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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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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五十回 潼關城破

聽聞護城河已被填平。劉明大喜,急忙命令填河車撤下,將攻城的樓車,沖城車以及箭樓上前。

隨著劉明的一聲命令,一千輛的樓車,二百輛的沖城車,以及三千輛的箭樓,立馬快速地從劉明陣中湧了出來,與此同時,劉明的六萬攻城步兵,也尾隨其後,蜂擁著前進。

劉明對自己的這幾個器械,還是很有信心地。

就像劉明的這個樓車,雖然與一般的雲梯作用相仿,但是,它是由精鋼打得骨架,其形狀乃是一個有四個輪子的底盤,以及地盤上一段七米高的四方體組成。雖然那個四方體看著不起眼,並且只有七米高,但它卻是折疊的,通過底下的機關絞動,它可以像一把彈簧刀一樣的,猛地展開,一下子就能變成一座有四十五度傾斜,十四米高的樓梯。這樣一來,不管是十二米高的普通城,還是十四米高的雄城,都可以通用。而且,展開的樓梯前端有兩把撓鉤,可以鉤住城牆,而樓梯的兩側還有擋板可以防住兩側射來的箭雨。攻城的士兵,只要頂住盾牌,快速的奔跑,就可以一口氣攻到城上,奪取城池。

而劉明的沖城車,外形猶如一個房洞,同樣也是輕鋼打造的車體,而車裡面吊著一根巨木,巨木前頭包著一塊熟鐵打造的牛頭撞角。由二十個兵丁在裡面推著前進,等到了城門和城牆邊上,可以由這些兵丁,推動巨木,撞擊城門。城牆。

而劉明那箭樓,那就是那就真的是一座移動的高樓了。足有二十米高,這要遠遠的比一般地城高處許多,弓箭手可以在上面進行居高臨下的射擊壓制。而且,箭樓上面同樣立有擋板,敵方的弓箭手即使是仰射,可由於角度的關係,箭樓上面的弓箭手同樣不會有任何的損傷。

這些東西。那都是劉明的製造部幾年來的心血所得。那威力是不用質疑地。唯一的缺點,也就是這些傢伙的體形太過龐大了。即使是所有的東西都是鋼鐵打造,可以鉚接,可以拆卸。可那樣的話,那麼多的零件,移動起來,組裝起來,那也是太好時間的。

而此時。浩浩蕩蕩的人馬,已經按照先後地順序,有條不紊的衝了上去。

首先發威的就是那些箭樓。那些箭樓在到了離城牆六十米的地方。那就停住不動了,而箭樓之上的弓箭手,立即開始了弓箭壓制。

居高臨下的箭雨,射的那些潼關士兵根本不敢露頭。好在那楊譚在先前防禦幽州發石車的時候,在城牆上搭建了頂棚遮蓋,這些潼關的守兵,這才有了一個避身之所。要不然的話,單憑這一陣密集的箭雨,這潼關城頭的守兵,那就無一倖免。

此時的楊譚一陣陣地後怕。幸虧幽州早先沒有這些東西配合作戰,只是那那些石頭砸,要不然的話。這潼關的防守,那還是真正地懸了。

然而,這只是開頭,隨著弓箭的覆蓋。劉明的那些樓車也到了城牆切近,隨即直接展開了車身。搭住了城牆,形成了一個個穩定的通道。那些尾隨其後的步兵,吶喊著就頂著盾牌,迅速地沿著這個通道向潼關城上跑了過去。

一千輛的樓車,那就是一千個快速的通道,沿著樓梯向上跑,那可比順著梯子向上爬要快的多了。如此快速的攻擊,那真是打了潼關守兵的一個措手不及,往常訓練的那些推梯子的手段,根本就用不上了,而用箭往下射,前面舉著盾牌的人,那也根本的不在乎。而那些腦子快的,剛想搬些石頭往下砸,可一露出遮蓋物,就被幽州箭樓之上弓箭手給射死了。

很快的,幽州的士兵已經跑到了城牆之上,與潼關的守軍廝殺了起來。而這時幽州箭樓之上的弓箭手,也開始了拋射,用以射殺城牆後面的潼關後續支援部隊,以切斷潼關城頭之上守軍的支援。

而與此同時,幽州的沖城車也開始一下下的撞擊著潼關的城門和城牆。隨著一下下巨大衝擊力的撞擊,潼關城在簌簌的顫抖,城門隱隱出現龜裂,而城牆上的土石也在一下下的往下掉,形成一個個的窟窿。

遠處觀陣的劉明和關羽,那都在默默地微笑,這潼關雖然是天下雄城,可是在這些攻城器械面前,那不也是不堪一擊的嘛。

然而,眼瞅著潼關在這強烈的猛攻下,馬上就要破裂、淪陷,易主之時,楊譚卻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把他的最後防禦手段使了出來。一桶桶滾燙的熱油,猛地潑了出來。不管是正在搶奪城頭的幽州軍隊,還是正在拚命防守的潼關守兵,無一倖免。當時潼關城頭之上,那是哀號一片。不管是進攻的,還是防守的,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了。

楊譚不愧有閻羅的稱號,根本就沒在乎那些正在為了潼關的防守而拚命,而陷入混戰之中的兵丁性命。

而當潼關城頭暫時清靜之後,又是無數桶的熱油被拋到了潼關城下,隨之,楊譚毫不猶豫的下令放火。一時間,潼關上下,火光一片。當時,很多擠在城下的幽州士兵,先是被熱油淋著,後是被烈火燒著,損傷不清。

而劉明那些攻城器械,不愧是鋼鐵打造,耐得住火燒,裡面的士兵,倒是沒什麼損失。可是,那些沖城車裡的士兵,雖然沒被淋著,燒著,可那也耐不住火烤啊。何況,不時有熱油順著沖城車的底盤溜了進來,那火苗也隨之過來,那對立面的人也是一種威脅,再加上那煙火沖天,那烈火燒著了屍體冒出來的氣息,那可是更加的嗆人無比。再厲害的漢子,那也架不住啊。

當時。擁在潼關城下地幽州部隊,立即敗退了下來。別說,劉明的那些攻城部隊,那還真是夠專業的,即使是如此的大火,這些人竟然也沒捨棄他們的攻城器械,全都拚死拖了回來。好在這些器械都做過防火的處理,本身又沒什麼可燒得。拖回來之後,倒也沒什麼損傷。只不過,原本光彩照人的好東西,如今卻煙熏火燎的烏漆麻黑了。

遠處觀戰劉明對潼關守將的這種狠決,那是一捉牙。而關羽則是臥蠶眉倒豎,鳳眼圓睜。顯然已經對那個楊譚不在乎兵丁性命的做法,惱恨到了極點。

可不管怎麼說,如今潼關上下的這個火勢。要想在此時攻城,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劉明也只好暫時收兵,等火熄了之後。在來攻城,反正此次攻城已經對潼關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了,雖然城頭沒搶下來,可城體卻有所損傷,而那潼關的城門,損傷更大。明日再次強攻,應該可以一舉拿下了。到時候,看他連城門都碎了,他又能支撐多久?

而此時的楊譚,那也是沒有成功防守的喜悅之情。反而是少有地有些鬱悶,楊譚萬萬沒想到,幽州只是一次攻擊。就把自己的最後防禦手段給逼了出來。這潼關城,這還真的不太好守。那李儒什麼時候才能把援兵派來,替我分擔一下。

當然了,楊譚的鬱悶,那也是在沒人的地方獨自鬱悶。人前的楊譚。那可還是時刻微笑的。更是逢人就誇口說自己早就備下了數十萬桶的精油。光是這些油,那就能燒上兩月,油不夠了,還可以拿屍體墊。就憑著這一道火海。幽州要想攻破潼關,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楊譚的那些手下,一個個在聽得膽戰心驚的情況下,同時也對潼關的防守放心了。而與此同時,也更加的對楊譚得凶威感到畏懼了。更加絲毫不敢違逆楊譚的命令了。

但是,人前從容,人後鬱悶的楊譚,他也萬萬沒想到,遠在長安的董卓和李儒那裡也出亂子了。

按照先前的防禦計劃,如果劉明出兵攻打董卓的潼關,李儒除了會調後備的兵馬支援潼關以外,更會通知盟友曹操反攻劉明,行圍魏救趙之策,以此來牽制劉明的兵力,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然而,這一回,劉明真的打過來了這計劃就顯出不足來了。首先,由於董卓依著李儒的計策,陷害了馬騰、馬超,逼降了韓遂,接受了西涼地人馬和地盤,雖然實力有所增加,可控制的地方多了,分兵佈防的地方也同樣就多了。尤其是西涼本就荒涼,沒有多少的人,韓遂在先前幾次慘敗之後,所剩的兵丁也不是很多。董卓的兵力更是有所分散。而西涼那裡的部族,也不像南匈奴那樣的支持董卓,董卓為了維持軍隊的開銷,又不得不派出去軍隊在那裡鎮壓。這就造成了董卓部隊一大部分到要留守在西涼那裡。

故此,李儒抽調後備的兵馬,那就顯得有些緩慢了。而除此之外,李儒派出去給曹操信使,也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那曹操竟然說劉明發出檄文,除了言及董卓先前的挾持天子的重罪之外,更言及董卓騷擾到了幽州的商路,以及殘害了歸順於劉明的鮮卑牧民。這是董卓自己惹的禍,他是不便於干涉的。

劉明的檄文,那李儒是知道的。這年頭打仗,都會先發一個檄文,言明一下自己的大義。可李儒想不明白的是,那種騙老百姓的東西,曹操怎麼回當真呢?曹操就不知道,如果劉明消滅了董卓,那曹操也好不了嗎?

李儒確實是沒法明白,他怎麼知道曹操已經親眼見證了劉明的兵力,那兩百萬的兵力,哪怕分出一半來打董卓,那董卓也就完了。而留下來的那一百萬人馬,那也不是曹操如今幾十萬部隊可以應付的。看得如此透徹的曹操,怎麼可能自找麻煩,讓自己的部隊打水漂呢?

何況,此時的曹操正在興高采烈的接受著袁術豫州南部地盤,曹操又怎麼有空來搭理董卓,反正曹操通過測驗已經認定了劉明只是一個在別人妨礙到了他的利益,並威脅到了他的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出兵反擊的修仙之人。就算劉明佔領的地方再多,那又有什麼大礙?就像那牛馬雖大,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牲畜,只要順著他的脾氣,這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李儒不知道,也不明白,可是劉明的進攻,那還是要防守的,此時李儒不禁慶幸自己早半年就把楊譚派到了潼關,這要是潼關還是那一幫笨蛋在把守,恐怕這潼關現在已經丟失了。

不過,就這樣,李儒在派出去了援兵之後,仍然做出了最壞的準備,畢竟這涼州,早晚都是自己的,李儒寧可把他毀了,那也不願意見到他落入劉明之手。

而此時的潼關戰火仍在繼續。第二天,劉明照樣派出去了全部攻城部隊進攻潼關。只不過,為了防範楊譚再次的火燒潼關,劉明的樓車並沒有上前,也沒派士兵繼續的搶佔城頭,或是衝到城牆底下,而是由箭樓的弓箭手進行壓制後,完全的由沖城車對潼關的城牆和城門發起撞擊。反正以那沖城車的構造,即使是拿油澆著燒,那也是能堅持一陣子的,何況沖城車裡面的士兵,也全都準備了水袋和遮住口鼻的面巾,絕對能堅持的更久,肯定可以在此時間內把潼關城門撞開的。

精心打造的沖城車,果然不負劉明所望,在楊譚再次下令潑油放火之後,仍然在頑強的,一下,一下的,毫不間斷的撞擊著城門和城牆。

幽州的士兵,都在熱切地看著攻城車的進展,只待城門一破,哪怕就是火牆攔路,那也不足以阻礙幽州兵馬的衝鋒。

轟隆一聲巨響,沖城車不負所望,潼關的城門率先吃不勁的倒塌了。

然而,就在幽州兵怒吼著向前衝得時候,異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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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回 最後的瘋狂

轟隆隆。隨著潼關城門的四分五裂。劉明的幽州兵怒吼著上前,而沖城車也再功成後退,以便給後面衝上來的幽州士兵閃開道路之時。猛然間,一面與城門洞大小相仿的刀山迎面衝了過來。代替了城門,擋住了城門的漏洞。

敢情,這世上不僅僅劉明在完善著自己的攻城利器。那楊譚也早早的就研製了守城的物件。一早就準備了城門破壞後的代替物品。這座刀山就是楊譚研製的塞門刀車。

這塞門刀車也是純鐵打造,車身外形有些像一輛平板的推車,只是車身的地盤非常的低。車把下面更只有尖銳的立柱,只要把車把往下一放,就如同打了樁子一般,根本無法後退,而且還會前方的壓力越大,他就埋得越結實。而塞門刀車的正前面,顧名思義,則是一面與城門相仿的擋板,有箭孔,可以往外射箭,或是用長矛往外刺。而擋板的其他部位,則密佈著刀刃,使對方無法攀爬。而擋板的後面還有立柱頂住了擋板,形成了三角支撐,使擋板的承受力得到加強。

有了這種東西,無論是城門還是城牆,只要有了破損,都可以先頂住一段時間,只要撐過去了,就可以對破損的地方進行修復。這也是楊譚一直沒有把城門徹底堵死的信心所在。

如今,這塞門的刀車,也不負楊譚所望,就是這麼一輛塞門刀車往這一擺。立馬就代替了城門,堵住了幽州兵的去路,而此時,火勢也越來越旺了。冒著大火。再次攻擊這塞門刀車,那也不現實,劉明只能再次收兵。而楊譚也趁著這個機會,徹底的堵死了城門。

劉明回營之後非常的鬱悶,這攻城部隊可是費了劉明很多心血地。如今竟然無功而返,這如何不讓人氣悶?

