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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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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八十回 犯踐的民族

狂風暴起,波浪翻湧。幾十層樓高的浪頭漏起落下。天空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陣陣的紫電橫過長空,帶來一絲光亮。

三百艘幽州巨大的軍艦,原本是海面上無敵的要塞。而此時在這天地無窮的威力面前,也不過就像是一些小孩子的小玩具一樣,被不斷的拋上,拋下。

巨大的落差,生死的考驗,船上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存拚搏著。就連一直執拗於玄學的何晏,此時也滿口道尊的祈求起來。而以何晏如此的身板,此時還能存活,這也多虧了源義中海上的經驗豐富,事先感覺到了風暴的來襲。為了照顧何晏的安全,事先命人把何晏綁在了床上。這才救了何晏一命。要不然的話。此時的何晏已經不知道摔成什麼樣子了。

而在這暴孽的風暴中,甘寧和源義中倒都是鬥志昂揚。大聲的呼喝水手們補救。雖然早在風暴來臨之前,所有的船隻早就落好了帆,並相互之間以鐵索相連。可是這麼大的風浪,再萬全的準備,那也是有所不足的。

那甘寧雖說是弄水多年,可是江河裡面的風浪,又怎麼能和這海上的風浪相提並論?甘寧這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風浪。雖然先前源義中說的厲害,可甘寧還是有點不信,只是出於謹慎,這才讓船隊規避了方向。可如今船隊只是擦了一點點風暴的邊緣,就成了這個樣子。卻容不得甘寧不信服了。可進是如此,反倒越是提高了甘寧的鬥志。與天爭鋒,與海爭雄。這才是一個大好男兒的磨練場所。

再暴孽的風暴,那也終有盡時。他就像一個衡古不變得巨人一樣,按著他那既定的行程。滿不在乎地走了。可留下的,卻是他碾壓過的殘缺。

雖然大海的修復能力很高。在巨人走後,很快恢復了她的平靜。

可滯留在大海之上的幽州船隊。卻是沒有這個能力的。甘寧清點損失。三百艘戰船,有七艘被徹底的摧毀了。沉入了海水之中。殘餘者,桅桿斷裂地,那也是比比皆是。真可謂損失慘重。

甘寧搖頭以息:這船太大了,也是不好。沒有深水地港口,根本無法靠岸。這要是自己的那些小船。此時早已全員上岸了。那還用得著受這辛苦。可甘寧隨即又雅言而笑,這要是自己的那些小船。在如此風暴當中,恐怕也早就全都沉到海底餵魚去了。

此時,厚德也被人鬆開了綁繩。從艙底爬了上來。顫抖的向甘寧問道:「甘將軍。何故風浪如此之大,難道是上天對咱們地警訊嗎?」

厚德鄉下人出身。見識少,信神鬼。雖然跟了劉明之後。結交儘是權貴,眼界開拓了不少。可見識是增加了,但他那信神鬼的念頭,卻也更加地根深蒂固了。歧時遭到如此難以想像的噩夢,自然會疑神疑鬼,假在上蒼。

甘寧雖然也是昔見這麼大地風浪,而且甘寧也不知道為什麼風浪會這麼大,可甘寧武人出身,膽氣豪壯,卻是不信什麼神鬼的。聞聽厚德此言,朗笑道:「厚德大人,您多慮了。海上風浪,本是平常之事,這一回也不過是稍稍的大了一些。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怎麼可能會是什麼上蒼的警訊?再說了,咱們乃是豐了主公之命來的。主公乃是仙人之徒,有上蒼護佑。上蒼怎麼會給咱們來什麼警訊呢?厚德大人,您就安心吧。」

厚德對甘寧得解說,那是一點都不以為然。可甘寧提到了劉明。

確實是讓厚德安心了許多。厚德對劉明的信賴,那都可以說是近乎盲目了。厚德堅信劉明乃是一個有天命的人,故此,厚德想到自己乃是受了劉明的命令而來,乃是代天行事,天必佑之。於是,厚德到也是安心了許多。

而此時,源義中在一旁插言道:「厚德大人,統領大人說的沒錯,這風暴在海上確實是平常得很。他每年都要從西面的大洋上來這麼一次。一般在每年的四月份開始生成,七月到十月更為頻繁、強烈。咱們在如今這個季節出海來到這裡,碰到他們的機會是比較大的。」

厚德一聽跟上蒼沒關係,只是平常的風暴,當時來了精神,高聲咒罵道:「他**!這是什麼鬼風?險些害得老子喪命。」

源義中笑道:「厚德大人,這可不是什麼鬼風。島上的人們,那可都是稱他們為神風的。」

厚德不解的問道:「源大人,這些荒島上的人不會都被這風暴吹傻了吧。如此大的風暴除了毀屋折樹之外,還有什麼益處?怎麼可以當得了神風二字?」

「厚德大人。這強大風暴雖然可以造成災害性的天氣,可他卻又能給乾旱的夏季帶來豐沛的降水,島上的人們也離不了他。又畏,又懼,還又期盼。這島上的人無知,當然會將其稱為神風了。」源義中感慨地回道。

這源義中本就是這島上出生的人,對此有著深刻的體會,此時又在中原學習了多年,當然眼界不同,見解獨到了。

而此時,在島上沿著道路並行的張括部隊,卻也遇上了一點點地麻煩。引發了一場殺戮。

這幽州的軍紀嚴格,雖然這島上的居民都是一些海外的異族。可只要他們不主動生事,張括的這些部隊,還是不會屠戮這些異族百姓,騷擾這些異族百姓的。而那些百姓在沒有那些所謂的大人命令下,看著張括他們這麼多的軍隊。那也是不敢生事的。張括等人,接連過了幾個村莊,那都是公買公賣,相安無事的。

然而,在張括的前部探馬路過一座神龕的時候,卻出了一點意外。

那神龕正好矗立在一個十字道路的交口之處。很是高大的神龕裡,竟然供奉著一陀巨大糞便。而光是如此不說,竟然還有些一米五六地矮小島民匍匐在那巨大的糞便之前。叩首禱告著。

如此搞笑的情

景,雖然幽州的軍紀嚴格,可這些幽州軍人也實在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再怎麼說,這笑也是人的天性之一,那也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何況幽州的軍紀也沒有不許人發笑這一條。

然而,這些軍人的笑聲,卻讓那些叩拜糞便地人,勃然大怒。當即把這些探馬給攔了下來。跳罵不休。

雖然張括地這些探馬聽不懂這些矮小的人在喊些什麼。可他們這一隊有一百人。又怎麼會在乎眼前的這十幾個人?而且,張括的大軍隨即將至。因此耽誤了路程,那可就誤了軍機了。當時,這支前部地探馬。就對這些倭人進行了驅逐。那些倭人隨即四散跑了。那些前部的探馬秉承著不傷害無辜百姓地軍紀。倒也沒有進行追擊。

可沒想到,如此卻惹了事了。那些倭人被他們驅散後。見他們只有百人,當即召集了附近的幾個村落地人。足有四五百號的壯丁,操著各式各樣的傢伙事,就捲土重來了。

但是,這些倭人雖然聚集了四五百人,而且士氣高昂,可是他們畢竟還是一幫烏合之眾。張括的那隊探馬,雖然只是一個百人的小隊。

那卻是精銳中的精銳。面對著敢於襲擊自己等人的暴民。那隊探馬可不會坐以待斃。雙方交戰起來,其結果可想而知。一通箭射,槍扎過後,戰鬥隨即就平息了。只剩下哀號遍地。

張括的大部隊趕上來,那些探馬稟明瞭經過,張括叫過通譯一問,這才知道。那個神龕裡面供奉的乃是他們的香神。乃是保佑他們五穀豐登的大神。而那幾個挑事之人,卻是他們香神神社的神官。他們認為那些士兵的笑聲,乃是褻瀆了他們的神明。故此要來替神明懲戒冒犯之人。結果卻被打敗了。

張括對此有些頭疼。幽州軍紀是不騷擾百姓的,可是這是也不願自己的手下。張括自問自己要是看見了有人衝著大糞磕頭,恐怕也是會要笑的。而且,不管怎麼說,也是這些倭人先動手來襲擊自己手下的。

自己的手下也是有權進行反擊的。

而除此之外,如何處理這些抓起來的倭人,那也是一件頭疼的事。

當作奴隸,這可不行。現在可是在海外,根本就沒有後勤部的人跟著,這些奴隸根本就沒人往回運。只能先干養著吃白飯,而且還要空出許多人手看管。這就太不合算了。而且還會拖累了自己行軍的路程。可是就這麼把他們放了,他們已經有多人喪生在自己部隊的手上,這個冤仇,無論如何是結定了的。而且這狗屁的糞便神社,看意思在當地的影響也不小。自己這要是把他們放了,他們今後在自己部隊的後面搞起鬼來,那多少也是一些麻煩。

張括的沉思,全被五十六看在了眼裡。這五十六跟隨源義中在劉明的軍中多年,當然知道張括如今是在顧慮什麼了。而且五十六在大陸上的這些年,也開了眼界,也改信了道教,對這糞便神也是不以為然。

於是,五十六上前建議道:「張將軍。這個島上的神社多如牛毛。

這些島上的人們無知,沒見識,看個什麼稀奇的,都當作神明來供奉。

這個糞便能促進莊稼的生長,他們也就此當作神明來供奉了。對於這些愚民,您跟他們解釋或是講道理,那是都沒有什麼用的。您直接把他們殺了就是。」

「殺了?這不會引起當地人的怨言嗎?這可與咱們的軍紀不符啊。」張括有些遲疑地說道。

「張將軍,沒關係的。咱們幽州的軍紀,乃是不傷害無辜的百姓,這些人敢襲擊咱們的官兵,那就算不上是無辜的人。乃是他們自作自受。至於當地的怒言。那就更不必理會了。只要殺了他們之後,把他們的屍體,懸掛在他們的神籠之旁。再在那神龕付之一炬,再重新裡一個神龕,貢上一個神明。這就可以證明那個什麼大便神是沒什麼用的,不堪一擊的。他們的信仰也就會隨之散去了。他們只會認為他們的神明已經被另外一個高明的神靈殺死了。這裡所有的神社戰爭,都是這麼做的。咱們如此作了之後,不僅不會遭到怨言,反而會得到當地人的信仰和支持。」五十六嘿嘿笑著說道。

張括有些愕然,這是什麼狗屁習俗?信仰不都是堅不可摧的嗎?怎麼這裡倒是這麼的隨便?

不過,張括目並也沒有別的辦法,也就將信將疑的按著五十六的建議作了。畢竟對於張括來說,按時於甘寧他們匯合,合擊登呂的邪馬台女王居所,那才是至關重要的。

結果別說,張括按著五十六的建議一做,那效果還是相當顯著的。

有了張括凡是抵抗者,一律殺無赦的命令。張括的兵丁行動起來就放開了許多。而當那些反抗者的屍身被木棍插立於那些燒燬的神龕之旁,那些倭人立馬就恭順了起來。張括部隊所到之處,那都是有人高接遠迎。

全都跪伏在道路的兩旁恭請張括他們入村休息。並為張括他們準備飯食。有些富裕的下戶甚至還會奉上一些生口來給張括等人。以求討好張括等人。

對此,張括真是無言以對。只能說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人和人之間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而這個倭人就是其中的典型。典型的犯踐一族。對他好點,他受不得,倒是對他們端上幾腳,他們反倒是認可了,高興了。

不過,張括繭然如此想,可那些倭人送來的生口,張括還是沒敢收下。那些生口,那可不是什麼牲口,而是一些女人,說白了就是一些奴隸。只不過比他們這裡最低級的奴隸身份稍微好上一點。可其實還是一樣的。

看著那些只穿著如同一個床單中間挖了一個窟窿般披在身上的女子,張括有些眼饞,可是不可接受賄賂的軍紀,讓張括萬萬不敢違反。

只得狠下心來拒絕。並加快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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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八十一回 呂布歸來

登呂近海。晴。四野無雲。

甘寧率領的水軍在經歷了大風暴的洗禮後。終於來到了預定的地點。而張括的率領的一萬部隊,也同時圍住了登呂得南面。這一回,登呂得陸路和海陸,可以說完全被徹底的包圍了。

而當甘寧率領的水軍,以及張括率領的部隊出現在這些倭人的眼中之時。這些倭人徹底的嚇壞了。

原本他們在邪馬台女王預示神言,有神風護佑的時候,他們是欣喜無比。而當他們得知神風刮起的時候,他們感謝神的護佑。高興的徹底瘋狂了。他們全都認為沒有任何船只能在神風的席捲下倖免。他們受到神的庇佑,不會有滅國之禍了。

可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甘寧的水軍依然存在。正所謂拇望的越大,失望的也就越厲害。巨大的落差,當時就讓他們徹底的崩潰了。

他們怨天尤人。最後竟然把責任歸咎在他們的女王身上,認為是他們的女王忤逆了天神,這才導致天神的力量減弱,被外來的力量摧毀。

這種可恥的信念實在太不要臉了。以至於當甘寧的艦隊抵達預定位置,還沒有發起登陸戰的時候,那些無恥的倭人大人們,就把他們的女王綁了起來,集體跪在海岸上向甘寧請降,準備貢獻他們的女王來抵消的它們的災禍。

這種出人意料的無恥行動,還真把甘寧下了一跳。甘寧還以為這些倭人在準備什麼陰謀詭計的圈套來坑害自己的部隊呢。最後,還是源義中比較瞭解這些倭人的真實想法,向甘寧說道:「統領。這些倭人就是這麼無恥的,為了他們自己,他們是可以拋棄一切地。這應該不是什麼圈套。咱們可以先派一小部分人。乘舢板登岸,然後把他們全都綁了。在接受他們的投降。如此,即使是他們有什麼不軌的想法,那也不會對咱們有什麼太大的傷害。」

甘寧點頭應允了。結果,什麼圈套也沒有,甘寧非常順利的佔領了邪馬台王國。

甘寧對此也是相當意外。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順利地完成了第一步的任務計劃。這也是一個好的開端。是一個令人高興的事情。甘寧當即以登呂為基地。紮下了一個堅固地陸上營盤。同時開始修建深水港口。以便於自己船隊地停靠。以及後續部隊的增援。

然而,相對於甘寧的順利和高興而言。那些邪馬台的大人們就很是不愉快了。那些邪馬台地大人們原本已為他們把女王獻拾甘寧之後,就足以賠罪的了。甘寧這些天朝上國地船隊,就應該拿足了好處走人了。

可沒想到甘寧竟然開始了由長期駐紮的舉措。這就讓他們全都不安了起來。並不斷地向甘寧抗議和製造麻煩。

工作繁忙的甘寧哪有那個閒工夫搭理他們。隨即就把這些邪馬台的大人們全部交拾了厚德處理。由厚德挑選其有用之人。畢竟這個瀛州島以後就要歸厚德統領了,交給厚德來處理。那絕對屬於厚德的本職業務。

而這個相對於甘寧有些麻煩的事情,到了厚德手中。實在是顯得有些太輕鬆了。厚德早就完全領會了劉明的意圖。厚德處理起這些人來,完全不管他們是否有氣節,是否有才幹,更不管他們是否有名望,厚德完全是按照他原先挑選奴僕的標準來選拔可用之人的。唯一的標準,那就老實聽話,奴性越重的越好。厚德可從來沒想過要把瀛州建立成為一個富裕、富強的地方。厚德只想著把瀛州建立成一個劉明的海外別府。讓劉明有一個休閒,娛樂的地方。

而厚德除了標準簡單之外,執行的手段也相當的簡單。凡是符合標準的,一律留下來,並給予他們一定的自由和權利,讓他們來幫著統治和管理其他的島民。而那些凡是不符合標準的,一律殺掉。

別說,厚德的這種簡單的手法,對於這些倭人大人們來說,那還真是絕對的對路。他們還就吃這一套。而且,即使是以厚德最嚴厲的挑選眼力,這些倭人大人們,竟然還有九成的人符合標準,只有不到一成的五十餘人被厚德斬殺了,這也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對此,甘寧也是哭笑不得。不過,沒有隨軍的行政人員來接管,如今這個九州島可以說得上是完全軍管。甘寧不由得厚德這個瀛州牧隨意行事,又能怎麼樣呢?

