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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現代都市] 躲豔記 作者:我是色土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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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燁聽出我有事,就有禮貌說明要回家幫忙整理家務,匆匆告別的燁,急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回到家已經超過十二點五十,桌子上擺好了幾盤菜,風鈴撐著腦袋坐在桌子前耐心的等待著,我看見一桌已經不再冒熱氣的菜就猜出她已經燒好了很久,再看到兩碗一口都沒有動過的大米白飯就知道風鈴還沒有吃。

饒是我臉皮厚得大炮都打不穿,也不禁臉上燒的發燙,答應照顧別人,反倒成為別人照料的對象,我訕訕得坐到了座位上,拿起筷子說:「怎麼不先吃,不用等我的。」風鈴嫣然一笑道:「你這個主人還沒有回來,我這個當客人的當然不敢先動手了。不凡哥嘗嘗我的手藝如何?」說著為我夾了一口菜,餓得兩眼冒金星的我也不客氣,菜入口頓時覺得飢餓感降低了許多,我不由稱讚道:「快趕上一級廚師了。」風鈴笑瞇瞇的看著我吃飯的樣子說:「謝謝誇獎。」在我的心目中雪就是地位不可動搖的一級廚師,其餘的當然都是接近一級廚師的水準了,不過風鈴燒的確實不錯,看到這一桌豐盛的佳餚,比起老爸老媽燒的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真不知道我的生命力為何這麼頑強,竟能存活到現在,往事不堪回首,我基本上就生活在一頓夾生飯和一頓糊飯的縫隙中生活了二十年。風鈴臉上依然洋溢著笑容,心裡也在竊喜:「不凡哥喜歡我燒的菜。」

翌日早晨,我勉強的睜開眼睛,看看擺在床頭的鬧鐘,八點半了。想起十點鐘還要幫段阿姨安排工作就起床準備,昨晚和雪在網上聊天聊到深夜,知道她竟然通過了預科考試,這丫頭的秘密也真不少,從聊天中得知雪很小就嚮往美術殿堂的最高國度,以浪漫著稱的法國,所以在她四歲的時候就學習法語。她調皮的告訴我和她同行的教授還準備用英語和巴黎美術學院的教師交談的時候,雪已經開始用標準正宗的法語交朋友了,美女在任何國度都是手歡迎的,活潑開朗美麗的雪立即就被新生評為最受歡迎的同學。雪還酷酷的告訴我已經有金髮碧眼的男同學向她發起「愛情攻勢」,要我小心點了,因為那些男同學個個都是高大英俊,小女孩的夢中情人。儘管聽到雪的調侃,我卻深信雪對我的感情,否則不用等到國外了,她在國內就可以有一個集團軍的人排隊喜歡她。最後雪說她很想念我,然後畫了一顆心給我。就因為這一顆充滿情感的紅心,弄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打開房門朝隔壁瞄了一眼,風鈴已經起來坐在寫字檯前看書學習。我梳洗過後也沒打攪她,默默的解決了她擺放在桌子上的油條、豆漿,然後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當我帶上門的一剎那,風鈴突然回頭看了看桌子上留下的一個沒有了豆漿的空碗,會心的笑了笑,繼續看她手中的書。

到達公司時已經是九點半了,雖然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個小時,但畢竟我是晚輩讓段阿姨等著就不好了,可是卻驚奇的發現段阿姨站在了公司的門口了,看樣子她非常在乎這次的工作機會,而且還精心的打扮了一下,專門穿了一套粉紅的女裝,加上她成熟美麗的相貌,簡直就是標準的白領麗人,我趕忙上前說:「阿姨真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段阿姨說:「不是,是我來早了。」我衷心的讚歎道:「阿姨這身打扮真是漂亮的沒說的了。」段阿姨笑的合不攏嘴:「老太婆了,還漂亮什麼?」「老太婆,我可沒有看見。好了我們走吧。」本來我想先到和老爸打聲招呼,誰料到當事人太心急比我還早到,不過影響也不太大。

步入公司,一路上遇到的職員都向我們友好的點頭示意,連我從來沒見過面的保安都沒有盤問,讓我們徑直走了進去。到老爸辦公室門口時,我對秘書說:「請問總經理現在有沒有時間。」秘書抬頭一看是我趕忙打了一個電話,接通後有禮貌的回答:「現在沒有事不過二十分鐘後將要開一個部門經理會議。請在沙發上等一下」我點點頭,二十分鐘足夠了,秘書起身為我們倒了兩杯茶,段阿姨可謂是受寵若驚了,她的印象裡可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為應聘者倒茶的,另外她還以為我只是和人事部的人認識,沒有想到直接衝到總經理這來了。不過她來不及細想,秘書清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總經理請您進去。」我道聲謝謝後推門進去,段阿姨卻猶豫著是否跟著我進去。

老爸聽到我的腳步聲抬起頭,笑呵呵的說:「乖兒子,又有什麼事?」我趕忙把手上的茶杯遞到老爸面前,老爸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我抗議說道:「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兒子的,不過我確實有事要求老爸幫忙。」「難得你有事求我,說吧。」老爸仰頭一口將茶喝盡。「嘿嘿,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事,就是想讓你老人家幫我同學劉燁的母親安排一個工作。」

「劉燁,我記起來了,是不是你初中時候的那個班長。小子現在就學會走後門了。那她有什麼技能嗎?」我搖搖頭說:「有技能還會下崗沒工作。」老爸皺著眉頭說:「可是公司現階段沒有空缺的職位呀。安排她做清潔工作的話面子上又說不過去。」

「老爸,你應該以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我們公司規模一定會擴展的,所以等到擴大時在招收沒有經驗的,不如現在開始就培養一部分人,到時就立即可以用。不過段阿姨情況特殊,劉燁的父親因為車禍幾年前就去世了,家裡沒有什麼經濟收入,我們能幫就幫一點,可是她年齡終究不比年輕人,學技術性的東西有些困難,就安排個技術性含量較少的工作吧。」

老爸為難的抓抓腦門,突然一捶手說:「就讓她去倉庫吧,記記進出帳。」撥通一個號碼說:「小王,幫我接人事部張經理,小張呀,喊一個人上來帶新員工去倉庫,讓倉庫的老黃、老李照顧點。」

段阿姨焦急的等待結果,手心都滲出了一層細汗,不知道呆會自己能否面試成功,心中緊張的就如同大姑娘頭次上花轎。不一會我和老爸的身影出現了,老爸主動的伸出手,段阿姨只是機械性握了握手,不一會人事部的人來了喊了一聲周總,老爸就交代了大概事項,轉身對段阿姨說:「真不好意思,我等會有一個會不能親自送你過去了。」段阿姨擺手說:「怎麼好意思麻煩周總呢。」「要不,阿姨我陪你去?」「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就可以了,真的。」說完就在人事部的人帶領下離開了。

我靈機一動,突然對準備回辦公室的老爸說:「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模仿美國的福特汽車公司,他們工廠剛成立的時候送了公司職員每人一輛自己公司產的福特轎車,我們也可以為有房的公司員工免費裝潢天花板、牆壁,用我們公司的塗料,沒有房的員工則可以把自己的機會讓給親屬,這樣我們就可以把產品無形的推廣,我們應該充分利用這無形的廣告。」老爸想想說:「有意思,呆會在例會上我會提出來的,看來我們又可以吸收一部分散戶了。呵呵,乖兒子有你的,什麼都敢想。」「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話鋒一轉:「但是,以後不許叫乖兒子。」

在得知母親被正式聘用,而且還是一個既輕鬆薪水又高的工作,燁在電話裡不停的感謝我,我也為自己真正可以幫助燁感到高興,我心中明瞭只有這樣的間接幫助燁她們母女才會真正接受,我也讓不知情的風鈴分享我的喜悅,帶她出去開了一次洋葷,到巴西烤肉店吃自助餐。

席間歡歌笑語不斷,我向她介紹著有趣的大學生活和宿舍裡的那五個活寶光榮事跡,風鈴笑得眼淚停都停不住,我心裡則直喊抱歉:「為了這個小妹妹,兄弟們對不住了。」那五人則在家同時打了一記噴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看天上鮮紅的晚霞心裡納悶:「難道要變天了?」

七月份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見月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一時間狂風也耐不住寂寞出來搗亂,我和風鈴只好提前結束了這頓快樂的晚餐。

我們前腳到家,後腳大雨傾盆而下,我們向視一笑,及時的避免了變成落湯雞的下場,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吃飽喝足了才下雨,讓我們的好心情得以延續。

和風鈴洗完澡後,道了聲晚安,各自回房,我呢,當然是例行公事和雪發郵件,向雪保證她回來後,她的愛車一定和新的一樣。結束了發郵件,看看表已經十點多。外面的雨不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其間夾雜著明亮的閃電將夜空照的明亮,雷聲也隨之而來,將窗子玻璃震得匡當直響,我關上燈,雙手枕著頭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出雪的面容,不知雪現在是否適應了沒有我的生活。我緩緩的閉上眼睛,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我快步上前拉開了房門,只見風鈴抱著枕頭瑟瑟發抖站在門口,話語中帶著顫音:「不凡哥,我怕打雷。」「轟隆隆」又是一個狂雷猛的轟向了大地,風鈴嚇的緊緊抱住了我的胸膛,說話帶上了哭腔:「我怕,不凡哥,你能不能讓我在你床上躺一會,只是一會。」這麼大的丫頭了還會怕打雷,我不由的好笑問道:「那你在家怎麼辦呢?」風鈴翹起小嘴說:「當然是和媽媽擠一擠,把我爸踢到我的床上去。再說我們那裡很少下雷雨的。不凡哥,行不行嘛?」我無奈的攤手說:「你都躺在我的床上了,我還能說不行嗎?」小丫頭先下手為強,在獲得我同意的時候已經快速的抱著枕頭衝上我的床。

我關上門,重新躺在原來的位置,此時又是一記閃電,將夜晚劃為白晝,也讓我看見了天花板上雪永恆的笑容,身體不由一僵,看著旁邊用枕頭蒙著腦袋的企圖降低恐懼的風鈴,心中卻越發不塌實起來,我拉上窗簾,拍拍風鈴的肩膀說:「不會這麼嚴重吧,連頭都埋起來了。」老天好像要配合我的話,來了一連串炸雷,本來抱著枕頭的風鈴將頭深深的蠻在我的懷裡。我知道她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可是她沐浴後淡淡的清香卻往我的鼻孔直鑽,我一個哆嗦趕忙跳下床說:「這床太小了,我還是打地鋪吧。」風鈴身體失去了依靠突然的趴在了床上,聽見我的話看了看足足可以並排躺上三個人的「小床」,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嘴裡卻說道:「害怕一個人打雷時躺在床上,不凡哥,以前打雷時你還不是抱著我一起睡的嗎?」此一時彼一時了,連經濟學家都說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了,我們的意識怎麼還能只停留在十幾年前。也許她還把我當成以前那個可以保護她的不凡哥,我卻不能自欺欺人只把她當作那個只會到我家騙吃騙喝的胖丫頭,我不知道我在躲避什麼,可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確實應該這麼做。我從櫃子裡翻出了最後一個樹袋熊扔給她說:「不就是抱著東西,把它當成我吧。」「小氣。」

我還是在地板上鋪起涼席,作為我的臨時小床。風鈴的聲音又響起:「不凡哥睡著了嗎?」「沒呢,怎麼了。」「和聊聊吧。」看樣子她不睡著是不會讓我睡,我只能捨覺陪小丫頭了。「不凡哥,你還記得你七歲時曾經救過我一次。」七歲,沒有印象了,哦,記起來了:「是不是那次我同學過生日給了我一塊大大泡泡糖,我沒捨得吃帶回來時被你偷去的那一次。」「嘻嘻,記性不錯。我只是拿不要說偷這麼難聽嘛。」我坐起身子說:「其實我也不是救你,你偷…拿了我的泡泡糖我就在你後面追,當我快要抓住你時,恰巧有一輛自行車路過,我不走運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不得已撲倒你,害我還把褲子刮破了。」風鈴卻幽幽的說道:「不凡哥在我心裡永遠是救命恩人,最偉大的人。」「哈哈,搞個人崇拜,要不要我簽名呀。」風鈴收斂起笑容正色說:「我說的是真的。」

聽到她這麼說我也一時間慌了手腳,只好說道:「不早了,早點睡明天可以早起。」

「篤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不過不是我的臥室門,而是大門。我納悶這麼晚到底會是誰,何況外面雨下得那麼大,也沒想許多,跑到外間開了門,迎接我的卻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陣閃電過後更顯得陰冷。一個陌生的男子手微微顫抖著拿著這把匕首,帶著急促的聲音說:「搶劫。快把錢交出來。」風鈴卻不知死活抱著樹袋熊走了出來,身形說不出的臃懶,語氣中飽含著濃濃的倦意:「不凡哥,是誰呀?」現在的女孩警覺性為何這麼差,怪不得報紙上老是刊登今天這個某某女大學生被騙,那個女大學生遭誑,這不都是平時造成的。我平淡卻毫無一絲恐懼的回答這個還不知情況的丫頭:「搶劫的來幫忙花錢了。」陌生人又把匕首對向了風鈴,風鈴睡意頓消尖叫著躲在我的背後,就如同十幾年前她闖禍後的動作一樣。陌生人急切的喊道:「不要喊了,我只求財不劫色,快點交出錢來,快點。」我反而氣定神閒的招呼風鈴說:」劫色他沒有機會,錢我更不會給的,你到房間裡報警,看他能怎麼辦。」「別…別動,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陌生人聲色具厲的叫喊道。我笑著說:」第一次搶劫吧,要多少錢。」陌生人想都沒有想就回答:」兩千四百零三。」風鈴聞聽此言都笑了。我更是笑的非常開心:」搶劫還有稜有角,連三塊錢都計算到了。」我忽然收斂起笑容,說:」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的,風鈴你去房間報警。」陌生人臉色大變,剛想移動,此時我手如閃電,指尖輕輕彈在匕首尖端冰冷內力順著匕首向前侵襲,寒氣碰到手臂陌生人如遭電擊渾身一震,手上更是酸麻不已,匕首拿捏不住脫手而出,中途卻被我一把接在手裡。

我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半開玩笑的說:「搶劫,快把所有錢叫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陌生人臉色頓時煞白,哪料到情勢會急轉直下,冷汗剎時順著額頭淌下,他清楚現在意味著什麼,彷彿已經看見了自己被帶上警車的一幕。

「你就住在附近吧,別想偷偷溜走。」我的話語完全將他的心思暴露,腿也如同鉛塊一樣邁不出去了。風鈴此時完全放下心來,好奇的問道:「不凡哥,你怎麼知道他是住在附近的。」我撇撇嘴回答:」喏,他的衣服褲子又沒有完全被雨淋濕,看看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你出去一會那還不濕透,何況我也沒有看見他帶著傘之類的,他如果想逃,除非他立即離開,否則只要我們報警立即對附近地區的暫住人口進行排查,他一定跑不了。」:「那我現在就報警抓他。」陌生人忽然抱著頭蹲下,「嚶嚶」的哭了,我制止了風鈴,轉頭對陌生人說:「有什麼能夠幫忙的?」陌生人急忙抬起頭說:「我老婆快要生了,現在急等著錢用,本來幾天前我就想要她住院的,可是住院費用太貴,手術的押金都要兩千四百,我們出來打工,一下哪能拿出這麼多錢。可是現在我老婆肚子陣痛,估計快要生了,我只好出來弄錢……我也不想呀。」「事不宜遲,我們邊走邊談吧。風鈴你在家呆著。」我趕忙套起外衣,取了一把傘就要出去,卻料不到風鈴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了。想必他也不會答應看家了,就勉強答應她一起去,臨走時把匕首扔在了桌子上。

到達陌生人租的臨時住所時發現她的妻子捂著大肚子在地上翻滾著,我急忙喊來一輛出租車,火速將孕婦送到最近的醫院,押金當然是我墊付的,等待了不多時,就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陌生人喜極而泣,和我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迫不及待的衝進病房看他的妻兒,我和風鈴也跟隨著進去,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嬰,大張著嘴巴「哇,哇」哭泣。看到我們,陌生人就要為我們下跪,我一把扶住他,目睹他們一家平安我也放下心,不想打擾他們就提出告辭。

陌生人把我們一直送到了醫院門口,激動的只知道說謝謝,臨走時我塞給他四百塊說:「給你妻子買些補品補補身體,這些錢你先拿著。」陌生人說什麼都不肯再要了,我只好退一步說:「等你有錢了再還我就是了,況且我又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女兒的,買些東西算是我的見面禮吧。」陌生人再次沒完沒了的謝我。風鈴突然問道:「押金不是兩千四百嗎?你為何還多了三塊。」陌生人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回答:「因為今天的飯我還沒吃,所以想買一袋方便面充飢。」在我們上了出租車後,陌生人衝著我們遠去的身影喊道:「我岑亮一定會盡快把錢還你們的。」

雨一直下,我們的心中卻前所未有的輕鬆,風鈴在回去的出租車就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靠在我的身上睡著了,直到回家她才醒來,發現了桌子上的匕首問我:「不凡哥,你看見他拿著匕首對著你時怕嗎?」我右手拿起匕首,指尖捏起匕首柄兩指一使勁匕首應聲而斷,我回頭問:「你認為我會怕嗎?」風鈴愣愣的看著成為兩段的匕首,許久才搖頭說:「怪不得這麼鎮靜。」我笑著問:「你怕嗎?」風鈴起先點頭後來緊接著搖頭說:「開始時是害怕,但是站在不凡哥身後就什麼都不怕了。因為不凡哥身後永遠是最最安全的地方。」說著又走向我的臥室。

我無言以對,我真有這麼好嗎?看著已經躺在我床上抱著樹袋熊睡著的風鈴,我倒在了沙發上繼續著我和雪之間未完的美夢……

說來慚愧,有很多東西我用文字表達不出來,所以失色甚多。

還有我的上網卡中終於沒錢了,硬拖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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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下個月考試,下下個月還是考試,下下下個月又有考試,下下下下個月……到春節了,嘿嘿。

有人問:「她為何看不見天花板上的照片?」首先不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還把窗簾拉上了,再說風鈴一進來就抱著枕頭摀住腦袋誰有心思到處亂看,譬如說:我房間只要到了晚上就會什麼都看不見的,有什麼奇怪的。

當一縷晨光悄悄得透過玻璃穿越窗簾的縫隙柔和的撫摸在風鈴臉上的時候,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朦朧的景物由模糊慢慢得變得清晰,風鈴猛得坐起身,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如果不是懷裡仍舊抱著一隻樹袋熊玩具,她還真以為昨晚的事只不過是做了一場有趣的夢。風鈴撅撅嘴說:「小氣鬼,睡一下都不可以!」隨即就笑了起來,親了親樹袋熊可愛的鼻尖,抱起它出了房間。

只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點,熱氣騰騰的,我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她緊緊抱著樹袋熊就笑著說:「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好了,不然它的腰都快要被你抱斷了。」風鈴白了我一眼跑回房間,脫下身上的睡衣換了一套連衣裙穿上,梳洗過後就享用我這個主人頭一次準備的早餐。

我坐在風鈴對面的位置上,說:「昨晚折騰的不輕,弄到三點都沒有睡覺,小鈴兒今天你就不要看書了,好好的休息休息,把精神養好,正所謂勞逸結合,否則物極就必會反。」風鈴聽見我喊她的小名身體一頓,後來又柔順的點頭算是答應了。

「篤,篤」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我朝掛鐘瞄了一眼,才七點鐘,到底是誰會這麼早有事來呢?我摸不著頭腦,不會又是老爸閒著沒事跑我這來,我帶著疑惑拉開了房門,只看見一張喜笑顏開的臉蛋。兩條細細的彎眉猶如柳葉一般恰倒好處的貼在它們應該處於的地方,一雙帶著笑意的大眼睛帶動著長長的睫毛眨動,淡藍色的眼影則讓這雙眼睛更加迷人,粉紅色的唇膏增添了它的主人的成熟氣質。如瀑布般順滑的烏黑長髮就自然的披散在肩上。上身是白色襯衣外加黑色的外套,下身則穿上了一件迷你短裙,將她修長白皙的玉腿展現出來,背後還背著一個小背包。

我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下,又從腳到頭看了她一眼,隨即猛得關上了房門,大聲喊道:「有鬼!」「篤、篤、篤、篤」接下來就是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我再次拉開門,只見南宮芸氣呼呼的問:「你太沒有禮貌了,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我訕訕的笑著回答:「主要是太吃驚,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別介意。」南宮芸想要往裡面邁步,但我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打算,當即問她:「不知南宮小姐有何事找我?」「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太無聊了,想……」突然眼光瞄到了正在桌子上吃飯的風鈴,原本帶著笑容的臉立即板了下來,指著一臉茫然的風鈴問道:「她是誰?幹什麼的?」語氣中讓我感受到了濃濃的酸味,就像那次演莎士比亞劇後雪的語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與其說是詢問到不如說是訊問、責問。

風鈴也放下了碗筷,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著南宮芸,問:「不凡哥,她又是誰?」我深知一個女人八婆起來有多麼的厲害,如果一個有一定號召力的八婆囉嗦起來,就是包公都辯不清楚,但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成為八婆我看我直接跳樓算了,為了避免南宮芸亂想亂說我急忙解釋:「我來介紹。」指指南宮芸這是我高中外加大學同學南宮芸,再把我身後的風鈴推到身前說:「這個小妹妹是風鈴,以前是我的鄰居,後來搬家了到了外地,現在回來考試暫時住我家。」風鈴友好的伸出小手。南宮芸皺起的眉毛總算平復,但是對於小鈴兒的手視若不見,風鈴只好尷尬的收回了手。

南宮芸笑容又爬回了臉上,偏頭問道:「不凡,你有空嗎?陪我一起去逛逛。」我眼睛轉了轉回答:「今天我沒有空,而且昨天下了一晚上的大雨,地上可肯定沒有干,要不明天我們去郊遊吧。」本來聽見我沒空後,南宮芸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接著聽見明天又高興的點頭,再聽到我用的稱呼是我們更是開心的不得了了。「好我們倆一起去玩。」「誰說是我們兩個的,還有劉燁。」風鈴此時一反常態的摟著我的胳膊撒嬌:「不凡哥,明天帶我一起去,好嗎?」「沒問題,勞逸結合,該玩就玩。」風鈴聽見我同意,還示威性的朝南宮芸瞪瞪眼睛,然後跑回去繼續解決她的早餐。南宮芸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的說道:「明天七點,我來找你!」向我道聲再見後,南宮芸打著手機離開了,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心想:「這南宮芸真夠麻煩的,今天的事算是了結了,可是還有明天,還有以後呢?真是頭疼的事情。」忽然靈機一動:「對就這麼辦吧,希望有用。」

送走了南宮芸,剛坐下不到十分鐘,「篤篤、篤篤」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我真的納悶:「為何都集中到今天敲門。」打開房門一看,竟然是燁,急忙招呼她進屋坐下,並拿出飲料。

燁搖搖手客氣的說道:「不用了,我今天是專門來謝謝你的。」我撓撓頭說:「昨天不是謝過了,還這麼的客氣。」「能陪我走走嗎?」燁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盯著我的臉上,滿臉的期待。我對已經回房補覺的風鈴喊道:「小鈴兒,我出去有點事,如果十一點半沒有回來你就自己拿出冰箱裡的菜吃。」轉頭向燁解釋道:「我小時侯的鄰居,老爸讓她暫時住在我這裡。」燁什麼都沒有說,站起身陪我走了出去,關門聲剛響,風鈴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趴在窗戶上看著我和燁逐漸遠離的身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有一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問問你?」我踢開一塊擋路的小石頭,伸了一個懶腰道:「有什麼就問吧!只要是我所知道的。」燁停下腳步問道:「你找人幫我媽安排工作,那個熟人是你親戚吧。」我沒有否認,點點頭。老爸,算是親戚吧。燁卻石破天驚的繼續問:「是你爸爸,周榮周叔叔吧?」我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想不到秘密還是被發現了,其實我也不打算瞞著她們的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我聳聳肩算是承認了,心裡卻在想:「在我身邊除了那個南宮芸,怎麼一個個精的都跟鬼一樣。」「你怎麼知道的?」有疑問就要知道答案,這是鄙人的好習慣。燁嫵媚的撫弄著飄逸的長髮,笑著說:「其實很簡單就可以聯想到。我媽昨天向我介紹了應試的經過。首先,你上樓所有人都對你很尊敬,說明了你身份非常特殊;第二,我媽一開始以為你只是認識人事部的人,而且是朋友的可能性居多,沒有想到竟然跳開了專門進行人事調動聘用的人事部,而直接去了總經理辦公室,就讓我想到大概是你的親戚了;第三;如果和你的關係只是是一般的親戚的話,你們一見面肯定是要打招呼的,而不是一句話都不說就直奔主題,就算一般禮貌也要寒暄幾句,除非是特別親密的人,打不打招呼都無所謂了,最後也是最最關鍵的就是我媽叫他周總,所以我猜想十有八九是你父親周叔叔,況且我也去過你家,和周叔叔也碰過面,知道你們父子之間隨意的很,基本上都是鬧著玩,從來就不打招呼,我的推斷沒有錯吧。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人不可貌相,還不可斗量,在我和雪面前總是含笑不發一言的燁也有如此巧妙的推斷,以前真是小看了她。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一家小公司而已,讓老爸忙忙也好,免得他在家閒出毛病,不要拿那種眼光看我,我不過是一個掛名董事,也就是有利潤分分錢,沒事提幾個建議,發表一些看法,我可是無權無勢的,還不信,那好,我帶你去公司瞧瞧。」對我那種無所謂的解釋燁絲毫都不相信,只好拉著她親自證實了。

「這裡是銷售部,那裡是產品開發部,三樓的是財務部,後面是倉儲部……」我像是主人一般的介紹著公司的結構,燁瞪著大眼看著原本只是從書本上才可以瞭解的一切,「其實公司成立不久,結構還很不健全,邊摸索邊健全,所以我還要向老爸建議繼續完善。」終於來到最高樓層了,總經理室就在眼前。秘書小姐一見到我立刻走上前來,我示意說:「不用麻煩了,你自己去忙吧。」她還是端上兩杯茶水分別遞給我和燁才埋頭整理文件。我看見這裡的四個沙發上都有人坐著談事情了,想想只有老爸的辦公室裡面還有幾個真皮沙發就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玻璃大門走了進去,燁隨即跟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辦公桌前的老爸,再看看他在做的事情差點讓我跌倒。他老人家也夠享受生活了,帶著耳機聽音樂,二郎腿翹在桌子上閉目養神,手指還跟隨著音樂的節拍敲打在椅子的扶手上,神情悠哉悠哉快活似神仙,別人在外面忙得要死要活的他到舒服,一點總經理的模樣都沒有。最讓我不爽的是燁在後面捂著小嘴憋笑,什麼臉都讓他丟盡了。

當下我走近辦公桌猛得拍了一掌,震耳欲聾的聲響把老爸嚇了一跳,耳機滑出耳朵掉在了地上。「你在搞什麼飛機?」我先開口道。老爸看見是我,那顆原本驚魂未定的心立馬放了下來,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西服說:「乖乖兒子,今天怎麼有空來了?」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看見了我身後的燁,笑著說:「劉燁同學也來玩呀。」「周叔叔好。」燁有禮貌的打招呼。「呵呵,好好,沒有什麼招待的,就喝些飲料吧。」老爸從身邊的冰櫃裡拿出一罐可樂遞給了燁,又拿了一罐打開,我趕忙用手接,老爸卻一口喝了下去說:「沒你的份,要喝自己買去。」感情還在怪我嚇了他一跳的事情,沒看見過這麼小氣的老爸。我一把奪過他喝了一半的可樂說:「別人忙的要死,你到閒呀,看來不給你找些事做做是不行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填加幾個部門,我們可以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可以進行橫向和縱向的一體化發展。」「解釋的清楚一點。」老爸也來了興趣,翹在桌子上的腿也放了下去。「縱向發展就是說和產品相關的前後工序發展,譬如說我們的產品前一道工序就是原料,但是我們經營原料得不償失,但是可以創建一個新的部門,咨詢部,專門為需要進行室內裝修的客戶提供咨詢服務,在適當收取一定費用,順便可以向客戶介紹我們的產品。別看不起這個咨詢部,對面那一家咨詢公司看到沒有,每一個工程都必需要經過可行性研究分析後才可以開工,他們則出具可行性報告,百分之三的咨詢費,現在隨便哪個工程不是十幾億,上百億的,算算能賺多少錢。我們新開的咨詢部就是這個異曲同工的道理。」老爸不屑的臉上終於有些動容,心中念道:「動動嘴皮也這麼能賺錢。」「至於這這個橫向發展就是從和本產業毫不相干的產業發展。前些天我看到前面的一家酒樓好像生意不景氣,老闆想要三百萬轉讓,怎麼樣想不想試試餐飲業,利潤只高不低。」「那他們為何會虧本?」老爸適時的提出疑問。「他們的經營觀念就是完全錯誤的,只知道一味跟風,別人什麼好他就學什麼,你在怎麼快也快不過剛出來的,而且那個地段是黃金地段餐廳不下幾十家這樣肯定不行。我們則著重體現出特色,別人飯店沒有什麼我們做什麼,而且他們以前做出來的無形資產更不止這個價格,如果當個酒店老闆我以後請同學搓一頓也能打個折什麼的也方便,嘿嘿。」老爸陷入了沉思,想了五六分鐘後拍桌子說道:「什麼東西玩玩再說,反正又花不了多少錢,以後請客戶吃飯也露臉,好了就這麼定了。」燁則一臉癡呆的看著我們父子兩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口水,大腦已經陷入停滯狀態:「一個幾百萬的決定決定就這麼拍板了?」「乖乖兒子,這是公司半年的統計你看看,順便提提建議。」老爸乾脆將手上的活一起扔給我,在他眼裡不要錢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我大略的看了幾眼問:「我們產品市場佔有率是多少?」「本市10.8%,而且以每個月15%的增長率上升。」老爸對這些數據駕輕就熟,看都沒有看資料就報了出來。「僅僅開辦半年就佔有了10.8%應該是不錯的成績了,看來有必要是向外省市發展了。我們應該趕快在蘇、錫、常建立分公司。」

