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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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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五十回 大手筆




  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圍著沙盤轉圈的劉明,那是越轉越覺得真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只是自己這一時半會兒的工夫還真有點琢磨不出來。

  然而,劉明這種無意識的舉動,卻讓那些極力主戰的眾武將全都來了興趣。他們全都以為劉明的這種舉動,乃是代表著劉明也有心把那些狂妄無禮的鮮卑部族,好好的懲戒一番。好以此揚我大漢天威。所以,劉明才會圍著作戰沙盤不斷的觀看,以便於做出從哪裡下手的決定。

  於是,這些主戰的武將,無不歡喜雀躍。對於這幫武將來說,打擊異族,不僅能一展從軍之志,弘揚國威。體現自己的價值所在。而且還可以獲得豐厚的戰爭收入,並為自己所在的部隊獲得更多的戰爭榮譽。這可是不容錯過的好機會。

  故此,這幫武將全都懷著喜悅的心情,伸長了脖子觀看劉明所注視的地方,有些怕看不清楚地,還偷偷的挪動著腳步,稍稍地向前湊乎。全都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來。好借此給主公出點主意。以此來給主公留下良好深刻的印象。

  而這幫主戰武將的雀躍神態,反過來也動搖了那些頗有智謀、良策的行軍司馬,以及行軍參贊、參謀們的信念。這些考慮問題比較全面的謀士們,也想從劉明的舉動中看出點什麼來。比以此來修正自己的方案,好避免在主公面前出醜露乖。

  於是,這幫謀士也情不自禁的偷偷上前湊乎著。

  這些人的舉動,引起了典韋的極大不滿。

  典韋於草莽之中被劉明收留、提拔、重用。那典韋對劉明的忠誠心,那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而典韋本人的責任心也極為強烈。對於典韋來說,既然自己身為劉明的近衛軍總長,那主公的安全就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這是主公對自己最大的信任。故此,典韋時刻不離劉明左右。甚至於把劉明的安全,優先於劉明的某些命令之上。而如今這些軍中文武官員們的無意識舉動,就極大觸犯了典韋地忌諱。

  要知道,典韋隨身八支鑌鐵小短戟,十米之內,百發百中,勢若奔雷,無物不摧。在這個範圍內,即使是王越行刺,典韋也能確保劉明的安全。

  故此,劉明與典韋之間的十米間隔,就是典韋得最後警戒線。凡是這個安全距離之內,不是劉明的絕對心腹,並獲得典韋認可的,典韋那是誰也不容侵犯和阻隔的。而且典韋受楊軍的言傳身教,早就把劉明當作真命之主了。典韋也認為這幫當臣子的竟敢往主公身邊湊乎,真是不成體統,不知分寸。

  故此,典韋輕輕的哼了一聲。

  典韋這一哼不要緊,當時營帳之內就瀰漫著一股濃郁的殺氣。不過,這股殺氣一顯即收。但是,所有營帳之內的人等,已經全都被著這種肅殺之氣震醒了。

  這些營帳之內的文武官員,那都是從軍多年,經過見過許多血海之人,當然對殺氣的感覺自然更為敏銳,片刻間就已發現這殺氣乃是典韋釋放的,同時也明白自己是逾越了。並引起了典韋地不滿。

  於是這些文武官員全都汗顏的退了回去。

  但是,此時劉明的感受卻截然不同。此時劉明正在觀看著沙盤地形。典韋那一哼,卻正好把劉明在現代從軍之時,隨著老政委觀看沙盤的情景與現在重合了起來。

  劉明也一下子發現了自己的問題的所在。此時這個鮮卑部族所在的科爾泌草原,不就是後世自己祖國口外的那片土地嘛。這個科爾泌草原,不就是當初自己部隊演習時的通遼市一帶嘛。怎麼如今到叫他們弄得給分裂出去了?

  劉明暗暗好笑:敢情自己是覺得這片地形有點眼熟,潛意識裡怕造成祖國分裂,成為民族罪人,所以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這也不能怨自己記憶差。誰讓這個沙盤做得沒有現代那個精緻呢。而且也少了不少標誌物,自己沒一眼就認出來,這也不足為奇。

  想通了問題的根結所在,劉明的顧慮也就迎刃而解。於是劉明的把家虎性格又發作了。劉明暗自決定: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那可以慢慢來。可既然自己知道了,那就決不能聽之任之,讓祖國的分裂在自己的手中延續。況且,現在自己打贏了,那就是打贏了。策略是必需的。可是決不能白打呀。決不能讓那些鮮卑部族輕易的獲得全部好處。鮮卑部族,那也是自己後世祖國的一分子,也祖國大家庭裡的一個孩子。既然是自己的孩子,那該懲罰就懲罰。該懲罰不敢懲罰,那還叫什麼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裡,劉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說道:「諸位的意見全都非常不錯。爾等考慮的問題也很全面。對鮮卑部族,恩威並施,這是正確的。扶植親近咱們的鮮卑部族,這也是正確的。而草原遼闊,胡人散居,不便征剿,以及鮮卑兵馬眾多,征剿損失過大,曠日持久。雖觀點正確,但這是問題和困難,而不是根本。鮮卑部族,即以向我朝稱臣。鮮卑民族即我朝子民。鮮卑部族作亂,非是鮮卑百姓狡詐、無義。而是鮮卑各個部族的首領、貴族貪心不滿所致。此等賊子,身為族長,愚惑族民,這才拐帶那些無知的百姓有此叛亂。然而,鮮卑百姓,因何有此無知?」

  說到這裡,劉明以目光巡視在場的眾文武,希望能給這些部下一些啟迪。但是,太令劉明失望了。此時劉明所有的部下,除了兩個人之外,全是一片茫然。

  不過,那兩個人的表情也截然不同。其中,郭嘉地眼神好點。好像是若有所悟。而另外那個典韋,則目光炯炯、神完氣足。顯然是根本就沒考慮過劉明的那個問題。

  然而,這倒也符合典韋得性情。對於典韋來說,劉明的命令,就是典韋的行動。劉明說什麼,他就準備幹什麼。是非曲直,好壞善惡。這都與他典韋沒有任何關係。也不為他所在乎。

  典韋的這一優點,劉明當然是極為欣賞的。然而此時卻只望不上了。所以劉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郭嘉身上。

  但是,即使如今的這個場面令劉明有點失望,可是,劉明仍然不怪自己的這些手下無能。

  畢竟長久以來,胡人侵華,所有的漢人,那都是把所有胡人一體看待的。鮮卑人的百姓和鮮卑人的首領,在這些官員的心目中是沒有什麼分別的。同樣都是鮮卑人,同樣都是異族。就連投靠幽州的那些烏桓部族,不也是整部落的歸順、融合嗎?這又有什麼不同呢?故此,像劉明這樣把同一鮮卑部族區別對待,劃分階級層次的做法,還真令他們搞不懂。

  所幸,劉明最後的期望沒有落空。郭嘉果然給劉明踢腳道:「主公。莫非那些鮮卑百姓的無知,乃是缺乏咱們的管束,教化,溝通所至?」

  劉明點頭笑道:「奉孝說得不錯。正是這個道理。草原遼闊,政令本就難以下達。而咱們對這些化外之民,又任其自治。這些鮮卑首領,自然就成了聯繫咱們和那些鮮卑百姓的紐帶。如此一來,咱們給與那些鮮卑百姓的恩惠,也就變成了那些部族首領給與他們的恩惠。而那些鮮卑部族首領的橫徵暴斂,卻都成了咱們的惡行。長久以往,這些鮮卑百姓承其恩惠,自然對那些鮮卑首領,感恩戴德,效其死力。同時也對咱們的統治,恨之入骨。所以,這才是問題的根結所在。」

  說到這裡,劉明再次環視了一下,看到所有的部下都有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劉明大感欣慰。

  於是,劉明繼續說道:「現今我等大勝鮮卑。所俘鮮卑首領甚多。此等首領,一律梟首示眾,以儆傚尤。此戰所俘戰俘,仍按照我軍軍規處理。其戰敗各部族之勢力範圍,以五分之一分賜那些靠向咱們的各個部落。其餘土地,歸為國有,於呼倫湖建主城一座,於遼西河,克魯倫河,哈拉哈河等河畔,擇水土肥美之地,建支成四座,以道路相連。互為犄角。並於沙拉木倫河附近建城三座,以作為邊關到呼倫城的連接點。此外,遣使者通告鮮卑各族與我軍為敵之下場。並向他們承諾開放邊關集貿市場,以供他們交易,過冬。如還有困難者。只要聽從咱們安置,咱們也可保證他們平安過冬,如若不願聽從咱們安置,可以把咱們的兵役制度告知給他們。讓他們以服兵役作為謀生之路。讓他們以當兵所獲得糧餉,用以養家。」

  劉明剛說完。全場震驚。主公好大的手筆,一張嘴就是建城八座。如此一來,立馬闊地八百里,這還是以邊關為線,向外推移。這要是橫著測量,那還不知道多大的距離呢。

  郭嘉頓時為劉明的壯志所折服。郭嘉暗暗喝彩:不愧是自己的主公。真是太了不起了。太偉大了。即使是秦皇漢武,那也不過是擊退匈奴,修長城以自守。然而自己的主公竟然敢從這些胡人手裡開疆擴土。胸懷太偉大了。

  不過,郭嘉雖然高興,卻也為其中的難度而頭疼。

  此時,緩過勁來的陳震,驚訝的向劉明問道:「太尉大人。草原貧瘠荒蕪,無有可取之處。在此耗費錢糧物力。得不償失。而且,築城之後,必將遷移百姓來此居住,而我州之百姓,皆安於州內的富足安逸,比不樂意遣來此地。強行遷移,必將天怒人怨。哀號遍地。而且,即使有百姓可以來此定居,那時,咱們還要派兵防守,錢糧補給,所耗非小。且,鮮卑部族,冥頑不靈。劫掠成性,此平原地帶築城,無險可守。賊頑日夜騷擾,此等城池,永無寧日矣。況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軍在此徵兵,兵將之心,仍系部族。此舉也恐有不妥。此外,在此徵兵,以何為度?兵往何處?這也需要妥為安置。另外,草原上其他鮮卑部落對咱們在此築城的看法,咱們也不能不加以考慮。故此,還請太尉大人三思而後行。還是循序漸進,緩收人心,穩妥為上。」

  郭嘉衝著劉明微微點頭,表示陳震的意見有理。不過,奈何此時劉明的主意早就決定了。以劉明的寧脾氣,若是沒有足夠的真憑實據,只憑幾句空話,又如何改得了。

  劉明當即微微笑道:「這些全都無妨。草原貧瘠荒蕪,非是草原沒有可取之處。而是那些草原民族愚昧,不會開發利用,而咱們漢人又不會輕易放棄咱們的好地方,去與一群乞丐,野人搶飯吃。所以才會有此拗論。」

  劉明剛說完,所有的人都欲發笑,只是礙於這個場合,各自強自忍了下來。

  而這時,劉明又接著說道:「歷朝歷代,咱們的國力都要遠遠高於那些貧困潦倒的塞外胡人,可咱們卻經常被他們打敗,只能龜縮在長城以裡,以求自保。所謂何來?」

  不待有人回答,劉明就自揭答案道:「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那些胡人窮的就剩下一條命了。如果當他們連那條命都快保不住的時候,他們又怎麼能不凶狠?而咱們的兵丁將官,那都有大好的前程再等呢,又豈會與他們拚死廝殺?所以,除了咱們兵力佔有絕對優勢,或是咱們的裝備絕對高於那些胡人的時候,咱們絕大多數只能堅守。」

  劉明說到這裡,歎息了一聲。不過,劉明也隨之振奮了起來,非常神秘的說道:「然而,此時此地,在如今的這個大好局面下,卻是上天在幫助咱們一勞永逸的消除這個後患。我已經有了通盤的計劃,只要按著我所計劃的方法進行,爾等所顧慮的那些問題,全都不將成為障礙。反而會因此獲利非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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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五十一回 草原一夜城




  牛是在地上吃草的,那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牛會在天上亂飛的,那是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的。

  然而,此時劉明所說的有什麼計劃不僅可以在塞外立城,還可以獲得大量的利益和好處,對於習慣了借助長城抵抗胡人的這些文武來說,那就跟牛會在天上飛舞沒什麼兩樣。

  不過,能在今天坐到這裡來開會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經過了軍校嚴格培養出來的精英?又有哪一個沒被政教處的那幫傢伙反覆的灌輸、洗腦?

  所以,別說是劉明說他可以在塞外建城並盈利了。就是劉明說大地是圓的,他們也相信。(雖然地球確實是圓的。)

  故此,在座的所有文武官員全都熱血沸騰,心懷渴望的盼著劉明再出奇謀,以無所不能的大神通說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

  然而,劉明緊接著的一句話,愣是讓這幫忠心無比,信念堅若磐石的眾文武產生了一種神經斷裂了感覺。

  這怎麼可能?所有的文武官員的心中全都浮現著這個疑問。即使對劉明忠心無比的郭嘉,趙雲,典韋也不例外。

  這決不是他們的信念不夠堅定,忠誠不夠牢固。這與信念和忠誠完全沒有關係。而是劉明所說的太過異想天開,匪夷所思了。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起來,牛會在天上亂飛,那到好讓人接受一些,畢竟世上還有熊灞這種人的存在。以熊灞的力氣,讓牛在天上亂飛,那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可是主公劉明所說的又怎麼可能實現?太無法想像了。

  劉明的開口第一句就是非常爆炸性的方案。

  「我的計劃要想通盤實施,其關鍵就在第一步。我要在一夜之間,把這八座城池全部築好。如此,即可免鮮卑部族的其他部落在咱們築城的時候加以騷擾、干涉,又可以對那些狂妄自大的鮮卑部族起到震懾作用。」

  如此話語,劉明確實可以興高采烈的說出來,可是你又怎能苛求這些文武對此堅信無比呢?畢竟這是築城,不是小孩在沙灘上搭城堡。也不是小百姓蓋房子。光是那些磚石木料運到這裡,那都不是一天能完工的。那就更別說是築城了。而且還是八座城。

  此時郭嘉鬱悶的直想撞頭。郭嘉暗暗的嘀咕:主公啊主公。您這叫我可怎麼給您圓呢?我也沒找您借過馬褂,您怎麼就這麼難為我呢?難道是因為我上次從主公那裡拿了一瓶杏花露給麋麋。讓主公給惦記上了?