此時的劉明大帳之內,只有郭嘉和關羽在一旁陪伴。

郭嘉看劉明心中不樂,連忙在一旁勸解道:「主公。這可不是咱們的攻城器械不利。沖城車和樓車的威力,那可是有目共睹,這要是一般的城池,那早就拿下了。實在是哪個楊譚太狠毒,太狡詐了,這才讓咱們無功而返。這也就是咱們新打造的這些攻城器械不怕火罷了,這要是一般木質結構的,早就被他一把火燒光了。在自己的城頭上放火。連自己人都燒,也就楊譚那種狠毒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劉明聞言好受一些。開口問道:「如今這個楊譚如此狠決,火燒潼關,以為防守,咱們如之奈何?」

關羽早就不忿,聞言說道:「大哥,那楊譚防守,不過就是仗著火燒,咱們日夜進攻,只要火熄了,咱們就發動。看他能燒得多久?何況,就算是他能燒個沒完,他那城牆也經不住咱們沖城車的輪番撞擊。到時候,咱們連他們的城牆都撞塌了。看他們還能如何的囂張。」

「不妥。如此攻擊過於被動,而且咱們的沖城車雖然防火,卻防不得煙,也防不得烤。這兩回的冒死攻擊,操車的士兵,已經有所損傷了。長此以往,那些操車的士兵,非要損失殆盡不可。而且,那潼關城厚,遠超過城高,雖然他的城門可以被咱們撞碎,可他的城牆,卻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撞塌的。何況,即使是撞塌了他的城牆,他再用那個刀車堵住缺口,然後再以土石填補回去,那咱們還是徒費工夫。」郭嘉笑著搖著腦袋反對到。

關羽一時無話,猛地想起劉明的攻城器械當中還有許多東西沒有用到。於是再次說道:「既然如此強攻不成,那大哥的攻城器械當中還有許多新奇的東西沒有用到,咱們另換他途,加以攻擊,也就是了。」

「不妥。攻城之道,無非有三,如今咱們用其二而無果,可見那守城的楊譚,也是一個善於防守的大家。如此推斷,咱們的第三種攻城手段,他必然也有應對之道。與其那樣,咱們何必徒增傷亡。」郭嘉依然笑著反對。

雖然關羽不知道為什麼攻城方法有三,也不知道這攻城部隊的第三種攻城方法是什麼,更不知道那楊譚憑什麼就有可能知道,並有辦法對付。可郭嘉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當時可把關羽氣火了。

關羽鳳目圓睜,怒視著郭嘉喝道:「奉孝,何來膽小如此!沙場征戰,爭得就是一口銳氣。如今,你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可。如此這般,你還打得什麼仗?攻得什麼城?」

劉明一看,心中好笑。郭嘉這小子跟在劉明身邊十幾年了,以至於郭嘉有什麼心思,那劉明就跟明鏡似的。故此,劉明笑著說道:「二弟,休要上了他的惡當,他這是在尋你開心,這小子肯定是有主意了。你別跟他廢話,直接教訓他一頓,保管他立馬說了。」

郭嘉一聽,連忙訴苦道:「主公,二哥。冤枉啊。我不過就事論事而已。哪敢尋二哥得開心。如今二嫂可是在金釵盟中大權獨攬,我家的那位,那對二嫂可是言聽計從,打死我也不敢尋二哥得開心啊。」

關羽一聽也樂了,敢情問題的根還在這了。這小子是欠教訓,如此關頭,還有閒心想那些。真是本性難移啊。

關羽微笑著站了起來,輕輕地握了一下拳頭,發出了嘎巴,嘎巴的響聲。笑著對郭嘉說道:「小郭子。這可不能怨我,大哥說的話,這我可不能不聽。不過,聽說你最近跟華老學得不錯,應該能接住我兩分的力道吧。」

郭嘉得臉都綠了,一邊往後稍著,一邊哭笑不得地說道:「二哥,真萬別衝動。萬事好商量。我老老實實地說還不行嗎?」

劉明一看差不離了,止住關羽說道:「好了。二弟且住。先讓他說個明白,若是說的不好。到時候你再找他算賬,那也不遲。」

關羽聞言止住了腳步,微笑著看著郭嘉。看那架勢,好像還是準備跟郭嘉親熱、親熱。

郭嘉暗暗地歎了口氣:咳!這是何苦來著。自己不過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讓主公和二哥開心一下嗎?不過,看到劉明和關羽如今都有了笑模樣,郭嘉也隨之高興了起來。

郭嘉嘿嘿笑著說道:「主公。其實這都是您在自尋煩惱,咱們當初制定的那個攻打董卓的計劃。那是相當完善的。這應變之道,那早就有了的。咱們的攻城,也不過就造成一種勢,如今這個勢已經出來了。咱們的計劃馬上就能成功收尾了。您還有什麼可操心的。難道您還真把攻城這件事當了真了。」

劉明一聽恍然,對呀。強攻潼關除了為檢驗攻城器械地威力之外,就是為了造勢。如今計劃完成無誤,自己還操什麼心?

不過,劉明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奉孝。咱們的計劃不會出什麼差頭吧?畢竟如今的潼關守將都換成了楊譚。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咱們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不會的主公。咱們的計劃,那都是有專人監控的。如果出現變故,那消息早就傳過來了。如今沒有什麼消息,那就是一切正常。以潼關如今如此的局勢,咱們的計劃肯定可以順利的實施,到時候,咱們兵不血刃地奪取潼關,然後包圍長安,消滅董卓,那都是輕而易舉的。」郭嘉嘿嘿笑著的保證道。

關羽在一邊聽得那個心急,明知道大哥和郭嘉正在說攻破潼關的計劃。可就是不明白怎麼回事,能不急嗎?

最氣人的是,那郭嘉說完了之後。還看了關羽一眼,擺出了就是不告訴你的樣子,氣得關羽就像抽他。只不過礙著大哥在此,關羽一時到不得動手。

這一切,劉明自然看在了眼裡。此時的劉明成竹在心。心情舒暢,看著關羽說道:「二弟,我出去走走,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問奉孝。」

說完,劉明轉身就向外走。而關羽則嘿嘿笑著湊近了郭嘉。郭嘉淒厲的慘呼道:「主公。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劉明只當沒聽見,出了營帳,帶著典韋巡視自己的那些傷兵去了。而此時,營帳之中隱隱傳來郭嘉地呼叫:「二哥,有話好說。君子動口,哎呦……」

而就在劉明這裡按著計劃一步步地推行之時,面對著曹操一步步的接收著豫州南部。袁術那個心疼啊。袁術一面派人與曹操交涉,講明自己和孫策乃是盟友關係,讓曹操停止進攻。另一面急忙忙得傳令,讓紀靈盡快地帶著部隊回來救援。

然而,曹操南下地目的,那就是為了吞併豫州南部以及揚州的,兩淮這個大糧倉,曹操可眼紅許久了,怎麼可能輕易被袁術的言辭所左右,當即回復袁術,孫策向朝廷表示忠義,受朝廷嘉獎。這與袁術何干?而袁術私藏玉璽,乃是對朝廷的大不敬,曹操乃是代天誅之。聖命所在,曹操是萬萬不敢徇私地。

袁術一聽到回報就傻了。敢情人家曹操和孫策結盟,跟自己沒關係啊。而且還消滅自己搶走玉璽。這玉璽不是自己的天命象徵嘛,怎麼會還有人敢來搶奪?

袁術搞不懂,可緊跟著派去調紀靈領著部隊回來的使者也回來了。別說是追上了孫策的部隊了,如今揚州的要道,那都已經被孫策的人馬看守住了,消息根本傳不到前線去。

袁術一聽,勃然大怒,厲聲嘶吼道:「來人,把這個廢物給我推出去殺了。」隨後又歇斯底里的喊道:「給我傳令,把那些運往江南的軍糧給我卡住,我看他們沒有糧食還怎麼前進。你讓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過了。」

然而,一日後,袁術再次得報,揚州所有的糧倉,軍糧早就空了,早就被孫策全都一次性的強行提走了。而孫策掌管著袁術全部軍馬的調動大權,也沒有任何人敢攔著孫策。

袁術身軀一晃,險些跌倒,仰首沖天吶喊道:「天啊!為什麼?為什麼?」隨即又俯首低語道:「為什麼你給了我玉璽的天命,卻讓別人來此搶奪?」

突然間,袁術身軀一震,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現在還不是天子,拿了這個玉璽,還沒有與天命歸一。這自然會有群魔亂舞了。這要是我登基稱了帝,與天命合而為一,這自然就會有百靈護佑了。以我袁家數代的威名,自會有門生故吏前來相應天命幫襯。那曹操和孫策也就不敢逆天行事了。」

袁術笑完,隨即狂喊道:「來人,給我準備儀仗,朕要登基稱帝。」

此時的袁術,形如瘋魔。勢若瘋狂。兩旁的手下,無不色變。

而袁術手下的何夔,當時上前罵道:「豎子篡國。天遣之。汝袁門四世三公之清譽,毀之一旦,你乃袁門之敗類,袁門之不孝的子孫也!」

這何夔,字叔龍,乃陳郡陽夏縣(今河南太康)人,因戰亂漂泊至此,被袁術強摞為官,此時此刻,再也忍不住地罵了出來。

若是平日,袁術對何夔這樣的名士,那還是敬重幾分,聽得進幾分勸告的。可如今的袁術,那跟個瘋子是的,早就迷了心竅,哪裡還聽得進人言,當即怒吼道:「拖了出去,給我砍了!砍了!」

有站堂的武士過來就把何夔拖了出去,那何夔是罵不絕口。不多時,傳來回報,何夔已被斬首。袁術是仰天哈哈大笑。而袁術的那些手下,一個個是體若篩糠,顫立著,不敢說話。

袁術登基的這一最後瘋狂,也就這麼大張旗鼓的操辦了下去。

而袁術這一不知死活的狂妄舉動,不僅給了曹操一個更好的出兵借口,也讓袁術手下的許許多多文臣武將,大失所望。其中,一位文武雙全的奇才,也忍不住擲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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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回 自比管樂的諸葛

據說袁術非其時,狂妄稱帝,其手下怒走一奇人。

此人,姓魯,名肅,字子敬。乃是臨淮東城人(今滁州西北)。其人家世大富,雖襁褓中喪父,與祖母共同生活,但是,魯肅自少年起,那就胸有大志,好騎射,光有奇謀。並招聚少年,給其衣食,往來南山中射獵,陰相部勒,講武習兵。其後,名聲張顯。乃被袁術招為了東城長。

如今,袁術在面臨絕境的時候,不思退兵之策,反而倒行逆施,狂妄稱帝,魯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即掛冠而去。而魯肅這一走,與魯肅相處不錯的三百餘戶人家,也盡皆舉家隨魯肅遷移。

而這一來,可不得了了。此時的東城,那可還在袁術的控制之下,本來若是魯肅一人走人,值此袁術稱帝這麼人心惶惶的時節,那東城的守將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算了。可如今魯肅整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要是不聞不問,值此袁術爆孽之時,那腦袋還要不要了。

當即,東城的守將孟海,立即點兵五百,動身攔截魯肅。說來也是可憐,如今袁術的兵馬幾乎都被孫策調光了。偌大的一個東城,傾全州的兵役,也就這五百人了。而就這五百人,那還是一幫老弱殘兵。

可不管怎麼說,這五百人畢竟還是袁術的正規部隊。應付一幫老百姓,那還是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孟海,那是信心十足的前來捉拿魯肅歸案的。

然而,等孟海率著人馬追上了魯肅。孟海卻是大吃一驚。只見:魯肅的隊伍老弱先行,強健斷後。持盾拿刀。甚有章法。其氣勢,竟然一點都不比自己帶的這些人馬差勁。

孟海當時就覺得要想輕鬆拿下魯肅,恐怕是不那麼容易了。

而此時,魯肅持弓,越眾而出,衝著孟海說道:「卿等丈夫,當解大數。方今,紛爭離亂。袁術倒行逆施。禍在眼前,朝夕之間,土崩瓦解。且其人,有功弗賞,不追無罰,何為相逼乎?」

說完,魯肅讓人立一面大盾,張弓而射。一連數矢,盡皆洞穿。孟海及其部下無不駭然。

此時的孟海,即畏於魯肅的武力。害怕自己帶的這點人馬打不過魯肅及其手下的壯丁,又深深的覺得魯肅說的有道理,如今的袁術,確實是要離著滅亡不遠了。故此,孟海也不想難為魯肅了。但是,孟海卻不知道自己放過魯肅之後,自己該怎麼辦。遂向魯肅請教道:「先生之仗義,東城人,無有不知。在下雖愚鈍,也萬萬不敢與先生相難。只是。方今紛爭,卻如先生所言。還望先生也能給在下指點一條出路。」

魯肅聞聽此言笑道:「如此甚是容易。那江東的水軍大都督周瑜,周公瑾。與我相交莫逆。我此行也是要去投奔他的。若是你想尋個出身。不如與我結伴而行。當可在這個亂世建立一番功業。」

孟海聞言大喜,連忙叩謝魯肅,願與魯肅同望。

魯肅心懷高興,重整了人馬,就要再次得啟程。而這時。魯肅卻看見不遠處一個白衣如雪,頭戴綸巾,手拿羽扇的少年,正在一個高丘上向此觀看,此時事了,正要轉身離去。

魯肅對此暗暗稱奇,如今兵荒馬亂的日子,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近千人的對持了。此人孤身一人,他就不怕有什麼意外嗎?經還敢如此沉穩的觀看?好大的膽子啊。

魯肅心中佩服,連忙吩咐眾人先行,自己一個趕了過去,想與其結識一番。

魯肅追至那人切近,高聲喊道:「這位朋友請慢行。」

那人轉回頭來看見魯肅,也不意外,也不驚恐,止住了腳步,笑著說道:「朋友,攔我行程,不知何事?」

魯肅行一禮,開口說道:「在下東城魯肅,魯子敬。適才在下見公子觀千人械鬥而不驚,乃是一個有膽略的人。故此想與公子結識。還望公子不棄。」

那白衣人看魯肅說的直誠,禮數也非常的周到,也還了一個禮說道:「在下琅邪諸葛亮,承蒙仁兄看重,幸之也,不敢請爾。」

聽聞諸葛亮地大名,魯肅大吃一驚,如今天下沸沸揚揚的傳言,幽州的劉明欲請此人出山,相傳此人的命格與劉明相輔相剋。若是輔助劉明,必是劉明的頭號賢臣,若是與之為敵,那也是劉明的頭號敵人。如此一個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魯肅心中奇怪,可魯肅卻沒有懷疑過此人是不是冒名頂替的。如今諸葛亮的大名,響遍大江南北,中原各地,冒這個人的名聲,如果沒有真本領,那絕對是死得快。而若是有真本領的人,自然也不願去假冒他人的名聲。

魯肅當即說道:「承蒙賢弟不棄,告知以真名。但賢弟如今之名聲,聞名遐邇。稍有不慎,既有麻煩纏身。賢弟還要小心為上。」

諸葛亮苦笑道:「小弟自身之事,如何不知。但仁兄之豪名,小弟途徑東城,那也是早有所聞。而適才見仁兄面對追兵,毫無懼色,巧言服之。小弟更是心生嚮往。焉敢以假名謊騙仁兄。」

魯肅聞言大喜。遂約諸葛亮同行。諸葛亮見魯肅此行也是順路,也就欣然答應。

路上,魯肅盛讚諸葛亮還沒有正式張顯,其名聲已經響遍環宇,當可擇一明主而仕。

諸葛亮苦笑道:「因人而成名,此非所願也。而受虛名所累,避鄉遠走遊學。這又有何炫耀。」

魯肅笑道:「那賢弟何不徑直投往幽州,那幽州的劉太尉對賢弟虛席以待,賢弟到了那裡,豈不是得展所長。」

諸葛亮搖頭道:「子敬兄。實不相瞞。小弟自幼苦讀,兵書戰策,無一不曉,奇門遁甲,無一不精。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小弟雖不才,可也不敢妄自菲薄,雖管仲、樂毅之才。不過與小弟比肩爾。蘇秦、張儀之能,亦要在小弟之下。以小弟滿身地所學,若是輔佐於人,非謀主,所不就也。而如今那幽州地劉太尉,羽翼已成。其部下,按部就班,多小弟一個不多。少小弟一個不少。小弟又何必厚顏去那裡發展?何況,如今這天下紛爭,雖是天災。也是人禍。都是各路的諸侯在為著自身的利益而角逐其中。即使是幽州的劉太尉,那也不無不同,死來死去,也都是中原地百姓。此無義之戰,小弟實不想參與其中。維願寄情山水爾。」

