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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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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七十回 曹操與劉明的人才鬥爭




說時遲,那時快。歐陽蘭作為王越立擂以來頭一個超品武士的獲得者。那功夫真不是白給的,反應就是快。只見歐陽蘭渾身纏繞的七彩綾綢,猛然間飛舞了起來,猶如月光之下盛開的曇花,擋住了漫天的弩箭。

與此同時,歐陽蘭手中的日月雙環之中的日環,也如毒蛇吐信一般的向楊嫣脖頸飛了過去。那快速旋轉的飛輪,哪怕是蹭上一點,那也能立即使楊焉得人頭飛落。

然而,偷偷從洞中跑出來觀看的劉明看到這一幕,急忙喝止道:「住手,不要傷了她。」

耳聞劉明的喊話,歐陽蘭不由自主得手腕一振,那飛旋出去的日環,立刻就向上一偏,只是帶下楊嫣的一縷髮髻就閃電一般的向歐陽蘭飛了回來。

但是,楊嫣的功夫卻明顯差了歐陽蘭許多,根本就沒做到收放自如的境界。而偏偏楊嫣在劉明喊話之前,根本就沒有考慮歐陽蘭的招式如何,也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性命如何,而是閃身又抽出一把騎兵專用的連環手弩,三弩齊發的向歐陽蘭打去,等楊嫣聽見劉明喊得時候,一切都不趕趟了。弩箭都已經射了出去。

楊嫣心中一驚:壞了,太尉叔叔喊住手。可自己停不了了。對面的姐姐這回必死無疑,這可怎麼向太尉叔叔交待?

這倒不是楊嫣自大,而是楊嫣這匣弩覆蓋,在加騎兵專用的連環手弩的穿透打擊,那絕對是一個絕殺。

早在楊嫣動身之前,楊嫣就已經制定好動手的方案了。

楊嫣深深的知道,雖然匣弩一次性發射的數量很多,打擊的範圍很大,但是匣弩的缺點也是很顯著的。那就力量比較小,射速比較慢。即使是近距離地射擊,如果對方是真正的高手,那也不會取得太大的效果。就像以前的文醜面對兩具匣弩的近距離射擊下。同樣保住了性命。

但是,如今楊嫣進行了組合攻擊,先以匣弩的範圍攻擊限定歐陽蘭的移動範圍。再以騎兵專用弩對歐陽蘭進行定點打擊。那就絕對可以說是萬無一失。要知道,那騎兵的專用弩,洞金穿石,力量兇猛,而且射速更是無與倫比。只要限定了對方躲閃的範圍,那就絕對能把對方射穿。

不過。楊嫣也是白操心了。她這絕殺的手段雖然厲害。但那歐陽蘭也非等閒之輩。那三支弩箭一射出,歐陽蘭就感覺到與眾不同了,雖然歐陽蘭也自之沒有能力以護身的彩綢擋住這騎兵專用弩箭的射擊。但是,歐陽蘭有彩綢擋開一些匣弩的射擊,歐陽蘭就有足夠的空間對這三支強力弩箭進行閃躲。

然而,就在歐陽蘭進行閃躲的瞬間,歐陽蘭的眼角餘光卻看見寒光閃現,不知何物,直奔自己的小腹飛來。那速度,卻又比那三支強力弩箭快出許多。

歐陽蘭大驚之下。連忙用手中的月環撥打此物。然而那東西卻在歐陽蘭的月環之上一點,刷得一下,又向遠處折射而出。卻原來,此物正是趴在楊嫣肩頭的異獸腓腓小白。那閃現的寒光正是小白的利齒尖牙。

雖然小白這配合地一擊,並沒有咬著歐陽蘭。但卻影響了歐陽蘭的移動。有了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那三支強力弩箭已經到了歐陽蘭的身前。歐陽蘭扭身躲過射向咽喉的一支弩箭,同時揮動月環,硬生生的撥開射向小腹的一支弩箭。可是,這弩箭的力量太大了。以歐陽蘭如此的功夫,那也被震的手臂發麻。這第三支弩箭,那是無論如何也擋不開了。

好在歐陽蘭在硬接第二支弩箭的時候,身形也被震的歪斜了一些。這支弩箭並沒有射準位置。只是在歐陽蘭的腿上穿了一個大洞,釘在了山壁之上。

歐陽蘭顧不得疼痛以及流血不止。生怕楊嫣再拿出什麼厲害兵器,急忙閃身到楊嫣身旁,一指把楊嫣點倒。這才在自己的衣服下擺撕下一塊衣襟,綁住自己的傷口,同時在傷口附近點上幾指,止住了鮮血。

此時劉明也跑了過來,看到歐陽蘭因為聽了自己的話而受了這麼大得傷而感到愧疚,同時也為歐陽蘭在受了這麼大得上的情況下也沒殺楊嫣而感到欣慰。

不過,還沒等劉明開口表達自己的心意。一陣狂笑遠遠的傳了過來。

「哈哈哈。沒想到太尉大人真的在這裡。二哥的腦子真是沒的說。咱們跟著這個小丫頭。還就是跟對了。」

說話之間,四個身影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

歐陽蘭一看著四個人走道的架勢。歐陽蘭就知道這回要壞事了。這四個人的功夫,絕對只在剛才的那個女孩之上,而不在之下。就是跟先前的斷山刀常昆比起來,那也不相伯仲。

當然,如果只是四個武功高手,歐陽蘭那也是不在乎的。以歐陽蘭得速度,根本就不在乎幾個速度比自己慢的高手圍攻。但是,問題是,如今歐陽蘭的腿上可被射了一個大洞。而且最主要的是歐陽蘭被射中的這條腿,現在不僅不感到劇烈的疼痛,而且還有一種麻木的感覺。漸漸的,歐陽蘭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這條腿了。

歐陽蘭暗暗叫苦:哪裡來的小丫頭,這也太陰毒了,玩命的使用暗器不說,這暗器之上竟然還塗了毒。

其實歐陽蘭有點錯怪楊嫣了,這可不是楊嫣過於陰毒。而是劉明手下的標準配備弩箭上面,一般都塗著廉價的麻藥。為得就是射不死敵人,也要讓敵人喪失戰鬥力。可惜,歐陽蘭卻也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不過,此時的歐陽蘭只能硬撐著了。歐陽蘭暗暗的運氣,壓制著藥性的蔓延。口中卻若無其事的說道:「四位英雄顯身此處,可是要營救太尉大人。若是如此,四位英雄請回吧。太尉大人與我近在咫尺,我抬手可取太尉大人的性命。四位英雄還是不要冒然行動,傷了太尉大人的性命。」

「哈哈哈。姑娘,誤會了。咱們乃是同路之人。你若是想取太尉大人的性命,儘管請便。只要事後把太尉大人的人頭讓與我等兄弟,我等兄弟就感恩不盡了。當然了。若是姑娘嫌麻煩,我等兄弟也可代勞。我們兄弟只要太尉大人的人頭,餘者一概不取。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其中一個手拿羽扇,身穿文士服的傢伙,搖頭晃腦地說道。

歐陽蘭更是叫苦,這四個人還不是來救劉明的。而是來取劉明性命的。歐陽蘭不禁扭頭瞪了劉明一眼。不過,歐陽蘭還是跟那四個人說道:「不知四位英雄怎麼稱呼?在下歐陽蘭,乃是天山一脈。日月仙姥的傳人。這位太尉大人與我暫時還有所用處。不知道四位英雄能否賣我一個情面。錯過今日。我天山一脈,必有所報。」

那個穿文士服的傢伙,明顯有所猶豫。而先前那個大嗓門卻開口說道:「二哥,猶豫什麼呢?咱們河洛四雄什麼時候給過別人面子。現在那個小丫頭身帶箭傷,行動不便,她若是不管閒事,咱們就留她一條性命,只取那劉明的性命,若是她找麻煩。咱們就把她一起殺了。如此,豈不利索。」

那個穿文士服的二哥卻沒有理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左手的那個五十來歲的老者。

那個老者微微地點頭說道:「三弟說得不錯。太尉大人的性命。咱們非取不可,而且這幽州的盤查也過於嚴禁,咱們也絕對不能在這裡久呆。那天山一脈雖然厲害。可只要咱們辦得乾淨利索,卻也不見得能找得到咱們。而且,只要咱們立次大功,今後有曹丞相為咱們撐腰。咱們也用不著害怕天山一脈。」

那穿文士服的二哥,聽得明白,對這歐陽蘭一抱拳說道:「姑娘,對不起了。恐怕今天你也脫不了身了。」

歐陽蘭心中發狠,緊緊地握住日月雙環,開口說道:「那你們就來吧。看看你們能有幾人從我的手下逃生。」

雖然歐陽蘭嘴裡說的凶狠,可劉明卻知道自己的那些標準武器上面都會塗些什麼。這要是普通人。早就躺下了。歐陽蘭能支持到現在還沒倒下去,那絕對是屬於功夫高絕了。可是,歐陽蘭那也絕對不可能麻事沒有。

故此,劉明一個箭步跳了出來說道:「四位英雄,你們與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而我自問,自掌管幽州以來,那也算是對得起幽州的百姓了。故此。四位英雄也不可能是為民請命了。如此,四位英雄只能是受人之托,或是受奸人的挑撥。才想來取我的性命。若是如此,卻與四位英雄,河洛四雄的美名不符。不如四位英雄投靠我幽州如何?我保管四位英雄高官厚祿,享不盡得榮華富貴。」

此時劉明沒有別的心思,只想說服這四個人不要動手,投入自己的麾下。實在不行,拖延一下時間,等歐陽蘭的麻藥藥性過去了。那也多幾分保命的勝算。

那穿文士服的二哥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那老者卻攔住他的話語,親自上前拱手道:「太尉大人,您是英雄,您是好官。這我們都知道。不過,我們兄弟四人,那卻不是什麼好人。我那三弟說什麼河洛四雄,那是給我們往臉上貼金。其實,江湖上,我們兄弟被稱為河洛四凶。老夫年齡偏長,是四個人裡面的老大,人稱黑心鬼段虎。我家老二,念過幾年私熟,老好個文士打扮,人稱黑心書生馬善。老三脾氣暴躁,人稱暴熊王奎。老四不愛說話,人稱陰刀趙勝。所以,我們兄弟是不可能在您手下為官的。不過,我們兄弟雖不是好人。可好賴,我們兄弟還是知道的。太尉大人您沒說的,那是真正的好官。幽州的百姓,跟了您,那是真正的享福了。對於真正的好官我們兄弟那也是向來佩服的。只是,如今我們投身於曹丞相門下,卻不得不殺了你,以除曹丞相的心頭之患。不過,如果您有什麼遺言,或是有什麼心願未了的話。只要我們兄弟力所能及。那是一定會滿足太尉大人您的。」

劉明一聽,心裡別提多苦了。郭嘉安排人去刺殺曹操、董卓他們都沒成功。可如今曹操安排過人來,怎麼就要成功了呢?以前那些潛伏進來的探子不都是控制住了嗎?這四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過,劉明雖然心慌,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鍛煉。劉明表面上去也是不動聲色,仍然滿面帶笑得說道:「段老英雄,這是哪裡話來。哪有人天生就是壞人的。只要你投靠與我,我絕對既往不咎。而且,當今地曹操,你也應該知道,他雖為漢相,實為漢賊。如今這也是我不的抽身罷了。單等我大軍旌旗所向之日,那亂政的曹操,必然授首。段老英雄又何必貪圖一時的富貴,為其陪葬。還是投靠本公得好。難道段老英雄還不相信本公得承諾嗎?」

段虎搖頭說道:「太尉大人一諾千金,老夫如何能夠不信?只是太尉大人雖能既往不咎,可是太尉大人的法度卻過於的森嚴了。我等為非作歹以久,秉性難以改變。想當初,太尉大人整頓法紀,幽州整風之際,雖李郎等一干跟隨太尉日久的老部下都不能得其寬赦。我等又何以自處?然而,曹丞相雖為漢賊,可是這又於我等何干?我等兄弟,哪一個不是漢室之賊?況且,曹丞相所下得唯才是舉令:但有才能,無論德行高低,忠孝與否,盡皆錄用。其部下雖有在徐州之戰時叛亂者,曹丞相擒之,愛其才,也既往不咎,仍厚用之。我等不選曹丞相,又待如何?若是太尉大人也能如此允諾,異日我等有所差錯之時,同樣也不加罪於我等。我等當然會棄暗投明,輔佐太尉大人,共圖王霸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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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七十一回 黃雀在後

生與死,原則與變通,長治久安與一時之利。這永遠是相互矛盾而讓人無可奈何的事情。

劉明聽了段虎的話,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段虎四人和歐陽蘭、楊嫣也靜靜的等著劉明的答覆。這既是關係到在場眾人命運的答覆。也是劉明操守的考驗。

通過段虎的陳訴,劉明深深的明白:段虎的如此想法,就是天下俊傑選擇自己和曹操的標準。

由於自己在亂世開始之前就聚集了大量的人口,亂世開始之後,自己統治的這幾個州郡也相對穩定。再加上自己打上任開始就不斷的開辦學校。雖然自己為了避免貪官惡吏以及舊習官員出任地方,進而嚴格選拔人才,並重新培訓上崗。可是自己的人才儲備,仍然要比曹操他們大得太多了。

而曹操地盤的急速擴充,同樣造成了曹操的人才枯竭。曹操不得以之下,才頒布了這個唯才是舉令。

不過,這個唯才是舉令雖然能在短時間內為曹操聚集大量的人才。可他的隱患也是極為龐大的。

正所謂:好人不見得能做好事。但壞人肯定是要做壞事的。否則,壞人也就不成其為壞人了。

這就像當初蔡邕他們主張的選賢舉能那樣,賢者在位,能者在職。雖無顯赫之功,也無不測之禍。當然了,品德有些瑕疵,然而才能超絕,那也不是不用任用。但是,一定要有森嚴的法度,以及強力的執法機關監控,那才能不出現偏移。

可曹操到好,他的唯才是舉令公然宣稱:高才異質,或堪為將守,負污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其各舉所知,勿有所遺!

這也就是說,曹操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也無論他是否不仁不孝,卑鄙無恥,只要他有一定的才能,曹操都讓他來治國用兵。

然而,治國用兵是何等大事?

選賢能之人治國用兵,還難免受其腐化墮落。而曹操公開承諾只要有才能,卑鄙無恥,貪婪之人皆可治國,而且還沒有什麼防範措施。那幾年之後,這些貪官污吏全都掌握了大權。正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貪官污吏任用的那些人也肯定好不到哪去。如此一來,又會把國家治理成什麼樣子,把兵用成什麼樣子?