  郭嘉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快速的轉動腦筋來思索如何兌現劉明所說的大話。

  不過,劉明同志還是非常善良的,並沒有讓郭嘉過分損傷腦細胞,就自己接著把計劃說出來了。

  「諸位,如今隆冬時節,這個草原上的寒冷。你們應該都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這個寒冬,這些鮮卑人也不見得做反。然而,正是這個寒冬,咱們才能實現快速築城。你們看,我選擇的這些築城地點,都在河水附近。以如今這個天氣,潑水於地,立刻結冰。只要咱們這八個地方,同時一層土,一層水的澆築,一夜之間,絕對可以築出八座冰城。」

  劉明剛說到這裡,地下立馬就沸騰了。按著劉明的這個計劃,確實可以在一夜之間築出八座城池,雖然這些城池可能只會維持一個冬季,可它們畢竟還是城池。這樣他們剛才有所迷茫的心靈,再次的穩固無比。對劉明的信心也更加的強大了。主公果然不愧是神仙傳人,半仙之體,這種主意都能想到,太不簡單了。

  郭嘉也笑得合不攏嘴,自己選擇的主公就是強。真是無所不能啊。

  而此時,劉明抬了一下手,全場頓時安靜了。

  劉明這才接著說道:「冰城一夜修建成功,當可令那些鮮卑部族震驚,咱們再以邊軍駐紮其中,以突騎兵往復巡視領地,當可震懾這些鮮卑部落不敢妄動。而且他們還要指望依靠咱們的支援過冬。所以,他們只會默認這個事實。至少在這個冬天沒過去的時候,他們不會干涉咱們。而且,即使是這個冬天過去了,他們在沒有了恢復一定的實力時,也不會干涉咱們。如此,就可以給咱們騰出足夠多的時間來準備。」

  說到這裡,劉明稍沉一下說道:「咱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修築道路,使物資快速往來,並於冰城之內修築城牆。在來年冰雪融化之時,建成真正的城池。」

  劉明此言一出,大家又都沉默了,築城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其他地方築城,即使是一個小型城市,沒有個三年五載,那也是建不起來的。而幽州所說有水泥可供築城。可以大大的縮短工期。可是一個冬天之內修築八座城池,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太大了。

  顯然劉明對此也有所顧忌,所以劉明又補充了一句說道:「這八座城池,咱們可先不求城內的設施盡善盡美。只需把城牆先修築起來,其他的,可以在以後逐漸完善。」

  眾人一聽,這才放心了許多,如果只是城牆的話,只要水泥供應充足,那到簡單的多,有一個兩個月,足可以完成了。

  看到眾人全都明白了,劉明接著說道:「有了城池,咱們就可以安置人口,且不說咱們各州境內的官奴不下百餘萬,只要咱們賦稅政策合適,那些平民百姓總會有人樂意來此開荒的。而且今後再有其他勢力的災民逃難到咱們這裡,咱們也可以把他們安置在這裡。況且,按照咱們民族融合的政策,此地的鮮卑族人,也可以讓他們居住在這裡。如此,新城人口遷移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郭嘉在一旁聽得暗暗點頭:不錯。雖然現在各州各地還有大量的土地可供開墾,居住。然而,隨著各州各地的人口增多,今後總會有土地不夠使用的一天,主公此時未雨綢繆,確實眼光過人。雄懷偉略。

  劉明繼續言道:「只要有城,有人。那就用不著咱們在這裡進行更多的投入了。那些只會養馬的鮮卑人都可以在這裡生活下去,咱們勤勞肯幹的漢人,那就更可以在這裡生存下去。咱們選擇的這幾個城池旁邊都有河道存在。只要有水,那就可以種好莊稼。種不了莊稼的地方,還可以養兔子,養雞。而各個城池之間的草原上,更可以劃分牧區。蓄養牛馬。而且還可以在這裡尋找各種礦產。只要找到礦產,那就更是一本萬利了。只要好好的建設,到時候,這裡背不住並不比咱們幽州差多少。至於平原不利於防守,那就更不用考慮了。」

  說到這裡,劉明意氣風發的說道:「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既然咱們在正面戰鬥當中可以輕易擊敗他們。那咱們還怕他們什麼?他們大不了就是游擊、騷擾。可是,如果他們如此做,那他們絕對不可能形成大股的規模,集體行動。難道你們會認為在同等數量的兵力下,咱們的突騎兵會不能戰勝他們嗎?」

  面對劉明的提問,所有武將全都大聲地回答:「不會。我軍必勝!」

  劉明對此很滿意。繼續說道:「好!說得好!我軍必勝。就是這個道理。只要咱們展露出咱們的雄威,諒那些鮮卑人,也不會再敢挑釁咱們了。以他們各自的實力,有個十萬族人,那都算是一個大部族,可以威震一方了。而咱們有十萬的勁旅保衛家園,又有哪一個鮮卑部族敢冒著亡族的危險來咱們這裡尋死?至於咱們在當地徵收的兵丁,用不著擔心他們的忠誠,他們部落之間也是經常作戰的,只要咱們能保證糧餉無缺,他們會作出正確的選擇。而咱們此次徵兵只收五萬。就編在邊軍之中。有軍規把持,會把他們鍛煉出來的。這就靠你們的努力了。」

  眾人無不點首認可。

  而這時,劉明卻突然正色說道:「但是,請諸位一定要記住。即使鮮卑人打不過咱們,你們也不能隨意的欺壓他們。咱們領地內的鮮卑人,以及投降咱們的鮮卑人,絕對不能區別對待。就像當初咱們接納烏桓部族一樣,今後,這裡就劃為科爾沁郡,凡是這裡的百姓,可以自稱為科爾沁人,或者漢朝人。但是不可以輕易劃分什麼鮮卑人,胡人,漢人之分。而且,凡是歸降咱們的鮮卑部族,其部落首領一律給與亭侯待遇,並賜給他們豪華的住宅。但是,卻一定要讓他們居住在城內。讓他們與他們的族人分離開來,並在生活上體現出明顯的不同。同時,各個地方官員,一定要把咱們每一項的政策和法規,全部宣講給那些牧民百姓。絕對不許只張貼了一張榜文,就此敷衍了事。那些牧民百姓是看不懂咱們漢字的。所以,一定要宣講,如此,還可以讓他們普及一下咱們的語言。」

  三日後,科爾沁草原一夜之間,築起了八座城池,所有的草原部落,全都驚呆了。然而就在劉明在草原上大展拳腳的時候,中原各地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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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回 地位不保




地球是不會為了一個人轉的。沒了誰,地球也會照樣轉下去的。哪怕這個人就是回到古代的劉明也一樣。

劉明動身前往邊關之前,中原的形勢還在劉明的預計之內,有條不紊的動亂著。然而,在沒有了劉明進一步的配合下,方方面面的人馬,卻全都按著自己的利益考慮,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各家諸侯的發展也就不再配合劉明的計劃行動了。

新年初始,雖然曹操的領地內有馬超在鬧騰,可曹操還是大宴文武,慶祝皇上登基坐殿,天下太平,並改年號興元元年。昭告天下。

曹操改年號這一手,天下會因此有什麼變化和反應,不得而知。但最少曹操領地內的百姓卻因此認可了曹操的統治。認為曹操的統治集團乃是大漢王朝的正統。是秉承了天子的意志在行事。

而且,曹操趁勢頒布的屯田政策和減免賦稅政策,也讓曹操領地內的百姓看到了生存的希望。而曹操執法森嚴的作風,也讓那些被氏族、豪門壓迫甚苦的百姓感到欣慰。而曹操頒布的士兵落籍政策,兵戶政策。也拴住了曹操手下眾兵丁的三心二意。極大地增添了曹操部隊的凝聚力。

與此同時,曹操的派往袁術那裡的使者司馬防,在華歆離開袁術那裡向劉明覆命之後,也趕到了袁術那裡。

司馬防的名聲雖不及華歆,但也算是當代名士,而且司馬防又是奉了聖旨。加封袁術為大將軍來的。自然也受到了袁術的熱烈款待。

席間,司馬防與袁術一通海聊,讓袁術佩服不已。

酒至半酣之時。司馬防突發感歎道:「當今丞相,曹公大人,真乃實一個仁人君子,蓋世的英雄。」

袁術不服道:「司馬天使,何以見得?」

司馬防隨手呀了一杯酒,看著袁術笑道:「大將軍何以健忘?曹公當日於大將軍有過密約。如今,曹公輔國在朝,局勢稍一安定,既不忘前約。保舉大將軍就位。此等言而有信,又不受大將軍之高位誘惑的,這不是仁人君子,(手機小說網wap,16k,Cn更新最快)又是何來?」

袁術當即啞口無言。而且,袁術本來就是一個耳軟心活的人,此時被司馬防如此一說,袁術又不禁念起曹操的好來。

不過,袁術剛剛念起曹操的好來,司馬防隨口又是一聲歎息傳入了袁術的耳中。

司馬防歎息道:「可惜,丞相大人雖然雄才偉略,蓋世英雄,如今卻也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袁術暗暗高興,這準是如華歆所言,馬超在曹操領地內鬧騰得。

袁術幸災樂禍的說道:「據聞馬騰之子——馬超。興兵作亂於曹公轄地之內。莫非曹公因此憂愁乎?若是如此,本大將軍倒可出兵為朝廷平亂,為曹公解憂。以此來報答曹公的舉薦之恩。」

袁術滿懷期盼的想著:應了吧,趕快迎了吧,只要你答應,我立刻就出兵,不過,打下來的那些地方,那可就姓袁,不姓曹了。

但是,半醉半醒的司馬防卻對此嗤之以鼻的說道:「哼!馬超小兒算得了什麼?就算他聚集了一幫烏合之眾。又怎當丞相大人的鐵騎平亂?曹公欲滅此小兒,反手可滅之。只是最近曹公正在為天子親政而慶祝。無暇去管那些跳樑小丑,這才讓他們活躍一時。大將軍誤信謠言矣。」

袁術卻是不信的道:「曹公若是不為此事憂愁?天下還有何時可令曹公憂心?」

司馬防搖首說道:「大將軍小窺天下人了。世間能人異士甚多,群雄豪傑無數。何以無人可憂?別人修提。但只是當今聖上的兩位叔叔,又有哪一個是好惹的?」

袁術大奇道:「當今聖上的那兩位叔叔如此了得?」

司馬防嘿嘿笑道:「大將軍何必明知故問?莫非以此相戲爾?」

袁術不悅道:「司馬天使,此言拗矣。本將軍誠心請教,豈會出言相戲爾?

司馬防毫不在乎的說道:「當今太尉劉明,乃是先帝親口認為兄弟,列入族表的皇族之人,又是持有先帝遺詔的托孤大臣。天下何人不知?難道他當不得聖上的叔叔嗎?而且,如今劉太尉雄踞冀,幽,並,三州之地,手下精兵無數,猛將如雲。出戰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取。他這個皇叔難道好惹嗎?如此天下人皆知的人物,大將軍不是明知故問,又是何來?」

袁術倒吸一口冷氣,點了點頭,暗說自己:糊塗啊,糊塗。怎麼把劉明給忘了呢?

知道其中一人是劉明。袁術對另一個人是誰就更感興趣了,袁術連忙舉起一杯酒對司馬防說道:「司馬天使,劉太尉大人乃是當今聖上的皇叔一事,非是本將軍明知故問,出言相戲。確是本將軍一時忘記了。本將軍罰酒一杯,還請司馬天使多多包涵。」

說完,袁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袁術又對司馬防言道:「不知當今聖上還有那一位皇叔值得司馬天使如此稱讚?莫非是那雄踞荊襄的劉景升不成?」

司馬防搖首笑道:「劉景升雖然帶甲數十萬,雄踞荊襄八十一郡,然,其人倚人而成事。萬事皆須當地豪門支持才可成,其側,又有江東猛虎孫伯符以治肘,東擴無望。而蜀地又是他的本家兄弟劉季玉的屬地。以劉景升的為人,也萬萬不會窺視的。故此,劉景升早就被限制在了荊襄一帶,雖可守成,無力外取。實乃不足一提,不足為懼。」

司馬防越是如此說,袁術越是心癢難挨。袁術迫切的向司馬防請教道:「既然如此,皇室還有何人可入司馬天使之耳目?」

司馬防不緊不慢的說道:「當今皇叔,劉備,劉玄德。」

袁術聞言哈哈笑道:「司馬天使醉矣。那大耳賊劉備,織席販履之徒,任職於劉明,遭其驅趕,托庇於我家兄長,辦事無力,不敢回歸,歸納於曹公,反叛又遭曹公擊潰,如此小人,有何可懼?難道曹公就是因為他而寢食難安?」

司馬防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劉備乃我家丞相大人手下的敗將,我家丞相大人當然不會畏懼於他。但是那當朝的太尉大人如今卻與我家丞相比鄰,強鄰在側,實讓人寢食難安。」

袁術偷笑:該!

