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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現代都市] 躲豔記 作者:我是色土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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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這一拳帶著驚天的氣勢、一往無前的殺意和超越他們肉眼所能體察的速度狠狠的砸在第一個人的胸口上,猛烈的內力從我的右拳湧入他的體內。頓時他的胸前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陷,壯碩的身體騰空而起,飛向了他後面的同伴,硬生生的撞倒了五六人,也暫時的阻止了其他人進攻。那人由身邊的同伴攙扶著站了起來,摸了摸胸口拍拍身上的泥土,叫囂的喊著:「我沒事,一點都不疼,這小子沒什麼力氣,弟兄們大家不要怕一起上。」

我冷冷的看著他,一個死人也能這麼囉嗦。沒事?我憐憫的看著他,默默的想:「等你察覺有事的時候都已經晚了,要不了三天你就會心肌梗塞而死的,我的那道真氣留在了你胸口的經脈血管裡,三天之內將會慢慢堵住你的心臟血管阻止你血液的流動循環,蠶食你的生命力!」試想一個不能供血的心臟有什麼用,死到臨頭還那麼囂張,我以往實在是太仁慈了,才會讓雪受到如此大的傷害,這次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他還想站起身繼續為他的老闆完成「任務」,可是軟綿綿的身體剛跨出第一步後,雙膝一軟,手上的西瓜刀「匡當」一聲掉落在地上,接著他也跪坐在地上無論他怎麼努力、掙扎始終無法再站起來,現在的這種情況就是他生命消逝的第一步四肢酥軟。

可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打手,實在無法引起別人更多的注意,也沒有其他人幫助,因為在別人的眼中,我才是他們唯一的目標。

大飛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他短暫的一生之中只有兩次被人打,一次是幾年前在西門遠翔的公司門前,還有一次就是今天晚上,不過相同的都是打他的人,全部是我。當大飛甩開其他同伴殺向躲往一個大木箱後面的我的時候,長刀還沒有完全使勁的砍出去,就驚慌的發現他的刀已經砍不出去了,原因是我的右手緊緊的握著他抓刀的手上,左手兩根手指微微使力,在他眼中本應該很鋒利堅硬的刀如同豆腐般碎成了數截,接著他所面對的就是兩記重腳招呼上他的臉頰和胸口,這熟悉的疼痛、完美的動作又讓他記起了幾年前首次被人打得屁滾尿流的那一次,他的眼神將思想中的兩道人影重合在一起,驚奇的叫喊道:「是他。超級打手。」自從那次被我狠狠的教訓後,他們給我起的這個外號,可他卻無法將信息傳達到別人的耳中輕易的就被其他人的喊殺聲埋沒了。

反正這間倉庫大的要命,我也冷靜的不跟他們正面打鬥,只是不住的繞著那些箱子,木版走,等到只是面對他們中一個或者兩個人時才轉身一拳幾腳解決他們,就這樣輕鬆的又解決了十三個人。

他們也意識到不對勁了,短短的十分鐘就已經有十幾個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於是不再是盲目的跟隨在我後面,而是分散開從四面八方合圍,終於將我包圍起來。

我背靠著十幾個堆放起來的大木箱,避免自己四方受敵,冷眼看著漸漸逼近的人,心中沒有絲毫的膽怯,面容平靜的讓人發怵,我腳尖一挑,將面前的一根一米長的竹棒挑進手裡,有了武器我的心更定了,刻意隱藏的殺氣這才完全釋放出來一波又一波的湧向他們,讓悶熱的倉庫裡頓時降低了十多攝氏度。很多人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雞皮疙瘩陡然冒出來,他們驚異的看著密閉的倉庫,想要找出那不絕的寒意從哪裡來,直到看見我滿臉寒霜的我,下意識的退後兩步,前面的兩人對看一眼終於衝了上來。

我彷彿沒有看見他們手中的尖刀,手上的竹棒平空消失,下一刻繞過他們的刀再次出現,一棒又一棒的抽在他們的臉上,慘叫聲一陣陣的刺穿他們的耳膜,等到我停下手一腳踹飛他們,他們的臉上已經步滿了幾十道血痕,根本不復原先的人形,痛苦的抱臉在地上打滾。

其餘的一湧而上刀、鋼管、木棒長的短的只要是能當武器的全部拿在手裡打向我,我站在原地看著砸向我的令人眼花繚亂的十多件武器,根據他們碰到我的先後順序用手中竹棒一一格擋開,再送他們每人一腳,十多個人如同蓮花般的四散飛出,撞壞了不少木箱。兩個人爬到我身後的木箱上,一躍而下想要抱住我的身體,我早就蓄勢待發了,把手中的竹棒向空中一拋,雙手向上連抓,抓住偷襲的兩個人的衣衫把他們卸到身前,飛起兩腿將他們蹬離我的視線,他們以拋物線飛離又撞倒殺上來的人。一時間倒了一地。

我忽然聽見二樓傳來跑步的聲音,果然不一會又有七人出現,他們的出現卻使我心中狂跳,一個激靈趕忙就地打滾,「啪」的聲音同時響起。我矮身靠在一個木箱後面,右肩一陣鑽心的疼痛,殷紅的血液染紅了我的襯衣。我的腦海中響起兩個字:「手槍。」如果不是我心中突現險兆,下意識的跟著感覺滾了幾滾,那一槍就會要命了,不過還是被子彈擊中右肩,稍微動一動手臂就感到麻痺,冷汗瞬時爬滿我的額頭,我剛往二樓的方向瞄上一眼,又有幾顆子彈招呼過來,將木箱打得木屑四濺。不過我也看清了那幾隻烏珵珵的手槍的模樣,是7.62毫米的54式手槍,由於平時喜歡買些槍支的書所以對於這些還是有點瞭解的,槍的資料浮現我的腦海中:54式手槍的自動方式採用槍管短後座式,閉鎖方式採用槍管擺動式,保險裝置為擊錘保險,還設有空倉掛機機構,口徑是7.62毫米,全長196毫米,槍寬30毫米,槍高128.5毫米,全重0.85千克,初速420-440米/秒,射速30發/分,射程50米,彈匣容量8發,槍彈51式手槍彈7.62*25毫米。在這間總長不到六十米的倉庫裡面,雜物這麼多躲避子彈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他們又佔有制高點,連頭都抬不起來更別說解決他們了。汗水加上血水早已把我的襯衫弄的一塌糊塗了,可此時卻完全激發我的鬥志,看著前面那些經過同伴攙扶又站起來的打手,咬牙下了決定:「是死是活就拼這一把了。」我默默的念叨著:「雪你一定要保佑我。」左手使力插進一個木箱,而不聽使喚的右手也努力的抬著一個木箱的底部,突然我怒吼一聲:「去吧。」左手猛得扔出大木箱,灌注我猛烈真氣的大木箱打著轉朝著那些槍手直直的飛去,我則用右手端起另一個木箱跑向那一群剛剛還圍攻我的人。

那幾個槍手顯然也沒有料到我會來這招,慌亂的在二樓狹窄的走道中躲避那只高速飛近的木箱,更加出乎他們的事情出生了,在他們面前幾米處木箱突然炸開,將兩個躲避不及的槍手砸下二樓,兩聲「彭彭」的墜樓聲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是我實在沒有時間來感到興奮,重整旗鼓的五個槍手接著就是一陣雨點般的密集的掃射,將我捧著的木箱打得直響,一顆子彈終於突破了木箱的阻隔硬生生的鑽進我的右手手臂,木箱頓時失去了依托眼看著就要落下使我失去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屏障,我為了忍住疼痛將嘴唇咬破,關鍵的一刻我左腳腳尖向上一挑將下落的木箱重新提高到胸口,左掌內力一吐,木箱得以繼續平平的前進,我依舊可以得到木箱的庇護,那剩下的還能站立的十幾個人趕忙揮舞手中的武器衝向我。

本以為他們是自己人,那些槍手應該會小心的開槍了以免誤傷自己人,而我急忙扔了木箱躲進人群,誰知我錯了錯得非常厲害,換過一梭彈夾的槍手毫不停頓的向我所在的方向掃射,哀號聲此起彼伏,而我也為這次的判斷失誤付出代價,腰部和背後又挨了兩顆花生米,要不是我機靈的跳到兩個倒霉鬼的身後,我早就被打成篩子了,但此時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疼痛了,過多的失血讓我漸漸感到力有不怠,常常是這邊點了要穴止血,那邊因為不住移動將傷口再次迸裂。

我利用輕功身法不停的利用這群倒霉鬼和雜物小範圍的閃躲騰挪,避開一次又一次的決殺,避不開的就拉一個擋在身前,可是不久站著的包括我就只有五人了。其中一個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場景,扔下手上的刀跑向大門,眼看著就要開門出去,「啪」一記清脆的槍聲讓他跑動的腳步只是向前移動了兩步就倒下了,再也沒有動靜了。死亡的恐懼圍繞在每個人的心頭,即使鎮靜如我也不由心頭一顫:「他們不是一方的,這下麻煩了。」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如此解決了,頓時有兩人呼喝著舉起手上的武器,想要衝向二樓,但這一切都是徒勞,只不過是在身上平白添幾個彈孔而已。剛剛還喧嚷不堪的倉庫現在寂靜的連一根針落下都能聽見,唯一的聲音就是眾人壓低的喘息聲,我靠在了倉庫中間的一堆木料後面,正好是那五個槍手的視覺死角,但我只能靜靜的呆在那裡,慢慢的積蓄力量,眼前二十米外的大門彷彿謠不可及,恐怕我只要稍稍的移動一顆顆子彈就會像跟屁蟲一樣粘在身後,龐老爹打鬥經驗再怎麼豐富面對千軍萬馬都面不改色,但是近距離對著這些手槍也是束手無策。

從那些槍手掏槍、換彈、瞄準、掃射的速度和超乎尋常的準確性來看,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認為他們只是一群今天才玩真槍,平時只是玩玩玩具手槍的小無賴,從退彈夾到上彈只用了短短的四秒鐘,連一般的警察都不會有這種速度。我用眼睛餘光瞄到他們全身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墨鏡,也不看看夏天熱的勁頭就算穿襯衣都會中暑,他們好像習以為常絲毫不感到悶熱,彷彿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槍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和王德貴到底有沒有關係,有什麼關係?一個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但更重要的是解決眼前這個最大的危機,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而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我首次感到了被動的無力感。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二樓的槍手首先失去了耐心,分下了三個人下樓來尋找我的蹤跡,我不是用看的,而是用聽的,雖然那三名槍手的腳步聲已經壓得很低,可是我還是從輕微的顫動中知道他們在慢慢靠近,而且還有一個腿稍稍有些跛,估計是剛才躲避我扔出去的木箱時扭到了。

我扯碎自己的襯衫,將一部分撕成條狀,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剩餘的我都裹在了一根木棒上。機會只有一次,我不能錯過。下樓的三個槍手以三角形的態勢向我的方向走近。一個在我正後方,稍稍遠些有十米左右,一個在我右手位六十度角的方向,走一步還不停的往四周張望,生怕漏看一處,跛腳的那個在我左手位也是離我最近的一個了,和我只有五米遠的三十度角,只要走過這一堆兩米高的木材就可以發現我的存在。

我緩緩的閉上眼睛,真氣流轉用心的體察他們的具體位置,在跛腳槍手跨出重要一步發現我的時候,同一時刻我動了,一把將手中的襯衣假人扔向跛腳槍手的相反方向,另外我身體迅速的彈起手,奪過他手上的手槍,也顧不上他是心肌梗塞死還是被尿憋死的了,飛腳雙連踢狠狠的踹飛了他,只見他噴出漫天的血霧重重的砸在地上。而我扔出的假人也如我預料般的收到了應有的效果,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論是二樓的兩個還是一樓的兩個都毫不吝嗇的將子彈灑向假人。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我握著槍朝著二樓的槍手瞄準,他們也發現了我調頭就把槍口對準我,可是我的槍響了,被我氣息鎖定的他們再也無法逃出去,我所要做的只是扣動扳機,「啪、啪、啪、啪、啪、啪」送他們每人三顆花生米,眼看著他們就從二樓摔了下來。還剩最後的兩個。

我毫不停頓,腳尖一點就躍過了這堆兩米高的木材,就地一滾用槍指著在我右手位的那個槍手,槍手也同時用槍指向了我。倉庫頂上的燈搖擺起來,將我們兩人的影子拉長縮短、縮短又拉長。「你是誰?」儘管這個問題問得很白癡沒有希望得到解答,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回答我的是摳扳機的手指緊了緊,突然間,我彷彿看見了他墨鏡底下眼睛的笑意,而我則做出了今晚最正確的判斷,猛得抱頭爬下,一聲槍響打破了短暫的寂靜,我面前的槍手捂著胸口倒下了,手指怎麼用力也壓制不住胸口噴出的鮮血,倒地卻發出了兩個聲音,我的背後也響起了一個倒地聲,我緩緩的轉過身,對著全身抽搐的另一個槍手說:「別以為你躲在我身後我就不知道,怪就怪你同伴笑得太早了。」最後一個槍手終於不動了,我環顧四周,四十多個人一動不動的永遠躺在這裡了,本來我的目的就是讓他們這樣,我的目的達到了,可是卻生不出絲毫的喜悅之心:「就算他們全下地獄能夠換回雪的清醒嗎?」回答,是不能。我惆悵的拾起被他們打的千瘡百孔的襯衣假人,把擦去指紋的五四手槍扔回給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倉庫,天空中下起了瓢潑大雨,將我的足跡漸漸掩蓋……

我駕駛著送給雪的微型車回到了家,剛進家門就聽見了電話鈴聲,拿過接聽是燁緊張的聲音:「不凡,你到哪裡去了,怎麼一整天都看不到你?」「是燁呀,趕緊回來一趟,我需要你的幫忙!」聽見我虛弱的聲音,燁又帶上了哭腔:「怎麼了不凡?我馬上就去。」

燁果真是拚命趕回來的,二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讓她縮短成一刻鐘,燁推開房門就看見我昏倒在了地板上,燁哭著將我摟靠在她懷中,一聲聲呼喊著我的名字:「不凡,不凡,醒醒,快醒醒。」燁直至喊到聲嘶力竭,我才緩緩的睜開雙眼,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說:「不要哭了,我沒事的,剛剛不過是有些累了,先扶我到椅子上坐著。」燁吃力的扶著我坐上椅子,看著我渾身的血跡,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急忙說:「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我連忙制止了她:「千萬不要,我這是槍傷,會很麻煩的。」「那我該怎麼做?」燁六神無主的焦急問道。「把廚房的那把匕首拿來,你幫我把子彈取出來。」我接著補充道:「就像電視槍戰片一樣,不要緊張,很快就過去了。」儘管燁很害怕,但還是顫抖著為我取出了手臂和肩窩上的彈頭,我緊咬著毛巾,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幸好腰部後被只是被子彈擦傷,不然還真不好取出,當燁細心的為我包紮完畢已經是凌晨。我靠在燁懷中枕著她柔軟的大腿,艱難的度過了這個漫長的夜晚,而燁更是緊緊抱著我的頭一刻也不肯放手,模糊中我可以感覺到燁時不時的抹眼淚,為我的傷勢擔心難過,而這一夜也是我這些天來唯一一次沒有陪伴在雪身邊的一夜。

多虧了天下第一武學道心種魔大法,我的傷勢並沒有進一步惡化,微弱的真氣一遍又一遍的在我體內循環流動修復著我身上破損的經脈,儘管我被厚厚的紗布和濃濃的藥水所包圍著,但是我還是可以察覺出,我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這種驚人的恢復速度在醫學上只能用奇跡兩個字來形容,不過這幾天我身體很虛弱是無法跟人動手了。

即使我傷成這樣,燁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一句,在她的眼中只有我和我身上的傷,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靜靜的看著燁默默的忙東忙西,買菜、燒飯、洗衣、拖地,燒好飯菜還一口一口的餵給我吃。其實從雪受傷以來最累最苦的是燁,她不僅要照顧病床上的雪,同時還要照顧病床邊的我,儘管那幾天我沒有胃口吃飯,但燁還是一次不落的為我做飯燒菜連續奔波,如果沒有了燁真不敢想像會變成什麼樣,可燁沒有一句怨言只是默默的付出著。

