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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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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五十一回 揮淚斬劉磐

長風飄飄,日月無言。諸葛亮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難道諸葛亮還能自己向孫權他們解釋張任效忠的對象不是自己嗎?要是那樣,那和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有什麼區別?而且,那些老百姓盛讚張任忠義。也設涉及到別的,更沒有想到別的,若是下令他們禁言。那不更成了做賊心虛,畫蛇添足了嗎?

故此,諸葛亮雖然明知這是對方使得詭計,卻依然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生生忍下這口氣。如此可見,諸葛亮的養氣功夫還是很到家的。很有先學不生氣,在學氣死人的典範。

不過,在諸葛亮大軍撤利索之前。諸葛亮還是得到了一個喜訊。

劉磐帶著他那兩萬怒鯊軍,以及駐守在陳倉的兵馬,撤回來了。

諸葛亮聞言大喜。當即命人通傳劉磐進來。與此同時,諸葛亮自己也親身出迎。

要知道,這劉磐乃是諸葛亮手下的大將不說,劉磐手下的那兩萬怒鹽軍,更是諸葛亮這些雜七雜八軍隊裡面的精銳。

想當初,劉磐就是帶著這些怒登軍,愣是擋得劉備手下的大將太史惹不得西進半步。即使是後來的孫策領著江東的兵馬,也是奈何其不侍。

這要不是劉磐的叔父劉表,死得不明不白,荊北又被蔡瑁、蒯越他們獻給了曹操,使其喪失了根基,而這劉磐又素與蔡瑁等人不合,諸葛亮還真不見得能藉著公子劉琦的聲望,說服這個劉磐歸降。而且,為了侯劉磐徹底歸心,諸葛亮可沒少花費心思。當然了,劉磐也絕對對得起諸葛亮這份心血。兵壓荊南四郡。劉磐的勇名很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而之後劉磐隨著諸葛亮一路走來,那也是盡心盡力。這劉磐絕對可以說是諸葛亮手下當之無愧的頭號大將和心腹。

然而,諸葛亮與劉磐見面之後,劉磐的一句話,好玄沒把諸葛亮氣被過氣去。

那劉磐眼見諸葛亮親自出來迎接自己,那真是感慨萬千。再聯想到自己在路上聽聞,自己視為知己地同僚張任都為諸葛亮盡忠了。自己如今丟失了陽平關,辜負了諸葛亮對自己的重托。竟然還有臉苟活於世。

真是對不起諸葛亮。

故此,劉磐在老遠的著見諸葛亮出來迎接,就普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以膝蓋當腳走。跪伏在諸葛亮身前請罪道:「諸葛軍師,末將無能。末將有罪。末將對不起您。末將沒有聽從您的命令,堅守待援。

死守陽平關。以至於丟夫了陽平關。更沒能像張將軍一樣。與城池共存亡。辜負了您對我的重托。語軍師重重的懲罰我吧。」

劉磐身為一個武將,想問題比較簡單。心裡想什麼,嘴上也就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在他心裡,諸葛亮的地位,確實要比那個還沒見過面地孫權要高。

但是,如果這些話平日說起來,諸葛亮音定會感動、高興,這可是將帥一心地具體體現。然而,如今諸葛亮正煩的就是此事,劉磐如此如此說,當即就成了那壺不開,提哪壺了。

諸葛亮被劉磐打擊的,當時腳下一趔趄,滿腔的歡喜,立刻化為了烏有,連帶著諸葛亮看其他人,都覺得對方在不懷好意地巡視自己。

不過,諸葛亮反映也是神速,當即就勢貓腰扶住劉磐說道:「劉將軍回來就好。亮真是擔心死了。且進廳內細說。」

待進的營帳。諸葛亮細問陽平關丟失經過。劉磐頂天立地地漢子,自然不會推諉功過。如實地說了出來。而且,劉磐在臨出擊前,與張任交心。又感於張任從容赴死的忠義,不願給張任抹黑,把張任建議自己主動出城襲營而遭至此敗地過失,也主動地攬了過來。

在劉磐看來,自己乃是陽平關的主將,既然自己同意了襲營。有了閃失,那就是自己的問題。自己身為主將,就應該主動承擔責任。不能把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往一個死人身上推,尤其還是一個與自己知心的友人,一定要讓知己死得光彩一些。

這絕對是中華隱惡揚善的美得在劉磐身上的具體體現。

但諸葛亮聽完就是一皺眉。

可還沒等諸葛亮說些什麼。魯素帶來的大將魏延,當即就站了出來說道:「軍師。此人不尊將令,擅自出擊。又貪功而遭敗績。以致丟失陽平關,是我等無險可據幽州大軍,不得不退出漢中。實乃重罪。

而今軍心渙散,不加嚴懲,不足以定軍心!」

魏延乃南沙大將,對於劉磐的勇名早有不服。魏延可不認為自己的武藝不如劉磐,只是主公懦弱,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罷了。論本領,魏延自恃要比劉磐高上許多。可沒想到,即使轉投了孫權,劉磐緊跟著諸葛亮,競然還是壓在他的上頭。而在吳大攬軍權的諸葛亮,也不知怎麼的,竟憑著面相,就是看自己不順眼。要不是自己還得吳侯孫權賞識,那就更無出頭之日了。故此,魏延對諸葛亮和劉磐都很不滿。而如今劉磐明顯是諸葛亮一系的人馬,又有了把柄,魏延那還能放過。

當然了,這也是魏延的性格比較直,不善隱瞞。過於衝動的表現。

可魏延的這番話,確實說在了諸葛亮的心坎上。如今吳軍各個派系的軍馬都有。比一盤散沙也搶不了多少。若是軍令不嚴。那後果是在嚴重。

諸葛亮這個恨呀,你魏延說的這些誰不知道,連魯肅和龐統都還沒說話呢,用得著你多嘴!諸葛亮原本就不待見魏延,這下對魏延看著就更不順眼了。

不過,諸葛亮還是輕揮羽房,不動聲色的說道:「魏將軍暫且退下,本軍師自有主張。」

魏延不甘的退了下去。魏延可不知道,他這一下子,可實實在在幫了諸葛亮。讓諸葛亮也徹底的下定了決心。要知道,諸葛亮原先可還真有點合不得下這個決心。

諸葛亮喝退了魏延,面沉似水的對劉磐說道:「汝久經戰陣,熟識兵法。吾臨去之時,也再三囑咐於你,陽平關乃我之根本。乃是拖延幽州軍馬的重地。只需堅守,不可外出交戰。待我回援,即可大功告成。而今。你不尊將令。陽平關連一日都沒守住,敗軍折將。丟失要地。皆汝之過也!若不明證軍律,何以服眾?汝個犯法,休得怨吾。

汝死之後。汝之家小,吾按月給與祿糧。汝不必掛心。」

劉磐聞言,並沒有怨恨諸葛亮。只是狠狠地瞪了魏延一眼,隨後對諸葛亮說道:「軍師待某,有知遇之恩。更對某委以重任。如今某犯此過失,理當一死以正軍規。某之家小,就有勞軍師操心了。某雖死元恨於九泉。」

言之錚錚,從容不迫。好一個鐵膽男兒。

諸葛亮心中微有愧意,揮淚而下道:「你我自南沙相識,義同兄弟,汝之子即吾之子。你無需掛念。」

魯肅在一旁深受感動,上前勸阻道:「軍師。昔日,楚沙得臣而文公喜。今天下未定,而戮良將,豈不可惜?劉將軍雖有過失。可念在如今大戰在即,正是用人之時,可記其過失,令其戴罪立功,將功補過,也就是了。」

諸葛亮搖頭歎息道:「昔孫武所以能制勝於天下者,乃法明也!今兵戈方始,若廢法,何以戰天下?合當斬之!況且,正因大戰之時,而我軍兵馬又各地皆有,不正軍規,無以統軍心。不得不如此也。」

魯肅也是深明此理。也無話可說。諸葛亮遂命令左方把劉磐推出去問斬。

不多時,劉磐人頭送回。諸葛亮看著劉磐地人頭,又不禁大哭不已。

魯肅不忍,從旁勸道:「劉將軍伏法,也是罪有應得。軍師不必為此傷心了。」

諸葛亮泣道:「劉磐安身荊南,本無刀兵之禍。乃是聽從吾言,順我出征,才有今日之災。他助我平定蜀中,屢立奇功。今日我為嚴整軍紀,卻不得不斬之。如何不泣?況且,劉磐兵敗,皆是我用人不明所至。劉磐原本猛烈之人,豈可困守。劉磐今日之死,我只過也。我如何不痛哉!」

眾將都為諸葛亮的哀痛所感動。全都齊勸不攻。只有魏延鬧了一個大紅臉,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此時每一個人看著魏延的眼光,都有一個蔑視的眼神。

最後,諸葛亮止住悲傷,上書孫權,痛陳自己用人不當之罪,自貶軍師將軍之職。在孫權派人接管這個職位之前,暫時先待領軍權。

別說,諸葛亮這一手以退為進,玩的真漂亮,丟失漢中的重罪,幾乎全讓死去的張任和劉磐給背上了,諸葛亮自己不過是一個用人不當。

而諸葛亮有上書自貶,再加上先前的自毀功勞,所有針對諸葛亮地那些讒言,全都打不中地方了。最主要地是,劉磐乃是諸葛亮手下最大的心腹,掌握的兵馬最精銳,也是先前與東吳軍馬有過冤仇的。被孫權手下官員所忌諱地。如今劉磐的死,正好證明了諸葛亮地忠心。證明了諸葛亮絕對沒有私結黨羽。

斬殺了劉磐,當即令吳軍全軍震動。劉磐是什麼人?不止那些隨魯肅而來的江東精兵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蜀中和漢中地這些殘兵,那也是知道劉磐乃是隘諸葛亮一路而來的心腹將領。連劉磐都因犯軍法而被斬。又有何人斬不得?

當下軍紀嚴謹許多。敢於違令者,更是沒有。只有劉磐的那幾萬子弟兵,對劉磐的身死,非常的不滿。不過,他們的怨恨卻也沒有針對諸葛亮,而是全部傾瀉在魏延的身上。

怨念啊!數萬人的怨念。那是何等的龐大。本來就不受諸葛亮待見。在漢中又沒立下功勞的魏延,他那小日子也就更難過了。

不過,諸葛亮的大軍,還是平安的退到了劍閣。在諸葛亮主動撒退的情況下,諸事纏身的幽州軍,還是沒來得及追擊諸葛亮。而且,孫權對諸葛亮授權議和的文書,也傳到了諸葛亮的手裡。只不過,諸葛亮為了造成一種均勢,暫時並沒有主動向幽州軍派出議和的官員。而是大興土木,加固劍閣,同時更在劍閣之外的山丘之上,立數十個營寨,成犄角之勢。等候著幽州軍的到來。

而此時的幽州軍,關羽和張飛他們已經匯合到了一起。那救援張飛出困的,更是幽州的大將趙雲。

當日,張飛的信件從長安轉回幽州。當時就引起了幽州的極大重視。尤其是諸葛亮千真萬確的出現了。而且還搞得那麼大的動靜。完全把幽州多年計劃的戰略給打亂了。一點也不愧劉明剋星的稱呼。實在是讓群臣動盪。

所有的臣子,無不為諸葛亮的快速發展感到震撼,同時為自己這邊保守發展感到慚愧。只有擺脫了陰影的劉明不為其所動搖。諸葛亮再厲害,他也是人。他也是人他媽生的。如今馬鈞和張魯合作,已經研製出自走火炮的簡裝版。只要騰出時間來,大量生產,諸葛亮再厲害,也能把他轟成渣。

但是,劉明也非常瞭解自己的那個三弟張飛,張飛雖然已經進步不小,可若是張飛肯老老實實的,一點風險都不冒的,那也不太可能。故此,劉明當即傳令離漢中相對比較近的趙雲出兵支援張飛。畢竟涼州的兵馬幾乎都快被關羽帶光了,在調動就有可能出問題了。

而趙雲得令之後,為了快速救援,同時也不影響自己這邊的防禦。

只帶領了五萬突騎兵,就一路急奔的趕了過來。而且,為了快速,趙雲走的也是張飛的老路。也是從斜谷過來的。如今那裡的守軍都被張飛解決了,趙雲過來的自然也更加容易。而斜谷之漢寧得當地百姓,也全都被張飛組織村委會給收降了。趙雲自然也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救援了張飛。

可就在關羽、張飛和趙雲全都匯合到一起之後,卻也面臨了一個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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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回 夷人得困惑

關羽等人的困惑,不在於軍事。關羽、張飛、趙雲等人都是上將,又有黃月英這麼一個出色的軍師幫襯。軍事上的問題,他們是無所畏懼的。

可是,如今不是打了就跑。而是要佔領漢中。這除了軍事問題之外,很多民事問題,地方問題等等,還是有很多。

而這瑣事,關羽他們也不能不管。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任何小事,如果不處理好了,都有可能引起滔天的大禍。

故此,打下一個地方,就要穩定一個地方。乃是行動首要。而安撫地方百姓之心,整頓地方官吏,雖然都是相當繁瑣的事。但對於訓練有素的關羽軍隊來說,那還不是什麼大問題的。何況關羽的軍中,又有張魯隨行。憑著張魯在漢中的威望,安撫漢中的百姓,那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巴蜀之地。漢夷雜居之所。漢中自然也不例外。而先前,無論是原先的張魯,還是後來篡奪了漢中的諸葛亮,他們對於這些少數民族的政策,都是採取寬惠的尖撫策略進行治理。任其畫地自治。謂之:「民夷便樂。」

然而,這種策略與幽州對待外族的策略卻是格格不入。幽州主張:

「漢夷一家。」雖然平等對待少救民族。可是卻也絕對不會優待。更不會任其自治。這就像是一個家庭中的幾個孩子,當家長的都要公平對待。不能偏了一個,向了一個。更不能因為某個孩子桀驁不馴,就不對其進行管制和教育,反而是任其發展。

可如今困惑也就在此。如今漢中的各族夷人,因為漢室政權的衰落。諸侯各自為政。張魯和諸葛亮等人,都不想節外生枚。引起這些夷人的不滿對抗。這些夷人就像是被寵壞的孩子。沒帶過韁繩的野馬。根本就不服管教,王法。幽州推行地法度,他們根本就置之不理。

而王法這東西,如果在一開始就執行不下去,日後約定成俗,形成了習慣,那就更推行不下去了。若是挨照幽州軍的往日對策,那就應孩大軍鎮壓。以政權的強迫性。直接進行。

可如今漢中未穩。孫權的兵馬還沒徹底敗退。實在不易節外生枝。而且,漢中夷人的數量也相當多。冒然引動外紛,動了干戈。也很容易引起當地人的不滿。更容易被諸葛亮藉機挑撥事端。如今對於關羽他們來說。佔領漢中,打通既定的通道。完成天下一統的戰略部署。才是關羽等人此行地根本目標。

故此。這種左方為難地事情,相當讓關羽等人困感。

而就在關羽他們為漢中的夷人。不服王化所困感的時候。戰報傳來。敗退到巴中的吳軍,再次地退兵了。而且,直接就退到劍閣去關羽等人都是一楞,不解一直頗有戰意的諸葛亮,這回因何不戰而退。而且還退得這麼遠。

唯有張飛和黃月英都是笑了起來。只不過,黃月英那是笑而不語。

一派成竹在心地樣子。而那張飛則是哈哈的狂笑不已。

關羽知道張飛地脾性,也不去理他。可顏良卻不解其意的問道:

「三將軍,那諸葛村夫,不戰而退,其意不明。而我軍此時瑣事纏身,也不便追擊。三將軍何以大笑?」

張飛哈哈笑道:「那諸葛村夫,甚得我家大哥的吹捧。傳聞之中,更是厲害元比。如今卻不禁打。輸了那麼幾仗,就被咱們給嚇跑了。

也不管咱們有沒有工夫去打他了。如此膽小之人,焉何不笑。」

顏良有些愕然,那諸葛亮真相張飛說得那樣嗎?

