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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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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回 見解總是不同的

雖然司隸已經全部淪陷了。可是消息的傳播在這個年代還是比較緩慢的。此時的許都還是一片平靜。所有的百姓和官員還是都很忙碌著各自的工作。春耕,這可是一個繁忙的季節。然而,此時曹操丞相府內的議事廳中卻傳來了曹操的一聲驚呼。

「什麼?司隸被幽州佔領了?」曹操失聲地問道。

「啟稟丞相,確實如此。」

曹操低首不語。

「丞相。司隸乃我等連接董卓,共同對抗劉明的要地。不可有失。末將不才,願討一支將令,領精兵十萬,為丞相奪回司隸要地。」夏侯敦看曹操不語,於是站了出來,為曹操分憂道。

「且慢!」還沒等曹操說話呢。程昱就連忙制止道:「元讓將軍,暫且息怒,此事尚有待商議。」

夏侯敦本來也沒怎麼生氣。只是主憂臣辱。眼看著曹操有點失落,夏侯敦忍不住要為曹操分憂。此時見程昱發話,於是問道:「程尚書,這是何意?」

程昱衝著夏侯敦一抱拳,對著曹操開口言道:「丞相,司隸雖是我等連接董卓的重要地帶。具有不可估量的戰略意義,可是對於幽州的劉明而言,那裡卻是沒有多少戰略價值和經濟價值的。那司隸連年遭受戰火,原先洛陽的百萬之眾,更是被那劉明遷之一空。如今這兩年,雖然在咱們治理下,有所好轉,也重新聚集了一些人丁。可是那裡,還是荒涼的很。劉明若是佔領了那裡,不僅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來扶植那裡。而且還要同時面對咱們和董卓的兩面夾擊。他要是真的長期佔據了那裡,那他就有如陷入了兩扇磨盤的碾壓之中一般。他就算有再多的精銳部隊,那也會全部消耗在那裡。此乃智者所不取也。而那劉明的兵馬,號稱天下第一軍。盛名之下無虛士。那劉明必然不會如此盲目。故此,劉明佔領司隸,那乃是趁咱們不備而使得花招。劉明的真實目地。其實還是在官渡啊。他必是看咱們官渡的守備森嚴,無懈可擊,故此才聲東擊西。佔領司隸,引咱們分兵去救。然後他才好突襲官渡,襲擊咱們的兗州。」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

曹洪在一旁遲疑的問道:「程尚書,依你之言,那司隸咱們就任那劉明佔著不成?那劉明要是調集大兵從司隸那面向咱們兗州打過來,那咱們又該怎麼辦?還是讓我領兵前去征討的好。」曹洪的性子比較直。有些藏不住事。尤其是死去的車尉更是對曹洪有救命之恩的心腹大將。這曹洪就更忍不住了。

曹仁瞪了一眼曹洪說道:「子廉。休得多嘴。沒聽程尚書說此事還需商議嗎?丞相大人對此自有決議。我等聽命就是。」

別看曹洪天不怕,地不怕,可曹洪自小被曹仁管貫了。曹仁一瞪眼,曹洪就有點蔫了。

而曹仁之所以如此說,那是曹仁被劉明他們打怕了。而且,曹仁被劉明他們款待過,釋放過,曹仁也老覺地歉劉明和張飛他們一個人情,故此,曹仁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跟劉明他們打。不過。若是曹操真的下定決心和劉明決戰。曹仁也絕對不會違背曹操的,故此,曹仁等著曹操的最後決定。

此時。董昭在一旁說道:「司隸被佔領。咱們不能不管。且不說咱們置之不理,那劉明真的有可能把兵馬源源不絕的開往司隸,繞過咱們官渡的防線,從司隸攻擊咱們。單只是司隸被佔之後,所造成的輿論影響,就足以把丞相這兩年來積攢的人氣、威風,破壞的一乾二淨。若是天下英雄因此而歸心於劉明,那咱們可就被動了。而且,即使是事後劉明退出了司隸。可那司隸還鄰接著董卓。若是那董卓趁機把司隸接收了。那咱們的迂迴空間可就更小了。而咱們的兗州腹地,也就因此暴露在董卓的虎視之下。咱們隨時有被董卓吞併的風險。故此,即使咱們明知道劉明佔領司隸,乃是聲東擊西之策,可咱們卻也不得不回擊啊。不過,以咱們官渡防守地實力,只要咱們不動用官渡的兵馬,只以咱們許都如今的兵力反攻司隸,那應該也沒多大的問題。只是如此就要看劉明他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來打咱們了。若是那劉明派往司隸地兵馬超過了五十萬。那咱們可就真的危矣了。」

兩旁的眾人全都被董昭說的冷颼颼的。劉明的計策也太狠毒。太絕了。這哪裡是什麼聲東擊西地陰謀,這整個就是一個明目張膽。讓你不得不應得陽謀。

沉思了半晌的戲志才,終於開口說道:「丞相。司隸哪裡。劉明不可能派出太多的兵馬來打咱們。那裡畢竟是咱們和董卓的交接地帶。他從那裡發兵,是必要腹背受敵。他的後路時刻受到董卓兵馬的威脅。以劉明的軍略,他是不可能冒這個險的。而且,他在司隸投入的兵馬越多,勢必給董卓造成地壓力越大。如此反過來,也就同樣會給劉明造成相等的麻煩。故此,咱們有十萬的兵馬反攻司隸,足矣。只是,怕恐怕劉明的所謀並非在官渡,而是在青州。官渡那裡的防禦,那是有目共睹的。若想取之,正面攻打,那乃是下下之策。可是那劉明先是在黃河北岸,大張旗鼓的操練兵馬,做出攻打咱們的姿態,事後又奇襲司隸,讓咱們分兵去救。如此明目張膽的攻打官渡,過也得蹊蹺。他有可能就是為了分散咱們的兵力。然後再奪取青州。那青州地產豐富。人口眾多。而且還能威脅到咱們的兗州和徐州。乃是兵家之要地。若是劉明作如此想,咱們不可不防。」

曹操聽得一皺眉。戲志才說的這種可能確實是有極大的可能性。

然而,還沒等曹操多做思量。滿寵卻在一旁開口說道:「丞相。屬下不才,有一策可退劉明兵馬。」

曹操一聽,當時大喜過望,現在自己所有的部下,不是猜測劉明要攻打自己的哪裡,就是思索如何應對劉明的攻擊。還真沒有人敢說可以讓劉明退兵的。曹操連忙歡欣的向滿寵問道:「伯寧有何高見,快快講來。」

滿寵滿懷自信的說道:「丞相大人。要想劉明退兵。那咱們就一定要知道劉明為什麼來打咱們。須知劉明前次興兵來打咱們,乃是借口衣帶詔而興的兵。事後,劉明還上表請罪,退回的幽州。那他也是默認了如今朝廷的政權。故此,若是如今劉明無故興兵。,必備天下人不齒。那劉明乃是一個極度沽名釣譽,愛惜羽翼的人,他是絕對不可能冒此天下大不違的。然而,我聽聞劉明此次討伐咱們的因由,乃是因為劉明遇刺,並謠傳刺客乃是丞相大人派去的。幽州上下民情激憤,劉明才不得以出兵的。但是,這畢竟屬於私事,乃非大義。那劉明出兵也並不是多麼的名正言順。故此,劉明的軍隊才會在黃河北岸操練軍馬,並擺出攻擊姿態。但並沒有攻擊。這就如同戲先生所說的那樣,他有可能是為了吸引咱們的注意力,分散咱們的兵力。可那也有可能就是為了給他們奇襲司隸製造的障眼法。也有可能是為了讓咱們能做出一些反應、讓步而拖延的時間。畢竟早在咱們的估算之中,那劉明能夠同時調集五十萬的軍隊,分頭對付咱們和董卓,而他還有兵力來應對塞外的蠻胡,那他的兵力就不下兩百餘萬。若是他真的想打咱們,與咱們決戰的話。他又何必非得認準了官渡?他只需要在并州布下五十萬的兵馬防範董卓。然後從北海出兵,直接奪取青州,而後,或打咱們的兗州,或打咱們的徐州,咱們都只能任其魚肉。雖然如此劉明如此攻擊會有一些損失,可是這樣的堂堂正正之兵,那是咱們絕對無法應付。劉明又何必使出那些小手段?故此,劉明這個極度愛惜名聲的人,肯定是不想因為這件小事而動刀兵,以至於在青史當中留下不好的名聲。所以他才會官渡擺出攻擊的姿態而沒有真的動手,其目的就是想讓丞相給他一個解釋,給他一個台階。然而,咱們當時並沒有對此作出應對。那劉明迫於幽州百姓的壓力,怕弱了他那無畏的威名,故此才會再次的襲擊司隸。畢竟司隸只是咱們一個無關重要的荒涼地帶。所以,只要丞相能給劉明一個合理的解釋,派一個劉明信得過的人去勸說劉明,劉明必定退兵。」

滿寵的一番話,算是開闢眾人的一個新思路了。所有的人都認為滿寵說的有道理。就連戲志才也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

曹操手扶桌案問道:「依伯寧之見,何人可以前往勸說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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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一回 冷笑的曹操

「司徒王允,三朝老臣,德高而望重;護聖駕還朝,天下敬仰。以王司徒攜聖旨,勸劉明止兵,那劉明自喻為漢室忠臣,必不會不允。」滿寵直言不諱的說道。

王允麼?曹操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說實在的,先前的曹操,那還對於滿寵的發言,又認可,又看不起。可現在,卻多少對滿寵有了一些失望。

不為別的,其實曹操早在剛才不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給想得通透了。那時候曹操就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完全可以通過外交的手段解決。所以曹操當時有些後悔,而且還差點把腸子都悔青了。

曹操萬分悔恨:為什麼自己不在劉明興兵問罪的時候就來一些低姿態把這件事情給擺平了呢?那司隸雖然不算富饒,可那些屯民點,那可都是自己這些年來的心血,這一下可就全都沒了。就算司隸再次得回來,那還得從新在兗州、徐州籌集糧草支援司隸。得不償失啊。

然而,曹操剛才雖然後悔,但曹操乃是做大事的人,那表面的工夫卻是絕對不能漏出來的。故此,曹操才會在當時低首不語。

後來,曹操的手下眾人紛紛出策,曹操對此也是十分欣慰,雖然這些人說得都不見得正確,可多少也都挨一些邊。

而那滿寵的提議,更是讓曹操認可。依著滿寵的策略提議,讓劉明退兵的可能性,絕對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畢竟劉明在前年都已經攻克官渡的情況下,在接到聖旨之後,也是照樣退兵了。有一就有二,所以,這一回劉明退兵的可能性,那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不過,曹操對於滿寵分析劉明出兵的原因乃是因為遇刺就興兵的推論,那卻是萬萬看不起的。

曹操雖然和劉明的交情並不深。可曹操畢竟在平定黃巾之亂的時候,和劉明相處了不算短的時間。劉明第一次買賣的奴隸,那還是曹操給經得手。曹操對劉明那還是有一定瞭解的。那劉明絕對不可能是為了什麼虛名榮辱來和自己妄動刀兵的。正所謂:無利不起早。那劉明肯定是為了某方面的利益驅使,才會如此大動干戈的。

故此,曹操在劉明出兵地目的上還是比較認可戲志才的分析。

畢竟如今的天下格局,自己與劉明鄰接的地方,除了官渡一帶,那就是司隸和青州。而那司隸。說白了就一個坑。除了對自己和董卓有些用處之外,那是白給劉明,劉明都萬萬不會要的。而那官渡,自己有建立的好像鐵桶一般,劉明強攻那裡,那絕對的是得不償失。故此,剩下來的,那也就只有青州還能給劉明一些實惠了。所以,劉明聲東擊西的目地,那一定是為了得到青州。

可是。曹操雖然完全明白劉明的戰略構想。可曹操卻又無可奈何。

青州,那可不是曹操一刀一槍打下來的地盤。而是劉備等一干原青州的官員來朝賀天子時,歸還給朝廷地地盤。曹操對那裡的統治可並沒有被當地的豪族認可。

雖然曹操也派了當今的名士鍾鯨前去青州接收。而且那鍾鯨無論是才能還是品行。那都是數一數二的賢哲。並且鍾鰩在青州發展的也確實不錯。可是青州卻還有一個北海的孔融。

那北海的孔融,乃是孔聖人的嫡系子孫,當今鼎鼎有名的大名士,足可以抵消鍾鯨地名望。而且,孔融在北海經營多年。當地的百姓和豪族多受其恩澤。那都是對孔融感恩戴德,馬首是瞻的。

而那孔融又拒絕了自己的招安,一心投靠了劉明。如今的青州,三分之一強的勢力,那都是支持孔融投靠劉明的,只有三分之一弱的勢力是支持鍾鰩。投靠自己的。剩下地那些人卻還都在觀望之中。

曹操也不是沒想過出兵把孔融給滅了,一舉佔領青州。可是曹操一想到後果,曹操就不敢妄動。那北海的孔融可是打明旗號跟著劉明的。曹操出兵前去滅掉孔融,那可就跟劉明撕破臉了。有可能會引起劉明與曹操的決戰。曹操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那是萬萬不敢冒這個險的。而且曹操在兗州、徐州也是一直事情不斷,曹操也沒工夫來解決青州。

