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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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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二十一回 化工

「啊?無量天尊。太尉大人果然神人也!這五雷正法,乃我先祖不傳之秘,即使是外姓弟子也不得可知。太尉大人竟能曉得,本尊佩服。」張魯被劉明冷不丁的一問,倍感驚訝的說道。

而劉明聽完張魯所說,那真是一陣狂喜。這張魯的五雷正法果然沒離開火藥。而且最主要的就是聽張魯那話中的意思,這火藥的製造,應該還是屬於機密範圍,應孩還能控制。

至此,劉明這才算是稍稍的放下一點心來。不過,劉明還是再次確認道:「張真人,您說您這火藥配方沒有外傳,那您門內還有何人?連您在內,到底有多少個人知道?」

「太尉大人,這五雷正法的秘傳,乃是我門中秘中之秘。當初先祖,一門四支。張角師叔得了《太平經》,於吉師叔得了《烈焰寶典》,左慈師叔得了《飄緲心經》。而這《五雷正法》,卻始終沒有外傳。最終,幾位師叔也因此散去。而今我門內,也就只有我一人會此五雷正法。

再無他人知曉。」張魯恭謹的說道。

劉明這才算完全放下心來。劉明之所以連夜宴請張魯和山海大師,一個是因為張魯和山海大師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出色了。劉明不得不敲打他們一下,讓他們各自覺悟,擺正自身的位置。

明白宗教只能是為政0府和大眾所服務的,受政0府所引導的。而不是凌駕於政0府和百姓之上的。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另一個就是害怕火藥得不到控制。

火藥這種東西,簡單得很。劉明的那台電腦上就有詳細的煙花炮竹的製作方法。只是,光有火藥,而沒有更進一步地應用,那也是沒有什麼用。而劉明如今所處的這個年代。卻是一個工業體系極度貧乏的年代,沒有壓彈機,也沒有各式的精密機床,就連簡單的工業體系都沒有。就算弄出火藥來了,最後也只能是做一些煙花。根本做不出子彈來。而沒有子彈,那就更別提槍了。

就算是不考慮子彈,只考慮槍,那也是做不出槍械來的。別說一般的步槍了。就是燧發槍,那對如今的工藝來說,也是太複雜了。何況,劉明本人也只算是用過槍。根本就不會造槍。就算勉強讓能工巧匠,在劉明地指導下。做出槍來,撐死也只能是大喇叭地火繩槍。打一些碎鐵粒罷了。那種東西,連弓箭都比不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實用價值。

而除了槍械,火藥研製出來,唯一可能的應用,那可能就是炸藥包了。可炸藥包的工藝卻還是太簡單了。與一個大好的炮竹沒什麼太大地區別。

而簡單,就易於傳播。故此,火藥配方和炸藥包這種簡單工藝都屬於極易傳播的東西。

傳播並不可怕,廣泛地傳播還能易於火藥的研製和發展。可問題是劉明本身就是傳播者,而不是研製者,那接受劉明傳授地人,也只是被動的接收。並不能建立完善的體系。就像火藥原本就在華夏流傳了上千年,可最終卻是被西方人率先應用了一般。

如此一來,傳播的範圍廣了,又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自然就容易為有心人所乘。而若是火藥配方再因此提早流傳到國外去,並被其發展利用了,那更是一個禍害。簡單工藝的火藥和應用所產生的作用與其危害相比,卻是危害遠遠大於作用。畢竟劉明如今就算是沒有火藥,也並不妨礙劉明前進的步伐。故此,劉明才對火藥配方秘而不傳。

可如今,這張魯本身已經知道了火藥配方,更有這火藥的具體應用方法,而且還是近似於手雷的高端工藝,這就讓劉明產生了興趣。只要能把火藥提早的加深研製下去。有了完善的體系,並有著明確的方向,簡單火藥的配方,也就算不得什麼了,就向現代火藥的簡單配方廣為流傳一樣。

不過,劉明動口之前,猛然間想起一事,連忙又向張魯問道:「張真人,火藥製作,極為容易,就算張真人秘而不宣,那也是可以大量製作的。張真人因何不大規模的應用此物?如此,蜀中豈不是早為張真人所定。難道說,硝石,硫磺等物,得之不易乎?」

張魯愕然,不解的說道:「太尉大人,硝石出隴道,硫磺出漢中,此二物,得之易也。但是,別說這五雷正法乃我門不可外傳之秘,就算可以外傳,那煉製起來,尚需調製,硝石、松脂、大腸、雄黃等十四種於一爐共煉。這火候掌握起來,頗為不易,稍有偏差,即會爆燃。可不是那麼輕易煉成的。大規模應用,稱霸於益州,實不可為啊。」

劉明一愣,劉明萬萬沒想到在自己印象中簡單的火藥,竟然在張魯口中這麼難,而三種藥料製成的火藥,更成了十四種之多。劉明當時有些糊塗。不過,劉明總算是聽明白這個硫磺,硝石在張魯的地盤都是很容易取得的。劉明下意識的以為張魯還有什麼別的隱憂不說。

故此,劉明微笑著打出最後一張王牌,對張魯說道:「張真人,你如今歸我幽州,本公無以為報,今本公偶得一部奇書《陰陽合和賦》,雖不能成就仙道,可延年益壽,卻是功效十足。現此書正在華翁手中研習。張真人稍後可與華翁共習之。這也算是本公的一點心意。」

張魯這麼高的身份,這麼高的修養,聽完劉明所說之後,愣是高興的站了起來。當時看華佗的目光就不一樣了。像張魯這種道教的宗師級人物,對於《陰陽合和賦》的傳聞,那可更是早有所聞了。《陰陽合和賦》對張魯的誘惑力,那遠遠要比骨頭對狗的誘惑力強的多。

不過,張魯高興過後,也知道這種好事,也是一種對換的要求,這令張魯稍稍有些權衡。可張魯一想到自己已經決定依附劉明瞭,當然也要對劉明表一下決心。何況看劉明那意思,劉明也不是對五雷正法一無所知的樣子,張魯稍一權衡,當即就決定對劉明實話實說。

而等張魯和劉明說明白了之後,劉明這才恍然為什麼張魯老是說五雷正法,而不是說火藥,這裡面還真是有點區別的。

感情張魯的師門秘法,乃是以秘法煉製出一種五雷丹的東西,然後裹以銅皮,然後再以磷和硫磺為外衣和引信。藏於袖中特製的暗袋之內,用的時候,從袖內取出,以內力引燃,扔出。

這東西,與手雷相比,少了拉環這一過程,工藝簡單了許多。卻由操作者的素質補齊了。而那類似火藥的五雷丹製作,說白了就是為了減少失敗,而加了許多融合物作為平衡。而那煉製的關鍵,即所謂的火候掌握,更是現在這個年代還沒有溫度計這個硬件,而不得不再次利用了人力這種熟練和經驗來彌補。

劉明歎息:中國人果然不愧是一個偉大的民族,人定勝天,這些外部環境都還沒有達標的情況下,竟然全都用人力彌補過來了。看起來自己先前還是小看了古人的潛能。

劉明興奮之下,當即把自己對火藥的瞭解,也簡單的說了一些。

而劉明的這些簡單方法,卻震驚了張魯,張魯萬萬沒有想到,這火藥還可如此煉製。對危險性不是更大了嗎?

在張魯棄兒不捨得追問下,劉明的簡單說,變成了一個研討會。就連山海大師和華佗在最後也極感興趣的加了進來。最後,雖然有很多的想法和設想,還有待於進一步的實驗和研究。可還是一項成果,得到了大夥一致的認可。

那就是毒煙。幽州在實用了入夢水之後,早就有了毒煙的設想。可由於過於歹毒和不便於控制。一直沒有正式的應用。可如今,在張魯,山海大師,以及華佗的討論下,當即完善了這一武器。以發火藥為主,加竹茹,麻茹,小油,桐油,瀝青,黃脂,巴豆,砒霜,狼毒,草鳥頭等發煙物以及毒藥為輔。使煙氣容易凝聚而不外散。完美的解決了毒煙的應用問題。而與此同時,加碳粉的簡易口罩,也作為防毒煙的一種保護措施完善了出來。只剩下何種情況下才應該使用這種不人道的歹毒手段的倫理問題,留給劉明自己衡量了。

不過,這終究是後話了。徹夜的長談,極大加深了朗明和張魯、以及山海大坪之間的羈絆。

最後,劉明在張魯整合宗教之外,又給張魯添了一個重任。任命張魯擔任科技院的副院長,在天師正教之內組建化工院,統屬於科技院,而馬鈞原本負責的科技院,更細分為格物院和器械院,使科技院從此變成了三院制。

而就在劉明重分基礎科學的時候,一個讓人震掠的噩耗傳來,天水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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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回 神謀諸葛亮

時間是公正的,謀略是相對的,算計別人的人,自然也就要被別人所算計。

話說當日,曹操派出曹洪攻打江夏,曹洪雖然因為有過類似的經驗,沒有中諸葛亮布下的埋伏。可諸葛亮火燒江夏的狠辣,還是給曹操留下了孫權不惜魚死網破深刻印象。而火燒江夏之後,在這些表面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魯肅卻奉了諸葛亮的命令,不為人所知的,暗中走訪了曹操。

曹操看著名聲不顯的魯肅,只見此人年紀不大,但儀表堂堂,顯得很是憨厚老實樣子。而那正人君子的風度,更是讓一人一看之下,就覺得這個人辦事絕對的穩當,不會欺騙別人。故此,曹操雖不知道魯肅代表孫權是來幹什麼的,可還是對魯肅十分的歡喜,高看。

曹操觀察了半晌,虎視著魯肅問道:「你我兩家,今將一戰。而個大戰在即。汝來此何干?

莫非那孫家小兒怕了,命你前來乞降不成?」

「曹公乃當世之雄。何作此小兒之言?」魯肅一本正經的反擊道。

這越是讓人感到是一個正人君子說的話,這就越讓人覺得生氣,重視。因為一個正人君子是不會輕言的,他說話,很有可能就代表著他自己的本意,或是大多數人的看法。故此,老奸巨滑的曹操也不禁感到微微的羞臊。確實,人家孫權與自己作戰,不惜實行焦土戰策,怎麼可能派人來向自己投降?

不過,曹操不愧為條雄,對自己的失言,也只是那麼微微一點。曹操隨即又轉為對魯肅的喜愛。這是人才啊。面對自己的威壓。還是那麼的言語自如。不卑不亢,實在是太難得了。

曹操再次問道:「既不是,爾來此何干?」

「曹公大禍即在眼前,吾為曹公解危而來。」

「吾橫掃六和,旌旗所向,當著披靡。上得天子看重,下將百官擁護。出荊州,荊州百官恭迎。吾有何禍?又有何危?爾體來輕言恐嚇於吾。」曹操端起面孔喝道。

「呵呵。曹公。您說這話。您就不先思量一下嗎?您橫掃六合。難道那幽州的劉明也不在您地話下嗎?」

魯肅此言,當即措到曹操的肋叉子上了。曹操最頭疼,也最怵的,就是幽州的劉明瞭。故此。魯肅如此一說,曹操的氣焰就先矮了三分。曹操連忙問道:「先生此話何意?可明言否?」

魯肅很是認真的說道:「曹公。您乃當世人傑,可堪與您為敵者。世間不過一二人。然,您真正的對手,卻不是我主吳侯。而是由周的劉明。」

說到這裡,魯肅直視著曹操。而那曹操也目光不躲得看著魯肅,一字一句地說道:「幽州劉太尉,乃吾之姻親。國之棟樑。非吾敵也。爾休要巧言挑撥!」

「曹公何作此自欺之談。姻親算得了什麼?驪姬立子,申生亡。為皇位,父兄為敵者,何其多也。就算是一代明君霸主地晉文公,與楚有姻親,並受楚大恩之後,還不是照樣因為霸主之爭,與楚為敵。如今自董卓亂政以來,朝納闇弱,群雄並起,那劉明先後消滅了公孫攢,公孫度,後消滅了袁紹,董卓,而今一統北方。您說他不是您的敵手,恐怕就算那劉太尉能念著您的姻親之情,他的那些手下,也不會念地。您乃當世之雄,此中的情形,就不用我再給您說了吧。」魯肅也是毫不避讓地看著曹操坦言道。

一個憨厚誠實的人說地話,總是讓人比較容易相信的。而魯肅說的這些典故,對於曹操來說,那也是一點就透的。而對於如今身為一方之主,並有著雄才大略的曹操來說,曹操也深切的明白,在如今自己的這個地位上,有很多事,也是身不由主的。如果自己沒有大志,也不能讓臣下敬服,那自己的手下,那也早就離自己而去了。所謂:良禽擇木而息。良臣擇主而仕。就是這個道理。籽心比心,自己若是不能這樣。那劉明也萬萬不可能是這種人。想那些滅亡在劉明手上的諸侯,遼西公孫瓚剛猛無比,遼東公孫度老謀深算,冀州袁紹人脈廣厚,諒州董卓殘暴過人。這些諸侯,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此可見,那劉明如果也真是一個沒有大志,還纏綿於兒女私情的人,那劉明如今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成就。

想明白這些的曹操,當即都吸一口冷氣,後背的汗都下來了。這劉明絕對是那種扮豕吃老虎的主。自已以前還是被其迷感了。

不過,當著魯肅的面,曹操還是強自撐著的說道:「且不說劉太尉乃是一個國之忠臣,忠心為國。不會與我為敵,反對朝廷。單說那劉太尉若是有稱霸之心,他數百萬的軍馬,何人擋得?

