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端
掃碼瀏覽

[都市言情] [現代都市] 躲豔記 作者:我是色土匪 (已完成)

[複製鏈接]
714 |111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傍晚,載著愛人返回自己愛的小窩,打開車窗讓涼風盡情的吹灑在臉上,感受著那份舒心與愜意,思考著下午會議時作出公司的新的發展方向,思索著想法的長處與不足。

    不知不覺中,車就到家了,雪蹦跳著回到家,和已經先一步到家的成員熱情的打著招呼。

    在公司我需要時刻投入自己的全部精力如上戰場般的拼爭,而回家只需要放開胸懷默默體味愛人帶給的無限溫馨,對這一刻我已經非常的滿足。

    當我走進家門的時候,雪和燁已經習慣性的圍好了圍裙鑽進廚房,毫無保留的展示她們的手藝,看著燁還拿著新買的烹調書,雪驚叫一聲湊過小腦袋研究著,手上毫不停頓做得更加起勁。

    沙發上臃懶的或坐或躺著幾個丫頭,看見我都不約而同的抱以微笑,小蕓蕓則走過來拉起我的胳膊去研究她剛買的化粧品,也不管我聽不聽得進去自顧的介紹著化粧品的種種好處然後打扮的更漂亮,其實蕓的容貌根本無須做更多的打扮就能輕易吸引任何走近她的人,我知道她更加在意自己的裝扮只是為了讓我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她身上一會。

    “喂,喂,你有沒有聽呀?注意力集中一點行不行?”蕓看到我遊離的眼神,不滿的翹起了小嘴。

    “在聽在聽,不就是什么泥的嗎?”我把我聽進去的內容說了出來,至於沒有聽進去的部分就算了。

    “什么叫做什么泥的?這是深海藻泥,富含礦物質和地面稀少的微量元素,涂在臉上可以使皮膚更細嫩光滑,顯得更加年輕迷人,這是我求我的一個好姐妹,專門從歐洲帶回來的,我連偷帶騙加上硬搶才弄回來一點點。周不凡,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的?”我再次遊離的眼神讓蕓的腦門部分血管凸了起來,小拳頭也緊緊的握了起來,恐怕我再不回答,一記勾圈將會在一秒鐘以後準確的打在我的臉上。

    為了我的形象,我趕忙回答:“在聽,在聽,我一直在聽著呢。深海藻泥,可以讓我美麗、可愛、活潑的小蕓蕓皮膚更加光滑細膩,顯得更加年輕迷人,只要讓別人看一眼你嬌嫩的臉蛋,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著魔一般再也不能離開。”

    聽見我“完美”的回答,蕓的臉上雲霽霧散綻放出牡丹花般的甜美笑容,白皙的臉蛋閃過一抹暈紅,低頭羞澀的說:“只要你覺得好看就可以了,別人怎么看我可不管,何況我也不會給別人看的。”

    東冷、西柔、南嬌、北傃,本來是對於高中時期SF4的評價,不過這個東冷,在我面前她已經冷不起來了;西柔嘛,不知道哪個混蛋提出來的,估計我的西門雪老婆大人現在一腳能踹飛一個張飛,她哪裏柔了,除非她想買小東西纏著我的時候,那可真是柔媚到極點,差點可以當樹袋熊挂在我身上;南嬌倒是名副其實,南宮蕓撒起嬌來,連石頭人都要動心,何況我這個比石頭人正常許多的超人,剛才蕓的那句話差點把我的骨頭都說酥了;至於剩下的北傃,不提也罷,說了徒增煩惱,所以世界的變化永遠比計劃快,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世界真奇妙。

    想想剛才蕓說的那一句話,雖然我知道這是她對我的情意,可是內容又讓我覺得好笑了,不讓別人看你的臉,難不成你出去的時候還像伊斯蘭婦女一樣把臉用頭巾遮起來,就剩兩個眼睛露出來?

    估計打死她,小蕓蕓都不會肯的。

    想著這些污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身邊的伊人早已進了房間拿出個眉筆描著眉毛,我又是一陣感嘆,都到晚上了,你還描個什么勁,難道真要我看你一個晚上?就算我不睡覺你大小姐還要誰呢!

    “老公,快去開門!”雪的聲音從廚房裏面傳出來,並且準確的傳進我的耳朵,將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怎么又是我?不過看到沙發上的丫頭片子們被動畫片所吸引,我嘆了一口氣,你們都多大了,還停留在0~~6歲兒童看的東西,可是我不忍打擾她們的興致,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動自己的腳步,心中又開始琢磨:古時候結婚的夫妻,稱女方叫做內子,稱男人叫做外子,我現在出去開門好象就是對外吧,就如同一般企業的辦公室一樣職能,我這個外子當得倒是不至於名不副實。

    我發現我如此的“多愁善感”,是不是已經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當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嚇了我一跳,不過我還是走了過去問道:“誰呀?”並且拉開了房門。

    一張略顯緊張的臉蛋出現在我的面前,只見她低垂著臉看著自己的腳尖,眉毛輕輕的皺著,雙手背在背後不知在做些什么,聽見我的聲音後,呼吸有點局促,不過還是抬起了頭。

    “東方冰?”我還以為是林東智那個混蛋,畢竟前兩天我擺了他一道,讓他一頓飯花了將近兩千,這小子就找著機會隔三岔五的的跑到我家來騙飯吃,美其名曰找我算帳,只是想不到會是東方冰,雖然今天上午她已經成為我的助理。

    “我還擔心我走錯了,畢竟第一次來。”東方冰舒了一口氣,看得出來她在平抑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沒錯就好,我真以為地址弄錯了。”

    “有事嗎?”我試探著問道,說完這一句話,我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沒事的話晚上跑到我家來抽風呀,早知道我就該這么說,既然核對完了就明天見吧,然後在雪沒有反應的時候堂而皇之的關上大門,我想東方冰她的臉嫩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下去,不過現在想收回來這一句話已經晚了。

    “我想從各個方面向你學習,家庭學習也是一部分,所以我就來了。”東方冰褪去了先前的緊張,深吸一口氣說完。

    接著,“砰”的一聲,東方冰身後的手上的一個物體掉在了地上,嚇了她自己一跳,更嚇了我一跳,因為我看清楚了那個物體,竟然是一個大旅行背包。

    事到如此,東方冰幹脆的說:“因為我要學習,在公司的時間太短,所以我打算搬過來,學習更方便,不僅學工作業務,更學習做人。我知道你先前有一個房客走了,現在還有房間是空著的。包太重了,幫我把包拿進去,好嗎?謝謝了!”說完,東方冰就從我的身邊走了進來。

    長住我家說得就像串門一樣容易,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不過現在雪已經知道拜訪者是誰了,再不知輕重的攆人恐怕會得罪那個可以一腳踹飛一個張飛的人,我只能默默的忍了,垂頭喪氣的拎著旅行包進來,這個包這是出奇的重,難道真準備移民到我家??

    現在我所能希望的就是雪能夠秉公辦理、明察秋毫。

    不過老婆再次讓我不出意料的失望了,一句簡簡單單的雪姐晚上好,就完完全全出賣了我。

    雪笑吟吟的說:“小冰呀,沒吃飯吧,正好一起吃吧!那個誰,快搬一張椅子過來。”

    看到我愣在那裏,雪再次說:“不要看別人了,就是你,現在就你閒著,難道你還讓客人去動手,老公,你快點吧!”

    我再次轉頭望向那群圍著電視津津有味欣賞的丫頭們,的確,她們還在忙著!

    吃飯了,家裏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女人氣氛立刻就不同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我又一次呆在了被人遺忘的角落,我也樂得清閒,反正她們光顧著說了,飯菜都沒有動多少,我就毫不客氣的掃蕩著盤中菜肴,不過當一件事做得太明顯的時候,報應也就隨之而來,雪的筷子極其準確的夾在了我的筷子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練習的:“喂,菜都讓你一個人吃完了,客人還沒吃那怎么辦?喏,現在你只能吃這一盤菜了,別的不許動。”

    我哭笑不得的望著眼前的這唯一的一盤紅燒排骨,估計她們害怕長胖所以不願意多吃肉類吧,反正我也是挺喜歡吃的一道菜,一盤就一盤好了,總比沒的吃強多了。

    燁還是比較在意我的,生怕我無聊主動引出話題:“不凡,聽說公司發生了火災,是不是真的?”

    還是燁體貼,比起“忘恩負義”的雪好多了,我點了點頭:“是6號半成品原料倉庫著火,我上午的時候去查看了一下,燒毀了將近七分之一的半成品和原料。”

    “是不是很嚴重?公司損失大不大?”燁再次問道,對於公司的狀況,燁還是很關心的,不過燁的提問讓那一群麻雀終於停止了唧唧喳喳的聲音,專心聽我的話。



“嚴重到不至於,才失火,值班的人員就立刻撲滅了。我估算了一下幾萬塊吧不到十萬,而且還有保險公司的賠償。大概有將近一萬的損失。”我回憶著報告上的評估數字回答。

    “是什么原因起火的呢?”燁的問題再次出現。

    “根據鑒定是倉庫通風不夠,加上電線線路有些老化產生電火花,最終導致自燃。”我再一次搬出來報告上的文字。

    “自燃呀,真是可惜,這么多東西燒掉了。”燁不禁惋惜的說。

    我卻定了定神,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說:“沒那么簡單,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顯現的那樣,在外人面前,我不能表露出來,所以我寧願讓別人接受是自燃引起的火災。對於有些外人我不能說出來。”我突然睜開了眼睛。

    東方冰愣了一下,因為她清楚,輪到關係,她應該就是一個外人,她開口道:“我出去一會,你們繼續談吧!”

    “不用了,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助理,而且在這一間房子裏坐在我們身邊,也就沒有必要讓你再出去回避了。”我的話讓東方冰一陣感激,眼睛不停的閃爍著感謝的光芒。

    “有什么新的發現嗎?”雪小心翼翼的說。

    “從現場看,那的的確確是自燃。不過我通過親自反復的清點庫存的損失,發現有兩桶半成品以及兩桶原料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只剩下一個空著的桶,雖然桶的表面燒得面目全非,但是我一眼就發現內部的差別,如果沒人注意這種差別很容易忽視過去。也就是說很可能在‘自燃’之前就被人拿走了,至於多久就無法得知了,自燃不過是讓它們不被人發現更加保險的做法而已。其實電線在上個月公司已經統一更新過了。”我沉聲說道:“這場火災,就是一次人為的自燃火災……”

    “啊~~~~”眾女不由的驚呼起來……

    雪急道:“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涼拌唄!”我打了一個哈欠,不在意的回答。

    坐在我對面的雪朝坐在我身邊的蕓使了一個眼神,蕓趕緊搬著自己的椅子往旁邊挪了挪,雪就搬著自己椅子坐在了我的身邊準備進行審問:“老實交代,否則今天晚上有你好看!”

    “我確實沒有辦法,還能怎么辦?如果真是有人故意要那些原料,你認為他們會拿著那些東西喝下去嗎?所以,很快的他們就會有下面的動作了,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了,比盲目的查找至少還多一個方向,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查出幕後人。我們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新產品的研究開發上,我還要考慮考慮新產品成功以後如何和政府聯係上,現在這些沒有頭緒的事情,還是不要過多考慮,因為想了白想!”我拍了拍肚子,對著一頓飯感到無比滿意。

    東方冰神採熠熠的望向我:“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下午開會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異常一絲的擔心都沒有表現出來,我真的佩服你,我還要好好的學習。”

    “他是臉皮厚,紅臉都讓人看不出來,今天輪到你值日,別想賴過去,他懶得想我們可要仔細考慮誰會這么做。燁,陪我分析一下目前的情況。”雪把我推向廚房,自己卻拉著燁、楚君、楊夢進了房間討論那個根本討論不出來的幕後黑手。

    我朝東方冰聳聳肩:“她要是能分析出來,母豬都會上樹了,她也不用在公司裏幹脆當警察算了。不過你既然想當房客,就要嚴格遵從我們的三大紀律八大規定,值日表就在墻上,自己填上去。房租記得交;雪喊你上街你不許拒絕,如果她拉我去逛街,你要主動幫我擋著;她穿任何衣服,你都要誇她好看、漂亮;最重要的是雙休日,她如果想一大早出去溜達,你一定要把她摁回到床上睡懶覺,實在不行你就陪她去,千萬不要打擾我的睡眠……”

    “周不凡…………”雪拉長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面對東方冰伸出的白玉般的手,我猛然記得不久前對她的承諾,盡管當時不過是一句推脫之辭,可是現在卻被東方冰拿來當做小辮子抓,所以我立刻就下了決定,決定裝傻充愣,左右而言它。

    “既然你已經成為我的助理,公司的事情你必須知道,這些資料你拿去看看,還有明天的會議你去準備發言材料,還有我喜歡喝冰紅茶記得衝好。”說完我起身就準備閃人。

    東方冰倣佛只知道我會如此,並不急著討要債務,而是微微笑了笑說:“看你們那天做的好事,把整個宴會都毀了,我爺爺可是相當的不滿,還準備找你們算帳。”

    聽到這話,我不由的停下腳步,等待東方冰下面的話。

    東方冰裊裊的走到我的面前,變魔術般的端起一杯紅茶捧在我的眼前,我下意識的接了過去,東方冰櫻唇微翹吐氣如蘭:“我的那個欣緣堂哥對一位漂亮的司機小姐戀戀不忘,一直向我打聽她的消息,整天纏在我身邊,我都煩得受不了了,弄得我最近都有些神經衰弱了。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加上大家又是親戚,透露一點應該沒有什么關係吧?”東方冰自言自語的說道,眼睛也不由向天花板看去。

    “你敢?”我不由的一挑眉毛,雖然相信小蕓蕓,可是煩人的蒼蠅能少一只還是少一只的好,畢竟東方欣緣這樣的還算不錯的蜜蜂比起一般喜歡“嗡嗡”亂叫蒼蠅強多了,可也讓人更頭痛。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東方冰笑容一斂,皺起了眉頭鄭重的說,“我的淩躍堂哥東方淩躍,就是我二叔的兒子,當場毫無理由的宣布放棄和女友的定婚,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事後淩躍堂哥才告訴我結果,他一眼就喜歡上了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仙女。還問我認識不認識。本來淩躍堂哥準備今年年底就和他女朋友就結婚的,你們的出現讓他訂婚都取消了,要知道淩躍堂哥是我們小輩中間最老實的一個了,唉~~~~”

    末了,東方冰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聽到這裏,我的背後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了,這下惹出的事情可不容易解決,雖然東方啟明對我和雪的印象不錯,但是那頭畢竟是他的親孫子他們都是姓東方的,如果他想找我們麻煩,即便我不會怕他,像他這種老的快要成精的人手段一定令人防不勝防,隨便想一想都不好應付,早知道真不該和雪趟東方冰她家那池子渾水。

    盡管沒有照鏡子,不過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我此時的臉上早已遍布黑線,千算萬算任誰也無法算到會發生這樣的結果,不行先得和雪說說。

    我急匆匆得站了起來,剛要出門,背後卻傳來了東方冰“咯咯”的笑聲:“你的表情好奇怪呀,是不是去找雪姐商量對策?”

    聽到東方冰的話,我反而停下了腳步,等待她下面的話。

    “不過是一樁利益的婚姻聯合,既然當事人不願意就算了,難道還硬強迫兩個並不是很熟悉的人結婚呀?你擔心什么?”這么說,跟我就沒什么關係了,我靠,被這丫頭片子無端擺了一道,害我白擔心一場了,現在還弄的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你堂哥結不結婚關我什么事,還有你去給我衝一杯咖啡,我下樓有點事情。”我剛出門就聽見辦公室裏傳來東方冰銀鈴般的笑聲。

    下樓後卻驚奇得看見現在已經很難聚在一塊的崔偉、劉得華圍著林東智說話,雖然我們大學宿舍六人組都在一起工作,但是相見的機會已不是很多,今天不是這個出門明天就是那個出差,尤其是崔偉、劉得華在外面的時間比在公司還長。

    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我幹脆湊了上去。

    就聽見崔偉用他洪亮的聲音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嘿嘿,兩個月前我認識一個女孩,真不錯,長相就不多說了和張娜拉一樣可愛,現在已經是我女朋友了,她對我體貼入微、百依百順,我現在就像生活在蜜裏一樣,嘿嘿,羨慕吧。”

    劉得華也驚訝的說道:“這有什么可羨慕的?真不巧,我也是兩個月前和一家公司洽談業務時認識一個女孩,那個水靈無法用現成的形容詞來形容了,她被我的才華所吸引拜倒在我的石榴褲下面,哈哈,她現在也成為我的女朋友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乖得和小貓咪一般。”

    崔偉一聽不屑的說道:“還是我女朋友好,絕對比你那位好。你說她在你面前乖的如小貓咪一樣,我看是你在她面前乖的像貓。”

    劉得華一聽不幹了,抓起崔偉的衣領就回過去:“死胖子,鬼才會對你這樣的家夥百依百順呢,我老婆比你的那位強不知多少倍,至少比你的女朋友漂亮百倍。”

    “小子,說不過就動手還跟大學時候一樣沒長進,我們都是文明人,注意自己的形象。”崔偉皮笑肉不笑的彈開劉得華的雙手,大學裏面大家都是這么鬧的現在還改不了,一個個死要面子沒事偏要比出個勝負差距,“實話說,我一天打我老婆七次,怎么樣,夠男人氣概吧,她根本就不會說個不字。”

    “我一天打八次,老四,我比他強吧。”劉得華把我也拽了進來。

    我撇撇嘴一臉的不屑,相信你們的話,野豬都能上樹,公雞都會下蛋,估計被老婆打還差不多,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們再差勁也比你強多了,老四,嘿嘿。”兩個家夥掉轉槍口一致對準了我。

    我可不是好捏的柿子,抬杠更是我在大學裏面的必修課:“嘿嘿,真是巧了,我一天打我老婆九次,不到次數她都會哀求我打的,唉,其實我也挺矛盾的,做男人,難呀!”

    “哈哈哈哈……”站在我對面的林東智眼睛猛得一亮,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我摸了摸鼻子,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熟悉的清香,對了是海飛絲洗發水的香味還夾雜著淡淡的類似於蘭花般的體香。

    不會吧老天,這個玩笑可開大了,我在心裏苦笑著。

    “老公,記得晚上打我第九次吧!千萬不要忘記了!”雪親密地挽住我的臂彎,俏皮的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本來想看好戲的林東智聞言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雪,而後又搖了搖頭。

    “我老公最厲害了,比你們兩個家夥強多了吧?我可是非常非常聽話的,像小貓咪一樣,對老公服服帖帖,他叫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的。”雪瞥了一眼劉得華和崔偉,我則高抬起頭,趾高氣揚的看著劉得華和崔偉,心裏早就高喊一萬句,老婆大人萬歲,老婆我永遠愛你!

    劉得華和崔偉尷尬得不好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可是又不想因此丟了面子,幹脆拿林東智開涮:“我說你,對就是你,我們好賴都找了一個,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簡直太丟人了。”

    林東智想不到火隨隨便便就燒到了自己頭上,看著小人得志的劉得華和崔偉,搖頭說:“如果天下間都是美女,男人們也不用挑得那么辛苦了。”

    雪眉毛一挑,立刻答腔:“如果世界上男人都是又帥又有錢還體貼的,女人們也不用選的那么費勁了。”雪看了一眼我的臉色急忙補充道,“老公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帥的!”

    我自然的摟著雪的香肩,望著眼前三只鬥敗了的公雞笑著說道:“實力呀,沒辦法,你們千萬不要羨慕我,我會驕傲的。”在雪的臉上親了一口,朝著三個快要抓狂的笨蛋擺擺手走開了。

    背後是三個整齊劃一的聲音:“我呸。”

    “老公,我剛才的表現好不好?”雪眨巴著眼睛,微微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

    “Perfect!有這么好的老婆,他們不妒忌都不行。”我輕輕的捏了捏雪嫩的都要滴出水的臉蛋,心中的歡喜溢於言表。

    “那周末陪我去逛街好不好?”雪搖晃著我的胳膊。

    我的冷汗“倏”得冒了出來,哪一次陪她大小姐逛街不是把我的腿都要走斷了,可是剛才雪這么配合,我只能咬牙堅持著,一個簡短的字從牙縫裏蹦了出來:“好。”

    “周副總,你要的咖啡。”東方冰左手端著一杯咖啡右手夾著一疊資料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是下午會議的資料,我已經全部整理好了。”

    “你?”雪狐疑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東方冰,眼睛裏面盡是問號。

    “雪姐,我是通過和公司的一個合作項目附帶要求來向周不凡同學學習的,現在是他的助理。”東方冰倒是很識大體,一句話交代來龍去脈,接著很有親和力的朝雪笑了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雪對於東方冰也並不是很反感:“那就祝你學習順利了。”

    我接過資料隨手翻閱一遍驚訝地問道:“這么快就全部弄好了,你可真不簡單。”

    “在你身邊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不打擾了,我還有事沒做完。”說著,東方冰就轉身離開了。

    “人都走了你還望什么望?”雪撅起了小嘴,不滿的說。

    “真是不簡單,這些是齊傃傃留下的工作,她才來一個上午對於業務不是很熟練,就這么快地全部整理完了,如果是我也最多是這個速度,看來她成長了不少。”我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資料。



忽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我的身後傳來,老爸的秘書氣喘吁吁得跑到我的面前焦急的說:“有緊急電話找周總,可是周總剛剛出去了,請周副總趕緊去周總辦公室接聽。”

    我不敢怠慢,趕緊衝到老爸的辦公室拿起尚未挂上的電話:“對,我就是。什么?倉庫發生火災,在三天以前,好我馬上去接受處理……”

    下午開會時,我陰沉的臉,早晨的一通電話,將我原本不錯的心情拽入了谷底,公司的原料倉庫在三天前發生了一起火災,在總共三十多個倉庫中的一個倉庫內部著火,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火災的影響和損失也不是很大,只有整個倉庫的七分之一的原料和半成品燒成了灰,保險公司可以適當理賠讓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可是最讓我氣憤的是倉儲部門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人將實際情況反映給我和老爸,他們選擇了隱瞞,如果不是消防以及公安部門的通知,也許我們依舊蒙在鼓裏。

    尚且不論這一起小小的火災他們有沒有過錯,他們的行為已經不能讓我容忍。

    老爸也從外面回來,大致了解一下火災的情況,然後一直靜靜的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我知道他心裏也很矛盾。

    倉儲部的經理是他以前單位的老同事老朋友,他們的關係非常的好,當公司成立的時候他就果斷得留職停薪冒著很大的風險和老爸一起創立公司,同時一直見證著公司的成長和發展,屬於公司元老級別的人物,在公司的聲望也大。

    本來這次火災事故不是很嚴重,但是一旦隱瞞就是不小的問題了,是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至於怎么處理就非常的關鍵,我看老爸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願給自己的老朋友難堪,但是又不能不讓其得到懲罰,否則以後發生的更大的事故將更難控制。

    開會了,我就直奔主題首先談起了這起火災事故,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安全隱患整改通知書以及處罰通知單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接著沉聲說道:“每個人都拿去看看,三天前公司倉庫著火,我竟然在三天以後才知道,而且還是派出所通知我的,倉儲部的同事們,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雖然倉儲部經理和老爸是一輩的,可是他依舊無法抬著頭面對我的責問,只能低垂的腦袋,默默的接受著。

    “這種錯誤會給公司的聲譽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這種錯誤公司根本是無法容忍的,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我的話讓老爸都動容了,因為他事前就已經將處理的大權交給了我的手上,我的每一個決定就關係到他老朋友的以後的工作。

    “把倉儲部的所有參與的人員辭退。”我的話終於讓與會的所有人感到震驚,下面一片嘩然,畢竟他們知道老爸和倉儲部經理的關係,老爸也抬起頭,剛剛要發聲卻又被我一個眼神制止:“周總,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其實我本不想如此,但是我卻不得不如此。一個公司的發展初期可以靠個人的魅力來維持公司正常運營,但是當公司發展到一定規模一定的程度,僅僅靠個人魅力已經不能維持公司正常運轉而需要靠嚴格的而又完善的規章制度來維係,對公司制度不折不扣的執行。發生事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待事故的態度。我現在準備將引咎制度寫入公司章程。”

    老爸蠕動一下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也許你們會說這次事故本來很小,我的決定太過殘酷,那么大家給我一個合理的處罰。”我的話讓事態的發展又有了轉機,可是大家已經不敢輕易出聲,我把最後的機會給了老爸,“讓他們把三千塊的罰款自己交了,你看怎么樣總經理?”

    沉思了許久,老爸開口道:“好了,就這么辦,這樣的事情下不為例,我希望大家牢記這次教訓。”

    “既然大家不反對,就這么決定了。我想說一句額外的話,當火災發生的時候,大家千萬不要慌張,因為根據統計大約有三分之一的遇難者是因為窒息死亡的。大家呼吸了有害氣體,特別是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等等,還有吸入大量的粉塵才導致死亡,所以大家在遇到火災的時候,先找一塊溼布掩蓋住口鼻,摒住呼吸離開,這樣生還的可能性就會加大。”我見氣氛有些緩和,才繼續下面的議題,“言歸正傳,這個是第一季度的財務報告,和去年同期相比增長率降低了五個百分點。大家有什么看法?怎樣才能提高營業額?”

    在座的人引發再一次的討論,什么增加廣告力度,什么給予顧客更大的優惠吸引顧客等等意見紛紛提出。

    我微笑的看著熱烈的討論氣氛,忽然擺手讓大家安靜,接著說出自己的看法:“大家的意見都很好,可是做到那些就足夠嗎?其實社會對公司的認可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了,更大意義上的廣告投資好象效果也無法收到更多的利益。我想說明一下自己的觀點,盡管公司一直在新產品開發上不遺餘力,但也只是停留在產品本身的性質上,譬如說,延長它的保質期、豐富它的色彩、擴展它的品種多樣性,就是包裝也非常精美,但是我們沒有考慮到產品社會性需要,經過這次倉庫的火災,卻突然給我了一個靈感,為什么不在產品的社會功能上動動腦筋?我們不是有最好的研究人員嗎?為什么我們不生產一種可以滅火的涂料?眾所周知,燃燒需要兩個必要的條件缺一不可大家在初中的物理也已經學習過了,一是溫度到達燃燒著火點,二是易燃物和氧氣充分的接觸。我的構想是,當火災發生的時候,房間的溫度提高到一定程度,涂料從墻上剝離像沙子一樣蓋在火源上,讓火與空氣隔絕,撲滅油料燃燒就是用泡末和沙子。同時涂料通過分子的分解或者汽化再一次大量吸熱降低溫度,例如液態的氮氣變成氣態的氮氣吸收大量的熱量可以讓空氣溫度瞬間降低到零下幾十度,使得溫度低於著火點,一次性從兩個方面讓火熄滅。我想,如果這樣的利國利民的涂料生產出來,政府部門也一定會支持扶植的,一次火災造成的損失可比把所有墻面刷上涂料的價格高許多了。同時我也會想辦法讓政府官員知道我們的產品,讓政府機關成為我們的第一批客戶,政府採購每年的金額可是驚人的,讓政府機關將我們的專利技術推廣到千家萬戶,最好讓政府出臺一個強制性政策,讓政府機關的房屋都使用我們的產品,如果是以後的裝飾涂料中必須都有一定的防火滅火功能,那我們可真是賺了,無形中產生了一種行業壁壘,替我們大部分抵擋者。據我所知,咱們的研究所已經進行了相關的研究,好象也有一些成果了,下面的就要看我們可愛的研究人員了。”

    底下的所有人再次嘩然,大家心裏明白如果我們的產品成功,將不是一般的改變而是可以二次振興公司的改革…………

    散會後,雪喜滋滋的貼在了我的胳膊上,笑容始終沒有消失過:“都說老公是世界上最狡猾的狐狸了,什么鬼點子都能想出來。”

    “不是吧,這也算誇我?如果是的話,我寧願聽一些普通一點的話,譬如說,老公你太棒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我如果是狐狸,那你不就是那只母狐狸,是狐狸精。”我的話立刻遭到雪無聲的抗議,對我的胳膊進行猛烈的攻擊,我齜牙咧嘴的接受了懲罰接著說,“想法是好的,如果成功說不定我們可以在一個時間內壟斷這個行業。但是具體的操作性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畢竟我們的研究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我手裏的研究報告只是告訴我我們的研究人員正在向我預期的好的方面發展。”

    “對了,我還擔心你真的辭退倉儲部的孫經理呢?我想他當時也不過是一時頭腦發熱才做出那種錯誤的決定欺上瞞下,也許是以前在國有企業工作時形成的這種落後的思想,一時間改不過來而已,而且你爸緊張的一直在對你使眼色,你沒看見嗎?”雪又問道。

    雪當好奇寶寶的樣子真是迷人到極點,看得我骨頭都要酥了,我笑著回答:“當然看見了他的眼色,但是我不得不做最狠的決定,防止下次錯誤的發生。唉,其實我也挺為難的我一開始就不準備辭退他們,但是畢竟得有人站出來唱黑臉,既然老爸不願意,只能我去了。讓他白白當一次好人,做一回紅臉。我知道,也許這樣會得罪他們,但是誰要那個總經理是俺老爸呢?”

