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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現代都市] 躲豔記 作者:我是色土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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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老公呀,咱們這樣把林東智調到美國去是不是太絕情了,人家才是新婚不久嘛,新娘子還沒有抱熱呢!”雪親密的坐在我身邊說道。

  “怎麼了,老婆竟然為那家夥打抱不平,你不是恨他恨到咬牙切齒了?記得那家夥在咱們新婚的時候做的什麼嗎?竟然敢在咱們的洞房放鞭炮,現在老婆你還擔心他的死活,最可惡的是竟然在咱們蜜月的時候玩失蹤,害我耽擱了兩天處理公司事務。”我捏了一下雪的俏臉笑著說,“何況小芸芸已經在美國呆了幾個月了,這些天天天吵著要回來,正好換人。”

  “南宮芸那丫頭片子就是那麼麻煩,是她自己要去美國的,現在又出爾反爾。我倒不是同情林東智,只是為他的新娘感到可惜……”雪歎息道。

  “我又沒說調動工作不讓攜帶家眷……”沒待我說完,雪已經摟著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一下說:“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難道你還曾經認為你老公是個壞蛋?”我又捏了捏雪的精致可愛的小鼻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愛人我真是越看越愛,仿佛生生世世也愛不夠一般。

  雪看了一眼辦公室外忙碌的員工們,突然拉下了百葉窗的窗簾,更加親昵的坐到了我的腿上,帶著無限誘惑力的紅唇輕輕的貼在我的耳邊說道:“老公呀,和你商量一件事?”

  “老婆呀,現在可是上班時間,被人看見了總歸不好。”看著雪無動于衷的模樣,我知道她才不會理睬那一套甚至會說夫妻間的事別人管不著之類的,我索性摟緊她的小蠻腰問:“老婆大人有事就說吧!”

  “我有一個親戚要過來住一段時間,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雪紅著小臉貼在我的胸口說道,一只小手不停的在我胸口畫著圓圈。

  “哦,你有親戚要來呀,問我做什麼,你決定就可以了,你可是家中一把手,難道還反要二把手同意?”我輕輕的撫摸著雪烏黑亮麗的長發,這是我每天最愛做的事情了。

  我笑著打趣她:“你的那位親戚我認識嗎?除了你父母和姨媽一家,好象沒有聽過你還有什麼親戚了。難道會是我老丈人的遠房親戚?那可真要好好認識一下了。”

  雪沒有像以前一樣嗔怒的拍打我,而是更加緊密的靠近我,簡直想和我溶入一體了,雪的耳根也紅的更加鮮豔,聲如細蚊說道:“其實你也認識的,還是個小家夥,他也姓周。”

  我皺著眉頭仔細的搜索記憶裏的所有人:“你的親戚中竟然還有和我一個姓的,居然還是我也認識的。你的遠房親戚我會認識嗎?可能嗎?”

  雪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睛裏充滿了柔情蜜意,小心的捧起了我的臉,迷人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如蘭的嘴唇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是咱們的孩子,我剛才上醫院檢查出來的。”

  “什麼?”我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喜訊,驚聲叫了起來:“你是說……你是說我要當爸爸了,哈哈,我要當爸爸了。”我重重的親吻著雪臉頰的每一寸地方,接著站起來抱著雪轉起了圈,緊跟著突然拉開辦公室的大門,猛得拍打著楚君的辦公桌,同時朝著忙碌的員工大聲喊道:“停止你們手上的一切工作!”所有人都抬起頭,不解的看向狀如瘋子一般的我。

  我一字一頓的宣布:“今~~~~天~~~~放~~~~~假!”

  傍晚,我召開了緊急的家庭會議,連在外地的老爸也被我一個電話喊了回來。

  老爸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進門就猛灌了三大杯涼開水,氣喘籲籲的問道:“死小子,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面說,還好那裏的事我已經處理完了,不然真趕不回來。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在你這吃住一個月。”

  又想到我這裏來享受雪的手藝,不過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本來一向愛鬧騰的雪也近乎奇跡般的一直沒有離開我的懷抱,像一只溫順的小貓靠在我的胸口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看了看或坐或站一屋子焦急等待的人,我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今天,我向大家宣布一個天大的喜訊……”我拉長了聲,“你們從今天起輩分都長一級,雪~~~懷~~~孕~~~~了。”

  將近十秒鍾的安靜,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除了心跳聲和輕微的呼吸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不過眾人的表情都是出奇的一樣——驚喜表露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太棒了……”不知是誰緩過神喊了一句,接著就是炸開鍋的聲音,所有人都圍向雪,嘰嘰喳喳的祝賀聲不絕于耳,雪只是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回應著兩個字“謝謝”。

  我捧著雪的俏臉重重的親了親,然後笑著對大家說道:“光說不練,你們快去准備紅包,記得多包些錢呀!”在眾人的笑罵聲中,我凝視著雪,雪也仿佛收到了心靈的感應微微的抬起頭和我對望,我輕輕的說道:“謝謝你,雪,我的愛人。”

  從那天起我將公司的全部事務甩開交給了處于半退休狀態的老爸,老爸盡管滿肚子的埋怨可是卻說不出口,不然我也玩一個失蹤,估計他只能看到他孫子出生以後的模樣了。

  又過了三周,雪的妊娠反應很大,每天吃飯吃不了多少就想吐,連吃極酸的話梅也一點不起作用,看得我心疼不已,可惜卻幫不上一點忙。

  最後連奈麗這個醫學專家也被我請來,她停下手中的一切事情,一心一意的幫忙照顧雪。

  我則買來了一個腹袋、大量的鹽水和清醋。

  我將腹袋裝滿水掛在腰間,模擬雪日益大起來的小腹,幾十斤的重量讓我動久了就會流汗。

  另外我每個小時喝一杯鹽水和清醋的混合液,混合液一喝下肚我的胃裏面如翻江倒海一般,接著就是不停的嘔吐,雪總是托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輕拍我的後背關切的說:“老公你這又是何必呢,讓自己受那麼大的罪。”

  我總會輕輕的握著雪柔弱無骨的小手,溫柔的說道:“和老婆一起懷孕,我更能體會老婆的辛苦,我會更加疼愛你,受一點苦也是值得的。”

  雪眼睛裏漸漸濕潤:“你哦,還是和小孩一樣長不大。”然後將頭靠在我胸口。

  就這樣平淡而又充實的過了六個月,一天我正在廚房裏,朝著房間裏的燁喊道:“燁,菜刀在哪裏?”

  燁從隔壁探出腦袋說:“芸上個月借走了,倒現在都沒有還。”

  “那麼那把我前天買的西瓜刀呢,我要切水果。”一把菜刀竟然能借一個月沒還,南宮芸難道拿去吃了?

  “哦,小玲兒正在用,喏,不是在那切青菜嗎?”燁笑了笑撇了撇嘴指向門口。

  “那水果刀呢?不要告訴我也沒有了。”

  “有, 有,正在我手上,我在幫雪削蘋果。”燁揚了揚手中的水果刀。

  “不都說要提高生產力了,把刀給我,用遞的,不要用扔的。”燁作勢要扔過來,我急忙制止。

  接過水果刀,用眼花繚亂的手法在果盤上隨手的劃了幾下,我將水果刀折好遞還給燁,把果盤也遞給燁,順便在燁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這就是高效率的生產。”

  燁低頭看了看果盤裏面並排放著的六個完好的蘋果,疑惑不解看向我。

  我笑了笑輕拍果盤底部,六個蘋果一層果皮如盤蛇一般滑開,接著整齊勻稱的分開八瓣,我將牙簽插在上面,說:“看看我買的蘋果怎麼樣?”

  突然雪叫喚了一聲,我們趕緊跑了過去,只見大腹便便的雪坐在床上,彎著腰極力的想要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個橘子,可惜就是差一點點,只能用指尖碰到。

  見此情形我和燁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雪也嗔道:“笑什麼笑,快點過來幫忙。”

  “遵命,老婆大人。”我把橘子撿起,並一瓣一瓣剝好小心的放進雪的嘴裏。

  燁則將剛才削好的蘋果叉上牙簽,放在雪的面前,雪一邊含糊的說著謝謝一邊往嘴裏填塞著水果。

  吃著吃著雪突然痛苦的捂起了肚子,兩條秀氣的眉毛都快要擠到了一起。

  我趕忙湊上前輕輕的撫摸雪圓滾滾的肚子,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吃撐著了?”

  雪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斷續的說道:“快~~~~要~~~~生~~~~了。”

  “什麼,預產期不是還有十天才到嗎?”燁驚慌的說道。

  “還管什麼狗屁預產期,快去開車門。老婆你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我一把抱起雪,急匆匆的就向門外沖去。

  產房前,前後左右站了一大群人,我、老爸、老媽、嶽父西門遠翔、嶽母蘇婉自是不必說了,東方冰、南宮芸、楊夢、劉燁、高橋優美、田中奈麗、楚君、風鈴等等等等一個不少的來了,一時間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我不停的搓著手,焦急的眼瞅著產房裏的動靜,,可惜那一扇門遮擋住我所有企盼的目光,更將我的一顆提著的心完全的擋在了門外。

  我一邊來回走動著,心根本靜不下來,西門遠翔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肩膀怒道:“小子你能不能老實一點,晃來晃去的我眼暈,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然你給我到樓下晃悠去。”

  “是是是,對不起爸,我還是去樓梯口轉吧,那樣還能看到這裏的情況。”我訕訕的說道,得罪老爸也得罪不起老丈人。

  剛要走過去,突然產房的門打開了,一個護士出來沖著門外喊道:“周不凡在嗎?在的話答應一聲。”



“在、在、在……”我趕忙跑了過去問道:“我老婆生了嗎?”

  “你當是母雞下蛋呀,哪能這麼快?”護士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妻子想見你。快到隔壁換一件衣服進來,從來沒有看到過生孩子這麼麻煩的。”

  “好,好。”我換上衣服就鑽進了產房,後面的人也想趁機進去卻被護士攔住:“你們難道都叫周不凡嗎?又不是去動物園看動物,擠什麼擠!”

  我剛踏進產房門,裏面就傳來了佛門清音獅子吼巨大聲音,整座醫院大樓的玻璃都在不停顫動著。

  好在雪的獅子吼並沒有夾雜任何的內力,否則醫院裏昏倒的人就會有一大片,至少產房裏面不可能有一個站著的。

  生孩子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除了雪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盡管我心中焦急萬分,但心裏還是不得不贊歎:“不愧是我周不凡的老婆,連生孩子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推開產房大門,看到雪躺在潔白的床上,滿臉的汗水,俏麗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卻無損她的美麗。

  看到我的到來雪無力的抓著我的脖子說道:“周不凡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老婆你怎麼樣了?”盡管雪是躺著的,也依舊不妨礙她發揮驚人的力量,我被抓著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不過我還是騰出手來幫雪擦拭著臉上的汗珠。

  “好疼呀!周不凡,我要殺了你。我不生了!”雪漸漸松開手,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不行呀,老婆,革命尚未成功,你還要繼續努力。而且我暫時還不能死,能不能先打折,把我打個半死行不行?”看雪掙紮著想要起來,我趕忙把她摁回病床上。

  “你竟然還在這裏說風涼話,就是死,你以後也休想再碰我一下了。”雪有些無力的撇開頭。

  “先生,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們要開始了。”醫生使勁搖了搖被吼得七葷八素的腦袋對我說道,“這種產前暴力傾向雖然以前從醫書上看到過,不過今天總算真正見識到威力了。”

  “醫生,我妻子就拜托你們了。”我握了握醫生的手,留戀的看了一眼雪,才緩緩的走出產房。

  “老公,好疼呀……”背後雪的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產房門卻隨著我的離開漸漸關閉。

  半個小時後,在嬰兒的啼哭聲後,走廊裏所有的喧嘩聲就此消失,我再次被喊了進去,醫生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說:“恭喜了小夥子。”

  “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帶著顫抖著聲音問道。

  “呵呵,都對,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醫生拍拍我的肩膀離開了。

  我隔著玻璃看著熟睡的雪以及躺在她左右兩側的一雙寶貝兒女,一股股溫馨而又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頭,老婆你辛苦了…………

  雪躺在病床上,瞪大了美麗的眼睛驚異的看著從外面進來的我,長長的睫毛不停的上下抖動,小巧的嘴巴形成了迷人的“O”型。

  我手中拎了四個瓦罐,嘴上叼著兩個,脖子上還掛著四個就這麼大剌剌的走了過來,進門後還不忘用腳踢上病房的門。

  我放下手中的瓦罐,然後取下身上所有的瓦罐,接著挨個說明:“這裏是你最喜歡吃的銀耳蓮子湯,這個是小仔雞雞湯,這裏是鯽魚湯,這是老媽燒的排骨藕湯…………”停了停接著說道:“要不是前面路口堵車,我還能跑得更快些,老婆你沒有餓著吧。”

  說完後,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將床頭櫃上的一杯涼水灌進肚子裏。

  “你從家跑過來的?”雪問道。

  我點頭道:“反正又不遠,跑一跑活動一下,來醫院的這一條路每天在中午都要堵車半個小時,我怕時間趕不急,而且冷了就不好了。再說車裏也放不下這些,顛簸打翻了就浪費了。”

  雪心疼的幫我擦著汗珠,埋怨的說:“你不會讓燁她們幫忙拿點,看你累成這樣。”

  我正色道:“你是我老婆,為老婆做事難道還要假人之手?況且她們都還有事,我的事就是陪你,趁熱喝了吧。”我打開一個瓦罐,倒出裏面的雞湯和我精心挑選出來的雞肉,將碗小心翼翼的捧到雪的面前。

  “人家又不是豬,哪裏能吃掉那麼多?你幫我吃。”雪看著滿桌滿地的罐子嬌嗔道。

  我搖頭道:“你雖然練了幾天武功,可是生孩子畢竟是大傷元氣的事情,一定要補充回來,至少每樣都要吃一點,吃完後我再用內力幫你活血。”

  雪只好答應,默默的喝著雞湯,突然抬頭問道:“咱們的寶貝兒女還沒有起名字呢?”

  我笑著說:“你隨便起一個名字好了。”

  “起什麼名字都行嗎?不姓周也行?”雪偏著腦袋笑著問道。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隨不隨我姓都是一樣的,姓西門也可以呀,最重要的他們是咱們的兒女。”看到我如此的寵愛她,雪勾著我的脖子就送上一記香吻。

  “這樣吧,兒子還是姓周好了,名字你來起,女兒就由我起名字吧。”雪靠在我的懷裏啃著我削好的水晶梨,一邊說道。

  “這樣呀,也行,兒子就叫周戀雪,周不凡永永遠遠愛戀西門雪。”我想都不想就說道。

  “那麼咱們的寶貝女兒就叫~~~~~~劍聖~~西~門~吹~雪。”雪笑盈盈的看著我的臉說道。

  “砰”,一個人重重的摔倒在病床底下……

  幾天後,雪就出院了,在家坐月子。

  又過了兩個月,雪的身體基本恢複了,每當我要進房和她溫存,就被她關在門外,然後用她說過的話堵我:“還是找你的親親劉燁或者甜甜芸芸吧。我說過就是死也不讓你再碰我了。”



對此,我只能苦笑不已。

  就這樣雪和我又“對抗”了一個月,一天下午,我正在房間收拾,而芸和燁都還沒有回來,雪卻悄悄的探進了一個頭,含羞說道:“老公我們……”

  “怎麼了?”我看著欲言又止雪疑惑的問道,“是不舒服嗎?還是想吃東西了?”我拉著雪的手坐了下來。

  雪咬了咬嘴唇,面若挑花眼角含春,將誘人的紅唇貼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說道:“一個不怕死的人來找你了。”我一愣,雪的香吻已經如雨點般的落在了我的臉上,我一個翻身將雪壓在身下,不久,房間裏就響起了誘人的斷斷續續的單音節交響曲…………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就算大白天做那事也不知道收斂一些,尤其是你更過分,竟然把所有的門反鎖,害得我在門外喝了一個半小時的西北風。”芸“氣憤”的瞪著雪罵道。

  帶著激情余韻的雪,滿臉暈紅渾身散發出慵懶的氣息,更有讓人無法抵禦的誘惑力,連同是女人的燁看呆了。

  雪滿足的伸了伸懶腰坐在芸的身邊撒嬌的說道:“不要生氣了小芸芸,大不了呆會燒幾個好菜算是賠罪。”說著雪摟著芸的香肩,還順勢在她白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弄得芸滿臉通紅的不知所措,“你、你、你……”半天說不出其他的語句,雪則“格格”笑個不停。

  真拿雪沒有辦法,都是做媽的人了,還像一個小孩。

  “別鬧了,我在信箱裏看到一封信,順道取了回來,信封上只有地址並沒有署名,不知是誰的信?”燁從包裏拿出一封信遞給我,我接過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是澳門的郵戳,澳門我認識的人只有賭王何爺爺了,難道……

  我迫不及待的撕開信封,裏面又是一封信,不過上面的郵件地址竟然是美國。

  我急忙拆開信中信,一張黑白照片從裏面的信封中掉落出來,雪、芸、燁、風鈴好奇的圍了上來,我撿起照片只見上面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約莫四、五歲,其中那個普普通通的男孩正在聚精會神的搭著積木,而他身邊的那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則滿臉笑意親熱的摟著男孩的脖子,小嘴親在他的臉上。

  看到這張照片我的心突然一震,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升,我翻過照片的背面,一個用紅筆畫出的圖案映入眼簾,兩顆大大的紅心被一支丘比特之箭穿過,其他的就再也沒有只言片語了。

  “這是誰送來的呢?你知道這上面是誰嗎?”雪拿起老照片翻來覆去的看著,得到我搖頭的回答後雪更加納悶,“一個字也沒有,而且連署名也沒有,莫名其妙的。”

  芸也拿起照片看著,心細的她突然說道:“光明路幼兒園。”

  “什麼?在哪裏?”我趕緊坐到芸的身邊問道。

  芸指了指男孩衣服胸前的字說道:“制服上不是寫著嗎?雖然看起來小了一點,不過還是能看清楚的。有什麼不對嗎?”

  “難道我沒有和你們說過我以前就是光明路幼兒園的嗎?”我吃驚的看著這張照片。

  “我現在發現這小孩和你有些相似了,尤其是眼睛和鼻子部分。”雪湊上來捧起我的臉仔細對照著說。

  “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也許你早已把我忘記了,不過沒有關系了。”熟悉的話語重新縈繞在我的耳邊,我走出大門抬頭看向遙遠的星際,想著遙遠的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她,動情的說出她的名字:“晨曦。”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思念之情充滿心田,晨曦,你究竟在哪裏?

  以後幾年中,每當六月四日這一天我都能收到同樣的信,同樣的照片,照片後同樣的圖畫,引起我同樣的思念。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澳門的長途電話,是何厚淼何爺爺的電話:“小夥子最近怎麼樣了?”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您身體還好吧?”

  “除了老毛病一切都好,呵呵。”看起來老賭王身體確實不錯,“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打電話很突然?”

  我聽出他話外有話,不過還是直說了:“確實有點!”

  “哈哈,主要是我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人要回來了,她不讓我說出來,我答應她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就說這麼多了,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的哦,小夥子再見。呵呵。”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話看得出何爺爺很高興,同樣讓我的心也無法平靜,難道會有什麼事發生嗎?

  “丁零零,喂,是不凡嗎?”一個讓人倍感思念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入我的耳中,更透進我的心尖。

  “真的是你,晨曦!”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狂喜,“你在哪裏?終于聽見你的聲音了。你讓我找的好苦!”

  自從收到那一封信後,我就讓林東智用電腦幫我查遍了美國大大小小的醫院,始終沒有探察到晨曦的消息,而我也親自去美國詢問了幾百家有實力的大醫院,可惜晨曦依舊訊息全無,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可偏偏在我失望的時候,一封夾雜著照片的信如期而至,讓我失望的心重新產生希望。

  “我……知道,對不起。”電話的那頭傳來哽咽的聲音,“但是我的手術沒有結束,我就沒有勇氣見你,我真的害怕看見你悲傷的眼神,可是又不能阻止自己情不自禁想念你……”

  “好了不說那些了,你在哪裏?”我壓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帶著近乎顫抖的聲音問道。

  “在船上,下午兩點半就到一號碼頭……”沒等她說完我急忙說道:“我准時去接你。”

  一號碼頭,雪、燁、芸、冰、小鈴兒、奈麗、高橋優美外加一雙兒女,連今天有課的趙茜倩都特意請了一天假陪伴在我的身邊,大夥一個個翹首企盼江上的那艘承載著希望和思念輪船的到來。

  終于兩點四十了,一艘輪船輪廓從遠處漸漸清晰變大,“嘟~~~~~”汽笛長鳴,輪船終于靠岸了。

  我站在出口處焦急的等待著心中思念的可人兒,可是隨著乘客一個個漸漸離去,擁擠的人群逐漸稀少,卻始終沒有發現晨曦的蹤跡。

  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江上除了渾濁的滾滾江水和片片孤帆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船只的蹤影,就在我的滿腔希望轉化成失望准備讓大家離去的時候,身側的雪靠了過來,涼涼的小手輕輕的我的手:“不要著急,輪船晚點是很正常的事情,再等等好了。”我點了點頭,一顆煩躁的心總算恢複到平靜。



五個小時過去了,天邊的紅霞也漸漸褪去,原本稀稀拉拉的星星早已遍布天空,“嘟~~~~~”一聲汽笛從江面遠遠的傳來,而播音員的話語則振奮了我們每一個人快要麻木的神經:“江漢58號輪由于昨晚的大霧晚點五個半小時到達……”

  雖然有些疲勞,可是笑容依舊洋溢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

  我眼睛不停的掃向每一個出來的乘客的臉上,可是卻毫無所得,突然我感覺到一道熾烈的目光在看向我,我轉頭向對面街道看去,一個倩影雙手拎著一個小包站立在那兒,微風將她的長發徐徐吹起,不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我想跑過去,可是不知怎的,原本輕靈的腿卻怎樣也邁不出一步來;我想告訴她,我對她的思念,可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是愣愣的愣愣的站在原地。

  晨曦也和我一樣,可她比我先回神,不過目光像是被什麼牽引一般看著我,腳則受著牽引緩緩的橫過馬路走向我,她的眼中此刻除了我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也慢慢的走向她,忽然從旁邊的小巷子裏躥出一輛急馳的出租車,當司機看到路中間的晨曦急忙剎車,那急急的聲音驚醒了恍惚的我,眼看著來不及了,我趕緊跑上兩步將晨曦推開,出租車還是沒有能夠及時停下,狠狠的撞上了我,將我遠遠的拋離。

  “啊~~~~~”不約而同的尖叫聲從雪她們的口中發出。

  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覺疼痛,片刻後背後又是一痛,接著我低頭看見了幾根鋼筋透過我的胸口探了出來,其中一根從我的心髒部位穿出,鮮紅的血汩汩的從胸口冒出。

  我無力的點了一下止血的穴位,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慢慢的讓鋼筋全部抽離我的身體,我的眼睛卻始終看著晨曦和雪她們我心愛的人,幸福離我是如此的近,可是卻又讓我離它如此的遠,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抱抱我的愛人。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只有頑強的意志支持我的行動,可天不遂人願,斜刺裏又是一輛大貨車疾駛撞上了我,我再次的被拋離地面,不過這次是朝著江水的方向飛去。

  雪她們哭喊著爬過堤岸,徑直跳下渾濁翻滾的江水裏面,拼命游向我墜落的地方。

  半空中,我看見冰冷的江水無情的淹沒了雪的頭頂,而燁、芸、冰、優美、楚君、小鈴兒、晨曦、奈麗、趙茜倩也漸漸被洶湧的江水所吞噬。

  “老婆你為什麼不學游泳呀?”我曾經問雪。

  “學不學有什麼區別,我淹水了,相信老公一定會救我的……”雪摟著我的胳膊回答。

  我無力的搖了搖頭雪幼稚的言語猶在耳邊響起,可是殘酷的現實就在眼前,我現在就是龐斑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你了,早就讓你好好學游泳了,現在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堤岸上,只剩下兒女淒厲的哭喊,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們了:“好好的照顧妹妹。”

  戀雪仿佛聽見了我的心聲,緊緊的將妹妹摟在懷裏,堅強的不再哭泣。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應該躲避這一段段原本不屬于我的愛情,也許她們會生活的更好,如果能重來一次,我會躲著她們的,而不會讓她們如此的陪我……

  我留戀的看了雪她們消失的地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滴冰冷的淚珠從我的臉龐滑落,我太貪心了,我真的錯了。

  江水淹沒了我的頭頂……(本來這是悲劇結尾,既然大家不喜歡就繼續,讓這一段只成為插曲^O^)。

  突然我感覺到臉上有涼涼的感覺,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雪正輕輕的舔著我臉上的淚珠,看見我醒來,飽含深情而又擔心的說道:“老公,你怎麼了?”

  我一把將雪緊緊的抱進懷裏,雪溫暖的體溫和豐滿的軀體讓我再次體會到真實的感覺,我將頭深深的埋進雪的胸前:“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兩的認識就是一場錯誤,可是我真的怕失去你們,我的心好疼。”

  雪捧起我的臉,愛憐的親了親說道:“我知道老公能夠預知將來的事情,錯就錯了唄,又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是壞的結果。我同樣知道老公是一個不願意被命運所擺布,喜歡和命運抗爭的人,可是既然命運讓我們大家幸福,為什麼你又不能接受命運呢?”