老爸靠在椅子上晃悠著等待著我的解釋,我喝了一口可樂繼續說:「首先蘇州,無錫,常州的居民生活水平普遍較高,有較強的購買力,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老爸點點頭。「我們的產品價格較高需要的就是這些有購買力的客戶,不然別人就是想買也買不起。其次,他們那裡文化水平層次較高,再好的藝術品也需要有人去欣賞才能體現其價值,不然就如同雞和鴨講,一個『咯咯嗒』一個『嘎嘎嘎』誰都聽不懂誰,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把產品定位廣大的農村市場,他們是不會花費大把的鈔票去買一些和白色差不多功能的變色塗料的。」

連一邊坐著的燁都不覺的點點頭。「所以要趁著我們快速的生長勢頭,廣撒網擴大我們的市場規模。」「那我們同時在這麼多城市建立分公司好像資金有些緊缺。」老爸不無憂慮的說道。「我們沒有必要重新建公司,只需要兼併、重組。小的公司將其兼併,稍微大的只要佔大頭股權就可以了,總不能讓別人喝西北風吧。從總部調幾個去監督工作就可以了。」

「這樣呀,就這麼定了。」老爸一副敢做的架勢。「可是這裡人員不就缺少了。」

我自信的笑著說:「再招聘不就可以了,前兩天的面試我可要當主考官哦。」最後我又和老爸討論了半天確定再成立一個投資部,先哪出三千萬作為啟動資金,至於細節就輪到老爸召開他的頭頭大會去煩吧。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我摸摸肚皮招呼靜靜坐在一旁幾乎被我遺忘的燁離開,我吹著口哨走在前面,一點沒有察覺身後的燁眼中冒著小星星,直直的盯著我看。直到我回頭對她說:「別忘記明天和我們一起去郊遊。」才驚覺的低下頭,紅雲早已從臉蛋爬上耳梢,卻忽略我的話語,只好抬起羞紅的臉蛋問道:「不凡,你剛才說什麼?」

又是一個陽光毒辣的早晨,咳咳,是陽光燦爛的早晨。「哦哈喲果扎一馬絲。(早晨好)」兩聲敲門聲後,我打開了房門,迎來的是一張充滿朝氣的美麗臉蛋,「哦哈喲。不是說了七點嗎,小姐你怎麼五點四十就跑來了,雖然說天已經全亮了,你覺不覺得實在太早了,雖然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也要等蟲子同志也起床才行呀。」昨晚和雪又聊天聊到半夜,精神實在是好不起來,打坐練氣了一個小時也只能是這種模樣了。南宮芸一個閃身鑽進來,大喇喇的坐到沙發上,說:「早上涼快嘛,何必等到太陽曬死人的時候。六點鐘就走吧。」「行,行我現在就叫齊人走。小鈴兒準備準備起來了,等會就走。」接著撥通燁的手機:「喂,白貓,白貓我是黑貓,老鼠等不及想要提前行動,趕快來,六點出發,好了我再去睡一刻鐘。」我打著哈欠就往房間走。「喂,喂,那我呢?」南宮芸急忙拉著我。「喏,那邊是PlayStation2,簡稱PS2你隨便玩吧。六點再來喊我。」我正要進房,南宮芸卻跟了過來,我趕忙攔著她:「你這樣進一個男士的房間是不是很沒有禮貌!」「看看有什麼關係!」南宮芸好奇的看向屋裡,卻發現了滿屋子的放大的彩色照片——雪的照片。她頓時臉色一僵,坐回到沙發上面。我匆匆進門換了一件休閒服出來,衝進廚房梳洗。終於,在六點十分,最後一個人燁到達,我一邊嚼著麵包片一邊拉開房門,朝著前方一指:「出發。」

「難道你要在這樹下坐一天。」這是南宮芸第N1趟來問了。我到不急優哉游哉的看著眼前,隨著微風輕輕晃動的魚漂,哈哈,我知道南宮芸和雪性子一樣,讓她老實的坐下來,還不如拿一把槍解決掉算了,我就出此「上策」帶了昨天下午專門去買的四副魚竿,找了郊外一處魚塘釣魚。至於風鈴和燁我只能說抱歉了,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們自求多福吧,好在風鈴和燁相處融洽,開心的坐在一邊聊天,偶爾瞄向我幾眼,掩起小嘴偷笑,像是說著什麼開心的事情。南宮芸孤家寡人一個,兩頭不討好,在我身邊坐了不到三分鐘就跑進不遠的樹林摘了一把漂亮的野花,可是時間仍舊不夠打發,又跑回我的身旁。

釣魚可以修心養性,連意識中的龐老爹也是此中高手,我當然不甘心居於人後,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見著有魚上鉤,虧我小時侯每次老爸釣魚都陪在一邊,理論知識是那麼的豐富,可是到底實踐起來差了一點,只有實踐才能檢驗真理,偉人的話又一次得到印證。

背後一陣腳步聲急促的靠近,身邊是南宮芸,眼角還能看見談的開心的風鈴和燁二女,到底是誰呢?「你怎麼也跑來了?」我靠,竟然是老爸,帶著草帽拿著一根上等魚竿走了過來。「就允許你來我就不能來,這裡還是小時侯我帶你來的,不要弄錯了。」「昨天就有那麼多建議要作,今天為何有空?」老爸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打著馬虎眼說:「就因為太忙才要放鬆,我還請了別人不和你廢話了,我到前面去了。」扔下話招呼幾人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麵包車絕塵而去。「你父親?」南宮芸半天才緩過神。我點點頭,算是回答。「我們這算是郊遊嗎?」南宮芸終於忍耐不住發問。「是呀,我們現在不正是在郊外遊玩嘛,到市區還要坐半個小時的車呢!」南宮芸像蔫了的茄子,無力的坐在樹陰下,無聊的擺弄著一根魚竿,認命似的問:「這裡有魚嗎?怎麼半天沒有動靜?」我也納悶了,我用內力放出去探察過了,明明是魚多的嚇人可就是一條都不咬鉤,還浪費了我不少酒米。就在此時南宮芸手中的魚竿有了動靜,魚漂像小雞啄米般的起起伏伏,我急忙制止了想要拉桿的南宮芸,小聲說道:「魚上鉤了,注意一點,呆會等到魚漂一直沉下去後就快速提竿,現在只是魚在試探不要著急。」南宮芸提起了興頭,也不歎氣了,眼睛一瞬不瞬直勾勾盯著魚漂的動靜,還伸出小香舌舔舔乾燥的嘴唇,眼角也流露出笑意。

魚漂如願的扎猛子鑽進水裡,南宮芸經過我的提示猛得拉起魚竿,一條手掌大小的鯽魚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拋物線,連著魚鉤落在了草叢之中,還不時的一蹦一跳的掙扎。「哇,我抓到了。」南宮芸興奮的舉起被我下了鉤子的魚,示威性朝風鈴她們搖晃著。(魚:我頭暈了,我要魚權。)風鈴和燁馬上被南宮芸的喊聲吸引過來,羨慕的看著南宮芸手裡精力旺盛(奄奄一息)的魚,趕忙各自找了一根魚竿坐下。我呢,幫南宮芸上好魚餌後,將魚鉤又拋下魚塘。靜靜的等待魚兒的光顧。

剛才魚都去打瞌睡了,現在倒好全部出動了,有些還「激動」的蹦出水面,讓那三隻釣魚菜鳥著實興奮了一陣,不到一分鐘,她們三個的魚竿全部抖動起來,南宮芸藉機展示一下「過來人」經歷,言傳身教將我剛才教她的一字不陋的又下達給風鈴和燁。果然不多久,三條活蹦亂跳的鯽魚躍出水面,和草地來了最全面的親密接觸,下場就是進了魚簍,看得我眼紅不已,嘴裡罵罵咧咧的:「呀呀個呸,這些魚崽子們竟然跟我來重色輕友,我倒想看看那些魚是不是都是公的。為什麼我這個大師級人物還沒有見到魚的影子?」心有不甘的我立刻放出內力,探察出又有幾條大魚靠近她們的魚餌,我的那個氣呀。

內力猛得透過魚竿將原本軟綿綿的魚線繃直,在內力催動下向那幾條色魚游去,它們也許高興過頭,被我的魚線纏了一個正著,我喊了一聲:「起。」兩條最大的鯽魚騰空而起直接落在我的手中。「哈哈,哈哈。」我咧開嘴放聲大笑,釣魚還真有趣。連忙手忙腳的燁三女也跑了過來,驚奇的看著我手裡的大魚。風鈴更是奇怪的問道:「不凡哥,你的魚線、魚餌呢。」我的嘴收攏了少許。「還是一次兩條,每個魚竿不是只有一個魚鉤嗎?」我的嘴完全合上了,頭上冷汗涔涔的直冒,根本無法解釋,難道說我太帥,不是呀,還是異性相吸。好在風鈴叫了聲:「我的魚咬竿子了。」才將我從無措中解救出來,真是Hismother』s險呀。

中午到附近人家買來了油、鹽、醬、醋、柴火,馬馬虎虎的湊合了一頓,繼續我們的釣魚行動。夕陽西下,也預示著我們今天的郊遊活動的結束,她們三人興致勃勃的交流著釣魚的經驗,順便還比較著自己的成果,我卻不得不打落牙齒往肚子裡面咽。本以為好動的南宮芸會認為釣魚很無聊,讓她瞭解我們的愛好根本沒有一點交集讓她不要再來麻煩我,現在倒好。看著南宮芸滿足的拎著一袋活魚,唱著歌曲蹦跳著離開我家,臨走時還扔下一句重鎊炸彈,炸得我半晌沒有回過神:「下次釣魚記得叫我。算了,乾脆明天我們再去釣魚吧。」我簡直欲哭無淚,偷雞不成我倒失了一大把米,蒼天啊…………

招聘廣告發出去後立刻就有很多人咨詢。十天後,淘汰了一披人後還有五十人可以參加面試。

面試第一天,我和燁一本正經的坐在一張長桌前,身邊是人事部經理,老爸悠閒的坐在空調下吹著涼風,第一個應聘者出現了,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看樣子畢業不久。我微笑的對她說道:「請坐。」面對著空無一物的地面,再看看我們幾個身下的椅子,女孩心中有些緊張,最終搖搖頭,向我們鞠了一躬離開了,我分明看見她眼中的淚水,她自己放棄了。燁有些不忍,眼光求助的看向我,我只能無奈的歎氣,輕聲說道:「社會就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第二個出現了,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子,推門進來就顯出一副自信,微笑著回應我的笑容。我的問題還是那一個:「請坐。」小伙子也如第一個女孩般愣了一下,也僅僅是一下就委婉的說道:「我作為一個銷售人員應該站著跟客戶說話的,這樣才能更好的讓客戶瞭解我們的產品。」我笑著點點頭,說:「請到隔壁去接受下一項測試,通過後請在家等我們的電話,三日內一定會到的。」小伙子說了一聲:「謝謝。」就轉身帶上房門離開。

第三個應聘者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孩,我的題目還是:「請坐。」女孩鎮靜的功夫比前兩位有過之而無不足,想都沒有想就說:「請稍等。」轉身離開,沒有多久就搬來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請問吧。」老爸「呵呵」笑了:「你到隔壁去接受下一個測試吧。要求他們會告訴你的。」這反倒讓女還愣了愣神,鞠了一躬帶著椅子離開了。…………

第一天一共測試了十五人,只有兩個通過,其餘的人的答案真是讓我啼笑皆非,有的我讓她坐,她毫不憂鬱的就坐了,顯示出她坐下的決心和毅力,我也沒有讓她繼續下去。

第二天,同一間房間,同樣的考官——我們。進來的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他也許聽過別人的介紹了知道這一口飯不是那麼好吃的,就顯得格外謹慎。我的試題也隨之出來:「請問,怎樣向一個和尚推銷梳子?」連一旁坐著的老爸都覺得詫異,昨天的問題還能說明反應能力,今天的也太誇張了吧。中年男子顯然急了,實在想不通怎麼會和和尚搭上關係。鼻頭青筋都冒出來了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由怒道:「這是什麼狗屁問題?」我冷靜的回答道:「銷售工作所要面臨的就是各式各樣的人,那我就事論事好了,如果一個剛裝潢過的人你推銷塗料給他你說他要不要?難道你就放棄了?我的問題異曲同工而已。」中年男子頓時埡口無言,剛剛的氣勢立刻消散,灰溜溜的離開了。

看著老爸還在思考的樣子我就舉了一個例子:「有兩個推銷鞋子的推銷員到了一個荒島上,發現了當地的土著居民,不過他們沒有一個穿鞋子的,而且也拒絕穿鞋子。其中一個掉頭就走,認為根本沒有市場;而另一個卻不這麼認為,他耐心的介紹著鞋子的優點,還花錢讓人試穿最後整座荒島的人都穿了他推銷的鞋子。」老爸恍然大悟,我喊道:「請叫下一位。」今天的第二位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頭髮弄得刷亮的,兩撇小鬍子顯出他的性格。「請問,怎樣向一個和尚推銷梳子?」他顯得格外自信的回答:「當今社會利字當頭,和尚也不能免除,不說一把梳子了,我跟他說你買一百把梳子,我反還二十把梳子的利潤給你,他一定會買力的幫我推銷的,至於他能不能推銷出去就不是我所能管的了。放大了看,不論賣給和尚梳子或者是其他東西皆可以如此。」我和燁對視一眼,眼中皆充滿了笑意:「這傢伙還真是當奸商的料。」我咳嗽一聲說:「對不起,先生,您的答案嚴重偏離題目。」他聞言站起身剛要離開,我接著說:「不過我們決定試用您。請到隔壁填寫表格,三天內接我們的電話通知。」…………………………………………………………

又一天的面試結束了,我在轉椅上伸著懶腰,說道:「我們是否應該先問問他們適合什麼崗位,再招人呀。也許我們一直就是在走一個誤區。我們讓崗位選擇了人才,而不是讓人才自主的選擇崗位,這樣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力資源無故的被浪費,就如同讓教授看大門一般,唉。」「兒子,還是不要太貪心了。這樣已經不錯了。」老爸起身,將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離開了房間。

我對著有些疲憊的燁說:「走吧,我已經盡力了,回去吃飯吧。」燁點點頭,隨著我走出了公司,夕陽的餘輝將我們拉成了長長的一道黑影。又一天過去了。

說到生日我就不爽,十月四號和幾個同學去巴西烤肉過生日聚會,我和一個女服務員說好了是生日餐可以優惠十幾塊的,結帳時換成一個男的,要我給他看身份證,看完說我生日是十月五號,所以四號不能優惠,其實十幾塊對我們大家來說都算不了什麼,可是難道一天都不能通融。最終還是付了普客費用,我真的不在意十幾塊,可是卻讓我失去了最重大的意義——生日。

許多商家提出的要求都是不平等的,可提出異議的又能有多少,也許中國人被壓搾的太久了,早已習慣了,唉,可悲呀。

小說,小說只要是作者寫出來的所有都是合理的,不合理不管你們怎麼想也要硬想成合理的。我連續有N個考試,N1個考證,所以有可能一個月都沒有更新一次,見諒。不諒,也隨你們了。催也是沒有用的,我畢竟不是靠寫作生活的,我還要靠自己的知識。寫書真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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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出了公司,我終於有了一種天高任我飛,海闊任我游的舒暢感覺,如果不是行人太多我真想大喊一聲,因為憋坐得實在是太久了。我用力的伸了一記懶腰,回首望著夕陽下那長髮隨風飄舞的燁,她的身上泛起了一片耀眼的金色光暈,恍惚中又像是一個雪的身影,我定定神,心中暗罵:「看來我今天確實太累了,晚上一定好好睡一覺,補回來。」笑著對默然無聲並肩跟著我走的燁說:「我都說老爸只會剝削我,累了一天也不請我們搓一頓飯,最差也應該請我們吃寫冷飲什麼的,竟然下班就一腳把我們踹開單溜了。」

「也許,周叔叔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燁不忘幫老爸辯護,這也難怪中午就是蹭的我爸一頓,怎樣都是吃人嘴短,好話當然是少不了的了。頓了一頓,燁偏頭問道:「不凡,你這兩天問得題目很奇怪呀?這是為何?」「等等再說。」我急忙跑到路邊買了五罐可樂,因為我熟知燁的為人,什麼疑問都肯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我高中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何況這也不是一言一語就能說清楚的,乾脆準備妥當再解決她的問題。先為她打開一罐可樂遞給她,我自己接著開了一罐猛喝了幾口,一抹嘴巴說道:「其實這一些題目別人早就已經使用過了,就算題目不完全一樣,類型也大致相當,而要求達到的效果也類似。這些都是我從大三的專業課上面看到的,你以後也會看見的。」又喝了一口,由於過猛嗆到氣管,我劇烈的咳嗽起來,燁趕忙扶著我到路邊的石凳上坐下,還輕柔的拍著我的背部,好一陣我才停下咳嗽,可是眼淚水咳都下來了,頭上也滲出汗水。燁難得用責怪的語氣說道:「不要喝那麼猛,對身體不好。」還從長裙口袋裡面摸出一條嶄新的白手帕遞給我。

我接過這一條仍舊散發出燁體香的手帕,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剛想遞還給燁,後來細細一想實在不妥當,伸出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將手帕塞進褲子口袋,心裡念道:「還是洗乾淨了再還吧。」清了清嗓子說:「還不是老爸害的,對了我剛才說到哪裡了?」燁想了一下說:「那些提問都是大三課程。」「對,都是大三課程,其實對於公司來說,能夠通過第一輪測試的應聘者,他們的工作能力應該足夠了,可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被淘汰?就是因為他們缺少應變的能力,不能勇敢機敏的解決問題,也許我們可以通過培養使他們逐漸適應,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你也知道我們公司就要擴張的事情了。」燁點點頭,算是應答。「我們需要的就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才,拎出去就可以上得了台面,時間不等人。實話告訴你,通過第一輪的一共是六十人,可是有將近十人不願意去外地,所以就被毫不猶豫的淘汰了。」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好了,說一些輕鬆的,我的社會實踐報告倒是好處理了,等過幾天,讓老爸給我蓋一個章,我寫一篇小論文算是交代了,你要不要再公司當個小秘書,也弄也章蓋一下。」燁嘻嘻一笑說:「我正愁這個呢,幫忙做事給不給薪水呀!作白工我可不幹。」「那就包你兩餐,至於錢嘛,就當買那個印章吧。」燁不滿意的翹著嘴說:「你才是一個奸商。」忽然間,我的手機響了,傳來老爸的聲音:「乖乖兒子,今天晚上沒有事吧。我需要你幫忙!」「你有什麼要我幫的,不去。」「是一個承銷商請客吃飯,還有一些同行,他們那些人個個都是喝酒不要命的,我實在不是對手,再說昨天我已經喝的受不了了,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再去了,可是又不好缺席,只有讓你幫忙了。」「切,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喝酒更不行,不到兩杯鐵定完蛋,還是找別人吧。要公關部的幹什麼,叫他們找幾個能比劃的出場,就算加班好了。」老爸像揀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說:「是呀,差點忘記了,那些小丫頭一個比一個能喝,喝白酒就像和涼白開一樣,哈哈,有救了。」老爸剛要掛機,我一下阻止道:「等等,還有一點我今天忘記告訴你了,就是有關職工辭職的問題,讓職工在一個月前就申請,好讓我們找到相應的人來代替,免得今天辭人,明天還要招人,特別麻煩。」「好,明天就辦,現在得找公關部的苗繡秀苗經理了,閃了。」老爸說掛就掛,毫不拖泥帶水。收妥手機,無奈的向燁訴苦:「天生勞碌命,才休息又找我。段阿姨工作還習慣吧!」燁答道:「太輕鬆了,幾乎沒有太多的事做。」「以後可就不一定了,有得忙。」等公司擴大市場時,進出倉庫的產品夠他們忙活的。「我送你回家吧!」我叫來一輛出租車,並且為女士拉開車門。

回到家已快要七點了,天色才剛剛灰暗下來,風鈴乖巧的坐在餐桌前看著書,等待著我的歸來,我前腳剛踏進家門,小鈴兒後腳就放下手裡的書,甜甜的笑著站起身,為我拉開坐椅說:「不凡哥回來了,快吃飯吧。」我將剩下的可樂放在桌子上,看著滿桌的佳餚不禁食指大動,接過小鈴兒遞過來的飯碗說:「不是告訴你不用等我了嗎?」「其實也晚不了多久。」風鈴不在意的回答,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不凡哥,今天你的那個令人討厭的女同學又來這裡找你,我都說你不在,而且告訴她我並不知道你去哪裡,她偏偏不信,硬是吵了很久才走。」我皺起眉頭,淡淡的回答:「你說的是南宮芸呀,她就是那種大小姐脾氣,不用放在心上。」

看著風鈴頭也不抬的扒著碗裡的飯,我搖搖頭說:「小傻瓜,跟你說了,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的。現在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還以為我才是客人呢。」小鈴兒顧不得擦去臉上飯粒,連忙擺手說:「沒有關係,兩個人一起吃才有味道,我吃晚點正好可以減肥,嘻嘻。」說著還皺皺她的小鼻子,說不出的可愛,這一頓飯就在我們融洽的說笑中結束了。

晚上,我例行公事般的坐在床上,上網查看我的電子郵件,果然雪又有來信:「不凡,真的好想你。我曾經看過一部電視劇,說男女主人公分隔兩地,女主人公每一天都折疊一隻紙鶴,並寫上想念的話語,當他們可以相見的時候正好是九百九十九隻紙鶴完成的時候,而女主人公坐上要和男主人公見面的汽車,折疊第一千隻紙鶴卻發生了意外,男主人公只收到了九百九十九隻完成的紙鶴和半隻快要完成的紙鶴。多麼浪漫的情節,就是結局淒慘了點,所以,老公我從今天開始每一天都折疊一隻紙鶴,寄托我的思念。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今天去了盧浮宮,哇,那裡的作品真讓我大開眼界,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那種境界,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不會讓你失望。愛你的雪。」我合上筆記本電腦,心中充滿了甜蜜,幻想著雪的在法國的一切。

忽然隔壁傳來了風鈴的見叫喊聲:「不凡哥,請過來幫忙做一道數學題。」我放下電腦急忙跑過去,只見穿著一件小小的背心將完美的身材展現出來,她坐在轉椅上,眉頭緊鎖一會在草稿紙上算算畫畫,一會又咬著筆桿一副沉思的模樣,看見我過來,趕忙騰出一點位置搬來了一張凳子,讓我坐在她的身邊。

此時我也皺起了眉頭,雖然天氣很熱,要是她一個人在也就算了,可是再搭上我這個大男人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由於寫字檯空間有限,我們之間的肌膚難免觸碰,我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小鈴兒這丫頭難道一點不覺得不舒服嗎?這不,她高挺的胸部又無意識的在我的胳膊上磨蹭了幾下,看她一副專注的樣子也不好說破。

小鈴兒拿出那道題目擺在我的面前問道:「不凡哥,sinX的絕對值總是小於等於X的絕對值,X是一切實數,這道題這麼證明呀?我算了半天,卻沒有一點眉目。」「哈哈,這道題呀,我以前做過,如果用大學的數學方法做不要一分鐘就可以做出來了。」看起來她真的是在作題,而忽視了自己的穿著,我盡快解決題目閃人。「大學高等數學先用X和sinX的導數絕對值比大小,一個是1另一個是cosX,cosX始終小於等於1,根據它們的一一對應規則反推出sinX的絕對值一定小於等於X絕對值,如果用正常方法應該這麼作……」花費了半個小時,終於讓小鈴兒理解了,我留給她幾分鐘好好體會,我則陷入了回憶之中,這道題我、雪和燁也一起討論過,爭得面紅耳赤的,甚至大打出手,當然是雪大打出手我呢被加一個被動語態,我氣不過就去問了老師,老師只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我們要是學過高數就簡單了,再也沒有說明什麼。我當晚就翻出來高等數學書,將題目解答出來,第二天把答案拿給雪看的時候,她差點把眼睛都瞪出來,想起往日總總,我就不由覺得有趣。

小鈴兒看見我莫名其妙的笑了,搖了搖我的胳膊問道:「不凡哥,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笑的那麼開心呀?」我立刻回神,摸摸臉說:「我笑了嗎?」風鈴卻沒有繼續深究下去,合上了書本調整了轉椅的方向面朝我,小聲的問道:「不凡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學習以外的問題嗎?」

「只要我可以解答,隨你怎麼問?」我不在意的回答道,擺弄著小鈴兒的鉛筆。風鈴說道:「我有一個很要好,是非常要好的女性朋友,關係很密切的那種。」我笑著說:「是什麼話都說的那種朋友,我知道了,不用再解釋了。」「她告訴我她小時侯有一個玩伴,是一個小男孩,對她非常非常的好,還救過她的性命,她也十分喜歡他,可是我的朋友後來搬家離開了男孩,心裡卻始終沒有忘記那個男孩,也許一輩子也忘不了了。很多年以後,他們都長大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重逢了,可是那個男孩十分的優秀,我的朋友不知道是否該說出自己的感情,如果說了,也許他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不說卻不知道男孩的心意,我的朋友實在很矛盾,她問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怎樣。不凡哥我應該怎麼告訴她?」

聽著熟悉的事情,看見小鈴兒期待的眼神,我心中一驚,這說的朋友不會就是她自己吧,她口中的小男孩,難道是——我。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在一個小丫頭眼中這麼有魅力,三十七攝氏度的高溫絲毫不能阻止我背後的冷汗,發現小鈴兒有些紅暈的臉蛋我越發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想。這個國際玩笑開大了,有美女喜歡我當然求之不得,可是被美女喜歡的人數大於等於二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我不禁想起雪插著腰揪我耳朵的景象,下意識的摸摸熱乎乎的耳朵。

沉默,令我恐懼的沉默,我的耳邊可以清晰的聽見風鈴「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只不過比平常時候快了將近一倍還多,她呼出來的氣體更加深了我身上的冒汗速率,拒絕的聲響才從心底冒出,一個念頭就打消,太殘忍了吧,對方可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龐老爹快點幫幫我,可是他老人家的「專業」知識並不比我多多少。先避其鋒芒,下次再說吧,我打著哈哈回答:「這個問題太深奧,等我學習了心理學一定告訴你答案,今天不早了,注意身體早點休息。」無視風鈴失望的眼神,逃也似的離開了她的房間,這根本就讓我無法招架。

躲的定義是什麼,各人心裡標準不同,難道只要兩個人不在一起就算是。

我的定義不同,不僅是躲避兩個人見面機會,就算兩個人在一起也可以躲的,躲避感情,覺得認同的就不要再說我寫走題了,我尊重你們的想法,希望你們也是。

第四十六章月夜激情該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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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我記錯了,這第四十七不是我兩個月以前寫的,而是我四個月以前,大概是發二十二章時貼的,相信已經有很多人看過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像搞批鬥似的。我一般都是先把後面的情節想得差不多然後再把中間部分根據後面的連接上,So先出現後面的非常正常有什麼不理解的,需要我還可以發一個再三十章後面的內容,如果我有時間。

再解決俗套問題,什麼叫做俗套,難道看小說,現在的評定不是內容與情節,而是看男女主人公到底有多少了,這個標準倒是蠻新奇的。一拖N就叫俗套,一拖一就不俗套,男女死光光的就不叫俗套,恐怕這一類的小說占的面積也不算少數了。除非小說一個男女都不包含在內,我也許下次倒可以考慮寫一個動物世界,恐怕寫的人還真的不多。

況且你們早就應該能夠想的到,我早就讓老龐同志沒事說過N+1次話了用腳指頭也可以猜到會發生什麼,再說我在簡介裡面也說了,這是YY小說,我也不多解釋了。

我盡可能的想把小說寫得接近生活,那只是接近不代表就是,恐怕所有的讀者都希望是其中的男主人公吧,那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現實沒有,小說裡面有,幻想總不犯法吧。

《躲艷記》我早就在第一章之前就聲明過,躲不過是一個過程,但並不是一個結果。生活不像是那麼簡單的,你想怎樣就怎樣,譬如,有一件工作你不想幹,可是卻不得不幹,否則失業,小說裡面的人物也是如此,你想躲並不代表你就一定能躲的掉。

最後一句,我寫小說不過的為了娛樂,好玩而已,又沒有要你們一分錢,有必要和我拚命嗎?實話告訴你們已經有人想讓我出版,可是我沒有時間,就沒有答應,而且覺得應該完成一部小說再談,畢竟有這麼多人支持,不是想放就放得下的。斑竹獨裁,作者最大,大家應該相互理解,有人不喜歡我,我也沒有必要熱臉貼上冷屁股硬讓你們喜歡,不喜歡拉倒,只要不發一些讓我不爽的評論就是兄弟,是兄弟什麼都好說,大家都開心,否則就是敵人,我一定牛到底,絕對不客氣。我從來就不委屈自己,當然也不會委屈兄弟,喜歡的和提好意見的正反倒無所謂了,都是兄弟,土匪先謝了,那些罵罵咧咧的一概都是敵人,一棒子打死。打死再打一棒子……

我現在對報紙記者的一些術語深感疑惑,「一個四十七歲的少婦」,四十七歲還叫少婦,「一個二十六歲的少女」,是不是取消女青年那一標準了,小說裡面胡說八道無所謂,新聞報紙裡面就要斟酌了。