我突然緊緊了握住了燁的手動情的說:「謝謝你,燁,這幾天辛苦了。」燁放下手裡的碗筷,回握住我的手說:「不用謝,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過會我幫你重新上藥。」燁還是沒有問我受傷的情況,我也還是不會主動告訴她,即使只要她開口問我就會一字不落的告訴她,因為那種世界不屬於她。

雖然我傷成這樣,但我沒有工夫休息,急忙找來了林東智他們五個商量對策。當他們來到我家時,無不對我的傷勢感到震驚,紛紛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則含糊的說碰到壞人打架受傷了,這是我的事絕對不能把無辜的他們也牽連進來。但我心中的疑惑又不得不靠他們的知識技術來幫忙,我問林東智:「你能不能根據姓名查到一個人的住址、出生年月之類的。」林東智胸脯拍得「彭彭」直響打著保票說:「只要是在電腦裡面的,不管藏在哪裡我都能摳出來。」「那你幫我查查一個叫做王德貴的人的具體情況。」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叫王德貴的人全國共有兩萬人,本市都有四十個,我在根據他曾經進過監獄,最終將人數鎖定在三個,而我依據王德貴說話的口音判斷出他就是本地人,所以剩下的目標只有一個了。「王德貴,男,四十九歲,十九歲時因為流氓鬥毆被判五年刑,後來出國去了日本,在那裡呆了十一年,回國後和引進一家日本公司的資金聯合辦了緣華公司。」金永勝念著電腦上的資料,後面的我都知道了示意他不用再念下去。

我掐指算著他離去的方向,是往東面去了,想起他昨晚說要走,按照王德貴的習慣他是不會和別人擠在汽車裡的,於是我繼續要林東智幫忙:「查詢昨天所有的火車發出時刻表,尤其是往東面去的。」結果只有兩輛火車是往本市東邊的SH市去的,不過出發的時間分別是早晨七點和下午四點,跟他晚上將近八點離開的不符。我靈機一動說:「查查昨天晚上八點至九點離開的所有航班情況。」結果很快就反饋了出來,在九點二十有一架飛往東邊的航班,目的地正是————東京。

難道這一切和日本又扯上了關係,一個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林東智根據我的要求再次查詢:「緣華公司的合夥人是日本的一家小公司叫華之緣株氏會社。」我不死心的讓林東智繼續查下去看看還有沒有線索。得到了讓我們大吃一驚的結果,華之緣株氏會社上面被一家英國公司控股,而這家英國公司又是一家香港公司的子公司,而香港公司又被一家韓國公司所掌控,最後這家韓國公司的幕後老闆浮出水面,鬆口株氏會社,日本的一家超級公司,資產總額超過三千億美圓,子公司、分公司遍及全球各個角落。林東智卻驚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家公司,前段時間好像日本的報紙報導它和黑幫有什麼聯繫,好像是叫鬆口組的。」這些情況進一步肯定了我的想法,昨晚的七個突然出現的槍手十有八九是鬆口組的,怪不得他們敢走私軍火。當一切趨於明朗的時候,我的心卻更複雜了,去還是不去,最終我下定決心:「我要去日本!」看著他們一副我陪你一起的神色,我繼續說:「你們不能去,就我一個人足夠了。」

打發了仍然躍躍欲試的五人,叮囑燁回醫院照看雪後,我套上了深色衣服,出了門,整整三天時間消失於眾人的視野中,三天後,我把燁、林東智六人喊到了一家餐館裡。隨便點了幾樣炒菜後讓服務員離開,拿出身後的皮包,取出一樣文件遞給了林東智:「我知道你的心願是擁有一家自己的網站,這是我買的一家網站送給你,現在起你就是這家網站的老大了。有空的話就到老爸的公司幫幫忙。」又掏出一疊文件給黃凱歌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大,我知道你和你女友的感情很好,打算畢業後就結婚,我沒有什麼給你的送你一套房子算是賀禮吧。在市中心XX路四樓。希望你們能幸福。」朝著劉得華和崔偉說道:「你們不是車迷嗎?現在我送你們每人一輛最新型的甲殼蟲轎車,正在辦牌照過兩天就可以拿車了。」轉頭看向小六子金永勝:「我知道你沒有他們那些愛好,所以沒有準備實在的東西給你,不過我讓老爸專門從公司的研究所裡分割出一間實驗室給你,再配兩個助手,隨便你怎麼玩,只要不炸了實驗室就可以了,要是有什麼成果別望了首先賣給老爸哦,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頓飯是大家有史以來吃得最壓抑的一次,很多菜動都沒有動,送走了林東智他們,我和燁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我將手裡的皮包遞到燁手中說:「這是我瑞士銀行的七百萬美圓的存款,密碼在裡面,足夠你用了,阿姨要我好好照顧你,也許我要食言了,對不起。」燁抬起頭淚水已經佈滿了她的面頰,哽咽的說:「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來。」燁解下脖子上的一根紅線套著的香包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深情款款的說:「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的決定,只是希望你能記得家中還有兩個等待你回來的人,這個護身符是我外婆外婆外婆的傳下的護身符,傳給我媽的,我媽傳給了我,我現在給你,保佑你能平安。」我將燁緊緊的摟入懷中,舔淨她臉上的淚珠,最終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

一周後,在雪的病床前,我雙手捧起三個小盒子,打開其中的一個裡面是一顆二十克拉的鑽戒,我托起雪修長的手輕輕的吻了吻,將鑽戒套進了雪左手的無名指,在她耳邊輕語:「這一輩子算是套住你了,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我都要套緊了,永不放棄。」我又走到燁的身前說:「我知道我能給你的不多,如果我能回來,這就是我們的見證。」我取出一顆同樣大小的鑽戒戴在了燁的手上。燁也取出一顆鑽戒戴在了我的手指上深情的說:「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我會等你回來的,一直!」我點點頭將燁擁入懷中:「替我好好的照顧雪,還有多多保重,希望我回來你一切健康雪也能活蹦亂跳的迎接我。我走了,不要送我了,不怕看見你流淚的樣子。」

飛機上,我回想著老爸為我送別的情況:「兒子,非去不可嗎?」我堅定的點頭回答:「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我是個男人,男人的事情就要以男人的方式解決,尤其是當著我的面傷害我的愛人。」老爸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了,放心去吧。」我有些擔憂的說:「我倒是擔心他們會找你麻煩!」老爸哈哈大笑:「我一個老年人有什麼怕的,我吃飯還常有省市領導笑臉陪著,老子風光也風光夠了。何況想動我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量和實力了。我這邊一點問題都沒有。」我掏出和雪、燁的合影親了親,又撫摸著燁送我的護身符,再吻了吻戒指上的那顆小鑽石,緩緩閉上眼睛,內力一圈圈的在體內繞著,心裡再也沒有旁物,只計算著下面的步驟。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到達東京國際機場,辦了六個月旅遊簽證的我終於踏上了這座陌生的國際化大都市。我茫然的看著湧動的人潮,腳步不知該往哪裡移動,但可以肯定的,迎接我的將是未知的人、未知的環境、未知的危險、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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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答俗套論。你覺得熟悉,是因為我寫的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在不停的進行著重複重複再重複,我每天都在尋找它的不同點,而你卻只是尋找它的相同點,日新月異難道你沒有發現每天太陽都是不同的嗎?雪是因為喜歡而喜歡,燁是因為心靈的寄托和不凡體貼而喜歡,南宮芸是因為性格要和雪的爭奪而喜歡,東方冰是因為失意轉嫁自己的感情被不凡「趁虛而入?」而喜歡,風鈴是因為幼時的相處而喜歡……,每個人都不同難道你沒有覺察出來,還是我寫得水平太高讓你無法察覺^—^!難道你把正常的吃飯睡覺都當成俗套?有一接著才能有二,從一跳到三並不能說明就是脫俗。我寫的才是真實的「俗套」!

有關救美的情節重複。對雪是偶然救的;對燁,是先求救再救的;救東方冰純粹因為她是同桌,如果是不認識的鬼才救她;這一章救人……自己看吧。

救人後喜歡不凡的只有雪一人;燁在救她之前就有點意思了;東方冰的暫時看不出來,其實救她時還覺得不凡多管閒事;這一章出現的那位……

每個作者都有各自的風格。有人喜歡快刀斬亂麻,一下就把所有的敵人擺平,爽是爽,但爽完以後呢,是不是再來一個更爽的?我卻覺得好湯是慢慢熬出來的,心急吃不到熱豆腐,我寫得會注重連續性延續性,從第一件事開始就一直的關聯下去缺少一個環節就無法通順,不像一些人每個故事皆可以獨立。說周不凡不像男人,哈哈,哪位同仁要是敢當著老婆或者女友的面和另外的女人、女孩調笑那才是男人!

一見鍾情,二見結婚,三見就抱孩子,四見離婚,這樣子的佈局我不喜歡,誰喜歡誰自己去寫。金庸的書是一種風格,瓊瑤的又是一種風格,硬要把瓊瑤的眼淚愛情加進金庸的鐵骨錚錚中那是狗屎,把金庸的蕩氣迴腸加入瓊瑤的纏綿愛情裡面那是豬糞。我就是我,覺對不會讓某個人的思想去左右我的想法,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晚上十一點,在國內差不多是所有家庭熄燈睡覺的時刻了,而在東京卻是眾多青年人夜生活的高潮時期,下了班的年輕的男男女女相約到酒吧、餐廳享受著年輕人該有的生活,同時減輕一日的疲勞。

隨便找了一家賓館安置下來的我也入鄉隨俗,走出賓館來到大街上,雙手插進褲子口袋在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下慢慢的度步走著。今日的東京下午時分還下過一場冰雹,晚上更是飄起了不小的雨。雨打濕我的衣服,風撥亂我的頭髮,卻無法撥開我心中的陰雲,讓我早就不該感覺到冷的身體渾身冰冷,微微的側身讓過了兩個追打的青年男女,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輕輕的歎口氣,一腳踢開擋在前方的一顆小石子,繼續我的前進的步伐。

默默的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連串熟悉的數字:「喂,是燁嗎?我已經到達了東京,一切都好,不要太記掛我,注意好好的保重身體,那裡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接下來燁的回答卻使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就是王德貴的緣華公司,今天新聞播報緣華公司的一些倉庫因為雷電的關係突然失火。」「那有沒有發現什麼?」我急忙詢問。儘管我知道就是發現什麼也找不到我的身上可心中還是一陣忐忑。「那到沒有,只是把倉庫裡面的廢料全部燒了,倉庫也塌了,但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是不是最裡面的那間倉庫?」我提出的自己的疑問。「咦,你怎麼知道的?」燁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驚奇,我卻加深了自己的看法,肯定還有王德貴的人在那處理乾淨了,就算沒有恰巧的雷電擊中倉庫,他們也會讓那裡起一把無名的大火的。好在老大王德貴已經不在國內,他們那些人也暫時不會有動作。燁又開口:「難不成……」似乎已經猜到少許。

受槍傷後,我只是讓燁知道了幕後的主使人,至於發生的地點和經過我隻字未提,看樣子她已猜測出七八分了。我不想讓燁捲入的太深趕忙岔開話題:「你要好好的保重,還有雪喜歡百合花,希望你能每天在她的床頭放上一束。不要受累了,早些休息吧,再見。」當我剛要掛上手機時,傳來燁急急的聲音:「等等,不凡。」短暫的停頓了幾秒:「我愛你。」「我也愛你,燁。」我輕輕的述說著。「不凡你也早些休息,再見。」「再見。」沒有驚天動地的海誓山盟,燁輕聲細語的關懷卻似一股暖流浸透我的全身,讓我陰霾的心中產生片片亮光,看著手中的手機我默默的念叨著:「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去。」

我沿著寬闊的馬路前行,漸漸遠離了繁華的地段,酒吧、娛樂場所也漸漸的少了,只餘留幾個路邊的小吃攤,可生意照樣紅火。突然間一陣陣熟悉的歌聲傳到我的耳中:「

在雨中漫步,藍色街燈漸露,

相對望無聲緊擁抱著,

為了找往日尋溫馨的往日,

消失了。

任雨灑我面難分水點淚痕,

心更亂愁絲繞千百段,

驟變的態度無心傷她說話,

收不了。

冷雨夜我在你身邊,盼望你會知,

可知道我的心…………」

唱歌的歌手,正是把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光獻給了這個國家的家駒我所喜愛的歌手,沒想到事隔多年我竟然還能在異鄉的土地上聽見他曾經唱的這首歌,這大大的引起了我的興趣。我順著歌聲的方向拐進一個巷子,路邊正是一家音像店。店主百無聊賴的收拾著東西,看樣子準備打烊了,見到我進來,幫恭身說:「依拉夏依依嗎塞依。(歡迎光臨)。」看他的相貌不是日本人,估計是我們的同胞,不是香港人就是台灣人。我開口說道:「給我一盤帶有《冷雨夜》這首歌的Beyond的CD。」聽到我說的是國語,他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緩過神,頓時微黑的臉上洋溢著歡愉的笑容,也用國語答道:「請等一下。」他並沒有從售貨架上拿CD,而是轉身進了房間,過了三四分鐘才雙手捧著一張精裝的CD磁碟擺放在我的手心,眼神卻不捨的看著這張CD。

「你是三年來我見到的第一個國人,能又一次聽到國語真感動呀,這張碟子還是十幾年前我在國內買的,而且還專門排隊讓Beyond樂隊的成員簽名,難得有知音還能在異鄉記起他們,我交給你了。」我翻過碟片背面果真見到了幾個人的簽名。「雖說是十幾年前買的,但我可沒有拆開過哦。」老闆還不忘解釋兩句。「這是你的珍藏我怎麼好意思接受呢?」我想要把CD遞還給老闆,老闆摁住我的手說道:「音樂是給知音欣賞的,在我這裡只是一張CD碟片,在你那裡卻可以成為一首首美麗的歌曲。」「那要多少錢。」我清楚這張簽名碟片可以算是無價之寶,他我還是想要有所補償。「那就給我一塊錢吧。」老闆看我還在客套最後擺擺手說道。我也不再說什麼了,摸出了一枚一美圓的硬幣遞給了他,老闆笑著接受了。

從閒聊中得知,老闆果然如我所料確實是香港人,來日本已經五年了,上個月才把老婆、孩子接過來一起生活,老婆孩子還是過不慣這種夜生活,很早就已經在樓上睡了。也許是很久沒有聊得如此開心了,時間不知不覺的從我們的指尖溜走。眼看著牆上的掛鐘將要指向十二點半,我不得不起身離開。

臨走時,老闆遞給了我一張名片,我也留下了手機號碼,在老闆的目送下離開了,我低頭看看手中名片:李簡城。乖乖差一個字就是香港商業界的老大了。

收起了名片,正要原路返回賓館,六個年輕人搖搖晃晃和我擦身而過,其中兩個還扶著一個女孩,從他們身上可以嗅到濃烈的酒精味,猜都不用猜就可以知道他們喝多了。我閃身讓過他們的時候看見女孩兩眼微閉,小嘴一翕一合,嘴邊偶爾還發出幾句讓人不知所云的囈語,心裡不期然的想起了那次初中同學聚會,估計我當時的情況就跟這個女孩差不多。

我苦笑著搖搖頭不再瞎想,才走了沒有兩步,就聽見不遠處的左邊小巷子裡發出聲響,我湊過去一看,原來是那六個人站力不穩齊齊摔倒在地上,此時雖然天空中不再飄雨,但地面上卻仍濕漉漉的,他們倒地處還有幾灘積水,頓時他們的衣衫上都浸濕了,女孩的酒也消退了不少,雖然還沒有完全清醒,但也睜開了雙眼。

我看到他們沒事就打算回去,可是身後卻傳來了女孩的喝斥。我想大概是埋怨他的夥伴弄髒她的衣服吧,也不在意。「#¥#¥#¥%#¥%¥#%……—……***·#。」女孩和那些年輕人用日語爭吵起來。儘管我在學校選修過日語,畢竟只是學習了幾節課僅僅會說不多的幾句習慣用語,他們的爭論我更是有聽沒有懂,突然間女孩驚叫的說了一聲:「混蛋,流氓,你們放開我,快點放手。」這一句完完全全的是用漢語說的,接著就是輕微的衣衫撕裂的聲音,聽得出女孩還在頑強的掙扎著,可女孩的驚叫卻顯得那麼的綿軟無力,正當那五個傢伙藉著酒勁赤紅著眼睛想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身後本來就微弱的路燈光線被一個黑影完全遮擋住了。