  “我夢到你們離我而去了,就在江邊的碼頭,因為一艘客輪上的人。”雪讓我躺在她豐腴的腿上,撫摩著我的頭發,我仰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只不過是夢,又不是算出來的,別擔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不是白天的那通電話?怎麼問你都不說,看確實來不對勁。”雪翹著潤紅的嘴唇撒嬌道,“再說了,客輪早已停開了沒事去碼頭幹什麼?坐火車、飛機就是汽車怎樣都比輪船快。”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剛才感覺到你內心中的淒涼,而散發濃濃的愛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讓我心靈震撼很大……”雪話未說完,房門就被輕輕推開,燁、芸、小鈴兒幾個身穿薄薄的睡衣站在門口,燁率先開口:“我感到不凡帶給我一種莫名的震撼。”芸看了一眼燁也點點頭。

  優美更幹脆,推開眾人直接鑽進我的懷裏:“我突然產生一股莫名的感覺,我好怕失去你。”

  我張開雙臂將眾人摟入懷裏,說了一句讓她們摸不著頭腦的話:“我不會躲避了,而我會更加珍惜你們。”

  幾個月以後的一天。

  難得的清閑,我和雪、燁、芸湊了一桌打麻將。

  小鈴兒和茜倩在教戀雪、吹雪功課。

  奈麗則和優美打PS2的游戲,兩個丫頭還不時用日語嘰裏咕嚕說著。

  冰和楚君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開心的聊天。

  “糊了,老公又放炮了,快點給錢嘛,每次輸錢時都這麼磨磨蹭蹭的。”雪著急的說道。

  “不就是手氣好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嘟囔著。

  “不凡,就是你這一張牌了。”芸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拿起我剛才打出去的那一張牌,推倒了自己的牌,清一色。

  “運氣而已,運氣而已。”我遞過去輸的錢還安慰自己。

  “不凡,我這算不算糊牌呀?”燁推倒了自己的牌,然後從我的眼皮底下拿起了我剛剛扔出去的那一張放到自己的牌當中。

  我差點想撞牆,國士無雙就是麻將十三 的專業術語,打了四圈麻將,除了我以外她們幾個都是輪流糊牌,雪小打小鬧糊的次數卻是最多的。

  芸和燁要麼不糊,一糊起來就是大家夥,跟雪糊五六次差不多。

  我怎樣也是參加過賭王大賽還獲得冠軍的人,如果不是可憐你們,不想玩假的又不想破壞你們的興致,你們早就輸光光了。

  我得意的嘴角微微翹起,看著手中的好牌,哈哈,終于讓我自摸了一盤,而且是混一色對對糊,我剛要推倒牌,誰知手中的牌一滑落在桌子上,還滴溜溜的滾了幾番,我正准備撿起來,三只玉手已經上來抓住我的手,雪不滿的說:“牌離手就算出了,你還想耍賴?”



“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邊搖頭邊歎氣。

  我轉過臉眼睛瞪著燁,燁無辜的說:“我可什麼都沒有說,為什麼這樣看我?”說著淚花都開始在眼眶滑動,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我差點昏倒,和雪呆久了什麼表情隨時都可以產生,不去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真為難你了。

  “是我錯了,別把小寶寶嚇著了。”我摸了摸燁微微隆起的小腹說道,雖然心疼我還是忍了下來:“打了就打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能糊就糊呀!”

  “那我就不客氣了。”雪推倒自己的牌。

  “還有我。”芸撇撇嘴說道,接著也放倒自己的牌。

  “我也能糊吧?”燁小心翼翼的問道,在雪的首肯下推倒自己的牌。

  “不是吧,一張牌三個糊的,剛才你還截我的糊牌呢?”別以為是老公就可以這樣隨便被你們幾個妞這樣當冤大頭宰。

  “我剛才就已經說我們開始玩台灣麻將了,有一炮三響的規矩,你不知道嗎?給錢給錢。”

  “什麼規矩都是你們定的,我不玩了。”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個賭王,竟然被老婆當傻子耍,打不過不玩還不行嗎!

  “你再說一遍?”雪微微眯起了眼睛,只不過她也把胳膊上的袖子也稍稍的捋起了一截。

  “哈哈,你看,燁和芸已經有了身孕,不適宜這樣坐著太久,不然不利于Baby的成長。而且打麻將是賭博應該禁止,讓戀雪和吹雪兩個小孩子學會了也不好!你們早上五點鍾就把從床上拖起來打麻將,現在已經該休息了。”接著我幹笑兩聲:“老婆,你看你的肚皮也罷工好幾年了,什麼時候再把咱們的第三個小寶貝約出來談談心呀!!”

  雪白了我一眼,說道:“等我有空我會仔細考慮考慮你的提議。等你還錢以後再把這項議程提上我的工作日程,不然的話……”雪朝著房間裏喊了一聲:“寶貝女兒出來一會,今天晚上跟你哥哥和你爸爸睡一塊,讓你爸給你講講當年他為了你媽孤身一人去日本和壞蛋打架的故事,記住叫你爸說的仔細一點。”

  我的臉都快要湊成苦瓜臉了:“不要了吧老婆,他們會不會打擾我們,而且和小孩子說那些血腥的事情不利于他們心理健康成長。”

  “怎麼會?我只是讓他們清楚的了解,他們偉大的爸爸是多麼愛他們美麗可愛的媽媽。”說到這雪看我的眼神溫柔了許多,幾乎都要把我融化在她的柔情之中。

  “好的,媽,我晚上肯定會纏著爸的。我最喜歡聽爸講故事了。”女兒西門吹雪從房間蹦跳的出來說,吹雪無暇的小臉上一雙狡詰眼睛撲閃著,簡直就是雪的翻版。

  “爸,下個星期六帶我和哥哥去公園玩,否則我有關于你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訴媽了。”吹雪坐在我的腿上“威脅”我。

  “哈哈哈哈,你有秘密大可以說呀,想威脅我別說門連窗都沒有,我沒有空陪你瞎轉。”我滿不在乎的答道。

  吹雪跳下我的腿,拉著雪的手說:“媽,還記得一個月前的家長會嗎,結束後我們學校最漂亮的老師,我們的班主任老師任晶穎,就把我爸單獨喊出去,媽你也應該知道有什麼事不能在辦公室說呀,我們的漂亮老師卻偏要約他去她家談,你說說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嗯哼。”吹雪在那裏擠眉弄眼的說的開心,“我們老師年輕漂亮,雖然比媽差了不少,可畢竟才二十二歲,才從師範畢業入世未深,很容易上當受騙的。”我差點昏倒,這年頭小孩是不是早熟的過頭了,而且還是我的女兒。

  看到雪一臉壞笑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小家夥的一番鬼話讓雪著實產生了不小的“好奇心”。

  “任老師確實把我單獨喊出去談話,不過不是關于咱們女兒的,而是咱們的寶貝兒子。她說她有兩個消息告訴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其他的全是這個丫頭片子胡說八道的,我會把你剛才說的原封不動的告訴你們任老師的。”我一把抓住了肇事的女兒反威脅道。

  “好,好,算我錯了,後面的那句去她家是我猜的,不過你們單獨談話不是假話吧,而且看起來你們談的很開心,連很少笑的任老師都笑的很開心,所以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去某一個地方繼續談心,譬如說她家。”這是什麼邏輯,這個小腦袋瓜裏面到底裝了什麼?

  “老師還在私底下問我爸的年齡、工作、喜好什麼的。難道她在進行戶口調查?”吹雪繼續說道。

  “你先去一邊玩。”雪的話吹雪從來不敢不聽一句,她吐了吐舌頭跑一邊玩去了。

  “告訴那兩個消息吧,我想先聽那則壞消息。”雪挽著我坐在沙發上,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任老師告訴我,第一個壞消息就是她覺得戀雪有點娘娘腔。”我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和雪現在的表情一樣,笑得肚子都疼了。

  “那麼好消息呢?”雪拉著我的手幫她揉著肚子。

  “好消息就是咱們的兒子被選為學校校花,和吹雪一樣。”雪已經笑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埋怨道:“都是你沒事讓戀雪留什麼長頭發,穿什麼長袍複古打扮,現在好了,被評成校花了。”

  “這有什麼,校花就校花,說明咱們的兒子漂亮討人喜歡,我覺得他穿長袍更有你的氣質嘛,現在隨便他好了。”雪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戀雪笑意更濃。

  戀雪和吹雪才五歲多,已經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了,還沒入學就已經連跳兩級,如果不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太特別同時讓他們可以享受美好的童年,以他們的實力可以直接上初中了。

  雪將戀雪拉了過來,看著欲言又止的兒子問道:“有什麼可以直說。”

  “沒有什麼,只是妹妹剛才跟我說周末老爸帶我們去公園,我想問問,我能不能帶我女朋友一起去。”我還沒有開口,雪已經興奮的說道:“戀雪真有出息,是不是橫刀奪愛,那才更有意思,什麼時間把你女朋友帶回來吃一頓飯,讓我們看看,我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他才五歲而已……”我覺得雪玩得有些過火了。

  “我們談戀愛不也只是十六七歲嘛,愛情宜早不宜遲,現在社會男女比例失調男的比女的多太多了,不趁早找一個好的留著,以後好的都被別人挑走了。”算了算了,和老婆說這些不啻于自找沒趣,黑的她都能說成白的。

  “篤、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家中的甯靜,我打開房門一看是楊夢。

  楊夢親熱的挽著我的胳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撒嬌的說道:“你什麼時候疼愛你的小秘書呀?”

  “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秘書了?我的秘書還在那坐著呢!”楊夢的活潑永遠不會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減退的。

  雪走了過來摟起楊夢的蠻腰,笑嘻嘻的說:“表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不找人嫁了?”

  “表姐謝謝你的操心了,我早就找到了。”楊夢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說了,將手上的雙層蛋糕遞給我。

  我詫異的看著手中的蛋糕問道:“給我這個幹什麼?”

  “當然是你生日?炕A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楊夢送了我一記白眼自顧的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不會吧老婆,我生日還不讓我多睡一會,五點種把我從你那溫暖的懷裏拉起來打麻將?搞得我都記不起時間了……”我的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了緊急的剎車聲,兩輛一模一樣的甲殼蟲跑車同時在門前停住,劉得華和崔偉叫嚷著從各自的車上走下來:“我先到的。”“胡說,我比你快一秒。”

  “老四你說咱們誰先到的?”劉得華拉起我的袖子問道。



“都成兩個古董了,還是只喜歡車,你們女朋友怎麼也等了你們五年了女人能有幾個五年去等待,為什麼你們還不結婚,難道等死以後結冥婚呀?”雪不滿看著這兩個活寶,光想著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漂亮呀?最好的永遠在後面。”劉得華早已習慣雪的這一句話,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點點頭附和道:“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是美女,那麼男人們也不用挑選的那樣辛苦了。”我的胳膊立刻就是一陣刺痛,趕忙摟緊雪的小蠻腰閉嘴不說了。

  “哈哈,小四,我看了你的狀況我就更怕了。受弟媳婦盛情邀請,咱們兩個老古董特來拜壽,小崔小你個頭,還不把車上的飲料、紅酒抬下來?”聽到劉得華的話,我不禁看了一眼身邊的雪,看來她並沒有忘記我的生日,而雪淺淺的笑容再次現出她淡淡的酒窩。

  “靠,連老大也給搬回來了,老四,你老婆可真有面子。”崔偉看著後面又到的車“妒忌”的說道。

  “林東智那小子也來了,前天他還在美國呆著呢!看她愛人肚子的規模難道會是雙胞胎?”劉得華也出來湊熱鬧。

  我們宿舍五兄弟立刻上來一個深深的擁抱,彼此的眼眶逐漸的濕潤了,因為我們在一個公司碰在一起的時間卻少的可憐。

  雪看到此感人的情景也動情的抹了抹眼角,俏聲說道:“大家別在外面站著,都進屋吧。”

  小女兒跑過來摟著雪的脖子說道:“媽,剛才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有一個同學看到你後說要把我姐姐介紹給她哥哥認識,做她哥哥女朋友,後來我細想才知道她把你當成我姐姐了。”

  雪眼睛一亮,笑著問道:“你同學她哥哥帥不帥,年紀都大。”雪現在的模樣就和十八九歲小女孩一樣,再加上她活潑可愛,實在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其實女兒早就能滿大街亂跑了。

  看到我不善的眼神,雪忙改口道:“都老夫老妻還吃哪門子的醋,寶貝女兒以後出門叫我姐姐,回家後才許叫我媽,知道了嗎?”

  “知道了。”吹雪敬了一個軍禮後跑開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正笑著又是一陣敲門聲,我趕忙去開門,打開門後嚇了我一大大跳,面前整整站了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六個方隊三十六人,一個人從中排眾而出,對這一大群人冷冷的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已經到地點了。”

  三十六人齊刷刷向那人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轉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片刻間開車消失無蹤。

  那人挽著我進屋後,當門一關上就扔掉墨鏡摟著我的脖子轉起了圈,我也順勢緊擁著她的嬌軀。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千年未見了,我實在太想念你了,聽到你過生日立刻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趕過來了。”蝶舞微微的抬起俏臉,如黑寶石般閃亮的眼眸深情的凝望著我,聲音中有點斷續,語氣中有些激動,緊貼的身體更是微微顫抖。

  屋子裏面的幾個男人看著我懷裏長相、氣質更勝雪的陌生的超級大美女,呆呆的說不出一個字。

  我趕忙咳嗽一聲打斷著沉寂的氣氛,說道:“大家還不認識吧,正好我為大家做個介紹,雙葉蝶舞。”

  蝶舞甜甜的一笑,鞠躬說道:“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她頓了頓補充說,“我的名字已經不是雙葉蝶舞了,而是松口蝶舞。”

  我聽到這個消息感到萬分吃驚,這和松口家的習慣可謂南轅北轍背道而馳了:“松口家怎麼……”

  蝶舞挽著我的胳膊說道:“忘記和你說了,我現在還是松口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還不是因為你讓自立辦公司,效益扶搖直上。而其他哥哥、弟弟卻遠遠不如我,我們松口家的規矩雖然古板了一點,但是人卻並不傻,為了松口集團的未來,他們選擇了改革。所以這次來,三叔為了我的安全特意派了五百人保護我。”

  “五百人?”除了我、雪、奈麗和楊夢,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出來。

  “除了保護我,同時也防止一些小報記者拍到不好的照片,影響公司形象。”蝶舞笑盈盈的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要注意一點了。”我知道松口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可以讓蝶舞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華,有了這個舞台她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

  “當不了繼承人更好,就有充足的時間陪你了。現在隨時要注意形象,真累,真不如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輕松快樂。”蝶舞好象很懷念過去的時光。

  “喝水,蝶舞。”雪拿了一杯飲料遞給蝶舞。

  蝶舞抿嘴一笑:“謝謝,雪姐。”

  “篤、篤、篤”還是那幾乎沒有停歇過的敲門聲。

  我和雪再次拉開了房門,看到來人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怎麼來了?我沒有邀請你,這裏也不歡迎你。”雪立即想關上房門。

  北野菁快一步走了進來,對身後的兩個保鏢說道:“你們都回去吧。”

  “我也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給小情人過三十歲生日的。來者就是客。”北野菁一點也不在意緊緊握著拳頭的雪和她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

  “難道你還嫌你害得他不夠嘛?我不想看到你。”雪被我摟在懷裏,不過還是氣憤的說。

  “在和他之前我也還是處女!而且那時如果不是你破壞,恐怕我們的孩子已經有這麼大了。”北野菁看著拉著雪袖子的女兒,平靜的聲音終于產生很大的波瀾。

  “你是北野菁阿姨嗎?”小吹雪低聲問道。

  “是呀!”北野菁不理會雪,蹲下和吹雪平視。

  “等我一會。”小吹雪趕忙跑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拿出一本雜志,指著封面興奮的喊道:“果真一模一樣,真是太好了。我們老師說,她最崇拜你了,我也是!你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在收集你的資料。去年經濟風雲人物排行榜第一名。北野菁!阿姨幫我簽名,老師都會妒忌我的。”北野菁含笑輕輕撫摸著小吹雪的柔順長發,那副女強人的表情早就被她拋在了九霄雲外,眼睛裏只寫了兩個字“喜愛”。

  吹雪突然又喊道:“不行還要拍一張合影,不然老師她不會相信的,阿姨再等我一下,我去拿照相機。”說完就跑向自己的小屋。

  雪無奈的看著歡天喜地的吹雪,眼裏盡是擔憂,繼而又轉向北野菁:“我雖然阻止不了她,可是我警告你你休想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

  閃光燈“閃亮”過後,吹雪親昵的拉著北野菁在沙發上快樂的談論起來了,我輕輕擁著雪說:“女兒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看得出北野菁也很喜歡小吹雪,相信她不會傷害吹雪的。”

  “可是……”

  “女兒也可以思考了,我們也應該尊重她的意見,不然都像你一樣離家出走怎麼辦?”我的胳膊又疼了起來。

  “阿姨開開門。”這次比較特別,並不是敲門聲。

  我們拉開了房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手捧一大束鮮花站在了我們的面前,雪急忙蹲下問道:“乖,小朋友你找誰呀?”



小女孩天真爛漫的回答:“媽媽要我找爸爸,這是給爸爸的生日禮物。”說完就將鮮花遞給了我。

  我看了雪一眼,眼中滿是疑問,雪立刻會意機靈的問道:“那你媽媽在哪裏呀?”女孩立刻向後面看去。

  我們跟隨著小女孩的眼光轉去,雪驚喜的叫出聲:“豔豔!這幾年你到哪裏去了,我們找了你很久。”雪說著眼睛裏閃動著淚花。

  齊豔豔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說:“這是幹爸,還有幹媽,快點叫人呀!”

  “不用了,不用了,這次我不會讓你偷偷溜走的了。”雪又緊緊的擁抱齊豔豔。

  齊豔豔顫聲說道:“我會一直陪你們的,趕我都不走了。”

  就在雪進去後,我看到一個人低頭慢慢走近我,然後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來,這個人抬起頭看向我,竟然是那個我只見過一面,苗繡秀的妹妹苗繡清。

  我趕忙想扶起她,她卻倔強的不肯起來,低頭說:“我姐姐出獄了,這是她依舊不肯原諒自己,不斷的折磨自己,她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虛弱的只能躺在醫院打葡萄糖生存。我知道當年姐姐是不對,可是她受的罪也很重了,我不求什麼,只希望你能原諒她,不再恨她!”

  我歎氣道:“她已經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也一點不恨她。”

  苗繡清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頰,眼中閃著希冀的目光:“真的,那麼你能不能答應我去看她一眼,就是讓我當牛做馬也行,這些年姐為我們吃的苦夠多的了。”

  我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就進屋坐一會吧,等我生日宴會結束後,我陪你去醫院。”苗繡清無神的眼睛忽然驚喜的瞪大了,原本以為我會拒絕她,畢竟原諒一個背叛自己和傷害自己的人已經很難得,而去看望她更不啻于一種奢望,可我卻輕易的答應了她怎能不讓她高興。

  苗繡清站起來就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跑進了屋,我則瞥了一眼遠處牆角那一抹一閃而逝的黑影。

  我剛轉身關上門,門外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等等,等等……”

  雪打開門,只見一個陌生的十八九歲的女孩背著小背包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撐著雙膝站在門外,看到我出來後忙摟著我的脖子親了又親,並且親昵的喊道:“老公生日快樂!”

  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頭頂上已經開始冒煙,語氣卻極其平靜的問道:“老公你到底搞什麼鬼,怎麼又出來那麼多?”

  我冤枉的解釋:“前面那個是苗繡秀的妹妹,至于這個————我絕對不認識。”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好難過!”說著說著已經流下委屈的眼淚。

  我緊皺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實在抱歉,我真的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認識你了。”

  “哥哥,我就是那個十幾年前玩氣球差點讓車撞,最後被你舍身相救的小女孩,姐姐難道你也不記得了?我叫譚妮。”譚妮解釋道,然後緊緊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不要喊哥哥姐姐,應該喊叔叔和嬸嬸。”雪看到譚妮纏人的樣子就老大不痛快。

  “就是哥哥姐姐。”譚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想甩開她的胳膊,卻被她緊緊抱住怎樣都無法甩開,只好問道:“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公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千萬不要讓人誤會。”

  “我可沒有亂喊,記得那時我就說了,你當時也沒有反對呀。”譚妮撅起小嘴反駁道。

  “不可能。”我的大腿都要快被掐麻了,雪的下手可真重呀。

  “我在醫院的時候就說了,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哥哥這樣的人。我就准備兌現諾言,一個月前我的年齡到正式成人的年齡了。”我和雪嘴巴張的大到可以塞下一個恐龍蛋了,沒想到小丫頭當時就玩真的了。

  “這個……”我剛要說些什麼,可是小丫頭片子已經走進房子:“結婚的事情咱們晚上再細細商量,現在給你過生日。”

  “我去准備午飯。”雪轉身走向廚房。

  “老婆這和我真的沒有關系……”回應我的只有重重的關門聲。

  我看著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一屋子人,不由感歎道,躲來躲去竟然一個都沒有少。

  雪拉開廚房的門沖著滿屋子的人喊道:“醬油、鹽不夠了,誰幫我買一下?客人就不要去了。”

  燁眨巴眨巴眼睛說:“不凡,你不會讓一個快要生孩子的人去吧。”

  我只能搖頭。

  芸難得的想要幫忙剛要去,雪卻開腔了:“小芸芸,你萬一卡在什麼水井裏,以你現在的體形根本拔都拔不出來,難道又要麻煩老公,你還是省省吧。”

  芸點點頭說:“不凡,真的對不起了,我實在幫不了你了。”

  “好好,我去我去,反正也沒有幾步遠。”我接過雪遞過來的零錢,屋外卻雷聲隆隆,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我剛拉開門,雪急忙擦著手走出來說:“老公,還是帶一把傘吧,免得下雨淋著。”

  我卻已經跑了出去:“反正一下就好,淋一點沒有關系。”

  雪沒有阻攔,只是低頭看了看手表,又瞅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神秘的笑了笑:“時間差不多正好!燁快點過來幫我把這幾瓶醬油藏到小芸芸的床底下,不要讓老公看出破綻。”

  芸哀歎的說道:“怎麼又是藏在我的床底下?為什麼每次都是我?”

  沒有跑上幾步,雨已經傾盆而下,路人都用手中的遮擋住頭急匆匆跑步回去。

  看到雨已經下來,我反倒減緩了腳步,踱起了悠閑的方步,吹著口哨走向小店,難得的大雨將路面清洗的幹幹淨淨,也將我的有些煩悶心情清洗一淨,雨水一靠近我的身邊就自動的滑開,反正也不用擔心濕衣服。

  買了兩瓶醬油一袋食鹽,我趕忙往回走,一個人撐著小花傘從正對著我的方向走向我的家。

  雨越下越大,間或還刮起了大風,將小花傘高高的吹起,同時也讓我看清了傘下那人的面容,我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晨曦!”

  小花傘下的人聽見我的聲音後身體明顯的一顫,向前的腳步也停止,原本想控制的花傘從她手中滑落任由大風吹走。

  “晨曦細雨重臨在這大地

  人孤孤單單躲避

  轉身剎那在這熟識的路旁

  察覺身後路人是你

  如一套戲重逢在這舊地

  而彼此不知怎預備

  一些歎氣跟一串慰問

  和隨便說一些贊美

  為何你眼光年月未變

  思憶怎麼要再返舊年

  你說要走的一晚

  連綿夜雨也似這天

  總要在雨天逃避某段從前

  但雨點偏偏促使這樣遇見

  總要在雨天人便掛念從前

  在痛哭擁抱告別後從沒再見。”



我沖上去一把將晨曦緊緊的擁入懷裏,將臉頰埋入她帶著清香的發間,任由雨水沖打我的身體,我的手越來越緊,生怕晨曦再次的離開,許久我才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晨曦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晨曦同樣緊緊的摟抱著我,用輕柔卻異常堅定的語氣回答:“我再也不走了……”

  門口,已經擠滿了人。

  為什麼偏要失去了才會顯得珍貴,為什麼不在擁有的時候更加珍惜?

  一道明亮的閃電匆匆的出現,仿佛為了見證我們的重逢,既然躲避反而讓人痛苦為何不選擇在一起。

  不要讓愛你的人傷心。

  以前我錯了,現在我不會再錯下去。

  “晨曦,不要在離開了……”

  “嗯……”(本來在這裏就要結束了,可是一個美女覺得不過癮,看來是為了讓我寫續章做准備,填加新的結尾)

  又是一道熾烈的閃光劃過天際:“晨曦,晨曦……”

  “喂、喂、喂,你有完沒完呀,我可不是什麼晨曦。”接著我頭上一疼,腦袋上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個模糊的人影蹲在我的面前。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一個美女,而且是我認識的。

  “你還真有意思,一個人都這麼大了,竟然躺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如果不是看你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我才不會在這裏幫你看了一個多小時。”美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和我同樣式樣的校服,不過是女式的。

  我抬頭看了看天,早已全黑了,原本應有的路燈也壞了,只有一百米處好的路燈起著微不足道的作用。

  “那謝謝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我好奇的問了問眼前的美女。

  如果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那麼眼前的她應該不認識我,同樣我也不應該認識她。

  美女嘻嘻一笑:“我從我仇人家回來!現在准備回家。”

  “仇人?”我當然知道是誰了。

  “我剛才砸碎了她家的一塊玻璃。”美女述說著她的“豐功偉績”。

  “不至于吧,只是小學一次考試,她也是無心的,你竟然還記恨到現在,將近十年了。”我脫口而出。

  “你是誰?怎麼可能知道這些?”美女警惕的看著我,拳頭已經緊緊的握起。

  “還不是你親自告訴我的。不對剛才不過是夢而已,難道夢裏的一切全是真的?”我默默的想。

  美女見我沒有動靜就逼問道:“你還知道什麼?快說。”不由分說,她瞪圓了杏眼還拉起我的衣領。

  “我只是知道你爸手上因為救你而被燙傷。”我還想驗證一下我夢中的那些事情的真偽。

  美女的手一抖,看樣子又是真的。

  “還有呢!”

  “連你孩子的名字……”靠,醒來的時候,她懷孕才四個月,忘記給孩子起名字了,“讓我再睡一會然後告訴你!”

  “好了,我以後會慢慢了解的,現在我要回去了。”美女轉身就准備離開,臨走時又補充一句:“記住,我叫南宮芸,別忘記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南宮芸再次回頭笑著說道:“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說著還頑皮的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看著她拎著書包消失在我的視線,搖頭准備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粘著不少的貓毛。

  我暗罵一句:“該死的貓!”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身後無垠的天際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看來這小子豔福躲都躲不掉了。哈哈哈哈……”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twu0107 於 2007-12-28 03: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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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什麼?老爸要將公司上市,哇嗚,他太有魄力了,我舉四肢支持!”小芸芸躺在沙發上,小腦袋愜意的靠在我的腿上,手腳全部朝天舉起,活像一只沙灘上被人翻過龜殼的小海龜一樣,同時不停的對我做鬼臉,連白色的小褲衩走光都不顧了,對于這個丫頭我真的是徹底無奈了。

  白天,芸還一本正經的當她的公司老總板著一副臉孔說話,可是休息回到家脫下了那身工作西服,換上了寬大的休閑睡衣以後,她轉眼就變成了行為差不多六七歲的小丫頭,完全沒有了白天的那副威嚴。

  我把老爸上午說要上市的事情告訴她們,小芸芸果然如我所料第一個表達自己的觀點。

  “老爸?我沒有聽錯你喊什麼吧?”我翻了翻白眼,不要以為亂攀關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媽都喊了還在乎喊一聲爸。”芸不在意的撇嘴,她所說的那次就是我用自行車帶著她回來正好碰到老娘同志的那次,沒有想到她還記的清清楚楚。

  我不管這個攪局的丫頭繼續說下去:“上市意味著什麼你們考慮清楚了嗎?”