    “我就知道老公最好。”雪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在我看來雪的肯定比什么蜂蜜都要甜美。

    忽然東方冰出現在我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說:“今天真是大開眼界,真讓我學習不少受益良多,看來我有進一步學習的必要了。”

    看著東方冰露出和雪一樣的惡魔笑容,我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晚飯時候,家裏迷漫著愁雲,失去了往日的歡歌笑語,大家只是低頭默默的扒著晚裏的飯,盡管飯菜一如既往的可口豐盛,大家依舊食之無味,齊傃傃的突然離去給所有人心裏埋下了一片陰雲。

    本來最活躍的雪和蕓也只是自顧的吃著自己的菜,只是偶爾給身邊的小優美夾一些菜肴。

    飯前,雪還是帶著一絲希望撥了齊傃傃手機的號碼,給予她唯一的回應只有一句話“您撥打的擁護已關機”,這讓雪真正的意識到,昨天還陪著大家一起吃飯玩樂的齊傃傃真的已經遠離了大家,無聲無息的毫無預兆的走了。

    雪吃到一半,輕輕地放下了碗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身邊突然少了一個談話的閨房密友,雪深感不習慣。

    和齊傃傃感情最好的除了雪就是楚君了,畢竟在一個宿舍呆了四年,楚君此刻也顯得格外的無奈,雖然不能讚成齊傃傃出乎意料的行為,但是既然是她選擇的,也是可以理解了,楚君終於開口了,卻是安慰雪的:“小雪姐,你也不要再責怪傃傃了,既然傃傃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們應該尊重她的選擇,你也無須更多的擔心了,畢竟她也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雪又嘆了一口氣:“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還帶著一個不到一個月的嬰兒,身邊沒有任何人的照顧,現在又斷絕了經濟來源,她如何繼續下面的生活。為什么傃傃要這么執拗?我真的很不理解。”

    就在此時,雪的手機提示有新的短消息,雪無精打採的看了看,忽然精神一震,站起身子對著大家讀了出來:“我已經平安到達親戚家,請毋擔心,對大家我只能先說聲對不起了。”

    雪急忙回撥過去,但是齊傃傃的手機又是一陣盲音,恐怕她已經猜到雪會如此。

    “真是一個不聽話的丫頭,就當我從來不認識她好了。”對於齊傃傃的行為,雪有些氣憤,可是更多的是無奈。

    “只要她一切平安就好。”我除了如此安慰雪也說不出更好的話語了。

    雪只能點了點頭,安靜的坐了下來。

    片刻的沉默後,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雪和蕓的兩雙大眼睛立刻瞄向了我,動作是那么的協調一致,我微微的苦笑嘟囔著:“誰呀?有門鈴不按,難道吃多了沒事敲什么門?”我剛準備站起來開門,小鈴兒反倒先我一步,站了起來打開了門。

    “小鈴兒。啊不,風鈴妹妹,你在呀!”門口傳來一個家夥的聲音,除了林東智還有誰。

    “是林總監呀!”小鈴兒急忙跟眼前的家夥撇清關係,“請問有事嗎?”

    林東智也不在意,先是主動幫助小鈴兒關上門,然後微笑著跟著小鈴兒走到飯桌前,看到滿滿的一桌子菜肴無神的眼睛明顯一亮,咋咋嘴說:“正好我還沒有吃飯,還有這么多菜,不吃真是浪費了,誰誰誰快幫我盛一碗飯,我快要餓扁了。”

    雪、蕓、楚君她們對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連小優美都撇撇嘴轉過小腦袋不再理會,這個厚臉皮的家夥過來蹭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她們都沒有動,反正即便沒人動也不會對林東智造成任何影響他會自己動手盛飯的,用他自己的話說叫做“自力更生,豐衣足食”,我家的什么東西都有可能不好,但是飯菜絕對是最可口的。

    林東智剛準備按照老習慣自給自足的時候,一碗冒著熱氣的飯擺在他的面前,林東智抬頭一看,是小鈴兒幫的忙,林東智忙不迭連聲道:“謝謝,謝謝,風鈴妹妹。”

    小鈴兒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又看了我一眼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雖然大家心情不好導致胃口不佳,但是並不表示晚飯結束了,優美拿著筷子剛要夾一盤自己喜歡的菜,就被林東智搶先夾走塞進自己的嘴裏,還不停的稱讚:“好吃,好吃,大家不要等我更不用客氣快吃呀!”

    優美看著自己最喜歡的菜已經底朝天的盤子,又看看埋頭苦吃的林東智,真是欲哭無淚,差點就要掀桌子動手,如果不是燁悄悄的摁著小優美的肩膀,估計優美已經把筷子扔在林東智的臉上了。

    而當事人卻毫無危險臨頭的自覺性,抬起大筷子掃蕩另外一盤菜去了。

    “喂,小子,你到我家到底有什么事?這個時候你更應該在某個地方花天酒地才對。”林東智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盡管他蹭飯的次數已經不計其數,但一般都是下班就直接跟著我們的車來,像今天我們吃到一般才來倒真是不多見。

    林東智艱難的咽下了嘴裏的飯菜又急忙喝了一口湯才開口說話:“哦,真還有點事情想要請教你。是這樣的,我老頭子三年前借給了鄰居三萬塊錢,借據上約好半年後還的,可是對方一直找借口拒絕,這不拖到了現在。老頭子現在想讓我幫忙想想怎么要回這錢。雖然三萬塊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咱老頭子是個農民,三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的腦筋又特別死板,轉不過勁,前兩天硬是把自己憋病了,所以老媽讓我一定要解決這事,就是鬧翻了打官司都在所不惜,一定要爭回這口氣。”

    “那都過去兩年半了,打官司你肯定輸,法院訴訟時限才是兩年,也就是才保護你們兩年,你早過期了。”我摸了摸下巴回答。

    “廢話,我當然知道,可是家裏人可不這么想,整天嘮叨天下是有王法的,欠債還錢天公地義時時挂在嘴邊,和他們解釋怎樣都說不通,可是法律規定就是那樣,我能怎么辦?我不是想到你鬼點子多,狡猾的跟狐狸似的,所以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我怕家裏人想不開真和對方幹上架,無論雙方誰受傷,對我們都不好。”林東智滿臉都是無奈二字。

    聽到林東智的話,雪和蕓頓時不顧淑女形象放聲大笑;燁立刻掩起了小嘴,不過從她嘴角的弧度來看,肯定不是在哭;楚君、楊夢、小鈴兒臉部肌肉不規則的顫動著,想必是想笑還不忘記注意自己形象另外顧及我的感受,所以憋的相當難受;至於優美小丫頭,看到對面的大姐頭、二姐頭狂笑,自己當然沒有理由不笑,馬上張開小嘴露出所有小白牙齒笑了,什么笑不露齒完全拋在了腦後,不過一時間大家暫時忘記了齊傃傃離去帶給大家的不快,籠罩在大家心頭的愁雲也散去不少。

    我瞪了好哥們一眼說:“小子,你吃我的喝我的求我辦事,還調侃我,是不是最近皮癢想我幫你松松骨頭。”

    看到林東智臉色大變,我陰陰的一笑,反正有的是機會。

    “不用不用,我最近很忙沒工夫搭理你,快幫我想辦法。”林東智飯也顧不上吃了,畢竟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吃飯。

    我撓撓頭問道:“那么對方是不是也沒有否認借錢的事情?”

    林東智點頭道:“一點也不否認,當面就承認了,誰知道對方就是一個白眼狼,翻臉就不認帳了。其實他們也不缺那些錢,他們家才蓋的新房,家電設備也是剛換的,甚至還買了一輛轎車,雖然是分期付款,但是至少說明他們不缺錢。”

    “那么對方對於法律的了解又是怎樣呢?”我再次詢問。

    “和我老頭子差不多,基本上是法盲一個,不然也不會如此耍流氓了。”林東智搖頭說,真可謂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那么,你就回去一趟,不管是哄也好騙也好,讓他重新簽一份借據記住日期一定要是最近的,你這樣說好了,‘看你最近也不寬裕,這樣吧,我把還錢的期限再放寬三個月,你重新簽一份借據就可以了’。對你那個鄰居來說,兩年半前借錢和今天借錢是沒有區別反正他沒打算還,既然能讓你們緩幾天不再煩他,他沒有理由拒絕,但是對於你們來說就不一樣了,那就是法律時效的中斷,你就可以把不能訴訟的時效重新計算。去法院告他們,就算他不還錢,也可以申請強制執行,他不是有車還有電器嗎?要是沒錢就拿東西拍賣抵債。”我說完就笑了,林東智頭更是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真是一只披著人皮的大狐狸。”雪瞪大了眼睛,她一開始也想了很多辦法,好象都不太實用,我的方法還是很管用的,“呆會一定要查查他的狐狸尾巴藏在哪裏了。”

    “哈哈,看來有戲了,我這就和老頭子說去。”林東智撒丫子就準備開溜。

    我卻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將他扔進了廚房:“小子你想吃白食呀?給我把碗、筷、鍋子、盤子洗幹凈了,然後再把桌子、地板擦幹凈再走,否則你以後別想再進我家門蹭飯。”

    “既然這樣那么好吧,你先把那盤油炸雞腿給我打包,對四支都要,我回去當夜宵。”林東智恬不知恥的舔舔嘴唇。



又是一個天氣晴朗的早晨,我神採熠熠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雖然三天前齊傃傃的離開讓我一時無法完全適應,但是生活依然要繼續。

    雪又接到齊傃傃的消息,說她正在找工作,眼看就要成功,所以雪在格外欣喜下不知死活的和我纏綿了一個晚上,連我這樣內力深厚的人都抗不住雪的“熱情”,這不一大早就覺得腳步有些虛,不過這些並不影響我的好心情。

    我友好的和每一個路過的同事打招呼,嘴裏哼著歌曲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忽然我察覺到辦公室裏面有人,這又是誰?本來應該是齊傃傃,可惜伊人遠去,楚君還在蕓那裏幫忙,老婆大人和我一起上的樓,我送她進的廣告部,楊夢沒有我辦公室的鑰匙,至於小鈴兒,她不就在我面前忙碌著。

    難道我房間裏面鬧鬼?如果是真的,這鬼也忒太大膽了,大白天都敢出來鬧事。

    就在我猜測的時候,門打開了,東方冰絕美的臉蛋出現在我的面前,看到我立刻恭敬的彎腰打招呼:“周副總早!”

    我心中一驚,急忙四顧看去,發現沒有人注意這裏,趕緊拽著東方冰進辦公室,上來二話不說就責問道:“你到我公司幹什么?我可沒有時間和你玩,這裏又不是遊樂場,沒有什么好玩的,你該回火星回火星。”

    “我聽說你的行政助理辭職了,考慮到你會忙不過來,所以就過來想要幫你的忙,也可以學習學習。”東方冰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淚花已經在眼眶裏徘徊了,“我已經通過人力資源部的考核了,我以後就在這裏工作了。”

    “你調查的倒是很清楚,我的助理才辭職你就知道了。我又沒有通知人力資源部說我缺人,他們哪來的權力隨便招聘員工?通過考核?人力資源部怎么沒有把結果通知我,我不知道,我更不同意。”這個東方冰可不是一個小麻煩而是大麻煩,她到底想幹什么?她想幹什么和我無關,只要我看不見就可以了。

    東方冰咬了咬嘴唇,最後嘆了一口氣說:“你不知道是因為周總已經同意了,他說沒有必要什么事情都通知你在公司他說了就算。”

    “老爸!”最後還是老爸擺了我一道,完全是公報私仇,我在心裏吶喊,腳下已經走動,撇下東方冰衝出辦公室找老爸去了。

    我幾乎是用砸的力氣把老爸辦公室的門弄開的,搬了一張椅子就坐在了老爸的對面。

    老爸一副老神在在的臭屁模樣,抬頭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兒子,難道我沒教過你進門的時候要先敲門嗎?”

    我指了指我的辦公室氣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老爸幹脆靠在椅子上“專心”的和我對話。

    “我是說東方冰,你給我弄來的那個丫頭,你到底想怎樣?你問都沒有問過我就給我下了決定,我不要。”如果有鏡子,我應該可以看到自己額頭上青經暴起。

    老爸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哦,對方公司要和我們公司要進行一項大的合作,不過有一個附加條件,對方指名道姓的說想培養女兒,讓小冰跟著你學習學習經驗。我仔細想想反正小冰也不用我們付工資,同時工程也不能不做,畢竟我們是生意人沒必要和錢過不去嘛。至於你,也是公司的成員,為公司稍稍的犧牲一下個人利益也沒有什么關係,再說你也沒有什么損失,公司更不會有什么損失了。其實我也有些想不通了,你整天遊山玩水不務正業,找你比找國家領導人還困難,沒見你為公司做什么實事,能從你那裏學到什么知識真是一個大問題,不過既然對方不介意,我當然也沒放對意見了。”

    我聽到老爸的說辭差點吐血昏過去,一個小合同就把自己寶貝兒子給賣了,真是慈父呀,我當下站起來拒絕:“沒有徵求我的意見,我堅決不同意。”

    “我是總經理,我說了就算,到底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老爸也火了,我則乖乖的開門離開,現在輪到我像一個受了莫大的委屈的小媳婦了。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辦公室,東方冰還俏麗的站著不敢坐下,不過既然已經成為事實,我也不能再改變什么了,對著東方冰揮揮手說:“坐吧!”

    “真沒想到會給你帶來如此大的麻煩。”東方冰還是不敢坐下,而是一臉的歉意站在我的對面。

    “沒什么,現在已經好多了。”我深吸一口氣,以前別人都是死命的要我幫他們做事,威脅都用上了,現在世道變了,竟然碰到一個死命的要為我做事的,感覺上真有些不適應。

    “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事先通知你?其實我真的想要告訴你的,可是周總一再說完全沒有必要,一切由他搞定,所以……”東方冰不停的絞著自己的手指,說明了她內心的不安。

    我當然知道老爸這次只是借題發揮而已,和東方冰並沒有太大關係,不過怎么的也得給她一個下馬威,至少讓她內疚一陣也好讓她以後乖乖聽話。

    “嗯,這次不怪你了,你想在我這裏學習什么,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並沒有什么能力教你大小姐。”東方冰認為我還會說一些讓她離開的話,粉頸低垂到快到胸口了,失望充斥在她的心尖,我卻把話鋒一轉,“公事說完了,該說私事了,你來這裏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要告訴我說是學習的,要是說仰慕我,倒是可以讓我接受的答案。”

    東方冰聽見我的話忽然抬起了頭,眼裏閃動著亮麗的光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看到我輕松的表情,一直緊繃的臉蛋流露出嬌傃的笑容,如果剛才她的臉上籠罩著陰雲,現在則是散發出明媚的陽光。

    “我現在就給你上第一課,察言觀色。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習慣性的活動活動肩膀,可是沒有想到東方冰竟然主動站在我的身後給我按摩肩膀,學得可真夠快的。

    一個紅線纏繞的物體出現在我的眼前,東方冰輕輕一笑:“我是來還護身符的。”她頓了頓,“還有來取我的愛情戒指。”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在回家的路上風馳電掣,我駕駛著紅色法拉利跑車在城市的大街上高速行駛,連號稱“ 車王”的蕓都興奮的在車後坐哇哇大叫,我猛得剎車,車鑰匙都沒有拔首先衝了下去跑向家裏。

    “破記錄了,才十五分鐘,他可真夠趕的。”蕓拔下車鑰匙看了看手腕的表,攙扶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雪,看來她還沒有從剛才的超速行駛中緩過勁來。

    剛跑進家門,燁就衝到我的面前,急切的說:“小寶寶剛才突然上吐下瀉,還發高燒。頭燙的嚇人,我用冷水和酒精擦過她全身了,還是不起作用。一開始還哭,現在都不哭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真是急死人了。”

    “那還等什么,趕緊送醫院。”看著手腳無措的燁,哪裏想得到這個聰明的女人,一緊張竟然也會犯糊涂,我顧不得脫下禮服,抱起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小寶寶衝了出去,“我去第一醫院,你們跟過來。”

    我連車都沒有開,直接用輕功飛奔向附近的醫院。

    齊傃傃這才緩過勁,被雪一把從床邊椅子上拉起,硬拽著塞進汽車。

    “孩子得的是急性腸胃炎,從而引發高燒,我們已經打了退燒針,這一瓶水吊完就會好轉。”我忙不迭的感謝醫生。

    這時雪也帶著齊傃傃和燁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朝齊傃傃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一切好轉。

    齊傃傃感激的望了我一眼,對於她來說,女兒幾乎已經是她生活的全部了,實在不敢想象失去女兒她今後的生活將會變成怎樣。

    看著小寶寶逐漸紅潤臉蛋,齊傃傃坐在病床前,輕輕地握住女兒的小手暗自垂淚,盡管知道小寶寶已經沒事,但是從她顫抖的身體來看,齊傃傃依舊非常的緊張、擔心,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雪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說:“真是可憐的丫頭。”

    我點了點頭,回頭瞥見雪仍舊穿著那身低胸的白色禮服,趕忙將外套脫下罩在雪的身上,嗔怪的說:“難道舍不得換了?很容易走光的,尤其你身材那么好,嘿嘿!”

    雪白了我一眼,狠狠的掐了我胳膊一下,撇嘴說:“呆會再和你算帳。你跑得真是挺快的,我們開車都追不上你,剛到你就全部完事了。”

    “誰叫我是你老公呢!你長得那么漂亮,我的情敵一定很多,打不過一定要跑得過才對。”我捏了捏雪的俏臉蛋,卻被雪一把打掉手。

    “你就會貧嘴,不理你了。”雪說著坐在齊傃傃的身邊,我自討沒趣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只好在齊傃傃身側的位置坐下。

    當護士為小寶寶換上第二瓶吊針的時候,夜已深了,雪早已敵不過睡神的攻擊靠在燁的懷裏甜甜的睡去,睡夢中還不忘咂咂嘴伸出小舌頭舔舔嘴唇,估計是回味著晚宴可口的糕點。

    燁則強撐著上下打架的眼皮,頭像是小雞啄米一般點點抬抬,最後幹脆手托著香腮閉上眼睛保持一個舒服的姿勢。

    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狀態齊傃傃再也支撐不下去,緊緊的握著小寶寶的手不肯松開,頭則枕著我的肩膀睡著了。

    整間病房最清醒的就是我了,我毫無睡意一直注視著吊瓶中一滴一滴少去的藥水,低頭看著齊傃傃近在咫尺的嬌顏,我不由仔細的看著她的臉蛋,其實齊傃傃非常的漂亮,細細的柳葉眉,睫毛長長的,古典美女所具有的標準瓜子臉,下巴尖尖的,加上書上經常提到的美女具備的櫻桃小口,以往和雪在一起我沒有什么心思注意她,現在撇開雪單獨的欣賞她,她確實很漂亮,雖然她總和我唱對臺戲,甚至我也沒有正面瞧過她一眼,但是至少我不能違心的貶低她說她難看,現在齊傃傃經過命運的作弄,臉上不僅沒有失去原先的美麗甚至憑添了幾許堅毅的色彩,同時更增加了她的吸引力。

    在我看來那個放棄癡情的齊傃傃的家夥簡直就是無可救藥的大白癡。

    我不由自主的撥開齊傃傃額頭前幾綹淩亂的長發,想要更加看清楚她的臉,一張美傃動人的臉。

    我盡管動作已經放得很輕,齊傃傃還是因為我這細小的動作幽幽醒來,她張開明眸卻發現我正直直的盯著她的臉,又發現自己毫無淑女姿勢的靠在我的懷裏,當下一驚,卻沒有如我想象般的急急爭開,而是羞澀的低下頭,手足無措絞動著自己的衣角。

    “你醒了。”我很自然的笑了笑,輕輕的對齊傃傃說。

    “嗯。”齊傃傃小聲的回應,卻不好意思再靠在我的懷裏,稍稍的坐正的身體。

    我則因為懷中失去了散發出幽香的軟玉,心中不由微微的產生了一絲莫名的遺憾感覺。

    門口一陣風吹來,雪倣佛感到一點涼意,裹緊了披在身上的外套,無意識的抹了抹嘴巴擦拭著嘴邊並不存在的香誕,最終睜開眼睛還用小手揉了揉,看向我和齊傃傃說:“哦,在醫院呀,我還以為在宴會呢,我好象睡著了。”

    我和齊傃傃默契的相視一笑,不過齊傃傃又快速的低下了頭。

    我終於看到了齊傃傃很少展現在我眼前的一面,除了不輸於男人的堅強外,她還有更勝於普通美女的嫵媚。

    等到吊針完全打完,早已是淩晨一點半了,雪堅持著和睡神戰鬥一會就乖乖的繳械投降,再次做她的春秋美夢,這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人的丫頭,現在變成了需要照顧的對象。

    燁其間也醒來一次,我不想讓她太辛苦幹脆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可以繼續她的好夢。

    齊傃傃倒是沒有再打瞌睡,靜靜的陪著我等待了最後的時間。

    回家的時候我安排雪和燁坐到了後排,齊傃傃則抱著小寶寶坐在了前排。

    一路上,齊傃傃一直想要開口對我說些什么,可是每當到達最後關頭她總是把話咽回到肚子裏。

    直到進了家門,齊傃傃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拋下一句:“謝謝。”才匆匆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我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打開車後門一手摟著燁的膝彎一手托著她的粉背將她從車裏抱了出來小心的放在床上。

    當我如法炮制抱著雪進門的時候,這妮子突然睜大了眼睛說:“記得我說過要找你算帳的,親愛的老公。”說完,就閉上眼睛將頭舒服的靠進我的肩窩。

    我再次笑了笑只當是某人的夢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肚子裏憋了一夜的不良液體催醒,捂著肚子衝向廁所,誰知裏面已經被人先行佔據,當我正準備移師對面屋子的廁所時,廁所門恰好打開,雪捂著小嘴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向我擺擺手說:“早老公。”隨手還關上了廁所門。

    本來應該開心的我卻瞪大了眼睛,指著廁所門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的兩個藝術字問道:“這是什么玩意?”

    雪輕笑著回答:“仔細看看。”

    “女廁。”我認清楚上面的字後張大了嘴巴,我能忍我肚子裏面的消化過剩的液體可不能忍,“靠,你在搞什么飛機?好在家裏不是只有一個廁所,算我怕了你還不行嘛。”

    大丈夫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屈能伸,我瞪了一眼笑得花枝招展的雪,毫不猶豫的走向對門。

    可是幾秒鐘以後,我看到廁所門上畫著更為誇張的字體後,我差點要昏倒,原來對面的廁所門上雪早就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西門雪專用”。

    我急忙提溜著褲子又跑了回來:“你太過分了。男廁所在哪裏?我強烈要求男女平等。”如果這個時候硬闖進去,估計有更倒霉的事情等著我。

    “昨天我就已經提醒你了,我會算帳的。在外面你是我的天,嘿嘿,到了家裏,我就是你的地了。”雪笑得差點要岔氣,艱難的捂著她的小細腰。

    我苦著一張臉哀求:“老婆,我可不記得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昨天的表現可一直非常優秀的。”

    “是嗎?那我提醒你一些內幕好了,你關著門和東方冰談什么隱秘的事情了,對於這些我可什么都不關心,但是總得幫小蕓蕓滿足一下好奇心。”雪頓了頓,壞笑再次從她的臉上浮現,“昨天我本來想要離開,你卻硬攬著我的腰,尤其在‘外人’面前。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丟人。”

    “那個……那個是因為東方冰她家空間大房間多,我怕你走失,所以才表現多了一點小小的關心。”我的肚子裏面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我額頭上的汗都出來少許,不過我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雪大小姐的問題,“至於我和東方冰的談話其實沒有什么內容,無非就是‘你吃過了’,‘你穿的衣服在哪裏買的’之類瑣碎的事情,無關痛癢。”

    “那你關什么門?”雪叉著腰,活象一個裝滿了醋的管家婆。

    “不好意思的幫你回憶一下,那個門好象是你關的。”我現在只能表達我的“善意”了。



“我不管。”雪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撇撇嘴說,“看在你總體表情湊合,給你兩毛錢趕緊到前面的公共廁所解決吧,你要是敢用我的廁所,哼哼。我要再睡會,不要煩我。”說完扔給我一枚硬幣就捂著嘴打著哈欠走回自己的房間,而齊傃傃則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

    “不是說兩毛錢嗎?這才一個硬幣,老婆一毛錢還要苛扣……”算了,還是先解決問題要緊,至於另外一毛錢反正大家認識那就先欠著,等有機會再還吧,我友善的朝齊傃傃點了點頭,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生活中小插曲就是多,這一頭和雪的小矛盾尚未處理完畢,同我“不期而遇”的林東智又在公司裏朝我吹胡子瞪眼睛,我則把眼睛睜得更大的瞪了回去。

    “小子,沒想到你這么狠,一頓飯差點幹掉我兩千,一件高檔襯衣就這么沒了。”林東智咬牙切齒的朝我興師問罪。

    我鳥都不鳥他:“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我吃了你一口菜了嗎?我只不過喝了一杯茶水而已,據我所知,那杯茶水也是免費的。再說了,我想小鈴兒的飯量也不會有你這種超級大飯桶大吧,其實最後還不是下了你的肚子,吃的時候怎么沒有見你吐出來退給飯店呀,怎么的,吃完了還想找我報銷?嘿嘿,告訴你,沒門。”

    “我靠,這個世道真是變了,你要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你喊的聲音竟然比我還大許多,你還敢倒打一耙……”林東智沒有料到我更加理直氣壯,不禁有些語拙。

    “兄弟,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泡妞是要付出代價滴~~~,以後說不定比這個更加讓你忍受不了,我不過也是順便幫你提高心理承受能力,多試幾次你就會習慣的。想當初我為了泡妞,一次可是犧牲了幾十萬的。”我拍了拍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林東智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導著,雪恰好從我身邊走過,我立刻兩眼放光不再理會一臉苦瓜樣的林東智,搓著手跟了過去,我自己還忙著呢,哪還有心思管你死活。

    “老婆,中午我請你吃飯,不要生氣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喜歡吃什么我請客……”我擺擺手讓林東智趕緊從我視線中消失,這個大電燈泡該上哪趕緊上哪去涼快。

    林東智看著我卑躬屈膝的模樣,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甩頭不屑的走開,末了還送我五個字:“真是賤骨頭。”

    雪看到林東智離開了趕忙拉著我進了辦公室,雙手撐墻把我的身體固定起來,眼睛盯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要我原諒你不難,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說一個請求更恰當就是……”

    我不可置信的再次瞪大了眼睛。

    傍晚,雪沒有搭我的車而是帶著小鈴兒打車回家。

    回家的路上,車裏只剩下我和齊傃傃兩個,氣氛有些沉悶也有點尷尬,行駛了一半的路程我想了很久終於開口:“我不知怎么說才好,我也不懂得拐彎抹角,除了小寶寶,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的事情,你還年輕,難道你就想這么孤孤單單一輩子生活下去。”

    聽到我的話後,齊傃傃明顯的表現出稍許慌亂,語氣也有點結巴:“你……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這么說吧,你現在肩膀上的所肩負的責任和重擔不是你一個人所能承擔的,你有沒有想過讓別人分擔。”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完整表達了我的意思,“其實你想沒想過讓小寶寶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不僅有一個疼愛她的母親,還有一個關心她的父親,就算在別人面前也能讓她抬頭做人。我和雪商量過了,我願意做小寶寶的父親,我的意思是我做她的幹爸,不過在外人面前她可以叫爸爸,雪也喜歡做她的幹媽,你和我之間不僅僅是房東和住客或者上司對下屬這種外人關係,而是真正的成為一家人,和雪、蕓、燁一樣的一家人成為我生活中極其重要的一部分。我知道你性格很堅強,不喜歡別人的可憐、憐憫、同情,我也不會給予你什么同情,可是你不應該拒絕別人關心和愛護,我覺得你是一個值得我愛護的人,同時我也挺欽佩你的,另外還有一絲絲的喜歡。你是一個好女孩,你應該享受幸福美滿的生活,而不僅僅是艱辛充滿荊棘的生活。你完全可以擺脫命運的殘酷枷鎖,沒有必要死死的禁錮自己。”

    齊傃傃震驚的望著我,盡管她已經從我第一句話中就已經大致猜到我的意圖,當我明確的表達我的意思時她還是無法立刻接受,只是喃喃的重復幾個字:“一家人,一家人……”

    “我不希望你草率的回答我,你可以仔細考慮幾天。到家了,我們下車吧。”我知道角色轉變需要時間,我也應該給她充分考慮的時間。

    晚飯,齊傃傃只是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告罪一聲回房休息了,我和雪卻知道齊傃傃還是很難一下就接受。

    翌日清晨,我剛起床,齊傃傃已經穿戴整齊抱著小寶寶站在我的面前,平靜的說:“幫我請假一天好嗎?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小寶寶的未來,小寶寶同時是一份子,我也希望爭得她的同意,我想帶她出去轉轉讓她也做出一個決定,今天晚上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問題,我幫你請假,我想告訴的就是:我昨天說的都是真心話。”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我載著雪回到家,卻發現燁拿著一張字條發呆,她手中還攥著一封厚厚的信,察覺到我來到她的身邊,燁轉手就把信遞給了我,眉宇中有些哀傷的嘆道:“傃傃走了,這是她留給你的。”

