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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現代都市] 躲豔記 作者:我是色土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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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雖然我的新舍友在言談舉止上都是一副Rubbish的模樣,可是他們的實力都是超強,在各自的專業領域獲得過全國比賽大獎,而且都是一等獎,特別要提一下的是那個最小的金永勝,他在高中時期就開始了自己的研究,聽他的口氣不用多久就可以完成,當我們問他具體內容時,他都是一副欠扁的模樣,不停搖晃著手指說:「secret!」

看到他那副賤樣想不打他都難,我們兩三個人用被子包住他的頭,剩下的找刑具雞毛撣子,皮帶之類的一應具全,在他小子身上不疼不癢的抽了幾下後,金永勝哀求著答應了告訴我們,我們放開他後,他神秘的把我們聚攏在一起,大家幾乎頭貼著頭了,他小聲說:「是秘密!」

然後一溜煙跑了,氣得我們幾個牙癢癢的。

在宿舍裡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情,不同於高中的淡漠,這才是真正的友情。

真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的前世是否都是和尚、道士、太監之流,一到閒暇時間所談論的都是女人,現在我們宿舍就開始了每晚的例會,圍著桌子,說著自己的發現,當然最有發言權的就是林東智,這小子課不上,一天到晚在學校轉悠,還偷偷複印了一份學校所有班級的課程表,不論大一的,還是大二、大三的,就連快要畢業的大四都不放過,然後按照課程表安排的時間班級,逐一探察,連他的死對頭劉得華都被他的不懈努力所「感動」,私下裡要他透露些情報!

林東智現在站在凳子上,手裡拿著一根牙膏當作話筒大放厥詞:「經過本人四天努力,從三個大點四個小點五個方面六種可能七……」

黃凱歌不耐煩的阻止他說:「有屁就放羅裡巴嗦的是不是要我幫你鬆鬆筋骨呀!」林東智乾咳兩聲面皮緊了緊說:「經過我的全面調查,我和其他幾個兄弟評選出學校十大校花,本來正點的還有很多,可是我們的評選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其他美女我們只有忍痛割愛了,不過如果有人想退而求其次追求她們,我倒是可以提供情報,不過是有代價的,一頓晚飯,怎麼樣?」

看到應者寥寥,林東智急了:「那好先介紹介紹十大校花。」

雖然大家裝著不在意,但是狗是始終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的,要讓這群淫棍吃素,還真不容易,一個個都豎起耳朵聽著,林東智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得意一笑說:「排名不分先後,你們要不拿張紙記一下。」看到眾人憤怒的眼神,林東智緊急切入話題:「商學院金融專業的南宮芸。」

這小子還真有一套,不僅連班級都知道還能把名字都弄清楚,南宮芸算一號,眼光不錯。我默默的想著。

可是這一想漏聽了幾個人,不過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就當是聽娛樂新聞罷了,林東智的聲音響起:「商學院國際貿易專業的北野菁。」

我靠,我們學校的都跑過來了,從XX大學附中升到XX大學,有意思,說實在的北野菁也不差高考只比我低了七分比雪還高一分,上XX大學也綽綽有餘了,林東智品位不錯。

「還有新聞廣告專業的劉燁。」燁也評進去了,說到相貌比其他人差不到哪裡去,至於身材方面因為要幫家裡幹活比起其他的幾人還要更結實勻稱吧,不錯,不錯!

「最後一個是商學院財政專業的東—方—冰!」林東智其他的說什麼我已不太在意了,料想不到同坐三年的同學也考進這一所大學來了,真讓人感慨萬千。

突然手機響了,我急忙接聽,那頭傳來了雪迷死人不償命的甜美聲音:「老公~~~~~~~~,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我的媽呀,雪簡直就是勇闖狼穴,我回頭看了其他五人,發現他們還在熱烈討論著校花問題沒有注意我這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小聲答道:「去哪裡?」

看到我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黃凱歌皺眉問道:「老四,你在搞什麼飛機?」

雪那頭也傳來聲音說:「老公,你那裡為何那麼吵呀,我連你說話的聲音都聽不清!」

我趕忙用手捂著嘴邊說:「我現在正在菜場買東西所以聲音吵了點,那我現在就去你學校,在門口等著,好,拜拜!」抓起衣服就跑出門,門「砰」的一聲被我帶上了,將宿舍裡的五匹狼嚇了一跳,看見已經失去了我的蹤影心中有些疑惑,不過馬上就被討論聲壓制了!

才短短十分鐘,我就來到了藝術學院的大門口,遠遠就望到路燈下那窈窕的身影,我急忙揮手打招呼,雪看見我,急忙走過來,撅起小嘴略微有些不滿的說:「這麼慢。」

我嚥下一口口水說:「慢,小姐你能找出一個比我更快的嗎?」雪立刻笑著說:「不能,不過我相信你能超越自己!」

我鞠躬說:「謝謝老婆抬舉!,那麼我們走吧!」

雪一把拉住我說:「等等,還有三個人!」

我嘴巴張成O形:「帶這麼多大電燈泡幹什麼?一個不夠還帶著三個。」

雪嬉笑著回答:「今天是週末,她們又是從外地來的,當然要讓她們享受一下這裡的夜色之美,本來我的、想把她們五個都喊來的,可是其中兩個有事,只好湊三個了,要好好招待她們聽見嗎?」

我還以為雪想我了,想不到是當導遊,雪當即看出我的情緒,叉著細腰嗔道:「是不是對我叫來姐妹有什麼不滿呀?」

「哪會呢,不過明天陪我,還要請客吃飯!」我還不趁機賺點甜頭。

雪爽快的答應了,談話間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讓你們久等了!」

我回頭一瞧,是楚君、林丹、齊艷艷三人來了,說話的是楚君,不愧是學聲樂的說起話來都那麼好聽,我點點頭說:「人來齊了,出發秦淮河夫子廟。」

一路上雪指指點點的介紹沿途的風景,既然有人代勞了,我也樂的清淨,雪趁著她們東張西望的機會在我耳邊說道:「你們宿舍想不想和我們宿舍結成聯誼宿舍呀,可是有很多其他學校的人找過我們了,我們的宿舍是校花宿舍哦!」

這個提議別人答應還來不及,可是我想都沒想立刻就搖頭拒絕了,不過理由冠冕堂皇:「我們要牢記偉人的訓話,不拉幫,不結派,保持政治上的獨立。」

雪瓊鼻皺了皺,翻翻白眼說:「不結就算了。」

我看見她們沒有注意到我們這裡,手就大膽的摟著雪的小蠻腰上,貼耳說道:「我主要不想把羊送入狼口而已。」

雪笑著扭動幾下,掙脫了我手的掌握說:「和你比起來,他們也最多是只小狗而已,誰會比你更想大色狼呢!」

嚴重傷害我的自尊,雪不經意的說:「聽說我們學校有很多人考到XX大學了,燁,東方冰,北野菁,還有南宮芸是不是呀?」

我也只是剛剛才知道,她的消息竟比我這個XX大學的還靈通,我奇怪的看著她,她又是一陣頭痛:「是燁告訴我的,不要用白癡的眼光看著我!」

我尷尬的摸摸頭,整個暑假除了雪的學校我知道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打聽,造成了我消息閉塞,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懶得煩那麼多,此時楚君擠到我們兩個中間眨著會說話的大眼睛問:「大情聖,談什麼呢?」

既然是雪的姐妹了逗逗她應該沒有什麼吧:「我們在談論你的情歌唱的怎麼樣?」

楚君一點都不介意我的調侃,笑著說:「行呀,哪天找機會我們兩個對唱幾曲如何?」還玩味的衝我笑笑。

「呃…………」我無語,竟碰到比我還皮厚的人!

無聊的躺在宿舍床上,今天是星期日,該幹什麼好呢,雪昨天嚴重警告我說不要打擾她,她要和姐妹們出去寫生,我又不是第一次陪她去,還怕什麼;回家轉轉,除了遊戲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玩的了,哎,再次歎氣。

下鋪的林東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老四,你煩不煩,好好的一個星期天像家裡死了人一樣歎氣,我還要睡覺呢!」

這小子昨天晚上跟個夜貓子似的研究一個追艷計劃,竟然興奮的不知道鐘點,弄到早晨才睡,怪不得他會不滿。

突然宿舍門被踹開了,小六金永勝抱著臉盆、牙刷之類的進來了,放妥東西後從懷裡掏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一封信,扔在我的床頭,說:「喏,你的信,傳達室裡看見的。」說罷躺在床上繼續挺屍。

我好奇的接過信,這年頭只有我給別人寫信,別人給我主動寫倒是破天荒第一次呢,看看信封表面,哇塞,標準的仿細明體,娟秀清晰我還隱隱聞到一絲香氣,一個想法在我腦海中生成,寫信的是個女的。

我迫不及待的拆開信,香氣撲面而來,我又增加了幾分肯定,如果大男人寫信這麼香,恐怕他哪裡有問題,我再次翻看信封,寄信的地址竟然是本校,誰吃飽了沒事,錢多可以請我吃飯呀,同校送過來不就得了,還偏偏花個幾塊錢寄過來。

手上捏了捏,這信紙是高級貨,比一般的信紙貴很多,不管了,看看內容再說,開頭連個稱呼都沒有,懂不懂信的格式呀,會不會不是寫給我的,又看了信封,收信人是本人的大名呀!

接著看吧。

「你是一片漂泊的白雲,我是一棵無助的小樹,你飄來為我阻擋驕陽的蹂躪。」不錯,不錯寫的蠻好的,看來是和我切磋詩歌的,接著看,「你是一場及時的雨,我是一塊即將乾涸的湖,你流進我失去希望的心田。

你是一座海上的小島,我是一艘浪跡的漁船,你是狂風暴雨中我唯一可停靠的港灣。…………………………………………」

前面都不錯嘛,最後一段了看看結尾,然後寫一封回信,切磋嘛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是一個奄奄一息的人,你說我會放棄這救命稻草嗎?不會。所以我會把它牢牢攥在手心裡。」這一句不太好,和前面不搭配,看完署名再評論吧。

「你是我的,周不凡。」「砰」我的頭和床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差點沒有從二鋪摔下去,幻覺一定是幻覺,回頭看看最後一句,還是那些清晰的字眼,媽咪呀,今天是愚人節嗎?早過了;明年的提前寄過來了?說給誰聽都不會相信的;惡作劇?我和別人無怨無仇。

我急忙壓下手裡的信,看到左右沒有注意稍稍放心,心中罵個不停:「誰跟我開這種玩笑。」

會~~~~~~~~死~~~~~~~~~人~~~~~~~~~的。

第一部超過三百K的文章,自己放鞭炮慶祝一下。辟里啪啦,辟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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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事情當然不會就這樣簡單結束,一封封充滿「感情」的信接二連三的出現在我的手中,而且信件還不是第一時間傳遞到我的手裡,都是我宿舍兄弟帶為轉交給我的,一次兩次還沒有什麼,一個星期二十封信就有點不太對勁了,況且還是出於一個人的手筆,雖然宿舍的幾個不太過問其他人的私事,有也足夠的道德不私下拆開別人的信件,可是好奇心卻堆積的越來越高,每次把信放在我手裡的時候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他們不問,我乾脆裝傻,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一天午睡時,手機毫無先兆的響了:「不凡。」「嗯,誰呀,有什麼事嗎?」迷迷糊糊的我只想快些結束這場對話,因為雪知道我的習慣從來不會在中午打擾我。

「人家給你寄的信收到了嗎?」我的瞌睡蟲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轉頭看向四周,不是睡的打呼,就是閉著眼睛聽音樂,我稍微鬆了一口氣,跑出門口,但為了保險還是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是不是弄錯了?」

「討厭了,才幾天不見就說不認識了,我們可是很熟的,社長!」社長,我怎麼覺得這個稱呼和熟悉呀,對了我高中時不是什麼文學社長嗎,難道是……我的腦門開始冒出冷汗。

「我就是南宮芸啊,不凡,我決定你做我的男友了。」嬌嬌女適時掛斷了電話,留給我的是無盡的壓力,我只想罵:「是那個混蛋告訴她我的手機號碼的。」

一個下午我都是在恍惚中度過的,連講台上年輕漂亮的女老師都無法吸引我的目光。

課間我的手機再次響起,南宮芸甜美又略帶挑逗的聲音再一次在我的耳邊響起:「不凡。」

真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沒事弄出這麼多飛機:「我說小姐,饒了我吧,我現在已經是名花有主了,我可不想我的女朋友誤會。」

南宮芸一點也不在意,我甚至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笑意:「你也說是女朋友了,又不是別的關係,我還是有很大機會的,雖然認識你比她晚了些,可是我相信在公平競爭情況下,我不會輸給她的,何況她已經佔了很大的優勢了,好了就這樣了,過會再去找你!」「嘟~~~~~」電話掛上了,真是個自以為是的丫頭。

下午三點多就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我剛踏入宿舍門,就被一幫飢渴的人拉到桌子前面,開始八十分大戰。

我跟林東智打對家,黃凱歌和劉得華湊成一堆,於是宿舍裡面出現了令人恐怖的叫喊聲:「我的大,。老二上分,沒分,就知道你小子中看不中用,該出頭的時候就縮回去。」黃凱歌氣急敗壞的說。

「一對,雙扣底牌。哈哈你們完了。」這次說話的輪到了林東智。我的心情也隨著牌局的進行轉好,如果不是林東智水平太爛,我們早就殺的對方頭都抬不起來了。

興趣正濃時,小六金永勝進來了,本來還是老六的,可是大家一合計,不能什麼人都稱呼「老」字呀,所以理所當然的把老六降成了小六,金永勝朝著殺氣騰騰的牌桌上看了看,對我說:「老四,我在二樓的時候聽見有一個女生在傳達室裡問你的名字和宿舍,因為我知道所以順便告訴她了,不多久應該上來了。」

我一聽大驚失色,顧不得一把好牌了轉身就往窗戶走,同時一隻腳已經跨上了窗台,黃凱歌從後面一把抱住我說:「小子不要命了,這裡是六樓,不要想不開。」

六樓,差點忘了,雖然跳下去和一樓沒有太大區別,可是嚇著花花草草總歸不太好,那只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再想拉開門躲已經來不及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已站在了門口:「Hi,大家好,請問周不凡在不在?」

眾狼呆呆的看著南宮芸無瑕如玉的臉頰,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指,讓開身體指著正要往床底下鑽的我,南宮芸笑臉依舊三步並上兩步走到我的面前,挽起我的胳膊說:「不凡,我們吃飯去!」

我尷尬的站了起來撓撓頭說:「我在找東西,不好意思。」看見群狼要噴火的眼神,我急忙拉著南宮芸飛也似的跑了出去嘴上喊道:「吃飯吃飯。」

等到我們走後,林東智才回過神來,向著我們離開的方向喊道:「那個不是我們憑出來的校花南宮芸嗎?該死的老四。」停頓了一下,「動作還真夠快的!」

拉著這個漂亮的負擔進入一家小餐廳,首先找了一處最為安靜偏僻的地方坐下,服務員立刻端來了兩杯茶,剛要遞給我們菜單,我示意他先等等再說。

看看四周沒有熟識的熱人後,我才說:「小姐我怕了你了,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有女朋友了,怎麼還是不放過我?」

南宮芸攏攏飄逸的長髮說:「我發現你越來越好出色了,做你的女朋友將會很幸福、很快樂的,難道我不配做你女朋友嗎,還是我比不上西門雪?」

我正色道:「你並不比雪差,可是我喜歡的人是她,同樣我也不想改變這種美妙的關係,我又有什麼好的呢,相貌平平,貧窮可憐,世界上有很多比我更出色的人適合你,譬如說,說,說……」以前隨便想都能想出幾個人名,今天反而蹦不出一個名字了,傷腦筋。

南宮芸顯然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擺弄著面前的茶杯說:「比你優秀的也許有吧,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你的好壞我可是親眼目睹的,所以我的男朋友你是做定了。」

既然正的說不行就反著說:「如果我能放棄雪選擇你,同樣我也能選擇別人放棄你,我想你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吧。」

南宮芸喝了一口茶說:「我不在意!」

「我在意。」既然我無法說通,就乾脆點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結帳。」

服務員走近,看看桌子上的擺設,腦袋突然冒出汗,我也順著的他的眼光看去,一道菜都沒有結個屁的帳,我說道:「那幫我倒杯自來水,我要消消火!」服務員送了一口氣馬上倒了一杯自來水遞給我,我一飲而進說:「謝謝,我吃飽了,菜單給這位小姐,她很能吃的。」

說罷瀟灑的站起來,慢慢拉開出去的,前腳踏出門立刻沒命的跑回去,這裡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南宮芸嘴角出現一抹弧線,既像是得意的笑又像是計謀產生,嘴中呢喃:「有趣呀,我有的是時間,四年難道還不夠嗎?西門雪我不會輸給你的,任何地方!Waiter,給我也來一杯自來水提提神!」

服務員再次石化,他實在無法瞭解現在的客人了,進餐館來喝涼水。

懶洋洋的回到宿舍,我就知道要面對什麼,推開房門果真如我所料,危險萬分,什麼拖把、臉盆、掃帚、衣架都直衝著我的臉上,我輕鬆的找了一張凳子坐下,又瞄了一眼他們,瞳孔忽然放大了些:「小六,你拿我的拖鞋幹什麼是不是皮癢了。」

金永勝趕忙放下拖鞋,嘴上連連說:「抱歉,抱歉,就這個趁手些了。」

其他人狠狠瞪了一眼金永勝,接著向前跨了一步,更加接近我,而那些武器幾乎都貼在我的臉上了,林東智陰惻惻的說:「老實交代和校花什麼關係,我們討論的時候你從來就不參加,沒有想到啊,最陰險的就是你這頭狼。」

我將座位稍微向後挪了挪說:「她不過是我高中同年級不同班級的同學,今天也只不過是敘敘舊,沒有別的事情。難道你們不相信自己的實力。還是你們根本沒有實力!」武器終於落在了地上。

我繼續拋出誘人的好處:「不過如果有人要是想認識她,想和她交朋友呢,我倒是可以幫忙。」給南宮芸找些麻煩,她應該不會來煩我了吧,我眼睛盯著茶杯說:「劉得華,我有點渴了你看是不是……」劉得華這還不立刻會意:「渴了怎麼不早說,你要是脫水什麼的我的罪過可大了,可我剛買的可口可樂吧。」諂媚的雙手遞給我飲料。

我眼光又瞄向床上還沒有開封的鍋巴說:「剛才我沒有吃飯,肚子有點餓了……」由於眼睛始終盯著那包鍋巴,我的意圖實在是明顯到極點,小六金永勝急忙將鍋巴放在我的手上說:「我吃過了,太飽了實在吃不下了,老大給你吃吧。」跟他們客氣等於讓自己受罪,我一下就打開了包裝袋,看著小六嚥口水的樣子說:「大家不要客氣一起吃吧!」

最後從每個人那裡得到一點好處後,就把南宮芸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們,嘿嘿,讓那些狼騷擾你吧,我可以安全幾天了。

不知是不是正如高中時教務處許主任所說的,天才總是和普通人不一樣,臉皮同樣和普通人不一樣厚,才知道南宮芸的電話號碼,宿舍裡頓時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我。

那幾個早就不知道閃到哪裡去打手機了,不一會老六哭喪著臉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床上說:「差點忘記了,我還沒有買手機!」

我奇怪的問:「那你剛才跑出去幹什麼?」

小六的頭更低了:「我看他們都跑出去了,我也就跑了出去,失敗!」忽然他眼睛一亮,猛拍大腿說:「我去找班上同學藉著打,打幾通電話應該沒問題吧!」甩下我獨自跑了。

我不由嗤笑:「南宮芸就一部手機,你們五個一起打,能通就出鬼了。」不管那幾個瘋子,快速解決桌子上的鍋巴,天大地大肚皮最大。

接連幾天他們有空就打,開始還借我的名頭說話後來就乾脆用自己的真名了,連我都為他們臉紅。

起先南宮芸還應付他們幾句,後來看見是他們的手機號碼就關機,而我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契而不捨,自己的手機不行就拿別人的,最後把南宮芸的聽力練到聽字節就知人的地步,譬如林東智才說了一個我字發音o,那頭南宮芸就知道說話的是林東智立馬掛機,決不拖泥帶水。

等到一天他們放下手裡的手機才驚奇的發現整棟男生宿舍的手機都被他們借了一個遍。

我就不煩他們這麼多了,反正沒我什麼事,大家都是年輕人嘛,鬧一下無傷大雅,南宮芸也沒太大損失,至於精神上嘛,就當是鍛煉好了。

這些天我埋首於學校圖書館裡,看見一排排有關股票證券的書籍,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以往看見報紙上的那些不明所以的數字,總是在第一時間跳過,現在嘛就大不相同,終於明白了幾個數字間的微小變化,將會起巨大的作用,而我現在的經濟方面只是出沒有進,就算金山銀山也終將有花盡的一天,而且我的錢還要照顧到翹家的雪,對了還有家境不好的——燁。

股票對我的誘惑極大,比起中彩票來說,優勢多的簡直沒法說,不用拋頭露面,不用擔心搶劫,不用害怕蒼蠅般厲害的記者,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無限制的、沒有上限的、不會封頂的賺錢,難道我還怕錢來咬我的手嗎?心中笑的翻了天,面部更是一副想笑又憋著的怪異模樣,突然手上一疼,難道真有錢在咬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氣呼呼歪著臉用殺人眼光盯著我的——南宮芸,不可否認她這個模樣誰看了都會覺得漂亮,但不會包括我,背上立即冷颼颼的,一個貓步趕緊躥了,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經過幾天的研究大體知道了股票的玩法,簡單說就是看數字升降的多少,升了賺,降了賠。

