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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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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回 敏感


「大哥,坐了這麼些日子的船,這嘴裡都淡出鳥來了。這幽州可是產好酒的地方。不如咱們先找個酒樓喝上幾杯,再找個人問問太尉府在哪裡,然後咱們再去投奔那個太尉大人如何?」馬貸小心的跟著馬超商量。

這些日子來,馬超的變化可太大了。原本一個充滿自信,活力無比的少年。如今卻變得陰沉暴躁起來。不過,這也難怪,父仇在身,滿門的血債,這原本就是能壓垮一個人的。何況只是一個少年。而那報仇在望,可突然間,五十萬的大軍化作煙消雲散,這種巨大的打擊,那就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而如今,馬超竟能挺過來了,沒有醉生夢死,萎靡不振,只是脾氣改變了一些,這已經足可以說明馬超的心智是多麼的堅強了。

「好吧!」馬超並沒有別的廢話,臉上不露一絲喜怒的答應道。

龐德在旁邊,那是心裡明白。馬超的變化,他和馬貸,那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們也全都無計可施。只能想法勸解。可是,自從當日他們保著馬超衝出了重圍之後,馬超手下除了龐德和馬貸之外,就剩下十三個護衛了。而且通往幽州的道路,那還都有關卡攔路,把守森嚴,根本就混不過去。馬超等人不敢暴露身份,只能轉道揚州,然後在揚州假扮客商,乘海船,這才來得幽州,這一路上的辛苦和艱難,那就別提了。哪有時間讓人高興得起來?又如何來的勸導馬超。時至今日,到了地頭,這才有一些機會。馬貸應該是想藉機讓馬超開開心。

馬貸聽到馬超還是如此簡單的回答,心裡也比較鬱悶。確實!喝酒,那不過是一個幌子;讓馬超舒緩一下心情,那才是馬貸的真實目的。不過,如今看馬超的反應並不大,馬貸也只能寄希望於這幽州的美酒。那是真的名不虛傳了。也許只有讓大哥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這才能稍稍地舒緩一下大哥的壓力吧。

不多時,馬超一行人遠遠看到一座酒樓,一幅酒幌,迎風飄擺。走進一看,只見酒樓大門一幅對聯,上聯寫道:聞香下馬;下聯寫道:知味停車。正中一塊橫匾,上書三個大字:客來香。下墜兩個小字:分號。

馬貸一見。心中暗喜:這個酒樓的口氣不小。應該有點手藝,就是它了。於是轉身向馬超問道:「大哥,你看這裡如何?」

馬超也覺得這個酒樓挺氣派的,三層高的酒樓,跟周圍一比,那真是鶴立雞群一般。這要是登上去飲酒,周圍的景色,那真是一覽無餘。於是馬超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酒樓。

那跑堂的小二,那個眼睛多毒啊。立馬看出來這進來的十幾個人非比尋常。雖然穿戴都很一般。可那氣質,卻絕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地。小二不敢怠慢,連忙迎了過去。滿臉帶笑得喊道:「幾位爺裡邊請。樓上有雅座。」

小二把馬超等人領到樓上,趕緊又麻溜的用肩上那雪白的麻布把那乾淨無比的座椅又重新擦拭了一遍。

馬超滿意的坐了下來。馬貸、龐德也坐在了馬超的左右,其餘人又找了兩張桌子也作了下來。

那小二看出這些人裡面以馬超為主,當即滿臉笑容的向馬超詢問道:「大爺用些什麼?」

馬超沒有說話,馬貸在一旁答茬道:「休得囉嗦。好酒,好菜,儘管拿來——」

小二不敢廢話,連忙下去準備。不多時,茶水,手巾板兒就先上來了。隨之。下酒的涼菜,熱菜,以及幽州最出名的高粱酒,那也一碟碟,一碗碗,一壺壺的端上了。

馬貸、龐德對這家酒樓地服務都挺滿意。現在並不是飯口上,這家酒樓都能這麼利索地把酒菜置辦出來,功底還是很不錯的。

馬超對此倒是沒有什麼表示。四下環視了一圈,這三樓還真是比較清靜。除了遠處北窗那一桌有一個穿著白袍的公子正在和一個胡人細斟慢飲之外,那就全都是自己的人了。

杯盤交錯之間,馬貸、龐德那都挑好聽的給馬超開心。再加上這座酒樓的酒樓的酒菜確實不錯,那高粱美酒更是喝下喉去,先是火燒火燎的,可到了胸腹之間,卻是化作了一團暖氣,讓人說不出來的舒坦。馬超也不禁多喝了幾杯,有了一些醉意。

馬超朦朧間,聽著馬貸、龐德低聲跟自己描繪,以自己的本事,自已在投靠劉明之後,肯定能得到劉明的重用,到時候,有劉明的兵馬支持,報仇雪恨,消滅董卓,曹操,那都是等閒之事。馬超的心也開始火熱了起來,嘴角也帶上了淡淡地微笑。

吃喝之餘,馬貸在馬超示意下,叫來夥計詢問:「小二,我且問你,這太尉府,卻在何處?你可知曉?」

小二當時就是一驚,心裡暗暗嘀咕:這幾位爺沒事打聽太尉府幹什麼?看他們的樣子,這幾位都不像是善茬,別再有什麼不好的企圖吧?

也該著馬超等人倒霉,如今這幽州正是因為劉明遇刺而敏感的時候,馬超的詢問,當時就引起了店夥計的警覺。不過,這個店夥計精明,卻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尤其是馬超等人除了詢問太尉府在哪,也沒問別的什麼。

當即這個夥計連忙滿臉堆笑的說道:「大爺,瞧您說地,你考我不是,這太尉府,咱們幽州的人誰不知道啊?您順著這條大道向前走,往前二百多里地,那就是薊州城,太尉府就在薊州城裡面。不知大爺您打聽太尉府幹什麼?要是鳴冤告狀,咱們本地的衙門就能受理。若是從軍入伍,咱們本地的武館也能保薦賢才,卻是不用幾位大爺往返奔波了。」

「住嘴!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瞎打聽什麼?」馬貸在一旁喝斥道。

雖然馬貸對這座酒樓的服務很滿意。可馬貸等人出身豪族,雖然此時有些點低,可馬上也就要再次發達了,卻是不願與店小二這些下賤人亂嚼舌根的。

龐德在一旁不忿的罵道:「他娘的。那些南蠻子確也狡猾。說的送到幽州,如今卻還要走二百多里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卻是哪裡?」

馬超也有些驚訝,如此繁華的地方,竟然還不是劉明所在的薊州城,這劉明竟把幽州治理的這麼好。這劉明果然不愧是有點本領。

此時,馬貸又向店小二問道:「小二,此間卻是何地?」

店小二疑心更盛,不過,卻仍然老實的回答道:「這裡本來是個漁村,幾年前與揚州等地通商,太尉大人在這裡建了一個新城,取名為:津,這裡就是津縣城外的海港:津港。」

「好了,這裡沒你事了。下去吧。」馬貸明白了,隨即打發店小二走人。

店小二也揣著滿心的疑慮向掌櫃的報告去了。

馬超等人又吃喝閒聊了一會兒。酒足飯飽,叫來店夥計算賬。

那馬貸吃的高興,倒也豪爽,隨手拍下一塊金錠,足有三兩左右,大聲說道:「小二,多餘的不用找了。算是給你的小費了。」

可馬貸不知道,他如此作為,卻讓夥計頭疼了。給些小費倒沒什麼,這都屬於正常的消費範圍之內。哪個夥計都會歡天喜地的收下的。可是馬貸用黃金結賬,那可就大大的有問題了。

如今幽州的貨幣隨著這幾年的紙幣流通,連銅錢都不見幾枚了。那黃金、白銀更是明令不許當作金錢的東西。私下買賣黃金,那罪過也就比販賣假幣,使用假幣輕一點。這大庭廣眾之下,這店小二哪有那個膽子接呀。

店小二連忙賠笑的說道:「哎呦。幾位爺,對不住您了。本店不收黃金,您們幾位大爺,一共用了四十三塊七角八分。咱們零就抹了。您幾位就給個四十三塊七角就得了。」

「**!什麼意思?看不起大爺是不?什麼圓角分的?大爺我沒聽過。給你們黃金都孜孜歪歪,你們還想要什麼?難道大爺的黃金是假的?」馬貸那火氣騰的就上來了。

「幾位大爺都是外地吧?」夥計笑著問道。

「是又怎樣?外地人的黃金就不能花嗎?」馬貸氣沖沖的喝道。

「這就對了。幾位大爺別生氣。這可不是小店刻薄您們。別說小店不收黃金,這幽州地面上的店舖,哪一家也不會收黃金的。這是我們幽州的規矩。黃金、白銀都是貴重金屬,不能當作金錢私下使用。只有我們的幽州的紙幣,才能買賣東西。我們幽州法度森嚴,大爺們的這些黃金,小店是不敢收的。不過,這也沒關係,大爺您也別擔心沒錢付帳,您往那看。那就是我們幽州商會的一個分號。都是官家辦的。那裡就辦一些金銀兌換的業務。您們大爺哪一位辛苦一下,小的領他到哪裡把黃金換了。今後幾位大爺也用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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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回 我錯了


看著那店小二為了讓馬超等人明白而拿出來的一角錢。馬貸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冒。馬貸破口大罵道:「你這潑皮,欺負我等外鄉人不成?竟想用這張破紙騙我的金子不成?」此時,馬貸也是有些酒勁上頭,隨手一巴掌就把那個店小二給打飛了。

說實在的,這一路上,馬超不開心,馬貸又何嘗好過了?尤其是馬貸的這些黃金,那全都來之不易。乃是馬貸和馬超等一行人的寶馬良駒換來的。現在這個店小二要用馬貸從來沒聽說過的一張小紙片就把馬貸等人的賣馬錢給換走,那馬貸能不惱嗎?

要知道,當日馬貸和馬超等人在半夜裡殺出重圍,沒有一個是身上帶錢的。都是乾乾淨淨,空著口袋出來的。可這一行人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用錢?而且中原馬匹稀少,馬超等人騎著馬也太扎眼。馬超等人只能忍痛把馬賣了,換些盤纏。正所謂:大將無馬,如折雙腿。可見這馬與武將之間的感情是何等的密切。這馬貸能不珍惜這些賣馬所得的黃金嗎?何況,當初賣馬的時候,那也不是一帆風順。那些買馬的馬販,哪一個不是行家裡手?哪一個不是眼毒心狠。看出這些好馬都是軍馬,那個價錢,壓得別提多狠了。好在中原內地,由於劉明的馬匹限制,馬價高的出奇。即使是那幫馬販再三的壓價,十三匹上等戰馬加上三匹寶馬,那也換了千兩的黃金。讓馬超等人能夠順利的來到幽州,這些金子也可以說是馬超等人的救命錢。馬貸又如何能不小心謹慎?

然而,馬貸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由著酒勁就出手傷人。這幽州是什麼地方?劉明統治的根據地。經過劉明這幾年來的再三再四的普法教育,那法制概念可是深入人心的。何況那店小二早就對馬超一行人起了疑心,報了警了。

馬貸那一巴掌剛剛打完。旁邊的其他夥計當時就就不幹了。呼拉一下子,四五個夥計就把馬貸圍上了。紛紛責問馬貸憑什麼打人。

馬貸那是什麼出身?大豪族,大宅門裡面出來地。打個夥計算什麼?殺人都不帶眨巴眼的。這要是早先在涼州的時候,一般的酒樓,那根本就不去。去了那就屬於貴足踏踐地。酒樓掌櫃的,別說是提錢了,遠接高迎,好吃好喝好伺候。臨走還得送上一份禮金。現在一幫夥計圍著馬貸質問,那馬貸能幹嗎?

馬貸二話不說。立馬大打出手。

龐德在一旁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可他乃是馬家的家將,不好出手攔著馬貸,只能向馬超問道:「少主,這樣是不是有些引人注目?要不我勸一下二爺?」

馬超哼了一聲,沒有出聲。不過龐德明白,馬超是支持馬貸的。龐德也就不再言語了,畢竟打幾個店小二,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別打死了。大不了賠幾個錢。那也就了事了。

馬超冷冷得看著那幾個被馬貸蹂躪地店小二,馬超的嘴角也露出一絲發洩的微笑。

其實馬超完全明白,光天化日之下。那個店小二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家門口行騙的。畢竟有酒樓在這,人跑了,根跑不了。事情露了,早晚得抓著。而且,那個店小二也說了,換錢的所在,乃是幽州官家開辦的商會,這就應該更沒有問題了。騙子哪敢打著官家的旗號在劉明的眼皮子底下行騙?哪還不得早就讓劉明給超假滅族了。

只是,馬超多喝了幾杯,而且最近的心情又比較陰暗。看人也就不往好裡看了。馬超看著那店小二拿著鈔票,滿臉賠笑地樣子,卻誤以為這個店小二是看不起他們,嘲笑他們孤陋寡聞。這可讓馬超極為地惱火。馬超等人,全都是習武之人,沒有一個是精通人情世故,市井商貿的。這來往幽州的一路之上,除了被人瞧不起,吃得暗虧。那也海了去了。而馬超為了逃避曹操地追捕,只能隱蔽行蹤,夾著尾巴做人,那受得氣,可以填滿江河。此時到了地頭,馬上就能東山再起,再也不用夾著尾巴做人了,馬超的少主脾氣也上來了,那還能再受這個窩囊氣。故此,馬超對馬貸的大打出手,那也是不理不睬,暗暗的縱容。

雖然馬超一行人等,出手的只有馬貸一個人,其他的人都在看了。可馬貸那是什麼身手?四五個店小二。哪還不是白給嗎?只能當馬貸出氣的沙包。

而這時,樓上的舉動,早就驚動了樓下的掌櫃的。如今幽州武風正盛。那掌櫃地卻也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主。點手叫過一個幫閒的,吩咐了幾句,打發他去了。隨後對其他客人說道:「眾位鄉親。今天小店不幸。遭到惡徒騷擾。掃了眾位用餐的雅興。實在對不起了。今天眾位的飯錢,都由小店請了。現在小店已經差人報警去了。各位只管安心用飯,等那官人來時,還要煩勞各位鄉親作個人證。」

此時樓內用飯的人雖然不算很多,可由於劉明的法制森嚴,這些酒樓的吃客,到也沒一個怕事的,全都紛紛叫好,準備看個熱鬧。有幾個會點功夫地,還準備幫著店家顯露幾手。卻也都被店家婉言謝絕了。

不多時,樓梯蹬蹬蹬的山響,一聲蒼老的聲音喝道:「住手!」

這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命令自己?馬超的殺心立馬就起來了。馬超的這些手下也把手模向了各自的兵刃,準備著抄傢伙動手。可馬超等人閃目一看,馬超、馬貸、龐德這些面對千軍萬馬都不帶膽怯的大將,這回還真真的吃了一驚。全都非常納悶:這酒樓的掌櫃的是何方的高人?這是從哪裡把這些位給請出來的?這可怎麼辦?