    我急忙接過信,迫不及待的撕開看其中的內容,雪也湊過了小腦袋:“親愛的不凡,請容許我這么稱呼你,我自己知道我沒有這個資格,畢竟我有了一個孩子和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你不要急著反駁說什么你不在意,至少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昨天你突然和我說的那番話,確實讓我感到一陣慌亂,但是我冷靜下來仔細想過後感到的是更多的甜蜜,我卻無法厚顏和你在一起,因為我感到慚愧。你誇我是一個好女孩,其實我根本愧對這個‘好’字,你才是一個好人。雖然我能夠取得現在的工作,有你在背後幫忙的結果,但是我一直以為我可以勝任,你不過只是恰好給了我這個機會而已,畢竟先前的小君、阿夢她們做的就很出色,而我可以靠自己的雙手生活,而不是你的接濟。可是我最終發現根本不是這么回事,我根本什么都做不好,工作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我依舊無法替你整理一次完完整整資料、正正確確的報告,更多的還是你自己默默的準備所需要的一切,而且你從來沒有責怪我沒有完成自己的工作,這讓我很羞愧,我其實不是一個合格的職員。前兩天我終於知道了另外一件事,上個月的工資發下來了,數目卻很少根本不符合我的薪水標準,我拿著工資單去詢問會計,得到的結果卻是我一直在用你個人的工資,因為你工資一直比我高,所以才能有我的那一份,上個月你的工資被扣得剩下很少甚至比我的還少,所以我自然的只能得到你的那一份了。我知道你顧及我的感受沒有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但是我知道後卻更加的難過,我不恨你的隱瞞只痛恨自己,我簡直就是一條咬呂洞賓的壞狗,你始終在照顧我,我卻在小雪面前說你的壞話。一開始我以為自己只是不希望雪重蹈我的覆轍,不想讓她再受到和我類似的感情傷害,讓她認清你,從而最終離開你。不可否認,你的身邊還有蕓、燁她們,可是她們的笑容卻從來沒有停止過,這一切都是因為身邊有了你,我盡管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她們幸福笑容的來源只有你一個。燁、蕓已經把她們和你的故事毫無保留的告訴我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當我仔細解讀自己的靈魂才知道,我並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樣在幫助雪讓她脫離‘苦海’,而是在嫉妒小雪比我幸福,我得不到幸福也不願看見小雪幸福,我發現自己太自私了,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可你們對我是那樣的好,我實在沒有臉面再面對你們。昨夜難以入睡,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想哭的我卻怎么也哭不出來。我原本以為老天不在,早已忘記了為我來安排,誰知幸福來的實在太快太猛,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不敢談更多愛,想哭的我像是一個迷路小孩,我已經害怕了愛情的背叛,我不想自己受到傷害,但更不願意傷害你,不願意因為我打破你現在已經幸福的生活;我的心太亂,想要一個自由的空間,你若是明白,請讓我暫時的離開,讓我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未來,請不要強迫我。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安心很快樂,但是我知道這些快樂不屬於我,我不敢奢求什么,我已經很滿足,畢竟我已經體會到了愛情的溫馨。你已經在我心裏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你的體貼、你的細心、你的溫柔、你的才華無一不吸引我的感情,你的眼神讓我無法抵抗,就連你作弄人得意的壞笑也令我感覺到你無邊的魅力讓我無法忘懷,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你而且越陷越深,盡管我知道這段愛情本就不應該發生,可是我卻漸漸不能控制思想,在我還有一絲理智的時候我只能選擇離開,也許我會失去快樂,但我更希望你快樂,你和小雪的好意我只能感謝卻不能領受。我已經聯係了我在外地的一個親戚,她可以照顧我還許諾幫我重新找一份工作,找到工作後我會通知大家的,我同時也想抽空回去看看我的父母。我走了,希望你不要找我,不過也許某天等我想通了一切我還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享受愛情。現在只能怪造化弄人,我只恨我們相見太晚了,如果可以,我寧願先遇到的愛人是你。替我向小雪她們道歉,害她們再次擔心了。最後,我們的女兒她也認同你了,還有我在起名的時候會讓她姓周的,讓她知道她還有一個爸爸。祝福大家永遠幸福健康快樂。署名:不值得你愛卻會永遠愛你的齊傃傃。”

    看完信雪眼睛裏閃動著淚花:“難道我做錯了?”雪激動的攥緊了拳頭。

    燁重重的嘆氣搖了搖頭:“你沒錯,只是傃傃她太鑽牛角尖了。”

    “這算什么?說走就走。”雪氣急敗壞的說,趕忙拉住了我:“不行,無論如何我們找她回來。你不是能算出一個人的具體位置嗎?快點告訴我她在哪裏?”

    我搖頭嘆道:“我又不是神仙,算也是有限度的,在同一個城市說不定還有希望,照現在估計她早已坐汽車或者火車離開本市了。我只能算出大概的方位東、南、西或者北,可是地方那么大怎么找?如果我算卦真是那么厲害,我早就去幫公安機關抓逃犯了,光獎金就夠我們用的,也省得我們整天辛苦上班。”

    “就算找到了,難道你能把傃傃強行帶回來?那樣反而讓她更加難堪,更不好處理大家的關係,徒增彼此的煩惱。”燁冷靜的安慰雪。

    “那么,難道我們什么都不做?”雪松開了抓我的手,癱坐在沙發上。

    “真是一個傻丫頭,我們只能遙祝她一切順利、永遠幸福,我有預感,大家還有相見的一天。”我抬頭看著昏紅的晚霞,默默的祈禱齊傃傃,心中同時想起了另一個離我而去的可人兒。

    晨曦,你在遠方還好嗎?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東方冰突然又向前走了兩步,她的臉幾乎貼在了我的臉上,她的眼睛離我的眼睛的距離不到兩寸並且緊緊的盯著,我可以清晰的聞到她呼吸出來的香味,這是我與她同桌三年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香味,晶瑩剔透的的雙眸如一潭根本無法見底的秋水,眼神理露出幾許哀怨、幾許感情,活托托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模樣。

  我抵擋不住她的眼神,目光離開了她的眼睛,心中卻不可遏制的一陣狂跳,緊張的手心冒汗,思緒不由回到了高中一年級時初次在教室見到她的情況,那時的她應該穿著天藍色的校服吧。

  此時東方冰卻沒有進一步逼我,反而向後退了一步,嘆了一口氣說:“我真的那麼令你討厭嘛?看都不願意正眼看我?”

  “沒這個意思。”我珊珊的回答,轉頭看向她,卻發現東方冰仍舊盯著我的眼睛,只好再次撇開視線。

  “那麼,你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都不打電話給我?”東方冰數落起我的不是。

  “那個,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倒是事實,和她說什麼?我也不能對她同面對雪一樣,出聲就是 I love you,baby,除了尷尬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哪怕僅僅是一生微不足道的問候,譬如早上好之類的。聽見你的聲音我也心滿意足了。”東方冰明亮的眼睛裡被一層水霧遮掩。

  “早上好。”我不知所錯的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看著她眼裡地淚花,彷彿我針對東方冰作了一見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

  這時東方冰卻笑了,笑的很甜美:“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一句話留著你明天早上對我說吧。”

  氣氛再次的沉默下來,許久東方冰才再次說話:“你覺得我的掛墜怎麼樣?”

  我聽聞她地話。這才注意到她頸項間白皙的肌膚上躺著一條銀色鍊子的圓形掛墜。

  說著,東方冰解下掛墜遞給了我,我的掌心立刻多了一個留著她溫熱體溫的物件,掛墜還夾染著幾縷清香。

  我左右翻看著圓形掛墜,一個名詞即進入我地腦海。順口就說了出來:“照片。”

  “真厲害,一猜就中,那你打開看看吧!”東方冰笑容再次浮現在她的臉龐,話語中多了一分讚許。

  我輕輕的摁了掛墜表面的一個突起的地方,掛墜應聲彈開。裡面安靜地躺著半張照片,而照片的人物竟然是我。

  照片中的我談笑風生、意氣風發,自信完全寫在了臉上的笑容中,從照片中體現裝束來看,是對付夏間那時候的穿著打扮。這也不難想像偷拍者是誰,以及偷拍的時間了。

  而掛墜上卻留下另外一半地位置空閒著,顯得很不協調

  “忘記告訴你了,我用手機偷偷拍的,你不會告我侵犯肖像權吧!”東方冰頑皮的吐了吐舌頭,樣子可愛極了。完全沒有了高中時候會活動的人形大冰塊的感覺,“你是第一個看到我掛墜裡面內容的人,就連我的父母都沒有見到過,甚至我最尊敬的爺爺也是。”

  東方冰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也發現掛墜裡面還留有一半地空間吧,那是屬於我的空間。可是現在的我還不應該存在在那裡,第一,我實力還不夠。也就是說沒那個資格搭配上你;第二,我想也不應該是合成的兩張照片冰湊在一塊,而是真正地一張照片。”

  東方冰如此直白的話。讓我的思維停滯了足足有五秒鐘,我實在沒有考慮過會產生這樣的結果,一個完全出乎我意料的結果。

  我不停的搖頭,真有一股想要撞牆的衝動,說話都有點結巴了:“你,你……不會……再開玩笑吧?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東方冰又一次用她可以勾魂的眼睛望向我,搖頭說:“自從我誤會你打了你一耳光後,我就再也看不透你的眼睛了,你的眼睛深邃而且總是帶著一層濃濃的黑霧,就像現在一樣。其實我一直想道歉,可是無聊的自尊心作祟,一次又一次的讓我把話已經放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和你同桌三年,可是我對於你來說也當了三年的透明人。也許早一點道歉的話,我們現在的關係就不會像這樣普通;也許我的掛墜早已有了我們一起的照片;也許在你身邊幸福快樂的人就不會是西門雪,而是我,畢竟我才是最早認識你的人。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卻是最傻的那個,完完全全的錯過了。我現在道歉,你能原諒我嗎?對不起,我錯了。”

  我本來以為我對那次誤會耿耿於懷,沒有想到東方冰也同樣記掛著,不過人生就是如此,錯過的東西就很難再追回來,如果東方冰當時對我真的和雪現在對我一樣好,那麼現在我身邊的伴侶真說不定就是東方冰,但是這一切僅僅是如果,我還是我,東方冰也還是東方冰。

  再說了當時她不是還有一個愛的死去活來的夏長柏嘛,如果沒有因為這一件事遇到那隻“可愛而又瘋狂”的貓,我也只是一個運氣好得不能再好考上重點高中的普通高中生罷了,以東方冰得條件無論怎樣,就算學校就剩下我一個男生恐怕還是輪不到我,不過這些話放在心底就行,千萬不能說出來破壞氣氛。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那件事就當做過往雲煙吧,你也不要再放在心裡。你的前途是光明,人生是美好的,愛情是偉大的……”好像提到不該提的東西了,我急忙改變,“所以你不應該緊緊把目光侷限在自責和後悔當中,其實我一直把你當作關係很好的同學,而不是你嘴中說的什麼透明人。”

  東方冰可不願意這樣輕易地被我糊弄過去。當下焉然一笑:“我在你眼裡只是同學呀?我連朋友都不能跟你做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和一個長的不是很帥沒什麼理想的壞蛋作朋友,是不是太委屈你了。”我擺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給她,“對了,那個護身符能不能還給我。護身符本來就不是我的,而是別人的給我暫時保存地,可是她對我的意義非常非常的重要,不誇張的說比我的生命都重要,如果沒有那個護身符。恐怕我早就成一盒骨灰了。”

  “是劉燁給你的吧。”東方冰再次攤開手心,讓那護身符出現在我的眼前,“是一個殘破的古錢幣。”

  我不由一呆,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劉燁給我的?”

  東方冰橫了我一眼說:“這上面不是有主人的名字嗎?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看見?”說著把那沒用紅線包裹地護身符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不過名字是用另外的紅線繡上去的。不是很明顯,可見劉燁是多麼的心靈手巧了,如果不是我反覆翻看護身符,我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奧秘。”

  經過東方冰地指點,我確實看見了有別於一般紅色的色澤稍微暗紅的線,顯出的兩個字隱約是“劉燁”。

  我只能再次無奈的抓抓腦袋。畢竟自己的東西其中秘密還要別人來提醒,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現在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我和你在一起三年,我對你性格的認識,你不是一個喜歡主動爭取的人,雖然並不代表你不會爭取,可是你的天性讓你更喜歡被動接受。”

  東方冰的話讓我覺得非常有理,就拿身邊的人說,如果當初雪不是硬要請我吃飯,另外還要我做她朋友。恐怕我們只是一個學校地同學罷了,最多是同學聚會的時候打招呼,僅此而已,畢竟我救雪的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注意被救的人;至於芸。如果她不是和雪是死對頭,又是情書又是約會的,現在她還在家裡作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吧;談到燁,不用那次的酒後激情,恐怕她只有初中同班同學的班長,外加高中同校同學的名頭;其餘的像是楊夢、楚君她們也差不了多少。

  “你知道我思想還是很傳統的吧!”東方冰說出這一句話後白皙的臉蛋忽然泛起一抹嫣紅。

  “好像聽你說過。”我隨口答道。

  “可是你是唯一看見我的身體的男人,你準備怎麼辦?你讓我怎麼有臉見人?”東方冰上齒重重的咬上了下唇,使得紅潤的下唇顯的慘白。

  聽到東方冰威脅的話,我的腦門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雖然那次只是驚鴻一撇,不過說實在的她的身材非常不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我也確實心動過,但是那僅僅是幾秒鐘中作為男人的正常反應,更何況上次她的衣服好像也不是我脫的吧,如果我沒記錯是她自己動手的,說到底我也是受害者,但是這種事說給任何一個人聽,錯誤的人只有我。

  “那不過是一個意外中的意外,我不知道你衣服質量那麼差勁,隨手碰一下就掉在地上了。”看到東方冰又要哭泣的眼睛,我頭皮第N次發麻,“那,那,你想怎麼辦……”

  恐怕東方冰等的就是我的這句話,吸了吸鼻子而在眼眶中打轉半天的眼淚說沒就沒了:“我現在不知道等想好了在告訴你,既然你不喜歡主動那麼我主動好了。說實在的,我也只是找回我曾經錯過的。”

  家裡已經有兩個小魔女了,眼前的這位好像更有發展的潛能。

  “這個護身符還給你,總是霸佔別人的東西也不好,那麼你是不是應該拿點什麼出來交換。”我彷彿看見東方冰的一條黑色的小尾巴在身後亂搖了,“你的戒指看起來不錯,就拿那個交換吧!我看西門雪好像有一個。”

  我臉都綠了,雖然我很想要回護身符,這可是定情戒指對於我來說意義重大,哪能隨便給她,就算不得已給她,以雪的精明哪裡會看不出我少了這個寶貝,那我真是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了,我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了:“換一種行不行。”

  “雪姐,我有話要和你說,她有些關於我們的事情沒有告訴你……”東方冰突然朝門的方向大聲喊叫,嚇得我魂飛魄散,急忙捂住她的嘴。

  “我怕了你了。戒指現在沒有了,我給你錢,你自己去買一個一樣的好了。”雖然讓人不明不白的敲詐讓我格外心疼錢,可是能堵住這個讓我已經看不懂得女孩才是重點。

  “雪姐,你有所不知。他看過我的……”才放開東方冰,她又喊叫了,我只能再次堵住她的嘴。

  “I服了You還不成嗎?我買一個親自送到你手上,再不行你隨便喊了,我豁出去了。”我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東方冰撲哧一笑。頑皮地眨眨眼說:“記得再三天之內給我喔!”

  我恨得牙癢癢的,偏偏對這張俏麗的臉蛋沒有辦法,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竟然還要讓我拿東西去贖,天理何在?

  “看你一臉不滿意的樣子,我也給你一樣東西,算是交換吧!”說著。東方冰從貼身衣服裡面取出一個香囊遞給了我,“因為我是孫子輩唯一的一個女孩,所以我奶乃在去世前把這個家傳已經有三百年歷史的香囊給了我,希望你能夠像我一樣珍惜它。”

  給我的時候,東方冰竟有些不捨,看樣子這個香囊對她來說確實非常珍貴。

  不過我覺得有點鬱悶了,為什麼燁或者東方冰她們都有什麼傳家寶或者紀念意義的東西留下,我老媽怎麼不留點寶貝給我。讓我餓肚子的時候也能換點小錢花花。

  和東方冰獨處的幾分鐘讓我感覺有幾百個世紀那麼長,為了避免她有出什麼新情況,我趕忙說:“下面宴會開始很長時間了,再不下去就有些過意不去了。我們快點下去吧!”我幾乎用催促的語氣說了,以前和她在一起沒有覺得她這麼厲害,總感覺她是一個單純的小ㄚ頭,總體說來就是傻傻的,幾個月不見這麼厲害了,我差點招架不住。

  東方冰卻沒有動,反而靠近我,右手輕輕的撥弄我前額地頭髮說:“讓我再看看你的眼睛,只需要一會。”

  東方冰凝望我的眼睛,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不帶一絲染質的眼眸,目光裡還有說不出的味道深深的吸引我,我暗暗的咬了咬舌頭,劇烈的疼痛讓我回到了現實,我硬下心腸撇開頭走向門口,沒有再看她地勇氣,不過我也知道了,她和雪、芸一樣是天生媚體,跟我的道心種魔大法天生相吸。

  我拉開房門卻聽見“碰”的一聲,一個人體落地的聲音。

  只見芸皺著眉頭趴在地上輕輕地“哎喲哎喲”呻吟著,而芸的身上還趴著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ㄚ頭,不是雪又是誰。

  芸微微抬頭瞅見我烏黑銀亮的皮鞋,二話不說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跑下樓去,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至於第二個偷聽者,也想學著某人不動聲色的開溜卻被我一把抓住胳膊,只好乖乖的轉過身來,笑嘻嘻的說:“老公,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發現她鬼鬼祟祟的趴在門上,剛要抓住她,沒有料到你開門了。嘿嘿。”

  “親愛的老婆大人,你認為我會相信嗎?”我抓住她的胳膊改成攬住她的小細腰,讓看情況部妙準備逃跑的某人再次掌握在我的控制之下。

  既然逃不掉,雪乾脆大方的挽起我的胳膊說:“小冰,我們一起下樓吧,剛才還有人找你。”

  東方冰聽到“小冰”這個稱呼首先是一愣,接著感激的點了點頭,挽著雪的胳膊慢慢的走下樓去。

  宴會仍舊在繼續著,不過多了一個主人東方啟朝,氣氛比剛才更加活躍,經過短暫的介紹後已經有不少人結成小團體譩論開了。

  隨著我們的加入氣氛達到了最高潮,漂亮女人永遠是焦點這是恆谷不變的道理。

  剛才先開溜的芸看到我下來立刻客氣的結束了和一個男子的對話,微笑著站到了我的身後,顯示出對我的尊重,在雪和東方冰下樓之前,儘管在場的年輕女性不在少數,而且刻意的打扮過自己。不可否認現在的她們比起大街上那些普通女孩無論從相貌、身分、穿著上可謂云泥之別,但是比起一身便裝的芸艷光四射的她們,早已失色,就如同綠葉一般,無論綠葉在如何地美在怎麼地大。永遠是花兒的陪襯,儘管花兒只是含苞待放並未盛開。

  而當雪和東方冰一白一紫站在大廳中央又是另外一種場景了,在閒暇之余我還是首次有心對她們進行比較,白的是那樣地純潔無暇,紫的是那樣嫵媚高貴。在高中時期就有好事者想要把SF4按照相貌排出一二三四的順序,只可惜大家平分秋色,雖然各人的排名都是各自的說法,結果還是無法分出高下,不過現在的我對此卻別有一番滋味。最漂亮的女人當然就是我的親親老婆──西門雪了,情人眼裡出西施,天大地大老婆永遠最大,至於第二當然是我的小芸芸了,經過愛情的滋潤,女孩變成女人。退去一分純撲和天真,多出一分嫵媚與成熟,說話間眉目傳情;至於東方冰漂亮的只有外表,比起雪和芸她們少了內在地美麗氣質,這就是她們最大區別,也是差別,如果讓我給她們打分,東方冰九十五分。小芸芸九十九而雪就是一百分。

  雪和東方冰的再次出現很快就吸引一部分年輕人聚攏上來。

  東方冰始終微笑著和陌生的男子對達,再簡單的介紹中讓人一值體會著她的謙和與禮貌,說著說著就把話題引到了她父親東方敬公司上。

  反觀雪,也許以前我總是把她擋在身後的緣故。弊端顯現出來,使得雪社交上應對不是很好顯得太過靦腆,就是同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子攀談,她也是有一茬沒一茬的回答,讓我審視自己是不是應該讓雪多學習學習社交方面的經驗,畢竟她所要面對的是整個社會,而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或者家裡的幾個熟人,雖然無損雪原有的氣質,但是也稍稍拉遠拉她和眾人地距離。

  倒是雪身邊見過世面的小芸芸,恐怕參加過的宴會邀請不在少數,就練出了圓滑的口才與風度,能夠大方的說出幾句幫雪解圍,不時的還能說出幾個笑話逗得旁人掩嘴而笑,很快就拉近了大家的關係。

  雪有點索然的站在我的身邊陪我喝著飲料。

  芸身邊的人卻越聚越多,雖然她只是一身休閒服的打扮,可是相貌上完全的不輸於盛裝雪和東方冰任何一個,經驗知識、交際手段上更是有“大將風度”。

  “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知道你的芳名嗎?”不久前和芸打過照面東方欣緣再次出現詢問。

  “可以,不過我首先給你介紹我家大老闆,周不凡,騰飛公司現任副總經理,玄宇公司前任副董事長。我嘛,我叫南宮芸,這是我們的名片,以後請多多關照。”芸抽出兩張名片遞給東方欣緣,“我們公司主要經營新型塗料、裝飾業務、餐飲、汽車整車配件以及汽車維修組裝。看到門口那輛法拉利嗎?那上開式的車門就是本公司精心組裝的還不錯吧,如果你們要買高、中、低檔汽車,一樣可以惠顧本公司。我可以給你適當的優惠。”

  芸介紹介紹著乾脆做起廣告了,我喝下去的一口柳橙汁差點噴出來,我真是服了這個活寶了,但我更愛這個大寶唄。

  “玄宇公司前任副董事長……”東方欣緣愣愣得聽著芸變味的自我介紹,後來又反覆咀嚼她的第一句話,突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難道就是你?”

  忽然我的手機震動響了,我找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接聽,聽完後臉色不禁一變,急忙走到雪和芸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她們倆個臉色也是一變。

  我慌忙走向被人包圍的東方冰告罪一聲:“我家裡臨時有急事,我要趕緊回去,向爸爸說聲對不起,我先走一不,再見。”

  不等東方冰說話,我拉著雪和芸快步走向門口,手上摁下按鈕車門全部自動打開,我也顧不上驚世駭俗抱著雪和芸一步就跳到二十米外的車前,當兩女剛坐上後座,我已經把車開出幾米遠了。

  緊接著追出來的東方冰看到這一切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直到紅色法拉利消失在眼前才微微的翹起嘴繳,握著我剛才忘記收回的護身符說:“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很快,我這次決不會輕易讓你從我身邊溜走了,絕不會……”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東方冰!”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令我頭痛無比的北野菁的事情暫時處裡完,這個東方冰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東方冰給我帶來的麻煩也不會小,老天真的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我。

  “喲,這不是你那個漂亮的小同桌嗎?”雪說話的口氣怎樣都給我酸酸的感覺,“我去參加宴會會不會打擾你們?乾脆你一個人去吧!”

  “我和她不是很熟的,整個高中就算她是我同桌,我們總共沒有說到三句話。你要是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麻煩對我來說能少一點就少一點,我脆弱的心臟可巾不起另外一次的衝擊了,萬一老婆大人再來一次失蹤,恐怕我就再也找不回了。

  “那怎麼行,配角缺席至少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主角缺席就不好了。”雪笑著把請帖遞給了我,“別人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看不見得。東方冰比我先一步認識你,更是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可以時時面對你,天時地利人和她全占了,她卻不懂得欣賞你,還不分青紅皂白甩了你一巴掌。可是她萬萬想不到她爸的公司竟然會被你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救了,自己也是如此。其實你幫她雖然有幫同學的意思,這是你的性格,但是我還能夠體會到你另外的一層意思,那就是男人的小小的報復心理。別違心告訴我她打你的那一耳光你完全無所謂、絲毫不在乎,我知道你一直介懷此事,幫她其實就是從另外方面間接刺激她。你也確實成功了,她現在後悔了,我倒要看看她現在拿什麼面對我們。”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報復東方冰只是我內心中偶爾有過的想法,我自己都沒有往深層次的考慮過,雪卻毫不留情的將她從我地內心深處挖了出來。我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如此,我嘴上雖說早已淡忘那一件事。私下卻一直對東方冰這種無理的大小姐不感冒。

  芸和燁聽到雪地話,無不驚異的望向我,看來我在她們心理又會留下“小鵝肚腸男人”的印象了,小心眼則是我的另一個特點。

  我苦笑著說:“老婆,你不愧是我肚子裡面的蛔蟲。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

  “蛔蟲太噁心了,我可是你地親親好老婆,你的那點花花腸子可瞞不住我。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這是我要以戰勝者的姿態去安慰她一下。”雪得意的說。不過看來她心情大好。

  “老婆,我可不是什麼商品……”我抗議的說。

  話音未落,雪已經打斷:“閉嘴,喝你的牛奶。”

  雪又自顧的說道:“明天把你打扮的酷酷的,我也打扮打扮陪你去。我要讓她知道高一時候打你耳光羞辱你是她今生最大的錯誤。”

  我背後已經冷汗涔涔,雖然她所做的都是為了我,但是這妮子的做法可真不是一般地瘋狂。

  雪後面的話差點讓我昏過去:“想討好我老公還敢得罪我,請柬上竟然把我的名字放在我老公的後面。不放在前面至少也應該並排寫,她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西門雪可不是好欺負地。”

  房裡頓時倒下一片人。

  過去的一天我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怎麼渡過的,雪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而且她的毅力比我還要頑強。撕掉我嘴上的六塊創口貼,她就拉著我滿城市的逛商場以便買到最適合我的衣服。

  昨天傍晚我回來的時候累的都要癱了,躺在沙發上不想再動一下哪怕只是挪動手指,雪卻沒有絲毫的疲態,晚上又拽著芸、燁,拖著楚君、楊夢出門找服裝專賣店瘋狂採購去了,美其名曰找更適合我的衣服。

  一大票人立刻就走了大半,家里剩下照顧小寶寶的齊艷艷和一個一直想要跟我這個只剩半條命的人比劃的鈴木優美……

  離宴會還有三個半小時,我的床上已經擺放了十套禮服和西裝,床邊則放著八雙皮鞋。

  雪看到打著哈欠的我眼珠不由的轉了轉,拉著我說:“老公,你去洗澡,我把我的專用洗髮精和沐浴乳給你用。”

  看見雪狂熱的目光,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連忙說:“不用了吧,我昨天晚上才洗過了。”

  “我說要就要,一天下來髒都髒死了,你怎麼出去見人?為了氣死東方冰,你一定要以最佳的狀態出征。要不要我幫你洗?”雪已經開始動手拉我了。

  “陪我洗還差不多。”我小聲嘟嚷著。

  “好呀!正好節省時間,我們洗鴛鴦浴。”雪笑著說。

  無暇的雪眼睛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嘴中則認真的說出這樣的話,導致的結果就是……

  “咚”房間裡整齊的倒下一片人。

  鴛鴦浴洗是洗了,不過就是我用鴛鴦牌浴巾自己洗澡。

  雪為了給我起表率作用,她自己回房間洗了。

  好在雪沒有在浴室裡磨蹭太久,很快就出來了,然後把為我選擇衣服的大權交給了芸和燁,她自己則關上門躲進房間換衣服了。

  芸和燁也不是省油的燈十套衣服癲過來倒過去的讓我一遍又一遍的試穿,直到兩人同時滿意了才放開楚逾半夢半醒狀態的我。

  接下來,芸開始處裡我的髮型,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頭可斷,髮型不能亂;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她拿著梳子、吹風機等等殘酷的刑具,折磨著我的頭髮。

  半個小時以後,我的頭髮在大量髮雕的污染下定了型,芸還再一旁嘖嘖稱讚:“人要衣服馬要鞍,你今天絕對是宴會的型男。”

  “什麼叫做型男?”燁詫異的問道,心理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小學語文沒有學好,怎麼會有如此多的話聽不懂。

  “型男就是有型的男人之縮寫。帥哥主要是只長相方面,型男主要是穿著打扮方面。”芸教導著燁這個沒有見過世面地碩士研究生,“如果再加上他沒事喜歡拉長的臉。見到美女還不合時宜擺出嚴肅表情,這怪胎再晚上的宴會一定會令很多人抓狂的。”