  “上市意味著你要發財了!”芸高高的舉起了小手。

  我幹脆橫抱著這個亂插嘴的丫頭扔回她自己房間的床上,可是芸不死心的又爬回沙發上參與我們的討論。

  “上市就上市唄,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我老爸公司也上市了,也沒有什麼呀!”雪不在意的吃著薯片回答,反正這方面的事情對她說了也不是很明白。

  “意味什麼?”燁問道。

  “意味著股權稀釋!這麼說吧,現在我們進行一個重大決定只需要我和老爸點頭就可以,就算想要解散公司我們兩個主要意見一致加上老媽那裏通知一聲,哪裏管別人同不同意!可是上市後就不一樣了,重大的事情都要上股東大會討論,如果有意見相反的說不定還不能通過,一系列的程序非常繁瑣,就算我和老爸掌握絕對股權也很麻煩。”我耐心的解釋道。

  “哦,這樣呀!”雪也不知道懂不懂我所說的,反正一個勁的點頭。

  “聽過這樣的一個事例嗎?我國的南孚電池,本來是福建省的一個城市扶植起來的一個小工廠,經過很多年的發展逐漸創出了自己的品牌變成一家大公司,當地政府卻一意孤行將公司上市。股權經過不停的交換最終被它的最大競爭對手吉列公司購入百分之七十多的股權,就是生產金霸王電池的那家公司,吉列公司從而擁有對南孚電池那家公司的絕對的控制權。用我們的行話說就是惡意收購,收購競爭對手。這樣吉列公司完全可以隨意讓南孚電池從我們的視線全部消失,我只是擔心我們的公司以後會變成那樣而已,畢竟論實力,公司在國內眾多公司中只能算是中等,比我們財大氣粗的公司多的是。”我皺著眉頭說。

  “被收購了你也沒有多少損失呀,至少錢賺到手了,那你可以安心過來和我一起工作了,我讓你當老大,我在你身邊隨便打打下手,那樣我就可以有充足時間休息了,休息的時候能睡睡懶覺,沒事還能出門旅游。”芸甜甜的朝我一笑,卻立刻又被我重新抱起扔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大床上。

  這回芸乖了一點,撅著嘴巴坐在了雪的身邊,可憐兮兮的拉著雪的衣角。

  “我對于公司並不在意,但是畢竟是自己一點一點親手建立起來的,感情當然是有的。不過老爸這次的態度很堅決,連事先的通知都沒有,決定好了才告訴我,所以我恐怕很難改變他的想法,只能幫他走的順利一點了。”我歎了一口氣說。

  “我公司也上市了,我看沒有什麼問題呀!我有幾個老員工曾經就是參加當年公司上市的人,他們會給你一點公司如何上市的意見。”芸緊緊抱住雪的腰,生怕我再扔她回房。

  “也只有這樣了,有機會約出來,我要和他們談談。”我點了點頭,“其實剛才說的不是重點,後面說的才是我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的原因。老爸想要絕對控股就必須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票,為了便于管理這次並沒有將股權平分,而是讓我和他占大頭,而老媽占的份額相對較少,老爸准備控制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我則擁有總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老媽占百分之十,其余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進入二級市場流通。”

  “這樣確實也可行,怎麼樣一家人控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某個重大決定就算有人反對也可以壓制住。”燁點頭道。

  “我則有另外的想法,我准備把我手中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分攤開,讓你們每人都有一部分。”我的話頓時在眾女之中炸開了鍋,“雪、芸、燁、楚君、楊夢、東方冰、小優美、小鈴兒,以及現在住在學校的田中奈麗和趙倩茜加上我一共十個人,每人百分之二,不過奈麗所需要行使的股東權利的暫時由楊夢代為行使,而小優美的讓燁、趙倩茜由雪幫忙。等到她們三個完全可以獨立可以勝任了,另外還要對趙倩茜進行另外的考驗,通過了則實行股權轉讓。那麼現在雪、燁、楊夢就分配百分之四股權,其余的都是百分之二,包括我。等到公司有利潤分配的時候,那些分紅就會是你們的獎勵,同時你們也應該知道,那時你們的權力已經很大了足以改變一次決定。不過我希望當公司有重大決策的時候大家千萬不要各自為戰,一定要統一意見。”

  眾女重重的點點頭,除了一臉茫然的小優美,大夥兒紛紛議論開了。

  “也有我的份?”東方冰詫異的問道,不停眨巴的大眼睛裏卻滿是欣喜。

  “記住,你的那份是我的就可以了,經過一段時間考察,發現讓你適當進入管理角色也許對公司的工作更加有利,其余的不要多想了。”東方冰你說話就說話,沒事對我亂眨什麼眼睛。

  “那個,不凡,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份也讓我代管?讓我也百分之四那多有意思,你說好不好嗎?”芸撒嬌的使勁搖晃我的胳膊。

  我立即撇開臉,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閃一邊涼快去,我忙得頭都要炸了,可沒空陪你大小姐玩。”

  “她們都是百分之四,我也要嘛,要不我拿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你交換,那可是很多的,我想要和她們一樣多嘛……”芸不肯放棄,追著我的腳步進入我的房間,回答她的只有我不停的搖手……

  夜裏十一點多了,公司上市以及股權分配的事情也漸漸的降溫,每個丫頭都已經鑽進自己舒服的被窩,這會估計都在做著不同的美夢。

  我靠在床邊,這一步也不知道做得到底對不對,但是無疑對她們的生活更有保障了,無論她們需不需要。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一丁點都沒有,只要她們其中一個做一些手腳,那麼公司將不再是我和老爸的天下,可是我今天還是將手中的一切交給她們,我沒有感到她們也許會帶給我的絲毫壓力,心頭反而覺得輕松了許多,也許就是因為看見她們聽見我宣布這個消息後驚詫的笑容吧。

  我扔下手裏的書不再考慮公司的事情,轉而想著格羅斯這小子扔給我的事情。

  我做好了還好,做不好我將會是城市的“罪人”。

  可是左想右想實在想不出什麼頭緒,按照塞爾維亞說的格羅斯應該是個愣頭小子才對,他這一招棋卻恰好點在了我的痛處,看來法國第二大企業繼承人確實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不按章法的出牌卻讓我頭疼不已。

  既然想不到好的辦法,我也用一貫的解決做法,關燈睡覺。

  就在我剛關上台燈的時候一顆小石子輕輕打在我窗戶的玻璃上,一道黑影在窗前一閃而過,就在同時我穿著拖鞋,沒有驚醒任何人幽靈一般的追了出去。

  就在幾天前優美和格羅斯對戰的那個屋頂,一個窈窕的身影背對著我靜靜的站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在無月的黑夜中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朦朧感,她緩緩的轉了過來,臉上的黑色面紗把她的面容遮擋住僅僅留出一雙眼睛,可就從她明亮清澈的讓人無法忘懷的眼睛中我認出了她,洪晨曦。

  “你沒有和格羅斯走嗎?還是你偷偷溜了沒有通知他?”我打著哈欠問道。

  “他是他,我是我,他去哪裏我管不著,我去哪裏也沒有必要和他說。” 洪晨曦平靜的說道。

  “對了,你有必要打扮成這樣嗎?把自己綁得像木乃伊一樣,大夏天的,你難道不熱嗎?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臉。還有,你有事找我能不能早一點,雖然夜深人靜談話沒有人會插嘴打擾,但是我明天還要上班早起,正常的睡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請長話短說,短話別說。” 洪晨曦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有神了,讓人根本轉移不了視線。



洪晨曦聽見我的話後,雙手緊緊的握起了拳頭,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神立刻變得冷冽起來,隨意散在腦後的長發無風飄動。

  “不會吧,隨便說說而已,說翻臉就翻臉?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女人生氣基本上都是沒有征兆的,比暴風雨來的還要迅速猛烈,我的雪是如此,芸是如此,沒有想到洪晨曦也是如此。

  我骨子裏突然察覺到一陣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剛才還站在我面前的洪晨曦此時的身形已經是一道虛影,等到我再看見她的時候,一個夾雜著冷風的拳頭已經快捷擊向我的咽喉部位,她的這一拳將快、狠、准全部包含進去了,不要以為她是女的就小看她的力量,被打中可以說絕對是十死無生。

  “不會吧,不宣而戰,能不能有點武士精神?至少你也得讓我回去換雙鞋吧,這雙拖鞋可是我老婆前天才買給我的,打壞了她會剝了我的皮的。”雖然吃驚洪晨曦的舉動,不過對于身經百戰的我來說,她的突然襲擊並不能讓我吃很大的虧。

  嘴上說著,我的腳底下卻沒有閑著向後疾退,身體就像是立著橫向飄動一樣,讓洪晨曦的拳失去打擊的目標。

  洪晨曦仿佛事先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拳頭剛落空腳底就再次一點,後發而先至截斷我的後路臨空就是一記飛腿。

  我清楚的感覺到洪晨曦這次使出的全部的力量,因為我休閑服外裸露的皮膚清楚的察覺到帶著冷意空氣,讓我的寒毛孔不由的豎了起來。

  先機盡失,我這次不能再後退了,抬起胳膊硬擋了這腿,強大的沖力使得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滑動,直到退到房頂邊緣,我用腳踩住護欄才止住了身體,可是腳上的拖鞋早就被磨得不成形狀了在地上形成兩條長長的痕跡,此刻我的腳底還陣陣的發熱。

  一陣數落肯定是少不了了,我心中不由一陣慍怒,而洪晨曦卻沒有絲毫罷手的打算第三波的攻擊又打了過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最次的貓科動物。”對于洪晨曦擊向我臉面的拳頭視而不見,我聚集了七層內力的一拳反手打向她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我有十足的把握在她的小手摸在我的臉上前,我內力外放的大拳頭親吻她的小肚子。

  我玩命的打法頓時讓一直保持小優勢的洪晨曦大驚失色,好在她反應及時收拳回退一氣呵成。

  可是沒有了拖鞋束縛的我搶回先前失去的優勢後更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彈身追上洪晨曦並在半空中拉住她的手。

  而洪晨曦也不肯示弱在極其短的空間反手一扭,手像才從水裏撈出來的泥鰍滑出我的手。

  說到這種小巧的功夫,我一樣不遜于她,少林大小擒拿手更是武學中的翹楚,讓你逃了我還混個什麼勁。

  我左腳點上右腳,加快了我的前進速度再次伸出了手,可是在洪晨曦眼中我的手仿佛加長了三十厘米,讓她怎麼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我准確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還想故計重施,不過這一次我沒有讓她如願,手像鉗子般牢牢抓住了她。

  洪晨曦眼見無法用力量掙脫,幹脆讓我拽回到地面,就在我以為她會放棄的時候,忽然她胳膊的肌肉一個收縮,我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一個詞語“金蟬脫殼”。

  果然,“嘶”的一聲,袖子與她的胳膊分離,而她白嫩的胳膊在夜色中是那麼的耀眼。

  洪晨曦也不多說,騰出的那只手朝我的胸口就是一掌。

  我手裏的那半截袖子則立刻成為我最好的武器,一下就纏住她的手,這次我不再給她任何的機會,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握成了拳頭打向了她的面頰。

  我的拳頭在她的眼前一寸處停了下來,拳風卻如刀鋒般割掉她的面紗,展現出洪晨曦那張平靜不波同時又極其有性格的臉,從她的明亮眼睛裏我讀出了兩個字“倔強”。

  我伸出兩根手指在她吹彈可破的完美臉蛋上輕輕劃過,說:“到此為止。”

  “你贏了一點點。” 洪晨曦撇撇嘴不服氣的說。

  我聳聳肩算是同意她的說法。

  “你騙我,其實你比我外公更厲害。我這次已經使用了十分甚至十二分的實力,就算格羅斯來只是和我五五開,我卻在十五招之內輸給你了,而外公想要勝我至少要在五十招之外,而且還只是險勝。” 洪晨曦露出了小女孩的一面,對此斤斤計較起來。

  我看著樓頂上沒有被移動過分毫的雜物,說:“騙你什麼?也許是你的運氣不好,這裏環境對你不利吧!”

  “我們的條件是對等的,你我都是一樣,相反這些障礙物對我這種類型武功的人更加有幫助,同時你也不停的用身法避讓這些雜物。” 洪晨曦顯然不滿我這個說辭,“其實開始我一直占有優勢,只是你那拼命的一拳扭轉了全部的形勢,上次你說你不會化氣為實,這是那一拳明明就是如此,別把我當三歲的小孩,如果單憑速度,而且我先出拳一定是我先打到你,可是我知道最後的結果一定你先擊中我,因為你已經能夠將氣化于體外。”

  “就如你說的,這不過是個人隱私而已,我可不想有太多人知道。”真搞不懂她為什麼對這個如此的糾纏不休。

  “你是唯一一個能打落我面巾看到我臉的人。我曾經發誓,我的丈夫一定是要能夠打敗我同時摘下面紗看見我臉的人。” 洪晨曦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向我。

  此時,我的頭皮卻一陣陣發麻,贏就贏了,沒個鳥事把她面紗打下來幹什麼,這死丫頭事先也不通知一聲,總是來馬後炮。

  “外公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位不可戰勝的神,我的丈夫必須能夠和他一樣甚至超越他。” 洪晨曦雙手交扣,活像賣火柴的小女孩開始憧憬未來了。

  “又是盲目崇拜的犧牲者,照你這麼介紹,你外公就已經是個超級大怪物了,能打敗你外公的除非是一個超超超級大怪物,要麼就是年紀比你外公更老的人精。”我暗暗心驚,這個年紀的女孩是不是都喜歡幻想家裏還有一個優美沒有搞定,這裏又冒出一個瘋丫頭,打一架就出來認老公,不過這些我可不敢說出來。

  “我接觸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到目前為止,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洪晨曦接著把話鋒一轉,“如果你現在只有一個人,無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追到手讓你陪伴我一個人,可是你已經有心愛的人了。況且你家裏也沒有更多空的房間讓我住了,就算我同意了,我的家族我的親屬也必定不會同意的。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想你看見我時卻將我成為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周晨曦。”

  洪晨曦大大舒了一口氣:“不過我還是把你當成我丈夫的第一候選人,如果以後我能碰到比你更厲害的,假如碰不到我就把你家裏的通通打倒,然後將你搶回法國。”

  “那麼就祝你成功了。”優美和芸是家裏的兩顆定時炸彈,那麼洪晨曦就肯定是一顆超大當量的原子彈,看著都讓人害怕。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我也不想把自己美好的時間都浪費在漫無目的的尋找當中。” 洪晨曦忽然看向自己的那個沒有袖子的右胳膊上,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是一片指甲蓋大小的殷紅,竟然是傳說中的守宮砂。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都什麼年代還有這種古董人類存在。

  “所以我給自己六年的時間繼續尋找另一半,如果找到了,那只能算你的運氣太好了。可是如果我找不到合適的人,那你趕緊給我准備一間房准備養我一輩子吧。” 洪晨曦說完“呵呵”一笑,轉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笑的聲音真好聽,這應該是她在我面前第一次笑吧,可惜呀,沒有親眼見到她的笑容。”我不無遺憾的搖頭,拎著破破爛爛的拖鞋回到了家裏,也許今晚又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房間裏就唧唧喳喳的聊了起來,每天都是我去喊這些活寶丫頭們,今天反而是我最後一個起床。

  看著滿屋子穿戴整體神采熠熠的丫頭們,我打著哈欠端起桌子上的一壺涼開水“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正要去一趟Washing Room解決一下肚子裏昨晚積累下來水患,雪一把拽住了我:“大懶蟲,還迷迷糊糊的,快點吃早點,我們上班去,工作一點都不積極,怎能給大家做好的榜樣?”

  “難得有一天起床比我早,就在那裏說事,好像全世界的公雞都是被你喊起來打鳴似的。”我心中默默的想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親愛的,你有什麼意見嗎?”雪兩條細細的眉毛間起了小小的皺折,我趕忙搖頭。

  “我立刻就去洗漱,然後一起開工上班。”得罪老婆簡直就是不可饒恕,我一向信奉這一理念。

  雪極其熱情的和見到的每一個人打招呼,燦爛的笑容一直保持在她臉上。

  “老婆,剛才過去的那個不過是送報紙的,根本不是公司員工。”我善意的提醒雪。

  “打招呼有什麼關系,說不定以後他送報紙的速度會更快了。”雪笑著對我說,“別忘記了,我百分之四,你才百分之二,我權力比你大。”

  無聊的理論,就是給你百分之百股份,我依舊比你西門雪大。

  嘿嘿,大兩個月零十天。



“我上班去了。”雪在我臉上啄了一下後走入自己的辦公室。

  我繼續向前走去,卻看見一個人斜靠在牆邊。

  “東智。”我興奮的叫了起來。

  今天不過是我和林東智三天之約的第二天,林東智離開我三十三小時二十八分十二秒後,又回來了…………

  “東智,你終于願意回來了。”我上前緊緊的擁抱住這個和我關系好到幾乎穿一條褲子的兄弟,盡管他從我的眼前消失還不到一天半的時間。

  林東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了一天時間,覺得不能再讓你迫害良家無知少女了,我有義務幫助她們,所以我決定挺身而出,解救那些可能要遭遇你魔掌的女孩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如果我就這麼一走了之,實在太便宜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了。”

  我重重的在林東智的胸口捶了一拳:“我一直堅信你會回來的,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這種信念。可是我還以為你會擺酷,非要等到第三天的最後幾秒才出現呢,沒想到你兩天就來了,不過話說回來,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

  “你認為我回來太快了?那我明天再來好了。”雖然林東智嘴裏說的格外輕松,我卻知道這一天他一定做了非常激烈的思想鬥爭,他身上的汗臭味非常的濃一向愛幹淨的他連洗澡的心情都沒有了,畢竟感情二字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我自認就沒有那種能耐,不過此時聞到他的汗臭味卻有另外的一番感覺。

  “你要是敢曠工,我扣死你的工資和獎金。”林東智的出現讓我提著的心完全的放下了。

  “我聽那天你和小鈴兒談話中說的好象有什麼裸照的事件,好像非常嚴重的樣子,你得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不想蒙在鼓裏。”林東智突然改變話題,提起小鈴兒的事情來,不過即便林東智已經經過反複的思想鬥爭,可是一旦提到小鈴兒的名字,他的臉頰還是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盡管動作很細小同時他又極力想掩蓋,但是我還是看了出來。

  本來裸照事件已經過去而且屬于小鈴兒的私事,但是既然林東智問了,我也不好太遮掩,讓他知道了也好,我就從小鈴兒偷我絕密文件資料開始說起原原本本的將裸照事件的起因經過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的,壞人全部落網等所有證據收集齊全就會開庭審判,威脅小鈴兒的底片也重新找回。這一件事總算有個還算好的結果,那時候小鈴兒真的差點崩潰了。”我說完這件事情後,林東智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這些人實在太可惡了,連才進入社會的女孩都不放過,如果讓我看見他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們。”義憤填膺的林東智牙齒咬的格格響,可是不久又頹然的倒在了沙發上,無力了看著我說,“小鈴兒受了這麼多的苦、遭了如此多的罪我一點都不知道,可是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樣?除了幹著急以外什麼都無法替她做,有本事幫她的只有你,我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廢物。”

  林東智懊惱的用頭使勁撞著桌子的邊緣,發出巨大的“咚咚”聲。

  “東智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我拉住了抓狂的林東智小聲的安慰,“小鈴兒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的責任最大。”

  林東智抬起了頭顯露出紅腫的額頭,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說:“只有你才是小鈴兒真正的守護神,不論以後怎樣,一定替我好好照顧她。”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索性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起告訴他:“其實問題並沒有那麼簡單,還記得不久前二十多人一同來公司投訴嗎?我對外稱是合同經濟糾紛,其實過程並不是那樣的,我們公司的產品被人做成假冒偽劣產品了,連商標也被盜用,雖然我已經查出這夥造假的窩點,也搗毀了,可是你能猜到我在他們那裏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我的話讓林東智感到吃驚和意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一張秘密的配方,公司第一代產品的配方。就存在我電腦裏的產品所需要原材料的名單,連原材料的上下順序都沒有改變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封鎖了這個消息,讓知情的員工守口如瓶,就連雪、楚君、東方冰這些整天呆在我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內幕,所以公司上下都以為上次的糾紛只是一次合同產生矛盾,其實我更多的想避免不必要的影響。後來就發生了小鈴兒的事情,同樣也證明了不是她。”我神情嚴肅的大體說明了過程,而林東智顯然更加的震驚。

  “這麼說公司裏有內鬼?”林東智一點就通,一下就猜到了我想要說的結果,“是誰,到底是誰?”

  “不知道,可以說毫無頭緒,等我發現時,他的行動已經結束,秘密已經泄露出去了,同時那人也蟄伏起來不再動作,所以我們只能耐心等待他的下次行動了。”我有些無可奈何。

  “媽媽的,這群混蛋吃裏爬外,交給我好了,我會給你顏色他們瞧瞧,老虎不發威都以為我是病貓。老四,不介意我在你的電腦裏弄一點病毒吧,是我最近在網絡上和人切磋新編出來的,嘿嘿,有好玩意玩了。”林東智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小子,不會破壞我的電腦程序吧,我這裏面資料可是很重要的。”看到林東智恢複原狀我不由的一陣欣喜,有了他的幫助我還真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了。

  “靠,你這是什麼語氣,我辦事從來就沒有讓人失望過。”林東智撇撇嘴說。

  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我結束和林東智的對話,喊了一聲“進來”。

  門緩緩的被推開了,小鈴兒手裏托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不凡哥,你的咖啡。”突然看到我身邊的林東智,小鈴兒意外中帶著驚喜,“林大哥,你回來了?”

  “就沖你這開心的表情,就沖你這一聲親切的林大哥,我回來了,絕對值。”林東智的身體在初始的時候震了一下,可是立即又放松了下來。

  “我……”小鈴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放心好了,我以後一定會把你當成最疼愛的妹妹看待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好了,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我去幹活了。那事就交給我搞定了。”林東智拍了拍我的肩膀站起身走了出去,就在和小鈴兒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又深深的看了小鈴兒一眼,那一眼包含著非常複雜的感情色彩,可是我和林東智心裏都明白,那一眼過後林東智多了一個妹妹而不再是愛人。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那端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是周不凡先生嗎?”