他因何不出兵攻伐與我,擴展霸業?須知昔日,那冀州袁紹,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擁兵五十萬,坐鎮冀州,只因與那劉太尉為敵,彈指之間,土崩瓦解,身首異處。那涼州董卓,虎根成性。天下群雄共討之,尚不能竟全功。虎踞涼州,外結匈奴,內擁雄兵百萬。在惹怒劉太尉出兵之後,一月之間,也是梟首示眾,諾大基業,化為烏有。此足可證劉太尉乃是一個國之忠臣。不會行作亂之事。」

雖然曹操說的義正詞嚴,臉上更沒有帶出一絲內心的疑慮。可魯肅還是感覺到了曹操的動搖。魯肅仍然直視著曹操,一本正經得說道:「曹公。如今那幽州劉明不渡江攻伐與您,不過就是不想損耗過多而已。而且,如果說,您在土地不如劉明,人口不如劉明,兵力不如劉明,財帛不如劉明的情況下,那劉明在不想過多損耗實力的情況下。還能容忍與您,不出兵攻伐與您。可若是您兵力大損,而疆域卻得到廣大,物理、財力、人口也都急劇擴大之後,那劉明還能坐視您恢復元氣,並超過與他嗎?」

曹操一時無話。

魯肅看著曹操,毫不退讓的,再次補充道:「曹公。而今您領兵南下。荊州半壁以盡歸您所有。而先前我孫家更助曹公取得了袁術的疆土。曹公也算是落得了實惡。可您如果強自揮兵攻伐我主,我主勢必寧為玉碎,也不瓦全。江夏沃土化為焦土。可證我主之決心。而我江東得袁術之兵,得劉備之兵。雄兵五十萬,決死之戰。哪怕最終還是敗在您的手上,可也絕對會讓您投兵折將。元氣大傷。兵書有云:兵戰之道,下下也。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此乃至理名言。曹公不可不知。而新兵成軍,非一年半載不可得。軍械,糧草地補充,更是不易。故,你我兩家對敵,最終只會平白的便宜了劉明,讓其一統天下。曹公乃智者,其中利害不用肅在此多言。若曹公還是決意一意孤行,肅自往返。但一戰耳。」

諸葛亮派魯肅這種老實的正人君子來與曹操談判,那算是用對人了,曹操生性多疑,不是這種實話實說的老實人,根本就動搖不了曹操那堅定的信念。而只要曹操信了,那就好辦多了。以曹操的聰明才智,該怎麼合作,曹操自然有數。

最後,在互相和洽而激烈的商討中,魯肅和曹操敲定了,孫權可以暗中向曹操稱臣,並每年向曹操進貢三十萬擔的米糧。但是,江東,江南,以及荊南等長江以南地地界,也就是如今孫權事實上控制地地盤,都歸孫權獨自控制,曹操不得插手。而且曹操還要給孫權一些空白的聖旨做委任狀。

這個結果,侯雙方都比較滿意的,孫權可以落得個暫時的安全,以便於統和內部地不安因素,凝聚成真正的力量。而曹操不僅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地得到每年三十萬擔米糧的進貢。而且還得到了一個盟友。

對於曹操和孫權雙方來說,既然如今劉明是最大地潛在對手,那當然要先幹掉劉明之後,再決一上下了。這個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的了。

而魯肅在談判結束,又按著諸葛亮的指示,跟曹操提議暫時還先進行假打,以此來麻醉劉明,暗中發展實力的構想。當即也得到了曹操的肯定。只要能騰出功夫來訓練新兵,用於今後的對抗劉明。這有什麼不好的呢?

而在曹操再次同意之後。魯肅又再次的提醒曹操境內可能有劉明密探,不要打草驚蛇。這也引起了曹操極大的關注。

而在魯肅出使曹操的時候,諸葛亮已經帶著馬良,打著公子劉琦的名號,以劉表死得不清不白,乃是奸人所害得名義,說降了所有荊南地界的實權者。畢竟在遠離蔡家和荊家控制的荊北,馬家在荊南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而馬良的大名,更是在士人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長沙的韓玄,貴陽的趙范,武陵的金璇,以及零陵的劉度。全都在諸葛亮的巧言和大義下,歸順了孫權。

這些人還不算什麼,這裡面更有一人,非常受到了孫權的看中,那就是勇猛非凡的劉磬。當初,孫家與劉表為敵時,這劉磬的勇猛,那可是讓孫權他們早有領教的。孫家幾乎是除了孫策之外,再沒有一人可堪是此人的對手了。

而除劉磬之外,另有一員上將,也是刀馬嫻熟,頗得孫權喜愛,只是不知因何,就是讓諸葛亮看不上眼,那就魏然了。不過,魏然是隨眾而降。諸葛亮倒也跟他計較不到什麼,只是看著就煩。乾脆也就不看了。

等魯肅帶著勝利的消息回到孫權那裡之後,諸葛亮利用先前已經發現的那些幽州密探,反向滲透,把孫曹正在不斷戰鬥的消息,不斷的傳給了幽州。而諸葛亮在佈置好這一切之後,為了完全實現自己的戰略部署,一方面讓周瑜重新練兵,把原來孫家的兵馬,以及那些歸降的袁術和劉各的軍馬,重新的統合起來。另一面讓魯肅統兵詔安山越。自己悄悄的領著南沙四群地五萬兵馬,不顯山,不漏水的直奔巴蜀。

但是。諸葛亮領兵攻打巴蜀。那可不是準備強攻硬打得。且不說曹操還在與孫權隔江對持,哪怕是再有什麼密盟協約,只要曹操感覺能輕易拿下孫權,那曹操也絕對不會猶豫的。而且,幽州的劉明還在一旁虎視耽耽,雖然幽州的那些密株已經被反向監控了,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要是擴張的動作太大了。背不住那幽州就從什麼其它的渠道知道了確實地消息。要是惹得幽州提早行動。那可就不好了。

故此,諸葛亮想先一步地拜訪蜀中名流,然後藉著蜀中的地方勢力,裡應外合。拿下蜀中。

畢竟荊州和南沙四群那成功的例子,已經是明擺著的了。

可諸葛亮這回一走訪蜀中。那效果卻是大出意料之外。劉璋手下地眾位大臣,實權掌控者。

那還不如劉表手下的那些臣子了。最少蔡瑁和蒯越等人,還有世家地支撐,牽掛。劉表更結恩於這些豪族世家。而巴蜀的豪族,早在劉焉在世之時,就已經被劉焉清洗過一遍了。剩下來地都是一些含恨在心,敢怒不敢言得世家故吏。而像一些比較機敏有能者,又都不服劉璋的溫和平庸。

這要不是劉璋有個可以自豪的劉明舊友的名號。那些不安分的臣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在諸葛亮的不斷遊說下,不僅那些貪圖財帛的小吏被諸葛亮收買了不少。就是劉璋手下的重臣,張松,法正,孟達等人,也全都被諸葛亮說的意動了。畢竟劉明那裡的前景雖好,可劉明的廉政,那也是有名的,再諸葛亮誇張了數十倍的巧言下,這些人都白問受不了那個約束。而且就算自己保持的住廉潔。可要是歸順了劉明,劉明那裡也不可能像劉璋這裡那麼的輕鬆隨意。此外,跟著劉璋一同歸降,劉璋能得一個清閒的王爺,自己這些人可不見得能得到重用,反倒是跟了孫權,更能體現自己等人的價值。最主要的是,劉璋治理之下,蜀中兵力疲憊的不像樣子,而蜀中與劉明之間又隔著一個深仇大恨的張魯,張松,法正這些人在消息閉塞的情況下,也沒信心能在劉明援助之時,應付得了孫權的進攻。

張松、法正這些人可不知道諸葛亮根本不敢大張旗鼓的攻打蜀中,而且他們堅信,只要蜀中遇敵,與劉璋有著殺母害弟之仇的張魯,肯定是要大舉進攻劉璋的,他們可不認為劉璋這麼多年都沒整頓的軍兵,可以兩線作戰,腹背禦敵的。

尤其是諸葛亮在闡述了劉明土地國有危害論之後,更給了這些人一個大義的名分,這些人也就毫不猶豫的投入了諸葛亮的懷抱。

而張松,法正這些人,幾乎就代表著劉璋的中央權力機構,絕對能影響劉璋的意志。在得到了張松、法正等人的支持後,諸葛亮也隨即改變了策略,諸葛亮認為以劉璋的性格,自己可以直接讓劉璋投降。

諸葛亮當即安排一番,並正式以朝廷使者的身份拜見劉璋。

劉璋不敢怠慢,隆重的接見了詩葛亮。

諸葛亮以曹操給的那些空白聖旨,擬了一道任命孫權為益州刺史,升劉璋為清平公,入京伴駕的聖旨。宣讀給了劉璋。

這道聖旨對於劉璋來說,那絕對是突如其來的打擊。本來就沒有什麼主意的劉璋,這下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劉萍讓諸葛亮暫且退下之後,當即就向自己手下的群臣商討。這些人,自然也就張松、法正等一夥人了。

張松當即說道:「朝廷聖意,不可輕違,逆之即為不忠。況且,老主得巴蜀,也是奉先皇旨意而得。今如抗旨,民既不服。不如順天意,以求富貴。」

劉璋猶豫地說道:「當今天子,有被曹操挾持之嫌。而我更與幽州劉太尉有約在先。如此,恐不妥吧?」

法政隨即說道:「大人,劉太尉起家之初,不過是您提攜的一個商人,如今您就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嗎?您就不怕人家笑話與您?況且,早先董卓等人攻打幽州,您可也曾遵照朝廷的旨意捏助過董卓的軍糧,商人最是記仇,您就不怕他記恨與您?何況,陪王伴駕,那是無比的榮幸和清高。即使是那劉明蕩清環宇之後,還是要尊當今為主的。您先下手為強,跟在了皇上的身邊,好處自然不言而喻。即使是那劉明自立為帝,到時候,連當今聖上都屈居其下,您又有什麼顏面上的損失?如此,何樂而不為之。」

張松和法正的言辭,都打動了劉璋,尤其是劉璋本來就是世家子弟,雖然溫和良善,可是一些世家弟子的自傲,那還是有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殺了張魯的母親,逼反了張皋。而劉明原先本是他提攜的一個小人物,現如今卻遠遠的坐在了他的上面,這就是劉璋的一塊心病。如今被法正這一借題發揮,立刻引起了劉璋的共鳴和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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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回 始末

「胡說!」隨著一聲斷喝,群臣之中,猛地站出一人,怒罵道:「禍國之言,也敢妖言惑眾!敢請我主力斬此奸僚,以示正聽!」

張松等人用目一看,就是一皺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西閬中巴人,姓黃,名權,字公衡,現為劉璋府下主薄。張松等人太瞭解這個黃權了。這個人為官也不貪婪,只是太盡忠職守,終於本職工作了。說白了就是一個寧驢。張拙等人原本認為,只要劉璋心思活動了,點頭答應了,這個人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可誰想到,就這樣,這個傢伙竟然還不滿意,還站出來指手畫腳。

張松一使眼色,孟達當即站出說道:「黃主薄,話可不能亂說。大人奉天子之召,乃是順天應命。難造你還要準備鼓動大人謀反不成?我看你這才是妖言感眾!要坑害大人性命。須知,大人一旦抗旨,且不說天兵頃刻即至,只是那新任的刺史吳侯,就不是咱們可以當得了的。那吳侯先父,綽號:『江東猛虎』,吳侯之兄,綽號:『小霸王』。他父兄兩代,縱橫天下無敵,世皆知之,他們所練之兵,皆虎狼之士。今至吳侯已三代,江南人士多感其恩,可謂根基深厚。他若奉天命,舉兵伐逆,我蜀中何人可擋?況且,那漢中張魯,與大人有深仇,即使無事,還時時窺視咱們蜀中,若是有人來襲,焉能不趁機興兵?到那時我蜀中腹背受敵,大人何以處?恐那時,不僅大人要身首異處,還要落得個叛逆之名,連累了列祖列宗。」

劉璋一聽,深以為然。

劉璋本人可是沒有打過大仗的。劉璋可沒信心同時與兩個敵人作戰,光是一個張魯,就夠他頭疼的了,這麼多年,不僅沒把張魯打下來,還被張魯給隱隱壓制了,實在是令劉璋對自己手中的兵力沒信心了。尤其是黃權這個人,平常就是非常的忠於職守。多有建言。而他那些建言。

無非就是在這個亂世,要強兵厲武。這就與性本溫和良善的劉璋天性相擰,再加上黃權這個人地外表又是一本正,什麼時候都是板著一張臉。跟誰都歉他錢似的。說起話來也是忠言逆耳,故此。向來就不得劉璋所喜。如今,這劉璋當然認為張松。法正,孟達這些素有賢名的心腹所說的話,才是想著他的金玉良言了。

劉璋當即斥責黃權說道:「休要多言,我劉氏子孫,乃皇親貴戚,豈可抗旨?」

「主上,當今天下人皆知,如今朝廷,先為董卓所把持,後為曹操所操控,當今天子之言,無非是權臣之語。如此亂命,主公何必理之?若應之,豈不中了權臣之意,害了劉氏之基業。何況,老主打下的這片大好基業,花費了多少心血,主上將之與人,九泉之下,何以見老主之面?」黃權再次懇切地陳詞道。

劉璋一愣。張鬆開口說迸:「大人,老主在世之時,也是奉天應命。如今您順應天命,與老主之意並不違。且,若不應,刀兵戰亂,頃刻即至,那時節,大人受苦,蜀中的百姓也同樣受苦,老主和大人多年的仁愛之名,也就毀於一旦了。而就算是沒有刀兵戰亂,待承平之時,大人還是要歸政於朝廷,而今大人不過是先走一步,為天下人做表率爾,大人又有何可猶豫地?」