不過,馬貸看著這幾位,還真的就不敢動手了。老實的退到了馬超的身後。而馬超的那些手下,那也全都把兵器給塞了回去。而且還愣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笑臉地看著這些不斷走上來的高人。

這就是中華美德啊!這就是中華屹立不倒的精粹啊!

這些走上樓來的高人,那可不是什麼飛簷走壁,神功蓋世,跺跺腳,江湖亂顫的高人。而是一群高壽之人,三個大爺,四個大媽,最年輕的那個,也得六十開外。

不過,統一的制服,統一的袖章,讓這些老頭,老太太,顯得分外的精神。分外的年輕。尤其是這些大爺、大**袖章,用鮮紅的紅布圍成紅箍,上面兩個明黃的大字:糾察。那真是顯得一身的正氣,讓宵小之輩無不退避三舍。

看著這幫大爺,大媽。馬超的酒也醒了,氣也消了。可以就不知道現在應該如何是好了?

人生七十古來稀。中華自古相傳的尊老愛幼的美德,讓馬超不願對這些老頭、老太太較真。尤其是馬超由於角度的原因,糾察二字,只看見了一個糾字,沒看見那個察字。馬超暗暗嘀咕:完了,完了,這回算是完了。看起來自己的蓋世英名,就要壞在這個酒樓裡了。這幫老頭、老太太全都名點地告訴自己糾纏來了。有道是:七十不大,八十不罵。這幫老頭、老太太,哪一個不在七十上下?全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這要是跟自己糾纏起來,萬一哪一個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傳出去,那可是好說不好聽呀。明白事理的,知道那是因為這幫老頭、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自己找的。不明事理的,哪還不得認為是自己把這幫老頭、老太太給打得。這要是傳了出去,說自己是一個只會欺負老頭,老太太的傢伙,那自己豈不要受盡天下人的恥笑。自己那還能在召集人馬,消滅董卓、曹操。

馬超越想越膽寒,同時也更加惱怒這家酒樓的卑鄙。

不過,馬超還是擠出一絲笑模樣的說道:「幾位老人家這是幹什麼來了?有什麼事吩咐?」

這幫帶著紅箍的老頭、老太太,那可全都是當地德高望重的老人,民情署的編外人員。雖然不拿劉明的俸祿,可卻全都是飽受地方的尊敬,一心一意,公正無私,認真負責的好人。

故此,雖然這幫大爺、大媽已經接到了酒樓的舉報,而且也親眼目睹了馬貸打人的事實,可是還是不願意偏聽偏信,只聽一家之言。於是其中的一位大爺,看著馬超問道:「你們為什麼打人?」

馬超早有成見,一聽這大爺上來就這麼問,而且跟那些店小二全都是一個口吻。馬超暗地裡歎了一口氣:別問了。肯定是一夥的了。乾脆破財消災得了。等自己在太尉手下有了正式的官職,再來找這家酒樓算賬不遲。

於是馬超二話不說,衝著這幾位大爺、大媽一抱拳說道:「幾位長者,今天這事全都是我們得錯。需要多少賠償,你們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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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回 鬼老精

全是我們的錯。這話那有隨便說的?

這馬超也真是急糊塗了。光想著盡快把這麻煩事給解決了,以免影響自己的名聲,以至於影響自己將來在劉明手下受到重用的程度和前途的發展。可是,他如此說,卻把自己推到了一個尷尬的境界。

本來馬超要是冷靜一些,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一遍。以這些老頭,老太太大半輩子的人生閱歷,馬上就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馬超他們最多賠幾個錢也就是了。如果馬超能把這件事說的再明白一些,讓這幫老頭、老太太知道自己是來投奔劉明的高人,那他們肯定會被這些老頭、老太太待若上賓,並直接上報,然後派專人把馬超他們送到劉明那裡去。這中間的許多麻煩事,馬超他們也都可以免了。

可如今馬超大包大攬,把責任全接下來了,他倒是痛快了,可他也就引起這幫老頭、老太太的懷疑了。

要知道如今這個時候,那可非比平常。那正是嚴打期間的敏感時節。而且那酒樓掌櫃的報案之時,也把馬超這些人打聽太尉府的這一情況,全都如實上報了。並且,更是重點的提到馬超這幫人,那都是帶著傢伙的壯漢。這就足以讓這幫老頭、老太太帶著加著小心來的。何況這幫老頭、老太太一個閱歷豐富,通曉事故,這一般人犯事,那有主動承認,並且還這麼痛快地?要是這麼明理的話,那他們早幹什麼去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肯定是這幫小子看見自己這幫糾察隊的來了。為了不暴露更深的目的,而耍的小花招。

不過,為了慎重,為首的一名大爺,還是不動聲色的問了馬超一句:「這位壯士,你等持刀帶劍,可有武士的腰牌?」

馬超當時就有點暈了。馬超暗暗嘀咕:什麼是武士地腰牌?這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啊。馬超遲疑的回道:「老人家,何謂武士腰牌?我等未曾聽過。也未曾擁有。」

馬超這回說的都是實話,可這幫老頭,老太太也徹底的放心了。成了,這會可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抓錯人了。

馬超做夢也想不到剛才這位大爺的問話,那可是暗藏玄機。現在的幽州,由於九品武士擂得普及,幾乎每一個練武之人。那都是人手一塊武士腰牌。而每一個獲得腰牌的武士,他的出身來歷,也會被詳細地考證註冊。這腰牌,不僅是武士身份的象徵,更是戶籍管理,成份出身的證明。故此,有腰牌得武士,那就可以說是一個正當的好人。一個備用的軍人。而沒有腰牌得,那就說明他有問題,不是身上背著命案。而且還不服王化的兇徒。就是為非作歹,屢教不改的歹徒。此外,根據劉明最新頒布的,刀繳令,。沒有武士腰牌,那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凡是違反此令者。一律可以先行抓到衙門裡面進行審查。若無作奸犯科之事,可以命其考取武士腰牌,並出於一定的罰金。反之,若有作奸犯科之事,一律從嚴處理。

故此,馬超回答之後,這幫老頭、老太太也就知道無論他們怎麼處理馬超等人,那也不會有問題地。只要把馬超他們抓回衙門。慢慢審問,保管能讓馬超他們交待地底掉。

然而,鬼老精,人老滑。這幫老頭、老太太能被街坊四鄰推舉出來,哪一個不是人精?他們一看馬超這幫壯漢,以及他們剛才外漏的殺氣。他們才不會和馬超他們硬碰呢。

於是,還是那個為首的大爺,客氣地跟馬超說道:「既然都是誤會,什麼賠償不賠償的。那就全都算了。總不能讓人家說我們欺負外鄉人是不。幾位壯士既然全都吃好喝好,那就請吧。」

馬超一愣:沒想到這幫老頭,老太太竟然還是這麼的明理,竟沒有趁機的訛詐自己。馬超心中頗有感觸。馬超一抱拳,衝著這幫大爺、大媽說道:「幾位老人家。謝了。」說完,一擺手,帶著自己的這幫手下,下樓走人。

然而,馬超等人剛剛走出酒樓,那個為首的大爺,嘿嘿一笑。走到臨街的窗口,拿起自己的胸前掛著的警哨,瘋狂的吹了起來。

「都!——」一聲刺耳地長鳴,聲傳數里。而隨之,立馬有無數的警哨聲,從四面八方回應過來。

一時間,「嘟!嘟!嘟!」的警哨聲,連成了一片。剛剛跨出酒樓,走到街心的馬超等人,立馬被這一片聲浪給弄懵了。不知道又出了什麼狀況。

而就在這一短暫的時間內,十數間民房的制高點上,已經站上了手拿十字弩的聯防人員。更有五組捕快,手拿鋼刀、鐵鏈,把馬超等人圍著了當中。

「你們全都被捕了。趕快放下武器投降。」

馬超一看這架勢,哪還有不明白的?敢情這刺耳的哨聲,就是抓自己等人地暗號啊。這可把馬超氣得,那真是哭笑不得。馬超暗自痛罵:真他個棒錘的!竟被這幫老貨給涮了。

不過,馬超卻不敢冒然動手。因為馬超一看這幫人統一的官服,以及這幫人拿著的弓弩和刀槍的架勢,也就知道這幫人乃是劉明手下的地方官兵了。馬超本來就是投奔劉明來的。哪能都到了地頭,卻和劉明手下的地方官員打了起來?只是,任憑這幫捕快叫得再凶,馬超卻也是不能放下武器投降的。雖然馬超是真心來投奔劉明的,不想和劉明的地方官員動手。可是,投奔和被抓,那可是兩碼事。這要是今後被人誤傳馬超乃是被一幫老頭、老太太給抓住了,然後不得以才投降的劉明,那馬超還不如直接拿塊豆腐撞死得了。

思前想後,馬超嘿嘿的冷笑道:「爾等放肆!可知我等乃是何人?」

馬超本想通過這句話,展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把這件事給大事化小的壓下去。可馬超不知道,幽州的法規十分嚴謹,犯了法規,管你多大的官員,那也一樣照抓無誤。馬超如今想用身份壓人,倒讓這幫捕快看不起了。

「休得囉嗦!趕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則嚴懲不貸!」

馬超真是被氣地說不話來了。這時哪裡來小人物?竟敢如此和我說話?

馬超發愣,那些捕快卻不管這個,三聲數後,一看馬超他們還不放下武器投降。為首的一個吏員,把手一揮,那些站在制高點上的弩手,一扣扳機,一輪弩箭照著馬超等人的大腿就射了過去。

馬超這幫手下,那都久經沙場的精英,各自揮舞兵器把這輪弩箭給擋了下來。不過,那弩箭強大的撞擊力,仍是讓除了馬超、馬貸、龐德三人之外的那十三個護衛帶了一些彩。

馬超和那捕快頭,那都是暗暗吃驚。

馬超是沒想到這些捕快的弓弩威力會這麼強大。而且這幫捕快下手是這麼的狠毒,一言不合,立馬就下殺手。今天如果處理不當,恐怕除了馬貸、龐德二人之外,其他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就得全交待在這。

而那捕快頭是沒想到馬超等人竟然會是這麼的強悍。雖然這第一輪射擊只是警告性射擊,可是馬超等人竟沒有一個被射倒下,而那為首的三人,更是一點事沒有。這要是讓他們反抗起來,自己的這幫兄弟,也要有幾個殉職的了。

捕快頭髮狠的喝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跑不了了。趕快放下武器,還能爭取寬大處理。若是頑抗,死路一條!」

馬超本就是一個火爆的脾氣,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此時被捕快威嚇,那也是怒火沖天,這些日子的怒火全都爆發了出來。高聲喝道:「狗才!大膽!就是你們劉明大人看見本將軍,那也是要客客氣氣的。你們這幫傢伙,真是不知道死活了。讓我來替你家劉明大人,管教管教爾等!」

說話間,馬超閃電般的抽出長槍,向那群捕快衝去。雖然此時馬超沒有騎馬,可馬超那速度也是快的驚人,那些站在制高點上的弩手,全都來不及瞄準馬超放箭。

眼瞅著馬超就要衝進捕快的群中,大開殺戒。只聽一聲怒吼:「住手!」隨即,一道經天長虹,從酒樓的三樓之上,向馬超颶去。

馬超感覺不好,連忙撤槍相迎「噹啷,一聲,馬超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後退三步。而來人則一個漂亮的空翻,穩穩的站在了馬超和捕快之間。

馬超用目一看,卻是那個在酒樓之上飲酒的白袍之人。

馬超看著此人,惡狠狠的問道:「這位朋友,因何攔我?」

「大膽的狂徒,我家太尉之名,也是爾等可以隨便稱呼的!」白袍人一臉怒容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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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回 神槍,槍神

「本將軍叫了劉明又如何?那劉明的名號,本將軍還叫不得嗎?」這馬超也是氣瘋了,這一句犯忌諱的話,沒經過大腦的,那就脫口而出。

「放肆!汝竟敢輕慢我家主公的名諱。且待某家來教訓教訓你。」說完,那個白袍人,手中長槍一擺,遙遙的指住了馬超。

高手!絕對的高手!凌厲的槍氣,當就是就讓馬超那狂暴的心境冷靜下來。馬超也不敢再輕看眼前的這個白袍人了。不過,單憑如此的槍氣,雖然厲害,卻也壓不服馬超。反倒激起了馬超的昂揚鬥志。