那真是官如虎豹,結黨營私,魚肉百姓,兵如匪類。燒殺掠奪。殘害黎民。之後,官逼民反。那也是想當然的事情了。天下更會因此陷入無止境的混亂。

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曹操在這場人才爭奪戰中。已經被自己逼急了,無所不用其極了。雖然曹操暫時能取得一些人員上的優勢。可是長久的發展,曹操卻已經輸了。尤其是當今後自己的那些學校大規模的培訓,出人才之後,曹操的優勢就更將不存在了。而且,當今世上一些有遠見的才能之士,以及真正能治國安邦的能人異士也會因此,哪怕就是隱居山野,那也不會報效曹操地。

劉明的嘴角不僅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劉明很快就想到:現在可不是考慮自己和曹操政見優略的時候,而是要考慮答不答應他們四個人的要求。以及如何保全自己性命的時候。

劉明有了先前的感悟。片刻之間就有了決斷:河洛四凶的無理要求絕對不能答應,否則的話,此例一開,遺禍無窮。而且也會有更多高人想通過威脅自己的安全而達到為所欲為的地步。

不過,劉明也知道:只要自己開口說個不字,那四個傢伙肯定會一擁而上。而自己本身的實力,雖然沒有經過考核,可撐死也就二品武士的地步。而這四個人又肯定是江湖上搏殺的高手。就算自己有些他們沒見過的散手,那也不可能以一敵四。還是先拖延時間。等候歐陽蘭得藥勁過去為上。

於是,劉明面帶為難之色地說道:「四位英雄。我幽州的法度森嚴,那是不可改變的,即使是我,那也是要遵守的。否則,法律有所偏移,又如何能夠服眾?不如我大大提高各位的俸祿、品級,保舉各位皆為一品的將軍。讓各位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樣,各位英雄也就用不著為惡了。從此做一個好人,被百姓交口稱讚。豈不妙哉?」

黑心鬼段虎當時有些猶豫了。

跟著劉明的好處,那是顯而易見的。當今天下各個諸侯,實力最強的就是劉明。今後最有可能一統天下的也是劉明。而且,劉明手下官員的俸祿之高,那也是天下皆知的。另外,劉明說一不二,信守承諾的口碑,那也是和曹操一樣令大伙所佩服的。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跟著劉明,那都比跟著曹操好得多。這也是自己抓住機會想向劉明索要承諾的根本所在。

然而,偏偏就是這個關鍵,這劉明就是在這性命攸關之時也不鬆口。雖然這更令自己佩服劉明是一個言行如一的正人君子,可難道自己兄弟從此就真的做一個好人嗎?

要知道,自己兄弟當初沒有選擇劉明,怕得就是劉明的整風,以及劉明手下那個民情屬的監控和舉報。想當初,多少跟隨劉明江湖人士沒有受住考驗,在整風之中,紛紛落馬。自己兄弟能受得住嗎?

段虎頭一次覺得做一個決定是如此地困難。段虎不禁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的二弟馬善。希望自己的二弟能給自己出一個主意。

「大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你我兄弟二人今後有了大量的金錢,用不著再黑著心腸去害人,可三弟那暴躁的秉性又如何可以克制的了殺戮之心。而老四又如何能在被人瞧不起的情況下,不回報他人一刀?想當初,劉太尉手下的李郎等人,跟隨太尉白手起家,後雖不存心為惡,可卻本性難移,不是照樣被太尉大人梟首示眾,警示後人了嗎?既然太尉大人不能應允咱們的要求。那大哥就自作決斷吧。咱們身處險地,可不能在這裡耽誤的時間過久。」馬善完全明白段虎的心意。立馬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段虎豁然而悟,二目開合,神光爆射的說道:「太尉大人。既然話不投機。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等兄弟只能取大人的首級尋求富貴去了。」

劉明心中一緊,暗叫不好,連忙全神戒備。

不過,突然間卻有一串的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並有一個女子說道:「你們四個膿包要取誰得首級啊?你們也不看看你們是在什麼地方,竟敢說出如此大話。」

劉明一聽這個女子說話,立馬就放鬆了一半。自己的老婆張秀兒來了。以自己老婆這幾年來精進的武藝,就是天刀王越。那都不敢輕視。對付這四個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而且,既然自己老婆都來了,也不可能就自己老婆一個人來的呀。自己的那些影衛,那也應該都到了吧。如此一來,還有誰能威脅到自己?

然而,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劉明高興了,河洛四凶可就鬱悶了。

這河洛四凶好不容易趁著王越他們的武館弟子安置眾人休息的時候溜了出來,又再回擂台準備尋找劉明和歐陽蘭得線索時,湊巧發現了楊嫣使用異獸腓腓尋找劉明的氣息。於是就在楊嫣的後面。悄悄得跟了上來。可萬萬沒想到自己等人的後面,竟然也被人跟蹤了。

這能跟蹤自己,而不讓自己知曉的人,那武藝肯定要比自己等人高不少。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張秀兒已經和劉明的那些影衛,密探顯身了。除了張秀兒手裡空無一物之外。其他的那些人,每個人手裡都是一具匣弩。而且還都是指著河洛四凶。

劉明嘿嘿笑道:「四位英雄,看起來你們不用考慮了。你們今天只能束手就擒了。」

「動手!」河洛四凶之中的老二,黑心書生馬善卻突然間的喊了一聲,同時也不管後面那些指著他們的匣弩,飛身就像劉明衝去。

嗖嗖嗖。馬善一動,劉明手下的那些人,立馬就扣動了扳機。把那些密集的弩箭,全都噴射了出來。射向了馬善等人。

不過,河洛四凶,兄弟多年,馬善一喊,那其餘的幾個人就全都明白了。此時要是落在劉明的手中,那絕對沒有好下場?刺殺當朝的太尉,那是多大的罪過?何況劉明這個太尉跟一個土皇上也沒什麼兩樣。此時此地,只有把劉明抓到手裡。那也有一線生還的希望。

故此,老大段虎也毫不猶豫得向劉明衝去。而老三暴熊王奎則怒吼一聲,猛地閃身,以自己龐大的身形,擋住了射向馬善和段虎弩箭。

瞬息之間,暴熊王奎被射成了刺蝟,而馬善和段虎也由於王奎的掩護,順利的來到劉明的身邊。

那馬善手握奇形兵器,點穴杵,一杵就向劉明點去。而那段虎更是後發先至,一雙厲爪,有如鐵鉤一般的向劉明抓去。

如此關鍵時刻,就看出劉明以前在部隊中的功夫並沒有拉下。而且跟著這麼多的高人,還有所精進。此時,劉明一看這兩個人的左右包抄的架勢,就知道自己躲不去了。於是,劉明也就不再躲閃了。按著以前教官教授的近身格鬥折軍刺的方法。猛地就向馬善的點穴杵撲去。

劉明的這個架勢,那可是太出乎馬善的意料之外了。馬善根本就沒想過這麼高貴的一個太尉大人竟會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竟敢拚命。而且,馬善撲過來的目的,那也是為了劫持劉明做人質,好以此尋求退身之策。這要是措手殺了劉明,哪自己兄弟幾人,哪就得真的全都得交待在這了。

這些雜念,令馬善的動作不由得一愣。就是這麼一剎那的工夫,劉明的左肩已經撞在了馬善的點穴杵上,當時,馬善的點穴杵就捅了進去。不過,如此一來,馬善的點穴杵也被劉明限制住了移動方向。不等馬善把點穴杵抽出來再用。劉明已經一個右勾拳打在了馬善的下巴之上。馬善當時就飛了出去。眼看那個脖子歪斜的架勢,那肯定是難以活命了。

而此時繼續向劉明撲來的段虎,他的脖子之上,卻猛然間好像有銀光一閃。銀光過後,段虎的腦袋突然間被脖子裡噴射出來的鮮血托上了天空。此時,頭顱飛在半空之中的段虎,這才隱約聽到兩個清脆的二字:「看劍。」

卻原來張秀兒已經飛身到了段虎的十丈之內,用自己的千里一線,隔著十丈的距離,取了段虎的性命。

馬善、段虎一死,劉明頓時鬆懈了下來。此時劉明只覺得左肩之上,疼痛難忍。而張秀兒也關心的跑了過來,幫著劉明止血。

可突然劉明身後的歐陽蘭卻大聲的喊道:「小心。」隨即,歐陽蘭合身撲到了劉明的背上。緊接著,一把利刃,一刀就劈在了歐陽蘭得身上。而隨機反應過來的張秀兒,那也是袖中銀光一閃,又把背後出刀的趙勝刺死。

卻原來,那河洛四凶裡面的老四——陰刀趙勝,他那個外號可不是白叫得。雖然這跟他平日裡老不說話,也不怎麼引人注意,也有一定的關係,可是,最主要的還是趙勝此人善於潛行,慣於從人背後出刀的方法。

此次,陰刀趙勝就是利用老三王奎擋住弩箭的機會,也藉機躺在地上,滾了過來。而大伙又都在關心注意著襲擊劉明的馬善和段虎二人,一時間竟把陰刀趙勝給忽略了,還以為趙勝也跟王奎一樣被射死了。卻沒想到趙勝卻從劉明的背後給了劉明一刀。若不是歐陽蘭以身相護,劉明定實難逃一死。不過,如今歐陽蘭得性命去有若游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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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回 一波又起

「趕快準備擔架。」劉明衝著自己的那些手下喊道。同時,劉明抱緊了歐陽蘭,緊張的說道:「蘭兒,沒事的。我這有最好的大夫。一會兒就能把你治好了。堅持住了。一會兒就好。」

歐陽蘭氣若游絲的說道:「不用了。還是讓我死了得好。死了,我也就不用再報仇了。我也能去找我的父母了。」

劉明焦急的說道:「別瞎說。你父母是誰害得,咱們還不知道呢。而且你的父母也一直希望你好好活著。你怎麼能讓你的父母死不瞑目呢。」

此時,張秀兒從歐陽蘭身後遞過一顆藥丸說道:「夫君。你把這位姑娘扶好了。我來給她止血。你把這顆華佗再造丹給她服下。」

「不……」歐陽蘭微弱的說著。

可心急之下的劉明卻那裡會等歐陽蘭說完,劉明接過張秀兒的華佗再造丹,一把就拽下歐陽蘭得蒙面紗巾,把華佗再造丹塞進歐陽蘭得嘴裡。

此時,歐陽蘭由於失血過多,面色已經有些發白,嘴唇有些發乾。可隨著劉明的舉動,歐陽蘭得臉色竟然奇跡般浮現一抹嫣紅。

劉明不禁對華佗製作的這種保命丹藥的神效,暗暗叫絕。

可是,隨著歐陽蘭服下丹藥之後,有如蚊鳴般說的一句話,卻當時就把劉明說的傻了。

「師門規矩,第一個摘我面巾之男子,即為我夫君。否則必須手刃此人。如不能殺之,必須自裁,然後由師門為其報仇。」

歐陽蘭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劉明的答覆,以為劉明不願意,哽咽得說道:「大人,您就讓我死了吧。只要您把握得面巾蓋上,別讓我的師門知道,他們是不會找您報仇的。

此時。張秀兒已經在歐陽蘭的背後封住了歐陽蘭得幾個穴道,同時也給歐陽蘭的傷口上,上上了止血散,把歐陽蘭得血止住了。聞聽歐陽蘭此言,又看到劉明得傻像。不禁笑著說道:「妹妹說什麼傻話呢。什麼死啊活的,多不吉利。妹妹的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你就等著養好了身子,作我家夫君的新娘子吧。」

歐陽蘭的臉當時就更紅了。歐陽蘭有心閉上眼睛裝昏迷,躲過著尷尬地場面。可是,歐陽蘭卻從張秀兒的話語中聽出了這張秀兒定是劉明老婆。也就是今後自己的大姐了。

歐陽蘭強忍著羞澀對張秀兒說道:「妹妹全仗姐姐成全了。」說完了,歐陽蘭緊閉上眼睛,再也不好意思說一句話了。

張秀兒笑著說道:「妹妹放心休息吧。」說完,又白了一眼劉明說道:「便宜你了。」

劉明茫然的看著張秀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雖然劉明內心並不反對收下歐陽蘭。甚至劉明早就覺得自己對歐陽蘭的感覺,要遠比自己的那幾個因為政治需要而取得老婆有感覺的多,這種感覺甚至要超過了自己對甄宓的感覺。只比自己對張秀兒和蔡琰的感覺差一點。可是,劉明卻還是有點怪異。

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找女人。這是怎麼說的?這要是在現代。那早就抽自己一頓。然後跟自己離婚了。

想到這裡,劉明不禁感覺自己回到古代,還是很有一點好處的。也不禁沾沾自喜起來。

而這時。旁邊被點住穴道得楊嫣卻大煞風景地喊道:「太尉叔叔,秀兒姐姐。您們別光顧著自己說話啊。倒是也救救我啊。我這一動不動的,好難受啊。」

張秀兒把歐陽蘭交給劉明,轉身走到楊嫣跟前,給楊嫣解開了穴道,笑罵道:「你這個小丫頭。本事不小啊。能自己找到你的太尉叔叔。怎麼沒本事自己起來啊。竟敢不跟姐姐我打個招呼,擅自行動,真是沒規矩了。回去之後,看姐姐我怎麼罰你的。」

楊嫣抱著張秀兒求饒道:「好姐姐,好姐姐。我錯了還不成麼。反正太尉叔叔現在也平安無事,我也算是有些功勞。您大人大量的就別罰我了。」

張秀兒用手指戳了一下楊嫣的小腦袋。笑道:「就你這個鬼機靈會說話。要不是姐姐的手下發現那四個傢伙偷溜。以為他們是綁架你太尉叔叔的同黨。暗暗地跟了過來,今天連你帶你太尉叔叔不是都得交待在著?你倒還有功了?說,為什麼不把小白能找人地秘密告訴姐姐。」

「姐姐,那是玩捉迷藏的秘密,說出來就沒人跟我玩了。」楊嫣扭捏地說道。

可是,劉明卻是知道楊嫣不和張秀兒說小白能找到自己的真實原因。

這個小丫頭,那可是抱著和歐陽蘭同歸於盡地心態來得。為了她那趙將軍不受傷害,甚至不惜讓劉明這個太尉叔叔也承擔一定的生命風險。好在現在都完滿解決了,劉明到也沒往心裡去。