好容易熬到週末,難得我早起,急忙趕回家,回家打了個電話,召集老爸老媽來開一個緊急家庭會議,不然到哪裡找他們早出去逛商場了,既然是家庭會議原本通知雪的,可她說要出去寫生,沒空回來,又是寫生,再寫就成寫熟了。算了就當她缺席吧,老爸老媽也沒個時間概念叫他們十點鐘來,磨磨蹭蹭弄到十二點,又蹭了我一頓飯,來了就好我也說明我的意圖:「我想到了一個快速賺錢的方法?」

老爸一聽到賺錢立即來了精神,而且還是快速的方法,就的打起十八分精神,我繼續發言:「就是炒股。」

老爸挺了半天的肚子馬上癟了下去,摸著我的頭說:「我知道你很想賺錢,如果像你所說股票這麼好賺錢的話,那麼我早去了,全天下也都是富翁了,還等著你去!」

我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反駁他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他們那些人炒股是在賭博風險很大,賺錢的幾率小的都不好算,而我不同只賺不賠,賺錢的幾率百分之百,可是我沒有時間,而你有,你乾脆向廠裡面申請病退,我想你的廠高興還來不及呢!」

老爸聞言收起笑容嚴肅的說:「兒子難道你說真的,真要我們靠股票吃飯。」

我也鄭重的點點頭說:「與其拚死拚活的在工廠裡面掙幾百塊一個月,不如放下手每天搶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

老爸沉默了,我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衝擊,我知道他的猶豫說:「那麼您就試一天,股票星期一到星期五開盤,下個禮拜一請假一天,我給你五十萬,練練手。」

「五十萬~~~~~~~練手。」老爸語氣有些不對勁了。

我笑著說:「做人嘛總要謙虛一點,說用五十萬去搶錢不是太自大了,而且對待你這個新人,謙虛一點還是好的。」

「死小子,拿你老子開涮。好就試試去。」老爸終於答應幫忙。

送走老爸,我也不能閒著趕忙找出這幾天的報紙,翻在了股市行情那一版,看見密密麻麻的上千公司倒吸一口涼氣,看來賺錢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不過為了雪,為了大家,為了將來只好賴著性子找,雖然公司多但我也不是漫無目的瞎找,我首先觀察報紙上記載的股票是漲價的那部分,這樣就淘汰掉一大部分股票了,接著就是將漲價幅度由高到低排列。

最後盤膝進入冥想狀態,龐老爹這次又要靠你了,通過三年修煉我只是掐指已經能夠推算出近兩天某人某物將會發生的事,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進入了更加準確的冥想,用「眼睛」來看星期一股市將會發生的變化:「嗯,中技貿易最高價7.65,最低價7.50;太工天成最高價15.85,最低價15.02…………」

看著手裡整理出來的企業名單足足有百十個,再去除先漲到最高再下跌然後再漲的,剩下先跌後漲的,最後我計算它們哪一種最賺錢……

老爸看著我手中的五個企業股票,心中充滿疑惑的問:「難道就是這幾種?」

「相信我,反正不花你一分錢。」我自信的點頭回答。老爸看來也有些經驗,指著名單問道:「怎麼都是些七、八塊左右的股票大的也才十一、二塊錢一股,漲幅還不到一元,這麼少賺什麼錢,難道沒有漲幅是兩三塊錢的甚至更多的。」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有,多的是。」

「那你還……」老爸有些不滿。

我鎮靜異常:「如果我們的資金充足賺的就自然多,可是別忘了我們只有五十萬練手。」看見老爸仍舊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我解釋說:「這麼說吧,我只有十塊錢,那麼我可以買一注七塊錢的股票,才漲一毛錢,可是有一注一百的股票漲十塊錢,但是我們卻買不起。不過買了七塊錢的股票我們仍舊是賺錢的。同樣,現實中那些漲幅是兩三塊錢的股票,它的起始股價就已經是七十、八十了,我們才能買幾股,而起始價是七八塊錢一股的我們能多買十倍算算看,每股一塊十股也是十塊了,比起兩三塊錢只賺不賠!」

「哈哈,兒子還蠻有一套的嘛,連我這個從來沒有玩過股票的,都嗅出錢的聲音了。」老爸臉上笑開了花,可是一轉擔心問道:「這名單從哪弄來的,有用嗎?」

我拍著胸脯說:「這是內部消息絕對錯不了,只等著賺錢吧。」

老爸還想問,我立即打斷他說:「看著這些股票記著到最低價格時候買進,快要到最高價格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放手拋出去,一定要拋,不能有絲毫的憂鬱。」

老爸一拍我的腦袋說:「我你還不放心嗎?明天看好了。」

我低聲說:「就怕你賺錢賺昏頭!」

星期一傍晚,我回到家靠在轉椅上等待著收市後消息,老爸面帶苦色的慢慢走了進來,渾身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痛苦的捂著臉說:「完了全部套牢。」

看到老爸的表情我就猜到了大概的情形,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吃驚或不滿,只是走近他,半開玩笑的說:「刺激吧,還算不錯學會了套牢這個詞。是不是股票升的你眼睛都紅了。」

老爸聽到這句彷彿來了精神,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你不知道,在寶麗華(股票名)是七塊零兩分的最低價是我買進了七萬股,才買的時候一路飆升,一下就升到了八塊七,賺了七萬多。我本來想拋出去的,可是一想會不會再升一點呀,等一下再說,才不過幾分鐘一路下跌,現在才七塊零四分了。」

「那還是賺了。」我安慰說。

老爸低下頭說:「忙活一天才弄了一千多划不來。」

「一千多一天可比你的工資高多了。行了別想了,明天把股票拋了,後天再去,加上我其餘的兩百多萬,要玩就玩大的,不過這次一定不能太貪心了。否則,哎,我都不好說了。」

「這次一定不會了。」老爸堅定的回答。

送走老爸後,我又整理了一批名單……

這次老爸沒有任性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結果當晚銀行戶頭就多了八十萬。

老爸笑的嘴都合不攏,他本想把二百五十萬本金留下,只用賺來的繼續,我說出了我的想法:「現在人的思想太落後了,想發財又不想經歷風險,賺了錢就收本,所以老外越玩越大,我們呢,還在那裡精打細算,簡直就是消磨志氣,不用保本,連本帶利一起上,賺的就更快,而且我都說了沒有風險了不用怕,就算賠了也死不了人的。」

這下好了,我們的資金簡直就是猛驢打滾,一翻再翻,短短一個半月從二百萬增加到三千七百萬,老爸乾脆也辦了病退,呆在家裡數錢。

我卻出人意料的讓老爸停住,休養生息。還讓他和老媽去旅遊,放鬆放鬆。

因為我知道,這樣只賺不賠遲早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儘管你是匿名的,可是帳號不會。

看著有著八位數的的銀行帳號我默默的想:「老婆這下養的起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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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時間在不覺中就滑過了兩個月,我成為大學生也快六十天了,雖然這一個多月裡我頻繁的使用精神力,無數次的冥想,對我來說卻沒有一個實質性的飛躍,我努力催動真氣,而真氣的給我感覺就像是一隻高壽的老母豬拖著萬噸重的車,我在它身後拚命的鞭子抽趕甚至是用了八根鞭子,可是它依舊是慢騰騰的走著,絲毫不為所動,而不是我期待的如同騎在一匹毫無負擔的馬上,抽一鞭跑的越快。

我知道我遇到了瓶頸,我緩緩收功,睜開了眼睛,心裡儘管明瞭這是每一個人都有可能遇到的問題,而突破後每一步就是一個新的飛躍,可是我還是十分沮喪,畢竟高一時候獲得了很大的甜頭,每一次冥想過後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知道這事急也急不來,何必跟自己的腦細胞過不去呢?

倒是不知道雪在搞什麼飛機,一個月很少見她幾次面,見了面說不了幾句就說有事離開了,今天晚上偏偏無論如何要去她的宿舍一趟,她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雪報到那天上了她們女生宿舍,看門的張大媽再也沒有讓我進去過一次,就是有一次趁她老人家不注意溜了進去,可是出來的時候還是被逮住並被狠狠訓了一頓,從此我就被列為極度「危險」人物名單,所以進雪的宿舍不比當國家主席簡單多少,可是我也非常想見她,只能硬著頭皮進去咯。

傍晚時分,又接到雪十幾通電話,要我一定不要忘記去她宿舍,我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有什麼事十萬火急,都像要燒到屁股上了,她的話和聖旨差不多,一遍就足夠了,何必要重複這麼多遍呢。

踏進藝術學院的校門,手機再一次響起:「喂。」我剛答話。雪就問:「來了嗎?」

我好笑的回答:「在學校門口了,還不放心!」

雪沒有回答我只是對旁邊喊著:「快,快,快他來了。」然後才接著對我說:「呆會見,老公。」

「……」我尚未說話,手機就掛線了,不過我納悶,這個老婆到底在做什麼,同時還有一點擔心,宿舍管理員張大媽會讓我進去嗎?

到了宿舍樓下才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張大媽一句廢話都沒說,就放我通行了,我真懷疑她會不會把我看成女生了,算了她都不管了我還幫她操什麼心,沿著樓梯向三樓雪的宿舍走去,樓梯上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女生,不過她們的表情都是一致的,像看什麼新奇動物一樣盯著我,眼睛裡彷彿在說:「宿管員今天大發慈悲了,竟然放男生進來。」

我有性格甩甩頭,彷彿告訴他們說:「我進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終於來到了雪的宿舍門口,心中的疑惑更大:「現在已經是七點多了,別的宿舍都亮著燈,為何惟獨雪她們的宿舍關著燈,不會放我鴿子吧!」多想無益,看了就知道,伸出手輕輕推了門,虛掩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我走了進去,忽然頭頂上「啪」的聲有什麼炸開,緊接著宿舍的燈全部亮了,頭上仍舊飄落著綵帶,雪和她的舍友從門後床邊蹦了出來,高聲喊道:「Happybirthdaytoyou.」

我明白了雪這麼長時間全是為這個連我都幾乎快要忘記的生日做著準備,一股無法言語形容的幸福感充斥在我的心口,憋的我胸前發悶,我覺得鼻子酸酸的,我極力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可是我失敗了,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流淌下,雪則托著一塊點燃蠟燭的大生日蛋糕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深情的說:「老公,生日快樂!」

我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後吹熄生日蠟燭,取走雪手上的生日蛋糕放在桌子上,一把將雪緊緊擁入懷中,在她耳邊囈語般不同的重複著兩個字:「謝謝……」

雪也動情的捧著我的臉,柔軟又帶絲絲涼意的嘴唇印在我的臉頰上,然後輕推我說:「還滿意嗎?」

我使勁點著頭回答:「滿意,滿意,太滿意了。」

雪狡黠的笑了一下說:「那麼進行下一個步驟送你生日禮物。」

我呆呆的看著雪的面容說:「你不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剛才還大膽的雪立即羞紅了臉,在我的胳膊狠狠的捏了一下說:「想的到美,蛋糕還沒吃就準備吃我了。」話剛說出口發現有語病,臉上更呈現出嬌羞的粉紅色,雪又把錯誤歸結到我的頭上,再次掐了我的手臂。

然後拉著我來到了她的床前,我這才發現每張床上都擺放著什麼,不過都是用黑布蓋住了,雪向楚君她們使了一個眼神,拉開黑布喊道:「生日快樂。」

黑布下竟是六幅畫,六幅男女主人公分別是我和雪的畫,那是我們從相識到相戀的全部過程,第一幅是我捂半蹲著詢問著雪是否受傷的情景,這就是我們第一次特殊的相見,第二幅我抱著雪在草地上旋轉,這不正是我參加足球比賽的事嗎?第三幅是雪穿著一套小洋裝,捧著鮮花捂著嘴淚眼婆娑的看著我,旁邊還有一個小提琴師伴奏,是我第一次為雪過生日的事情,從她的畫中可以清晰看出雪當時的表情驚奇中帶著無限感動,雪看見我的目光停留在這幅畫上,急忙抱在懷裡說:「這一副畫非贈品,我要拿回家自己欣賞的。」

我捏了捏她皺起的俏鼻,默許了她的要求,第四幅是我把雪拉在身後,面前是一群小混混,不是我們那次春遊的事嗎?雪還記憶得如此深刻。第五幅是我、燁和雪吃飯的場面,燁偏頭看著我們,雪則用手巾仔細擦著我的嘴,多麼溫馨的場景呀,我回頭看看雪,雪也看看我,我點點頭。最後一幅是雪親吻在我的臉頰的鏡頭,環境是那麼的熟悉,不就是她的宿舍嗎?可見雪連這些都計算精確,對我可謂在乎到了極點,我眼前的一幅幅已經不再是畫這麼簡單的生日禮物了,而是雪那顆純真,對我愛戀的心,我再一次把雪擁入懷裡,說:「謝謝!老婆!」

雪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跑遍了我們相處的值得紀念的所有地方,根據她對以往經歷的完美無缺的回憶,完成了這六幅畫,十月三十一日我整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這麼好的女孩,我有理由不珍惜嗎?回答只有不,我會用我的一切乃至生命去愛護她,這幾天像吃了安眠藥一般的真氣毫無預警的澎湃翻湧,我心中一動,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礦泉水,沒有打擾其他分食蛋糕的人,貼在雪的耳邊說:「我也有一個禮物送給我漂亮的老婆,我去陽台準備一下,不要偷看哦!」

雪乖巧的點著頭,我一溜身來到陽台,打開礦泉水瓶蓋就往左手上倒水,左手上經過內力催動發出了薄薄的白氣把礦泉水一滴不漏的包裹起來,隨著我加深對手上內力的聚集,白氣越來越濃,我用精神力控制白氣的形狀模擬出一朵鮮花的模樣,陰寒內力全力使出,一朵冰花初具模型,我咬破小指將鮮血滴了幾滴在冰花上,在使用內力控制血滴的流動方向,不一會整朵花上都覆蓋了一層似有似無的紅色既讓花色不那麼單調又讓花更具有生命力,彷彿我剛剛採摘一樣,我又輸了一道真氣在花上,盡量可以保持冰花的時間,最後小心翼翼的捧著這朵心之花走到雪的面前,對靠電燈最近的楚君說:「請幫忙把燈關一下。」

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只剩下對面樓層發出的燈光照射進來,可是這點微弱的燈光足夠了,我將手心的冰花攤開,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冰花中的流光異彩,慢慢的原本緊緊閉合的花苞閃著亮光綻放開,吸引住大家的目光,我手捧著這朵花走到雪的身前,仔細的插在雪的盤起的長髮上,花離開我的手後仍舊在伸展它的花蕾,而這一切彷彿是它的主人雪所賦予的,雪就如同天上下凡的花仙子。

燈亮了,大家仍舊回味著剛才動人的一幕,只見收拾好五幅畫的我站在了她們宿舍的門口說:「謝謝大家幫我度過了一個美好的生日,我永遠會把它放置在記憶的最重要處,再次謝謝大家了。天色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了,祝你們有個好夢。」

看到我要走,她們才發現已經九點多了,實在也不能留我繼續玩了,雪緊跟著我下了樓,走到大門時還向宿管員張大媽,撒嬌道謝,怪不得我能夠大搖大擺的進來,只聽見張大媽拍著雪的腦袋說:「下不為例了,丫頭!」不過看她笑得如此開心,再來N次都行,雪的魅力無人可擋。

我默默的牽著雪的手,細細品位著剛剛的生日Party,雪忽然鬆開我的手,取下冰花。

雪雖然體會的到冰花上的涼意,卻並沒有凍手的感覺,當即好奇的問:「老公這是怎麼做的?」

我抬頭望著遙遠的星空帶著無限的情意說:「我的心。」

雪身體一震,愣愣的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才把冰花戴回頭上,笑著說:「你的心,我收下了。」

我離開目送雪進去,離開藝術學院校門,才走沒幾步,楚君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跑過來,將一盒小禮品塞在我的手裡說:「這是我送的生日禮物,剛才忘記拿了,生日快樂。」

我還沒有來得及道謝,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我莫名其妙的看著手上的禮物,又看了看楚君的背影搖搖頭走了。

我捧著五幅珍貴的畫回到了家,專門騰空一個櫃子放置,並上了三把鎖,心裡這才塌實,其實離開雪後本來想直接回宿舍的,可是一想到群狼可能問東問西或弄壞畫,只好先回家再回宿舍。

回到宿舍時已經超過了規定時間十點半了,當然少不了被一樓人見人怕的宿管員大罵特罵,我卻始終保持著笑容,這到不是我對他免疫,主要他的訓斥實在無法破壞我剛才的好心情,才說了三分鐘宿管員就大感無趣,一來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來自己也有點困乏,放我通過時,我更是鞠躬道謝。

回到宿舍那裡仍舊雲霧繚繞,殺的熱火朝天,這次不是牌了,而是四國大戰軍棋,小六金永勝在一旁當裁判,有且只有他一個還正常的坐在凳子上,其餘哥幾個都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了,嘴上還不斷嘲笑對手的棋藝,我的出現也只是引起他們回頭不經意的一瞥,後來又轉移到棋面上,根本把我當成透明的,我也樂的清閒,劉得華老窩被人端了,被金永勝一把拽了下來說:「輪到我坐桌子上了。」感情不是他老實,而是輪換著上,他興頭起來了,可是別人一推棋不下了,氣的小六直嚷他們棋品太差,當了十幾把裁判,好容易自己上陣了,又沒有了對手,誰叫他是小六呢!可悲,可歎,可憐!

老三林東智躺在床上對我說:「老四,明天和我們一起去踢球,隔壁宿舍611向我們挑戰(我們宿舍612),宿舍挑戰賽,誰輸誰請客吃晚飯,哥幾個都同意了,就差你一個。」(我們宿舍612)

我剛想托詞不會踢球,林東智翻了一個身說:「不要說你不會踢球,我知道你的技術非常厲害!」

我疑惑的看著他,自從上了大學我還從來沒有展示過我的球技,他是怎麼知道的?

只見他嘿嘿一笑說:「別小看我,我可是計算機專業,學校的檔案我都翻遍了,你的自我評價不就是說過全市高中足球聯賽冠軍主力球員,最佳射手,最有價值球員嗎?不用推脫了,他們那群三腳貓的技術鐵定輸的精光。」

沒玩起來而憋了一肚子氣的金永勝嘲笑著說:「還說別人三腳貓,不知道你是幾腳貓,還有沒有三腳?」

林東智剛想罵回去,一想這小六的技術確實比自己這個大學才學習踢球的人好多了,得罪不起,只能忍氣吞聲的琢磨著比賽過後再收拾他。

我想想明天下午就兩節課,和他們玩玩也沒有什麼就答應了。

下午兩節課後,我才踏出教室,老三林東智像趕著去投胎一樣拉著我到足球場,踢場球有必要這麼趕嗎?