故此,這青州的統一大事,那也就一直在這麼拖著,由著鍾鰩和孔融在各展神通的較量著。成為了曹操和劉明之間的一個緩衝地帶。

可如今。劉明率先表示要收回了。曹操卻有些心虛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劉明兵馬數量的多少,那卻一直是曹操心中最大的懸疑。雖然劉明再三對外宣稱他的兵力只有五十萬。可是,一切的兵馬調動跡象,那都不可能是這個數字。尤其是劉明在前年以五十萬的兵力,攻克了官渡的同時,那劉明手下的關羽同樣在首陽山以五十萬的兵力戰敗了董卓等人的聯軍,那就更是說明了這一個問題。

故此,曹操在知道劉明想要奪取青州,曹操還真的不敢斷定劉明會用多少的兵馬來實施這一計劃。而且,正向董昭說得那樣。雖然劉明現在用的聲東擊西之策,可是卻絕對不能不應的啊。

那屯集在官渡和司隸得兵馬,那是隨時有可能從虛變實的。若是致司隸地兵馬不理,如今那虎牢關已被攻破,那些兵馬絕對可以掐斷兗州與官渡的聯繫。到時候,劉明得兵馬前後夾擊官渡的守軍,那官渡的防禦又是對外不對內的。因此被劉明輕易攻破的可能性,那也不是沒有的。而只要官渡一破,劉明長驅直入之下,陳留,許都,那都要任其魚肉。到時候,那就不單單是青州的問題了。而是曹操所有的勢力全部覆滅的大問題了。

而曹操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兵力,那才真的是不過五十五萬多的兵馬,如今防守在官渡的二十萬兵馬,那是不用考慮動用了。那徐州乃是強硬的來的,震懾在那裡的十萬兵馬,那也是不能隨便用的。散居各地的兵馬,那應該有五萬之眾,為了監督當地的屯民點,以及維持當地的治安,那也是收不回來的。其中留在司隸地那兩萬來人,更是不用考慮了。肯定全部報銷了。而防禦著張繡以及袁術的那五萬兵馬,那也是不能動的,那些無義之人,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藉機為難自己一下。如此,自己就剩下十五萬的兵馬了,而解決司隸,那必須要有十萬的兵馬,如此一來,許都就剩下五萬之眾了。而這五萬之眾,那也是萬萬動不得的,不說這許都乃是根本,絕對需要兵馬留守,單單是那剛從馬超那裡收服的黃巾殘兵,若是沒有幾萬的嫡系壓制,那還不得翻了天。

故此,曹操哪能不為此心虛。

所以,在滿寵獻策的時候,曹操才會非常高興。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反正青州就一直沒在曹操的張控之下。曹操當然想先把眼前的危機解決了,等以後穩定了,再想辦法解決青州。

可是,滿寵提議的傳旨官員王允,那卻令曹操極為的不滿意。雖然滿寵提議由王允去勸說劉明,那是極有道理,也極為正確的事,可是奈何這個王允卻是讓曹操極為不放心的一個人。雖然王允這幾年在朝裡的表現很平常,可但只看王允同樣在董卓把持皇上的時候也是那麼的平常,可最後卻是王允把皇上給弄出來了。這就讓曹操不得不小心著王允。

曹操自思:如今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除了自己手下的這些心腹之外,其他的官員都是靠不住的。雖然那些官員已經全被自己架空和控制住了。但是他們的官位還在,他們的影響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若是王允因此出了風頭,那對自己獨霸朝綱,那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而且,如今擺明了,只要自己給劉明一個台階,同時把青州讓給劉明。那劉明就絕對會退兵的。用不用王允都是一個樣的。這又何必動用王奔,呢?

想到這裡,曹操更是歎息:自己手下還是缺一個通盤謀劃的人啊。如今自己手下的這些人,那程昱擅長謀略,能看出劉明的聲東擊西之策,那董昭擅長政略,能看出不得不應得危害,那戲志才精於計算,能看出劉明乃是實取青州,那滿寵擅長外交,能想出以大義相責,迫其退兵之道,都可謂是人中之傑,可是卻又都只看到了一個方面,對全局的掌握卻還是差了一些。

曹操暗暗感慨一下,可曹操表面上卻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諸公果然皆是蓋世之才。慧眼之下,劉明詭計,無所遁形。只是勸阻那劉明,卻也用不著勞動王大人。子孝與那劉明打過交道,有些交情,領旨勸說劉明,子孝足以勝任。而且,劉明的詭計咱們都已經知道了。咱們卻也不能讓那劉明好受了。」

言罷,曹操嘿嘿的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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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回 遍地的張遼

就在曹操他們商議對策的同時,長安的董卓和李儒也在討論著同樣的話題。

董卓拿著戰報,暴躁的說道:「劉明如今已奪司隸。我與曹操之間的聯繫已被其掐斷。現如今,咱們要防備那劉明從并州和司隸兩地發起的進攻。我等如之奈何?」

李儒陰陰的笑道:「大人,劉明奪取司隸這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是還沒跟咱們動手了嗎?再說了,那司隸可是曹操的地盤,曹操都不著急,咱們又著什麼急呢?」

董卓瞪眼說道:「雖說劉明現今還沒打到咱們這裡。可我與曹操結盟。共同對抗劉明。若是曹操被劉明消滅,我又如何能獨力對抗劉明?」

李儒陰笑道:「大人,咱們與那劉明打過多次交道,那劉明可會胡亂用兵?」

董卓平生最怕的就是劉明,聞李儒如此問,當即不假思索的回道:「我等屢次與那劉明交手,屢次敗在了那劉明的手下,那劉明的兵馬,確實厲害。劉明絕對不會胡亂用兵的。」

「這不就得了,那劉明既然不會胡亂用兵。而那司隸既荒涼無比,又處在咱們和曹操的兵馬之間,除了咱們和曹操擁有那塊地方,可以起個先期預警,以及緩衝地帶的作用,其他人佔了那裡,只會遭到腹背受敵,前後夾擊厄運,此乃是兵家之死地,那劉明佔領司隸幹什麼?難道他兵馬多的用不了,擱在那裡被咱們蠶食嗎?故此,那劉明佔領司隸是假,奪取青州是實。只要曹操出兵司隸,那劉明的兵馬就會撤退的。」李儒不緊不慢的說道。

「噢。原來如此。那咱們此時該幹些什麼?難道咱們就這樣看這不成?」董卓瞪著小眼,盯著李儒問道。

李儒摸了一下自己的狗油胡,陰陰的說道:「不錯,咱們就是要這樣看這。看看那曹操和劉明接下來怎麼演。反正其實咱們什麼都不做,那也只會消耗曹操和劉明的實力。給咱們以發展的時機。只要咱們發展好了,吞掉弱勢地曹操,在對付那損耗了兵力的劉明,那也是不成問題的。可萬一曹操的反應不是那麼正確的話,而那劉明的兵馬又長驅直入到兗州,那咱們就可以立即出兵拿下司隸,斷了劉明這支兵馬的後路。如此,既可以幫了那曹操一個小忙。打擊一下劉明的實力。又可以擴充一下地盤,與那張繡地兵馬連成一片。只要曹操的兵馬和劉明打鬥到一起,並拖延住劉明的兵馬,那咱們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吞噬掉袁術的勢力,隨後掃蕩了江東的孫堅和劉備。只要咱們有了江東這個魚米之鄉,以及兩淮這個大糧倉,咱們的就可快速的擴充兵力,同時也可收買那些匈奴的兵馬為咱們效命。如此一來,天下再無一人可是主公的敵手。到時候。咱們反手吞掉曹操,滅掉劉明,主公的霸業可成。」

董卓聞言哈哈地大笑起來。

然而。事情發展,哪能盡如李儒地心意,曹操也防著董卓這手呢。雖然曹操派曹仁出使幽州,以皇上的名義勸阻劉明進兵,可曹操照樣派出了夏侯敦出兵司隸,收復失地。

這夏侯敦領兵十萬,以曹洪為先鋒,浩浩蕩蕩的開往了司隸。

這一日,曹洪先行地兵馬已經來到了虎牢關外八十里,曹洪傳令停兵安營。

曹洪的副將趙深問道:「將軍。咱們已經離虎牢關不遠了。何不再趕一些路程,在虎牢關外,安營下寨。如此也好為夏侯將軍準備好營盤。」

曹洪聞言,心中充滿了憋屈,曹洪又如何不想趕快趕到虎牢關,建功立業。可是臨走之時,曹操千叮嚀,萬囑咐。告誡自己一定要緩慢用兵,只要跟著劉明撤退的兵馬把司隸完好的接受回來就可以了。萬萬不能與劉明的軍隊發生衝突,以避免引起和劉明決戰。

曹洪想不明白啊。既然如此害怕和劉明的兵馬決戰,那又何必派兵來反攻司隸,乾脆就把這個荒涼的司隸讓給劉明不就得了?省得自己這個先鋒當個沒勁。

不過,命令就是命令,尤其是曹操的命令,即使曹洪在如何的想不明白,曹洪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下去。故此,曹洪聽到趙深地詢問,立馬把眼一瞪得喝道:「休得囉嗦。本將軍自有道理安排。」

趙深立馬嚇得不敢說話了。而曹洪一面安排眾兵丁安營下寨,一面派出去了大量的哨兵,探馬,警戒著四方,嚴防對方來此偷營劫寨。

但是,曹洪的內心深處,那可是十分期盼著劉明的兵馬前來偷營劫寨的,那樣的話,曹洪可就能夠在不違背曹操的命令下,好好的打一仗了。

也許是曹洪的精誠,感動了上天。曹洪剛在立好地大帳裡面坐穩,還沒來得及休息呢。一個探馬就風一般的闖進帳內向曹洪稟報道:「將軍大事不好。幽州兵馬前來襲營,正向這裡快速趕來。」

「來的好!」曹洪一聽,大喜過望,連忙喝道:「來人,備馬抬刀,本將軍要親自迎戰。」說完,曹洪大踏步的向營外走去。

走到半截,曹洪突然想起一事,於是又轉首對那個探馬問道:「幽州來了多少的兵馬襲營?」

「回將軍,三百人左右。」

「多少?」曹洪一時沒反應過來,好懸沒平地裡摔上一腳。

「稟將軍,幽州來襲的兵馬應在三百人左右。」那個探馬可不敢怠慢,連忙又大聲地回復一下曹洪。

曹洪這一下就洩了氣了。三百人來襲擊自己的先鋒大營,那不就是開玩笑嗎?好歹自己這先鋒大營那也是兩萬兵馬的大部隊,那三百人前來襲營,給自己磨磨牙,那都不夠啊。

曹洪不禁暗暗尋思:難道那劉明和自己的主公商量好不成?一個不許主動出擊,要客客氣氣的送他們走。一個零星部隊的送禮,做做樣子的撤退。這都是什麼事啊?

不過,還沒等曹洪重新振作起來,那幽州的兵馬可就到了。這些幽州兵馬的數量,那還真得跟曹洪的探馬說的一樣。就是三百人左右,但是,這三百人,那可不是向曹洪想地那樣,是裝裝樣子好撤退的。

這三百人,那可是實實在在來襲營的。但是,這三百人又與一般人的襲營方式有所不同。

首先,這三百人的部隊。那是一色的騎兵。快速飛馳而來,揚起了漫天的灰塵。而且,他們的馬鞍之上,還都插著一支火把,遠遠望去,猶如一支奔騰地火龍,在快速的推移。那曹洪的探馬遠遠望見之後,立即快速的前來稟報曹洪,可也就兩句話的工夫,還沒等曹洪走出營門。這些幽州的騎兵。那就已經到了曹洪營盤的切近了。

其次,這三百人雖然是來襲營的。可他們並不是強攻營門,而是圍著曹洪大營之外的一箭之地。快速的飛馳。

最後,這三百人可不是光來跑圈,遛彎地。他們在快速飛馳當中,全都開弓放箭。幽州弓箭地射程本來就比曹操這邊弓箭的射程遠一半。而且射出去的那些箭,還都不是普通地雕翎箭,而是在箭頭之上纏著一塊浸滿油脂的棉絮的火箭。

這些火箭被火把點燃後,射到了曹洪的營寨裡面,曹洪的營寨可就亂了套了。那曹洪臨時安下的營寨,雖然不是粗製濫造,可那也不是土石結構的堡壘。整個的營盤。那都是木頭、皮革所制。這些東西,那可是最怕火的。可如今幽州這三百人,也不打,也不鬧,就是一心圍著曹洪的營寨放火。曹洪地營寨能不亂嗎?

