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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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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回 君子貴慎獨

黃碩半晌無語。這令楊堅極為奇怪。在楊堅的心目中,黃碩乃是一個大智慧者。天下沒有什麼事情是黃碩解決不了的。可如今黃碩看了那封信之後,竟然會思索這麼久,這令楊堅十分好奇這封信裡面究竟寫了些什麼。

可是,楊堅的秉性又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在楊堅看來,他既然受過劉明的命令,不許私下觀看那封信件。而他本人也答應了。楊堅就不會違背自己的這個承諾。

如此一來,楊堅的煎熬,可想而知。終於,楊堅的鬱悶,驚動了黃碩。

黃碩一看楊堅這個樣子,就知道楊堅想些什麼了。黃碩對此暗暗的好笑。心中由於困惑引起來的煩惱,也因此消散了。同時,黃碩也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不如就將此事歸諸於上天,讓楊堅來決定自己應該怎麼辦。

於是,黃碩笑道:「楊兄,不必拘束。想看就過來看吧。」說完,黃碩就隨意地把那封信放到了桌子上。

沒想到,楊堅雖然十分好奇,可仍然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性,正色對黃碩說道:「賢弟,這封信,你看過了,收好了,給我一個回信就可以了。愚兄答應過太尉大人,不會私下觀看的。所以愚兄是絕對不會看得。」

黃碩為之氣結:自己怎麼又忘了他這個人是一根筋呢?可是他不過來看,那自己剛才的打算不全都落空了嗎?

黃碩連忙補救道:「楊兄何必見外?這信裡也沒寫什麼不可讓人知道的機密事情,而且這裡也就咱們倆個人,此事,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再無外人知曉,只要你我不說,這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楊兄你還信不過小弟嗎?」

楊堅聞言。正色說道:「賢弟此言差矣。你我讀聖賢之書,明天下之理。養浩然之正氣。言行乃需一體。豈可自欺?須知,君子貴慎獨。不欺於暗室。即使天下無人知曉,只要自己的本心知曉,那就已經足夠了。」

黃碩再一次的感到挫折。正所謂:大梨賺財迷。想要人家上當,那也得人家有貪念才行。像楊堅這種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得正人君子,黃碩的一些小伎倆還真不好使。不過。黃碩最佩服,最欣賞的也就是楊堅的這種正直的秉性,坦蕩的胸懷。

於是,黃碩立刻轉變了主張。對楊堅賠禮道:「小弟失言了。只J長莫怪。」

楊堅笑道:「賢弟不必如此,愚兄知道,這都是賢弟想為愚兄解惑,才如此說地。賢弟如此,都是為了愚兄。愚兄如何會怪罪賢弟?賢弟無須在意。只是,太尉大人的給你的信件,你已經看過了。不知可否有了決斷?若是已有決斷。賢弟還是給太尉大人寫封回信。由我捎帶回去。若是尚無決斷,愚兄在此恭候,也就是了。」

黃碩愁眉苦臉的說道:「太尉大人書信倒沒什麼麼。只是太尉大人關心我的身體。怕我路上顛簸,引發病情,來不及看望我的父母。於是太尉大人已經派人快馬去接我的父母來此見我最後一面了。此事,我寫封回函,謝過太尉大人的好意也就是了。只是,小弟由此而感,小弟遊學在外多年,尚未能於父母跟前盡孝,如今卻要命不久已。留下老父,老母。不能贍養。實為悔恨。故此憂愁,到令兄長擔憂了。」

楊堅聽此言,鄭重地說道:「賢弟無須為此事操心,你我情同手足,你父即我父,你母即我母。若是賢弟真的無藥可醫。賢弟身後事,愚兄一力承擔。我自會贍養賢弟父母百年,替賢弟以盡孝道。」

黃碩感動的說道:「兄長厚德,小弟無以為報。只是。小弟尚有一胞妹,閨名:月英。與小弟同年同月同日所生。此時尚在閨中為嫁。此也令小弟極為牽掛。若是兄長不棄,能與之結為連理。小弟自此了無牽掛矣。」

一聽黃碩提親。楊堅對此倒是有些遲疑。楊堅思索了一下說道:「賢弟,愚兄為賢弟贍養父母,照顧令妹,這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愚兄倒是不敢擅自答應。況且,娶妻當娶賢。令妹品行如何,愚兄也是一概不知,這又如何做得了決斷?」

黃碩連忙說道:「兄長放心,我那妹妹,賢惠的很。而且聰明才智,更勝於我。只是我那妹妹的相貌,卻也是與我一般,若是跟了兄長,倒是委屈了兄長。看起來,小弟倒是找不到合心的人可以把小妹托付出去了。」

楊堅笑道:「賢弟又來打誆與我。賢弟之聰慧才智,那已經是天下無雙了。又有何人能勝過賢弟。不過,愚兄倒是相信賢弟不會謊言令妹的品行。有賢弟這樣的雅士在此,可見令尊家教之嚴,門風之正。至於令妹的相貌,那倒是無關大雅的。既然賢弟實在放心不下,那麼愚兄答應了,那也就是了。好在家祖對愚兄倒是極為寵愛。若是愚兄堅持,家祖應該不會阻攔。」

黃碩地心,這算是穩當了一半。不過,黃碩還是不知道楊堅對女子為官有何看法。於是,黃碩故意裝做打趣道:「兄長,你還別不信。我那妹妹地才學,絕對要高過小弟,這也就是朝廷沒有女科罷了。若是開設女科,我那妹妹定能考取功名,以其才幹,為相可治理天下,為將可征討八荒。乃是定國安邦的大才。到時候,恐怕兄長也只能屈居於下,為其輔弼了。」

楊堅對此也沒在意,只以為黃碩所說,乃是稱讚其妹的誇大之言。故此,楊堅也打趣道:「若是如此,只要令妹真的能定國安邦,平定亂世,使百姓安居樂業,那麼愚兄就是給屈居於令妹之下,這又有何妨?」

黃碩大喜,心中的決定也算是出來了。提筆在手,寫了一封回函,讓楊堅捎回去。轉交給劉明。

劉明一看黃碩的回信,果然不出張秀兒所料,黃碩真的答應了。劉明對此既感到欣喜,同時也為即將要兌現的承諾感到頭疼。

劉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決斷,自己手下的那幫武將是不會有什麼人來反對自己的。而且,自己也不想讓女子進入軍隊當中,這就更不會觸及到武將集團的利益和根本,所以,來自武將方面地阻力,可以忽略不計。

故此,自己只需要考慮如何說服自己手下的那些文官,這就足可以了。

劉明通盤考慮了一個晚上。這才給自己制定了一個方案。

次日,劉明並沒有急於宣佈要開設女科,任命女官地想法。而是先把自己的那幾個心腹都叫了來。先內部統一一下思想。

劉明看著面前的楊軍,郭嘉,賈詡,荀彧,荀攸等人說道:「諸位,咱們幽州這幾年來發展的不錯,百姓富足,各地開設的各個織坊,各個秀莊,猶如雨後春筍,不計其數。這真是一件可喜之事。」

楊軍、郭嘉他們被劉明召集了來。本以為劉明又有什麼大的決定要討論呢。全都是既興奮,又期待。可是,眾人卻萬萬沒想到劉明會來了一個這樣的開場白,這是什麼?所有的人全都是一頭霧水,不知劉明有什麼打算。不過,好在這些人也都是人精,全都沉地住氣。故此也不著急,也全都準備看著劉明接著準備怎麼說。

只有楊軍與劉明配合慣了,順著劉明的話茬說道:「主公說的不錯。咱們幽州的百姓確實是富足了一些。老百姓有錢了,多買些布匹衣服,那也是人之常情。他們這都是粘了主公您的福分。」

劉明繼續說道:「織坊,秀莊這些買賣,那多是女子經營的買賣。咱們幽州的女子可為工人。可以養活自己,這倒是比別的地方,強盛了許多。」

劉明如此一說,郭嘉等人就更不明所以,不知道劉明要幹什麼了。就連楊軍也不知道該如何配合劉明說話了。

郭嘉等人互相巡視了一眼,一看別人都跟自己一樣的不明所以,全都起了怪了:一些小小的作坊,那用得到自己這些人聚在一起討論?主公這是要下什麼圈套給自己等人鑽?

劉明開玩笑的不良記錄,令這些人全都更加的謹慎起來。畢竟這些人全都想不到劉明現在是想開設女科這樣前無古人的創舉。

劉明看著大伙的反應,心裡安慰自己道:不錯,還在預計之中,沒有什麼計劃外的反應。

劉明穩定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咱們幽州的婦女能自己養活自己,她們有足夠的經濟能力,她們在家中以及社會上的地位也在逐漸提高。而她們之中,也有許多奇女子的存在。為了能讓更多的人不被埋沒,展露才華,本公決定開設女科,任命女官。鼓勵女子就學。諸位之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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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一回 舌辯無雙

劉明的語氣很隨便。但是,就是這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撼了在場的眾人。所有的人,全都因此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一時間,全本就很清靜的小會議室,此時就更是寂靜無聲了。

不對,不能說是寂靜無聲。因為此時的小會議室內,明顯有粗重的喘息之聲。

效果不錯,劉明很滿意。

可劉明滿意了,聽得那些人卻開始頭腦混亂起來了。雖然劉明手下的這些高才大賢,平時沒少從劉明這裡聽到一些奇思怪論,可謂是久經鍛煉了。但是,劉明這回的提議,還是讓他們覺得:原來的主公多正常啊。今天怎麼又爆發了。

平靜是短暫的。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夜。醞釀的時間越久,爆發的也就更加猛烈。

「主公三思。」幾乎是同一時間,劉明的這些心腹手下都開始進言了。

混雜的聲音,不僅讓劉明的耳朵感到刺激,大腦感到混亂,就連那也進言的人,一時間也沒聽清楚自己到底說的是什麼。這令那也進言的智者,都感到一陣鬱悶,自己在主公面前怎麼就老沉不住氣呢?看起來,自己的修養還是不夠啊。而劉明對此更是後悔不已,自己怎麼就忘了把耳塞戴上了呢?

劉明苦笑著擺了擺手。大伙都安靜下來,各自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一回,大伙經過一番謙讓,由資歷最老的楊軍率先進言道:「主公,開設女科,任命女官,乃怛古未有之事。驟然行此創舉,人心必亂。而如今正是天下混亂的時局,百姓之心尚未安定,若是主公行此異端。連咱們幽州的百姓也因此混亂的話,於主公的大業,那是大大不利的。到那時,天下的蒼生,誰來拯救?大漢的王朝,誰來振興?還請主公以大局為重,收回成命,待天下一統之時。再來謀劃此事,那也不遲。」

楊軍不愧為跟隨劉明多年,十分瞭解劉明的脾氣,知道劉明這個人講理,於是對此事不和劉明正面抬槓,而是闡述厲害關係,給劉明來了一個軟托。

可楊軍沒想到的是,這回劉明的提議,那可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張秀兒的激勵。以及對未來成效的期待。而要行此事的,故此,劉明的決心也特大。所以。劉明在聽完楊軍所說的話之後,劉明暗暗好笑:好了。只要你不正面反對,那就好辦了。

劉明對楊軍地進言暫時不加理會,反而接著向其他人說道:「楊老的意見不錯。你們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眾人一看劉明這架勢,心裡各自一驚:完了,看起來,主公這回是要來真格的了。於是眾人全都各自認真的思索開設女科和任命女官所造成的影響和得失。

半晌之後,荀攸首先忍不住地問道:「主公,天下女子之中,也許尚有奇才。可未必能有一定的數量和規模。而那些有本事的女子。也總歸要相夫教子,也未必會來投靠咱們,那咱們開設女科,任命女官,那豈不是譁眾取寵了?如此,只能遭到天下諸侯的恥笑,而那些真正有才能的人,也可能會因此而不來投靠咱們。如此,咱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劉明點點頭。同樣不加評定,而是又把目光看向了其他的人等。

荀彧同樣發言道:「主公,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內外有別。若是男女混雜,易出事端緋聞,恐怕不利咱們幽州地發展和安定。而且,咱們如今也沒有非得需要開設女科,任命女官來解決官員短缺地情況。咱們又何必自找麻煩,來行此惹人非議的舉動?」

劉明心裡高興,自己手下的這些人還真不錯,竟沒有惡意歧視婦女地。都還是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在講話。於是,劉明讚許的點了點,頭,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郭嘉得身上。

此時郭嘉地大腦,那別提轉的有多快了。郭嘉快速的思索:主公今天為什麼會有這個提議?