喲和(huo),我吹著口哨,才六對六的足球比賽還請拉拉隊,我就知道這小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林東智貼著我的耳朵說:「你算高手級別的人物了,球到門前別忘記隨便賞幾個給我就行了。」

我打出了一個OK的手勢,問:「那幾個觀看的事誰,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

林東智哈哈乾笑幾聲說:「是我同學,怎麼樣長相不錯吧,611其中有一個是我班上的,和我競爭MM,我們一定要滅掉他的囂張氣焰。」

看來他知道泡南宮芸是沒有希望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因為人少所以我們選擇橫著場地踢,也就是整個場地的一半再劃出一半做比賽場,這四分之一的場地足夠我玩了。

比賽開始了,我才知道他們是什麼水平,如果說我們一方踢球水平處於小學六年級,那麼對方這群三腳貓絕對稱得上學齡前兒童,無人防守他們都可以一腳踢出界外,就連回傳球他們方守門員都能題漏白白送我們一個烏龍球,我在他們之中如入無人之境隨隨便便幾個撥、拉、扣就將防守隊員晃過,一場比賽倒更像我的個人表演,拉拉隊的MM們快樂的為我鼓掌,林東智急了,趕忙跑到我的面前說:「大哥,大叔,大爺我求你了,讓兄弟爽幾次吧,我連臉還沒有來得及露一下怎麼贏得美人芳心。」

我看看比分七比零,遙遙領先可以說想輸比贏還難,就點頭答應了他,可林東智這小子實在不爭氣,站在對方門口連空門都射不進,還出醜一腳踩在球上摔了一交,什麼面子裡子都給他丟盡了,別說芳心了,連臭心都沒有希望了。

我踢著踢著,忽然眼角餘光看見了一個身影——南宮芸,看她跑的方向正是朝著我跑來,媽呀,此時不閃更待何時,悄無聲息從場邊溜了,因為踢球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還圖方便橫穿過我們的比賽場地,我混在人群中很快的就消失了蹤跡。

林東智還不知道,朝著對方球門大聲喊道:「周不凡接球,接球,接球,媽的,人呢,人跑到哪裡去了。」等到場地乾淨了,林東智發現主力殺手沒有了影子,急得直挑腳,被對方從身邊斷球,然後射門進球。

林東智對著場地大喊:「周不凡,我和你沒完!」

南宮芸在很遠就看見我在表演,跑近一看,竟然失去了我的影子,繼而聽見林東智的喊聲,明瞭我顯然是看見她來才跑了的,嘴角不由翹起了一條弧線,心中默默的說:「和我玩捉迷藏,好呀,我陪你玩,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不凡,我不會輕易放棄的,看你能躲到何時,躲到何地?你始終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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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我離開後,足球比賽還是要繼續,不過水平就由六年級大戰學齡前兒童變成學齡前兒童之間的大戰,雖然相互間的拼搶依然積極,但是最多稱為鬧劇罷了,南宮芸也站在場邊,看著一群人踢搞校版足球,不過更大的可能性是等我回去。

也不想想我不凡少爺是何等人,說不回去我就不回去,快活的躺在床上挺屍,不久林東智怒氣沖沖的進來了,朝著我就就叫嚷道:「你在搞什麼飛機,踢一半就溜號了。」

我眼皮抬都不抬回答:「輸了麼?」「沒有,怎麼可能……」

「沒輸還那麼多廢話,給你機會出風頭你還唧唧歪歪的,我在那只會影響你的發揮。」我對於當逃兵沒有絲毫的覺悟。

林東智撓撓頭說:「這倒是,但是你總要說一聲在走吧!」

「你解大號是不是也向人說一聲,還是沒命的跑呀?」我放了一個套子讓他鑽,他就沒有再追究了,畢竟球賽贏了什麼都好說。

林東智又說:「可是我們班的女生為何要向我打聽你的名字?」

「你沒有告訴她吧?」雖然出名這一件不錯的事情,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林東智回道:「我告訴他我們不是很熟。」騙誰呀,兩個月相處還不熟,別以為女生都是只長胸不長腦的,「你那個校花同學還在幫我們加油呢,哈哈,什麼面子都找回來了。」

我:「……」

好容易熬到中午放學,不知道那個連走路都快要讓人攙扶的老頭,精力竟然會這麼旺盛,硬是拖了我們五分鐘的課,早飯還沒有吃的我當然怨聲載道,摸摸癟的就剩下一層皮的肚子,還是盡快找地方吃飯吧,學校食堂是百分之三百沒有空位置了,教學樓發現了一個俏麗的身影——燁。

難怪有的學長說:「同一學校的熟人,有可能四年都碰不上面。」開學了兩個月,除了報到時偶然遇到燁,其他時候確實連人影都碰不著,難得有機會碰面,順便一起吃飯,我走到她的身後輕輕拍了她的肩膀說:「燁,吃飯了嗎?沒有吃一起去外面解決。」

燁彷彿對我的偷襲習以為常,看了看四周說:「好吧!」

出了校門找到一家還有空位的餐廳,按照高中時候的習慣點了三菜一湯,直到菜湯上好才發覺我們點了實在太多了,畢竟我們中少了一人。

我還是埋頭苦幹,燁依舊是不急不忙細嚼慢咽優雅的的吃著,和女孩吃飯就是舒服,不像宿舍裡面的幾個混蛋,菜盤子才端上來,就撲上去搶著吃,如果我慢了一步就只有舔盤子的份了。

我們中缺少一個雪,可是雪卻是大家開心的橋樑,吃飯的時候每次都是雪挑起事端,我跟著打趣,燁在一旁幫腔,偏偏少了一個開頭的,所以這頓飯吃的非常安靜,可以說是沉悶了,我還是尋找了話題:「燁,昨天我出去閒逛路過你家,就順便去看看,正巧發現阿姨要換煤氣包,乾脆跑了趟煤氣公司換了煤氣。真是的,這些天不運動,搬個煤氣包都腰酸背疼的,看來我老了。」還裝模作樣的甩甩胳膊,扭扭腰。

燁顯然吃驚我剛才所說的,我一直默默的幫助她做事,怪不得每次回家煤氣都已經換好了。

燁看著我作秀的樣子,臉上綻開如花一般的笑容說:「不凡,謝謝你。」

「謝我總得拿些行動出來吧,不如幫我按摩好了。」吃豆腐是鄙人強項,有機會更是不能錯過。

本以為燁會用太可愛的小拳頭送我一記的,沒有想到她乾脆的答應了:「好的,就這麼說定了!」

我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輕易答應,後著一點都用不上,雖然有美女按摩確實是一件賞心悅目,令人心馳神往的事情,可是要是燁隨便的向雪打打小報告,就是讓雪知道我欺負燁的話,還不把我活剝了,我訕訕的笑了笑:「開玩笑,開玩笑的。」

燁卻滿臉認真的說:「我不是開玩笑的。」看出我的猶豫,接著說:「放心,我不會告訴雪的,難道老朋友都信不過!」

Who怕Who不就是小小的按摩嗎,我怕個鳥!難道我堂堂周不凡大俠還怕一個女人,,仔細想想,底氣到底差些。

燁不想在此事上多糾纏,展開新的話題:「不凡,你有沒有衣服要洗,我知道學校許多男生,就連不少女生在這方面都有困難的。」聽到她的提議我的眼睛冒出強光,以前在家都是用洗衣機洗的,學校雖然也有,但是使用的人太多,而且還有交納少量使用金確實不合算。

就拿我們宿舍的一群人來說,除了老大黃凱歌衣服是由他女朋友代勞,其他幾個都是自己解決,尤其是劉得華這傢伙,一條內褲正面穿三天,反過來穿三天,拿出去曬一天繼續穿,想起來就噁心,想他在別人面前穿的人五人六的,如果被他同學知道了他齷齪的人生會有什麼狀況,至於我還好,帶足了一個星期的衣服更換,然後雙休日統統帶回家用洗衣機洗,真是爽到極點,連宿舍的幾個看了都眼紅,不過有人幫忙洗我更是求之不得還可以省下回去的車費,同時避免其他人看見我大包小包拎回家時的怪異眼神,只是內衣褲給燁洗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燁看出我有些心動,拍拍我的肩膀說:「老朋友了,還害什麼羞。就算你欠我個人情好了。」

看著燁一副你敢不敢的「囂張」模樣,我咬咬牙終於下了決心:「我先謝謝了。」

忽然心中一動,往窗外一看,只見南宮芸的身影遠遠的向這裡走來,十有八九是到這裡用餐,我急忙拉起和著湯的燁說:「你不是要幫忙按摩嗎?現在正是時候,我的肩膀真的十分酸疼,我們快去學校涼亭吧。」也不管燁願意不願意,拽起還在夾菜的燁匆匆離開。燁還在一邊嚷嚷:「等等,我還沒擦嘴……」

我把今天新買手帕遞給她說:「就用這個吧。」拉著燁逃命似的跑開。

南宮芸果然進了那家餐廳,只是她看著我們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那人怎麼這麼眼熟!」

直至看不到餐廳我才放緩了腳步,燁則氣喘吁吁的排著胸脯埋怨:「吃的飯差點都顛出來了,真不知道你在搞什麼?」

眼前就是涼亭,可是裡面的人那個多呀,而且都是成雙成對的,我的按摩享受不用說鐵定泡湯,好在讓燁按摩本就是借口,所以我也沒有太在意,轉頭看著燁略微有些紅潤的臉,輕柔的擦去她鼻尖的細汗說:「看來這次按摩你得欠著了,下次再補吧。」

燁當然看的見涼亭中的人,只能點頭,不過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我還惦記著洗衣這件「大事」說:「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現在回宿舍就把衣服拿下來給你。」

燁笑的很詭異,捏著我的手臂說:「是不是衣服已經積壓了很多,迫不及待的使用我這個免費勞力呀,好吧,我們走吧,我在你宿舍樓下等著。」

路上我告訴了燁我們對學校校花的評比,燁笑著問:「你覺得我配當校花嗎?」

我拍拍胸脯說:「實質名歸,沒的說,當之無愧。」

燁低下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勇敢的抬起頭問:「你呢?覺得我漂亮嗎?不是別人的觀點,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抓抓腦袋,摸摸腦門,燁有些生氣的快走幾步說:「不說算了。」

我哈哈的笑了起來:「逗逗你的,小美女,誰敢說你不漂亮,我第一個找他拚命。」我一本正經的回答。

燁彷彿很開心,眼睛裡閃著動人的光芒說:「真的嗎?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嗎?」

我奇怪的看著她,至於這樣嗎,稱讚她漂亮竟然激動成這個模樣,不過我還是立刻回答:「是漂亮怎麼了,不相信我的眼光,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燁知道自己剛才話語中的怪異,不過她的行動還是表現出她的內心,快樂的轉了幾圈,裙子隨著她的轉動而舞動,微風吹拂著她烏黑亮麗的長髮,綠色的髮帶隨風飄舞,在陽光下凸顯出燁的活力與甜美,猶如大地的精靈,燁跑回到我的身邊牽著我的手說:「我們快些走吧!」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想著:「至於這麼開心嗎?哦,大概是高中沒有當成校花,這次打了打翻身仗,重新得到別人認可。」

當下心中釋然,快步跟上不住催促的燁。

傍晚,我吃過晚飯無聊的躺在床上看書打發時間,其餘幾個不是出去閒逛,就是被人拖出去打牌,就剩下我一個孤零零的留守本部。

突然宿舍門猛的被推開了,進來的是生物系的怪才我們宿舍的小弟金永勝,他興奮的喊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忽然發現只有我一個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頹喪的說:「只有你一個在呀!」

我跳下床,拍拍他的肩膀說:「我一個還不夠呀,什麼成功了?」

聽到我的話語,金永勝又來了精神,撇嘴說:「他們幾個運氣實在不好,本來想告訴他們我花了幾年時間的試驗成功了,看來只有你能分享了。」聽到這個平時遮遮掩掩試驗成功,我也為他感到自豪:「祝賀你,小六,真有你的。」

「哪裡,哪裡!」聽到我的誇獎,金永勝嘴角翹起了一條弧線,看來他對自己的試驗成功同樣很滿意。

「到底是什麼試驗呢?」既然成功了我的好奇心也隨之而來。

金永勝有模有樣的坐上桌子,清清嗓子說:「我口渴了。」

以前對付他們的一套,他拿了出來,不過看起來他確實興奮異常,我摸出一罐可樂扔給他,他「咕咚,咕咚」灌了幾口說:「變色龍你知道嗎?」

廢話,早八輩子就知道了,看到我面露凶光,他知道該揭開謎底了:「我從變色龍身上提取了基因色素研究,現在已經可以在自然條件下進行色彩變化,就是說我想讓這種色素變成什麼顏色,它就變成什麼顏色,怎麼樣,厲害吧?哈哈哈哈!我實在太厲害了!」

晚上,我仰躺在床上回想著金永勝的試驗,心裡為他祝賀的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既然是新的發現就讓他推廣吧,由我們單獨推廣,我輾轉反側一夜未眠,拿出手電筒照了照金永勝還帶著笑容的睡臉,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開一個自己的公司,屬於我自己的公司,產品就是金永勝的試驗發明!

又過了十天,老爸才和老媽回來,簡直就是樂不思蜀,新、馬、泰玩遍了還不過癮,硬是又逛了一趟澳大利亞,樹袋熊的紀念品帶了一大包,我差點昏過去,又不是要開玩具店有必要買那麼多嗎?買了也就算了,還全塞在我的房間,自己沒有房間嗎?老爸還在一旁唉聲歎氣:「真可惜,還有幾種形態的樹袋紀念品熊沒有收集好。」

我懶得和他多囉嗦,開門見山的告訴他:「我想成立自己個公司,你是董事長兼任總經理!」

老爸聽到我的話立即愣在當場,這句話猶如重磅炸彈狠狠的砸在他的腦袋上:「你說什麼,自己開公司,不會吧。」看到我嚴肅的樣子確定我不是說著玩的喃喃說:「都老骨頭了,還讓我當什麼總經理,不過聽起來還是蠻刺激的。」給別人當了一輩子手下,到老了還能風光風光指揮別人,老爸臉上溢出紅光。

然後趕忙問我細節,我則告訴他全部事情:「我準備開一個特種塗料公司,同時還兼營裝修,因為只有我們知道怎麼才能使塗料出現應有的效果。」

老爸沉吟:「專修呀,確實是市場利潤很高,我的那間新房隨便裝修一下就要十萬了,這是黑!」

我指著前方的一群群正在建設中的樓房滿面笑容的說:「而且市場前景非常好,只要我們利用好,絕對只賺不賠。」

老爸笑的更開心:「又是只賺不賠呀,好好總經理就總經理,我先試試氣勢,哎,那個誰幫我倒杯咖啡。」難道當總經理只為了吆喝人,我靠,這種人真失敗!

老爸又有些擔憂的說:「可是我對於銷售、營銷之類的一竅不通呀。」

我早就想好了說辭:「擔心什麼,你是總經理,你不懂難道你的職員不懂,你的主要任務就是發現人,最後在重要項目合同上簽字。

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我嗎?難道忘記了我是學什麼的了?」

「哈哈,不錯,我們蓋個新辦公大樓威風威風。」老爸對未來充滿希望。

我婉轉的表達了我的意見:「一是蓋新大樓,時間至少一年審批又是多少時間,資金要花費多少,未知;二購買舊的大樓,資金少,時間快簡單裝修就可以使用,何況等我們新大樓蓋好了,那些新房早就裝修好了,我們的塗料再好恐怕也拿不出錢了。」

老爸點點頭,肯定了我的意見,我交給他一張單子說:「新公司成立需要很大的啟動資金,而且前期完全是只出不進,所以明天再從股市撈一票,然後閃人。」

對於股票老爸可是駕輕就熟了,折好單子說:「沒問題。你那同學的發明……」

我自信的說:「一切包在我的身上,等到明天股市封盤,您就準備著當老闆吧!」

「什麼?兩百萬買我的新發明。」叫喊的就是我公司成立的關鍵人物——金永勝。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哥們、兄弟會高價購買他的發明。

我盯著他的眼睛,關注著他的表情,這個消息對他的震動實在太大了,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不過震驚之餘則是更多的激動,畢竟一步就成為百萬富翁不是沒一個人都能實現的,況且讓他實現目標的還是他的兄弟。

我緊逼而上:「只需要到公證處公證所有權轉移,兩百萬當場進入你的帳戶。」金永勝的家庭並不富裕,父母也只是工薪階層,這筆錢對他,對他的父母都是非常重要的,何況他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妹妹,兩百萬的誘惑就更大了。

金永勝也弄不透,這項研究只不過是他課餘的興趣,根本沒有賺錢的打算,但有發財的機會誰又會無端放棄呢,何況還是對自己發明的肯定,金永勝深吸一口氣說:「我可以轉讓,但你能不能告訴我誰想購買?」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就是本大爺要買,否則打擊他可是夠深的,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和家裡裡提了,不知怎麼傳到一個親戚耳中,覺得蠻有發展前景的,於是通過我找你咯,哈哈,別忘記請客哦!」

已經有些呆傻的金永勝回答:「一定,一定!」

忘乎所以的金永勝並沒有看見我得勝的笑容。

股市上再次出現「蒙面者」,就是一些股民對老爸的呢稱,一天席捲了股市很大一部分資金,老爸回來後告訴我今天的收成是七千萬。

真夠牛氣的。

我和小六在宿舍其餘同僚不知情的情況下作了所有權轉讓公證,受讓人就是老媽了。

老爸在資金充足的情況下,馬上動手購買了一座六層的樓房作為辦公樓,審批註冊之類的也在一個多月就完成了,我則坐鎮幕後,通過參股的形式成為兩家中型塗料廠的第一股東,設備工人都是現成的,只不過工人都不知道新老闆是誰而已。

到了十二月中旬,一家經營塗料和裝潢的「騰飛有限公司」成立了,成立典禮我沒有去,老爸意氣飛揚的指著怒遠處一片又一片的建築工地說:「看到了吧,我們的市場就在那裡……」老爸一番激昂澎湃的發言引起所有職員的共鳴,熱烈的鼓著掌,長達六分鐘之久,他們對公司的宏偉前景充滿了希望。

如果我聽見了一定會不屑一顧,明明是一字不漏的照搬我的講話。

不管怎麼樣,公司到底是成立了,同時我的鴻圖大業也由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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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公司成立的第二天下午,老爸就把我喊了去:「兒子,我知道我們的公司是生產經營塗料的,可是是什麼樣的塗料,我還一無所知呢?」

真受不了,公司成立了竟然還不知到自己在幹什麼,還一天到晚忙碌個不停。

好在我早有準備,前些天我專門問了金永勝塗料變色的特點:「能不能由白色變成黑色?」金永勝自信的回答:「絕對沒有問題!」一個想法就突然從腦海中產生,於是我將計劃告訴了老爸,也就是塗料的特色:「我們的產品主要定位在中高檔階層,我是這麼構想的。」我已經開始憧憬未來:「我想把房間裝飾成無盡的星空,讓人們足不出戶就能領略到和外面天空一樣美麗的夜色。如果是高檔家庭經濟條件足夠,我們還可以利用計算機技術聯網更新星座的位置,把每天天體的改變準確計算出來,同時利用塗料可以變色的性能,製造一個可以運動的和外面天空一模一樣的黑夜,我想很多年輕人都會喜歡的,如果經濟條件不允許,那麼就按照顧客的要求,將一片天花板或一間臥室刷成固定的星系,雖然不能動不過也不錯了。這需要我們公司特製的塗料了。」

「可是,怎樣才會變色呢?」老爸又提出問題。

「這好辦,我們順便搭配幾盞特製的燈泡好了,不要夜晚就使用一種燈泡,使天花板、牆面保持原有的乳白色,喜歡看星星就出現有星星的牆面,一切沒有問題。」

「如果是低檔消費者,乾脆買給他們一般的塗料,能夠隨便變變顏色算了。」老爸聽的也心動了,不斷點頭:「看來想不成功都不行了,不如先在我們的房間試試效果。」

「沒問題,那麼這種塗料就命名為『星夜』系列吧,既體現出品牌的意義,有韻味十足。」就這樣公司第一代產品享譽世界的「星夜」,就在父子兩不經意的談話間拍板了。

城市的氣候就算我已經居住了十九年依然不能習慣,夏天熱的想要剝層皮,冬天呢,冷的只想縮在被子裡,難得一個雙休日,我卻在家裡呆的難過極了,本想睡一個舒服的懶覺,可是附近工地偏偏吵得讓人無法忍受,從早晨六點起就「嘟、嘟、嘟、嘟」響個沒完沒了,功力再高也要破功。

可是國家建設又不能破壞,星期天乾脆把雪也叫上,在一個人流量非常大的地方擺地攤——修車。這可是我想了很長時間才想到的完美的打發時間的方法。以前自行車車胎破了、鏈條斷了、車龍頭歪了、坐墊低了都是老爸的兒子——我親自動手修好的,所以家裡面的器具,一應具全,可就是太全了把整個雜物室都塞滿了,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清理清理,順便騰出些地方。

一大早,我就把攤子擺妥,還特別標明「免費修理自行車」,雪則睡眼惺忪的過來了,全副武裝的雪真是有趣極了,頭上頂著一頂小白兔的毛線帽,耳朵上掛著一對松鼠模樣的耳套,手上戴著一副癩皮狗式樣的棉手套,脖子上還緊緊纏著一條狐狸皮圍巾。

我捏著雪被凍紅的俏鼻打趣著說:「老婆,你這麼出來不怕動物保護者協會把你抓去呀!」

一陣北風吹過,雪和路人一樣縮了縮脖子,一下就坐在我帶來的靠背椅上說:「最好是趕緊來抓我,把我關進房子裡面最好,省得挨凍。」

看到我比別人多出來的一塊牌子,笑著說:「難怪這麼開心,助人為樂作好事呀,我從精神上絕對的支持你。」

看見雪不停的搓著紅彤彤的臉頰忙問:「真的很冷嗎?我去幫你買一杯熱牛奶取取暖。」

雪白了我一眼說:「你真當我是千金小姐,你連手套都沒戴我還取什麼暖,這樣就可以了,要不把手給我,我幫你搓手。」

我心中升起一陣暖流,雪永遠都是這麼體貼,懂得關心人,我把她從溫暖的被窩中喊起來,她不但沒有埋怨我,還為我想這想那的,看到雪又是搓臉,又是往手上呵氣,還不時跺腳,也覺得過意不去,專門跑回家去拿了一條毯子墊在靠背椅上,一條呢子風衣蓋在雪的身上,還特意準備了一個暖水袋放在雪的手裡,雪開心的直笑說:「還是老公最好,這樣我脫了鞋子就可以睡覺了。」說著就真的歪在椅子上睡去。

真拿她沒有辦法,也不管現在是在大街上,路人都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精靈,算了既然她想睡就讓她睡吧,只要她能陪伴我就心滿意足了,解下她強行圍在我脖子上的圍巾,圍在她紅撲撲的臉上,看著她依舊掛著微笑的睡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解決了午飯問題,雪怎樣都不肯睡在椅子上了,嘴上還振振有辭的說:「睡眠多了會長胖的,你想害我變成小豬呀。」

我笑著說:「你就是變成小豬我也照樣喜歡。」

最後雪還是沒有繼續躺在椅子上,而是站在我的身邊陪伴了我整個下午,我們兩個的影子漸漸由短的拉長,太陽也漸漸落山,雪靠在我的身上說:「作好事就是讓人舒心,看到一張張焦急的臉變得輕鬆,沮喪的人變得愉快,聽到他們不變的感謝聲,我都替你感到驕傲。」

「是呀,我只不過是想解決家裡的佔地『垃圾』,都說是免費的了,還有人趁我不注意扔下錢就走了。這些錢根本不夠你吃一頓的了,哈哈。」和雪鬥嘴永遠都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雪果然怒氣上升說:「這麼說我很能吃了。」

我用冷水確切的說應該是冰水洗淨了手上的油污說:「你在數量上吃的比我少,可以忽略不記。」

雪撇撇嘴說:「當然,我可是很注重飲食的,不然會長胖的。」

我接著說:「但是你在質量上遠遠高於我,可以這麼說我吃的是糟粕,而小姐你呢,吃的全是精華。」雪聽出來我在拐著方向罵她,就和我玩起了追逃的遊戲,結果呢,鄙人不小心中伏,耳朵英勇被俘,雪冰涼的小手揪著我的耳朵厲聲說:「叫你說我壞話。」