  我再次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回答:“對,是我。”

  “我是市長秘書……”

  在市政府接待室裏,馬副市長的身影再次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和馬副市長對望了三秒之後,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看到格羅斯委托授權書上的名字,聽見他說周不凡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開始納悶了,為什麼會這麼的熟悉?沒有料到真的是你。” 馬副市長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做下。

  “我也覺得非常的巧合,本來以為是秘書長接待呢,沒有想到是您!”我見到馬副市長後,拘束的感覺也就相應減少一半了。

  “這個高達二十億歐元的投資,市裏面非常的重視,讓別人處理大家都有點不放心,所以還是要我親自辦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事也好辦多了。” 馬副市長也活絡起來,“既然你來了,那就先說說你們公司的事情吧!我已經把你的想法和市裏其他各個領導彙報了一下,大家也有這個意想,可是我擔心的是涉及到法律上的問題,反不正當競爭法。”

  馬副市長果然精明,上來並不說投資的事情,而是轉向說我們公司的事情,既是說明對我們公司的重視,同時也是一種威懾,我還有尾巴給他們踩在腳底下。

  “這個我也考慮過了,我們玩擦邊球就是了。只要市裏不是明著表示不許哪家外地的企業、公司進入,或者明著保護保護哪家公司,別人也無法抓住什麼毛病。就是要求達到那個高標准,不論本市企業還是外地企業甚至外國企業都是一視同仁。這就像是一場跳高比賽,本來一些企業最高能跳兩米,可是比賽最基本的高度就是兩米一十,你跳不過並不代表別人跳不過去,但是就是這個基本高度可以把一大批跳不過兩米一十的企業淘汰掉,剩下的就是那些可以跳過兩米一十的企業,並不存在本地外地之間企業的歧視問題或者地方保護,這樣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肅清整個市場,讓產品質量整體上升到一個檔次,不要讓那些低劣產品傷害消費者,我這樣做利國利民。同樣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就算我們公司也得把開發研究新產品放在重點的位置上,如果只停留在眼前原地踏步,下一個淘汰的就是我們。”我一邊舉例一邊給馬副市長吃定心丸,不過先給自己戴一頂大高帽再說,說好聽了利國利民,說不好聽了就是就讓我一人掙錢。

  馬副市長不由的點了點頭,而後又皺起了眉頭:“可是這樣不分敵我的一通打擊,會不會太傷本地的公司企業了,它們的經濟貢獻也不少。”

  “這也好辦,既然他們跳不過兩米一十的橫杆,那麼當他們跳的時候適當給予幫助,就在他們腳底下墊一塊十厘米高的木板,讓他們可以跳過去。但是標准一定要制定在兩米一十,絕對不能一人一個標准。”我繼續說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馬副市長畢竟經曆過太多這樣的事情,處理這種問題早已駕輕就熟。



馬副市長出去叫來秘書耳語幾句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現在談正事,你和格羅斯•讓關系很好嗎?” 馬副市長問道。

  “朋友,偶然的情況下認識的,感覺很投緣,那時候並不知道他是法國第二大財團的首席繼承人。”我簡單的回答。

  “那你把我當你朋友嗎?” 馬副市長笑了笑問我。

  簡直就是老狐狸,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即便我和格羅斯關系再好也不能忘記民族大義和地方的、家鄉的利益。

  “我一直把您當作老朋友了。”我很幹脆的回答了馬副市長,告訴他我的態度,格羅斯一天擺了我好幾道,沒收拾他已經給他面子了給法國人民面子了,讓我對他像對兄弟一般,門都沒有。

  “那就好。” 馬副市長笑容更盛,如四月和煦的春風一般,我脆弱的心髒溫暖的都快要化了。

  “不過這小混……呃,格羅斯•讓先生雖然讓我做他此次投資的全權代理人,卻給了我很多限制條件,我擔心會讓咱們吃虧,反而讓投資減少,那損失就大了。”差點忍不住罵格羅斯•讓為混蛋,好在馬副市長也沒太在意。

  “說來聽聽。” 馬副市長好奇的問道。

  我細細的說出了格羅斯留下的諸多苛刻條件,最後說道:“那麼就讓我們好好的計算一下,怎樣才能從這個法國佬手裏套出這所有的二十億歐元的投資。”

  雖然只是和馬副市長談了大體的投資意向問題,可是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有足足八十多個,中午都在市政府簡單的湊合了一頓,一直討論到下午下班還沒談完二十個。

  我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心中暗歎:馬副市長的堅持能力可真夠強的。

  “今天就到這裏吧,反正這些投資議案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 馬副市長合上手裏的資料說。

  “嗯,今天到此為止。有很多方案都是對城市以後的發展有著巨大的幫助的,可是投資方回收成本時間太漫長,無形中增加投資方的風險,我恐怕格羅斯這麼精明的人很難答應。”我歎道。

  “那就看你斡旋的本領了,解決了這些方案你就是第一功臣。” 馬副市長今天第三次拍我的肩膀了。

  “你真當我是神仙呀!”我心中不由歎氣。

  就在馬副市長准備離去的時候,我急忙叫住了他:“馬市長,我還有一點事情想求您幫忙。”

  “什麼事?”馬副市長問道。

  “我們公司想要上市,手續要求等等一切條件都是符合的,可就是審批的等待時間太長了,我只想盡可能的快點辦完。”我說道。

  “好,我跟相關部門說一聲,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辦理你的事情,絕對不讓他們拖一天時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馬副市長笑著說。

  “謝謝馬市長。”我興奮的不停搓著手,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不然以現在政府的辦事效率,規定十五天之內辦好的事情一定不會加緊在五天之內給你做完,我做事的原則就是不僅要辦的得好,還要辦得快。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回到了公司,雪、楚君、楊夢、東方冰、小鈴兒她們都沒有回家,耐心的等待我的歸來,而林東智則在我的辦公室擺弄電腦估計就是安裝那個新發明的病毒。

  “老公,你急匆匆的一走就是一整天,連通電話都沒打,出了什麼事嗎?”雪焦急的問道。

  “沒什麼,還不是那個法國金毛獅王留給我的事情,讓我代表他和市裏談投資的事情,我在市政府呆了一天時間忙得根本沒有時間說話。”我拍拍雪的小臉蛋說。

  “那就好,既然你安全回來,那麼我們也要去商場逛逛,陪我們一起嗎?”雪歪著小腦袋問。

  “不了,今天實在太累,我想回去多休息一會。”我婉言拒絕了可愛老婆的邀請。

  “這樣呀,那你帶風鈴小妹先回去吧,她說她今天也不想逛商場。”雪也不勉強我,只是交代了新任務。

  看到小鈴兒明顯一亮的眼睛,現下我實在不願太刺激林東智脆弱的神經,所以我搖頭說:“你們還是帶著小鈴兒一起去吧,在家裏也沒有什麼人,呆著也是無聊,人多熱鬧一些。乖,小鈴兒和雪姐一起去逛商場好嗎?讓她給你買好東西。”

  小鈴兒皺眉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回到家我隨便弄了一點東西吃了,就躺在沙發上休息,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歡笑聲把我從睡夢中拉了起來,娘子軍采購滿載而歸,一邊走她們還一邊興奮的討論著沒完沒了的買東西心得。

  我趕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讓她們可以把東西放在沙發上。

  興奮過後,她們分別拿著自己的東西回房間,然後洗澡休息。

  客廳裏只剩下我一個,我迷迷糊糊中又快要睡著了。

  突然一雙小手溫柔的揉捏起我的肩膀,我舒服得不由的眯起了雙眼,老婆的手按摩起來可真夠爽的。

  “老公,舒服嗎?”雪在我耳邊輕輕吐出熱氣。

  我忙不迭點頭。

  雪此時對于穴位的拿捏更加精純准確,知道該輕的時候輕該重的時候重,我爽得身體如同進入雲端。

  “老公,你記得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嗎?”雪輕輕的問道。

  “如果是見面,應該是一次我騎自行車遇到你被綁架那次,可是我那次沒有看見你的臉。如果彼此間面對面說話才算,那麼就是隔天你坐我自行車上找茬那次。”我笑著回答。

  雪輕輕的捶了我肩頭一下,嬌嗔道:“什麼叫做找茬?你都不給人家機會認識你。不過你的記性真好一點都沒有說錯。那你知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認識你的嗎?”

  “咦,這還有什麼不同嗎?我認識你的時候不就是你認識我的時間,還有什麼區別嗎?”我奇怪的問。

  “當然不是,你記不記得還是中考後的暑假沒開學的時候,也就是就是報到的前幾天,學校不是通知所有學生去查看自己被分配哪一個班級嗎?”雪笑著說。

  我摸了摸腦袋回憶:“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那這有什麼關系,我記得那天沒見到你呀!”

  “你還記得嗎?你在學校低頭亂走,一輛自行車和一輛轎車同時摁鈴和喇叭,你居然躲自行車不躲汽車,後來差點被轎車撞到,只是摔倒在地上。接著,轎車司機出來看你發現沒事後,就上車了,過後司機又下車揀起你公交汽車的月票夾還給你。還記得嗎?”雪的笑容泛起了兩個小小酒窩,不過按摩的手並沒有停。

  “記不太清楚了,印象中確實隱約感覺有這些事,不過有點模糊了。”我傻傻一笑,這些陳年舊事而且沒有營養外加丟人現眼,我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呵呵,我那時就坐在車裏,看見你的月票掉了提醒司機幫你揀的。我當時就覺得非常好奇了,這麼迷糊的人怎麼能夠考上這所重點高中的。”雪毫不客氣的說著我,連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想起來了!那個,那個,主要責任還是老爸、老娘,極不負責任的扔給我十塊錢就讓我自己解決第二天一天的夥食問題,我一直在琢磨著怎樣花才能又不餓肚子又吃得好,主要還能省下一部分當零用錢。我當時可是絞盡腦汁了,所以沒注意後面的動靜。至于躲自行車只是下意識的,畢竟自己就是騎車的,被自行車撞的滋味嘗過,至于被汽車撞,倒是沒有嘗試過,不知道結果。嘿嘿!”我總算記起前因後果了,當時故事說起來可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呀!

  “當時我就留意你了,後來我問司機看沒看到月票上你的名字,他告訴我你叫周不凡,所以我更早認識你,現在你跑都跑不了了,一抓一個准。”雪得意的說,連嘴角都翹起來了。

  “好你個死丫頭,原來都是預謀好的呀,竟然算計了我這麼多年,你一定得賠償我損失。”我仰著頭雙手抓住雪的小細腰,硬是把她從沙發後面抱進了自己懷裏,當然了一頓超級癢癢攻擊是跑不了的。

  “老公,我錯了。”笑得無力的雪只好舉手投降。

  “這次便宜你了,好了,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我做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會平白無故幫我按摩,說給鬼聽都不信,你的事情肯定更不好做。”我輕柔的梳理雪的亂發,讓她更舒服的躺在我的懷裏。

  “不愧是我老公,一猜就中。其實也沒有什麼,中午接到一個邀請。所以希望你陪同我一個,去參加我的初中同學聚會。”雪笑嘻嘻的說道,“條件很簡單吧……”

  “就這樣呀,沒有問題。”對于這種完全不費勁的事情,我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另外享受了極品按摩服務,怎麼的都得付出些體力,更何況還能討好老婆大人。

  “那麼說定了,一定要陪我一個人,時間就定在了下個周末的下午五點半。”雪雙手交握,兩只大眼睛閃爍出不知名的光芒,心中充滿了憧憬,突然補充道,“對了,那時你還得配合我一下,我和那些同學介紹你了,說你是肌肉發達,身手矯健,眼睛裏散發出來的神采不怒而威,打個十個八個彪形大漢跟捏一只螞蟻一樣,有著絕對男人味。我有幾個同學是武警,還有兩個在全國散打比賽獲得前幾名,一心想借此機會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噗”,我差點吐出來了,胸口的一口氣憋的幾乎出不來:“哇,這一群牛被你吹的滿天亂飛,瞎編亂蓋你至少有個譜吧!人家吹牛都還要打一遍草稿,你幹脆一口氣把我吹到火星上算了。你剛才說的肌肉男是施瓦辛格,我要真是你說的那樣,早就去拍電影了。”

  “那怎麼辦,我已經說了,難道要我收回去?誰叫那些家夥太囂張,個個都以為自己是武林絕頂高手,你才是呢!我不管,你一定全部擺平他們,不然你老婆丟臉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雪眨巴的眼睛平靜的說話,可是怎麼都透著威脅的語氣。

  “再說,再說。”我趕忙打馬虎眼。

  “記住喲,下個周末下午五點半,我等你,就陪我一個去。”雪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

  “知道了,下周末就陪你。”我捏了捏雪的小鼻子,而後看了看時鍾問道,“小芸芸今天為何這麼晚還沒回來?”

  “嘻嘻忘記告訴你了,她打過電話了,說有會議要很晚才回來。我去洗澡睡覺了,晚安老公。”雪又親了我一下,夾雜著香風從我懷裏離開了。

  才躺在床上沒多久,門突然被拉開一條縫,一個嬌小的身影躥了進來並且鑽進薄毯,不一會一個帶著噴香的小腦袋鑽出毯子躺在我的身邊。

  “周~不~凡~哥~哥!”芸又嬌又嗲又媚拉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不覺的抖了一下,苦笑著說:“回來啦!我不過大你七個月而已,聽到剛才的稱呼,我覺得自己像比你大七十歲。”

  “嘻嘻,剛剛回來洗了一個澡,開了一天會累死了。”芸活動了一下自己細細的胳膊表示自己所言非虛。

  “那你不睡覺跑我這裏幹什麼?”我望著黑夜裏芸那雙格外明亮的大眼睛問道。



“沒什麼,一天沒有看見你,想你了,所以就進來見見你!”芸很自然的將腦袋枕在我的胳膊上。

  聽見她說著不由衷的話,我也不點破,捏了捏她幾乎可以滴出水的臉蛋笑著說:“那麼現在看過了,你可以回去睡覺了吧,明天還要工作。”

  “不嘛,還沒看夠。”芸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這樣吧,我唱一首歌給你聽吧!”

  “十一點鍾唱歌?夜半歌聲,你不會把鬼招來吧?”我調笑芸,她越是不說來做什麼,我越是逗她。

  果然,我的腿一陣刺痛。

  我急忙改口:“一首,就一首,行了吧!”

  芸點了點頭,貼著我的耳朵,輕輕張開小嘴,悅耳的聲音緩緩從她口中傳出:“

  終于做了這個決定

  別人怎麼說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

  放在我手心裏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堅強任性

  會不小心傷害了你

  你能不能溫柔提醒

  我雖然心太急更害怕錯過你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

  放在我手心裏你的真心。”

  沒想到她竟然會為我唱一首飽含感情的《勇氣》,這一首歌從芸的嘴中唱出來不僅僅是一首歌曲了,更是她一生的誓言,我不禁緊緊擁著身前灼熱的嬌軀,回想起芸和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我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她依舊選擇了留下,那需要付出多少的勇氣,同時承受多少的壓力,我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道了聲:“謝謝。”

  “周~不~凡~哥~哥!”嬌媚的聲音再次從芸的嘴裏發出,我更願意相信那不過是情人間的撒嬌,這時芸的表情任何人都不能抗拒。

  我忍住眼裏的熱流,抓住撫上我胸口芸的小手,輕輕的放開了芸幾乎熔化一切的身軀,歎了一口氣:“每次都是這樣,我真是怕了你了,我的控制力被你折磨的越來越弱了。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吧,只要能力範圍之內一定完成。”

  “嘻嘻,其實也沒有什麼啦,不要說得那麼嚴重,不過是下周末的初中同學聚會,都快要十年沒見面了。拜托,我可不想丟人的一個人去,聽說都有好幾個結婚了,拜托了。”芸又摟住了我的脖子,像蛇一般纏住了我。

  下個周末,怎麼又是下個周末?時間湊巧的可以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等等,你的同學不會還有雪吧?”

  “Bingo,完全正確,那丫頭從幼兒園到初中一直和我同班。不愧是我看上的,腦子就是好使,怎麼樣?快點答應人家嘛,明天還要上班呢!”芸不停的扭動身子。

  我不禁後悔起來,剛才答應這兩個丫頭實在太快了,老天你還是快點殺了我吧……

  “我已經和我那些同學說,我的Honey,琴棋書畫樣樣都精通差不多大師級別的水准了,還有幾個藝術學院的丫頭還不相信,我就讓她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一定不要讓我丟臉呀,我丟臉了你也一樣沒有面子。”芸說的話同雪如出一轍,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不是商量好的,同時也看出她們兩個一副德行,牛吹得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不去做什麼,每次都把我扔在最前線。

  就在我頭疼不已的時候,芸睜著她的大眼睛,滿臉希冀的望著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不過你聽了千萬不許笑哦!”

  聽到芸自己轉開話題,我當然高興都來不及,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就算殺了我,我都絕對不會笑的!”

  芸還沒有說出那個所謂的秘密,自己反倒捂著臉笑了起來,而後輕輕拍打了自己的小臉蛋,再次重申:“真的不許笑。”

  我伸出手,指著天花板,鄭重的說:“我對燈發誓,一定不笑。”

  “那我說了,當我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經常幻想,也許我是一個公主,來自距離自己很遠的一個美麗的星球,因為我的飛船在旅行的時候壞了,所以我突然降落在這個星球,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是……”芸說到這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忽然眼裏閃出了明亮的光芒,繼續說,“一個身穿耀眼盔甲騎著白色大馬的武士,不遠萬裏從我們原來的星球來到這裏找到了我,並且向世界上所有人宣布他愛我,我找遍宇宙的每一個角落才找到你,你是全宇宙最美麗的女孩,我是如此的愛你,請接受我對你的愛……”

  說到這裏,芸終于停了下來,望向我說:“太好了,你真的沒有笑。”

  “不要再折磨無辜的凡人了,快回到你自己的星球去吧,我代表上帝對你說聲阿門!你真是自戀的無可救藥了。”我搖著頭歎息道。

  芸立刻瞪大了眼睛,就在她要發動進攻的時候,門開了一下又立刻關上了,一個身影靈貓般的鑽入我的毯子,不一會一顆小腦袋又鑽了出來,正是親親老婆——雪。

  這下熱鬧了,我夾在中間,身邊一左一右躺了兩個人。

  “都三更半夜了,我還能聽見野貓叫春的聲音,也不怕把狼給招過來。”雪側著身子,視線隔著平躺的我望向同樣側著身子的芸。

  “小狗的耳朵就是靈呀,確實比人的耳朵好使。”芸一步不讓,眼睛直勾勾得望向雪。

  “這個,我的床只是雙人床,躺三個人恐怕有些困難,嘿嘿,大家早些回去睡覺吧。”我急忙打圓場,雪經過我提高功力後聽力早已非比尋常只要她想聽見的內容都逃不過她的耳朵,估計芸要我陪她參加同學聚會的話雪全部聽見了,怪不得先前一直提到讓我一個人陪她參加聚會,原來早有預謀。

  “我側著睡就占用半個人的位置,多余的人可以回去了。”雪瞪了我一眼說。

  “我也喜歡側著睡,這裏位置剛好。”芸毫不退縮。

  這兩個丫頭片子從小就喜歡這樣針鋒相對,看樣子現在又卯上了,雖然現在兩個丫頭片子已經收斂很多了,不過一有機會她們就會鬥嘴,而且沒有一個會退讓的。

  雪撇嘴說:“我就猜到她會弄些小動作,果然被我猜中。”

  芸不屑的說:“這麼說來,你已經做過小動作了,怪不得我今天說要晚回來些,你開心得就像彩票中了五百萬大獎。”

  “你說怎麼辦?”雪往我懷裏靠了靠,這親密的舉動更像是一種威脅。

  “那個,我可不可以不去了?這樣糾紛就沒有了,反正是你們的同學聚會,我小人物一個,去不去無足輕重。”我自認為想出了最圓滿的解決方案。

  “我和小芸芸兩個是發起委員會的成員,她是班長、我是學習委員,我們已經通知所有同學,參加的一定要攜帶家眷了,你不會讓我打自己嘴巴吧!”雪虛起眼睛望向我。

  “初中時候,我們班可是出了名的美女班級,比我們漂亮的女生多了去了,我自認只是中等偏上那一類吧!我們班光是模特就出了七個!”芸用手甩著她的長頭發小聲的說。

  “真的嗎?那我死也要死在聚會上了。”我大義凜然信誓旦旦的改口道,忽然兩條大腿同時感到一陣疼痛。

  “暫時不說這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和小芸芸哪一個漂亮?”雪每次都問這些讓人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看了看自己左側的雪,又瞅了瞅右側的芸,兩個都是調皮搗蛋的主,得罪她們任何一個那都會要了我的老命,這個問題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難以回答,不過難以回答還是得回答。

  “這個……聽話的時候都漂亮,不聽話的時候都特別難看!”我勉強的回答。

  “好,先不回答這個,你認為我們兩個身材哪個更好一些?”芸更在意身材問題。

  “嘿嘿,那我得先感覺感覺才能知道答案。”我分別向兩個丫頭的細腰摸過去,企圖轉移她們的視線。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芸抓住我要使壞的手,雪也一樣,同時點了點頭。

  “這樣吧,周末的同學聚會你必須去,你陪我上半場時間,小芸芸下半場時間,中場休息自己玩去,好了就這麼定了,睡覺。”雪說完就把腦袋埋在我的胸口,不再理會任何的語言。

  “馬馬乎乎可以接受,看你年紀大我就讓著你一點,下半場就下半場,睡覺。”芸也鑽進我的懷裏安心的睡去。

  鼻子裏充斥著兩種不同的香味,胳膊被一邊一個小腦袋壓著,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睡?怎麼睡?

  清晨,一縷陽光鑽過窗簾透進房間照射在我的眼前,我想要換個姿勢習慣性的翻了一個身,“咚”的一聲,我竟然重重的掉在了床下。

  我摸了摸被撞疼的腦袋,回想著昨天晚上的情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按道理我應該被夾在中間才對,無論怎樣翻身都不應該翻到床下才對,至少也會有一個肉墊子。

  我趕忙望向床上看看哪裏的情形,原來雪不知什麼時候爬過我的身體,躺到芸的身邊去了,這會兒兩個大美女正親密無間的摟抱在一起,兩張小臉貼得非常近,嘴和嘴之間不過相隔一個厘米而已,看到這副情景大概都會以為她們感情好到形影不離了,任誰也料想不到昨晚她們還像蟈蟈似的吵個沒完沒了。

  這時雪又不老實的動了一下,把一條腿架在了芸的腿上,芸倒也睡得塌實,抓了抓自己的腰繼續睡著。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不知何時滑落在地上的毯子重新蓋在了她們身上,畢竟房間裏的空調還開著。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又看了床上的海棠春色,轉而微微一笑,我的生活因為她們而變得多姿多采,我的生命也因為她們而更富有朝氣活力,更貼切的說我的生命因為她們而進行著。

  繁忙的生活總是讓人覺得時間過得非常快,總是感到還沒有做什麼事情,時間已經從手指縫中溜走,在這一個星期內,我又去了市政府幾天,和馬副市長商談了幾個投資合作項目,結果並不明朗;公司的上市准備工作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各種需要准備的資料都在整理,同需要接觸的行政部門也都在聯系之中,而這些都需要我跑腿。

  轉眼間就到了周末,我在雪的提醒下特意的提前下班,回去准備晚上聚會的一切東西。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芸已經率先回來了,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後,小妮子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我估計不到三十分鍾她是出不來的。

  而雪也是如此,精心的打扮著自己,看起來她對今晚的聚會格外重視。

  我倒是最清閑的一個了,甚至有心情拿份報紙閱讀起來。

  雪從房間裏探出了小腦袋:“老公,你還不去換衣服?”

  我看了看自己的休閑西服,攤開手問:“穿這身去難道不行嗎?”

  “去聚會耶,又不是上班,穿成這樣幹什麼?快去換T恤,褲子也換了,不要穿深藍色的褲子,要穿淺色的,大家輕松一點隨意一點。”雪說完就把腦袋縮了回去,關上門,繼續她的裝扮。

  “真是麻煩呀!”嘴裏嘟囔著,但是行動上卻並不能慢,我隨便找了兩件衣褲換上,只要符合雪的基本要求就可以了。

  確實如我所料的那樣,過了快四十分鍾她們兩個的房門才同時打開。

  雪飄逸的頭發盤出了一種花樣,用極其豔麗的頭花固定住;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半截襯衫,最下面的兩顆紐扣沒有扣上,而是系成了一個結,把小肚臍都露了出來,至于下身一條黑色的超短裙,修長白皙的長腿完全的展現出來,腳上穿著高跟的水晶涼鞋,五根秀氣的腳趾露了出來,她還難得的抹了一些香水,脖子上戴著我送的一條銀制的星星項鏈。

  芸則和雪的打扮大同小異,頭發編了兩根小辮子高高的盤在腦後,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半截襯衫,同樣也是在腰部系了一個結,露出的小肚臍上還特地貼了一片晶片;下身則是一條白色的迷你裙,長腿上多了一雙玻璃絲襪,腳上則是一雙白色的高跟皮涼鞋,圓潤的脖子上掛著我送的一條形狀和雪不同的銀制的星星項鏈。

  果然都是魅力四射活力無限,我驚歎之余不由奇怪的問道:“是不是商量好的,除了顏色,好像你們穿的都是一樣的款式?”

  “糟了,穿重複了。”芸和雪對望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是前兩天剛買的,黑色和白色的都是同樣款式,本來白色衣服和裙子是一套,黑色的是一套,為了避免單調我把我的黑色裙子給雪了,她把她的白色裙子給我了,今天想穿給你看看的,沒想到有人學我。”芸無奈的說。

  “誰學你了,要知道你這麼無聊我才不穿這一套呢!”雪還有心情反唇相譏。

  “那我換一套衣服去。”芸轉身就要回房間,我趕忙拉住她。

  “小姐,時間來不及了,想玩時裝秀等回來吧!”我的話讓兩位大小姐同時望向廳堂裏的時鍾。

  “只有一刻鍾了,快點走吧!”雪也顧不得許多,挎起自己的小包就要離開。

  “什麼,包也是一樣的……”芸幾乎都要抓狂的呻吟起來,重重的捂著自己的額頭……



環境清幽的四星級飯店門口,我停妥車就有服務生上前指引,雪親昵的挽起了我的胳膊,剛要走進去,芸也在同一時間挽起了我的胳膊。

  “小芸芸,不是說好我上半場你下半場了嗎?現在還想反悔?”雪不滿的說道。

  “誰想反悔?到時候你別求我換就好了。”芸得意的反駁。

  “那你現在幹什麼?”雪指了指芸的胳膊。

  “現在是入場式,既不是上半場也不是下半場,所以我們機會均等。”芸輕輕的把我扯向她的那邊。

  雪也不甘示弱,稍稍使勁把我向她的懷裏拉了拉,還把小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這一會氣氛又劍拔弩張了。

  才走了沒幾步,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看到我們這個架勢立刻呆了呆,不過很快就恢複:“班長和學習委員同時大架光臨,這可是世界第九大奇觀呀!這位是?”

  “我老公。”雪道。

  “My honey!”芸的回答。

  那位仁兄腦袋又遭受到一陣沖擊,木樁子似的呆在了原地。

  而我們三個則在拉拉扯扯當中走到了一個大廳,芸則如約放開了我,自己找相好的同伴去了。

  雪和芸的到來讓在座所有的人停止了談話,全部站了起來,那位門口迎接的仁兄出來喊了一句:“班長,學習委員和她們的那位架到。”

  雪滿面春風的和自己的姐妹們熱情的打招呼,從雪的同學歡快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雪在她的同學中極得人緣,不知不覺中我就被撇在了一邊。

  和美女出來,我要成焦點還真難呀,不過我也樂得清閑,跟在雪的後面聽著她們回憶以往的趣事。

  “小燕昨天結婚了,本來是請不到她的,不過因為是你們組織的,最後她還是來了,和她的老公一起來的,明天他們就要開始蜜月旅行了。對了,剛才給我們看她的婚紗照,真是漂亮極了。”一個同學挽著雪的手說。

  “是嗎?我也看看去。”雪立刻就鑽進了人堆,這個當口她哪裏還有精力注意到我。

  我也不好意思紮在女人堆裏,只好往男人窩裏湊。

  “胖子,你又肥了不少,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一個戴眼睛的拍了拍一個胖子的肚子調笑道。

  “小四眼,我這個月已經減了二十公斤了,大家都說我苗條了許多。”胖子擺了一個Pose,惹的眾人一陣大笑。

  “對了,你們認不認識,以前四班的一個家夥,去年到美國的時候我碰巧遇到了他,嘿嘿,那小子真是風光無限呀,在一家實力強勁的投資公司,他自己都買了四輛跑車了,真羨慕!反正也是一個年級的,本來我也邀請他參加我們的班級聚會大家熱鬧熱鬧,他開始也不想,最後我軟硬兼施他最後也同意了,前兩天說好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到!”一個看起來精明的小夥子說道。

  “是誰呀,看他有沒有可能幫哥們一把。”

  “就是四班的李慕……”我聽到這裏突然看見了熟人,眼睛一亮,不再留意他們後面的話,朝那人走了過去。

  看到那人坐在了林窗的座位上,我從後面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人轉過頭看著我,驚訝的站了起來說道:“是你,周不凡!”

  “哈哈,好久不見了,季敏家助理。”我笑了起來。

  季敏家也是一笑,叫服務員搬了一張椅子讓我坐下:“今天真是巧呀!”