魯肅一聽,肅然起敬。而隨後二人邊走邊聊,那都是對對方的人品、才學,敬佩不已。而途中,諸葛亮更指出了劉明的一大弊病、死穴,只要劉明不加以改變。這天下就絕對不可能是劉明的。這也聽得魯肅目瞪口呆,魯肅這才相信,這諸葛亮有可能是劉明天生地死敵。恐怕不是空穴來風。這要是按著諸葛亮的說法,劉明能稱霸到現在,那都是僥倖,劉明的勢力,那可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舉滅亡的。

如此數日後。諸葛亮與魯肅,那是惜惜不捨得分別了。諸葛亮和魯肅,那也都給對方留下了聯繫的方法。

而此時潼關守將楊譚,也終於挺過了劉明多日來的攻城,迎來了李儒的援軍。

楊譚心中高興,當即請領軍的大將徐榮過府飲宴,商議守衛潼關的事宜。雖然楊譚受李儒所約,來董卓這裡不久,可楊譚卻知道,這徐榮可是董卓手底下,為數不多的有本領的人之一。行軍打仗,那絕對是一等一地好手,想當初董卓兵敗洛陽,要不是有徐榮在蒙陽接應,董卓早就完了。這要不是徐榮非是董卓西涼派系的將領出身,憑著這徐榮的功勞和戰績,這徐榮的官職肯定還要更高。

那徐榮得到楊譚邀請,安排了一下兵馬的駐防,也隨即來到楊譚得府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譚向徐榮問道:「徐將軍,你此次前來,李軍師可有何囑托麼?」

徐榮回答道:「李軍師此次派我來此,讓我轉告楊太守,他與您先前策劃的防禦計劃,如今已經無法實施了。那曹操不知何故,沒有遵守盟約,如今咱們只能獨立作戰了。」

楊譚歎息道:「咳!我早就曾對其言道,外力可借,而不可持。自身的強大,那才是唯一的憑借。可他自認與曹操唇齒相依,那曹操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如今可不應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徐將軍,除此之外,李軍師可還有什麼囑托,他的後續援軍還能有多少?他的糧草供應,可否跟上?」

「嗯。如楊太守所料,李軍師確實說了,我此次所帶來的十萬軍馬,乃是您的第一波援軍。李軍師還在後方籌措著軍馬。援軍還會陸續開到。只不過,武威、長安等地,那也是離不開人地。後面最多也只能再給您籌措二十萬的軍兵了,再多也就沒有了。不過,李軍師跟我說過,糧草方面,您儘管放心,絕對保證供應,哪怕就是全長安的人都在餓肚子,他也絕對會讓咱們潼關前線吃飽飯的。而且,等軍馬籌措完畢,諸多的瑣事處理乾淨了,他也會親自來此,與您共同防禦潼關地。」徐榮照實說道。

楊譚心中歎息一聲:李儒這個朋友沒白交啊。真是沒瞞自己,也沒不管自己。這也不枉自己在潼關給他賣命一場。

楊譚感慨一番,準備聽聽徐榮有什麼守城的高見,以便於自己參考一下。於是問道:「徐將軍,如今幽州兵馬號稱五十萬,困守關下。不知將軍對此有何高見?」

徐榮正容說道:「幽州的兵馬,來得越多,那是越好。」

楊譚不解地問道:「徐將軍此言何意?」

徐榮依然一本正經得說道:「幽州兵馬,遠道而來,來得越多,消耗的糧草也就越大,而咱們潼關之外,又沒有什麼可以資敵的東西,他們只能完全自身承擔。時間一長,往來輸送的物資消耗也就越大,他們消耗不起,自然也就退了。故此,他們來的兵馬越多,他們可以停留於此的時間就越短。這當然是來的越多越好了。」

楊譚自然明白徐榮所說的道理,可是連日來幽州兵馬的猛烈攻擊,給他的壓力,那也是不小,此時楊譚也忍不住苦笑道:「徐將軍,雖然你說的那些話,也有些道理。可是,人多也有人多的厲害。連日來,幽州兵馬,強攻不止,幾次險些丟失關隘。恐怕咱們卻也支撐不到那個時間。」

徐榮還是面無表情的直言道:「楊太守,此其非所在也。乃守城之方法過於被動爾。」

楊譚一聽來的興趣,以前潼關的那些笨蛋,哪一個能挑出他守城的缺點來。楊譚急忙忙問道:「徐將軍如有高見,盡清明言,在下定當洗耳恭聽。卻不知,那幽州兵馬,野戰無敵,在下一心閉關不出,堅守潼關,有何失誤所在?因何被動爾?」

徐榮聞言,毫不避諱的直言道:「楊太守,您認為幽州野戰無敵,不宜出城交戰,這本無錯誤。然而,潼關這裡,城高牆厚,依山傍水,若是派一哨人馬在城前加以阻敵,背靠城池,左右有山勢相互。那對方即使有再多的兵馬,也只能在正面加以進攻。如此一來,他們一次性可用的兵力,也多不到哪去。而咱們的兵馬,又有城牆之上的弓箭手支援。可以對其發揮最大的殺傷力,而對方根本連咱們的城牆都摸不到,又怎麼能威脅到咱們的潼關呢?」

楊譚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可是這樣的話,恐怕自身的兵馬也會要有相當大的損失。於是楊譚再次問道:「如此守城,雖可極大的殺傷幽州兵馬,對與之對應的,咱們城外的護城之兵,他們的損耗,那也要遠遠的高於依城牆固守的損耗,兵力傷亡過大,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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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回 古代無間道

「楊太守,正所謂:慈不掌兵。為了防守潼關,安然無恙。損失一些無關輕重的士兵,那又有什麼大礙?」徐榮毫不在意的言道。

徐榮的說法,那倒是正合楊譚的口味。但是,楊譚乃是一個謹慎的人,仍然固執地說道:「徐將軍,話雖如此,可是士兵損失過多,咱們與幽州兵馬的比例就更加懸殊了。如此一來,這潼關又如何能安然無恙?」

「楊太守,你過於執著了。我來問你,你依城佈防,你這潼關城頭,可以容乃多少的兵馬?」

「若想防的周到,萬人當可容得。」

「著啊。既然潼關城頭之上,只可容納萬人,如今你這潼關之內,卻有二十萬的兵馬,而我此次也帶來了十萬的援軍。這多餘的兵馬,留之何用?就算是為了保持軍卒充足的體力和戰鬥力,多留一些兵馬以作替換,那每撥防守城頭的軍卒萬人,留十萬的兵卒,那已經是富富有餘了。這其他的軍卒,還不是徒耗軍糧爾。與其如此,不如讓他們放手一搏,更加的消耗幽州軍馬,使咱們潼關的城牆,萬無一失。」

「妙!實在是妙!楊將軍果然不愧是沙場老將,看得就是透徹。這兩軍交戰,不過就是拼得雙方損耗而已。只要咱們能令那劉明的損耗加大,他得不償失之下,自然也就會退兵了。如此一來,咱們潼關當可無憂。」徐榮的這番話,實在是太合楊譚得心思了。楊譚忍不住地誇讚。

二人言語投機,這酒也就吃的更加盡興。待二人散去。已是深夜。

轉過天來,徐榮回請楊譚,並讓楊譚來檢閱、接收一下他帶來的援軍。同時更主動地派出自己的一萬親兵到潼關城外防守城池。

也許是徐榮這一招出乎了幽州的意料之外,幽州方面正在商量對策,竟然難得的沒有出兵來攻打潼關。

楊譚高高興興的就來到了徐榮的軍營。只見徐榮的軍營扎得甚有法度,形如梅花,壁壘森嚴。守營的士兵,一個個刀槍出鞘。精神抖擻。絲毫沒有因為軍營紮在潼關城後,遠離戰場,就有所鬆弛。可見徐榮真是治軍有方。

楊譚看此,更是高興。通報過後,徐榮親自出來把楊譚迎了進去。

可楊譚進入徐榮地大營之後,還沒等進入徐榮的中軍大帳。冷不防徐榮突然變臉喝道:「來人,把這狗賊給我拿下。」

楊譚還沒反應過來徐榮這是在沖誰發威,左右早有兵丁過來以撓鉤套索把楊譚捆了一個結實。此時楊譚這才明白徐榮竟然是在暗算自己。可即使是如此關頭。楊譚還是十分冷靜,開口問道:「楊將軍,你這是何意?你是奉了董大將軍的命令。還是另有他人指示?你如此對我,就不怕李軍師找你算賬嗎?」

徐榮不屑一顧地說道:「董卓,李儒,他們還能找我算賬?他們倒行逆施,萬民皆怨。其殘暴無德,百姓無以生存。早晚天必誅之!如今,劉太尉順天命,應民願。代天除惡。本將軍如今已經棄暗投明。董卓、李儒又能耐我何?你若識得天數。趕快歸降,傳令軍卒獻關投降。本將軍在太尉大人面前為你求情,或可保得你的性命。以你的才幹,你或許能繼續的高官得坐,富貴得享。」

敢情徐榮就是劉明西涼功略計劃中的內應。此時行動順利。驟然發難。

「嘿嘿。原來你卻是投靠了劉明。天意如此,這也算不得我辜負軍師大人了。」楊譚苦笑一下,心中放心了許多。只要不是董卓派來地,李儒的生命安全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隨即,楊譚非常平和的對徐榮說道:「我自為官以來。早料過今日之禍。然,人活天地之間,有為大義者,有為萬民者。我雖比之不如。可信義、恩情,我卻也放之不下。董卓如何,我卻不管。李軍師對我卻是不薄。若想讓我投降,那是萬萬不能。你也休要在此饒舌。給我一個痛快,也就是了。」

徐榮面對楊譚得平靜,也是一愣,對其得信念也是敬佩。遂也不再多言,命人斬下楊譚的首級,成全了楊譚的心願。

隨後,徐榮命人持楊譚得信物調潼關的一干守將到軍營議事,同時又派了兩萬的兵丁接管了潼關的城防。

那潼關的其餘守將,早就被楊譚壓得服服的了。從來不敢對楊譚的命令有所質問、懷疑。看見了楊譚的令牌。那全都乖乖的來到了徐榮的軍營。而徐榮的那兩萬兵丁,更是順利的接管了潼關的城防。

這一來可好,那些潼關地守將一到徐榮的大營,自然沒有二話的全被拿下,而接管了潼關城防的軍卒,也連同在潼關城外的那一萬親兵,發出了信號,開開了城門。

劉明的大軍順勢進入了潼關。而潼關其餘的軍卒,在軍營裡面還沒明白過味來,已經被劉明的大軍團團地包圍了。再加上主事的官員都被徐榮抓起來了。這將近二十萬的軍卒,面對天下無敵的幽州軍兵,也只能選擇了投降。

劉明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接見了徐榮。盛讚了徐榮的大義,並直接從潼關的物資當中取黃金萬兩賞賜了徐榮,並任命徐榮為安西將軍,享二品將軍俸祿。徐榮大喜謝恩。

此時的關羽對於劉明和郭嘉他們的完善計劃,那真是服了。

但是,關羽還是忍不住在沒人的時候向郭嘉問道:「奉孝,你們是怎麼想起來說服徐榮的,而且,徐榮跟隨董卓那麼多年,他怎麼就會被咱們說服的呢?還有,為什麼你們就敢保證李儒調派援兵,就一定會派徐榮來呢?」

而此時的郭嘉卻還在為楊譚得身死感到惋惜呢。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故此一時沒有搭理關羽。

雖然楊譚這個人視人命如草芥。可他的忠信以及他守城的本領,那還是令郭嘉相當欣賞的。何況,郭嘉入城之後,發現城牆附近都埋有許多聽翁。果然對攻城部隊的第二種攻城方法有所防範。那就更對楊譚感到欣賞了。

關羽見郭嘉不言,一拍郭嘉肩膀說道:「奉孝,怎麼無精打采的。要不要二哥我來幫你提提神。隨便再幫你穩固一下怎麼尊敬兄長。」關羽一邊說著,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郭嘉。

郭嘉剛被關羽教育了不久,當時醒悟過來。連忙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二哥,瞧您說的。您有什麼問題,小弟怎麼敢不告述您呢?我這不是替那個楊譚感到可惜。一時沒聽清楚嘛。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哼!那種人,死有餘辜。有什麼可惜的。」關羽雖然也聽過徐榮對楊譚求死地講述。可愛兵如子的關羽更痛恨楊譚那種不顧自身士兵性命的作風。不過,關羽罵完了之後,還是把自己剛才的問題又說了一邊。

郭嘉聞言笑道:「二哥,您這幾年鎮守并州,有所不知。自從咱們幽州首位的女秘書長黃大人獻上十策之後。在各個諸侯的內部尋找內應,那早就是咱們的首要工作了。而董卓的為人,殘暴不仁。其部下多有離德。這就是咱們最好下手的目標。而徐榮在董卓身邊日久,立有功勞無數,可卻一直因為他非是董卓西涼兵馬的嫡系,一直在受到壓制,排擠,這自然就是咱們首選目標了。而徐榮受到這麼多的不公待遇,咱們的主公又是那麼仁義,此事自然一拍而就。至於咱們攻打潼關,李儒會派徐榮來此,那是無需質疑的。咱們強攻潼關。李儒為了調集兵馬,以及安排其他的瑣事,肯定是抽不身來的。而董卓當初起兵時的四員大將李催、郭汜、張濟、樊稠。以及他的女婿牛輔,除了李傕、郭汜之外,都已經喪生。而李傕、郭汜又要鎮守西涼的武威、天水。這李儒不調派徐榮來此,他又能調派何人?何況,即使李儒真的不調派徐榮來此。那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咱們在涼州的內應,也不止徐榮一人。李儒不管從那裡調人,總還是會派到咱們人地。雖然咱們其他的內應不如徐榮的身份高,可是在關鍵時刻,裡應外合,開開城門,那還是不成問題地。只是不會像如今這般輕易而已。」

關羽這才恍然。

出榜安民,收攏降俘,接管物資等等等等,溜溜忙活了一日夜。直到次日,這才算有點利索。

雖然此次攻破潼關收穫巨大,不僅接收了董卓、李儒歷年來在潼關存儲的物資,更捎帶腳接手了徐榮這批援軍帶來的軍糧物資。可是,兵貴神速,如今董卓猛然間失去了三十萬的大軍,其內部空虛,這絕對是一舉消滅董卓的大好時機。可是,二十萬的新近降俘,沒有大軍的壓制,那非亂了不可。這一日夜的耽誤,那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事情捋順了,劉明除了留下一萬的兵丁,分批地押送著二十萬的俘虜回幽州。又派華雄領兵三萬,鎮守潼關。當即浩浩蕩蕩的起兵撲擊董卓的長安。

