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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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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零一回 魯肅良言


「仁兄。曹兵將至。東吳又起兵亂。難道是天忘我荊州不成?」

「連黃祖都抵擋不了。咱們荊州還有何救?」

亂紛紛的場面,讓劉表看著生氣。劉表猛地一拍桌案,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

場面當時安靜了下來。

劉表強壓怒氣。扶案問道:「東吳侵我江夏,何人可為我退敵?」

劉表一連問了三聲,無人答言。這倒不是劉表手下到了關鍵時刻,一個頂嗆得都沒有。只是這荊州的文武眾臣,向來以蔡瑁、蒯越為首。如今蔡瑁和蒯越都想借此給劉表一個壓力,全都縮在一邊不出聲。那些平日裡看蔡瑁、蒯越眼色行事的眾文武,如今又有哪一個敢擅自出頭替劉表解憂。

劉表怒急而笑道:「爾等平日食我體祿,享我富貴。而今荊州有難,汝等一個個全都縮而不出。豈不羞愧!」

蒯良上前說道:「將軍,非是我等無用。實乃是如今曹兵將至,值此關頭,東吳寇我江夏,我荊襄將要腹背受敵。如此,以咱們荊襄的實力,實難久存。不如將軍率眾依附曹操,而後統大兵,一舉剿滅東吳。那時自然人人奮勇,各個爭先。」

蒯良的話音剛落,蒯越也在一邊說道:「將軍,我家兄長所言正是。如今曹操代天子領兵伐我荊襄,已陷我荊襄於不義。士兵皆無抗戰之心。此時若要分兵返攻江夏,荊襄則更不可保。而荊襄又是我等之根基。兵將皆不捨。這又如何能夠反攻江夏,取得勝利。懇請將軍率眾歸附了朝廷。免了我等後顧之憂,再來對付那江東小兒。」

荊家這兩兄弟一表完態。蔡瑁也急不可耐的站出來說道:

「將軍。如今我手下將士,確如子柔、異度所言。毫無爭鬥之心。士氣低迷。實不可戰。還望將軍納良言。率眾依附朝廷。」

好傢伙!蒯家、蔡家這一統一了口吻,明確表態。當時劉表底下的那些人也立即紛紛附和。一時間,勸劉表歸順曹操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說實在的,如今蒯越和蔡瑁等人向劉表施壓,那也是一番好意。畢竟背主另投的名聲不是那麼好聽的。而且他們與劉表相處了那麼多年。對劉表也是有些感情的,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走那最後一步。

而劉表此時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劉表萬萬沒想到自己手下的這些官員們的心氣竟如此地整齊。現在都沒人聽自己地了,這如何可拒東吳。可抗曹操?

正在這時,又一人卻高聲喝道:「我家父親日常沒有虧待你們。如今你們卻想拿我家父親換取富貴平安。真真的可恨!」

劉表抬頭一看,卻是自己的長子劉琦在替自己鳴不平。劉表心中有了幾分欣慰。還是自己的孩子好啊。

而這時,劉琦罵完眾人。又向劉表請令道:「父親大人。孩兒不才,原率精兵五萬,反攻江夏。為父親大人分憂。」

劉表聞聽此言,心中更是歡喜。可劉表卻對劉琦地能力,萬分的感到不信任。劉表安慰劉畸道:「我兒有此雄心壯志,吾深感欣慰。然。那江東水寇,連大將黃祖皆都不是對手。我兒未曾領過兵馬,又如何是他們的敵手。我兒還是無需為此操心。待為父另選一員上將,亦可平之。」

劉表如此說,劉琦不敢再次上言。可劉琦背後卻有一人站了出來說道:「將軍。大公子勤學苦讀兵書,頗精用兵之法,以之領兵。未必言敗。且,如今曹操領兵南下。兵鋒所指之處,非是我荊襄一偶。那江東也在其列。而今江東佔我江夏,不過是換我憂心曹兵,不敢與其爭鋒,趁機佔些便宜而已。若是我舉大兵反攻,那江東也必不敢頑抗,以致則損過多,再也無力對抗曹操。故此,若是大公子此時領軍前往。必可輕易取勝。如不成,某願以頭謝將軍。」

說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馬良。

這馬良與那諸葛亮定計之後,早就說動了公子劉琦的不安之心。並設計劉琦,讓其再三請求諸葛亮之後,諸葛亮這才假意推托不過,給劉琦來了那麼一句:「公子豈不聞申生、重耳之事乎?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諸葛亮這一句話,當即就說動了劉琦。讓其有了領兵於外的想法。而現在,馬良再三的說服了劉琦,讓其抓住這個機會,領兵出去。甚至在劉琦被劉表說住之後,親自出來為胡琦說項。

別說,這馬良的才名,在荊襄還是很站的住腳地。馬良這一說,當即也令劉表信了幾分。而且,劉表此時又心傷蔡瑁、蒯越等人不力。劉表暗自盤算:如今我在之日,這蔡瑁、蒯越等人尚不太聽得調動。若是我不再之日。那蔡瑁乃是綜兒親舅。我兒劉畸又如何使得了他們?到那時,荊州豈不大亂?不如如今就讓我兒自掌一部分兵權,日後也有一個防身之力。至於那江夏,正如馬良所說,那江東也不可能傾全力在那裡糾纏,而且,那裡大不大的下來,也無所謂,也就當一個練兵之所了。

而此時的那蒯越、蔡瑁,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從來沒領過兵的劉琦能夠取勝孫家。要知道那久經沙場的黃祖,現如今都命喪黃泉了。劉琦這一個毛孩子又能有什麼作為?而若是劉琦再失敗了,那劉表也就更受不了壓力,只能投降曹操了。即使是那劉琦沒失敗,分出去了那些不受控制地兵馬,也就能更好的掌控荊襄。畢竟蔡瑁雖然掌握了荊州幾乎所有的兵權,可底下那些忠於劉表地下層將領,還是有那麼一兩個的。

尤其是蔡瑁,此時恨不得劉琦前去送死呢。若是劉琦死了。自己外甥劉綜地地位就更不可動搖。對於自己等人現如今的計劃,那也是大大的有利。

於是,就在這麼一種情況下,劉畸的請令,就在無人反對的情況下達成了默契。

劉表點頭言道:「好。既有季常之言。我如何不信。如此,我兒就領兵五萬,攻取江夏。」

劉琦聞言大喜。恭聲接令。

而此時周瑜營內,周瑜對著魯肅說道:「子敬。難道你就真得讓我聽那村夫的言語不成?也不知道我動用如此多的兵力,拿下這個江夏,對是不對。如此一個小城,孤臨長江之北。正所謂孤城不可守。咱們若是不趁此時機,一氣拿下整個荊州,單單是拿下這麼一座小城。那又有何用?」

「公瑾。什麼村夫不村夫的。那諸葛亮確實是有大才的。而且,那諸葛亮也是主公三請而來的。即使你不看重那個諸葛亮,也應該看重咱們的主公啊。」魯肅不悅的對周瑜說道。

「哼!不要提那二公子,若不是他,某又何至於看不上那個諸葛亮。某家的主公,只有大公子。當日大公子死得蹊蹺。以大公子的武勇,何至於死在幾個無名小卒的手裡。那日若不是老夫人攔我。而且老夫人住日裡又待我有如親兒一般。弔孝之日,我就要向二公子問個明白了。又何至於忍到今日。」周瑜多日的不滿,終於在這個沒有外人的時節,向自己的好友魯肅全面噴發了。

「公瑾。你這是從何說起。你也說了老夫人待你如同親兒一般。你又如何可以質疑老夫人?何況,老夫人也是大公子的親娘啊。再說了。如今孫家也只有主公可堪人傑。餘者也是碌碌之輩。你若是連主公都不信任。這孫家還有何可呆之處。而若是連你都有不滿,孫家潰散,只待眼前。你那老主公孫堅和你那大公子孫策的畢生心血,一生志願,也就全都化為烏有了。以你對你家大公子的瞭解。你覺得他們可會在九泉之下安心?」魯肅直言相周瑜說道。

周瑜聽完了。垂首不語。以周瑜對孫堅、孫策的瞭解。

他當然知道孫堅、孫策全都是一心振興孫家的人。為此,哪怕是搭上他們的性命,他們也是在所不惜的。在家族和他們自身之間選擇,他們都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家族的人。

魯肅和周瑜的關係,那就跟兄弟一樣。魯肅對周瑜實在是太瞭解了。見此情景,也就知道周瑜是怎麼想的了。而且,魯肅此次受孫權的重在而來,魯肅也是想江東上下團結一致,能夠有一番好的作為的。畢竟魯肅相對於孫策,他還是和孫權比較投機的,而且他佩服的諸葛亮也都保了孫權。魯肅對孫權就更沒什麼可挑剔了。讓周瑜真心歸順孫權,從此他們兄弟能夠齊心合力,一展所長。那才是魯肅的心願。

魯肅連忙趁機說道:「公瑾。你忠於大公子。那也是忠於孫家。如今孫家乃是二公子掌權。你就要真心幫助二公子,這才是真正的忠於孫家。現如今,江東可不是一片太平。你在如此關頭,可要做出表率。何況,你我的志向,哪能局限於這小小的江東。馳騁天下,那才是咱們的戰場。你不可自誤。我還向與你攜手並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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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零二回 曹操的無奈

秋風瑟瑟,軍旗飄揚。此時曹操的大軍已經離荊州不到半個月的路程了。然而,此時曹操的大軍卻停了下來。

原因無他。劉明給曹操的第一封信,已經被人從京都快馬送了過來。

曹操看著這封信。心中的歡喜那就別提了。

雖然曹操不相信劉明信中所提的那些親情。但是,劉明對他衷心衛國的肯定,還是讓曹操比較感動。雖然曹操如今也已經走到了爭霸天下的這條路上,但曹操最開始的初衷,也不過是為了振興社稷,給百姓們一片太平的天空。

而且,除此之外,最令曹操放心的是,劉明的這封信裡面表露出了對他南下的支持。而劉明的這種表態,又與他一貫聽從朝廷調派的作風相符。而劉明向來不夫信於人的口風又是相當的過硬。這就極大的減少了曹操的擔心。曹操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南下。為此,曹操甚至有點笑劉明傻。

但是,還沒等曹操高興的宣佈大兵繼續啟程的時候。劉明上書給朝廷,為劉表求情的那道表章。又被人用快馬送了過來。

等曹操看過這封信之後,曹操好玄沒從馬上摔下來。曹操急令大軍紮營。然後立馬召集文武心腹商議劉明的這道表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劉明前後兩封信的內容竟然如此相扭?

曹仁皺眉說道:「丞相。以末將對劉太尉的瞭解。劉太尉不可能是一個言行不一之人。故此,末將以為劉太尉乃是因為尊敬朝廷。」

「所以才會對您代天子征討叛臣,還政於朝的行動表示支持。同樣,劉太尉乃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想當初他為了替劉虞報仇。一舉滅了袁紹。故此,現在那個劉太尉也不可能認為他那同為宗親的劉表會是叛臣,故此才會上書朝廷為其求情。如若丞相繼續以大義征討天下。並最終羅列出充分的證據。我想那劉太尉是不會直接與朝廷為敵的。不過,那他心中對此的不滿,那卻是肯定有的。」

曹操聞言,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曹仁的說法。

同時把目光轉向了隨軍軍師戲志才。

戲志才笑道:「主公。那劉明此舉。並不是要與咱們為敵。他此番舉措,無非是那劉明也是漢室宗親。故此,同為宗親劉表遭到征討,他兔死狐悲。難免令他也感到了一些危機。所以他才在表明忠義地時候,又上書朝廷為劉表求情。」

曹操點頭說道:「爾等之意。與吾相符。然,而今我等大軍至此。如之奈何?」

「主公。而今咱們若是繼續出兵荊州。恐最終會逼得那劉明向咱們出兵。畢竟宗親之間,休戚相關。若是朝廷表現地太過無義。那劉明最終為了自身的利害。棄大義於不顧。那也是有的。須知,劉明的每次出征,那都是因為他人觸及到了劉明地利益。故此,咱們如今只能對劉明好言安撫。同時改變戰略,先放過荊州,改道合肥。兵發建業。先把那個孫家小兒拿下。然後再徐圖荊州。」戲志才獻計說道。

曹操歎了一口氣。也只能這麼辦了。不過,先打孫家,卻破壞了曹操原本的戰略構思。雖然曹操南下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滅了孫權,統一南方,開闢另一個糧食儲備基地。但是。曹操的兵馬並不熟悉水戰。而孫家又有長江天險。曹操與其硬碰,那會損失極大的。這並不符合曹操的利益。而若是藉著張秀歸降自己的聲勢,一舉打下荊州。

逼降了劉表,有荊州的水

軍助陣。哪再攻打孫權,哪可就容易得多了。可如今為了顧全劉明地態度,暫時避過劉表,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了。畢竟有的擴展,總比沒得擴展強。而且,如今有了劉明的支持,也可以讓曹操騰出手來大幹一番了。這種比在劉明的威脅下什麼也幹不了強地太多了。

然而,就在曹操準備宣佈全軍改道的時候,有人來報:

「報!啟稟丞相。營外有人自稱是丞相的故人前來相訪。」

曹操聽了一楞:我地故人?我的故人也太多了。這個時候,這是誰啊?

曹操雖然想不明白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不過,曹操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極有外面。曹操當即說道:「快快有請。」

不多時,營門外進來一人。

曹操一看,依稀有幾分面熟。記得不是很清楚。應該沒有什麼深交。這是誰啊?

