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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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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一回 攻

刀光霍霄,馬嘶鳴。顏良催馬舞刀直取敵軍之中的諸葛亮,不僅讓諸葛亮這邊下一大跳,同時也讓黃月英這邊措手不及。

這不是蠻幹嘛!敵軍那麼多的兵丁,就算是沒人能擋住顏良的神勇,可就是用小兵堆,那也能把那在狹小戰場中元法縱橫的顏良,堆死!

黃月英的丈夫楊堅在一旁看得著急。本來形勢大好,只要顏良再勝兩陣,敵軍軍心膽寒,那時節催動大軍,敵軍自潰,只要跟在後面掩殺,奪取這個關隘,還是應該很容易的。可如今全亂了。

不過,黃月英的反應就是快,眼看著顏良衝過去,那可不能白讓顏良,當即傳令擊鼓。指揮軍兵衝了上去。

而此時的諸葛亮早就縮進了兵陣之中,諸葛亮的副手張任,已經指揮兵馬堵住了顏良的去路。狹小的山谷,那可不是顏良這種大將可以縱橫的,左右寬窄,不過才兩百兵就可擋得嚴嚴實實,根本跑不起馬來。

只能悶頭向前衝。可相對於狹窄的橫截面,即使是不多的兵丁,那縱深也是極為恐怖的雄厚。要想一下子穿過去,別說是顏良了,就是張飛、呂布之流來了,這些敵軍站著不動得讓他們斬殺、突擊,那也是無法輕易過去的。

此時的情景,就好像火爆的職場中擁擠不動得人群,排出去老遠。

隨著人海緩慢移動可以,要想奮勇擠進去,那是妄想。

好在顏良的武藝確實是夠高,一頭扎進了人群之中,面對著擁擠不動得敵軍,以及鋪天蓋地得刀山拎海。顏良雖然突不進去了,也沒法掉頭回來了,可是顏良的一口大刀,舞的車輪相仿,風雨不透,加上顏良的刀夠重,鋼口也好,諸葛亮的這些三地聯軍。無論是人也好。還是兵器也好,只要進了顏良地刀光範圍,那無不是被零落,血霧瀰漫、碎肉橫飛。零星的肚腸,眼珠。更是不斷的飄落在附近的敵軍之中。

雖然那些靠近顏良的兵丁早就嚇破膽了。可在這麼一個特殊的環境下,想跑都沒地方跑去。被身後的人群不斷的擁擠著向顏良地刀口填去。

很快地。顏良的周圍已經堆起厚厚的一層層屍體碎塊,這些無可避免的零碎,就像一個用屍骨堆砌地牢籠,更加妨礙了顏良的前進和移動,迫使顏良地防護圈越來越小。索性的是,在顏良移動力大大降低地同時,這些腳底下磕磕絆絆的零碎,也同樣造成了吳兵圍攻的障礙。讓顏良能夠稍稍的減緩一下無休止的體力消耗。

雖然顏良是大將,可這種無休止的全方位防護,那所用的招式雖然簡單,可那體力的消耗,那可就太大了。身陷這種尷尬境界,顏良早把腸子都悔青了。顏良原本以為按照以前的慣例,以自己的神勇,那些靠上來的小兵,挨上死,碰上亡,出於本能,那些兵丁為了保命也會往後縮那麼一小下。只要有那麼一小下,自己就可以追上諸葛亮,將之斬殺。隨即可趁敵軍大亂之時,撤出重圍。可誰想到在這麼一個倒霉的地方,那些兵丁剛開始還害怕的後退一下,可馬上就被這該死的狹窄道路給義上了。他們想退都退不了,以至於到把自己到給陷進來了。

不過,顏良還算是幸運,他被敵軍給堵裡面了,衝不進去。那些在後面觀陣的張任等一干將領,也同樣沒法衝過來。這要是水洩不通的敵兵當中再混著那麼幾個敵軍將領,有著指揮和配合,顏良身陷重圍之中,也不見得能支持那麼長時間。

可不管怎麼說,顏良憑著一己之力,還是等到了己方軍兵的支援。

顏良身後的幾層敵軍,已經被士氣正旺的幽州軍馬斬殺乾淨。顏良終於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不用那麼消耗體力的全方位防護了。可此時的顏良,連人帶馬,已經被血肉層層覆蓋了。雖然以敵軍的血肉居多,可那麼多的刀搶突進之下,顏良終究不是神人,沒有能量罩一般的神功,大大小小的傷口,那也是不計其數,只是顏良護的及時,不至於上命罷然而,顏良雖然被己軍兵丁剝離出來。可幽州軍兵的向前推進,還是十分緩慢的。雖然幽州兵丁的素質要遠遠強於諸葛亮的這些三地聯軍。可狹長谷道這麼一個特殊環境,讓幽州兵丁也無法完全展開兵力合戰。而已經堵成一團的三地聯軍,也沒有轉身後退的退路,只能拚死廝殺,排在前排的幽州兵,雖然都能夠斬殺一兩個敵軍,可殺了一兩個敵軍過去,往往也會來不及防護,倒在第三排的敵軍刀下。撤下療傷,那更是想也別想,根本沒有轉身的地方,後排的兵丁往往都踩著前排戰友的屍體前進。就好像兩台徐徐轉動的血肉粉碎機,互相咬合著齒輪,互相抵消,互相粉碎。直至一方徹底的消失。

隆隆的戰鼓聲,激烈的迴盪在山谷之中,蕩起了雷鳴般的回音。此時此刻,什麼兵法韜略,奇謀妙策,那都不起作用了,只有鐵和血的意志較量,呼喚著勝利女神的降臨。

狹路相逢,勇者勝!幽州軍兵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氣。雖然無法全力發揮兵力數量上的優勢,而且敵軍在這種退無可退的環境下逼發出了決死的亡命。可勝利的天平還是在向幽州軍兵這邊傾斜,良好的裝備,長久的訓練,那可不是這幫在諸葛亮手下整合沒有多長時間的烏合之眾可以比擬的。雖說這些不是戰爭勝負的關鍵,可是配上幽州軍兵的勇猛,以及為主公劉明而死,為自己的父老鄉親效命的決死之心下。一點一滴的優勢,必將匯合成勝利的洪流。只要隨著時間的推移,諸葛亮領出來的這些軍兵,必將死盡,而那營寨也必將暴露在幽州軍兵的攻擊下。

然而,就在兩軍絞纏在一起,互相消磨的時候,隨著顏良突進,隱遁到軍陣後方的諸葛亮,也終於回到了營寨以裡,登上了寨牆。

諸葛亮遙看寨牆之外,所剩兵丁已不足五千,被緊緊地壓縮在不足五十步的狹小空間內,形成了一遣密集厚實的人牆。護住了寨牆。諸葛亮不禁震驚幽州兵的攻擊力,如此短的時間內,竟可前進如此距離。

不過,諸葛亮對如今這種局面還是比較滿意的。就自己手下的這些垃圾兵形成的人牆也都厚實的,寨牆至今也沒有遭到任何的損傷,防守住幽州的進攻,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面對如今的這種局面,諸葛亮不慌不忙的輕輕揮了一下羽房。立時間,諸葛亮寨牆之上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以及寨牆之後聳立的那些等樓之上待命的弓弩手,全都得到了號令。無數支的羽箭,越過了寨牆之下苦守的吳軍頭頂,飛蝗一般的射入了幽州軍的人群之中。

雖然那些飛蝗不認得人,那些比較深入的吳軍也難免誤傷,喪命,可比起幽州軍的損失來,那可完全忽略不計。

峽谷這塊地帶,實在是太窄了,軍兵擁擠在一起,實在是太利於居高臨下而來的密集弓箭發揮了。

萬幸的是。幽州軍的常規裝備中,都有劉明特意裝備的鋼盔,這種外表光滑的鋼盔,在如今這個關鍵時刻,發揮了莫大的功效,極大的減少了人員傷亡。

但是,在諸葛亮事先埋伏在山谷兩側的軍兵開始向下仍石頭,滾木的時候,鋼盔的功效,也不能發揮特效了。而在這種狹長的戰場,幽州軍的弓箭方陣,也是無法發揮威力壓制、支援。

那些弓弩手,要想從前排正在搏殺的戰友後面進行輔助射擊,那只能是拋射。以直線發射為主的弩箭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了。而可以進行拋射的弓箭手,在這種郵怕只是投入一兩萬的兵力,都會蜿蜒出幾里的特殊環境下,也不可能射得那麼遠。而且,別說是射了,恐怕就是連看都看不到戰場的中央。人上一萬,那可是無邊無沿。

可與之相反,已經暴露在諸葛亮弓箭手射程之下的幽州軍,面對密集的箭雨,以及兩側不斷落下來的落石,滾木,那傷亡可就太大了,戰爭的傷亡,當時從原先的一比二,或者一比三,立馬提升到了三比一之而那些得到支援的諸葛亮軍兵,也得以舒緩了一下巨大的壓力。

見此情景,後方觀陣的黃月英,無奈的向關羽建議道:「關將軍。

局勢不利。暫且撤退,來日再戰吧。否則,那些落石堆滿了谷口,咱們還是無法進攻的。」

關羽早就看得真真的。死傷這麼多,關羽也心疼啊!關羽無奈的鳴金收兵。

幽州軍兵得到命令,緩緩的從戰場上撤下來。而那些堵在諸葛亮寨牆之外,已經疲憊不堪的軍兵,也讓諸葛亮無法追擊。

可不管怎麼說,諸葛亮還是首次擋住了幽州軍馬正式進攻的人。可就在諸葛亮收兵不久,諸葛亮卻立刻得到一個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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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二回 攻心為上

幽州軍已然侵入漢中!

看著這條消息,諸葛亮那險些大驚失色,幽州軍是怎麼進來的?而當諸葛亮看到除漢寧城外,餘者諸地,皆有幽州軍騷擾。各地糧道皆不安全。諸葛亮那就更加心慌了。祁山大營,那可不是產糧食的地方,二十多萬的軍兵駐紮在這裡,全都依仗後方的糧草支援。這要是糧道有失,軍心必亂,二十多萬人,那就得全都交待在這裡。無論如何,哪怕就是不能先確保其他糧道無失,漢中至此,連通住祁山大營的糧道,那也萬萬不能有夫。

但是,此時幽州的大軍在此,撒手不管,抽軍回防,那也是不可能的。雖說祁山大營之後還有一個陽平關可以抵擋一陣子。可如今兩軍交接的這種情況,祁山山口的這個險地。只要丟了,敵軍趁勢而入,陽平關也發揮不了多少用處,到時候,前後夾擊,別說是糧道了,整個東川,那就全完了。而且,如今的西蜀防禦陣地也沒佈置好,漢中失手,也就意味著巴蜀的全線覆滅。自己半年多的辛苦白費到沒什麼,可接踵而來的幽州大軍壓境,那主公剛剛有所起色的大業,那可就全完了。

諸葛亮羽唐輕搖,陷入了沉思之中。

張任在一旁看諸葛亮觀信之後不語。有些關心的問道:「軍師,可有何要事發生,可說與某等共議,我等願為軍師解憂。」

諸葛亮聞言,輕搖羽扇,不動聲色的說道:「沒什麼。只是主公已經率著兵馬來支援咱們了。讓我前去迎接。而如今咱們這裡兵勢正急。我如何脫的了身,故此有些遲疑。」

諸葛亮這是睜著眼說瞎話啊。不過,這也難怪。且不說這諸葛亮本來就是一個奉行軍事神秘主義的傢伙,幹什麼都給一個錦囊妙計。來一個法不傳六耳。根本就沒有與下屬商議的習慣。單只是如今這個關鍵時刻,整個部隊整合的時間連半年都沒有,一干將領都是新近歸降地部下,並沒有太多的思德與之,諸葛亮這麼一個謹小慎微,天性謹慎的人,又怎麼可能把如今這麼危險的局面全都告知部下。

而就算除去這些個人原因不說,單從軍事角度。這種會極大動搖地軍心的消息。那也是不能輕易外傳的。

張任不明所以,被諸葛亮的外表所迷惑,還以諸葛亮真是為孫權的到來分心。遂對諸葛亮言道:「軍師,吳侯率兵前來支援。那乃是好事。如今咱們正在與幽州交戰,有吳侯得兵馬支援。這不亞如雪中送炭。軍師單管去迎接吳侯無妨。這裡可由末將督戰。憑借這山谷之險,有這幾許兵馬。守得一年兩載,絕無半分差錯。」

諸葛亮再次孟算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如此甚好。那就聽勞張將軍了。」

諸葛亮做出決定之後,遣散了其餘將領,單單留下了張任說道:

「張將軍,適才帳內人多口雜,不使實言相告。其實是咱們漢中如今已經有敵軍入侵了。」

諸葛亮也是沒招,誰讓這祁山山口大營離不開人,而那已經打入漢中地幽州軍又不能不解決呢。兩害相較取其輕,諸葛亮只能冒險了。

而且,最主要地就是,如果這裡要托付給張任,那漢中有變消息就絕對瞞不了張任幾天。早早晚晚,張任也會從往來兩地的那些運糧的兵丁口中得知。與其那時張任得知真相,覺得受到欺騙而產生變故,還不如現在就和他說了,還能借此觀察一下他的言語異狀,好早作打算。

