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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納妾記 作者:沐軼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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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碎屍檢驗



    楊秋池頭皮一陣發麻,如果直接看見無頭屍體,他不會有什麼感覺,可這密林裡本來就陰森恐怖,再加上宋芸兒這恐怖的氣氛渲染,跟看鬼片的效果差不多——法醫看鬼片同樣會感到恐怖。

    柳若冰道:「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看看。」說罷,一襲白衣飄飄而去,迅即在那附近叢林搜索了一遍,然後站在那樹下,向楊秋池招了招手。

    楊秋池吩咐其他人原地待命,防止破壞現場,有柳若冰和宋芸兒兩大高手在自己身邊,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楊秋池拉著宋芸兒的手,帶著小黑狗,仔細的搜索前進,防止破壞地上可能遺留的痕跡。

    來到那棵樹下,抬頭一看,果然,在一人多高的一棵樹枝上,懸掛著一具屍體,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具殘屍。

    這屍體左手被一根繩子繫在樹枝上,由於羽化已經腐敗,繫繩索手腕部位的肌膚已經脫落,也就是說,這繩索直接吊著其實是他的手腕骨!

    屍體全身赤裸,腦袋從脖頸部分離,被放在旁邊的樹椏上,一頭長髮,面部黑綠,脹大變圓,眼球突出,鼓鼓的瞪視著遠方,厚厚的嘴唇翻著,像兩塊烤得膨脹開裂的火腿腸,舌尖伸出來老長,跟吊死鬼似的,單純從面部看,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屍體的右臂齊肩分離,胸腹部可能由於充滿了腐敗氣體百高度膨隆,前胸被窠了兩個窟窿,從外生殖器才可以判斷是一具女屍,雙腿膝蓋以下有小腿部分已經沒有了。

    他又在草叢中仔細搜索有元腳印留下,很明顯,遠山區雨水充沛,從積水和潮濕的地面可以判斷出,這幾天這裡應該是下過雨,已經將地上的痕跡沖刷乾淨,屍體上,樹桿上,都被雨水沖刷,沒有什麼可疑痕跡留下。

    楊秋池指示小黑狗搜索四周草叢,跟著小黑狗,在往山下方向幾百米內,找到了那一隻右手臂,兩隻小腿和女屍胸前被窠掉的雙乳。

    在距離屍體十多步遠的草叢中,發現了一堆良裙,上面放著一柄長劍,還有一外包裹,裡面放了一大堆被雨水淋壞了的乾糧,還有些早就餿爛的熟牛肉,一小瓶酒。

    一見這些東西,楊秋池立即想到,這具女屍,很可能就是下山去買東西失蹤的王典史的小妾趙青嵐。

    楊秋池從懷裡摸出一條汗巾,包住長劍劍柄,小心的抽出長劍仔細察看,沒有血痕。聞了聞,也沒有血腥味,看來,兇手很可能不是用這把劍進行的切割分屍,除非事後進行了徹底清洗。

    這一堆衣裙顯然是被雨水淋濕浸泡過,恐怕上面的指紋已經被沖刷掉,不過,楊秋池沒有灰心,他用汗巾包著長劍,小心的將劍放在一邊的石頭上,這樣可以避免草叢擦掉劍上可能遺留的痕跡。

    這把劍在衣裙上留下了一個長條型壓痕,楊秋池看著這壓痕,心中一喜,這把劍壓住的這部分衣裙,很可能因此躲過了雨水的沖刷,可能有指紋或者其他痕跡殘留,拿回去之後再想辦法檢驗。

    楊秋池仔細一件件翻開下面的衣裙,沒有發現別的可疑痕跡,一直翻到底,他驚喜的發現,下面已經半干的泥的地上有一枚淺淺的腳印!

    這堆衣裙裡有趙青嵐的鞋子,用鞋子粗略對比一下就能肯定,這枚腳印顯然不是趙青嵐的,這麼說,這因為被衣裙覆蓋而得以保存下來的腳印,應該是那兇手留下的!

    楊秋池口袋裡帶有軟尺,當即測量了長度。並觀察了鞋印的著力點,按道理應該用石膏澆注法提取這鞋印,可這荒郊野嶺的到哪裡去找古訓呢,數碼相機也沒帶,連紙筆都沒有,畫都沒辦法畫,只能仔細觀察之後,強行記住鞋印的外形特徵。

    楊秋池趴在地上,努力試圖分辨出鞋印裡的花紋圖案,由於古代鞋子都是手工製作,不存在機械大批量生產,因此鞋印的花紋痕跡往往具有唯一性,可以作為同一認定的重要證據。不過,這枚鞋印由於被衣服下面流進來的雨水浸過,已經變得非常的模糊,只能看見外形,裡面的花紋已經蕩然無存了。

    楊秋池看得眼睛都花了,還是沒能從鞋印中發現有什麼價值的痕跡,只得作罷。

    他爬上樹椏,先對樹椏上的那顆人頭四周情況進行仔細觀察,沒有發現異常,從懷裡摸出自己的汗巾,罩在這顆人頭上,隔著汗巾將這頭顱小心的取了下來,仔細察看了脖頸斷口,然後爬下樹,將頭顱放在地上。

    然後又爬上樹,來到吊屍體的地方,察看繩結——有些繩結是最能反映出兇手職業身份特點的。

    不過,這個繩結只是一個普通的活套,這繩子也是一根普通的麻繩。

    楊秋池下了樹,對屍體的斷肢進行了仔細查看。

    趙青嵐全身赤裸,很有可能被性侵犯,這樣的話,有可能在死者陰道裡留下精液,提取檢驗,將會成為尋找確認兇手的重要證據。不過,楊秋池的寶貝法醫物勘查箱這一次沒有帶來,如果要把屍體運回縣城需要兩三天,所以,只能因陋就簡先行取樣。

    他從自己的內衣撕下一條棉布,分成兩截,拿一截塞進死者陰道裡,提取了陰道內容物,另一條塞進頭顱的口腔裡提取唾液,因為性犯罪案件陰道內容物常常是精液與陰道分泌液甚至血液的混合,需要提取被害人口腔唾液對結果進行對比,確定誰是誰的。

    楊秋池將這兩塊棉布放在乾淨的石頭晾乾,這種潮濕的檢材不能就這樣包起來帶回去,不然會腐敗發霉的,而疑團莫釋除了可以破壞檢材,有些疑團小說手打莫釋還會類似血型物質,容易造成錯誤結論,所以一定要晾乾才行。另外,也不能放在樹葉上面,因為植物也含有血型物質,會污染檢材。

    提取完了之後,楊秋池這才高聲叫南宮雄他們將王典史帶過來。

    王典史被押過來之後,那些捕所以衙役和護衛們被眼前的極度殘忍噁心的場面驚呆了,幾個捕快受不了這恐怖噁心的刺激,跑到一邊彎下腰狂吐起來。

    楊秋池讓王典史辨認了一下那具屍體,王典史已經被眼前的慘象嚇壞了,看都不敢看,在捕快們連聲催促下,這才大著膽子辨認了一下,可這具屍體已經出現腐敗巨人觀,與原貌已經大相逕庭,根本辨認不出。

    楊秋池又讓他辨認了一下那一堆衣服,王典史立即驚叫道:「青嵐!是她的衣裙!」猛的轉過身看著那具屍體,悲聲道:「青嵐,你你怎麼死在這裡了啊嗚嗚嗚」雙手反綁著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你先別哭!好好認一下,說不定不是她呢!」楊秋池說。

    王典史一聽,趕緊掙扎著起身,走到屍體前,在屍體左側腹股溝處仔細看了看,又大哭起來:「沒錯!是我小妾青嵐!嗚嗚嗚,她這裡有筷子頭大小的黑痣,沒錯的,嗚嗚嗚」

    楊秋池湊過去仔細看了看,沒錯,就是這個黑痣,把目光收回來的一瞬間,楊秋池發現這女屍部有些不對勁,湊過去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原來,那一片長條刷子一般的區的下部一小片被拔掉了!使得這長刷子突然斷了一節似的,很突兀。

    楊秋池把腦袋湊到懸掛著女屍陰部,又仔細辨認了一下,沒錯,就是被連根拔掉的,拇指寬的一小撮。

    他正摸著下巴仔細琢磨,肩膀被拍了一巴掌,宋芸兒脆生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噯~!看什麼呢?盯了那麼長時間還看,差不多就行了!」

    楊秋池連忙轉過頭,看見宋芸兒滿臉不高興,杏眼圓睜盯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我在查案啊?」

    「查案?查案哪有你這樣盯著人家那裡瞧的,一具沒頭的爛屍有什麼好瞧的!」

    楊秋池苦笑:「別搞亂!我不瞧仔細,怎麼發現破案線索?」

    宋芸兒一喜:「你找到線索了?」

    「剛撈到,被你一巴掌拍飛了!」

    「哼~~!德性!」宋芸兒嗔道,不過聽說他找到線索,馬上高興起來,「哥,你快說說,找到什麼線索了?」

    柳若冰站在幾步遠的地方,一襲白衣,也關切的看著楊秋池。

    楊秋池咳嗽了一聲,叫捕快,護衛們將王典史押到遠處等候,因為刑事案件現場分析和屍體檢驗在案件沒有偵破之前,屬於機密,有的重大案件更屬於絕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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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案件分析


    等他們離開之後,現場只剩下他們三人,楊秋池這才說道:「首先,這女人死亡原因是他殺。」

    「廢話!要是自殺,誰能把腦袋割下來然後放在樹椏上?」宋芸兒撇撇嘴。

    「你說得很正確,」楊秋池微笑著說,「不過,判斷是自殺還是他殺還是意外事件,是破案的第一步,只有確定是他殺之後,才殘廢認定是犯罪,從而立案偵破。」

    這一點宋芸兒可沒想那麼深,點了點頭,大大的眼睛是亮亮的,看著楊秋池。

    楊秋池接著說道:「判斷為他殺之後,接著要判斷死亡原因。」

    「那還用判斷?肯定是砍頭死的唄!」宋芸兒很自信的說道。

    「錯!」楊秋池搖搖頭,「趙青嵐的頭顱是死後才被切下來的。」

    宋芸兒在師父面前本來準備露一手的,沒想到第一個判斷就被楊秋池宣告錯誤,有些不服氣,看了柳若冰一眼,微微漲紅著臉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死後才被切下來的?誰告訴你的?」

    「趙青嵐的屍體告訴我的!」楊秋池微笑。

    宋芸兒後脊樑升起一陣寒意,緊張的嗔道:「噯!你別嚇人好不好!」

    楊秋池轉頭看了看柳若冰,見她雖然沒有害怕,卻正疑惑的看著自己,說道:「別緊張,死人當然不會說話,但可以人屍體檢驗上發現問題,那不是相當於死人告訴我們的嗎?」

    「哼~~!」宋芸兒這才舒了口氣,杏眼一瞪:「你非要把我嚇死了才甘,是不是?」

    楊秋池呵呵笑道:「我怎麼捨得嚇死你呢」剛說到這裡,馬上發覺不對,自己不應該當著柳若冰的面和宋芸兒說這些親熱的話,偷眼看了看柳若冰,只見她神情淡淡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可眼睛裡那一絲一閃即逝的落寞還是沒通光過楊秋池銳利的目光。

    宋芸兒聽了楊秋池的話,嘻嘻一笑,有些羞澀的說道:「討厭!快說吧,屍體是怎麼告訴你老人家的?」

    楊秋池發現了柳若冰的不開心,自己心裡也有些沉甸甸的,小心捧起地上的那顆用汗巾包裹著的頭顱(只能小心捧起,因為腐敗巨人觀的頭顱,就像一塊豆腐一樣,如果太用力,臉上腐爛的肌肉,頭髮就會脫落),翻過來露出脖頸部的斷面,接著說道:「注意在這裡。」

