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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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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四十回 永遠笑著的曹操

哼!來了吧。看著冒出來說話的賈詡,有著內部消息的司馬朗,非常鬱悶得想著:這傢伙就應該是主戰派的二號人物吧。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躲不過的。好賴這個傢伙的提議也不算是荒誕。以劉明今日的身份,還是配得上得。況且,國公得親隨多不過五萬。迎親的排場,一兩萬人也就夠了。而給天子檢閱的外族士兵,有那麼四五萬的兵馬,那已經是頂天了。如此一來,這人數也就不會太多。應該還能在丞相大人的控制範圍之內。只不過,恐怕丞相大人想要完全操縱劉明的心願,是不太可能實現的了。

就在司馬朗瞎琢磨的時候,劉明已經認同地說道:「嗯。賈軍師。言之有理。為了朝廷的體面。這些東西還是省不得的。」隨後,劉明又對司馬朗說道:「司馬天使,賈軍師的提議,你也聽見了。你可回去如實稟報曹丞相。讓其為我的隨行人員放行。」

司馬朗被劉明發話打斷了思路,只能無奈的答道:「是。下官一定為太尉大人轉達。不過,以下官之見,當今聖上,崇尚儉樸,且如今朝廷的庫府空虛,太尉此行,實不用太過奢華。稍稍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本公行事。還用不著你來多嘴。你只管轉告也就是了。」劉明非常痛快地就把話給封了回去。

司馬朗碰了一鼻子灰,那也是一點辦法沒有。畢竟司馬朗的身份比之劉明,那真是相差太多了。劉明說什麼,他也只能受著。根本沒有還嘴的本錢。何況,如今劉明這邊的提議,超出曹操這邊地估計太多了。就算是有什麼說法,那也不是一個司馬朗可以拍板決定的。

不過,司馬朗還是有點小聰明,非常技巧地問道:「不知太尉大人此次入京。共準備攜帶多少的隨從,下官回去之後,也好如實地轉告丞相大人。好為太尉大人的隨行人員準備好此行的食宿。」

司馬朗暗中琢磨:怎麼也得把劉明準備帶多少人的具體數目搞清楚了。如此也好讓丞相大人早做準備。

然而,劉明一聽司馬朗的提問,劉明當時也笑了。不錯。這個傢伙太和作了。就這問題,你就是不問,那我們也要設個套地告訴你。如今你自己鑽進來了。倒是省了許多是非。

劉明很是高興地說道:「司馬天使。如此,有勞孟德破費了。不過,本公此行,也不會帶太多的人馬。也就五十萬的兵馬。你讓孟德隨意的準備一些也就是了。」

多少?司馬朗好玄沒被劉明的一句話給嚇暈。五十萬?那可是丞相大人的全部兵馬總和了。劉明要帶著這麼多的兵馬入京。他到底要幹什麼?

此時。司馬朗回想到昨天夜裡郭嘉給他透露地那些消息。司馬朗的心裡,當時窪涼窪涼的。額頭上地冷汗。當時也就冒了出來。

司馬朗抱著萬一的希望,聲音顫抖地問道:「太尉大人。難不成您在與下官說笑?您不過是迎親與朝賀天子爾。您勞師動眾的帶五十萬的兵馬入京幹什麼?這豈不讓天下人恥笑太尉大人大材小用。何況,國公的護衛親隨,多不過五萬,您帶這麼多的兵馬,這也與理不合。」

「嗯 ,放肆!汝奉旨傳詔。不過一傳話之人。本公行事豈是你可亂語的。」劉明瞪著司馬朗,當時就拍了一句官話給他。

「太尉大人行事,下官當然是過問不得。然,天下悠悠之口,豈是太尉大人虎威可以威嚇得住的。下官也不過是冒死提醒太尉大人一下而已。」正所謂:害怕到極處。也就不害怕了。司馬朗過了剛才那個勁。如今反倒橫了。

「呵呵。可笑。豎子何當天下人之口?不過。既然汝說到這了。本公也就對你直言相告。本公要帶五十萬的兵馬入京,這一點都不多。這五十萬人裡面。本公的護衛親兵,以及迎親的儀仗。不過五萬。遠遠沒有達到國公護衛親兵的極限。只不過,鮮卑部族盡皆歸降本公。那鮮卑八百萬的人口,儘是驍勇善戰的勇士。朝賀天子,受天子檢閱,乃是他們莫大的榮譽。四十五萬的鮮卑人馬。那已經是在他們之中,精中選精了。再也不能少的了。再少的話,他們都將怪罪本公不公了。到時候,他們鬧將起來。盡皆衝到京師找天子評理。豈不是一件好事,變成了壞事。到時候,若是那些粗魯無知的傢伙言詞不慎,與丞相大人衝突起來,做了反。本公還要帶著全部的兵馬來入京平亂,保護皇上。那樣的話,豈不是更亂。」劉明微微笑著說道。

司馬朗當時就面如土色。

正所謂:說話聽音。以司馬朗的學問,劉明的言中之意,司馬朗還是能聽出來的。劉明這是在威脅,赤裸裸的威脅。說白了就是劉明現在控制著八百萬的鮮卑部族,只要曹操敢不讓劉明帶著五十萬的部隊入京,劉明就放鮮卑人進來打曹操。然後劉明再藉著平亂,合理的入京。

鮮卑人的厲害,司馬朗還是有所耳聞的。他們為禍大漢,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要是他們都被劉明放進來,別說八百萬了,就是一百萬,那也不是丞相大人能夠應付的。司馬朗能不徹底喪失信心嘛。

然而,司馬朗不知道是,劉明的這些話裡面,那可是有太多的謊話了。這水分也太足了。如今的鮮卑部落,那可不像烏桓部族那樣,全都徹底的歸順了劉明。而且,經過科爾泌草原之戰,現在的鮮卑部落,也遠遠沒有八百萬的人口了。只不過,那些鮮卑部落在戰後向大漢請降進貢,那也是不爭的事實。也是鮮卑部落一貫應對漢朝的習慣。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暫時臣服。故此。劉明說鮮卑部族盡皆投降,這也沒什麼太大的錯誤。而按著劉明的這種說法,別說是司馬朗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

這個怎麼明白劉明虛實的外來人了。就是劉明手下百姓,以及一般官吏,那也聽不出真假來。

此外,劉明最最狡猾的地方。不在於誇大。而在於縮小。劉明計劃當中的是要派一百萬軍隊,然後詐稱兩百萬。以這種全部諸侯加起來的實力都不如得巨大軍事力來威懾曹操以及其他所有的諸侯。可現在劉明卻只說了帶五十萬人。這正是謊言的高妙之處。如果劉明自己說帶兩百萬人,沒有親眼見過地。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甚至會有可能暴露劉明真正的實力。可如今劉明只說了帶五十萬人。可實際人數卻遠遠大於五十萬人。這必然要引起有心人的懷疑,而劉明再通過其他途徑適當的透露一些消息。那謠言的力量,那可遠遠的勝過劉明自己親口所說得百倍。

完全被劉明給唬住了的司馬朗,那真是片刻也不敢耽誤,急沖沖地就跑回許都。向曹操如實稟報了。

沒想到,曹操聽完司馬朗地匯報後,竟沒有任何的驚色,反而歎了一口氣說道:「嘿嘿。伯達。你可上了那個劉明的當了。」

司馬朗一聽。反而心中歡喜。急忙問道:「丞相,難道那劉明只是虛言恐嚇,實際上他沒有那麼多地兵馬?」

曹操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那劉明有多少的兵馬。如今吾也不好猜測。只不過,這五十萬之眾。那是萬萬不確實的。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吾早已得到線報。那青州的各個府庫的糧食,都在調集之中。那數量,無以計數。豈是五十萬的兵馬可以用的了得。那劉明不來則已,只要他來,那就絕對不會是五十萬的人馬。絕對要遠遠的多過此數。」

司馬朗一聽,更加得傻眼了。感情這五十萬還是說少了的。這劉明實在是太狡猾了。看起來,曹丞相這回要大禍臨頭了。

此時。別說是司馬朗了。凡是聽聞曹操此話的人,無不如此想。劉明隱瞞兵力,帶著這麼多的人來。那還有什麼別的意圖。難道還真的是給皇上看看來的?那不是騙小孩嘛。看起來。曹丞相這回是畫蛇添足,把人家劉明給逼急了。

結果,除了少數幾人之外,眾人的神情無不沮喪。而這一切也全都被曹操看在了眼裡。曹操環視左右,突然間仰天大笑:「哈哈哈……」

曹操這一笑。當時就把這一干手下全都嚇得毛骨悚然。雖然大伙都知道曹操愛笑。尤其是困境的時候更愛笑。可如今的已經不是困境可以形容的了。劉明龐大的軍隊數量,不敗的軍隊威名,那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故此,所有的人,無不害怕曹操這回是真的被這巨大的壓力給壓垮了,失瘋了。

曹操旁的手下也就算了。可夏侯敦、曹仁等,那可是曹操的本家,無論如何,那也是不會看著曹操不管的。

當時,夏侯敦、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一大幫子人全都搶上一步,關心地問道:「丞相,您怎麼得了?」

「呵呵。我很好。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曹操揮手讓大伙散開,非常高興地說道。

大伙這回就更糊塗了,也更擔心了。看成丞相大人這神態,好像沒瘋啊。怎麼盡說瘋話呢?人家劉明馬上就要帶著不止五十萬的軍隊來了。這有什麼可高興的。就算是咱們調集全部的兵力,能夠守住兗州。那兗州也會受到極大的打擊,這有什麼可高興的?

眾人全都奇怪,可這關鍵時刻,也沒人敢問曹操為什麼。這要萬一是曹操為了激勵人氣,打腫臉充胖子。結果這一問給揭穿了。那豈不是撞倒了曹操的刀口上。

不過,什麼事都有例外。曹操手下也有個別的。就像那許褚,他可是真心實意地相信著曹操。曹操高興,他就高興,曹操生氣,他就生氣。哪怕曹操說白天是黑的,看不見東西。許褚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大不了就是陰天嘛。而且,許褚藝高人膽大,幾十萬的敵人,許褚那也是一點不在乎的。故此,曹操哈哈一笑。許褚也就樂了。並笑著向曹操問道:「丞相。何事高興至此。讓我們大家也樂上一樂。」

曹操最喜歡許褚的,除了許褚的忠心之外,也就是許褚的直爽。太和自己配套了。這要使笑完了沒人問。那不就全都憋回去了。還真讓人以為自己失心瘋不成。

曹操當即興致高昂,大聲地說道:「仲康。此等樂事,吾當然要與爾等分享了。各位均知,吾生平所懼之人,唯幽州得劉明爾。如今,劉明自爆其短。吾從此以後在無所懼,吾焉能不笑。」

曹操這回說完,曹操得那些手下,大部分還是不明白劉明怎麼自爆其短了。不過,好歹這些人都明白了,曹操還是樂意被人問的,於是,滿寵立即向曹操問道:「丞相。不知那劉明如何的自爆其短。我等愚鈍,還要丞相大人指明。」

曹操哈哈大笑地說道:「此次我與劉明聯姻,除了要結一個助力之外,本就是一個試探。此次司馬伯達歸來,正好解除了我的心結。從那劉明的兵馬調動來看。那劉明擁有強大的兵馬實力,應該不是一個空言。而若是我有如此的實力,這天下早就一統了。豈會拖延到今天。如此看來,那劉明不過是一個有著婦人之仁,只想偏安一隅得庸才。此等人物,他即使有著再大的實力,再多的兵馬,那又有何懼哉?須知,家豬雖大,也不過是我等口中的美味爾。」

曹操撇著大嘴一說。還真把許多人給說的信心百倍。無心進攻的人,再多的刀槍,那也不會讓人害怕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劉明如今可是馬上要來了。而且還是帶著軍隊來的。怎麼過這個坎呢。這還是令曹操的一部分手下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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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回 阻擊戰

「丞相。話雖如此。可那劉明馬上就要大兵壓境了,咱們卻若奈何?」在曹操一幫的手下當中,鍾繇可是親自感受過幽州兵馬實力的人。此時忍不住向曹操詢問道。

曹操不悅的看了一眼鍾繇,曹操心說:事情都要我來解決,還要你們幹什麼?不過,曹操卻知道此時可不是自己大聲責罵的時候。曹操依舊不露聲色,面帶微笑地說道:「元常,何故青州一戰,以致膽小如此乎?」

曹操小小的開了鍾繇一個玩笑,鍾繇當時來了一個大紅臉。而曹操其他的手下,也有一些人隨著曹操的話,笑了起來。

而這時,曹操卻突然正言說道:「諸公何故發笑?元常守衛青州,毫無鬆懈、虧欠之處。實力不濟,因而兵敗。這有什麼可笑的?即使如今有此之言,那也是為了提醒咱們注意,好早做防範。此乃直言,可賀也,這又有什麼好笑的?」

曹操語氣的這一突然轉變,當時令那些發笑的人,笑不出來了。而鍾繇的心中卻對曹操為自己辯白而感激涕零。愈發決定要為曹操效死了。

而這時,曹操鎮住了場面,隨即又緩和了容顏說道:「元常,那劉明的大軍,來就來嘛。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帶著大軍來了。那一回,他不是帶著人來,又帶著人走的。只要他是一個有著婦人之仁,只想偏安一隅得庸才,他來來往往,不過就是勞民傷財,空耗軍糧而已。只要吾向皇上討一道旨,就說不想大軍奔波,損耗國力。讓劉明在幽州等候完婚。那劉明自然也就回去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曹操此言一出,曹操的這些手下當時就全都放下心來了。這事情確實如此,劉明要帶著兵來,不就是丞相給逼得嘛。只要丞相服個軟,給劉明一個台階下,以那劉明的性格。這不就一天地雲彩滿散了嘛。就像前兩回,那劉明不也是氣勢洶洶的擺開陣場,最後,丞相請到聖旨,給那劉明一個台階,那劉明不就回去了嘛。

司馬朗當時就興奮的請戰道:「丞相。下官願意再次的奉旨前往。定讓那劉明老老實實的退回幽州。」

司馬朗說完之後,曹操手下的其他幾個文臣,也有些躍躍欲試。

曹操手捻鬍鬚微笑。

可還沒等曹操表示態度。一旁卻有人言道:「丞相,且慢。」

曹操聞聽此言,用目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式自己心腹軍師程昱。曹操不解地問道:「仲德。何事?」