而且,經過幾天對這裡的瞭解。甘寧也沒辦法說厚德處事不當。

畢竟如今的這裡,連一部的正常的法規的都沒有,有個頭疼腦熱的,那都算是神罰了,而「畔放」(毀壞田埂工「溝埋」(填埋水溝入「頻蘑」

(重複播種)等,那就算是天罪了,而「白人」(患白疲風病入「胡久美」

(身上長肉瘤)、近親相奸、獸奸、被昆蟲咬傷、遭雷擊44種則就算是國罪了。這真是荒唐可笑,以及簡陋的可以。而更有氣的是,判斷罪與非罪的手段,竟然也是假借於神的。竟然有個什麼「盟神探湯」。就是在鍋中放入水和小石,將水煮沸,然後計有犯罪嫌疑者用手到沸水中取石,以手是否被燙傷來表明神意,用以判斷有罪與無罪。這種手段,原始患昧不說,他們就不怕把神給累著嗎?屁大一點小事都要神來操心,這神也實在是太不值錢了。

瞭解了這些,甘寧也只能無話可說,對於這些愚昧的人來,也只有厚德那樣簡單的手段才能讓他們明白。高深的,理智的,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和對牛彈琴差不多。

而相對於這些事情,令甘寧在繁忙中有些高興的事情,還是有那麼一點的。這個邪馬台王國的生活質量雖然相當的差。沒什麼好吃的,也沒什麼好穿地。住的地方也大部分都是土洞,甚至連耕種用的梨以及生活用的針線都沒有,可是在邪馬台女王的居住地。甘寧卻發現了大量的奢侈品,巨大的珍珠,以及大量的白銀。這才令甘寧感到有些收穫。畢竟這個海島小國還是有些特產地。這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而厚德在處理好這些倭人大人們之後,當即命令這些倭人大人們出面,推舉源義中為新一任地邪馬台王。同時派人把那個邪馬台的女王,以及逼問出來的《陰陽合和賦》送返幽州,呈現給劉明,並請劉明派一些匠人帶一些生活物資來瀛州。好便於改造瀛州的環境。實施下一步地計劃。

而就在幽州東面的九州島進行熱火朝天地海島改造計劃的時候,西面地大草原上,也踏上了一大隊的歸鄉人馬。

當那火紅的寶馬踏上這親切的綠色草原之時,忍不住地狂奔起來。

馬上之人。感受著迎面撲來的勁風,一掃多日在沙漠中的乾熱。也忍不住興致高昂的長嘯起來。其聲如龍吟。似虎嘯。驚得那草原上的羊兒奔跑,馬兒長鳴。

可就在此人意氣風發之時。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傳來:「財迷,你瞎喊些什麼?咱們好不容易走出了那個破沙漠,好不容易看見了這麼一群羊,你不說打幾隻來填填牙祭。還把它們全都喊跑了。你賠我的羊來!」

如果剛才的聲音似龍吟,那麼現在的這個聲音,那就是龍吟中的雷鳴。那真是使人震耳欲聾。

呂布看著同樣興致高昂,騎著黑馬從後面趕來的張飛,無奈的說道:「你這黑炭好無道理。你想吃什麼羊兒,自己打來也就是了。什麼羊兒能跑過你的烏鴉?如何反倒在這裡訛我?」

張飛憨笑道:「財迷,何來如此小氣?我打的羊兒,你就不吃嗎?

如今又不是讓你破費錢財,只是你的弓箭射得比較好。想讓你露上一手,順使咱們也打打牙祭,這有什麼的?」

呂布對如此疲賴的張飛也是沒轍。而且,二人兩次共同穿越沙漠,生死患難,那交情也是非同一般。再加上此時的呂布也實在是興致不錯。故此,呂布蒙爽的笑道:「也罷。就讓你這黑炭得意一把。」

說著,呂布拈弓搭箭,弓開如滿月,猛地在馬上一塌身,瞄準幾隻羊兒,一箭就射了出去。

呂布的這一箭,筆直的平行於地面飛了出去。流星不足以形用其速度,閃電也就是與其相仿。那歷來敏感無比,小心翼翼的羊兒。在沒感覺到任何風險,也沒聽到任何風聲的情況下,就被呂布的利箭洞穿了。而那破體而出的利箭,沒有絲毫減速的樣子,又接連射穿了同一條線上的兩隻羊,這才停留在了最後那隻羊的身體裡面。而直至此時,弓弦之聲才破空傳了出來。驚得其他羊兒,四散奔逃。

「好,好箭法。海底撈月,一箭三中。你他**這個財迷還真是有兩下子。」張飛看見呂布的如此神射,情不自禁的讚揚起來。

而呂布對於張飛的這個稱讚,實在是哭笑不得。這到底是稱讚還是罵人?不過,呂布與張飛處的日久了,早就知道張飛就是這個性情,沒有什麼惡意。也就不以為意。只不過也沒給張飛好臉就是了。

張飛也發覺了自己的語病,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嘴誤,嘴誤。我這就給你撿羊去。一會兒咱們好好的喝上兩杯。算是我給你賠罪了。」

呂布嘿嘿一笑。也就不說些什麼。呂布射箭的時候,早就發現遠處有人了。這群人乃是有人放養的。此時張飛樂意上前頂缸,呂布哪能說些什麼壞了張飛的興致。

張飛剛剛高高興興的縱馬來到那三隻羊的旁邊,還沒等拿出繩子捆綁,一匹桃紅色的小馬已經快速的跑到了張飛的進前,隨之一個矮小的身影從馬上跳到了張飛的近前,一連串的清脆詞彙,洶湧而來。

張飛雖然聽不明白,可那激烈的言辭,傻子也能猜到是什麼意思了。張飛有些尷尬。如果對面叫囂的是一個壯漢,那倒好辦了。雖然這件事明擺著是張飛這一邊的理虧,可要是依著張飛的火爆脾氣,那也是先一巴掌把他扇飛了。然後再賠他一些金錢也就是了。可如今面前這麼一個小丫頭,氣勢洶洶,傷心欲絕的樣子。張飛怎麼下得去手?張飛可沒有打女人的習慣。又不是自己的婆娘,打了平白的壞了名聲。

呂布在一旁著張飛受窘,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聽見了呂布的笑聲。

張飛這才想起來罪魁禍首還在一旁看樂那。當即衝著呂布怒吼道:「你個財迷,自己惹得禍事,卻讓我來遭罪,快快給這個丫頭說個清楚。」

呂布一看張飛的樣子也差不多了,連腦門子上的青筋都能看見了。

忍住笑,縱馬上前,和顏悅色地對那個小姑娘說道:「丫頭,這幾隻羊,我們射殺了。是我們的不對。可我們先前也不知道這是有主之物。我們賠錢也就是了。你的父親何在,叫他出來,我們賠錢與你。」

呂布本就是五原郡(內蒙包頭)人士,這幾句草原話,那真是說得純正無比。當時就贏得了那個小姑娘的信賴。尤其是剛才張飛衝著呂布吼得那一嗓子,雖然沒把呂布怎麼的,可是卻把初次聽聞如此巨大聲音的小姑娘嚇壞了。因此也就對同樣說這純正草原話的呂布產生了依賴。

那小姑娘很是親切的對呂布說道:「這位大叔,我父親被大王叫走,打仗去了。我母親也很早就過去了。我這裡沒有其他的大人了。

您隨便賠一些也就是了。」說完,那小姑娘又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

「大叔,原本您們是客人,按著我父親的教誨,我們是要招待你們的。

不應該要您賠得。可如今父親不在,還老是打仗,我家實在是沒有富裕的羊只了。這些羊都是要換取過冬用的東西用的。」

呂布微微一笑,對此毫不在意,反而感興趣的問道:「丫頭,你父親打仗去了。這是在何誰打啊?如今在這草原上,還有什麼部落敢跟你們匈奴部落交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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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回 膽大包天的呂布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父親走的時候。好像說是什麼打幽州去的。可幾個月也沒回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小丫頭不太理解的說道。

「噢。是這樣啊。那你們大王的部落在哪裡,你知道嗎?我們可是大客商。我們要和你們大王做一筆大買賣。到時候,我們也可以替你問問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呂布微笑著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父親叫額山。你一定要記住了。到時候你就說烏朵想他了。讓他早點回來。」小丫頭熱切的看著呂布。

看著小丫頭那熱切的目光。呂布鄭重地點了點頭。呂布沒有騙這個小丫頭的打算,只要這個小丫頭的父親到時候還沒死,呂布是一定會把這個小丫頭的話給帶到的。畢竟看這個小丫頭,如此年紀就如此操勞,他的那個父親也不會是什麼重要人物。根本就無關輕重的很。而且,呂布也絕對會和那個左賢王作一個大買賣的。此時左賢王的兵員在外,此時不合那個左賢王做買賣,那絕對是坐失良機啊。

看到呂布的鄭重承諾。那個小丫頭這才放心,並有些羞澀的說道:

「你們順著這條河走,兩天過後,應該能看見一個湖泊。大王的部落一般就在那個水草肥美的地方。不過,哪裡是不允許我們這些散戶去的。

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呂布笑著摸摸了小丫頭的腦袋說道:「沒關係。到了那裡,我們還可以繼續打聽的。」

這工夫,張飛在一旁看的那個急啊。耳聽著這一大一小說得甚是高興,而那呂布又是不斷的點頭,可偏偏張飛就是一個字也聽不懂。脾氣暴躁的張飛能不急嗎?

此時張飛又看見呂布摸人家小姑娘地腦袋,忍不住說道:「財迷。

你這傢伙不是又變色鬼了吧?連這麼點的小丫頭都不放過,你還有沒有人性?老實交待,剛才你到底和那個小丫頭說些什麼了?看把人家小丫頭都羞成了什麼了。」

呂布為之氣節。呂布冷冷得說道:「說些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咱們可要有大買賣了。」

說著,呂布往自己的腰間摸了一下,卻沒摸著自己的錢袋。呂布這才想起來,自己穿行沙漠的時候,為了怕錢財的遺失,所有錢財都放在行囊中了。此時剛剛走出沙漠不久。還沒碰上花錢的地方。那個錢袋自然也就沒帶在身邊。

呂布想明白了,隨即又對張飛說道:「黑炭,給這個小姑娘幾個錢,賠她的羊只。一會兒到營中我跟你說買賣去。」

呂布隨即翻身上馬,打馬而走。張飛在後面嘟嚷道:「真是一個財迷啊。連這幾個小錢都不出。」不過,張飛卻也不是真地計較這些。

隨手從錢袋裡抓出一把金幣。扔給了那個小姑娘,把繫好地羊只往馬的後稍一擱,也隨即翻身上馬,追趕呂布去了。張飛可清楚呂布口中要是有什麼大買賣,那絕對是殺人的好買賣。一路上,呂布剿滅的盜匪,沙盜,馬幫,那可多了去了。而往常地這些,那都被呂布戲稱為小買賣。

如今呂布口中冒出了一個大買賣,張飛的渾身地血液都有點沸騰了。手心一個勁的癢癢。

可即使是張飛如此一個膽大包天地人,在回營之後,聽到呂布的提議。張飛也有一絲得發愣的,呂布這傢伙的膽子絕對不比自己小啊。

而隨後,張飛也是非常的興奮,這要是真的憑著自己的這些人,能幹成這樣的大事,那絕對的是刺激啊。張飛二話不說的,也就應了:「好!