  就在說話的當口,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過來落座在季敏家的對面,看到季敏家身邊的我後,同樣驚喜的喊道:“周經理。”

  來者正是陳姍姍,我打量著她,發現她的小腹已經有不小的規模了,不由的說道:“恭喜了。”

  陳姍姍還是那樣害羞,臉上有些紅的說道:“謝謝。”

  我不由感慨的說道:“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們了,沒到在這裏竟然能碰見。”

  季敏家歎息道:“是的,我現在在臨省的一個小城市工作,離姍姍家倒更很近了,其實以前掙的那些錢已經足夠我和姍姍一輩子生活了,不過我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所以就隨便找了一份清閑的工作。”

  季敏家喝了一口水繼續道:“本來我准備一輩子都不再回到這裏來的!可是公司正好有休假的五日游,原本想要拒絕的,可是想到寶貝兒需要放松放松對胎兒也有好處,所以就來了,反正不花錢。” 季敏家笑了笑。

  陳姍姍突然嗔道:“你答應不在別人面前叫我寶貝兒的,你說話不算話。”

  我和季敏家相視一笑,季敏家舉手道歉:“對不起了老婆,我錯了還不行了。”

  “幾個月了?”我問道。

  “還有兩個半月就要生了。對了,醫生說是雙胞胎,聽到這個消息,我可真夠興奮的。” 季敏家又望了望陳姍姍的臉,眼睛裏充滿了愛意。

  “是嗎?那一定要請我喝喜酒呀!”我拍了拍季敏家的肩膀。

  “一定,一定!” 季敏家突然歎了一口說,“當時,我真是太傻了太膚淺了,放著身邊的幸福看不見,眼睛裏卻始終盯著那永遠觸摸不到的東西,一心想要取得!我現在知道了,遙遠的星星是只能看不能摸的,它不屬于我,好在我被及時的一頭棒喝完全的敲醒了。‘最好’的並不是最適合的,最適合的那才是最好的,和姍姍在一起,我的生活才感到如此的充實,以前整天想出去喝酒聊天,現在一下班,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吃老婆燒的飯菜,多看她幾眼。”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情聖呀!” 我笑著說。

  “現在才知道,美貌並不是一個女人的全部,充其量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我當時就是被外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使我喪失最基本的判斷力,不過現在已經不會了,姍姍讓我懂得了很多,我只想謝謝她帶給我的一切。” 季敏家的眼睛又看向了陳姍姍。

  “喂,你就要總是這麼肉麻了行不行?我晚飯還沒吃,你可不要害我吃不下飯!”看到季敏家情真意切的流露,我真的為他們兩個歡喜冤家感到高興,尤其是陳姍姍,如此善良的女孩是不應該受到傷害的。

  “呵呵,忍不住嘛,誰叫我的老婆太好了。那麼你呢?是不是還在鑽鷹公司那裏任職?”季敏家問道,說到鑽鷹公司時他語氣非常的輕松,因為他已經放下有關那裏的一切,鑽鷹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名詞而已,而不是一個擁有傷心回憶的地方。

  “早就不在了,其實我在那裏就是為了對付你和李春禹而已,既然你們都不在了,我當然也沒有必要留在那裏。”我很坦白的告訴季敏家。

  季敏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這麼說來,你我應該是敵人才對,不過我卻真要謝謝你,姍姍已經把經過告訴我了,多謝你在她受到傷害最大的時候給她幫助。”

  “其實,誰都不想傷害一個如此善良天真的女孩的,我所做的只能是彌補自己的過錯。”我看到陳姍姍已經把一杯涼水灌進肚子了,急忙問道,“還沒點東西吃吧,看把你寶貝餓的。”

  “真的,寶貝兒,想吃什麼,隨便點。” 季敏家急忙喊服務員要來菜單。

  “我要喝葡萄酒!”陳姍姍看都不看菜單都說道。

  “寶貝兒,你有身孕,不能喝酒的!” 聽到陳姍姍點的東西,季敏家大驚失色。

  “都叫你不要喊寶貝兒,你還是喊,我的臉都給你丟盡了。”陳姍姍撅起了小嘴。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想讓咱們的寶寶生下來就是酒鬼呀?這樣吧,換一種,喝鮮榨橙汁怎麼樣,維生素豐富對身體益處多。還是西瓜汁,要麼蘋果汁?我求你了還不行嗎?”這會,季敏家哪有當年叱 商場咄咄逼人的氣勢,只知道乖乖的圍著愛人轉,看著他五好丈夫的模樣我就想笑。

  “我以前說過了,季敏家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會教訓他的,你不要客氣有委屈盡管跟我說。”我笑著對陳姍姍說。

  陳姍姍急忙擺手說:“謝謝了周經理,老公對我可好了,就是嘮叨了一點,人家做點事就說個沒完,就把人家當小孩子似的。”

  “懷孕了就要好好休息,做什麼事?累著了怎麼辦?” 季敏家眉毛都豎起來了。



“真受不了你們兩個了,才停了一會又來了。”我擺出一副想要嘔吐的模樣,不過我真心為他們的恩愛感到開心。

  “老公,老公,你在哪裏……”雪的叫喚聲從隔壁的大廳傳來,我急忙起身。

  “我正在陪女朋友參加她的同學聚會,這會溜出來,現在她已經開始找人了。我得馬上過去了。”我看著前面的一個焦急的人影說道。

  “哦,差點忘記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季敏家突然問道。

  “是的,麻煩不斷!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季敏家的消息靈通。

  “不是我消息靈通。” 季敏家看穿了我所想的,“而是有一個人向我發了好幾封電子郵件,說是知道我和你有過節,要和我一起對付你,但我沒有理睬他,後來沒動靜了,現在想起來就問了。”

  “知道是誰嗎?有沒有姓名?”我問道。

  “不知道,而且使用的電子郵箱也是外國的,我根本查不出來,不過我提醒你需要小心一點了,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看來他一心想要對付你。我和你有過節的事情只有不多的幾個人知道,而且我已經離開這座城市很久了,我的一切都是全新的以前的所有東西我都不再使用,可是他還是能找到我,說明他是有心的,也許他聯系的人不止我一個。” 季敏家善意的提醒我。

  “我可不怕小人的暗算,想來就來吧!”我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強的信心。

  “如果是以前的我也會這麼想,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大不了一死而已,可是現在不行了。死我依舊不怕,可是我死後,我的妻子怎麼辦,我的孩子又怎麼辦?難道讓她們承受我死亡帶來的傷害嗎?年輕氣盛不是壞事,但凡事一定要想周全,畢竟你已經不屬于你一個人了。” 季敏家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女朋友找你來了,這是我的名片,又機會聯絡吧!”

  我緊緊的和季敏家的手了握了握,又朝陳姍姍揮揮手再見,然後站了起來,朝著漸漸走近的雪喊了一聲:“老婆,我在這裏!”

  是的,我已經不再屬于我自己一個人的,所以我不能輸,我一定要贏…………

  “老公,你在這裏呀!我到處找你!”雪三步並做兩步來到我的身邊,親昵地挽起了我的胳膊,生怕我逃跑似的,“大家都在等你呢!”

  雪看到我身前的陌生人,眼神中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朝座位上的季敏家點了點頭友好的笑了笑。

  這一笑如春風拂面旭日照身,令見過“大世面”的季敏家都不由的呆了。

  “我女朋友,我朋友,好了不要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我們快過去吧!”我沒頭沒腦的介紹完之後,拉著雪就要走開。

  季敏家在我的身後不禁歎氣說道:“這才是可以握在手裏的璀璨明珠,永遠都會熠熠生輝,而不是一顆永遠只能看無法摸的遙遠星辰。”

  “老公,他在說什麼?”雪聽見季敏家的話後貼在我耳邊小聲地問道。

  “他在誇你漂亮,他就是文縐縐的一個人,知道意思就可以了,不要深究。”我反過來貼在雪的耳邊回答。

  “什麼?寶貝兒,你又要喝酒?什麼?還要喝紅星二鍋頭?寶貝兒,我錯了還不行嗎?現在就點菜,點菜,喜歡吃什麼都行,就是吃我的肉都行……”聽見季敏家“低聲下氣”的討好自己的老婆陳姍姍,我真的為他們這一對歡喜冤家感到高興,因為他們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很甜蜜。

  “老公,剛才為什麼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雪好奇的問道。

  “生意上的朋友,而且他在外地工作,來這裏只是旅游,介紹了也沒有太大意義,何況剛才已經占用他們小兩口太多的二人時間,你還好意思再去當一顆又大又亮的電燈泡?”我拍了拍雪的小臉。

  “這倒是。”雪也不太在意了。

  “你剛剛說什麼大家都在等我?等我做什麼?”我奇怪的問道,這是你們的同學聚會,而我本來就不是主角,大家等我一個配角真是不可思議,實在是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

  “嘻嘻,有一個家夥不久前在全國武術散打比賽中獲得冠軍,剛才氣焰實在太囂張了,我就不屑的對他說,如果我老公去參加比賽,你們拼死拼活就去拼那個亞軍的名額吧,我老公只需要和亞軍玩一下就可以奪冠了。連取得前八的幾個家夥都不爽了,現在那些家夥嚷嚷著想要見識冠軍的實力了。”雪頑皮的朝我吐了吐小舌頭,機敏地跑開了。

  Oh,My God,這妮子真會給我找麻煩,我離開不到一會就成為全民公敵,呆會在找她算賬,我先看了看季敏家遞給我的那張名片,XXXX有限責任公司副總經理。

  季敏家這家夥怪不得能享受公司的旅游待遇,原來混到公司副總經理的高級管理職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也真夠有能耐的,才幾個月時間,沒有靠一點人際關系的情況下升到那樣的職位,他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季敏家一定給他們公司帶來很多的利潤才會有那樣的跳躍式的提升,唉,要是那時能挖牆腳把他弄到我們公司就好了,現在也不需要我整天累得像死狗一樣的工作了,不過目前只能想想了,看著他這個如此有本事的人實在是眼饞呀。

  恰巧這時快步走開的雪碰倒了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男孩,雪急忙彎腰扶起了小孩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身上,然後上下打量了小孩一會,發現確實沒有碰傷才親切的問道:“小弟弟,這裏人多,一個人不要到處亂跑很容易被人撞到,你父母在哪裏?大姐姐帶你去找他們。”

  說話間,雪的身後走來了並肩挽著手的夫妻倆,小男孩立刻清脆了喊了聲:“媽媽!Daddy!”

  雪站起來轉過身,小男孩的母親突然驚訝得喊了一聲:“小雪!”然後緊緊的抓住了雪的手。

  “你是?囡囡?”雪更加驚喜與快樂。

  小男孩的母親也就是被雪稱作囡囡的女人忽然作出了令人驚異的舉動,捧起雪的臉,然後在雪白裏透紅的左右兩邊臉蛋各親了一口,嘖嘖稱贊:“不愧是我們班的超級美女,過了十年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這個“女流氓”當著我的面親我老婆吃我老婆豆腐,真當我這個大活人不存在呀,如果不看她是女的,我早就一拳轟出去了,直接把她打到大馬路上躺著去,不過看到雪和她親熱的模樣,我現在只能忍了,不過眼睛裏面仍舊噴著火焰。

  “這是顧楠楠,我們都叫她小名囡囡,她是我們班的宣傳委員,初中的時候就坐我的後面,我們的關系可鐵了。”雪不在意的朝我介紹著。

  “乖乖兒子,這是你小雪阿姨,快點喊一聲,然後過來親親她,像她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女人,恐怕你長大以後都很少有機會碰到了,趁現在趕緊親一下。”顧楠楠這個“女流氓”還膽敢教唆兒子當“小流氓”,沒看到我的指節已經“格格”作響了。

  “小雪阿姨。”小男孩喊了一聲。

  雪開心的抱起了男孩,主動在他紅撲撲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乖,囡囡,你兒子真可愛。”

  顧楠楠像中了大獎一般眉開眼笑,拉著她身邊的高大的金發藍眼外國男人介紹:“哈哈,剛才忘記介紹了,這是我老公,Steven Spielberg,斯蒂芬•斯皮爾博格,美國留學生,我現在在他的公司裏給他當翻譯。”

  怪不得我總覺得小男孩長的有點和咱們不太一樣,原來是有個外國老爸,幸好性格不像顧楠楠,否則……

  雪瞅了瞅手表,對顧楠楠說:“大家已經在裏面等著了,你快點進去吧,看住你的寶貝兒子,別叫他亂跑了,今天這裏辦婚禮的很多,人太雜,你兒子這麼可愛,小心給人抱走了。”

  “那我們先進去了,一會再聊。寶貝兒子,裏面肯定還有一個大美女等著咱們,千萬不要錯過了。”顧楠楠挽起自己老公Steven•Spielberg的胳膊,牽著自己兒子走向了大廳。

  名字千千萬萬,叫什麼不好偏偏叫斯蒂芬•斯皮爾博格,如果想拍侏羅紀公園第四部,去那個大廳就可以看見,我對著顧楠楠的背影絮叨著。

  看著顧楠楠幸福的背影,雪緊緊的挽著我的手,有些惆悵的喃喃自語:“唉,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了,不能再讓小孩叫做姐姐了,連稱呼都變成阿姨了。”

  聽到同學的招呼,雪回過神。

  “走吧,先給那些囂張的家夥一些顏色瞧瞧,我老公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雪又恢複了頑皮的表情。

  再次回到大廳,幾十個人分成了好幾撥,連剛剛進來的顧楠楠也加入其間,而芸也不失時機的派發自己的名片,大打廣告:“本公司主營汽車整車、汽車配件售賣,兼營汽車修理修配,有個人想買車或者公司企業想要配車的,先聯系我我可以給予折扣。如果讓我知道有人沒有首先找我,而是先去找別家,哼哼,我會讓他好看。”芸的這一番廣告這跟土匪明搶沒有多大區別,大夥都不由的起哄。

  雪拉著我來到一張大桌子前,指了眼前的三個肌肉男說:“他們想和冠軍較量一下,對了你張軍浩,你的那個散打冠軍是怎麼得來的,難道你的對手生病、拉肚子還是棄權?”

  張軍浩聞言氣得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我靠的是實力,你剛才把你老公吹的天上有地上無,至少要讓我見識見識一下實力,不然我這個亞軍當得也不甘心呀!”

  “不會吧,你看我要胸肌沒胸肌,要腹肌沒腹肌,我看還是算了吧!你贏定了。”我瞪了雪一眼,好好的同學會沒事偏要弄成武打會,吃飽了撐的慌。

  張軍浩聽我這麼說又來勁了:“我們漂亮的學習委員難道喜歡閉著眼睛胡說八道?”

  雪臉上掛不住了,悄悄地威脅我道:“輸了有你好看,我要你雙休日都安甯不了!”

  我無奈的聳聳肩,為了我的休息日,只能犧牲你了張軍浩:“在這裏也不方便格鬥什麼的,不如簡單一點吧,扳手腕好了。”

  “扳手腕……”張軍浩和身邊的幾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張軍浩脫去外衣,上身只留一件白色的背心,結實的肌肉毫無隱藏的展露出來,連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都是一塊一塊的,稍稍使勁還微微的顫抖。

  雪看了一眼張軍浩,不屑的說道:“又不是賣肉的抖什麼,中看不中用!”雪說著輕輕捏著我“瘦弱”的肩膀。

  “不如我讓你兩個手好了。” 張軍浩嘿嘿一笑,“慷慨”的說。

  “等我輸了你再讓我兩個手好了。”我微微一笑,渾身的氣流已經緩緩運作起來,雪察覺回來,立即會心一笑,手也離開了我的肩膀。

  “老公,我去給你買個冰激淩,算是獎品。”雪朝張軍浩笑了笑轉身離去。

  “學習委員,是不是不忍心看你的那位輸得太慘找借口離開呀。” 張軍浩仿佛勝券在握一般。

  “我活動好了,你要不要活動一下?”我握了握拳頭朝桌子對面的張軍浩說。

  “沒必要,可以開始了。” 張軍浩拒絕我的提議,和我放在桌子上的手交握。

  “我來當裁判,大家沒意見吧。”芸也不甘寂寞跑過來湊熱鬧,她總是惟恐天下不亂。

  “一二三,開始。”在芸的號令聲中,張軍浩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垂直的手立即偏離了方向,朝我反手的方向倒去,而且勢如破竹般壓向我的反手,只有不到十五度的角度我就輸了。

  可是就是這小小的十五度,仿佛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令張軍浩的手不能再朝我的反手方向再前進分毫。

  一分、兩分……

  本來是一場一邊倒速戰速決的扳手腕,卻在此刻變成了拉鋸戰,雖然在大家的眼裏張軍浩占有壓倒性的優勢,他的勝利仿佛就在眼前,可是優勢也只是優勢,再大的優勢也沒有變成最終的勝利。



 時間對于旁觀的人來說非常的快,可是對于張軍浩和我來說是極其的緩慢,張軍浩輕松的表情不再,轉而一臉的凝重,額頭的汗水滲了出來,手臂上的深藍色血管也清晰的凸了出來,胳膊也由于使勁微微顫抖起來,我感覺得到張軍浩不僅把吃奶的勁用了上來,更把擠奶的勁用足了,現在連手臂上都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反觀我,雖然在場面上處于絕對的劣勢,不過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輕松,聽到有趣的話還不時的插上兩句,仿佛現在處于優勢的是我一般。

  雪不知從哪裏買來了一個冰激淩,一邊走一邊輕輕的舔著。

  “那個……老婆,你說給我買的獎品呢?我的冰激淩呢?”我問道。

  “我吃了。”雪笑嘻嘻的回答,“還留一點給你吧。”

  雪毫不忌諱的將自己吃剩的半個冰激淩一點一點喂進我的嘴裏,最後我舔了舔嘴唇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這次算和了怎麼樣?”

  張軍浩哪裏還敢說個不字,我率先松開了手,張軍浩像是虛脫般的靠在了椅子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滴,擺出鴨子死了嘴還硬的架勢:“這次算你走運,呆會要吃飯,不然讓你輸得很難看。”

  雪得意的說:“那麼吃完飯再重新比一場好了。”

  張軍浩趕忙閉上嘴不吭聲了。

  人數漸漸的到齊,菜肴也逐漸的端上了餐桌。

  不知是誰提議喊了一聲:“為了活躍氣氛,怎麼也要讓我們美麗的班長帶頭表演一個節目吧!”

  芸微微的笑了笑,大方的站了起來,朝著身邊的雪貼耳說道:“現在已經是下半場了,不凡歸我了。”

  大家一起鼓掌為芸歡呼。

  “怎麼的我也是班長,那我就拋磚引玉吧,唱一首歌,正好這裏也有樂隊,可以為我伴奏,呆會還有節目奉獻給大家。”

  芸看起來是這家四星級賓館的常客,立即喊來了大堂經理指著樂隊說了幾句,大堂經理點了點頭走開了,芸走上舞台朝我笑了笑,優美的樂曲隨著芸的登台緩緩奏響,正是M2M的那首成名歌曲《Pretty boy》。

  “I lie awake at night

  See things in black and white

  I‘ve only got you inside my mind

  You know you have made me blind

  I lie awake and pray

  That you will look my way

  I have all this longing in my heart

  I know it right from the star

  Oh my pretty boy I love you

  Like I never ever loved no one before you

  Pretty Pretty boy of mine

  Just tell me you love me too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need you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do

  Let me inside

  Make me stay right beside you

  I used to write your name

  And put it in a frame

  And sometime that I think I hear you call

  Right from my bedroom wall

  You stay a little while

  And touch me with your smile

  And what can I say to make you mine

  To reach out for you in time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love you

  Like I never ever loved no one before you

  Pretty Pretty boy of mine

  Just tell me you love me too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need you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do

  Let me inside

  Make me stay right beside you

  Oh pretty pretty boy

  Say you love me too

  Oh my pretty boy I love you

  Like I never ever loved no one before you

  Pretty Pretty boy of mine

  Just tell me you love me too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need you

  Oh my pretty pretty boy I do

  Let me inside

  Make me stay right beside you。”

  唱這首動情的歌曲的時候,芸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我,將自己全部的感情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本來吵鬧的大廳一下子鴉雀無聲,靜靜的等待著芸結束這首歌曲。

  當樂曲終了,爆發出一陣清脆的掌聲,芸優雅的欠欠身子對這些掌聲表示了自己的感謝,竟然有一個陌生人上台給芸獻上了一束鮮花,芸受到這意外的驚喜開心得合不攏嘴。

  芸三兩步走回我們的宴會大廳,又激起大夥兒一陣熱烈的掌聲。

  “呵呵,我都說拋磚引玉了,這不過是一個開端而已,大家初中一別各奔東西,所以一定要給大家留下一個印象深刻值得一生回憶的夜晚,大家盡情的歡樂。”芸來到我的身邊,親熱的拉起了我,繼續說,“大家早就知道我曾經的夢想是成為一個世界聞名的音樂家、鋼琴家,我從小為此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現在那個願望對我來說已經是遙遠的夢想了,不過說到彈鋼琴,我還是很不錯的,現在我和不凡為大家獻上鋼琴二人奏,讓我過過當鋼琴家的癮。”芸不由分說拉起我來到了整個宴會大廳正中間的高檔鋼琴前,和琴師說了幾句,琴師微笑著離開了,然後芸把我摁在鋼琴椅上。



“這麼多人再看我不習慣,你自己一個人表演吧!”芸的再次出現讓在場所有的人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我感到有些不自然,連季敏家那小子都放下了手裏的餐具,望向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不行,在家說好了,上半場你歸雪,下半場你歸我,而且不得拒絕,不得反抗,不得說不。而且剛才我已經和我的同學就是音樂學院的高才生說好了,讓她們見識 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音樂,什麼叫做平民音樂家。想反悔我現在就對著話筒大喊周不凡是個大騙子,讓你更下不了台。”芸高高的挺起胸脯,一副吃定我的表情。

  “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幾個死丫頭的了,吃一頓飯竟然吃出個鋼琴家出來,你們偷吃腥都喊我給你們擦嘴,回去我再一個一個收拾你們。”現在騎虎難下,我也只好趕鴨子上架,反正豁出去了。

  “本來我想彈奏一首肖邦的f小調第二鋼琴協奏曲,想想其他人估計配合不好,而且那種古典音樂除了那幾個音樂學院的丫頭懂得欣賞以外,其余的都是有聽沒懂。所以我准備彈幾首通俗的大家耳熟能詳的曲目,這個當然要屬法國鋼琴王子 理查德•克萊德曼 最為著名了,先和我配合一首我最喜歡的曲目之一的《夢中的婚禮》。就是上個月我教你的,不看曲譜沒問題吧!”芸看了我一眼,對我信任的點了點頭,修長的十指輕輕的按在了潔白的鋼琴鍵上。

  輕快的節奏從我們的指間一點一點跳躍出來,回旋在整個圓形的大廳中,除了我們身上的穿著太過隨意以外,我和芸之間無間的配合、優雅的姿態、連貫的彈奏動作,將這首名曲毫無瑕疵的展示給所有人。

  婚禮上,美麗可愛的新娘在伴娘的伴隨下緩緩的步入禮堂,禮堂長廊正中是一條紅地毯,而紅色的地毯映襯著新娘潔白的婚紗,凸顯出新娘格外的純潔無瑕;長廊兩邊觀禮的親友為新郎新娘送上最最真摯的祝福,祝願新人生活幸福美滿;禮堂長廊的盡頭是洋溢的幸福笑容的新郎,緊緊的握住新娘遞上來的手,輕輕的吻了上去……

  直到《夢中的婚禮》的彈奏終了,大家都還沉浸在剛才溫馨、感人、輕快的樂曲之中,感受著夢中的婚禮中那新郎與新娘心中的甜蜜,而這一切仿佛真實的發生在眼前,恍如親眼所見。

  “我的任務全部完成了,下面輪到你獨奏了,我先過去吃一點菜,免得被他們吃完了,就是我上個月教給你的那些曲目,能彈多少就彈多少隨意一點,你很棒的。”芸不負責任地扔下我一個,跳下位于整個大廳中央的鋼琴台,獨自跑了。

  這個不仗義的丫頭,不過我也感到意猶未盡,甩了甩手指頭,另外一首 理查德•克萊德曼膾炙人口的名曲《星空》隨著我手指的彈奏漸漸出來,將大家的思維從甜蜜的婚禮中緩緩拉到廣袤的宇宙中,仿佛眼中置身與天際,與黑夜融為一體,而點點繁星伴隨在大家身邊,曲子尚未完了我就立刻轉到《命運》,激昂的節奏,不屈的生命,讓人體驗到無限的活力,就在大家熱血澎湃的時候,我彈奏的曲風一變,變成連綿悠長的《水邊的阿狄麗娜》,就在大家緬懷美麗的阿狄麗娜的美麗與青春、活力與生氣的時候,我的彈奏下一首曲目毫無停頓的接上了《水邊的阿狄麗娜》一個音符,變成了深沉的《秋日的私語》……

  接下來我把熟悉的《瓦妮莎的微笑》、《獻給艾麗斯》一一彈奏出來,直到我聽見一聲輕微的驚歎,我也從樂曲中收回自己的感情,停住了我的手,美妙、幽雅、動聽的旋律就此戛然而止,大廳裏一切又歸于不平常的安靜之中。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接受著大家欣賞、贊歎、羨慕的目光,走到一張餐桌前,斜著頭叼住一支紅色的玫瑰花,用嘴把玫瑰花從花瓶裏抽了出來,然後回到自己的大廳,走到芸的面前輕輕的將玫瑰獻給了她。

  芸睜大了眼睛,滿心歡喜地接過我送她的玫瑰花,珍惜的捧在自己的手心,然後輕輕的在我唇邊吻了一下,算是回禮,卻更像是一種贊歎、一種鼓勵、一種感謝。

  這時,外面的大廳才爆發出比剛才更加激烈的掌聲,久久沒有停歇……

  “這小子還手底下還真有真材實料,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是騙人的假貨。說到底還比我是強多了,泡妞的水平確實是我望塵莫及。嘖嘖,這小子泡的小妞長相一個比一個漂亮。”季敏家的自言自語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裏,不過接下來就是一聲更重的鼻音發出的“哼”聲。

  “老婆,我哪裏又得罪你了,我錯了不行嗎?不要拽我耳朵,這裏人多這樣太丟臉了,我真的錯了還不行嗎?” 季敏家的討饒聲也再次的響起。

  “不行,這次認錯都不好使了……”

  所有人都坐定,晚餐真正的拉開了帷幕,一時間觥籌交錯,幹杯聲歡笑聲不絕于耳,十年的相隔對于雪和芸跟這幫共處三年的同學們只不過是一個時間的數字概念,並沒有因為這十年的分離讓他們純真的感情與友誼產生絲毫的陌生感。

  芸在接受我的玫瑰花後就一直黏在我的身邊,下巴高高的翹著,每當視線看到雪時始終流露出一絲勝利的得意,雪則瞪了我不知道多少眼,讓我總是有著大禍臨頭的感覺。

  芸笑眯眯的對雪說:“你總以為咱們的不凡只是會打架,其實你絕對想不他別的地方更優秀,我發現他舉一反三不對應該是舉一反十的能力,我只是彈一遍曲子他就能記住所有的鍵,我教他兩遍基本的彈奏指法,他就可以靈活運用,你想不到吧,他剛才談的那些曲子不過是我上個月打發時間硬扯著他和我練習的,現在估計就是理查德•克萊德曼親自彈奏也只是和這個水平相當。雖然你比我大五個多月,但是看人方面你可比我嫩太多了。”

  “嘿嘿,你有本事是吧,回去你天天彈給我聽。”雪沒有理睬挑釁的芸,轉臉在我腿上重重的掐了一下不過這動作非常的隱蔽,我委屈的看著她,在別人的眼裏都還以為我們連吃飯時間都要眉目傳情。

  顧楠楠抱著自己的兒子硬是擠著同雪一桌,當然我也就不得不和她同桌了,而她極不負責任的把自己高大威猛的老公撇給了鄰桌的那三個肌肉男,讓他們好好照顧。

  可憐的斯皮爾伯格只能夾在他們三個中間享受著別樣的熱情,碗裏的菜都快要被堆成小山了,可是自己連筷子都還沒機會動。

  斯皮爾伯格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漢語,但是差點讓三個肌肉男抓狂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哇嗚,不好……不好意思,我從……從來不吃……辣東西,請把各自的菜取回去,這些……這些……還有這些,而且用筷子……夾來夾去也太不衛生了。” 斯皮爾伯格指了指碗裏的菜。

  顧楠楠看到自己有趣的老公,掩起嘴笑了。

  氣氛就因為斯皮爾伯格的一句話更加活躍了起來,大夥也相互的聊了起來,同桌的一個丫頭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終于朝我問道:“根據我所知道的,我們溫柔、可愛、體貼、漂亮、熱情、親切的學習委員非常喜歡浪漫,而且她曾經和我們說了她的愛情一定會非常浪漫的,不知道你們命運的第一次邂逅是不是很浪漫呢?是不是就像動人的情詩述說的一般?”