我連道:「不敢,不敢了。下次說你壞話一定會先通知你的。」

雪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送開手。

冬天,黑夜總是很早就降臨了,此時,路燈已經全部亮了,行人也逐漸稀少,溫度更是猛的下降,一陣寒風經過,雪突然打了一個寒戰,我急忙把雪摟在懷裡問:「冷了吧。」

雪點點頭,靠在我的懷裡享受著我身體上的溫暖,我輕聲說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今天晚上終於能夠再嘗到你的手藝了,我可是日盼夜盼,睡覺都在盼。」雪點了一下我的額頭說:「便宜你了,饞貓。」我歡呼一聲彎腰收拾東西。

忽然一個年輕女子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著急的打量著四周,看到我的招牌趕忙走過來說:「師傅,幫忙修一下車。」

走近了一看,看出我比她還要年輕,就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雪忍受不了她鄙視我的目光說:「我們收攤了,請找別家吧。」

那女子才發現我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漂亮的無法用詞語形容的女孩,儘管臉上凍的有些僵硬可是依然無損於她的美麗,連對自己容貌一向自信的女子也不由有些心灰。

我拍拍雪的肩膀說:「現在全市恐怕也找不到一家修車攤了,到哪裡找別家去,反正時間花不了多久,要不你先回去燒飯,我過會就來。」

雪撅著嘴看著那女子說:「等一會就等一會。」

我則把收拾好的工具都倒了出來,對女子的自行車進行檢查,一看不得了,壞了有三四處,先不說前後兩個內、外胎全爆了,鏈條也斷了,剎車還是壞的,估計要花很長時間,不忍心雪在這裡受凍剛要開口,雪彷彿知道了我的意思說:「我不管,你弄好一起走。」

雪耍小性子真拿她沒辦法,只好慢慢來,前後外胎我只有舊的,內胎我倒是有新的,我只好將情況和那女子說明,那女子長髮一甩怒道:「材料不全你在這擺什麼攤子。」

雪看不過去了,剛要發脾氣,我急忙制止她,對那女子說:「真不好意思,只有這些了,先將就著用吧。」

那女子無奈的點點頭,我花費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基本修好她的自行車,那女子想要掏錢,一摸身上,錢包忘記帶了,我看出她的窘境指著招牌說:「我是免費的。」

那女子點頭,一句話都沒說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雪不屑的看著那女子越走越遠的身影說:「她當她是誰,連聲謝謝都不會說,真差勁!」

我憑借耳力聽見了那女子小聲嘀咕:「沒事做好事,看來是撐的。沽名釣譽,虛偽。」如果雪要是聽見了,還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算了和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不過晚飯倒是不能錯過,拽著還在罵罵咧咧的雪踏上歸程,總之今天沒有白費。

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舔舔嘴唇上昨天雪作的美味佳餚殘留的味道心裡直呼痛快,雪昨天晚上把滿腔的怒火完全發洩到菜餚上,我則把她發洩了怒火的菜餚一點不剩的吃了一個底朝天,終於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怒火是非導體,不可傳遞。」

雪臨走前硬要把自己的圍巾給我,說是保暖,保暖是沒錯,但是要我一個大男生圍著一件狐狸皮的圍巾,好像我無法出門了,於是好說歹說,雪同意我不圍她的圍巾,但是必需戴著一條圍巾,還拖著我跑到商場專門買了一條,叮囑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圍著。

好在校園裡有圍巾的不在少數,我也放心的圍了我哼著歌曲,啃著外面買的燒餅,在校園裡轉悠,突然遇見了穿的有些單薄的燁,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我三步並上兩步跑了過去打招呼,燁也微笑著打招呼,我拍拍腦門,將雪昨晚買的一瓶護手霜遞給燁說:「雪知道你每次冬天手都要凍裂開,所以昨天晚上買了兩瓶,讓我帶給你一瓶。」燁用她紅紅的手接過了護手霜,激動的說:「謝謝。」

「不客氣。」我啃著燒餅才走了幾步,又轉回到燁的面前,取下圍巾掛在她的脖子上,並整理好說:「今天比較冷給你圍上,別受涼了,我是男的,體質好沒有關係。」說完快速的跑開了。

燁望著我離開的身影,眼睛濕潤了,她抹了抹睫毛上的淚水,不讓旁人看出她的激動,燁身邊的女同學羨慕的問道:「他是你男友嗎?真體貼。」

燁搖搖頭,眼神有些黯然的回答:「不是,他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又望了望我的背影,默默的走著,不過眼神中不再是茫然,而是堅毅彷彿決定了什麼事情。

家中我的臥室裡的考拉玩具也就是樹袋熊了,擺滿了我的床頭床尾,別人看起來還以為我長不大,靈機一動,乾脆選擇了六個扔到了燁的宿舍,給她們宿舍的一人一個,反正女孩都喜歡這中毛茸茸的玩具,閒的時候可以玩,冷的時候還可以抱著取暖,當燁接過我送她的一大包樹袋熊玩具時,開心的嘴都合不攏,對我更是千恩萬謝,真不知道那玩意有什麼好的,不過美女喜歡,我更樂得當成廢物重新利用。

當我要提出送給雪她們宿舍時,雪在電話中毫不客氣的說:「多的就不要了,給我十個就行了。」雖說我正是要處理這些玩具,可是她要十個幹什麼,還沒有來得及問,雪就迫不及待的嚷嚷:「快點送過來。」

我只好將十隻樹袋熊捆成一包,騎上我那坦克般的自行車向雪的宿舍飛奔,一路上我不知受到多少人的注目禮,那眼神簡直就把我和樹袋熊畫上了等號,彷彿什麼稀有動物一樣,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急老天它讓我更是急,車子騎到半路硬是沒氣了,夾在家和雪的宿舍的中間路段,前進後退皆不是,摸摸口袋,越發的雪上加霜出來匆忙錢包忘記帶了,好在我對路比較熟悉,知道離老爸的「騰飛」公司只需要繞過一條小巷子就可到達,不過五、六分鐘的路程。

硬著頭皮穿過了一個滿是多嘴老大媽的社區,通過艱苦跋涉終於來到了「騰飛」公司,急急忙忙鎖好車背起一大包東西就衝了進去,這可是公司開業後我第一次進來,雖然有一看公司裡面經營運作的想法,可是畢竟老婆的交代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我來到一樓的服務台,看到了一個正低頭算著什麼的服務小姐,望望她的胸牌有工作號和名字,哦叫做苗繡秀。

苗繡秀抬起頭,顯然沒有料到眼前站著一個大活人,匆忙的將手上的東西遮擋住,再看了我一眼,發現是個陌生人,最終像認出我的樣子,驚呼一聲:「是你。」

與此同時我也認出了她,不就是前幾天最後一個找我修車的女的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竟然在老爸的公司上班。

那女子反覆打量著我,看看我的身後並沒有發現那天那個美的不像話的女孩,也許我留給她的印象只限於身邊有個漂亮女孩吧!

我也納悶了,我雖然穿的很大眾化,也沒有必要這樣盯著我看吧,我還是會害羞的。

苗繡秀看了我一會後語氣生硬的說:「有什麼事,沒事請出去,這裡是辦公地點。禁止私人進入。」

我直接說出我的來意:「我找周榮。」

苗繡秀眼中更是不屑,帶著譏誚的說:「找周總有什麼事嗎?」

我懶得跟她說,不就是找他拿幾塊錢修車嘛,不用這麼囉嗦,我沒有理會她走到樓道邊去看各個辦公室的具體位置,原來在六樓最高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站在電梯前等了一會,好像有人在使用而且是向上的,我等不了那麼多了,走到樓梯就要上去,苗繡秀從後面一把拉住我說:「快點走。這裡不歡迎你。」

我一把就甩開她徑直走上樓梯,苗繡秀則跟在我的身後一直叫喚著,我理都不理,鄙人時間寶貴不能和你在這裡乾耗,上了六樓不理別人驚訝的目光,連門的沒有敲就推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裡面老爸象模像樣的拿著幾本文件在看,感覺有人連門都沒敲就闖進來,剛要發火看清是我就笑著站了起來,苗繡秀也氣喘吁吁的追了進來,這可是她第一次進總經理辦公室,我將手上的一包樹袋熊往真皮沙發上一扔,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水就一飲而盡,順便靠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真皮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比家裡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苗繡秀急得臉都紅了,想要聲辯:「總經理我……」

老爸手一揮阻止她繼續說,轉頭問我:「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嘿嘿,找你要錢來了,快點給我十塊錢,我要修車。」想到此行的目的,還是趕緊辦正事好了。

老爸笑著摸摸口袋,說:「沒有十塊的,五十的行不行?」

「廢話,是錢就行。」我匆忙奪下老爸手裡的錢拎起樹袋熊跑了下去。

老爸卻在後面喊道:「乖兒子,別忘記還錢,還有請我吃飯。下次再來玩呀。」

我知道他讓我請客吃飯的意思,又想要訛詐雪一頓,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沒有回頭只是揮揮手表示知道了。

苗繡秀則一臉驚呆的看著我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喃喃自語:「兒…兒子,那不就是太…太…太子哥。我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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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將一包玩具樹袋熊安全的送到了雪的宿舍,雪當然是開心的合不攏嘴,我卻納悶了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東西嗎,都快二十歲了還像長不大的孩子,而且床上已經擺著我送她的小狗和小熊了還不知足,我將神態各異的樹袋熊拿出來的時候,又聽見一聲整齊的歡呼,也不用我動手每個人都上來抱起一個左親親右摸摸,連我看了都不禁要妒忌。

想起眼前快活的楚君曾經單獨送了我一份生日禮物——一塊護身符,我就又拿了一隻樹袋熊走到她的面前說:「反正也多,再送你一隻也好成對。」

楚君撲閃撲閃她那雙有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臉上出現了紅暈,接過我另外送的樹袋熊緊緊的抱在懷裡,輕輕說:「謝謝你,不凡。」

我笑著回答:「不用客氣。」

齊艷艷像是非常氣憤的樣子說:「喂,你怎麼偏心呀?送給小君兩個才給我們一個。」

我攤開雙手說:「誰叫你們沒有送我生日禮物?」眼睛還朝楚君瞄了瞄,意思是說:「看她還送了。」

齊艷艷一臉壞笑的看著楚君說:「君丫頭背後還有一手呀。」原來她是瞞著大家的。

楚君臉上更是佈滿了紅色,連耳朵根子都紅了,只有訥訥的回答:「其實雪準備不凡的生日禮物時我就買了,朋友嘛,送送禮物也沒有關係的,我還以為你們買了,可是看到你們兩手空空我就不好意思拿出來讓你們丟臉了。」說著說著彷彿有了底氣,聲音也高了,雙手還叉上了腰,「誰說我沒有送禮物的,你們吃的生日蛋糕還是我拎的了,好歹也算是出了力。」齊艷艷極力辯駁著,卻沒有發現楚君稍稍的喘了一口氣。

我拿出一個樹袋熊塞在齊艷艷懷裡說:「再給你一個,那麼雞婆小心嫁不出去。」

齊艷艷翹起嘴說:「我嫁不出去就賴上你。」後來發現自己的話說得太曖昧,又看看雪的表情,看到雪只是一臉有趣的看著大家才吐吐小舌頭不說了。

我問雪:「要這麼多玩具幹什麼?」

雪看著四周牆壁說:「當然是把宿舍裝扮的漂亮些。爭取獲得一個最佳宿舍回來。」

最佳宿舍,和我肯定是絕緣的,我們那個宿舍不是最差宿舍我就阿彌陀佛了,一天到晚雲霧繚繞,臭襪子髒鞋子滿地都是。

我轉頭對雪說:「乾脆我把家裡的剩下幾個一起都拿來算了。」

最後在雪不停的誇獎聲中離開了雪的宿舍,雪的小嘴實在是太厲害了,誇得我暈呼呼的,連準備讓老爸整頓公司職員工作態度的事都忘了,我在這享受著超級美女的稱讚,那頭苗繡秀心裡可就不塌實了,得罪了人不說,還是最高層管理人員的兒子,如果我隨便說幾句,這份薪水優厚的工作就要和她說拜拜了,現在工作競爭多激烈,想要找一份如此輕鬆而又多薪的工作的難度不亞於用高射炮打一隻懷孕的母蚊子。

苗繡秀忐忑不安了上了一天班,實在是心驚肉跳的,無法安心工作,回到家才稍微平息。睡覺後竟做著被炒魷魚的噩夢,汗水浸濕了她的睡衣,她猛的坐了起來,回想剛才的一幕實在後怕,從冰箱裡拿出冰冷的牛奶灌了下肚才覺得好些,衝進浴室,讓熱水沖洗著身體,當水珠滑過身體的時候,她才真正的平靜下來,她輕輕撫摸著因為熱水浸泡而微微泛出粉紅的艷麗色彩的肌膚,讓她感到靈魂的回歸,用寬大的裕巾包裹起豐腴的身體走出浴室,可是再也無法睡著,靜靜坐在床上等待黎明的到來,嘴上說道:「太子哥。」

想起本月這套公寓的不斐的租金還欠著,可透支的信用卡上的債務,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慌亂,苗繡秀呆呆的望著窗外說:「我絕對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晚上老爸打電話來告訴我,我們控股的一家塗料廠將調配好的塗料送到他的房間,已經刷好了一間房,試用的效果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Perfect,顏色完美無缺。」

老爸在電話裡不停的說著,話語中充滿了興奮:「我現在正在看水瓶座的星系,哇還可以看到北極星,北斗七星雖然淡了些也不錯。」

窗外正是烏雲密佈,不用說老爸就是在介紹那些塗料的特點了。

聽到老爸的聲音,我也想起了公司的制度,和員工的工作態度,我打斷老爸的描述,「不用介紹了,我知道的差不多了,現在談談公司裡的事吧,首當其衝的就是一樓的接待員,讓她們不要看在顧客的衣著接待,只要是走進公司的門,顧客都是第一位的,還要讓她們面帶笑容不要總是擺一副苦瓜臉,不管她們大學的學歷如何,但當了公司接待員就一定要做她們應該做的工作,不要還是以為自己是哪家的小姐先生。如果有客戶投訴,第一次當月獎金全扣,第二次就要讓她捲鋪蓋回家,如果你一心軟,規章制度有等於無。」

老爸這次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我說完了他就回答說:「我知道了,後天的全體員工會議上我會提醒的。」

經過兩天提心吊膽的工作後,苗繡秀髮現自己並沒有被開除,可是總經理在員工會議上提出的幾點,無一不是針對她的,讓她著實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她終於知道我這個太子哥不是忘記了她,但沒有說出不利於她的話,心也放了下來,對我也暗暗感激。

我不是不想開除這個不會處世的苗繡秀,可是公司剛剛成立就開除員工多少也有些顧忌,所以我沒有向老爸說出她的姓名,我想她應該醒悟了,她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一個公司職員,免得她在無形中損害公司利益。

聖誕節到了,宿舍裡的兄弟們不約而同的嚷著要體會節日的氣氛,一下課就跑了個沒影了。

其實聖誕節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大多數人連聖誕節都說不清楚是什麼,照樣跑到餐廳去參加聖誕晚宴,可能自己國家的節日沒有過夠,連別的國家的節日一起算進來過過癮吧,雪同樣喜歡湊這種熱鬧,一大早就打來了電話請假,說是和班上宿舍的姐妹一起出去吃飯,享受節日的氣氛。

雖然我對這節日沒有太大感情,但是熱鬧的地方總會吸引人,我當然不會例外,既然宿舍裡沒有人,那乾脆就到街上逛逛。拿定主意後找了一件外套走出校門。

大街上可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歡樂的人,我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雖然寸步難行,可是擠得倒是蠻暖和的,我索性將外套脫了拿在手上。

賣燈籠氣球的小販開心的一直咧著嘴笑,男的帶著女朋友經過時順便買一個,母親帶著年幼的孩子經過時,禁不起孩子的撒嬌也買一個,總而言之到處是飄在半空中的氣球。

擠著擠著我就隨著人群來到了公交車站,等車的人一樣多的嚇人,忽然在擁擠中一個小女孩的魚形氣球被擠掉了,氣球緩緩的飄向快車道,小女孩一看自己的氣球跑了掙脫開母親的手,利用身體嬌小的絕對優勢彎腰貓身,從人群中小的不能再小的縫隙中穿了過去,目標正是即將遠離她的氣球絲毫沒有察覺這是一處十分危險的地方,小女孩的母親一抓竟沒有找住,只能焦急的帶著哭腔的叫喊著,不過聲音卻被人潮迅速淹沒,小女孩已經衝到了馬路正中央,抱起了氣球剛想往回跑此時一輛公交車快速的駛向小女孩,我見到情況緊急,一腳踢在前面青年的膝關節上,青年如我所料趴下了身體,我說了一聲:「抱歉。」一腳踏上他的肩膀當作借力處,然後輕輕一蹬,恰巧落在慢車道和快車道之間的護欄上,而後再次借力,猛得蹬在護欄上身體平平的飛了出去,一把抱住已經驚慌失措愣愣的站在快車道中央的小女孩,朝路邊翻滾,公交車司機也看見了我們的身影,猛得踩著剎車,可是為時已晚,只聽見尖利的剎車聲,統一的尖叫聲和猛烈的碰撞聲……

醫院是一個治病的地方,可是健康的人卻沒有人喜歡來這裡。雪正和同學們逛著商場,突然接到我受傷進醫院的電話,立刻結束了活動,馬不停蹄的衝進醫院。

無助的看著進進出出醫院的人,焦急的神態毫無保留的顯示在臉上,雪漫無目的的打量著每一個走動的人,走著走著來到了住院部,看見了住院部的值班護士,眼睛出現了神采,急忙跑上前問:「護士小姐,請問剛才有沒有一個叫周不凡的人進來呀?」護士翻開厚厚的記錄本,一邊翻著一邊含糊的重複著剛才的名字:「鄒不番,周魯凡,這裡有個叫鄒魯帆的是車禍剛剛進來的,傷的非常嚴重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雪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心情了,眼淚已經迷糊了她紅腫的眼睛,她也沒有問明床號,就跑向住院部的病房,挨個推開病房,嘴裡淒厲的喊著:「不凡。」

推開的一間又一間的病房使她的心更加低沉,可是她沒有放棄,依舊查找著每一間病房,並且喊著我的名字。可是病房中只是一張張陌生而帶著詫異的面孔,雪推開的病房越多失望就越大,不好的陰影逐漸籠罩在她的心頭。每每推開一間房,她就手上力氣減小了幾分,心也更疼了幾分。

終於剩下了最後一間,雪還是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門進去,看見一個渾身包紮著白布條的男子,頭上的繃帶更是纏了一道又一道,讓人無法看清楚長相,雪的直覺的認為床上躺著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尋找的人,趴在躺在床上的那人身上放聲痛哭,還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胳膊,期望眼前的人可以睜開雙眼瞧瞧她,可是她失望的是她的「不凡」依舊緊閉雙眼,沒有絲毫的睜眼的跡象,雪不放棄的搖晃著「不凡」的身體,嘴上更是深情的聲聲呼喊著:「不凡,你睜開眼看看我,快點看看我。你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雪哽咽了,彷彿喉嚨中卡了一根魚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一把拽開雪厲聲問道:「他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這麼搖晃。」

雪抽泣的問眼前的女子:「請問你是?」

「我是他姐姐。」女子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說道。

雪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醫攙扶下出了院的大廳,心中充滿了無助與茫然,眼淚依舊流個不停,嘴中喃喃自語:「不凡,你在哪裡?」

此時,我在一個中年婦女的外科門診的疹室,走到了大廳,雪茫然的眼睛接觸到我的身體立即一顫,呼叫著我的名字飛奔過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把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淚珠滴淌在我的臉上,衣領不一會就濕了一塊。那個中年婦女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不過像明瞭了一切,許久雪才停止哭泣,不過肩膀還在抽動,雪緩緩的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模樣惹人憐愛,雪只是輕輕的說:「不凡,我好擔心你。」

我輕柔的吻著她眼睛上的淚水,鹹鹹的又帶著深深的甜美。雪又把我緊緊抱住說:「我聽到電話後真的擔心失去你,我不能沒有你,不凡。」

雪將頭緊貼在我的胸口,彷彿只有聽著我的心跳她才能確定我是活生生的存在她的面前。

我也用一隻手摟住她說:「我不會輕易死的。」

中年婦女出聲了:「剛才真是感謝您救了我女兒,不然……」

我笑著說:「大姐你已經謝了我幾千次了,快去看看小妹妹吧,看不到你她會著急的。」

「謝謝了,記得來我家玩。」中年婦女離開我們去看正在做全身檢查小女孩了。

雪這才問起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簡單介紹了車禍的經過,說到了眼看著公交車就要撞上我了,我趕忙以空著的手撐地,反彈後雙腳蹬在了快速衝向我的汽車,可是汽車慣性太大,我這一蹬避免了公交車的撞擊是沒錯,可是身體卻越過了護欄直衝向慢車道上一輛行駛著的三輪車,為了保護小女孩我只好半轉身將小女孩互在身前,自己的狠狠砸在了三輪車上,於是手擦傷還脫臼了。

我搖了搖吊在脖子的繃帶說:「其實傷得並不很嚴重,可是我救的小女孩的母親,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位偏偏要聯繫我的家人,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我所知道的電話號碼只有老爸的和你的,老爸的手機一直關機,家裡又一直沒人接,只好麻煩你了。」

雪想起自己剛剛衝進住院部哭錯人的情景也不好意思的將頭靠進我的懷裡,我用單手撫摸著雪的長髮感受著溫馨的一刻。

雪小聲的說:「當時我真怕你會離開我。」

我柔聲說:「我還沒有好好愛你,我不會就這麼離開你的,這是我的承諾。走,我們去看看那個小女孩吧,長得真漂亮像一個陶瓷娃娃一樣。」

雪點點頭想道:「這是一次甜蜜的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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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單手摟著緊緊靠在我身上的雪,輕聲說道:「如果你有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一個是因為我的。」