關羽也被張飛說得有了一些笑意。不過,關羽還是忍住了沒有笑出來。保住了自己主帥的形象。關羽也不理睬張飛,直接向黃月英詢問道:「軍師。你看那諸葛亮領軍撤退會漢中,又是何意?」

黃月英微笑道:「回將軍,諸葛亮領軍會劍閣。正是其高明所在。

巴中雖有城防,不過一彈丸小城。容乃不下諸葛亮那麼多的軍隊。而諸葛亮與我軍野戰,更是自取滅亡。那諸葛亮能用張任如此將才。可見其軍略不低。必能曉得此點。而那劍閣,山高險阻,比之祁山山口,陽平關隘,那也是不差分毫。更勝一籌。而且,蜀中群山環繞,除了劍閣,也只有蜀中棧道一備小路。而那棧道又不便於大軍通行故此,這劍閣也就成了咱們通住蜀中的唯一咽喉要道。而今,諸葛亮領軍退守劍閣。如此可見那諸葛亮是準備要借助地利,與咱們一決雌雄關羽等人聽後都覺得有利。就連張飛也尷尬的傻笑幾聲。算是認可了黃月英的推斷。

關羽再次詢問黃月英道:「軍師,既如此,我軍亦當如何?」

「此次漢中之戰,已是咱們計劃外的戰爭了。而且漢中之軍糧,又已經全被焚燬,此時全靠涼州軍糧供應。而涼州本身囤積的軍糧也不是很充裕,還需要并州和冀州進行支援。故此,我認為,我軍易固守、穩固,而後徐進。反正此時戰爭的主動權在咱們,咱們大可從容安排。

而且,那些夷人此時還不服王化,咱們也正好騰出軍馬,一一降伏,一勞永逸。免了咱們的心腹之患。」黃月英從容的說道。

「無量天尊。不可,不可。那些夷人所居之地,儘是窮山惡水。

林木茂密之所。以軍剿之,少不能勝。多則,夷人遷移,躲入深山,勞而無功。那群山之中,別說是咱們如今的幾十萬軍馬了。就是百萬大軍,那也是填不滿的。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還是懷柔安撫的好。軍師三四啊。」還沒等關羽尋思黃月英的建言,一旁熟悉當地狀況的張魯已經提出了具體的難點。顯然當初張魯也在這方面吃過虧,故此才會這麼的深有感觸。

黃月英說得很有道理,而曲州也向來是這麼做的。幽州從來都是奉行「漢夷一家。」實行的同化外族的策略,不可能為某幾個小民族開創先例的。可張魯所說得也全都是實情。錦延千里的群山之間,幽州軍這幾十萬的兵馬,實在算不了什麼。而且也更不可能浪費那麼多的兵力不去一統天下,反而去剿滅幾個小氏族。可這些夷人的部落雖小,可若不能確實掌控,在今後己軍與吳軍對戰之時,這些氏族受敵軍誘感,在內裡鬧了起來,那也是腹中劍,肉中釘啊。

一時間,關羽又轉回到先前的困惑當中。

看著關羽久久不能下達決策。張魯再次建言道:「無量天尊。關將軍。巴夷之地,化外之民,向以杜淮、樸胡、袁約等人為首。此等人,素與本尊頗有交情。將軍若行懷柔之道。本尊願為從中說項。管保此等人,無有二心。」

關羽以目巡視黃月英。黃月英點了點頭,贊同地說道:「有張真人從中說項。此事也有可行。若那些夷人通情達理,當知漢夷一家,王法平等。只要他們尊了我們的法紀,日後自然也會曉得其中的好處。

大家也就安然無事。如若不然。也先安撫住他們,待咱們知曉了他們的藏匿之處,發雷霍之兵,一舉可擒之。」

關羽看黃月英對此也是認可。遂點了點頭,交待張魯請杜淮、樸胡、袁約等氏族昔領前來面談。隨後,關羽又命顏良領兵五萬,前往巴中接管。雖然諸葛亮不要了。可關羽卻不能任其荒廢。而且,那也靠是通往劍閣的一個前哨。如今諸葛亮領著大軍撒了沒什麼,可卻也不能由著諸葛亮隨意出入。若是那諸葛亮再從劍閣出來,潛入漢中的其他地方,那也是一個麻煩。

兩日後,張魯發書信把杜淮、樸胡、袁約等人全都約了來。別說,杜淮、樸胡、袁約等人倒也都對張魯很是信任,竟然一個沒少的全都來了。這些人,每個人少帶一二十的護衛,多帶一二百的親隨。上千人雲集漢寧,很是讓關羽吃了一驚。這些人在不是炫耀的情況下,還能帶這麼多的親隨,可見這些夷人的潛勢力還是很大的嘛。往少了說,這些夷人的可戰兵力也不會少於五六萬的兵馬,多了的話,一二十萬,也是大有可能的。

待眾人齊聚一堂。關羽率先說道:「列位。在下關羽,關雲長。

乃是奉了太尉大人之命。驅逐賊寇,解救漢中而來。而後,還要列位多多的支持。」

「哪裡,哪裡。關將軍客氣了。我等今後都要仰仗關將軍照顧才是。」一群老油條,哈哈奉承的聲音,當即群起。

然而,就在這麼一片阿訣奉承的聲音中,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我等各族,世居此地。你們漢人沒來的時候,我們的祖先就已經在這裡。沒有你們,哪來的賊寇。有何來的解救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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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回 賭約

一片恭維聲中,如此格格不入的話語,自然分外刺耳。別說是關羽他們聽不慣了,就是添為巴夷首領的杜淮、樸胡、袁約等人,那也都是聽不過去的。

這倒不是杜淮、樸胡、袁約等人已經和關羽他們一個心了。致使這些人都是老江湖了。他們深知,雖然自身百夷的實力不小。可要是真和漢人幹起來,那還是要吃大虧的。而且,杜淮、樸胡、袁約等人也都與張魯較好。此次受張魯的約請而來,張魯事先也有了托付。他們各自早就有了一定的目的,準備達到一定的利益,當然不想在一開始就弄得不那麼和揩。

故此,杜淮、樸胡、袁約等人全都各自尋思:就算有什麼不滿,一會兒等談到了正題再說,那也不遲啊。如今這是誰這麼衝動?

一邊尋思著,這幾個人就一起扭轉了身材。準備看看是那個不開眼的在這裡撒野,準備憑藉著他們各自在氏族中的聲望,喝斥一頓,把這件事給大事化小的壓制下去。

可等著杜淮、樸胡、袁約等人順著話音那麼一看,原本已經到嘴邊的喝斥話語,又全都嚥了回去。

怎麼呢?說話的這個人,就憑著杜淮、樸胡、袁約等人,那還真壓不住。不錯,杜淮、樸胡、袁約等人在氏族中的聲望,確實是數得上的,很是眾望所歸。大多數的部族都給面子。他們本身的各自實力也全都不小。

但是,氏族之中,強者為尊。很有些桀驁不馴之輩,光憑著聲望,那是壓不住的。而且眼前的這位,正是新近竄起來的彝族部落之長--

古侯。

此人雖是一個後輩。可卻不堪漢人貪官惡吏的壓迫。帶領族人,很是有些作為。尤其是這古侯,年輕,接受事務也快,他在看到漢人地政權,即使是在如此動亂的時候,卻依然能夠壓服漢中各族。遂引為己用。廢氏族共有,立品級頭目。廢伙婚。改轉房。創下了彝族『兄死弟在,牛死圈在。』的千古名言。極大的刺激了部族的發展。其部族勢力突飛猛進,在這幾年,隱隱有漢中各族之首的趨勢。甚至有與蜀中的南蠻王孟獲。分庭抗禮的苗頭。

故此,杜淮、樸胡、袁約等人一看是古侯在念三音。也全都不說話了。省得落個不自在。裡外不是人。由著古侯去了。

一時間,局面有點冷場。

黃月英打圓場道:「各位都是各族首領。今日聚在一起。為得也是各族今後更好地生活。往日舊事,咱們今天也就無需再提了……」

黃月英原本好意,想先把此事蓋過去,等談入正題。讓這些氏族首領都真正知道了幽州政策地好處。那時也就沒有那麼多矛盾了。可准料想,還沒等黃月英說完,那古侯已經厲聲喝道:「我等首領談話之所,豈容女子插嘴!難道這就是你們漢人的待客之道!?你們想用一個女子來羞辱我等不成!?」

一句話當時把黃丹英弄得很不痛快,也很是尷尬。黃月英自打當上了軍師,由於自己的身份特殊,已經很是謹言慎行。本來這些日子,由於黃月英的出色發捍,都已經都得到了關羽他們,已經全軍上下地認可。黃月英也如魚得水,漸漸的有些放開了。可古侯一句話,再次讓黃月英感受到了時代壓迫,環境地歧視。尤其是,古侯的話,很是得到其他部族頭領地認可。黃月英此時再說話,好像就真的像是瞧不起他們一樣。黃月英只能尷尬的停住話語。

好在黃月英修養過人。並沒有把這些往心裡去。而且,黃月英也知道,那些其他的氏族首領雖然認可古侯的話,可那不是特意針對自己,而是那些氏族本身的女子地位就極地,比漢族還不如。女子在他們那裡與牛羊牲口同列。自己以女子之身說話,自然壓不住他們,而且還會得到他們的反感。而且,這些夷人又極好面子,為了面子,甚至不惜同歸於盡,玉石俱焚。

但是,黃月英不說話了,可不代表幽州軍所有人都能忍下這口氣。

三爺張飛那暴脾氣,頭一個就受不了。張飛是一個實在人,從小受的家教,又是特別的尊崇有學問的人,這黃月英在軍中的表現,早就得到張飛的認可。張飛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黃月英被人看不起,不說話了。

當然了,就算不是黃月英,換了一個旁人,只要也是幽洲軍的,甚至不是幽州軍的,三爺張飛那暴脾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旁人在自己的眼前耀武揚威。

張飛當即怒喝道:「你這鳥人!太也放肆!俺老張的面前,豈容你說三道四!來來來,是個男人,你就出來受俺老張三百拳!」

那古侯哪裡曉得張飛的利害。而且,巴蜀各族,古侯也向來沒有遇到過敵手。聞聽張飛罵戰,古侯當即跳了出來,哈哈大笑道:「黑鬼!

莫說是三百拳,你就是三千拳,三萬拳。俺也受得起。只恐怕你白長那麼大的身子,卻受不了老子三拳!」

張飛怒極而笑,騰的一下跳出廳堂,放言道:「小子!莫說狂話!

出來見個真章!俺老張等著你!」

那古侯也容不得張飛小瞧,也是邁步就往外走。旁人和手下,那也是全都攔不住。

好傢伙!好好的一堂聚會,還沒正式相商,這就要上演全武行!

關羽這個氣啊!這算什麼回事?好好的想要和平解決。這還沒談呢,就要動手,這還怎麼往下談?這些夷人真不知道好歹!氣急了,全都滅了他們。

可關羽轉過來有氣張飛:三弟也是,如今這個時節添什麼亂啊。而且,都這麼大的身份了,還跟這幫蠻夷叫個什麼勁?惱了他們,把他們全抓起來,殺了也就是了。與共比鬥,不是抬舉他們嘛。

關羽臥蠶眉倒豎,鳳目圓睜,怒聲喝道:「都給我住手!」隨著關羽這一聲怒喝,凜厲的殺氣,席捲全場。當時讓所有的人都為之一寒。

這些夷人首領,一個個幾乎都是從野獸的生死搏鬥,與敵對部落的生死搏鬥當中,奠定的首領身份。那可以說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殺氣這種東西,那都見得多了。無論是野獸的,還是敵人的。就連他們自己,一個個,多多少少,也能放出一些殺氣。但是!像關羽所發出來的那麼濃烈的,猶如實質一般殺氣。這些人還真都從來沒有感覺過。

這得殺多少人呀!

齊刷刷,所有夷人的心目中都泛起了此人不好惹的念頭。

他們那裡知道,關羽夜讀《春秋》,磨礪技藝,更受天刀王越的啟迪,已經邁入了身刀合一,刀就是關羽,關羽就是刀的境界。那還用靠殺人來砥礪殺氣。

當然,就那些夷人,筒單的認為關羽不好惹的觀點,那也是正確的。

就連那膽大包天的張飛,雖然不懼關羽的殺氣壓迫。可眼看著關羽瞪眼的張飛,當然也知道關羽是真正的生氣了。要知道,關羽平常可都是瞇縫眼的,從來不睜眼。一睜眼,那可就是要殺人的。故此,張飛也不敢在這個時間拆關羽的台階了。

這倒不是張飛畏懼關羽,而是關羽乃是張飛的二哥,張飛和關羽之間兄弟情深,乃是對關羽的尊重。

不過,就在關羽威懾住眾人,準備尋思一個話語,把這件事壓下去的時候。武功司馬楊堅卻秉足力氣,向關羽進言道:「將軍,各位族長原來是客。咱們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既然古族長和三將軍想比鬥一番,也正好依此來娛樂眾宰。請將軍恩准。」

這要是別人,關羽剛說住手。就這麼進言。火頭上的關羽,不把他斬了,已正軍規,那也要把他好好的打一頓,讓他記住違抗上命的下場。

可揚堅建言,卻讓關羽恨是奇怪。沒別的。楊堅乃是楊軍的孫子,乃是關羽看著長起來的。老實憨厚,相當得關羽等人的喜愛。而且,楊堅出任行軍司馬以來,從來不參與軍務,一直安守本分,老老實實的管理行政,以及軍紀,軍規等等思想工作。也是很讓關羽滿意。

今天例外,這就讓關羽不得不想:楊堅今天這是怎麼得了?