不說別的,單只是這些幽州的騎兵,每人射十支火箭,那可就是三千支火箭的總數。落到曹洪的營寨裡,那就是三千個引火點。何況這些幽州的騎兵。每個人不止射了十支火箭,而且還是快速移動,四處放火,根本就不給曹洪兵丁滅火的機會。不大會兒的工夫,曹洪這座剛剛紮好的營寨,那就火光四起,燒成了一片。

曹洪給氣地,那就別提了。一方面連忙吩咐手下滅火,一方面點齊了五千兵馬就衝出了營寨,準備把這支搗亂的騎兵給消滅了。

可是,幽州那三百的騎兵,根本就不跟曹洪硬碰。為首的一員大將,看著曹洪追了出來,哈哈大笑的喊道:「幽州張遼,前來拜會。空手而來,不成敬意。只好給將軍點把火,驅驅這夜晚的寒冷。將軍就不要多謝了。告辭了。」

說完,張遼領著部下,絕塵而去。

那曹洪雖然無比氣憤,可曹洪的手下那全都是步兵,人家張遼的騎兵跑路,這曹洪的步兵卻又如何追得上?只氣得曹洪哇哇爆叫得吃著張遼的灰塵,看著張遼他們遠去。

與此同時,夏侯敦的大部隊,那也同樣享受了曹洪的待遇。為首的一員大將,同樣也是自稱張遼。

雖然夏侯敦的主力當中,有曹操精銳的虎豹騎五千。可是,這曹操虎豹騎所用的馬匹,那都是從劉明那裡買來的軍馬。乃是劉明用不上的三流貨色,在這中原一帶沒有馬匹的諸侯當中,曹操的虎豹騎還能咋唬一下,可是跟劉明的一流戰馬比起來,那又怎麼會是一個檔次的?也只能在那個張遼的兵馬後面吃些灰塵罷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當曹洪、夏侯敦他們剛剛收拾利落,再次安營的時候,那些騎兵,在張遼的帶領下,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嘛話不說,就是放火騷擾。

簡短節說,曹洪、夏侯敦,立起一次營寨,那張遼就領著幾百人過來燒一次。那張遼和他領著的那些兵馬,就好像不知道什麼叫累似的,沒完沒了。而曹洪、夏侯敦,打又打不著,追又追不上。那真是氣憤無比。

到最後,氣得曹洪、夏侯敦,乾脆就把兵馬全都派到營寨外面等著,然後倒著波的進營休息。如此才算了事。

轉過天來,夏侯敦匯合了曹洪,言及此事,二人皆是氣憤無比,大罵張遼卑鄙無恥。不過,二人在大罵同時,也全都納悶,怎麼可能遍地都是張遼呢?那張遼雖然領著的是騎兵,可他兩地奔波,而且是多次襲擊,這怎麼可能?而且如此強度的行軍,那個張遼就不累嗎?

正說話間,又有探馬來報,張遼領兵來襲。

夏侯敦怒氣衝天,爆喝道:「這張遼太也得欺人!」

盛怒的夏侯敦,當即傳令,先不理營前的張遼騷擾,張遼樂意放火,就先讓他放去。各個營寨的將士全都安守營寨救火。隨後,夏侯敦又命令曹洪領兵兩萬,從後營出寨,兵分十路,包抄張遼的前進方向。而夏侯敦自己則親自領兵三萬,也同樣分作十路兵馬,從前營出寨,圍追堵截張遼的後路。務必要把張遼的這支小部隊包圍消滅掉。

張遼領著三百騎兵,放了一通火箭之後,眼看前面有一哨人馬前來堵截。張遼長笑一聲,領著兵馬向右側繞去,準備從這支前來堵截的部隊右翼繞過去。

可是,張遼剛領著部隊剛剛跑了不到一里地,就看見遠處又有一支兵馬向著自己這邊攔截。

張遼暗暗一笑:這些曹兵還真的長記性了。看起來他們是在前面布下了多重的兵馬來圍堵著自己了。既然前路不通,那自己就從哪來的,再從哪回去得了。

於是,張遼領著自己的這些部隊,漂亮的劃過了一道弧線,掉轉方向,向原來的道路跑去。但是,張遼這回還是跑了沒有多長的時間,就又看到了遠處也同樣的出現了一群曹兵的身影意圖堵截自己的部隊。

張遼有些生氣,這幫曹兵辦事夠絕得,不給人留活路了。而且,此時就連左右的兩翼,那也有曹兵的身影在隱約出現。顯然是曹兵已經快要完成了包圍,正在準備向中間合攏。

這一下,張遼可真急了。張遼大聲喝道:「隨我衝!」說完,張遼一轉馬頭,向著正東那個正要合攏的地方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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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回 變

三百騎兵對五萬步兵的包圍,這絕對是一場不公平的戰爭。然而,戰爭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公平一說。以多打少,是每一個統帥最正確的選擇。就向張遼會利用騎兵速度遠遠快於步兵的優勢而反覆襲擊一樣。這都是戰爭的需要。

故此,張遼絕對不會抱怨曹軍以多欺少。但是,身臨其境的張遼卻也絕對不會束手待斃。

隨著張遼的怒吼,三百騎兵的血性也被張遼帶動了起來。就連老天爺也好像怕了張遼的煞氣,一時間,天昏地暗。

當然了,老天爺是不可能這麼配合張遼的。但是,曹軍數萬人的奔跑,趟起了漫天的征塵。卻讓原本紅彤彤的日頭,也變得昏暗了。陣陣的微風吹拂,更是攪動著昏黃的征塵,一股肅殺的氣息,理所當然的瀰漫著整個戰場。這只能說張遼的時機趕得比較巧罷了。

三百騎兵雖然不多。但是三百匹快馬奔馳的聲音,那也是撼人心弦。尤其是這刮起來的征塵,更是給這三百騎兵的奔馳,增添了無盡的氣勢。

此時,攔在張遼前面的一隊人馬,乃是曹洪手下副將劉遜率領的兩千人馬。這劉遜如今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呢。整整的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的人,終於看見了攪忽自己一個晚上討厭鬼,那心情,大伙是都應該可以理解的。尤其是劉遜這邊有兩千人,而對方卻只有三百人,這種報復的意念,那更是不可阻擋的。

然而,還沒等劉遜出來挑戰喝罵,八百步之外的張遼部隊,就已經按著幽州騎兵的戰鬥流程,釋放了第一批弩箭,那些由蹶張弩強力射出的弩箭,帶著呼嘯。不給劉遜這支人馬任何閃避的機會,就貫穿了過去。三百支弩箭,卻足足讓四五百的曹兵倒了下去。而這更是極大的打擊了這支一宿沒睡,疲乏無比地曹軍。

這令劉遜的兵丁全都想了起來,幽州的騎兵,除了速度快之外,更是號稱天下第一軍的勁旅。劉遜剩下的這一千五六百號兵丁的士氣,立馬低到極點。

而就在劉遜的這支部隊士氣低迷的時候。張遼地部隊已經快速跑到兩百五十步外。此時,張遼所有的騎兵,早已經全都把蹶張弩掛好了。人人張弓搭箭,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兩百五十步,就是幽州騎兵的第一輪弓箭射擊距離。隨著張遼率先的射擊。三百支雕翎箭,泛起了三百點的寒光,覆蓋到了曹兵的頭頂。又是百十人的倒下了。

這一回,劉遜的這支部隊就更亂了。曹洪手下的這些步兵,雖然也是訓練精良,可他們的裝備卻也不過是布衣號坎而已。對弓箭地襲擊。並沒有很好的防禦效果。而且。這種光挨打,卻無法反擊的沮喪感,更是讓他們軍心混亂。眼睜睜對方只要再這麼來幾下。自己這邊地這點人,那就全完了。此時還不各自顧全性命。那還等什麼?

劉遜看此情景,怒聲喝道:「臨陣脫逃者,殺無赦!爾等不想死的話,就趕快給我沖。只要接近了,他們只有三百人,咱們卻有五萬人。爾等怕他何來?」

劉遜的這隊人馬,當時就穩定了許多。這些曹兵倒不是被劉遜那句殺無赦給鎮住了。而是這些曹兵全都因為這句話想起自己乃是兵戶出身,自己死了不要緊。連累了父母、老婆、孩子,那可就歪泥了。而且這幫曹兵一想到對方也不過是三百人。而自己這邊卻是五萬大軍合圍。只要堅持過這一會,哪自己等人就是大功一件。賞賜豐厚。這幫曹兵也怒吼著衝了上去。

雙方全都在瘋狂的往前衝,中間只有兩百五十步的距離,即使是以張遼部隊精湛的騎射,那也只有三箭的機會。往常,三箭過後,張遼部隊都應該往回撤,以此來拉開距離,好實行再次得弓箭打擊。可是。如今四面包圍情況下,那卻是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戰術實施了。

不過,這三箭的機會,那也給張遼部隊創造了極大的方便。那些曹兵為了躲閃箭雨,減低弓箭地傷害,以及為了擴大堵截的面積,包圍住張遼的人馬,已經不再是密集的隊形了。隊形稀疏了許多。

而這種陣型,那絕對是幽州騎兵的最愛。三箭過後,所有的騎兵全都把弓箭掛好。抽出了馬槍。

這些馬槍,全都是兩米長的鋼管槍身,半米長的鋼製槍尖。那槍尖,兩面開刃,中間一道縷空的血槽。就跟一把小寶劍似地。槍尖的尾部,與槍桿連接的部分,還有一道二十公分長的槍擋,以避免槍尖陷入過深。

舉著馬槍,尾隨著張遼快速突進的騎兵,簡直成了劉遜這支隊伍的噩夢。

首先那一馬當先的張遼,手舞大刀,方圓一丈之內,那是挨著死,碰上亡。沒有一人可以阻慢一下張遼的馬步。、其次,張遼手下那些騎兵的快速突刺,那也是一下一個大窟窿,而且那槍擋得撞擊力還會把那些被馬槍刺中的人給撞開,便於馬槍的拔出和再次突刺。最後,張遼手下的這些騎兵,裝備的鎧甲雖然不是幽州強騎兵的全身鎧甲,可是,這些護住要害的輕型鎧甲,那也不是劉遜手下的這些刀槍可以輕易破開的。

張遼領著這三百騎兵,就好像一把尖刀穿過一張窗戶紙一般的,突破了劉遜這支部隊的堵截。只留下了遍地的曹軍屍首,讓這些殘餘的曹兵感到陣陣的膽寒。

看著遠去的張遼,劉遜氣的破口大罵道:「無膽的鼠類。可敢與吾決一勝負?」

此時衝出重圍,心情正爽的張遼,聞聽此言,衝著自己的手下哈哈大笑道:「兄弟們,可願與我再衝他一回,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幽州健兒的威風?」

三百健兒齊聲高呼:「願意!願意!殺!殺!殺!」

張遼大笑著,領著自己這三百騎兵,再次得衝殺回來。這一回,張遼認準的目標,那就是劉遜。等張遼來至在了劉遜切近,張遼大聲喝道:「幽州張文遠,來取你的狗命。」言罷。掄刀就朵。16 k 小 說 wW w.16k.CN 首發

這張遼的速度,那真是話到刀也到。那劉遜別看咋唬了半天,跟張遼比起來,那真是差的太遠了。雖然劉遜挑釁在先,那也算是早有準備,可是他也就來得及把他的那桿槍舉起來。就被張遼連槍帶人,朵做了兩半。

那些曹兵一看劉遜死了,那真是高興啊。主將陣亡。那他們現在再跑,那可就算不得逃兵了。於是,這殘餘的一千來人的曹兵,那是一哄而散。全都撒丫子跑了。

張遼那是縱馬大笑,領著自己三百騎兵就向包圍圈外面奔去。不多時,張遼已經領著三百騎兵跑到了夏侯敦包圍圈地外面,如此一來,張遼那真是猶如龍入大海一般。幽州突騎兵的精髓,在張遼的手中,徹底的演繹了一遍。

高超的機動力。伴隨著強勁的遠距離打擊。狠狠地把夏侯敦這五萬人教訓了一頓。一直到張遼部下的弓箭用盡。張遼還又帶著自己的手下,撿夏侯敦外圍地零散部隊,狠狠地衝擊了幾次。把夏侯敦這個碩大蘋果,又薄薄的削了幾層下去。這才盡興的領著自己的部下,全身而退。

這一役,夏侯敦、曹洪徹底的惱怒了。也徹底的心寒了。對方不過才三百人,卻讓自己的部隊足足減員了一萬。而且修建營盤的物資,更是損失的不知多少。這要是對方的兵力與自己相等,那自己的部隊焉有勝算?

此時,夏侯敦和曹洪這才意識到臨別之時,曹操地囑咐是何等正確。要知道劉明的兵馬,那是擺明了比自己這邊不知道要多上多少了。自己這邊強攻。肯定沒有勝算。可是對方卻只派了這麼點的兵力來騷擾自己,那肯定就和曹操推斷地一樣了。對方不過是給自己這邊施加一點壓力罷了。

夏侯敦和曹洪一商議,雖然對方就如同丞相推斷的一樣,只是象徵性的佔領司隸,可是,自己這邊卻也絕對不能再這麼緩慢前進了。若是對方在這麼來上幾次,恐怕自己的這十萬人馬還不夠人家遛彎的。到時候,人家看輕了自己。狠下心來把自己吞掉。丞相的佈署,那可就全都浪費了。

於是。夏侯敦命令曹洪,立即帶領先鋒營,連夜突擊虎牢關。只要把虎牢關拿下來,那自己等人也就先有了一個安身的要塞。阻斷了司隸和兗州的交通。

八十里的路程,在曹洪全力趕路的情況下,天黑時分,曹洪領著大軍就已經到了。到了之後,曹洪剛點著下令安營下寨。曹洪就發現了一個異常地現象。

那虎牢關的城頭之上,那是漆黑一片,連一盞燈籠,一支火炬都沒有。死氣沉沉的。而在月光之下,卻看見那吊橋根本就沒拉起來。

曹洪的心裡,那咯噔一下子:不好,有埋伏,趕快撤!