但是。劉明心裡還是有點感慨:看起來,女大不中留這句話,那真是千古名言。自己這個叔叔的地位,在這個小丫頭的心目中,那真是要比她那趙將軍差得太多了。不過,這個小丫頭一晃眼,也十八了吧。也是該找個婆家了。

想到這裡,劉明也瞇瞇笑道:「環兒,剛才叔叔可聽到你是在為一個趙將軍求情才來的。那個趙將軍是誰啊?」

楊嫣得臉騰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扭捏的跟劉明說道:「太尉叔叔。剛才我可是拼了命來救您的。您就放過我吧。」

張秀兒一聽,這裡面還有事,連忙追問道:「哪個趙將軍?難道是蘭兒妹妹要見得子龍將軍?」

楊嫣當時就不說話了,只是拽著張秀兒的衣角。

張秀兒那也是一個玲瓏剔透的人。當時就全明白。張秀兒有些不高興楊嫣拿劉明的生命冒險。不過,張秀兒卻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既,然劉明現在沒事,而且劉明也沒在意,張秀兒也就不準備追究了。不過,張秀兒還是瞪了楊嫣一眼說道:「環兒,事有輕重緩急。你太尉叔叔的安全,那是咱們幽州最重要的頭等大事,也是天下百姓希望所在。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的。這回的事,就先這麼算了。回去之後,你每天給我跑一百圈。但是,你要記住了。絕對不能有第二回,否則,姐姐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也絕對會真正懲罰你的。」

楊嫣哽咽的道:「是的姐姐。環兒知錯了。」

「不許哭。我金釵盟的姐妹,不許這麼懦弱。」

「是。姐姐。」

劉明在一邊勸道:「秀兒,別這麼凶。不都沒事了嗎。」

張秀兒瞪了劉明一眼說道:「這要是萬一有事。那我們姐妹這麼多人可怎麼辦?而且你答應過我要給天下百姓帶來幸福的。你怎麼能夠有事?」

雖然張秀兒話語說的嚴厲,可劉明卻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深厚情誼,劉明心裡感到陣陣的溫暖,不禁把張秀兒樓在了懷裡,輕輕地說道:「秀兒。我不會有事的。為了你,我也不會有事的。」

楊嫣眼含淚花,好羨慕的看著劉明摟著張秀兒和歐陽蘭述說著情話。

只可惜,如今這個地方,煞風景的人實在太多了。

那也影衛已經做好了簡易擔架過來了。不過,這也提醒了劉明,雖然歐陽蘭已經經過初步治理了。可是,歐陽蘭得那個刀傷還是很嚴重的。還是趕快送到華佗那裡保險。

路上無話,劉明等人很快得就回到了薊州城。

楊軍、郭嘉等人也早就得到了通知,遠遠的迎到城門口。就連那事務繁忙的華佗,也被劉明的影衛給叫來救人了。

楊軍、郭嘉、典韋一看到劉明,全都跪下來說道:「吾等護衛主公不利。請主公責罰。」

劉明連忙扶起三人說道:「事出突然。這如何能怪得了你們。趕快起來。跟我回府敘話。」說完,劉明用眼一尋摸,立馬就看見華佗了。

劉明連忙對華佗說道:「華翁,您快過來給看看。沒什麼大礙吧?」

華佗連忙過來給歐陽蘭把了一下脈搏,又看了一眼歐陽蘭背後的刀傷,隨後笑著說道:「主公放心。此女子的根基極為穩健。又有天蠶絲帶護身,雖受傷頗重,卻沒傷到脊骨,只是肋骨有所損傷。而且,主公對她的救治也比較及時,她又服了我的再造丹。不會有什麼大礙。等回府之後,我再給她正一下肋骨。開幾服藥。保管她三個月之內就可痊癒。」

劉明一聽,極為放心。領著眾人回府。並安排華佗為歐陽蘭重新醫治。

此時,楊軍和郭嘉等人才有時間問起劉明的經過,並問起劉明帶回來的這個女子是誰?

劉明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交代了一番。

眾人半晌無語,全都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會如此曲折。

不過,眾人裡面的荀攸還是向劉明問道:「主公。您準備拿這位歐陽姑娘怎麼處置?這歐陽姑娘雖然對您有救護之功。可她也是把您綁走的罪魁禍首。此事,觀擂之人多有所見。不可輕赦。否則,咱們幽州的法度難以服眾,主公的威嚴也要受到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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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回 財務部長要辭職

「這不成什麼問題。主公被綁架的消息一直都被咱們嚴密地封鎖著。外界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而歐陽姑娘自打擂以來,又一直蒙著面巾,也沒有在眾人之前露過真正的面目。而且,此次事件,又恰好曹操也派人摻乎進來了。咱們只要把這兩件事並為一件,全部扣在曹操的頭上,就說綁架主公的女子乃是河洛四凶裡的黑心書生假扮的。而河洛四凶易容綁架主公的原因,乃是出於曹操的授意。曹操圖謀不軌,想要謀害咱們主公,以去掉曹操篡位的阻礙。然而,咱們主公真神下凡,百靈護體,河洛四凶全部伏法。令曹操這一陰謀破滅。如此一來,百姓們的目光,自然都會被吸引到曹操那裡。不會再有人注意到歐陽姑娘是否真的已經伏法。主公的威嚴,以及咱們的法度,都不會因此而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郭嘉和劉明配合多年,早就明白劉明的心意,此時立即出言給劉明解圍。

郭嘉的一通白唬,劉明聽得都有點暈乎了。什麼真神下凡,百靈護體,這不是純屬瞎掰嗎?

不過,郭嘉的那個意思,劉明還是完全明白的,而且劉明也極為欣賞。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即可保全蘭兒,又可提高自己的威望,還可以打擊曹操的聲譽。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計策。

然而,就在劉明得意地想拍板之時,底下卻有人低聲說道:「不妥,不妥。」

劉明用目一看,卻原來是荀彧在反對。劉明開口問道:「文若。此策如何不妥?」

辦事力求穩妥的荀彧聞聽劉明的問道,連忙進言道:「主公,奉孝的辦法雖然不錯。確實可以消除歐陽姑娘所為對主公威望和咱們幽州法度的破壞。但是,如此一來,百姓必然憤怒。曹操也必然成為咱們的死敵。如果那時,咱們不能對曹操加以討伐。那麼主公的威望更會受到影響。咱們的士氣也會一落千丈。故此,只要行使此策。那麼咱們針對曹操的討伐,那就勢在必行。然而,且不說曹操和董卓聯盟。牽一髮而動全身。單只是咱們如今的各路兵馬連連征戰,均以疲憊,皆須修養。而且,主公接連修建八座城池,擴地八百里。這也是計劃外的工程。再加上咱們原計劃當中的城池建設和道路建設,咱們的國庫已經空虛。短時間內,那是絕對應付不了大規模的作戰的。如此,兩相衝突,奉孝的計策就有些不妥了。所以咱們絕對不能因小失大。此事還是以低調處理得好,萬萬不可牽連到曹操,從而引起不可避免的戰爭。還望主公明察。」

劉明到吸一口涼氣,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麻煩。

然而,郭嘉卻笑著說道:「文若兄過也地誠實了。此事提及曹操,有可能會引發戰爭,小弟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想到?只是這樣引起的民憤,卻有助於咱們提高百姓們建設的積極性。同時也讓咱們的百姓更有戰爭的緊迫感。壓迫感,以免咱們的百姓因為這幾年的安逸,從而忘卻了如今還是一個亂世的事實。而至於咱們與曹操的關係。反正咱們如今與曹操也是敵對的關係,多一點,少一點,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咱們對曹操的討伐,那也只用不著太大的動作。曹操他們可不會知道咱們幽州的實際兵力會如何得。只要咱們命令屯兵在官渡的甘寧,領著水軍,沿著黃河移動,以小股精銳騷擾曹操的沿岸腹地。同時命令在冀州訓練新兵的張遼在黃河岸邊操練軍隊,做出攻擊的姿態。這就足可以使曹操擔心無比,積極備戰,而不敢妄動。而此時,咱們再讓留守在北海的劉桐出兵打擊一下鍾鰩,把鍾鰩逐出青州,佔領青州的全境。以劉桐和鍾鰩在青州的實力對比,這應該不成什麼問題。而曹操的主力為了防範咱們從冀州出兵報復,曹操也絕對不敢分兵去支援鍾鰩,故此。咱們可以輕易的拿下青州。這樣一來,咱們取下一州之地,足可以對咱們的百姓有所交待了。那時,主公再以為了大局,為了避免天子遭到曹操的迫害而息兵。這又有誰能指責咱們?恐怕就是連那曹操也只會拍手慶幸,而不敢妄圖再次奪取青州了。」

郭嘉的一番話,讓大伙的精神一振。這郭嘉果然不愧是膽大包天,愛走偏鋒。竟然想利用這件事情的宣傳,以虛兵吸引曹操的主力。以劉桐的一隻地方部隊奪取青州的全境,這也太極端了。

不過,大伙又仔細的盤算了一下,均覺得這個計策的成功率有八分以上。而世上的事,原本就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有五成的把握,就足可以冒險了。現在這個計策有八成的把握。劉明當即就拍板決定了。而眾人也對此表示了贊成。

此事過去,楊軍想起一事,遂向劉明問道:「主主。歐陽姑娘與子龍將軍有仇,若是歐陽姑娘傷好之後,仍然要找子龍將軍報仇,此事該如何處理?」

劉明最頭疼的就是這個問題。以前那好說,趙雲是自己的愛將,歐陽蘭只是一個綁架自己的綁匪。那裡外、親疏之分,極好的分別。可如今,歐陽蘭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自己摘了歐陽蘭得面巾,歐陽蘭也有意跟了自己。如今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可太讓人頭疼了。

賈詡看出了劉明的為難,於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歐陽姑娘與趙將軍的恩怨也並沒有定論。這事還需等到趙將軍回來,問個明白,才好解決。而且,歐陽姑娘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這事有主公從中說和,應該還是可以調解的。況且,咱們還可以把歐陽姑娘的師傅請來化解這段恩怨。辦法總還會有的。就算這段恩怨是在化解不開,時間總還能沖淡一切恩怨的,只要日子久了。天大的恩怨也可沖淡。到時候,咱們把歐陽姑娘和趙將軍分的遠一些,讓他們天南海北,碰不到一塊,自然也就平安無事了。」

劉明一聽,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正是如此。」劉明此時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其他的眾人暫時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而且歐陽蘭得本事也不弱,背後更有天山一脈的背景,此時也就只能先這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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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一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剛點著讓眾人散去。可楊軍突然又想起一事,又向劉明說道:「主公,老朽的孫子曾經推斷過主公被困的地點,幾乎與主公實際被困之處,分毫不差。老朽斷定我那孫子不可能有如此的本領。必是有別人相告。老朽原以為給我那孫子出主意的人乃是綁架者的同黨。為的是混入咱們幽州內部。於是老朽對我那不成器的孫子嚴加盤問,奈何那個傻小子倒是有幾分義氣,死活不吐實話。現在被我關在了家中。可如今看來,那個給我孫子出主意的人,倒是一個不知情的人。若是如此,那個人的本事可實在不小。主公萬萬不可錯過。」

劉明大感驚奇,竟然還有人只靠推測就可以斷定自己在哪得人嗎?這整個就是福爾摩斯啊。劉明連忙說道:「繼業這小子到長本事了。竟然能結識如此高人。真是太好了。楊老,回頭你一定要讓繼業把這個人給我請來。」

楊軍苦笑道:「主公。你也知道我那孫子是重情義的人。先前老朽判斷錯誤。我那孫子以為我想抓他的朋友,死活不跟我說實話。我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把我那孫子真的打死吧。老朽可就這麼一個孫子。」

郭嘉嘻嘻笑道:「楊老,繼業也沒犯什麼錯誤。你打他幹什麼?不就是找給他出主意的人嗎。那好辦。回頭您把繼業給放了。並跟他說太尉大人已經按著他說的辦法救出來了。而且那些綁匪也全部伏法了,並沒有一個漏網,他那個朋友絕對沒有嫌疑了。然後。您再告訴繼業,主公被救回來之後,要論功行賞,您為了讓繼業立這麼一個大功。您沒有提繼業朋友的事,現今他立了一個天大的功勞,太尉大人很快就要給他重重的封賞了。如此一來,以繼業的性格,恐怕他會忍不住地找主公來為他的朋友請功了。這又何必您老著急。」

楊軍這麼一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於是眾人笑著散去。

大伙都走了。劉明回到後宅休息。

張秀兒、蔡琰等人都等著劉明呢。見過禮後,劉明讓其他的妾室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張秀兒和蔡琰陪同自己談天休息。

此時蔡琰還不知道劉明被綁架的這回事呢。安排了丫環給劉明準備洗澡水和酒飯。

劉明洗了一個澡,放鬆了一下,與張秀兒和蔡琰吃飯聊天。

蔡琰溫柔的給劉明斟酒布菜,並詢問劉明在塞外的生活怎麼樣。可張秀兒的臉色卻不怎麼好。

劉明還以為是自己又將受一個女人而引得張秀兒不快呢。於是劉明向張秀兒賠笑道:「秀兒,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難道是蘭兒的事?那不是你答應的嗎?要是你不樂意,回頭我把蘭兒的親事回了也就是了。」劉明知道張秀兒說過的話是決不會改變的,故意如此說到,好向張秀兒表達自己的忠心。

蘭兒是誰?蔡琰的心中立馬就畫了一個大問號,小耳朵也立即支稜起來。

然而,張秀兒的目的卻根本就不在於此。張秀兒正顏對劉明說道:「夫君。大英雄自然有眾多女子愛慕。夫君的女人越多,也證明我的眼光越好。而且,蘭兒也是一個奇女子。有這樣的女子結為姐妹,妾身那是無比高興的。」

說道這裡,張秀兒看了一眼無比專注的蔡琰說道:「琰兒妹妹。你先去給夫君準備一下臥房。一會兒咱們好服侍夫君休息。到時候,姐姐好讓咱們夫君交待蘭兒妹妹的事。」

蔡琰既不捨,又羞澀的走了。

劉明知道,張秀兒這是有些話不想讓單純的蔡琰聽到操心。

果不其然,蔡琰剛走,張秀兒就對劉明說道:「夫君。妾身有些不快的是。夫君身系拯救蒼生的重任。那是何等要緊的事,夫君卻如此的不愛惜自身。把自身置於險地之中。」

劉明賠笑道:「秀兒,這不是突發事件嗎?誰也想不到的啊。平時有那麼多的人護著我,不會有危險的。最多,我以後注意也就是了。」劉明沒敢提典韋,害怕張秀兒再因此遷怒於典韋。

張秀兒搖頭說道:「夫君,不可大意。雖然典將軍對你忠心耿耿。又是萬夫不敵的猛將。可他畢竟還是沙場上的猛將,對付這些江湖高手,還是有所欠缺。而且,夫君在外奔波,光靠典將軍照顧,也是有所不到。如今天意讓夫君收了蘭兒,以蘭兒能在王越手下支持許久的本事,她來保護夫君。當可萬無一失。而且,妾身在幽州閒置許久,除了教育那幾個小傢伙,也沒有別的事幹。妾身今後也要跟隨在夫君的左右,保護夫君。」

劉明一聽,有點發傻。劉明的受的教育當中,那都是保護女人,以及讓女人從戰爭中走開。可是,如今張秀兒卻要保護自己,劉明不禁有些鬱悶。自己有這麼弱嗎?