雪沒說什麼只是點頭,我看著依舊熙來攘往的人群抱歉的說:「把老婆的聚會打擾了。」

雪調皮的跳開,拉著我的手說:「你也知道,怎麼賠我?」

我站住腳想了想說:「不如把她們一起喊過來,我們吃自助餐,當然了我請客。」

「一言為定,等著。」雪急忙掏出手機,「喂,君君呀,不凡沒事了,快把大家全部喊過來,XX路XX街美食一條街。什麼人太多,那就坐出租車嘛,反正會有人報銷的,快點呀。拜拜。」

看著雪開心的笑容我不由的苦笑:「這丫頭總是喜歡慷他人之慨,都請吃飯了竟然還要報銷坐車費。」看著雪低頭皺著眉念著餐館的名稱,我只能默默的歎氣:「就當我支援災區了吧。」

填飽肚皮送走雪她們後,我的手機響了,那邊是老爸興奮的聲音:「兒子,今天我們做成了第一單生意,哈哈哈哈。」今天還真的不錯,上帝過生日我也跟著沾光,N喜臨門。老爸開心的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公司才成立不到一個月,能夠作成生意當然要高興高興。

「雖然只是一筆單個的客戶,可總是好的開端,現在為了慶祝這個偉大的時刻,我們全體職員在XX大酒店慶祝,你快點過來,就差你一個了。」我笑著的臉上立刻僵住了,我摸摸連一棵蔥都塞不下的肚子,臉上不由的升起一道綠氣。老爸還不知道情況繼續說:「這裡有你喜歡吃的鱸魚、龍蝦、烤鴨……」我嚥了一口口水,臉上的綠氣更加凝重:「去嗎?去了難道坐著看他們吃?不去好像也說不過去。」老爸自顧自的說著:「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我個一每人發了一個五十元的紅包。」我連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不會吧,這樣弄賺的錢根本不夠花,而且還不是一筆超大利潤的業務,至於這樣嗎?雖然大家也很開心,不過用除了錢方面的獎勵補償不是更好,譬如說:放假半天。

「老爸可真夠牛氣的,錢還沒有到手,花銷倒真的不少,算了,這個第一次只有一次,開心開心算了,還能鼓勵大家。」想著想著就回答了老爸:「我馬上就到。」

來到XX大酒店的二樓餐廳部,只見裡面六大桌穿著統一制服的人,不用說當然是老爸公司的職員了,看樣子請這頓飯老爸也是臨時作出的決定,看到老爸在最裡面的那一桌朝我揮手,我趕忙走過去,走到一半時突然有一個女職員擋住了我的去路,只見她低垂的頭,長長的秀髮遮擋住了她的面容,使我無法看清楚,她將端來的一杯葡萄酒遞給我,低聲說:「太子哥,我敬你一杯。」

我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你是?」她終於將頭抬起來,一張精心化妝過的臉呈現在我的面前,細細長長的眉毛用眉筆修過,睫毛微微上翹,光滑白玉般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塗抹了淡淡的胭脂還是因為不好意思略微顯得紅暈,點了一點點淡紅唇膏的嘴唇,隨著她說話而一翕一合,比起雪略有不足但比劉燁毫不遜色甚至多了一分成熟嫵媚。

看到我眉頭皺的更深了,她趕忙開口道:「我是苗繡秀,對不起太子哥,以前不認識您,多有得罪,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感謝您沒有將我的事告訴總經理。」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人呀,前幾天碰面只是匆匆一瞥,僅僅記住了她的名字是苗繡秀,至於面容除了幾個相熟的女生記得的幾乎沒有,我想她也應該吸取教訓了,就端起了她的酒杯,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說:「沒有什麼,我們公司向來是賞罰分明的,得罪我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不得罪客戶就行了,上次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將酒杯遞還給她說:「謝謝你的酒。」

苗繡秀接過酒杯讓過一邊說:「那就不打擾太子哥了。」

我剛來到老爸那一桌,老爸就拉著我的手介紹:「這是人事部的宋經理,這是企劃部的林經理,這是人事部的黃經理,這是廣告部的趙經理……」

我呢,只好趕鴨子上架和他們一一握手,他們則點頭喊了聲:「太子哥。」我就覺得納悶了:「為何都叫我太子哥,是不是現在沒有別的稱呼了,算了反正只是一個名稱,叫什麼都無所謂了。」

看到一桌子我喜歡的菜餚對老爸埋怨道:「你怎麼現在才喊我,我都吃得滾瓜溜圓了哪裡還能吃,還有剛才你怎麼把手機關了?」

從美食一條街過來的時候,我就利用內力衝開了脫臼時阻塞的穴道,所以現在我的兩隻手都活動自如了,除了身上有點髒以外,什麼傷都看不出來了。

老爸笑著說:「看來你的福氣太差了,要不要我幫你打包回去,至於關了手機嘛,這是公司的新規定,避免員工在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除非有特殊事情,比如和客戶預約時留下手機號碼才可以打開手機。作為制定者當然不能例外了。」

我想想也是,公司剛剛成立一切規矩都要上軌道,否則一事無成,我轉頭又問老爸:「老爸你在搞什麼,怎麼有百分之八十的都是女職員,陰剩陽衰得太厲害了吧,是不是有不良企圖。」

老爸一巴掌敲到物品的腦袋上說:「這是人事部聘任的,我只是拍板的,至於大部分是女職員這有什麼關係,有能力男女還不是都一樣。

而且女孩子工作細心,效率也不低,我上班時看起來也賞心悅目,多就多唄。」看我不答話,看向我,原來我已經抓起了一隻肥美的大螃蟹啃了起來,死就死吧撐死總比饞死好。

那邊苗繡秀剛回位,她旁邊關係較好的女同事就急忙問:「那個長相普普通通的男的是誰呀,你不是說只喜歡帥哥的嗎,怎麼還主動去敬酒?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性格!」

苗繡秀卻得意的一笑說:「沒有什麼,認識而已!」

女同事又叫出聲來:「快看,總經理拉著他,讓他坐在旁邊了,怎麼回事,我怎麼在公司裡面從來就沒有看見過他,新來的職員嗎?」

苗繡秀急忙捂著她的嘴說:「叫什麼,別人都在看你,有什麼奇怪的,你不是說中午沒有吃飽嗎,這麼多菜還堵不上你的嘴。」說著夾了一隻雞腿塞在她的嘴裡,心中卻說到道:「廢話,那是總經理的兒子,不讓兒子坐自己身邊難道說坐我這裡。」想到這裡臉上一陣發燒,看別的同事都開心的談論著事情沒有發現,也就掩飾過去了,同時又向我那桌瞟了一眼,才專注於面前的佳餚,心中卻不停的閃現其他的事情。

桌上各個部門經理都想和我敬酒,可我以明天還要上課為由一概拒絕了,通過他們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們失望的情緒,搞好人際關係也是我學習的管理課程中的重要一環,我端起酒杯,憑借剛才老爸的介紹一一喊出他們的名字同時向他們敬酒,看出他們的眼睛一亮又燃起了希望,和我客氣的碰著酒杯。

這頓愉快的晚宴漸漸進入尾聲,老爸竟然叫來了服務員要打包,使我顏面掃地,好在其他人不會計較什麼也不敢計較,而且在老爸這個總經理面前他們這些部門經理吃的非常拘束,很多菜都只是淺嘗即止,白白便宜了我,反正已經顏面掃地了,就不在乎丟人的程度了,將桌面上的十六隻螃蟹一網打盡,嘴上還叼著一隻螃蟹,向經理們告辭,他們都起身向我辭行,我匆匆離開了酒店,並沒有在意從餐廳追著出來的人,和她看我背影時的別有深意的目光……

我回到宿舍時其餘幾個全部回來了,圍成一圈在——在打麻將,我靠,這群傢伙簡直神了,玩的花樣日新月異,真不知道他們是來學校學習的還是找伴來玩的,看見我回來齊齊轉過頭來看向我,我這才看清楚每個人臉上還貼著數量不一的紙條:「劉得華香港手,專門放炮。」

「林東智沒洗手,太臭太臭。」「黃凱歌爪子差,技術太爛。」臉上貼的最多的就是劉得華了,看樣子輸了不少次,除了眼睛幾乎都找不著下手的地方了,這次倒是小六金永勝臉上貼的紙條最少,當然咋呼的聲音也最大,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老五崔偉坐在一邊看著金永勝的牌指指點點,我上前拍了拍崔偉說:「今天我老爸請客吃飯,我隨便打包帶回了點東西,就當消夜了。」

沒有輪到的崔偉無精打采的靠了過來,打開餐盒發現是又大又肥的螃蟹大叫一聲:「螃蟹,我喜歡。」

這一叫倒好,把其他人吸引過來了,劉得華趁機推倒自己的牌說:「吃完再玩。」急得一手好牌的金永勝直叫喚:「打完這一把再走。」

看著自己清一色的好牌又看看已經走了的其餘三人氣憤的扯下貼在臉上的紙條說:「每次都耍賴,一點牌品都沒有。」無奈之下只好加入大吃的行列。

吃著吃著林東智說道:「今天我看到學生會出了通知,在元旦要組織一個活動。」還神秘的看著大家,這一招果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最愛湊熱鬧的劉得華問:「什麼活動?無聊的我才不參加。」

林東智還沒有說自己卻先笑了起來,引得大家更有興趣,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等待答案:「就是豬八戒背媳婦。」劉得華和黃凱歌對望一眼臉上也出現了笑意,還真不一般的有趣呀。

我則舉起拿只受傷的胳膊說:「可憐呀,本人今天胳膊受了點小傷,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冠軍讓給你們吧。」指著自己肩膀上磨擦破了的痕跡,引起了眾人的噓聲:「就你那二兩勁還冠軍呢,能不能完成比賽還不知道呢,省省吧。」「就算你沒有受傷,就憑你火柴棒粗細的胳膊也舉不起什麼重東西,我背兩個媳婦都跑的比你快。」「就是,就是。」連身材最矮小的金永勝也來攪和,他也不撒泡尿照照,士可殺不可辱我「豁」的站了起來說:「我決定參加比賽了,既然你們想輸就讓你們輸個痛快,輸的人打掃宿舍一個月,哦不,兩個月。」

劉得華、林東智、黃凱歌擊掌慶祝,真以為我輸定了一樣。最後小六金永勝說:「我能不能不參加。」話音剛落遭到宿舍其他成員一頓暴打,打完了得到的結果是:「不行!」

豬八戒背媳婦這個遊戲就是一個男生背著一個女生繞過一些障礙物最後返回到起點的這麼一個小遊戲,整個活動大概三百米長,如果「媳婦」不小心掉下來算作失敗,體力不好的還真的很難完成。我當時一時嘴快答應後才覺得後悔,他們倒沒有什麼不是女朋友就是關係很鐵的女同學,當天晚上就落實完畢,我的「媳婦」還不知道找誰好呢。

那幾個找到女伴的就開始比較了,林東智吸了一口的煙,吐出一個一個的圓圈,嘿嘿說道:「我的這個『媳婦』身輕如燕,你們猜猜她體重多少,是四十五公斤才九十斤扛在身上輕飄飄的,天時呀想讓我拿第二都難。」

黃凱歌不屑的嗤笑:「我和女朋友交往多年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說不定不用點就通,光輕有什麼有造樣拖你的後腿,不像我們配合默契猶如一人,唉,真不忍心看你打掃兩個月宿舍的慘樣。」

劉得華掏出小梳子,裝模作樣的梳著他整整齊齊的頭髮說:「比起凱歌的女伴少點配合,比起東智又少些輕盈。」林東智和黃凱歌兩人給劉得華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可是劉得華微微一笑說:「但是她比東智的女伴起來多了太多的配合,比起凱歌的女友她的體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哎,她實在優於你們的太多太多了,為什麼上天要把她造得這麼完美。」

「放屁。」「去死。」林東智和黃凱歌乾脆不理眼前的瘋子。「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翌日,我也為女伴的事不停的發愁,眼看著元旦就要來了,還找不到個人配合一下,總不能扛上一根木頭去代替吧,雪是可以但是卻不得不暴露雪,被宿舍的群狼知道了又有得煩。燁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幫忙,其他的我就不太熟了,還有就是南宮芸,想著她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算了吧喊她還不如掃兩個月的宿舍。

下午放學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一個陌生手機號碼接通:「喂,誰呀,有什麼事?」見那頭半天沒有反應,我就掛斷了。

剛準備走出教室,一個人突然間坐到了我的身邊,我鼻腔裡充滿了熟悉的香氣——南宮芸,我抬起頭看到教室裡同學走得差不多了才敢和她說話:「哈哈,呵呵,嘿嘿。」

南宮芸支撐著腦袋,斜著頭盯著我的眼睛看,我則左右而他顧,南宮芸帶著一絲惱怒的聲音響起來:「看著我的眼睛。」

我的脊樑冷颼颼的,頭上卻不斷的湧出汗來,心裡罵道:「這麼熱的天,誰這麼缺德還把暖氣打開。」不過眼睛始終沒有看著她的眼睛的勇氣。

進就是南宮芸的橫擋在課桌上的身體,出去的路被她堵得嚴嚴實實,退就是一堵大牆,真可謂是進退惟谷死路一條。

我靈機一動轉移話題問:「剛才是你打的電話。」

誰知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南宮芸火氣蹭蹭的直往腦門上冒,她冷冷得回答:「還不是拜你所賜,你竟然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了那幾個混蛋,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了避免騷擾我只好扔了換一部新的手機,剛才就是查探你在教室還是宿舍的。」瞟了我一眼說:「是不是準備把我新手機號又告訴他們呀!」

我趕忙否認:「不會不會,上次你來找我,他們知道你是我同學要和你交朋友嘛,交新朋友是大學生活的第一生產力,所以我在他們嚴刑逼供下只好忍氣吞聲的交代了,這次一定不會,一定不會。」心裡卻想:「這大小姐恁是有錢,不要的手機竟然扔了,不如送給我改一個號碼還能繼續用。」這些當然不能說出口。

「真的?」她的語氣我可以肯定是升調,表示疑問。

我舉手發誓:「絕對是無心之過。」

「好,放過你這次。嘻嘻,今天我好容易逮著你了,請我吃飯。」我再靠,這丫頭片子翻臉比翻書快了N倍,剛才還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現在又嬉皮笑臉起來,撒嬌的本領比雪有過之而無不及,小生實在佩服。

想想也覺得自己做的是有些過分了,請她吃一頓算作賠禮吧,我站起身說:「好吧,就請你吃一頓,快~~~~餐~~~~~面得了。」

最終還是去了一間小餐館,我看著大圓桌上就我們兩個人,心虛的問道:「就我們兩個有必要單獨開一個包間嗎?」

緊挨著我旁邊的南宮芸撅起小嘴說:「我現在十分懷疑你賠禮的道歉的誠意到底有多少。」

和雪或者燁之外的人單獨在一間包間裡吃飯還真的不習慣,雖然對方是一個超級美女,對一般人是誘惑大大的,對我來說可謂如坐針氈了,勉強的笑了笑說:「你滿意就一切OK!」

隨便的點了三四樣菜,南宮芸問道:「不凡,你看到了學生會的元旦遊戲通知嗎?就是豬八戒背媳婦的那個。」

不會吧,什麼阿貓阿狗都看上那個遊戲活動了,學生會的活動又不是一個,怎麼偏偏都重視那一個,不會她也要參加吧,才想過來要搖頭,可是已經晚了,下意識點頭都點過了,現在搖頭更是欲蓋彌彰了。

南宮芸不管不停搖頭的我說:「是不是還缺少一個女伴呀?豬八戒先生。」

又是點過頭後搖頭,TMD這個腦袋嚴重不受控制,要它往東它偏往西,南宮芸眼睛一亮說:「我看我非常合適的!」

真想不通南宮芸為什麼總要纏著我,難道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還是我太完美了,剛才我照鏡子的時候怎麼沒有發覺,難道是一切隨性的道心種魔大法,可能性不小,不然韓柏也不能泡妞泡個沒完,可是我的練習的等級不是非常高,練習也不是非常勤奮呀,只不過想起來了才練一下,離韓柏一天到晚都在拚命無法比較的,不然的話走在大街上我後面不要跟著一大堆年齡不限的女性。

體會出我的好了,不過我對別人好的也大多是「自己人」,對她不過和普通人一樣對待,實在是想不通,頭疼呀。

不管了,吃飯要緊,多避著她點得了,才拿起筷子,南宮芸又重複了一遍她剛說的話:「需要我當女伴嗎?不凡。」眼裡充滿了期待。

我含糊的回答說:「吃飯,吃飯,吃完再說。」

快吃完的時候,我找了一個機會付帳後溜了出去,雖然把一個漂亮女孩留在那裡實在不妥當,但是為了本人的身家性命還是委屈她南宮大小姐了。

只有找燁解決問題了,撥通了燁宿舍的電話,燁從其他人手中接過電話問:「喂,誰呀?」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我應答後簡單介紹了我的意思,我最後補充道:「如果你有事或者覺得麻煩可以拒絕的,沒有關係的。」手幾那頭沉默了一會,說:「如果你覺得我合適,我就參加好了。」

我差點要衝到她宿舍抱著她喊萬歲,只要有人配合冠軍非我莫屬,在我千恩完謝後,燁才羞答答的道聲:「不要客氣。」掛上電話。說起來也怪,連續一個月中午放學,我總能夠在教學樓下面碰到燁,不論我上課的樓層高於或者低於她,碰到了當然就是一起吃咯,雖然說好是AA制,可是最後都是我結帳的,畢竟她的家庭條件不好,與其捐錢給那些看不見而且也無法知道詳情的希望工程,還不如在可以看見的情況下幫助自己身邊的人,聽著她輕聲的謝謝,我總感到一種滿足。

不過我對大學流傳的「兩個同學不同班不同宿舍幾乎不碰面」的理論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後來想想在一個星期內,我們宿舍六人有三個半天是在同一樓層,可是從開學到現在,我們從來沒有在偶然的情況下在教學樓裡碰過面,對那個理論就沒有太大的反對了,小概率事件不代表不可能發生事件。

回到宿舍,我將找到「媳婦」的事告訴了大家,他們絲毫不為我影響,劉得華繼續舉他的啞鈴,黃凱歌接著做他的俯臥撐,林東智擺弄他的握力器。

不一會,小六金永勝回來了,首先歎了一口氣才說:「我也找到女伴了。」情緒好像更加沉重了,崔偉拍拍他的肩膀說:「那不正好嗎,唉聲歎氣幹什麼?」

金永勝無力的躺在床上說:「可是她比我還高,體重比我還重,我扛得動她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宿舍裡當即發出一陣狂笑。

我摸摸笑疼的肚子說:「乾脆你當小媳婦,讓她背著你算了。」緊接著又是一陣嘲笑。

金永勝鬱悶的別過頭,不再理睬我們這幫損友。

元旦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之下到來了,豬八戒背媳婦的比賽場地就設在足球場上,我很早就約了燁去那裡,我剛走出宿舍就被人從身後逮了個正著,當然就是南宮芸了,她知道我現在一定是去足球場,死賴著要跟在我的身後一起去。

沒辦法只好由著她,我一進足球場就發現了早已等候多時的燁,看到我後面跟著一個不停和別人打招呼的南宮芸,吃驚的表情就寫在臉上,我無奈的攤開雙手,對於南宮芸她也不是第一次領教,南宮芸跑上前兩步站在燁的面前平淡的說:「這不是劉燁嗎,今天了觀看遊戲活動呀?那好,為我和不凡加油吧,我們一定可以取得冠軍的。」我的嘴張得大大的,手指了指南宮芸,又指了指自己說:「我什麼時候說過和你一起比賽了?」

燁卻笑著說:「正好,我媽找我有事,我呆會就要回家一趟,我是專門等在這裡告訴你的,還怕你找不到同伴呢,現在放心了,那麼我先走了。」轉身離開了喧鬧的足球場,也使我沒有看見她眼中的失落與不甘。看著燁越走越遠的身影,我知道眼前這個討厭的丫頭片子成為我唯一的希望了,南宮芸此時抬起她高傲的頭彷彿在向我示威:「這下你只有靠我了吧。」算你狠,我走在前面說:「跟上來,快點和我一起去拿選手牌。」

學生會的那些傢伙也夠變態的,隨便設置幾個障礙也就算了,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來了一大堆廢汽車輪胎佈置成一個個路障,還從學校借來了旗子,坐擺一面右擺兩面,所有選手必須按照指定的路線過輪胎繞旗子,由於有一百三十八對參加,為了節省時間以八對為一組,選最好的進入下一輪。

我們宿舍的幾個實在是嘴上能說手底下一塌糊塗,第一輪全軍覆沒,最淒慘的就是金永勝,扛著女生顫顫巍巍走了還不到十步自己摔了一個狗啃屎,把別人女生扔了三米多遠,捂著屁股直叫喚。

輪到我時,我半蹲下身體,南宮芸卻沒有急著趴上來,先是蹲下來看著我的眼睛說:「我相信你一定會勝利的。」我不由一呆,這堅定的語氣和雪一模一樣,等我回神時南宮芸已經趴在我的肩膀上了,我一隻手抓緊她的腿另一手放在她高挺豐滿的臀部加以固定,我感到南宮芸身體一僵,漸漸的才放軟,比賽開始後,南宮芸緊緊的抱著我的腰,胸口貼緊我的後背,儘管她穿著厚厚的幾件毛衣保暖,我仍舊感覺到了她胸部乳房的擠壓,隨著我的前進不停的和我的後背摩擦著,使我產生異樣的感覺。