其中一個還沒有反應過來衣領就被抓起,身子也隨之向前飛跌而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其餘四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齊齊的轉身站了起來,只見我結結實實站在那裡,儘管我背對著路燈,可是他們用腳趾都能猜出來我的臉色該有多麼的陰沉。

「滾。」我從牙縫中蹦出這個字,我本來就不爽到極點,偏偏又讓我碰見這些畜生欺負我們國家的女孩,我現在沒有出手已經算是慈悲到頂了。

我脫下襯衣蓋在那個女孩身上,上身只留著一件背心,如果他們能發現此刻我的肩膀肌肉輕微顫動的話,應該明瞭我正在壓制怒火。

不知他們是聽不懂這個「滾」字的含義,還是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裡,相互間看了一眼竟然沒有動,不過從他們的神色中已經我已經看出他們要動手了。既然他們不想主動的消失,我只好讓他們被動的消失了,聽不懂漢語,就說點你們能聽懂的:「Rubbish!Get

away。」女孩歪歪斜斜的靠著牆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可又隨即倒在了我的懷裡沉沉的睡去了。

「喂,喂,小姐你醒醒,快點醒醒。」我不停的叫喚著女孩,得到的回答只是輕微的鼾聲和嘴角微微的抽動。

那幾個青年本來醉得就不是很厲害,加上衣服濕了經過冷風一吹,讓他們的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除了那個被我扔出去的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其他的四個齊齊站起,其中一個從懷中掏出了一瓶紅酒,握住瓶口將瓶底猛得砸向地面,瓶碎酒灑,酒緩緩的流到了我的腳邊,酒瓶尖尖的玻璃卻散發出幽幽的光線。

「巴格!」那個拿酒瓶的傢伙好像是他們的頭終於忍不住先動手,欺我左手抱著女孩不方便,刺向我的胸口。「我最討厭的一句就是巴格呀路,你偏偏要說,簡直是找死。」輕輕的推開偎依在懷裡的女孩,女孩軟軟的靠向牆壁。身體側讓過去,右手準確的擒拿住他持著酒瓶的手,猛然間向上全力拋去,他轉瞬之間就被我拋到九、十米高。我也沒有閒著,就在其他的三個愣神的時候,單手撐地用力把身體向前一送,我的身體橫著飛出雙腳連環踢中最前面一個的胃和小腹之間的部位,當我每踢出一腳,他就吐一口,我一共踢了十三腳他就吐出十三口,如果仔細瞧瞧估計連他早餐吃什麼有營養的東西都能知道。第十四腳讓他飛離我的視線,最後的兩個酒全變成了冷汗,我還沒有打就抱著頭蹲下了。我也懶得打這種沒有骨氣的傢伙,天上那位打著轉下墜了,我伸出左拳照著他的腹部就是一拳,他「平安」落地的同時又是吐得一塌糊塗,手上的酒瓶玻璃早就不知道掉到何方。

此時我恰好接住了陌生女孩行將倒下的身體,朝那幾個伸出中指說道:「別以為我們國家的人好欺負。」

當我扶著女孩要走的時候,最初的那個一直趴在地上的,突然拾起他同夥掉在地上的酒瓶玻璃刺向我的後背,不料我早已察覺,旋風般的帶著女孩轉了一百八十度,右圈帶著猛烈的氣勢從酒瓶中穿過,酒瓶碎成無數片,拳勢不減繼續向前狠狠砸在他的嘴上,他帶著漫天血雨飛了出去,被他的同夥勉強的接住,不過他的牙齒已經光榮的退出了工作崗位,一顆顆安靜的躺在路面上,我又一次扶起女孩,緩緩的離去,他們再也沒有一點膽量跟上來………………

由於不知道這位陌生的女孩住在哪裡,所以我只好連攙帶扶的把她帶回到賓館中,在服務小姐驚異的目光中把她扶進房間,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雖然女孩的衣服依舊是濕的,但我也不好替她換下,,好在我住的本身就是雙人房,將她放倒在床上為她蓋上毯子,我就去浴室簡單的沖了個澡。

浴後,我將椅子放在窗前,眼睛凝視窗外,默默的算計著下面的行止,稍稍整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思緒。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女孩忽然掀開毯子衝進浴室,大聲的嘔吐起來。約莫十分鐘後,浴室中又響起了「嘩嘩」的水聲。女孩淋浴後,裹著一件白色的寬大浴巾走回到床前,先是摸了摸剛剛睡過的地方,覺得床單有些濕,後來又轉向我身側的還沒有用過的床,發現一切OK後又倒下,繼續她的睡眠。我回頭苦笑著看了看將頭蒙在毯子下的她,她可真會享受生活,看來今晚只能和椅子做伴了。

當夜色的大幕退去,亮光重新主宰大地的時候女孩非常不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我仍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回頭,眼睛看向窗外,稍微梳理一下亂髮,嘴中輕輕的說:「你醒了。」

女孩並沒有發生普通人一樣反應尖叫,她只是詫異的打量著她已經住了一晚的地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你不是日本人,那我的衣服……」

「哦,你自己脫的,大概還在浴室裡面。」我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回答道。女孩沒有再說什麼一骨碌趴起來,一隻手捂著浴巾防止這最後的屏障突然掉下來,另一隻手迅速的拍打臉頰幾下。女孩急忙將散落在浴室各處的衣服收妥,剛要出來卻撞上了站在門口的我,我指了指淋蓬頭說:「上面還有一件重要的。」

原本低著頭的女孩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羞紅了臉,原來胸罩還孤零零的掛在上面,彷彿在抗議主人的忽視。「謝…謝。」女孩又將頭低下抱著衣服回到床前,看著已經破爛得不能穿的外衣眉頭直皺。「昨晚的事……」我還沒有說完,女孩就接上說:「我記起來了,說起來真要感謝你。」女孩終於鼓起勇氣抬起了頭,轉而驚呼的叫了起來:「是你,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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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6 | 顯示全部樓層
「偶像?」我咀嚼著這個詞語的含義,我和偶像有什麼聯繫嗎?但又總是覺得這個詞語在哪裡聽說過,我努力從腦海中搜索著記憶深處的片段點滴:「是那次的歌唱比賽嗎?雖然出盡風頭也沒人把我當偶像呀。是用航模對燁道歉的那次?不像。難道是高中時候踢足球獲得冠軍的時候?」我猛然間想起了一個女孩,偶像這個詞就是從她嘴裡面產生的,還找我要了簽名的。「你是……楊夢!」我終於從記憶的深處找尋到我所想要的資料,我仔細的打量著她,一雙比雪明亮的的眼睛還要大上幾分的靈動的眼睛正是她留給我的最深刻的印象,而眼前的可人兒也和幾年前那個活潑的女孩重合,只不過那頭俏皮的短髮現在已經長得到達腰部了。

「偶像就是偶像,才這麼小會就記得了。哎,能在遠隔重洋的異國他鄉見到熟人真不容易呀。」

楊夢流露出真切的感情,還專門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了我的一張倒鉤射門的照片得意的在我眼前晃了晃說:「偶像的每一場比賽我都去看了,還拍了幾張精彩的照片留做紀念,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你了。你一點都沒有變。」楊夢像是要把憋了幾年的話全部倒給我聽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了:「從我爺爺那一輩開始就特別喜歡足球,到了我爸和叔叔這一代更是鐵桿球迷了,當然我也不落後。要是市裡面舉辦女足比賽,我一定會報名參加的,不過不可能有偶像兄踢得那麼好,那麼有侵略性,不管是過人、傳球、射門樣子都帥呆了,看足球不就圖個享受嘛,踢得死氣沉沉的贏了也受罪,我把偶像兄踢得足球叫做藝術,我呢就是享受藝術的人,比那些只懂得看功利足球的人幸福多了,就像我們國家的球迷大多是這樣急功近利,看足球比賽只是為了看贏球,也不求踢的質量怎樣,踢馬爾代夫隊還踢防守反擊,『贏球才是硬道理』這樣的話教練也竟然說得出口,贏就要贏的漂亮,輸也要輸得壯烈,哪能輸贏都像給龜孫子似的……」楊夢越說越起勁,差點就要站起來比劃,連身上的浴巾鬆了都沒有覺察,我急忙叫停,打住了她的長篇大論:「咳咳,我們吃過早點再繼續談吧。」

楊夢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臉上一陣發燙突現兩朵紅雲,整理了一下浴巾,又趕忙將敞在空氣中的兩條白皙的大腿重新用浴巾遮擋起來,可是看到那件破損的襯衣又不知所措,難道穿著這件出去?我看出了她的窘態,從皮箱裡面拿出一件T恤遞給她說:「這件T恤是我新買的還沒有穿過,送給你了,你先湊合穿吧。」「哇,NIKE情侶T恤,我一個星期前看見過一套,第二天就沒有了,而且還是全球限量銷售的那種,還是法國產的。」這件T恤是雪從法國帶回來給我的,雪本來要我穿的,可是我看見款式、顏色實在是太好了捨不得穿,這次到日本不知怎麼的燁將這件收拾進皮箱了,但也只有這件是男女都可以穿的,才咬牙給楊夢的,否則就憑雪送我的這一條,我就會好好珍藏的。

「昨天你怎麼會喝成那樣?」餐廳裡,我們一邊品嚐著茶水一邊等待著,看著楊夢無聊的用小勺子敲打茶杯我主動開始話題。「別提了,說起來我就有氣,自從我高二那年離開家到日本求學就一直倒霉,高中時期被同班的男生隔三岔五的騷擾。不過最嚴重的就是昨天晚上了,好在有偶像救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楊夢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最倒霉的是碰上了一個世界上最最刻薄的房東,每次交房租都幾乎要了我的命,一個子都不能少,現在我還欠著她三個月的房租呢,再不還只能露宿街頭了,所以前些時候我找了一份餐館的服務員工作想暫時的緩解一下經濟危機,誰料到那裡面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本來加上我一共有六個服務員,其餘的幾個硬是把所有的工作全推到我的身上,這還不說工錢給我卻是最少的,我找老闆理論,他竟然幫著那五個說話,我一氣之下就不幹了,可是生活所迫我只好又找了一份工作,是當一部電視的臨時演員,誰知道那個導演更不是個東西,竟然要我拍AV,好歹我也是堂堂東大的法律系畢業生,東京大學畢業生拍AV,我立刻就賞了那個色狼導演一記耳光,當然了,辛苦五天的演出費也泡湯了,所以我就用最後的錢去酒吧發洩了一下,本來我是不怎麼喝酒的。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沒有闖出一番事業我是沒有臉回去了,何況我也沒錢回去。」我安慰她說:「其實回到國內你可以有更大的發展,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楊夢擺擺手說道:「不說這個了,你怎麼會來這裡,按照你的口氣在國內應該發展的不錯呀!」

「我到日本是來討債的。」說話間,我將心中的一股恨意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討債討到日本來了,看樣子你們公司發展的不錯呀!欠了你們多少錢?」楊夢不經意的問著。「我是來討血債的!」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楊夢沒有聽清楚也沒有追問什麼,靜靜的享用起早餐。

結束了簡單的早餐,我們步行去楊夢的租房處,路上我問道:「如果我們公司發展要在日本開設分公司、子公司需要懂得這裡法律、風俗的人,你願意幫忙當個法律顧問嗎?」這倒是事實,最近半年,有不少日本廠家開始訂購公司的產品了,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好呀,不過工資一定要高一點,否則我才不幹呢!」停頓了幾秒鐘,楊夢又開口說:「其實我的夢想是當一名演員,讀法律而且還是別國的法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你的夢想會實現了。」老爸和幾個公司老總聊天的時候總結出影視圈、娛樂業的利潤是很高的,連一向對著方面不太感冒的老爸都心動不已,朝那方面投資已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已經派人收集資料了。

不知不覺中我們就來到了一座小院前,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肥胖中年女人站在門口。楊夢小聲對我說:「那個歐巴桑就是房東,簡直就是鍾馗的妹妹鐘母馗。」看到楊夢的身影,中年婦女明顯眼睛一亮,肥胖的身軀快步挪到我們身前,對著楊夢劈臉就是嘰哩哇啦的喊叫一通,楊夢低垂著頭連連哈腰很難才插上一句,中年婦女明顯對此極不滿意,指了指樓上得意對楊夢說著什麼,楊夢一聽之下臉都綠了,我趕忙問到底怎麼了,楊夢哭喪著臉說道:「她說再不交房租,就要把我的行李扔出去,可我最後的一個子都買了汽水喝了。」我想了想說:「大概要多少錢?」「五萬日元!」「這裡是兩千美金,一比一百的匯率值二十萬日元了夠交房租了吧!」我掏出錢包將錢放到楊夢的手上。楊夢還想推辭:「本來我應該進地主之宜的,怎麼好意思要你幫忙付錢呢,何況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放心吧,不是白給你的,你就當被我僱傭了,我在日本的時候你就當我的導遊外加日語教師吧。」

有了錢楊夢說話也有了底氣,先是叉著腰和歐巴桑房東討價還價了一番,最後還把二十張的一百美圓一張一張的放到房東手上,不再理會兩眼放光的歐巴桑拉著我進了房子,逕直來到二樓,拉開一扇門說:「到了。」不一會房東端著一個果盤上來放在我們面前,鞠了一躬退下了。

我驚訝於房東的變化,楊夢則一臉的不屑說:「給點甜頭就這模樣了。」「什麼甜頭?」我奇怪的問道。「我對她說了,美圓以一比一百一十五的匯率給她,我昨天打爛的三個碗、四個盤子、五個酒杯就不賠了,那她還不興奮的要死。現在美元對日元的匯率比可是一比一百二十,白白便宜了她,她也知道日本現在的經濟不景氣,除了我這種確實沒有房子住的外國窮學生才會租她的破房子,否則她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一定來。好了又可以在這呆上十個月了。」楊夢這嬌嗔的神情像極了雪,讓我不由的一陣失神。

突然隔壁的門響了一下,楊夢急忙拉起我說:「介紹一個美女鄰居認識認識,她還是我的同班同學呢!」只見隔壁房間的門半開著,楊夢打開後拍了拍正背對我們整理東西的女孩後背,對她嘰裡呱啦講了一通。女孩回過身雙手放在膝蓋上就是一個九十度的大躬:「哈積邁嗎絲呆,多左有路西哭(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我也不知道是還她一個躬,還是抱拳說:『久仰久仰,幸會幸會』,還是楊夢看出了我的尷尬向我介紹說:「這是田中奈麗。」

我仔細打量著這位我在日本結識的第一位女性。有別於一天中我所見到日本女性,不是圓臉而是秀氣的瓜子臉,不知是不是因為看到楊夢的大眼睛,所以看到田中奈麗覺得她也有一雙絲毫不遜色的大眼睛,楊夢的眼裡如果蘊涵的是英氣的話,這田中奈麗眼裡就包含了柔媚,伴隨著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身上穿著大概是高中時候的校服,也就是大家從電視裡看過的「水手服」,衣服有點短小了不是很合身,但卻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尤其是胸前的雙峰將三顆扣子撐得到了極限,而且給人一種似乎要裂衣而出的感覺,我不期然的就把她和我看過的唯一的女孩燁的身體進行比較,得出的結論就是:「燁根本沒的比。」我目測她的身高比起雪高挑的身材也不落下風約莫一米六九。烏黑的頭髮恰好及肩,頭髮上還用紅色絲綢紈了一個蝴蝶結。秀挺的鼻樑下面是一張小巧的紅唇,說話時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下身的短裙將她的豐滿的臀部包裹起來,配合修長的腿,腳上則是一雙白襪恰巧遮住腳踝,甜美中帶著幾分成熟的性感!