不過,袁術表面上還是勸慰司馬防道:「司馬天使,那太尉大人畢竟也是皇親國戚,國之棟樑,其仁義之名,又是天下皆知。應不會對朝廷有所不利。司馬天使可轉告曹公無需多慮。」

司馬防對袁術歎息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太尉大人雖然也是皇親國戚,但畢竟是旁支散落已久,比不得大將軍這樣的四世三公,忠臣世家來得可靠。不若下官回朝之後,勸丞相大人與大將軍調換領地,以此來分割與太尉大人的連接,護衛朝廷的安全,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袁術一聽,好玄沒出溜到桌子底下去。袁術心裡尋思:你家曹操害怕劉明,我就不害怕了?我現在的實力也不必不了劉明啊。現在我趁著機會發展實力,反倒過去和劉明消耗去,那我不成傻子了。你曹操打得主意倒是美的很。

袁術急忙打岔道:「對了,司馬天使,既然那劉備不為曹公所畏懼。那司馬天使又因何把此人與太尉大人相提並論?」

司馬防醉眼迷離的說道:「這個劉備可不簡單啊。劉備白手起家,漂泊多年,每客居一地,其必壯大幾分,其人又善於做戲,收買人心,連當今天子都被其哄騙的認了他的皇叔身份,此人做戲了得,可見一斑。而且,其人心狠手辣,毫無恩義之心。我家丞相待之甚厚,其卻趁我家丞相遠征之際,謀奪我家丞相之基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就連當初他滯留在青州,恐怕那也不是什麼辦事不力,不敢回去。而是他要藉機獨立,奪取兵權。難道大將軍不知道那劉備離開你家兄長之後,卻在青州開闢了一番基業?」

袁術對此啞口無言。司馬防對劉備的如此分析,袁術還真是頭一回聽說。不過,袁術越尋思,卻越覺得司馬防說的在理。而且,袁術也因此想到劉備當初在袁紹那裡出謀劃策,陰了自己不少回的事來。袁術不由得對劉備惱恨了幾分。

而此時,司馬防卻接著說道:「劉備如今事業無成,非是劉備本身本領不濟。實乃是他時運不佳。以他本身微弱的實力,卻一直遊蕩在當今幾個最大的勢力之間,他當然會一事無成。而劉備至今仍然安然無恙,足可證明劉備的本領如何。如今,劉備遠遁揚州,周圍沒有強敵環繞,當今天子又念其親情,冊封其為揚州牧。恐怕這劉備不需多時,就可羽翼豐滿。到那時,恐怕大將軍你的地位也會因此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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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回 卻若奈何




  聽風就是雨。外加耳軟心活。這正是袁術的一貫弱點。

  此時,司馬防把該說的話都說了,裝醉撤席。轉天告辭走了。可袁術這裡卻就鬧開心思了。

  袁術自打劉明派華歆開解一番之後,原本計劃趁著馬超在曹操那裡鬧騰,曹操又得防範著劉明,無法分身;袁術就準備借此機會發兵兗州,把曹操的那點基業奪了。

  可現在,曹操派來的司馬防把這個小風一扇,袁術又害怕自己把曹操趕跑了之後,自己就成了曹操的替死鬼,也要直接面對劉明,和劉明比鄰抗爭了。而且,袁術也害怕劉備在揚州成了氣候,然後再在自己背後給自己來一刀子。

  袁術思前想後,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於是召集群臣商議。

  謀士楊弘進言道:「曹操擁皇室以為正統,無大義,妄加攻伐,為天下人所不齒。故非智者所取也。」

  主薄閻象也進言道:「當今天下,群雄並起,爭亂不止,主公實應厚積勃發,尋強者以為聯盟,覽弱者以為吞噬,待根基穩固,羽翼豐滿,當可行五霸之功業。」

  就連袁術的兵馬統帥張勳,由於被關羽的兵馬嚇破了膽,也不想滅了曹操之後,與那種恐怖的存在為敵。

  故此,張勳也勸袁術道:「主公,曹操與劉明為鄰,各自爭鋒,各損實力,曹操若想壯大,斷無可能。且,如今馬超又在曹操境內作亂,曹操的實力只會越來越弱。故,曹操不足為懼。反倒能成為咱們與太尉劉明之間的屏障。而如果咱們打炮了曹操,接手了兗州之後,那咱們就要與太尉劉明為鄰。雖然主公實力雄厚,可那太尉劉明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即使主公能與太尉劉明相抗衡,那主公的實力也即將全部消耗在與太尉劉明的爭鋒之中。況且,劉備屯兵於揚州,前日據聞,竟把那江東猛虎孫伯符壓制的沒有喘息之力。實乃主公的心腹之患。若是主公討伐曹操抗衡劉明,那劉備趁機於主公背後下手,奪取主公的基業。主公腹背受敵。主公危矣。故,攻打曹操,乃是下下之策。不如趁劉備羽翼未豐,又是孫堅爭鋒之時,咱們聯合孫堅,一舉吞併揚州,擴充主公之基業。然後,等馬超把曹操的實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回兵一舉吞併馬超和曹操,那樣的話,咱們也就能積攢到足夠的實力與那太尉劉明相對抗了。到時候,主公大展宏圖,豈不妙哉。」

  本來袁術聽見自己那兩個謀士反對自己攻打曹操,那心眼早就活動了,而張勳的一番話更是說到袁術心眼裡去了。

  袁術當即傳令,發兵十五萬,兵分三路攻打壽春。

  頭一路大軍,以陳蘭為統帥,領兵三萬在左。

  第二路大軍,以雷薄為統帥。領兵三萬在右。

  第三路大軍,拜張勳為上將軍,領兵五萬,統帥全軍。

  最後,袁術還遣心腹大將紀靈為三路督軍使,領兵四萬策應三路軍馬,務求一戰必勝。

  暫不表劉備在袁術和孫堅的聯合攻擊下是如何的煎熬。

  單說曹操在派出司馬防說服袁術的同時。曹操還派出了滿寵前往張繡那裡進行安撫。

  滿寵到張繡那裡,對張繡言道:「前日劉備謠言作亂,將軍不辨是非,興兵前往,助紂為虐,今我家丞相蕩平賊寇,本欲加討伐,但念在將軍本董公之舊屬,今客居與此,而我家丞相大人與董公又有盟約,故,不加追究。只是,如今逆賊馬超,聚黃巾舊部以為亂,值此國難當頭,我家丞相大人不希望將軍有所自誤,損了自己的清白。只要將軍能盡忠職守,管理好您的轄地,避免黃巾匪亂的蔓延,我家丞相大人當為將軍表功,並支援將軍軍糧三萬擔,以助軍資。」

  前面的那些東西,那都是虛的。對張繡並沒有什麼用處,可最後曹操許的三萬擔軍糧,那可真讓張繡動了心了。

  張繡的手下,那也全是一色的武將,沒有幾個治理的人才,而張繡夾在幾大勢力之間,又不得不跟著擴充實力,現在張繡的這些兵馬,那都把張繡吃了個毛干爪淨了,平常只能靠劉表的接濟度日。所以,當初陳宮以軍糧為餌,立馬就把張繡說動,親自率兵救援劉備,對抗曹操。

  如今,滿寵再次以軍糧為餌,一下子就又戳在張繡的軟肋上了。

  不過,張繡還是試探著問了一下:「曹公大德,本將沒齒不忘。今馬超作亂,曹公可有需本將出兵效力之所?如有,本將當效犬馬,以報曹公大德。」

  張繡這是以言語來試探滿寵,想知道一下馬超在曹操那裡的危害是否嚴重,如果此時曹操已經被馬超纏住了手腳,需要人幫忙了,張繡到不介意從曹操身上在各一塊肉下來。

  可惜,張繡試探的這個人不對。滿寵幹什麼的?老外交家了。那真是八面玲瓏,一點就透。以張繡的外交水平和滿寵相比,那就是初學者和大師之間的比較。

  張繡剛剛露了一個音,滿寵就全都明白了。滿寵暗暗好笑:張繡,別來這套,我懂。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家丞相如今的局勢如何嗎?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滿寵輕蔑的說道:「馬超何許人也?無名小卒。且,其人謀事不周。只為貪圖中原富貴,竟置其父馬騰的生死於不顧,連累其生父遭其無妄。其後,被我家丞相大人戰敗,連其根基都被董公收回,飄身在外,可謂無一是處。今不知何地,聯絡了一幫黃巾餘孽,再次的興風作浪。豈不知,那些黃巾餘孽,本是一幫烏合之眾,又都是我家丞相大人從兗州趕出去的殘兵敗將。那馬超領著如此兵馬,又能興起多大的風浪?想當初,就連張將軍率鐵騎入我兗州,以將軍的兵精將猛,可單只是我家丞相駕下的於將軍領一哨兵馬,就令將軍止步不前。那馬超遠遠比不上張將軍,我家丞相又豈會以他為意?故此,恐怕我家丞相那裡是沒有張將軍效力的機會了。」

  張繡面孔一紅。心中有幾分不滿。不過,張繡仔細一想,確實也是那個道理。即使馬超在曹操那裡鬧騰得再厲害,以自己的實力,曹操只需要派於禁阻擋自己,那自己就空做小人,可什麼實惠也都撈不到了。

  於是,張繡也只有諾諾稱是。打消了趁機攻打曹操的念頭,只等著曹操平亂之後給自己那些實惠了。

  而曹操在先後接到司馬防和滿寵的回報後,終於再無後顧之憂。而且曹操先前在馬超第一次來訪時,擠出來的那點兵馬也都調訓好了。

  曹操留那些兵馬守衛兗州。並讓程昱、曹昂,曹純坐鎮許都,留守朝廷。

  曹操自己點齊了十萬的兵馬,親帶夏侯敦,夏侯淵,許褚,戲志才,徐晃,於禁,等等大將前往榮陽迎戰馬超。

  而此時的馬超卻還在什麼都不知道的瞎忙呢。

  馬超開始的時候,在劉明的幫助下,通過蔣方收編了楊鳳,餘毒的黃巾殘部,雖然指揮不太靈活,可是仗著兵馬眾多,還是橫掃曹操境內。

  但是,隨著曹操堅壁清野的策略實施,馬超兵馬的補給越來越困難了。而且,由於曹操的堅壁清野,劉明在那裡的情報機構,也不可倖免的隨著大眾被曹操撤離了。馬超也隨之失去了眼線。

  終於,在馬超接連掃蕩了曹操十來個小縣城之後,卻沒有任何的斬獲後,馬超的部隊再次的產生了不滿。

  馬超無奈之下,被迫把如今已經形成五十萬規模的部隊分成八股前進。

  這八路人馬當中,以黃巾舊部的大首領焦廷,武魁,閻安,車豹,奎木狼,王彪,張得壽這七個人為首,各統帥五萬的兵馬在馬超大軍的周圍百里範圍內,自行尋食,跟隨前進。而馬超則帶領餘毒,楊鳳,以及自己本部的龐德,馬岱等人共十五萬得軍馬繼續按著預定路線前進。

  不過,此時的馬超卻不抱著攻破陳留得希望了。

  作為武將世家的馬超,脾氣暴躁雖然不假,可馬超卻絕對不是一個軍事白癡。雖然馬超一路之上攻破了不少曹操的小縣城,可這並不能迷惑馬超。

  馬超完全明白,這些小縣城的攻破,一個是自己用人海戰術堆出來的。另一個也是那些城池的防備不佳,指揮不當。而後來曹操堅壁清野的那些城池,更可以算是曹操丟棄給自己的空城。算不得什麼。

  而馬超當初親率本部精銳人馬,攻擊曹洪堅守的一個小縣城卻讓馬超深深的瞭解到攻城的不易。而如今,自己的這些部下,那就是一幫烏合之眾,打打小城池,那還不算什麼,可如果攻擊陳留那樣的堅城,以前些日子那些探子給自己的情報來看,陳留城高牆厚,城防設施完善,又是曹操發家的根本之地,兵馬糧草眾多,而且還是自己的老對頭曹洪和其兄長曹仁在那裡防守。就憑自己的這些烏合之眾,那時萬萬也攻克不了的。

  故此,馬超就想繞過陳留,按照當初蔣方給自己制定的策略,從司隸突破過去,佔領曹操的青州,與劉明的領地聯結成一片,好取得劉明的軍需支援。等自己錢糧在手,充分整頓了這幫烏合之眾,並造出攻城的器械,那時在反攻曹操。

  然而,馬超萬萬沒想到,他想放過曹仁、曹洪,從陳留繞過去,從榮陽那裡穿插出去,前往青州。可那曹仁、曹洪卻不想放過馬超。

  曹仁在官渡被張飛俘獲之後,經曹操贖回,雖曹仁對劉明和張飛他們給自己的台階挺滿意,也很感激劉明、張飛,但是,曹仁卻也對自己回來之後聽到的一些閒言碎語感到心煩氣悶。覺得自己的那次失敗有損自己的威名。

  故此,曹仁這回得曹操授命守護陳留。那就憋著勁要立一個大功,重振自己的威名。所以,馬超想放過曹仁,曹仁卻萬萬不會放過馬超的。

  而那曹洪,那就更別說了。雖說曹洪曾經血戰馬超,擋住了馬超的攻擊,讓馬超不得不隱遁深山,可是,曹洪以多輸少,首次敗給馬超的那回,卻被曹洪視為了奇恥大辱。曹洪早就在心裡與馬超勢不兩立了。

  所以,曹仁,曹洪這哥倆,那是一拍即合。他們全都憋著等馬超來到之後,給馬超一個厲害。

  可現在,曹仁,曹洪的探馬卻報之曹仁、曹洪,馬超的部隊即將繞過陳留,轉道前往榮陽。

  曹仁、曹洪當時就不幹了。這不是立功的機會就這麼跑掉了嗎?

  曹仁,曹洪當即傳令點齊兵馬,前去阻擊馬超。

  李典勸慰道:「將軍,丞相有令,令我等堅守陳留,不得有誤。如今將軍擅自出擊,恐有違丞相大人令喻。」

  曹洪當時暴怒,指著李典罵道:「你這廝,莫非想拿丞相大人壓我不成?你可知,丞相大人乃是我家兄長,此等小事,丞相大人如何會怪罪我等?」

  曹仁畢竟有得幾分韜略,制止住曹洪,轉首向李典言道:「且不云: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單說丞相大人命令我等兄弟來此陳留堅守,那也是為了馬超即將攻打陳留,有恐陳留有所閃失,故此蔡命我等兄弟來此堅守。如今,馬超小賊,畏我等兄弟威名,繞陳留而前行,丞相大人遠在都城而不知,若是我等兄弟也不知變通,食古不化。豈不錯失良機,徒自讓馬超小賊的軍容更加壯大?須知那馬超小賊,行事全是黃巾餘孽之作風,所行之處,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留,並裹挾良民百姓而從賊,短短時日內,裹挾百姓不止十餘萬人。此獠不除。天下何得以安?」

  李典還是搖頭勸阻道:「若是將軍出城平賊,賊人趁機劫城。陳留有所閃失,卻若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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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回 吃一塹,長一智




  「公何怯也?」曹仁虎視著李典問道。

  李典毫不畏懼的答道:「兵法云:未算勝,先算敗。某非膽怯,實乃丞相受我等重任,某不敢輕曼也。」

  若是往常,李典如此作答,如此不給面子,別說是脾氣暴躁的曹洪,即使是曹仁也早就和李典翻臉了。可如今,曹仁卻在劉明,張飛手上吃過大虧。往日的心高氣傲早已磨礪了許多。而曹洪更是在馬超手上吃過輕敵冒進的大虧。曹洪也知道自己單條不是馬超的對手。

  故此,如今李典引用兵書這麼一說,還真給曹仁,曹洪這哥倆提醒了。

  曹仁、曹洪這哥倆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不甘。但又都覺得李典說的在理。一時間,哥倆全沒主張了。

  只不過,曹洪那是以武藝見長,而曹洪又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馬超,所以曹洪是真的沒有主張了。

  而那曹仁卻以軍陣見長,當初雖敗給了劉明,張飛,可劉明那邊卻也說了那是因為自己沒把陣勢擺全了的緣故。而且曹仁通過曹洪兩次與馬超交手的經歷,也認為馬超不過是一勇之夫。雖然馬超的部隊勇猛善戰,但是攻城之時,狂攻亂打,那也只能說馬超雖然懂得一些領兵之道,但也所學有限。所以,曹仁還想憑借自己的本領搏一搏,看看自己所學在實戰當中到底如何。

  不過,李典對曹仁的勸阻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得。如今的曹仁雖還想主動出擊,可曹仁卻冷靜了許多,並且開始盤算自己出戰的意義何在?該不該出戰?若是出戰,與馬超兵馬相遇之後,又該如何作戰?敗又如何,勝又如何?