而南宮芸的鼻息也喘著微弱的粗氣,如果不是我的聽力過人,還真的無法察覺,不過她抱著我的腰的手更緊了……

三百米的路程有如三百公里那麼漫長,我屏氣凝神運功於雙腿,如果南宮芸是睜著眼睛的話她一定可以看見我的腳沒有實踏在地上,而是虛空踩在枯黃的草葉上,從而減少身體上下的擺動幅度,本來在一旁倒吹口哨的林東智那幾個傢伙,看見我竟然比第二名快了近五十米路程返回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

我扶著剛下地站立不穩的南宮芸,朝著那群起哄的兄弟說:「你們快選好誰去打掃兩個月宿舍的人,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所有人伸出食指,目標都指向一個人:「是他,金永勝,把我們宿舍的臉都丟盡了。」金永勝踢開面前的小石子低頭說:「我就知道是我。而且每次都是我。」

聽到記分台又喊我的號碼了,我急忙扛起才回魂的南宮芸跑了過去。

雖然是累了些,但總算沒有白費,桂冠出乎大多數人意料砸在了我的腦袋上,只有知道我秘密的南宮芸深信我一定會贏的。當我接過一百五十元的冠軍獎金時宿舍那幾位都開始狂咽哈喇子了,心裡想:「又可以騙一頓吃的了。」

我再次讓他們大跌眼睛,看都不看那一百五十元錢,轉手遞給了南宮芸說:「你的獎金。」南宮芸抬起現在還暈乎乎的頭問:「你不要?」

我聳聳肩說:「我只是和他們打賭的,至於獎金看你蠻辛苦的就算答謝你的咯。」

南宮芸也不造作,收下了獎金,正要離開時走到我的面前在我的耳邊輕語:「記得下次有這麼好玩的再來叫我!」

下次,我想最好不要有下次了,要是雪參加就另當別論了,我輕鬆的吹起了口哨,追上還在互相討價還價的宿舍群狼。

燁遠遠的看著我,身影是那麼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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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元月十三日,結束了最後一門考試,校園中沉悶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整天埋首於課本的人也像是翻身了,回家過年的同學收拾著包裹,經濟不充裕的同學只好為了節省一筆路費留在學校和其餘同病相憐的難友呆在一起,好在人數也不少,不至於太孤單。我呢,考完試就回家了連宿舍都沒有回,因為我的床被林東智強行借了去,說是他有一個也在本市讀大學初中同學要來我們學校小住幾天,陪他度過無聊的春節,放鬆他疲憊的身心,打發他無盡的寂寞時光。

不就是有個同學要來何必找這麼多理由,跟他約法三十章後,我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大發善心將床位借給了他,所以中午考完試我直接回了家,意料之外的是老爸竟然在家,悠哉悠哉得喝著茶水翹起二郎腿看電視,他對著茶杯吹了一口氣,熱氣迷住了他的眼鏡,他趕忙取下眼鏡掏出眼鏡布擦拭,戴起眼鏡後朝門口的我瞄了一眼後注意力又轉向了電視。

當我不存在呀,我扔下書包靠坐在沙發上問:『今天又不是雙休日,為何這麼悠閒,不要以為當上老總就可以消極怠工。『『什麼?消極怠工?『老爸怒不可扼的朝我腦門K了一下,簡直就像要謀殺親子。『你老子我只不過剛談成一筆生意,一棟十八層的樓房,一共三個單元,每一層都有三個住家,每個住家都有三間房間,開發商把其中的一間臥室出讓給我們裝飾了。沒一間房裝飾價格是三萬元。『

這麼麻煩,還不如說一共要解決18*3*3=162間房得了,看老爸得意的樣子我想都不想就澆上一桶涼水:『太差勁了,你難道不會把整棟大樓的裝修全部包下來嗎?得意個什麼勁,還好意思!『

老爸臉都綠了,眼睛裡冒著火花:『我們哪裡來的實力,這些都是有時間限制的你以為我不想賺錢呀,何況我們的工人大多以刷牆為主,而並不具備全面的工人還要兼顧地板拼花之類的恐怕能力不夠,違約可是要罰款的,要交違約金的,開發商還是專門看上我們的星夜塗料的才找上我們公司的,我們現階段也只是以裝飾牆壁和天花板為主。『

我嗤笑一聲:『死腦筋,人手不夠也能算一個理由,技術達不到更不能算什麼借口,我們不會,難道全市的沒有一家裝飾公司會,難道全世界沒有一家公司會,目光應該放長遠些,不應該我們作什麼就是什麼,天下公司皆為我所用怎麼可以只局限於我們的公司,公司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老爸你應該把所有的活先攬下來,然後把自己不會的能力不夠的的全部出包出去,給他們定一個價格,誰有能力,誰的價錢低,誰的質量信譽好我們就包給誰,當然了這部分一定是要低於開發商給我們的了,你認為如何啊?難道我們作塗料買賣就不能兼營地板瓷磚了嗎?出包的質量不好就讓他們賠償,我們風險也可以降低,成本更不用說了。『

老爸大拍腦門叫了聲:『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出錢請人幫我們幹活,賺得就更多,兒子我先和開發商談談,欠我的這一頓下次再和你算。『

走到門口,老爸又轉了回來,皺著眉頭說:『沒有遠慮,必有近憂,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如果以後我們的產品有名氣了,萬一被人仿製假冒,那我們不就損失大了嗎?為他人作嫁衣,實在不合算。『

我點點頭說:『能想到這點是不錯了。『我笑著說,『可是小六的技術不是那麼容易可以仿製假冒的,儘管看起來就是那些成分,但是混合的比例不對,還是等於沒有,而且還有一個特殊的可是卻是最重要的成分配方我不是讓你專門放到了銀行保險櫃裡了嗎,這才是塗料可以變色的根本材料,其他的說穿了不值錢,雖然我們的產品都是取自自然成分不會有一點副作用而也通過了國家的鑒定,得到認可,但這還不夠,我告訴你要進行的ISO認證怎麼樣了,那可是許多人眼中的保證。『

老爸回答:『快要通過了。『

我伸了個懶腰說:『才考完試就這麼折磨我,好歹我也放寒假了,放心吧老爸,我可以肯定,十年以內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夠仿造的,至於十年以後嘛。『

『十年以後……『老爸喃喃的說。『十年以後我們的新產品應該會出現了,誰還在乎這些技術不是很成熟的東西。『

老爸一擊掌大笑著說:『對呀,推陳出新誰能跟上我們,我就去把開發商『欠『我們的工程搶回來。『

看著老爸開心的開著車離開了,我也感到欣慰,老爸在新的挑戰面前反而顯得更加年輕了,這比他呆在原先的工廠受人指揮開朗許多,否則他也不會總是『折磨『我讓我好好學習,出人頭地了。

老爸的事解決了,還是好好想想我的親親老婆雪吧,還要四天她才結束考試,時間真漫長呀,不知道前兩天我要買的東西到貨了沒有。

我斜靠在藝術學院門口無聊的等待著雪,抬起手腕看看手錶,就要十一點半了,考試也快要結束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雪她們終於解脫了,看著雪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我快步迎上前去,雪滿面春風的和同學說再見,看見我趕忙小跑幾步滿臉笑容的說:『等了,很久了吧?『

『還好,還好,才三個小時而已。『看到雪那麼開心我的心情也變得很好,有心思胡侃幾句。雪翹起嫣紅的臉蛋,撅著嘴說:『你騙誰,誰不知道你懶的要命,三個小時絕對不可能,三分鐘到還湊合。『懶得和她鬥嘴,拉住她的小手走向鄙人的戰車號自行車說:『我今天為你準備了一樣生日禮物,快跟我回家。『

雪睜大眼睛詫異地問:『上個月我過生日你不是精心準備了一個禮物送給我了嗎?怎麼還送?『我神秘的笑著說:『明天是你的陰曆生日,我送一些禮物也是應該的。『

雪也跟著笑了:『你是不是給生日上了癮,看著你這麼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嘻嘻。『明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不過只是在我的面前雪才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一副靈牙利齒的模樣,在其他人面前倒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只有別人說她聽的份,看起來她真把我當成『自己人『了,讓我也滿足了小小的虛榮心。

剛到家,雪就迫不及待的衝進房間四處搜索著『生日禮物『,看來她也想知道這個神秘的禮物,可是她幾乎把房間都翻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看著我慢騰騰的端著一杯水在喝,雪跳到我的面前搖著我的胳膊撒嬌說:『不凡,快點告訴我是什麼禮物嘛,我等不及想知道了!『

剛才回來的路上雪不停的問我禮物是什麼,畢竟我送的每一個禮物都是一個驚喜,所以她想先有個底,可我偏偏緊閉上嘴隻字不漏,任她百般酷刑千般誘惑始終讓她無從得知,只是說回家才送。

『現在每一寸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我都搜過了怎麼還是找不到,快點告訴我嘛!『雪連續使用撒嬌戰術,連和尚都頂不住了何況一個小小而又平凡的我,我只好答應,從褲子口袋掏摸了一陣拿出一串鑰匙遞到雪的手中,雪接過鑰匙左看看右瞧瞧問:『給我一串鑰匙做什麼,難道你家房門換了一把鎖?可是剛剛我用自己帶的鑰匙可以打開呀!『

我摟著雪的肩膀在她晶瑩如玉般的小巧耳朵邊輕吹一口氣,癢得雪一陣輕顫,我笑著揭開了謎底:『雪丫頭,我什麼時候說過禮物是擺放在家裡的,傻丫頭自作聰明。『

『難道是門口蓋著黑布的?『雪終於把目光瞄向了目標,我牽著雪脫下手套略微有些冰涼的手,來到了她的禮物面前,鬆開了黑布下方的拉鏈,將一根如同以往從電視上看到的揭幕儀式上用來揭幕用的繩子放在雪的手心,雪看著手中的繩子知道了我的用意,輕輕一拉,迷團般的禮物終於呈現在眼前,竟然是一輛迷你型雙人無後坐跑車,雪緊了緊手上的那一串鑰匙,眼中充滿了歡喜,嘴上卻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我爸的汽車、小轎車有十幾輛呢,一輛迷你汽車算不得什麼新鮮禮物。『雪嘴上雖然不在乎,眼睛卻片刻不離開車子,手上的車鑰匙也攥的更緊了。

看雪那副模樣我就知道她動心了,所以我故作失望的說:『這輛車本來我準備在你陽曆生日送給的,可是這家汽車廠家在我國根本就沒有經銷這一種車型的車,我還是從他們的母公司國外總廠專門訂了一輛送過來的,何況……『說話間突然打住,看到雪的兩條細眉彎成了兩彎新月我就知道她對這輛車滿意極了,發現我說話大喘氣雪急忙問:『何況什麼?『我痛心疾首的說:『何況這一輛車是我親手拼裝的,想想我的經歷就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我這三天每天才睡四個小時,為的就是親手安裝上這一輛車的每一個零件,誰想到竟然有人對此不屑一顧,就算我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她不要我自己留這玩。『說著就要搶雪抱在懷裡的鑰匙。

『不給,不給,你已經送給我了,怎麼能夠搶回去。『看到鑰匙即將不保雪也顧不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了。

最終雪還是坐上了迷你汽車,我坐在她的旁邊,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我體會到雪激動的心情,呼吸都漸漸急促起來,身體斜靠在我的肩膀上嘴中幽幽的說道:『不凡,你對我這麼好,我如何能夠還得清。『我輕輕的托起雪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眸說道:『只要你能呆在我的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好了試試車吧。『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裡。

我看出雪的心思,捏著她的瓊鼻說:『你還不相信你老公的技術,我是在五位工人指導下安裝成功的,絕對沒有一絲問題,那些工人還誇我安裝得比他們還要精確、快捷,我拼裝好了還不放心拖到汽車廠由他們公司總技師徹徹底底反反覆覆檢查了三遍,他都對我的技術歎為觀止,精確度達到了0.1毫米,就是機器都不可能比我作的更好了,安心吧,我還捨不得我的老婆呢,另外告訴你一件事哦。『雪聽見我自誇的神情表現出嘔吐的模樣,聽到還有內容則豎著耳朵聽起來,我自豪的說:『這是這種車在本國的第一輛,西門雪小姐你現在是吃螃蟹的第一人,介紹就此結束,可以出去溜躂了,過兩天牌照才能裝好,你現在就委曲一下,不要開到市中心去了,那裡的交警我可是不認識的。『

雪吐吐小舌頭說:『遵命,請問老公先生現在去哪裡?『『就去前面的超市,我要買瓶礦泉水解渴。『

晚上,雪蜷縮在我懷裡看著電視,手裡拿著零食薯片餵我一片她吃一片,突然她問道:『老公,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開車。『我緊了緊環抱她嬌軀的手說:『我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當然什麼都知道。『

感到小腿疼痛了一下知道雪發出了無聲的抗議,順手捏了一下她腰部的軟肉說:『我知道你最不喜歡還把你一直當小孩看待,所以你考了駕照你爸也不讓你開車,況且你很早以前就已經會開車了,每次和你坐車總看你眼睛總是不老實,朝方向盤眉來眼去一副飢渴的模樣,你那點心思一下就表露出來了還用猜。『雪伸出小拳頭捶在我的胸口嗔道:『你怎麼能夠這樣說人家。『

我摸著雪柔滑的長髮說:『你春節還是回去和你爸一起住幾天吧,畢竟父女間不存在隔夜仇,有什麼不好說的呢,難道真的老死不相往來,從他可以默認你上藝術學院,說明他還是很關心你的,只是他這個老總在面子上說不過去,總不能讓你爸低聲下氣的求你回去吧,你聽我的明天買個禮物送給他,也許他起先不會給你好臉色,你就使用對付我的必殺招式對付他絕對沒有問題。『雪抬起頭迷惑的看著我問:『我有什麼必殺招式?『『不停的撒嬌和五毒龍爪手,哎喲,你還來。『雪立刻就使用上了雪在我懷裡扭了一會說:『這次我聽你的。『

此時電視上播報了本市的新聞:『昨天凌晨兩點二十分gl區又發生一起流氓鬥毆事件,衝突中有三人死亡二十四人受傷,鬥毆的兩伙人中各擁有兩把手槍,和前來維持秩序的警察發生衝突,致使一名警察犧牲,兩人重傷,三人輕傷的惡性事件。這已經是兩周以內第三起帶有槍械的流氓鬥毆事件……『

我擔憂的看著雪說:『我不放心你的安全,以後晚上出去最好喊上我,對了車子也不保險,等明天我要汽車公司裝上防彈玻璃,這樣也增加你的安全性。『雪卻無所謂的說:『哪裡會這麼巧讓我碰上,而且他們都是在深夜,沒事的,要對警察充分的信任,再說我又不是什麼關鍵人物,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可是……『『沒有什麼可是的了,都要春節了看一些有趣快樂的節目吧。『儘管不想理睬這份擔心,可是我總是覺得將要發生什麼事,也許是我多慮了,我也希望是我多慮了。

雪聽我的話回去了,這兩天我們只是電話來往,不過雪一和我打電話話匣子就停不住了,每天非要聊個盡興才結束,總體來說雪回去死纏爛泡了一個半小時總算獲得了她爸的原諒,不原諒又能怎樣呢!

除夕到了,一大早我拿起電話撥打著我通訊錄裡並不太多的同學電話號碼和他們一一拜年,翻到了第一頁一個熟悉的號碼躍入我的眼前,燁,這幾天忙著購物把她忘了,電話撥通後那裡傳來了燁的聲音。

和我們家附近熱鬧吵嚷不同,燁的家裡顯得十分冷清,燁告訴我說:『我媽去那些親戚家了,我實在不想看見他們所以就留在家裡了。『聽出燁語氣中的落寞與不滿,我則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想法,告知燁我馬上到她家把她接來。燁猶豫了一會答應了。

到了燁家,本應該熱鬧的氣氛根本不存在,燁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我的到來,看到我的身影出現燁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和我說了聲:『新年好。『

我環顧四周,除了門上貼著的一個大紅福字以外,其餘的根本沒有絲毫的春節的氣氛,我不由分說拉起燁的小手,卻發現她的手凍的通紅還有些腫,我將手套脫下來給她戴上,奇怪的問:『我上次不是給了你護手霜了嗎?你是不是沒有用。『

燁低著頭沒有回答,估計她捨不得用,我有些生氣,想想後歎了口氣說:『今天是年三十,到我家裡去玩吧,晚上和我們一起過。『

本來想幫燁多買些護手霜的,可是到了街上才發現大多數店家都關門放假了,只能作罷,街道上冷冷清清的見不著幾個行人,我帶著燁問起她怎麼不走親戚。

燁一臉憤恨的說:『我爸在世的時候,他們有個什麼大事小事都找我爸幫忙,我爸盡可能幫忙了,那時侯把我們記得清清楚楚,我爸車禍去世了,他們就再也沒有了蹤跡,從來就沒有看過我們母女一次,這種人是親戚嗎?這弄不懂媽為何過年過節還要買上禮品送過去,一次都沒有落(La)下,我媽本來還要我一起去的,我實在不想看見他們的嘴臉。硬是留在家裡。『坐在我自行車後坐的燁氣憤的抓緊了我的衣服,我也為燁的那些『親戚『感到丟臉。

到了家我卻發現房門是開著的,看來又是不速之客了。果然是老爸、老媽,知道他們今天一定會來可是沒有料想到會來的如此早,老爸看到我身後的燁,皺起了眉頭,彷彿回憶著什麼。我主動說明:『我同學劉燁,知道她今天一個人在家,喊來熱鬧熱鬧。『

『哦,我記起來了。『老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不凡的初中女班長,我說的沒錯吧。『『是的,叔叔新年好。『燁走向前有禮貌的說。

老爸向我擠擠眼說:『隨便坐,隨便坐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我朝煩人的老爸一直使眼色:『你快閃一邊玩去。『老爸立刻接受信號:『不用客氣,就當我不存在。『

我昏了,這講的是什麼鳥語,看看燁臉上羞紅了,低頭不停的搓著衣角,顯得不知所措。

我幫她倒了一杯熱牛奶說:『別聽我爸胡說八道,他最近更年期喜歡拿人開心。『燁趕忙辯解道:『沒有什麼,我倒覺得叔叔挺幽默的。『

已經自動閃一邊的老爸簡直陰魂不散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兒子上次你和我說的,我跟開發商談了談,最後成功了,這次多賺了兩百萬。『

我瞪了他一眼,我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家開了一間公司,免得在學校有麻煩,至少等到我畢業了再告訴他們,現在倒好老爸嘴巴太囉嗦了,實在令人討厭,我想著法子支開他:『老爸,我家的飲料沒有了,快,辛苦些到超市跑一趟吧。『

覺察到我的不滿,老爸也懂得察言觀色:『我去,照顧好你同學!『

我拿出遊戲機和燁一起玩遊戲,從外表看燁弱不禁風,可是玩起遊戲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了,不知不覺竟然到了晚上。

邊吃邊聊,等到要收桌子的時候時鐘已經指向九點了,老爸老媽說要回去了,還要燁繼續玩說完還像逃荒似的跑了,只留下燁和我兩人,燁感到不好意思了想要回家,看看外面,覺得燁回去不安全就提出我送她,話音未落,門口響起了剎車聲,只見一個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竟然是雪。看到燁也在這裡不由一愣,不過隨即開心的拉著燁的手蹦蹦跳跳的:『好久不見了,真怪想你的,沒有想到在這裡碰見。『還給了燁一個熱烈的擁抱,本來還想和燁聊聊天,燁卻推說太晚了,需要回去了明天再聊。

雪無法,只好答應,卻一定要用新車送她回家。

坐上車,燁和我擠在狹小的座位上,雪當仁不讓的當著她的司機,本來想直接送燁回去的,可是一想現在難得能夠碰到燁就提出一起兜風,車是雪控制的也隨了她!