正在關羽思索之時,關羽猛然間又看到黃月英以目示意楊堅。關羽這才想起來,這楊堅可還是軍師黃月英的丈夫呢。

關羽這才恍然,暗中好笑:這軍抒不便在這個場合說話,倒把她丈夫拿出說話。也真是難為她了。不過,沒想到揚堅這小子倒也是一個怕老婆的漢子。是一個演雙簧的好手。

果不其然,黃月英的眼色過後,楊堅再次說道:「將軍,既然比鬥,當有花紅,也應有個賭約,這才更加好看。」

關羽聞言而知雅意。當即順水推舟的問道:「如此,當以何為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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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回 巫神黃月英

「此次比鬥只是助興,賭約也無需太大,如若我軍輸了,盡可免各位嘉賓之賦稅、徭役。如若我軍勝了,就請各位嘉賓靜心聽取我幽州法度。心平氣和的商議。」楊堅很是平和的說道。

關羽一皺眉。這賭約雙方的籌碼也太不公平了。這楊堅怎麼能這麼說呢。關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黃月英。只見黃月英微微的頷首示意。

而這時,那些夷人首領已經起哄的喊道:「如此甚好。就這麼辦吧。」那些夷人首頜,原本還怕楊堅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如就此歸順、降伏一類的。如今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自然急不可待的同意了。

而他們的熱情回應,卻讓關羽恍然了。關羽心中暗笑:原來如此。

確實,如果只是這麼一場小小的比鬥。那個古侯又待表不了所有的夷人部落。即使用言語圈住了這些夷人,恐怕他們到時候也是口服心不服。

不如就此賣一個好給他們,等他們切實的商談了,看到了真正的好處和利益,當然會就此真心歸順,再無二心。反正以三弟的實力,勝這些夷人,自然不再話下,怎麼的都是贏,自己這邊的賭注也就無所謂的輕重關羽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好。就這麼辦了。不知古首領和各位首領意下如何?」

各個夷人首領首領既然來到這裡,自然都是有心氣和關羽他們商談的。最不濟,也是來此看看風色的。如今,古侯勝了,賦稅、徭役全都免了,這就跟任其自治也沒有什麼兩樣。而古侯敗了,也不過是與當初來的目的一樣。繼續商談,這絕對跟白給的一樣。當然無人反對。

就連最強硬地古侯,也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便宜。連連點頭。

這古侯,能領著彝族部落快速崛起,自然也不是一個全憑武力,魯莽無謀之人。只是,古侯通過自身的學識,頑固得認為。如果漢族穩定了。漢人騰出手來。自己這些夷族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而漢人狡詐,遵守漢人的法規,就是用自己的辛勞血汗給漢人積累實力。所以,絕對不能聽漢人的。

說白了。這古侯就是一個頑固不服王化的黑彝首領。而松雙、撲胡、袁約等人則近似於白彝首領。當然了,此時還沒有分得這麼細。

只是相互間的心態和習慣有所差異罷了。

而先前張魯和後來地諸葛亮。都沒有觸及到古侯得逆鱗。古侯倒也沒和他們作對。可這回幽州明擺著要全面治理漢中,長久地穩定安居下來。古侯當然要跳出來反對了。但是。古侯也深知單憑自己一族的實力,是不可能對幽州軍構成多少威脅的。而只要此次會議召開了,夷人氏族之中也絕對會有一大部分家支依附漢族,以求關穩,那就更不利於他來聯合各族,捍衛自身的利益了。

故此,古侯才會強硬地象取不合作態度,並成心想在會議開始前,就搞亂了這次會談,使其不歡而散。

可如今,幽州軍給出了這個條件,讓堅信自己武力的古侯,產生了用很小地代價獲取最大利益的希望。而且,如今這種環境下,幽州軍在面對自己無理取鬧下,還沒有翻臉,而是象用比武解決。古侯也怕自己再這麼鬧下去,不僅破壞不了會談,反而到遭到其他氏族的反感。故此,古侯那腦袋點的比誰都歡。

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鄧還有什麼說的。那就打唄。

張飛和古侯在院子裡就拉開了架子。一點廢話沒有,張飛一個墊步,當胸一拳,就猛地向古侯打去。拳帶風聲,呼呼作響。兩旁觀戰的夷人首領,那可沒有一個外行,只聽這風聲,這些夷人首領就無不變色。這得是多大的力氣,才能帶起這樣的風聲。這要是打上人,那還不得骨斷筋糜啊。

那古侯得實戰經驗也無比車富,一聽這拳風聲,就知道自己接不住。當下猛地一閃,斜穿二尺,躲過了張飛這一拳,反腳掃向張飛的後張飛也不躲閃,直接一個肘擊,迎向古侯得掃腿。『彭』的一聲,張飛的又肘和古侯得右腿捶在了一起,來一個親密的接觸。古侯直接被張飛這一下震出了一丈開外。而張飛接了這一腿,那也是身形一晃。

古侯能在深山之中,擒虎伏豹,鄧力氣也是不小的。

二人互相稍稍瞭解了一下對方的實力,再一次的交戰到一起。

好傢伙,這倆人比鬥起來倒好。真值一回票錢。這張飛和古侯得功夫,幾乎都是從實戰中磨練出來的。兩個人誰都不是那種後發制人的武者。不用挑鬚子,上來就住一塊攏對。

只不過張飛如今所使得,那是正規無比的軍體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風,剛猛無比。而古侯就在山林之中,閃轉騰挪,快捷無雙。打起來,那叫好看。

轉眼

間,二三十招過後,張飛雖然佔著上風,可那古侯躲得利索,張飛一時間也奈何他不得。抽冷子還能繞到張飛的背後,給張飛來那麼一下子。

張飛心中有些氣惱。就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鼠輩,就跟自己打了這麼長的時間,如此下去,豈不讓人笑俺老張無能。

也無怪乎張飛會如此想,這古侯得實戰經驗雖然車富,可招法卻絕對是山野之中鍛煉出來,沒有什麼套路。只是勝在速度夠快。跳躍比較靈活。這要是擱到張飛手下小六子得手底下,小六子手下那些大俠們出手,哪一個在這個時候,也應該取勝了。可是,速度和靈活,卻是張飛的弱項。當然了這也幾乎是每一個馬上大將的弱項。畢竟在馬上慣了,這用腿的時候,自然就少了。有一利,自然也就要有一弊。要不然。當初張飛也不會被劉明用摔跤的功夫摔倒了。

可張飛粗中有細,他這麼一生氣,還真給張飛憋出一個損主意來。

張飛一連五招黑虎掏心,那古侯也是一躲再躲,都躲習慣了。可就在第六次的時候,張飛表面上雖然還是黑虎掏心。可張飛這一招卻沒有用上多少地力氣。而是在古侯習慣性的躲閃之時,半截摟的,變拳為爪。猛地擒拿過去。

古侯一時不慎。本來正在習慣性的躲閃張飛的拳擊,已經閃開的身乎,來不及再次閃躲,一下子就被張飛一把抓住。

這回算是得了。張飛那是多大力氣。古侯落在張飛的手裡。那還跑的了。張飛大手一握,古侯當即就覺得好像五個鋼鉤在往肉裡鑽。

連骨頭都好像要被掐斷了一般。

可還能等古侯叫出聲來。張飛已經單膀發力,把古侯輪了起來。

猛地砸在了地上。

這一下,張飛還是留著情面了。可即使是張飛沒使多大地力氣,可那也不是人受地。這人畢竟是肉的,不是銅胎鐵鑄的。光是這一下,差點就把古侯摔成了肉泥。這要不是古侯確實是在深山老林裡摸爬滾打出來的真漢子。就這一下也就散了架了。

可就算如此,古侯也起不來了。

這一幕發生地實在是太快了。快的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古侯就已經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氣了。

等眾人反應過來,古侯帶來地那些跟班,當時就不幹了。呼拉一下子就衝到了庭院之中,把張飛圍了起來。有倆人就要過去扶古侯。

說實在的,如此地撞擊、摔打,這倆人要是猛地這麼一扶,筋骨錯位,古侯非得就這麼交待了不可。這彝族和幽州的仇恨也要就此結下了。而古侯也就已自己的性命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要知道,彝族之中,首領並不是唯一的。彝族以家支為單位,有多少個家支,就有多少個頭人和首領。每個首領都是靠著個人的魅力推舉出來的。古侯勢力強壯,就是古侯個人魅力高超,吸引了眾多的家支依附。可是,即使如此,彝族之中,還是有許多不歸古侯管的。故此,古侯就算是在這次商談之中,有什麼不滿的意見,哪怕是再強橫,也只代表古侯這一部分人意見。而不能代表所有的彝族首領。更別提如今還有其他的氏族了。

但是,彝人在長期的自保中,卻形成了無比的對內團結。彝語:

『此威』,就是意為『同祖兄弟』,這個古侯以自己的個人魅力成為昔領,並形成很大的實力。這就說明了古侯在彝族中的聲望。這要是古侯死在這裡,所有的彝族首領,就算原先有和幽州合作的意向,也要一直對外了。兄弟、家支遠遠要比鄧個不知所謂的漢人朝廷重要的多。

這就是所謂的彝人名諺:『老虎靠牙齒,老鷹靠爪子,彝人靠家支。』可萬幸的是,如今這幽州軍裡面,行政上的人才雖少,可懂得跌打損傷的人才,那卻是比比皆是。畢竟幽州軍之中,武藝高超的高手太多了。而武功高手,多多少少也都懂得一些跌打報傷的忌諱和治療的。

當下,很多人都紛紛喊道:「別動他!千萬別動他。要想你們首領活命,就千萬別動他。」

那兩個人準備攙扶古侯得人,被這麼多的人喝止,當時就傻在了那裡。不知所措。既不敢攙扶古侯,怕損傷了他的性命,可又覺得任憑古侯躺在那裡,也是不好。

所幸得是,這次隨古侯而來的,除了一些頭領之外,還有一個彝族的巫醫。巫醫在彝族當中的地位是神聖的。古侯這次原本是要幹大事的,故此把巫醫也請了來。一是幫著自己參詳,另一個就是鎮壓場面。

而如今,這個巫醫看到古侯這幅慘象,當即就過來想要醫治古侯。

別說,這個巫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最少他看出來了這個古侯如今確實不能動,一動就死。可這個巫醫稍稍一按古侯的胸部,想要看看古侯得胸腔骨頭如何,又沒有摔散。只要那裡沒摔散,骨頭沒錯位,不至於紮著哪個內部臟器。其他胳膊腿的地方,那就好辦了。哪怕摔得再重,最多也就是一個全身殘廢,性命總是無憂的。

可這個巫醫剛一扶古侯得胸部,鄧古侯就是一頓哀號。古侯如今都快樣散了,全身的血脈,筋骨都被震著了。筋骨都有些錯位。不碰還疼呢,這一碰當然就更疼了。

這一下。這個巫醫也沒轍了。搖了搖頭。做下了古侯已經沒治了斷言。

當時,跟隨古侯而來的那幾個頭目就要操傢伙拚命。而這時,一清脆之聲傳來:「且慢!這位首領還有救!」

在如今這些大老爺們之中,能有如此清脆聲音地。自然也只有黃月英了。說實在的,張飛這一下樣得夠狠。幽州軍雖然有很多人能看出古侯此時不能動,可真正有把握治好古侯得卻沒有。那些粗淺的跌打損傷療法。對於古侯如今這幅慘象。還是差了一些。最多也就是能看出不能動。然而,這些人裡面當然不能包括黃月英在內。黃月英三項全能。那可是三項特級品位的高手。醫術之上,和華他互補長短。那絕對屬於高手,高手,高高手。

然而,黃月英的這種才華,雖然關羽略知一二。可那些夷人首領卻不知道。而他們出於對女子的歧視。更是對黃月英投以鄙夷的目光。

這人都這樣了。這個小女子還要瞎搞。實在是太要不得了。

但是,黃月英此時根本不理會這些。徑直的向躺在地上地古侯走去。而那些想要攔阻黃月英地彝人,卻被相信黃月英,並想彌補過夫的張飛攔了開來。

黃月英平穩的走到了古侯面前,那真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黃月英微一搭脈,就已經知道了古侯體內氣血走向如何了。這古侯得身體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張飛也沒用全力,這古侯得五臟六腑並內有實質上損傷。只是氣血被震地淤積了。筋骨有些錯位而已。而那巫醫看不出古侯體內的實際情況如何,光看古侯得外表慘狀,以及各處都動不得,一動就痛得要命,這才以為古侯全身都被摔散了。沒救了。

月英以脈像,知道了古侯得內臟沒事。當下,拿出一個扁檀木盒子。打開來,那是一整套地金針,粗如骨刀,細如毫毛,帶鉤、帶刃、帶拐彎的,鄧真是一應俱全。

光看著這些針灸用地金針。在場的所有人,那都是一陣寒顫。這個小女子,這是要幹什麼?

可等到黃月英拿裡面的金針往古侯身上扎的時候,那些夷人首領更受不得了,這個漢人女子實在是太惡姜了。古侯剛才不就是訓斥她一下,讓她懂懂規矩嘛。這個女子就懷恨在心,這古侯如今都這副模樣了,還用針扎,實在是太惡毒了。當即,在場的夷人眾首領,就全部鼓噪起來。紛紛喝止黃月英。

當然了,那些夷人不明白,幽州這邊還是有一些懂行的高手。知道黃月英是要用金針過穴,打通古侯得經脈。校正古侯得筋骨。可鄧些金針裡面的大部分,他們也是沒見過,當然也就不禁要把嘀咕了。那麼粗的,跟小刀一樣的東西,還能算是針灸用的金針嗎?