沒等曹操發問,那個人就已經搶先說道:「曹公別來無恙。可還曾記得某這異度座上之客?」

別說,這曹操地腦袋就是好。此人如此一說,曹操當時就想了起來。多年之前,自己還是少年張狂之時,有一日與好友蒯越聚會,席上是與此人見過一面。這個人應該是叫做韓嵩。

可曹操想不明白的是,這個人,這個時候到自己這裡來幹什麼?難道是求官?那他應該到京中等著自己,也不應該在路上攔著自己啊。

不過,曹操雖然心中不解,可表面上一點都沒表露出來,連忙站了起來,哈哈笑道:「原來是老友韓先生啊。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韓嵩心中感動,只不過是多年前的一面之緣。這曹操竟然都沒有忘了自己。無怪乎異度兄對他如此看重。

韓嵩急忙深行一禮說道:「有勞曹公掛懷。在下這幾年在異度兄的關照下,倒還過得去。此次在下來此,乃是奉了劉荊州的差遣,特來向朝廷申辯的。」說著,韓嵩就把劉表寫得那道表給掏了出來。兩旁有人借過,轉交給了曹操。

曹操早在聽聞韓嵩所言他乃是在蒯越的關照下,曹操的心中就是一動。後手曹操又見其拿出了劉表的表章。曹操心中又是一動。

曹操接過信來。卻先不看信,反而吩咐道:「來呀,給韓先生看座。」隨後,曹操又笑著對韓嵩說道:「軍旅之中。諸事不濟,如呼有所怠慢,還請先生見諒。先生快快請坐。」

韓嵩聞言更是感動。等韓嵩坐定之後。曹操這才拆開了劉表的信件觀看。

劉表的這封信,雖說是申辯之言,可是語氣卻不怎麼客氣。只是表述自己怎麼孤身一人來到荊州,如何平定了匪患,如何的有功於朝廷。就這口吻,別說曹操原本就是來找事的,就算是沒事,那現在也應該有事了。

可如今誰讓形勢比人強呢?劉明的那兩封信耳還在前面壓著了呢。曹操也不敢把劉表怎麼著了。以免刺激了劉明。不過,曹操卻也奇怪,這劉表什麼時候這麼強硬了。這與他坐安荊州的傳聞可不符啊。而且,上表申辯,又哪有如此強硬的。

這不是明擺著不可能成功地嗎?而他若是執意與自己開戰,那他還上表分辨幹什麼?難道他就是為了做個樣子?

曹操雖然心中有著諸般的顧慮。可曹操的臉上卻一點都沒帶出來。仍然微笑著說道:「劉荊州所言,本相也早有所聞。或許其中真有什麼奸人所害,進而造成了些許誤會,本相自當明察。不過,韓先生此行就只是給我帶這麼一封信來麼?你就不準備為劉荊州說些什麼?」

韓嵩聞言笑道:「劉荊州身為朝臣,有為朝廷忌者。此必是劉荊州有所不到者。如此,其申辯上書。不過是推委之言。朝廷自有明斷。何須我來多言。何況,此事早有那幽州的劉太尉進言。又何須我來多事。」

曹操大奇。劉明向自己進言調節的事,自己也不過是剛剛接到。這韓嵩又是哪裡知道的。曹操當即問道:「韓先生,劉太尉為其求情之事,先生又是從何而知?」

「那劉太尉早已派出使者出使荊州,對我家將軍安撫,故此才有了我家將軍的這道表章。如此,我焉能不知。」韓嵩很是隨意的說道。

曹操一聽很是吃驚。自己動身這才多少日子,這劉明竟能派出使者到了劉表那裡。難道那劉明真的是神仙不成,有著未卜先知,或是有那神行之術。若其不然,他又如何能先自己一步通知了劉表。而且還是派出了使者的?

曹操看了一眼戲志才,顯然戲志才也搞不動劉明是如何能讓他的使者這麼快的到達劉表哪裡。

曹操搞不懂劉明,對其更是忌諱。無奈的苦笑道:「韓先生,你既已知之甚詳。當之那劉太尉的情面,如何可不讓人看重。劉荊州此事就此作罷。你可回去轉告劉荊州。吾回朝之後,自會徹查奸人,給他一個交待。而今,我還要轉道合肥,討伐那孫家小兒,追究他逼走揚州牧劉備之事。若是劉荊州知曉忠義,到時候助某一臂之力,那也就是了。如此,我必當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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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零三回 變,變,變

「丞相何來此言。我等荊州百官,忠漢之心不變。期盼丞相早日到來之心不變。丞相又何因那劉荊州一人之言。而棄荊州的父老於不顧?」韓嵩微笑著向曹操說道。

「啊?韓先生此言何意?」曹操雖然心中大喜,可依然裝傻的問道。

「實不相瞞。在下雖是奉了劉荊州的命令來向朝廷申辯。

但在下也受了丞相老友異度兄,以及蔡將軍所托。他們讓我為其帶話,他們可都真心盼著您這老友早日到了荊州,還荊州百姓一個大漢的榮光。」韓嵩很是鄭重的說道。

曹操聞此言,心中更是歡喜。暗自琢磨: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這韓嵩既然在一開始就提到了他受蒯越的照料。如今果然別有用心。

曹操連忙假意為難的說道:「異度和德圭的成情,吾自然心知。然,如今幽州的劉太尉已經上表為劉荊州求情。那劉太尉乃是先皇托孤的中臣。咱們當今聖上也是要給幾分情面的。如此,吾又何能解荊州百姓之心願。」

「丞相無需為此費心。那劉太尉上表朝廷。所為者,不過是劉荊州一人耳。若是那荊州之主,主動向朝廷依附,那劉太尉再是蠻橫,恐也不能再強自出頭了。此事,異度、德圭等早已有所謀略。丞相無需為此操心。就是那劉太尉的使者,如今也是咱們的籠中之烏。隨時可送至丞相處賞玩。」韓嵩越發得意地說道。

曹操在一邊聽了,那真是既高興,又害怕。

高興的是,如果那荊州上下,真的能逼得劉表直接投降。

不僅省得大動刀兵,最大限度的保存了實力,擴大了戰果,更可讓那幽州的劉明沒有任何的借口難為自己。荊州自己投降的,自然也就與我曹操沒有關係了。只要自己暫時不刺激那劉明,那劉明礙於朝廷的威嚴。也就絕對不敢妄自出兵。等自己一統了南方。壯大了實力,再與那劉明分庭抗禮,也是不晚。

然而,韓嵩那句籠中之鳥。那可真的讓曹操感到害怕了。

這不是胡鬧嗎?劉明的使者,那可是代表著劉明地臉面啊。你們這要是把他怎麼地了。那劉明還不借此發飆啊。到時候你在送到我這裡來。我受得了嗎?

不過,曹操雖然一時間心中百轉。可老奸巨滑地曹操,那臉面之上,那真是一點也沒有露出異狀。

曹操很是平靜的說道:「韓先生,異度、德圭能為朝廷如此盡心,吾深感欣慰。吾就靜候佳音,擺酒以待為眾位慶功了。不過,那劉太尉乃是朝廷的重臣。他那使者,還是不要難為了。直接送他回轉幽州也就是了。」

韓嵩領命。隨即,曹操命人擺酒為韓嵩洗塵,並封韓嵩為侍中,領陵零太守。

最後。韓嵩高高興興的回去了。曹操也不緊不慢地起兵,尾隨著韓嵩慢慢的前進。

等韓嵩回去見到劉表之後,那是大加稱頌朝廷盛德。以及曹操是如何得厚待自己,並勸劉表遣子入侍。兩旁的文武聽後。都是各有所思。

劉表大怒地說道:「大膽!汝懷二心耶!左右,與我推了出去。斬!」

韓嵩大聲叫道:「某先前離去之前,早有明言。今日乃是將軍負嵩,焉不負將軍!」韓嵩言語激昂,那真是毫不落怯。

蒯良也連忙在一旁勸道:「將軍,韓嵩未去之前,確實是先有此言矣。望將軍恕之。」

蒯良說完,左右文武也上前為韓嵩求情。劉表無奈,也只好寬恕了韓嵩。

當天晚上,韓嵩連夜來到蒯家,那蔡瑁也早就在快家這裡等著呢。當下,韓嵩和蒯氏兄弟以及蔡瑁述說了與曹操相見的實情。

而此時的徐庶,卻還在役館裡面困著出不來呢。

那日劉表酒宴款待之時,徐庶就已經發現了蒯越和蔡瑁等人的不對勁。只是那時人多礙事,徐庶本惦著等酒宴過後,轉過天來就來拜訪蒯越,蔡瑁他們,好好的溝通一下。把主公交付的任務,辦的萬無一失地。

然而,就在酒宴過後,徐庶進入了役館休息之後,徐庶再想出去。那真是難比登天了。役館的前前後後都被重兵包圍了。美其名曰:保護幽州使者的安全。

這是幹什麼?徐庶機警過人,當然心知肚明:這不就是要軟禁自己嘛。

徐庶抱著萬一得希望跟守門的兵丁說要想去拜見劉表。結果,守門的兵丁告知,劉表偶感風寒,病了。外人不得接見。徐庶接著說要求見蔡瑁,想要與其說個明白。結果,守門地兵丁同樣告知徐庶:蔡將軍偶感風寒,病了。外人不得接見。

總之,不管徐庶相見誰,那個守門的全都一個話。偶感風寒,病了。不得接見。就連徐庶說要上街遛遛。都被告知,街頭混亂。到匪橫行。為了徐庶的安全,不能讓徐庶出去。

氣得徐庶夠嗆。見鬼了。難道自己是個瘟神不成。想見誰,誰就病了?而且,連這襄陽城裡都盜匪橫行了。那荊州地這些官員還幹什麼吃的?

不過,徐庶也知道這不過就是那些守門地兵丁奉了上面人的命令,給自己的在詞罷了。可如今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徐庶連門都出不去,荊州什麼樣的官員也見不著。徐庶就是有天大的本領,那也是使不出來的。這些天來,可把徐庶給急壞了,而此時的荊州上下,卻已經是一片的混亂。荊州牧劉表,突然酒後中風死了。那蔡瑁也立即擁護他的侄兒劉綜繼承荊州牧。那蒯越、蒯良等人也全都鼎力支持。並一口咬定這乃是劉表臨鋒之前的遺願。

而隨後,劉綜就下令請曹操幫忙來治理荊州。而那一直慢慢而來的曹操,恰逢其時得趕到了。並順利的接掌了荊州。但是,在一片恭迎曹操的頌詞中,那反攻江夏的大公子劉琦,卻堅決的表明其父劉表死得蹊蹺。乃是蔡瑁,蒯越等人害死的。

曹操大怒之下,斥責劉琦不孝,並派大將曹洪,領兵十萬,攻取江夏,活捉劉琦,加以懲戒。

曹洪領著兵馬,浩浩蕩蕩的就奔著江夏來了。遠在江夏城外六十里,曹洪就碰到了劉琦的部隊攔截。結果,曹操指揮著兵馬一個猛衝,就把劉琦的部隊給衝散了。曹洪的部隊,隨即對其展開了追擊。

這一追,就追到了晚上,一直追到了江夏城。此時的江夏,城門大開。顯然所有的人都已經嚇跑了。顯得空空蕩蕩的。好似空城一座。

當時曹洪的手下,向曹洪進言道:「將軍。那劉琦小兒不禁打。一戰之下,就全都嚇跑了。如今這江夏不過是空城一座,咱們不如在城中過夜。緩緩精神,明日也好繼續追擊那劉琦小兒。」1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

雖然那個手下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可曹洪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卻感到十分的眼熟。曹洪好好的想了一下。暗叫不好,當日追擊張遼之時,不就是有過這麼一回火燒空城的經歷嘛。

想到這裡,曹洪看著眼前的江夏,更是有氣。當即命令道:「來人,傳某將令,把這個江夏小城,給某團團的包圍起來,把好城門。好生的警戒。」

隨後,曹洪又命令三千兵丁,進入江夏城內搜捕城內的埋伏人馬。並提醒他們小心被賊人放火。

別說,這招還真管用。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曹洪上過這個當,再碰見類似的了。即使是曹洪這樣的猛將,也會精心的許多。

那江夏城內果然還是有埋伏的。那些埋伏的兵丁,有的看躲不過了。也全都發狠的點燃了江夏城內的引火之物。想要能拼的一個是一個。

可是,這樣放火的規模,那就小的很多。而那些進城查看的曹兵,也早有準備,更開闢好了火道。自然是一個也沒被燒著。反倒是放火的那些兵丁被燒死了不少。

而江夏城的火光四起,也同時引得遠在江夏城外埋伏的兵丁,大舉出動,發動了攻擊。此時,這些兵馬,也不像當初那麼弱了。那也是個個爭先,人人奮勇。可曹洪的兵馬早就嚴陣以待。那也是毫不示弱。當即殺得難解難分。

最終,還是曹洪的這支虎狼之兵,憑藉著驍勇善戰,取得了上風。

然而,這一切的變故,遠在幽州的劉明,在徐庶被人軟禁的情況下,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直到,時光如梭。徐庶讓曹操派人給送了回來,劉明這才曉得一二。而且徐庶回來的時候,還附帶著曹操的一封書信。

信上說荊州牧劉表在日前不幸酒後中風,而後,荊州上下,奉劉表的小兒子劉綜為主。那劉綜自感無力治理荊州,於是在劉綜的帶領下,苦苦請曹操幫著治理荊州。以免荊州落入叛臣孫權之手。曹操無奈之下,這才為了大漢的江山社稷,接管了荊州。並希望劉明能夠繼續支持他消滅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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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回 劉明土地論

「啪!」劉明氣得猛地一拍桌案。這曹操什麼意思?挑釁不成。竟然敢把我的使者徐庶就這樣給送回來了。還寫了這麼一封信。這是要嘲笑自己麼?這曹操也太不像話了。

除此之外,劉明也壓根不信那荊州的劉表會是暴病而亡。

那麼大的一個大活人,有養尊處優的。說死就死了。死得還那麼湊巧。這也太過於巧合了。而且,劉表死了,那也不要緊。

可荊州以及江南的局勢因此出現了不平衡,這就太不符合劉明他們的既定計劃,極大觸及了劉明他們的預期利益。這就讓劉明更是惱火了。

說起來,這曹操也是倒霉。曹操以及曹操手下的這幫謀臣,全都被劉明先前的那番做作給蒙騙住了。曹操他們只認為劉明為劉表上書,乃是兔死狐悲。乃是劉明害怕朝廷在今後也會對他這個一方諸侯加以討伐。所以才會發起這種自保的手段。他們跟本沒想到劉明為的就是要江南的局勢保持平衡,為得就是要曹操和孫權互相拚殺,互相消耗實力。

故此,曹操他

們認為只要不是自己強加於荊州的,就不會刺激到劉明。而那一封好言的安撫書信。更會安撫住劉明。如此猴吃麻花--滿擰的事。又如何能不讓劉明動怒。當然了,如果曹操真的知道了劉明是怎麼想的,也許行動會更加激烈、狡猾一些。

面對劉明的怒氣。沒有人敢上前搭話。畢竟劉明發怒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眾人都沒有什麼經驗。而當事人徐庶,更是羞愧無比。主公交給自己的重任,自己竟然沒有辦好。真是對不起主公對自己的信任。

最後,還是郭嘉上前問道:「主公。何事如此動怒。可是那曹操有什麼不敬之言?」

此時劉明也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為這種事動怒,也是小題大做了。自己能使手段。那曹操就怎麼不能使手段了。輸了這一次,這又算得什麼?