說實在的,馬超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挫折,那集聚的怒火,已經足以燎原,現在又是連串的誤會,這讓馬超的怒火已經到達了爆炸的臨界點。如今怒氣衝天的馬超又遭到一個劉明的手下出來擋橫。這火氣也就更大了。雖然馬超的心境受到白袍人的槍氣刺激,冷靜下來。可馬超的怒火不僅沒消失,反而被壓縮成了一個即將爆炸的奇點。

馬超暗地裡的邪火直拱:真他棒槌的。要不人家怎麼說: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也太準了。這來到幽州,那劉明還沒看見呢,就被劉明手下的這一波波小兵欺負。這今天要是不露上兩手,就算今後自己到了劉明那裡,那也要被人輕視。還不如今天就藉著這個茬口把事情鬧大了。直接捅到劉明那裡去。讓這劉明以及幽州的大小官員也知道知道自己的本領。

想到這裡,馬超也不再克制自己了。手裡的長槍一擺,也同樣指向了白袍人。嘴裡輕聲喝道:「西涼馬孟起,討教了!」一股同樣凌厲的殺氣,隨著馬超的話音,激射而出。立時與白袍人的槍氣分庭抗禮。

有道是:行家看門道,力巴看熱鬧。兩旁的捕快有看不懂,就向那當頭的請教道:「頭兒。這兩哥們幹嗎了?斗眼也沒有這樣斗地啊?」

「外行了吧。這可是高手比武,生死只在一線。他們這都是在找對方的漏洞了呢。只要找到了。那絕對是一招見紅,不死不休。」這為首的有點見識,立馬搖頭晃腦的賣弄起來。

「那他們不是就當街鬥毆了嗎?這還行?頭兒,咱們趕快動手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一個有點愣的捕快,不知好歹的說道。

「拉倒吧你。別不知好歹了。你沒看見那個後來的腰上掛著的那塊玉牌?那可是咱們幽州超品武士地象徵。超品武士知道不?那就說像你這樣的,上去一百個,那也是白給。」

「打不過就不管了嗎?這要是讓老爺知道,那咱們這份差使還幹不幹了?」那個有點愣的捕快疑惑的問道。

「混球!誰說打不過就不管了。沒看見咱們各處都有弩手守著了嗎。實在不行。只要咱們一個信號,咱們附近的兵營,立馬就能來支援咱們。大軍包圍之下,誰能跑得了?只是這位將軍是幫著咱們來的。咱們當然要乘這個情了。」

「頭兒,這話是怎麼說的?」

「還沒明白?你怎麼這麼笨呢?咱們幽州武士擂,立擂以來,就出過一個超品武士,而且還是一個女的。而如今這位,腰上掛著超品武士牌,而且還是一個男的。那只能說明他早就是咱們太尉大人手下的大將。」

此時。察覺到馬超越來越旺盛地殺氣。白袍人也是精神一振,真是一個難得地對手啊。看其氣勢,其武藝應該不在顏良之下。只是太缺少辛U數。還得需要好好的教訓一下。

白袍人猛地踏上一步。低聲喝道:「幽州趙子龍。」隨著趙雲的這一步,趙雲地槍氣也更加的旺盛。

「趙將軍。」「無敵將軍。」聽聞趙雲的名聲,兩旁的捕快不禁激動地喊了起來。

這就是名人效應。雖然趙雲在幽州之外的地方,名氣遠遠的不如曾經在天下諸侯會戰虎牢關時大顯身手的張飛、呂布、關羽等人。甚至連河北的名將顏良、文醜的名聲都不如。但是,趙雲在幽州當地,憑著孤身搬救兵,獨闖塞外等等的事跡,如今在幽州地人氣,那絕對是第一號。早已經蓋過了呂布和張飛。

隨著周圍人的呼喝,馬超的氣勢不由得一衰。馬超不禁暗中奇怪:這趙子龍是何許人也?怎的有這麼大的聲望?自己和此人為敵,會不會影響自己今後在劉明那裡的發展和前途?

高手過招,那容得片刻的分心。馬超這裡氣勢一衰,趙雲那裡立馬有所感應。氣機牽引之下。趙雲的長槍立馬化做一點寒光,直奔馬超的哽嗓咽喉而去。

馬超心神為之動搖,急忙忙撤身攔擋。

霎時間,兩桿長槍猶如兩隻蛟龍在海中相戲,長槍籠罩地範圍也越來越大。恍若實質般的槍風,逼得那些圍觀的捕快。以及馬超的那些手下,只能不斷的向四周退去。所有的人,無不看得膽戰心驚,原來這就是超品武士的過招。這真是太強了!

佩服!此時沒有一個會這麼想。因為他們此時的心神已經全被趙雲和馬超之間的交手所懾服。沒有思考別的東西的餘地了。

什麼是速度?這就是速度。開始的時候,圍觀的人還能看見由無數槍頭組成的梨花萬朵,寒光點點的殘影。可隨著趙雲和馬超之間槍法的速度不斷的提升,這些由於快速移動在人眼裡造成的殘影,也逐漸在人們的眼中消失了。一般人的眼睛,已經不能再撲捉到趙雲、馬超二人任何的動作殘影了。

此時,馬超在趙雲鋪天蓋地,永無休止的連環突刺當中,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馬超的眼睛也有些分不清趙雲的槍尖究竟指向了何方?

強烈的不甘心,強烈的不忿,不斷刺激著馬超那怒火形成的奇點。

馬超怒喝一聲,那個奇點終於爆發了。此時的馬超,再也不考慮什麼投靠劉明之後的發展了,也再不考慮什麼父仇了。甚至連生與死,也不在馬超的考慮之中了。只有戰鬥!壓倒強敵地戰鬥!充斥在馬超心間。

馬超的心神,那真是頭一回這麼的單純。這麼的投入。馬超當日迎戰關羽的那種感覺,再次的降臨到馬超的身上。趙雲密集的突刺,已經不再用馬超地眼睛來觀看了。趙雲每一槍所形成的鋒芒,那都在馬超的感覺之中,馬超閉住了雙目,聽任著自己的感覺,寫意的揮動長槍。

「嘡——」無數次撞擊,匯成了一聲巨響。趙雲和馬超分了開來。由快速無比的神速。轉為了相互對立的靜止不動。

趙雲不禁暗暗吃驚:這個狂徒怎麼得了?眼看著他就要招架不住了,他怎麼突然間速度又跟上了?

此時心神全部沉浸在這種美妙狂熱狀態的馬超,受著本能的驅動,怒吼一聲,再次的挺槍刺向趙雲。這一槍,卻與剛才有所不同。沒有亮麗無比地槍光,也沒有呼嘯地槍風,甚至沒有快速移動所形成的殘影。就這麼樸實無華的鄉趙雲刺去。

然而,就如此樸實無華地一槍,對趙元的壓力。那卻比剛才那上百槍合起來都大。雖然這一槍的移動速度並不快。可卻籠罩著趙雲所有可能移動的方位。只要趙雲有所動作,這神氣內荔的一槍,立刻就能化作迅雷一擊。讓所刺之處。化為齏粉。

趙雲面對畢生以來最強大的一槍,趙雲的精氣神也在不斷的攀升。這一槍的利害,趙雲是完全瞭然的。因為趙雲自己也早就到了返璞歸真地境界。只是趙雲頭一回與相同境界的交手,這樣趙雲的血液也開始了沸騰。

知己難尋,好的對手那也一樣不容易遇到啊。只有強大的對手,那才能像一塊磨刀石,不斷的砥礪趙雲。

「嗡——」趙雲的槍尖在顫抖。方寸之間,無數次的槍尖晃動,立馬引發了馬超那迅雷一擊。而趙雲身軀微斜,手中的長槍也閃電般地刺向了馬超持槍的右手。

這真是神來之筆。馬超那一槍,那乃是全身精氣神的凝聚,即使是受到趙雲長槍氣勢地吸引,提前得發動攻擊,可那馬超還是能偏轉槍頭,在趙雲進身襲擊馬超的時候,與趙雲來個同歸於盡。可如今,趙雲根本沒有刺向馬超,反而是刺向馬超持槍的右手。這距離立馬就節省了一塊,而馬超變招之後,也不可能再次的變招來封擋趙雲後續的進攻。可馬超不變招,只要趙雲刺中馬超的右手之後,撥打一下馬超的長槍,馬超一隻左手肯定就抓不住長槍了,只要趙雲隨後一個分心刺,馬超必定命喪街頭。

好一個馬孟起在如此絕境之下,竟然猛地衝上半步。以自己的左肩頭迎向了趙雲的長槍,與此同時,馬超左手發力,猛地把長槍拽了回來。雙手握住長槍的前半部,進身向趙雲的胸口刺去。顯然是要拼著左臂不要,也要取了趙雲的性命。

「來的好!」趙雲高興的大叫一聲。後把發力長槍向上一挑,震開了馬超這一槍。隨即進身飛起一腳,就把馬超踹出去了兩丈開外,緊跟著一個箭步,長槍已經指住了馬超的咽喉。

「殺了我吧!」馬超徹底的絕望了。馬超萬萬沒想到,自己竟被劉明手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部下給打敗了。而且馬超也對自己敗在了趙雲的手下,那時深感不服。二人比槍,哪有帶動腳的?這要是騎在馬上比武,這一腳能踹到誰啊?

「雖然你這個狂徒輕慢了我家主公的名諱。不過卻也罪不該死。爾等的罪名,自有當地官府處置,本將卻也不能逾越。起來吧。放下你們的兵器,隨著他們到衙門領罪去吧。等你們把案子結了。若是想要從軍,本將軍卻是可以保舉你們在我家主公手下受到重用。」趙雲收槍,誠懇地對馬超說道。

看著趙雲那真摯的面孔,馬超此時也明白自己剛才確實是有些狂妄了。自己投奔劉明來的。那劉明在今後就是自己的主公了,自己如此口無遮攔,哪今後只能是嘴給身子惹禍。自己要想出頭,那真是難上加難。

馬超站起來,一抱拳,滿臉羞愧的說道:「多乘這位將軍的美意。馬某受教了。實不相瞞,我乃西涼馬家之後,我父乃是西涼太守,與太尉大人有過共赴義舉之宜。此次,我就是專程來投靠太尉大人的。剛才有所誤會。還請將軍海涵。」

馬超這一自報家門,趙雲當時有些恍然。敢情這馬孟起就是那個西涼馬騰的兒子,前些日子在曹操那邊鬧得沸沸揚揚,隨後又被曹操給滅了的馬超啊。這個人到也是本領非凡。

趙雲趕緊抱拳回禮道:「原來是忠良之後。趙某失敬了。」隨後,趙雲轉回身,亮出腰牌,對那些捕快說道:「我乃左旗督尉。這位乃是投奔太尉大人來的忠良之後,馬超,馬孟起。剛才酒樓之上,只是一場誤會,乃是馬將軍的家將初來咱們幽州,不曉得咱們幽州的紙幣,故,以為是店家的訛詐,引起的一場小誤會。我適逢此事。可以作證的。」

那捕快頭連忙行禮說道:「趙將軍作證,那自然是錯不了了。只是此事已經報官,還需要趙將軍領著這幾位到縣衙走一趟。交待一番。此乃例行公事,咱們幽州的法紀,卑職是不敢犯的。」

趙雲點頭道:「這是自然。本將軍這就隨你們走。」

馬超看得心驚。馬超萬萬沒想到,剛才獲得那麼多歡呼的趙雲,在表明身份後,還是需要到縣衙走一趟。而那趙雲也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可見幽州的法規嚴到何種地步。自己今後還是真的要小心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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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回 蓋世英雄的產生

看著眼前的馬超,馬貸,龐德,劉明既感到高興,也有些失望。

令劉明高興的是,馬超果然不出所料的來了。而且根據趙雲的保薦,這馬超的武藝過人,乃是一個難得的上將。而令劉明失望的是,這馬超雖然年輕,卻沒有關羽當初誇耀的那種朝氣。好像完全失去了年輕人的鬥志和張揚,顯得過於的拘謹和小心了。

這種人,如果不是心中別有他圖,那就是一個傷失了鬥志和拚搏精神的庸才了。不可能再成就什麼太大的作為了。

不過,馬貸和龐德給劉明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只是這馬貸、龐德又是明顯以馬超為首的樣子,卻也讓劉明有點不滿,加不放心。劉明可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出現拉幫結伙的黨派現象。尤其是完全掌握在劉明手裡軍隊。劉明更是希望保持它的純潔性。

故此,劉明沉默的看著馬超等人良久,不知道該如何的安置。劉明暗中有些抱怨:子龍啊,子龍。馬超他們來,你倒是讓我有個準備啊。你就這樣冒冒然的把他們領來了。這可讓我把他們往哪裡安置。不過,劉明轉念一想:好像這事也有些怨自己,誰讓自己一知道趙雲回來了,立馬就讓趙雲進來了,連趙雲帶沒帶人來也沒注意。

然而,劉明這些年來的鍛煉,卻讓劉明在胡思亂想之際,仍然保持著不動聲色,默默注視馬超的樣子。這要是擱到現代學校裡面,那絕對是上課睜著眼打瞌睡的典範。

可是,就是劉明這種沉默不語的注視,那對馬超形成的精神壓力可卻太大了。

這馬超接二連三的受到挫折,少年的銳氣,早已變得有些消沉了。而馬超先後與劉明手下的關羽、趙雲交手,全都沒有佔到便宜,反而吃了虧了。尤其是來到劉明的太尉府,又看見了把門地典韋和熊瀚。這就更讓馬超對自身原本引以為驕傲的武功,產生了嚴重的不信任感。馬超不能斷定自己的功夫能在這猛將如雲的劉明這裡排得上老幾。於是也就更沒有信心劉明能夠重用自己了。畢竟信心往往都是建立在自身實力上的。何況劉明這些年來,身居高位,居移氣,養移體。不怒自威。如今這一沉默不語,那不動聲色的表情,絕對嚴肅!這哪能不讓本來就有些心虛的馬超感到壓力呢?