不過。這事還別叫真。張秀兒和歐陽蘭得功夫。那還真是比劉明高了不是一星半點。而且,就算是放到全天下,那也是數得著的高手。光擱到家裡,還真是有點浪費了。

可是,劉明也捨不得讓張秀兒和歐陽蘭今後老跟著自己吃苦。於是,劉明耐心地勸道:「秀兒,我每回外出,那都是行軍作戰。軍旅之中,全都是一些男子,你們要是跟隨其中,多有不便。你們還是呆在家裡吧。軍中有那麼多的人保護我,這已經就足夠了。這麼多年來,不也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張秀兒堅持地說道:「夫君。我與蘭兒都是江湖兒女。沒有什麼不便的。我等可以化作男裝貼身保護夫君。跟隨在夫君左右。如若出戰,行軍在外,我等也可以在夫君的帳內息身。也不會有什麼不便的。」

劉明無法可想。只得暫時應允。準備以後再想辦法說服張秀兒。

酒足飯飽,劉明和張秀兒回到臥房與蔡琰共同休息。

床上,劉明又把歐陽蘭的事情和蔡琰交待了一番。只不過,在劉明的交代中,歐陽蘭從綁架者變成了營救劉明脫身的英雄。再加上張秀兒在旁邊的幫襯,蔡琰對歐陽蘭也很有好感。準備明日就去看望受傷的歐陽蘭。

當然了,劉明也沒放過楊嫣。楊嫣的事情,那絕對能當自己的替罪羊。於是劉明又把話題引到了楊嫣的身上,說了楊嫣對趙雲的愛慕之情,這更讓蔡琰和張秀兒感興趣,都準備好好地撮合一下趙雲和楊嫣。

漸漸的,三人都在聊天之中進入了夢鄉。

次日天明。劉明剛剛起來。梳洗已畢,正要準備召集自己的部下聚一聚。聽聽最近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可是,還沒等劉明行動呢,昨天那些得到劉明回來的消息的臣子,早巴巴的就自動集合了。

結果,等劉明升作了大堂。呼拉一下子,一堆人都冒了出來,全都搶著遞上自己的手本。紛紛說道:「太尉大人,屬下有重要事情稟奏。」

劉明有些傻眼:至於麼?自己的這些機構可一直運行的都挺好啊。向來都是有自己沒自己,沒什麼區別的。而且自己的情報部門也沒反應幽州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怎麼這些人這麼熱情啊?

楊軍一看有些不像話,狠狠地咳嗽了一聲。

劉明的這些文武大臣才有點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於是又都紛紛的收斂了一些。全都退了回去。

劉明一看有些好笑。心中暗想:這還差不多,一個一個得來嘛。反正我也跑不了。而且,劉明還有些惡意的琢磨:看起來都有急事,可誰會最著急,誰會第一個忍不住呢?要是自己不說話的的話,有半刻鐘就應該能知道了吧。

可是,出乎劉明意料之外的是,連半刻鐘都沒用了,一向穩重的麋竺就率先蹦了出來。而且,麋竺還狠狠地看了周圍的眾大臣一眼,那意思是,誰再敢跟我搶著說話,我就跟誰急。然後,麋竺這才對劉明說道:「主公。屬下才疏學淺,有負主公厚望。無力擔任如今這個職位。還請主公允許我退位讓賢。讓我回歸鄉里去吧。」

劉明一聽,更傻眼了。這都出了什麼大事了。自己的財務部長怎麼都想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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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回 金融風暴

廳外陽光明媚,廳內氣氛陰沉。

劉明明顯的感覺到了麋竺的氣憤和沮喪。而且,不止麋竺一人如此,還有許多的其他的臣子也有這樣的表情。

劉明有心緩和一下氣氛,昂首笑道:「呵呵。諸位,你們都是怎麼得了?只不過三四個月沒見,期間也沒什麼大事發生,諸位何必如此婦人之態,難道你們都忘了本公平日經常跟你們說的那些話了嗎?」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這就是劉明經常用來激勵這些部下的話語。

這是一句多麼令人振奮的豪言壯語啊。

然而,如今這些被劉明一直用來激勵自己部下發揮潛能的話語。卻不能讓麋竺感到激動了,麋竺感覺自己的潛力已經都發掘光了。麋竺的表情還是有些激動。一反平日雍容之態。

劉明一看效果不大。又嘿嘿笑道:「子仲。你自掌管咱們幽州財政以來,那功績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咱們幽州的財政收入,那也是蒸蒸日上的。你又何來才疏學淺,無力擔當之說?莫非本公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令子仲對本公不滿,故此才要捨本公而去?若是如此,來來來,本公與你賠禮了。萬望子仲能原諒本公,不要捨本公而去。」說著,劉明站起身來,離開座位,就要給麋竺行禮。

這一下,麋竺可受不了了。那麋竺可是一個實在人。而且非常的守禮。上下有別,尊卑有分,那麋竺是非常看重的。故此,麋竺一看劉明要給自己賠禮。麋竺當時就感動的把自己的那些委屈忘記了大半。急忙攔在劉明行禮之前說道:「主公,萬萬不可。如此,您可就折殺了我。竺唯有一死相報。」

劉明上前幾步,手握麋竺說道:「如此說來,子仲不會捨我而去了?」

麋竺哽咽道:「主公。竺何嘗想過要捨主公而去?竺自來到主公這裡,您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又委任竺以重任。竺雖粉身碎骨,難保主公萬一。只是如今主公派給竺的任務,竺卻無力承擔。即使竺傾家維持,也難以維持到今年秋收。竺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故此,竺才想讓出位置,讓主公另選賢能之人任之。竺願意在一旁輔助,以為主公盡力。」

麋竺越是如此說,劉明就越是糊塗。聽麋竺這意思。這事情還很嚴峻。劉明也不敢打哈哈了。連忙問道:「子仲,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涉及正題,麋竺也平息了一下神色說道:「主公,此事屬於一級保密事件。請無關人員退下。」

劉明的神色更為凝重。點頭說道:「左右軍師以及六部部長和左右參贊留下。餘者廳外等候。」

劉明說完,無關人員都默默的退出去了。這還是幽州有史以來第一次啟用一級保密措施方案。

等無關的眾人都走了。麋竺這才對劉明說道:「主公。由於您在計劃外地興建科爾沁郡,同時建造八座城池。而且,您建造的那八個城池還都是以冰城起的外城,更有時日限制。這就更加大咱們後勤支援的難度,為此,咱們總共動員了八十四萬的民夫和奴隸。這造成了咱們府庫的銀根和餘糧。都是極大的下降。而且,為了調動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咱們原先計劃建設地黑水、遼陽、遼林、夫余四郡都被耽誤了進度。而且。由於咱們連續不斷的戰爭,咱們的撫恤金的發放,這也是一個極大的數目。更有一些軍烈屬的減免政策,這也影響了咱們的一些預估收入。可是,這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問題是,由於這些問題的綜合產生。這令咱們幽州的糧價正在上升當中。已經突破了一角五兌換一斤米地市價。而咱們幽州地紙幣又是糧本位。一角錢可以換一斤米。這就導致了咱們幽州的紙幣處於高面值的狀態。這就令咱們的百姓紛紛以咱們的紙幣在咱們幽州各地的兌換點,以紙幣購買糧食,然後再予以出售來換取紙幣的惡性循環當中。而且,竺為了不破壞咱們紙幣在百姓中的認可度,既不敢停止這種兌換。也不敢調整這種兌換。竺只能密令各個兌換點在兌換的時候,拖延時間,減慢速度。以時間來減緩百姓的瘋狂。可誰知道,這兩天,這種兌換之風,更是越演越烈。幾有不可阻擋之勢。這種事情,竺實在是第一次遇到。若是以前,咱們官府沒錢的話,珠些銅幣。或是印些紙幣,都可以解決問題。可如今,咱們的紙幣印得越多,咱們的虧空就越大。三天前,經竺徹夜計算,恐怕再如此下去,用不了半個月,咱們幽州地存糧就將用盡。也再無力供養咱們這五十多萬的人馬了。竺實在是惶恐萬分,既有負主公的重托,有恐怕這個消息走漏,會引起更加不可預測的麻煩。以至於今天有些失態了。還請主公重重的責罰竺得無能。」

麋竺這話說完,就跟一聲驚雷相仿,當時就把所有初次聽聞這件事的人都給鎮住了。這裡面,當然也包括這劉明在內。

要說劉明手下的這些能人,那幾乎都是高手。尤其是荀彧、荀攸,那更是內政上的奇才。只可惜,他們這些人處理起來內政,更多是從行政上面來解決問題。而這商業運作上面,這還得說麋竺穩坐頭把交椅。要是麋竺都解決不了的商業運作問題,他這些人加起來,那也是解決不了。所以,麋竺在發現問題後,跟本沒法找人商量,而且麋竺又怕消息走漏後引起不必要地動亂,再加上劉明馬上就要回來了。麋竺這才忍了。誰也沒告訴。可是這三天,那可把麋竺愁壞了。

可如今大伙都知道了之後,照樣沒轍。郭嘉,賈詡那都是行軍作戰,玩弄政治以及策略的超級高手。麋竺的這個問題,跟他們不對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而荀彧、荀攸雖然是內政高手,可是他們對於這種貨幣制度,那也是一知半解。比起一手執行此事的麋竺,那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麋竺不知所措,他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而劉明的其他那幾個部長就更別說了。他只知道紙幣可以當錢花。可是紙幣為什麼可以當錢花,以及紙幣應該可以當多少錢花,那他們就不瞭解了。

故此,所有的人,只能不知所措的看著紙幣的創造者劉明。

劉明確實是要比麋竺明白一些。只可惜,劉明並不是金融專家,他對貨幣制度的瞭解,那也是有限地很的。此時。迴盪在劉明腦海裡的,就是以前金融課上,老師所說的擠兌二字。

劉明在現代那會兒開過公司,上過金融課,曾聽老師說過,古代錢莊,最怕得就是擠兌事件的發生,這種事情,幾乎就是一個倒閉的信號。就算是在現代的金融業,也有一個跨國的銀行。因為工作地失誤。造成了擠兌事件的發生,從而倒閉了的。

劉明萬萬沒想到,這種恐怖的金融事件。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劉明看了一下左右,看見自己這幾個左右手全都看著自己。知道他們也沒經過這種事情。現在全指望著自己呢。可自己也沒什麼好主意啊。

不過,劉明知道這個關鍵時刻,萬萬不能露怯。若是自己一心虛,這就全完了。那怕是裝,那也得硬裝到底。背不住在自己的啟發下,還有可能產生什麼奇跡。

於是,劉明輕鬆的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嗯。我當是什麼事令子仲如此憂愁呢?原來就是這麼一點小事啊。早知道如此,這也沒必要使用一級保密事情處理嘛。不過。既然子仲都說出來。恐怕在座的諸位也是頭一回經歷。你們先各自說說自己的想法和對策。如若無法解決,本公再親自處理此事,那也不遲。」

屋裡地眾人都有些傻眼。這叫什麼事?麋竺那都快愁死了。我們這邊也沒什麼好辦法,主公卻根本沒當一回事。難道自己這些人和主公地差距就真的有這麼遠嗎?

可這些人轉念又一想:也對啊。這貨幣制度不就是主公發明的嘛。既然主公能發明運用這種貨幣制度,主公當然就辦法解決這些小問題了。

於是,屋裡地這些高人更對劉明的高深莫測感到敬佩。同時也對劉明更加的死心塌地了。

不過,不管這些人都是怎麼想得,有了劉明這句話墊底,大夥一直都懸著的那顆心。也就都放了下來。屋裡的氣氛,立馬輕鬆了許多。就連一直苦大仇深的麋竺,也有了輕鬆的感覺,也開始開動腦筋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件事。

蔡邕比較守舊。也沒有辦法處理這家事情。索性就不再在這上面費腦子了。直接開口說道:「太尉大人。貨幣一道,古有定論。自殷商起,只咱們大漢,千餘年,而無差錯。太尉大人是在沒有必要另行新的貨幣制度。既然如今這個貨幣制度出了問題。那咱們不如就此打住。還是回歸先賢之道為好。」

劉明一聽,表面不置可否。可心裡卻說:這算什麼辦法,這不是倒退嗎?