而且,諸葛亮在與張任相處這些日子,覺得張任這個人是一個忠誠之士,不會輕易變節。而張任原先又是蜀中地將領,家人老小都在西蜀,就算這東川有夫,那西蜀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變故,那裡有馬良坐鎮。這張任就算是想變節,那也要顧及幾分。

故此,諸葛亮咬著牙冒險了。不過,諸葛亮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可是無比地真誠,好像全天下,就張任是他諸葛亮唯一可信任的人一樣。

張任本身地謀略和武勇都很高,可這種政治手腕和人情話術,那就差遠了。當即被諸葛亮不經意流露的真情感動,覺得諸葛亮連這麼機密重要的事都告訟了自己。可見對自己的信任,而且,如此危機之下,軍師還讓自己統領一方,可見對自己的絕對信任。張任頓時升起一股知遇之恩的感情。

拱手說道:「承蒙軍師信任,末將定當誓死拱衛祁山。等待軍師凱旋。」

諸葛亮眼含熱淚,以手拍了拍張任說道:「張將軍,拜託了。」語音梗塞,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諸葛亮當夜半五萬軍兵往回趕,留下張任守祁山。不過,小心謹慎的諸葛亮,雖然留下了張任,可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調原本在陳倉山部守防線的劉磬只留一萬兵馬守候,餘者,退回陽平關,做好二道防線。

並遣人騎快馬給馬良送去一封急信,讓其做好準備。同時又給孫權再次送上加急信件。

而此時的關羽大營,也同樣接到了張飛的情報。這張飛的情報先傳回長安,再從長安轉傳給關羽,卻幾乎和漢中直線傳給諸葛亮的消息,不分先後的到達,可見幽州情報傳遞的快捷。當然了,這也與張飛傳回給長安的消息使用蒼鷹傳遞,減少了幾日行程是分不開的。

黃月英和關羽看到消息後,那都是極為高興。如此可實在是太好原本關羽面對祁山山口這種特殊地方,還準備調幽州的鐵甲重步兵來此攻堅。雖然幽州的鐵甲重步兵由於速度慢,保養昂貴,屬於是淘汰兵種,只保有五萬的規模。可是,這種幾乎是刀槍不入的鐵甲重步兵,在這種險峻的地方進行攻堅戰,那可絕對是好鋼用在了刀刃上。敵方的人牆戰術,以及弓箭輔助,對於鐵甲重步兵來說,那都是構不成威脅的。唯一還有點威脅的,恐怕也就是兩側山谷的落石和滾木了。但是,戰爭哪有沒有傷亡的。只要傷亡可以承受,代價相對較小,那就足夠了。何況,刀槍不入的鐵甲重步兵,在這種接觸戰時可以把間隙拉的比普通兵種大一些,落石和滾木的危害也就會相對少一些。

可是,鐵甲重步兵如今並不在關羽的手上,也就是不在祁山這裡。

用的話,那還得從後方現調,那一來一回,那日子可就長了。

可如今,張飛的好消息傳來了,這就可以改變戰術了。黃月英當即向關羽建議道:「關將軍。既然張將軍如今已經侵入了漢中,只要堅持不斷的騷擾其糧道,那祁山的守軍,必然會無糧而軍心動搖。到時候,祁山自然不攻而破。而且,咱們可以先一步的對此進行宣傳,雖然祁山守將有可能會對消息進行保密,可只要咱們大肆宣揚,那祁山守軍也必定會有人疑心而關注。到時候,只要他們又往來運輸的兵丁,那真相自然保持不住。而若無有運送軍糧的士兵往來,那更坐實了此點。到時候,他們的軍心大亂,無心戀戰,咱們適時加以勸降。諒那諸葛收服這些人不過半載,忠誠之人有限。比可兵不血刃的收服這些人等。」

關羽也是點頭認可。

轉過天來,關羽當即派出去不少嗓門大的。遠遠的把幽州軍馬已經打到了漢中,不日就可前後夾擊,攻陷此地的消息喊了出去。更以此展開了勸降。

一時間,狹長的祁山山谷之間,充滿了勸降之聲!

「漢中的老少爺們們,我們幽州軍已經打到漢中了。你們很快就沒有糧食可支撐了。趕快投降吧。我們幽州軍優待俘虜。白面的大饅頭有的是啊!」

「各位兄弟,你們也是娘生父母養的,那諸葛亮可是持假聖旨騙你們賣命的。你們可不要跟了反賊造啊!」

「各位兄弟們。我家太尉大人仁愛無比。我們幽州百姓,那可都是安居樂業的。為了你們的父老鄉親,趕快投降吧。跟著我們太尉大人,那才真的有好日過。其他的可都是嚇鬼啊!各位兄弟一定要擦亮眼晴啊!」

不間斷的喊聲,充斥整個山谷。不得不說黃月英這招確實夠狠。

諸葛亮的這些兵馬,那可是徹徹底底的雜牌軍,是好幾個地方的兵丁聚到一起的。人多心亂。林子大了,那還什麼樣的鳥都有呢。何況是人呢?

別說是有和心的兵丁,就是個別的將領,此時此刻也保持不了平常心了。何況此時此雅的諸葛亮有那麼巧的走了,還是帶著兵走的。

流言蜚語,自然不脛而走。一時間,祁山大營那是人心惶惶,軍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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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三回 肯薩

十面埋伏困霸王,不及楚歌建奇功。霸王若有張任智,管叫乾坤寫新章。

黃月英的攻心為上,對這種雜牌軍實在是太厲害。但是,不得不說諸葛亮臨走之時冒得險。實在是太成功了。

如果說諸葛亮臨走之時沒有和張任交底,被不住,現在連張任都要動心思了。可如今,張任早就被諸葛亮交了底,心中早有準備,有感於諸葛亮的信任和知遇之恩。張任的態度當然就不一樣了。

張任一感到軍心動盪,當即就聚齊全軍訓斥道:「兩軍交鋒,各逞心機。我軍糧草往來不斷,足可見咱們後方沒有任何的危機。這分明就是敵軍為了動搖我軍軍心所散佈的謠言。而今之後,再有敢輕信謠言,感亂軍心者,斬立決!」

張任嚴厲的軍令,令眾軍兵無不凜然。而且張任所說的有很有道理,如今糧草未斷,後方當然不可能出什麼狀況,而兩軍交鋒,使些詭計和手段,那也是在所難免的。

於是,這些原本軍心動搖的兵丁,此時又穩定了一些。

而當天夜裡,張任再次聚集了原本是蜀地的將領說道:「各位將軍,我等久困劉璋之下,平生才智不得舒展,今逢諸葛軍師重用,正是一展才能之時,望各位將軍能精誠團結,不墮我巴蜀威名!」

張任本就在蜀中將領裡,頗有威望。如今張任這樣說了,這些蜀中將領自然齊聲應諾。

張任看眾人都答應了。這才又說道:「各位將軍,今日幽州軍的謠言,你們也都聽到了。此乃敵軍動搖我軍心的詭計。而本將軍受軍師重托,守此要塞。靠得就是各位的英勇。眾位將軍也全都知道諸葛軍師此次離開。乃是接應吳侯的援兵到來。往返路程也不過就十天半月之間。最多也不會起得過一兩個月。憑著咱們祁山山口的險地,守這麼些日子,那是沒有任何困難地。只要軍師帶著吳侯的援兵回來了。

那幽州的軍馬更不可能突破此要塞。曠廢時日之下,他們大軍遠途而來,日費軍糧巨萬,他們只能敗退在咱們之手,到時候,咱們就是天下第一軍了。我等立有大功。諸葛軍師賞罰分明。我等必有重賞。可是,如果眾位之中,有哪位吃裡爬外,壞了咱們的好事。就算咱們這裡失守了。咱們後面可還有陽平關。而咱們的老家蜀中,更在漢中之後。那可都在諸葛軍師的掌握之中,眾位不可自誤。以免連累了各位留在蜀中的家人!」

張任的話,再次讓這些蜀中將領心中一顫:對啊!自己地家人可還都在蜀中了。就算是漢中有什麼閃失。自己要是走錯了路,那自己留在蜀中家人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張任在蜀中將領心目中地地位,真不是吹得。這些蜀中將領在張任軍功的誘惑下,以及親屬的威脅下,全都擺正了心態,誓與祁山大營共存亡。全都向張任表明心跡道:「將軍。我等受將軍抬愛。焉敢不效死力。誓死追隨將軍左右。」

張任安撫住了這些蜀地的將領,隨後又找了隨諸葛亮而來地南沙四郡的將領交談。張任直接和這些將領說道:「爾等隨諸葛軍師至此。

諸葛軍師地本領和手段,爾等當應自知。爾等之家小,盡在吳地。爾等若有行規差錯,當知諸葛軍師的利害!」

這些南沙四郡地將領,隨諸葛亮一路走來,那全都目睹了諸葛亮突飛猛進,兵不血刃的全過程,早就在心中把諸葛亮給神話了。而且吳軍兵丁將領作戰,那家人老小,也都是集在一起屯居的。說白了就是人質。因此得張任一加提點,那也是在無二致。

隨後,張任更以防備軍糧有失為名,命令自己蜀中派系的心腹將領泠苞率親軍一萬,另辟輜重營,統一接管漢中等地運來的軍糧,嚴禁軍兵打探漢中消息。更命令心腹將領--鄭賢、卓鷹分別統兵督率祁山山谷左右峰巒的別營。自己統領大軍日夜訪察軍紀,鼓舞軍心。

原本被黃月英攻心之計弄得人心惶惶的大營,終於又重新安定了下來。不過,張任心中卻也是很焦急的。雖說是大營已經穩定下來。可若是漢中那面戰亂不止,軍糧有所斷絕,那自己這番辛苦照樣白費。

然而,關羽那一方眼瞅著張任的營盤沒有絲毫的變化,卻很是不明所以。不過,心高氣傲的關羽卻不屑於向黃月英這個小女子詢問。只是,一邊繼續派人勸降,一邊派人罵陣單條。

但是,那守營的張任對此不理不睬,免戰高懸。根本不加以理會。

可對應關羽和張任各自在暗中的焦急。黃月英可是悠閒得很。每日裡,遊山玩水。就好像度假旅遊一般。

每當有不解之人問起,黃月英也是相當平和的回道:「不急,不急。祁山大營指日可破。有什麼可急得。」

確實。所謂正攻法,拼得就是兩軍的實力和後勤。而個祁山險阻,冒然進攻,損失必重。實在是得不償失。而且張飛也已經打入了漢中,雖然張飛帶得兵馬不多。可張飛只要接著黃月英事先的叮囑,以奇襲騷擾為主,連強攻弱。以張飛軍馬的機動力,漢中那種全山環繞的盆地,那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軍種能威脅到張飛的。而只要張飛能確實有效的掐斷祁山的糧道。對面的那些守軍,必然不戰自亂。

故此,黃月英說的也有些道理。黃月英每日裡領著楊堅和玉環,遊山玩水。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可是,書中代言。黃月英雖然明地裡是遊山玩水,可實則不然。

黃月英為人謹慎,當然不會把全部的勝算全都壓在張飛一個人身上。那黃月英觀祁山險阻,關鍵的要害,就是兩側山巒的守軍。那兩側山巒的守軍,與祁山山口的大營,形成了一個凹形,如同一個口袋般的,對攻打祁山大營的幽州軍兵來說,實在是傷害太大了。

故此,想要攻打祁山大營,必先奪占祁山山口兩側的山巒。只要奪取了山口兩側的山巒,居高臨下,弓弩覆蓋,祁山大營,那也反掌可得。但是,祁山山口兩側的巖壁,陡峭的很,很是不好攀爬,比那堅城更難攻破。更別提是佔領山頂了。而且,如今的祁山大營又是當道紮營,與兩側的山巒連成了一片,那也無法繞過去斷絕山上的水道。攻打兩側山巒的難度,一點也不比正面攻打祁山大營的難度低。

所以,黃月英每日裡明著是與丈夫和小姑子遊山玩水,可黃月英實際上是在走訪祁山的地貌,策劃攻陷祁山大營的方案。

而就在關羽大軍和張任大軍僵持在祁山山口的時候,張飛可是一點都沒閒著。

張飛遍地開花的敵後戰,取得了碩大的成果,而那些被張飛打下來的村莊,城縣,那也全都各自組建了村委會,縣委會。形成了一個很是不小的網絡。很有點農村包圍城市的勁頭。

別的不說,單只是張飛的軍糧和後勤。那就用不著張飛操心了。

而張飛也是嚴格的按照黃月英的提點,避強擊弱。以破壞糧道為主。

力求使漢中各地無法向漢寧城輸送軍糧,而漢寧城則無法向祁山大營輸送軍糧。

這一日,張飛突然接到線報。漢寧城的守軍,終於不堪自己軍馬的騷擾。派出兩路大軍來下鄉掃蕩了。而且,每路軍馬都有五萬之眾。

分頭掃蕩那些曾經被張飛佔領過的村鄉、縣鎮。好讓那些已經建立村委會,縣委會的地方,恢復原先的秩序,繼續向漢寧城輸送軍糧。並且,那兩路大軍所走的路線,與一個扇子面相仿,很像圍獵一般,有把張飛本隊驅趕到一處,一舉合圍的意圖。

張飛手下的大將肯薩,萊茵哈特向張飛進言道:「主人,敵人的兵馬太多了。硬拚對咱們不好。咱們如今的功勞已經很大了。咱們應該撤回去了。」

肯薩,萊茵哈特乃是張飛在羅馬收下的角鬥士。勇猛異常,而且也很有腦子,本身更是一個貴族出身,只是一次戰敗,不幸論為了角鬥士。張飛在羅馬組織傭兵工會那會兒,沒少給張飛出力。更是多次領著張飛的傭兵小隊,出色的完成了剿滅海盜的任務。積功升到了如今的地位。張飛一直很看重他。沒拿他當過外人。而他則感念張飛的解救恩情,更被張飛所帶去美酒、美食所迷惑,於是毅然跟隨張飛離開了他那傷心的故土。

張飛看著肯薩,眼睛一瞪,說道:「怎麼的?你怕了?」

肯薩直視張飛說道:「主人。我性命是你的。我肯薩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可是,這樣的戰爭實在是不划算。咱們的犧牲會很大的。不箭合咱們傭兵的守則。我肯薩是您的持從官。我肯薩有義務提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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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四回 膽大包天張翼德

「嘿嘿,獅子說得不錯。咱們三爺手底下哪有軟蛋的。三爺,沒說的,這幾萬的蝦兵蟹將,咱們就全都一勺燴了吧。」說話的正是張飛的親將張六。

這張六自虎嘯山莊時就跟著張飛,那武藝幾乎是張飛手把手教出來的。對張飛忠心無比。也走跟著張飛走過羅馬的。那獅子指的就是肯薩。就是因為肯薩一頭金色的長髮,打起仗來又是勇猛無比,故此,這獅子就成了肯薩得綽號了。這些與肯薩有著交特的人,都親切的管肯薩叫獅子。

可張六剛說完,就聽一人說道:「六兒,你一邊待著去。一勺燴?

