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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現代都市] 躲豔記 作者:我是色土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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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看到雪失望的眼神,我的心不由的一緊,心早已飛向雪的那邊,我心急火燎的想要追回雪,可是這頭楊夢卻不能放著不管,我的頭脹得一個簡直有兩個那麼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真會給我找麻煩,做男人真是辛苦。

我握了握楊夢滿是汗水的小手,將她的意識拉回到現實,掏出手絹將她臉頰上的淚痕擦拭乾淨,柔聲問道:「既然放棄了自己嚮往已久的夢想,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楊夢想了想,輕輕歎氣搖頭說:「沒有,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完全不適合我,我還是現實一點好了,先找一份工作,我這些年留學在外父母為我找親戚熟人借了不少錢,我也應該找一份工作賺錢還錢了,不能讓爸媽再為我辛勞了。」

「可是你學習的法律,而且還是日本的法律在國內找合適專業的工作很困難,如果只是日語講師又大材小用了,如果你不嫌棄,你可以先進入我們公司工作。」我擔心把她這個糊塗蟲放到社會上估計不用多久又會被騙得一塌糊塗。

「你在你們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想招人就招人,甚至連應有的招聘面試都免了?」楊夢頭一次對我的身份表現出懷疑,「是不是你又有什麼朋友在公司裡面管人事。真的好羨慕你。」楊夢自言自語的說開了。

「已經不早了,你的父母一定等著你,我送你回去吧,今晚的一切都已經是過去,新的一頁將從明天開始。」我將靠在我肩窩的楊夢輕輕的推起,扶著她上了車,楊夢點了點頭,說:「新的一頁將從明天開始,不凡我聽你的。」

我再次看了雪消失的地方歎了一口氣,鑽進了駕駛室,我默默的想:「希望雪那個丫頭不會再出什麼令我頭疼的事。」

把楊夢送回了家,她又磨蹭了半天才放我回來。

回到家我又不得不擔心起另外一個人,如果按照十幾天前雪我行我素的性格今天晚上一定會呆在外面,可是經過燁的那次責罵後,她做了一點改變,那就是無論心情怎樣都會回來的,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雪的回來,我知道這一次又是一個艱難漫長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我的信心也漸漸降低,難道這一次雪會因為生氣而呆在外面過夜,我凌亂的心緒變得更加焦躁,我抬頭看了看鐘,接近凌晨一點鐘了,我再也坐不住了,可剛剛站起來就聽見門外停車的聲音,不一會果然有敲門的聲音傳來。

我一步跳到門口迫不及待的拉開房門,只見一男一女兩個身著服務生服裝的人站在我的面前,而他們手中正攙扶著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雪。

他們看到我的出現連忙說:「這位小姐在我們酒吧喝醉了,而她又是我們的常客,同時和老闆娘的關係比較好而且相當談得來,所以老闆娘讓我們根據這名片的地址把這位小姐送過來。」

「謝謝。」我接過看似很輕卻重愈千斤的名片,這張名片上只有簡單的地址和電話,卻透著燁的細心,在繁忙的學業中還不忘照顧雪,得此紅顏我真應該感謝上蒼。

我扶著醉醺醺的雪剛要進去,後面的女服務生怯生生的說道:「那個先生,還有一件事?」

「哦,有事請說。」我奇怪的問道。

「是這樣的,這位小姐還沒有付酒錢。」女服務生將手中的帳單遞給了我,「這是帳單。」

我接過帳單看了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帳單上面的數字竟然達到了五位數白紙黑字一萬九千元,一瓶XO,一瓶1947年產的紅葡萄酒,僅僅一瓶路易十三就是八千元,我只有不停的苦笑,雪都那樣了還不忘拿錢出氣。

我取出支票簿付玩款扶著雪進房。

那個男服務生還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下雪愈發嬌艷的臉蛋,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我把雪放在沙發上,剛要去為她倒水,雪突然站了起來跑到洗手間嘔吐起來。

直到一切安靜了我才扶著雪,餵她喝了一口水,攙起她的腰,把她放到了她的臥室床上,脫去她的鞋子剛為雪蓋上被子,雪突然星眸半睜猛得抓住了我的手,嘴中吐出濃濃的酒氣,接著做出了一個令我吃驚的舉動,她拉開了自己的外衣並且解開自己貼身襯衣的幾顆扣子,將我的手摁在她高聳挺拔又細滑的胸部,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

我急忙抽回手,沉聲說道:「雪,你真的喝醉了,你這樣做簡直是侮辱我對你的感情!」

「我醉了,哈哈,我比什麼時候……都要清醒,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你可以選擇……你的情人,我也會重新選擇我的愛人………………」抵擋不住酒精的作用雪漸漸的睡過去,可是雪雙關的話語卻停留在我的耳邊。

我的心卻變得更加複雜,此刻睡著了的雪才是最完美的,遠遠勝過醒時決裂般無情的她,希望這只是她一時的氣話,可是她堅決的語氣又不得不讓我感到擔憂,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從來不抽煙的我拿出一根香煙點著,目光靜靜的看著跳動的火苗,既然我已經錯了,就一定要想辦法補救……

我開車到楊夢家樓下,直接帶著楊夢來到了老爸的公司。

楊夢拘束的跟在我的身後緊張得一言不發,甚至連看看周圍環境的勇氣都沒有,眼睛直勾勾的盯在我的後腦勺上。

「周先生早。」我們遇見的每一位員工都面帶微笑恭敬的向我打招呼。

「早。」我也不忘回應別人。

直到我們走進電梯,楊夢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說:「真是緊張的要命畢竟是我第一份正式工作,萬一別人問我專業問題,我又不知道,我害怕我會說錯話,那時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我。」

「說錯話很正常,你又不是專門學這些的。沒人會看不起你,因為你有自己的優勢。」我為她降低壓力。

「叮。」電梯的門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走了進來,進了電梯才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電梯中的另外兩名乘客:「靠,小子捨得回來了,聽說你還從日本拐帶了兩個小妞,什麼時候帶過來給大家瞧瞧!」

我的臉立刻火辣辣的,崔偉這小子學校時和我們嘻嘻哈哈慣了,到現在還是口沒遮攔,不過卻意外的舒緩了楊夢緊張的情緒,楊夢從我身後走出來並且主動的伸出手說:「楊夢,見到你很高興。」崔偉疑惑的握上楊夢的手,「我就是那個你想要見到的小妞。」楊夢還不忘朝崔偉眨眼。

崔偉尷尬的笑了笑,此時電梯開了,外面一個職員喊了一聲:「崔經理,電話。」崔偉忙逃命似的衝了出去。

崔偉也不簡單,本來我只是讓他擔任日常的行政工作,他卻主動要求調到營銷部門,憑借自己十分出色的工作短短幾月就升至副經理。

楊夢看著崔偉的背影開心的笑了:「你朋友還真有趣。」楊夢頓了頓問道:「為何剛才旁邊那個電梯邊有那麼多人等待,而這個電梯沒有什麼人用卻沒有人進來。」

「就是因為那個人太多所以這一個才不能讓所有人用,否則有急事的人不是動不了了,這個電梯是專門為經理級別的準備的。」我解釋道。

「那你是什麼級別的,可以進這裡來。」楊夢笑問道。

「我是唯一一個在這裡無級別,同時可以搭乘這個電梯的人。」我聳肩回答。

「如果不是看你住那種地方,我還真以為這家公司是你家的。看來你在這裡真吃得開。」楊夢對我的回答早已習慣。

到達目的地,我帶領著楊夢來到人力資源部。

人力資源部的張經理急忙迎上來要為我倒水,我搖頭說:「不用麻煩了,張經理,幫忙接收一個朋友,簽一份聘用合同。」

張經理「嗯」了聲,其餘的話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取出合同,我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不停搓手的楊夢:「不要把工作地點寫在這裡。」

張經理抬起頭等待我下面的話,我緩緩的說道:「把聘用信簽到蘇州。」

楊夢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圓睜眼睛,嘴幾乎張成了個大大的圓形:「蘇州……」

二00四年八月二十三日6:5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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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蘇州?」楊夢再次提出了疑問。

我朝張經理點頭示意沒問題後,拉著楊夢出了門解釋道:「我知道你心裡會有疑問,讓你到蘇州我也是經過仔細考慮的。首先蘇州離本市不算很遠,開車三四個小時就可以回來,我會專門讓人配一輛車派一個司機接送你來回,週末雙休日你可以回來,和家裡人在一起,你要是不嫌麻煩也可以每天回來再回去,只不過辛苦了一點。」

楊夢搖搖頭,笑著說:「算了,這樣還不把我的小命弄沒了。」看這樣子楊夢算是基本接受了。

我繼續說道:「其次,那裡的收入水平比這裡還要高,不是朋友我還真不會讓別人去的,考慮到你家裡情況急需要還借款,我才會有此決定,否則別人想去都不可能。第三,我們老大小兩口在蘇州,我可以托付他幫忙照顧你,他現在在那裡當分公司經理。」

「老大?」楊夢對這個稱呼顯然很好奇。

「我們在大學宿舍按照年齡排序的。老大叫黃凱歌,才結婚不久,小兩口在本市本來有住房,可是老二劉得華沒事就去蹭飯嚴重打擾了小夫妻的私人生活,他們乾脆去蘇州度他們的蜜月了。你在電梯見到的叫崔偉是老五。」我耐心的介紹著我們這個感情深厚的小團體。

楊夢也羨慕不已不過還是沒有忘記問一句:「那你排名第幾?」

「第四。」我撓撓頭告訴楊夢,然後繼續說道,「最後一個讓你去蘇州的理由就是那裡非常適合你發展,因為蘇州工業園區有一些日資企業,是我們的鄰居也是我們的重要客戶,你可以發揮你的語言特點和他們多多交流,同時學習業務利用你對日本法律的瞭解更好的為公司工作,這是別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的優勢,等到公司打到日本的時候就是你大發神威的時候。再說你去蘇州學習的成分很大,半年之後就是你回來的時候,我可捨不得把你放那裡太久,蘇州只是一個分公司,所有的薪水還是這裡開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聽到這裡楊夢緊緊的攥起了小拳頭,仰起頭對我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看我的成績吧,我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去蘇州看看了。」

看楊夢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我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這幾個讓楊夢離開的理由騙騙單純的楊夢還可以,可是卻一點也不能欺騙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讓楊夢去蘇州難道就因為這幾個微不足道的原因嗎?我的眼前又浮現出雪失望的面孔,我抬頭看向天花板眼睛微微的閉起:「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一雙帶著暖意的小手撫上我的額頭,關懷的的語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不凡你不舒服嗎?」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地搖頭說:「我很好,只是想一些事情。」

我越是看見楊夢關懷的目光越是覺得內疚,彷彿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我只能默默的說:「請原諒我的自私,畢竟雪只有一個。」

我停了停對楊夢說:「咱們回去吧,你回去準備準備,過幾天還要報到,另外和你父母說一說不要讓他們擔心。」

楊夢點點頭,突然停下腳步問道:「你在這公司到底做什麼工作,朋友兄弟不是經理就是老大?」

我笑了笑:「其實我在這裡什麼都不是。」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老大,讓他好好的照顧你了,你放心吧。去那裡有什麼不習慣的儘管告訴我,還有……」楊夢卻一下打斷了我的話:「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蘇州嘛又不遠,我總覺得你像我媽一樣嘮叨。」

中午剛過,心急火燎的楊夢再也不願等待下去,她懷著激動而又新奇的心情坐上了去蘇州的轎車,帶著父母的眼淚、我的叮囑和朋友的祝福踏上了新的征途。

我不停的朝楊夢搖手,楊夢也探出頭向大家搖手告別,我看著轎車緩緩的啟動後輪帶起的塵埃越來越小,轎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的遠離我的視線直至失去蹤影。

送走了楊夢,我的心卻沉甸甸的,並沒有幫朋友解決困難後的喜悅,我帶著拖著略微沉重的腳步回到了家,輕輕的推開雪的房門,雪依舊昏沉的睡著,眉宇間卻緊緊的鎖在一起,彷彿有什麼化解不開的心結。

忽然電話鈴聲急切的響了,雪翻了一個身,她長長的睫毛慢慢的抖動,大大的眼睛漸漸的睜開,看到雪醒了我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

可是那電話鈴聲依舊不識趣的響個不停,我沒好氣的接起電話:「喂。」

「是周副董嗎?」電話那邊傳來溫柔的女聲。

就算我一肚子火,此刻也沒有辦法發出來,只能說道:「是我,有事嗎?」

女聲繼續以她慣有的語氣客氣的說道:「我是東方董事長的秘書,我們連續聯繫了您四天,可是都沒有人接電話,去您那裡也沒有人在,而晚上打您手機您又沒有接。我想通知您,下午一點開會。」

「在比賽大廳裡,我能接電話嗎?」我不由的嘟囔一句,「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我抬頭看了看鐘,離開會開始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鐘,而雪剛剛醒來捂著昏沉的頭坐在床上。

我柔聲問雪:「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雪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眼眸對我的問話不理不睬。

我微微搖頭的歎息了一聲,心裡明白雪不會這樣原諒我,這也不符合雪的性格,不過我還是說道:「桌子上有燒好的飯菜,如果不合口味桌子上還有三百塊你自己買點吃的,有事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自己多說反而讓雪不快,搖著頭走出房門。

一點十二分,玄宇公司的會議室裡,幾乎所有的董事都已經到達惟獨東方敬的左手位置空著,我一邊看著秘書遞給我的資料一邊坐在了空位上。

「周副董,請你下次開會準時一點。」東方敬語氣中明顯的帶著不快。

「年輕人嘛,有自己的事情很正常,開會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不定比你召開的會議更重要。」夏堅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東方冰氣得剛要回擊,東方敬摁住了女兒,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說道:「不要玩嘴皮子了,人到齊了現在開始開會。」

「等等,開會之前,我想談談財務部的事情。」夏堅再次打斷東方敬的話。

「財務部?」東方敬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財務部是東方敬控制的一個部門,難道又出事了?」我的心不禁一跳。

夏堅突然站起來把一疊文件狠狠得砸在東方敬面前的桌子上,高聲喊道:「你趕緊喊他快點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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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星期一要做一個小手術,需要住院,不知道什麼時間可以出院,更不清楚什麼時間可以再次更新了。先在這裡說抱歉了。

有哥們說一個人失憶應該不會改變性格才對,這一點我也想過,不過根據西門雪的家庭來看,她的性格應該是被抑制住了,失去記憶才會完全的釋放出來,這樣應該可以理解吧,雙重人格在現代都市應該不會少見吧。溫柔的人難道就不會有潑辣的一面嗎?

還有的哥們說周不凡應該直截了當的說明感情,說的輕鬆,人的感情是非常脆弱的,我在報紙和網上看到一篇報道,沈師大大四的系花就因為前一天和男朋友分手,第二天就在宿舍自殺了。現實是很複雜的,在小說裡面我也有所體現,並不是所有人的承受力都是那麼大,不是全部人都那樣堅強的。

「愛一個人好難。」蘇永康不就是唱過嗎?感情的事不是簡單的今天分手明天就換一個那麼簡單的。

二00四年八月二十九日10:58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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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敬看著面前散亂的資料眉頭深深的皺起,顯然他沒有料到夏堅的反客為主的這一招,毫無準備的東方敬有點無法控制現在的局面。

會議桌下各位董事也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會議根本沒有辦法繼續下去,除非先解決夏堅的事情,只有我坐在一邊靜觀局勢的發展。

東方敬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見他不動聲色的收拾起攤在桌子上的資料,隨意的翻了翻然後放在桌子一角說:「既然你要解雇我的財務經理,那麼就給出充足的理由讓他心服口服吧,小冰去喊劉叔過來。」東方敬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言下之意:「如果你無理取鬧,老子也不會讓你爽。」

「希望你們二十多年的交情不會影響你的決定。」夏堅顯然有恃無恐步步緊逼話中有話:如果你不能秉公辦理你就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可是一旦你秉公辦理你就是一個不念舊情只重利益的冷血動物,你能輕易對付自己二十年交情的老部下同樣也能不講情面的放棄任何一個和你利益衝突的屬下。

我拿起東方敬面前的資料,資料上儘是些財務報告還有本年度幾個月的日記帳和總帳,基本上都是讓人一眼看上去就眼花繚亂的數據,雖然學生時代我每天都要面對這些煩瑣的數據,可是今天再次看見還是讓我不禁頭皮發麻,因而可見夏堅工作做到家了,同時夏堅也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什麼事情不到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動手的,估計這個財務經理十有八九要和他的位置說拜拜了。

十分鐘後,會議室的大門再次的打開了,東方冰領著財務部經理常浩然緩步的進入。

看著常浩然有些沉重的表情,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東方冰已經和他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常浩然首先向東方敬打了一聲招呼:「東方董事長。」

東方敬略略的一點頭算是回禮,東方冰卻親熱的拉開自己剛才坐的椅子說道:「常叔坐。」

「坐?你有這個資格嗎?」夏堅的一句話讓已經坐在椅子上的常浩然像是觸電般彈了起來。

「常叔怎麼沒有資格?在問題沒有解決的時候怎麼說他現在還是一個財務部經理,連秘書都有位置坐,難道堂堂一個經理還沒有坐的地方?」東方冰看到夏堅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會更是新帳老帳一塊算上了,說話更是衝到了極點。

「老常跟了我二十年難道連個位置都沒有了?」畢竟是自己的老部下,看到夏堅不給自己一點的面子,東方敬也來火了。

夏堅聳聳肩說:「坐就坐唄,椅子不就在那裡,就不知道燙不燙屁股?」

常浩然更坐不下去了,站了起來搖頭:「我還是站著吧。」東方冰再怎麼勸常浩然也不肯坐下了。

夏堅得意的笑了,東方敬不想在這方面過多糾纏說道:「人我已經喊來了,你想說什麼,證明什麼就直截了當的說。」

夏堅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向後稍微的推開了椅子,拿起剛才扔給東方敬的資料呵斥道:「常浩然看你幹的好事?」

夏堅隨意得翻了翻其中的資料抽出幾張扔在了常浩然的面前冷笑道:「看看上面的數字,這是本月的總帳、明細帳,還有上幾個月的總帳和明細帳看出什麼了嗎?」

常浩然慌亂的翻了翻並沒有瞧出特別的名堂,只能搖頭。

「看不出來?讓我告訴你好了,本月的總帳記載了管理費用達到七百萬,明細帳記載這七百萬里面有六百四十萬是招待費用,再看看其它幾個月的總帳,七月份的管理費用才一百四十萬,招待費六十七萬。八月份管理費用就已經是三百萬了。」夏堅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照這個招待法,公司一年招待費豈不是要上億。這個月平均一天招待別人二十萬,哪裡來的這麼多人招待的,就是養一百頭豬一天不停的吃,也吃不了二十萬。要你這個財務經理是幹什麼的?」

「這也不能全怪常叔,誰不知道他是公司的老好人,就是招待也不是常叔去的,跟他沒有關係。」東方冰極力想為常浩然辯解,可是這種辯解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跟他沒有關係?那麼要他那個財務經理是幹什麼的,別人讓他報銷就報銷,他不批准誰能拿到錢。財務經理不是光記好帳就可以了,財務部門還有的功能就是對公司前景預測和資金控制。公司又不是銀行,別人要錢他就給,既然他不能勝任那個財務部經理如此重要位置,就不要佔著那個位置,讓有能力的人去勝任。」夏堅收斂起笑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東方冰,這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東方冰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我們是商人,不是慈善機構,談的就是錢。東方敬如果你不能管好你的女兒,下次就不要讓她出席董事會,她有什麼資格?」夏堅的話語震得東方冰跌坐在椅子上,在夏堅的眼裡東方冰這個雛鳥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也不能全部怪罪老常,雖然他也有很大的責任,但是畢竟是我們公司內部制度管理上的缺陷導致的,讓他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也是不合適的。」東方敬作為董事長,說話極有份量不少的董事也不禁點起了頭,估計招待費用也有他們的「功勞」。

「好,就算如此那這筆帳又怎麼算?」夏堅從他的文件夾裡面抽出一張文件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我給他面子讓他下,你們要維護他,那我只好撕開臉面了。」

「六月十七日有一筆六十八萬的款子出去,借方是其他業務支出,可是我找遍了所有的原始憑證,根本沒有任何的支出可以將這一筆錢拉平,而半個月以後又無端端的出現了一個六十八萬的其他業務收入,又是什麼憑證都沒有。要是我們每天都有這種收入那該有多好呀!對不對呀,常浩然!你是認為公司的內部審計部門個個都是混飯吃的酒囊飯袋,還是把我這個不是學經濟的傢伙看成白癡!錢你想拿就拿,想還就還,真當公司是你自己的。這次你可以挪用公司錢,以後還是可以。」

夏堅的話字字都如重磅炸彈轟擊在常浩然的心頭,他花白的頭髮上滲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儘管會議室暖氣開的很大,可是常浩然依舊冷得瑟瑟發抖。

從現在的情況看任誰都可以明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更驗證了夏堅的話句句屬實。

「東方敬,你看著辦吧!」夏堅慢慢的坐回到椅子上,東方敬卻沒有回應他,臉色凝重的吸了一口煙,而他面前的煙灰缸裡面已經熄滿了半截的香煙頭。

我完全清楚東方敬心裡的矛盾,按照規定開除常浩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一方面對夏堅太過示弱,同時財務部是一個舉足輕重的部門,而常浩然則是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安排別人進去根本不能放心;另一方面如果有事就完全讓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頂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也許大家不會說什麼,不說其他人就是員工也一定會有想法的。

可是庇護常浩然,第一難以服眾,無法面對眼前的董事,更會讓夏堅藉機發揮,就算保住了常浩然也保不住他財務部經理的位置了,還會減少自己公正的威信。

保,還是不保常浩然?這實在是東方敬一生中最難做出的抉擇。

「常叔,你跟董事們解釋,這只不過是一個誤會,你說句話呀。」東方冰搖晃著常浩然的胳膊。

常浩然卻只能搖搖頭。

東方冰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一句誤會肯定不能解決問題。

「誤會?說的輕巧。只是讓他辭職已經照顧他面子了同時也是顧全公司的聲譽,否則就憑他擅自挪用公司財物,金額數目非常巨大,如果不是看在他已經把帳還了,我一樣可以讓他去監獄呆著。」夏堅不依不饒的說著,看來落水狗他是痛打到底了。

我猛得站了起來,說:「我向董事會提議,開除常浩然。」並首先舉起了手。

接著又有一些董事跟著舉手,平時有些和常浩然關係不錯的董事也只能歎息著舉手表決,夏堅嘴角微微翹起同時也伸出了手。

同意和常浩然解除勞動合同的人已經超過半數,東方敬表決與否也已經不重要了,東方敬猛得一咬牙,沉聲說道:「開除常浩然。財務經理人選下次開會討論。」

常浩然木然的看向東方敬,說道:「董事長,真是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我走了。」說罷就要離開。

東方冰緊咬著嘴唇喊了一聲:「常叔。」

常浩然勉強的笑了笑,摸摸東方冰的腦袋,頹然的歎了一口氣一句話都沒有說,落寞打開會議室大門緩緩的離開了。

「散會。」東方敬哪裡還有心情呆在這裡,匆匆的離開了。

我剛要離去,東方冰含著眼淚站在了我的面前,用顫抖的聲音說:「周不凡,我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首先提出來的。」「為什麼會是你,周不凡?」東方冰傷心的看著我問道:「有這麼多的董事他們都沒有提出,為什麼是你?也許常叔可以留下的,儘管只可能有一絲絲的希望,我爸是董事長,一定會有辦法挽回的。」

我不由的心中苦笑:「挽回?可能嗎?你指望別的董事出頭提議,他們怎麼說,如果幫常浩然說情不啻於引火燒身,他們可沒有那麼傻;提議辭退常浩然,那就會出現和東方敬完全翻臉的可能,就因為他是董事長而常浩然是他的老部下老朋友。如果逼著東方敬做出決定,不論是那種決定都不可能作到完美,對他自己都會有很大的影響,你以為我想出這個頭?他只不過是你爸和夏堅鬥爭的犧牲品,而這一著棄車保帥的方法是沒有辦法中最好的辦法了,她看不出來我正是在幫她爸。」可是這些我卻不能對東方冰說出來。

「常叔這麼好的人為什麼對他這麼不公平?除了我的家人,常叔是最疼我的了。而且再過一年他就可以完美的退休享受美好的晚年了,難道只有短短的一年時間你都不能放過他?」東方冰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珠。

東方冰的想法簡直是天真的極點,可就是她的的天真帶著濃濃的人情味,我才更要幫助她,因為我希望她能夠一直保持她的天真不用在爾虞我詐中生活,一個夏堅就已經足夠,我真的不願意另一個女夏堅的出現。

「周不凡你說話呀,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東方冰一句緊接一句的責問我。

「一個人如果做錯了事就必須因此承擔相應的責任,而不是讓別人千方百計的幫忙逃避責任,你知道嗎?」我最終還是開了口,不過我更希望東方冰能夠理解我的用心良苦,儘管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一切一定和常叔沒有關係,常叔肯定是為了他那個敗家子兒子迫不得已才做這事的,讓常叔替他承擔所有責任不是太冤枉了。」東方冰還在極力幫她的常叔說話。

「他挪用公司財物就是錯誤的,不用找其他理由幫他開脫,沒有追究他的法律責任已經是不錯的了你還要怎樣?再給他一點錢獎勵他?」我一句話將東方冰噎了回去。

「周不凡,想不到你這麼冷血,我看錯你了。」東方冰大大的兩眼又蓄積了眼淚,眼神更加的複雜無奈中透著濃濃的希望,最終她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快速跑開了。

夏堅此時走了上來將手中的資料遞給秘書,然後拍拍我的肩膀,抽出兩支雪茄遞給我一支,在我拒絕後笑著說:「小丫頭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這樣吧晚上我們出去吃一頓飯,我們一直都沒有單獨吃飯的機會……」救命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急忙接通,是燁的電話要我晚上回去說是雪有事叫我們。

我收起手機對夏堅說:「抱歉了,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了不能陪夏董事長吃飯了,我女朋友有事喊我回去,下次吧。」

「沒有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聯絡你不方便,你看要不要幫你安排一個女秘書,有什麼事情也好提前通知你?」夏堅哪裡是為我著想,不明擺著安排一個耳目在我身邊,我忙拒絕:「謝謝了,我看不用了,一來我年輕,不需要秘書我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二來不想我女朋友誤會。」

「哈哈,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了,等到你需要和我說一聲,我安排一個最能幹的秘書給你。」

向夏堅說了聲再見後我就打車直奔家中。

開了一個下午的會,此時夜色漸濃,大街上路燈齊亮,我不禁思索著夏堅和東方敬的鬥爭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錢?夏堅一年掙得錢只比東方敬多不會比他少。為了名?他們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名聲早已在外,再出一點名恐怕也沒有這個必要了。為了權?雖然他們一個是董事長一個是副董事長,可是權力大小幾乎不分上下並沒有明顯的正副之分,僅僅是一個名稱而已。可是夏堅到底是為了什麼?想得我的頭都大了,還是想不出結果。一陣冷風襲來讓我昏沉的頭腦稍微的清醒一點,既然想不通猜不透就不要想了。

我又將思緒轉移到雪的身上,現在連打電話都要燁轉告,難道我們的關係真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嗎?

「現在把這一首《暗香》送給正在辛苦工作所有的哥的姐,祝他們一路順風。」出租車上突然響起的廣播將我重新拉回現實。

「當花瓣離開花朵

暗香殘留

香消在風起雨後

無人來嗅

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

我會拼到愛盡頭

心若在燦爛中死去

愛會在灰燼裡重生

難忘纏綿細語時

用你笑容為我祭奠

讓心在燦爛中死去

讓愛在灰燼裡重生

烈火燒過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風…………」

「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我會拼到愛盡頭。」我細細的咀嚼這一句非常詩情畫意的歌詞,是呀我一定要拼到愛的盡頭,愛的冬天過去就是春天。

回到家中,燁和雪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了,我用目光詢問燁到底是什麼事情,燁無奈的攤開雙手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此時雪開口說話,她眼睛看著燁語氣卻是衝著我的:「這一次喊你們回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想依靠你們了,意思就是我在這裡不會白吃白住了,我要自己養活自己,從明天起我要出去掙錢工作,我會按時交上房租的。」

我和燁剛要說話,雪就立刻插話:「這一次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們,並沒有必要取得你們的同意,你們也沒有必要勸我,我就是我,不是你們的附屬品,尤其是你。」這是雪這麼兩天來第一次面對著我並正眼看我,本來我應該高興可是她說的話卻讓我無法高興的起來。

「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這一頓就算我招待你們的。」扔下這一句話和一桌子豐盛的晚餐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燁趕忙坐到我的身邊問:「你們這又是怎麼了?我們才幾天不見,你們就弄成這樣,她急著喊我回來竟然是鬧獨立。」

我苦笑著回答:「這都是怪我,跟她沒有關係。」

「一對歡喜冤家,看來我們得好好核計核計了。」燁也為我和雪的事著急,秀氣的眉毛緊緊的湊在一起。

「別擔心了,一切都會好的。」我輕輕的歎息,不知道這一句是在安慰燁還是在安慰我自己。

又是一天開始了,雪為了兌現她自己的諾言早早的離開了家,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看起來雪找工作的決心非常大,好在她事前答應燁無論如何都會打電話回來說一聲,我也稍稍的安心,不過更多的還是無奈。

才到九點鐘夏堅就親自打電話叫我去開會,年底本來就是各個公司最忙的時候,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件事,密集的會議在所難免,可是夏堅親自打電話通知我就有點太誇張了,同時也表明夏堅對我越來越重視了。

當我來到會議室的時候,人已經坐得差不多了可是還沒有見到一向守時的東方敬和東方冰的身影,這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夏堅還是一副拽樣,和附近的幾個董事在談論什麼,不過看見我來了他主動過來打招呼並且拉開了我的椅子,說:「你可來了!」

如果我只是一個公司小職員,我肯定會受寵若驚的,畢竟人家是公司的巨頭,而且我也想接近他更加深入他的業務找出他的破綻,可是過於簡單就接受他的示好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我不得不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顯示出我身份的獨立,同時也不能太過推拒他的「友善」,使夏堅把我當敵人,關鍵是要把握一個度。

「夏副董早呀!不用客氣了,你也坐吧,我不會耽誤你和王董事談話吧?不用招呼我,你們繼續吧。」說著向王董事點點頭,並掏出隨身聽的耳機塞進耳朵。

儘管我表現得對夏堅不太在意,可是我卻始終留意著他的表情,就在我喊他夏副董的時候,他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可隨即他又笑了,也許認為是我的口誤,恐怕夏董這個稱謂他聽得太久突然出現一聲夏副董會讓他不習慣吧。

經過昨天晚上的思考,我還是認為夏堅與東方敬爭奪的脫離不開錢、名、權三個方面,我就在這三點上試探他,試探的第一項就是權,看來有點效果了。

本來夏堅好像有事要和我商量的,看到我這個樣子也只能悻悻得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繼續自己的談話,可眼角不時的瞄向我。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始終不見東方敬和東方冰父女的蹤影,夏堅也等得不耐煩了,站起來叫停議論的董事:「行了不要等了,東方敬不會來了,我們先開會好了。」

「誰說我不會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隨著會議室大門的打開傳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東方敬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實在是有點憔悴,黑黑的眼圈,僅僅過了一天下巴上就多出了短短的鬍鬚,頭髮凌亂得很根本沒有整理過,最誇張的是外衣還扣錯了一顆紐扣。

看到他這副模樣其他董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東方敬臉上分明寫著誰惹我誰倒霉的表情。

不過偏偏有人不信邪,夏堅嗤笑一聲:「老兄,你行不行呀?召集我們開會自己都遲到,你當我們都很閒呀?」

「閉上你的臭嘴,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這次東方敬沒有客氣更沒有忍耐,夏堅翻了翻白眼沒有再說什麼,免得自討沒趣。

會議室大門再次打開,東方冰匆匆的走進來,看得出來愛美的她是打扮過的,可是無論怎樣外在的打扮也是多餘,因為她眼睛裡根本沒有神采,從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可以知道她剛剛又哭過。

東方敬環視一周,站起來說:「好了,人都到齊了,開會吧,這次召集大家就是討論一個刻不容緩的事情,任命財務部的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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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哥們問:自己連西門雪還沒有搞定,偏要去管東方冰那個賤貨的屁事。首先東方冰不是賤貨,她只是在不合適的時間、不合適的地點喜歡了不合適的人這不是她的錯。難道在現實中把不喜歡自己的女孩全部說成是壞蛋?而她的事更不是屁事,我在前面也介紹了,周不凡去日本的時候,劉燁因為有事沒有時間的時候別忘記了全部是由東方冰日以繼夜的幫忙照顧西門雪的,也許沒有劉燁和東方冰就沒有後面的西門雪,而主人公的性格是有恩必報你讓我一寸我還你一尺,從不願欠別人的人情。同時幫助東方冰是後面另外的劇情的重大引子,沒有這個故事後面的情節根本不可能發展。

希望雪醒來?我不是把標題全給你們了,醒來的日子就在上面。

我在醫院躺了七天,什麼事都做不了,無聊到極點。

而在此期間我的前任准女朋友和我說:我們只適合做朋友。原因竟然是她覺得我太優秀了,和我在一起有壓力。

MMD偶第一次聽到優秀外加長得太帥了會產生這種反效果,看來女性心理學我得好好的研究研究了,下次交女朋友是不是有必要裝得笨一點?不過長得帥這一點是改不了了,誰要咱的品種好呢!

我會讓大家看看我下面的情節並不比我前面的情節差,同時也能出乎大家的意料讓大家根本猜不到究竟會怎麼發展,可現在我還沒有寫到那裡,不過會讓大家重新認同的,請耐心等待。

我比誰都想結束這一篇小說,可是由於種種條件限制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想把結局提前寫好貼出來,可以讓大家對中間的情節更加期待,可是斑竹製定的規矩不允許。

你們看小說想有一個好心情,我寫小說也是一樣,那些吠得最厲害的傢伙,估計從猿猴進化的時候就不是很不完全,所以還帶上了野蠻和無知的氣息,我又沒有得罪他們的老母,如果有人認識他們老母的兄弟,請替我問候一下他老母。

二00四年九月九日22:23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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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開會來選出新一任的財務部經理。」東方敬又把話說了一遍。

根據我對公司章程的閱讀知道一個重要部門的主管產生絕對不應該如此的倉促隨便,而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由人力資源部推薦,然後再由董事會開會選出。

這次只是解除財務部門經理職務一天就選出新經理倒是頭一次,不過大家也能夠理解,畢竟已經到了年底,非常重要的財務部絕對不能將一把手的位置懸空在那裡。

「大家對財務部經理人選有什麼好的提議嗎?」東方敬的話語中有著太多的無奈。

「那就讓財務部副經理升職成為經理好了。」一個董事建議道,「畢竟副經理對公司財務業務也是非常的熟悉,不需要花費額外的時間。」

財務部副經理王波,今年才三十四歲,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可以說是已經很年輕了,但是就我對他的認識來看,他執行上面給他的任務絕對又快又好,不過讓他獨當一面的處理決策事情恐怕能力有些不足,換句話說就是魄力不夠,只能當一個將才,並不適合做帥才,而他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勇於承擔責任,當財務部副經理已經是他能力的極限了,畢竟出事了上面還有一個經理幫他頂著,他如果當上了財務部經理的直接後果就是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等他做出決定,稍縱即逝商業機會早就和他說拜拜了。

我看了看東方敬的臉,他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來他也清楚王波不足以勝任這一職位,所以他皺眉;同時根據我的瞭解,王波從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大學畢業後來公司應聘工作,卻被夏堅拒之門外,最後還是東方敬愛惜人才親自面試把他招進公司的,這樣一來王波自然是站在東方敬一邊,所以東方敬才稍稍放心的點頭。

我又看向夏堅,只見他不屑的嗤笑一聲:「白癡。」然後就不再言語。

「讓王波當財務部經理,在這個重要位置上他是不是他年輕了,恐怕經驗不夠?」又一個董事發表了自己的不同意見。「內審部總審計師五十歲,資格夠老。」

「按照他這麼說,林東智這小子當遊樂園副總經理不是八輩子以後的事情了,可他還不是照樣做得有模有樣的,真是老古董的思想。」我不禁搖了搖頭暗暗想,雖然年紀大的人思想保守些,但也不至於保守到解放前吧,年齡和能力是不能夠打等號的。

這次不光東方敬搖頭,連夏堅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是財務部的出納適合。」「營銷部的關經理是最佳人選。」……

諸位董事就這樣議論開了,我再次看向夏堅,只見他將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重重的壓在桌子上,看得出來他對財務部經理這個位置誓在必得,不然他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弄出檢查帳簿這麼一件事,而且窮追不放直至讓常浩然引咎辭職,既然難得的機會出現夏堅絕對不會放棄,可東方敬動作迫切的要選出新財務部經理又讓他有些準備不足,因此並沒有和支持他的董事達成協議和共識從不同董事提出不同的人選就能看出,所以儘管有的董事提到夏堅的人,結果卻並不能讓他滿意。

此刻我站起來,眾人停下議論把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認為最合適的人選是後勤倉庫管理部門的經理羅旭日。」我的發言每每都能引起一陣的波瀾,這次也毫不例外,讓一個倉庫管理經理去財務部,在他們眼中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不理會其餘人詫異的目光,解釋道:「羅旭日經理雖然是倉庫管理的部門經理,但是大家不要忘記了,兩三年前,他也同樣是財務部的副總經理,對於這點恐怕諸位董事已經快記不起來了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個羅旭日就是那次夏堅與東方敬第一回合大戰,被東方敬從財務部門「清理」出去的而且是第一批被東方敬清理出去的,讓羅旭日從一個副經理成為名副其實的經理,可事實上卻讓他明升實降,堂堂一個高級會計師去掌管倉庫儘管當時讓別人議論紛紛,可是東方敬還是那樣做了,大家議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羅旭日當上經理後工資反而上漲了。

羅旭日就這樣漸漸的從大家的視線中消失了,現實也是這樣的殘酷,以往和他稱兄道弟的同事,也沒有多餘的工夫去搭理他,如果不是工資單上依舊有他的名字,有時的部門會議他仍舊要參加,眾人真會以為他已經離開公司了,連夏堅都快要記不住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個屬下。

當我提到羅旭日的時候,夏堅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最後眼睛一亮,開心的大笑起來,如果不是他猛得喝了兩口茶水,估計他都能笑岔氣。

「周不凡,你知不知道,羅旭日他是……」東方冰也察覺到自己失態趕忙打住不再往下說,可是看向我的眼睛裡卻充滿了焦急的神色。

「他是什麼人我用不著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現在最適合當財務部經理的人選,要資歷他沒有問題他已經在公司呆了十八年而且還是一個部門的經理;要經驗他也不是問題,畢竟他以前就是那個部門的不需要重新學習,說起能力目前為止就更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我實在沒有任何理由放著一個巨大的財富不使用。」我不再看東方冰的眼睛,按照我自己的思路講述著。

「周副董說得好浪費人才不是我們公司的宗旨,我舉雙手贊成,那麼還有誰有反對的意見嗎?有意見的趕快舉手,否則我就當他是同意了。」如果白白的放過這個機會那他也就不是夏堅,雖然他嘴上是贊同我的意見,眼睛卻看向在座的每一位董事,給其他董事施加壓力。

「聽周副董這麼一分析我也覺得如此,我沒有意見。」一個董事開了口,接著很多董事附和著。

「那就這麼定了,東方敬你有什麼反對意見嗎?」夏堅嘴角微微翹起,說話的語氣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反而讓人體會到一股寒意。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我當然不會反對這麼好的提議,希望羅經理能夠在新的崗位作出更大的貢獻。」東方敬看到羅旭日的當選已經不可避免只有順著大家的意思,「不過考慮到他畢竟離開這個崗位已經將近三年,我們就給他三個月的試用期,試用期結束後如果他已經完全適應,那麼就讓他繼續,要是他無法承擔起這個責任,我只能重新選拔新的了。」這是東方敬最後的一張牌了,這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結果了。

東方冰有些失落的望著我,眼神裡帶著幾許陌生,但更多的還是不解。

「為公司更加輝煌的明天,也為了我們新一任的財務部經理羅旭日,大家鼓掌。」夏堅首先站起來鼓掌。

我看見夏堅臉上綻開的笑容默默的想:「財務部終於還是讓夏堅如願掌握了…………」

二00四年九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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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財務部經理人選又是半天漫長的會議,到了中午十二點半,終於開完了會議,看到大家實在太疲憊了,東方敬把剩下的議題推遲到後天,明天休息一天。

我伸了一個懶腰收拾東西就要離開,走過東方冰時她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不顧眾人的目光拉著我走到一間辦公室裡,一個清潔工正在打掃衛生,東方冰嚴厲的說道:「出去。」等到清潔工出去後,急忙關上門。

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緩緩的說道:「周不凡,剛才為什麼不繼續聽我的話也不看我的眼色,一定要選羅旭日,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夏堅的人嗎?這樣會讓夏堅如虎添翼的。我爸就會更被動,你明白嗎?」東方冰在會議上一直忍著,現在脾氣終於發了出來,畢竟這兩天發生的事沒有一件能夠讓她舒服的。

東方冰眼睛定定的看向我。

「如果想要得到的更多,就必須事先放棄一些。」我平淡的回答著,更一點不讓的回看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只問你,為什麼不看我的眼色?是不是做賊心虛?」東方冰一副恍然的表情。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現在肚子餓了,我去吃飯了。」東方冰還是這種樣子,一點都不成熟,感情用事不說想問題也只是看表面,我哪裡敢把我的計劃告訴她,索性不再理睬她,雪的事情都讓我夠頭疼的了,我實在不想和她費任何的口舌,只要目的達到了,我管它過程是怎麼樣的,更不需要別人的理解。

我拉開辦公室的門,夏堅不知是恰巧還是故意從辦公室門口路過,招呼我說:「周副董,正好碰見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吃飯去。」

「等等,是我先邀請他的。」東方冰從後面追了出來阻止道。

「走吧,夏副董,再不走我實在餓得走不動了。」還是讓東方冰冷靜的想一想好了,我和夏堅並肩向公司餐廳走去,留下東方冰緊咬嘴唇,眼睛裡噙滿淚水尷尬的站在原地。

看來夏堅真的是很開心,戒酒將近十年的他在午餐的時候竟然開了一瓶茅台酒,在我婉言謝絕他敬酒的好意後,他一個人「咕咚咕咚」將整瓶酒喝了個乾淨。

可以控制夢寐以求的財務部讓夏堅興奮的不可自抑,一頓平常的午飯,他幾乎一直是笑著吃完的。

看著夏堅有些紅潤的臉,我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夏董,我在公司還沒有什麼經驗,下次有生意能不能也讓我跟王經理一起,去見識見識學習學習同時也能夠更加瞭解公司的運作。」畢竟現在營銷部門是在他的控制之下,而王曉勇正是夏堅在營銷部的第一號「猛將」,許多難啃的生意都讓王曉勇啃了下來。

也許是我這次幫了「大忙」,心情大好的夏堅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了:「沒問題,年輕人好學一點絕對是應該的。下午我就和曉勇說一聲,記得下次生意帶你一起學習。」

看著夏堅有些晃動的身體,我漸漸的露出了笑容。

下午五點回到家,燁急忙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告訴我說:「雪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說她剛才已經找到工作了,今天會晚點回來。」

「找到了工作。」我的眉毛緊緊的皺起來,「她的學歷證明,畢業證書,學位證書全在我的櫃子裡面鎖著,雪根本沒有帶去,哪一家公司會招她?」

燁喊了起來:「除非那兒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學歷!我再打電話問她,她已經關機了,真是頭疼。」

晚上十一點半的鐘聲剛想,雪踏著輕快的步伐哼著歡快的歌曲回到了家,卻看見我和燁坐在沙發上等待她的回來。

雪轉了一個圈來到燁的身邊坐了下來,說:「怎麼還不睡呀,在等我嗎?」

儘管我和雪之間隔著雪,我還是聞到了雪身上散發出濃濃的煙味和酒氣,我和燁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燁看到我的眼神趕忙主動問道:「雪,你到底找的是什麼工作?」

雪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從錢包裡拿出了一百五十塊錢在燁的眼前晃了晃說:「這是今天的收入,怎麼樣,我厲害吧!」雪得意的笑了。

此時我開了口:「我不管你在做什麼工作,不過我覺得那裡的工作環境實在太差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做下去,而且工作時間太晚了,不安全。」

「晚什麼,老闆娘看我第一天上班特地讓我先下班的,其他人都要等到兩點才下班呢。再說了,我做這工作一不偷而不搶正正當當,我自食其力為什麼辭職?我的事又為什麼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好了,已經夜了,我要休息了養足精神明天還要上班呢!」雪不再理睬我,逕自走到浴室洗澡。

我看著雪的背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雪整個上午都在自己房間休息,到了中午才出來梳洗,簡單的吃了午餐又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一直到下午四點,雪才再次從房間出來,不過這一次是穿戴整齊的出來了,臉上還化了淡妝,我剛要詢問她要去哪裡,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趕忙接起電話,雪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關上門離開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歡快的聲音:「不凡呀,是我。」

「楊夢呀,在那裡工作感覺怎麼樣?」楊夢的快樂總能感染我,讓我暫時忘卻憂慮。

「很好呀,你的老大真夠厲害的,號稱談判專家,那些老外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個星期我不回來了,他們夫妻要陪我遊玩蘇州。好了你的老大喊我吃飯了,不和你聊了,下次繼續吧,拜拜。」楊夢說掛就掛了,我也因為她沒有對新環境的不適應而放心下來。

放下電話我急忙跑向房門,可是已經失去了雪的蹤影。

晚上,燁突然回來吃飯,並且帶來了我最最希望知道的消息:「因為我實在擔心雪,所以我下午纏著雪要她告訴我她的工作,她說不過我最後告訴了我,說在一個很談得來的朋友的酒吧那裡幫忙當服務員,昨天的收入就是她的小費,叫我不要擔心她,還說等她有空的時候請我吃飯。」

「那她有沒有說在那一家酒吧?」我急急的問道。

燁搖了搖頭說:「她說她怕你知道在哪裡會阻止她工作,所以不告訴我酒吧的名稱,不過她還說老闆娘特別關照她,叫我不需要擔心她。」

「是幽夢酒吧。」我忽然開口說道,並抓起衣服拉著燁向門外衝去……

在車上燁驚奇的問道:「不凡,你怎麼知道是幽夢酒吧?」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不過有一次雪喝醉了被酒吧的服務員送回來,我看見他們制服上寫的名稱就是幽夢酒吧,而且還有電話和地址,我特地找他們要了一張名片,等到有空去謝謝他們。而且雪不是說老闆娘很關照她嗎?這個幽夢酒吧的老闆娘就和雪很談得來,我才下了這樣的斷定。不管是不是,我們先去看看好了。」

幽夢酒吧門前,一排排自行車整齊的停放著,看樣子生意不錯,推開酒吧,只有兩三張桌子是空著的其餘桌子全都有人坐著。

「先生,幾位?」門口的女服務員有禮貌的詢問著。

「不用了,我來找人的。」我回答完徑直走了進去。

幽夢酒吧面積將近六百個平方米,是我看到的面積較大的酒吧了,所以我一時間還沒有發現雪的身影,我趕忙在服務員中尋找雪的身影,可令我失望的是在房子裡找了一圈,雪並不在其間,僅剩下吧台沒有找了。