可沒等劉明措辭,辦事穩中的荀彧就開口阻止道:「不可。朝令夕改。古今政令之弊端。況且,如今紙幣已經深入咱們幽州百姓地身家。若是一朝廢除。百姓的財富,蕩然無存。勢必激起民變。主公崇高的威望,也會因此一落千丈。就連咱們以金錢募集來的那些士兵,也會因此兵變。而若是回收紙幣,慢慢改變,百姓肯定更會蜂擁而來得兌換紙幣,那咱們同樣無法挽回。故此,如今危急之時,萬萬不可再次觸及貨幣制度,以免激化問題。」

蔡邕老臉一紅,知道自己把問題想簡單了。連忙對劉明請罪道:「太尉大人,老朽妄言了。還請太尉大人降罪。」

劉明微微一笑道:「無妨。本來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讓大伙討論的。各抒己見。言者無罪。」

蔡邕退了下去。劉明也把目光轉到了荀彧身上。

荀彧說道:「主公。依屬下所見。咱們的貨幣制度,乃是以糧為本位,既然糧價上漲,咱們也可以適當調整咱們紙幣兌換的價值,同樣也以市價為準,一角五分兌換一斤米。百姓無利可圖,自然也就不會再來換米了。」

劉明一聽,心中好笑:這個荀文若果然不愧是政治高手,竟然連國家宏觀調控,貨幣貶值這些手段也想得出來。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高手了。

不過,麋竺卻提出異議道:「若依文若所言。那咱們的幽州地紙幣不是貶值了嗎?百姓們手中的財富,無形中就減少了三分之一。如此一來,民怨必起。而且咱們的紙幣也必將在百姓之中失去信用。如此一來,恐怕咱們的百姓會紛紛拋棄紙幣,重新使用銅幣。那樣,恐怕咱們的危機更大。」

劉明點了點頭說道:「子仲說的有理。所謂貨幣,那就是一種形式上的東西,由咱們官府來強力實行,並被百姓所認可的一種抽像的東西。所以,百姓的認可度,那是萬萬不能喪失的。不過,文若說的也是一個辦法。只是這種方法卻不是最好的手段,乃是萬不得已之下,由咱們官府來強制實施的最後手段。」

荀彧和麋竺都是若有所思的退了下去。

此時,郭嘉開口說道:「主公,我觀此事的起因,雖已主公在塞外建城而起。可是關鍵卻是咱們幽州米價的上漲。若是咱們能平息米價。使米價回落。此事當有所轉機。」

熟悉業務的麋竺又開口抱怨道:「奉孝,你說得太簡單了。若是有糧,我不早就把米價給平息了嗎?又何必看著米價上漲?可咱們糧食都被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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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回 軍事問題

麋竺說完之後,滿屋子的人,盡皆心驚。

糧食馬上就要沒了,連平息物價的能力都沒有了,這還得了?這可是比紙幣問題更嚴重的事情。

要是沒糧食了,那幽州的幾十萬精銳大軍又有何用?到時候,就算劉明手下的精兵再如何的勇猛,如何得忠心,沒有糧食支撐,餓著肚子,那也打不了勝仗。

而且,若是真的沒糧了。幽州必然產生動亂,那虎視著幽州的曹操和董卓,也必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肯定要落井下石,讓幽州再無翻身之力。如此一來,幽州危矣。

一時間,屋內眾人紛紛的竊竊私語,互相商討著解決辦法。

腦筋快的郭嘉和賈詡,現在已經開始盤算開從何處弄來糧食了。是壓迫以下鮮卑各族來獲取一些糧食好呢,還是破釜沉舟,直接擊潰曹操和董卓的聯軍,以此來掠奪一些資源,以緩解燃眉之急來的好。

不過,郭嘉和賈詡怎麼盤算,怎麼覺得此時動兵,乃是下下之策。不禁相繼歎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荀彧、荀攸也在琢磨:是不是可以找比較友善的諸侯先挪借一些,或是購買一些。可是,荀彧、荀攸轉瞬之間又想到:幽州一直都是糧食充足,物資雄厚而著稱,若是此時向外界買糧或是借糧,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幽州的糧食緊張嗎。到時候,曹操和董卓肯定會加緊封鎖邊境斷絕幽州的外援。更有甚者,就會趁著幽州短糧之時,攻打過來,故此,尋求外援一法,那也是萬萬使不得的。

而劉明的那幾個部長則開始悄悄的商議,是不是先暫時取消農無稅的政策,並同時增加一些臨時的戰爭稅和調節稅,以此來解決沒糧的問題。不過。他們隨之得出的結論也是此乃下下之策。若是如此,主公這些年來苦心經營地威望和信義,那也會隨之蕩然無存。

倒是劉明此時卻想到了一個問題,覺得極其的不合理。於是開口向麋竺問道:「子仲。我先前出征之時,府庫之內還是存糧無數。尚可支度咱們數年之用。此短短的幾個月。就算咱們興建城池和其他等項的各處消耗龐大。可是咱們幽州總的人數並沒有因此暴增。怎麼會連支持到秋收的糧食都沒有了?」

眾人一聽,都是眼前一亮。均覺得劉明說得有道理。於是也不再討論了,全都看向了麋竺。那仲裁部的方正,更是開始尋思是不是有人偷盜府庫。中飽私囊,從而引起了如今的這些動亂。

麋竺聽劉明一問,那反應,真是業務熟練,準備充足。麋竺有條不紊地從袍袖之中取出了一冊卷宗,呈給劉明看道:「主公,您請過目。這是咱們去年府庫的存糧總數,以及咱們最近所有的糧食開銷。其中黑水,遼陽,遼林。夫於四群的建設款項已經全部到位。乃是其中的一筆大額數目。而主公憑空建造科爾泌郡,同時修築八座城池,這又是一大筆的款項。這一宗款項的總和,已經遠遠超過了黑水四郡的工程款項總和。另外,按著您的吩咐,咱們新近建好的邊關集貿城市歸源城,那也是一筆不小地花銷。而且,按著您地命令,歸源城還要出售大批的糧食,用以支援鮮卑各個部落。此外,當屬下發現糧食短缺之後,為了緩解糧食短缺的壓力。我已經停止對挹婁和高句麗地糧食貿易。可就算如此,經過屬下的計算,咱們剩餘的糧食,也只能維持咱們用度到五月。五月之後,咱們幽州的府庫,可就要一點糧食都沒有了。」

劉明接過卷宗一看,只見一筆筆的款項,麋竺那是列得清清楚楚。明確無二。最後,劉明府庫內的餘糧。那還真是沒有多少了。

不過,劉明想不通啊。怎麼人沒見增長,只是興建幾個項目,這糧食就全沒了呢?

劉明不禁反覆觀看麋竺的賬目,想從中把糧食找出來。

別說,功夫不負苦心人。反覆細看當中,劉明卻發現,無論是他的黑水四群的興建計劃,還是科爾泌郡的興建方案等等,那都是一筆工程款項直接打過去地。這跟他以前分期付款的公司模式極為不同。這令劉明產生了一個想法:會不會這些已經不存在的糧食,其實只是在帳上消耗掉了,而實際上還在各地的倉庫裡趴著呢?

想到有此可能,這令劉明興奮不已。劉明激動地向麋竺問道:「子仲,我來問你。你這帳上的各筆開銷,可都是實際支付出去的?」

麋竺一聽,勃然變色,激動地對劉明說道:「主公。麋竺蒙主公厚望,上任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徇私。這賬目之上的開銷,當然是實際支付出去的。若是主公懷疑我麋竺作假賬,中飽私囊,我麋竺願意以死明志。」

劉明聽後,這才發現自己的問法有些問題,讓麋竺誤會了。於是連忙苦笑道:「子仲,你錯意了。你之人品,我從來都是信任無比地。我剛才之意,乃是說,咱們的這些城池建設,那都是曠日持久的大項目,每一個城池,沒有個一年兩載,那都是難以完成的。而如此漫長的工程當中消耗的糧食,你是一次性計算出來,全部發放給他們來下帳的,還是他們每月消耗多少,你就給他們補充多少來下帳的?」

麋竺這才明白劉明的用意,而且麋竺經劉明如此一說,也發現了其中的一些問題。不過,麋竺還是老實的跟劉明說道:「主公,賬目計算,啟於先秦,乃是入出平和,三柱落地。此為入出記賬之法。當然要一次性估算出耗用多少,一次性給他們結算清楚了。這也便於咱們各項開銷的統計,以及今後各項建設的統籌。免得不夠花用。」

劉明一聽就放心。只要不是實際消耗掉了。那問題就簡單了。

劉明嘿嘿笑道:「子仲,紐矣。你把各個工程的糧食款項全都一次性的調撥出去,咱們幽州當然就糧食了。而那些糧食囤積在各處,等著各個工程的消耗,這又有多少實際上的作用?你完全可以把一個工程,按月分成幾個工期,每個工期支付一次糧食款項。如此一來,你再算算咱們還可以有多少的糧食可以動用?」

對於商業的運作。麋竺那也是一點就透地高手。剛才劉明那樣問的時候,麋竺就有幾分恍然,只是長久以來的記賬方法讓麋竺有些轉不過來,如今經劉明如此明白的一說,麋竺那是都明白了。

按著劉明的說法,分期付款,那一次支付的款項就要小得太多了。就會有大筆的餘糧可以隨自己的心意調動了。只要有糧食可以調動,平息物價又算得了什麼?大筆地糧食砸下去。糧價立馬就能回來,而且還能因此轉上一筆。而且,只要過了這幾個月,秋收的糧食一下來,那些工程款的餘額,那也就補足了。更是什麼都不愁了。

幾日的憂愁一掃而空,麋竺當時高興的有些失態,哈哈的大笑起來。

看見麋竺笑了。屋內的眾人也全都高興了。一天雲彩滿散。

高興過後,麋竺不好意思地對劉明說道:「主公,此事全是竺無能所致。還請主公治罪。」

此時劉明的心情也極為高興。而且,這件事也不能說是麋竺的過錯。長久以來的入出記賬方法就是這樣地。麋竺本身並沒有錯誤。而劉明現在地行為,也沒什麼錯誤。就是有點透支現象。而麋竺這裡既,不會四柱記賬法。更不會金融轉借當中複式記賬法。當然就要產生問題了。

故此,劉明笑道:「子仲無錯。只是在今後的賬目當中加入預支出,預收入以及舊款就可以了。」

麋竺當時有些頭大,按著劉明的說法,那可就是六柱記賬法了。這種新地記賬方法完善,並推廣,那可比處罰自己一頓還麻煩。不過,這倒也符合麋竺的特長,麋竺還是欣喜地領命。像

不過,也許是劉明看麋竺的樣子有些輕鬆了。劉明當即又說道:「對了。子仲。經過這次的紙幣事件。咱們幽州的紙幣以糧食為基本的兌換單位,這極為的不妥。糧食作為大眾的基本需要。而且還經常有大宗的交易,這就造成了糧價的極為不穩定。這回地事情,只是咱們幽州快速發展當中顯露的一個小問題。今後,如果咱們還是以糧食作為咱們得金融本位。那還是會有問題產生的。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咱們幽州的其他物資也比較充足了。可以不在以糧食為唯一的兌換手段了。你可在糧價平息之後,尋找適當的時機,把咱們幽州紙幣兌換單位改為黃金。是咱們幽州的紙幣成為金本位。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操作,確保咱們幽州的紙幣不會貶值或是升值。確保咱們幽州地物價穩定。」

麋竺的腦袋更大了。不過,好在麋竺以前制定過貨幣糧本位規則,而且麋竺的那個幽州商會本身也有紙幣與各地銅幣的兌換業務。麋竺也算是經驗豐富。把貨幣的糧本位改成金本位,應該問題也不大。於是,麋竺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個問題解決完了之後,楊軍召集那些等在屋外的官員進來繼續議事。

那些官員的問題,明顯就要比麋竺的問題容易得多。都是一些民族融合,地方交流,法制管理,物資分配等等尺度掌握得小問題。

劉明輕易就都給解決了。

這倒不是劉明的內政本事多大。而是這些問題都已經備好了解決的方案,只是有關與鮮卑各族的關係問題。需要劉明最後拍板而已。

忙碌了一天,終於所有的問題都差不多解決了。眼看沒人再往前湊乎了。劉明鬆了一口氣。剛要對楊軍示意,讓楊軍宣佈散會,好各自回去休息。

可是,突然間一直沒什麼問題的武將行列之中,卻有一人站了出來對劉明說道:「主公。末將有事啟奏。」

劉明那個氣啊。這是誰啊,這麼穩當?剛才不跟著一塊說。現在又跑了出來。起哄怎麼的?

不過,等劉明轉過頭來這麼一看,劉明卻不這麼想了。反而認為事情有可能嚴重了。

因為說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幽州全部新兵訓練的高順。高順這個人,向來少言寡語,但是,他的辦事能力極強。自打來到劉明這裡之後,雖然不怎麼和劉明他們一起惹惹。也不怎麼引人注意。可是,高順的工作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高順幾乎完美的把劉明的那套軍事標準化給普及了下去。既可讓幽州的這些將官隨意的調動和安插在幽州兵馬的各個地方,也讓幽州的這些大小將官沒有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麻煩。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的,劉明的軍隊,能有今日的輝煌,那跟高順得努力是分不開的。高順的功績,那也是無法估量的。可如今,一向少言寡語,能力高超的高順卻出來跟劉明啟奏事情,劉明無法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的。

劉明慎重的說道:「高將軍,有事儘管直說。」

高順開口說道:「主公。末將奉主公的將令訓練幽州的軍隊。普及軍事標準化。然而,如今幽州四處用兵,各部隊均是長久駐紮在外。而且各個部隊征戰之後有所損傷,也都是就地補充兵員。當場委任基層將領。雖然那些部隊都有政教處得行軍司馬主持思想教育工作,這些部隊的忠誠心可以保證。但是,那些新進提拔上來的基層將領卻不能全部都回到軍校進行統一的訓練。以此來規範部隊的標準化。長此以往,恐怕主公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軍隊標準化訓練。就要成為一紙空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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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回 兵制

耳聞高順如此說,劉明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高順說的這個問題不可謂不重要。但是,這畢竟不是立刻就會產生危害性的大事。而且,如今正是用兵的時節,有些東西顧不上,那也是難免的。再說了,軍區的劃分,軍校的建立,除了是為了培養軍官的能力之外,那也是為了保證部隊的忠誠性。而如今領兵在外的那幾員大將,也都是忠誠可靠的心腹之人,尤其是手握重兵,距離較遠的統軍大將又是自己的二弟關羽,三弟張飛。這就萬萬沒有什麼問題的。

於是,劉明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依高將軍所見如何?」

「回稟主公。如今咱們共分五大軍區,將士六十萬餘人。如果都要返回幽州軍校進行集中培訓。路途往返,恐誤軍機。而且,初級的軍事素質訓練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和精力。另外,咱們幽州的軍校也無法一次性的全部接納哪些需要培訓的大小將領。故此,末將建議除咱們幽州設立一個軍校總校之外,其餘四大軍區也各設立一個分區軍校。用以對那些軍區的基層將領進行初步的標準化軍事訓練。事後,咱們再由總校派人對各個軍區的士兵進行抽測和考核。那就同樣可以達到主公軍事標準化的目的。而至於其他少數的高級將領的提升訓練,仍可照常返回到幽州軍校總校進行培養。」

劉明聽了,覺得不錯,於是點頭說道:「好。照准。」

劉明說完了之後,滿以為高順就此下去,今天會議結束。誰知道,高順根本就沒挪動地方,並再次的向劉明進言道:「主公。末將還有一事要向主公稟奏。」

劉明很是奇怪,平常高順不言不語的,今天怎麼的爆發了?