郭嘉可不認為劉明會是一時頭腦發熱而做出的衝動之舉。所以,郭嘉很快就把這件事和劉明的夫人張秀兒聯繫了起來。

郭嘉那可是幽州為數不多知曉張秀兒底細的人之一。當初張秀兒成立金釵盟的時候,就把郭嘉坑的不輕。此時地郭嘉,那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立馬就推測這件事肯定又是自己的那位嫂子外加大姨子的張秀兒搞得鬼。

說實在得,由於郭嘉本性風流,經常混跡花叢。而郭嘉的老婆與張秀兒和蔡琰等人的關係非常密切,那張秀兒更是看著郭嘉成長起來的。故此,郭嘉與金釵盟關係也不錯,更經常能接觸一些金釵盟的奇女子,故此,郭嘉倒從來沒有過小看女子的意思。本身並不反對開設女科,任命女官,給天下的女子一個展露才華地機會。只是,郭嘉卻怕金釵盟的實力蔓延之後,會引發一些不可預估的社會現象和問題,從而打亂了劉明如今的大好局面。

故此,郭嘉在權衡了利弊之後,還是說道:「主公。天下時局不穩。此正是主公大展宏圖,雄霸天下的好時機。而開設女科,任命女官之事。前人所未有。其中變數太多。多不可預估。而且,開設女科,任命女官之後,以主母之才,足可為官。可如此卻開了主公的妻妾干政的先例。容易在今後影響主公對待政事的公正性。故此,嘉以為此事還需三思而行,不可倉卒定論。」

郭嘉的言論是出乎劉明意料之外的,是劉明所沒有考慮到。不過,郭嘉的說的確是有道理。這令劉明有所感悟,官商,官商,恐怕也是如此產生的吧。

劉明又思索了一下,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這才笑瞇瞇的說道:「各位說的都挺不錯。確實都挺有道理的。不過,我想提一個問題。」

「主公請問。」楊軍代表眾人答道。

「楊老。好像您是法墨的傳人吧。記得您曾和我說過,在《韓非子•六反》一書中曾有記載:『父母之於子也,產男則相賀,產女則殺之。』不知您老還記得麼?」劉明首先就拿楊軍開刀。

楊軍一愣,好像自己還真和主公念叨過。不過,那都是很早以前在虎嘯山莊看到遍地災民,有所感悟而和主公提起的。主公竟然還記得了。主公這記性還真是了不得。

雖然楊軍被劉明問了一個措手不及,不過,楊軍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錯。當年老朽確實是和主公說過。只是……」

劉明沒等楊軍只是完,就打斷了楊軍地發言,接著說道:「您記得就好。當時您和我說這話的時候,那是因為當時那些災民之中。拋棄女嬰的現象極為普遍。您對此極為不滿,也極為不忍。故此才和聊起此事。我還因此拿出了一大筆的物資,讓您收養那些孤女、孤兒。這沒錯吧。」

「不錯,可……」

劉明照樣沒等楊軍說完,由止住了楊軍的話語說道:「當年您尚有如此慈悲之心。可如今咱們有能力徹底解決這些事,您怎麼又開始阻撓了呢?況且,咱們幽州以法治國,只要符合法紀,百姓有何慌亂之說?」

劉明說完,也不等楊軍的回答。又面對眾人說道:「開設女科。任命女官。這只是從女子當中選出一些有才能得人出來,並沒有觸及到任何百姓的切身利益,也不是強迫女子為官。只是給那些有才能的女子一個希望和出路。提高一些女子在咱們幽州地社會地位。這有什麼不對,不好的?」

眼看眾人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劉明又說道:「咱們老說要鼓勵生育,努力提高人口數量,怎麼鼓勵?怎麼提高?這是要見實效的。光憑咱們得那些政策,確實可以暫時增加一些人口。可是,長久之後呢?現如今咱們的百姓當中可有相當一部分人的觀念認為:女子始終是要出門的,是外姓人,是不可依靠的。養了也是白養。是給別人家養的,還要陪送一大筆的嫁妝,划不來。於是。就把女嬰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是不人道的,不道德地。而且,這樣發展下去,咱們幽州下一代地男女比例就會失調。要知道,養育後代,那可不是光有男子就可以的。正所謂:男為乾,女為坤。乾坤育陰陽,而後產生後代。女子大量的短缺,那是會引發極其嚴重地社會問題。諸位都不是外人。而且咱們也都是男人,說話也就沒什麼可避諱的。若是今後的大伙全都重男輕女,無力撫養的,就把女嬰扼殺。那麼,諾干年後,必然男多女少。到那時,一大群光棍找不著老婆,憋得難受。必然會引發不可估量的暴力現象。那時候,就算咱們統一了天下,天下仍然會混亂的。故此,咱們一定要防範於未然。開設女科,任命女官,可以提升女子一定的社會地位,有助於咱們幽州的人口提高。這乃是長久之策。」

此時,屋內的眾人已經被劉明說的有點混亂了。開設女科跟扼殺女嬰有什麼必然地聯繫麼?要想解決扼殺女嬰的問題,直接制定一個法律,禁止殘害兒童,那不是簡單的多?難道主公還有所指?這只是舉一個簡單而明顯的例子?

確實,劉明如今只是借題發揮,可是,由於劉明說的非常連貫,也非常的流利,這些遇事就愛多琢磨的高手,結果就被劉明給引入了歧途,並越引越遠,都回不來了。

而這時,劉明卻不給他們旅順思路的機會。劉明又接著說道:「各位,你們再想。天地之間,有男必有女。正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而如今,咱們使用人才,卻只使用了一半。這又豈是合乎天理?而且,這也太浪費了。譬如:萬人之中,男女各五千人。你們試想,是從五千人當中選取的英才多,還是從萬人當中選取地英才多?」

郭嘉等人的思路又被劉明引遠了。

劉明又接著說道:「當然了。你們提出來的那些建議,那也都是好的。都是可以被採納的。我看這麼著吧。首先,咱們雖然開設女科,但是在考取的時候,卻要從嚴考取。並首重品德。以此可以杜絕女子因為能力不夠,品德不端而引起的糾紛。其次,女官的待遇,等同於男官。但是,女官的任用上面卻要避免一些女官不便於管理的事情。最後,就如奉孝所顧忌的。凡是我的妻妾,一律不許為官,以免因個人的感情,而動搖了咱們的根本。你們意下如何?」

此時的眾人正被劉明引的浮想聯翩,猛聽得劉明接納自己等人的意見,並詢問自己等人看法。那哪有不同意的。全都齊聲說道:「主公聖明。」可等眾人說完,這才想到,雖然主公接納了自己的意見,可根本問題並沒有解決。還是要開設女科,任命女官的。自己等人這一答應,豈不是默認了主公的主張?自己等人又中了主公的圈套了。

可是劉明並沒有給他們反悔的機會,隨即就總結道:「既然你們對此都沒有什麼異議。那麼,咱們就可以暫時先這麼定了。你們回去之後,可以多想想。明天咱們好把這件事順利的頒布下去。」

劉明的這些心腹,那都是大智慧的人,沒有一個是不知變通的腐儒。故此,也沒有人從根本上反對女子為官。只是,此乃是前所未有的事,而且觸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所以這些人才會有所顧忌,有所反對。可如今,既然主公的命令已經下達了。而且,主公說的那些道理,也都有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郭嘉等人就全都認命的準備徹底的執行下去。回家好好的想想。

不過,這些超前的東西,還真夠這些人好好想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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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回 當忽悠遇到忽悠

「不行!絕對不行!」蔡邕的腦袋要的跟個撥楞鼓似的,堅決反對道。

已經說得都有點口乾舌燥的劉明,不禁產生了一絲氣餒。

雖然以蔡邕一干人等為首的那些文臣,早已經被劉明連蒙帶唬外帶瞎扯的,說的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道理來勸服劉明瞭。可是這幫人卻是任你有千條妙計,我自有一定之規,不管劉明說的天花亂墜,這些人在緊要關頭,就是不同意。而且,不只這些文官都在拼了命的勸阻,就連劉明自以為不會反對自己這個主張的那些武將,都有不少人站了出來附和蔡邕等人的意見。另外,不止如此。就連劉明提前打好預防針的那幾個心腹。竟然也沒在盡力的幫著劉明說話,

劉明在氣憤之時,不禁發狠地想到:是不是自己在平日裡太民主了,以至於現在自己想開設一個女科,竟有這麼多的人敢攔著自己。看來今天自己不殺幾個立力威,這幫人也不知道誰是幽州之主。

不過,劉明也就這樣想想算了。別說挑頭勸阻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老丈人蔡邕。但只是看著這些情緒激動,不顧生死,一心勸阻自己的眾大臣。劉明也知道他們是真心的為自己好。國有直臣,乃是興旺之相。若是自己真的搞成一言堂,別說自己能力不足以算無遺策,就算是自己有哪個本事,可只要自己稍一鬆手,恐怕那也就分離崩潰了。而自己的那個甩手大掌櫃的逍遙日子,那也就再也不能有了。

此時,幽州第一明嘴,毒舌稱衡在思量了一番之後,又上前進言道:「主公。大抵婦人女子之性情,多淫邪而少正,易喜怒而多乖。率御之以嚴,則事有不測。其情不知,其內有怨,蓋未有久而不為害者;率御之以寬,則動必違禮,其事多芶,其心無憚,蓋未有久而不為亂者。且,夫女子陰柔之性。鮮不忌妒而險玻者,二女同居尚猜間易生。又如何使之互相扶持,操持國政?故,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現今,主公聚女子於一堂,以之為官。此乃亂政之始。還請主公收回成命。」

這回輪到劉明被稱衡白唬住了。文學,劉明心中永遠的痛。以前劉明在現代那會兒還不顯。可劉明自打來到這個時代,只要人家一拽文。總能讓劉明迷糊思考一陣。雖然劉明這些年來久經鍛煉。那文學功底已經提的相當高了。可奈何劉明這些手下的文化也越來越高。而且動不動就引經據典。這照實讓劉明無比的鬱悶。

劉明惡狠狠的琢磨:他奶奶的。孔老大這句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地話,會不會就是因為稱衡這傢伙,才在今後給斷章取義的傳下去的。

不過。劉明經過仔細的琢磨,卻不得不佩服孔老大還真是聖人,他說的這句話,還真的符合部分女子的秉性。雖然有點以偏概全,可是稱衡引用恰當,自己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什麼話茬來反駁於他。

而這時,幽州第一刀筆——降龍手陳臨,顯然也醞釀完了,開口向劉明進言道:「主公。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女媾精。萬物化生。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故,天地。夫婦,父子,君臣,各有其所。不可相亂。如任用女官,好比牝雞司晨,惟家之索。乃是亂政之始。望主公啟聖聽,以乾坤社稷為重。」

又是一個能白唬得主,劉明此時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陳臨和稱衡會令其他人干感到恐怖了。這也太能說了。現在都已經有點上綱上線的感覺了。

劉明不禁暗自慶幸:看來自己當初收服這兩個人地時候,還真有點僥倖的成分。要不是自己率先用點他們不瞭解的言論把他們白唬住了。還真不見得能把這兩個人給收服了。

不過,現在卻不是劉明慶幸的好時候,所有的文武大臣全都反對這件事。強制執行,那肯定會極大的打擊這幫一心跟隨自己的眾文武。現在的劉明可還沒有那種意見不和,就把手下全部炒掉,再換一批的奢侈條件。

劉明頭大之下,只得先宣佈散會,各自回家再考慮一下,明天再作決定。

劉明把這些大臣全都哄跑了之後,自己回到書房,暗暗的運氣:難道自己真的就錯了麼?怎麼開設女科地阻力就會這麼大呢?而且自己也沒提倡男女平等啊。自己不過是想任用幾個女官,這又礙著誰了?