  故此,曹仁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對李典說道:「公言之有理。然而,馬超逆賊亂我境內,丞相兵馬,散居各處,各有用處。短時內,無法抽兵平亂。而丞相堅壁清野,派我等堅守陳留,無非也是為了把馬超引在此地,避免更大的騷亂。同時消耗馬超的軍糧。使其兵疲,而後攻之。如今,馬超繞我陳留而行,賊寇分散,害我全境。若是我等不主動出擊,誘敵。危害甚也。」

  李典看曹仁心意以決,乃說道:「將軍欲出城平賊,可留某守陳留。」

  曹仁沉思了一下,點首說道:「如此也好。這樣一來,我分兵在外,遇敵弱部,可擊而滅之,若是遇敵大部,可引回陳留,使其難以脫身。不過,如此一來,陳留必將有一場血戰。然,兵法有云:孤城不可守。即守城必有援兵,無援之城,必被攻克。如此,就算我留你守護陳留,若那馬超逆賊果興全部兵馬來此圍困,而丞相大人的援兵又不知何日到達,日久之下,陳留也必有閃失。與其如此,不如這樣,你如此這般,你看如何?」

  李典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曹仁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拱手說道:「緊遵將軍令。」

  於是,曹仁分兵一半給李典、樂進,並把陳留原本的守軍兩萬人馬也留給了李典、樂進。自己只帶著兄弟曹洪及其部下的眾將官領著五萬的兵丁前去阻擊馬超的部隊。

  一路之上,曹仁,曹洪吸取前次兵敗的經驗,那是小心謹慎,五萬的大軍,竟撒出去了三千人的探馬,探馬的警戒範圍超出了六十里。

  功夫不負苦心人,這一日,曹仁小心謹慎撒出去的那些探馬,終於得到回報了。探馬前來報告,離曹仁四十里之外的李家莊正有一支賊兵駐紮在那裡。

  曹仁一聽大喜,連忙追問道:「那裡聚集賊兵多少?警戒可否森嚴?」

  探馬回道:「回將軍。李家莊屯賊約在五萬左右,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警戒佈防。」

  曹仁一聽到愣了。不對呀。聽兄弟曹洪所說,那馬超原來的部隊,悍不畏死。乃是精銳之師。足以證明馬超還是有幾分帶兵的才能的。如今,就算馬超領的是一幫烏合之眾,日常警戒的哨兵,總該有的吧?此時,他的兵馬竟無任何的警戒,這卻是什麼道理?難道馬超的這支部隊乃是誘敵的部隊,其他的部隊都藏在遠處等著包圍自己?

  如此一想,曹仁的冷汗,立馬就下來了。曹仁連忙傳令:「大軍後撤四十里。」

  要不怎麼說這聰明人想問題就容易複雜化呢。其實馬超根本沒這個閒心算計曹仁。

  此時的馬超只想著趕快跑,只想著早日趕到青州,只想著早日獲得劉明的援助。嚴重的軍糧壓力,早就把馬超壓壞了,而手握著五十萬的兵力,卻因為沒有足夠的軍糧,說話不硬氣。而不能隨心所欲的指揮,更是把馬超鬱悶壞了。

  而此時李家莊駐紮的部隊,那就是不服馬超的領導,被馬超分兵出去的一個部隊。奎木狼所率領的部隊。

  而奎木狼自打從馬超大部隊當中分出去之後,那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再也沒有管頭的奎木狼,那可就撒開歡了。沿路之上,燒殺搶劫,馬超定的那些軍規,更是一條也沒遵守。在奎木狼的心目中,五十萬的大軍,何等的規模?自己的部隊又不是跟曹操玩命,只是路過,有誰敢不長眼的往這碰?

  他可就沒想到,曹仁就敢往這碰。而且還被他不加警戒的舉動給嚇著了。

  不過,若是曹仁就此真的被奎木狼嚇跑了,那奎木狼也就算是成名了,那曹仁這輩子也就別打算抬頭了。可惜,曹仁雖被嚇住了,可曹仁卻不是一個人來的。曹仁身邊的那個曹洪卻是一個愣頭青。猛地很。

  曹洪一聽說曹仁要兵退四十里。曹洪當時就不幹了。怎麼著?賊兵才五萬,而且還沒有警戒。放著便宜不佔。扭身往回跑?咱幹嘛來的?

  曹洪急得站起身來叫道:「且慢!」

  等止住了傳令兵,曹洪這才轉身向曹仁問道:「哥哥。敵軍就在眼前。此正是咱們兄弟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哥哥因何退兵?」

  曹仁搖首歎道:「兄弟,如有功勞,哥哥何不想立?然而,行軍設哨。乃是兵家之基本。據你所言,那馬超先前所領之兵,進退有據。勇猛善戰。可見那馬超也是知道一些兵法的。故此,就算是馬超如今所帶之兵如何鬆散,他派出幾個哨兵,那總是不成問題的。而今,任何警戒皆無,如此反常,分明有詐。這肯定是設好的圈套,等著咱們兄弟來鑽。故此,哥哥我才要兵退四十里,另尋他策以破敵。」

  曹洪一聽笑了。開口對曹仁說道:「哥哥過於謹慎了。就算馬超有此謹慎。可馬超如今的兵馬,儘是黃巾餘孽,如今又裹挾了不知多少的百姓在其中。那些百姓,剛剛放下鋤頭都沒幾天,又焉何會守得了軍紀?想當初,丞相哥哥,平黃巾於牧野,那些黃巾賊子不也是全無防範的嗎?而且,欲知他們那裡有無伏兵,多派些探馬加以打探也就是了。如今,咱們不明不白的兵退四十里,若是那些賊子真的全無防範,那咱們豈不是遭人取笑為膽小?你我英明何在?」

  曹仁一聽也是一個理。於是派遣十隊探馬對李家莊周圍三十里進行打探。

  這一打探不要緊,竟然又發現了兩支部隊,而這兩支部隊也各都是五萬的兵馬,分別與李家莊的這支部隊間距二十里左右的樣子,同樣沒有警戒,而且這三個部隊之間,一天也看不見聯絡一次。

  曹仁一聽這結果,曹仁更糊塗了,這算是什麼架勢?有部隊互為掩護,可不對卻沒有警戒,部隊之間也不聯繫。這惦著幹什麼?組團旅遊?

  而曹洪得知卻哈哈大笑道:「哥哥,怎麼樣?我就說這幫烏合之眾沒有警戒吧。你看如何?三支部隊,不是全都這樣嗎。這可該著咱們兄弟落臉立功。哥哥你就別猶豫了。」

  曹仁思前想後,目前這種狀況,也就像兄弟曹洪說的那樣才能解釋得通。於是,曹仁一狠心,命令部隊快速追趕奎木狼的部隊。

  為嘛要追趕呢?

  能不追趕嗎?曹仁又沒有和奎木狼預約。奎木狼也不知道曹仁要來,而在李家莊等著。由曹仁進行偵查的這一天的工夫,奎木狼當然掃蕩完了李家莊,又奔前面的村落趕去。

  好在奎木狼的部隊行走起來,拖拖拉拉,行進緩慢,曹仁沒費多大勁就已經追得離奎木狼不到十里了。

  此時,曹仁再次發話:「全軍休息,飽餐戰飯。然後睡覺。」

  曹洪一聽,那個著急啊。曹洪連忙問道:「哥哥,又怎麼得了?咱們馬上就要追上了,現在休息個什麼勁呢?」

  曹仁嘿嘿笑道:「兄弟莫急。那些匪類,烏合之眾,不堪一擊。可咱們遠道追擊,那也是兵困馬乏。反正那些賊子也跑不了,咱們何不蓄養兵力,待入夜之後,前去偷營劫寨。如此,咱們豈不是可以輕易取勝?」

  曹洪一聽,心服口服。

  當天夜裡,曹仁、曹洪分兵兩路,左右包抄奎木狼的大營。五萬曹兵,如入無人之境。

  奎木狼於睡夢之中被曹兵斬下了首級。奎木狼所率領的這些兵丁,慌亂之中,不知敵軍多少。紛紛奪命而逃。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然而,此時曹仁,曹洪兩軍已然合圍。黃巾統軍的主將奎木狼又已經身死,這些殘存的黃巾部隊紛紛投降。

  此一戰,曹仁部隊損傷不過百人,俘虜兩萬餘眾。而奎木狼部全軍覆滅,除被俘者之外。皆死於自相踐踏,或與睡夢之中被曹兵殺死。而曹仁除了獲得兩萬俘虜之外,尚繳獲刀槍盔甲物資無數,只是這些刀槍盔甲的品質都不怎麼好,只能當廢品回收。唯一的可惜,就是沒從奎木狼的這支部隊繳獲什麼軍糧,這些俘虜還得浪費糧食養活。

  不過,曹仁對此到並不怎麼在乎。畢竟有劉明這個實例擺在那了。俘虜永遠都是好東西,都能產生附加價值,最不濟,還能開墾一個屯田點,幫著種點糧食什麼的。

  戰鬥結束之後,曹仁並沒有就此停留,而是命令曹洪的心腹大將車尉,帶其本家車冑統領三千兵馬,押運這幫俘虜回陳留,並命令從呂虔那裡抽調來的郭祖,公孫犢押運物資隨後而行。

  而曹仁則領著曹洪率領餘下的兵丁、將領快速的向十五里外的另一支馬超部隊突進。

  馬超的這支部隊,正是閻安所率領的部隊。閻安得脾氣和奎木狼差不多,對馬超也是極為的不服氣。離開馬超的大部隊之後,那也是什麼軍紀都沒有了。

  而曹仁、曹洪趕到閻安這裡的時候,正好是四更十分,正是一個人守夜最疲倦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睡覺最香的時候。沒出任何意外,閻安得這支部隊也被曹仁,曹洪包了餃子了。閻安本人也同樣沒得倖免。

  一夜之間,曹仁,曹洪連續殲滅馬超兩支部隊,共計十萬兵馬,而自身損失極為微小,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曹仁、曹洪,心裡:爽!

  這功勞立得太容易了。依著曹洪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點起人馬。接著把剩餘的那支部隊也給滅了就得了。

  然而,曹仁畢竟還有幾分清醒,知道自己的這些兵馬連夜奔波數十里,就算是不加上廝殺,那也夠累了。畢竟自己的這支部隊不能和傳說中的項羽部隊相比較。日搶三城,夜奪八寨。那是傳說。別人不知道,自己部隊是什麼樣還不知道嗎?現在,已經就是極限了。在跑幾十里?別打了,光剩下喘,給人家宰了。

  故此,曹仁勸阻了曹洪。並立下營寨,全軍休息。等候馬超集結兵馬前來報復,好引誘馬超趕往陳留,滯留住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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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回 開眼界




  寒風陣陣,冷氣襲人。

  曹仁此時的心情也如這天氣般的冷颼颼的。

  連破馬超兩路大軍,合計十餘萬人。逃跑的,怎麼得也有幾千人。曹仁滿以為馬超會因此集結人馬,調過頭來攻打自己。如此,自己就可引誘馬超跟隨自己回到陳留,以城防戰,拖垮馬超。好取得顯赫的戰果。洗刷自己先前官渡之敗的恥辱。

  可誰想到,日昇,日落。溜溜兩天過去,曹仁撒出去幾十里的那些探馬,根本就沒看見有任何的部隊向這裡集結的跡象。不僅如此,就連曹仁先前已經知曉蹤跡,卻沒來得及收拾的那支馬超部隊,現在都在快速遠離曹仁的所在地,一點都沒有為友軍報仇的任何徵兆。

  曹仁不懂啊,這是什麼意思?哪有這樣漠視自己部隊生死的?