劉明隨手把曹操的書信遞給了郭嘉,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咱們先前的那些手段失效了。曹操已經看破了咱們的木的,他如今已經名正言順地接掌了荊州。如今南邊地實力對比已經改變了。那孫權也不可能再是曹操的對手了。看起來,咱們也不能再坐視曹操壯大了。該活動活動了。」

郭嘉若有所思的接過曹操的書信。仔細地看了起來。看完後,郭嘉嘿嘿一笑。把手中的信件隨手轉交給賈詡。然後對著劉明說道:「主公。此事到未必見得是那曹操看穿了咱們的計策。若是如此,那曹操早就應該回兵,然後嚴陣以待的等這應對咱們的進攻了。可咱們在兗州的密探,並沒有發現曹操回軍的動向。而且。主公您得書信,那先後的次序也都是安排好的。元直是最先到達荊州地。那曹操不可能未卜先知,更不可能在咱們之中安插密探。」

「否則的話,咱們的兵力虛實,那曹操

早就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也不至於做下如此多的錯判。更不可能會坐視董卓被咱們滅亡。故此,這絕對只是一個巧合。就算是有問題,那也只能是出在荊州。出在劉表地那些手下之上。以那劉表被其手下完全架空的局勢看。劉表會出如此意外。並不罕見。只是奇怪的是,那劉表手下,原本也都是親近咱們幽州地。如今卻不知因何有了如此轉變。」

說到這裡。郭嘉用眼看了一下徐庶。

徐庶那心思多靈啊。急忙說道:「確如郭軍師所言。我初到荊州之時,那劉表對我甚是熱烈。唯有荊州的蒯越卻對我出言不遜,大加責難。我當時以言辭震懾住了他。保持住了劉荊州與其他荊州官員對咱們地信任。我本待酒宴過後,就立刻與他們溝通,取得諒解。可誰成想。我稍後就被他們軟禁在了役館之中。根本無法與其他人見面。以致無法完成主公托付的重任。還請主公降罪。」說著。徐庶跪伏於地。向劉明請罪。

此時眾人都聽出蹊蹺來了。而劉明更是沒有怪罪徐庶的意思。徐庶一到荊州就被別人給軟禁起來,這肯定是事出有因。

跟徐庶的能力沒有任何的關係。

劉明沖徐庶一揮手說道:「元直起來。此事另有蹊蹺,與你無關。」

徐庶謝過劉明站起。郭嘉又在一邊說道:「如此也就是了。那蒯越早年和曹操甚是交好。就連那荊州的蔡瑁。也在早年與那曹操很有幾分交情。曹操舉兵前往荊州,他們主動投降。這倒也在情理之中。卻不是那曹操如何了得。只不過,如今的江南局勢卻不太好。那曹操有了荊州之助,再與江東的孫權交戰,那就不太可能是兩敗俱傷了。很有可能會快速的擴張了實力。這才是咱們的當務之急。不可不思。」

「不錯。正是如此。雖然劉荊州已死。那荊州也已經倒向了曹操。可這對咱們並沒有什麼大礙。那荊州本來也不是咱們的。反倒是咱們可以接著劉荊州身死一事,造一些輿論,獲得一些利益。而奉孝之慮,才可堪憂。不過,曹操兵馬,儘是北兵,不識水性。孫權有長江天險,也未嘗沒有與曹操一戰之力。曹操單靠荊州的水軍,那是不可能快速消滅孫權的。故此,我認為,咱們如今還是先命人打探一下江南的局勢到底是如何了為好。」

「若是那曹操如今已經把孫權他們壓得抬不起頭來了。那咱們就趁著曹操大軍都在南方的時候,打著為劉表主持公道,徹查劉表死因的名號,大舉向曹操進攻。堅決把曹操的發展扼殺掉。為此咱們即使時有些什麼損失,那也是在所不惜了。不過,若是那曹操如今與那孫權只是棋逢對手,打得難解難分。那咱們到還可以在修養一段時日。等那曹操和孫權互相擠了個兩敗俱傷的時候,再下手,那也是為時不完。」賈詡在一旁陰陰的說道。

賈詡如此一說。眾人皆都點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賈詡現如今的方略,那絕對是一個明智之舉。

唯有徐

庶對此又是有些尷尬。本來自己前往江南就是去主持情報網的鋪設的。可是情報系統的框架剛剛搭建起來,還沒正式完工呢。自己就被軟禁,遣返。以致於在自己走了之後。江南那邊的消息都傳不過來了。這真是對不起主公。

徐庶當即上前說道:「主公。屬下有負厚望。以致於如今的江南情報還不能快速的傳遞回來。屬下請令。再次趕返江南。完成情報系統地構建。」

此時劉明地心態早就恢復了。劉明只要知道曹操沒有看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和實力。劉明其實倒是不怎麼在乎曹操言辭的。何況。如果那封信不是針對自己地那三封信諷刺著寫的。

其實曹操的言辭還是很客氣,很是充滿感情的。

故此,徐庶此時向劉明請令。劉明那可是萬萬捨不得。一個已經暴露身份,目標顯眼的人物再回江南主持秘密的情報工作。那不是找死嘛。

當下,劉明搖頭說道:「元直。而今江南人士,盡知你是我的手下。你回到江南,豈不危險。此事交付他人去辦,也就是了。咱們的參謀部,可少不了你啊。」

徐庶聞言大是感動。劉明隨即讓楊軍安排人重新整頓江南的情報網絡。並快速打探出江南如今地局勢到底如何了。

楊軍領命,隨後眾人又設計了一連串的應變之道。最後,等眾人皆都萬分滿意了。各自散去之後。

徐庶又悄悄的轉了回來。求見了劉明。

劉明對徐庶私下回轉說事,很是奇怪。又很是不滿。剛把徐庶叫進來。就劈面問道:「元直,爾等眾人,皆是我之心腹。有事,何不在剛才一同明言。如此,也便於眾人共同商議。你此時私下回轉。是何道理?難道說是你信不過他們,還是有何背人之言?」

徐庶恭敬地說道:「主公。適才眾人皆在,非是我信不過同僚眾人。只是我在荊州所聽之言。乃事關家族之利益。又與主公的行政方針有關。故,未在主公決斷之前。不敢為外人知耳。」

劉明聞言更是好奇。自己的行政方針,確實是有不少觸犯到家族利益地。不過這都是與楊軍,不圓他們商榷後的法令,不應該有什麼其他不可解決的毛病了。這徐庶到底是要說地什麼呢?

而劉明好奇之餘,也高興的徐庶地小心。徐庶如此謹慎。

果然是可堪造就之才。

劉明笑著說道:「本公錯怪元直了。元直末怪。元直有何所見,快快講來。本公洗耳恭聽。」

「不敢。不敢。主公錯月之心。屬下焉敢見怪。……」

徐庶惶恐地說道。

「得了。得了。別捧了。再捧我就摔下來了。這裡就咱們兩個人,有什麼事趕快說吧。」劉明打斷徐庶笑道。

徐庶也不禁覺得莞爾。與劉明的親近之情,更是多了幾分。徐庶遂也開門見山的說道:「主公。屬下在荊州之時,那蒯越憤恨咱們幽州的法令把所有的土地都收歸國有。屬下為此也曾思過多日。古語云:官不與民爭利。民富即國富。三皇五帝到如今,莫不是開墾土地,賞賜萬民。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那率土之賓,也是莫非王臣。主公卻又因何要如此做。而逆天下。若其不然。主公當可無敵爾。」

劉明聞言,很受衝擊。土地國有化,鄧是劉明根據自己在現代時得國家政策提出來的長遠主見。立素之初,已經有過爭議。故此,劉明緊緊地盯著徐庶。想看看那徐庶是不是有什麼和心。那徐庶也是無所畏懼的直視著劉明。

良久,劉明終於肯定了徐庶此言不是為了私心。於是哈哈笑道:「元直,你能有如此見。那你倒說說。如果本公若是執意如此。你卻如何?」

「主公。我徐庶既然已經保了主公。當再無悔改之意。哪怕是主公不採納我的良言。我也會一如既往的輔佐主公。最少主公如今已經讓很多普通的百姓受到了實惠。只不過是損害了哪些世家的利益而已。只是,這卻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主公若是執意如此,難免要受到劃傷。不過,屬下一定會陪同主公走到最後的。」徐庶正色說道。

徐庶本人可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出身。而且徐庶侍母最孝。

徐庶他母親都認同下了命令的事,徐庶那明知道不對,也會照辦的。何況這對徐庶本身也並無多大的傷害。

劉明聞聽此言,很是感動。什麼叫忠心。這就是忠心啊。

劉明高興的說道:「元直如此說。本公甚是喜悅。不過,此事,早在立案之初,那就早已有過討論。而元直此言,正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徐庶惶恐的問道:「屬下陋見。還望主公明示。」

劉明也不客氣,隨手用桌案上得紙筆畫了一個三角。又在中間花了幾條橫線。把徐庶叫到近前說道:「元直你看。此三角形狀,就如同我們的社會結構一般。三角的最尖端,最上層,那就是如我等的最高統治者。而其下一層,那就是各個臣工,大臣。再下一層就是各個世家,地主。而最龐大的根基,就是這最下一層的平民百姓。他們也就最最直接扎根在土地之上的那一層。如此,則構建了一個穩定而牢固地社會。而在這個社會的敵對面,造成社會不穩因素。」

「那就是這些百姓的再其

下者,也就是那些失去土地,對咱們這個社會不滿的敵對者。

他們這些人,只能是一小撮,如此,他們才能被咱們這個穩定的社會牢牢的壓在底下,使其社會不會產生動盪。也就是所謂的百姓安居樂業。太平盛世。可是世家望族的存在,他天性就是土地的吞併和擴張,這就勢必導致原本牢植於土地之上的平民百姓,大量的失去了土地。轉而成為咱們這個社會的不安定因素。如此,你說咱們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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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回 喜

「嗡--」

巨大的新概念衝擊。即使是徐庶這樣的聰明人,也不禁感到陣陣的眩暈。徐庶對劉明,這真是無話可說了。

原本徐庶忠於劉明,不過是劉明知人善任,以及劉明確實給普通的百姓帶來了幸福的生活,乃是一個明君。故此徐庶這個不是世家出身的平民子弟,這才會無條件的支持劉明。即使是在知道了劉明的所作所為有可能與所有的世家豪族為敵。

可如今,徐庶更不能不佩服劉明的壯志豪情了。劉明的這種想法,那可比任何的明君還要大膽。即使是秦始皇,他在統一天下之後,那也是沒有想過對各個世家下手的。

而且,徐庶也不得不承認,劉明這種的簡單化分,確實是包含著極大的道理。國之動盪,其起源就在於流民之亂。而流民的產生。就是眾多的世家望族,奪取了普通百姓的土地,進而造成了百姓的流離失所。而眾多的無所事事,又迫於生活的流民遊蕩於社會之間,這在有心人的操縱下,那就會動搖社會的根基,影響皇權的統治。

徐庶很快就盤算清楚了這裡面的利害得失。認可了劉明的這種說法。但是,徐庶所擔心的問題,卻沒有根本的解決。對於當今的世家望族。徐庶根本就是不在意的。雖然這些世家望族聯合起來是很有實力的。甚至是一股可以和劉明匹敵的強大勢力。

但是,且不說他們如今尚未都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就算是他們全都清醒的意識了,就衝著他們盤根錯節的利害關係,他們也不可能全都緊密無分的聯合起來。甚至就算他們全都精誠一致的聯合起來。可在如今劉明已經一統北方的情況下,那也只不過是給劉明的統一大業造成極大的麻煩而已。並不能擋住劉明發展的趨勢。劉明最終還是能夠一統天下地。

但是,徐庶乃是一個智者,所謀之者甚廣。何況這個問題他先前更是考慮過好幾天了。徐庶點頭對劉明說道:「主公所見甚是。百姓得土地而依附。進而天下太平。恰如水中之浮。上托浮標,下撐水中之墜。若浮小而墜大,則浮標也不免沉於水中。終不得見。然。世家望族,猶如附骨之軀,驅之不盡。舊去新來。此乃民智各異,優略不同之必然。即使是咱們如今能夠盡滅天下之望族。待天下一統之後。太平盛世。自會有新地世家產生。」