想到這裡,劉明卻又不禁的好笑:好像在自己在現代社會那會兒,雖然號稱男女平等,而且有些地方的女權甚至要遠遠地超過男權。可是,在許多的意識形態上,男女不平等的現象,那還是有的。連現代社會都不能避免的問題。自己又何必叫這個真。

想到這裡,劉明的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結果,等劉明再次琢磨今天的阻力來源。劉明站在蔡邕等人的角度上思索,還真給劉明琢磨出點道道來。

如今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門閥、家族林立。自己的手下地這些官員,幾乎也都是出自各個世家的代表人物。而且,就算自己手下的那幾個不是出自世家,而是從社會底層爬上來的文臣武將,可他們在受到自己的重用之後,也組建了各自的家族。

而門閥、家族,首重秩序。族長、族產、族規、祠堂等等,乃是家族形態不可缺少的產物,而此時儒家的倫理道德也開始逐漸地融入了家法之中,並向各個家庭成員的滲透。這又極大地強化了以宗法關係為基礎的父系家長制度,擴大了族長對宗族的管理權力。

但是,一般的持家的婦人,沒受過多少的教育,多半心眼比較小。看得不長遠。而家族中日益嚴厲的家法族規地約束,以及大家族中眾多複雜的人際關係而時常引發的矛盾,再加上隨著大家族財產的增多從而渴望小家庭積蓄私產的強烈願望,這又都促使這些小心眼的婦人成為分家的積極倡導者。

而在所有的這些因素中。爭取家庭自主權、爭取主內地權力,則是同居共囊大家族中的小婦人所最為嚮往的。小婦人對大家族財產分析的意願,是與當今的這種保持家族經濟地位與擴大家族影響的主流意志相違背的。

所以,自己這些深明其中危害的手下才會因此而懼怕這些女子進入官場之後,同樣會引起這樣的糾紛。故此才會極力的反對自己。

如此,劉明這才算是想通了。可就在劉明剛想通不久。典韋在門外喊道:「主公。奉孝前來前來求見。」

劉明奇怪,郭嘉這小子來見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規矩了。還要讓典韋給通傳匯報?

不過,劉明一想起昨天都說好了地事情。今天竟沒有一個賣力給自己說項地事情,就覺得來氣。要不是郭嘉他們這幾個人打亂了自己的部署,讓自己亂了陣腳,自己也不至於被眾人群起而攻之,而沒有一點的招架之力。

劉明氣哼哼地說道:「不見。讓他回去。」

典韋又在外面說道:「主公。奉孝說了。他知道今天讓您生氣了。這是特意來給您賠禮來的。也是給您出主意來的。」

本來劉明想通之後,就已經不生氣了。只是在聽見郭嘉這個名字之後,又覺得郭嘉等人竟然反水,沒有真心為自己辦事而感到惱怒。現在一聽郭嘉是來賠禮道歉,外加出主意的。劉明自然是一天的雲彩滿散。

於是。劉明說道:「那好。你叫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和我怎麼說。」

劉明剛一說完,郭嘉就嬉皮笑臉的進來,一進門。就給劉明賠禮道:「主公。嘉今日裡,未能與主公盡力。有付主公所托。實乃罪該萬死。還請主公海涵。」

劉明一看郭嘉哪個樣子,就知道郭嘉今天是有準備來的。於是沒好氣地說道:「得了。別來這套。咱倆這麼多年,誰不知道誰啊。這裡也沒外人,你就直接說吧,你今天為什麼沒有盡全力的幫著我說話?還有,今天又準備給我出什麼好主意?」

郭嘉一聽劉明如此說,知道劉明的火頭肯定過去了,所以,郭嘉也放心了。

郭嘉正色說道:「主公。軍國大事,乃非兒戲。如非必要,不可擅改。如今,咱們雄立天下,優勢已成。只需鞏固,天下遲早可得。而這種開設女科,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未見其利,已見其害。咱們又何必行之?而且。主公所提得那些理由,那也不是當務之急。事有輕重緩急。主公地那些提案,在天下一統之時,再慢慢的商議也不晚。故此,昨夜我等在離去之後,左右權衡之,均覺得還是應該求穩而不可冒進。於是在今天朝會之前,我等相約,兩不相幫。好讓主公體驗一下眾人的真實想法。而且,咱們的這些文武大臣,那都是有見識的明理之人。若是主公能獨自說服他們,有他們真心用力,此事還有一分可行的餘地。若是主公連他們都說服不了。即使有我等出力,暫時壓服了他們,行使此策。可他們也必然不會真心心服。而辦事的,卻又偏偏都是他們,他們也無需違背主公的意圖,只需消極慢待一下,主公的這件政策,那也不可能會有一絲地成功希望。故此,我等如此兩不相幫,非是不為主公盡力。而是真心希望主公能完成大業。還請主公明察。」

劉明早想明白了。聽郭嘉如此說,笑道:「奉孝,你打十四歲跟我奔波。為我操勞。如今也都十多年了。你我如同兄弟一般,我如何會不理解你?又如何會真的生你的氣?這事就這麼算了。回頭你也跟他們幾個說一聲,讓他們也都別放在心裡。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你小子就是被他們給推來的。」

郭嘉嬉笑道:「主公聖明。主公聖明。我等肝腦塗地,不足一包。」

「得了。別拍了。趕快說正事。你到底給我準備什麼好主意來了。」

郭嘉笑而不答,反問道:「主公。在我給您出主意之前,您能不能把您開設女科,任命女官的真實目的告知與我。如此,嘉也好為您出謀劃策。」

劉明想了一下,這事瞞著郭嘉也沒必要。只要黃碩在自己這裡為官。以郭嘉地腦子,肯定能想出前因後果來。於是,劉明也就毫不避諱的跟郭嘉說道:「奉孝,實不相瞞。我準備要開設女科,任命女官,除了想幫你嫂子實現她的理想之外。更主要的是咱們幽州有一個女中奇才,實乃是定國安邦的賢士。我不捨得讓這種奇才浪費在民間。故此才想開設女科,任命女官。把她請來幫助咱們。你來看,這就是她給我寫的定國十策。你看看她值不值得我為其下這麼大的功夫。」說著,劉明就把放置在書案之上的定國十策,遞給了郭嘉。

郭嘉展開來一看,那也是驚歎不已。這才明白劉明為什麼會下這麼大的功夫。這真是用心良苦。不過,郭嘉觀看這個定國十策,卻好像當日黃碩交給劉明的那個小冊子。於是不解的問道:「主公。您的這個定國十策,真的是一個女子寫的嗎?這怎麼與當日黃學士交給您的那個冊子一模一樣?」

劉明笑道:「奉孝,虧得你還自認為是風流才子。你怎麼就沒看出來那個黃碩就是我說的奇女子呢?我想請的人就是她啊。」

郭嘉有些傻眼,黃碩是女的?郭嘉還真的沒看出來。不過,郭嘉也知道劉明不會就這個問題跟自己開玩笑。所以,這件事也假不了。於是,郭嘉信心十足地說道:「如果你只是想讓那個黃碩一個人出來輔佐與您。這事相當好解決。用不著這麼麻煩。只要您按著我說的去做。保管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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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回 同床、父兄、在旁

劉明一聽來了興趣,連忙問道:「奉孝有何妙計。快快講來。」

郭嘉笑嘻嘻的說道:「主公,只要您如此這般的準備一下,然後,後天您再召集文武大臣討論,到時候,您就這麼說。然後我在那麼說。如此當可讓眾人皆都滿意。」

劉明一聽,心中大喜,連聲稱好。郭嘉於是告退回去準備。劉明也煩惱全無,神清氣爽的前往歐陽蘭的那個小院看望歐陽蘭。

此時,張秀兒和蔡琰她們都在歐陽蘭的屋內陪伴著歐陽蘭。並焦急的等候劉明今天帶回來的消息。結果,三個女子一看到劉明笑呵呵的回來了。都以為開設女科的事情完滿解決了。

張秀兒歡喜的說道:「夫君。看您如此高興的模樣。開設女科之事,那應該順利通過了。」

蔡琰也崇拜的看著劉明說道:「夫君。您開千古之未有,必能名標史冊。流芳千古。」

就連臥在床上養傷的歐陽蘭,也是目放異彩的看著劉明。

劉明當時有些飄飄然。不過,劉明還是實話實說的道:「嘿嘿。不好意思。為夫我辜負三位娘子了,本來我以為咱們幽州經過我這麼多年的治理。女子們大都能夠找到工作,自己養活自己。我有此基本,說服那些大臣同意開設女科,應該沒有問題。可是,我錯啦。雖然咱們幽州的女子在如今已經有了一些經濟地位。但是,她們所處的社會地位還是處於社會的底層,既不夠高,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勝任具體的工作。故此,今天我沒說過他們,反被他們把我給說服了。」

三個女子當時翻了三個白眼給劉明。白誇獎他了。

不過,張秀兒畢竟還是很疼劉明的,而蔡琰也是很溫柔,很知書達理的。那歐陽蘭更是江湖兒女。對於女科之事也不是很在意的。於是這麼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張秀兒安慰劉明道:「夫君。您用不著強顏歡笑,也用不著氣餒。就像您當初跟我說的一樣。提高女子地地位,那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一步登天的事情。那是需要慢慢來的。您能為天下的女子想這麼多,做這麼多。那已經就很了不起了。」張秀兒還以為劉明進門之時的高興勁是裝給她們看的呢。

劉明心中陣陣溫馨。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自己何等何能,竟有如此好的老婆跟著自己,自己的造化真是不小。劉明感動地說道:「秀兒。」

此時,蔡琰好奇的問道:「夫君。以您的威望和言辭。再加上您事先的準備。您昨天不是還很有把握的嗎?怎麼今天卻被人說住了?是何人由此能力?」

劉明沒好氣地說道:「咱們幽州還能有誰說得過我。還不是那兩大名嘴稱衡和陳琳。」

蔡琰聞言更是感興趣的追問道:「原來是他們兩個啊。這就怪不得了。夫君。您倒是說說,他們是這麼說得?」

蔡琰如此一說,連張秀兒和歐陽蘭也來了興趣,也都催促劉明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

劉明無奈之下,就把今天會議給自己印象比較深的話都複述了一遍。最後,劉明氣哼哼地總結道:「你說,這個孔聖人也是,沒事說什麼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幹什麼?這倒給他們添了根據了。」

蔡琰聽後笑道:「夫君。聖人說得沒有錯誤。只是那個稱衡過也的狡猾,歪曲了聖人的言論。」

劉明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琰兒老婆。那也是一代地文學大家啊。劉明感興趣的問道:「琰兒。他是怎麼歪曲聖人言論的。你倒給我說說。」劉明可不會錯過這個長學問地機會。明天。那可還有一場辯論等著自己呢。雖然郭嘉佈置得挺好。可是多準備一些,那肯定是沒有壞處的。

蔡琰微笑著的以手指沾茶水,在桌面上把孔子的這句名言寫了下來。對劉明說道:「夫君。你看這是稱衡說得那句話嗎?」

劉明一看,毫不猶豫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句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蔡琰笑道:「夫君。孔聖人首重孝道。他曾說過: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而孔聖人自幼喪父,全憑寡母養大。他怎麼可能會把全天下的女子與小人並列?而且,孔聖人也曾說過:妻,婦與夫齊者也。以及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也有道。這兩句話。這就更證明了孔聖人是不可能歧視我們女子的了。故此,孔聖人的這句話。絕對不是把女子與小人並列。而是一句勸君聖明的警句。」

劉明聽得大長知識,心裡這個佩服和得意啊。自己的老婆,那就是有學問。說得多麼條理分明有道理啊。

劉明高興地問道:「琰兒,這話怎麼說得?」

蔡琰笑著在桌面上的那句話中加了一個點,然後才跟劉明說道:「夫君,你看,這又是何意?」

劉明仔細一看。原來蔡琰給這句話加了一個頓號,於是,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就變成了。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劉明琢磨了一下,加了一個頓號,只是把原來的兩個人稱,變為了三個人稱。其他的,到都沒什麼改變。劉明想不出來有什麼作用。不過,劉明卻知道,這個頓號和二個人稱變為三個人稱,那絕對是問題關鍵的所在。因為在自己來之前,各文各書,那都是沒有標點符號的。也就是沒有斷句的。其文中承前啟後的意思,那都在後人的理解。故此,才會有很多地註解以及歪曲的言論產生。而當初自己把這套標點符號貢獻出來的時候,不僅折服了蔡琰,也被蔡邕他們譽為醒世之作。如今蔡琰以頓號如此斷句,那肯定就是有所指了。只是自己的知識面比較窄。不知道蔡琰指的是什麼。

不過,劉明臉皮厚啊。劉明毫不在意的問道:「琰兒。為夫的學問,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說那行軍作戰,治國安邦。為夫倒是能說上兩句。這識文斷字,為夫又如何有琰兒聰明?琰兒你就直說了吧。」

蔡琰一聽,咯咯的笑了起來。

張秀兒不高興了。別說劉明看不明白。張秀兒那也不懂啊。張秀兒的文學水平,那個劉明真是相差不多。故此,張秀兒開口說道:「妹妹笑什麼?夫君乃是頂天立地的偉丈夫。做的是就萬民於水火地大事情。這些識文斷字的彫蟲小技,不曉得有什麼關係?」