可是不管怎麼說,如今這個時節,也還是要維護黃月英的。尤其是張飛,雖然張飛壽見拿針的,心裡就發麻。可仍然秉承著信任黃月英的態度。環視眾人,以那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氣和目光,生生震懾了鼓噪的眾人。

而此時,黃月英手動如飛,十三口金針已經插入了古侯得體內。這十三口金針,可不是一般的金針,乃是縷空的透骨針,專門是用來放血的。金針入體,順著金針的尾部,一股細小的血線就逼射出來。隨著淤血的流出,古侯這個已經腫脹的人,立刻就消瘦了一些。

而隨後,黃月英又手如閃電,一連七口幽針扎入,以顫宇訣抖動金針。古侯那糾結在一起的筋脈,當即舒展開來。而隨著筋脈的舒展,古侯那些錯位的筋骨也自然而然的隨著筋脈牽扯而復位了。

黃月英隨即收回了金針。並把古侯翻了個身,猛地一擊古侯得命門。古侯當即一口鮮血吐出,隨即猛地站起身來,破口大罵道:「賊婆娘!使得什麼妖術,整得老子這麼難受?還讓老子喊不出來?」

敢情,黃月英的第一針就封住了古侯得啞穴。怪不得如此經脈復位,這麼大的痛苦,這個古侯愣是一聲沒出。

可歲侯這麼一站,這麼一罵。在場的每個人,那都知道古侯肯定是好了。此時,這些夷人首領,再看黃月英,那可就不是那種看小女子的蔑視眼光了。而是既崇拜,又畏懼的目光。這種目光,只有他們在看巫神的時候,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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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回 黃月英裝神定漢中

巴蜀之地,民崇鬼神。

而在巴蜀之地,鬼神的代言人,鄧就是各個氏族大大小小的巫。也就是彝人口中的『畢摩』。故此,巫也就成為了彝族社會生活中主持祭祀,禳解崇禍,占驗吉凶,主持盟誓以及進行裁判的神靈代表和法力的象徵。在夷人之中享有從高的地位。

而這裡面,巫神則是所有巫中最接近鬼神的人。也是在這些夷人之中,享有最崇高的地位,最接近鬼神的象徵。這種崇高的地位,既是來自對未知神秘力量的崇拜和期盼,也是來自對未知神秘力量的畏懼。

而像黃月英這樣,既不吃藥,也不作法,直接拿幾根針扎幾下,就可以把一個快要死的人復原。這種怪異的神秘行為和力量,在這些質樸的夷人心目中,那就是巫的行為。而具有如此神效的,那就只能是巫神。而且,最主要的是,巫是不分男女的。只要能與鬼神溝通,取得鬼神的力量,那就是巫。

當下,這些對黃月英既崇拜,又畏懼的夷人首領,終於明白關羽如此強大的軍隊之中,為什麼還要帶一個女子了。敢情這是一位神通廣大的巫神。同時,這些夷人首領也自以為是的理解,為什麼神通廣大的天師教張魯要歸順幽州的劉明,為什麼這些漢人能夠戰無不勝了。那就是因為他們有偉大的巫神幫助。鬼神的意志是不可違背的,再強大的人,也是敵不過鬼神的。

而這裡面,以那個古侯所帶來的巫醫最為激動。他親自瞭解過古侯得傷勢是多麼地嚴重。更親眼見證了此事,一輩子的信仰得到了印證,這感受就更深了。當古侯跳起說話的一瞬間。他所受到的震撼,那就別提了。

故此,等他稍一恢復,立馬就跪伏在黃月英的跟前,虔誠的拜道:

「瀆阿木庇佑。古阿馬家支,馬黑木諾。敬請至尊巫神原諒先前的冒把。」說罷,拜伏不止。

這個馬黑木諾在情急之下,說的都是本地彝語。那些夷人首領聽著都很自然。可這些從北方來地幽州眾將。可就沒幾個人懂了。就比如關羽。他就是一點都沒聽明白。好在關羽身邊還有一個張魯,多少還能懂得幾句,給關羽大致地翻譯了一下。像那個瀆阿木,就是彝人的遠祖之神。

而黃月英原本也是不懂彝語的。可黃月英有過目不忘之能。本身又聰慧異常。此次要與夷人各族打交道,黃月英辦事謹慎。事先也是學了兩天當地彝語。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多少也能聽明白幾分。

雖然黃月英只是聽明白一個七七八八。可黃月英是一個多麼機靈的人。哪能不會拉大旗扯虎皮那一套?

黃月英當即低聲說道:「起來吧。這是我們幽州百藝門祖師庇護。

只不過,如今古首領雖然身體已經差不多康復了。可他地靈魂卻有一部分被震出了體外,若不取回。恐怕……」

黃月英這番話,悄悄的用上一部分技巧。聲音飄渺恍惚無比。分不清到底這話是黃月英本人說地,還是這聲音直接從黃月英身上發散出來。

雖然黃月英的聲音不大,還能縹緲,可黃月英地這番話,對於古侯得打擊卻是巨大的。

彝人不畏懼死亡,可卻對靈魂無比看重。在彝族人的觀念中認為:

靈魂是人們生存和活動的操縱者和主宰者。靈魂可以脫離人體而存在,並不會隨人的死亡而消失。而一旦靈魂離體不歸便意味著死亡。在《祖神源流》記載之中「萬物有靈魂,無魂不會生,人生魂來附,人死魂先去」。於是在彝族人的觀念中就有「人死變三魂,一魂往密尼(祖地),一魂守焚場,一魂留宗祠,事子孫祭莫。」即:一魂守墳墓,一魂歸祖地,一魂守祖靈牌。三魂之間是相互依賴,相互制約的關係,共同支撐著人的軀體。而且,三魂可雕體也可脫體,一旦脫離人體會出現不良反映,如生病、精神疲憊,甚至死亡等。

如此重要的靈魂,如今卻在黃月英的話語之中有了閃失。古侯如何能夠不心驚?不畏懼?古侯倒不是害怕靈魂散失之後身死。而是害怕身死之後,靈魂有什麼閃失,三魂不能歸位,成為無可歸依,淒慘無比的游靈,那可不是一兩年的痛苦。而是要無休止的了。光是想,古侯就已經恐懼萬分。何況,古侯在聽到馬黑木諾跪伏所說話,以及聯想到黃月英在自己身上的作為。早就堅信這個既能讓自己說不出話來,又能讓自已的身體在片刻間恢復的女子,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巫神。他就更害怕黃月英會因為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遜和冒把,而對自己漂移體外的靈魂進行詛咒了。

要知道,巫神既然能夠解災難,當然也就能進行詛咒了。這可是巫的強項。

當即,古侯就嚇得跪伏在地,不停的向黃月英叩拜,祈求。古侯雖然好強,可在鬼神面前,個人的尊嚴是不重要的。以巫神在夷人中的地位。古侯這樣的首領跪拜、祈求,那是一點都不丟人的。在場的所有夷人首領,沒有一個笑話古侯得。都認為這才是正常的,這才是對待巫神的正確態度。

可古侯情急之下所說的話語,當然也是他的母語了。這是一個人的本能。最危急的時候,沒有特意的控制,他是想不到要說其他語言的。

而古侯說的又快又急,連張魯這個本地人都只能聽一個一知半解的。其他幽州軍的將領,那就別指望明白了。

張飛那也是絕對聽不懂的。只是看見古侯這小子,先前很是看不起黃月英,如今又對黃月英又跪又拜的。覺得很是好笑。同時也就更佩服黃月英的手段了。

而黃月英,也只不過聽明白了原諒,救治等有限幾個名詞。不過,以黃月英的智慧。單看古侯如今跪拜的神態,就已經通盤瞭解古侯說地是什麼了。而這也正是黃月英所要得。

黃月英當即以她那種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說道:「讓你的魂魄歸體也不難,只是魂出體外,需要法器的牽引,才能歸還,你且在此處安心靜坐。我取法器回來救你。」

黃月英說完,很是從容的走了。可留下的。卻是滿屋子的發愣的人。

對於

幽州軍方面來說。黃月英是他們一個比較熟悉地人。也算得上是比較知根知底了。可如今黃月英卻讓他們有了一種神秘感。

法器?黃月英怎麼會有法器呢?

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黃月英地老公楊堅,同樣也是很不明白。關羽、張飛、趙雲等人,都情不自禁的用差異的目光看向楊堅。而楊堅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衝著他們傻笑。

而與之相反。原本不熟悉黃月英地那些夷人首領,在黃月英說完要拿法器之後。則對黃月英產生了更高的認同感。更進一步地確認了黃月英的身份。同時也更加對黃月英,以及幽州軍高看一眼了。

法器在巫地傳承當中。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它不僅能幫著巫更好的溝通鬼神。而且還能把巫得力量留給後代。而沒有法器的巫,神通再是廣大,那也不能傳承,不能建立巫的家支。再是厲害,也威風不過一代。而有法器的巫,那可就不同了。能夠傳承,能夠建立余支。

鄧才是真正不可一世的巫。

而這裡面的輕重,也更被這些夷人首領所看重。

不多時,黃月英拿著她所謂的法器回來了。幽州軍這面一看,差點沒笑了出來。這不就是黃月英小姑子平日拿著玩的木鳶嘛。在場的眾將可沒少看過。尤其是趙雲,對這個小東西更是熟悉。這東西不就是黃月英做給她小姑子的玩具嘛。怎麼如今就成了法器呢?

不過,這些幽州將領,此時此刻當然也不能揭穿黃月英。

而那些夷人首領看到黃月英所拿的法器,不是他們常見的經書一類。也很是奇怪。不知道這個木頭做的小鳥能有什麼用處?

其實用處很簡單。就是能飛。昔日,公孫般造木鳶,能載人飛三日。黃月英超極機關師,她所造的這個,雖然飛不了那麼遠,也載不動一個人,可是憑著機簧得力道,再天上轉上那麼兩圈,還是很輕鬆的。

其原理與黃月英所做的那些木馬,木狗之類的是一個道理。只是木鳶雙翅扇動的更複雜一些。而且這木鳶又是討好小姑子的東西,做的更加精細,更加活靈活現罷了。

只見黃月英取木鳶,放在古侯得頭頂,口中默默的念叼著,傳出一絲絲讓人聽不懂的怪異音節。可隨之,黃月英手中的木鳶已經開始自動扇動起了翅膀。爾後,黃月英手一鬆,木鳶就盤旋而起,飛旋在古侯得頭頂,同時,陣陣悅耳的仙音,從本鳶的腹內發出。

幽州眾將,雖然在剛開始初見的時候,也是很驚奇。可此時看得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而那些夷人則不然了。他們什麼時候能看到過這個?

本頭做的鳥能自己飛,還能發出如此美妙的招魂之聲。這不是頂級的法器,那還能是什麼?這絕對要比那些大巫加持的經書厲害多了。

不!這不應給說是法器了,而應該是神器。

所有的夷人首領,以及那些夷人首領帶來的大大小小的巫。目睹這神奇的一切後,全都自發的跪了下來。

木鳶在天上飛了三圈之後,黃月英一抬手,把木鳶收了起來。隨即在古侯得靈台穴拍了一掌,口中喝道:「魂魄歸位!」

也不知道是誠心跪拜的古侯心理作用,還是黃月英所拍的那一掌震動了穴位。古侯當即就覺得一股清流順體而下,整個人當時就清爽了許多。古侯更認為這是巫神的手段。又是連連的叩拜不已。

有了黃月英巫神這麼一個契機,連最強橫的古侯都不敢有異議了。

其他人行能有什麼說的。

何況,黃月英在會上說的也很明白。

夷人自治,夷人各族之間還征戰不止呢。又如何可以奉行統一行政。而且,夷人雖有山林之險。可夷人卻終歸不能一輩子龜縮在山林中不出來。鹽米鐵器,日常用品,還是要出的山來和漢人進行交換的。

夷人打得鄧些獸皮,像得那些山藥,也是不可能一輩子爛在山裡面的。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黃月英承諾,各族夷人所事受的待遇,都與漢人一模一樣。這天下人不患寡而患不公。夷人也是這個道理。只要這是公平的。待遇都一樣。夷人也樂意接受漢人的法規。而黃月英巫神身份的承諾,也是讓他們很相信的。

而除此之外。黃月英給出的另一個利益,也是這些夷人無法拒絕的。如今夷人各族在山裡面,鄧也都是各自種上一些糧食的。畢竟光靠打獵,維持部落的發展,那是不可能的。而如今的自然條件下,夷人各族的平均畝產才不過一石半。也就是一百五六十斤樣子。年成不好,還要縮水。而黃月英卻承諾有漢人的幫助。夷人畝產平均可以達到四百斤以上水平。這樣在場的所有夷人首領,全都難以拒絕。

有這麼多的糧食收成,部落之間的爭奪,就會少了好多。部落的發展,也會好了許多。這是夷人首領元法拒絕的誘惑。而這對於如今幽州平均畝產八百斤的經驗來說。黃月英還是有信心達到的。

談妥了這一切,當即各族夷人首領在畢摩的見證下,與關羽飲血酒訂約。

而待這些夷人散去,對於漢中夷地的治理,卻再次搬上了檯面。

楊堅向關羽建言:「夷人質樸,重盟約。既已立誓。當皆以其渠帥而用之。否則,若留外人,則當留兵,留兵則無所食,一不易也;而留外人不留兵者,官無可持,與有頑劣不服者,必成禍患,二不易也;且,漢夷累有廢殺之罪,自嫌釁重,若留外人,終不相信,三不易也。

今我軍不任外人,不留兵,不運糧,而綱紀粗定,夷漢粗安。待天下太平,漢中穩定,再逐步王化,以為上。」

關羽點頭認可。不過,黃月英卻笑著加上一句:「官可不用咱們的人。可咱們的人,卻一定要深入民間。可從各軍抽調一些司馬,以為輔,把咱們幽州的理念灌輸到民間。這可是太尉大人的夙願啊。」

關羽很是瞭解劉明,知道這才是劉明所關注的策略。當即像納。

漢中既定。關羽大軍也隨即向劍閣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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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五十六回 魏延請戰

兵勢漫長,時以近秋。一隊人馬,正在緩慢的向劍閣逼進。

不用懷疑,這隊人馬正是關羽大軍的先行部隊。雖然這支軍隊前進的速度緩慢無比。跟正常的幽州軍行軍絕對兩樣。可這依然是實實在在的幽州軍隊。

只不過,這支軍隊前進的速度確實很慢。哪怕就是四川這個火爐子的天氣很熱,那也不至於如此。就連正在行軍的幽州軍卒,對此都是大為的不解。

你看,這不就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忍不住了,悄悄的問班長道:

「班長,咱們這樣行軍算什麼?這也太慢了。還不如咱們以前訓練量的一小半呢,在這麼下去,咱們可都該長膘了。」

班長聽得不覺莞爾,壓低聲音笑道:「長膘?美得你。就你小子鄧猴樣,要想長膘,下輩子吧。這輩子你就認命當你的瘦猴吧。」

周圍幾個耳尖的戰士,也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

班長一瞪眼,喝斥道:「笑什麼?都給我好好趕路。上頭體惜咱們,怕咱們水土不服中暑,你們到都抖起來了。你們都給我記住了。

咱們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服從!!再服從!!!服從命令是咱們軍人的天職。哪來的那麼多問題!你們這幾個新兵蛋子,軍校的培訓都白學了麼?」

幾個新兵看班長髮威,全都不敢再開口了。只有最先開口的鄧個瘦猴膽子大些,也知道班長喊得雖凶,可只要不真正觸把軍規,班長比誰都照顧他們。

故此,瘦猴還是悄悄的班長對付道:「班長,上頭怕咱們中暑。怕咱們水土不服。讓咱們每天黎明行軍,日昇而息。這也沒什麼。可咱們訓練的時候,重裝急行軍,鄧每天可是一百六十里啊。一次拉練,那可就是一個月。如今這日頭也不算太姜。每天才走十里地。咱們得軍列排開了都不止十里,幾乎都是剛拔營,就再次安營了。這也太磨蹭了吧。兵法上不都是說兵貴神速的嘛。這要是讓對方有了淮備。那得多難打啊。若是咱們趁著這兩天行軍緩慢,迷惑了對方。然後給他們來一個突然加速攻擊。那絕對能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您說。咱們若是這樣,是不是就立功了。」

「你小子行啊。有兩下子,還分析起軍情來了。比得上咱們將軍了。」班長笑瞇瞇的看著瘦猴說道。

「嘿嘿。這不都是跟班長您學地嘛。再說了,咱們軍校不是都說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的士兵。」瘦猴舔著臉。得意洋洋的跟班長顯擺道。

沒想到,笑瞇瞇的班長卻突然一變臉。壓低聲音,惡狠狠喊道:

「小子!戰後無事,互相討論。那才叫分析軍情。戰事之中,無關人員,妄論軍機,鄧是刺探軍情,擾亂軍心。你小子不是嫌命長。想看看咱們幽州的軍法是不是真的那麼嚴厲吧!」

瘦猴嚇得臉都白了。聲音顫抖的說道:「班長。班長。您知道我啊。我可絕沒有那個意思。」

而這時軍號響起。十里地行程到了,幽州地大軍在此安營。行軍中的這個小插幽,也隨之淹沒在繁忙的安營之中。

這些幽州軍中的低級士兵,當然不可能知道大軍行進地軍事機密。

幽州大軍,兵逼劍閣。這重點,就在一個逼上。

劍閣雄關當道。左右山勢險峻。諸葛亮引大軍駐紮在那裡。那絕對是佔盡了地利。要想堂堂正正的攻陷劍閣,即使有攻城器械地配合,那傷亡也肯定不小。何況劍閣那地方,狹窄的山道,根本擺不開多少工程器械。這就更成問題了。

故此,黃月英建言關羽,令趙雲為前部先行總將,徐徐逼近劍閣,造成劍閣守軍地心理壓迫。令其浮動,引起出擊。只要對方沉不住氣,從劍閣裡面出來襲擊了。那就能反客為主,給對方來一個狠的。

而至於瘦猴所猜想的先緩後疾,鄧對於有雄關為屏,嚴守關隘的吳軍來說,那是起不到什麼突襲作用的。畢竟幽州軍出兵的消息,吳軍肯定是知道的。在吳軍接連失利的情況下,別說是傳聞中的諸葛亮在那裡守關了。就是吳軍換了別的將領,那也是不可能沒有防範的。

只有這種吳軍明明知道幽州軍要來,卻只能慢慢的等待,這才是最折魔人的。

長久的等待,鄧就能使人產生焦慮、急躁。甚至是精神崩潰。而焦慮、急躁,就會使人把錯誤。這就會對幽州軍的進攻產生極大的便利。反正攻擊的主動權現在都在幽州軍的手上。自然可以隨意調控。

而除此之外,軍糧的補給,也是大軍行進的一個關鍵要術。關羽的出征,本來就是一個計劃外的戰爭。對於幽州的後勒供給,那就是一個不小的考驗。而拿下漢中,還要繼續平定蜀中,消滅吳軍,這更是對幽州後勤部供給能力的絕大挑戰。而諸葛亮臨走時放的那一把火,盡燒漢中軍糧。堅壁清野。這就更是對幽州後勤部的雪上加霜。使得幽州軍不得不完全依靠後方的補給來作戰。

幸的是,張魯手下原先的那些官更,確實有不少的蛀蟲存在,很是貪污了許多義倉的糧食,在幽州軍廉政,以及雙規和斗地主的治理下,全都起了出來,極大緩解了關羽大軍的軍糧壓力。而且,諸葛亮堅壁清野的時候,汗寧以北的地界,早已經不再諸葛亮的控制之下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秋糧可收。這才讓關羽大軍有能力繼續進攻。

故此,黃月英才會一面緩慢行軍,進行攻心,引吳軍把錯誤,一面等待秋收,搶收秋糧。

說實在的,此時黃月英也是相當的矛盾的。在黃月英的理智中,一方面以黃月英的謹慎來思考,應該是穩紮穩打。打下一個地方,就要穩定一個地方,同時集聚糧草,休養士兵。

如此,此時就應該按兵不動,並從後方調集糧草囤積。以及補充軍卒,加強訓練。待來年春耕之後,再次興兵攻打吳軍。才是上策。

可黃月英的另一方面,同樣也認為,己軍雖然在漢中未穩。可吳軍同樣在蜀中也沒有扎根。而且,吳軍兵馬,多是各地雜兵彙集而成。

若是給了他們時間進行整合,那戰鬥力將極大提升。到時候就更不好打了。而且對方有了長時間的準備,錯後再打,鄧傷亡只會更大。

思前想後,黃月英這才作了繼續攻打吳軍的謀劃,堅決要把吳軍的成長扼殺在搖籃裡。

而與此同時,幽州軍這種緩慢行軍,也確實在吳軍之中產生了一定的成效。

打幽州軍一出兵,吳軍上上下下就甭起了一根弦。大官提醒小官,小官提醒軍卒。一個個都給我機靈點。小心提防幽州軍突襲。

於是,這種戰前的緊張氣氛,早早的瀰漫出去。但是,左等幽州軍不來,右等幽州軍不來。這一個人的精神,總不能老這麼緊繃著啊。

正所謂:死刑不可怕。不過是卡嚓一下子。可怕的是死刑前的等待。

幽州軍長生不敗的威名,以及吳軍接連幾次的敗陣,都在這長時間的等待壓迫中,慢慢的瀰漫開了。諸葛亮好不容易反借張任的忠義,以及揮淚斬劉磐激發出的哀兵士氣,也被這漫長的等待給磨滅了。

而且,這正應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好不容易激發出來士氣被這漫長的等待磨滅後,再想繼續激發出來,那可更不容易了。

而這裡面,猶以諸葛亮帳下的大將魏延更為急躁。

魏延因為劉磐之死,遭到了同僚的怨恨。所謂:兔死狐悲。諸葛亮帳下的所有其他將領,都把劉磐之死,歸罪在魏延的身上。

千夫所指,日月變色。魏延不是日月,那也就更當不得這個了。

何況,諸葛亮本身也不待見魏延。魏延也就更需要用一場功勳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扭轉自己在同僚之中不利的地位。

魏延堅信,軍中是一個靠功勳說話的地方,只要自己立有一個足夠大的功勳,所有的人就會高看自己。諸葛亮也會因此重用自己。

所以,幽州軍遲遲不來,魏延的焦躁,那是比誰都厲害。

這一天,魏延終於忍不住了,向諸葛亮請戰道:「軍師,幽州軍緩步而來,遲遲不戰,我軍士氣低迷,久之,必戰不可戰。末將竊以為,此乃幽州軍自持軍力強大,野戰無敵。故此對咱們逐步施壓,令我軍不戰自潰。然而,幽州軍如此驕橫,必然料我軍不敢主動出擊。若我軍反其道而行之。主動出擊作戰,定可打幽州軍一個措手不及。令其大敗一陣。從而大振我軍軍威。末將不才。願請令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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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五十七回 亂戰

魏延的提議很不錯,很是贏得帳內一些將領的共鳴。皆有理應如此的想法。只有,龐統,魯肅等人沒有什麼異狀。

而穩坐帥位之上的諸葛亮,卻也是不動任何聲色,輕搖羽扇,平靜的說道:「不可。此乃敵軍故意所為。戰必有危。你且下去。山人自有妙計破敵。」

魏延能想到的,諸葛亮當然也能想到,只不過依著諸葛亮謹慎的性格,諸葛亮卻不會就此鋌而走險的。諸葛亮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堅守劍閣,等戰況稍稍形成一個不勝不敗的僵持局面,就遣人前去與幽州議和。就算議和不成功,諸葛亮也堅信憑著劍閣的險阻,只要有十萬軍馬,就足可以把劍閣守得萬無一失。而如今,光是魯肅剩下的那些江南精銳,就趁過十多萬了。足可應對幽州軍。到時候,只要把那些士氣衰落的蜀中軍兵以及那一小部分的漢中軍馬調到後方整合,就可以邊戰,邊訓練。而沒有那些軍兵的影響,劍閣守軍的士氣也就不會那麼低落。

只不過,諸葛亮卻不會把自己的這些想法跟眾將解說得。尤其是這個他看不順眼的魏延。

咳!時代的悲哀。誰讓諸葛亮所學的權謀之術限制了諸葛亮的思考。在諸葛亮的觀念中,為上位者,只有保持神秘,以及無所不能的姿態,這才能令下屬畏懼、崇拜,進而指揮調度起來,如臂使指,得心應手。

可是,如今這個時候,諸葛亮如此簡單的說法,立功心切的魏延當然不服了。魏延立而不動。再次對諸葛亮說道:「軍師,莫不是您怕了敵軍。須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敵軍接連勝仗,已成驕兵。驕兵必敗!而他們如今更緩慢行軍而來。這行軍緩慢,貌似謹慎,然,軍卒無知,行軍慢。軍心也隨之散漫。其軍也必定鬆懈。我軍此時突襲,當可一擊而成功。末持懇請軍師派我出戰。如不成,請斬吾頭!」

「既如此,我予你精兵兩萬。如不成,提頭來見!」諸葛亮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

「末將遵令!」魏延高高興興的接過軍令走了。

魏延前腳剛走。魯肅就向諸葛亮問道:「孔明。你這是何意?他先前請戰,你說這是敵軍故意所為。戰必有危。怎麼他再次請戰,你到改了主意了。」

魏延問,諸葛亮可以不加理會,魯肅問,諸葛亮卻不能不回答了。

一個是因為這魯肅乃是諸葛亮有限的幾個朋友之一;另一個,那也是因為這魯肅地官職和權力雖然沒有諸葛亮大,但諸葛亮卻深深的知道,自己的這位友人,忠厚正值,那可遠遠比自己更得孫權信任。今後諸葛亮還要靠著魯肅在孫權面前替自己穩固後方呢。

故此,諸葛亮面帶微笑,羽扇輕揮地說道:「子敬兄,幽州派軍,緩慢逼近,無非就是向我軍施壓,令我軍不戰自亂。這本就是正攻法戰術之一,以堂堂正正之軍,威壓四野。而我軍再亂,士氣再低迷,我軍也是不會投降得。這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便利。然而,這種正攻法得目的,就是讓人亂中出錯。故此,他們如此做得真正的用意,也無非就是因為此地險要,不便大軍進把,想要引我軍出擊,反客為主罷了。此等小術,你我盡知。那魏延請戰。我如何會應得。但是,那魏延再次請戰,並用人頭作保。山人若是再不應,倒顯得山人怕了幽州大軍。如此,反倒壞了我軍士氣。令其更加低迷。故此,山人我也就答應了。」

魯肅連聲以道:「孔明啊,孔明。你糊塗啊。妄你蓋世英才,你怎麼就答應了。既然你已知對方的計策、目的如何,也知道對方暗中也肯定早有防備,你怎麼還能答應魏延出兵。如此,現在是顯得你不怕幽州軍了,可魏延此去,幽州軍暗中又早有佈置,魏延此去必定大敗,如此,對我軍的士氣打擊,豈不是更大?咳!算了,我這就去把魏延追回來。」

魯肅說著,這就要親自動身去追魏延回來。魯肅旁邊地龐統一把拉住魯肅笑道:「子敬兄休要心急。孔明肯定還有妙策沒說。你且待他說完。」

魯肅得龐統一提點,再看那諸葛亮此時依舊是面帶微笑,成竹在心地樣子,當時恍然。這諸葛亮向來謹慎,怎麼可能在明知道對方有埋伏的情況下。還派魏延突襲呢?肯定是還有下文啊。

魯肅當即埋怨道:「好你個孔明,如此時刻,你倒還有心戲耍與我。」

諸葛亮笑道:「子散兄,是你心急。如何到怨其我來。」

魯肅一想也是好笑,遂對孔明笑道:「也不管是不是我心急,你且把你的計策快快說來。讓我安心。」

諸葛亮輕揮羽扇,有條不紊的說道:「魏延此去,結果無外乎兩種。一是對方軍兵果然鬆懈,讓魏延立一大功。如此,我等自然欣喜。且不管他。另外一種,也不過就是對方果有埋伏,讓魏延吃一大虧。如此,也就是我軍地機會了。」

龐統聽得點了點頭,已是瞭然於胸。不過,其他的眾將,包括魯肅在內,還有有點不太明白,為何魏延中計落敗,反倒是己軍地機會了。

但是,其他的眾將,也只有聽著得份,沒資格問得。只有魯肅沒這個顧及,心急地追問道:「此話怎講?快快說來。」

諸葛亮依然不緊不慢的微微笑道:「子敬兄莫急。那埋伏之所以厲害。就在於暗中二宇。幽州軍設下圈套。魏延領軍中計,其埋伏必然四起。而且,也就不會在防範其他。而若是這時,我軍將計就計,再起一軍,尾隨魏延軍後。於此時再度發起突襲,從幽州軍背後突襲。