我打量田中奈麗的同時她也同樣像看什麼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最後用生硬的漢語擠出兩個字:「偶……像……」

楊夢悄悄的撞撞我的胳膊說:「奈麗她是北海道的,家裡也蠻慘的,本來父親是一個漁夫兼做海苔生意勉強能支撐家庭,可是幾年前的一天,他父親的漁船被另一艘漁船猛烈撞擊船體受損嚴重來不及回港,晚上就遭遇到颱風,船也沉了人也亡了。本來想找那艘肇事漁船賠償,卻因為不懂法律在法庭上慘敗還要賠償別人,於是田中奈麗發誓要學好法律,等到她有了這方面的知識,卻因為申訴超過了時效期不得不放棄了。現在她打工來支持整個家庭還要掙錢供五個弟弟讀書。我自認成績優秀不過她成績好得我都不敢比,如果不是教授為了面子每門課或多或少扣幾分,否則她門門都能得滿分。導遊我可以當,至於日語教師她是最好的了,她精通好幾個地方的方言,就是東京的方言恐怕比東京人說得都地道。我可以拜託她抽時間教你。不過能不能……」我又打量了楊夢口中的才女,說道:「你怎麼才被我僱傭,就把僱主往別人那裡推呀。是不是希望我也能付給她工資?」「嘿嘿,主要她曾經幫我交了兩個月的房租,這個人情我一直找不到機會還,現在機會來了當然不能錯過了。怎麼樣嘛偶……像……」楊夢像男孩子一樣的撒起嬌,我大感吃不消,不過心中一動,想到醫生曾經和我說過的事情,當即答應了。「不要叫我偶像了,我渾身雞皮疙瘩直起,寒毛孔直豎,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周不凡。」「不……凡……兄。」面對如此調皮搗蛋的女孩,我的雞皮疙瘩又掉落了一地。

「這裡是東京最繁華的地方,過去那邊一條街就是東京大學,看遠處的那個就是東京鐵塔,日本人號稱世界上走路頻率最快的人,而東京人則是日本走路節奏最快的人,看一個個都像是急著趕去投胎一樣……」坐在遊覽車上的我們沿著路線慢慢的欣賞著,楊夢也盡著自己導遊的義務,雖然不是專業的但也像那麼一回事了。

中午時分,楊夢帶著我到了商業街。商場林立,商場的大屏幕極力宣傳自己商場的新到產品,而商場門前的廣告小姐個個緊身衣外加短裙,不遺餘力的散發自己的魅力吸引大家的目光,不停的向路人傳發宣傳單推銷著產品。

楊夢看見商場就像是掉了魂,完全忘記自己現在還是導遊,拽著我在商場中穿梭遊走,有什麼新款東西總要問問性能優點,連價格都不看,就在售貨員以為可以交易的時候,楊夢卻拉著我走了。

一款攝像機吸引她的眼球,於是她在攝像機前來回走動,而背後的電視屏幕上顯示出她的身影,顯然她也看到了這一點,竟然對著攝像機做起了鬼臉,還拉著我來到攝像機前也要我做鬼臉,被我搖頭拒絕了,我心中卻默默的擔心:「會不會有人把我們送到精神病醫院去。」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傳送到了商場的監視器上,面對監視器一個身影驚訝的「咦」了一聲自言自語說:「他怎麼會來日本,他身邊的那個又是誰?」接著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個人說道:「雷叔,快回國幫我查一個人的情況,周不凡,家住XX區,XX街道。女朋友的名字叫做劉燁,有情況立刻通知我。」「是,小姐。」雷叔轉身離去。

「有意思,竟然捨得離開女友跑到這裡來,我倒要瞧瞧。」被稱作小姐的人,有手撥了撥長髮,玩味的托起下巴看著這些。

到了晚餐時刻,楊夢偏要以半個東道主的身份請客,不過就是用腳趾都能想得到她連住宿的錢都沒有怎麼可能請客,但為了她的面子我只好接受了她的邀請。

楊夢一邊吃著BBQ一邊指著剛買的東京地圖介紹:「今天我們去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明天我們再去那裡、那裡、還有那裡。」「這個地方不去嗎?」我指著楊夢沒有指過的地方問。

「北區呀,那裡最好還是不要去了,那裡有幾個荒廢的工廠,於是就成了一些幫派小流氓的聚集地,喜歡打架鬧事的人都往那裡去,白天去的人就很少了,到了晚上更不得了。」聽到這些我反而精神為之一震,雖然我不能肯定王德貴到底是屬於哪個幫派的,但最大的可能就是所謂的鬆口幫,那兒總會有人知道點什麼,我何不引蛇出洞,我漸漸得拿定主意。「東京還有不少的寺廟,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和和尚有緣,更不會對那有研究,就不用去了……」「楊夢,其實你很幸運,我昨天才到日本就碰到了你。」楊夢又往嘴中塞了一塊壽司說:「真的,那我們真有緣分了,為了我們的緣分乾一杯。這裡的壽司味道真不錯……」我:「……」

將楊夢送回住處,臨走時她喊住我說:「你住旅館花銷也很大,不如搬過來大家一起住,也好有個照應。」「可是,這裡的房間不是全住滿了嗎?哪裡還有空房?」「你可以和我住一間房呀。」楊夢為自己的想法連連點頭。「同居,不好吧!」我有些為難,是我太落伍還是她們思想太先進了。「你想到哪了,反正我的房間也大你又不是長住,從中間隔出一道牆不就可以了。學習日語也方便。你已交了房租,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繼續住下去。」我想想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最終答應下來,不過還是說道:「過兩天我再搬過來,這兩天你也可以準備準備。」「OK。」楊夢拍拍肚皮蹦跳著跑上樓去。

第二天早晨我打電話通知楊夢我有事要辦不能去遊覽東京了,她遺憾的說了聲知道了,就掛機了。我望了望地圖上的北區,心中默唸一聲:「我來了。」

北區在地圖上標的是在東京市區,可是離市中心足足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出租車司機到達北區的邊緣後說什麼都不敢再往前一步,收了車錢連一刻都不肯停留飛快的消失於我的視野。

我獨自走了約五分鐘,終於看到了北區的全貌,簡直就可以稱得上另外一個城市。長長的街道看不見一個行人,一陣風吹過,捲起一張張遺落在地上的紙片,漫天灰塵幾乎可以遮蔽人的眼睛,路邊的房屋牆壁上到處是塗鴉的痕跡,黑的、紅的形成一個個怪異的圖案。

我將地圖折疊收起,沿著筆直的道路向前走,偶爾能夠看見兩三個胳膊上滿是刺青的人靠在牆壁上冷冷的看著我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一切都是那麼的死寂,恐怕晚上就是另一種場面了。

「叮,叮……」擾人的電話鈴聲響起,那頭傳來了楊夢的聲音:「不凡兄,我今天和奈麗說了你要學習日語的事情她答應了。如果你有空的話,下午一點就可以開始學習了。」我抬起左手看了看手錶,指針已無情的指向十點五十三分,看來不得不提前結束這趟旅行,好在我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一時,於是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田中奈麗還是一身制服的打扮,只是由昨天的淺藍色制服換成了今天的淡紅色制服。她跪坐在一張方桌邊靜靜的等待我。我死趕緊趕還是遲到了十分鐘,我知道日本人最不喜歡遲到的人甚至說是反感,只好帶著少許歉意的說:「果漫(對不起。)」田中奈麗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微笑的朝我點了點頭示意開始。

我坐在她的左側,鼻中充滿了她身上的香氣,稍稍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她那張精緻的臉蛋,我還是第一次離這麼近看一個女生,雪如果是一個讓人不敢褻瀆的Angle,那麼田中奈麗則是一個惹人喜愛的洋娃娃。由於天氣較炎熱又沒有空調,田中奈麗的鼻間還滲出了微微的細汗。

一席白色連衣裙的楊夢也坐在我的身邊充當起翻譯來,但是她總是用食指繞著她的長頭髮似乎一秒鐘都停不下來。整個下午我們三人都投入在這濃濃的學習氣氛當中,直到天黑。

由於我怎麼都不習慣跪坐,坐了幾分鐘就改成盤膝坐了,田中奈麗倒是很有毅力的跪坐了四五個鐘頭,楊夢呢,一會用手撐著腮幫子,一會盤膝,一會跪坐,當結束學習時還誇張的不停捶腰。「不凡,你真的很厲害呀,日語的五十音圖就花了一個小時竟全部會了,一個下午就可以說三百句日常用語。想當初,我學會五十音圖整整花了一個禮拜,老師還誇我聰明。XX附中的高才生確實比我這種普通高中的人厲害。」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以前就學過一點,很正常,而且日語每一個字就是一個音很好記呀。」我回頭對田中奈麗說:「多莫阿里拉多果扎依嗎絲,塔那卡神塞依。(多謝,田中老師。)」「你謝她難道不謝我。」楊夢對此發表「抗議」。「請你吃飯不就行了!」「那我就沒有意見了。」「好了,你們也累了,吃完飯就早些休息吧。」我為了今天晚上的行動,事先準備好說辭,果真楊夢打了個哈欠,拍拍嘴說:「吃完就睡。」

出去吃飯的時候我小心的問道:「楊夢你聽說過鬆口株氏會社嗎?」楊夢迴答道:「當然,日本第二大集團,前些日子我想去應聘,他們還看不上我呢。問這個幹什麼,難不成是鬆口株氏會社欠你們債嗎?」女人對於語言就是敏感,說了一點就會聯想到另一點。「不是,我在學校聽說過。那鬆口用日語怎麼說呢?」「就是把松和口兩個字的音合起來念。」(下面不再用日語,而是翻譯過的。)「鬆口,鬆口!」我默默的念了兩遍,記下它的發音。

在一家餐館飽飽的撮了一頓,起先田中奈麗還不好意思去,被楊夢連拉帶拽外加威脅「你不去我也不去」後,才勉強的一起去了。也許是因為要還債和補貼家用,田中奈麗很久沒有吃過如此豐盛的飯菜了,也許是這裡的手藝確實很好,她開始還客氣兩下,後來就和楊夢差不多了,不停的夾著菜,轉眼間五六盤菜已經見底了。

看她們差不多飽了,就結帳送她們回去,直到看見她們二樓的燈又亮起,我才叫了輛出租車再次去上午曾去過的北區。照例是步行了五六分鐘,寂靜的北區此時已是人聲鼎沸,形成一個火把加摩托車的喧囂景色。

街道的起點橫著六七輛摩托,上面還有幾個穿著花裡胡哨的年輕人笑鬧著。看見我的闖入齊齊站起來,擋住了我的去路,一個個陰笑著相互說著什麼。我沒有理會他們和他們擦肩而過,一個想要鬧事,故意用肩膀撞我的肩膀。我內力一吐,反將他撞飛三四米。

這一舉動明顯激怒了他的同夥,一個紅毛猴子般的人操起一根木棒就掃向我的後背,眼看著就要擊中,卻被一條腿阻擋住木棒,我大吼一聲來了一個二連踢,第一腳將木棒從中踢斷,第二腳重重的蹬在他的胸口,紅毛猴子立刻飛出壓倒了先前那個準備站起來的同夥。

笑鬧聲漸漸止住了,只剩下孤零零的Disco音樂聲和劈啪的火把聲。十五個人把我團團圍住,其中一個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淡淡的回答道:「鬆口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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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原以為報出鬆口組就會有人聽出來,至少也會有驚訝或者作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讓我大失所望的是他們幾個竟然面面相覷的對望幾眼,像是詢問著:「你聽說過嗎?」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在我們國家弄得淅瀝嘩啦的鬆口組,在他們的本國竟然一錢不值,連這些小流氓都不知道,太反常了,好歹也算是跨國組織了,雖然是黑的。仔細想一想才記起,告訴我這些消息的不正是林東智嗎,估計那小子又破解別人密碼去參觀別人的絕密文件了。

不過能跨越國界弄出個什麼的,這樣的組織也不可能小到哪裡去,既然你沒有名氣,我就幫你打出名氣,在這龍蛇混雜的地方消息的傳遞總是更加快速。

反正我也不是來和他們講道理的,我也沒有那個耐心和時間,如果想讓他們牢牢的記住你,就必須讓他們有一些深刻的印象,為了找出不知藏在哪裡的鬆口組,這些免費的勞力我要定了。

我緩緩的向上伸出大拇指,又緩緩的朝下方比劃,別的他們看不懂,這個世界通用的手勢任誰都可以明瞭。他們本來就已經很臭的臉完全擠在了一塊,其中一個嘴唇上方留著性感的方塊小鬍子的人,他那撮小鬍子都歪到了嘴角。如果剛才他們有的只是怒氣的話,現在他們眼神中都透露出殺氣。他們每一個出去都是鼻子朝天欺負別人的人,今天卻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在自己家門口羞辱了,誰都嚥不下這口氣。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感覺,原本不屬於同一幫派、組織的人,也許還是冤家對頭幫派的人頭一次聯合起來,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我可以感應到各式各樣,或強或弱的氣勢籠罩在我的身上,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暫時保持著這並不穩定的平衡,最終我向後微微的退了一步,這一退不要緊,把他們所有的身體全部向前牽引過來,這不是我的退卻,而是我新一輪攻擊的序幕。

「殺」不知誰喊了一聲,讓本就壓抑的夜平添幾許凝重,也許還算平靜的夜晚該劃上休止符了,今夜注定不會屬於平凡。

我站在原地,輕輕的吻了吻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嘴中喃喃的自語:「雪、燁,好好的看我表演吧!」我不喜歡暴力,可是暴力往往可以快速的解決一些事情。這一架不僅要打還要打得漂亮完美,身體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受傷,不只是從肉體上征服這些桀驁不遜的人,還要從精神上摧毀他們,讓他們以後想起來就後怕——鬆口組不是一隻綿羊,而是一匹惡狼。

我看著凶神惡煞的一群人,身體猛然啟動後發先至兩三步就「飄」到我左手位的一個操著一根帶著生銹鐵釘木棒的人的身前,雙膝委曲右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小腹上,拳勁頓時破體而入,他的臉部肌肉一陣不規則的蠕動,嘴唇更是顫抖個不停,可是已經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我站直了身體,左手攀上他的臉頰輕輕的往旁邊一推,他立即就像一尊失去了生命的塑像,緩緩的倒在地上,口中不時的翻出白沫,如同灑過鹽的螃蟹,地上對於此時的他無疑是最好的歸宿。

「出頭鳥最容易被別人棒打的,記住別忘了,打群架的時候一定不要衝在最前面。」我仍舊不忘好心的提醒那位早已神志不清的仁兄一些經驗。

不過架不會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的倒下而輕易的結束,我也不會讓它如此收場,憋了很久的悶氣,今晚就好好的發洩一通。

「竟然敢打我們飛車會的人,兄弟們上呀……」話音未落,這位梳著一個菠蘿頭的傢伙就被我的一記掃堂腿放倒在地,後面蜂擁的人根本無法停止,無數雙腳在他的菠蘿頭上留下各種尺碼的鞋印,讓他本身就已不太英俊的臉上更是慘不忍堵。

「呼……」背後響起輕微的風聲,我緊急彎腰避讓,一根鐵製的冰球棒擦著我的頭髮劃過,抬頭時他已與我擦身而過,我驚訝的看到竟然還有穿著旱冰鞋出來混的傢伙,而且還不止一個兩個,我細細的數了數,足足有十三個清一色的夾克衫牛仔褲打扮腳上蹬著溜冰鞋的人,從四面八方靠近過來,從他們身上服飾的標誌可以得知,是一個叫做「亡靈旱冰隊」的小組。

由於我的左近人太多,亡靈旱冰隊成員一擊過後就沒有再次攻擊,只是在外圍圍成一個直徑二十米的圓圈起點,注視著圈內人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動手,而處於圓心位置的就是我。

夏天的日本悶熱潮濕的天氣更是多變無常,剛剛還月明星稀,此刻天空中已劃過幾絲烏雲,月亮變得暗淡無光。我的面前也已倒下了十三四人。忽然一陣馬達轟鳴由遠及近,包圍我的人群猛然打開一個缺口,一個頭戴鋼盔手執棒球棒的人轉眼及至,看他的裝飾大概就是那飛車會的。

金屬合成的棒球棒隨著他主人的運動呼嘯著正面對我攔腰襲來,我身體向後仰倒,同時及時的讓過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擊,就在所有人認為我會灰頭土臉的以背部著地時,我雙手一撐地身體像是不到翁一般彈回到原處。