吧台前坐了一轉的人,本來二十個人的位置竟然擠了三十個人,我好容易擠了進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先生這是找你的錢,歡迎下次再來。先生您要點什麼?」雪那帶著燦爛笑容的臉看向我,可是當看到我時笑容立刻消失了。

旁邊的兩個人「肆無忌憚」的抽著香煙,嗆人的煙味使雪咳嗽起來,我趕忙將手巾遞給她,說道:「這裡的環境不適合你,你還是和我回去吧。」

「小雪,二號台結帳。」一個溫柔的女聲從我後面響起。

「知道了老闆娘!」雪答應了一聲,從吧台後門出來端著一個盤子走到二號台,親切的笑著說:「您好,共七十七塊。」

客人笑著遞給雪一張一百的說:「不用找了,等會不知小姐有沒有空……」

雪立刻打斷他:「謝謝您,歡迎您下次再來。」

客人也不再說什麼,向雪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雪還笑著向他揮手。

看到雪的笑容我的心卻在陣痛,那美麗的笑容原本只屬於我一個人。

我走到雪的身邊,雪開心的說道:「又賺了二十三。」

我拉住雪的手說:「我們回去吧,我不希望你這樣。」

雪甩開我的手說:「我的生活要我自己掌握,你也看到了我是正當的工作並沒有什麼。如果你是客人來消費我歡迎,如果你是來搗亂的那麼請你離開。」

「跟我回去。」我再次抓住了雪的手並加大了聲音,這烏煙瘴氣的環境真的不適合雪。

「再不鬆手,我要喊我男朋友了。」這一句男朋友果然震住了我,也使我的手鬆開了,雪趁機掙脫跑到上次送她回來的一個服務員面前,挽起他的胳膊,服務員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驚異的看向雪。

「這是我的男朋友,是吧,小錢。」叫小錢的服務生木然的點了點頭。

看到雪這樣,我怒氣狂飆,大喝一聲:「放手!」週身的激起強大的氣旋,將附近的十張桌子全部吹倒,酒杯、酒瓶碎了一地,酒水更是灑得到處都是,桌子邊的客人都摔倒在地上。

雪也嚇了一跳,聽話的鬆開了挽在小錢胳膊上的手,小錢急忙說了聲對不起走開了。

我走到雪的面前,雪嚇得向後推了兩步,顫聲說:「你想幹什麼?」

我抬起了手,雪趕忙閃避,我卻沒有如她所想的打她,而是伸出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我低聲說道:「我是來消費的。」

走到點歌台前點了一首歌,隨著音樂聲的響起,我開始隨著節奏唱了起來:「

愛不完你的眼神

靜靜的迷醉我

愛不完你的柔情

悄悄的靠近我

情不禁到你身旁

期望能注視我

情不禁輕輕的說

最愛你的是我。

告訴你每次每次凝望著我

感覺有擁抱不盡的快樂

告訴你每次每次不在意我會感到失落

多少次天長地久算是什麼

我愛你比銀河星辰還多

多少次起起落落算是什麼

只要你無悔

陪伴我度過。」

剛唱完,我的眼淚就不聽使喚的流淌了下來,我緩緩走到老闆娘的身邊低頭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失態了,實在對不起。」我填寫了一張空白支票遞給了在一邊抹眼淚的燁,也許此刻只有燁才能理解我。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燁你在這幫我處理一下賠償的事,車鑰匙在這裡,開車回去注意一點。」我將鑰匙遞給燁狂奔著跑了出去。

燁追了出來,大聲喊道:「不凡,不凡…………」卻只能看見我淡淡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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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帖快一點我只能如此,一超過兩千字就帖,不然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有哥們問主角除了會算那個狗屁彩票,好像什麼都沒有從龐斑那裡得到!是嗎?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並不是一個年輕人輕易可以做到的,除非有過相同的經歷。

人在生死關頭出奇的鎮靜,除非他有過生死之戰。

我在書中也說過了,最令我敬佩的不是龐斑淵博的知識,而是他驚人的學習能力。一個擁有很多知識的人和一個有著無窮學習能力的人,你願意做哪一種人?如果是我會選擇後者,因為後者終究會趕超前者。

這些能力我並沒有直接說明,可是文中已經出現了。

二00四年九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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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目中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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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目中清純一點的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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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討論上次未完的計劃,那就是對手中這個項目的投資,根據我所知道的和經濟師計算的情況,這個投資項目在七年內必定會有驚人的回報……」我手中拿了一份東方敬想在外地建立分公司的投資計劃,設想是非常大膽的,在一個市場並不發達可是原材料充足的地方建分子公司,確實要一定的時間,按照現在的趨勢,在那裡也必定會成為別的公司爭奪的地方,首先的條件就是誰願意出這個頭,而東方敬就是這個出頭的人。

就如同我所預料的那樣,夏堅還是發出了反對的意見,也許因為自己的部下當上了財務部門的頭頭讓他心情大好,所以這次他難得未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可還是跟東方敬唱對台戲:「在一個市場很小的地方投資,有沒有搞錯,收益要七年,七年不是七個月七天,其中風險變數太大!你能等,我可不能等!而且現在公司的資金實力你認為可能嗎?不如等別的公司搶先打開市場我們再跟入。所以這個計劃我反對!」夏堅直接我手上的材料放在桌子上不再看一眼。

我看了看手上的資料,就是前天東方敬手上拿著的後來沒有發的那些,按照我的觀點這個計劃風險與利潤同在,值得拚搏一下,可是公司現在的狀況可禁不起一點的閃失了,上頭不和,下面的工作根本沒有辦法展開,只有先解決這方面問題才能談發展了。

我重重的敲了敲桌子讓下面爭論的局面有所緩和,站起來說道:「東方董事長這個計劃很不錯,如果按照公司三年以前的經營狀況我舉雙手贊成,可是現在公司雖然還是盈利,但是三年來的利潤率以每年百分之十三點一四七在減少,而且我們是上市公司,不能不考慮到廣大投資者的利益,公司已經連續三年沒有向股東發放股利了,公司不是也提倡和國際接軌嗎?三年沒有紅利在外國公司幾乎是不可想像的。我們要增強投資者的信心才能提高公司的價值,為公司籌集更多資金,我的建議是將本年未分配利潤發放紅利,吸引更多投資者入股。」

東方冰對我提出反對意見早已見怪不怪了,她也能根據自己的想法提出意見:「機遇可遇而不可求,機會稍縱即逝,如果我們晚一步按照現在市場的競爭我們根本追都追不上別人,你知道嗎?。」

「如果在平地,兩個勢均力敵的選手跑步誰先誰贏,可如果路上有一個大坑,誰先跑未必就是誰獲勝,既然公司是上市公司,就不能不考慮全面的東西,包括給公司錢的廣大股民。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吸引外國著名投資機構的投資,那對公司以後的發展更有利,你也是學經濟的,應該能夠瞭解我在說什麼!」我立刻將東方冰頂了回去。

這個計劃經過一個上午的討論,還是沒有得到結果,東方敬只能休會下午再繼續討論。

我剛要離開羅旭日一把拉住我,幾乎是硬拽著我去了離公司不遠的一家飯店。

飯桌上羅旭日也絲毫不掩飾什麼,直接就對我說:「三人中間,我最看好你。」

這下反倒讓我大吃一驚,不過我還是很快的鎮靜下來:「不知羅經理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想要公司發展壯大,靠東方董事長和夏堅是完全不行的。」羅旭日推了推眼鏡,犀利的眼神裡閃出睿智的光芒。「如果想要在公司目前的規模上更上一層樓,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了。」

「你不怕我把你剛才所說的告訴夏堅嗎?」我盯著他的眼睛看。

聽到我這麼說羅旭日反而鬆了一口氣,背部重重的靠在椅子上,說:「怕,當然怕。依照夏堅的個性,他一定會把我往十八層地獄裡整,可是聽到你這麼說我反倒安心了,我是一個喜歡賭博的賭徒,我如果勝利了,你就可以獲得我這樣的一個助力,我也有了靠山,大家雙贏;如果我輸了,後果就是你把我說的告訴夏堅,可是你從他那裡也得不到更多的好處,我就會失去現在的職位,是個雙輸的局面,你是聰明人不會看不出來吧!」

我倒了一杯啤酒和他碰了一下,羅旭日欣然的一飲而盡。

「為什麼說看好我?」雖然只是隨便問問,同時也是我在測試這位被冷藏了三年的高級會計師。

「很簡單,東方董事長雖然依舊有不輸於年輕人的衝勁,可畢竟年齡已經不是那麼的年輕,考慮的問題少不了會有很大的顧慮,不然他很多方面就不會讓他女兒出面。」羅旭日頓了頓說:「我看你還是想幫東方敬的,不然就不會主動提出讓常浩然離職,而讓我頂替。因為從表面上看誰提出任何的解決方案都不免要得罪一個人,要不是東方董事長,要不得罪夏堅,而恰恰你提出最合適。」羅旭日的話不僅讓我心驚更讓我慶幸,夏堅終於還是失去這樣的人才。「而且夏堅長期拖他的後腿,讓他很難完全的發揮。」

「至於夏堅,簡直一個現代版的曹操,用你的時候把你當寶,不用你的時候就連狗都不如。如果不是要養家餬口,另外薪水確實不錯我早就不幹了。」從語氣中聽得出來羅旭日對夏堅的憤恨,已經達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也許夏堅還做了令他如此生氣的事情。「夏堅就會耍小聰明,上天真是太不公平,竟然每次都讓他成功了。而你就是年輕時候的東——方——敬,而且你可能比他更出色。」…………

這一頓飯吃得真是受益非淺,不僅讓我更深的認識到羅旭日是怎樣的一個人同時也讓我知道了不少關於夏堅和東方敬曾經的事情。

末了,臨離開餐廳我隨意的問了一句:「羅經理不知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羅旭日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神秘的笑笑說:「如果你真想發現點什麼不妨去維修部看看,那裡說不定有你想要的東西。」

「維修部……」聽到這個幾乎從來不曾認真理會過的部門,我陷入沉思。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雪坐在沙發上哪裡都沒有去,不過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就知道她確實無聊到極點了。

不一會燁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雪,你不是要找工作嗎?我今天碰到一個大學同學,她舅舅買了一家肯德基分店,現在她在那裡幫忙做大堂經理,我拜託她,你可以去她那裡打工從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時間長些辛苦點但她許諾你的工資肯定比一般人高。你要好好的工作。」

雪聽到後立刻眼睛發光,忙不迭點頭說:「沒問題,沒問題。吃自己用自己的安心。」

八點剛過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動了我們,發現聚精會神看韓國愛情片的雪和燁根本沒有挪動的意思,我只好走向房門,只見東方冰滿臉寒霜的站在門口,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得我臉上火辣辣的疼,然後聽見東方冰扔下一句「無恥,卑鄙」,就看見她鑽進路邊的汽車離開了。

看到我久久沒有進來,燁走了出來,發現我臉上紅紅的掌印不由氣憤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才多大一會呀,就弄成這樣,誰下手這麼重?」燁心疼的拿來冷毛巾為我敷上。

我仔細想了想結合東方冰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苦笑著解釋:「估計夏堅『不小心』讓一些不該讓東方冰看見的東西,偶然間讓東方冰看見了,算算也是時候了。沒有想到東方冰的身材看起來纖細瘦弱的很,手勁倒是挺大的,打得我臉上生疼。」

「你還有心思說笑。要不乾脆我向她解釋好了,在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總不好吧。」燁擔憂的說。

「如果把東方冰換成你,我肯定會告訴她的,因為你是一個可以守住秘密的人。她就差點了,什麼東西都寫在臉上也許這是家庭養成的習慣,萬一她說漏了嘴,那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我拍拍燁的肩膀讓她安心。「雪的事你費心了。」

「雪的事還不就是我的事,看到她這樣我心裡也非常難受,真想回到高中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們三個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玩,那多好。」

我扳正燁的肩膀鄭重的說道:「相信我,這一天不久將會到來,那時我們又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了。」我瞅了一眼正在吃甜食的雪感慨的歎了一口氣。

是呀,幸福已經離開我們太久太久,是該重新眷顧我們了。

「既然就這麼定了,那我們就在這一份合同上簽個字吧,王經理。」王曉勇又看了看合約的內容,蓋章後在合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曉勇友好的和對方握了握手,秘書遞上了兩杯葡萄酒慶祝合作愉快。我靜靜的站在碰杯的兩人旁邊見證著這一次交易的完成。

夏堅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讓王嘵勇帶著我參加這次訂購手機外殼的交易,其實這次交易已經到了尾聲,我現在的加入只不過是看看簡單的流程增加一些實戰經驗而已。

送走了供貨商,王嘵勇要請我喝下午茶,我想了想說:「不急,如果王經理不忙的話,能否帶我到客服部去一趟,也就是維修部,我還從來沒有去看過,正想去看看,瞭解一些資料。」

王嘵勇笑道:「去維修部呀,正好我順道有事要路過那裡,我可以把周副董送過去,辦完事後派車去接你。」

我搖頭道:「不用那麼麻煩了,送我過去你忙你的,我去去看一下就走。」

王嘵勇想了想就答應了一聲:「那好吧!」

公司的客服部總部在本市電子產品一條街上,而且還是以公司名字命名的一棟大樓裡。

王嘵勇送我到了客服部裡面,找出客服部的經理才放心的開車離去。

我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公司最年輕的經理錢正業,他二十八九光景,以前也許見過面,可是沒有機會和他說上幾句,所以對他的印象不是很深。

雖然是以私人的身份過來,儘管我的年齡比他還要小幾歲,可是錢正業顯得很拘束,幾乎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畢竟我是公司的「第三把手」,而且我的事情估計他也有所耳聞。

我在他的指引下來到他的辦公室,他的櫥窗裡全是各式各樣的電子方面的證書,所以他能這麼年輕就成為維修部的經理也不奇怪了,實力擺在那裡了。

看到他拘束的樣子,我覺得好笑,忙緩解他緊張的情緒:「我這次只是隨便過來看看,我準備買一款新手機,就用公司的,錢經理你幫我推薦一款。」

錢正業正要介紹,突然門口傳來了爭吵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錢正業告罪一聲想要去處理,我站了起來說:「一起去吧。」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子吵著要退換手機。

經過瞭解得知這位女子買了公司手機不過一個月就出現了問題,維修了四次還是不能讓她滿意,這次來取手機她依舊不稱心,要求退換一部新的手機,接著就吵到錢正業這兒了。

「給這位小姐重新換一部新的手機。」瞭解經過後,我站在營業員前面說道。

「這不符合公司規定,是這位小姐對更換的部件不滿意,而並不是產品部件本身有問題。」營業員耐心的解釋道。

「小黃不要再說了,去給這位小姐換一部新的。」錢正業忙出來說道。

「可是錢經理這……」營業員還是一臉的猶豫。

「有什麼事我去解決,你放心給這位小姐換一部新的。」我正色的說,繼而轉頭對那位女子說:「小姐給你帶來的麻煩,實在抱歉了。」

女子也不再吵嚷了,只是低聲說沒有關係。

營業員拿來了一部全新的手機,我接過來放到女子的手上,然後找錢正業要了一張名片遞給她說:「小姐,如果還有問題打電話直接找錢經理,讓錢經理通知我,我會讓人到您家中幫您解決的。」

女子衝我們連連道謝,而後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營業員小聲的問錢正業:「這位是……」

錢正業急忙制止道:「噓,是公司周副董。」還伸出了三根手指。

營業員驚詫的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他們的小動作我當然全部知道,不過就當作不知,轉過身問錢正業:「像這樣的問題大概有多少?」

錢正業把我請進辦公室關上門才皺著眉頭說道:「這不能籠統的說具體數量,不過幾年前換了一個供貨商後,每個月的返修率增長了百分之七點八二。而且問題大多出在手機外殼和一組芯片上,幾乎佔了所有返修手機的百分之七十以上。」

我心中一驚,這難道就是羅旭日要我來不起眼的維修部的原因,這裡名堂果然不少,他竟然身不在位卻能洞察在先,此人日後一定可以幫助東方冰的。

這供貨商一定有問題。

「我向上面反映過質量問題,報告倒是寫了不少,可是上面了無音信,作為本身的職責我只能繼續上報,可是希望寥寥。」錢正業語氣中頗為無奈。

「我會回去幫你注意的。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此行讓我發現了不少的漏洞和可疑點,我要好好的調查一番,謝絕錢正業的邀請,我徑直回到家中。

回到家我立刻打電話給林東智:「小子最近春風得意吧,現在再幫兄弟一個忙,不過這一次比較麻煩,收集玄宇公司最近五年內所有的供貨廠家的資料,還要所有供貨廠家的老闆的資料。難題?你不就喜歡玩有難度的東西嗎?事成我請你吃飯。」

交代了林東智後我一身輕鬆,不一會雪也回來了,將小背包往沙發上一扔,跑回自己床上躺著了,看來她是挺累的了。

不久燁也回來了,看到我笑著說:「我同學下午打電話告訴我說,雪在她那裡勤快極了,還羨慕雪是她見過最漂亮的,還想讓雪做她們肯德基分店的形象代表。」

我想了想說:「你幫我回絕你的同學吧,謝謝她的好意,現在這個時候雪不宜進行那樣的活動。等她恢復了再讓她自己做決定吧。」

不一會林東智又打來電話要我陪他出去轉轉,我立刻就答應了,我正好和他談談讓他調查的事情。

剛要出門,燁一把拉住我為我添了一件外套,並用溫馨的話語說:「天氣涼了多穿點衣服。還有你的傷才好不要太勞累了,還有……」

我趕緊拉著燁抱入懷中親了一下,笑著說:「知道了,一定遵命。」

「看看零錢有沒有帶夠,不要喝酒……」燁的話語依舊在耳邊響起,而我已經走遠。

「找我幹什麼?」我一到約定地點就看見林東智不停搓著手心,來回的跺著步子取暖。

看見我他就像看見親爹一樣猛得把我抱住,就差沒有親我了:「王八蛋你總算來了,差點把我凍死。」林東智還做了一個極為誇張的動作。

我掙脫他不正常的「擁抱」忙問:「有話快講,不說我回去了,有什麼見不得的事不能在電話裡面講。」

林東智神秘的一笑,左右看看,才貼在我耳邊說:「帶你去看刺激點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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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肯定完成本章,多的不說了。

二00四年十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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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個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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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智直接把我拽進了一家中等檔次的飯店裡,對門口的服務員喊道:「不用問了,訂位八號桌!」

我不由奇怪的看著四周,吃飯的人已經有七八成,不由小聲問道:「我吃過飯了,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林東智笑著說:「我也吃過飯了,到這裡來只不過是消遣的。」林東智指了指正前方,「看到那個舞台了嗎?十五分鐘後將會上演最為熱烈的歌舞,歌曲嘛叫勁歌,舞蹈就是艷舞了,沒想到我們在宿舍中談論最多的話題竟然能讓我親身經歷。我訂的位置正好在正中央看得最清楚。」林東智朝一邊的服務小姐叫道:「小姐先給我們來兩杯橙汁,謝謝。」

我不禁啞然失笑:「老兄你不是空虛寂寞到如此地步了,跑到這裡看表演。不如我幫你找一個女朋友,免得你無聊。」

林東智搖頭道:「千萬別,我可不願為了一棵小樹放棄一大片森林,上學的時候被老媽管,找到工作自己可以獨立了,再被女朋友管,我還想悠閒幾年。我已經看過幾天的表演,其中幾個妞長得確實不錯,真想找機會認識認識,可惜她們的表演結束後就立刻換裝走了,我沒有這個機會。我通過劉燁知道你家裡也是處於冷戰時刻,她還讓我多陪陪你,你偶爾出來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我也喊了劉得華和崔偉那幾個傢伙,可都說忙敷衍我,誰不知道他們天天出去飆車,上個月的汽油費還是找我借的。」

趁著演出沒有開始的這一段時間,我趕忙將電話中拜託他的事情仔細的講一遍,林東智難得緊皺眉頭沉聲說道:「這一次有一點困難,你這兒什麼都不提供而讓我調查這麼多的公司確實有很大的困難。而且玄宇公司的電腦保護防黑客系統非常厲害,上次差點把我的IP地址查了出來,嚇得我許久都不敢玩了。就算要破解也要費很長的時間,成功與否也不得而知。」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我試試看能不能調出公司的歷史檔案,看看公司這些年的所有供應商到底是那些,然後你再進行調查,看看這些供應商的老闆到底是誰?」

「小子,你能調檔還費老子這麼多心思,簡直找打。」林東智一副上當受騙的模樣,「忿忿不平」的叫嚷道。

我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我就怕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不就打草驚蛇了嗎?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不凡,幫你絕對沒有問題,可上次你要我追查什麼幕後老闆,結果弄得只有半條命回來,這次會不會又是一樣?」林東智擔憂的問。

我拍拍他的手說道:「絕對不會,這次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安心吧。」

恰好此時主持人走上舞台,開始了今天的歌舞表演,我和林東智也結束了交談。

歌舞果然都是勁歌熱舞,一個個美麗漂亮的歌手舞者身著惹火的緊身衣在舞台盡情歌唱、舞動,青春和活力在舞台上展現給台下的每一個人。

而人們更多看的是她們胸前隨著舞步跳動而不停起伏的波浪。

林東智還像一隻老鳥一樣評價著每一個上台表演的女孩:「這個身材不錯,可就是長相寒磣了一點。那個長得不錯,是我最喜歡的類型,瓜子臉、櫻桃嘴、柳葉眉。這個鵝蛋臉的美女也是我喜歡的一種。」

我差點把頭低在桌子底下,說話也不知道把聲音收斂一點,認識這種人簡直是我人生中奇恥大辱,好在別人也大多在欣賞表演,很少有人注意這個吐沫橫飛的小子,真不知道他那雙眼睛怎麼看的,在我的眼中只是一群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孩而已,並沒有他那些機會可以成為理論見解。

舞蹈隊結束了最後一支舞,紛紛下去卸妝了,我也藉機去一趟洗手間,林東智這傢伙太缺德了,我幾次想去方便他硬是拉著我說看完下一個節目再去,下一個節目更加精彩讓我不要錯過,一個復一個,等到舞蹈快散場了才終於放開他的魔爪,他分明是想讓我聽他對舞台美女的不同評價。

我在方便完回去的時候,一個個卸完妝的舞蹈者和我擦身而過,此時她們才現出青春靚麗的真面目,看起來年紀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也不過是二十六七歲,有的好像還是學生,不過她們現在已經為生活而奔波了,因為我聽到她們其中幾人的談話說是趕緊要趕下一場表演。

生活就是這樣,我不禁無奈的搖搖頭。

突然前面一個醉漢端著一杯酒拉著一個女孩的胳膊,逼迫女孩喝下他手中啤酒的杯子的滿滿一杯白酒,嘴中還嘟囔著:「喝下這一杯我就放你走。」

女孩死命的搖著頭:「放手,我不喝!」女孩倔強的想要擺脫,可是力量和身體上的差距讓她的掙扎都顯得那麼無力與徒勞。

醉漢吐出濃濃的酒氣,紅著眼睛喊道:「裝什麼清純,剛才跳舞的時候也不見你這樣,不就是要錢嘛,喝完了立刻給你。」

一個上前勸阻的好心人被醉漢一腳踹得老遠,看看自己實在無能為力只能歎息著離開,飯店保安此刻更是不知跑到哪裡了,更讓人心寒的是在場的這麼多人,大多是在看熱鬧並沒有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最多有幾個在暗地裡為女孩打抱不平而已。

就在醉漢捏著女孩的嘴想要強灌她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醉漢的手,準確的是捏住了他的手,將他滿滿的一杯白酒全部倒在他的臉上,接著一個過肩摔將醉漢扔在一邊。

我還沒有說話女孩反倒開了口:「是你,周不凡。」

我驚訝的看著有些陌生的女孩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難不成讓我又碰到了一個楊夢,我仔細打量著她眼裡還含著淚珠的美麗面容,一個個人影不斷從我眼前閃動過來,最後定格在一個名字上——楚君,那個曾經送給我生日禮物,見過幾次面的雪的宿舍密友,可是自從雪出國留學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她。

沒有想到學聲樂的她,舞一樣跳得那麼出色,不過她隨即就尷尬的不再說話了,畢竟在一般人眼中在這種地方跳舞很少有人會承認這是藝術,我反倒能夠理解她,畢竟藝術這中東西能夠真正進入劇院舞台的人少之又少,為了生活迫不得已的人則數都數不清楚。

楚君顯然看到了一張桌子上有幾個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估計是醉漢的同伴,不由大驚失色,拉著我急忙跑出了飯店,直到看不見飯店才停下來,呼哧呼哧的靠在牆邊大喘氣。

「這次……真要……謝謝你,不然我真的……」後面的話她再也說不出來。

「沒有什麼恰巧而已,我們已經三年多沒有見了吧!」我看著當年被稱為藝術學院校花宿舍六朵花之一的楚君,不禁想起了雪當時的情景。

「估計你不能在這表演了。」弄出這種事情,楚君肯定是無法回到那裡的了,可是楚君卻不停的看往飯店的方向,彷彿捨不得那份工作。

雪的密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況她還送過生日禮物給我,這份情意更是不淺,能夠幫她我盡量幫吧。

我摸了身上找出一張通訊錄的紙張,把我的電話號碼寫給了她說道:「這一份工作根本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如果有困難,打電話給我,我能幫忙的地方一定幫。」

楚君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回答:「你自己都自顧無暇、生活也很困難了還怎麼幫我,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你說的對,這裡的工作不適合我,明天我就找他們結算工資,估計很難要到錢,因為我們的合同上寫明了不准中途退出的。」冷風中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單薄的楚君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我急忙將外套脫下給她披上。

我自顧無暇,難道我和雪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一些了,可是這件事除了家裡人和林東智他們根本就沒有透露給別人呀,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楚君緊緊得裹著衣服,抬頭望向天空眼中的憂慮更深了,片刻她就看向我哀求道:「周不凡,能不能不要把我在這裡跳舞的事告訴別人。」

我點了點頭,楚君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向我揮揮手道了句再見,就裹緊衣服頂著寒風慢慢的離去。

她的無奈的情緒也感染了我,我歎了一口氣,尋著林東智狀如喊魂的叫聲我找到了他,並且拽著林東智立刻離開。

時間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幾天,唯一的欣喜就是不斷從燁的同學那裡得到讚揚雪的話語。

我和燁不禁對此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燁甚至放下功課,我也拋掉手頭上所有的事情,和燁一起滿足強烈的好奇心:雪到底好成什麼樣子了?

難得一個晴朗的星期六,雪早早的就出門開始她新的一天的工作。

而我和燁呆在家裡直到十點鐘才出門,直奔向雪打工的那家肯德基分店,走到門口我燁卻吃驚的面面相覷,原來雪早已不再進行起初的清潔工作,而是改當收銀員。

眼前的場景卻讓我們感到吃驚,原來在雪這條交款的通道上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而其餘的幾條收銀通道卻稀稀拉拉的寥寥數人。

雪帶著微笑面對著每一位顧客,連頭上的汗珠都沒有機會擦,雪和煦的笑容不僅男人無法抵擋,就是對女人一樣有殺傷力,怪不得許多人寧願排上很長的時間都願意,只是為了聽一聽雪一句簡單的「歡迎光臨肯德基」,為了親自體會雪無人能夠抵擋的笑容。

看到雪辛勞的樣子,我反倒一陣心痛,恰巧燁的同學發現了燁親熱的和燁交談起來,對雪更是毫不吝嗇的誇獎:「你的朋友真能幹,所有的事情都做的非常出色。」

「可是這樣對她是不是太累了。」我提出了異議。

燁的同學攤開雙手無奈的說:「誰叫她太受歡迎了,我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們分店準備將本周工作之星和本月工作之星的獎勵發給她,她也確實當之無愧,西門雪來的這麼多天,顧客人數每天增長百分之十,銷售額增加百分之十五,還有剛才我在西門雪那裡呆了一會,發現只要她推薦的套餐、各類食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顧客拒絕的。我們準備提前推出一種新式套餐,就讓西門雪做我們的主力推廣員好了,獎金另外發。」

燁的同學可真是不折不扣的生意精,竟然異想天開的想靠雪幫她賺錢,就算她給再高的工資我也不會應承她的,把雪累壞了怎麼辦。

「對不起,我想你不得不找其他人當主推人了,因為她快要找到新的工作了。」我看了忙碌的雪一眼後不經意的回答道。

以後每天雪回到家總能夠看見桌子上擺放著一杯提神解乏的飲料,雪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後就一飲而盡回房休息,就這樣一直到了十二月十五日。

雪回到家中習慣性的看了看桌子上,卻發現今天與往常不同桌子上空空如也,雪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胳膊和脖子,倒在沙發上休息,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半,而平時早應該回來的兩個人卻毫無蹤影,雪隨意的煮了一包方便麵將就著吃了下去,倒在床上再次睡了。

不知什麼時候,房間的門輕輕的打開了,昏暗的燭光也隨之進來,雪困乏的懶得動彈,卻被大廳中吹進的冷風凍的醒來,接著一道明晃晃的刀光從眼前晃過,雪完全的清醒了,而且肯定那確實是一把鋒利的尖刀。

雪心驚的喊道:「誰?」並將一隻Snoopy的大枕頭抱在懷裡,準備隨時扔出去,同時手摸上了台燈的按鈕。

燈亮了,雪發現燁正慌忙的朝背後藏著什麼東西,可是雪還是看清了燁手中的東西,一把快刀,雪驚詫的叫道:「燁你背後藏著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燁一步步的逼近從背後抽出長刀,厲聲喊到:「當然想殺你!」隨後刀向雪砍去。

雪想要用枕頭抵擋,卻以外出現了另外的一個聲音:「燁你別鬧了,刀弄髒了還得再洗一遍。」

我雙手捧著一塊雙層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著二十三根象徵著雪二十三歲生日的蠟燭。

燁吐了吐舌頭,捏了捏弄不清楚狀況的雪的臉蛋笑著說:「是不是覺得很刺激呀,生日快樂,我們的寶貝。」說著將手上的刀遞給了雪。

雪愣愣的接過刀,在我們的催促下雪吹滅了蠟燭,並切開了蛋糕。

燁不滿的說道:「整個下午我們打你的手機都不接,下午去肯德基店又說你提前走了,打電話回來又沒有人接,嚇嚇你是對你的懲罰。不過看在你過生日就放過你了。」

雪拿起手機一看果真是沒電自動關機了。

雪卻不知說什麼好,燁拉起才吃了幾口的雪的小手:「這生日蛋糕是我買給你的,算是生日禮物吧。那我們開車去看看不凡專門為你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

本市最繁華的商業步行街上,一家位置顯著的店面前,我拉開了捲簾窗。

雪剛靠近我急忙摁下一個按鈕,忽然滿間屋子燈火輝煌,雪已經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燁拉著雪進了房間,猶如走進了一個玩具的童話世界。

我將鑰匙交放在雪的手中說:「生日快樂。」兩千三百種各式各樣的玩具佈滿了整間房屋,卻沒有絲毫的凌亂。

「這真是給我的?」雪早已喜歡上眼前的一切,抱著一隻小熊玩具問道。

「是的,我曾經答應過的,讓你擁有自己的玩具世界,而且連這店面都是你的,這裡一共有兩千三百種各式各樣的玩具絕對沒有一件是重複的,我國是玩具第一大國,這些都是本年最新的出口玩具的式樣。而且你還是這家店舖的老闆。」我從身後拿出一本營業執照遞給雪。

雪還是不能相信這一切再次問道:「真的都是屬於我的?」我和燁同時點頭。

儘管現在已經不早了可依舊有逛街的青年人,不一會就有十對情侶進來觀看同樣被裡面的東西所吸引,儘管玩具的價格不便宜,可還是有四人買走了玩具快樂的離開了。

「不凡為了這個店面可費盡了心思,不僅和原來店舖的房東磨盡了嘴皮,還親自佈置這裡。」燁隨手拎起一隻玩具娃娃,指著後面的標籤說:「這些標籤可是不凡一張一張帖上去的,分別編了兩千三百個號碼,哪一種玩具賣出去了,就會露出玩具背後的標籤,然後可以重新補充。」

我把價格單遞給雪說:「這些是進價,以及零售大概的價格,你可以參考自己定價。」

「你看,那些買到玩具的人多麼的開心,而帶給她們喜悅的人就是你。」燁也抱著一隻猩猩的玩具說道。

「謝謝你,燁。」雪感動得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一個普通的生日竟然能衍生出這麼多的美妙事情是她始料未及。

雪難得轉過頭看向我輕輕的說道:「還有你,周不凡,謝謝。」

羅旭日的加入使玄宇公司再次回到正常的軌道上運作,而且對於制度的執行更為徹底,堅決作到了能保住一角錢決不僅僅保住一分錢,使公司的資金得到有效的控制。

連東方敬也不得不承認羅旭日的能力,而暫時放下了私人恩怨。

夏堅更是睡覺都能笑著醒來,因為別的董事稱讚羅旭日的聲音基本上就在他耳邊沒有停歇過。

東方敬又召開了三次的董事會議,部分肯定了我的意見,分出一部分的公司利潤發放紅利,而拿出另一部分進行擴大投資。

看上去東方敬為自己挽回了不少的面子,畢竟他的提案還是實施了,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次他輸了一著。

而東方冰對我的態度早已冷得無以復加,看見我就好像看見另一個夏堅一般,不過我還是有禮貌的和她打招呼,可是在東方冰的眼裡我彷彿是在嘲笑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我只有無趣的撇撇嘴離開。

這一切當然讓夏堅盡收眼底,竟然主動邀請我去分公司視察工作,順便慰勞辛苦一年的員工,這也是夏堅在員工中口碑不錯的一個重要原因。

元旦過後,燁也結束了期末的考試,專心的呆在家裡陪著我們。

雪利用自己的「職權」抱了兩個自己最喜歡的洋娃娃玩具回來,放到房間自己的床頭。

我則和燁分析著現在夏堅的狀況:「夏堅能坐穩公司的第二把交椅雖然和他手中掌握了公司大量的股權有很大關係,更重要的是他背後還有一共擁有了公司百分之二十多股權的幾個大股東、大董事支持著他。」

燁想了想點點頭同意我的觀點,我則繼續說道:「你相信十大於二十嗎?」

燁不解的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我笑了笑說:「我就用百分之十的股權大於他們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因為我只是一個人,而他們則是好幾個人。商人間的團結總是基於利益之上的。如果喪失了使他們團結的利益,他們就是一盤散沙,現在我所營造出來的氛圍就是如此。夏堅想把我完全變成他那邊的,可是我時常會有自己的想法讓他無法全面控制。現在我就逼著夏堅在我和某一個董事之間作出選擇,他的選擇一定是我,當他失去這個股東支持的時候,我再迫他在我和另一個股東中進行選擇,看看他的選擇?等到他得到我的『支持』的時候,那麼他就已經完全失去支持了,那麼只要隨便一個過錯就可以讓夏堅從此無法翻身。」

燁呆若木雞的聽著我的話,半天才反應過來,可是燁卻沒有對我的做法進行評價而是憂慮的擔心著我:「那你和那些董事的關係不是會鬧的很僵。」在燁的眼中我永遠是第一位的,別人的死活好壞她才不會管。

我將燁擁入懷中,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笑著說:「傻丫頭,我又不準備一輩子呆在玄宇公司,看我不順眼我正好功成身退,將股份轉讓,到時候夏堅垮臺,我也拜拜了,正好讓東方冰的父親收拾河山。我也算大功告成了。回來安心陪陪我的寶貝了。」

燁笑著撇撇嘴,嘴角邊兩個可愛的梨渦隱隱展現:「不許叫我傻丫頭,別忘記……」

「別忘記你還大我四個月零一天,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大——傻丫頭。」我親了一口燁粉嫩的臉頰笑道。

「吳董事你的議案實在不行,我看根本沒有必要提上討論的議程。」我無情的駁斥吳董事的議案,並毫不客氣的扔進了垃圾筒,看著將近五十五歲的吳董事鼻子氣歪了半邊。

我不依不撓的繼續追擊:「公司因為這些無聊的考察花費的已經很多了,如果你真的要考察國外公司的運作,可以請先墊付上錢,我想你也不缺少這麼一點,然後讓財務部稽核接著拿給我過目,能夠報銷的實報實銷,不能報銷的,比如說你上次去考察所用的高級避孕套和三十件女式高檔服裝,請你自己給自己去報銷,趕緊把公司的錢還回來。」他的事大家都明瞭,只不過心照不宣避口不談,可是對此有意見的董事並不在少數,但像我這麼當眾說出來倒是破天荒第一次。

吳董事那張本已黑的夠嗆的臉,立刻紅得像豬肝一般,估計放個雞蛋都能立即燒熟。

「夏董事長,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公司根本不需要這種毫無意義的考察學習。反而那些真正的考察應該提倡,夏董事長,你認為吳董事侵佔公司的錢財該不該退?」

夏堅想不到我會把燙手的山芋扔到他手中,可是當著各位董事的面又不能不答,否則還不是顏面掃地。

夏堅為難的說道:「這個……這個吳董事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至於退錢嘛,也是應該的,看在他也不是故意的退一半好了。」

吳董事稍微平息的怒氣又騰的升了上來,幾乎是跳著站了起來指著夏堅的鼻子就罵道:「好你個夏堅,當初你收的時候也不見你……」

「吳銀貴你個老匹夫,別給臉不要臉,要你只退出一半的錢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既然你不領情請原價返還公司。」夏堅也來了火,更是不給吳董事絲毫的顏面。

吳銀貴堂堂一個董事被夏堅鎮得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出來了,跌坐在椅子上,後站起來憤然離去,嘴中還嘟囔著:「好,好你個夏堅,果然如此,算我瞎了眼睛……」

我「擔憂」的問道:「夏董事長這……」

「沒事,沒事,大家繼續開會吧。」夏堅稍稍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說道。

東方敬冷眼看著這一切,一直沒有言語,後來靜靜的說道:「跳下剛才的議題,我們進行下一個。」

我也坐下嘴角邊卻泛起讓人無法察覺的微笑,這個吳銀貴雖然只有百分之三的股票,但是卻是和夏堅關係最為親密的一個,所以我才會首先拿他開刀,接下來會是誰呢?莊董事吧,他有百分之六點七的股權,是支持夏堅人中股份最多的………………

與此同時,我給林東智的進貨商名單也從中調查出了重大線索,我現在可是兩邊齊頭並進,偉人說過:「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二月十三日是夏堅結婚三十週年紀念日,我如約到場,夏堅家中依舊人來車往好不熱鬧,可是卻有幾個熟悉的面孔沒有出現,而缺席的人中正包含了曾經鼎立支持夏堅的五個董事。

夏堅家依舊熱鬧非凡,可是熱鬧的背後隱藏著什麼,連夏堅自己都沒有覺察出來。

春節到了,接連幾天下雪,本應該是好兆頭,可是沒有想到雪和燁同時感冒發燒,我本想運功幫她們治病,無奈雪怎麼都不肯相信,燁也不好意思麻煩我。

在我的建議下,只能跑到醫院去掛水受罪,一手攙扶著一個進了醫院,卻在大門口看見了正從醫院出來的夏堅。

夏堅也很詫異會在醫院碰見我,我還沒有開口他就先說話了:「我來醫院看一個住院的朋友。」

夏堅又看了看我手中攙扶的兩個病怏怏的美女說:「你忙你的吧。」說罷鑽進自己的汽車就離開了。

夏堅的舉動讓我很是不解:他為什麼要向我解釋來醫院的原因呢?

在夏堅的提議我的贊成下,公司又成立了一個員工會讓部分員工入股參加決策,其中職工的代表就是財務部的經理羅旭日。

這天夏堅一反常態的要求主持一個特別董事會議,要求所有的董事和職工會代表必須參加。

東方敬剛到,夏堅就宣佈了會議開始:「召開這個特別董事會議就是想讓大家作出一項特別的決定,改組董事會,重新選出董事長。」

此言一出會場內頓時一片議論,這畢竟是公司成立以來的第一次。

除了幾個董事,其餘的都在議論。

東方冰聞言也不禁色變,本來夏堅就在後面拖後退,沒有想到終於把狐狸尾巴露了出來。而且還是如此的直接,毫無任何的掩飾。

東方敬也稍稍變色,可是他又立刻鎮靜下來,該來的事情畢竟是跑不了的。

「東方敬獨斷專橫,致使進行了許多錯誤決策,讓公司損失不小,同時公司五年以來經營情況每況愈下,我們再不求改革不求創新那公司將無前途,為了公司的將來,也為了我們的將來所以我召集大家進行一次民主的選舉,讓適合的人當董事長,只要合理東方敬你應該沒有異議吧?」

「如果真的能讓公司發展,為了公司的將來,當不當董事長對我來說沒有區別!」東方敬絲毫不讓。

「那就舉手表決吧,一清二楚也不容易作弊。」夏堅悠然的說道。

「那好吧。」東方敬也想看看自己到底在眾人心目中的位置。

「選擇東方敬的舉手。」寥寥的七人舉手,讓東方敬感到無比的失落。

「選擇夏堅的舉手。」除了我和羅旭日以及舉過手的七人外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東方敬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局面會發展成如此地步,只能無奈的宣佈:「現在我宣佈夏堅為公司新一任的董事長,為期五年。」

夏堅得意的放聲大笑,他已經不在意我剛才並沒有舉手了,他這麼多年的爭奪已經開花結果了。

「既然這樣為了顯示我的大度,東方敬我讓你當副董事長好了。不過我要重整各個部門……」夏堅盤算著他的如意算盤。

「等等,我還沒有說話呢!」此刻一直沉默的我卻突然站起來發言,「我讓大家看一份資料。」我撥通了手機的一串號碼,不一會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進過來。

門打開了,林東智捧著一大疊文件走了進來往我的面前一放埋怨道:「誰設計的建築,沒事把房間設計這麼多幹什麼,害我找了半天。」

「夏副董還記得我上次和你一起去新型手機外殼的供貨商那裡瞧瞧嗎?你不去是你的損失,我不小心看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和你的高中同學是同一個名,是一個名也就算是巧合,可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同一個人,同一個人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擺設,幕後還有你這個大老闆,你串通別人騙公司的錢買一些劣質的原材料,維修部經理給你的維修報告估計你還壓在辦公桌下吧。這也算了,芯片組的供應商也收買了你,這又賺了不少吧。記得公司章程條例上規定,有損害公司利益的全部清除,如果你能退還從公司騙出去的錢,也許董事會還會看在你以往的功勞,減輕對你的追究。」我舉著資料向夏堅一件一件的述說著,這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調查我?」夏堅癱軟在椅子上指著我說道。

「那兩百萬,我還幫你存著,估計夠你養老了,至於那輛五六百萬的法拉利跑車我會找人估價把錢給你的。至於董事長,我建議還是由東方冰的父親東方敬來當比較合適,我第一個選擇他。」說完就高高的舉起了手,羅旭日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的跟著舉手,其餘的董事估摸不到還會有這種情況,但是都是老江湖了,全都舉手,竟然是一個全票通過。

情勢的完全扭轉以及出乎意料的結局讓東方冰更是喜極而泣,她雙手不停的抹著眼淚。

夏堅登上董事長的位置還不到三分鐘,又重重的落回到地面,同時還標誌著他在公司呼風喚雨的時代已經完全結束。

我收拾起資料交給了東方敬,拍了拍林東智的肩膀示意他和我一起離開。

剛走沒有幾步,東方冰追了出來,她紅著眼睛激動的說:「我,我……謝謝。上次我還打了你一耳光。」

我笑了笑說:「不用道歉,更不用謝我,你幫我照顧雪我應該謝謝你才對。」我讓林東智下去等我,然後接著說:「我會慢慢的將公司股份轉讓出去的,絕對不會讓公司在股市上受到影響,好好的幫你爸管理好公司。因為現在的公司才真正成為一個整體。再見。」我轉身就要離開。

「不凡。」東方冰叫住了我,淚水再次從她的眼角滑落,「能不能留下來繼續幫我們。」

我無奈的笑著說:「那些董事不是被我罵成豬頭三,就是智力障礙,或者是腦袋發育不健全,你說我怎麼能夠留下來,恐怕在這裡樹敵最多的不是夏堅而是我周不凡。再說我也應該回家多陪陪家人了,我在這裡遊蕩的時間太多了。還有,你爸想投資新的公司的計劃我又進行了一些調查,資料就在我的辦公桌上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而且還有遊樂園的全年發展計劃,是我和我兄弟一起做出來的,也放在桌子上了。以前多有得罪,請帶我向東方叔叔道歉。」

我剛想離開時,卻看見了從會議室攙扶夏堅出來的夏長柏,夏長柏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而當他瞅見梨花帶雨般俏麗的東方冰後,眼睛裡凶光一閃,而後繼續向前走去。

我也向東方冰道別後,離開了我奮鬥了四個月的地方。

下午,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一個名字赫然在我手機上顯示出來——「夏堅」。

我接通了電話,夏堅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能到我家來一趟嗎?」

我想都沒有想立刻就回答道:「好,我現在就去。」

看著在房間裡忙碌的燁,我沒有告訴我去的地點,只是說有事出去,燁應答了一聲要我早去早回又忙著手上的活。

夏堅那棟別墅依舊是那麼顯目,可是裡面已經冷冷清清的,我走了進去,在管家的指引下來到了二樓夏堅的書房。

僅僅過了半天時間,上午那個意氣風發的夏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憔悴的有如風燭殘年般的夏堅。

「坐。」夏堅抬頭看了我一眼指著面前的沙發空位上說。

我坐在了他的面前,心中沒有一絲的畏懼。

「哈哈,我夏堅終究還是棋差一著,輸在你的手上,這只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我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想知道為什麼我不缺錢,不缺名利,卻還是要爭奪公司的董事長的位置嗎?」夏堅咳完後不停的咳嗽起來,我將茶杯遞給了他,並且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實在想不通,按照經濟實力,東方董事長只有這一家公司。而你卻擁有另外幾家公司,錢早已超過他。至於名利,你捐助貧困地區,建立重病基金,得到的社會讚譽更是數不勝數,實在沒有必要再弄一個董事長的虛名。因為在公司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副的。」

「想知道為什麼嗎?給你看看這個。」夏堅從桌子抽屜裡取出一大疊的病歷和症斷書遞給了我。

我仔細著看著上面的內容,驚詫的喊道:「肝癌。」

「是呀,晚期肝癌,五年前我就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我這一生一直都生活在別人之下,不想永遠的被人騎在頭上,所以我要為達到最高峰,利用自己最後時間的努力一把,我不想在我死之後還留有遺憾。董事長和副董事長只有一字之差,卻代表了我的心願,雖然我的目標才實現了短短的幾分鐘,可是也已經足夠了。那天在醫院遇見我時,我知道自己只有最後的一個月時間了,儘管我知道時機並不成熟,還有一個根本讓我看不清深淺的你在一邊,我還是做出了決定。可惜,你正是我命中的剋星。我輸得心服口服。」聽到夏堅的話我不禁一身冷汗,這是真是勝得僥倖。