我問道:『你不是在家陪你爸的嗎,怎麼會跑過來?『

雪生氣的說:『別提了,本來年夜飯吃的好好的,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是幾個大公司老總聚會,老爸屁顛屁顛就扔下碗跑了,他能跑我就不能嗎?燁怎麼沒有在家陪你媽媽?『

燁急忙想解釋什麼,我幫她開了口,將她家的事又說一遍,雪更是氣憤的直踩油門,嚇得我們兩個乘客渾身發抖,雪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對我說:『不凡,你爸爸媽媽怎麼跑到舞廳裡,我剛才在路上看見了,但沒來得及打招呼。『

燁聞言卻鬆了一口氣,我望向空無一人的大街聳聳肩說:『誰知道?『

猛然間看見一個漆黑的巷子裡有兩團黑影,鬼鬼祟祟的抬著一個大木箱,看樣子很吃力,搬到了一輛麵包車上,在一人不經意間掀開了衣服的一角,我猛然間看到了一樣東西,一個恐怖的詞語出現在我的腦海——槍。

難道最近流氓鬥毆出現的槍械和他們有關,我示意雪停車,叮囑雪送燁安全回家後一定不要多作停留,趕緊回家,看到我緊張的神情,雪想問,我制止了她說:『相信我,你知道了對你並沒有好處,一個男人是不會讓女人陷入危險的,如果你真想知道,想想前幾天的新聞。『

我下了車奔向麵包車,留下目瞪口呆的雪和燁,雪很快的就恢復了,關上車門對燁說:『我知道不凡看見什麼了,記住千萬不要對別人說。『看到雪鄭重的神色,燁堅定的點點頭。雪加快車速:『他發現了一夥有槍的人。『燁不禁捂起了嘴,眉宇間不由產生了幾許擔憂,雪繼續說:『我相信不凡不會衝動,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我們最好的做法就是讓她無後顧之憂。『雖然嘴上說沒事,可是雪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有幾分確定。

為了證實我的眼睛並沒有看錯,我放出真氣探察那一輛麵包車的四周,耳朵的靈覺也發揮到最大,發現除了有四個人移動,還有六個站在一邊放哨的,移動的一定是搬運木箱的。

就這麼貿然的過去十之八九都會被人發現,我聽見了麵包車關門的聲音,從其中幾個對話中得知他們的貨物裝好了,可以轉移。

我心想:『他們膽子也夠大的了,竟然在住宅區搬運。『來不及細想了因為汽車已經發動,我用真氣探察到還有最後兩個人沒有上車其餘的都在車上了,跟還是不跟,我咬咬牙,拼了。

在麵包車倒車出那個小巷子的一剎那,我猛吸一口氣,身體貼著地鑽到車肚子裡,我清楚的感覺到,就離可以看清我身形的人的目光差了僅僅0.3秒,儘管天氣很冷,我的衣服卻被汗水打濕,我根本不能有失敗,因為我承受不了失敗的結果,所以我只能成功,而我賭的這一把成功了,充分利用了他們的鬆懈和視覺的盲點,又顛簸兩下後麵包車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

想不到電視上經常看到的東西竟然會發生到我的身上,雖然刺激但是我並不嚮往,我可不想用小命來和一群亡命之徒來玩,我玩不起。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旅程『,我的胳膊顯得格外麻痺,真氣不停的在手臂上運行,否則我早就摔下去了哪還能堅持到現在。

漸漸的路況變得泥濘不堪,反正不是郊區就是農村總而言之偏僻無人,本來想露出腦袋看看是哪裡,可是麵包車四周幾條人腿打消了我的想法,還是小心為上。

不久車又開動了,可是我察覺車上多了一個人。麵包車又在馬路上繞行了一個小時終於停在目的地,車上的人也許覺得這裡很安全,連一個放哨的都沒有各自搬著一個箱子走開,後來麵包車轉過幾道彎停下,直到門被關上,腳步聲漸漸離開遠去。

約莫十分鐘,我放出真氣探知五百米以內沒有人後,雙手送開,背部狠狠的砸在地上,渾身上下酸疼不已,手臂更是一絲氣力都無法使出,我爬出車肚,四周望望原來是一片倉庫,一共有幾十間,我小心翼翼的一間間探察,終於在一個標號為二十八的倉庫前聽到微弱的談話聲:『明天交易……『

我爬上十多米高的天窗,透過天窗俯視倉庫內部,只有辦公室裡露出微弱的光線,空曠的倉庫裡那幾十個箱子與此格格不入,一個箱子是打開的,我通過光線看清了裡面的東西,是各式各樣的槍械長的短的,還有一些形狀特別的子彈,見此情景我不禁低呼:『走私槍支。『

我翻身下地,刻不容緩得快些通知警方,不然等到天亮了就麻煩了,我沿著車輪印來到倉庫區的門口,躍過高牆,回首瞥了一眼倉庫的招牌『緣華股份有限公司『,吃驚之餘心底也有幾分瞭然,果真是什麼樣的鳥下什麼樣的蛋!

這座倉庫在靠近郊區的地方,雖說有些偏僻但是附近居民也有不少,我看看手錶三點二十八分,我的新年竟會如此度過,當下還是報警好了。花費了十分鐘終於找到一個IC卡電話亭,急忙撥打報警電話,接報員先是一愣,不過立刻傳達了我的話。

十五分鐘之後,三十輛滅了警鈴,卻開著警燈的警車呼嘯著開了過來,看來他們也很謹慎的,在離緣華股份有限公司倉庫很遠的拐角處停下,一百多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在三分鐘內集合完畢,分配好任務後了無聲息的接近了目標,五個狙擊手每人同時發一顆麻醉彈,放倒了倉庫的保安,一群人打開大門衝了進去,迅速包圍了二十八號倉庫。

我呢,早在發現警車到來的時候就再次秘密潛入,遠遠的監視起那一夥人,真氣經過短時間的恢復,全力罩向倉庫裡面,瞭解裡面人的一舉一動絲毫都不放過。

不久我就看見一大群特警包圍了二十八號倉庫,在放了十顆催淚煙霧彈後衝開倉庫大門,打了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連拔槍都來不及就紛紛束手就擒,我也滿意的收起真氣離開,殊不知我的身影被一道目光完全的收入眼底,他也發現了被層層包圍的倉庫,悄悄的溜了。

我趁機出了倉庫,卻發現離開的唯一出路被大群記者團團圍住,『他們的動作真夠快的。『我暗暗稱讚。看到被驚動而圍觀看熱鬧的附近居民,我也感到慶幸自己不會被發現了,隨著人潮擠了出去。此時四點鐘還不到,警察真可謂是神速了。

不僅裡面擠滿了記者,還有一些來遲了的記者無法進去只好採訪附近的居民以瞭解情況,看到那些居民眉飛色舞的介紹我也不禁覺得好笑,你當真看到了嗎?現在我卻只想抱起被子睡覺,這一夜可折騰夠了,伸著懶腰慢慢離開。

路過一家電視台的攝影車前時,那個曾經採訪過我中彩票的女記者輕『咦『一聲,顯然是沒有料到我這個曾經讓她難堪的人會出現,拿起話筒剛想採訪我,攝影師跟著她的身後拍攝,將我路過的半邊臉以及背影照了下來,可是被人海阻隔只能就近採訪其他人。但是存在我背影的片段卻播放出去,不僅為我惹來了天大的麻煩,同時也結了一個不可挽回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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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章新房客

躲要躲的不著痕跡…………如果要加女人我隨時可以加上十個八個,不過樂趣就少了。

我站在機場大廳外,遠遠的目送著轟鳴的飛機離開,心情隨之更加沉重起來,只是愣愣的盯著飛機越來越直至像一個小黑點消失在我的視野。我歎了口氣,想:「我還是放不開。」身邊的燁知道我此時的心情,靜靜的站在我的身旁陪伴著我,看見我神情有所緩和才開口說話:「不凡,我們回去吧。」我無意識的點點頭。

正要離開,一個身影擋在了我的身前,我緩緩抬起低垂著的頭,一雙烏黑珵亮的皮鞋,一套筆挺的墨綠色的西服,梳理的整整齊齊的後背頭,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正是剛才就已經出大廳的西門遠翔,這次雪出國學習的費用全是由西門遠翔一個人承擔的,他們父女之間也應該和好了,我友好的打招呼說:「叔叔您好。」

然而西門遠翔卻盯著我的眼睛說出讓我吃驚的話:「其實我本來不想放丫頭出去的,不過女兒大了我也沒有精力再約束她了,希望她能夠照顧自己吧。你也真夠自豪的了,送她的同齡人,除了一幫女孩就你一個男的,還真有你的。你小子倒好先是弄得我女兒離家出走,現在更是離國出走,再過一段時間是不是準備把她弄出銀河系呀,真弄不懂那個丫頭喜歡你哪點,我實在搞不懂你有哪點好的,怪不得別人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瞎子,不過看的出她自從十七歲生日以後開心的笑容比她出生後的整個十七年還多,說明你對我女兒確實不錯,就放過你了。」西門遠翔自言自語的話弄得我哭笑不得,這簡直就是老丈人挑女婿嘛,難得一向嚴謹的他還能說出如此的話。我呢,只有不住的點頭:「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好了,我也不打攪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我的寶貝女兒,唉,她無數次的在我面前提起你,恐怕我對她說十句也不如你說一句的了。」我此時心情才漸漸轉好說:「怎麼會呢,您可是雪心目中的第一偶像,幾乎無所不能。」西門遠翔望向天空喃喃的自我嘲笑說:「無所不能?我連她媽都留不住還能夠說是無所不能嗎?」他又看向我笑著說:「你家的公司不錯嘛!」拉開停在身邊的轎車門鑽了進去,然後放下車窗直直的看著我,頃刻間收起了笑容說:「如果我女兒受到任何傷害,我不會放過你的。開車。」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我說道:「恐怕我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的。」心裡也不由一陣凜然:「這個西門遠翔果真厲害,雪和我如此親密都不清楚我和老爸看公司,而且我幾乎就沒有去過公司,他卻能把我的底摸的一清二楚,這幾十年的狐狸不是白當的呀。」

燁在一旁奇怪的打量我,彷彿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看得我心中一陣發毛,燁搖搖頭說:「不知道你們再說些什麼,神神秘秘的,好了我們回學校吧,我還可以趕上最後兩節課。你呢?」「曠課。」燁一拍腦門說:「我就知道是這樣,懶的連假都不肯請,I服了You.」我再次望了望停留在原處的白雲,雪現在應該出了國界了吧。

我無聊的躺在宿舍的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下面殺得熱火朝天的麻將聲我充而不聞,雪離開我已經一天了,準確的說是一天都還不到,可是我總是覺得我們像分開了一個世紀那麼遙遠。歎口氣閉上雙眼,腦海裡卻始終出現的是雪的音容笑貌,尤其是她那張始終帶著笑容的臉,深深的印在我的心裡。我覺得胸口悶的慌,再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小六金永勝趴到我的床前,歪著腦袋說:「老兄,這已經是你第三百八十八次歎氣了,你不煩我都受不了了。」

林東智摸了一張牌,又打了出去說:「四條,看樣子擺明了是失戀。」劉得華撇撇嘴說:「碰,他又沒有談戀愛失什麼戀,你有有沒有文化,二萬。」金永勝搖頭跳下床說:「我幫不了你了。」「咯咯嗒」「嗷嗚~~~~」「我們是害蟲~~~~~~~」劉得華、林東智還有金永勝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真搞不懂,天下手機鈴聲這麼多,他們偏偏要選擇這些奇形怪狀的手機鈴聲,乍一聽還以為我們宿舍是動物園呢,「Daling」「Honey」「小鵑」,三人立即躲在牆角回電話,只是稱呼讓人直起雞皮疙瘩。「我馬上來。」三人幾乎用同一句話來結束了對話,然後容光煥發的朝留下來的幾人說:「拜拜。」不用說肯定是他們新結識的女友或同鄉了,崔偉羨慕的看著蹦蹦跳跳離開的幾人,無聊的推倒了剛砌好的麻將。我則回想起雪以往喊我的甜美情景:「不凡,是我,對老地方見,快點。」我的回答:「我馬上就到。」一切的一切彷彿發生在眼前,可是雪此時已經離我千里,唉,雪的離開讓我的生活失去了很多色彩,我又歎了一口氣,真悶呀。

我靠在學校門口的餐廳,兩眼無神的盯著前方,燁就乖巧的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我忽然掏出手機想要撥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可是我卻頹然的放下了手機,因為雪已經不在這座城市了,撥打她的號碼也是白搭。燁看見我的舉動後,就搬著椅子坐在我的身邊安慰我:「是不是又想念雪了,其實她也只是昨天才走的,說不定今天就會打電話報平安的。」我也知道雪昨天走,可是知道歸知道,心裡還是放不下來,於是整個上午像行屍走肉一般呆在教室裡上了五節連我都太清楚老師是男是女的課。

看到燁擔心的看著我,我笑著說:「沒事的,過一陣子就好了,缺少了一個打鬧的對象還真的不習慣。」燁仍舊不放心,欲言又止最終下定決心,不過擠出來的話比蝴蝶扇動翅膀的聲音還小:「如果你還擔心,不如把我當成雪吧。」說完後羞澀的低下頭,等待我的回答。

我盯著眼前的竹筷沒有聽清楚,等到她說完了才知道她在對我說,問道:「燁,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燁急忙搖頭說:「沒有說什麼,只是要你不用太擔心了。」心中卻微微歎了口氣。

我還像往常一樣說著一個又一個笑話,燁也像往常一樣捂著嘴笑,可是依舊沒有改變席間沉悶的氣氛,畢竟三個人的世界缺少了一個重要的犄角,太不完整了。

結束了午餐,燁趕忙拿起擺在桌子上的餐巾紙,想學著雪的樣,溫柔的幫我擦拭嘴角的油污,我下意識一偏頭避讓開了她逐漸靠近的雙手,默默的接過她手上的紙巾,抹了抹嘴角,輕輕的對燁說了聲:「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因為我不習慣別人幫我擦拭嘴角,除了雪。看得出燁是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老朋友了,還跟我客氣什麼。」語氣中難掩一絲絲失落。看見我憂鬱的雙眼,燁忽然展顏一笑說:「不凡,我們去打遊戲機吧。」我不由的想起了雪曾經和我第一次打CS的時候:「我贏了,我不和你打了,我要一直贏下去,嘻嘻。」我猛的站了起來,不由分說拉起燁說:「好我們一起去玩CS,我當土匪,你做警察。這一次我一定會贏回來的。」

進了網吧,屁股還沒有坐熱,手機忽然響了,儘管聲音是那麼的含糊不清但是我還是聽出了聲音的主人——雪:「老公,中途轉了兩次機終於到巴黎了,我現在是借學校的電話,等收拾好就會給你發E-mail的,嗯親一個,這裡的線路不好呆會網上見。」聽到雪平安到達我懸著的一顆總算放到了地上,這年頭坐飛機都跟坐炸彈一樣,什麼時候出事故都沒個準頭。平安就好,拽起玩了不到五分鐘的燁就出去,燁奇怪的問:「到哪裡去?」

我開心的笑著說:「去買一台手提電腦,等著雪的E-mail。」燁一拍腦門說:「買手提竟然只是為了郵件。」

等到雪的郵件竟然到了三天以後,雪打了一萬次抱歉,(我估計的,其實只有一次,後面加了個省略號)說人生地不熟,好容易才找到網吧。同時雪還發了一副圖片,是她在凱旋門照的人物卻是我們三人的合影,看來雪心思縝密,專門用數碼照相機外加photoshop把我臨走時給她的照片合成了。我不由的笑了,這妮子我簡直愛死她了。不一會QQ也響了,傳來一行漢語拼音,原來那裡沒有漢語軟件,只好用英語當漢語了,雪還是那樣的心急火燎的,就算用漢語拼音,她連個空格都不打,從頭到尾看下來我眼花繚亂的,加上她手快時打的錯誤,我花了半個小時才弄懂八層意思,真拿她沒辦法,估計幾年下來我的拼音水平都可以達到教授一個級別的了。她大體介紹了環境、宿舍狀況。最後要我不要擔心她,她每個月最少會發一次郵件過來的,她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把可以獲得的榮譽全部賺回來給我的,我又搖了搖頭,她還是那麼要強。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的心情也隨著雪E-mial的到來變得好轉,今天老師評獎了她交的幾個班課程設計總體情況,可是結果讓我非常的吃驚,中午放學後,我剛下教學樓就被一個聲音喊住了:「不凡等等。」我不由哀歎,真是陰魂不散,南宮芸背著一個小包快步走向我,笑著說:「聽說西門雪去巴黎了,那麼是不是……」我急忙朝前面的一個人喊道:「喂,那個小他。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吃飯了嗎?」我撇開正要慷慨激昂講話的南宮芸,一路小跑到三百米外的一個男生面前,親熱的摟起他的肩膀,氣得南宮芸指著我的背影:「你,你,你……」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跺跺腳走開了。而那個男生莫名其妙的看著陌生的卻和他勾肩搭背的我,疑惑的問道:「這位同學有什麼事嗎?」我撣撣他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沒什麼,只是想問一下現在的時間。」那個男生更加疑惑不解,看了看我手腕上的手錶,最終還是告訴了我:「十二點整。不是剛打的下課鈴嗎?」「是啊,我忘了,謝謝了。」心中舒了一口氣:「終於擺脫了那個漂亮的大麻煩了。」

燁由於中午有事所以沒有和我一起吃午飯,晚上我把她越出來一起吃飯,燁一進餐館就坎看見了坐在門口的我,面帶著笑容坐到我的對面,我沒有待她說話,就從桌下拿起一個禮盒放在她的面前說:「以前你過生日沒有送過什麼好禮物,今天送你一份禮物吧,祝你生日快樂。」燁的笑容更加燦爛說:「我自己差點都忘記了,好像還有幾天……手機,我不能……」我一把打斷她的話說:「我不想聽什麼理由,只要說聲謝謝就可以了。」燁盯著手中的手機,最後點頭說了聲:「謝謝你不凡。」我攏了攏頭髮說:「其實,我要謝謝你。」「謝我?」燁眼睛瞪圓了,期待著我的答案。我幫她倒了一杯茶水繼續說:「課程設計我竟然是所有人當中最高的,而且並沒有出現另一個超過九十分的,所以我就拿著老師的所有評分冊看了,燁你只有七十分,我又打電話問了你宿舍的同學實情。何必把自己辛苦的成果給我呢,其實那個七十分的給我就可以了。」燁欣喜的笑了:「我怎麼好意思給你一個差的分數呢,你也許不在意,但是我卻不好意思拿出手,不然你還以為我能力不夠呢?好了吃飯吧。」顯然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也只好停止,心中想著:「老好人,只能到做這種地步了吧。」

又是一個雙休日,我躺在家裡的大床上,抬頭望去全是放大成二十寸的雪的大幅照片,牆壁上、窗戶上、衣櫥的門上,甚至連天花板上也是如此,我自嘲的說:「別人貼明星照,我貼美人照,我也算另類的追星族了。」雪已經去了巴黎一個月了,思念之情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加深了,前幾天我心血來潮,把我、雪、燁三人曾經在閱江樓下照的照片底片翻了出來,每一張底片我都放大成二十寸的彩色照片,或貼或掛在自己的臥室,看著一張張雪那充滿活力的照片,我才可以打發雪不在我身邊的日子。又是一個雙休日,習慣性的拿起手機想找雪出來,可是又無奈的放了下去,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我急不可耐的接通:「喂,雪……」「雪你個頭呀,我是你老爸,那個小姑娘出國了,你就沒魂了。」我歎氣說:「我的魂都被她帶走了。」「你不是說她會帶來榮譽的嗎,你呢,也不作出點成績讓她也為你自豪。她出國實在是太可惜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吃到她親手作的菜。」老爸話題一轉:「小子,你好歹也算是公司的董事之一,不要什麼事都讓我一個人做吧,你也要費些神吧。」我摸摸腦袋:「什麼時候我也成董事了,我不是說讓你當老闆玩嗎?算了,董事就董事,我也有一些想法告訴你。」「等著,兒子我馬上就來。」

二十分鐘後,老爸開著他那輛新買的奔馳車來了,進門就給我一個熱烈的擁抱:「我們公司稅後利潤已經超過一千萬了,是不是應該慶祝了。」我笑著回答:「那我們公司起初的投資是多少,六千萬吧,雖然一千萬不少,但終究支出大於收入,沒有可開心的。」「哈哈哈哈,我說的是一千萬美圓,折合一下可是八千萬了。言歸正傳你想提什麼建議。我最近可是一直再看書補充學習,我年紀都一打把了還要看書,實在吃不消,這幾天我在看一本叫做《管理人員藝術》的書,還蠻有用的。」

「我建議你花錢去聽一聽EMBA課程,光是看書恐怕無法達到應有的效果。你不是覺得累嗎?那就適當放權不要什麼事情都一手攬下來,我成立這個公司只是豐富你老年人的空餘生活,沒有必要拚死拚活的親力親為。」

老爸敲了一下我的腦門說:「小子口氣不小,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我認為公司剛成立,客戶比較少,你每一件事操心還有可能,以後業務多了,哪來這麼多的精力,不如將部分權力下放給銷售部經理,三百萬以下的項目讓業務員找經理簽字,承接項目並且成功的人可以提成收入百分之一,三百萬以上的項目你再接手,接到項目直至最後簽定合同,承接人可以獲得千分之五的提成。這樣人盡其能,有能力就收入高,大客戶則由你接洽。其實一家公司的發展壯大不能僅僅依靠資金的積累,只有靠不斷的合併兼併才是真正的發展之路。他們需要我們新的產品,我們需要他們的市場和客戶,這樣兩者相結合就是雙贏局面。外國企業就是這樣打入我國市場的,他們先和我國的地方名牌企業合作,利用地方企業所擁有的無形的名譽,外國企業出資金,我國企業以無形資產和廠房入股,然後外國企業利用我國地方企業名聲發展自己新的產品,而我國企業則無從插手,因為這不是他們的產品,等到新產品佔領市場後,外國企業就完全撤掉資金但是新的產品已經取得了市場,而原來我國地方企業生產的產品已經失去市場。他們可以這麼做我們同樣也可以。」

「而且我們應該逐漸的擴展,全國範圍的擴展,而不能只是著眼於本市市場,況且只有生產達到了一定的規模,才可以降低成本,現在對我們最有利的是技術的領先,別的企業根本無法模仿或超越我們,可以說我們在目前的情況下處於壟斷地位,價格可以適當提高,反正就只有我們一家生產,所以現在我們可以積累大量資金擴大生產,當務之急先把我們手頭上控制的兩家塗料廠合併,讓生產數量先上去。至於公司內部,挑選精英,公司送他們出去繼續進修、深造;還有那些接待員也一併送出去進修,讓他們學會牢牢抓住每一個進門的客戶,然後回來專門成立一個公關部,我看就叫那個苗繡秀當經理好了。」「為什麼要選那個苗繡秀當經理呢?她好像並不怎麼突出。」我抓抓頭說:「我就記得她的名字,其餘的我一個都不認識。」我們不僅要在實物市場上做廣告,還要學會利用網絡,我建議建立一個電子商務平台,用各種文字詳細的介紹我們公司的世界獨有的產品,最好還能作成動畫,讓每一個顧客都能瞭解它的功效和優點,我有一個同學是學計算機的,我先聯繫他看能否幫忙。」我猛的拍了一下掛在牆上的世界地圖說:「這些全部是我們的市場,不是盈利了一千萬美圓嘛,那就發給公司的經理每人兩千的紅利,一般職員一千好了,反正總共才五十多人不會花銷多少,這樣讓他們知道,只有公司賺錢他們的收入才會提高,讓他們努力為公司賺錢去。我只能提個大概,具體的事項找你的那些經理去,不能讓他們光拿錢不幹活。」