程昱上前說道:「丞相。依我看來,若是司馬大人再次出使幽州,屬下以為說服劉明退兵的問題不大。只不過,此事卻也不必太過著急。那劉明既然放出話來要帶著五十萬的兵馬前來迎親。這可也是咱們的一個機會,咱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看一看那劉明到底有沒有這麼多的兵馬。咱們可以在泰山設立關隘,放劉明的兵馬進來。以此來檢閱劉明的兵馬。若是劉明只是空言恐嚇,或是用少量的兵馬在虛張聲勢,咱們如此檢閱。必可識破劉明的真偽。到時候,若是那劉明不敢來,咱們只待平定了南方之後。即可連同董卓,揮軍拿下幽州,解除咱們的心腹之患。若是那劉明只是用少量的兵馬在虛張聲勢,咱們把他放進來之後,隨即斷其歸路。定可讓那劉明來得去不得。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咱們這裡成為人質。而若是那劉明真地兵多將廣,咱們萬萬不是敵手,那時再讓早就準備好的司馬大人為使者,前往劉明的大軍之中,勸阻劉明的大軍前進,那也為時不晚。而且,若是那劉明真的兵多將廣,只是因為想要修仙而無心出兵,屬下還要保舉一人,隨同司馬大人前往幽州,定可使那劉明從此再無鬥志。」

程昱不愧為曹操手下的大智者。想問題就是全面。只可惜,程昱卻沒有郭嘉那樣強大的情報組織。這信息不全,推斷起問題來,卻就難免有所誤差了。

曹操對程昱的提議,完全認同。這本來就是曹操的想把劉明弄來的根本所在。曹操當然不會反對。而唯一出乎曹操意料之外地是,曹操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手下還有什麼高人,竟能讓有眾多兵馬的劉明在今後毫無鬥志。

當下,曹操欣喜地說道:「仲德此言,正合吾意。只不知仲德卻要保舉何人,竟有如此本領?」

程昱微微笑道:「丞相。屬下保舉之人,卻非外人,正是您的養子何晏。」

曹操一聽,微微地皺眉。

雖然何晏只是曹操的養子,但是,曹操對他的喜愛,甚至勝過了自己的親生骨肉。此時曹操聽程昱想讓自己的這個養子去冒險,曹操當然不太樂意了。而且,曹操的這個養子本領如何,曹操當然也是知道的。那絕對的是天資過人。聰明二字用在他身上,那都是對他的貶低。若是過得幾年,曹操再好好的調教一下。程昱如此保舉,曹操倒也不太操心。可如今,這何晏再天資過人,他此時也不過才十五歲。而且他所學的那些東西也與軍政無關。這要是讓何晏去幽州,他能幹些什麼?難道是給劉明當人質去?曹操對此極為不滿。

曹操沉著臉問道:「仲德。晏兒年少,如何當得了此等大任。」

「當得了,當得了。」程昱不為所動地說道。

「如何當得了?」曹操知道程昱不是一個空言的人。有此言,必有所指。於是也按下心來問道。

「丞相,此事不可為外人知也。」程昱神秘地說道。

曹操當即一擺手,屏退了左右。程昱上前,壓低了聲音。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曹操聽完,一陣惡寒。曹操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這個養子,天資過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同時也再次為程昱這個傢伙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行事方法感到心驚。這程昱實在是太惡毒了。

不過,心懷壯志的曹操,卻也不得不認同程昱這個法子果然有其可行性。是一個好主意。曹操當即咬著牙答應了。

而在曹操和劉明鬥法的時候。孫權和劉備也上演了一場阻擊戰。

只不過,這場阻擊戰。倒不是孫權領著兵馬突擊了劉備。而是孫權說服了舅舅吳景之後,知道了劉備在上次那種危局之中,能夠反敗為勝。乃是得到了荊州書院的支持,有了一個出色的軍師給其幫忙的結果。於是,孫權為了斷絕劉備再次得到荊州書院的幫助,以免大好地局面再次出現轉機,孫權決定走訪水鏡先生,斷了劉備的後援。給劉備來了一個人才的阻擊戰。

此時節。在周瑜遊說曹操、司馬朗奔波在曹操、劉明之間的時候,已經是冬去春來。而這江南的春景,更是美不勝收。而水鏡先生先生所在的荊州書院。那更是人間的仙境。

清晨,孫權剛剛來到荊州書院的外圍,就被這山水之間的景色奪其心志。

只見那:山嶂疊翠,溪水瀲灩,綠柳爭妍,桃花吐艷。又待那春風吹來,吹得百卉,盈盈欲笑。枝頭地黃鶯兒,也撲著雙翅,婉轉悠揚地歌唱起來。又有那穿花的粉蝶。迎風飛著,紛紛亂舞,好似天女在那裡散花一般。獨有啣泥的紫燕。卻在樹林裡或是水面上,不住地掠來掠去,找尋著小的蟲魚,去哺那巢裡的雛燕。晨曦漸漸地放開光華來,把草上鮮明可愛的露珠慢慢地收拾過了。便顯出很嬌嫩的一片綠茵。

只看的孫權心曠神怡。好一個人間美景。此時的孫權,雖然還沒見到水鏡先生,卻已經對水鏡先生有了幾分敬意。能在如此仙境之中授徒,傳道之人。又如何俗得了?那絕對是一個雅人。

而隨著孫權步入林內,進入荊州書院之中。陣陣清晨的朗讀之聲,更是讓人精神一振。而就在孫權信步閒遊的時候,一人攔住了孫權說道:「這位公子,請留步。」

孫權止步一瞧,只見一儒雅的書生,攔阻了自己。孫權正待詢問何事。孫權旁邊的徐盛已經惡狠狠地喝道:「兀那小子,因何膽敢攔阻我家公子的去路?」

孫權看徐盛搶了先,倒也不忙著阻止,想看一看這荊州書院的學子到底是一個如何地水平。

而對面那人,見徐盛兇惡,卻也不害怕,反而微微笑道:「此間,乃各地學子遊學之所。請勿高聲驚擾了他人。我攔你家公子,並無惡意。乃是見你等面生得很,想是初來乍到。似你等這樣亂撞,急易擾了他人功課。若是被先生怪罪下來。爾等卻呆不得此地了。故此,前來詢問。卻不知這位公子是前來遊學的,還是尋訪親友的?」

孫權看此人說的不卑不亢,柔中帶剛,當時好感大升。連忙止住徐盛,上前恭聲說道:「下人魯莽。不識先生好意,得罪了先生,先生務怪。在下孫權,此來,乃是前來拜訪水鏡先生的。正好有勞先生引薦。只不知先生如何稱呼,在下這裡先行謝過了。」說完,孫權恭恭敬敬地給此人一禮。

徐盛在一旁看得不忿,二公子何等人物,那人如何當得了二公子的施禮。可徐盛剛惦著發作,一隻大手卻穩穩的抓住了徐盛的胳膊。

徐盛轉頭一看,卻是與自己同為護衛的呂蒙拉住了自己。並對自己微微地搖頭,示意自己不要說話。

對於呂蒙,徐盛是非常信服的。此人不僅勇冠三軍,膽氣過人。最主要的是此人在沒事的時候,時刻不忘苦讀兵書,這是徐盛所不能比的,也是徐盛最佩服的。故此,徐盛也就一隅不發。

「在下淮陰步鷲,步子山。正在此間遊學。公子欲求見先生,在下當為引薦。」步鷲看孫權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又有四個氣宇軒昂,剽悍不凡的隨從相隨,也不敢怠慢孫權,同樣恭恭敬敬地還禮說道。

隨後,步鷲引領著孫權前往水鏡先生的講學之所。一路上,孫權與步鷲相談,那真是分外的投機。最後,孫權向步鷲表明了身份,拜請步鷲出來輔佐自己。

步鷲思索了一下,覺得江東孫家雖然不是天下實力最大的諸侯,可是位處江東,還是很有發展前景的。尤其是此時的孫家,正是大破之後,重新創建的初期,不像曹操或是劉明那裡已經是高手雲集了。到了那裡也不一定能展露身手。而且,孫權的為人很不錯,與自己非常的合拍,今後在孫權手下也能更好地施展本領,於是也就點頭答應了。

孫權自然大喜過望。覺得這趟沒白來。

而此時,步鷲已經領著孫權來到了水鏡先生的講學之所。孫權按捺住高興。在步鷲的引領下。靜靜地站在外未得學子當中,聽取水鏡先生得講學。

別說,這孫權在這一點上,倒也與劉備相仿,並沒有急忙忙得打擾水鏡先生,而是與劉備一樣的選擇了等候。而孫權這一聽之下,也與劉備一樣的被水鏡先生的精妙之論給折服。對水鏡先生的那種佩服,絕對是高山仰止。

只不過,這回孫權身邊有著步鷲的陪伴。在步鷲的提醒下,孫權在水鏡先生講完之後,並沒有像劉備一樣的沉迷其中,而不知道水鏡先生的離去。反而是快步搶到水鏡先生身前。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地說道:「先生請慢走。江東孫權,這廂有禮了。」

孫權?水鏡先生對這個名字感到有點生疏。不過,好賴孫權提到了江東二字。水鏡先生還是知道孫權肯定是江東孫家的人。只不過,如今孫堅已死,孫家只剩下了一個孫策還算是一個人物。這孫權來這裡幹什麼?就算想請自己幫忙,那也應該是孫策親自前來,這才配的起自己的身份。

不過,好在水鏡先生除了荊州書院天下第一放不下之外,倒不是太注重這些旁的。何況,孫權長得又好,一看就是一個非常實誠的正人君子。而且孫權有非常的有禮貌,這第一印象,對水鏡先生還是非常不錯的。

故此,水鏡先生也沒有一口回絕孫權。反倒是溫聲說道:「不敢當。孫公子此次前來,想是有所要事,可隨我到軒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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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回 天亡曹操

泰山!

西接黃河,東臨大海。正好橫跨在青州、兗州、徐州的交接之處。而泰山的山勢雄偉,東西長四百多里,南北厚百餘里。山中峰巒林立,斷崖峭壁處處。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普通人根本無法逾越。而若想大隊人馬直接從泰山,翻山而過,那更是天方夜譚。

故此,若想從青州前往兗州,或是從青州前往徐州,只能老老實實的從泰山腳下繞行。

但是,部隊從泰山腳下繞行,且不說道路崎嶇,不便於大部隊的展開作戰,單只是兩側山巒之間的埋伏,那也令人防不勝防。因而,這泰山,也就成了兵家必爭的要地。

而曹操在青州徹底歸屬了劉明之後,對於青州的防範,那更是重中之重。早早的就加固了兗州的濮陽,以及徐州的下邳。

這兩座城,依托在泰山腳下,守著要道。在曹操的擴建之下,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且,由於這兩座城,如今完全斷開了道路。那要想包圍此城,使其困守待斃,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只要是來自青州方面的進攻,除了強攻硬打之外,根本是別無他途。

而曹操在擴建了這兩座堅城之外。更分別在青州通往濮陽,以及青州通往下邳的要路上,依山下營,攔路而設。紮下了青龍、白虎兩座大營,每營各有五萬的兵丁。以為濮陽和下邳的前哨。單只是這兩座前哨大營,有著泰山的山勢做憑借。那就不是十幾萬的兵馬能打下來的。

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如今的曹操,早已經把他的城防做得如同鐵桶一般。

但是,就是這樣的防禦。此時穩坐在青龍大營之中的夏侯敦。心中卻充滿了憂慮。

此時的夏侯敦,正是奉了曹操地將令,帶了五萬的大兵前來青龍大營增援,並駐守青龍大營的。

按著曹操的計策,劉明不來則以,只要劉明來了,而且帶的兵馬不是預想中的那樣多。那夏侯敦在放了劉明進來之後,就要斷了劉明的歸路。給劉明來一個關門打狗。

剛來的時候。夏侯敦,那真是充滿了自信。

這一回,憑藉著地利。以自己青龍大營地十萬兵馬,以及濮陽的十萬兵馬。哪怕是劉明真得來上五十萬的軍隊,只要把劉明的軍隊堵在濮陽和青龍大營之間。那劉明這回也就算是交代了。在這個狹窄的環境中。五十萬的軍隊,根本無法完全展開。只能一波波的作戰。發揮出來的實力,那也有限得很。只要擋過了初始幾天,那劉明的大軍後無糧草。劉明的大軍就得要餓著肚子作戰了。到時候,除了投降,絕沒有第二條路走。

故此。夏侯敦初來青龍大營的時候,那真是對曹操的英明,感到萬分地佩服。認為這是一個一舉消滅劉明的大好良機。消滅劉明,佔領冀州、幽州等地,那可比南下吞併袁術,更加誘人,也更加合算。

然而,夏侯敦興奮的心情,也就持續了那麼幾天,現在卻是猴吃麻花。滿擰了。

首先,劉明大軍還沒到的時候,青龍大營之外。就呼啦啦的來了一大棒子的人。足足有十幾萬人。當時夏侯敦還以為是劉明得兵馬到了。可是,那幫人卻非常熟練的鋪設起道路來。而這條路,據說還是從北海一直修到這裡的。而這幫人卻不過是幽州地修路隊。

這就很讓夏侯敦鬱悶了一番。夏侯敦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麼大手筆的。不過就是一趟出遊,那還有下那麼大本錢的。就說是兩軍作戰。先鋒營,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那也沒有這樣搞法的。

其次,劉明大軍來了之後。剛剛抵達青龍大營的時候,夏侯敦還是很興奮的。可如今夏侯敦卻再也無法興奮起來了。

沒別的,這劉明的大軍都從青龍大營這裡過了三天了。而且,這三天,劉明大軍那可不是稀稀拉拉的磨蹭。而是絡繹不絕的奔行。可就這樣,到現在都還沒過完呢。夏侯敦能不擔憂嗎?夏侯敦還怎麼興奮得起來?