「如此,咱們限制了他們的發展。他們焉

能不對咱們產生怨恨。積小怨,最終而成大患。那些能夠在眾百姓之中,脫穎而出者,必是民之秀者。如此,他們也必然會吸引眾多的愚者依附。這對主公的長遠統治,乃是極大地隱患。也會造成今後的太平天下,重歸於戰火、混亂。如之,主公又何以處之?」

劉明心中讚許。這徐庶果然智慧過人。初次聽聞。他就能想得這麼透徹,真是不簡單啊。尤其是他竟還能預測出資本主義即將推翻封建主義的必然演化。足可見這個時代的智者,絕對是不可小瞧。

這也是劉明高看徐庶了。徐庶再怎麼了不起,他也不可能無中生有,在還沒有資產階級萌芽的時候。就能預測出什麼資本主義必將推翻封建主義這種高度的理念來。徐庶不過是就事論事,認為眾多的小地主,不會甘心劉明的這個大地主一口獨吞罷了。

可誰讓劉明事先早已經有了那麼一個資本主義必將推翻封建主義的框架呢。於是徐庶這一番似是而非地良言,也就被劉明提到了一個現在這個階段不可能達到的高度。不過。好在這並不影響劉明和徐庶之間的正常溝通。只不過是雙方都在各自不同的理解上產生一點不同的歧義罷了。

劉明笑著說道:「元直。此慮無需在意。民之演化,盡在天意。此事茫茫之中,早有定論。非人力可及也。」

劉明這個半拉神棍,一到這個解釋不詩地關鍵時刻,又開始推托天意。不過,誰讓劉明就這招熟呢。

可別說,劉明的這一招,在這個時代還是很管用的。尤其是劉明地半仙之名早就深入劉明的這些手下地心中。劉明的法旨一出,當時轟的徐庶有些發暈。同時也對劉明更加敬服,覺得劉明越發得深不可測了。

徐庶高興得想到:天意這種東西,那可是大道所在,乃是聖人方可窺見的東西。如今主公竟然也能窺見天意。足可見主公一統天下,那是必然的了。絕不會有任何的偏差。

可徐庶欣喜之餘,徐庶的那點文人寧性卻也有了一些發作。難道自己差的就那麼遠麼?難道自己所擔心的就那麼不值得一慮嗎?

徐庶以惶恐之心,執拗之情,向劉明問道:「主公。雖天意早有定數。但人力也不可不盡。坐享其成,則天也厭之,天也棄之。我等雖愚陋,可也要盡人事以安天命。如今,遠且不說。單論主公土地國有。那些如今依附於主公的臣下,盡受主公的封賞。也皆都富裕。他們之閒財,如不用於購買土地。

則無處可去。閒財無可生利。積怨之下,豈不是禍端?畢竟世人愚魯者眾,賢明者少。不為功利,只是一心為民者,也不過是主公駕下的寥寥數人矣。」

劉明高興。徐庶這個傢伙真不錯。是一個好苗子。就衝著他的這種實事求是的認真態度,就值得大力培養。有這麼一個和自己一條心得幫手,實在是太好了。

劉明高興的向徐庶說道:「元直。你來咱們幽州時日尚短。有些地方,你可能還尚未瞭解。不過,這也不怪你。咱們大漢向來乃是以農立國,重農抑商。如此,這就難免有所偏差。那些吞併了大量土地的世家豪族,更是可以藏納大量佃戶,部曲,稱霸一方,進而成為國家的不安定因素。可咱們幽州如今卻乃是以農業為根本,以工商為血脈,以知識為靈魂。那些家有餘財者。皆都可以把錢財投資在工商之上。其所得之利。甚至要遠遠多於投資土地務農之道。

世家豪族,更是可以此為根基發展生存下去。如此,他們獲利頗豐,也不會與咱們為敵。而他們所世代累積所獲得的積蓄。

那也不過是眾多的財物,而不是人力,故此,對國家的穩定影響,也是微乎其微。如此,元直可明白?」

「嗡--」又是一次觀念的衝擊。徐庶腦袋又是一片混亂。如此按著劉明的說法,確實是不會有什麼土地爭奪的問題了。畢竟普通的世家望族,所希望獲得地也不過是財富而已。

聚集更多地附庸,意欲謀反。那絕對是在少數,就算因此被消滅了,那也不足為過,更不會引起什麼不良的反應。但是,這種方法。豈不是又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徐庶鬢角流汗的說道:「主公。以農立國。乃是千秋之本見。商人性薄,見利而忘義。而世人又多貪利。見小利而爭相趨附。這必將動搖農之根本。國無糧則必亂。那時節,其產生地危害。恐要更甚於世家望族之害。」

「嘿嘿。元直此慮,雖有所見。終是不全。所謂:同行向爭。商人傾扎。更是激烈。這就如同天道循環,日月圓缺一樣。這都是定理。行商的人多了,其獲得利益必然減少,務農的人少了,其獲得利益必然提高。世人趨利,也不過是在兩者間奔走,維持平衡耳。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要引導這種平衡。維持這種規律。國家的儲備存糧,以及儲備貨金,皆是如此用。而土地國有,禁止了土地買賣。也可為那些趨利從商的人留下最後的生存資本,使其不會流離失所,一無所有,進而艇而走險。」

「何況,工商之道,打工跑腿者眾,坐享其利者少,這些最底層的工商業者,比之務農,也強不上幾分,這種平衡的作用,也就更加得明顯。而至於元直所說,商人性薄,見利而忘義,更不過是一種偏見。豈不聞,仗義每多屠狗輩。須知:這商人經商,若無誠信,那也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地。更為同業者所擠棄。而若是國之不強,在外行商之人所受待遇,更是慘不可言。如此,商人又怎麼會不顧全國家的利益?越是大商人,他與咱們國家的利益關係,越是緊密一致。不會被人收買。而那些會被人收買的小商人,對咱們也是影響不大的。而且,那些小人,即使他不是商人,也一樣會被收買地。」劉明興致昂昂地向徐庶解說道。

這又是讓徐庶大吃一驚的新理論。徐庶隨後又向劉明提問,劉明也隨即又對徐庶解答。

漸漸的,遂演變成徐庶在向劉明不斷地請教了。這兩人一個求知慾大發,慾求不滿。一個是自從和楊軍,方正,郭嘉他們完善討論,妥協之後,就在沒和別人說過,此時也是不吐不快。當然了,這也有點賊不打,三年自招的意思。劉明憋了這些話,可不知三年了。

這倆人是越談,越投機,越談越興奮。直到典韋在外面說道:「主公。天色已經不早了。主公是不是擺下飯菜,與徐先生邊吃邊談?」

屋內二人這才驚覺已經談了那麼長地時間了。劉明當即命人擺下酒宴,請徐庶吃飯。

徐庶這回是徹底的服氣了。主公果然乃是天人也。

剛才那一陣徐庶越問,問題越多。而主公劉明卻又一幅妙算在握,均有對策的樣子。實在是讓徐庶感到萬分的敬服。同時也覺得自己知識的大大貧乏。雖然徐庶現在還有很多的疑問。可是就剛才得到的這些東西,就夠徐庶先好好的消化一陣子的了。徐庶決定還是好好的消化一下,然後再向主公請益。

這樣才能讓自己與時俱進。不斷提高。

這一頓的酒席,徐庶和劉明喝得也是非常得痛快。不過,徐庶告辭之前,劉明還是提醒徐庶道:「元直,適才之言,爾心中清楚就好,暫時不要大肆宣傳,已為他人恐慌。」

徐庶心裡明白:就剛才的那些話,就自己理解起來,那都還是十分吃勁,費力的。這要是別人聽了。除了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會有什麼更多的益處。何況那些注定要消滅的世家,更是不能讓他們聽見這些風聲,以至於引起他們拚死相抗的決心。天機不可洩露。正是此理也。

徐庶當即點頭應允。

可憐劉明是不想讓思想前進的步伐邁得太大,以至於有什麼過分偏激的做法。就像當初他身受其害的十年文化運動一樣。劉明自知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偉人,不可能掌握好那麼多分寸的。只想讓這個時代的智者們自己有一點點地提高。可誰成想,土壤的不同,結成的果實自然酸甜各異。雖然劉明以為已經說明白了。可他又讓徐庶給誤會了。就如同楊軍,郭嘉他們在與劉明溝通了的一樣。

而更可憐的是諸葛亮的一番熱血,其實與劉明矛盾的地方也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時代見解不同的誤會,可如今這來個人誰也不知道誰。更不知道其中的因由所在。以至於引起諸多的異變。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隨著劉明的那些命令,很快的,江南的情報被傳遞了回來。曹操果然已經入主了荊州。不過,曹操如今卻只佔據了荊州之北。那劉表的大公子劉琦一口咬定劉表死得蹊蹺,乃是蔡瑁、蒯越等人所害,更不承認曹操對荊州的佔有。而且還在曹操大舉出兵的情況下,決然反抗,更火燒了江夏,毅然的依附了孫權,要為父報仇。

而那孫權在接受了劉琦之後,打著劉琦的名號,派周瑜領兵,攻打荊南四郡。那荊南四郡的守兵,一個是不太精銳,兵馬的數量也比較少,另一個也是看在劉琦乃是劉表長子的面上,劉表之死也是蹊蹺的份上。竟然沒怎麼反抗,就全都歸順了孫權。

從而,現在曹操和孫權隔江而治。各自操練水軍,馬上就要決一雌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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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零六回 巨響

好!實在是太好了。孫權和曹操正在掐架的消息,讓劉明大為滿意。雖然荊講被曹操和孫權瓜分了。但是曹操和孫權的實力還是比較均衡。如此一來,曹操和孫權才能打得長久。才能最大的消耗雙方的實力。便於自己從中取利。

劉明當即再次召集文武開會。

張飛聽完戰報,高興的說道:「大哥,好機會。曹操這傢伙正和孫權他們死掐。咱們趁此時節。突襲曹操。豈不手到擒來。這事您就交給俺老張吧。只要給俺老張十萬精兵。俺老張保證把那曹操給滅了。」

張飛雖然說的信心十足。可劉明卻對張飛的這個提議不怎麼看好。尤其是張飛這傢伙去羅馬待的那些日子。發生了很多的事。很多的既定計劃,張飛並不瞭解內幕。張飛得這個提議,雖然算不上胡鬧。可跟總得發展規劃,那可是極大違背得。

不過,張飛的身份在那擺著呢。怎麼的張飛也算是劉明的三弟。一般人還真不好開口駁斥張飛。

然而,別人在乎張飛的身份。郭嘉可不在乎。郭嘉對張飛的性情,那是一個門清。還沒等劉明說話。郭嘉就站出來說道:「主公,不可。如今南方的軍情局勢。雖有微變。可曹操和孫權這兩大勢力,卻最終的碰撞到了一起。這與咱們當初所設想的。並無二致。只不過是那原本用作權重的荊州被那曹操和孫權瓜分,是咱們不太便於控制南方的戰局走向耳。可如今曹操與孫權平分荊州,二者的敵對更為嚴重,那已經是一個二虎奪食的局面,用不著咱們再來調和了。而那曹操與那孫權向爭。那也肯定是兩虎向爭,必有一傷。」

「而且,那戰勝的一

方,也同樣會是傷痕纍纍。咱們不坐享其利,又待如何?而若是咱們如今冒然出兵的話,曹操在危急之下。必然與孫權摒棄前嫌。轉而來對付咱們。而那孫權但凡有幾分英雄肚量,他也必定會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而從咱們所掌握的孫權情報來看,那孫權能夠謀取江南之主,他還是有這個肚量和氣概的。到時候。咱們逼得他們兩家聯手和好。那對咱們地阻礙,那可就遠遠大於咱們地既定方案了。」

劉明點了點頭。

張飛在旁邊不服氣的喝道:「奉孝,你小子又來跟俺老張搗亂。俺老張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曹操的手下,何人是俺老張得對手。俺老張領著兵馬,閃電突襲。等不得那曹操明白過來,早就把曹操地那點家底連鍋端了。還等得什麼曹操大軍回來?曹操大軍回來,也不過是讓俺老張歇過手來。隨口吃掉的小菜。等曹操全都完了。那孫權小兒,又有什麼唇亡齒寒?都是俺老張吃的一盤菜。順便打下來。獻於大哥,那也就天下太平了。」

張飛說的得意,那是哈哈的大笑。別說,這兩年張飛老是跟呂布在一起鬼混。也不免沾上了幾分呂布的脾氣。尤其是張飛在地中海成立傭兵工會,剿滅海盜無數。而且還都是領著一少部分人就可以殺得痛快淋漓,那就更是助長了張飛的傲氣。

劉明對張飛的這番豪言,那真是感慨萬分。高興的是張飛如今地統帥氣概。越來越足,如今連閃電突襲都琅琅上口了。

可見張飛的軍校沒白上。張飛的軍事素養明顯是突飛猛進。比當年的那個楞頭青。實在是強太多了。然而,張飛如今的這種自傲,卻讓劉明大大地不滿。

劉明不想直接說教張飛,可又怕張飛的這種自大會在張飛今後的戰爭中,害了張飛地性命。於是,劉明衝著郭嘉使了一個眼色。郭嘉當即明白,嘿嘿笑著的對張飛說道:「三將軍行啊。閃電突襲您都明白了。您軍校可真沒白上啊。」