此時地馬超,就好像那專業不過硬。卻面臨著一位非常嚴格招聘者一樣。那心情真是無比的緊張。馬超也就更加得不敢逞能了。原本還在偷眼觀看劉明的目光,也趕緊垂了下去。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目不斜視。原本筆直的身軀,也有點微微前屈。就連鼻注鬢角,也在這涼爽的天氣中,滲出了點點的汗珠。

雖然劉明還沒想好怎麼來安置馬超和馬貸、龐德三人。可是有一個大方向,那是不用思考的。既然來了,那就得先收下來。老這麼看著,那絕對不是一個事。無論如何。現在也得造出一個愛才如命。廣納賢士的聲勢。至於其他的內部矛盾,那都可以在以後內部消化掉。

於是,劉明展露笑容。和顏悅色地對馬超說道:「馬將軍,你乃忠臣之後,你家祖父、以及你的父親,那都是我大漢地忠烈。你父之冤案,本公也是曉得一二。本公早晚會為你父平反冤案。只是如今朝廷剛剛安定,那曹操又把持了朝野,若是此時本公為你父平反,卻恐傷了本朝地元氣。此事可待一兩年後,朝廷稍微穩定之時,本公在為你做主。如今。你可先在本公的武士擂,考取品級,然後再在本公的軍校當中學習一些日子。待你畢業之後,本公在給你安排一個合適地位置,讓你一展所長,不知馬將軍意下如何?」

馬超在和趙雲來的路上,早已知道趙雲就是回幽州軍校培訓的。而且軍校培訓之後,將榮升更大的官職。此時馬超哪能不大喜過望?馬超暗思:連趙雲都要到軍校學習,那以自己的水平。那就更應該到軍校學習了。何況軍校畢業就能受到重用,這就更是難得的機會了。看起來,這個劉太尉還真沒拿自己當外人。確實是看重自己的家事,準備重用自己。

馬超不敢怠慢,連忙跪倒謝恩道:「謝過太尉大人。卑職願終生追隨太尉大人。全憑太尉大人做主。」

那馬貸、龐德見馬超跪倒,也連忙跪了下去。

劉明輕輕一揮手說道:「馬將軍請起。你現在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本公還要為你接風洗塵。」

馬超連忙恭敬的退出廳外。到了外面,馬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就感覺自己拜見劉明的這會工夫,比和趙雲全力一戰,還要累上幾分。

馬貸看著馬超如此得模樣,不解地問道:「大哥。您這是怎麼得了?」

馬超歎道:「二弟。你等站在我的身後,自然不曉得。這劉太尉,果然名不虛傳。好大的威嚴啊。剛才險些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真乃蓋世的英雄也!」

龐德聽馬超如此說,不忿的說道:「少主。以您蓋世的武藝,來到這裡投奔劉明,這劉明也不給您加封一個官職。真真的可惡。既然您還感到氣悶。咱們不如離開這裡,另投他處。」

主憂臣辱。這龐德倒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家將。然而,龐德剛剛說完,馬超立刻變色喝道:「放肆!劉太尉的名號也是你可以嚼舌地。真是缺少管教了。咱們乃是來此投奔太尉大人的。你這樣的不知禮數。卻不要連累了我!」

「屬下不敢!請少主恕罪!」龐德連忙搽手請罪。

「大哥。算了吧。不要怪罪令明瞭。他這不也是怕大哥委屈了嘛。」馬貸連忙在一旁打著圓場。

馬超一想:此時自己正是將要大展宏圖的時候,也是缺少人手的幫襯時候。倒也不能讓馬貸、龐德跟自己離了心。

於是馬超緩和了顏色,溫聲說道:「令明。起來吧。二弟,你也別勸了。大哥我這樣說。那也是為了咱們今後著想。你們也不想想看。本將軍是何等的人物,何等的氣概。連本將軍都感到喘不過氣來的人,那又是何等的英雄?如此英雄,這天下還有何人是這太尉大人的敵手?咱們不趁著此時棲身於太尉大人的羽翼之下,謀圖個開國元勳,難道還要不知死活地投奔到他人手下。今後做那太尉大人的階下囚嗎?何況,那太尉大人又如何的不重視咱們了?太尉大人不是說了讓咱們到軍校學習的去嗎?難道你們不知道那趙雲此行也是要到軍校學習的嗎?等咱們從軍校學習出來。那咱們可就是太尉大人的心腹了。到時候,咱們的飛黃騰達,那還不是指日可待?既然咱們前程似錦,注定要在太尉大人這裡發展了。太尉大人的名號又怎麼能輕易說地?難道你們就都忘記了,前日,我就那麼隨口說了幾句,不也遭到那趙雲的教訓。那是咱們還算不得太尉大人的手下。倒也沒有多大的罪過。如今咱們即已成了太尉大人的手下,若是還不加檢點。別說咱們的出頭之日了。恐怕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馬貸、龐德全都點頭受教。

而此時,大廳之內只剩下了劉明和趙雲二人。劉明看著趙雲,卻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子龍。委屈你了。讓你受苦了。」

趙雲聞聽此言,不解其意。非常疑惑的說道:「主公,雲受主公天高地厚之恩。為主公效力。萬死不辭。如今,主公更是賜予雲高官厚祿。雲又何來的委屈?」

劉明聽趙雲這樣說,這才想起,當初楊軍調趙雲回來,為了怕引起人心動盪。只是以提升為借口。讓趙雲回軍校進行提升培訓,而自己脫困之後,為了拖延時日。找到解決矛盾的辦法。也只是讓往回趕路的趙雲不要著急滿滿地回來。並沒有說些別地。此時的趙雲還不知道調他回來的真相呢。

於是,劉明把歐陽蘭要找趙雲報仇地事,詳細的跟趙雲說了一遍。最後,劉明感慨地說道:「子龍啊。自你來到我這裡,我一直把你當作手足來看待。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何況這件事,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那歐陽天既然在鮮卑人手下為官,你殺之。那就沒有任何的錯誤。我更不可能不分事實黑白的就責罰你。只是那歐陽蘭對我有救命之恩,更對我一片癡情。而且她又精通刺殺之道,你們倆傷了誰,那都是要令我抱恨終生的。我既不能傷害賢弟你。也不能把她殺之,為賢弟你剷除後患。故此,只能委屈賢弟你先在軍校裡隱姓埋名的學習一段時日,等我把歐陽蘭的師傅請來,共同想辦法化解了你們的這段恩怨。賢弟再來協助我馳騁疆場。平定天下。子龍賢弟,你就當讓讓你那未來地嫂子吧。」

趙雲先開始,那是被劉明說稀里糊塗的。雖然劉明說的很清楚。可趙雲怎麼也想不起這歐陽天是誰?自己多晚兒又把這歐陽天給殺了,以至於多了一個這麼難纏的仇家。可是趙雲聽到劉明最後的那幾句。趙雲的血液卻沸騰了。

趙雲連忙跪倒向劉明說道:「主公。您先是對雲有救治我家大哥的救命之恩,後又在雲誤入歧途的時候。點醒了雲。讓雲知道了存在的價值,有了奮鬥地目標。雲來到主公這裡,更是受到主公知遇之恩。主公視雲如手足。雲何嘗不視主公為父兄。雲的一切,包括雲的生命。那都是屬於主公的。主公所背負的恩情,那就是雲所背負的恩情。別說主公只是讓雲躲開一段時間,就是拿雲的性命抵償恩情。那也是理所當然。雲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委屈的。」

趙雲的真心話,那真讓劉明感動啊。劉明也跪倒攙扶著趙雲說道:「賢弟。哥哥我承情了。咱嘛也不說了。快起來吧。」

劉明攙扶起了趙雲,此時的二人,那真有一種交心的感覺。

一直過了半天,倆人這激動的心情才有所平靜。劉明這才問道:「子龍。你到底是如何殺的那歐陽天?你相我說說。你那未來嫂子也不是一個不明是非之人。只要咱們有了真憑實據,也許馬上就可以把這件事說開了。」

劉明如此一說,趙雲卻鬱悶了。到現在趙雲也沒想起來那歐陽天是誰?鮮卑人手下的將領,那趙雲殺得實在是太多了。趙雲只能無奈的向劉明如實回稟道:「主公。實不相瞞。此時雲也不知道那歐陽天到底是何人?更不曉得他有沒有死在雲的手上。」

「啊?」對趙雲的這個回答。劉明實感意外,本來劉明還以為趙雲一回來,歐陽蘭的冤仇就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到時候只需要針對事實,編造一番說詞。就能把這件事給化解了。隨知道這件事的當事人趙雲對此竟一無所知。這事情可就有點難辦了。

不過,劉明經過這麼些年來的鍛煉,那腦子確實快。隨即開口笑道:「不知道好。不知道太好了。既然子龍你都不知道歐陽天是什麼人。那就說明你跟那歐陽天根本就沒有過什麼接觸。只是那些鮮卑的殘兵敗將在誣陷你罷了。只要你嫂子回頭說出那些誣陷你的鮮卑殘兵的姓名,相貌。我就可讓那些鮮卑部族把那些人交出來。問清事實的真相。到時候,賢弟你和你嫂子之間的誤會全消。你們就不會有什麼損傷了。這可太好了。」

趙雲也禁為劉明的這個說辭感到高興。雖然趙雲非常願意為劉明赴死來抵償恩情。可趙雲畢竟不樂意背著一個黑鍋,替人受過。何況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那也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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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回 一串好事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那還不就是自己一句話嘛。就算趙雲真的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歐陽蘭的父親給殺了,自己說趙雲沒殺,那就是沒殺。何況這不知道變通的趙雲如今也沒什麼印象,那些傳話給歐陽蘭的鮮卑人,在自己的命令下,那還不是想讓他說什麼,他就得說什麼嘛。

劉明解開了一個多日的心結,心中十分高興。想起楊軍的那個別女,同時看著眼前的趙雲,也覺得趙雲老大不小的,是該幫他成個家的時候了。但是趙雲的情變,劉明多少也知道一些。於是劉明委婉的問道:「子龍。你今天多大了?」

趙雲今天是被劉明說的有點懵。剛剛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仇家,而且那個仇家還將是自己的主母。現在主公又問自己多大了,這又怎麼了?

不過,既然劉明發問,趙雲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回主公。雲虛度年華,二十有五。」

劉明點點頭,面帶微笑的說道:「子龍。你的歲數可也不小了。古語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的師傅和兄長把你托付給我。我可是不能辜負他們厚望的。你可有心儀的姑娘?我來為你提媒,為你作主。」

雖然劉明非常清楚楊玉環對趙雲心意,可劉明還是覺得先試探一下趙雲的想法為好。畢竟作為一個現代社會培養起來的良民,劉明還是比較還是欣賞你情我願的自由結合。強扭的瓜,不甜嘛。

一陣刺痛,又引起了趙雲的辛酸。趙雲萬萬沒想到主公問自己年齡是想幫自己成家。趙雲更萬萬沒想到,原本已為忘卻的情懷,卻又隱藏的那麼深!

不過,趙雲畢竟已經經歷過了一回悲痛欲絕,同時也從中醒悟了。此時雖然心痛,可跟那時比,卻是已經有些淡了。還是在趙雲能夠克制的範圍內。趙雲聲音有些低啞地說道:「主公。兒女情懷。雲暫時是不會想得了。如今天下動亂,國之不國,雲只想協助主公,平定這個亂世。」

「誒……子龍此言差矣。亂世是要平的,可你的終身大事,那也是不能耽誤地。你看你的幾個哥哥,我。雲長,翼德,奉孝,不是都成家了嗎?他們不也是照樣的建功立業?以前咱們征戰不斷,沒有時間,那也算了。如今咱們整頓兵備,各路諸侯也在止戈息馬,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革命也是要需要革命的火種的。要國事家事兩不誤嘛。否則的話,幾十年後,咱們平定了天下。又有何人來繼承咱們的理想?」

雖然趙雲一時間想不明白什麼是革命和革命的火種。可劉明的那話。趙雲還是明白幾分的,趙雲的心中十分感動。不過,趙雲此時還是有些放不下。於是趙雲對著劉明說道:「主公。古語云:三十而立。雲非聖賢。也比不得幾位哥哥,不想過早的沉涵於女色。此事還是過幾年再說吧。」

劉明聽趙雲如此說,知道趙雲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中佩服趙雲的專情。比自己強的太多了。不過,卻又為楊老感到憂心。趙雲過幾年沒什麼,男人三十一枝花。正是年富力強,風華正茂的好時候。可如今的女孩一般十四就要談婚論嫁了,二八年華,那就是大姑娘了,現在玉環就十七八了,這要是再等五年。那還不得把楊老急死。

然而,劉明也知道這件事記不得。只能想辦法慢慢的解決,於是劉明又與趙雲閒談了許多時光,直到傍晚,召集了群臣飲宴,並把馬超介紹給了大伙。

馬超見到如許多地名士高人都在劉明的旗下聽用。不禁更加感到劉明的實力驚人。同時也萬分高興自己的決定是多麼地正確。

酒席過後,眾人盡興而歸。

然而,被劉明勾起心事的趙雲,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後。卻久久不能入睡。趙雲乾脆起身在院中演練了一下槍法。