劉璋聽後也不再猶豫,當下命人把多嘴地黃權叉了出去。

不過,劉璋他老爹在世的時候,也不是全都留下了一幫白眼狼。黃權被叉了出去之後,立馬又有一人站了出來說道:「主上,即使聖命不可違,也是可以遣人陳辯得。那朝廷責怪於劉表,太尉大人不是還傳檄天下,邊請劉氏宗親為其請命的嗎?劉太尉與大人世交,早年更多乘大人,以及老主恩惠,那劉表有事,劉太尉都為其奔波,大人有事,那劉太尉更不可能袖手旁觀。而至於那孫權,張魯等人兵亂。更是小事爾,以土石塞其道路,他們就急不可至。爾後咱們求兵於幽州。大人與劉太尉世交,那劉太尉必然發兵救援。劉太尉之兵,天下雄兵,無人可擋。張魯,孫權與之相比,不過小兒矣,有太尉大人庇護,他們何以干冒犯。還請主上三思。」

劉璋等人一看,此人乃是帳前從事王累。

連黃權都被叉出去了,張私等人更不把王累放在心上了。這要論舌辯之術,當今蜀中,又有何人能跟張松對話茬子。張松蔑視的看著王累說道:「王大人,爾有私心焉!那劉太尉,世之雄也,名聲顯赫,他若駕臨蜀中,蜀中即使無戰亂,那蜀中也照樣易主也!到那時,王大人與我等照樣可以為官,可你將置大人於何處?」

孟達也在一旁說道:「王大人,以你之言,且不說那劉太尉,山高水遠,隔著一個張魯,能不能及時地援助咱們大人。且壽那,朝廷將罪與劉表,那太尉大人也不過是為其分辯,請命,而不敢抗命不尊,就可見一斑。若是咱們大人直接抗旨,這根本就沒有什麼辯白地餘地,那就是抗命、謀逆之大不敬。那劉太尉向來標榜自己忠君,想來會不會為大人還要幫襯咱們大人,那可就兩說了。」

果不其然,劉璋當即就怒斥王累道:「爾私心害主,滾了出去!」隨即有人過來,也把王累給又出去了。

劉璋當即把諸葛亮再次請了進來,表示了自己願意遵照聖命的意願。同時把印信,戶藉等物全都交給了諸葛亮。

諸葛亮接過來,那也是沒有絲毫客氣,當即授意張松、法正等人持兵符接管了成都地全部兵馬,並召集各鎮將領回成都。並交待劉璋,等蜀中的一切交接清楚了,就送劉彈入京,陪王伴而當晚,詩葛亮在張松等人地口中知道了當天的變故後。又連夜拜訪了,黃權,王累等人。

那黃權、王累等人在諸葛亮懇切地言詞下,以及如今木已成舟和對劉璋的極度失望下,也接受了諸葛亮地招安。

幾日後,毫不知情的各鎮將領回到成都之後,諸葛亮當即與劉臻進行了正式的交接儀式,各鎮將領雖然愕然。可這是劉表的意願。而且又在諸葛亮的兵馬控制之中,也沒有什麼人進行反對。

隨後,諸葛亮又命人把劉磬等人部隊領了進來。正式全面接管蜀中。凡蜀中將領,諸葛亮更是無論大小。逐一面談,選可靠之人。協助自己共同治理蜀中。以至於在諸葛亮周密的部署中,竟無一個蜀中將領可以拚死一擊。全都心悅誠服的被諸葛亮說降了。

十數日間,詩葛亮竟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蜀中全境。而諸葛亮在平定了蜀中之後,嘗到了甜頭,一面派人回江東向孫權極功,並讓孫權加派一些人手來統和蜀中。另一面就讓張松、張任和劉磬、馬良等人坐鎮蜀中,自己再次深入漢中。

對於漢中,諸葛亮可比對蜀中更有把握。那張松等人與張魯先前乃是同僚,當然知道張魯手下地頭號心腹楊松,乃是一個貪婪無比地小人。這小人可比君子好對付的多了,只要給他足夠多的利益,那就絕對能讓他為自己辦事。說不降張魯,弄出幾個內應,那總是不成問題的。

諸葛亮為此多帶金珠財寶,興致昂昂地就來到了漢中。

而到了漢中,更令諸葛亮驚喜地是,張魯竟然被劉明召走了。留守漢中的就是楊拙這個小人,以及張魯地弟弟。再等諸葛亮和楊松一搭上線。更令諸葛亮驚喜了。這楊松正愁張魯準備歸順劉明,怕自己貪污受賄的習慣會被劉明那裡雙歸呢。

諸葛亮也就不夫時機地誇大了劉明那裡廉政地利害,以及土地國有的危害論。楊松當時就對劉明咬牙切齒了。不讓我們貪污,你自己到全都摟走了。這就是典型的小人心態,氣人有。

隨後,諸葛亮再次描繪孫權的溫和待人,以及如何重傷有功之臣,更把帶來的禮單呈上。楊松當時就被諸葛亮給侃暈了。沒辦法,誰讓楊松這個義理非常低的傢伙遇上了諸葛亮這麼一個智慧非常高,籠絡非常高的高手了呢。叛變也就成了楊松的必然之路。

而楊松的叛變,這可不得了了。楊松本人如今是留守漢中的大員不說,楊松的兄弟楊柏更是張魯手下大將,握有重兵,而楊松的族親,楊任,楊昂,更是坐鎮一方的高級將領。

楊松這一叛變,當即就把留守在漢中的張衛給架空。張衛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楊松一路開關放行領進來的劉磬兵馬給殺了。

那蜀中的部隊,原本就與漢中張魯的部隊不相上下,就算有所不如,也就是稍遜幾分,在諸葛亮的指揮下,以及劉磬帶領的南沙四郡的兵馬的協助下,有著楊松等人的配合,諸葛亮輕而易舉的奪得了漢中。

隨後,諸葛亮派張任,劉磬,分別駐守祁山和陳倉要道。許進不許出,嚴密封鎖了益州全境的消息流傳。開始了大規模的整軍行動。

而其後不久,馬超就非常不幸的奉命接收漢中來了。

開始的時候,諸葛亮還很驚異,以為是哪裡的消息洩漏了。可在等馬超出示兵符,言明張魯已經成了護國天師,自己乃是奉命前來接受漢中的時候。諸葛亮就笑了。

諸葛亮沒有出面,而是命楊柏招待馬超入關。等馬超大軍入關之後,美酒美食,大量的勞軍。馬超一時也沒想到別的,畢竟張魯本人還在幽州呢。可是吃過之後,連馬超在內,所有軍兵可就全都成了俘虜了。蒙汗藥雖然是一個比較俗的東西,可確實是非常管用的。

拿下了馬超。諸葛亮就已經意識到,這消息已經不可能再長時間的保密了。馬超來到漢中之後,不可能不向劉明匯報的。就算自己能模仿其通信的筆跡,以假文書混淆一段時間,可馬超只帶了一萬人來,這肯定是先頭部隊,後面絕對還有後續的人馬,到那時,若沒有馬超的接待,事情還得敗露。而且,劉明即已受降了張魯,那漢中他就不可能放棄,而漢中如今落在自己的手上,那也是不可丟棄的。巴蜀乃是一個群山環繞,以守難攻之地。擁有漢中,才能利用山勢,阻擋劉明的進犯。若是把漢中拱手讓與劉明,那蜀中也就把腹地露給了他。而且後荊州等人,也無險阻可拒劉明。那主公孫權的大業可就難以實現了。而若是不讓漢中,與劉明一戰,勢不可免。

如此,與其讓劉明掌握主動,大規模的進攻,不如自己主動出擊,把戰場建立在劉明的領土上,即使不成功,也可以看看劉明的兵馬實力到底如何。並給他破壞一番,滅一下劉明不敗的銳氣,劣得今後與劉明作戰時,自己的這些士兵老是畏手畏腳的。而共後退守祁山。諒那劉明即是由百萬雄兵,他也施展不開。奈何不得自己。

諸葛亮當即決定主動進攻劉明的天水。不過,這一回諸葛亮可沒妄想能夠在劉明那裡說得內應。畢竟劉明不像劉璋,張魯這樣的無能,乃是一個有為的君主,劉明手下的正人君子,高人賢士,必不會為自己的言語所說動,反倒容易打草驚蛇。而劉明那裡的廉政傳聞,也讓諸葛亮沒信心能找到什麼貪財的小人。

只不過,諸葛亮還是不準備和劉明軍馬硬碰得。雖然諸葛亮對自己的治兵之道很有信心。可畢竟諸葛亮如今手上的兵馬都是一些剛剛收服的烏合之眾,用來和劉明的軍馬硬拚,那就是找死。

故此,諸葛亮命部隊喬裝馬超的人馬,混入了天水,奪取了天水。這才有了天水失守的消息傳到了劉明哪裡。

劉明不知道這些變故,對此當然大吃一驚。可還沒等劉明調集軍馬,又一封加急戰報傳來,天水被百姓給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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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回 群眾力量

說來也是可笑。

馬超與所率兵丁被諸葛亮用升擒住之後,雖然馬超寧死不降。可共手下卻難免又挨不過的。

繭然那些低級將領和兵丁,包括死不開口的馬超在內,全都不知道劉明到底有多少部隊。只知道自己部隊的番號和數量,對於諸葛亮瞭解劉明的實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可天水彈丸之地,這些同僚每日相見,走了多少個,還剩多少個,那還是能夠知道一二。

而諸葛亮在那些被俘的口中問得天水得兵丁大部都隨著馬超而來,留守得兵丁只有五千之後,當即派楊仁、楊昂二人領兵三千,持符印,喬裝馬超的天水舊部回天水催糧。詐開城門。並派楊懷、高沛,統兵兩萬隨後裡應外合奪取天水。

諸葛亮的安排巧妙,楊昂等人執行的也很順利,出其不意,就把沒有絲毫警戒的五千天水守兵圍困在兵營之中消滅乾淨了。這也是劉明的勢力一直都是太強勢了。而這些天水的守兵,原本就是一些收編的地方部隊,投降了劉明之後,難免有些得意,看不起周圍的勢力。尤其是把守的要路又是通往漢中的,而漢中又是已經被宣佈歸順了領地。這就更讓這些不在戰時警戒的兵丁麻痺了。再加上他們跟隨馬超不過半年多,還沒有完全訓練好。這就難免讓楊昂等人輕易得手。

可在楊昂,楊懷,高沛等人按著諸葛亮事先的吩咐,戰後出榜安民,準備日後把天水的百姓遷移到漢中,並運回天水所有的物資。摧毀天水周邊的田地,進一步破壞涼州境內的道路、田地、水利等設施時。

當天晚上,卻又一個天水地大商人找到了天水民情屬的老人韓廣述苦,述說其家產都己換了幽州的紙幣,這要是天水易主,萬貫家財,豈不都成了廢紙。

那民情屬的老者韓廣,本是當地人選出來的代表。這半年多發揮餘熱。那幹的是勁勁的。

天水被人出其不意的佔領。這韓廣老人本來就憋在家裡罵街了。正想幹點什麼了。雖然他只是民,並不是官,撐起量也就算是一個街道幹部。可老人地責任心,那絕對是沒得說。而且這把年紀了,他也不怕死。而這個商人地述苦。正好提醒了他。

這個商人的問題,那可不是一個特例。而是一個普遍的現象。幽州紙幣由於攜帶方便,更是幽州法定的貨幣,凡幽州所屬,紙幣地全面通行,那是必然的趨勢。而紙幣這個東西,那是劉明定地,若是劉明完蛋了,紙幣還能用嗎?這可就要兩說了。最少,他們這些小人物是搞不懂的。

不過,如今地韓大爺也不需要搞懂,他只知道能拿著這個說事就可以了。

韓大爺當即暗地裡串聯了一幫民情屬的大爺、大娘,就把這事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天水丟了,咱們所有家財也就沒有了。

而韓大爺既然是眾街坊選出來的,自然有一定的威信,而且這幫百姓原來在董卓的統治下,受盡了壓迫,剛在劉明治理下過了些好日子,自然不相信除劉明之外的官員會保障百姓的財產。

再加上,天水地處羌胡雜居之所,民風向來彪悍。韓大爺一說,那真是一呼百應。

而這些大爺、大娘在回去一串門子,整個天水城全被動員了起來。

天水雖然不大,可也有兩萬戶的居民,那就是近十萬的人口。家家都有棍棒,而民情屬的治終隊,更有上百具的匣弩。匣弩那東西,雖然由於射程和穿透力的原因,早被劉明淘汰了。大規模的弓弩方陣,那威力可遠遠比匣弩厲害得多了。但是,匣弩用於維持治安,對於那些沒有甲冑的平常人來說,殺傷力可實在是太大了。

而今,可就全都用上了。那楊昂、楊任,楊懷、高沛幾人,消滅了天水守軍之後,根本就沒想過還會有什麼民間勢力。在他們的眼裡,老百姓那都是任他們驅策、宰殺的。沒讓手下兵丁槍劫,聽諸葛亮的吩咐,出榜安撫他們,已經是對他們極大的恩惠了。百姓們還能翻了天?