就這麼。連你這個財迷都不怕死,俺老張又怎麼會是孬種?」

呂布看張飛應了。也不介意張飛的言語,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個黑炭不是一個膽小的鬼。不過,你也只管放心。端左賢王老窩這種小事,也不會有什麼太大風險的。那匈奴作戰之時,精壯盡皆在外。

其老巢的兵力必然不足。以你我之武勇,再加上咱們手下的精銳。咱們自然可以放心大膽的掃蕩。何況,咱們還可以扮作販馬的馬幫,先觀察他們一下,然後再伺機而動。如此又有何危險之處?」

張飛在一旁笑罵道:「你這財迷有錢了,就光知道欺負弱小了。你左賢王既然敢向咱們幽州下手。而咱們又在他的老窩附近。不管他那裡是不是危險。咱們如不給他來上一下,豈不讓人笑話咱們膽怯?」

呂布和張飛的主意拿定。隨即命令商隊繼續按著既定的路線返回幽州。而呂布和張飛二人則親自挑選了一千親兵,趕往左賢王的老巢。

這一干兵,都是哪些隨著呂布、張飛一起從幽州出來的精銳。個頂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勇士。如今這些人,全都是內襯盔甲,外面披著一件粗布袍子,頭頂氈帽。冒充販馬的馬幫。

別說,這呂布當初在并州丁原的手下之時,那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也曾當過幾天的掮客。這冒充起來馬幫,這還真有幾分神似。尤其是那裡面的行話,那呂布也是精通。雖然呂布一行人都是生面孔,可呂布還是獲得了那些匈奴人的信賴。領人混入了左賢王的營地。

眾多的牲口和低下的生產力。使得草原部族不可能形成大規模的人口密親聚集地。即使幾十萬的大部族,往往也要分成幾個大的群落在草原各處生存。而那些大的群落,也會再分成幾個小的群落。各自劃分一片地方。如此往下推演,一直到小的散戶。故此,如今偌大的一個湖泊附近,只有左賢王的一部落營寨。

可那左賢王畢竟是南匈奴一族的得領袖。親隨部落的規模還是相當大的,看那營寨的規模,那應該能容納五萬人左右的樣子。只可惜,如今營寨裡面只有稀移拉拉的萬餘人。而那營寨之外,放牧牲口的,也多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很少看見壯丁在營寨裡面了。

呂布暗暗點頭:看起來他們這一仗打得夠慘連這左賢王得本身部落都成了這個樣子,那左賢王手下的其他部族,可想而知。

呂布一行人等,受到了左賢王得熱切招待。原本呂布假扮的這些馬幫,那是用不著左賢王出面的。可一來是左賢王手下的高級人員損傷的太多了。而剩下的又全都派去應對鮮卑人的兵馬了,實在是抽不出人來招待呂布他們了。二來也是左賢王如今損耗巨大,尤其是長時間的征戰,牲畜缺人照料,各項的物資也不是十分齊全。而他們又得罪了劉明,老客戶董卓又滅亡了。左賢王也實在是迫切需要一個新的合作夥伴。好把他的牲畜變成其他的一些物資。而呂布、張飛等人,又恰恰是帶了一千多人前來。這就是一個相當大的規模了。左賢王當然要親自出來接待了。

而面對左賢王得親自招待,呂布初始也是相當驚訝的。在呂布的印象當中,匈奴人既然大規模出兵,那左賢王就應該也隨軍出征了。不可能會留在部落之中的。可呂布也隨之釋然:這左賢王當初與董卓交好,那時他就比董卓大上不少了。如今這左賢王也已經了老邁了。逞不了少年的英勇了。只能留守在老巢之中,指揮族人作戰。

酒過三巡,閒聊了許多。那左賢王正式對呂布問道:「呂大官人,我看你也是一個豪爽之輩,你到底准奮要多少的牲口,馬匹,準備給一個什麼價錢,你直說也就是了。本王今後還要托你從中原販運一些物資來此,絕對是虧不了你的。」

呂布從剛才的閒聊之中,早就打聽出來了不少。敢情如今的董卓都已經被主公給滅了。而南匈奴在和主公的交戰之中,也是慘遭不幸。

現在正在和鮮卑人打呢。呂布心中高興:自己跟的這個主公真是沒得說。實在是厲害。就在自己離開的這麼短短的時光中,竟然把董卓給消滅了。真是高啊。幸虧自己識時務。要不然的話,如今董卓都完了。自己還能好到哪去?哪能像如今這樣威風。

呂布感慨一下,沒有回答左賢王得這個問題。而是笑著向左賢王問道:「大王。我來的時候,曾遇見一個你們部落的小丫頭,他叫烏朵,他的父親叫額山。那個小姑娘托我來此問一下他父親的下落,不知大王可曾曉得?」

「額山?沒聽說過。回頭我叫人查一下也就是了。咱們還是先說咱們的買賣吧。」左賢王隨意的說道。

「哈、哈、哈」呂布仰天長笑道:「不需要談什麼買賣了。你的東西,我全都接受了。」

呂布說完,在旁邊的壯了半天啞巴的張飛也哈哈的大笑起來。呂布的笑聲,那就是行動的信號,殺戮!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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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八十三回 殺手六人組

青山綠水,白雲飄飄。

孫權再次前來尋訪諸葛亮。也不知道那個諸葛亮是因為此崗的名稱與他那被人強加上的名號相仿,還是因為喜歡此崗的山水景色。結廬而居的地方,竟然也是臥龍崗。

漫山的美景,美不勝收。但孫權卻也無心觀看。孫權此次前來尋訪諸葛亮,那也是無奈之舉。

眼看著曹操大軍就要再次南下。可孫權身邊的可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雖然水鏡先生在孫權徹底掌管了孫宗之後,全力以赴的對孫權進行了支持。大量的門人弟子被舉薦到孫權的政權之中,極大的充實了孫權的實力。可是,這裡面治理郡縣井井有條的人才不少,頗有韜略的人才也不少,可就是獨當一面,能委以軍國大事的,實在是太少了。

原本那個魯子敬倒是一個孫權可以依托大任之人。可是魯肅祖母新喪,孫權那也是萬萬無法逆其人倫,徵召魯肅前來效力的。而那能征善戰的周瑜,卻因孫策之死,與孫權有了猜疑。奔喪之日,竟然是親自提兵而來。雖然那周輸經過孫權之母的安撫,為了大局,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可那孫權卻也是萬萬不敢完全依賴周瑜的了。只是讓周瑜統領水軍,抵禦荊州的劉表,以及江夏的黃祖。

而被曹操大軍即將南下,壓得心急火燎的孫權,自然而然的也就再次地想起了諸葛亮。這諸葛亮可是連傳言中威震天下的劉明都可克制的奇才,而且也備受魯肅推崇,他怎麼著也應該能幫著自己解決一些麻煩吧。畢竟這曹操在傳聞中比那幽州的劉明,還是有所不足的。如今自己也是孫家之主了。再也不應該有人因此而不應召地地吧。

至於水鏡先生推薦的那個龐統。孫權倒是有些放棄了。一個是那龐統得樣子實在是令風流倜儻的孫權看不上眼。另一個也是龐統在孫權沒有持掌孫家大權時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刺激孫權了。孫權此時實在是怎麼的也不想見他。

此時,孫權帶著那呂蒙、徐盛。領著十幾個親隨,抬著豐盛的禮物,再次地走在那依稀熟悉的小路上。孫權心中有些感慨,上次來的時候,自己還是為了大哥,為了孫家來求賢地。可這次卻是為了自己了。

希望這一回,那個諸葛亮不要避而不見了。

正在孫權感慨之時,孫權身後猛地有人一把拽住了孫權。止住了孫權前進地腳步。隨之。一道身影已經擋在了孫權的身前。

孫權一驚,隨之意識到這必是隨身的呂蒙、徐成發現了什麼導常,因而對自己採取的保護行動。值此情形,這孫權不愧是將門虎子。江東猛虎孫堅地兒子,小霸王孫策的兄弟。對即將來到地未知風險,那也是毫不畏懼。反倒四處張望,看看到底是什麼祥的麻煩,竟然讓呂蒙、徐盛如此緊張。

別說,孫權這一看,竟然還就真地看見了異常之處。這倒不是孫權地眼力有多好。實在是目標太明顯了。敢情如今的孫權正處在小徑的轉彎之處。正所謂曲徑通幽,眼前這麼一轉,豁然開朗,小徑的盡頭,正是諸葛亮的那個草廬。

如果單單只是一個草廬,那絕對沒有什麼可異常和警戒。不過就是幾間房舍,外面再用竹籬圈一個大大的院子,再普通不過了,有什麼好異常和警戒的?它只能讓人感到清新,雅致。可是,透過竹籬,如今諸葛亮的這個並不怎麼太大的草廬之內。卻有六個蒙頭蓋臉,一身黑的人在不斷的往返奔走,而且如此急促的奔跑,竟然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實在是太令人感到詭異了。

而除此之外,就這麼大一點的草廬,六個人站到一起雖然說不上擁擠,可他們這六個人如此快速的奔跑,竟然還能如此的井然有序,穿插走位,絲毫也碰不到一起,更也是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了。

至此,孫權總算是知道了呂蒙他們為什麼那麼緊張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嘛。

孫權雖然也沒經過這些。可孫權的見識還是有的。如今都是大白天的了。就算是有鬼打牆,這朗朗乾坤之下,那多厲害的鬼怪也應該散去了。不可能還這麼張狂。這應該是有高人禁制,而不是什麼鬼打牆。隨之,孫權再聯想到此地就是那傳聞中諸葛亮隱居的地方。這個高人肯定就是諸葛亮了。

想到此處,孫權越發的興奮,高人就是高人,果然與眾不同。孫權隨即越眾而出,就要上前叩門求見。呂蒙在一旁一把拉住說道:「主公且慢。此地人蹤詭異,那幾個傢伙也不知練得什麼功,如此奔跑竟然還是不帶一點的風聲。主公不可上前。以免遭人暗算。」

「唉--,此地乃諸葛先生的居所。此等人物那是練得什麼功法,分明是被諸葛先生禁制在了此處。我等遠行而來,誠心來訪,豈可因此小事,就有所避諱?」孫權稍微有些不悅的說道。

「主公。若是您非要去叫門。屬下前去也就是了。主公可在此地稍候。」呂蒙看勸不了孫權,只能退而求其次。

孫權感呂蒙之忠義,也不忍拒絕。遂點頭答應。呂蒙連忙交待徐盛護衛好了孫權。隨即上前叩打諸葛亮的草廬門環。並輕聲喚道:

「諸葛先生在家否?」

「誰啊?」還是上次那個童子開開了竹扉。不過,顯然早已把呂蒙是誰給忘了。

呂蒙施禮道:「童兒。我家主公,吳侯孫權,再次來看你家先生了。你家先生在家否?」

「噢。原來是你們啊。」那個小童想了起來說道:「先生倒是在家,可昨夜有幾個賊人驚擾,先生剛剛加了靜音的陣法,這才睡下。你們可是有什麼急事?若是有,我這就去叫我家先生起來。」

「不用,不用。我們來此不是什麼急事。先生既然剛剛睡下,我們在此等一等,也是無妨。不要驚擾了先生。」孫權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在一旁插嘴道。

呂蒙狠狠地瞪了一眼徐成,那意思是說你怎麼讓主公在不明情況之下過來了呢?回去給你好看。徐盛也是苦著臉裂了裂嘴,那意思是說,主公上前,我哪攔得住啊?

可一旁的小童卻沒看見他們的變顏變色。逕自跟著孫權說道:「既如此。那你們就先在外面等著吧。等先生醒了。我會馬上通知你們的。」

孫權歡喜的連聲應是。如今地孫權看到諸葛亮有如此異能。更是看中那個諸葛亮了。

倒是呂蒙瞪完了徐盛,接過話頭說道:「童兒,你說昨夜有賊人驚擾先生,可是那幾個賊人否?若是。我等可將之拿下,聽憑先生發落。

那個小童笑道:「就是那個幾個蠢賊。不過。到不勞幾位費心了。我家先生的這個草廬雖小,可若是不得其法。千軍萬馬,那也是奈何不得的。反正那幾個蠢賊也出不來。等他們跑累了,餓得疲乏了。在抓也是不遲。只不過他們這幾個人佔了院子,卻不能讓幾位到院中休息了。還請恕罪。」

徐盛撇了撇嘴,對此不以為。心下說:別說是千軍萬馬了,再來那麼一百多號人馬,就能把你這個破草廬給撐爆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僕人。這個小童小小年紀,就已經能這樣的說大話可孫權對此卻是深信不疑,又是連連地說道:「無妨,無妨。此地山色正美,我等也可趁此觀賞一二。」

一個時辰過後,那滿懷期待的孫權和那生性沉穩的呂蒙倒是沒有什麼。脾氣比較急躁地徐盛卻忍不住說道:「主公。您現如今乃是江東之主。就是當今聖上見了您,那也要禮讓幾分,這個諸葛亮算是什麼東西,竟敢讓您如此久候。待我一把火把他這個鳥居燒了,看他還出不出來見您。」

「休地胡說!若是驚擾了諸葛先生。看我回去之後,如何治你之罪。」孫權不悅的說道。

「是。是。」徐盛喏喏的退下了。

孫權看了徐盛那個委屈的樣子,又有了幾分不忍。畢竟這個徐盛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地心腹,向來對自己忠心無比,此時又是為了自己不忿。自己如此說,確實是有些過了。於是又開解徐盛道:「文向。少安毋躁。如今咱們江東,正是穩固基業,去舊迎新之時,這個諸葛亮,咱們少不得啊。別的不說,單看他在這麼小地一個地方,就能讓那幾個人奔走不息,這就足可以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啊。若是此等法度,擴大上千萬倍,佈置於開闊之處,或是險要必經之處。就算那曹操有那千軍萬馬,又能耐得咱們如何?」

徐盛聞言,立刻恍然。也安下心來等候那個諸葛亮醒來。

又是兩個時辰過後。孫權等人都站得有些疲乏了。卻也終於看到那裡面奔跑的六個人也是跑動地有些慢了,累了。可突然間,孫權等人猛地看到其中有一人毅然地停了下來。雙目之中充滿了凶歷之色。就算是站在竹籬之外的孫權等人,也察覺了其中的絕然之色。

孫權等人正不解其意之時。那個人已經猛地掏出了一把火折子,晃動之後,出來一個二寸來長的火苗。隨即就把自己的全身上下的衣物點了起來。當時那個人就成了一個火人。

別說,這個諸葛亮的陣法還真是不簡單,即使是這麼一個大活人烈火焚身,竟然還是沒有什麼聲音傳了出來。可是,隨著這個火人,在地上疼痛的翻滾,地上的花草也跟著燃燒起來。淒厲的叫聲,終於傳了出來。

那敢於烈火焚身,同歸於盡的人,此時當然也不會再看什麼迷幻的道路,自然是隨地打滾。而那花草樹木,雖有迷幻,音障之效,可奈何卻經不得火燒,隨著那個火人的翻滾,諸葛亮的禁制自然也就被燒燬了一部分。而那剩餘的五人,眼看著眼前驟然間出現的一個缺口,也急忙忙縱身而出。直到出來,這才知道是自己的同伴以生命破解了這個陣勢。使得他們得以出來。

而孫權他們卻在這五人一跳出竹籬之後,立馬就把這五個人給圍上了。孫權乃是求訪諸葛亮來的,有此機會。哪能不充分的利用,以求給諸葛亮來個好印象。而且,孫權這一行人,不說那呂蒙、徐盛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那些十幾個親隨,那也是孫權貼身護衛的精銳,就連孫權本人,雖然及不上大哥孫策那麼武勇,可他那身手卻也不比一般的武將遜色多少。

雙方的立場明確,那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理所當然,丁丁噹噹的打了起來。雖然孫權這邊人手眾多,更有呂蒙、徐盛邊兩員好手。可那五個人的凶悍,還是讓孫權他們大吃一驚。那五個人,那絕對都是全都不要命的主。你刺我一劍,我砍你一刀,所有的打法,那全都是以傷換傷,以最小的傷害,換取最大的破壞。

如此以至於孫權他們在驟然間遇到這樣的亡命打法之下,竟然有許多的不適,甚至在呂蒙和徐盛顧忌孫權的安危之下。竟然還有三五個親隨被這五個人給砍翻在了地上。經有突圍之象。