    宋芸兒和柳若冰湊上前,仔細觀察,沒看出什麼名堂。

    楊秋池道:「這個切割創口斷面沒有哆開,證明是死後一段時間才進行把頭切下來的。」

    「哆開?」宋芸兒疑惑的看著楊秋池。

    楊秋池這才意識到這個詞有些專業,便盡可能通俗解釋道:「簡單的說就是捲曲收縮的意思,因為創口如果是生前造成的,那皮膚,肌肉,肌腿,血管等。有一定的緊張程度和收縮能力,就會造成創口哆開,剛剛死之後馬上形成的創口,也會有一定程度的創口哆開,這是因為人的肌體的超生反應造成的。」

    「超生反應?」宋芸兒又問。

    那個問題還沒解釋清楚,這個問題又跑出來了,楊秋池有些頭大,看了看柳若冰,見她也很好奇的看著自己,便有了興趣,耐心解釋道:「人死之後,某些器官,組織,細胞還具有短暫的生命力,並能對外界刺激產生反應,就叫做超生反應,正是由於生物體有這種現象,所以才能器官移植啊」

    「器官移植?」這下連柳若冰都追問起來了。

    楊秋池腦袋已經開始發蒙,真想抽自己一記耳光,在明朝說出器官移植這種話,想嚇死人嗎?不敢再解釋,生怕越說越漏,支吾著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就是如果創口是活著的時候割的,創口就會收縮捲曲,如果死了一段時間才割,就不會。」

    對創口的特徵,柳若冰和宋芸兒到懂一些,很快就吸明白了。

    楊秋池生怕他們繼續追問,趕緊接著說道:「你們注意看,這女人如果是被活活砍掉腦袋,她脖頸斷面軟組織會因為哆開而發生收縮,引起斷而不齊和頸椎骨外露,但這個腦袋的斷面顯然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她的腦袋應該是死後一段時間才切割下來的,她的手臂,雙腳斷面特徵相似,也證明是死後一段時間才切下來的。」

    宋芸兒似懂非懂,問道:「除了這個什麼哆哆哆什麼來著?」

    「哆開!」

    「對,哆開,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證明腦袋是生前還是死後砍的呢?」

    「還有一些,」楊秋池耐心的解說道:「如果是生前砍頭,在切的過程中,死者由於沒有死亡,所以呼吸依然存在,所以創口的血液可以經氣管吸及肺內,或者被咽進胃裡,就算是瞬間劈下頭顱,由於超生反應也會多少出現這種現象的,所以,只要切開肺或者胃,撈到血液存留,就能證明是生前切頭的。」

    楊秋池說到家裡,想起古代不能解剖,便又解釋道:「當然,這不好證明,所以根據斷口情況證明就足夠了。」

    要證明是生前創還是死後創,還有一些其他辦法,由於涉及更現代的知識,楊秋池不敢說,比如檢查創緣酶活性的變化,檢查肺,腦的血管栓塞等。

    宋芸兒因為師父在一旁,就喜歡逞強,所以兀自嘴硬,問道:「那,你說她不是被砍死的,那怎麼死的?」

    「現在看來,她很可能是被活活扼死的。」楊秋池指著那頭顱殘留的那一節脖頸的喉結周圍和頸部兩側,說道:「你們注意到這裡了嗎?這有手指和指甲形成的扼壓傷痕,這傷痕形成了皮下血斑,證明是生前傷。」

    楊秋池又指著死者脖頸兩側類似新月形的痕跡說:「這是指甲壓痕,是一種表皮脫落,是兇手的指甲抓傷造成的,這種皮革樣班,如果用放大眼仔細觀察,應該可以發現翻捲和表皮和痂皮。」

    剛才差點說漏嘴把放大鏡說出來了,楊秋池現在格外小心,一方面要避免說出現代詞彙,另一方面又要盡可能通俗,不過,法醫物證上好多東東,用大白話是解釋不清楚的。接著說道:「你們注意到脖頸兩側橢圓形皮下血班沒有?這就是兇手的手指壓得。」

    說到,楊秋池皺著眉頭想了想,又解釋道:「這痕跡很奇怪,從頸部兩側這典型的指壓傷和指甲傷情況判斷。應該是單手造成的,而且死者幾乎沒有移動,這就是說,死者在被掐脖子的時候,反抗很小,這就奇怪了,這趙青嵐分筋錯骨手十分了得,既然她身有武功,怎麼會沒有反抗呢?」

    柳若冰蹙眉道:「很可能她自己也被人分筋錯骨了。」

    楊秋池點點頭:「前輩說得很有道理,我檢查過屍體手腳關節,的確是被人擰脫了臼,印證了前輩的推測。」說到這裡,楊秋池想起了《天龍八部》裡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之身的慕容氏家,這趙青嵐制服雲愣他們三個的進修,就是用的分筋錯骨手,現在反倒被別人用這功夫制住,然後活活掐死。

    宋芸兒問:「這兇手到底是誰,你找到線索了嗎?」

    楊秋池苦笑:「如果破案像你說的那麼簡單,看一眼馬上知道誰是罪犯,那誰還敢犯罪哦!」

    「那你總找到點線索了吧?」宋芸兒雖然有些害怕那個死人頭,但不想示弱,所以還是強笑著說道。

    「當然找到了,我不是說過嗎?任何犯罪都會」

    「都會留下痕跡,就看你能不能發現它!對吧?」宋芸兒搶著說道。

    「呵呵,是啊。」楊秋池指了指死者頭顱的嘴鼻,說道:「你們注意到死者的嘴鼻了嗎?我檢查過,死者下頜頦部,口鼻周圍,嘴唇和口腔粘膜並沒有手捂過留下的傷痕!這意味著什麼?」

    宋芸兒和柳若冰相互看了看,都一起搖了搖頭,在偵破方面,柳若冰這武功絕世高手所知道的和宋芸兒的也相差無幾。

    楊秋池續道:「前面說了,兇手是用單手扼死的趙青嵐,那兇手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應該用來幹什麼呢?」

    宋芸兒搶著說:「捂嘴巴!或者抓對方的手!」剛說完,宋芸兒又覺得不對,急忙補充說道:「對方手腳都被擰了臼,不用抓,所以應該是捂嘴用的!」

    「對!一般應該是騰出來摀住死者的嘴巴的,可是,兇手沒有!」楊秋池又仔細看了看死者嘴鼻,說道:「原因有兩個,第一,這裡是原始森林,杳無人煙,死都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到,不過,既然兇手空出一隻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會不自覺的摀住對方的嘴以防萬一,所以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小;第二,這兇手根本就喜歡聽死者慘叫!」

    啊!宋芸兒和柳若冰被楊秋池描繪出的這他兇手驚呆了,有些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等變態的兇手,都驚訝的看著楊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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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反社會人格



    楊秋池續道:「這一點還可以從他單手掐死者卻沒有造成死者口,鼻,喉,軟骨骨折得到的印證——我用手觸摸過,並沒有骨折,按道理,兇手能用分筋錯骨手制服身有武功的趙青嵐,要扼碎她的喉骨,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他沒有。」

    宋芸兒遲疑了一下說道:「也許,死者手腳脫臼沒法反抗,兇手根本不需要用那麼大的力氣呢。」

    「完全有這種可能!不過,我有另外的證據證明死者根本就是在玩貓抓老鼠,故意不一下子扼死死者,而是在慢慢虐待死者致死。」

    「什麼證據?」宋芸兒和柳若冰異口同聲問道。

    楊秋池指著女屍胸部那兩個血窟窿,沉聲道:「根據切口情況分析,趙青嵐一對乳房,是生前被活生生割下來的!」

    宋芸兒驚呼一聲,柳若冰則蹙起了眉頭:「這人下手怎能如此狠毒!」雖然趙青嵐是殺人兇手,被人殺死這也是罪有應得,不過,殺她的人手段未免太過狠毒。

    「不僅如此。」楊秋池續道:「從同一隻乳房左右不同程度的腐敗情況來看,兩隻乳房分別被切下來的過程花了很長的時間,兇手是故意拖延,以造成死者更大的痛苦。」

    楊秋池指著地上黃黑色腐敗軟爛了兩隻乳房,沉聲說道:「這兩隻乳房雖然是在同一地點被發現的,但我觀察過,左乳比右乳腐敗程度要重一些,說明,左乳先割下來,過了比較長的時間,過了比較長的時間,才切割的右乳,綜合分析,死者趙青嵐應該是被慢慢折磨了一兩天之後才被殺死的!」

    宋芸兒恨聲道:「這兇手簡直不是人!」突然想到一件事,欣喜的說道:「哥,這兇手會不會是雲愣他們苗寨的人,因為惱怒趙青嵐殺了雲愣娘子,妻弟,又陷害雲愣,所以才殘忍的折磨趙青嵐致死,最後還進行分屍?」

    楊秋池搖搖頭:「可能性不大,如果是這樣,那兇手不可能在半路就截殺趙青嵐,他們都知道趙青嵐和王典史一起潛逃,而且王典史才是始作俑者,他們應該跟蹤趙青嵐,找到王典史,然後再一併殺死。」

    宋芸兒想了想,點點頭,隨即問道:「這兇手到底是誰呢?你撈到線索了嗎?咱們抓他去!」

    楊秋池搖搖頭,指了指地上那包裹裡的爛乾糧,說道:「從這些乾糧食物來盾,應該是趙青嵐買了東西返回的路上被人殺死的,結合王典史的證言,再根據屍體腐敗情況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五天前。」

    隨即又指了指屍體下面的草地周圍:「這附近沒有切割屍體應該出現的血泊或者血濺的痕跡,根據土地的濕潤程度,這裡應該下過雨,把痕跡都沖刷掉了,所以這個案子很麻煩。」

    宋芸兒一臉失望。

    楊秋池笑了笑,說道:「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宋芸兒和柳若冰一聽,都很高興,宋芸兒嘴快,急聲問道:「什麼線索?兇手是誰?」

    「雖然還不能確定兇手是誰,但根據前面檢查,我可以對這兇手作出這樣一些初步判斷:第一,兇手身有武功,而且還比較高,因為趙青嵐身有武功,而我檢查過她的頭顱和身體要害部位,並沒有其他生前損傷,說明兇手制住死者並沒有經過激烈的搏鬥,這就是說,很可能是兇手武功比趙青嵐高出很多。」

    「另外,兇手對人體關節很熟悉,從切割肢體情況來看,都是從肢體關節處分離的,幾乎沒有傷到關節末端。」

    柳若冰仔細看了看屍體肢體關節,點點頭:「沒錯,這兇手分筋錯骨手有一定的火候了。」

    楊秋池笑呵呵說道:「這兇手的分筋錯骨手一定比不上前輩,對吧?」

    柳若冰淡淡說道:「這種外家功夫沒什麼大的用處的。」

    宋芸兒說:「哥,你又不喜歡武功,說這些幹什麼,你接著分析兇手情況吧。」

    楊秋池點頭說道:「好,第二,兇手三十多歲,身高五尺一左右。」

    宋芸兒驚詫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身高?你又沒看見。」

    楊秋池走到趙青嵐的那一堆衣裙之前,用樹枝輕輕將衣裙挑開,露出下面的泥地,說道:「這裡有一個鞋印,比較清晰,我對比過,不是趙青嵐的。這裡杳無人煙,所以應該是兇手的,我根據這鞋印長度和著力點位置,測算出了兇手大致的身高和年齡。」