俗話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可是一個作詩的在我家裡,著實讓我頭疼,原因無他,我的思想已經被另一個作詩的美女全部佔據,既然小鈴兒做了暗示,看來我也必須暗示回去,免得小丫頭胡思亂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準備好了早餐,小鈴兒七點整準時的拉開房門走了出來,看見我拿著筷子撥動著碗裡的稀飯彷彿在數飯粒,就知道我在等她一起吃,白皙的臉蛋不禁染上了幾許嫣紅,急忙走進廚房梳洗,完畢後坐在我的身邊,微微笑道:「早呀,不凡哥。」「早,小鈴兒,油條、燒餅快趁熱吃吧。」

女孩子吃飯就是好看,細嚼慢咽不時還用紙巾擦拭嘴角的油污,我主動打破這暫時的沉寂,說道:「小鈴兒,這身衣服真好看,確實不錯。」風鈴放下碗筷,低頭看了看身上普普通通的衣裙,奇怪的想:「這件也好看嗎?這是我樣式和顏色比較差的了,難道不凡哥喜歡這種樣式的衣服。還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想到這裡,小鈴兒對我的稱讚更覺得甜蜜幸福,送給我一個甜甜的微笑說道:「只要不凡哥喜歡就好。」

「其實,小鈴兒穿什麼都好看,因為本身就漂亮。那在學校裡面一定有很多男生喜歡了,不要告訴我不是哦。」風鈴愣了愣神,摸不著我這一句話裡面的意思,後來一想:「難不成不凡哥聽出我昨晚話裡的暗示,現在旁敲側引的問我有沒有男朋友,一定是這樣。」風鈴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沒有,一個都沒有,不凡哥你可不要瞎想呀!」我「氣憤」的說道:「你們那裡的男生眼光差到了極點,真不知道什麼叫做品位了,連小鈴兒這麼個小美女都看不見,失敗到頭了。」

小鈴兒捂著小臉驚喜的問道:「不凡哥,你真覺得我漂亮嗎?」「騙你做什麼,比我們班的女生漂亮多了,你們那裡的男生沒有眼光,我們這裡學校的男生一定會有喜歡你的,記得把你男友帶回來給我看看。」這一番話讓小鈴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她推開面前的碗筷,站了起來說:「不凡哥我年紀還小,不想這麼早交男友也不適合。對不起,我吃飽了要看書,先離開了。」走進她的房間還重重的關上了門。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收拾碗筷:「跟我想的還真是相像呀。」頭又隱隱的發昏了,女人真是一個麻煩的動物,尤其是情竇初開的小女人。

現在這個樣子呆在家裡也是無聊乾脆再到公司轉轉,拿定主意對著風鈴的房間喊了聲,得不到什麼回聲,只好悶悶的出門了。

想到公司八點半才開門,還有一個小時空餘,我就先往附近的自行車行走去,我還真懷念我的那輛戰車,無論怎麼摔,怎麼碰都壞不了,最多一個星期掉個十幾次鏈條,外加剎車不靈,輪胎總是漏氣,其餘的方面真是無可挑剔了,還有搭乘雪的紀念意義,最重要的是只花了我一百塊的壓歲錢。進了附近的速舞車輛店,還沒有看車型,光看價格最低的都要四百八十八,我又不圖吉利,有必要帶這麼多的八嗎?老闆竟然還敢說是低檔車,算了買一輛湊合著用吧。

慢悠悠的從大街小巷晃點到公司還真過了八點半,這些天經常來,我也算是常客了,和職員不停的點頭打招呼,都讓我有了一種小雞啄米的感覺,難道他們不用工作,粗略的回憶一下,好像公司每一個都和我打過招呼了。摸摸有些發酸的脖子,步入總經理辦公室,忽然聽見一陣陣極不規律的呼嚕聲,辦公桌前空無一人,目光掃射終於在桌子下面發現了正做著美夢的總經理同志,這上梁都歪的一塌糊塗,上班時候睡覺,那下梁還真的正不起來。

將一邊高級音響的插頭通電,放上一張搖滾樂的CD,撥下開始鍵,一通猛烈的架子鼓立刻將周公同志驅逐出老爸的思想,老爸骨碌的就起身,勉強睜開雙眼,神智還不太清醒的喊道:「地震了。」四處望去,終於將視線的焦距對準了正在擺弄CD碟片的我,又朝地毯躺了下去。

我也不多話,將音響的音量又調大了少許,老爸捂著耳朵坐上了轉椅,怒號道:「快點關了。」我手指按著開關,腳底一帶將電源插頭拔出,然後一屁股坐上了沙發。

老爸揉揉腦袋悶聲說道:「昨天晚上給那幾個傢伙灌的我頭都大了,早上好容易睡著,又被你這個不孝子吵醒。」我沒有理睬他的抱怨說:「我看公關部經理不是也來上班了,還神采奕奕的,也沒見她像你一副熊樣,何況她還是女同胞。」

「我老人家怎麼能喝她比,乖乖不得了,她一個敢跟八個大老爺們一一敬酒,當場就放倒了四個,簡直就是大俠級別的人物。我喝了三杯就找不著大門在哪裡了,如果不是她,弄不好我現在還躺在酒店呢。」

「公是公,私是私,實在不行就請假躺家裡,跑到公司裡面睡覺也太誇張了。喂,林秘書請送一杯咖啡過來,記得不要放糖。」不一會,敲門聲響起,一陣香風隨著門的打開而飄入我的鼻孔,我側身望去竟然是我們剛剛談論的公關部經理苗繡秀。

儘管我和她剛剛才碰過面,可是她看見我坐在那裡,明顯的眼睛一亮,不過她隨即恢復過來,有禮貌的問候道:「總經理早晨好,太子哥,早晨好。」並將手中還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恭敬的放在辦公桌上,老爸皺著眉頭喝了一口,硬是死活不肯再喝第二口,問道:「苗經理,怎麼是你端來咖啡,林秘書呢。」苗繡秀面帶著笑容說道:「哦,是我讓林秘書交給我的,恰巧我也要把這份合同交給您,是您昨天晚上丟在出租車上忘記拿的。」聞聽此言,老爸頭上冷汗直冒,才記起昨天中午四百萬銷售合同。急忙感謝道:「真是太感謝了,要不是你合同肯定要掉,公司說不定就要有損失了。」「不客氣,是我應該做的。」苗繡秀謙虛的答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出去工作了。」說罷還有意無意的朝我坐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也從正面完全看見了她今天的裝扮,一套潛藍色的職業套裝,從套裝的「V」字領可以看出她裡面的一套白色襯衫,天藍色的短裙緊緊的包裹住臀部,將她美好的身材完美的體現出來,比起風鈴的豐滿身材更突出她特別的成熟,套裝外面別著一顆鳳凰的胸花,更加體現出高貴的氣質,比起我第二次見到她的小職員打扮可謂是天壤之別,體香加上她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道,讓她又有了一種醉人的吸引力,這就是現代白領女士的標準典範,我心裡都不禁暗暗喝彩,這個公關部經理選對人了,發現我在打量她,苗繡秀微微一笑,露出一小片潔白的牙齒,朝我點點頭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突聞老爸的歎息:「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就好了。」我不無譏誚的說道:「你再年輕三十歲也沒有用,還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吧!」老爸彷彿沒有聽見我的話,搖搖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撲」又全部吐回到杯子裡罵道:「不放糖叫人怎麼喝。」

我突然問道:「老爸,知道什麼是第一流的企業嗎?」老爸想了想說:「發展空間大,利潤高的企業。」我搖頭說:「第一流的企業做的是標準,現在塗料產品沒有固定的標準,有害成分根本就無從用統一標準來界定,而只是用對人體危害程度。」老爸不愧是老江湖了立刻會意道:「你的意思是說,由我們的企業做出一種產品的標準,讓其他人學習。」我笑著回答:「完全正確,就是這個意思,讓別的企業參照我們的標準,就像我們花錢去申請ISO標準一樣,我們的產品制定一個很高的標準,別的企業不得不按照我們的標準來生產,讓他們增加成本去,價格勢必會提高,而且用了我們的標準,他們還得交給咱們一筆使用費。知道一項運動什麼人最大嗎?不是裁判,而是制定標準的人。我們企業產品質量遠遠優於其他產品,我們可以申請這個標準的專利權。」一提到賺錢老爸的瞌睡立即消失了,饒有興趣的問道:「還有呢?」我示意口渴,老爸二話不說就扔來一聽可樂,我接著說:「二流的企業做的是市場,產品有了市場,只要有需要可以隨時從世界的企業購買原料或者成品。三流的企業則做產品,產品不停的跟著別人的標準轉悠,不停的改善,卻被標準不停的超過,所以要做我們就應該做制定標準的人。不過我也知道很難。」「有難度才刺激。」老爸倒不以為然。「我們不應該只吃專利的老本R&D(研發)也一定要加強,我認為應該把利潤的百分之十五用於R&D實驗室要什麼,我們就提供什麼。這樣還有稅收優惠。」我結束髮言。老爸摸摸下巴說:「值得考慮。」轉了一個話題說:「這些是你的利潤分配。」我眼珠一轉說:「總是聽電視談到瑞士銀行,你就幫我開個戶頭存在那裡吧。」「小子就喜歡臭美,有空了幫你弄一個,我們也過過洋葷。哈哈。」

到了中午時分,老爸立即以方便為由把我一個人扔在辦公室裡,自己跑出去吃飯了,真沒有見到過如此小氣的父親,也許是老媽以前經濟上約束的太緊,所以即使是親身兒子他都摳門。

還好我早已習慣,到他的冰櫃裡拿了一罐飲料出了辦公室。因為是午餐時間,所以整個辦公大廳裡面的員工並不多,只有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著快餐聊天。

走到電梯前,此時正是電梯的使用高峰,基本上都在一樓到四樓轉悠,根本就上不來六樓,反正也不是很高,我摸摸鼻子拐向旁邊的安全樓梯。正要下樓一個清脆的聲音叫住了我:「太子哥。」接著就是高跟鞋與地板的快速碰撞形成的「登,登,登,登」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對於太子哥這個稱呼我並不喜歡,總讓我產生一種仗勢欺人的感覺,我回過頭對著聲音的主人說:「有事嗎?苗經理。」正是公關部的苗繡秀。她嫣然一笑道:「我有這個榮幸請太子哥吃一頓飯嗎?」我想了想:「反正要去吃飯,一起去也沒有什麼。」就點頭答應了,隨口說道:「那謝謝你了,苗經理。」和老爸的下屬搞好關係也是非常必要的,但我和她畢竟不太熟,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題,我們都沒有開口,她只是並肩和我走在樓道裡,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還是我主動打開了話匣子:「苗經理覺得公司怎樣?」苗繡秀帶著職業性的笑容回答:「很好,很有發展潛力,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可以打開市場並且還有這麼高利潤,前景十分光明。」「那你覺得工作辛苦嗎?」「比起其他外企我們輕鬆多了,太子哥。」我說道:「請不要叫我太子哥,我的名字是周不凡,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說著說著就到了一樓,來到了隔壁的餐館。進去時恰好遇見了酒足飯飽的老爸,我恨的牙癢癢的湊近說:「你倒是方便的很努力呀,找個這麼好的環境。」老爸拍拍我的肩膀一句話都沒有說,看到我身後的苗繡秀一臉的笑容,干嗑兩聲灰溜溜的走了。

簡單的點了幾個菜,苗繡秀為我倒了一杯啤酒,向我敬道:「首先感謝你以前幫我免費修理自行車,其次感謝你的推薦讓我可以當上經理這個職位。」說完一飲而盡。

當菜上齊了,我們的話也漸漸多了,苗繡秀則開始介紹自己,她出生在郊區,父親是一個小工廠的工人,身體一直不好,母親則是一個全職家庭主婦,文盲一個。家裡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在讀高一,一個初二。她大學畢業後找了很多家公司,最後才被我們公司錄取,所以她十分珍惜這一份對於她很重要的工作,說著說著就變成她的訴苦演說,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啤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裡面灌。

起初我還以為她只是心情不好才喝酒,沒有管她,可是看見後來桌子上越堆越多的空酒瓶,幾乎將整個桌面都佔滿了,我才意識到她不能喝了,菜還沒有解決完,她一頭趴在桌子上了。我心裡則暗暗焦急:「怎麼弄出這麼個事情來了,麻煩呀。還有老爸不是說她很能喝酒嗎?白酒還一個對八個,怎麼今天光喝啤酒就倒下了。」

最後還是我結了帳,半摟半架的把渾身混雜著酒香和體香臉上紅撲撲的苗繡秀弄到她的辦公室,面對公司其他職員驚奇的目光另我尷尬不已,我也只能暗暗苦笑,吃飯的時候是兩個人,進來的時候卻變成一個半了。

好容易將苗繡秀攙扶到辦公室,剛要把她放到沙發上休息,誰料到她的手勾住了我的腰,我們兩個一起倒在了沙發上,她躺著,我趴在她的身上,我的頭更是恰巧倒在她兩座高聳堅挺的雙乳之上,濃郁的香氣撲面襲來,這感覺就像枕在兩團棉花上一樣,我猛得彈跳起來,作賊般的看了看門口,確定沒有外人看見後,我急忙開門逃了出去連門都沒有關嚴,說不出的狼狽。

我剛走原本緊閉雙眼的苗繡秀則伸展起四肢,捂著小嘴打了一個哈欠,眼睛微微張開,嘴角流露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

經過這麼一通折騰,我覺得有些累了,想到回到我那可愛的小床,度過這炎炎的下午時分,可是再想起風鈴惲怒的神情,我硬生生的打下了這個念頭,還是讓她再消消氣吧。我步入老爸的辦公室,老爸已經在那寬大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享受起午後的寧靜,不時還舔舔乾燥的嘴唇,休憩中享受著生活的樂趣。

我默默的打開他桌子上的電腦,查看我幾天呈空白狀態的電子郵箱,郵箱的閃動讓我明瞭,又有新的驚喜來了,畢竟這是我和雪兩人專用的秘密郵箱:「老公來法國已經兩個月了,真懷念我們以往的生活。」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最近我以女人特有的第八感覺,察覺有人偷偷的跟蹤我,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連上街都不例外。」這一封信就此結束。難道曾經綁架雪的壞人竟然追到法國去了,我不禁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儘管冷氣將溫度將到最低,我還是冒出了大汗。

我趕忙打開第二封郵件:「後來在班上五個男同學的幫助下,我終於逮住了跟蹤的人。你猜猜是誰?」第二封信結束。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第三封信:「哈哈,竟然是老爸專門派來的保鏢,弄得我幾天疑神疑鬼擔驚受怕的,好幾頓飯都沒有吃。老爸也真是的,我都是成年人了,還當我是小孩子看待,所以你不要擔心我。」這還不算是小孩子,一封信竟然分成三段,還說的那麼恐怖,心臟不好的早就要進醫院,以後回來一定要打她屁股才行,不過我也稍稍放下心來。

磨蹭到公司下班關閉大門,我才慢悠悠的推著新買的戰車往家的方向騎去,一路上我都想著小鈴兒可能產生的種種反應,心裡如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站在家門口足足有一分鐘才鼓起勇氣掏鑰匙開門,才把鑰匙插進鑰匙孔,門突然開了,與我的所有的料想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是小鈴兒帶著小酒窩我的笑臉:「不凡哥,回來了,快吃飯吧。」知道我國有一個國粹叫做變臉,小鈴兒此時是不是正在向我展示這門高深的藝術,我不禁心中嘀咕。看著我愣在門口,風鈴挽起我的胳膊,並且把我推到椅子上坐下,忙前忙後,為我添飯幫我倒湯,替我夾菜。發現我只是呆呆看著她的動作,不由問道:「是不是我燒的菜不好吃?」「不是,不是,很好很好。」小鈴兒促狹的說道:「不凡哥,你一口都沒有吃怎麼知道好不好吃。」「哦。」我趕忙扒了幾筷子飯,也許是中午沒有吃飽的緣故吧,感覺上確實不錯,這還是我第一次用心吃小鈴兒燒的飯菜。以往,我不是在外面吃過了,就是吃中午剩下的飯菜,要麼乾脆方便面解決,像今晚般吃她做的新鮮菜倒還真是頭一回。

看到小鈴兒因為我喜歡她的飯菜而欣喜的笑容,更看見她看我時候的神情,我心中歎了一口氣:「算了,還是解決了吧。」吃完晚飯,我拉住想要收拾桌子的風鈴說:「小鈴兒先別忙,我有事要告訴你。」「我也有話要對你說!」說著還瞅了我一眼,臉上卻不知為何紅了起來,在她那白皙的臉上顯得更加突出,又看了我一眼後,低下頭擺弄起衣角。

我下定了決心,說:「到我的房間來。」站起身打開了她只進去過一晚的房間——我的臥室。風鈴心中奇怪,說話為什麼還要到臥室裡面,客廳難道不能說話嗎?但還是跟隨我走向我的臥室,打開臥室的門,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了,讓開房門靜靜的站在一邊。

小鈴兒的紅潤臉頰猶帶著笑容,在踏入我臥室的一剎那猛然間全部逝去,入目的是一張張巨幅照片,照片中女孩的笑容如同春風一般沁人心脾,相片上還有她曾經見到過的人燁,風鈴緊咬住嘴唇,臉色和她使勁咬著的嘴唇一樣蒼白,無力的向後退了一步,低下腦袋狠狠的甩了幾下,再次抬頭,才把剛剛幻想那些照片是不真實的想法排出腦外,整個下午以為自己的不凡哥不懂自己心意的念頭再也升不起來,現實總是現實,不是幻想所能夠解決的。

我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童話雖然是美好的,但是那都是不真實的,那個女孩是我的女朋友。」儘管她已經猜測到了,可是經過我證實的話更讓她以為可以承受的心靈再次受到猛烈的震動,一絲絲的希望終於像泡沫一般消失在空氣中。風鈴勉強擠出她那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盡量平靜的說道:「恭喜你了,不凡哥。」說完甩頭跑向自己的臥室,連房門都沒有關抱起樹袋熊沉悶的痛哭起來,我也不知怎樣安慰,只希望她能夠早些好起來,結束這段本就沒有開始的感情,讓時間的流逝使心底的傷口漸漸癒合,我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隔日,風鈴還是如同以往一樣和我說話,可是我卻清楚的體會到她語氣中少了一分親密多了一分陌生與推拒。

直至暑假結束,我們相處的結束也沒有能夠扭轉過來這種局面,不過她把更大的精力投入近乎瘋狂的學習之中……

開學了,我住回了學校的宿舍,才讓我結束了這個讓我度日如年的假期。看到宿舍的其餘幾匹狼個個都滿面春風,料想他們的暑期生活絕對是豐富多彩。記得和老爸商談過有關公司製作電子商務平台的事情,我把計算機系的第一高手林東智拉到一邊,以利誘惑那小子:「有個公司想將產品作個動畫,以便讓客戶看清楚商品,你能不能幫忙弄一下,價錢好說。」林東智聽到有錢,眼睛立刻散發出攝人的綠光:「不就是作電子商務嘛,這有什麼難的小Case了,我八年以前就會了。」「真的,假的,不要騙我不懂。」我一臉不信的樣子。「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肯定打得你抬不起頭。要知道我可是黃客聯盟的總幫主,你就是要微軟的信息我都可以從網絡上弄出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卻十分震驚,我從幾個網站的網友討論版帖子上得知,三年前才成立的黃客聯盟,將原先的兩大網絡黑客組織紅客聯盟和黑客聯盟狠狠的戲弄了一番,先是把紅客聯盟十大高手聯合編製的不敗的長城的據說沒有一個人可以攻破的防護程序,十分鐘之內變成一幅母豬洗澡的Flash動畫。而後大放厥詞的挑戰黑客聯盟,編製一個防護程序讓他們隨便攻擊,結果三天下來,擋住了近十萬人次的攻擊毅然挺立。從此黃客聯盟幫主最帥的還是我,兩戰成名。神秘的幫主竟然就是我的舍友。一年的相處竟然讓我無法看透眼前的這個超級高手,也難怪,據說林東智是特別招生才入學的,否則以他語文考試不及格的成績根本邁不進這個學校大門。

上學期的計算機考試他最差的也考了九十八分,而基礎課政治硬是求了老師六七天才勉強給了六十分。眼前這位比黃鼠狼還黃的傢伙,真是那個叱吒網絡的絕頂高手。

林東智看見我一副白癡的樣子說:「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要不是我要交女朋友實在需要錢,外加我們是穿一條內褲的哥們,不然你就是跪地求我都沒門。不過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別人,我還不想太出名把MM嚇到了就不好了。」我一副我保證不告訴別人的模樣,說道:「那就星期三下午吧,正好我們都沒有課。」忽然看到一個幽靈般的身影,我忙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急匆匆的跑向學校大門。林東智摸摸腦袋喃喃的說:「我記得老四上午有課呀,而是還有五分鐘就要上課了怎麼往大門跑去了?」不一會,林東智耳邊響起「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南宮芸一抹額頭上的汗水,用手帕扇了扇風問道:「周不凡呢?我剛才還看見他在這的?」林東智瞟了一眼我跑遠的身影說:「你有事嗎?老四他說他有事要辦。」「每次碰到他他都有事,搞什麼?」南宮芸漸漸調整了呼吸。林東智擺出了一個自認為最酷的pose說:「我有空不是一樣的。」南宮芸上下打量著林東智哼聲說道:「你,省省吧。」轉身離開,嘴中還絮絮叨叨的:「下次碰到我一定要你好看。」我則暗自高興:「嘿嘿放假了我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上學了我就沒有廟了。」對了我跑到學校外面幹什麼,完了,完了,我的全勤記錄沒有了。神呀救救我吧,開學第一天就讓我這麼倒霉。

人倒霉基本上是喝涼誰都會塞牙,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碰頭,下午經過圖書館的時候又碰到了南宮芸,不過她身邊還有一個男同學。我眼見躲不過,只好上前打招呼。南宮芸卻賭氣般的攙起那位男同學胳膊說:「認識一下,這個是我的男朋友。」我急忙握住那位男同學的手說:「恭喜,恭喜,諾貝爾和平獎您今年穩拿了。為了全人類的幸福,你以身伺虎,偉大。好了再見。」跟我鬥,你還差的遠呢,不過此時正好是拍拍屁股閃人的時候,免得有人呆會發飆。

果然,聽見南宮芸的聲音:「你不是柔道社的第一高手嗎?看見我被欺負為什麼不動手?」男生摸不著頭腦:「動什麼手?你剛才說我是你男友是不是真的?」「你不知道本小姐喜歡說幽默故事呀,蒸的,還煮的呢!」「那我們柔道社和文藝社聯誼的事情……」「告訴你四個字門……都……沒……有。」接著就是南宮芸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遠去的聲音,我收回內力,原本嘈雜的聲音消失了,我默默念著:希望那丫頭別來煩我了。

星期三下午,帶著林東智來到了公司二樓的開發部,由幾個精通電腦設計的職員粗略的編程弄出了產品包裝的一個平面模型,我簡單介紹了公司產品的功用效果,林東智再比較了一下那個模型打搖其頭:「這是個什麼玩意呀,差勁,差勁。」如果不是因為我在旁邊,恐怕那幾個職員早就把眼前這個目中無人,將他們一個夏天成果貶得一文不值的小子教訓一頓,我問道:「可以改嗎?」「Noproblem。看來還有不服氣的,讓他們見識見識好了。至於整個產品的動畫,我想把計劃書給我,我三天應該就可以完成。現在看我的。」林東智擺弄著鼠標、鍵盤,一個帶語音的三維立體的產品包裝圖形出現了,電腦上的那一罐塗料蹦蹦跳跳的自我介紹著,看得周圍人目瞪口呆,電腦也能這麼玩。

林東智接過我遞上來的飲料,搖頭說:「主要對這公司的產品不熟悉,不然一定可以弄出個好一點的,這個只能湊合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開發部的那幾個職員可是口服心服了,急忙把產品需要說明的文件遞給林東智,林東智也收起了剛才的傲氣,仔細的聽著電子商務想要達到的效果,我心裡暗笑,這傢伙也會給人下馬威,戰術應用合理,先讓人信服,才能協調工作,看樣子問題不大了。

為了不影響他們的討論,我慢慢的退出開發部來到老爸辦公室,並告訴他電子商務的進展良好,無意間看見了掛歷上的日期,心裡靈機一動說:「老爸,過幾天不就是國慶節了嗎?我們可以通過掛燈籠來作廣告。前面的街道正好是交通要道,人來人往,我們在路邊掛一千個燈籠來裝飾一下,一來美化環境,二來無形中可以作廣告,比在電視廣播裡面作廣告便宜多了。」「怎麼做?」「把白紙燈籠表面塗上我們的塗料,在接上眨眼小電燈,來個群星閃爍,廣告詞就叫『把夜空放進家裡』怎麼樣?」「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好我去找廣告部張經理談談具體事宜。」「別忘了我同學的工錢,就給兩千吧。」

幾天後,一車車的白紙燈籠擺放在公司門前,全公司百來號人放假半天,個個興高采烈的拿著幾盞燈籠懸掛起來,連燁得知後都來湊熱鬧,結果這連綿兩公里的長的白皮燈籠立刻引起了轟動,別人都懸掛紅燈籠,我們懸掛白燈籠,而國慶晚上的群星閃爍則第二次轟動全市,市民們爭相出來觀看這一奇景,還引起了交通阻塞,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總之本產品一時間大紅大紫……

又是一個暑假的來臨了,其間風鈴參加了高考,造化弄人儘管她已經竭盡全力,但還是比我們學校的錄取分數低了三分,這代表著她想入學就必須叫高額的贊助費,僅僅的三分卻讓她心灰意冷,拒絕了老爸提供的幫助,更放棄了後面填報的所有學校,只是靜靜的說了一句:「我不想再讓父母花錢了,我應該掙錢養活自己,補貼家裡了。」不顧大家的勸阻,毅然帶著風叔叔給她的為數不多的生活費出去找工作,直至某一天她的所有衣物全部失蹤只剩下一串房門的鑰匙和她已經找到工作的隻字片語,我才知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離開了我們的生活。我心中非常內疚,她離開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我卻什麼也做不了,也只好默默的為她祝福了。

就在我沉浸在自責之中時,雪的郵件就是我最好的療傷劑。可是看了雪的留言我不禁又開始埋怨:「這丫頭到底搞什麼鬼?」郵件是這樣的:「為了培養我的獨立生活習慣,我決定盡量少的使用你和爸給我的錢,我要自己賺錢,所以我要在暑假裡面打工掙錢養活自己。我今年暑假就不回來了。Yourlover,雪。」雪的郵件讓我原本鬱悶的心更加的鬱悶,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有全力支持咯。

不知不覺中,大三的半學期也結束了,寒假除了幾天和燁出去逛街,其餘都是我一個人呆在家裡。

老爸更忙了,一年中公司在九個省二十三個市建立了分公司,卻只是有賺有虧,利潤維持在八千萬美圓,一年到頭飛機往返與各地,他卻樂在其中,每次出去都帶老媽一起,說是出差旅遊,全國各地幾乎都讓他旅遊過了。

我無聊的躺在床上,盼著念著想要寒假早點過去,和宿舍那群兄弟們的生活就快樂多了。

大三開學已經有一個月了,一日下午,我還和往常一樣,在學校轉悠著,手機響了,是燁約我在學校門口見面。我懶洋洋的度步到燁的面前問道:「什麼事急匆匆的非要馬上見面?」看見我燁臉上馬上綻開了一朵花:「是這個週五的初中同學聚會,除了幾個無法聯絡的,你是最後一個了。」「哦,大概我是最不受歡迎可有可無的一個吧,不用安慰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不去也罷。」初中時候的同學對我的態度我還歷歷在目。「你不去我也不去了。」燁倔強的說道。「何必呢,你可是初中時的班長,你不去還得了,群龍無首了。他們也一定不是忘記叫我,百分之兩百是不想叫我去。」我分析道。「求求你幫幫忙,去吧。好歹我也是組織人之一。」燁厚著臉皮哀求,儘管我有把握她肯定是裝腔作勢的。「別肉麻了,去還不行嗎?不過我現在口渴了。」「我現在就去買飲料。」

週五,放了學我就騎上我的愛車衝到燁的家裡。燁的家中改善了不少,家用電器基本上配置齊全,進了房門段阿姨拿出春節時買的糖果瓜子熱情的招呼我。她原來黝黑的皮膚也白淨了不少,臉上始終洋溢著甜蜜的笑容,生活水平提高了一個很高的檔次了。為我端上一杯茶水後說:「丫頭在房間你們打扮呢,你先坐著等一等,我去催催她。」我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說:「不忙,反正還有時間,女孩嘛,喜歡打扮很正常的。」我心中暗暗苦笑,燁你打扮什麼呀,隨隨便便不就可以了,不然我這身運動服不是太寒磣了些,根本沒有可比性。

不一會,燁的房門打開了,燁跳著走到我的面前轉了一圈說:「不凡,你看這身怎麼樣呀?」上身白色襯衣套著黑色毛衣,搭配紅色洋裝外套,外套的第二顆紐扣上還別著一朵玉蘭花,下身是一條紅黑各自相互間隔的短裙,同色的腰帶凸顯出她的纖細的腰肢,肉色的長筒襪,蹬著一雙黑色的高根皮靴,最外面則批著一件大紅的風衣。我「嘖嘖」的讚歎:「不錯。」忽然話鋒一轉:「難道你今天去相親,穿的這麼好。」「相你個大頭鬼,媽我們走了。」燁拽著不停往嘴裡塞著橘子的我出了大門。

我拚死拚活飛快騎著車子,燁更是從一坐上車就開始催促,她大小姐也不想想到底誰才是浪費寶貴時間的罪魁禍首,這會倒嫌我慢了時間不夠了,終於在約定時間的前五分鐘趕到了朝陽漁港飯店門口。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起,月亮也漸漸的掀開她神秘的面紗。我車還沒有停穩,後面就傳來了一聲聲激動的尖叫聲:「小鵑,真的是你。」「云云,我真想你呀。」「劉燁,打扮的真漂亮。」不用說這些就是同學中和燁關係最最親密的二人,劉鵑和凌雲。我才鎖上自行車,頭都沒有抬,一個保安模樣的人客氣的對我說:「對不起先生,這裡不准停非機動車。」MMd,也不早說停好了才來,這會我還真為難了,天下之大竟然無我停車之處,只好重新打開車鎖,轉了兩條街區才停在了一個居民樓裡,然後打的回到朝陽漁港。