眼看著同伴喪生,孫權的親隨也紅了眼了。也高聲吶喊著拼了命了。一時間,那五個人又被壓制了回去。

而這時,諸葛亮草廬中的火勢已經被小童澆滅了。而草廬的竹門大開,一個清秀青年,頭戴綸巾手拿羽扇,坐在一個輪椅之上,輕聲說道:「何人在此大動干戈,擾人清夢?」

那五個人猛看見正主現身了。也不管孫權他們的刀劍了,急砍幾刀,分出一個空隙,各自拼盡全身之力,猛地向那青年撲去。其中一人還猛地喝道:「我等奉劉明之命,特來此取你的性命,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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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八十四回 諸葛亮出世

五把利刃,化作五道刀光,閃電般的砍向諸葛亮。沒想到那個諸葛亮對此毫不慌張,依然是羽扇輕搖,面帶微笑的說道:「諸位壯士,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本是天以地義之事。只是山人這條賤命,雖然不值幾個錢財。可也是父母所予,父母所養,那也是萬萬不敢輕易送人的。」

耳聞著諸葛亮話語,孫權等人皆感愕然,哪有鋼刀臨頭還這麼絮叼的,這還是人嗎?然而,所有的人都沒注意到諸葛亮在說話的同時,諸葛亮的左右雙腳,已經悄悄的在他所乘坐的輪椅上,輕輕的踢踏了五就這輕輕的五下,孫權等人被那幾個殺手的視線所阻。看不見有什麼異常的現象。可那五個殺手卻看了一個清楚,那諸葛亮所乘坐的輪椅之上,猛然間就從五個地方飛射出了無數點的寒光。

此時那五個殺手正被諸葛亮的言詞所感,雖然衝向諸葛亮的速度不變,可是要想驟然改向,那卻萬分不易了。當時就有四個殺手被那些寸許長的短釘射中,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只有剛才那大聲呼喝,稍微落後的那個殺手,躲過了這一劫。不過,這也看出來了這個殺手的功夫要比那些死去的同伴要高上一些。應該是這幾個人的頭領。

但是,這個殺手雖然倖免於身死,可是還是被那些短釘射中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全身上下,那也是鮮血淋淋。然而,這個殺手就好像那些鮮血不是從自己身上流的一樣,應付完了這撥短釘的飛射。也不管那些倒下的同伴是否身死,再次的發力,決然地向諸葛亮衝去。那神采。別提有多剛烈了。充滿了一住無前的氣勢。

此時,諸葛亮也不再微笑了,右手輕輕的一拍他那輪椅的扶手,諸葛亮的輪椅後背,猛然間彈起一物,既像翻板的彈出,又像發石車的拋射。十六個石球般的事務,從那個板上被拋了出去。但這十六個石球又不向發石車地碎石一樣。漫天激射。而是每個石球上面都有繩索相連。這十六個石球竟然帶起了一張巨網。鋪天蓋地地就向那個最後的殺手網了過去。

此時那個殺手正處在巨網的中心,根本就無法閃避,當即就被網了一個正著。諸葛亮隨即右手抓住扶手,輕輕的往上一提。那張巨網當時收縮繩索,把那個殺手拾拽倒了。

那個殺手眼看無法完成任務了。隨即又高聲喊道:「劉明待我等天高地厚之恩。今任務不成,唯有以死報之。」言畢。倒轉鋼刀,刺腹而死。

而此時,那四個被諸葛亮地暗器射倒的人中,有一個尚未身死地,此時剛剛能動上一動,也隨即橫刀自盡而忘。

這接連不斷的突變,那真是讓人目不暇接。孫權等人剛剛還在嫌那個諸葛亮絮叼呢。可接二連三之間,剛才那五個令他們險些招架不住地殺手就幾乎全都被諸葛亮給放倒了。這實在是令孫權等人目瞪口呆,張目結舌了。這個諸葛亮也太厲害了。

然而,孫權他們還沒從詩葛亮帶來的震撼中清醒,那些殺手毫不猶豫自盡的一幕,更是震撼了全場,這是多麼剛烈的忠貞之士啊。這些殺手雖然乃是敵對的一方,可他們還是贏得了諸葛亮和孫權等人的無比尊敬。

徐盛忍不住讚歎道:「那個幽州的劉明真是不簡單。其麾下竟然有如此的死士。無怪乎他如今能有那麼大聲望。成就那麼大的家業。」

呂蒙聞言搖頭道:「文向此言差矣。此六人之剛烈,忠貞,我等皆親眼所見,這就用不著我多說了。以其忠義,豈能張口閉口,直呼其主的名諱?此等大不敬之事,我等尚且不犯。這等死士又焉有冒犯的?況且,那幽州的劉明,傳言中乃是一個仁義之士,頗為愛惜名譽,別說他不會作出此等殺害名士之事,就算他做得出,那也是要派人不落聲色的下手。又怎麼會讓其手下高呼其名,自報家門?而且,你看那些殺手,個個蒙頭蓋臉,顯然不向暴露身份。而他們的所穿所用之物,那也是咱們江南本地所產,我斷定他們身上的攜帶之物,也不會有什麼暴露身份的事務。這就足可以證明這些殺手,除了忠義之外,也是相當謹慎的。

如此謹慎的忠義之士,又怎麼會魯莽的自報家門,給人留下追查的線索?這必是有人嫁禍給劉明無疑。而當今天下時刻想要削弱劉明的聲望,而又有如此實力者。非曹操莫屬。這定然是曹操派來的殺手死孫權和徐盛無不歎服,皆認為呂蒙說的大有道理。而這時,孫權的手下的那些親隨也搜尋了那些殺手的屍體完畢。那些殺手身上果然如呂蒙所說的一樣。沒有任何可足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存在。鋼刀,衣物,那都是江南本地所產。就連他們那一些隨身的小零碎,那也全都是江南本地江湖人物身上常見的東西。唯有他們身上的內褲布料,卻是兗州地方所產。

當今天下,劉明幽州等地的布料,乃是紡織機所織,行線緊密,布匹柔韌,乃是天下一絕,行銷各地。江南布販多與其交易,江南本地的紡織技術也是大為提高,而且江南的布料,多為絲綢,針腳也是相當細膩。唯有與其他地方斷絕布匹交易的兗州,直到如今還是使用那種比較粗糙布料。而內褲這種貼身東西,平民百姓,不穿的,沒有的,也就罷了。但凡是穿的,那也是很少有隨意更換的。

孫權等人得到這些報告,那更是斷定呂蒙所說的一點錯誤也沒有可呂蒙卻是不管徐盛等人的歎服,而只是緊緊地盯著諸葛亮,呂蒙剛才的那些言論,一個為指出徐盛所見的片面,另一個就是為了看看這個諸葛亮到底有什麼反應和見解,單只是奇門遁甲。以及機關,那可是不能讓呂蒙信服的。呂蒙兩次隨孫權走訪諸葛亮,如果要在算上在荊州書院以及龐統那裡撲空地兩次,那就是四次了。這麼多次的走訪,這也令呂蒙在期待諸葛亮的同時,那也有著微微的不服。16 k 小 說 wWw.1 6K.cn 首發

呂蒙的目光,當時就影響了孫權。這呂蒙乃是孫權的頭號心腹。

呂蒙的一舉一動,孫權無不瞭然於心。當時就明白呂蒙是怎麼想得了。

孫權當即上前一禮。隨即說道:「這位先生。想是諸葛孔明先生了吧。在下江南孫仲謀。有禮了。」

此時諸葛亮的年紀不過二十,那也是跟孫權邊邊大地年齡,被孫權如此尊稱,那也是美啊。諸葛亮連忙起身下了輪椅。給孫權回禮道:

「不敢,不敢。山人諸葛亮愧不敢當。吳侯折殺吾也!」

孫權隨即手指呂蒙、徐盛說道:「先生。此二人乃我只手下呂子明,徐文盛。」隨即孫權又對呂蒙、徐盛說道:「爾二人還不過來給先生見禮。」

呂蒙、徐盛急忙過來給諸葛亮施禮。諸葛亮也再次地還禮。

見禮已畢。孫權向諸葛亮問道:「先生。適才我那手下二人之言,先生也是聽到的了。他們二人各自說的都有些道理。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這些騷擾先生來的賊人,到底是何人所派?」

諸葛亮對此笑而不答,不加斷言。只是微笑著說道:「吳侯請入內說話。此處荒涼,卻是山人有失待客之道了。」

孫權疑感不解,入得廳內。孫權向其詢問道:「先生,適才呂子明所言,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先生因何笑而不答?此二人皆是我地心腹手足,先生只管直言無妨。」

諸葛亮微笑道:「謀略之策,在乎人心,若是有高謀之士,反其道而行之。呂子明之言,豈不是正中他們的詭計?」

孫權等三人,當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世上若有如此高人,白己等人地算計皆在他人的謀略之中,那戰場之上,豈不是仁由其宰割?

孫權沉聲問道:「先生。依你之言,這六個殺手死士。還是那個幽州地劉明所派不成?」

諸葛亮再次笑道:「非也,非也。那幽州的劉明,兗州的曹操,皆當世豪雄,智謀深遠之輩。手下又有無數智謀之士輔佐,此二人皆有可能行此事。而且,斷人謀略,首在知彼,只有知其行為慣例,才可依事推斷。山人此時不過一村夫。既無情報人員,也無手下。所知消息,不過是一兩友人,口口相傳耳。如此,又怎麼能斷定此事到底是劉明所派,還是那曹操所為。此非神人所能斷也。」

孫權沒想到諸葛亮竟會如此說,既感到這個諸葛亮是一個大有智慧,大有才能的人,又微微的感到有些失望。孫權下意識地說道:「難道先生就不準備分析一下到底是何人要準備加害於您的嗎?」

諸葛亮依然微笑道:「天下間能有如此實力,只是為了要殺一個區區的山人,就能派出如此死士的諸侯,除劉明與曹操,再無他人。而此二人皆與山人有過接觸,也皆都被山人拒絕了。為了山人不被他人所用,此二人派出殺手,殺害山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分一些遲早,不會有什麼異同。這分與不分,又有何必要?而且,山人既不願輔佐他們,也無力與他們對抗,多說這些,又有何益?」

孫權一聽,來了興趣。這諸葛亮到也是一個妙人,別人殺他,他都這麼的灑脫,真是不簡單。

孫權隨即問道:「先生,那曹操持掌朝政,自天子以下,一言定之。那劉明氣吞山河,兵雄馬壯,世所披靡。先生因何不願輔佐之?」

諸葛亮還是智珠在握的說道:「那曹操隨持掌朝政。擁有大義之名份。然當今天下,劉明羽翼已成。又有先皇輔政之重托。曹操自保尚且困難。何況那曹操雖有愛民之舉,但是其屠城之舉,屢見不鮮。足可見其殘暴不仁。此等人,政見與我非同,朝野之中,又有其黨派林立。山人就是輔佐與他,也不見得能得之重用。說其不聽,任山人有回天之力,也是難以挽回必敗之局。況且,以其之殘暴,就算他聽得山人之言,重整了山河,可史書上也難免留下暴虐的一筆,山人隨之,也是罵名千載,此非智者所取也!」

孫權聞言,點了點頭,覺得諸葛亮說的甚是在理,這曹操的名聲雖然顯赫,可是其屠城的作為,卻大大的抹殺了曹操的功績,曹操就是功勞再大,也難以洗刷這一污點。恐難逃史書的譴責。想到這裡,孫權暗喜:看來這曹操也就貌似強大。既有內憂,又有外患。自己傾江東之力,與之對敵,應有一搏之力。

而這時,諸葛亮再次言道:「那幽州的劉明,其志向非某所能及也,也非天下人所能及也。然,其志向卻過於理想化,雖然此時尚且不顯,但行政之上,危機處處,密佈其中。稍有差池,立時土崩瓦解。

即使是除了山人在沒有他人看出其中的奧妙,並在那劉明的大勢之下,安定了天下,但劉明百年之後,其危機必然顯現,到時候,天下仍然陷於混亂。百姓仍然受苦。山人輔之何益?何況,即使是山人願輔之。

敢行此變革激進之政,那也必是一個偏激執拗之人。山人直言勸告,其未必肯聽。徒惹殺身之禍耳。還不如逍遙山林,來的快活。」

孫權聞言大喜,此時的孫權,首怕曹操大舉進犯。再怕那劉明果然有傳言中的那麼厲害。即使是戰敗了曹操也擋不住劉明一統,平白的為他人做了嫁衣。如今這兩人在諸葛亮的分析下,都各有缺點,那諸葛亮應當有足夠的實力為自己出謀劃策,抵擋那曹操,以及其後的劉明。

孫權當即站起身來,一躬到地的說道:「先生。仲謀不才,江東也是頗基業。唯缺高人指點耳。當今亂世。仲謀也有意與之爭鋒,佑一方的百姓,成萬世的基業。先生高才,若肯指教。仲謀願以師侍之。

江東上下,以先生為謀主。請先生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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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回 劉明的死穴

「山人久樂山水,懶於應世。不能應命。還請賢侯見諒。」諸葛亮見孫權拜請,急忙避讓說道。

孫權再次拜請道:「先生不出。黎民苦矣。先生就忍見那曹操雄起,荼毒蒼生?就忍見那劉明稱霸,百年之後,刀兵再起?還望先生惹悲,救天下人於水火。」

孫權言之切切,眼角都已經有些濕潤。悲天憫人之情,感懷天地。

諸葛亮也受其誠意感動,躬身說道:「既蒙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孫權大喜,急忙命呂蒙、徐盛等人把帶來的那些金銀布匹等等禮物呈上。諸葛亮堅辭不受。孫權在一旁勸道:「先生,此非聘大賢之禮,乃表權之寸心耳。」

諸葛亮這才收下。此時眾人皆是一家,再次相談,其樂融融。當天晚上,孫權等一行人就先落宿於諸葛亮的草廬之中。孫權也再次向諸葛亮詢問今後的治國之策。

諸葛亮微笑說道:「自黃巾叛亂,董卓造逆以來,天下英豪並起。

劉明以商人之身,崛起於幽州,此亦天時,也亦人謀也。然,劉明此時雄踞黃河以北,中有草曹相隔。與主公相去甚遠。主公可暫不理會。

當務之急,乃在曹操。那曹操轉戰南北,以微弱之勢,打下如今這幅局面。兵馬韜略,非常人所及。今又有雄兵數十萬,挾天子以令諸侯。

持掌朝廷之大義,誠不可與爭鋒。勉強為之,那也會兩百俱傷,徒為他人做嫁衣,讓那劉明得其漁人之利。」

聞聽此言,孫權這個鬱悶啊。雖然諸葛亮說的是實情。跟他先前勸大哥孫策的政見一樣。可現在輪到自己聽到這些,孫權還是有些彆扭。劉明夠不著,曹操也不能與之爭鋒,那自己還混個什麼勁啊?直到此時,孫權才徹底明白了大哥孫策當初聽自己勸告時的心情。孫權不禁有些感慨。不過,好在孫權知道這只是諸葛亮的開場白,後面肯定還有下文,故此也就什麼都沒表示。反而是專心致志的繼續聽了下去。