    宋芸兒瞪大了眼睛:「這麼神奇哦?哥,難道你還會算命不成?」

    「呵呵,這只是一點小技巧。」楊秋池笑了笑,接著續道:「第三,兇手性情殘暴,膽大妄為,但做事很有條理。兇手制服趙青嵐之後,脫光了她的衣裙,有可能對她進行了性侵犯——關於這方面證據我剛才已經提取,回去研究之後會得到更多的犯罪線索——兇手窠下了趙青嵐的雙乳,掐死了她,這之後,才進行了分屍。」

    「兇手將死者頭顱割了下來放在樹椏上,並將屍體懸吊在樹上,將切割下來的肢體沿途亂扔,這其實是一種示威的表現。」

    宋芸兒奇道:「示威?向誰示威?」

    「向社會,向朝廷。」楊秋池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接著續道:「我剛才仔細分析了兇手的犯罪手法,從他故意將趙青嵐慢慢折磨而死,然後擺設屍體,死者頭顱姿勢,將殘肢斷臂到處亂扔來看,兇手很可能具有反社會人格。」

    「反社會人格?」兩人對這個名詞又搞不懂了。

    「兇手對社會有強烈的報復心理,很可能是因為他早年受到精神創傷,從他對死者乳房的刻意損毀來看,這種創傷很可能來自於女性,這女性可能是她的妻妾的欺騙行為,也可能來自小時候母親的家庭暴力,從而造成兇手性格扭曲,成人後對這種方式報復社會。」

    「這種人的行為受原始慾望支配,情感冷淡,無道德心和社會責任感,因為缺乏羞恥心,冷酷無情,對他人的痛苦無動於衷,不通人情,極端自私和以自我為中心。」

    其實,楊秋池對犯罪心理螳沒有太多研究,當初大學的時候是作為選修課學習瞭解的,不過,反社會人格犯罪心理比較覺見,所以他倒也知道。

    他這一番話說的宋芸兒一陣膽寒:「他的妻妾或者母親那樣對他,可他也不能以此為理由對付別的女人啊,別的女人又沒有得罪他!」

    楊秋池道:「在這種兇手的心裡,已經沒有區別,他報復的就是自己選擇的那一類對象,而不管這一類對象的個性是否與他有關係或者愁怨。這個案子中,兇手報復的對象應該是女性,既可能是沒有選擇的對所有女性進行報復,也可能只是對類似他妻妾或者母親特點的人進行報復,或者因為某種曾經深度刺激過他的事由的發生而引發他報復,現在線索還太少,還不好進一步確定。」

    楊秋池頓了頓,沉聲道:「這個案子兇手犯罪手法很熟練,作案很沉穩,一定有前科。前科意思是這兇手以前一定實施過類似的案子件,而且,肯定還會繼續作案!」

    宋芸兒和柳若冰相互看了一眼,宋芸兒問:「何以見得?」

    楊秋池指了指屍體陰部一小撮被拔掉的地方,說道:「如果我推測得沒錯的話,這是兇手拔掉的。」

    宋芸兒瞅了一眼,臉上微微一紅,恨聲道:「這兇手真是」

    「真是變態!」楊秋池替她說道:「這一方面說明兇手心理扭曲變態,同時也預示著兇手不久還會再次下手殺人!」

    宋芸兒她們兩聽不懂,疑惑的看著楊秋池。

    楊秋池解釋道:「兇手拔掉一撮,是作為他殺了一個他仇恨的女人的見證,他會將這東西珍藏起來,閒暇時欣賞回味,不過,這種回味給他帶來的快感會隨時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減弱,這會讓他再次殺人的慾望慢慢增強,當這這種回味已經不足以讓他感受到滿意的快感的時候,就是他再次殺人的時候,而且,這個時間段會一次比一次短!」

    宋芸兒皺著眉道:「你說得跟真事似的,怪嚇人的!」

    「是啊,回去之後,我要派人調查一下,看看附近的州縣有沒有發生過手法類似的殺人分屍案。這種人真人很難對付,對社會的危害也非常大,希望我們這一次能盡快抓住他。」想了想,楊秋池歎了口氣:「真希望我的推測是錯的。」

    宋芸兒問道:「那,萬一你推測的是真的呢?」

    「那我們這一次遇到的兇手,會是一個異常殘忍卻思維清楚而又狡猾冷靜且身負不弱武功的真正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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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愜意


    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朦朦朧朧的看不清了,由於屍體已經向反腐敗,又沒有保存的條件,一來不方便搬運,二來而且已經進行了必要的檢測,運回去意義也不大,楊秋池取了屍體的一撮頭髮作為檢材,又提取了死者雙手的手印和指紋,並提取了懸吊屍體的麻強繩之後,吩咐衙役捕快們將屍體就地掩埋,為防止野獸破壞,還找了大石頭壓在上面。

    屍體埋在土裡,腐爛的速度要比暴露在空氣中慢得多,將來如果有需要,可以再進行挖掘屍檢。

    楊秋池親自用布小心的包好趙青嵐的那把劍和衣裙,這才交給護衛帶著,然後把晾在石頭上的那丙條棉布包好放進懷裡。

    忙完這一切,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楊秋池決定兵分兩路,叫捕頭龍虎豹帶著幾個捕快,拿著老姑娘的畫像,到趙姨娘買東西的那個小集鎮入附近小鎮去進行調查,看看七天前趙姨娘買東西時,有沒有什麼惹眼的人物可能跟蹤她。自己帶著大隊馬護衛,衙役和帶路的苗眾燃起火把,押解著王典史直接返回縣城。

    又是一路辛勞,三天之後傍晚時分,終於回到了清溪縣城。

    秦芷慧和宋晴她們幾個女的已經得到衙門門房的報告,迎了出來,將楊秋池眾星捧月一般迎回了內衙裡。

    楊秋池吩咐將王典史羈押起來,讓金師爺立即起草公文報告該案已經偵破,撤銷全國海捕公告,並派人通知了牢房裡的雲天擎和雲愣,兩人自然感到大快人心,對楊秋池為他們報了仇感激涕零。

    這五六天的連續行軍追捕,已經讓楊秋池身心疲憊之極,由於原始森林高山峻嶺,山路崎嶇,不能騎馬也不能坐轎,楊秋池他們都是一路走來的。兩條腿都快走斷了,好在這一路有宋芸兒和柳若冰兩個大美女說話解悶,否則,楊秋池可真不知道能不能走回來了。

    回到內衙,楊秋池話都不想說,直接回到書房,一頭栽倒床上不想動彈了,全身都要散架了一般,只想好好睡一覺,不過還不能,他要急著對提取到的檢材進行測試,看看有沒有可能明確認定兇手的線索,以便立即佈置追捕。

    今晚輪到宋晴侍寢,宋晴的貼身小丫鬟紅綾進房叫楊秋池去洗浴。

    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紅綾脖頸上的傷已經大好,繃帶已經撤了,她來到床邊,柔聲說道:「少爺,熱水準備好了,三少奶奶吩咐紅綾服務少爺洗澡,再舒舒服服的上床躺著休息,好不好?」

    楊秋池連擺手的力氣都沒了,側過腦袋,看著紅綾嫵媚嬌柔的臉旁,低聲道:「我沒力氣起來,怎麼辦?」

    紅綾知道他一半是真的太疲勞了,一半是在耍賴,臉上微微一紅,回過頭看了看了房門,這才跪在床尚,用她那甜得膩心的嗓音說道:「那我扶你起來吧。」說罷,伸手去攙扶他。

    楊秋池翻過身,一把將她摟了過來,紅綾嚶嚀一聲,跌進楊秋池的懷裡。

    楊秋池一隻手摟著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從衣服裡擺探進去,在她綢緞般光滑的身體上高高低低的撫摸著。

    紅綾發出了醉人的吟唱,摟緊了楊秋池,乖乖的把香唇嘟起,等待著楊秋池嘴唇毒蛇般的侵擾,兩人吻在一起,相互纏綿吸吮著。

    楊秋池的慾火被紅綾的柔媚點燃了,他一邊繼續深吻著紅綾,一邊不顧一切的去解她的衣裙。

    「不不要啊,少爺,嗯房門沒關呢」紅綾吟唱著呢喃道。

    楊秋池放開了她的嘴,在她圓滑的翹臀上擰了一把:「快去把門關了。」

    紅綾跪坐起來,猶豫了一下,慢慢柔聲道:「少爺,兩位少奶奶都在等著你洗了澡去吃飯呢再說了,今晚上,是輪到三奶奶侍寢」

    楊秋池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一隻魔爪在她豐滿的酥乳上揉捏著,親吻著她白嫩光滑的脖頸,胡亂說道:「我不管我現在想要你」

    紅綾一把抓住了楊秋池的手,喘息著說:「少爺別為難紅綾好嗎?紅綾雖然也好想現在就給了少爺可三奶奶也想少爺喱紅綾這樣的話,那也自私了」

    楊秋池聽了這話,腦袋微微清醒了一些,是啊,這樣做對宋晴不太俊美,畢竟,按規矩,今天自己是屬於宋晴的。

    誰定的這臭規矩!楊秋池心想,五天一輪,哼,應該由我來決定要誰就是誰,那才叫爽,這樣排隊好機械的。不過,轉念又一想,如果不排隊,容易恩寵失衡,那就容易產生矛盾了。

    要是自己金強不倒,白練成鋼,那該多好,想睡就睡,說幹就幹,把她們統統打趴下,哈哈!不過,那自己到頭來恐怕就成了藥渣了,這種事情也就只能幻想一下,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趁著楊秋池略為一發呆這會功夫,紅綾輕輕掙脫了出來,又抽空看了看門外,整理了一下衣裙不,嬌柔說道:「少爺,快起來吧,紅綾服侍你洗浴。」

    嗯!楊秋池爬起身,故意搖搖晃晃站不穩,紅綾微微一笑,上前攙扶著他,來到宋晴的房間。

    房內大床桶裡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水面上飄著一些美麗的花瓣,熱水騰騰看著好誘人,楊秋池在紅綾的服侍下脫了衣服,光溜溜鑽進了大木桶裡。

    哇塞!全身疲憊泡個溫水澡就是舒服。看來,那檢驗的事情只能再等等,反正這一路也拖延了好幾天了,再等一兩個時辰關係不大的。

    楊秋池泡在熱水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愜意。

    紅綾嘻嘻一笑:「少爺,這一路累了吧,紅綾給您按摩一下解解乏。」說罷,纖纖素手扶住楊秋池的頭,輕輕靠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先給他按摩面部肌膚。

    紅綾動作輕柔,輕重適度,從額頭,到眼眶,到兩腮,到下頜,一按到,動作十分嫻熟。

    按完面部,接著又按摩頭部,頸部,又肩,雙手。

    楊秋池閉著眼睛,一邊享受,一邊讚道:「嗯,想不到你不僅人長得絕美,菜燒得絕佳。這按摩的手藝也是絕高哦!我楊秋池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得了你這麼個可心的小丫鬟,真是羨殺旁人啊!」

    紅綾撲哧一笑:「少爺謬讚了,紅綾能夠跟隨少爺,服侍少爺,那才真是紅綾前世修來的福氣呢。」頓了頓,又柔聲說道:「少爺要是喜歡,紅綾就常常給您按摩,只要您高興,讓紅綾做什麼都願意!」

    「真的!」楊秋池一骨碌翻過身來,嚇了紅綾一跳,楊秋池問道:「真的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嗎?」

    紅綾玫瑰花瓣一般嬌嫩嫵媚的臉蛋飛起了兩朵紅暈,輕聲說道:「嗯!紅綾什麼都願意只要少爺高興。」

    「好!」楊秋池看著紅綾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嫵媚絕倫的臉龐,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柔情,低聲道:「紅綾,少爺要你幫少爺」拖長了聲音,卻一時不說出來。