一路上,劉明的大軍所過之處,那些州城郡縣,紛紛的獻城投降。老百姓更是夾道歡迎。劉明的大軍,那也是嚴守軍紀,與民秋毫無犯。更是獲得了百姓的交口稱讚。

這一日,劉明的大軍來到了長安附近,紮下了營寨。

可就在劉明大軍立營之時。長安城門大開,董卓的瘋狂戰車,直接就從城裡面衝了出來,直奔劉明的大軍而來。顯然是要趁著劉明的軍營未立。先給劉明大軍來個厲害。

雖然劉明此次沒有帶著大群的牛來,也沒有準備佈置那火牛大陣。可這不代表著劉明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來對付董卓的瘋狂戰車了。既然劉明此次前來攻打董卓,那就不可能避免再次的碰上董卓的瘋狂戰車。劉明對此早有完全的準備。

隨著劉明的一聲令下。成排的刺馬槍,密密麻麻的就安放好了。整個過程都沒用了五分鐘。董卓的那些瘋狂戰車,此時連一半的路程都還沒跑完呢。

劉明這刺馬槍,乍一看,與一般的鋼槍並無不同,可仔細一看,卻要與一般的鋼槍短上許多,而其後半部則要比前半部粗一些。敢情這刺馬槍的後半部,半包著一個套管,可以展開、支立。展開之後,如同一個倒立著的y字,底部兩點牢牢的插入地面不動,而槍尖則穩穩的衝著前方,其高度與馬的胸膛一般高矮。而在他的中間部位,還有鎖扣,可以連接橫桿,把幾十、幾百的刺馬槍連接到一起,形成密集的陣地防禦。

這刺馬槍的佈置簡單,插起來又快又密。這東西,絕對是戰馬的剋星。快速衝過來的戰馬,那絕對是自己找死。躲都沒地方躲去。只不過,這種東西用於防守還行。主動攻擊卻是不可能的。敵人遠遠的看見,不往上衝,那自然也就無所損傷。

可現在,董卓的那些瘋狂戰車,從設計以來,那就沒有剎車和後退一說。如今面對這種刺馬槍,那也只能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的自取滅亡。

一輛又一輛的瘋狂戰車,前仆後繼的衝了上來。上一輛的戰馬被刺馬槍刺死了之後,後一輛的瘋狂戰車,躲散不及得,就會撞到上一輛的瘋狂戰車。戰馬嘶鳴,車身破碎,那真是慘不忍睹。

而面對這一切,緊跟著瘋狂戰車之後,隨同作戰的飛熊騎,徹底的傻眼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是長安城頭傳來鳴金之聲,這才惶恐的撤了回去。

而劉明的大軍面對著瘋狂戰車的陣線,也無法繞過追擊,更無法阻止瘋狂戰車的覆滅。

等戰場平靜下來,劉明派人清理戰場。足足有兩萬輛的瘋狂戰車徹底的毀滅在了這裡。不僅瘋狂戰車的戰馬被刺馬槍刺死了。就連瘋狂戰車裡的御手,也因為時間到了,毒發身亡。

劉明接到報告,想著那兩萬死不瞑目的被逼御手。更加堅定了消滅董卓的決心。消滅董卓,這可不僅是為了個人的利益,更是為了除掉一個萬惡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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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回 拚命

「大風起兮塵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這個長安就是漢高祖定都的所在。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置長安縣,在秦興樂宮的基礎上建長樂宮。高祖七年,又興建了未央宮,至此,劉邦從關中東部的櫟陽遷都到了長安。

隨後,蕭何又主持修建了太倉和武庫。而直到了惠帝元年(公元前194年),長安才開始築城牆。從惠帝元年起,每年征民夫十餘萬人,修築城牆一面。歷時五載方才完成。而在惠帝六年這才修建的西市。最後,長安於武帝時,這才在城內修建了北宮,桂宮和明光宮和城西的建章宮,並擴充了上林苑,開鑿昆明池,至此才算是徹底把長安城建成。這前前後後,歷時了足有九十餘年。

雖然長安在王莽篡位之時遭到了焚燬,並因此在光武中興之後,定都了洛陽。可這長安經過多年的修復,以及如今的董卓入主之後,那城防設施,那絕對的完善無比。比之潼關,那也毫不遜色。

整個長安城,近似一個方形,東城牆長6000米,南城牆長7600米,西城牆長4900米,北城牆長7200米,全城周長25700米。城牆全都是夯築,僅次於劉明修建新城時所用的混凝土。

而且,長安城的城牆高有十二米,寬有十六米;牆外還有壕溝。那也是寬八米,深三米。

此外,因為長安城的城牆建於長樂宮和未央宮建成之後,為遷就長樂宮和未央宮的位置。以及城北渭河的流向,長安地東、西城牆較平直;但長安的北城牆則沿著鄰近的渭河,與河道走向基本平行,呈西南東北的方向。把城牆建成了不規則的正方形,缺西北角,西牆南部和南牆西部向外折曲,形成了『南為南斗形,北為北斗形』的奇觀。被稱為『斗城』。而如此一來。憑藉著橫跨關中平原的得渭河,長安城也形成了不可被包圍的地理特性。

而長安全城共有12個城門,每門3個門道。東面自北而南為宣平門、清明門、霸城門,南面自東而西為覆盎門、安門、西安門,北面自西而東為橫門、廚城門、洛城門,西面自北而南為雍門、直城門、章城門。

如今,劉明地大軍挫敗了董卓的突襲之後,就紮在了長安城的東南方向。圍住了長安的東面和南面。

雖然劉明也想把長安城四面圍住。可奈何長安北面的渭水,長安西面的伴河離長安實在是太近了。再加上臨岸的柳林茂盛,實在是不適合大軍的駐紮。劉明總不能把自己的軍營直接建在長安的城牆底下吧。那讓的話。那哪還有攻城的地方,而且,就算不考慮如何攻城,只是為了圍困長安,可那樣的話,那軍營裡的士兵也別想睡得安穩了,人家直接在城頭上面扔塊磚頭,那都能砸著劉明軍營裡的士兵,平白的給人家當靶子去。

而若是在渭水以北駐紮,漫長、寬闊的渭水。那需要駐紮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故此,劉明只能在長安城的南面和東面發起進攻。

而此時得知劉明安營完畢的董卓。那真是暴怒異常。

由於先前劉明攻克潼關之時,徐榮堵住了潼關通往長安地要道。潼關淪陷的消息,並沒有快速的流散出去。而劉明一路之上,由於董卓的兵力空虛,再加上董卓的不得人心。那前進的速度。非常之快。

故此,董卓也不過早了半日才得到潼關失陷消息。

要不然的話,董卓早就走了。董卓打在虎牢關的時候,就對劉明產生了懼怕地陰影。而隨後的幾次慘敗,更是加重了病根。董卓可是深深的恐懼著劉明。萬萬不敢與劉明正面為敵的。

可如今,董卓卻被劉明給堵家裡了。董卓能不暴躁嗎?再加上董卓先前準備趁著劉明立足不穩,初來乍到的時候,以瘋狂戰車突襲劉明的本隊,給劉明來一個出其不意的損失,又被劉明給破了。董卓得到報告後,就更加的暴躁了。

此時,董卓手底下的那些文臣武將,人人自危,個個惶恐。暴躁下的董卓,那絕對是翻臉不認人的殺人魔王。剛才,只不過是董卓看幾個人不順眼,想發洩一下怒氣,那就已經殺了十幾個嘛事都沒犯的官員了。就連平日比較的董卓歡心的馬韓,李幕等幾個高官為那些人求情,那也都被董卓毫不猶豫的給殺了。現在,再也沒人敢出聲了。人人都低著腦袋,生怕董卓注意到了自己。全都祈求著李儒快點回來。也許只有董卓的這個女婿,才能在這個時候,平息住董卓的怒火。

終於,李儒收回了飛熊騎,佈置好了城防。回來了。

一看見李儒,董卓破口救罵:「廢物!你還有臉回來?你當初保舉的那個楊譚,當初說的多麼的有本領,可現在呢?他在哪裡?他怎麼就讓劉明從潼關過來了?還有,還有你派去的那個徐榮,整個一個喂不熟的狼,他竟然投降了劉明?你是怎麼看人的?你他**什麼軍師,你就一個笨蛋。不對,他**,說笨蛋都是抬舉你。就你設計的那些破車,傻了吧唧的往人家槍上撞。笨蛋都不會那麼傻!你就是一個白癡……」

董卓一邊罵著,一邊圍著李儒來回地走著。溜溜罵了一個小時。就差動手了。最後累得董卓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喘著大氣,一身的肥肉,隨著董卓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上下的亂顫。

周圍的文武,沒有一個敢樂得,也沒有一個敢言語的。各自慶幸,這幸虧董卓罵得是李儒啊。這要是別人。估計董卓早就抽出寶劍砍人了。

而此時挨罵地李儒,那心中也是充滿了怒火。泥人還有一個土性呢,何況是心高氣傲的李儒。董卓罵了這麼半天,早就把李儒罵火了。但是,李儒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火氣,默默地忍著董卓用力。因為李儒知道:如果此時不讓董卓把怒火發洩出來,董卓那是什麼也聽不進去的。而如今劉明大軍壓境的情況下,董卓要是聽不進去勸告,那麼這長安肯定是保不住了。到時候。玩完的,那可不僅僅是董卓一個人,所有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李儒眼看著董卓不罵了,李儒冷冷地說道:「岳父大人,主公!我李儒是個廢物。是個笨蛋。是個白癡!您直接殺了我吧。然後,您再另請高明,幫著您對付城外的劉明吧。」

李儒冷冷的一句話。當時猶如一盆冰水一般,潑在了董卓的頭上。董卓當時就想起來了,如今劉明可還在城外面呆著呢。罵了李儒不要緊。殺了李儒,這時節上哪另請高明去?

董卓當即變色說道:「賢婿勿怪。為父我這不是老糊塗了,急得嘛。你可千萬要飽含啊。為父我不指著你來幫我,又依靠何人來幫我?」

李儒在如今這個時節,也懶得跟董卓計較,直接板著臉問道:「既然岳父大人不想殺我。還準備讓我來出主意,那麼,我倒要請問岳父大人,如今劉明屯兵城外,您準備做如何的打算?」

董卓毫不遲疑地說道:「賢婿。咱們與那劉明交手多次,一次也沒贏過。咱們是打不過劉明的。如今,潼關已經失手。劉明的大軍已經來到咱們長安城下。咱們這長安,雖然城池堅固,可比那潼關,卻也強不了多少。如今趁著劉明地兵馬還沒有把長安四面圍住。咱們不如跑吧。等到了張掖,咱們有左賢王的照應。到時候就不怕那劉明的追擊了。那劉明的兵馬即使是再強盛。可他面對著南匈奴的強兵,那也要掂量一番。」

「哼哼。跑?說的簡單。岳父大人,您可別忘了,那劉明手下的騎兵眾多,野戰攻擊力,天下無敵。咱們的兵馬能跑得過劉明的追兵?那真成了笑話了。而且,您也別指望能留下人來駐守長安,那些人,恐怕咱們前腳一走,他們後腳就會投降劉明的。」李儒冷冷的對董卓說著,最後還冷冷的環視了一下董卓手下的那些文武大臣。

那些文武大臣隨著李儒的目光,那真是如坐針氈,惶恐不安。生怕李儒的這句話,惹起了董卓的殺機,到時候就性命難保了。

而董卓也果然隨著李儒的這句話,狠狠地瞪了一圈自己的那些手下。一對小小的豬眼,那真是凶光爍爍。

不過,董卓看了一圈之後,最終卻沒說什麼,反倒是歎了一口氣地說道:「賢婿,你說的有理。如今這長安,只要咱們前腳走,他們立馬就會投降。咱們逃跑,是跑不過劉明他們的。要不著,咱們也乾脆投降劉明算了。就憑著咱們如今還有的長安,以及西涼各郡,還有這林林總總的四十餘萬的兵馬,那劉明應該能放過咱們吧。到時候,咱們退隱山林,做一個富家翁算了。反正咱們這麼多年來的爭霸天下,咱們也鬥不過劉明。不如就讓給他算了。」

董卓的言語之間,充滿了英雄遲暮,意氣消沉的落寞。

李儒此時真是哭笑不得,李儒萬萬沒想到殺氣沖天的董卓,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李儒再次的冷冷地說道:「投降?這到簡單。只要您一個命令。相信咱們手下的那些人,那都會歡天喜地的。不過,咱們投降之後,咱們所有的人,都有可能生命無憂,甚至還能得保官位。可是,唯有你我翁婿二人,那卻是難逃一思。難道您就忘了那劉明乃是漢室的宗親,而咱們當初可挾持過天子。那皇宮之中的娘娘、公主,您可害了不少。那劉明為了皇家的體面,他能放過咱們麼?您可不要妄想憑著那小皇帝給您的一道平反詔書就把這事給揭過去了。那只不過是曹操為了與咱們結盟逼小皇上寫的而已。若是咱們沒有了軍馬,沒有了依靠和利用的價值,誰還會把此事當真?絕對會被他們清算舊賬的。而且,如今咱們就連那曹操也指不上了。須知,那曹操先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可沒有兌現和咱們的盟約,這要是指著曹操能為咱們說話,發出天子的赦免詔書,那是根本不可能。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難道咱們就這麼等死嗎?老子和他劉明拼了。劉明不讓老子好過,老子臨死也要咬他一塊肉下來!」董卓接連被李儒堵死了退路,天生的凶性,終於爆發了。這一個人怕到了極點,自然也就不怕了。

李儒等的就是董卓的這句話。這要是董卓都沒有決心與劉明拚命。這指望別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故此,李儒笑著說道:「岳父大人,這就對了。只要您有著這個決心,咱們未嘗沒有與那劉明一戰的能力。」

董卓剛才那麼說,那不過是天生的凶性爆發,董卓可沒有真的相信自己拚命就能把劉明怎麼的。這兩軍打仗,那可不比兩個打架。一個人拚命是起不到多大用處的。董卓雖然粗魯,可他領軍打仗這麼多年,這點小道理,那還是懂得。故此,董卓奇怪地問道:「賢婿。這是何意?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妙計不成?如今咱們這長安,可就只剩下十萬的兵馬了。劉明他們那麼多的軍隊。咱們這十萬人,又有何用處?」

李儒陰陰地笑道:「岳父大人。您就放心吧。雖然咱們長安如今只有十萬的軍卒守衛。可這就足夠了。有十萬的軍卒守衛長安,而那劉明又只能從城南、城東發起進攻。哪怕那劉明帶來了百萬的大軍,咱們固守一個月,那也是萬無一失的。一個月之後,別說咱們分散在各地的兵馬都可以回來支援。單就是我事先安排的那步妙棋,那也要讓那劉明吃不了兜著走,只能給我乖乖的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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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回 聖戰

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如同千百年來的每一場戰爭一樣,響徹了天地。不管是進攻的,還是防守的都在大聲地喝罵著,拚殺著。彷彿不如此,無以發洩出心中的壓抑和鬥志。

在這巨大的喊殺當中,以及催得人熱血澎湃的軍鼓當中,劉明的攻城部隊,有條不紊的對長安發起了進攻。那填河車,又一趟趟的開始了運送土石,填埋壕溝。

只不過,這一回的難度,那卻又要比填埋潼關護城河的難度大多了。那李儒不愧是當代有數的智者,他竟然也如同曹操一般的,仿造幽州發石車,製造了拋石車。

雖然,李儒的這個拋石車的威力,遠遠及不上幽州發石車的精準,更及不上幽州發石車的拋射距離長。甚至其威力連曹操仿造的那個霹靂車的威力都不如。跟本就不能精準的砸著運送土石的填河車,更不能威脅到遠處的劉明大軍本陣。就連零星砸中填河車的一兩塊石頭,那也不能對鋼筋鐵骨的填河車造成多大的傷害。

然而,李儒造東西的特點,那就是簡單以及數量多。李儒可是從來不考慮什麼東西質量的。只要能用就成,壞了,再造也就是了。而操作士兵有可能因此產生的什麼砸傷,那更是不在李儒的考慮之中。當兵的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用來在這個時候賣命的嘛。考慮他們那麼多的安全幹什麼?