而且,他們更加想不到天水除了兵營裡的正規軍以外,竟然還會有民情屬,治安隊等半官方,半民間的組織存在,更想不到民情屬還會有他們正規軍都沒有匣弩。

這一下,楊昂、楊任,楊懷、高沛等人可就吃了苦頭了,正在歡慶的他們,被連夜動員起來的全城百姓拾包圍了。匣弩以及獵弓大發利市。而普通百姓的棍棒和石頭,也讓他們暈頭轉向。

歷史再一次證明了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是不可低估的。

陸於群眾海洋之中,楊昂、楊任、楊懷、高沛等人部隊,倉促之下,大量死傷,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密集的匣弩形成的弓箭打擊,更讓他們以為是幽州軍馬的反攻呢。

畢竟幽州軍馬天下第一的威名是深入人心的,而楊昂、楊任的漢中兵馬和楊懷、高沛的屬中兵馬也不是什麼百戰精兵,打打順風仗沒問題,這種情況,根本組織不起來戰鬥力。全都是各自散沙一般的瞎跑。白相擁擠踐踏者不計其數。為了奪路而逃,衝出城門,更是揮刀相向。

最後,除了高沛領著五千殘兵敗走,楊任、楊昂、楊懷等人竟死在了亂軍之中。不過,天水的百姓也是死傷三萬多人,輕傷者,比比皆是。而這也直接導致了沒有一個俘虜留下。這些百姓之間,不是親戚,就是街坊。更沒有什麼不傷害俘虜的軍規概念,有了傷亡,那還有不紅眼的?

這戲劇性的悲壯逆轉,讓劉明等人都不可思議。雖然現在無處得知那些入侵者到底是哪路的部隊。可他們既然是假冒馬超的部隊,那跟漢中就跑不了干係。

而竟然讓老百姓把入侵者給趕跑了。更劉明等人驚異。

到底是入侵者太弱了,還是自己的百姓過強呢?

以前,由於劉明一直都是禦敵於外,百姓參與作戰地機會不多。僅有的一兩次。還只是協助守城而已。根本沒看出來百姓的利害。這回倒好,可算看出來了,入侵者把自己的守城部隊給滅了,只跑出部分兵丁。結果天水倒讓普通的老百姓給奪回來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郭嘉等人這回算是開了眼界了,主公翅明藏兵於民,藏富於民,確實是利害啊。尤其是這紙幣,更能凝聚百姓的向心力和歸屬感。實在是太了不起了。而民情屬的大爺。竟能組織起全城的百姓防抗,更是了不起啊。

荀攸當即建議劉明道:「主公,如此百姓歸心,眾志成城。實乃是千古壯舉,主公一定要大力嘉獎。廣為傳播。以壯民心。」

「不可,不可。此時如大肆張揚。民心必然激奮,而此時敵蹤不明,而我軍久歷大戰,還沒有完全恢復,倒是我等決策必然會因此陷於被動。還是先在天水當地裹揚此壯舉,妥善安排傷患之百姓。如此,天水百姓必然鼓舞歸心,而那天水與幽州,山高水遠,等消息從民間擴散而來,也要一年半載之上,那時,咱們事情全都已經調查清楚了,軍馬也訓練好了。當可從容應對。」

對於劉明軍隊狀況知道地比較清楚地楊軍插口說道。

眾人也覺得有理,畢竟先前劉明遇刺的那一次,民情激憤,確實讓眾人不好應付。於是就定下來在小範圍之內安撫之事,等傳開之後,在大張旗鼓的表揚,宣傳。

可不管怎麼說,天水遭到侵犯,這是不爭的事實,這是對幽州地挑釁,是絕對不能姑息的。

而且對方既然是化裝成馬超地部隊來的,那十有八九,前往漢中地馬超也出問題了。這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不過,這應該跟張魯沒有什麼關係,畢竟張魯如今還老老實實的在幽州籌建他那天師正教。

部嘉向劉明建議道:「主公。既然如今天水已經被重新奪了回來。那證明對方的軍力,也並不是多麼龐大,只是出其不意,趁著天水兵力空虛的間歇,這才巧取了天水。而既然如今已經奪回來。有關將軍坐鎮涼州。應對此事,應萬無一失。既如此,此事不必過於張揚。以免塗亂人心。可選一精銳之師,前住涼州,協助關將軍也就是了。如今的關鍵,卻是這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不可不察。這可關係到咱們全盤的方略。」

「奉孝以為何人可堪此任?」劉明認可的問道。畢竟敵人都跑了,大規模的用兵,應該是用不上了。而且,如今自己雄霸北方,除了匈奴和鮮卑得殘餘份子聯手,周邊不應該有能威脅到自己的勢力了。只是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這才是至關緊要的。

剛一說完,張飛就急不可耐的跳出了說道:「大哥,讓俺去吧。俺正好看看二哥,然後再領兵到那漢中走一趟。管他有沒有變化,俺老張突進之下,保管把那漢中順順當當拿下。獻給大哥。」

這張飛回來之後,雖然安分了些日子,可老不打仗,又把他給憋屈上了。張飛如今可羨慕那呂布了,縱橫草原,征伐匈奴部落,那是何等的肆意痛快。故此,張飛稍微感覺到一點戰爭的影子,立馬就急不可耐的蹦了出了。申請那個堅決啊。就像多日沒吃飯的餓漢,看見了雪白的饅頭一樣。

劉明看見張飛那神情,有些理解。可理解歸理解,張飛的這種心態,卻讓劉明太不放心了。

劉明婉轉的說道:「三弟,你乃上將,乃是統帥大軍之人。可如今我軍剛剛平定涼州,又討伐了匈奴,兵力損耗還沒有補充回來,那些新訓練的兵丁,也沒有形成正規的軍隊。沒有那麼多的兵馬可供賢弟調派。而且,賊兵以退。也用不著先地帶大軍出馬了。即使是那漢中有變。據張魯的戶籍交待,兵馬不過十五萬,有你二哥所部,已經足夠平定的了。賢弟就不用親自出馬了「大哥。我這是去看看二哥啊。老這麼待著,俺的胳膊腿都快銹了。兵馬少一點沒關係。

我也不多要。自要那些當初跟俺去羅馬的兵,以及俺從羅馬帶回來的那兩千奴隸。足矣!」張飛頑固的說道。

「主公,屬下認為讓三將軍去也無妨。三將軍粗中有細。這幾年來的歷練,又沉穩了許多。

足可擔當此任。只不過,屬下認為此事應該告知張魯,並讓張魯隨軍而行。若那漢中有變,以張魯在漢中正教合一的地位,應該能夠左右漢中的軍民,而且,如此也正好看一看這變故是不是與張魯有關。」郭嘉在一旁建議道。

劉明一想也是。不管此事與張魯又沒有關係,漢中都是張魯的基業所在,張魯的家小還都在漢中呢。於情於理,那都應該通知張魯的。畢竟劉明內心早就斷定此事應該和張魯無關,而且今後依仗張魯的時候還多著呢。

劉明當即任命張飛為主帥,黃月英為軍師,並多給張飛抽調了一些人馬,湊足了五萬。前往涼州協助關羽。並名人傳喚張魯,準備讓張魯也隨張飛一同去。

可還沒等劉明派去傳喚張魯的人走出大殿,外面卻突然傳來張魯和馬鈞求見。

劉明大干奇怪,這倆人一塊來幹什麼?尤其是那個張魯,他怎麼來的那麼巧,剛想他,他就來了,難道他聽到了什麼風聲了,還是這件事真的與他有關?

劉明略帶猜疑的讓張魯和馬鈞進來。

可張魯和馬鈞滿臉興奮的一進來,不等劉明尋問,當即向劉明匯報了一個重大成果,瞬時間讓劉明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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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回 火炮

自走火炮!

在劉明手下的群臣還在思量馬鈞和張魯如此興奮說的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劉明已經被自己意識到的東西徹底震暈了。沒辦法啊,在劉明印象中,如今這個年代,連火槍都是出不來的,那就更別提是火炮那種恐怖的東西了,何況還是自走火炮。

當然了,張魯和馬鈞聯手設計的這種武器。跟現代化的自走火炮還是有相當大區別的。絕對是屬於那種簡易版的簡易版。但自走火炮的特性,可以快速移動,射程遠,火藥炮彈,這些卻沒有一處遺漏。

那馬鈞自從把劉明的那輛貨車拆了之後,什麼發動機,油缸等等高深的組合機械,以及電路、油路等等,他是仿造不了。可那些減震的弓板、彈簧等等簡易、單一機械裝置,還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而他仿造出來四輪馬車,以及發明的鋼製發石車。就是馬鈞一番心血的結晶。

但那些可仿製的簡單零件之中,有一個卻是馬鈞似乎能仿造出來,可是實際生產上卻有著相當大難度的東西,一直困擾著馬鈞。那就是軸承。

軸承這種東西,在現代機加工當中似乎很簡單。可在漢代這個缺少精密車床以及卡尺的年代。要想作出外圓一樣大小的柱形滾珠,那卻絕對需要大師級的手工匠人精心的製造。而這其中,還要伴隨著無數的廢品。

好在馬鈞有當初劉明為其設計的簡單圓規和簡單的卡尺,並在劉明隨手用刀劃下的一道刀痕定下的一毫米為基誰定下地長度單位。這才給了馬鈞一線成功的希望。

而個,歷時五年,馬鈞終於培養出:百名可以生產標準滾珠的熟練工人,每人一個月可以製造四個標準軸承。這才算是初步廖了馬鈞的一樁心事。

而在有了軸承之後,馬鈞一個準備大規模改造的。就是馬車,畢竟四輪馬車可是馬鈞的得意之作。而以鋼瓦來連接車軸,這可比軸承差的遠了。而馬車改造後的首先應用。就被馬鈞利用在了發石車上。發石車可也是馬鈞地得意之作,而發石車移動慢,不靈活。更是馬鈞那追求完美心態地一塊心病。

兩相結合的成果是喜人的。龐大的發石車在軸承、彈簧,鋼製懸臂等組合下,楞是變得細長,並被固定在馬車地底盤上。只需要一匹馬的牽引。就可快速地移動,其速度甚至可以跟上緩慢移動的騎兵部隊。而其可通行地路面,更是只要一匹馬能通過的地方,那發石車就可以通過。

而在馬鈞剛剛試制完成。還沒有通報劉明之時,就接到了和張魯的合作。而張魯的五雷丹的具體應用。也是兩個人的主要合作項目。

於是,在兩個狂人的合作下。巨大化的五雷丹出來。以脆性大,易斷裂的青銅為圓形外殼,鑄造的時候,更布好了龜甲似的分裂線,與現今的足球相仿。內裡填充按照劉明提供的火藥配方製造出來的火藥。外面沒有了往日需要內功高手引燃的點火藥。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長長的引信。

一個標重十五斤的巨大炮彈就出爐了。

雖然說這個炮彈與一個引火爆炸的地雷相仿,可配上馬鈞改良的發石車,那絕對是絕配。

張魯和馬鈞試驗了一發,鄧效果別提了,那絕對是地動山搖,威力驚人。唯一小小的瑕疵,就是引爆的早了一點,在到達預定目標的上空就爆炸了。可是,也正因此,碎裂的彈片,這才顯示出開花彈的威力。方圓三丈之內,那可都是彈片的覆蓋範圍。那個小小的標靶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欣喜之下的馬鈞和張魯,立即急不可耐的來向劉明報告。

眼看著劉明半晌無語。馬鈞忍不住熱切的說道:「主公,雖然現在我這霹靂神機,引火之物的時間長短還需試驗定型。可這霹靂神機乃是機械用力,這霹靂彈的重量又是固定不變的。故此,他的準確性和精度,那可要遠遠的強於咱們的發石車。而且他又靈活無比,威力驚人,假以時日,咱們大規模的製造,屬下敢保證此物定可橫掃天下,無人可敵。」

馬鈞的言語驚醒了劉明,劉明自然知道馬鈞所說的不假,大炮這東西發展下去,當然要比弩箭等物厲害多了。

劉明實在是不得不佩服這些古代的匠人,雖然不知道什麼理論依據,更沒有什麼系統指導。

可這仿照力和創造力,真是沒說的。連一模一樣的圓柱滾珠,竟然都可以靠純手工磨製出來。怪不得在現代那會兒,很多東西剛剛出籠上市,街頭的仿造品也就同樣大行其道了。而那些仿造者還往往都是一些沒什麼文化的人。

劉明忍不住提示馬鈞道:「這些軸承,得之不易,咱們的那些水車,織機等物,也是離不開的。有了他們,傳動可就更好了。而且,利用水車形成的高速傳動,還可以夾持圓形鐵柱,以優質鋼磨刀旋之……」

劉明滔滔不絕的把自己在部隊上見過的C-168車床架構給馬鈞講了起來。當然了具體的什麼傳動,電路,光扛、絲槓等等,劉明卻是不會的,也是講不了的。直到郭嘉忍不住咳嗽一聲,這才把劉明從霹靂神機帶來的驚喜中解脫出來,停止了胡言亂語。

可就這樣,那也是讓滿朝的文武,聽得目瞪口呆,那馬鈞更是聽得如醉如癡,這圓柱竟然還可以這樣加工,實在是妙不可言,一定要試上一試。

回過神來的劉明,這才想到,火炮雖然重要,可以經有了苗頭,多晚說都行。現在可是要說張魯的。不過,劉明又一想:要是火炮能大規模的製造出來,別說是有那麼幾萬門。就是嘻那麼幾千,幾百,橫掃天下,那也應該是輕鬆的多了,用不著自己的部隊在那麼拚死的上千衝殺了。

這樣說來,這可又比漢中重要地多了。

劉明暗中運了運氣,平息了一下興奮的心情。開口對張魯說道:「張真人,前日有人假冒我軍馬超將軍的部隊。進犯天水。雖然他們已經被我們的軍民消滅了。可是,十有八九,您原來的所在的漢中,恐怕是生了一些變故。雖然具體是什麼變故。我們如今還不知道。但應該是凶多吉少。」

說完,劉明緊緊地看著張魯。

那張魯果然是毫不知情。原本還興奮無比。得意洋洋的張魯,在聽到漢中有變後。當即愕然地說道:「無量天尊。絕不可能!漢中有我弟張衛坐鎮,更有楊松等人忠心輔佐,即使是劉璋大舉相犯。那也急不可下。漢中萬萬不可能有變的。」