  我斜著眼睛瞄了一演說的煞有其事的芸。這ㄚ頭騙子當我是透明的,敢當著我地面如此損我。

  “對,對,就是這種臭屁的眼神,加上這副想要吃人的表情。真是酷級了,不愧為型男。”芸還在那裡不知死活地說著。

  “你讓雪快點,我先收拾她。”我讓燁去喊雪。不就是換一套衣服嘛。都進房間超過一個小時了,現做一套都好了,難道換衣服換到睡著了,還有半個多小時宴會就要開始我可不想遲到,如果不去我倒是沒有意見。

  至於眼前地惹禍精,當然是就地正法,我在芸的驚呼聲中,橫抱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進去還不忘用腳踢上門。

  “你幹什麼?阿,不要打我屁股,疼,疼……”芸的聲音從門裡傳出。燁無奈的捂著腦門。

  “在這家哩,也許只有我還正常一些。”燁看著面前兩扇緊閉的大門深有感觸的嘆道,接著就是敲雪房間的門:“親愛地,快點出來吧!天都要亮了。”

  雪終於從房間裡出來,當我看見她花費一個多小時精心打扮的模樣再次的失神,儘管早已習慣她的美麗,可是眼前地雪還是讓我的心猛得一顫。

  只見她一身雪白的無肩晩禮服,低胸碎花“V”字領口,使得高挺的酥胸露出少許無可挑剔的嬌嫩肌膚;只有兩條細的可以忽略不計的肩帶吊著衣服,恐怕吹上兩級以上的風都會輕易的把這兩條更像是作用的肩帶刮斷,而使得雪春光外露;一串白色珍珠項鍊恰到好處的掛在脖子上,和她同樣白嫩的皮膚相得益彰;無袖的手臂上帶著一副輕紗鏤空手套,顯得雍容典雅;白色長裙下穿著一雙白色的皮鞋,給我的感覺就是她根本不屬於凡間,而是大自然的“精靈”。

  精靈這兩個字突如其來的湧進我的頭腦,對就是“精靈”,她匯集了大自然所有的美麗與光輝,是大自然一切美好事物的集合。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眼前的愛人,也許天下間任何讚美的詞語用來形容雪都是如此的晦澀,讓我彷彿處於雲端,身在虛無,雪給了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我卻能體會到她的心跳,從而帶動我的心跳,渾身有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當我失神於雪的時候,雪同樣也再打量我,看到我的裝束後也是一顫,許久才微微的笑了,裊裊的走到我的身前,輕輕的吻上了我的唇瓣,用只有我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給了我一種神仙飄邈無踪的感覺,想抓卻抓不住你,卻可以引起我內心最深處的共鳴,這種感覺只有我才能體會,無法用語言形容。當我吻你的時候才能體會到你依舊在我身邊。許多年以後,別人如果問我一生中最自豪的事情,那就是我認識了你並且和你在一起。這也許就是他人所說的心有靈犀吧!老公你真是酷極了。”

  我微微的一笑:“讚美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永遠是最燦爛的明珠。我剛才就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覺得你會選擇白色,結果你真的選了。”

  我停了停:“不可否認這套禮服確實很漂亮,穿在你身上也完全發揮它的美麗,可是這個領口試不是太低了?看到你的穿著我更加提心吊膽。”

  雪白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特別準備了一個東西。”



雪說完就拿出一條白色紗巾蓋在肩頭,遮住了三分春光卻憑添七分誘惑。

  不知道雪參加過宴會後,今晚又會有多少人失眠了。

  我嘆了一口氣,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局部部位,說:“你長大了,我的小女人,已經不能把你和十六歲的小女孩相提並論了。”

  “那你說我多大了?”雪毫不在意我的色眼盯著她胸口看,反而更加的挺起胸膛,嫵媚的笑著。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十七歲了。”我的回答簡短有力。

  芸此刻揉著屁股走了出來,看見了挽著我胳膊的雪也是一愣。十多秒後才嘆氣說道:“怪不得不凡剛才就說你一定會穿白色地禮服出來,原來白色才是最適合你的,看到你地模樣我都有點忌妒你了。”

  “忌妒歸忌妒,今天晚上你還得幫一個忙。”雪拉著芸的手。

  “什麼事?”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埋怨我不知道憐香惜玉。

  “我們都穿成這樣了實在不太方便。而家裡會開車的只有你了,所以今晚你來開車。”雪笑著說。

  “她會開車?”我不由驚訝的問,在我地印象中我可從來沒有看過南宮大小姐開車。就算我忙到沒時間開車她也只是坐出租車。

  “當然。我十八歲考駕駛執照,你也知道她的脾氣,我剛報名這妮子就要和我比,也去報名學開車,她比我還早兩天拿到執照,就因為這事,她還得意那執照在我眼前晃了好幾天。你說她會不會開車?”雪不在意的說。

  “有免費地司機本小姐當然不用傻到自己費勁開車了。”芸又得意地說。

  “快點走吧,還有二十分鐘宴會就要開始了。時間剛好。不過你們現在就去祈禱途中不要堵車。”燁在一旁提醒無聊三人組。

  “晚上她們就交給你了。”雪看著房間裡其他幾個ㄚ頭拜託燁,畢竟家裡除了她之外燁燒飯的手藝也是不錯了,至少她們餓不死了。

  我們出門的時候齊艷艷才從對門珊珊來遲,我和她打了一個照面。對她微微的點了點頭說;“我看你奶水不足,所以剛才上街去買了兩盒營養奶粉,小寶寶要是餓了就沖水給她吃。”

  齊艷艷聞言身體一抖,眼睛裡頓時充滿了霧水,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芸以F1塞車的速度駕駛著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向目的地沖去,怪不得雪對芸地駕駛技術相信的不得了,芸避讓技術以及超車技術令我大開眼界,原來車還能這麼開。

  雪看出我眼中的驚訝,握住我的手說:“小芸芸拿到駕駛執照第一件事就是找我飆車,結果我一勝九負……”

“如果不是那次你耍賴,我就大獲全勝了。”芸不滿地說,說話間又加快了速度,不過她並沒有說雪是怎樣耍賴的。

  結果二十多分鐘的路程硬是讓芸在十七分鐘就趕到了,但是即便如此我們也是最後到達的客人了。

  別墅前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比起上次我參加夏堅的宴會所見到的數量絲毫不惶多讓。

  別墅門前還有不少客人在和人寒喧,我們的到來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炫目的紅色法拉利跑車,明亮的燈光,風一般的速度,完美的煞車停車。

  跑車停下後,車門並不是像一般車一樣前推式的,而是向上打開,司機位置走下一個人走向後車門,嘴裡喋喋不休的說著:“打我的屁股還讓我替你們開門,下次打死我都不幹。你以為你是型男就了不起呀?我還是美女哩。不過今天確實太有型了。”

  一個身穿白色低胸晚禮服的美女首先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的美麗立刻讓時間在煞那間有了小小的停滯,門口的有些賓客呼吸都有些不暢。

  美女並沒有走近別墅而是走到另外一個車門打開,手輕輕的擺在門前的虛空,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接著從車裡走了下來,夜色中那種黑幾乎能夠吸收任何的光明,儘管看不清當事人的臉孔,可是身上散發出來的睥睨一切的氣勢,讓所有人說不出一句話,才還在寒喧的眾人全部停止了言語,不約而同的看向那裡。

  白色禮服美女見到眾人的表情微微的一笑,這種笑容宛如春回大地,令人如沐春風,接著旁若無人的親暱地挽著男人的胳膊緩緩的走向別墅大門,期間還把頭靠在了男人有力的肩膀上。

  那正式恰好趕上時間的我們。

  我們已經穿過站在別墅門口的人們走向大廳,而並沒有任何人回神,只是靜靜的目送我們進去。

  我看著呆若木鵝的一群人,回想著臨下車的那一刻雪對我說的話:“在家里,我們姊妹對你如何就算作弄你也只是想表達我們對你的感情,儘管方式不同,其實大家心理的意思都是一樣的,大家隨意一點不需要虛偽做作;而面對外人,你永遠是我們的中心、我們的驕傲、我們的尊嚴、我們的主宰、我們的一切,我們的存在只是為了襯托你,我們只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絕對不會讓你難堪,我們都會聽你的。你永遠是我們的榮耀。”

  芸也附和的點了點頭,收起了剛才的頑皮,一臉的鄭重。

  我感動的握了握雪和芸的小手,她們同時給我一個甜甜的微笑。

  所以雪讓芸去開門,她沒有任何的拒絕,只是她天性如此有了小小的牢騷。

  我在走出車門的一煞那,沒有再刻意的收斂起自己身上的氣勢,既然雪這麼說我也得拿出點什麼才對得起她,我踏上地面的一瞬,就不在是和愛人打鬧沒有正經的周不凡,而是商場中歷經許多事情從沒有退縮的周不凡,面對千軍萬馬毫不變色的周不凡,可以用自己強悍實力保護愛人的周不凡。

  在我踏進大門的一瞬間,一到被人包圍的紫色身影脫離了包圍圈,夾染著一陣香風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甜美的一笑,這笑容有如萬花齊放,泌人心脾。

  紫色身影首先朝雪伸出小手:“你好,西門雪。”

  雪當仁不讓的握了上去:“你也好,東方冰……”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躲豔記 (98-100章)

第九十八章   上市,公司保衛戰(1)

  初春的北京早晨春寒料峭,出門買早點的人並不是很多,在一個並不起眼的壺同口卻圍滿了路人,兩名警察和一個五十多歲女人擋住了三個人的去路。

  “我只要你把外孫女還給我,求求你了。”女人換上了一副淒苦的表情,以次想要打動我們,可惜深知內情的我絲毫不為所動。

  “你的外孫女,怎麼會在我們這裡,如果沒有事情,我們要走了。”看著越圍越多的路人,對於我和芸來說沒有什麼,可是對於當事人齊艷艷來說,知道內情的人越多,她受到的傷害越大。

  “我昨天晚上只是看到一個紅舌頭的無臉女鬼,孩子就不見了……”女人擋住了低著頭想要默默離開的齊艷艷。

  “你知不知道一個臉字是怎麼寫的?把你的外孫女還給你?小寶寶是不是你女兒生的?外孫女、外孫女喊的多動聽,和你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嗎?”芸憤憤不平的從後面走到了我的前面,叉腰站在女人面前,“如果你想要外孫女叫你寶貝女兒和他那個不要臉的丈夫自己去生。你搶別人的孩子硬當自己的外孫女,你女兒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是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鴨?”

  芸的小姐脾氣上來了實在下了我一跳,在我面前要麼是羞答答的,要麼是頑皮的讓我頭疼,自從她因為我提前畢業從學校消失一年,回來後脾氣收斂了許多,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淑女的模樣,(在我面前就是一個管家婆,在優美面前是一個魔鬼)可是一但不顧臉面的發起飆來,什麼難聽她就罵什麼。

  芸的這副模樣我今天倒是第一次見。不過真正能惹她大小姐生氣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今天就是一件。

  芸的這一句無心地氣話好像觸痛了女人的內心,看得出來她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顫,說話也不流利了:“你放……胡說,我女兒好的很。”不過她的回答反而顯出她在心虛。

  “死老太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廢話,艷艷我們回去。”芸可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什麼大學教授,還是別的什麼教瘦教肥的。拉起齊艷艷地手就要離開。

  “站住,一定就是你們三個在我家窗口裝神弄鬼的,警察兄弟幫我抓住他們。”女人又一次阻擋在芸的面前。

  “堂堂一個大學教授,接受過高等教育竟然也相信有鬼。我看不是世界有鬼,而是你的心裡有鬼。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依我看你一定是虧心事做多了,軌都去找你報仇了。”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女人,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估計芸都要仰天大笑自己昨天晚上的傑作了。

  女人看了看齊艷艷懷裡“哇哇”大哭地女嬰,咬了咬牙對齊艷艷說:“我給你二十萬。不,三十萬,我希望你把孩子留下來。

  從女人地眼神看的出她對於小寶寶的喜愛,可是想用錢就拆散別人的骨肉,讓我覺得非常的厭惡,大學教授了不起呀!

  果不其然芸比我先一步發作了,她瞪圓了杏眼。氣憤的回答:“有幾個錢你怎麼地,還想上天了,三十萬就想收買人命。那好我給你五十萬,你去旁邊廁所裡吃屎去吧。不用多,就兩口,我立刻付錢。”

  這麼噁心的事芸都罵出來了,看來芸確實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決心幫姐妹幫到底了,我急忙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耳語幾句,芸這才稍稍平靜,歉意的看了看獨自垂淚的齊艷艷。

  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當街被一個小ㄚ頭罵,女人氣的搖晃著身體,要不是後面地警察扶著,估計都要因為心臟病、腦溢血摔倒在地上:“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是就是一個怕鬼的老太婆嘛!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不過你很快知道我親愛的是誰了。”芸不屑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男的和一個年輕女人急匆匆地來到那個女人身邊,齊齊的喊了一聲“媽”。

  聽到他們的稱呼,我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齊艷艷的前任男友祁建鋒。

  再看看祁建鋒身邊的那個女人,二十二三歲,穿著挺時髦的,長得也挺漂亮,不過我評論的漂亮只是和一般人來比較,要是和我家裡的那些ㄚ頭比,隨便哪個ㄚ頭就算是未成年的小優美在那女人面前一站都會讓她自慚形穢的,真搞不懂祁建鋒為什麼會了她而放棄漂亮的齊艷艷。

  祁建鋒和女兒的即時到來讓女人有了一些底氣:“女婿,那孩子不也是你的嗎?我就是喜歡那個寶寶,你也有一半的撫養權吧!看來不去法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了。”

  祁建鋒為難的看了一眼女人,喊了生:“媽!”

  聽到祁建鋒的這一聲稱呼呼,齊艷艷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抱著寶寶的手則更加緊了。

  “你爸有幾個學生在法院上班,我去求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拒絕幫忙的,以你的名義孩子父親的身分去起訴,咱們打官司絕對輸不了,用法律去解決問題,這孩子我是要定了。”女人見軟的行不通,就來硬的。

  聽到女人必勝的口氣,齊艷艷有些驚慌,對於她來說,孩子已經是她唯一的精神寄託了,失去了孩子她就一無所有了。

  芸再次怒道:“祁建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如過是就帶著這個瘋婆子和你的女人滾蛋,我們不想在見到你了。”

  祁建鋒看了一眼齊艷艷咬牙說:“艷艷咱們法院見吧!”

  女人終於露出了笑容,從一大早到剛才她都沒有開心過。

  最後還是我走了出來:“齊艷艷,法律知識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對你也是絕對有利的。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關係硬還是我們的錢結實,我們去請北京最好的律師。我們一定會贏的。”

  這本來是一件極其普通的撫養權爭奪的民事案件,可是由於層層的關係導致了案件的複雜性。

  孟教授,到現在我才知道那女人較作孟廣美,為了打贏這場官司幾乎把可以用到的關係用了一遍。

  同樣的我也無所不用其級,我讓林東智私下調閱了法院裡面幾個法官的所有資料,只要和孟廣美和她那個副院長老頭子插上一點關係的我都仔細調查,然後運用法律手段走法律程序通過律師讓他們全部迴避。令他們無從插手這官司,而和那些法官有交情地其餘法官,我則通過關係找到他們的上級部門,讓他們全部有事可做。

  到開庭的那一天,只剩下一個副庭長受理此案件。而這個副庭長擇一直跟孟廣美的學生法官不和。他今天開庭一定會不偏不移的按照法律程序走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是孟廣美始料未及地,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鬥不過我這個外地人,她走動關係還是底不上我玩弄權術。

  判決很快就下來了,孩子毫無爭議的判給了齊艷艷。

  律師對於這次輕鬆獲勝也感到滿意:“孩子年齡尚小,法院只要正常判決一般都是女方獲勝。除非女方放棄撫養權,恭喜周先生了,我還有事,下次有是再連絡。”

  “謝謝律師。”我和律師握手以後目送他離開。

  孟廣美和她女兒在判決結束沒有多久就行色匆匆的從邊門離去了,按照國家法律二審才是終審她們還有上訴的機會,可是看到如此情形,她們也知道勝訴地可能性微乎其微。

  齊艷艷在芸的攙扶下離開了法院。經過的時候,齊艷艷紅著眼框對我說了生:“謝謝。”

  最後還有一個人沒有走,那就是祁建鋒。

  祁建鋒走到我的面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率先說話了:“你認為值得嗎?”

  祁建鋒皺起了眉頭。等待我下面的話。

  “一個放蕩的女人為別人流產到無法生育,你為這種人放棄癡情純潔地愛人。你認為值得嗎?”我問道。

  劉譽菲也就是祁建鋒現在的妻子、孟廣美的女兒。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孟廣美執著想要別人的孩子,劉譽菲生地啟不是更親?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三天來一直在學校查找著答案,最後在林東智的幫助下,破解了一份醫療檔案,才知道劉譽菲究竟是什麼樣的好鳥。

  劉譽菲當年可是艷名全校,大學期間有七個男友,還在校外同居,因此流產四次,直到畢業後偶然遇到自己父親的學生祁建峰,後來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劉譽菲結束了花叢生活,四個月以前他們登記結婚。

  一次身體檢查以後,由於劉譽菲流產過多,子宮壁已經薄的和紙一樣,生育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望。

  在兩個高級知識份子家庭出現一個如此叛逆的女兒,孟廣美也只能無奈,可是她內心還是希望抱孫子,齊艷艷的出現給了她一絲希望,於是就出現了前面爭奪的一幕。

  “你現在後悔嗎?”我再次問道。

  祁建峰平靜的說:“我不後悔,也沒有必要後悔,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在你們看來我的作法愚蠢甚至不可原諒,可是我不認為有什麼錯誤。如果我沒有和劉譽菲相識,我就不會認識現在的導師也就是她的父親,而我也許今年還在為研究生考試而努力讀書。同樣也不可能有留校進行科研研究的機會,一切只是因為劉譽菲的父親是學校副院長,我因此可以少為生活奮鬥二十年,以我的能力加上岳父的賞識,我說不定還能成為科學院的院士。沒有任何條件的純愛情那是精神愛情,這個世界卻是現實的,那種愛情不存在也無法存在,說心裡話我到現在還是喜歡艷艷,她在我心目中永遠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她能給我帶來什麼?我不願意和她受一輩子的苦。所以如果再有一次機會讓我重來,我還是會離開艷艷,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儘管會很坎坷,但我絕對不會後悔選擇這一條路。”

  “那你有沒有想過齊艷艷以後的生活?”聽到祁建鋒的話,我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什麼樣的混蛋都有,就是沒有見過如此自私不要臉的,儘管他說確實也是現實的話。

  “說實話,沒有,我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掌握,又哪能有其餘的精力顧及她?我如果有一個很好情況的家庭,我當然不會放棄她。現在我只能希望她可以遇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我希望她能夠幸福。”祁建鋒推了推眼鏡說,“也許我沒有什麼資格要求,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好好照顧艷艷,還有我們的小寶寶。”

  和這種無可救藥的畜牲廢話,簡直浪費我的口水,我冷冷的說:“好,我會好好照顧齊艷艷和她的小寶寶的。我更會好好照顧你的。”一拳猛得轟了出去,儘管拳頭上沒有帶著任何的內力,可是威力依舊不減。

  祁建鋒想不到我說打就打絲毫沒有任何防備,就算他防備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的口鼻噴著大量的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鏡也碎成幾片。

  “斯文敗類。”我恨恨的走出法庭,直接定了下午的飛機回去,在這裡多待一秒我都覺得難受。

  芸陪著齊艷艷站在法院門口,看到我過來急忙迎上前。

  齊艷艷擇一臉的木然,空洞的眼神只是盯著小寶寶紅潤的臉蛋。

  太陽高照,溫柔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每個人的身上,心灰意冷的齊艷艷卻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趕忙脫下外套將齊艷艷和小寶寶包裹起來,轉身對芸說:“我們快點去機場,時間不早了!下午兩點的飛機。”

  “艷艷,我們走吧,我們回去,那裡才是我們的家,我們幸福的家。”芸輕輕摟著齊艷艷的酥肩,安慰道。

  “家?我還有嗎……”齊艷艷終於抬起了頭,眼中又是一陣迷茫……



第九十八章   上市,公司保衛戰(2)

  回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送著身心俱疲的齊艷艷回房休息後,我就著手清洗廚房水池邊放著的蔬菜,畢竟讓芸來處裡這些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那簡直就是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儘管芸難得的極其主動的要求上手幫忙,我還是將她勸出了廚房。

  我正低頭洗著西紅柿,一雙手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胸口,一具熾熱的身軀貼在了我的背後。

  嗅著格外熟悉的芬芳香味,我立刻就知道身後的可人是誰,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管這個從身後摟抱的動作是我以前非常喜歡做的動作,頭一次被人這麼抱著,感覺也確實很不錯,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無法用簡單說明的享受。

  “老婆,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將身後的人兒轉到身前,立刻就迎上了一雙深情的眼睛,讓我迷醉。

  “沒什麼,一個星期沒見,心裡就是想你了,只想抱抱你。”雪的小腦袋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胸口,讓我體會到她對我無限的依戀。

  “我也格外懷戀你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卻令我十分舒心。”見到雪,我的所有煩惱全部拋於腦後,只需要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溫馨氣氛,“咦,你頭髮的香味好像變了,不是海飛絲的味道了。”

  雪微微一笑,臉頰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對於我的細心非常開心:“小壞蛋,怎麼整天研究我這些細節?你沒事做了嗎?真是無聊。”

  雪嘴上輕輕的罵我。眉梢卻微微地上挑,顯出她此時喜悅的心情。

  “誰說我沒事做了,你的事才是我最需要關心的,其餘的都是次要地事情。我記得你一直喜歡用海飛絲洗髮精的?這次地味道好像是潘婷的。”我貼著雪的臉蛋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是香呀!

  “真是服了你了。這你都能夠猜出來,這次我確實用潘婷地洗髮水。因為恰好趕上超市裡潘婷洗髮水打特價。而海飛絲沒有,所以我就買了幾瓶試試,你喜歡嗎?”雪稍稍將臉離開我的呼吸範圍,才回答我的問題。

  “喜歡。喜歡,不管你用什麼品牌的洗髮水,只要是你身上的香味,我都喜歡。”我說完自己都笑了。

  “貧嘴!”雪白了我一眼,那似怒非怒的一瞥差點把我的魂都勾出來了。

  “喂,喂,兩位,我真是怕了你們了。談情說愛也要分個時間場合吧,以後機會多的是,為什麼要趕在現在還是廚房哩,我餓地都快要死了。我求求你們快點燒菜煮飯吧,西門小姐,周先生。”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湊了進來,芸甩甩長髮,扔給我們一副傻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將做無力的模樣用手撐著門框,“在我們大家沒有餓死地前提下,周先生麻煩你出來,劉小姐快去幫西門小姐。”

  芸將身後的燁推進廚房,不由分說地將我拉出了廚房。

  “老公,謝謝你。”雪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麼一句,我卻知道她的意思,她感謝我在北京幫了齊艷艷一把僅管齊艷艷一直在針對我。

  我微微一笑,隨著芸走回客廳。

  飯菜全部燒好以後,楚君從對面房子裡喊來了情緒低沉的齊艷艷。

  齊艷艷低垂著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懷裡的小寶寶半秒鐘。

  其餘的ㄚ頭則聚在了芸的面前,芸得意的舉著自己在北京的留影,炫燿的在雪、燁她們的眼前晃動:“喏,這張是長城,這張是故宮,還有這張是我的專屬交通工具──人力馬。”說著芸的眉毛微微上揚,眼睛則揪向了我。

  什麼狗屁人力馬,不就是我嘛,芸ㄚ頭一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也懶的理她,對身側的齊艷艷說:“她們在一塊就是鬧哄哄的,真是拿她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看你吃飯也不方便,乾脆我為你算了,吃完了早點休息。”

  我端起齊艷艷面前的碗,夾了一些菜輕輕的放在她的嘴邊。

  齊艷艷咬了咬嘴唇,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菜餚愣幾秒鐘,最終還是默默的吃了下去,同時眼淚也“嘩嘩”的流了下來。

  “不會吧,吃飯也感情氾濫,淚流成河?不開心,不愉快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始又是一個嶄新的開端。”我從桌子上扯了一些紙巾,擦了擦齊艷艷的眼淚,誰知道越擦越多,我也只好放棄。

  芸那裡又出現了新的故事,只見她取出一個白色的面具戴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不凡背著我跳上了五樓的牆,是五樓呀姊妹們,可是什麼扶手都沒有的牆壁,我可是藝高人膽大,戴著現在的面具倒掛在那個壞老太婆窗前一晃,後來覺得不過癮又用嘴咬著紅色頭巾的一端,從面具嘴巴的這個呼吸口裡放開另外一端,頭巾就那麼掛在窗戶邊,你們猜怎麼著?那個壞女人大喊一聲:‘我的媽呀,有鬼!’接著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下了。嘿嘿,我真是佩服我自己的機伶。不過只是用嘴巴說說味道差一點,實際確實是刺激到極點了,是不是呀,不凡……”

  楊孟也深有感觸,估計她想起了那個冬天在日本森林裡的雪夜,畢竟有了親身體會,所以對芸的顧適頗有共鳴。

  燁、楚君、風鈴沒有經歷過那種場面,聽到芸這麼說一個個羨慕的不得了,連劉燁這樣的乖乖女聽完後神情都變的十分嚮往,她們幾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揪向我,眼睛裡還閃爍著星星,她們個個心動到就差行動了,真是淑女也瘋狂。

  有這麼好玩嘛?我不禁問自己。實在不覺得,反倒把我累夠慘。

  芸ㄚ頭說的天花亂墬,彷彿她自己都變成有通天法力的觀音菩薩了,可是現實僅僅她老老實實地待在我的背上,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嘛。

  雪則撇撇嘴。嘴裡酸酸的回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以後也玩去。不行,老公你今天就帶我去玩,我要玩比她更刺激的。你背我上六樓。”

  雪和芸兩個活寶湊一塊就沒有什麼好事。況且我又不是瘋子,玩什麼不好偏偏玩那個危險動作,立刻回絕了雪的提議:“關我什麼事,你現在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想玩?自己跳上去。不過不要被人當賊抓了。”

  鈴木優美看到芸說得眉飛色舞的,知道一定是有趣地故事,可惜自己十句裡只能聽懂一句,基本上就是有聽沒有懂。急得一雙桃花眼都瞪圓了,抱住芸的胳膊直嚷嚷:“芸姐,重……重新……說一遍。”

  看著一桌漸漸便涼的飯菜,我搖了搖頭說:“都像一群沒長大地ㄚ頭。”嘴里說著我手上也沒有閒著。餵完齊艷艷最後一口飯菜後放下了碗筷。

  齊艷艷最終抬頭看了我一眼,小聲地道謝:“謝謝。”

  我笑了笑:“沒什麼,不用客氣。”

  此時,雪乾脆坐在我的腿上搖晃著我的胳膊,撒起嬌來:“不管,你帶小芸芸嘗試了,我也要試試。看她得意的樣子我就不爽。你千萬不能偏心。”

  “好好,我怕了你了,下次有機會一定帶你玩。”我腦子壞了,還帶你去玩爬牆那種危險而又無聊的遊戲。

  下次?開空頭支票給你,至於時間,嘿嘿,你慢慢等著吧。



齊艷艷看了一眼滿心歡喜的雪,又揪了一臉無奈的我,身子向後挪了挪,環顧房里其他幾個快要鬧翻天的ㄚ頭,默默地起身走回到對面自己的房間哩,輕輕的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上,我們圍坐在桌子前吃早點,齊艷艷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經過一晚地休息,昨天還蒼白的臉蛋紅潤起來,神采中沒有絲毫的憔悴,她還精心打扮過一番顯得格外容光煥發,散發出雪和芸她們所沒有的一種成熟美。

  在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吃飯,雪連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都不自知,只是呆呆著盯著齊艷艷嬌豔的臉蛋。

  齊艷艷臉上紅了紅,急忙捂住臉蛋問:“是不是妝沒有畫好?還是哪裡畫花了,我去補個妝。”

  雪拉住了齊艷艷的手,由衷的讚嘆道:“別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雖然經歷了坎坷,畢竟前方的路更加漫長。你現在的樣子才是藝術學院六大校花之一真正的風采,真是漂亮到我都忍不住想親一下了。”

  “小雪,瞎說什麼呢?不要讓人笑話了。”齊艷艷紅暈的臉蛋更紅了,期間還悄悄的瞄了我一眼。

  燁盛好了早飯,將碗遞給齊艷艷問:“這麼早起來,是不是要出去?要不要我陪你?”