有著這種思想的李儒,他製造的東西,那從來都是瘋狂地。而正因為其簡單,那數量也是非常巨大的。

這什麼東西也架不住數量多啊。漫天飛舞的石雨。哪怕就是沒有什麼目標和準確性,可那也會對沒有填河車掩護的士兵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而長安拋射出來的巨多亂石,那最終也是要落到地面上的,這就造成了一定的路障,嚴重阻礙了填河車地前進道路。逼得幽州軍兵不得不冒著石雨,走出填河車的掩護,清理路障。這攻城的進度,也不由得就慢了下來。

可是。不管攻城的進度如何的慢。這長安的護城河,還是在一點點地被填平。攻城的第一步,填平護城河,這也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而李儒和董卓所最擔心地長安攻防戰,這也不過是劉明整個董卓討伐方案中的一個環節而已,如今,劉明的整個方案已經徹底地運行起來,幽州後防的軍馬。以及劉明所帶來的遠征軍馬,一波波的不間斷的派了出去,都已經各就各位了。

此時此刻。劉明和董卓的最後決戰,正式拉開了序幕,就等著觀看他們誰能演的更出色一些。誰能摘取最後的桂冠了。

而在劉明和董卓大戰即將開演的時候,孫策也攻破了劉備的塗中,向劉備的江都殺來。

巧得很,孫策攻破塗中的手段,與劉明攻破潼關的方法類似。原本劉備派樊能、張英領兵十萬,駐守塗中,以其地勢地險要,哪派孫策就是把袁術的兵馬全都誑來了。那也不是幾個月就能攻克的。

但是,那樊能得性子有些魯莽,先前在徐庶的指揮下。曾經打敗過袁術的軍馬一回,那一次,那也是以少勝多。這就令地樊能有些自大起來,覺得袁術的兵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全都是一打就散的烏合之眾。

故此。孫策領著大軍來到塗中的時候,孫策剛一罵陣,那樊能就不顧張英的勸阻,帶了五萬的兵馬出來應戰了。

結果可想而知,樊能得武藝如何能跟孫策比肩,一個照面,就被孫策一槍刺死,而隨後衝上來的樊能部將於糜,那也接著被孫策刺死。隨著孫策的長槍一擺,此時還不知道袁術馬上就要完了的紀靈,連同孫策的部下韓黨等人,各領人馬就掩殺了上來。當時就把樊能帶出來的這些兵丁殺得大敗。四處潰散。

樊能、張英這些人的兵馬,那可跟劉備仿著幽州軍制,一手訓練的親兵比不了,那些兵馬跟著劉備打了多少的敗陣,最後都能挺下來,幫著劉備轉危為安,可樊能、張英的兵馬,不過就是劉鷂當初組建的一幫烏合之眾罷了。而且,由於連續不斷的戰爭,劉備也還沒來得及重新訓練這些兵馬。此時,領兵的主將一死,底下的那些基層官兵又不合格,也不賣命,這哪能低得住孫策、紀靈、韓當他們這些猛將所帶領的二十萬大軍呢?

幸虧守城的張英見事比較機靈,當即把城門給關上了。這才保住了塗中沒有立即就被孫策給奪了去。

雖然孫策沒有劉明那樣的攻城器械,拿這個塗中無可奈何,只能一邊圍困,一邊打造雲梯、撞木等簡易的器械攻擊塗中。可張英這個傢伙,那也跟楊譚比不了啊。

就剩五萬多人的張英,光是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大軍,他那心理的壓力,就差點把張英給弄崩潰了。結果,心理素質不過硬的張英,連忙給劉備去信,催請援兵。

遠離前線的劉備,哪裡知道前線的軍情,只知道如張英所說,樊能已經喪命,守軍已經損失了一半,再不派人增援,塗中必定失守。劉備當然心急如焚了。

而且,劉備再次前往荊州書院請人,也是一個沒有結果。那孫權可是早了劉備一步先走訪了水鏡先生。孫權的口才和魅力,那可絲毫不遜色於劉備,尤其是孫權的出身比較好,也是八大家族之一的孫武後人,雖然孫堅、孫策沒有繼承古老家族的氣質,顯得過於剛猛一些了,可這古老家族的氣質,那卻絕對在孫權的身上,得到了體現。

這種古老家族的身世,那可比劉備沒落皇族的出身,更能吸引水鏡先生這樣的高人。而且。孫權更是巧用地緣優勢,引起了以江南人為傲得水鏡先生的認同,那劉備再怎麼說,那也是中山靖王之後,是北方人,而不是南方人。再加上水鏡先生已經幫過劉備一次了,可劉備還是沒能留住徐庶,又讓徐庶跑到北邊去了。這也著實的讓水鏡先生對劉備有些失望。再有門生一旁為孫權說好話,並表明自己已經決定要輔佐孫權了。這就更引起了水鏡先生對孫權的好感和信任。水鏡先生很欣慰自己的門生終於在南方有了一個謀生的去處,不用再往北邊跑了。

故此,在孫權請求水鏡先生暫時兩不相幫,等孫家和劉備決出一個勝負的時候,再來幫助勝利者治理南方的時候,水鏡先生欣然地同意了。

水鏡先生早在與孫權的交談中,不知不覺地認同了劉備即使是在自己的一手幫助下奪取了南方。那也不是其真正的本領,其成就再高,那也有限的很。這就更別提以後還要統一天下,平定北方了。還要給他們來一個公平的考核,這才能體現他們誰才是真正的天明所歸。

而且,水鏡先生最後還不無遺憾地跟孫權說,可惜你不是江東孫家地掌權人,否則的話,也用不著再看最後的考驗了。

水鏡先生地言外之意,乃是孫權雖然非常的優秀,可孫家卻由不得孫權做主。現今只能先看一步再說。若是孫權是江東孫家的話事者,荊州書院早就可以直接的支持孫家了。

對此。孫權只是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麼。這就更令水鏡先生感到滿意。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劉備,滿懷信心和期待而來拜訪。自然除了碰了一鼻子灰之外,那是任何的好處也沒落著了。尤其是劉備一時心急不慎,隱隱的把徐庶出走,歸罪到水鏡先生之上,乃是水鏡先生沒有盡到責任。這就更加引起了水鏡先生的反感。以至於,劉備此次走訪水鏡先生,那是平白的耽誤了工夫。

而劉備一回來,就接到了張英得告急戰報,劉備除了心急,那也是一點的招都沒有。如今劉備手下地兵馬,除了劉鷂留下來的那些兵馬之外,就剩下一直跟著劉備顛簸的那十幾萬嫡系部隊了。可那些部隊,卻是用來壓制江東地,正在太史慈的率領下,在虎林抵擋著周瑜。劉備如今的手下,只有兩萬的親兵了。

最後,劉備無奈之下,只能調吳景帶其部下的五萬兵馬前往塗中支援。

可如此一來,那卻正好合了孫策他們的心思。那吳景早就被孫權說服了,就等著一個好的時機反叛劉備呢。如今劉備給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吳景能不利用嗎?

當即,吳景就連同早一步回來的孫權,帶著五萬的大軍,就趕往了塗中。到了塗中,進得城之後,也沒廢話,直接就斬殺了張英,宣佈歸順孫策。

以吳景在劉鷂派系的軍中聲望,以及塗中的守將樊能、張英全都喪命的情況下,塗中的兵馬全都投降了。孫策也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塗中。

此時,得知塗中失守的劉備,他那心中的惶恐就更加不安了。

如今劉備接手的劉鷂兵馬,已經全部的損失殆盡,就剩下他那十幾萬的嫡系部隊還在虎林苦苦的支撐著。太史慈雖勇,可碰上以謀略見長的周瑜,那卻是有力使不上,沒有勇武的地方。

而就在劉備走投無路,準備再次請於吉出來幫忙的時候。於吉卻在這個節骨眼,自己來了。

敢情於吉最近也不怎麼好過。孫策這人辦事,向來是非常乾脆利落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從來沒有那種中間混攏著的。而於吉的聖火教,又始終在宣揚著劉備的好處,為著劉備說話。這孫策當家作主之後,自然容不得聖火教這種異端的存在。孫策在進攻劉備的同時,也發出命令,宣佈聖火教為邪教。凡是信仰聖火教的百姓,在此命令之後,退出聖火教的,一概既往不咎。但是,凡是在此命令之後,仍然執迷不悟,不肯退出聖火教的百姓。一律按匪人論處,殺無赦!

結果,除了幾個比較頑固,沒拿孫策這個命令當回事的人,其餘那些在孫策治下的百姓,全都紛紛在明地裡退出了於吉的聖火教,而暗地裡卻跟著聖火教,保持著聯繫,以此來觀望事態的發展。

而在孫策雷厲風行的把那些頑固分子殺了個一乾二淨,同時也搗毀了聖火教在廬江各地的道觀之後,所有觀望的百姓,全都真正的退出了聖火教。畢竟加入教派,也不過是為了求得一些醫藥的幫助,面對生死的選擇,是沒有那麼多堅定的信徒不顧一切的。而於吉的那些鐵桿教徒,那也在孫策的領地,一個都呆不下去了。全都紛紛的撤了回來。

於吉來此,那也是找劉備想辦法的。

結果,兩個為難得人,碰到了一起,那就更為難了。

最後,還是劉備的心眼比較多,他挑唆於吉道:「老神仙,咱們能有今日,那可都是江東孫家逼得!孫家逼我,我是無話可說,都是為了振興家族,爭奪利益,以我跟孫家的過節,他這麼做,哪到無可厚非。可他不應該這讓對您啊。您傳播道統,那是勸民向善的大好事。那孫.策,他怎麼能這樣對您呢?如今那孫策,那可是在往絕處逼您啊。您辛苦了這麼大半輩子,不就是為了把道統傳下去嗎?您深山之內,幾十年的苦修,不就是為了張顯神通,教化百姓嗎?可如今,那孫策可以要滅您的道統啊!事可忍孰不可忍!我劉備沒說的。我這條性命,當初就是您救的,沒有您,我就活不到今天。為了您,我豁出去,我跟孫策拼了,哪怕我的兵馬都因此死絕了。我也絕沒有二話!」

劉備說的慷慨激昂,把於吉感動的夠嗆,於吉險些落淚地說道:「好!好!貧道果然沒有看錯了人。為了貧道的道統,委屈你了。」

劉備連忙謙讓道:「老神仙,這是備應該做的。」可隨後,劉備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老神仙,恐怕就算是備拼盡了兵力,也不是孫家的對手,到時候,您的道統,還是要不保啊。不如您也號召信徒們自救,發起聖戰吧。這樣的話,有萬千的教民支援,再加上我的部隊,江東的孫家,那也是不在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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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回 長安阻擊戰

「聖戰?」於吉等劉備說完,把眼睛瞪得好懸沒有掉出來。

於吉這老道,活了這麼大一把年歲,雖然因為修道和研究道法,在政治敏感上,以及手腕上,很是不如劉備,可於吉畢竟還是一個高人,平常結交的也都是水鏡先生那樣的高人,當然明白劉備所說的這個聖戰,不是什麼好東西了,這分明就是劉備挑自己出面頂缸嘛。

於吉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口拒絕道:「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我本修道之人,怎麼能為了弘揚道法,讓無辜的教民去送死呢?」

「老神仙,備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如今孫策聯合了袁術,再次的發兵來圍攻於備。如今我的塗中都丟了,單憑我的實力,備一個人是絕對沒有辦法兩線作戰的。而您的那位好友,如今也抽不出人手來此相助。備實在是獨木難支啊。而當備也滅忙之後,您的聖火教,那可就更難以生存了。如今,您聖火教在廬江地道場,已經全被孫策清乾淨了。那孫策已經與您的聖火教結成了死仇,就算您想化解,息事寧人,可那孫策也絕不會留下您聖火教這個隱患,而您那些忠誠教徒,也絕對不會允許殺害他們道友的劊子手,能夠太太平平。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麼一個地步。您難道就認頭以後孫策把您的心血,全部剿滅。把所有忠於聖火教的教民趕盡殺絕!」劉備非常真誠地看著於吉說道。

於吉當時啞口無言。劉備說的這些都是實情。由不得於吉反駁。如今孫策已經把聖火教定為邪教了,同時也殺了那麼多地聖火教教徒。等孫策統一了江東、江南之後,孫策肯定不能留著聖火教這麼一個隱患在事後生事。就算自己想要忍下,那孫策也不可能相信的。而且。如今的聖火教損失這麼大,若是沒點說法,也確實不好向那些信徒們交代。而除此之外,於吉如今的年紀也有些大了,於吉也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能夠拋棄眼前的基業,重新再來了。

劉備看得於吉有幾分猶豫,又開口說道:「老神仙,這聖戰可不是您的私心。也不是您要讓那些無辜的教徒去死。而是那孫策逼得啊。就憑孫策地那道命令。您教下的中堅分子,肯定是不會退教的。而沒有組織和抵抗的他們,除了被孫策殺害,那也是別無他途的。您這要是發起聖戰,那可是在拯救他們的性命。而那些立場不堅定的教徒,也會因此堅定了信心。這可是您弘揚道法的一個大好機會啊!」

一個人有弱點不要緊,可弱點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於吉這麼大地一個世外高人。平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弘揚道法,傳遞道統。而這一點又充分的被劉備知道了。於吉也就算計不過劉備了。