正所謂關心則亂。張魯地根基和家業都在漢中,此時自然是什麼都不信了。

劉明安撫張魯道:「張真人不必心焦。此事尚未查清。也許漢中此時根本平安無事。只是一股流寇作亂我們天水而已。」

可劉明地安撫,對張魯根本沒有什麼用處,雖然張魯嘴上說漢中絕不會有變,可張魯的心,早就亂了。雖然如今乃是亂世,盜匪、流寇多如牛毛。可敢於進攻城縣的,那絕對不可能是小勢力。而劉明和自己交接之間,那有什麼大的勢力不被自己知道。尤其是劉明那麼大地名頭,就算是有什麼盜匪流寇,那也不敢在幽州的太歲頭上動土啊。

越是想不清楚,越是嘀咕。張魯地一家老小,可都在漢中呢。

張魯急不可耐的對劉明說道:「太尉大人,屬下願趕往漢中查明此事到底因何。請太尉大人誰許。」

叫張魯來,本就有意借助張魯在漢中政教合一構成地名望,減少接收漢中遇到的阻力。如今張魯主動請纓,劉明自無不許的道理。雖然劉明如今十分心切張魯和馬鈞的後續研究。可還是點頭答應了。

只是劉明還是再三囑咐張飛,無論在何等情況下,保護張魯的安危都要為首要任務。哪怕漢中真的有什麼變故,那也一定要先確保張魯安全。

張飛一一應了。令張魯點兵前往長安,匯合關羽和黃月英等人。而等張飛、張魯他們走了之後,劉明又再次吩咐馬鈞進一步的研究,同時所有的研究都要有詳細的紀錄步驟。以便於今後整理出基礎理輪來形成系統化。

等群臣散去,當天夜裡,楊軍、郭嘉、賈詡三人聯合向劉明進言,要重新整頓一下情報系統了。雖然漢中政教合一,又是地處山區,山民眾多,不便安插密探,而且那裡也向來不是情報關注的焦點所在,那裡的情報機構並不十分完善。可天水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竟然是在事後才得到線報的,事先竟一點風聲的都沒有。這也是在太不像話了。

劉明也認可了這一點,並交由郭嘉他們具體操辦了。

而此時的諸葛亮,也同樣早就接到了楊昂他們兵敗的消息。雖然諸葛亮並沒有指望這支奇襲部隊能有多大的作為,或是攻陷劉明多少的領地。可是勝得如此順利,敗得如此淒慘,還是大大的出乎了諸葛亮的意料之外。

兩萬多的部隊,相對於劉明傳說中龐大的實力,那真是毛毛雨了。以這些部隊攻克劉明得城鎮,以及應付劉明得反撲,那是不現實的,可作為奇兵,大肆的破壞一番,以及初步探明劉明得兵力實力,那還應該是能辦到的。

可如今倉皇敗退回來的高沛,只領回來了不到五千的兵馬,更說是晚上遇到了劉明主力快速的回援打擊,其兵馬不下數十萬,這才敗北的。這就更讓諸葛亮頭疼了。

如此倉促之下,那劉明得守軍都可以快速組織幾十萬的兵馬回援,看來外界傳聞劉明兵馬幾百萬,實力天下第一,因該不是虛言了。

諸葛亮當然不是神仙,他當然也想不到高沛是被一幫普通百姓自發組織打敗的。何況那高沛根本就是被打暈了,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樣的軍馬部隊來了。又為了兵敗找詞兒,那高沛更是誇張了許多,諸葛亮不頭疼,那才是怪事呢。

不過,諸葛亮的收穫也不是一點沒有,畢竟諸葛亮的政治目的還是達成了一些。攘外必先安內。如今諸葛亮快速擴張,蜀中、漢中,那全都是靠絕頂的外交手腕收來的。內部的穩定和團結,那可是第一要素。如何把蜀中和漢中擰成一股繩,那才是重中之重。遠比與劉明相爭重要多了。否則的話,不用劉明來打,自己也就全亂了套了。

可這裡面,楊松的貪婪,那卻絕對是一個不安的因素。蜀中的張松等人雖然背主,可那也是劉璋不能駕馭他們這些能人,不能是張松他們的雄心壯志得到舒展。可張松他們的本質,卻還都是一個能臣。可楊松卻不然,鄧絕對是一個貪婪的小人。今天能毫不留情的出賣張魯,明天再次出賣東吳,那也是沒有不可能的。而蜀中的將領之中,也有一兩人是諸葛亮認為靠不住的人選。

故此,斬斷楊松這個奸佞之臣和那些不牢靠份子,乃是諸葛亮最想幹的。但是,楊松等人的投降,都是諸葛亮說來的,而且又立有極大的功勞。無妄殺之,必然引起軍心不穩,而且楊松的羽翼實力極大,楊昂,楊任等族親,把持了相當大的軍力。實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而如今,諸葛亮巧妙的利用這一風險性極大的任務,完成了借刀殺人,消滅了潛在威脅。即使以後藉詞殺掉楊松,也不會再有什麼麻煩,更好的統合東吳、蜀中、漢中的兵馬,這政治手腕實在是太高超了。

故此,諸葛亮在頭疼之後,還是高高興興的佈置好各處的防守要務,等候劉明的兵馬來襲。

群山環要之中的巴蜀,只要佔據了險峻的要道。即使劉明有百萬雄兵,那也是施展不開的。語幾萬的兵馬對戰,不會有太大的優勢。

諸葛亮對於這一點,那還是放心得很。


可張魯和馬鈞滿臉興奮的一進來,不等劉明尋問,當即向劉明匯報了一個重大成果,瞬時間讓劉明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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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回 張飛奇襲諸葛亮

風清日朗。長安帥府。張飛、關羽,黃月英,已經齊齊的聚在了一起。

這還是張飛首次見到黃月英,首次發現郭嘉哪個參謀部分給自己的隨軍軍師竟然是一個女的。張飛心裡那個罵呀:小郭子!有你的!等我回去怎麼整治你的。

當然了,遠在幽州的郭嘉是感覺不到這股怨恨的。雖說郭嘉有可能料到一二,不過,恐怕郭嘉也只會偷笑吧。而如今的張飛,當著黃月英的面,卻也不好把這股怨恨暴露出來。但征戰多年的張飛,卻也無論如何也會認為一個小女子能對自己有什麼幫助。

張飛直接無視黃月英,向關羽說道:「二哥,襲擊天水的事情有眉目了嗎?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嗯。那支匪軍始轉沒有挑明旗號,說不好是哪路的人馬。但是,他們來的方向是從祁山而出,應是從漢中來的,而他們逃遁的方向也是向祁山而去,應是投奔漢中。而我派快馬前往漢中聯繫馬起將軍,也是至今無有音訊。應是漢中有了什麼變故。以至有此滋事。」關羽微閉二目地回答道。

「既如此。二哥準備如何應對?可有何處需要小弟效力?」張飛急不可耐的問道。

「有!那漢中張魯,如今已經歸順了咱們大哥,早已把那漢中獻給了大哥。敢在漢中動手腳,那就是對大哥的不敬。殺無赦」說話之間,關羽臥每眉倒豎,鳳目微挑,二目開合之間,一股凌厲的殺氣席捲大廳,檔次低點的武將。無不脊樑溝發諒,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當然了,這種凜然的殺氣卻是令張飛感到陣陣地興奮。張飛深知,二哥關羽,那可是向來不輕易睜眼的,睜眼就要殺人,沒有個例外。如今關羽如此氣勢,那肯定是大戰在即了。絕對能殺一個痛快。

張飛渴望的看著關羽。

果然。關羽緊接就說道「而今我手下有兵馬十五萬。呂布在南匈奴那裡如今也徵召了七萬勁旅,可抽調五萬來我這裡聽令,再加上三弟你帶來的五萬兵馬,我們足有二十五萬的雄兵。即便那漢中有什麼意外的變故。大軍所向,定要直接取來。獻給大哥。」

張魯在一旁聽得直冒冷汗。暗自慶幸:隨便一個涼州就可抽調二十五萬的軍馬出征,這劉明得實力果然厲害的很。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早一步投降了。要不然地話,覆巢之下焉有完張飛興奮地說道:「二哥說的是,那些參謀部的,老是唧唧歪歪說什麼大局,戰略的。以咱們得實力,直接打下來,豈不痛快。哪有那麼多好想地。二哥,你說怎麼打,俺老張願領頭陣。」

關羽二目微閉說道:「咱們大哥乃是當朝太尉,咱們幽州也是朝廷重鎮。此次漢中有變,咱們幽州平叛,乃是堂堂正正之師,當行堂堂正正之舉,可集大軍,取隴右平坦之地,興師討之,從祁山追擊,告四方之百姓,直取漢中。到那時,還需張真人勞累一二,以正其言。」

張魯連忙站起身來說道:「無量天尊,這是自然。」

張飛皺起眉頭,看著廳中的沙盤說道:「二哥,何不走斜谷?如此豈不近上許多。若我再取道子午谷向南,順秦嶺而至褒中,出其不意,十日之內,可下漢中,當可一擊而定矣。」

關羽搖頭說道:「三弟,汝太欺漢中無人矣。那群山之中,山路險峻,但凡設有一兵,依地勢,定可阻全軍不進。到時候,失了咱們幽州地威風、銳氣不說。往來輜重運送困難,我等大軍也有深陷群山之險。如今我軍實力,遠在漢中之上,何必冒此不必要之風險。只要沿正途,依法進兵,定可輕取漢中。如此堂堂正正之兵不用,用此等奇術何益?」

張飛聞此言,悶悶不樂。不過,經過軍校畢業的張飛也理解關羽,畢竟關羽身為全軍統帥,所用謀略當然要多用正攻法,好把自己地損害以及不可見性減到最小,把自身的優勢發揮的最可正在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黃月英卻突然說道:「關將軍此言不妥。」

關羽和張飛聞言,全都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黃月英。

黃月英先前不說話,乃是黃月英知道關羽和張飛等人對自己的不信任。而黃月英自認為身為隨軍的軍師,只要主帥沒有把原則性的錯誤,也沒必要搶了主帥的風頭,故此才不發一言。可如個黃月英眼看關羽十分小瞧未知的敵軍,卻不得不出言勸阻了。

黃月英面對質疑的目光,很是坦言地說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今敵方未明,輕言勝之,更大張旗鼓的行兵,唯恐對方不知,此戰堪憂!」

關羽和張飛都是與黃月英初次合作,面對黃月英這樣一個小女子,關羽和張飛都不可能對其談得上什麼信任。可關羽和張飛統兵多年,又有過軍校學習,很有一定的軍事素養,面對黃月英的提醒,還是令關羽和張飛感到些許的驚醒,但隨之又產生隱隱的不甘。

關羽面沉如水的說道:「黃軍師,依你之見,當如何?」

黃月英絲毫不以為意,很是大氣的說道:「關將軍,其實您和張將軍二人先前所談得行動,合起來,那就是一個很不錯的方略了。兩軍交鋒,雖重知己知彼,可絕對的實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以正攻,以奇勝。奇正相符,正是王者之道。張將軍有意奇襲,與您的堂堂正攻,那也是毫不背離的。咱們完全可以大張旗鼓的興兵進攻祁山,把敵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祁山防禦之上,而暗中卻由張將軍引奇兵,暗度子午谷。奇襲漢中。有關將軍正面吸引漢中敵軍的注意力,張將軍的奇襲勝算必然大增。而張將軍打入漢中。咱們即可曉得漢中地虛實,也可大舉破壞漢中的兵力部署,使咱們正面攻打祁山容易許多。不知關將軍和張將軍以為如何?」

關羽不禁陷入沉思,而張飛則哈哈大笑的說道:「軍師,你的意見不是和俺老張一樣麼。只是俺老張沒你說得明白。這個主意最好。俺老張絕對支持。」

關羽則問道:「如奇襲,兵馬必不可多。兵少則不利於攻堅。而山路崎嶇,輜重補給無法暢通,輜重不足。兵心必亂。如此。當何所解?」

黃月英心有成竹的說道:「先前我看過三將軍帶過來的兵馬檔案。三將軍的部隊當中,有一萬精兵乃是從羅馬回來的。他們自身都有野外補給地能力。各自地戰力也極為彪悍,比之咱們最精銳的部隊,還要用上幾分。如此。攻堅和補給,全都不成問題。而且。張將軍從羅馬帶回來那兩千角鬥士,戰力彪悍不說。更是金髮碧眼,或是紅髮黑膚,見之猶如妖魔鬼怪。哪漢中經張真人多年布教,政教合一,漢中之軍民,信鬼神者眾。見此異型,當不戰自潰。張將軍率眾建奇」以當可預見。」

張飛聞言大喜,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連聲說道:「正是,正是。知俺者,軍師也。俺老張得那些部下,跟著俺老張在羅馬當傭兵那會兒,從來就沒準備過補給。都是就地取用的。如今出征,帶上幾天乾糧,到了漢中,自然吃穿不愁。就憑我那些兒郎,嚇都把他們嚇跑了。他們跑了,那些吃的,喝地,不就全都有了嘛。」