    紅綾羞得俏臉通紅,低下了頭,羞答答低低的聲音問:「少爺要紅綾做什麼」

    「要你幫少爺我生個兒子!」

    紅綾心中微微一怔,本以為他要自己現在幫他做什麼羞人的事情呢,沒想到卻是這個,抬起頭,又是詫異又是喜悅的瞧著楊秋池。

    楊秋池抓住了紅綾的手:「紅綾,你長得這麼美,心地又那麼善良,對少爺又那麼好,所以我一直在想,想你如果能早日幫少爺我生個兒子,我就可以收你入房,做我的小妾,那就不用做服侍人的小丫鬟了!」

    紅綾美麗的丹鳳眼慢慢濕潤了,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兩顆晶瑩的淚花滾落下來,急忙低下頭,伸出蔥白一般的纖纖素手,輕輕抹去眼淚,微微抽泣了一下,這才抬起頭,滿心歡喜的瞧著楊秋池,用力點點關:「嗯!謝謝少爺。」頓了頓,抑制不住內心如火山般的歡悅,抱住了楊秋池。

    楊秋池摟緊紅綾,借勢一轉身,將她和衣抱進了大木桶裡。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紅綾已經趴進了水裡,她嬌嗔的看著楊秋池,任由他緊緊摟著自己。

    水面慢慢恢復了平靜,可紅綾的心卻如火山熔岩一般激盪,水汪汪的丹鳳眼含情脈脈的瞅著楊秋池,顫聲道:「少爺你對紅綾真好!」

    「因為紅綾對少爺也很好啊!」楊秋池低頭仔細端詳著紅綾濕漉漉的衣裙勾畫出的玲瓏剔透的嬌軀,若隱若現,分外誘人,只瞧得熱血沸騰,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紅綾的身子因為激動而輕輕顫抖,把紅唇湊到楊秋池耳邊,醉人的嗓音更是甜膩進了心底,歡喜的說道:「紅綾一定幫少爺生一個和少爺一樣聰明,心地善良的小少爺!」

    「不!生兩個!不!生三個!四個!」楊秋池吻著她,說道。

    紅綾重重的點點頭:「嗯!只要少爺喜歡,要紅綾生多少都行!」

    「呵呵!」楊秋池大笑,「那不成了生小豬了,哈哈哈。」

    紅綾也笑了,濕漉漉的,緊緊摟著楊秋池,眼睛裡亮晶晶的,不知是水滴還是幸福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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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意外



    內衙客廳裡,宋芸兒,柳若冰都已經沐浴更衣,洗去了一路風塵,坐在客廳裡和白夫人,白素梅,秦芷慧,宋晴說話。

    秦芷慧對宋芸兒說道:「宋姑娘,前天縣裡驛站送來一封信,好像是你爹爹寫給你的,聯繫不上你,我就留在房裡了,我這就給你拿去。」

    宋芸兒一聽是家裡來信,有些意外,不一會,秦芷慧拿了一封信回到客廳,遞給了宋芸兒。

    宋芸兒看了一眼信封的寫,叫了聲:「太好了,是我爹寫給我的!」匆匆忙忙拆開信看了起來。

    沒想到,看著看著,宋芸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眾人都嚇了一跳,連忙圍攏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芸兒一邊哭著一邊說:「嗚嗚我娘我娘病重,嗚嗚我爹我爹要我馬上回去一趟嗚嗚」

    柳若冰忙問:「病得重不重?要不要緊?」

    宋芸兒哭泣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爹只是說娘病重,嗚嗚」哭著將手中的信遞給柳若冰,「師父我想回去看我的娘嗚嗚」

    古代由於交通和通信的不便,所以一般說來,家人寫信時,使用「病重」這樣的詞彙,很多情況下也就代表著病危甚至已經死亡了,擔心收信的人著急,這才隱晦著說。

    所以,柳若冰當然知道這封信的份量,輕輕拍了拍宋芸兒的肩膀,說道:「馬上收拾行李,立即出發趕回去。」

    宋芸兒點點頭,哭著跑回房去了。

    這一下子屋裡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秦芷慧吩咐小丫鬟月嬋趕緊跑去屋裡通知楊秋池,月嬋答應了一聲正要走,就聽到後堂傳來楊秋池的笑聲:「叫我什麼事情啊?」隨即,帶著紅綾從後堂轉了出來。

    秦芷慧急步上前,說道:「夫如,宋姑娘家裡來信,說伯母病重,讓她趕緊回去呢!」

    楊秋池一驚,忙問:「病情如何?——芸兒呢?」

    秦芷慧神情黯然的搖了搖頭:「病情不太清楚,芸兒回房收拾東西去了,要立即出發趕回寧國府去這路途遙遠,我們都擔心去晚了的話,怕是趕不上了。」

    「她一個人嗎?那怎麼行!」楊秋池著急的說道,看向柳若冰。

    柳若冰沉吟了一下:「單就武功而言,芸兒現在的修為倒是哪裡都可去得,只是,她年紀尚小,江湖經驗不足,又急著趕路,我也擔心她路上有危險。」

    這時候,宋芸兒已經提了一個小包裹跑了回來,看見楊秋池,悲聲道:「哥!我娘她嗚嗚嗚」。

    楊秋池走到她身前,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宋芸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扔下包裹,撲進楊秋池的懷裡。

    楊秋池心裡難過,愛憐的摟著她,輕聲寬慰著。

    宋芸兒在楊秋池懷裡一邊哭一邊說道:「哥~~!我回去看我娘,你自己要多保重。」

    楊秋池輕輕撫摸著宋芸兒的秀髮,柔聲道:「吉人自有天相,伯母也許只是牽掛你,才假托生病了呢,別太擔心了,芸兒。」

    「真的?」宋芸兒抹了抹眼淚,抬起頭看著他,雖然心裡重新奪得這是楊秋池在寬慰她,可卻滿心希望楊秋池說的都是真的。

    「嗯!」楊秋池點點頭,接著說道:「你一個人回去,哥可不放心,這樣吧,我派幾個錦衣衛女護衛隨同你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宋芸兒點了點頭:「好的。」說實話,她才十五歲,讓她一個人回去,幾千里路,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楊秋池哈哈丫鬟將夏萍叫來,派五個武功強而又洪湖經驗老到錦衣衛女護衛隨同宋芸兒返回寧國府。夏萍躬身領命,匆匆下去佈置去了。

    宋芸兒抓著楊秋池的胳膊,說道:「哥,芸兒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喝太多酒啊。」

    楊秋池愛憐的看著她,笑了笑:「小傻瓜,放心吧,哥記住了。」

    宋芸兒又道:「我回去看了娘,如果娘真的沒事,我會立即趕回來,如果娘嗚嗚嗚」靠著楊秋池的肩膀放聲大哭起來。

    楊秋池聽她聽得杜鵑啼血一般,不由得柔腸寸斷,摟緊她柔聲說道:「別擔心,伯母不會有事扣,你回去一趟不容易,不管伯母怎麼樣,都別著急,等一切都安頓好了再回來,哥會等著你的。」

    宋芸兒當然聽出了楊秋池等她這句話的份量,抬起頭,滿眼淚花看了看了楊秋池,勉力一笑,想起娘生死不明,隨即又哭了起來。

    秦芷慧,宋晴,白素梅三個妾室都知道宋芸兒在楊秋池心中的份量,都各自回房給宋芸兒準備了些路上用的和回去給伯母的輕便禮物給了宋芸兒,反正有護衛帶著,倒不嫌累贅。

    大家又都相互叮嚀,這時,五名錦衣衛女護衛已經收拾停當,馬匹已經準備好了,柳若冰本來準備讓宋芸兒騎棗紅馬,但這匹神駒速度太快,五個護衛跟不上,反倒會讓宋芸兒蕱單的,好在沿途都有錦衣耳驛站,任憑女護衛們的京師錦衣衛腰牌食宿都很方便安全,還有馬匹可供更換。

    眾人一將她們送到衙門外,楊秋池三牽著宋芸兒的手,自從穿越來到明朝第一天起這個嘰嘰喳喳帶關幾分野氣的小姑娘就一直跟隨自己,可謂出生入死,雖然也免不了磕磕絆絆,卻情誼相隨。

    楊秋池已經習慣了宋芸兒好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著自己,現在陡然要分別,心裡挺難受的。

    宋芸兒更是如此,哭泣著拉著楊秋池的手一直到了門外,這才鬆開,抽噎的對楊秋池叮囑道:「哥,芸兒走了啊。」楊秋池心裡疼惜,情不自禁將她輕輕摟進懷裡,在她掛滿淚花的臉蛋是吻了一下,說道:「路上小心!」

    宋芸兒兩眼含淚,嘴角露出一絲歡喜,點了點頭。離開楊秋池的懷抱,認蹬上馬,轉頭對柳若冰說道:「師父,我哥的安全就拜託您了。」

    柳若冰站在門口,微微點了點頭,沒說話。

    宋芸兒向送行的人們拱了拱手,這才凝視著楊秋池,美目中又湧滿了淚水,猛一轉頭,抖馬韁,帶著五名女護衛飛馳而去。

    回到內衙,大家心情都很壓抑,說了一會話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宋芸兒的離開雖然讓楊秋池很難受,但他的工作還必須做,他讓宋晴和紅綾先回去睡,自己要對這次提取到地檢材進行檢驗。

    楊秋池的那個鋁合金櫃子放在書房裡的,書房也就是他的法醫檢驗室。

    首先要對提取的混合凝集反應,結果只檢出了一種血型,這讓楊秋池微微有些奇怪,難道,兇手的血型與死者的血型竟然相同嗎?

    隨後,他對檢村離心後對沉渣塗片進行染色,然後進行顯微鏡鏡檢,結果很讓他意外,檢材裡居然找不到精子的半點蹤跡!奇怪了。

    楊秋池立即對檢材進行特殊抗原檢測,結果,沒有找到精液所含有的酸性磷酸酶!這種酸性酶檢測試驗靈敏度是非常高的,在一大盆水裡只要有一滴精液,也能被檢測出來。

    楊秋池不死心,又對剛才離心後的上清液作了抗人精沉澱反應,結果是陰性!這就是說,陰道內容物裡根本沒有精液存在!

    這就奇怪了,怎麼會沒精液呢?如果是現在倒很容易理解——兇手使用了避孕套,可現在是在明朝哦。難道兇手根本沒有強姦趙青嵐?或者體外射精?或者是射在了其他部位,比如口腔裡?

    幸好自己為了對照血型,提取了口腔唾液檢材。

    楊秋池又對口腔檢材做了一遍查找精液的測試,結果讓他很沮喪,同樣沒有找到精液的蹤影!

    兇手沒有在死者身上留下體流物證,楊秋池很失望,立即對死者趙青嵐的衣裙進行指紋痕跡查找。

    他決定重點檢測死者貼身小衣上的指紋,如果在死者的小衣上找到指紋不是死者趙青嵐或者王典史的,那十有八九可6以肯定,是兇手脫死者衣服時留下的。

    用醋酸鈾銑鋅溶液與棉質小衣上無色汗垢指紋進行反應後,再用紫外線燈照射,指紋會發出螢光而顯現出來。經過檢測,在小衣寶劍壓住的位置上,果然存留幾枚指紋,楊秋池用數碼相機拍照之後,又立即到牢房提取了王典史的雙手指紋。

    他將小衣上的指紋與王典史,趙青嵐的指紋進行了對比,逐一排除,希望能找到不是他們兩的陌生指紋。

    可是,楊秋池再次失望了,死者趙青嵐小衣那幾枚指紋,都是趙青嵐和王典史的!

    難道,這個兇手當時就沒有碰趙青嵐,而是用凶器制住了他,逼迫她自己脫光了衣裙,所以,衣裙上這才沒有留下兇手的指紋嗎?