曹洪的反應,那真是被張遼的襲營給訓練出來了。心裡想到了。嘴裡也就立馬喊了出來:「趕快給我撤!」

呼啦一下子,三萬前鋒營的部隊,稀里嘩啦的就往回跑。可跑著跑著。曹洪也沒看見有伏兵出來。那虎牢關更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曹洪有點納悶,於是傳令道:「停下。全軍停下。」

結果等曹洪收拾好了部隊,四周圍還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曹洪一看,乾等著也不是什麼辦法,於是曹洪命令一小隊人馬到虎牢關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率著大隊人馬好做出正確的判斷。

那一小隊人馬,戰戰兢兢地來到虎牢關的城門前一陣窺伺。只見城頭之人並無人影晃動。這些人狀了壯膽子,走過了吊橋。推了虎牢關的城門一下。像

出乎意料之外的,那虎牢關的城門,竟然,吱呀,一聲的打開了。可是就這,吱呀,一聲,好懸沒把這幾個曹兵給嚇死。還是那個領隊的小頭目有點膽色。踹了其他幾個兵丁幾腳,呼喝著往裡面走去。

大街上靜悄悄的。一個鬼影都沒有,城頭之上,那也是沒有任何的人影。就連偶爾踹開的幾個房門,那也是空蕩蕩的。顯然這是空城一座。

這些曹兵欣喜地跑了回去報告給了曹洪。曹洪開始還是有些不信。可是空蕩蕩的虎牢關就在這裡擺著,由不得曹洪不信。曹洪轉念一想:也對。既然對方只派這麼點的兵馬來騷擾自己的部隊。這就應該如同丞相所說的,只要自己部隊一到,對方就會退兵,自己只需要在對方退兵之後接受就可以了。

於是,曹洪哈哈笑道:「孩兒們。進城休息。」

三萬前鋒兵馬,在曹洪的呼喝下,魚貫的往城裡走去。曹洪走在中間,得意地想道:今天晚上自己在這虎牢關內安營休息。這虎牢關乃是險要關隘,那殺不絕的張遼應該沒法燒我的營寨了。自己終於可以安心得睡上一晚了。

曹洪一邊得意地想著,一邊派出兵丁佔據虎牢關的險要位置。經過張遼連續不斷的襲營訓練,佈置崗哨,那已經成為了曹洪本能的反應。

陸續的,隨著曹洪的部隊不斷的湧進虎牢關,虎牢關的城頭也開始有曹洪的兵馬在巡視了。虎牢關內的各個街道,也開始有曹洪的人馬在搜查了。

但是,這些動作,除了證明虎牢關真的是空城一座,那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意義了。

終於,曹洪的所有部隊全部進入了虎牢關。曹洪自己也來到了虎牢關的城守府。可就在曹洪剛剛準備休息的時候,異變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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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回 劉明的微笑

「關城門,放火!」一聲嘹亮的大喝,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殺啊!不要放跑了曹洪。」一股更加巨大的聲浪,響亮的回應著。

漆黑的夜空當中,幾十支火箭經天而過。

不好!又中埋伏了。曹洪悔恨的差點吐血。聲嘶力竭的喊道:「退!退!趕快退。」

已經全部湧入虎牢關的曹兵,再次得瘋狂向城外跑去。而這時,主幹道的兩側已經開始冒起稀稀落落的火苗。而虎牢關內的遠處也冒起了滾滾的濃煙。

大量的曹兵擁擠在城門口,人人都想早一點逃離這個即將成為火海的地域。充滿了悔恨的曹洪也無暇再想別的了。大聲喝道:「督戰隊聽令!擅闖城門者,給我殺!」

一把把大刀無情的揮舞。鮮血染紅整個城門,遍地的頭顱,令這幫曹兵清醒了一些。可是就在曹洪剛剛恢復了一些秩序的時候,幾支火箭射在了城門附近早就準備好的柴草堆上,火苗騰地就起來了。剛剛有點平靜的曹兵,又不受控制的瘋狂起來。

曹洪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逃命去了。一連奔跑出去二十里,曹洪這才收攏可殘兵。曹洪這個恨啊:自己怎麼就這麼白癡啊?空城沒入,須防火燒。這麼簡單的軍事常識,自己怎麼就全都忘了?自己也不想想,人家能平白無故的把一座空城讓給自己嗎?這裡面能沒有陰謀嗎?

不過,曹洪在悔恨之餘,也不禁暗罵劉明的部隊太歹毒了,竟敢拿整座城池來放火,這也太不顧及百姓們的生活了。跟劉明部隊一貫良好的風評太不相符了。真是一個偽君子的部隊。

很快,部隊清點的報告上來了,三萬的前鋒部隊,還剩下了兩萬五六。但是,除了眾兵丁隨身帶的一點乾糧外。其餘所有的物資卻已經全部地丟失了。

曹洪對此還是十分慶幸的,自己在中了那樣的埋伏下,竟然還沒有全軍覆沒,反而帶了這麼多的士兵逃離生天。自己的運道還是有那麼幾分的。

曹洪吩咐手下生火,把隨身的乾糧煮一煮,簡單的吃點飯,休息一下。等明天和大部隊匯合了。在重新進行補充。

然而,就在曹洪地部隊剛剛升起火。熱好了乾糧,還沒來得及吃。震耳的馬蹄聲就從遠處傳來了。黑夜之中,也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馬。長時間沒得休息,一直處於緊張奔跑狀態的曹兵,當時就炸營了。

還沒等曹洪把這些兵丁安撫好,那些騎兵就已經到了。為首一員大將,大聲喝道:「幽州張文遠,前來恭送曹將軍。」

隨著話音落地,張遼已經領著自己的部隊衝進了曹洪的這個臨時營寨。這回可好,曹洪這個臨時營地。連個寨牆都沒有。哪有什麼防禦工事,撐死了,也就幾個火堆。這還不是讓張遼他們平趟嗎?

幾重箭雨。已經讓曹洪的部隊,再次得奔跑起來,長長的馬槍也在快速的奪取落在後面的曹兵生命。猛烈的喊殺聲,更是讓曹洪部隊像是被驅趕地羊群那樣奔跑著。

士氣低落,潰軍難挽。曹洪也只能無奈地隨著敗軍逃命而去。

如此數次,只要曹洪的部隊一停下來休息,張遼的兵馬馬上就會前來恭送。一直把曹洪地部隊恭送到了夏侯敦的大營,這才算是結束。

夏侯敦本來還想反撲,可夏侯敦點齊了兵馬,卻發現自己部隊士兵的士氣有些低落。狀態也不是很好。顯然是這兩日連續受到的騷擾沒得到休息,再加上曹洪敗兵影響的過錯。在一看曹洪部隊的狀態,那更是比死人多一口氣而已,而且個個還都是惶恐不安的樣子。

夏侯敦歎了口氣:就這兵馬,這還怎麼打仗?乾脆休整吧。

而此時的張遼卻正在虎牢關內得意地笑。那虎牢關也是完整無缺。

火燒虎牢?那根本就是沒影的事。這只不過是張遼得一計而已。如果當時曹洪沒害怕的逃跑地話,那就輪到張遼撤退了。

當然了,如果非得說在碩大的虎牢關內點幾堆無傷大雅的柴火那也算是燒得話,那麼火燒虎牢,也勉強說的過去。不過。那也只能算是在虎牢關的野炊燒烤而已。

要知道這虎牢關雖然是軍事要塞,可是隨著駐守部隊而存在的百姓,那也不在少數,短短的幾日內,張遼、甘寧他們連那些俘虜都處理不過來,又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動員這些百姓遷移?

如今這司隸地面的百姓,那可不像當初郭嘉把洛陽百姓遷移到幽州那麼好哄了。

那時候,有董卓當惡人,一把火把洛陽燒光了,所有地百姓都是無家無業,郭嘉處理起來當然要容易許多。可就那樣,還是有相當部分的人不願意離開故土。而如今,別說張遼、甘寧地內政動員能力遠遠的不如郭嘉,單只是這幫百姓在這裡建立起來的產業,這幫百姓就沒有幾個願意捨棄的。中華老百姓的戀土情節,那可真是固執的可怕。只要不是全族滅絕的危機,這些老百姓那就不會把留給子孫的土地捨棄。

既然老百姓不走,張遼哪敢真的放火?這不是給主公找罵嗎?故此,張遼只不過虛張聲勢一番而已。而且,即使是張遼把那些老百姓全都安置好了。張遼也不會真的放火把曹洪部隊燒絕了的。

燒絕了曹洪的部隊雖然簡單,可那也不過是坑了曹操的三萬軍馬,而如此,卻有可能逼得曹操不顧一切的與劉明展開全面的戰爭。平白的便宜了在旁邊虎視眈眈的董卓和袁術等人。這是與參謀部的戰略意圖相違背的。也是參謀部明令禁止的。

如今的張遼,那也接到了和曹洪、夏侯敦差不多的命令,不能大規模的殺傷曹操的部隊,逼急了曹操,但是卻要把曹操的主力牢牢的拖在司隸,以便於青州的奪取。

說白了,如今的劉明和曹操,那就是麻桿打狼,兩頭害怕。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引發決戰,便宜外人,而又要在對方能夠忍受的底線上爭取最大的利益。

故此,張遼才會把自己帶來的三千騎兵,分作了十隊,每隊三百人,都詐稱由張遼率領,不斷的襲擊曹洪和夏侯敦的部隊,使其延緩行軍,疲於應付,疑雲不斷。

而就在張遼戲耍曹洪、夏侯敦的時節。劉明那裡也接到了曹仁出使幽州的消息。

郭嘉向劉明賀喜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劉明心中奇怪,曹操那面派來一個使者,這有什麼可喜的?不過,劉明卻看那賈詡和荀彧等人也是一幅欣喜的樣子,立馬就知道郭嘉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不動聲色的說道:「一般般啦。沒什麼可喜的。反而要更加小心了。」

郭嘉這個彆扭啊。就好像全力一拳打在了空氣中一樣。郭嘉暗暗的埋怨:主公這回怎麼就不配合一把了呢?您就不會說一聲喜從何來。這樣我也好接著說啊。如今我說什麼啊?

劉明看著郭嘉那個樣子,暗暗的得意:我就是不問。我憋死你。我看你說不說。

郭嘉看著劉明的微笑,誤會了。郭嘉立馬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得不佩服劉明的高桿。

一旁的賈詡眼看著郭嘉和劉明這哥倆又要跑題了,連忙說道:「主公說得對,這事確實沒什麼可喜的。就算那曹操不準備把青州送給咱們。按著咱們的計劃,那青州也是咱們的囊中之物。只是如此卻讓咱們省些手腳罷了。主公可下令北海的劉桐奪取了青州了。」

可賈詡卻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說完。郭嘉就出聲反對道:「且慢!此事還須從長計議。咱們好像拉了一個緊要環節。若不是主公提醒,咱們卻要吃了那曹操的虧了。」

郭嘉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賈詡、荀彧、荀攸等人,那都是智慧深廣之人。整個青州的作戰計劃,除了一開始在官渡屯兵沒起到作用,可修改之後的每一步,那都是完美無缺。無數的戰報傳來,那都證明了這一點。這曹操又怎麼可能還有其他的應變方法?

不過,賈詡、荀彧、荀攸等人卻知道郭嘉絕對不是一個譁眾取寵的人。肯定是事出有因。而且,郭嘉既然提到了主公劉明,那就更不可能有錯了。雖然郭嘉和劉明關係特別密切,時不時地二人還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是,郭嘉卻絕對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而且,以郭嘉和主公劉明的默契,郭嘉能從主公劉明那裡領悟一些提示,那也是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可問題是,曹操派來的這個使者,除了是要把青州讓給劉明,好讓劉明退兵的之外,曹操又能耍些什麼花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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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回 沮喪的曹仁

隨著郭嘉的斷言,一時間,劉明議事廳裡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秘。所的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其中也包括著微笑的劉明。

劉明滿意為這是一件大家都認為是喜事的事情,開一些玩笑也無傷大雅。可誰知道郭嘉竟然還能從這裡領會到一些精神,真他**神了。

雖然劉明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劉明心裡卻在暗暗的苦笑:玩笑有點開大了。這要是郭嘉一會兒讓自己給大伙指點迷津。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劉明苦笑的同時,也在暗自慶幸:既然郭嘉能想到問題,那不管他是怎麼領會的。這裡面肯定還是有問題。曹操這傢伙,怎麼也不可能這麼老實的就順了自己的心意。能早一步看出來,那就有早一步的好處。

然而,劉明小小的擔心那卻是有些多餘的。劉明手下的這些高才,顯然是用不著劉明提醒、解釋的。在郭嘉說完不久。賈詡就率先領悟道:「不錯,不錯。這裡面果然有些問題。這曹操確實很狡猾。若是讓他得逞了。對咱們幽州的戰略部署確實很不利。不過,既然如今主公早已發現了。只要咱們實施一定的措施。那曹操的這些小伎倆,也就沒什麼可憂愁的了。」

賈詡明白過來之後,荀彧也想通了。讚許的說道:「文和言之有理。曹操的這些小伎倆,不過是一些小小的陰謀手段而已,比不得主公堂堂正正的雄才偉略。」

荀攸算是這些人裡反應比較遲鈍的了,但是,他也在前面這幾位說話的這麼會兒工夫,意會過來了。也在一旁點頭微笑。

現在輪到劉明差點吐血了。劉明這個鬱悶啊。你們這些高才,想明白了,倒是也說明白了啊。怎麼的光拿錢不幹活?你們全明白了不說,是惦著急死我怎麼的?