看到我從出租車裡鑽出來,在門口等待的燁更是一臉詫異,我只好小聲解釋道:「這裡不准停車。」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咂咂呼呼的女生又叫喊了起來:「林家棟,吳夢達。」我尋聲望去,一輛黑色桑塔納和一輛紅色富康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兩個西裝革履的帥小伙分別從車上走了下來。吳夢達帶著歉意的說道:「我剛從上海開車過來,本來來得及的,可是路上堵車。」林家棟笑著說:「一樣,一樣。」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燁:「讓我猜猜你是誰?班長大人。」上前和燁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凌雲拽拽林家棟說:「就等你們幾個了。」幾人邊向裡走邊談論著,惟獨忘記了站在一邊的我,我只好默默的跟在他們後面往大廳裡面走。

包間裡,四大桌三十多人已經等在那裡,看到夕日夥伴不免站起身寒暄幾句,遇到鐵哥們更是摟抱在一起,大笑談論起來。當然眾人的焦點還是集中在美麗大方的班長劉燁身上,可是連一個和我囉嗦的人都沒有,我只能孤獨的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聽說你買了一輛轎車。」「是呀,富康的,呆會去溜溜。」「小子混的不錯呀,當大老闆了。什麼時候缺人別忘記了哥們。」「只不過一年才賺一百萬的小公司,什麼大老闆。」人都扎堆的談著笑著,敘說著分別六年自己所發生的事情。得意者炫耀,失意者唏噓,同時不忘感歎幾句。燁從人縫中發現了一臉無聊的我吃著水果,趕忙結束和姐妹們的閒聊,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此舉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吳夢達走上前帶著詢問的語氣問燁:「這位是……」我站起來淡淡的笑了:「周不凡,好久不見了。」燁藉機「介紹」我:「不凡現在和我一起上XX大學。」「XX大學,國家重點大學耶。」不少夕日同學羨慕的驚呼。吳夢達卻笑著伸出手握著我的手說:「畢業了歡迎到我的公司來幫忙。」我從他語氣中聽出了譏誚,彷彿在說:「即使你上了XX大學也只能給我打工。」一不說他公司名,二不說明地址,誠意不用說也知道是多少。我回答道:「謝謝了,那就太麻煩了。」連那個只是當普通工人的吳遷連都鬆了一口氣,從他的目光中我可以讀出原因,我穿的是運動衣運動鞋,而他穿的是西服皮鞋。

酒菜上齊後,大家就相互敬酒,而被敬酒次數最多的也是班長燁,幾乎所有人都要敬她一杯。她上來就喝了六杯啤酒,兩杯白酒,本來就紅潤的臉色更加紅潤,而她把目光瞄向了端著一杯可樂的我,求助的看著我。

龐老爹什麼都傳給我了,惟獨沒有讓我繼承能喝酒的技能。燁看見我無奈的點點頭,她欣喜的一笑說:「我不能再喝了,就讓不凡接替吧,他好歹現在和我一個學校,大家不要放過他。」什麼叫做和你一個學校就不要放過我,嚴重的語病,但我已來不及考慮了,一杯杯的就擺在了我的面前,轉眼間就讓十三杯不知道是叫啤酒還是叫白酒的東西下了肚皮,頭腦也開始發脹,可惡的是眼睛裡也出現了重影,他們卻樂此不疲,原本還端著啤酒的人轉個身黃色的液體立刻被漂白了,又是五杯下肚,一陣陣腥辣的感覺直衝腦門,我終於熬不住倒下了……

「沒事,沒事,有些醉了而已,讓他在椅子上躺會就可以,大家繼續。」林家棟根據他的經驗說道。眾人又開始尋找新的敬酒對象了……

曲終人散,順路的人三三兩兩的結伴而歸,燁婉言拒絕了林家棟和吳夢達讓我們搭車的好意,攙扶著歪頭囈語的我,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月亮像是我們同行的夥伴一直跟隨著我們,我胸中一悶,俯下身子嘔吐起來,燁卻無措的拍打著我的後背,讓我舒服些,眼裡也有了些自責。

路邊霓虹燈下的大酒店的招牌終於使她下定了決心,慢慢走了過去。「服務小姐,一間雙人的房間。」

經過簡單淋浴後,燁放下了盤起的濕漉漉的長髮,裹著浴巾的窈窕身材慢慢的走向窗前,將緊閉的窗簾拉開一絲縫隙,銀白的月光,讓才三月份的溫度更冷了幾分,燁不由的抱緊了雙肩,想借此驅趕侵入身體的冷意。回頭間恰巧看見了皺著眉頭的我大字型的橫躺在床邊,只要輕輕的一個翻身就會摔下床鋪。燁急忙上前想將我身體扶正,卻錯估了剛才白酒的後勁,身上飄飄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自己都有些踉蹌更別說把我拉上床,忽然重心一個不穩,整個人趴在我的身上,她的臉蛋和我只有咫尺之遙。燁忍不住伸出纖纖玉指撫摸起我的臉頰,眼中更是充滿了柔情蜜意。我無意間挪動了腦袋,嚇得燁急忙縮回了小手,等待一段時間後看我沒有反應才又一次伸出了手,手漸漸的從臉上轉移到了胸膛。

我冒著生命危險不顧一切砸開房門搶救她,她在恍惚中感覺到我壓在她胸口手,進行人工呼吸的情景,冬天時瑟瑟冷風中為她圍緊圍巾的片段,一切的一切如走馬燈般的從她眼前一一閃過。

她腦海中的人影和眼睛裡的人重疊起來,燁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冰冷又略帶濕潤的嘴唇終於攀上了我的嘴唇,燁知道自己的感情就像撲向大火的飛蛾,也許得不到絲毫的結果,可是卻義無返顧的做了,燁的手指再一次劃過我的臉頰,淚水如泉水般汩汩流淌,身上唯一的遮掩——潔白的浴巾,緩緩的滑落。

床前微弱的昏黃的燈光絲毫不能掩蓋燁皮膚的光華,加上銀色的月光,使她週身泛起聖潔的光芒。她用顫抖的雙手脫去了我身上的衣物,粉紅的肌膚此刻更是潮紅,情慾加上酒精的刺激讓燁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應著自己的感覺。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腮邊滑落,一直滾到她堅挺高聳的玉峰頂上。

經過她簡單的擺弄,我男人的雄壯傲然挺立,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半蹲的身體緩緩坐下,沒有絲毫猶豫的讓我的粗壯刺穿她貞潔的象徵,一縷縷鮮血順著我的結合的部分流下,燁咬牙忍受著撕裂般鑽心的疼痛,心中卻只有歡娛沒有悲痛,四片唇又緊緊的粘在一起……

同一時刻XX大學研究生宿舍中,另一對情侶也做著相近的事情,女主人公正是東方冰,對方則是她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夏長柏。東方冰此刻身上只有貼身的內衣和內褲,東方冰雙手環抱胸前,月光下的東方冰不負冰山美女的稱號,只不過是一隻幾近赤裸的待宰羔羊,冷冷的月光讓她全身寒毛孔直豎。夏長柏輕輕的放開東方冰的雙手,輕聲細語讓她放鬆,而後解開了東方冰背後胸罩的掛扣。東方冰更加用力的摀住前胸,可是卻無法遮擋所有暴露空氣中的完美胸部,讓和東方冰相處十幾年的夏長柏神色不由的癡呆,眼光一刻不離東方冰的胸口。東方冰顫抖的說道:「長柏,我怕。」夏長柏吻上東方冰冰涼的小手說道:「別怕,一切有我,放心吧。」最終東方冰最後一道防線離體而去,夏長柏及不可耐的壓下身子……

東方一縷晨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我摸了摸欲裂的腦袋,景象由模糊漸漸清晰,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我警覺的看向四周,手臂觸碰到一片滑膩,我低頭望去,竟然是燁雪白的背部,再看看自己同樣是身無寸縷,一時間我如遭到五雷轟頂,愣愣的不知所措,掀開被子一角,燁的光裸一直從背部延伸到臀部,身下留有的的血跡也成了暗紅,我明瞭了一切。我急忙跳起來穿上衣服,燁恰好轉醒,用被子捂著身體靠在了床上,臉上只有一種表情,那就是嬌羞。

我的心卻冷到了極點:「怎麼辦,怎麼辦……」我不停的詢問自己,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不知道。我穿妥衣服後背坐在床上不帶表情的說道:「你怎麼能這樣?」燁當然聽出我語氣中的冷意,心頭一悚道:「我只是需要……」「需要什麼?你要關懷,我可以給你,你需要幫助,我也可以給你。可你卻偏偏貪婪的需要我不能給你的東西——感情。這樣做你對得起雪,對得起我,對得起你自己嗎?」「我不想破壞你和雪的感情,我只想默默的站在你們的身後,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真的不想破壞你和雪的感情,真的!」燁哭了,哭得非常的傷心,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哭。

我硬下心腸說:「以後該幫你的我還是會幫的,其餘的時間我們見面了。」說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了。只聽見燁淒厲的叫喊:「不凡回來,回來……」離開酒店,我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學校,只是靜靜的來到了曾經留下我們美好回憶的閱江樓旁的人工湖,一塊大石上,我默默的坐了兩天一夜……

直到週日傍晚才找回自行車,返回學校宿舍,卻傳來了燁今天早晨割腕自殺的事情。

第四十六章完

是不是有些不爽的感覺,我這麼累當然也不能讓你們輕鬆,這就是我土匪的本色,即使不利己我也要損人,哈哈,嘿嘿,呵呵。本來想把這章寫成那種的,可是一想還要賣錢就手下留情了,反正要看那些的就去看鄙人的《囚徒正傳》好了。

看到書評談到電子商務的問題,我在小說裡面談到的電子商務只是涉及電腦那一塊的,至於營銷、物流非電腦的方面不涉及,好歹我的學年論文也是有關電子商務的,這些我還是知道的。林東智說的電子商務就是產品的廣告和合同要約的簽發接受平台。

我寫小說不僅是為了娛樂,還希望大家可以從小說中知道一些知識。那些經濟方面的知識就是我學過的專業課部分內容,大約包含了五六本的的樣子,譬如:人力資源管理、戰略管理、市場營銷、證券投資,還有一些是我個人的想法與觀點,不太成熟的地方也請見諒。

這次是瘋狂了一下,一章硬是亂寫了一萬五千多字,下次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受這個罪了,元氣大傷休息幾天再說,以後一萬字算上限了。萬一才思泉湧,那就算特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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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劉燁自殺的事傳入我的耳中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但是我也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我的心裡真是很亂很亂。這時宿舍的電話響了,舍友王添招呼我接電話,電話裡又出現了我最希望聽見此時又最害怕聽見的甜美聲音:「不凡,你還好嗎?」是雪,是遠在大洋彼岸的雪的聲音,可是我卻無法面對,我只能勉強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還好。」我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雪的耳朵:「你有心事是不是?」我有點心虛的回答:「真的沒有。」「是關於燁的事情嗎?」「你怎麼知道?」我驚覺說漏嘴,但是雪卻用很平靜的語調繼續說著,並沒有產生一絲感情的波動:「燁昨晚,哦對於你們應該是今天早晨,她把和你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了。」「可是我……」我著急地想辯解,雪卻打斷我:「起初我也很氣憤,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事情,一個是我最心愛的男友一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實在不能忍受這種結果,可是這一切卻真實的發生了,當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想到了死亡。漸漸的我冷靜了下來,因為我聽見了燁哭泣的聲音,燁是一個堅強的女孩生活的艱苦沒有讓倔強的她流過一滴淚,可是在感情面前她卻哭了,而且哭得是那麼的傷心淒涼,她一再保證不會妨礙我們的,只願默默的站在我們的身後。」雪無奈的笑了笑說:「你想不想我。」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我還是急切的說:「想,想的心都急了。」

「我們只是不能見面就已經這樣思念對方了。所以我也能體會出燁的心情,她愛你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愛上別人又無法說出口。這種心酸的感覺是我們所沒有的體會過的。所以……」雪突然停頓下來。「所以什麼?你快些說。」我已經等不及了。「所以我要你也接受燁,我不想看見她難過傷心。」「雪,你難道要離開我?」「別擔心了,我的愛人,你永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好好安慰燁吧,別讓愛你的人傷心。這是國際長途,我要掛了。Bye。」「再見,你多保重。」

這一晚我怎麼也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我茫然了,難道我真要接受燁,這會不會是雪的試探,我用力的撕拽自己的頭髮,心裡更加的混亂了,我深吸一口氣盤腿坐了起來,進入冥想狀態,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協調勻稱,我將整件事從頭到尾又連貫的想了一遍。燁喜歡我?大學裡她幫我洗衣服;雪走後她不時的找我出來聊天陪我解悶;一起吃飯時為我擦拭嘴邊的油跡;課後總是能夠「很巧合」的碰見她;有幾次作業我也是找她幫忙,她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事後才知道她為了幫我完成作業自己躲進圖書館三天不停的查找資料,而且她還要完成自己的更加麻煩的作業,我的一句謝謝就讓她很滿足了;我們三個一起出去時,我和雪她總是看著我淺淺的笑;再加上這一夜的激情……我怎麼早就沒有想到呢?我對燁的感覺呢,也是非常的好。能幹,能幫助家裡做事;堅強,從沒有被艱苦的生活困倒過,只是積極的面對,當我們幫助她總是想要回報;溫柔恬靜,她總是在我和雪身後默默的做著能夠幫助我們的事。說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燁,那是自欺欺人的假話,我和雪之間早已經不可缺少燁的身影了,我為什麼要排斥她呢?我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一次做的太失敗了,大大的傷害了燁的心。冥想中又出現龐斑老爹的一句話:「不要讓愛你的人失望,更不要讓她傷心。」我睜開了雙眼,光線透過明亮的窗戶照射進來,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回想雪和龐老爹說的:「別讓愛你人傷心。」我匆匆地穿上衣服,打開宿舍大門衝了出去,燁,我不會讓你再為我傷心了。

到了醫院,這是我昨天還無法面對的地方,可是我今天卻迫切想來的地方,我跑進同學告訴我燁所在的病房裡面,看到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和一張空著的床鋪,我問了問值班的護士才知道燁一大早就堅持要離開出院了。我馬不停蹄的又跑向燁的家中,得到的消息是還沒有回來。我又著急起來,生怕燁又會作出什麼來,我真的不敢往下想了,只能盲目的四處尋找,我幾乎找遍了燁可能出現的所有的地方,我甚至沿著河岸尋找,鬧市區的大商場我也沒有錯過,而且是一層一層的找一個櫃台一個櫃台的搜,直到夜幕降臨我才不甘心的回到了宿舍裡,接著又不死心的向燁的宿舍裡打了一個電話詢問,燁小聲的回答:「噓,小聲點,劉燁才回來,手上包紮了好幾層紗布。情緒也平靜了許多,現在正在休息,如果你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明天再說吧。」我掛上電話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燁沒有再做傻事,明天,明天一切都會好的,是的一切噩夢與不快都已經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燁的宿舍樓下等著了,我用手機撥通了燁宿舍的電話,得到的消息卻是燁已經出去了,我不會就此放棄的,我靠在燁宿舍旁的一棵小樹邊耐心的等待。中午了,上下樓的女生一撥又一撥,可是仍舊沒有雪身影出現,有些上下樓好多趟的女生詫異的望著我,奇怪我為什麼站在這裡這麼長的時間而不走。太陽漸漸的西下,我的影子也拉成長長的一條,伴隨我的也只有小樹孤寂的身形。我連午飯都沒有吃只是想等到燁,我的心中卻沒有生出絲毫的不耐。此時路燈亮了起來,抬起頭可見雲層中不時鑽出的月亮羞澀的臉龐。女生宿舍裡的燈光也都亮了,有些女生從宿舍裡走出,有的牽著自己男友的手沿著校園的小路漫步;有的摟著男友的腰講著綿綿情話,輕笑從他們的嘴中飄出,手摟的更緊了,肩靠的更進了。九點四十分,燁的身形由遠及進,漸漸的清晰了,她看見依舊靠在樹旁的我皺了皺眉,手不自覺的又握住了包紮的手,接著放下手繼續向前走近我時想要繞開我。我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誠懇的說:「燁,我想和你說幾句。」她甩開我的手冷冰冰的說:「有什麼就說吧,我很忙的這些天的課我還要補上。」我低頭說:「對不起……」她已經激動的打斷我,眼淚不可遏止的湧了出來:「道歉的話就不用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出現,現在說什麼對不起,就算我下賤好了,再見了周不凡同學,算了還是不要見了。」她跑進宿舍,在進

去的一剎那我看見她摀住了臉,可是她沒有一點停頓或回頭的跡象,留下本來滿懷希望的卻最終失措的我和變得更加孤寂的長影。

我又在清晨打通了燁宿舍的電話,得到的回答依舊和昨天一樣,早就已經走了。我特意查看了她上課的課程和教室,到那裡守侯,但是令我失望的是進進出出的人裡獨獨缺少燁,燁沒有去上課。我撥了燁的手機號碼,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她關機了,我知道她是故意在躲避我,就像我前幾天躲避她一樣,她很瞭解我,知道我一定會去找她就先一步躲藏讓我一次次的失望而回,但是我同樣瞭解她,她不會因為要躲避我而曠課這麼多節的,一定是在某處自己看書,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圖書館。我從一樓開始找,只要是和燁體形差不多的我都會上前確認一遍,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確認只是憑添我失望的次數,這是最後的一層第五層了。這一層的書大多是女性雜誌,所以沒有什麼男生,我還是一個書架一個書架的找著,還剩下最後的希望了,因為我看到了燁同宿舍的同學吳東華,她就站在女洗手間的門口,我趕忙上前打招呼,她也向我點點頭。我問她有沒有見到過燁,她遺憾的說:「沒有呀,你這個初中兼高中同學好像也太關心劉燁了吧。」也許燁已經告訴她一些情況了所以對我有點看不過去,我不理會她的諷刺,也不放心她說的話,默默的閉上雙眼,放出體內的氣息,穿過女洗手間的門感覺裡面是否藏著人,一共有五個人,我睜開眼,靠著牆等著裡面的人出來,第一個,不是的,第二個牽著第三個也出來了,還不是的,第四個也一邊推門出來一邊梳理

自己的頭髮,看到身前站著個男生嚇了一跳,拍了拍胸部走了,還不忘看我兩眼。過了十分鐘了第五個卻始終沒有出來,連移動都沒有,我心裡又充滿希望,燁這次說什麼都不會放你跑了。第五個人終於動了,緩緩的移向門口,在她開門的一瞬間我猛的抓住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喊了聲:「燁……」來人顯然沒有料到門口還有人,驚的大叫:「啊~~~~」我在碰著她的手時候就已經認出她不是的了,現在聽見她恐怖的叫聲就更加的確認了,連忙賠禮:「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為是我同學。」她翻了翻衛生眼,將手中的報紙塞進書包,走時還丟下一句話:「有病。」吳東華一副我沒有騙你的表情,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雙手插進褲子口袋,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我下樓後吳東華對著門口喊了一句:「出來吧。」男洗手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探出燁半個腦袋,她還不放心的朝著樓梯口瞄了幾眼,才走出來了,嘴裡小聲罵道:「還好我知道他有這種能力事先躲到男洗手間,否則真的躲不過去了。不過他也真笨就不會連男的也一起查一遍。」

吳東華看著燁小心翼翼的樣子說:「你大點聲,真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東西,看得出他很在意你,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大一大二的時候不是一直很好嗎?現在還弄的要死要活的,不是自己活受罪嗎?」「其實他並沒有什麼錯,主要都是我,我也不會再想不開了。」「那你還在搞什麼?」「我只是氣不過。才故意藏幾天的,一來讓自己冷靜一點,二來讓他也著急一下。」燁又幽幽的想:「雪有那個難忘的生日,不知道他會不會有特別的道

歉呢?」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再去找燁,因為我有了吳東華這個內應,燁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今天我得知燁將會留在宿舍,我又能實現我的道歉計劃了。夜幕漸漸降臨了,我又來到了燁宿舍的窗下,將隨身帶來的九十九隻蠟燭插在宿舍前的空地上,一切擺好後,我對樓上大聲喊著:「劉燁。」我這一喊運足了內力,估計整棟宿舍都能聽見。不一會燁被吳東華死拉硬拽的拖到窗前,吳東華向做了OK的手勢,我也點頭,點著手裡的火線,夜色中可以看見火線向四面八方延伸,片刻之間九十九隻蠟燭全部被點燃,呈現出我精心擺放的圖案——劉燁,一顆被丘比特之箭射穿的心,以及箭頭,箭頭的指向正是我。黑夜裡這些蠟燭顯得格外明亮顯眼,所有宿舍裡的女生都探出頭。但是這些只是開始,不久宿舍上空出現了四架遙控直升飛機模型,漸漸的下降在我頭上兩米處停下,我彎要拾起直升飛機模型上垂下的四根火線將它們繫在一起點著,燒著的火線漸漸上升,在到達直升飛機模型時同時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後來又墜下四個條幅全部寫著「對不起」。直升飛機模型又繞著宿舍盤旋了幾圈後就離開了,不遠處的學校人工湖邊接二連三的傳來驚呼,原來是幾百隻點燃蠟燭的紙船漂在湖面上,星星點點。我唱起了歌:「

 ”It’s not that I can‘t live without you

  It‘s just that I don‘t even want to cry

  Every night I dream about you

  Ever since the day we said goodbye

  If I wasn‘t such a fool

  Right now I‘d be holding you

  There‘s nothing that I wouldn‘t do

  Baby if I only knew

  The words to say The road to take

  To find a way back to your heart

  What can I do To get to you

  And find a way back to your heart

  I don‘t know how it got so crazy

  But I‘ll do anything to set things right

  Cause your love is so amazing

  Baby you‘re the best thing in my life

  Let me prove my love is real

  And made you feel the way I feel

  I promise I would give the world

  If only you would tell me girl. ”

我向半空展開雙臂,燁早已沒有身影,她已經出現在宿舍一樓的大門前,並且緩緩向我走來。我繼續唱著歌:
「  The words to say The road to take

  To find a way back to your heart

  What can I do To get to you

  And find a way back to your heart

  Give me one more chance ,

  to give my love to you

  Cause no one on this earth loves you like I do,tell me

  The words to say The road to take

  To find a way back to your heart

  What can I do To get to you

  And find a way back to your heart

  I turn back time To make you mine

  And find a way back to your heart

  I beg and plead fall to my knees

  To find a way back to your heart 」

我對著走到面前的燁又說了一遍:「對不起。」淚流滿面的燁摀住我的嘴哽咽說:「不要說對不起,不凡,我的愛人。」嘴唇已經深深的吻了上來,我也緊緊的擁著燁,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大家一起沉浸在這甜蜜的一刻……

[ 本帖最後由 twu0107 於 2007-12-11 04:1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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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按照常理人都應該是理性的,都懂得趨利避害,見到好處蜂擁而上,碰到壞事急忙躲避,但是有經濟學家證實人的理性事實上只有部分的,簡單舉例,經濟學家做過這樣的試驗,準備兩個紙杯,一個可以裝十升飲料,而另一個則是能裝八生飲料的紙杯。前一個紙杯裝八升飲料,後面的紙杯裝七升,然後讓人們隨意選擇。本來按照理性的想法人們應該是選擇八升的飲料才對,可是試驗結果則是有九層九的人選擇了那個只有七升的紙杯,因為憑感覺多而已。因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人的理性是片面的。所以對不喜歡的女孩還是不要太好了,免得讓受到不一樣關懷的女孩僅有的一絲理性全部變成感性的了,結果就是愛的死去活來,就像燁一樣。^O^土匪的經驗之談,純理論的暫時還沒有進行實踐的機會。^O^

我坐在學校人工湖的涼亭中,燁則坐在我的大腿上頭枕著我的臂彎。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在這裡坐了將近六個小時,此時夜已深,除了昏黃的路燈默默的看著我們,校園裡面就再也一個走動的人了。

三月初,城市的空氣本來就以干冷為主,深夜時氣溫更是要降到零下,燁又向我的懷中縮了縮,抱著我腰部的手也更緊了。我輕聲問道:「夜深了你是不是先回宿舍休息,不然會凍著的。」燁搖搖頭說:「我現在只想享受躲你懷裡溫暖而真實的感覺,我怕我一覺睡醒,一切都變成一個夢,我情願在夢中久些。」不知什麼時候燁也學會鑽牛角尖了,我只好將外套脫下罩在了她柔弱的雙肩。燁本想掙扎,卻被我有力的摁住,只好作罷。

我想了想,將這幾天來一直想問的問題提了出來:「燁,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燁幽幽的歎道:「就是我那次煤氣中毒,本來我的生命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了,在想到可能會死的一剎那,你知道我想到了誰?竟然是你,不凡。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因此我在最後的只剩最後一絲力氣時撥通了你家的電話,你果然來了,就像我夢想中的童話故事一樣,在公主最危險的時候,白馬王子總會救下公主的。」我和白馬王子的形象好像離的遠了些吧。「不凡,我已經浪費了我們三年的初中歲月,蹉跎了三年的高中歲月,我實在不想再浪費大學的歲月了。何況你還搶走了我的初吻。」「初中我連我自己都看不上何況是你。」我暗暗的想道,然後笑著說:「你還不是一樣奪走了我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吻。」我掰著手指頭算著這筆天下最爛的糊塗帳。「你還說。」燁嬌嗔道,既然說不過就動手,在我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下,而後卻心疼的替我揉揉,多愁善感的說道:「你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何要對我那麼好,讓我真的很矛盾。」燁將目光轉向天空的明月。我連忙說道:「你也知道除了幾個人外我基本沒有什麼人緣,當然也不好揣摩別人的想法,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你的真正的感覺。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我摸摸燁手腕上那一道深深的傷痕。

發現氣氛有些沉悶,我趕緊轉移話題:「你又喜歡我什麼呢?難道就因為我救過你?」「當然不是,如果只是因為你救過我就和你在一起那也太看輕我了,我絕對不會把感情和報恩混為一談,我在你身邊越久,就越能夠體會到一種安心的氣息,讓我很嚮往,時間越長我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唉,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聽到這番話,我不禁大吃一驚,難道還有道心種魔大法攙和在裡面,我已經盡量克制自己少用道心種魔大法,盡量使用自己的真才實學,讓自己的生活平凡些、簡單些,可是道心種魔大法還是在潛意識裡影響著我,影響著我周圍的人。

我立刻將內力在身體上運轉一圈,儘管功力並沒有實質性的飛躍,可就是感到了和以往的不同,那種遇到瓶頸時壓抑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舒暢,三萬六千個毛孔全都活躍起來。忽然兩片涼蓮的唇貼上了我的嘴唇,我吻了回去,分開時我問道:「怎麼了?」儘管都那樣了燁還是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如果光線足夠一定可以看見她羞紅的臉:「沒有什麼,就是剛剛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要吻你的衝動。」我舔舔嘴唇一臉壞笑著說:「好甜呀!」燁羞得將臉鑽進我的懷裡……

儘管我們的談話盡量避免一個名字,可是我們心裡十分清楚,她是我們根本避免不了,我們又看向缺了一塊的月亮心中默默念道:「雪,你什麼時候回來呀?真的好想你!」

燁這幾天本身就沒有休息好,到了早晨四點,終於熬不住了困的哈欠連連,最後倒在我的懷中睡著了,我愛憐的抱著她走向女生宿舍,門口傳達室裡看門的大媽也睡了,我摟起燁的雙腿,輕輕一躍,跳過三米高的大鐵門,悄無聲息的落在宿舍前,又用幽靈般的貓步跑上了燁的宿舍三樓,從燁衣服口袋裡面取出宿舍鑰匙,一把一把試過後打開了門,本想做的人不知鬼不覺的,誰想到,才開門又發現已經有五雙散發著綠幽幽光芒的眼睛盯著我,某人床頭的台燈也亮了,我不好意思的說:「晚上好呀,各位!」「你是不是都把凌晨四點當作晚上!」吳東華開了個讓我笑不出來的玩笑,轉而鄭重說道:「一定要好好對待劉燁,如果再有下次。」向我筆畫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當然是不停的聲辯絕對不會,才把熟睡中依舊面帶笑容的燁交給她們,得知燁今天沒有課就拜託她們照顧燁好好休息,並讓她們中午幫忙帶些好吃的給燁,什麼補就買什麼,扔下五百塊錢,離開了,不然讓她們發現自己只是穿著內衣跑來跑去我又要麻煩了。留下五個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想:「真是個有錢的主!」

來到男生宿舍前,將同樣的事情又做了一遍後,我躡手躡腳的進入了宿舍,這裡倒是烏漆抹黑的一片,當我正要上床休息,突然五束手電筒的光線照射到我的臉上,我暗暗苦笑:「就知道這群小子沒有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硬是等到了四點。不得不為他們的毅力說上佩服兩個字。」

林東智「豁」的從床上蹦下來,連衣服都穿得整整齊齊的,躺在被窩裡也不嫌熱。林東智熱情?的摟住我的肩膀曖昧的說道:「本來以為我們幾個當中你是最純潔的一個,從來不見你出去袍MM,誰知道你竟然是一隻不知道披著什麼東西外表的Wolf。最可氣的還是校花。」「就是,就是。」其餘幾個惟恐天下不亂連聲附和道。「你看我們忙也幫了,雖然航空模型社的兄弟和我很熟,可是也花費了我不少哈喇子,外加幾根煙才擺平他們的,你是學經濟的這個費用問題嘛……」還不忘朝後面瞧了瞧,想爭取更多人的支持。「中午餐館西北人家,我請了。」我只好花錢消災,誰叫我認識了他們這群「六親不認」的傢伙呢,「一頓呀,好像那個什麼的?」崔偉也來攪和一通。我咬咬牙說:「這一個星期的午餐全算我的。」趕緊應付掉群狼大開口。「能不能攜帶家眷?」黃凱歌還不忘他的女朋友。「可以。」我的頭上青經直冒,簡直就是得寸進尺,這兩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還有……」小六子還想插一槓卻被林東智打斷:「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要跟我們客氣嘛,這多不好意思。」「我的條件,嗚嗚」還想發言的小六子被林東智一把摁住嘴,只能用嗯嗯聲發表自己的不滿。金永勝心裡將林東智罵翻了:「每次我發言都是這樣。」

上午第一節課間休息時,班主任怒氣沖沖的找上了我說:「你想怎麼浪漫我不管,可是浪漫過後是不是應該注重點環境衛生,中午前我想見到一個乾淨的湖,否則系裡面就沒有那麼好交代了。」看他一臉憤怒的樣子,估計今天被系主任罵得狗血臨頭,現在把怒火轉嫁到我身上。我一方面暗笑他不懂情趣,明明是愛情之帆,在他口中卻變成破壞環境的,另一方面,只能哀歎不走運的攤上這個浪漫後遺症了,心動不如行動,還是出去找些工具,把那些小船清理乾淨,免得又有什麼事。昨晚光線昏暗我和燁坐在湖邊也沒有察覺,現在一看確實是有些誇張了,一個半徑大約二十米的人工湖上星羅密佈的漂滿了紙船,粗略估計了一下,除了已經沉到湖底、被人拾走的還有三百多隻紙船,我只是跟兄弟們說放點紙船,沒有料到我口中的一點到他們手裡竟然變成了幾百隻船。在暗暗感激他們對我的付出的同時又不禁罵道:「你們放的痛快了,我可怎麼收拾?」

傍晚,我約好養足精神的燁,一起去愛之侶餐廳吃晚飯,當然點的是他們的招牌菜——情侶餐,我們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的品嚐著佳餚,這樣的情景以前也發生過,但是這次女主角換成了燁。

飯後我們手牽著手,漫步在我勞累一天的小湖邊,感受著感情釋放後的那份甜美,風儘管很冷,卻將我們心頭的那一片烏雲散盡。突然,南宮芸突如其來的衝到了我們面前,即使面對學校所有人的指指點點燁依舊能夠心情坦然的牽著我的手,可是南宮芸的出現明顯讓她有些心慌和意外,本來藏在我手心的小手,迅速的縮了回去,快得連我都反應不及。

只見南宮芸眼角泛紅,帶著哽咽的聲音問道:「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有哪點比不上西門雪?」頓了一頓說:「甚至劉燁?」我望著燁驚慌的眼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面對南宮芸平淡的回答:「坦白的說,你很優秀,非常的優秀,燁無法跟你比,雪也只能和你在伯仲之間,你的某些方面則更加突出,可是我卻不想成為你和雪鬥氣比強的工具,我不想參加這種無意義的遊戲,這也是我感情所不允許的,因為我是人不是玩具。」南宮芸淒然淚下:「難道我在你眼裡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你心裡我竟然是這樣的不堪與幼稚,也難怪你從來不給你自己任何充分瞭解我的機會,見到我不是躲就是選擇避開。我真的敗了,不是敗給了西門雪而是敗給了你周不凡。」南宮芸低下頭喃喃自語:「難道說嫁給那個東林集團總裁的花花公子才是我的命運。」燁那只被我緊緊攥在手心的手緊張的滲出了汗。突然,南宮芸抬起頭,眼眶中的淚珠一直在打著轉,可她一直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彷彿作出了決定,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以後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了。」轉身時身體像不堪重荷般的搖搖欲墜,扶住了路邊的一棵小樹才勉強的控制住身體,微微歎出一口氣後緩緩的離開,背影是那麼的落寞。而身在她後方的我們則清楚的看見了幾滴水滴飄落向空中,燁緊緊偎依在我的懷裡,輕輕的說道:「她,真的哭了。」感情的事真是難以捉摸,難道我又錯了?