    楊秋池不死心,對趙青嵐的外衣進行了指紋檢測,卻沒有能夠發現指紋。這很好理解,這些天現場下過雨,外衣被雨水浸泡沖刷,所以找不到指紋。

    楊秋池把最後一線希望放在了寶劍上,用磁性指紋刷對寶劍進行了指紋檢測,一樣的結果,被雨水沖刷過的寶劍上沒有發現任何指紋!

    所有的希望都變成了失望,難道,被切了頭的趙青嵐分屍案,真的是一個無頭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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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章 傳宗接代


    楊秋池原來想得很簡單,兇手殺害死者的地方方圓數百里都是原始森林,崇山峻嶺,不可能像猿鏦一樣餐風露宿,肯定會下山到集鎮上頡的或者,很可能兇手就是這附近的人,發現趙青嵐孤身一個女子往深山走,這才跟蹤行兇。

    只要自己發現了兇手的指紋,大不了派出捕快,挨村挨戶提取指紋進行比對,這是現代偵查常用的手法,叫做「摸底排查」,有些重特大案件和反恐行動中,常常需要對可疑的區的數千人甚至上萬人的指紋或者DNA進行對比排查,以期發現兇手。

    在古代,更沒有認識到指紋,血型之類的現代刑偵技術手段,所以,人們並沒有那麼強的反偵察意識,現場一般都會留下大量的指紋和腳印,所以,楊秋池前面案件的偵破,好多都是得益於古人沒有這方面的反偵察意識。

    沒想到,現在這個案子諸般巧合,現場下過雨沖刷掉了所有痕跡,兇手逼迫被害人自己脫衣服,竟然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不知道為什麼原因,兇手也沒有在死者身上留下體液。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衣服下面的那一枚鞋印,不過,那枚鞋印能夠提供的線索太少太少了,只能據此推測出兇手大致身高和年齡,不具有排查價值。

    要說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倒也不是,至少,楊秋池根據兇手的作案手法和特點,估計這個兇手是個慣犯,以前應該實施過類似的犯案,如果能找到這些犯罪,就能發現新的線索!

    檢測完之後,已經是二更天,楊秋池收拾好設備試劑,推開門出來,只見宋晴坐在不遠處的涼廳裡,她身後站著的是嫵媚絕倫的小丫鬟紅綾,提著一盞小燈籠。

    宋晴見楊秋池出來,喚了聲:「夫君!」迎上前來。

    「我不是讓你先去睡嗎?坐在這幹什麼?」楊秋池愛憐的摟著她的肩膀。

    「人家一個睡不著嘛。」宋晴低聲撒嬌道。

    楊秋池看了身後的紅綾一眼,見她提著燈籠站在幾步遠的處,微笑著望著自己。雖然這兩個女人都與楊秋池有了肌膚之親,但紅綾現在還是奴婢身份,還沒有收房,所以很乖巧的站在遠處,不好上來與楊秋池親熱。

    三人回到房裡,紅綾鋪好床,打來洗腳水給宋晴洗腳,然後又伺候楊秋池脫也罷,楊秋池有些過意不去,便說道:「我明天派個老媽子來做你這些事情吧。」

    紅綾急忙擺手:「別!少爺,那些老媽子粗手粗腳的,我還生怕她們弄不好,自己還得重新做一遍呢,少爺放心好了,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再說了,伺候少爺本來就是紅綾份內的事,你要不讓我做,那要我這小丫鬟幹什麼呢?」

    宋晴笑了笑:「你這傻丫頭,少爺心疼你你不知道啊。」

    紅綾說道:「紅綾心裡感激少爺呢,不過,這些事情還是讓紅綾來做吧,交給別人紅綾不放心。」

    楊秋池歎了口氣,說道:「看你急的,生怕人家搶了你的活似的,那好吧,叫別的老媽子伺候,我也不習慣。」

    說話間,楊秋池已經脫光了衣服鑽進被子,宋晴也洗漱完了脫衣服上了床,紅綾倒了水,吹滅了燈,這才回到外間睡了。

    宋晴幾天沒和夫君在一起,心裡想得慌,可現在光著身子躺在他身邊了,反而有此拘謹。

    楊秋池兩眼望著蚊帳頂,傻呆呆著想心事,宋晴見他對自己半天沒反應,有些憂怨的捅了捅他:「夫君,在想什麼呢?」

    楊秋池長長的歎了口氣:「唉~~!不知道伯母怎麼樣了。」

    宋晴側過身子,依偎在楊秋池身邊,寬慰道:「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仔細搜索吉人天相,應試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

    「是啊,那樣就好了,要是伯母沒事,芸兒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

    宋晴纖細的手指在楊秋池寬闊的胸膛上輕輕劃著圈,低聲道:「是啊,宋姑娘天真善良,人見人愛,但願伯母一切平安,宋姑娘早去早回。」

    「嗯!」楊秋池雙手枕著後腦,又輕輕歎了口氣,「芸兒這一去,我心裡怎麼空落落的以前就沒發覺。」

    「那是你以前沒注意到她的好——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覺得,失去時才會發覺珍貴。」

    「喲!我的泥娃娃幾天不見,都會說禪言禪語了呢,厲害!」

    宋晴嘻嘻一笑,光溜溜的身子像一條鰻魚似的纏著楊秋池,膩聲道:「秋池哥哥,這些天你不右,晴兒可想你了。」

    楊秋池將她摟進懷裡,手掌在她牛奶一般光滑的肌膚上遊走,把她的下頜抬起來,在她紅嘟嘟的小嘴上吻了一下,問道:「我也想我的泥娃娃小豬豬啊。」說罷,吻著她的紅唇,將舌頭伸進她嘴裡。

    宋晴嗯了一聲,輕輕咬了一下楊秋池的舌頭。

    楊秋池哎喲一聲,叫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宋晴格格一笑:「誰叫你罵我是小豬豬!」

    楊秋池用兩個手指揪住她的嘴唇,笑道:「你看你看,這不是小豬豬是什麼?」

    宋晴猛的一張嘴,咬住了楊秋池的手指頭。

    楊秋池很誇張的叫了起來:「哎喲!小豬咬人了!」

    「哼!你才小豬豬呢!」宋晴嗔道,翻過身朝裡睡。

    楊秋池的魔爪慢慢從她細細的腰肢往前遊走,停在了她平整光滑的小腹上,摸了摸,咦了一聲。

    宋晴微微一側身:「怎麼了?」

    「不對勁啊,自從你回來,這都兩個多月了,怎麼你肚子裡的泥娃娃還沒動靜呢?」

    宋晴撲哧一笑:「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問問他好了。」

    「好啊!」楊秋池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躺平,拱進被窩裡,把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宋晴格格嬌笑:「不要~~~~!癢癢!」

    她身子亂動,楊秋池也就聽不到什麼了,拱出被窩,瞪眼道:「叫什麼叫!沒見到你夫君在替你檢查身體嗎?」

    宋晴格格笑著:「我又沒懷上,你檢查什麼啊!」

    「你怎麼知道?」楊秋池抓住她的酥乳揉捏了一下。

    「我這個月的月事剛剛完不久,你忘了,我還讓紅綾替我侍寢呢,哪有那麼快的!」

    楊秋池一拍腦門:「對對,是我糊塗了。」說罷,歎了口氣,仰面躺在床上。

    宋晴有些歉意,趴在楊秋池的身上,說道:「秋池哥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懷不上呢,我心裡也可著急了。」

    宋晴是妾室,她的主要職責就是幫助夫君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懷不上孩子,她當然著急,再說了,如果她首先給楊秋池懷上孩子,那她在楊秋池心中的地位肯定會提高一大截的,如果將來生的又是個兒子的話,那她的地位就固若磐石了。

    楊秋池摟著她,說道:「你回來才兩個多月,又不是兩年了沒懷上,著什麼急,你現在才十六歲,可能是因為年齡太小的原因,還有十多二十年時間,也許以後一懷懷一窩呢!」

    嘻嘻,宋晴笑了笑,可片刻又反映了過來,叫道:「什麼一窩一窩的,你當是生小豬呢!」小嘴張開,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哎喲!」楊秋池叫道:「你這哪是小豬豬,整個一小狗狗!」

    宋晴格格笑了,隨即道:「噯!我倒是覺得好像是芷慧姐姐懷上了。」

    「什麼?」楊秋池抓住她的香肩,驚喜的叫道:「芷慧有了?」翻身就要下床。

    「幹嘛去啊,你?」宋晴一把抓住他。

    「找芷慧問問啊!」

    「我只是懷疑,還沒準呢!」

    楊秋池轉過身來,有些失望的問道:「你剛才不是說她懷上了嗎?」

    「你沒聽清楚就慌裡慌張的,想兒子想瘋了吧?」宋晴嗔道,「我是說芷慧姐姐有可能懷上了,她這個月的月事早該來了的,一地到現在差不多又過去一個月了,還沒來。」

    楊秋池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驚喜的問道:「真的!?」

    「嗯!」宋晴點點頭,「我讓芷慧姐姐去找郎中瞧瞧,她說不好意思,想等你回來再說。」

    「哈哈哈!」楊秋池大笑:「我要當爸爸了!哈哈!」

    「輕點聲!」宋晴趕緊摀住楊秋池的嘴,「你想把整個衙門的人都吵醒啊!」

    楊秋池拿開她的小手:「我去找芷慧問問看!」興奮不已,翻身又要下床。

    宋晴一把拉住他:「你懂個什麼勁嘛,你去問芷慧姐姐,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上了,要看郎中才知道。可現在深更半夜的,哪有這時候去找郎中的?再說了,十月懷胎,日子還長著呢,著什麼急,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和你陪芷慧姐姐去。」

    楊秋池心想也對,便重新躺下,還是手舞足蹈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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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平反冤案


    宋晴哼了一聲,又翻過身朝裡睡。

    楊秋池貼著她的背摟著,問道:「怎麼了?吃醋了?誰叫你別著急嘛,咱們兩也會有小寶寶的!」

    宋晴用被子蒙著頭,就是不理楊秋池。

    楊秋池搖了搖她的肩膀:「你不是吧,真的像個泥娃娃,孩子似的脾氣。」

    宋晴側過臉,嗔道:「我就孩子氣,哼!那麼多天沒見面,見面就說別人,你心裡壓根就沒有晴兒!」說罷,賭氣不理楊秋池。

    楊秋池輕柔的摟著她,說道:「我怎麼不理你了,我這一回來不就和你在一起了嗎?」

    「哼~~!」宋晴轉過身來,瞪了楊秋池一眼,「還好意思說叫,剛才紅綾伺候你在房裡洗浴,那麼半天才出來,誰知道你們兩在幹什麼,哼!」又轉過身去。

    「哈哈!真是個醋罈子!哈哈哈!」楊秋池大笑。

    「你還笑!哼,不理你了!」宋晴扯過被子蒙著頭。

    楊秋池拚命想閉嘴,卻還是忍不住吃吃笑,說道:「她,她不是你叫來服侍我洗浴的嗎?怎麼你自己哈哈你倒是吃起醋來了哈哈」

    宋晴轉過身,在楊秋池肩膀上砸了一拳:「我叫她服侍你洗浴,沒叫你和她要是今天輪到她侍寢,我自然不會說二話,可是你明明知道今天是晴兒侍寢,你還和她你對得起我嗎你!」說到後面,宋晴話語都帶著哭腔了。

    楊秋池這才知道她有些當真了,連忙說道:「晴兒,你誤會了!我和紅綾沒有做那事情!」

    「我不信!」

    「真的!說實話,當時我是想和她那個來著,你自己也知道,我這麼久沒碰女人了,你叫她服侍我洗浴,我又不是木頭,可她不願意,說今天是你侍寢,還說你也好想我的,她不能讓你傷心,我只好拚命忍著,鼻血都快流出來了,你還冤枉我!」