裡應外合,幽州軍豈不大敗。」

「妙。實在是妙。孔明軍略,果然蓋世無雙。」魯肅高興的讚揚道:「可隨之,魯肅又疑惑得向孔明追問道:「如此,何不告知那魏延,今其心中有所準備?」

諸葛亮還是那幅面孔,不緊不慢的說道:「子散兄。魏延早知此事。有弊而無利。若是那魏延早知此事。出擊之前,慮及敵軍埋伏,必會猶豫,若對方真無防備。難免夫其先機。而若是對方早有防備,也會因此生疑。難免壞了我軍暗中的後續部署。且。魏延桀驁不馴,不如此。不足以折其銳氣,令其心服。故此還是不讓那魏延事先得知為上。」

別說,諸葛亮始終平靜而微笑的神情,很是安撫了眾將的心態。尤其是如今諸葛亮說得又是條條是道。重將也就更安心了。

回答完魯肅,諸葛亮隨即傳令:「凌操聽令!」

「末將在!」凌操邁步走出隊列大聲應道。

「今命你領軍三萬,尾隨魏延軍後,暗中而行。若那魏延領軍突擊幽州軍營大勝。你繼續伏兵不動,無需理會。若是魏延中計,被敵軍圍困,你可領軍從後殺出。接應魏延。」諸葛亮從容不迫地下令道。

「末將遵令!」凌操高高興興的領命而去。

且不說凌操領兵隨後而行,單說那魏延急沖沖,性昂昂領兵而出,一路急行軍,不到三日功夫,衝出去足有二百一十餘里。有探馬來報,再有十餘里,前方就是幽州大軍的軍營了。

魏延傳令全軍止步,不搭營帳,就地啃食乾糧休息,三更突襲敵入夜,三更時分。星斗輝明。月光映壁通明。實在是一個不怎麼適合偷襲的好天氣。不過,魏延打得就是反其道而行的牌,在魏延看來:不是偷襲的好天氣,對方防範的也必然更加鬆懈。而且,此時此刻,打了保票的魏延,也容不得自己再挑什麼好天氣了。

三更時分,魏延軍馬誰時地發動地偷襲。而幽州軍營也果然如魏延所料地一般,守備很是鬆懈。魏延大軍,輕易的就殺進了幽州大營之中。魏延本人更是一馬當先,直奔中軍大帳而去。

很快,魏延來到中軍帳前,魏延一刀劃開營帳,只見燈光昏暗,正有一人坐在帳中者書,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映。魏延心喜:該著我立此奇功。

魏延毫不遲疑,大喝一聲,催馬掄刀上前,只一刀就把那個沉迷書中,還沒作出反應的將領砍為兩半。

但是,魏延隨即大喊一聲:「不好,上當了,隨我撤!」魏延玩刀多年,殺人無數,這刀一砍上對方,就覺得不對勁了,那絕對不是血肉之軀的感覺。而且,對方中刀之後也無叫喊,也不血光四射,分明就是一個假人。如此,魏延如何還意識不到上當二宇。

可等魏延意識到上當,那已經晚了。大營四周喊殺沖天。幽州軍伏兵四起。魏延地兩萬兵馬,全被包圍在了裡面。為昔一員大將高聲喝道:「幽州先鋒馬岱在此!你等如今已中埋伏,還不速速投降,等待何時?」

幽州軍雖然走的使。那可是因為上面地命令。日常該做的那些例行工作,那可是軍規所在,一個都不能少地。而這裡面,反偵查小隊,以及警戒哨要安排出十五里之外,那更是重中之重。早在劉明起兵之初,吃過一回虧後,列為了軍紀中的重點。

故此,魏延他們一接近幽州軍營十里,那早就被那些探馬知道了。

兩萬的大軍,雖然在山中不怎麼顯。可先一步隱藏在林中,密切注視著道路的暗哨,哪能看不見的。當即回報先鋒馬岱。

而馬岱得知之後,由於此次趙雲統帥前部軍馬攻打劍閣,關羽暫時也只能分給趙雲十萬軍馬,畢竟漢中新定,也還是要分兵鎮守的。早少也需要在當地的治安軍成立之後,才能再次凝結主力攻擊。

故此,馬岱作為趙雲此行的先鋒,所擁有的兵力,也不過是三萬兵馬,雙方的兵力差不多。雖然馬岱兵力佔優,而且馬岱也自信軍兵的實力要比對方高。可是,能減少部隊的傷亡,就盡量減少部隊的傷亡,早已經在軍校反覆倡導的要愛兵如子觀念中,深深印刻在每一個從軍校學習過的將領腦中。而且,就對方兩萬的軍馬襲擊,馬岱也不願驚動後方的大軍。顯得自己無能。所以,馬岱也就很自然的就給魏延設了一個小小的埋伏。

而此時,馬岱的大喝,確實是對魏延手下兵將的一個震喝。偷襲最怕的就是遇到埋伏。只要遇到了埋伏,那幾乎就可以說是完了。這要不是魏延這回帶來的兵丁都是江南精銳,而是蜀中的那些雜病的話,只靠馬岱這一嗓子,弄不好魏延的這點兵馬就全都投降了。如今雖然萬幸沒有發生這種慘況,可鄧士氣也是極為低迷。

魏延連忙大聲呼喝:「兄弟們。江南的父老鄉親還等著咱們回去呢。不讓要這些北方人小看了咱們。隨我衝!」

喊完,魏延一馬當先就向馬岱衝去。擒鱗先擒王。由於馬岱的喊話,魏延已經認定馬岱就是此軍的主將。只要戰殺馬岱,兵無主持,其軍自亂,到時候別說是衝出重圍了。弄不好就能反敗為勝,讓自己立一大功。

而馬岱此時顯然也有與魏延相同的想法。也同樣快速向魏延靠攏過來。

很快,二人就來了一個碰頭,交戰在了一起。轉眼間,三十個回合不分上下高低。

說實在的,魏延和馬岱的武藝,那還真是差不多。甚至魏延的功夫還要比馬岱稍稍的高上一些。可是如今魏延軍兵中了埋伏,士氣低迷不說,幽州軍佔了外圍的包圍圈,那兵力的展開和配合,當然要比魏延軍兵佔優,何況幽州軍的戰力本來就還要比魏延軍兵高上許多。自然而然的,這戰況就成了一面倒了。

魏延聽聞著手下軍兵的慘呼,那心志自然也就不能全放在馬岱身上了,隨即不敵,敗退而去。

而就在此時,外圍的幽州軍兵一亂,一哨軍馬衝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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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回 諸葛亮算不到的

突如其來的兵馬,令交戰的雙方都很是吃驚。

不過,馬岱很清楚,如果是自己這邊的人馬,肯定不會衝開自己的包圍圈,而是會協助自己的兵馬進行包圍。故此,這支意外的兵馬,肯定是敵軍。

馬岱能清楚意識到這一點,魏延當然也能想到。只不過,魏延想不到的是,會是哪路人馬來幫助自己。可無論如何,能在自己危機時刻有了救援,魏延相比於馬岱,那還是相當喜出望外的。

而這支從外面殺進來的兵馬,一點沒錯。正是諸葛亮派遣接應魏延,實施連環突擊的凌操部隊。

戰況隨著凌操大軍的意外加入,立刻產生了扭轉。馬岱的軍兵雖然精銳,可黑夜之中,尤其是混戰之中,早已布好的戰鬥方位,卻不是鄧麼好再次調整的。原本面向魏延的包圍圈,此時把整個後背都讓給了凌操大軍。讓凌操軍隊很是容易的形成以多打少,一點破面。幽州軍的包圍圈,被快速的割開一個口子,讓魏延大軍有了一個喘息之機。

只不過,此時魏延大軍已經折損過半。可即使如此,援兵的到來,還是讓魏延的部隊,軍心大振。魏延更是振奮心情,重新向馬岱殺去。

只要攔截住馬岱的重新指揮調整,勝利就屬於己軍。

此時,反倒輪得馬岱有所分心,招架不住了。

但是,越是如此危局,越是看出幽州軍的精銳,越是看出幽州軍日常訓練的效果。

如果,如今的這種局面,換作除幽州軍以外的任何一支當時的精銳部隊。在主將與敵交戰。無暇指揮部隊,而部隊又偏偏遇到意料外地突襲,而且還沒是非帶不利的隊形時。恐怕此時早就潰散了。這也就是冷兵器時代所謂的:將是兵之膽!沒有主將指揮調度的士兵,再精銳,那也是一盤散沙。

但是,幽州軍則不然。雖然幽州軍統兵帶隊的應然要靠主將。但是,一個部隊的主將,卻絕不是所有幽州軍的全部膽量所在。幽州軍在劉明那種新式統兵的策略下。思想建設扎根在連隊上。這就造成了各個部隊地基層骨幹。各級地行軍司馬,班長,連長,以及營長等等。

才是一個部隊的根基所在。他們一個個所起到的作用,甚至於遠遠超過一個部隊的主將。

而在此危急之時。這些班長,營長。以及大大小小地行軍司馬們,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指揮雖然失調了。可一個個地戰鬥單位並沒有喪失,反倒班,營為單位,形成一個個小作戰單位,各自結陣的展開廝殺。

這種小型陣,那都是幽州軍日常訓練地。在這種缺少組織和調度的情況下,反倒突出了幽州軍日帶訓練所形成的強大個人戰鬥力。三萬兵馬,形成了上千個小的作戰單位,其戰鬥目標也非帶的簡單、單純,那就是殺光身邊的一切敵人。

上千個小的作戰單位,各自集結,就好像上千小的飛速旋轉的刀輪一樣。雖然大環境的整體,被吳軍形成了以多打少的軍面,可真正倆軍交錯的環節,卻由於小陣型的不同,交織的場地有限,而形成了幽州軍在以多殺少。以統一戰分散的局面。錯過了剛開始得混亂局面,幽州軍竟然在逐步扭轉著敗局。

這種意外,是凌操難以想像的,明明敵軍都被分割開來,己軍出其不意的打擊已經形成了優勢局面,怎麼可能敵軍還能發樣反擊和調度?

難道敵軍統兵持領的指揮能力真得高到了這種不可思議的境地,竟然連讓自己臆測一下都不可以嗎?

無怪乎凌操會如此想。凌操作為一個高級將領,統兵也是他的本行。兵書戰策也知道不少。可在他所知道的那些軍事常識之中,將領的作用,也就是開戰之前作出部署,開戰之後,奮力殺敵,做出表率罷了。其他的臨地反映,還有調度。除非那個將領手中還有預備兵之外,是不可能再作其他變化的。故此,凌操才會對這個原本已經將要潰散的幽州軍,卻做出了快速的集結和反擊而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

但凌操的不匪思議,比七魏延來,那還差得遠了。凌操不知道此時幽州軍的先鋒官馬練正忙著呢。可魏延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馬岱可正在魏延的刀法下,忙得手忙腳亂呢。沒有主將的調度,這些幽州軍又是怎麼組織起來的?

魏延當然想不到,馬岱手下那幽州軍上千個班長,營長和司馬們,此時就跟上千個將領一樣,發揮著臨場組織作用。所有的幽州戰士,此時都緊密地團結在這些小政委,小班長得領導下,忘我的拚殺著。

夏季天長。此時天已經濛濛亮了。由三更天殺到五更天,已經殺了兩個更次了。

而就在兩軍混戰之時,又有一支軍馬奔殺而來。這支部隊,那可真是一點不負奔殺而來的聲勢。疾如火,快如風。蹄聲隆隆,乃是一隊騎兵。離著混戰的外圍還有一定距離,就已經一陣箭雨急襲,射倒了哪些圍在外圍的吳軍。

不用問,戰場上的所有人,都已經清楚地知道,這是幽州軍的援兵來了。

這些人能分得這麼清楚?很簡單。蜀中和漢中,群山之盆地,根本就沒有大規模的馬群所在。而騎兵的保養開銷又相當的大,而在山地作戰,發揮用處的地方又不多。張魯和劉璋他們根本就不會花大價錢從外地購買馬匹組建騎兵。而孫權更不用說了,地處南方,要想買馬,那代價就更高了。而且南船北馬,江南地理環境所形成的戰略思想,也一直讓孫權和其手下將領偏重水軍,當然就更不會有什麼大規模的騎兵部隊而幽州軍馬,確是以騎兵聞名天下,大伙自然也就分得清楚了。

而如今快速趕來的部隊。也確實是幽州的突起兵。雖然諸葛亮連環突襲,確實是料中了平常人警戒和埋伏不會做二次防範的弱點。而馬岱那也暗哨也確實在發現魏延地軍兵後就撤了回去,向馬岱報告了。並沒有再次發現尾隨在魏延部隊之後,十幾里的凌操部隊。

但是,趙雲得到黃月英的建言,緩步行軍,其目的就是為了逼蛇出洞。當然要時刻做好敵人突襲的淮備。而且,敵軍若是突然襲擊。馬練的這個先鋒營。必然首當其衝。馬岱的先鋒營,那也就跟一個誘餌差不多。這哪有釣魚人不看浮漂,不看誘餌的道理?