幾天後,學校又傳出爆炸性新聞,有一位同學有幸成為學校歷史上第一個申請提前畢業的人,她的名字就是——南宮芸。

南宮芸申請提前畢業的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南宮芸也在大家意料之中以全優的成績順利的取得了畢業證書和學士學位,據說她拿到證書的當天下午就悄悄的離開了學校,連她們系裡專門為她準備的畢業照都沒有去。

我呢,則和平時一樣上課、吃飯、玩鬧、睡覺,只不過中間加了幾項議程:陪燁和被宿舍的幾匹小狼取笑。這天,我正津津有味的聽著老師胡侃國內某些信託投資公司的弄出的經濟黑幕:「某個信託投資公司內部職員看到公司不顧客戶利益,利用客戶購買的基金股為自己的私利圈錢。」(基金和股票相近,每一股相對更加便宜,一般都是五角到一塊每股,信託投資公司則用客戶購買基金的錢去投資,如購買股票、債券,如果股票、債券賺了錢,基金的價格也就上漲和股票相似,風險是信託投資公司和客戶共擔五五開。)「有些職工則和某些垃圾股的股東進行幕後交易,本來低得不能再低也沒有上漲的空間,信託投資公司的業務員卻大量的買進,股票價格你們大家也都知道,買的人多了自然而然的會上升,於是有更多的人購買這支股票,原股東就賺了一大筆錢。而信託投資公司的業務員則持有股票,價格雖然很高卻有價無市,根本賣不出去了。虧的就是購買基金的股民的錢。」我想想後就站起來提問:「那公司不也要承擔一半的風險?」老師笑著回答:「是的,但別忘記了,業務員可以和原來的股東定好協議譬如說三七分帳,賺的一定不少,大概也夠還公司的了,可是基金股民則血本無歸,所以那些信託投資公司業務員哪個不是身上別著五六個手機,出差住五星級賓館,一年拿幾百萬的薪水,這幾年還好些了。」忽然,「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一個奇特的手機鈴聲響起,引得全班同學哄堂大笑,我卻尷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為那手機鈴聲恰恰是我的手機發出的。這還是小六子發現我的手機有錄音功能特意唱的一首他最熟悉的歌曲作為我的鈴聲,唉,今天臉都丟盡了。

我急忙看了看號碼,原來是老爸打的,心想:「不是讓他不要在我上課時間打手機給我的嗎?搞什麼。」我把鈴聲調成了震動後就坐下繼續上課,誰知手機震個沒完了,不過這次不是電話了而是一則短消息:「劉燁的母親突然昏倒了,現在送到XX醫院了。」我「豁」的站了起來,老師再次將詢問的目光看向我,我說道:「我家裡人出事了,我想請假到醫院。」

我拉著滿臉焦急的燁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XX醫院。走廊上,老爸已經在靜靜的等待醫院的報告結果,看到我們到來鬆了一口氣說:「我剛剛接到倉庫的介紹說,你媽媽突然昏倒,我讓他們把你媽媽直接送到醫院來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燁雖然很焦急可還是盡量保持平靜的說:「謝謝您,周叔叔。」「不要這麼說,在我的公司裡出現這種事我也很不安。」我拍拍燁的肩膀安慰:「阿姨一定會吉人天象的。」

此時一個醫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問:「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燁急忙上前說:「我是病人的女兒。我媽到底怎麼了?」醫生看了一眼燁說:「那就請有些心理準備吧,癌症,晚期。」燁頓時就驚呆了,倒在了走廊的長椅山,淚水「嘩嘩」的流淌下來,猛得站起來拉扯醫生的白大褂,來回的晃動著:「你一定是騙我的,我媽不會得癌症的,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急忙一把抱住情緒激動的燁對醫生歉意的說:「對不起了醫生,她太激動了。不管花多少錢都一定要救治好病人。」醫生理解的說:「我知道她的情緒,對於這個消息我們也覺得很遺憾,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病房裡,段阿姨平靜的躺在病床上,臉上蒼白得無一絲血色,看樣子剛才的疼痛消耗了她很大的精力。燁靠在我的胸前,不忍心看著母親憔悴的模樣,前些時間去燁家裡的時候,總覺得段阿姨比以前瘦了,卻怎麼也想不到和病魔聯繫在了一起。燁滿面清淚的望著母親,嘴角不住的顫動著,實在無法想像昨天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母親,今天竟然痛苦的躺在了病床上。我伸出雙指輕按段阿姨的脈搏上一縷真氣緩緩而出,通往肺的經脈,堵塞;通往肝的經脈,堵塞;通往胃的經脈,仍舊是堵塞,看樣子癌細胞早就擴散到全身了,有些經脈薄到我都不敢加大真氣的量,我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病入膏肓。

不知過了多久,段阿姨的睫毛顫動了幾下,我示意一直握著母親手的燁:「阿姨要醒了,不要讓她看出你的眼淚。」燁感激的看了看我快速的將眼淚擦乾,我知道這不過是掩耳盜鈴的做法瞞不了精明的段阿姨的,果真段阿姨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小燁,你哭了。」燁倔強的忍住又要落下的淚珠,想擠出笑容又笑不出的樣子,段阿姨顫抖的伸出手撫摸著燁的臉頰溫柔的說:「眼睛都是腫的還說沒有哭。」

段阿姨看向我問道:「醫生有沒有說是什麼病呀?」我說:「勞累過度,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段阿姨勉強的笑了,說:「騙我也不要用這麼差的理由吧。勞累過度,除了兩個月前忙過現在天天閒著。而且我早就知道我什麼病了,只是想看看你這小子到底老不老實。」段阿姨極力想緩解現在的氣氛,可越是這樣燁越是傷心,趴在母親的身上放聲痛哭:「媽~~~!」才說了幾句話,段阿姨像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不停的喘著氣。我拉了拉燁,貼在她耳邊說:「讓你媽好好休息一下。」不一會段阿姨就沉沉睡去。我們小心的推出了病房。

老爸還在外面等著,燁感激的說道:「周叔叔,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們招呼。」老爸知道留下也作不了什麼點頭說:「那我走了,有什麼需要直說,不要客氣。我已經聯繫好醫院的高級病房,和特級護理,她們手續辦好了就會過來。」「謝謝。」

老爸走後燁小聲問我:「那個高級病房和特級護理是不是很貴?」我聳肩道:「我又沒有住過怎麼知道!」說話間來了四個護士,從她們的胸牌知道是兩個護士長和兩個護士師,看她們熟練的將病床推動,燁拉著一個護士師問:「特級護理和高級病房是不是很貴?」護士師有禮貌的回答:「總共加起來一天三千元。病人已經辦理了一個月的手續了。」

「一天三千。」對她來說不啻於天文數字,燁又將頭埋在我的懷裡念道:「欠不凡的情永遠也換不清了。」我彷彿知道了她的心思說:「我不需要你還,你只要健康快樂就可以了。」

我和燁來到她的家裡,為住院的段阿姨準備日常用品。當燁拉開抽屜時,滿是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止疼藥就不下七種,燁的眼淚又湧了上來,將那些藥瓶捧在懷裡……

段阿姨在醫院裡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放學我都陪著燁來醫院。可是段阿姨的情況卻每況愈下,昏迷的時間大大超過醒著的時間,最後連鎮靜劑都使用了,可還是沒有顯著效果。

這一天我們來到病房的時候驚喜的發現,段阿姨坐靠在床邊,吃著稀飯,燁高興的跑到母親身邊,段阿姨笑著說:「沒見過嗎?」燁調皮的說:「是沒見過這麼媽這麼漂亮過。」原來段阿姨還把衣服也換了,穿上了要燁從家裡帶來的旗袍。段阿姨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燁一眼說:「這碗稀飯沒有什麼味道,我想吃點搾菜。」我趕忙說:「我去吧。」段阿姨搖頭道:「怎麼好麻煩你,還是要小燁去吧,她知道我喜歡什麼牌子的。順便幫我買一碗豆腐腦,好久沒吃了。」燁應聲是後跑著出了病房。我知道阿姨是故意支開燁的,說道:「阿姨有什麼就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段阿姨將目光投向窗外,看見了下面街道上的燁說:「昨晚,我夢見了小燁的父親,他說他很想念我,我於是呀。可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燁。」我鄭重的回答道:「如果阿姨放心我的話,我會好好的照顧燁一輩子的。」段阿姨說:「你是一個好孩子,我心裡明白,還要感謝你為我找到工作,讓我可以多活了一年,多陪伴我的女兒一年,不然我在一年前就應該死了。其實小燁什麼都不懂,我也不奢望什麼,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就夠了。」「燁一定會幸福的,我保證。」

「那我就放心了。」段阿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角上依舊是安詳的笑容,而眼角則掛上了兩串不捨的淚珠。我知道一個生命已經逝去,死前想的仍舊是自己的家人,我願段阿姨能在另一個世界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燁興高采烈的端著一碗豆腐腦,拿著一袋搾菜,打開病房門就喊:「媽,我回來了。」卻發現病房裡面站滿了人,燁有種不祥的預感,撥開人群走了進去,手裡的豆腐腦掉了,撒落在病房的地板上,原先躺著的母親已經被一塊白布蒙住了臉,燁機械的走上前,顫巍巍的掀開白布,白布下正是母親猶帶笑容的臉和閉合的雙眼,燁悲鳴一聲就向後仰倒失去知覺,我從後一把接住她的身軀,低頭看著眼前女孩兒無助的神情,將她摟的更緊了:「段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燁的,直至我生命的盡頭。一定。」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出現過一次中國,你們怎麼會認為我在寫偉大的祖國??至於國家制度,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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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小說的主要功能就是塑造人物形象,可以通過故事的描述知道主人公的性格。

有人問我怎樣寫有關都市情節的小說,其實很簡單,把每天報紙上的各種新聞記下來(包括花邊新聞),然後用自己的語言串聯起來編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就可以,而且絕對是身邊的事,讓所有人都會感到熟悉。所以有人說我寫的俗套,難道大家都把熟悉的事情當成俗套?那你吃飯睡覺算不算俗套?

***

我摟著燁進了一輛出租車,燁無力的靠在我的胸膛,眼睛無神的望向車窗外的景色,她的這種情況讓我非常的擔心,像是靈魂被抽離了身體,只剩下一個美麗的軀殼,眼裡不復以往的神采。真讓我想不到她就是那個事事要強,有決心作好任何事情的燁,在她堅強外表下只有一顆脆弱的心靈。

我在她耳邊輕語:「燁,你不要這樣好嗎?不要讓阿姨逝去後仍然帶著遺憾,你有沒有看到阿姨去時依舊帶著迷人的微笑,因為她看到女兒成長而感到欣慰,她為有一個堅強的女兒而感到自豪,她以看到女兒的笑容而感到幸福,你這樣只會讓阿姨走的不安心;從另一方面想,阿姨飽受病魔折磨,這樣對我們雖然不易接受,但是對她來說,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阿姨,這麼堅強的坦然面對生死,她的女兒卻軟弱的不想面對現實。」燁猛得震動了一下,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是如此的楚楚可憐:「媽也離我而去了,現在我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我輕輕的吻干她的眼淚溫柔的說:「你還有我。」「不凡……」

下了出租車,由於燁身體虛弱,站了一下竟然沒有站穩,我急忙扶住她說道:「乾脆你搬到我家去住吧,一來,你情緒不穩定,我也好就近照顧你;二來,也避免你觸景傷情。」燁只是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了,於是我讓沒有開走的出租車調轉車頭,載上我們去了我家。

我收拾起曾經是雪和小鈴兒的臥室的房間,現在它迎來了它的另一位女主人——燁。一切收拾妥當,我招呼燁去休息,可是我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聽見燁的喊聲:「不凡,你過來一下。」

我扣好已經解開的兩顆外衣扣子,連忙跑到燁的面前,所見的情景卻讓我不禁臉紅,只見燁全身只穿了一件恰好遮體的黑色的胸罩、內褲,看見我來到燁突然將雙手伸到自己的背後,只聽見輕輕的「卡」的聲音,那件只能遮擋燁小半胸部的胸罩貼著她的身體滑落到地上,燁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說道:「不要顧忌我,好好的愛我吧。」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情況下注視一具成熟美麗的女性身體,頓時讓我感到口乾舌燥,雖然我和燁已經有了親密的接觸,但畢竟那一次是在我不清醒的情形下,即使我隨後醒來我也沒有那個心情。

而這次同樣也沒有香艷的場景,有的只是淒苦的感覺,燁只想通過對自己的折磨來減輕她的痛苦,從她平和的心跳就可以知道,她的眼中只有灰色。「她還是放不開。」我默默的歎道。

我的手撫上燁的臉龐,眼睛注視著她的眼睛,我的話語如魔咒般響起:「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燁原本緊緊皺起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漸漸的閉上了眼睛,在為燁半裸的身體蓋上薄毯後,我關上了台燈慢慢的推出了她的房間。這種精神攻擊本來是對敵用的,今天不得已為了穩定燁的情緒只好拿出來一試,可這樣畢竟只是治標,治本還是只能靠她自己了。

夜晚,燁的房間傳出了三千五百四十四聲「媽,你別走。」但是,「不凡不要離開我」則有四千六百二十七聲……

翌日,當燁推開房門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敏銳的發覺她已經和昨天大不相同,看樣子是想通了吧。看到我在看她,燁沒來由的臉上一紅,估計是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大膽行徑而感到不好意思,我則暗暗點頭:「知道害羞是個好現象,比死氣沉沉的樣子好多了。這才是我所瞭解的燁。」燁坐在我的旁邊默默的吃著早點,不時的抬起頭看向我,發現我並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才安心的繼續的解決早餐,可她哪裡知道,她的所有動作全部收在我的「眼底」。燁最終還是開了口:「不凡,昨天真要謝謝你。」「哦,你恢復了才是真的謝我,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我已經向老師請假了。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妥當了。」

除了在段阿姨火化的時候見到燁大聲痛哭外,其餘時候就再也沒有看見過燁留下的一滴眼淚了,她的堅強我也不由的佩服萬分,但是悲傷卻不是那麼好擺脫的,直到段阿姨火化了半個月後燁才漸漸回復往日的神采。我也幾乎每時每刻的呆在她的身邊照顧她,不過我從燁的眼光當中讀出了不僅僅是單獨的愛戀,更多出了一份感激。

我把阿姨去世的消息告訴雪的時候雪也唏噓不已,要我好好的安慰燁。不覺中時間已指向了六月中旬,又是一個輕鬆的雙休日,我躺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燁也端來了一個果盤坐在我的身邊,剝開了一個橘子,分開一瓣放入我的嘴裡,我感受著橘子的甜蜜的同時,也享受著燁的溫柔,忽然電視上播放出一個畫面,一個人正跨坐在亞洲貿易大廈的八十九層的高樓頂上的欄杆上,隨時都有跳下的可能,燁歎息著說:「有什麼東西想不開呢,偏偏要選擇死亡,有些人想活卻失去了生命?」

新聞裡出現了記者的臉:「現在是現場直播,亞貿大廈樓頂有一年輕女子想要輕生,在欄杆上逗留了將近三個小時,警方介入,正在勸說該女子,可是該女子不聽任何勸告,如有知情者請和她的家人聯繫。本台將會繼續關注。」說完還把鏡頭拉近,給出了女子清晰的樣貌。

我和燁看到這個熟悉的人影,不禁對望一眼,同時叫道:「東方冰!!」

「是不是現在的漂亮女孩都把自殺當成是一種時尚了。」說著還瞄了一眼燁,燁立刻送還給我一記白眼,撇撇嘴說:「還不是因為你。」「那我現在就去亞貿大廈,看能不能幫上忙。好歹大家同學一場,她又跟我三年同桌。美女你就在家看著吧。」我連忙吞下口中的橘子,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燁叫住了我,略帶著擔心的說道:「不凡,小心點。」給她一個肯定的微笑後,我毅然走了出去。

有人想跳樓自殺又不是搞恐怖活動有必要出動大量的警察將這裡包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嗎?這不是徒增別人的心理負擔嗎?也許別人還沒有下決心,看到這陣仗嚇也嚇的腿軟腳軟,說不定還會不小心跌下去。我報明瞭身份來意後,在一干警察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來到了天台,雖然我和帥字距離很遠,難道我就不能和美女作同學,我嘀嘀咕咕的慢慢靠近,一個淒厲的聲音喊住了我:「別過來。」說話間身體還往欄杆外面挪了挪。

我停下腳步,坦然面對著東方冰,那個曾經美艷不可逼視的漂亮女孩,外表只能用一個詞語表示,那就是憔悴。我環顧四周,發現旁邊有幾個民警不停的灌著礦泉水,大概進行了幾個小時的心理攻勢,嘴裡也擠不出什麼詞彙來打動東方冰了。我轉了轉眼珠說道:「我是周不凡,你高中時候的同桌,還記得吧。」然後我走向欄杆處,卻沒有靠近她的意思,我向下望了望,看得我不由得一陣目眩,幾百米的高度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輕功再高掉下去估計也只有別人替我收屍的份了。「這裡有幾百米高,跳下去肯定是摔的面目全非,毀容是一定的了,慘一些的就成碎片了。」聽到這些東方冰一陣錯愕,「不如下來,隨便找個地方上吊呀,喝毒藥呀什麼的好歹還能留個全屍,也能保留下你美麗的面容。」東方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成功吸引她注意力的同時還暗自移動腳步,距離她只有五米之遙了。

東方冰痛苦的抱起了頭,還「不小心」的看了高樓下的景色,也不知是她坐在這裡太久氣血不順,還是望向下面的一眼將她真正的嚇著了,身體突然一陣晃動重心不穩,緊接著身體向欄杆外側傾斜,眼看著她就要掉下去香消玉損。我當機立斷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飛身越過了欄杆盡量的伸出手抓住了東方冰的襯衫衣角,雙腳則掛在了欄杆的柱子上。

此時東方冰半個身子已經懸在了半空,回過神來的她立即就是一個超過兩百分貝的高聲尖叫。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尖叫了起來,那就是坐在家中觀看現場直播的燁,從東方冰摔下,燁先是緊張的站了起來,到我飛撲過去,我的身影消失在鏡頭裡,燁悲痛的捂上了臉,淚水順著她的指縫流淌而下,心臟更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樣,腦中已是一片空白,軟軟的倒在了沙發之上,嘴中念叨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正當有人為我擔憂的同時我也在發愁,儘管我揪住了東方冰的一片衣角,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將她整個身體拉起來,可以說東方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我手中的那片衣角之上,可想而知後果會是怎樣的,只聽見「叱啦」一聲響,承受不住如此重量的衣服終於裂開了並且迅速的沿著紐扣的方向延伸,就連罵衣服質量太差的機會都不給我,東方冰的襯衫已經離開她的身體成為我手中的死物。只穿著貼身背心的她向著熙來攘往的大街上摔了下去,東方冰絕望的閉上了美眸心中一片平靜:「真的要死了嗎?」

說起來很費筆墨,可是實際上只不過幾秒鐘的光景,眼看著東方冰將要完成她的「心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我的手臂也已經夠不上東方冰越來越遠,我望了望手上的白襯衣想道:「只能再相信你一次了,一切都靠你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呀!」我內力使出,將軟綿綿的白色襯衣揮舞兩下立刻使其成為棍棒狀,手上再一抖,襯衣牌棍棒立即成為我加長了的手臂,緊緊的纏上了東方冰的腳踝,可是巨大的衝力也將我的身體帶得往下一沉,原本勾住欄杆的一隻腳再也不能扣住那根滑溜溜的欄杆,好在另一隻腳還死死的扣在欄杆上,不過我們的身體此時像鐘擺一樣左右搖晃著,我不禁暗暗罵道:「我越是忙你越讓我忙,沒事把欄杆弄得這麼滑幹什麼!」

本來已經是自由下落的東方冰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頓,止住下落的態勢,卻又無故的搖擺起來,睜開了眼睛望向我,自然發現了現在的情勢更加危急,我身上的襯衣早已經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滴灑向她,東方冰搖搖頭說:「放手吧,也許你還能夠支持下去,死亡對於我可以說是最好的歸宿了。」

「要我放棄是絕對不可能的,或許我救不了你,但是只要我盡力了就不會留下遺憾的。」我又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棒狀的襯衫,緩緩的向上拉,心裡不停的罵著:「警察兄再不過來我就要堅持不住了。」那一隻掛在欄杆上的腳又滑了一點,我快要失去最後的控制了,咬咬牙積聚渾身力氣運用腰腹力量前後搖擺,猛得向上甩開手裡的襯衫,東方冰被高高得拋了上去被隨後趕到的警察接住,而我僅有的那只堅守崗位的腳最終還是鬆開了,這次做自由下落的人換成了我。

我的耳邊除了不知是誰的叫喊聲,就只有呼呼的風聲了,難道一切就這麼玩完了:「雪對不起了,看來我是無法看到你留學法國的成果了……」一聲清脆的鳥鳴聲截斷了我的思路,救星來了,我來不及慶賀接著就是一個旋身,拉近了我和救命麻雀之間僅有的一米的距離,內力運用吸字訣將麻雀吸近,腳尖一點鳥身,麻雀只是沉下幾米後又歡叫一聲飛遠了,我則借此良機將下墜的身體反升了幾米。

好在這亞貿大廈被建造成錐型建築,使我得以趴在它的傾斜面,不過這傾斜面是玻璃的光滑無比,我只能暫時趴在上面,身體還隨著時間的推移緩緩的下滑,估計要不了幾秒我又要作自由落體運動了,急忙朝上面喊道:「有沒有人呀,快扔根繩子下來,我快要挺不住了。」一個哭聲突然停止,向遠處喊道:「快拿繩子!」

終於在我第二次自由下落的前一秒,一條無數床單紮起的繩子飄在我的面前,我順勢跳了上去,同時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做英雄真難!」這才有心思看看雲中的飛鳥發誓道:「以後我再也不吃油炸麻雀了。」順帶一句:「我再也不做英雄了。」

當我從欄杆翻回平台時,一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進我的懷裡,後面的人群卻傳來了歡呼聲,我只能傻傻的懷裡的人是東方冰,只聽見她不停的說:「還好沒事,還好沒事。」我咳嗽一聲推開了東方冰,向著電視台的攝像機伸出兩根手指頭,展現一個大大的「V」字,然後急忙說:「我知道你們電視台播放的前有幾秒鐘的停頓,能不能只把我這個手勢播出來,至於臉上,加上點馬賽克就可以了,我可不想去學校被人指指點點的。」攝影師先是愣了一下,後來會心的笑了笑回個一我一個「OK」的手勢。警察也跑來打趣說:「如果不是看你拚命救人,我還以為你是來害人的呢?上吊,喝毒藥哈哈……」「這不過是崩潰治療,效果還算可以。」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我和東方冰找了一個公園的涼亭,東方冰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目光飄向了遠處的湖面。我說道:「死過一回了。其實滋味並不好受,我可不想再嘗試了。」我隨手撿起一塊石子扔進草叢驚起幾聲蛙叫,「難道死亡就可以解決問題?問題還不是在那,不過憑添家人的悲傷而已。」東方冰收回目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你不懂的。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友。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愛他,我曾經幸福的以為他也是如此,幾個月前,他要和我發生那種關係。」東方冰臉上出現幾朵紅雲,「別看我是在美國長大的接受的是開放的教育,其實我還是很傳統的,就在他要進入我身體的一剎那,我沒有來由的害怕起來,在我的思想裡始終認為我的第一次是交給我的丈夫而不僅僅是男友,所以我把我的男友一腳踢下了床,並逃出了他的宿舍。」我驚訝的看著和我同桌三年的女孩,她竟然會把心事掏給我這個並不是很熟的「仇人」,此時她紅暈的臉上變得蒼白起來。「沒想到,幾天後我偶然間在他的宿舍裡發現了他和其他學校的一個大學女生親熱,而且是不著絲縷的,我當即甩了他一巴掌就離開了,他事後趕緊找我道歉,我起先認為他只是對我前些天的拒絕表示不滿,我就原諒了他,沒幾天他身邊的女孩卻換成了另一個,而他還在那女孩面前打了我。於是我們就開始了冷戰,我卻始終傻傻的等待他回心轉意,只要他承認錯誤我還是會原諒他的。我確實等到了。」東方冰自嘲的說著:「他比以前更好的對我,讓我以為自己成為了童話中受人寵愛的公主。」東方冰憤恨的折斷了剛撿起的一截小樹枝說:「而爸爸公司卻突然出現了問題,開始是幾家主要的供應商終止了和公司的交易,接著就是幾家固定的承銷商拒絕和爸爸繼續簽定承銷合同。我爸爸也沒有太在意,畢竟生意場上的買賣瞬息萬變,老客戶終止新客戶的加入再正常不過了。我爸也接到了一個定單,讓跟隨了他二十年的下屬幫他收集信息資料,反饋回來的信息是一切良好。沒料到爸在開工後發現,生產出來的商品要交給一個外國公司高額的知識產權佔用費。他在這時候卻利用我騙到爸辦公室的鑰匙,把絕密文件複印給了對方公司,對方又提出高額索賠,公司根本就無足夠的資金周轉。如果還不能解決爸不得不讓出股份變現,公司股價因為這事持續下跌根本就不夠,和我爸稱兄道弟的銀行人員也直搖頭拒絕任何貸款,現在還有十天時間必須把錢湊上,否則那些股東們要我爸讓出總裁之位。原來這一切全部都是我男友父親策劃的,他早想把我爸取而代之了。是我害了爸。」東方冰捂著臉痛哭起來。「你爺爺不是有公司嗎?」我記起東方冰的爺爺還參加過華商大會的,資金方面應該不成問題了。東方冰搖頭說:「爺爺不會資助一分錢的,他說過自己事情一定要靠自己,否則家裡還不鬧翻天,我的那些叔叔伯伯早就對我爸的公司眼紅了,他們也不想想我爸花費了二十多年才把公司由幾十萬擴展成現在的規模。」我無語,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實在不是我們外人所能理解的,看起來風光無限,實則暗藏殺機,勾心鬥角誰不會累。