劉明很感興趣地說道:「高將軍單講無妨。」

「回稟主公。我軍自建軍以來,一直實行的是募兵制。以高薪厚祿,募其健兒以為兵。然,如今我幽州富庶,百姓無論是耕田,從商,或是在作坊為工,均可養家餬口。得有餘錢。如此,雖從兵的薪金俸祿仍然較高,可百姓們從兵的人數,卻在逐年下降。長此以往,我幽州必無可募之兵。待咱們如今的這些將士,老朽、傷病,陣亡之後,我幽州危矣。還請主公早做籌謀。」

高手就是高手,高順不動聲色的就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劉明對此大為驚奇。自打自己起兵以來,從只是管飯。到開始給俸祿。自己一直募兵順利,從來沒有什麼大地問題的。怎麼如今當兵的薪水越來越高,自己的百姓反倒開始不樂意當兵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劉明略加思索之後,也就明白了。貪圖安逸,人之本性。自己起兵之處,那些百姓連溫飽都顧不上,自己能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他們當然就跟著自己了。而後來,自己有了一定的實力,其他各個州縣的百姓都往幽州蜂擁而來,而自己由遷移了上百萬的司隸人口來到幽州。再加上那些到期地奴隸轉為平民。這社會上有許多的閒散勞力無處可去,自己給了他們一個高薪職業,他們當然要搶著幹了。可如今,由於自己把戰火都攔截在了幽州之外,老百姓們連續過了幾年的太平日子,再加上幽州各地的工商業發展,老百姓全都有工作了,也都有錢花了,小日子過的都挺舒坦。反倒是當兵要常年累月的在外面呆著。更有生命的危險,這些老百姓當然不願意當兵了。

想到這裡,劉明不禁暗暗歎息:這些百姓真是短視,無有國,何以有家?

不過,劉明想是這麼想,可劉明還是理解這些百姓的。只是光理解,那不解決問題啊。而且劉明也發覺自己的募兵制度如今幽州百姓全都富裕起來的情況之下,存在兩個大地缺點。自己的這種募兵制度,一個是需要社會上存在游離於各個生產行業之外,而且生計困難的大量人口;另一個就是所有應募的兵丁,在應募之後可以大幅度地改善其本人乃至家庭的境遇。可如今,這兩個條件,在自己大力發展工農商的基礎上,已經不存在了。這個問題可就麻煩了。

劉明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本著提出問題者,就有解決問題的辦法的一貫宗旨,繼續不動聲色的向高順問道:「高將軍對此有何高見?」

果然,高順毫不遲疑的說道:「主公。末將最近得聞。曹操也在效仿主公的屯田養兵制度。只是曹操的屯田制度與咱們的屯田制度又有所不同,他除了分為民屯以及兵屯之外,尚建立兵戶制度,師法於管子,士之子怛為士」把治下的百姓分為了士家民、屯田民以及普通的百姓三類,以此來長期保證兵源的充足。而且,曹操尚規定了士亡法:卒逃歸,斬之。一日家人弗捕執,及不言於吏,盡與同罪。且,曹操亡叛坐罪於妻子之法,不僅用於兵卒,也適用於將領;凡將領領兵在外者,必須向朝廷交出家屬作為『質任』。這令曹操的軍隊在作戰之時,無有畏死者。主公可以借鑒。」

對高順得提議,劉明也一時不知道是否正確。雖然,分出兵戶,可以保證兵源,可是從此就把一個家庭的發展硬性規定下去,令其永世無法改變,劉明對此並不認可。而且,為了保證士兵和將官不產生叛逃,竟把其家屬收為人質,這也是在社會主義制度下成長起來的劉明無法接受的。雖然曹操的這一手段很有效。可是,卻也難免讓手下產生不信任感。故此,劉明對高順得提議,不置可否。

此時,郭嘉察言觀色,上前說道:「主公,高將軍之說,頗有見地。古來為政之道,均是互相借鑒。那曹操不也是倣傚咱們善待軍烈屬地政策而頒令:其舉義兵以來,將士絕無後者,求其親戚以後之,授土田,官給耕牛,置學師以教之。既如此。主公借鑒其兵戶制度,也沒有什麼不妥。」

有郭嘉挑頭,荀彧也上前說道:「兵戶之法,先秦有之。先秦以此法而滅六國,可見此法之優略。主公可納之。」

蔡邕對此不滿道:「兵戶之策,兵在一方,戶在一方。此乃離人骨肉之策,聖人所不為也。且。將士為我搏命,我拘將士家屬已為質,豈不寒了將士之心?而且這也不合漢律。」

此事涉及到漢律,方正立馬站了出來說道:「自古聖帝明王,罪及妻子。《書》云:,左不共左,右不共右,予則孥戮女。,叛逃之罪,漢律:男子入於罪隸,女子入於舂豪。罪人妻子沒為奴婢,默面。」

方正這一絲不芶。冷冰冰的聲音一說。當時就把全場的氣溫給降了下來。就連劉明也是一陣惡寒。劉明暗自嘀咕:就算有著律法,你也沒必要這麼坦白直接吧。

不過,畢竟現在討論的是敏感話題。整個會場安靜了也就半分多鐘,又是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各自的向劉明陳述意見。

這倒好,當事人高順和劉明都成了聽眾了。

不過,劉明也不是白聽,收穫真是不小。把自己的空白知識補充了不少。尤其是知道了漢朝早期的兵制竟然是徵兵制,而且還和後世地義務兵制度差不多。只是由於百姓的生活困難,流離失所,戶籍無法管理,這才讓徵兵制徹底的失效了。

最後,劉明聽的差不離了。劉明一擺手。屋裡的各個大臣,立馬安靜下來。

劉明總結發言道:「如今我幽州雖然曠地仍然很多,可我幽州的百姓數量,卻絕對要比曹操等諸侯多得多。而且,我幽州的百姓,各有土地,各有產業,均有戶籍可查。故此,咱們也沒必要分其兵戶。拘人妻、子以為質。我軍可以照古法行徵兵之制。凡家有二子以上者,皆在徵兵之列。但是,徵兵之時,一定要擇優錄取。凡體質不好,品德不好者,不可入選。而所有入選之兵,均按募兵的薪金給付,以此安百姓之心。同時,教育部和宣傳部也要加以配合,把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地思想貫徹下去,務必要使百姓知道,沒有士兵的保護,就無法對抗外界的諸侯,也無法保護他們生命和財產的安全。要在百姓當中樹立當兵光榮的正面形象。」

劉明的發言,就是最後的定論,在場的各個大臣都同聲應諾。

事後,又有一些其它的將領提出各地的部隊因為連續作戰,已經很長地時間沒有放假回家團圓了,請求劉明趁著如今沒有什麼大地戰役,只是各方對持的時候,讓各地的官兵,分批回家探親,以求修養。

劉明也照准了。但是,劉明也要求後勤部和參謀部做出嚴格地計劃,絕對要保證各地兵員的實力,絕對不能產生戰時無兵可用的現象。

此外,有鑒於讓士兵回家夫妻團圓的提議,劉明再次重申,鼓勵生育政策,一定要徹底的貫徹下去。凡生養三子女以上者,由各地官府貼補其家用,並由官府保證其入學。待其子女成人,官府還可以為其分配土地或工作。凡生養五子女以上,授予其模範母親稱號。除享受一干官府優待政策之外,每月多給一石米的獎勵。凡生養七子女以上者,授予其標兵母親稱號。可以見鄉老而不行禮。每月多給兩石米的獎勵。凡生養十子女以上者,授予英雄母親的稱號。可以見縣尉而不行禮。每月多給五石米的獎勵。

如此,又忙碌了半天,天已經黑沉了。眾人這才皆大歡喜的散去。

劉明回到府中,顧不上休息,先去看望了受傷地歐陽蘭。結果,張秀兒和蔡琰到都先在那裡了。等劉明詢問歐陽蘭感覺如何的時候。

那歐陽蘭到有些羞澀,不好意與劉明作答。反倒是張秀兒把歐陽蘭得傷勢已經大為好轉了告訴了劉明。

劉明對此也無話可說,沒想到關係挑明了。歐陽蘭竟也會好意思。

劉明又與這兩個老婆,一個准老婆,互相聊了一會兒,氣氛終於活躍了起來,不過,劉明也得到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歐陽蘭也加入張秀兒的金釵盟了。而且,歐陽蘭和蔡琰也支持張秀兒以後貼身保護自己的方案。

劉明在感動之餘。也就答應了。

而就在劉明和張秀兒等人說話的時候。楊堅也興沖沖的來到黃碩的小院,興高采烈的對黃碩說道:「賢弟,太尉大人給救出來了。地點跟你推測地一點都不帶差地。太尉大人要按功行賞。我記得賢弟的囑托,沒敢提賢弟你。可是,這個功勞,愚兄是萬萬不敢冒領的。還是請賢弟你收回成命,隨我去見太尉大人,把這個功勞領了吧。」

黃碩笑著說道:「你我兄弟。何分彼此。你代我受了。也就是了。」

楊堅搖頭說道:「那怎麼行。賢弟的功勞。我怎麼可以冒領。而且就連我的家祖也知道我沒有那個才幹。我冒領之後,被他人發現,豈不有瞞上之罪。」

「啊?令祖已經知道這個計策不是楊兄你想出來的?」黃碩驚訝的問道。

「那當然了,賢弟你沒見過我的祖父,你當然不知道我地祖父有多精明了。那次我把你的方法和我的祖父一說。我的祖父就斷定我沒有這個才幹。還說那安神水本來就是軍中的入夢水稀釋勾兌而成。乃是軍中的一級機密,以我的醫學才能,不可能想到這個還原方法的。還因此猜測給我出這個主意的人,有可能是綁架者的同黨,為了地就是以我為傀儡,混入幽州地高層。從而打探幽州的機密。當時。家祖非讓我說是誰給我出的主意。而愚兄當然瞭解賢弟你了。而且,愚兄一個因為對賢弟你有過承諾,另一個是因為當時家祖極為憤怒。著急,我也怕家祖會因此傷了賢弟。故此,愚兄那是一句賢弟你地話都沒說過。並因此給關了起來。直到如今,太尉大人平安脫險了,並由太尉大人所說,所有的綁匪都已落網,跟賢弟你沒關係了。家祖才把我放了出來。並告訴我可以安心的等待領賞了。可是,我哪能把賢弟你埋沒了。可我有記得賢弟的囑咐,不敢跟家祖說。故此才來賢弟你這裡勸賢弟出山表明身份的。」

「完了。楊兄你可把小弟給害了。」黃碩有些沮喪的說。

「賢弟何來此言。愚兄我可是從來沒有出賣過賢弟。而且,愚兄勸賢弟接受封賞。那也是為了賢弟你好。」

黃碩盤算了一下。事以至此,責怪楊堅也沒用。而且楊堅這個傻大哥雖然腦筋不是這麼靈光,可對自己好的心情,那是一點都不帶假的。

於是,黃碩振作精神給楊堅解釋道:「楊兄,令祖既然如此精明,只憑楊兄你的隻言片語就聽出是別人給你出的主意。並由如此懷疑。那令祖前後態度轉變,豈不令人生疑?恐怕楊兄你前腳出家門,你地身後就被人給盯上了。現在令祖定然已經知曉這個主意是我給你出得了。」

楊堅對黃碩的推斷。那是從來都不帶懷疑的。聞言笑道:「如此豈不正好。這可是該著賢弟你名揚天下啊。今後愚兄就多多沾光了。」

黃碩白了楊堅一眼,心說:你說的到輕巧。可我卻給撂倒旱地裡了?

不過,黃碩也拿楊堅沒辦法。平常黃碩看不順眼的,或是老師糾纏不斷的人,很容易就擺平了。可唯有楊堅這個實誠無比,而且也韌性無比的傢伙,黃碩一直搞不定。即使黃碩有時候給楊堅出一些難題,那楊堅還都非常高興的接過去,並認為這是黃碩對他的幫助和考驗。漸漸地黃碩也感到了楊堅的熱誠,而楊堅成為了黃碩在學堂裡唯一的一個朋友。

此時,黃碩就有不禁想到:難道楊堅這個傢伙就自己命中注定的剋星嗎?