此刻兩輛摩托車相向駛來,一人一根棒球棒揮舞著靠近,看樣子想要配合進攻,我冷笑一聲,腳尖一挑將一根手臂粗細的水管抓在手裡,瞅準那輛先一步靠近的摩托車,手中水管突然消失,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就傳來一聲慘叫,原來是被我擲出去帶有我內力的水管強行繃斷了鋼絲,卡住了摩托車的前輪。

騎手的龐大身軀越過本就不算長的距離,按照慣性飛向我,我順勢使出卸字訣手掌一托,又把手上的人扔向了另一個騎手,動作一氣呵成,就聽見兩道身體落地的聲音。

我扶起一輛滑向我身邊的摩托車,拍拍坐墊上的灰塵跨步騎了上去。正宗的日產本田摩托車,比國產的就是舒服,性能也好許多這麼一摔一點毛病都沒有。我早就想買一輛了卻始終沒有機會,今天終於可以過把癮了。轉了轉手中的油門,只聽見「滋」的一聲,派氣管噴出兩道黑煙弄得我後面的幾個一陣咳嗽,車卻已竄出幾米遠,車前的急忙閃躲到一邊,我一個轉向再次面向他們,加大油門衝向人群,原本還是圍著的人哪裡還敢站在原地,趕緊四散逃開,剛才還是獵人現在卻變成被人獵了。我以高速馳騁,右手控制好車頭而後慢慢將車身傾斜至和地面成三十度角,左手操起一根他們遺落的棒球棒追打起他們。

雙拳難敵四手,雙腳當然更難敵車輪,他們死命的奔跑,我則在後面輕鬆的追擊,跑的慢的下場只有一個,棒球棒及時的送上它的祝福,不過我還算有些分寸只打背部不招呼腦袋,即便是這樣被我一擊過後的人沒有一個能爬起來來的。就算有幾個運氣好的躲過棒子,也難逃我後面補上的一腳。

剛才還像一個整體的他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個自身難保的喪家犬。一個染著紅髮渾身贅肉的傢伙經過一段時間的噴跑後,生理和心理都達到了極限,捂著肥嘟嘟的小腹喘著粗氣瞪著一雙只有一條縫的小眼,顫抖的手緊握著鐵棒直溝溝的盯著越來越近的我,想必是要放手一拼了。

我也如他所原掄圓了膀子一棒子揮打出去,儘管車速超快慣性十足偏偏沒有聲勢,紅毛相撲佬緊咬牙關舉起鐵棒相迎,兩軍交戰勇者勝,現在更是比拚力量的時刻,夜色下只看見兩棒相交火花四濺,令人詫異的是還有一個體重超過三百斤的龐然大物也隨著一個只剩半截的鐵棒騰空而起狠狠的砸在地上,龐然大物去勢不減又提溜的滾了幾個跟頭才終於止住身形,細細看來雙手虎口已然迸裂,鮮血順著手掌流淌在地上,不過從他仍舊起伏的胸口來看,還能繼續浪費這世上寶貴的糧食。

經過這一插敘,我身邊的人早已跑得很遠,只剩下那十三個穿旱冰鞋的亡靈旱冰隊的成員冷眼看著我,對於剛剛的一幕仿若未覺。

我也不再追打其餘的人,停下來不斷的調整油門的大小,等待著下一次的進攻。居中的一個人突然舉手一揮,兩邊各六人點頭放下鋼製頭盔上的護臉以八字形螺旋滑近。

我的嘴角漸漸翹起,現在才有意思,他們一定是經過長時間的配合迂迴進攻,既避免我一網打盡又可以有效的相互配合。那個亡靈旱冰隊的老大此時也緩緩的放下了頭盔的糊具,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金屬的圓形冰球。

突然間他將冰球拋了起來,緊接著揮舞著冰球棒準確的擊中冰球,冰球如同戰斧導彈一般高速的旋轉貼近地面飛過來揚起片片塵土,超越了其餘的十二人向我襲來,到達我身前三米處突然上升,目標正是我的胸口。

雖然這個冰球聲勢浩大的衝向我,但在我的眼中只不過是速度快衝力足而已,剛想要用手抓住,心中忽然覺得不對勁:他們就是玩這個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玩意費得著這麼大勁專門用冰球當武器,隨便撿塊石頭不是一樣?我急忙收回了已經伸出去一半的手。果然如我所料,本來知識普通的圓形的金屬冰球,此時冰球的外圍出現了薄薄的四片刀刃,從刀刃散發出來的寒光來判斷,只能用鋒利兩個字來形容。

我急忙將手上的棒球棒護在胸口,怪異的一幕再次發生,冰球又劃出了一個小弧線正好繞過了棒球棒,我緊急側身退讓,終究緩慢了一步,左臂被刀片割破頓時就鮮血直流。

最讓我心疼的是染血的白色襯衣破了一個大口,透過口子可以清晰的看見我的傷口。我憤怒的看著亡靈旱冰隊的老大,這一件襯衫可是燁用課餘時間打工賺的錢加上她媽媽段阿姨的生活費湊起來為我買的第一件衣服,竟然就被他們這樣弄破、了簡直是罪不可恕。

亡靈旱冰隊的其他成員也趕到近前,什麼話都沒說,冰球棒就招呼了過來。我用棒球棒抵擋住後,單腳支地猛得把摩托車尾抬起甩向另一個成員,儘管那人的面罩戴得很嚴實,可還是禁受不起如此大力量的撞擊立刻就昏了過去。

我靜止在原處,他們在我的四周運動一擊就走換為另一個攻擊絕不戀戰。當我是這麼好打發的,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還真當我是周無能了。這一次我擋住了一個冰球棒的攻擊後內力快速而又猛烈的使出,先用吸字訣將他手上的武器牢牢的粘住,當另一個同夥想要幫忙的時候,又轉換成引字訣,硬讓被我吸住的冰球棒架上另一根,由於我內力的作用,原本非常結實的冰球棒齊齊從中折成兩截,而長的那一截已掉落於地,他們手上只持有短短的寸許的禿桿,就在他們還沒有回神的時候,一根冰冷的棒球棒已在他們的小腹處連擊了十三下,兩人噴著血霧跌了出去。

看到近戰無法取得絲毫的優勢,亡靈旱冰隊的老大吹了聲口哨,成員立刻分開同時把手放進口袋,每一個人都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個冰球,同時擊打冰球,三個冰球先到我雙手撐著車坐墊來了一個高難度的後空翻,讓過後又騎回車上,左右閃躲又讓開了其餘的幾個,沒有料到他們竟然又揮棒準確的擊打了我避讓過去的冰球,冰球又沿著原來的路線回來,此時我避無可避,肩膀、背部、胸口、小腹都留下了幾道傷口。當他們如法炮製的時候,我當機立斷作出了讓他們跌碎眼睛的事情——用摩托車後輪支地,身體帶動車身告訴旋轉起來,一個個銀白色的冰球和車身相撞發出悅耳的「叮叮噹噹」的聲音,對他們來說就不啻於催命的音符,我放下車身猛得加足油門將我們之間的幾米距離瞬時化為烏有,左一棒又一棍擊打著這些已經喪失鬥志的「鬥士」。

當看到自己的十二個手下一個個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他這個做老大的才真正意識到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轉身想要逃離越遠越好,我腳尖挑起一根鐵棒踢了出去,正好砸在他膝關節上,這個老大狗吃屎般的倒下了,那根讓他引以為豪的冰球棒也被拋出了很遠,當他還想掙扎著站起來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雙腳和一根棒子。

我一腳把他踢翻在地,腳尖狠狠的踩在他的頭盔上用漢語道:「是不是很爽呀,老大。」說罷腳底一使勁,只聽見「喀嚓」一聲將他鐵製的面罩踩得凹陷下去,將他的頭緊緊的卡在頭盔裡,扔下手中的棒球棒轉身說道:「看看醫院裡面有沒有電焊的高手了。滾吧!」再次將他踢翻在地。

做完這一切後我心中反而生出一種久違的感覺,望了望四處躺倒在地的人群,一股睥睨眾生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天下萬物皆在我的指掌。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生殺予奪皆由我心。這些只是開始,我的敵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跨過一個個躺於地上的身體,我繼續向著北區的深處走去。

剛才的打鬥不過是在北區的入口處,儘管有四十多人參與但並沒有影響到裡面彷彿已經司空見慣一般,北區深處的酒吧、旅館照樣紅火的經營,進出的人絡繹不絕。

我推開一間名叫「愛之緣」的規模不小的酒吧,裡面烏煙瘴氣的,四五十個人在那裡吞雲吐霧還有幾個在那裡注射毒品,比起我那間骯髒的宿舍,還是宿舍可愛許多。一身兔子裝扮的服務女郎不停的穿梭於客人之間,不時的被人捏捏屁股掐掐臉蛋,然後又叫罵回去。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底,這是我的格言,而我現在也正朝著那個方面努力。一個傢伙不識相的朝我的臉上吐了一口煙,素來煙酒不沾的我本來就已經很不爽,現在就更是,我身上的傷口你看不見嗎?

我一把拽下他叼在嘴裡的雪茄,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腳還用力的踩了幾下,接著就在他瞪眼的一瞬間,拳頭竟然沒入他的腹部,騰空而起的身子立刻壓碎了兩張桌子。

桌子上的湯水將四周的人濺得滿身都是,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我怒目相視。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遍,可是畢竟讓人疼的是拳頭,不是眼光。我隨手端起一杯服務小姐走過時端著的托盤裡面的果汁,一飲而盡,扔掉杯子,一記飛腿就上去了。

肘、膝、拳、腳皆是我的武器,面前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混亂的場面更加混亂,不管是我身前還是背後只要有人我皆會賞他幾下,完全沒有絲毫的顧忌。

我的心中此刻平靜得就像一面鏡子,所有人的動向全在我的掌握中,突然感覺左手後側有一個蹲著又站起的人,手肘剛要襲去,聽見一個女聲的驚呼,我及時的停住了肘擊,手肘離那個兔女郎的胸口不到一厘米,我的皮膚都可以清楚的體會到她胸口露出的潔白肌膚所散發出來的熱量,一個酒瓶砸在了我的頭上,面前的兔女郎愣愣的看著安然無恙的我,呆呆的拿著剩下的半個酒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不打女人,並不代表我不打壞女人,我甩了甩潮濕的頭髮,抓起她的衣服就把她扔到了吧台裡面,總算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空中飛人,不,是空中飛兔,她一頭紮在盒子裡兩條穿著黑色長筒襪的腿還在空中亂蹬。

閃身讓過一把從側面刺來的匕首,抓住持匕首人的手,稍稍用勁,那人的手立刻鬆開,匕首在掉落的時候被我撈住,在他面前一陣揮舞,只看見破衫飛舞,一件完整的T恤在兩秒鐘之內被割得千瘡百孔,只剩下我特意為他留下的領帶狀的碎條,將匕首交於反手,朝他扔去,他急忙躲閃,他的那條領帶連同後面的一個人的頭髮一起被釘在了牆壁之上。

我一拳打碎一把椅子,拳頭穿過椅子正中那人的胸口,那人緩緩的倒下了,這也是最後一個了,我摸了摸拳頭,走上前捏了捏兩個縮在牆角的兔女郎的臉蛋說道:「以後,這裡是鬆口組的地盤了,記住了小姐。」賞給一個躺在地上裝死的傢伙一腳後,我昂首走出了酒吧,只剩下幾個兔女郎急切的呼喊聲……

街道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但是沒有一個敢上前,都遠遠的看著。月已經完全的鑽進了烏雲,沉悶的風不僅沒有給他們帶來炙熱的感覺,反而讓所有人脊背涼颼颼的。

幾千米外是一座廢棄的工廠,本應該漆黑的地方,反常的透出幾許亮光。這裡的小混混、小流氓很多,那裡卻沒有一個敢去的,但就是這樣更增加了我的興趣。我猜想那裡才應該是北區的中心地帶。

騎上擺放在酒吧門口的摩托,急馳向今晚最終的目標——廢棄工廠。

摩托停在工廠門前,我下車抬頭打量著工廠,佔地足足幾萬平方米,十幾座廠房陰森森的矗立在那裡,燈光正是從最中間的那個四層高的廠房中飄出來的。

踏上二樓,燈光漸漸的加強,當我還要沿著樓梯繼續向上走的時候,兩個高約兩米的壯漢從上面跳下來阻住了我的去路。

我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壯漢,一個是日本人,穿著短背心,胸口一撮濃密的胸毛透過背心鑽了出來;另外一個是歐美人,黃色的頭髮在腦後紮了一個小辮子,身上是一件皮夾克,腳上的皮鞋顯得十分大,不過兩個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膀粗腰圓,渾身散發出力量的氣息,而且有隨時爆發的可能。

「魔鬼肌肉男,不知道吃的是什麼,就算不好看嚇嚇人倒是蠻不錯的。」我心裡還在嘀咕,那頭的拳頭已有往我的腦門降臨的趨勢。

我後空翻躲開這一拳,不小心踩到了一個路過的小耗子的尾巴,耗子「吱吱…」慘叫幾聲,我順勢將耗子踢向追來的兩人,聽說肌肉男都怕小動物,電影裡面的更是多不勝數,看見小老鼠就亂跳,我暫且試一試。

日本肌肉男躲開後直接衝向我,歐美肌肉男則一把捏住耗子的身體,用力一扯將它撕成兩半還放進嘴裡咀嚼著,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

我看得直嚥口水,竟然讓我碰到了一群原始人。估計跟他們講人類的道理也是行不通的,只有武力解決。日本人的拳頭以每秒五十米的速度捶向我的臉面,這種打擊相當於兩千斤的物體撞擊,這一權下去足可以打死一隻成年的老虎。

我不是上了年紀的老虎,更不會站在原地不動的讓他打,他的手臂長,長不過我的腿,他的拳速快,快不過我的腿速。

他的拳在我的臉前一寸處戛然而止,我呢?正在不停的往他毛茸茸的拳頭上吹氣,他還拚命的想再往前打,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往自己的腹部看去,一隻腳正穩穩的頂在那兒,讓他前進不得。

「是不是想打我啊,是的話就說一聲,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打我呢,對不對?」我猛得將頂住他的腿收回,支撐腳向後跳了一小步,日本人那龐大的身軀隨之就著慣性向前傾,我的左膝也適當的抬起狠狠的撞擊在他的小腹上。他倒下的身軀揚起大量的灰塵,可下一秒讓我吃驚的是,他又一躍而起撕爛身上僅有的小背心,紅著眼睛衝了過來,彷彿一頭發怒的雄獅。

「吃錯藥了吧,這樣都沒事!」我還來不及感慨日本人的抗擊打能力,就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緊緊的勒住了脖子,缺氧窒息的感覺立刻湧入大腦,歐美人的手臂則越勒越緊,我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雙手怎麼掰都掰不開歐美人的臂膀。

這雙手不是用來吃飯的,而是用來殺人的,我深刻的體會到手臂上的殺意,他們在手上的鍛煉一定非常多,可是其他地方呢?我一手阻止他繼續的勒僅,另一隻手則騰出空間,內力聚積手肘猛烈的向後擊去,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我可以清晰的聽見歐美人肋骨斷裂和緊咬牙齒的「咯咯」聲,但他的手卻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那個日本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和我大腿粗細的木棒橫掃向我的腰間,被這個掃中哪還有命,我趕緊抬高雙腿夾住了歐美人的頭,木棒如期而至恰恰掃中了歐美人的腰部,木棒竟被打斷,歐美人慘叫一聲,雖然還是沒有放手但已有所鬆動。我雙腳著地向後踢遠日本人,再連續的高抬腿,一下又一下的踢中歐美人的前額,他的手終於鬆開了一個小口,我急忙掰開他的雙手隨即就是一個過肩摔,徹底的擺脫了這個糾纏不休的傢伙。

我舒活了一下脖子,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煩人的日本人又抱著那根還剩下半截的木棒過來,我冷峻的看著他,一腳飛蹬準確的踢中木棒的前端,將木棒踢回去。