須知,從青龍大營到濮陽,也不過就四天的路程。這要是騎著馬快跑的話,一天也能到了。可如今,劉明部隊幾乎全是騎兵不說。三天了,這還沒看見隊伍的尾巴呢。這劉明到底派了多少萬的軍隊來?五十萬,那是萬萬不可能,現在過去的部隊,那都不止五十萬了。照這樣,青龍大營與濮陽之間非得給擠爆了不成。到時候,還怎麼關門打狗,那根本就不現實。

最後,最最讓夏侯敦憤怒不安的是。這三天來,由於劉明大軍在青龍大營的連續通過。劉明部隊竟然在青龍大營的前後各立了一座軍營。

且不說那軍營都快與青龍大營挨上了。那軍營之中矗立的箭塔,愣是比青龍大營的高了許多。青龍大營的防禦措施,那是被人家一覽無餘。而這還不算。更可氣的是。那幽州軍營之內,旌旗遮擋之下,竟隱隱約約的露出了許多發石車。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故此,夏侯敦那也是越來越的煩躁不安。

「報。李典將軍回來。」

營帳外的一聲傳報,讓夏侯敦心中一喜。李典可回來了。夏侯敦急不可耐的吩咐道:「趕快讓他進來。」

夏侯敦會這麼心急李典的回來。沒別的原因。實乃是這個李典受到夏侯敦的差派,以勞軍為名,帶了一百名的軍校,到幽州軍營打聽消息去了。而夏侯敦在營中等待,這當然等的心焦了。

片刻間,李典走進了夏侯敦的大帳。對夏侯敦插手施禮道:「將軍。末將回來了。」

「好。那幽州的軍營虛實如何?讓你打聽的消息,到底怎麼樣了?」

「回將軍。那幽州的軍營之內。那真是暗藏殺機。凶不可測。據末將所見,那幽州軍營之內。除了發石車之外,更有攻城的撞車。若是以此等器械。以他們如今離咱們營寨的距離。他們前後夾攻。咱們的大營恐怕守不住一天。到時候,只能讓出道路,退守山上。而那樣的話,那就成了咱們孤軍待援了。而那幽州由於道路通暢,其物資會遠遠不絕地運送過來。那必將勢不可擋。」李典小心翼翼的說著自己的推斷。

雖然李典的話不多,可這消息卻真的好像泰山一樣把夏侯敦壓垮了。

這事情明擺著。這劉明那是來者不善。就像孟德想算計劉明一樣,劉明也要暗渡陳倉。

看這夏侯敦的臉色不太好。李典心中有幾分遲疑。不過,李典最終還是繼續說道:「至於將軍讓末將打探的消息,末將無能。那幽州的將官,口風都非常的嚴禁。末將沒有打聽出來有用的消息。」

此時的夏侯敦,對此已經是不怎麼在意了。反正青龍大營守不住的話。那幽州的兵馬進退自如,那關門打狗的計劃就得取消。而幽州到底還有什麼別的軍情,那也就意義不大了。反正這已經證明了劉明的兵馬實力確實是非常強大。兵馬數量確實是非常多。這已經就足夠了。現在只能寄希望劉明果如孟德所料。只要給個台階,就會平平安安的退卻。

故此,夏侯敦擺了擺手說道:「沒打聽出來。那也就算了。」

聞聽夏侯敦如此意氣消沉的說話。李典就更是遲疑了。不過。李典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將軍,末將雖然沒能從幽州的將官那裡套聽來消息。可那幽州的士兵,卻不都像他們的將官那樣口風嚴禁。末將手下的那幾個比較伶俐的校尉,還是從他們的嘴裡得到了一些消息。」

「噢?既然如此,那你就說來聽聽。」夏侯敦無可無不可地說道。

「回將軍,據末將的手下得來的消息。那幽州此次前來的軍隊,可不止五十萬。」李典小心的看了一眼夏侯敦。

廢話!這還用你說。咱們天天數,都數出來。這劉明的軍馬當然不止五百萬。夏侯敦不耐煩地問道:「嗯。那他們有沒有知道這幽州軍隊到底是多少?」

「回將軍。據他們說,好像是兩百萬。」李典非常小心地說道。

「多少?」雖然夏侯敦已經接連受到打擊了。可這龐大的數字,仍然嚇了夏侯敦一跳。

「回將軍。兩百萬。」

「胡說!那幽州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軍馬?就算他有這麼多的兵馬,他又怎麼可能派出這麼多的兵馬?」夏侯敦徹底的歇斯底里了。

李典害怕的就是這樣。夏侯敦瘋狂的時候,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好在夏侯敦經過與北地神槍張秀一戰。功夫的境界提高了許多。而他再經過靜養半年後,那修身養性的功夫,更是提高了許多。夏侯敦很快抑制住了自己的暴躁。沉聲喝道:「說。詳細地說,你的那些手下,到底都打聽來些什麼。」

李典看夏侯敦克制住了自己。心中微微地安穩了一些。小心地說道:「回將軍。末將的那幾個屬下。在勞軍的時候,從那些喝醉了幽州軍卒口中得知,幽州此次出兵。有兩個部分組成。一個是鮮卑部族的騎兵,一個是劉明的中央軍和鎮南軍。而且,鮮卑騎兵的數量,也不是如劉明所說的四十五萬人,而是一百萬人。而與此對應的,劉明本土部隊也是一百萬人。這些消息,經過末將手下幾個人的核對,全都一般無二。此事應該屬實。」

夏侯敦聞聽此言,徹底懵了。

雖然夏侯敦這些日子已經看見了不計其數的鮮卑人。可夏侯敦還真沒想過會有這麼多。原本夏侯敦以為劉明所謂的四十五萬鮮卑兵馬,那不過是一個噓頭。大部分應該是劉明自己部隊冒充。鮮卑人怎麼可能給劉明這麼多的兵馬調動?可如今,李典所說的情況,徹底顛覆了夏侯敦想法。

這種情況,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劉明勾結異族,禍亂中原。

夏侯敦萬萬沒有想到劉明會如此大膽,他竟然真的把鮮卑人給放進來了。而且,這劉明的兵馬實力,那也真是龐大啊。感情平常估算劉明有可能有兩百萬的兵力,竟然還是低估了。按著劉明如今出兵的規模,那劉明的兵馬總合,還不得三百萬上下。

不過,如今的夏侯敦卻無心思量這些了。百萬的鮮卑兵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天知道劉明到底能不能控制的住那些胡人亂來。這要是那些胡人貪戀中原的富饒,野性上來了,根本就不聽從劉明的指揮。那兗州豈不就懸了?

夏侯敦急忙忙修書一封。命令樂進親自帶著前往濮陽,讓留在那裡的司馬朗趕快行動。同時讓駐守濮陽的曹仁,千千萬萬不能讓劉明的軍隊進城。哪怕就是和劉明的部隊翻臉打起來。那也絕對不能讓劉明的一兵一卒進入濮陽。濮陽,那可是兗州的最後防線了。

此時此刻,事情的發展,確實超出了夏侯敦以及曹操等人的意料之外。然而,相對來說,曹操和夏侯敦等人應變,也超出劉明等人的預計範圍。

劉明、郭嘉、賈詡等人原本預計只要劉明的百萬大軍露面,那曹操就絕對要自找台階,乖乖的改口送親,結盟。萬萬不可能讓劉明的軍隊通過青龍大營的。

為此,調集的軍糧也就兩個多月的。至於青州絡繹不絕的軍糧調動,那不過就是一個假象而已。可如今,曹操的青龍大營竟然放行了。這實在是出乎劉明等人的意料之外。誰也沒想到曹操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從曹操的部隊的部署,劉明和郭嘉、賈詡等人,非常清楚地知道。曹操竟想把幽州的軍隊給一口吃了。所有人實在是無法不佩服曹操的勇氣。

然而,勇氣是建立在實力上的。郭嘉興奮的笑道:「主公。這可是天亡曹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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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回 曹操去死吧

「奉孝此言何意?」劉明不解地問道。

「主公。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咱們原計劃帶著百萬大軍去迎親。不過就是演一場戲而已。也就是嚇唬,嚇唬那個曹操。可如今這曹操自以為是,讓竟然讓咱們的大軍長驅直入了。雖然咱們這百萬大軍,大部分都是借調的鮮卑牧民,整體實力要比咱們自己的部隊差得多,更比不得咱們自己部隊使用的得心應手。甚至不見得如曹操的精兵厲害。可那些鮮卑牧民本來就是天生的戰士,如今的數量更是巨大無比。只要他們不是用來攻城。單單只是破壞的話,他們的威力,還是非常驚人的。只要咱們再騙開濮陽,或是派特工隊暗中潛入濮陽,開開城門,咱們絕對可以憑借數量上的優勢,一舉拿下濮陽。隨後,咱們就可以讓那八十萬得鮮卑牧民,對兗州各地發起進攻。進一步的牽制曹操的兵力調動。而咱們得二十萬精兵則兵分兩路,一路直接攻打許都,閃電突襲。而另一路則從官渡的後方發起進攻,配合咱們在冀州的部隊,一舉拿下官渡。如今那官渡的防禦措施,都是面向咱們翼州方向的。咱們從官渡守軍的後背合圍。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而只要咱們拿下官渡。咱們幽州的兵馬,就可以快速得支援兗州戰場,而兗州戰場的後續糧草,也可以供應無需,如此一來。咱們當可以在各個諸侯反應過來之前,就拿下了許都,擒住曹操。這豈不是曹操自作自受,天意滅之嗎?」郭嘉非常興奮地說道。

郭嘉的一番話。當時引起了賈詡等人的共鳴。

賈詡也忍不住說道:「不錯。如此作戰,咱們的兵馬損耗也會降到最少,遠比攻打董卓的西涼更為核算。而只要曹操的實力被咱們接收。咱們的那些兵馬損失也立刻會得到補充。到時候,咱們完全可以繼續放兵南下,而那時的江南,經過孫策、劉備、袁術他們之間的內耗。其兵力應該已經不堪一擊。必然會望風而降。而就算他們還要拚死頑抗。可那荊襄的劉表,卻早已經表明了要支持咱們。只要有劉表在荊襄策應。左右夾攻之下,袁術、孫策、劉備等。還是要一一授首。而那時節,這天下的群雄也就所剩無餘了。而這裡面,漢中地張魯、蜀中的劉璋,他們除了與咱們交好不說。他們二人還相互牽制。根本不足為患。而如此一來,這天下也就剩下董卓還在頑抗。而那時,咱們興天下之兵,討伐董卓一州之地。易如反掌爾。待得天下一統,主公再重整河山。是天下的百姓安居樂業。此乃國之幸也,民之幸也。」

而郭嘉、賈詡說完,就連荀彧、荀攸這兩個比較老成持重的。那也是興奮不已。連連點頭。

現在,劉明以及劉明這個智囊團,就剩下劉明和楊軍這兩個對整體局勢反應比較慢的傢伙,還沒有徹底跟上思路。

只不過,楊軍雖然反應慢,可楊軍對郭嘉、賈詡的信心,那可是非常足的。而且,郭嘉、賈詡地推論結果,除了能夠馬上消滅曹操之外,還能很快的天下一統。這就更讓時刻盼望著早日看見天下一統。劉明登上皇位的楊軍心動不已了。為了這一目標,哪怕是犧牲再大,楊軍那也認為值了。

故此。楊軍也二話沒說的表示了贊同。

結果,最後也就剩下一個劉明還在思考。

這件事,經過郭嘉和賈詡的推演,那已經畫出了一個非常美妙的前景出來。一直以來,劉明面對董卓和曹操聯手壓制。能突破的地方。那就是董卓的潼關,以及曹操的官渡。

如果不說董卓,單說曹操。劉明可以攻擊曹操的地方,還是有那麼幾個,可是那些地方,不是道路狹窄,大軍難以通過,就是路途遙遠,不便行軍和給養。例如現在從青州到兗州的許都。那就要比從冀州過官渡到許都遠上幾倍的行程。途中還要經過濟南.濟陰.定陶陳留等多座堅城才能到達許都。故此,官渡一直是劉明進攻曹操的重點所在。即使在劉明完全佔領了青州,可在曹操擴建了濮陽,下邳兩座堅城,以及設立了青龍、白虎兩座大營之後,劉明以及郭嘉等人也從來沒想過從別的地方偷襲曹操,或是攻打曹操。

要是那樣的話,由於路途的原因,除了打草驚蛇之外,再無別的用途。而大規模的軍事進攻,人少了沒用。人多了,由於路途遠上幾倍,消耗的軍糧,那也會翻倍的增加,後勤保障不暢通,那容易出現變數的地方也就太多了。

而這一回,劉明和郭嘉等人選擇把人馬集中在青州,說白了,那就是為了演戲。為了省糧食。

劉明、郭嘉、賈詡等人,全都推斷曹操無論如何是不敢讓幽州的大軍入境的。畢竟劉明地兵馬如果在進入曹操的領地後,搞什麼動作,那就相當於在曹操肚子裡面開刀。曹操那是萬萬受不了的。而劉明大張旗鼓的帶這麼多的兵馬前去,要是不搞什麼動作,那是傻子也不信的。

故此,假如劉明要從官渡過去,那曹操放劉明的兵馬過官渡,官渡的後方沒防備,劉明軍隊反手把官渡拿下,到時候,曹操哭都沒地方哭去。因而,曹操也是萬萬不能讓劉明兵馬從官渡過去的。

而劉明的兵馬不從官渡過去,這中間隔了一條黃河,離那麼遠,就是演的再真實,曹操這個觀眾看不清楚,那也是白搭。而在青州,雖然曹操同讓不會讓劉明過去。可泰山外面的華北平原,那可是一個絕好的大舞台,絕對能讓曹操看一個真真切切。而曹操看見之後,又不可能一個個數。曹操只能用他埋伏在青州的那些耳目來打聽消息。到時候,一百萬人冒充兩百萬人,那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地。

而除了演出需要之外,省糧食,那也是一個根本的問題。

冀州作為今後攻打曹操的主力戰場,他那裡的囤積的糧食,那是不能輕易損耗的。而且,鮮卑牧民地處遼東以北。這要是從科爾沁郡,走遼西,過又北平,再穿過幽州,穿過翼州來到官渡,那路程可實在是太遠了。騎馬也得跑半個月,這要是走著走,三月也到不了。那消耗的兵糧可就沒邊了。而且。如此數量的鮮卑人從幽州經過,那也會騷擾到幽州。而且,那些鮮卑人也只是暫時地借調在劉明的手下。而不是完全的歸劉明控制,劉明可不想在自己的領地內出現什麼亂子。而到青州,那卻完全不同了。從遼東放船之下,走海路,兩日可到青州。在海上,那些鮮卑人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而且,還不用騎馬,又能省了一大筆的草料。

故此,劉明才會選擇從青州到兗州。

而如今,曹操的意外舉動。卻讓劉明這一選擇有了不同的意義。

從青州進攻兗州的關鍵,就在於曹操的青龍大營。只要青龍大營在,曹操的濮陽就如同有了一雙眼睛。劉明地大軍絕對無法奇襲濮陽。只要劉明的大軍一到。曹操的濮陽就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加緊戒備,全城戒嚴。到時候,那就只能是強攻硬打了。而隨之以後,那就是一連串的攻城戰了。

可如今,曹操把青龍大營讓開了。讓劉明的大軍得以堂而皇之的暢行。劉明的那支由江湖高手組成的特工隊,絕對可以在其沒有戒備的情況下,打濮陽一個措手不及,輕而易舉的開開城門,讓劉明地大軍迅速的佔領濮陽。而隨後,就像郭嘉所說的,奇襲官渡,使其糧草和後援等,能夠跟上。確實有極大地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消滅曹操。

但是,劉明和楊軍不同。劉明作為一個全軍統帥,想的自然要全面一些。有幾個地方劉明想的不通。自然要多考慮一下,考慮不明白,自然也要問個明白。

故此,劉明在考慮的差不多的情況下,向郭嘉問道:「奉孝。若是咱們攻擊濮陽。則就表明了咱們和曹操的徹底決裂。那絕對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而那曹操的青龍大營還橫在咱們的後路之上,你可多日拿下青龍大營?」