你拿什麼燴?咱們就一萬多人,那兩路敵軍,每路都都五萬人。咱們硬拚的話,就算能贏,咱們這點人也就快都交待了。你可別忘了咱們是幹什麼來的。你就別給三爺添亂了,三爺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這張六雖然是張飛的親將,可張六本來就是江湖上遊俠兒出身,自虎嘯山莊跟了張飛,又是張飛一點一點帶出來,故此,平日與人隨便得很,從來都是嘻嘻哈哈,沒有什麼架子的。所以別人與他說話的時候,那也都是輕鬆的很。而且,這回說話的乃是張飛手下的頭號大將樂鵬,也是張飛一手從軍伍之中提拔起來的,那資格跟張六一樣老不說,武藝更遠在張六之上。平常與張六又是交情莫逆,拜了把子,乃是張六的大哥。故此,樂鵬拿捏張六,那更是習以為常。

可沒想到,這回張六卻不服軟。反而梗著脖子對樂鵬說道:「大哥,這回你可說得不佔理。咱們怎麼不能把那些敵軍一勺燴了?就那些傻了吧呢的烏合之眾,不就是咱們得幾倍兵力嘛。難道哥哥您忘了咱們起兵之初都是怎麼打得了嗎?那時候,咱們那回不是面對幾倍敵軍的。

而且,如今這些傻瓜們還分成兩路大軍來追剿咱們,這不是給咱們找便宜麼。兵分兩路包抄,這中間必有空隙。這在軍校裡聽什麼來的?對了。這就叫時間差,距離差。而且。您別忘了咱們又是幹什麼的?大漢和羅馬都來回跑了個遍。玩地就是速度。這兩大馱點心,咱們繞著他們轉上幾圈,也就把它們磨瘦了,吃掉了。別忘了咱們跟三爺在軍校哪會兒背的游擊戰守則: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咱們如今深入敵後。打得不就是擾敵的游擊戰嘛。接著守則打,有什麼不能把敵人一勺燴了的。」

這張六敢情是緬懷起當初隨著張飛打黃巾時的痛快來。故此才死不服輸。

而樂鵬雖然也覺得張六這回好像說得有些道理。可想了想,還是搖頭說道:「你拉到吧。游擊戰那也都有基地進行補給。咱們如今雖然軍糧不缺。可羽箭呢?那可是射一支少一支。按照你那繞圈打得計劃,那肯定少不了用弓箭進行遠程打擊,打擊之後,立刻撤退。如此才能不損傷咱們的士兵。可咱們帶來的這些弓箭就這麼多,誰給咱們進行補給。咱們這些日子攻破的那些村鄉縣鎮,你也看見了。村鄉是連一根箭地存貨都沒有,縣鎮一流地,也就是幾張弓,幾千枝箭,還都不是什麼上等貨色。就這種補給,經得起咱們消耗嗎?沒有弓箭,只能上去硬拚,那豈不是又走回了老路?等咱們損夫兵力過多,控制不住漢中的糧道,咱們配合二爺進攻漢中的目的,豈不是還是不能實現?咱們還是聽三爺地吧。」

這幾個人嘰裡咕嚕的,把張飛說得有些把暈。原本張飛就被張六說得有些心動,可經樂鵬那麼一反駁,張飛又沒底了。

張飛越想越怒,猛地一拍桌案罵道:「他奶奶地!你們這幾個殺坯,亂說些什麼!說得俺老張都有些糊塗了。咱們的目標,就是潛入漢中,斷絕他們收山大營地糧道,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可如今,咱們來漢寧城的糧道還沒斬絕呢!……」

說道這裡,張飛好像想起了些什麼,停了下來,想了想,轉口問道:「對了。俺說老霍,你說那漢寧城原先有多少兵丁來著。」

霍峻初來乍到。剛才那些將領還如同在羅馬干傭兵時一樣的進行討論,實在讓霍峻一時難以接受,更插不進嘴去。此時聞聽張飛發問,這才開口回答道:「回將軍。我本蜀中劉大人手下的將領,那諸葛亮整合了蜀中和漢中的兵馬,具體有多少兵力,末將並不太清楚。不過,蜀中兵力原本在十五萬之上,二十萬以裡,那漢中與我蜀中本是仇敵,漢中的兵力也只是比蜀中稍強一點。也就二十萬左右。故此,巴蜀兵力的總和應在四十萬上下。那諸葛亮在整合兵馬的時候,又裁減一部分老弱,這兵馬的數量還得下降,而他又在祁山和陳倉山布下了大軍,在蜀中也留守了部分兵馬。故此,這漢寧城的守軍,我張也就十萬上下。」

張飛聞聽此言,哈哈大笑。

眾人不解其意。那張六仗著是張飛的親隨,直接向張飛問道:「三爺,剛才您還惱呢。這會兒您怎麼笑了?」

張飛笑罵道:「我說六兒啊!就你小子貧嘴。三爺剛才惱了,那不是急得嘛。如今全解決了,三爺我能不笑嗎?」

眾將聞聽此言,也都是十分高興,紛紛向張飛詢問道:「將軍有何妙計?」

張飛興奮的站了起來,一腳踹著椅子,一手撂著鋼髯,以左手點指著作戰沙盤,得意地說道:「小子們,你們看。這裡是漢寧城,他們從漢寧城分左右兩路大軍來掃蕩咱們佔領過的村鄉縣鎮,並對咱們形成包抄。這是為什麼?這就因為咱們把他們打疼了。咱們剪除了漢寧城的羽翼,令漢寧城的糧草供應出現了困難。所以他們才要出兵來消滅咱們。可漢寧城原先也不過就走十萬左右的人馬,如今他分出來十萬大軍,那就是說他們漢寧城如今最多也不過是一兩萬的人馬。咱們完全可以從這兩路大軍的中間穿過去,直接把這漢寧城給拿下來!」

所有眾將全被張飛的言論給嚇傻了。這些人都知道三爺張飛膽大包天,可也萬萬沒想到張飛的膽子回大到那麼大!打漢寧城?那不是開玩笑嘛。例不是說敵軍兩路大軍夾擊,包抄,不是不能從中間穿過去。

而是,即使穿過去了,到了漢寧。那也跟硬往敵人口袋裡鑽一樣。只要漢寧那裡稍有差錯,敵人兩路大軍回援、合圍,那可一下子就讓人家給包了餃子了。自己這一萬多人,在人家十幾萬大軍的包圍下,那還有一個好啊。拿人堆都堆死了。

張六當時就傻笑著跟張飛說道:「三爺,您就甭拿我們尋開心了。

六兒我知錯了還不行。就咱們這點人,怎麼可能硬攻下漢寧城。咱們還是接著軍師的吩咐,避強擊弱得了。反正他們大軍來了,咱們就走,他們走了,咱們再回去。那些百姓到時候還不是都聽咱們的。要是他們敢分兵駐防,沒說的,那時候,那時候我替三爺把他們全幹掉!」

霍峻心裡既然佩服,又是後悔。佩服張飛得膽大,是個真英雄!後悔自己剛才好不眼的分析漢寧原先有多少兵幹什麼。這要是有什麼差錯,這不是給張將軍添倒忙了嘛。

故此,霍峻在張六說完之後,緊跟著說道:「張將軍,末將原先在那諸葛亮的手下,官小職微,所知有限,那漢寧城也許剩下的兵馬可不止一兩萬,也許更多。張將軍千萬不可以此冒險。」

此時樂鵬也緩過勁來了,也接口說道:「三爺,您可千萬要三思啊。軍師可囑咐過您,要您小心謹慎,不可冒進。您也一直讓我們記得提醒您。如今咱們幹的可不錯,漢寧得軍糧已經有些吃緊了。只要咱們持之以恆,那祁山的大營,早晚也會受到影響。到時候咱們就是大功一件。三爺您可一定要穩住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只有肯薩一言不發。倒不是音薩支持張飛的主張。實在是肯薩的腦海裡,實在無法想像張飛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主意。在肯薩得觀念裡,傭兵攻城,那是不可想像的。那得需要多少的軍兵進行配合。尤其是肯薩來到漢朝之後,一路上見到的那些城池,比他們那裡的那些小城堡,又不知道大了多少。雖說現在自己的主人張飛好像也是正規軍,可如今張飛所帶領的部隊,與他們原來在羅馬那會兒的人說,也多不到哪去。反倒少了許多。故此,肯薩根本就沒轉過彎來。所以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的主人張飛了。

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夠了!都給我閉嘴。一個個的瞎嚷嚷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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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五回 巧進漢寧

張飛虎視著眾人喝道:「我等奉命侵襲漢中,目的就是為了切斷那諸葛亮的祁山糧道。什麼擾亂漢中,斷絕漢寧得糧道,那都是手段。

不是目的!這些小打小鬧的,算得什麼功勞!漢寧!只有打下漢寧!打下這個給祁山輸送糧草的囤積點,這才真正的實現咱們的目的!別說如今漢寧空虛,敵軍還兩路包抄的來追咱們,就是沒有這些,咱們也要碰碰那漢寧得!就算打不過,咱們也得繞過去,這樣才能真正的掐斷祁山的糧道。要不然的話,就咱們這點人,光在這裡瞎蹦跳,繞圈子,就衝著那張魯在漢寧城囤積那麼多年的軍糧,那得什麼日子才能把軍糧消耗乾淨?這要是打個漢中都三年兩載的,三爺我豈不是丟大人了。」

張飛看手下的這些將領一時間全都被自己鎮住了。說不出話來。

記起自己如今是主帥,要廣納良言,博象眾家之長。這才又緩和了一點語氣說道:「你們這幾個傢伙,平日裡不都是很能嗎?怎麼今天被俺老張一說就給炸營了。就你,小六子,剛才你不是還說要把追咱們的兩路大軍一勺燴了嗎。這漢寧城,就算再有兵丁,那也要比那兩路兵馬的人數少的多。你怕個什麼?」

張六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支吾著說道:「三爺,您就別拿我話事了。我六子跟三爺這麼久了。我怕個熊!我這不是擔心小人一張臭嘴耽誤了您三爺的大事嘛。那漢寧城再不怎麼地,守軍在小,那可也是一座堅城啊。就咱們這點人,又沒帶攻城的傢伙,一時半會兒哪攻得下來。可咱們一現身,目標明確了。那追擊咱們的兩路大軍,那肯定會立即回援,到時候,前面有漢寧城,左右有兩路大軍,咱們不就被他們包餃子了嘛。就算咱們的弟兄在勇猛,形成了死磕的局面,咱們這點人也耗不起啊。而且。就算漢寧空虛。咱們能在他們合圍前把漢寧打下來。可就咱們這點人,咱們也不見得能守住。三爺,咱們地弟兄,那可是利攻不利守。打硬仗是強項,守著被人打。那可沒幹過。」

「行啊!小六子。出息了。說話還挺地道的。沒白跟著三爺我在軍校裡面受罪。」張飛哈哈笑著對張六誇獎道。

隨著張飛的笑聲,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當時開朗了一些。可就在眾人以為張飛接受了勸告的時候,張飛一板臉又說道:「不過,我說小六子。你還是沒學到家啊。你說得那些,那都是軍校當中的常規打法。可你就忘了咱們是幹什麼來的嗎?咱們怎麼還能接著常規打法來和人家硬拚?是你小子把運動戰的精髓給忘了。還是說你小子手底下地那個特工隊,都是一些吃軟飯地傢伙?你的那些個大俠啊,小俠的。也都是吃素的廢物不成?想當初奇襲記水關地時候,別得特土隊都能潛入關內,把關門打開。一舉奪城。三爺我就不信你們這些跟俺到過羅馬磨練的傢伙就沒這個本事!」