此時的夏堅已經不負上午的不可一世的驍勇,只留下奄奄一息的軀殼:「我累了,你回去吧,感謝你能來這裡聽我說完這些廢話。恕我不能送你下樓了,老耿,替我送客。還有,不論是誰我一律不見,我要休息了。」

下樓時我又和夏長柏面對面的碰上,他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上樓去了。

離開了夏堅的家,我的心中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只有無限愴然的感覺,人生與其為了將來不如把握現在,夏堅辛辛苦苦爭奪了五年,可到頭來只留下罵名和並不成功的經歷。

晚上八點半鐘,東方冰家的門鈴突然響個沒完,東方冰要管家去查看竟然是夏長柏在樓下。

儘管東方冰堅決不開門,可是夏長柏則乾脆沒完沒了的摁著門鈴,東方冰被煩的實在受不了了,才不得不出去開門。

東方冰一打開放門,夏長柏一溜煙的竄進屋裡,東方冰示意管家可以去休息了,對夏長柏沒有好氣的說道:「你還來幹什麼?」

夏長柏毫不在意東方冰的語氣,說:「小冰,這裡太冷我們進屋說去。」也不等東方冰答應,逕直走到東方冰的房間,在東方冰的床上坐下。

東方冰也急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談了,你進來幹什麼,趕快出去。」說完拉著夏長柏的衣服想要把他拽出房間。

夏長柏一步也不肯移動,嘴中哀求著說:「小冰,你忘記了咱們以往的感情了嗎?」

「別和我提感情,我已經不是那個愚蠢的東方冰了,還相信你的鬼話。」東方冰冷笑著回答。

「那一切都是我爸逼我做的,我自己也不願意傷害你,我是無辜的,我同樣也是受害者。」夏長柏眼中含淚企圖打動東方冰。

「是嗎?可是我聽說的好像和你說的並不是一樣的,你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東方冰拿出了殺手鑭。

「好好,我走我走,外面那麼冷又下雪了,我凍了一個多小時,能不能給我一杯熱咖啡,只要一杯咖啡,喝完我就走。」夏長柏妥協著說。

「真的?那好,我只給你一杯咖啡的時間。」東方冰也不是那麼的絕情。

「謝謝。不用叫人了,我自己去沖,我知道在哪裡!」東方冰剛要喊管家沖一杯咖啡,卻被夏長柏制止了,並且主動要求去辦,東方冰想想也算了,畢竟夏長柏也來了很多次,東西放的位置恐怕比自己還要熟悉。

不一會,夏長柏端來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首先遞給了東方冰一杯,穿著睡衣的東方冰也感覺到身上的涼意,喝下一口熱咖啡。

夏長柏卻在進門後悄悄地關上了房門,並鎖上。

當東方冰察覺到忙問:「關門幹什麼?」

夏長柏放下咖啡杯說:「沒有什麼,我只想求你幫我和你爸說一聲,叫他不要處理我爸,讓他重回公司。」

「白日做夢,你趕快滾。」

「是嗎?你怎麼讓我滾。此刻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夏長柏放下所有的偽裝。

「你到底做了什麼?」東方冰不由的大驚失色,她發現自己很難移動,幾乎用上吃奶的勁也很難挪動一個手指頭。

「這不過是美國最新型的鎮靜劑,讓你的思維完全正常,而完全的限制你的行動。」夏長柏摟住東方冰的小細腰,笑呵呵的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和不和你爸說?」夏長柏笑容一斂,陰狠狠的說道。

「夏長柏,沒有想到你這麼齷齪,想逼我就範,根本不可能。」東方冰緊咬嘴唇倔強的回答。

「現在當然是不行了,當你成為我們夏家的媳婦兒不就另當別論了。我們就可以共同掌握公司了。」夏長柏輕柔的放倒東方冰在她舒適的小床上。

「你不要亂來,我要喊我爸了。」全身上下不得動彈可是東方冰依舊做著最後的掙扎。

「你爸?我從公司出來的時候,他還在研究周不凡給他的資料呢!估計今晚他是不會回來了。嘿嘿!」夏長柏一邊說著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並且摀住了東方冰的嘴防止她喊叫。

東方冰看到此情景絕望的流下串串眼淚,怒極攻心昏了過去

「小乖乖,三年之後我終於得到你了。」扯去最後一件衣服,夏長柏迫不及待的撲到東方冰的身上,剛要拉開東方冰睡衣的衣帶,一道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是嗎?恐怕你又要失望了哥們。」

窗台的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大開,白色的窗簾被吹得呼呼亂飄,而我已經幽靈般的站在了夏長柏的身後。

此刻一絲不掛的夏長柏體會的不僅僅是身體的寒冷,更是心靈上刺骨的寒冷,因為這意味著他已經完了,徹徹底底的完蛋了。

沒有用手,我一腳踢在他的頸部動脈上使他立刻昏了過去,又捏著他的嘴巴將剩下的含有鎮靜劑的咖啡灌進他的嘴裡,然後關上窗台的門,坐在床邊靜靜的等待東方冰的甦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東方冰緩緩的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依舊掛著兩串淚珠,她騰的坐了起來不停看著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發現完好無缺,又看見一絲不掛猶如死人般躺在地上的夏長柏,怒火上湧狠狠的踢著他的下身,而後捂著臉「嚶嚶」的哭泣。

忽然感覺房間還有人,忙抬頭看來,只見我靠在牆邊喝著咖啡,靜靜的看著她。

「周不凡,是你。」結合著眼前發生的事情,聰明的東方冰立刻明瞭了一切,眼中流露出異彩,「是你救了我。」

「不好意思,家裡的事處理完才過來,又遇上大雪,另外你家的院子實在是不好爬,好在沒有誤事。」我放下咖啡杯走向東方冰,將那光腚的小子一腳踹到窗台外面受凍去,其實剛才東方冰踢他那麼多下他就已經醒來了,不過由於他自己的鎮靜劑的效果,還是不能動彈,乾脆躺在地上裝死。

「你是怎麼知道夏長柏那個畜生會來這裡的?」東方冰將自己裹在被子下。

「我不知道,不過我根據他的性格猜的。要是他的老子絕對不會這麼干的,相較於他我倒是挺佩服夏堅的,因為他手段卑鄙但是絕對不會傷人,更沒有那麼下流。」我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夏長柏說道。

「如果夏長柏今天沒來,那你怎麼辦?」東方冰問道。

「還能怎麼辦,在外面守一夜唄,不過根據他的急躁性格應該不會錯過這一天的。再慢也不會超出三天。大不了等上三天。」我攤手照實回答。

「你真的為我在雪地等上一晚。」東方冰紅著眼睛問道。

我點點頭。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應該走了。」我看著東方冰粉紅房間裡的小時鐘指針已經指向了三點鐘。

剛要從窗台跳下去,東方冰卻喊住了我:「不凡等等。」

我聞聲返回房間,卻看見房間吊頂的大燈業已關上,只開著床頭昏暗的燈,東方冰胸前睡衣的三顆紐扣都解開,一雙小手輕輕一拉腰間的腰帶,一具粉雕玉琢般的身體呈現在我的面前,東方冰毫不遮掩的緩緩走到我的面前,玉藕般潔白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頭。

我的心臟不由的一陣狂跳,可是瞬息間鎮靜下來,猶如觀賞一件藝術珍品般的面對著不著絲縷的東方冰,就在她想更進一步的靠近我時,我微微的向後推出一小步,讓她想要靠在我胸口的檀首落了一個空。

「如果想要報答我,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也不會接受的。幫你只是因為我認為你值得幫,不然夏堅給我再多的好處都不行。另外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照顧了我的愛人,我幫助你也是為了不欠你人情,我周不凡一向就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我輕輕挪開搭放在我肩頭的那雙溫暖的小手。

「難道我東方冰就願意欠別人人情,而且是我根本還不起的人情,而讓我受到良心的譴責,我有的只是這副女人的軀殼而已,還有一個處女的貞潔。在你的眼中,也許我什麼都不是。可我有的只有這些。」東方冰對於我的推拒可能早就有所準備,可是心中的失落還是讓她傷心的落淚。

「我只不過是你生命中一個匆匆的過客,你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犧牲,你以後會後悔的。」我又推後一步,背後已經靠在了牆上。

「我也不過是一個渺小的女孩而已,即便甜蜜只有眼前的一剎那,我也無怨無悔。也許我根本找不到一個真正關心我的人,也許我以後無法體會真正的愛情,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現在做的是正確的。我已經被所謂的感情折磨了十幾年,得到的卻是一個又一個傷心的結局。你可以不喜歡我,你就當這是一場交易而已,而我不過是一個毫無廉恥的妓女,我不需要你承擔任何的責任。」東方冰堅毅的再次走向我,從她的眼光裡我知道了一切,要她回頭很難。

「你何必看輕自己。」我已經不停的運用內力壓制額頭上的汗珠,各種武學經典從我腦海中一一閃過,什麼不動心經、金剛經,可是有用的根本沒有。

我一個翻身躍過東方冰的身體,腳尖捲起滑落在地上的睡衣裹住東方冰曼妙的身軀,將她橫抱胸前,雙手的內力泉湧而出刺激著她的週身穴道,讓她感到渾身暖洋洋的舒服而且產生什麼都不想做的感覺。

我抱著她緩緩的走向床前,東方冰努力的想要睜著眼睛,可是她終究還是閉上了眼睛甜甜的睡去,眼睛裡最後的一滴淚珠漸漸的從眼角滑落,睡個好覺明天就不會如此衝動了。

摸了摸背後濕透了的衣服,我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再來幾個這樣的非嗝屁不可,都是這個小王八蛋害的,我怒視著躺在窗台上凍得嘴唇發紫的夏長柏。

夏長柏看到我的表情想要求饒,可是嘴裡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我嘿嘿一笑唱道:「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這麼冷的天穿衣服還不夠,竟然有人脫衣服,不給大家看看怎麼行!」

我拎著夏長柏,抓起他的衣服,跳出東方冰家的院子,在馬路中間隨手一捲,地上雪花紛飛,將夏長柏團團包圍起來,片刻堆成一個大雪人,只留下他的頭還在外面,我將他的襯衣胡亂的披在雪人身上,而外衣內衣扔在了他頭上的大樹枝丫上:「拜拜了小夏,你慢慢乘涼,我先閃了。」

東方冰翻了一個身,長長的睫毛漸漸的抖動,不久她美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東方冰雙手緊緊的握著一個護身符在溫暖床上發出輕微的囈語:「不凡,謝謝你。」

夏堅在被開除董事會後一個星期病逝,我捧著一把鮮花去和他的遺體告別,只有他的妻子接待來賓,而夏長柏據說是痛失父親因而傷心過度躺在病床上。

只有我知道他小子是什麼原因躺在了病床上,我給他脆弱心靈上的陰影估計他這一輩子都不能擺脫了,我也為夏堅感到惋惜,一大強人竟然生出這麼個孬種兒子。

剛回到家就看見老爸坐在那裡,悠閒的喝著茶,看見我後放下茶杯說道:「你沒事跑別人那裡湊什麼熱鬧,我這裡忙得快要死了,趕緊回來幫忙,還有你敗家敗掉的錢趕緊給我賺回來。」

「什麼,我不是賺了好幾千萬回來了嗎?」東方敬結合我的資料的建議出台了新的投資計劃和另外一家大型公司聯合開發,將一個原本不太出名的小城市變成原料生產基地,此舉立刻引起了有關投資機構的關注,投資於玄宇公司股票,股票立刻上漲,我把股票分披拋出去後賺了將近三千萬,老爸卻說我賠錢。

「趕緊回來幫忙,其他的話不用說了。」喝完最後一口茶就說還有事,匆匆的離去了。

我的回歸連帶著林東智也辭去了遊樂場的職位,畢竟他還是騰飛公司的網絡開發總監。

林東智一回來就和公司女同事打得熱乎,還一個勁的嚷嚷要給他補假期。

最終我同意週末邀請公司所有男女員工一起去郊外度假村去遊玩,當然費用都是我這個副總經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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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說是開會,可是會議內容並沒有因為我這個大股東的內容改變多少,無非是宣佈我正式成為玄宇公司的大股東,然後就是介紹今年的營業情況,一串串冗長難記的數字,一個個「令人欣慰」的業績報告,好容易熬到了會議結尾,又是輪值董事的講話,弄得我一個頭有三個大。

我站起來阻止了這個董事的報告,直接說道:「你們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可以當董事了,我百分之十幾的股份應該可以當副董事長了吧。」

底下頓時一片嘩然,眾人實在想不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東方冰和父親耳語幾句,東方敬點頭道:「完全合理,公司法規定公司可以有一至兩名副董事長,這也完全合法。我作為公司董事長同意。」話音剛落,東方敬就帶頭舉手表決,各個董事面面相覷夏堅也舉起了手表示同意,兩巨頭同意了別的董事也紛紛舉手表示贊同。

看著情勢已定東方敬首先鼓掌,會議桌前的各位董事以及部分高層管理者也不由的隨之鼓起掌,弄得那位董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既然我已經是副董事長,那麼我就可以對人事方面的任命發表自己的意見了吧。」我對大家說著話,目光卻轉向了夏堅。

夏堅面不改色,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略一點頭說:「東方夏遊樂場作為公司的一個子公司管理人員素質極其低下,我在裡面工作了幾天對此深有體會,嚴重影響了員工的工作效率,眾所周知員工對工作不滿意會消極怠工,進而大大的影響公司形象,我想換一批高素質的管理者,這樣吧我推薦幾個人。」

那個董事終於有了話頭說道:「你提供的人就一定好?可靠嗎?」

「這你放心,是我的同學。」我想起了答應了林東智的事情順帶著提了出來。

「你的同學?才多大年紀?有工作經驗嗎?」那位董事看了我幾眼連續的問了幾個問題想來難住我。

「他現在自己辦了一個網站有十幾個職員工作經驗不多不過能說得過去吧。至於年齡,能帶來收益就可以年齡很重要嗎?我還不是一樣可以站在這裡說話,而且比你還要大聲。如果硬要說他管理經驗不夠,我想他可以跟著李影總經理學習,先讓他試試副總經理好了。」我的話讓那位董事「你……你……你」了半天說不下去。

夏長柏也坐不下去了,站起來說:「為什麼換掉總經理黃楷,而不是李影副總經理。」

「因為他能力不夠,既然自己管不好手下的中層管理人員,那麼就讓別人來管。」我笑著說。

夏堅拉著兒子的胳膊讓他坐下來說道:「這樣罷任一個管理人員同樣也會影響員工士氣的,不如這樣降他半級讓他協助李影代總經理好了,你的同學則可以照樣當他的副總經理。」厲害,以退為進,夏堅果然比他的只有高學歷沒有大腦的兒子強不知多少倍,我也只能見好就收的點點頭,我深知什麼是過猶不及,想要推倒一棵大樹就必須慢慢的蠶食它的根基,硬用大風吹反而會使它更加茁壯的成長。

東方冰卻笑著悄悄的向我伸出了大拇指,夏長柏看到後氣得腦袋上又冒出一陣青煙……

終於這次的大會結束了,東方冰故意慢慢的收拾著手上的材料,等人幾乎走光了走到我的面前說:「想不到你會是這次的神秘大股東。記得我上次還欠你一頓飯呢!」

我理了理手中的資料和會議記錄說:「我也說過了會有機會的。」

此時我突然聽見夏堅父子的小聲對話:「那小子他囂張了。」

夏堅笑道:「更囂張的我都見過了這算什麼。」

夏長柏道:「為什麼任他為所欲為?」

夏堅壓低了聲音說:「這次增發了股票,我和東方敬的股權都縮水了百分之五左右,他的股權大概在百分之二十六七,我的則有百分之二十一二,所以他手中的百分之十幾的股權則是一個大頭了,我們只能拉攏不能和他完全翻臉,難道你讓他倒向東方敬那一邊。你看不出來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給其他人一個下馬威嗎?他得罪的是其他股東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至於那個遊樂場只要有我們的人也可以說上話隨他怎麼弄。好了,你先回去,叫廚師弄一桌好菜。」夏長柏不敢反駁父親的話,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然後快步離開了。

果不其然,夏堅又折返回來,走到我的面前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長江後浪推前浪。」至於夏堅的笑容中間有幾分真誠恐怕連上帝都看不出來。「可是前面的浪太大了後面的浪可不一定能夠推得動。」

我哈哈一笑:「薑還是老的辣。」我拍了拍肩膀上他摸過的地方,「不過太老的姜也不一定辣到哪裡去。」我們同時笑了。

夏堅將他的名片塞進我的手中說:「小伙子我家裡有一個小Party,幾個股東也會去轉轉,還有一些大客戶,有空過來坐坐。」

我看著上面閃著金光的字跡,用手指彈了一下說:「我一定會去的。」我們再次大笑起來。

夏堅道:「我還有事,咱們晚上見。」說罷從容的離開了。

「有意思,幾百年來終於讓我遇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了。我就陪你玩玩。」我看著夏堅的背影說道。

「什麼幾百年?玩什麼?」東方冰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東方冰。

「沒有什麼,突然想起了一個幾百年前的遊戲。」我胡亂說著。

「什麼遊戲?」東方冰顯然不想放過我。「宮廷爭霸。」我小聲的說著。

東方冰又擔憂的說:「周不凡你難道真的要去他家參加什麼Party。」

「Whynot?不要錢的東西我最喜歡了,說不定還有額外的收穫呢。」我的眼中閃爍出熠熠光輝。

我依照名片上的地址,來到了夏堅的家門口,竟然一棟是位於市中心繁華商業區的豪華別墅,先別說市中心那裡幾乎花錢當成用紙一般的高昂地價,就是這絲毫不遜色於鬆口三郎送我的那一棟別墅的規格,無一不顯示了夏堅雄厚的經濟實力,就連我在這個城市土生土長二十多年的人也絲毫不知道這個高檔住宅區裡面還別有洞天。

如果不是出示了夏堅給我的那張鑲金名片,恐怕我連住宅區的大門也進入不了,更別說警衛森嚴的夏堅家了。

入眼處儘是些高檔轎車,什麼奧迪A6、奔馳2000、寶馬,不過最顯眼的還是那一輛停在正中間的紅色法拉利跑車。

由於我堵在了大門口,後面陸續進入的汽車也被堵成了一長條,心急的還不住的摁著喇叭。

我趕忙讓到一邊,一輛輛車呼嘯著從我身邊飛馳而過。

我也跟著進去,一輛車停下後從上面走下一個中年男子,將車鑰匙扔給站在一邊的服務生說:「給我停一個好位置。」說完遞給了那個服務生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小費。」然後輕蔑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推著自行車的我,撇撇嘴哼了一聲。

我怎麼看那人怎麼不順眼,掏出了一疊十餘張一百的大鈔的遞給剛才的那個服務生說:「去給我全換成五十的。」

服務生驚訝的看著我,眼神裡彷彿詢問我換錢幹什麼。

我更加輕蔑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說:「全給你作小費。」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另外把我的車停一個比他位置更好的地方,最好離他遠點,我受不了臭味。」

服務生笑著回應:「好咧,沒問題。」中年男子氣得渾身肥肉亂顫指著服務生的鼻子說:「我要你老闆解雇你。」

服務生聳聳肩不屑地說:「我只是鐘點工,不用你說我現在就可以自我解雇了。這車你自己停吧,至於這錢你也自己慢慢花吧。」說完將五十元扔回給中年男子,並把一疊遞還給我說:「我去幫您停車。」任我怎麼說服務生都執意不要我的小費,我只好給了他一張名片說:「有事可以找我。」服務生這次沒有拒絕,恭敬的接過名片塞進褲子口袋,推著我的自行車轉身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歎息道:「真是一個不錯的人。」不理會那個嘟嘟囔囔的男子靜止走進夏堅家的大廳。

大廳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一些是公司的董事我上午開會時候見過,但更多的則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他們三三兩兩聚成一塊,個個手中端著一個酒杯的談論著,而宴會的主人夏堅卻並沒有露面,那個胖子也跟著進來了,看到我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和其他熟識的人打招呼去了。

由於我午飯沒怎麼吃,下午又被東方冰拉著參觀公司,到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了,看到桌子上不少的糕點飲料,我毫不客氣的搬來一張椅子,乾脆坐在桌子邊大吃起來。

我這種餓鬼投胎的模樣頓時引來所有人詫異的目光,看到我只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後無一不皺起了眉頭。我看到有幾個一直盯著我看就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幾個人趕忙掉轉視線。

突然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停止了談論,目光都集中在了盤旋而上的二樓樓梯口,不一會木製的樓梯有節奏的響起了皮鞋撞擊地板的「噠噠」聲。

就在此時大廳裡突然響起了開汽水的聲音,並伴隨一聲「好飽」的讚歎聲。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的身上,我擦了擦嘴,拿起可樂又喝了一口才放回桌子上。

夏堅短暫停頓後毫不在意繼續的走下樓梯,並且和樓梯口的幾個人握了握手笑著說:「抱歉,讓許總久等了。」

那個中年胖子也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熱情的伸出了雙手,笑容佈滿了整個臉上,神情有些激動的說:「夏董事長您好。」

夏堅卻和他擦肩而過徑直來到我的面前,並且主動伸出手,笑著說:「稀客,歡迎了,周副董。」我把沾滿了蛋糕奶油的手伸了出去和夏堅的手握了握笑著說:「多謝夏董的盛情邀請。」

胖中年男子聞言後原本尷尬的笑容更加尷尬,收不回來的手更放不下去了,如果他看見他自己此時的笑容估計他以後再也不會笑了。

夏堅掏出手絹親密的擦掉了我嘴角邊的奶油說:「糕點還和口味嗎?」

我點頭回答:「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如果能帶點回去就更好了。」

夏堅笑著說:「滿意就好。」接著轉身對夏長柏說:「吩咐糕點師傅再單獨做出一塊蛋糕給周副董帶回去。」

我連忙道謝。夏堅拉著我的手說:「呆會酒席還有更好的菜,總不能就吃糕點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夏堅指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說:「這是我們公司手機芯片的XX外國廠商駐我國指定代理商,黃總。」也許是夏堅剛才那一句周副董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也許他們不認識我可,原本不正眼看我的人,態度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對我都恭敬起來了。

黃總也遞給了我一張名片,我接過看了看手感不錯,接著旁邊的人就爭相向我遞名片,我急忙喊道:「不用這麼麻煩,想給我名片的直接放在那邊的桌子上,呆會我去拿。」眾人悻悻的散去,夏堅則站在一邊無語的微笑著。

過了一會夏堅拍了拍手說:「想必大家也餓了,一起去客廳就餐吧。」

在豐盛的晚餐過後還有家庭舞會,由於我不擅長跳舞於是提出了告辭的要求,夏堅也並沒有過多的挽留,只是將我單獨的叫到了房間裡面。

夏堅領著我走到了他臥室的窗台前,指著院落中間最顯眼的地方停靠的那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若有所指的問道:「你覺得兩一輛法拉利跑車怎麼樣?」說著夏堅還摸著下巴笑了笑。

我低頭再次看了看院落中央的法拉利紅色跑車,和眾多的名車擺在一起依舊是那麼的與眾不同,簡直可以稱得上鶴立雞群,我不由讚歎道:「確實不錯,可以猜測到這是夏董剛買的款式也是最新的。」

「好眼力,這一輛確實是最新型的法拉利跑車,我托朋友專門從意大利運過來的,而且我敢說這種跑車世界上不會出現第二輛的,因為這種樣式是我專門找設計師設計的,委託法拉利公司製造,製造好這一輛後,設計圖紙當場銷毀,所以我敢肯定不會再有一模一樣的車了,連法拉利公司想要買我的設計我都沒有拒絕了。這跑車可以在三秒之內加速到一百二十公里,可以說是感受高速度的最好汽車了。」

「確實夠勁。」我開過鬆口組那一輛象飛機一樣速度的車當然對此深有體會。

夏堅卻搖搖頭說:「好馬配好的騎師,我老了,能夠看見這樣的車從我的手裡出現就心滿意足了,可不敢再奢望駕駛它了。就送給你吧。」

夏堅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本以為他在向我炫耀他的實力,沒有料到竟然會有如此舉動,我急忙推辭:「君子不奪人所好,夏董總不能讓我枉作小人吧。」我心中則暗暗點頭:「果真肯下大本錢,也怪不得讓東方冰的父親疲於招架,銀彈攻勢確實銳不可擋。也怪不得有那麼多的董事會站在他那一邊,這不能不說明他的魄力,雖然我們站在對立面,不過他確實是一個值得重視和尊敬的對手。」

夏堅的動作還沒有完結,他從他的衣櫥裡面拎出一個密碼箱子,擺在我的面前說:「出次見面也沒有什麼好送的更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給周副董一些零花錢買點東西吧。」說著打開箱子,進入我眼簾的是一疊一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足足有兩百萬。

容不得我拒絕夏堅又開口道:「聽說周副董的女朋友受了傷,就替我買一些補品送給她補補身體吧,順便替我向她問好。」這一招棋果然厲害,不收下這些錢好像我不關心自己的女朋友一樣。

我點了點頭說:「那恭敬就不如從命了,謝謝了夏董,我會轉達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我能的我也一定會盡力的。那我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夏堅說:「我送送你。」當走到他的衣櫥的時候,我突然停下敲了敲衣櫥的門說:「不知這個衣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我也想有一個。」說罷,我笑了笑離開了。

我將箱子扔進紅色法拉利跑車的後坐,將自行車扔進了跑車的後備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朝夏堅搖了搖手。

夏堅也搖手說:「再見。」

直至我消失,夏堅才轉身回去,可是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收斂起來,他快步走回房間,並且有節奏的敲了敲衣櫥的大門,接著是有節奏的回應,夏堅拉開櫥門,夏長柏從裡面跌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流露出成功的喜悅,夏長柏一抹臉上的汗珠興奮的點著頭,夏堅的臉上再次浮現陰陰的笑容,眼神不由的轉向窗外…………

回到了家,我彷彿從一個戰場跨入了另一個戰場,在冰與火的戰鬥中,我剛剛在火山尖上走了一遭,現在我遭遇的則是另一場冷戰,無論外面多麼艱難我都有自信可以從容面對,而到了家裡我卻感到無能為力。由於前幾天的那一記耳光,雪這幾天對我不理不睬,甚至連正面瞧我的一眼都沒有,完全把我當成了透明的了,吃完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要麼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不過晚上十點之前一定會回來,這一點倒是讓我放心不少。

由於那一輛紅色法拉利實在太惹人注意了,我只能停在老爸公司的車庫裡面,然後坐了一輛出租車就回來了,回到家還是那個樣子,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把大蛋糕放在桌子上,將密碼箱給了燁小聲說:「這是兩百萬,收好了。明天寸進銀行。」

燁拎著沉甸甸的皮箱一句話都沒有問,打開房門塞進衣櫥的夾層裡。

我則招呼雪起來吃蛋糕和臨走時從夏堅家廚房拿的幾隻烤乳鴿:「雪快點起來,這裡有你最喜歡的蛋糕和乳鴿。」

燁也在一邊催促著,雪才懶洋洋起身走出房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糕點和乳鴿問道:「你這麼肯定我喜歡吃這些?」

燁拉著雪的手坐下說:「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最喜歡點這些菜的,飯後還拿這種蛋糕當甜點,而且還是你介紹給我們的。」

我也在一邊點頭:「你喜歡的我全都記在心裡了。」

「你真的這麼喜歡……喜歡以前的我。」雪猶豫著說出這一句話。

我打開房間的門,指著房間牆壁一幅幅放大的照片說:「是的,你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

「可是我卻沒有了這種感覺,也許從前是可是現在我一點那樣的感覺都沒有了。在夢中我的白馬王子總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刻出現保護我,儘管我看不清他的相貌,可是一定是天下間最帥最酷最厲害的人,他也一定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打我的,他是天下間最疼愛我的男人,所以我只能說抱歉了。我不想讓愛情證明什麼,既然你這麼喜歡……以前的我,那麼就證明給我看你的誠意好了,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雪說完後轉身回房,從床底下拉出兩個大塑料桶,一個塑料桶裡裝滿了紅豆,而另一個塑料桶裡裝著滿滿的綠豆,接著雪又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更大的空塑料桶擺在桌子上,然後把兩個桶裡的紅豆和綠豆通通倒進了大塑料桶中並且隨意的用手攪拌了幾下,雪抬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說:「現在是九點鐘,希望你能在明天早晨六點鐘前成功的把這些混合豆一個不差的分開。」說完後雪左手拎著乳鴿右手夾著蛋糕進了自己的房間。

剩下我和燁面面相覷,我們看著這個大桶中堆積的像小山一樣的紅豆綠豆,燁歎氣道:「雪真是的,還是我幫你吧。」說著就要動手幫忙,我急忙攔住了她:「先不要急,你幫我去拿一根筷子。」

燁不明就裡,但還是去幫我拿來了一根筷子,遞給了我。

我突然把左手插進大塑料桶中,小幅度的攪拌後帶起將近四分之一的紅豆綠豆的混合豆,右手正握住筷子,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舞動拍打後,漫天的紅豆和綠豆彷彿著了魔一般服帖的落入各自的塑料桶中,而且是絲毫的不差一個都沒有找錯自己的位置。

燁張大了嘴巴,接著重重的嚥了一口口水,吃驚的問道:「不凡,你是怎麼弄的?」說話間還拿著筷子比畫了幾下,結果不言而喻,一個豆子都沒有打中還弄得滿地都是。

我幫燁清理地上散落的豆子過後,做出了一件讓她更加吃驚的事情,我將已經分好的紅豆綠豆重新倒回大桶中並且攪拌均勻。

「不凡,你這是幹什麼?好不容易才分好的,為什麼又重新混在一起?」燁驚訝的看著我的舉動提出疑問。

「我的愛情需要我自己爭取,我的愛情更需要自己保衛,靠的是誠意真心而不是任何能力,我想用自己的雙手完成雪對我的考驗,如果我不能完成說明我沒有資格。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我一定能夠的。你早點休息去吧。」我抓起一把混合豆,將紅豆綠豆一顆顆分辨開放入不同的桶裡。

燁也搬來了把椅子坐在我的身邊說:「既然這樣我也不阻止你了,反正明天我也沒有什麼課,我就陪你聊天直到明天吧。」

「當當……」桶裡響起了豆子撞擊塑料桶清脆的聲音……

「你想不想知道昨天的兩百萬是哪裡來的?」已經接近凌晨兩點,我倒沒有怎麼樣,燁卻有些困得吃不消了,眨巴眨巴疲乏的雙眼,可以看得出她是支撐著陪我的,我只有說一些她有興趣的事情吸引她,以給她提神。

燁雖然沒有問我可是可以看得出她對這個問題還是非常感興趣的,本來靠在我肩膀的身體稍稍坐正了些,靜靜的等我的答案。

我看了看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混合豆,笑了笑說:「以後有什麼疑問就直接問好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不要總把什麼事藏在心裡。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燁點點頭,我讓燁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道:「是夏堅。」

「夏堅?他想收買你?好大的手筆。」燁聽見我說出的人名,就立刻知道他的意圖。

「兩百萬隻不過是小兒科根本算不上什麼,他還送給了我世界上那種式樣型號只有一輛的紅色法拉利跑車,我估計至少要五百萬到七百萬。這才是他的殺手鑭。」我稍稍停頓了一下,「好厲害的傢伙,怪不得董事中有一大部分會支持夏堅,出手大方,善於收買人心。東方冰的父親在這一點上就大大的落後了,靠自身的人格魅力領導別人固然不錯,可是誰又會和利益過不去,僅僅靠稱兄道弟管理別人的方法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節奏了。而夏堅則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投其所好比什麼大哥小弟的都管用。而且他給我這些錢還是以雪的名義,讓我不得不收。」

燁點頭道:「夏堅確實厲害,這麼快就拉攏你這個新上任的股東。」

我搖頭道:「夏堅真正厲害的還不是這些,也許他前幾天就會知道是什麼公司要購買他們公司的股票,可是昨天上午才知道我是購買他們股票的公司的代表人,而到了晚上就知道我的家庭情況,包括雪受傷的事情,估計連你也被他們調查過。不過他的調查好像有錯誤,他認為我是一個受家長看管,什麼都受到控制的人,不然他不會直接送錢給我的,畢竟年輕人,比起掙錢來我們好像更會花錢。兩百萬對於老爸的公司算不上什麼大的資金,但對於經濟受到控制的我則不啻於一座大金礦了,看看我住的地方就可以知道了。說不定他以後還會以我的名義送什麼東西給你,到時候你只管收下好了什麼都不用管。」

燁猶豫的說:「這不太好吧。」

「既然他認為我只是會花錢的主,那麼這兩百萬也不要存銀行了,你隨便買點東西吧不要給我省,要不辦一張信用卡直到刷爆為止。既然他是這麼看我的,我們的表現總不能讓他失望吧。」我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考慮了一會說:「用人手短,吃人嘴短,至少得給他一點甜頭才對。」

「那東方冰怎麼辦?她會不會不瞭解。」燁擔心的說。

「那也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她不信任我我還是要這麼做,得罪東方冰是不可避免的情況,你千萬不要告訴她,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而且夏堅把我收他禮物的情況全部拍下來了,有這麼重要的證據,我就是想說都說不清楚了。」我無奈的說。

「不過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和我玩我就好好的玩。」終於將一大桶的混合豆分開了,我拍拍手,自信從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來,彷彿天下間能夠戰勝我的只有自己。

窗外的天空中露出一絲絲的晨光,雪的房門也慢慢的打開,雪穿著一身雪白的睡衣走了出來,看到了分出的一桶紅豆一桶綠豆,儘管她極力想要保持平靜,可是臉上裡卻露出驚訝表情,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卻機敏的捕捉到了這一剎那。

雪吃力的拎起塑料桶,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道:「這下好了,連石子都挑了出來,我可以放心燒一鍋綠豆湯了,大家早餐有東西吃了。」

燁和我對望一眼後伸了一個懶腰說:「大雨暫時過去了,至於什麼時候天晴就看你的了。不陪你了,我要去休息一會了。」

我望了望雪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想:「這一回合,應該是我獲勝了吧!但是不知道雪下面又會弄出點什麼來。依照雪的性格,戰爭還要繼續。」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林東智對於我一大清早把他從溫暖的被窩里拉起來並拽著他跑到遊樂園大惑不解。

「難道今天是六一兒童節?就算是你也早就超過過節的年齡了。或者家裡出問題了到這裡來發洩?但別拉著我出來,不是還有崔偉他們嗎?」這小子遇到壞事總是要拉一兩個倒霉蛋下水。

我不理牢騷滿腹的林東智徑直來到遊樂場的辦公區。

「你看,別人工作人員都沒有上班,你比他們來的都早,遊樂項目都還開展不起來,我們回去吧,我要把失去的睡眠時間補充回來。也不知道看門的怎麼會放你這種人進來的。」林東智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

我拎著他的耳朵上了管理人員的辦公小樓上,分別指著不同的房間介紹著:「中間的這一間是總經理辦公室不過現在是執行總經理的辦公室,左右隔壁的兩間就是副總經理的辦公室。前面的那一間是會議室,頂裡面加兩道防盜門的是財務處。二樓是人力資源部。」

林東智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準備當小偷,事先跑來踩點了,還這樣光明正大的,如果你真想幹我從精神上支持你,從語言上鼓勵你,不過我建議你最好等到晚上夜深人靜時來,這樣才不容易被發現。我還年輕可沒有工夫陪你玩。」說完林東智轉身就要離開。

「林副總經理回來。」這一句話將林東智離開的腳步。我指了指其中的一間辦公室說道:「記得我曾經說過,只要你幫我看著一個股票,過後我讓管人來著。現在你就是這遊樂場的副總經理,管轄人力資源部,招聘員工、中層管理人員的考核都歸你管,你管理至少三百人,他們是否能夠成為遊樂場職員就憑你一句話,你完全掌握他們的生殺大權,權力夠大的吧,另外對遊樂園建設有什麼想法儘管去做,誰敢管你誰一定會倒霉,而且你的任免由集團董事會決定,就是總經理也拿你沒有辦法,完全可以說這裡你

——最——大。」

林東智顯然被這個事實驚呆了,愣愣的說不出一句話,半晌才從結巴的嘴裡擠出幾個字:「你……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呆會歡迎會開了你就知道是不是了。不用擔心你的工資,你照樣當你的網站站長,照樣當我老爸公司的網絡顧問,副總經理的工資你照樣領,三份薪水呀,乖乖,比我拿的還多。」我扳著手指頭幫他算好處。

「我真的能行嗎?」林東智擔心的說。

「你的網站不是管理的很好嗎,幾個月下來盈利好幾萬,而且還不用你操心,這裡還不是一樣的。」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這不同,我那只有十幾個人,而且我對網絡那方面熟悉,而對這裡的一切我都很陌生。」

「你可以找執行總經理學習,不要告訴我現在你不想幹了。不過干了就一定要幹好說不定兄弟幾個會來幫你的,千萬不要讓人看不起,記住我們的口號。」

「我們是最強大的。」林東智自信的喊了出來。「帶我去看看其他的辦公室,不熟悉環境怎麼工作。」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我終於重重的舒出一口氣,我真害怕林東智會因為自己經驗不夠而婉言拒絕我,那麼我的計劃將受到很大的挫折,不僅我在董事會的地位會下降,更嚴重的是我將很難再安插人手進入玄宇公司了。現在則不同了,就我對林東智的認識,他要麼不做,只要他答應做了就一定會做的非常出色,無論有多麼困難,這樣他進入玄宇公司高層的幾率大大增加,那麼我也不再是孤軍奮戰了,這正如擠壓一個雞蛋,想要壓碎是很困難的,可是在雞蛋殼上破了一個小口就會輕而易舉壓碎了。

看著前方林東智輕鬆的腳步,我的心頭也越發的輕鬆:「萬事具備,連周瑜久等的東風都來了,曹孟德焉能不敗。」

時鐘指向了九點,在簡短的歡迎儀式後,林東智正式成為遊樂場的第二把手,林東智也坐進了那一間明亮寬敞的辦公室,我在歡迎的人群中也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他們眼睛中飽含著羨慕、嫉妒等各種複雜的神色,我淡然一笑徑直走到楊叔面前說:「楊叔,又見面了。」

「周副董……」楊叔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彷彿還不能適應我的身份在短時間內的轉變。

「還是叫我不凡吧,我們的約定還算數嗎?」

「約定?」楊叔又重複了一遍。

「就算當司機的事情呀,不過我沒有這個福氣坐上您開的車了,您現在是總經理他們的專屬司機了,也不用再穿這重重的『工作服』了,記得請我吃飯。呆會您去人力資源部簽合同吧。」我接過楊叔手中沉重的動物外套,來到一直躲躲閃閃的邵蘭面前。

「邵主管,咱們又見面了,我說過我會讓你等著瞧的。」我收斂了笑容,眼睛盯著她的畫著濃妝臉不放。

「那是個誤會……」儘管已經是冬天,氣溫也很低,可邵蘭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就算是誤會,可是你那種管理方式早已經落後了。也許你以前的管理者使用的那種方式管理你的,你又現學現用拿來管別人,可是你那種傷人管理方式會嚴重損害員工的積極性,甚至有的員工寧願失去工作也要報復,從而損壞公司利益。高層的管理者對於下屬是服務性的和指導性的,而不是命令性的,所以真正傳達高層管理者決定的監督員工的是你們基層管理者,你們是直接面對員工的,你們的行為直接影響了員工對公司決定的執行,你們的水平高低也直接影響到員工是否能繼續工作,既然你沒有達到了那個水平就不能再勝任那個不適合你的職位上。」我將動物外套扔在邵蘭的懷裡,「現在調你到遊樂部去,穿上動物服體會一下員工的生活,也許你就能更好的管理別人,說我公報私仇也好,說我其他的也好隨便你。你就好好的學習怎樣去管理別人,對了,同樣給你一個機會,半年後總公司將會有一個基層管理者的評定考試,歡迎你參加,記住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不會再有,如果你通過了就可以恢復職位,不然的話,你就在遊樂部繼續努力。去人力資源部買書去吧。」說完我轉頭就離開了。

「周副董,周副董…………」邵蘭追著我焦急的呼喊著,卻沒能讓我回頭。儘管附近有很多人,可她得不到身邊任何人求情的聲音,取而代之是無數幸災樂禍的嘲笑聲……

處理完遊樂場的任命事宜,我就坐車去參加玄宇公司的董事例會,我又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也許有過上一次的經驗,眾人只是稍稍的皺了皺眉頭,就各自看手中的資料。

我坐在東方敬下手的空位上,東方敬說道:「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吧,擺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新的手機設計方案,我想通過這個新方案擴大我們的市場。」

夏堅冷笑一聲說:「新方案就一定成功嗎?我反對。」

東方冰大聲反駁道:「你看都沒有看怎麼知道不行?我爸和技術人員研究了好幾個通宵,還進行了一個市場調研,得到的反應非常好。」

老練的東方敬立刻喝止神色激動的女兒:「住嘴,這裡哪裡有你開口的地方。如果再有下次,你還是到遊樂場學習去。」

東方冰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將目光轉向正在閱讀資料的我,眼睛裡不禁發出希冀的神色。

我抬起頭看了看眨著美麗眼睛的東方冰,放下手中的資料,轉向其他的董事問道:「不知各位的意見呢?」

有的董事點頭道:「看資料應該可行。」

還有些董事則搖頭道:「可將會打亂我們原有的計劃,而且風險非常的大。」

就在大家爭論沒有結果的時候,東方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頓時會場又安靜了下來,東方敬將目光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我,夏堅也看向我,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等待著我的意見,東方冰更是雙手握拳期待我的幫助。

我微微的笑了笑,緩緩的站起來,目光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臉,最後說道:「我大概的看了這份材料,材料說明了公司市場調研非常充分,包括了消費者最喜歡的顏色,消費者最喜歡的手機外形,就連消費者握著手機的舒適度都進行了仔細的研究,可以說作得非常細緻了,為消費者考慮的十分周到了。」

聽到我稱讚的話,東方冰緊繃的臉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淺淺的腮紅更平添幾分紅暈。

我繼續著我的發言:「手機把攝像、拍照融在一起,並且加上短信可視功能,甚至可以收到電視信號、播放CD,難道這就算是創新?這是大雜燴。手機的功能增加、色彩增加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特殊的。而且增加功能就自然會提高產品價格,同時根據我看剛才的資料得知這種技術並不是很完善,回廠返修的幾率更大,這樣就會增加營業成本。況且手機只是增加了其本身的功能,難道就不能想想其他功能,比如說它的社會功能,一個再好的手機,就算它能控制世界,如果被人偷了還是等於什麼都沒有,如果增加一個防盜功能會更好。設想一下在哪裡消費者手機被偷盜的幾率最大,是在公共汽車上,而小偷偷到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關機,如果能夠在關機的時候設置一個密碼讓小偷無法強行關機,同時密碼錯誤則會響起報警提示音『抓小偷』,再在手機電池上安裝一個緊扣裝置,只有安全關機後手機電池才能取下,強行的取電池則直接短路燒掉裡面的電板,就算毀了也不讓小偷佔便宜,說不定這種功能還能減少社會上的手機偷盜現象加強社會穩定。我想這種防盜的社會功能就算不要市場調查也可以得到結論,是所有人都希望的,畢竟東西是自己的才算最好,再好的東西變成別人的都不算好。再說資料上的調查,畢竟只是抽樣統計,儘管調查的人已經很多,數據也很多,但還是片面的,偏差總是可能存在的,而且人的需求總是變化的,今天喜歡紅色,明天說不定把黑色變成最愛了,這一點材料並沒有考慮進去。還有開發這一種新產品就不得不和公司現在暢銷的產品競爭,搶奪有限的原料資源,畢竟資源是有限的,一定需要最優配置。最後一點,我雖然不是專門弄手機的,不過對於手機市場的信息還是有所瞭解的,經過統計最暢銷的手機還是因為它的價格便宜適中,高檔手機排名銷售並沒有到達可以盲目樂觀的地步,所以我的觀點就是放棄這個計劃。」我終於說完了我的意見坐回到椅子上,秘書立刻為我端來了一杯茶水。

夏堅微笑著鼓起了掌,意氣風發的說道:「周副董說的就是我想要說的,而且比我更詳細。我堅決反對這個議案。」

我態度突然的大轉變使得東方冰措手不及,原有的甜美笑容僵在了臉上,紅暈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嘴唇微微的顫抖著。

我不忍看她失望的表情轉開了臉,正中主位上東方敬則點起了一根煙重重的吸了一口,陷入沉沉的思考,夏堅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

短暫沉默後東方敬最終低沉著聲音說道:「不用表決了,這個提議就此作罷,我們接著進行下一個議程……」

董事例會剛剛結束,東方冰就衝到了我的面前,眼睛了蓄著一層水霧,用顫抖的聲音說:「周不凡,你為什麼要反對這個提議,你知不知道我爸熬了幾個通宵和技術組研究,收集了上千份的資料同別的廠商的產品比對才設計出來這個提案,這個提案耗費了他多少的心血、多少時間,可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東方冰的淚珠終於沿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我無言以對,因為我知道夏堅一定不會去費心研究東方敬的任何提議,當然也不會知道其中的漏洞,只要我說可以那這個提議就有很大的可能會通過,而且也根本不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在現階段的市場情況下有所成績也說不定,風險和成功幾率是一半對一半,可是經過我這麼一「分析」,大家都順著我的思路想,彷彿實行這個方案就是做了一件沒有大腦的事,就算支持東方敬的董事也不得不三思而後行了。

夏堅抽著煙走了過來,說:「這你就說的不對了,周副董是為公司的利益著想,應該把個人的感情放在一邊。感情用事並不都是好事,周副董中午有空嗎,一起吃頓便飯。」

「你……」東方冰氣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也暫時化解了尷尬的氣氛,聽到那頭燁的聲音我大吃一驚,急忙收起手機說:「不好意思了,夏董,我家裡有事。」

夏堅笑了笑說:「不用客氣,咱們有的是機會。要不要我用車送你回去。」

我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坐出租車就可以了。」臨走時我看了一眼眼睛紅紅的東方冰,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匆匆回到家,我就看見門口停著幾個大貨車,而燁正和其中的一個人交談著。

燁看見了我明顯的鬆了一大口氣,小跑兩步來到我的面前說道:「車上的東西都是前幾天雪通過電子商務買下來的,有一個新的長型浴缸,還有一個圓形浴室有拉門的那一種,外加幾塊浴室鏡子,一來我沒有這麼多錢,二來不知道你的意思所以只能喊你回來了。」看見我心急火燎的樣子燁內疚的說。

我抹掉了額頭上的汗珠說:「沒關係,雪呢,在哪裡?」

燁指著房間說:「在房裡坐著呢。」

我不禁有些生氣,是你自己弄出的事情為何總要別人解決,而且自己還不出面,我走進房裡看見雪抱著一個玩具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於外面鬧哄哄情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你買的東西已經送過來了,雪你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壓下心頭的不滿平靜的說道。

雪看了我一眼接著把注意力又轉向電視好像電視節目真的那麼吸引人,漫不經心的回答我:「我挑選的東西絕對沒有問題,質量式樣一定是很好的。」

雪訂購這些東西總共兩萬多,貴是貴了一點,可都是最新的產品,如果她在事前說一聲,我怎樣都會答應的,可是雪卻擅自作了主張什麼都不通知我,畢竟買了這些浴室用品就意味著家裡要排接管道重新裝修,我作為當事人卻一點都不知道,實在是滑稽可笑。