看到我沉默下來,東方冰也找不出什麼話題,而且剛才不知怎麼的想把所有的委屈都說出來,現在好多了,看著低頭的我輕輕的說了聲:「對不起,周不凡高一時候我罵過你,我現在向你道歉。我早就想說了,可是一直拉不下臉,現在不說,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抬起頭看著她那雙仍舊沾滿淚珠、誠懇的眼睛,想:「說到這件事,我反而應該謝謝她才對,如果不是她的侮辱,我也不會瞎跑出去,不會被教務處主任逮個正著,不會因此走著回去,不會恰巧碰到化身成一隻貓的龐老爹,更不會有能力救下雪從而賺到可愛的老婆。我到要感謝她才是。」我笑著說:「就衝你這一句對不起,我怎樣也要幫你這回,告訴我還缺多少資金,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聽到還有救,東方冰眼前一亮,不過隨後又暗了下去:「我還是要謝謝你,一億六千萬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了。」「一億六千萬呀,確實不少了,大約兩千萬美圓。」我喃喃的說。撥通老爸的手機開口就問:「老爸公司還有多少隨時可使用的流動資金呀?」老爸疑惑的問:「問這個幹什麼?」「問你答就可以了。」

「我查查看,還有一億六千萬,不過半個月後就要支付出去一億三千萬用於購買原材料和其他方面的應付帳款。」我心中大概有數了,自信的說道:「老爸先借我幾天,我知道就算公司是我們的也不能挪用資金否則是犯法的,那就當作公司之間的拆借資金好了,算十天利息給你。對了再用公司名義從銀行貸款兩千萬美圓,你不是總說那些銀行業務員煩得你頭都大了,給他們一個賺錢的機會,同樣的是十天的短期借款,幹什麼用的?用來救人的,好了明天就把帳轉過來。別望了貸款哦!」我掛上手機,發現東方冰早已目瞪口呆瞪著我,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儘管和我呆在一起三年,卻無法摸透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不過聽見那些對話,她還是清醒的知道我在幹些什麼,激動的抓緊我的手臂說:「你爸的公司真的肯借錢給我們。」她又流淚了,但這次是感激的眼淚,神情透著無限的喜悅。

我搖頭說:「不是我爸的公司借錢,而是我以個人名義借錢給你們。」「個人名義。」「對就是個人名義,你也聽見我們的對話了,老爸的借款期限只有十天,總不能才交到你們手上就收了回去吧。」東方冰困惑的問:「可是……」我打斷她的話,站起來說:「十天,這些錢已經足夠我弄來你們需要的資金了。」我緩緩走出涼亭,東方冰跟了上來。我意氣風發的說道:「我想進行金融投資,你說說什麼投資利潤最大。」這些已經超出了東方冰所能理解的範圍了,我緩緩道出:「債券,股票……」東方冰睜大眼睛叫道:「難道說是期貨。」「對就是期貨。你們公司的資金靠的就是它了。」

「你瘋了,那可是有很高風險的。」東方冰雖然是學財政的,但是也屬於經濟類的,對於金融多少有些瞭解。「高風險相對應的當然是高收益。瘋了,也許吧,就算為你,瘋狂一次吧。」我彷彿絲毫沒有察覺東方冰的擔心和憂慮,股票賠了進去,好歹還能算是買了一堆草紙,股價低歸低也算有個價,期貨賠了可就血本無歸了。

「為什麼幫我,值得嗎?」東方冰語氣中帶了少許的戒備。這次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她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我只不過不想某人遺憾的看到SF4無緣無故的就少了一個,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再說商場上交一個朋友遠比樹立一個敵人好得多。只要度過這一關,憑借你爸的手段還不能控制局面?要是這樣就當我交學費了。不過你爸挺過去了還可以繼續發展,如果我爸的公司有困難,你們會不會幫忙?何況錢又不是白給的,還還是要還的。好了,我就說這麼多了,人活著就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包括希望,這次就是你帶給你父親希望。」東方冰身體一震,繼而想起了以往甜蜜的日子,可是得到的卻是虛偽的愛情,淚水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從她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愛的痛了,

痛的哭了,

哭的累了

日記本裡頁頁執著,

記載著你的好,

像上癮的毒藥,

它反覆騙著我。

愛的痛了,

痛的哭了,

哭的累了

矛盾心裡總是強求,

勸自己要放手,

閉上眼讓你走,

燒掉日記重新來過。」

一個年輕人騎著一輛嶄新的摩托車飛速的從我倆身邊駛過,音響裡大聲的放著這首歌曲,一個女孩坐在後坐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頭牢牢的貼在青年的後背上,青年不時的微笑著回頭看看女孩,他眼裡有著說不完的眷戀,女孩的頭貼的更緊了。

我朝東方冰看了一眼,這首歌不是正說明了她此時的心情,此時她正呆呆的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神色說不出的複雜,我也慢慢的走開了,聲音清晰的傳到東方冰耳中:「記得明天幫我請假,我要奮戰十天了,哈哈,兩千萬美圓。」說完頭也不回,灑脫的揮揮手向她告別。

東方冰伸出手想叫住我,可是半途收回了手,愣愣的看著我逐漸消失在人海中,眼淚又聚成兩道清溪,然後漸漸閉上雙眼:「愛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裡總是強求,勸自己要放手,閉上眼讓你走,燒掉日記重新來過。」許久,她睜開眼睛,緩緩的融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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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帶著興奮與後怕的心情回到了家,如果不是那幾隻救命的麻雀,我恐怕真要出現在某些報紙的版面上了:「某市民為救某人英勇犧牲,享年二十二歲。」也許在某些領導慰問過英雄家屬後,我的名字又會成為一些大媽大嫂茶餘飯後的談資:「這小伙子太呆了。」我呸,呸,呸,還是活著的感覺好。死裡逃生的興奮勁過去後,留給我的就是無限的疲憊,除了身體上的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

我輕輕推開房門,進入我眼簾的是一雙掛著淚水,飽含擔憂的眼睛,讓我的心靈深深的悸動,從這雙眼睛可以清晰的讀出兩個字「深情」。燁猛得撲進我的懷中,聲嘶力竭的哭泣起來:「我真的好怕,害怕你會像媽一樣離我而去,永遠的。當你消失在屏幕上的時候,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此結束了。」原本想把當時的情形以胡侃的形式告訴燁,這些話卻如骨鯁般卡在我的喉間怎麼也吐不出來,我所能做的只有更緊的摟著懷中這個已經禁不起再次打擊的女孩兒,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讓她默默的感受著我的存在,許多人希望有英雄的出現,而燁只是希望我平凡的而且是安全的活著。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

等到燁的哭聲變為抽泣時,我小心的碰起了那雙帶著紅腫雙眸的俏臉,分開她貼在額頭上的幾縷亂髮,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燁搖搖頭說:「安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此時,夜幕已經完全籠罩在大地上……

一覺醒來精神爽,外面晴朗的天氣也預示著我的絕地大反擊,向燁簡單介紹東方冰的為何輕生的情況後,果然如我預料般的得到了燁咬牙切齒的咒罵,咒罵那個無恥小人夏長柏玩弄東方冰的感情。不久又轉向對東方冰的無限同情,求我一定要幫東方冰。

我暗笑燁是濫好人一個,同時拍著胸脯答應了我早就準備做的事情,當燁聽見需要一億六千萬的時候立馬不支聲了,一億六千萬終究不比一塊六毛錢想拿就能隨隨便便拿得出來。我卻開心的笑了,笑聲中充滿了無比的自信。我叮囑燁早點去上課,我則到了和東方冰約好的地點等待,然後和老爸一起去銀行貸那筆一億多的短期借款。

銀行的業務員可真是熱情,我們三人一到就為我們端茶遞水,老爸毫不拖泥帶水的說出要貸的款額。業務員卻猶豫了,他既想得到這筆業務,可是現在又沒有那麼多錢,最後還是聯合附近的三家銀行貸給了我們,畢竟老爸公司的每年十多億的收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信用更是好的沒話說。

我們卻一個個垮著個臉,他們辦事效率可是低的出奇,硬是磨磨蹭蹭到中午十二點半才弄完,如果不是老爸唬著臉威脅要換家銀行貸款,不然他們不知能拖到猴年馬月。老爸只是把帳戶交到我的手上,看了我和身邊的東方冰一眼後就離開了,他對我可是真夠放心的,連問都不問一下我到底是幫誰。

老爸前腳進公司,我後腳就跟著來到了投資部,畢竟那裡的電腦是公司最先進的了。投資部的職員主動的讓了一部電腦給我,我熟練的鍵入一個個網站名。首先進入的是CBOT(芝加哥期貨交易所),裡面的信息卻是空白,無法操作,我這才記得我們和美國有時差,我們這裡的下午一時卻是他們凌晨,我們只好耐心地守侯在電腦旁。夜幕漸漸降臨,整個公司就只有這間房間還亮著燈。我從和東方冰的閒聊中得知一些關於他爸陷入困境的具體事情。

夏堅,夏長柏的父親,也是東方冰父親的合夥人。曾經留學美國,在美國認識了東方冰的父親東方鴻圖,回國後在東方鴻圖公司最困難的時候資助過他,幫東方鴻圖度過難關,從此東方鴻圖的公司一飛沖天,東方鴻圖念及對方的恩情將一部分股份分給了夏堅。同時夏堅也有了自己的事業,不過規模就小多了。東方鴻圖佔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夏堅則佔有百分之二十六,以往東方鴻圖下的決定夏堅都絕對支持,兩人加起來佔了百分之五十八,基本上就可以下決定。

這次夏堅聯合其餘的部分中小股東,稍稍超過了東方鴻圖的股份,想要奪東方鴻圖的權,並利用欺詐的手段致使東方鴻圖作下了嚴重錯誤的決策,還下了最後通牒,這幾天東方鴻圖忙著聯繫資金,根本就顧不上回家。我不禁歎息,想到:「商場如戰場,幾十年的朋友為了利益都可以反目成仇,無所不用極。夏堅果真下賤的可以了,還不惜損害自己公司的利益。」我更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幫到底,把他弄成夏堅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無聊中向東方冰介紹起期貨投資。所謂期貨不過是一種遠期合同罷了,例如某農場主種一批小麥,現在的價格是一美圓一斤,農場主估計到收割的時候一定會大豐收價格反而會降低,於是和購買者定一個空頭的遠期合同以一美圓一斤賣出。而購買者則認為人們會增加對小麥的購買導致那時小麥價格上漲,會升到一點二美圓一斤,於是作多頭簽定購買合同。期貨和遠期合同大致相當,不過是用標準的合同計量,而且有特定的交易時間三月、五月、七月、九月、十二月,還要到專門的交易市場,期貨交易市場來交易。同時為了防止買賣雙方反悔,都要交納總貨物價格1%到10%的保證金,一般期貨投機都是賺取保證金。

在喝了N+1杯咖啡後,終於熬到了晚上九點,芝加哥交易於有了動靜。我搓了搓手開始了我的圈錢行動。儘管東方冰對此不甚瞭解,但還是緊張的看著我的動作,不住的搓弄著衣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先作多頭買入了三千萬蒲式耳的七月期小麥和三千萬蒲式耳的七月期玉米(蒲式耳一種重量計量單位,每5000蒲式耳為一個標準合約規格)。當時小麥價格是3.39美圓每蒲式耳,玉米是2.85美圓每蒲式耳,頓時我的帳戶上就被劃掉一千八百多萬美圓作為保證金。

接著就是看著屏幕上數字的連續波動,同時我還對東方冰解釋著:「現在已經是六月中旬,我購買的快要到期的七月期期貨,如果不能賺錢,我們只好買這一大堆玉米小麥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地方擺得下。大概六七棟公司大樓應該可以放得下了,呵呵。」總體來說這些農產品價格都很平穩,畢竟已經快要到收穫季節了。「哇,哇,小麥下降了一美分,媽呀,玉米降了兩美分,不得了一下子就少了九十萬美圓,厲害,厲害。」「什麼!」東方冰也隨之叫了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握住了我的雙手,從她掌心溫熱而帶著潮濕感覺得知她肯定非常的緊張、激動。才說了沒有幾句話,就突然的少了九十萬美圓怎能讓她不震驚,何況這些錢都是用來救命的。

「我看你狠什麼,再追加三千萬蒲式耳的小麥,我真不信了。還跌,又跌了半美分,三十萬美圓又沒了。」我的話讓東方冰的大腦明顯的處於停止運動的狀態了,剛剛站起來的身子萎頓的靠坐在椅子上,無力的轉過臉,只能呆呆的看著我對著電腦屏幕大呼小叫。

看著她的表情,我則樂翻了天,雖然她已經對我道歉,但是這樣也算是對她高一時侮辱我的一種懲罰吧,男人小氣的時候也是蠻可怕的。

凌晨三點鐘,交易所關門,我也關閉了電腦伸了一個懶腰,結束了第一晚的鏖戰,對著身邊禁受了「無數」打擊仍撐著眼皮支撐的東方冰說:「還好還好,才少了兩百萬美圓,明天一定撈回來,今天就到這了。」東方冰還能說什麼,少了兩百萬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的除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當我關燈下樓的一剎那,垂頭喪氣的東方冰開口了:「周不凡,我看算了,不要再這樣浪費錢了,不值得!」柔和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給人一種無法捉摸的感覺,:「可是你父親的公司怎麼辦?我是無法輕易罷手了,我瑞士銀行的錢全紮在裡面了,怎麼也要弄回來的。放心吧,麵包總會有的!」東方冰只能透過月光看見我閃閃發亮的眼睛,卻是一雙自信而又堅定的眼睛,東方冰忽然的失了神,暗暗歎道:「為何我以前就沒有發現他這雙有神的眼睛?」而後東方冰輕鬆了許多,一切就隨他吧,默默的跟走我的後面走出公司。此時的我仰面朝天,看著天空中不停閃爍的星星,手指卻在不停的掐算著,淡淡的笑容出現在我的臉上,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所需要的只是等待了。

接連兩天,期貨市場仍舊不見起色,大概美國的那些農場主們都在準備著豐收了。直到第四天,玉米和小麥的價格才各漲了兩美分,我又賺回了一百八十萬美圓,可還是如不敷出,但也讓東方冰看到了一絲希望,儘管這一絲希望隨時都有破滅的可能。

結束了第四天的交易,因為是頭一次贏錢,所以我們在一家早起的小攤子上隨便吃了一些早點後,不覺中就到了六點,我陪著東方冰回到了學校。

才進校門,迎面碰見一個早鍛煉跑步的人,東方冰見到那人臉色大變,忙扯著我的衣袖,要我快些和她離開,卻被那人擋在身前:「小冰。」

東方冰躲開那人上來拉她的手,反而親密的摟住了我的胳膊,不過原本輕鬆的臉上佈滿了陰雲,頓時我就猜到了八九分。東方冰冷冷的說:「你擋著我幹什麼,害我害的還不夠嗎?」

喲喝,這個就是那個下賤之子夏什麼的,對了夏長柏。為了配合東方冰,我也摟上了東方冰的小蠻腰,東方冰想不到我會來這一手,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快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可瞬間就放鬆了身體,順便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乾脆雙手抱住我的腰了。

我只是小小佔她一點便宜,我反倒被她吃了一個大大的豆腐,雖然才六點鐘校園裡幾乎見不到什麼走動的人,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哪個不長眼的熟人過來……真不敢想像,到時我可跳進什麼河都洗不清了,我輕輕在東方冰背後推開她的身子,她變本加厲摟的更緊了,生怕我飛了似的。

罷了,罷了,鄙人就暫時犧牲一點色相吧,我這才打量起眼前的夏長柏。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給人一種儒雅睿智的感覺和他研究生的身份倒也相稱,身上只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背心和黑色運動短褲,健壯的二頭肌、三頭肌又讓人可以輕易體會到男人力的美感,更別說胸前那練成的方塊壯的胸肌,我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媽的簡直沒有辦法比。由於夏長柏剛剛鍛煉過,汗水浸濕了他的白色背心,加上初生的太陽顯現出健康的金色,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女性殺手」,八至八十歲的女人通殺。

不過此時的夏長柏卻黑著一張臉,眉頭都揪成一個疙瘩了,手緊緊的握成拳壯,骨骼還不時的「格格」直響。「這小子是誰?」夏長柏沉聲說道。本來他給我的印象還是零分,現在立即降成了負一百分,一點禮貌都沒有,至少應該這樣說:「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

「他,他……是我男友。」東方冰顯然對我的稱呼還拿捏不準,結巴的回答道。夏長柏鬆開了拳頭,譏誚的說道:「就憑他,省省吧。我們才是一對,你畢業後就嫁給我,我們兩家連手一定可以把公司發展好的。」說著還想上前牽住東方冰的手,東方冰退後一步,沉聲說道:「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把我對感情的珍惜當成懦弱,也許以前我和你有什麼關係,現在你是你,我是我。」我真沒有想到天下間還有這麼厚臉皮的人估計用氫彈都炸不穿了,耍了別人還能冠冕堂皇的提要求,我是學不來了。

「他還不是看上你爸的錢,而且他能給你什麼,如果我們兩個結合,往後公司還不是我們的天下了。」夏長柏囂張的叫囂著。我輕輕拍了拍氣得身體顫抖的東方冰,將她拉到身後說:「我給不了她什麼,但至少我不會讓我心愛的人因為我的傷害而傷心流淚。」不過想想燁,我的話好像底氣也不算太足。

東方冰激動的說道:「你也看見了,我們是從外面進來了,其實我已經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他,你永遠也得不到了。」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把我心裡震的天翻地覆,震得我目瞪口呆,在我大腦仍舊回味那一句話的時候,東方冰趁熱打鐵捧起我的頭重重的吻了上去,兩片火熱的唇瓣緊緊的貼在了我的嘴唇上。這感覺卻彷彿讓我置身於沙漠之中,經過驕陽的燒烤,嘴唇和喉嚨乾燥欲裂,突然一個濕滑的小東西冒了出來頂在了我關閉的嘴唇上,竟然是東方冰的小香舌。我想到:「不用玩真的吧,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我低頭發現東方冰竟微微閉上眼睛,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小香舌也鍥而不捨頂撞著我的嘴唇,看來大有衝不進來死不休架勢。

我們在這裡吻的熱火朝天,旁邊的那位則看得熱血沸騰,一股股的氣直往腦門上衝,紅著眼睛向背對著他的我揮出了強有力的一拳,竟然還能帶起「嘶嘶」的拳風。聞聲睜開眼睛的東方冰看到此情景不由大驚失色,可是更出呼她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夏長柏氣勢磅礡的一拳才伸出一半,卻被一隻不知從哪裡來的手無聲無息的握了一個正著,而且夏長柏的拳再也不能揮下去。東方冰從夏長柏頸間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並不是夏長柏好心不打了,而是實在打不下去了。

那隻手的主人當然就是本人了,我依舊保持著背對夏長柏的姿勢,只不過剛剛摟在東方冰腰上的左手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為自己的主人保駕護航去了。我輕輕的推開東方冰,同時也推開了夏長柏的拳。我們的身體剛分開東方冰立刻站到我的前面責問道:「你幹什麼夏長柏?」「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不要和我談感情,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了!」東方冰決斷的說。

夏長柏沒有理會東方冰卻指著我的臉說:「小子都是你,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裙子後面!」我是不是男人和我站在哪裡有關係嗎?不過我還是走上前一步,將東方冰擋在身後說:「我現在站在女人裙子前面了,怎麼著!你這種人也配在我面前提男人兩個字。」

雖然沒有打過多少次架,但我生性就不知道「怕」字該怎麼寫,就算我沒有得到龐老爹的部分功力這架我照樣會打的。

話已經說到了如此地步,這一架勢在必行根本無法挽回,東方冰知道多說無益,只能低聲在我耳邊輕語:「小心點,他很厲害的。」看見東方冰親暱的在我耳邊說話的樣子,夏長柏再也忍受不住,跨了一步一記直衝向我的門面來。我氣定神閒向後小退半步,雙手置於背後,我聽見了東方冰緊張的心跳聲,微微一笑,也不見作勢輕飄飄的抬起右腿,比夏長柏的拳更加快速的蹬出正踢在夏長柏的胸口,而後迅速的收回腳站立在原處。身邊的東方冰看在眼裡,還以為我只是輕輕的踢開了夏長柏逼近的身體,卻料不到夏長柏「蹬、蹬、蹬、蹬」向後退了十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還不停的撫摸著胸口順氣。

東方冰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印象中的夏長柏好像不應該這麼不禁打的,可事實卻明白的擺放在面前。其實並不像東方冰所見的那樣,因為我的動作過快而迷惑了她的眼睛,我踢的不僅僅是一腳而是三腳。我先是第一腳將夏長柏身體的衝勢止住,緊接著第二腳踏在夏長柏的胸前,第三腳則運用腳尖點在他的喉嚨的關軟骨氣管上,動作一氣呵成,東方冰只是看見了我故意放慢動作的第二腳而已。

我回過身不再理會不堪一擊的對手,拍拍張大嘴巴的東方冰的肩膀說:「走吧,別浪費時間了,睡一會說不定還能趕上幾節課。」東方冰應了一聲,卻無意間瞟到了夏長柏怨毒的眼神,不敢再看,小跑幾步追上了我。這時她仍舊迷惑著:「沒有可能呀,他以前很能打架的呀。」東方冰對夏長柏的實力深信不疑,還向我解釋道:「我在美國上七年級的時候,相當於我們這兒的初一,當時受到五六個高年級的男孩欺負,他就和那些美國男孩打了一架,結果受了傷。於是他就到附近的武館練習跆拳道、空手道、截拳道、泰拳,只要能打的都學了,而且學習的非常認真勤奮,半年後他一個人把那五六個人痛打一頓,後來那些人找人報復,他只受了輕傷,卻放倒了十三個人。他參加全省大學生跆拳道比賽,還獲得過冠軍,輕輕挨一腳不應該就這麼站不起來的。」

「你還是很在乎他?」我停下腳步問道。「不,我們已經成為過去了,我不會原諒他傷害我的家人的。」東方冰堅決的說道,眼睛裡卻不期然的閃過一絲痛苦。「他什麼格鬥都學了就是沒有學習武術,而我恰好練習了幾年,他敗是當然的。一個人作出了他的選擇,這就意味著他要放棄其他所有的選擇,如果他的選擇比他其餘所有的選擇的收益都要大,那麼他的選擇就是有意義的正確的,不然到不如放棄這個選擇而可以有其他所有的選擇,尤其是感情方面的。」東方冰慢慢的走著,回味我剛才所說的話,突然抬起頭說:「我明白了。」突然轉移話題說道:「周不凡,你剛才打架時冷靜的讓人害怕,只有站在你的身後才能平靜下來,你真讓人捉摸不透,讓人有一種想要深入瞭解的衝動!」「其實,我很平凡的。」我故意打了一個哈欠,向東方冰擺擺手,毅然鑽進了男生宿舍,留下沉思中的東方冰。

中午我和東方冰又不期而遇了,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藉著今天早晨賺錢的勁頭,東方冰硬是要邀請我吃午飯,讓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我滿口答應了,走了兩步我停下來忽然問道:「可不可以再多加上一個人?」東方冰笑容斂起,失望的點了點頭。我急忙掏出手機撥了幾個數字:「喂,燁嗎?今天有人請客,快點到XX餐館。什麼有作業,作完了再去吃飯不要等了,是免費的,機會難得。下午要交的!哦,真可惜。」我掛了電話,對著重新燃起希望的東方冰說:「十分抱歉,她有事不能去了,那我們改下次她有空再一起去吧,謝謝你的邀請了。」東方冰已經把失望完全掛在了臉上,只能生硬的回答:「沒,沒關係,下次吧。」我轉身正準備離開,突然有喊住了也要離開的東方冰:「等等。」「是不是一起吃飯?我訂好了菜了。」東方冰脫口就說了出來。

我急忙搖頭說:「不是,不是,我只想告訴你,晚上你不用去公司了,我一個人看著就可以了,你也累了幾天好好的休息休息。」「那怎麼行,你是在幫助我,我受點罪也是應該的,我也好安心。」東方冰倔強的拒絕了我好心的提議。我聳聳肩表示隨你的便,再次轉身跑進了教學樓,看看犧牲午飯時間做作業的燁。東方冰直到目送我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空空的房間,蒼白的燈光,靜得只剩下平緩的呼吸聲,這就是我們在老爸公司堅守的第五天的真實寫照。東方冰吸取的前幾晚的經驗,借了五套言情小說外加六本漫畫書來了。她在這裡對我幾乎沒有一點幫助,還硬要跑來湊熱鬧,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雖然看美女打哈欠也確實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可是看多了也還是要覺得厭煩的,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樣子,為了活躍氣氛我開了口:「看你這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說幾個笑話吧。一天,蜘蛛、蜈蚣、蛇和老鼠在房子裡面打麻將,打了一天的麻將後大家都覺得累了,於是他們提議買些咖啡提神。可是在誰去跑腿的問題上爭論起來。蛇首先說:『我沒有腿,不方便,還是老鼠去吧,畢竟它有四條腿。』老鼠歪著它的鼻子說:『我才四條腿,可是蜘蛛有八條腿,還是讓它去吧。』蜘蛛一聽不幹了,反駁說:『我才八條腿,又不是最多的。』接著把目光轉向了蜈蚣。蜈蚣看見大家都在看自己無奈的說:『我去就我去吧。』隨後就往外走。可是其餘幾個左等右等始終不見蜈蚣回來,兩個小時後實在等不及了,於是大家決定一起找蜈蚣。可剛到門口就發現蜈蚣坐在門口,手中空空如也,大家憤怒的罵道:『你不想去就直說,何必拖拖拉拉的。』蜈蚣抬起頭無辜的說:『我出門總得把鞋子穿上吧,這不,還有四十隻就好了。』」

頓時投資部響起了東方冰銀鈴般的笑聲,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瞌睡更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笑得氣喘之餘還不停的撫著胸口,笑著笑著卻突然得盯著我臉上看起來。我避開她的視線,把注意力都轉移到電腦屏幕上來,不過從感覺上我覺察到她還是再打量著我。

漫漫長夜最是寂寞、無聊,我百無聊賴的打開了紐約時報的網址看看有什麼新聞,一條消息吸引了我:「美國局部地區下暴雨,已經有三座小鎮遭受洪水襲擊。」我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來了,而且是擋也擋不住的來了,也許大多數人不會在意,可是對我、對東方冰、對東方鴻圖的公司來說這無疑是最最重要的一點,我們要賺錢了。

我歡呼的跳了起來,大叫一聲:「YES.」東方冰被我嚇了一大跳。我興奮的告訴她:「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反正在五天之內,那兩千萬美圓就要來了,哈哈。你爸可以舒出一口氣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先要送錢。」我剩餘的錢全部作多買了大豆、小麥等期貨,可謂是孤注一擲了,不成神便成鬼,不過我變鬼的機會渺茫了,因為我推算出來的東西全部要變成現實了。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美國東海岸由於暴雨暴發大面積的洪水,禍不單行,東海岸那邊水深火熱西海岸也不平靜,竟然暴發了百年也許是千年難見的蝗災,超過百億的蝗蟲席捲了幾乎整個西海岸,兩項災害加總起來,全美一共有百分之六十農場受災,幾天前還風調雨順的等待豐收,現在天災人禍下也許就是顆粒無收了。按照經濟學的說法,供求決定價格,現在美國國內對農產品一定是供不應求,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物以稀為貴」。大豆、玉米、小麥的現貨價格像剛剛發射的火箭一樣持續上升,連帶著期貨價格也瘋狂提升。這就是所謂的反轉市場,按照常理現在七月到期的期貨價格應該比較低的,畢竟豐收就在眼前,經過大水和蝗蟲同志這麼一弄,任何的理論都是不成立的了。就看誰的運氣好了,當然這也包括推算出內情的我。

「如果不是美國的期貨市場每日有三十美分的最高限假,我們早就可以結束了。」第八天的晚上,我指著電腦屏幕對東方冰說,看看手錶才二十二點,美國也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想要平抑住瘋長的糧食價格,洪水也基本控制住了,反倒是蝗災越演越烈,據說整個洛衫機市的上空被蝗蟲完全掩蓋,只要手持機槍對著天上開火不用瞄準都能打下一大片。

小麥的價格才下降半美分,立即就上揚了五美分。東方冰也把頭靠近,想要看清到底有什麼玄機,我忽然轉頭看向她,卻發現她的臉離我不到一寸,陣陣幽香撲鼻而來,東方冰輕叫一聲:「啊!」,然後急忙把頭向後仰起,身體重心頓失,整個身體向後倒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東方冰順勢倒入我的懷裡。

半天不見她離開,本來以為她受到驚嚇,卻發現她閉上了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我輕輕的咳嗽兩聲,扶著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這才羞紅了臉問:「你突然轉過來,嚇了我一跳,有事麼?」「哦,我剛才將多頭全部作了空頭,意思是說我把所有的期貨全部賣了,收回了保證金。現在我要說,終於結束了,哈哈。」我將手裡抄記的數據全部撒向空中,「我現在的帳戶上有七千三百萬美圓,扣除借銀行兩千萬美圓及其利息、還公司資金利息和付給期貨市場的佣金,還能剩下兩千五百萬美圓,絕對夠你爸公司的一億六千萬的缺口了,搶錢行動圓滿結束了。如果在等幾天說不定總資金能達到一億美圓了。」

「真的?那你為什麼放棄了?」東方冰彷彿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只是幫你爸擺脫困境,又不是來賺錢的,貪心要這麼多幹什麼。該收手時就收手。」如夢如幻,一場嚴重的經濟危機難道就這樣被解決了,東方冰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接著抓住我的手又蹦又跳,多日來壓在她心口的那塊大石終於落下了。

我關上了電腦說:「走吧,回家去吧。明天告訴你爸把手續辦好,一切就沒有問題了。」東方冰想說些什麼,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在那一個勁的點頭道謝。