雖然張飛咋呼地凶。可眾將卻全都覺得眼前一亮,思路一轉。尤其是那個張六,更是興奮了。拍著胸脯地對張飛說道:「三爺。我手底下的人,沒有一個是娘們地!別人能辦到。我六子就沒有辦不到的。

三爺您就瞧好吧。六子絕不能給三爺抹黑!」

「好!不愧是三爺的人。」張飛也興奮的讚道。

不過,霍峻畢竟還是跟著張飛的日子比較短,也沒受過幽州軍校的培訓,一時還沒轉過彎來,有些遲疑的向張飛問道:「將軍,就算咱們能夠奇襲成功,可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嘿嘿,我說老霍啊,你是沒上軍校,跟咱們三將軍的日子也短。

咱們打下漢寧之後,還能怎麼辦?跑壩。這運動戰,那就是得運動起來打,著眼於全局,不已一城一地的得失為顧慮。咱們進了城之後,只要把那囤積的糧草一燒。咱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咱們還管那漢寧城幹什麼。只要咱們撒腿一跑,誰追得上咱們,沒有軍糧,那祁山大營能堅持幾日。這漢寧城的軍糧,那可是張魯十幾年繼續下來的。現抓可不趕趁了。而只要祁山一沒糧食吃,那咱們二將軍一准打進來,只要二將軍的大軍進來了。這平野上,還有什麼軍隊是咱們幽州軍的對手!」此時樂鵬也完全領會了張飛的意圖,不待張飛回復霍峻,就高高興興的替霍峻解說起來。

張飛那也是得意地給哈大笑。雖說張飛獨擋一面,當統帥的日子也不短了。更是牢記大哥劉明的教誨,廣納良言,博象眾家所長。可往日裡,張飛更多的則是聽著幫小子給自己出主意,張飛最後拍板決定。

而像如今這樣,張飛自己想出一個出人意料的好主意,一舉把眾人給鎮住了。這可也是有限的很。張飛自然得意。

笑過多時,張飛發令道:「小六子,給你一支將令,你小子給俺機靈點,領著你那些人,喬裝打扮,給俺混入漢寧,到了那,打聽清楚那個漢寧還有歹少的守軍,然後配合大軍給俺開開城門。不得有誤!」

「三爺您就瞧好吧!」張六接過令箭,興沖沖的就領著他的特攻隊走了。

張飛也隨即整軍,廣派探馬,避開敵軍的行軍路線,悄無聲息的向漢寧潛去。

四月,田里農活正忙。此時的農曆,可不跟西方的太陽曆一樣,那可是全都接著節氣走的,一點農田的時令都差不得。這漢寧也是一樣。

雖然現在漢中不穩定,漢寧城又是漢中的重鎮,城中又派出去了大量守軍恢復周邊村鄉縣鎮的秩序。可到了時令,農田里的活計,照樣耽誤不得,否則的話,秋天吃什麼?

故此,只要沒有真正的開戰,漢寧城還得開開城門,讓百姓出城耕種。而除此之外,漢寧城乃是張魯手下漢中第一大城,有著十幾萬戶的百姓,每日裡柴薪的消耗,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砍柴的,賣柴的,進進出出,那也是絡繹不絕。還有那進城做買賣的。形形色色人等,那就更多了。

不過,雖然漢寧城如今還是開著城門。可在這個敵蹤不明的敏感時節,那盤查還是比往日森嚴了許多。每個城門都是雙排兵丁嚴加盤查,那個面對張飛鬧騰方向的北城門和東城門,更是緊緊地關閉不開。那些暫時已經夫去聯繫的地界,那可是如今漢寧守軍重點防禦的方向。

可如此一來,另外兩個城門的出入人口可就更大了。再加上盤查的嚴密,排起了老長的隊列。

「你!說你那!幹什麼的?」一個當差的猛得向張六問道。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了張六一跳。排隊接受檢查,進城,那全都是接規矩來的。這抽冷子一聲,什麼意思?

張六當時以為自己有什麼破綻讓你起疑了。而跟隨張六,喬裝成樵夫,挑夫的特工隊員,更是暗地裡把手伸向了隱藏在柴草中,擔挑中的兵器。準備一個不好,立刻接應張六逃跑。

不過,這張六不到萬不得已,那是不想暴露身份的。逃跑雖然簡單,可身份暴露了,混不進城去不說,還會打草驚蛇。張飛得那個計劃,那可就全完了。張六對張飛忠心無比,又在張飛面前打了保票了。

無論如何,張六都要搏一搏。

好在張六在跟張飛之前,那也是走南闖北,闖蕩過的遊俠兒,跟著張飛又萬里迢迢去過羅馬閱歷過,雖然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張六一驚。

可張六還是面不改色,嘻嘻哈哈的對那個差官說道:「這位差爺,有何貴幹?在下混跡江湖,訪友的。」

「嘿嘿,聽你的聲音不像是本地人,訪得什麼友啊?叫什麼啊?」

那個差官,長得奇醜元比,此時說話的樣乎更是猥褻。尤其是那個差官一邊問著,他那個手還在一邊的措動。

不過,張六一看那個差官的樣子,反倒送了一口氣,這分明是索賄的暗示。肯定是這個傢伙看自己的衣服穿的光鮮了,想撈些油水。要不然的話,這個傢伙怎麼不向自己那些打扮成樵夫的弟兄問話。

張六隨手從懷中掏出一串錢來,攏在神中,向那個差官遞去,口中恭維地說道:「差爺。出門在外不容易,這點錢給弟兄們買雙鞋穿。

我訪的那位朋友,使本城的張猛,人送外號:驚天雷。好幾年沒見了。

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張六說的這個人,倒也不是瞎說。張六的那個特攻隊,本來就是以吸收江湖人士為主。五湖四海的人,哪都有。自然也就知道漢寧有這麼一號人物。這也是張六他們應付盤查,事先準備好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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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六回 漢寧驚變

「呵呵。原來您是找他啊。那就是自己人了。您快去吧。他還在老地方了。」一邊說著,那個差官很是熟練的把那串錢給攏了起來。

然後又對一邊的兵丁喊道:「讓這位兄弟過去,自己人。」並作了一個放行的手勢。

張留一邊心裡暗罵這些差官的無恥,一邊臉上帶笑,拱了拱手,進入了漢寧。

稍候,張六手下的那些隊員,也全都有驚無險的混入了漢寧。各個小組的負責人,也全都接著事先約好的方案,來到了南北客站,與張六匯合。

先一步抵達的張六,早已包好了一個院子。等眾人到齊,也算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六爺,來得時候我訪了下,我那兄弟還在著呢。現在咱們這些人太扎眼,等入了夜,咱們就去找猛子。有他幫著咱們。辦事可就利索多。」說話的正是向張六舉薦驚天雷張猛的特工隊員馬賈。

張六點了點頭。

張六他們入城前的升劃,原本只想用一個當地江湖人士的名號作幌子,方便混入漢寧城。江湖上的朋友講面子、講義氣,就算漢寧官府有什麼盤問,說是慕名而來,對方也不會一下子就翻臉。而且,對待江湖人,官府也往往是睜一眼,閉一眼。就算有什麼不測、萬一之類的。

只要隊員咬死了是江湖恩怨,那也壞不了大軍奪取漢寧得大事。

而在選取當地名人的時候,這馬賈就推舉了張猛。更打下保票,說這個張猛是一個講義氣的人,自己又救過他的性命,雖然十幾年沒見了,可絕對不會壞事。

張六原本不準備在當地我人參與的。畢竟人多口雜。剛見面又不知心,萬一走露了風聲,壞了大事,那可就全砸了。可這個馬賈說的肯定。而且,那麼多地隊員,混入漢寧還好說著。若是那麼多的生面孔在街上打聽漢寧得軍務,那不就是明白著給人抓嘛。故此,張六也就認可了馬賈的推薦。大不了。如果那個張猛敢有什麼支吾。一刀殺了。

也就是了。

當天夜裡。張六帶著十幾個人,在馬賈的引路下,走訪了張猛。

雖然如今漢寧城早已經實行了宵禁。可張六他們這些走慣夜路的江湖高手,當然不會在意。

別說。那張猛還真如那馬賈所說的一般。在知道了馬賈參了軍,保了劉明。跟了張六之後。曉得了張六他們的意圖。立馬二話沒說的就跪倒磕頭道:「六爺。我張猛這條命是馬大哥給地。既然我家哥哥都跟了您。沒說地,今後我張猛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張六看那張猛神情懇切。沒有半分遲疑、虛假。那也是歡喜的很。

有了張猛這個本地人幫襯,這事情立馬就好辦的多了。很容易就打聽出來,城裡地兵營,在那些大軍出城之後,全都空了,如今這漢寧城裡的兵丁,充其量也就一萬五六地樣子。

張六聞聽大喜,這肯定是對方從那些被佔領的村鄉縣鎮知道自己這邊地軍馬數量不多,故此才敢留這麼點的軍馬守城。可他們卻不知道,同樣的數量,那戰鬥力可是大不一樣。而且也沒打算硬碰硬的攻城。

這真是天助三爺功成。

張六當即派人出城把消息送了回去。並約好時間,舉火為號,攻佔漢寧,與此同時還送上了一張漢寧城道得示意圖。

張飛得到之後,那也是哈哈大笑。指著漢寧得示意圖對眾將說道:

「各位,小六子這回做的不錯。剩下的可就看咱們的了。」

正所謂:月黑殺人時,風高放火天。

隨著張六領著人把城門的守夜兵丁暗殺掉。開開了城門,舉起了火把,連晃三晃。張飛等一行人等也全都快速的湧進了城門。

而張飛的軍馬一進城,隨即兵分三路。一路由樂鵬領著五百兵丁,在劉六手下的隊員帶領著,直樸汗寧得府衙,以及各個官員,祭酒所在的地方抓人,消滅汗寧得指揮系統。另一路則由張飛親自領兵一萬,直撲漢寧得兵營,圍殲、壓制漢寧守軍的救援。最後一路,則由張六領著他手下的特工隊員,直撲漢寧得糧倉。火燒屯糧。只要糧食燒了。哪怕拿不下漢寧,那也大功一件,絕對完成了張飛他們根本目的。

夜幕下,張飛的一萬多兵丁,就好像幽靈一般,悄無聲息,而又確實有力的行動著。

張飛

領著人馬,快速來到漢寧的軍營。只見那軍營,燈火通明,往來巡視的哨兵不斷。顯然在如今這種緊迫局勢下,很是加強了警戒。

但是,這種警戒在張飛他們看來,那還遠遠不夠。張飛一揮手,幾十個特工隊員就在燈火陰影之間,悄無聲息的摸了上去。

這些隊員,那身手,真是沒得說了。絕對是老於此道的高手。元聲無急的就來到那些哨兵的。特製的利刃,上面全都抹了一層油脂,撒了一層碳灰,不待丁點的反光。隨著那些隊員倆倆的伺候一個,一個捂嘴抹脖子,一個接燈籠火把。等那些巡視站崗的哨兵全都倒下了,也沒有一絲的動靜傳了出來。就那麼燈火不搖得換了人了。

隨後,張飛指揮著大軍,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廝殺聲這才傳來出來。那些睡夢中來不及警醒的兵丁,很快就再也不用驚醒了。而那些醒過來的,倉促間也是衣甲不齊,刀槍不整,很快的也就追隨他們的那些戰友去了。

而此時,城南方向的糧倉所在地,那也是煙火四起。看著那道煙火,張飛殺得也是更加興奮了。唯一比較可惜得是,張飛殺了這麼半天,竟沒有一個對手能讓張飛看得上眼。接得了張飛一招半式,這樣張飛很是不過癮。

而就這樣,張飛卻也不是場上最出彩的。肯薩領的那兩千外籍軍團,那才是戰場上的異彩。

深更半夜的,那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以及那些或是通黑,或是通紅,要不就是通白的有色人種,實在是讓這些土生土長,沒有什麼見識的漢寧守軍疑神疑鬼。

尤其是這些外籍軍團全都配置了簡單的煙火葫蘆。在這漆黑無比的夜裡,冒著陣陣的火星和團團煙霧,再加上他們一個神頭鬼臉,在這個盛行鬼神之說的漢寧,更是讓這些睡得迷迷瞪瞪,倉促應戰的守軍受不了。那絕對是不戰自亂。

隨著肯薩帶領的外籍軍團奮勇作戰,戰爭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那絕對是一邊倒。殘存的士兵,也毫無例外的選擇了投降,保命。

最後盤點,這個軍營裡的兵丁,應該不止一萬五六,足足有兩萬左右。只是多是老弱。對此,張飛也沒在意,那些精壯士兵應該派出去追擊自己軍隊去了。留下這些兵丁,也是正常。

剿滅了這些守軍。張飛隨即下令休整。全城警戒,封鎖四門,出榜安民。等明日何這些百姓曉以大義之後,就可以撒走了,到那時候,等消息傳出去,張飛的軍隊早就不知道跑那去了。

不大會兒的工夫,張六已經興致昂昂的回來,高高興興的向張飛請功道:「三爺。末將不負使命,除了留下一個糧倉,明天給城裡的百姓紛紛,其他的已經一把火全都燒了。」

張飛滿意的哈哈大笑。

不過,稍後回來的樂鵬,那就比較鬱悶了。樂鵬接著指引,一路抄殺,結果,除了府衙之內,把楊松給殺了之外,其他的那些官員府邪,竟沒有抓找一個人。這讓向連鍋端的樂鵬很是鬱悶。

但是,張飛卻不以為意,反倒安慰了樂鵬一下,同樣給樂鵬記了大功一件。畢竟那些無名鼠輩本來也不是張飛的目標。而且此時,漢中各處用兵的時節,那些官員領兵在外,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就在張飛高興的時候,一名小校,很是急促的跑了過來向張飛匯報道:「將軍,大事不好。漢寧城外,軍馬集結,已經把漢寧城團團的包圍住了。」

「啪!」張飛一巴掌就把面前的桌案給拍碎了,怒喝道:「胡說!