不過,劉明雖然心裡面十分著急,可有郭嘉先前那句話墊底。劉明還不能著急問。只能不動聲色的維持一個完全洞悉的樣子。

好在這裡面的人也不全都是明白人,還是有一兩個糊塗地。譬如楊軍,到現在也還是糊塗的。

楊軍往四週一看:好。不錯。大伙都明白了,就我還糊塗著呢。不過楊軍也沒在意。眼睜著這些人就是比自己腦子快,那是沒法比的。而且這幾個人也不是外人,那就更沒什麼可顧及的了。楊軍當即苦笑道:「奉孝,你們打什麼啞謎呢?老朽我年紀大了,反應慢。你們倒是也給我說說。我也好參詳參詳。」

郭嘉聞言說道:「楊老。此乃主公所見,當由主公言之。」

來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劉明心裡暗暗的嘀咕。不過,劉明表面上,那卻是一點沒漏。劉明不置可否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明白了。這就好辦了許多。你們可取紙筆書之。我與你們評斷。楊老觀之,也可明白。」

郭嘉等人以為劉明乃是為了察看自己等人真明白了還是假明白了。於是也不反對,各取紙筆,刷刷寫完,交給了劉明。

劉明擺開了一看,全都是兩個大字:用間。

劉明當即就明白了:現如今自己最大的優勢。那就是保密措施嚴密。所有的軍事情況,外人都是不得而知地。可以讓自己隨便的施展疑兵之計。而自己之所以能有這麼完善的保密措施,除了是因為自己有三個情報機構之外。民情署的功勞。那也是功不可沒。這些由當地百姓組建的民情署,那眼睛可賊子了。任何外地來的人,那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密切的監視。所以,沒有人能長期的潛伏近來探聽消息。即使是那些高來高去地江湖高手也不行。那些高手只要呆地日子久了。並有些異常,同樣會被民情署的人員知道匯報。可是,如今的青州卻不同了。那曹操已經在當地建立了一些勢力,等自己佔領了青州以後,那些勢力由明轉暗,自己再想發現他們。那就不是那麼容易地事了。如此一來,不管他們是探聽消息,還是以後作為內應搞什麼破壞,那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站在劉明旁邊觀看的楊軍也明白了過來。冷笑地說道:「曹操這傢伙,還真是賊心不死啊。主公,這件事就交給老朽吧。我保證讓那曹操陰謀無法得逞。」

劉明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說道:「各位不愧為我之左膀右臂。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這件事就交給楊老了。咱們後一步的計劃也可以開始進行了。另外,奉孝派人護送那曹仁來這裡見我。那曹操不是想知道咱們的軍情嗎?那咱們就給曹仁好好的看看。讓他慢慢得來。等那曹仁看完了,來到咱們這裡的時候。咱們青州的攻略,也應給完成了。」

眾人應命而去。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事情的發展還就向劉明預測地一樣。還沒等曹仁來到薊州城,青州就已經被劉桐率領的部隊給拿下了。那鍾鰩訓練的一萬多的兵馬,在劉桐正規軍的面前,那真是不堪一擊,而青州當地的豪族勢力也紛紛的表明態度支持孔融,許許多多的城寨,沒用劉桐費事,那就開關獻城了。鍾鰩在沒有當地勢力的支持,也沒有曹操地後援情況下,只能灰溜溜的逃跑了。

而那曹仁,更是被一路觀看的風土人情給看傻了。

曹仁真沒想到:同樣都是大漢的百姓。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瞧瞧人家劉明手下的老百姓,那個個都是乾乾淨淨,衣帽整潔,神完氣足,精神飽滿。那臉上,全都是笑模樣。大街小巷,那全都是人山人海。再看看自己呆得那地方,老百姓大部分都是衣衫襤褸,無精打采的。街道上更是人影兩三支。這可怎麼比啊?

而這些還算罷了。那曹仁一路上休息的地方,更是讓曹仁心驚膽戰。信心全無。

曹仁者一路上,並沒有像一般的官員使者那樣享受在役館裡招待的待遇。而是沒回休息的地方,那都被招待在當地的軍營裡面。

剛開始,曹仁那還是暗暗的高興,滿以為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瞭解一下劉明真正的實力了。可是,曹仁那真是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沮喪,越看越不敢看了。

曹仁呆過的那些軍營,每個軍營裡面,那都是一望無際的營帳,數不過來的兵丁。雖然軍營裡面行動受到管制,沒有高級官員的陪伴,曹仁那是寸步難移,無法詳細察看。可是以曹仁帶兵的經驗,那還是能看出一個大概其的。尤其是曹仁向那來護送自己的官員套話,更是知道了這些軍營不過是劉明五大軍區之一的兵力部署。而這些軍營的部隊,也不是像平常部隊那樣是以天地玄黃,甲乙丙丁來劃分的。而是以師團來劃分的,而且為了便於統計和管理,每個部隊更是被賦予了數字的編號。而這些數字編號,那都是六位數啊。而且曹仁也明白,這些部隊番號,那是一個整個的軍事系統,是為了戰爭的時候,快速統計部隊,調動部隊而設置的。是不能為蒙騙自己而瞎設的。

雖然曹仁的數學並不好。比不得那些專攻此術的學者。可曹仁最愛研究陣法,對這些數字,那也是多少明白點。按著這個數字編號。那劉明的部隊,又何止百萬?自己那邊兩百萬兵力的估算,那還真是一個保守數字。

曹仁這一路看來,那心情就別提了。原本的雄心萬丈,現在都成了深深的太平洋了。曹仁這個鬱悶啊。曹仁暗暗的歎氣:如果不知道劉明的真正實力,那以後自己還信心跟劉明較量較量,可如今知道了劉明真正的實力,這仗今後可怎麼打?自己全力以赴,那也不過是和人家的一隻小部隊在作戰,耗都把自己耗死了。哪有贏得希望?看來自己以後得勸孟德和劉明和平共處了。反正這劉明好像除了比較貪財之外,野心也不大。只要孟德掌握的好分寸,還是能與劉明共掌江山的。

其實,曹仁那裡知道,劉明部隊的番號是六位數沒錯。可是那部隊番號的前兩位乃是區號,後四位更是第幾軍,第幾師,第幾團,第幾營的標誌。

滿心沮喪的曹仁,來到薊州城,見到了劉明。強打精神傳旨道:「太尉劉明接旨。」

劉明很是配合的擺好了香案,恭恭敬敬的接旨。

曹仁抖擻精神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察太尉劉明,治理幽州以來,風調雨順。百姓安康。實乃是國之棟樑。然,妄動干戈,興兵司隸。有犯朝廷尊嚴。本應嚴處。但經當朝丞相查實,乃是誤信讒言,誤以為當朝丞相唆使兇徒暗殺所致。其情可恕。故此,降旨和解,以釋前嫌。望賢臣見旨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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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六回 喝酒誤事

天是藍藍的天,雲是白白的雲,就連那太陽也還那紅彤彤的太陽。可是熱熱鬧鬧,隆重無比迎接完聖旨的人群,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在這官樣的文章做過之後,無聊的廢話也就沒有了。香案也全都撤下了,眾人也全都分賓主落座了,再談的,那可就是實打實的利益問題了。於是這全場的氣氛,也立馬變得陰沉無比。如果身體素質不好的,也沒有經過這種訓練的,單單是這種沉悶的氣氛,就能把一個人悶個好歹的。

萬幸的是,如今這個大廳之內,一般的閒雜人等是沒有資格進入的。能在這裡呆著的,除了飽經訓練的人精,那就是向曹仁這樣身體素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了。

不過,就算曹仁的身體素質非常過硬,沒有在這種環境下被壓抑的吐血,可那不代表著曹仁的心理素質也同樣非常的過硬。本來就非常沮喪的曹仁,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也不禁有點毛骨悚然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廳裡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靜悄悄的鴉雀無聲。雖然現在還沒有鐘錶可以記錄時間,這裡也沒擺放沙漏,日暴那種無聊的玩意。可是,一盞熱氣騰騰,香氣噴噴的熱茶都已經滿滿的冷卻了。這無不告誡在場的人們,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終於,相對於劉明手下這幫老於此道,修身養性功夫無比精純的高參們,曹仁那脆弱的心靈,終於,終於承受不住這巨大的,無聲的壓力了。

曹仁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可這一聲咳嗽,在這寂靜的大廳裡迴盪,卻把曹仁自己也嚇了一跳。曹仁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太尉大人,關於您遇刺一事。真的跟我家丞相大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下官可以用性命擔保此事。」

劉明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得看了一眼曹仁。

凡倒是旁邊地郭嘉開言說道:「曹將軍,當日你我相見,相談甚歡,我等無不佩服曹將軍乃是一個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的漢子。今日又何必出言相欺?」

曹仁既有些心虛,又有些惱怒的說道:「我……」

可還沒等曹仁接著往下說,劉明冷哼了一聲。打斷了曹仁說道:「奉孝,不管是不是丞相派來的人,既然朝廷已經下旨,此事就不必多提了。當今天下混亂,朝廷政令多不能下達。我等既為大漢忠臣,當為天下人以作表率。」

「是。」郭嘉狀似無奈的應了一聲。

曹仁那個慚愧啊。

要知道曹仁年輕的時候,那也是有理想,有抱負,想要報效朝廷,保家衛國。平定天下。安撫社稷的有志青年。只是在歷經滄桑,希望破滅之後,這才把希望寄托在了曹操的身上。希望能在曹操地帶領下,曹氏一家能夠崛起,能夠屹立當今,平定天下,使宇宙重清。

故此,曹仁無比慚愧。同時也無比的佩服劉明對朝廷的忠誠。不過,曹仁還是在暗中咬緊了牙關喊道:不!漢朝已近完了。已經徹底的腐敗了。不可能再讓天下安定了。只有孟德才能讓天下重新安定下來。

可就在曹仁心神動盪的時候,賈詡又起身說道:「太尉大人,曹承相把持朝政,政令多經曹丞相之手。朝廷這道聖旨的真偽,實在是可疑的狠。還望太尉大人明鑒,不要上了宵小的當。」

曹仁的那個心,忽悠一下,立馬又提到了嗓子眼。曹仁乃是曹操的心腹,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聖旨是怎麼來地。

而這時,旁邊的荀彧也不動聲色的說道:「太尉大人,這道朝廷地聖旨,上面不過是蓋著當今萬歲的私章。並沒有國寶玉璽的大印,算不得什麼真正的聖旨,當不得真的。咱們完全沒有必要理會。等咱們的兵馬南下,清君側,除奸佞之後,萬歲也不會怪罪咱們的。天下諸侯更不會有什麼閒言碎語的。」

本來很清爽,甚至是有些涼的天氣,可曹仁那頭上的汗水,那卻嘩嘩地往下流著。曹仁的喉嚨也更加的乾裂了。曹仁一肚子的話,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好。這些人說的真話,那真是好像一把把的刀子在往曹仁身上插。曹仁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真話總是最難抵擋的。最有殺傷力的。因為,他們講的是真話。

「列位大人,雖然這聖旨真偽莫辨,可它終究還是聖旨。是朝廷下達地旨意,若是咱們不加理會,咱們太尉大人乃是天下的表率,外人不知真假,必然效仿之,則朝廷的威嚴,必將蕩然無存。這天下,也就要更加的混亂了。這可就違背了咱們太尉大人的初衷。反正咱們太尉大人如今也沒受到什麼真正的損害,咱們又何必非的叫這個真?此事不如就這麼算了。」蔡邕一團和氣老的站起來勸解道。

看著面前這個紅光滿面的老頭,曹仁那真是感到無比的溫暖,這個老頭怎麼可愛呢?

「算了?這怎麼行!咱們太尉大人是何等金貴的人?那是皇親國戚,先皇親口承認的兄弟,當今天子的皇叔。哪能說叫人刺殺,就叫人刺殺的?太尉大人的威嚴何在?當今皇室的臉面何在?況且,咱們這次出兵,耽誤了不少農時不說,那大軍一動,日耗千金,那也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楊軍氣憤憤地跳出來與蔡邕唱著對台戲。

曹仁這個氣啊。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你說,同樣是一片天空下的倆老頭,怎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素質啊!