於吉猶豫地說道:「玄德公,即使咱們發起聖戰。可倉促行事,準備有所不足。面對孫策他們的大軍,教徒們又如何可以抵擋?」

劉備不動聲色地說道:「老神仙,昔日,張角號稱:大賢良師。振臂一揮,一呼百應,數百萬的信徒,為其起而戰之。若不是其最後管束不利,其教眾淪為盜匪,這天下恐已易主矣。如今。老神仙您的道法,更在張角之上,您的教徒也比他的更加忠誠。您還有什麼的擔心的?難道您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想當初,劉備求教于于吉。於吉直指本心,款款而言。那是何等的瀟灑和風範。可如今,於吉被劉備抓住了弱點,主導了思路。這恐怕也就是所謂的:當事者迷。

於吉一想:連張角這樣的晚輩,都能有如此的號召力,自己當然更可以了。而至於指揮兵馬作戰,雖然自己並不擅長,可這不是還有劉備了嘛。劉備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雖然沒有什麼大地勝利,可也沒有什麼損失,這要不是劉備時運不濟,一直缺兵少將,劉備也不會次於孫策他們。先前,光是孫策一家和劉備打的時候,不是一直被劉備壓著打的嘛,這要自己發動了教徒從軍,劉備有了足夠多的兵馬,當然也就可以打敗孫策他們了。而且,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司馬徽了嘛。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於是,於吉咬著牙說道:「好。貧道這回就跟老天搏上一搏。」

隨後,於吉讓劉備準備器械,自己則去發動聖火教的教民加入劉備的軍隊,抵禦孫策的入侵。與此同時,於吉還答應劉備,親自去見司馬徽,為劉備請幾個幫手回來。

而就在劉備和於吉他們在江南緊鑼密鼓的發起聖戰之時,一隊浩浩蕩蕩的軍馬,也正在急急忙忙地往長安奔行。

「快!快!快!過了前面那道山坡,咱們就到了。這要是到晚,軍師責罵下來,當心本將軍要了你們的小命!」領軍的將領在不斷的呼喝著,催促著。

可就在這支部隊剛剛來到那個山坡,突然間,震耳的馬蹄聲響起,還沒等這支急忙忙趕路的部隊醒過味來,山坡之上,箭如雨發,這支正在急行軍的部隊當時就亂了。而就在這支部隊混亂的時刻,山坡之後也轉過來了大批的馬軍。一個盔甲鮮明,刀槍明亮。猶如一隻離弦的利箭一般,兇猛的衝入了這支混亂的部隊。本就有些混亂的部隊,一下子就呈現出了潰散的趨勢。整個襲擊的各個環節,那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

「我乃武關副將段成,敵將可敢與我決一死戰!」段成眼看控制不住局勢,為了挽回敗局,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而當段成剛剛喊完,遠處一將飛來,掄刀就劈向了段成。段成急忙挺烈焰叉封擋。耳輪中就聽『卡嚓、彭』的一聲,段成連叉帶人。被來將砍作了兩半。跌落了塵埃。

「無名的鼠輩!」顏良揮去刀頭的鮮血,不屑一顧地說道。轉而催馬,又殺向了敵軍。

本就已經快要潰散的部隊,在段成喪生,沒人指揮的情況下,更是加快了潰散的速度。各個兵丁,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更快的熱誠和信念。轉身向後跑去。

雖然有玩笑說,一個人的後面有狼追著,會充分的發揮他的潛力,可以跑的快速無比。可事實上,人的兩條腿,怎麼可能跑過馬去?何況,大軍掉頭,後面的部隊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這擁擠到一起,又怎麼跑的起來?

隨著顏良手下的兵丁大聲呼喝幽州的傳統名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跪地者免死!」以及「賊首已死,繳械跪地者不殺!」死鬼段成帶來的這支人馬,紛紛地棄械投降。

顏良眼看大局已定,勒住了戰馬,心中稱讚:這圍城打援,果然是一個妙計。這五萬的敵軍,不怎麼費勁的就拿下了,真是輕鬆啊。

事後,顏良統計戰報,自己帶三萬人在這裡伏擊。自身地損失不過六百,而殺敵近六千,敵自相踐踏者。足有萬人。俘獲俘虜三萬多,只有不到千人跑入了叢山之中,無法追緝。這真是太輕鬆的立功。

顏良統計完畢,收隊回轉幽州的長安大營,向劉明、關羽。交令請功。

劉明記顏良大功一件,隨後命人將此事喊與董卓長安的軍兵、百姓知曉。同時又命人將董卓武關的援兵已經被殲滅一事,寫在白紙之上,分黎明、傍晚兩個時辰,以無頭的弓箭射入城中,動搖長安守城兵丁,以及百姓的信心。

董卓得知此事之後,立刻命人叫李儒前來詢問。而李儒此時,卻在第一時間命令士兵全城搜索幽州射進來的那些宣傳單。李儒下了嚴令,如有百姓或官兵膽敢私藏幽州宣傳單,或是議論此時者,一律殺無赦!

李儒忙完了此事,這才隨著召喚者,前去晉見董卓。

董卓一看到李儒,立即驚慌地問道:「賢婿,咱們武關的援兵,被幽州所滅一事,你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岳父大人,以小婿看來。這事恐怕是真的。按著小婿地命令。咱們武關的援兵,也就是這一兩天就到的事情。劉明他們在此時宣傳此事,應該假不了。」

「啊?咱們的援兵已經被他們消滅了。咱們外無援兵,這長安如何守的?」董卓驚恐地問道。

「無妨。武關那地方,乃是與曹操交界的地方,如今曹操敵我不明,我也不敢把武關的兵馬全部調光。故此,此次前來回援的援兵,只是武關兵馬的一半。只有五萬之眾。他們行走內地,被消息靈通的幽州偶然察覺,發現並擊潰,這也不足為奇。不過,他們也不過是小婿用來引起劉明關注,分散劉明兵力的援兵而已。小婿先前還曾下令調武威的郭汜領全部的兵馬回援,那武威的兵馬有十萬之眾,郭汜本身又行武多年,經驗豐富,又是從幽州軍隊所不及的北面調回來,再加上咱們武威的部隊吸引住了幽州的注意力,郭汜一定可以萬無一失的帶著部隊回來支援的。何況,我那最後的手段,我也跟您說過了。這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到時候,劉明吃不了,兜著走,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李儒不慌不忙地說道。

董卓一聽,那是高興的哈哈大笑。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儒所說的其命令郭汜帶著全部的兵馬返回,那武威的防守可該怎麼辦。此時的董卓光想著自身的安全,又怎麼會想到武威的百姓再沒有官兵保護下,會不會遭到外族的捋掠。雖然即使董卓的部隊駐守在那裡,對當地的百姓剝削和壓搾也是不怎麼的,可這意義總是不同的。再怎麼說,董卓作為大漢的官員,那也是守土有責的。

而此時劉明他們真的會因為消滅了董卓武關的援兵,就不再注意董卓其他的方的援兵了嗎?

這怎麼可能?

劉明他們的這個計劃,起源於黃月英的七年計劃,經過了郭嘉、賈詡等眾多謀臣的研究,完善。那可是考慮了相當多的事情,制定得非常完美了。圍住長安,就是為了圍城打援,把董卓留守在其他堅城之內的兵丁,全都引到長安城外進行消滅。以減少攻克長安之後,接收董卓其他的方的困難。反正有董卓在長安,他們不可能不來救援的。而當董卓一沒有了,董卓其他的方的兵馬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整個涼州怎麼還可能有其他的人敢來頑抗?

故此,董卓幾處外地兵馬前來長安的要道上,那都有劉明的探馬日夜守著,靠著飛鷹傳遞消息,董卓的那些兵馬一動身,劉明就能立即得到情報,並作出正確的部署。除非李儒還有董卓不知道的秘密兵馬,並且還不是衝著長安來的,否則的話,那是沒有可能瞞過劉明的。畢竟幾萬大軍的行動,即使是再隱秘,也不可能像一兩個人走路一樣不被人察覺。數萬人走路,幾里路之外的人,不用看,也能聽到。

而劉明手下的文丑,也早就奉命領了十萬的軍馬,繞過長安,阻擊從武威趕來救援的郭汜去了。

只不過,文丑這傢伙,凶悍的很。劉明命令其阻擊,其本意乃是讓其挑一個好地方,就像顏良似的,給郭汜來一個冷不防,一舉擊潰郭汜的援兵。可文丑一個是沒聽出來。另一個是文丑也做不來挑地方,打埋伏的勾當。平白的辜負了劉明的美意。這也怪劉明跟身邊的郭嘉他們處久了,把所有人都當一點就透的聰明人了。

那文丑領兵出來之後,直接就挑了一個廣闊的場所,擺開了陣型,等候著郭汜的到來,要跟郭汜來一場明明白白的廝殺,正面擊潰郭汜的兵馬。

文丑這樣明目張膽的攔截,理所當然的會被郭汜發現了。一場不該發生的惡戰,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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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回 殲滅

火紅的太陽,毫不吝嗇地揮灑著他的熱情。炎熱的氣溫,在這個沒有空調和冷氣的時代,使每一個處在他那盛情之下的人們,無不流淌著熱汗。

然而,如今處在他盛情之下的一小撮人,除了揮灑著熱汗之外,還在流淌著熱血。

雖然這群人們被稱作一小撮,可不代表著他們的數量就真的那麼稀少,這只是相對於同時被太陽熱情招待的人們來說,他們這些人,只能算是一小撮。微小到不能引起太陽更多的關注。但實際上,這一小撮人卻佔據了足有方圓三十里的場地在進行著決鬥。足足有二十萬人在同時揮灑著熱汗與熱血。

這群決鬥的人們,正是文丑和郭汜的人馬。只因文丑放棄了伏擊,而郭汜的軍隊又早就暴露在文丑探馬的監控之下,郭祀也搞不出突然襲擊。而郭汜又不能迴避文醜的攔截,不能不回去救援長安。雙方只能在此一決高下。做個了斷。

雖然,此時此刻,戰爭中的雙方,都是正規的部隊。人數也相等。本應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然而,由於文醜的等待,作為發覺文丑部隊,準備主動出擊的郭汜,還是有一定選擇權的。

郭汜早就從文丑部隊的旗號上,知道了幽州領軍的將領就是文丑。文丑乃是有名的上將,又跟隨關羽在并州呆了多年。董卓手下,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郭汜自認在武藝上不是文醜的對手。故此,郭汜決不想與文丑單條,弱了自己軍隊的士氣。於是。郭汜直接選擇了突擊,集中一點,攻擊文醜的左翼,以求擊穿文醜的陣型,拿下文丑。

而文丑雖然氣憤郭汜不合自己單條,不合規矩的突然襲擊。可文醜行武多年,本身的軍略還是有一定功底的。文丑一面命令左翼堅守,一面派人命令右翼的軍兵迂迴攻擊郭汜突擊部隊的中部。用以截斷郭汜的突擊部隊。把郭汜地人馬分割吃掉。

而文丑下完命令之後,催馬就要趕赴戰場,身先士卒的上陣。背後一人猛地喊道:「文將軍且慢!」

文丑回頭一看,卻是自己的行軍司馬黃旭,黃伯陽。文丑不敢置之不理,可心中著急,連忙說道:「賢侄,有什麼事。咱們回來再說行嗎?此時軍情緊急,我要趕著上陣廝殺。」

這黃旭乃是黃忠之子,自幼患病。被華佗所救。並拜華佗為師,更名為旭。只不過黃旭雖然老師和父親的本事都不錯。可奈何身體底子的問題,武藝卻沒辦法達到絕頂,只是中上。後入了軍校,經過考核,成了行軍司馬。

那文丑與黃忠同僚多年,文丑管黃旭叫賢侄,倒也沒有什麼錯誤。只不過,時間地點不對。此時乃是戰時,黃旭稱文丑為將軍。這就是官稱,是要討論正事的。可文丑卻來了一個私稱。

不過,這倒也怪不得文丑。文丑一個粗人。本來就想不了這麼多。而且,文丑雖然因為黃忠的關係,很是照顧黃旭,與黃旭的私交相當不錯。但是,一來是黃旭比較年輕。又是黃忠走了之後才調過來的,文丑對其地真實水平不怎麼瞭解。二來是黃旭的老爹雖然是文丑佩服的黃忠,但黃旭的武藝卻很一般,只能算是中上,九品武士。連一品都沒達到,只是二品。這也讓唯武力論的文丑不怎麼看得上眼。故此,此時文丑急著上陣廝殺,也沒怎麼把黃旭的攔阻當一回事,只想以叔叔的身份壓一下,好立刻上陣。

只不過,文丑說完,那黃旭既沒有退開的意思,也沒有惱怒的情緒,依舊堅定地說道:「文將軍,帥不離位。按照咱們幽州的軍規,作為戰場的指揮者,不是到了最後關頭,是不能離開指揮台指揮戰鬥的。您現在騎著馬,這是要幹什麼去?」

「啊?這個……」文丑一下子就沒詞了。文丑來到幽州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幽州軍規的嚴厲,那都已經印在文醜的骨子裡了。文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有人提出軍規的時候,明知故犯。

不過,這要讓文丑光看著,乾著急不動手,這就跟心口有一個小貓爪子在不斷的撓著一樣鬧心。

文丑猛然間,靈機一動地說道:「賢侄,我怎麼是戰場指揮者呢?我可是奉了太尉大人的軍令,來此阻擊郭汜的。我這應該是執行者啊。我這可是要打出咱們幽州地威風啊!這我怎麼能不親自上戰場呢?」

文醜如此一說,倒是把黃旭說的一愣。文丑到底是怎麼聽劉明交代得。黃旭沒在跟前,不得而知,只是知道文丑拿了將令,調集兵馬來此阻攔郭汜到長安的救援。至於要打出來什麼樣的效果,達成什麼樣目的,那只能聽文丑解說的。就像先前,雖然黃旭覺得正面與郭汜交戰有些不妥,應該出奇制勝。以最小的損失達成最大的效果。不應該放著有利的戰機不用。可是,自古以來,兩軍作戰,以正合,以奇勝。這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正面戰爭,從而打出一定的氣勢,使其對整體的戰役產生一定的威懾效果,那也是必須的。無可避免的。故此,黃旭先前也只能由著文丑了。

而如今,文丑又是如此說,黃旭同樣不知道這是不是劉明交代的,或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整體戰略意義。不過,黃旭對於軍規,那還是不會輕易妥協的。黃旭搖頭說道:「文將軍,即使你如此說,那也是不行。你親上戰場,這戰場之上的局勢產生什麼意外,這又有何人來調動兵馬應對?你深入陣中,又如何指揮得了部隊的轉向?」