果然。諸葛亮再次說道:「然,那曹操虎狼成性,更兼其如今迫切南下,為得也是要快速積聚實力。好與那劉明分庭抗禮。一爭雌雄。

若咱們不給其一個教訓,那曹操也斷然不會收斂。故此。咱們與曹操一戰,勢在必行。但此戰。在小而不在大,在勢而不在強。只要讓那曹操知道咱們有堅決抵抗地決心,以及有足夠抵抗的實力,讓那曹操明白,他即使是能戰敗咱們,他也是要付出不菲的代價,這就足夠了。到時候,山人就可勸得那曹操與咱們攜手共進。」

孫權聞言大喜,這諸葛亮果然高才,一隅就說在了點上。那曹操背後還有一個劉明呢,那曹操久戰沙場,肯定也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蠢才,如果他要知道了一統南方會大量損傷兵力,他肯定也不會冒著實力大減而被封明吞噬的風險,全力與自己為敵的,畢竟如今曹操的主要競爭對手乃是劉明,而不是自己。

孫權欣喜地向諸葛亮問道:「先生果然高見。一隅中的。敢問先生,此戰,咱們具體應如何操作?」

諸葛亮再次笑道:「那曹操地精銳之眾,以兗州兵和丹陽兵為首。

此皆陸上之雄。卻均不習水戰。而江南乃是水鄉,水道密佈。我料那曹操久經沙場,熟悉六韜。必效地利之重要。他要真心來取咱們江南。斷不會如那袁術一般,冒然出兵,而是要先取荊州。然後以荊州之水軍,地利,順江而下,一舉攻破咱們地江南。故此,荊州才是如今的重點所在。那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而今,荊州劉表,空有賢名,實為闇弱。

乃天以資主公。只要咱們取下荊州,即可窮長江之極,以拒曹操。有此天險在握。曹操也必不敢南下。而其後,主公據江南,而占荊襄,得此兩地之利,進取益州。那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實乃天府之國,高祖因之以成帝業;而益州之主劉璋,性懦弱而無能,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將軍孫武之後,當今八大世家之一,信義著於四海,振臂一揮,天下英豪附之,益州也會垂手可得。至此,主公即可保其巖阻,西和諸戎,南撫彝、越,內修政理。如此,咱們窮長江之極,以拒曹操,跨荊、益,而定三分。聯曹操以拒劉明。待天下有變,則聯曹操以滅劉明,再與曹操逐鹿於中原。到那時,主公命一上將提荊州之兵以向宛、洛,再命一上將身幸益州之眾以出泰川,百姓豈有不算食壺漿以迎主公者乎?誠如是,則大業可成,此乃亮所以為主公謀者也。惟主公圖之。」

孫權聞言大喜。諸葛亮這番建議,條理清楚,層次分明,前後有致,實乃定國之綱要。孫權當即連連稱善。對諸葛亮奉承不己。

可孫權高興過後,想起一事,不解的問道:「先生高才,精善奇門遁甲。草廬方丈之間,數人往返奔馳而不止,若於一廣闊之地,布下陣法,雖千軍萬馬,也難出其中,先生又何必非這許多周折?」

諸葛亮苦笑道:「主公非通曉陣法之人,故看此易爾,實則不然。

這奇門遁甲之術,雖然從理論上講,小可至方寸之間,大可至廣闊無垠。可此皆兩難矣。陣法之道,一在人力,一在天力。人力之道,首在迷蹤。而迷蹤之道,一在聲,一在光。以枝葉重疊,擋其聲音,以樹影晃動,擾其視線。高級者,更輔以迷魂藥草。亂其心志。此皆乃惑人耳目、人心之道。心堅者,無視一切,即可破之。即障眼法也。

而天力之道,雖可引天地之威,凡人無可當。但卻要因地而成型。引動地磁元力,或以山川。朔風之力,或以江河湖海之力,因勢而利導,行毀天滅地之威。然,此兩者,無論人力之道,天力之道。其陣內的一應事務,無不需要精心佈置。漏一而全陣皆無。那方寸之間。可容事務稀少,實乃萬難成陣。而佈陣住大裡走,哪怕只是百里大陣,所需事務。就非數萬可以計之,窮人力而無以推算。非百年而無以完工。而百年之內。陣內事務稍有變更,其陣又要重新推算。故也是萬難成陣地。那就更別提是千里大陣。萬里大陣了。故奇門遁甲之術,可用於局部防身,卻不可用於軍國大業。倒是兵陣之道,經過操演,取其地理,可以發揮更好的功效。」

孫權很是沒趣,敢情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孫權轉移話題道:「先生曾言劉明時政,具有弊端。權患昧,隨得先生指點,可至今無法窺知,還望先生指點。」

諸葛亮笑道:「主公過謙了。此非主公之過,實乃是劉明之政,利在眼前。其害不顯。故天下人皆不得知也。」

「望先生教之。」孫權聞言心中高興,再次向諸葛亮求教道。

諸葛亮正言說道:「劉明其人,觀其政令。除行事過激,有些偏執之外,實乃是蓋世奇人,政令之新穎,法度之嚴謹,無不令人稱道。其憂國憂民之心,更是可表天地。實乃吾平生佩服地第一人也。」

孫權一愣,孫權萬萬沒想到諸葛亮對劉明的評價會這麼高。

此時諸葛亮又歎道:「只可惜,此人空有蓋世之才,卻不明時政,他地那些作為與當今的時局,牴觸太多,終也是鏡中花,水中月。」

孫權小心的問道:「先生此言何解?」

諸葛亮苦笑道:「那劉明屯田養兵,興修水利,蓄養民生,乃莫大之善舉。興辦報社,教化民眾,更是善莫大焉。此等善政,皆利民刮國之法,而其又皆不秘傳。可見其乃是真心為國的天下良臣。故其才會坐擁雄兵數百萬。統領黃河以北地,佔大漢江山半壁,天下無人可與其爭鋒之時,顧曹操大義之名份,沒有一統天下。此等國之棟樑,巨石難求。但是,從其傳出來的那些政令之中,卻又隱藏著兩大隱患。

與當今天下相逆。一個就是劉明的軍政,劉明文武分開,互不統領,這本來也沒什麼,還可以使其各自專心其政。有可免去其臣屬權利過大的隱患。實在是高明不過。但是,其軍功制度,卻有如飼養虎狼。天下紛亂之時,倒也無妨,各軍均可爭其戰功,奮勇廝殺。但是,承平之時,無外患內擾,兵無可立之功,如虎狼饑而不得食,勢必反噬。此隱患一也。其次,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使是以秦皇之神威,秦兵之神勇。

民心散去,二世而亡。然,世人愚昧,百姓盲從。何所謂民心?何所得之?」

孫權正聽得上癮,覺得諸葛亮說的大有道理地時候,猛地聽諸葛亮提問,隨即答道:「萬民之心,可謂民心。廣施德政,可以得之。」

「非也,非也。」諸葛亮搖頭說道:「萬人之心,既有一萬之心。

人心各有不同,百口尚不可調其味,萬民之心又如何可一同?至於廣施德政,此無非口號耳。有得必有失。廣施德政,又如何可得之?」

孫權有些發傻,這諸葛亮說地對啊。我怎麼也被那些空話給蒙騙了呢?孫權連忙再次誠心誠意的請教道:「請先生教之。」

諸葛亮點頭說道:「人附於家,家附於國。故,國由家組成。而這個家,就是各個地方的大小家族。這些大大小小的家族,良善者,以德行表率當地。強橫者,以威壓於當地。然無論如何,這些人地一言一行,卻無不確實的影響著當地地百姓一言一行,此為民之秀民。他們就代表著民心所向。然而,家族的成立,其根本就在於土地。而劉明地政令卻是土地進歸國有,可租賃,但嚴禁買賣。而且租賃的金額還要由官府調控。此絕對的與各個家族的利益相違背。只是如今劉明土地的擴張,遠遠大於他的人口增加,劉明有足夠多地土地用來賞賜那些家族,而且他那裡又是農無稅,故此才會不顯。可土地擴張,終有盡時。

而一個家族的繁衍無盡,為了壯大家族的存在,他們也需要更多的土地。劉明斷其買賣,在各個家族勢力達到頂峰的時候,必然會引起不滿,引發叛亂。而且,人有聰慧,有愚笨,有勤勉,有懶惰。聰明、勤勉者,必然會比愚笨、懶惰者取得更多的榮耀,財富。此乃天竟其才,非人力可止。這也就必然會造成貧富有所懸殊,階級有所貴賤。

天下大同,蒼生平等,終可想而不可行。劉明那裡宣講的那些理論,也必將引起大部分有能者的抵制。故此,即使是劉明最終成就了霸業。

其百年之後,壓抑的那些不滿,也必然噴發,到時候也必將刀兵四起,重新劃分天下。此皆乃是其不識時務,偏執所造成,非人力可挽回。」

言必,諸葛亮吁吁不已。孫權則是暗暗的高興。要不是劉明由這些缺點。這諸葛亮怎麼可能跟自己,這天下有怎麼可能會有自己的一份。

這正所謂:斗轉星移乾坤變,諸葛出山亂數添。羽扇輕揮談笑間,三分定鼎草廬中。

然而,諸葛亮說的這些,劉明卻是一點都不知道。劉明絕對絕對的,從頭到尾的,從來都不是一個偏執的人,卻沒想到其互相妥協之下搞出來的這些強制執行的創舉和政令,竟然會給了諸葛亮這麼一個判斷。劉明絕對是冤沉海底了。

而此時的大草原上,隨著呂布的千里奔襲,那卻是徹底的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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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回 無敵二人組

呂布和張飛混亂。巨大的混亂。以天翻地覆來形容此等混亂,那真是一點也不過分。

這一切只能說是呂布不愧是在劉明軍校中以最優異成績畢業的天才。絕對是實打實的融會貫通了劉明軍事教學課程中運動戰的精髓:怎麼樣能消滅敵人就怎麼打。

原本在劉明的軍校教學中,運動戰在劉明兵雄馬壯,實力雄厚的情況下,一直不被各個將領看重,認為那是一個兵少沒辦法時的戰略方案。但是,這運動戰卻太和呂布的脾氣了。呂布的本能作戰,那向來就是只重進攻,不重防守;千里奔襲,攻堅而戰。故此,呂布在看到劉明運動戰教案的開篇:『人必須吃,人必須走,弓箭殺人。』這幾句話時,那真是太合心氣。

尤其是運動戰教案後面論述的:『敵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所以,我們要退避三舍,你一退,敵人就不知我們的去向,就得重新偵察。我們先領著他們兜幾個圈子,把他肥的拖瘦,瘦的拖垮。等他的弱點暴露出來,我們就來個雷公打豆腐,專揀軟的欺,打他個乾淨利索。總之,像做買賣一拌,賺錢的就來,不賺的就不來,蝕本不幹。

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你來時叫你打不著我,我打你時一定要把你吃掉。』的這幾句話,那更是合了呂布財迷的心思。

故此,呂布算是把運動戰給吃透了。在呂布學成的那一天,呂布甚至認為當初如果自己早一寫就學到運動戰,他根本就沒必要跟隨丁原,董桌他們,只需要有一千多的精銳騎兵,他就可以縱橫天下。幹出一番事業來。

但是,呂布也因此對劉明感到了更加的畏懼,能創出這樣精妙戰爭理論的人,那該是何等的可怕?尤其是呂布在劉明手下混地家業越來越大。呂布也就越發死心的跟著劉明瞭。

然而,運動戰的根本是以時間和空間來換取勝利,破壞的功能,遠遠大於收復的功能,呂布自打學懂了的那一天。為了更大利益。也沒有具體實施過一次。可如今,這大草原上,那可不是主公劉明的地盤,而且還是在與主公劉明交戰的一方。呂布就沒有那麼多地顧慮。呂布充分發揮了運動戰地精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怎麼能打贏就怎麼打。』結果,這一路上。呂布遇到了大個的匈奴部落,肯定打不贏的。

那是繞開了就走,遇到了小點的匈奴部落,能快速消滅地,那就一口吞下。散居在草原上的無數匈奴部落,這回算是迎來了一頭俄狼地洗禮。

不過,如果呂布只是單單的把運動戰發揚光大,那頂多也就是讓整個草原上地匈奴部落徹底遭到一此洗劫。哪怕是再大的破壞,那也不至於造成天翻地覆般的混亂。

可問題是,從劉明軍校畢業,學到好處的人,那可從來不止呂佈一個人啊。呂布身邊那可還有一個張飛呢。

這張飛在學問上,原本比呂布還更勝一籌。只是張飛的脾氣太過於暴躁,就是呂布也遠遠不能與之相比,這才讓人往往忘記了張飛還懂得文化這一事實。而張飛本人除脾氣暴躁之外,忠義更是無雙。與劉明結拜後,最聽劉明的話,而劉明又多次提醒張飛要愛護士兵,重視他人的生命。張飛雖然還是有時候克制不住自己,可張飛那也是向來把劉明的叮囑緊記在心的。故此,張飛在軍校學習的時候,對於劉明教學課程中三種人的劃分,那是最感興趣。

按照劉明的教學中所說,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簡單的劃分為三種人,親近自己者,中立自己者,敵對自己者。而面對這三種人,那就要吸收親近自己者,團結拉攏中立自己者,堅決打擊消滅敵對自己者。如此一來,你的敵對這永遠只是少數,而你的隊伍也會越來越壯大。

故此,張飛在充分領悟了這一思想後,那也是時時刻刻都在對身邊的人進行劃分,以此來提高自身的修養,克制自己的暴躁。

可如今,在對待匈奴的這一問題上,張飛也充分發揮了這一點。

想當初,呂布和張飛消滅了左賢王手下的抵抗勢力之後。原本按著呂布的意思,除了左賢王要活著抓到幽州獻給劉明請賞之外。其他的那些老幼病殘,以及婦孺,一律統統殺掉。所有的匈奴財產,凡是不便於攜帶,以及影響速度的,一律統統燒掉。牛羊馬匹,那更是一個活口不留,連種都給他斷了。以徹底的破壞來達到最大限度的對南匈奴的殺傷。