一聽張秀兒說話,蔡琰立馬不敢笑了。很委屈的看著張秀兒。

劉明哄道:「秀兒,你就別說琰兒了。你們都是我的好老婆。琰兒笑笑也沒什麼麼。琰兒你還是趕快給我們解釋吧。」

蔡琰這才說道:「孔聖人的這句話,如此斷開。正合女、子、小人三者。以此三者勸慰君王,乃是提醒君王留意身邊的三種奸人。這就如同韓非子的八奸之說:凡人臣之所道。成奸者有八術:一曰:同床;二曰:在旁;三曰:父兄;四曰:養殃;五曰:民萌;六曰:流行;七曰:威強;八曰:四方。而孔聖人的女、子、小人,正是對應同床,父兄,在旁這三條。」

劉明不解地問道:「這同床,父兄,在旁。都是什麼意思?這又跟那女、子、小人有何干係?」

這回蔡琰可不敢笑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所謂同床,那是指:貴夫人,愛孺子,便僻好色。此人主之所惑也。托於燕處之虞。乘醉飽之時,而求其所欲,此必聽之術也。為人臣者內事之以金玉。使惑其主,此之謂,同床,。而在旁乃是指:優笑侏儒,左右近習,此人主未命而唯唯,未使而諾諾,先意承旨,觀貌察色以先主心者也。此皆俱進俱退,皆應皆對,一辭同軌以移主心者也。為人臣者內事之以金玉玩好,外為之行不法。使之化其主,此之謂,在旁,。而那父兄則是指:側室公子,人主之所親愛也;大臣廷吏,人主之所與度計也。此皆盡力畢議,人主之所必聽也。為人臣者事公子側室以音聲子女,收大臣延吏以辭言,處約言事,事成則進爵益祿,以勸其心。犯其主,此之謂,父兄,。」

劉明這回算是聽明白了。感情孔子的那句話是這意思。劉明暗罵:聖人說話真他**簡潔,比什麼韓非子的同床,父兄,在旁要簡潔的多了。一句話就全概括了。可咱們這幫後世的庸才有幾個能猜透你老人家的意圖?

劉明一陣感慨之後,把郭嘉得主意和張秀兒等人說了。

張秀兒笑道:「這個小郭子就是鬼主意多。這種壞水他都想的出來。」

劉明也笑道:「秀兒,你就別說他了。他還不就是被你那麋大小姐給訓練出來的。再說了,只要主意管用。你管他壞不壞地。只是,女科先不能開了。這事還就像我以前跟你說得那樣,得慢慢地來。這還需要靠你自己今後的努力。只有更多有才能的女子出現。並能像黃碩那樣出來當官,那才有可能最後讓你們女子地地位提高起來。正所謂:天助自助者。單靠我規定什麼制度來硬性解決,那是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

張秀兒重重的點頭表示明白。

劉明緊緊地抓住了張秀兒的手,表示著自己給與她的支持。一時間,四個人的屋裡,好像成了兩個人的世界。

蔡琰和歐陽蘭在一旁看得無比感動和羨慕。最終,蔡琰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張秀兒和劉明的手上。

劉明和張秀兒同時衝著蔡琰一笑,並把蔡琰的小手也緊緊地握在了其中。

突然間,有一絲蚊鳴般地聲音說道:「還有我。」卻原來是那歐陽蘭不想被排除在外,鼓足了勇氣,滿臉紅暈的低語著。

劉明笑著拉起張秀兒和蔡琰,走到歐陽蘭的身邊。把歐陽蘭的小手也握在了其中。四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四個人的心,也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翌日,劉明取消了和眾文武討論女科的會議。並和郭嘉等人各自串聯、忙活、準備起來。

等轉過天來,劉明、郭嘉等人把一切都準備利索了。劉明再次的召集了手下的所有文武大臣開會討論。

這次會議,劉明同樣沒有把稱衡和陳琳他們調開。雖然劉明知道這兩個人地言辭是最犀利的,也是最難以應對的。可是,這種公開的行政法令討論,那是不能迴避困難和問題的。否則,這種集思廣益的會議,那也就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了。還不如搞一言堂的獨裁統治算了。畢竟那種獨裁統治,還沒有這麼虛假。而且,真理越辯越明。只有不斷的分析討論。那才可逐漸的完善。即使自己的觀點不能通過,那也是因為它還有不完善的地方,以及還沒有形成的時機。而絕對不是這種集思廣益的會議在阻撓自己。

會議開始之後,還沒等眾位文武把自己這兩天來琢磨的東西說出來勸阻劉明。劉明就率先說道:「列位。經本公兩日來思索。列位先前所勸阻本公的言論,那都是金玉良言。本公深思熟慮之後,覺得咱們現在確實是不應該標新立異,譁眾取寵。故此,本公先前的提案。一律取消。咱們幽州將不會開設女科,也不會任命女官。各位意下如何?」

一幹得文武大臣那個彆扭啊。就好像鉚足了力氣打出去的一拳,卻落空了,打在了空氣中一般。要知道,他們今天準備的發言,那可是他們精心琢磨了兩天的事情。這些人在這兩天裡,頂住了多少的壓力?耗費了多少的心血?這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可他們還說不出來什麼。只能有苦往肚子裡咽。

好在最後的結果沒變。這些人還是比較滿意的。於是紛紛稱讚道:「主公聖明。」

劉明和郭嘉相視一笑。事情果然在向著他們預料的那樣發展。於是,劉明微微點了一下頭,底下立馬有人高聲說道:「主公。屬下有一事啟奏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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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回 連環策

喊話之人,非是別人,正是劉明手下的荀攸,荀公達。

劉明心裡面高興:不錯,這回總算是按計劃行事了。劉明點頭說道:「講。」

荀攸不緊不慢的說道:「主公隨順應民心,不再開設女科,可是主公先前提出的溺殺女嬰事件,卻不可不理。主公當制定兒童保護之法規,雖親生之子女,也不可濫殺。犯其罪者,當以故意殺人而刑之。若是有實際困難,不能撫育者,可托交當地官府開辦的孤兒院,代為撫養。」

劉明有點了一下頭說道:「公達言之有理。列位意下如何?」

這些反對劉明開設女科的眾位大臣,只是不想在朝野之中有女子攪亂朝局。而他們本身卻不是沒有同情之心,視女嬰生命於不顧的冷血之人。何況,荀攸提出的這個建議,不僅是保障了女嬰的生命,同樣也適用於男嬰。可以說是一個促進人口繁衍的極佳行為。

於是,也就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反對荀攸地這條意見。全都紛紛的說道:「此意極善。理應如此。」

劉明笑著說道:「好好好。我幽州官員果然都是悲天憫人之善士。可喜可賀。」隨後,劉明對方正說道:「方仲裁,你可把此法規,列入咱們幽州法度之中。並曉以百姓知之。」

方正恭聲應諾。而其他的文武官員受到劉明的稱讚也是極為高興。

可就在大伙美不滋的時候,荀彧也上前說道:「主公,屬下也有一事啟秦——」

「講。」

「主公,前日,列位大人曾言,女子無知少見,不可為官。屬下深以為然。然而,女子無知少見,那乃是缺乏禮儀。教育之所至。而且,乾坤宇宙之中,男女各半,若有半數之人,愚昧不堪,也是極為不美。屬下竊以為:這半數之人,若是受過教育,當不會如此不堪。例如:蔡大人之女——主母蔡氏。自幼博覽群書。曉禮義,知廉恥。如今為我幽州之主母,乃是主公之賢內助也。故,主公可下令開辦女學。讓百姓的適齡之女入學,使其明是非,曉禮義,知廉恥。」荀彧不慌不忙的按著計劃好的步驟執行著。

「文若說得極為有理。想我幽州,效仿孔孟之道,有教無類。豈可讓半數之人,愚昧不堪?此議當可行之。」劉明說完之後。又環顧眾文武問道:「文若之策。極善。不知列位有何補充之?」

這些眾文武有什麼可說得?女子無知少見,本來就他們先提出來的。現在人家荀彧也極為認同,並為此想出解決辦法。而主公劉明也極為贊同。並打著孔聖人有教無類的旗號。他們還能說什麼?難道還能明著說女子只能當奴隸,當牲口,不能上校,不能學習。要把她打倒泥裡面去,再踏上一萬隻腳,讓她永世不能翻身?

估計他們要是這樣說了,他們的這點賢哲之名,也就要快隕落了。而那金釵盟評定的十大討厭人士,就要有他們一號了。而且,荀彧地建議裡面。又巧妙的提到了蔡邕的女兒,劉明的老婆蔡琰,這要是反對的話,那肯定就把蔡邕和劉明全都得罪了。

再說了,荀彧提的這個建議,也沒觸及到根本。不就是讓上學嘛。世上有強買得,又強賣得。難道還有強迫上學的?那些百姓哪個會讓他們的女兒上學?他們有那上學地錢,那些百姓們不會用來改善自己的生活?所謂荀彧這個女學的提議,那也不過是一個水中之月罷了。不可能有多大效果的。

有了這些想法。再加上這些大臣剛受到劉明的誇獎,不想這麼快就找猻。於是,這些文武大臣同樣也紛紛贊同。

可是,這些文武大臣,還真是萬萬沒想到,世上除了有強買的,又強賣的。還就真有強迫上學的。

等劉明看到這些大臣全部贊同之後,劉明卻對荀彧說道:「文若,你之提議,各位臣工均是贊成。可本公卻還是覺得有點不妥,要問你一問。」

眾文武全都沒想到劉明還帶後找補的。不過,既然劉明有不滿意的地方,這些文武也樂觀其效。所以他們也沒人出來插話,全都旁邊不管己事地看著。他們哪裡想得到,這可是郭嘉事前策劃好地一打一托。

故此,那荀彧聽到劉明的問話,不慌不忙的回道:「主公請問。」

「開辦女學,本是小事。但如何確保百姓會把他們的女兒送來上學?而且,若是百姓無力承擔上學之費用,他們又如何會送他們的女兒來上學?」

「主公。咱們幽州各地,本就按著您的指示開辦了不少義學。以啟蒙民家之子女。現在再添上女學,那也不會有過多的花費。咱們完全可以規定:凡百姓之子女,六歲適齡,均需入學識字。兩年之內,皆為咱們幽州義務教育。免一切學習費用,以及禮金。百姓子女,如適齡,而不送之上學者,以斷送他人前途罪論處。罪同漏稅。而待兩年義務教育過後,百姓子女上學,可憑其子女自願。凡父母無力供養子女入學,而子女又想上學,而又有能力上學的,可由學院之老師,報之給當地的官府,由當地官府先為其墊付。待其成才之後,男可以以服役償還。女可由其嫁妝償還。而且,兩年義務教育之後的教學,除了詩書經義之外,也可教其武藝,也可教其技藝。均可使他們在今後除了明是非,知禮義,曉廉恥之外,還能有一技之長以謀生。如此,絕不會有百姓不想讓兒女上學的。而且,不久的將來,我幽州也會有數之不盡的文武英才。」

「好!說得好!文若之策,乃是強國之上策也。可行之!」劉明說完,又對蔡邕說道:「岳丈大人。我幽州之教育,就應該如此辦理。你可妥為安排之。」

不明真相地眾文武,以及蔡邕全都有點犯暈。還真有強迫上校的?不過,先前他們都沒有反對。現在當然也不好反對了。而且,荀彧提議的義務教育,那也不單單指的是女童。男童也同樣包含在內。這就不好區分和反對了。

於是,蔡邕也值得認頭的答應了。

可蔡邕剛答應。郭嘉又上前說道:「主公。屬下也有一言,以奏之主公。」

眾文武有些發傻,怎麼郭嘉也是這樣說話?