  “謝謝燁,不用了,我只是去上班而已。”齊艷艷笑著說,她真是開朗了許多。

  “上班?”芸和雪對望一眼,吃驚的喊了起來。

  “你身體還未恢復,還是休息吧!再說小寶寶也需要人照顧。”燁加入勸說的行列。

  “就是因為我要照顧小寶寶,所以更需要去上班,我要通過自己的力量去培養她成長。我已經請假很長時間了,雖說公司有這樣的休假制度,但我想了想終究不好,我可不能讓同事說閒話,也不能讓不凡難堪。”齊艷艷用手隨意的撥弄了一下長髮,“至於小寶寶,我剛才已經拜託楚君幫我暫時照顧一天了,畢竟她還有一些照顧嬰兒的經驗。”

  楚君抱著小寶寶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奶瓶。

  我們都知道齊艷艷決定之後任何人都無法在改變分毫,也只能隨她的意。

  吃完早飯,我準備開車帶雪和齊艷艷去公司,不經意間卻發現了藏在牆角的北野菁,我的心猛得一抖臉上的肌肉也不自然地一顫。

  雖然是短短的一瞥。但是我依舊發現北野菁憔悴了許多,臉上失去了以往高傲、自信的神采,眼睛深深得陷了下去,顴骨更加的明顯,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身前。完全可以用形容枯槁來比喻她現在地模樣。

  我知道雪和齊艷艷並沒有注意到她,立刻撇開頭。拉開車門讓她們進去,然後急忙鑽進車裡發動起來,不在看北野菁藏身的地方。

  直到我的車出去很遠。北野菁才從牆角跑了出來。發瘋般的追著我的車子。

  我從後視鏡看到她忽然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立刻捂著臉痛哭起來。

  我咬了咬牙,將車子打一個轉彎,北野菁地身影完全地消失在我的視野中,這時我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到了公司,齊艷艷立刻主動的和遇到的每一位同事熱情的打招呼,我走到財務部前面時卻被財務經理攩了下來,財務部經理把我的工資條遞給了我。

  看著手上這張“0”元的工資條。我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周副總真抱歉,這是周總特別交代地,說你這個月休假或者曠工太多,所以他要求對你嚴格按照考勤來處裡。本來他還想倒扣你工資的,最後給你一個面子,就按照你上班的天數發工資,本來還有一點的,不過支付給齊小姐工資後就一點不剩了。”財務部經理說完趕緊走回辦公室。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手中的“0”元工資條,心裡琢磨:老爸真是小心眼,竟然借題發揮公報私仇,我不過讓他的賓館計畫泡湯而已,有必要這麼計較嘛?還說的煞有其事,好像很公正一樣,明知道我根本就不靠工資吃飯,還給我來這一套,擺明給我難堪,估計現在除了我身邊的人以外,很多同事都會知道此事了,攤上這麼個老爸也只能任倒楣了。

  我看到雪走過來,急忙將工資條塞進口帶,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走,反正我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誰怕誰!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林東智一把將我推到牆上:“小子,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給你做了,我要你幫忙座的連點動作都沒有,你當我真是包身工,隨便讓你剝削呀?”林東智還示威性的朝我揮舞著拳頭。

  “老大,有話好好說,你要我做什麼,小弟一定竭盡所能。”我急忙握住架在我脖子上的拳頭,笑嘻嘻的說。

  “就是幫我打聽風鈴小姐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話……”林東智通過窗戶的玻璃看見小鈴兒端著一杯茶水正向這裡走來,急忙放開我,還臭美的掏出小梳子整理一下本來就很整齊的髮型,說話間小鈴兒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凡哥,你的茶水。”小鈴兒奇怪的看著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我們。

  “謝謝小鈴兒,早上我吃飽了,給林大哥好了,他剛才跟我說他飢渴的很,喔不,口渴的很。”我的話讓林東智眉開眼笑,悄悄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風鈴將茶水遞給了林東智,林東智只說了一句“謝謝”,看都不看茶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風鈴急忙說:“這是熱開水……”

  果然見林東智燙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可是他硬是忍住沒有喊出聲,不過他背對著風鈴也不敢說話。

  我趕忙幫林東智說道:“小鈴兒,看來他很渴,麻煩你在去倒一杯,待會送到他的辦公室。”

  風鈴乖巧得答應轉身離開,這是林東智才伸出了早已燙了一串水泡的舌頭,話都說不流利了對我連連點頭,還不望朝我伸出大拇指以示表揚,痛苦的捂著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我嘆了一口氣,愛情總是痛和快樂的。

  我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能夠快樂,可是真能如願嘛?我的心突然變的沉甸甸的。

  老爸突然通知九點半召開一個會議,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都必須參加,同時一個也不許遲到、不許請假,有事的也必須立刻回來。

  看來公司有很重要很緊急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敢怠慢,早早的來到會議室。

  一進會議室我就感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離開會還有半個小時,各部門負責人就早已來到會議室等待。

  我剛坐下就有兩個部門副經理詢問我,我也只能抱歉對他們聳聳肩,表明我並不知道。

  離開會時間還有十分鐘,老爸就帶著秘書走進會議室。

  我驚奇的發現早已戒煙的他嘴邊又刁起了一跟香菸。

  看到人基本上來齊了,老爸也沒有心情等待下去,提前就開始了會議:“今天找大家來,就是討論XX市的子公司事進行倒閉清算還是繼續支撐的問題?”

  老爸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我:“我想要聽大家說一個完美合理的解決方案,畢竟我對於下面任何的分、子公司都有很深的感情,是我心頭的一塊肉。”

  各部門負責人立即就發表意見,七成的人還是希望將子公司繼續下去,雖然那裡的市場已經沒有很多的發展空間,兩個從那個子公司調入總公司的負責人更是強烈要求保留下去。

  所有意見統一以後,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直沒有說話,下面爭執的聲音也慢慢減小一直歸於平靜,除了可以感受到濃烈的香煙味,就沒有任何的聲音。

  許久,我疲憊的爭開雙眼,抓起老爸嘴裡刁的那跟尚未點著的煙,重重摁在了煙灰缸裡,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雖然我不忍心,但是我依舊認為,還是把XX子公司清算了……”



第九十八章   上市,公司保衛戰(3)

  “不能就這麼認輸,放棄一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公司實在太可惜了。”我的意見立刻引來了眾人的反對,絲毫不管我是不是公司的副總,這也是公司民主的部分。

  “說的不錯,我又何嘗願意放棄這個子公司,我對於下面任何公司的感情比你們只會多不會少,可是私人感情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翻了翻手上已經閱讀了兩遍有關XX子公司的資料,“這就是一個剛成立的公司發展過快的後果,儘管我們不願意面對,卻不得不面對,這是我們決策上的失誤。”

  “XX子公司雖然經營上出現了問題,可是我們都相信,以公司現有的實力應該可以渡過困難期。放棄了是懦弱的表現,實在不行調我去那裡,我願意負責。”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我記得他就是在下面分公司工作出色才調入總公司的,而且是上個月才過來的,闖勁十足。

  “聽我把話說完,我剛才已經說了,這是公司發展過快產生的問題,並不是我們一家公司的問題很多公司都產生類似的情況,沒有從全局考慮。我們設立XX子公司,當時只是從公司自身的情況考慮,因為我們需要迅速而又大面積佔領市場,而XX市當時市場潛力大,所以我們毫不猶豫的設立的經銷點,而後隨著經營發展成立了子公司,我們以為我們成功了,可是我們忽略其餘的事情,譬如當地的風格、競爭對手的反應、地方政府對於當地企業的保護,尤其是當地的保護主義,我們始終無法融入當地社會才是我們失敗地原因。畢竟我們在別人的眼裡是外來者,當我們規模小的時候,對其他公司企業夠不成威脅,可是一但成為他們心頭大患他們就會放棄原有的成見,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從材料分析,我們的競爭對手中有不少和當地政府官員有關係設甚至親屬關係,所以我們會失敗。我們公司成立不過五六年。和當地生存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公司相比,差距太大了。”我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大家其實已經很努力了,放棄更不是一種懦弱的表示。而是保全自己實力更好發揮地行為。現在無論在XX子公司投入多大都不會成功的,同時會阻礙我們在其他地方的投入,得不償失。選擇退出不是怕了對方。更不是懦弱。那需要拿出更大的勇氣承認失敗。”

  “我們實力不足不能和他們硬撼,所以我選擇退出那裡的市場,但是我們會在其餘地方打敗我們地對手,等到我們實力更加強大的時候就是我們重新回去完全佔領那裡的時候,請大家相信我。”我眼裡閃爍出必勝地光芒。

  “還有誰有不同地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老爸也開口說道,從他平靜的表情來看,他基本上已經接受我的提議。

  會議室裡所有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搖頭不在提出反對意見。

  “既然沒有意見,請相關人員留下處理清算的事宜,畢竟XX子公司還有四百萬的負債。看看我們怎樣才可以減少損失。其餘,散會。”老爸擺了擺手,我也隨著大家離開。

  我走回辦公室的途中,一隻胳膊隨意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在公司裡敢公開和我勾肩搭背地只有一個傢伙了,林東智。

  林東智用他含糊不清的聲音說:“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中……午我……請客。”

  我抬頭瞄了他一眼,看他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就伸出舌頭涼快,看來被剛才的那杯茶燙的不輕,覺得他地表情確實很有意思。

  “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沒見過帥哥……請客吃飯嗎?”看到他蛇頭上的水泡我就想笑,他接著說:“記得叫上小鈴兒,西門雪就不要告訴她了,省得礙事。

  靠,下面的一句才是重點,我笑著說:“小鈴而也是你叫的?你算哪顆蔥?”

  “我是不是也有點礙事?”我接著打趣的說。

  “知道就好,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聽到我的話後,林東智說話立刻流利多了,不過話語中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不要臉。

  “你還是去醫院看看你的臭嘴好了,想讓我替你約人……”我故意停頓一下,“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混蛋小子,喂,停下,喂,我叫你停你還走。”林東智急急的跟在我的身後,有如一條哈巴狗。

  公司隔壁的餐廳哩,我帶著小鈴兒剛進入林東智的視線,他就立刻起身為小鈴兒拉開座椅,顯出他懂得所謂的紳士禮儀。

  “我呢?”我發現林東智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再理會站著的我,完全當我是透明的,典型的過河拆橋一種人。

  “你有手有腳,不會自己來開座位坐?”林東智拿起菜單替給小鈴兒。

  “小鈴兒,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裡完,你去幫我把資料……”我的話尚未說完,林東智急忙拉開椅子把我摁下去,自己卻自然的坐到了小鈴兒的身邊。

  “小鈴……風鈴小姐,這次是感謝你上次撿到我的錢包還給我,所以特地請你吃飯謝謝你。”林東智面帶著微笑對小鈴兒說道,我估計他這一句話練了不下一百遍,即便如此還是體現出他的緊張,他的面部肌肉微微的顫抖,雖然很輕微,我還是看了出來。

  “這怎麼好意思,林總監,那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小鈴兒趕忙站了起來,想要拒絕林東智的“好意”。

   “這裡不是公司,叫林總監太見外了,看起來我比你大幾歲,和周不凡又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兄弟大學裡一個宿舍的哥們,喊我林大哥就可以了。隨便點菜。不用客氣。”林東智給了小鈴而自認為很迷人地笑容,還轉頭看向我。

  我嗤笑一聲不置可否,只不過覺得他笑得實在太噁心了,還不如哭來得好看,我奪過林東智硬往小鈴兒手裡塞的菜單,隨意的打開,嘴里說道:“服務員小姐。給我來一碗燕窩洗手,上十個八個鮑魚漱口,再來一隻你們這裡最大的澳洲大龍蝦給我當盆景看。”

  “小子,你在這裡搗亂是不是?你玩真的?太狠了吧!”林東智小聲的威脅我。

  連小鈴而也過來幫腔:“不凡哥。這……太貴了吧!”

  我笑了笑,抬起林東智的手臂說:“看到了嗎?這隻手表一萬多,這套西裝八千多。皮帶兩千,皮鞋兩千,戒指便宜一點也要六千,你認為林大哥是那種請不起客地小氣鬼嗎?尤其是第一次請你?”

  林東智聽後趕忙笑了笑,說:“沒關係,沒關係,你喜歡就可以。”只不過林東智的笑容有些僵硬,還掏出了一條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估計他心裡早就把我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看看這手帕。我估計都要一千多塊。”我繼續說。

  聽到我的話嚇得林東智趕緊收起手帕,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手機這時洽倒好處的響了起來,我聽到雪地“呼喚”,我立刻關了手機起身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處裡,小鈴兒,你就在這裡吃飯吧,大家都是熟人,千萬不要客氣。”我又對站在桌子前地服務員說,“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把我剛才點的菜先去做好上上來,然後再看他們需要其他的什麼菜?”

  服務員“喔”了一聲就走向廚房準備去了。

  我朝已經咬牙切齒的林東智和坐立不安的風鈴擺了擺手說:“不用管我,你們吃就好!”說完就大剌剌的走了出去。

  期間我就聽見林東智小聲的打電話求救:“崔偉你現在趕緊帶三千塊到隔壁的飯店來,我地錢不夠,我今天請客。請幾個人?一個。兩個人吃三千不行呀?你管我吃多少,在十分鐘之內給我拿過來,不拿過來小心我把你車胎的氣放了,快點。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了……”

  看到林東智快要噴火的眼睛,我忽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好,我親手放棄了XX子公司,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把嬰兒扼殺在搖籃中的壞母親,雖然我內心中極為地捨不得,但是這就是獲得一些利益所需要放棄的一些東西吧,也市公司發展過快超過自身實力不得不接受的考驗,林東智想從我這裡得到好處也應該付出些什麼吧!

  同時也讓林東智這小子真正認識到:朋友中有一類叫做損友。



走回公司,看到雪在辦公室前朝我招手,我趕忙快走兩步,擁著雪躲進辦公事過著兩人愜意的午餐時間,雖然早晨準備的菜餚已經涼了,可是依然不會破壞我們兩個的胃口。

  不過想到林東智這小子,儘管他的飯菜都是熱的,估計他也沒有心思吃吧!

  又是一個難得的週末休息日,我懶懶的躺在沙發床上不願意動作。

  鑒於房間和住戶的比例嚴重失調,昨天我一個人忙活了整個下午,把對門面積不小卻沒有實際用處的客廳用磚頭又砌出兩個小臥室,安裝兩個推拉門,並且買了一些電器,還進行了稍微的裝修。

  現在她們總不用兩三個人擠在一起睡覺了,雖然燁她們早已習慣這樣的“群體生活”,我還是讓她們擁有自己的空間。

  不知道哪為前人說過人多好辦事的理論,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家裡人多是多,辦事的好像就我一個人而已,從砌牆倒粉刷再到搬運家具、空調,全部由我一人包辦,雪、芸她們只是開心的在我背後指點江山,一切完畢的時候,我累得都快要趴下了。

  總算可以享受一個輕鬆的假期了,我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實在不想挪動一下快要散架的身體。

  忽然一隻冰涼地小手鑽進我的被子,準確的摸在了我的胸膛。

  “阿~~~~”我顧不得只穿內衣褲從床上跳了起來。

  雪穿著睡衣站在了我的面前。嘴角猶帶著微笑,話語中卻充滿歉意:“老公,對不起,我只是看看你醒了沒有?實在不想打擾你睡懶覺。”

  雪說是抱歉,可我在她的語氣中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道歉的意思。

  不過雪這件繡著卡通人物地睡衣倒是格外養眼,我看得心動不以,俗話說心動不如行動。我立刻就把雪橫抱著放倒在沙發上,緊接著就蒙上了被子。

  可是不到五秒鐘,被子的一角被人輕輕的揭開了,絲絲的涼氣鑽進我地衣服裡。我露出腦袋看看哪個傢伙不識時務。

  卻發現芸也穿著天藍色的睡衣俏麗的在我們面前,像是做錯壞事的小孩,手縮在背後。嘴中解釋:“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雪臉上紅了紅,縮進我地懐裡。

  我一把拉過芸這個罪魁禍首,將她也摁在了被子裡,再次拉上溫暖地被子,芸躺在雪的旁邊難得的老實起來,好在被子大而結實蓋上三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沒過幾秒,又一個聲音帶著奇怪的聲調說:“沙發上放了什麼,怎麼堆了這麼高?”這是燁的聲音。

  我探出頭。看到燁的裝束又咽了咽口水。

  只見她一身鏤空的黑色睡衣,胸前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不過手裡還端著一杯熱水。

  自從我說過燁比較適合穿黑色衣服以後,她幾乎所有地衣服全部換成了黑色。雖然都是一種顏色,穿在她成熟的身上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單調,反而給人一種天生就該如此的誘人感覺,還是迷死人不償命地那種誘惑。

看來今天的懶覺我是徹底沒有辦法睡了。

  燁發現被子下面又多出的兩顆小腦袋,不由的愣了愣。

  雪和芸則藉機從被窩裡鑽了出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各自走回自己的房間,燁也在我灼熱的目光下紅臉走回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雪就穿戴整齊的站在我的面前,拉著我起來:“老公,我知道你‘0’元工資條的事情了,也清楚你那天提出放棄XX子公司其實心裡很難過。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看你這兩天都憔悴了許多,鬍子都長了這麼多。這樣吧,你起來,我先幫你刮鬍子,然後做早點。”

  看到雪一臉的認真,我不忍說什麼,點了點頭。

  就在我穿衣服的時候,雪拿出了一個嶄新的刮鬍刀,按照說明安裝刀片,看來她真是有備而來。

  芸則拿著一個小刷子,蘸著香皂泡沫走了過來,仔細的在我臉上塗抹起來。

  雪坐在沙發上,在自己的腿上墊了一條毛巾,讓我的頭靠在她柔軟的腿上,我閉上眼睛舒服的躺在雪的懐裡,該享受就要會享受。

  芸則坐在沙發另外一端,把我的腿放在她的腿上,小手也沒有閒著,輕輕的在我腿上按摩著,我舒爽的差點呻吟出來,什麼煩惱都拋在了腦後。

  “老公,昨天我和優美去練習了,我和她對打十局,雖然全部輸了,可是有一局我擊倒她一次。”雪開心的笑了,“當然這一切要謝謝老公的教導。”

  如果真如雪說的那樣,那麼她的格鬥技巧確實進步了不少,確實可喜可賀。

  “你太偏心了。”芸重重的捏著我腿上的軟肉。

  “阿~~~~”我還沒有來得及叫疼,雪就率先喊了出來。

  “出血了,老公你下巴出血了,被刮鬍刀片刮破了,燁快幫我拿創口貼,在我梳妝台左手地一個抽屜裡,有一盒。”雪焦急的對燁說。

  燁不敢怠慢拿出創口貼,放在雪的身邊。

  “老公,我給你刮完鬍子就給你貼上,一會就好。”雪不忘安慰我。

  我只能點點頭。

  “阿~~~又刮破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待會給你一起貼上,再忍忍。”雪慌亂的擦著我傷口上的血跡。

  “阿~~~”這次是我叫的,“這是第三次了,我不刮鬍子了,再刮下去我要沒命了。”

  總算幫我刮完了鬍子,早餐也燒好端在我的面前,我卻始終黑著一張臉。

  簡簡單單的刮鬍子,雪在我下巴以及嘴唇上一共留下六道傷口,雖然她立刻幫我處裡了傷口,用創口貼貼上傷口,還靠在我懷裡撒嬌,如果是以前說不定我還會開心,可是今天我實在提不起勁,六張創口貼左右縱橫,完全的封住了我的嘴,連張嘴吃飯都嫌困難,我真懷疑雪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看到雪把自己的手也弄破了,按照雪弄疼一點點就大呼小叫的性格,而今天一句話都沒說,我才勉強壓下心中的疑惑。

  不得已,我只能用吸管喝了一杯牛奶湊合當早點。

  看到自己的傑作,雪羞愧的頭都無法抬起來:“老公,我們多練習幾次,我就會熟練的,一定不會割傷你。”

  聽到雪的話,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此時,燁拿著一個郵件走了過來,並且把郵件遞給了我。

  我撕開包裝精美的郵件看了看,裡面竟然是一張大紅的請柬,邀請我和雪明天去參加一個宴會,由於地址寫得非常詳細,我估計是一個家庭私人宴會。

  我還沒有看完,雪就把她的小腦袋湊在了我的面前,把請柬的內容看了看,最後讀出我手中請柬娟秀字跡的署名:“東方冰!”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回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送著身心俱疲的齊艷艷回房休息後,我就著手清洗廚房水池邊放著的蔬菜,畢竟讓芸來處裡這些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那簡直就是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儘管芸難得的極其主動的要求上手幫忙,我還是將她勸出了廚房。

  我正低頭洗著西紅柿,一雙手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胸口,一具熾熱的身軀貼在了我的背後。

  嗅著格外熟悉的芬芳香味,我立刻就知道身後的可人是誰,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管這個從身後摟抱的動作是我以前非常喜歡做的動作,頭一次被人這麼抱著,感覺也確實很不錯,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無法用簡單說明的享受。

  “老婆,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將身後的人兒轉到身前,立刻就迎上了一雙深情的眼睛,讓我迷醉。

  “沒什麼,一個星期沒見,心裡就是想你了,只想抱抱你。”雪的小腦袋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胸口,讓我體會到她對我無限的依戀。

  “我也格外懷戀你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卻令我十分舒心。”見到雪,我的所有煩惱全部拋於腦後,只需要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溫馨氣氛,“咦,你頭髮的香味好像變了,不是海飛絲的味道了。”

  雪微微一笑,臉頰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對於我的細心非常開心:“小壞蛋,怎麼整天研究我這些細節?你沒事做了嗎?真是無聊。”

  雪嘴上輕輕的罵我。眉梢卻微微地上挑,顯出她此時喜悅的心情。

  “誰說我沒事做了,你的事才是我最需要關心的,其餘的都是次要地事情。我記得你一直喜歡用海飛絲洗髮精的?這次地味道好像是潘婷的。”我貼著雪的臉蛋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是香呀!

  “真是服了你了。這你都能夠猜出來,這次我確實用潘婷地洗髮水。因為恰好趕上超市裡潘婷洗髮水打特價。而海飛絲沒有,所以我就買了幾瓶試試,你喜歡嗎?”雪稍稍將臉離開我的呼吸範圍,才回答我的問題。

  “喜歡。喜歡,不管你用什麼品牌的洗髮水,只要是你身上的香味,我都喜歡。”我說完自己都笑了。

  “貧嘴!”雪白了我一眼,那似怒非怒的一瞥差點把我的魂都勾出來了。

  “喂,喂,兩位,我真是怕了你們了。談情說愛也要分個時間場合吧,以後機會多的是,為什麼要趕在現在還是廚房哩,我餓地都快要死了。我求求你們快點燒菜煮飯吧,西門小姐,周先生。”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湊了進來,芸甩甩長髮,扔給我們一副傻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將做無力的模樣用手撐著門框,“在我們大家沒有餓死地前提下,周先生麻煩你出來,劉小姐快去幫西門小姐。”

  芸將身後的燁推進廚房,不由分說地將我拉出了廚房。

  “老公,謝謝你。”雪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麼一句,我卻知道她的意思,她感謝我在北京幫了齊艷艷一把僅管齊艷艷一直在針對我。

  我微微一笑,隨著芸走回客廳。

  飯菜全部燒好以後,楚君從對面房子裡喊來了情緒低沉的齊艷艷。

  齊艷艷低垂著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懷裡的小寶寶半秒鐘。

  其餘的ㄚ頭則聚在了芸的面前,芸得意的舉著自己在北京的留影,炫燿的在雪、燁她們的眼前晃動:“喏,這張是長城,這張是故宮,還有這張是我的專屬交通工具──人力馬。”說著芸的眉毛微微上揚,眼睛則揪向了我。

  什麼狗屁人力馬,不就是我嘛,芸ㄚ頭一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也懶的理她,對身側的齊艷艷說:“她們在一塊就是鬧哄哄的,真是拿她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看你吃飯也不方便,乾脆我為你算了,吃完了早點休息。”

  我端起齊艷艷面前的碗,夾了一些菜輕輕的放在她的嘴邊。

  齊艷艷咬了咬嘴唇,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菜餚愣幾秒鐘,最終還是默默的吃了下去,同時眼淚也“嘩嘩”的流了下來。

  “不會吧,吃飯也感情氾濫,淚流成河?不開心,不愉快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始又是一個嶄新的開端。”我從桌子上扯了一些紙巾,擦了擦齊艷艷的眼淚,誰知道越擦越多,我也只好放棄。

  芸那裡又出現了新的故事,只見她取出一個白色的面具戴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不凡背著我跳上了五樓的牆,是五樓呀姊妹們,可是什麼扶手都沒有的牆壁,我可是藝高人膽大,戴著現在的面具倒掛在那個壞老太婆窗前一晃,後來覺得不過癮又用嘴咬著紅色頭巾的一端,從面具嘴巴的這個呼吸口裡放開另外一端,頭巾就那麼掛在窗戶邊,你們猜怎麼著?那個壞女人大喊一聲:‘我的媽呀,有鬼!’接著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下了。嘿嘿,我真是佩服我自己的機伶。不過只是用嘴巴說說味道差一點,實際確實是刺激到極點了,是不是呀,不凡……”

  楊孟也深有感觸,估計她想起了那個冬天在日本森林裡的雪夜,畢竟有了親身體會,所以對芸的顧適頗有共鳴。

  燁、楚君、風鈴沒有經歷過那種場面,聽到芸這麼說一個個羨慕的不得了,連劉燁這樣的乖乖女聽完後神情都變的十分嚮往,她們幾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揪向我,眼睛裡還閃爍著星星,她們個個心動到就差行動了,真是淑女也瘋狂。

  有這麼好玩嘛?我不禁問自己。實在不覺得,反倒把我累夠慘。

  芸ㄚ頭說的天花亂墬,彷彿她自己都變成有通天法力的觀音菩薩了,可是現實僅僅她老老實實地待在我的背上,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嘛。

  雪則撇撇嘴。嘴裡酸酸的回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以後也玩去。不行,老公你今天就帶我去玩,我要玩比她更刺激的。你背我上六樓。”

  雪和芸兩個活寶湊一塊就沒有什麼好事。況且我又不是瘋子,玩什麼不好偏偏玩那個危險動作,立刻回絕了雪的提議:“關我什麼事,你現在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想玩?自己跳上去。不過不要被人當賊抓了。”

  鈴木優美看到芸說得眉飛色舞的,知道一定是有趣地故事,可惜自己十句裡只能聽懂一句,基本上就是有聽沒有懂。急得一雙桃花眼都瞪圓了,抱住芸的胳膊直嚷嚷:“芸姐,重……重新……說一遍。”

  看著一桌漸漸便涼的飯菜,我搖了搖頭說:“都像一群沒長大地ㄚ頭。”嘴里說著我手上也沒有閒著。餵完齊艷艷最後一口飯菜後放下了碗筷。

  齊艷艷最終抬頭看了我一眼,小聲地道謝:“謝謝。”

  我笑了笑:“沒什麼,不用客氣。”

  此時,雪乾脆坐在我的腿上搖晃著我的胳膊,撒起嬌來:“不管,你帶小芸芸嘗試了,我也要試試。看她得意的樣子我就不爽。你千萬不能偏心。”

  “好好,我怕了你了,下次有機會一定帶你玩。”我腦子壞了,還帶你去玩爬牆那種危險而又無聊的遊戲。

  下次?開空頭支票給你,至於時間,嘿嘿,你慢慢等著吧。



齊艷艷看了一眼滿心歡喜的雪,又揪了一臉無奈的我,身子向後挪了挪,環顧房里其他幾個快要鬧翻天的ㄚ頭,默默地起身走回到對面自己的房間哩,輕輕的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上,我們圍坐在桌子前吃早點,齊艷艷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經過一晚地休息,昨天還蒼白的臉蛋紅潤起來,神采中沒有絲毫的憔悴,她還精心打扮過一番顯得格外容光煥發,散發出雪和芸她們所沒有的一種成熟美。

  在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吃飯,雪連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都不自知,只是呆呆著盯著齊艷艷嬌豔的臉蛋。

  齊艷艷臉上紅了紅,急忙捂住臉蛋問:“是不是妝沒有畫好?還是哪裡畫花了,我去補個妝。”

  雪拉住了齊艷艷的手,由衷的讚嘆道:“別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雖然經歷了坎坷,畢竟前方的路更加漫長。你現在的樣子才是藝術學院六大校花之一真正的風采,真是漂亮到我都忍不住想親一下了。”

  “小雪,瞎說什麼呢?不要讓人笑話了。”齊艷艷紅暈的臉蛋更紅了,期間還悄悄的瞄了我一眼。

  燁盛好了早飯,將碗遞給齊艷艷問:“這麼早起來,是不是要出去?要不要我陪你?”