此時張飛再看黃月英,也覺得這個小女子不是那麼一無是處了。

關羽也點頭認可。唯有黃月英卻覺得關羽好像重視了一下敵人,這張飛卻又看輕敵人了。連忙提醒道:「張將軍,您領兵奇襲,雖有關將軍吸引敵軍注意。可您還是有可能遇到敵人攔阻的。當要小心為上。而且,此行甚為危險,張將軍武藝過人,雖有危險,自保可無妨。但張真人乃主公嚴令保護地,不可隨此行動。張將軍的士兵,可先讓張真人指點一番,先一步化裝成妖魔,如此可增張將軍勝算。「張飛大喜。拚殺衝陣乃是張飛的最愛。這保護人,可就讓張飛煩得慌了。如今能擺脫張魯這個累贅,自然大喜過望,連忙隨口答應。並讓張魯為自己的那兩千角鬥士佈置,化裝一番。至於其他的,張飛到也沒怎麼在意。

次日,關羽祭帥督旗,點兵二十萬,以顏良統率五萬匈奴騎兵為先鋒,浩浩蕩蕩的向祁山而行。三日後,張飛領著自己的一萬兩千的親兵。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子午谷。

這番做作還真把諸葛亮給唬住了。雖然黃居英輔佐的關羽他們對於隱藏在暗中的諸葛亮毫不知情,做不到知己知彼。可對劉明兵力虛實全不知道的諸葛亮,那也好不到那去。

尤其是,諸葛亮雖然封閉關防,並根據在江東破獲劉明情報組織的經驗,對於巴蜀一帶的布莊,米鋪以及餵養飛鷹的人家大加搜查,摧毀了幽州佈置在蜀中和漢中的情報機構,可這也最到做到了減少情報的外傳,而不能得到幽州和涼州的確切情報。

當諸葛亮得到他趁著楊昂他們偷襲天水時在天水山嶺附近埋下得那些眼線匯報關羽領大軍二十萬,向祁山而來時,當即也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祁山。

沒辦法,誰讓諸葛亮如今雖有三四十萬的大軍,可要拋去老弱,也就沒多少精兵了,而且還是南沙,西蜀,漢中三方勢力割據的混亂局面。根本就和幽州的正規精兵沒法比。何況,西蜀和漢中的官員將領更有許多的仇恨。這也就是諸葛亮的政治手腕高,把這幫人全都安撫住了,要不然的話,不等關羽打來,這幫人自己就先撕巴起來了。容不得諸葛亮不親自塵臨祁山指揮,並投入全部的精力。

關中平原,那是馬兒馳騁的好地方。五萬匈奴兵在顏良的帶領下,一個撒歡,很快就到了祁可到了祁山之後,那可就不好了。祁山雖然相對於懸在半空的棧道,以及其他的窮山險嶺,稍稍好走一些,可對於騎兵來說,那還是和噩夢一般。山間的小路,別說是縱馬馳騁了,稍快一些,那都不可能,山路上的碎石,更是對馬蹄的巨大威脅。

顏良不得已之下,命令眾兵丁牽馬而行。這一下可好,快速移動的先鋒營,一下子由騎兵改步軍了。行動慢了不說。那些在馬背上習慣了的匈奴兵也不適應啊。只能克服困難的緩緩而行。

相對而言,張飛的部隊就順利多了。張飛的那些手下都是到過羅馬,有過萬里拉練生活的精兵,那浩瀚的沙漠上,普通的馬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只有駝隊和步行才是這幫士兵的基礎,而那些角鬥士,更是不可能擁有馬匹這種奢侈物,全都練就了一雙好腿。如今翻山越嶺,還真是沒有太吃力。

只不過,行走到秦嶺的駱谷之時,張飛的部隊還是遇到了諸葛亮安排的一處兵馬,雖然諸葛亮被關羽的大部隊完全吸引了注意力,可諸葛亮天性謹慎,還是在可能進兵的地方,安插了一稍人馬以作警戒。只不過,由於地勢險要,諸葛亮佈置的人馬也不多,只有五千人而已。按照諸葛亮的意思,只要這五千軍兵,守住駱谷的谷口紮營,把住道路,那狹長的山谷,根本形成不了大規模的衝擊,哪怕對方有數十萬的大軍,也可守住三五日的時間,只要有了那麼一個緩衝,諸葛亮隨時可在接到預警後,調派駐紮在漢中的兵馬支援。保得萬無一失。

可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嚴格接著諸葛亮吩咐紮營的霍峻,遇到了勇猛無比的張飛,那可就大大出乎諸葛亮的意料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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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二十七回 老實人

「我只知道山路口能有敵人過來,那想到山脊上也能下來妖魔,早知道……」在諸葛亮從這個早已經嚇傻的守兵口中得到駱谷失守的消息時候,張飛的部隊也早已經在漢中遍地開花了。

作戰半徑的不同,注定了兩軍警戒範圍的不同,也注定了一面倒的結局。

霍峻部隊依在營盤,駐紮當道所警戒的範圍,自然要比時刻準備閃電突襲千里之外的張飛軍團差的飛了。張飛軍隊遠在六十里之外,就通過天上的偵察鷹曉得了前方有敵軍的存在。而這時,霍峻的人馬還在以為幽州的大軍要從祁山而行呢。

張飛當即傳令全軍隱蔽行蹤,利用反偵查小隊的優勢,悄悄的潛進了霍峻大營附近。

不過,張飛並沒有冒然發動夜襲。山路崎嶇,摸黑夜襲就跟找死一樣。連路都看不清楚,腳底下磕磕絆絆的,那還不是找死是什麼?

可是,拂曉時分,天剛濛濛亮,也就是守夜之人最困乏的時候,藉著些許的亮光,張飛毅然發動突襲。

張飛領著大部隊突現在霍峻的營門之外,早已潛伏在營門附近的特工隊,刀光閃爍之間,閃電般的解決了哪些疲憊不肯的哨兵。開開了營門。張飛悄無聲息的就領著大部隊殺了進去。

只可惜,霍峻這個人也是頗有幾分本領,受了諸葛亮的嚴令,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他這防守也是分外的上心。營門附近,除了明哨之外,他竟然還有暗哨。而頭道營門之後,更有二道營張飛剛領人突進頭道營門。霍峻的大營之內就警哨四起。銅鑼之聲,響成了一片。蜂擁而來的吳軍立刻就把二道營門給堵死了。雖然張飛佔據了兵馬數量地優勢,可在這狹窄的山谷處,那也是發揮不出來什麼優勢的。而堅固的寨門,高聳的箭樓,更是為張飛的軍馬平添了許多的困但是,張飛事先也考慮過山路狹長兵馬不便展開的問題。也作出了一定地安排。就在兩軍僵持不下之時,張飛地那些黑人角鬥士。已經翻過了山脊。俯衝而下了。

這大老黑就是不一樣,翻山越嶺,就跟走平地沒有什麼區別。而他們一身躲黑,臉上還劃著猙獰的彩紋。更有哪發著濃煙,噴著火星的火葫蘆繫在背後。再加上他們大聲伊利哇啦的呼喝,這天濛濛亮地時節。就跟一群山魈未客,駕著妖霧從山上從下來一樣。

這天濛濛亮得時分,正是一個人睡意正濃的時節,倉促之間被人驚醒應戰,本來就有幾分奕奕怔怔。再加上巴蜀一帶,本來就極為信奉神鬼巫醫,看著這幫老黑從山上跳躍著衝下來,當時就炸了營了。

那張魯在漢中政教合一這麼多年,布教傳道,早就深入人心。雖然上層開明人士不見得真心信奉,可越是那些底層地教徒,那就越是虔誠。此次楊松他們作亂,那些漢中的兵丁,也就普通教徒,雖然在主將祭酒地嚴令,一起反了。跟隨了諸葛亮,可小心眼還是有些嘀咕,對那個沒在漢中的教尊張魯,那可是忌諱的很。而這種心態,也很自然的隨著諸葛亮整合軍馬,而被傳到了諸葛亮軍馬的每一個角落。

如今這些早有所聞得兵丁,看了此等異狀,當即以為是張魯遣鬼神前來報復了。鬼神不可擋,這些原本士氣就不高的吳軍,當即就有信鬼神者開小差了。一個傳染倆,很快的,連霍峻也阻止不了這種逃竄了。

而此時的張飛,更是奮起神勇,猛地一槍,把那已經傷痕纍纍的二道營門給推到了。這一下,更成為了霍峻軍馬潰逃的催化劑。

霍峻無力阻止兵馬的潰敗,悲憤的大喝道:「敵將何在,可敢與某霍峻決一生死。」

可巧張飛正好殺到切近,聽聞霍峻挑戰,高興的回應道:「爺爺張飛在此,不怕死的就來很快的,張飛與霍峻二人就衝到了一起。那霍峻雖有決死之心,可奈何與張飛的層次實在是差的太遠了。只一槍,張飛就磷飛了霍峻的花刀。緊接著張飛一順槍桿,就把霍峻攔腰打翻在地。左右自有跟隨張飛的親兵,把霍峻捆綁了起來。

而霍峻被俘,沒有指揮的吳軍就更不成樣子了,隨著從山脊上衝下來的老黑參戰,腹背受敵,倉惶而逃的吳軍,更是沒有活路了,剛剛整備的五千吳軍,在還沒有展現輝煌,就已經遭到了覆滅。

諸葛亮佈置在這裡的這點人馬,實在是不夠張飛那些酷血的角鬥士們屎現其殺戳的慾望。平均每個人連一個都背不上,那真是手快有,手慢無。還沒等這些兵丁意會過來投降,就已經被屠戮一盡了。也只有一些被這種恐怖的殺伐嚇出全身潛力,飛速逃竄的零星幾個,才保得活命。並把此事傳揚出去。

當然了,這也跟張飛輕裝前來,快速突進,並不準備要俘虜有關係。否則的話,有張飛的命令,那個幽州兵敢置軍規於不顧。

張飛奇襲成功,打掃戰場,所有不便攜帶的,全都付之一炬,只留下了部分的糧草,作為自身的補充。而在張飛副手在處理這些瑣事的時候,張飛親自的接見了霍唆。

張飛粗中有細。他得黃月英提點,牢記此行首要任務就是瞭解一下漢中到底有了什麼變故。

以便於象取相應對策。和營救至今消息不明的馬超。這霍峻既然是一個官,別管大小,總應給知道一些情況的。故此,張飛稍一安頓,就把霍峻給押上來。

而張飛看到霍峻被押上來之後,當即怒斥道:「俺家大哥,當朝太尉,統天下兵馬,今漢中張魯,感仁德,率漢中歸降,今大將領軍至此,爾不速速歸降,欲作無義、叛逆之匹夫焉」

霍峻立而不跪,毫無懼色,昂然喝道:「汝借仁義之名,興四方刀兵,侵犯漢中,也不過是為己而。某有何叛逆之舉?欲殺之,速速刀來。但有斷頭之霍峻,沒有屈膝之霍峻。」

張飛怒道:「爾就不怕俺老張斬了你?」

霍峻昂然而笑,無絲毫懼色。

張飛心中佩服,是一條漢子。遂回怒轉喜。親自繞過桌案,為霄峻解開綁繩說道:「霍將軍好膽色。適才俺老張言語冒犯,乃相試爾,霍將軍莫怪。」

霍峻解開了綁繩,活動了一下手腕,看著張飛,也不不說話。

張飛嘿嘿的笑道:「霍將軍,俗語說:鳥伴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良臣義士擇主而仕。我家大哥,雄踞北方,不敢說德比天高,可我大哥那仁義之名,總不是假的。我大哥治下的百姓富饒,安居樂業,那更是實打實的。比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實在是強的太多了。霍將軍也是一個漢子,何不輔佐我大哥成就一番大業。到時候,弄一個封妻蔭子,留名青史,豈不快哉!」

宰峻還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張飛。

張飛急道:「霍將軍,俺老張是一個實在人,不會說什麼勸人的話,今天看你是一個漢子,真心想請你共創大業。成不成,你就給個痛快話。就算是不成,俺老張看你是一個漢子,也不奈難為你的。」

「噢?不成你也放我走?」霍峻面無表情的問道。

張飛一楞,咬牙說道:「俺老張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成也放你走。」

「那我可就走了。」霍峻轉身就向帳外走去。

張飛有些發傻,每回大哥勸人,沒個走的啊。而且楊軍那老傢伙的那番封妻蔭子的調調,也沒有一個人不上鉤的啊。今天我用怎麼就不靈了呢?

張飛情不自禁的說道:「唉!唉!你還真走啊?你也太實在了罷?」

霍峻連頭也不會地說道:「張將軍盛情,某豈敢不領。不真走,又怎的?今日盛情,日後霍某自有補報。」

張飛徹底傻了,這回還真碰上實在人了。眼瞅著霍峻走到營帳門口,兩旁有兵丁擺兵刃攔住了霍峻的去路。張飛無奈的喊道:「讓霍將軍走。」隨後又自歎道:「走就走了唄。」

張飛目送霍峻的離去,心中十分懊悔,怎麼自己以德服人就不好使呢?這情報沒問出來不說,這還把人給放跑了。這要是他回去通風報信,自己奇襲漢中,豈不是要平添許多事端。

但是,張飛這個人向來一言九鼎,說話算話,要叫張飛把說出來的話嚥回去,張飛還真做不到。如此,弄得張飛心煩無比。

猛然間,張飛突然想到:對啊。我把那小子放走,可沒說不再把他抓回來,等他走了一段時間,俺再派人去抓,那小子有沒有馬匹代步,單憑著兩條腿,他能跑得哪去?

張飛不禁為自己竟有如此急智,哈哈的笑了起來。可就在張飛傻笑之時,營帳一分,從帳外進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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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二十八回 遍地開花敵後戰

眼瞅著進來的這個人,張飛當時就笑不出來了。這個霍峻怎麼又回來了?難道他知道我怎麼想得了?還是說這個傢伙實在的可以,他還準備找我要一匹馬?