劉明含笑說道:「講。」

郭嘉搖頭晃腦地說道:「主公。子曰:妻,婦與夫齊者也。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也有道。如今,咱們幽州各個文武,均為主公的大業,竭盡全力。其妻之賢內助,功不可沒之。主公為其夫人設浩命之虛職,以表彰其賢德。」

眾文武一聽郭嘉之言,均是暗暗的好笑。郭嘉怕老婆的名聲,那在幽州可是大大有名的。這郭嘉肯定是在家中沒頂住他老婆給他地壓力。故此今天才會在這裡為他的夫人討封。

有了這些想法,這些官員全都又自豪,又送了一口氣。

敢情張秀兒那個金釵盟的實力,那可不是擺設。幽州上下的所有豪門貴婦,幾乎沒有不入金釵盟的。這張秀兒有了一天的時間和策劃,這些文武大臣們的女眷就全都知道這消息,並都動員起來。雖然這些女子不會干涉他們的政事,可是嘮叨嘮叨,念故念故,那總是難免的。這些文武大臣,秉於忠義和信念,那是不可能聽她們的。可是,人非草木,誰能無情?這些大臣們的老婆,閨女,甚至是母親的感情又都在那明擺著呢。

故此,這些文武大臣們受到得壓力,可想而知。可如今,郭嘉率先提出了這個建議,而且只是一個榮譽稱號,沒有實職,只是為了表彰大臣們功績而給的獎賞。完全可以讓他們兩全其美。這些大臣哪能不在自豪自己的骨氣的同時,又都送了一口氣呢?

於是,當劉明再次詢問大伙意見的時候,這幫大臣也全都附和的贊同。

劉明心裡好笑:郭嘉得計策果然不錯。每一步地反應都料到。現在就看最後一步如何了。

此時,楊軍適時的發言道:「主公。既然設有浩命一職。那自然要有品級之考訂。有品級之考訂,自然要有之升降。如此,若是品級考訂之中,衡其賢德、才能。若是其中有品德才能突出者,是否也可委之官職,以為其嘉獎?」

楊軍的資歷,那在幽州,那可以說是無人可匹敵的。而且,楊軍又掌管吏員的考核,一般的官員,那是絕對不敢明著頂撞楊軍。尤其是楊軍現在只是按照他那人事部的流程在詢問此事。那就更不會有人跳出來說三道四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楊軍的提議,可又觸及到了任命女官的事情上面。蔡邕還是忍不住出來說道:「楊老。太尉大人適才不是已經說了不再開設女科,任命女官了嗎?您又何來此問?」

楊軍笑道:「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於斯為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況且,即使是周天子禮義傳國。尚有婦好,以為棟樑。女子有大賢者,有一二在朝為官,有何不可?此乃是盛世之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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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五回 大笑的曹操

楊軍的這兩句話說完之後,蔡邕當時就不言語了。如果蔡邕學問淺點,蔡邕也許還會反駁楊軍。可惜,蔡邕乃是一代宗師,楊軍說得那些,蔡邕全都明白。蔡邕自然不會在此窮狡。

如此,這件事情在郭嘉的策劃下,順順利利的通過了。而且,劉明手下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員,也沒有一個不滿意的。劉明總算是為黃碩這個奇才可以順理成章的出仕,鋪平了道路。

不過,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現在的情況,不過是劉明取得了一干手下的理解和支持。至於徹底的實施下去,效果和反應會如何,這還不得而知。

然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搞定自己手下眾大臣的劉明,本以為這件事在民間的反應也應該極為激烈,並為此而做出了一定的準備。可是,劉明的準備卻一點也沒用上。

這半個來月的工夫,劉明被綁架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劉明治下的每一個角落。再加上幽州各個報社有計劃的報道。現在老百姓之間討論的事情,沒別的,全都是曹操如何的可惡,如何的該殺。那些熱血的青年,無不向當地官府請命,上萬民表,要求討伐曹操。

結果,在這種民情激昂,全民請戰的浪潮當中,劉明新頒布的這幾個無關大雅的小命令,竟沒有引起任何的浪花,就順利的頒布和實施下去了。

劉明得到這一反饋,又是差異,又是激動。劉明真沒想到,自己一個人的安危,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人來關心並為此感到氣憤。

為了不至於讓這幫關心自己的百姓希望落空。劉明叫來郭嘉尋問:「奉孝,當日你制定的激化民憤,聲東擊西,奪取青州的策略,如今執行的可否順利?」

郭嘉答道:「主公敬請放心。所有的作戰計劃。都是經過參謀部精心制定的,行動方案,已經下達到各個將領那裡去了。只等著張遼將軍在官渡演練兵馬,把曹操地人馬全部吸引過去之後,咱們即可輕而易舉的奪取青州。」

劉明微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張遼的十萬新兵已經開赴至了官渡。並挨著甘寧的水軍大寨,紮下了百里的聯營。

官渡南岸的曹營探馬觀之,急忙向了官渡的主將——張合、高覽報告道:「稟將軍。官渡北岸有劉明兵馬增兵而至。」

張合急忙問道:「他們增兵多少?可曾探知?」

「稟將軍。我等只知其紮下聯營百餘里。營內旌旗密佈。喊殺震天。其具體兵力如何,並不曾探知。」

「沒用的東西,滾。」高覽生氣地喝道。

張合勸道:「賢弟,莫要生氣。如今黃河已經被甘寧得水軍封鎖,咱們的這些探馬並不能過江查探。能知道這些,就已經不錯了。用不著責怪他們。還是你我二人登高一觀吧。」

高覽點頭應允。

張合、高覽二人,隨之登高,隔江觀看。這一看之下,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對面的百里大營,旌旗無數。人影晃動。隔江均可聞知。

高覽驚恐道:「大哥。對面怎麼會突然間增了這麼多的兵馬?看這意思,這還不得五六十萬的兵馬。難道他們又想前來攻打咱們不成?」

張合歎道:「恐怕就是如此了。前幾日,我曾聽人傳言幽州得太尉大人遭到咱們永相大人派去的刺客綁架。當時我還不信,看起來,這就應了此事。」

高覽憂道:「大哥,若是如此,這些兵馬肯定是幽州得太尉大人前來興兵報仇的了。他們這裡六七十萬的兵馬,而咱們卻只有二十萬的兵馬。咱們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張合沉著地說道:「這卻無妨。咱們沿岸修建地無數高台之上,全都安置這霹靂車。足可以控制他們的渡船無法靠岸。而子遠先生當初在這裡修建的堡壘、要塞,也相當地堅固。再加上咱們這二十萬的精兵,別說他們只是來了六七十萬的兵馬,就算他們來了百萬的雄兵。咱們也能讓他們全都沉到黃河裡面去。只是可惜子遠先生卻看不見這一幕了。」

張合原本信心十足,可是一想起亡故的許攸,卻不禁有些歎息。

高覽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聽到張合歎息許攸,也不禁怒道:「子遠先生才智高超,豐功偉績,卻喪身在了那個蠢夫的手裡。真是天妒英才。我早晚必殺此獠,以報子遠先生多番救命之恩。」

張合連忙制止道:「賢弟,休說傻話。子遠先生雖然才智高超,功績非凡。可為人孤傲。言語刻薄,而且還有些貪財,這也是假不了的。因此招來殺身之禍,那也是在所難免。況且,那殺死子遠先生的莽夫,乃是丞相大人的愛將。頗受丞相大人重用。我等若殺之,與叛逆無異。你我受丞相重恩。豈可公私不分?此事再也休提!」

高覽默默地點頭答應。

張合歎了口氣。岔開這個話題說道:「雖說咱們不怕劉明他們的大軍來襲。可是,此事畢竟非同小可。咱們還是應該報給丞相得知。令丞相有所準備。」

高覽再次點頭同意。

於是,張合回營之後,除了下令積極備戰之外,並把劉明在官渡北岸增兵,以及聽聞劉明乃是因為遭到綁架而要進行的報復等等,詳細的寫了一封戰報,派人快馬加鞭的給曹操送去。

等曹操接到張合的戰報。得知劉明即將派遣六七十萬的兵馬前來攻打官渡以來報復遭到曹操的綁架。眾文武多是惶恐不安。有些文武更是在心中埋怨曹操吃飽了撐得,沒事綁架劉明幹什麼?如今可好,把禍事都惹出來了。

可是,就在這憂愁一片的時候,曹操卻突然哈哈大笑。

兩旁地文武全都嚇了一跳。丞相這是怎麼得了?難道因為知道劉明派出這麼多的兵馬前來報復,給嚇瘋了不成?要是連曹丞相都瘋了。那咱們怎麼辦?還是趕快想法開溜吧。

此時,兩旁有忠義之人問道:「丞相大人。劉明即將發大兵前來討伐咱們。咱們傾全部之兵馬,尚恐不敵,文武惶恐不安。丞相大人卻又因何而笑?」

曹操笑道:「我笑那劉明雖會用兵,卻也稀疏。空負天下第一軍的美名,卻不識天時、地理。只能成就咱們的霸業威名。」

眾文武均是不解,不知道曹操哪裡來的如此自信。要知道自己這些人敗在劉明的手下,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劉明的兵馬實力如何,這些人都是清楚無比的。即使自己的主公曹操想藉著貶低敵人來提高自己的士氣,那也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曹操一看這幫人的樣子,就知道這幫人是怎麼想得了。於是笑道:「爾等休要不信。吾來說與爾等知曉。爾等須知,農乃立國之本,糧足,則百姓安定,將士安心。故兵馬遠征,多在秋收之後。而如今,正是春分之時,農忙之刻。仁德之主,此時當鼓勵農桑。息兵罷戰。可那劉明卻在這個時節,不分輕重,為了他那子虛烏有的荒紐事情,就如此勞民傷財的出動大軍。此時,錯過了農忙,他們秋糧必然減產。百姓,官兵必有怨聲,如此,可謂不知天時。」

曹操手下的眾文武一聽,各自點頭,不錯,丞相大人說得有道理。各人均是士氣大振。

而曹操又接著說道:「那劉明不識天時,想來攻打咱們也就罷了。可他哪裡不好攻打,卻偏偏不知變通,又來攻打咱們得官渡。咱們的官渡,先前準備不足,防守稀疏,那也就算了。可如今吾那官渡,既有黃河天險,又有堅城壁壘。如同鐵桶一般。二十萬的精兵堅守之,可敵十倍之強敵。而那劉明卻只派了六七十萬的兵馬前來攻打那裡。那豈不是給咱們來搔癢一般。恐怕他那六七十萬兵馬,全都沉到了黃河之裡,也無法攻上黃河岸邊半步。如此,這劉明豈不是不識地利?」

眾文武盡皆歎服。信心也因此高漲。

而曹操卻又說道:「劉明不識天時、地理,早晚必敗。咱們無需理睬與他,盡可讓那劉明在官渡那裡消耗兵力。咱們只需把咱們的內政和春耕抓好了即可。待得秋收之時,此消彼長,那劉明兵疲馬困,而咱們卻兵精糧足,咱們即可把那劉明一擊而潰。成就咱們的霸業。」

曹操手下的眾文武聽了,更是歡喜非凡。對劉明的攻擊也就不放在心裡了。

曹操也隨即給張合下了八個字的批復:安心固守,嚴禁出擊。

張合對此心領神會。

而張遼在黃河北岸操練兵馬多日,不見張合這面有任何的兵馬調動,覺得這個吸引對方兵馬的計策,有可能達不到了。於是請來甘寧說道:「甘將軍。主公命我等在此操練兵馬,吸引曹操主力前來。可幾日來,對面兵馬全無調動。看起來,如果咱們不能給他們來點實際上的傷害,他們恐怕是不會中計的。不知甘將軍可否有膽,助我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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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六回 奇襲

這張遼的膽色真不小。甘寧不禁暗自佩服。

要知道,雖然張遼也是領了十萬的兵馬在此。可是,張遼的十萬兵馬,那都是新近招收的新兵,還沒有形成強大的戰鬥力。就這十萬兵馬,渡江攻打那跟刺蝟一樣的曹軍堡壘,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而且,一招不慎,還有可能暴露官渡這裡兵力空虛的事實。故此,張遼提議出動出擊,那絕對是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

然而,張遼的膽色是不小,可甘寧那也不是一個膽小怕事得主。此時的甘寧,那也正犯愁無法完滿的完成主公交給的任務。耳聞張遼要準備搞點大動作,那也是極感興趣。

甘寧笑道:「張將軍可以不懼生死的為主公效力。我甘寧豈能落後。張將軍有什麼計劃,只管講來。」

「好!好漢子。」張遼高興的讚道:「既然如此,有勞甘將軍借我三千水軍。我要過江討伐曹軍。」

好傢伙。雖然甘寧那也是膽大包天的主,可仍然被張遼給說的一愣。甘寧皺眉說道:「張將軍,這就是你的全部計劃?如此,是否草率了一些?那曹營的兵馬實力,雖然不如咱們的主力部隊。可是,那也要比咱們的新軍強上許多。而且,咱們的兵馬數量也不佔優。那曹營更是沿江修築堡壘要塞,城牆之上,密建高台,每座高台之上,都有霹靂石車。那些霹靂石車,雖然比咱們發石車的拋射距離要近上許多,可他們佔據高處,數量又多,其覆蓋範圍,足可密佈黃河沿岸。就連我的水軍,雖然能馳騁在黃河之上,讓曹操無法遣船過河,可是。那也是不敢輕易靠近黃河南岸的。如今張將軍卻要借我三千的水軍,明目張膽的過河討伐曹操,那豈不是如同兒戲一般?若是如此,我卻是不能答應的。非是我膽小,而是我不能辜負主公的厚托。平白暴露了咱們這裡的實力。」