不過,好歹楊軍這個老頭把話茬引到了利益上面。曹仁心裡多少有了一些底,不像剛才聽著那些真話那樣無話可說了。曹仁連忙抓緊機會說道:「太尉大人。若是您能為大局著想,我家丞相大人願意保舉那孔北海,為青州之牧。」

曹仁對自己的說辭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乃是曹操在曹仁動身之時交給曹仁的幾張王牌之一。

然而,曹仁馬上就傻眼了。

「北海的孔大人,何用丞相大人保舉?那孔北海,愛民如子,備受青州百姓敬仰,青州的百姓。哪一個不以孔大人馬首是瞻?保舉孔大人的萬民表,此時應該已經送到朝廷哪裡去了吧?」荀攸不緊不慢的給曹仁澆了一瓢涼水。

也許荀攸得這話講給曹洪聽,曹洪可能不會明白這其中有什麼奧妙不同。可身為一員智將地曹仁,卻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話裡面的含義?這分明是青州已經被人家劉明出兵給拿下了。那還用得著曹操多事。

曹仁暗暗心驚:這劉明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吧?這才多長的時間啊,剛剛把我們的司隸佔領了,這就又把青州給奪取了。而且都是那麼的迅速、容易。自己這邊豈不成了任人魚肉。還是孟德有先見之明,沒準備和劉明硬碰,這要是硬碰下去。孟德的這點家底,豈不是都得搭進去?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曹仁,咬了咬牙,厲聲說道:「當今天下大亂,百姓們急需休養生息。為了天下蒼生,我家丞相大人可以包賠太尉大人的損失。只要太尉大人說個數,我們承得起,決不說不子。若是我們承不起,那也只好玉碎了。」

「好!好氣魄!」劉明讚許道:「曹將軍,這才是你地本色嘛。原本本公就準備聽從朝廷的旨意。不再追究此事的。現在衝著你曹將軍的為人。本公就更不會改更主意了。什麼賠償不賠償的,只要能讓本公對那些愛護本公的百姓有個交待,意思意思就得了。來來來。你且陪著本公喝上幾杯,那些瑣碎的事,由他們去弄就是了,回頭你看一下,不合適,讓他再換。」

曹仁那心裡聽著別提有多熱乎了。劉明,別看是太尉大人。真是個好人,真是條漢子。

當即,酒宴擺下,典韋拉著曹仁一通猛灌。不多時,曹仁就迷糊了,幽州的好酒,那可是高度數的烈酒。曹仁還是按著普通水酒那樣拿罈子猛灌,能不暈嗎?這可是曹仁第二次被劉明的美酒給灌暈了。

就在曹仁迷迷瞪瞪地時候,郭嘉他們的賠償協議也都商量好了。拿過來給曹仁過目。曹仁拿過來一看,那字都跟會跳舞的小人一樣,活蹦亂跳的,哪裡還看得清楚。

曹仁把協議還給郭嘉說道:「你給我……說說。這、這些,都是什麼?」

郭嘉笑道:「曹將軍,我家太尉都說了,意思意思就算了,我們那還敢坑您?只不過,我家太尉遇刺,怎麼著也得拿些兇手出來頂缸。這些兇手,不管是真兇手也好,假兇手也罷,總之,這些兇手都要由你家丞相大人捉拿歸案,送到我們這裡,交給我們太尉大人任意處置。這不過分吧?」

曹仁一聽,這不算什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地事情,太尉大人遇刺,怎麼能沒有幾個兇徒啥之洩憤呢?於是,曹仁一拍胸脯,裂著大嘴說道:「中!這沒問題。包在我家丞相身上了。還有什麼嗎?」

「其他的沒有了。只是我們這次出兵司隸,動用兵馬眾多,而且整個司隸也全都被他們拿下了。按著我們的慣例,他們的賞賜,那可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土地的封賞,那更是龐大,如果就讓他們這樣的退回來,那他們的賞賜,那可就全泡湯了。這對我軍賞罰分明的軍法,那可是極大損害。故此,這筆巨款,只能由我家太尉大人和你家永相大人分攤了。」郭嘉歎氣地說道。

「這能有多少?我家丞相大人全都都包了。」曹仁喝得有點大,滿不在乎的說道。在曹仁地觀念裡,曹操的軍功賞賜,那已經就極為豐厚了。而打下一個州的賞賜,曹操是不會在乎的。

「嘿嘿,由你們全包了?恐怕你們還真的包不起。算了算了,反正我們太尉大人說了,只要你們意思意思就得了。你們包個百分之一,那就算了。」郭嘉瞧不起的說道。

「什麼?我們包不起。太小瞧人了。我就包給你們看看。那筆來。我這就包給你看看。」曹仁憋屈半天的火,終於在酒勁的慫恿下,猛地爆發了。

郭嘉笑著拿過協議,一事兩份的讓曹仁簽字畫押。曹仁也毫不含糊地把自己的名子給簽上了。

次日,等曹仁醒過來,仔細一看自己簽的協議。曹仁腦袋嗡了一下,險些又暈了回去。

只見那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明白,雖然在大致意思上,和郭嘉說的一般無二,可涉及到的具體數字上,那可就是一個讓曹仁無法正視的數字了。

首先,劉明遇刺,由曹操負責捉拿兇手,那一點沒錯。可是那上面寫得明白,按著幽州審訊的結果,那個兇手組織乃是一個有著上萬成員的殺手組織。這也就是說,曹操得給幽州這邊送來一萬個強壯的壯勞力。

其次,那幽州的軍費開銷。五十萬人的兵馬調動。陳兵一個月的消耗,兵糧一百萬石,出兵司隸二十萬人,佔領的司隸全境,每人有一千元的賞賜,軍官加倍。司隸領土折算六萬萬元。總共加在一起九萬萬元的封賞。

雖然曹仁不明白這九萬萬元,到底折合多少的黃金白銀,可這讓曹仁算不過來的數字,那就讓曹仁知道這不是什麼能輕而易舉拿出來的好事。

曹仁當時就急了,怒氣沖沖的去找劉明理論。可等到了劉明府邸,曹仁往上一衝,卻被兩個兵丁給攔住了。

曹仁怒氣沖沖的說道:「我乃朝廷欽差,找你家太尉大人有事商量。速速通報。」

「我家太尉大人不在。你回去等著吧。」

曹仁更是惱火,躲著我怎麼的?才一個晚上就不見人影了?這可不行!

曹仁怒聲喝道:「你家太尉大人不在。你們幽州總有一個主事的吧?讓他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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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七回 守口如瓶

「他**!誰敢在這裡撒野。給我滾!」一聲怒喝,好像旱天的一個霹雷向曹仁打來。

與此同時,曹仁只覺得平地起了一股狂風,向自己吹來。身為一個合格的大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是必備的條件之一。曹仁雖然不是一個絕世武將,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大將,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曹仁連頭都沒回,一腿就向後踹去。

別說,曹仁這一腳還真踹個實著,可曹仁踹上之後,就感覺像揣到了一塊鋼板上似的,而且還一塊快速移動著的鋼板,巨大的衝擊力,讓曹仁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就好像被狂風捲起的落葉一般,忽得一下,就飛在了半空當中。

曹仁在半空中暗自驚恐:完了,我命休矣。

可就在一剎那,半空中幾道銀光閃過,曹仁只覺得腰中一緊,幾股巨大拉力,止住了曹仁的飛行。數道細長的銀索,纏住了曹仁。把曹仁從半空中給救了下來。

首次經歷空中飛行的曹仁,沒有那種騰雲駕霧的美感,只有驚心動魄的恐懼。這種恐懼,乃是人對未知事務的本能反應,不會因為曹仁的膽色而有所減輕。

三魂七魄剛剛歸殼的曹仁,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竟然沒死。可隨之,一股劇痛就從曹仁的腿部傳來。曹仁向後踢得那條腿,已經嚴重變形了,腫得好像水桶一般。

這曹仁不愧是一員悍將,如此攻心的劇痛,曹仁愣是一聲沒哼。咬緊了牙關給忍下來。可是,這時一陣輕飄飄的話語傳來:「哎呀,這不是曹將軍嗎?您什麼時候學會飛了?佩服。佩服。早知道是您在天上飛著玩。在下絕對不敢打擾您的雅興。您看看,現在讓我的侍衛用繩子把您給套下來,這多不好意思啊。曹將軍,恕罪,恕罪。」

曹仁心中痛罵:我多玩兒會飛了?氣的曹仁用力一跺腳。「哎呀!」曹仁再也忍不住地叫了出來。

「曹將軍。您這是何苦呢?您跟地面有什麼過不去的。您看看把您腿給擱的。」

曹仁被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終於暈了過去,擺脫這種巨大地痛苦。

曹仁再次醒來。意外的發覺自己的腿已經不疼了。曹仁滿心歡喜。可就在曹仁翻身準備起來的時候,曹仁卻感覺不到腿的動作。不僅如此,曹仁整個下半身,那都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曹仁的腦袋當時就嗡了一下:難道自己腿沒了嗎?

一瞬間,曹仁只覺得天空都是灰濛濛的。沒了腿,自己就是廢人一個!自己還怎麼騎馬上陣殺敵?怎麼來輔佐孟德統一天下。平定亂世?

「別亂動。否則你的腿會變形地。」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

然而,就這一聲,傳入曹仁的耳朵裡,那真的好似天籟一般。我的腿還在。曹仁那真是欣喜若狂。巨大的反差,險些讓曹仁變成了白癡。

「謝天謝地。曹將軍你終於醒過來。對於您的遭遇,我都已經知道了。我真是感到萬分的歉意。還請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那個萬惡的聲音,再次得傳入曹仁的耳中。

曹仁從心靈深處感到一陣惡寒。可隨即,曹仁沖天地怒火,不可抑制地湧出。曹仁破口大罵道:「郭嘉!你給我去死!」

「冷靜!冷靜!曹將軍千萬要冷靜。小心您的腿。」郭嘉臉上微微有點冒汗地說道。

提到自己的腿。曹仁立馬一驚。急忙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不敢再亂動了。可曹仁那眼裡仍然冒著熊熊的烈火,注視著郭嘉。如果那火燃能夠變成實質的話。絕對可以讓郭嘉焚化的一乾二淨。

郭嘉臉上佈滿的最最最真誠的微笑,向著曹仁說道:「曹將軍,這都是誤會。我家太尉府上的那個護衛是個蠻人,性子急了些,誤傷了您。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已經處罰他了。等您好上一些,我再讓他過來給您賠罪。不過您也是的,大早起的,您上太尉府大戶小叫得幹什麼?有什麼事,您派人找我不就得了。」

郭嘉嘴上說是這麼說,可郭嘉心裡卻在歎氣:這個玩笑是開的有點大了。現在這事可有點不好圓了。不過。你這個傢伙也使,本來是準備給你來一個下馬威地。可誰知道這個你這個傢伙卻是這般的不中用。這可怪不得我。莫怪,莫怪。

曹仁克制住心中的怒氣,仇視著郭嘉說道:「郭嘉,傷了我,這不算什麼,這是我學藝不精,怨不得旁人。不過,昨日你趁我酒醉。卻讓我簽下如此協議,卻是非那君子所為。而你家太尉,怕我責問,今日避而不見,更非豪傑之舉!此協議,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大不了,我一死,以平此事。」

郭嘉暗暗佩服曹仁的剛烈,這曹仁竟然肯一死而毀掉這份協議,真是一條漢子。真是曹操手下的一員忠心不二的大將。不過,郭嘉卻萬萬不會讓曹仁死的。曹仁死了,這買賣豈不是虧大了?且不說會引得曹操橫下心來與劉明決戰。單單是殺害傳旨的欽差,那對主公聲望地打擊,那可就大了去了。

郭嘉微微一笑道:「曹將軍,這是哪裡的話來?且不說昨日協議簽訂之時,乃是你搶著簽的。單說我家太尉大人,堂堂的皇親國戚,當今天子的皇叔,統領三州之地,位高權重!又怎麼會怕你,從而避而不見呢?」

曹仁被郭嘉的話語所引,不由得氣哼道:「你家太尉大人若不是避而不見,我來拜會,他又因何不在?」

「曹將軍,你全都誤會了。我家太尉大人,今天卻是不在。塞外烏桓各族聯合請我家太尉大人去他們那裡祭祀天地。我家應邀赴約去了。」郭嘉假作無奈的說道。

「哼!一派胡言!那烏桓乃是塞外的蠻族,你家太尉大人前去,就不怕危險嗎?」曹仁冷哼道。

「危險?這有什麼危險的?那些烏桓各族早就投降我家太尉大人了。如今我軍之中的烏桓騎兵,那更是幾十萬。我家太尉大人去那裡會有什麼危險的?」郭嘉驚訝的看著曹仁。

曹仁頭皮陣陣發麻。怪不得劉明的騎兵這麼厲害呢?敢情用的都是塞外蠻族。這劉明能把塞外的蠻族都降服了。他這實力得有多大啊?