「那是當然。俺老張在地中海那會兒,戰無不勝。那些白鬼都叫俺老張軍神呢。你小子多學著點。別說三哥我沒教你。」張飛得意洋洋地說道。

別說,張飛還真是從來沒把郭嘉當過外人。一直都把郭嘉當作自己的弟弟看待。只不過張飛和劉明、關羽結拜。一直都是小弟,有機會就忍不住在郭嘉身上找點當哥哥的感覺。

此時,兩邊明白事的,已經忍不住暗樂了。

郭嘉又是生氣,又是溫馨。不就是自己跟隨主公的時候年紀比較小,又比這張飛小上幾歲嘛。這張飛說教的魔,倒是始終沒改過。不過,這些情緒並不足以影響郭嘉的心態。郭嘉這個軍師可不是輕易受人挑逗的。

郭嘉笑著說道:「噢。既然三將軍在軍校學的這麼明白。那您可還記得主公教學的開篇第一章可是什麼?」

「那怎麼會忘了。不就是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嘛。--」說到這裡,張飛當時有點卡殼。同時也意識到了郭嘉說得是什麼意思了。張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劉明一眼。大哥的教誨,自己竟然給忘了。真是太不像話了。不過,張飛卻不會臉紅的。誰讓張飛的臉黑呢。就算是紅了,也不會有人看出來的。就如同他二哥的紅臉一樣。1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

而這時,郭嘉卻得理不讓人的說道:「不錯。三將軍說的不錯。咱們要在戰術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如此,我倒要問上一問。咱們在戰略上藐視曹操。這是必然的。曹操本來就根本無足畏懼。可咱們戰術上重視曹操。卻不知三將軍如今對曹操的各地佈防有多少的瞭解?」

張飛很是慚愧,可要讓張飛睜著眼說瞎話,那張飛可還是辦不到的。張飛只是強自說道:「這,俺老張到不成有過太多的瞭解。可俺老張閃電突襲,只要快就行了。快速的作戰。那曹操根本就聚集不起來大規模的部隊阻擋。當可勢如破竹。橫掃千軍。昔日項羽,背水一戰,日槍三關,夜奪八寨。正是此理也。」

郭嘉一聽有

氣,這個張飛到現在還執迷不悟。還敢嘴硬。郭嘉好不客氣地說道:「三將軍,閃電突襲確實只在一個快字。可你不知己知彼,你又如何能快的起來?如今那曹操在官渡屯有重兵。黃河沿岸,密佈峭壘。霹靂車。弓弩手。密佈其上。根本沒有任何的江船可以橫渡黃河,踏上曹操的兗州。你如何可快的起來?而走陸地,那橫在青州、兗州之間的泰山山路,又是崎嶇難行。即使是沒有曹操地那座青龍大營。那也不可能快速通過。攻城器械。物資給養,更是難以運送維持。而濮陽,依托雄山。關隘險峻。更是易守難攻。你又如何快地起來?」

張飛當時啞口無言。此時橫在張飛心中的,就剩下劉明以前的教誨了:沒有調查,不知道事實真相,就沒有發言權。

此時,劉明終於開口說道:「三弟。奉孝與你之言,皆是為了你好。而今你在此會議之上,說些什麼。並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影響。可若是你今後領兵作戰。也同樣小視了天下人。那你可就要吃大虧了。切莫以先前之勇,而養驕厭之氣。」

張飛急忙應道:「謝大哥教誨。」隨即退到一旁。

而劉明則再次說道:「諸位。我三弟雖因剛剛回來不久,對如今地局勢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所見有所偏差。可這卻也是一種方略。諸位更是要與此踴躍言之。」

楊軍聞言說道:「主公。適才奉孝已經說過了,孫曹爭戰,咱們正好趁此坐享其利。如此。咱們在休養補充兵力的同時,也正是咱們實施咱們既定計劃的大好時機。咱們當可派人前往漢中,說服那漢中的張魯歸降。如今咱們與那張魯的領地已經相鄰。憑藉著咱們與那張魯的友好。以及咱們的兵勢,那張魯應該不會拒絕咱們的。」

眾人聞言。盡皆點頭。

趁著南方兵亂。收服漢中張魯,納降蜀中劉障。然後,引劉表地荊州歸降。再吞併孫權,消滅曹操。這本來就是劉明他先前的既定方案。雖然荊州劉表這一環節如今有些斷裂。可並不影響全局。劉璋的蜀中有群山環繞,可以形成對荊州的險阻。剪荊州對蜀中可是沒有什麼天險屏障的。那可是好打得很。

只不過,這個方案一直有兩個懸而未決地問題,一直在引起爭辯。

一個是對那漢中張魯應該採取的是何種態度。是高壓逼伏,大軍圍剿,還是良言相勸。另一個就是隨著戰線的擴大,佈防所需要地兵力數量,那也是直線上升。直接壓迫幽州的經濟,以及後勤補給。

但是,這兩個問題,說是問題,卻也不是問題。

首先那軍隊擴張所造成地壓力和困難,這些人裡面,包括劉明,沒有一個管心的。全都直接拋給了糜竺。讓糜竺這個財政部長傷腦筋去了。大伙對糜竺的能力,還是非常放心的。而劉明更是直言不諱的說道,人只有在壓力下,才會更加快速的成長。我全都指望你了。就這麼一句話,把糜竺感動的痛哭流涕。當然了,事後的麻煩事,也同樣的讓糜竺痛哭流涕。只不過,這就沒人管了。而糜竺更是忙得連人都見不著了。

而至於對張魯所要採取的態度,也不過是眾人在爭辯。劉明的心裡當然跟明鏡一樣。早有決斷。就衝著張秀兒和張魯師兄妹的關係。那也是應該良言相勸。何況張秀兒早就說過張魯並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只是秉承父志,要把天師道傳遍天下,以及救助窮苦的百姓而已。這與劉明本人並沒有太大的矛盾。

只不過這中間的關係不太好明說。知曉其中內幕的,也不過是楊軍和郭嘉兩個人。其他人知道的不是那麼多,當然不會認為張魯可以輕易說服,放權的。都認為應該大軍壓上,然後以不可逆轉的強大局勢,壓迫張魯投降。只不過,這些人也沒有想好該以什麼樣的借口向張魯出兵。

而現如今,楊軍一起頭,雙方的爭論,又再次的提起了。

而劉明也同往常一樣,靜靜的聽著。雖然劉明早就決定要以良言相勸張魯。可這個良言相勸的入手點。以及該怎麼勸告張魯,並給與張魯什麼樣的待遇。這還是需要完善的。而這一切,就是劉明所需要從雙方的意見當中獲得的。

而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聲巨大的「咣,咣」之聲。那真是聲震雲霄,震耳欲聾。響得讓人無法思考其他的任何事項。

劉明一皺眉,不悅的說道:「去看者,府外何人驚擾。讓他安靜一些。」

典韋隨即應了一聲:「是。」轉身就要往外傳令。這些小事,當然用不著典韋親子出馬了。劉明這個太尉府。一兩個辦事的人還能沒有嘛。典韋可還是要隨身保護劉明的呢。

不過,還沒等典韋走出房門,向外面的兵丁傳令。郭嘉開口說道:「且慢!」典韋隨即站住。

郭嘉轉身對劉明說道:「主公。您這太尉府,乃幽州重地。雖不比皇宮內院,可也相差無幾。幽州之人,無不知曉。怎麼可能有人敢在您的府外如此喧嘩。此必有因。還是讓我親自上外面看上一看為好。」

郭嘉這也是好奇。郭嘉真想看這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劉明的太尉府外撒野。就這動靜,哪怕就是拿一口大鐘在門外敲打,也不過如此。

雖然劉明被郭嘉提醒,也覺得府外的巨響有些異常,是一個問題。可劉明對郭嘉如今這種身份還惦著瞎跑,看熱鬧,很是看不上眼。不過,說實話,劉明也是很好奇,很心癢。

劉明點頭說道:「好。如此就讓典韋陪你一同前往觀看。」劉明還是很不放心郭嘉安全的。

「謝過主公。不過,此等小事。讓大熊陪著我去,足矣。」郭嘉嬉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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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回 山海東來

懷揣強烈好奇的郭嘉,在熊灞的陪同下,一溜小跑兒的來到大門口。這倒不是郭嘉過分積極。實在是沒辦法的事。誰讓熊灞那一步能頂郭嘉三四步的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郭嘉還是順利的來到現場了。可現場的局面,卻讓郭嘉感到萬分的奇怪。

在郭嘉的猜想中,劉明的這個太尉府,有著眾多的兵丁把守。敢於在劉明太尉府門前鬧事的,那肯定會是一幫人,一個人出面鬧事,剩下的人護著,讓劉明守門的兵丁無法制止。畢竟,如果人數少了,就算是那人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背景,或是什麼了不起的功夫,那也肯定會被劉明門口的兵丁拿下。

畢竟劉明太尉府的守門兵丁也不是吃素的擺勢。有人鬧事,哪能不出手的。

可出乎郭嘉意料之外的事,劉明的門外,果然有著一大群的人。但,那些人,幾乎全都是百姓,也全都遠離著劉明的府門二十丈之外。而且還全都是非常誠惶誠恐的跪地一片,並且還全都非常虔誠的向著一個方向磕頭。而除了這些百姓之外,劉明門口的那些守門兵丁,也沒有一個人是在與什麼人爭執,或是對峙的樣子。反而全都是一幅目瞪口呆,吃驚、敬佩異常地樣子,在向著一個方向看去。就沖這些兵丁的這副樣子,郭嘉敢斷定,如果不是這些兵丁正在站崗、執勤,這些守門的兵丁也肯定會和那些百姓一樣,跪地磕頭。

越發感到好奇的郭嘉,不由得順著這些人的目光看去。這一看,還真把郭嘉看得有些驚奇不已。只見那劉明門口十數丈外的道路一側,花影搖搖。並團團圍繞這一個黃橙橙的巨物。

黃橙橙的巨大物體並不令郭嘉驚奇。那東西完全有可能是別人搬來的。可那些花就實在令郭嘉感到驚奇和不解了。要知道那裡本應是一片空地的。可如今這空地之上,不禁有了花,而且還是平白的長出了無數地蓮花。這實在是太令人驚奇了。

且不說劉明這太尉府郭嘉已經走過了無數回。郭嘉可以明白無誤地記得那個地方從來沒有過蓮花。

而且也不會有人在那裡種

蓮花。那裡又不是水池。最主要的是,如今這個季節已經冬初,早就錯過了蓮花開放的季節。怎麼可能還會有蓮花開放。而且還是在旱地上開放?

而這時。又是一聲『咣』的巨響,又把沉思中地郭嘉嚇了一跳。很明顯,那聲巨響就是從那個黃橙橙的巨物中發出來的聲音。郭嘉很是奇怪:這難道是大白天的鬧鬼不成?這個大傢伙明顯是一個金屬坨子,他怎麼還會自己發聲音的呢?不過,這鬼哪有白天出來的?

這郭嘉果然不愧是儒家正統出身。敬神鬼而遠之。不已怪力亂神。如今只是對這些不明所以的事情感到奇怪,不解。而並沒有對眼前的這一切嚇倒。

然而,雖然郭嘉被眼前的這些怪異事件弄得有些迷茫、遲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為上。可郭嘉並不是一個人出來看得。

郭嘉地身邊可還跟著一個熊灞呢。那熊灞本來就是一個野人。什麼蓮花啊,熊灞根本就不懂。而那發出巨大聲音的金屬物。更是引起了熊灞的巨大好奇。以至於熱灞一下子就把保護郭嘉的這個職責給忘了。兩三步走到那黃橙橙的巨大金屬物跟前,一狼牙棒就敲了過去。嘴裡還嗡聲嗡氣地說著:「這是個什麼玩意,吵得爺爺我心煩。」

這熊灞不愧是一個頭腦簡單的行動派。辦事就是利索。可熊灞那一棒,除了實心打造的精鋼鐵砣,又有什麼東西能受地得住?恐怕就是那實心的鋼鐵。也要留下一個巨大地印記。

耳輪中就聽『鐺』一聲巨響。就像一道無形的波紋的一樣。橫掃了周圍所有的眾人。郭嘉算是裡這些人裡面離的比較遠的了。而且郭嘉跟隨老師華佗,這些年也練了一些淺薄的內功。可郭嘉照樣被這一聲巨響震得有些平衡失調。至於其他的那些倒霉蛋,那就更別提了,離了歪斜,癱坐一地的。比比皆是。這一聲巨響,顯然要比剛才的那些巨響,又要高上了無數倍。

郭嘉好不容易找到了平衡。急忙向剛才那個方向看去。想要看看熊灞那一下。到底把那會發聲的怪物怎麼得了。可郭嘉一看之下,更是大驚失色。

只見熊灞好像還沒有什麼事。還在原地站著。可顯然熊灞也被那聲音震得夠嗆,正杵著他那狼牙大棒在那裡緩勁呢。但是,原先熊灞跟前的那個巨大的黃橙橙的金屬物,卻已經不見了。而且,不僅不見了,反倒多出來一個瘦小枯乾的老傢伙,盤膝坐在了熊灞的跟前。右手之中,還拿了一個短棒。

郭嘉大驚:難道那個會發聲的金屬巨物,就是這個妖人變得不成?讓熊灞這一下子給打回來了?