  這也難怪曹仁不懂,畢竟曹仁是科班出身,學的是正規兵法。他當然想不到馬超軍隊的內部混亂,以及派系林立,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控制的地步。

  如今馬超的部隊,那已經明顯的分成了三大派系。馬超自己的那三萬來人,那是一個派系。也是馬超最為相信和愛護的力量。此外,楊鳳,餘毒這兩路人馬,那也各自形成一個派系。其中,楊鳳這個派系的兵力佔有三十來萬,而餘毒這個派系的兵力佔有二十來萬。

  不過,雖然此三派人馬,總人數最多的是楊鳳,可實力最為強悍的卻是餘毒這一派系。畢竟楊鳳的部隊在揚鳳的領導下,一直都是躲避強敵圍剿,沒打過什麼硬仗的部隊。而餘毒的部隊卻是和曹操打過不知道多少回,最終被曹操趕跑了的悍匪。

  但是,餘毒、楊鳳這兩大派系雖然人多勢眾,可是他們各自對派系的控制能力,卻又遠遠的不及馬超。

  就像那奎木狼,閻安等七個被馬超委派出來的領軍首領,那就是連楊鳳、餘毒壓制起來都有些困難的問題人物。所以馬超才在楊鳳,餘毒的建議下,把這七個傢伙分了出去。而這裡面,奎木狼,閻安,張得壽,車豹,王彪這五個首領,是從楊鳳這一派系淘汰出去的。而另外那兩個不安分的傢伙,則是從餘毒那個派系淘汰出去的。

  而這七個被馬超分流出去的部隊,除了那七個頭領各自的心腹之外,那更是集中了部隊之中的所有老弱病殘。以及那些最近被裹挾到部隊當中的百姓。

  而馬超本部的十五萬兵馬,除了馬超手下的那支三萬正規軍以外,餘者,餘毒七萬兵馬,楊鳳五萬兵馬,那都是一色的青壯,而且所有領軍的將領,那更都是楊鳳、餘毒手下的絕對心腹。

  所以,雖然馬超是被逼分兵的,可實際上卻成就了馬超一個變相的裁軍的機會。

  故此,對於馬超來說,曹仁消滅了馬超兩個所謂的部隊,馬超那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反倒在暗地裡有點感謝曹仁為自己出了一口氣。

  而楊鳳,餘毒也不會因此有什麼在意的。既然是分出去的將領,那就是不完全和自己一條心的異己。死了,也就死了。更何況曹仁消滅的那兩支部隊,更是新兵最多的兩支部隊。要不也不會走得那麼慢,並被曹仁輕易的標上了。所以,楊鳳和餘毒對此也沒有什麼惋惜。只想跟著馬超早點到達青州,佔領青州,平安順利的完成由盜匪轉變成正規軍的漂白過程。

  所以,馬超,楊鳳,餘毒全都對此不說話,一門心思的趕快跑,打運動戰。其餘那些離曹仁比較遠的分流部隊,那就更不知道有什麼事發生了。而唯一知道有追兵出現的張得壽部隊,在沒主力支援的情況下,那還不趕快跑,還等著被曹仁消滅呀?

  所以,這令曹仁迷惑的一幅局面就產生了。

  雖然曹仁對此迷惑不解,可戰爭還是要繼續下去的。而且脾氣暴躁的曹洪更是一天八次的催促哥哥曹仁出兵追擊。

  於是,曹仁終於下定了決心,管他為什麼。既然馬超不出來和自己交手。那自己就各個擊破,一直打到馬超受不了的出來和自己交手為止。

  狠下心來的曹仁,一邊繼續派遣探馬向更遠的地方打探馬超部隊的主力蹤跡;一邊拔營起寨,追擊張得壽的部隊。

  雖然張得壽的部隊已經提前跑了兩日,可張得壽的部隊既然能被曹仁在發現奎木狼和閻安的時候同時發現。可想而知張得壽部隊的行軍能力和那兩個廢材部隊是一個層次的了。雖然張得壽有危機感而拚命的催促部隊快速前進。可那一群群剛由農民轉變成的部隊,那經得起這種拉練似的前進?就連張得壽那些嫡系部隊,由於也沒經過餘毒部隊那種血與火的洗禮,在行軍這方面,那也是受不得這種苦的。

  再加上張得壽只想趕快逃跑,好早日追上大部隊,求得安全,兩日之間,沒有幹什麼買賣。軍中餘糧將盡,這些飢寒交迫,跑得滿腳燎泡的可憐部隊,跑了兩日後,終於跑不動了,即使是張得壽派人用鞭子抽,那也是無濟於事。

  張得壽只得慢下隊伍的步伐,尋找合適的目標進行補給。而唯一令張得壽有點放心,感到運氣的,就是部隊後面並沒有發現曹仁的追兵。

  不過,張得壽這點好運也就到這了,曹仁傻等了兩天之後,這一發狠追趕。以曹仁精銳部隊的行軍速度,追趕張得壽的這支蝸牛爬的部隊,那還不是跟吃一盤菜似的。

  很快,曹仁就追趕上了張得壽的這支部隊。只是曹仁發現這支部隊顯然要比原來謹慎多了,下夜之後,也開始有崗哨了。

  不過,曹仁通過上兩次作戰評定出來的部隊戰鬥力,知道眼前的這幫傢伙,仍然是一幫烏合之眾,比普通的百姓,強不到哪去。

  於是,曹仁在追上了張得壽的部隊之後,稍作休息,然後就對張得壽的部隊,發起了攻擊。

  此時張得壽的部隊還正在行進當中,雖然張得壽的部隊設立了一些瞭望人員。可在曹仁的快速突擊下,那也是沒有太大用處的。還沒等那些探馬跑到張得壽的跟前稟報。曹仁的部隊已經就殺到了張得壽部隊尾巴。

  張得壽的後軍當時就混亂了。這種混亂也影響了張得壽部隊的中軍和前部人馬。以張得壽這種軍紀散漫的部隊,本來就是佔上風的時候可以一擁而上,形成巨大的破壞力,而落下風的時候,就會一呼而散,逃之夭夭。

  此時,張得壽就碰上了這種情景。

  五萬人得部隊,雖然在賬面上對於動不動就成百萬的黃巾部隊算不了什麼大數目。可是,在這現實當中,那可就無邊無沿了。尤其是這行軍當中,四個人一排,那就更排出去好幾里地了。隊頭看不見隊尾。

  如此一來,張得壽部隊後軍的混亂,大伙只知道是有敵軍殺過來了,有多少敵軍?那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未知的東西,總是最恐怖的。何況張得壽的這支部隊的兵丁,那都是為了混一口飯吃,誰也不真的想把性命交待在這裡。當然是一呼而散。

  逃跑的人群,甚至阻擋了張得壽嫡系部隊對後軍的支援。張得壽氣的大罵不止。卻無奈敗勢已成,張得壽也想隨軍而逃。

  可惜。晚了。

  此時,曹洪已經帶著部隊,勢如破竹一般的衝到中軍。攔住的張得壽去向。

  張得壽一看,暴怒不止,亡命徒的本性全部激發出來,大吼一聲,揮舞著托天叉就奔著曹洪殺來。

  本來此時的張得壽若是把兵器一丟,盔甲一脫,混在亂軍當中,興許就能逃的活命。可奈何張得壽出身草莽,本身亡命不說,更有幾分賭性。他看曹洪盔甲亮麗,身旁扈從跟隨,明顯就一個領軍的主將。張得壽就想擊殺了曹洪,從而反敗為勝。

  可惜,張得壽卻過於高估自己的武力了。那曹洪何許人也?曹操手下有名的上將。即使是以龐德之勇,那對上曹洪,那都不能說是必勝的把握。

  如今張得壽大吼著衝了過來,那正是給曹洪提醒了。到讓曹洪注意到張得壽了。

  曹洪哈哈大笑,催馬就向張得壽迎了過來。兩騎將進,曹洪力劈華山,一刀砍下。張得壽舉托天叉接架相還。

  可惜,張得壽的那柄托天叉卻是一個木桿的,雖然木料結實,鴨蛋粗細,又是經過油浸泡過的,平常擋個什麼兵器的都沒什麼問題。可現在曹洪的這把鳳尾刀卻是純鋼製造,刀頭更是特大號的。一刀下去。立馬把張得壽連叉帶人,砍做兩端。

  這一下,張得壽的部隊跑的更歡了。最終,曹仁、曹洪率領的部隊止截殺了不到伍千的部隊,俘虜了一萬餘人,餘者四散而逃,竟然無法追擊。這也讓曹仁、曹洪再次的大開了一把眼界。

  不過,由於這回張得壽部隊逃跑的數量太多了,其中還混雜了許多張得壽的心腹。卻又意外的給馬超造成了一個極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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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回 敗退




  張得壽部隊數量巨大的逃兵,大部分逃入了荒野,脫離了馬超、楊鳳,餘毒的部隊,混入了司隸民間。然而,張得壽手下那些逃得性命的心腹卻有些跑回了楊鳳的大部隊祈求庇護,有些則逃到那車豹、王彪等四位首領那裡報信去了。

  一時間,車豹,王彪,武魁、焦廷四個首領,人人自危。迅速的聯絡到一起,並向馬超的本隊發起責難,質問馬超是不是藉機排除異己。

  而馬超本隊當中的這些將官兵丁,雖說都是楊鳳、餘毒的絕對心腹手下,但是,黃巾部眾之中,本來就是千絲萬縷聯繫。不是父子,就是兄弟,最不濟也是同村的鄉親。哪能斷得那麼乾淨?何況車豹,王彪等七位首領能夠分流出去,獨當一面,那在黃巾本部當中,當然也有著不小的威望和關係。

  此時,兔死狐悲,自然也引起馬超本部的當中產生了不滿。

  面對這種不滿和指責,楊鳳和餘毒首先就承受不了了。

  黃巾軍,本來就是靠信仰、殺伐和利益組建起來的隊伍,這種隊伍的忠誠心,本來就是十分的脆弱,而如今,太平道的信仰更是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了。現在只靠著統兵將官的個人魅力,以及獨自難存,必須抱成一團才能生存的壓力,維繫起來的忠誠,在這種排除異己,拋棄同伴的質疑下,那簡直就和一張紙一樣脆弱。

  如若處理不善,部隊嘩變,那就是一呼而起。即使是揚風、餘毒這樣的大首領,那也是不能倖免。

  到了這種關頭,楊鳳,餘毒也只能選擇站在自己老兄弟一邊,把黑鍋推倒馬超身上,讓馬超出面來想辦法解決問題。

  馬超對此雖然極為不滿,可是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馬超從小學得就是如何統兵打仗,如何提高武藝。而這種政治思想工作,同僚溝通能力,那卻是馬超致命的弱點。

  以馬超的觀點看待部隊:自己嚴格訓練出來的兵丁,那就應該死心塌地的替自己賣命。部隊不服從指揮,那是不可想像的。說嘛,嘛不聽。那更是匪夷所思。

  可如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讓馬超趕上了,馬超的腦袋早就大了。這種複雜的問題,對馬超如今這個年齡來說,實在是過於龐大了。即使是馬超這樣的少年英雄。

  不過,馬超對於楊鳳、餘毒在這關鍵時刻並沒有站到自己這一方。反而把所有的黑鍋都推給了自己,馬超到沒有多大的抱怨。

  馬超認為,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楊鳳,餘毒已經非常夠意思了。畢竟了畢竟當初部隊軍糧短缺時,自己想出變相裁軍方法,楊鳳和餘毒還是支持自己的。而如今,楊鳳,餘毒雖然站到了哪些將領的立場上,那也是迫於無奈,而且,他們兩個站過去,還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從中周旋一二。

  馬超胡思亂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馬岱在一旁看了半天,覺得這也不是辦法,於是向馬超建議道:「大哥,局勢不明,何不請成先生前來一問。」

  馬超愕然了一下,心裡尋思著:確實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於是,馬超點頭道:「好吧。把成先生請來吧。」

  馬岱領命去了。

  馬岱、馬超所說的這個成先生,非是別人,正是馬超軍中的行軍參贊——成公英。

  按說成公英乃是馬超部隊的老人,本應得到馬超的重用。但是,由於成公英乃是韓遂那一派系的高級官員,是韓遂派來協助馬超的,而且成公英又與韓遂得旗本八將之一的楊秋關係密切,而今韓遂如今更是投靠了董卓。所以,成公英如今在馬超心目中的地位,甚至還不如楊鳳,餘毒來的可靠。

  不過,雖然馬超對成公英並不信任。可馬超全軍上下卻無人可否認成公英的智慧和謀略。

  不多時,成公英來到馬超的營帳,馬超請成公英落座,並把當前的局面講給了成公英。遂向成公英請教辦法。

  此時的成公英也是百感交集。馬超對待成公英的態度,成功英又如何看不出來?成公英也是極為的心寒。不過,看在馬超叔父韓遂得份上。在此危難關頭,成公英也只得照樣想辦法解決問題。

  成公英思索了一下,向馬超建議道:「少將軍,統兵之道,雖重軍紀,可也重軍心。如今軍心不穩,少將軍的軍令當然不能暢行無阻。」

  馬超不耐煩地看了成公英一眼。馬超心說:這還用你說?那幫痞子根本就不服我,這我早就知道,要不我惦著裁軍幹什麼?趕快說重點。

  成公英當然領會了馬超眼神中的含義。成公英只得無奈的說道:「如今少將軍軍心動搖,無非就是因為曹操派出追兵前來圍剿,那些分散出去的兵馬害怕被曹操的兵馬各個擊破。所以才會責難,並引發咱們主力部隊的軍心動搖。少將軍只要把那些追來的部隊消滅了,這個問題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馬超搖首說道:「據那些逃回來的兵丁說道,追擊的曹兵,勢大難敵,無窮無盡。因此我也曾派出探馬觀察那些追兵。卻發現,追擊的部隊,不過五萬來人。以如此兵力卻可接連擊破咱們三路兵馬,如此即可看出咱們的這些垃圾部隊是如何的低能,而曹操雄踞四州,兵力斷不可能只此五萬。若是咱們反師消滅那些追兵,卻因此耽誤了行程,被那曹操大兵圍擊。咱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成公英明白馬超的心思,馬超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老弱病殘,新兵蛋子給甩了。馬超當然不希望這些垃圾再回來拖累自己。

  成公英嘿嘿笑道:「少將軍。此事無妨。既然追擊的部隊只不過五萬之眾。那當然用不著咱們全部兵馬出動了。那些分散出去的兵馬,如今還剩四部,他們的兵力合在一起,那也有二十餘萬了。只要少將軍再派出一員大將領部分的兵馬配合他們前去,以多擊少,當可獲全勝,就算他們因此延誤了行程,被曹操的大軍給圍上了,那少將軍的危機和包袱不也都解決了嗎?」

  馬超一聽,心中領悟,這倒也是一個辦法,讓那幫垃圾去報仇,不僅能解決目前的困境,而且還能讓那幫垃圾充當殿後的部隊。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馬超主意一定,立馬就派人把楊鳳,餘毒請來商議。

  楊鳳、餘毒得知之後,雖然不滿馬超把自己那些部隊當替死鬼來算計。可楊鳳、餘毒也想早一天趕到青州和劉明部隊連接到一起。獲得劉明的支持。所以,楊鳳,餘毒也咬牙同意了。

  楊鳳,餘毒的為難,這回連馬超都看出來了,所以,馬超也更感謝楊鳳、餘毒對自己的忠誠了。

  事情決定之後,馬超派馬岱代表自己,領自己部隊當中的五千子弟兵,配合那些首領聯合反攻。但馬超暗地裡卻囑咐馬岱一定要以保命為先。

  而車豹,王彪等首領在楊鳳、餘毒的命令下,也覺得以二十多萬得兵馬解決曹仁得五萬之眾,那是富富有餘了。馬超不參與,正好落得清靜,而且勝利之後繳獲的那些好處也用不著分給馬超了。

  於是,馬超繼續前進,馬岱則領著車豹,王彪,武魁,焦廷四位首領前來阻擊曹仁。

  不過,馬岱雖然在名義上是這四位首領的領導,可馬岱卻是完全明白馬超的意圖,故此,馬岱對這四位首領那是極為的奉承,完全的放權,讓那四位首領自行發揮。

  可憐,那四位首領在馬岱的甜言蜜語下,還把馬岱當了好人,覺得馬岱看得起自己,是個不錯的小傢伙。全都鉚足了勁,準備好好地露上一手。

  可惜,曹仁是幹什麼的?曹仁撒出去那麼多地探馬,難道都是光吃飯的?