日本人的身體不得已的隨著木棒彈開,我踢向那半截木棒,恰好擊中他的膝關節,那日本人頓時面朝地向前滑行了五六米,再起身時胸口的那片毛茸茸的胸毛竟被磨了個大半,只剩下可憐的一小撮。

日本人低頭看見自己引以為豪的胸毛變成稀稀落落的幾根,怒不可逖的扯下最後的幾撮胸毛,呼號著向我奔來。當他接近的時候發現我背在身子後面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根兩個手指粗細的小木棍。夾雜著我內力的木棍雨點般的擊打在他的各個關節上,等我停手的時候,日本人再也支持不住四肢無力的轟然倒地,他的所有關節都被我全部打脫臼,失去了所有的進攻防禦能力,日本人絕望的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我,想出聲卻被一堆垃圾堵住了嘴,眼看著我手上的木棍離自己越來越近,當木棍擦著眼毛插入地面的時候,日本人竟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我輕蔑的看著褲襠處流出腥臊的屎尿的傢伙,暗暗想:「還真當你是刀槍不入了,原來也就是一個膽小鬼而已。」

就在我準備踏上樓梯的時候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腿,原來是那個倒地的歐美人:「少嚇人,嚇死人你知道不知道?」踢開他十分鐘前還有力的雙手,在他的肩胛骨上踏了下去,就聽見「喀嚓」一聲,反正不是脫臼就是骨折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擋我的路。

離開二樓的最後一節台階後,呈現在我眼前的是幾盞大燈照得十分明亮的三樓。不同於二樓的髒亂,三樓倒是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三樓的盡頭擺放了一張長方桌,方桌的兩面各坐了三個人像是在談論著什麼,對於我的出現感到十分的意外。我對這些人也感覺十分的奇怪,竟然會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進行夜間談判,不用猜都可以知道,一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長桌左手位的那個年輕人,大約二十三四歲,頭髮染成少有的墨綠色,臉上更是一臉的菜色毫無任何的表情,估計埃及木乃伊和他差不多,看見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立刻站起身對身邊的兩人說道:「保護鈴木先生先走。」青年身邊的兩人點頭稱是,每個人夾著叫鈴木的胳膊。鈴木先生不忘問道:「我的那兩個保鏢……」「一切交給我。」菜色青年的助手夾著鈴木先生就從三樓的窗口一躍而下,不久那兩個助手又上來帶走了鈴木先生的手下。

三樓只剩下我和菜色青年兩個人了。他一腳踢開長桌,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到我們鬼族的地方搗亂。我青鬼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有聽懂他全部話語的意思,不過也能聽懂「你是什麼人」、「鬼族」和「青鬼」這些,但從他說完話後擺開的架勢來看絕對是個練家子。

我迎著他森冷的氣息,緩步走向前,我每向前踏一步青鬼就後退一小步,我盯著他陰冷的眼神毫無畏懼的回答:「這裡將屬於鬆口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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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和眼前這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人實在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再加上我們的立場不同,除了動手解決一途別無他法。

不過青鬼卻給予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比起不久前所面對的眾多小流氓從我的直覺來看這個傢伙強的太多太多,前面的那些人根本不夠看。如果那些小流氓是一群貓,那麼青鬼就是隨時要噬人的狼,這也是我有了武功後第一次遇到有如此實力的人,儘管他稱自己為鬼。

青鬼一腳踢上自己剛剛坐過的椅子,椅子像滑雪板一樣的擦著地面滑向我,彷彿根本不受粗糙地面的摩擦一般,而青鬼也沒有閒著飛起身連續蹬了兩根柱子再借力彈了一下天花板後發而先至的衝到我的面前,將動如脫兔演繹得淋漓盡致。我早已看出青鬼不是一隻軟柿子卻沒有料到厲害到如此程度,先不說他的輕功身法,就單單的說那張椅子,竟然是離開地面一厘米的樣子「飄」過來的,不仔細看的人還真會以為是不受摩擦力的影響擦著地面過來的。

眨眼間青鬼的拳頭已經在我的眼前了,拳風帶得我臉上生疼,我沒有理會這一拳而是選擇了避讓,向前猛跨兩步正好迎上了直線而來的椅子,無懼於椅子上陰冷的內力,左腳腳尖一挑緊接著踢碎椅子,碎片夾雜著我雄渾的內力天女散花般的反擊向半空中的青鬼。

好一個青鬼果真不是菜鳥,他竟然能在半空中毫無借力的情況下腳踢掌拍碎片,沒有讓一點碎片臨身,最後踏著一條椅子腿翻然落地絲毫無損。雖然這一個照面只是我們兩個的相互試探,但是我們心中都已經有數對方的長處。

我心裡也漸漸有了算計:「這傢伙肯定是苦練過輕功,連我都差他一點點,想解決他還真要費不少事,到哪裡才能限制他的輕功讓他蹦不起來?」我左右打量著三樓的情況,失望的是這裡空空蕩蕩的有絕對的空間讓他閃轉騰挪,不禁讓我有些氣悶。

忽然青鬼一個倒飛從窗洞裡跳了出去,我卻領會了他的意思,絕對不是因為他未戰先怯,而是他覺得這裡放不開手腳想要到外面解決戰鬥。「他*的,我在這裡都嫌大想找個小地方,他還乾脆出去了。」罵歸罵,我可不會怕他,雖然解決戰鬥麻煩了一點,也只是慢點解決他,在哪裡我都不會輸的,無論是室內還是室外。我跳上長桌跑了兩步後腳尖一蹬桌沿也從那個窗洞竄了出去。

只見兩座大樓間由一兩根手指粗細的鋼繩連接著,青鬼就站在鋼繩的另一端,由於青鬼是走過去的此時鋼繩正輕微的上下擺動著,這樣一來更證實了我的判斷,青鬼是以輕功見長的,不過還差點火候,不然這鋼繩也不會擺動了。我不甘示弱的騰身而上,穩穩的立在鋼繩之上,和青鬼遙遙相對。

夜已深了,空中又飄起了綿綿細雨,輕輕的落上我的衣衫,埋入我發間。此時如果有人從下面仰望半空,還真的會認為鬼魅的出現,微弱的燈光根本已經無法照亮我們的身形,更別說我們腳下那根並不算很粗的鋼繩。我只能憑借感覺去體會鋼繩的長度和粗細,但氣息卻緊緊的指向對方一刻也沒有放過。同樣的我也感覺到青鬼那雙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眼睛也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沒有絲毫的大意。

我們都在等待,等待最好的出手時機,此刻除了風聲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響。靜,死一般的沉靜,在我們兩人中間竟產生了一個無聲的力場,一隻無辜的飛蛾經過立刻成為力場的犧牲品,化作粉末隨風散去但這也成了我們發動的導火線,我們之間的力場再也不能保持應有的平衡。

青鬼首先動了,他腳尖一點鋼繩,讓原本就在擺動的鋼繩擺動得更加厲害,身體卻像一隻吸血蝙蝠一般飄了起來,利用從上打下的優勢發起了第一波攻勢。看樣子他是經過很多次的訓練了,不然絕對無法把進攻的時間和飛起的力度掌控得如此純熟,借彈起之力讓鋼繩加大擺動幅度,使對手不好控制平衡,自己卻臨空一擊,讓人首尾難顧,果真好心計。

不過也不看看我是誰,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我使出千斤墜,原本上下彈動的鋼繩立刻被下繃至不再抖動,而青鬼的拳頭已然出現,我毫不怠慢抬起飛腿就飛踹他的面門,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的腿長,青鬼果然大吃一驚,料不到我應變如此迅速。他雖驚卻不亂的收回拳頭格擋住我的腿還順勢倒飛而回,正是一擊不中就撤退毫不戀戰,充分展示了我國偉人所提出的游擊戰和運動戰的精髓。我們又回復了對峙的狀態,不過沒有維持幾秒,我們就又動了。這次輪到我先進攻了,腳步快速的移動,頃刻間就到達青鬼的面前,帶有猛烈內力的拳頭擊出,既然對方也有武功而且非常的厲害,那麼我就沒有必要保留什麼了。看起來今晚解決了他比我剛才打的所有架都有更高的價值,畢竟一個高手不是那麼好培養的,能培養高手的一定是個很有實力的組織,也就是那個什麼鬼族的。叫幫呀、會呀、組呀、黨的我聽得多了,稱自己的幫會為族的還真不多見,有這個鬼族幫忙一定可以事半功倍的。

青鬼也知道在內力方面並不佔優勢反而差我一籌,所以和我硬拚左腳後小退半步就要以輕功倒飛,我當然不會讓他如意,單手撐了一下鋼繩後接著就以雙腳連擊的踢著上去。青鬼輕功再好也不能完全克服重力向下的吸引,飄在空中只能用拳硬擋,「砰砰……砰砰」沉悶的氣勁交纏聲在半空中連續響起,我一共踢出了七七四十九腳,青鬼也左支右擋了四十九下,等到第五十次拳腳相撞後我們又一毫不差的返回到鋼繩上,相隔不到一米的相互對視著。

我還好,倒是青鬼不爽到極點,眉頭幾乎揪到一起去了,還偷偷的躲在背後揉搓著酸疼的雙手,他還以為我沒有看見他的小動作,我心裡則笑翻了天:「高手不是裝出來的,是靠實力打出來的。」

青鬼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是我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出他已經肝火很旺了,只見他往腰間摸了一下,然後急速的彈身衝向我,速度比以前快了些,但也只是快了些而已,對於我來說這一點點的速度變化有等於無,難道他還想用同樣的招事對付我,對付一個已經看出他招勢的人?如果是我,回答當然是No,可是眼前的事實卻擺明了青鬼還是如此,突然間青鬼將雙手調整了一個姿勢既非拳又非掌,雙手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難道就是他的變化?我也納悶起來,身體卻不能怠慢輕輕低下頭,原以為可以輕鬆讓過這一招,心裡卻沒來由的一緊感覺突如其來的危險到來,趕緊將身體彎下,一腳踢開青鬼急忙後退。

耳朵一陣鑽心的疼痛,我摸了摸耳朵,竟然全是鮮血,一塊皮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看了看青鬼的雙手還是空空如也,我記得我已經完全躲讓過他的拳頭了,可是又是什麼東西弄傷我的耳朵呢?我扯下一塊袖子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血流不止的耳朵,伸出食指向青鬼勾了勾示意讓他過來。青鬼得勢不饒人,彈了下腳底的鋼繩後又一次發動攻勢,我靜靜的站立在原處冷靜的看著他漸漸逼近的身形,青鬼還是同樣的雙手襲擊,我沒有低頭而是直接的後退,完全避讓過青鬼的雙手一擊後,我摸了摸臉頰,一條細長的傷口正慢慢的滲透出鮮血。

詭異的一幕還在後面,我的手機毫無依托的懸浮在半空之中青鬼的兩手之間,青鬼兩手向外一扯懸浮在半空的手機立刻四分五裂散成碎片。

我的心放了下來,緩緩說道:「剛才我就懷疑你手裡有些東西,現在藏不住了吧!」原來我為了證明他手上確實有武器,特意讓我的臉貼著他的手型,一觸碰到那件武器後我就把手機塞了過去,而他的武器就是一根透明的金屬絲,怪不得我什麼都看不見,也難怪我的手機會懸浮在半空,只不過這應該纏著我腦袋的金屬線改纏住了我的手機。

青鬼不帶表情的聲音響起:「即使我白天殺人也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看出我武器的人,你是第一個。」儘管知道對方在誇獎我,但語氣上實在聽不出什麼誇獎的成分,我也不稀罕,因為他的秘密已經不是秘密那就注定了他今晚要敗,我不僅要從武功上擊敗他,更要從心理上使他產生碰到我就會失敗的陰影,讓他知道「鬆口組」的人不是那麼簡單的角色。

我取消一些花哨,沉穩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而不再蹦跳,氣勢也由剛才的低落慢慢聚集提升再提升。明顯的,青鬼也感受到了我的全面爆發,全然沒有剛才的輕靈,神色凝重的看著我緩緩的向後退。不是他想要後退而是他不得不退,從大樓散發出的燈光中可以看出他臉上已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卻凝而不滴被我沉重的氣勢硬生生的壓在腦門上。青鬼每退一步,鋼繩就下沉一分,像是被什麼很重的東西壓著一般。

我也不好受,渾身的真氣內力像被忽然間抽空一般,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非常的酸疼,我清楚的感受到臉上的肌肉在不規則的顫抖著,我們兩人都在忍,不論是進攻的我還是防守的青鬼,當誰忍不住的時候就是敗落的時候,青鬼敗落了我還能饒過他,可是一旦我落敗了,按照他的手段我一定只有一條道路可以走,那就是死亡,所以我一定不能輸。

青鬼此時已經從鋼繩的中段倒退到了末端,身後就是一堵厚厚的牆,他已退無可退,我卻還在向他施加更大的壓力。青鬼一隻腳抵住牆面苦苦支撐,而且那隻腳的腳面也將牆磚踩出了一個小坑。

我強行的又跨出一小步,青鬼終於噴出一口鮮血,看此情形我的攻勢為之一緩,因此讓青鬼贏得了短暫的喘息機會,只見他大喝一聲,利用他的輕功猛得雙腳連續踏牆,身體在不可思議的情況下轉了一百八十度完全避開了我的正面壓力,翻身到了鋼繩的下方,用雙腳夾住鋼繩,在翻身用手抓住鋼繩後向我快速移來想做最後的反擊。

我突然的失去目標,差點讓我從鋼繩上面摔下來,好在我及時穩定住,不過所剩的氣力不多了,實在不能浪費自己寶貴的體力,我打算速戰速決不再和他在鋼繩上浪費時間了。

我氣運雙腳,猛然間向下踩去,兩指粗細的鋼繩最終結束了它的使命,只聽見清脆的「崩」的一聲斷為兩截,無所依托的青鬼隨著鋼繩的墜落而一起墜落,我單手拽住和青鬼同一邊的鋼繩,發現青鬼還不死心的攀著鋼繩想要攻擊我,此刻鋼繩已擺到最低眼看著我們就要和牆面相撞。

我們同時縱身從沒有窗子的破洞裡鑽進了二樓,為了減緩衝勁又不約而同的就地打了兩個滾,還沒有起身雙方又相互打了一拳,還是沒有佔到對方的任何便宜都退了五六步才停止。

先一步看清周圍環境的我此刻卻笑了,加快進攻節奏將青鬼又打退了兩步,運起內力擊出今天最囂張的一拳,拳頭上竟然帶出了呼嘯的聲音,青鬼嚇了一跳更不敢硬接了,急忙使出輕功向後跳去,只聽見「蓬…蓬…」接連的兩聲,青鬼狠狠的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我揉著拳頭慢慢欺近說道:「總算讓我逮到了,小樣的跳得又快又高,我看你在這個破電梯裡面怎麼跳。我要你跳……要你跳……」「乒乓乒乓」我的拳頭如雨點一般砸在青鬼的臉上、腦門上、眼睛上,當我收工後又一個新型豬八戒產生了。我瞥了一眼早已站不起來的青鬼,撣撣身上根本撣不乾淨的灰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一會兒響起了摩托馬達的聲音,漸漸的遠了,更遠了……

我再次回到被我砸得一塌糊塗的酒吧,原本躺得一地的人少了大半,而且還有不少人正被人或攙或扶或抬的弄上摩托車和汽車,估計是到醫院救治。那些人看見我去而復返,個個臉都變成了綠色,那些稍微重些不能自己走動的更是嚇得頭都不敢抬起來,自欺欺人的認為我沒有看見他們。這次我沒有動手的意思,走到一個兔女郎的面前說道:「給我一件外套。」「我沒……沒有!」看見我到她的面前,那位兔女郎舌頭都打結了,生怕我把她當沙包打。

我掏出一百美圓拉開她低胸的領口塞了進去,說道:「現在有了嗎?」年輕的兔女郎明顯的眼睛一亮,說話都流利多了:「我弟弟正巧有一件多餘的外套,我去拿過來。」不一會兒兔女郎從裡面出來,遞給我一件黑色的外套,從外套上繡的類似火焰的圖案來看又不知道是哪個幫會的「工作服」。

我也不挑剔不過圖案始終太顯眼了,於是我把外套反過來穿在身上,臨走了又回身說道:「記住我是……」兔女郎搶先回答:「鬆口組。」我微微一笑,一腳踢開一個靠在牆邊「閉目養神」的傢伙,拿起他身邊的安全頭盔戴在自己頭上,騎著摩托車離開了被我弄得熱熱鬧鬧的北區,至於這輛摩托車就當是我的戰利品吧!