咱們剛剛打下漢寧,四門緊閉,沒有任何消息,外洩。哪來的軍馬圍困咱們!」

「將軍。小人句句屬實。將軍可登城一看。」那個報信的小兵已經被張飛的暴怒嚇得面無人色。可還是怕影響軍機,大聲地說著。

張飛也知道這種事,手下人不可能撒謊,只是剛才的喜悅與突然間的警報,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張飛一時間難免接受不了,急火上衝。

等那個小兵再次陳述的時候,張飛已經緩了過來,隨即對那個小兵說道:「下去再探。」隨後又對眾將說道:「隨俺登城一觀!」

張飛走的很急,如果對方大軍合圍未定,那就要立即突圍了。可如果敵軍已經團團包圍了,那又該怎麼辦?張飛唯一比較欣慰的,就是那些軍糧已經燒了,沒有那些軍糧,祁山應該很快就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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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七回 二喬

圈套!絕對是圈套!

跟隨張飛登上城頭觀看的所有將士,都不約而同浮現著這個念頭。

與此同時,張飛的臉也更黑了。在燈火映照之下,更像一個鬼神了。

張飛原本以為敵軍倉促合圍,肯定不那麼周全。肯定有所破綻。

憑著自己軍隊的驍勇。看誰方向衝出去。那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可如今到好。只見城門之外,燈火通明。松香火把高舉,照如白晝一般。

而那火光之後,更是人影元際,層層密佈,不知道有多少人馬兵丁。自己的軍隊連夜奔襲,又征戰了半夜,這如何衝得出去?

張飛看罷,二話不說,順著城上的馬道,就往東門而去。結果照樣如此。簡短節說。張飛四個城門看罷,一腳就把張六踹倒罵道:「你這個遭瘟的小六子!你怎麼打聽的軍情,這就叫只有一萬五六!他**!剛才在軍營就不止那點。現在又這麼多人!你小子叫狗屎糊了眼了!」

張六挨了一腳,也沒敢說什麼。可張六確實委屈。那張猛打聽的情報應該沒有什麼錯誤。張猛在這個漢寧城還是很有幾分情面的。那些軍營裡的士兵,也有很多與張猛的交情過硬,實打實就是那麼多人。

張六忍不住向張飛嘟囔道:「三爺,原先城裡就那麼多人,這些狗球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小六子我這回辦砸了。給三爺抹黑了。請三爺下令,讓小六子我打頭陣,我拼了這條性命,也要給三爺殺條道出來!」

「放屁!」張飛根本就沒給張六好臉子,直接罵道:「就你小六子還殺條道出來!你拿什麼殺!三爺我這些兒郎,都殺了半天了。人困馬乏,人家一看就是養精蓄銳,你小子讓俺這些兒郎怎麼沖?要是光保著三爺我衝出去。三爺我這條槍,哪一個攔得住!還用的著你小子開路。

俺看你小子是越混越回去了。要不是你小子最終還把那些軍糧給燒了。

三爺我剛才一腳就把你端死得了。省得丟人現眼!」

張飛罵完,隨即命令道:「樂鵬,讓小的們輪班休息,抓緊時間恢復一下。小心他們攻城。」隨後,張飛再次領著眾人巡城。

順著城頭。張飛越溜越是生氣。只見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四個方向加起來的人馬,不下二十多萬,他**!哪來地那麼多人。

霍峻等一干將領。跟在張飛後面,那也是一點則都沒有。感覺著張飛的盛怒。那更是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可突然間,張飛卻猛地笑了起來。這一下。可比張飛發怒更讓這幫將領心驚了。

張六嚇得都有些發出哭聲的向張飛說道:「三爺。您怎麼得了?您可別嚇我們。您要是有氣,您就打小六子出出氣。您可千萬別有個好歹的。」

張飛哈哈笑道:「你這個狗頭,你以為三爺我怎麼得了。三爺我實話跟你們說,俺老張從來不弄虛的,俺老張這是樂得。」

張飛如此一說,眾人更是奇怪,這都被包圍了。支持不了幾天了。

有什麼可樂的。難道三爺嚇瘋了?隨即眾人又全都是齊刷刷的一搖頭。

不可能。我自己嚇瘋了,三爺也瘋不了。三爺那膽子多大啊。曬乾了都比窩瓜大。哪能被這點敵軍嚇瘋了!

別說,眾人到都挺對張飛有信心地。這也是張飛地平常表現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了。可越是如此,這也越讓人摸不著頭腦。

張六頭一個就忍不住了。湊到張飛跟前憨笑道:「三爺,如今大兵壓境的,您要是有什麼好主意了,您就別藏著了。說出來讓大伙聽聽。

讓我們也放個心不是。」

張飛得意地說道:「好主意俺倒是沒想到。可俺老張想明白了。

咱們嘛事沒有。俺老張當然樂了。」

「三爺。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怎麼老藏著半截。這可不像您。您倒是說明白了。咱們怎麼沒事了。」張六心癢難挨的追問道。

「嘿嘿。你們看,如今這城外地兵馬得有多少?往少了說,那肯定是不下二三十萬。可他們兩路追剿咱們兵馬,那也是實打實的十萬大軍。那些人走村過縣地,咱們的那些兒郎們,那可是看得真真地。這兩下子加起來,那得多少的軍兵啊。咱們老霍可說了。這西蜀和漢中的軍馬加起來,那也不過就四十幾萬。如今這面前的軍兵哪來的?」張飛得意洋洋的環視眾人。

眾將不解其意。不明白張飛這個時節算這個幹什麼。別管對方有多少的兵馬,現在的問題,那可是這些兵馬要遠遠的多於己方,大軍進攻之下,漢寧城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易主。自己這點人,除了三爺張飛之外,全都有可能交待在這。故此,眾將全都是茫然的看著張飛。

只有霍峻此時心懷激盪:士為知己者死!張將軍直到此時還對自己深信不疑。那是以國士之禮待自己。自己當以國士之禮相還!

不過,在這一片茫然當中,那張六原本就是張飛的親隨,跟班,平日裡給張飛幫腔,那也是幫慣了的,雖然張六如今也是茫然的很,可還是下意識的問道:「這些兵馬哪來的?」

「哈哈哈。還能哪來的,那個諸葛不亮在巴蜀不就把兵力佈置在那幾個地方嗎。肯定是咱們鬧騰得厲害了,那個諸葛不亮,晃了手腳,首尾不能相顧,這才回兵漢中。要不然的話,就漢中這幾個蠢才,膽小如鼠,豈敢出大軍找咱們。肯定是他們知道這個諸葛不亮要回來了,這才想在他回來前,立個大功。有那個諸葛不亮回援,他們留著點兵丁,當然不在乎了。誰成想卻被咱們給鑽了一個孔子。把這個漢寧給拿下來。而咱們也是趕巧了倒霉,剛拿下了漢寧城,就碰到那個諸葛不亮回來了。咱們一放火燒糧。讓那個諸葛不亮給遠遠的看見了。於是就把咱們給包圍了。你們看,是不是這個理。」張飛開懷大笑的說道。不過,張飛雖然笑得很是高興,可也聽得出來,張飛對那個讓他倒霉的諸葛亮也是很有意見,連諸葛亮的名字,都成心叫成諸葛不亮了。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手機訪問:wap.16k...............................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眾人一想,張飛說的倒也是有幾分地道理。可是這跟守城。那也沒多大的關係,再寸勁,那也改變不了倒霉的現狀,如今那可自己被人家包圍。有這麼可笑的嗎?

張飛看眾人還有些沒有領悟過來。有些急躁的罵道:「你們這些笨蛋。還沒明白嗎?那個諸葛亮帶著大軍回來了。那祁山誰在守著?就算我二哥一時不查。可憑咱們幽州軍的腳程,那也和他們就是前後腳的事。如今咱們又把這漢寧城給佔了。軍糧也都燒了。他們既無堅城可守,又無軍糧度日。一二日間。俺二哥軍馬開到,這些敵軍,那還不如土雞瓦狗一般的粉碎!咱們又在乎什麼?」

眾將皆都恍然。全都覺得張飛她在理。只要堅守那麼一兩日,二爺關羽地軍馬一到,危機自然而解。這下眾人也全都鬆了一口氣。

張飛更是叫嚷道:「沒事了,沒事了。都給爺爺我倒班休息去。

守得兩天,俺二哥一來,俺老張給你們擺酒慶功!」

別說,張飛這個猜測,還真挨得上點邊,可卻絕對冤狂了諸葛亮,更與事實相差甚遠。唯一沾得上一點邊際的,那就是這次漢寧城出兵鎮壓周邊,那還真是楊松的自作主張。確實是因為有援兵馬上就來了,心裡有底,想要露上一手。但是,這個援兵可不是諸葛亮,而且事後的發展,更與張飛猜測地巧合沒有半點干係。那絕對是精心策劃。大膽實施的釣餌計劃。

當日,諸葛亮說降西蜀,就已經送回喜報,督促孫權移軍蜀中,完成戰略重心地轉移。以巴蜀險地為中心,建萬世之功業。

但是,諸葛亮那封信送回去了,孫權也很是歡喜,也想早日完成既定的戰略部署。可孫權就是走不開啊。一個是孫家在江南已經經略多年,根基頗深,故土難移。孫權那些手下地大臣,一個個都是江南的本土人士,方方面面的牽扯,那實在是太多了,絕對不是說一句話就可以轉移的。另一個,孫權也有顧慮啊。如今江東,那周瑜可是大兵在握。雖說用人不疑,那周瑜也是抵抗曹軍的主力。但周瑜手下的軍馬是在太多了。這如何能讓孫權放得下心來。

尤其是當初孫策表用的廬江太守李術,在孫策亡故之後,如今孫權與曹操對持的這個微妙時節,不僅沒給孫權幫忙,而且還多納其亡叛。

最終在諸葛亮離開的這些日子,直接與孫權撕破臉了,面對孫權派去的太守,李術直接來了句:「有德見歸,無德見叛。不應復還。」

原本李術叛逆,就很已經讓孫權惱火了。李術的這句話,更是戳中了孫權的痛處。雖然李術在孫權大怒之下,派魯肅通兵給滅了。可孫權卻也放心不下江東的這片基業離開了。這也是孫權沒有及時配合諸葛亮進兵的原因。

可緊跟著,諸葛亮再決輕取漢中,孫權可又坐不住勁了。孫權可萬萬沒想到諸葛亮的行動會這麼利索。而這一下,諸葛亮的閒言碎語,也就更多了。雖然孫權完全信任諸葛亮,可架不住身邊老有人說話啊。

那諸葛亮剛跟著孫權不久,光芒萬丈,一手遮天不說,又老是東奔西跑的,出矛風頭,自然難免招到一些江東原先官更的嫉恨。尤其是,諸葛亮為了孫權的大業,走的實在是太匆忙了,根本沒來得及穩固這些後方的人事關係。遭人非議,那也是在所難免。

可有了這些人的不斷進言。孫權再是開明,再是無保留的相信諸葛亮,那也難免有所動搖。尤其是,那些讒言裡面,不光都是針對的諸葛亮奸佞之言,有些也算得上是金玉良言了。

在那些言官看來,如今蜀中和漢中全被諸葛亮給拿下來了,加起來的地盤,那可比孫權的本土還要遼闊。地勢也是更加險峻。五穀也是更加富饒。而諸葛亮手下的那幫臣子,兵丁,又沒有一個是孫權這邊派過去的嫡系。全都是諸葛亮一手提拔地。就連諸葛亮領著去蜀中的底班兵丁,那也是新近歸降的,由他一手帶來的南沙四郡的兵馬。這從上倒下,裡裡外外,全都是諸葛亮的人事,就算諸葛亮沒有反心。那也保不住諸葛亮的那些手下沒有那個心思。若是諸葛亮獨立一方。反客為主。那江東不僅白費了心血力氣,更有兩面受困大敵的風險。

而且,就算不說這些,那諸葛亮除了是孫權認為可以匹敵曹操、劉明。幫助自己實現理想,實現霸業地奇才外。更是孫權用來平衡周瑜地一個籌碼。無論如何。諸葛亮也是不能長期在外面漂著的。

故此,孫權只能盡快動身前住巴蜀坐鎮。怎麼著也得和自己那些名義下的將領見上一面,讓那些投降自己的降將能有一個歸屬感。

如此,孫權就陷入了一個兩難地境界。一邊是周瑜,一邊是諸葛亮。一邊是江東舊業,一邊走巴蜀新地。方方面面,那都叫孫權難以取捨。

而孫權的這種苦惱,最終也被一個人看了出來,那就是魯肅。

如果說孫權最信任地人是誰,不是步鳩,也不是諸葛亮,而就是這個魯肅了。

雖然步鳩在孫權接管江東之前就投靠了孫權,更為孫權登上家主之位,鞍前馬後,操勞不斷,忠心耿耿。可也正因此,孫權在登上了家主之位,反倒對步鳩有所猜忌。雖然孫權平日裡還是照樣對步鳩親厚無比,可孫權看見步鳩,那心中的暗影,卻始終抹去不下。