  這個馬屁拍得格外響亮,誇雪的形容詞足足有長長的一串,怪不得雪的眼睛都快要笑成一條線了,不過至于這個問題答案恐怕要讓這個大概是言情小說看多了的丫頭失望了,如果背後被人捅了一匕首算是浪漫的話,我甯願和雪的見面平淡一點,至少不會出生命危險。

  “我和雪的第一次見面確實非常適合浪漫,黃昏時分,無人的黑暗街道,連路燈都非常給面子的准時罷工了。”我像是沉浸在當日的記憶中,那個提問的丫頭十指交握,一臉陶醉,等待著我介紹下面的情節,可是左等右等,看見的卻是我不停的往嘴裏塞著可口的菜肴。

  “下面呢?所有的場景都非常的合適浪漫的愛情的開始,王子公主的相遇都是那樣的,你們認識的經過一定也是非常的激動人心的。”那個丫頭還在等待我敘說過程,雪已經在桌子底下重重的踩了我一腳,像是一種警告,要我不要說出真相。

  當然,我也不會把真實的情況說給這麼多的聽眾聽,喝了一口湯,隨意的一句就帶過了:“沒有什麼下面了。她的車拋錨了,我恰好路過,看到雪穿的校服是我一個學校的,就當積德行善,好心的帶著她回家了。”

  “切!你騙鬼呀,不說就算了,你當我們的學習委員大美女是三歲小孩呀,這麼容易就給你騙到手了,如果是在那樣的情形,是我的話,我最多說聲謝謝,估計回家後連你什麼模樣都記不住。”雪的那個女同學被我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立刻就從虛幻的想象中回到現實,對我回答萬分的不滿。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管是坑、蒙、拐、騙、偷還是什麼都好,反正雪正親熱的喊我老公,信不信隨你們。

  “阿雪可是我們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不知道老師姓名的男生多了去了,可是不知道西門雪這三個字的男生,還真沒有。真看不出來你使得什麼手段把她追到手的?”顧楠楠也不甘寂寞地插話進來,在座的男生也附和的連連點頭。

  “她是男生的夢中情人,難道我是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芸當然不肯認輸,撇撇嘴反駁。

  我笑了笑說:“不對,你可是全笑所有學生的夢中情人,不分男女,不過是在惡夢中大家才想起你。”

  芸不滿的撅起了小嘴。

  “那麼你在家事情一般是你做主還是小雪做主?”顧楠楠仿佛存心找茬,只是盯著我一個人沒完沒了的提問。

  “這個嘛,我工作比較忙,一般不參與家庭事務。”我很巧妙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你會不會怕小雪發脾氣呀?雖然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少看到她生氣,她整天樂呵呵的,可是有一次我恰巧看到她發火,真是嚇了我一跳,休眠的火山爆發起來真夠猛烈的。”顧楠楠頗有深意的問我。

  我這次終于點了點頭:“雪一生氣,我肯定會心驚肉跳的。”

  “那這麼說,你很怕她?炕H”

  雪反倒幫我說話:“說實話,我生氣只是他一個人慌張,要是不凡生氣,全家都會雞犬不甯的,所以我們盡量不讓他生氣。是吧,老公。”

  “太誇張了,你哪天不惹我生氣?”我捏了捏雪的臉蛋笑著說。

  “那你最怕雪作出什麼樣的事情?”顧楠楠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我最怕老婆離家出走,那可真要命了,所以我們約定了,如果要離家出走就必須先留張字條把大概方位寫出來,不然找起來太費勁了,浪費錢和時間。離家出走,不過是發泄心情的一種表示,沒必要和自己的經濟過意不去。同時她不告訴我地點萬一沒找到,最後還是她自己倒黴,沒地方住,也沒有地方吃飯。是吧,老婆!”我看向雪,雪點了點頭。

  顧楠楠拍了拍腦門歎道:“這離家出走還有什麼意義?一下不就找到了?”

  “錯,只是留下一個大概方位,譬如說,火車站,火車站周遍地方大了去了,找也夠我花上不少時間了。不過不能只留一個城市名,不然和沒留一樣。”我補充道。

  “我上次留下一張字條是紫金山,不凡整整繞著紫金山找了三圈。天黑,我都自己回家了,他還在山上找人呢!有機會你也試試,嘻嘻。”雪笑嘻嘻的向某人傳授經驗,向我擊了一下掌。

  “你們可真是絕配呀!”聽見我和雪一唱一和,顧楠楠已經徹底無語了,“那我們的美女班長有什麼故事嗎?”

  “無可奉告。”芸可沒有雪那麼好說話。

  “咦,你的酒怎麼還有那麼多?”同桌的一個男同學看見我幾乎滿杯的啤酒問道。

  “第一,我不善飲酒,其次,我是司機要開車,我可不想醉酒駕車出交通事故,我是良民。對不起,去一下洗手間。”我起身走向洗手間,不過背後總是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我差點暈倒,雪和芸面前已經橫七豎八擺放了六七個空的啤酒瓶,而她們兩個丫頭各自手裏正抱著一個啤酒瓶,仰著頭往嘴裏倒酒。

  這兩個酒鬼,沒事搞什麼人民內部戰爭。

  我一邊扶著一個搖搖晃晃的丫頭,雪和芸俏臉通紅,芸有些迷糊的說道:“我贏了,我先解決四瓶……”說完頭一歪靠在了我的肩頭,而雪早已倒在了我的懷裏。



看到別的桌能正直坐著的也不多了,我對顧楠楠說:“我看大家也差不多了,跟大家說一聲吧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後再找機會聚。這兩個丫頭片子整天給我找麻煩。”

  顧楠楠點頭,而後為難的說:“可是這次的帳……阿芸和小雪說好張羅的,我們也事先把錢交給她們了。”

  我看到懷裏軟得跟爛泥一樣的丫頭,只能歎氣說:“沒關系,我結帳吧!”

  顧楠楠感謝的攙扶起自己的老公,牽起自己的寶貝兒子。

  我背起雪,抱著小芸芸走向服務台結帳,嘴裏還不住的念叨:“真倒黴,和我沒有關系的聚會到最後竟然還要我掏錢。唉,只要我為她們掏出去的錢,再從她們兩個丫頭口袋裏面要回來,還不如直接去搶銀行反倒容易一點。”

  就在酒店門口,我突然感到背後一熱,心中大叫不好,腳底下移形換影,只是幾個大步已經來到了汽車前,朝酒店門口的顧楠楠揮揮手,打開車門把兩個丫頭全部扔在車後座,趕忙開車回家。

  顧楠楠望著我遠去的背影歎息道:“以這種超人的速度追女孩子,西門雪和南宮芸當然跑不掉,那些個笨蛋男生用他們的速度恐怕追一輩子也追不到西門雪和南宮芸這樣的。”

  “是嗎?我倒不相信了!”一個黑影從門裏走了出來。

  “你不就是我們那幾個男生一直在談論的,隔壁班的那個……”顧楠楠驚呼了出來。

  “我的衣服?誰換的?”芸的房裏傳出一聲呼喊,我急忙從客廳的沙發上蹦了起來沖了進去。

  “什麼事情?”我輕輕的拍了拍芸的酥背問道。

  “我記得穿的是一身套裝的,怎麼變成睡衣了?而且連內衣也沒了。”芸驚慌的問道,“我記得你走之後我和一起拼酒的,我好象喝醉了。”

  “你們兩個妮子真是麻煩,幾乎折騰我一晚上。雪才出酒店就吐了我一身,讓燁處理了。至于你呢,本來想讓楚君幫你洗洗的,可是你先是抓住我的衣角不放,好容易掰開手了又抓住我的胳膊死活不放,最後我只能勉為其難親自動手了替你洗澡了。”我嘿嘿一笑,讓芸的臉上紅了大半邊。

  “頭還是有點暈。”芸輕輕拍了拍額頭。

  “你當啤酒是白開水呀!一瓶一瓶的灌!”我敲了芸的腦門一下。

  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最後還是我贏了,而且我也沒有吐。”

  那邊屋子裏,雪也傳來了呻吟聲,我拍了拍芸的肩膀示意她躺下繼續休息,芸輕啟朱唇:“謝謝你昨晚的彈奏,為我實現了一個小小的夢想,應該說是願望。”

  “別多想了,休息吧。”就在我關上芸的房門時,大門的門鈴響了。

  我打開房門卻看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站在門口,孩子的臉色格外的蒼白,而且小腦袋有氣無力耷拉著。

  我仔細的看清楚那張小臉蛋後,吃驚的喊了出來:“小君筠。”

  楚君筠聽見我的聲音後,緩緩地抬起了頭,然後哭著喊了一聲“周叔叔”,接著竟然昏了過去。

  楚君聽見小君筠的聲音後,一下就從房間裏沖了出來,緊緊的抱住楚君筠著急的問道:“君筠你怎麼了,上個星期看你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君筠醒醒呀……”

  把芸從她溫暖的被窩裏拽了出來,把小君筠安置在芸那張最柔軟的床上,然後把芸趕到別的房間睡覺了。

  楚君輕輕的替君筠蓋上了毯子,接著才出來坐在了君筠的生母劉夢穎的面前。

  劉夢穎面帶愧色,頭始終低垂著,一直不敢抬起來看著楚君的眼睛,最終小聲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前兩天幼兒園布置作業讓小朋友畫畫,作業的名字就是我的媽媽。君筠畫的畫很好,所以老師在課堂表揚了她,一天我接她的時候老師把她的話拿給我看,確實是一張非常漂亮的畫,可是畫中的人不是我,而是楚君,連畫邊上注釋的名字也是楚君。我一時嫉妒就當著君筠的面撕了那張畫,還罵了她兩句。她也非常倔強的回答,楚君才是她媽媽。回想我這麼多天一直的付出卻始終得不到認可,一切努力全部化為泡影,一時情急打了她一個耳光,打完我就立刻後悔了。小君筠忍著眼淚沒有哭,可是從那天起就一直沒有吃飯,現在已經整整五天了。我始終拉不下臉面道歉,可是當我想要道歉的時候,她已經餓得昏了過去,我們剛剛才從醫院輸液回來。無論怎樣,君筠原不原諒我都好,現在她一定要吃飯,不然她身體一定會垮的,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勸動她,求你了。” 劉夢穎跪在了楚君的面前。

  “媽媽,媽媽,你在哪裏……” 君筠微弱的呼喊聲從房裏傳來,楚君急忙跑了進去,躺在了小君筠的身邊,輕輕的摟著她。

  “媽媽就在君筠的身邊。”楚君安慰著小君筠,輕輕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媽媽再也不要離開君筠了,不要離開君筠……” 楚君筠用勁自己全身的氣力,緊緊抓住楚君不肯放開。

  “媽媽永遠陪著君筠。”楚君抱著楚君筠,不一會小君筠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看到此等情景,劉夢穎只能輕輕的歎出一口氣:“就讓她住在這裏吧!”

  送走極其失望的劉夢穎,鈴木優美也從了過來,靠在我的身邊,手裏捧著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邊的一個小掛墜,不知她摁了什麼按鈕,小掛墜彈開了,裏面是一張破損的黑白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那是我媽媽,我只有她記憶中模樣了,我想我也應該恢複我本來的名字了。我叫高橋優美,鈴木優美是我加入組織後改的,因為老頭就姓鈴木,所以他收養、培訓的所有殺手也全部姓鈴木。可是我不敢叫回原來的名字,因為我會因此想念媽媽……”

  我摟住優美顫抖的肩膀,讓她躲在我的懷裏盡情的流淚:“你應該叫回你原來的名字,高橋優美,多麼好的名字,你還有我們,還有我。”

  高橋優美在我懷裏重重的點頭,雪也從房裏走了出來抱住抽泣的小優美的肩膀。



這個殺手不太冷……

  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一串連著一串,到了晚上小鈴兒又冒了出來。

  由于最近比較忙,幾乎都在外面工作,即便在公司我很少能夠和小鈴兒接觸,就是偶爾的碰面我基本上點個頭就得埋頭工作,難得有機會單獨相處,我因為林東智的緣故,也故意找借口推托避開她。

  小鈴兒如此玲瓏剔透哪裏還能看不出來,下午想讓我陪她出去買一盆花,都給借著要睡午覺推辭了。

  傍晚,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小鈴兒看見我差點連委屈的淚水都要流出來了,只不過一直強忍著而已。

  雪以她敏銳的洞察力,哪能看不出來小鈴兒表情不對,摟過小鈴兒坐了下來,輕聲問道:“風鈴妹妹,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雪姐,我可以幫你。”

  小鈴兒抹了抹眼淚,搖頭說:“雪姐你幫不了我的,況且你也不會答應的。”

  “是不是周不凡惹你生氣了?沒關系,只要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雪氣勢洶洶的把我抓了過來。

  小鈴兒喏喏得看了我一眼,又望向雪,雪給了小鈴兒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時,其余的幾個丫頭全部從各自的房間跑出來看熱鬧,芸還拿出一盒薯條和一瓶橘子汁坐在我的對面看笑話,私下偷偷說:“早上連招呼也不打,竟然直接把我連人帶毯子一起裹了扔在別的房間,我倒要看看你的好戲。”

  那能怪我,喊了你無數遍你只是用大屁股對著我,動嘴不行我只好動手了,誰叫你的床是最舒服的。

  小鈴兒看到人一下來齊了更不願意說了,雪拍了拍胸脯說:“有委屈怨情盡管告訴我,雪姐我一定替你做主。”

  小鈴兒終于鼓足了勇氣,不過聲音依舊和蚊子差不多:“不凡哥答應娶我的。”

  “好,什麼?”雪聽清楚後眼睛都瞪大了。

  屋裏頓時倒下一大片,芸的橙子汁全都噴了出來。

  我趕忙道:“我什麼時候說的?”

  小鈴兒又快要哭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承認,你六歲時在我家的親口對我說的,我一直清清楚楚的記得。”

  “那時你才多大?三歲還是四歲,為何記得那麼清楚?那時侯還小,我自己都忘記了,也許是隨口說的。”我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二十年前的話都還有人當真。

  “好呀,你個周不凡,你還真是個人才,六歲你就會泡妞,進來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風鈴妹,你的事情呆會再說。”雪狠狠地拉起我的耳朵拽進了她的房間。

  “老婆我錯了,那時侯我真不是故意的,也許說漏嘴了。小芸芸,不要擰我的大腿……”

  一個兒時無心的承諾竟然讓小鈴兒記住了整整的二十年,這也就是小鈴兒為什麼不願意接納同樣優秀的林東智的原因吧。

  雖然被雪和芸還有湊熱鬧的優美掐的渾身都隱隱作痛,不過我還是很有自豪感的,六歲我就能泡妞了。

  走在去辦公室的走廊上,我揉了揉胳膊,有幾個地方都被那三個丫頭捏青了,雖然小芸芸有公報私仇的嫌疑,但是這一件事著實讓我頭疼。

  不過現在我可沒有過多的時間想這些,成堆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解決完了我再仔細考慮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

  突然背後一個聲音喊住了我:“老四,不凡,等等。”

  我回過頭看向喊住我的林東智,卻發現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孩,身材長相和小鈴兒都有幾分的相似,尤其是鼻子和眼睛。

  林東智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哈哈,今天是我的大好事。給你介紹我剛認識的女朋友,是通過我自己的那個網站認識的。她叫做風曉鈴,是不是很漂亮!”

  “風曉鈴?”我咀嚼著這個名字,本以為林東智是一個情種,沒想到他竟然還是癡情的種,簡直就是找了一個風鈴的改變版,他才應該稱做情聖。

  風曉鈴,風鈴……

  下班後,看著林東智和新女朋友親熱的牽著手離開的背影,小鈴兒拍了拍胸口,重重地舒出一口氣:“這下我也不用那麼愧疚了。”

  我點了點頭,生活就是容易出現那麼多的意外與驚喜,這次林東智真是看開了,也許對那位風曉鈴稍稍的有些不公平,但是以林東智的為人,以他對感情的態度,既然他選擇了風曉鈴,就一定會好好的愛護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又抽空去了市政府一趟,和馬副市長研究了一個策略,就是用一個優厚的利潤的投資合作項目同一個基建、環保、沒有很多利潤的投資項目形成一個捆綁合同,就算讓格羅斯那小子賺錢,也得讓他適當的放一下身上的血。

  這一個捆綁的投資合作項目的合同意向用電子郵件發給格羅斯好幾天,他的信息在我們焦急的等待中終于反饋過來了,估計他的那些精算師、預算師反正能夠計算數字的專家經過精密的研究計算認為投資還是有利可圖的,格羅斯同意了這一個大型的投資,說是這幾天就派人過來談具體細節。

  副市長的辦公室裏頓時一片歡騰,這是一個總體兩億歐元的大型投資項目,這意味著市裏不僅解決了這個項目的資金問題,還可以大大緩解城市的就業壓力,一舉多得,同時也證明的,這樣的捆綁式合同可以實施。

  我松了一口氣,畢竟我身上的任務非常艱巨,我也面臨非常大的壓力,如果這幾個項目從我的手裏擱淺,我將會相當自責,對自己也會非常失望。

  回到了家,我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喜訊告訴雪、燁她們,何厚淼何爺爺的從澳門打來的一通電話打消了我所有的喜悅。

  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滿腦子充斥的都是晨曦狠心離開後獨自哭泣的情景。

  最終我睜開了眼睛,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不知不覺中又是幾天的時間過去了,由于市政府領導的格外關照,我們公司上市的材料已經得到有關部門批准,而下面的事情就是找相應的證券承銷商對公司的股票進行承銷或者包銷。

  “根據公司現有的實力,我和老爸商量過了,准備以每股五塊三毛錢的價格上市募集資金。”我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起,這次連趙茜倩也包括在內,專門把她從課堂裏拉了出來。

  “五塊三毛錢?不多嘛,那是什麼概念?”雪問道。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叫了一聲“My god”,然後看著雪無辜的表情無奈的解釋道:“我們這次准備發行一億股,每股五塊三毛,那就是意味著公司的總的股本價值是五億三千萬,簡單點說吧,就是你們手裏小小的百分之二,也有一千零六十萬元,你們都是千萬富翁了,還對我說沒有多少。”

  “這麼多!”丫頭片子們同時驚訝的叫了出來。

  “不過前提是那些證券承銷商們在規定的時間給我們把股票推銷出去,超過一定的限期上市就不能成功,股票就要退還回來,所以我們這次直接讓證券承銷商包銷我們公司的股票,那就是說,他們先購買我們的股票然後再賣給下面的股民,這樣就不會影響公司正常的上市時間。”我說道。

  “老公,那麼你一定要加油!”雪在我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我給了她一個明確的數字概念後,她的眼睛就變成了月牙形,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她一定在盤算那錢該怎麼花了。

  “我真的是千萬富翁?我不是在做夢吧?”楚君懷抱著小君筠,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她到現在為止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她曾經為了一個月幾百塊錢,而拼命的工作因此還遭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有這麼多錢的股票,並不代表你有那麼多錢,可是也差不多了,如果你想賣的話,確實是,不過你賣掉股票,我一定會當著小君筠的面打你屁股的。”我笑著說。

  “為了慶祝我們將成為未來的富翁,今天我請客,我請大家出去吃飯,一人一碗炒面!”楊夢高舉的胳膊喊道。

  “切~~~~~小氣鬼,我們不稀罕。”楊夢被大家拽倒在沙發上,立刻七八只手在她細細的腰肢上、胳肢窩下撓癢。

  “哈哈哈哈,別哈氧了,實在太癢了,我認輸,不凡,救命呀!那我請每人兩碗好了,三碗還不行嘛?你們吃得完嗎……”楊夢的話立刻淹沒在眾女的笑聲當中。

  飯後,我抱著楚君筠坐在沙發上,小君筠經過兩天的調養,身體狀況好了很多,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生氣。

  小君筠提溜得轉著大眼睛瞅了瞅我,又望了望我身邊的楚君,突然問道:“周叔叔,你喜歡小君筠嗎?”

  “那當然,小君筠這麼可愛、漂亮、聰明,周叔叔當然喜歡,你簡直就和我小時侯一樣!哈哈。”我大笑著把小君筠往自己懷裏抱了抱。



“周叔叔騙人,雪姨已經把周叔叔小時侯的照片拿給君筠看了,她說周叔叔小時侯樣子太傻了,而且一點也不可愛和君筠一點都不像!” 君筠撅著小嘴反駁道。

  “呃~~~~”雪這妮子什麼時候找到我小時侯的照片的,而且竟然敢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一點也不給我面子,今天晚上就收拾她。

  楚君聽見楚君筠的話後笑了起來,把小君筠從我的懷裏抱了過去:“他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周叔叔呢?”

  “這是雪姨說的嘛,對了周叔叔,你喜歡媽媽嗎?” 君筠眨巴著眼睛望向我問道。

  “喜歡呀,和喜歡小君筠一樣,也喜歡你媽媽!”我看向楚君,她羞得臉都紅了,不由的低下了頭。

  “我也非常非常喜歡周叔叔,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周叔叔這樣的人!以前媽媽總是流著眼淚睡覺,現在她總是帶著笑容睡覺,晚上睡著後嘴裏還一直喊著周叔叔的名字,害得君筠晚上都睡不好覺了。周叔叔,你做我爸爸好不好?那樣我們就可以一起開心的生活了。” 君筠認真的說道。

  楚君臉上早已紅得像熟透的大蘋果,她趕忙阻止道:“君筠不要再說了。”

  君筠這次沒有聽楚君的話,從楚君的懷裏掙脫出來跳到我的懷裏繼續說:“媽媽以前總是說配不上周叔叔,現在媽媽也有錢了,是周叔叔親自說的,那樣媽媽就不會配不上周叔叔了,而且可以和周叔叔在一起了。”

  人小鬼大的君筠停下了話,靜靜的等待我的回答,此時楚君卻一把抱起楚君筠走回自己的房間:“小寶貝,該睡覺了,有精神還要上幼兒園。”

  “可是,周叔叔還沒有回答人家……”小君筠還沒有說完,楚君急忙關上房門。

  我也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楚君筠像連珠炮一般的問題我根本無法招架,有些問題我一直選擇回避,甚至是躲避,可是問題始終還是問題,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

  若說對這個五十萬“買”回來的女孩一點感情沒有那是騙人的,可是難道就能如小君筠說的,一輩子在一起嗎?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兩天後,廣告部接到一單大生意,除了新來的兩名員工留在公司以外其余的人員全部出差,包括雪。

  翌日的清晨,在家門口,我把為雪整理好的行李搬進了後車箱,然後把雪拉到了身邊:“這是你第一次和同事去外地出差,一定要小心,我因為過兩天要去一趟美國,公司新產品對美國的出口非常大,我准備對出口紐約的產品進行一下顧客意見的反饋調查,順便把公司商標在美國注冊了,所以這次真的無法在你身邊照顧你了。”

  “難得和同事出差,你可千萬別跟過來,不然就沒有一點意思了,你還是忙你的吧。”雪笑著說,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記得如果要出去玩一定要找幾個同事一起千萬不要單獨跑出去;我查過那裏的天氣預報了,十天之內不會太多的變化,如果那裏天氣突然變冷,要趕緊買衣服穿上,不要為了臭美而生病;過馬路千萬小心,老老實實的先讓車過,不要蹦蹦跳跳的亂跑;吃東西注意一些,不要貪吃,也不要吃路邊不幹淨的東西,休息的時候一定要吃飯,不要為了偷懶睡覺就不吃飯……”我還沒有說完,雪就翹著嘴打斷。

  “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連過馬路都要說。再說了,爸不是也一起去嘛,他會照顧我的。”雪親昵的挽起我的胳膊,頭靠著我的肩窩,“老公,人家在工作上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工作我倒不擔心你。不過說起老爸,我看你還是不要指望他了,我猜他到了那裏一定會找當地那些認識的老總經理出去喝酒聊天,他都要人照顧哪裏還有空閑照顧你?你在那裏一定要聽你們經理的,不要使小性子。”我輕輕抓著雪的雙肩,低頭凝視她的雙眼,雪也抬頭望向我。

  “別看了,再看火車都快要開了。”楊夢在車裏喊了一聲,今天她客串一回司機。

  雪在我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就快速的鑽進車裏,打開車窗朝我揮手。

  “哇 ,開法拉利就是爽呀!”楊夢開心的聲音仍在耳邊,而我的眼前就沒了車的影子。

  “喂,死丫頭慢點開……”我朝著空空的前方喊了一聲,也不知道楊夢聽見沒有。

  這時,芸從身後走了過來,輕輕攬住我的腰:“你有心事?”