此時,恰逢宇文虎起夜,看見趙雲在院中習武。不像趙雲平常的作息習慣。宇文虎等趙雲演練結束,上前問道:「將軍,深夜不睡,可是有什麼心事?」

趙雲聞聽宇文虎發問,知道宇文虎是關心自己。可這件事,卻是沒法跟他說的,於是轉言道:「先前主公詢問我在鮮卑那裡可曾知道一個歐陽天的漢人,我左思右想,想不起那個歐陽天是誰。我不能答主公所問。故此難以入睡。」

「歐陽天?不就是那個被您說的自殺的那個傢伙嗎?後來他老婆在您把那個刀陣破了之後,不也是跟著自殺了嘛。」這宇文虎別看樣貌粗魯,這記性還是真好。

趙雲立時恍然,敢情這事還真的跟自己有些關係。而且,趙雲對那個知錯而改的歐陽天,還是很有好感地。頓時對歐陽蘭也連帶產生了幾分愧疚。

次日,趙雲一早起來,就把這事報告給了劉明。

劉明聞言大喜,雖然劉明早就想好了解決的辦法,可那畢竟有些屬於弄假,即有些對不起歐陽蘭,也有些敗壞法紀的嫌疑。此時事情清楚了,人證物證俱在,只要再把歐陽蘭的師傅請回來,這事情肯定就能圓滿解決了。

於是,劉明興高采烈的跟趙雲說道:「子龍啊。到了軍校你可得趕快學習啊。要不然,等我把你未來嫂子的師傅請回來,把這件事說開了,你還畢不了業。那我可要責罰你的。」

然而,好事一開頭,就一串串似的連續不斷。

前往天山搬請歐陽蘭師傅的王越,不僅見找了歐陽蘭地師傅,更意外的見著了歐陽蘭的父母。敢情歐陽蘭的父母,乃是接著趙雲闖營的這個機會,趁著所有的鮮卑首領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趙雲的身上時,在手下心腹的幫助下,詐死埋名的跑了。只是歐陽天夫婦在前往天山尋找歐陽蘭的路上,卻與提前下山遊歷營救自己父母的歐陽蘭走岔了,這才引起了這麼多的曲折。

天刀王越知道真相之後,一邊護著歐陽天夫婦往回趕。一邊在第一時間就通過驛站,把這件事的始末通過飛鷹傳書,上報給了劉明。

劉明拿著這份喜報,歡天喜地給歐陽蘭一看。還在養傷當中地歐陽蘭,差點高興的傷口開裂。

此外,圍著中華大地,溜溜轉了一圈,為劉明四處遊說劉氏諸侯的陳震、岑晊二人,經過了萬里長征,終於回來了。雖然陳震、岑晊二人一路上取得碩果纍纍,早就不斷的通過各地的情報機構反饋了回來。可這又哪有二人親自匯報說的明白。何況那些風土人情。幾家諸侯的狀況,那可都是珍貴無比的情報。又豈是幾張簡短地報告所能說得清楚的。

劉明先是召集了文武,為陳震、岑晊二人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宴。高度盛讚了陳震、岑晊二人的功績。可酒宴過後,劉明立馬就帶著自己的心腹智囊團,在密室之中召見陳震、岑晊二人,讓此二人把一路之上的所見所聞,詳詳細細的講述一遍。

在陳震、岑晊二人的講述和分析中。

劉表、劉繇,劉璋這三個劉氏宗親,都是非常樂意劉明能夠高舉義旗,清君側。撥亂反正的。可以說劉明派他們遊說四方的目地。已經初步達到了。

不過,這也能說是達到了初步地目的。要指著這幾家能幫多大的忙,那卻是萬萬不可能地。

這幾家。只有劉表和劉繇之間的距離還算比較近之外,他們有事的時候,有可能互相有個照應,可他們所有人距離劉明的所在,那就只能說是,天各一方了。根本沒有能力配合劉明把兵馬匯聚在一起,共同出兵的。只能是在劉明出兵的時候,不幫助劉明的敵對者,以及牽制附近的諸侯不產生異動而已。

好在劉明也一直沒有指望這幾家真得能幫多大的忙。只要不幫倒忙。這已經就足夠了。故此,這一條到也沒什麼。

然而。陳震、岑晊二人在後面的發現就比較有意思了。

首先,幽州地叛徒,到處亂串的劉備跑到劉繇那裡不說,而且還準備跟著劉繇一同等著劉明統一天下,擁護劉明。這就讓劉明手下的智囊團比較好笑了。尤其是當初設計劉備的郭嘉。也不得不佩服劉備還真是一個能伸能曲的人物。不過,為了全局,容下一個劉備,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其次,劉備幫助劉繇竟能把赫赫有名的江東猛虎孫堅給壓制住。這就讓劉明手下的智囊團又不得不重新考慮劉備的能力和價值。

再次,荊襄地劉表,竟然名不副實。學問高不假。偏安一偶,卻有些不對。只是原本雄心的萬丈的劉表。卻因為當初隻身平定荊襄之時,過於依賴當地的豪門勢力,以至於現在尾大不掉。蔡家,馬家,剻家,已經完全架空了劉表。現在的荊襄,已經不是劉表可以隨便說了算的了。而且,江東的周瑜也一直在長江訓練水軍,對劉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劉表的處境,十分的不妙。

再其次,劉璋那裡也劉表差不多的問題。但是,劉璋那裡雖然也由當地的豪門勢力壯大的原因,可更多的卻是和劉璋個人的能力有關。劉璋在劉焉歸去之後,完全沒有能力駕馭手下的群臣。更因為張魯的桀驁不馴,逼反了張魯。而更因為如此,許許多多忠心耿耿的武將也不被劉璋所看重,反倒是那些平常老在劉璋身邊奉承的小人,逐漸掌握了權利。

最後,陳震、岑晊二人還捎帶腳的走訪了一趟張魯。經過和張魯的深談。陳震、岑晊二人發現張魯其實並不關心誰在統治朝野,反倒是對他那個天師教無比的重視。張魯平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繼承和發揚其祖以及其父的天師教,使之成為整個中華大地的最大宗教。張魯認為,只要所有的人都進了他的天師教,自然能在他的天師教裡感受教義。去除庸俗之心。天下自然也就太平了。

經過陳震、岑晊二人這一通述說、分析,天色都已經放亮了。可劉明以及郭嘉等人,卻沒有一個沒有收穫的,無不更加瞭解了各地的大勢。只是劉明的戰略策略,卻還要在這個基礎上進行調整。

而在劉明調整自己的戰略部署的時候,那個傻瓜楊堅在他妹妹的提示下,以及張秀兒等人的幫助下,也終於開竅了。終於發現黃碩是個女的了。也終於知道黃碩所托付的他那個妹妹,其實就是黃碩本人了。這楊堅立即發動了攻勢,那早就心許的黃碩,那還有不同意的。一番海誓山盟,一段美滿的姻緣馬上就要成功。

只是楊堅這個傢伙,不愧是君子的典範,在那種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竟然還是格守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行的操守,沒有再往下一步進行發展。反而是萬分期待著黃碩之父的到來。好上門提親,迎娶。不過,這卻也更加贏得了黃碩的芳心。

只是,楊堅卻也沒等多長的時間,那黃承彥也坐著船來了。

黃承彥到達之後,受到了劉明以及蔡邕為首的名士,熱烈的款待。

等熱鬧場景過後,劉明在私下裡把黃承彥請了來。把要聘請黃碩為官的事,以及要為楊堅向黃碩提親的事,全都如實告知了黃承彥。

那黃承彥,早就聽女兒說過要當官的事,只是對楊堅的這門親事,那還是知道的不太清楚。如今聽劉明說完了。這黃承彥,那是樂不可支。當下拍扳,就這麼定了。同時跟劉明說,以後黃碩這個名字是不能用。乾脆就用黃碩的閨名:月英,來應對其他朝臣。黃承彥打包票,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辦砸了。

同時,黃承彥也答應劉明,今後他就在蔡邕的幽州書宛,幫著蔡邕組織教學。

在所有的事情都辦利索了。黃承彥卻又對劉明說出了一個了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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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回 大事

劉繇死了!

被劉備手下的陳宮給殺死的!!

這個消息太讓劉明感到震驚了。

這可不是劉明少見多怪。也不是劉明這個人大驚小怪。而是這件事確實是一件大事!而且還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當然了。如果這件事只是單獨的從表面來看。確實是沒有什麼。不就是死了一個揚州刺史劉繇,一個小小的皇親國戚,地方諸侯嘛。這離著劉明好幾千里地的兇殺案,能跟劉明又多大的關係?

就算是再加上劉繇是被劉備手下的陳宮殺死的。改變了江南的當地局勢。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打亂了劉明和郭嘉等人正在制定的戰略部署嘛,這算得了什麼?畢竟事情總是在變化的。重新制定也就是了。

可這事要是再往深裡想。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劉繇被殺,那在江南絕對是一件影響當地政局變幻的大事。而且這件事連荊襄的黃承彥都知道了,這就說明這件事並沒有被嚴格的保密起來。或者說是來不及保密。可是,為什麼在江南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且還不算是保密的事,劉明在江南的情報部門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報告上來?反倒是被遠路而來的黃承彥當作時事新聞給講了出來呢?

這只能證明劉明在江南的情報部門出了問題。而且還是很嚴重的問題。這豈能不讓劉明感到震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說的是什麼?這就是信息,這就是情報。而作為一個出生在信息爆炸時代的商人,劉明那更是非常瞭解信息的價值。信息,尤其是有用的信息。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紀信息爆炸的年代,那都是非常有價值的。何況是如今這個交通不發達,信息不太流暢的年代?這要是自己的信息網絡出現了故障。那問題可太嚴重。

而且,劉明先在最擔心地還不僅僅是信息網絡的斷裂,消息不靈通。劉明更害怕的是會被有心人會利用這個情報信息網絡反向滲透。造成幽州的機密外洩。或是給幽州傳遞虛假錯誤消息。

不過,雖然劉明對此非常震驚。可久經鍛煉得劉明卻沒再黃承彥的面前表露出任何異樣。只是順著黃承彥的語氣,歎息了一下漢室宗親又少一名成員。並又請教了一番黃承彥對江南局勢的看法。

可劉明在把聊的盡興地黃承彥送走之後,二話不說,當即命人傳令把楊軍,郭嘉,賈詡這三個情報組織的負責人給叫了來。

楊軍、郭嘉、賈詡這三個人聽完劉明的述說。那也是感到萬分的震驚。這三個人都是情報機構的具體負責人。那對情報機構的利害關係,那當然更加清楚透徹了。

楊軍考慮了一番。斟酌的說道:「主公。也許事情並不像咱們考慮的這麼壞。咱們幽州的三個情報組織,除了早期的成員乃是吸納地江湖人士之外。這幾年地新進成員,那都是咱們從孤兒當中的培養起來的。他們對主公地忠誠。那是無須質疑的。而那些早期吸納的情報人員。經過這些年來的訓練和考察。他們的忠誠,那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會不會是情報傳輸當中出了什麼問題。譬如傳信的飛鷹在飛行途中被人獵殺?」

劉明點點頭,楊軍說的有些道理。

賈詡卻搖頭說道:「楊老說的雖有一些道理。可咱們卻不能不把這件事往最壞的方向考慮。畢竟江南那裡離著咱們幽州可有著數千里地地距離。咱們在那裡的情報部門也算不得是十分的強大。若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何況咱們幽州的三個情報部門,有著互相監督的作用。安排在各地的情報小組,那也都是互不統屬,各自獨立的。而且,咱們的這三個情報部門雖然對情報地收集。各有偏重。可像劉繇被殺這種足可以影響當地局勢的事件。這些情報小組那都是應該立即上報的。不可能所有傳信的飛鷹全被射殺,一個上報的都沒有。|文|心|手|打|組|手|打|制|作|故此,咱們在揚州的情報組織。肯定還是出現一些問題了。即使是所有傳信的飛鷹全被射殺,那也證明這件事不可能是一個巧合。而是有人在針對咱們的情報組織。所以,無論如何。咱們都必須立即重新派人過去,除了要瞭解咱們情報小組為什麼沒有及時傳遞消息之外。還要重新建立當地的情報機構。並要把那些原揚州的所有情報人員全部撤回來,分別考察。這情報部門,那可是咱們的眼睛,對咱們的作用很大,危害也很大。絕對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錯放一個。」

劉明默然無語,按著賈詡的這個說法。那就是說明劉明在揚州當地的情報人員就要全廢了。這些可都是對劉明有過不少貢獻的精英啊。劉明那真是十分的不忍。

然而,軍人出身的劉明,又經過這麼多年政治的鍛煉,那也不是不分輕重的。賈詡說的一點沒錯。情報部門,那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那是殺人的利器。用得不好,那就會把自己割的遍體鱗傷。不過,1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劉明最終還是給這些人留了一條出路。

劉明低沉的說道:「殺就不必了。等他們回來之後,考察完畢。若是沒有什麼事的。就安排他們到黑水城去當個小官。就當他們辛苦這麼多年,獎賞他們的一個體面的出身吧。也好讓今後其他的為咱們工作的情報人員有個盼頭。但是,那些查出來有問題的,一定要嚴加處理。一定要讓其他人,引以為戒。引以為恥。」

時光悠悠。一晃眼的工夫。十幾天過去了。楊軍、郭嘉、賈詡他們派去揚州的情報督察人員把消息傳回來了。

卻原來,那陳宮乃是一個志向十分遠大的人。

當初他看準了曹操乃是一代梟雄,能夠有一番作為。這陳宮就幫著曹操勸服了兗州的各個豪族世家,讓那些豪族世家迎接曹操入主兗州。

可讓陳宮意料不到的是,曹操這個梟雄卻是太有魄力了。曹操入主兗州之後,大刀闊斧的改革體制,根本就沒有顧忌那些兗州原本豪族世家的既得利益。而且還查抄不少豪門世家。這讓陳宮這個在禮義當中成長起來,重視家族利益,以及兄弟義氣的兗州名士受不了了。陳宮這才配合劉備造了曹操的反。