郭嘉急忙仔細觀察。這一看,郭嘉在驚訝之餘,卻不禁有些好笑。如個這個瘦小枯乾的老傢伙,模樣十分的搞笑。禿頭長眉,那眉毛都到下巴了。彎曲的洛腮鬍須,打著卷的佈滿了臉頰。挺拔的鼻樑,一雙深邃的大眼。只不過那大眼如今卻有些瞳孔放大。矮小乾瘦的身材,盤膝坐在地上,有些搖擺不定。像一個不倒翁似的。顯然是被剛才那一聲巨大的聲音給震得夠嗆。

不過,如此近的距離,竟然也只是這樣,這就不得不讓郭嘉更加驚佩了。如此近的距離,連那熊灞都要拄著點狼牙棒才能保持平衡,其他的那些附近之人,倒地者那都是一片片的。

這個老傢伙還能盤膝坐著。只是有點打晃,真是不簡單啊。

就在此時,那個老傢伙好像恢復了過來。那眼睛看了看熊灞,那也是滿眼的驚奇。確實,初次見到熊灞這個大傢伙的人,不感到驚奇得人,還真是沒有過。

不過,這個老人也就那麼短暫的看了一下,隨即就把目光轉向了身前。

觀察這個老傢伙的郭嘉,也急忙把目光轉向了那裡。

可郭嘉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來。可緊接著。郭嘉就明白了。只見那個老傢伙衝著身前的土裡一抓。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隨著向上一提,一個巨大的黃色金屬扁狀物被提了出來。

郭嘉立刻恍然大悟:那個老傢伙應該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一個禿頭的老人。他如今提出來黃色扁狀物就應該是剛才那個黃橙橙的大傢伙。只不過,如今卻整個的癟了下去。應該是被熊灞給打地。以這個老人盤膝而坐。不到三尺地瘦小身材,被這個四尺多高的巨大傢伙給完全的遮擋住。那是絕對的。無怪乎自己剛才什麼也沒看見,只看見了那個巨大金屬塊。還以為那個金屬物件會自己發聲了呢。如今想來,應該是那個老人在後面敲得。他那個手中地短棒,應該就是幹這個用的。

郭嘉確定了那個老者不是怪物,當即斷定這個老者乃是一個異人。如此行事,必有深意。立即快步上前問道:「老人家。在下有禮了,不知您老貴姓,高名。又因何事在我太尉府前喧嘩?」

而此時,那個老者看著眼前的那個扁做一團的金屬塊,稍微有些發楞。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深知,他這個金木魚。外裹黃金,內裡乃是熟鐵打造,整個木魚有六百斤上下。三五個大漢都是拿不動的。如今被人一下子給敲扁了,那得是多大的力氣。尤其可惜得是。扁成了這個樣子,今後肯定不能發音了。在讓人打造一口,在中原這個地方,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且,這個金木魚跟隨老者多年,與那老者還是很有感情的。

不過,那個老者,顯然自制力甚是高強。郭嘉剛一動問。此人立即恢復了過來。也不站起,隨即高呼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老衲法號山海。乃是天竺僧人。於此頌佛。乃是結緣而來。」

郭嘉一楞,這個老者是個和尚?還真沒看出來。這和尚有留鬍子的嗎?

郭嘉有些遲疑。畢竟郭嘉見過地僧人也是不多,只是那有限的幾個。不過,郭嘉見過的那些僧人,一個個都是文雅的很。全都是穿的非常乾淨,頭臉更是光滑地很。

不過,郭嘉隨即也就釋然。這個老者是不是真的和尚,對自己有什麼重要的。何況,那個老者不是還禿著頭了嘛。而且,如今想來,剛才那個巨大地金屬物,就應該是和尚用的木魚了。只不過是金屬做地,而且更是大上了很多而已。

郭嘉很是自然的向那山海僧人說道:「不動如山。智慧如海。大師果然好名號。只不過,大師此番結緣,卻是要結得什麼善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袖此次遠從天竺而來。就是要傳我佛法。我已在此地講佛多日。受感化者甚多。只恨無有廟宇,供奉我佛。弘我佛法。老袖聽聞此處的太尉大人,乃是世間善者,故此想和太尉大人接一善緣。募化一座寺宇,供奉我佛。我佛總悲,必佑太尉大人鴻運齊天。」山海大師一本正經的說道。

郭嘉雖然對和尚沒有什麼反感。可也說不上對和尚有什麼好感。雖然郭嘉對和尚的那一套知道的不多,可郭嘉這麼博聞的人。那也是多少知道一點的。以郭嘉的那種風流性格,佛教的那種斷六欲,絕人倫的理論,郭嘉那是絕對不怎麼贊成的。

更不可能因此有什麼好感。尤其是此時這個山海大師還以這麼一種作風來索取。一幅明擺著強要得架勢,更是惹其郭嘉的反感。可這個山海大師明顯一幅高人的樣子。又是自稱從天竺來的。郭嘉在弄不清其根本目的和其背景實力的情況下,也不好直接說不行。

郭嘉婉轉的說道:「大師所願,乃是莫大善事。在下本不應該拒絕。不過,如今我幽州剛歷戰火。物資貧乏。而修建廟宇,所費必然不小。在下官小職微,實在是不能在此事替我家太尉大人做主。大師是不是先請往館役休息。待我稟明我家太尉大人,在給大師一個交待。」

那個山海大師,頗有深意的看了郭嘉一眼,隨即在懷中掏出一支筆來,又從腰間的一個小葫蘆裡倒出一些墨水,提筆就在劉明門前的水泥道上寫道:萬里迢迢萬里路,萬卷經書萬般法。世人愚昧不知佛,蓮花淨土是真如。而今傳道東土地,緣者結緣乃知真。

等寫完之後,隨即站起對郭嘉高呼佛號道:「阿彌陀佛。老袖明日當見緣者。結此善緣。」說完,領著他那巨大的金屬木魚而去。

陽光下,那個已經砸扁了的金屬木魚可要比那個瘦小的山海大師巨大了許多。兩旁的百姓全都給那個山海大師讓出了一條道來。恭恭敬敬的讓那個山海大師離去。

看著這一幕,郭嘉又是有些發楞。郭嘉倒不是楞那個山海大師能提得動那麼大的金屬木魚。畢竟那個金屬木魚顯然也是那個山海大師拿來的。雖然與郭嘉猜測的乃是幾個人搬來的有些出入。可這並不足以讓郭嘉發楞。再怪異的景象,郭嘉也是見過的。可那些百姓對那個山海大師的尊敬,這就令郭嘉驚愕了。

這說明山海大師已經在幽州取得一些人望了。而山海大師在此之前並沒有被自己得知,這說明這個山海大師來到幽州的時間並不久,而且所作所為也不足以被自己的手下通知自己。而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在這個原本幽州上下都是崇拜劉明的地方,能取得這樣大的人望,這個山海大師,實在是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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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回 信仰

目送那個山海大師離去。郭嘉又向門口的那些守門兵丁詢問道:「那個大和尚來這裡多久了?爾等因何不上前制止他在此處喧嘩?」

一時間兩旁的兵丁盡皆無語。互相之間以目示意。最後,這些兵丁中的一個頭目裝著膽子,不得已的出來向郭嘉回道:

「郭軍師。您給我們作主啊。跟您實說。這事可怨不得我們。那個大師來咱們這裡可已經有一會兒了。只是他剛來的時候,拿著那個巨大木魚,實在是舉止怪異,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地方的高人異士,來咱們這裡又有什麼目的。我們早都接過訓令,是不可以怠慢賢人的。我們哪敢隨便說些什麼。只是小心得注意他。

而後來,那個大師也只是坐在路邊無人之處。那裡離咱們的府門也遠,那個大師又只是在那裡默秩的唸經。我們就更不好主動上前惹事了。再說了,那周圍還有許多的百姓來主通過。全都在那裡看著呢。我們平常都受大人們教導。不可擾民。怎麼好就這樣上前驅趕那位大師,壞了咱們太尉府的名聲。您說是不是?」

郭嘉默默的點頭。這個兵丁說的不錯。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卻是不可因小失大,壞了名聲。這些兵丁倒也沒有做錯。

郭嘉又問道:「此事我自會為你們分說。只是剛才那些路邊的荷花,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兵丁頭目看郭嘉點頭,並如此說。更是膽大歡喜。連忙說道:「謝謝軍師大人了。那些荷花,還是那個大師的法力變出來的。那個大師開始的時候,只是默默的唸經,我們離得遠,也不知他念些什麼。漸漸的有些百姓看此希奇,也漸漸的圍觀起來。甚至堵住了道路。我們見此情景,本來是要上前驅趕那個大師離去,好使道路暢通的。可就在此時,那個大師卻突然高呼佛號。敲打起他那個大木魚來。好傢伙。那個聲音,那叫一個大。但隨著那位大師的木魚之聲,那個大師的木魚周圍,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地。從地上就突然長出這些蓮花來了。當時那些百姓就全給那個大師跪下了。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大師是有著什麼樣地神通。怕給咱們太尉大人惹事,故此也就沒敢上前。隨後,您就聞訊出來了。」

郭嘉聞聽此言,暗自驚異:那個老和尚唸經竟然能念的地湧蓮花。難道他真的有什麼神通不成?

而這時,旁邊又是一陣混亂,喧嘩。郭嘉用目一看,只見那些原本該是散去的百姓,不僅沒有散去。反而又全都聚集到了一起,跪在地上叩拜不止。此時郭嘉也懶得過去看了是怎麼回事。反正跟那個老和尚也脫不了關係。郭嘉直接跟那個小頭目說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個小頭目顛顛得跑過去,又很快顛顛得跑了回來。不過,那個小頭目臉上地崇拜之情,顯然又更勝了幾分。郭嘉知道:這肯定不是對自己的。肯定又是對那個老和尚的。

果不其然,那個小頭目跑了回來。沒等郭嘉催問,就忙不迭地說道:「軍師大人,那個大師真是大有法力的高人。真是有大神通啊。」

郭嘉不動聲色的問道:「到底又出了什麼事?」

「那個大師剛才不是在地上寫了幾句話嘛。適才有人多事,覺得那幾句話留在路上不好。就去拿水沖洗。可誰知道。那個大師的墨寶,那根本就是沖不去的。來回刷了幾遍。那是越刷,字跡越清楚。有人不忿之下,用器械挎此。結果那水泥地面削下一層去,那個字跡仍然是清晰可見。那些百姓全都驚呆了。認為這乃是神跡,乃是佛爺顯靈。故此又全都在那裡跪拜。」

郭嘉聞聽,更是心煩。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見聞之外。郭嘉隨即吩咐道:「讓那些百姓散去。然後把段水泥路給我在刮下一層去。看他還有沒有。」郭嘉說完。想了一下,隨後又吩咐道:「不管有沒有。刮完之後。重新用水泥給我把地面鋪好。」

眾兵丁領命。郭嘉隨即領著熊灞回去向劉明覆命。等郭嘉說完了事情經過之後,劉明手下的大臣,無不驚愕。他們也全都向郭嘉一樣充滿了不可致信地樣子。巨大的金屬木魚,神奇的蓮花,洗不掉的字跡。這些全都太不可思議了。所有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劉明地身上。畢竟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劉明才是真正的權威。怎麼說劉明這個主公也是頂著仙人之徒,半仙之體地名聲。

劉明對此,也是極為矛盾。

那個和尚有什麼神通。劉明這個生長在紅旗之下的好孩子,那是一點都不信地。破四舊那會兒,劉明雖然沒趕上,可村裡原有的佛廟卻全都砸了,也沒見有什麼佛跡,報應。可劉明稀里糊塗的來到這個時代,劉明就是再堅定的布爾什維克,那也是要有所動搖地。

不過,這些到都不是劉明矛盾的根本。而是這個山海大師的出現,提醒了劉明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信仰。

所謂信仰,不單單是指什麼信奉神的。更多的則是一種精神的寄托和心靈的道德規範。而一個正常的人,總是精神和物質的綜合體。不管他是貧窮還是富貴都是需要的。

也許有些人在他物質生活得不到滿足的時候,他可能不會想到什麼精神的信仰。但有精神的信仰和寄托,會使他的生活更有目的性和約束力。例如沒有精神信仰的人在貧窮的時候會有可能鋌而走險,犯下一些錯誤。而那些有精神信仰的,卻會遵守心靈的道德規範,克服困難,迎難而上,開創美好的生活。

而就算是人們的物質生活得到了滿足,精神的信仰和滿足,那也是更加重要的。沒有信仰的人,精神無所寄托,道德沒有規範。在他基本物質生活滿足之後,他就會喪失目標,玩物喪志。

揮霍墮落。或是產生無限的私慾。徹底的墮落。但無論如何,他只會永遠感到空虛和得不到滿足。而一個有著精神信仰和寄托的人,當他地基本物質生活被滿足後,他會發出更多地光和熱。為著他的信仰而走著堅定的道路。路上不管多麼坎坷,他都會充滿幸福的。

這些,當然不是劉明自己琢磨出來地。劉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這個時間來好好的想這些人生哲理。這些都是他那老政委在感慨十年動亂之時,喝著酒話給他的一些感悟。

老政委常說:破四舊,推倒了一切國人的信仰。可卻沒有建立起來崇高的共產主義信仰,或其他的什麼後續信仰。以至於老一代的共產主義信仰沒有多人繼承下來,儒教,道教的信仰也全都砸毀了。進而造成了新一代人除了金錢。什麼都不信的物慾橫流時代。這造成了多少地貪官和污吏。至於其他的道德淪喪,那就更別提了。

這些,在當時不過是一些酒話。劉明也是聽聽就算。可如今這個山海大師的出現,卻給劉明提了醒。如今自己的這個幽州,確實是物質發達了一些。可這精神,卻沒有跟上。先前的何晏,以及現在地這個山海大師。那都是在給自己敲響警鐘。

不過,劉明卻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劉明深深的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偉人。更是遠遠趕不上毛老爺子或是鄧老爺子。連毛老爺子在創造新社會地時候都要犯錯誤,鄧老爺子在改革的時候都要摸象過河。搞有中國特色地社會主義。劉明更不敢寄希望自己能搞出什麼花來了。劉明只希望這個時代的智者們能夠自己弄出來一套比較完善的東西出來。