然而,呂布的這一意見,卻遭到了張飛的否決。張飛攔住呂布說道:「財迷,你忘了咱們幽州的軍規不成?非戰鬥之黎民,不得殺害。

你要是犯了這條,小心把你也搭進去。俺老張還不想就這麼少了你這麼一個酒友。」

呂布聞言一愣,怒視張飛說道:「這些匈奴,上馬是兵,下馬是民,怎麼能分得清楚?何況,他們的這些老幼,老者少年之時,也必定有過不少對咱們漢人百姓的掠奪。而他們的幼者,長大之後,也必將對咱們漢人百姓造成再次的殺害,如何能夠放過?你這黑鬼若是怕了。站在一旁也就是了。此事自有本溫侯一肩擔之。」

張飛聞言暴怒道:「好你個財迷,俺老張好心勸你,省得你半生辛苦斂來的那些財富沒命話。可你反倒如此說俺。俺老張頂天立地,何時有個怕字?這些匈奴,殺就殺了。俺老張親自動手,殺了給你看看。

看看俺老張怕也不怕!」

張飛說完,那是怒氣沖沖的就要衝出去殺人。可張飛如此一吼,卻把呂布給吼清醒了。畢竟呂布的那些家財對呂布還是有相當大的牽掛的。呂布當即反過頭來,一把拉住張飛說道:「老張,翼德。

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咱們軍中,論膽氣豪壯。又有何人能超行過你?此乃盡人皆知之事,我那些玩笑,何人會拿此當真?我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不成。」

呂布一說,張飛也緩了過來。張飛心中鬱悶,自己不是要勸呂布的嘛,怎麼如今反倒成了呂布勸自己。還是修養不夠啊。張飛搖頭對呂布說道:「財迷,咱倆這關係。咱倆誰也別說誰了。明白就好。」

而這時,呂布著張飛地怒氣散去。也對張飛苦笑道:「黑炭。說得輕鬆。這些匈奴人要是不殺。難道還留著不成?恐怕到時候咱們前腳走。他們後腳就把他們的大部隊叫回來了。如果他們再有人在咱們部隊後面跟著的話。這萬里的大草原上,咱們恐怕就出不去了。」

呂布如此一說,倒讓張飛想起來自己剛才就是要跟呂布說這事的,只是剛才被呂布一氣。竟然險些給氣的忘掉了。

張飛嘿嘿笑道:「財迷。你要是把他們的財富和糧食全都給毀了。

他們能不找你拚命嗎?要知道這裡的匈奴人不過是他們微不足道地一部分,他們大部隊還在外面作戰呢。這要是他們什麼都沒有了。他們本來就靠搶劫過日子地,可不是要更加拚命的上咱們那裡搶去。以此來彌補損失。那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這不是給我大哥找麻煩嗎?」

「那你說該怎麼辦?」呂布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財迷。看起來你軍校是白學了。你難道就忘了那三種人的劃分了不成?」張飛越加得意地說道。

別說,呂布還真地沒怎麼注意這方面,當下不解的向張飛問道:

「黑炭,軍校教地那些東西,我怎麼會忘記。可這三種人的劃分,與如今又有什麼關係?那不都是論勢和外交上面地學問嗎?」

張飛聞言更是高興,終於有機會好好的踩呂布一頭了。張飛嘿嘿笑道:「財迷,學的不過硬,就不要在這裡強裝了。俺老張說給你聽也就了。這三種人的劃分,那可是何時何地何種人身上都可以應用的。就拿這南匈奴來說,這左賢王,以及他手下的那些頭人,萬騎,千戶等,他們都是站出來領著匈奴人打咱們的。他們就屬於咱們的敵對分子,是咱們要堅決打擊諸滅的對象。而他們手下的那些匈奴百姓,以及一些當戶,且渠來說,不過是一些聽從那些頭人,萬騎、千戶命充的盲從者,打仗對於他們來說,並不能落著多少的實惠。反而有喪命的危險。故此,他們都是一些迫隨強者行事的中立者,這都是咱們可以分化拉攏的對象。而那些匈奴人的奴隸,他們可沒有受過咱們幽州那麼好的待遇,他們對那些匈奴人,那也是恨得很。只不過是畏於匈奴人的強勢,忍受其壓迫而已。只要咱們給予其自由,不用咱們費力,那些人就會跟匈奴人拚命的。故此,咱們只要把這個部落的當權者都殺了。然後把那些咱們帶不走的牛羊馬匹等物給他們都分了,在告述他們,凡是他們在這裡生活不下去的,都可以到咱們科爾沁郡去安家落戶。享受太太平平的溫飽生活。他們自然不會去報告咱們的行蹤了。」

張飛如此一說,呂布當時就明白了。呂布大喜。

別人不清楚張飛的建議有多好。可非常瞭解匈奴人的呂布,那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匈奴人本來就是一個靠遊牧和掠奪為生的部族。互相作戰,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屬於蠶每都要進行的本能行動。而在這些匈奴人征服弱小的部落後,那些被征服的部落就會淪為匈奴人的奴隸。

幾乎每個匈奴人的百姓,那時都會有幾個奴隸的。可以說在匈奴人的部落當中,奴隸的人數往往要超過他們本民族的人數,而這些奴隸與幽州的奴隸不同,他們的一切財產,包括他們的生命,都是他們主人的,受盡了壓迫。平時要從事各種無休止的勞動,戰時還要充當各種消耗品。

只有當他們為這個部落立有足夠多功勞,或是在戰場上救過他們主人的性命後,他們才會被融進這個部落。而如今按著張飛的提議,這些匈奴人的奴隸被解放後,還擁有了一定的財產,尤其是他們還有一個能夠太平生活的理想避難所。他們理所當然就不再重新回去給別人當奴隸了。

而那些得知老窩被端的匈奴大部隊趕回來,那也肯定會在追擊自己這些人的同時,分出人手收攏那些散掉的散戶,以及奴隸,那些得到實惠的散戶和奴隸,也不見得會輕易的把到手的好東西還回去。如此一來,也就有好戲看了。

呂布當即也就同意了張飛建議。

如此一來,整個草原徹底的混亂了。那些被呂布和張飛散掉的匈奴平民和奴隸,在擁有了自己的財產後,為了不再失去這些財產,以及自由。全都分散著向心目中的自由之地,科爾沁郡邁進。而那些得知消息瘋狂趕回來的匈奴人,那就是一連串的抓捕,鎮壓。隨之而來的,也是一連串的反抗和逃竄。

而與之對應的,呂布和張飛在突襲匈奴各個部落的途中,部隊的人員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在逐漸的壯大。很多被呂布、張飛解放了的匈奴奴隸,他們本身除了戰鬥,並沒有什麼生存的特長,而且他們也不願再回到被那些匈奴人不當人的日子裡去,紛紛的請求加入呂布和張飛的隊伍。呂布和張飛在經過精挑細選之後,把其中那些特別強壯的都收到了隊伍之中,成為自己的親兵。

可雖說呂布和張飛是精挑細選。可是在經過十幾個部落的洗劫過後。呂布、張飛他們的隊伍,這也逐漸得到了兩千人。而這兩千人的隊伍,更擁有了六千匹的上等戰馬。其機動力也更加的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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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回 包圍戰

微風輕動。大草原特有的清新,夾雜著青草的甘甜,吹拂著人們的面頰,給人增添著幾分活力。如果在這微風中,放著風筍,盡情的玩耍;燃著篝火,享受著豐盛的野餐。那絕對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

然而,如今這個不涼不熱得中秋季節,卻正是所有草原人最為忙碌的季節。他們不僅要讓牛羊馬匹吃到更多的草料,好長得更壯,更肥,添上入冬前的最後一次肥膘,還要打下足夠多的青草,儲存好,碼放好。以便於他們的那些牛羊馬匹能在那寸草皆無的寒冬能有足夠多的吃的。

本來這就已經是一個非常繁重的體力活了。而如今,南匈奴與鮮卑之間的征戰,這就更更加重了這一負擔。

庫利部落是一個不大的部族,只有兩千多的人口。是附屬於南匈奴大部落蘭氏部落之下的一個附屬部落。這樣的部落在草原上,那是許許多多。而在這南匈奴與鮮卑的戰爭中,庫利部落也同樣跟草原上許許多多的部落一樣,老老實實的聽從著匈奴貴族的召集令,派出了三百的族人,連同七百的奴隸共一千人,參加了這場戰鬥。

同樣的,即使是部落中的人數大減,可生活還在繼續,冬草的儲備,照樣還是不能省的。而這一切,也隨之轉嫁到這些庫利部落的奴隸們身上。放牧,打草,碼放,存儲。週而復始,不得片刻安息。稍有怠慢,無情的皮鞭就會如同暴雨一般的傾瀉下來。

然而,不僅這些奴隸們如此受苦,那些普通牧民,沒有上戰場的。

也同樣是忙碌不堪。他們除了要照顧自己的牲畜和活計之外,還要為整個部族儲存更多的草料。他們也同樣比那些奴隸們好不到哪去。

但是,也正是這種貧賤和艱苦地生活,這才令他們嚮往漢族人的富裕生活,那種只需要守著土地,就可以收穫不斷,吃著大米、蔬菜的生活。而正是這種無比的嚮往,成為了他們被那些匈奴貴族所誘導了的要搶劫漢人的最主要的原動力之一。為此。他們可以不惜一切。反正無論如何。他們的生活也不可能比如今更差了。哪有什麼好顧忌地呢?

當然了,這一切地忙碌、勞累,都是那些下位者的事情,那些庫爾部族的實權者。那卻是不會為這些事情操勞的。他們自以為部落地保護者。安心的享受著部落地供奉。就如同庫爾部族的老族長一樣。他現在正瞇縫著眼睛,安祥地躺在皮褥子上。美美的盤算著這回派人跟隨大部落出征,能落得多少好處。還需要貢獻多少的好處給蘭氏部落。

以此來保證自己部落的地位。並有所提升。

然而,就在他還在做著美夢的時候,噩夢卻先一步的到臨了。

在這個空曠的大草原上,既沒有什麼衛星定位的無線電話,也沒有什麼有線電話。傳遞消息,全靠著人。而他們又逐水草而居,居無定所。他們的信息傳播那實在是閉塞的很。即使是如今呂布和張飛已經接連挑了十幾二十個部落,整個草原都快翻了天了。可那些離著比較遠的不相關部落,仍然是一無所知。

而呂布和張飛卻在那些投靠的奴隸,以及受到實惠的底層牧民指引下,直撲而來。

有著南匈奴奴隸的幫襯。呂布和張飛他們更方便了。呼嘯而來的騎兵,輕易的平趟了整個庫利的部落。三百多庫利族的匈奴戰士,剛剛拿起了弓箭,就已經被狂飆而至的弓箭,射成了刺蝟。

而那些由南匈奴奴隸組成的隊伍,字正腔圓的方言,也抵消了哪些剩餘份子的抵抗意志,整個突襲,連一盞茶的功夫的都用不了,就已經乾乾淨淨的結束了。弄得呂布和張飛,全都大呼不過癮。

而接下來的,那就是非常熟練的流程了。

首先,把所有的庫利族倖存者聚在一起。其次,再把抓獲的庫利族族長揪出來,嚴厲述說其派兵向幽州劫掠的罪行。表明自己等人乃是堂堂正正的正義之師,庫利族現今的下場,那都是自找的。是這個族長惹來的禍事。然後,在其氣勢削弱之時,鼓動群眾揭發族長的惡行,和其劃分界限。最後,在批鬥過這幫人之後,將其斬殺,並清理所有的收穫,分給那些普通的牧民和奴隸。

這已經是一套非常熟練的過程了。呂布、張飛的那些手下,早就成了熟練工,根本就用不著呂布和張飛操心了。就連那些被呂布和張飛解放了南匈奴奴隸,在加入呂布、張飛的隊伍之後,經過了那麼多次的現身說法。那也是熟悉無比了。而正是有著他們的血淚控訴,以及呂布、張飛他們給出的那些實惠,這才讓那些被俘的牧民那麼快的相信和欣喜。

時的呂布和張飛則在愜意的享受著美酒。

呂布搖頭晃腦的說道:「黑炭,真沒想到啊。這些這些蠻胡的手裡,真的有不少好東西啊。你看看咱們這幾天的收穫,竟然不比咱們掃蕩那些馬盜來的少。要知道那那可是上百個馬盜團伙啊。」

張飛怒罵道:「他**。這算什麼?還不是一樣都是搶來的。只不過,那些馬盜朝不保夕的,卻是不能跟這些老是向咱們漢族劫掠的匈奴部落相比了。不過,這些該死的匈奴人財富卻都集中在那些族長等有限幾個人的身上,其他族人的財產,那可就遠遠跟那些馬盜比不了。真是一幫白癡!還不如那些馬盜呢。」

「嘿嘿。沒關係的。他們白癡,咱們就費費心,多教育教育不就是了。你看那些白癡,如今在咱們的指點下,不是明白了許多。」呂布喝了一碗酒,興致高昂的說道。

「得了吧。怎麼的?財迷你還搶上癮了不成?醒醒吧。就咱們這樣鬧下去,那些匈奴人就是在遲鈍。那也會追上來的。咱們沿路而行,碰上就做一票,那沒什麼得,哪些匈奴的追兵只能跟在咱們後面吃屁。可如今再要消來其他地部落,那可就要往回走了。這大草原上,論熟悉地形,咱們可是一點都不佔便宜。背不住就被他們圍起來。到時候,幾十萬的兵馬圍著咱們殺。你還真以為咱倆是神仙。殺得過不成?你就老老實實的順路做一票也就是了。等回到了幽州。縣體怎麼打,我大哥自有安排。到時候少不了咱們倆的。」張飛同樣灌了一碗酒,打擊著呂布說道。

呂布嘿嘿一笑,也沒在說什麼。張飛說的那些。呂布也是同樣的明白。只是看見那麼大的收穫,馬上卻要收手。呂布還是忍不住地那麼說。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呂布、張飛他們休整完畢。所有的牛羊馬匹都已經分發下去了。連那些營寨中地帳篷,都也給那些牧民分了。同樣地。呂布和張飛的隊伍中,又增添了五十三個壯漢和兩百多匹上等的好馬。呂布和張飛他們滿懷喜悅的向天馬城而去。只要到了天馬,那就是劉明地地盤了。很快就能回到幽州。看到大哥劉明瞭。

然而,也就在呂布、張飛他們前腳離開庫利部落的時候,一大隊地匈奴兵馬,風馳電掣般的就追了上來。那些正在與鮮卑交戰地匈奴人,在得知老窩被端,左賢王被抓的情況下,當即一面派人與鮮卑人議和,只索要一些象徵性的賠償,另一方面,那就先派出去了五萬精銳騎兵來追擊呂布、張飛他們。