屁話!都打在一起了,還有什麼可指揮的。不過,此時為了出戰的文丑,卻少有地沒有直接把這句話喊出來。反而是溫聲說道:「賢侄,這不是還有你了嗎?咱們軍中,你乃文職,我乃武將。戰前的軍略,由你們出謀,由我做主。這方案都訂好了東西,這在戰場之上,我去殺敵。你來指揮,這不都是一樣的嘛。再說了,我作為此次行動的主將,我全權負責,我也是能現場任命指揮者的。我現在就任命你為現場的指揮者。這總沒問題了吧?」

黃旭對此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臨陣任命現場指揮者,幽州軍規確實是有這麼一個說法。只不過那是用來在發生什麼意外的情況下,如主將受流箭所傷,或是有什麼突發性疾病。指揮不了戰鬥了,這才有地這一規定。這就像黃旭本身的職務在主將發生叛變得時候,可以剝奪主將的指揮權一樣。那都是防止意外的。可現在文丑這樣說,黃旭一時間倒也找不到條例拒絕。黃旭只能咬牙擔起了重任。

文丑撒了歡一樣的,領著五千騎兵,就衝了出去。這五千人,那都是文丑一手訓練的。個頂個都是身體壯碩的棒小伙子,每一口斬馬刀,跟隨在文丑地馬後,就猶如刀劈豆腐一般的衝入戰場之中,那真是所向披靡。

此時,郭汜在指揮兵馬突擊著文丑部隊的左翼。而文醜的右翼部隊又開始穿插郭汜的側翼。郭汜看此情景,當即調後備部隊兩萬,再次從文丑右翼部隊的側面發起攻擊。截斷文丑右翼部隊對其突擊部隊的攔截。此時,郭汜手中的後備隊,可以說是沒有了。全都壓上了。如今郭汜的身邊,也就剩下不到五千的人馬在保護著本陣。

而此時,在敵軍中殺得正歡的文丑。根本無法察覺到郭汜這一舉動。別說由於文醜的勇猛,正有四個敵方將領在阻擊著文丑,文丑根本無瑕他顧。就算是沒有人來阻擊文丑,以如今戰場之上,那那都是人的環境,文丑又怎麼可能發現戰場外圍地變動。

而此時在後面觀陣的黃旭那卻是看了一個正著。可是,現在大軍的左翼正在遭受攻擊,而右翼部隊又正在攻擊敵人地突擊部隊,都在拚殺著,不是那麼好調動的。而部隊的中軍雖有人馬可以作為應變部隊,可如今卻又被自己右翼的部隊給擋上了。根本就沒有勇武的地方。

不過,黃旭的軍校可不是白上的。黃旭混到如今的地步,那可不是靠著黃忠的關係起來的。那可是有著真本領的。黃旭當即命令劉新率本部的一萬騎兵,快速繞過戰場,突擊郭汜如今已經空虛了的本陣,斬斷其帥旗。

劉正這領著兵一走,如今黃旭所在的本陣,也如同郭汜一樣的空虛了。現在兩軍交錯在一起,郭汜部隊的陣型稍微佔優。此時,誰能先一步突破對方的本陣,那就能極大打擊對方的士氣,取得最終的勝利。

也許一場戰爭有正義或是邪惡。但是,在此時血染的戰場上,正義和邪惡對此中的士兵而言,那都是次要的!空談的!只有勝利,拚死贏得勝利,那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是瞎鬼!

而支持著這種信念的原動力,就是生存!只有在戰爭中勝利,勝利的一方,才能生存下去,更好的享受生活。而這一信念,又是長期軍旅生活,以及嚴格的訓練之下培養出來的。

這也是正規部隊和臨時起意的烏合之眾的區別。故此,那些烏合之眾只能打順風仗,稍有挫折,就會喪失取勝的信心,一哄而散。而精銳的正規軍才會越戰越勇,奮死拚殺!

幽州的軍隊,那不用說了,自然是精銳的正規部隊。而郭汜的那些部隊,雖然沒有幽州那樣的精良和必勝的決心,可他們的家人,那卻都是在董卓他們手上控制的,若是主將沒死,而他們臨陣脫逃的話,他們的家人,那也會受到牽連的。故此,他們爆發出來的勇猛,那也不是一般的堅決。

只不過,幽州的軍隊,除了必勝的信念之外,他們的裝備卻要遠遠的勝過董卓的這些兵丁。而且,混戰在一起的幽州軍隊,由於場外旗幟的調動,以及場內基層官員的帶領和指揮,更是能集中力量往一塊衝殺,形成局部的破壞力。

故此,本來由於郭汜指揮得當而產生的一些優勢,慢慢地被抵消了。而文丑在斬殺了四個上來阻擊的敵將之後,帶著五千騎兵在郭汜的大軍之中,橫衝直撞,有若無人之境,這也極大的打亂了郭汜軍隊的陣型。

而此時,猛然間,郭汜本陣的帥旗突然倒掉了。幽州的軍馬立刻歡呼起來:「郭汜的本陣已經被咱們佔領了,咱們勝利了,趕快把這些人殺了,咱們就能回去喝酒了。」

隨著這些呼喊,幽州軍隊的士氣大振,彷彿拚殺了半天,一點也不累似的,重新充滿了活力。瘋狂地撲了上去。而那些郭汜的部隊,偷眼觀看之下,己方的帥旗果然倒掉了,那也是立馬軍心惶惶,士氣低迷,也無心戀戰了。

而此時,幽州慣有的勸降口號,再次的響了起來,大批的郭汜軍馬,在這種環境下,放下了武器,選擇了投降。而那些不想投降的,也在開始了潰逃。只不過,文丑選擇的這個戰場,四面空曠,沒山沒領,這人能跑到哪去?

文丑此次的阻擊戰,依然取得了成功。郭汜帶來的十萬軍隊,四萬步兵,六萬騎兵,除了四萬的俘虜以外,全被文丑全殲,無一漏網。只不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幽州的軍隊雖然裝備精良,保護措施完善,可依然陣亡了兩萬多的士兵,餘者,那也是人人帶傷。個個掛綵。

等文丑興高采烈的回去向劉明報功。把劉明心疼得夠嗆。那有掌握著主動,卻讓別人先攻擊的。根本就不應該讓文丑去。文丑哪怕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鍛煉,還是只適合當一個猛將,而不是一個統帥。跟自己的三弟比不了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文丑還是完成了任務,雖然不完滿,可終歸是完成了。劉明狠狠地把文丑罵了一頓,算是功過相抵了。

而這時,有探馬來報有一件大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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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回 卑鄙

大事!還真他**是一件大事。而且還是一件缺德都冒了煙的,卑鄙無恥,齷齪到極點的大事。

這件大事的出現,即使是以劉明以及劉明的智囊團郭嘉等人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策劃和推演,完善到極點的計劃。那也是沒有預料到的。李儒和董卓他們,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原來,雖然劉明在長安城外,抱著圍城打援的軍事目的,並沒有瘋狂的向長安發起進攻。可憑著幽州先進的攻城器械,長安的護城河,還是很早就被填平了。而李儒事先也並沒有對長安得攻防戰,做出充足的準備,並沒有像潼關的楊譚那樣準備了足夠多的火油。因而也不能實施烈火護城的焦土政策。而在沒有烈火的威脅下,劉明的那些攻城車,撞擊起城門和城牆來,那真是肆無忌憚。雖然李儒很早就把城南,城東的城門,盡數封死了。可在劉明攻城車的日夜撞擊下,那還是逐漸得在崩潰。而在今天,也就是文丑前滅郭汜的援軍,回來報功的今天,長安的南城和東城,那已經快要塌裂了。而就在劉明軍隊準備歡呼,準備發起最後的猛攻時刻,李儒這個傢伙,竟然在城頭之上,以繩索吊下來了許許多多的百姓,擋在了城牆之前。這些百姓,一個個瘦骨嶙峋,有難有女,但無一例外,全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面對這一變故,劉明的那些攻城部隊,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而那些弓箭手,那也拉不開弓,很不下心來射擊了。這除了劉明軍隊的日常教導就是軍人要忠君愛國。保家為民之外,劉明軍規當中的『濫殺無辜者斬!殺害黎民者斬!』地那些條例,那也深深的印刻在他們的腦海裡。最終,奉令攻城的劉誠。只能派探馬快速的轉報劉明、關羽他們。請他們來做出最後的決斷。

劉明知道了,那真是面沉似水,心中不斷的狂罵。而關羽的臥蠶眉全都豎了起來,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而郭嘉也有點齜牙。

郭嘉暗自佩服:卑鄙地人見多了,還真沒見過這麼卑鄙的。有這麼守城的嗎?哪有拿自己城內的百姓生死來威脅別人不要進攻的道理?那些百姓又不是別人的子民。這要是攻城的一方用百姓來掩護攻城。並威脅那些百姓在城內的親人獻城,那倒有一定地可能。看起來和李儒他們一比。自己跟著主公都快變成一個聖人了。不過,就這種濫計策,估計也就對主公這樣的軍隊能起到一些作用,這要是其他諸侯的軍隊,誰在乎啊。你不用拿那些百姓地生死相逼,城破之後,他們還要動手屠城吶。可如今。這濫計策,還著他**是一個斷子絕孫的絕戶計啊。

劉明怒極,猛地一拍桌案。起身就向外而去。關羽、郭嘉等人急忙忙得跟隨在劉明的後面。

劉明騎馬來到陣前。那長安城前,如今果然吊著一排的老人在那裡哭泣。那些老人的淒慘就別提了。一個個腰上捆著繩索,相互依偎在長安城下哭泣。令這本來應該是血與火的戰場上,無端端的籠罩了一片愁雲。

而劉明的軍隊,此時也沒有了往日那不間斷的攻擊和豪情。而與那些老人近在咫尺地那些攻城車,也全都停在一邊,不知所措。全都在憤怒的等著軍令。而董卓長安城頭的那些軍卒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引起什麼意外地衝突了。此時此刻,長安城外,竟然少有的平息了干戈,以留下了一片哭泣之聲。

看此情景。劉明熱血上頭,顧不得自身安全,直接縱馬衝出陣外。怒聲喝道:「幽州劉明在此!董卓!你這個無恥之徒!快快出來見我!」

長安城上一時還沒有人答話。可那些捆在城邊上的百姓,先是看到劉明這麼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喊話,後是聽到劉明自報姓名,知道劉明是一個有份量的人。全都跪了下來,紛紛地向劉明哭泣和哀求。

那麼多地老人同時在哭泣和哀求。劉明怎麼可能聽得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只不過,如此淒慘的場面,就是一個無情的鐵漢,看見了,聽到了,那也會有惻隱之心的。何況是遠遠到不了無情地步的劉明。

劉明眼眶有些濕潤的喊道:「各位父老放心。本公一定會攻破長安,殺了董卓,解救你們的。如今,你們可以用腳下散落的兵器,砍斷你們背後的繩索,本公會派人把你們平安接過來的。」

隨後,劉明又對那些攻城車裡的士兵罵道:「你們這些笨蛋,還不趕快把這些老人們的繩索砍斷,把他們接到咱們營裡去。那董卓他們放下來多少老人,咱們就接走多少的老人。」

劉明的那些手下,看到劉明的這種狀態,不敢辯解。連忙有幾個人衝了出來。要解救這些老人。

可那些百姓在劉明喊過之後,仍然哭泣不止不說,劉明的士兵上前救援,他們不僅不配合,反而有所阻撓,好像不願意讓劉明兵丁解救似的。劉明真是看了一頭的霧水。

而此時,長安城頭的那些董卓軍卒卻往下開始射箭了。只不過,那箭雨也不是很密集,很是避開了那些老人。不過,就那樣,還是有幾個老人被流箭所傷。反倒劉明的那些兵丁對此早有準備,人人頭上頂了一個大盾。幾個人連接到一起,那就是一塊風雨不透的擋板,那些散落的箭雨,對其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劉明不明所以,為了不讓那些老人全都被誤傷。當即下令停止救援。

而那些老人看劉明如此情況,也知道他們人多嘴雜,再加上本身歲數大了,氣力不足。這樣哭求下去,劉明是什麼都聽不到的。於是就公推了一個聲音比較大的老人對劉明解說。

那個聲音比較大的老人,大聲地向劉明喊道:「大人,求求您,別再打長安了。我們這些老棺材瓤子,死不足惜。救不救我們,那都是一樣的。這要是為了我們這些老棺材瓤子的生死,不用大人您來救。為了除了董卓那個惡賊。我們早就一頭碰死在這裡了。可我們這些快死了的人,那都是在長安城內有家室的,有子孫的,我們的那些兒女、子孫,他們還年輕,還沒見過多少市面。他們不應該死啊。可如今他們已經全被董卓惡賊給收押了起來,若是我們這些老棺材瓤子跑了,或是長安不保。我們的那些兒女、子孫,全都會被董卓他們殺死啊。大人,求求您了。您發發慈悲。幫幫我們吧。別打長安了。我們受苦受罪,那都是我們的命啊。我們認了。」

那個老人說完之後,那是跪在地上,怦怦地磕頭不止,鮮血染紅了額頭。而其他的那些老人,那也全都哭泣了起來。淒淒慘慘之聲,再次的響遍了長安腳下。

劉明不禁有些茫然。不需要自己救?雖然劉明此次出兵動機,也沒有多少是為了拯救董卓治下的百姓來的。可是劉明多少還是覺得自己攻打董卓是為了給那些百姓帶來美好生活的明天。自己治理下的百姓,他們的生活不是相當地好嘛。可如今這些老人親口說不需要。那此次出兵的目的何在?單單地是劫掠和擴充勢力嗎?

戰者無義戰!劉明心中最後的一塊小小的避風港也給破滅了。

雖然劉明看著那磕頭流血不止的老人,以及其他那些哭泣哀求的老人。心中一軟,就想答應。可兩年來的策劃,幾十萬軍馬的調動。千萬幽州百姓的期盼,就如同一座座大山一樣,沉重地壓在劉明心中,讓劉明開不了口。如今的劉明,畢竟是要對更多人負責地絕對領導。而不是一個聽從命令的士兵了。有些責任,是沒有人可以替他遮擋的。

而這時候,城頭之上響起了一串奸笑:「哈、哈、哈、哈。這不是劉太尉嘛。您不好好地在幽州呆著,跑到我們這裡來幹什麼?您沒聽見那些賤民說了不用您管的嗎?您不是愛民如子嗎?怎麼您還不退兵呢?難道說您也跟我一樣,其實也是為了手中的權力。若是如此,那可太可笑了。最少我可沒說我是一個好人。而您則太虛偽了。」

劉明抬頭一看,只見城頭之上,董卓那胖大的身影,正在笑得渾身亂顫。劉明怒罵道:「董卓!你這個匹夫!你目無君長,殘害百姓。我若不除你,還不知有多少的百姓要遭你迫害。而今,你不思自悔,仍然殘暴不仁,使出這種手段。你還算是一個人嗎?你就天生沒有父母的嗎?」

董卓少有的臉色一紅。董卓雖然殘暴。可董卓卻也是一個孝子。他對外人不當回事,可董卓對自己的老娘,那可是沒地說。早晚叩首,盡心服侍,那是從來沒有斷過的。故此,劉明罵他是一個沒有父母的人,董卓那也是有些慚愧。

可這點慚愧,卻不足以影響董卓什麼。反正董卓自認為把自己的老娘照顧的很好,其他人的死活,關他何干?