  這支拼湊起來的軍隊,離著曹仁本隊還有四十里的時候,曹仁就得到消息了。

  曹仁一聽,怎麼著?二十萬得大軍。

  曹仁那個樂呀。不錯,算是一條大魚了。曹仁當即傳令:「全軍撤退。」

  曹仁部隊的撤離,那可不是大踏步的撤退。如果是那樣,憑著車豹,王彪這幫烏合之眾,有這四十里的間隔,那是別想追上曹仁了。

  曹仁撤退只是為了把營盤的位置挪一挪。省得被人家二十萬得兵馬包圍了。

  於是,馬岱帶著王彪,車豹他們追上曹仁的時候,曹仁已經重新在老龍溝安下了營盤。

  這老龍溝有兩座不大的小山,山勢也就百餘里,兩山中間有一道山溝可以通行。曹仁就把營盤堵在這了。

  這些黃巾首領好不容易追上曹仁,呼拉一下子就把曹仁的營盤給圍上了。這一下,別說是曹仁感到好笑了。就連馬岱對此也是撓頭無比。

  咱們倒是先把營盤立下。緩一下力氣再打啊。

  可惜,馬岱的勸說,根本就沒有人聽得進去。馬岱只得跟隨那四大首領一起出來向曹仁討敵叫陣。

  曹仁等的就是他們,自然也不含糊,立即就把陣勢列出來了。只是在人數上面,稍微顯得弱了一些。

  王彪首先出陣,欲立一個頭功。

  曹洪二話不說,催馬就迎了出來,通名已畢,二人打在一起,三個照面,王彪就吃不住勁了。撥馬就走,曹洪隨後就追。

  後面觀陣的焦廷連忙出來接應。別說,這焦廷不愧是何餘毒歷練出來的。本領就是比楊鳳手下的王彪強上不少,竟和曹洪打了十個照面。不過,焦廷的功夫也就到此為止了。

  十個高強度的衝刺,已經完全透支了焦廷的精力。在此馬打對頭的時候,焦廷一個躲閃動作慢了半拍,曹洪的大刀一下子就從焦廷的臉上飄過去了。

  雖然焦廷的臉是躲過去了,可焦廷臉上最高的部位的鼻子卻沒躲過去,一下子就被曹洪的大刀給削了下去。焦廷連頭都不敢回得,催馬就跑。

  武魁,車豹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給。於是都把目光轉向了馬岱。

  馬岱當然明白了,雖然馬岱明白馬超的意圖,可兩軍陣前,怎麼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了。馬岱只得無可奈何的催馬上前,迎戰曹洪。

  馬岱、曹洪這一打起來,這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五十餘個回合,沒分勝負高低。兩旁觀戰的官兵上下,全都對馬岱和曹洪的功夫心服不已。

  只是此時,那焦廷已經包紮好了鼻子,又重回了隊列。那焦廷鼻子都沒了,那個恨就別提了。

  焦廷沒了鼻子,怪聲怪調的對其餘三個首領說道:「各位兄弟,咱們這麼多的兵馬,跟他們費那麼多事幹什麼?一塊衝啊!」

  那三位首領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令旗揮舞之下,鋪天蓋地的黃巾軍馬,就像趕廟會的一樣衝了過來。

  戰場中間的曹洪和馬岱,一看這個情景,各有各的打算,全都虛晃一招,撤回本陣。

  而曹仁那邊也令弓箭手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在那些黃巾軍衝到曹仁大營近前的時候,密集的箭雨迎面而來。頭排的黃巾兵丁,紛紛倒在了地上。不過,二排的黃巾兵丁,仍然悍不畏死的衝了上去。

  雖然這些黃巾軍沒有什麼陣形,陣勢,可架不住人多啊。而且,曹仁此次追擊的部隊,弓箭手的數量也不特別多。只有三千人的編制。

  那些黃巾兵丁的死傷還沒有到一萬人的時候,那些黃巾兵丁就已經衝到了曹仁的營盤邊上,並且開始快速的拆起營盤來。

  曹仁的部隊無奈之下,且戰且退,順著兩山中間的那條山溝緩緩撤退著。

  武魁等眾首領,對此極為高興,全都大聲地催促著兵馬上前追擊。意圖一舉消滅曹仁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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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回 火燒老龍溝




  曹洪的營盤被攻破了,曹仁,曹洪的人馬順著營後的山溝退走了。士氣旺盛的黃巾兵丁在王彪,車豹,武魁,焦廷等四位首領的督促下,瘋狂的擁進山溝,追擊著曹仁部隊。

  以至於曹仁部隊當中移動緩慢的大車紛紛被截了下來,大車上面的馬料,草堆,散落了一地。

  山溝外面督陣的馬岱,對此真是說不出什麼來了。如此的烏合之眾,遠途而來,連營盤都沒立,竟把曹洪的營盤給攻破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人多勢眾就真得這麼厲害?

  終於,武魁、王彪等四人的部隊把曹仁、曹洪的部隊趕出了山溝。但是,由於出口狹窄,曹仁、曹洪的部隊依靠地利,牢牢的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漸漸的,武魁、王彪等四人的部隊,擠滿了山溝。

  此時,早就退到山溝外面的曹洪,笑著對曹仁說道:「哥哥,差不多了就得了。該開始了。就這道小山溝,能擠多少兵馬,哥哥還惦著把他們都裝進去不成?那就算把他們全都踹扁了,那也擠不進去啊。」

  曹仁一聽,心中好笑:別看自己這兄弟頭腦簡單,可想問題卻都想在點上,說話就是實在。

  曹仁點了點,認可了曹洪的看法,傳令部隊點火。

  隨著曹洪部隊火箭的拋射,曹仁預先在山溝裡撒落的那些引火之物,順利的被點燃了。兩道火線,猶如兩條火龍一般,沿著預定的軌跡,快速的向整個山溝蔓延。那些散落在山溝裡面的柴草車,也一下子全都被引燃了。

  火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山溝裡擠滿的人群,頓時慌亂不已,全都轉身向後逃跑,踮著脫離這個火場。

  可是,擠在一起的人群,哪那麼好跑的。互相擁擠踐踏,根本就跑不開,也就更跑不過那火海的蔓延了。

  不多時,除了少部隊靠後的部隊逃出了山溝之外,整道山溝都已經被火海封死了。火海之內,慘叫不斷。

  馬岱看此情景,心如刀割。馬岱自責的想著:既然自己都覺得曹洪他們敗退的可疑,自己怎麼就不想法制止呢?

  馬岱大聲地喊道:「趕快鏟沙土給我把火勢壓住。打通一條火道,把裡面的人救出來。」

  馬岱的手下得令。連忙鏟沙土壓火。

  然而,天寒地凍,這裡又不是塞外的沙漠地帶,這土是那麼好鏟的嗎?何況,行軍作戰,每個人都是拎刀提槍,又有哪個是拿著鏟子打仗的?

  故此,雖然馬岱心如火燎的催促,可是見效不大。

  此時,就看出武魁,焦廷這兩個跟隨餘毒多年,久經戰火的經驗豐富來了。

  武魁、焦廷錯過一開始的震驚,看見馬岱派人救火的效果不大。當即傳令道:「把那些屍體的衣服扒了,然後全都給我扔到火上去。」

  隨著一具具的屍體被快速的扔到火上,火焰的燃燒速度跟不上了。一條用屍體和血水,打通的通道,讓那些困在火海當中的眾兵丁有了一線的希望。

  然而,這個通道卻不足以讓所有困在裡面的兵丁全都能平安得出來,火焰在蔓延,生存依然十分嚴峻。馬岱以及其他四位首領,對此都十分明了。這不過是近人事二聽天命罷了。湧進山溝裡的這十來萬人馬,看意思是沒多大生還的希望了。

  但是,生活總是這麼充滿了戲劇性。當馬岱和武魁等四位首領對困在裡面的人不保生還的希望之時,山溝之中,滔天的火勢卻融化了山溝兩側之上的積雪。當作為基座的積雪產生融化,整片山坡之上的積雪,全部的倒塌了下來。

  雖然由於山勢不大,倒塌的積雪不能和大雪山的雪崩相提並論。但是,覆蓋整個山谷,使之形成一尺多厚的雪海,那還是富富有餘的。

  於是,隨著大片的積雪落下,漫天的火海,轉眼間就被壓滅了。變成一片白茫茫的雪海了。不過,在此期間內,已有五萬餘人葬身了火海。

  奇跡啊!

  目睹這一切變化的,無不目瞪口呆。曹仁、曹洪對此也無話可說。只得加派兵丁守住山溝出口。

  然而,經過這一場火海的洗禮,黃巾兵丁再也沒有心情廝殺了。長途追擊的疲乏,更是完全爆發了。武魁,焦廷等人雖有不甘,可也只得收兵休息。

  可是,等武魁這幫人收兵安頓好了,仔細一清點部隊的傷亡和收穫。卻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當然了,焦廷例外,焦廷已經沒鼻子可歪了。

  卻原來,他們費盡了心力攻下來的這座曹仁營盤,卻好像跟空營相仿,竟然什麼輜重物資都沒有,而山溝的另一頭,曹仁卻還有一座營盤在那好好的待著。擺明了就是誆你,這如何得不叫人生氣?

  馬岱安撫了四位首領一番,看他們的火氣都小了些。這才對此四人說道:「列位將軍,如今咱們損失慘重,士氣低落。咱們是不是就此罷休?」

  雖然就這麼一天的功夫,二十餘萬的大軍就損失了六萬多人。但是,此時的兵力對比,還是武魁他們這邊佔優。而且,此戰損兵雖多,卻沒有多少是真正死在兩軍衝殺當中。武魁他們當然不服了。而且損失這麼多的兵馬,什麼也沒落著的就灰溜溜的走了。武魁他們也放不下這個面子。

  武魁四人商議了一下,對馬岱說道:「馬將軍,士氣低落不要緊。只要咱們說著大雪滅火,乃是天師庇護,祖師顯靈。然後咱們開壇設法,答謝天師。這士氣自然就上去了。然後等咱們休息一晚,明日,咱們重整旗鼓,再次一鼓作氣的那些曹兵滅了。繳獲一些物資。咱們再回去也不遲。」

  馬岱無法,遂逐了他們的意。不過,馬岱卻命令自己的部下,把那個山溝給封死了,並嚴密防守。以防曹仁他們趁夜襲營。

  然而,馬岱的這番準備算是白忙了。曹仁,曹洪根本就沒來夜襲。

  次日天明,武魁等人再次的對那個山溝發起了衝擊。並且為了快速打通通道,武魁等人還派人直接爬山過去,準備從山上直接攻擊曹仁的部隊。反正這個小山的山勢也不險峻,也不高大,翻山越嶺,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戰火再次的展開了,曹仁的部隊利用地利阻擋了半日。當武魁他們的兵丁全都爬上了山頭之時,曹仁的部隊,再次的撤退了。

  原來,這些阻擋武魁他們兵馬的兵丁,不過是曹仁他們用來的殿後的兵馬。曹仁的大部隊,早就撤離了。

  再次什麼也沒得到的武魁等人,感覺受到了戲耍。一個個怒火沖天,誓殺曹仁。玩了命的催促兵馬追擊曹仁。馬岱在此時也說不了什麼了,只得跟著了。

  一路之上,曹仁的部隊和武魁他們的部隊,若即若離。有時候,武魁他們追得急了,還能搶到一兩車撤退不及的糧食。這就更極大的激勵了武魁他們追擊曹仁的決心。

  不知不覺,曹仁已經引武魁他們撤退到了陳留。

  此時,武魁等人尚有兵馬十五萬人,而擺在他們面前的卻是陳留堅城一座,以及曹仁的陳留大營一座。兩者間距五里,遙相呼應。

  馬岱一看這架勢,覺得這仗不好打,再次的勸武魁等人說道:「列位將軍,陳留在望。此城,城堅糧足。我軍全盛之時,尚不感言必勝。我家兄長,因此繞行榮陽。如今,曹仁又在城外立大營一座,與陳留遙相呼應,我軍取勝困難。我等是不是就此罷休?」

  馬岱這是好意。可馬岱卻沒想到武魁等人早就被一路之上攻城破寨的容易沖昏了頭腦。從來就沒想過陳留不好打。對於馬超繞走榮陽,更是覺得馬超膽小而已。此時武魁等人雖然因為兵馬有點少,覺得陳留有點不好打,可卻絕對不認會打不下陳留來。

  武魁傲然的言道:「我等兄弟,攻城破寨,易如反掌。陳留小城,何在話下?既然陳留城內糧草充足,正好可以給我等兄弟補充給養。讓兄弟們好好的樂一樂。」

  馬岱一聽,心中鬱悶:得了。什麼也不說了。

  武魁等人商議了一下,覺得攻打陳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攻擊陳留的時候,如果曹仁的大營在背後騷擾,那也是一件煩人的事。於是四人遂決定在攻打陳留之前,先把曹仁的大營端了。反正自己等人打曹仁的營盤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哪一次打曹仁的大營,那不是一打就下來?