按理說,那些匈奴騎兵得到消息,再追趕上來,那往返之間,就差了二十來天的路程,那是絕對追不上呂布、張飛他們的。故此,呂布和張飛才會這麼大搖大擺的給南匈奴製造著麻煩。而且,這些麻煩,也會大大的拖累了哪些追兵的進程。

別說,那些麻煩在一開始確實是施累了哪些追兵進程。甚至是直到現在也在讓南匈奴的貴族們大傷腦筋和頭疼。可在人手眾多的條件下,那南匈奴的先頭追兵,還是騰出了手來。

沒別的,只因那鮮卑在惹起了整個南匈奴作戰之後,早就有點敵不住南匈奴得壓力了,尤其是在這個季節,那也是他們勞動力極缺的季節,南匈奴那象徵性的索賠,當時就獲得了鮮卑部族的認同。反正鮮卑向匈奴屈服那也不是一回兩回,一年兩年的事了。尤其是這一回鮮卑部族還從南匈奴那裡搶了不少的實惠,那就更沒得說了。

鮮卑同意與南匈奴議和。南匈奴的主力部隊,當然就回來了。而且,他們裡面比較聰慧的也根據呂布、張飛他們剿滅那些小部族的路線,判定了呂布和張飛他們最終的方向。直接就命令那五萬的追兵,向呂布、張飛的目的地包抄過去。

雖然如今這些匈奴追兵還是稍稍晚了一步,可,那也離呂布、張飛他們不遠了。尤其是呂布和張飛此時還不知道追兵已經追上來了。而這些南匈奴的精銳騎兵在抓住了一些散去的奴隸之後,審問出了呂布、張飛他們的動向,他們一點也沒猶豫的,隨手殺掉了哪些奴隸。再次的快速追趕上去。

萬馬奔騰,猶如一個巨大的扇面,向著呂布、張飛他們席捲而去。

如雷建般的馬蹄聲,早就驚動了呂布和張飛。看著那黑壓壓的追兵,呂布、張飛二話沒說,領著部隊就跑。

呂布和張飛倆人都不是傻瓜,以兩千隻重,迎戰數十倍的追兵,那不就找死嗎?張飛和呂布著倆人雖然神勇,可他們也不會犯這個傻。這種比例的戰鬥,即使是他們倆人都是萬人敵,能沖幾個來回,可最終也只能突圍逃跑。打是絕對打不贏得。而且他們那些追隨著他們的親兵,那也得全交待在裡面。尤其是現在,不過就是一些追兵,打不過還跑不了嗎?憑著平均每人三匹以上的上等戰馬,呂布和張飛都絕對有信心把身後的追兵甩開。當然也就更不會犯這個傻勁,拚命了。

然而,就在呂布和張飛奔跑的時候,呂布和張飛的前方,也同樣顯出了一隊的人馬,攔住了去路。那些南匈奴的追兵早一步得到呂布、張飛他們的行蹤。當然不想讓他們輕易逃竄。那左賢王無論如何都是要救出來。實在不行。殺了也行,可就是不能讓他們把左賢王帶離了草原。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此時,呂布和張飛徹底紅了眼了。後有追兵,前有攔路。這不是住死裡包圍嗎?呂布和張飛這兩人,剛才不打是不打得。可現在逼到這個份上了。這兩個人卻是沒有一個猶豫的。相互間交流一下眼神。全都各自明白了對方的心氣。

張飛豪邁的喊道:「財迷,好久沒打賭了。這一回咱們就賭一賭誰殺得人多。輸的人,回幽州請大伙喝酒。這回俺老張非要讓你這個財迷破費破費。」

呂布同樣大笑著回答:「黑炭,打賭的話,本將軍從來沒輸過。這回還是要讓你破費了。」

「那就比起來看。」言罷,張飛已經呼嘯著領著部隊衝了過去。

「你敢偷跑?看某來追你!」呂布也催馬衝了上去。

呂布和張飛的那些親兵,看著呂布和張飛視前後追兵如無物,只不過把那些敵軍當作是一些賭注的道具而已,那也是士氣大漲,熱血沸騰。而那些剛剛加入的南匈奴人,本來就崇拜英雄,平常打打殺殺得也慣了,此時看見呂布和張飛如此的豪氣,那也是呼喊著就跟隨著衝了過去。

而此時,呂布、張飛的猛衝,卻大大的出乎了對面的攔截者的意外。他們沒想到呂布、張飛這點人馬竟然還敢在如此懸殊之下發起突擊。他們原本只認為呂布、張飛他們會以左賢王為質,逼他們談條件,凡他們走。而這些匈奴人也準備在攔住呂布他們之後,或謊騙,或逼迫。先把左賢王救出來再說。實在不行就直接利用他們把左賢王殺了。然後,再一舉把他們殲滅。

可如今這一來,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這可就問題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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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回 突飛猛進的呂布

什麼叫勇不可擋?什麼叫虎入羊群?張飛和呂布如今的表現,那就是最恰當的表現。

三百步的距離。也就是張飛和呂布他們率領的部隊在距離那些攔阻的匈奴部隊還有三百步的時候。一千張的蹶張弩就發出了驚天的咆哮。

這種最大射程能達到八百步以上的強力弓弩,在如今這個距離所發揮出來的破壞力,那是難以想像的。而正在呆滯著等候命令的南匈奴兵丁,那也是最優秀的箭靶。

只是這一波的弩箭,就把當頭的數百人給射飛了,更有甚者,巨大的弩箭貫穿力在貫穿了前排的匈奴兵之後,再次射倒了後排的兵丁。而在這些弩箭徹底的發揮威力之後,那尖銳的破空聲,這才在那些南匈奴的兵丁耳邊炸響。

然而,這只不過是第一波的弩箭而已。能射八百步的蹶張弩為什麼在三百步的距離才發威?不就是為了保證攻擊的持續性嘛。要知道那蹶張弩的威力雖然巨大,可是裝填卻實在是太麻煩了。根本就不能用雙手裝填。必須用腳和腰的力量來輔助,故名蹶張。可如今快速突襲的時候,沒有兩排兵丁輪番打擊,換一次弩箭的功夫,足夠敵人重新組織好陣型並明白過來了。

故此,呂布、張飛他們才在三百步的距離發射蹶張弩。這樣一來,當他們發射完蹶張弩,就可以用弓箭繼續進行打擊了。

隨著張飛、呂布他們的部隊把蹶張弩掛好,抽弓搭箭,兩百五十步的時候,第二波的箭雨又發射了出去。可憐那些匈奴兵還沒有從上次的打擊中清醒過來,緊跟著又遭遇到了第二次的弓箭洗禮。又是千百人永遠地倒下去了。

這回倒下去的南匈奴兵丁比上一次還多,這倒不是張飛、呂布率領的部隊所擁有的弓箭比蹶張弩還厲害。而是這一回射箭的人。那可是實打實的兩千多人。那可遠遠比一千張蹶張弩的打擊密度要大的多。

畢竟那蹶張弩只是幽州騎兵地特有裝備。而弓箭卻是一個普及性地裝備。

面對著兩輪弩箭的襲擊,那些清醒過來的匈奴騎兵也紛紛舉弓還擊。然而,匈奴人雖然精於騎射,箭法非常的高超。準確度也非常地驚人,但他們所用的弓箭射程,卻因為材質,以及技術地關係,那時向來比不上漢朝的。那就更別提是當今天下弓弩翹楚地幽州了。

這些在慌亂中憤怒還擊出來的弓箭。一般的射程也就七八十步。

能達到一百二十步的。那已經算是他們手中的寶弓。如此一來,他們被張飛、呂布他們誘發還擊的弓箭,根本就無法威脅到兩百步之外的張飛、呂布他們。只是空射了一輪。

然而,他們這一輪空射。更是給了張飛、呂布他們一個更好的攻擊時機,兩百步的時候。再一次的弓箭齊射,又讓千百人倒下了。

雖然統道前頭攔阻張飛、呂布他們的匈奴兵丁足有兩萬人。可是這快三千人的倒下。那也讓他們的部隊顯露出來一塊不小得缺口。就向被攔腰咬了一口的金剛條那樣。

而除了隊形的缺口,接連人員的傷亡,更讓那南匈奴的士氣大受打擊。那南匈奴雖然全民皆兵,驃悍的很。可是他們的戰士,畢竟大部分都是在戰時從各個部落中抽調出來的。血氣和剽悍,那都是沒得說,可這心承受素質那卻絕對要比經過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要差的遠了。

這些匈奴人,說白了也就一群烏合之眾。打個順風仗,或者是在面臨屈辱,熱血上頭之時,奮死拚殺,殺得哪怕只剩下一個。那都沒什麼問題。可如今己方的人馬數量居多,他們一上來也沒有拚命的想法,而現在敵人沒怎麼樣,自己人卻在不斷的倒下,這當時就讓那些目睹這一切的匈奴人承受不住了。

這無關乎勇氣的問題。就像無比剽悍匈奴部落在單獨面對馬盜之時,一樣會害怕,一樣會屈服似的。這屬於人在面對死亡時的本能反應。畢竟沒有正規訓練過的人,是無法坦然面對迎面而來的那些死亡之箭的。

而隨著前排目睹這一切的匈奴兵丁慌亂的退卻,躲避。無可避免的,這些閃避死亡的兵丁就和後面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兵丁撞倒了一起。

當時就引起了連鎖的混亂。

而如此大好的機會,從軍校以優異成績畢業的呂布和張飛二人又怎麼會錯過。又是兩撥箭雨,給這混亂的人群,又添上了一把火。

南匈奴的主將納奇對此驚恐萬分。原本車善死後,作為須卜氏的掌權者,納奇是最有希望頂替車善擔任右骨都侯得官位。故此納奇才會如此賣力的追擊呂布、張飛他們來營救左賢王。只要他成功了。他就可以徹底的壓倒蘭氏一族,名正言順的接替車善擔任右骨都侯得官位。可如今,如此混亂的局面,這要是讓張飛、呂布他們突圍出去了,那他可就徹底的完了。須卜氏一族也將再次被蘭氏一族壓下去。

可還沒等他想出來應變的方法,這就已經再也用不著他想了。短短的幾百步距離,隨著幾波箭雨的過後,張飛和呂布的軍馬已經如同兩條蛟龍一般的衝進了納奇的隊伍當中。

原本就已經混亂的匈奴部隊,此時就更不易整頓調動,而慌亂無比,各自為戰的匈奴兵馬此時也凝聚不出來強的戰鬥力,這在面對如狼似虎的呂布、張飛所帶領的兵丁時,那就是一個慘不忍睹!這就好像兩隻蛟龍在斬風破浪一般,又好像兩把燒得炙熱的利刃在切割黃油一般。

尤其是那兩隻蛟龍的為首者--呂布和張飛,利刃不足以形容其鋒銳。猛虎不足以形容其迅猛。呂布的方天畫戟,以及張飛的丈八蛇矛。那掄開了,方圓兩長之內,根本就容不下一個活口。蚊蠅也會被其刺死,獅虎也會被其粉碎。偌大的匈奴方陣。根本就找不出來能檔此二人一回合的猛士。

呂布和張飛率領地部隊,就好像沸湯潑雪一般,快速的在匈奴陣中突進,雖然其行動推進趕不上閃電,可那也是相當的快速了,只是比全速行軍的速度慢上一點點而已。

而如此快速的突圍,造成的破壞卻一點不小。原本就已經混亂無比的匈奴方陣就更加的混亂和難以調動了。逃跑地,後撤地。和那些助攻的。包圍的,穿插在了一起,整個凝住了,裡面的跑不了。外面地進不來。只有當呂布和張飛殺掉了眼前的障礙者,才會解開一個小結。

然後在新形成一個小結。

納奇已經被這種無法想像地混亂給氣的瘋了。此時地納奇可以說是指揮失靈,任何一個命令也傳不出去了。徹底的對部隊喪失了指揮。

而這對一心要立下大功。登上右骨都侯寶座的納奇來說,那打擊實在是太過於巨大了。

納奇瘋狂的以大斧接連斬殺了許多混亂的兵丁喊道:「臨敵退縮者,除族名,殺無赦!」納奇身邊的親兵也隨之呼喝了起來。

別說,納奇的這句話,多少還是管點用的。這匈奴人的軍隊,都是由一個個的部落拚湊出來的。部落的首領,就是地方的軍事首長。戰爭的時候,由部落形成一個個的軍事單位。萬騎以上的將領,那都是匈奴的大貴族的實權人士。而千戶以下的將領,那就都是各個小部落的首領了。除族名,那可是要拖累整個部落的。故此,凡是聽到的這個命令的匈奴人,全都玩了命的往上衝。

可奈何,此時混亂的軍團作戰,這些呼喝哪能傳得進每一個的耳中?越是靠近交戰中央的匈奴軍兵,就越是不可能聽得見。混亂照樣進行中。

納奇見如此還不能有效的阻止混亂,調動軍隊。於是越加的瘋狂了。乾脆就親自拎了大斧衝了出去,準備先把呂布和張飛攔住再說,怎麼的,那也不能讓呂布和張飛他們跑了。

瘋狂中納奇,他在前進的途中,那是部分敵我,凡是攔路的一律斬殺。而納奇的親兵一邊在後面跟隨著納奇前進,那也一邊在不斷的大聲呼喝著:「滾開!滾開!給大人讓出道來。」

所有擋在納奇前面的匈奴兵丁,全都拼了命的向兩邊閃躲,以求給納奇讓出一條通道,省得無端喪命。如此一來,這些匈奴人的軍隊也就更加的混亂了。可是,納奇前進的速度,卻也得到了保證。

而此時,呂布正殺得痛快。猛然間,見前面人群一分,殺出一員大將來。手拿大斧,渾身上下血刺呼拉的。通紅一片,這還真把呂布弄得一愣。

呂布奇怪的想到:這是誰啊?怎麼這副打扮?難道是混入敵軍的主公手下?不錯,不錯。節骨眼上自己竟然還能遇上主公的潛伏人員支援。這還真是不錯。

然而對方一開口,弄得呂布鬱悶無比。

「呔!膽大的漢狗。速速交出我家王爺,下馬受降,饒爾不死!」

納奇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原官話,大聲地呼喝著。

呂布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給想擰了。呂布暗罵:他**。真是一個畜牲。攔路也就罷了。你殺自己人幹什麼?平白的倒叫老子誤會。

呂布也沒空格理納奇的這一套,連姓名都懶得通報,直接就再次催馬衝了過去。如今時間就是生命,呂布一定要在追兵徹底合圍之前衝過去,那絕對是要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呂布胯下的赤兔寶馬,那是何等的速度,呂布稍微一催,那已經是立時出現在了納奇的眼前,呂布隨手一戟也就揮了過去。那呂布的方天畫戟,那可是一個重傢伙,巨大的戟刃,就跟一把雙面大斧沒有什麼區別。那絕對是可扎,可刺,可砸,可砍。

此時,呂布藉著馬力的隨手一戟。雖然不是呂布的全部本領的體現,可那也絕對如同巨斧劈山一般的勇不可擋。也許這一戟有人能夠正面接下來,就如同張飛,典韋一般。但這些人裡面,那絕對不會包括納奇。

尤其是此時的納奇,剛剛經歷了暴怒、瘋狂,以及攔住呂布的喜悅,對於突然間就近在咫尺的呂布根本就做不出正確的反應和判斷。只是出於保命的本能,倉促間就把手中的大斧橫著舉了起來,硬接呂布的方天畫戟。這不是自找沒味,又是什麼?