走出公司大門,我仰望月空,這裡的月亮一定比美國圓吧,運用我本不想用的能力發了一筆美國的國難財,終於籌集到了足夠的資金了,看到東方冰久違的笑容,我這些天的勞累也值得了。忽然我站住腳步,後面的東方冰也隨之停下,剛想問我原因,我搶先一步說:「你從旁邊的那條路出去,前面就是大街,趕緊坐車回去,這些帳戶文件你拿著,這裡可是關係到七千萬美圓。快點離開。」東方冰接過一疊文件,既感動我對她的充分信任,同時察覺到一絲緊張的氣氛,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反而不知道是否應該離開。

就在她的猶豫的時候,前面黑暗的地方突然亮起一排車燈,還摻雜著轟鳴的馬達聲音,我瞇起眼睛看清原來是八輛摩托車,每輛摩托車後還載著一個人,合計起來一共是十六個人。不過從她們的體形上來辨別其中有五個是女的。我急忙催促道:「快點離開。你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麻煩。」說著把東方冰往旁邊推去。

一個人從一排摩托車手之中走了出來,摘下了頭盔露出他英俊的面容,竟是夏長柏。夏長柏將頭盔夾在胳膊下,點了一根煙陰冷的說:「跟我回去,小冰。」「我是你什麼人,跟你回去!你竟然跟蹤我!哼,你倒是越來越長進了,和一群小痞子混在一起。」「臭娘們,你說什麼!」一個摩托車手叫囂著,被夏長柏一個眼神避回剩下的叫罵聲。「我早就知道這傢伙不會那麼簡單就罷手的,能忍到今天也算不錯了。」我小聲的在東方冰耳邊說道,「呆會趕緊從那條路出去,只有一百米就到大街上了,他們也不能拿你怎麼著了,我先擋一陣,記住不要把文件弄丟了,不然你爸的公司就徹底沒有指望了。」東方冰聽見我要單獨留下,焦急的直搖頭,說什麼都不肯。為什麼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是這麼的麻煩,她留下來對我會有什麼幫助,還會成為我的牽制,直到我喊了一聲「滾開」時候才讓這個頭腦發熱的東方冰清醒,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後戀戀不捨的跑向另一條路。

夏長柏向其餘人一揮手,其他人架起車子就揮拳衝了過來,我的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連他祖宗八代都會翻過來的,這大概就是我繼承魔師龐斑的不多的氣質之一。

夏長柏見自己人纏向我,他則趁機想要追上東方冰,我也沒有絲毫想要阻止他的意思僅僅握緊了拳面無表情的迎接十二個小嘍囉的到來,可夏長柏越過我的身體還沒有跑兩步,就聽見整齊劃一的倒地聲,呻吟的叫喊更是此起彼伏,他膽寒的看向我,發現我正把拳頭從一個頭盔裡抽出來,厚厚的塑料面罩在我面前如同薄紙一般絲毫不起任何的保護作用。夏長柏震驚了,上次他為自己的敗落找到了諸多的理由,心有不甘才召集了自己的兄弟兼「打友」想要出口氣,這些天一直花錢僱人跟蹤,今天終於把人湊齊了本想威風一下,隨便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誰想到竟會弄成這樣,可以說是不堪一擊。夏長柏心裡明白,這些倒得一地的哥們都是平時和他相互對練跆拳道、截拳道的,他這個全省大學生跆拳道冠軍對付他們中的一個綽綽有餘,同時招呼兩個就比較吃力了,同時對上三個只有落荒而逃的命了,誰知才一個照面十二個就不明不白的全倒了。夏長柏也許很會演戲,他可以騙過所有人的眼睛,讓大家以為他是一個好學生、好情人。可是現在他卻絲毫不能掩飾他內心的恐慌。

我慢慢的走近他,朝著他的小腹就是一拳說:「不要惹我,我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不信你就多喊些人來。」接著又是一拳,把夏長柏的黃膽水都打了出來。然後走到那五個相擁在一起的五個女孩面前,笑著說:「不要和他們瞎胡鬧了,回家去吧,這樣的生活不適合你們。」一個躺在地上的摩托車手還想伸手抓我的腳,我輕易的閃躲過去了,接下來作出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單手將一輛摩托車舉起砸向了那摩托車手,好在他身手還算可以,翻了十幾個滾躲過了壓頂的車子。「我說過了不要惹我,姓夏的,你記清楚了。」拍拍手離開了那裡。

待到我沒影了,那五個女孩脫下了自己的頭盔扔在地上說:「都說自己有多厲害,多能幹,原來只是一群蠟槍頭,不中看也不中用,我們沒空和你們玩了,拜拜。」甩甩長髮,各自消失在夜色中。夏長柏握緊拳頭狠狠得砸向地面,彷彿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良久,他們十三人才相互攙扶著起來,垂頭喪氣的騎車離開了。街道又恢復了寧靜,牆角處卻探出了一個頭,從她長髮的影子中可以判斷她是一個女孩,女孩走了出來,竟然是早已經離開的東方冰,東方冰在打鬥的現場徘徊了幾圈,喃喃地說:「周不凡,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東方鴻圖通過我借給他的錢終於獲得了那份原本不可能實現的合約,當然也保住了公司總裁的位置,不過公司裡面也明顯的分成了兩個陣營,一方東方鴻圖,另一方則是夏堅,雙方勢均力敵,再也無法回復到以前和睦的境地了,不過以東方鴻圖久歷商場爾虞我詐的經驗,應付起來也沒有什麼的。不過東方鴻圖憑借自己的實權,在公司內部肅清了一披夏堅的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讓他們當保安,就是被派去掃廁所好一些的只能做做端茶倒水的活,可以說東方鴻圖實力稍佔優勢。

至於夏長柏,經過我的教訓後老實得很,沒有找過我的任何麻煩,畢竟他是聰明人,聰明人懂得做聰明事。

轉眼間就到了大三的暑假了,我發了一封又一封的E—mail,總是等不到雪的回應,到了七月十號才回了一封過來:「抱歉不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這個暑假不能回來了。雪。」我只能撫摩床前雪的照片了,對雪的思念日益加深……

大四了,這將是我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年,在就業還是升學的壓力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兩個月,燁告訴我她想要繼續升學考研究生,我當然是支持了。燁又問我的打算,我笑著回答她:「理論上的知識對於我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況且我也沒有就業的壓力,研究生對我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我更需要的是社會上的經驗。我以權數來計算,找到好工作的權數是40%可是三年下來工作經驗是30%而職位則也可以達到30%,40%+60%=100%,而考研究生後找好工作權數是60%,學習經驗30%,60%+30%=90%得不償失。你就不同,你考研的權數可以達到80%——90%,所以和適合你呀。」於是燁勤奮的看書,幾乎沒有空餘時間陪伴我,我越發顯得孤單了。

春節前夕一切的考試結束了,我除了等到了雪祝賀新年快樂的郵件,再也沒有她的的消息了。

是四月畢業生找工作的高峰,我們宿舍裡面也不例外,我破天荒的召集他們想讓他們全部加入我爸的公司,林東智只是問是不是上次去的那家公司,得到肯定答案後舉四肢贊成,還成功的說服了其餘的所有人,我則毫無隱瞞的把真相告訴了他們:「這公司是我爸開的。」他們更是不停的起哄,要我多照顧他們,當然是薪水方面的。我還抽空帶他們看了公司的各個部門。

現在公司已經由單獨的大樓,擴展購買了附近的三棟大樓,辦公規模擴大了五倍,他們對這樣的工作環境非常滿意。林東智豎起大拇指說:「比我上次來大了很多。絕對007。」我疑惑的問他什麼是007。他神秘的貼耳對我說:「不就是詹姆斯*邦德嗎,我們那裡讀快些就是真是棒,美女多真是棒呀。可惜上次和我一起工作的那個女孩不在了。」怪不得他小子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我的邀請,還有這一段插曲。林東智又找上劉得華:「你剛才放電擺平幾個。」劉得華伸出五個手指頭。林東智譏笑說:「才五個,可憐。」劉得華回答:「是十五個,有五個不確定。你小子呢?」林東智得意的說:「除了那個掃地的大媽全部放倒。」小六子插嘴:「我怎麼沒有發現……」

哎,把一群淫蟲引進公司也不知是福還是禍,我想,應該還是福多些吧。

進入六月份,大家離別在即,畢業生宿舍裡面產生出一點淡淡的哀愁,畢竟大家相處了四年,四年的時間不短了感情早就培養出來了。不過有一個宿舍例外,就是我們宿舍,林東智鬼點子極多,不知從哪裡抱來了音響電腦,還弄出一個「最後瘋狂」的活動,為朋友點歌,為某些暗戀別人不敢說出口的同學提供表達的場所,他們還在學校所有的公告欄裡張貼廣告,我們宿舍4444444的電話號碼成為所有同學都知曉的數字,電話鈴聲從上午九時起就沒有停歇過,那哥幾個還樂此不疲,赤膊上陣接聽每一通電話,然後就會出現「XX級通信工程一班的帥哥XXX,向XX級會計三班的XX美女表露愛意,千言萬語只想匯成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下面就送上這首歌。」之類的話語,彷彿忘記了三分鐘前一個女生才拎著拖把衝過來讓他們停止的事情。

我看著嘻嘻哈哈的他們,無奈的收拾著櫃子裡面的東西,心裡想的是雪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發郵件給我了。林東智笑鬧著說:「不要收拾了,等會把這些都便宜賣給下一代不就行了,還能賺點銀子吃飯。」「下一代,你有嗎?」劉得華見不得林東智說話橫插進來,兩人又開始了例行公事般的吵架。學弟學妹竟然成為下一代,真為素未謀面的他們感到悲哀。

依稀間我聽見樓下宿管員的叫喊聲:「周不凡,有人找。」如果不是我聽力過人,恐怕真難在這震耳欲聾的聲響中聽見有如蚊子般聲音的喊聲,我應了一聲後就下了樓,心中琢磨:「到底是誰喊我?」

白色的無袖襯衣,白色的超短裙,配上黑色的腰帶,紅色的皮靴蹬在腳上,米黃色的太陽帽加上藍色的太陽鏡遮住了她大半個臉,卻給我說不出的熟悉感。

她看到我的表情先是緩緩的摘下太陽鏡,接著脫下了太陽帽,並甩了甩烏黑飄逸的長髮,臉頰現出淺淺的酒窩,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眨著,我忍不住驚呼出來:「雪。」我最想見又最怕面對的人。

我愣愣的走上前,,我將雪一把擁入懷裡,不在乎旁邊經過同學詫異的眼光,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了她的影子。雪也動情的緊緊擁抱著我,三年多的思念全部融化在這溫馨的片刻,時間猶如停止一般。不知過了多久,雪輕輕的推開我,但仍舊嬌羞的挽起我的胳膊沒有鬆開,說道:「都是你害的,我來介紹,這是我的老師皮艾爾*普拉蒂尼,是我的巴黎美術學院的老師,因為和藝術學院進行學術交流來我國,等會我還要帶他過去。」聽到雪這麼說才看見她的身後不遠處還站了一個三十歲左右金髮碧眼的帥氣年輕人。雪用熟練的法語向普拉蒂尼介紹我,我主動伸出手用絲毫不遜色於雪的法語介紹自己並說:「歡迎光臨我國。」雪驚異的看著我,我則得意的翹起了嘴角說:「暑假無聊學著玩的,還不賴吧,至少不會輸給你。」

雪接著告訴我為什麼來這裡,原來她爸又出差了不在家,所以無法叫她爸派車出來接,閒聊中普拉蒂尼老師得知我的情況,便要求先來我學校,看看我們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我這才注意到不遠處還擺放了幾個大皮箱。

將普拉蒂尼送到藝術學院後,我拎著雪的皮箱和雪並排走在藝術學院的林蔭道上,雪宿舍的那幾個好姐妹早已各奔東西,讓雪著實遺憾了許久,一時間我們都沉靜了下來,雪緊緊的抱著我的臂膀,頭輕靠在我的肩膀,和四年前的情形如出一轍。還是我主動打破了這份沉寂:「雪,你變了。」雪疑惑的皺起了可愛的眉頭,「你越變越漂亮了。」我繼續著我的話題。雪抬起頭狡黠的笑了笑:「不凡,你也變了。」「不會吧,還不是那樣。」我想想自己的相貌,再怎麼變也成不了湯姆*克魯斯那樣的外形,再差也最多是沙僧變成豬八戒,其實兩個人互相變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呀。雪看到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說道:「你變得越來越油嘴滑舌,越來越會騙女孩子了。」「好你個丫頭,竟然敢變了法子來罵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笑罵著作勢要打雪,雪卻把手上的另一個皮箱塞進我的懷抱,笑嘻嘻的跑開了,還在我身邊轉起了圈。「有種你別跑,小丫頭。」我將皮箱交到一隻手上想要抓住這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卻向前跑了。「嘻嘻,有種你也別追呀。」

攔了一輛出租車將雪的行李送回了她家,其間我還發了一條短信息給燁:「雪,回來了。」燁回復:「好好的陪著雪。我今天回去住。」我知道燁為了不影響我們,她要暫時搬回到自己的家裡,雖然我並沒有說過什麼,她卻如此的善解人意,讓我默默的感動。

整個下午我都陪伴在雪的身邊,幾乎逛遍她所熟悉的角落,雖然只是故地重遊,但心境卻大不相同,以前只是純粹的遊玩,現在還多了一份感情的回憶在裡面。

雪和我來到了江邊碼頭,雪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任由江風撫摸她的面頰,夕陽下她的面容泛起了迷人的紅光。雪睜開眼睛忽然小女孩般的跳起指著有著夕陽倒影的江面叫道:「不凡,快看那裡,祖國的夕陽真美呀。」我從身後環抱起雪的小腹說道:「我不覺得日落可以這樣美麗,也不信夕陽可以飄溢香氣,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的美景。我真的很幸運,有你陪伴我連夕陽也夢寐,旁邊每雙眼睛都在妒忌,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雪將頭靠在我的胸口說:「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微微一驚問道:「那你的課程怎麼辦,你不是說過一共要學五年的,而且畫畫不是你的生命嗎?難道就這樣放棄了?」雪的笑容更盛:「畫畫是我的生命,可是你卻是超越我生命的存在,在離開你的日子裡,我每時每刻都在思念你,而且我的女伴時常帶她的男友去我們的宿舍,做他們愛做的事,我卻只能擠在外面的沙發上,這種思念更是不可遏止。再說我也沒有荒廢學業呀,因為我已經提前畢業了,我為了盡快見到你所以我將兩年的課程在一年內上完,同時我還選學了一門和美術相關的廣告學,這幾個月我可是學得焦頭爛額的了,每天只能睡幾個小時。去年暑假我不就告訴你了?最近幾個月我們學校的教授還因為我的成績特別優秀,特地讓我舉辦一個個人畫展,我就忙上加忙了。我的畫展很成功,所以我的所有夢想都實現了,只剩下回來陪你咯。不過抱歉,我確實沒有時間回你的信。」「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不要勉強自己嘛。」我愛憐的撫摸著雪柔順的頭髮。

雪突然轉過身面對我,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就這麼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實話告訴你,法國追求我的人有很多,還有人跪地向我求婚,你不怕我跟別人跑了!」我笑著回答:「我只擔心你的安全,其餘的我什麼都不擔心,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你被人輕易的拐走,那個女孩就肯定不是我所熟悉的西門雪。我對你不僅有關愛,還有更多的信任。You』remyangleforever。Youhavealreadysurrenderedmyheart,bodyandsoul,你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你也是,不凡。」我們再次無聲的領略此刻的美景,體會彼此間的深情……

晚上,我們就近找了一家情侶餐廳,我們相互點了對方喜歡吃的菜餚,然後相視一笑,默默的等待著。雪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了口:「不凡,能說說燁的事情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儘管我們整個下午都在避免這個話題,但是逃避終究不是辦法,我雖然想到雪一定會問,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準備,只是急切的握著雪的手說道:「這不關燁的是,如果不是我喝酒醉倒也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都是我不對。」雪握了握我的手說:「我只是問問,沒有必要澄清什麼的,你對人太好了,雖然這是你的優點,可同樣就成了你的最大的缺點。我仔細想了很久,我是燁都會情不自禁的喜歡你,你恰到好處的給了一個最需要幫助的女孩所有的關懷,只要是正常的女孩都會被你感動的,何況燁那麼的優秀。」我稍稍鬆了一口氣。雪又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你在我和燁兩個人之間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我最頭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題根本就沒法解:「你們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就有如左手和右手一般,讓我怎麼作出選擇?」雪還是堅定問道:「我說的只是如果,我們兩個你只能選其一,你的選擇是什麼?」我單手捂著頭,許久才艱難的回答道:「我會選擇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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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我緊緊的握住雪想要抽離的小手,看著雪她那煞白的臉龐我又伸出了一隻手握上了她的手,平靜的解釋:「你比燁什麼都出色,好的家世、一個疼愛你的父親。除了我你還可以找到比我更加優秀的人,我也還可以一如既往的深愛著你。雖然不可能有誰比我更愛你,可是你卻可以找到和你更相稱的人。而燁則不同,她除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看雪不再掙扎著抽回手,我減輕了手上的力度,「對燁我除了一份憐愛之外,還有一份責任。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不要生氣了」

雪反手回握我的手,蒼白的臉色回復了血色說:「我只是不忿你當著我的面說的那麼直接而已,燁的事我也可以理解,無依無靠的感覺真的很苦的。你的出現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不過理解歸理解我總要適應一下吧。再說了,你是我的好老公,我可不會平白的讓給別人,最多只能讓出一點,記住只有一點。」我趕忙說道:「老婆的聖旨我怎麼能忘記。你真的不生氣了。」雪白了我一眼,差點把我的魂都勾了出來:「我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嗎?生氣多了容易生皺紋的。別人恐怕哄我還來不及,你倒好一點也不隱瞞。」話鋒一轉,「不過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周不凡,比虛情假意的敷衍我好多了。在你身邊,給了我一種安全感、歸宿感,有你在我旁邊就是天塌了你都會幫我頂著的,我實在找不到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我也不想浪費時間找了。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們的性格,不像那些外國的青年,銜著一朵紅玫瑰,單膝跪在我的面前說:『你的美貌深深的打動了我,請做我的女朋友吧。』而且還是千篇一律的,一點內涵都沒有,看人只看相貌,難道和我交朋友只是因為我的相貌嗎?」聽著雪的牢騷,反而讓我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意味著她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了。

雪突然笑著說:「不可能找到比我更愛你的人,這種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可是為什麼還說有和我更相稱的人呢?」「愛你沒錯,但畢竟社會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像一個下凡的天使,我和你明顯不搭配,就像鮮花那個阿什麼的~~~~~」雪咯咯直笑,點了我的額頭一下:「小心眼的傢伙。」

「經濟裡面的簡單公式,收入減去成本等於利潤。」「嗯,什麼?」雪疑惑的看著我,對我的話很是不解。我柔聲說:「我今生最大的收穫就是不費力的情況下讓你做了我的女友。」(「還是我先約你的,一點也不會主動。」雪不好意思的小聲附和。)「最大的成本就是要用進我一生的精力來愛護你,而我的利潤就是獲得了你的青睞,讓我的人生從此幸福完美,不再有任何的缺憾了。你就像一張很大很大的網,輕易就把我困在網的中央,我越是掙扎陷得越深。」雪動情的看著我,嘴角顫動著吐出幾個含混不清的字:「謝謝你,不凡,我也~~~~是~~~~。」許久雪掐了我的手臂一下說:「都是你害人家哭的。好,晚上我一定要把燁叫到家裡,好好的討論討論你的事。」「我們以後……」雪幽幽的歎道:「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吧,只要現在我們快樂就可以了。」我可憐的問道:「我可不可以旁聽我的事情呀?」「不行,我們兩個女孩說話你聽什麼。」雪斷然拒絕。「我抗議。」「抗議無效,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壓迫嗎?今天就是本小姐壓迫你的時候~~~~~~~~~」

與此同時,一列十二輛轎車的車隊緩緩的離開了監獄,為首的那輛奔馳車中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小黃你有什麼情況告訴我。」小黃看著老闆猙獰的面容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出來混了這麼多年,看到自己的老闆總是有種膽寒的感覺,即便是在六月。小黃頂了定神,恭敬的回答:「王總是這樣的,出事的那年。」小黃瞄了一眼王總,果然發現王總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使得小黃更加小心翼翼的回答:「那天我突然肚子脹得慌,去了倉庫邊上的二樓小解,才躲過那一劫,不過我卻有一個發現……」王總一把拎起了小黃的衣領厲聲問道:「什麼發現?」小黃身上如下雨般的淌著汗水,絲毫感覺不到車裡的空調已經能夠開到了最大,結巴的說道:「我…我方便完下樓的時候,透過燈光隱約看…看到一個人的背影,他遠遠的監視著我們的倉庫,那時警察還沒有來不過不久就進來幾十個條子,大…大概那人就是告密的。」「是嗎?」王總將聲音提高了八度。「王總!第二天我打開電視看外面狀況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家電視台的新聞中拍到了那個人的側面,而衣著和我看見的一模一樣,那人走時的背影和我發現的背影也很相近,於是在新聞復播的時候我專門錄了一盤帶子。」王總將緊抓衣領的手送開了,還為小黃整理了被他弄皺的衣服:「結果呢?」問得毫不拖泥帶水,語氣緩和了許多,臉上的陰狠卻絲毫沒有減少。

小黃也舒了一口氣,說道:「我於是找人查了那人的情況,直到上個月才有眉目。那人也許叫做周不凡,老爸開了一家公司,現在在市裡面已經很有名氣,和市裡領導也很有關係,住的地方靠警察局非常近,恐怕動他不太容易。」「那小子呢?」「據我們的人說,他不和老子一起住,而是一個人單住。」王總掐斷了手中的香煙,狠狠的扔在了車上:「不管是不是他,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在我走之前,我不想再讓他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聽到了麼?」「明白了!」小黃一點也不敢怠慢的回答。「歡迎王總回來。」「恭喜老大回來。來跳過這個火盆來圖個吉利。」到達目的地一陣喧鬧聲使他們的談話終止了,小黃向王總點了一下頭,王總揮了揮手,然後小黃打開車門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轉眼就消失在嬉鬧的人群中……

雪估計是累了,畢竟她坐了一天的飛機,時差都沒倒回來又和我玩了一天,這不,坐在出租車上就靠在我的懷裡睡著了,睡時還流露出甜甜的微笑,直到出租車停在她家的門口我才好容易喊醒她,雪向我擺擺手道了聲再見,就搖搖晃晃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只好搖頭乘車回學校。

才踏進宿舍,一個個黑影就上前捂臉抓手將我弄了個嚴實,接著就是林東智壓低嗓門的聲音:「好小子,跑到哪裡去了,老師交代?」如果不是發現是他們幾個,我早就不知道把這幾個活寶扔到哪個國家去涼快了,問就問有必要弄得跟審訊似的。我動了動胳膊示意他們放開,他們對看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送開了手。我搓搓手臂不在意的回答:「不就是去了趟夫子廟、中山陵、莫愁湖,還跑到碼頭轉了轉,想去和我說一聲,我帶你們去就是了,這麼緊張幹什麼?」劉得華扒開前面擋事的小六子說:「主要不是這些,而是和誰一起去的!」小六子金永勝插話進來:「別想否認,我在樓上看得一清二楚,是個穿白色衣服的女生。還『嘛、嘛、嘛』。」他說得不過癮,還親著自己的手示範了起來,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哪只眼睛親眼看到的,我只不過和雪擁抱了一會,他竟然說得繪聲繪色的,弄得我簡直我哭笑不得。

「你看到我『嘛、嘛、嘛』了嗎?」我反問道。「沒有,不過擁抱後面的情節都是該這樣進行的。」金永勝理直氣壯的回答,聞聽此言立刻被其餘那四個拖到床上暴打一頓。

林東智「語重身長」的說:「你已經有劉燁這個女朋友了,再做這類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不要露出馬腳了,你竟然光明正大的……哎!」另外四個聽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這算哪門子規勸。

金永勝則叫道:「為了幫助老四,讓他不再犯錯,我已經打電話約劉燁到學校的涼亭把事情告訴她,隱瞞是不對的,這樣對大家都不好,你回來正好,自己說。啊,還有五分鐘……」話沒說完又被人摁到床上暴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你想拆散他們呀。」「我也是為他們好……」剛解釋嘴就被他的臭襪子塞住了。

原來就為這事呀,怪不得沒有聽見他們例行公事般的播放歌曲。覺得燁大概要到那裡了,他們也停止了胡鬧,一個個跟在我的身後不知想看熱鬧,還是想幫忙。到了涼亭發現燁到了正漫不經心的看著人工湖的湖面,我輕輕的喚了聲:「燁。」燁呆了一下,轉過身笑著說:「怎麼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他們找我有事呢?」金永勝被其他四人推了出來,不由暗暗罵道:「倒霉的事都由我出面。」他抓了抓頭說:「今天有一個女生那個什麼的……」「我知道了,找不凡的嘛!」燁沒等詞不達意的金永勝說完就明白了。「知道了?」金永勝皺了皺眉頭,「老四你也看到了,這不是我說的哦。」他立刻被林東智拽了回去說道:「我們還有事,你們繼續。」四人對著小六子罵罵咧咧的走了,只留下我們兩個面面相覷。

我走近燁捧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說:「雪回來了。」燁有些緊張的回答:「雪剛才打電話要我去她家裡聊天,我……」「你們很久沒見了,她肯定有很多話要對你說,不要擔心了。快些去吧,不要讓她等急了還來怪我。她今天才回來,不要聊太晚了,讓她早點休息。」燁聽話的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向我,看見我肯定的目光後燁轉身離開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燁同樣擔心面對雪,可是這是誰都不可逃避的,我不能,燁不能,只有迎面解決,但願雪不會又作出什麼來。

第二天清晨,剛過了八點鐘我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雪詢問情況,雪始終不肯透露半分,雪還告訴我燁早上已經回去了。我又打電話問燁,從來不和我隱瞞任何事情的燁像是同雪有了某種默契,怎樣都不肯說,不過我在隱約中察覺到她們之間彷彿達成了某種協議,估計是好的那方面的。這天雪在家足足的躺了一天,充分補充了睡眠。

第三天,雪早已精神充足,早晨天才濛濛亮,就把我從宿舍的被窩裡叫起來,要求我陪她出去逛逛。由於打攪了其餘幾個的美夢,我在一片叫罵聲中狼狽的離開了宿舍。

到達了約定的地點,雪早已翹首期待我的來臨,看見彷彿睡眠不足的我,輕快的跑到我的身邊摟住我的臂彎嬉笑著說:「好像你的精神不太好呀,對了剛才在電話裡為何這麼吵?」「你就是罪魁禍首!」當然這一句話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講,不過看到雪,我的瞌睡早就跑到九霄雲外了。她上身穿了一件天藍色的短袖襯衣,將她擁有著雪白肌膚的臂膀展露出來,讓人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冰清玉潔,下身則是一條粉紅的皺折短裙,配上黑色的小皮靴,突出了她完美修長的腿。頭上戴了一個碧綠的蜻蜓發卡,每個小巧可愛的耳朵邊編了一個小辮子,更顯出雪的青春和活潑,微笑時泛起的一對酒窩,平添了幾許俏皮的可愛。雪拉著呆呆盯著她瞧的我,嬌聲說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呀,快點走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你才回來會有什麼事呢?」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要疊紙鶴寄托我的思念嗎?我就用你給我的照片複印了幾千張紙,不管我有多麼忙,每天總是堅持著折疊一隻,沒一隻紙鶴都代表了我們三人。這幾年一共折了一千多隻了,回國前兩周,我特地把它們寄了回來,按照日期今天應該到郵局了,我們去取回來,把它們掛在我的臥室裡。」我被雪的話深深的打動了,原本以為她只是說著好玩,用千紙鶴寄托思念只是在電視劇裡出現過,沒想到雪真的這麼做了,雪真是非常用心的去來愛我。

「喂,你今天怎麼老是走神,是不是不舒服?」一隻白嫩的小手輕輕的撫摸我的額頭,我將那隻小手攥在手心,微笑著說:「我想送一樣東西給你,不過我放在家裡了!」「是什麼好東西?」雪急切的想知道我的禮物。

「一套拼圖!」我親密而又自然的摟起了雪的小蠻腰,儘管不是第一次,但每次給我的感覺總是新奇的,怎麼樣都不會生出「膩」的感覺。「拼圖?很稀奇嗎?」雪翹起了小嘴,對我的禮物不是很感興趣,「我在法國的時候玩過很多的拼圖了!」「這個你一定沒嘗試過,那就是你的拼圖,我用你各種造型的照片專門訂做的一套拼圖。為了讓你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你,我可是很用心的去拼圖的,現在我閉上眼睛都能完整的將你的容貌展現,現在你已經深深的印在這裡了,永遠也遺忘不了了。」我指了指心臟的位置。雪不理會公共汽車上別人的眼光,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唇上深深的印了下去直到快要窒息了我們的唇才不捨的分開,雪靠在我的胸口低語:「不凡,你永遠是世界上最好的愛人,我真的太幸福了。」

在郵局焦急等待了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取到了那個裝滿雪思念的大紙盒,雪像珍寶一樣的捧在懷裡生怕丟失了。雪的心情好的無以復加,一路上笑著和我介紹她的畫展,讓那些專家都感到吃驚,本來巴黎美術學院的老師們想留下雪,雪毫不猶豫的婉言拒絕了,不知不覺中我們就走到了一個不算太寬敞的馬路上。雪看見馬路對面有一個電話亭,恰巧我的手機擺在家裡充電,而她的沒電了,於是雪就要我等她一會打個電話。就在雪打好電話過馬路的時候,本來慢慢行駛的一輛汽車突然從我們的面前加速衝了過去,雪受到了驚嚇慌忙中把紙盒掉在了地上。雪朝著汽車的方向忿忿不平的責罵道:「會不會開車,不會再去學幾年!」好在也沒有損傷,雪就走向落在地上的紙盒,剛彎腰拾起,忽然那輛車在前方不遠出猛得調頭,輪胎與地面劇烈的摩擦捲起一道濃濃的黑煙,刺耳的剎車轉彎聲直灌入我們的耳膜,汽車以差不多一百四十碼時速的高速衝向呆呆站著原處卻不知所措的雪,眼看著汽車越來越近,瞬間離雪已經不足三十米了。