老爸此時已經笑的合不攏嘴說:「好,就讓我們大展拳腳,到老了還能威風一陣。我回去就作一份計劃書,免得遺漏了。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的,但是現在忘記了,等我想起來了再說吧。」不負責任的老爸開著車跑了,我呢,回到我的臥室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欣賞雪的照片說:「我也一定會努力的。」

星期一老爸就把決定告訴了公司員工,並且任命了新的經理苗繡秀,苗繡秀對老爸更是感謝萬分,當得知是我的意思後,臉上的笑容更盛……

七月三日,終於結束了最後一門課的考試,迎來了大學生活的第一個暑假,和宿舍的兄弟們再見後,就徑直騎車回家,開門後,連鑰匙都沒有拔下,扔掉書包就往洗手間跑。這麼熱的天考試只能多喝水降低溫度,連電風扇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一場考試下來竟然不知不覺的喝了三瓶礦泉水,現在正好是放水的時刻了,拉開虛掩著的洗手間門,剛跨一步,發現洗手間兼浴室裡水霧繚繞,一具不著絲縷的曼妙身軀正背著我往身上塗抹著肥皂,由於濃濃的水霧使那身軀三分真七分幻。我卻當場呆石化,那具身體的主人彷彿聽見了什麼動靜回頭看過來,目光正巧遇到我,「啊~~~~~~~~~」不下於雪尖叫分貝數的聲音幾乎刺穿了我的耳膜,「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門了。」說完,我急忙轉身跑出大門,站到街道上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大口喘氣,回頭看看門牌,又看見依舊插在門上左右晃動的鑰匙才驚覺這房子確實是我的家,難道碰見了女飛賊,不會吧,這女賊膽子也賊大了吧,完全不把警察同志當回事,不僅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民宅,還敢堂而皇之的洗澡,不行一定要報警。

正準備和警察叔叔聯絡感情的時候,房門裡探出一個小頭,帶著三分怯懦七分羞澀的問道:「是不凡哥嗎?」連名字都知道了,女賊的消息還蠻靈通的。「周叔叔,沒有說你今天會回來所以……」低下頭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了。

周叔叔?難道是老爸?我帶著疑問問道:「你是誰?」

「周叔叔要我暫時住在這裡,我是這裡的新房客,叫做風鈴。」

有兄弟說要和燁說清楚,不要耽誤別人。說,說什麼,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別人還沒有表示你不會自作多情硬說別人喜歡你吧,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有一個美女在大街上和你友好的打聲招呼:「Hi,早晨好。」你會不會認為美女是對你有意思,然後對她說:「小姐,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請不要騷擾我了。」別人只會以為你要麼自戀的厲害要麼有病。我每天都和我班上的很多女生打招呼,可是我還是快樂的單身漢,也沒有發覺誰對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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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有哥們提意見說:「一個剛成立的公司不可能一下就賺一千萬美圓。」我不禁想問難道賺錢是看公司成立的早晚嗎?我都說了這種產品在市場上是獨一無二的是壟斷產品,既然是壟斷就沒有太大競爭,賺一千萬有什麼希奇的。就拿這次SARS來說,如果有且只有一家公司生產出可以一針就見效的疫苗,公司把每一針的價格定在五千元,你買不買,你不買自然有人買。儘管有很多人買不起,可是國家一定要買的,不然光是醫院的治療費用就會大大的超過五千每人,再加上間接損失,譬如旅遊、外商投資的影響,國家一定會盡早盡快的控制消除SARS的,不然光靠抗生素結果大家也看見了。另外中國人本著有病治病,無病預防的觀念,那些有錢更要命的大款就是花再多的錢也願意的我想不需要一年時間,只要三個月時間賺一億美圓還不跟玩一樣,這就是技術壟斷的優勢。管理學裡面有一個競爭戰略叫做快進快出戰略:一開始以極高的價格進入市場,然後錢賺滿了就滿滿的降價再降價,直至降到成本以下,清倉把貨物全部出手,快速的退出市場。就那什麼棉內衣服來說吧,一開始剛剛進入市場還沒有競爭者的時候那多牛氣,一件衣服六七百塊,大街小巷的人還到處搶購,廠家脫銷,一年賺了超過億了。等到這一陣風過去一看,這衣服等同垃圾,現在一件二十都沒有人買,可是廠家錢已經賺夠了,這個比方雖然不很貼切,但也大概說明了意思。中國人的拒絕都是比較含蓄的,我這麼寫他躲也是盡可能符合「國情」,我覺得不算不合理吧。最近我腦袋裡想好了大約是第六七十章內容可是中間的章節卻始終沒有辦法連接上,累呀。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怎麼連起來。

「請問,您找誰?」一個溫和的聲音過後是一個粗暴的聲音:「我找一個混蛋,名字叫做周榮。」一段時間的沉默,我猜想那個小秘書一定是通知了。「喂,誰呀?」老爸的聲音傳了過來,被我這麼罵還那麼平靜,看來他商人不動聲色的涵養已經培養出來了。

「你弄個丫頭在我家幹什麼?搞什麼飛機!」我瞥了一眼低頭坐在沙發上拘束的玩弄衣角風鈴,她抬起頭看了我向我,我則送給她一個自以為溫柔的微笑,我壓低了聲音問道。老爸聽出了我的聲音,自然也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滿,打著哈哈說:「是乖兒子呀,我前幾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也應該有心理準備才對。」我絞盡腦汁,始終沒有想到老爸到底是什麼時候跟我談過這件事的。「是不是想不起來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吧,就是你告訴我公司整頓計劃的時候,我不是說過我有什麼事要告訴你的,一時間忘了,忘記告訴的就是這一件事了。這個女孩叫做風鈴,你還記得小時侯住我們家隔壁的風叔叔,風鈴小時侯不是和你一起玩的嗎?你們不是還在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洗澡……」「撲」我把喝進嘴裡的礦泉水全部噴了出去,老大不用說的這麼曖昧,太露骨了,我急忙打斷他:「行了,行了,我只是問你她住我房間幹什麼?」

老爸笑著說:「風叔叔,後來因為工作調動去了外市,風鈴也跟著去了,現在她要高三了,只有回到戶口所在地參加高考,況且他們去的那個城市教育質量也不好,所以風鈴高三就轉學回來,但風叔叔回不來只好拜託我照顧咯。」我想想也對,畢竟是熟人老爸也不好推辭,但還是說:「你那裡不是有兩間空房,讓她住你那裡還不行嗎?而且你還有專車送她除了方便就是快捷了。」「你認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和我們這些老古董住一起合適嗎?」老爸想從事實方面擊垮我。我不甘示弱的反駁道:「你認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同住一間房合適嗎?」

「小子,老爸讓你幹一件小事就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皮癢了。再說你還要抽空幫她補習所有的課程,如果她考不到你的那所大學,你就自己和你風叔叔解釋吧。好了就這麼定了。上班時間沒有公事你最好不要騷擾我。喀。」掛上了電話。「喂,喂,喂,老爸就了不起,我靠。」我跳著叫喊起來,引得風鈴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我撓著腦袋說:「電話質量不好,只有喊起來才能聽清楚,風鈴是吧,我叫周不凡。」風鈴看見我的樣子笑著說:「我知道不凡哥。」不凡哥,這個稱呼我彷彿有點印象了,哦,對了,思緒回到十幾年前,那時侯我們家還只是一間平房,周圍也沒有什麼房子,更別談很多鄰居了,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就只有隔壁的風叔叔家的女兒,那時我五歲她三歲,周圍有一大群男駭就惟獨她一個女孩,我還記得那時她胖乎乎的,簡直就像一個球,而那群男駭都喜歡欺負她,我倒是沒怎麼欺負她,畢竟我們住得太近了,所以她時常跑到我家玩。好像是她七歲的時候就搬走的。

現在平房全部拆了蓋成了樓房,搬的搬,走的走,除了我以外就沒有幾個留下來的了,我對風鈴說:「住的還習慣嗎?」風鈴點點頭說:「很好,沒有不習慣的。」我心裡卻說:「你習慣,我可不習慣了。」

我又說:「我記得你還有一個綽號,叫做胖鈴的吧。」風鈴白了我一眼說:「那是不凡哥給我起的外號,現在人家哪裡胖了。」是呀,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除了胸部還真找不出她哪裡有多餘的脂肪,如果老爸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她就是那個曾經肉乎乎的小女孩。此時我才真正打量起眼前的「熟人」,濕漉漉的長髮垂在背後緊貼衣服上,細細的眉毛勾勒出兩輪彎月,長長的睫毛長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上,眼睛還不時頑皮的眨呀眨的,耳朵上也如雪一般穿著兩個耳針,粉紅的嘴唇開合時而露出潔白的牙齒,剛剛沐浴後的臉蛋顯得紅撲撲的,隨著她的笑容冒出兩個對稱的小酒窩。一襲白色的女式短袖襯衫外露出一雙潔白的玉臂,好像比我的胳膊還要粗一些,但絕對不會給人胖的感覺,配合她的身材只能說的恰如其分的豐滿。

我抬頭看看時鐘,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是該吃飯了,我說道:「走吧,我們出去吃飯去。」風鈴甜甜的應了一聲好就站起來。她站起來後我才發現她身材極其的高佻,大約到了一米七二、七三,跟雪差不多高,而且腿更加的修長,不禁想起她在浴室的背影。看來那個纏人的小妹妹確實長大了。

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離家出走的雪緊挨著」渾身冰冷」的我,走的也是這條街道,去的也是同樣的餐館,可是物是人非,短短的一年時間同伴就換成了另外一個人,讓我不停的唏噓時間不等人.風鈴則瞪大眼睛,不住的張望四周想從記憶的深處搜索出熟悉的景物,可是她失望的發現,一切都變了,再也不是十幾年前的模樣,我微笑的向她介紹著景物,和原來的不同:」這裡原來是幼兒園,就是你小時侯上的那一家,現在拆了搬到對面的那一條街去了,而蓋了一棟寫字樓,月租費都要一萬.」小丫頭看看高聳挺立的樓房,吐吐小香舌說:」乖乖,這麼貴,我是租不起了.」我笑著說:」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一還可以成為它的主人呢.這家肯德雞是去年才建的……」

來到了餐館我對著滿頭大汗的風鈴說:」我記得你最喜歡的是涼面,每年的夏天都會跑到我家騙吃騙喝的,而吃的最多的還是涼面,對不對?」風鈴撅起嘴抗議道:」人家哪裡騙吃騙喝了,只是害怕不凡哥家裡的飯菜擺壞了,才特地去幫忙吃的.嘻嘻.」經過剛才時間的交談大家拋開了最後的一點拘束,而且過往的點滴事情如同走馬燈一樣的重新回到我的腦海.我叫來服務員,推開了她遞過來的菜單直接說:」兩碗涼面,一碗多放些香菜.」風鈴撲閃撲閃可愛的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我說:」不凡哥現在還能記得我喜歡吃香菜.」

」哈哈,你那時候弄得我家天天都是一股菜味,那情形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老爸,老媽看見你差點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唉,你們吃麵,我只能喝湯了.」」那有.」風鈴好像也記起了以往的事情,羞的小臉紅紅的,嘴上卻不肯承認。涼面端上來後,我就習慣的猛得往嘴裡塞,想想也覺得好笑,原來我可是崇尚細嚼慢咽的,自從和雪認識後,除了第一次一起吃飯時,我可以安心吃菜,其餘的時候她每次都要和我搶,動作慢的鐵定吃不好,儘管雪還「好心」的為我夾菜,她可聰明了盡給我夾蔬菜,她卻往自己和燁的碗中夾葷菜,所以每次吃飯我就先下筷為強,久而久之飯量沒見長,吃速到十提高的蠻快的。想到雪的頑皮,我就不由的開心的笑了。

一直注意我的風鈴看見我笑了,以為又想到了她的醜事,趕忙低頭吃涼面。

我們一邊吃一邊閒聊,從風鈴的口中得知風叔叔的工作並不如意,剛剛調工作的時候確實風光了幾年,畢竟是一家鐵飯碗的國企,隨著一披有能力的高層領導辭職自己開公司,風叔叔的廠就江河日下,新換上的領導能力明顯低於前一任,幾次重大決策失誤,導致工廠損失慘重,現在五千萬負債壓的他們抬不起頭,就不說獎金了,連工資都開不出來,風叔叔去年也「光榮」下崗。風鈴一時間沉默下來,我則暗暗歎息,又一個燁,不過風鈴還是幸運的,畢竟父母都健在,我為了緩和壓抑的氣氛主動岔開了這個不開心的話題,問起了風鈴的學習狀況,風鈴告訴我她的物理、化學、英語還可以數學就差了,根據我的估計她考一般的學校可以說是十拿九穩的,至於考我的學校只有一個字了——拼。

好在還有一年的時間,根據我總結的方法,加上她的努力應該可以試試,就在我皺眉想著「攻堅」計劃時,風鈴突然小聲冒出來一句話:「不凡哥,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什麼事?」我的思緒被她的話打斷,也沒有聽清她說什麼,隨口問了問。「沒有什麼,我是說我吃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哦。」我站起身跑到服務台結帳,風鈴卻看著我的背影歎息,想:「你答應過我,等我長大了娶我當新娘的。」直到我招呼她回去還在想:「看來你是忘了。」

我下午特地為她買了一盞台燈,擺在了雪曾經住過的房間裡,因為雪和我研究題目的時候都是在我的臥室,我們也不用避諱什麼,至於風鈴還是讓她擁有自己的天地吧,讓她有一個單獨學習的空間。

本來第二天還想帶她出去逛逛,看看城市的新變化,可是她以要看書委婉的拒絕了,反正以後還有時間,我就出去不打攪她,讓她一個人在家安心學習。騎著愛車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小區瞎轉,騎到哪算哪,不知不覺就過了十點,毒辣的太陽把僅有的涼風全部驅逐出境,看著路上用毛巾包著頭騎車的人群,慶幸風鈴的明智選擇,今天出來簡直就是受罪。

城市樓房建的到是很快,可是偏偏綠化遠遠跟不上腳步,這不小區內林立的樓房下面只有光禿禿的街道要不是還有樓房的陰影稍微可以遮擋陽光,那還不把行人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又穿過一個街區,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燁的母親段冷翠,只見她頂著大太陽,推著賣貨車慢慢的走在極少看見行人的馬路上,她將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摘下大簷草帽扇了扇,又使勁的擰了一把毛巾,從毛巾上「嘩嘩」得擠出水來。就擰毛巾這個動作看起來她做的也很吃力,擰乾毛巾後竟然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喘著粗氣。

我趕忙騎過去說:「早上好,阿姨。」段阿姨扭過頭看向我,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周不凡同學呀,今天出來玩呀。」我扶著搖搖晃晃的段阿姨問道:「阿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送您回去休息休息。」段阿姨又在臉上抹了一把,從她短袖襯衫可以發現有袖部分和無袖部分皮膚的明顯差異,無遮擋的手臂顯得十分黝黑,其實上個月去燁家幫忙的時候阿姨還沒有這麼黑的,主要就是這幾天太陽實在太毒了,我以往都希望天氣永遠是晴天,而如今我首次覺得還是陰天更討人喜歡些.

段阿姨搖頭拒絕說:「沒有關係,我習慣了,你去玩吧。」我下了推著走說:「反正也沒有好去處,我就陪阿姨賣東西吧。」走了約莫十分鐘,到達了又一個街道,段阿姨和裡面的人很熟了,不時的和人打招呼,而她擦汗的次數越來越多,頻率也越來越頻繁,走起路也越來越慢,終於一頭趴在了手推售貨車上,將許多小商品打翻在地。

就在旁邊的我正好撈起了滑向地面的身體,著急的朝著不遠處的樹陰下乘涼的一群大媽喊道:「幫忙照看一下攤子。」扔下自行車就背起段阿姨衝向最近的醫院……

「媽,媽,你怎麼了?」燁接到我的電話,放下手裡的活急匆匆的趕來,才到病房門口就看見躺在雪白病床上的母親,蒼白的臉色和床單有得一比,我及時的堵在了燁的前面,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小聲說:「你媽,剛剛睡著,等會再說先出來讓她安靜的躺會。」燁抹了一把眼淚,聽話的跟著我出來,當我一關上病房的門就急切的搖著我的手臂問道:「不凡,我媽怎麼了?」「醫生說是勞累過度,外加有些脫水,休息一陣應該就沒事了,燁不用太擔心了。」燁墊起腳尖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望了望一臉平靜躺在床上的母親,看到段阿姨平穩的呼吸才漸漸平復焦急的心情,不過換上一臉激動的神情對我說:「謝謝你,不凡,我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要不是你……」

我打斷她的感激,說:「老朋友了還說這些幹嗎再說就見外了,我也只是恰好經過而已。倒是阿姨的貨車沒有人照看,我過去看看,你在這裡照顧你媽。」我匆匆的跑下樓,燁望向我的身影心裡有說不盡的感激和說不清的感情……

二十分鐘後,我又出現在病房,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段阿姨,她幽幽轉醒,突然看到了一臉欣喜的女兒,把自己昏到的情景結合起來就明瞭發生了什麼:「謝謝你呀,周不凡同學。」「阿姨還跟我客氣什麼。」「媽真的沒事了?」燁還有點擔心道。「不就是中暑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多喝點水就沒關係了。」後來欲言又止,我知道她要說什麼,就說:「那些貨一樣沒少,那些老太太還挺幫忙的,過來的時候我還買了兩隻牙膏,阿姨這是賣牙膏的錢。現在售貨車就栓在醫院門口的大樹上。」「那不是沒有照看了?」阿姨驚訝的看著我。我笑著說:「只要車子不丟就沒有關係了,車上的貨物嘛,我全買了,那些人想拿就拿吧,就當支援災區了。」段阿姨趕忙搖手說:「那怎麼行,你在學校已經幫了小燁很大的忙,我們還都還不清了。」我笑容更盛:「阿姨,賣東西哪還有計較買主的,我和燁既是同學但更是朋友能幫的我也有能力的當然要幫。誰聽說朋友間幫忙還要還的,何況燁還幫了我一個大忙。」「那阿姨也不說什麼了,謝謝你了。」我摸摸下巴說:「其實阿姨這樣賣貨也不是個辦法,收入根本不能保證,還要受到胎天氣的限制,對身體也不好,不如我給阿姨介紹一個固定工作吧,省得風吹日曬的。」段阿姨聽到我的提議眼睛一亮,而後又暗了下來說:「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我什麼技術活都不會。」

「這有什麼,邊學邊做,誰都不是生下來就會的,那麼明天就去吧,在XX路XX號的騰飛公司,我明天早晨十點在公司門口等您。」聽到我不是和她開玩笑,段阿姨立即坐起來,激動的說:「那我回家收拾收拾,明天準時去。可是一般的上班時間不都是八點鐘嗎?」我笑著說:「太早了會影響您的睡眠,那我可就罪大了。」

為段阿姨辦理了出院手續後,一起離開了醫院。貨車就停放在馬路對面,現在路上人也不多,沒有讓我們看見有偷拿貨物的事情,段阿姨則看看四周問道:「你的自行車呢?」我攤開手說:「也許有人好心,幫我拿去照顧了。」「現在的人真差勁……」段阿姨不停的埋怨。看到我和燁跟在她後面擺擺手說:「我沒事了,你們年輕人去玩吧,看樣子貨也沒少多少,不用你全包了,我再賣一點東西馬上就回去。」說完句吆喝起來:「牙刷便宜賣了十塊錢一合五支。」

燁和我放緩了腳步,因為我們都知道阿姨的脾氣勸也無用,燁跟我享受著難得的涼風,漫步於樹陰之下,燁出聲問道:「謝謝你不凡。我媽想有一份工作已經想了好幾年了,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要謝謝你。」「沒有什麼,你都謝了幾百次了,是不是下次你幫了我,我還要謝你一萬次,其實我也只是隨便幫忙。」燁嫵媚的笑了笑:「你的隨便幫忙可真及時呀,只是讓你丟了一輛車,我會賠你的。」「哈哈,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倒省得我處理了。」突然,我一拍腦門叫道:「糟糕,忘記家裡還有一位了。」

下面的情節我實在連接不上了,暫時就不更新了,讓我好好的構思一下,估計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其實躲艷記並不是我最想寫的一篇,而是《浪蕩情俠》,我花了大筆的銀子買資料,可不想白白投資。

有人提議先H掉一個.才大一好像早了一點吧,不過不會太久的了。

有人說主角太順當了。我都事先埋了N1枚炸彈了還順,並不是反面人物只會出現一次的,如果同時爆發到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還有人對前面說的一針五千不理解,我說只是打比方而已,你說國家政策不允許,我弄到外國去順便給他們高額稅還不行,總有一個國家會禁不起誘惑的,那賣到中國就會不止五千,國家為了安全穩定一定會進行政府購買的。那麼就說一個貼近生活的實例吧,剛開始裝電話的時候初裝費是多少,3500`~~~~~~~5000,算暴利了,現在呢才兩百,那時侯才進入時,電信是壟斷行業它說多少還不就是多少根本沒有可比性,有了競爭才可以降低價格。

最後解答:有人說躲艷應該多一些人,我也沒說只有一兩個,現在只不過是在學校碰到的人總歸少,而進入社會就不一樣了,如果學校就要躲五六十,進入社會還不要成千上萬,而且為什麼不能一個一個的躲,偏要一窩蜂的躲,有性格嗎?這樣解釋你對我的文章題目還有什麼意見嗎?難道還要我把每一個人怎麼躲,躲的方式是故意躲還是無意躲,是用語言還是用行動都在每一章後面說明一下嗎?請大家慢慢體會一下。如果真需要我可以發郵件給你,只要有覺得這樣讀文章還有趣的話。

土匪土匪我愛你@我是色土匪現在等我構思完全了再滿足大家吧,這些天大家就忍忍吧。,我會把戰火引到國外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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