「回主公。一日即可。」郭嘉非常自信地說道。

「何以見得?」

「回主公。據咱們前隊的統帥劉橦回報,當日那夏侯敦開開青龍大營的營門,讓出青龍大營的通道。為了不引起夏侯敦的猜疑。劉橦遂決定引兵過去。但是,為了防止夏侯敦所在的青龍大營成為咱們後撤的障礙。劉撞還是在夏侯敦的青龍大營前後各立了一座軍營。以作為攻擊青龍大營的立腳點。而隨後,在劉撞稟報了張遼之後,張遼也認為劉撞做得對,而張遼又從青州調了眾多的攻城器械,安置在了那兩個營盤當中。如今所有器械都已到位,只要主公一聲令下。哪怕咱們就是不主動出擊。也可在一日之內,用發石車拋射巨石,把曹操的青龍大營,變為一座石山。」郭嘉手拿把攥得說道。

「嗯。如此甚好。此青龍大營,當可破之。而以咱們的特工隊配合大軍,出其不意,佔領濮陽,那也是不成問題。然而,濮陽之後的那些城池,咱們又如何能快速的拿下?」劉明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回主公。那些城池。咱們根本不用理會。他們又不向曹操擴建的濮陽一樣,完全擋住了道路。咱們完全可以從城外繞過。而且,依著曹操部署在官渡,濮陽,青龍大營,以及徐州的兵馬推算,曹操兗州內地的兵馬,應該所剩無幾了。根本就不能成為阻擋咱們的障礙。何況,那八十萬得鮮卑牧民,拿著刀槍,那可比當初的太平道的士兵更厲害。由他們牽制。曹操兗州的各個城池都會自顧不暇。更不會有餘力去救援曹操所在的許都。而咱們快速繞道而行,快速前進的騎兵,當可一舉攻破曹操的都城。而無論曹操會不會被咱們抓住,只要曹操的都城被咱們攻破,曹操控制下的那些城池的軍心也就散了。而這時,咱們再拿下了官渡,有了源源不斷地後援。再來反手消滅曹操的其餘城鎮,那也容易了許多。而若是曹操也被咱們一舉擒獲,那咱們在隨後的收復行動中,那就會更加的容易。」郭嘉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劉明聞言,更是滿意。隨即又問道:「若是曹操兵敗,以天子的性命相威脅。如之奈何?」

「聖天子,百靈相佑。自然會遇難呈祥,逢凶化吉。若是不能如此,也只能說是當今天子,並非天命所歸,福分不夠。咱們也只能滅曹操的九族,為當今的天子報仇。而後,再在宗室之中,擇賢主而立之。而若是當今天子無恙。咱們則是清君側,立有蓋世之功。世人當會對咱們交口稱讚。待得社稷清平。朝中也自會有賢能之人效霍光而立賢主。如此倒也不用咱們操心了。」郭嘉說完,狡猾的從劉明笑了一笑。顯然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郭嘉話中的意圖,劉明到也是明白的。郭嘉那意思無非就是說,只要曹操一完。天下的局勢也就明朗了。天子的作用也就不大了。最好就是借曹操的手把皇上弄死。然後等自己一統天下,自己也就順理成章的當皇上了。

對此,劉明倒也是沒有什麼反感的。反正那個自己名義上的侄兒,也不是自己真正的血親。而且,就連那個侄兒的樣子也沒真正的看過,那就更別提感情了。而至於曹操,讓他去死吧。管我何干。

故此,劉明不僅對郭嘉的暗示沒有反感,反而有對自己馬上就能一統天下,過把當皇上的癮,感到一絲竊喜。

然而,就在劉明欣喜的同時,劉明猛然間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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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回 進攻

「奉孝。你如何能保證那些被咱們借調來的鮮卑人會聽從咱們的指令和調度呢?畢竟咱們當初和他們的族長借調之時,只是說讓他們跟咱們走一趟,擺擺場面。並沒有要求他們作戰一條。而且,那些鮮卑人的強項,乃是縱馬馳騁。如今他們坐著海船前去。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坐騎。他們的實力,肯定會更加的下降。這又如何來攻克曹操的堅城?」

不得不說,劉明猛然間想到的這個問題,確實是一個關鍵問題。幾百個陌生人聚集到一起,由另外的一個陌生人指揮,那都會是一團糟的。何況是八十萬人得龐大數目呢?別多了,只要這八十萬人裡面有那麼一兩萬的人心思不一樣,那百萬之眾。立馬就會亂成一團。到時候,那麻煩事可就大了。就像當初,這八十萬得鮮卑人聚集到一起的時候,走起路來,連個隊形都沒有。這要不是劉明本身的兵馬也足夠多。而且,部隊基層官兵的素質過硬,最終以每個百人隊帶四百鮮卑牧民的方式,維持住了隊形。別說是哄騙曹操了。就是一般的百姓看了,那也騙不住,只能淪為一場鬧劇。

然而,面對劉明的提問。郭嘉卻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依舊胸有成竹地說道:「主公。那些鮮卑人,不過是一幫唯利是圖之輩。對他們來說,咱們大漢誰真正的掌權,並不重要。如今他們暫時的屈服於咱們,並有限的聽從咱們的調遣。除了因為咱們的實力足夠強大之外,那就是因為咱們給了他們足夠多的好處。」

劉明點了點頭,認同了郭嘉得這一觀點。那些鮮卑不落。要是沒有在科爾沁草原一戰,把他們打服了,使他們不敢在與幽州硬碰。他們是不會那麼老實的與幽州合作的。而要不是科爾沁郡的草原集市,極大的方便了鮮卑部族的物資交換,帶給了鮮卑人不可或缺的鹽和茶葉,以及美酒和糧食。那些鮮卑人也是不會如此老老實實地聽話的。

郭嘉看到劉明的點頭,心中更是得意,繼續說道:「而如今。這些鮮卑人已經被咱們借調出來。已經聚集在咱們的手下了。只要咱們拿下濮陽之後,任由他們掠奪。告訴他們,凡是他們搶到的,都歸他們個人所有。那不用咱們命令。這些早就從祖輩那裡繼承掠奪傳統的鮮卑人,他們就會自發的前去掠奪。而至於對他們的指揮和調派,根本就用不著。咱們並不指望他們能為咱們攻克什麼城池,只需要他們製造混亂而已。八十萬的數量,足以把曹操的兗州鬧一個天翻地覆。何況。根據咱們的情報,曹操的重兵都集中在官渡,濮陽。下邳,青龍大營,白虎大營等處。有這八十萬得鮮卑人在兗州各地掠奪,曹操其他各個城池肯定都不會分兵救援曹操的許都的。這樣,咱們奇襲許都和官渡的戰略目的也就達到了。」

劉明愕然:劉明萬萬沒想到郭嘉對八十萬鮮卑人的調動,根本不是指揮和控制,而是挑動其貪念,讓其自發而行。

而這時,郭嘉還在得意地說道:「八十萬得鮮卑人,他們的身體素質。那可比當初餓得要死的太平道教徒強得太多了。而且他們拿著的也是真刀、真槍,也要遠遠的比當初拿著鋤頭、木棒的太平道教徒強地太多了。哪怕他們就是沒有馬,以他們的數量。曹操的小股部隊也絕對不敢出城迎戰地。而且。即使他們戰死了,那也是他們自己想搶劫惹的禍,跟咱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更不用賠償任何的撫恤金。到時候,那些鮮卑部族的頭人也怪不得咱們。何況。如果這八十萬得鮮卑人全都喪生在兗州,那對整個鮮卑部族也是一個打擊。雖然這些鮮卑牧民不是鮮卑族的精銳戰士,但是,他們全民皆兵,那可是死一個少一個。這要是他們再死了這八十萬得人丁,那他們的後續力量也就更少了。他們的婦孺也就更多了。這也便於咱們今後對鮮卑用兵,使他們徹底的納入咱們的統治。」

郭嘉說的是得意洋洋。其餘聽眾,那也是頻頻點頭。唯有劉明的腦袋裡好像開了鍋一般。

八十萬得鮮卑人,八十萬的強盜。那會造成多大破壞?劉明算不出來。

雖然劉明肯定那些鮮卑人無法破壞大規模的城市,就像當初太平道起義,對有城防的城市只能圍困,而不能攻克一樣。那些鮮卑人在沒有攻城器械的幫助下,只要守城的不投降,他是無法攻陷任何城池的。但是,劉明同時也深深的知道,如果那些鮮卑人在兗州掠奪的話,沒有城池保護的村莊,城鎮,那是一個也不可能擺脫被殺害,被洗劫的厄運的。哪怕就是一個鮮卑人殺害兩個漢人的話,那也要比南京大屠殺厲害多了。何況,那些鮮卑人在沒有組織和紀律的約束下,哪怕是做出如同鬼子一般的姦淫,滅族等等的滅絕人性的事情,那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些,劉明的無名怒火頓起。而再想到這即將發生的種種一切慘況,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造成的。劉明的怒火更是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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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劉明倒是不反對。人活一世,誰不想圖個富貴呢?為此而努力,那也無可厚非。尤其是這天下已經開始了內亂。內戰已經發生。即使自己不爭搶。別人也會爭搶的。到頭來,自己還是躲不掉。與其那樣。還不如奮起一搏。讓跟著自己的這幫人有一個更好的前途。故此,劉明在捲進天下爭分之後,不僅沒反對,還主動積極地參與進來。

但是,這也是有一定底線的。而如今郭嘉的這個提議,恰恰觸及了劉明的道德底線,也是劉明人的底線。

以軍人出身的劉明來說。兩軍作戰,哪怕雙方士兵死得再多。那也是死得其所。既然軍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當兵的。經過訓練,戰死沙場,那都沒什麼可說的。而劉明最大地努力,也就是厚待那些俘虜的人員,使其在放下武器之後,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然而,對於非戰鬥人員,尤其是無辜的百姓來說。劉明那是萬萬不能容忍自己的刀槍揮到了他們的頭上。戰火不應傷及無辜的百姓。

「不可!此等計劃傷害的百姓太多。不可取之。必須從頭計議。若無他議。則繼續按著咱們的原定計劃行事。」劉明強壓住怒火,堅決地說道。

郭嘉一愣,郭嘉實在沒想到劉明竟然會因此否決這個計劃。而除了郭嘉之外。在場的其餘眾人,那也是齊刷刷的一愣。只不過,荀彧、荀攸,甚至是楊軍在愣過之後,全都暗暗地佩服: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主公果然是一個仁厚的君主。

但是,郭嘉在愣過之後,卻有些不甘心地說道:「主公,慈不掌兵。仁慈可不能用在敵人身上,曹操手下的百姓死活。關咱們幽州何干?何況,他們的犧牲,這也是為了主公能夠快速統一天下。使天下的百姓都能夠享受主公的仁慈而做出的。那些因此而犧牲的百姓也會因此而滿足的。」

「住口!」劉明更憤怒了。

不管說的多漂亮。百姓就是百姓。百姓的性命也僅有一條。哪怕是曹操手下的百姓,那也是中華的兒女。而且,憑什麼為了某人就可以隨便地犧牲另外一人。那被犧牲的人就不是人了嗎?他的生命就不值得保護嗎?

不過,劉明憤怒之餘,卻也有些哭笑不得。從郭嘉的言辭中當中。劉明聽出來了,在郭嘉的觀念當中,幽州的百姓是自己人,而幽州以外的百姓,那就與己無關了。而敵人手下地百姓也就是敵人。消滅了他們,也就消滅了敵人的實力。這是相當明顯的地方主義。而這一主義,好像還是自己當初為了融合烏桓族人而被楊軍等人錯誤理解的。如今看起來,這個觀點好像推行的很成功了。最少郭嘉在這些年的潛移默化當中,認同了這一觀點。這不得不說是自己的失誤啊。劉明十分的懊悔,自己怎麼就沒有在當初把這個地方主義的危害解釋清楚呢。

劉明壓住了火氣,低聲對郭嘉說道:「沒有人會樂意犧牲的。」

「為了主公的大業,嘉就願意犧牲一切。」沒等劉明說完,郭嘉就表明了自己的決心。郭嘉實在是太想幫助劉明盡快完成統一的大業了。實在不想錯過眼前的大好機會。

「哼哼。」劉明氣得樂了。盯著郭嘉說道:「為了我,你願意犧牲。那為了曹操,你也願意犧牲嗎?」

曹操?以郭嘉快速轉動的腦子,愣也沒想過來自己怎麼可能會為曹操犧牲。

郭嘉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那曹操是咱們的絆腳石,我怎麼可能為他犧牲。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這就是了。連你都如此想。如今曹操手下的那些百姓,面對破壞他們家園的強盜,怎麼可能會高興的認為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呢?」

郭嘉當然明白劉明這話的意圖。而郭嘉當初會那麼說,也不過是為了好聽而已。成王敗寇。勝利的人,當然可以隨便說了。

故此,郭嘉實話實說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百姓無知,懦弱。本就由咱們來操縱其生死。只要對主公的行動有利,可以使主公統一天下的損失最小。使大部分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犧牲一部分的百姓性命。那就是咱們的取捨。主公萬萬不可因為一時之仁。拖延了統一天下的步伐。那只會使更多的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哼!這天下還沒統一呢,這就要先犧牲這麼多的百姓。這又怎麼可能給天下百姓帶來好處?即使天下各地的百姓,都如同生活在董卓的治理之下。受盡了奴役。可他們還有一線的生機。有著盼望咱們戰敗董卓,解救他們的希望。可是放任鮮卑人殺戮,掠奪,那因此而死去的百姓,卻是不會再有任何的希望了。這樣,咱們與那滅絕人性的狗日……的董卓又有何區別?」劉明本來想說日寇,可一想到現在還沒有日寇這個詞,臨時又改成了董卓。

劉明如此說,郭嘉也沒詞了。這涉及到了做人的根本。郭嘉雖然不以為然。可是,從來都是勸人向善,哪有勸人為惡的。拼了命的勸劉明為惡這種事,郭嘉還是做不出來的。

不過,如此的機會,郭嘉也實在是不想放過。郭嘉閃念之間,又想到了一種可能說道:「主公。若是如此。咱們不動用鮮卑人也就是了。反正此時曹操也沒有阻止咱們的繼續前進,咱們完全可以讓咱們的騎兵加快行程,在曹操反應過來之前,星夜前進,也許咱們的騎兵可以因此偷襲了許都。而且,就算不這樣,咱們照舊還可以攻下濮陽之後,把鮮卑人調回來。送歸草原。那樣話,也不過是給咱們的奇襲部隊增加一點點地難度而已。您看這樣,總歸成了吧。」

這個主意不錯。雖然正增加了一部分的風險。可是,只要官渡打通了。曹操兗州腹地,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兵馬救援。這個計劃,還是完全可以行得通的。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計劃,六分以上的把握,那就值得做。何況這已經八分了。

劉明當即傳令,令前部的劉橦抽調出幽州本部的軍馬,帶著特工隊,快速前進。再不能繼續通過的情況下,奪取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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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回 詭異的曹軍

春風正急馬蹄忙,銀鈴乍響旌旗飄。心憂國事嫌路遠,恨無雙翅沖九霄。

樂進奉了夏侯敦的嚴令。那真是玩了命的打馬前進。生怕把事情給耽誤了。

然而,時間卻是世上少有的幾件公平事之一。那劉明可是在劉橦的前部軍馬通過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並把指令發送了出去。而夏侯敦卻是在第三天才發現不好,進而派出了樂進到濮陽前去通報。雖然夏侯敦所處的地理位置,要比劉明進上許多。可是多了那一日快馬傳遞的行程。這消息可就不止晚了半日了。

這不,樂進剛剛率眾跑出去了百里不到。前面一段崎嶇的窄路上,就擁擠著一大批的鮮卑人,不知道在那裡幹些什麼。把整個道路全都給擋住了。根本就過不去人。

樂進心裡面火,可是現在這個時刻還不能發作出來。如今這身前,身後,身左,身右,那可都是幽州的部隊。樂進身懷重任。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是生非。

樂進強壓著急躁。隨手叫過一個手下的軍卒說道:「去!上前面問問。前面到底發生了事,他們因何擋住了去路。」

一會兒,那個軍卒跑了回來說道:「將軍。前面卻是怪了。往日他們從咱們那裡通過的時候,三四個胡人裡面,總還是有一兩個漢人的。可如今,前面卻是一色的胡人,半個漢人也見不著。小人說的話,他們根本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小人也根本聽不明白。將軍讓小人打聽地。小人一概無法得知。」

「廢物!滾一邊去。」樂進心裡這個氣呀。什麼都打聽不著,還哪來的這麼多的廢話。不過,樂進心裡也在暗暗的打鼓,這劉明軍中的漢人都哪去了?