事後。造反失敗,陳宮和劉備逃亡揚州。陳宮和劉備有合作夥伴,變成了劉備地手下。可陳宮的志向並沒有消失。只是陳宮看到劉備在潰敗之後,仍能把敗逃的兵丁聚攏起來,並沒有減少多少的實力。覺得劉備也算是一個人物。故此才服了劉備,準備跟著劉備打天下的。即使是劉備惜身在劉繇的手下之時,陳宮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反倒是覺得劉備這個人能夠忍忍。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而且劉備對陳宮的籠絡,那也是很到位地。陳宮那時還是一心跟著劉備的。

到後來。劉備收服太史慈,兵壓孫堅,隨後又當了揚州牧。這就更讓陳宮感到歡欣鼓舞了。覺得自己沒跟錯人。

然而,劉備在當了揚州牧之後,卻和那劉繇分外親近,並一心想等著劉明統一天下之後,謀圖個擁立之功,成為一個封國的王爺。這就太讓陳宮感到失望了。

正所謂:期望值越高,失望值也就越大。愛和恨之間,也僅僅是一線之隔。陳宮對劉備的不滿也越來越大。

而此時劉備卻沉醉在今後能在劉明手下當個王爺的夢境之中。根本沒注意到陳宮的心態變化。畢竟劉備在劉明手下當過好幾年的官。那是十分清楚劉明的發展潛力的。劉備早就認定劉明能最終一統天下。只是劉備卻已經和劉明結下了冤仇。劉明是不可能再輕易接受劉備的了。劉備也只能為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而掙扎。可如今。劉備卻達上了劉繇這條線,劉繇也打保票為劉備從中說和了。劉備在那麼長時間無所作為之後,猛然間從絕望當中轉為前途一片光明。當然歡天喜地,得意忘形了。

可被劉備忽略地陳宮,再一次酒醉之後,打道回府的途中,恰好遇到劉繇的車隊,並來不及避讓,衝撞了劉繇地車隊。

那劉繇雖說不算昏庸透頂,可卻也不是什麼特明白事理,禮賢下士明主。尤其是劉繇這個人,出身皇族。乃是齊孝王的少子,正宗的牟平侯,特講究身份。對陳宮這種劉備的手下,而且還有過背主經歷的小官,那真是一點也看不起。尤其是那劉繇看著陳宮還滿臉的酒氣,衣冠不整,太有失官員的體統了。當時就把陳宮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這陳宮本來就因為劉備的事,早就遷怒了劉繇。覺得劉備都是因為和劉繇混在了一起。這才沒有了大志,墮落了。此時。劉繇在這麼一惡言惡語的訓斥。陳宮當時就火了。酒醉之後,那僅剩的一絲理智也全都被酒精蒸發了。

陳宮抽出寶劍,一劍就把劉繇給刺死了。劉繇地那些隨侍人員,當時就全都嚇跑了。就連護衛著陳宮的那幾個親隨,那也全都嚇傻了。

當時就有一人提醒陳宮,殺了劉繇,劉備那裡不好交代。陳宮的酒勁也立馬嚇醒了。陳宮乃是一個有決斷的人。知道自己在劉備這裡待不得了。這劉備不管是為了他那名聲,還是為了平息劉繇手下兵將的怒火,那都是要拿自己問罪的。

於是,陳宮立馬回到軍營,帶著自己手下那兩萬來人的親兵。就跑到劉備的對頭孫堅那裡,投靠孫堅去了。陳宮還是比較欣賞孫堅的勇氣地。

那孫堅也非常高興的接納了陳宮。

而劉明安排在揚州當地的情報部門,得到這些消息後,也準備把這些消息向上反映了。可是前些時日,有一次傳遞消息的時候,一隻飛鷹曾被一名獵人在無意中射了下來。雖然飛鷹的腳上的信件,那都是以兩張紙上以同樣方式排列得漢字作為基礎。以其行列得的數字為密碼寫得,外人並不能看出來任何意思。可是這種奇怪的書寫方式,卻讓那獵戶感到不安。不知道這是什麼妖符,因為上報了官府。

那官府的其他官員雖然也不明白,可在劉備的治理下,這些官員卻也不敢對此事置之不理。於是也就讓劉備知道了。那劉備雖然也同樣不知道那封密信寫的是什麼。可是劉備卻知道那帶著密信的飛鷹,乃是幽州傳遞消息的慣用手法。劉備當時就知道這揚州有劉明的人員在潛伏了。

只是,那時候劉備正一心準備頭靠著劉明,對此也沒當一回事,只是吩咐人在暗中秘密的留意揚州都有哪些人在養著飛鷹。

可等著陳宮殺死劉繇之後,劉備最先感到害怕的,就是害怕劉明得到消息後,會認為陳宮殺死劉繇,乃是自己暗中指使的,會對自己產生不利的影響。於是劉備當即下令,把那些養著飛鷹的人全都抓了起來,天上所有飛鷹,一律射殺。

結果,劉明在揚州的情報小組,沒有一個能把消息傳出來。而且還遭到了不小的破壞。好在那些不負責養鷹的情報人員,在那些鷹站出事之後,全都立刻轉移了。這才沒被劉備一網打盡。不過卻也陷於了半癱瘓狀態。

而楊軍他們此次派去的情報人員,也僅僅是跟那些隱藏在揚州的殘餘情報小組取得了接洽。卻無法在劉備大肆搜查的時候,重建揚州的情報網絡。

不過,劉明和楊軍等人知道了這些,卻足以放心了。只要自己的情報部門沒被控制,江南那面就隨便亂去吧。他們越亂,那等劉明摧毀曹操和董卓的封鎖後,那就越能輕易的取得天下。

然而更讓劉明等人興奮的是,剛剛正式踏入劉明謀事集團的黃月英,給劉明上了一個七年統一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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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零七回 直指本心

夫國大國者,不動如山,諸侯仰瞻,而不敢顧。動如洩洪,席捲天下,而無人可擋……

看著黃月英的七年統一方案。劉明和郭嘉等人全都非常的感興趣。

楊軍高興得讚道:「主公。黃秘書令的方案確實不錯。尤其是黃秘書令剛剛接手工作。還沒有完全的瞭解咱們幽州的一些核心秘密部門。也沒有充足的資料,她就能憑藉著自己的見識和見解,能夠規劃出如此規模的方案,這真是太了不起了。真是一個天才。不愧主公花費了這麼大的心力把她請到咱們這裡來。別的不說,就看她這方案的第一步就是上兵伐謀。利用一到兩年的時間,韜光養晦,積聚實力,同時以說客、內奸,破壞董卓和曹操之間的聯盟。這真是一條妙計!只要咱們造出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建設,只能自保,無力出擊的假象。那曹操和董卓之間因為危機而連接的同盟,肯定會破裂。他們的聯盟要是不破裂,那他們也就不是曹操和董卓了。這貓哪有不吃腥的?這曹操和董卓連當今的皇上都敢挾持的梟雄。他們要是能安分守己的只守著他們的那點地方,那天下恐怕也就沒有野心分子了。」

劉明等人都被楊軍說的笑了起來。

不過,笑歸笑。賈詡卻也點頭說道:「主公。楊老說得不錯。咱們這個黃秘書令。確實不簡單。雖然她現在還沒有接觸咱們的情報機構。可她這用間之策,也是闡述的十分到位。當今諸侯,均在大量的破格提拔人才。這就難免優良不均,參差不齊,魚目混珠。這裡面,又以曹操和董卓為最。這些懷有貪念的人,或貪圖財貨,可以以利誘之;或貪圖官位,可以以權誘之;或貪圖名聲。或略有忠義,可以以漢室之興亡誘之。而像那些董卓手下的莽夫等等,更可以用謠言動之,以怒言激之,以溫言煽之等等。這要是結合陳震、岑晊二人的見聞。咱們現在暗中布下人手。找好內應。等咱們兵至荊州,蜀中的時候,倒是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就拿了下來了。」

郭嘉看劉明對賈詡地說法似乎有些懷疑。於是在一旁說道:「主公。文和說得沒錯。他並沒高估黃秘書令。孫子兵法有云:用間有五:有因間,有內間。有反間,有死間,有生間。五間俱起,莫知其道,是謂神紀,人君之寶也。因間者,因其鄉人而用之。內間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間者,因其敵間而用之。死間者,為誑事於外。令吾間知之。而傳於敵間也。生間者,反報也。這黃秘書令正是把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而且,黃秘書令的用間之道。與咱們的情報部門還是有所不同。咱們的情報機構,多是在民間、以及各地的基層小吏。而黃秘書令的用間之道卻是要拉攏控制敵方的上層權貴,軍事要員。這卻是補充了咱們各個情報機構的不足。」

劉明大喜,覺得自己果然不愧是有先見之明,沒有因為這個黃月英乃是一個女子就錯過了這個蓋世奇才。於是劉明嘿嘿笑道:「諸位,看起來你們都挺欣賞黃秘書令地這個七年方案。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按著這個方案執行了吧。」

「不可。萬萬不可。」劉明話音剛落,剛才盛讚這個方案的幾個人,全都異口同聲地反對道。

這個整齊勁啊。差點沒把劉明給噎著。這不是成心逗悶子嘛。這麼整齊的反對,就跟排練過似的。早幹嘛去了?剛才不一個個都誇的天花亂墜的嘛。

不過。劉明一看到郭嘉、賈詡他們在說完之後也十分非常尷尬的互相看著。顯然不是事先串謀好了給自己下套。劉明這氣也就消了。但是,劉明卻也不得不問道:「諸位,這是何意?」

楊軍、郭嘉等人互相看了一下,最後還是楊軍站了出來說道:「主公。黃秘書令的建議確實不錯。然而,黃秘書令畢竟年輕了一些,實際的經驗少了一點。她的這個計劃方案,雖然相當完美,推演得也很到位。但是,她理論性卻大與實踐性。而且在時間上也過於死板和激進了。只能作為戰略指導。全局統籌,以及戰術參考。卻絕對不是可以完全徹底,一絲不差地執行地。這個方案還必須和咱們所謀劃的戰略部署結合起來。這樣才能真正的發揮實效。例如黃秘書令地這個在咱們韜光養晦之時,以兩萬精銳統一三韓得部署,這就還需要這麼的改變一下。……」

隨著楊軍、郭嘉等人的不斷補充。劉明也明白了。黃月英確實是一個天才。不過,再出色的天才,如果沒有豐富的實踐積累。那還是會產生偏差的。畢竟天才也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她不可能在沒有經過實際操作的過程,就事無鉅細,全部瞭然於胸的。

不過,有了黃月英的構想,再加上楊軍、郭嘉他們這個智囊團的完善,這個計劃卻又是不一樣了。雖然大致方案和策略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可具體的行動細節,那卻極大的改觀了,可行性可不是提高了一點半點。而是『嗖兒』的一下,完美了。

然而,就在劉明這邊興高采烈,有條不紊的按著計劃,堅定不移的行動著的時候。劉備這邊卻有點焦頭爛額了。

陳宮殺死劉繇,投奔孫堅,這對劉備的打擊可太大了。且不說,陳宮帶著劉備的地兵力防禦部署的情報到了孫堅那裡對劉備的打擊有多大。單單是劉備把劉繇的那些舊將如樊能、張英,吳景,孫賁,朱皓等人安撫下來,那就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好在劉備這個人平常在人際關係上就比較下功夫。而且劉備在劉繇活著的時候,也對劉繇這些部下沒少討好拉攏。再加上劉備手下太史慈在軍中的威望。以及劉備手下的簡雍又牢牢的掌控住了揚州的財政。這劉備倒也算是和平的接收了劉繇的勢力。

不過,劉備原打算藉著劉繇的說情,重新與劉明言歸於好,做一個開國王爺地念頭,卻是徹底的斷了。

劉備看見過劉明是如何了為了替劉虞報仇而把袁紹滅掉的。劉備不知道劉繇的這個突發事件能不能和劉明解釋的清楚。劉備不想冒這個險。畢竟劉備本身不管怎麼說,那都還頂著一個幽州叛逃者的帽子。這可是幽州的死罪啊。

而且,即使是劉繇這件事能和劉明解釋的清楚,可是少了劉繇地擔保。劉備也沒把握自己能否受到劉明的重用。成為一個開國的王爺。畢竟劉明那裡的能人太多了。相比之下。劉備的能力還真排不上號。而從功績上,劉備現今的這點地盤,一州不是一州,兩州不是兩州的。那也還真算不上什麼顯著的功績。

以劉備此時此刻的地位,這要是當不了獨霸一方的王爺,只能在劉備手下當一個不起眼地官員,這還真不是如今地劉備可以接受的。

然而,劉備的這種憂慮也沒持續更多地時間。就被更煩心的事情取代了。

秋天到了。孫堅接受了陳宮的建議。上劉備這邊搶糧來了。而且。孫堅這邊動手了不說,袁術那面也開始了蠢蠢欲動。

劉備這個急啊。只能先派太史慈領兵十萬,屯兵虎林,抵禦孫堅的進攻。同時讓樊能、張英領兵五萬,屯兵塗中,防禦袁術的進攻。而劉備自己帶著本部準備隨時策應兩路的軍馬。兩線作戰。這真是太難為劉備了。