「買了就買了吧,看起來確實不錯,我去找裝飾公司,你去把買東西的錢付了。」我轉身就要離開。

雪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一種情況,急忙站起來說:「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可沒有錢,你幫我付了吧。」難得雪軟語相求。

「可是我並沒有買這些東西呀,而我一點也不知情。況且這些東西也不便宜,等我手頭有錢時再買吧,這些東西讓他們辛苦些運回去。」儘管我非常疼愛雪,可是也不能任由她自作主張,今天的這件事就當給她一個教訓吧。

「運回去,那他們會怎麼看我,會瞧不起我的,無論怎樣都不能讓他們運回去。」雪真的急了,拉起了我的胳膊。

「要不運到你家裡去,你爸說不定會喜歡的。」我說著將電話號碼告訴了她,其實我知道她爸早就出去洽談業務了,估計要三天才能回來,而且西門遠翔也一定不會買個大浴缸泡澡的,他可沒有那個工夫。

電話通了,通話的結果則可以從雪失望的臉上讀出來,雪無力的掛上了電話,嘴中喃喃的說著:「怎麼辦,怎麼辦……」

雪看了我一眼後,突然站了起來,跑到房間外面和送貨的人談了起來,我則趁這個機會撥通了老爸的電話:「老爸,你不是在郊區新買了一棟休閒別墅嗎?沒有裝修吧,正好這裡有幾個款式很好的浴缸,是雪選的式樣絕對沒的說,我呆會讓人給你送去,前提是你自己付錢。」

剛掛上電話,我就聽見外面雪和送貨人的爭吵聲:「我說過了不要了,就是不要,趕快拖走吧。」接著雪衝進自己的房間重重的甩上房門。

我急忙走了出去和送貨人交談:「剛才真不好意思,這些商品我們全要了,請送到這個地址會和你們結算的,這是你們這一趟的辛苦費,運費另外算。」我把老爸新房的地址寫給他,又給了他五百塊勞務費,送貨人陰沉的臉上露出笑容,連聲感謝後滿意的開車離開了。

整整一個下午雪都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面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無論我怎麼喊她都不應一聲,直到晚上八點雪才慢悠悠的打開房門,一身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不過依舊黑著一張臉看來心情還是沒有調整過來。

看到我,雪哼了一聲說道:「小氣鬼。」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我趕忙拉住雪的胳膊問道:「晚上了,外面又那麼冷,你要去哪裡?」

雪大聲的喊道:「我什麼臉都丟光了出去散心還不行了,別以為你們男人要面子,我們女人也要。那些人會怎麼看我,沒有錢還擺闊,他們一定會瞧不起我的。」雪說著說著眼淚都要流淌下來了,並且加快了腳步。

「他們不會瞧不起你的……」我緊跟在雪的身後解釋,卻被雪打斷:「不要跟著我。」

「我只是和你順道而已。」頭一次耍賴感覺還真不錯。

雪來到街邊的一個酒吧裡,我也緊跟著進去,此時酒吧裡面已經坐了二十多人。

雪選擇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點了一杯啤酒一口氣喝下,當要點第二杯時卻被服務員告知要先付押金後才能消費,雪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突然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我知道她換衣服時忘記帶錢包了,趕忙掏出一疊錢將近兩千元扔在桌子上說:「今天這位小姐請大家喝酒,大家不要客氣。」

在場的所有人都舉杯向雪表示謝意,雪緊繃的臉上緩和下來。

而此時三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坐在我的身邊,並靠在我的身上,其中一個說道:「帥哥,謝謝你的啤酒。」

「不用謝我,是這位小姐請客。帥哥我自任稱不上你們看我哪點帥了,衰哥倒是有點。」我往邊上挪了挪稍稍離開了穿著最為「清涼」的那位女子,笑著答腔。

「我和他不是很熟,你們也看見了是誰出錢了。」雪一臉反感的看著那三個女子,緩和的表情再次緊繃。

「那請你往那邊挪挪,不要妨礙我和這位帥哥聊天。」女子看清了雪超凡脫俗的美麗臉龐語氣不由酸酸的說道。

「夠了,周不凡,你還要摟著她們多久才放手。」雪「騰」的站了起來,頭也不回走出酒吧。

「美女們,再見。」我擺脫了兩個摟著我的胳膊追著雪跑了出去。

「帥哥,希望下次再聊。」酒吧一傳來女子笑語……

「你在酒吧這麼大方,對我就那樣小氣,周不凡,我和錢到底哪個重要?。」匆匆的回到家,雪劈頭蓋臉的就問了一句。

「我從來就不把你和金錢擺在一起比較,任何的金錢都不能比得上你對我的重要性。就算失去所有的錢,所有的一切,我也不要失去你。」我緊緊的盯著雪的眼睛誠懇的回答。

「希望如你所說的那樣……」雪進入自己的房間「砰」的關上房門。

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清早雪就打著買早點的借口出去,直到十點鐘始終不見她的人影,突然一個電話鈴屋子裡的平靜,正在廚房忙碌的燁急忙擦了擦手接電話,接通電話燁臉色大變,趕忙大聲喊我:「不好了,雪出事了。」

我扔下手中的資料衝到電話機旁,那頭傳來惡狠狠的聲音:「西門雪在我們手上,你趕快準備十萬塊到XX路XX街,記住千萬不要報警。否則我們撕票。」

「我想聽聽她的聲音。」我穩對方提出了簡單的要求。

電話那邊雪哭喊著說:「不凡我在他們手裡,千萬不要報警……」

雪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就是冷冰冰的聲音:「記住,中午十二點,XX路XX街。還有不要報警,否則……」電話只剩「嘟嘟」聲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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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燁端著一杯水來到雪的床前,放在窗台上,推了推躺在床上悶悶不樂的雪,說:「起來喝一點水吧。」

由於在昏迷的時候,雪是由燁一手照顧的,雖然雪並沒有看到是誰,可是在潛意識裡對於燁卻有著說不出的親切感,對她的話也一點都不排斥,燁剛說完,雪就一骨碌坐了起來靠在床上,將一杯水一飲而盡,並且抹了抹嘴巴,將空杯子遞還給燁。

燁輕柔的整了整雪額前幾綹不聽話的紫色亂髮,說:「還在生氣呢?」

「哼……」雪拖了個長長的鼻音,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其實那也不能怪不凡,當時你做的也太過了。」燁將雪摟在自己的懷裡,「好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那些我們不提了,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雪舒服的躺在燁的懷中,摟著燁的小細腰解釋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在舞廳裡面『鍛煉』……」

燁笑著打斷說:「跳舞就跳舞說什麼鍛煉,好好我不打斷你了,你繼續說。」雪在燁的腰上掐了一下,燁只好投降著討好雪。

「本來年輕人在那種娛樂場所玩是很正常的,何況我憋了很久放鬆一下也沒有關係的,後來有人邀請我跳舞,我想反正一個人也沒有意思,別人邀請正好可以搭個伴,於是我就答應了,誰知跳完了那人硬要塞我一百塊,起初我氣憤的想一把砸過去他把我當什麼人了,後來一想,我又不偷不搶更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算是勞務費、辛苦費好了,剛把錢裝進口袋,又出現兩個人邀請我,不過看起來兩人的關係並不融洽,爭著邀請我跳舞,最後一個出價兩千,本來我不想答應的,後來考慮到要為你買禮物又不能太寒磣了,咬牙答應了。不過跳完這一支舞我就走了,即使不走也不行了,後來那兩個人在舞廳裡面打起來了。」

燁歎息道:「雪,你的魅力永遠無人能夠抵擋,任何人都不能。」燁又一轉話題,「那你應該很早就出來了?」

雪繼續說道:「是呀,然後我去商場精心為你挑選了一串項鏈。出了商場我感覺回家的時間還早,恰好我又路過一家電影院,於是我就要了一個包間看了幾部喜劇電影,不知不覺就到了那個時候,對不起呀燁,我確實不是有心想晚回來的。」

燁出了一口氣,摸摸雪的頭髮說:「我怎麼會怪你了,只是你應該打電話回來通知我一聲,省得不凡和我擔心。」

「人家也只是一時間忘記了。」雪將頭埋進燁的懷裡。

「那你為什麼不向不凡解釋清楚呢?」燁問道。

「我為什麼要解釋,他又憑什麼打我?」雪生氣得一下坐了起來,「我沒有錯,根本就不用解釋,也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不凡為了你出生入死,時刻要面對很多的壞人從他身上無數的傷口就可以知道。而且不凡幾乎用自己的命救了你,不然你如何可以醒來?」燁頓了頓說:「也許不凡可以容忍你不領情,不在意你不感謝他,但你那樣傷他的心,他卻無法忍受。」

「這麼說他打架很厲害了?」雪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反倒對大家來了興趣。

燁點了點雪的鼻子笑著說:「這一點你應該比所有人都要清楚,不然你們兩個也就不會認識了。」

「是嗎?我記不清楚了,不過我會弄清楚的。」雪眼睛裡閃出火光。

「那你向不凡道個歉,我會另外向他解釋的。」燁端起杯子就要離開。

「道歉?門都沒有,向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對他。」雪這回從床上跳了起來。

燁搖搖頭道:「兩人一樣的倔脾氣,真是一對冤家。」

雪在身後喊道:「劉燁呆會我們出去玩吧,我休息夠了。」

燁轉過身,面有難色的對著雪說:「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全部給你了,我哪裡有錢出去玩?」

雪扳著手指頭自言自語的數落:「那傢伙還是一個窮鬼,連生活費都不給別人。」

燁再次搖頭慢慢的走了出去,小聲道:「還好意思說別人,不是你幫我用完了,窮鬼,不凡竟然變成了一個窮鬼,唉。」

回到了工作崗位,我看見了楊叔,急忙走上前去歉意的說:「抱歉了,楊叔,沒有能夠幫你要回合同,不過下一次我一定幫你要過來,如果我沒時間,你可以找人力資源黃副總,她應該會幫你辦的。」

楊叔用他尖尖的「企鵝」手拍拍我的肩膀說:「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和兩個遊客合影留戀後,我和楊叔分開了,畢竟我不是在那一個片區工作的。

在走向通往屬於我的片區的小路上,我又看見了那個可愛的「大熊貓」,我趕緊跑上前,伸出手打招呼:「嗨,你好,我叫周不凡。能交個朋友嗎?」

「大熊貓」和我的「熊掌」握了握,不過聽見我報了姓名後身體一震,嘴裡細細的咀嚼起我的名字:「周…不…凡。」

我疑惑的看著她怪異表情,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大熊貓」急忙搖頭說:「沒有,沒有。只是有點意外而已。」

「其實一個女孩幹這種體力活才會讓人覺得意外,而且你好像是遊樂場唯一的一個女孩。如果有需要儘管找我幫忙,還不知你的姓名……」我剛要詢問「大熊貓」的姓名,就在此時邵蘭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還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邵蘭指著我們兩個怒道:「你們在上班時間聊天,這下給我逮著了吧?」邵蘭轉向我得意的笑道:「這次你沒有話可以說了吧,我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其他人嗎……」

「是我找她的,這事完全和她無關。而且公司規定第一次犯錯只是應該警告。」我一把拉住邵蘭的衣袖分辯道。

「臭流氓鬆開你的手。」邵蘭一把甩開我的手瞪眼說,「少拿公司規程壓我,你是第一次我拿你沒有辦法,可是她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她偷懶也是被我抓了一個正著。她肯定跑不了的。」

我又抓住了她胳膊喝道:「你敢!」

邵蘭乾脆走開說:「你看我敢不敢,你如果再不回到工作崗位你也一樣。」

為了不再連累「大熊貓」,我只能慢慢走向工作的地方,只聽見背後邵蘭得意的大笑聲……

結束了勞累一天的工作,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燁已經將晚飯準備妥當,雪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雪一看見我立刻將臉轉向另一邊,同時連送我幾記白眼,一副冷漠的樣子,嘴上還嚷嚷:「劉燁我想買一包薯條吃,你有沒有錢呀。」

燁苦笑著回答:「小姐我早上不就已經告訴你了,我沒有了。」燁轉而看向我,「不凡,你有沒有。」

我摸了摸全身上下,只有兩個硬幣遞給了燁說:「我現在也沒有了,正好你的生活費也沒有了,呆會陪我去銀行ATM機取一點好了。」

雪眼睛盯著電視自語道:「為什麼窮人總想擺闊呢?沒有就是沒有,沒有錢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我知道雪這是在針對我,我也懶得和她爭論,這種事反而越爭辯越麻煩。

吃完飯後,我靠在沙發上,將合同取出來遞給燁,讓她幫我收起來,燁收妥後就來到我的身後幫我按摩肩膀,讓我一天的疲勞消逝於九霄雲外,就在我舒服得差點睡著時,突然聽見雪在一邊嚷嚷:「劉燁,我脖子酸,你也幫我按摩一下。謝謝了。我還會說一聲謝,不像某人。」

燁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苦笑著點點頭說:「你也最好早點休息,明天又要上課了。」

不理會大叫著「舒服」的雪,逕直洗澡睡覺去了,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就讓你自己去唱獨角戲去吧。

今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連燁為我準備好的早點都沒有吃,為的就是早一些到遊樂場,昨天晚上總是覺得不認識一下「大熊貓」實在可惜,同時也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遊樂場中裝扮動物的唯一一個女的,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記得以前聽人議論說「大熊貓」很早就去上班,我特意提早一個半小時去遊樂場希望能夠碰見,同時也不會被邵蘭抓住小辮子。

當我出示工作證件進入遊樂場的時候,門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看並沒有全亮的天空,接著不停的看向自己的手錶。

我在辦公室門前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大熊貓」,我又繞著遊樂場走了兩圈,直到有員工陸陸續續的上班,還是不見「大熊貓」的蹤跡,而此刻上班鈴聲已然響起。

我不放心的看了看上班日誌,並沒有一個人請假,我漸漸感到事態嚴重,我衝向辦公大樓,推開人力資源部的房門,而邵蘭正整理著自己的工作服,看到我的到來嚇了一跳。

我直接問道:「『大熊貓』今天怎麼沒有來。」

邵蘭漸漸穩定自己的情緒,不屑的回答:「由於她違反公司制度,已經被辭退,昨天下午已結清所有關係、帳目。」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氣憤的一把將熊頭扔在地上,「我們之間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別人的身上,她也許急需要這一份工作。」

邵蘭無所謂的回答:「這我有什麼辦法,制度就是這樣,怪就怪你好了。」

「如果你再不走,和她的下場一樣。」邵蘭一腳將熊頭踢回到我的腳下。

「好,好。我辭職。」我開始接開熊皮外套的紐扣,「因為你的行為,不過我會讓你後悔的。」

聽到這一句話,邵蘭突然緊張起來:「你想幹什麼?我們國家是講法律的,你不要亂來。」

「亂來。宰了你?你還不配。我勸你這幾天多過過主管的癮好了,否則你以後將沒有機會了。」我將熊皮外套砸在邵蘭的頭上,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撞了一個人的肩膀,我剛想說對不起,卻聽見一聲驚異的喊聲:「是你,周不凡。」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東方冰,東方冰拉著我的胳膊,不管辦公室裡邵蘭驚訝的目光,拽著我走了進去,弄得邵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東方冰厭惡的看了一眼邵蘭冷淡的說了聲:「邵主管,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等著過年,好讓公司發紅包給你。」

邵蘭有氣也說不出聲只好說了句:「東方小姐早。」接著邵蘭就匆匆離開了,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老總的女兒。

「你怎麼有空來這裡?」東方冰為我倒了一杯水問道。

「打工而已,不過現在已經不做了。」聽到我的話東方冰和燁起初聽到這一句話的表情一模一樣,都是張大了嘴巴,彷彿我在將童話故事。

不過東方冰很快鎮靜下來:「那麼昨天人力資源部裡就是因為你吵得都要翻了天了?」

我聳聳肩算是肯定,接著我問道:「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爸想讓我熟悉一下公司的財務、經營等等環節的運作流程,如果在他那裡會有很多限制,這裡就不同了可以隨便我,我現在是副總經理的助理,我跟著李影副總經理學習,她教會了我很多知識。」

看她抱著一疊文件,我不想打擾她就準備告辭離開,東方冰站起來問道:「你有沒有吃早餐,沒有的話我請你吃飯!」

我搖了搖頭說:「以後有的是機會。」

「那下次一定不能拒絕了!」東方冰伸出白嫩的幾乎都可以擠出水的手,我輕輕的握了一握說:「下次再見。」

東方冰拉開房門的時候,從外面一下子摔進來一幫人,東方冰喝道:「你們幹什麼?」

最上面的黃奕不語,調頭就走,其餘幾個也識趣的轉身離開了。

我轉頭說道:「不用送了,你忙自己的事吧,我也有事要去辦,不打擾了。再見。」東方冰點頭,向我搖手道:「那麼再見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林東智的號碼:「是我老四。哈哈,我怎麼會重色輕友,我有事請你幫忙,幫我查一查玄宇公司的股票情況,如果有情況立刻通知我,媽的叫你幹點小事又要我請客,大不了讓你干個主管什麼的,讓你指揮幾百人怎麼樣,好一言為定。」

我又撥通老爸的電話:「老爸是我,你能不能幫我準備幾億用來投資,什麼我們之間見面就談錢不像話?老爸,我不是從日本帶了不少東西孝敬你嗎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傷你兒子的心。錢數目太大,大是大了點以你老人家的能力還不一句話搞定,這可不是拍馬屁,投資部不是還有些嗎?用來幹什麼?當然是用來賺錢,我什麼時候做過賠本買賣。好了就這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遊樂場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我會回來的。」我大步走出遊樂場。

躲在暗處的邵蘭一下癱軟了:「這一下,我真的完蛋了。」

玄宇公司,就是玄宇電器股份有限公司的簡稱,也就是東方冰父親的公司,主要經營手機、家用電器。註冊資本四十五億,總資本達到二百三十四億,年收入能夠達到八十七億,淨利潤高達十八億。

前天玄宇公司增發了百分之十的股票,而今天就是召開新一界股東會的日子,玄宇公司的所有股東都已翹首等待著新股東的到來。

東方冰的父親東方敬坐在主位,而夏堅則坐在東方敬下手位,東方冰和夏長柏則分別坐在自己父親的身邊。

走廊裡漸漸響起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會議室的大門「嘩」的一聲被人推開了,人未到聲先到:「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讓大家久等了。」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只見東方冰驚詫的站了起來,接著笑了:「是你。」

來人將一疊文件扔在桌子上叫道:「這股票真貴,花了將近五億才買到百分之十的股份,老爸還心疼了半天。」

夏長柏也瞪著眼睛站了起來,不過他的臉上就沒有太多笑容了,擺著一張死人臉。

我也笑了,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塵:「那麼開會吧。」

第三方勢力終於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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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當我抱著雪走回了家,燁已迎在門口,看著我一身的污穢,燁皺了皺眉頭但沒說什麼,接過吐得昏天地暗的雪扶著她進浴室清理。

我剛剛洗過澡,看來不得不再洗一遍了。

看著清洗過睡得很甜的雪,我所有的埋怨只有嚥了回去,輕輕的對燁說:「待她醒來也不要再說她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燁聽話的點了點頭,半扶半抱的將雪攙回房間,我不由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翌日清晨,雪神采奕奕的起來了,還和我們打招呼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我和燁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應雪。燁由於請假的次數實在太多,再不去學校也說不過去了,吃完早餐就匆匆離去。

我擔心的看著雪說:「我今天有事要出去,就剩你一個在這裡我不放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雪猛得喝了一口豆漿,嗆得她直咳嗽不過還是不停搖頭說:「不了你忙你的,我呆在這裡就可以了,我這麼大個人還能出什麼事,不要總把我當小孩看,況且我還要四處轉轉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見到雪如此說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給了她三百元讓她中午自己買著吃,雪欣喜的接過錢塞進衣服口袋,我還沒有出門就向我搖手說:「再見,再見。」

走到門口我轉頭補充一句:「今天晚上我們要為燁慶祝,如果你出去記得早些回來。」雪更是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我再次乘車來到了東方夏遊樂場,和前一次的目的不同這一次我是來應聘工作的。

當我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裡等著了,看見我的到來也只是瞟了我一眼。

過了一會,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垂頭喪氣的一個人,將手裡的招聘廣告撕了個稀巴爛,然後搖著頭離開了,離開時嘴裡還埋怨著,自我嘲笑的說:「真不知道他們是在招經理還是在選美,只招女性,真是荒謬。」

接下來的幾人也大同小異唉聲歎氣的離開了,輪到我了,我遞上了個人簡歷,招聘人員簡單翻了翻問道:「你要應聘什麼職位?」

「臨時工。」我抓了抓腦門回答。

「臨時工?就是穿著動物外套為人指路和人拍照的工作?」招聘人員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彷彿自己聽錯了。

「你是XX大學畢業生,來應聘臨時工?不是副總經理?」招聘人員再次詢問想證實自己的耳朵確實沒有問題。

「有什麼不對嗎?」我假裝疑惑的問道。「還是應聘的名額已經滿了。」

「那倒沒有,可是工資很低的,只有六百塊一個月。」招聘人員為我深深的「惋惜」。

「那就是沒有問題了,我想現在就上班,可以嗎?」

「當然可以在隔壁房間人力資源部那兒登記一下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只是登記一下嗎?」我問了一句。

招聘人員不知我問話的含義,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在人力資源部登記了名字,接著又要我去財務部交五百元押金,說是服裝押金,我交了錢後本來什麼單據都不給的,再我一再的要求下才為我開了一張押金收據,可收據上還沒有公章,如此的管理可謂混亂到了極點,我暗自記在心間。

我跟著一個工作人員,來到自己的工作間,只見一排排的高大櫥櫃整齊的擺放其間,而房間裡到處散發著刺鼻的油漆味,看來這些櫥櫃使用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一部分的櫥櫃外面貼上了名字,估計有人使用了,而大多數的櫥櫃則沒有名字,那位工作人員站在一個櫥櫃旁打量著我的身材問道:「你喜歡裝扮什麼動物,狐狸、熊貓、猴子還是其餘的什麼?」

「我就選擇這只黑熊吧。」我就近找了一個櫥櫃打開,拿出裡面的道具外套。

工作人員將櫥櫃上的鑰匙取下遞給我說:「好好保管別弄丟了。」接著轉身離開了。

就在我準備工作的時候,人陸陸續續的進來了,發現多出了我一個生面孔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朝我這裡看了一眼就各幹各的事情。

這件狗熊外套實在是重的驚人,尤其是那個狗熊的頭,套在腦袋上就好像有一個小孩坐在自己頭上一般,而且這一身密不透風裡面又是毛茸茸的,才穿了幾分鐘我就大汗淋漓,在電視裡面看別人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原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干的體力活,冬天穿這身不用穿棉襖了,夏天怎麼辦,但是每當遊客提出和我拍照留戀,我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擺出各種造型配合遊客們。

我想和我做同樣工作的人,大概和我一樣只有一個心願,就是希望夜晚早些來臨好結束一天的工作。

不過在我四處轉悠的時候,發現了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一身大熊貓的裝扮,總是蹦蹦跳跳的迎接每一位遊客,我目測他那一身的重量絕對不會比我輕多少。

一批遊客走了,他才在僅有的空閒時刻坐在地上休息片刻,要是別人肯定找著機會回休息室休息了。

恰恰就在此時,那個在別人口中被形容的十惡不赦的主管出現在他的面前,什麼都不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呵斥:「你又在這裡偷懶,公司花錢請你們這些飯桶來幹什麼的?你到底想不想幹了?」我慢慢的靠近,透過狗熊面部的兩個小孔終於看清了那位臭名昭著的主管,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胸前掛著工作牌,憑借我非凡的眼力看清了上面的名字「邵蘭」,嘴唇上塗抹著厚厚的紫色口紅,臉上更是搽著厚厚的胭脂,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歲月在她臉上踐踏過的痕跡。如果是雪這樣的打扮還差不多,她的打扮實在是不倫不類,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尖酸刻薄,說話明明可以簡單明瞭的說,可她偏偏要拉長腔調,總想給人一種管理者的形象。

「夏堅到底什麼水平,就請這樣的人做下屬。」我暗暗的搖頭。

但是看到邵蘭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而且越來越難聽,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剛要上前制止,「大熊貓」卻低聲下氣的連聲說對不起,還深深的鞠了幾個躬賠禮,恰好又來了一批遊客邵蘭才沒有繼續,瞪了一眼「大熊貓」得意的走了。

「媽的,滅絕師太實在欺人太甚。」我身邊不遠處一隻「紅狐狸」打抱不平罵開了,而我因此知道了邵蘭的另一個名字「滅絕師太」。

而一隻「米老鼠」則小聲說道:「小點聲,這女人耳朵比兔子還靈鼻子比狗還尖,說她好的她聽得清楚,說她壞話她的耳朵更不得了,就跟順風耳一樣。已經有幾個栽在她手裡了。」「紅狐狸」雖然還是忿忿不平,但沒有再說什麼。

好在「大熊貓」沒有受剛才事情的影響,重新打起精神,再次蹦蹦跳跳的迎接遊客。

好容易熬到了午休,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回到休息室,脫下身上厚重的動物外套,我也看清了這些同事的廬山真面目,年齡的跨度可真大從十八九歲到四十多歲,還有一個兩鬢都斑白了,脫下外套就一個勁的喘氣。雖然這只是一份臨時工的工作,可從大家的眼神來看,他們都非常珍惜這一份工作。

我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大熊貓」的蹤跡,覺得很納悶。

我看著旁邊不停擦汗的中年男子,主動上前打招呼:「大叔,好呀。」中年男子和我握了握手,自我解嘲的說:「年紀大了,體力也差了,不像你們年輕人體力充沛。」從交談中我得知大叔下崗在家,有一個讀高中的女兒明年要高考,不得已又得出來拼老命掙錢,要知識要技術的工作幹不了,只能做這些要體力要時間的工作。

看著大叔從自己的櫥櫃裡拿出一個飯盒,儘管裡面的飯菜都涼了,不過他還是高興的說:「這是女兒特地為我做的,手藝不錯你嘗嘗。」我謝絕了大叔的好意,和其餘的人一起來到食堂。

由於我們來的時間很晚,大多數的葷菜都已經被人打走,只剩下幾個大鍋的素菜和幾桶快要見底的青菜湯。

幾個人不由埋怨道:「本來掙的就不多,一個月伙食還要五十塊,五十也就算了,還天天吃齋,又不是出家當和尚的。」

旁邊的笑著說:「不錯了,你滿滿的一大碗,能吃飽就可以了,要葷菜說不定還能吃出一隻老鼠、蟑螂什麼的,不要把這裡當成賓館飯店了,哈哈。」

又有人埋怨道:「我從來不吃辣椒,這倒好天天有辣味叫我怎麼吃?」

我不禁搖搖頭,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食堂,裡面反映出來的問題卻太多太多,如果管理者把精力放在了互相爭鬥,確實不會有時間考慮太多員工的細節問題。

我大口大口的嚼著又鹹又辣的茄子,不由的想起了以前雪為我做的菜,這種感覺我幾乎要淡忘了,現在想起來實在太懷念了。

出了食堂,我不禁摸了摸鼓起來的小腹,倒不是因為食堂的菜做的好吃,而是他們的菜做的太鹹了我不得不喝下了四碗青菜湯去沖淡口中的那份鹹味,低頭看看手錶只剩下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了,我緩緩的走到一塊草坪邊,不經意間發現兩個人躲在一個花壇後面小聲的商量著:「看到那個人了嗎?」我不由的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個「大熊貓」。

「有什麼嗎?沒有特別的呀。」另外一個奇怪的問道。

「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它是男還是女,這還不奇怪嗎?它每次都是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我有一次提前半個小時上班,誰知它比我還早。」第一個回答。

「確實是這樣,連吃飯都不和大家在一起。」第二個也贊同的點頭。

「那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它到底是男還是女的?」窮極無聊的人總是想要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

「你有辦法?」第二個人也來了興趣。

「檢驗到底是男是女只要一個方法就可以了,到時看它有什麼反應。」第一個自鳴得意的說起了他的方法。

「讓主管看到了不好吧。」第二個擔心的說。

「那個主管是我二姨,就算被人知道也沒有關係的,我們不需要自己動手,只需要找一個遊玩的小孩,買幾塊口香糖就可以讓他們幫忙。」

不多久就看見兩個頑皮的小男孩繞著「大熊貓」玩耍,「大熊貓」還一無所覺的陪著他們玩耍,突然一個小男孩猛得跳起來往「大熊貓」的胸部抓了一把,另一個小男孩則在「大熊貓」的屁股上捏了一下,頓時一聲長長的尖叫暴露了她的性別,她還真是一個女的。

「大熊貓」照著想要逃跑的小男孩的屁股蛋就是一腳踢了下去,小男孩摔了一個跟頭後做著鬼臉跑開了,「大熊貓」則抱著前胸緩緩的蹲了下去。

此時突然響起了清脆的鈴聲,又要開始下午的工作了,我戴上了頭套,走到了「大熊貓」的身邊,扶起了她,她抬起頭看向我的熊頭,我朝她點了點頭,她也點點頭回應我並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堅強的人總會找一個理由讓自己堅持下去,我是如此,希望堅強的「大熊貓」也能如此。

而後「大熊貓」慢慢走回到自己負責的區域,又開始跟遊客們在一起歡笑,可是究竟有誰會知道她歡笑的背後有多少的委屈和苦澀……

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匆忙的將一身「熊皮」扔進櫃子裡,剛要離開,中午和我聊得很投機的大叔及時的叫住了我:「小伙子,你的鑰匙忘記拿了。」

只見我櫥櫃的鎖上插著那把明晃晃的鑰匙,鑰匙還不停的在左右搖擺著,大叔將鎖鎖上把鑰匙扔給了我,我連忙說:「謝謝大叔,謝謝。」

可是身上尚未乾透的衣服又被冷汗浸濕了一層,如果第一天工作就丟了工作服,五百元的押金倒是小事,恐怕我也難在這裡呆下去了。

我幾乎是跑著出了遊樂場,等了五分鐘的公共汽車實在等不下去了,乾脆招手喊了一輛出租車直往家趕,說不定燁已經等著了。

隨後出來的大叔看到後不禁搖搖頭歎氣說:「現在的青年人真是的,也不知道節儉,才第一天上班就打的回去。」

果不其然,燁早已做好了飯菜,雙手撐著腮幫子坐在桌子前發呆,連我進來都沒有察覺。

我走上前輕輕的拍了一下燁的肩膀,帶著幾許歉意說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燁看見是我立刻展顏一笑說:「不晚,不晚,才六點二十而已,我平時也就這個時間吃飯的,今天是我早了一點時間。」

燁為我拉開了一張椅子讓我坐下,我把買的一顆水晶球送給她作為禮物。

燁接過水晶球捧在手心,看了許久才嗔道:「又亂花錢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沒有花多少錢,主要是你喜歡。你喜歡嗎?」

燁放下手裡的水晶球柔聲說:「只要是不凡送的,我全部都喜歡。」燁看著我的臉說:「不凡,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不知道今天去了哪裡?你等會,我去為你打水洗臉。」燁剛要起身卻被我一把拉住了小手,我深情盯著燁的眼睛說:「燁,你真好。」燁為我付出了所有的感情,而我呢?我不由的為自己感到汗顏。

燁俏臉一紅,轉過頭避開我的眼睛說:「不凡,你說什麼呢?」

為了避免燁的尷尬我連忙轉移話題:「你不是問我去了哪裡嗎?我告訴你,我去找工作了。」

「找工作?」燁顯然很難接受我的話,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對呀,就是找工作,賺別人的錢總比掙自己家的錢舒服吧。我今天去東方冰父親辦的那家遊樂場去工作了。看樣子他父親和夏堅還在爭鬥。」

儘管不明白我為何突然要找工作,但下面的話立刻提醒了燁:「你要幫東方冰?」

我點點頭,不過沒有正面回答燁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有兩個人在爭鬥,如果你是其中的一個人,你是會和對方硬拚呢,還是培植自己的勢力,慢慢剪除對方的勢力呢。」

燁轉了轉她美麗的眼珠,最後看向我胸有成竹的說:「這要看情況而定了,如果對方實力和我相差懸殊,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對方硬拚,一口氣吃掉對方,絕不能給對方任何的機會。如果和對方勢均力敵我就會慢慢解決對方的親信,緩緩的蠶食對方實力,最後才輪到對手,如果盲目硬拚的話將會得不償失,說不定因此自己都不能翻身。」燁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別看燁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總是聽的多說的少,和雪在一起給人一種陪襯的感覺,可是誰又能真正瞭解她的實力?

大象雖然大,可是如果只有一隻沒什麼厲害的;螞蟻雖然小力量也小,可是成千上萬的螞蟻吃掉一隻大象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現在誰是像誰是蟻還未為可知,如果我聽來的情況屬實的話,我將會成為橫插在其間的第三股力量。

我喝了一口燁燒的湯,讚歎道:「這才叫做湯呢,這鹹淡和口感真是好極了。」燁又是一頭的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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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雪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手捂著額頭,漸漸適應亮光的眼睛裡面充滿了茫然,雪突然尖叫道:「我的頭髮,我的頭髮怎麼短了這麼多?」又看向躺在她身邊的我,再次尖叫道:「你是誰?」雪接著就是一腳,把可憐的我蹬在床下,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突然的變故讓原本還在相互慶賀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互相擊掌的手愣愣的停在了半空,還是那位中年醫生首先緩過神,拿起聽筒就要上前替雪檢查,才走到病床前,雪猛的雙手推拒醫生搖頭叫道:「不要過來。」更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醫生一百六七十斤的大塊頭飛過了一米外的看護病床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又彈了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立刻昏了過去,眾人趕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醫生抬上看護病床,幸好院長還在旁邊,經過少許的檢查後說:「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暫時的昏迷。」

眾人的目光又會聚在呆呆的看著自己手掌的雪的身上,卻突然聽見了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不凡,不凡,你這是怎麼了,快點醒醒,不要嚇我呀。怎麼會這樣?」

剛才大家注意的焦點集中在醫生和雪的身上,而燁從始至終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到大字型躺在地上早已氣若游絲的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院長急忙跑到我的面前翻了翻我的眼皮,喊道:「這個更嚴重,好像是缺氧,快準備搶救。把他搬上床,把輸氧器移過來。」病房裡又是一陣忙亂,可憐那位倒霉的醫生,又被扔在了病床外冰冷的長凳上。

燁觸碰到我深色外衣的時候突然發現手上儘是殷紅的鮮血,拉開我的外衣一看,只看見背心下纏著厚厚的繃帶,而繃帶上則不住的向外滲血,頃刻間白色的繃帶已經變成紅色。]大家推著陪護床向著高壓純氧室奔去,眾人被站在高壓純氧室門口的兩個醫生阻擋住,目送著我進去。

就在我被帶上吸癢儀器的時候,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用微弱的聲音哀求院長:「千萬不要把我的情況告訴還呆在病房的那個女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說:「不用管我了,讓我休息一會就好。」

得到院長答應後,我無力的再次閉上眼睛……

一天後,又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雪經過了仔細的全身檢查確定無任何異樣,連觀察期都乾脆免了,雪終於可以出院了。

「丫頭,跟我回去。」西門遠翔看著死活都不肯跟自己回去的女兒,眉頭都要皺到了腦門上。

「不,我不認識你,我也不要和你回去。」雪當然不肯和「陌生人」走了。

「叔叔,還是讓雪和我們一起住吧,您那麼忙也沒有時間照顧她。」不知怎麼的雪倒是對燁非常有好感,對燁更是一百個放心,看著臉都快要黑成張飛臉的老爹硬是不給面子,拽住燁的胳膊不放。

「那怎麼好意思?都已經麻煩你這麼長時間了。」對於女兒,也許是對雪的愧疚吧,西門遠翔拿不出任何叱吒商場的威嚴,反正是煩不了這麼多了,好在有人照顧乾脆隨她去吧,西門遠翔無力的搖搖手。

雪伸出來兩根白玉般手指衝著西門遠翔喊了一聲:「耶。」拉起燁的手叫嚷嚷:「燁,我們走吧。」氣得西門遠翔吹鬍子瞪眼,如果他有鬍子的話。

「院長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恢復了健康的雪,反而擔憂的問道。

「她是後腦受創,你也應該知道後腦是腦幹所在的位置,腦幹又是控制呼吸系統和心跳系統的,所以受創嚴重而沒有死亡的的一般都是植物人,像她這種樣子的已經很少了。不過對大腦的損害也不是沒有,現在的症狀就是體現,就是我們常說的失憶。對部分的人或者事情忘記了。」院長耐心的解釋道。「你只有細心的調養,帶她到曾經去過的地方,說不定可以幫助她恢復記憶,不過這種事說不準,也許兩三個月可以成功,也許就是一輩子。」院長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感謝完院長之後,和西門遠翔道別後,牽起燁的手,拖著對什麼都好奇的雪上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剛回到闊別近五個月可愛的家,老爸就打來電話告訴我:「你的朋友說她要帶著你的另一個朋友回家住幾天,還說順便帶她到處看看,要過十天半個月最遲兩個月會再來找你,我就把你的地址告訴了她。」

我琢磨著大概是說楊夢,這樣也好,她的事情放在一邊,倒可以讓我喘息一下。

回過頭一看,雪已經一個人坐在了PlayStation2前面,盯著電視畫面開始玩起了遊戲。

雖然我的內力為了救治雪現在消失的只剩下不到一成,而且雪的記憶也失去了很多,可是看到她回復到原來的樣子,我也真的感到高興。

趁著雪玩的開心的時候,燁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你走的這幾個月,我因為要上課,所以東方冰來幫過我很多次,還有這裡是她還的一百萬元支票。她說現在那個項目已經漸漸盈利,但最近幾年的收入不可能很多,錢還起來會比較慢,不過她一定會還清的。」(中國的銀行現在暫時還沒有個人支票,我把這項服務提前開通了。)

「東方冰?」我默默得念叨著這個名字。燁不提我差點都忘記了此事,為了雪的事搞得我焦頭爛額的,那裡還有心思想東方冰那檔子的事情,看來她的信用倒是不錯呀,眾所周知像那樣大規模的投資項目,想要盈利需要很長的時間,就像三峽發電水庫,一下投資個幾百億,回收成本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可是卻能保持著長時間盈利,正所謂細水長流。東方冰他們的那個投資項目就和三峽工程差不多,投資成本高,投資收益時間長初始根本就見不著錢,投資才兩年時間能湊出一百萬已經是從牙縫裡面擠錢了,但和我借給她的兩千萬美圓卻是天壤之別,算了,就繼續當我的好人吧。

接著燁又把一疊帳戶交還給我說:「這是你在瑞士銀行的帳戶,我一分錢都沒有動過,你看看吧。」

我看著燁有些消瘦的臉頰說:「你辛苦了這麼長時間,那這一百萬就給你買些補品吧。」

燁笑著搖頭說:「一百萬的補品,就是把我吃死也吃不完呀,只要你平安我受些苦也是值得的,還是你留著有用的時候用吧。」

我感動的將燁緊緊的摟入懷中,燁卻連忙掙扎,還不停的用眼神示意雪還在一旁,拗不過燁的堅持,我還是放開了燁,貼在她耳邊說道:「認識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燁臉立刻紅了半邊,低垂下頭小聲應答:「我也是。」

我用手指彈了彈這一百萬的支票說:「既然你不收我也不勉強,好像我還沒有給你買過像樣的禮物吧,你上學、回來總是擠公共汽車、坐出租車也不太合適,乾脆我給你買一輛寶馬車吧,這樣也方便。」

燁趕忙打斷我的話:「千萬不要,你買了這個戒指送我,這已經是很貴重的東西了。再說了,我一不會開車,二來,開一輛好車也是浪費,三也不合適,太顯眼了,我不要。再說了,學校離家也不是很遠,為什麼要破費呢?」

「那買一輛電動自行車你總歸沒有意見了吧。好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我買一輛給你,我記得你喜歡天藍色的。」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料聽見了我的話的燁眼睛一亮,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天藍色?」「因為你是我的劉燁。這個答案滿意嗎?」

燁將頭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前,動情的說:「這個答案已經完全足夠了。」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趕忙出去開門,拉開門發現是東方冰,只見她拎著一籃水果俏立在門外,看見我的出現明顯的有些吃驚:「是你?」但隨即鎮靜下來:「我剛才去醫院,聽護士說西門雪康復出院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我細細的打量著兩年沒見的東方冰,還是那樣的漂亮,黑色的真絲襯衣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皮背心,黑色的喇叭褲下是一雙黑色皮鞋,給人的第一感覺依舊是那麼的冷艷只不過眉宇間少了一點高傲,神色中多了幾許疲憊和憂愁,看來他爸公司裡面的高層鬥爭依舊激烈。

聽燁說,東方冰大學畢業後就進入她父親的公司,連碩士研究生的課程都放棄了,一心幫助自己的父親,不過初出茅廬的她還需要更多的鍛煉才行,否則兩隻狐狸的鬥爭中加上了一隻小白兔恐怕很難起到什麼作用。

我讓開道說:「請進。」

東方冰始終沒有抬頭,眼睛看著地面,當她聽見我的聲音急忙搖頭說:「我只是來看看的,既然西門雪沒事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讓她多休息。」說完將手裡的果籃塞進我的手中連道別的話都沒有說就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東方冰有些孤單的身影,耳邊依稀的傳來她「怦、怦、怦、怦」的劇烈心跳聲,我摸了摸腦袋:「我有這麼可怕嗎?看來是要幫幫她了。」

我空手開門卻又拎著一個果籃回來,燁感到非常的奇怪,不由問道:「是誰來過嗎?」

我將果籃遞給了燁,不經意的回答:「東方冰。」

「那不請她進來嗎?」對於東方冰的到訪,燁也是一臉的驚奇。

「她已經走了。」我漸漸的展開思緒,不禁問道:「她有沒有提到過她家裡發生的事情,我是說她爸爸的公司?」

燁將一個剝好皮的橙子遞給了玩得正歡快的雪,思索了一會回答:「從來沒有聽她談起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只是笑嘻嘻的,一副快樂的樣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和我說過,而且她主動幫我照看雪的時候,我也沒有太注意,因為我要趕著去上課。」

這樣看來東方冰倒還真是蠻堅強的,心裡有什麼事都只是悶著,從來不告訴任何人,不像楊夢一有委屈就會找人訴苦。

「你考上了研究生,我也沒有為你慶賀,等明天買些好吃的慶祝一下吧。」我看著燁耐心的將一顆顆的美國提子(有點像葡萄)去皮,放在雪面前的托盤裡突然提議道。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早就估計到燁一定會拒絕,連忙補充道:「順帶也為雪的出院慶賀一番。」燁這才沒有反對。

看著我們三人再次齊聚在一起,我感到了生活的甜蜜,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美好,也是我嚮往已久的。

燁忽然提出問題:「現在雪怎麼住呢?」我想了想說:「再買一張床好了,放在你的床邊,不過要辛苦你照顧了。」

燁搖頭說:「一點也不辛苦,看到大家平安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好。床也不用買新的了,我家裡還有一張可以折疊的鋼絲床,放在臥室裡面正好,不要再破費了。」

輕輕的推開雪和燁的房門,看到兩人午睡時可愛的模樣,雪的還是那樣的不老實,將一條腿搭在燁的腿上,嘴角洋溢著甜美的笑容。而勞累了幾個月的燁,由於我的歸來放下身上的負擔,終於可以安心的睡安穩覺,睡夢中臉上的表情更加甜蜜。我悄悄的關上門,生怕吵醒了她們,攪壞她們的美夢。

出了家門,我輕快的走在大街上,雖然雪失去了記憶,可是原有的生活好像並沒有改變,我現在只需要耐心的幫她恢復以前的記憶,這樣生活就美滿了,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公共汽車站,無意間看到了游4路汽車線路,其中一站標明的是「東方夏遊樂場」,不過根據我所知道的情況這個「東方夏遊樂場」是利用我借給東方冰的兩千萬美圓所投資的項目其中之一,一想到東方冰疲憊不堪的身影,我不禁對這個遊樂場產生了興趣。

隨著一輛游4車的靠近,我毫不猶豫的上了車。既然決定幫東方冰,就從那裡開始吧。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到達了目的地,我站在了遊樂場的大門前,透過大門可以看到不少的仿造歐洲風格的建築,還有幾個小型金字塔,當然也少不了我國古時候的城堡。

花了十元的門票錢,我踏入了遊樂園可以玩一些普通的項目,一些遊樂項目則另外收費。雲霄飛車,海盜船這些年輕人喜歡的東西當然不會少,而且單獨開闢了兒童遊樂場所。

雖然今天不是雙休日或者其他的什麼節日,不過來玩的人也確實不少,而且大多是情侶,還有一些電視劇組在這裡租用場地拍電視。如果到了節假日或者雙休日學生的休息日,來遊樂場的人一定會更多,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我國的不少城市也建造過一些專門的遊樂場,可是當時人民生活水平還不能達到那種高度,所以遊樂場的經營並不太成功,這些已經寫在教科書上了,東方冰的父親今天敢於反其道而行之,在本公司是生產型公司的基礎上,投資了一種行業不得不讓人敬佩他的膽量,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現在大家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手中的可支配收入大幅度增加,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來遊樂場消費。以前人們只是有娛樂就可以不在乎娛樂放鬆的地點、檔次,現在則是有娛樂是基礎,更注重娛樂消費的檔次,用通俗的話將就是「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哪裡可以玩的舒服。」

在遊樂場漫無目的的閒逛著,隨處可見由工作人員裝扮的動物,遊客則開心的和這些「動物」合影留戀。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工作人員休息室,當我察覺剛要離開的時候,兩個工作人員的對話讓我再次駐足,其中一個脫下頭上重重的狗熊頭罩,抓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就是一陣猛灌,埋怨道:「這玩意到底是誰設計的一點都不透氣,差點把我憋死,老子真不想幹了。」另一個則噓聲安慰道:「小點聲,千萬別讓主管聽見,不然你就真不用在這干了。」

第一個青年男子閉上口不出聲了,第二個則繼續說道:「就算你想幹也不見得會長久。」

「為什麼?」第一個奇怪的問道。

「還不是兩個總裁在內鬥。」第二人壓低了聲音回答。

「你怎麼知道的?」第一個也小聲問道,不過更加謹慎。

「我大姐就在總公司工作,要不是她介紹我也不會來這裡了。儘管在公司裡面兩個老總要保持和睦,不然會導致股市下跌,可是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了,一個提議另一個肯定反對,相較來說副總裁勢力大一些,拉得股東也多。不過總體來說勢均力敵。」

「哦原來這樣,可是這和我們的工作又有什麼關係?」第一個索性打破沙鍋問到底。

「聽說副總裁向股東大會提出要求發放新股以獲得更大的資金,估計通過的可能性很大,總公司裡面各種猜測都有,你想想多了一個股東會不會改變原有的格局。最先被拿來開刀的就是我們這些最底層的員工。好了,不說了,免得被主管看到又說我們偷懶,給他借口罵我們。」兩人「唏唏嗦嗦」的穿起了動物外套,我也趁此機會離開了工作人員休息室,沿著小路四處轉悠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了一塊招聘臨時工的牌子,一個想法在我心中慢慢形成。