冷風夾雜著細雨飄灑在我的身上,我縮了縮脖子:「活動的足夠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半個小時以後,青鬼動了動手指,知覺也慢慢的回復,他緩緩的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一步一停的走回北區的街道,再也不復往日的輕靈。

進入街區,入眼的都是些帶著傷的人,青鬼雙拳越握越緊,突然間看見一個熟悉的人靠在路邊不停的呻吟,急忙跑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肩膀搖晃,焦急的問道:「純一郎你怎麼了?」竟然是稱呼「亡靈旱冰隊」的老大。純一郎搖搖頭,無力的看著青鬼,指了指頭上的鋼盔歎了口氣。青鬼見狀使出全身的力氣還是不能將那只變了形的鋼盔取下,抓住旁邊的一個騎摩托車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扔了出去,一把拉起純一郎拽到自己身後說:「我送你上醫院!」

天亮了,北區的一切又回復了平靜,只有一輛破損的摩托車橫臥在路中央見證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我也像以前一樣,整天和楊夢、田中奈麗在一起,學習具有東京味道的日語,同時又把搬去和楊夢一起住的時間壓後。就這樣三四天裡我往返於賓館和楊夢住處,東京大街上一切看起來都和以往一樣風平浪靜,可是「鬆口組」所帶給那些在東京各個角落中明的暗的幫會的震撼卻絕對不像表面顯示的那樣平靜,而是像海嘯般的驚起滔天的巨浪。原本處於勢力相對均衡的北區由為如此,大的幫會開始為鬆口組的出現大傷腦筋;而那些小混混則人人自危,自由快活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

鬼族總部東京郊外一座陰森恐怖的古堡裡,渾身包紮得成木乃伊一般尤其是頭上只留出兩隻眼睛的青鬼正恭敬的朝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人說話:「師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那傢伙確實不簡單,小林純一郎的實力我清楚,要不是最後一次的測試他突然生病也許他就是我們鬼族的一員了,況且他的小隊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連警察對他們都沒有辦法,可是卻被那人弄得全軍覆沒。他口口聲聲說是鬆口組,我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鬆口組,鬆口組

……」青鬼的師父不住的咀嚼著這三個字,緩緩的轉過身面對青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自語道:「怪不得曾經參加過當年一戰的幫會一個個神秘的被人連鍋端起,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什麼麻煩了?」只有二十二歲的青鬼疑惑的看著自己師父滿臉的愁容,就算接到任務要他們暗美國副總統都沒有見到師父如此的擔心。

師父用陰沉的聲音分析道:「從你所說的來看,有可能的是兩種情況,一是鬆口組真的要出現,而北區正好是三不管地帶一些交易的樞紐,他們盯上了那裡先派人出去立威讓所有人知道厲害;還有可能就是,你所敘述的那個人和鬆口組也有仇,目的就是為了引出鬆口組,所以事情弄得越大越好,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鬆口組的呢?」如果我要只在這裡一定回對青鬼師父的一番話而感到吃驚,預料的竟然如此準確,但現在也只好隨他預料了。

「不管鬆口組的出現是真是假,都要加大對你們的訓練了,我們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備以防萬一。小青是不是使出右手鎖喉的這一招攻擊對方了。」拋開了鬆口組的青鬼的師父又開始教導起徒弟來。青鬼點頭回答道:「是的,這一招我使出來的時候既快又準,畢竟這一招是我們的十大殺招之一,弟子已經練到不用想就可以使出,對手更是不能反應過來。況且對手就是能反應過來,真正的殺招就變成了下面的撩陰腿。」「那他是不是先一步出腿在你的出腿的地方等著讓你後著使不下去,同時加大內力讓你不得不躲閃呢?」青鬼嘴張得大大的,師父所說的竟然就是當時發生的,沒有絲毫的差錯,猶如親眼所見一般。

「幾百年前的X國兩大高手浪翻雲和龐班一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們一派也不例外,始祖的武功最高的三個弟子躲在千米之外的樹上用望遠鏡觀看到他們比武的過程,雖然因為功力有限無法看出所有招勢,但還是看出一些精招狠招然後記錄下來。當時就是龐班使出的這一招,據書上記載龐班用此招的時候腿上不帶半點殺意就好像正常的跨步一樣,而浪翻雲則用了你對手的那一招,不過他們功力高深,竟能同時半途變招。不過普天之下那一招是唯一的破解招勢。」轉臉正色道:「小青我都說了多次,不要總是憑借小聰明投機取巧弄什麼無影絲,遇到高手根本沒有用處,如果你內力夠的話根本不需要後跳躲避,可以直接硬拚一記。好了去跟其他鬼頭說說,加緊練功,另外多派幾個人再去北區盯緊,那人一定會再去的。」青鬼師父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青鬼的視野中……

鬆口組秘密基地「混蛋,到底是誰做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額頭上青筋暴起冷冷的看著告訴自己情報的手下。「老六、老七,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改變了,不得不提前出來了。」老六老七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男子轉頭對手下說:「叫手槍二隊三隊、五隊,狙擊一隊、四隊和情報大隊全部出去打探,就算把東京翻過來也要把那個破壞我大事的人給我找出來幹掉,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去!」男子又叫住手下說:「手槍一隊跑到哪裡去了,快點要他們回來,真是一群混蛋,快去辦事。」男子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精緻酒杯,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淌了下來他也全然不顧,紅著眼睛思索著。

東京警視廳「署長,消失二十年的鬆口組又出現了。」署長一條條皺紋深深的嵌在額頭上,沉聲對著面前的警員命令道:「加強戒備,這幾天把警力加強兩倍。」「可是我們人力不足?」警員為難的回答。「那就向周邊地區借調,你去寫報告我來簽字。」「是!」警員敬了一個禮後關門出去。署長再次皺起眉頭,看著手中香煙繚繞的煙霧思索著對策。

一場超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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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啊,又是美妙的一天過去了,不凡你的日語說得越來越地道了,才短短的幾天就把語法完全學會了,我這個先來日本好幾年的人都快要說不過了。」楊夢一邊毫不淑女的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露出小肚臍,一邊「老成」的拍著我的肩膀,不過經過幾天的相處,終歸讓她把我名字後面的「兄」字去掉了,直接喊我不凡。田中奈麗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收拾著書本、紙張。

趁田中奈麗不注意,我湊到楊夢的耳邊輕聲問道:「奈麗為何總是穿著校服,雖然說也是非常漂亮可愛,不過看上去還是單調了一些。」楊夢立刻扔給我一記衛生眼,沒有好氣的回答道:「窮人嘛,當然要節省一點了,哪裡能夠像電影電視裡面的明星一樣一件衣服都能抵我一年的生活費,所以我的夢想就是成為明星,誰知道跑到這裡來學法律,無聊透頂還浪費腦細胞,說不定還會少活幾年。」

今天已經是我大鬧北區後的第八天了,外面風風雨雨折騰的夠戧,我卻在兩大美女的陪伴下享受學習的樂趣,不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讓我更加欽佩龐班,龐班的厲害不在於他知識的淵博、見識的廣泛和對問題分析的透徹,而是他驚人的學習能力,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通過他已有的知識外加對異國知識的理解,區區的十天時間弄懂日語的主要語法絕對是綽綽有餘,奇人就是奇人任誰都不都不欽佩,當然也包括收益最大的我。

楊夢又用胳膊捅捅我小聲說道:「今天晚上是奈麗上工的第一天,我們也去捧捧場!」我也我田中奈麗感到高興,畢竟這是她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而且她的全家還指望她的薪水生活呢,她的幾個弟弟的上學問題更是需要她,我問道:「奈麗在哪裡上班,我們去捧什麼場?」

「在前面街邊的遊戲廳做收銀員,我們一起去玩遊戲機不就是捧她的場了嗎?」楊夢振振有辭的回答道。真受不了她,去玩遊戲明明是捧遊戲廳老闆的場,大概是她自己想去了。果然楊夢接著說道:「小時候在國內家裡面有人管,出國上學,高中、大學時候這些人個個都在玩命學習,我也不得不拚命學習,結果又沒有機會玩遊戲,現在大學畢業了總算可以輕鬆的玩幾次了。況且你學習也很辛苦,勞逸結合就當我陪你放鬆吧!」I真服了U,連玩都能拿我當借口,就像雪一樣,她總會說:「不凡。這個東西你從來沒有吃過,你過去買過來大家一起吃,就當我陪你嘗個鮮吧!」

楊夢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好像她去玩還在受委屈似的。不過最後一句化徹底暴露了她的真面目:「既然是我陪你玩,一切的費用…嘿…嘿…,當然是你出啦!」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和雪簡直有九成像如果把雪的腦袋裝在她的身上就是十成像了,總會拿一些理由安在我的身上,就在這一剎那我幾乎把楊夢當成了雪。

「喂,餵你剛才是什麼眼神呀,那麼,的奇怪,就像在說:『你是個大騙子小無賴』一樣。」楊夢叉起腰說,「一句話到底去…不…去」「我當然不…去。」看到楊夢逐漸瞇起的眼睛,我趕忙補充:「可是有一個漂亮的小姐相陪,不去的才是白癡!」我揉了揉被掐紅了的手臂,和雪又一個相同點:喜歡用掐的手段來威脅我。「那我們趕緊下樓吃飯吧,我怕你等不及了!」楊夢挽起田中奈麗和我的胳膊就往樓下跑。

和楊夢、奈麗走在大街上,我躲避著路人艷羨的目光,只是默默的遙望天際,雪我的愛人,你現在怎樣了,沒有我陪伴的日子你會不會覺得寂寞?

楊夢用這幾天裡最快的速度解決完這頓晚飯,連最最喜歡的菜餚也只是匆匆的扒了幾口,幾乎是用趕著去投胎的速度,拉起還在嚼著魚肉圓的我和細細品嚐茶水的田中奈麗直奔遊戲廳。

遊戲廳裡烏煙瘴氣的儘是些小混混抽著本地產的香煙,喧鬧的噪聲超過了一百分貝,就是兩個人面對面的說話都聽不見說話的內容,連我這個大男人都大感吃不消,何況田中奈麗這個嬌柔的女孩,更別說她還要在這裡工作,雖然只是做收銀員。

楊夢倒是一點也不受環境的影響,叫了聲:「哇塞,太棒了!」就融入其中,不住的在各個遊戲機之間穿梭,不一會兒就沒有影子了。奈麗則去工作室換好了一身深藍的工作服和另外一個收銀員交接工作後正式的開始了她的工作。

突然一隻手猛得拍在了我的後背,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抬起了右肘向後掃去,卻傳來了楊夢嬌滴滴的聲音:「快點嘛,愣在那裡幹什麼,那兒有一個格鬥的遊戲看起來很好玩,我是說很適合你,你去玩吧,我在旁邊參謀!」

聽到她大小姐的聲音我猛然間半途收回了幾乎可以要了她小命的必殺一擊,順勢轉過身無奈的說道:「小姐,人嚇人嚇死人,你這樣拍會出人命的!」心裡補充一句「當然是你的小命。」「再說我也沒有說過我喜歡玩格鬥類的遊戲呀!」

楊夢不一不撓的回答:「我記憶告訴我你曾經說過的,因為我的記憶一定不會錯的,所以你就一定說過。」這是什麼邏輯推理,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又發現了她和雪一樣的性格特點。我不由的一陣恍惚,和楊夢在一起越久就發現她和雪的共同點越多,長此下去我會不會在潛意識裡把她當成另一個虛幻的雪?我打了一個冷戰拚命的搖了搖頭,想努力把這種想法驅趕出我的頭腦,可讓我失望的是這種感覺竟然像附骨之蛆揮之不去。

「不凡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一隻溫暖的小手撫上我的額頭,我輕輕的甩開了腦袋,讓那只充滿關懷的小手落了空。我壓抑住心中的異樣,笑著說:「我看得眼花繚亂了,甩甩頭清醒清醒,你不是說玩格鬥遊戲嗎?一起去,這是錢你拿去照顧奈麗的生意吧!」

買好遊戲錢幣,來到那台格鬥遊戲機旁,卻被人先一步佔去使用了,楊夢不滿的看著那個「掠奪者」,小聲的嘀咕:「快點被殺死,和上帝去親熱,和如來佛祖去聊天,和觀音菩薩去打牌……」那個人偏過頭來不快的瞪了一眼從剛才就一直嘮叨個沒完的漂亮女孩,細想也沒有哪裡惹著她。楊夢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念叨的聲音更大了。

那個人終於抵不過楊夢的無敵大魔咒,被電腦擊敗了,楊夢更是比電腦還要高興萬分的歡呼起來,那個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楊夢也不在意,有得玩就行了,投了兩個遊戲幣我們也開打起來。

儘管我們兩個都是大姑娘上花轎第一次玩,可是我卻一直在觀看前面那位被氣走的老兄的手法,漸漸也摸到了一些門道,除了第一局試手時遭到楊夢並不算很頑強的抵擋外,其餘幾局都是大敗楊夢,楊夢還不服氣的連投幾個遊戲幣想要一雪前恥,到後來卻越來越慘,乾脆放棄了和我對打,站著一旁當觀眾,我也越來越熟練,一次性玩了個通關。楊夢撅著小嘴不滿意的說:「你不是說第一次玩嗎?第一次就循環了,可能嗎?」「大概是運氣好吧!」我趕忙回答。

「咦?那邊有個拳套,是打拳擊的遊戲,打到一定的分數還有獎品,我到那裡試試,不用管我了你自己繼續吧!」楊夢扔下這句話後就衝向那裡。

這裡有很多的麻將、撲克、飛機、開摩托車的遊戲,她選擇的不是格鬥就是拳擊,真不是一般的暴力女孩。我搖著頭回到收銀台,發現田中奈麗雙手托起下巴,眉頭緊鎖的想著事情,連我站在她的面前都毫無所覺,良久才無奈的微微歎口氣,這才驚愕的發現我就站在她的眼前。

我看出她眼神中的憂鬱,不由問道:「你有什麼心事?」奈麗閃爍其辭,左顧右盼的極力想要隱瞞:「沒有什麼,楊夢呢?她又到哪裡去玩了?」經過幾天的相處,我知道奈麗是一個非常溫柔細心的女孩也不像某些日本人極度的看輕我們國家的人,從外表上看所有人都會以為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可是我卻發現她內在的堅強就算有事也只是放在心裡慢慢的解決。

「如果有需要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的,是不是家裡有事情?」我耐心的詢問道。最終奈麗還是無奈的點點頭回答:「是的,今天母親打來電話說,我的兩個年紀最大的弟弟今年就要上高三,可是學費還沒有湊齊,而且上大學還要額外的上補習班,以往我還有獎學金勉強能夠支撐,可現在必須是五個月的薪水才夠,我才剛上班下個月就要交學費了,唉……」又是一聲無奈的歎息。

「還缺多少,我可以幫忙的!」我誠懇的說道。「怎麼好意思麻煩周君……」我及時止住了她下面的話:「這不過是你交我學日語的學費,況且就算你得到了五個月的薪水,那你這五個月的生活費又在哪裡?」田中奈麗一時間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好小子,跑到這裡泡妞了,怪不得到處找你都找不到?我剛才又看到了幾台賭博機,國內可是明令禁止的,能在這裡碰到真是不錯!今天的運氣真不錯,小贏了幾把,估計一個月的生活費不用愁了,嘿嘿!」楊夢還得意的向我揚了揚手裡捧著的一疊籌碼。

這丫頭片子簡直可以稱得上五毒俱全了,又打又賭還自得其樂,等等,有賭博機,我靈機一動,對田中奈麗說道:「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在我和楊夢的再三懇求下,田中奈麗才勉強答應了,喊過身邊一個收銀員叫她暫時幫忙看一下,看到那個收銀員老大不願意我立刻遞過一張一千日圓的鈔票算做小費,她才展顏笑道:「沒有關係!」