    宋晴撲哧一聲笑了:「真的?」

    「是不是真的,咱們試試就知道了!」楊秋池吻上了她的紅唇,吻遍了她的每寸肌膚,在她的幸福吟唱聲中,略帶粗暴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楊秋池帶著宋晴在愛的海洋裡游曳,一次又一次的和宋晴左向歡悅的頂點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的雲板還沒響,楊秋池就尿起床了,在紅綾的服侍下穿好衣袍。

    宋晴知道她惦記著秦芷慧是否懷孕的事情,睡不著。可她瞌睡正香還想睡一會。楊秋池昨晚上一夜都沒讓她好好睡覺,剛剛也問了紅綾,知道秦芷慧也還沒起床,便讓紅綾留心著,秦芷慧起床了就告訴她,她再起來,和楊秋池陪秦芷慧去找郎中。

    楊秋池穿好衣袍,俯下身在宋晴臉蛋上吻了一下,這走房間來到客廳。

    客廳只有白夫人和白素梅母女兩在說話,見她這麼早起來,有些詫異。

    楊秋池也有些奇怪,四周看了看,問道:「芷慧呢?還沒起床嗎?」秦芷慧向來起床很早,要是往常,早就起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白素梅和白夫人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楊秋池吩咐紅綾去看看怎麼回事。

    紅綾很快就探得情況回來了,聽藉由貼身小丫鬟月嬋說她二奶奶還沒睡醒,這些日子感到身體有些倦怠,並沒什麼問題,讓少爺放心。

    楊秋池心中暗叫一聲:有門!興沖沖來到秦芷慧的房裡。

    小丫鬟月嬋見楊秋池來了,福了一禮:「月嬋見過少爺!」

    楊秋池輕輕掀起了門簾往裡瞧了瞧,見秦芷慧的羅賬低垂,還沒起床,便低聲問道:「月嬋,你們二奶奶怎麼樣了?」

    「二奶奶身子有些倦怠,想多睡一會,要不要奴婢叫醒二奶奶呢?」

    「不,不用了,先讓她多睡一會,我先去簽押房辦公,等你們二奶奶起床了,馬上來通知我。」

    「是,少爺。」

    楊秋池美滋滋出來,和白夫人母女兩打了招呼之後,帶跟班,師爺的護衛來到衙門簽押房辦公。

    金師爺昨晚上加班已經將王典史案詳細寫出了上報公文和初審意見用四百里加急上報了。

    後來,經過逐級上報覆核並經明成祖御批,以謀殺,坐髒,誣陷罪關王典史斬立決,贓款充分,家幾充抵給了雲愣補償,這是後話,按下不提。

    楊秋池前兩天在趙青嵐被殺現場派去查看趙青嵐下山購買東西的集鎮有無陌生人消息的捕快們已經趕回縣衙,報告說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這讓楊秋池很是失望,看來,這趙青嵐被殺案真的成了無頭案了,口能寄留成於查一查以前的類似案子,看看有沒有線索。

    楊秋池召集了衙門捕快開會,簡要說明了自己的分析,估計趙青嵐的做案兇手,很可能以前實施過類似的案件,將大部分捕快們派往周邊地縣,到各衙門去調查瞭解,看看有無類似案件發生,如果有,將所有材料活寶帶回,研究之後如果有可能是同一人實施的,則報請上級,請求並案處理。

    捕快們派出去了,就靜等消息吧。

    忙完這件事,縣衙裡還有一大堆事務等著楊秋池處理,都是些十分瑣碎的正中下懷,楊秋池不喜歡搞這些瑣碎的行政工作,主要交給龍師爺負責,自己審核一下簽個字拿個主意就完了。

    這時,收到了朝廷下發的緊急公文,楊秋池展開一看,是大理寺下發的關於雲愣案焉得通告。

    古代沒有現代化通訊工具,全部靠馬蹄的速度,不過,雖然比較慢。但由於湖廣提刑按察使施大人知道楊秋池的特殊身份,已經指點過鎮遠州知州,因此,雲愣這件案子一路都是優先處理,半點都沒有拖延,很快就逐級上報到了大理寺(相當於最高人民法院)。

    這種死者都弄錯了死刑案件,當然是錯案無疑,大理寺審雜後立即作出覆核意見,報到了明成祖那裡。

    明成祖知道自己欽點錦衣衛指揮使特使,破案如神的楊秋池親自發現的錯案,而且附上的證據確實充分,更無半點疑慮,頓時龍顏大怒,下旨大理寺,撤銷對雲愣的死者判決,無罪開釋,同時考慮到民族團結,安撫苗眾,還免了雲天擎衝出衙門要兒子的罪過。因為這時他們還不知道王典史已經被緝拿歸案後,趙青嵐已經被殺死亡,所以,發出了對王典史,趙青嵐的全國海捕公告,務必緝拿歸案。

    另外,明成祖還下旨著令大理寺對一干涉案人犯一律處罰。

    經過大理寺專案審查,將正準備告老還鄉的原清溪縣的江知縣撤職查辦,很快查明其法外施以烙鐵燒燙酷刑,將雲愣屈打成招,定成死罪,幾乎錯殺好人之事,判江知縣故意入人罪,杖八十,流三千里,鑒於其年已老邁,聽納贖免刑。

    對忤作定成檢驗屍傷不以實,過失人入罪,杖八十,徒三年,對典史原來的跟班錢貴,以誣告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加役三年。

    鎮遠州知州審查不嚴,玩忽職守,杖八十,罰傣一年,湖廣提刑按察使施大人和刑部,大理寺負責該案的覆核官員,罰傣半年,斷付雲愣沖以補償。

    另外,楊秋池上次在雲南抓住的那個建文餘黨員吳陽俊,被定了死罪,已經凌遲處死了,西瓜刀楊秋池通過錦衣屯的密報,白夫人和女兒白素梅在抓獲建文漏網叛黨中立功,明成祖還下旨大理寺,特赦了白夫人和白素梅緣坐之罪,免於流刑。

    杜漸防微看罷大理寺公文,頓時大喜,立即升堂,提雲天擎,雲愣上堂,宣讀了大理寺對雲愣殺人案,雲天擎帶人衝去衙門案最終處理判決,對雲愣立即無罪開釋,赦免雲天擎所有罪責,兩人當堂釋放。

    兩人聽罷宣判,對雲愣的錯案改判他們兩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真正聽到無罪開釋的時候,還是喜極而泣,等聽到皇上親自下旨大理寺,赦免雲天擎衝擊衙門所有罪責之後,更是喜從天降,爺兩一起跪倒磕頭,三呼萬歲叩謝皇恩,然後又給楊秋池磕頭,再次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楊秋池將他二人挽扶起來,雲天擎老淚縱橫,緊緊抓著楊秋池的手,說道:「楊大人,您是我一家的再造恩人,我雲某今生今世不敢忘此大恩,今後如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秋池聽他這話,心中一動,皇上懷疑建文隱藏在這數百里崇山峻嶺原始森林之中,如果有這些甘眾幫忙,發現他們的蛛絲馬跡應該不難。

    想通此節,楊秋池吩咐擺下酒宴,給雲天擎和雲愣慶賀,並派衙役去苗寨通知雲天擎父子無罪開釋的消息,讓他們來迎接寨主歸寨。

    這一下更出雲天擎的預料,甚至有些受寵若驚了。

    酒宴之上,楊秋池向雲天擎說了自己的想法,雲天擎發誓一定調動所有力量,幫助楊秋池尋找建文蹤跡,只要建文的確還在這數百里大山之中,就一定能把他揪出來。

    楊秋池大喜,有了這成千上萬苗眾的幫助,這莽莽群山雖然遼闊,恐怕也無建文立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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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有喜了



    酒宴上推杯換盞,楊秋池刻意加深與這位一呼百應的苗寨寨主的關係,而雲天擎父子對楊秋池又是十二分的感恩戴協,所以這酒宴喝到盡興而散。

    四里八鄉的苗寨的苗從得知老寨主和少寨主都無罪開釋,蜂擁而至,幾乎擠滿了清溪縣城的大街小巷,他們來到了衙門前磕頭感謝了聖恩和縣太老爺楊秋池的恩德,然後簇擁著老少兩位寨主,敲鑼打鼓回苗寨去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已經是下午時分,月嬋雖然早就來報說秦芷慧已經起床了,可楊秋池直到這一刻才得空,醉醺醺回到了內衙。

    眾女都在客廳說話,秦芷慧和宋晴見楊秋池醉眼朦朧東側西歪,又好笑又心疼,趕緊吩咐小丫鬟紅綾準備醒酒湯。秦芷慧攙扶著楊秋池坐下,先給他端了一杯濃茶喝了,這才說道:「老爺,宋姑娘昨晚上臨走之前才一再囑咐你,別喝太多的酒,你怎麼大中午的就喝成這個樣子了。」

    楊秋池瞇著個醉眼,樹起指頭擺了擺,笑道:「今天這酒不能不喝啊高興呢!」

    宋晴坐在楊秋池身邊,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楊秋池沒有回答宋晴的問話,而是笑嘻嘻看著白素梅問:「素梅,你猜猜看,是什麼事情值得我這麼高興呢?」

    白素梅和白夫人互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我猜不出!」

    「猜猜!你猜猜!」楊秋池腦袋直晃,手指頭在空中亂舞:「這個消息與你有關的,也是你和伯母你們兩最希望捉到的!」

    白素梅和白夫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白素梅突然喜道:「一定是朝廷升了你的官!」

    「不對!」楊秋池腦袋也在擺,手指頭也在擺,「你再猜猜——我提示你一點,這公文是大理寺發來的,管刑名案件的大理寺發來的!」

    白素梅偏著腦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欣喜的叫道:「那個害得我爹慘死的吳陽俊定了死罪?」

    楊秋池笑嘻嘻點了點頭:「對了!吳陽俊已經被凌遲處死,高興吧?嘿嘿。」

    白素梅和白夫人歡呼了一聲,她們最恨的就是這個當初白千總的副手吳陽俊,正是他的謀反,連累白千總被緣坐處死,如果不是楊秋池相救,白夫人母女兩也已經做了鬼了。現在聽說他已經凌遲處死,為白千總報了仇,都是大敢快意。

    白夫人歡喜得兩眼含淚,雙手合什,向冥冥中的夫君默默稟告著這個消息,以寬慰他在天之靈,白素梅挽著母親的手,盈盈落下淚來。

    楊秋池等白夫人母女情緒稍稍平穩了一些,才笑呵呵說道:「素梅,你剛才只猜對了一半,你再豬豬,還有一半是什麼?也是與你們有關係的!」

    白素梅眼裡含著欣喜的淚花,微微有些意外,想了想,慢慢搖了搖頭。

    宋晴扯了扯楊秋池的衣袍,嗔道:「夫君!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白素梅和白夫人聽說這件事還與她們有關,都瞅著楊秋池。

    楊秋池環視了眾女一眼,這才對著白夫人和白素梅母女兩笑呵呵說道:「皇上下旨大理寺,下文赦免了伯母和素梅你們母女兩的緣坐之罪,你們現在自由了!」

    哇~~!宋晴第一個叫了起來,白夫人和白素梅卻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楊秋池,不。

    楊秋池以前並沒有將自己為她母女二人請求赦免的事情告訴她們,所以,她們不知道因為為什麼而被赦免。

    楊秋池笑著解釋道:「上次抓獲吳陽俊,是伯母和素梅你們的功勞,我在上報的時候說了,還特別皇上赦免你們的罪責,果然皇恩浩蕩,赦免了你們的緣坐之罪,你們不用胣流刑了,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