想到這裡,黃碩的心理怦怦直跳,連忙岔開話題說道:「嗯,楊兄說的也是。是沒有什麼大礙。反正小弟被評定了三個超品,小弟早晚,也是要見過太尉大人的。在多這麼一個小注意,也沒什麼大礙。只是在今後走的時候要麻煩一點。」

「啊?賢弟要走?賢弟你往哪裡去?」說這,楊堅一把就抓住了黃碩的手說道。

黃碩連忙把自己的手掙出來說道:「楊兄別著急。小弟以前不是跟你說了嘛。小弟要遊學天下,博覽天下群書。這當然是要走的了。只是走的早晚而已。」

楊堅鄭重的說道:「既然賢弟要遊學天下,愚兄是一定要跟隨得了。如今幽州之外的世道都很亂。愚兄的武藝雖然不高。但是對付幾個宵小,卻是不成問題。愚兄即可保護賢弟的安全,也可跟隨賢弟多學點知識。所以,賢弟你走的時候,絕對不能不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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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回 必死無疑

果不出黃碩所料,楊軍果然派人跟蹤了楊堅,同時也知道了給自己孫子出主意的人就是那個新近的三項超品高手黃碩。

楊軍心裡高興,自己的孫子能與這樣的俊傑結交。那真是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今後的發展,那絕對是前途無量。

結果,轉過天來,楊軍立馬就把這個事情報告給了劉明。

劉明一聽,當時就來了興趣。自己這麼趕了的往薊州城跑,幹什麼來的?不就是為了給這個三項超品得奇人頒獎來的嘛。現在又有這樣的事發生,那更不能錯過了。

劉明當即對楊軍說道:「楊老,快快把這個黃碩給我請來,我親自為其頒發證書,並給他委任官職。」

楊軍一聽,搖頭說道:「主公,這個黃碩可是非比等閒。此人既然能被咱們三個評定機構列為超品高手,而且還料事如神。這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若是主公就這樣的讓他來,未免顯得過於怠慢賢士。而且,營救您脫險這樣的大的功勞,他都不願意承受,可見他是如何的淡薄名利。若是他避而不受。反為不美。」

劉明覺得楊軍說得也有些道理。於是問道:「楊老。那依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咱們總不能對如此賢士置之不理,放任自流吧。」

楊軍笑道:「主公,咱們當然不能對其置之不理,放任自流。相反,咱們還要沐浴焚香,祭祀天地,登台拜賢。並對此事大事宣傳。如此,既能給足賢士的面子,使其誠心輔佐主公。同時也能讓天下的賢人義士更加瞭解主公愛才之心。已達到千金買骨的作用。使天下的賢才更加踴躍的來輔佐主公。」

劉明一聽有理。同意了楊軍的建議,讓楊軍下去操辦準備去了。

如此一來,薊州城當時就熱鬧了。老百姓紛紛傳頌。都在議論黃碩這位奇才。

可是,此事經過熱心的楊堅。傳到黃碩的耳朵裡之後,黃碩地臉色好像更黑了。不過,黃碩還是有把握使自己脫身的。故此,黃碩只是稍微的搖搖頭,就繼續與楊堅談笑風生了。

三日後,薊州城地東郊築起了一座鋼筋混凝土的祭天台。

這座祭天台,呈圓形,周長三百六十丈。以為大周天支數;台分三層,以按三才;每層台高三丈三。各有護台的兵丁,手持旗旛、劍戟,護列兩廂。

台之四周,開有正南、正北、正東、正西四個上台的階梯。每道階梯的中間都是由漢白玉雕刻出龍鳳盤繞的大斜面,兩側才是上台地台階。而每層的階梯都是三十六階,三層共一百零八階。而且,每層露在外面的檯面上還鋪了一層半尺厚的大理石地面,就連周圍的欄杆,那也是漢白玉的質材。

等這座祭天台做好了之後。劉明在各個大臣的陪同下。浩浩蕩蕩的作了一場秀。然後沐浴焚香,戒齋七日。最後,劉明親自領著黃碩從龍鳳盤繞的斜面上。走上祭天台,祭拜天地。

等一切都弄利索了,劉明當著所有群臣和百姓的面,高聲說道:「天地有德,亂世當中,庇我幽州一方淨土。如今,更天降奇才。佑我幽州興旺。」

說完,劉明轉身請黃碩位於正東方位。然後,劉明從一旁地官員手中取過九品醫學士地玉牌,對這台下的官員和百姓。高聲說道:「幽州學士黃碩,博覽醫術,通曉醫理,九針通脈,天下一絕。經幽州九品醫學院評定,特發超品醫師封號。賞黃金千兩,錦緞百匹。可入太醫院供奉。」

當時台上台下掌聲如雷。所有的百姓都沒有想到單是超品醫師地待遇竟然會這麼高。

可此時的黃碩卻那個矛盾啊。要說劉明的這番苦心,黃碩不明白,不感動。那是瞎掰。不過,黃碩確有難言之隱。所以,黃碩才會感到無比的矛盾和困惑。最後,黃碩還是決定先硬著頭皮接受。然後繼續按著自己的原定計劃應對此事。

於是,黃碩走上前去,躬身接過劉明遞給的玉牌,向劉明說道:「謝過太尉大人厚賜。草民愧領了。」

劉明笑著扶向黃碩說道:「黃供奉,現在你可不用再說草民了。」

黃碩好像自覺受不起劉明的攙扶是的,沒等劉明的手到位。黃碩順著劉明的手勢就起來。讓劉明扶了一個空。可旁邊地人看起來,好像還是劉明給扶起來的一樣。

劉明微微一愣,不過劉明也沒多想,繼續拿過超品博學士的玉牌,轉身對著台下的官員和百姓高聲說道:「幽州學士黃碩,精曉奇門,氣巧思絕倫,機關木甲,天下無雙。經幽州九品博學堂的評定,特發超品博學士的封號。賞黃金千兩,錦緞百匹。可入製造部擔任總監。」

百姓們再次嘩然,感情這還不是一次封賞就完,還是一項一項來的。於是現場的氣氛再次的高漲。

黃碩再次地上前接過獎勵。1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

劉明再次的拿過超品鴻學士的玉牌,高聲說道:「幽州學士黃碩,熟讀經書,通曉六藝,諸子百家,無所不精,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才學過人,舌辨無雙。經幽州九品鴻學堂的評定。特發超品鴻學士的封號。賞黃金千兩,錦緞百匹。可入朝為佑軍參贊。」

此時現場的氣氛已經熱烈到了頂點。所有的人都為如此厚重的封賞感到激動。如今站在台上的黃碩,絕對可以說是名利雙收。

此時的黃碩好像也有些激動,哆哆嗦嗦的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還沒等他說出來,黃碩的身子一晃,腳步不穩,離了歪斜的走了幾步,順著那龍鳳盤繞的漢白玉斜面就滾了下去。

當時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這是怎麼搞得?

老百姓一片嘩然,有人覺得黃碩這個人雖然有才,可惜卻沒有這麼大的福分,受不了這麼大的造化。可也有的人卻認為此乃是上天不想給幽州這麼好的人才,因此而憂心忡忡。

不過,同樣在台底下為黃碩助威的楊堅卻顧不了這些百姓們在說些什麼,瘋了一般的衝過了護台的兵丁阻擋,把黃碩抱在了懷裡。高聲叫道:「賢弟,賢弟。你怎麼了?」

此時的黃碩別提有多鬱悶了,這滾身下台,本來是自己的脫身之策,沒想到卻讓這個楊堅把自己給抱住了。不過,此時戲法都已經演到著了。黃碩也不敢變漏。只能認頭吃著啞巴虧了。

好在此時劉明也帶著華佗他們一干人等從台上下來了。華佗二話不說,走到黃碩跟前,抓住了黃碩的脈門,就給黃碩號起了脈。

劉明等眾人不敢打攪。全都等著華佗的診斷。

半晌之後,華佗避過黃碩,跟劉明歎息道:「主公。黃學士原本就有先天性的肝臟閉塞的症狀。好在黃學士久病成醫,研究出了九針通脈之法,這才讓他自己的身體恢復了健康。可如今,黃學士過於激動,導致舊病復發,再加上他從台上滾落,傷了本身的精氣。恐怕黃學士命不久已。這真是天妒英才啊。」

眾人皆是蹉跎。劉明不死心的問道:「華翁。您乃是當今聖手,難道您就不能妙手回春嗎?」

華佗歎息道:「主公,老朽與黃學士一見如故。黃學士在醫學評定當中闡述的理論,對老朽都是頗有啟發的。如有一線生機,老朽豈會見死不救?可奈何,藥醫不死人。黃學士能克服先天性的疾病,平安的活到現在,那已經就是一個奇跡了。如今舊病復發,老朽也是無法可醫。」

劉明這回真是無話可說,連華佗都如此說了,那黃碩的病情,幾乎就可以說是蓋棺定論了。劉明不禁對如此一個奇才,卻有如此一個下場,感到無比的惋惜。

此時,黃碩好像恢復了一些神志。氣若游絲的說道:「我不行了。我要回家看我的老父最後一面。」

楊堅眼含熱淚,堅定的答應道:「賢弟放心,你的病會好的。我會陪著你回去看望伯父的。」

劉明也上前安慰道:「黃學士請安心靜養。有華翁在此,你的病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黃碩搖頭說道:「太尉大人不用費心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此非人力可挽回的。」說著,黃碩費力的從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個白玉小匣。並打了開了。

只見玉匣之內,有條不紊的排列著一些細長的銀針。黃碩緩緩的取出銀針,在自己的身上紮了九針。彷彿奇跡般的,黃碩那黑色的臉膛上泛起了一片潮紅。湧出了一絲血色,黃碩的精神也立馬好了許多。

劉明一看,大為佩服,高興得說道:「黃學士,你這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嘛。等你在修養幾天,一定可以康癒的。」

黃碩拔下銀針,收好。這才對劉明說道:「太尉大人,我的病是好不了的了。我這幾針,乃是激發我自身的生命潛能,使我能在三個月之內,如同好人一般。好讓我來的及回去看望我的父親最後一面。可三個月之後,我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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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回 定國十策

黃碩之言,令人震驚。然而,當華佗在劉明的示意下,再次給黃碩號脈之後,證明了黃碩說的一點差錯也沒有之後,眾人無不為黃碩惋惜。

那楊堅更是哽咽得說道:「賢弟,昔日子期死,伯牙摔琴。今朝你我雖未結金蘭之好,但愚兄早已視賢弟為平生唯一知己。若是賢弟英年早喪。愚兄定當在賢弟墳畔,結廬隱居,好與賢弟朝夕相伴,不使賢弟孤寂於九泉之下。」

黃碩對此極為感動,可是黃碩仍然正色說道:「楊兄。糊塗!當今天下,雖幽州乃是一方淨土。然而,其他的地方,諸侯林立,奸佞橫生。百姓置身於水火。好男兒生於亂世當中。滿腹經綸,當以解救天下蒼生為己任,豈可偏安一偶,隱居於世間?」

楊堅滿懷愧色的說道:「賢弟說的是。愚兄受教了。待愚兄送賢弟回歸故里之後。愚兄即可出仕,輔佐太尉大人,平定天下。」

黃碩點頭稱善。轉過回頭,又對劉明說道:「太尉大人,在下實想保太尉大人安邦定國,匡扶社稷。可奈何小子福薄命淺,無福追隨太尉大人於左右。然而太尉大人對在下得厚德,在下無以為報。雖身死,而不瞑目。這裡有在下閒時所書的定國十策,本要在追隨太尉大人之後,以為太尉大人評定。然,如今只能請太尉大人以為參考。小子妄言,還請太尉大人恕罪。」說罷。黃碩從袍袖裡面拿出一個小冊子。雙手呈給劉明。

劉明含淚接過。

在場所有目睹這一幕的眾人,無不為之感動。

等劉明回到自己的府上,拿出黃碩的那個小冊子一看,那真是越看越愛,越看越覺得黃碩是個奇才,越看越為黃碩如此驚世之才卻有如此的短命而感到惋惜。

張秀兒看劉明拿著那本小冊子,看得如醉如癡,不由得輕聲笑道:「夫君,你可少有看東西如此認真的時候。那個黃碩所寫的定國十策。就真的那麼好嗎?」

劉明眼不離書的說道:「嗯。好,太好了。不是一般地好。」

「怎麼個好法?」

「劉明仍然是不抬頭的說道:「你看這第一條,那就說得實在是好。國以民為本,德不厚,無以率民。然,民富則不堪於用,民貧則無廉恥。故當以法度、禮教,調節民之品行。風氣,使之百姓溫飽富足,而不不貪圖安逸。就這一條,要是咱們早就看出來並實行的話,那也不會有兵員枯竭的危機了。那還用得著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修改兵制,還得做好宣傳,防止激起民變。」

張秀兒笑道:「這一條雖然不錯,可如今咱們的兵制已經正在開始改善,這一條建議,始終沒有太大的作用。」

劉明聞言。放下手中的小冊子。不贊同地說道:「秀兒,話不能這麼說。兵制的問題,只是他的這條建議的具體體現之一。有道是:饑寒無廉恥。溫飽思淫慾。百姓們在貧苦的時候,為了生存下去,雞鳴狗盜,異子而食。那都是幹得出來的。雖有虧於德行,可也是迫於無奈,故此,居於廟堂之上者,當使百姓溫飽,而後知其禮儀廉恥。然而,當百姓們富足之後。若是不及時教化,好逸而惡勞,乃是人之天性。百姓必然還會貪圖安逸的享受,而置國家,他人於不顧,進而沉迷於犬馬聲色,沉淪墮落,國家也必然會因此而萎靡不振。所以,他這條建議。那絕對是及時地春雨,令我等受益匪淺。只可惜,如此驚世之才,去如此的短命,實乃可悲,可歎。」

張秀兒詭異的笑道:「就這麼一條,就令夫君如此悲歎了。他還有什麼別的好地建議嗎?」

「有,當然有了。」劉明興奮地說道:「這個黃碩的定國十策,那真是字字珠璣,條條有用。你看這一條。宣武力,以攝鄰邦;表無志,以惑諸侯。散金銀,誘貪財者以為內應,使其聯盟分化瓦解,遣說客,遊說諸侯,使其相互征討,消耗實力。這要是咱們早就採用了這一條,咱們周邊的勢力,即懼怕咱們的武力,而又覺得咱們胸無大志,只是固守本地,那就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人來動咱們的腦筋,而只會給咱們不斷的送來好處,來拉攏咱們。而咱們只需要不斷的派出使者,並以金銀收買那些諸侯手下貪財的大臣,使之相互征討,那麼,不管他們的勝負如何,他們的眾人口數量,以及總的糧食儲備都會下降,即使是他們一方的勝利者在勝利之後,實力有所增長,那他們的總實力卻絕對要下降許多,到時候,咱們安心發展之後,就絕對能一舉而破之。」說到這裡,劉明更是惋惜不已。

「就這些?還有夫君看的上眼的嘛?」張秀兒更是詭異的笑著問道。

「當然有了,你看這條:三韓,夫余,鮮卑各族,各有所產,各有所出,善用之,可補國之不足。然,此等化外之族,民風彪悍,韌若野草。以力壓之,堅若磐石。雖千斤之錘,不可動之分毫。即使已烈焰之勢,焚燬一切。仍會春來復發。然而,若是以文化令其折服,以德政令其敬服,以利益誘其行,以武力攝其膽寒。則這些化外之民,必如水過沙堡,化作散沙一盤。此時,收其民,以為我用,則國威永鎮,無有邊民亂我朝野之困。更可以其平定中原內亂。這要是咱們按著如上的部署辦,先把咱們周邊的這些小勢力都給同化了,那咱們的勢力,絕對可以在增強一倍以上。而且,咱們也就用不著再在邊關留守那麼多的兵馬了。到時候,咱們在反過頭來統一中原,那豈不是手到擒來?」

「既然夫君把他的定國十策誇地這麼好,那為什麼夫君不把他本人請到幽州為官呢?」張秀兒故作不解的問道。

劉明聞此言,極為不悅,沉著臉說道:「秀兒,休得玩笑。今天之事,你護我左右,那全都是親眼目睹的。我修建祭天台,那就是為了請黃學士出來輔佐於我。可奈何那黃學士卻有病在身。即將不久於人士。只有三個月的壽命,以用來回鄉探望父母。如此一個大才、大孝的將死賢人。你豈可拿他開玩笑?」