故此,雖然馬岱自身也有防範。也並沒有把發現魏延部隊地消息上報。可在戰鬥一開始之後,造就派出探馬密切注視馬緒大營舉動地趙雲。還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只不過,開始的時候。馬岱佔著上風,魏延又是全軍中伏的樣子。

趙雲也就沒有理會,想讓自己這個拜弟,好好立一個大功。所以,趙雲也只是讓探馬繼續監督戰況發展罷了。可隨後監視戰況的探馬再次上報又有敵軍加入戰場,反而把馬岱部隊包圍在裡面進行圍殲了。趙雲哪還有不派兵支援地。趙雲當即派龐德領四萬突騎兵前去救援馬岱。

這倒不是趙雲薄情,不想親自去救馬岱,而是趙雲統管全軍。也不能把大營置之不顧,而若是全軍拔營,光是那點收拾,那就太耽誤工夫了。為了快速支援馬岱,不耽誤工夫,故此趙雲才會命令龐德先行一步。

那趙雲的中軍大營離馬岱地先鋒營,不過才三十里距離。雖然這三十里地,也許要讓魏延他們那些步軍來跑,即使是急行軍,也要花費個半天,而且等跑到了,那也喘得沒力氣打仗了。可在幽州軍這些突騎兵的馬蹄底下,那不過就是熱熱身罷了。三十里,很快就到。而且還正好活動開,便於殺伐。

但是,不管怎麼說,龐德部隊來得雖快,可三十里地畢竟還是一段距離,住返也需要一段時間。故此,也讓凌操他們佔了一段時間地上風。可隨著龐德部隊的來到。本來就已經逐漸扭轉戰況的幽州軍更是軍威大振。戰場的形勢,再次的一面倒的扭轉過來。

凌操一看不好,這要是再打下去,不僅先前占的那點便宜全都要吐出來,就連自己和魏延也被不住要陷在這裡。凌操奮起神勇,向著魏延的旗幟所在之處殺去。眼看魏延正與一員敵將殺得一個難解難分。凌操連忙從一旁殺了過去,並喊道:「魏將軍,我奉軍師之命,前來接應與你,快隨我走吧。」

馬岱力敵魏延,本有所不敵,此時再加上一個凌操殺來,馬岱立馬撥馬而走。那魏延聽得凌操呼喊,也知道局勢不妙,也不追趕馬岱,當即與凌操會合一處,展開撤退。

好在此時天已經有些亮了。各處兵馬的移動,也都是看著將旗移動的方向而移動,一看魏延和凌操的將旗都在撒退,這些吳軍也紛紛的開始撤退。

萬幸此時由於凌操軍馬的突然襲擊,已經把馬岱部隊的包圍圈打開了一個缺口,魏延的部隊,才能從裡面撤了出來,只可惜那些反向包圍馬岱部隊的那些軍兵,此時卻落入龐德軍馬的包圍下,出不來了。

不過,凌操和魏延也已經顧不上那些軍兵了。各自組織著部隊撤退。

一看凌操和魏延他們的部隊開始撤退了。自覺夫了顏面的馬岱,當即組織軍兵追趕。反倒是龐德的兵馬留了下來圍剁那些被包圍起來的吳軍殘兵。

龐德如此做,一個是想讓馬岱立些功勞,扭轉顏面。反正對方都是一群敗兵了,以幽州的精銳部隊,追擊他們,肯定能有所斬獲。另一個,龐德領來的可都是騎兵部隊。在那山野之間也發揮不出太大的實力。到時候,別說是追不上敵軍,若是再磕磕絆絆的,或是碎石傷了馬蹄,那可太划不來了。

龐德會如此想也很正常,幽州軍自打進入漢中以來,騎兵可發揮實力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這若不是馬岱先鋒營每天只行十里,那營盤幾乎是挨著先前營盤的舊址紮下的。而每次紮營,也必然要清空營盤之內的雜草和隨時,進而間接形成了一條大道,今天晚上,恐怕都不見得能輪上龐德領著騎兵發威。

而龐德這一逗留,等趙雲上來,那就需要一些時間了。雖然如今的幽州軍有混合兵種的存在。可那也只限於同類型的,如刀盾兵和長槍兵的混合。各個兵種的大類,在集團作戰之時,還是分涯的。形成集團規模的作戰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如:弓箭兵,騎兵,步兵,水兵等等,這都是分開來集群作戰的。如今趙雲身邊,也就剩下,一萬步兵,兩萬弓箭手了。

不過,趙雲十萬兵馬當中,突騎兵就佔了四萬,也可見幽州騎兵的編制確實過多。這也就無怪乎歷史上南船北馬的軍事思想偏差了。即供是劉明,也不能很好的調整這一環節。

而馬岱,很榮幸,他所轄的先鋒營,為了適合山地作戰,為數不多的輕步兵都安置了給他。當然了,相對應的,騎兵和弓箭兵也都留在趙雲的大軍之中了。要是馬岱也有大規模的弓箭手部隊,只要一開戰,就在外圍以弓箭覆蓋,也許魏延部隊不等凌操他們殺到也就早就完蛋了。

只不過,弓箭手,那可遠比步兵要金貴的多。那可不是消耗兵種。步兵訓練只需要三個月,可弓箭手的訓練,最少一年半。把弓箭手放在埋伏內圈供魏延部隊臨死反擊,別說馬岱手下沒有弓等兵,就是有,馬岱也是捨不得。而格在外圍,即使是黃月英,在黑夜中也不敢保證弓箭兵會不會誤傷,這就更別說是馬岱了。這也是馬岱沒有向趙去請調援軍的因由之一,畢竟騎兵利攻堅而不善設伏。弓箭手手雖然可設伏,但晚上也不好掌控。光剩下趙雲身邊的一萬多輕步兵,用處不大,還不如自己直接立一個大功的好。

而如今,馬岱剩下的那倆萬多輕步兵,如今卻正好都用上了。那對魏延、凌操,那是咬住不放!緊緊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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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回 陰錯陽差

魏延、凌操領著軍兵且戰且退,一連退出十里開外,馬岱始終領兵咬住不放。此時可就看出幽州軍久經訓練來了。雖然幽州軍也同樣與那些吳軍一樣鏖戰了半宿。可幽州軍拉練急行軍所鍛煉出來的耐力,那可不是魏延、凌操他們所帶領的這些江南士兵所比得了的。這些江南精銳,即使是亡命逃竄,而那些幽州軍還要時不時地吞噬掉落後的吳兵。

可魏延、凌操的大部隊,竟然也沒能逃脫幽州軍的追擊。

可突然間,就在吳軍再次轉過一道山梁的時候,馬岱領著部隊也再次追擊過去的時候,鼓號齊鳴,一支部隊猛地從半山腰衝殺下來。那真是:憑高視下,勢如劈竹!

幽州軍雖然精銳,可畢竟也是激戰了半宿,此時又跑了這麼遠的路,猛然間碰上這麼生猛的一支隊伍,那也是難以招架,硬生生被劈為了兩半。

而此時,魏延和凌操猛聽得後面的動靜,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也知道幽州軍地追兵遇到麻煩了,絕對是他們反敗為勝的一個機會。於是,魏延、凌操也隨之組織部下,再次反過頭來廝殺。

這一下,馬岱部隊可就更吃不住勁了。馬岱生怕自己的部隊全部丟在這裡,拚命殺出重圍,領著自己的殘部敗走。可就這一下,馬岱部隊足有七千部隊,被意外出現的敵軍給圈了進去,吃掉了。

當然了,那七千部隊的反擊,給魏延、凌操他們造成的傷亡也是不小。這還是突然出現的哪支部隊並沒有追擊馬岱,而是與魏延、凌操他們共同消滅這被分割包圍的七千多人,才能如此順利。

等事後。大伙合併一處,返回劍閣的時候,魏延、凌操這才知道,這半路殺出來地伏兵也不是外人,乃是吳軍大將朱恆。

敢情,諸葛亮此人天性謹慎。派出凌操之後,還有些不放心。總覺得,此一戰。如果勝了。可以長一下已軍的士氣,可兵無常態,水無常形,若是萬一有什麼意外失敗了。那對吳軍的士氣打擊可就更大了。而且,魏延、凌操他們帶去的都是江南精銳。若是他們再敗了,大軍的士氣就更不好調控了。

故此。凌操走後不久,諸葛亮又派朱恆領兵兩萬趕去按應。命令朱恆,如若魏延、凌操他們取勝,朱恆領兵,按兵不動,不去理會。若是魏延、凌操他們兵敗,敵軍也無追兵,也自按兵不動。可若是魏延、凌操他們落敗,並有敵軍追擊之時,可在魏延、凌操他們敗退的略上,截擊敵軍追兵,反敗為勝。而當敵軍敗退,不可追擊,速速全軍返回劍閣。

魏延、凌操得知朱恆也是諸葛亮派來的,諸葛亮竟然連這個都料到了。魏延、凌操、朱恆全都對諸葛亮的神機妙算,佩服地五體投地。

只有魏延稍稍有些抱怨道:「汝等儘是軍師所差,此行有功無過。

唯有某家妄作小人,誇下海口,定立奇功,如若不成,提頭來見。如今卻還要軍師派汝等前來搭救。某有何面目去見軍師。」

言罷,魏延又抱怨朱恆道:「朱持軍你也是地,你放那些幽州軍逃跑何來。若是此時某家在把那些幽州軍馬也斬殺乾淨。某多少也能有些臉面去見軍師。」

朱恆見自己救了魏延,魏延還如此說,當即一沉臉說道:「魏將軍哪裡話來?軍師料事如神。軍師的將令,某家可沒有你魏將軍那麼大的膽子敢不聽。你魏將軍也不想想,就留在這裡那點幽州軍,咱們數倍的兵馬圍擊,還弄得如此難以取勝,若是把人余全部兵馬留下,真不到咱們還能不能吃得下。況且,此地離幽州軍地駐地不過才十多來裡地,若是他們再有援兵增援,咱們誰能當得?」

朱恆生性勇烈,為人也是傲得很,向不喜居於人下。而且,朱恆原本就對於劉磐這樣的大將因為魏延地進言而遭處斬,非常的不滿,此時當然就更聽不得魏延地牢騷了。當即給魏延來一個臉子。

可問題是魏延也是一個聽不得小話的人,魏延當即就要瞪眼。幸虧得三人中的凌操有些年紀,連兒子都很大了,也都是吳軍的將軍了。這為人的性格也就溫和了一些。想問題也就全面了一些。

凌操當即攔話道:「魏持軍無需操心。軍師即讓我等接應與你。

可見對魏將軍還是十分看重的。魏將軍回去之後,只要對軍師賠個禮,想來軍師也不會怪罪與你。何況,我等此行雖沒有立下奇功,可也斬獲了不少幽州軍的性命。長了咱們得銳氣。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軍師也就更不會怪罪與你了。」

說實在的,凌操此言多多少少有些虧心。吳軍與幽州軍激戰一晚,裡裡外外,算上最後朱恆加入所斬獲得那七千人,也不過拼掉了馬岱不下兩萬左右的兵丁。可魏延、凌操、朱恆三人部隊加起來的損失,那可就超過了四萬多了。如果從兵力損失對比上,很顯然吳軍絕對談不上一個勝字。

但是,這已經是吳軍與幽州軍交戰以來最好的結果了,而且,不管怎麼說,幽州軍的那個先鋒營也算是毀了。凌操如此說,倒也不算太過。

而此時,兵力損失雖然比較小的馬岱,可卻連死的心都有了。雖然確確實實馬岱再此戰當中的兵力損失要比魏延、凌操、朱恆他們少。可馬岱卻無法像魏延、凌操、朱恆他們一樣漠視手下兵丁的性命,只認為手下兵丁不過是自己建立功勳的籌碼、手段而己。

馬岱加入幽州軍時的年齡還小,還有一顆赤子之心。故此,幽州軍愛兵如子的校訓,也早已潛移默化的深印馬岱的腦海之中。如果,這些士兵是堂堂正正,竭盡全力的死在戰場之上。馬岱決不會有半分悲痛,大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正是一個當兵地歸宿。死得其所。可如今,這些士兵,這些死去的士兵當中,有很多本來是不應該喪命的,若是自己佈置得再得當些。或是自己不領兵追出去那麼遠。

很多很多的兵丁就用不著戰死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16K.CN(16k................................文.學網

馬岱此時內疚的悲傷。甚至比自己當初得知叔父馬騰被殺,以及堂兄馬超生死不明還要痛苦。

故此,馬岱剛領兵回到軍營,就把兵丁交給了龐德代為統管。也不理會龐德的追問。策馬揚鞭就趕往了趙雲的大營。

到了趙雲的大營,直接闖入趙雲地中軍大帳。跪在趙雲地面前哭訴道:「將軍,末將無能。以致極兵折將。請將軍斬我示眾,以慰那些枉死的英靈。」

趙雲此時當然沒有休息,雖然趙雲已經從陸續的戰報中得知龐德援軍到達後,已經把吳軍偷襲的部隊戰敗了。可趙雲還是要等龐德地回報的。而今,他這位結拜地小兄弟,原本據說是追趕敵軍去了,此時卻哭哭啼啼的來清斬。這也讓趙雲很是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端。

趙云『啪』地一拍帥案,大聲喝道:「馬岱!你身為幽州將領,哭哭啼啼,成和體統!給我站起來回話!」

趙雲平時是很少對自己的這幾個兄弟板臉的,總是溫和的護著他們。可如今趙雲一板臉,大哥的威嚴,還是讓馬岱一機靈,馬岱當即站起來,止住悲傷說道:「是!」

隨後,馬岱又把前因後果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馬岱再次重申道:「將軍,末將無能,連累那麼多的將士枉死。末將自請斬罪!」

趙雲沒搭理馬岱這些,反而追問道:「你領兵追擊敵軍,我事先交待你的那些,你可辦好?」

馬岱當即扯著脖子說道:「大哥交待的事,我哪能忘了,當然般的妥妥當當了。大哥您還不信我怎的?」

趙雲至此放了一些心。反過頭來安慰馬岱道:「老四,你也無需請罪。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敵軍竟然動用如此多的兵力去偷襲於你,這本來就出乎咱們的意料之外。若說有錯。那豈不是大哥第一個就反了輕敵之錯,……」

不待趙雲說完,馬岱已經急道:「大哥,這分明都是小弟輕敵,沒有向大哥報備,想立一個功勞,怎麼就成了大哥的過失。錯都在我這。

好漢做事,好漢擔。大哥無需為小弟分擔過錯!」

趙雲微笑道:「老四,既然你叫我大哥,你的過錯我哪能不擔一些呢。何況,此次確實是敵軍接連三番設伏,出乎咱們的意料之外,此非你戰之過也。而且,你領兵力戰,損兵兩萬,傷敵卻倍數與此。這多少也算是一個功勞,也算不上什麼過失。而你領兵追擊,更是為了完成我的軍令。這就更不能算是過錯了。就算交戰之時,你有什麼指揮不當的錯,可你依計完成軍令,也算是將功補過了。你且下去休息,盤點清楚損失和戰果,再來向我匯報。」

馬岱傻傻的不再言語。可對趙雲的厚愛之情,那卻感動的無以復加。

可打發完馬岱,趙雲卻也很是頭疼。馬岱損兵兩萬,那可絕對不想趙雲說的那麼輕鬆。趙雲手下不過才四萬的步軍。如今一下子就折損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兵丁裡面,還有一萬來人都是帶著傷的。而且還是輕者少,重者多。這如何不令趙雲頭疼。

要知道,蜀中山嶺、關隘眾多,而今後攻打蜀中,不管是劍閣那種雄關,還是祁山那種山寨。那都是要靠步兵沖關,沖山的。步兵沒有了,單靠騎兵和弓箭手。那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攀爬能力,那可就要全抓瞎了。到時候,哪怕趙雲依熊黃月英暗中布下的計策成功,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趙雲至此,也只能按兵不動,並派人向關羽匯報,請調步軍增援。