張遼聞言嘿嘿笑道:「甘將軍,敬請放心。文遠雖立功心切,可文遠也不是一個莽撞地人。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節。文遠怎麼可能會讓咱們的弟兄去正面襲擊那壁壘高築的官渡?」

甘寧一聽張遼如此說,立馬又來興趣說道:「原聞張將軍高見。」

張遼也不做作。隨即領甘寧來到作戰沙盤之前說道:「甘將軍,你來看,此乃黃河流域的走勢,這裡是曹操盤踞的官渡,咱們要是攻克了官渡,立馬就威脅了曹操的老窩兗州,到時候,曹操的根基根基,陳留、許都,那就全都置身於咱們的鐵體之下了。故此。曹操才會如此的緊張官渡。所以。他才在官渡這裡修築了如此堅固的工事。咱們要想強攻硬打下官渡,那絕對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單憑你我的軍力,那是拿不下官渡的。而且。這也不是主公的目的所在。」

甘寧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張遼又接著說道:「根據咱們參謀部的作戰意圖,咱們在這裡的目地,不是要強攻下管渡,而是要吸引曹操地注意力,讓曹操把所有的兵馬調動到管渡這裡前來防範,以此來便於參謀部的後續作戰意圖地實施。如此,那咱們打不打管渡,那都是無關緊要的。只要咱們讓曹操的兵馬調動起來。讓他們跟隨著咱們轉,那咱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如今。既然咱們在這裡大張旗鼓的操練兵馬,並不能引起曹軍的關注,那咱們何不轉而攻擊這裡。」

甘寧順著張遼的手指方向一看,乃是黃河的另一渡口——孟津。甘寧有些領悟了。

而這時,張遼則豪情萬丈地說道:「雖然這裡也是通往司隸地要地。但是,由於司隸如今的破敗,曠野千里,人口稀少,再加上曹操和董卓正在結盟。而這裡又鄰接著董卓地地界,曹操為了不引起董卓的誤會,他在這裡屯集的兵馬並不多。只要咱們閃電般的拿下孟津,整個司隸,那就任我馳騁了。而只要咱們徹底的佔據了司隸,斷開了曹操和董卓的聯繫,那也就容不得曹操不調動兵馬了。」

甘寧拍案叫好。

然而,甘寧手下的焦亭卻不解的問道:「張將軍,以咱們的兵力,如果奇襲司隸。我倒是相信二位將軍可以拿下整個司隸,但是,就咱們這點地兵力,卻絕對不足以守住司隸。更不可能應對曹操全部兵馬的反撲。何況那裡還鄰接著董卓,若是那董卓也出兵支援曹操,那咱們又該如何是好?」

不等張遼答言,甘寧笑罵道:「你這個笨蛋。咱們守城幹什麼?曹操出兵,咱們的目的不就已經達到了嗎?難道這幾年你當兵當的,把咱們的老本行都忘了不成?」

焦亭這才恍然,不好意思地憨笑道:「嘿嘿,這幾年光跟著大當家訓練水軍呢,還真把咱們的老本行給忘了。」

甘寧笑罵了一句,不去理他。轉首對張遼說道:「張將軍此策甚好。興霸定當鼎力相助。只是你我走後,這官渡的大營卻又交給何人?若是對岸的曹兵看出破綻,又該如何是好?」

張遼笑道:「攻打司隸用不著許多的兵馬。那司隸久經戰火,城池破敗,我有三千精騎足以。甘將軍只需派些水軍助我把這些兵馬運到孟津即可。這裡就請甘將軍多非些心力了。」

甘寧搖頭說道:「這可不行。攻打司隸怎麼可以拉下我。而且,你若想奇襲孟津,我手下的那些大船,卻是用不了的。那些大船一動,對面的曹兵立馬就會知道。他們快馬傳信,到時候,你奇襲孟津,肯定要多費手腳。弄不好,反倒會偷雞不成,失把米。故此,你只能搭乘我的朦沖鬥艦,趁著夜色,對面曹營無法觀測的時候,悄悄的出發。而這黃河之上,黑夜行舟,雖然我的這些兵丁都是老手,可還是需要我的親自指揮,才可萬無一失。而且,以朦沖鬥艦,沿河劫掠城寨,那也是我的老本行。當可助張將軍一臂之力。」

張遼思索了一下,覺得甘寧說得也有一些道理,於是點頭道:「如此也可。只是我走之後,我的大軍可以交託給我的行軍司馬劉大人代為管理,反正這些兵馬只是每日裡進行常規的訓練,少了我這三千騎兵,並不會產生多大的關係。倒是甘將軍的水軍大營,乃是防護著咱們黃河北岸的安危,甘將軍走後,卻不知何人可以委此重任。」

甘寧笑道:「張將軍,只要你的大營沒有關係。我的水軍大寨就不用考慮了。別說曹營根本就沒有大規模的水軍可以和我對抗。就算他有水軍,可我這水軍大寨,雖然只有五萬的水軍,但是,卻有可乘三百人的無敵戰艦,四十艘,可乘百人的巨艦,兩百艘,其他的小船無數。而且,我那水軍的兒郎,那也都是縱橫水域多年的老手,黃河之上,再無敵手。我只需留下焦亭讓其進行日常的水面巡視,即可萬無一失。」

計策一定,張遼即把自己的作戰計劃寫成戰報,傳給後方的參謀總部。隨後,即在當天夜裡,乘著甘寧得戰船,悄悄的出發了。

兩日後,曹操那裡還不知道動靜呢。張遼和甘寧卻已經來到了孟津附近。

要說還是甘寧得經驗老到,甘寧領著水軍來到孟津附近的時候,那也是夜色正黑的時候,在甘寧得指揮下,甘寧得三千水軍,連同張遼的三千騎兵,神不知,鬼不覺就上了岸了。

上岸之後,甘寧安排一千水軍把那些船隻駛到對岸停留,等候自己的信號,好來接應自己。然後和張遼商議道:「張將軍,你這騎兵雖然速度很快,可是這大夜裡的,那跑起來的動靜也太大了。按著咱們情報部給咱們的情報,離這孟津渡口十里的地方,那就有曹操的一個營寨,就是監視這裡的。若是你這動靜把他們驚醒了,只要他們堅守營寨,並把咱們的消息報告上去,那咱們的這個行動就有可能被破壞掉。不如你們先把馬蹄都包上厚布,然後慢慢的前進,而由我帶人把他們的營寨出口堵住,並把他們的警戒人員都幹掉,開開營寨大門,你再率部隊發起突擊。如此當可把他們一網打盡。張將軍意下如何?」

張遼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樣行動,雖然有違自己的初衷,可是,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端掉曹操的孟津營寨,那自己攻打洛陽,攻克整個司隸,那就會簡單的許多,而這樣給曹操的驚喜和打擊也會更大。於是,張遼點頭同意。盯住甘寧說道:「干將軍小心了。」

甘寧也不廢話,一抱拳,領著自己的兵馬就先行一步了。可是等甘寧來到了曹操安置在孟津的大營之後,甘寧仔細一看之下,甘寧卻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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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七回 閃動的火把

甘寧在觀看曹操安置在孟津的營寨之後,大吃一驚,所為非別。而是曹操設立的這座營寨太有法度了。

這座營寨乃是按著五行梅花陣的佈局設立,寨牆、吊斗,樣樣齊全。而且,寨牆非常厚實不說,寨牆之上還有尖銳的木刺防止外人攀登逾越。而那每隔三十米就豎立的一座箭塔,更是把所有進攻營寨的角度全部封鎖。

這哪裡還是一座小小的營寨?這整個就一個戰鬥堡壘。別說是甘寧帶來的這點人馬,就算是甘寧和張遼帶來的人馬加在一起,然後再翻上兩番。那也絕對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他們全部殲滅。他們足可以拖住自己等人的後腿,給曹操停留在洛陽的兵馬製造出足夠的準備時間。

不過,要是單單只是這些,以甘寧經歷過的陣仗,甘寧也是不會有多少吃驚的,畢竟兩軍作戰,你不能全指仗著對方是白癡吧。對方會有精通兵法的人會如此安營下寨,那也不足為奇。反正甘寧也從來沒想過正面攻打這個營寨。甘寧這回來的目的,那可是準備趁著黑夜偷營來的。

可是,這座營寨的防禦措施,卻不只如此,此營寨的四週一片曠野,除了黃土,就是稀疏的草地,別說周圍礙眼的林木全都被砍伐光了。就連茂密點的草叢,那都沒放過。而且,這些還不算,營寨五十米之外,箭塔密集覆蓋的射程之內,每隔十五米還矗立著一支火炬,無數的火炬繞著寨牆密集排列,把整個營寨之外照得有如白晝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視覺死角,任何外敵的夜襲,那都會暴露在箭塔監視之下,從而讓營寨之內的曹兵可以有個充足的準備時間。

而現在,甘寧吃驚的也恰恰就是這一點。要知道,這種防禦措施。那乃是一級戰備的標準,乃是時刻防範敵人偷襲地應對手段。這裡面,每日火把的消耗乃是一個大數目不說,營寨裡面的巡夜兵的疲勞強度,那也是最大的,箭塔上的哨兵,更得時刻監視著四周,否則的話。這樣的佈局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故此,非一線戰場,以及相對太平地地方,那是都不會採取這種防禦手段的。太浪費了。除非是對方已經知道對方會在夜裡前來攻擊,才會這樣防範的。可是,自己和張遼連夜出發,神不知,鬼不曉。對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甘寧暗暗琢磨:難道曹操那邊真有高人,不僅看破了主公在官渡佈置兵馬只是吸引他們兵力的煙霧,而且還算定了我們一計不成。還會襲擊這裡的策略?要是那樣的話。這可就不太好辦了。如今自己和張遼,那可是孤軍深入。出其不意,那肯定是能取得很大戰果的。可要是人家有了防備,甚至是已經集結好了兵力在等著自己。那自己和張遼的這點人馬,那可就都懸了。

想到這裡,甘寧有點猶豫不決,對方實力不明,防範嚴謹。自己偷襲,那肯定是沒戲,可是,如果強攻硬打得話。就算是自己和張遼合起來的兵馬,能以優勢兵力把這個營寨拿下來。可那損失掉的兵馬也會極為慘重。再想拿下整個司隸。那可就要難上加難了。

此時,甘寧地老部下蔣欽看甘寧半晌無語,於是上前問道:「大哥,怎麼了?咱們人都到齊了,您怎麼還不下命令?」

甘寧指著眼前地營寨說道:「公奕,你沒看到這個營寨地架勢嗎?這讓咱們可怎麼打?強攻的損失太大了。」

蔣欽看了一眼那個營寨,惡狠狠的說:「大哥,損失又有什麼?難道咱們打著保票來地,就這麼空著手的回去?這樣豈不是讓人恥笑?而且。這也太不吉利了。不符合咱們的行規。咱們多少也得幹上一票再說啊。」

另一旁的周泰也附和地說道:「就是啊,大哥。二哥說得一點也不錯,干咱們這行的,哪能空跑一趟的。就算是一片瓦,咱們不也得象徵性的那一下嘛。」

甘寧一聽此二人說話,心裡止不住的好笑。自己的這兩個兄弟,那是當賊當慣了。這個賊味是改不了了。就算是自己在這幽州當了水軍大統領,把他們也拉了來當官這麼多年,他們還是脫不了這些匪氣。

但是,甘寧轉念又一想:這好像也怪不得他們,自己在遼東訓練水軍的時候,除了保護商船航線,剿滅海盜之外,偶爾還按著主公的命令,客串一下海盜,幫著原義中打劫一些倭國船隊,這與他們早先當水寇時也沒多大的區別,而他們又都屬於實際執行者,他們的這些匪氣,當然不好改了。可現在,他們和自己來到黃河流域防守曹操的兵馬過江,一窩就是這麼長的日子,他們當然有點憋壞了。