我回過神,這哪裡是不小心開車分明是有人故意的,一個箭步跳到雪的身前護住了身後的雪,稍稍讓過急馳而來車頭,飽含真氣的右拳迅速伸出狠狠的砸在了車門上,強大的衝擊力將我反彈飛出,身體橫越過僅僅三米寬的路面,重重的砸在牆上,我只感覺到眼前一黑,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射出來。

汽車遭到我的不可思議的重拳,車前蓋掀起遮住了駕駛者的視線,而且車子無法保持直線行駛打著旋繼續向前,只聽見雪的「啊~~~~~~」的一聲長長的尖叫,我忍住疼痛看向雪,看見了另我心碎的一幕,雪被失控打轉的汽車後尾撞到,身子被拋起,懷中的紙盒被高高的拋起,一隻隻的紙鶴如雪片般的飄向空中撒落地面。雪在落地後不受控制的翻了幾滾,後腦勺狠狠的撞在了人行道突起的階梯上,雪頓時流淌出來。「雪,不~~~~~~~」我怒吼著跑向雪,鮮血已經將雪那天藍的衣服浸染成墨綠色,我急忙點了雪的幾處要穴止住了不停流淌的鮮血,然後將雪緊緊的摟入胸懷失聲痛哭,任由白色的襯衫變成血衣。

汽車最後橫著翻了幾翻,正好將前蓋脫離,汽車裡的人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許多,急忙開著車逃離了現場。我無暇理會右手捧起雪的膝彎將她橫抱起來,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胸口的疼痛讓我寸步難行,但我咬牙堅持著,不時的低頭看著懷裡昏迷的愛人:「雪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不能沒有你。」一輛紅色的跑車從我身邊駛過,我趕忙停下腳步招呼,誰想到那輛紅色的跑車加速從我身邊駛過,只帶起了漫天的飛塵和我滿腔的怒火。

我看到又一輛白色的捷達漸漸得駛近我們,我立刻站在路中間想要擋住車的去路,車在我身前停下了,我正要抱起雪進去,讓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捷達車突然快速的倒車,轉眼間就消失在前面的拐彎處。不久,我看見一輛桑塔納出租車過來,我對所謂的人性、愛心已經完全失望了,既然軟的不行那我只有強來了,輕輕的把雪放在路邊。把路邊一棵和我腰差不多粗細的小樹連根拔起橫放在路中心,衝著那輛出租車喊道:「停車!」

「嘎~~~~」長長的剎車聲後,那輛車終於停了下來,生怕他逃走,我抱起雪就跑向桑塔納出租車,腳尖一踢將小樹踢回到路邊,急忙鑽進車裡叫喊道:「不要愣著,快去醫院!」

到了醫院,協助醫生把雪放在了擔架上,然後扔下一句謝謝和一張被鮮血浸透的五十萬元的現金支票給出租車司機,我跟隨著醫生們跑向搶救室,只留下司機愣愣的看著這張帶血的支票。

我坐在搶救室的門前的長凳上,雙手深深的插入自己的頭髮中,偶爾抬起頭看看搶救室亮著的燈光,一股窒息的感覺壓抑在我的胸口,不覺中我發覺手上涼涼的,原來我又哭了,就算大一時最疼愛我的外公去世我都能強忍著淚水始終不讓它們淌下一滴,可是想到雪我悔恨的淚水就止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流淌,雪在我心目中已經佔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我的親人。

我無助的閉上眼,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重現剛才雪被撞的情形,我的心猶如被大石堵住一般,身處夏日心卻涼透了。

一陣急促腳步聲由遠及近,在我的身邊戛然而止,一個溫暖的身軀緊挨著我坐下了,將我的頭緊緊的擁在懷裡讓我感到了暫時的舒心,不過淚水瞬時沾濕了她的前襟。我緩緩的抬起頭說:「我保護不了雪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我的面前受到傷害,燁,我是不是很沒用。」同樣淚流滿面的燁再次將我的頭攔入懷中:「你已經盡力了。」「不,他們的目標是我,如果我讓那輛汽車撞到我,他們就不會再傷害到雪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對不起雪。」燁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不住的搖頭。林東智他們也趕來了,看見一身是血的我嚇了一跳,隨後就默默的坐在一旁陪著我。

一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對我說:「病人的血型很稀少,是X型血,恐怕我們醫院這種血型的儲量不夠。」一聽這話我的心更糟的像一團亂麻,我趕忙拉起林東智說:「你幫我在網上發個全國求助信,不管是誰,有X型血的趕緊過來路費我出,能獻出X型血的我就立刻給二十萬美圓作為酬勞,快去呀!醫生您幫忙詢問一下其他醫院的血庫。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的雪。」我抱著醫生的腿跪下。醫生扶起我點點頭快步聯繫去了。

忽然,我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邊竟溢出了鮮血,燁驚叫的幫我擦拭乾淨焦急的問道:「不凡,你怎麼了?」「沒什麼,不過被車撞了一下,有些骨裂了。」

「病人血壓一百,心跳速率三十,瞳孔有些放大,張醫生血漿怎麼還不過來,支持不了多久了……」原本隔音的搶救室,由於我的內力的緣故,醫生的聲音如在我的耳邊響起一般,使我的心緒更加紛亂。我寧願沒有那些能力,可是我卻急切的想知道雪的狀況,得到的卻是一個又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再次將手插進了頭髮裡……

那封求助信還是發揮了作用,本市確定的就有四人是的,他們的血漿終成了雪活下去的基礎,我為此各付他們二十萬美圓。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搶救室的燈終於熄滅了,醫生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出來,我一把拉住一個醫生問道:「她怎麼樣了?」醫生說:「如果晚來十分鐘、血漿不夠真沒得救了,不過現在我們只是把病人後腦的淤血清理出來,但積水卻沒能吸出來,畢竟病人身體吃不消。」「那她什麼時候會醒來?」我儘管內心著急,可是卻耐心的詢問著。「唉,這就要看病人自己的了,你要做我必要的心理準備,快得話也許是三個月、也許……也許永遠不能醒來了。」醫生拍拍我的肩膀,歎著氣離開了。我的心又一次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難道雪從此變成植物人?「天呀,為什麼會這樣?」我對著空曠的過道發洩著心中的痛苦,頭狠狠的撞著牆,燁從身後緊抱著我,帶著哭腔說:「不凡,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轉身一把將燁抱入懷中,灰暗的過道更加灰暗了,只有幾隻小蟲子圍繞著昏暗的燈繞圈…………

三天了,我一直默默的坐在雪的病床前看著她不帶血色的面容,儘管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可依舊無損雪的甜美、純真,只是少了應有的生氣。我輕輕握著雪柔滑的小手,既怕用勁捏疼了她,又怕她突然離開我的掌握。將雪的手貼近我的臉頰,修長的纖纖玉指曾經是那麼的溫暖,現在卻冷的讓我發寒,我急忙把另一隻手也覆蓋上去,讓我的體溫使她暖和。

突然病房門被人粗魯的打開了,怒氣沖沖的西門遠翔一把拉開我照著我的小腹就是五拳,嘴上還嘛道:「混蛋,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女兒的,打死你這個混蛋。」最後一記右手勾拳則狠狠的轟向了我的左臉頰,血立刻順著我的嘴角流下,但我卻彷彿毫無知覺般的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我已經麻木了,不僅僅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燁慌忙的從外面跑進來,擋在我和西門遠翔面前說:「雪成這個樣子最痛苦的就是不凡了,他呆在這已經五天沒有吃飯了,況且他也受了很重的傷。」西門遠翔高高舉起的拳頭再也打不下去了,鬆開了緊抓住我衣領的手把我往門外推了一把:「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燁拉著依依不捨的我出了病房,只聽見病房中西門遠翔接二連三悲痛的歎息聲。許久,西門遠翔才出來,燁看了他一眼進去了,只留下我們兩個,西門遠翔問道:「車禍?」我搖頭,眼神空洞的回答:「有人故意的!」這個結果大大的出呼西門遠翔的意料,聲音不由提高幾度:「什麼?」「您不要管了,一切都交給我,我不會讓他們舒服的。」「那個是我的女兒……」西門遠翔看到我堅定的眼光,終於歎氣道:「好吧,要幫助隨時找我。進去的那個女孩就是你們什麼三人組的吧,是不是叫做劉燁的。」見我點頭肯定,「小雪經常提起她。」西門遠翔臨走前對我說:「一切要小心。」

又是一天過去了,傍晚時分我對燁說:「讓我和雪單獨的相處一會行嗎?」燁點點頭,離開了病房,還輕輕的帶上了房門。我從包裡拿出收音機,看了看手錶,把收音機調到音樂台,不一會就聽見主持人的聲音:「下面到了點歌的時間,今天有一個叫做周不凡的先生打了無數的電話,想送一首歌給她生病的女友,祝願她早日康復,下面送上一首《夕陽醉了》,表達我們的祝福。」

「夕陽醉了,落霞醉了

任誰都掩飾不了

因我的心,因我的心早醉掉

是誰帶笑,是誰帶俏

默然將心偷取了

酒醉的心酒醉的心被燃燒

唯願心底一個夢變真

交低美麗唇印

印下情深故事更動人

回來步入我的心好嗎?

回來別剩我一個人

尋尋覓覓這一生因你

尋尋覓覓這緣分接近

斜陽別讓我分心好嗎?

斜陽浪漫可惜放任

紅紅泛著酒窩的淺笑

何時願意我靠近。」

我低頭吻了吻雪那蒼白冰冷的唇瓣,看著她安詳而又平靜的樣子,心中更是淒苦,我寧願躺在這裡的是我,我輕輕撫摸雪的臉蛋:「雪你累了,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以後我們再去其他的有趣的地方玩。」說完後我猛得站起身,步伐堅定的走出了病房,此時雪的眼角緩緩的流出兩行清淚。

我心中怒火大盛:「不管你們是誰,既然傷害了我的愛人,就是我周不凡的敵人,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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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病房外,燁將我那五個來看望我的兄弟擋住,接著就聽見了病房中響起的動人的歌聲。林東智看了看眼神始終盯著病房門的燁欲言又止,來去了幾回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開口問道:「裡面的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看起來老四對她非常的關心,對了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嗎?」

燁苦笑了一聲,儘管自己盡量控制了感情,但是語氣中還是帶了少許的酸味和稍許的無奈:「唉,我是不凡的女朋友沒有錯,可是病床上躺著的卻是不凡的老婆?」「老婆?」五個驚奇的聲音同時響起,接著就是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

「不要問我情形,我也不會回答。我現在想的只是她的病情能夠快些好轉,我不忍心看見不凡再自責和消沉下去了。這樣對大家都好。」燁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別人都這麼說了,好奇寶寶林東智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不過這個秘密憋在心裡也怪難受的。

我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看見他們都來齊了一陣錯愕,不過他們看見我的樣貌後更加錯愕:「才短短的五天不見,老四竟然變成這樣了。」看見他們的表情,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觸手處都是胡茬,照了鏡子發現頭髮亂蓬蓬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本來還算圓的臉,雙頰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加上渾身的煞氣,用面目猙獰來形容毫不為過。

我略一思索,對燁說了一聲:「在這裡幫我照顧雪。」還沒有等著燁的回應,我就急匆匆的出了醫院。直到晚上我才回到了醫院,只不過手裡多出一個破爛的大紙盒和一些碎紙片,身上也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那五個傢伙趕忙躲得遠遠的,林東智還誇張的捏起了鼻子,燁倒沒有生出厭惡的感覺,只是一邊疑惑的看著我手中的紙盒,一邊幫我拍著身上的塵土,我輕聲對燁說:「這些都是雪在法國用我們三人的照片複印出來的紙折疊的紙鶴,雪把這些紙鶴寄回來了,當時她就一直抱著這個紙盒的。怎樣說都是她的一番心血,我想要把它們找回來,可是什麼影子都沒有,我只好去附近的垃圾處理場一家一家的找,幸好沒有全處理,我就把紙盒從垃圾堆裡翻了出來。唉,完好的只剩下一百多隻了。希望雪醒來的時候可以看見。」我一邊用心擦拭著紙鶴上的污跡一邊感歎。

我的細心讓燁大為感動,從桌子上端起一碗稀飯不顧我的拒絕,硬是要餵我吃完。我看著那五個如坐針氈的傢伙不是抓耳朵就是打哈欠,我對林東智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查查幾個車牌。」林東智跳了起來說:「幫忙?說的那麼見外,要我做什麼直接開口,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其他四個也圍了上來點頭。

「我想讓你查兩個車牌號碼,一個是蘇AZ1234,還有一個是蘇A54321,我向這兩輛車求救時,他們見死不救,跑得比火箭還快,我想你能不能上網查查它們車主是誰,住在哪裡?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我咬緊牙關吐出這些字,眼睛裡迸發出火焰,殺氣如實質般的撞擊著所有人的心頭。林東智他們聽了一個個也是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林東智站起來說:「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我幫你出氣,交通管理局裡面一定有他們的登記記錄,我只要設計一個程序立刻就能破了密碼,交給我們好了,我最看不慣那些小人了。兄弟們是不是?」五人齊聲稱是,推開病房門就要出去準備。我朝著他們的背影哽咽的說了聲:「謝謝了兄弟們!」

當晚林東智就登陸交管網並且成功破解了管理員密碼,不僅查到了那兩輛車的主人的住址工作單位,連車主的祖宗八代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第二天下午,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一處才修建完畢的別墅前,一個戴著墨鏡染著黃頭髮嘴唇塗得像猴子屁股的二十五左右的女人,當她的紅色高跟鞋剛剛離開車門踏到地上,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麻袋立刻套在了頭上,在那個女人來不及驚呼之前,幾雙拳頭,幾對腳就已經招呼在她的身上,女人立刻被打得弓起身子縮成蝦子狀嘴上還不住求饒。打人者毫不理會還用各自的方言叫罵著:「叫你見死不救。」「打死你這個壞女人。」「踢你這個冷血動物。」拳打腳踢了將近三分鐘眾人停下了酸麻不已的手腳,最後還有一個聲音:「讓我也來打幾下!叫你踩我的手……」看見大家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交,她剛好出來我只好鑽到車底下,手被踩了……」

半個小時後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不過這次被打者變成了一輛白色捷達車的司機,打人者也將「武器」升級,改手腳攻擊為竹條,一頓長達五分鐘的暴抽後,五人藉著地形分散逃開,不一會又會集在一起,各自將頭上的草帽取下扔向路邊,五雙手抱成一團,嘴角洋溢著笑容:「行動成功!」

教訓了那些冷血小人雖然解氣,但對整件事卻沒有多大的幫助,原因就是我們根據我回憶的那輛肇事車輛的號碼根本查詢不到任何線索,我讓林東智一遍又一遍進入車輛管理所的中心電腦,可是總是失望的看見「查無此車」的提示。我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現在擺在我的面前只是一團剪不開的亂麻,理不出絲毫的頭緒,我煩躁的坐在椅子上將臉深深的埋在掌心,燁體貼的為我揉搓著雙肩,希望我減輕疲勞卻散不去我心尖的愁雲,我稍稍用力手中的陶瓷茶杯被我握了個粉碎。

一時間,沉寂圍繞在每個人的心頭,下午積聚起來的好心情消失無蹤。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想到傷害雪的兇手逍遙法外,我的心就一陣抽搐,病床上的雪還是那麼的平靜,但這卻不是我的雪,只是一個有著雪的相貌的軀殼,儘管沒有一絲進展,我卻沒有動過一絲放棄的念頭,我清楚,如果不徹底解決這樣的事就會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這次是雪,下次會是誰呢?

此時病房門打開了,老爸帶著一臉的疲憊進來了,看到雪的模樣歎了一口氣:「好好的女孩竟然成這樣?」老爸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實老爸早就把雪當成了自家人,把稱讚毫不吝嗇的丟給雪比我這個做兒子多了不知道多少次,知道雪受傷後他幾乎每天都要來看望一次。

我想了想說道:「老爸你也應該注意一點自身的安全,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我能肯定是針對我的,所以你下班後一定要小心,花些錢僱傭幾個保鏢也是必要的。看你今天累了早些回去睡覺吧。」老爸也不勉強,又拍拍我的肩膀後慢慢的離開了

我走近病床,輕輕的撫摸著雪無暇的面頰:「雪,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忽然心中一動,我總是想順著肇事汽車想要直接找出兇手不知不覺陷入了別人設好的死胡同,我卻不懂得轉頭偏偏要繼續往裡面鑽,我是不是應該從其他方面展開呢?不由高一時和雪一起分析的情景,我眼前豁然一亮一個目標進入我的思維,接著我就站了起來:「我知道應該找誰了!」

金鑫公司大廳的卷連門緩緩的合上,副總林家冬抬起頭看看映滿紅霞的天空,伸了一個懶腰,幾年前的小肚腩變成了現如今的大肚腩。他自言自語的說道:「無聊的一天又結束了。」沒有理會和他打招呼的職員和保安倨傲的獨自走向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此刻停車場裡空無一人,只剩下林家冬皮鞋和地面接觸的「叮、叮」聲,林家冬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香煙點著,忽然停車場的燈全部熄滅嚇了他一跳。除了進出口透進來的稍許亮光就只有香煙移動的火光了,林家冬低聲罵道:「晦氣,他媽的我才睡醒又是一片漆黑。」

林家冬在衣服口袋裡摸索了一會,掏出了一個精緻的遙控器,清脆的兩聲「嘀嘀」聲後,一輛銀灰色保馬車車燈亮了,車門也自動打開等待著主人的進入。林家冬將手上還剩下半截的煙頭扔在地上,還伸出他那雙花費了八千的鱷魚牌鱷魚皮鞋狠狠踩了上去,直到煙頭成為一攤黑色的塵土才滿意的走近汽車。

進了汽車剛掏出車鑰匙,無意間看見了車廂前鏡渾身一顫,手指拿捏不住鑰匙「嘩啦」一聲掉在了座椅上,林家冬不自然的嚥下了一口口水,嘴角顫抖的問道:「你…你是誰?」

反光鏡中出現了一個身著蝙蝠俠的服裝,臉上帶著面具的人,只留下兩隻眼睛,不過眼睛裡不時的閃爍著寒光一副吃人的模樣,那當然就是我。為了掩人耳目我找出了雪存放在我衣櫃裡的蝙蝠俠的衣服,在大街上買了一個面具,還特意借了老媽的假髮戴上,以靈活的身手盯著林家冬一舉一動。直到他一人來到停車場,我告訴自己機會終於來了。找到了停車場的電力閥門關上,也不知是否是雪的保佑,林家冬竟主動的「通知」我他的車在哪裡,還大開車門迎接我,我快速的鑽進汽車後座接著發生了上面的一幕。

我一把掐住林家冬的咽喉,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想死,想活?」我卻沒有給他發聲的機會,手上微微的加了一點勁,林家冬雙手抓住我的手,可一口氣喘不上來抓著我手的手顯得是那麼的無力,他脖子以上憋的通紅,我稍微鬆了一點手勁,林家冬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我現在問一句你回答一句?不然我是不會客氣的,想吃苦儘管說假話,我不會在意的。」林家冬臉上寫滿了恐懼二字,知道我的話不是假的連忙點頭答應。不過我的第一個問題就在他頭上狠狠的轟了一記:「七年前九月份的某天,你的九萬元給了誰?」「你怎麼知……哦,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林家冬震驚的說了一半的話,急忙掩飾可是他已經慌亂,額頭上冷汗涔涔的冒出。「看來不幫你增加些記憶是不行的了。」手上加了一分力,林家冬白眼都翻了出來,雙腳亂蹬窒息的感覺確實不是他能夠忍受的。「不是要對付西門遠翔讓他放棄工程的嗎?記起來了吧,不要告訴我你連西門遠翔都不知道!」這我是猜出來的結果,正好拿來試探。

「我根本就不想綁架西門遠翔的女兒,我只是讓他們幫忙,叫西門遠翔老實幾天,不要插手那個工程,我贏得那項工程的幾率就很大了。作為大哥我不想和弟弟們一樣只是一個副總,我要當總經理。家裡面也清楚競爭不過西門遠翔,可是要是我打敗了西門遠翔我就可以做上總經理的位置了。」談到總經理這三個字的時候林家冬無神的眼睛散發出嚮往的光芒,權力使人變得貪婪,而貪婪又使人變得無知確實說的一點都不錯,我一拳打在他肥大的腹部,疼痛使他從虛幻的總經理夢中拉回到了現實,他現在不過是我的階下囚而已。

「你把九萬元給了誰,快說!」我揮舞著拳頭,像林家冬這種養尊處優的寄生蟲根本就忍受不了疼痛的感覺,除了幾年前偷情被老婆知道狠抽了一頓外,再也沒有受到過什麼苦頭,今天可是爽到了極限。「我說,我說,是勿愁保安公司。老闆姓于!我和他們業務上有過來往,聽說他黑白兩道有人,所以請他幫忙。我知道的全說了,可不可以放……」我一個手刀打在林家冬的後頸,他軟綿綿的倒在了座椅上,我用內力強行洗去了他的這段記憶後飄然離開。

一個小時後,林家冬從「睡夢」中清醒,看看停車場通亮的燈光,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詫異的看著沒有任何異樣的四周,發動他的保馬車出了公司……

「姓于的經理,又是保安公司?」回去的途中我反覆的咀嚼這兩個名詞,總覺得是在那裡聽過的。對了,不正是那次在雪的父親西門遠翔的虹達公司門口鬧事,後來我跟蹤到郊外時碰到的那個於經理,原來是保安公司的經理,還有那個大飛,不是緣華公司的保安嗎?我通知警方查出壞人走私槍支不也在緣華公司的倉庫嗎?由於這件事被審查出公司帳目有問題而被判刑入獄的不就是緣華公司的老總王德貴嗎?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一個公司緣華公司,假設那次走私槍支不是公司下屬的個人行為而是緣華公司行為,那麼對我恨之入骨的就應該是他們的老總王德貴了,前提是他們知道,讓他們倒霉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儘管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性,但事情已經漸漸明朗了,有這股狠勁和魄力的百分之八十是他們,不然為何招收的保安全不都留有案底,都是釋放人員,一切一切的巧合太多了,如果真的是他們,我就需要做充足的安排了,因為我所面對的不再是一些不睜眼的小痞子、二世祖,而是一群陰險的亡命之徒…………

「燁,在我的床頭寫字檯的抽屜裡面有兩個包裝盒,你能不能幫我拿過來。」我對正在為雪細心擦洗的燁說道,「那兩個包裝盒裡面其中一個是送給雪的,還有一個是你的,本來那天我就要給你們的卻出事了。」燁擦洗完畢點點頭,默默的出去半個小時後,手上捧著兩個精緻的包裝盒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把一個包裝盒放在了雪的床頭,另一個則順手遞給了燁:「這是你的。」

燁打開了包裝盒,她驚奇的發現是以她的樣貌做成的拼圖,各種姿勢一共有六盤。燁想看看所有的拼圖,就在看第三張拼圖的時候,手上沒有抓穩,六張拼圖頓時落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燁先是看看我的表情,發現沒有生氣,急忙七手八腳把那些拼圖的碎片聚集在一起,看著堆積在一起成山狀的近萬塊的小碎片,想要把它們還原的燁真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只能無助的左挑一片放下右揀一片還是放下了,焦急的她眼睛裡慢慢的積聚了淚花,看樣子她真的很在意我送的禮物,也非常喜歡這獨特的禮物。

我走近燁摟著她微微抽搐的雙肩將她扶了起來,把她放在了我剛剛坐的椅子上,抹去了她眼眶邊的淚珠說:「傻丫頭,不就是幾塊拼圖嗎?哭什麼!弄散了再拼起來沒有關係的。」然後我走到那一堆碎片前蹲下說:「你這樣只想根據拼圖各個碎片間是否吻合來拼湊當然不容易,而我則把你們的容貌放在拼圖板上,只要按照你們的樣貌去拼就會很快拼好的。」燁就見到我毫不猶豫的拿起一塊又一塊的碎片擺弄著,僅僅是短短的十分鐘六張拼圖又恢復了原樣。

我把拼圖遞給了燁,燁鄭重的雙手接過,呆呆的看著拼圖上自己的樣子,心中一陣甜蜜:「我真被牢牢的刻在了他的心上了。」

送走了林東智他們,病房外又只剩下我和燁兩人,我將昨天探聽來的消息加上我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燁,我恨恨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不凡,我們報警吧!」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報警?以交通肇事逃逸罪抓他們,就算抓住他們最多判刑三年,讓他們三年過後再來害我們,難道雪的血白流了。」想到雪我的心就不由的疼痛。「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我自己會解決的。」我的話中有著不容商量的語氣,燁只好歎聲說道:「不凡,我別的不求,只希望你小心,安全的回來。」

緣華公司,一個風光無限的大公司,就因為這次的倉庫槍支事件和總經理的財務事件,才短短三年就破敗的一塌糊塗,門前的草坪此刻都長成了將近半人高的雜草,大門上爬滿了鐵銹,門口也不見了保安的蹤影,本應該透明的玻璃也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如果不是還能看見有人進出,真讓人懷疑公司是不是已經關門了。我經過一個上午的觀察得知,他們的那些頭頭腦腦都不在這裡「難道會去那裡?」我腦海中閃出了那處地方——倉庫。

又回到了這裡——緣華公司的倉庫,原本整齊乾淨的環境此時已經雜草叢生,七月初的夜晚悶熱而不帶絲毫的涼意,草叢中不知名的昆蟲聲嘶力竭的唱著令人煩躁不安的歌。倉庫早已不副往日的氣勢,只有倉庫外牆斑駁的油漆向人們述說著它曾經的輝煌。前面的幾個倉庫門前稍顯乾淨,也許是有人租用過,一盞孤零零的路燈死氣沉沉的站在那兒,偌大的幾十個倉庫就只有那裡還是明亮的,其餘的地方都被黑暗緊緊的包圍著。除了蟲叫鳥鳴和我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寂靜的就再無其他聲響,但我的心卻猛烈的顫抖著,預示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沿著不能稱為路的小路我走到了這一片倉庫的盡頭,此刻再也沒有一絲的亮光透射過來,眼看著將要失望而歸卻讓我在一個倉庫的背後發現了一輛轎車,一輛幾乎讓我失去心愛雪的肇事轎車,儘管那輛車已經改頭換面重新修理裝飾過連車牌也再次換過,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我的怒火狂飆到極點,在我周圍半米範圍形成一個強烈的氣旋將雜草連同半寸深的草皮一個旋上半空,露出了灰黃的泥土地。

我帶著濃濃的殺意緩布走進汽車前面的倉庫,慢慢的推開了倉庫厚重的大鐵門,內心的狂怒絲毫沒有擾亂我表面的平靜,靈覺像章魚的觸手般向四面八方伸展開,聽見身後的輕微異動,我稍稍撇撇頭並沒有回身,當下冷哼一聲,繼續向前。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倉庫燈火通明,頂上兩邊的所有燈全部亮了起來,我用手遮擋住刺眼的亮光,等到視覺適應了才發現這個倉庫是專門擺放雜物的,到處亂七八糟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繫著白色領帶的人拍著手從倉庫二樓的過道上走了出來:「周不凡是吧?有膽色,我還想過兩天找你了結一下,沒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立刻有二十多人從四面八方的各個出口湧了進來,把我團團圍住。他朝著我身後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手下點頭關上了厚重的大門。

「本人姓王,你能找到這裡想必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王德貴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根雪茄,身邊的人趕忙幫他點燃。「就是你喊人用車撞我的吧!」我儘管把這件事說得輕描淡寫,可是我的熱血已經沸騰,手指輕輕的搐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就會動手。「算你命大躲過一劫。」王德貴重重的吸了兩口雪茄,把雙手稍稍伸前,立刻有一個手下過來用手接住了煙灰,然後恭敬的吞了下去。「那也是你綁架西門遠翔的女兒的?」

王德貴嘴角牽動了一下,臉上的那條半寸長的傷疤也隨之晃動如同一隻挪動的蜈蚣。「林家冬那個白癡出錢請我手下幫忙,就是他不出錢我也要這麼干了,他還真以為西門遠翔失敗就一定會讓他賺回去,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我是不介意把一件事做兩次的,但全都被你攪了,那次的失敗讓一塊大肥肉從嘴邊溜走,我的上家很不滿意,如果不是另外有事耽擱了幾年,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早些認識的。本來我想看完這齣好戲的,但是我趕時間,要先走一步了,不過你可以接著玩。」說完扔下了大半截雪茄轉身走回房間。

「站住!」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罪魁禍首,剛想上前阻攔,那三十人紛紛從腰後抽出一尺多長的西瓜刀衝向我,不一會我就清晰的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輕,估計是走遠了。

此時我真的急了,「絕對不能讓仇人從我的眼前溜走」,這個念頭一直支撐著我的思想,想到雪的可愛、雪的美麗、雪的笑容、雪的溫柔,再想到雪被高速的汽車撞倒的瞬間,想到了雪無助的慘叫,想到也許永遠都不再會醒來雪的面容,那刻骨銘心的疼痛刺激了我的全身細胞,我的眼睛頓時散發出噬血的紅色,骨骼一陣「辟啪」的脆響後,我盯著第一個砍向我的人。彎腰避開他橫劈的一刀後,「啊~~~~」我大吼一聲,右手全力打出的今晚的第一拳,毫無保留的「神之憤怒」的一拳。我會讓你們後悔選擇做我的敵人,你們通通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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