而面對趙雲的書信。關羽也有些犯愁。趙雲投失的兵力並不多。

戰果也很不錯。如今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可這其他諸侯所擁有的炮灰兵種,如今在關羽這裡卻是一個寶貝。

幽州軍雄霸北方,威震草原,靠得就是幽州鐵騎。南船北馬得戰略思想,那絕對不是一句空話,而是有著實實在在地理環境和生存空間的。

在面臨塞外草原民族的威脅下,只有同樣能夠快速反擊的騎兵,才是可以對抗烏桓、鮮卑、匈奴等等的唯一兵種,其他的諸如步兵、弓兵等等,雖然能夠阻止對方的前進,卻不足以大量殺傷外族,震懾外族。

那些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打了就跑,根本不在乎追不上他們的步軍和弓兵。

故此,在長久的戰鬥當中,幽州軍也自然而然的就偏重了騎兵。這要不是在統一遼東的時候,吃了一回兒缺少步兵的虧。以至於延緩了攻打公孫度的進程,步軍說不定已經成了幽州軍淘汰的兵種了。

可就是如此,由於偏重的不同,步軍的數量還是少於騎軍,尤其是各個地方防守都還要分出一部分步軍的數量。關羽手下的步軍數量就更少了。

就連如今關羽手下的這些步軍,這還都是在收編了董卓的兵馬之後,加上新徵得兵丁,重新訓練出來的。而今驟然間兩萬步軍喪生,再加上一萬來的不能用的。以及關羽在祁山和陽平關損失的那些步軍,一時間還真讓關羽的兵力有些捉襟見肘。

黃月英建言關羽:「將軍可令驍騎快馬往返巡視漢中,以此取代各城各縣鎮守之步卒。如此,我軍精銳騎兵雖立攻不利守,可卻也足以應對突發事件。山賊、盜匪在我軍精銳騎兵往來奔馳之下也會滅絕,而騎兵也比步軍更有威懾力,那些周邊府縣的大族、望戶也絕不敢有什麼異動。而我軍鄧些散落各地的步軍也可因此凝聚起來,可得兵三萬,足夠趙將軍調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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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回 誰去

「回軍師,末將奉令接應魏延將軍,果如軍師所料,敵軍設伏。我軍趁機突擊,大勝。只待敵軍後方增援,這才撒回。特此向軍師交令!」

就在關羽費心籌措步軍兵力之時,魏延等人也回到了劍閣向諸葛亮交令。只不過,這凌操匯報之時,當然避重就輕,撿好地說了。

諸葛亮也不挑剔,反正現在的吳軍也需要一場勝利來旅作士氣,當然要好好的宣傳了。故此,諸葛亮滿臉帶小的說道:「好好好。記凌將軍大功一件。」

隨後,朱恆也邁步而出,挺胸說道:「回軍師,末將奉令隱伏山野,阻擊敵軍追兵。果不出軍師所料。魏將軍與凌將軍退回之時,果有敵軍大軍追擊。末將遵從將領,攔腰殺出,大敗敵軍追兵,斬首無數。特向軍師交令!」理所當然,這朱恆在匯報的時候,也是撿好得說。

諸葛亮更是滿臉帶笑得說道:「好好好。朱將軍殺敵有功。記大功一件。」

可出去的三個人裡面,倆人說完,輪到魏延,就有些磨硯了。人家都是奉命出征,魏延這算什麼?

可不管怎麼說,魏延還是得說。魏延咬牙上前說道:「末將無能,不聽軍師勸阻,以致損兵折將,幸得軍師派兵救回。末將知錯!」

「嘟!魏延!先前山人說汝出兵,必遭折損。汝卻不聽,還要執意出兵!出兵之時,汝之所言,音尤在耳。如今汝損兵折將,汝可知罪?!」本來諸葛亮的臉色一直都好好的,可魏延說完之後。諸葛亮當即變臉,厲聲喝問道。

諸葛亮的喝問,當時讓魏延心裡一哆嗦。如不能勝,提頭來見。

那可是魏延自己說的。魏延此時想來當然心驚。

尤其是一開始交令的並不是魏延,而是凌操、朱恆,而且這兩人也都在交令之後受到諸葛亮地誇獎。而輪到魏延這裡,卻如此厲聲喝問,這反差也就更大了。

魏延想起凌操對自己的勸慰。強打精神。跪伏於地向諸葛亮再次請罪道:「軍師,末將知罪。末將無能,自誇海口,以致損兵。還要勞煩軍師派兵相救。末將再在罪該萬死,還請軍師開天恩。大人大量,恕罪於我。」

「汝即知罪。想來死也不怨。山人也就不多怪罪於你。左右!將魏延推出去斬了。以正軍紀!」諸葛亮說話那叫利索。跟本就不理會魏延的乞求,直接就把魏延給判了。

魏延的心裡立馬忽悠一下子。這算完了。沒想到先前用於劉磐的幫語,如今反倒用在了自己身上。

而這時也就看出魏延在吳軍當中的人緣實在不怎麼地來了。滿營的眾將,竟沒有一個上來給魏延求情的。都那麼看著。顯然眾將還理所當然地認為魏延乃是罪有應得,是其當日讒言劉磐地報應。

可不管眾人是怎麼想的。兩旁站立的那些刀斧手是不管那些的。

諸葛亮即以發話,當即就有刀斧手過來把魏延給綁上了,架起來就往外推。

好在這屋裡面地魯肅,早就和諸葛亮有過溝通。而且魯肅也不可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看著孫權看好地魏延喪生。魯肅急忙邁步而出。高聲喊道:「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這可是講情之前必喊得一句秸。否則這邊把人情好不容易講下來了。那邊手快,早把人給殺了。那這個人情講的還有什麼意思?

而這個年代行刑地規矩,不管是誰,只要喊了刀下留人,這執行的兵丁就得停那麼一會兒,給那個喊話之人一個講情的機會,等人情講不下來再殺。這也算是這個年代比較人性的一個方面。何況此時喊話的又是魯肅,那可是如今劍閣這個地方,除了諸葛亮之外最高的軍事長官了。那許許多多的江南精銳,可都是魯肅帶到前線的。當然就更得給上幾分情面。

魯肅喊完刀下留人,穩住了行刑的刀斧手,這才向諸葛亮進言道:

「軍師,魏延雖然魯莽,以致損兵折將。可此戰對我軍也不無小補。

敵軍感我軍決死之心,已經不敢再行進逼。而且,軍師三番設計,也極大的損傷敵軍兵力,大振我軍軍威。而如今戰場之上,正是用人之機,萬望軍師體恤,不計小過,留其一條牲命。讓其戴罪立功。」

諸葛亮要殺魏延,本來就不過是要立威,要嚇唬魏延。魏延可和劉磐不同,劉磐乃是要為了漢中丟失,十餘萬的將士喪命的重大責任頂罪。而這魏延卻是諸葛亮轉移手下眾將的出氣筒。故此,這劉磐殺得,可這魏延卻殺不得。

可誰知道魏延的人品實在是太成功了,滿營眾將竟沒有一個給魏延講情的,弄得諸葛亮也差點收不了手。這要不是魯肅早就知道諸葛亮降服魏延的意圖,站出來幫忙說話,諸葛亮還真就不好辦了。

諸葛亮當即借坡下驢吩咐道:「來呀,把魏延給我推回來。」

魏延給推回來之後,那真是猶如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又回來了。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那聽激動啊。魏延跪在地上,向諸葛亮拜謝道:

「謝軍師不殺之恩。」

諸葛亮猛地一拍帥案喝道:「魏延!非是山人不斬於你。實在是魯將軍為你講情。而你之罪過,也在山人的計算之中,也有可恕之處。

故此饒之!還不謝過魯將軍。」

魏延又急忙向魯肅拜謝道:「謝魯將軍講請之恩。」

魯肅一笑置之。而諸葛亮又說道:「魏延,雖有魯將軍講情。汝死罪可免,但你活罪難逃。重責你四十軍棍,你服是不服?」

事到如此田地,魏延哪敢說什麼不服。當即連聲說道:「服。

服。末將心服口服。謝過軍師。」

四十軍棍下去。魏延是真不敢再和諸葛亮叫板了。而其他將領,有了魏延這個前車之鑒,也是對諸葛亮言聽計從。沒有再敢乍翅兒的了。

而諸葛亮也藉機大肆宣傳幽州軍已經在自己巧妙的安排下。受到重創,已經停步不並了。只要各部軍馬都打點起精神來。長久保持劍閣無礙,就能大量消耗幽州軍的軍糧儲備。到時候戰備幽州軍,那也是不在話下。

別說,諸葛亮這一套,還真是極大激勵了哪些不明真相的吳軍士兵。整個劍閣的守軍,那都是軍心大振。

可這些能唬得了別人,可諸葛亮。魯肅。龐統三人,那可都是跟明鏡一樣。敗退回來地吳軍,雖然各自瞭解的都不全面,可統計出來。

那就足夠諸葛亮、魯肅、龐統等人瞭解當時的真相了。

就諸葛亮那種連環計策。在幽州軍沒有防備的時候,以多打少。

竟然都不能立刻把幽州軍的前鋒營給消滅。竟然讓對方,逐漸有扭轉戰況的趨勢。這實在不得不說吳軍精銳的戰鬥能力,和人家幽州軍的戰鬥能力,實在是沒得比,差地太遠了。

而幽州軍快速救援地能力,也說明了幽州軍各營之間的聯繫是多麼的快捷,反應、應變能力是多麼的迅速。這一點,也要遠遠地強於吳諸葛亮和魯肅、龐統三人各自暗中估算一下,均覺得吳軍和幽州軍要是在野外對戰起來。最少也要五比一的兵力對比,那才能跟幽州軍抗衡一下。

想到這裡,諸葛亮和魯肅、龐統,那都是無奈地搖頭,五比一,按這種算法,哪怕幽州軍就是只有二十萬,那吳軍也得需要一百萬的軍兵。那還不把吳軍地家底全搭上了。何況人家幽州軍絕對不止二十萬的軍馬,傳聞當中,幽州軍馬那可是好幾百萬的。單單只是曹操那邊,就不止一次看見幽州動員五十萬以上的兵馬實力了。最誇張的一次,據傳看見了兩百多萬的幽州兵馬。想來這幽州軍,怎麼也不可能只有二十萬的兵力。

諸葛亮、魯肅、龐統都止不住重新構想起吳軍的崛起計劃來。實在是太受打擊了。

魯肅向諸葛亮建言道:「孔明,幽州軍勢大難敵,實在是出乎你我的意料之外啊。你我如今,實在是任重而道遠。依我看,咱們要盡快和幽州和談。爾後快速發展我軍實力,才有可能與幽州軍一搏。」

而龐統最先考慮到的卻不是什麼孫權的利益,而是周瑜和魯肅的發展。對龐統來說,孫權實在算不上什麼,只有周瑜和魯肅,才是他所看重的。故此,龐統則建言道:「孔明師兄,幽州軍雖然勢大難敵,可我軍有劍閣之險,只要後勤無礙,敵軍也是不可奈何。不如以此地之險,力拒幽州兵馬。那幽州軍長途而來,其消耗,必然遠多於我軍。積少而成多,只要長期以往,幽州軍的實力損耗,將不可計量。而我軍拒守劍閣以裡,可夾心發展。實力必然大增。到時候,有周都督一手訓練精兵,軍事實力的增長,自然不在話下。那時節,我軍甚至可以跨長江而擊曹操。進而再一步的擴展我軍實力。進而一統天下。」

龐統得口才雖然不錯,可奈何諸葛亮的政治敏感性實在是遠勝於龐統,龐統得那點小心眼,諸葛亮一聽就聽出來了。雖然諸葛亮對周瑜並沒有什麼偏見。可諸葛亮卻是孫權請出來的,諸葛亮自然要為孫權考慮。何況,連曹操以抗拒劉明,那乃是諸葛亮軍策的根本。當然更不容別人推翻了。雖然龐統得那種據劍閣之險,拖垮幽州軍力的建議,讓諸葛亮有小小的共鳴。可天性謹慎的諸葛亮,更希望在蜀中穩定之後,吳軍在蜀中積累了一定的仁德之後,再如此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根基的鋌而走險。

故此,諸葛亮輕揮羽扇,淡然表態道:「我軍統領蜀中不久,百姓未得恩惠,幽州大軍壓境,極易激起不穩,若有民變,內憂而外患齊至。我軍雖有劍閣之險,依然危亦!而拒幽州尚且無力,冒然進攻曹操,兩處共同開戰。其變數更多。無異自取滅亡。實不可取。倒是子敬之言甚秒。遣使議和,成則騰出我軍施惠蜀中,安定蜀中,整合軍馬的時機。不成,也極大的打擊了幽州持士的忠誠,更可能依此說的馬超歸降,為我軍平添一大助力。到那時,我軍在依托劍閣之險,邊戰,邊穩定發展,那也為時不晚。」

魯肅當即贊成,而龐統也無話可說。而這個出使幽州軍的人選,卻還是有了一番爭議。

按著諸葛亮的意思,諸葛亮很是想親身上幽州軍那面走一趟的。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且幽州軍又以仁義之名傳世,諸葛亮到不怕幽州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反倒期待通過此去,能夠在幽州軍中發現一些軍情,或是策反幾個幽州軍的官員。

然而,諸葛亮的這個想法,卻遭到了魯肅的極大反對,且不說諸葛亮是在幽州那裡掛了號的。傳聞中號稱劉明剋星的傢伙,就這麼一去,還不得讓人家幽州軍一刀給宰了。再說了,諸葛亮如今統領三軍,那身份遠比一個馬超要重要的多,諸葛亮過去了,馬超換不換,有嘛價值?

何況帥不離位,如今這裡那麼多人了,哪能讓諸葛亮親自出馬。

而除去諸葛亮,魯肅認為自己去幽州軍那裡議和最合適。不論是官位,代表等等,都合適。

但是,諸葛亮卻認為魯肅太老實了。應對曹操那種老奸巨滑的,只要利益得當,那絕對是對症下藥。可應對幽州軍那不可知的對手,卻恐怕缺少了機變。尤其是上次那個斥責自己的女人黃月英,據其自稱,那也是幽州軍的軍師,諸葛亮就更是深知老實忠厚的魯肅,絕對不可能應對得了一個機變女子的盤問。非吃虧不可。

故此,魯肅前往,那也是萬萬不行的。

而剩下的龐統,遠遠不能得到諸葛亮的信任。這一下,誰去幽州軍那裡議和,就成了一個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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