看這殺氣肆溢的兩位老兄弟,甘寧也不禁熱血沸騰地罵道:「他娘的!賊不走空,咱們就干他一票。」

此時甘寧也想明白了。曹操佈置在孟津的這個營寨,那絕對是自己等人地眼中釘,肉中刺。除非是自己等人現在就悄悄的退回去。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否則的話,就算是自己繞過了這個營寨,並偷襲了司隸,可這個營寨卻卡斷了自己後路,讓自己沒有退身的餘地。與其那樣,還不如先把這個營寨拿下來再說,實在不行,自己拿下這個營寨之後,立即撤退,那也能讓曹操分一下心。向司隸這邊多關注一些。多少也能起到分散曹操兵力的作用。

而這時,周泰手中的鋼刀一舉,就要帶著人馬衝出去。甘寧急忙攔阻道:「且慢!」

周泰不解地看著甘寧問道:「大哥,又怎麼得了?」

甘寧笑道:「幼平。怎麼著?這幾年橫衝直撞慣了,把咱們當初打劫營寨的規矩都忘了?」

周泰奇怪的問道:「大哥,那我怎麼可能忘呢?不過,剛才您不是說了,偷襲沒用嗎?那咱們還費這個勁幹什麼?直接上不就得了。」

甘寧正色說道:「規矩不可廢。試一下,總沒什麼壞處的。反正咱們這樣衝出去,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試一下,咱們還有一定的機會。而且,就算咱們正式發動攻擊,那也要給張將軍發出信號,讓他們配合咱們一同進攻。難道你在軍校都白學習了。協同作戰的要點都還給了教官不成?」

周泰不言語了。摸著腦袋,衝著甘寧傻樂。

此時,甘寧點手叫過一個小隊,讓他們把孟津營寨之外的那些火把熄滅兩根,試試孟津營寨的反應如何。

這個小隊接到命令之後,全都拿出一塊土黃色,上面還有許多不規則綠紋的迷彩布,披在了身上,然後,全都趴在了地上,慢慢地向前爬行

別說,就這些人把這迷彩布往身上這麼一披,然後再這麼一爬,別說現在是夜裡,只是那些火把在照亮著夜空,就算是大白天的,一般人離遠了,那也看不清楚。

就連明知道這個小隊是這樣偽裝的周泰,此時也分不出來這偽裝之後的小隊,現在爬到哪去了?

周泰不禁感歎道:「大哥,迷彩布這寶貝真是個好東西。你說這東西,咱們主公是怎麼琢磨出來的?一個大活人,這麼一蒙,就愣是看不見了。要是早幾年咱們就有這東西的話,咱們得少死多少弟兄啊。」

甘寧、蔣欽都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

終於,那些緩慢爬行的小隊,平安無事的來到了預定目標之前。五個人一組,各自悄悄的把迷彩布掀起了一個小角,慢慢的把一個吹管露出一個小頭。用力的吹了一下。隨即又把迷彩布蓋好,一動不動的趴在了原地。

離得遠,沒有人能看清楚剛才有什麼異常,可要是離得近了,就會看到一股白色粉末順著微弱的夜風,吹向了預定的火把。

這些白色粉末,乃是幽州特製的熄火粉,乃是蔣方從一個偷盜的高手手中獲得獨家秘方配製。只見那些粉末吹到了火把之上,那兩個火把,立馬引起一連串的火光晃動,好像火把的油脂將盡,正在做最後的燃燒一般。

此時,後面密切關注這一行動的甘寧等人,那也是心情十分的緊張,這可是最為關鍵的時刻,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只要火把平安的熄滅,而且曹營之中也沒有人前來探查,那麼,這個完美的防禦措施,就會產生視覺的死角。自己的部隊就可以從這段黑色的地帶摸入曹營進行偷襲了。

而這時,曹營的箭塔之上,卻偏偏也有一個曹兵看見了那裡火光的跳動,他推了一下旁邊的那個老兵問道:「老哥,你看那兩個火把怎麼得了。它們怎麼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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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八回 參謀部的反應

正所謂:人要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人要走運了,天上都往下掉餡餅。

此時,活該著曹操倒霉,劉明走運。明明負責這片防區的那個曹軍新兵都已經發現異常了。可他卻偏偏問了一下旁邊的那個老兵油子。

那個老兵油子當兵多年,確實有不少打仗的經驗,可偷懶耍滑的經驗,那也不少。就像現在,明明兩人放哨,可他卻全都交給了那個新兵,自己卻偷偷的打著瞌睡。

結果,他被這個新兵叫醒,這個曹軍老兵還有些不厭煩的醒來問道:「哪個?」

「那個。就是那兩個。」

這個老兵雖然偷懶,可卻也怕誤事,連忙順著那個新兵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那個老兵放心了,隨口罵道:「傻小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那火光跳動,不就是快要燒沒了的前兆嘛。你沒看那附近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嗎?只要沒人,你管的那麼許多。現在都足有四經天了,再有些時辰都快天亮了,這上萬隻的火把當中,有一兩隻燒得快些,快燒完了。這又有什麼稀奇?」

那個新兵深以為然,覺得還是有老兵懂得多。於是再次請教道:「老哥。還是您懂得多。說得真對。您說,咱還用不用把這事給報告一下?」

「啊呸!就這小事你還報告?找打不是?」

新兵有些糊塗的問道:「老哥。這事咱報告,怎麼會找打呢?」

老兵恥笑道:「傻小子,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將軍們睡得正香呢。這又不是什麼軍情大事,你把他們叫醒了,那不是找打,又是幹什麼?」

「啊中,還是老哥您懂得多。謝謝您了。」新兵明白過來奉承道。不過,那個新兵看著那若明若暗,眼看馬上就要熄滅的火把。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老哥。要不咱們自己弄兩支火把給換上,省得那兩支火把滅了,咱們麻也看不見,再出了什麼事。」

「說你小子傻,你還真犯渾。這大晚上的,你想出軍營換火把,沒軍令行嗎?到時候,豈不是又要驚動了將軍們找打。而且。這天馬上就要亮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撒泡尿都不夠,能出什麼事?這上萬支的火把,少這麼一兩根的,不吃緊。你還是省省力氣。一會兒等著交接回營休息,那才是真格的。」

啊中。就聽老哥您的了。」新兵傻笑道。

就在這兩個曹兵地說話之間,那兩個火把終於滅掉了。這兩支火把一滅,中間立馬就一塊二十來米的黑暗地帶閃了出來。

甘寧心中大喜。連忙又派了一百個手熟的老弟兄摸了過去。

這一百個老兄弟,那可都是甘寧當初當落草時的老部下,全都是高來高走。摸黑哨。劫掠城寨的高手。如今這被火把環繞的曹營有了一絲漏洞,這些人立馬如魚得水一般的就摸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曹軍的寨牆之下。

到了寨牆下面,這些老手。輕車熟路地就搭了一個人橋,一點聲音都沒外露的,就把一個弟兄給托了上去。那個上去了兄弟,那也是經驗豐富。早把一塊厚厚的毛氈,包裹住了那尖銳的木刺。然後又垂下一條繩索,悄悄的溜了進去。

不多時,這些人全都進入了營寨。以夜色作掩護,紛紛摸向了左右的箭塔。

很快,這些箭塔之上的哨兵都作了糊塗鬼。寨門那裡再有什麼動靜,也不會有人報警了。

此時。這幫高手才聚集到了一起,摸向了寨門的守衛。

要說幹掉這些寨門的守衛,那可要比幹掉那些箭塔上的哨兵要有難度地多。那些箭塔上地哨兵,不過是兩兩一組的獨處,而且也沒有防範之心,遇上這幫暗殺的高手,那當然會被無聲無息地幹掉。跟本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反應。

可是,這些寨門的守衛就不同了。首先,寨門附近比較敞亮。要想摸得太近而不被發現。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其次,這些寨門的守衛,那也是一隊人馬在守護著,足有六十餘人。要想一次性的全部放到,而不外露一點的聲息,那真是難如登天。但是,只要有一人漏網,他必然能發出警戒信號,到時候甘寧大軍衝入營中,就會遇到許多的麻煩。

不過,這幫人不愧是高手,就是準備充分。全都摸出一管吹箭來,由隊長劃定好了各自的目標,一人負責一個,在隊長的指揮下,同時用力吹了出去。

那些吹箭,不用弓弦,發射之時,全無生息,吹出去地又都是細長的鋼針,那些鋼針上面還塗有了見血封喉的劇毒,那絕對是暗殺的利器。那些曹營的軍兵,紛紛的中針而亡,連一句驚呼都沒來得及喊出來。

收拾掉了這些寨門的守衛。這些人麻溜的把寨門就給開開了。甘寧領著自己的這幫人就衝了進去。

隨著甘寧地信號,張遼的騎兵也快速的衝進了營寨之內。

這一通殺,那真是殺得好痛快。

那曹營之內的兵丁,那都是酣睡驚醒,倉促應戰,全都是人心惶惶,無心應戰。而且,事發突然,也來不及穿戴盔甲,就連兵刃也不是十分齊全。而甘寧、張遼,那都是準備充足,帶來的部隊,也都各自最為精銳的親兵。強弱自然分曉。

待到天明時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曹軍孟津兵營的全部官兵,在甘寧的四面圍堵之下,沒有一人漏網,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而張遼和甘寧得人馬,卻只陣亡了十幾人,輕傷的也不過數十人,剩下的全都完好無缺。

經過審訊,張遼和甘寧這才知道為什麼這孟津兵營的戒備會如此的森嚴。

本作品1 6k小說網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ww w.16k.c n!感情這孟津兵營,那乃是曹操剛剛得下洛陽時,親自佈置的營寨,目的就是為了防範董卓和劉明的偷襲。要知道當時的洛陽,那還是群臣所在的一個小朝廷,這個孟津兵營的設置,那就重要無比。可後來,連皇上帶群臣,全都被曹操得著了。曹操遷都許都,回歸了兗州,這孟津兵營地重要性就差了一些。可是,這司隸再怎麼衰敗,再怎麼的鄰接盟友董卓,可這孟津渡口,畢竟還是一個咽喉要地,那曹操還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仍然在這裡安排了五千的兵馬。以做警戒。而且,各項的警戒措施,那都是以時刻應戰為要求的。其用心就是要達到,雖然兵少,但是警戒作用強大,便於後方支援和應變。

可惜,由於留守這裡的兵馬,只是曹操手下的二流兵馬,而且,也一直沒有什麼戰火騷擾到這裡。結果。規章制度,各項標準雖然照舊,可這些兵馬地警戒之心卻有些鬆弛了。

最後。全都便宜了甘寧和張遼。

張遼和甘寧暗自叫了一聲:僥倖。可隨後,此二人看著這些俘虜,張遼和甘寧在喜幸之餘,也有點犯愁。

攻下孟津兵營,本身傷亡極小,這本是可喜可慶之事。而且,除了繳獲的那些物資之外,這一兩千的俘虜,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足可以讓這幫跟著自己來冒險的弟兄們全都發筆小財。

可問題是,現在張遼、甘寧可是偷襲司隸來得。這就要求行動快捷,出其不意。可是有這些俘虜和物資拖累著。那行動肯定快不起來。故此,張遼和甘寧絕對不能帶著這些物資和俘虜行動。但是,由於張遼和甘寧是抱著偷襲的目的來的。並沒有後勤部的跟隨,這滿營的物資和俘虜,既沒有專人來接管,也沒法運回幽州變賣。這都是麻煩事啊。要知道,以前作戰,這些事都是後勤部地事。張遼、甘寧這些人只負責打仗,事後自有人給他們料理。那用得著他們操心?