如此,不僅會有比較完善

的理論基礎,而且也不冒出這個時代太多。畢竟領先時代半步的是偉人。領先時代一步的瘋子。最多自己也就給把握一下方向罷了。自己兩千多年的發展見識,還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這個山海大師傳來的這種東西,還是讓劉明比較反感的。這也主要是劉明的大多數思想都繼承他那個老愛和他一起喝酒,並給他思想教育的老政委。

老政委經常跟劉明說:破四舊,砸孔廟,推道觀,都有些可惜了得。唯有唯有砸佛廟一點也不冤。佛教這種宗教,不事生產,不思耕作,全指著化募四方,受人供養。根本就是一群社會的寄生蟲。對社會沒有一點的貢獻和價值。而他那斷人天倫,蠱惑人心的說法,更是反人類邪說。全都出家了,還哪來的下一代?全人類不就全都自己滅亡了嗎?何況他們表面道貌岸然,私下裡男盜女娼,更是數不勝數。而他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更是藏污納垢的去處。

雖然不排除這裡面有真

心悔改的,可借此脫罪的,那也是大有人在。而因果輪,更絕對是與法制社會相違背得。哪有人可以犯了錯誤不去懲戒,反倒推托到虛無縹渺的來世。那對受害者是何其的不公?雖然這佛教還有勸人向善的一面,可更多的不過是便於各個時代的統治階級禁錮人民思想,以便於統治罷了。三世論,就是此中的典範。

而除了這些理論之外,老政委更是給劉明舉例。儒家和道教,那都是咱們本民族自己的東西,唯有佛教那是外來的。那東西,連在他們本土都不怎麼站得住腳。卻跑到咱們這裡人五人六來了。他們教派的本土,不管從歷史上,還到如今,從來就沒有好過,足可見證此事。而咱們至今不至於向那些佛教本土一般的落後和任人宰割,那就是咱們這裡除了有佛教之外,還有著儒教和道教等等。

而更具體得,像什麼漢朝原本威震四

方,連匈奴都被趕跑了。可三國之後,佛教昌盛,立馬就五胡亂華了。南梁強橫,可信仰佛教之後,隨即也就被北齊給滅了。大唐盛世,四方朝賀,可玄奘取經之後,佛教再次昌盛,大唐也就隨即再此衰落。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威壓海內,兵旗所指,無不臣服,可其後代信了佛教的喇嘛之後,也隨即分崩離析。

倒是他那些在中土之外,沒有信奉佛教的金帳王廷,倒是稱霸了數代。而隨後朱元璋的崛起。在佛教盛行之後,也同樣被清所滅亡。而滿人入關之後,信奉了佛教,也同樣被外族入侵。

雖然老政委的這些酒話,似是而非,可卻也是很是影響劉明的決斷的。

故此,劉明思慮了半天,對自己的那些手下大臣們說道:

「這個山海大師,妖言惑眾。不可留。諸位以為如何?」

劉明的那些手下,原本就以劉明的思想為根本。當即無人反對。

只有郭嘉上前說道:「主公,這個山海大師,不知使得什麼方法,平地湧蓮,墨跡入地三分。好像確有一些神通。而且,如今他在咱們幽州,好像也有了一定的人望,信徒。咱們若是無故驅逐與他。恐百姓也不會心服。此等事情,咱們可絕百姓之口,卻不可決百姓之心。冒然而行,恐要損傷主公的名聲。」

劉明看了郭嘉一眼,不知道自己的這個頭號心腹耍得什麼鬼名堂。按理說,郭嘉可是從來都和自己一個心的。只會幫著自己說,不可能和自己唱反調的。難道郭嘉這小子出去看了這麼一趟,就被那個和尚給折服了?不可能啊?

但是,當劉明一眼看到那郭嘉眼裡蘊含的笑意。劉明當即就知道這小子肯定還有後文。劉明暗自思索,猛然想到一個可能,心中暗喜。當即對郭嘉說道:「奉孝此言,也是頗有道理。而今,如之奈何?」

郭嘉嘿嘿笑道:「主公。那漢中的張魯,乃是天師傳人,道家正統。若是請他來此降伏這個和尚。那可是一舉兩得的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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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回 劉明的渴望

好。太好了。劉明聽完郭嘉的建議,別提有多高興了。郭嘉這建議正說到了劉明的心頭所想。一下子就把請張魯的借口,說了一個天衣無縫。而且還幫著劉明擺正了張魯的位置。

這郭嘉果然不愧是少數知道張魯和劉明之間真正關係的心腹之一。隨便的一個建議就把劉明的心中的困惑給揭開了。那張魯按著張秀兒的說法,最大的心願不在於統一天下,而在於弘揚天師道,就連他如今的政權都是政教合一的。根本與劉明就沒什麼極為衝突的地方。而如今劉明也正好不知道該如何引領人們的精神和信仰。把張魯請來,對之委以重任,正好發揮張魯的巨大作用。

劉明當即點頭稱好道:「就這麼辦了。卻不知何人可往漢中,說降張魯?」

劉明這麼一表態,剛才討論的關於應如何招降張魯的議題,也隨之有了定論。反正剛才討論的那兩個方法,一個懷柔,一個威壓,那都是各有優略的不相上下,用哪一個都是差不多的。都是給主公劉明的參考而已。如今主公既然採取了懷柔的手段,這些文武當然無條件的支持了。大不了懷柔不成,再採取威壓也就是了。

而底下早就憋著勁的徐庶,不待郭嘉推薦,就急忙忙得向劉明請令道:「主公,屬下願劉明一看是徐庶,也挺高興。徐庶的口才還是很不錯的。經得多,見得廣,頭腦也非常靈活,辦這件事應孩沒有什麼問題。何況這侍事裡面還有張秀兒的情面在裡面。張魯起事之初,也沒少受過自己的恩惠。徐庶去。那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部嘉也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元直願意前往,此事可成。」

當即,這事就這麼敲定了。劉明命徐庶回去準備,明日啟程前往漢中。劉明要為其踐行。

徐庶遵令。賈詡又在一邊說道:「主公。再請張魯來此之間,咱們不如把那個山海和尚,請到驛館中安歇,一個是體現咱們禮賢下士地風度和大度,另一個也可先把這個山海和尚與百姓們分割開來。讓百姓對他逐漸的淡忘。同時也便於咱們對他的就近監控。」

劉明再次點頭認可。

次日。劉明為徐庶壯行。同時把張秀兒和自已親寫的兩封密信,交給了徐庶,囑咐其要對張魯好言勸告。使其明白天下的局勢,誠心歸降。

徐庶一一點頭記下。

而等徐庶走了之後。郭嘉等到了日子。再次見到那個山海大師,向其說道:「山海大師。

您得要求,我以轉告了我家主公。然而,我家主公雖認為幫您建造寺廟,弘揚佛法,乃是等閒之事。但,我中土歷來乃是儒家治國,道教修身。我家主公這個幽州之主,更是修仙之人。您這佛教乃外來宗教,不知真偽,不知良善。若因此冒然提倡,恐觸犯我中土的至聖先師,以及三清道尊。故,我家主公認為您要在中土傳道,必須先經過我們當代大儒和蓮教全真的考驗,證明您乃是真知大道。良善本源。這才可以助您修建廟宇。弘揚佛法。畢竟前幾年我們這裡邪教橫行,以致天下大亂。此等關乎百姓夾定的事情,我家主公為了我們幽州地失定,那也是不能草率行事地。還請大師多多諒解、包涵。不過,大師您乃是有道高僧。又是喜金不怕火煉。想來也不會與我等凡夫治氣。更不會怕那曲曲的考驗了。」

郭嘉又是恭維,又是下扣。把那個山海大師楞往套裡趕。

然而,那個山海大師有備而來。本來就是為了來此折服劉明,借助劉明這個當今最大的世話力量來傳播佛教。那也是,不是猛龍不過江。對國家的言詞,那也是毫不在意。臉上連一定定點不悅地顏色都沒有。和顏悅色地高呼佛號說道:「彌陀佛,太尉大人一心為公,行事穩健。乃是國之楷模。此等大事,理當如此。老納如能與貴地的高人雅士,談經論佛。實乃是堪慰平生。安敢罪之。阿彌陀佛。」

郭嘉佩服,這才叫涵養、氣量。這個老和尚真不簡單。最少他這外面地功夫。做的真是到位。

郭嘉同樣不露聲色地恭恭敬敬的把那個山海大師直接給安排到了幽州書院當中了。

別說,那地方,那絕對的是雅致,安靜。山水、景色,等等等等的外部條件,那都絕對是一流的。用來招持一個苦修的僧人,那絕對是綽綽有餘。而且還不讓其流於奢華。

但是,就那地方。那可是幽州的學府重地,但凡在幽州有點名聲的士子、文人,沒有一個不去那裡交流的。而那蔡邕的博學堂,那也是坐落在書院之中。說白了,那幽州書院就是一個幽州儒家弟子交流的聖地。郭嘉把那個山海大師,楞往那裡安排,可見郭嘉是沒按著好心。絕對是在陰那個山海大師。幽州書院的那些閒站沒升麼事的學子高人們,對這個外來的和尚,那算是展開輪番轟炸了。

而此時的劉明在解決了張魯這個心病,同時又有著糜竺在為其琢磨如何縮編軍費開支或是開闢新的財政來源。劉明終於空閒了下來。

但是,劉明雖然暫時空閒了下來,可山海大師這個煩人的傢伙,同樣也賦予了劉明的新的思考。無休止的擴張和正確的精神信仰的傳承。

劉明思考了多日,結合自己所知道的那點有限的世界歷史,恍然大悟。永無休止的殖民擴張,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羅馬帝國,曾經版圖無限龐大,可隨後分裂成了無數眾多的小國。數千年不得安定。而拜占庭也曾盛極一時,征服無數的帝國。可最終也照樣土崩瓦解了。成了歷史的一個塵埃。而蒙古的成吉思汗,也是同樣如此。他也打下了無數的土地,甚至成為了歐洲恐懼地象徵。可最終在他死了之後,他那龐大的帝國,照樣瓦解。

而除了這些中古代的歷史教訓,近代的英國,也同樣是如此的一個典範。號稱日不落帝國的英國,他在近代工業革命之後,憑借堅船利炮,成為了當時最強大的帝國。打下了包括現今的美國。加拿大,渙大利亞,新西蘭,南非。埃及,印度。巴基斯坦,伊朗。伊拉克,約旦,以色列等等地方,都使其成為了英國本土地殖民地。英語更由此傳遍了全世界。可在二十一世紀,英國照樣衰落,殖民地也全都獨立了。就連印度那樣國家,都擺脫了英國地控制。可見這個笑話是多麼的幼稚。

而同樣的中國,雖然飽經風雨挫折,可至今依然屹立在亞洲。就算在被滿清統治的最黑暗階段,最終也照樣以文化精神地傳承,把滿族人融合在了漢族這個大家庭之中。這就說明了其精神傳承的偉大之處。

劉明想明白了這些,那時說不盡地感慨。

多可惜啊。炎黃的尚武精神,愣在這個時代受到了佛教地感染,以至於國人的血性,被套上了奴性的枷鎖。而在後代更有那麼許多可恨的腐儒,曲解聖賢之意,炎黃精神。迎合統治者的心意,仿照佛教思想,篡改了一些儒家精神大義。使國人也因此更加的愚昧。

以至於造成國人在今後無數個領先時代,本應煥發輝煌的,卻最終都遭到了泯滅。甚至於在滿清時代,還產生了文明倒退的野蠻現象。就連那號稱是十全聖君,一代聖主的乾隆,也是假借修繕《四庫全書》的名義,不知道損毀,焚燒了多少中華的知識著作。就連秦始皇的焚書,也是遠遠不及的。

而在自己所出那個二十世紀的年代,在砸四「之後,喪失了精神寄托的普逼人群,崇洋媚外,拜金主義,極度利己等等的思想,那更是氾濫。

就連眾多祖國的未來,也是深受其害,白紙一樣的神聖心靈,沒有充分接受到祖先的無畏精神和偉大情操,卻被一些洋垃圾所包圍。某國的色情卡通,更是毒水一樣的澆灌著這些花朵。而英語這個外來語,原本只應該是翻譯工作者才應該掌握的工作語言。卻愣是被擺在了與祖國的母語一樣的地位上。二戰時德國人在法國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竟被喪失了精神寄托的國人,自己做到了。真是悲哀啊。

感慨萬千的劉明,甚至差點流出了眼淚。不過,劉明慶幸的是,如今自己恰巧來到了這個年代,完全有能力改變這一現象。而自己普及的標點符號,以及經書註解,也應該可以防止後代庸才的曲解。劉明頭一次如此渴望的在這個時代,完成這個壯舉。而不是因為環境的逼迫,不得已才去採取一些對策。

不過,劉明總還算知道自身的不足。劉明沒準備自己一個人幹這麼大的一件事。劉明準備等張魯來了,由張魯這個宗教專家,配上蔡笆,管寧等人來配合自己共同完成這個偉大的壯舉。

然而,就在劉明心潮澎湃的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的傳來,那個山海大師在幽州書院眾弟子的責難聲中,竟然開壇講法,而那個山海大師所講的《三世論》,《因果論》以及飛金剛經》等眾多佛經,竟沒有一個人能夠說的過那個山海大師的。全都被那個山海大師給說的啞口無言,百思不解,沉陷其中。

劉明當即勃然大怒。這些幽州士子怎麼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呢?自己本事不行,不會說話,你就不會藏個丑升麼的?自己找沒味,丟人現眼不說,這不是助長那個老和尚的氣焰嗎?