  我心中一驚,忙道:“沒有。”

  “你還想騙我?那天我聽見你接了一通電話,接過電話後你在沙發上動也沒動足足坐了五十分鍾。”芸圈回到我的身前,“你不要把一切都隱藏在心底,我知道你不願意讓我們擔心,所以你把所有的壓力一個人扛在肩膀上。我承認你有能力解決很多問題,可是畢竟你不是萬能的,我們或許可以幫一點忙,就算幫不上什麼忙,在你身邊也可以為你分憂。你公司在上市的緊要關頭,你萬萬不會因為一個什麼顧客調查或者商標注冊就拋開公司裏的所有工作親自去美國那麼遠的地方,一完全可以委托公司的員工去的!能告訴我電話裏說的是什麼嗎?”

  很難相信,這是那個整天調皮搗蛋的芸說出的話,可這一番話確實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我歎了一口氣,想了想終于點頭說:“那天是何厚淼何爺爺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晨曦將于半個月以後在紐約的一家醫院進行最為關鍵的第三次心髒手術,我很擔心,所以想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度過難關。不過,晨曦沒有告訴何爺爺具體地址,我根本無法找到她,不過我無法讓自己冷靜的呆在這裏,我知道自己做的也許是徒勞的,但是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那我陪你一起去。”芸把她自己的小手放進我的手裏。

  “你?”我搖頭道,“也許會很辛苦的!”

  “想到會有十幾天甚至更長的時間看不見你,對我來說是一種煎熬,你也許會覺得我很淘氣、調皮,那不過是我為了更好的引起你的注意罷了,不要以為我還是一個一歲兩歲的小孩子。也許當西門雪認識你的那天起,也注定了我的命運,我始終逃脫不了你的身邊,因為我已經嘗試過了,那種感覺真的很痛。帶著我吧!行嗎?”芸緊緊用雙手握住了我的手,眼中帶著哀求。

  看著芸眼裏如大海般廣闊的深情,我心一軟,反握住她的手:“好吧,不過尋找的過程一定會很辛苦的,非常辛苦!”

  “謝謝!”芸抱著我的頭重重地親在我的臉頰上,雀躍的就如同一個得到獎勵的小孩。

  忽然,有兩個三四歲男孩女孩從我們面前經過,男孩突然停下說:“妞妞,嫁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小女孩搖著小辮子,鼓起圓滾滾的小臉說:“彬彬,你能兌現你的諾言嗎?”

  小男孩把胸脯拍得“砰砰”直響,然後抬起下巴說:“當然能,我都已經三歲了,早就不是一歲兩歲的小孩了,說話當然算話。”

  然後小女孩牽著小男孩的手走了。

  我和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你也不是一歲兩歲的小孩了,不過才三歲而已。”我捏了捏芸異常嬌豔的臉蛋,“還有……”

  “還有什麼?”芸嬌笑著問道。

  “飛機票自己出錢。哈哈。”我在芸的臉上香了一口後趕緊跑開。

  “站住,周不凡,你這個小氣鬼……”

  一天後,我和芸攜手站在了紐約的地面上。

  同時,一通電話也在暗中響了起來:“周不凡已經飛往紐約,他爸則去了北京出差。”

  “騰飛公司有決定權的兩個人同時不在!連老天都開眼來幫助我,哈哈……”另一個聲音在暗中獰笑。

  紐約如我想象般高樓林立,芸和我站在華爾街上,放眼處盡是繁忙的行人。

  “這就是世界最富有的街道,人們嘴裏介紹的滿地都是黃金的大街!一定不能空手而歸,呆會絕對要撬一塊磚帶回去讓大家看看。”芸用勁的跺了跺腳下的地磚,眼睛裏閃著“$”狀的光芒。

  我揪住她精心紮起來的馬尾小辮,將她拉回現實:“你敢在這裏撬磚,美國警察就敢把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渾身打成篩子,有工夫想怎麼撬磚不如趕緊去找一家酒店,難道晚上你想睡大馬路?現在天色就已經暗了。”我將自己的背包也一股腦扔給了芸。

  “喂,親愛的,你的包實在太重了,我拿不動。”芸跟在我身後慢慢的挪動步子。

  定好了房間,我和芸站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俯視紐約的夜景,別有一番風味。

  只見全城都燈火通明,怪不得號稱不夜之城。

  “如果你想進入天堂,那麼請到紐約來,這裏充滿了財富;如果你想進入地獄,那麼請到紐約來,這裏充滿了罪惡。”我輕輕的述說著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有關紐約的事情。

  “那我們這次算是來到天堂還是地獄?”芸偏過小腦袋問道。

  我輕輕的撫摸著芸如新剝雞蛋般滑嫩的臉:“和你一起來的地方能是地獄嗎?”



芸眉開眼笑地說:“你的嘴越來越會說了,不過真的喜歡聽。”

  看著明亮的街燈,芸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硬拽著我下去轉轉,享受美國的氣氛和風景,領略美國別樣的風土人情。

  “行是行,不過你必須緊緊跟著我,美國居民可以攜帶槍支,上街隨時會遇到危險,你要是亂跑我恐怕不能保護你了,你必須答應一步不離的呆在我身邊,否則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賓館。”我事先打好預防針,畢竟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是國外,處處充滿了危險。

  芸吐了吐小舌頭說:“我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我會緊緊的抓住你的。”

  紐約的大街確實夠熱鬧的,人山人海,各地來紐約旅游觀光的人不時的舉起照相機拍照,一時間到處都是閃光燈閃過的白光。

  芸當然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對著那些高樓建築一陣猛拍,同時自己還擺了無數個Pose,讓我把她的光輝形象添加到紐約的高大建築群中,光是按快門的次數就差點把我的手指累壞。

  我們溜達到一個體育館門口,看著人群如潮湧般往裏面進,雪拉著我湊熱鬧看著門前廣告的介紹:“Boxing,你快看,是拳擊比賽耶,我以前只是在電視中看到過,我們也去現場體驗一下吧,很刺激的,求你了,周~~不~~凡~~哥~~哥。”

  “死丫頭,總來這一套,你就不能安靜一下。”嘴上這麼說,我卻沒有阻止芸從我的口袋裏掏錢,因為我看見了海報上的介紹,一場正式的拳擊爭霸比賽前總要有一場拳擊墊賽,而拳擊墊賽出現了一個華裔拳擊手的名字,于情于理怎麼的我也要為自己的同胞加加油、助助威吧!

  拳擊在我國並不是一項很普及的運動,所以我國的拳擊運動的整體水平也不是很高,參加國際比賽很少有獲得獎牌的。

  能在拳擊強國美國看到一位華裔的選手而且還是職業的選手,當然是一件令人精神振奮的事情。

  那位華裔選手的對手是一個白人選手,從身高、體重、力量上都占有絕對的優勢。

  我不禁為那位華裔拳擊手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比賽開始後,也如我猜想的一般,華裔拳擊手立刻處于極大被動之中,如果不是依仗自己比對手靈活許多的步法,早就被擊倒了,盡管他的閃躲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還是被對方的一記重拳擊中面部,眼角立刻就出血了,就在對手准備乘機猛攻的時候,第一回合結束的鈴聲救了他。

  “第二回合恐怕更難堅持。”我握住了芸的手,發現她緊張得早已滿手都是汗。

  經過短暫的一分鍾休息後,第二回合比賽開始了,白人拳擊手攜上回合的余勇,上來就是一陣不計較自身體力的組合拳,華裔拳擊手立刻被逼到了邊角,進行全力的防守護住臉部,但是久守必然不是應對的合理方式,白人拳擊手一記上勾拳重重擊打在華裔拳擊手的下頜。

  華裔拳擊手頓時被打破嘴唇,迸出鮮血,向後倒地不起。

  芸閉上眼睛撲進我的懷裏,不忍再看下去,而身邊的所有人都開始談論下一場的正式比賽,對本場比賽不再關注。

  隨著裁判的讀秒,華裔選手頑強的掙紮著身體想要重新站起來。

  眼看著這一場一邊倒的比賽就要以華裔選手的失敗而結束。

  我突然拉著芸站了起來,撫著芸的臉看向比賽場地,我用上全身的內力唱了起來:“

  傲氣面對萬重浪

  熱血像那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

  雄心百千丈

  眼光萬裏長

  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

  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兒漢

  比太陽更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我是男兒當自強

  昂步挺胸大家做棟梁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

  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

  我的聲音看似不大,可是卻壓住了在場的好幾萬觀眾的喧鬧聲,歌聲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接著華裔選手的教練原本失望低下的頭漸漸抬了起來,渙散的眼神重新聚攏起來,緊握雙拳也附和著唱了起來:

  “傲氣面對萬重浪

  熱血像那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

  雄心百千丈

  眼光萬裏長

  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

  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兒漢

  比太陽更光!”

  最後全場的會唱這一首《男兒當自強》的人,不論是來這裏觀光的游客或者當地的來觀賞比賽的華裔居民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高聲的唱著: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我是男兒當自強

  昂步挺胸大家做棟梁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

  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那名華裔選手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扶著護欄緩緩的站了起來,嘴角依舊滲著鮮血,眼睛裏卻恢複了堅定,嘴中說著只有我才能聽見的聲音: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華裔拳擊手頑強的站了起來,抹掉嘴邊的血跡,伸出拳套向對方勾了勾手,示意對方繼續來過,剛才不過是陪他做了一場熱身游戲。

  而白人拳擊手早在華裔拳擊手站起來的一剎那高舉著歡呼的雙手就已經不自然的垂了下來,經過對手再一次的撩撥,早就怒火中燒,赤紅著眼睛不等裁判的手勢,兩步就跨在了華裔拳擊手的身前,舉起壇子般的大拳頭就是一記強有力的直拳。

  “左腳後移半步,右手斜上四十五度角勾拳。”一個極其細小卻格外清晰的聲音突然在華裔拳擊手耳邊響起,華裔拳擊手有些混亂的大腦根本來不及思索聲音的來源,只是下意識的跟著這個聲音做了動作。

  等到他恢複意識,眼前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已經重重倒在了拳擊台上,痛苦的捂著自己的下巴。

  華裔拳擊手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紅色拳套,感覺自己剛才在倉促中打出的那一拳,雖然角度格外准確,可是力量應該不是很足才對,以對手的體形、力量也絕對不會被一擊打倒,可是事實卻毫無爭議的擺在了眼前。

  這個戲劇性的場面把原本懨懨欲睡觀眾的目光全部拉回到了拳擊場,剛才齊唱《男兒當自強》的人們則興頭更足,用盡全身的氣力扯著嗓子喊著叫著,為自己的同胞鼓勁加油。

  至于我呢,嘿嘿,則偷偷摸摸把右手收回了自己褲子口袋裏,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芸靠在我的懷裏,挽著我的胳膊,半眯著眼睛,膩聲說道:“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除了我神通廣大的不凡誰還能做到如此不著痕跡,快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我?我一直在這裏呀,不過是唱歌給他鼓勵了一下而已。”我“無辜”的眨著眼睛回答,不過眼裏全部都是笑意。

  “還不老實。”芸小手立刻伸進我的右邊褲子口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右手然後緩緩的拽了出來,讓我攤開掌心。

  只見我掌心乖乖的躺著一顆花生米。

  芸得意地輕輕哼了一聲。

  我輕輕地捏了捏芸的鼻子,攤開雙手說:“我不過是想讓我買的門票錢沒有被浪費而已,那個小夥子不過是過度緊張身體太僵硬了本來有幾次可以躲開對手的攻擊,卻因為身體的僵硬全部被打中,我猜他剛才發揮根本不到訓練的一半水平。他要是就那麼輸了實在太可惜了。現在打倒了對手,我估計他的信心應該可以回複到最高了,這場比賽有的打,可以說比賽從現在才開始。”

  “那你算不算有違體育道德,對不起那個大白熊……”芸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我用嘴堵住了櫻唇,管他什麼該死的體育道德,不擺平你這個妮子才對不起自己呢!

  下面的比賽果然如我所預料的一樣,華裔拳擊手依靠自己靈活的腳步進行防守反擊,雖然出拳次數不多,可是每次出拳總能找到對手的破綻進行得分,而白人拳擊手也由于第二局被對手勾拳(我的花生米?)一拳放倒,再也不敢冒進,但是由于身體優勢實在太明顯,仍舊占據著場面上的上風。

  一場一邊倒的比賽變成的一場拉鋸戰,由于是墊賽的緣故,雙方激鬥了六個回合比賽在裁判的手勢中結束,結果雖然還是白人選手以點數獲勝。

  華裔拳擊手卻受到了勝利者的待遇,被教練和助手緊緊圍住,熱情和大家一一擁抱慶祝。

  “If you beat yourself ,you can beat everyone!”我留給他一句話後,擁著渾身發軟的芸離去,下面的拳王爭霸賽對我以及芸來說並不重要了。

  華裔拳擊手放開和自己擁抱的教練,朝人山人海的看台放聲喊道:“Thank you,Stranger! I’ll remember forever! ”

  出了體育場,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的粉紅尚未褪下,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埋怨道:“都怪你,差點喘不上氣來,害得我後面的比賽都沒有看到。下面還有一場正式比賽呢!”

  “你還說我,是誰剛才把舌頭伸進我嘴裏的?某人站著也不老實,硬是撒嬌嚷著要我抱著。”我嘴角翹了翹,果然看見芸快要恢複原來顏色的臉蛋再次紅了起來。

  “大壞蛋,不許說。周不凡,你給我站住。”芸立刻追打起首先跑開的我,比賽的勝負此刻早已被她甩在了腦後。

  “帝國大廈是紐約的象征之一,快過去我給你照幾張相。”我指了指在燈光下通亮的帝國大廈,提醒著四處張望的芸。

  芸立刻點了點頭,自然的站在那座高大的建築物前擺了一個個Pose。

  燈光映照下的芸眸若星辰,眉如新月,唇猶櫻桃,臉似刀削,身材嫋嫋,肌近蛋白,如脂如凝,微風拂動長發飄揚,芸自然的用手撥弄著自己的發絲,懶散中帶著嬌媚,就是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宛如舉世的雕塑賦予的生命,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讓人覺得似幻似真。

  “不凡,你拍完了沒有,我笑得臉都酸了。”芸小聲的埋怨卻將我從幻境中拉入現實。

  我喏喏的應了聲:“好了,好了。”心髒卻不可遏抑的一陣猛跳,芸不愧在學校中稱為南嬌,雪在身邊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把芸作為一個女人單獨欣賞過,在雪的光環下只是把芸當成可愛的喜歡淘氣的小女孩寵愛著,可是單獨和芸在一起的時候,當我的目光中只有她的身影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正視她的美麗,絕對不亞于雪,有些方面甚至超過雪,她已經不僅僅是那個印象中只知道和雪抬杠的漂亮校花了,想著想著,我微微的笑了。

  “又在想什麼壞東西了,看你笑我就有種不詳的預感。”芸挽起我的胳膊,頭靠在我的肩頭,睜著大大的眼睛一直瞅著我。

  “沒有,只是覺得你真漂亮!”我毫不吝嗇自己贊美的話語。

  “是嗎?”芸眼睛睜得更大了,貼得我也更緊了。



忽然一個黑影在我們不在意的時候從我們的身邊沖了過去,一把搶過芸手中的小挎包,奪路而逃立刻鑽入人群當中。

  芸當即就跳了起來要抓住那個搶包賊,還拉住了我:“不凡,快,那家夥搶了我的包,我知道你一下就可以抓住那個壞人的。”

  就在芸沖動想要追搶包賊的時候,我卻一把伸手摟住了芸急躁不安的身體。

  “不要追了,護照、現金、信用卡和一些重要文件都在我這裏。”我安撫芸。

  “可是……可是我們兩個的手機還有一些東西仍在包裏,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抓到壞人的,我在這裏等你。”芸雙手推了推我的身體,眼睛卻始終盯著即將消失在人群中的那個搶包賊。

  我握住了芸的小手將她拉入懷裏,輕輕的拍打著她的酥肩:“隨他去吧,我是可以抓住那人,可是我卻不能冒著離開你的風險,因為你對我來說比那個包裏的東西重要千倍萬倍,你對于可是無價之寶,畢竟我們在國外對這裏的環境治安並不了解,萬一還有壞人怎麼辦,我冒不起這個風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的!”

  芸軟化在我的胸口,抬起腦袋看了看我,輕輕的點點頭。

  “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輕聲說道。

  芸摟著我的腰慢慢地隨我走向酒店的方向。

  “手機……周不凡,這下有你好看的了。”

  接連的五天我和芸都在紐約盲目的找尋著,每天都是大清早出門,傍晚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酒店,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吃不消了,嬌弱的芸卻硬是沒有埋怨一聲,默默的陪伴我堅持著每一個清晨直到傍晚,只是回到酒店才把自己的身體扔在舒適的大床上,我看著實在心疼,勸說她好好地休息一天不要和我出去,她卻倔強的拒絕了。

  擁著早已進入夢鄉的芸,望著她依舊嬌豔美麗的臉蛋,我輕輕歎了一口氣,吻了吻:“又是一個傻丫頭。”

  眼看著晨曦手術的時間的臨近,我越發的焦急,明天就是何爺爺告訴我晨曦手術的日子了,我仍舊沒有找到晨曦所在的醫院。

  床上攤開的一張紐約的地圖,地圖上滿是畫過的圈圈,意味著我們已經查找過的大醫院,而更多的是地圖上沒有顯示的小醫院小診所的標注。

  “我們幾乎找遍了紐約的所有醫院、診所,數目不下四百家,連有些名氣的個人醫生都找了幾百人,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難道我們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或者晨曦早已離開了紐約?”我懊惱的一拳砸在地圖上,地圖標注自由女神像的地方立刻被我拳頭砸出了一個大洞。

  芸趕忙抱住我的胳膊,哀求的語氣說道:“不要這樣不凡,我覺得我們並沒有找錯,晨曦如果開始說的都是真的,她確實聯系了醫生也就是她父親的朋友准備在紐約做手術,那麼她根本不會在其他地方聯系了,何況紐約的醫療條件也是美國首屈一指的,她不會冒更大的風險。根據女人特有的直覺,我覺得晨曦知道你在找她,而她故意躲著不見你,我估計她一定就在我們曾經找過的醫院裏面,而有實力做這種大手術的醫院只有不多的幾家。”芸的目光瞅向被我拳頭砸壞的地圖上。

  “重新再找一遍?這幾家大醫院?”我的心中一陣澎湃。

  “是的,時間緊急,我們現在就去找!”芸抓起外套穿了起來,又細心的替我穿上外套。

  “可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且你的身體……”我望著芸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擔心的說。

  “沒事,我比你還小七個月,你沒事我當然不會有事。”芸笑了笑說,還拍拍自己的胸脯說明沒問題。

  就在我猶豫之中,芸拉著我的手朝門口走去。

  這一夜,我們又開始了瘋狂的尋找……

  一夜無眠,芸精神、肉體上已經透支了體力,可是她咬牙堅持著,我看著芸的黑眼圈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就在我要說話的時候,芸高興的指了指前方:“這是最後一家醫院了,我有預感,你的晨曦班長一定乖乖等在那裏。”

  芸還在說笑想要讓我開心一點,我沒有答話,只是將她嬌柔的身體一個橫抱,慢慢的走向醫院,芸也不再說笑,靜靜的躺在我的懷裏,雙手圈著我的脖子。

  “Excuse me,有沒有一個叫做周晨曦的病人在這裏治療,心髒科的。”我發現眼前的咨詢處的護士不是前兩天的那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護士,而是一個十八九歲的漂亮見習護士,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噢,先生。確實是有一個您說的病人在醫院治療過。”護士小姐查看登記後說道。

  “真的?”我和芸聞言一陣欣喜。

  “可是,病人在兩天前出院了。”護士小姐補充道。

  “什麼?出院了?怎麼可能?”我立刻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登記上就是這麼寫的。”護士把登記記錄給我看了一眼,記錄一欄分別寫著 周晨曦 出院。

  我朝小護士道謝,腕上的手表顯示時間已經到了八點五十五分,就算在別的醫院我估計這一會她已經在手術台上了,我垂頭喪氣的同芸離開了醫院。

  五樓的一間病房裏,一個穿著白色病服的人收回俯視的目光,一只手無力地撐在窗台邊,另一只手重重地抓住自己的胸口,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順著兩頰流淌下來,身體緩緩的滑落,最後整個身體癱坐在了地上:“對不起,不凡,對不起……”

  許久她才拉上了窗簾,然後抹了抹眼淚,拉響了床邊的一個呼叫器:“王叔叔,開始手術吧!”

  我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芸趴在我的懷裏輕聲安慰我:“我相信晨曦一定會吉人天相的,她一定會度過難關,然後和我們大家在一起,不凡不要太擔心了好嗎?你這樣讓我很怕。”

  望著芸少了幾分神采的眼睛,她近十天來一直陪著我著實受了不少的苦,事實已經如此,我不能再自私的讓她為我擔心,我緊緊摟住懷裏的可人兒:“我沒事,我也相信現在發達的醫學應該可以治療晨曦的病的。”我雖然這樣說,可是話語中有多少底氣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你笑一個嘛!”芸又開始展示她的撒嬌大法。

  我不自然的咧了咧嘴,芸不滿意的撅起小嘴說:“笑比哭還難看,我還是喜歡看你自信地什麼都在掌握中的那種壞笑。”

  “我嘛,喜歡聽你驚慌失措的驚叫。”我立刻翻身將懷裏的妖嬈壓在身下,重重的奪取她紅唇的制高點。

  “啊~~,等等,不凡,你還沒關門。停停……”芸迷亂的眼神看到敞開的大門驚慌的叫了起來。

  雖然沒有陪伴晨曦手術另我格外的遺憾失落,但是生活依舊要繼續,我在默默祝福祈禱上帝保佑的同時,我沒有忘記來美國還有別的事情,進行市場調查、客戶的意見反饋以及商標注冊。

  根據資料顯示,我抽查了幾家客戶,這些客戶對我們公司的最新產品的評價非常的好,在案卷調查中得知了他們還有更大的購買意向。

  我暫時的把晨曦的事情放一邊,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光擔心也無濟于事,盡快把手頭的事情完成再騰出時間查找一番,看能不能知道手術的結果,無論好與壞,我都想知道。

  “公司的產品銷量非常良好,美國人對于自身的保護意識比起別的國家包括我們更加強烈。看來有必要在美國成立一個分、子公司,不然我們的產品出口要從外貿企業轉一道,會無形中增加成本,從而提升產品價格,不利于產品的競爭。”我分析道,芸也不停的點頭,畢竟她不久以後也是公司的大股東了。

  來美國還剩下最後一項公事,注冊公司的產品商標。

  我們進入美國商標管理機構剛說明來意,他們立刻就有人答複我:“對不起先生,您要注冊的商標五天前已經被別人注冊了。而且那個商標就是我進行審核的。”

  “惡意搶注?”我的腦海中立刻冒出這樣的想法。

  “明明是我們公司的商標,是誰注冊的,連圖案都一模一樣,真是太可惡了。”回酒店的路上芸還在忿忿不平的罵著。

  “沒辦法,商標注冊有地域性,在我們國家注冊在別的國家並不受到保護。”我無奈的說,“再說我們也不是第一家被人搶注的公司了,國內的亥洱公司的商標被人在美國注冊,別人開口就要亥洱公司以一千萬美圓買回商標權,那個事件在國內引起很大反響,沒想到這次是我們公司。”

  “我到不相信沒天理了。”芸的小姐脾氣又上來了,叉著她的小細腰說,“讓我知道是誰幹壞事,我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不然我就不叫南宮芸。”

  我捏了捏她氣得通紅的臉蛋:“那你還是不要叫南宮芸算了,我倒是覺得叫周太太、周夫人更好。”

  “去死!”芸嬌嗔的捏了我一下,眼裏卻滿是歡喜,“我說真的,可你每次都不正經。”

  “你想想我們公司產品進入美國市場不過一兩個月,名氣不是很大,為何有人搶注?那絕對不是某人心血來潮的偶然現象。”我看了看漸漸轉陰的天空不由感歎:世界任何地方都會有陰天。

  國內。

  同一時間,一通緊急電話打到了老媽那裏:“老媽,現在公司資金周轉有些問題。缺口還不小。”

  老媽聽出電話那頭話語的焦急,趕忙問道:“那為何不同你爸說?”

  “說了,他不是在北京處理事情嗎?我已經問過他了,他說這幾天太忙暫時不能通電話,不過他同意找你了,而現在只有你在這裏才能處理。”

  老媽一時間沒有了主意,最終回答:“好吧!”