  於是,在武魁等人的命令下,大隊的黃巾兵丁湧向了曹仁的大營。然而,這回曹仁的營盤卻與往日不同。往常,曹仁的大營,那都是營門防守的嚴密,寨牆卻差上許多。每回黃巾兵丁攻營,最後都是把營牆拆了,從破壞的營牆處攻進去。

  可這回,也不知道是曹仁吸取了教訓是怎麼的,營牆那是格外的結實,營牆之外還有壕溝,營牆之內,密佈塔樓,塔樓之上,弓箭手箭如雨發。這營牆竟然是難以逾越。反之,曹仁的大營的營門卻沒有任何兵丁把守,任其進入。透著無盡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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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五十八回 咽喉




欺軟怕硬這一人性弱點,此時在黃巾兵丁的身上暴露無遺。眾多的黃巾兵丁不在攻打那些難以逾越的寨牆。全都隨著大流兒,一窩蜂的從曹仁大營的正門擁了進去。

不多時,武魁等人首批派出去的四萬兵丁,竟然一個不剩的全都進去了。

武魁等人剛開始還是看得眉開眼笑,覺得這個營也太好打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自己的部下就全都衝進曹仁大營裡面去了。曹仁的這座大營,豈不是馬上就要拿下來了?

武魁等人興高采烈的想著,盤算著再拿下曹仁的大營之後,如何調集兵馬攻打陳留。可是,一炷香的工夫過去之後,武魁等人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怎麼曹仁大營內的喊殺聲都沒了?就算自己的兵丁打勝了,那也應該出來報功啊。難道進去的兵丁都被曹仁給收拾了?不能啊。四萬的兵丁,那可比這一路上曹仁的本部兵馬都多了,不可能敗的這麼快。就算是打不過曹仁的兵馬,怎麼的也能退回來幾個啊。

武魁等人想不明白。

不過,跟隨餘毒,經過無數戰火洗禮的武魁、焦廷卻知道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應該趕快增兵,以優勢的兵力,破除困難,把裡面的兵丁接應出來。取得勝利。

當即,武魁和焦廷聚集了本部的兵馬七萬餘人,再次的向曹仁大營發起攻擊,只留下車豹,王標陪同馬岱固守本陣,防範陳留城兵馬出來前後襲擊。

隨著武魁、焦廷的七萬兵馬殺入,曹仁大營之內,再次的喊殺震天。一個時辰過去之後,曹仁的大營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此時的車豹,王彪全都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前後兵馬加到一起,那都是十一萬的兵馬了,就算是拿人擠。那也應該把曹仁的大營擠爆了。怎麼會又無聲息了呢?

就在車豹、王彪發傻的時節,曹仁的大營之內,號角齊鳴。曹仁、曹洪領著兩萬的兵馬,衝出了大營。

曹洪一馬當先,來到兩軍陣前喝道:「爾等的大部隊已經盡遭擒獲。爾等殘留之人還不速速歸降。等待何時?」

王彪上前罵道:「胡說!我們大軍十餘萬人,其實你著區區兵馬所能擒獲的?你們到底把我們的大軍引到哪裡去了?」

曹洪哈哈大笑道:「爾等村夫,焉知陣法之奇妙?我家兄長,善擺陣法;八門金鎖陣,鬼神莫測。即使百萬雄兵,入得陣中,反掌之間,化為齏粉。區區十萬兵馬,何在話下?你若不信,你來看,那旗桿之上的人頭,可是你家領兵的匪首?」

王彪順著曹洪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心驚膽顫,那旗桿頂上,正懸掛著焦廷的人頭。

曹洪會和王彪說這麼多的廢話,那都是曹仁事先囑咐的。為得就是打擊王彪他們這些殘部的士氣。現在,曹洪這大嗓門一喊,曹仁的目的完全達到了。不僅王彪被鎮住了,王彪後面那些聽見曹洪喊話的兵丁,也全都被鎮住了。

足有十一萬的人馬,這麼短的工夫就全沒了。這是什麼鬼陣法這麼厲害?

前排得人心惶惶,立馬就影響了後排的兵丁。再加上王彪,車豹他們的軍紀也不是那麼嚴格,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兵丁,立馬就像前面打聽。前面知道一些的,立馬就像後面傳播。

一時間王彪,車豹的兵馬亂成了一團。

曹仁在後面看好了時機,立刻擂鼓出兵。與此同時,陳留城也城門大開,樂進領著三萬兵馬,配合著曹仁展開夾擊。

隆隆的鼓聲,催得人熱血沸騰。曹洪興奮的爆喝一聲。揮大刀就欲斬殺王彪。

關鍵時刻,王彪也不再害怕了,壓箱底的大招也不再保留了。渾身散發出一種滲人的殺氣,猛地跳下馬來,一個猛虎下山勢,大聲喝道:「將軍饒命啊。小人願降。」

本來曹洪看王彪先前的架勢,還以為王彪要出什麼絕招呢。令曹洪還有一點興奮和期待。可如今,巨大的反差,好玄沒把曹洪給閃下馬來。

曹洪暗擦一把冷汗,好厲害的絕招。

就在此時,王彪身後的那些兵丁在面臨兩路夾擊的情況下,有垂死反抗的,有跪地投降的,不一而論。王彪對此有些發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大佔上風的部隊,突然間卻落了下風?

可馬岱看此情景,卻知道敗局肯定無法挽回了。馬岱腿底下明白,領著自己的五千精兵,迅速的跑了。

馬岱一跑,黃巾兵丁更無人可主持大局,曹仁和樂進順利完成了合圍。此時車豹想跑也來不及了,車豹一咬牙,乾脆也學完王彪那樣,向曹仁投降了。

隨著車豹也投降了曹仁。王彪、車豹手下的那些兵丁,全都放棄了反抗。

曹仁,曹洪大勝之後,大大的慶祝一番。一方面的派人送戰報給曹操,一方面讓王彪,車豹勸被俘的武魁投降。

車豹、王彪領命見到武魁之後。

車豹對武魁說道:「哥哥,我們兄弟已經歸順了曹仁大人。咱們兄弟有福同享,不忍哥哥在這裡受苦。故此,我們兄弟向曹仁大人請令。來請哥哥與我們共享榮華富貴。」

武魁低頭不語。

王彪嬉皮笑臉的對武魁說道:「武大郎,咱們兄弟保誰不是保?這年頭,留得性命那才是真的。我看這曹丞相也不錯,最少比那馬超強多了。你看,咱們這麼多的兵馬,被人家曹丞相手下的一員將領,領著幾萬的人馬,就全給收拾了。那馬超哪有這個本事?馬超不就會靠著咱們兄弟給他賣命嗎?」

車豹立馬在旁邊幫腔道:「就是。就是。那馬超自己沒本事,養不起咱們兄弟。全仗著咱們兄弟給他搶糧食,維持軍用。就這他還不滿足。還動不動就裁軍,要不就是排除異己。也不知道咱們的那兩個大首領都中了什麼邪,非得跟著馬超那個小屁孩起哄。弄得咱們不上不下的。」

武魁對此深有同感。臉上露出憤恨之色。

王彪一看有門,連忙打鐵趁熱地說道:「武大郎,知道不?馬超派來跟著咱們的那個馬岱,關鍵時刻可跑了。這分明是馬超當初想利用曹仁大人把咱們各個擊破不成,就讓馬岱領著咱們來送死的。這絕對是馬超看咱們這些老兄弟不順眼,剷除異己的手段。既然他不仁,那也怪不著咱們兄弟不義。您還是跟著我們兄弟一起投靠曹仁大人得了。咱們兄弟照樣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武魁思索半晌,點頭應允。隨王彪,車豹晉見曹仁。

曹仁一見大喜。有了武魁,俘虜的那些降兵就好處理了。先前光是王彪,車豹,他們在降兵之中的威望還是有所不足。尤其是王彪、車豹全都是楊鳳那一派系的首領,他們對餘毒那派系的兵馬,根本就指揮不動。

曹仁當即封武魁為折衝校尉,封王彪、車豹為蕩寇校尉。命其在俘虜當中選其精銳,各自組建一萬的兵丁。

武魁、王彪、車豹全都謝過曹仁,興高采烈的挑兵去了。

三日後,收到曹操回信的曹仁、曹洪帶著武魁、王彪,領兵五萬前去追趕馬超。留李典,樂進防守陳留。

此時,馬超已經攻克了榮陽。並獲得了部分的補給,繼續向青州的方向突進。

然而,穩定了袁術、張繡之後,出兵圍剿馬超的曹操,在得到曹仁的戰報後,知道了馬超的意圖,立刻改變了行軍路線,直接插向清豐,屯兵清豐。堵住了馬超的前進方向。

清豐,可謂馬超前往青州的一個咽喉要道。馬超即使是迂迴過了陳留,清豐城,那也是馬超不得不走的路線。

而現在,曹操則佔了本土作戰,不用繞道的便利,直接在清豐紮下三座聯營。左營由夏侯敦統領,右營由夏侯淵統領。自己統領中營,穩等馬超的到來。

沒兩天,曹操就把馬超給等著了。馬超十五萬大軍的前部兵馬,率先遭遇了曹操的部隊。

馬超本部的先鋒官,正是馬超手下的大將龐德。龐德領兵五萬。遇到曹操的大營之後,立即紮下聯營。討敵叫陣。

曹操領著眾手下,出營與龐德對陣。

曹操上前勸龐德道:「馬騰父子謀反,背叛朝廷。乃是無義之人。今,馬騰伏誅,馬超根基已失。現聚黃巾亂賊,騷擾地方,屠害生靈。天怒人怨。必不長久。將軍何不棄馬超,而歸降朝廷。本相必保舉將軍身居顯位。」

龐德啐道:「呸!無恥之徒。你上欺天子,下壓群臣。何人不知?我家將軍受朝廷詔命,進京朝賀天子。忠義無比。你卻串通董卓,誑我家少主進京,協助董卓謀我家將軍基業;並殺害我家將軍於許都。此等天人公憤,你卻來此大言不慚。你且休走。吃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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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五十九回 曹操的老毛病




  龐德說話辦事別提多利索了。龐德的話音還沒有落地,龐德已經輪起大刀就向曹操斬去。

  曹操雖然本身的武藝也不錯,可曹操久處上位,已經很長時間沒和人動手了。曹操的膽氣上就難免差了一些。眼看龐德掄起大刀,惡狠狠的殺來。曹操急忙忙撥馬就跑。

  給曹操觀陣的徐晃立即催馬上前接應曹操。

  馬到近前,龐德與徐晃也不廢話,各自操傢伙動手。一個刀光閃閃,好似雪片飛舞;一個斧聲霍霍,好似六丁開山。五十餘回合,未分上下高低。但是,漸漸的,徐晃使用重武器巨斧得後遺症卻顯露了出來。徐晃得氣力漸漸的有些吃不住勁了。無奈之下,徐晃虛晃一招,撥馬敗回本陣。

  曹操部下的秦郎,秦明兄弟二人,立即左右出擊,前來雙戰龐德。

  龐德抖擻精神。二十回合後,斬秦郎於馬下;秦明心慌之下,也被龐德一刀劈死。

  龐德借此時機,舉刀一揮,眾兵丁隨之掩殺上來。

  曹操連忙於本陣之上,指揮兵丁開弓放箭,射住陣腳。兩旁的夏侯敦大營,夏侯淵大營,在夏侯敦,夏侯淵的帶領下,各自出兵,前來夾擊龐德部隊。

  龐德害怕自己的部隊吃虧,連忙收住兵馬,退回大營。

  眼看龐德兵馬退去,曹操也鳴金收兵回營。

  曹操回到營盤,歎息道:「如此良材,奈何投入馬兒手中。」

  正巧許褚催糧回來,聽聞曹操歎息。許褚上前說道:「吾願為丞相解憂,生擒此獠,獻於丞相發落。」

  曹操欣喜地拍著許褚說道:「吾有虎癡,何患馬兒猖獗。」

  次日,馬超大隊也趕來了。曹操觀之,擺宴慶祝。

  眾將不解問曹操道:「丞相,馬超大軍已到,敵眾我寡,我軍苦戰在即,丞相焉何擺酒慶祝?」

  曹操笑道:「其間自有緣故。爾等不消多問。待勝負已定時,爾等自知。」

  眾人不解而退,唯戲志才猜到曹操心思。曹操必是因為看到馬超兵馬眾多,但卻沒有穩定的糧源,因而料定必勝馬超,故此才擺宴慶祝。不過,戲志才輔佐曹操多年,當然不會自找麻煩的揭穿曹操的心思。

  正在飲宴之時,小校來報,馬超前來挑戰。

  許褚當即向曹操請令道:「丞相,吾為丞相擒此獠已敬酒。」

  曹操欣喜,遂點兵出陣以助許褚行威。

  兩軍列開,曹操於門旗之下,用目觀瞧。今日一見,又與昨日大不相同。只見那眾多賊兵之中,有無數的彪形大漢,鶴立雞群。人人勇健。

  曹操暗思:這應該就是馬超的親隨——西涼精兵了。果然剽悍。

  而這些彪形大漢又簇擁著一員小將:面白似玉,唇若抹朱;虎背狼腰,銀盔素甲;手持長槍,立馬陣前。上首一員大將,正是昨日挑戰的龐德。下首一員大將,卻是以前的老對手餘毒。

  曹操觀之,愛才之心又起,不記教訓的催馬上前對馬超說道:「你乃漢室忠良之後,何故反焉?今你父受其牽連,已然授首。你若心存悔意,迷途知返。吾當上奏朝廷,赦你無罪。保你高官得坐,榮華富貴。」

  馬超聞此言,氣炸肝膽。破口大罵道:「操賊!欺君罔上,罪不容誅!害我父命,不共戴天!吾當活捉,生啖汝肉!」

  言罷,馬超催馬提槍直殺過來,緊隨曹操身後的許褚,連忙上前迎戰。

  不想,卻被跟隨馬超一同上前的龐德接了過去。曹操慌忙後退,曹操手下的大將於禁連忙後補。

  於禁迎戰馬超,只七八個回合,於禁的招式就有點散亂了。於禁急忙敗走。徐晃連忙遞補。

  不過,徐晃的功夫雖然比於禁強上許多,可跟馬超一比,那卻差遠了。不到三十個回合,徐晃也撤了。

  此時,給馬超觀陣的餘毒卻看出機會來了。若是此時趁亂把曹操給宰了,那豈不是天大的功勞?

  餘毒當即傳令:全軍突進!