回到家裡已經是傍晚六點鐘左右,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燁繫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著我們的晚飯,我在房間裡看了一轉卻始終不見雪的身影,不由問道:「燁,你看見雪了嗎?」

燁將炒好的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子,解下圍裙說:「下午三點鐘,雪突然說要出去理髮,就在巷子口的理髮店裡,還找我要了四百塊錢,照理說也應該回來了。」

燁為我倒了一杯涼開水,就在這時門忽然被踢開,我盯著門的方向張大了嘴巴,吃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燁也是一臉的驚呆,手中的茶杯拿捏不住脫手掉下了地摔了個粉碎。

只見一頭紫色頭髮的雪慢慢的走了進來,逕直走到燁的面前問道:「怎麼樣還不賴吧?」

燁嚥了一口吐沫不由的把眼光轉向我,我也仔細打量著雪,頭髮全部染成紫色不說,眼影也塗抹上帶著銀粉的紫色,嘴唇上也抹了紫色的唇膏,如果說以前的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現在的雪則是媚人魂魄的妖嬈,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吸引人。

雪看到我們的表情滿意的輕笑出聲,燁回過神說:「雪你不是說只是在前面修剪一下頭髮嗎?怎麼弄了這麼長的時間?」

雪毫不在意的回答:「本來是想隨便修剪一下頭髮的,不過另外一家形象設計理髮店更好所以就去了,還給了我一張會員卡,說我下次去打八折。」

雖然雪這樣的打扮並沒有讓她的美麗消減,但是卻不是我心目中雪的形象,看到雪高興的樣子,反對的話只好憋在心裡。

飯後,雪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則在廚房準備著中藥,直到中藥熬好涼了少許才端到雪的面前,柔聲說道:「雪,你的傷才好喝一些中藥補補吧,畢竟傷病是三分治七分養,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雪皺著眉頭看著黑糊糊的藥水,不情願的接過碗小心的喝了一口,「嘩」的一聲將整碗的中藥全部倒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全身頓時濕透,衣服上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藥水。

在一旁的燁憤怒的站了起來說:「雪你太過分了,這是不凡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熬好的,幫你倒這些中藥的時候還把手燙出了水泡,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倒在不凡身上?看你把他的衣服弄成這樣。」第一次看到燁發這麼大的火,而且還是對雪,不過都是為了我。

雪平淡的說道:「藥太苦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喝,而且我也沒有病,根本不需要。」

「你,怎麼變成這樣,不可理喻……」燁更生氣了,我趕忙拉住燁:「算了,倒了就倒了,我重新燒一碗好了。衣服本來就髒了,洗個澡後正好可以洗衣服。」

雪對燁倒還有一點害怕,坐在沙發上不吭聲了,我端起還剩一點中藥的碗回到廚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原以為我又可以過上美滿的生活,不料老天卻又出難題考驗我,我在雪的眼裡已經看不見曾經擁有的感情,有的只是無限的淡漠與陌生,我想過平凡的生活,老天卻又要我過另一種生活。

中藥熬好了,在燁的監督下雪這次乖乖的喝了下去,不過眼神裡透著不服氣,喝完中藥扔下碗就回房睡覺了,並不精彩的電視節目也吸引不了燁,燁和我道了聲晚安也回房休息了。

浴室裡,我不停的用淋蓬頭衝著頭,可是困惑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間,以後將會有什麼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唉,以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夜漸漸深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不停的在床上輾轉反側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急促敲門聲,我打開臥室門,只見燁僅穿著一件睡衣焦急站在門口,看見我急忙拉著我的胳膊說:「雪不見了。」

「雪不見了?她不是和你在房間睡覺嗎?」我的臉開始變色,這丫頭到底在搞些什麼。

燁幾乎要哭出來了:「起先確實是,可是剛才我睡醒想喝水的時候發現旁邊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枕頭塞在被子下面,雪不知什麼時候溜出去了。」

我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指針緩緩的指向十二,都零點了雪還跑出去幹什麼。

我趕忙穿好衣服說:「燁,你在家裡等著,我出去找她。」走到房門前,發現保險過的房門確實被人動過了只是簡單的關上,我回頭對燁說,「現在已是深秋,天也涼了,多穿點衣服。」燁看到自己僅僅穿著單薄的睡衣點頭說知道了。

深秋時節,白天與晚上的溫差極大,白天也許還在二十攝氏度以上,可到了晚上溫度降得就只有幾度了。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見不到幾個人影,只有一些洗頭房還依舊亮著昏黃的燈光,還有一些洗頭小姐「不知疲倦」的招攬「客人」,不過我也煩不了這麼多了,挨家的逐個問過去。

我的到來讓那些洗頭小姐很是開心,可一聽我只是來找人的,一張張熱情臉立刻拉長的像個驢臉,回答也是清一色的不知道。

根據雪以前的愛好我也許還能夠找到她,不過她從來不會深夜出門,可現在的雪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的雪,我根本無法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時間就在我盲目的找尋中一分一秒流逝著,眼看著就要到兩點了,我幾乎把附近所有的還開著門的娛樂場所都找了一個遍,可依舊沒有雪的蹤跡。

我想算出雪的方位,可是現在心一點都靜不下來,另外內力也沒有恢復,根本無法算出來。

當我路過一間酒吧的時候,透過玻璃窗看見一個女孩趴在吧台上,看樣子已經醉了,一邊的老闆娘則努力想喊醒自己最後的顧客以便關門打烊。

我趕忙跑了進去,當一看到獨特的紫色頭髮時,我反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翻開她的身體一看果然是雪,而且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我扶著不省人事的雪,不停的向老闆娘表示歉意,雪突然一陣嘔吐將喝下去的酒吐得我們滿身都是,我也顧不得許多了橫抱起雪就往家走去。

雖然我不得不過另外一種生活,可是這樣的生活卻並不是我所喜歡的,唉,雪,你什麼時候能夠恢復記憶?我不禁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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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要一整章整章的貼出來的,可是最近要忙估計六月六號或者七號才有空,我怕大家等得不耐煩,所以還是貼一點好了。

寫到失憶有人已經猜到了,還說不要寫這些俗套的東西,我真是想笑,就算我寫失憶你又能知道我怎麼寫嗎?而且這已經不是我想寫失憶的問題了,而是情節就該這麼發展了。治病療傷無非就是這幾種可能,傷完全好了,重傷不治死亡,傷沒有治療好依舊躺在病床上,傷好了卻留下後遺症,我想把雪寫成殘廢半身不遂恐怕就會有一大幫的人衝進我的土匪窩裡面了,哪一種可能沒有人寫過,難道都是俗透了的情節?那我沒有辦法繼續了。況且只有寫失去記憶,對於某一些人來說才是「機會」。不然雪好了,加上一個劉燁,主人公是絕對不會讓別人再加入了。

哈哈哈哈哈,先笑了再說。有人提出,楊夢和田中奈麗的性格一模一樣,說我不信還可以把兩個人調換過來,基本上可以。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再笑一次。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不能寫對方的心理,可是通過語言行動依然可以看出別人的性格。我就舉例說明吧。楊夢和奈麗兩個站在樹上的時候,我被狼群包圍,楊夢是什麼動作,是要往下跳呀,而奈麗什麼動作,是在後面拉喲。這樣就看得出楊夢是個急性子,什麼事情不太經過大腦仔細考慮的,做事容易情緒化,什麼心事都藏不住。而田中奈麗因為生活的原因考慮事情比較全面,相對比較沉穩。如果照你們所說楊夢和奈麗性格一樣,那是不是楊夢和奈麗兩個人比賽看誰跳樹跳得快一些,誰跳得動作優美些?楊夢在「我」面前總是有沒完沒了的問題,總之嘴是不停的;而奈麗呢,聽大大的多於說,這也能說明她的性格。如果說楊夢和雪性格比較接近還能接受,不過雪更心細;奈麗和劉燁性格比較接近,畢竟都是有相類似的家庭環境,因而造就的類似的性格。楊夢會直接的說:「我喜歡你。」而奈麗就算喜歡也不會直說,就像她和物楊夢迴國,還是要找一個學習的借口,她不會直接說的,不過要呆在某人身邊就能表達出她的意思。性格沉穩的人一般不容易動情,可一旦動情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因為她們考慮的非常多不是僅僅考慮自身的快樂幸福的問題,還有家庭和社會的因素,當她什麼都考慮過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選妻子絕對要選擇劉燁,那是標準的賢妻良母,成功男人背後就需要一個可以幫你分擔責任的人;選戀人西門雪當仁不讓,還有什麼比開心更重要呢?如果能把上述兩方面結合起來,就是男人夢寐的標準,不過已經很難找到這樣的了,有其中一條就不錯了^o^。

有哥們問,我太殘忍了,這不是躲艷,是在甩艷,靠,都還沒有搭上關係甩什麼甩,難不成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美女上前獻慇勤,別人不理睬你,難道說你失戀?再說小說還沒有結束,不要把話說得太早了,而且我也說過,北野會有很大的內容,不過最近幾章不會出現,關鍵的不都是最後出現嘛。情節問題不需要大家操心,我操心就夠了,我會給大家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的。

還有人說主角太差總是受傷,另外龐斑的徒弟不該這樣。弱?你覺得弱,你在那種情況下試試,看你有沒有一絲活命的機會,早就給人打成蜂窩了。強弱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在必死的情況下充分利用實力不死就是強。況且我也不想讓他太強,不符合我後面的情節,受傷生病是一個「人」的表現,他並不是神。還有那種上一代強下一代就一定強的想法是根本錯誤的,如果是那樣,我們社會不還是處於奴隸制社會,因為照這種道理說三皇五帝的後代應該依舊強大的沒譜(基因好嘛)。可是周武王有個周幽王這個後代,劉備不是也有個敗家的阿斗嗎?看來上一代厲害的也不見得後代就強。如果想看強人,鄙人強烈推薦《創世修羅傳》,那裡已經把地球擺平了,開始向外太空發展了,而且一拳就可以解決個百八十億人,看得你爽得叫什麼都可以忘記。

囉嗦了這麼多,不再浪費大家時間了,最後祝大家節日快樂。(靠,我們這裡還有沒有人能過這個節日?)

二00四年六月一日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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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終於要回到國內了,第一女主人公要再次登場,這下將會遇到什麼故事呢,敬請關注。

有哥們說我這裡面的女人沒有尊嚴。是麼,我怎麼感覺不到,只不過同時喜歡一個人而已,談不上尊嚴問題吧,如果喜歡一個人而用自己的方式表現出來就叫沒有尊嚴,那老兄(小姐)你最好不要找女(男)朋友,不管你們之間誰喜歡誰,只要有一個主動就是沒有尊嚴的。^o^看過張曼玉演的《新龍門客棧》嗎?金湘玉演得不就蠻好的,有誰會說她沒有尊嚴呢。只不過有的人喜歡一個人直接一點,而有的含蓄一點,這是性格不同而已怎麼樣也聯繫不到尊嚴吧。那最沒有尊嚴的就是西門雪了,因為她是第一個表達出來的。又不是為了喜歡一個人甘願當一條狗,而放棄做人的資格。

我更新的慢,這不錯和別人比我確實慢了很多,但我還是按照合約的規定完成了任務,合約是要求每個月完成兩萬字,我可是超過了的,只不過一章寫的字數多了更新的章節就少了,反正沒有虧你們的(我只是寫著玩而已,沒有必要像那些專業的寫得那麼拚命吧一天更新七八回)。

終於結束了大學裡面的所有課程了,現在就等著畢業了,哈哈,爽呀。

二00四年五月十六日

第六十八章生命傳承!

「わたしはぁなたがすきです。(瓦他西瓦阿納他那斯克依代絲。我喜歡你。)」這是我在僅剩的意識下,聽見的最後的一句話,之後就什麼都不清楚了,放下了復仇的包袱,我才感覺到身心俱疲,失去了復仇強烈信念的支持,原本咬牙堅持的傷痛一股腦的全部湧了出來,我早已感覺不到千瘡百孔的身體的存在,只想永遠沉睡下去不再醒來「雪,終於不會有人威脅你的生命了。」一想到雪,我的心不由的又是一顫,對了,雪不是還躺在病床上嗎,她的傷還等著我回去救治呢,我怎麼能有如此懦弱的想法,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雪恢復,我不能再睡了,「醒醒周不凡,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一股股強烈的意識衝擊我的大腦,我努力想睜開雙眼,可是眼皮像是掛上了千斤重物怎麼也張不開。

忽然,我乾燥的嘴唇感到了少許的濕潤,滾熱的額頭上也體會到些許的清涼,我終於撐開了眼皮,眼前模糊的景物漸漸清晰,兩個朦朧的身影清楚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只見楊夢正一塊毛巾蘸著涼水擦拭我的額頭,而田中奈麗則手捧一個小碗一口一口的舀著糖水餵我。

發現我睜開眼睛楊夢喜極而泣的叫了聲來:「不凡,你終於醒了。」而奈麗也放下手中的碗,呆呆的看著我憔悴的臉上,眼眶中漸漸蓄起了一層水霧,眼看著就要聚積成淚珠流淌下來。

我看著為我擔心的兩個女孩心中也酸酸的,同時也覺得慶幸和感動,勉強張開口擠出幾個字:「你們……沒事…吧。」「咳咳」儘管才說了幾個字,還是覺得胸口發悶不由地劇烈咳嗽起來。

楊夢急忙用小手輕拍我的胸口,俏臉上情不自禁顯露出一副緊張的不得了的神色彷彿我已病入膏肓一般,直到我的咳嗽漸漸停止她緊皺的眉尖才稍稍舒緩。

看她們這副緊張模樣我就知道我又在床上躺了不少的時間,我剛想要詢問,楊夢趕忙用手堵住了我的嘴輕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要問什麼,為了你的身體你最好還是不要說話,等到你康復了再問吧。你好好休息吧,奈麗我們出去。」楊夢牽著戀戀不捨的奈麗走出了房間。

看著小心翼翼的兩人,我只能在心裡暗暗苦笑:「我又不是紙糊的有必要這麼小心嗎?」可現在沒有一個人在我的身邊,我只好無聊的打量眼前的房間,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可我偏偏記不起來了,這裡到底是哪裡?

我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我們是如何離開的,她們兩個小女孩當然不可能把我一個大男人拖出無法分辨道路的森林外,而且還有不知道躲藏在哪裡的野獸的威脅,我的頭都想炸了,可是始終想不明白。

可不到一分鐘答案就得出了,因為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鬆口三郎,怪不得我對這裡的環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他一直喜歡把自己的房子裝飾成醫院的那種白色,算不上什麼漂亮只是讓人覺得乾淨一些罷了,先不說這些,有些疑問又出現了,我想肯定不會是楊夢和田中奈麗主動聯繫鬆口三郎的吧畢竟她們相互不認識,就算聯繫了,鬆口組也不會和她們多囉嗦的,雖然她們很漂亮可在鬆口組那些狂人的眼睛裡她們也根本算不上哪顆蔥,可我卻實實在在躺在鬆口三郎的房間裡。

我心頭一轉,難不成他們跟蹤我?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鬆口三郎的身後又走出了兩個人,一個拄枴杖,另一個一隻手看起來不太靈便不能直放始終彎曲著,此時鬆口三郎開口介紹道:「想必你還不認識吧,這就是我兩個弟弟,也是鬆口組的主要幹部,就按照外界那樣稱呼鬆口五郎,這位是鬆口七郎。」

乖乖不得了,鬆口組的三大巨頭全部聚齊了,不是要開家庭聚會吧,想到家庭聚會這一個詞我趕忙左右看去,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最終沒有發現鬆口家的「小公主」雙葉蝶舞的身影。

我歎了口氣,這樣也好,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受到那樣的對待能夠忍受才怪,不過話說回來省得我日後麻煩,可是我總是覺得稍稍的有些惆悵。

我沒有說話,鬆口三巨頭自短暫的介紹過後,也暫時沒有了聲響,恰好楊夢端了一碗稀飯再次出現,她詫異的看著房間裡突然多出的三個人,而後看清來人的面目後恭敬的叫了聲:「鬆口先生。」

我把視線轉向楊夢,又看向鬆口三郎,眼神再望向楊夢彷彿在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夢知道我不得到結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只得耐心的解釋道:「那天你昏迷後,我和奈麗都很擔心,可是下面有狼群我們又不敢下去,就在我們束手無策的時候,你褲子口袋裡面忽然手機鈴聲響了,,當時心想接了電話說不定可以找到人幫忙,於是就接了,才過了半個小時就過來一架直升飛機把我們帶離那裡,下面的沒有什麼了,你應該都瞭解了。」

什麼叫做沒有什麼了,這才是關鍵的部分,鬆口組再厲害但也不是SUPERMAN,怎麼有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們的位置了,我又把眼睛轉向鬆口三郎。

鬆口三郎看到我看他嘿嘿一笑說:「其實我給你的手機有竊聽功能。」鬆口三郎急忙補充:「不過你放心如果打電話就會自動關閉,當我們聽到你和王的對話後我非常生氣,就立刻讓旭川的人行動了,不料突然的風雪交加,我只好讓他們暫時原地待命。」

大家總是要求我加快速度,我也想如此,不如我將一章分成N段,兩千字發一次,先試驗幾次,看看效果如何,如有意見請回復,不滿意我再全文發。

「可是你一定猜不到後來怎麼樣?」楊夢突然插嘴進來,「就在你昏迷不久,大雪竟然說停就停,連風也全部停了,要不是地上的積雪,肯定會讓認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楊夢說到這表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可愛模樣。不過也讓我覺得匪夷所思,好像老天在冥冥中眷顧我們一樣。

「可要想…在半個小時之內…找到我們依舊不可能。」我不依不撓的說,「我記得……鬆口先生……告訴過我,有關這三個地點……的地圖,您只保留了……一份而已。就算是您還有……其他地圖,在夜間找到……這個隱蔽的地方,也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半個小時。」我斷斷續續的說出我憋在心裡的話。

儘管我已經報仇而幫上我大忙的是鬆口三郎,可是我不想被別人當傻子耍,一點也不想,我希望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曾經告訴過你,手機的偵察信號能到達東京的任何一個角落,出了東京將不再顯示。」鬆口三郎難得有好脾氣解釋。我也認同的點點頭。

「可你想不到吧,就在幾天前,鬆口集團贊助國家發射了新的一顆通信衛星,而條件就是對衛星的部分使用權。」這種事情在美國已經司空見慣了連軍火都是政府包給軍火商去研發,一顆衛星更是不在話下,作為美國的追隨者日本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希奇的。「而我使用一下衛星信號有什麼不可以的,現在這個手機的信號我可以在全日本的任何一個角落偵查到,所以只要把這手機接通了,我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地圖,只需要沿著衛星所指出的路徑走就可以了。」鬆口三郎從隔壁拎來一個手提電腦,打開程序,幾秒鐘後電腦上一條條錯綜複雜的路線如人體經脈一樣呈現在我們面前,而一個非常突出的亮點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隨著亮點的慢慢擴大,房間周圍的路線也慢慢清晰,一個噴水池出現在畫面上。

「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科技真奇妙,這個噴水池就是外面的那個。」楊夢大開眼界由衷的讚歎道,手還指了指窗戶外面的噴水池。

表面上鬆口三郎在為我解釋著事情的經過,可是我卻體會到他在向我展示他組織的實力,不然他沒有必要介紹的這麼詳細。

在鬆口三郎解釋的同時,楊夢也不知不覺的餵下了我一碗稀飯,我頓時感到少許的力量回到我的身體裡面,氣色也好了許多,雖說這次包紮得比上次更多,可我依然堅信我會恢復的很好。

「不凡,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楊夢收拾好碗筷又坐回到我的身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提問。「那幾槍打的很疼嗎?」楊夢心疼的摸了摸我手腳上緊纏的繃帶,神色間有些黯淡,畢竟我這幾槍是因為才她挨的。

「別看血流的挺多的,其實當子彈過來的時候我都稍稍移動了少許,沒有讓子彈擊中骨頭和動脈,不然沙漠之鷹在遊戲裡面連防彈衣都能打穿,我一個活生生的肉體當然禁不起那樣折騰。血還是要流一點的了,不然他怎麼會放鬆警惕。」一碗飯下肚,甭管是乾的還是稀的,我說話倒是利落了許多。

鬆口三郎倒不太驚訝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完全贊同我的說法,連赤手接住狙擊槍子彈都看到了躲一個手槍子彈,對於我的難度應該不是很大。

「真的嗎?」楊夢聽見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不會是你想安慰我故意這麼說的吧,想讓我心裡少點愧疚感。」

「不信就算了,反正你不用記在心上。」我也懶得多做解釋,事實能夠說明一切。

「還有一個問題更加的奇怪,你竟然有A型和O型兩種血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事情,兩種不同的血型能夠不相悖的在同一根血管裡面流動,按照科學是應該凝固在一起的。」楊夢的話震得我差點摔到床底下,我的血型應該是A型的,至於多出來的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不過這事情要是張揚出去,我這輩子將和安寧說拜拜了。

「蝶舞沒有告訴你嗎?我記得上次她幫你輸血時也是不可思議的模樣,急著要告訴你的。」鬆口三郎看見我吃驚的樣子反倒有點奇怪,「而且,蝶舞還想告訴你在失血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你還愣是不當回事,要不是這兩個哭的死去活來的丫頭為你輸血,你早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鬆口三郎指了指在一旁不停搖手的楊夢。

小丫頭還和我來這一套,我剛要謝謝她,突然從外面房間走進一個身著白色大褂,面戴口罩,眼睛上還戴著深色眼鏡手裡拿著一個托盤的年輕護士。只見她輕輕推開「礙事」的鬆口三郎,拉開「擋路」的楊夢,靜止走到我的面前,掀開我身上的被子,揭開褲子照著我屁股就是一針紮了下去。

這一針疼得我差點翻白眼,如果我能動早就跳下床了。可我也納悶了,鬆口三郎對手下、下屬要求的很嚴格尤其是上下禮節方面,這樣沒有規矩外加毫無禮貌的小護士,他怎麼管都不管一下,反而聽之任之她的行為,楊夢看到我的表情急忙攔住護士問道:「你給他打了什麼針,為何他會如此反應?」

護士沙啞著聲音說:「只不過是一針破傷風而已,沒有什麼的,被動物抓傷必須要打的。」

楊夢聽到護士的話也不好再爭辯什麼,幫我揉著痛處說:「是不是好點了。」

我也不停揉著痛處剛要回答楊夢的話,只看見小護士從一袋包裝裡面倒出了一些白色藥粉混在一個玻璃杯中,捏著我的鼻子灌了下去,嗆得我直咳嗽,楊夢急忙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小護士看了楊夢一眼,不耐煩的回答道:「強效安眠藥。現在病人不適宜說話,應多休息,請你不要打擾他。」

這一次也許是我吃的最苦的安眠藥了,苦得我舌頭發麻,苦得我心底發涼,接著就聽見「神秘」的小護士補充道:「我還特意幫他加了一些黃連,好替他去火。」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黃連能夠去火的。

小護士瞟了一眼床頭的碗筷說:「沒有我的允許,請不要給病人吃一些不衛生的食品,他的伙食我全權安排。」

「什麼叫做不衛生。你是誰,管得了這麼多嗎?你不讓我管,我偏偏要管。」楊夢也火了,雖然她不懂醫學,但是伙食還是知道的對於自己的手藝更是非常自信,楊夢站起來就瞪著小護士的眼睛,想將自己的怒火透過護士厚厚的眼鏡傳遞給對方,小護士也一步不讓的看著楊夢,她們兩個怎麼看怎麼像鬥氣的公雞,哦不是,是母雞。

此時我的上下眼皮已經不停的打架,安眠藥的效力可真是快得驚人,困得我哈欠連連,我瞄了一眼還在互瞪的兩人暗暗想:「就這一點小事也值得生氣,就算吃的不衛生,倒霉的也只是我而已。希望我睡醒了你們能夠結束瞪眼了,另外那個小護士為什麼看起來有些眼熟,身體散發的香味也是…………」

治下一向嚴謹的鬆口三郎以及兩個弟弟此刻也裝起了糊塗,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互看一眼後識趣的偷偷溜走,整間房子只剩下兩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和一個睡的正香的我。

五天後,儘管我的傷沒有完全好,可是我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我蹣跚的走到楊夢和奈麗合住的房間,只見奈麗不知什麼時候鼻樑上多了一副眼睛,她正目不轉睛地擺弄厚厚的醫學字典,而坐在她身邊的楊夢則把一遍又一遍的對照著手中的紙張,努力的翻譯著,不時的咬著筆頭皺起眉頭,一副思考的模樣。

看著她們全神貫注的樣子,我原本有話要和她們說,看樣子只有把時間延遲了,當我剛要離開的時候,恰好楊夢抬起了頭發現了我突然的存在,她趕忙站起來扶著我坐在她們兩人中間。

楊夢開心的說道:「不凡真厲害,這麼快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奈麗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一挑一挑的眉毛來看,她也為我逐漸復原高興。

「都怪那個壞蛋,來抓奈麗的時候還弄壞了五十張的翻譯紙,,而奈麗更倒霉,為了保護這些好不容易轉換成平常語言的資料還被人打了兩記耳光,丟了不下六十張紙,害得我們不得不重新花費時間整理翻譯。」

看到我始終沒有答話,楊夢放下手中的東西,盯著我的眼睛問道:「不凡,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們說。」

我閃躲開她逼人的目光小聲說道:「還是晚上再說吧。」

「不用等到晚上了,現在就可以說了。」楊夢突然提高的聲音,語言也由剛才的國語變成了日語,也讓全身心投入醫學書籍的奈麗一驚,奈麗取下眼鏡,放下手裡的字典,目光轉到我的身上,讓我原本就不舒服的身體顯得更加僵硬,這話到底要怎麼說才可以呢?

我站了起來,拖著重傷的身體慢慢走向擁有燦爛陽光的陽台,楊夢和奈麗也緊緊得跟在我的後面,我眼睛望向遠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緩緩說:「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很久,此間的事情已經完全結束了,我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了,我準備後天就離開日本回國去。」

楊夢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柔弱的身子無力的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她喃喃的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不過來的太快。」

「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國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我想說些有用的話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畢竟離別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非常感謝你和奈麗這麼多天的幫忙。」

「一句感謝就這樣結束了我們的關係了。」楊夢的眼眶開始泛紅,一層水霧在眼睛裡慢慢凝聚成晶瑩的淚珠,終於,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我輕輕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痕,歎了一口氣說:「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時光,但這裡畢竟是日本並不是我的家,就算我能再呆上幾天最終也還是要回去的。」

楊夢吸了吸鼻子說:「我只是希望這桌宴席能夠辦得長久些,可快樂總是來得突然,走得太快。好了,不說這些了,那這些稿子怎麼辦?」楊夢指了指屋裡桌子上的那一堆重愈我生命的文稿問道。

「我想好了,等到我回去後,找幾個專門的人幫我翻譯出來……」我話未說完就被楊夢一口回絕:「不行,我做事向來就不會虎頭蛇尾的,是我的工作我一定要親自做完,何況沒有別人比我和奈麗更熟悉文稿的內容,你難道就放心那些人?所以我一定會完成我的工作的。」

「可是我必須回去,我沒有時間在這裡等待了……」我為難的說道。

「那麼我也一起回去。」楊夢不假思索的回答。

「這……你可考慮清楚了,這次你回去了再回來就很困難,再說把這一篇文章完全翻譯過來需要最多不過幾個月時間,那麼其餘的時間呢?而且這裡才有你發展的機會,而國內就差多了。你辛辛苦苦來到這裡,輕易就放棄不覺得可惜嗎?」我耐心「開導」楊夢,「不要擔心,我僱用你們的工資照付,還可以加倍……」

「我們之間除了錢就不能談點別的嗎?」楊夢有些氣憤的說道,剛剛收起的眼淚又一次匯聚到眼眶邊。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是這樣做你認為值得嗎?首先,我並不是好人,簡單說不是你這樣好女孩可以依托的對象,另外,不可否認我對你有好感,可是這種好感是基於你和我愛人長相、性格甚至語言、神態都接近的前提下,看到你笑我彷彿就看到雪在向我微笑,我把你看成我愛人的化身,你願意在我們相處的時候我的腦海出現的卻是別人嗎?你願意只是成為別人的替身嗎?你是一個好女孩,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

「可我不在乎,人生短短幾十年,無非想追求幸福快樂,我們相處的幾天我體會到了人世間喜怒哀樂、酸甜苦辣,這就是幸福的全部滋味。我要緊緊抓住幸福的手,就算最終失敗了,我也不會抱憾終身,畢竟我已經努力過追求過。」楊夢堅定的說出了她心底的話,看到她長噓一口氣一副解脫的樣子,我就意識到打消她和我回國的念頭可能微乎其微。「不凡,你結婚了嗎?」不知為何,楊夢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搖頭說:「暫時還沒有。」

「那說明我還有機會囉。」楊夢突然開心的笑了,笑容中少了一分苦澀,多了一分愉悅。


算了現在說了也是白說,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回國後說不定楊夢還能找到屬於自己真正的歸宿。「但奈麗怎麼辦?」我提出了新的問題。

「她不是在這裡嗎?自己問不就得了。」楊夢迴復了以往的頑皮,把奈麗推向我的面前,笑嘻嘻的說。

「我也願意陪周君一起回去。」奈麗羞澀的說道。「可是你的家人怎麼辦?」我疑惑的問道。

「我已經把一切的安頓好了,母親的身體基本康復,小弟也可以安心上學了。我也可以像楊夢一樣追求自己的夢了,如果有可能我還想到你們國家去學醫學。」

到我們國家學醫倒是不錯,畢竟奈麗最喜愛的不是法律而是醫學。

「可是我後天就要離開了,我呆會就去買回國機票,但是你們怎麼辦?簽證還來得及嗎?」我往她們頭上澆了一盆冷水,讓開心的兩人頓時一呆。「是呀,兩天時間簽證怎麼辦得下來?」楊夢突然變得焦急起來,奈麗也不停搓著手,不知所措考慮著這個問題。

「我看不用瞎想了,找鬆口先生幫忙吧,這個時候也許只有他才是唯一可以幫你們的。」有鬆口集團這個大靠山,辦什麼樣的簽證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只不過又欠他一個人情。

明天還是準備好回國的禮物吧,不然宿舍裡的那幾個傢伙不把我生吃了才怪。

兩天後,東京國際機場大廳「這是劉得華的西服、這是買給崔偉的數碼攝像機,這是老大的手鏈一對戒指一對,這是林東智的Play

station2外加一台數碼照相機,還有兩台Playboy給小六子,好讓這小子討好他弟弟。這四件衣服送給雪和燁,這些特產的送給老爸他們。」我打開皮箱最後一次檢查昨天瘋狂購買的東西,將那些東西和他們將來的主人一一對號。

站在我身邊的楊夢和奈麗則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從他們不時瞄向我的樣子來看,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事,鬆口三郎辦事效率果真高的驚人,前天才拜託他,昨天下午就把兩個丫頭的簽證辦齊,現在她倆才能有心思在這裡談笑。

突然楊夢和奈麗同時張大了嘴巴,看向我的身後。

我也好奇的站起來轉身,看到後面的景象後和她們一樣張大了嘴,只見出現了每排二十人總共三十排的穿著白色西服的人,邁著整齊的步伐接近我們,並在我們身前兩米處停了下來,使在場所有的人為之側目。

人群中間漸漸散開一條路,中間走出一個人,正是鬆口三郎,他說他要來送我,卻料不到會出現這種場景,被人像稀有動物一樣看待,我的臉真不知道該放在那裡才好。

鬆口三郎笑著說:「這樣的送人隊伍還過得去吧。」看著他不住奸笑的一張老臉真想一拳打上去。

「小丫頭,在這等一會,我有幾句話要和他說。」鬆口三郎把我帶到了一個稍微安靜偏僻的地方,點上一根雪茄說:「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鬆口組做首席格鬥教官呀,待遇優厚薪金隨便你開。」鬆口三郎原本輕鬆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自己都沒有學好,更沒有水平教人了,再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不會加入的。」我斷然回絕了鬆口三郎的請求,同時一步不讓的看著他。

「你知道了我們組織很多機密,你認為我會讓一個不是我們自己的人輕鬆離開嗎?我從來不想承擔如此大的風險,你說我會不會殺人滅口呢?」鬆口三郎悠哉的吐出一口煙,說出的話卻不能讓人輕鬆,甚至毛骨悚然。

「想殺我您又何必等到現在,在鬼族的古堡裡面就可以動手了,是不是呀,鬆口先生。不過我還是不會加入你們的。」對於鬆口三郎的威脅我毫不在意的反擊。

「好小子,這你都能看出來,當時我確實動了殺機,結果了你就可以消除我的心頭大患,不過為了一個人我放棄了。」聽到此言我皺起了眉頭,為了那一個人他可以放過我,不為那一個人他還是會動手的,跟這些人談交情確實是一件非常幼稚可笑的事情。

「是雙葉小姐吧?」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雖然是我的侄女,但我始終把她當親身女兒看待,她不喜歡的事,我一定要幫她擺平,她欣賞的,我則一定會為她辦到。不過你卻是一個例外,因為我知道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如果你剛剛妥協了,就算蝶舞欣賞你,我也一定不會同意的我會讓你永遠消失在蝶舞的視線裡,我們鬆口家從來不要軟骨頭,好在你沒有讓我失望。」我簡直哭笑不得,我不知道我是該為我的牛脾氣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那我也奉勸鬆口先生,既然您不會放棄鬆口組,那麼做什麼事就不要再保守下去了,因為你們和三口組的鬥爭已經浮出水面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如果鬆口組改邪歸正做正當生意又另當別論了。另外一個組織光靠領導者的個人魅力是行不通的,應該恩威並施,否則就會出現更多的橘右京之流,到時防不勝防。」我也提出了自己的忠告。

「小子,你是在教訓我。」鬆口三郎並沒有生氣,反而拍了拍我的肩膀,「多少年來,終於有一個人和我這麼說話了,如果早一個人出現也不會弄成這個地步了。既然你不想加入鬆口組我也不勉強,甚至可以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決不會將組織發展到你們國家的。」

「如果不是作奸犯科,我倒是希望鬆口先生能夠來我國投資,畢竟我國資本市場不足,缺乏應有的資金。」鬆口三郎的保證比什麼都重要,只要有了他這一句話,我們國內就會少去不少的犯罪事件。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吧。」我和鬆口三郎回到了楊夢身邊,楊夢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場面真夠刺激的,甚至都有些熱血沸騰了,今天可真是揚眉吐氣的一天。以前找工作都是低聲下氣的,頭都不敢抬,看到沒有,今天我可以一直抬著頭,太有面子了。」

不至於吧,只不過是送的人多了一點,也不會誇張到揚眉吐氣吧,我反倒覺得自己像小丑。

楊夢有跑到鬆口三郎的身邊鞠了一躬說:「鬆口先生,這些天承蒙您照顧,先謝謝了。」忽然楊夢把話頭一轉,「不知不凡用的手機能否給我一個,我想買一個,能防水不怕摔還有那麼多功能,信號又清晰。」說著還套出了錢包,一副你隨便開價的模樣。

鬆口三郎看到楊夢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我送給那小子他還不要,這倒多出一個買的了,好了大家認識一場,本來成本是六十七萬美圓的,我只收你一個整數,給我六十萬美圓吧。」

「這……這麼……貴。」楊夢嚥了一口吐沫,說:「算了,我還是用普通的吧。」鬆口三郎用眼神朝手下示意,一個手下立刻從手提皮箱裡取出一個嶄新的銀色手機遞給楊夢。「既然你買不起我送你一個好了。」鬆口三郎又笑開了。

通過廣播裡播音員的通告得知,我們的飛機就要起飛了,我走向檢票處忽然停下腳步看了看大廳的入口,卻沒有發現雙葉蝶舞的身影,當我轉過身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女聲叫住了我:「等等,周先生。」接著就是一個溫熱還帶著少許汗的手拉住我的手走到一邊。

還是一樣高挑的身材,還是一樣不施粉黛的臉頰,還是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過眼神中多了一點傷感,正是雙葉蝶舞。

「給我吃黃連的美麗女護士終於出現了。」我的話讓雙葉蝶舞白淨的臉上出現了幾許紅暈,如果剛才的她能打滿分的話,現在嬌羞可愛的模樣則可以打兩百分。「你都知道了。」

少許的沉默後,雙葉蝶舞從背後背包中取出一個數碼照相機塞進我的手裡說:「希望你可以記得我們在一起溫馨甜蜜的時光,是我叫人偷偷拍的。」

我緊緊將數碼照相機攥在手裡,點頭說:「一定不會忘記的。」忽然雙葉蝶舞抱著我的頭,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再見。」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摸著臉頰上還留有餘溫和香味的地方,呆呆的看著消失在人群中的雙葉蝶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慢慢走回到檢票處,楊夢急忙跑近問道:「剛才那個女的是誰?」我勉強的笑了笑回答:「如果你想在日本第二大企業鬆口集團找到一個好工作,也許她可以幫你,她就是鬆口集團老二的小姐,我可以免費幫你介紹。是不是準備不走了。」

「鬆口集團,確實不錯,不過和我已經沒有太大關係了。那她為什麼要親你?」楊夢的問題可真夠多的。

「也許她是在西班牙留學的,見面的禮儀就是親一下,或者是聽過張學友唱過的著名歌曲《吻別》,現在正好為我送行。」

看到鬆口三郎要走我急忙跑上前,將一張票券遞給他說:「這是我為雙葉小姐買的禮物,希望她喜歡。不過現在不能親自送給她了,只能等做好了您幫忙跑一趟了。」

鬆口三郎看了看手中的票券:「是訂做的和服,價格不低呀。還有你知道蝶舞的身材嗎?瞎做的可不好穿。」

「我估算的,應該合身,就當是酬謝她這些天的照顧吧。」我又往登機處跑去,楊夢撅起嘴說:「給她買和服也不給我買一套。」

「又不是買吃的,買這麼多幹什麼。再說了你穿和服真不如穿柔道服,要你走小碎步還不要了你的命,不要問了快點上機吧,不然你留在這慢慢問好了。」看著快要關閉的機艙門,我快步衝了上去。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

機場外,一個倩影昂著頭看著飛機緩緩的升起,漸漸飛遠。「他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去吧。」一個身影扶住那道倩影說。

「叔叔,難道一切都結束了嗎?」雙葉蝶舞低垂著頭,淚水不停的從她靚麗的臉上流下。

鬆口三郎從隨身攜帶的文件袋中取出一疊文件遞給雙葉蝶舞說:「這是他家開設的建築裝飾企業,建立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四年,可是卻從一個只有幾十個人的小公司發展成為有三十家子、分公司的大公司,資產超過三億,年收入超過一億美圓,前幾天我也買了他們的產品,效果確實不錯。」

雙葉蝶舞緩緩的抬起頭,有些紅腫的眼睛看向鬆口三郎問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可是他父親以前只是他們國家一個國有企業的小工人,怎麼可能突然建立公司,就算是小公司也有一千萬元的註冊資金,你認為這可能嗎?你認為一個習慣拿死工資的人會突然轉性去創業嗎?」

雙葉蝶舞停止了流淚,靜靜的等待鬆口三郎的解釋:「我認為這不是他父親做的,而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縱著,從他大學一年級學習管理開始。」

雙葉蝶舞緊緊抓住鬆口三郎的手問道:「那我應該做些什麼?」

鬆口三郎拍拍雙葉蝶舞有些蒼白的小手說:「他所缺少的並不是一個在家裡作為擺設的美女,而是一個可以幫助他的強力後援,讓他知道你的實力,讓他知道你可以輔助他的絕對實力,讓他離不開你。女人不一定只是做綠葉陪襯,當一當紅花也是可以的。就算是綠葉也應該是最醒目的綠葉。」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三叔。」那個充滿鬥志的雙葉蝶舞又回來了,鬆口三郎欣慰的點點頭。

「這是他給你的禮物,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打扮打扮了,總是穿著工作裝也知道不改變一下,不然誰會喜歡你?」鬆口三郎將我剛才給他的票券遞給了雙葉蝶舞。「你自己去拿吧,我身體不好,可沒有那個閒工夫。」

雙葉蝶舞將可以提取和服的票券緊緊的放在心口,再次抬頭看了看天邊已成為一個小點的飛機……

XX市祿口國際機場再次踏上了祖國的的土地,一切感覺都是那麼的美好,從我六月二十三號離開算起來已經是四個月零十七天,出了機場我迫不及待的拿起公共電話,撥通了那個非常熟悉的電話,電話通了,我急切的說道:「燁,我回來了。」

等待我的並不是燁同樣急切欣喜的聲音,而是憂慮中帶著焦急:「太好了,不凡你快過來,雪病危了。」

「病危。」這個詞語不啻於晴天霹靂重重的轟在我的心頭,手裡的電話更是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還一切平安,可是才短短的五六天,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實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楊夢和奈麗等了許久還不見我過去,有些不耐煩了,楊夢就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怎麼了,激動的說不出話了。」我扔給她一張公司名片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跑向一輛出租車,推開一個正要上去的旅客,緊急關上車門,衝著司機大喊道:「司機快點,XX市第一醫院,越快越好,我給你一萬塊,爭取在半個小時到達。」

司機睜大了眼睛:「半個小時,你在說故事吧。」「兩萬塊。」

「豁出去了。」司機立刻開足馬力向著目的地駛去。我卻焦急的催促著:「再快點……」

楊夢拚命的追在出租車後面,追了幾十米終於放棄了,氣喘吁吁的叉著腰大喊道:「周不凡,你這個混蛋,我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這些路名改了好多,我不認識路,你要我怎麼走?還有這麼多的行李,你要我們兩個女的怎麼拿?周不凡,大混蛋,你快回來。」

醫院裡,雪的病房前已經圍了許多人,我的出現讓沉寂的走道頓時沸騰起來:「小子你終於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貼尋人啟事了。」我輕輕推開圍著我的眾人,逕直走到在一旁靜靜流淚的燁的身邊,燁激動的說道:「太好了,不凡,你終於回來了。」話剛說完,燁兩眼一閉就昏倒了,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焦急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東智走出來說:「自從那天你打電話回來後,西門雪就無緣無故的病危,劉燁就一刻不離的在她身邊照顧著,除了前幾天西門雪的父親來替劉燁,她才休息了一會,西門雪的父親現在還在裡面。劉燁已經四天沒有合眼了,任我們怎麼勸說都沒有用,說什麼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你想想就算我們在大學時瘋狂打遊戲也只是堅持兩天不睡覺而已,更何況她是一個女的。」林東智歎了一口氣說。

我看著大家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趕忙說:「大家也都辛苦了,早點回去吧。這裡有我照看。」眾人都關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逐個離開了。

我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讓燁的頭枕在我的腿上,我撥開燁額頭前有點凌亂的長髮,摸了摸她蒼白的臉蛋心疼的說:「傻瓜,為何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別要一個沒有醒另一個又倒下了。」

燁緩緩的睜開眼睛,憔悴的臉上稍稍回復了一點神采,她掙扎著想要起來被我一把摁住。燁眼中飽含眼淚,將頭埋進我的胸口說:「不凡,終於等到你回來了。你快去看看雪吧,我真的好擔心她,前兩天醫生連續發了兩張病危通知書,我真的好害怕雪也離開我們。現在雪還算穩定。」燁脫離我的懷抱,將我推進病房,自己卻轉身離開了。

西門遠翔聽見開門的聲音向門口望了望,看見是我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就恢復,用他特有的低沉的聲音問道:「解決了嗎?」

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點頭回答:「死無全屍。」西門遠翔將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將桌子上的茶杯震了一地,恨恨地說:「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死實在太便宜他了。」

「叔叔,你也先去休息吧,我想好好的看看雪。」我回國時愉悅的心情到此時已降到了冰點,西門遠翔看了雪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悄悄的帶上了門離開。

我坐在雪的床頭,靜靜的看著雪那依舊美麗無比的臉,憐愛的感覺湧上心頭:「委屈你了雪,我已經為你報仇了,害你的壞蛋也死了,再也不會打擾我們了。」我緊緊的握著雪有點涼的手,並緩緩的將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著。「抱歉,這麼長的時間不在你身邊照顧你。」

看著雪的頭上仍舊被厚厚的繃帶纏繞著我的心就不由的一陣刺痛,我沿著繃帶的包紮的順序撫摸著雪的頭,發現她原本為了手術而剪掉的長髮長出了幾寸,長度大概可以到達耳朵了,我不得不感歎時間的飛逝。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雪的身上也沒有絲毫的異味,這不能不感謝燁的精心照料,而燁卻一句怨言都沒有,讓我愧疚之感又增加了幾分,本來我接受囑托照顧燁的,現在倒反過來讓她照顧了,如果沒有了燁我真不知道雪會變成什麼樣,更無法想像我會變成什麼樣。

「既然我回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絕對不會。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你前面的。」我將雪的手放回被窩,並為她蓋好,我走出病房心中則不停盤算著:「看來要加緊翻譯那些稿子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燁因為我的歸來終於放下了心,才不過幾分鐘時間她就躺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像一個不設防的嬰兒熟熟的睡去,畢竟我在她心裡才是唯一的依靠。

我將她橫抱起來,輕輕的在她唇邊一吻,燁察覺到有動靜剛要睜開眼睛,我在她耳邊輕語道:「乖乖睡吧,小寶貝。」

燁聽見我的聲音,微微一笑再次進入甜美的夢鄉,我將燁放到雪病床隔壁的護理床上,脫下外套為她蓋好,燁翻了一個身繼續她的美夢,我拿著燁的手機走出病房,撥通了老爸的電話:「喂老爸嗎?是我,我回來了,不用這麼激動,快點幫我在希爾頓酒店定兩個房間,對現在就要好了通知我。還有幫我準備一輛車,我要接人。」

我又撥通了一個號碼:「楊夢嗎?是我周不凡。」我趕緊將手機拿離我的耳邊,過了許久才再次放在耳邊說:「現在我不想多做解釋,我也沒有那個時間解釋,你們現在在哪裡?哦還在到市區的路上,好了別埋怨了在新街口百貨商店門口等著,我喊人接你們去賓館。」

燁已經向她的導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了,再不去上課就說不過去了,所以讓燁在護理床上休息了幾個小時後,我叫燁回去了,然後把老媽又喊來繼續照看著雪,老媽不是常說喜歡雪嗎?不能總是把喜歡雪這一句話放在嘴邊,而更應該在行動上有所表示,並告訴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讓她幫我照看幾天。

我則更不會閒著,晚上就去希爾頓酒店和楊夢她們碰面,楊夢打開門的時候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我卻沒有空閒和她鬧彆扭,直接找出已經翻譯好的稿件開始仔細的閱讀起來。

我現在是和時間在賽跑,和時間搶奪生命,我有預感這一次還是要靠我自己,我知道的越多可以挽救雪的幾率就越大,因為就算是我把稿子翻譯好了交給醫生,醫生也很難在最短的時間裡融會貫通,並實施在臨床上。

在龐斑記憶裡,有關醫學方面的知識他也有所涉獵,但多以中醫和穴位針灸為主,畢竟他不是學醫的,所有關於醫學方面的知識都是從書上學習來的,而解剖醫學在十九世紀的歐洲發開始發展,腦科則發展的更遲,這些都是龐斑得道飛升幾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看著我焦急的翻閱著「日本的驕傲」,奈麗察覺到不對勁,為我端來一杯水,又拿出一些稿子遞給我,然後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繼續她的工作,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說:「謝謝。」

奈麗微微一笑專心於自己手頭的稿子,我忙側頭問她:「還有多少才能完全翻譯過來。」

這次是楊夢搶著回答:「還有一百頁紙,預計七天應該可以了完工了。」

「七天……」我喃喃的說,「雪,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熬過這短短的七天。」接著我就埋首於厚厚的一疊稿件之中,心中、眼裡只有那些縱橫交錯複雜的血管,我這一坐就是三天,楊夢不知提醒我多少要休息,我卻沒有任何的反映。

我面前的稿件一點點的減少,而後又一張張的增加,就在我們以驚人的進度向著勝利邁進的時候,天不遂人願,燁的手機又響了,那頭傳來燁哽咽的聲音:「不凡,雪再次病危了,醫生說有可能熬不過今天了。」

我聽到此消息頓時驚呆了,手中的稿子全部散落在地毯上:「這不可能。」我大叫著跑出酒店,絲毫不理後面著急呼喊的楊夢和奈麗,鑽進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病房前又是擠滿了一群人,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護士不時的進出病房,看著一台台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機器被推進又被推出,我推開擋在門口的護士衝進病房,看見的只是一個年長的醫生翻開雪的眼皮,然後無力的搖搖頭,雪床頭的儀器也平靜的運作著,卻顯示出雪已沒有生命的跡象了。

我發瘋的將醫生全部推了出去咆哮的喊著:「你們都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並狠狠的砸上了房門。

片刻後,病房裡只有我和靜靜躺在床上的雪了,我踉蹌的走到雪的身邊,握著雪漸漸冰冷的手,儘管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可淚水依舊不爭氣的汩汩往外冒。

突然,我腦門一疼,想到了道心種魔大法中最隱秘的一種方法——爐鼎,以己之身做彼之鼎,用我生命換取雪的生命。

道心種魔大法一般是以別人的身體作為爐鼎,吸取別人的生命精華來提高自己的功力,而我這種方法正好相反,同時也只是在書中記載過,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過連試驗都沒有。這種做法比起往日韓柏醫治秦夢瑤的傷更加凶險,因為當日韓柏就算失敗也只是救不回秦夢瑤,如果我失敗了,包括我自己的性命連同雪的性命則會一同逝去。

可是此刻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雪生命的印記越來越弱,所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會毫不猶豫的進行百分之百的嘗試,我拔掉插在雪手上的針管,取下她口中的氧氣管,用自己十指和交叉在雪的指縫當中,然後俯下身子趴在雪的身上,用自己灼熱的嘴唇印在雪冰涼的唇上,用舌頭撬開雪的牙齒,一切做好後,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內力在身體中運轉一圈後帶著我畢生的精氣鑽入雪的口中。

我的身上漸漸的泛出了一層柔和而又稀薄的白霧,白霧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為耀眼的白光,白光從我的全身各處慢慢的會聚到我的頂門,順著我的嘴流入雪的檀口之中,第一批的白光逐漸轉弱,又是第二披的白光出現,依照原先的路線再次進入雪的身體。

當白光第三次出現的時候,我已完全失去了現實世界的意識,恍惚中置身於另一個虛幻的世界,我的精氣沿著雪的經脈直通到她的大腦,由於這幾天對那一本並不完整的腦科醫書的研究,我對於極其複雜的腦內的構造也有了大概的瞭解。

我將內力匯合在雪受創的地方,通過對她腦部積水的疏通將那些積水引導到一處並不重要的血管,用內力的熱量慢慢將積水蒸干,恢復雪大腦組織的功能,由於有積水的部位很重要,而且在腦幹附近生怕損害到雪,所以我只敢一點一點的排出積水進展也非常緩慢。

漸漸地,我覺得身體一陣虛弱,心口更是連一口氣都喘不上,畢竟我在用我生命在維持著修補雪腦部創傷的工作,從有人從外面看,會聚的白光越來越弱,幾乎和螢火蟲發出的光亮一般,光亮雖然減弱卻沒有絲毫停頓的跡象,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進入雪的體內,但此刻的我已經是強弩之末。

我內在意識也逐漸模糊,入眼處全是霧濛濛的一片,接著出現一個場景,竟然是我和雪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一輛麵包車停在路中橫擋在雪回去的車前,雪被幾個人往麵包車上拖,突然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打倒了所有的人,而那個模糊的人影卻受傷艱難的離開。

場景一轉,出現了一個有古典韻味的咖啡店,雪一身可愛美麗的洋裝打扮,旁邊是一個小提琴手在為她奏樂,雪的對面卻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手捧一大束鮮花遞給了雪,雪的眼睛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從雪當時臉上掛著淚珠的笑容來看,她感到非常的幸福快樂。

我可以肯定我進入了雪的內心世界,一個只屬於雪個人的世界,最後看到一輛飛馳的汽車將一個模糊的身影撞飛,又衝向毫無準備目瞪口呆的雪,我可以感到雪當時害怕的心情以及內心深處對我的呼喊。

可是我真的沒用,竟然保護不了雪,我的心頭非常非常的痛,而一切的影像又模糊起來,直至消失無蹤。

我虛脫的坐在不知是哪裡的虛空,精力的流失殆盡,使我無法繼續修補雪受創的腦部,難道我真的救不了雪?