  “謝謝燁,不用了,我只是去上班而已。”齊艷艷笑著說,她真是開朗了許多。

  “上班?”芸和雪對望一眼,吃驚的喊了起來。

  “你身體還未恢復,還是休息吧!再說小寶寶也需要人照顧。”燁加入勸說的行列。

  “就是因為我要照顧小寶寶,所以更需要去上班,我要通過自己的力量去培養她成長。我已經請假很長時間了,雖說公司有這樣的休假制度,但我想了想終究不好,我可不能讓同事說閒話,也不能讓不凡難堪。”齊艷艷用手隨意的撥弄了一下長髮,“至於小寶寶,我剛才已經拜託楚君幫我暫時照顧一天了,畢竟她還有一些照顧嬰兒的經驗。”

  楚君抱著小寶寶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奶瓶。

  我們都知道齊艷艷決定之後任何人都無法在改變分毫,也只能隨她的意。

  吃完早飯,我準備開車帶雪和齊艷艷去公司,不經意間卻發現了藏在牆角的北野菁,我的心猛得一抖臉上的肌肉也不自然地一顫。

  雖然是短短的一瞥。但是我依舊發現北野菁憔悴了許多,臉上失去了以往高傲、自信的神采,眼睛深深得陷了下去,顴骨更加的明顯,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身前。完全可以用形容枯槁來比喻她現在地模樣。

  我知道雪和齊艷艷並沒有注意到她,立刻撇開頭。拉開車門讓她們進去,然後急忙鑽進車裡發動起來,不在看北野菁藏身的地方。

  直到我的車出去很遠。北野菁才從牆角跑了出來。發瘋般的追著我的車子。

  我從後視鏡看到她忽然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立刻捂著臉痛哭起來。

  我咬了咬牙,將車子打一個轉彎,北野菁地身影完全地消失在我的視野中,這時我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到了公司,齊艷艷立刻主動的和遇到的每一位同事熱情的打招呼,我走到財務部前面時卻被財務經理攩了下來,財務部經理把我的工資條遞給了我。

  看著手上這張“0”元的工資條。我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周副總真抱歉,這是周總特別交代地,說你這個月休假或者曠工太多,所以他要求對你嚴格按照考勤來處裡。本來他還想倒扣你工資的,最後給你一個面子,就按照你上班的天數發工資,本來還有一點的,不過支付給齊小姐工資後就一點不剩了。”財務部經理說完趕緊走回辦公室。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手中的“0”元工資條,心裡琢磨:老爸真是小心眼,竟然借題發揮公報私仇,我不過讓他的賓館計畫泡湯而已,有必要這麼計較嘛?還說的煞有其事,好像很公正一樣,明知道我根本就不靠工資吃飯,還給我來這一套,擺明給我難堪,估計現在除了我身邊的人以外,很多同事都會知道此事了,攤上這麼個老爸也只能任倒楣了。

  我看到雪走過來,急忙將工資條塞進口帶,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走,反正我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誰怕誰!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林東智一把將我推到牆上:“小子,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給你做了,我要你幫忙座的連點動作都沒有,你當我真是包身工,隨便讓你剝削呀?”林東智還示威性的朝我揮舞著拳頭。

  “老大,有話好好說,你要我做什麼,小弟一定竭盡所能。”我急忙握住架在我脖子上的拳頭,笑嘻嘻的說。

  “就是幫我打聽風鈴小姐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話……”林東智通過窗戶的玻璃看見小鈴兒端著一杯茶水正向這裡走來,急忙放開我,還臭美的掏出小梳子整理一下本來就很整齊的髮型,說話間小鈴兒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凡哥,你的茶水。”小鈴兒奇怪的看著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我們。

  “謝謝小鈴兒,早上我吃飽了,給林大哥好了,他剛才跟我說他飢渴的很,喔不,口渴的很。”我的話讓林東智眉開眼笑,悄悄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風鈴將茶水遞給了林東智,林東智只說了一句“謝謝”,看都不看茶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風鈴急忙說:“這是熱開水……”

  果然見林東智燙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可是他硬是忍住沒有喊出聲,不過他背對著風鈴也不敢說話。

  我趕忙幫林東智說道:“小鈴兒,看來他很渴,麻煩你在去倒一杯,待會送到他的辦公室。”

  風鈴乖巧得答應轉身離開,這是林東智才伸出了早已燙了一串水泡的舌頭,話都說不流利了對我連連點頭,還不望朝我伸出大拇指以示表揚,痛苦的捂著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我嘆了一口氣,愛情總是痛和快樂的。

  我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能夠快樂,可是真能如願嘛?我的心突然變的沉甸甸的。

  老爸突然通知九點半召開一個會議,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都必須參加,同時一個也不許遲到、不許請假,有事的也必須立刻回來。

  看來公司有很重要很緊急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敢怠慢,早早的來到會議室。

  一進會議室我就感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離開會還有半個小時,各部門負責人就早已來到會議室等待。

  我剛坐下就有兩個部門副經理詢問我,我也只能抱歉對他們聳聳肩,表明我並不知道。

  離開會時間還有十分鐘,老爸就帶著秘書走進會議室。

  我驚奇的發現早已戒煙的他嘴邊又刁起了一跟香菸。

  看到人基本上來齊了,老爸也沒有心情等待下去,提前就開始了會議:“今天找大家來,就是討論XX市的子公司事進行倒閉清算還是繼續支撐的問題?”

  老爸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我:“我想要聽大家說一個完美合理的解決方案,畢竟我對於下面任何的分、子公司都有很深的感情,是我心頭的一塊肉。”

  各部門負責人立即就發表意見,七成的人還是希望將子公司繼續下去,雖然那裡的市場已經沒有很多的發展空間,兩個從那個子公司調入總公司的負責人更是強烈要求保留下去。

  所有意見統一以後,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直沒有說話,下面爭執的聲音也慢慢減小一直歸於平靜,除了可以感受到濃烈的香煙味,就沒有任何的聲音。

  許久,我疲憊的爭開雙眼,抓起老爸嘴裡刁的那跟尚未點著的煙,重重摁在了煙灰缸裡,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雖然我不忍心,但是我依舊認為,還是把XX子公司清算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初春的北京早晨春寒料峭,出門買早點的人並不是很多,在一個並不起眼的壺同口卻圍滿了路人,兩名警察和一個五十多歲女人擋住了三個人的去路。

  “我只要你把外孫女還給我,求求你了。”女人換上了一副淒苦的表情,以次想要打動我們,可惜深知內情的我絲毫不為所動。

  “你的外孫女,怎麼會在我們這裡,如果沒有事情,我們要走了。”看著越圍越多的路人,對於我和芸來說沒有什麼,可是對於當事人齊艷艷來說,知道內情的人越多,她受到的傷害越大。

  “我昨天晚上只是看到一個紅舌頭的無臉女鬼,孩子就不見了……”女人擋住了低著頭想要默默離開的齊艷艷。

  “你知不知道一個臉字是怎麼寫的?把你的外孫女還給你?小寶寶是不是你女兒生的?外孫女、外孫女喊的多動聽,和你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嗎?”芸憤憤不平的從後面走到了我的前面,叉腰站在女人面前,“如果你想要外孫女叫你寶貝女兒和他那個不要臉的丈夫自己去生。你搶別人的孩子硬當自己的外孫女,你女兒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是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鴨?”

  芸的小姐脾氣上來了實在下了我一跳,在我面前要麼是羞答答的,要麼是頑皮的讓我頭疼,自從她因為我提前畢業從學校消失一年,回來後脾氣收斂了許多,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淑女的模樣,(在我面前就是一個管家婆,在優美面前是一個魔鬼)可是一但不顧臉面的發起飆來,什麼難聽她就罵什麼。

  芸的這副模樣我今天倒是第一次見。不過真正能惹她大小姐生氣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今天就是一件。

  芸的這一句無心地氣話好像觸痛了女人的內心,看得出來她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顫,說話也不流利了:“你放……胡說,我女兒好的很。”不過她的回答反而顯出她在心虛。

  “死老太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廢話,艷艷我們回去。”芸可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什麼大學教授,還是別的什麼教瘦教肥的。拉起齊艷艷地手就要離開。

  “站住,一定就是你們三個在我家窗口裝神弄鬼的,警察兄弟幫我抓住他們。”女人又一次阻擋在芸的面前。

  “堂堂一個大學教授,接受過高等教育竟然也相信有鬼。我看不是世界有鬼,而是你的心裡有鬼。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依我看你一定是虧心事做多了,軌都去找你報仇了。”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女人,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估計芸都要仰天大笑自己昨天晚上的傑作了。

  女人看了看齊艷艷懷裡“哇哇”大哭地女嬰,咬了咬牙對齊艷艷說:“我給你二十萬。不,三十萬,我希望你把孩子留下來。

  從女人地眼神看的出她對於小寶寶的喜愛,可是想用錢就拆散別人的骨肉,讓我覺得非常的厭惡,大學教授了不起呀!

  果不其然芸比我先一步發作了,她瞪圓了杏眼。氣憤的回答:“有幾個錢你怎麼地,還想上天了,三十萬就想收買人命。那好我給你五十萬,你去旁邊廁所裡吃屎去吧。不用多,就兩口,我立刻付錢。”

  這麼噁心的事芸都罵出來了,看來芸確實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決心幫姐妹幫到底了,我急忙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耳語幾句,芸這才稍稍平靜,歉意的看了看獨自垂淚的齊艷艷。

  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當街被一個小ㄚ頭罵,女人氣的搖晃著身體,要不是後面地警察扶著,估計都要因為心臟病、腦溢血摔倒在地上:“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是就是一個怕鬼的老太婆嘛!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不過你很快知道我親愛的是誰了。”芸不屑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男的和一個年輕女人急匆匆地來到那個女人身邊,齊齊的喊了一聲“媽”。

  聽到他們的稱呼,我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齊艷艷的前任男友祁建鋒。

  再看看祁建鋒身邊的那個女人,二十二三歲,穿著挺時髦的,長得也挺漂亮,不過我評論的漂亮只是和一般人來比較,要是和我家裡的那些ㄚ頭比,隨便哪個ㄚ頭就算是未成年的小優美在那女人面前一站都會讓她自慚形穢的,真搞不懂祁建鋒為什麼會了她而放棄漂亮的齊艷艷。

  祁建鋒和女兒的即時到來讓女人有了一些底氣:“女婿,那孩子不也是你的嗎?我就是喜歡那個寶寶,你也有一半的撫養權吧!看來不去法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了。”

  祁建鋒為難的看了一眼女人,喊了生:“媽!”

  聽到祁建鋒的這一聲稱呼呼,齊艷艷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抱著寶寶的手則更加緊了。

  “你爸有幾個學生在法院上班,我去求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拒絕幫忙的,以你的名義孩子父親的身分去起訴,咱們打官司絕對輸不了,用法律去解決問題,這孩子我是要定了。”女人見軟的行不通,就來硬的。

  聽到女人必勝的口氣,齊艷艷有些驚慌,對於她來說,孩子已經是她唯一的精神寄託了,失去了孩子她就一無所有了。

  芸再次怒道:“祁建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如過是就帶著這個瘋婆子和你的女人滾蛋,我們不想在見到你了。”

  祁建鋒看了一眼齊艷艷咬牙說:“艷艷咱們法院見吧!”

  女人終於露出了笑容,從一大早到剛才她都沒有開心過。

  最後還是我走了出來:“齊艷艷,法律知識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對你也是絕對有利的。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關係硬還是我們的錢結實,我們去請北京最好的律師。我們一定會贏的。”

  這本來是一件極其普通的撫養權爭奪的民事案件,可是由於層層的關係導致了案件的複雜性。

  孟教授,到現在我才知道那女人較作孟廣美,為了打贏這場官司幾乎把可以用到的關係用了一遍。

  同樣的我也無所不用其級,我讓林東智私下調閱了法院裡面幾個法官的所有資料,只要和孟廣美和她那個副院長老頭子插上一點關係的我都仔細調查,然後運用法律手段走法律程序通過律師讓他們全部迴避。令他們無從插手這官司,而和那些法官有交情地其餘法官,我則通過關係找到他們的上級部門,讓他們全部有事可做。

  到開庭的那一天,只剩下一個副庭長受理此案件。而這個副庭長擇一直跟孟廣美的學生法官不和。他今天開庭一定會不偏不移的按照法律程序走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是孟廣美始料未及地,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鬥不過我這個外地人,她走動關係還是底不上我玩弄權術。

  判決很快就下來了,孩子毫無爭議的判給了齊艷艷。

  律師對於這次輕鬆獲勝也感到滿意:“孩子年齡尚小,法院只要正常判決一般都是女方獲勝。除非女方放棄撫養權,恭喜周先生了,我還有事,下次有是再連絡。”

  “謝謝律師。”我和律師握手以後目送他離開。

  孟廣美和她女兒在判決結束沒有多久就行色匆匆的從邊門離去了,按照國家法律二審才是終審她們還有上訴的機會,可是看到如此情形,她們也知道勝訴地可能性微乎其微。

  齊艷艷在芸的攙扶下離開了法院。經過的時候,齊艷艷紅著眼框對我說了生:“謝謝。”

  最後還有一個人沒有走,那就是祁建鋒。

  祁建鋒走到我的面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率先說話了:“你認為值得嗎?”

  祁建鋒皺起了眉頭。等待我下面的話。

  “一個放蕩的女人為別人流產到無法生育,你為這種人放棄癡情純潔地愛人。你認為值得嗎?”我問道。

  劉譽菲也就是祁建鋒現在的妻子、孟廣美的女兒。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孟廣美執著想要別人的孩子,劉譽菲生地啟不是更親?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三天來一直在學校查找著答案,最後在林東智的幫助下,破解了一份醫療檔案,才知道劉譽菲究竟是什麼樣的好鳥。

  劉譽菲當年可是艷名全校,大學期間有七個男友,還在校外同居,因此流產四次,直到畢業後偶然遇到自己父親的學生祁建峰,後來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劉譽菲結束了花叢生活,四個月以前他們登記結婚。

  一次身體檢查以後,由於劉譽菲流產過多,子宮壁已經薄的和紙一樣,生育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望。

  在兩個高級知識份子家庭出現一個如此叛逆的女兒,孟廣美也只能無奈,可是她內心還是希望抱孫子,齊艷艷的出現給了她一絲希望,於是就出現了前面爭奪的一幕。

  “你現在後悔嗎?”我再次問道。

  祁建峰平靜的說:“我不後悔,也沒有必要後悔,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在你們看來我的作法愚蠢甚至不可原諒,可是我不認為有什麼錯誤。如果我沒有和劉譽菲相識,我就不會認識現在的導師也就是她的父親,而我也許今年還在為研究生考試而努力讀書。同樣也不可能有留校進行科研研究的機會,一切只是因為劉譽菲的父親是學校副院長,我因此可以少為生活奮鬥二十年,以我的能力加上岳父的賞識,我說不定還能成為科學院的院士。沒有任何條件的純愛情那是精神愛情,這個世界卻是現實的,那種愛情不存在也無法存在,說心裡話我到現在還是喜歡艷艷,她在我心目中永遠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她能給我帶來什麼?我不願意和她受一輩子的苦。所以如果再有一次機會讓我重來,我還是會離開艷艷,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儘管會很坎坷,但我絕對不會後悔選擇這一條路。”

  “那你有沒有想過齊艷艷以後的生活?”聽到祁建鋒的話,我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什麼樣的混蛋都有,就是沒有見過如此自私不要臉的,儘管他說確實也是現實的話。

  “說實話,沒有,我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掌握,又哪能有其餘的精力顧及她?我如果有一個很好情況的家庭,我當然不會放棄她。現在我只能希望她可以遇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我希望她能夠幸福。”祁建鋒推了推眼鏡說,“也許我沒有什麼資格要求,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好好照顧艷艷,還有我們的小寶寶。”

  和這種無可救藥的畜牲廢話,簡直浪費我的口水,我冷冷的說:“好,我會好好照顧齊艷艷和她的小寶寶的。我更會好好照顧你的。”一拳猛得轟了出去,儘管拳頭上沒有帶著任何的內力,可是威力依舊不減。

  祁建鋒想不到我說打就打絲毫沒有任何防備,就算他防備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的口鼻噴著大量的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鏡也碎成幾片。

  “斯文敗類。”我恨恨的走出法庭,直接定了下午的飛機回去,在這裡多待一秒我都覺得難受。

  芸陪著齊艷艷站在法院門口,看到我過來急忙迎上前。

  齊艷艷擇一臉的木然,空洞的眼神只是盯著小寶寶紅潤的臉蛋。

  太陽高照,溫柔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每個人的身上,心灰意冷的齊艷艷卻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趕忙脫下外套將齊艷艷和小寶寶包裹起來,轉身對芸說:“我們快點去機場,時間不早了!下午兩點的飛機。”

  “艷艷,我們走吧,我們回去,那裡才是我們的家,我們幸福的家。”芸輕輕摟著齊艷艷的酥肩,安慰道。

  “家?我還有嗎……”齊艷艷終於抬起了頭,眼中又是一陣迷茫……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媽的生日也已經結束了,你也沒有什麼借口了,快回公司上班去,不要總賴在我家不肯走。」雪在一大清早就把我從沙發上揪了起來,雖然她也是剛剛從同一張沙發上起來的。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否則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我的態度實在「強硬」。

「我怕了你了,我也沒有說不和你回去,你不覺得我們兩顆像非常明亮的大燈泡嗎?」雪看著已經坐在桌子前吃早餐的父母說。

「你肯原諒我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暫時原諒你了,但是我還是有點生氣,接下來還要看你的表現了,表現不合格,我真要和你說再見了。」雪「嚴厲」地說。

「我一定聽話,絕對像小貓咪一樣聽話。」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穿起外衣拉著雪就往外面走。

「雪兒,不凡,你們還沒吃早飯。」蘇婉朝著已經跑出大門的我們喊道。

雪沒有回頭只是回應一聲:「我們出去吃。爸、媽再見,老公別走這麼快。」

「這孩子也不知道節儉一點,有現成的還出去吃什麼。」蘇婉看了看身邊還在低頭吃早飯的西門遠翔,「真羨慕他們,生活總是充滿了活力,看得出他們感情真的很好,在一起也非常開心非常幸福。你覺得呢?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像他們一樣生活?」

西門遠像對於妻子突然的問題想都沒想就回答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麼活力,省省吧!還是清淨點享福1

蘇婉聽到西門遠翔的話,立刻就被氣得渾身顫抖:「今天晚上你還是自己睡沙發享福吧!想讓我原諒你,門都沒有。」說完蘇婉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走了。

西門遠翔莫名其妙看著被重重關上的門,吐出塞了滿口的麵條,無奈的說:「老婆,又怎麼了?」

「反正到公司的時間也已經晚了,為了節省一些錢,我們先坐公共汽車回家收拾一下吧1雪和我吃完早飯慢慢的走到了路邊的公交車站等待。

「好的。」我帶罪之身當然不敢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只不過現在是上班的最高峰時間,加上這一條線路又是最擁擠的,堵車的可能性十之八九,也就是說等車的時間都足夠我們走兩個來回的了。

果然如我所預料的一樣,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看到公共汽車的影子,雪不時的看著手腕的表,急躁的直跺腳:「搞什麼飛機,等在這裡都快變成化石了。」

我忍著笑站在雪的身邊,忽然看到旁邊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不時的瞄著臉上看。

他發現我在看他,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吹起口哨看向四周,可是沒有幾秒鐘視線又轉移到雪的臉上。

當男子第三次偷偷看向雪臉蛋的時候我握著拳頭走了過去:「小子,你偷看我老婆半個小時了,是不是找死。」

男子一臉的不屑,罵罵咧咧的回答我:「你有神經病呀,我想誰就看誰,懶得理你。」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一把抓起男子的衣襟,僅僅用單手就將他輕鬆的舉過了頭頂,「給你臉你不要臉,我看你油頭粉面的就不順眼。」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男子也慌了神,估計他想不到我的力氣這麼大,而且我個頭也比他高,動起手來他肯定要吃虧。

「出租車。」我招手停下一輛出租車,把男子扔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朝著司機說了一聲,「火車站。」

接著我又扔給了那個男子一塊錢硬幣:「這是我資助你的,剩下的自己出,現在你不用再費神等公共汽車了,司機快點開車。」

出租車司機疑惑的發動汽車,還沒走多遠就聽見男子喊道:「混蛋,快停車,我沒說要去火車站,我只是在汽車站接我姑媽,是那個傢伙硬塞我進來的,我要下車。」

此時,我們等待的公交車到站了,我和雪走了上去,就聽見男子在車下咆哮:「小子,有種你下來,我要和你單挑……」

望著越來越遠的男子,雪笑著朝我的胳膊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小心眼,吃醋了?」

「有誰規定我不能吃醋?看他那雙色瞇瞇的小眼睛,我就想揍他,竟然當我是透明的,要不是公交車開了,我真要狠狠教訓他,今天算他走運。」我示威的舉了舉拳頭。

「你細胳膊細腿,沒有想到勁還不小,還能一隻手把人拎起來。」雪的小手又不老實的在我胳膊上的小肌肉上亂捏。

「你以為你老公是假的呀?打架也不是全憑借技巧的,力量也是很重要的。」我急忙握著雪那亂摸的手。

「你說別人小眼睛色瞇瞇的?你可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可有一雙大大的賊眼睛。」雪戲謔的說。

「我可不一樣,我是帶著藝術的眼光看你的,我從你的內在美從而欣賞你的外在美麗;而他是從你外表的美麗,進一步想要透視你的內部美麗。」我振振有辭的回答。

「死鬼,這樣的話你都敢亂說1雪羞紅了臉,在我的手臂上又是一陣狂捏。

「打是親,罵是愛。沒關係,你用力一點。」我無視周圍眾多的乘客,一把將雪攬在懷裡,雪低垂著頭靠在我的胸口。

「真是霸道的小無賴。」雪輕聲說道。

回到了離開了五天的家,一切還是那麼的井井有條,完全沒有因為男女主人的離開而髒亂不堪。

「燁還真是能幹,打掃得這麼乾淨,我的房間噴了空氣清新劑,還有插花,真香呀!我還以為被優美那個妮子弄得不成樣了?」雪望著自己依舊整潔的房間讚歎道。

雪拉開電冰箱的門,發現裡面幾乎都是空的,然後轉身對我說:「東西都吃完了,我去超市買一點回來。」

雪剛出門,我就發現了電話邊壓了一張紙條:「不凡,抱歉,學校臨時有急事,我這個星期不回來了,劉燁。」

我再次看了看紙條的落款,是劉燁沒錯。

又看了看落款的時間,就在我去找雪的第二天,也就是四天前,可是雪房裡的那些花和空氣清新劑是不久才弄的,楚君和楊夢現在忙得在公司都抽不開身了,哪裡有時間整理房間?至於優美,她搞破壞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她收拾房間的可能性;齊艷艷她身子不方便,也不可能是她。排除了所有人,難道房間鬧鬼?

「周大哥,你回來了1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卻差點把我嚇到沙發底下。

「茜倩,你怎麼在這?」現在屬於非常時期,趙茜倩絕對是我不想見到的幾個人之一,可是於情於理我也不好讓人離開。

趙茜倩搖了搖手中的抹布說:「我來打掃房間的。」

「這麼說房間裡面的花是你佈置的?」雪還以為是燁買的,看來另有其人,只是趙茜倩越是這樣,我越是難辦。

「是呀,周大哥,你喜歡嗎?」趙茜倩笑著回答,看來她還不清楚我離開的原因,所以心情很好,看樣子她也基本上擺脫了和俞賓分手的影響。

「喜……歡。你是怎麼有房門的鑰匙的?」我這才想起家裡沒有一個人,她又是怎樣進來的,難道是撬門?可就為了打掃房間也太誇張了。

「哦,前些天,我在學校碰巧遇見劉燁姐了,我問她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她說她最近會很忙,所以就拜託我打掃一下,還把鑰匙給了我。」趙茜倩甜甜的說道。

「我的媽呀1我差點要捂著頭痛哭,燁這丫頭真會給我添亂,雪我才剛搞定局勢尚未完全穩定,芸丫頭那邊還要費神,她又給我弄出個趙茜倩。

不過我也確實忘記了燁和趙茜倩她們在一個學校,只要趙茜倩有心,怎樣都可以「恰好遇到」燁。

「那我不打擾你清理了,我去散步。」我編了一個理由想要離開。

「周大哥,我可以佔用你幾分鐘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趙茜倩眨巴著眼睛,一臉的期待。

「這個,好吧。」我找不出拒絕的理由,聽聽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其實……」趙茜倩猶豫了一下,最後鼓起了勇氣,「周大哥,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一輩子都照顧你。」

「啊~~~~~~」儘管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她這麼說,可是依然讓我感到吃驚。

和上次聽到同樣的話不同,那次她情緒很激動,所以說出來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一時間沖昏頭腦意氣用事,這次她好像是深思熟慮過了。

「聽我說,周大哥,也許我是一個農村來的,我知道配不上你。」趙茜倩緩緩的低下了頭。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茜倩搶了去。

「周大哥,聽我把話說完,我們村子是縣裡最貧窮的一個村,而我家則是村裡最貧窮的一戶,我們家的收入甚至都無法保證家人的正常生存,我們時常需要村裡人的救濟才能勉強度日。因而我們家也是村裡最被人瞧不起的。本來我已經不能學習,而我的生活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只能像上一輩一樣一代一代貧窮下去。而你給了我全新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賜予了我憧憬美好生活的希望,如果沒有你,也許我就會餓死、窮死。我們雖然窮,但是依舊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但是我一無所有只能用自己的餘生來報答你的恩情,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我曾經告訴你,如果對方是男的無論是誰我都會和那人在一起的。」

「感激和感情完全是兩回事,報答也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青春,用青春堵明天是愚昧的,我幫你只是一時性起,外加機緣巧合。如果那個幫助你的人真的是年紀很大的人,那你嫁給他就毀了自己的人生,也會歪曲了幫助你的那人的初衷,雖然俞賓的事情給你打擊很大,但是確實沒有必要因此自暴自棄,美好的事物總是更多的。你一定會找到適合你的對象,我不想讓你後悔。」我抹了抹額頭的汗,眼前的趙茜倩讓我不由的想起了燁,可是她和燁的經歷又是截然不同的,畢竟我已經和燁相處了七八年,而她和我認識不過幾十天。

「可是違背誓言已經把自己傷害的很深了,神仙發怒,老天也給了我重重的懲罰,難道你願意再讓我受傷一次嗎?」趙茜倩執拗的回答。

「你可是大學生了,一定要堅持無神論,那些應誓什麼的都是巧合而已。其實那個俞賓也還是不錯的,放棄一段感情確實可惜。」我還想開導她,不過從她的眼神來看,我是白說了。

「和俞賓認識只是一個偶然,一次我同學讓我上網幫她查資料,恰好她的QQ亮了,更巧的是有人想要加她好友,我只是好奇就加了,那個人就是俞賓,後來我才知道,俞賓本來是要加他的同學的,只是輸入錯了一個QQ的數字才造成的。也就是那次我才認識俞賓的,其實我對他並不是很瞭解。三天前俞賓又來找我,我這才發現俞賓並不是我夢中追尋的那個愛人。」趙茜倩回憶著往事。

「哦,他又找你了,看來他對你還是很關心的。」我打開了一罐可樂遞給趙茜倩,趙茜倩搖頭拒絕了,我則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準確的說,俞賓只是我正式接觸的第一個異性,所以我自然的對他產生興趣,卻沒有產生情人的感覺。」趙茜倩的臉突然紅了,「其實上次周大哥錯把我當成小雪姐,從身後抱著我,那時我的心卻沒來由的一陣狂跳,就像是觸電的感覺使我無力掙扎,同時又讓我感覺到溫馨、安全、甜蜜。而我和俞賓牽手這麼多次,卻始終沒有那種心心相印的感覺。」

「撲……」我最後一口可樂全部噴了出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我真的快要抓狂了……

我活了二十多年另外加上幾百年的生活經驗,可是對於女人的心理我完全捉摸不透,她們對於感情的認識大多是感性的,而非理性的,所以很多女人都是意氣用事。

只要有人對她們好,她們就會感動,儘管很多人的「好」是別有用心的,所以報紙、雜誌總是出現「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這類新聞標題,這也許就是女人天生的缺點。

眼前的小女人又是這樣的一種,不讓受一些苦頭,恐怕她很難長記性。

我忽然臉色一變,陰森森的說道:「你看到的不過都是我演戲給你看的,其實我是一個壞蛋,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我緩緩的朝趙茜倩逼近,而她也不由自主的隨著我的逼近向後退去。

我猛得抓住她柔弱的雙肩,使得她無法再退卻一步,我的頭慢慢的靠近她的臉,嘴角帶著殘酷的笑容,恐怕此時的表情我自己看了都會覺得害怕,趙茜倩的眼神裡面果然露出一絲慌張,我盯著她的雙眼,我們臉與臉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五厘米了,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趙茜倩急促的呼吸吹到我臉上的熱氣。

此時趙茜倩作出了一個另我意想不到的舉動,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睫毛微微的抖動,臉上卻是非常的平靜、坦然。

我真是服了her,一點應有的抵抗都沒有,是不是現在的女孩都是這樣?