而這時,那個挨罵的軍卒,卻是不甘地對說道:「將軍。小人沒去過北地,不懂得胡人言語,這怎麼怨的了小人無能。而且。小人雖然沒能跟他們問個明白,可小人看他們的舉動,卻有在這裡停留地意圖。估計這一兩天他們都不會走了。恐怕咱們這一兩天之內,也是無法從這裡過去了。」

樂進聞聽此言,心中大驚:一兩天他們都堵在這裡不動。那我的大事不就耽誤了。

樂進也顧不上那個小兵頂嘴了。連忙親自催馬上前觀看。果不其然。前面堵在這裡的兵丁。現在正挖坑的挖坑,設路障的設路障。有限的幾個缺口處,那也堵滿了糧草大車。分明就是斷絕交通的部署。

樂進大為奇怪: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如今這路上的兵丁,那都是他們幽州自己的部隊。他們在這裡阻斷交通。是何道理?難道他們想自己把自己圍死?萬萬沒有這個道理的。而且,幾十萬得大軍停留於此,每日的軍糧消耗無數。他們這樣做,那就更不合道理了?

突然間,樂進猛然想到先前軍卒所說,劉明軍中的漢人都不見了。樂進心裡當時咯噔一下子:難道劉明的兵馬已經兵分兩路了?難道他們已經有一部分人先行一步了,而留在這裡的兵馬,不過就是他們用來阻斷我們向濮陽報警的軍兵?

如此一想,樂進心裡更是焦急:如今光是從青龍大營過去的軍馬,那就不止五十萬了。即使他們不全都跑到濮陽去,他們的兵馬總和還是要比濮陽的兵馬數量多。這要是濮陽在沒得到警報的情況下,被他們騙開了城門。他們長驅直入之下。那濮陽,甚至兗州,那可都懸了。

樂進有心操刀殺出一條血路。衝到濮陽示警。但是,樂進也就是心眼動了動,最終還是為了自身所負的重任,沒敢妄動。

雖然樂進得秉性剛烈,脾氣比較直。但是。樂進卻不是沒腦子的一勇之夫。如此狹窄的地方,別說對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的兵馬在等著攔阻自己這十幾個人。光是堵住道路的那些障礙物,那也不是自己這十幾個人可以在一兩天之內搬完地。憑著血氣,拿刀硬衝,除了壞事之外,那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

而除此之外,樂進還有有另外的一種擔心。樂進作為曹操的愛將,當初曹操定計放劉明的兵馬進入口袋,那樂進也是得以在一旁旁聽地。曹操這個計劃的關鍵之處,那就是如果劉明的兵馬少,那就一口把劉明吞掉。而若是劉明的兵馬眾多,不可抵擋,那就要對劉明動軟刀子,絕對不能與劉明撕破臉硬幹的。而此時此刻,劉明的兵馬還沒有真正的表露出攻擊意圖。這就表明劉明還沒有與丞相撕破臉。這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故此,樂進也是不敢隨便的把這件事挑明了。徹底的與劉明決裂的。

最終,樂進無奈之下,狠下心來。跳下馬,脫盔卸甲。打了一個赤膊,讓那幾名隨身的軍卒牽著馬順原路返回。自己則拿了一把刀,翻山而去。

而翻過了這道山岡,樂進趁其不備,打翻了一個出來方便的鮮卑士兵,搶了一身幽州的行頭,又偷了一匹馬。順著道路,那就是緊著往前趕。生怕去晚了,濮陽已經被幽州軍馬拿下了。

好在這一路上,除了一些鮮卑兵丁之外,倒也沒碰上什麼幽州兵。樂進冒充幽州的傳令兵,倒也沒有什麼人看穿。可越是如此,樂進就越是心焦。那麼多的幽州兵都哪去了?別是已經跑到濮陽去了吧。

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樂進想的是一點也不錯,堵路的鮮卑兵丁,正是劉橦安排的。既然要詐開濮陽,那就不能讓青龍大營給濮陽傳遞什麼消息,也不能讓濮陽前往青龍大營探聽什麼消息。而那些無用的鮮卑牧民,用來幹這件事正好。

此時的劉橦已經率著自己的前部人馬十萬之眾,跑到了濮陽跟前。劉橦心中高興:濮陽近在眼前。無論那曹操開不開城門,讓不讓自己過去,憑著主公派過來特工隊。弄開城門,那都是小事一件。只要拿下濮陽,那曹操也就離著滅亡不遠了。到時候主公一統天下,自己也就不負主公這麼多年來地養育、栽培之恩了。

然而,事無常態。等劉橦真正來到濮陽城下,劉橦卻有些傻眼了。

以前光聽說曹操把濮陽擴建的不錯。一直沒親眼看到。如今親眼看到了,劉橦卻不覺得濮陽還能算是一座城了。城池外面。哪有沒農田的。可濮陽城外就沒有。城牆高大不說,還非常得厚,非常得長。近山環水,根本就沒有繞過去的可能。

而這些卻不算什麼,那只不過是城池堅固,地勢險要罷了。劉橦看見也只會興奮,而不會發傻。最主要是,劉橦看見那麼多守城的。軍校當中也學習了那麼多的經典城池攻防戰。可劉橦還是頭一回看見如此的守城。

偌大的一個濮陽城外,離著城牆幾十丈遠,竟然孤零零地紮著一座小小的軍營。之所以稱是小小的軍營。實在是這座軍營太小了。最多也就能容納百八十人的樣子。與其說是軍營。不如說是哪家大戶出遊的營帳。

然而,這座軍營雖小,可章法具在。外設九宮,內襯八卦。營牆、壕溝,一應俱全。吊樓、箭塔,各個不少。往來巡視的哨兵,那也是竟然有序。

如此一來,這可實在是讓劉橦搞不懂這濮陽守將玩的是哪一處了。就算是城外設寨。依城堅守。那也沒有設這麼小的一座營寨的道理。如此小的營寨。哪怕是再完備,隨便一個萬人隊的衝鋒,那也能把它踩平了。雖說打仗不能完全看數量。可數量太懸殊,那也是沒得打得。

但是,還沒等劉橦回過味來。那座小小地軍營之內。那卻是金鼓齊鳴。隨即,一隊人馬衝了出來。

別說,這支隊伍的隊形還挺齊,而且還是一色的騎兵。就連那身上的鎧甲,那也是上等精製的皮甲。可見曹操也是下了血本的。

但是。看著這對人馬,劉橦就更發傻了。對面的軍營不大,出來的人馬更少。雖然此時離得尚遠,看得不太真切。可滿打滿算,能有五十騎。那就到頭了。而劉橦這回為了快速前進,雖然帶來的兵馬不多,可那也有八萬之眾的精騎。以五十對八萬,這是什麼概念,難道對面地將領瘋了?

劉橦轉念一想:也許這支隊伍不是來打仗。而是來和自己交涉些什麼的使者。但是,使者有吹那個號的嗎?而且,那個鼓點也不對啊。那分明就是激勵士氣地出戰鼓啊。

劉橦搞不懂。可等對面的五十多人列好了陣型,劉橦卻不得不佩服,這五十個士兵的素質不錯。小陣型有模有樣的。而且面對著自己的如此大軍,竟然一點也沒露怯。真是不錯。看起來對方地將領,還是有兩下子的。

劉橦心中的豪氣頓起。既然對方敢以五十騎來迎接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弱了幽州的威風。這要是自己帶著大部隊衝過,壓住了他們的士氣,事後必然被人取笑幽州的兵馬膽小。

劉橦當即仰天大笑,止住了隨身護衛,獨自一人,縱馬迎了上去。可等劉橦上前,離得近了。劉橦卻一點也笑不起來了,恨不得罵濮陽守將的娘。他**,這濮陽守將到底是搞得什麼鬼?這不是觸老子的眉頭嗎?

敢情,那對面的五十騎軍兵,雖然一個盔甲齊全,刀槍明亮,軍容整齊,鬥志昂揚。可一個個粉面桃花,婀娜多姿,分明全是一群女的嘛。女兵,還只有五十人,別說是用八萬的大軍打了,就是劉橦自己一個打,劉橦那都覺得勝指不武。而且,如果是一群女的來交涉,劉橦也不知道與她們能交涉出什麼來。

此時,劉橦不禁暗暗希望這幫女的不過是曹操用來勞軍的。雖然按著軍規,打仗時不能帶著軍妓的。可是這幫女的作為曹操的禮物送回後方,那倒是沒什麼問題的。劉橦可不想與一幫女的作戰或交涉。而唯一支持劉橦這一信心的關鍵,那就是如今的天下,除了幽州,其他的地方,好像還沒有女人當官的。劉橦不禁暗暗祈禱:主公保佑。

然而,希望越大,破碎的也就越大。

只見對面那隻小小隊伍的門旗一分。當中一前一後,走出兩匹馬來。馬上端坐二人。一文一武。武者當先,文者在後。劉橦當時也就不抱希望了。

雖然對方那員武將頭戴覆面的頭盔,看不清相貌。可那頭盔之上,一隻精美的黃金鳳凰,展翅沖天,兩根丈許長的鳳凰翎羽,披在她那新綠的繡花斗篷上,顯得分外的妖嬈。素銀的盔甲,素銀的戰裙。在配上一匹桃紅馬。越顯得她嫵媚動人。而她手提梨花槍,背跨金漆弓,一隻魚皮的箭筒,插著幾枝雕翎的金矢,又在嫵媚中添了幾分的威武。

這樣的一個人,無論如何不可能是一個男人吧。

而這個武者後面的文人,雖然是一身月白色的文士裝扮,頭戴綸巾,手拿羽扇。騎得也是一匹白馬,一幅正正經經的男士裝扮。可是,他長得也太漂亮了吧。眉如柳葉,眼如星鑽。高高的鼻樑,白淨淨的面孔。齒白唇紅。長得那叫周正。一個男人能長得那麼好看,那麼白嗎?

此時的劉橦徹底搞不懂曹操這邊打得什麼鬼主意了。他們讓兩個女的帶著五十個女兵,這搞得是哪一處啊?打,又打不得,談,又沒什麼可談的。這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啊。

雖然劉橦想不明白,可劉橦卻下定了決心:任你有千條妙計,我自有一定之規。不管她們說什麼,或是幹什麼。都應著。只要能把城門騙開就行。實在不行,晚上也要派人把城門打開,一舉拿下濮陽。諒那五十多個的女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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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回 清河郡主

「這位將軍請了。」

劉橦一愣,劉橦原以為會是走在前面的那個武將打扮得女子先過來說話,沒想到,臨到切近,卻是那個錯後半步的文士打扮得,先說了話了。而且,這一說話,竟然還是非常標準的男聲,聲音非常得洪亮動聽。

劉橦覺得奇怪,難道自己猜錯了,這個人竟然是男的不成?劉橦訥訥的回道:「請了,請了。」

「在下大將軍何進之子,何晏。敢問將軍可是奉旨前來迎親的劉太尉所部?」

大將軍何進雖然有名,可劉橦卻也沒把那種廢物放在眼裡。但,劉橦看對方說的客氣,為了騙開城門,也不想失禮。於是,也通名回道:「在下青州都騎將劉橦。正是太尉大人迎親隊伍的先行官。爾等可是在此迎接我們的隊伍?若是如此,請快開開城門,讓我等通行。」

「非也!非也!劉將軍,雖然你們是迎親的隊伍。可我等卻不是迎接你們的來人。而且,如今的濮陽,你們也是萬萬不能過去了。」

何晏的聲音,依舊洪亮,清朗。可劉橦卻聽得非常有氣。你這傢伙不是迎接的隊伍也就算了。反正我們也沒惦著你們迎接。可就你們這點人,竟敢放言我們過不去濮陽,真真的狂妄。

劉橦強壓怒氣,冷冷地說道:「何公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此言又是何意?須知,大軍進發,日耗萬石。我劉橦等得。我幽州五十萬得大軍卻等不得。尤其是剛剛歸附我家太尉的鮮卑兵馬,野性尚未馴服。若是因此鬧了起來。把這濮陽,蕩為齏粉。你卻吃罪不起!」

「劉將軍,且息雷霆之怒,暫發虎狼之威。我說你們過不去濮陽,非時恐嚇,而是實情。有道是天意莫測。如今這兗州正在爆發瘟疫。為了阻止瘟疫的蔓延。如今的濮陽早已用土石封住了城門道路。任何人,那也是過不去的了。」何晏不慌不忙的笑道。

劉橦當時就是一愣。心裡尋思:這是怎麼回事?這濮陽的城門怎麼會都用土石堵住了呢?他們就不出城了。也不管青龍大營的十萬守軍了?