張秀兒輕聲笑道:「夫君,您的這位黃學士,大才,那是一點不假。大孝,那我也不敢否定。可是,他將死,那卻絕對是不可能的。」

劉明極為驚訝。劉明深深的知道,張秀兒雖然有時很頑皮,可是張秀兒在正事上面,那卻絕對不會和自己的開玩笑的。張秀兒會這麼說,那肯定是張秀兒看出了些什麼。可是,黃碩的病情,那是有華佗為其確診的,不可能有差錯的。而且,華佗打自己起家的時候,就一直跟隨著自己,那對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了,不可能欺騙自己,也沒必要欺騙自己,更不敢欺騙自己。

想到這裡,劉明看著張秀兒問道:「秀兒,你看出什麼來了?難道華翁會和那黃碩串通一氣來欺騙我?他們為什麼這樣做?這樣做,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此時,張秀兒也不笑了,平靜的跟劉明說道:「夫君莫要生氣。華翁跟隨咱們多年,對您忠心耿耿,是不可能欺騙您的。然而,咱們華夏醫學,博大精深,分門別類,種類繁多,即使是華翁這樣的神醫。也不可能樣樣精通的。而那黃學士卻是精通黃帝內經,通曉經脈之學,與華翁不分上下的超品醫師。尤其是那個黃學士更是獨創了九針通脈之術,他以此改變脈搏,蒙騙過華翁,那也不足為奇。只是他活該畫蛇添足,自恃過高。那最後的幾針。卻是我那三卷天書當中有過記載的——詐死脫身術。行此術者,事先服藥,然後以銀針破其穴位,他人診脈,那絕對是生機斷絕,三月必死。然而,三月之後,他只會假死兩日,兩日後,以銀針刺其醒神穴,他既可平安無事的醒轉。而且,即使是無人給他刺穴,四日後,他也會自然醒轉。只是會因此重病一場罷了。而他既然行使此術,足可證明他本身並沒有什麼疾病,只是想以此脫身罷了。」

劉明問言,更是惱怒。這不是拿自己開玩笑嗎?而且,他這麼大的本領,不來保自己,他想保準?保誰也不行啊。以他的本領,不管保誰,那都是給自己添麻煩的。

不過,這幾年劉明的涵養畢竟提高了許多,劉明還是強壓這怒火問出了關鍵的問題:「秀兒,那你看出來他到底因為什麼不想保我。甚至不惜詐死以求脫身。難道我就這麼的令人厭煩,不值得擁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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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回 敢為天下先

「怎麼會呢?夫君您乃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仁義無雙的真英雄。幽州各地的百姓,在您的治理下,富足安康。您受萬民敬仰,沒有人會認為您不值得擁戴的。那個黃學士,也是如此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給您上這定國十策了。」張秀兒看出劉明有些惱怒了,趕忙安慰劉明道。

此時,劉明被張秀兒誇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要真是像張秀兒說得那麼好,那個黃碩怎麼會想詐死埋名的遠遁他鄉,也不願意來輔佐自己呢?

不過,劉明原本也不是真的對黃碩怨恨無比,只是覺得被自己所信任和看重的人所欺騙,而感到憤怒,並對自己不被黃碩看好而有點傷自尊了。可如今經過張秀兒如此說,劉明的怒火那是完全去掉了。

只是,劉明還是有點不樂地說道:「秀兒,你就別誇我了。咱夫妻倆,還用得來這套。我這不是愛之深,恨之切嘛。其實,如果那個黃碩無心出仕,只想隱遁山林的話,那也沒有什麼,他完全可以明著說,難道我還能真的因為這個就把他給殺了?咱們幽州也不缺他這麼一個高人。只是,如今他這麼欺騙咱們,那他的動機可就有問題了,以他如此的才幹,這要是保了別的諸侯,那麼,今後他可就是咱們的心腹之患了。會給咱們增加許多麻煩的。」

張秀兒笑道:「夫君放心,那個黃學士,即使是不保咱們,那也不會去保別的諸侯的。如果,夫君真的想讓你那黃學士來輔佐咱們,那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夫君你可絕對不能對她愛之深啊。否則的話,我可就又要多出一個姐妹了。本來多出一個姐妹,那倒沒什麼。人越多,越熱鬧。可是,現在這個時間不對。你那蘭兒妹妹剛剛為你付了傷。而且還沒有正式進門呢。如果夫君此時又找了一個,那豈不是讓蘭兒妹妹傷心嗎?」

劉明被張秀兒說的一頭霧水,不過,劉明卻對張秀兒說有辦法讓黃碩來輔佐自己,那真是十分的感性趣。

劉明期待的說道:「秀兒,你瞎說什麼呢?都把我說糊塗了。不過,你真的有辦法讓那黃碩心甘情願地來輔佐於我嗎?」

「夫君,讓那黃碩心甘情願的出來輔佐於您。這當然沒問題了。不過,這其中的關鍵卻不在於黃碩,而是在於您。」張秀兒隱晦地說道。

「偶?這裡還有我的事?這當然沒問題了。你說吧,你是想要我效仿文王請太公。還是想要我出錢出力,讓他更加的風光風光,這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此次我祭天台請賢,規模就已經夠大的了。你還能想出什麼更好的點子來?」劉明既有點期待,又有點懷疑的說道。

「夫君,你說地那些。那全都用不著。只要您肯開設女科。任用女官,那就可以了。」

「啊?秀兒你說什麼呢?我請黃碩出仕,這跟開設女科和任用女官有什麼關係?而且。咱們大漢開朝以來,也沒開過女科,任過女官啊。」劉明不解的問道。

「夫君,你真的沒看來,也沒猜出來那個黃碩其實就是一個姑娘嗎?」張秀兒睜著大眼睛,懷疑的看著劉明。

劉明的腦袋當時就嗡了一下。黃碩是女的?這不可能啊。女的能長這麼高大,這麼黑嗎?而且,黃碩的資料上,黃碩入幽州書院的保薦人,那就是蔡邕。而且黃碩也一直住在蔡邕的府裡。蔡邕那可是自己地老丈人,不可能和別人合起伙得來騙自己。而且,以自己那岳丈老古板地性格,他也不可能讓一個女子來幽州當官的。

劉明越想越糊塗。於是向張秀兒問道:「秀兒,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怎麼斷定那個黃碩就是一個姑娘呢?要知道,那個黃碩,可是你那文姬妹妹地父親保薦的。而且還是繼業那小子的好兄弟,更是咱們幽州書院的高材生。他要是一個姑娘,不可能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人,全都看不出來吧?而且,今天繼業那小子與黃碩的真情流露,你也應該看到了,那也不可能是假的吧?」

張秀兒笑道:「夫君,這又何難?那黃碩能在脈象上面瞞過華翁。瞞住別人,又有什麼困難?她平常住在蔡老的宅院之中,又有誰能全天的盯著她?而且,普通人以貌取人,一看她得相貌,也沒有人會去仔細注意她了。而我敢斷定她是一個姑娘,那可就全是巧合。雖然她喬裝地本事高超,可她畢竟還是一個女子,男女有別,她還是會不自禁的露出一些破綻。就像今天你過去扶她,她卻沒讓你扶,而是借勢起身的。這就是破綻之一。而我也是因為她這一舉動,這才開始注意她的。不過,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對你有所不滿,或是要對你圖謀不軌呢。而之後,她腳步虛浮的滾了下去,這就更引起了我的注意。結果,我第一個衝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繼業那傻小子衝出來抱住她,而她卻不自然的動了一下,這就更引起了我的懷疑,哪有摔得昏迷地人卻有如此動作的?於是,在我仔細觀察之下,我發現那個黃碩的衣領與眾不同?她得衣領,那可是相當高的啊,而且還遮住了脖子。普通人,哪有這種穿法?後來,當她用銀針通脈的時候,她的領結有些散開,我這才發現她沒有喉結,是個姑娘。而且,也因為這,我才明白她為什麼要詐死遁走。所以,我才沒有在當場就揭穿她。而且,她也給夫君留了定國十策,也算是圓了夫君祭天請賢得臉面。也算是對得起夫君了。所以,若是夫君不想開女科,任女官,那咱們也沒必要難為她,就讓她走得了。而且,有那繼業傻小子護送她回去,只要咱們再指點繼業一下,以後讓繼業出任一個高官,那黃碩豈不是還得照樣為咱們出謀劃策。只不過,若是夫君能開設女科,任命女官,不僅能讓黃碩名正言順的出來輔佐於你,而且更能提高我們女子的地位。並能實現你當初給我設計的穩步提高女子地位的設想。」

劉明對此張口結舌,劉明真沒想到一個黃碩會引起如此多的事情。不過,劉明是真愛惜黃碩的才華,而且,劉明從現代來的,本身也不排斥女子當官,於是,劉明說道:「既然如此。我就開設女科,任命女官。只是,你又如何確保那黃碩一定會來保咱們,而且,如今她已經說了她必死無疑,你又如何讓她轉過這個場子?」

張秀兒沒有直接回答劉明的問題,而是又問了一句道:「夫君,開設女科,任命女官,那可是本朝所沒有地創舉。您有把握說服您的那些部下同意嗎?」

劉明對張秀兒懷疑自己的能力。有點不滿,劉明暗想:想當初,武則天一個女子都敢當皇上。任命女官。自己手把手打下來的江山,又有什麼命令不能下的?

劉明自信的說道:「秀兒,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大丈夫敢為天下先!況且,我的那些部下,都是明理之人,只要是對咱們事業有利的事情,他們不會反對地。你還是說說你的辦法,讓我看看可行嗎?」

張秀兒這才高興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全都拜託夫君了。那個黃碩,就交給我吧。我只要給她去一封信。告訴她,只要她出仕,夫君會為她開設女科。我想以她如此的才幹,絕對會主動出仕的。至於她那詐死之事,那就更好辦了。反正今後男裝的黃碩不會再出現了。就說黃碩已經死了好了。然後讓她改個名字,以黃碩同胞的妹妹來幽州出仕,那就足可以了。而且,我看她被繼業抱著,也沒有不悅的神情。反倒不斷的激勵繼業,可見她對繼業也是有些情愫的。只要她這麼這麼辦。本書轉載1 6K文學網www.16k.cN咱們絕對還能撮合出一段美滿的姻緣。」

劉明一聽張秀兒地主意,劉明徹底地無語了。要知道,劉明在現代的愛好,那就是聽戲,可張秀兒的這個主意,卻讓劉明太熟悉了。這整個不就一個三國版地梁祝。只是這個祝英台有點醜,而那個梁山伯到還是一樣的傻。

劉明遲疑的問道:「秀兒,這合適嗎?楊老就這麼一個孫子,而那黃碩長得卻差了點。有道是:郎才女貌。可如今,他們完全顛倒了,這般配嗎?」

張秀兒笑道:「夫君,這回你可看走眼了。以那黃碩的身高,正是長腿高腰的典範,換回女裝,絕對好看。至於她那膚色和頭髮,那都屬於一種病態的象徵,應該是她為了隱瞞身份而採取的手段。只要夫君你想一下,當她的膚色和頭髮都充滿健康的光澤,你還會覺得她難看?而且,只要他們兩情相悅,外人又說得了許多?」

劉明按著張秀兒說的推想了一下。立馬感覺就出來,這不就是一個金髮地印度美女嗎?

劉明點了點頭,認可了張秀兒的說法。

劉明隨即讓張秀兒去準備書信。並派人把蔡邕和楊堅請來。以確認一下黃碩的出身。

不多時,蔡邕和楊堅都來了。劉明把準備好的書信交給楊堅,讓楊堅把這封書信轉交給黃碩,同時嚴令楊堅不許觀看信內的內容,也不可在黃碩看得時候在一旁觀看。只需要把黃碩看信之後的回話捎回來就可以了。

楊堅領命去了。

此時,劉明才向採用問道:「岳丈大人。那黃碩到底是哪裡人士?您因何與其相熟?並破例擔保他進入咱們幽州書院就學?」

蔡邕對劉明的問題很奇怪,不知道劉明因何想起來問這些。不過,蔡邕還是很老實的回答道:「太尉大人,那黃碩乃是荊州人士。其父乃是當今有名的賢士黃承彥。雖然我與其父並無深交,可我倆卻都是神交以久。他又其父地介紹信,老夫當然要盡力照顧了。而且,這黃碩來咱們幽州書院入學,除了是來咱們書院學習的之外,那也是天下兩大書院的交流,老夫自然更不能怠慢了。當然要擔保他了。」

劉明這才明白了,敢情蔡邕擔保黃碩,完全是名士之間的信任。不過,劉明卻對蔡邕所說的天下兩大書院感了興趣。於是,劉明再次問道:「岳丈,天下兩大書院,是哪兩大書院?」

蔡邕自豪的說道:「這天下兩大書院麼,一個當然就是咱們幽州由我主持的幽州書院。而另一個,則是那荊州有水鏡先生主持的荊州書院了。那黃碩,十三歲就讀遍了荊州書院。其父,以及水鏡先生,全都教無可教。而如今,這黃碩卻又在咱們這裡深造了一年多,足可見,咱們幽州書院的實力,還是要比荊州書院高上一些的。」

說到自己的得意之處,蔡邕忍不住手捻鬍鬚,傲然微笑。可是,蔡邕一想起黃碩那恐怖的學習能力,以及他那短暫的,即將失去的生命,不禁又有點惋惜的說道:「可惜啊,天妒英才。黃碩這樣難得一見的奇才,竟會如此的短命。要知道,他可是過目不忘,我畢生收集的那些典籍、孤本,再加上我幽州書院各位講師的傳授,他一年之內,竟然全都學個通透。適逢主公出了這麼一個評定機構。我讓他出來試試自己的本領,以此來見識一下幽州頂級的高手,以作為交流,學習,沒想到,他竟拿下了三項超品的桂冠。這是多麼給我們書院添光的事。可他怎麼就這麼短命呢?」

蔡邕此時真的有些傷感。

劉明心裡好笑,可嘴上卻連忙安慰。

而此時,楊堅已經拿著那封信來到了黃碩那裡,並交到了黃碩的手上。

楊堅真是老實啊。劉明不許他私下看信。楊堅就真的一點都不看。而且,當黃碩毫不避諱的把那封信拿出來準備看時,楊堅竟然非常自覺的跑到一邊,好讓黃碩獨自看信。

黃碩一邊好笑著,一邊打開了信件觀看。可等黃碩這麼一看,黃碩立馬大吃一驚。黃碩萬萬沒有想到,天下竟然還有比自己想的更深遠的奇女子,黃碩也因此選入了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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