此時張飛的表情就好像正在偷吃的小孩被人抓個正著一樣。那霍峻雖然看張飛的這幅模樣十分的好笑。可霍峻仍然一本正經,不帶絲毫笑意地叉手施禮地說道:「在下霍峻,久聞太尉大人仁義之名,以及張將軍的威武之名,特來投奔。敢請張將軍收錄。」

前後的轉折太大,張飛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張大了嘴,不知說些什麼。半晌才疑惑的說道「你這個傢伙搞什麼鬼?剛才還寧死不降的,怎麼出去轉個彎,就變了?」

霍峻一本正經的說道:「張將軍,先前你我各為其主,我不慎遭擒。我誓死不降,乃是我為人臣子的本分。可我蒙張將軍恩賜,放我生還,以全了我的忠義之道。如今我是自由之身,當來此處報效張將軍,以還張將軍不殺之恩情。」

霍峻乃是蜀中的大將,雖然聽劉璋的命令歸順了諸葛亮,可對於諸葛亮還是沒有什麼太多的忠誠心的。尤其是孫權的名聲比劉明又差得太遠了。而諸葛亮有沒有時間對所有的將領做足思想工作。向來比較正直的霍峻當然不會覺得劉明那裡廉政是個問題了。故此,霍峻才會在被俘之後,遭到釋放,自覺以性命償還了忠義,對的起劉璋的恩情了。隨之回轉,投奔張飛。

張飛心裡暗罵:這傢伙不是脫褲子放屁兩道手嘛。不過,霍峻這一筆歸一筆的嚴謹態度。還是令張飛佩服幾分的。

張飛當即哈哈大笑的站起身來歡迎霍峻歸降。不對,這個霍峻不應該說是歸降,而應該說是投奔。畢竟霍峻是盡到了自己地本分,而後被釋放之後,成了自由之身,這才主動來投奔張飛的。

等張飛款持霍峻入座後,張飛向霍峻詢問道:「霍將軍,如今這漢中到底是何人持政?因何張魯已率眾歸降。這漢中還有人作亂?」

「張將軍。您來晚了。繭然那漢中張魯投降了太尉大人。可漢中卻已經易主了,它被東吳的諸葛亮給拿下了。」霍峻有些感慨地對張飛說道。

「諸葛亮?」聽聞諸葛亮的名號,張飛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張飛從羅馬回來的這些時日,那可聽說了不少關於諸葛亮的傳聞。據說此人乃是大哥劉明的唯一剋星,有通天徹地之能。神鬼莫測之機。只是行蹤不定,這才沒有網羅到手。張飛原本還對此嗤之以鼻。可如今卻從霍峻的口中得知在漢中搞鬼地竟然是諸葛亮,這不由得不讓張飛一楞。

張飛遲疑地對霍峻說道:「霍將軍,這漢中真的被那個諸葛亮拿下了?那諸葛亮還是東吳的「確實如此。」霍峻點頭說道。

「不可能!那東吳遠在千里之外,正在與那曹操交鋒。而且這中間還隔著荊州,西蜀,那諸葛亮再是神通廣大他怎麼可能跑到漢中來把張魯的地盤拿下?你莫要與俺玩笑。」張飛搖頭說霍峻苦笑道:「張將軍。如今我誠心投靠與您,豈會跟您開玩笑。休說那漢中了,就是西蜀與荊南,如今也已經歸屬那東吳了,末將原本就是西蜀地將領,隨著劉刺史一起歸降東吳的。

當下,霍峻把他所知道地西蜀與漢中在諸葛亮來了之後所發生的事,詳細地跟張飛說了一張飛這才明白前因後果,不禁對這個久聞其名的諸葛亮大感興趣。看起來這個傢伙還真有兩下子。這麼短短的時間,就有這麼大的作為,不愧是號稱大哥的剋星。

不過,這也極大激起了張飛的鬥志,張飛磨拳擦掌的準備活捉諸葛亮,給大哥解決了這個隱患。當即,張飛一面行文上極關羽和劉明漢中的動向,以及諸葛亮的出現。另一面催兵向漢中進發。準備突襲諸葛亮後方,讓諸葛亮不戰自亂,好使二哥關羽突進祁山,然後前後夾擊,合圍諸葛亮的大軍,生擒諸葛亮。

而在張飛進軍之時,霍峻向張飛建議道:「張將軍,漢中乃堅城一座。非大軍不可下。將軍之兵,雖是精銳,可奈何數量過少,又無攻城之器橋。那漢中若是堅守,將軍根本對其無可奈何。不如將軍將兵馬分開,襲擊漢中周邊之鄉鎮,那些鄉鎮,無塔城防,將軍兵馬精銳,定可破之。如此,即可亂漢中軍民之心,更可絕漢中糧草供應。早晚漢中必亂。只要漢中慌亂,那諸葛亮佈置在祁山的兵馬,其所需的軍糧供應,必有差錯,軍心浮動,也是在所難免,久必敗張飛聽了哈哈大笑,霍峻所說的戰略,與張飛當初在軍校所學的敵後游擊戰,不謀而合,這也是張飛帶著這麼少精銳準備干的買賣。張飛哪有不同意的。

漢中郡,這一下子可遍池開花了,重兵把守的堅城沒有什麼大礙,可周邊村縣的,那可都被張飛光顧遍了。而張飛又深明三分之一理論,每到一地,必然召開村民大會,組織村委會,打擊當地惡霸,補充軍需,並救助貧苦百姓。而走的時候,更會交待劉明的實力是如何的龐大,天師正教的教祖張魯都已經順應天命歸順了劉明,這漢中早晚是要被劉明統治的。如今漢中的當權者,只不過是暫時趁著劉明大軍沒來而叛亂一時,讓他們各自留心,站好隊。不要在劉明來了之後,再次與他們清算。

張飛這一手,雖然簡單,不過是幾句話而已。可是在這個年月,那就是創舉。村委會雖然不大,並不在幽州的正式官員名冊之內,可對於那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純樸百姓來說,那就是雞毛令箭。那就是一個官了。哪怕這個官沒有任何的俸祿,而且還是大伙推舉出來的,那他們也是實心實意地幹。而張飛許諾的還會回來,更是他們的強心劑,主心骨,同時也極大威懾了哪些不滿分子。

革命的火種,被張飛播撒在廣闊的原野上,閃爍著點點的火花,只待春風一起,就要星火燎原了。雖然這種火種不是追求什麼自由、平等、正義等等,只是追逐著官本位的利益和劉明愛民的名聲,可這確是一種進步,一種純樸百姓的為自身追求的進步。

而與張飛一路順利相比,顏良實在是太不幸了。急如風,猛如火的騎兵被崎嶇的山路變成了步軍不說,祁山的山口,同樣有著軍營擋住了出口,去路。

顏良在發現了敵軍之後,悍然發動突襲。

偵察鷹在天上飛舞,盤旋,反偵查小隊,隱蔽著行蹤,悄悄的前進,顏良的大軍,緊緊的尾隨其後。

然而,就在顏良的士兵剛剛突襲到敵軍營門口之時,還沒等顏良的軍兵對營門發起進攻,敵軍大營就箭雨四射。就連兩邊的山坡上,那也是滾石,箭雨的砸了下來。

崎嶇的山路,顏良部隊根本就發揮不了高機動力,以及強悍的突擊力,無可奈何之下,顏良丟下了三四千的軍兵性命,明智的選擇了撤退。退了回去。那敵軍的營盤倒也沒派兵馬出來追可就算如此,顏良得部隊在這崎嶇的山路上,還是不那麼好撤退的。尤其是山谷間可紮營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兵馬並不得休息。只能連夜向更遠的地方撤退。

顏良這個怒呀。這番失敗,真是莫名其妙,那偵察鷹根本就沒顯示出敵人有伏軍,自己本以為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可誰想到卻被對方給打了埋伏了,真是冤啊。

顏良覺得冤,可其實顏良輸的一點都不冤。如今這祁山的總指揮是誰?那可是諸葛亮啊。想當初高沛雖然在從天水敗退回來,可高沛他們去的時候安排在天水野外的細作,那是埋伏了下來,關羽那麼大的動靜的出兵,把諸葛亮都吸引在祁山不敢動了,向來謹慎的諸葛亮怎麼可能不知道顏良他們來?怎麼可能不事先做好準備?

何況,諸葛亮接連破獲了幽州那麼多的鷹站,諸葛亮怎麼可能不知道幽州偵察鷹得厲害?怎麼可能對此沒有一點防範?那祁山的山頭樹間,早就被諸葛亮以繩網覆蓋了,繩網上面又用新綠枝條蓋的嚴嚴實實,那些天上飛舞的老鷹,又怎麼可能發現得了伏兵?

故此,有心算無心,顏良敗的一點也不冤狂。

而想不透這些的顏良,看對方連追擊都不敢,根本不敢與自己正面交鋒,當然覺得冤狂無比了,只能憋著氣催促士兵趕快撤退,好在合適的地方紮下營盤,等候關羽到來,再次興兵攻打敵軍要塞。

但是,祁山可不是一個小山脈,一天!那肯定是走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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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二十九回 神罵

傍晚時分,顏良的軍馬溜溜走了一天,人困馬乏,終於走不動了。顏良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命令軍兵布下警戒,埋鍋造飯,稍事休息。

陣陣的炊煙飄上長空,狂撤了一天的士兵們全都疲憊的嚼著乾糧果腹。顏良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生氣。這些蠻胡的素質太差了,跟自己以前的兵,哪有得比?不就是小敗一場。瞧那幅熊樣!真不知道那個呂布是怎麼訓練的。

其實顏良這也是氣暈了,有些冤狂了呂布。這些匈奴兵在呂布的徵召下,也不過就成軍半年多。連正規的軍校培訓都沒經過,不過是在一些調派來的基層軍官簡單的訓練了一下,作戰憑著匈奴人的彪悍,還沒有什麼問題,可敗退的情況下,還指望他們能同幽州的精兵一樣,那真是難為這些新兵蛋子了。

然而就在顏良暗罵之時,牛角號聲四起,漫天的火箭襲來,顏良這個連營寨都沒樹立起來的臨時營地,立刻就被點燃了。雖然在春天這個時節的水分比較大,放火燒山是不可能的,火勢蔓延的並不厲害。可是真真的濃煙還是隨著火頭的點燃,瀰漫開來。

顏良的部隊本來就敗軍,士氣比較低弱。若是碰上敵人真刀真槍的廝殺,平生匈奴人的血氣和剽悍,可能還能廝殺一陣,甚至於激起顏良士兵骨子裡的狠勇,反敗為勝。可是,如今這不見敵人,只見火光的突襲,對於顏良兵馬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剛剛成軍不久的匈奴軍團,不待顏良吩咐,已經開始了倉皇的撤退了。只留下了大量的物資和馬匹。

顏良又是領著兵馬連夜撤退。一口氣跑了四十里。天光放亮,這才止住了腳步。顏良再次查點人馬。可憐呀。五萬雄赳赳地騎兵,已經就剩三萬多人了,保有馬匹的,不過才一萬五六。

而更令顏良氣憤的,兩次兵敗,竟都沒有正式與敵人交手。顏良狂怒不已。這真是奇恥大辱!

顏良有心反撲,可久經戰陣的顏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騎兵實在是在山地難以發揮優勢。而且對方已經明顯有了準備。布下了埋伏。再次強攻,除了損傷,不會有更多的成效。當下,顏良忍住怒氣。讓兵丁稍事休息之後,撤出了祁山。在祁山口外,紮下了大營。等候關羽主力的到來,再作打算。

關羽大軍到後,聽聞顏良的請罪,那也是勃然大怒。關羽當即傳令要再次進攻祁山。

黃月英當即勸阻道:「關將軍。祁山山路崎嶇,我軍多是騎兵,不利山間攻擊,當穩步徐進。並遣步軍逐一佔據兩側山巒,發揮我軍兵力眾多之優勢,才可無憂。況且,我軍還有張將軍領兵從子午谷奇襲漢中,如今我軍主力只是吸引了對方全部地注意力,即可成功。等張將軍深入敵軍內地,敵軍軍心動搖之際,悍然出擊,當可一戰勝之。」

關羽稍一琢磨:也是道理。雖然自軍兵馬,騎術精良,走得了陡峭山路,可那也只是一般地土山,這祁山山路之間,聽顏良所扳,碎石遍佈,乃是一座石山,再好的馬兒,那也是格腳。嘻三弟這步奇招,穩妥一些,勝算更大。

關羽當即像乃黃月英的建議,穩步前進,每日前進二十里,開山破路,密佈聯營通道,佔據兩側山巒,穩步的向前雄進。

諸葛亮雖然遠遠地探得關羽軍隊動向,可是對此卻也是無可奈何。諸葛亮向來安全至上,謹慎過人。如今諸葛亮的部隊,那可是剛剛整合不久地聯軍,諸葛亮可是不敢和幽州的軍馬硬碰。

這要是萬一不敵,這聯軍拼一點少一點,一經失敗,士氣下降地更快,哪好不容易打下來的這片大好局面,那可就要全丟了。

諸葛亮只能更加謹慎的加固營寨外牆,以及在兩側山巒囤積更多的滾木壘石。做好充足的防禦準備。同時再次催派孫權快速領兵前來支援。雖說諸葛亮早在進入蜀中的時候就已請孫權派人馬來接受支援了。可如今正式與劉明為敵。那孫權的援兵當然是能早到一分,就比萬到一分來的日復一日,關羽的大軍終於來到了祁山的山。附近,與諸葛亮的大營,打了一個照面。而關羽大軍的穩步前進,也終於看出了非凡的效果,這崎嶇的祁山山路,楞是被清理了山路上的碎石,整出一條簡易的土道來。雖然還是不能讓二十萬的大軍快速通行,可單個的騎兵,已經可以在,道山慢跑了。