  餘毒旁邊的那些西涼兵丁,乃是久經訓練的勁旅,訓練有素。隨著餘毒的命令下達。個個奮勇,人人爭先。快速的向曹操撲來。

  曹操手下的眾將官見此情景,也連忙的催兵上前,接應曹操。然而,兩軍相距五十步時,馬超部隊的看家本領,再次的大顯神威,六千多支飛矛,當時就讓接應曹操的眾兵丁倒下了一片。而隨之,馬超本部的西涼兵丁又毫不遲疑,兇猛的衝了過來,曹操的那些兵馬,當時被殺的大敗。

  亂軍之中,曹操幸得左右將領賣命,躲過了飛矛這一劫難。但是,混亂潰敗的大軍,也是曹操無法安然回營,曹操值得在一干手下的護衛下,向夏侯敦的大營跑去。

  而這時,馬超卻不管不顧,一馬當先,引得數十騎直奔曹操殺來。

  眾西涼兵丁全都明白馬超的心意,看見了曹操的身影,一邊上前圍堵,一邊大聲呼喝:「穿紅袍的是曹操,莫走了曹賊!」

  曹操聽得膽戰心驚,連忙在馬上把紅袍脫了下來。不成想,卻有眼尖的看見後,又喊道:「曹操把袍子脫了,長鬍子的是曹操。」

  曹操暗罵:哪個小賊如此多嘴。不過,曹操罵歸罵,曹操手底下卻一點也不遲疑,急忙抽出寶劍,抬手就把鬍子給割了。

  沒想到,曹操的這個舉動又叫人給看見了,並告知給了馬超,馬超大吼道:「短鬚者是曹操!」

  曹操心中痛罵:太缺德了。還給人留點隱私不?不過,亂軍之中,曹操也無處訴苦。連忙又扯了一塊旗角,蒙面而逃。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蒙面而跑,那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馬超緊隨其後,殺了一個腳跟腳。

  曹操兩旁的護衛急忙圍堵馬超,卻被馬超隨手殺散。馬超厲聲喝道:「曹操休走!拿命來。」

  曹操回頭罵道:「不走我是傻瓜。」言罷,抬手一暗器,向馬超劈面大來。

  馬超萬萬沒想到曹操還會發暗器。連忙舉槍撥擋。等馬超把曹操的暗器擋開了。馬超這才發現,這哪是什麼暗器?分明是曹操的馬鞭。而這時,曹操又已經跑出一段距離了。

  馬超心中惱怒:來而不往,非禮也。馬超隨手把長槍掛在得勝鉤上。摘下背後寶雕弓,彎弓搭箭,奔著曹操後心就是一箭。

  也該著曹操命大,曹操胯下的那匹爪電飛黃,不僅跑起來要比一般的馬快一些,而且這馬在亡命奔跑的時候,乃是一躥一躥的。馬超十拿九穩的這一箭,竟因為這爪電飛黃的特性,沒射著曹操,卻射在爪電飛黃的馬腚上了。

  爪電飛黃當時疼得爆叫一聲,猛地一躥。卻不想動作大了點,曹操的騎術也糙了點。經把曹操從馬上甩下來了。

  這一下把曹操摔得那個慘啊。曹操當時就起不來了。

  馬超一見大喜。高聲喝道:「曹操拿命來。」催馬上前,去取曹操。

  眼看曹操性命不保。不遠處卻有人高聲喝道:「馬兒休傷某主。某來也!」

  馬超閃目觀瞧,有一將單騎快馬趕來,此時距曹操已不到二十步遠。馬超也不答話,加快馬速,誓要在來人之前,刺曹操於槍下。

  不成想,那員曹將馬術甚高,已達人馬合一之境界,而且他離曹操的距離也比馬超要近的許多。竟生生的攔在馬超面前。

  馬超也不搭話,抖槍就刺。欲把來人一槍刺死。然後再殺曹操。

  馬超這一槍,那真是槍借馬速,馬借認威。勇不可擋。

  然而,對面的來人也不含糊。竟同樣的借助馬力,集全身之力,一槍就向馬超的槍尖刺去。

  馬超一看來人這動作,心中暗暗一驚:高手!當即集中全部精力應對這一槍。

  說實在得,對面這個人,不僅是個高手,而且還是一個不要命的高手。如此高速當中,提槍硬扎,兩邊之人,不管是哪一個,只要有一丁點的猶豫,害怕,肯定是被對方一槍刺死。但是,如果雙方將領的膽氣全都無與倫比,豪氣過人,毫不躲閃猶豫,那麼雙方的下場,往往都是同歸於盡,被對方穿刺而亡。而如此招式唯一的活命機會,那就是雙方將領不僅膽氣過人,而且槍術的基本功要絕對的過硬。這才能在萬分之一秒內做出反應,找到活命的機會。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同時一顫長槍,意欲撥開對方槍頭,刺對方於馬下。

  相同的動作,產生了相同的效果,兩人同時變刺為撥,兩干長槍同一時間撞倒了一起,均向外擋了開去。而兩人又幾乎同時借助槍頭外蕩的力氣,橫長槍掃了過去。

  『當』的一聲巨響。兩柄長槍的槍桿在兩人二馬錯鐙之時,有猛烈的撞到了一起。巨大的衝擊力,讓兩個人在馬上都是一栽歪。就連兩個人乘坐的馬匹,以因為這股巨力,愣是向外偏出去了一米。

  眨眼之間,兩人各自衝出去了二十來米,兩人這才收住了馬步。轉回了馬頭。

  此時,馬超已經顧不上曹操了。全神面對強敵,舉槍示意道:「西涼馬孟起!」

  來人也同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馬超,也同樣面對強敵舉槍示意道:「礁郡夏侯敦!」

  通明報姓已畢,二人再次的戰到了一起。一個槍如神龍,只見槍頭不見槍尾;一個繁星點點,寒芒四射。片刻之間,五十個回合過去了,二人不分勝負高低。二人都是越打,越對對方佩服無比。驚訝無比。

  馬超是沒想到曹操手下竟還有如此高手,竟能和自己打上如此長的時間。而夏侯敦則是沒想到自己在和張繡一戰之後,武學上已經取得重大突破,本以為就此可以天下無敵,沒想到竟然還不能戰勝馬超。這要在以前遇到馬超,那豈不是只有送死而已。

  轉眼間又是五十個回合過去,夏侯敦雖然在武學境界上有所突破,可夏侯敦的根基畢竟比馬超要淺薄一些。夏侯敦的後勁,漸漸的有些跟不上馬超了。

  不過,夏侯敦與馬超這一百餘合那可不是瞎忙,夏侯敦大營的後續兵馬也已經在這段時間之內趕到了。

  此時,馬超佔著上風,自然有暇留神外界。馬超眼看曹操也跑了,曹操的軍馬也越聚越多。怕自己孤身一人,陷入重圍之中,難以脫身,於是虛晃一槍。撥馬而回。

  馬超佔著上風,想脫身,自然容易。而此時夏侯敦也已經氣力難支,眼看馬超脫身,也不追趕。也自收兵回營。

  待夏侯敦來到曹操大營,正趕上夏侯淵向曹操匯報戰況。

  原來夏侯淵得知曹操中路不利,立即就遣一萬虎豹騎前來夾擊馬超部隊,救援曹操的中路。不成想,被馬超部隊的飛矛折損了一兩千人。本來夏侯淵還以為西涼兵也就會投擲這個飛矛,沒什麼大礙。騎兵突擊,五十步的距離,轉眼就到。西涼兵撐死也就能扔這麼一下。確實,西涼兵果如夏侯淵預料的那樣,只是扔了這麼一下。然而,夏侯淵哪裡知道,馬超的這批西涼精兵,那就是為了克制騎兵而訓練的。待虎豹騎衝到西涼兵進前之時,那些西涼兵丁,連巨盾為牆,舉長矛一迎敵。虎豹騎應變不及,自己撞到槍尖上的,又有兩三千之眾。

  當時,夏侯淵的部隊就崩潰了。被馬超的西涼兵丁殺的大敗。沒來得及救援曹操。

  萬幸的是,於禁退回來的比較早。及時地組織起兵丁死守曹操的大營。竟然也沒讓餘毒他們佔了什麼便宜。

  當曹操得知,不僅自己被馬超追得那麼慘。就連自己準備仗以橫掃天下的虎豹騎也被馬超的西涼兵丁殺的大敗。曹操頓足捶胸道:「馬兒不死,吾無葬身之地矣!」

  夏侯敦聞言,心中氣憤,厲聲喝道:「某今日氣力不佳,走了馬賊。帶某今晚養精蓄銳,明日定除馬賊,以解主公心頭之患。」

  夏侯淵聞言也咬牙切齒的說道:「主公勿憂。吾寧死也要除此馬賊,以解今日之恥。」

  許褚也在一旁高聲喝道:「主公休長他人的士氣,滅自己的威風。今日某家被那龐德拌住了手腳。沒得與那馬超交手。明日,某家自當挑戰馬賊,斬其首級,以寬主公之心。」

  曹操看了周圍的眾將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眾將頓時大惑不解。本部剛剛吃了大虧。主公剛才還在生氣,怎麼轉眼之間就笑得這麼高興?

  左右有知趣之人向曹操問道:「丞相因何發笑?」

  曹操大笑著說道:「吾一笑吾有爾等眾將,忠心跟隨,何患大業不成?吾二笑咱們虎豹騎今日之敗,那真是敗得太好了。令吾不得不笑。」

  眾人一聽,更糊塗了。曹操那第一笑,那還好說,有忠心的臣子,是應該笑。可是那第二笑卻讓人難以理解了。哪有打敗了卻說敗得好的?除非主公是跟領兵的將軍有仇,趁此機會,借刀殺人,那才有幾分高興的。但是,虎豹騎的領軍大將那可是夏侯淵,那是主公的本家兄弟,對主公忠心耿耿,主公不可能跟夏侯淵有仇的。

  眾人對此極為不解。尤其是夏侯淵的那個臉色更不好看了。

  夏侯淵跪倒在曹操身前說道:「主公,某今日之敗,有愧主公重用。某請戰明日死戰馬超,以贖今日之過。還望主公莫加取笑。」

  曹操連忙起身扶起夏侯淵說道:「唉。哪裡話來。你我自家兄弟。吾焉會取笑於你。實乃是你今日之敗,不僅無過,而且有功。實在是另吾太高興了。」

  眾人一看曹操這架勢,確實不像在說笑話。眾人皆盡默言:壞了。敢情主公被馬超打傻了。

  曹操一看眾人的表情,立馬就知道眾人是怎麼想得了。曹操不覺莞爾。

  曹操輕聲斥責道:「爾等休得胡思亂想。吾會因為咱們的馬軍失利而高興。那是因為咱們的馬軍不過萬餘騎。規模不大。而咱們的心腹之患劉明卻鐵騎無數。如今咱們知道了步軍如何來克制馬軍。咱們的心腹之患可除。吾焉能不笑。」

  眾人盡皆恍然。也紛紛的為曹操高興。

  次日,馬超又來挑戰。許褚立馬請戰。曹操允之。

  不過,這回曹操學精明了,曹操自己沒出去。只在寨牆之內觀戰。

  此時,馬超和許褚已然打了照面。只見那許褚,膀大腰圓,虎背熊腰,頭似麥鬥,眼似銅鈴,手裡提著一柄開山大砍刀。好不凶悍過人。

  馬超看著許褚,想起昨日龐德對自己言道:曹營有一員大將,力猛過人。龐德與其交戰,三十餘回合,力氣就已不支。若不是恰逢亂軍將其衝開。龐德險些落敗於此人。

  馬超暗暗思量:莫非此人就是龐德昨日提起之人?

  此時許褚已經衝到馬超近前,提刀怒罵道:「昨日你我未得交手。今日某來取你姓名。」

  馬超對此不予理睬,提槍喝問道:「來將通名。某家槍下不死無名之鬼。」

  許褚聞言氣惱,怒聲喝道:「你家爺爺許褚是也!」說罷,催馬上前,來取馬超。

  馬超躍馬挺槍來刺許褚。馬超功夫的長處就是馬快槍急。此槍猶如閃電掠空,神速無比。

  可是,馬超萬萬沒想到,許褚對這一槍根本就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大刀高舉,對著馬超就是猛剁。

  有道是:強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還怕不要命的。

  馬超對此極為頭疼。昨天碰了一個夏侯敦,以為夏侯敦的膽氣就夠足的。怎麼今天這個許褚也是這麼拚命?比那個夏侯敦還厲害,擺明了就是同歸於盡的架勢。

  馬超無奈之下,只得改變槍路橫長槍,封擋許褚的大刀。

  馬超這個有為青年,如今大兵在握。馬超可不想和許褚一命換一命。

  不過,如此一來,馬超可就吃了虧了。許褚神力過人,這蓄足了力氣的一刀,又夾著怒馬狂奔的猛勁,哪力道豈是一般人可以接下的?這也就是馬超手中的這桿槍,那也是純鋼打造的寶槍。而馬超本身也是神力驚人,所以馬超才能硬挺下來。換了一般人,那早就連槍帶人砍做兩半了。

  許褚一招得勢,不依不饒。追著馬超就是一頓狂砍亂剁。即使是面對馬超的奇招妙式,許褚那也是不躲不閃,以命搏命。

  馬超打得這個彆扭啊。自己的一身本領,根本就沒發揮出來。不過,馬超仗著槍法高超,倒也沒落多少下風。

  百餘合過去,沒分勝負高低。就連兩人的馬匹都有些困乏了。於是,兩人各自回營換了馬匹,再來出戰。

  又是一百餘合過去,許褚打得興起。飛身回陣,脫了一個精光。渾身肌肉虯結,赤體提刀,再次來戰馬超。

  馬超暗罵:好不要臉。馬超心裡面明白:如今,以自己兩人得力氣,一槍扎上,一刀砍上。有沒有盔甲,起不了多少的作用。反倒是脫了這幾十斤重的盔甲,到更加的靈活一些。

  只是,馬超雖然明白,可是馬超卻萬萬做不來的。

  馬超只能更加氣苦的與許褚惡戰。

  轉眼又是三十多個回合過去,馬超越加鬱悶,漸漸的也起了拚命之心。招式之間,也更見凶險。

  又是幾十回合過去,許褚一刀向馬超砍來,馬超對此不加封擋,卻是微微一躲,挺槍就奔許褚的心窩刺去,拚著要受些許的刀傷,也要把許褚一槍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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