我忽然放開了她,倒退兩步坐在了沙發上。

趙茜倩則幽幽的睜開了明亮的眼睛。

我攤開雙手說:「我真是怕了你了,對待壞人你就是這樣的反應?」

「周大哥,你有沒有看過這樣的一個節目?主持人進行一個調查,如果一個情敵願意給一對情侶的男方五千塊錢作為他們分手的補償,結果是什麼?」趙茜倩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提出了新的問題。

「感情是無法用錢來衡量的,五千塊對於愛情來說根本就不能算是錢。」我想都沒想就回答。

「對,所有人都選擇了愛情。主持人又問了,如果對方願意出五萬來讓男方退出呢?結果有一部分人就選擇了放棄,畢竟五萬對於一個人來說已經不是很小的數目,男方有人已經合計了,有了五萬他照樣可以選擇另外的情侶。」趙茜倩接著說。

我也點了點頭,這種想法對於少部分經濟不寬裕的人來說不能不算做一種誘惑。

「可是主持人對在場的觀眾再次提問,如果對方願意出五十萬讓他退出呢?」趙茜倩繼續說,「現場已經有很多人動搖了,只有一小部分人還是堅持著愛情比金錢更加重要。」

這是一個現實問題,五十萬,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確實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了。

「主持人還在說,如果對方願意出五百萬讓他退出呢?」趙茜倩還在問,可是我已經沒有答案了。

「那麼對方出五千萬讓他退出呢?」趙茜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全場只有一個人還硬挺著說堅持愛情。可是他的情侶卻說了一句,『我寧願你退出,畢竟我更願意相信為我付出五千萬的人是真心的。』」

趙茜倩的話深深的震撼了我,我已經不知道該反駁她什麼了,因為這就是現實。

「如果一個人為了另外一個並不是很瞭解的人,絲毫沒有考慮就拿出五百萬來幫助她,如果他是壞人,我也認了。因為我的人生根本不值五百萬。」趙茜倩默默的流下了兩行清淚。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所以即便我作出那樣的舉動她也毫不反抗,因為她的心中早存在了一桿無形的秤,衡量著我更衡量她自己。

「咦,茜倩,你怎麼來了?」雪的聲音突然從我們的身後響起。

趙茜倩急忙擦拭掉臉頰上的淚痕,只是長長的睫毛上依舊殘留著幾顆小小的淚珠。

「小雪姐,我下午還有課,我先走了。」趙茜倩想要離開。

雪當然不答應了:「趕的早不如趕的巧,正好到中午了,吃過午飯在走吧,反正你也不急這幾分鐘,我現在就去燒飯,很快就可以燒好了。」

「不用了,我和同學約好了,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趙茜倩婉言拒絕了雪,將抹布放好後就要離開。

我忽然出聲道:「那些空氣清新劑和房間裡的花一共多少錢?我給你錢。」

聽到我的話,趙茜倩的身體一顫,搖頭道:「不用了,只要你們喜歡就好。」說完,趙茜倩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真是的,急什麼?」雪看到趙茜倩跑了,搖頭說,「那些花不是燁買的?」

我看了看趙茜倩越來越遠的身影歎氣道:「不是。是趙茜倩買的,所以我要算錢還給她。你快點做午飯吧,下午好好的休息,明天就要去公司了。」

雪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我則收拾起心情走回自己的房間,手枕著頭在床上躺下,眼睛餘光掃向身邊的床頭櫃,猛然發現櫃子上多了一張照片,在雪、燁、芸、楚君、楊夢和小優美的照片架旁邊又多出了一個相片架,一個帶著靦腆笑容的女孩,飄逸的長髮迎著微風稍稍的揚起,小手頑皮的對著鏡頭輕輕的揮動,像是朝我問候,我拿起相架看了看相片前面顯示幾個小字「趙茜倩X月X日」,不正是昨天嗎?

我將趙茜倩的照片放回到櫃子上同雪、燁她們的照片放在了一起,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傍晚,除了芸和齊艷艷其餘的人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連燁都從學校回來。

家裡重新出現了雪的身影,大家都感到高興但是並沒有多問。

齊艷艷也挺著個大肚子走了回來,看到雪卻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正在準備飯菜的大伙停下了擺放手中的碗筷,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齊艷艷。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到這令你傷心的地方了,難道你就這麼原諒他?即使他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齊艷艷補充問道,只是語氣想是對待犯人一樣質問。

「艷艷我……」雪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齊艷艷的問題。

「我已經和雪溝通好了,也承認了錯誤,所以她也回到我的身邊,就是這樣。」既然雪回答不出來,我替她回答好了。

可是齊艷艷沒有理睬我,還是追問雪:「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聰明堅強的人,他不過幾句花言巧語,隨便的欺騙你一句就可以讓你放棄自己的立場,放棄自己的尊嚴,忘記已經發生的一切,我還以為你會為此抗爭,贏回自我,可惜你輕易妥協了,西門雪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齊艷艷生氣走進對門的屋子,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連晚飯都不吃了。

我和雪面面相覷,不知道齊艷艷對於雪的回歸為什麼會這麼激動,難道吃錯藥了?

本來我良好的心情涼了一半,我有氣無力的幫忙準備飯菜。

「芸剛才打電話說她有點事,晚上稍微要晚一點回來,叫我們不用等她了,她晚飯就不在家吃了,吃過再回來。」燁提醒我一句。

「大家吃飯吧。」由於有了齊艷艷剛才的事情,大家也沒有了說笑的心情,都默默的扒著碗裡的飯。

吃完晚飯,大家都靜靜的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則坐在沙發上翻閱報紙。

此時突然響起了開門聲,一個嬌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芸略顯疲憊的關上了門。

燁推了推賴在電視機前不肯移動的小優美,優美看了一眼芸撅著嘴巴進了房間,楚君和楊夢也相繼進房,雪則和燁在廚房忙著準備明天的菜餚。

芸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我起先是一愣,然後在我的面前扔下小挎包,重重的坐在了我的腿上,眼睛卻看在電視屏幕上,當我是透明一般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知道這小妮子又在使小性子,不過我喜歡。

許久,芸按捺不住性子首先開口:「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對不起。」勇於對女性承認錯誤的男人才是勇敢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哦,我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大聲一點。」芸依舊沒有看我,眼睛還是盯著電視看。

「對不起~~~~~~~~~~~」我大聲的叫道。

連房裡的優美都探出小腦袋看個究竟。

「難道光說對不起就完了?」芸不依不饒的說。

「那你要怎樣,要我跪下來求你嗎?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行不行?你打我罵我都行,千萬不要離開我。我保證那種事情絕對絕對不會再發生。」我乞求芸的諒解。

「那好,你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完完全全的說一遍,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錯過。」芸盯著我的眼睛,讓我心裡一陣發虛。

「燁不是都告訴你了1我實在無法瞭解芸的想法。

「我想聽你說,從北野菁要挾你那時候開始,然後你砸她的公司,到我們衝進房間看到一幕之前發生的種種1芸平靜的說,卻讓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難道比雪還要難纏?

雪也端了一杯水坐在了我的身邊,儘管雪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但是具體的經過她並沒有強迫我說,藉著這個機會藉著我的嘴,她也想知道準確的過程。

我就把去年七月一個炎熱的下午第一次見到北野菁開始到事情的結束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雪一直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從她手上冒出的汗來看,她確實很緊張我。

芸則是另外一副模樣,每當她不明白的時候就不時打斷我的話,知道明白情節才讓我繼續。

「這麼說,你在日本的時候曾用胳膊替她擋了一刀,也就是救過她一命,她還要這麼害你,她簡直太壞了,我絕對不原諒她。」芸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北野菁的肉。

雪的眼睛裡也快要噴出火焰:「這樣的壞女人我真是頭一次看見,最可恨的是她一直用我來威脅不凡。」

「如果那時你喝完她下藥的飲料硬挺著回來,是不是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想了想,那時的我內力已經不受控制,後果就是走火入魔要麼癱瘓要麼燒壞腦筋變成白癡,最嚴重的就是死亡,於是點了點頭。

「我去找她算帳1芸起身就要出去。

我急忙抱住她:「你一個人找她算什麼帳?多半是你吃虧,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雷諾,剛才我提到的那個雷諾現在我對付都有些吃力了,就算五十個你一起上,他三拳就擺平了?」

雪也是一臉的憤懣,一雙小拳頭握的緊緊的,看樣子對北野菁已經恨之入骨了。

「那就這麼算了?」芸還是一臉的不平。

「主要你們沒事就行了,其他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摟著雪的香肩,芸也靠在我的懷裡。

「老公,委屈你了……」雪感動的說。

「這次算她走運,不過希望她一個人出去的時候不要讓我碰見,否則必定狠狠的扁她。」芸餘怒未消,許久才稍微平息,「以後這麼刺激的事情一定要事先告訴我,我說什麼都不想再錯過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聽到芸補充的話我差點吐血,她竟然把危險當成刺激,我真是服了,我更不敢告訴她。

不過北野菁給我們造成的傷害總算告一段落,我也暫時度過了雪和芸的離家危機,不過真的希望北野菁不要再出現了。

第二天早晨我和雪攜手走進公司的辦公大樓,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

不過走到了樓上卻有很多事情讓我們吃驚了,雪小聲的問道:「我又看到幾個不認識的人?難道公司的人又被壞女人挖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攤開雙手無奈的回答:「我一直和呆在一起,公司的事情我全部放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恰好一個我還認識的傢伙從我的身邊走過,我一把抓住那個傢伙的衣服,將他拉了回來:「林東智,公司又怎麼了,為何出現如此多的新面孔?」

「我靠,兩位大俠終於歸位啦!同時失蹤,同時重返江湖,這幾天是一起行俠仗義還是一起打家劫舍去了?一聲不吭就集體消失,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呀1林東智表示出嚴重的不滿。

「你廢話還是這麼多,老公問你什麼問題你直接回答就是了1雪叉著腰瞪大了眼睛呵斥他。

「小子,你還不管管你老婆,就會對我吼叫,弄得我一點面子都沒有了。」林東智撇撇嘴看向雪,「你老公是老總,還管人員進出,他都不清楚你還問我這個小職員,我不過是一個網絡信息總監而已,我沒時間和你們瞎聊了,我可是大忙人一個,拜拜,母老虎。」

「你……」雪伸手想打林東智,卻被他機敏的躲了過去,我搖了搖頭,他們兩個碰頭總會鬧一下。

「祝你一輩子找不到老婆。」雪也只能放放馬後炮了,「我去工作了,一個禮拜沒來,都不知道工作落下多少了,我要趕緊補上,中午見老公。」

「中午見。」在雪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就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又是幾個陌生的人從我身邊走過,我奇怪的抓了抓腦袋,難道真是又一次被挖牆角?

就在我一愣神停下腳步的時候,身後一個人撞到了我,兩杯茶水立刻灑到了我的衣服上,對方立刻慌張的掏出手帕胡亂的擦拭我的衣服,嘴中還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您會突然停下。」

「沒關係……」我轉過了身子,眼前竟然是一個我極其熟悉的人,「小鈴兒是你……」

「不凡哥……」風鈴張口結舌,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我。

「周副總,聽員工說你回來了,我就立刻過來……」新任的人力資源部經理邢傲天急匆匆走了過來,看到風鈴手裡見底的茶杯,又看到我身上濕了一大塊的衣服,臉色頓時變了,「你怎麼搞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不是說已經很熟練了嗎?我真不該輕信你。」

風鈴立刻就低下了頭,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肩膀小弧度的抽動。

「小鈴兒抱歉了,不要哭了。邢經理這不怪她,是我的緣故,為什麼公司又有這麼多新面孔,難道最近幾天又有員工被人挖走?」我轉移邢傲天的話題,而後安慰的拍了拍風鈴的酥肩讓她不要在意。

邢傲天驚訝的看著風鈴,不過他趕忙說:「這正是我要說的,公司一切正常,不過事也湊巧,有五個員工要出國留學,四個員工要結婚嫁人,其中兩個是秘書,她們都辭職了,還有兩個因為搬家調去蘇州分公司工作了。所以空缺了幾個職位,我請示了總經理,總經理同意重新招人,不過總經理有事去外地了於是讓張副總全權處理,而周副總當時不在……」

「哦,我知道了。公司還有什麼事情?」我問道。

「對了,有幾個前段時間被挖走的員工想要重新回公司,他們說對方公司將他們全部放回來了,不過只有幾個再次回公司,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邢傲天詢問我的意見。

「我考慮一下,邢經理你去忙吧,小鈴兒,你過來一下,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我心中大體有數了,對著風鈴說。

小鈴兒彷彿沒有聽見我說話般,身體沒有動,我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無論怎樣,你今天要跟我回去,我不會再放你亂跑了……」

小鈴兒還是掙扎的擺脫了我的手,拚命的搖頭說:「不凡哥,我不會跟你回去的1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像上次那樣再從我手上溜走了,我又一次的拽住了她說:「小鈴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要是不和我回去我現在就和風叔叔打電話,讓他過來。」說著我就要拿起桌子上的電話。

「千萬別……」風鈴一聽我要告訴他爸爸,立刻就急了想要奪過我手上的電話阻止我,可是腳底一滑撲倒在我懷裡。

就在此時齊艷艷推門進來了,看到我的身上還疊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的女孩,杏眼瞪得老大,將手中的茶水和抹布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氣道:「周不凡,你對得起小雪嗎?昨天花言巧語欺騙小雪回來,今天就故態萌發,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說完恨恨的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小鈴兒看到自己現在的姿勢確實不雅觀,俏臉一紅,急忙從我身上跳了起來,說:「不凡哥,我先去做事了。對了看樣子剛才那位姐姐誤會了,要不要我出去和那位姐姐解釋一下?」

「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沒有必要向她解釋任何事情。」我站起身子,「我呆會要開一個會,你跟著我,不許你脫離我的視線。」

風鈴剛要反對,看到我瞪著她,風鈴只好把後面的話嚥回到肚子裡。

我怕風鈴不告而別,出門的時候拽住她的的手,將她直接拉到會議室,我坐好後又讓人搬來一張椅子讓風鈴就坐在我的身後。

會議開始後,幾十雙眼睛全部盯著我,因為這是我特意召開的會議,其中還有不少下屬分、子公司的經理,所以會議室擠得滿滿噹噹的,甚至還有幾個站著的。

小鈴兒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嚴肅的氣氛,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論到資歷她是最淺的,這裡隨便一個都是各個部門負責人,可是他們卻還有站著的,她卻堂而皇之的坐著,雖然是我要她坐的,不過沒有人注意她,讓她又稍稍安心。

我一眼看過去,原本還有幾個小聲討論的經理立刻閉上了他們的嘴巴,我點了點頭,開始了會議:「今天召開這個臨時會議,首先感謝各位能夠相信公司。想必大家已經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前階段公司遭受了一次強烈的衝擊,在座的各位體現了對公司的忠誠,我在這裡代表總經理感謝大家對公司的信任和支持。」

我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同時公司遭受這次人才衝擊,也使我認識到自己對大家關心的不夠,我首先自我檢討。我剛才聽到有員工在談話無意說了他們杭州子公司的XX經理。什麼是他們?總公司和下屬的各個分、子都是一體的,榮辱與共,什麼他們不他們的,全部都是一家人,以後所有人一律稱作『我們』。事情雖然小,但是也體現了公司內部劃分區域的不好現象,同樣說明了我們並不是抱成一個團的整體,所以可以被人輕易從內部分化,證明我們公司特有的企業文化沒有良好的形成,如果我們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難道我們會看著自己的家被人隨意的攻擊?人力資源部盡快給我開展符合自己公司發展的企業文化,同時深入各個分、子公司宣傳,增強員工對公司的凝聚力。」

邢傲天立刻答道:「我立刻就著手去辦,周副總。」

「好的東西我就不在這裡表揚了,因為太多我一時間也說不完,我就在這裡說說不好的現象。」我目光再次掃向下面的所有人嚴厲的說,「總公司直屬的幾個部門雖然對公司的發展貢獻很大,可是最近工作中卻發生很多懈怠的現象,顧客的投訴增多,別以為你們在總公司就以為條件得天獨厚,客戶多、活多;同時要人有人、要資金有資金、要器材有器材,交通又便利。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以後沒那樣的好事了,我要將內部競爭引入公司,如果一個工程項目公司競到標了,我不再直接給總公司的部門,而是將信息公佈給所有的分、子公司,然後進行招標,哪一個公司中標,我就把那個工程給誰,如果他們要人,總公司就借人給他們;要設備,我們就借給他們設備。一定要把優質工程交付給客戶,絕對不能砸了自己的牌子。錢你有本事就儘管賺好了,同時我們也把錢留給應該賺的人。」我的話音剛落,下面立刻就像炸開了鍋,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次變革,原本各個分、子公司都是自掃門前雪,現在有機會分得別人的大蛋糕,這對所有的分、子公司都是一個難得的機遇,誰又會認為錢多賺是壞事呢?同時他們也不得不考慮到自己的那塊蛋糕還能不能保留完整,對所有人又是一個新的挑戰,這是對公司現有格局的一次全面的打破。

「同時我準備提高員工待遇,我準備購買一輛大型客車作為公司專門接送員工上下班的工具,方便大家工作。由於現在條件資金所限,所以只能從總公司的員工開始,然後逐步在各個分、子公司實行。散會後辦公室高主任你去統計總公司員工的家庭住址,然後設計一條適合大多數員工上下班的路線。」我知道要留住人才,先要留住人心。

「好的,周副總,我讓人馬上就去辦。」高主任趕忙答應。

「為了公司有個更好的明天,也為了大家有個更好的工作、生活環境,讓我們一起努力吧,散會。」我站了起來,其餘的人卻沒有動,直到目送我離開才漸漸有了動作。

「不凡哥,你剛才好有威嚴,那些經理們包括一些年紀比較大的對你很敬畏,你說話的時候沒有一個敢插嘴,連小聲議論的都沒有。」小鈴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正在辦公的我。

「敬畏談不上,不過他們都是各個領域的人才,只有你展現出比他們更強的實力,他們才會對你服氣。」我解釋道。

「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你剛才的那個決定很重要,可是我記得你身邊還有一個副總,他一直就沒有發表意見,這是怎麼回事?」小鈴兒倒是挺聰明的,一下就看出問題了。

我笑了笑:「他主要負責公司行政管理方面的,重大決策方面的,譬如說,公司改組或者成立新公司之類的我和老爸說了才算。」

小鈴兒睜大了眼睛:「按根據我所知道的,那些應該是董事會才能決定的,難道公司是你和周伯伯的?」

「傻丫頭,現在才知道1我摸了摸小鈴兒的腦袋,我小時侯也喜歡摸摸她的小腦袋。

小鈴兒卻沒有驚訝,只是神色複雜的低下了頭,後來又抬起頭:「那周伯伯應該叫董事長了,為什麼叫總經理?」小鈴兒又問。

「還不是一樣的,反正是私人成立的,老爸他太無聊了,說周總比周董好聽,董事長就像掛名老大一樣,不幹事光收錢的那種,他聽說別的公司總經理才是執行行政事務,那時他就是這麼想的。其實他當董事長我就可以當總經理了,哈哈,現在沒辦法,總經理讓他佔了去,我只能當副總了。」我看著風鈴,不由想起了小時侯,她整天粘在我屁股後面絕對是十足的小跟班,我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想著想著我不禁笑了。

門突然推開,齊艷艷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著一疊文件走了過來,驚訝的看到風鈴還坐在我的身邊,見了我的面一句話也沒說扔下了文件,此時門外卻傳來了大家歡呼聲:「周副總,萬歲1

不用說,大家已經知道我要買班車的事情了。

下午,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下班了,我忙領著風鈴出去,到她的暫住地收拾她的東西。

小鈴兒起初還是不肯,經不起我的死磨硬泡加上威逼利誘,最後勉強答應了。

我來到了離雪她家不遠的一處出租房,條件簡陋到了極點,兩室一廳的小房間,竟然擠了十個住戶,床鋪橫七豎八的凌亂擺放著,衣服東西掛得到處都是。

小鈴兒床鋪的位置在房間最陰暗的地方,床板都有了一股霉味。

「這一年多你就是這樣的生活?」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怎麼挺過來的,所以我不能再讓她受苦下去,不僅僅是對風叔叔負責,更要對她負責,「你為什麼不和我回去?難道你就這樣一直委屈自己?」

看到瘦了許多的風鈴,我不禁有些惱怒,儘管我知道這個時候不合時宜。

「對不起,不凡哥。」小鈴兒眼眶紅紅的,低下了頭。

我拎起風鈴只有幾件單薄衣服輕飄飄的箱子,重重的拉著她的手說:「不要再亂跑了,風叔叔很擔心你,我更擔心你。」

風鈴抬起頭,淚珠早已不斷的從臉頰滑落,我掏出紙巾替她擦拭起來,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唉」。

當我和小鈴兒回到公司辦公室的時候,雪已經和齊艷艷先回去了,我只好帶著風鈴再次走回停車場,恰好看見林東智準備搭乘崔偉的便車回去。

忽然風鈴彎下腰在地上撿起一個東西,急忙跑向正要上車的林東智,大聲喊道:「先生,你的錢包掉了。」

林東智看著風鈴手裡的名牌錢包,趕忙拿回查看裡面東西,然後慶幸的拍了拍胸口,感激握住風鈴的小手道謝:「謝謝,謝謝,小姐實在太感謝了,這裡有很多重要客戶的名片,錢包掉了話明天就要出大麻煩了。」

我走到林東智的面前,笑著說:「死小子,錢包都能弄掉,你怎麼不把魂也弄掉算了。」

「魂掉了我就去你家找你那個母老虎要,就是她一個下午在我旁邊嘮嘮叨叨吵得我工作都沒有心情了,我頭都快要炸了,到現在還沒有回神,就連腦袋一直暈乎乎的。」林東智朝我翻了翻白眼,接著看向風鈴,「小姐我好像在公司看到過你,你是哪個部門的?我叫林東智,有機會我一定要請你吃一頓飯,好好的感謝你。」

對於林東智的突然邀請,風鈴不知該怎樣回應,只好求助的看向我:「不凡哥……」

「算了吧小子,你對我說請客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沒有兌現,不是說買衣服了就是說沒錢等下次,等你還了我的N頓飯再說其他的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我們走吧。」我笑著拍了拍林東智的肩膀對身邊的風鈴說。

風鈴朝林東智欠了欠身子就跟在了我的身後上了我的車。

「不知小姐叫什麼名字,以後也好有個稱呼。」林東智朝已經啟動車子上的我們大聲喊道。

風鈴沒有回答他,只是打開車窗對著林東智友善的笑了笑,還輕輕的揮了揮手向他告別。

當我們從林東智身邊經過的時候,林東智還是呆呆的看著已經搖下了玻璃的車窗的方向,絲毫沒有想要移動的意思……

剛走到家門口,我就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我趕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將風鈴的行李包放在了地上,齊艷艷正在擺放碗筷,只是抬了一下頭看了看我就再次做自己的事情。

雪端了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燁則端著一大碗湯走了出來。

雪解下圍裙說:「回來了正好吃飯,我燒了你最喜歡的骨頭藕湯。」雪又看到我身後一臉拘束的風鈴,疑惑的看向我。

這時風鈴突然先開口說:「雪姐好,你真漂亮,比照片裡面更漂亮。」

聽到別人的誇獎,雪立刻就眉開眼笑,也不管眼前是誰了,拉開風鈴面前的椅子說:「別站著了,快坐下一起吃飯吧。」

我示意風鈴坐下,接著介紹道:「這是風鈴……」

「噢,你就是風鈴呀,是不是以前在這裡寄宿過的。」雪不等我說完就接上了話。

我則詫異的看向雪,在我的印象裡,她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才對風鈴是在雪去法國留學以後才過來住的,況且我對雪也從沒有提起過風鈴的任何的事情。

風鈴住在家裡的時候還看過我貼在牆上雪的照片,可現實的情況卻是雪反倒更熟悉風鈴的事情。

雪看出我的迷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恍然大悟,原來她擁有我的許多記憶。

這回輪到齊艷艷迷惑了:「你認識她?」齊艷艷指著風鈴。

「她是不凡小時侯的鄰居,他們十幾年前就已經認識了,而且還是你的小跟班。高考的時候還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是吧?」雪笑著朝我擠擠眼睛。

「小妮子,不要亂說,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了,陰差陽錯她現在到我公司上班了,我正好可以照顧她。小鈴兒,你晚上就先住我房間吧,將就一下,我在客廳睡。」我指了指沙發,不過晚上我可以順便視察老婆大人的房間,這倒是給我創造了不少的便利條件,我暗暗的笑了。

「大家晚上一定要把自己的房門鎖好,防止耗子鑽進去。」雪忽然補充了一句,得到了所有人若有所思的附和,我則差點吐血。

不過小鈴兒總算能夠安心住在這裡了,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不知為何直到現在小鈴兒同意住在這裡,我突然覺得如釋重負,彷彿一時間減輕了我內疚的感覺。

我想起早晨邢傲天對我說的事情,於是告訴了大家:「我聽說她已經放開了以前從公司挖走的所有人員,一個不剩。」

雪她們知道我口中的「她」是誰,雪輕輕的皺起了眉頭,自語道:「她這麼做的用意又是如何,難道想要騰出名額再弄一次?」

燁搖頭回答:「看來她不想玩了,所以她選擇了妥協或者更應該稱為退出。」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對我、對雪、對大家甚至對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我們實在沒有任何的精力再和她折騰下去了。

我嘴裡叼著一支紫玫瑰,牽著雪的手站在大雨中,突然我抓住雪的雙肩將她身體扳正,面朝向我,我凝視著她的雙眸,把嘴中的玫瑰攥在手心,緩緩遞給雪:「老婆,我真的錯了,原諒我吧!我愛你。」

雪深情的回望我,水珠不停的從她的臉上流淌下來,她無暇擦拭,緩緩點了點頭,她正要回答我,卻聽見後面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們:「你們兩個無聊的人,沒事弄什麼雨中浪漫,現在渾身都濕透了也不怕感冒。如果差不多就快一點,我老鄉打電話過來催了,時間不早了,他的灑水車要還回市容車隊了,不然他飯碗都要給你們砸了。最無聊的就是我了,陪你們兩個瘋子玩1

林東智坐在灑水車前方一手舉著一根噴水管一手拿著手機朝我們揮舞著。

雪狠狠的瞪了林東智一眼,可意營造出來的浪漫氣氛全被那個殺風景的傢伙破壞殆荊

中午,雪突發靈感,想要來一個雨中愛情,我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可是這個時候到哪裡去弄雨?