而那諸葛亮,雖然是孫權三次走訪,大禮請來地,二者之間更是言語投機,親密無間,可諸葛亮為了發展,跑的實在是太快了,根本沒有和孫權穩固這段知己感情,更多的君臣之儀。而無所謂談到朋友和信任一說。

而魯肅則不然。儀表堂堂的君子風範,老實厚道的形象,更同時受諸葛亮和周瑜雙方的新任和推崇。是維繫諸葛亮和周渝之間的紐帶。

單憑這些,就足以讓孫權高看了。何況魯肅原本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言談博學不說,更讓聽者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凡是與魯肅打過交道的,沒有一個不說魯肅是一個君子,是一個可以托付生死的好朋友的。這孫策自然也不例外。

而除此之外,兩人投緣看對了眼,那也是沒得說的。故此,魯肅才是孫權最信任的人。而也因此,孫權面對魯肅的時候,也很少做作。

完全拿魯肅當了一個知心的朋友。所以這魯肅才會看出了一些端詳。

不過,魯肅對於孫權的這種態度倒沒什麼反感。反倒很是欣慰。

在魯肅的觀念中,自古以來,君臣之間,就應該有相應的御下之道。也就是所謂的帝王之學。孫權如果沒有這個警覺,那才是一個國家動亂的前兆,是一個不值得輔佐的人。只有有這種敏感和警覺,並能駕馭這種敏感和警覺地人,那才能真正的成就霸業。而這一點,也恰恰是魯肅自身所不具備的。魯肅雖然智慧無比,也全都明白箇中的奧妙,更有想做一番大事的雄心壯志,可魯肅天性就不會你疑人,更不會懷疑朋友。而魯肅也一直清楚自己的這種品格上的完美,政治上缺陷,故此,魯肅更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孫權的身上。

於是,魯肅在看出孫權的憂慮之後,向孫權進言道:「主公,而今我們明與曹操敵對,可暗中已經結為盟友。如今這江東也算是平靜。

主公也該早立正室,以定家業。」

此時孫權正煩。當即不悅的說道:「子敬與吾玩笑乎!江東基業,猶如風中百合,那曹操乃是虎狼之輩,雖有盟約,終在暗中,不可為憑。稍有大意,如羊行餓虎之畔,鼠臨睡貓之間。反側之間,即將滅亡。而且,那巴蜀之地,新得不穩,眾家降將,尚未歸心。於今我連他們的面都沒有相顧。如何又談得到穩定?此時成家立室,豈不玩笑乎!」

魯肅不慌不忙的笑道:「主公,成家立室,這可正是為您解憂啊。」

這不得不說一個人的面相還是很重要的。如果一個很猥褻的人說著同樣的一句話,那絕對會讓孫權勃然大怒,認為這是拿自己找樂。自己己經說的夠清楚了,還敢跟自己沒完,那絕對是推出去殺了。

可如今魯肅說這句話,配上魯肅端正的外貌,怎麼看,那都是發自肺腑的實心實意,孫權也不禁疑惑的問道:「子敬不是玩笑,這此中的奧妙何在?」

魯肅很是誠懇地說道:「主公,那曹操雖是虎狼之輩,可這長江之上,公謹可更是水中的蛟龍。如今長江盡在主公之手。公謹更是您的帳下之臣。主公又何須在意曹操。只要主公攏住了公謹,此既無憂矣。而肅,恰是公謹好友,熟知公瑾。公瑾有一紅顏知己,心幕久己,只是無暇而成。」

魯肅說道此時,孫權早已不是原先的不耐,而是大感興趣,連聲得追問道:「快說,快說,此女子到底是何人?」

魯肅一笑說道:「主公久是江南人士,豈不聞:琴聲起,周郎顧。」

孫權恍然,笑道:「果有此聞,但知之不祥。可如此,吾成其好事,受其人心,也就是了。這又與我立室何干?」

魯肅面帶微笑的說道:「主公,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女子乃喬翁之次女,其上尚有一姐,姐妹二人感情甚好。其姐的人品也是端莊淑惠。喬翁在咱們江東的名望又高,主公若是聘之,成其雙好。不僅可令公瑾心悅,更可穩固江東人士之心,同時您與公瑾也從此結為至親。如此豈不是好上加好,令江東在無憂患。」

孫權大喜過望,無不照辦。忙乎了許多日子,結了親,這才急沖沖的趕來。而此次協助孫權的,除了那個孫權比較看得上眼的魏延之外,以及孫權親信的魯肅之外,更有周瑜和魯肅舉薦的龐統。

那龐統雖然在孫權沒掌權之前的一通直言,讓孫權心中有些耿介,可孫權得水鏡先生大力扶持,門下弟子所用甚多,而這個龐統又是水鏡先生除了諸葛亮之外,最看重的高徒。那周瑜自然不會放過。雖然龐統接到過徐庶的書信,可一來龐統和他這個師兄並沒有什麼深交,也可以說是還沒來得及深交。華竟龐統更入門不久,徐庶就被劉備、劉明給招走了。二來這龐統心高氣傲,而且由於相貌的原因,更是偏激,也是完全認同了水鏡先生南人要比北人,有禮、有智慧的多,不應該始終讓北人來統治南人。故此,龐統對徐庶的邀請並沒上心。反倒對周瑜這麼一個美貌奇才,彬彬有禮的君子風範所折服,投入了周瑜的帳下。

周瑜那可是只看才華,不看相貌的,龐統在周瑜的手下,那真是如魚得水。歡得很。而此次出征,周瑜認為魯肅雖有長才,可只在正而不在奇。不放心魯肅,故此把龐統也給舉薦了來。這也算是還孫權一個成全的人情。

而與此相對應,孫權手下的步鳩則配合張昭處理政務,呂蒙、徐盛則配合周瑜防範曹操。

而孫權領著十萬的精兵,剛到成都,就再次接到了馬良轉交的諸葛亮加急戰報。雖然這不是什麼好消息,可孫權總算是慶幸來的比較及時。

當即,孫權就把兵馬交給了魯肅,由魯肅領兵快速趕往祁山接應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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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回 龐統得對錯招

魯肅領軍趕往祁山接應諸葛亮,半路上就得到了漢中有幽州軍入侵的戰報。魯肅當即改道漢寧。魯肅的軍事素養和直覺,那也是相當出色的。魯肅非常清楚,那諸葛亮在祁山,即使沒有自己的支援,短時間內,那也不見得有什麼風險。可漢中則不然。漢中原本就是新得之地,人心不穩,而且張魯在當地也是很有影響的,若是有敵軍在此騷擾,而不能有效鎮壓的話,那漢中肯定會有所閃夫。而漢中若是又夫,不僅諸葛亮在祁山得不到漢中歷年存糧的供給。就是從蜀地給諸葛亮地大軍進行補給,那也會把糧道暴露在敵軍的視線之下,其危機,猶如把咽喉置於敵人之手。

故此,魯肅沒二話的就改道漢中,經巴中而至漢寧。

可魯肅為了安撫漢中的人心,在前往漢中之時,先一步的派人騎快馬通知了留守在漢寧得楊松。讓其放心固守,大軍很快就會來此救援。

但是,魯肅料得了軍情,卻沒想到那楊松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專會迎合上意,卻很少以大局為重。

先前,那楊松原本在張飛他們四處騷擾的時侯,那還嚇得龜縮不出,不敢有任何的異動,生怕自己有個什麼閃夫。最厲害的時候,楊松甚至有過乾脆再次反水,該投劉明的打算,可張魯的一家老小那可是楊松親手斷送的。那馬超既然拿了張魯得手諭、印信前來接受漢中,足可見張魯已經在劉明那裡站住了腳,楊松實在是沒有投向劉明的去路。

當然了,這也是諸葛亮放心楊松這個無能之輩鎮守漢寧得原因所在。畢竟漢寧屬於後方,不會直接受到攻擊,主將無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重要的就是能夠放心。這楊松親手斷絕了所有的後路,不可能再次投靠劉明瞭。這就足夠諸葛亮放心地了。何況,就楊松這麼一個無能之輩,就算有什麼異動,反手之間也可再次拿下,反倒可以名正言順的順應了民願,把楊松這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完全去除掉。

可是,就連諸葛亮也沒想到的是。楊松這麼一個無能之輩。其實還是很有才華的。那楊松能得到張魯的信任,如果不能為張魯分憂,把張魯交待的那些事情辦的妥妥當當,張魯又憑什麼寵信他楊松?而且。

楊松在張魯手底下,在那種政教合一地環境下。還能籠絡住一批人手,結為朋黨。沒有一定地政治手腕,又如何能夠辦到?

故此,此次楊松在鎮守漢寧得時候,把諸葛亮的後勒,管的那是妥妥當當。分站運輸,川流不息,讓諸葛亮遠在祁山的大營,沒有絲毫地軍糧困惑。即使是在楊松被張飛嚇得最害怕的時候,楊松在斷定自己沒有退路地情況下,那也是沒有讓軍糧的補給出現任何地差錯。更以親信打著軍糧運送,乃是軍國重事,運糧期間不得與外界溝通,避免走路運送軍糧的任何消息為由,愣是斷絕了往返輜重兵得知漢中消息的渠道。

很是給諸葛亮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而魯肅的這封信,也照樣再次激勵了楊松。那楊松可是本地人,一看魯肅得信報,就知道魯肅得大軍,還有多長時間就可到達。在得到這幾日得到的消息,那在漢中騷擾得敵軍人數並不太多。楊松當即動了心思,認為自己時來運轉,是自己立功表現得機會到了。

沒別的,這就是小人得心思,那楊松雖是被諸葛亮說降的,可諸葛亮的上面卻還有著孫權。水大漫不過船。楊松在諸葛亮的手底下,表現的再好,那也不可能起過諸葛亮去。有什麼好,那都得先是諸葛亮的,然後才是他楊松的。而如今,諸葛亮遠在祁山,漢中卻由於諸葛亮的佈防不慎,出現漏洞,讓敵軍給鑽了進來。造成了那麼大的隱患,如今孫權親臨救援,如果在這個時節露上一小手,那絕對能在孫權面前留下深刻印來。憑著此等機緣,楊松琢磨著,等他見了孫權之後,憑著這種功勞,再加上他的迎合之道。絕對能在孫權面前再次成為新寵。表現得好,甚至於就此壓過諸葛亮去。

於是,楊松誰也沒告頌的,直接命令心腹把那個信使給殺了,愣裝沒收到魯肅的信件,同時派出大軍前去圍剿張飛,並再次上書,陳述自己是如何的忠勇,面對危機臨危不懼,奮起兵馬平亂,誓死要給吳侯守住漢中。

楊松這樣做,看似有些冒險,實則一點也沒冒險,那信使雖然快馬加鞭,可那魯肅也是緊隨其後,漢中的這點地盤,楊松清楚地很,早就由信使的言辭,斷定魯肅他們的位置了。早就算好了,自己的大軍,也就是出去一兩天,那魯肅的人馬也就到了。到時候,漢寧有魯肅的人馬接替守著,那是一點的風險都沒有。可自己的大軍要是平定了那一小股闖入漢中的幽州軍,那功勞可就大了。而至於那信使,只要推說沒看見,如今這兵荒馬亂,盜匪縱橫,又有幽州軍入侵的時節,誰能說的到他楊松頭上。

確實,楊松的這點小使倆,魯肅正人君子,確實想不到。除了奇怪自己的信使跑郵去了,就是佩服楊松的忠肝義膽了。而且魯肅用兵,向來以正為主,對於楊松的主城重地空虛的用兵,那也是極為擔心。恨不得大軍馬上趕過去,填補漢寧得空虛,使漢寧這個糧倉重地,安枕無憂。

但是,魯肅不懷疑楊松,哪可不代表龐統就不懷疑楊松。那龐統因為相貌的問題,沒少受人排擠,想問題,自然陰暗面就多了一些。可是,龐統看出了這裡面有問題之後,反倒勸止了魯肅繼續進軍。

龐佬向魯肅進言道:「子敬,漢中之地,雖有沃土,可也山巒眾多。那幽州軍以小股相襲,動若脫兔,轉戰便當,急不可下。若如此,須知:千里之堤,潰於螻蟻。何況這漢中乃是新得之地,君恩不厚,民心不穩,而那先前的張魯,雖談不上賢德,可也讓漢中百姓平穩的許多。若不能以雷霆之勢,一舉將敵軍拿下,民心浮動,漢中危矣!」

魯肅點頭認可了龐統得分析,並向龐統說道:「士元所言正是。如此,咱們才應該快速行軍,早日趕到漢寧,救助楊松,穩定漢寧,平定漢中。」

龐統笑道:「子敬仁厚君子,不知小人所謀。如今大軍開戰,所行官路,盜匪絕跡,那幽州侵入漢中的軍馬,又連汗寧都沒有通過,如何騷擾得到咱們後方?咱們的信使也不是笨蛋,楊松的信使都能多次往來,咱們的信使何來夫蹤?而且,楊松先前上書,稟告軍情險峻,正在全力固守漢寧,守護糧草重地,如今他有何來的膽量?如此豈不是前後矛盾?」