「醫生,他怎麼了?」燁在我進入病房一個小時後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推門進入病房卻發現我和雪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從我蒼白的臉上看出我情況不正常,用手探過我的鼻息後竟發現只是冰涼的一片,並沒有任何的氣體進入我的鼻孔,哭喊著叫來了醫生。

醫生匆忙跑了進來,發現所有的輸液管撒落一地,連氧氣管也離開了原有的位置,他上前探了探我的鼻息,得到的是和燁一樣的結果,就在他想要搬開我的時候,醫院的老院長跑了進來及時制止了他,檢測了我的脈搏後嚴肅的說:「千萬不要碰他這是某本中醫書裡介紹過的內呼吸,雖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即將會發生什麼,但千萬不要移動他的身體。」

如果把開始時流入雪身體的精氣叫做洶湧急流,那麼現在只能說是涓涓細流,隨時都有乾涸的可能。但我心中唯一的一個信念卻始終沒有動搖過——救醒雪,哪怕是賠上我的生命,但我的身體終究還是重傷未癒,能發揮的內力只有七成,現在我在以十二成的內力使用著,大大超過了我身體的極限。如果開始時轉移我的生命力,現在則是燃燒我僅有的生命了,不過我的工作也沒有白費,我可以感覺到雪漸漸升高的體溫,微弱的心跳也強了許多。

可是我感到渾身的血已揮發乾淨,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再幫助雪了,一股股窒息的感覺不斷的衝擊我的頭腦,我的頭疼的彷彿要裂開似的,我想動卻挪動不了一個指頭,我想喊卻喊不出一個音符,難道用我的命依舊救不回雪的生命嗎?我真的不甘心,差的僅僅一點點而已,雪的心跳又減弱下來。

忽然我的丹田冒出一縷熱氣緩緩的衝上我的頭腦,熱氣雖然少卻為我注入了新生的活力,把殘存在我身體的內力完全激發突破了我身體的潛能,我在內心中放聲吶喊:「快點醒來吧,雪,我的愛人!」

我的內力在雪的腦部發出劇烈的白光,一次性衝擊雪大腦所有受創的血管,連顱內積水也全部蒸發排干,雪的身體如電擊般在病床上震動了一下,把我的身體彈開落在她的身邊。

我閉著眼睛,況且我也無力睜開眼睛了,但是我的嘴角卻露出欣慰的笑容,因為我成功了。

一直沒有反應的心跳檢測儀器終於開始了正常的運作,雪強有力的心跳在儀器上以波浪形顯示出來,院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瞪大眼睛看著雪的頭部,剛才緊緊纏著雪頭部的繃帶片刻間化成碎片散落一地,而雪緊有寸許的頭髮也突然長到了耳邊,後腦的手術後的疤痕竟然癒合,看不出一絲的痕跡,院長連聲歎道:「奇跡,奇跡,簡直就是奇跡。」站在他身邊的燁也忍不住捂臉失聲痛哭這一刻她和我一樣,等待的太久了。

林東智他們幾個則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為我這個兄弟感到萬分的高興。

雪長長的睫毛緩緩的抖動著並露出一絲光亮,幾秒鐘後她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終於扯開黑暗的幕布,完全的睜開了……

昏迷了四個月又二十二天的雪,最終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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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本人近期要加緊完成畢業論文,所以暫時減緩更新速度。基於大家對分開一章一段一段發不太滿意,完成這一章後還是改為一整章一發。

還有關於《躲艷記》名稱的說法,躲艷記並不是大家想像中躲避某某人,而是躲避感情,就算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可是只要感情躲避,心在躲避,感覺在躲避,行動在躲避這些都在是躲,這是我的定義,而我也是一直這麼寫的。不信你們就重新體會一下前面的章節,我並沒有騙你們。

所以《躲艷記》對有些人是非常直接的拒絕,有些相對委婉,好像感情似有似無。中國人不都喜歡含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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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等到我回過神的時候整間空曠的房間裡面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不一會雙葉蝶舞雙手捧著一個漂亮的碗走到我的面前,將碗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然後熟練的將我扶起,輕輕的拿著一個枕頭將我的後背墊高並擺好我頭的位置,拿起碗從裡面舀了一勺子稀飯,在嘴邊吹了吹,又用嘴唇試了試溫度才遞在了我的嘴邊。

被人餵飯自從我兩歲以後今天還是第一次,就算和雪在一起也只是互相餵著吃增加情趣而已,我實在不習慣被一個相處不到十天的人而且還是女孩餵著吃飯,我掙扎著伸出雙手想要接過碗說:「多謝雙葉小姐,我還是自己來吧。」不料被雙葉蝶舞一口拒絕:「您現在能自己動手嗎?您現在不過是我的一個病人,病人當然是要聽醫生的話了,現在我要您張開嘴吃飯。」

雙葉蝶舞將小勺子又向前遞了遞,勺子輕輕的碰在了我的嘴唇邊,稀飯的熱量通過金屬勺子傳遞到我的嘴唇上,我只好機械的張開嘴一口一口的吃著稀飯,每當稀飯流到我的嘴角雙葉蝶舞總是及時而又耐心的為我擦拭,跟我和雪吃飯時的動作一樣。

看著她專心的目光使我連一絲拒絕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看著碗裡的稀飯一點一點的減少直至沒有,我的舌頭還不爭氣的舔了舔嘴唇彷彿暗示:「我還要,還要。」

雙葉蝶舞輕笑出聲:「好吃嗎?我整整熬了七個小時,什麼味道都應該滲進去了,連三叔想要吃一口我都沒有答應。您十天沒有吃東西應該非常餓了,請等一下我再去添一碗。」

「哎……」我還沒來得及阻止,雙葉蝶舞已經快步走了出去,我無力地將伸出的手又放了下來,雖然剛才吃東西的是我,可是看的出來雙葉蝶舞更高興,活像一個做了什麼事向丈夫撒嬌讓丈夫誇獎的小……妻子。

小妻子,我不禁摀住了腦袋,也許現在沒有到這個地步,可是雙葉蝶舞和雪如出一轍的眼神卻清楚的告訴我這一切將會發生。想想以前雪總是喜歡在我的面前說:「老公,看看我為你準備了……」甚至買了一份報紙雪都會撒嬌說,老公我為你買了一份報紙,彷彿為我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是一件讓她愉快的事情,而我也總是一遍又一遍的讚揚她,儘管讚揚的話總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感情一般都是從感激、好奇開始,當真正開始這一份感情,就會為對方加上許許多多的優點,儘管許多優點並不存在,這種感覺連三四十歲的人尚不能避免,更何況是二十多歲入世未深的年輕人,到那個時候就算對方是惡魔、壞蛋,在情人眼中也會成為天使、英雄。

我已經有了雪更多了燁,所以我實在沒有必要在擁有兩份真摯感情的同時貪心的要求更多,也許雙葉蝶舞並沒有那個意思,不過還是有所防範,在前期打消她的念頭。

雙葉蝶舞興高采烈的端來一個更大一些的碗,笑著說:「您雖然餓了,可是因為受傷也只能吃一碗了,不然對身體不好。」雙葉蝶舞捧起碗坐在床邊剛要用勺子餵我,突然我半靠著的身子滑進了被子用頭蒙住了腦袋說:「不用了雙葉小姐,我想休息了,請你不要打擾我。」

雙葉蝶舞沒有說話,可是我能猜到她臉上一定寫滿了失望,我把頭探了出來看見她果真愣愣的端著碗不知該怎麼辦。

「那…好吧,您應該多休息休息,我不打擾了。請不要叫我雙葉小姐,叫我蝶舞就可以了。」雙葉蝶舞收拾起碗筷就要離開,我出聲問了句:「雙葉小姐您是怎麼知道我出聲的,我記得我醒來時發出的聲音並不大。」

雙葉蝶舞笑了笑說:「這間房子有擴音系統通在我的房間,所以你如有什麼事只要出聲喊一下我一定能聽見。」

「那太麻煩您了,雙葉小姐,實在感謝。」我點頭說道。

「沒什麼,反倒是我應該謝謝您,您讓三叔了卻了三十年的心願,而且三叔比以往笑容多了許多,我也為他高興。還有叫我蝶舞就可以了,不用那麼客氣。」雙葉蝶舞耐心的解說著。

「我的意思是,請您關掉那個擴音系統,雙葉小姐。」我淡淡的說。

「是不是怕我打攪,我不會妨礙您的……」雙葉蝶物不由辯解起來。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我明天就會離開的,雙…葉…小…姐。」我打斷她的話,也許這不近人情,可是我覺得對我對她都是好事。

「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雙葉蝶舞話語中有了哭腔,我硬下心腸將被子蒙住頭不再理睬她,不一會就聽見一陣跑步聲離我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我歎口氣想:「不能再讓人為我擔心了。畢竟她不屬於我的世界。」

當天下午,我就走了,儘管渾身還是疼的厲害動一下如火燒過一般,我還是咬緊牙關慢慢的從大門離開了,沒有一個人阻攔我。

「你就這樣讓他走了。」鬆口三郎看著默默依靠在欄杆邊的侄女。

「攔住了又怎麼樣,腿始終是長在他身上的,該走的還是要走的,我還能怎麼辦?」雙葉蝶舞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

「按照他的性格,解決完這事他肯定會走的,也許這是你們今生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了。」鬆口三郎好心「提醒」自己的侄女,「我可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女兒看待的,我不希望你愁眉苦臉的,而且依照你的脾氣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越難纏越會激發你的鬥志才對。」

「以前也許會,可是對他,我真的沒有任何的信心。」雙葉蝶舞推著鬆口三郎的輪椅走進房子。

「看來你對他來真的了,哎,你長大了……」鬆口三郎握了握雙葉蝶舞的手,兩人就此沉默下來……

差不多是跌跌撞撞走到大街上,好容易我才攔下一輛出租車送我到暫住的汽車旅館,值得慶幸的是老闆並沒有因為我十幾天的失蹤而把我僅有幾件衣服的行李扔掉,不過也蠻危險的,畢竟這間房我只訂了半個月的時間,而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

我猛得趴在了床上,上衣口袋裡的東西頂了我胸口一下,我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鬆口三郎送給我的在河中泡過很長時間的手機,我翻開手機蓋看見它還在工作,口中念叨起來:「比我生命力還頑強的防水手機,這個便宜賺的還真不輕。」

我又續了三天的房租,買了幾袋麵包,就靜靜的在床上打坐,體內將近三成的內力緩緩流動,經脈中傳來股股的熱氣,我的頭上冒出絲絲的煙霧,內力在我經脈中移動,每當經過破損堵塞的經脈都慢慢打通,實在無法打通才從另一處移動,就這樣一遍又一遍週而復始的運動……

我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床單也全部濕透如同浸泡過一般,我摸出手機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我察看了一下身體的狀況內力已回復七成左右,除了傷口還有一些酸麻其餘的地方好的差不多了。

我取下了纏在我身上十多天的繃帶,匆匆的洗了一個澡,將衣服裝進旅行包後就離開了汽車旅館,來到了一棟我再熟悉不過的房子前。

院子的門已鎖上,我直接翻身進去,跳上二樓拉開窗戶鑽了進去。

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兩個均勻的呼吸聲,藉著外面的微光可以看見地上到處鋪著紙張,我不忍吵醒她們剛要順著窗戶原路離開,突然背後大喊了一聲:「不凡。」這一聲嚇了我一跳,我急忙回頭看只見楊夢依舊躺在那裡估計是在做夢,可不到幾秒她的眼睛已慢慢睜開,而她躺著身體忽然坐了起來,而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四下望去發現臥室裡多出了一個黑影,正要叫喚的時候,我趕忙上去一把摀住她的嘴,貼在她耳邊輕聲說:「是我。」

楊夢原本掙扎的身體平靜了下來,眼睛睜得更大了,聲音中帶著顫抖的說道:「真的是你不凡,我還以為看不見你了。」楊夢趴在我肩頭嚶嚶的哭了。

「那天我看到新聞報道碼頭死傷很多人,而且不少是和上次去醫院破壞的那伙裝束一模一樣的人。我真的好怕,好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現在不是沒有事了,他們也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我一邊拍著楊夢的肩膀一邊安慰她說,「不要吵醒奈麗了,快點睡吧,我走了。」

手臂卻被楊夢緊緊的抓住,楊夢眼睛裡閃動著淚珠,儘管光線很暗,可我知道她正盯著我的眼睛。

楊夢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陪陪我好嗎?」

我心一軟只好答應了她小小的請求說:「好吧,我陪你一直等你睡著。」

楊夢趕忙躺下用頭枕在我的大腿上,可雙手依舊緊緊抓住我的手一點也不肯鬆開,生怕我就此消失,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手已滲出了汗濕漉漉的,我只好打消等她睡著後偷偷溜走的念頭,在黑暗中一直靜靜的守侯在那裡,聽著楊夢的呼吸聲再次的變得均勻平緩……

天才濛濛亮,楊夢就醒來了,和她同時醒來的還有睡在一旁的田中奈麗,奈麗驚喜的程度一點都不亞於楊夢:「周君真的是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什麼都不清楚,看我衣服亂的。」田中奈麗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看到奈麗睡覺的時候手中還握著一張頭部圖片,我就知道她們幫我翻譯那本書真的很辛苦。

我非常激動的握起了奈麗的手,又握著楊夢的手不停的說:「謝謝,謝謝,謝謝你們,辛苦你們了。」

奈麗搖頭說:「我要多謝你才對,前幾天我母親生了一場大病,很嚴重如果不是你的那一筆錢,恐怕母親就得不到應有的救治,不過現在母親已經沒事了。」說著奈麗抽回了手鄭重的跪在我的面前向我行了一禮。

我扶起了奈麗又拉起了楊夢,我不知下面的話要怎麼說出口,奈麗看出我的猶豫,不由問道:「周君是不是一切事情都解決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咬牙回答:「我是來和你們道別的,也許辦完這件事我就會立刻回國,翻譯的事就拜託你們了。」

「這麼快你又要走?」楊夢和奈麗異口同聲的說道,只不過一個用漢語一個用日語,但緊張的模樣幾乎完全相同。

我不禁點了點頭重複了我剛才的話:「是的,我已經在這裡耽擱了四個月了現在到了十月底了,我不能再呆下去了,何況我的半年簽證也快要到期了。」

「你要去哪裡?」楊夢首先鎮靜下來問道。我沒有絲毫的隱瞞將鬆口三郎為我準備好的畫過圈的地圖展開,指著上面的記號說:「白根山、旭岳、霧島山其中之一就是我的目標。」

「我也要一起去,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楊夢突然出聲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彷彿我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我在知道告訴她的時候就猜到會有這種結果,可如果不告訴她,她也一定會追問的,不過我還是一口拒絕了:「我不是去旅遊爬山,而且會有很大的危險,你一起去我不放心,這不可能。」

「你知道去哪裡各要乘坐什麼火車最快?列車時間表是什麼嗎?哪裡有什麼住處嗎?這地圖上的路怎麼走嗎?」楊夢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張口結舌無法回答。「這……」

「不要這呀,那的了。白根山和九州島的霧島山我和同學在大學的暑假的時候都去過了,那時我們研究出很多省錢省時的線路,北海道的旭岳我雖然沒有去過,可你別忘記了奈麗就是北海道人,她家就在北海道的遠輕市,離旭岳很近的,這問她就可以了。還有一點不要忘記了,日本是世界森林覆蓋面積第一的地方,足足有百分之六十七,如果沒有走過森林很容易就會迷路,而那些地方都是林區山麓,我曾經經過專門的訓練,那幾次登山都是我帶隊的,奈麗可以作證,我可以幫上忙的。」楊夢滔滔不決的介紹起自己的「優勢」。

「可是我怕你會遇到危險。」我自己聽了她的介紹確實心動不已,讓她留的決心也漸漸動搖。

「從這幅地圖上可以看出你是在找某個地方吧,放心好了我們一找到那裡我就趕緊離開,就算途中有一點危險你也一定會保護我的。」楊夢一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的表情,只要我同意就一切OK了。

我在房裡踱了半天步,仔細考慮了許久終於點頭說:「那好吧,一切要小心,更要聽我的,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楊夢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臉上緊張的肌肉也隨之鬆弛下來說:「事不宜遲,咱們先遠後近,今天下午就有一趟去白根山的火車,我現在去收拾一下衣服。」楊夢說完就轉身去裡面房間收拾衣服。

我輕輕的叫住她:「楊夢。」楊夢迴過頭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等待我下面的話。

「謝謝你。」除了感謝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詞語了。

楊夢只是笑了笑沒有言語,接著進房收拾衣服去了。

田中奈麗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和楊夢用國語對話,只是呆呆的看著突然忙碌起來的楊夢。

我知道將那本書翻譯過來除了田中奈麗以外就沒有人可以勝任了,可她母親又出事了我也不好強留她在這裡,不禁問道:「你母親還好吧,怎麼突然病了?嚴重嗎?」

奈麗搖頭說:「是積勞成疾,工作的時候又從樓上摔了下來,導致手腳骨折,不是鄰居發現及時恐怕……」奈麗頓了頓繼續說:「不過治療需要一大筆的醫藥費,我們又沒有辦保險,鄰居湊的和弟弟打工的錢加在一起也遠遠不夠,如果不是你上次資助我的錢用來救急,恐怕我只能去借高利貸或者出賣自己的身體了……」到後來奈麗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我聽的出來她話語中的感激之情。

「母親現在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康復了,不過家裡收入的來源只能全部靠我了,我必須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行。」田中奈麗自信的鼓勵自己,她完全不把家庭的事當成負擔,而是當作一種向前的動力,著實讓我欽佩。

我開了一張五萬美圓的銀行支票遞給奈麗,奈麗連忙搖頭說:「我已經收了你很多錢了,我實在過意不去,哪能再收?」

我將錢塞在她的手中說:「那些錢是幫我幹活的工錢,這些錢其中一半純屬朋友私人借給你的,以後你工作了可以拿薪水還我的,另一半就算我給你母親買營養品的錢。感謝她生了一個好女兒,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我指了指桌子上翻譯好的文稿。

此時楊夢準備好了一個旅行包背在了背後,走到田中奈麗的身前,在奈麗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而田中奈麗不停的點頭而且又小聲的和楊夢說了一會,當楊夢說完後奈麗看向我,並且走近整理了一下我稍顯凌亂的衣服,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在我臉上說:「翻譯的事情就交給我辦好了,你和楊夢一定要小心,這是我在淺草寺為你求的平安符,請帶上吧。」田中奈麗從貼身緊身衣裡摸出一個圓形的小香囊雙手遞給我,我也鄭重的雙手接過收進貼身內衣的口袋,讓香囊緊緊的貼在我的心口,讓身體直接感受奈麗的體溫,讓自己充分感受奈麗的關心。

「奈麗你什麼時候去的淺草寺,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好了不凡我們走吧,還要出去添置一些登山的物品。」楊夢的聲音突然從我們背後響起,田中奈麗嚇了一跳,隨即臉就紅到了耳朵邊。

我和楊夢一起下樓,而奈麗靠在二樓的窗戶邊目送我們離開,楊夢轉頭向田中奈麗搖手告別,我呢則指了指心口代表著田中奈麗祝福的平安符,奈麗捂著嘴點了點頭,直到我們漸漸消失在奈麗的視線中,她停留在眼眶裡的淚珠才緩緩流下:「楊夢一切平安,還有周君。」

不知不覺我在日本已經逗留了四個多月,時間也由我來時的六月底到了現在的十一月初,在這四個多月中我什麼樣驚心動魄的事情都經歷過了,生與死、血與淚只不過是這些事情中一段極為平常的篇章,就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

看著快活的走在前面帶路的楊夢,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無奈,在我無法看見雪的時候老天為我送來了和雪幾乎一模一樣的楊夢。

她和雪一樣的開朗活潑,一樣的清純美麗,一樣的善解人意,一樣的為我擔心,為我流淚,為我高興,可是也增加了我對雪的思念,如果感情可以替代的話楊夢是獨一無二的,可是感情卻並不能替代。

楊夢對我的友誼是基於我也是來自國內還是同一個城市,因此有了「共同的語言」,加上我們也算是熟人(曾經有過幾次見面),可是她自己也不清楚這份朋友間的友情正在她意識裡慢慢改變,而楊夢也心甘情願的順著這種改變發展下去,她倒是輕鬆,我可就不一樣了,我總認為感情就像一個容器,如果容器已經盛滿了就算還有東西裝進去也能漫溢出去而已,我的容器已經是很大的了裝下了雪和燁,可是我卻不能肯定容器大到還能容下更多。

「哇,這裡空氣真好,比東京舒服多了。你呆呆的在想些什麼?」楊夢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讓我又重新回歸現實。

買了一個上午的東西,又坐了兩個小時的火車,本大俠都有些累了,反觀楊夢好像沒事人似的,下了火車就唱唱跑跑的,還順手買了一點土特產,我們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買什麼土特產背在身上還麻煩,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她把她的土特產裝進我的背包裡面,當真廉價勞動力可以讓人隨便剝削呀。

十一月的山中秋高氣爽,林中的潮濕洗盡城市的塵埃,墨綠與深黃相間的樹葉給連綿的大山著上了特別的色彩,山林中的寧靜可以讓人徹底擺脫城市喧囂的困擾,使人覺得心曠神怡,遠處潺潺的泉水流淌,給沉靜的山林帶來了一份活力,其間偶爾的鳥鳴聲更點綴了林中的清幽,微風與落葉獨特的組合,讓我們領略到一個繽紛的世界。

因為此刻不是旅遊的最佳時節,所以我們一路走來並沒有看見很多人,楊夢彷彿是一個回歸自然的精靈,林中處處洋溢著她銀鈴般的笑聲,只看見她愉快的在樹叢中左右穿梭,任意採摘地上的野花。

楊夢捧起一大把各種顏色的花遞給我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上次來的時候因為人太多所以不敢隨便走,現在沒有顧忌了,這種感覺真好。」

儘管楊夢快樂的樣子同樣感染了我,但我不得不潑她一盆冷水:「楊夢小姐,你是不是準備抱著這一把花當晚飯,或者把這些花當你的小床。風餐露宿我倒是沒有關係,不過我估計今天晚上會下雨,你受不受得了我就不知道了。」我向上指了指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

楊夢吐了吐舌頭,可依舊沒有鬆開花的意思,踏著路上潮濕的樹葉走在前面,小手一揮說:「Followme.目標,前面的山洞。」

當我們走進山洞的時候,早就被淋成了落湯雞,真是山中天氣說變就變,我脫下襯衫擰著上面的雨水,接著「嘩嘩」的倒著鞋子裡面的水,估計鞋子裡面養幾條金魚不成問題了,我不由埋怨道:「小姐,你不是說五分鐘就到了嗎?怎麼走了二十個五分鐘才到這裡,還好沒有打雷閃電,否則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楊夢委屈的回答:「人家也是幾年前來的哪裡還能記得那麼清楚,能找到山洞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打開背包取出一根小蠟燭點亮,又拿出折疊帳篷支了起來,幸好我買的是一個防水背包,否則今天可真就水深火熱了。

楊夢可不同了,買了一個最漂亮最女性化的背包,不過防水性能是零,除了背包裡面的幾個罐頭,她的東西全都被雨水浸泡過。

我支好了簡易的小帳篷,看見楊夢依舊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的背包,走上前問道:「你的衣服都濕透了,不換下來會感冒的。」楊夢果然打了一個噴嚏,瑟瑟的抱緊全身說:「帶來的衣服都濕了,我還拿什麼衣服換。」

忽然一條乾毛巾、一件睡衣和一個睡袋出現在她的面前,楊夢抬起頭順著衣服看向它的主人。

我將睡衣遞給她說:「你先將就換上吧,我先把這個氣墊吹好,墊在地上你睡在上面就可以避免地上的水,今晚你睡我的帳篷。」

楊夢急忙問:「那麼你呢?你睡哪裡?」

「我?沒有關係,我隨便湊合著一晚就行了。」我又開始擰背心的雨水了。

楊夢急忙說:「那怎麼行?」

「有什麼不行的,別忘記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難不成你想把睡袋的位置讓一半出來給我,哈哈,別人設計的可是單人睡袋裝不下兩個人,就算能裝下兩個人,你肯讓我還不肯呢。」我將自己背包裡即拉即熱的盒飯遞給她一份,就看見帳篷裡面伸出楊夢一雙白嫩的手臂將盒飯拿了進去,還送了我一句:「臭美。」

「對了,別忘了把你所有的濕衣服給我。」我也打開了一碗盒飯吃了起來。「我順便幫你烘乾。」

「怎麼烘乾,這裡又沒有柴火?」雖然心裡有疑問,但楊夢還是毫不憂鬱的將脫下來的濕衣服包括內衣、內褲胸罩一股腦的遞給了我,只不過在給我時候將蠟燭吹滅了。

我看她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真感到好笑,如果我真是用火烘乾衣服要不要蠟燭還不都是一個樣,我搖著頭將還殘留著楊夢淡淡體香的衣褲抱在懷裡,盤膝而坐,全身內力隨之而動,陣陣的熱力透體而出。

楊夢掀開小帳篷打開手電筒照在我的身上說:「不凡,能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嗎?」她卻驚奇的發現一團團的霧氣籠罩在我的全身,根本看不清我的樣子,大約三四分鐘過後,霧氣漸漸轉淡,楊夢才看見我莊嚴肅穆的形象眼睛久久不能離開手中的電筒也滑落在地,她許久才回過神略帶顫抖的聲音喊了一我的名字:「不……凡。」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楊夢驚異的表情微微一笑將她的衣服遞還給她說:「衣服干了,你明天可以穿了。」

「剛才……」楊夢指了指我的身體。

「只不過我覺得太熱了,正好用濕衣服降降火,好了辛苦一天了,你快睡吧。」我隨手整了整凌亂的頭髮說。

楊夢趕緊走到我的面前,一邊在她自己的背包裡翻著什麼一邊說:「我也買了一個小帳篷給你用吧。」

我止住了她的行為說:「你那個帳篷現在可淋蓬頭一樣到處滴水,何況這個山洞這麼小,也無法架起兩個帳篷,你不用管我了,去睡吧,我是個男人沒有什麼關係的。」

「大男子主義,實在不行我們輪流睡。」楊夢還想做出些努力,可是一陣冷風吹了,她冷得直打抖。

「算了吧,你要是生病了我還更麻煩些。」我將楊夢抱回帳篷並從外面拉上了帳篷的拉鏈,自己走到山洞深出盤膝打坐。

帳篷裡,楊夢偷偷的抹了一下有些濕潤的眼角,繼而開心的笑了笑說:「不凡,你真好。」接著摟緊睡袋,轉個身慢慢睡去……

「白根山也算是日本的一大名山了,海拔兩千五百七十八米,在日本的高山中能排在前五位了,僅僅落後日本最著名的海拔三千七百七十六米的富士山以及三千零六十八米的御岳山和海拔兩千七百零二米的白山。」楊夢像一個導遊一般介紹著眼前的高山,我們卻沒有向上攀爬而是沿著山腰走向森林的深處。

由於昨晚的大雨,使得泥土更加的鬆軟,走起路來一腳深一腳淺,抬起腳可以帶起厚厚的泥巴,行走起來極為不便,有幾次楊夢差點還摔倒最後勉強穩住了身體,這一次我不得不伸手牽起了她的小手。

楊夢握著我的手忽然攤開了我的掌心驚叫的問道:「不凡,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只見我粗糙的掌心有著幾道深深的刀痕,是我上次為了自保強行握住老傢伙的刀留下的傷痕,當時的傷口深可見骨,雖然經過十多天精心休養,可是畢竟時間太短,手上坑坑窪窪的顯得很恐怖。

我縮回了手說:「刮著你了,我去找根棍子給你,免得再滑倒了。」

楊夢卻一把抓住我的手,並且緊緊的握住,倔強的說:「不,還是你牽著我最安全。」

我們對照著地圖走走停停,整整走了一天也不過才走了五十幾公里,傍晚時分楊夢突然從她的背包裡摸出一本有些濕而且皺巴巴的書開心的說:「根據旅遊導讀這附近應該有一個小旅館,上次來爬山我們同學就想來這裡,不過因為旅館價錢不低就放棄了。」

終於在翻過一座小山我們終於看見了楊夢說過的那個旅館,一座古樸有著日本特色的小木屋,楊夢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同時開心的喊道:「終於可以洗一個熱水澡了。」

旅館的主人是一對年老的夫婦,在簡單詢問地圖的問題後得知我們並沒有走錯路,楊夢還得意的揚起了下巴,飯後老闆帶我們來到這間旅館最有特色的地方——溫泉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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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在報紙上看到了這樣一則報道,一個上海女人在報紙和網絡上徵婚,要求對方的最低條件是百萬富翁,有自己的事業。

那個女的,自我介紹,芳齡二十五歲,擁有某著名大學的兩個學士學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最重要的是守身如玉,簡單說就是一個處女。不可否認從那張登出來的照片看,那個女的確實非常清純、可愛、美麗、大方,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見到過的美女中排名能達到前三名的一個。

但我實在想不通了,一個美女辛辛苦苦學習長這麼大,難道就為了把自己「賣」出一個好價錢。

根據報道,已經有四十多個百萬富翁還有十多個千萬富翁為自己或者為兒子聯繫她了。我做一個假設,僅僅是一個假設,那個富翁是一個沒有太多文化(最多是小學初中文化)白手起家的人,兩個人的文化素質差異會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嗎?她和他談莫扎特,他和她談一二一,沒有共同語言的生活我看不會長久。

就算可以在一起女方完全依靠的是男方,家庭生活地位根本就是一點沒有,如果女方風華不再,而對方只注重外表,被人甩的可能性絕對不會是小概率事件。

另一個假設,如果男方是擁有高學歷,憑借自身實力起家的,那麼他也不會膚淺的只注重女方外表,而是內在的美麗和自己是否搭配,更注重女方實際的美麗,那麼他會參加這種徵婚的可能性就是一個小概率事件,而不會僅僅憑借一張照片確定自己的另一半因為這些人更具有理性,他會考慮女方徵婚的目的性,這個小概率事件發生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

所以我想和大家討論一下。

我為什麼很少上qq?我在前面也說過,我用的是撥號上網,第一線路不好上著上著就會自動斷線,第二我用的是990一個小時四五塊錢,我也付不起這個價錢。

我寫這個小說不是為了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現在美女少,體貼而且善解人意的美女更少,既然現實世界少,虛擬的小說世界多一些總可以吧。

追一個可愛的女孩難,我乾脆反其道而行之,要美女倒過來追求,這又有什麼不對。竟然說這裡面女的個個是花癡,如果喜歡一個人是花癡的話,那我無話可說,花癡就花癡,我倒願意碰上幾個。更何況男人犯花癡病的文章數不勝數。

來這裡看小說的,基本上都沒有女朋友(否則早出去天天孝敬丈母娘了或跟在女友後面轉悠了),也不會花大把的精力跑到這裡來看小說打發無聊時間,至少小說裡可以實現現實中不可能實現的夢想(至少美女比蟲子還多),我只是寫大多數希望擁有的東西,但只是大多數人不可能是全部人,那小部分我忽略不計。

日本我沒有去過,也只是從一些資料上看到介紹,不對的地方肯定有,可我又不是記實,有些出入也很正常。

說我小說沒有深度?這裡的文章哪一篇有深度,你說說是排名第一的《小兵傳奇》還是排名第二的第三的,或者有兄弟向我介紹的《紫川》,是反映一個社會現實還是批判一個社會現象,或者體現一種社會風氣,恐怕一個都沒有。

西遊記可以成為四大名著,因為表現那時的思想,可要把西遊記放到這裡它的點擊不會很高,因為它不表現現代我們這些人的思想。

可是大家就是喜歡這裡的文章,恨一個東西總要找出種種的理由,但喜歡一個東西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否則周星馳的電影一個都不應該存在,因為他的電影除了搞笑還是搞笑,不過我喜歡就可以了,我收藏了他的全集,想要深度、力度去看防腐倡廉的文章或者電影去,我這裡沒有,我只有讓人放鬆的,我的文章表現了我的思想,我沒有必要也不會顧及所有人的想法,只要有人和我想法一致我的文章就會有市場,就像廠家賣一種商品,一種商品根本不可能含蓋整個顧客群,但是只要找準它的顧客群,市場進行合理定位就可以成功了,我也是如此,我把我的文章顧客定位在和我一樣單身,沒有女朋友,夢想擁有一個美麗愛情故事的年輕人,我想我也算成功了,至於其餘的人喜不喜歡隨大家,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們,你們也無權要求我什麼,因為我已經抓住了我的顧客群,其餘的只是超額利潤了。前面有人提出文章出現的女性太少了,於是我就加上了N多的女人,現在又嫌多了,所以我現在只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寫。

本來我想把六十七章和六十八章寫完一起貼的,看來不可能了,連六十七都沒有搞定更別說六十八章了,因為我快要考試了。七天假期也結束了,只有寫多少算多少了,我把六十七章分兩段寫,下一段還是六十七章。

二00四年五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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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浴池裡面霧水氤氳,可偌大的一個浴池裡僅僅有我一個顧客,我舒服的泡在裡面,溫熱的池水使我全身的毛孔無一不舒暢,我四肢大張的靠在岩石上,眼睛不住地看向四周的環境。

我奇怪的看著掛在浴池中央的一塊布,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麼緣故,轉而游向布一探究竟,快要接近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楊夢她近在咫尺的聲音:「不凡,你在那裡嗎?」

接著就是這塊布的一角被一雙小手掀起,露出它廬山真面目,楊夢就俏生生的躺在另一邊溫泉水池裡。

她毫不避嫌的舉動頓時把我嚇了一跳,我急忙將身子沉在水中,有點慌亂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楊夢彷彿毫無所覺乾脆游到我身邊靠在一塊岩石上,閉上雙眼說道:「我從更衣室過來的呀。」隨手指了指她出來的方向,「男女公共浴室是日本的一種習慣,也不能算是一種習慣了,主要是為了節省燒水的木柴資源,不過在大城市裡面已經很少了,以前也只是聽同學介紹過,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看見。」

楊夢也許覺得這樣說話有點不方便於是游到了我對面的岩石上靠著說:「我們可以聊聊天。」

「聊天我倒是無所謂,就是聊一個晚上都沒有關係,可是在這裡恐怕不太好吧。」不知是因為溫泉的水熱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我的頭上竟然冒出了汗說話的聲音也明顯底氣不足,反正這種場面我實在不習慣,一點也不習慣。

楊夢好像看出來了,輕笑出聲,兩個露出水面的白皙肩頭小幅度顫動著,她撩撥了一下頭髮說:「這有什麼關係,你在電視中也看過海邊浴場的情況,這裡不過是縮小的版本罷了,況且我還有浴巾圍著你緊張什麼。」

「這個……那個你所說的浴巾是不是這個東西。」我用手向上輕輕托起一個懸浮在池水裡白色的物體,白色物體漸漸的浮出水面,正是楊夢所說的叫做浴巾的東西。

「啊……」看見我手中之物後,楊夢立刻用女性慣用的聲音表達出她內心的驚訝,同時她白皙的皮膚立刻染上了一層艷麗的粉紅,身體也迅速沒入水中,只留下半截小腦袋和少許長髮在水面之外,剛才的「大膽」早被她拋在九霄雲外。

等到水面出現許多泡泡,楊夢大概憋氣太久,不得不再次浮出水面,這一次她彷彿下定了決心,繼續大膽下去,楊夢猛得站起身,她抹了把臉上的水讓視覺恢復,卻只看見我漸漸離開的背影和浴池邊那塊已經疊放整齊的白色浴巾,我的聲音飄進她的耳中:「今天辛苦了整天,泡泡後早些休息吧,也許明天會更辛苦。不打擾你了,你安心地慢慢洗吧。還有憋氣太久對身體不好。」

楊夢站在此刻已經空無一人的溫泉浴池裡,就這麼任讓半截身子袒露在水面之外,而後她慢慢走到池邊拿起自己剛才「遺失」的浴巾,轉頭朝著我離開的方向小聲嘟囔著:「沒膽鬼。」

「不是沒膽鬼,是原則問題,你可不要弄錯了。」我反駁的聲音適時的傳回楊夢的耳朵裡,「啊……」楊夢第二次叫出聲腦袋再次沒入水中……

「你昨晚真的沒有偷看,真的沒有?」這是楊夢第四百次問我這一句話,從早晨一直問到了傍晚。

我呢,則不厭其煩的回答道:「絕對沒有,確實沒有,真的沒有。我可以向阿里巴巴發誓。」

「我還是不相信,還有你為什麼向阿里巴巴發誓?」楊夢對於我誠懇的三百九十九次解釋始終報有懷疑的態度。

「阿里巴巴是我的偶像,我以我偶像的名字發誓還不能代表我的誠意。還有我對於偷看之類的不感興趣,林東智他們倒是有可能,我只會光明正大的看。」我實在沒有想到女人對這方面還真是執著到極點了,順便拿宿舍的幾個傢伙消遣,這麼長時間不見還真想他們。

「那你怎麼可能聽見我的小聲說話……」楊夢不依不撓的逼問,卻被我大手一揮打斷了她的話語,小聲說道:「我們到了。」

胡說八道打發旅途時間可以,可真要到辦事的時候,我是不會瞎鬧的,畢竟我所面對的不是三歲的小孩,而是一夥不管別人死活的壞蛋。

「你怎麼看出來的?」楊夢也收拾起心情,貼在我耳邊謹慎地問道。

「這裡的路有人工建設的痕跡,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而且這裡是為數不多的凹地,以山林作掩護從天上根本察覺不到下面的情況,所以這裡最適合。」

「讓我看看地圖,咦,標記在這裡,好像確實就在前面。」楊夢對照地圖後指向前面的山坡。

「乖乖的呆在這裡,我下去看看。」我脫下背包扔給正在折疊地圖的楊夢,快速的跑向山坡下面。

「喂,喂,你的包太重了我拎不動……」楊夢在後面急得直叫喚。

從一條陡峭的小路走到坡底,我環顧四周,整個兩個籃球場大小的谷底被大山包圍住,地上除了岩石就是雜草和蔓籐根本看不出有一絲基地的痕跡。

「難道我看錯了,亦或地圖是錯誤的?」種種的猜測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令我十分的疑惑不解。

「難道我這幾天的辛苦就白費了?」我氣憤的抓起一把小石子,用盡全身的力量扔向山壁,稀奇的事情發生了,相同的石子卻有不同的回聲,有的清脆,但有些則顯得沉悶。難道那基地不是建造在地上而是山壁中。

我走近山壁慢慢的摸索敲打著岩石,突然在一個被雜草長籐遮蔽得嚴嚴實實的地方我發現了一道縫隙,我拉開雜草蔓籐,一個黑漆漆的大山洞呈現在我的眼前,我走進山洞盡頭則有一個人造的石階延伸下去,我興奮的什麼都顧不上了,沿著石階衝了下去。

越往下走,石階越潮濕越滑。

終於到達石階盡頭,是一片平地,我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好大的一塊地方足足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周圍還挖了不少的洞估計是倉庫,不過裡面的佈置以及散落的一些廢料碎片說明曾經這裡有人,但現在可以確定這裡已經沒有人了。

「哇塞,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一個聲音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我的背後,正是楊夢那個丫頭的,我卻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這裡還有人的話,我和楊夢豈不是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我死也就算了反正爛命一條,可是楊夢呢,難道讓她陪我死,可她為什麼不聽話在上面等著,我有些氣憤的想要罵人。

可剛轉身發現楊夢氣喘吁吁的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打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了我,兩個大背包將她壓得簡直直不起腰來,看到她這副吃力的模樣罵在嘴邊的話我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接下她背上的背包背在背後,掏出手絹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水,同時責怪的說:「不是要你在上面等著的嗎?看你累的。下次可不行了。」

楊夢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說:「人家也是擔心你嘛,不過這裡也蠻涼快的。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二戰時候日軍的秘密基地,說倉庫也許更貼切,但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裡現在不過是一個比較涼快的山洞而已。我們走吧。」拉著還好奇的東看西看的楊夢,我們原路返回,我的心中則暗暗告誡自己:「下面的兩個地方一定不能如此大意了,千萬不要讓楊夢再插進來。」

「竟然是倉庫,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東西運出去的,難道就是通過人工從那個小山洞搬出去嗎?」楊夢好奇心還真是可以,什麼都要問個明白。

「大概還有一條路通向外面吧,而且是通過汽車。」我根據自己的思路告訴了楊夢。

「這裡真涼快,夏天我還要到這裡避暑,你陪著我再帶上奈麗,你說好不好…………」楊夢已經開始規劃自己的未來生活了。

「也許吧。」我隨意的回答不停搖著我胳膊的楊夢,當再次看見亮光從山洞口透過,我的心思早已飛走:「三個地方去掉一個現在只剩下兩個了。」

由於這次出奇的順利,我們連夜動身出了白根山,到第二日凌晨終於趕上了去飛機場汽車,又轉乘南下去九州島的飛機到了鹿兒島市,然後搭乘去霧島山的汽車。

畢竟楊夢只是一個女孩子,一夜的急行已使她疲憊不堪在飛機上都昏沉著耷拉著眼皮,好容易熬到了去霧島山的汽車上始終鬥不過睡魔的侵襲,靠在我身上甜甜的睡去,可是令我不解的是,本應該非常不滿的她竟然在睡夢中開心的笑了。

看著為了我而奔波勞累的楊夢,我的心中始終保持一份愧疚,她實在沒有必要陪著我去受苦,顛簸中楊夢整個身子偎依在我懷裡,當我想要調整她的姿勢時,還在夢中的楊夢竟然抱緊了我的胳膊,嘴裡喃喃的說道:「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同時她的臉上還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我緩緩地拍打她的後背,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我不走,不走。」緊抱我手臂的小手鬆開了少許,楊夢緊皺的眉毛也舒展開,甜美的笑容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不過說完這一句簡單的話,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複雜的心情,難道我真的把楊夢作為感情的替代者,情願把她當成了雪,我不停的搖著頭。