董卓換了顏色,惡狠狠地說道:「劉明!你少在這裡巧言舌辯。如今可是你帶著人馬打到這裡的。而不是我帶著人馬打過去的。這些百姓的死活,那就是你一句話的事,他們要是死了,那就是你造的孽,你逼得!總不能讓我束手待斃吧!」

「董卓!你以為你這樣潑賴就能躲過這一劫嗎?你武關的援兵已經被我滅了。你武威的援兵,也同樣被我滅了。你如今的兵馬,十成去了九成。即使我不再攻打與你,以你如今遭到的天下人的怨恨,你沒有兵馬的保護,其他的人就能放過你嗎?禍到臨頭,你何不爽快一些,落得一個梟雄的體面。你這樣拖拖拉拉的殘喘。也不過是多讓天下人恥笑幾分。」劉明也毫不謙讓的在城下喝罵著董卓。

董卓聽聞自己的武威援兵也同樣被劉明殲滅了。董卓那胖大的身軀,明顯一晃。顯然這個消息對董卓的打擊也很大。董卓的外援,徹底的沒有了。董卓實在沒有什麼可指望的了。雖說董卓還有天水的一支人馬。可那支人馬就算再有半個月,那也來不到長安。而長安的防守卻明顯支持不了幾天了。今天董卓聽從李儒的計策,使用百姓來護住城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為了多耽誤那麼一會的時間,拖到郭汜的回援。可如今全沒有了。董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此時,站立在董卓旁邊的李儒,連忙提醒董卓道:「大人,還有兩天,我那最後的手段,就可以見效了。只要咱們拖過去了。那劉明必然要退兵的,到時候,咱們可以一切從頭再來,兵馬沒有了,咱們再抓一些壯丁也就是了。只要大人您沒事,咱們什麼都可從新開始的。」

董卓聞言,稍微振奮了一些,無奈的跟李儒說道:「那如今咱們該怎麼辦?若是那劉明不顧這些賤民的死活,執意攻城的話,咱們的城防,如何擋得住兩天?」

「無妨!那劉明還是在意這些賤民死活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停止攻擊,並出來跟咱們廢話了。雖然如今看來劉明是不會因此退兵的,可既然劉明還是顧惜他那點仁義之名,那咱們就可以利用這一點跟他提條件。您可以跟他說,就說您要安排最後的一些事情,只要劉明的部隊在六天之內不發起進攻。您就跟他痛痛快快的決一死戰。不讓這些賤民受到牽連。如此,咱們只是要求延緩幾天的戰期,那個劉明,為了他的名聲,肯定會答應的。而咱們的最後手段,再有兩天,就應該到位了。咱們的危機,也就能夠掃除了。」李儒陰狠的算計道。

「好好!」董卓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當即把李儒話語轉達給劉明。

劉明到底會不會因此而停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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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回 大逆轉,熊灞顯神威

「兀那狗賊!竟敢威脅我家老闆!死來!」

隨著炸雷般的聲音響起,劉明背後驟起一道飆風。熊灞那巨大的身影,帶起一道殘影猛地就想長安城門撞去。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耳輪中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當時猶如地裂山崩一般。長安城頭附近的人們,那都是覺得腳下一陣顫動,有些站立不穩。那原本就有些殘破的長安城門,隨著熊灞的憤怒一擊,當時就四分五裂了。就連那城門之後,堵得嚴嚴實實土石,也是隨著熊灞這一擊迸飛了大片。

而就在大伙被熊灞這一擊震懾住心神的時刻,劉明背後又飛出一道銀白,一道絳紫,兩道匹鏈,隨著這兩道鎖鏈,閃電般地搭住城頭,劉明背後,兩個渾身輕甲的武者,猶如蜘蛛人凌空飛渡一般,接著繩索之力,快速的非上城頭。

此時董卓和李儒還沒有從那猛烈震盪當中站穩,那兩個飛上城頭的武者,各自把手一揮,各有一道光華飛向了董卓和李儒二人,以那驍勇剽悍的董卓,以及反應過人的李儒,對此竟然來不及閃躲,喊叫,隨著那兩道光華一展而收。董卓和李儒的兩顆人頭,當即滾落在了塵埃。

直到這時,董卓的那些親衛,這才反應過來,呼啦一下子就把那兩個武者給圍了起來。各舉兵刃砍殺。

這些事情,說時遲,那時快,那都在電光火石的一瞬之間。而這時。雖然劉明手下大部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那兩個本領高強的武者是誰。可是劉明的貼身護衛首領典韋,那可是清楚得很。

眼看著那兩人陷入重圍,典韋那是焦急萬分。雖然典韋沒那個本領可以直接飛上城頭,可逼急了地典韋,那也一樣有辦法。本來此時的典韋,為了叫住發了狂性的熊灞,已經跑到了熊灞的身後。可此時看見那兩個人已經飛上城頭,並陷入了包圍之中。也不叫熊灞住手了。反而大喝了一聲:「大熊,把某扔上去!」

這熊灞不愧跟典韋多年,典韋一喊,熊灞當即明白,隨即一把抓住典韋地後腰,振臂一揮,就把典韋扔了過去。這也就是熊灞啊。就典韋那陀,少說也有二百多斤。那還是按著現在的份量,實打實的要。這再加上典韋滿身的盔甲,以及那對鑌鐵大戟。那還不得四五百斤,一般的人,別說是扔了。倆仨地一塊抱,那都不見得能抱得動。

可如今,熊灞這一扔,足足把典韋扔了十四米高,那長安的城牆才不過十二米。此時的典韋,那就像在兩米多高的空中往地上跳一樣。這讓所有看見這一幕的董卓兵丁,無不為幽州高人,接二連三的往上玩飛人。而感到眩暈。

但是,典韋可不管他們暈不暈的,典韋上來可是為了救人的。早在半空之中。典韋早就把雙戟交於左手,右手抽出短戟,連續不斷地就往下投擲了過去。典韋的飛戟,十步之內,裂金穿石。例不虛發。那些小飛戟在出手之後,帶著呼嘯,打著盤旋,衝入人群之中,那真是挨著死,碰上亡,擦上一點,骨肉橫飛。當時,密集的人群就倒下一片。

而緊接著,典韋落到城上,兩隻鑌鐵大戟使開了,猶如平地掛起了一道旋風一般,所有圍擋在典韋身邊的董卓士兵,無不像那落葉一般,被狂風吹得飄零散落。斷肢殘骸,不時地從中飛落而出,碎肉血雨,更是一直在飄灑不斷。

面對著典韋那絞肉機一般的瘋狂殺伐,即使是董卓手下這些久經殺戮的虎狼之兵,那也不禁為之膽寒。沒有一個人敢正面面對典韋,凡是典韋所向者,那是無不膽怯而逃。而被敵人血肉染紅了盔甲和兵刃的典韋,更是一邊殺戮,一邊發出了瘋狂的大笑。這種大笑,更是讓那些被追殺者感到無窮的壓力和膽寒。

不得不說,剛才城上飄然而至,斬殺董卓和李儒二人的武者,那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殺手。但是他們的那種功夫,萬馬軍中,取上將的首級容易,可若是他們陷入重圍之中,隨可保一時之身,可他們卻絕對應付不了無窮無盡地團團圍殺。而只有典韋這樣的殺伐,那才能在萬馬千軍當中有如閒庭邁步。

而這時,那熊灞卻也沒閒著,隨著熊灞接連幾下的猛砸。別說是堵住城門地那些土石了,連半拉城門樓子,都被熊灞給掀了。

而熊灞這一進來,他那狼牙大棒掄開了,他那破壞力,更在典韋之上,往往一棒掄過去,數十個董卓兵丁,那就隨之而飛。而且,往往是飛上去十個,掉下來二十多個。全都是被熊灞打成了兩段。更有甚者,還會被其打得四分五裂。而熊灞打得過癮之下,也如同典韋一般,發出了哈哈地大笑之聲。

而隨著熊灞破門而入,劉明手下那些靠的比較近的攻城部隊,已經紛紛上前,把那些拴在城下的老人們解救了下來。送到攻城車裡躲了起來。而劉明地其他部隊,那也在關羽的指揮下,沿著熊灞打出來的缺口,一窩蜂的衝了進來,同時高聲呼喝:「董卓已死。爾等還不投降,等待何時?」

緊跟著,隨著衝進來的劉明軍馬,越來越多,劉明軍隊那慣例的勸降喊話『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不殺。』也響徹了全長安。董卓手下的官兵,將領,紛紛的投降。

而關羽更是親自帶了一隊的人馬,在那些老者的指引下,逕直向關押那些人質的軍營衝去。

可等關羽到了之後,沒等關羽費事,那些看管人質的兵丁,在聽聞長安城破之後。早就把那些人質給放了。選擇了起義。這些被看管的人質,竟無一傷亡。

關羽欣慰之際,也覺得人心終還是有良知的。那些看管人質的董卓手下,雖然在董卓的放縱下,那也是虎狼成性,殺人如麻。可這種絕戶的事,他們也是看不下去的。這些城裡百姓,雖然與他們沒有什麼親戚關係。可那總也算是近鄰了。兔死狐悲。他們也是受不了的。平日有董卓、李儒他們這些殺神壓著,他們不敢,可如今長安都破了,沒了管頭,他們自然也就棄暗投明了。

而就在董卓手下的兵丁,紛紛投降之際,一處拚死廝殺的人馬,也就顯得更加礙眼。董卓的那一千親兵護衛。一色地胡人。即使是在典韋和熊灞兩大殺神的殺伐下,雖然被打得四散奔逃,可就是沒有一個投降的。劉明的部隊包圍上去之時。他們只不過剩下了三百多人,劉明的部下,以為他們不懂漢語,又用匈奴語喊了一遍勸降的話,可那些人,仍然是沒有一個投降的。

而且,那些殘存者,在自知傷不了典韋、熊灞他們二人之後,更是一窩蜂的亡命向周圍地幽州兵拚殺,意圖拼一個夠本。拼倆賺一個。

最終,雖然這些董卓的親兵都被圍殲了。可也不得不令人敬佩、感慨。敬佩其忠義,感慨其愚忠。董卓這樣殘暴不仁的傢伙。竟然也有這麼一幫死忠的護衛,這不得不說好人也是有敵人的,壞人也是有朋友的。

可不管這中間的插曲如何,劉明最終還是陰錯陽差之下,拿下了長安。消滅了董卓和李儒。

等一切太平之後,劉明不由得一陣陣的感慨,這要不是熊灞突然發怒,從而引起自己的兩位夫人,趁機殺了董卓和李儒,並有典韋、熊灞等人在後接應。今天李儒、董卓他們布的這個局,那還真的是不太好破。兵臨城下之際,董卓他們玩這一手,哪怕自己有一絲的動搖和撤退,那傳了出去,必然被別人所效仿,今後再消滅其他的諸侯,那所面臨地壓力就會更大。而若是自己狠下心來不答應,那些遭到迫害的百姓,恐怕也不會聽從自己的解釋,只會認為自己與董卓他們一樣罷了,到時候,自己一世英名掃地不說,恐怕還會多了一個虛偽的名聲。

劉明總結教訓,越是這樣的關頭和場面,那就越不能衝動,只要自己不露面。再刁難的事,那都有迴旋轉圓的餘地。下面人可以往自己身上推,自己可以往下面人身上推。這件事很容易就能擺平了。

劉明拿下長安,又殺死了董卓和李儒,如今的涼州,那可以說是大事已定。剩下地那些零散兵馬,以及天水的十萬兵馬,那都是小場面了。

劉明給熊灞和典韋各記特大功勞一件。同時大擺酒宴,為手下的眾將慶功。

劉明手下的一些低級將領,雖然奇怪為什麼那兩個殺了董卓和李儒的護衛沒有因此受獎。可一見那兩個飛上城頭,一招殺了董卓和李儒的那兩個人,此時依然侍立在劉明的身後,就像兩個影子一般的,一言不發。也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那些低級將領也全都是心膽一寒。又一想到這些護衛都是典韋的嫡系,身為保護主公的貼身人員,他們另有一套體系,那也不足為奇,故此,也就沒有人敢對此多加議論。

席上,劉明高興的問熊灞道:「大熊,平常你也不念不語的,今天怎麼發威了?」

熊灞傻傻得笑道:「老闆。誰讓那個傢伙逼你的。師傅跟我說得清楚。我的活計就是保護老闆不受別人欺負。只要老闆沒事,我就有飯吃。若是老闆被人欺負了,我就沒飯吃。那個傢伙砸我飯碗,我當然要把它砸癟了。」

眾人聞聽此言,那都是哈哈地大笑。其中典韋笑得更是得意。平常典韋由於保護劉明,那是很少親上戰場殺敵的。今天殺得痛快不說。自己教得這個徒弟,那也是大大露臉。典韋那真是絕對的高興。

而劉明對這個答案,也不禁有些好笑。董卓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他是因為這個死的,會不會因此再被氣死一遍呢?

不過,稍後劉明一想到熊灞戰場上的表現,劉明也不禁有些小小的鬱悶。有著熊灞這樣的人形城門破壞者,那劉明費盡心血製造的那些攻城器械,豈不是顯得有些多餘?熊灞這傢伙,本身就是刀槍不入,如今又穿著一身厚厚的鎧甲,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他。而看他今天的神猛,再結實的城門,那也禁不住他幾下的。而熊灞又比那些攻城車靈活,快速多了。有熊灞,還要那些累贅幹什麼?

可劉明又一想:攻城車那東西,壞了可以修補,散了可以重造。可熊灞這個活寶,普天之下,那可就這麼一個,有個閃失,那可就沒了。就像先前在潼關攻城時,若是熊灞上前了,被人家潑了一身油,然後放火燒,就算是熊灞是一個真正的金剛,那也被燒化了。那還不得把自己疼死。

劉明如此一想,心情當時好過了許多。這興致也起來了,呼喝著群臣喝酒。

然而,等酒宴散了之後,劉明卻把關羽和郭嘉都叫了回來。

此時,劉明的臉色也不像剛才慶功宴上那麼興奮了。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關羽奇怪地問道:「大哥,酒宴盡興之後,叫我等二人來此何事?」

那郭嘉卻是已經猜到了劉明的想法。低聲問劉明道:「主公可是擔心那董卓會採取咱們的第四應對策略麼?」

劉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董卓在今天得知他武威的援兵盡滅的情況下,仍然想拖延時日,可見他們必然還是有所憑借。而董卓本身的兵力已經盡皆在此。他若是不採取哪第四應對方案,他還有和回天的手段?」

郭嘉對此微微一笑道:「主公。既然咱們都知道了董卓他要採取這種手段,那您還有什麼可操心的?咱們的兵馬,對此不是早有防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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