此時的劉備在巨大的危機感下,什麼也想不得了。只求保好自己的性命和勢力就不錯了。

看著劉備這種焦急的模樣。簡雍為自己不能為劉備分憂,深深地不安。然而,簡雍不愧是跟隨劉備時間最長,知道劉備事情最多的心腹的之人。簡雍猛然間想起一人也許能幫助劉備。

於是。簡雍急忙跟劉備說道:「主公。如今局勢危急。何不請老神仙來給您幫幫忙呢。」

劉備一聽。豁然醒悟。對啊!自己怎麼把於吉給忘了。花了這麼多的錢財、人力給他修建道場,道觀。如今這危急之時,他怎麼也應該給自己出把子力氣。這要是於吉能把烈焰神龍在給自己造幾百台出來。自己往城上一擺。別說是孫堅和袁術出兵來打自己了。就算是再加上那個曹操,那也是萬無一失。而且,即使於吉不給自己弄那些烈焰神龍。可是以於吉如今聖火教在江南的號召力。號召個幾十萬的信徒來幫著自己。那也能讓自己把眼前這個危機度過去。

於是,劉備立即置辦了大量的禮物就來到了於吉所在的道觀。

於吉得這座道觀,佔地千畝,氣勢宏偉。那真是一個氣派。

劉備來的時候,那於吉正在傳道。劉備沒敢打攪。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候。

一直等到日落時分,於吉得道場散了,劉備這才上前恭恭敬敬的給於吉請安。

其實早在劉備剛來的時候,以於吉的本事。那早就發現了。只是於吉成心沒搭理劉備,為的就是看看劉備對自己的態度如何。說白了,於吉這也是擺譜、耍大腕。而劉備的表現,令於吉非常的滿意。

於吉這個美啊。覺得劉備這個人真是不錯。對自己很是尊重。

於吉把劉備讓到鶴軒。吩咐道童給劉備上茶。這才不慌不忙的問劉備道:「玄德公,公務繁忙。今日怎麼有空到本真人這裡來敘舊啊?」

劉備聞聽此言,那眼淚嘩啦就下來。站起身來,給於吉一揖到地的哭述道:「老神仙救我。」

於吉一看劉備哭得這麼悲切,當時就動了惻隱之心,連忙扶起劉備安慰道:「玄德公。切莫傷心。到底出了什麼事。本真人能幫的。一定幫。」

說實在的,於吉這個高人雖然也覺得劉備那都好,就是動不動就愛哭是個毛病有點不太好。可於吉還就吃這套。

當下,劉備就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全都向於吉述說了一遍。同時也把自己希望於吉能為自己提供大量的烈焰神龍的要求說了出來。

於吉聽完之後,微閉雙眼,半晌無語。劉備那個急啊。不過,劉備在長期顛簸中磨練出來的耐心和毅力,卻讓劉備不動聲色的忍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等候於吉發話。

終於!於吉把眼睛給睜開了。看著劉備說道:「玄德公。你可知錯否?」

劉備當時有點傻眼。不知道於吉怎麼冒出來這麼一句話。不過,劉備什麼人?劉備當即誠惶誠恐的垂手站立的說道:「備知錯。備不該錯用了陳宮。以至於讓其殺害了同宗手足。引起今日之禍。備有馭下不嚴之錯。」

「非也!玄德公愛民如子,馭下有方。揚州地百姓無不視你為父母。揚州的官兵,無不視你為兄長。陳宮叛逃。事出有因,錯不在你。你的錯誤不在這裡。」於吉語重心長的說道。

劉備更是愕然了。這都不是自己的錯誤。哪什麼才是自己的錯誤?劉備連忙更是惶恐的請教道:「備愚鈍。實是不知。還望老神仙指點迷津。」

於吉目光緊盯著劉備說道:「玄德公。你可知道你現在再想幹些什麼?」

劉備當時有點發傻。我現在想幹什麼?當然是想保命。不想保命我上這裡來求你幹什麼?不過,劉備卻也知道,於吉問的肯定不是這個。現在自己的想法,跟以前的錯誤,肯定是沒有關係的。

而這時,於吉好像看透劉備的心靈似的說道:「如果玄德公只是想保住性命,那用不著太多的手段。即使是玄德公被千軍萬馬所包圍。本真人也可保得玄德公的性命無憂。而且,本真人也可以為你易容。讓你在這江南當一個太太平平的富家翁!這可是玄德公想要得嗎?」

啊!這是自己想要得嗎?於吉那聲音並不算很大的話語,卻猶如一聲聲的炸雷,震地劉備地心靈天翻地覆。

劉備少年之時的一幕幕,不斷的在劉備地眼前閃現。三代人的期望,重振家族的誓言。猶如刻在心靈的銘文,讓劉備不能忘記,也不能漠視。

「不!這不是我想要得。」劉備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那聲音,無比的沙啞,無比的撕裂。即好像野獸的吶喊。又好像一個人歇斯底里的呻吟。

「那你想要什麼!」於吉再次冷冷的問道。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什麼?劉備不斷地問著自己。劉備心靈深處那一圈圈的銘文。直接給了劉備正確的答案。

「我要光宗耀祖!我要重振門庭!我要恢復我中山靖王的往日威風!」劉備有些瘋狂的喊道。

於吉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輕聲細語的說道:「玄德公醒來。如今你可知道你錯在那裡了嗎?」

劉備這才意會到:自己怎麼把心裡話全都說了出來呢?

劉備暗暗有些膽寒,心裡面嘀咕:看起來這個於吉還真有些道行。

不過,劉備現在也算是明白自己錯在哪了。連忙畢恭畢敬的說道:「多謝老神仙指點。備知錯了。備不該忘卻鴻圖大志。偏安一偶。這才讓部下寒心。離我而去。」

於吉哈哈笑道:「玄德公。這就對了。你若是沒有王霸之心,你的那些手下跟著你還有什麼前途?除了那些沒什麼本事混日子地庸才之外。但凡有點本領的人。不離你而去,那才是怪事呢。你又何必再這樣辛苦的掙扎,直接隱居,或是投靠他人,那不是剩事得多。」

劉備滿臉羞愧,沮喪地說道:「老神仙聖明。備知錯了。還望老神仙教我。」

於吉看到劉備的這幅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安慰劉備道:「玄德公。不必如此。知錯者,勇也!只要你如今知道了你在想幹什麼,有了明確的目標。那就不算晚。」

劉備受到激勵。滿懷期望的看著於吉。期待著於吉能拿出大批的烈焰神龍來支持自己。

然而,於吉好像真的能夠通曉他人心思似的。微微一笑,看著劉備說道:「不過呢。那個烈焰神龍。玄德公是不用指望了。那烈焰神龍好造,可那烈焰神龍所需要的猛火油卻不好弄。這江南一帶,根本就找不到石脂。沒有石脂,我也沒辦法提煉猛火油。沒有猛火油,那些烈焰神龍,就算是造好了。那也是廢物一台。沒有任何用的。」

劉備當時是大失所望。沒有烈焰神龍。眼前這個坎就過不去。哪還談什麼以後?

不過,此時於吉好像又看穿了劉備的心思。不慌不忙的說道:「玄德公。雖然我幫不了你。可有一個人卻絕對能夠幫到你的。哪荊州的水境先生,乃是我的好友,而且還欠著我一個人情。他精通兵書戰策,通曉陣法,幫助你解決目前的困境,那絕對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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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零八回 花海

「夫天地之大,黎元為本。邦國之貴,元首為先。治亂無常,興亡有運……」

在一片柳樹林中。一個貌似四十左右的中年,古意盎然的坐在一張石磯之後。陰陽頓挫,吐字清楚地向著三十二個學子講讀著。不遠處還有許多遊學的學子站在一旁旁聽。

其中,劉備也是那站在一旁的旁聽人員之一。不過,眾多的旁聽者之中,卻是屬劉備的神情最為恭謹。

這倒不是劉備故意作態。而是劉備在親耳聽到水鏡先生在這荊州書院中的講學之後。那劉備實在是打心眼裡的佩服水鏡先生。以至於劉備的這種敬佩之情,那真是沒得說了,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劉備只能用自己最為恭敬的神態來表達自己的內心的想法。

這是因為,往日劉備在幽州那裡學到的經驗,以及劉備自身在時間當中朦朦朧朧的有所領悟的道理。對於學問並不是太好地劉備來說。總是那麼似乎明白,而又總是說不出什麼具體的道道來。但是對於政治非常敏感的劉備卻又敏銳地感覺到這些東西和道理會對自己的大業無比重要。而如今劉備在水鏡先生深入淺出的講解為政之道下。許多往日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東西。那都豁然而悟。

此時的劉備,甚至都有些忘記了自己來到荊州書院找水鏡先生到底是幹什麼的了。而只想著找那水鏡先生好好的請教一番,把自己這些年來心中的所有疑惑和不明白,全都解開來。

劉備現在是完全的被這個水鏡先生的遠見卓識給折服了。如果說劉備開始來到這個荊州書院走訪水鏡先生,那還只是礙于于吉得情面,以及有病亂投醫的話。那麼,劉備現在則是千真萬確的,誠心誠意的想把這個水鏡先生請出來幫自己。

隨著一陣清脆的雲蔡之聲響起。水鏡先生今日地講學結束了。水鏡先生在眾學子的恭送下,不緊不慢的向紫雲軒走去。那些站在一旁旁聽的學子,立馬呼啦一下子把水鏡先生的那些入室弟子給包圍住了。紛紛的拉住那些相熟的入室弟子請教不懂之處。畢竟水鏡先生的入室弟子。哪一個也不是白給地。都是博學之人。能夠得到水鏡先生這些入室弟子的指點,那都能讓他的學識提高一大塊。

然而,劉備卻沒有跟隨那些旁聽的學子擠作一團。反倒是快步遵循著水鏡先生的足跡,向水鏡先生走的方向追趕過去。

遠處,水鏡先生的身影已經穿過了一片花海。正向那紫雲軒的精舍走去。

劉備不敢高聲呼喝,驚嚇了水鏡先生。連忙加緊了腳步。準備快速走到水鏡先生的跟前向水鏡先生問安,請教。

但是!就在劉備順著花間的小徑,走入花海地那一刻。劉備只覺得眼前花影晃動。不遠處地那座精舍竟然已經看不見了。水鏡先生的身影。更是蹤跡皆無。

劉備心中著急。順著花間的小徑,一通猛跑。生怕自己把水鏡先生跟丟了,不能向水鏡先生請教,和高人失之交臂。

一盞茶地工夫過去了。兩盞茶的工夫過去了。直把劉備跑的吁吁帶喘。這劉備卻還是身在花海之中。也沒有跑到那個精舍的附近。

劉備暗暗的責罵自己:最近過的實在是太舒適了。都快變成廢物了。這才跑了幾步道路。就成了這個德性。實在是太不應該了。這樣如何能追得上水鏡先生?

劉備稍稍歇息了一陣。再次的發力猛跑。又跑了許久,劉備實在是跑不動了。不由得坐在了地上,大口得喘著粗氣。此時的劉備十分疑惑:這片花海好像不大啊。怎麼跑了這麼許久,竟然還沒走出去呢?剛才水鏡先生從這裡路過,好像也沒走這麼長的時間啊。難道自己這麼大的人,竟然還在這小小地花從之中迷了路不成?

劉備歇息了半晌,恢復了一點體力。再次的走了起來。不過。這次劉備可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奔跑。而是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腳下。搜索著路徑。緩緩前行。

然而,即使是劉備這樣的小心翼翼之下。劉備走了許久,仍然是沒有走出這片小小的花海。走到後來。劉備的眼都有些花了。看著道路兩旁那些萬紫千紅的花朵,好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再也分不出有些什麼不同了。而且,更令劉備沮喪的是,劉備在最後確定自己有可能迷路之後,曾在幾個花徑地岔口花枝之上繫上了絲帶,做下了記號。以便自己下次不再走錯。可是,即使是這樣,劉備在走了幾次之後,仍然是返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那些岔路口上繫著的絲帶。更是在微風中不斷的飄舞,不斷的嘲笑著劉備。

劉備不禁沮喪的想到:難道自己竟是一個路盲不成?就這麼一片小小的花園都能迷路,而且連做著記號的道路都能走錯。自己也真算是路盲中的天才了。

不過,劉備很快的就否決了這一假設。別的不說。對於道路感和方向感,劉備那還是非常自信的。無論是劉備少年之時走街串巷的販賣草鞋。還是劉備帶著手下滿天下亂竄。劉備從來都沒有丟失過方向感。總能找到正確的道路,走到最終的目的地。

故此,劉備是絕對不相信自己這樣的地理通會是路盲的。

而如果問題不在自己的身上,那問題就只能出在這片花海的佈置上了。絕對是因為這片花海佈置得太巧妙了。這才讓自己走不出這片花海。

想到這裡,劉備反倒放心了。劉備暗暗琢磨:既然這個花園是水鏡先生的。那這個花園的佈置。那也絕對是出於水鏡先生的手筆。而那老神仙也說過水鏡先生精通陣法。看來這就應該是水鏡先生的陣法了。既然是陣法。陣中有人入內。那肯定是會被佈陣之人發現的。而且,這荊州書院乃是學子雲集講學的地方。不可能佈置一個陣法把人活活得困死的。故此,這個陣法的目的肯定為了困人,而不是為了傷人。然而,自己入陣這麼半天都沒有人來詢問自己。並把自己接出去。那肯定是因為自己一直在尋找道路,而沒有認輸。他們才沒有採取行動的。這說明他們也在觀察自己遇到問題,解決問題的方法。現在,只要自己安心的等待,肯定會有人接自己出去的。

劉備於是很輕鬆的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著。而且,劉備的心裡很高興。也沒有了任何的沮喪等等。在劉備的觀念中。自己輸給水鏡先生的這樣的高人。那是正常的很。自己輸得越厲害。那就證明水鏡先生的本領越高。而若是水鏡先生佈置得陣法不怎麼的。連自己也困不住,哪自己又何必費這麼多的工夫來請水鏡先生?