車子又是一個的顛簸,楊夢脫離了我的懷抱,我急忙將楊夢的身子扶正讓她舒服的靠在坐椅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心中告誡自己:「辦完這事我就要走了,沒有必要胡思亂想。」汽車窗外的山林依舊是綠的那麼可愛,可是我的心中卻感到它們的悲哀,綠葉再美也只是紅花的襯托。

有了去白根山的經驗,再加上霧島山本身就沒有白根山那麼大那麼高,海拔只是一千七百米,我們第二天下午就找到了目的地。楊夢以為輕易找到和白根山如出一轍的基地因此要歡呼的時候,我及時的一把摀住了她的嘴,同時把她拉到了一棵大樹後,輕聲在她耳邊嚴肅的說:「千萬不要喊出聲,這裡有人,被發現就不好辦了。」

楊夢吐吐舌頭,左右看看向我勾了勾食指,學著我的樣子調皮的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小聲問道:「我怎麼沒有看到?」

我稍稍推開她,指了指地面悄聲說:「不在那裡,在地上。」「地上?你唬我。」楊夢當然不肯輕信。

「你有沒有發現這條路上的草少的很呀,幾乎是光禿禿的了,除非有人經常走這裡。」我解釋道。

「也有可能是一個團隊的人走的呀。」儘管從楊夢佩服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同意我的話,可她嘴上死不認輸強詞奪理的反駁。

「先不說這裡地方偏僻是森林的深處了,來往的遊客很少,就算是一個登山旅遊的團隊,僅僅走過一遍就把路踩成這模樣,那麼他們走過的路是不是應該都是一個樣呢?為何只有這條路有踩過的痕跡,林子裡面卻什麼都沒有。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看到了剛剛才被人踩過的腳印了。喏,就在你屁股後面,從他鞋子的尺碼來看應該是個男性,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三左右,從腳印的深度來分析,他的腳印比我們的腳印都要深,說明他體重比我們重大概是七十到八十公斤。」我將分析的結果告訴了楊夢。

楊夢撅起嘴,不滿的說:「難道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非要在女士面前顯得那麼厲害。」

我將背包解了下來放在地上說:「我說這麼多的原因就是想告訴你,無論如何都不要跟過來,千萬不要跟我下來,怎麼樣都不要下來,明白了嗎?」

我要下去的時候楊夢叫住了我,輕輕說了聲:「不凡,小心。」

我向她伸出大拇指表示感謝,頭也不回的說了句:「現在這裡不同於白根山隨時都會遇到危險,如果我在半個小時沒有回來,你立刻離開,不要等我。」我沒有走正常的下山坡的路,而是拉了一根長籐從陡峭的山壁上直接滑下。

楊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舉起手想喝止我,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去,無力的靠在了樹上,楊夢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霧島山的地勢比白根山更加隱蔽,白根山的入口只是一片凹谷,這裡的地形則不是全包圍的而是一條狹長的地帶很像一條峽谷,還有一條小溪流經,因此入口也更難發現。

不過我的運氣實在是好到家了,在一片草地上我發現了幾個煙頭,我在附近搜索終於找尋到了入口,一扇逼真的石門,如果不是站在近處恐怕任誰都察覺不了入口的所在。

也許這裡確實是非常隱蔽的地方,石門竟然沒有反鎖,我用力一推,石門應聲而開,我探身而入,石門又緩緩的關上。

進入基地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別有洞天,裡面如一個超大型的地下停車場,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個又一個木箱,箱子後面是一條有點殘缺的流水線,沒一張桌子上都有一盞電燈,大部分的電燈都關著,可是還有一些是亮著的做照明用途。

我摸進一個機房裡面,機器設備齊全竟然是一個小型的水力發電機,鬆口組真捨得下本錢,我出了機房躲在一個木箱後,撬開其中的一個木箱,入眼全是槍支的零件以及部分半成品。

怪不得鬆口三郎不肯直接告訴我這三處地方是幹什麼用的,原來是他們走私軍火的裝配基地,如果不是姓王的做的確實有點過分,恐怕他還不會借我的手除了他。

突然我聽見了兩個人的談話聲而且還是用漢語,他們越來越靠近我藏身的地方,我都能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嗆人的煙味。

我反客為主的站起身出現在那兩人的面前還友好的打招呼:「Hi,好久不見了。」兩人愣了愣互相看一眼問:「你是誰?」

「好人。」我說完就一拳一個放倒他們。

我把他們拖進一間房子關門捆綁起來,並用現成的溪水澆醒了他們,就在他們甩頭的時候我突然問道:「還有同伴嗎?」

「有。」「沒有。」一個點頭一個搖頭。「沒有。」「有。」一個搖頭另外一個又點頭。「到底有還是沒有?說實話。」我不想和他們猜啞謎,活動了一下拳頭,一拳打昏一個傢伙,然後問另一個:「你可以說了。」

「有是有不過要五天以後才會過來給我們送食物。」那位看出我的意圖老實的回答。

我弄昏這個又澆醒那個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末了,我搜出他們的手機當著他們的面用手捏碎並且砸壞了裡面唯一的一部電話,將兩人拖出基地綁在一棵大樹上,忽然問道:「知道王德貴的下落嗎?」

「貴哥(表叔)……」兩人搶著回答,其中一個繼續:「我們才從國內過來,準備跟著他發大財的,除了發電機其餘的那些東西才搬過來沒有幾天,其他的事情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連親戚都騙來了,真是禽獸不如的傢伙。

我不言語,搬來了二十多塊幾百斤重的大石頭堵住了入口,防止裡面還有通訊設備,轉頭問了問綁在樹上一個塊頭較大的傢伙:「你身高體重是多少?」

那人摸不著頭腦還是回答:「一米七四,一百四十七斤。」

「謝了,你們在這休息一會吧。」我用兩塊破布堵上了他們的嘴又用兩個小麻袋罩在他們的頭上,當我要離開的時候楊夢出現了。

我也不想多作解釋,拉起她就離開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快走吧。」

在去北海道島旭川市的飛機上,忍了一個晚上的楊夢終於開口問道:「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壞蛋的親友。」我簡潔的回答道。

楊夢知道我不想多說了,卻擔心的說道:「綁著他們我們就離開這樣沒有問題吧!」

「千萬不要小看人的求生本能,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人的潛能就會激發,他們掙開繩子絕對沒有問題。何況我綁得又不是很牢,我還特意找了一根最細的繩子,這樣都不能掙脫開,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給我們國家的人丟臉。」我拍了拍有些緊張的楊夢,對於女孩子的心軟我是深有體會了,就拿雪來說,高三她離家出走暫住在我家,對於小動物是出了名的愛護,對於蚊子都是如此,為了怕一隻可憐的蚊子餓死,她硬是把那只蚊子塞進了我的蚊帳。

「那他們怎麼吃飯呢?」乖乖,連別人衣食住行都要管了。

「我們不是發現了一片樹林裡面全是水果嗎,他們難道看不見?即便如此再加上他們愚笨無法掙脫繩子,五天後他們的同伴就會趕來的而且還在最顯眼的地方綁著,總之放心好了。所以時間對我們是最重要的。」

「你是說要在五天之內趕在他們同夥到之前去那裡,旭岳。」楊夢腦筋總算轉過了這一道彎。「這意思說我們只有四天時間了。」

「不是只有四天,而是還有四天時間。」一想到就要再次見到大仇人,我怒氣就不可遏抑的往頭頂上冒,我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硬把怒氣壓了下來,卻聽見楊夢的聲音:「不凡,你算的真準,沒想到那傢伙那麼胖才一百四十七斤,嘻嘻……」

楊夢突然撥通了手機和奈麗通話:「奈麗,我正往你家那個方向去呢……」「對不起小姐,請不要在飛機上用手機,會干擾信號。」一個空中小姐急忙制止了楊夢。

「下次再說了拜拜。對不起,我好了。」楊夢吐吐舌頭關上手機。

旭岳,位於北海道的中間,海拔兩千兩百九十米,是白根山、旭岳、霧島山這三座大山中楊夢唯一一座沒有來過的高山,到達旭川後我們立刻坐車趕到了離旭岳最近的城市上川,一到上川楊夢就急忙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想再次確認田中奈麗去旭岳的應走的路線,得到的卻只是幾句令我們大驚失色的電話錄音:「小子跟我鬥還早著呢,這個女人在我手裡,恐怕你也應該知道下面該怎麼辦了吧,你不是想要找我嗎,那就快點來吧我給你這個機會,希望不要讓我久等,我的耐心不太好。嘟~~~~~~」

長長的沉默過後,我們陷入手足無措的狀態,楊夢更是衝動的想要回到東京去看看。

「回去也無濟於事,從你在飛機上打電話給奈麗到現在不過七八個小時,他們也才找到奈麗不會把她怎麼樣的,雖然情況非常嚴重可是還沒有到達不可挽回的局面。這邊的秘密基地是他最後的資本,他一定不會放棄的,只要我們能找到那裡,就一定可以看到奈麗。」我率先使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我再慌亂,也許一切都完了。

和奈麗姐妹情深的楊夢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請你一定要救回奈麗。」

「好了今天我們不走夜路了,你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也許就會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我絕對會把奈麗安全的救回來。」把楊夢安置妥當後,我立刻出去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攤,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對我會有幫助:「喂,是老三嗎?我是不凡。」

「不凡,你小子搞什麼鬼,幾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回來,打你的電話又不通,知不知道劉燁很著急呀,簡直一個混蛋。」林東智像吃了火藥的話語儘管說的很重,但是我卻感動的想哭,因為大家還是一直在關心我。

「我的手機掉了,所以打不起來電話,好了不說這些了,趕快幫我喊老二過來,對就是劉得華現在立刻,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問他。」

那邊一陣嘟囔過後還是照我的話去做了,不一會另一個聲音傳來:「不凡真的是你嗎?你小子還沒有死呀?」劉得華的話語中帶著少許的哽咽,我鼻子也是酸酸的,不過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畢竟這裡還有正事要辦:「你上次說你模仿CS作了一個閃光彈,快告訴我怎麼做的材料是什麼。別問這麼多了,我有急用。好我記著呢,用照明彈的主材料鎂、碳……多少克,比例是多少,你還自己研製了煙霧彈,他媽的太好了,有用當然有用,好好告訴我,又是碳粉……」我記下了所有的材料。

劉得華輕輕的說道:「劉燁句在我們旁邊要不要說幾句。」

我用顫抖的聲音回答:「千萬不要,我怕我會忍不住哭的,對她說我一切都好,還有我愛她。」

「我也愛你不凡,務必要小心。」劉燁還是接過了電話,不過從她的聲音中我知道她哭了,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難過,總之堅強的她哭了。

「等我回來。」我強忍著內心的悸動壓下了電話,我有很多話想和他們說,可是我不能至少不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抹了抹有點濕潤的眼角,轉身走向熙熙攘攘的大街。

跑遍了旭川所有的化工品的經銷部,連地下黑店都走遍了總算湊齊了所有的材料,實驗一瓶閃光彈後覺得效果不錯。

回到旅館已經是深夜一點,楊夢房間的燈依舊亮著,估計她今晚也睡不著覺了,我也不去和她打招呼了,沒有開燈連衣服都懶得脫就直接鑽進被子,慢慢的等待黎明的到來。

天剛濛濛亮,我就感覺到房間裡走進一個人,只見楊夢穿著妥當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只是眼睛有些紅腫,肯定是哭過了,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此刻所有的話語都不及行動有用,我也背上行囊稍一點頭和她並肩出去。

旭岳的山林中小鳥依舊歡快的叫鳴,可是我卻感覺到其間的凝重與不安。

由於人生地不熟,加上我們亂糟糟的心情,為了尋找一條旅遊地圖上標明了小路我們硬是迷路了三次,總算問到了當地的樵夫才找到了那一條路,不過整整耽誤了我們三個小時。

「找到這一條路,根據你的地圖標記的內容,我們只須向北走五十公里,然後轉向東三十公里就可以達到。」楊夢不停的用幾張地圖對照分析,至於這一次能不能像前兩次一樣找到地點只有老天才能知道。

我們終於體會到戰爭時期急行軍的痛苦了,衣服被刮破皮膚被劃傷卻無法停頓,除了向前、前進還是向前進,終於在凌晨兩點被我們摸索到了王德貴最後的據點。

這一次不用我說楊夢就感覺到其中的危險性,因為在深谷中亮著幾盞大燈任誰都會覺得蹊蹺的。

為了保險,離那裡還有兩公里我就讓楊夢躲在一塊地勢很高的大岩石後面,我非常嚴肅的對她說:「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對你這樣說,無論如何不要接近那裡,我不想有第二個田中奈麗重蹈覆轍,你也許就是最後的希望了。」

我多餘的話也不再多說,抓上五個瓶子塞進口袋就向著亮光的地方衝了過去,此刻天上忽然狂風大作,黑糊糊的雲層更是低得可以用手觸摸到,但我無暇理會了。

我俯視下方,這裡的情況和前兩個地方還大不相同,白根山和霧島山的基地只是以山洞為基礎建造的,這裡不僅有石室,還有許多排的木房搭造在外面,而外面有四小組十三個人在巡邏。

我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溜進了山洞裡的基地,我剛一進去,原本昏暗的基地頓時燈光大亮幾盞三百瓦的大燈全部照射在我身上,我急忙用手遮擋眼睛許久才適應光線。

對面用十多個木箱壘起了一個高台,高台之上站著的正是我此行來日本想要解決的仇人——王德貴,而他身前則站了二十個人舉著槍對準我,比起鬆口組那幾百人的場景,這裡的規模就小多了。

王德貴揮揮手,他身邊一個手下點點頭向後走從裡面拉出來嘴巴被堵上的田中奈麗,奈麗還是一身水手校服打扮,從她的外表看除了衣服有些凌亂以外其他的還好,我也稍稍放下心。

王德貴的黑衣手下從腿上的刀鞘中拔出一把匕首在舌頭上舔了舔,然後抵在了奈麗的咽喉上,而我身後的石門則突然緊閉阻斷我的退路。

我鎮靜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副墨鏡戴上,眼睛逼視王德貴,不過我放在褲子口袋的左右手都已經分別抓上了東西,所等待的只是一個必要的時機。

「你倒是鍥而不捨啊,從國內一直追到日本。」王德貴點了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除了會綁架人質還會什麼,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放了她。」我握著東西的手更緊了。

「她和我們的事確實沒有關係,可是她和你有關係,所以抓了她我還是放心些。」說到這王德貴陰陰的笑了,而他臉上的疤痕更令人作嘔。

「你以為弄掉我在霧島山的通訊器以及電話我就不知道那裡的情況了,小子你想的太天真了,當我的電話一旦沒有接通,我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而能夠知道那裡的,除了鬆口家的那些老混蛋,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了。」王德貴扔掉了手上的雪茄,嘴裡噴出一口煙在奈麗的臉上,嗆得奈麗直咳嗽,我的心也不由的一陣抽搐,對王德貴的仇恨不禁又添加一筆。

「要不是你,橘右京那個白癡也不會失敗,你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儘管我離他很遠,可是我依舊能夠聽見他咬牙的「格格」聲,不過心底卻是吃了一驚,連橘右京的事都和他有關聯。

「嘿嘿,你以為橘右京有那個膽子當叛徒,如果不是我這個當長老在後面撐著,另外幫他搭上三口組的線,那個蠢材只能做鬆口家一輩子的狗。」說到此王德貴竟然得意的笑了。

「你做別人的狗還不老實,還整天想著咬主人。」我不屑的回應他。

「什麼?黑子把槍扔給我。」站在木箱上的黑子二話不說就把手槍扔給了自己的老闆,王德貴看也不看就朝奈麗的胸口開了一槍,奈麗應聲就倒地。

「不。」我發瘋的狂喊出聲,我實在不願看到雪的那一幕再次上演,可這一切就偏偏在我面前發生了,我的眼睛冒出了熊熊的怒火,剛要上前卻看見王德貴一把抓住了躺在地上的奈麗的衣服並把奈麗拉了起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痛心呀,小子。哈哈。」想不到他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我實在找不出任何饒恕他的理由了,他的下場只有一個——下地獄。

不料奈麗卻在此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並且詫異的搖了搖腦袋極力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茫然。

我的心情也一下從大悲轉為大喜,由谷底升至天堂,我興奮的叫道:「奈麗你沒事。」奈麗查看了一下身體,搖了搖頭。

「哈哈,穿著防彈衣當然沒事,我要慢慢玩死你小子,這下沒有防彈衣我看她死不死。」王德貴一把撕爛穿在奈麗身上的防彈背心,再次舉起槍對準奈麗。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內力全力使出,右手攥著的水果刀穿過我的褲子口袋飛快的竄了出去,左手緊握的瓶子也朝他們扔了過去。

水果刀有如經過精密的測量過一般,精準的卡在了王德貴手槍的扳機的後面,使他的扳機無法再扣動下去。

而他的手下看到一個不明物體飛來條件反射的舉槍向那物體掃射,「砰」的一聲悶響並沒有劇烈的爆炸而是極為強烈的閃光,比那幾百瓦的光線強烈十幾倍的刺眼閃光,幾乎所有人都摀住了眼睛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就是帶上墨鏡的我眼睛都被閃了一下。

為什麼我用幾乎這一個詞呢,因為除了我還有三個人沒有被閃到一個是閉著眼睛的田中奈麗,還有兩個則是背對著閃光的王德貴和他的黑衣手下。

與此同時從另一個只有兩個人寬度的石門打開陸續進入二十多人,我又朝他們扔出了兩個瓶子並快速的衝向田中奈麗的方向,用一個想要站起來的人的腦袋當跳板直接躍到了奈麗面前。

王德貴沖後進來的手下狂喊道:「不要打那些瓶子,捂著眼睛。」

那些手下果真聽話的轉身捂眼睛,兩個瓶子終於在劃出美妙的拋物線後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可是王德貴意想中的強烈閃光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一陣「嘶嘶」聲,轉眼間整個基地都瀰漫在一種黑煙當中。

而我早已把田中奈麗緊緊的摟在懷裡,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真是無法用言語所能表達的,我趕忙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布條以及水,將布條浸濕後蒙住我們的口鼻,另外又扔了一瓶給他們享受。

化學藥劑劇烈的反應散發出刺鼻難聞的味道,腐屍味、臭雞蛋味摻雜在一起,王德貴的手下無一不嘔吐不止,劉得華的東西果真靈驗,連吸入後的症狀都和他描述的絲毫不差,我要奈麗呆在原處,我走向濃濃的煙霧中,只要能動的我一拳一個通通打昏直到沒有其餘的動靜才住手,等到煙霧漸漸散去,我才上前查看,遺憾的是僅僅缺少兩個人,一個是王德貴還有一個是他的黑衣手下。

我回頭解開了束縛在奈麗手上的繩子,替她拔出了嘴裡的手帕,奈麗立刻撲入我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周君…你不該救…我的太危險了。」

我輕柔的抹去田中奈麗眼裡的淚珠說:「我說過欠你一條命的,再危險我也不能讓你獨自承擔。好了我們快點出去找楊夢吧。」

當我們走到那個僅有兩人寬度的洞口時,發現王德貴端著一把M4A1對準了我們,我立刻抱起奈麗向後跳去連滾幾滾躲在木箱後面,一顆顆子彈擦著我們的耳邊飛過,許多大燈因此而被打滅,光線立刻暗了下來。

我看到木箱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不正是一把把裝配好的槍支嗎,我熟練的拿起一個彈夾裝上一把Steyr

AUG,朝旁邊一滾單手撐地使身體水平的貼地飛出,手中的槍適時的閃出火光,將囂張的王德貴又壓制回洞口,我也因為一梭子彈打完退回到原來的地方。

接下來是短暫的沉寂,我們雙方都在準備下一回合的攻擊,不過王德貴那邊出現一陣爭吵,但不久就靜了下來王德貴抗著一把槍榴炮向我發射,我急忙抱起田中奈麗躲到另一邊,炮彈沒有打中我們,卻恰好擊中了裝滿了手雷的木箱,幾乎是同一時間連鎖爆炸,爆炸的強大氣浪將奈麗和我捲向半空,我將田中奈麗緊緊抱在懷中,用後背不知為她抵擋了多少的木條碎石,當我們快要著地的時候,我又是一個翻身背部狠狠砸落在地上,我立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這次連環爆炸不僅炸光了所有的武器彈藥,也炸掉了隔壁的小型水力發電機,還炸塌了那道可以出去的石門。

此刻我們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奈麗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豐滿的胸部壓在我的臂膀上,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的熱度,而她女性特有的幽香以及獨特的汗香一股腦的鑽進我的鼻孔,但我沒有心思體會這綺麗的風景。

我艱難的移動唯一空閒的右臂將深深插入我背後的兩根木條拔出,狠狠地扔在地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用袖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卻發現袖子只剩下碎布條。

「是不是我們永遠都要呆在這裡了?」一直沉默的田中奈麗幽幽的問道,抱著我胳膊的手臂更緊了。

「天無絕人之路,況且這裡並不屬於我們。」我在黑暗中摸索到我的背包,從裡面找出了手電筒,微微的光亮卻照射出淒慘的情景,王德貴的手下在剛才的爆炸中無一生還。

奈麗也驚叫著埋首於我懷中不忍繼續看下去,我引領著她走到那門洞的地方早已被大石掩埋,我用手敲了敲感覺結實無比,除非再來一次爆炸否則根本不可能打開。

我的心漸漸下沉,雖然我對於生死早已看淡,可是讓奈麗陪著我等死卻萬萬不能,更不能讓王德貴這個罪魁禍首逃之夭夭、逍遙快樂。

我摟著田中奈麗又查看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所有地方都是嚴嚴實實的,別說是人出去了就是一隻蚊子稍微胖些都鑽不出去。耳邊忽然傳來淙淙的流水聲,我靈機一動帶著奈麗走到水力發電機前方。

奈麗早就沒有什麼主見,只懂得跟著我走來走去的,看到來到了成為廢鐵的發電機旁又是微微的歎氣,我說道:「你認為這些水會流到哪裡,蓄水池還是……」

奈麗無精打采的眼睛明顯一亮接著說道:「小河或者小溪裡,這麼說我們有救了。」

「可要是出口的地方很窄怎麼辦?」我隨意的說道,但已經開始打量著直徑才七十公分的排水口。

「絕對不會,如果是上寬下窄的出水口水一定不會通暢的排出也許會倒流,這裡早就會被淹了。」奈麗看到有生存的可能腦筋也活絡了許多。「肯定出水口比這裡還要大。」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出了最後的意見:「現在這裡是向下的流向如果有一段是向上的而水流的速度不夠怎麼辦,難道要卡在中間?」

奈麗終於笑了,百合花一樣美麗的面容蕩漾起兩個小小的梨窩:「那就加大流量和水流的速度好了。」我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找回了先前扔出去的水果刀,又找出一根樹枝削掉外面皮又挖掉中間的部分作成一段吸管遞給奈麗:「不知道這排水管有多長,等會有可能要憋一段時間的氣,你可以用這個。」「那麼你呢?」奈麗急急問道。

我自信的回答:「我不需要。」

我搬來幾塊大石頭堵在了排水管道上,然後雙手抵住這些石頭,雙腳撐著排水口讓這些大石頭不會滑下去,奈麗則躺在我的身側緊緊的摟抱住我的腰。

水越積越多,我的雙手也承受著超過我身體附和的壓力,因為我知道我堅持的越久我們生存的機會就越大,終於大石頭縫隙中緩緩的滲出了水,眼看大石頭就會被沖毀,我大喝一聲推開了所有的石頭,上面的積水如同洶湧的洪水猛衝下來,帶著我和奈麗生存的希望衝進了排水道。

不知道身體和石壁經過了多少次的撞擊,我始終勉強的睜著雙眼看著上方,我給奈麗的吸管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變成了半截。

忽然我看到一段石壁有很大的裂縫還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急忙伸出手抓在裂縫上雙腳一個橫跨阻住了前進的勢頭,後面的水一波又一波的衝向我,我的身體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時起時伏。

水流終於減小了,我發現我的體力嚴重的透支,胳膊都彷彿不聽使喚了。

我將那裂縫踢成一個容一人通過大缺口,把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奈麗推了出去,接著自己也爬了出去,躺在地上的當口看了看這個地方,是一個通道。

我喘著粗氣半扶半抱的攙著筋疲力盡的奈麗沿著通道向前走,竟然在通道的盡頭看見了兩個狼狽不堪的人,王德貴和他的黑衣手下。

我頓時精神大振,放下奈麗快步跑上前去。

王德貴他們也聽見了我的聲音,調頭就向上跑推開一個石板爬了上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上面竟然傳來了一個女聲的驚叫。

「不好,是楊夢。」對於這個聲音的主人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我直接跳出洞口,落地後發現洞口恰恰就在我讓楊夢躲避的石頭後面不遠處,而那個黑衣手下正用一把刀抵在楊夢的咽喉上,難道真是天要亡我?

「哈哈,周不凡,現在老天都不幫你了。」突然反敗為勝的王德貴再次叫囂起來。

王德貴雙手握著一把七顆子彈容量的沙漠之鷹,朝我站著的地方「砰、砰、砰」就是三槍,我一個後翻身就輕易躲避過去,只看見石頭上火花四濺比起鬆口組的槍手,這傢伙水準太差了。

王德貴把冰冷的槍管對準了楊夢的腦門,說道:「我看你再躲,過來。」惱羞成怒的王德貴打起了最後的王牌。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像是為我送行,呼呼的大風則像是為我吹奏一曲哀樂。

「不凡你快走不要管我了,如果你不在了我一樣會沒有命的。」楊夢痛哭著阻止著我近乎自殺的行為。

「我說過了我欠你們一條命,我不會走的。」我慢慢的走近他們。

「砰」一聲槍響,我的左腿中了一槍,我的身體一顫頓時就無法站穩,可我還是倔強的站了起來,拖著左腿慢慢靠近。

「你不是能跳嗎?看你怎麼跑,對就是這樣,再過來點。」王德貴用槍示意我繼續。

「砰」又是一聲槍響,我的右臂中了一槍,我倒了下去,劇烈的疼痛使我把嘴唇都咬破了,可我硬是沒有吭一聲。

楊夢早已捂著眼睛,淚水不可遏抑的從她的手指縫隙中流淌下。

而田中奈麗此時也從洞口處出來,站立在我身邊不遠處,可是卻又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這一幕是多麼的相似,只是剛才的主角是自己現在變成了自己的好姐妹楊夢。

「砰」第三聲槍響了,我的右腿也中了一槍,現在的我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的無法動彈。

「哈哈,你的艷福還真不淺呀碰到的個個都不錯,連上次被撞的西門遠翔的女兒也不錯。」王德貴收斂起笑容說:「可是你無福享受就讓我幫你吧。」

「砰」,最後一顆子彈走著直直的線路鑽進了我的胸膛,王德貴扔掉了手中沒有子彈的手槍,捏了捏身旁楊夢煞白的臉蛋,並用手托起楊夢小巧的下巴,看著楊夢臉上的淚痕,淫笑著說:「知道老子不喜歡醜八怪,專門送美女來了。」

王德貴想要親吻楊夢的嘴唇卻被楊夢死命的反抗著,楊夢還扇了王德貴一記響亮的耳光。

雪越下越大,幾乎把能見度降到了最低點,王德貴卻熱得很,捂著自己剛剛被打紅腫的臉,剛要打回去,突然奈麗喝止了他:「住手,看這邊,找我好了。」

奈麗一把拉開了自己的上衣,讓自己僅僅穿著文胸毫無瑕疵的身體暴露在他們眼前,王德貴甚至他黑衣手下的視線全部被吸引過去,王德貴還笑著說:「一個都不會少的,就是奇怪今天怎麼會下雪的,按道理今天應該不是下雪的季節呀。」

一道閃光卻劃破空間的阻隔割在了黑衣手下的手腕上威脅楊夢的刀「噹」的一聲落地,閃光卻毫不停留的繼續飛去將王德貴的兩隻手腕全部割傷,王德貴的手無力的垂下。

楊夢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照著黑衣手下的褲襠就是一腿,同時揀起匕首就插進黑衣手下沒有受傷的手臂上,接著跑到我的面前。

閃光最後力道用盡飄落在積雪上,竟然是一張漂亮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雪。

「想不到吧,我還沒有死。」我的聲音如一聲驚雷炸在了王德貴的耳朵裡。

我緩緩撕開衣裳,把一個鑲嵌在我胸前的護身符拔了下來,護身符的香包破了一個大洞,露出了裡面的真面目——一枚古錢幣,而古錢幣則有一段深深的凹痕,不用說也知道是沙漠鷹子彈的痕跡,強大的撞擊力使得錢幣嵌進了我的身體造成非常恐怖的血跡。

「如果你的槍法好一點從古錢幣的中間孔洞中穿過我必死無疑,可是你已經錯過這次機會了,而且是我傳音示意奈麗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的,只是想不到她會用這種方法。」看到緊緊將自己裹緊的田中奈麗,我的眼中不由的流露出極大的歉意。

「你們沒有了人質,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兩隻螞蟻,隨便怎麼捏都可以捏死。」我左手拾起一顆小石子用力彈出去,正好打在了黑衣手下的小腿上,頓時就聽見「喀」的一聲,血從他的小腿處冒出,而黑衣手下則慘叫著抱著自己的小腿,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突然黑衣手下叫喊著一瘸一拐的跑開了:「我不想死。」

他卻沒有看見我額頭上的汗珠冒出得更多,否則他也不會跑開了。

逼走了不相干的人也是最大的威脅,我終於要解決我的仇恨了。

王德貴喉嚨動了動,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吐沫,這樣情況的反差實在讓他難以接受,剛剛他還是死神掌管別人的死活,現在變成了死囚,命運掌管在別人的手心。

「啊~~~~~~~~~~」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極其慘烈的叫喊聲,可以是那個黑衣手下發出的聲音。

我靜心聽了一下,大喊道:「不好,是狼群。」

「沙、沙、沙、沙」不消三十秒,漫山遍野鑽出了不下三百隻的野狼,帶頭的幾隻還不停的舔著依舊淌著鮮血的口。

我急忙招呼田中奈麗扶起我並且趴在我的背後,奈麗雖然不明就裡還是照我吩咐的做了,我以單手撐地內力一吐將身體硬生生的拔高兩米,可是卻不足以達到身邊大樹最低枝丫三米的高度,我趕緊以內力把奈麗送了上去,由於失去內力的支撐我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我噴出了一口血,胸口不住的起伏著,身上的內力所剩無幾,相同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做出來了。

我咬咬牙想:「拼了。」

我讓楊夢扶起我,然後朝著樹上的奈麗喊道:「你一定要接住楊夢。」我中槍的腿根本堅持不了幾秒站立的姿勢,可是這幾秒鐘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托起楊夢的纖腰使出最後的內力往上一拋:「為我好好活著。」奈麗準確的抱住了楊夢,看到這我欣慰了笑了,我再次摔倒在地上,前面的王德貴在一陣並不激烈的掙扎後被狼群包圍,逐漸失去了聲音。

雖然不是我親自報的仇,不過王德貴已經死了,我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我靜靜的躺在了地上,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手裡緊握楊夢為我揀起的雪的照片,心中也沒有了遺憾只是想到:「那個護身符是燁的傳家寶,我弄壞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心疼。」

耳邊除了風聲就是狼群慢慢靠近的腳步聲,「不凡,你快上來,我不要你死。」是楊夢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再次喚醒了我,可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哪怕是站起來的力氣,我無奈的搖搖頭,卻看見楊夢想要從樹上往下跳,如果不是奈麗死命抱住她,恐怕她此刻就已經蹲在我面前了。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弄上去,她還要跳下來,那我的力氣不是白費了,接著看見同樣是滿臉淚痕奈麗對焦急的楊夢耳語幾句,楊夢頻頻點頭,兩人竟同時脫起了衣服和褲子。

就在我詫異的時候一條由衣褲組成的救命繩飄在了我的面前。

樹上的兩個女孩一個僅穿著胸罩內褲,另一個也只是多了一條短的不能再短的貼身背心,在大雪紛飛的寒冷時刻,瑟索的站在樹枝上,防寒的衣服全部變成了一根兩米多長的繩子,怎麼不令我感動。

六隻狼已撲到了我的身上,在我身上抓扯撕咬。「不凡,快點抓住繩子,求求你了,不要死呀。」楊夢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而沉穩的奈麗終於沉不足起哭了起來,比楊夢有甚之而無不及。

突然六匹狼飛向了半空中,我的右拳高高的舉起:「就…憑……你們這幾隻畜生還早……著呢。」

我抓住了就在頭頂不遠的衣服繩子,右手不斷的捲上終於在力盡的一刻到達了樹上,渾身是血的我靠在兩個溫暖的懷抱裡,我感到眼皮非常的沉重,喃喃的說了一句:「我…真…的……好……累。」頭一偏就不省人事。

「不凡,醒醒,醒醒,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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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高高的被拋起,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我和那陌生老頭差距本就在毫釐之間,可是我負傷很重,又弄得失血過多,此消彼漲我當然吃虧很大,再加上我先前消耗了不少體力,而他以逸待勞,我們之間的差距完全顯現出來,要不是我剛才兵行險招強行收回少許內力,讓他把我「推開」,我早就成人形噴血池了,不過即便如此,非常嚴重的內外傷也使我戰鬥力大減,全身內力只能發揮不到三成。

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一群人還被我打成如此模樣,事易時移我也弄成這種下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命運就是喜歡如此作弄人。

老傢伙當然得勢不饒人,雖然他傷的也不輕,但至少還沒有我那麼嚴重,晃晃悠悠的走到插在牆壁上的配刀前面,甩了甩手上的鮮血,緩慢地拔出了長刀,依稀的亮光通過刀身反射在他陰冷的臉上。

他慢慢的走近我,手中緊握的長刀拖在地上,刀尖隨著他的走動和地面摩擦出飛濺的火花,刺耳的聲音如同催命的音符擊打著我的心頭。

我緩緩的向後移動身體,直至後背靠在牆壁上,企圖利用僅有時間恢復氣力發出最後的一擊,至於效果我不敢想也無法想像。

他終於走完這段並不算很長的道路,始終接觸地面的刀鋒終於離開地面,刀被高高的舉起,此刻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刀鋒冷,我真希望此刻天上突然來個大閃電將他擊中,不過這只是我一相情願的事情,躲進雲層的月亮又露出了半個臉龐明確告訴我她今天不罷工。

既然奇跡沒有能夠發生,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從最高處落下。

束手待斃的事情我不會做,病床上的雪還需要我去照顧,我絕對不能就此放棄,強烈的求生慾望促使我大叫一聲,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直插我心臟的刀身。

他的刀再也無法下落分毫,惱羞成怒的他不停的旋轉的刀把,意圖讓我鬆手,儘管刀身被鮮血染紅,可我還是咬緊牙關死命的抓住刀。

他眼見無法動刀,於是用腳狠狠踏向我的胸口,一腳、兩腳、三腳……終於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手不得不放開了刀,讓刀重新獲得自由,我沒有絲毫抵抗力的躺倒在地上。

「看你這次還怎麼擋這一刀。」他喘著粗氣得意的說道。

是呀,我已無力擋下這致命的一刀了,只能眼看著刀刺向胸膛……

我仰望著黯淡的星空,星空中映射出兩張可愛的臉孔朝我親切的微笑,正是雪和燁,此時此刻我的心中只存在她們兩人的倩影,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儘管心中不捨,我多麼希望再見她們一眼,但這成為了一種奢望。

「雪,對不起了,我無法替你報仇了,希望那本書可以讓你早日甦醒。」我緩緩的閉上眼睛,等待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此刻我問自己:「你後悔嗎?」不,一點也不,和雪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麼的快樂充實,就為了那短暫的快樂為此失去生命也是值得的。我接著想起了燁:「你是個堅強的女孩,一定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我無法兌現對你的承諾了,實在抱歉。我也沒有福氣享受你溫柔的感情了。」這時我的心中出奇的平靜,心中沒有任何的恐懼,只有無限的遺憾,而我的皮膚也感覺到長刀的刀鋒避人寒氣。「雪、燁……再見。希望你們永遠幸福快樂,別了,我的愛人。」我默默的說了一句。

而遠在國內的燁正在雪的病房中,手中端著的玻璃茶杯突然從中炸開,水珠濺的燁滿身都是,旁邊一個女聲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水太開,有沒有燙著了?」燁搖了搖頭回答:「這不過是涼開水,並不燙。」燁的手緊緊抓住心口的衣服壓制莫名其妙狂跳不已的心臟,眼睛透過窗戶遙望遠方,嘴中喃喃的說:「不凡,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就在我胸口感到稍許疼痛的時候,本來應有的疼痛卻沒有繼續下去,耳邊傳來了他劇烈的咳嗽聲,我緩緩的睜開雙眼,只見他使勁用刀把抵住胸口,唯一的手也不停搓摸著胸口,繼而張開嘴噴出一大口的鮮血,並且向後走了幾步,手中的刀差點拿捏不住。

我奇怪的看著他,難不成他是有什麼重病突然發作,可剛才也不見他怎樣呀?

就在我為此撓頭的時候老頭又漸漸穩定下來,將手裡的刀握得更緊了,盯著我狠狠的說:「解決了你,什麼都不重要了,也沒有人能夠再阻擋我了。」我感覺到老頭的話語中少了幾分中氣,儘管如此這種狀況下的我依然無法對付他。

稍稍的喘息又讓我恢復了一點體力,可身體也只是剩下一成內力而已,我靠著牆再次站了起來,可每動一下,渾身的每一塊肌肉都會感到無法忍受的酸疼;每動一下,胸口上彷彿壓上了一塊重重的石頭,令我無法喘氣。但我還是頑強的站了起來,用事實告訴老頭我並不是一個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人,就算死也要站著。

「你是我見到過最頑強的一個人,以往訓練的時候,我的那些徒弟和手下像你這種身體狀況時,早就如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了。」老頭用寬大的袖口抹掉了一滴眼皮上汗珠,接著說,「青鬼和我說他學藝以來打輸的那一架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他的對手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難纏,也只有你才有這樣的實力可能探察到這麼隱秘的地方,並且打敗我的徒弟和手下。不過你對我的威脅到此為止了。」

「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徒弟被打而不出現。」我被他的話語震驚了,這麼冷血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不過幸虧他沒有出現否則我也不可能到達這裡。

「他們的使命就是暴露你的實力,現在他們已經做到了還讓你受了重傷,這就是我所要他們做的,何況這世界上只有適者生存,強者為尊,無能的人沒有太好的下場,我早就告訴過他們了。」老頭為他「經典」的思想感到驕傲自豪,說話間就一刀刺過來,這一刀又快又急,我被貼牆壁只能下意識的翻身躲避,刀在半途卻改為橫劈,在我的腰間留下一條長達十厘米的傷口。

這一刀快雖快但沒有什麼內力,否則我就成為兩半了,可連我自己都沒有信心躲過下一刀了,也許我的好運氣到此為止了。

老頭還是一記直刺,直取我的咽喉,看來他也不想和我這麼耗下去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的耳旁響起了「噠、噠、噠、噠」的槍聲,老頭身體如觸電般的亂顫,刺向我的刀也改為撐地,雙眼圓睜,眼神中彷彿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嘴角慢慢的溢出了鮮血,撐地的刀一歪,整個人倒了下去趴在地面上,背後則流淌著大量的鮮血。

我也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由於最大的危險過去了,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好像是向我走來。

果真一隻大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問道:「你還好吧。」是鬆口三郎的聲音,我不禁鬆了一大口氣,抬起頭看向他。只見他左臂右肩都纏著繃帶,大腿上也留著刀傷,不過精神倒是蠻好的,神情中透露出愉悅。

鬆口三郎將槍口還是熱的FNP90衝鋒鎗扔給了手下,扶著我站了起來說:「我把這裡能動的傢伙殺的一個不剩了。」鬆口三郎的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戾氣,不過對我還是很感激的,畢竟三十年的大仇一朝得報,而且還是以其人之道還彼其人之身,估計黃鬼、橙鬼他們難以倖免。

鬆口三郎用腳挑開趴在地上的老頭說:「沒有想到他還活到現在。」

「你認識他?」沒有壓力的我恢復的快了許多,打架是無能為力了走動倒還勉強可以。

「化成灰我都認識,就是他在三十年前帶了四十個人將我的組織打的落花流水。而且我們兄弟三個的傷有很多都是他弄出來的老五因此只能永遠坐輪椅,老七的左手再也不聽使喚了。」想起往事鬆口三郎又踢了地上的老頭一腳。

「三十年前,那麼這裡的人應該都是五六十歲才對,為何看起來都是和我年齡相仿的人?」我疑惑的問。

「最後我不得不引爆了主基地,那一批的差不多都死光了。原以為這傢伙也死了,沒想到只是廢了他一個胳膊。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嗎?」鬆口三郎一邊扶著我走向下城堡的大門一邊解釋道。

「你什麼時候說過了。」我不停的在心裡罵他個老混蛋,嘴上卻說:「大概是我忘記了。」

突然城堡一陣猛烈的晃動,出口被大石頭完全的蓋住了,我們不得已又退回到牆邊。

一個淒厲的聲音傳入我們的耳朵:「師父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對你如此忠心,為什麼要吸乾我的內力?要死大家一起死。哈哈。」一個身影從六樓平台更高一點的瞭望臺上掉了下來,我看清楚他正是一直沒有露面的青鬼,青鬼手中握著一個炸彈的控制器。

估計是老頭騙他上去教他什麼,然後偷襲吸取青鬼內力的,想不到青鬼還有如此大的生命力竟能醒過來。

難怪剛才老頭突然沒有了內力,原來是青鬼內力反噬的下場。

不過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六樓平台的地面出現了一道道的大裂縫,樓下更是燃燒著熊熊的大火將整個古堡照個通亮,估計過不了幾分鐘,整座城堡將會倒塌成為平地,我鬆口三郎以及他的二十三名手下也將會成為陪葬品。

鬆口組的成員當然不甘心如此,一些人不停的搬運著堵上出口的大石頭,還有的乾脆讓同伴閃開然後朝大石頭裡扔手雷,只聽見「轟、轟、轟」的爆炸聲不斷,可並沒有明顯的效果,反倒加劇了城堡的晃動。

我向四周看去,只見屋簷下整齊的擺放了一捆捆的乾柴,而捆綁乾柴的粗草繩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趕忙要鬆口三郎扶我過去,並解開草繩一段一段的繫緊,編成一條足足有七八十米的長繩。

我推開鬆口三郎的手又跑到老頭身前,剛要彎腰撿起他的長刀,沒想到躺在地上許久的老頭猛得睜開了眼睛,向我當胸就是一掌,我趕忙以掌護胸和他對了一掌。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這一掌綿軟無力有如稚童一般不疼不癢,只是接觸到我手掌心是忽然發出燦爛的白光保持了三秒鐘,可瞬間又漸漸暗淡下來直至不見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老頭猙獰的笑了,可眼神逐漸的渙散,斷斷續續的說出最後一句話:「生…命的印…記已經給你烙上,等著……日後麻煩找你去吧,哈哈哈哈……」他頭一偏就此逝去。

我呆呆的看著雙手,卻沒有發現一絲的異常身體也無任何不適,在龐斑的記憶中我瞭解到他並沒有見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就是我書本上學過的知識也從來沒有介紹過這般景象,幾乎所有發光的東西都會產生熱量除了螢火蟲發出的是冷光源,難道這日本老頭是螢火蟲投胎?