    白夫和白素梅兩人這才明白,欣喜的緊緊摟在一起,高興得眼淚嘩嘩直流。

    楊秋池搖搖擺擺走到白素梅面前,俯身說道:「素梅,請原諒,秋池以前沒有告訴你請求皇上赦免的事情,因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赦免。」

    白素梅離開母親的懷抱,滿眼淚花凝視了楊秋池片刻,忽然站起身,撲進了楊秋池的懷裡,欣喜的嗚嗚哭了起來。

    白素梅是楊秋池未過門的妾室,只因要居喪三年,所以沒有與楊秋池圓房,秦芷慧等人雖然叫她白姑娘,其實已經將她視作姐妹一般,現在眼見她摟著楊秋池哭泣,倒不覺得有何不妥,而是為她母女重獲自由而感到高興。

    楊秋池摟著白素梅的細細的腰肢,本想趁著酒興和她親熱一番,見她哭得向日葵代雨,倒不好意思就此輕薄於她,再說還有眾女在側呢。

    白夫人站起身,含著眼淚對楊秋池說:「楊公子,多謝你為我們請命,皇上才赦免了我們的罪責。」福身就要施禮,楊秋池急忙一手托住她的手臂:「這可使不得,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您還這麼見外,你是長輩,給我這晚輩施禮,這不是要折我的壽嗎?我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白素梅的楊秋池的懷裡正喜極而泣,聽了這話,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趕緊擦掉了眼淚。

    楊秋池笑道:「既然大家高興,咱們今天不醉不散!」

    紅綾早就端著醒酒湯進來了,見楊秋池他們正心情激盪,不敢打擾,此刻得空,趕緊端了上來。楊秋池很高興,接過來一口飲乾,吩咐紅綾:「你快去準備一桌酒菜,把你最好的手世拿出來,咱們慶賀一下!」

    嗯!紅綾欣喜的點點頭,小碎步奔了後堂,楊秋池又吩咐小丫鬟月嬋去後花園將這件事情告訴柳若冰,請她也參加酒宴,柳若冰聽說這等喜事,也來到客廳,向白夫人道了喜。

    酒宴很快擺下,眾女圍著楊秋池坐下,楊秋池心情高興,本來已經和雲天擎喝了個酩酊大醉,現在科技情報紅綾準備的醒酒湯,便已有了三分清醒,待得看著紅顏在側,一個個鶯鶯燕燕,心中歡喜,又醒了兩分,加上柳若冰破例參加酒宴,更是高興,這酒又醒了兩分。

    楊秋池舉起酒杯,說道:「來來來!各位美女——還有伯母,柳前輩,咱們共同為白夫人母女兩大仇得報,重獲自由,乾此一杯!」

    眾人齊聲說好,站起身端著酒杯,向白夫人和白素梅道了喜,一飲而盡。

    楊秋池放下酒杯,發現旁邊的秦芷慧雖然舉了酒杯,卻沒喝酒,微微一怔,問道:「芷慧,你怎麼不喝呢?」

    秦芷慧俏臉一紅,端起酒杯,猶豫的看著杯中酒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她身後的小丫鬟月嬋碎步上前,接過秦芷慧手中的酒杯,笑道:「少爺,我們二奶奶這些天身體倦怠,這杯酒就讓奴婢替奶奶喝了吧。」說罷,沒等楊秋池開口,已經一飲而盡。

    楊秋池聽了這施加在,猛然想起上午的事情,給了自己腦門一巴掌,叫道:「哎呀!真該死!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拉著秦芷慧的手,當著這麼多人,不好意思直接問,便含糊的道:「芷慧,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舒服啊?找個郎中給你瞧瞧,好嗎?」

    秦芷慧的臉更加紅了,正要說話,忽然皺著眉頭,捂著嘴跨進了內堂,貼身小丫鬟月嬋緊跟著進去了。

    過了好一會,月嬋才抵扣著秦芷慧回到酒桌旁坐下。

    柳若冰好好的看了看秦芷慧,說道:「秦姑娘,把手伸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按道理,宋芸兒和楊秋池以兄妹相稱,柳若冰是宋芸兒的師父,長一罪,所以,柳若冰應該稱呼秦芷慧,宋晴兩人為二倒媳婦,三倒媳婦,可是,自從柳若冰來到楊家內宅,對秦芷慧,宋晴都只稱姑娘,也只讓她們叫自己前輩,這個中緣由,只有楊秋池心裡明白。

    秦芷慧紅著臉把手伸過來,柳若冰伸兩指搭在秦芷慧的手腕上,過了一會,才淡淡說道:「秦姑娘,恭喜你了,有喜了!」

    「真的?」楊秋池驚喜的大叫一聲,抓住秦芷慧的手腕,也摸了一下,他中醫沒好好學過,不懂號脈,自然摸不出什麼名堂來,問秦芷慧:「芷慧,你有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我又不知道」秦芷慧欣喜而又羞澀的回答。

    「你的月事不是兩個月沒來了嗎?還說不知道!」

    秦芷慧大羞,這下臉蛋更成塊大紅布。

    這下確定,了眾女和伺候的丫環僕人們都紛紛向楊秋池和秦芷慧恭喜,楊秋池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楊秋池說道:「既然如此,欺上壓下慧就以茶代酒好了。」

    大家知道這件事之後,更是喜上加喜,這頓酒宴喝得十分的暢快,直到楊秋池徹底酩酊大醉,這才作罷。

    秦芷慧有喜,為了後代著想,自然不能侍寢,當下還是由宋晴和紅綾將他抵扣回去睡了。

    第二天,楊秋池又另外安排了兩個有經驗的老媽子照顧秦芷慧,把她當成大熊貓一般好生照顧著,就怕出點什麼差錯,害秦芷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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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四章 屍體不說謊



    武俠小說裡不是經常說一個大笨蛋,遇到一個絕頂高手教了一套武功,一夜之間便所向無敵了嗎?怎麼到了柳若冰這卻成了日積月累的苦練了?心中知道她說得沒錯,武俠小說裡的故事怎麼能當真呢。

    不過,好在楊秋池並不想當一個大俠,他只是希望通過這種辦法與柳若冰接近罷了。

    既然,開了這個頭,楊秋池不是個輕易氣餒的人,這時候,南宮雄等護衛已經迅速搜查了尼姑庵裡外上下,然後散佈在尼姑庵四周警戒。大雄寶殿前只有楊秋池、柳若冰和那個方丈靜慈。

    楊秋池涎著臉繼續求道:「前輩,我也不是真要學武功,你指點我一下強身健體的法子就行了啊。要不然,真像你所說的,我總有一天會累趴下的。」

    柳若冰何嘗不知道楊秋池真正的目的,也正是因為她知道了這個目的,所以她冷冷道:「你不用說了,我決定了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

    楊秋池苦笑,還是查案吧,這件事以後再說。站起身,向那肅立一旁的老方丈合什行禮,簡單問了這案子的情況。

    這個尼姑庵因這山峰得名,叫「一指庵」,不大,加上方丈自己,總共只有十二個尼姑,其中有三個尼姑兩天前下山化緣去了,還沒回來。

    這尼姑庵香火不盛,沒什麼香客來上香,寺廟佛像都是破破爛爛的。

    死者法名圓慧,二十多歲。一個多月前來寺廟裡要求剃度。但方丈說她六根未淨,所以一直沒有答應,便在寺廟帶髮修行。

    昨天傍晚方丈靜慈和小尼姑圓淨在山後散步,看見她獨自一個人往山頂上走,圓淨喊她她也不理,當時也沒在意。但圓慧一直沒回來,大家才慌了。今天上午,幾個尼姑上去找她,發現她死在這山頂一塊大石頭下。

    現場在一指峰的山頂,離尼姑庵有三四里路。

    在方丈的陪同下,楊秋池一行人又往山頂爬了一會,在距離山頂還有幾百米的地方,楊秋池擔心破壞現場,吩咐所有人原地待命,自己帶了法醫證物勘查箱,和柳若冰兩人上去。

    南宮雄當即部署警戒,將這山頂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山頂只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長著幾棵奇形怪狀的古松柏。一塊大石頭後面,躺著一具女屍,楊秋池和柳若冰繞到石頭後面,楊秋池觀察了一下現場情況之後,讓柳若冰站在遠處,自己小心地避開有可能存在痕跡的地方,慢慢接近女屍。

    他解下官袍鋪在屍體旁邊一塊空地上,踩在官袍上,這樣一來可以避免破壞痕跡。二來可以避免將自己鞋子攜帶的塵土或者其他微量物質帶到現場,從而混淆現場的微量物證。

    微量物證有時候常常是破案的重要線索,當初楊秋池偵破鄧有祿殺人案,就是根據鄧有祿從鞋子上掉在現場的一粒小小的煤渣發現了線索,最後成功破案的。這個案子很可能是那個變態連環殺手實施的,楊秋池力求一次抓住他,不能讓兇案再次發生。

    天氣悶熱,楊秋池脫了官袍,裡面只有一條褲衩,柳若冰本想轉頭過去不看他。可還是有些奇怪,宋芸兒把楊秋池破案說的神乎其神。所以柳若冰想看看楊秋池究竟是怎麼偵破這件案子的。

    再說了,楊秋池光著身子她都看過,為了救他的命還把自己的貞操給搭上了,還避什麼嫌呢。他們兩個繞到了大石頭後面,山下南宮雄等護衛也看不到他們。

    楊秋池顧不了這些,他拿了一雙薄薄的線手套戴上,開始現場勘查和屍體檢驗。這手套是在寧國府的時候他讓馮小雪幫他鉤織的。

    這女屍仰面躺在地上,兩臂平伸在身體兩側,手掌朝上,兩腿伸直向兩邊分開。長髮披散,兩眼圍闔,脖頸上有烏紫的掐痕,觸摸可探舌骨骨折,月白衣裙被解開,敞胸露腹,胸部兩個血窟窿,雙乳被剜,扔在一旁。

    屍體已經開始腐敗,胸部出現了腐敗血管網,這是由於屍體內部腐敗氣體大量產生,導致壓力增高,壓迫內臟血液流向體表充滿於皮下靜脈內,透過血管壁將軟組織染色,於是形成這種網狀條紋。屍體腹部也已經出現了腐敗綠斑。

    地上有幾攤鮮血,但不多。這有些讓楊秋池奇怪,一對乳房被剜,流的鮮血應該不止這麼一點。這山頂的泥地很硬,沒有留下什麼腳印之類的痕跡,地上除了這幾攤鮮血,仔細搜索之後,沒有發現別的痕跡留下。

    本來,這種姦殺案如果發現及時,提取到屍體肉體上的指紋,尤其是乳房、陰部等部位的指紋,可以成為破案證明犯罪的關鍵。

    不過,人的無色汗垢指紋在屍體身上存留的時間一般只有兩個小時,死者昨晚上被看見上了峰頂,今天上午發現了屍體,就算是上午死亡,可現在已經是下午,屍體上的指紋已經蕩然無存,提取不到了。

    楊秋池先粗略地檢查了一下死者外表,除了胸部兩個切割乳房留下的創口之外,死者身體沒有其他創口,陰道處女膜有陳舊性裂痕。

    頸部扼壓傷痕成片狀,頸部壓力解除,顏面淤積的血液仍然可以沿血管流走,一般情況下面部青紫腫脹並不明顯,這與持續壓迫頸部的縊死不同,所以,縊死的面部青紫是很明顯的。不過,結膜出點血和顏面皮膚溢出點是血液漏出毛細血管之外,即使壓力解除也不可能消失。

    楊秋池活動了一下屍體的下頜和脖頸屍僵已經開始部分緩解。

    當楊秋池將屍體翻轉過來,查看背部屍斑,發現屍斑已經固定,指壓不褪色,翻開眼簾,發現角膜高度混濁,已經不能透視瞳孔。

    這不由得讓楊秋池皺起了眉頭,很奇怪地盯著這具屍體,怎麼不對勁呢?從屍體出現腐敗血管網和腐敗綠斑現象尤其是屍僵已經開始緩解這一點來看,結合氣溫、濕度判斷,死者至少已經死亡四十八小時到七十二小時(兩到三天),可是,昨天晚上方丈靜慈和小尼姑圓淨還看見她上了山頂,應該死亡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這是怎麼回事呢?