「啊?難道烏桓各族投降我們的事情,你們還都不知道?壞了,壞了,我這可怎麼說的。」郭嘉好像猛地醒悟過來,自責地說道。

曹仁本來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郭嘉的無心之言,因為曹仁在路上就已經看見不少塞外胡人在幽州里面生活。此時經郭嘉一說,當然就全都明白了。看著郭嘉那焦急的樣子,曹仁心中感到陣陣的快意。不過,曹仁為了套出更多的機密,故作不屑的說道:「算了吧。裝什麼裝?烏桓投降你們,這算得是什麼機密?你們滿大街上都是烏桓人,烏桓投降你們這又有什麼稀奇的?」

「你知道就好,那就沒有什麼事了。」郭嘉送了一口氣地說道。

曹仁蔑視的看了一眼郭嘉,氣恨恨得說道:「就算今天你家太尉大人不在。可是昨天你騙我簽下那份協議,那總是不對的。你家太尉大人也說了,只需要意思意思就行。可你寫的是什麼?那就是你家太尉大人的意思意思?說實在得,給你家太尉捉拿兇手,那是應該的。這絕對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那什麼人招供的萬人殺手組織,那豈不是胡扯?有那麼龐大的殺手組織在我們兗州,我家的兵馬,豈不成了吃閒飯的?我家的丞相大人又豈能睡得安穩?而且,你那軍費開銷,功勞賞賜,那就更是胡扯!你們幽州才多點的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人馬?官渡陳軍五十萬?你們并州就不用滯留兵馬防範董卓了嗎?你們遼東就不用佈置兵馬防範異族了嗎?還是說,你當我是一個小孩子,可以哄騙的嗎?」

面對曹仁的質問。郭嘉笑了。郭嘉是真的笑了。因為郭嘉就是準備拿曹仁當一個小孩子哄騙的。現在曹仁自己說出來,郭嘉能不笑嗎?

然而,郭嘉雖然笑,可郭嘉還是笑著說道:「曹將軍。你問的這些,那都是我們軍中的機密,按理說,那是不能跟你說的。但是,我家太尉大人與你投緣。而且我家太尉大人也確實說過意思意思就行了的這句話,為了不讓你誤會我家太尉大人,今天我就跟你說個明白。不過,曹將軍你是一個君子,你可不得外漏我家的軍事機密。」

曹仁心中那是別提有多高興了。曹仁暗自吶喊:這回可賺大了!可曹仁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本將軍定當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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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回 修仙之人

「曹將軍既然如此說,我當然是信得過的。實話跟您說吧,五十萬的兵力,算得了什麼?這在我們幽州五大軍區的兵馬來說,那還不是一個小小的數目。你曹將軍身為曹丞相的愛將,當知天下狀況。當今天下,各路諸侯,紛紛擴軍,哪一個不是十口征一?那董卓不顧惜百姓,更是五口征一。而我家太尉大人,雖愛民如子,可在如此局面下,那也只能隨波逐流。不過,我家太尉大人為了不擾百姓生息,還只是十五征一。如此得的兵馬雖然不多。但是,好在幽州在我家太尉大人的治理下,這幾年不僅沒有遭受什麼兵禍,更有大量的流民投到我們這裡安身立命。如此一來,百萬大軍,隨手拈來。此外,由於我家太尉大人的仁德感化。那塞外的烏桓各族,也已盡數投了我家大人。那烏桓各族,全民皆兵。如今也都是我家太尉大人的兵馬了,你說,我家太尉大人有如此實力,動用五十萬的閒置兵馬到官渡那裡活動活動,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郭嘉嘻笑著說道。

曹仁聽得有些精神恍惚。郭嘉說的這些,曹仁那是不得不信,因為郭嘉所得這些,本來就是曹操推測的一部分。而且,幽州的人口基數也在那裡明擺著呢。這幾年來,幽州本土一直沒有遭到兵禍的騷擾,原本就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大鎮,再加上無數流民的流入,以及洛陽百萬人口,冀州的數百萬人口,劉明手下的百姓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別說是十五征一了,就是二十征一。那有個百八十萬的軍隊,這也沒什麼可希奇的。只是如今曹仁親耳聽到,這還是對曹仁有個不小的打擊。尤其是曹仁一想到烏桓全民皆兵得實力,也都盡歸劉明所有。曹仁就不能不感到一陣陣得惡寒。

依著郭嘉所說,這劉明得兵力,那是兩百萬的樣子?如此的兵力。天下還有何人可以為敵?曹仁暗暗的為曹操擔心。

不過,曹仁即使在完全相信地情況下,為了探聽更多內幕,仍然故作不信地說道:「你這個人,最是狡猾。你說的,我是不會信的。你家太尉大人要是真的有如此多的兵馬,這天下早就是你家太尉的了。你家太尉愛民如子,他豈不會結束這亂世。讓天下的百姓,各安其位,過那太太平平的日子。」

曹仁剛剛說完,這句話好像就刺中了郭嘉地心臟一般。郭嘉那臉色當時就變了。原本幸福快樂,信心十足地外表,立馬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塌了下來。愁雲,沮喪,立馬遍佈了郭嘉地臉龐。

這個樣子的郭嘉,當時就把曹仁嚇了一跳。啊?這傢伙怎麼得了?

可還沒等曹仁再問。郭嘉已經哭喪這連說道:「曹將軍啊……」言之未畢。郭嘉已是泣不成聲。

「哎?郭嘉。郭先生,郭大哥,您這是怎麼得了。您先別哭行嗎?有事咱們慢慢說。」曹仁還真沒經歷過這個,當時就有些手足無措。

「知音啊,曹將軍,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啊。這麼多年來,你這句話可算是說到我心裡去了。說實在的,不怕您見笑。這幾年我可沒少勸我家太尉把你們這些垃圾兵馬滅了的。可是我家太尉大人就是不同意。我也委屈啊。這要是我家太尉大人實力不足,跟你們這些弱小勢力對持這麼多年。我郭嘉,這也沒什麼話說。……」

曹仁一邊聽著郭嘉哭訴,心裡一邊彆扭著:這是怎麼說的?什麼叫作垃圾兵馬?什麼叫作弱小勢力?有這麼說話的嗎?

但是,為了探聽更多的消息。曹仁生生把這一口氣給忍了。不過,曹仁剛剛對郭嘉產生的一絲絲同情,立馬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地是一絲絲地幸災樂禍:郭嘉,你小子活該!就該憋死你。

終於,曹仁在郭嘉哭訴了半個多時辰之後,覺得沒有什麼新意了。曹仁有些不耐煩的喝道:「停!你這個傢伙死去也沒人同情。整個就是一個弱智。你囉嗦了半天,你們太尉大人為什麼不聽得你的勸告?這些你可知道?不知道因由,哭死有個屁用?這些你若是想明白了,為了天下地百姓。為了朝廷的社稷。本將軍倒是可以幫你一幫。」

郭嘉渲洩了半天,心情好像平復了許多。哽咽得說道:「我家太尉大人不願妄動干戈。說來卻也好笑。一個是因為我家太尉大人乃是修仙之人。不想多造殺孽,以免加大自身的天劫。另一個是我家太尉大人過於忠義,老認為受到先皇的意思,不想辜負了先皇的委託。故此,我家太尉大人雖然有能力一統天下,可只要不危及到幽州的安危,以及自己的性命,卻始終聽著朝廷的旨意和命令。」

曹仁聽後,既有些傻眼,也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以前老聽說那劉明乃是半仙之體。敢情還真有這麼一回事。這就怪不得劉明出兵老是畏首畏尾。所有的俘虜也全都不敢殺害了。這修仙的限制,卻也是不小地啊。

此時郭嘉背對著曹仁,肩頭不斷的聳動,好像還是有些鬱悶沒有發洩出來似的。其實,這是郭嘉在強忍著心中的笑意。郭嘉心裡面嘀咕:看起來,自己老婆裝哭這招,還是滿靈的嘛。不過曹仁這傢伙也是,說什麼都信啊。

郭嘉克制了半天,強自平復了心情,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曹將軍,剛才你說準備幫著我。那可太好了。天下萬民,那都會感念您的。」

曹仁臉色一變,心中暗暗罵道:「**。幫你?那我家孟德怎麼辦?你攤上了一個這樣地主公。那是你得倒霉。我家孟德才沒有這種虛仁假義呢。

看著曹仁有些發青的臉色,郭嘉連忙補充道:「曹將軍,您放心,絕對不會讓您上刀山,下火海的。這件事情,對您來說,那絕對是輕而易舉。您絕對能夠輕輕鬆鬆的辦到。」

曹仁心中好奇,於是問道:「偶?你讓我怎麼幫你?」

「非常簡單。咱們協議當中,那些任由我們處置的兇手,都是準備賣作奴隸的。只要您回去之後,在那些送來的兇手之中,埋下一些真正的殺手。到時候,我安排一下,讓他們在幽州引起一些殺戮。以我家主公的性格。,必能像這一回一樣,激起無窮的憤怒。到時候,我就能利用這個機會,讓我家主公出兵平定天下了。到時候,曹將軍你只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忘了您的。我肯定會保舉您在朝中擔當一個大將軍的。若是您還有些別的什麼要求,那也可以儘管的提,金錢,美女,地位。以我幽州作軍師的地位,絕對可以滿足您的。」郭嘉詭笑著跟曹仁商量道。

曹仁暗暗慶幸:孟德真有先見之明啊。這也就是派我來了。這要是換個別人,豈不是就被這個傢伙給腐蝕過去了。這要是被他得逞了。這天下豈不是讓劉明坐定了。

曹仁假意應承道:「多謝郭軍師的美意。末將定當效犬馬之勞。只是如今的這份協議,我拿回去之後,我家丞相必定斬我於午門。恐怕是不能為郭軍師效力了。」曹仁這也是再次試探郭嘉地真正目的。

沒想到,郭嘉聞聽此言,立馬毫不在乎的笑道:「這算什麼問題。改改就行了。反正我家主公也說了,你們只要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而且昨天我也說過,你們之需要承擔百分之一就可以了。只是曹將軍自己非得要全包了。如今曹將軍和我是自家人了。這當然不能讓曹將軍你為難了。咱們一切全都按著昨天我說的那樣,你們之需要承擔百分之一意思意思就得了。」

曹仁心中大喜,這一下可得省下多少啊。不過,曹仁吃一塹,長一智。還是要問個明白道:「郭軍師,百分之一,這到底是多少。是不是說那一萬個兇手,我們只要要送來一百個。一百萬石的糧食,我們也只需要送來一萬石。那九萬萬元的賞金,我們也只需要出九百萬元。」

郭嘉搖頭笑道:「曹將軍,你可真夠精明的。不錯,軍糧和賞金確實是這個數目。只是那兇手,既然說了是在你們兗州的地界,那怎麼可能還讓我們自己再抓九千九百人?那一萬個人的數目。那是不能少的。而且,少了的話,你將來混在這些人裡面送來的殺手,那也多不了。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反而會壞了我的事。那是不能減的。其他的,全都沒有問題。」

曹仁一琢磨:一萬多人雖然不少。可自己剿滅馬超那幫的匪徒,也有幾十萬的人口進項,送給劉明他們一萬,那也不是什麼大事。給他們也就給他們了。反正,糧草和賞金這方面自己已經省大發了。

欣喜的曹仁剛要惦著點頭答應。可曹仁突然想起自己並不只知道這個元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要是一元就是一兩黃金,這九百萬兩的黃金,那也不是自己消受得起的。

曹仁連忙改口問道:「郭軍師,這九百萬元是什麼意思?它倒是折合多少的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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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九回 把柄


「曹將軍放心,以咱倆的關係,我不會坑你的。這個元,乃是我們幽州發行的紙幣。一元等於十角,一角等於十分。這要是折合成黃金的話,這也不多,應該也就八、九十萬兩的樣子而已。只是具體的數目卻不太好說,如今這黃金在我們幽州乃是屬於貴重金屬,只能用紙幣來購買,卻是不能當錢用的。故此要換成紙幣的話,這主要還得看我們幽州商會當日黃金與紙幣的兌換比率。只不過,若是曹將軍想一次性用大量的黃金來兌換九百萬元的紙幣,恐怕會把黃金的價格砸下來。到時候,那黃金的價格恐怕就不值那麼多錢了。一百萬兩黃金兌換個九百萬的紙幣。那也是不新鮮的。」郭嘉也沒瞞著曹仁,很是輕鬆的就跟曹仁交待了個清楚。

然而,聽完郭嘉解說的曹仁,卻覺得腦袋陣陣發暈:這還不多?一百萬兩黃金。老天爺,那的是多少的錢啊?這的需要幾輛大車才能把一百萬兩的黃金拉走?我這要是沒問明白得給答應了。我家孟德還不得賣褲子還賬?到時候,恐怕就是把褲子賣了,那也還不起啊。而自己也不用問了,肯定會被孟德給拆把了。

看著精神有些恍惚的曹仁,郭嘉好意地說道:「曹將軍,怎麼得了?是不是擔心這樣兌換,到時候你家丞相給你得黃金不夠兌換,所有的差價會讓你自己填窟窿啊?若是如此,那沒有什麼大不了。反正這個數目也不大,我完全掏得起。到時候,你回去之後,你儘管如實稟報曹丞相,然後,你按著我們幽州黃金的平價,找曹丞相要九十萬兩的黃金,再然後。你只要運來八十萬的黃金,我私下掏九百萬元的紙幣跟你換八十萬兩的黃金。中間的損失,都算我的。反正曹將軍你為我但了這麼大的干係。我總不能讓你曹將軍你吃虧地。」

原本有些恍惚的曹仁,此時好像被一個重錘猛擊一樣,當時有些呆滯。

「曹將軍?曹將軍?……」一聲聲的呼喚,終於讓曹仁有些清醒。曹仁象不認識郭嘉似的問道:「你是郭嘉?」

郭嘉暗暗的有些害怕:難道是自己連續的刺激有些過火,讓這個傢伙傻了?要是這樣的話,主公和自己的苦心不就白費了?這還怎麼蒙住曹操啊?不過。這也不對啊。這傢伙剛才不是還好好地嘛。而且自己最後的那些話,也都是為了開解他說的。這怎麼還會有問題呢?