  “照我說的那樣進行小部分股權轉讓,才百分之二而已,等資金到手解決了問題還可以在流通市場買回來。你就照我的說的那樣做,不是很麻煩的……”

  “我得把商標在美國被人搶先惡意注冊的事情告訴老爸,大家一起想想辦法。”撥通越洋電話,老爸的手機卻始終在占線。

  不得以只能打給雪,雪的手機也一直無法接通,直到撥通廣告部經理的手機才算是有一個接電話的,詢問大家的情況都還好,我這才放下心,讓廣告部經理把手機給雪接聽,雪對我大倒苦水直喊晦氣,第二天逛街的時候手機被人偷了,只好又買了一部。

  我這才察覺事情太蹊蹺了。

  我趕忙詢問老爸的情況,尤其是他的手機,雪的回答令我大吃一驚,老爸的手機沒掉可是在卻北京的時候不見了一會,後來在賓館找到了,第二天卻發現手機壞了,到現在還在維修。

  而談判一直艱難的進行著,對方的條件非常的苛刻每一個內容都要提出點異議,合同進展實在緩慢,老爸又不願意輕易放棄這樣的一筆大生意,只是每天和別人一點一點耗時間,所以根本沒時間處理手機。

  不過知道大家一切都平安,我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既然已經被人惡意搶先注冊了商標,現在就是告訴老爸也于事無補,還是回國後在和大家一起商量對策。

  我又把精力轉到了晨曦方面,打算再詢問一遍所有的醫院,雖然我也清楚這樣的辦法實在太笨,可是我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當我的目光轉移到芸的身上時,心中又是一陣不忍,多日來的奔波經過風吹日曬,使得她原本細嫩白皙的皮膚變得有些粗糙、黝黑;因為得不到足夠的休息她的小腿也顯得有點浮腫,連腳底也磨出了幾個水泡。

  最讓我愧疚的是芸卻始終保持著甜美的笑容逗我開心,想著方法安慰我,其實她埋怨幾句就算發幾句牢騷也能讓我心裏好受一點,我實在不願意讓芸再一次的陪我受苦。

  芸仿佛知道我所想的,用玉蔥般的手指堵住我的嘴,首先開口:“我是不會一個人躺在賓館休息的。”芸停了停說,“你為何不問一問何爺爺呢?說不定他會有晨曦的消息,至少會比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可能得到的消息多一些。”



我眼中一亮立刻撥通了何爺爺的電話,那頭傳來了令人振奮的消息,晨曦的這次手術非常成功,現在已經在一個療養院休養,而這個消息就是晨曦委托她的主治醫生轉達給何爺爺的。

  知道晨曦安然無恙,我興奮地輕輕拍了拍芸高翹的屁股,大聲宣泄著這些天來壓制在心中那口郁悶:“我們回國去。”

  下了飛機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們帶著滿身的風塵直接來到了公司,整個公司只剩下幾個趕工的員工。

  把自己扔在了舒服的沙發上,我再也懶得動彈一下。

  芸則耐不住性子,好奇地在我的辦公室裏四處張望著,每當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都要伸手摸摸:“這個可以自動轉動星球儀真有意思,給我吧,我辦公室缺少一個。”

  “什麼自動轉動的,明明是要電池的,你要就給你吧!”我大方地答應了芸的要求,“這個玩意是一套共有十個,我一起送你得了,有兩個林東智硬搶過去了,你記得搶回來。反正這些都是別人送的,你早些拿走,免得我天天看見還要費時間擦。”

  “嘻嘻,我不怕麻煩。”芸的目光又轉移到我的書櫃上,立刻發出驚訝的聲音,“哇,你這裏這麼多的藏書?”

  “不是很多呀,才幾本而已!丫頭,你也不是第一次來,這有什麼可吃驚的。”我不在意的回答。

  “以前沒注意,這麼多書還說不多。”芸摸著長長的書櫃突然發現竟然有一大半的書櫃是用塗料畫上去的擺設,頓時笑了起來,打開書櫃抽出一本書翻了翻說,“假裝斯文人,辦公室裏放幾千本書,一半竟然是畫上去的,我真以為你很好學呢!就算是真書也盡是些《聖鬥士星矢》、《北鬥神拳》、《灌籃高手》、《七龍珠》之類的漫畫書,外面卻包著《材料成本管理》、《企業管理》的華麗外殼,你可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高手呀!”

  我聳聳肩說:“我天生就是不學無術的人,漫畫書你要是喜歡,我借你幾套就是了,看完了就趕緊還我,我還要拿來裝飾呢!”

  芸撇撇嘴說:“小氣,送我還差不多,借我有什麼意思。”

  “那也沒問題,書我可以送給你,不過你幹脆躺在我的書櫃裏當擺設算了。”我笑嘻嘻的回答。

  芸又摸了摸我寬大的真皮座椅,自己還坐上去試了試,不由贊歎道:“真舒服,咦,還有電動加熱按鈕,冷風按鈕,這個哪裏是椅子簡直就是一架座椅式空調,你可真會享受。”

  “別人送的不要白不要,反正不要我花錢,不過事先告訴你,這把椅子我是不會給你的。”看到芸眼裏放光,我趕忙說明,省得她又想往自己辦公室裏搬。

  “真是小氣,我才不稀罕,我自己可以買。”忽然芸用力的嗅了嗅座椅,調侃的說,“你可真有女人緣呀,連椅子都是這麼的香。你快點老實交代是不是又背著我們做壞事了?”

  “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和你一直在美國呆著,回來也在一起,就算泡妞也只有你一個小妞而已,就算去美國前也經過十幾天時間,小鈴兒還天天打掃,即使有香味你早就聞不到了。我估計是東方冰、楊夢、小鈴兒或者楚君坐在上面時留下的香味,畢竟只有她們才有我辦公室的鑰匙。”我也走到椅子邊上,用力的聞了聞,可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怪不得別人說女人的嗅覺非常靈敏。

  “不可能!這種香味是一種高級名牌香水的味道,僅僅一小瓶就要四五千塊錢,我的一個姐妹曾經用過,所以非常熟悉這樣的味道,何況阿冰、夢夢、小君、鈴兒妹妹很少使用香水,即使偶爾用香水,也絕不會用這種極其奢侈的香水,再說了一般人根本用不起也買不到這樣的東西。”芸搖頭道,“我剛才上樓的時候就隱約聞到這樣的香水味,不過當時沒有太在意,在這裏再次聞到所以覺得很奇怪。”

  聽到芸的敘說,我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輕松,臉上出現了凝重的神色,我皺著眉頭漸漸陷入了沉思,一個人名字隱隱約約撞進了我的腦海,我不由得打開了自己的辦公電腦,並且輸入了林東智為我特意設立的密碼,當我查看那些秘密文件後,證實了確實有人動了我的電腦……

  夜幕下,公司裏員工早已走得幹幹淨淨,靜謐的大廳裏,就算落下一根細針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原本開著的監視器也由綠燈被人為的變成紅燈,整個保安監視系統關閉了,一條黑影緩緩的由一樓坐電梯上了六樓。

  黑影繞開大廳裏的辦公桌,徑直走到了最裏面的那間辦公室前,掏出一串鑰匙,顫抖著手將鑰匙插進鑰匙孔,只聽見清脆的“ 嚓”聲,在安靜的大廳中顯得格外明顯,黑影心虛地看看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這才緩緩的轉著門把手的旋鈕,門應聲而開,黑影趕忙鑽了進去,反鎖上門。

  過了一會辦公室裏,逐漸閃出電腦開機的藍光。

  靜,還是那樣的靜,辦公室裏只有黑影“撲通撲通”的劇烈心跳聲。

  “密碼在這裏,I love you baby too。”黑影小心的核對密碼,然後輕輕敲了一下回車,系統進入了Windows界面。

  黑影從口袋裏取出一個U盤,插入USB接口,然後看都沒看就把幾個文件直接拷入U盤,一切行動完畢的時候,黑影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剛剛關上電腦站起身,反鎖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兩個人堵在了門口。

  辦公室內的日光燈驟然亮了,刺眼的光線讓黑影無所遁形。

  “苗經理,你怎麼走錯門到副總辦公室來了。”林東智誇張的瞪著大眼睛,“或者我們走錯地方來到你公關部的經理辦公室?”

  我可沒有林東智那麼好的心情,也許他因為抓住了一個內鬼而高興,我則因為即將要失去了一個一直信任的同時能力相當出眾的中層管理人員而感到難過。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苗經理?”我有些憤怒,拳頭握得緊緊的。

  苗繡秀看見我幾乎能夠噴火的眼睛,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向後推了一步。

  “難道公司對你不好嗎?公司有哪點對不起你了,你這樣吃裏爬外,背叛公司,不要告訴我,這麼晚你來公司就是拷下我電腦裏面的幾個小游戲!”我再次逼近苗繡秀,這次她卻面無表情的沒有退卻,林東智則害怕我忍不住對苗繡秀動手,趕緊拉住了我的胳膊。

  “希望昨天接收你文件的那個人是一個超級瑪莉的游戲高手?”林東智插嘴道,他想暫時的緩和一下氣氛。

  苗繡秀聽到林東智莫名其妙的話不禁的皺了皺眉頭。

  “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你,我在這些絕密文件就使用的加密程序,而且還安裝了一個病毒,如果第一次輸入的密碼不對,那麼第二次打開的文件會把整個電腦系統的系統文件以及dll文件完全摧毀,同時產生一張本人的寫真照片然後無限次的複制寫入硬盤,最後會產生一個超級瑪莉的游戲程序,希望你的那位同夥在游戲中得到樂趣。”林東智手舞足蹈解說得相當輕松,“對了,你身上的香水實在太令人難忘了,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坐在了不凡的座位上,所以他不小心聞了出來。”

  苗繡秀聽著聽著臉上滲滿了汗珠,憤懣的看著林東智的臉。

  我也默默地罵了一聲大變態,只知道他在我的文件裏設置了病毒,沒料到他竟然把自己的照片給陌生人看,不知道告訴風曉鈴後會有什麼結果。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今天破解了你的電子郵箱密碼,發現你確實把不凡的秘密文件傳給了對方,所以我索性好事做到底,以你的名義加發了兩封郵件,不知道對方的防火牆殺毒本事夠不夠厲害?如果不行,那我只能對他的不幸感到同情,並預祝他游戲玩的愉快。如果他的電腦是聯網的,我只能對他們的那些聯網電腦表示深深的歉意。對了,你手上的那些文件發不發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希望上帝不會懲罰無知的我。”林東智廢話連篇,我都快要受不了了。

  “東智,這裏留給我,你先回去吧!”我拍了拍林東智的肩膀,表達了我的感謝。

  林東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于叛徒格外的痛恨,不然他不會對苗繡秀說那麼多的,剛才只是為了出這口惡氣。

  “為什麼?”我第二次問了為什麼,只希望得到應有的答案。

  辦公室裏只剩下我和苗繡秀兩人,一直面無表情的苗繡秀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良久才抬起頭,雙目通紅,眼裏流露出強烈的恨意:“為什麼?你沒有資格問我為什麼!我曾經那麼的愛你,可是你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即使我不知廉恥的倒貼給你,得到的只是你一句對不起!我努力、拼命的工作只想讓你重新注意我喜歡我,可是到頭來卻得不到你任何的表揚哪怕是小小的一句鼓勵,我在你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可以幫你掙錢的普通員工。對,我的收入在別人眼裏確實很多很多,可是得不到你,一切都是零,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不過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苗繡秀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而後緩緩地睜開,眼中沒有任何的情感色彩:“我會離開你!現在我要走了,請讓開周副總,如果你想報警抓我,請便!”說著苗繡秀和我擦身而過,獨特的香水味道刺激著我的神經,我握著的拳頭慢慢的松開了,側過身子任由苗繡秀離去。

  “為什麼就這麼讓她走?我們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叛徒,趕快報警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林東智看到苗繡秀安然的離去,趕忙沖了進來責問我。

  “讓她走吧,公司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不是嗎?”我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實在看不懂你……”林東智回頭看了一眼即將進入電梯的苗繡秀。

  “給我一支煙,我想安靜的想一想,你陪我坐一會。”我閉上眼睛,任由刺鼻的香煙進入我的肺部,而後重重的咳嗽起來……

苗繡秀的突然離去在公司引起不小的反響,但是在我的授意下對外宣布只是因為家庭原因導致的一般辭職,這才讓公司裏回複平靜,不過每個人的談論中都帶著惋惜,而許多苗繡秀的仰慕者則顯出郁悶的神情。

  這個時候,老媽突然走進我的辦公室:“小芸打電話說給我從美國帶了東西,我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事情處理怎麼樣了?我做的行不行?”

  老媽一向不參與公司的任何事務,基本上只是一個掛名股東,除了上次公司上市,她從來沒有在公司出現過,今天老爸不在不知為何突然來公司。

  “什麼行不行?”我詫異的問道,怎麼才見面老媽就對我說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話。

  “你不是用手機告訴我說公司資金周轉困難,要我按照你的步驟進行股權轉讓,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文件在這裏。”老媽把一疊文件給我。

  “有沒有搞錯,我的手機在美國已經丟了,再說了那裏根本接收不到國內的信號,我帶手機出去純粹為了減少一些記儲存電話號碼的麻煩,小芸芸的手機也一起丟了。”我感到大事不妙,“別說了,我會讓老爸趕快回來,等他回來再說。”

  下午老爸就放棄那個合同直接坐飛機回來。

  老爸猛得吸了一口煙,靜靜的聽著老媽的敘述,眉頭也越皺越深:“你一共轉讓了多少股份?”

  “百分之二。”老媽也覺得問題大了,實話實說。

  “你怎麼看?”老爸狠狠的掐滅了煙頭,望向我,而我身邊的丫頭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我無奈的搖頭歎氣道:“有人故意做的,而那些對外發行的股票也落入那人手裏,恐怕從現在起,騰飛公司已經不再姓周了。”

  辦公室裏一陣沉默,老爸的拳頭重重捶向茶幾,懊惱的說:“其實一開始就不該搞什麼該死的上市。”

  “事情已經至此說什麼都是沒有用處的,等到公司的發起大會,也就是法定的第一次股東大會,那時我們就可以知道是誰在背後做的了。”我深信那個一直給我搗亂的家夥即將現身。

  發起大會開始的當天。

  老爸和我西裝筆挺,很早就來到會場查看最後的准備工作。

  雪、芸、燁、楊夢、楚君、東方冰、小優美她們也都精心打扮後來到會場,一個個嶄新的座位被工作人員擺放的整整齊齊,公司的一些高級管理人員也漸漸進入會場陸續就坐。

  離開會不到十分鍾了,一陣皮鞋和地板接觸的聲音由遠及近,會場大門被人推開,只看見四個老外和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而年輕人的手正摟著苗繡秀纖細的腰肢,而苗繡秀的神情則稍稍有些不自然,看到房間裏曾經的同事後低下的腦袋。

  “是你,李慕桐!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裏不歡迎你。”雪 忽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朝為首的年輕人大嚷起來。

  “西門雪,你想不到我會如此風光的走進這個會場吧!” 李慕桐笑了笑將手裏的一疊文件扔在雪的面前,“我已經通過自己的關系收購了騰飛公司的白分之五十一的股票,我才是這個公司最大股東,你趕我走,恐怕還不夠資格。哈哈,你想不到吧,我現在是世界最大的投資銀行Morgan Stanley(摩根士丹利)下屬的一家最有實力的投資機構副總裁了,五億元對于別人可能是天文數字,對于Morgan Stanley來說不過是一場紙上的游戲而已。我為了不讓自己早點暴露,所以通過所有的關系要下面的七十家公司和個人購買最高不超過百分之一的股票,但是最後操縱者就是我。對了,忘記告訴你,你們的商標我也在美國注冊了。”

  李慕桐狂笑起來。

  “你太卑鄙了,不要以為摩根士丹利就了不起,我一樣不放在眼裏。”雪氣得滿臉通紅,轉頭卻小聲問我,“Morgan Stanley是什麼投資銀行?很臭屁嗎?”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替雪簡單的介紹道:“它幾乎可以稱得上世界投資業的龍頭老大,手下的員工個個都是投資領域精英中的精英。受到《格拉斯——斯蒂格爾法案》的壓力,70年前的1935年春天,在緬因州岸邊的小島農場裏,摩根財團也就是摩根士丹利的前身做出了重大決定,將摩根銀行拆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為JP摩根,繼續從事傳統的商業銀行業務;另一部分被分離出成立一家完全獨立的投資銀行,名叫摩根士丹利。在公司開業的頭天晚上,一個看門人就准備了一張桌子來接受客人的鮮花。第二天他來上班時發現,摩根士丹利公司門前的街道已經擺滿了200多個花籃。摩根士丹利的競爭者和華爾街的同僚用這種方式表達了他們的敬意。在開業的第一年裏,摩根士丹利令人咋舌地接手了10億美元的發行業務,席卷了1/4的市場份額。當時公司只有20名員工。從1935年到1970年,大摩一統天下的威力令人側目。今後再也不會有哪個投資銀行能與之相提並論。它的客戶囊括了全球十大石油巨頭中的6個,美國十大公司的7個。當時惟一的廣告詞就是‘如果上帝要融資,他也要找摩根士丹利。’ 1974年,摩根士丹利進行了第一次敵意大兼並,就由此主宰了敵意收購這個蠻橫的世界。其後的20多年裏,大摩一直是美國頭號兼並顧問。在2000年之前,它的股本收益率超過30,一直被列為上市證券公司中效益最好的。摩根財團從維多利亞時代的默默創業開始,在美國乃至全球金融市場上叱 風雲200多年。摩根財團的曆史幾乎就是美國以至全球在摩根所處時代的金融發展史。作為美國金融成功的豐碑,200年間,摩根財團一直屹立于美國十大財團的核心地位,而其他財團則不斷進入或者被擠出十大財團之列。在華爾街和倫敦金融區的曆次大危機中,摩根財團擔當美國央行的角色時間長達150年。伴隨著全球資本市場的興盛,在1933年之後,被拆分出來的投資銀行——摩根士丹利,一直被國際金融界認為是繼承了摩根財團的霸主地位。”

  雪聽見我的介紹漸漸地沒有了聲音,而李慕桐則更加囂張起來:“周不凡,看來你對摩根士丹利的曆史如數家珍,當年你把我爺爺送進監獄,讓我失去親人還不得不離開學校去外國念書,我就想著有一天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今天總算給我這個機會。我一直記住你對我說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回到家我才知道原由,肯定是你搞得鬼。今天風水輪流轉,我倒要看看誰哭。”

  “你爺爺是咎由自取,利用職務便利陷害我爸,自己還貪贓枉法,早就該讓他得到懲罰。”雪握緊了小拳頭。

  “所以你一直留意我的一切,聯系同我有過節的所有人,包括季敏家他們是不是?”我盯著李慕桐,怒火從胸中熊熊燃燒起來。

  “不錯,季敏家不識時務,我接下來就會收拾他的。” 李慕桐咬牙說道。

  “只是想不到你這樣的人,竟然會放著身邊的漂亮經理不動,反倒便宜了我,別看她是處女,不過她在床上可真是風情萬種呀!是不是呀?苗經理。哈哈。” 李慕桐把身邊的苗繡秀拉在身前,隨意的把手伸進她的吊帶衣裏一陣亂摸。

  苗繡秀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羞憤的轉過頭看向李慕桐,眼裏哀求的說:“請不要這樣!你答應好好待我的的!”

  李慕桐扳過苗繡秀垂淚的臉看向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熟人了。”

  “如果不是那次你借著談生意把我灌醉了,我也不會跟你……” 苗繡秀話尚未說完,李慕桐一巴掌已經抽在了苗繡秀的臉上了,苗繡秀頓時倒在地上,臉上立刻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李慕桐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你這樣的賤人我在大街上隨便勾勾手指都能弄上一大群,給你五十萬你什麼都肯為我做,所以你別在我面前裝清純。”

  苗繡秀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痛苦的捂著臉。

  “李慕桐你這個畜生怎麼能這樣……”雪痛罵起來,不過雪越是生氣李慕桐越是大笑。



“周不凡,你風光是嗎?你在西門雪的同學會上表演很不錯我就在旁邊,你在鑽鷹公司做得也很不錯,你甚至在紐約體育場裏做的也很不錯。不過你越是出風頭我越是加深對你的恨意。現在你公司的最大股權就在我手裏,你求我呀!不過如果你讓西門雪陪我一個晚上,我倒是不介意放你一條生路,個人送你百分之二的股票,哈哈。” 李慕桐眼睛轉向盛裝的雪的身上不停的打量著,“嘖嘖,幾年不見我的小雪兒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雪咬了咬嘴唇悄聲說道:“公司是老公花費了很大心血才建立起來了,我實在不忍心因為我而讓壞人奪走,不遠讓老公因此而難過。”說完,雪向前走了一步,李慕桐面露喜色,我大驚失色。

  我將雪的小手攥在手心說:“其實,沒有了現在的公司我一樣可以重新建立起來一個更大的,沒有了你,就算給我十個公司也沒有用,如果我想掙錢只要進行股票、期貨投資,掙得比現在多幾倍甚至幾十倍,只不過我想通過自己的能力打發時間而已。何況現在所有的錢已經足夠我們快樂生活一輩子,沒有必要為公司的未來擔心太多,公司因我而生同樣也可以為你而滅,我不會在意的。”

  雪轉身凝望著我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靠在我的懷裏:“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可以了。”

  李慕桐氣急敗壞的說:“不要以為你弄了那些病毒我就拿你沒有辦法,早就知道苗繡秀靠不住,不過你們的最新產品的第一手資料我照樣搞到手了。是不是呀,我的研究員先生。” 李慕桐眼光轉向人群中的小六子金永勝。

  金永勝瘦小的身材緩緩從人堆中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走到李慕桐身前。

  “小六子?”林東智跳了起來,兩步就沖到金永勝的面前,雙手緊緊抓住金永勝的領口使勁的搖晃著,“混蛋,你背叛大家,你對得起大家嗎?”

  金永勝甩開林東智的雙手:“人總是往高處走的,別以為我只是那個僅僅會做試驗的傻小子,我不願意一輩子寄人籬下,李慕桐答應我為我單獨成立一個研究公司,同時把現在公司的所有研究人員配給我。我可不想一直被人指揮來指揮去,我也想嘗試老板的風光。”

  林東智一拳打在金永勝臉上:“你小子清醒一點吧,就為了那點風光拋棄我們幾年的友情,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認識一個叫做金永勝的混蛋。”

  我看著親如兄弟的朋友、哥們形同陌路,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悲痛和傷感,大學那幾年的快樂時光只能成為追憶。

  “這就是你的兄弟、朋友。哈哈,周不凡,你真是笑死人了。” 李慕桐得意看著會場上由他導演的一切,“先談正事,材料齊全,我們摩根士丹利的幾個負責人都來了,該開始開會了。你們是發起人,你們上去主持會議,不過你們的那些公司章程不能通過,照我的做。呆會選董事長,大家別忘記選我,就是不選我也沒關系。”

  “ 、 、 、 ”又是一陣清脆的皮鞋聲從會議大廳門外響起,大門被推開,雙葉蝶舞走了進來,在大家驚豔的目光中走到我的面前說:“你的事情我已經聽人說了,因為他們文件齊全我對你的公司股權無能為力。不過我知道他們的公司雖然是摩根士丹利的關聯控股公司,但是相對獨立,同樣也是上市公司,我們可以惡意收購他們的公司,這樣給他們的管理層施加壓力,讓他們放開你公司的股權。他們的公司總資本是二十三億美圓,我這裏有三億美圓的銀行本票,其中找我三叔借了一部分。周君,我能力有限,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

  “你自己的公司資金也很緊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望著雙葉蝶舞絕美的臉龐,再也說不出話。

  雙葉蝶舞笑了笑:“我可以撒嬌,讓三叔再給我一些資金的,不用擔心我。”

  大門再次被人推開,顯目的金黃色的頭發出現在大家的眼前,格羅斯•讓走了過來:“小子,你總是給我找麻煩,才幾天沒見就惹了這麼多的禍,塞爾維亞硬是吵著讓我幫你,沒辦法,我只有三千萬的歐元外加兩億五千萬美圓的股票,記住這是我的私人財產,一定要還我。”

  “格羅斯,你……”我忽然覺得這個小子不那麼討厭了。

  “如果不是看在我唯一妹妹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幫你這個家夥。哎喲,誰用石頭砸我腦袋?站住。” 格羅斯•讓突然捂著腦袋四下望去。看見門口一道黑影閃過,急忙追了出去,真是來去如風。

  就如蝶舞所說的,我所能做的就是惡意收購李慕桐所在的那家投資公司,讓騰飛公司成為其下屬的公司,這樣說起來股權還是掌握在我們手裏,雖然有些繞彎,但是不失于一種辦法,畢竟李慕桐使用的也是他公司的錢。

  看著眼前將近五億八千萬美圓的的資金,可是仍舊離二十三億美圓差了很多。

  又是一陣清脆的皮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大門第三次被人推開了,這次首先進來的是五個彪形大漢,後面又是五個人簇擁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北野菁!”我們齊聲喊了起來。

  雙葉蝶舞朝北野菁走了過去,打招呼:“見到你很高興,謝謝告訴我周君的事情。”

  北野菁摘下眼鏡,微微地點了點頭:“我說的沒錯吧!”

  雙葉蝶舞說了聲是的。

  北野菁看了雪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扔下一疊文件說:“這是價值三十億美圓的債券、本票、股票,足夠你解決所有的問題了。”說完北野菁就要領著保鏢離開。

  “等等,為什麼……”我還未說完,北野菁就打斷了我。

  “這是你應得的。” 放下這一句話北野菁就離開了。

  隨著李慕桐同來的四個外國人相互看了一眼,經過短暫商量後對李慕桐說道:“李副總裁,對于這次股權收購我們決定撤回。雖然你是我們控股公司的總裁夫人的親外甥,也是我們的副總裁,但是你攙雜了太多的私人恩怨在裏面,我們也不得不為公司的利益以及股東利益考慮。希望你盡快處理好這裏的事情。”

  “哈羅德先生您聽我解釋。” 李慕桐急忙來到為首的那個美國人面前。

  “不用解釋了,你還是回去向股東以及總裁解釋吧!抱歉了,我們先走一步!” 哈羅德讓開李慕桐帶著其余撒人走了。

  我則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公司終于保住了。

  後來我就聽說李慕桐被撤職了,一直處于失業中。

  而在一次爭吵後,苗繡秀趁著李慕桐熟睡,用匕首把他捅成重傷,最後被判刑。

  老爸則由于這次事件打擊後一直想要退居幕後,我當然不願意,繼續讓他主持公司的日常事務。

  這件事的一個月後,在南半球的一座小島上的教堂我和雪舉行了婚禮。

  看著眼前的九十九節台階,階梯中間則是瀑布般的流水,階梯的最上面就是教堂。

  我橫抱著一身雪白婚紗的雪,望著她嬌媚、絕美的臉蛋,一步一步向著教堂走去,忽然天空中飄起了小雪花,雪用手托起一片雪花,癡癡的說道:“下雪了,真美呀!”

  “是呀!真美呀!”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雪的臉蛋。

  “老公,我們永遠在一起。”雪摟著我的脖子溫柔的說。

  “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老公!”

  終于走完了代表長長久久的九十九節台階,我和雪步入了教堂……

  “終于打發了他們那些人了,靠,讓他們鬧洞房我還不是死的很難看。”我得意的看著被反鎖的房門,摟著心愛的雪緩緩的和她倒在了溫暖的大床上。

  “老公,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象是導火線燒著的味道。”雪被我吻得意亂情迷滿臉的紅暈,不過不影響她鼻子的功能。

  “管它呢!天塌下來當被子蓋,打雷下雨都煩不了了。”我翻身將雪壓在了身下,繼續扮演“老公”的角色。

  “砰啪, 裏啪啦”

  床底下忽然傳出一陣雷鳴般的鞭炮聲。

  “混蛋,那個該死的林東智。”我抱起衣衫淩亂的雪沖出了硝煙彌漫的洞房,“林東智,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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