劉橦心裡納悶,口中喝道:「休得胡說。兗州爆發瘟疫。我近在青州,我怎麼不知?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幹什麼的?因何在此胡言亂語?須知我家太尉大人,奉旨進京迎親。那是無論如何都要遵旨的。別說是這裡沒有瘟疫,就是真的有瘟疫。我們也要從此過去的!」

「劉將軍,你不知道兗州爆發瘟疫,那是非常正常地。丞相大人,國之棟樑。處理此事。英明果斷。為了阻止瘟疫的蔓延,瘟疫剛剛爆發,丞相大人就已經把瘟疫所在之地。隔離斷開了。路途都已經堵住了,將軍你又怎麼會知道?將軍若是不信,可以隨便讓人過去看看也就是了。此事一看便知。此外,劉將軍也不用替太尉大人有可能會因此違抗聖旨而擔心。當今聖上,上體天心,心懷仁厚。為了使大漢的精兵,不至於遭受此無妄之災。也特地傳旨,讓劉大人不必在此時率兵入京了,同時也命人把新人送來此地。太尉大人在這裡就可以把新人迎走。而至於在下嘛。在下不才,正是護送新人前往幽州的隨行人員。」何晏依舊不慌不忙。神態安詳地說道。

這回,劉橦徹底受到打擊了。別管這個叫何晏的,說的是真是假。有一件事情肯定是錯不了了。那個濮陽肯定是真的用土石把城門給堵死了。要不他也不會讓自己派人過去看。這沒有什麼可弄假的。可是,城門堵死了。自己這又如何能詐開城門,奪取濮陽。就算自己手下地特工隊再如何的厲害,他們能摸入城去,那也挖不開堵死了得城門啊。可要是自己強行攻佔。自己這八萬人。人少不說,既是騎兵,又沒有攻城的器械。面對曹操地重點放線濮陽,這又如何能攻的下來?而且,濮陽這地方,本就地勢狹窄,易守難攻。如今曹操擴建了之後,引黃河之水以為溝渠。更是無法繞過去把濮陽四面包圍了。這樣的話,即使後續的部隊跟上來了,那也無法展開人多的優勢。依舊還要一波波的輪番出擊。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根本性的改變。而這要是曹操再在後方源源不絕的支援濮陽,派兵派糧。那濮陽根本就沒日子拿下來。

劉橦想得越多,腦袋越暈。不過,劉橦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因由。忙開口問道:「何公子。我家太尉大人可是奉旨前來迎親的。單憑你兩句話,恐怕你還擔不了這麼大的干係。而且,既然你是送親地人員。而且你也說了新人也在這裡,這城門堵塞,新人又如何出得來?不如,趁著我回轉我家太尉大人得時節,你先叫人把城門挖開了。由本將軍在這裡,你也無需擔心會有人混出濮陽,等我家太尉大人傳下音訊。你們也好護送著新人出來。等我們把新人接走了之後,你們若是還想堵住城門。那也由得你們。」

此時的劉橦,那真是千方百計想把城門給騙開。

然而,何晏微微一笑,又不慌不忙地說道:「劉將軍,這就無需你來操心了。傳旨地官員,以及新人,都在這裡。你只管把事情報上去也就是了。稍後,司馬大人就會給太尉大人傳旨的。」

劉橦這回是徹底的沒轍了。咬著牙,發狠道:「就算這樣。我大軍到此。卻也要進城汲水的。難道要讓我的兵丁就這麼樣地渴著不成?識相的,你就快快的挖開城門,讓老子入城汲水。如若不然,惹怒了老子。老子不管你們這些人,是男是女,統統的殺了洩恨!」

「好大的威風。好大的膽子。想喝水。不會到河邊打去。守著河水,還能和死你不成?竟然還想殺人洩憤,你一個小小的先行官,竟然如此的狂妄,想來你那主公劉明也好不到哪去。既然如此,你就先來殺殺我吧!」旁邊的那個武者,一直沒出聲,顯然是憋著火呢。此時猛地發作起來。那是提槍就扎。

劉橦急忙擺刀招架。

劉橦萬萬沒想到:這個武者倒是一個行動派。不像那個何晏,大半天的,光說不練,盡用嘴對付。但是,令劉橦比較鬱悶的是,這個武者,不僅一身的裝扮是女子的裝束,就連說話的聲音。那也是非常得甜美。不像那個何晏,長得比姑娘都漂亮,可一出聲卻是標準的男生。這個武者。如果沒有意外,那就應該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子。這與女子交手,勝之不武。到時候,這戰功都沒臉往上報啊。

看著頭戴覆面式頭盔的女將,心中鬱悶的劉橦,不無惡意地想著:這個女的,戴這種頭盔,別是因為旁邊的那個何晏長得太漂亮了,以至於這個女的不好意思見人了吧。

而就在劉橦一分心的時候,壞了。

只見那個女將猛地把頭一擺。那女將頭盔上的佩飾,那個展翅沖天的鳳凰尾巴,那兩根丈許長地長翎。猛地擺了起來,就好像兩條長鞭一樣,猛地向劉橦抽了過去。此時那長翎之上,光彩奪目的羽片,也好像一把把閃著耀眼光芒的刀片一樣。令人膽寒。這要是被抽上一下,有盔甲護著的地方還好說,這沒盔甲護著的臉上,那絕對是沾上就完。

劉橦一看不好,急忙用刀在眼前一劃拉。想用刀桿把這尾翎給攪住。把那個女將給拽下馬來。

但是,就在劉橦揮刀的時候,那兩條尾翎已經縮了回去。與此同時,那個女將也縱馬欺近了劉橦得內側。而此時劉橦的刀在外懷,沒等劉橦變招,那女將就一槍桿把劉橦從馬上給抽了下來。隨即挺槍就向劉橦得咽喉扎去。

剛從馬上摔下來的劉橦,根本無法來得及做出反應,劉橦眼一閉,人命了。

然而,就在劉同生死一線的緊急關頭,一旁觀戰的何晏卻猛地喊道:「姑姑住手。槍下留人。」

千鈞一髮之際,那長槍的槍尖,停在了劉橦得咽喉之上,那之間地距離,最多超不過一毫米。那槍尖的鋒芒,刺激的劉橦皮膚,陣陣地發寒。劉橦的咽喉上就好像有一支針在扎一樣。

此時的劉橦,那真是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喘氣大了,自己把咽喉送了槍尖上。此情此景,要說劉橦不害怕,那是瞎鬼。但是,人活一口氣,劉橦的忠義之心尚在,這要讓劉橦出聲服軟,說軟話,討饒。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劉橦梗著脖子,那是一語不發。

而此時地何晏,看劉橦沒死,卻放下心來。微笑說道:「姑姑,取此等狂徒的性命,平白的髒了您的手。而且,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奉了劉太尉的命令前來迎親的人員。您就這樣殺了他,那也與理不合。您還是先把他放了。此事繼續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說著,何晏還微微地以目示意了一下。

只見劉橦的那些手下,錯過了剛才劉橦突如其來的落敗,此時已經向上圍了過來。

那女將顯然不是一個蠻橫到底,不聽人勸,不識時務的人。反正下馬威的目的已經達到,藉著何晏的台階,立馬就下。當即,也不多言。抽回長槍,退了回去。

這員女將剛剛抽身離去,劉橦手下的幾十個近身將領,立馬就圍了上來。劉橦翻身上馬,那心中的彆扭勁就別提了。劉橦可不認為自己的武藝不如那個女將。劉橦有心掄刀與那女子再戰,可是人家剛剛放過了自己,劉橦還真沒有那麼大的臉向那個女子叫陣。可是不如此,劉橦就更憋火。這一世的英名掃地,今後還指不定怎麼被人家用來嘲笑了。

此時的劉橦,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而勸住了女將的何晏,此時卻又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的對劉橦說道:「你這廝,好沒道理。我們奉了聖旨的人,你也干喊殺,反了你不成!如今幸得我家姑姑開恩,饒了你的性命。如若不然,殺了你,那也是白殺。就是因此誅了你的九族,那也是你罪有應得。你可知道,如今站在你眼前的可是何人?」

劉橦這個憋火啊。自己險些喪命不說,竟然還敢說誅自己的九族,那也是自己罪有應得。雖然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不過是主公收養的一個孤兒,連生身父母的姓名都不知道。可這話聽著有氣啊。

但是,劉橦看何晏說的鄭重,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卻不禁被唬住了,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啊?她是何人?」這也是劉橦剛剛被那個女將打敗,挫了銳氣。

「哼!說出來嚇破你的狗膽。我家姑姑就是當今聖上親封的清河郡主,也是你家劉太尉此次前來迎娶的新人。」何晏不屑一顧地說道。

「啊?」雖然劉橦沒被嚇破膽子,可嚇了一條,那倒是真的。劉橦萬萬沒想到,新娘子不老老實實的等著迎親,跑這裡來幹什麼?而且,來就來吧,還拿刀弄槍的。這像什麼樣子?

可不管怎麼說,劉橦還真是被清河郡主的身份給鎮住了。這清河郡主,先不管皇家給的身份如何,也不管她本身曹家的身份如何的顯貴,單單只是她今後有可能是主公的夫人,劉橦就不敢放肆,誰知道這女子今後在主公那裡會不會得寵。這有誰能說得清楚?而且,就算她一直得不了寵,可就憑著她的身份,那也不是自己可以冒犯的。冒犯她,那可就是冒犯主公一樣。

此時的劉橦,就如同霜打得茄子一樣,再沒有剛來時的銳氣。對何晏一抱拳。領著人馬就退下了。並在第一時間,就把遇到的問題給報上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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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回 碰壁

月掛高空,萬里無雲。給大地灑下了片片銀芒。照的地上雪白一片。

可即使這麼明亮的夜晚,劉橦紮下的營寨,也沒有任何的疏忽。堅固的營牆,明亮的燈火,哨塔、箭樓,一應俱全。警戒的兵丁,更是精神抖擻,小心翼翼。顯然劉橦並沒有因為濮陽的城門已經堵死,就放鬆了戒備。

下寨防偷營。乃是幽州軍校的基礎教程之一。作為幽州軍校的優等生,劉橦在這一點上,那都已經成為了本能。即使劉橦被那個清河郡主打敗,心中窩火無比,也沒有因此而忘記。

然而,劉橦所立的大營如此是,那濮陽的警戒卻也毫不遜色。只見那濮陽的城牆之上,那是十步一支火把,五步一個哨兵,遍佈濮陽的城牆之上。除此之外,更有那一隊隊的巡邏哨兵,排著整齊的隊列,兩兩相互而行的,往來巡視。即巡視有沒有敵情,也巡查站崗的哨兵有無偷懶,瞌睡。

沒別的,誰讓這濮陽的守將,卻是那曹仁呢。曹仁經過與劉明為敵的幾場敗陣。原本就天性小心的性格,那就更加的小心了。就像這回,雖然夏侯敦的戰報還沒有傳回來。可曹仁卻早巴巴地就下命令把城門堵死了。按著曹仁的話講:既然咱們這回只是要把幽州的大軍,圍困在青龍大營和濮陽之間,迫使劉明的大軍在沒有糧草支援的情況下投降。那麼開著城門還有什麼用處?是給人家用來攻破,還是留著主動出擊打幽州的軍隊?這兩個,哪個不是找死?

故此,曹仁早巴巴地就把城門給堵上了。

但是。唯一出乎曹仁意料之外的,也是曹仁控制不住的。那就是他的那個作為不得已之下的後備手段的堂妹了。

曹仁的這個堂妹,有著清河郡主的封號不說。從小嬌生慣養,又有著曹操撐腰。家族裡面,那也是沒人管得了得主。這一回,為了曹氏家族的利益,她認命地做出了犧牲。可是,她曹仁到了濮陽之後。沒有了曹操得管束,曹仁可是管不了她得了。

曹仁原本想堵住城門,根本沒有在城外派人的打算。這要是劉明的大軍來了,雙方撕破臉,城外的軍隊,那就是白送的口糧。

可曹仁萬萬沒想到,她這個堂妹清河郡主卻認為,不管劉明來此戰勝也罷。戰敗也罷,她總歸是要用來籠絡劉明,嫁給劉明的。既然如此。她就不應該在城裡面等著,而應該在城外與劉明共退進。依此增加劉明對其得好感。

敢情,這個清河郡主雖然準備認命的嫁給劉明,可她卻不像一般的時下女子一樣,是個什麼也不會,也不懂得人。她可有著滿身的才藝,文武雙全。她可不甘心自己的這一生,就這樣默默無聞,遭受冷遇的過下去。而且,劉明除了年紀大一些以外。其餘地各個方面。那都是無可挑別的。乃是蓋世的英雄。其本身的實力,那更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即使是她一直崇拜的大哥曹操。那也對其忌諱不已。美女配英雄。嫁給劉明,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故此,這個清河郡主也想為自己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而努力。

而除此之外,幽州金釵盟的月刊,那也是吸引這個清河郡主的原因之一。

作為時下少有的知識女性。清河郡主對著金釵盟的月刊,那真是每期必讀。其中的一些新思想,那更是讓這個清河郡主,心動不已。清河郡主早就想加入這個組織,與這幫志同道合姐妹們,好好的交流,交流。而這次,也是一個機會。

但是,如今讓清河郡主比較心煩地是,這個金釵盟的盟主,卻是她要準備嫁得人的大婦。而且,還是當代大儒蔡邕的女兒,其文采出色,等閒之輩,莫與比鋒。清河郡主雖自認為文武雙全,可從幽州流傳出來的那些金釵盟月刊看,在文學上,她比蔡琰,那還是有所不如得。故此,清河郡主只能突顯出自己的武藝,軍略。以此來張顯自己的價值。用以和蔡琰別一別苗頭。

對此,曹仁當然想不到的了。而且,曹仁對此也是無可奈何的。再加上那何晏在一旁的保證。曹仁只能讓清河郡主在城外安營。

可惜。曹仁不知道的是,清河郡主會知道金釵盟,並能看到金釵盟的月刊,那都是因為何晏供應的。而何晏如今懷有曹操的秘密使命,那今後也是要靠清河郡主多多幫忙的。故此,這何晏當然會在此時積極幫忙的。

可憐。如今的曹仁,在此月朗星稀的夜晚,因為擔心,根本就無法入睡。只能手扒著垛口。眼巴巴地看著城下,心中暗暗的罵街:他**,派了那麼多的暗探在城外,怎麼就沒有一個回來報告的?