然而,郭嘉在擔心的同時,也還有幾分期待和興奮。這可是研究一個人心理承受極限的好機會。

郭嘉閃電般的分析一下,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先不驚動華佗,看看這曹仁到底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發展和結果。於是,郭嘉非常誠懇地說道:「不錯。曹將軍。我就是郭嘉啊。」

「你就是劉太尉手下左軍師的郭嘉?」曹仁再次確認道。

「正是。」郭嘉也毫不猶豫的應道。

「啊哈!」曹仁驚叫一聲。

郭嘉心裡一哆嗦:壞了。看來是有毛病了。

此時,曹仁的眼中放射出一股異樣地神采,直勾勾地看著郭嘉。即使已郭嘉如次膽大包天的傢伙也不禁陣陣發毛。

「啪!」曹仁猛地一把抓住郭嘉得手腕。嘿嘿的笑了起來。

久經風月。曉得太多骯髒勾當地郭嘉,立馬想到一種不好的取向。當時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全起來了。郭嘉顫抖的叫道:「曹將軍,不要啊。」

「嘿嘿!你不要什麼啊?現在你落到了我的手中。你說什麼可都晚了。」曹仁淫笑著看著郭嘉說道。

郭嘉更是恐懼了,顫抖地對曹仁說道:「曹將軍,請自重。我是不好男風的。若是將軍硬來,我寧死不受其辱。」

「滾!」曹仁終於明白郭嘉說的是什麼了,當時就把曹仁噁心得要死。一把就把郭嘉給扔了。

郭嘉脫離了曹仁得掌控,心情立馬好了許多。同時也知道自己是誤會曹仁了。不過,郭嘉看著曹仁那幅噁心的模樣,卻不禁想到:看起來,這也是一個逼供的好方法,有機會得找人試試。

稍微緩過來點的曹仁。指著郭嘉罵道:「你這個傢伙,心中太也齷齪。卻把本將軍當作什麼人了?」

郭嘉尷尬地賠笑道:「誤會,誤會。完全的誤會。只是將軍剛才的行為太過異常,讓我一時想差了。」

曹仁猛吸一口氣,壓服一下心情。曹仁暗暗的提醒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個小子好不容易說漏了嘴。讓自己抓住了馬腳。這個機會一定不能錯過。一定要把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只不過現在卻也不忙,等一切都有了真憑實據。到那時,看他還有多大的蹦頭兒,看他還能不為我家孟德乖乖的效力。

想到這裡。曹仁完全平靜了下來,看著郭嘉說道:「郭軍師。既,然你把我當自己人。那我也不瞞你。我來的時候,我家丞相已經給我安排了和談的底線。轉讓青州給你們,那就是我最大地籌碼。可如今你們既然已經自己拿下來了。這當然就不算了。然而,我除此之外,那卻是沒有什麼更大的好處給你們的了。你們的那份協議,一萬石的軍糧,那還好說。九十萬兩的黃金,那卻是萬萬不可能的。別說是九十萬兩的黃金了。就是一萬兩的黃金,我家丞相大人也是拿不出來的。我拿著這份協議回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郭軍師對此還是要想些辦法。」

郭嘉稍微有些一愣。郭嘉暗自琢磨:這個曹仁怎麼了?怎麼突然間清醒,並且也強硬了起來。本來減免他們一些,倒是也沒什麼,反正主公和自己的目的也不在這些財物。可這要是他試探自己的策略,那自己豈不是中計?還是先強硬的試他一下,到時候再見機而行。

有慮於此,郭嘉笑道:「曹將軍。這有什麼可擔心的。有咱們倆之間的私下協議。只要你把這份合約帶回去,讓曹丞相知道了。到時候,若是曹丞相責罰於你,你跑到我這裡來不就得了。若是你害怕見了曹丞相之後無法脫身。你也可把這份協議帶到兗州,隨便叫個人把它帶給曹丞相,然後你就立刻跑回來。保你沒有性命之憂。反正,只要那曹丞相單方面撕毀了合約,我同樣可以挑撥我家主公出兵平定中原。到時候,咱們照樣可以完成天下一統的大業。有我在,保你高官得做,駿馬得騎。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曹仁心裡暗罵:真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地小人。不過。曹仁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冷冷的說道:「郭軍師,此言差矣。如此行事,我雖然能夠脫身,可我的一家老小卻是都在許都。他們卻又如何脫得了干係?若是郭軍師不能為我解憂,那咱們先前的協議一律作罷。我自當面見你家太尉大人說個明白。我想太尉大人乃是明理之人,不會特意難為我的。不過,到那時,我恐怕就顧不得你了。你不顧百姓,妄想開戰。以及貪污巨額金錢的事。恐怕就難以避免讓太尉大人知道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幽州的刑法如何。可聽那劉備所說,貪污可是你幽州的重罪。即使你是太尉大人地重臣。九十萬兩黃金的數目,我家丞相大人的府庫之中。都恐怕尚未有此數目。我想你家太尉大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吧!」

郭嘉這才明白曹仁剛才那怪異的表現是為什麼:敢情這個曹仁是被自己說能輕易拿出九百萬元給嚇著了。而且還自以為抓住了自己貪污的把柄。

郭嘉這個鬱悶啊。冤啊!太冤了。就我這幾個小錢,就把你曹仁給嚇住了。你這個傢伙也太沒見過世面了吧?我這點小錢在幽州算老幾啊?就算不把主公算在裡面。我這點小錢在幽州也排不進前十啊。我大舅子,以及華老,楊老,那一個不比我趁錢?這要是你知道了我大舅子的財富,那還不把你嚇死?

不過,郭嘉也隨之靈機一動,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可以以此和曹操保持一個長時間的聯繫。便於一些謀略的實施。

於是,郭嘉立馬誠惶誠恐的咋唬道:「曹仁。我拿你當自己人。你卻如此威脅我,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告訴你,你的那些伎倆是沒有用地。這裡就咱們兩個人,我剛才說地那些,是沒有人給你作證的,我也是不會承認的。我地財產,那更是我的家族所有,以我家族的實力,有這麼多錢。那也是毫不稀奇的。我家太尉大人是不會因此對我怎麼樣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曹仁對郭嘉地說詞也有些含忽,一個大家族的能量是無法估計的。若是郭嘉地家族勢力是真的十分龐大,有這麼多的金錢,那也真是毫不新鮮。倒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然而,曹仁聽著郭嘉那雖然嚴厲,卻又有些心虛的聲音。曹仁卻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曹仁暗暗琢磨:這事大不了就是一個搏。反正這個郭嘉老是一心想著開戰,如果不能抓住他,那他肯定就是孟德發展實力的最大障礙。即使弄錯了,徹底得罪他,那也沒什麼不值得。而且,那劉明也說過只需要意思意思就行,若是自己見了劉明,別的不說,這個眼前虧,那肯定是不用吃的了。

打定了主意的曹仁,冷冷得看著郭嘉說道:「你家太尉大人會怎麼想,這還真是令人期待啊。我也很想看看你家太尉大人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麼英明,那麼公正?」

郭嘉一看差不多了,裝作膽怯的說道:「曹將軍,曹大哥,這是何必呢?不就是減免一些賞金嗎?這點小事,那值得傷害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小弟還指望著曹兄幫我刺激我家太尉,好一統天下,造福萬民呢。這可是咱們共同的理想啊。如此輝煌的偉業豈能壞在這點小事上?曹兄,你自己說吧,多少錢合適。我聽你的還不成。」

曹仁暗暗高興:這人只要有了弱點,這郭嘉也不過如此。這回自己可掌握主動了。

曹仁仍然是冷冷得說道:「只要郭軍師能保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我當然會為了天下萬民的福祉,與你共謀大業的。這點你不用擔心。不過,為了我能回去之後能和我家丞相有個交待。也為了我能更好的完成你的囑托,你這協議其他的地方不用改變,仍然是兇徒一萬名,軍糧一萬石。只需要把賞金這一項,改為黃金五千兩也就是了。」

曹仁的劃價之狠。令郭嘉也暗暗驚奇。郭嘉暗自尋思:看起來這傢伙是準備吃定我了。這樣可不行,如果這樣隨了他地意。那自己以後有什麼謀略,那也不好實施。

郭嘉立即抱怨道:「曹將軍。沒有你這樣的!即使是行商做買賣的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那也沒有這樣的還法。攔腰一刀的砍價,那已經是了不得買家了。你倒好,連一折的買賣也不給。九百萬元的賞金,就算是折合九十萬兩的黃金,一折地話。那還是九萬兩呢?百分之一,那還是九千兩呢?你只給五千兩,我這是沒法向我家主公,以及同僚們交待的。這和枉法有什麼區別?你還是找我家主公自己說個明白好了。被我家主公懷疑,總比被同僚揭發枉法的好。而且以你這個態度,用不著我說話,照樣也能完成咱們的理想的。我還是有的賺得。」

曹仁暗暗叫苦:好像自己是有點過火了。而且自己掌握的那個弱點,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要害。頂多能讓郭嘉和劉明之間產生一些隔閡。影響一下郭嘉得前程。不會傷害郭嘉的根本。反倒是人家已經給了一個百分之一的優惠,在割去那麼多,確實也他不太好交代。

於是曹仁也連忙緩和了一下臉色。陪著小說道:「郭軍師。我不也就是這麼一說嗎?我哪能真的這樣不知好歹?只不過我家丞相跟太尉大人比不了,那真是囊中羞澀,拿不出錢來地。一萬兩黃金。那已經是我家丞相交給我的極限了。這還得請郭軍師多多周旋,給拿個主意了。」

郭嘉一看曹仁者意思,也知道軋不出多少油水了。於是對曹仁說道:「曹將軍,要不然咱們這樣吧。你也別拿什麼黃金來支付了。還照你們曹丞相當初跟我們太尉大人買馬是的規矩,直接拿東西頂得了。」

曹仁一想: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如今孟德缺得是糧草和黃金,別地什麼,到還富裕。那一些用不著的東西抵賬,這倒也是一舉兩得。

曹仁小心的問道:「郭軍師,那按著您的意思,我們拿什麼來抵賬的好?」

郭嘉盤算了一下說道:「如今我們幽州。守著大海,鹽價低得可憐,而我們這布匹和絲綢,那也堆積如山,賣不上什麼價格。這些東西,你們就是運來了,那也值不了幾個錢。而糧食,恐怕你們自己都不夠用的,更不可能按著我們幽州的米價給我們。說實在的。你們曹承相還是真的沒什麼東西可以抵給我們的。不過,為了照顧你,那就另當別論了。這樣吧,你們就用壯男六萬,壯女四萬。再加上五萬斤地鐵礦,五萬斤的煤礦,一萬兩的茶葉來抵賬好了。」

曹仁暗地裡一盤算:十萬人口,按著自己這邊剛得的幾十萬俘虜來說,這還是給得起的。雖然這會讓孟德心疼一些日子。可是卻也減少了孟德的軍糧緊張。而那五萬斤的鐵礦和五萬斤的煤礦,撐死也就一萬兩黃金的價值,這也划得來。可是這茶葉地價格就不好說了。孟德平時待客的時候,拿出一點的茶葉來,那都是用來招待貴客的。可見茶葉的價格不菲,這個自己不知道,那是不能胡亂答應的。

曹仁當即搖頭說道:「別的好說,一萬兩的茶葉,那是不可能的。」

郭嘉一琢磨:這曹仁倒也精明。這一萬兩的茶葉,這要是到了草原上,那和一萬兩的黃金也沒什麼區別,而且用茶葉和牧民換馬,那比黃金還好使,這要是一轉手,更能帶來巨大的利潤。不過,反正這些也是額外的收入,少一些,就少一些吧。單單是那些人口,那就不僅擴充了幽州的人口基數,那也能帶來一筆巨大的利潤。這就該滿足了。還是主公說的對,做人不能太貪心了。

郭嘉當即拍板道:「好!就依曹將軍你了。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說完,郭嘉把曹仁手中的那份協議一撕,提筆又寫了兩份協議,讓曹仁看過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曹仁終於心滿意足,歡天喜地的躺在郭嘉送他給的四輪馬車上,回歸許都了。然而,就在曹仁走了的這一刻,歷經千辛萬苦的馬超等人,也終於踏上了幽州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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