而且,硬接呂布的方天畫戟那也沒什麼,最多也就是不及呂布的力大,被呂布劈下馬來。周圍有那麼多的匈奴親兵,納奇也不見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傷害。可你倒是往呂布的那個戟桿招架啊。這個納奇竟然在倉促之中,愣是那自己大斧的斧桿硬接呂布方天畫戟的戟刃。

那呂布的方天畫戟,那可是一個寶傢伙,精鋼打造,銳利無比。整個份量又沉。如今又有赤兔寶馬給的那麼大的加速度。質量乘以速度,那可就是絕對的力量啊。納奇的那個碗口粗細的斧桿,根本就擋不住的呂布方天畫戟的摧殘。一下子就斷為了兩半。緊接著,呂布的方天畫戟就勢若破竹一般的把納奇也斬為了兩半。納奇的屍首也隨即從馬上分作兩片掉了下來。

「無能的鼠輩。」呂布不屑一顧的繼續衝殺了過去。而隨著納奇的軍旗倒下,攔住呂布和張飛的匈奴部隊也就更亂了。甚至有了潰散的趨向。不過,有著這麼一耽誤,南匈奴的追兵也包抄了上來,重新把呂布、張飛他們圍困了起來。

對此,呂布和張飛沒別的,那就是一個字:殺!

然而,雖然呂布和張飛勇猛無比,可面對著巨大的兵力差距,突圍的速度,那也越來越慢。早晚深陷其中,命喪當場,那也是不能避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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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回 張飛的猛將

人上一萬,無邊無沿。數萬匈奴兵的圍困,那真是人山人海。滿眼看去,哪哪都是人,看不見任何的邊際。這對一個人的心理壓力,那是難以形容和想像的巨大。別說是這許多人還在圍殺呢。就單單這重重的圍困,這要是一般人的話,那也早就崩潰了。

不過,呂布對此倒是不太在意,呂布藝高人膽大。大不了單人獨騎,殺出重圍,走了也就是了,以自己的本領,以赤兔馬的速度,誰還能攔住自己,追上自己不成?只是可惜了這些日子繳獲來的財富和那些跟隨自己的親兵。

然而,正在此時。正前方人群一亂,又有一個拿著狼牙大捧,明顯不是漢人相貌的大漢,滿身是血的殺了出來。看那個樣子,已經殺的有些瘋狂了。

然而,呂布對於這種傻大笨粗,尤其是殺自己人衝進來搶功的傢伙,那已經是毫不在意,也毫無興趣了。根本就不等對方說話什麼的,隨即一栽就劈了過去。這種只憑著力氣的傢伙,直接殺了也就是了。

呂布這一戟的速度,那是非常快的,在重重包圍中的呂布,他可不想耽誤任何的工夫。可對面那個殺的性發的人卻也本能的揮出一棒,硬接住呂布一戟。

耳輪中就聽到『鏜』的一聲巨響。呂布周圍二十丈內的馬匹,無分敵我,無不被這巨大的聲浪震的暴跳起來,險些失控,釀成一場混亂。原本呂布周圍就非常和亮的地方,立刻再次擴大了不少。

而再觀呂布和那個大漢,這兩個人也全都是齊刷刷的一驚。好大的力氣!

呂布雖然在剛才那一戟之中,並沒有使用上全身的力氣。

可那也是一般人接不下來的。尤其是呂布的方天畫戟在和那個人的狼牙大棒碰撞之後,巨大地反震力,讓呂布地虎口都有些微微的發麻。連帶著呂布胯下的赤兔寶馬都為暴叫著後退。這就更令呂布感到吃驚。在呂布的印象中,即使是張飛都沒有這麼大地力氣。

不過,呂布吃驚。那個大傢伙也更加的吃驚。呂布的那一戟,那也讓那個大傢伙微微的晃上了一晃。這種力量,他也就在那兩個平生最服氣的人身上感覺到。

然而,這一驚過後。不過就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兒。呂布和那個大傢伙的鬥志都如同那熊熊的烈火一般,燃燒起來。

雖然殺戮的快感那是相當爽利地,可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更是一個武人畢生難求得。尤其是呂布在平帶雖然有張飛過招,可畢竟和張飛的交情已經相當深厚了。無論是呂布,還是張飛,他們動起手來,還是會留下一些餘地的。雖然那也相當的痛快,可終究缺少了一種亡命拚殺。生死相搏地激情。而這種激情,卻是他們如今這種層次的武者突破自身局限,提高境界的最佳捷徑。

而同樣地,對面的那個大漢也有著相同地感覺。他自學會新的技法之後,也是沒能再次痛快淋漓的和一個匹配的對手好好的打上一架了。

哈哈的大笑聲從呂布和那個大傢伙的口中傳了出來。兩個人都有如飢餓了許久的洪荒野獸看見無比血腥的美味一般牢牢的盯住了對方。正在混戰中的其他人群都在他們眼中退卻。只留下了對方的身影在獨立存在。

此時。呂布才正眼觀察那個大漢。好傢伙,這個人別說是不像漢人了,胡人也不像啊。長得那也太兇猛了。徒步而來,可那個頭都比旁邊的那些騎在馬上的兵丁高出老大一節子。足足有三丈掛零。週身上下。鐵葉子花楞楞直響。護臂,護肩之上,半尺長的倒勾刺,也像一把把得利刃一般。看那意思,光這身盔甲,哪也得有那麼幾百斤的。而那個大漢揮舞在手中的狼牙大棒,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斤的份量,光是外形就像一個鋼鐵打造的房梁一般粗壯。

也虧的是那個大漢的巨手才能握得

過來。而那棒子上面星羅密佈的狼牙釘刺,更是閃爍著幽幽的寒光,滲人的膽寒。尤其是那狼牙棒上的一層暗紅色的,有著發黑的血垢,更是不知道殺戮了多少的人才形成了如此模樣。

呂布看的性發,豪邁的喝道:「大個子,有把子力氣,留個姓名,本將軍送你歸天。」

「嘿嘿,小白臉,就你那個樣子,爺爺我不砸爛你。你就是我養的。」說著,那個大漢就掄起狼牙大棒摟頭蓋頂的向呂布砸去。

所謂的傻奸,傻奸。絕對指得就是這種人。看著挺傻的一個人,抽冷子來一下,那真有點神來之筆的感覺。

如今,這個看起來威猛無比,卻又有點傻笨的傢伙,當時就給呂布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快速舞動的狼牙大捧,帶動了陣陣的颶風,先一步的封鎖了呂布的前後左右。層層的棒影化作無休止運轉的風輪,泰山壓頂一般的向呂布打來。

呂布大吃一驚。如此傻笨的胡人,竟然也會如此精妙的招式。呂布連忙挺方天畫戟招架。論功夫,雖然這個大漢的招式精妙,可呂布還是不看在眼裡的。可呂布一接上手。呂布那可就吃了虧了。

那個大漢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呂布的神力,那已經可以說是,力能舉鼎、拔山,蓋世無雙了。可是跟此人比起來,竟然也有些不敵。如果單是如此,呂布雖然在力量上有些弱,可憑藉著呂布高超的技巧,多年磨練的苦功,呂布還是不會吃什麼虧得。拆招破式,斬殺來人,那也是不在話下的。嗯,

可是,首次發揮出這麼大力氣的呂布,終於發現了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那個巨漢徒步而戰,使多大力氣,那都沒什麼,只要他有那個力氣就行。可呂布則不然,呂布的力氣還能頂得上一陣。可呂布的那匹赤兔寶馬卻吃不住勁了。雖然呂布的那匹寶馬乃是蓋世的寶馬良駒,善能負重奔跑。呂布打得著之後,還真沒碰上赤兔馬乏力的時候。

可如今,接連幾下碰撞。每一下都有數千斤的力量。這赤兔寶馬,再如何得了不起,它也是一匹馬,而不是一個神獸。早就骨軟筋酥。四蹄顫抖。連帶著也就影響了呂布的出招動作。

呂布一看不好,大吼一聲,一提馬得嘶韁,雙腳一用力,赤兔寶馬當即嘶吼一聲,人立而起。呂布也隨即單臂一揮方天畫戟,猛砸在那個大漢地狼牙大棒之上,在把那個大漢地狼牙大棒砸偏了的同時,也借力扭轉了赤兔寶馬得方向。隨即輕縱了出去。

那個大漢仰天哈哈大笑:「怕了吧。論力氣。老子天下第一。」如雷般的聲音,向四野震去。即使是在這萬馬千軍的混戰之中,那也傳出去了老遠。

呂布心中惱怒,要不是自己一時不慎,陷入了他地連擊之中。以至於自己的赤兔寶馬吃不勁了。自己又何至於暫時退卻?到叫這個小子囂張了。

可眼瞅著自己的赤兔寶馬,四條腿微微的發抖,呂布那也是心疼無比。那個人的力量已經超過了赤兔寶馬的力量極限了。硬打下去。自己倒是沒什麼,可自己的寶馬可就絕對不行了。呂布還是頭一回碰上這麼尷尬的事。

呂布惱羞成怒之下。當即就要抽寶雕弓,一箭把那個人射死。可就在此時,與呂布齊頭並進的張飛,余萬馬千軍之中,聽到那個大漢地如雷般的狂言。也當即怒喊一聲:「何方豎子敢如此狂言。吃俺老張一槍。」

那張飛奮力殺來。那所到之處,立馬就成了一道血胡同。

就在呂布準備用弓箭取勝的同時,那張飛已經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猛地向那個大傢伙衝去。而臨到進前的那猛然間地躍馬一擊,上千斤的人馬重量,在巨大的加速度上,凝聚成上萬斤地一個點,集中在了張飛的丈八蛇矛地槍尖之上。

一道優美的弧線,竟然在每一個角度變化之間,都形成了一道力量的水平直線。張飛,以及張飛胯下的那匹烏騅寶馬在衝刺過來所形成的每一分力量,竟然都沒有一分的傾斜和浪費,全集中成了一個由直線推動的點。

呂布對此都不禁為之喝彩。張飛這一矛,絕對乃是巔峰之作,隱隱中竟然含有天地的至理在其中。張飛的功夫提高的太快了。

然而,對面的那個大傢伙,早就在他那野獸一般的直覺下,在聽聞張飛斷喝的同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張飛鋪天蓋地般的煞氣。對張飛這一矛那也是一點都不敢小瞧。運足了力氣,猛地一棒就向張飛打來。這一棒,那也幾乎是他無邊的神力在全力釋放的一次。

絕對的力量是相對,也是相互吸引的,這兩個都集中了無窮神力的一擊,沿著一個奇妙的軌跡,似緩實速的碰撞在了一起。

沒有任何意想中的巨大碰撞聲傳來。但好像空氣為之一結。張飛躍馬一擊得動作,竟然出現了一個滯空的現象。就向電影中定格,猛然間停在了半空。而隨之,張飛連人帶馬倒飛了回去,落在了兩丈開外,又踏踏的倒退了幾步。稀溜溜的暴叫不止。這要不是張飛胯下的寶馬烏騅,乃是一匹毫不遜色於呂布赤兔寶馬得馬王,那也就攤在地上了。不過,這也跟張飛的那一擊乃是騰空躍擊,在半空中洩了不少力量有關。

而那個使用狼牙大棒的大漢,也在張飛向後倒飛的同時,被張飛集中全身力量的一招突刺,震得向後摔了過去。半空中劃過一道孤線,摔出去了足有二十來丈。正好砸在了哪些正被巨大撞擊形成的超音波弄得腦袋發暈,心口發悶的匈奴騎兵們身上,當時就砸死了五六個人。

張飛目睹這一切,仰天狂笑。張飛雖然沒說,可張飛也心中得意。這下看你還不死?看起來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的神力之人。不過,張飛也暗暗的後怕,這要不是自己在不斷地與呂布較量中取得了突飛猛進的提高。這一招長矛角度取得好,恐怕自己這丈八蛇矛都要吃不住這麼大力量而要斷裂了。到那時,恐怕就不是自己取勝,而是自己被砸扁了,這個傢伙的力氣也實在是太大了。

然而,還沒等張飛笑完,那個大漢就再次的從那堆被砸倒的血肉之中站了起來,隨手摸了一把臉,殷紅的血跡就從他的手上抹在了他的臉上。那真是形如厲鬼。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種虧呢。那大漢仰天怒吼一聲,猶如九霄雷霆暴怒一般,絲毫也不比張飛的嗓門小。而他那狼牙大棒,隨手一揮,周圍圍聚的那些匈奴騎兵,立馬全都被打作了兩半。當時以那個大漢為中心,空出了一個半徑三丈多的空間了。而那些沒死的匈奴士兵,也被這一瘋狂舉動嚇得四散奔跑了。此時節,重重的包圍之中,竟然空出了一片寬敞的戰場,敵我雙方的士兵,都在楞楞的看著,暫時停下了廝殺。這也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那個大漢站起之後,張飛都有些傻眼,他**,這還是人嗎?可那個大漢卻不給張飛這個思考的機會。那個大漢清理出身邊的場地,沒有了那些礙手的傢伙,稍微清醒了一些,隨即有如狂風一般的衝了上來,那速度,比奔馬也毫不在以下。手中的狼牙大棒也徹底化作了一道血紅色的光華。被其舞的像一個飛速轉動的飛輪一般,向著張飛滾動而來。

這一回,張飛也沒有心情與其硬碰了,一催烏騅寶馬,閃電一般的從其旁邊掠過。手中的丈八蛇矛,更是化作了漫天的棍影,從其側面招式的空隙之間,打在了那個大漢的身上。一陣如同爆豆般的連環炸響,震盪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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