於是我找上了林東智幫忙,因為我聽說他有一個老鄉在本市市容局上班,就讓他通過他的老鄉弄來一輛灑水車,天然下雨沒有,只有弄一場人工小雨了。

「再等幾分鐘就好了。」我也入戲了,雪的小臉真是越看越好看,我剛想輕輕吻一下,忽然浪漫的「雨水」停了。

「我就讓你們速戰速決,現在好了水箱裡面沒水了,真是活該。」林東智搖了搖噴不出水的水管,「你們整天親來親去,也不差這一下,回去繼續吧,我去叫我老鄉趕緊把車還回去,我還欠人家一個人情。你們也快回去換衣服,跟落湯雞一樣,這還浪漫?簡直是腦袋給驢踢了。」

「你懂什麼,我就喜歡這樣的感覺。你還覺得無聊,怪不得現在還找不到女朋友,誰會喜歡你這樣無趣的傢伙。」雖然結局不是很完美,但是雪倒是很盡興,她攏了攏濕漉漉的頭髮。

「你是有毛玻」林東智不屑的回答。

「老婆,你抱住我的腰。」雪不知我想要做什麼,不過還是按照我說的輕輕攬著我的腰。

我內力輕催,一陣白霧頓時籠罩在我和雪的身上,當我和雪分開的時候我們兩個身上的衣服全部干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林東智揉了揉眼睛,驚訝的問:「老四,你怎麼弄的,難道你身上有烘乾機?」

「天機不可洩露。」我神秘的笑了笑。

「丫頭,你先到旁邊呆一會,我有事要和你的老公說。」林東智也不追問,只是支開了雪。

「有什麼事情我不能聽嗎?」雪不滿的撅起了嘴。

「我的事情很重要,況且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聽,跟你也沒有關係,先到對面超市買一點零食打發時間。」林東智塞給雪一百塊打發她走。

雪看向我,我點了點頭,雪順從的走開了。

「老四,今天我幫了你一個忙,你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看到雪走開,林東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你說話吞吞吐吐的,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又是要找我借人裝你的女朋友?這次說好了,門都沒有,雖然為了朋友我可以兩肋插刀,但是為了老婆,我就會插朋友兩刀。」我笑著說。

「你果真夠狠,不過這次絕對不是找你借你的那些寶貝丫頭。」林東智點了一根煙,有些話他難於啟齒,「我自認為自己對感情看得很透徹,在理論上已經是教授級別的了就差真正實踐了,可是現在和你比起來我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小學生,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光看西門雪就知道你的本事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拐彎抹角不是你的性格。」我都被他繞糊塗了。

「我想讓你教我幾招泡妞的技巧,讓我見識見識,開開眼界。」林東智猛得吸了幾口,然後把煙頭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還用腳踩了踩。

我看林東智神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也收起了笑容,正經的說:「本領算不上,不過有些經驗了,我簡單的說說吧: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在衝他們發火後自己轉過身卻在不斷啜泣。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從來不會真正去生他們的氣,因為她是真的喜歡他在乎他。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只會對自己喜歡的男生嘮嘮叨叨,也只會對自己喜歡的人耍性子。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她根本不會來在乎你關心你,怕你做錯事情。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她根本不會對你發火不會衝你撒嬌讓你哄她,在別人面前她都是淑女。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你根本就沒有本事讓她哭泣,讓她即使生氣也不會超過2天。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她喜歡你,而這一切都因為你還不夠在意她不夠懂她。

於是,你們時常爭吵,你認為她脾氣不好,她認為你不夠遷就她。

於是,你們總是冷戰,你以為她不喜歡你,她以為你不在乎她。

於是,你們總是莫名其妙的彼此錯過,也許擦身而過,本身就是一種悲傷著的無奈與幸福。

要知道,淒美依然是美的一種,並且美的絢麗悲涼而滄桑,那是更加的美。

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她偶爾衝你發火,時常對你撒嬌。

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她才會生你的氣;而又因為喜歡你,她才不會去生氣很久。

你可知道,每個女孩子的心都是水晶做的,晶瑩剔透,但是很容易就碰傷摔碎。

你可知道,每個女孩子都是不設防的,你那麼輕易就闖進她的心,走的時候卻只留下傷害。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可以讓她哭的人,因為真正值得她哭的那個根本捨不得讓她哭。

她會很矜持,她會很驕傲,她會很冷淡,她總是嘴裡說著你走開,心裡卻一直叫你留下。

請你張開你的耳朵,也請你打開你的心,去聽她心裡真正的呼喚,而不是她嘴裡的口是心非。

她會看著你轉身,然後她跟著你轉身,當側身而過的時候,你看不見她的淚,滂沱在臉上心裡。

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陪她;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寵她;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讓她。

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去聽聽她內心的聲音,那是吶喊——請擁抱她。

在愛情裡,總是彼此傷害,彷彿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愛得激烈,愛到轟轟烈烈。

可是,愛情裡沒有孰對孰錯;愛情裡更加沒有你比我多我比你少。

你愛她,她愛你,如此就已經足夠。不要試圖讓彼此的傷害,讓彼此更加脆弱悲傷。

你們彼此相愛,大家需要的是溫暖、是幸福、是甜蜜、是快樂,不是傷害。

不要用沉默宣戰,不要互不相讓,更不要什麼話都不講就冷漠離去。

要知道,你離去的時候,你的眼睛起了霧,她的眼角泛著淚光。

越是安靜戰火就越傳,這是冷戰也是彼此的傷害——無論是怎麼的復合,那些傷口曾經存在,抹不去。

請給她一個擁抱,用你的擁抱去化解她心裡的悲傷與眼角的淚水。

她喜歡你,她絕對不會拒絕你的擁抱,她只會害怕你的冷漠轉身無聲安靜。

請記住,相愛的人不要輕易宣戰,因為冷戰帶來的傷害,超出你的預計。

也請記住,只要你喜歡她,沒有什麼是你接受不了的,只要你喜歡她,就喜歡她的一切一切。

那麼她所有的小性子、所有的壞脾氣、所有的臭毛病,在你眼裡都應該是撒嬌。

也請記住,她喜歡你,她需要的不是你真的轉身,她嘴裡說著的也不是她的真心話。

她只是想你寵她,想你抱她,哪怕,沒有道歉。」

林東智認真的點著頭。

我繼續說:「當你愛著一個女孩子,一定要記得經常對她說:我愛你。不管已經說過多少次,不管是她第幾百次問你『你愛我嗎?』當她對你說『我愛你』,你都要很真誠地說:我也愛你,不是用其他話或者覺得多餘。如果你不愛她了,放了她。不要白白享受著她的照顧和溫柔,然後漫不經心地尋找著別的女孩,在找到之後才說我們分手吧。在你的朋友和她的朋友面前不要總一擺出一副大男人呼來喚去的樣子。女人願意照顧你,滿足你大男人對「三從四德」的喜好,是因為她愛你她寵你,但並不表示她願意被當做傭人和附庸。你答應她的事情再小也要做到。女人都希望有個堅強的肩膀依賴,想告訴你她的一切,但是你如果連小事情都做不好,她怎麼去依賴你?當她說一些你不認可的事情也不要去指責或者冷漠,這樣她怎麼去信任你把心裡話都告訴你?不要總在你們相處的時候打遊戲或者上電腦。當你不亦樂乎的時候,她也許已經覺得很被冷落,而你卻只注意著你的電腦。不要總當著她誇獎紅顏知己。女人是敏感的動物,她並不是不信任你,她只是對你太在乎,希望你也可以一樣。不要總當著她的面盯著別的女人,不要總去讚歎別人的美麗。或者說你為什麼不能如何如何。女人希望你愛的就是她現在的樣子,希望自己是你心中最美最性感最重要最愛的人。女人不管再賢惠有母性,但骨子裡都是一個孩子。不要總希望她多麼為你著想,多麼會體貼你的感受,多麼以你為中心。她也希望可以像孩子一樣任性,希望有個人像寵孩子一樣寵她愛她,照顧她關心她,而不只是像孩子一樣向她索取關愛和寬容。做錯了事情、傷害了她要承認,並且以行動向她陪不是。偶爾放下所謂男人的面子,卻能溫暖她受傷的心。不要說了要改下次還是犯,她可以原諒你偶爾的錯誤,但是不能容忍一錯再錯。在她脆弱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呵護她,在她慌亂無助的時候支持她指引他。愛健康自信的她,也愛疾病無助的她,而不是只要求她把最好的一面給你。沒有人是完美的,分享她的缺點,包容她,而不只是指責,更不要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默不關心。做她英雄、她的王子、她的騎士。絕不要背叛愛情,別把女人當作華麗的衣服。給她真正的安全感,不一定是婚姻。而是: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相愛相依,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愛她,摘下你的面具。做她的愛人、情人、朋友、兄弟、父親和孩子。關心她,像她關心你一樣;緊張她,像她緊張你一樣;愛她,像她愛你一樣。在要求和挑剔她之前,先問問自己做得怎麼樣。不只是被愛和索取,而是平等地相互體諒,相互關懷。把你的心和她的心緊緊相連,而不只是身體。如果你能夠做到,你就是一個基本合格的愛人了,你才有資格去愛對方。」

林東智震驚的看著我,最後歎氣說:「我一直再教你怎樣對待情人,到頭來卻是你讓我瞭解愛情。」

我忽然朝著對面商店門口無聊得吃著薯條的雪大聲喊道:「老婆,我愛你。」

雪聽到我的聲音立刻抬頭看向我,誇張的跳了起來朝我招手,然後更大聲的回答:「老公,我也愛你。」

「這下你看到了吧,愛情並不是快樂的終結,而是甜蜜的開始,所以我很珍惜,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愛情會奪著你的自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我有些明白了,也開始有點羨慕你了。」林東智看向對面開心的雪,「看到你們這樣,我也想品嚐其中的滋味了。」

「看你一臉發春的模樣,是不是終於遇到喜歡的了,以前一副對女人不屑一顧的模樣,我還真以為你是和尚轉世呢!快說你想打哪個女孩的主意了?對方對你印象如何?」我打趣的說道。

「對方還不認識我,所以我這次不得不找你幫忙,因為她是你認識的人,老四我的幸福就要靠你了。」林東智連忙作揖打拱討好我。

「我認識的?」我疑惑的問。

「對,就是上次我在停車場遇到的,撿到我錢包的那個漂亮小姐。對了,就是她,後來她還喊你不凡哥,我想你一定認識。」林東智終於下決心說出他的「暗戀」的對象。

「小鈴兒……」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兒子,你在搞什麼?為什麼對公司做出那麼重大的決定也不通知我一聲?」剛從外地談成一筆生意的老爸回來就把我叫去了辦公室,不過語氣中的那個味道更像是責問。

「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嗎?何況我考慮了很久,對公司根本沒有任何的負面影響,反而可以打破下面各個分、子公司進行地域分割的不良習慣,把資源最大限度的整合起來,從而提高公司整體效益,合則強分則弱,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譬如說,福州有兩項工程,我們本來有機會全部拿到手,可是福州分公司資源人力只能完成一項任務,他們因為思想裡地區保護主義,寧願放棄另外一項工程,也不會讓給其他分、子公司搶佔他們的市場,他們的小利益可以保全,而公司整體利益就會因此受到損失,我就是要改變他們的這種思想,你想要保留你的市場不是靠地域保護,而是靠自身的實力和高質量的服務。總公司的下屬公司更要如此。」我把我的想法完完全全告訴了老爸。

「想法不錯可以嘗試,可是你也應該和我說一聲。」老爸沉聲說。

「這種有益的改革當然是越快越好,況且那些分、子公司的負責人正好在這機會難得,我可以在第一時間讓他們知道,如果告訴你再把信息反饋回來恐怕他們都要離開了回各自崗位,那時就有些麻煩。」我耐心的解釋,「其實任何決定只要對公司有利,我作決定和你作決定不都是一樣的嗎?」

老爸沉默了許久,總算肯定了我的意見。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去做事了。」「擅離」工作崗位幾天,文件又是堆積如山,我得趕緊處理。

「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老爸喊住了我,將一個文件袋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打開文件袋。

「這次出差,我和幾家公司的老總在一起吃飯,我們計劃合資在市中心建一棟賓館,規格至少是四星級的,那裡交通方便離商業區也近,有很大的投資潛力。我投資額只需要占總額的百分之十七,他們還推舉我作為董事長管理賓館,這就是計劃書。」老爸樂呵呵的說道,彷彿撿到了什麼寶貝。

我看了看計劃書,老爸投資份額佔了五分之一,當董事長是當然的,其餘的十家公司總共才需要投資將近百分之八十,而且他們投資形式還包括出地、出人等等代替資金投資,老爸是他們之中資金比例最大的,換句話來說投資風險也是最大的,雖然有個董事長的名頭,我覺得還是太冒險了。

再說了,賓館業投資大,資金回收週期過大。

本市的和外商合資希爾頓賓館經營效益都不是很好,現在外商資金都已經抽出,就剩我方人員苦苦支撐,雖然和外商一開始簽定的合同就不平等有關,但是還是體現出旅館業並不是那麼紅火。

「老爸,我覺得不是很合適。一方面,我們並沒有管理賓館的專業管理人員,要知道賓館的經營管理和生產銷售企業的經營管理是完全的兩回事,可以說隔行如隔山,我們根本就沒有相關的人員,存在的風險實在太大了,我們的投資實在沒有意義。雖然我不反對公司進行綜合性的發展,甚至喜歡全面化的發展,可是我都是以公司為核心,進行關聯行業的發展,不是盲目的擴展,而旅館業則和公司發展毫不相干,不會引起實質性的改變,就算賓館最終盈利,那也只是錦上添花。第二,公司目前正是擴大的大好機會,需要的資金投入很大,所以要從中挪出這麼大一筆款項恐怕有些困難,對於公司長遠發展很是不利,第三,那幾個老總明顯把我們當冤大頭,如果出資比例降低到百分之十一或者十二,而其餘的條件不變,你倒可以考慮……」我的話還未說完,老爸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夠了!你以為我是隨便就上當的傻子。」老爸顯得很生氣,「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你總是對的,我要做什麼都不行,我全是錯的,是你當老子,還是我?」

「這是擺資格的時候,我希望你三思而後行,不要為眼前一些眩目的假象所迷惑,我先出去了,老爸,你好好想想。」我知道現在說什麼老爸都不會聽的,還是給他一些時間仔細考慮考慮。

第二天,老爸就說要出差再次去了外地,而他辦公桌上那本計劃書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裡,老爸的出差說明了他不想花時間在計劃書上面,他終於還是選擇了放棄,儘管那個計劃很誘人。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小鈴兒在我家裡也住了二十多天。

家中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只有一個人不同,那就是齊艷艷,她的肚子更具規模,眼看著就要生了。

一天我正準備上班,我朝雪的房間喊了聲:「老婆走了。」

「不用喊了,你的早餐在這裡,小雪帶著風鈴和楊夢還有楚君先開車走了。」

忽然齊艷艷身體一陣晃動,她捂著頭,顫抖的將我早飯的盤子放在我的面前。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擔心看著臉色很差的齊艷艷,「你從今天起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裡好好的靜養就可以了。」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我也能夠勝任我現在的工作,沒事我不用休息。」齊艷艷強撐著身體準備走出去,可她再次摀住了自己的頭,身體又是一陣搖晃。

我急忙從後面扶住她:「不要逞強了。」

我感覺她身體很燙,好像是發燒了,我趕忙說:「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我沒有病,更不會去醫院,我現在去公司,我可不會給你機會扣我的工資。」齊艷艷倔強的甩開我的手,可是還未站穩又跌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這樣,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我也生氣了,「既然你不去醫院,我也不勉強,雖然發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你現在身體狀況恐怕不能硬挺,對胎兒有不利的影響,這樣吧,我幫你一把。你千萬別動,呆會洗澡後,就休息,睡一覺就完全好了。」

我不管她同不同意,雙手緊貼她的背心,內力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體內。

齊艷艷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只能默默的承受。

暖暖的氣流沿著齊艷艷的週身大穴行走了一遍又一遍,汗水緩緩從她的毛孔裡滲出,不一會衣服就濕了,我漸漸收功,為了幫她徹底退燒,我多幫她運了十遍氣,使得我自己也有些累了。

看著齊艷艷紅潤的臉蛋我知道她已經沒有大礙,趕緊去浴室幫她準備洗澡水。

聽著浴室裡想起「嘩嘩」的水聲,我則趁機品嚐著雪做的早飯。

水聲停了,卻傳來了肥皂盒重重落地的聲音,接著就是齊艷艷痛苦的呻吟聲。

我感到不對勁不顧一切的踹開浴室的門,果然發現齊艷艷捂著肚子坐在潮濕的地上。

我趕忙用浴巾裹起她,抱著她衝出了家門直奔醫院。

看著齊艷艷被擔架推進手術室,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時我才感覺到手臂的酸疼,她可真重呀!

一通電話後,雪、楚君、楊夢都趕到了醫院,連正在上課的燁也請假領著纏著她的小優美過來了。

大家都焦急的等待在產房前,沒多久齊艷艷就生了一個女孩。

所有人一湧而入,一個漂亮的女孩靜靜的躺在齊艷艷的身旁睡覺,齊艷艷儘管臉色蒼白,卻一臉幸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好可愛的小女孩,就和我小時侯一樣。」不知是哪個恬不知恥的丫頭小聲說了一句,立刻招來了眾人的笑罵。

看著滿屋子的丫頭,我一個大男人插不上嘴,只好退出了病房,站在天台望向天空,又是一個小生命,又是一個嶄新的明天,我不禁感慨。

芸默默的走到我的身邊問:「在想什麼呢?」

「沒有。我就是生命真的很有趣,她說生就生了,一點預兆都沒有,不過確實很美好。生活真是非常奇妙。」我笑著回答。

「生活奇妙與否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接下來將會很忙碌。」芸展顏一笑。

「為什麼?」我疑惑的問。

「因為下個星期我就要去北京有點事。」芸挽著我的胳膊,頭靠在我的肩頭,「而你要和我一起去保護我,我的行政第一副總裁可不能白當。」

「那是你硬逼的……」我尚未說完芸就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可不管硬的軟的,反正你要陪我去,我連火車票都訂好了,記得我上次幫你,你可是答應單獨陪我的,現在機會難得。再說你前幾天和你爸吵架,正好出去散心,有美女相伴,你應該慶幸才對。」芸賴定我了。

「美女?美女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我下樓找找去。」說完,我就跑了下去。

「給我站住,周不凡。」芸立刻追了出來。

「大小姐,你有飛機不坐,偏偏坐火車,機票打折比火車貴不了多少。行李倒沒有多少拎著不累,可是擠上火車倒是弄出一身的汗。」好在還是臥鋪車廂,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了,人多的腳都沒有地方放,離開車就剩下不到一分鐘了,還有黑壓壓的人往火車上擠,「是慢車不說,而且還是夜車,我真是服了你。」

芸柔順的用潤濕的毛巾替我擦著頭上的汗,我一直用身體護著她上車把擁擠的人完全的擋在了身後,她倒是滴汗沒出。

「對不起,我覺得坐火車能和你單獨呆的時間多一些嘛!看你累的,下次我們還是坐飛機好了。」芸說著靠在了我的肩頭,一點都不在意我身上的汗臭味,此時的芸極像溫柔的小妻子,比起平時在家時一心想要我出醜的態度大相逕庭。

「那我還是坐火車,那樣更有味道。」我輕輕握著芸的手,天下間癡情的女子最讓人感動。

「現在火車票實在太難買了,我好容易才買到兩張,不過一個下鋪、一個中鋪,你要哪個?」芸掏出車票遞給我。

「我睡下鋪,你睡中鋪吧,中鋪安全一些,就是有點不方便,我在下面就算有事也好動手,你把重要的東西掛在裡面。」我用自己的經驗告訴芸。

芸沒有什麼意見。

不知不覺就到了關燈的時間,我和芸分別躺在了自己的舖位上。

隔壁床鋪的傢伙躺著就開始打呼,打呼的聲音比打雷的聲音還要大,我真羨慕這種「死豬」型的人,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用考慮了。

我在狹窄的床鋪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實在忍受不了了我乾脆將被子夢在頭上,以減輕「噪聲」的恐怖影響,迷糊中剛要睡著,一個帶著香味的身軀在我的身邊輕輕的躺下了。

我掀開被子,看見芸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

她看到我醒了,不好意思的說:「我睡不著,沒想到吵醒你了。還有我怕1

我笑了笑:「你在比較安全的地方怕,相對危險的地方就不怕了?上面可比這裡安全多了。」本來只適合一個人睡的窄小的空間,由於芸的加入顯得更加狹窄,我們兩個均只能側著身子躺著。

隔壁的鼾聲依舊,芸和我對看一眼,將被子重新蓋在了我們兩個的頭上,手輕輕攬住我的腰,我則緊緊將芸的嬌軀抱在懷裡,嘴裡說:「希望明天警察不要認為我們是神經病,放著一張空床不睡,兩個人偏偏擠一塊。丫頭,注意你的手,喂,不要亂摸,快點睡覺。」

火車到達北京時,天才剛濛濛亮,芸依舊在睡夢中不肯醒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芸背在了背上緩緩走出火車站,幸虧沒有行李只是帶了幾件隨身的換洗衣服,否則真不好辦。

芸難得老實的靠在我的背上,雙手搭在我的肩頭,嘴裡發出含糊不輕的囈語。

「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將外套蓋在芸的身上,按照紙上記載的名稱詢問了晨練的路人找到了旅館,我又背著芸到達預定的房間,她依舊睡得很香。

直到中午芸才醒來,吃過午飯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其實芸的那些事情基本上處理完畢,她過來只不過走走形式,只是兩天時間就全部處理妥當,剩下的時間我就陪著芸四處遊玩。

又是一天過去了,在長城玩了一天的芸早就累得雙腳發軟,辛苦的又是我,我背著頑皮的芸一步步走下長城,芸趴在我的背上得意的指揮著方向,快樂的喊著:「同志們,衝呀1

「哪裡還有勁沖?要不你背著我沖好了。」晚霞下,芸越發的顯得嬌媚,加上她活潑可愛的動作,我們所經過的地方都是艷羨的目光,讓我覺得一天的疲勞都是值得的。

忽然芸在我頭頂上接聽了手機:「喂,是雪呀!太吵了,我聽不清楚你的聲音,哈哈,我們今天到長城玩了,回去給你看我們的照片。手機給不凡,哦,好的1

芸從我的背上跳了下來,將手機遞給了我,順便打開一瓶礦泉水給我:「辛苦了1

我示意她呆會給我水,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接聽電話:「為什麼沒有聽手機?哦,剛才太吵了1

那邊卻傳來雪焦急的聲音:「艷艷不見了,還有她從醫院帶走了小寶寶,她留書說來北京……」

「齊艷艷來北京了。」我掛了手機,同時告訴了芸這個消息。

「她瘋了,她才生完小孩,身體狀況還沒有完全好,怎麼能如此衝動?在這裡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碰到壞人就糟糕了,她一個弱女孩哪裡能夠應付得來。我們趕緊去找她。」芸和齊艷艷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畢竟有了不少感情,她非常關心齊艷艷。

「你知道她在哪裡?」我善意的提醒芸。

「不知道。」聽到我的話,芸立刻就像洩了氣的皮球。

「我知道,她一定會去找他,我們就去那人的學校旁邊尋找。」我暗暗的掐指一算,「就這兩天她一定會和我們聯絡的。」

果然不出我的預料,第三天齊艷艷就打通了我的手機:「周不凡,我的寶寶不見了,求求你,幫我找到她,求你了……」

在一家小旅社見到齊艷艷的時候,她的精神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雙眼紅腫、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失去孩子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齊艷艷看到我彷彿一下就有了主心骨,黯淡的目光有恢復了少許神采,她跑到我的面前立即就要跪下,我和芸趕忙扶起激動的她。

齊艷艷哭著說:「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幫我找回孩子,我求你了。」

芸替齊艷艷擦拭臉上的淚珠,安慰:「有不凡在,你就不要太擔心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辦不了的事情。你就是丟十個孩子他能夠幫你找回來1

我的小乖乖,這頂大帽子扣在腦袋上可壓得我不輕呀,當我是神仙還是獵犬了,抑或是找小孩專業戶?不過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說個不字,否則齊艷艷真的要崩潰了。

「先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讓她暫時穩定一下情緒。

齊艷艷一邊流淚一邊回憶著事情的過程:「那天我抱著小寶寶溜出醫院後來坐火車來到這裡,其實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寶寶看她的親身父親最後一眼,僅此而已。於是我就約祁建鋒在學校見面,我們見了一面,我讓寶寶看了一眼祁建鋒也算了結了最後的心願,以後那個男人的事情都和我無關了。後來我回到了旅社,我準備第二天就回去,可是傍晚我買好火車票回來時,只是去洗手間的幾分鐘時間,我放在床上的寶寶忽然不見了。」

說到這裡,齊艷艷淚如泉湧,連芸也陪著她垂淚。

「我在附近找了個遍,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我知道你們也來北京了,所以想到了找你們,你們是我唯一的希望……」齊艷艷緊緊的抓住我的手。

「難道是遇到販賣人口的人販子?那就糟糕了1芸皺著眉頭試探著說。

經過芸這麼一說,齊艷艷更擔心了。

「烏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這樣也太巧了,除非事先計劃好的,否則不會有這樣的巧合。我覺得認識你的人可能性更高。」我想了想說。

「難道是祁建鋒?可是不會呀,他以前無情的讓我打掉孩子,即便是前兩天看到孩子他的臉色依舊好不到哪裡去,他應該不會要一個孩子作為累贅的。我的心真的好亂。」齊艷艷分析說,「而且,我找過他,他說沒有見過,而且也漠不關心。我同時還詢問的旅社的人,都沒有看到過體形和祁建鋒類似的人出現。」

我盤膝坐下,隨身攜帶的銅錢占卜一掛,掐指一算總算知道了一些眉目,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寶寶不在人販子那裡暫時很安全,我知道在哪裡了。不過我們來這裡時間不長,那個地方具體的位置我還要查一查,晚上就聽我們的消息吧1

「這麼神。我本來還想找警察幫忙了。」芸露出幸喜的笑容,儘管她的睫毛上依舊掛了兩顆淚珠。

「沒有一點斤兩怎麼泡你?齊艷艷你放心好了,如果一切順利,晚上就讓你見到寶寶,現在你還是想想你的寶寶叫什麼名字。」連孩子的名字都沒有想好就帶著她亂跑,我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麼瘋狂。

吃過飯我帶著芸就離開了旅社,我並沒有直接去我推算出的那個地方,而是拉著芸來到附近的商常

「不會吧,難道寶寶在商場?」芸不解的問。

「現在天還亮著,難道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去?我們至少等人少了再去,還有萬一不得已要和人照面,我不想讓人認出我來,所以我準備買一個面具戴上,你回去陪齊艷艷,我不放心她一個人。」我敲了敲芸的小腦袋。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壞,一定要強行分開別人母女。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帶罪考察階段,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我的寬大處理,今晚就看你的表現了。」芸緊緊摟住我的腰,生怕我甩下她一個人跑了。

「你真是一個小麻煩,想去就選一個面具,不過自己掏錢。」我就知道芸肯定會纏著我去的,我估計沒有太大的風險,就答應她。

「沒問題,就是兩個面具一起付錢都行。你真好。」芸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專心挑選起面具來。

我和芸去王府井大街晃悠,到晚上十點才去了我推算的地點。

「去XX大街。」問路還不如直接坐出租車,不過我沒有直接去,而是去了鄰近的一條街。

叫芸收好地圖,我帶著芸徑直來到一處小區一棟新蓋好的高層樓房下面,我們躲在陰暗的角落。

我指了指上面小聲說:「五樓,502。」

芸吸了一口氣問:「怎麼上去,如果要上去就必須通過下面的那道防盜門,那我們說找誰才能進去?」

「你傻呀?說話不就會給人抓到把柄。怎麼說我們都是私闖民宅,犯罪的1我半蹲下來了示意芸上我的背,「行俠正義連棟樓都上不去還搞個屁呀,不過便宜你了又要我背你。懸崖那麼高我都不怕,這才多高的地方,難道還要坐電梯不成?對了那次你已經昏過去了,當然不會體會什麼叫做高了。」

我的肩膀立刻一陣刺痛,芸見我揭她的短狠狠的掐了我一下,不過還是乖乖的趴在了我的背上,我也不再廢話:「抓好了,千萬別出聲。」

接著騰身,腳尖輕點牆面再次騰身已經來到臥室的窗外,我用壁虎爬牆功緊緊的吸住牆壁,芸的雙腿牢牢的夾住我的腰。

「你屁股彈性真好。」我貼著芸的耳朵小聲說,立即遭來一陣白眼,不過芸這次可沒有亂掐我了。

502臥室的窗簾並沒有拉上窗戶也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牢,從外面就可以清晰看到裡面的所有情況。

我們立刻就聽見了嬰兒的哭喊聲,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們的外孫女是不是又餓了?」

外孫女?我恍然大悟,如果通過祁建鋒的那一層關係,還真可以勉強叫外孫女。

那個女人又說話了:「外孫女長得真是俊呀,老頭子你說是不是?」

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另外一間屋子裡響起:「你想孫子孫女瘋了,下面我看你怎麼收常」

「你還有臉說我,堂堂一個大學副院長、教授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好,好在女婿還有一手。」女人說。

男人輕輕的歎氣,小聲的說:「你自己不也是教授。」

女人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拿著奶瓶餵著奶,可是嬰兒依舊沒有停止哭啼。

女人說:「老頭子,先幫我抱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奶涼了。」

看到這些,我悄聲對背後的芸說:「就兩個人,我們呆會下手。戴好面具,我先去關燈,另外我還要穿一下鞋套,我不能把足跡留下,你抱緊我否則就會掉下去了。」我先戴上了手套,又要去穿鞋套。

芸卻說:「給我找個機會,我一定要嚇嚇他們,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氣,也替艷艷出氣。」

女人再次抱著寶寶來到臥室,將寶寶放在床上解開尿不濕笑著說:「原來是撒尿了不舒服,怪不得一直哭,來,寶貝乖外婆給你換一塊尿不濕。」看到她換完尿不濕,我立即用掌力隔空推開窗戶,再用掌風吹動窗簾。

女人果然看到窗戶打開,趕忙走到窗前準備關上窗戶,我彈指一揮一縷指風準確的打中臥室燈的開關,臥室頓時一片漆黑。

女人奇怪的自言自語道:「怎麼一下就黑了,難道燈的開關不好,還是保險絲燒了?」

就在女人打開燈的開關的時候再次走向窗戶的時候,芸倒掛著出現在女人的面前,長長頭髮遮住了芸的整個臉頰,微風輕吐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白色臉蛋,不僅如此一條紅色的舌頭從嘴裡吐了出來,都快要落在窗台上了,女人淒厲的喊了一聲:「鬼呀1就立刻昏了過去。

我再次彈出一縷指風,臥室再次陷入一片漆黑,我背著芸鬼魅般的鑽進房間,一手抱起乖乖躺在床上的寶寶,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女人,跳出大開的窗戶,我回身胳膊一揮渾厚的內力隔空而出,窗戶「喀」的一聲關閉並且反扣上。

踏上了地面,我趕忙放下了芸,讓她抱起了寶寶,自己則急忙脫下了手套和鞋套裝進包裡。

我拉著芸的小手問:「剛才的紅顏色的是什麼?」

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我裝鬼很像吧?」

「像,像,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鬼了。」我捏了捏她的臉蛋,滑嫩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芸從口袋裡拿出白白的面具以及一根紅絲綢頭繩得意的說:「這是我用來扎頭髮的繩子,正好派上用常親愛的,你剛才真是太帥了,下次我還要玩。」

「親愛的?你當我是馬戲團小丑呀,跳上跳下的其實很累的。還有你整天臭不凡、壞不凡的喊,今天轉性喊好聽的了。」看著在芸懷裡安靜睡覺的小寶寶,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

「好啦好啦,親一下算是補償。」說著芸就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的這半邊臉嚴重抗議了。」我指了指另外一邊。

芸無奈又親了一下。

玩鬧中,我們一下就回到了旅社,將熟睡中的寶寶交還給齊艷艷。

齊艷艷抱著寶寶就是一陣猛親,淚水早已不可遏抑流淌下來,嘴裡不停的說:「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

小寶寶也感受到母親的溫暖,陪著齊艷艷一起哭了起來。

我和芸退了出來,讓這對重逢的母女享受她們的感動時光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剛起床,就被一大群人圍了起來,其中兩個警察走了過來對齊艷艷說:「對不起小姐,我們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你。」

一個女人撥開擁擠的人群,歇斯底地衝我們叫喊道:「把外孫女還給我,就算打官司都行,我再所不惜……」

我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說:「打官司?好,我陪你打。」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返回頂部上一主題下一主題返回列表
快速回覆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