    屍體是不會說謊的,難道是方丈靜慈和小尼姑圓淨說謊?或者她們倆看錯人了?

    楊秋池站了起來,摸著下巴思索著。突然,他咦了一聲,暗叫不對勁,蹲下身去,拿起死者圓慧左手臂,翻來翻去看了看,這隻手臂怎麼內側外側都有紫紅色的屍斑呢?只不過兩處的屍斑顏色都要淡得多。

    難道是上午發現屍體的尼姑們翻動過屍體嗎?不對,屍斑在死後二十四小時就回進入浸潤期,這時候屍體體內被血紅蛋白染色的血漿不僅滲入組織間隙,而且浸潤組織細胞,使細胞著色,屍斑已經固定,即使翻轉屍體,屍斑也不會轉移。因此,上午的時候就算發現屍體的尼姑們移動了屍體手臂,屍斑也不會發生轉移。

    楊秋池略一沉吟,便猜出了其中的原因,要出現這種正反兩面都有屍斑,就應該是死後十二小時左右,當屍斑進入擴散期的時候,屍體的手臂位置發生了變化,從手掌朝下平放變成可手掌朝上反放。

    由於這個時候屍斑還處於擴散期,被血紅蛋白染紅了的血漿只擴散到血管周圍的組織中,翻轉屍體,屍斑就會部分轉移,原來的屍斑只是顏色減淡卻不會完全消失,而在新的低下部位會出現新的微弱的屍斑,由於一個部位的血液分流到了兩處,所以兩處的屍斑顏色相對別的地方的屍斑要淡一些。

    屍體自己是不會動手的,只有一個可能,死者死亡十二小時之後,曾經有人移動過她的手臂!

    這個是誰?

    從屍體外表狀況來看,很可能是被人強暴之後殺死的,難道,這兇手殺死了她之後十二小時左右,因為某種原因移動了屍體的手臂。這樣看來,屍體應該一直在兇手可以控制的地方沒有被發現,那樣這裡很可能就不是兇殺第一現場,而是移屍現場!

    移動屍體幹什麼?不外乎為了藏屍。但是,如果兇手僅僅是為了移動隱藏屍體,這山頂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藏屍地點,更不會將屍體暴露在空曠處而沒有隱藏在幾步遠的樹叢灌木間。

    難道,這個姦殺現場是故意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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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隔世離空的紅顏


    證據?楊秋池現在需要的不是推測而是證據。

    略一沉吟,楊秋池蹲下身,抓住屍體的兩條腿,內外分合了兩下,能夠移動,抓住一條腿,試圖彎曲,卻彎不了。將屍體翻轉過來朝下趴著,抱住她的腰往上提,發現死者腰部屍僵並未緩解。

    證據找到了!

    屍僵如果在早期人為強力加以破壞,還可以重新出現,但是,屍僵一旦發展到全身,再強力加以破壞之後,屍僵就不會再出現。

    死者的腿不能彎曲,說明下肢的屍僵並沒有緩解,剛才已經檢查,死者腰部的屍僵也沒有緩解,可是,雙腿卻能內外分合移動,由於屍僵一般是在死後十二小時左右發展到頂峰,這之後再強力破壞,就不會再重新形成屍僵。所以,這雙腿應該是屍僵已經遍佈全身之後,為了偽造姦殺現場而強行分開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圓慧應該不是被姦殺,否則沒有必要偽造這樣的現場。雖然是這樣推斷的,不過,央求吃還是提取了女屍陰道內容物,作為對照物,還提取了死者口腔裡的唾液。

    楊秋池想了想,又用棉簽粘生理鹽水在那兩塊割下來的乳房的乳頭上小心地進行擦拭,強姦案裡,兇手常常會親吻吸吮受害女子的乳房,如果這個兇手也這樣做了,就會在圓慧的乳頭周圍留下唾液斑,根據唾液斑,可以找到很多重要的線索,在現代社會。甚至可以成為證明犯罪的重要證據。

    接著,按照常規還提取了死者的指紋,還有地上的幾處血痕。

    楊秋池又仔細研究了那一對切割下來的乳房的切口,切口很光滑,是用鋒利的銳器切下來的,斷面沒有出現哆開,說明是死後一段時間才進行的切割。

    死者的乳房與死者身體相應部位一樣,出現了腐敗血管網,這說明切割乳房應該是屍體已經開始腐敗之後才進行的,綜合判斷,與偽造姦殺現場強行掰開雙腿的時間差不多,這就是說,切割乳房應該是將屍體搬到山頂之後偽造現場時才進行的。

    楊秋池微微有些失望,如果是在兇殺第一現場進行切割,就會有血跡遺留在現場,這樣可以據以確定兇殺第一現場。

    柳若冰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檢查,等到楊秋池檢查完了,也沒說一句話。如果是宋芸兒,早就迫不及待嘰裡呱啦問個沒完了。

    楊秋池把檢材放進法醫證物勘查箱裡,拿起衣袍穿好,提著箱子走到柳若冰身邊,說道:「好了,咱們下去吧。讓忤作來填寫屍格就性了。」

    柳若冰點點頭,兩人並肩繞過大石頭往山下走。

    走到那幾棵古松柏旁的時候。楊秋池一個踉蹌往前撲倒,柳若冰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他的身體。楊秋池放下箱子,借勢緊緊摟住了柳若冰。

    柳若冰神情稍稍有些慌亂,隨即恢復了平靜,淡淡地看著他:「放開我吧。」

    「不!」

    「你假裝跌倒就為了抱我?」

    「嗯!」

    「如果我不扶你呢?」

    「那我就真摔。你不會不理我的。」楊秋池涎著臉嬉笑著,緊緊摟著柳若冰不盈一握的腰肢。

    「你要幹什麼?」柳若冰沒有掙扎,雙手扶在他的手臂上,臉上微微有些紅暈。

    這句話把楊秋池問住了。是啊,摟住了她,接著幹什麼呢?傻瓜都知道,楊秋池不由分說,吻上了柳若冰的紅唇。

    楊秋池假裝摔倒的這個地方是他預謀好了的,從下面看不見他們,他們也看不見那具屍體,又有古松柏增加情趣。也許是這個場景感染了柳若冰,她也摟緊了楊秋池,回吻著他。

    這個動作鼓勵了楊秋池,他猛地將柳若冰放倒在松柏下青青的草地上,一邊吻著她,一邊解開了她的衣裙,抓住了她渾圓結實的乳房。

    與柳若冰的第一次結合是在楊秋池神志不清的情況進行的,所以,他的記憶中並沒有柳若冰身體的印象。而這一次,是有預謀的,柳若冰的身體如同她美麗的容顏一般絕美。楊秋池的嘴離開了柳若冰的紅唇,順著脖頸一路吻了下去,吻上了她的豐乳,一隻手在她如綢緞般光滑細嫩的身體上扶摸。

    柳若冰沒有一絲反抗,她緊閉著雙眼,咬著下唇身體繃得緊緊的,在努力對抗著身體本能的反應,克制著不發呻吟。可是,熟悉人體構造又有了實踐經驗的楊秋池地挑逗是那樣的專業,柳若冰逐漸放鬆了身子,也放鬆了克制。

    當楊秋池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柳若冰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醉人的呻吟,皓臂緊緊摟著楊秋池,睜開眼睛,看著藍天白雲和巍巍的松柏,感受著他身體猛烈地衝撞,吻著他的臉頰,呢喃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過了良久,一切這才平靜了下來。柳若冰放開楊秋池,匆匆穿好衣裙,整理好秀髮,坐在草地上,透過松柏,看著山下的青山,呆呆地出神。

    柳若冰絲毫沒有反抗,這讓平靜下來之後的楊秋池微覺詫異,他的希望只是能夠親吻她就行了,沒想到卻得到了她,這讓楊秋池心裡有些感動,卻隱隱有些不安。

    楊秋池也穿好了衣袍,坐在柳若冰身邊,輕輕摟著她的腰肢,吻了吻她透明一般的耳輪,問道:「在想什麼呢?」

    「芸兒該回來了。」柳若冰幽幽說道。楊秋池心裡一沉,是啊,宋芸兒已經離開兩個多月了,算算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她回來的話,該怎麼辦呢?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把柳若冰娶了再說,便摟緊了她的腰,說道:「柳姐姐,嫁給我吧?」

    「嗯!」柳若冰點點頭,轉過臉來,亮晶晶的黑瞳充滿柔情地看著楊秋池,「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是你的娘子。」

    楊秋池微微一怔,這個問題他已經思考了很久,如果穿越過來之初,就認識了柳若冰,他會義無返顧地跟著她走,哪怕天涯海角,可現在,他不能。

    那落寞眼神又閃過了柳若冰的雙眸,讓楊秋池揪心般疼痛。她回過身,淡淡說道:「秋池,我最後問你一次——以後再不會問了——你願意跟我走嗎?」

    「當然願意!」楊秋池心情激盪,脫口而出,隨即又道,「可我不能,要是我不顧一切走了,小雪、芷慧、晴兒、素梅、紅凌,她們怎麼辦?還有我娘,誰來照顧?」

    「我知道的,你撇不下她們。」柳若冰雙手抱住雙膝,遙望遠山,慢慢說道,「這就是我為什麼今天要和你……的原因。」

    楊秋池一顆心又猛地一沉,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柳姐姐,你……」

    「芸兒一回來,我就走,永遠離開你。」柳若冰話語還是那樣淡淡的,卻充滿了落寞和無奈,「我不會與別的女人一起守著你,尤其是和芸兒。既然不能做你的妻,就讓我做你隔世離空的紅顏吧。」

    楊秋池的心被揪緊了,一把將柳若冰攬入懷裡,緊緊摟著,慌亂地說道:「不,柳姐姐,我不會放你走的!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我也想……」依偎在楊秋池的懷裡,抓著他胸前的衣袍無助,一顆晶瑩的淚珠慢慢從柳若冰眼角滾落,「我也好想……能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但我不能……我真的沒辦法和別的女人分享你……,我做不到,對不起,秋池……」

    楊秋池心疼得彷彿要裂開,托起她嬌美無比的臉龐,吻幹了她的淚珠,吻上了她軟軟的嘴唇,涼涼的。

    柳若冰這一次沒有回吻他,只是靜靜地感受著他的吻。

    楊秋池的嘴滑向柳若冰的耳垂,吻了一下,說:「柳姐姐,不走,好嗎?我們就這樣相處,讓我能時時看見你。」

    柳若冰緊緊摟著楊秋池,哽咽著說:「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守在你身邊,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守你一輩子。可是……我後來發現,我真的做不到……我沒辦法平靜地接受你的妻妾們和你親熱,我躲在後花園裡……可沒有用的……」

    楊秋池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緊緊摟著她,生怕她會從懷裡飛走。

    柳若冰抽泣了一下,慢慢說道:「我已經知道你不會跟我走的……,所以……,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既然不能得到你……,我就守著我們的孩子……了此一生……」

    楊秋池一顆心一直沉到了底。原來,柳若冰今天之所以沒有反抗,是這個目的。他慌亂地吻著柳若冰掛滿淚花的臉,不停地說道:「柳姐姐,不要!不要離開秋池……」

    柳若冰再沒說一句話,只是任由酸楚無助的淚水不停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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