那魯肅乃是仁厚君子,只是沒想過這些,可不代表魯肅著是一個苯蛋。此時,龐統言語稍加點撥,魯肅自然明白個一清二楚。不過,魯肅還是以大局為重,對龐統說道:「士元,即使如此,那漢寧還是咱們的糧草重地,不得有夫。咱們還是要快速救援得好。以免遲則生變。」

「子敬,不用如此心急。先前你不也是認為這騷擾漢中的幽州軍應該早日拿下嗎。這楊松如此膽大,那可正好便於咱們一舉擒獲那些潛入漢中的幽州軍馬。省得他們和咱們兜圈子,曠廢時日。」龐統很是自信的說道。

「噢?如此,計將安出?」魯肅果然很感興趣的問道。

龐統面露微笑,很是得意地說道:「觀其行兵,而知其人。兩軍相爭,看得還是雙方將領的智謀,韜略,習性。敵軍既然以微兵而行大事,那領兵潛入漢中的幽州將領。肯定是一個愛走險峰,有勇有謀的大將。而原本的漢中之主張魯,據孔明所言,也已投靠了劉明。而那劉明又是一個注重情報的人,連咱們江東都布下了許多眼線,這巴蜀之地,也肯定少不了。故此,那敵軍將領也肯定多少知道一些巴蜀軍馬的大概。如今孔明在祁山、陳倉山擺下大軍,漢中和蜀中又都是新得之地,都需要分兵佈防。若我是敵軍將領,必然斷定漢寧得兵力有限,多不過十幾萬。而今又有十萬大軍出城圍剿,那漢寧必然空虛,以其愛走險招的性格,必然突襲漢寧。以求全攻。咱們以漢寧做餌,那幽州的將領,必然上鉤。即使他不能察覺,咱們也可幫著宣傳一二,到時候也可引得他們上鉤。只要他們來了,憑著漢寧城裡的守軍,怎麼也能支撐幾個時辰,這時節足以讓咱們的大軍把他們團團圍住,內外夾擊,把他們一舉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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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三十九回 張飛巧言壓龐統

「如此倒也甚妙!只是漢寧糧倉,不容有失,冒不得任何風險。咱們還是盡快趕到漢寧為好。」魯肅雖然認同龐統的主張,可魯肅那是一個多麼穩當的人,說什麼也是不會冒那樣風險的。

龐統不以為意的說道:「子敬何必有此顧慮。那些敵軍雖然驍勇,可終歸數量稀少,漢寧兩萬守軍,足可支撐數個時辰。接著張松所畫巴蜀地貌,那漢寧四十里之外,山巒起伏,密林叢生,咱們完全可以把軍馬藏於此出,急行軍,只要三個時辰就足可以趕到救援。而且,若是子教實在不放心,那楊松原本就已經設立糧草轉運之所,咱們完全可以把漢寧的糧草在事先悄悄的轉運出來。那樣也就絕對損害不到糧草魯肅這才認同了龐統。當下,魯肅領軍隱於密林之中,龐統則親自帶著幾十個護衛來漢寧督辦此事。

等到了漢寧,龐統只是簡單的告頌楊松,援兵已到,只是兵馬眾多,而且這支部隊原本是要去祁山支援諸葛亮的,故此不便入城安扎。

現在城外四十里的林中紮營,以便隨時支援漢寧。

楊松久處官場,以己度人,認為這是那領兵的魯肅怕諸葛亮責怪,這才耍的小手段,故此也沒在意。尤其是四十里的路程也不遠,隨時可對漢寧進行支援,這楊松也就放心了。

其後,龐統以漢中又變,容易影響祁山將士軍心,只有軍糧要早日送到祁山,才能穩固軍心為由,責令楊松盡快把所有軍糧都輸送到轉運站。同時。為了不讓漢寧城的軍民對此過於緊張,所有行動都要悄悄的,搬空了的糧倉,還要用一些草梗等雜物填滿。

那楊松雖然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多此一舉。可楊松那麼一個圓滑的人,卻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得罪一個孫權身邊的人。就算有什麼不滿,或是損害到楊松地利益,以楊松的小人性格。再沒有絕對凌駕其上的時候。那也是會先藏在心裡,等著日後親近了孫權之後,再做論斷。何況,如今這種事。更是沒有損害楊松半點利益,只不過是讓楊鬆動動嘴。讓底下人跑跑腿罷了。楊松哪能不順水推舟,落個人情。

故此。楊松二話沒說,滿面帶笑得答應了。可楊松再是老奸巨滑,他也萬萬想不到龐統就是那麼絕戶。為了保證誘餌計劃的隱秘性,龐統愣是隻字沒有向楊松提及。完完全全把楊松蒙在了鼓裡。

正所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機關算盡,不如巧合。

這龐士元,不愧是一代奇才,所有分析,舉措,那都是有理有據有條,說得魯肅心服口服。辦起事來,也是妥妥當當。只可惜,若不是張飛一時人品爆發,想出了那麼一個奇襲的險招,龐統的全部妙算,那絕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而若是張飛再那麼死性一點,完全接著黃月英的提醒,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咬死了游擊戰術,那龐統更有可能會延誤戰機,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可現在,不管怎麼說,張飛還是中計了。龐統也算是落個圓滿。

只不過,就算如此,龐統還是低估了張飛軍團的作戰能力。那龐統原本以為城內有兩萬地守軍,怎麼也能支撐幾個時辰,結果,不到兩個時辰,就全被張飛給消滅了。而那糧草,若不是魯肅堅持,也肯定會被張飛一把火全部燒光。可就是這樣,漢寧城儲備地糧草何其眾多,短短的幾日如何搬得乾淨。在張飛來的時候,最少還剩下五分之一的軍糧,好幾十個大糧倉地軍糧沒來的及搬運,這也是張六檢驗地時候,沒有發覺異樣的關係。那存糧場所,靠外地幾十個糧倉,就是龐統還沒來得及運走的。

而至於張飛他們剛剛拿下漢寧,魯肅就立刻領著大軍把漢寧城給圍上了,那也是龐統日夜派人在城外留心四個城門的動向所致。只可惜,張飛他們實在是太勇猛了,魯肅緊趕慢趕,到了的時候,那城裡的戰鬥早已結束。四個城門全部關閉。都歸了幽州軍把守。這要不是張飛他們實在沒想到敵軍能來的這麼快,估計張飛他們早就跑沒影了。

不過,張飛他們也有失算得地方。魯肅雖然是早有預謀,可連夜急行軍,那隊列的佈置,哪有那麼整齊的?四周的圍困,哪有那麼嚴謹的?只不過,龐統和魯肅生怕張飛他們突圍,挑出精銳,打著火把,站在了前排,堵住了城門,而在這些人之後,則是多布旗幟。於是,燈火一明一暗之間,這才讓張飛等人錯以為外面圍困的兵馬足有二三十萬。

以自己這些精疲力盡的士兵是衝不出去的,這才喪失了突圍的良機。要不然的話,魯肅他們真有那麼多的兵馬,而且全都佈置好了,即使漢寧城已經被張飛他們佔領了,又如何不會趁著張飛他們立足不穩得時候立即攻城?

次日天明,天光放亮。有兵卒向張飛稟報:「報將軍,城外有人自稱東吳軍師龐統,請將軍登城搭話。」

張飛隨即帶著手下的將領登城觀看。結果,一看之下,差點沒把張飛旁邊的張六給氣得一個好歹。

城地下站的那個人,張六他認識,就那醜模樣,一般人見了之後,那還真是難以忘記。那個傢伙不就走那日收自己賭賂的城門官嘛!他怎麼又成了什麼東吳的軍師?

張六當即就有一種上當的感覺。覺得自己進城的這些動作,全被人家當猴耍了。張六恨不得跳下城去。一下子把那個傢伙給猛死!

不過,一旁的張飛卻沒看見那張六氣急敗壞的模樣。看著城下的龐統,大聲說道:「呔!下面的那個小子!要想攻城,儘管來!叫爺爺俺出來,有什麼廢話!」

龐統在城下一呲牙,心裡暗自琢磨:這個黑傢伙還真橫。都被圍上了。竟還敢這麼沖?

不過,龐統還是面帶笑容的說道:「我乃東吳軍師,龐統,龐士元,敢問城上地將軍可敢留個姓名?」

說實在話,龐統的尊容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不笑還好,笑了就更沒得看了。只不過,三爺張飛。那從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龐統如此略帶激將的一說。張飛當即哈哈大笑的說道:「小子!坐穩了,聽真了。

小心爺爺的大名嚇破你的苦膽!爺爺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當今皇叔劉太尉的拜弟。燕人張飛,張翼德是也!」

張飛這一嗓子。還真喊得龐統那小心肝,怦怦怦地亂跳。不過。

這可不是嚇得,而是高興地。龐統心裡都樂開花了:這回可釣了一個大魚。有了這個張飛,這可就都值了。

龐玩更是喜笑顏開的說道:「原來是張將軍到此遊玩。在下失敬了。不知張將軍可有興致到在下營中飲酒一番?」

張飛這個鬱悶啊。都打到這種地步了,還遊玩啊?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張飛這種直性情,實在是不適應龐統這種幽了拐彎的說話。張飛直接開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爺爺俺是到你這裡玩來地嗎?有什麼話,你小子給俺痛快說,少放這種花花屁!」

「好!豪爽!張將軍真不愧是一個漢子!即如此,龐某也就直說了。如今你們已經被我東吳大軍包圍了。要想出去,難如登天。不如盡早歸降,我們也絕對不會難為了你。等我們與你家大哥,化干戈為玉帛,自會送將軍回轉幽州,與你家大哥,早日團聚。」龐統也不禁被張飛的直性情,激發出了狂士傲氣。挺起了胸膛,大聲地喊道。

還別說,龐統如此模樣,到一改先前猥褻地樣子。添了幾分瀟灑。

而且,龐統如今說得,也不是在謊騙張飛,而是說的實情。經過一夜地佈置,四個城門之外的各個營盤都紮好了。營帳相連,把漢寧城圍得鐵捅一般。有了這些營寨的依仗,張飛的軍馬再是驍勇,那也是不可能輕易突破的,而只要張飛敢出城。四面合圍,張飛那點人,那也絕對難以逃掉。而且,原先漢寧得軍馬,龐統也早就命人往回調了。最遲今晚,那也就全都回來了。有了那十萬人,張飛的部隊就更不可能跑掉而至於龐統所說得要把張飛給放回去,那更是不假。這幾日的時間,諸葛亮再次求援的信件,魯肅他們也全都受到了。諸葛亮給孫權的建議之中,其中之一,就列舉出,如今的孫權,兵力很多,但多而不精,還需時間整合。只要能施延出一年來的時間,就足可以整合出一支可以和幽州相對抗的大軍。到那時,即使還不如劉明的軍馬強大和眾多。但卻足以守護巴蜀和江南。為此,諸葛亮建議孫權,以如今擒獲的馬超,以及馬起手下的那一萬幽州軍兵為籌碼,與劉明進行議和,好騰出足夠多的時間來訓練、整合兵馬。魯肅和龐統那都是明智之人,再看到諸葛亮的建議後,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一面派人給諸葛亮回信,援軍以至,正在平定漢中兵亂,另一面就派人回蜀中,請孫權裁定議和。同時附上了自己二人的附議。

,龐統在困到了張飛這麼一個大魚,當然更堅信自己這邊的籌碼更大了,當然不會對張飛說謊了。而且,龐統也堅信孫權會同意諸葛亮和自己等人提案的。

但是,龐統可就漏算了張飛的性格,張飛平生,除了劉明,沒服過第二個人,即使他對二個關羽的尊敬,那也是因為結拜之情,而絕不是服。如今龐統竟然叫張飛投降,張飛豈能答應?

張飛哈哈大笑道:「小子!太也得小瞧你家爺爺!就你這點軍馬!