事情果然如劉備預料中的一樣。在劉備安心坐下來不久。一個童子從花海之中走了出來。微微衝著劉備一鞠躬,非常清脆的問道:「敢問先生何人?因何不請自入,坐在我家花園之內?」

劉備心裡一裂嘴,暗自嘀咕:這水鏡先生真了不起。就連跟在他身邊的這個小童都不簡單。別看這個童子年紀小,這話說得可太厲害了。上來就先盤問自己的出身,同時一句不請自入,就把自己說成了一個賊。不動勁就先給自己扣了一頂帽子。真是太不簡單了。尤其是這個小童的禮貌周到,讓人還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也真是太老練了。

不過,劉備向來喜怒不行於色。那與人打交道的功夫,更是看家的本領。劉備不慌不忙,神情安逸,就像坐在自家的花園,看著自家的童子。非常溫厚的說道:「童兒。我乃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如今的揚州牧,劉備,劉玄德是也。我受於老神仙指引,特地來此拜訪你家水鏡先生的。適才,我恰逢你家先生走入此園。我求見你家先生心切,於是尾隨而入,想與你家先生相見。不承想,卻困此園中。若有唐突之處,還望童兒海涵。」

這個小童也是頭一回遇到劉備這種泰然自若的人,往常那些被困在陣中的人,不是身心俱疲,就是有若瘋狂。一兩個保有理智的,哪在自己的盤問之下,那也是面紅耳赤,羞愧的很。像劉備這樣心平氣和,溫言相告的,那還真是沒有。這個小童對劉備養性的功夫,那也是十分敬佩的。

不過,這個小童卻也不是這麼好打法。但是,劉備提到的於老神仙,卻讓這個小童不得不有所顧忌,那於老神仙,應該就是於吉,於老神仙吧。這江東、江南的,除了於吉老神仙,又有何人當得了老神仙三個字?而那於吉老神仙乃是先生的至交。那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於是這個小童謹慎的問道:「劉先生,你既是來拜見我家先生的。你可備有拜帖,以及引薦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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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零九回 智慧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高人所在的地方,即使是一間陋室,那也充滿了雅致。何況水鏡先生所在之處,又是那清靜的雅捨。在這樣幽雅的環境中,水鏡先生的居所所在,真是猶如仙境一般。

不過,水鏡先生的會客廳內,那卻也簡樸的很。一張幽州產的八仙桌,兩把幽州產的八仙椅,一鼎仙鶴造型,冒著淡淡香煙的香爐,以及一幅氣勢輝煌的山水中堂,這就廳內的所有擺設了。雖然廳內的東西不多。可配合精舍周圍的鳥語花香的仙境。那卻古雅,順眼的很。

此時,劉備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小心翼翼的等待著水鏡先生的答覆。而至於先前的那個童子,那早就被劉備擺平了。畢竟那個童子雖然老成,可他又怎麼會是閱歷豐富,演技高超的劉備的對手。何況這劉備又是千真萬確經於吉指點來的。拜帖、引薦書,那也是一應俱全。這個小童當然乖乖的把劉備待若上賓的引進來了。而劉備見到水鏡先生之後,也是非常禮貌得體的把來意述說了一遍。此時就等著水鏡先生的回復了。

而此時的水鏡先生卻微閉二目,不動聲色的沉思著。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劉備也在越來越彷徨的心情中等待著。雖然劉備得表情還是像開始一樣,那麼地坦然,平穩,真誠。可劉備得內心,卻是越來越得忐忑不安。

自己人知自家事。雖然劉備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小了。甚至比那同在江東,有著江東猛虎之稱得孫堅還要強上一分。可是,就劉備這點實力,別說是和天下英雄相比了。單是如今孫堅與袁術的合圍,那就有可能讓劉備這點實力,如那水中之月,揮手之間,化為泡影。

而且,劉備也非常清楚。以面前這位水鏡先生的大智慧,以及其遠見卓識。水鏡先生也不可能看不透自己的這一竣境,自己何德何能,到底有什麼優勢可以讓水鏡先生偏向自己,為自己效力呢?

劉備沒有把握。一定定點的把握也沒有。劉備唯一憑借的,就是那於吉給自己的引薦書。可劉備卻不能肯定這封引薦書的作用會有多大。也不知道於吉所說地水鏡先生曾歉於吉的一個人情,會是一個多大的人情。劉備只能讓自己表現顯得更加的謙恭,爭取給水鏡先生留下更好的印象。

然而。此時閉目不語,顯得非常平靜的水鏡先生,他那心中的掙扎,卻絕對不是劉備可以想像的。

其實,對於水鏡這種境界地高人來說。劉備實力的弱小,並不是什麼缺陷,反而是一種誘惑。

實力強大的諸侯,往往會因為他本身的成功,會具有獨特的主觀性和判斷力。在他人與其意見相左的時候,是不會採納他人意見的。除非對方能夠提供充足的實證。而有些機會。往往都是一閃而過的。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故此,在實力強大的諸侯手下效力,那是非常耗費心力地。

而且。越是強大地諸侯帳下,也就越是會聚集著非常多的能人異士。因為只有數量眾多的人才,這才會使一個諸侯變得強大。而當那些諸侯強大地時候,那些人才也早就獲得了那些諸侯的信任。而那些人才的能力更會在那些諸侯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此時再有高人前去那些實力強大的諸侯那裡效力。即使這些後來的高人在能力上勝過那些諸侯先前的人才。可那些後來的高人也不見得能夠受到重用,同僚之間的碾軋,更會讓人心寒。何況,以強大諸侯地實力壓服弱小的諸侯,或是撫平內政,那都不會有太大的困難。一般的人才就足以勝任那些。那也根本顯不出高人的與眾不同。只會把高人埋沒在順境之中。

但是,實力弱小的劉備就不同了。劉備的實力雖然不高。可也不弱。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劉備如今正在處於困境之中。只要在這個時候伸一把手,幫著劉備把困難解決了,劉備必然會對其信任無比。而且,劉備如今的手下也沒有什麼多謀之士,那絕對可以發揮一個人最大地潛能,而不會有人礙手礙腳。

此外,劉備本身的潛力也是非同小可。劉備本身有著皇叔的頭銜,乃是一個非同小可的政治資本。而且。劉備在於吉的幫助下。以及劉備這兩年來的仁政。劉備在江南、江東等地的聲望,那可是非同小可,劉備的仁義之名,那可要遠遠的超過了鄰近的孫堅,袁術,以及劉表等人。得人心者,得天下。這要是劉備有高人的指點,統一周圍的地盤,那也是輕而易舉的。到時候,劉備未嘗沒有一爭天下的實力。

然而,水鏡心中的矛盾也恰恰是這一點。

雖然,如今這個實力一般的劉備,那絕對是水鏡先生這個級別的高人最愛。可是作為荊州書院之主的水鏡。那對天下局勢的瞭解。那絕對要比這天下許許多多的諸侯,還要透徹的多。

尤其是水鏡的荊州書院在與蔡邕的幽州書院交流後。水鏡更是要遠比一般的諸侯對幽州的實力知道的多。雖然水鏡通過學生的交流,瞭解到幽州的機密,也不知道幽州的兵馬到底有多少。可以水鏡這個層次的高人來說,只是那些學子對幽州的風土人情的描述,以及所有百姓都知道的法規描述。水鏡就足以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從而大致推斷出那幽州之主劉太尉的綜合實力十有多麼的強大。以及危機之時的爆發力會有多麼的恐怖。

故此,水鏡才會讓自己學院最出色的黃碩代表自己的荊州書院到那幽州書院去做學術交流,展現自己書院的實力。並在至交好友黃承彥接到黃碩的書信後,同意黃承彥在幽州那裡發展。

水鏡非常清楚,如果天下群雄沒有其他的變故,哪幽州的劉太尉,遲早會一統天下的。而自己就算是幫助了劉備,那也只會是形成一個對持的局面,要想讓天下一統,那是難上加難。

但是。如果天下最終成了一個對持的局面,那就會形成連綿不斷的戰火,受苦地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這又是水鏡這樣的高人所不忍心看到的。尤其是這天下的百姓如果在劉太尉的治理下,那生活的肯定會更好。幽州目前的盛景,那就是今後百姓生活地真實寫照。

故此,水鏡的內心鬥爭,那是極為激烈的。

劉備雖然猜不出水鏡到底在思考些什麼。可劉備看那水鏡就一直這麼一動不動,微閉二目的坐著。劉備也能料到:以水鏡先生這樣的高人。那絕對不會是因為高傲而對自己不理不睬。而自己更有於吉的引薦書,那水鏡先生更不可能對自己輕慢。而且,這件事情要是水鏡先生沒有能力辦到,或是不樂意為自己這樣的小勢力而得罪其他的大諸侯。那水鏡先生肯定早就會婉拒自己了。而這麼半天水鏡先生一直沒有說話,這就說明自己還是有一定希望的。只是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提的要求有令水鏡先生為難得地方,或者是水鏡先生在觀測自己的涵養,以及請他地誠意。

劉備琢磨了一下,想出一個主意。於是,劉備手持茶碗,黯然淚下。雖然此時的茶水早就涼了。可那也不至於讓一個人為此流淚啊。可劉備就是辦到了。

悲情之處。劉備的手指一鬆,那個茶碗當即落在地上,摔為幾瓣。

這一動靜。理所當然地把沉思中的水鏡先生給驚醒了。水鏡先生看著劉備這幅模樣,那真是不解其意。

而劉備此時卻急忙的站起身來。對著水鏡賠罪道:「備心中憂悶,一時不慎,滑脫了茶碗。損壞了先生的茶具,還驚擾了先生。備之罪也。備願包賠損失。還望先生海涵。」

「小小的茶碗,值不了幾何。玄德公不必介意。只是玄德公因何鬱悶,以致落淚如此?」水鏡這也是不得不問。

好傢伙,一個大活人在水鏡自己屋裡流淚。尤其還是一個有著很好聲望的人。這要不問個清楚,今後傳了出去,被人誤傳這劉備不過就在水鏡這裡不小心打破一個茶碗。最後就被水鏡給逼得哭了。那自己這一世的清譽,豈不是全毀。於是,本來就為思想鬥爭而煩心的水鏡,如今也只能更加鬱悶的詢問了。

「先生有所不知。備心中憂鬱,非是為了自身。而是為了這江南的父老鄉親。備雖不才。然,備卻也知曉一些禮儀,更想為國出力,使百姓們能夠安居樂業。如今備也是這麼做地。這江南的百姓在備的治理下,他們的生活。也是有一些好轉。然,秋收在望。那江東的別,堅,以及淮南的袁術卻生窺伺之心。那孫堅乃是一個輕絞之徒,而那袁術雖然出身名門,可卻也視民如草芥。他們二人合圍與我。我死不足惜。可我那江南的父老鄉親,恐怕卻要遭此兵禍。這秋收之糧,乃是那些百姓活命的根基。而那孫堅,袁術等人的大軍所過之處,寸草不留。沒了這些糧食,這些江南地父老鄉親就要餓肚子了。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百姓會因此飢餓而死。而且,那輕絞出身的孫堅,他的軍隊,掠奪成性,這就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家的百姓會因此流離失所。備一想到自己坐在這裡的每時每刻都會有許多的百姓受到兵禍的迫害。備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悲傷。到煩先生掛念了。備之罪也。」劉備悲天憫人的哭述道。

劉備的這番表演,那絕對奧斯卡級別的。那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即使是水鏡先生這麼大智慧的人,也不禁在劉備渲染的這種氣氛中有些傷感。

不過,這也是水鏡平常缺少這方面的鍛煉,沒遇見過這個。畢竟水鏡先生日常接觸的那些人,那也都是黃承彥、於吉這一類的高人,這些人都是大智慧者,什麼時候也不可能表露出自己流淚這樣軟弱的一面。而水鏡先生的那些弟子,那更都是要在水鏡先生面前時刻保持自己最堅強,最優秀的一面,好得到水鏡先生的誇獎和賞識。這要是水鏡先生生活在如今這個年代,沒事出門就能看見一兩個受到壞人控制的少年,跪在大街上,裝作沒有了能力上大學的學生,或是父母有病的學生。而且還是經常看到明明都有善心人士給了足夠多的金錢援助,可轉過天來,仍然還能看見那個少年繼續跪在那裡,操著同樣的台詞乞討。這水鏡先生估計也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被劉備給感動了。

此時,水鏡心中暗暗的稱讚:好一個仁慈的玄德公。這要是他能一統天下,那肯定會更加善待天下的百姓。

不過,水鏡先生這樣的高人,那心智都是十分堅韌的。雖然此時被劉備的這番表現所感動。可是為了更大的目標。水鏡先生還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主張的。只不過,劉備如今的籌碼,卻在水鏡先生心中的天平中,更加增多了一絲份量。

水鏡先生不動聲色的看著劉備說道:「玄德公仁厚愛民。江南百姓托庇於玄德公,那是不會遭此厄運的。若是玄德公只是想避免眼前的危難,那卻也是簡單的很。在下雖然本領低微,卻也可以輕易的為玄德公分此憂愁。只是不知道玄德公若是度過了眼前的危難,卻又意欲如何?」

劉備一聽此言,心中大喜過望。自己的危難,不過是人家高人眼中的一件小事而已。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解決。這真是太了。劉備張口就準備請求水鏡先生先別管以後,先把自己眼前的這點小事給解決了,以後的事,咱們慢慢得再商量。

可是,劉備話到嘴邊,心中卻是一動。那張口說出來的話,那也立馬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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