此刻也顧不上老頭是什麼蟲子變的了,因為瞭望臺已經坍塌,碎石砸傷了幾個人,我先將繩子一端綁在刀上另一頭綁在城堡的牆頭,而後我跳上牆頭俯視下面,找準了一顆大樹用盡我全身僅有的兩成內力擲了出去,長刀也如我所願的深深的插進樹幹中。

無巧不成書,正在這緊要關頭一道紅色的身影從樹上掉了下來,紅色身影恰恰就是被我藏在樹上的紅鬼,我怎麼把她這小姑奶奶給忘記了。

紅鬼摸了摸昏昏沉沉的頭,又抬頭看了看吵鬧聲音的來源,正好看到插在樹幹上的刀,她跳上樹枝拔出這一把她再熟悉不過的長刀,順著繩子也看到了站在牆頭如熱鍋螞蟻的我。

紅鬼當即明白發生什麼事,二話不說就取下長刀扔了回來,刀插在了古堡牆壁上,據我估計是在二層與三層之間,還得意的向我搖了搖手中的草繩,氣得我牙根只癢癢,真想衝下去打她屁股。

又是一陣晃動,古堡的一角塌了下去,使得眾人更加驚慌,對敵的時候好容易倖存了下來,卻沒有想到會栽在這裡,有三個人實在無法忍受等待的折磨,縱身跳下城堡掉進護城河裡,可片刻不到就用自己的鮮血染紅護城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使剩下的人又收回了待跳的身子。

就在我想要放棄這條路另外選擇一條出路的時候,紅鬼出人意料的將手上的草繩繫在了樹幹上還拉了兩下,對我做了個「OK」的手勢後跳下大樹幾個閃身消失無蹤。

「每個人快解下皮帶,扔掉所有的武器,上這邊來。」有些人感到很疑惑手上並沒有動,可鬆口三郎毫不猶豫脫下外套,解下皮帶連西裝長褲都脫了下來一身「清涼」打扮,我讓他坐在城堡高牆上,把皮帶搭在草繩上面雙手各抓皮帶一頭,示意他跳下。

鬆口三郎朝下面看了一眼正猶豫著是否要跳時被我一把推了下去,慘叫聲當然是避免不了的了,鬆口三郎也算不錯了,快要撞上大樹的時候鬆開了手,很不雅以臀部著地,不過沒有大礙。

鬆口組的成員一個接著一個跳了下去,當我把最後一個推下去的時候六樓平台從中陷塌了下去,我順勢將皮帶搭在繩上跳下,我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城堡塌得更快硬生生的將粗草繩繃斷,我立刻就失去了支撐點,草繩軟綿綿的耷拉著如同一條被人抓住了尾巴的小蛇到處亂擺,城堡底下躲在安全地方的鬆口組成員不由驚呼出聲。

危機迫在眉睫我反到鎮靜下來,瞬息之間將皮帶連同部分草繩綁在腰間,身體在空中不停翻轉,像包粽子一樣將幾十米的草繩卷在自己身上,繩子被我越捲越短只剩下不到三米,最終我彷彿鐘擺一樣從高處蕩下重重的砸在樹幹上,我吐出一口血,裹在身上的繩子漸漸散落,身體也落在了地上。恍惚中看見有人圍了上前,可眼前的人影漸漸模糊起來,我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我幽幽的睜開雙眼,入眼皆是白色,我移動著僵硬的脖子,原來是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裡,眼神移動到窗戶,刺眼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進來,好長時間我才適應陽光的亮度。

「難道我已經躺了很久?」我想伸手摸摸昏沉的腦袋可是發現這非常的困難,我艱難的掀開被子看見自己腿上、肩膀、手臂、小腹都纏繞著厚厚的繃帶,如果再把我腦袋繞上繃帶扔到埃及恐怕沒有人不說我是木乃伊的。

我大聲得呼喊卻只有嘶啞的聲音傳出:「有人在嗎?」這聲音小的我自己都聽不清楚,就在我要失望的時候,一陣香風進入我的鼻孔,雙葉蝶舞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只見她驚喜的喊道:「你終於醒了,上帝保佑。」說著她還作出感謝上帝的動作,不過看起來我醒了她比我還高興。

「雙葉小姐,我昏了很久嗎?」我幾次想稍微挪動一下身體,可是都以失敗而告終。

雙葉蝶舞白了我一眼說:「不要逞強了,十天你說久不久。不過我從來沒有見到受傷這麼重在十天就能醒來的,先不說不下二十處的刀傷,還有你的雙臂全部脫臼,脖子也輕度扭傷。我想你應該知道一個人失血超過三分之一就會有生命危險,而你失血將近一半,最奇怪的是你的血型……」

「哈哈,果真的蟑螂的命,這樣都死不了。」鬆口三郎出現打斷了雙葉蝶舞的話,不過鬆口三郎不是走過來的而是被人用輪椅推過來的,看他腰間纏了一個我們國產的555神功元氣袋保護腰,估計那天他從草繩上墜地摔的不輕。

「怪不得現在年輕人都喜歡蹦極,就連我這個有恐高症的人從那麼高下來都覺得過癮。」鬆口三郎「厚顏無恥」的自誇著,也不想想當天不是我推他下去,估計他還坐在城堡上看風景呢。

「三叔我知道您了不起,就是別把腰閃了,不然我可不幫您包紮了。」雙葉蝶舞「無情」的打擊著鬆口三郎的積極性,饒是鬆口三郎如此老臉皮厚的人也不禁臉紅了。

我沒有心情看著他們兩個鬥嘴,只是用嘶啞的聲音說:「鬆口先生,現在交易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可以兌現您的諾言了吧。」又是十天,這表明我已經把和雪見面的時間又推遲了十天、二百四十個小時、一萬四千四百分鐘、八十六萬四千秒,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聽見我的話鬆口三郎和雙葉蝶舞也沒有了玩笑的心情收起了笑容,鬆口三郎歎了一口氣說:「你真是我平生見到過最執著的人了,本來消滅鬼族我就沒有打算讓你去,只是需要你打探到他們的位置就可以了,而我們中間也只用你有能力如此,只要你告訴鬼族的具體位置我就是按照交易的內容告訴你要的情報,想不到你小子比我這個大仇人還心急,那天你滿身是血被我們弄回來,我差點被小碟責怪死了。恐怕我不說出他的位置你今天也不會安心的。其實我告訴你,我並不知道他在哪裡,因為他回來不久就失蹤了,我再也沒有看見過他。」

聽到這裡我頭腦中不由「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難道我這些天都白費了。我不知所措看著鬆口三郎,希望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的下一個敵人就會是他。

鬆口三郎看到我扭曲的面容難得的妥協了:「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但我可以肯定他在我所知道的三個地方之一。」

「什麼地方?」我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剛剛還不能移動的手抓住了鬆口三郎的手。

「一個在是白根山附近,一個是在北海道島的旭岳,最後是在九州島的霧島山附近,那些地方有三個廢棄的軍事基地,是王德貴告訴我的,我讓他把那些軍事基地建造成為我們的秘密軍火加工廠。我敢肯定他一定就在那三個地方之一。」

「白根山、旭岳、霧島山。好,等著我來吧。」我的眼神又飄到了窗外那不知名的遠方……

這一章本來還有一半的,為了照顧大家,使大家能夠在節日能夠打發無聊時間,就先寫到這裡其餘的照老規矩,順延。

有哥們提意見要我多描寫心理活動,寫自己的心理到還可以,如果能看穿心理那不就是有特異功能了,我在前面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在第??章之後就不再寫別人心理了,我把除了主角的人物多用行為、話語、眼神來表現他們的心理活動。

有位老兄認為主角太弱?怎麼有人告訴我太強了?一個挑N個也叫做弱,真弄不明白,估計那位老兄在生活中強的可以了。

有兄弟給我提出寶貴意見,說俺錯字太多,本土匪極度汗顏,要反省了,我盡量少些錯字,多檢查幾遍,給大家一個連貫的文章。

如果對我自我推銷外加作廣告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請你繼續不滿下去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都市場經濟了思想還那麼老土。除非誰能讓世界所有廣告從我面前消失,否則下期章節標題預告一定會延續下去的。我個人把它當成一種交流。

雪大概又要進入大家的視線了,又會發生什麼,嘿嘿第六十九章就知道。

走土匪的路,讓流氓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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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開學了,每天都要上課,又要找資料寫論文,實習竟然也要寫報告,忙碌的人生又回來了………………

第六十四章勇闖鬼族總部(上)

「啪」,一腳踢昏一個趴躲在集裝箱後的狙擊手後,我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他外婆的麻辣塊,整整二十六個狙擊手躲藏在一百六十八號倉庫的周圍,而且四散在各個不引人注意角落,周邊的倉庫房頂上有十七個狙擊手,有六個狙擊手潛伏在集裝箱後面,還有三個趴浮在海裡,真可謂海陸空立體作戰了。

如果不是我還有那麼兩下子準確的探知了所有狙擊手的位置,那麼就算我不死在鬆口組手裡饒幸從倉庫出來也會被子彈瞬間打成馬蜂窩。

我拿著兩把狙擊槍背上又背著兩把狙擊槍,跳上一百八十六號倉庫對面的倉庫上,將剛剛從二十六個狙擊手身上掠奪來的狙擊槍彈夾一字排開攤放在房頂上,然後掏出從狙擊手身上搜刮來的紙張寫了幾個字取下一把狙擊槍將紙緊緊綁住後,把這把狙擊槍沿著我出來的洞口扔回到一百六十八號倉庫。

狙擊槍落地的聲音劃破了黑夜裡難得的寂靜,鬆口三郎的助手橘右京撿起狙擊槍並且遞給了鬆口三郎,鬆口三郎攤開紙張緩緩的讀出上面潦草的字跡:「出門後全力向東邊沖。」

「會長,他態度並不明確,我們不能聽他的……」橘右京在鬆口三郎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回應他的只是鬆口三郎重重的耳光。「飯桶,不聽他的難道聽你的,你看不出他的意思,他告訴我現在他已經解決了對我們威脅最大的狙擊手,更說明他知曉了對方的部署,現在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全部手槍、狙擊、格鬥、機槍小隊,全力向東面衝鋒,讓三口組的傢伙認識我們鬆口組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我知道一個狙擊手的培養是非常艱難的,如果想訓練一個合格的狙擊手沒有三五年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一個神槍手在槍手中已經是精英了,狙擊手則是神槍手中的精英,不僅需要神准的槍法更需要過人的耐力和體力,畢竟一把狙擊槍比普通的槍械要重許多。

狙擊手也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在戰爭中可以壓制對方衝鋒火力,憑借其超遠距離的點射還能狙殺對方重要人物,可現在三口組的狙擊手們都在一旁打呼嚕去了,看著一百五十米外呈圓形漸漸包圍過來的密密麻麻的人,我心中不禁多了些膽氣:「這個狙擊槍只是在電影、電視、遊戲裡看到過,不知真實情況怎麼樣,今天倒要好好玩玩。」

透過紅外線的狙擊望遠鏡,看著那一夥人小心翼翼的移動步子。

一百六十八號倉庫厚重的大鐵門打開了,一個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鬆口組成員手裡拿著武器跑了出來:「衝呀。」鬆口組的成員個個奮勇爭先手中的武器噴出一道道的火舌,巨大的聲響徹底將寂靜打破,到底是訓練有素的鬆口組厲害還是人數上佔得絕對優勢的三口組勝利,稍後將會有分曉。

鬆口組借助倉庫以及集裝箱的掩護全力向東面衝去,頓時打了三口組一個措手不及,鬆口組平時艱苦的訓練此時就得到了成效,比三口組更快更准的射擊讓走在前方的三口組成員倒下了一片,更何況是鬆口組一百多人猛烈而且有序的衝擊。

也許是受到過黑夜作戰的訓練,鬆口組遠更快的適應了環境,借助微弱的月光,子彈準確的穿過對方的胸膛,幾乎不用太瞄準只要對準人群掃射就可以見到有人倒地。漸漸的兩伙人靠得越來越近,形成了混戰的局面。

鬆口組單兵作戰的能力更是體現無疑,在同等情況下雙方手槍子彈打完了鬆口組的槍手總是能比三口組的快上幾秒換上彈夾,別小看這短短的幾秒鐘,卻決定了兩個人不同的命運,結果就是鬆口組生,三口組的死。

下面打得熱火朝天的,趴在倉庫頂上的我也沒有閒著,將手中的狙擊槍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好幾遍,然後拉開一把德國產毛瑟SP66式7.62mm

狙擊步槍的前端支架正式開始了我的戰鬥。

「哧」的一聲輕響我終於放出了我今天的第一槍,狙擊槍強大的後坐力將我的臉上劃出了一道小小的傷口,接著就是遠處一聲淒慘的大叫「啊……」,一個三口組的人誤著屁股倒了下去。

「呃,看來是我手滑了,本來想打腿讓他失去作戰能力的,竟然打到屁股上了,第一次玩這個恐怖的東西難免會失手,多打幾槍應該可以適應了。」我適時的安慰自己,手上也拉好了槍栓推上了另一顆子彈,毛瑟

SP66式7.62mm狙擊步槍就是這一點麻煩上彈全是手動的。

第二發子彈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啊……」又是一聲淒慘的嚎叫,我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我瞄準的目標看站在那裡,哦不,是比剛才跑得更快了,聲音卻是從地上傳來的,第二發子彈竟然打到了受傷倒地的三口組成員,擊中的恰恰又是屁股,子彈淨跟屁股過不去了,好在打到的不是鬆口組的人,不然我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裡的槍心裡不住的嘀咕:「是不是準星歪了,不然為何總是差目標十萬八千里。不管了再打一顆子彈試試手氣。」我取下身上背著的一個小背包,倒出我從那些狙擊手那裡收集來的四十八個彈夾,活動了一下手腕,又趴在了狙擊槍前扣動了扳機。「啊…………」

鬆口組的人衝入三口組的人群之中彷彿狼入羊群,個個勇猛無比,只見其中一個打完手槍的子彈,空彈夾立刻就從槍膛滑落,那人順勢一腳將空彈夾踢向對面敵人的臉上而手上快速而又準確的裝上了新的彈夾,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和慌亂,彷彿手槍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換彈夾就如同彎曲手指一樣輕而易舉,子彈也隨之呼嘯著扎進對方的胸膛,整個時間不過短短的四秒鐘。而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幾乎所有的鬆口組人都能夠這樣。

我退下又一個彈夾,看著眼前一大堆空彈夾,咬咬牙又裝上了新彈夾,經過近百顆子彈的「鍛煉」雖然還是瞄準手槍打到手臂,有時三四顆子彈招呼到一個人身上,但是不會總打在別人屁股上了,也算是一個小小的進步了,看來我是沒有當狙擊手的潛質了。

又是四顆子彈報銷,我伸手摸了摸房頂,猛然發現此時已經沒有彈夾了,在不知不覺中我打光了一百六十多顆子彈,可在我的印象中並沒有放倒幾個人,看來我天生勞碌命,難得有機會搞偷襲,還沒有盡興就已草草結束了,我踢開狙擊槍一個翻身跳下房頂,肉搏戰我應該不會那麼差勁吧。

橘右京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聲音有些嘶啞的對鬆口三郎說道:「會長,東面好像三口組的人越打越多了,我們損失慘重,手槍七隊八隊全軍覆沒。」

鬆口三郎冷靜的站在保鏢中間,因為他心裡明白如果他也慌亂了整個局勢就更無法控制了,停頓了十幾秒最終說道:「風魔小次郎,你帶著衝鋒鎗三隊四隊到南面看看,那裡有我們準備了八艘快艇,如果衝過去就把快艇開過來。」

「哈依。」風魔小次郎應聲而去。可是不多久就聽見瘋狂的掃射和劇烈的爆炸聲,風魔小次郎帶著滿身傷痕在同伴的攙扶下又走了回來了:「會長,碼頭南面全是機槍還有火箭筒根本衝不過去。」鬆口三郎終於知道我為什麼要他往人最多的東面硬衝了,雖然東面出口的人最多卻只有輕型武器,其餘路口都是重型武器把守。

碼頭外面也不平靜,幾乎全市的警車都停在了幾個出口上,不過警車全都關燈熄火像是出來旅遊一般,其中一個警察對肩膀上都是星的高級警官模樣的人敬禮報告道:「警長,全部的出口都部署好了要不要衝進去。」警長脫下警帽撣了撣上面的灰塵說道:「幹什麼?難得出來,你們就先看看海邊美麗的夜景,這裡真美呀,我都有二十年沒有來了。」

那個警員焦急的說道:「可是裡面槍聲不斷,估計兩大組織是在激烈的交火了。」警長轉過臉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說:「什麼槍聲?我怎麼沒有聽見,那點動靜大概是那些出海漂泊幾個月的船員回航了高興的慶祝的聲音吧。只要不太過分就讓他們慶祝好了,如果干擾了大家我們再去阻攔。今晚的夜色真美呀。」警員一臉無奈的看了看遠處碼頭的倉庫,又看了看氣定神閒的警長只好敬禮退下。

這邊的交火也出現了新的情況,經過鬆口組連續不斷的衝擊,東面終於被他們衝開了一個大缺口,在他們面前是一輛輛停放整齊的汽車,鬆口組的人也越發興奮了,鬆口三郎下令:「各小隊奪車後立刻離開,各自回去,防止跟蹤。」

鬆口三郎剛要登上汽車離開,此時橘右京卻突然叫住了他:「會長。」

「啪、啪、啪、啪」幾聲突如其來的槍聲過後,鬆口三郎身邊僅有的三個保鏢全都圓睜著眼睛倒下了,彷彿在勝利前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橘右京吹了吹手上手槍的槍管而後遞給了身邊的人,一臉陰笑的看著鬆口三郎,得意的笑道:「會長,怎麼不走了。」

鬆口三郎卻沒有橘右京意料中的慌張失措,平靜的說道:「沒有想到出賣我的竟然是你。」橘右京沉下臉,面目顯得十分猙獰,陰狠狠的說道:「我在你眼中只不過是一條可以呼來喚去忠心的狗,高興的時候給我兩根你吃剩下來的骨頭,不高興的時候就是巴掌加上拳頭。可是你想到過沒有,狗急了還要跳牆,何況是人,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把我看得太低了,只要你今天死了,我就可以招出你的兩個弟弟,等到解決了你們,我就是三口組鬆口分堂的堂主,比一條狗強多了吧。」

說罷,橘右京拔出手下插在腰間的手槍,對準鬆口三郎就是一槍,槍響的同時一道黑影把鬆口三郎撲倒在地。

「滕田。」鬆口三郎叫喚著黑影的名字,手卻無法堵住滕田胸口汩汩冒出的鮮血。滕田虛弱的說道:「會長…快…走。」說完頭一歪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好忠心的一條狗,不過現在我看還有誰來救你。」

鬆口三郎怨恨的盯著曾經的手下橘右京,讓橘右京不由的後退了一步,不過還是壯了壯膽氣舉起手槍,「啪」又開了一槍。

又是一道黑影突然出現,不過這次撈起了鬆口三郎直接越過兩輛車的車頂到了第三輛車的後面。

「媽媽的,真倒霉,這幾天淨挨槍子了,都沒完沒了了。」我放下了鬆口三郎拉開車門直接將他塞了進去,「會開車吧,會就趕緊離開。到晚上我去過的那間房子碰面。」

我剛要離開,鬆口三郎難得的叫住我關懷的問:「不要緊吧?」「沒事,擦破了一點皮而已,那傢伙的槍法真差勁。」我把在意的撕了塊布裹著肩膀的傷口,現在我胳膊上的布都快要比身上穿的多了。

鬆口三郎撞翻一個阻擋他的人後快速的離開,不久又聽見了幾聲汽車碰撞聲還夾雜一些槍聲後,就聽見一輛汽車急馳遠去後面跟著幾輛車。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幾把黑洞洞的手槍對準了我,我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面,說道:「這麼慢才來,等了你們很久了。」就在他們錯愕的時候就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

包括橘右京在內的五個人都捂著持槍的右手,細細的看可以發現他們的右手虎口都震出了鮮血,而他們的手槍則跌落在地上。我搖頭歎道:「本來想留幾顆狙擊槍的子彈殼做紀念的,現在好了都給你們了。」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我的褲子,只見口袋處破了幾個大洞,我的手指還從大洞裡面伸了出來以證實我的話。

「不要得意,勝負還沒有結束呢!」橘右京說話間左手的袖口裡面忽然滑出了一把只能裝一顆子彈的袖珍手槍掌心雷,當即就開了槍,一直注意他行動的我也伸出右手手抓了一下,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我緩緩的走近他平靜的說道:「剛才我接住狙擊槍子彈你也不是沒有看見,一把手槍就想難到我,你認為可能嗎?」說完,我漸漸的攤開了掌心。

橘右京他們的視線也注視著我的手掌,當我的手掌攤開的時候,眾人卻發現我的手心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我卻咬著牙說:「不好意思騙你們的。」一記追風腿掃來同時踢在了橘右京他們五人的臉上,橘右京五人立刻昏了過去,我卻捂著小腹退了一步靠在一輛車上,指間鮮血不住的往外冒。「這麼容易就上當了,一群飯桶,還不多看看周星馳的電影,你們一定能學到很多招的。」我坐上汽車,向外衝去,此刻卻有十多輛車同時亮起了車燈,將整個碼頭照個通亮。

「靠,警察也來湊熱鬧,可真會趕時間。」看著那些車車頂上不斷旋轉的紅色警燈,不僅感慨了一下,不過感慨歸感慨跑路還是跑路的,把車速提高到最高檔,藉著一個三十度角的滑坡,我直接開車越過了橫擋在路中央的警車,劇烈的震動差點把我胃裡面的酸液都給搗鼓出來了,不過還是在眾警察驚異的目光注視下成功的「飛」出了危險區,將車東歪西拐繞到一個小巷子後就離開直奔鬆口家明治大街的住宅。

等到警察發現這輛被拋棄的汽車,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激戰過後警察則在清理戰場,一個警員跑過來對警長報告說:「警長我們的人手不夠,車也不夠需要增派人手過來幫忙。」警長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的說:「死的先不管了,把活的帶回去審問。」警員回答道:「還是人手車輛不夠,不知怎麼的有將近七十個人屁股中槍沒有辦法坐著,只能讓他們趴在座位上帶回去,所以一輛車只能帶回一個人……」「那你還不去調救護車和警車。」警長有些抓狂了。「是。」警員敬禮後趕緊離開,生怕頭的火燒到自己頭上。

明治大街188號,我已經是故地重遊了,而且還是一天之內來了兩次,情形卻大不相同,第一次是偷偷摸摸的來,而這一次則是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進來。

大廳裡面已經有了幾個人,正中間就坐著鬆口三郎,旁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耐心的為他包紮傷口,而那個女孩卻是我熟悉的一個人——雙葉蝶舞。

雙葉蝶舞看見我到來顯然很高興,急忙剪斷紗布讓出位置讓我坐下。而我也沒有客氣,因為實在是沒有那個力氣跟她客氣了,立刻手捂著小腹倒在了沙發上。

雙葉蝶舞立刻焦急的上前查看,說道:「不好,他中槍了,需要立刻取出子彈。」鬆口三郎略一點頭朝地上跺了跺腳,地板上立刻向下沉去,地下竟然還有一個小型手術室,我被抬上了擔架推進手術室,鬆口三郎說道:「小蝶,麻煩你了。」

「三叔還跟我客氣什麼。」雙葉蝶舞熟練的帶上了手套、口罩走進手術室關上門。不到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又打開了,雙葉蝶舞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說:「真奇怪,子彈竟然只是卡在肌肉表面,不是很深,並沒有傷害到肝臟器官。不過倒是失血不少,我給他打了麻醉藥,估計要休息兩天才能醒來,半個月才能完全康復。」

「鬆口先生,我們可以繼續我們的交易了吧。」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雙葉蝶舞嚇了一跳,她回過頭發現我臉色蒼白的靠在手術室的門口吃力的說著話,不由責怪的說道:「周先生,太兒戲了吧,傷得這麼重怎麼能輕易下床呢。」說罷將我的一隻胳膊搭在她肩膀,防止搖搖欲墜的我跌倒。

「兩天時間,好像從頭到尾不到兩分鐘吧。放心,答應過的事我一定會做的,按照你現在的狀況,就算我答應你什麼,你也做不成,先休息兩天再說吧,小蝶可是早稻田大學醫學和經濟學雙料碩士,由她照顧你應該很快就會好了。小蝶扶周先生進去休息。」

雙葉蝶舞攙扶著我走過手術室來到了另一間房子,誰能料到竟還有一間臥室,我倒奇怪了,他們怎麼好好的房子不住都喜歡住在地下。

臥室裡除了缺少陽光以外,什麼都有了,雙葉蝶舞安置我躺下後為我端來了一杯水,然後恭敬的向我鞠了一躬說:「周先生,真要感謝你救了我三叔,三叔已經都告訴我了。在家裡三叔比任何一個人都疼我,因為三叔沒有兒女,他把我當女兒看了。」

「沒什麼,只不過我不想還沒有交易就沒了合作者,僅此而已。」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另外三叔聽了你的提議非常贊同,同時也在我父親他們面前提了出來,正如你所說的現在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公司了,而且一向和我關係不好的幾個哥哥也全部站出來幫我說話,簡直和您想像的一模一樣。現在我可以自由的發揮自己的才能了,雖然辛苦了些不過生活更充實了,否則我還在家裡當嬌氣小姐。」雙葉蝶舞看我的眼神由感激變成了崇拜,我彷彿成了預言大師了,孰不知這正是對世人幾百年觀察的經驗,任何人都逃脫不了這個現實的規律。

看著雙葉蝶舞高興的樣子,我心理琢磨著:「日本人辦事效率真夠高的,我提議沒兩天這邊就辦成了。」

我不想再繼續感謝來感謝去的話題,連忙岔開話題:「恭喜了。對了那個雙料碩士是怎麼回事?看你年紀也不是很大呀。」

「哦,我十五歲就考上了早稻田大學,用了三年也就是十八歲的時候就考上了醫學碩士。一年後又同時修經濟學碩士,我現在二十一歲,已經上了兩年了。閒暇的時候到父親的醫院幫忙,所以簡單的外科手術還算可以。」她用手指了指我小腹包紮的非常漂亮的紗布。

我這才注意到傷口已經清理包紮過,而且沒有絲毫不舒服的感覺,一股股的倦意襲上我的心頭,雙葉蝶舞也看了出來,遞給我一個按鈕說:「有事就按這個按鈕。」說著她揮了揮右手手腕上像手錶狀的東西,然後為我蓋好了毯子,道了聲晚安就關上燈出去了。

經過雙葉蝶舞兩天悉心的照料,我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可是內心卻越來越焦急,第三天我終於等不下去了第一次按了那個按鈕將雙葉蝶舞召喚過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可以幫我喊你三叔過來嗎?」

雙葉蝶舞秀氣的眉毛皺了皺說:「這些天,三叔都在找一個叛徒算帳,恐怕沒有時間,不過我會盡力聯絡他的。」

晚上,鬆口三郎出現在我的面前,笑著說:「是不是小蝶照顧的不好呀,不然為何這麼急著找我?」

雙葉蝶舞撒嬌的推了推鬆口三郎口裡連喊不依,引得鬆口三郎呵呵直笑。看到鬆口三郎如此高興我就知道他已經解決了鬆口組的事情了:「恭喜會長解決了叛徒。」

「哦,這你都知道,是不是小蝶告訴你的呀?也不對呀,我也是才辦好的連小蝶都不知道。橘右京那個混蛋,以為被警察抓了就可以逃避我的追殺,我還不是照樣把他弄出來綁了手腳扔進大海餵魚了,真想不到,我在身邊養了一匹狼,而且一養還是二十年。」「那他會不會把這裡告訴警方或者三口組?」我說出了我的擔心。

「他?這裡是我的私人住宅怎麼可能讓手下知道,那個混蛋也只是知道我其中的幾處並不重要地方,就是防止敵人對我們一網打盡。而那天我也只是把這裡告訴了監視音像店的兩個信得過的手下,就算你不逼問他們,他們也一定會告訴你這裡的地址把你引到這裡來的。對於為了家人不惜和我們組織對抗的你人情味很濃,不會放下音像店老闆不管的。況且我也不經常來這裡,放心住著吧,沒有人會打攪的。」鬆口三郎將我分析了一個透徹,老江湖果然厲害。

「好了言歸正傳,你喊我來到底有什麼事?」鬆口三郎正色的說道。

終於到了正題,我也開門見山的說了:「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

「記得,但不知是什麼交易?」鬆口三郎試探的問道。

「我聽說鬆口組還有一個敵人尚未解決,我交易的內容就是我幫你摧毀他們,而你告訴我王德貴的下落。」看著陷入沉思中的鬆口三郎我連忙補充:「對你們可是很有利的。」

鬆口三郎抬起了頭說:「王德貴假借我的命令調走了手槍一隊,看來他也太囂張了。是該整頓一下了,以防止另一個橘右京出現,只要你能為我們解決此事,我答應你。」

「那不是你們的仇家是……」我的話音未落,鬆口三郎就高聲的阻斷我的提問:「是鬼族。」鬆口三郎雙拳緊握,可見對鬼族的仇恨有多深。

「鬼族?」這個陌生而又有些印象的名詞縈繞在我腦海中。

「就是鬼族,那時一個殺手集團,不少的政要都被他們暗殺了。如果不是當年的鬼族,我們的核心幹部不會突然死了大半;如果不是鬼族,三十年前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組織不會毀於一旦;如果不是鬼族,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會傷的傷殘的殘,鬼族的幾大殺手就將我們的防禦網消滅乾淨,以至於根本抵擋不住另外幾個組織的聯合進攻。」鬆口三郎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將一桌的茶杯全部震落在地,嚇了雙葉蝶舞一跳,雙葉蝶舞趕忙上前安慰。

「鬼族我倒是聽說過,其中一個叫青鬼的我還見識過,和人相比長相確實差勁了點,只能說和人的外表越來越接近了。我自認長的不好看,比起他卻強太多了,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我漫不經心的打趣著鬼族,心中也暗暗的警惕起來,畢竟沒有三分三怎麼敢上梁山。

「噗嗤。」雙葉蝶舞開心的笑了出來,如果雪的笑容是盛開的牡丹,那麼雙葉蝶舞的笑容則如同出水的芙蓉。「沒想到周先生這麼的有幽默感,別人在我三叔面前腿都直打顫,哪裡還有心思開玩笑,連父親他們都會在三叔面前說笑,您倒是第一人。」

鬆口三郎滿是疤痕的臉上也出現了絲絲笑意,眼神中流露出對雙葉蝶舞的寵溺:「小輩裡面敢和我這麼說話的只有小蝶了。」

短暫的玩笑過後我們又開始了正題,鬆口三郎將書架上一本厚厚的書中的幾頁紙抽了出來遞給我介紹道:「青鬼只是我所能知道的鬼族組織中的一員,我調查到其中的成員有紅、橙、黃、青、黑、白六個,但鬼族總共有多少人,鬼族的總部在哪裡,他們的首領是誰,幕後有沒有人指使卻始終是個謎?而且我已經要十多個偵察分隊展開調查,每每遇到其中的幾個想要跟蹤他們到總部,結果不是跟丟了就是人一去不返再也沒有音訊,於是我讓格鬥組高手陪同還是一樣的結果,鬼族不滅始終是我心頭一根刺,讓我寢食難安。」

按照我所瞭解的青鬼的武功,光憑借普通的跟蹤偵察確實無法達到目的,更何況他們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更需要保密,反偵察的手段當然也精通,不然早被警察抓回去N次了。

我鄭重的說道:「我幫你們解決鬼族,你只要告訴我王德貴的下落。」說完我伸出了手。

鬆口三郎看了我一眼,也伸出手重重的打在我的手心上:「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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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來這一章還沒有結束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內容,決戰才剛開頭橫生枝節也基本上沒有開始,不過害怕大家久等就暫時結束,其餘的順移到下章再繼續介紹吧。

敬請關注第六十三章交易

至於和誰交易,交易什麼,到時自知^o^!

二00四年三月二十三日

第六十三章交易

位於明治大街XX區188號是一座莊園般的三層樓大宅子,宅子前面還擁有大片的草地,房子大門的正前方還有一個噴水池,對於東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裡真可謂是奢侈到了極點,至少要花費幾十億日圓的天價才能買得起。

房間裡燈火通明,從窗戶可以清晰的看見房間裡面人影攢動,傭人不時的進出房間,我站在房屋外的大樹上已經觀察了將近半個小時,始終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的跡象,可是心中總是隱隱的覺得不妥,覺得危險隱藏在這不平常的平和之下。

藏匿在一叢靠近房間的小灌木之後,我聚集內力於雙耳留心探聽房間大廳的每一個動靜,遺憾的是只有傭人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其他可疑之處,我直接躍至二樓窗台,由於天氣較為悶熱所有的窗戶敞開,白色的輕紗窗簾隨著晚風輕微的擺動著,看樣子二樓並沒有人,除了過道的路燈的絲絲的燈光通過虛掩的房門鑽進房間,此外就在也沒有一點多餘的亮光,我又趴在窗台聽了少許時間,確定確實沒有人就翻窗而入。

進入房間進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書,好傢伙足足有上萬本之多,我不由納悶得想:「現在黑社會的人也有興趣當起了知識分子了。」

好在這次我不是來盜書的,否則給我三天時間也無法將所有的書數完一遍,我拉開房門朝外面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後急忙鑽入另一房間,當我前腳邁出門書櫃的一角微微顫動了一下露出一個視孔立刻又關上了,而後一切回歸平靜。

我把整個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搜索了個遍,不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而且連燈都不開一盞,難不成一幫人吃過飯都出去散步了,我抬頭看了看三樓,已經到這了當然不能就此放棄,我從二樓窗台跳到三樓,剛進一間房子我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壓過來,當我想要聽聽這一層是否有人時,原本關著的燈「啪」的亮了,我發現我正站在六個坐著的人的中間,一種不詳的預感爬滿我的心頭,在如此近的地方即便是關著燈我也絕對沒有可能聽不到絲毫的聲音,就算小小的呼吸聲也不可能漏過我已經超出常人許多的聽覺,更何況眼前還不止一個而是整整六個人。

我心中如波濤般翻湧不息可是我強壓住心中的驚悸,面色平靜的看著這來歷不明的四男二女六個人。這六個人都在四十歲左右,怎麼看都不像是幹壞事的那一類人,可偏偏出現在這裡讓人驚訝不已。

讓我更為驚訝的還在後面,我突然發現我的四肢無法動彈了,就算動動小指都完全不可能,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可全被我一個人碰上了。我當然不是那種輕易束手就縛的軟柿子隨便讓人左捏右捏的,我立刻用上渾身的內力去移動四肢。

頓時六人中有五人額頭上出現了汗跡,手腳也想羊癜瘋般的抽搐抖動不已,唯一一個沒有出力的人見狀開口說道:「這位先生,不要在掙扎了,我們都是擁有特異功能的人,你是無法掙脫開他們的,而我們也不想傷著你。」說話的是一個頭頂微微禿的男子,語氣雖然是勸我可神態卻是無奈與悲傷。

「特異功能大師,怪不得我無法察覺到你們的存在,大概你就是那個可以隱藏別人聲音氣息的人吧。」我緩下神來,其餘五人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警惕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男子無奈的點點頭說:「是的,我叫水戶良田,其他的分別是小野洋子、櫻木草道、流川雨、赤木雲子、籐子不三雄。是東京特異功能大師協會成員。」

我面帶譏誚的回道:「第二職業順便玩玩黑道。」六人無不面帶愧色的低下頭,還是水戶良田開了口:「這個實在對不起,我們也不想的,可是他們抓了我們的家人威脅我們,我們不得不違心的幫他們一次,只要你不反抗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抓我還不算為難我。」我默默的想。「可是我並不是那麼好抓的。就算抓到我也會讓你們付出些什麼。」

道心種魔大法最重練心練神,對精神力的鍛煉更甚於武功內力的本身,如果此刻我繳械了就一輩子無法擺脫今天的陰影。

「那只有得罪各位了。」原本減弱的內力再次加強而且比剛才更凶更猛,早有準備小野洋子、櫻木草道等人也立刻發動,剛才還和我說著話的水戶良田立刻被我和小野洋子、櫻木草道六人的精神力場彈飛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天花板上的吊燈時明時暗的搖擺不已。

我站在那五人的中間,我們六人恰好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小野洋子他們五個發出的力場如同一個罩子般罩住我的全身尤其是我的四肢。

我的感受則比他們更加難受,四肢無法動彈還在其次,連呼吸動感到萬分困難,只能覺察到肺部拚命把空氣擠出去,但是外面的空氣卻如同被抽乾了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入肺部。我的神智漸漸的模糊,靈魂像脫離我的身軀飄落到空中,我彷彿赤膊坐在炎熱的沙漠上手腳則被粗粗的鐵鏈鎖住,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炙熱的沙石就是可以烤盡萬物的烈陽。

「風呢,水呢,到底在哪裡?」我心中大聲的吶喊,可是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乾燥得喊不出一個字,忽然背後有微微的風聲,我心中一喜以為終於有人可以幫助我擺脫這副枷鎖,我卻根據地上的影子發現那並不是人而是一匹同樣飢渴的狼。

狼看見我動彈不得慢慢的靠近,張開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咬斷我的咽喉,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究竟誰能救救我?」

突然一個聲音驚醒了我:「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我微微睜開眼睛發現龐斑偉岸的身軀站在我的前方,他始終背對著我話語中不帶絲毫的感情:「魔師從來不需要任何人救,魔師的傳人也一樣。能傷害我的人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自己才是自己唯一的主宰,別忘記了,你現在是獨一無二的魔師。不要偷懶了起來吧,你才是主宰……」聲音漸漸遠去,魔師龐斑也逐漸模糊,又剩下無盡的沙漠、烤人的烈日和一匹飢餓的狼。

「我是最強大的……」我揮舞起雙手不住掙脫束縛著我的鐵鏈。

鐵鏈漸漸緊繃,更緊了,終於「吱」的一聲從中間斷開,「啊」我欣喜的仰頭放聲長嘯,回身就一拳打飛那只不知死活膽敢冒犯我的狼,然後跌坐在地上……

我緩緩的張開雙眼發現自己盤膝坐在地上,上身的衣衫盡碎全身的肌肉青筋突起呈現出不可名狀的力量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以我為中心整間房間裡的東西彷彿經歷過狂風一般全部倒下,而小野洋子五人全部躺在一旁,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每人的嘴角都溢出了鮮血。我站起身,忽然感到身體一陣虛脫比打完二十場架還要累上幾分,雙腿像灌了幾十公斤的鉛塊,而雙手則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五人心中說不出的悲哀,有超能力的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擁有特異功能了,應該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過去的榮耀和痛苦都可以離開他們了。

「我們盡力了但沒有辦法留下你,應該可以給他們一個交代了。他們也預料到會有這種結局可能,如果我們失敗了他們要我告訴你,去大井碼頭的倉庫,否則那個人就小命難保。」水戶良田靠在牆邊捂著胸口說道。

我默默的點頭,雖然肉體上疲憊不堪,可是精神卻出奇的好,大井碼頭,好,我就去看看你們到底能搞出什麼,我推開窗戶一躍而下,踢開兩隻不長眼的敖犬跑向圍牆,幾個閃身消失無蹤。

水戶良田歎了一口氣,扶起動彈不得的同伴靜靜的等待不知會怎樣的明天的到來……

東京通亮的燈光映射在粼粼的波浪顯得格外的迷人,潮濕的海風給悶熱的天氣送出幾許清涼,可又有誰知道這平靜之下暗藏著多少的殺機。

經過短暫的打聽之後得知,大驚碼頭離明治大街僅僅只有幾個街區而已。通過剛才沒有出手打的一架後,我的精神力猛然提升,不多時的休息已讓我的體力恢復了六七成,儘管面對的情況更加凶險,可是我的信心反倒空前的充足,我從來沒有如此相信自己的實力。

走進第一百六十八號倉庫,集裝箱上站滿了手執槍械武器的人,足可以進行一次槍械大展覽,Mp5Navy、Heckler&KochUSPMachinePistol、卡拉什尼可夫AK47、12號霰彈槍、SteryAUG,各式各樣的槍械應有盡有,不過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我進來的地方。

我徑直走到一個坐著的人前方十米處才被人喝止停止了腳步,那個男人吐了一口雪茄煙將翹著的腿放下,血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彷彿一頭極度噬血的惡狼。

「想必這位就是鬆口三郎先生吧。」對於這種不利的陣仗,退縮已經不可能,只有迎面而上,也許沒有剛剛的磨練我還沒有自信,不過我還得感謝他,把深藏在我身體中的潛能再次的開發,對於他們我的心中只有一個詞語勝利。「對付我一個人沒有必要派一百三十四個人這麼多吧。」

鬆口三郎深深的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後隨手扔在地上用珵亮的皮鞋踩滅了火星,擺擺手搖了搖頭髮已經花白的頭:「No,對於你在我的眼中比所謂的世界頭號殺手KingKiller更加厲害,他的厲害之處只有無敵的槍法,而你卻從來不用槍和機敏的頭腦。我從來不會無故抬高一個敵人也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尤其是我沒有戰勝過的對手,更何況是我眼高於頂從來不服輸的侄女誇獎的對手。所以我也想看看讓我損兵折將的對手到底長得是什麼樣?」

「是嗎?感謝鬆口先生高看我,也感謝雙葉小姐的讚揚。」我向前跨了一步,鬆口三郎貼身的幾個人急忙站到鬆口三郎前面擋住,而且將槍口又動了動個個緊張的看向我,因為我的行動已經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鬆口三郎倒是沒有擔心揮揮手讓手下讓開。

我沒有理睬他們只是抬頭看了看上面,指了指被反手吊在吊機上的李簡城說道:「他和我們的事完全沒有關係,可以放了他吧!」

鬆口三郎攤開雙手表示了隨你的便,我也不客氣從口袋你摸出一枚硬幣隨手一彈,只聽見「哧」的一聲反綁住李簡城雙手的粗麻繩應聲而斷,李簡城的身體從將近十米高的半空落下,我上前一把接住帶著歉意的說道:「讓李大叔受委屈了,這裡是二十萬美圓的支票,就當我賠償給您音像店的損失吧。」

李簡城還想推辭被我一把制止說:「此地不宜久留,您還是盡快離開吧大嬸和孩子們正等著年回去呢,這裡我有辦法對付,但請記住今天以內不要報警否則您會很麻煩的。」

目送李簡城離開後,我再次面對鬆口三郎說道:「鬆口先生現在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了。」鬆口三郎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我臥薪嘗膽這麼多年把一個即將被消滅的鬆口組發展成今天的規模非常的不容易,以前也怪我們太招搖,才招致殺身之禍,所以我已經要手下收斂了許多,準備將摧毀我們組織的對頭一個個消滅乾淨然後再重新出現,我們也不想和三口組爭第一這個虛名頭,穩妥的做第二把交椅平穩的發展,所以我們的行動非常的隱秘,就是不想招人妒忌。可沒有想到,就差解決最後一個敵人就可以洗清我們從前被滅的恥辱的時候,你倒讓我們提前暴光。不僅讓我違背了『解決所有敵人後才讓組織出現』的誓言,也讓我們折損了不少人,更讓其餘組織注意到我們的存在,為我們無形中樹立敵手。這都是你幹的好事!」鬆口三郎一把抽出後面手下的腰刀,只見寒光一閃籐木椅子應聲斷為兩截。

對於鬆口三郎氣勢逼人的言論我平靜的回答道:「我們國家有一句話說的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鬆口組不想做老大』的話就算我相信別人也絕對不會相信的,不過就算我怎麼說,你們也不會放過我的,我也不想再多囉嗦。」

「我欣賞你的膽識,不過欣賞歸欣賞,今天你是別想活著離開了。」鬆口三郎眼中冷光一閃而逝將手中的長刀準確的插進手下別在腰間的刀鞘中,轉身走向裡面房間。

一時間滿是拉動槍栓的聲音,我也在鬆口三郎將刀收回刀鞘的時候意識到大戰的序幕已經拉開,我們雙方只有勝利的一方才有資格離開,而我背後倉庫的大門也在我送走李簡城之後悄悄的關閉了,我立刻一個後翻身雙腳踏上厚重的大門,雙腳用力一蹬攀上了房頂上面懸掛下來的大燈,而我剛才站著的地方就是一連串的彈孔,厚厚的大鐵門上也印上無數的凹痕。

我毫不停頓的從吊燈上直接跳到最頂層的集裝箱上,就地一滾搶到一個手持AK47的槍手面前在他開槍的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使他雙膝跪地我接著一個倒翻越過他的頭頂而他的槍已然開火,他周圍的十個同伴紛紛腿部中彈倒地。我一把抓住AK47將它奪過來用槍托擊昏他,把手中的AK47扔向從地上第一個爬上集裝箱的槍手,將其打回原地後緊追向鬆口三郎,「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我還是瞭解的,不然今天說不定我真得和美麗的世界說拜拜了。

我連續的從集裝箱上跳下地面,不停頓的又跳回到集裝箱上,讓全方位鬆口組槍手無所適從,幾乎不知道槍口該對準何處,而我卻離鬆口三郎越來越近只剩下不到五米。

鬆口三郎身邊的兩個保鏢見此情形急忙出手阻攔,一個保鏢用左手拇指輕輕一彈一把剛才還保持在刀鞘東洋彎刀「唰」的一聲離鞘而出,右手反手握住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橫切阻擋我的道路。

如果是平時或者就他一個人我還有可能陪他玩兩把,可是今天情勢緊急,只能一往無前後退則是死路一條,我咬緊牙狠下心用左手手臂硬生生的擋住刀鋒,鮮血頓時濺出,從手背到手肘則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刀雖利卻硬是被我用骨頭擋住了,刀手明顯的一愣,我的右手已經抓住了刀身,內力迸發,刀立刻從中間折斷,我抓著斷刃隨手就插在刀手的肩窩將他連人帶到插在集裝箱上。

我來不及慶幸,面前就出現一隻大腳,我一個旋身堪堪躲過,就聽見背後的集裝箱「嘩」的一聲破損了一個大洞,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看都不看就是一個側踢正好踢中那人的後背,將他快要抽出的腿連同他的身體一齊踢進鐵製的集裝箱中。

鬆口三郎也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快的躲過幾乎不可能躲避的彈雨,更想不到可以輕易避開格鬥技術最好的兩個保鏢,當他掏出手槍想要瞄準我的時候,我的右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子。

我大喊一聲:「全部住手。」一百多號人齊刷刷的停住腳步,不過手中的槍再次指向我。

我急忙止住了手臂的鮮血,並且用嘴撕開襯衣胡亂的包紮了左臂的傷口,不過右手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鬆口三郎脆弱的頸子。

「你以為控制我你就可以離開這倉庫嗎?我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的生死場面,我絕對不會和你妥協的。就算殺了我他們也一樣會開槍的,我們鬆口組只有戰死的鬼沒有求饒的人。再說你就不怕我們報復你的家人嗎?」鬆口三郎不愧為鬆口組的老大,即使落入下風一樣保持著老大的風範。「如果你敢動我的家人,我就可以把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鬆口組毀滅,讓每一個成員在不知不覺中死亡,不信你就可以試試。」一聽見威脅我家人的話語,就讓我不由得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雪,心中一陣絞痛,怒火更是不可遏止的湧出。

「嗖」突然一個輕微的幾乎讓人無法感覺出來的風聲快速的由遠及近,也許才不過0。1秒鐘我以別人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將扣在鬆口三郎的右手換成左手,身體後退一步右手運用全身內力捏向那一陣風。那個物體強大的衝力將我和鬆口三郎拖著往後,使用千斤墜的雙腳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滑行著帶出兩條深深溝,巨大的慣性將我的身體狠狠的砸在倉庫的牆壁上撞出一個人形大洞,牆壁上的磚塊碎片不停的下落,我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將本來就一身是血的鬆口三郎弄得滿頭都是。

我看著有些焦胡的右手手指上正死死的捏著一枚M118號子彈彈頭,手指麻痺得幾乎要失去感覺了,接著對著大驚失色的鬆口三郎說道:「鬆口先生,您不斷的引我說話,轉移我的注意力就是想把希望寄托在狙擊手上吧。美式的M42A1狙擊槍,口徑7。62x51mmNATO,毛瑟型栓式手動槍機,重量6。57kg,全長1117mm,槍管610mm(24inch)重型槍管,6條膛線右旋,纏繞距305mm,給彈系統5發內裝彈倉,瞄準系統10倍UnertlMil-Dot狙擊鏡,有效射程800m,使用M118子彈,槍的初速850米每秒,加上消音器,才一百米不到的距離狙擊我是不是萬無一失呀。可惜我早就看出來了。」我把子彈頭架在指尖,順著子彈來的路線原路彈,就聽見靜靜的倉庫裡傳出清脆的「叮」的一聲,接著就是金屬墜地的聲音。

殺手鑭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讓鬆口三郎不禁有些氣餒,不過依舊挺直了腰桿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忽然我奇怪的問道:「鬆口先生,對付我一個小小的人物已經夠多的了,又何必再派三十輛車來。」

「什麼車,我就帶了這麼多手下?」鬆口三郎不禁有些失色,「佐佐木,你帶十個人出去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可是當佐佐木一拉開倉庫鐵門,立刻就有無數的「哧、哧」傳來,佐佐木等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狙擊手!」一直鎮靜自若的鬆口三郎終於隱藏不住心中的慌亂喊了出來。「快把門關起來。」

儘管倉庫大門被關閉,不過還是有幾人中槍死亡。

「是三口組的。」一個手下向鬆口三郎報告著不利的情況。

「渾蛋。」鬆口三郎終於忍受不住罵出了聲。

我見此情形沉聲說道:「看來只有我們聯手才有可能解決眼前的危機了。」

「聯手?」鬆口三郎彷彿頭一次聽到過這個稀有的名詞。

「是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相信鬆口先生應該瞭解這個道理吧。雖然我對你們鬆口組沒有丁點的好感,不過鬆口先生倒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值得我欽佩,比那些趕盡殺絕的人好多了。現在只有我才能解決外面三口組暗藏的狙擊手。不過事後我們可以進行一筆交易,這只不過是交易的一個定金而已。更何況我和鬆口組並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矛盾,我們沒有必要弄得你死我活才行。」

鬆口三郎果然是一個做大事的人,能拿得起也放得下,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我放心的鬆開扣著他喉嚨的手,向後推開兩步,鬆口三郎的手下趕忙將他保護在中間。我沒有意見只是說道:「看來你們中間出現叛徒了,希望你能及早清除他。」話音剛落,我就開始用內力探察了三口組那幾個狙擊手的大概位置。

知道情況後我再次通過房頂的吊燈,利用吊燈的搖擺跳到一扇天窗上,接著無聲無息的打碎天窗的玻璃一躍而上,爬上房頂馬不停蹄的越過倉庫間十米遠的距離跳到對面的倉庫房頂上。

一個黑衣蒙面的狙擊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倉庫下方大門的出口,對於他身後的人毫無所覺。「老兄,需不需要幫忙。」當狙擊手剛要回頭,一個拳頭已經打上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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