曹仁只知道他這個堂妹今天出了一陣。而且好像還沒有什麼損傷的就回營了。同時對方也沒有什麼動靜的在城外安營了。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但是,曹仁更不知道的是,他派出去的那些暗探,打聽劉明兵馬到底有多少的,以及前往夏侯敦青龍大營打聽消息的,那全都讓劉橦的兵馬給抓住了。幽州的反偵查,那可是從來不拉下的。而他排在清河郡主身邊,隨時往回傳消息的,那也被清河郡主給扣下了。清河郡主可不希望自己的什麼事都有人在旁邊唧唧歪歪的。

結果,這就造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曹仁在此甘躁急了。

不過,曹仁這半宿,也沒白等。雖然曹仁派出去的那些暗探,那是一個都沒回來。可卻樂進給等著了。

那樂進原本也是草莽出身,江湖的門道,那還是有著許多的。有心算無心。這樂進卻在小心謹慎的情況下。成功地摸了回來。只不過,這要不是趕上曹仁在此等候消息,不知道如今濮陽口令的樂進,那卻要死在自己人的弓箭之下了。

當曹仁命人用吊筐把樂進提了上來,聽樂進講述之後,那真是暗暗的後怕、慶幸。而樂進也對曹仁竟會有如此的先見之明感到佩服。

曹仁當即修書,把這裡的一切,如實的告知曹操。讓曹操做好開戰的準備。以便於隨時對濮陽支援。隨後,連夜把那司馬朗給叫醒了,告知他形勢的險峻,讓其做好明天出城走訪劉明地準備。

而此時,就在曹操與劉明互相較量之際,周瑜的計劃,也如火如荼的實施了。

周瑜帶著與曹操成功結盟的好消息。帶著朝廷封孫策為討逆將軍,賜爵吳侯的好消息。來到袁術所在的壽春,匯同了孫策。使袁術徹底對曹操放下心來。

袁術當即把自己如今全部所有的二十萬的軍馬大權,全都交給了孫策。除了讓自己的心腹大將紀靈為監軍之外。袁術那真是一點地後手的都沒留。袁術與那曹操交界的豫州南部。以及袁術自己所在地壽春。全都空了。真真正正的是傾其所有的出兵了。

此時的袁術,光想著玉璽的天命所歸,做著即將吞併劉備的揚州,從此實力大漲,然後蕩平曹操,剿滅劉表。最終消滅劉明,從此一統天下的美夢了。根本就沒考慮他的兵馬都出去了,他的地盤誰來看護,以及他的全部兵馬,要是再次全都被消滅了。他又如何地來自保。

但是,既然袁術考慮不到,也不聽人勸。孫策、周瑜自然也不會去提醒他的。周瑜交代孫策一番,自己則連夜趕回江東,親自督陣,與孫策同時發動,攻擊劉備。

而此時的劉備。還正在按著徐庶地指點,尋找那個鳳雛龐統呢。只可惜,劉備走了一圈,卻沒尋著。據其家人所說,龐統外出遊學去了,去無定所,歸無期限。這把劉備給鬱悶的。

而除此之外,劉備更鬱悶的是,他竟然首次遇到了他不能感動,也不能招攬的人。

卻原來,劉備走訪龐統不遇,卻見到了龐統的叔父龐德公。劉備與其交談,覺得這個人的學問了不起。當即雙眼垂淚,向其哭訴道:「先生有蓋世之才,至此國難之時,當為世人以分憂。備不才,添為漢室宗親,當今天子的皇叔,領揚州牧。徒有匡扶漢室之心,恨無賢者相助。今日幸遇先生,備代天下人,請先生屈尊出山,一展才華。」

劉備那是一揖到地,小眼淚吧嗒吧嗒的。那時別提有多麼的誠心了。

但是,龐德公可不比劉備以前遇到的那些高人。這龐德公幼時家境富裕,受過許多人的奉承,而隨後家境敗落,也看過許多人的臉色。自此龐德公發奮苦讀,可名聲張顯之後,他所處的時局有容不得他發展。他又再次的隱居,避世,耕讀為生。可以說是飽經人間風雨,遍嘗人間冷暖。自然對劉備的這一套有所抵抗力。

而且,別說是現今處在強敵環繞之中的劉備了。就是那雄踞荊襄的劉表,多次前來迎請其出山,龐德公那也是沒有答應。最後,氣的那劉表對其言道:「先生苦居畎(quan)畝而不肯官祿,後世何以遺子孫乎?」而龐德公也照樣笑著回答說:「世人皆遺之以危,今獨遺之以安,雖所遺不同,未為無所遺也。」

其實,這倒不是龐德公不想出來為官,只是龐德公看出來了,那劉表如今已經被蔡瑁,蒯良等人架空了。劉表如今只能依靠蒯良、蒯越、蔡瑁等襄陽的大士族了。而那些人可以同享榮華富貴,但絕不能安邦定國。而且,劉表採取的策略,那也是雍容自保,坐觀時變得方針。可,荊州早晚會成為各種政治勢力爭奪的焦點。這劉表也早晚會為他人做嫁衣。所以,龐德公自然也不想跟著劉表了。

而這劉備,剛剛打了勝仗,不思窮追猛打,反而到處瞎逛,讓那孫家重整了兵馬,再此恢復成了兩面夾擊的局面,顯然也不是一個理想的主。

故此,龐德公毫不動心地說道:「鴻鵠築巢於高林之上,使其暮而得所棲;黿龜潛穴於深淵之下,使其夕而得所宿。亂之,盡死也。而人之行止,亦如人之巢穴,各得其棲宿也。」

劉備當時傻了。也只能無功而返。

可劉備剛剛回去,就接到了袁術和孫策再次聯軍準備進攻的消息。劉備當時就更鬱悶了。而等劉備一聽對方出動的兵馬數量,劉備也就更慌了。

劉備自家人知自家事。當初劉備能戰勝袁術和孫堅的聯軍,那可不是劉備的實力強過他們兩家,而是仗著徐庶出奇謀,先水淹了袁術的大軍,再計殺了孫堅,這才打敗了袁術和孫堅的聯軍。而隨後的劉備,那也是欺負袁術膽小,無能,不敢再次冒險出兵,這才能壓著孫策打。

可如今,江東沒打下來,這袁術竟然再次的出兵了。且不說袁術會不會再次老老實實的讓劉備用水淹,單是那個衝動的孫堅都已經死了,這又如何殺得成?而且,如今出主意的徐庶跑了不說,那個據說比徐庶高明百倍的龐統,那也是不見蹤影。劉備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看著著急上火的劉備團團轉,劉備的老跟班簡雍,那真是看得心酸無比,玄德公的命運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簡雍忍不住上前勸道:「玄德公,您如此心焦,何不再次前往荊州書院,請水鏡先生再次的給您舉薦一個高人呢?」

劉備一聽,心中大喜:對啊!我怎麼把水鏡先生給忘了呢。憑著上次水鏡先生對我的好感。以及於吉老神仙跟他的交情,他上次給我舉薦的徐庶跑了,他當然要再給我推薦一個。而且,那個龐統不是說遊學去了嘛,而他又是徐庶的師弟,也是水鏡先生的弟子,背不住,這龐統也在水鏡先生那裡。況且,實在不行。求水鏡先生給自己支一個妙招,那也可以轉危為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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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四十八回 戰潼關

江東風雲起,煙火布九州。群雄紛爭戰,暗中奪鰲頭。

隨著江東孫策聯合袁術對江南的劉備,再次的發起進攻。天下間的局勢,再一次的被引發了變動。

荊州的劉表,即為了幫助同為宗親的劉備,又為了防止宿敵孫家做大為禍,毅然的再次起兵,跨江攻擊孫策,然而卻被周瑜事先派遣的黃蓋所阻。暫時威脅不到孫策的根本。

而此時的劉備,在暫時無法得到劉表的支援情況下,只能再次安排張英、樊能固守塗中,安排太史慈固守虎林。而劉備自己,則再次的親身趕往荊州書院求救。

而在孫策、袁術、劉表、劉備他們為了各自的前途,努力奮鬥的時候,曹操和劉明也同時陷入了尷尬的境界當中。

曹操尷尬的是,曹操萬萬沒想到劉明的兵力會這麼多,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範圍之外不說,這回來的打著迎親名義來的人馬,其實際數量,竟然是名義上的四倍之多,足足有了兩百萬。

曹操真的害怕自己這回是弄巧成拙,吃不了兜著走了。這要是劉明根本就不會去,那可怎麼辦?

而且,此時的曹操,也得到袁術兵馬動身的戰報了。這可是曹操趁著袁術大軍在外,南下奪取豫州和兩淮的大好時機。可現在,曹操因為劉明的兵馬還沒有離去,曹操也不敢動了。曹操別提有多窩心了。

然而,曹操尷尬、窩心,劉明那邊也好不了多少。

原本劉明因為曹操放其兵馬的進入。都已經改變計劃,準備要先一步滅掉曹操,然後南下消滅其他諸侯,最後,在消滅董卓。可如今,曹操的濮陽卻來了一個絕戶計,根本不管外面的青龍大營,直接把濮陽地城門完全封死了。如此一來。要想奪下濮陽,除了強攻硬打之外,再無別的良策。

而要是強攻的話,打浦陽還不如打官渡了,最少翼州儲備的糧食要遠遠的多於青州。而且,路途也近,道路也好走的多。不像那繞走泰山腳下,道路狹窄不說。山路更是崎嶇的很。大型的攻城器械,根本就不好運輸。

此外,如今已經抵達到濮陽地兵種也不對。為了快速偷襲,劉橦的前部都是騎兵,既沒步兵協同,也沒攻城器械支援,指望著那騎兵撞城牆,那絕對就有點搞笑了。

而跟在先行部隊後面的,卻又都是一幫沒有經過訓練的鮮卑牧民,指望他們配合先行部隊作戰,那也不現實。而要是從後面繼續調兵過去,路途遠不說。堵在中間的八十萬鮮卑牧民,那也極大的阻礙了交通。

總之,這就是一團亂麻啊。

不過。劉明這邊倒也決斷,既然不好打,那就該換就換,馬上再轉回原先計劃。不能繼續在這裡浪費口糧。曠廢時日。

所幸的是,司馬朗的行動還算是迅速。劉明這邊在剛接到劉橦地戰報,作出決定之後,司馬朗再次前來傳旨的消息也就到了。

郭嘉苦笑了一下,說道:「主公,這回咱們算是虧了。還得按著咱們原先的計劃走。」

劉明聞言一笑道:「虧了?這有什麼可虧得?不久多費幾日的糧食嗎。局勢不利,馬上改換,這本是上策啊。何況,經過這回,曹操這也算是親眼所見了。這效果也應該會更好。這就足夠,沒有什麼可惜的。」

當即,劉明按著原先的計劃,命令後部的十萬軍馬,快速轉換方向,趕往并州。中部的鮮卑軍兵,暫時停止不動。等候與司馬朗交涉之後,再順原路回歸草原。

等司馬朗來到之後,司馬朗再次宣讀完了聖旨。

劉明拍案而起道:「司馬朗!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假傳聖旨,你可欺我朝中無人乎?須知,我這五十萬的大軍,一路行來,跋山涉水,軍卒糧餉,耗資無數。豈是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司馬朗當時嚇得汗都出來了。

此時不比先前,如今的司馬朗可是得到了曹仁的確切消息,劉明可是帶著兩百萬的軍隊來的。隨時有可能覆滅兗州。曹仁嚴厲的叮囑過司馬朗,無論如何,那也得讓劉明回去,絕對不能讓劉明對兗州發起進攻。曹仁交代地明白,要是劉明在此時進攻兗州的話,不僅曹操無法南下擴充勢力,更有可能會因此一蹶不振。

如今這萬鈞的重擔,那可都壓在了司馬朗一個人的身上,司馬朗能不緊張嗎?

司馬朗擠出最真摯的笑容說道:「太尉大人。下官怎麼敢假傳聖旨呢?這不是事出意外地嘛。如今,兗州爆發瘟疫。皇上讓您帶著將士回幽州休養,那也是龍恩浩蕩,對太尉大人您的體貼啊。至於您的軍糧損耗,當然不能完全讓您來承擔。朝廷自然也會對這些忠誠的將士有所表示。何況,下官不過是一個傳旨的小吏。太尉大人,您就不要難為下官了。」

劉明的怒氣,那本就是裝出來的。不過是做做樣子,免得曹操猜疑罷了。而且,劉明的原定計劃,也都因為此事,晚了幾日的行程,劉明自然也不想再和司馬朗瞎扯下去。在加上司馬朗說會有所表示。那已經就算是意外的酬勞了。

於是,劉明也就借坡下驢,坐了下來。虎這個臉,不再言語。

郭嘉一看,連忙按著計劃,配合著司馬朗一通緊勸。把司馬朗感動的無以言表。深覺得當初的那些禮物沒有白送。郭嘉果然不是一個干拿錢不辦事的傢伙。

最後,司馬朗代表曹操,答應給劉明所謂的五十萬大軍調撥一個月的軍糧,作為往返路途地補償。只不過。這些軍糧,卻不能立刻給劉明,而是要再秋收之後,曹操才能向劉明支付。

劉明等人一看司馬朗那都快哭了的樣子,知道曹操這邊也是實在軋不出什麼油水了。劉明也就裝著勉強答應地同意了。

當下,司馬朗歡天喜地的回去覆命了。而劉明卻沒有在原地等候新娘子的到來。只是傳令給劉橦,讓其繼續駐守青州,並派人送清河郡主等一干人等回幽州。而劉明自己卻帶著郭嘉、典韋等人。快速的趕往潼關戰場。

旌旗招展,號帶飄揚。

此時的潼關城外,劉明的三十萬大軍,密密麻麻紮下了八十里地聯營。在劉明等人趕到的時候,幽州的大軍,已經在關羽的指揮下,對潼關進攻三天了。

這三天來,無論關羽派人如何的罵陣。這潼關的守將就是不與理睬,就連關羽派人送一幅女人的衣褲給他,他竟然也毫不在意。反倒是把關羽氣得有點火了。

結果。關羽強攻之下,現在已經損失了將近七千左右的軍士了。這還是關羽這邊有發石車壓制對方弓箭手,而且幽州官兵地裝備比較精良的情況下,要不然,這個損失還會巨大。

而關羽在心疼傷亡的情況下,卻也不能停下,這攻城已經開始了,這要是停下來,那對士氣地損傷可太大了。攻城最忌諱的,那可就是無所事事。關羽只能硬著頭皮接著攻擊。

劉明一到。得知戰況,那時心疼啊。兵法云:攻城為下,果不其然啊。這冷兵器時代。士兵攻城,實在是損失太大了。

不過,劉明看這關羽那懊悔得樣子,也不忍心再說什麼了。只不過,劉明有些奇怪。關羽鎮守并州多年,與潼關的守將,那應該是老對手了,怎麼反倒會被其給氣著了?