不過,這些金錢問題還在其次。張遼和甘寧那都不是貪錢地主,乃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大英雄。大不了把這些物資全部付之一炬,把那些俘虜全部殺了,這問題也就解決了。最多回去之後,二人從自己的俸祿中拿出錢來賞賜這些有功地將士,以張遼和甘寧這幾年來的功績和進項,這兩人也花得起。

可關鍵是幽州的軍規,不許殺害俘虜,也不允許私自發餉。這兩條,那一條犯了,那都是相當嚴重的重罪。故此,張遼和甘寧為此犯愁。

此時,張遼和甘寧,頭一回無奈的知道,感情這打勝仗也有麻煩事。這可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也沒有想到過的。

可就在張遼、甘寧這兩個人犯愁怎麼解決這麻煩事的時候,突然有軍校來報:「二位將軍。外面有一個自稱是黑山情報組的人,奉了參謀部的命令,前來求見二位將軍。」

張遼、甘寧一聽,極為驚訝:參謀部的反應可夠快地。不過,張遼和甘寧也不敢怠慢,連忙讓人把那個人領了進來。

不多時,一個胖乎乎,一團和氣的商人模樣的人,在軍校的帶領下,來到張遼和甘寧切近。躬身對張遼和甘寧說道:「黑山情報組,司隸四掌櫃朱盛,見過張將軍、甘將軍。」

張遼看著朱盛問道:「你說你是黑山情報組的人,你可有何為證?」

朱盛笑道:「張將軍,我等黑山情報組的人員,哪裡會留下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我等是見不得光的。不過,參謀部讓我司隸情報組來協助將軍,他這調令,到可算是一個憑證。張將軍請過目。」

張遼接過來一看,參謀部的官印、暗記,一樣不少,應該沒有問題。隨後張遼又看了一下調令地內容,大概的意思就讓司隸地情報組配合張遼、甘寧攻佔司隸。聽從張遼和甘寧地指揮,並同時把一份作戰方案轉交給張遼、甘寧。

張遼放下調令問朱盛道:「參謀部的作戰方案何在?」

朱盛小心的拿出一個銅管,遞給張遼道:「張將軍請驗收。」

張遼也慎重的接過銅管,只見上面的火漆封口,完好無缺,沒有打開過的痕跡,這才把銅管的封口打開,取出裡面的信件觀看。

此時,甘寧在一旁問朱盛道:「你是如何知曉這曹營已經換主的事情?」

朱盛答道:「回將軍,前日我們就已經接到了參謀部的飛鷹傳書。我等早就知道將軍要來這孟津,自然一直派人接應察看。只是將軍行動迅速、隱秘,我們派在岸邊的人,沒有迎著將軍。可是,今早將軍作戰之時的雄風,卻被我們監視這個孟津兵營的弟兄探知。我自然知曉將軍們來,故此才來此處迎接將軍。不過,將軍放心,這孟津兵營已被攻破之事,除了咱們自己人之外,再無一人知曉。」

甘寧這才放心。

而這時,張遼已經看完了參謀部的方案。不禁為參謀部的應變神速,計劃周詳,暗暗叫絕。

敢情張遼、甘寧他們的行動方案一上報給幽州,引起了劉明和郭嘉極大重視,他們對張遼和甘寧的這種臨陣變通,極為認可。而且也判斷出張遼、甘寧他們的行動成功性,應該在八分以上。於是,他們立即決定按著張遼、甘寧他們的這個計劃,擴大一下行動的範圍和戰果。命令張遼、甘寧,再打下洛陽和司隸等地之後,所獲得物資,一律分散給當地的百姓。同時,一定要把曹操在司隸設置的一百七十二個屯民點全部破壞,解放所有的屯民,並把屯民點的糧食也全部分給那些屯民。而所有俘虜的士兵,在曹軍援兵沒到的時候,先都集中到孟津岸邊。官渡的水軍馬上就來此接應,會把這些俘虜運到河內,由并州的關羽負責接應和處理。而當曹軍援兵來了之後,放棄所有的佔領地,以騎兵的快速優勢,領著曹軍在那些農田兜圈子。讓曹軍自己把那些早耕的農田,全部破壞掉。然後再撤出司隸。關羽會在對岸負責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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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九回 橫掃司隸

伴隨著清晨的曙光,洛陽的城門,再一次吱吱呀呀的打開了。看城門得曹軍,隨著城門的打開,分作兩廂,各就各位。城門官一邊打著哈氣,一邊坐到了他的椅子上。而那些起早進城的百姓們,早就排滿了長長的一列。

城門官賞心悅目的看著這長長的人龍,心裡美滋滋的。不錯,不錯。今天的買賣真不錯。這些進城的百姓比往日多了兩三倍,看來今天能多撈幾個小錢買酒喝了。

可城門官美著美著,突然想到:俟?今天是什麼日子?不年不節的,也不是什麼集會的日子,怎麼這麼多的百姓往城裡來?而且,還這麼多的樵夫?這洛陽城裡每天柴火的用量,那都差不多的,每天從我這城門過得樵夫那也是差不多的。怎麼今天多出來這麼多人?他們多出來的柴火又賣給誰去?

「來人。把那個砍柴的給我叫一個過來。」城門官心中疑惑,就給旁邊的兵丁下了一個命令。

可是,隨著城門官的喊話,還沒等城門官手下的小卒過去拉人呢。那些樵夫卻突然間從柴火之中抽出了一把鋼刀,隨手把那些柴火扔到一旁,掄刀就向看門的曹軍砍去。

與此同時,一個獵戶模樣的壯漢,張弓搭箭,衝著天空就射了一箭。『吱——』的一聲歷響,響徹了天空。

城門官此時都傻眼了:這、這、這怎麼會這樣?

不過,城門官還是很快明白過來,聲嘶力竭的喊道:「趕快敲鐘,把那些亂民給我抓起來。」

可惜,城門官的喊話卻沒有起到太大的用處,這些看門的軍兵,平日裡欺負一下百姓、婦孺,那真是如狼似虎。可面對上這幫拿著鋼刀愣砍得凶漢,他們卻全都成了兔爺了。此時他們各自顧著性命。那都還來不及呢。又有誰細想起來聽從城門官的命令。

此時,一個一身錦袍,威武不凡的大漢猛地喝道:「我乃大漢太尉駕下水軍大統領,甘寧,甘興霸,奉命奪取洛陽,要想活命的,閃開了。」

眾人聞者皆懼。均化作鳥獸散。一邊跑。一邊還大聲地喊著:「了不得啦。幽州得兵馬打過來了。兄弟們趕快跑啊。」

他們這一跑,可把甘寧弄得一愣:怎麼這些傢伙這麼稀鬆?他們怎麼那麼怕自己?

甘寧這是不知道啊。那曹操為了醜化劉明,同時激發自己的部隊對抗劉明的決心,那是特意誇大了劉明把俘虜賣作奴隸的事實。

雖然劉明的宣傳部隊的工作一直也很到位,民間一直傳頌幽州的奴隸,也比其他地方的百姓過得好。可是,再怎麼好,那也是奴隸啊。幽州那邊的奴隸是怎樣生活的,他們看不見,也不知道。只能聽一些傳說。可是他們身邊地奴隸遭遇,那可是實實在在的。

而且,如今曹操的治理下。不管是官兵,還是百姓,雖然談不上富足。可是總能混個溫飽,能有一個活下去的希望。既然能夠活下去,誰又樂意冒著不知道的風險,被人抓去當奴隸啊?

如此一來,不管是官兵還是百姓,都特害怕被劉明的部隊抓去當奴隸。戰鬥的時候,當然也就格外的賣命。可是,如今這幫人全都不知道幽州來了多少的部隊。當然也就會人心惶惶的各自逃命了。

可不管怎麼說。如今這個城門,那是被甘寧牢牢地掌控住了。遠處等待信號地張遼,那也快馬如飛的趕來了。

而這時,洛陽的城守大將車尉正狼吞虎嚥地吃著早點。猛聽得外面混亂一片,不待車尉喝問,外面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小校稟告道:「將軍大事不好,幽州的兵馬打過來了。」

車尉當時就毛了。幽州兵馬打過來?這不可能啊。他們不是在官渡和張合、高覽他們對持著了嗎?怎麼可能打到洛陽來。

「將軍,請下令。」

小校的請示,令車尉驚醒過來。不管怎麼說。既然來了,那就得趕快迎戰,自己好不容易經過曹洪大人的保舉,才有了今天的這個地位,萬萬不能失去了。

車尉大聲呼喝著:「趕快給我傳令,讓部隊給我集合。」

一道道的命令,不斷的從車尉嘴裡喊出,組織著兵力準備迎戰。車尉本人也急忙忙得頂盔掛甲,操傢伙往外衝。

可是,這倉促應戰,那哪來得及?

張遼和甘寧得部隊,已經全都衝進了城裡,而且他們又有情報部的支援,城內的各個兵營要地,那都是熟門熟路。洛陽四個兵營的曹兵,剛出了營門,還沒等集合到一起,就分別遇到了張遼地馬隊。

一陣密集的箭雨,一陣怒馬的踩踏,有心算無心,以多擊少。四個兵營,八千的曹兵,還沒來得及發揮自己的實力,就被各個擊破,倉皇逃命去了。

而那城守車尉更是剛剛衝到大街之上,就遇到了甘寧迎面而來。那甘寧一看車尉城守的打扮,也不等車尉喊話,上去一刀,就把車尉地腦袋砍了下來,大聲喝道:「洛陽城守已死,爾等還不速速就擒!」

跟隨著車尉出來的那幾百官兵,呼拉一下子就各自逃命去了。

中午時分,整個洛陽就已經全部落在了張遼和甘寧得手中。張遼和甘寧除了按著參謀部的方案,留下一百地兵丁,在情報組的配合下,出榜安民,開倉放糧。張遼和甘寧再次的起兵,不緊不慢的追趕著那些逃兵往虎牢關而去。

根據情報組提供的情報,曹操在整個司隸地面得兵力部署,乃是三點一線。

那孟津兵營身為前哨兵營,有五千的兵丁駐守,可預警,可請求支援。而那洛陽則身為司隸地首府大城,乃是司隸地中樞,有八千的兵丁駐守。可以支援孟津,也可堅守城池。實在不行,還可以引領兵馬退回虎牢關。與虎牢關地三千守軍會合,守住咽喉要道。讓曹操有足夠的時間從兗州趕來救援。那虎牢關身為險要關隘,有三千的守軍,再加上洛陽和孟津退回來的守軍。只要堅守不出,即使是幾十萬的兵馬,那也能堅守個十天半個月的。

如此的防禦部署,可謂嚴謹周密。只可惜,一子錯,滿盤皆輸。孟津這個前哨被悄悄的拔掉之後,洛陽就成了一個瞎子,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張遼、甘寧給拿下了。現在,只要再拿下虎牢關,整個司隸地面,曹操的兵力就再無阻擋了。那司隸其餘的各城各縣,都只不過有幾十,幾百的守兵維持著治安而已。自然可以一哄而散。輕而易舉的拿下。

當天夜裡,虎牢關的門前來了一群洛陽的敗兵叫城。

這已經不是第一批了。虎牢關與洛陽只有一天的路程,跑得快的,天剛擦黑,那就已經來了。守衛虎牢關的車冑,早就得到消息了。根本連睡都沒睡,就在這裡守著。敗兵陸陸續續的也收攏了一批又一批。只不過先前都是幾十幾百的小部隊。而這一批卻是兩千來人的大部隊。

車冑多少有些欣慰,有了這些人,再加上自己的三千兵丁,那也有六七千了。有這些兵丁守著虎牢關,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子了。只要自己能堅持到曹丞相的兵馬到來,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

當下,車冑命令放下吊橋,開開城門,並派人收攏這些敗兵進城。

可是,這批敗兵剛剛全部都快要進城了的時候,走在最後的兩個大漢,猛地掄起手中的鋼刀,就把吊橋的繩索給砍斷了。而另有一位則把一支火箭射上了天空。

車冑當時就意識到不好了,連忙斷喝道:「關城門!」

可這哪還能關得上?已經進城的兩千兵馬,全都怒吼著喊殺起來。

這一下子可亂了。那些敗兵的軍服和虎牢關的守兵一樣,那些敗兵都有各自識別的方法,可那些虎牢關得守軍可沒有。混戰一起,雙方的兵馬糾纏到一塊。虎牢關得守軍,自相殘殺者不在少數。

而那車冑還沒來得及指揮,就被一個衝上城頭得大漢,一手戟給砍死了,那個大漢隨手割下車冑的頭顱,大聲喝道:「虎牢關守將已死,幽州甘寧在此,誰敢過來送死!」

眾曹兵聞者皆懼。而此時,遠處有如雷般地馬蹄聲傳來,震耳欲聾,所有虎牢關得曹兵,都已經直到大勢已去。能跑得,立馬就跑了。不能跑得,也全都無奈的放下了武器投降。

雖然這些曹兵還是害怕到幽州當奴隸,可是當奴隸怎麼著也還能活著不是?最少比投降了被殺,那可要好得多了。

張遼、甘寧,夜取虎牢。至此司隸地帶,再無曹兵可擋。曹操在司隸開設的各個屯民點,全都被張遼、甘寧給毀了,所有的屯民,那也全被張遼、甘寧給放了。曹操這些日子積攢的糧食,也全都被張遼、甘寧分給了百姓。

而司隸被佔領消息,也隨之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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