劉明壓住怒氣喝問道:「為什麼有這麼多的白癡去與那個和尚爭論?咱們幽州書院的那些一品博學士,全都哪去了?他們怎麼不去與那個和尚辯論?」

給劉明極信的密使,早已感覺到了劉明的怒火。但仍然一絲不荀的向劉明報告道:「回主上。前去與那個山海大師辨論的文人,除了第一個人不知道深淺,乃是一個三品的辯士之外,以後者,全都是咱們幽州的一品舌辯士。如今咱們幽州非在職的一品舌辯士,除了四個人還沒有輪到與那個山海大師談經之外,餘者,全都已經盡皆被哪個山海大師折服。若是那四個人在被山矮大師折服。咱們幽州的在野人士之中,就在沒有一個還有資格去與那山海大師辯論了。若是再要有人去,那就只能是主上手下的一品舌辯士,和超品舌辨士了。」

劉明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個外來的和尚,還真是夠厲害的。

劉明詢問道:「那如今幽州書院正在採取什麼對策?」

「回主上。您手下的在職人員,沒有您的命令,是不敢冒然與那個和尚辯論的。如今蔡大人和郭大人他們全都驚動了。他們正在拖延與那個山海大師辯論的時間。同時也在集思廣益,研究那個山海大師的佛法破綻。並由還未參加辯論過的人前去試探。」劉明手下的這個密探,照樣一絲不苛的向劉明回答道。

劉明沉思了一下,狠下心來道:「叫郭嘉前來見我。」

很快,郭嘉就來了。劉明惡狠狠的向郭嘉問蓮:「那個和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人能說過他?他就這麼能說嗎?」

郭嘉得冷汗都快下來了,郭嘉非常清楚劉明有自己直轄的情報系統,不可能有事瞞過劉明的。郭嘉實話實說道:「主公。此事原本是為了打擊那個山海大師的氣焰。但是,不曾想那個山海大師的佛學立論,相當的完整。雖不是無懈可擊,可也是差不了多少了。那時經過千錘百煉後的精華,咱們的那些一品舌辯士,短時間內,還不是他的對手。」

劉明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禰衡走一趟吧。他不是號稱咱們幽州的毒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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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回 毒蛇

清風日麗,菀花溪旁。

在這微微有些涼意的時節,眾多的幽州學子,齊齊聚在了這裡。雖不是有什麼高儒大賢在這裡講經授課,但禰衡這個幽州第一毒蛇的名頭,卻也比那些高儒大賢差不了多少。尤其是禰衡這個毒蛇,這回還是為了替幽州書院的眾多學子出頭來與那個外來的山海和尚辯論,這就更引起了眾多學子的關注。

郭嘉隱身於眾人之中,看著眼前這一幕,那真是苦笑不得。如今這局面,也有些出乎郭嘉的意料之外,弄得有些騎虎難下了。原本郭嘉把這個山海大師安排這幽州書院,那就是看在山海大師已經在民間有了一定的人望,在山矮大師沒有任何過錯的情況下,不好由官府出面打壓這個山海大師。故此才把這個山海大師安排在這個學子去集的地方,好使其與普通的百姓隔離開來,逐漸淡化山海大師在民間的影響和民望。

在郭嘉等人看來,這個山海大師雖然不知深淺,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外來番邦的遊方和尚,比不了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在幽州書院這個學子雲集的地方,絕對翻不了天去。他那一套的說辭理論,也就偏偏無知的百姓罷了。正好讓幽州書院的學子在張魯來之前給他一個教訓。最多那個老和尚真有什麼神通的話,也不過是留到張魯到來之後解決罷了。可他那一套騙人的理論,卻一定要先給他揭穿了。駁得他體無完膚。好讓那張魯萬一不來得的情況下,也可以直接給那山海老和尚安一個妖言感眾的罪名,直接把這個教派定為邪教。

可誰成想,這個老和尚還真是能說,凡是找他辯輪談經得。竟沒有一個說得過他的,反倒被他說倒了不少。以至於這個老和尚的威名更加火爆了。現在要是沒人能從正面說倒他,讓他啞。

無言,而是直接封殺他地話,反倒是讓人覺得這個老和尚說的才是正理。其是讓人騎虎難下。

現在郭嘉只能冀望禰衡這個毒蛇能夠不負盛名,把那個無喜無怒,六根清淨的老和尚給氣瘋了,氣得不能自圓其說了。

而此時的禰衡。倒是興致高昂。意氣風發。沒別的。禰衡在劉明手下這些年,那真是如魚得水,名也有了,利也有了。報社那工作。更是讓他一展長才。唯一有點可惜得是,禰衡自覺在劉明這裡受了劉明這麼多的恩惠。劉明可以說是以國士之禮相待自己。可自己除了在報社一展長才之外,在對劉明的大業之上。卻沒作出什麼符合國士身份的功業,這讓禰衡這個一直對自己期望很高地人,很是有些受不了。而如今,劉明給了他禰衡這麼一個任務。這讓禰衡很是高興。

禰衡認為,這乃是劉明給他地一個捍衛儒家正統的機會,穩衡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山海禿驢駁得體無完膚,在所有的眾人面前,把這個禿驢的真面目揭露無疑。

禰衡見了這山海大師之後,也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大和尚,你遠從天竺,來我東土,為的就是要傳播你那宗教。而你這宗教,老是說什麼因果業力。我且問題,何為因果?何為業力?」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之問。足見其慧根。所謂因果,就是世間萬物,萬事,存在之根本。萬物,萬事,皆在因果之中。正所謂: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譬如:有生必有死。故,富賤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祿深。而業力,就是因果福報之牽扯,羈絆。」山海大師,面帶微笑,嗓音洪亮地答道。

禰衡來此之前,也聽過幽州書院的學子們對這個山海老和尚地言談分析。故此才一上來就拿這山海大師的立論之本說事,像一舉擊破這個山海大師的經義。

故此,禰衡聽完山海大師的回答,毫不吃驚,反而暗喜。立即嗤之以鼻的說道:「老和尚,你這樣說,好沒道理。若是世間萬物皆在因果之中,茫茫之中,早有定數,那世間眾人,又何必忙忙碌碌,朝夕奔走。五穀食糧,榮華富貴,坐等即可。而那殺人的兇手、劫貨的歹徒,更是怨他不得,因果之中,皆顯果報。此乃上天早受的報應,又如何怨得了那些兇手歹徒?若如此,豈不法紀蕩然,世人懶惰!此真乃歪理邪說也!」

旁聽者眾人,頓覺有禮,無不拍手叫好,認為這回這個老和尚,應該是無話可說了。

誰成想,那個山海大師,對此根本無視,仍然面帶微笑,高呼佛號地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世間本無常,施主所言,又何知不是來世之因?現世之因。忙忙碌碌,朝夕奔走,赴之以誠心。榮華富貴在身,高官厚祿在手。如此豈不是因之以因,而得其果?而若是他在其中,不已之誠心努力,歲等者,衣食無照落。富貴無所期。邪妄者,損身喪命,枷鎖臨身。這又如何不是果之報應?」

當時全場震驚,如這個老和尚所言,這真也是因果極應。當下有無數的士子已經開始思考了起來。

禰衡冷笑道:「若如此,卻也可以說是因果。可這皆是人力所為,天道演化。這又何關你佛家之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如此因果,是天道,亦是現世果報。尚有來世果報,前世因果,亦在其中。如為惡不顯者,嵌世盜名者,偽善者,現世不得所報,皆躲不過,業力纏身。來世遭報。更有前世為惡過重,上數十命,害無數人,現世一身,不得報還,以致今生受人欺辱,遭其果報。」山海大師正色說道。

隨即山海大師又做歌一首道:「善男信女至誠聽,聽念三世因果經。三世因果非小可,佛言真語實非輕。今生做官為何因,前世黃金裝佛身。前世修來今世受。紫袍玉帶佛前求。黃金裝佛裝自己,遮蓋如來蓋自身。莫說做官皆容易,前世不修何處來。騎馬坐轎為何因,前世修橋補路人。穿綢穿緞為何因,前世施衣濟窮人。有吃有穿為何因,前世茶飯施貧人。無食無穿為何因,前世不捨半分文。高樓大廈為何因,前世造庵起涼亭。福祿俱足為何因。前世施米寺俺門。相貌端嚴為何因。前世花果供佛前。聰明智慧為何因,前世誦經念佛人。賢妻節婦為何因,前世佛門多結緣。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夫妻長壽為何因,前世幢幡供佛前。父母雙全為何因。前世敬重孤獨人。無父無母為何因,前世都是打鳥人。多子多孫為何因。前世開籠放鳥人。養子不成為何因,前世皆因溺嬰身。今生無子為何因。前世填穴覆巢人。今生長壽為何因,前世買物放生靈。今生短命為何因,前世宰殺眾生命。今生無妻為何因,前世偷奸謀人妻。

今生守寡為何因,前世輕賤丈夫身。今生奴婢為何因,前世忘恩負義人。今生眼明為何因,前世捨油點佛燈。今生瞎眼為何因,前世指路不分明。今生缺口為何因,前世吹滅佛前燈。今生聾啞為何因,前世惡口罵雙親。今生駝背為何因,前世恥笑拜佛人。今生拙手為何因,前世造孽害旁人。今生跋腳為何因,前世攔路打劫人。今生牛馬為何因,前世欠債不還人。今生朱狗為何因,前世皆因騙害人。今生多病為何因,前世殺生害命人。今生無病為何因,前世施藥救病人。今生囚牢為何因,前世作惡害別人。今生餓死為何因,前世糟蹋五穀人。毒藥死者為何因,前世藥物毒眾生。伶竹孤苦為何因,前世噁心侵算人。眷屬歡笑為何因,前世扶助孤獨人。

生瘋癲為何因,前世酒肉逼僧人。今生吊死為何因,前世劫索在山林。鰓寡孤獨為何因,前世狠心嫉妒人。雷打火燒為何因,大秤小並不公平。蛇咬虎傷為何因,前世冤家對頭人。萬般自作還自受,地獄受苦怨何人。莫道因果無人見,遠在兒孫近在身。不信吃齋多修積,但看眼前受福人。前世修善今享福,今生作惡後沉淪。有人譭謗因果經,後世墮落失人身。有人受持因果經,諸神菩薩作證明。有人書寫因果經,世代兒孫家道興。有人頂帶因果經,凶災橫禍不臨身。

有人講說因果經,生生世世得聰明。有人高唱因果經,來生為人受恭敬。」

這個山海大師吟唱起來,那真是婉轉動聽,連帶他那瘦小的身軀,也顯得越發高大起來。聽著無不為之動容。這鬼神之說,本就是看不見摸不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東西。如今被這山海大師一唱,聽者無不心動。

禰衡為之氣結。這前世來生之說,根本我不到憑證。本來就是全憑嘴說的東西。如果自己駁斥與他此事根本沒有,沒哼憑證,根本就沒有升麼意義。而若是自己也無中生有的以前世來生的駁斥與他,反倒是坐實了他地:生因果的立論。禰衡怒極,偶看溪旁有一條野俯正在啃噬骨頭,當即脫口問道:「老和尚,如你所言,那你看那狗啃河上(和尚)骨,又是何等果報?」

當下,聞之者,無不嘩然。嬉笑之聲,立馬就把那個山海大師一番吟唱所帶來的肅穆和思考,沖了一乾二淨。

這山海大師乃是一心傳道而來,對華夏的文化,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當然明白禰衡所言的惡毒。不過這個山海大師的涵養就是高,面難禰衡如此惡毒的言語,竟然還是不動聲色,面帶微笑的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此足可見,萬般因果,皆有果報。業力所致,雖轉生牲畜,也逃不了野狗啃噬。」

面對面前這個就是不生氣地老和尚,禰衡越發憤怒,禰衡怒斥道:「既如此,定業不可轉,那你又傳佛何用?難道你還要自食其言,又要說什麼學佛能消災免難添福添壽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慧根不淺,所言正是。須知,因果皆由業力牽引。業,既指造因而言,先由觸塵起惑,歷經作意,計度,實行,而後完成,五者連續而造因成就。謂之定業。因既成就,再希其變更,不可能也。如瓜有種種關係,內瓤結成種子,是種子即將來生瓜之業因,再欲使已成之種子,自由變更,亦不能也。此之謂定業不可轉!有其種因,遇『緣』必定結果,此之謂因果不爽也!上所言者,亦只博地凡夫受此拘束。學佛者,亦是造業因耳,催造者乃佛業因,當不斷造佛業因時,以前所造之凡夫業因,不遇『緣』則無從結果,不過不失而己。

然,凡業如冰,佛因如日,久久即可將其融消,此又學佛有消災免難之理,兩不矛盾。豈不聞『罪若起時將心懺,心若亡時罪亦亡』,又不聞心能造業,心能轉業之數語乎?」山誨大師依然面帶微笑地說道。

禰衡聞之更氣,如此半日,禰衡挑那老和尚毛病半天,那山海大師都是答滴水不露。而禰衡欲把那老和尚向儒家經義上引,讓其比較儒家與佛學的優略,好以此抓住那個老和尚的語病,把那老和尚斬落馬下。可那老和尚說什麼就是不上套。不管談什麼,都往他那一畝三分地的《三世論》,《因果論》上面引,死死地抓住了因果不放,弄得穩衡是狗咬刺狠,無處下嘴。

雖然最後禰衡也沒被那個山海大師說服,更沒有顯露出儒學的不足。可也最終沒有說過那個山海大師,挑出那個山海大師地毛病來。

如此一來,雖然表面上乃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可禰衡乃是挑戰一方,不勝,也就跟敗了差不了多少。就像那個老和尚多日來已是顯得正確無比了,你說不贏他,那就代表他依然是正確的一方。而那老和尚不以榮辱為驚得氣度,更是顯得他早就可以勝了,只是不屑於此地樣子。

毒蛇已經倒下了,幽州在毒蛇之上的,已經不多了,還能有誰能說得過這個山海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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