於是,劉明說道:「二弟,沙場之上,士兵傷亡,在所難免。你也不用為此多過自責。倒是你與那潼關的守將,互持多年,應該早就熟悉無比,你因何還會如此的衝動?」

關羽狠狠地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那董卓的手下,本來以羌人,匈奴人居多,多是一些沒腦子的。受不得言語挑撥。故此,我才會派人罵陣,並以女人衣物辱之。本指望他會因此怒急而出城交戰。誰料想,那個守將卻不知如何,對我的那些計策,就是不予理會。分明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草包。而且,大哥派來給我的那些軍隊,據大哥所說,那都是專門為攻城訓練地。故此,我才一怒之下,對其發起了進攻。誰料想,那個守將雖然膽小如鼠,不敢出戰,可守城的本領卻是很高。我以發石車拋巨石砸他城上的士兵,他卻在城上用堅木蓋了遮蓋,他的弓箭手,照樣能射殺咱們的士兵。而且,他那護城河,引得也是活水,也無法挖開洩走。而大哥專門訓練的那些攻城部隊,與普通的軍士,也沒有什麼不同。故此,才有如此損失。如今我只能輪番攻擊,拖疲他的軍馬,以為之取勝。」

劉明聽得奇怪,連忙說道:「不可能,我訓練地那支攻城部隊,那可是在吸取了進攻遼東的經驗後,特地訓練的。專門用來攻城,怎麼可能和一般的軍兵一樣?難道我派給你的那支攻城部隊此時還沒有到?」

「攻城部隊?大哥你先前倒是說過專門訓練了一支攻城部隊。也說了要給我派過來,可是此次來的,不就是那十萬兵馬嗎?難道他們不是大哥訓練的攻城部隊?」關羽也有些奇怪。

郭嘉連忙在一邊提醒道:「主公,咱們的那支攻城部隊,攜帶的東西太多了,走的比較慢。雖然他們原先是先派到并州,準備作戰的。可咱們中途的計劃,不是改變了一小下嘛。那一小下計劃的改變,對咱們的騎兵來說,不過是耽誤一天的行程,可步兵,那就是四天,而對於咱們的攻城部隊來說,那就六天了。這要是拋去他們先走的那一段日子,估計明天也就到了。」

劉明一聽明白了,而關羽也明白了,感情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個差頭。倒是自己沒問清楚。

當即,劉明下令,正在攻城的部隊,改為佯攻,以消耗潼關部隊的精力為主。

轉過天來,劉明特地訓練的攻城部隊果然來了。劉明讓其休息一下,恢復了一下體力,隨即投入了戰鬥當中。

這一回,關羽也算是開了眼界了。這支攻城部隊,果然是夠專業化。用以攻城的器械,那真是種類繁多。

別的不說,單只是那填河車,那就讓人耳目一新。

往常,攻城部隊要想填平護城河,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拿人墊,一個士兵背一包沙土,跑到守城的護城河邊上,往下扔。運氣好的能回來,運氣不好的,那就連人都扔在河裡了。而關羽派兵填河的時候,大部分就是被人家射死在河邊。

可如今這個填河車倒好。四個人一輛車,人在車廂內推著車走。而車廂卻是輕鋼打得龍骨。只不過,與一般的車不同,這個車廂,卻是有蓋,沒有底。車輪藏在車廂裡。前面還有兩排小小的瞭望孔。

這要不是車廂上面蒙著牛皮、鐵皮,就跟少了兩面的鐵籠子一樣,別提有多結實了,即使發石車拋射的巨石落在上面,那也不會有任何變形的。而車廂蒙了鐵皮、牛皮之後,弓箭,火箭,那也對車裡的人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而最主要的是,這個填河車的車廂前面有一平板,底下還有兩個小車輪支撐。上面可以用來堆放一袋袋填河的土石。後面連接在車廂中有一壓桿。等到了河邊,四個人往下一壓,那個平板就會傾斜起來,把土石扔到河裡去。一次扔的量,那可遠比四個人背砂包跑過去,仍的多多了。

而扔完之後,車裡的人,還可從容的拖著車回去再來。這絕對是填河用的利器。

關羽看完了之後,別提有多歡心了。何況,除了這填河車之外,更有許多關羽沒見過的奇怪東西。這就更讓關羽放心了。關羽滿懷期待地看著這支攻城部隊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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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回 笑閻羅

隆隆的戰鼓聲,響徹天地。飛蝗一般的石雨,越過了潼關城頭,向城內砸去。一輛輛的填河車,緩慢而堅定的向前推移著。一袋袋的沙土,有條不紊的送進了潼關的護城河裡。

此時,一直以來沒怎麼把關羽攻城放在心上的潼關守將楊譚,終於也坐不住了。親自披掛整齊,來到城頭督陣了。

等他小心地避過飛石,進入城牆上的掩體,望城下這麼一看,楊譚也是大吃一驚。只見幽州大軍的本陣,先是兩排盾甲兵,形成了堅固的防禦體系,而隨後,就是無數輛的發石車形成的遠距離壓制。而左右兩翼,更有數萬的精騎,在隨時準備著突擊。整個陣勢顯得無懈可擊。

這樣楊譚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原本楊譚在聽了對方正在用一種奇怪的器械來填埋潼關的護城河,楊譚就惦著偷偷的開開城門,偷襲一次,雖然那些東西不怕箭射,可真刀實槍的破壞,它終是架不住吧。以那種東西的精良程度,他們總不能隨時隨地的製作吧。

故此,上城頭之前,楊譚就有一定的主張了,上城頭只是為了更好的觀測敵情,把握時機。可如今,看了對方的陣型佈置,楊譚卻打消了先前的念頭,就衝著對方兩翼佈置得騎兵,以及中路堅兵的嚴陣以待,對方分明也防著自己突然開城偷襲了。如果貿然開城,以對方騎兵的速度沒等自己這邊成功,那肯定就會被他們的騎兵給纏上了。到時候,出城的士兵喪生不說。恐怕城門也會有所閃失。

楊譚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出城。既然他們有那種奇怪地東西,護城河就讓給了他們,那又如何?沒了護城河,潼關的城牆還在。以潼關的城高牆厚,他們也不是那麼好打得。

然而,楊譚心裡不慌,還能沉得住氣。可他手下的那些大將。那卻沉不住氣了。

當日,關羽罵陣的時候,這些傢伙就已經受不了了,只是被楊譚強行壓制,以及關羽在事後攻城之時,又有所損失,這才克制了下來。可如今,幽州攻城的方法一變。如今卻是幽州那面佔了上風。眼看著潼關的護城河,正在被幽州地軍兵,一尺尺的填埋。這些傢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當即。忽赫爾就咆哮著喊道:「將軍,幽州的那些小車太煩人了。您讓我帶人出去,把他們全都砸爛了吧。」

楊譚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衝著忽赫爾微微一笑。

忽赫爾當時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楊譚的微笑,那在潼關可是太有名了。想當初,楊譚初到潼關的時候,這些潼關的武將看楊譚長得像一個文弱的書生,對楊譚並不怎麼服氣。可是,每一個對楊譚表露出不滿地人,楊譚都會對他微微一笑。而隨後。那個對楊譚不滿的人,就會被楊譚在微笑中殺了。即使是董卓手下的一些老臣,那都沒有任何地例外。二十七個武將被楊譚這麼殺了之後。潼關上下,早就沒人敢再不服楊譚了。而且,也沒人敢希望楊譚衝著自己笑了。楊譚殺人,那可從來都是笑著殺的。

忽赫爾這個懊悔啊,楊譚早就說過了要堅守不出。自己怎麼就這麼多嘴呢。如己這個煞星衝著自己笑了,看起來,自己也將命不久已。

只不過,忽赫爾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什麼事都會有例外的。楊譚這回衝著他笑,還真的沒想殺他。以前楊譚殺人,除了立威之外,主要是楊譚覺得,殺那些傢伙,根本沒什麼可惜的。一個個除了有幾把子力氣,能拚殺一陣之外,在無可取之處,訓練個狗熊,差不多也能取得同樣的效果,故此,楊譚懶得跟他們解釋什麼,直接殺了清靜。反正那種庸才,南匈奴那裡有的是,隨便在找個一兩百的。那也容易的很。可這一次,忽赫爾的提議,卻和他上城頭之前的想法差不離,雖然現在楊譚的想法改變了,可是一幫蠢才能想到這裡就很不錯了。蠢材當然不能和自己相提並論了。

故此,楊譚微笑之後,拍了拍忽赫爾地肩膀說道:「不錯,想的不錯。不過,還很不夠。除非咱們出城就能戰敗幽州的軍馬,否則的話,他們的騎兵糾纏過來。為了確保潼關的萬無一失,我是一定會關上城門,不給他們可乘之機的。如果這樣,你還願意出城犧牲,前去破壞那些古怪的器械,那本將軍就給你一哨人馬。讓你立上一功。」

兩邊的其他武將,那都是心中一哆嗦,這個煞星果然是夠狠的,別人出城,他就關城門,那不就是明擺著讓人出去送死的嘛。這樣的功勞,有誰會去?

然而,本來認定自己必死無疑的忽赫爾,萬萬沒想到殺人不眨眼的楊譚會拍自己的肩膀,還會對自己這麼說。有道是:大丈夫寧死陣前,不死陣後。忽赫爾當時血氣上湧,衝動地說道:「將軍,只要能為守住潼關出力,末將願意赴死。」

楊譚聞聽此言也是一愣,楊譚真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不怕死的寧種。不過,楊譚也沒打算反口。以潼關如今二十萬的兵力,死上幾萬,那時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能因此把幽州的那個器械毀了,這也不無小補。

楊譚當即擊掌讚道:「好!好漢子。是個英雄。本將軍這就給你一萬的人馬。讓你出城殺敵。此次,若是你能生還,本將軍給你記首功一件,定當稟報董大人,為你重重的封賞。即使你因此喪生,你的家小,也自有本將軍照料,本將軍在此立誓,定讓他們衣食無憂,並有一個好的前程。」

忽赫爾衝動過後,本有幾分悔意,楊譚。並不是一個他值得賣命的主。可楊譚隨後的激勵,卻讓忽赫爾有了幾分感動。忽赫爾當即單腿跪地給楊譚行了一個禮說道:「一切拜託將軍了。」隨即忽赫爾點兵出城。1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

而此時,看見潼關城門大開,衝出一哨人馬地關羽,心中暗暗高興:哼!終於忍不住了吧。護城河都快被填平了。這守城的傢伙,也算是真有耐性。關羽一邊想著,一邊揮了一下手。當即,旌旗晃動。左右兩翼待命的騎兵,立即衝了出去。

這兩股騎兵,左面為首的大將正是顏良,右面為首的大將正是文丑。這倆人,各領兩萬的騎兵,猶如兩條蛟龍出海一般的,就直接衝到了中央戰場。從左右夾擊忽赫爾的軍馬。

而剛出城來的忽赫爾,此時卻還沒有破壞了任何地一輛填河車。那填河車。輕鋼的龍骨,這外面又蒙著牛皮、鐵皮,那是那麼好破壞的?而且。那些操控填河車的軍兵,訓練有素,早就經過了類似的訓練,此時停車不動。拿著刀盾堅守。有那填河車護住了三面,人多的優勢,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而這些操控填河車的兵丁只需守住一方,一時半刻,當然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了,時間長了,這些操控填河車的士兵。肯定也完。可顏良、文醜的部隊是幹什麼的?那能給破壞這那麼長的時間?

此時,戰場上亂作了一團。劉明填河車的部隊,依托這填河車堅守。潼關忽赫爾率領的軍隊想要盡快的破壞這些填河車,而顏良、文丑帶領的騎兵,有穿插了過來,消滅這些潼關的部隊。這一來,那可就看出來訓練精良的部隊和烏合之眾有什麼不同了。

劉明填河車的部隊。就好像一塊石頭,巋然不動,根本不在乎潼關部隊的侵蝕,廝殺。而劉明手下顏良、文醜的部隊,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剪刀,有條不紊地在張合,把潼關衝出來的部隊,剪成了幾塊,一塊塊的消滅。

相比起來,董卓潼關的部隊,那就散亂的很,此時已經不知道誰在指揮誰了。各自為戰,向一隻隻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的亂撞。

忽赫爾指揮失靈,惱怒的哇哇爆叫,掄著一支狼牙大棒,到處地亂掄亂砸。仗著力大,一時間到如同進入無人之境。

然而,忽赫爾這一蠻橫的舉動,卻讓文丑看在了眼裡,雖然文丑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消滅眼前的這支部隊,乃是為了趁機衝入城中,可面前的武將如此囂張,兵丁損傷過多,那卻不是文丑所樂見的。

故此,文丑一撥馬,奔著忽赫爾就殺了過來,隨著文醜的移動,文丑身後的掌旗官,那也寸步不離。連帶著文醜的整支部隊都隨著文丑旗幟的移動,發生了微微地偏離。

這一變動,當然讓關羽看了有所不滿,不過,好在顏良的那支部隊還在按著預定的路線向潼關城門穿插。

而此時的文丑,已經跑到了忽赫爾的跟前,大喝一聲:「敵將休得張狂,河北文丑,前來取你的姓名。」

文丑乃是有名的上將,當然不願做那背後傷人的勾當。可文醜的馬快,話聲喊完,文丑已到切近,現在的局勢這麼亂,文丑當然也不會等著忽赫爾了。文丑隨手一刀,當頭砍了過去。

忽赫爾得文丑出聲警告,本也要通名回話,可忽赫爾沒想到文醜的馬會這麼快,刀會這麼急。忽赫爾只能急忙忙得掄狼牙棒封擋,根本來不及通報自己的姓名。

可就這樣,也沒擋住,文丑一見忽赫爾用狼牙棒封擋,隨即扳刀頭,獻刀撰,一下子就紮了過去。

忽赫爾的那一下封擋,立馬就落空了,眼看文丑刀撰來勢兇猛,忽赫爾急忙立起狼牙棒,向外崩架。

而文丑卻藉著這一力道,刀身打了一個旋,為著文丑轉了一圈,隨即向忽赫爾攔腰斬去。而此時,正是雙馬錯鐙之時,忽赫爾狼牙棒為了封擋文醜的上一招,根本來不及收回招架,隨即被文丑斬於了馬下。

而此時的顏良,卻早已殺透了重圍,來到了潼關城前。可這一來,卻把顏良氣得夠嗆,潼關的城門,早巴巴地就關上了,就跟從來沒開過一樣。而且,城頭之上,此時箭如雨發,全都向著顏良射來。

這也就是顏良的功夫高,一口大刀舞得風雨不透,這才平安的撤了回來。要不然,顏良城沒進去,還得把自己交代在那裡。

隨著顏良的退回包圍,以及主將忽赫爾的身死,那些殘餘的潼關兵丁,紛紛放下了武器投降。顏良、文丑,得勝歸還。

等關羽、劉明審問了降卒,得知了潼關剛剛更換了守將笑閻羅楊譚這麼一號人物,也不盡暗暗的稱奇。尤其是對其竟能放兵將出來,立馬就關城門的狠決,感到驚異。這個傢伙,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怎麼事先在西涼的情報組織也沒上報呢?

不過,也難怪西涼那邊的情報組織不力。想當初王允把皇上從董卓手裡弄走,那李儒大開殺戒,西涼的情報小組,那可是差點遭受滅頂之災。雖然這兩年有所恢復。可是董卓的上層消息,還是不好弄得。

劉明小小的詫異了一番,也沒放在心裡。不管對方的守將如何,潼關的護城河,馬上就要被填平了。到時候,廣剩下潼關的城牆和城門,以自己的沖城車,以及樓車,佔領潼關,那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而就在劉明加緊填埋潼關護城河的時候,楊譚也在緊張的佈置,等待幽州軍馬的攻城戰。與此同時,一封加急的搬兵戰報,再次的發了出去。正所謂:孤城不可守。沒有攻不破的城池。楊譚可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硬挨。既然李儒把自己給弄到這裡了。那李儒就應該在幽州攻打這裡的時候,給出必要的援助,並實行既定的方略。如若不然,按著以前說好的,劉明打潼關的時候,完好無損的守住潼關兩個月,那就是極限了。

兩日後,劉明得到戰報,潼關的護城河,已經徹底的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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