俺老張視如無物。想要出去,易如反掌!你小子有本事,就派兵把這城打下來。沒本事就少在這裡放屁!過兩天,等俺二哥來了,你這點兵馬,想跑可也就跑不了了。」

此時,張飛還以為這些軍馬是從祁山撤回來的兵馬呢。

龐統在城下聽出點端詳,再次開口勸道:「張將軍請三思!在下的軍馬可是從江南趕來支援的援軍,你們大軍可還被堵在祁山呢。不可能有人來救援你們的,張將軍還是早日歸降吧。以免動了刀戈,傷了和氣!」

張飛嘿嘿笑道:「小子!休要謊騙與俺!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的那些糧草,俺老張早已經一把火燒乾淨了。就算你們打進城來,那也找不到一粒的糧食。俺老張不管你是哪來的人馬,反正你們來的兵馬越多,就越需要糧食。美糧食,你們早晚敗亡!俺老張還是勸你不要在此浪費唇舌了。你們輸定了。洗乾淨了脖子,等著挨宰吧!」

自古以來,兩軍對話,那都是鬥心眼,打消對方的士氣。時期心無鬥志。原本龐統已經利用兵馬眾多,並把漢寧城團團圍住的事實,打壓了幽州軍的士氣。可張飛的一番話,當時扭轉了乾坤,令所有軍兵全都堅信,最終的勝利,還是會屬於幽州的。張飛一番的錯誤認識,倒是錯有錯招。

而且,張飛的這一番言論,更讓龐統誤會了。龐統還以為張飛有勇有謀,有大智慧,愣是用這種辦法來激勵士氣。抵死也不承認那些軍糧都是假的。甚至為了掩蓋,不惜一把火全燒光了。

那龐統如何想得到張六在兵荒馬亂的深夜之中放火,如何驗看得了全部,頭幾個糧倉沒問題,當然就認為全沒問題了。何況那張飛的整個行動,又幾乎跟龐統猜測的一樣,而且還做的更好。龐統當然會高看張飛一眼了。

龐統剛要想再次出言辯論。可一想對方如此謀略,又一幅裝傻充愣得樣子,自己不見得能說得過他,再說什麼,恐怕要自取其辱。而且,龐統從張飛的言談中,又聽出了一些端詳,想出了一個更加歹毒的點子。

故此,龐統嘿嘿的冷笑著,衝著城上抱了抱拳,什麼也沒說得就回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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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四十回 張飛的價值

「士元何不下令攻城?」魯肅看著溜了一圈,什麼也沒做成,就悠閒回來的龐統問道。

「嘻嘻!何必費那個力氣攻城。如今這樣不是正好嘛。」龐統猥褻的笑道。

雖說龐統心中不見得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可奈何龐統得尊容配上這幅笑容,實在是難以讓人往正人君子上面去想。這就像某些小人,平日裡,無論何時何地,都顯得那麼道貌岸然,正人君子一樣。龐統這實在是屬於自然災害。這也是龐統時至今日,也只有周瑜、魯肅這樣心中坦蕩,不計較任何外貌的人才能信任他的根本所在。

不過,話雖如此。如今大軍圍城,每日消耗軍糧眾多。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魯肅可不會認為這樣能有什麼好的。當下,魯肅略帶不滿的責備道:「士元,如此時刻,軍家大事,你我皆知,還開得什麼玩笑?你到底有什麼妙算,還不快快說了出來。」

「嘻嘻。子敬兄。你可知哪漢寧城裡困得可是何人?」龐統不理魯肅的質問,嬉笑地反問道。

「還有何人?那張飛在城上如此大嗓門,愚兄又不是聾子,如何聽得不見?賢弟豈不是明知故問。」魯肅略有不滿的回答道。

「子敬兄知道就好。那漢寧城裡,如今可是困得那劉明的拜弟張飛。如此,咱們還打個什麼?」龐統又露出那歉揍的笑容說道。

雖然平日裡魯肅為人坦蕩,並沒有覺得龐統那笑容有什麼不好。可如今魯肅竟然也有一種胖揍龐統一頓的衝動。這表情實在是太歉揍了。

只不過,魯肅顧及自己如今身為全軍統帥的形象,還是克制住了。

要不然的話,就憑魯肅的身手,揍龐統一頓。那實在是太輕鬆了。

克制住了自己地衝動,魯肅有些壓抑,聲音也有些發啞的向龐統問道:「龐軍師,軍國大事,容不得半點玩笑。正因為那漢寧城裡困的是張飛,是劉明的結拜兄弟,咱們才更應該早日攻破漢寧,一舉擒下。好爭加咱們的籌碼。你如何反倒認為不用打了?」

龐統一聽魯肅管自己叫龐軍師。就知道魯肅有點上火了。可龐統就周瑜和魯肅這麼兩個拿自己當正常人看待的友人,兄長。一看魯肅上火,龐統也就不敢再開玩笑了。

龐統一面在心中歎息魯肅過於方正,缺少了一些幽默感。一面不敢有絲毫遲疑的向魯肅解釋道:「子敬兄。休要著急。都是小弟的不對。小弟如此,實在是高興啊。子敬兄。您請想。咱們就算攻破了漢寧城,又能把那個張飛怎樣?劉明兵馬眾多。實力雄厚,不可力敵,而孔明兄也早有交待。咱們如今最需要地就是時間,只要有時間把咱們軍力統統整合起來。咱們也就不再懼怕劉明和曹操了。甚至可以依托巴蜀地險地,力據劉明,而後以巴蜀及江南之富饒,擴充軍力,攻克曹操,進而一統天下。故此,咱們現階段的策略,即使咱們擒下張飛,也不過以其和其部下為人質,與那劉明進行議和。依此來爭取咱們整合的時間。」

魯肅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龐統又連忙接著說道:「而與此相對應的,那張飛是什麼人?那可是劉明地結拜三弟。兵戰混亂,刀槍無眼。生擒敵將,那是何其困難?若是稍有不慎,傷了張飛的性命,讓他有了個閃失,咱們與那幽州地劉明,那可就完全撕破臉了。結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敵。到那時,劉明舉全力進攻,再無迴旋地餘地,咱們可就危矣了。就算咱們能撐過去,也絕對極大施延了咱們的發展。平白讓那曹操坐觀虎鬥。是咱們只能在三方鼎力之中,居其弱勢。而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咱們與劉明只不過是巴蜀之爭,並不傷害劉明的根本,那劉明有,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即使沒有,也無足輕重。只要有足夠的籌碼,就可逼得那劉明議和。

魯肅略有所悟,再次的點了點頭。

龐統觀其顏色,遂也得意洋洋的接著說道:「況且,據傳聞所言,那張飛神勇無敵,勇冠天下,連力壓十八路諸侯的呂溫侯都不是其對手。依此神勇,而咱們又有所顧忌,不敢傷他性命,如此,他在混亂之中,闖出重圍,那也不是沒有可能。而若走了張飛,咱們的算計,豈不是全盤落空?倒不如如今這樣,把這張飛困在城中,讓那張飛有所牽掛和僥倖,不敢出城突圍。反正咱們只是以張飛做籌碼,只要那劉明的大軍,一時半刻,過不了孔明的祁山大營。救援不了張飛,這張飛的被困與被擒,那就無所分別。而且,據那張飛所言,他已經把城裡的糧食都燒了,不管他是不知情也好,還是為了鼓舞軍心,掩蓋真相也好。單看昨夜的火光煙氣,應不是虛言。如此,他城內的糧草必少,拖得幾日,他們也就餓得沒有力氣了。而且,除此之外。那幽州的劉明,一貫假仁假義,老是說要為了百姓如何如何。如今也正好讓他們出一次丑。

當日,咱們搬空漢寧的糧倉,為了不走露消息,可是一點都沒有驚動民間的百姓。那些百姓的富戶、糧商,都還有些屯糧,到時候,倒要看看那張飛會不會為了填飽肚子,與民爭糧了。而且,就算那張飛忍得,那漢寧城內開還有二三十萬的普通百姓。那些百姓也是家無餘糧的。圍城之時,無工無農,無商無市。那些百姓五米下鍋,也會必定鬧事。

咱們在以文書,喊話,讓那些百姓曉得,這一切都是那張飛不識時務,不肯和咱們和解,才有此難,逼那些百姓反對張飛。逼張飛下手對付那些百姓,如此,也可極大的破壞劉明得民望。豈不一舉數得。」

魯肅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而此時此刻,還不等龐統製造輿論,張飛已然陷入了糧食的煩惱之中,只不過,與龐統所料的有所偏差,那張飛暫時還沒遇到自身的軍糧危機,就已經遇到了俘虜與貧窮百姓短糧地危機。

那龐統當然想不到張飛秉承軍校所學的游擊戰,要想打好游擊戰,就要有足夠的軍民魚水情。故此。張飛每打下一地。除了批鬥當地惡霸,聚攏人心之外,還是會開倉放糧的。故此,先前張六按著習慣。

順手留下來的一座糧倉,如今給張飛解大難了。雖然只有這麼一座糧倉。可供張飛這點人馬吃喝,支持各一個月。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那些俘虜也不能不管,再加上那些沒糧的百姓,那一個糧倉的軍糧,可就不怎麼夠了。

要說起來,龐統這傢伙地辦事也太絕了。事先一點風聲都沒走露。

那些城裡地大戶還沒什麼,家裡都有餘糧。只是新鮮的青菜和肉類比較短缺罷了。如此危機的關頭,都能就乎。可那些漢寧城裡的小門小戶,平日裡那都是吃一天,干一天地。一天不幹活,一天不得吃,那絕對是家無餘糧。事先沒有準備。如今兵馬圍困,那個商人敢開市?他們又從哪裡賺錢,務工?這一天不吃就得俄得慌。何況如今這局面還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了。他們自然人心浮動,再加上張飛他們又是連夜的奇襲,在漢寧城裡連半點根基都沒有。對於這些百姓來說,張飛他們才是入侵者,而城外圍困地軍馬,那才是他們的救世主。故此,這些百姓爆發地,遠遠要比龐統估計的要早。張飛善待百姓,不得騷擾百姓,又是幽州軍的軍規,就連張飛也是不敢違背的。所以張飛也就更加的犯這一切,倒不是龐統失策沒算到,畢竟龐統是從江南來的。對這些漢寧的百姓,從主觀印象上來說,還算是個外來人,對這些百姓更沒有什麼認同感,這就難免在計算的時候,把這些敵占區的百姓當成了敵方的百姓來計算。

可不管怎麼說,如今張飛面對的困難,還是被龐統料了一個八九。

只是在時間上和順序上有些問題。同時低估了幽州軍對待百姓的重視程度。這種程度,絕對不是一個這個時代的世家子弟所能理解的。

而張飛面對這些問題,那也絕對頭疼,這可比出城打硬仗,更讓張飛頭疼。說心裡話,張飛寧願此時此刻衝出城去,冒險突圍,也不願意面對那些不相干的百姓。

但是,一個是張飛在今日城頭觀看之時,見對方營寨連錦,兵馬從多,冒然出城突圍,恐怕除了自己之外,這些手下兵丁全都的交代在這。張飛很是捨不得自己這些一手帶出來的子弟兵。另一個,如今的張飛還是比較堅信城外的那些兵馬是從祁山撤回來的,用不了幾日,二哥關羽就會來救援自己。這張飛就更不甘心冒險了。

既然不能冒險出城突圍,也不能對這些百姓不聞不問。張飛這個暴脾氣處理起來倒也簡單。張飛大聲罵道:「不就是肚子俄了嗎?給他們吃的!不過可不能白吃!咱們幽州沒這個不勞而獲的規矩!賑濟災民都是以工代賑的!這些想吃飯的。全讓他們到營裡給俺當兵來!拿旗子給俺到城上站著去!」

張飛手底下的這幫將領,一個個得臉,全都苦了。一下子收那麼多的閒人,戰力提高不了多少。那點軍糧,可就要不夠了。只不過,如今張飛明顯在氣頭上,眾人也沒有別的什麼好辦法,誰也不敢說些什麼。

最終,只有霍峻硬了頭皮向張飛進言道:「將軍,那些普通的百姓,進了咱們軍營,也不懂什麼軍規。到時候,咱們為了維持軍需的消耗,肯定還要三餐減半,維持度日。到時候,那些百姓不滿,鬧了起來,那又如何是好?還不如在府衙開設粥棚,賑濟一下城內的百姓也就是了。如此,百姓有口吃的,不至餓死,也不會鬧事。咱們所費的軍糧,也會比招他們從軍要少一些。」

「哼!給他們一口粥喝,他們就不鬧事了!吃飽了沒事,他們鬧得更歡!他們是百姓,咱們幽州的軍規森嚴,不到萬不得已,碰不得他們。可他們入了俺的軍營,成了俺的士兵,那就得服從俺得軍規!哪個敢鬧事!那就是陣前嘩變!打也得,殺也得!俺也可好好的調教,調教他們!至於糧食,用不著管它!一兩日內,咱們就會得救。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有什麼,到時再想則,也就是了!」張飛怒氣沖沖的說道。

霍峻聽張飛所言,雖是氣話,可也有幾分道理。也就領命,不再言語。霍峻早在心中把命都交給了張飛,此時此刻,大不了就陪著張飛一起戰死。卻也沒有什麼。

只不過,雖然張飛說軍糧不算什麼問題。可如今不就是軍糧鬧得嘛。如果關羽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耽擱,在一兩天之內沒來,到時候,軍糧的問題還會再次上演。故此,大廳之內的氣氛還是很沉重。

張六忍不住罵道:「他娘的!這也就是在城裡,要是在鄉下,有個惡霸什麼的,咱們鬥了他。分了他的家,那些屯糧也夠咱們和百姓吃上一陣子的了。」

新跟張六,立了大功,也犯了大錯的張猛,不解其意的問道:「六爺。怎麼鄉下有惡霸就能解決咱們的軍糧問題,而城裡就不行呢?」

張六也是找人說話解氣,低聲對張猛說道:「咱們幽州軍規,那就是為了百姓而戰,不能騷擾百姓。而那些鄉間的惡霸,欺男霸女,頗招民怨,那也是屬於咱們為百姓除害,可以打擊的對象。殺了他們,不僅不會有損民望,敗壞咱們幽州軍的名聲,更可得到當地百姓的擁護!那些鄉里的惡霸,都是土財主,家裡都有大量的存糧。殺了他們,除了分給百姓一些,咱們也可以勞一些。而這些城裡的惡霸,雖然也可以為百姓除害,但他們都是多屯金銀,少屯米糧的。咱們除了平些民憤,在如今這個時候,確實頂不了什麼用的。」

「啊?原來是這祥,那將軍們不用煩惱了,咱們的軍糧可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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