關羽拈鬚微笑,對多日來的辛苦,總算有了如今的成果,鬆了一口氣。不過,關羽也忍不住歎息,這計劃外的戰爭,就是不那麼輕鬆,這要計劃內的戰役,有著後勒隊和修路隊的跟隨,仗打到哪,路修到哪。那又是何等的愜意。省了多少的麻煩。

關羽搖搖頭,把這種遐思驅除出去。遞派張魯前去招撫,並命令顏良隨著張魯討敵叫陣。

那顏良這些日子早憋出火來了,得了命令,隨著張魯到了陣前,立馬迫不及待的一騎駛出,提刀喝罵道:「呔!裡面的鼠輩聽著,你家鎮南將軍張大人,如今早已歸順了我家太尉大人,現在張大人在此,爾等還不速速歸降。等待何時!」

張魯也隨即提馬上前喊道:「無量天尊!我乃鎮南中郎將,漢寧太守張魯是也!裡面是何方將領在此屯兵,還不速速出來見我!」

張魯和顏良的聲音,好似龍吟虎嘯,迴盪在山谷之中,傳出去了老遠。那諸葛亮在營內,那也是聽了一個明白。諸葛亮隨即傳令開營門,與那張魯見上一面。不管怎麼說,輸人不輸陣,不能讓幽州他們在道理上佔了上風,不能讓自己成了不義之師。否則的話,自己的這些兵馬,那就更沒心氣打了。

諸葛亮營門大開,湧出了一萬軍馬,雖然數量不多,可在這個特殊的地勢下,還是把狹長的山谷,堵得嚴嚴實實,與那關羽的軍馬遙遙相對。

諸葛亮坐在他那無敵的輪椅上,輕揮羽扇,由軍卒推了出來。這詭異的出場,還真讓顏良一楞,怎麼對方出來了一個殘廢,這打仗還讓人推著的?顏良的這些日子來的怒火,當即為這側隱之心降了幾分。

諸葛亮坐在輪椅上一抱拳,朗聲說道:「山人諸葛亮偶居此處,何人在此擾人清閒?」

人的名,樹的影。諸葛亮一報名,當即就令幽州這邊早就耳聞諸葛亮大名的眾人心中一驚。

這就是諸葛亮?這就那個號稱太尉大人剋星的諸葛亮?

即使是以幽州軍馬那麼嚴格的軍紀,也不免在將那間產生了眾多的竊竊私語。顏良更是不僅把目光轉向了張魯,低聲詢問道:「張大人,這諸葛亮什麼時候跑到您手下的?」

張魯也是甚為奇怪,自己手下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諸葛亮了。

張魯不解的向顏良說道:「顏將軍,我手下並無此人,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不過,咱們乃是前往漢中,當要說得此人歸降為上。」

顏良點頭。張魯對諸葛亮喝道「無量天尊。我受皇命,統領漢中之地。如今太尉大人仁愛四方,我已經順天應命,將之漢中送與了太尉大人統領,好使我漢中軍民,失事太平。我不管你是何人,你即在我漢中境內,當受我統領。速速讓出道來。聽候差派,自有你的好處!」

諸葛亮輕揮羽扇笑道:「好你個賊道,竟敢在山人的面前妖言惑眾,難道你以為山人不曉得你的出身嗎?你這賊道,自你祖張陵就就假做道書惑人。你與你父,父子相承。繼續惑人。世人謂之:米賊。難道就不是說你嗎?」

張魯臉一紅,啞口無言。被人揭老底的滋味可不好受。何況張魯這些年來身居高位,掌握實權,已經很多年沒聽過米賊這個稱謂了。

然而,雖然張魯沒話了,可那個諸葛亮卻沒準備放過他。諸葛亮仍然輕搖羽扇地說道:「你身為米賊,斷絕官道,本是朝廷一害,昔日劉焉在世,早已經呈報給了朝廷。後你母巧色魅惑,迷了劉大人的心竅,赦了你的罪過。把你受下聽用。你本該安守本分,以進忠義之道。可劉大人剛剛病逝,你就狼子野心的反叛,用兵自重,自立一方。如今你到厚顏的稱其皇命委派。天下無恥之徒,當以你為最!現今你更不思量,妄想以朝廷之土地,換取自身之利益。且不說你竊據漢中,本無權行此事。就算你真是朝廷委任之官員,朝廷之領土,又豈是你可私相授受的!可見你除了無恥之外,還是無知的可以!汝如此庸才,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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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回 黃月英怒斥諸葛亮

「嗡!」被氣地說不出話來的張魯就覺得好像有無數的蒼蠅在自己的耳邊轟鳴。那個噁心、煩躁啊。

自古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個諸葛亮可是全都做絕了。

張魯的米賊稱號,本就是對張魯五斗米教的詆毀,張魯自身那可是正名為天師正教的。而張魯母親的那點事,更是迫不得已之下的無奈之舉,本就是張魯心中永遠的痛,為此,張魯不惜和劉璋翻臉。如今全被諸葛亮給揭露出來了,張魯那麼多年的修心養性,全都被諸葛亮氣地說不出話來,就知道用手顫顫巍巍的指點著諸葛亮,愣是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魯坐在馬上,手指諸葛亮,搖兩搖,晃兩晃,這要不是顏良在旁邊扶著一把,肯定就要摔下馬去了。

但是,您還別說,諸葛亮的這番言語,確實是極大的鼓舞了自方軍馬的士氣,張魯原本在漢中軍兵當中神聖無比的地位當即就有些黯淡。

而幽州軍兵也因此而感到微微的挫折。

諸葛亮對自己的成效很滿意。再次昂然的說道:「我家主公吳侯,受朝廷委派,統領巴蜀,西蜀劉璋,順天應命,率眾而附。漢中軍民,更是喜迎我主,歡慶脫此朝廷逆賊之掌控。而今我主統帥巴蜀等地,有朝廷聖旨為證,乃是順天應命。我等不才,卻也是國之忠臣,誓死捍衛朝廷疆土。然,爾等卻假借逆賊之名號,侵把我之疆界。恐你家太尉大人還尚不知情吧?爾等就不怕座實了你主太尉大人謀逆之名,引天下人共討之嘛!」

諸葛亮之言,再次令己方的人馬軍心大振。自以為乃是正義之師,乃是捍衛朝廷疆土,可以名列青史。而關羽帶來的人馬再次士氣低落,深恐己方的這次出征乃是在太尉大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出來的,生怕給太尉大人惹出什麼麻煩。

就連原本在張魯氣地搖晃之際,就準備抽刀動手的顏良,一時間也被諸葛亮的話給鎮住了。畢竟主公劉明忠君愛國是有名的,主公劉明愛惜名聲、羽翼。那也是有名的。而這次行動也確實是一個計劃外的行動。若是因此給主公劉明惹上什麼不好的名譽,那可就不好了。

正在顏良和幽州眾兵丁心中猶豫之時,一陣清朗的聲音傳來:「君子待人以寬,小人待人以薄。閣下自語清高。以山人自稱,何以出言無妄矣!」

眾人抬眼觀瞧。黃月英策馬而出,對諸葛亮遙遙拱手道:「鎮北軍隨軍軍師黃月英。有禮了。妄言之語,還請諸葛先生見諒。」

言行之高下,聽者自知。諸葛亮被黃月英用君子之道一擠兌,加上黃月英那大方得體地一禮。諸葛亮也不禁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才地言行確實是過於刻薄,不是君子所為。

諸葛亮也急忙還禮道:「山人諸葛亮,吳侯駕前首席軍師。剛剛只是一時義憤,以致言語無狀,倒是山人失禮了。」

諸葛亮雖然名義上道歉,可暗地裡還是扣死了張魯出身不正的身份。雖然諸葛亮保的孫權同樣沒什麼好出身。可畢竟孫堅響應號召,討伐董卓,是漂了白的。而如今孫權更有不少從曹操那裡要來地真正聖旨。不管是不是朝廷的意思,可那正式文件,那可是一點不假地。乃是的地確確的官方文書。

黃月英那是多麼聰明的人,諸葛亮那話裡的那點意思,哪有不清楚的,黃月英揮手,讓張魯先下去,暫時這裡是用不著張魯什麼事了。張魯可是劉明再三交代嚴密保護的人,那可是不能有一點閃失的。

等張魯退下,黃月英根本就不管那些旁的,直指問題中心,朗聲說道:「高祖斬蛇起義,創漢室之江山。皇親貴戚,劉姓為尊。我主太尉大人,更是先皇至親之族弟。更受先皇托孤之重任,有遺詔在手,有監國之責。天子不正,尚可廣遙族親以興廢。何況剷除奸佞,為國舉賢。只要百姓安康,我家太尉大人之善舉,朝廷又如何能逆天命,背仁德,而不允之理!反倒是爾等假托吳侯,又說什麼聖旨皇命。須知國之大事,均有備案在朝。我家太尉大人乃朝之重臣,並無聽聞,可見你是假意聖命。不管你這聖旨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那都是偽造!偽造聖旨,就是大不敬!乃是亂臣賊子。人人可得而誅之!昔日,那董卓劫掠天子,綁架群臣,假聖命以竊天下。我主太尉大人都慧眼識破,更響義舉,最終剷除董卓,還涼州百姓一個太平安康。而今你有假借聖命,我等自當應天命。興仁義之軍,撥亂反正,何容你在此妖言惑眾!」

說道此,黃月英把眼一瞪,大聲喝道:「顏良將軍何在?還不速速斬此妖人與馬下。等待何時!」

此時諸葛亮還在那裡準備組織語言,尋找漏洞,反擊黃月英呢,萬萬沒想到黃月英這個女人如此果決,說翻臉就翻臉,跟本就不給自己辯駁的機會,剛說完就讓人下黑手,真是一點都不地道。

可相對於諸葛亮的不滿,顏良可是高興壞了,自己這邊的這個軍師真是有兩下子。兩句話就給這個混蛋定了性了。顏良大吼一聲:「遵令!」隨即催馬、輪刀就向諸葛亮砍去。

黃月英一邊策馬後退,一邊暗自冷笑:以言語惑亂敵方軍心,乃弱者不得以之所為。如今我軍力佔優。就恕不奉陪了。

確實。如今黃月英這邊的軍力佔優。只要扣上了大義的名分,使之出師有名,給予己方軍馬拚搏的理由,當然沒必要與諸葛亮過多糾纏,平添不必要的變數。黃月英又不需要說的諸葛亮心服口服,使其軍心大亂,士氣大減。

而面對快馬而來顏良,諸葛亮也無暇思考別的了。諸葛亮猛地一拍左手的扶手,一道烏光從諸葛亮的輪椅飛了出去。策馬而來的顏良,冷眼瞧見,猛地一帶撕僵,胯下的寶馬一擺頭。那道烏光沒有打中顏良。

可卻偏偏打到了顏良胯下馬的威武鈴上。

鈴聲震響,顏良的寶馬當時就有點要驚,稀溜溜爆叫一聲,當時人力而起。這要是一般的將領,就這一下,肯定給周下來。這顏良不愧是刀馬嫻熟,武藝高超。以雙腿夾住馬腹,愣是沒掉下來。同時更以左手壓住馬頭,口中呼喝,把本要驚了得馬給安撫了下來。

可是,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那諸葛亮已經被手下的健卒推回了本陣之中。

不過,黃月英先前的那番定論還是頗有功效的。在黃月英指明了百姓的感受,以及用董卓作比之後,在諸葛亮無暇反駁的基礎上,完整的立論,已經深深的印入了雙方的軍心。諸葛亮手下的那些三地聯軍,剛剛被諸葛亮激發出的一些正義感和自豪感,隨即被摧毀了,畢竟聲名狼籍的董卓那可是前車之鑒啊。那董卓別說是聖旨了。那可是連皇上的操縱的奸臣。那下場,身敗名劣啊!

反之,關羽帶來的這些幽州軍兵則是極為鼓舞,幽州如今的百姓狀況如何,這些當兵的都是心裡有數。只要跟著太尉大人走就對了,管他什麼朝廷不朝廷的。

此消彼長,明眼人都看出雙方士氣的強弱來了。諸葛亮手下的大將雷銅,新近歸降諸葛亮,立功心切,當即催馬出來迎戰顏良,想要力上一功,振奮一下士氣。

雷銅催馬舞刀,大聲喝道:「敵將休得猖狂!某家雷銅,前來會你!」

顏良正在氣憤一時不慎,竟讓那個狡猾的諸葛亮給跑了。見有這麼一個傢伙出來擋橫。也不搭話,直接掄刀猛劈雷銅,口中怒喝道:「無名鼠輩,給某家去死!」

那雷銅見顏良來的兇猛,一時無處躲閃,急忙挺刀相迎,也不知道是憤怒中顏良使的力氣太大,還是顏良的刀口太好了點,或是雷銅得刀桿太遜了點。耳輪中就聽「卡嚓」一聲,雷銅的刀桿斷為了兩節,顏良的大刀順勢而下,捎帶腳就把雷銅砍作了兩段。

雷銅一招斃命,當下兩軍震驚,這顏良也太猛了!尤其是那些原來的蜀軍,更是知道大將雷銅的利害,這震驚也就更加的利害。諸葛亮這邊軍心大亂,關羽帶來的幽州軍馬則是士氣大振,喝好之聲不斷。

那顏良斬了雷銅,抬眼正看見那諸葛亮不老老實實的在隊伍裡面藏著,竟然還敢觀望。

顏良心中暗喜:哈哈!你這個傢伙真是該著死啊!何該著我顏良立功,為主公滅了你這妖人禍患。

顏良當即奮起神勇,催馬向諸葛亮殺去,誓要在萬馬軍中取那諸葛亮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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