楊夢小聲罵道:「真不要臉,見錢眼開。」

我們三人來到一溜蘋果機前,楊夢自告奮勇的上前「示範」,結果投出去的籌碼全部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本來還是雙手捧著的籌碼立刻變成了單手拿著孤零零的一個了。

楊夢賭氣的把最後一個扔進蘋果機,結果還是石沉大海一去不復返,楊夢哭喪著臉說:「一個月的飯錢又物歸原主了。」看到楊夢的樣子,連愁眉不展的田中奈麗都忍不住笑了。

我盯著面前的蘋果機默默的定下心,左右手插進褲子口袋飛快掐指計算著,指停回神說道:「楊夢你幫我看著這台機器,千萬不要讓別人佔去了,我現在去買一些籌碼,我有預感我下次一定會中獎的。記住千萬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讓人搶走了。」楊夢驚異的看著我正色的臉點頭說道:「放心去吧,就是死我也會保護它的,機在人在,機亡人……還在。」才走幾步就聽見楊夢奮力「保護」的聲音:「對不起先生,本台機器已經壞了,請使用其他的吧!喂,這裡有這麼多空機子,為什麼你偏要玩這台?你要玩,我偏偏不讓你玩,氣死你!」

等我回到楊夢面前的時候,楊夢才從坐著的蘋果機上一躍蹦下來拍拍高聳的胸部似驚魂未定般的說道:「幸不辱命,就看你的了。」我卻沒有答話,把滿滿一大把的籌碼放到田中奈麗的手中,半調侃的說道:「美女的手氣應該好一些,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讓奈麗小姐幫我投籌碼呢?」田中奈麗不知道我葫蘆裡面到底裝的什麼藥,愣愣的接過籌碼拿出其中一個放進了蘋果機裡。「不要這麼小氣嘛,全部放進去才刺激!」田中奈麗只好把手中的籌碼一個個全部投進機器。

蘋果機的玩法很簡單,蘋果機循環的屏幕表面上有幾個圓形,有蘋果、梨子、橘子、香蕉、雙星、三個七、大天門。而根據屏幕上圖形出現的次數的多寡來依次評定它們的倍數高低,蘋果出現四次,所以分值只有五分;梨子出現三次,分值就是十分;其次類推橘子、香蕉出現兩次分別為十五和二十分;雙星、三七、大天門只出現一次,所以分值很高分別為二十五、三十、五十,只要你壓中的圖案正好是蘋果機紅燈轉到的,每一個籌碼就可以贏取相應的分值,而一個籌碼就代表了一千日圓也代表一分。

奈麗投進去三十個籌碼相當於三萬日圓,對於楊夢來說可是相當於她大半個月的生活費了,怪不得她會緊張的盯著蘋果機,我卻毫不在意的說道:「奈麗,幫我壓在蘋果上,然後開始。」田中奈麗按照我的吩咐做了,蘋果機的小紅燈則開始了它並不漫長的旅程,楊夢的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隨著紅燈的轉動而轉動,蘋果機紅燈轉動的速度漸漸降低,即將停下時又緩緩的向前移動了一格,恰好落在了紅紅的大蘋果圖案上。「耶,中了,中了……」楊夢抱起田中奈麗的胳膊蹦起來。

「又不是你的,你激動什麼!」我在身後小聲嘀咕,好在她忙著慶祝沒有聽見我的聲音。半秒鐘後,就聽見蘋果機的箱子裡一陣陣的響動,接著就是「嘩啦嘩啦」的聲音,打開籌碼盒滿滿的一大盒,看此情景楊夢幾乎笑得合不攏嘴,嘴角還意外的流出了幾滴香誕,不過她很快的抹去了。

趁著楊夢取籌碼的當口,我的雙手又插進了口袋飛速的掐指計算著,然後止住了想要拿去換成現金的楊夢說道:「再把它們全部投進去。」「全部?」楊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的,全部!」「一百五十個?」楊夢彷彿要說動我,讓我改變主意。「難道你手中只有一百四十九個?」我明知顧問。「真的不留幾個?」我讓楊夢最後的希望成為泡影:「這才叫刺激,你不是說喜歡刺激嗎?」

楊夢無法,只能戀戀不捨的把一枚枚攥得熱乎乎的籌碼再次投進冰冷的機器裡面。「奈麗,再幫我一次,全部壓在大天門上,然後開始。」「大天門,有沒有搞錯,大天門只有一個,我玩了N次都沒有撞上。」楊夢極其心疼「我的錢」就這麼輕易的打了水漂埋怨道。

奈麗給了楊夢我也沒有辦法的眼神後,開始她今晚的第二次「賭博」。幾秒鐘後,一個響徹整個遊戲機室的鬧鈴誕生了,長達一分鐘的中獎慶祝鈴聲吸引了周圍的所有人,蘋果機上飛速旋轉的數字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七千五百分。連一向鎮靜的奈麗都忍不住一手捂著小嘴一手捂著胸口,極力壓制住那顆激動得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臟。

由於這次的分數實在是巨大,這一台蘋果機根本無法「吐」出這麼多的籌碼,只有請來工作人員驗明一切後支付現金,七千五百分乘以一千日圓,總共七百五十萬日圓,我卻轉頭對田中奈麗說道:「你的信用卡帶了沒有,去把錢打進你的卡裡面。」「這……」奈麗反而猶豫了。「我還沒有信用卡,難道讓我捧著一大把錢走呀。」「那,好吧!暫時放在我這裡!」奈麗隨著工作人員去辦理手續。我也沒有繼續玩蘋果機,而是玩起了摩托車。

幾個小流氓羨慕的盯著我看,發現我看了他們急忙轉頭,其中一個還裝模作樣的投了幾枚籌碼在我剛剛中獎的機器裡面,得來的只有同伴咒罵的聲音:「見鬼,你的爪子洗沒洗乾淨,怎麼這麼臭,這可是我們組後的籌碼了。」

我在摩托車遊戲中找到了樂趣,隨著模型擺動著身體,而楊夢卻站在我的身後愣愣的看著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終於盡興的玩到了凌晨一點半,遊戲廳也關起了大門,我們一行三人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奈麗急忙說道:「等明天銀行一開門,我就把錢取出來給你,周君。」「什麼錢?」我裝作疑惑的問她。「就是你玩遊戲贏得的獎金。」「那不是你的錢嗎?怎麼變成我的了?」奈麗停住了腳步站在我的面前正色的說道:「我知道您很想幫助我,可是這不是我的錢,我不能要。」在如此窘困的情況下,她依然能看淡金錢,我不僅暗暗點頭。「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碰過那一台機器,投幣的事也不是我做的,怎麼能算我贏得的獎金嗎?」田中奈麗極力辯解鐵了心不要這些可以稍微改善她家裡環境的錢。「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完全可以不聽的,也許你的想法和我一致才按我的做也說不定,想想你的弟弟們吧!」「可是……」「別那麼多可是了,按照常理你是應該還我錢,至少應該還我付出的十五個籌碼,其餘的都是你應得的,我沒有出一點力。最多你再分給那個幫你第二次投籌碼的人一些辛苦費,免得有人不滿意,好歹人家也把一百五十個籌碼捧了半天。」原本一頭霧水的楊夢總算聽出了一點頭緒,聽到自己還能分得一些好處更是連連點頭,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臉皮厚度又有所加強,不過對於調侃她的語句卻十分敏感,一雙祿山大爪又在我的腰間和手臂上做著令我皮膚神經末梢不舒服的運動。

看到楊夢都如此了,奈麗也不再堅持,默默的看著一躲一追的我們。突然,我用手擋住了楊夢的手,對著黑暗處喊道:「不用躲了,可以出來了。」楊夢還以為我使得是緩兵之計,還要加緊攻勢的時候,斜刺裡蹦出七個人,把楊夢嚇了一跳,忙不迭縮回了手站在我的身後。

其中幾個人正是剛才用「關懷」的眼光看我的那幾個小流氓,不過又多出了三個人,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一夥的。我輕聲對楊夢和田中奈麗說:「你們先回去,我去和他們談談,不用擔心我。」而後頓了頓,又對奈麗說:「這裡的工作環境實在太差勁了,根本就不適合你,而且又十分的危險,你還是另外換一份工作吧!」奈麗微微的點點頭。我大步走到那七個小流氓的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信用卡壯的物體在他們的面前抖了抖又快速的收回說道:「你們不是想要這個嗎?」和我到巷子裡面談談,我告訴你們密碼。「我的信用卡怎麼會……」奈麗摸了摸身上,驚奇的看著我如同變魔術般的舉動,更加的證實了我的話語沒有騙他們。就在我進入黑黝黝的小巷子和奈麗擦身而過的一剎那又提醒她一次:「快帶楊夢走開。」

說罷率先進入了巷子,七人對望一眼後也隨之進入,楊夢也想要跟隨而來的時候被更加理智的奈麗一把拽住說道:「想讓周君更安全,我們就必須離開。」楊夢心有不甘的說:「難道真讓他們搶走你的錢。」奈麗無奈的搖頭再一次的摸了摸裙子口袋,這次讓她又一次的吃了一驚,原本已經消失的信用卡竟然乖乖的躺在她的口袋裡。

突然奈麗微微的嘴角翹起,對著不住向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的黑巷子裡眺望的楊夢說道:「你記得和你的偶像兄第一次碰面的事情嗎?」楊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說:「就是不凡參加全市足球比賽的時候,怎麼了?」奈麗擺出一副傻子不可教也的神態:「我說的是你們在日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從五六個小混混手裡救下了你,那麼這次他也一定沒事,況且那時候他還要照顧一個拖後腿的你!」

雖然穩住了急噪不安的楊夢,可是對於自己的話到底有多少的說服力奈麗自己都不能肯定。

不一會兒,我就從巷子裡面出來了,奈麗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楊夢則焦急的跑上前,在我的全身上下看看左右摸摸,還不停的問道:「你沒事吧?」我抓住了她那雙在我身上「猛吃豆腐」的小手說道:「沒事,他們還是很講道理的,我給他們錢後就一個不留的走了!」「走了?這麼簡單,那我怎麼沒有看見他們出來?」「呃,他們覺得從後面走回去近,都翻牆走了。」我都暗自為自己胡說八道的工夫喝彩,楊夢還不死心的跑到盡頭是死胡同的巷子裡查看,發現確實一個人都沒有才和我們一起往住處走去,還嘰嘰喳喳的詢問著經過。

牆背後的垃圾堆裡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昏迷不醒的人,就讓蒼蠅蚊子陪他們作無本發財的好夢吧!

一大早,我就被一陣急切的電話鈴聲叫醒,那頭傳來楊夢慍怒的聲音:「周不凡,我打你的手機怎麼不接?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手機?」我的腦海裡冒出了這兩個字,不是成了一堆破爛了叫我怎麼接聽。我只好賠笑著回答:「那個,前幾天出去逛街時手機丟了當然無法接聽了,本來想要買一個新的,細細一想,回國時不就沒有用了,也就沒有買!」「真苯,新的照買,你回國的時候折舊便宜賣給我,記住我喜歡粉紅的式樣!」不會吧,什麼便宜都給她佔盡了,再說我一個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一個粉紅的手機我也拿不出手。

「呆會兒我和奈麗去一趟學校,正好帶著你看看東大的校園也當我盡了導遊的職責。我們要把一些東西還給教授,好了一分鐘以後見!」在楊夢就要掛電話的時候,我急忙問道:「一分鐘?從你那裡趕到這裡就是坐火車都要十分鐘吧!」「我就在你賓館的樓下吃早點,快點起床,不要讓我敲門!我掛機了。嘟…嘟…嘟…」她說掛機就掛,再說我和你很熟嗎,你要我起來我就一定要起床嗎?「篤…篤…篤…」敲門聲陡然響起。「來了,來了,馬上就好……」

東京大學不愧是世界知名高等學府,綠蔭大道,環境優美。東京號稱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行人走路速度最快的城市,那麼東大就是東京人口密度、行人速度最快的地方。不同於日本另一所著名的大學早稻田大學,早稻田大學是達官貴人子女的大學,而東大則屬於平民的大學,經常可以看到衣著樸素的學生往來於校園的大道上。

楊夢叫我在一棟頗為豪華的大樓下等她一會兒,十多分鐘後,楊夢滿臉不快的走到我的面前,還重重的朝大樓呸了一聲:「這個老色鬼教授,早就知道讓我來他的單人宿舍沒有安好心,一進門就動手動腳的,要不是我騙他說你是我的男朋友,說不定他關上門就不幹好事了,好在我以後不用再看見他那張死臉。四五十歲的人了還以為自己年輕有魅力怪不得娶不到老婆!不說了,我們去找奈麗吧,她是學生會的,有些工作還要交接。」

途中,楊夢又碰見幾個熟識的同學親切的打著招呼,看起來她的人緣確實不錯。在另一棟教學大樓的學生會辦公室裡楊夢和我並沒有遇見田中奈麗,不過楊夢又碰到幾個學生會裡的熟人,寒暄了幾句後他們給了楊夢一樣東西,稍後我們就離開了。我看著楊夢攥在手裡的東西不經意的問道:「他們給了你什麼好東西,像是很貴重的一樣!」楊夢隨意的回答:「也沒有什麼,只是今晚學校裡的一場講座的入場券而已,說是奈麗喜歡的講座,他們知道我們租同一間房,要我轉交給奈麗的。」講座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學校幾乎天天都有,我也沒有上過心,覺得有空就去聽聽,但並沒有什麼講座給我深刻印象的,基本上是聽過就忘記了。

楊夢繼續介紹道:「以前講座也沒有弄什麼入場券的,這次的比較特殊,好像是一個醫學方面的,還是一個什麼日本的驕傲,研究的課題連醫學大國美國都趕不上,是什麼來著,對了反正不是關於顱科就是關於腦科的,聽說那幾個專家還寫了一本據說很臭屁的書,只是把一些基本的研究內容在網絡上發佈了消息,精華的內容全部保留了下來。今天就是篡寫那本書的作者之一來作的講座,入場券搶手的很。你不知道吧,奈麗最喜歡的不是法律而是醫學,只是她父親的事才……」楊夢後面的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我的腦海中只是反覆的出現「腦科的書,腦科的書……」這幾個字,難道這本書就是來日本之前醫生專門提過的那本書。

不管是不是,今晚的講座我一定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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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小姐!」一個黑色西服打扮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了一個正在喝著高級茶水的女子身後,「雷叔?回來了?」女子頭都沒有抬起一下,淡淡的應答了一聲。中年男子絲毫沒有見怪依舊保持恭敬的語氣回答道:「我已經查到了您要的消息了,那個叫做劉燁的女孩最近只要有空就往當地的一家高級醫院跑。我探聽到消息,聽說她在照顧一個叫做西門雪的女孩,而西門雪則在不久前遭受車禍,至今昏迷不醒,我詢問過醫生得知西門雪醒來的機會微乎其微,除非發生奇跡。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小姐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了雷叔一眼喃喃自語:「西門雪也回來了,那周不凡更不可能離開了,看來不是區區的車禍這麼簡單。我到要看看他能在日本做出什麼事情,真是值得期待呀!」女子眼睛閃動出不同尋常的光芒,嘴角更出現玩味的笑容!

果然如楊夢所介紹的那樣,田中奈麗在校園裡永遠是受歡迎的人之中排名第一位的,儘管沒有什麼顯赫的出身,但她甜美的笑容足夠吸引任何一個人,無論性別是男是女,即使她已經從學校畢業,這不又被一群學弟學妹包圍在最中間。奈麗和喜歡她的人一一合影留戀絲毫不覺得麻煩,當我們把她從人群中搶出來的時候,她正拉著一個紅著眼睛的學妹說話。

「這是宮城君讓我轉交給你的講座入場券!」楊夢做事向來就不拖泥帶水,見面就直接將別人托她做的事解決了。「是日本的驕傲,我早就想見見他們了,真是太感謝了。」田中奈麗說完還將入場券珍重的疊起放入內衣的口袋裡,彷彿一件值錢的珍寶。

楊夢在我背後小聲說:「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她對醫學的癡迷程度不下於我初中時對言情小說的入迷程度,只是隨隨便便的看了一眼介紹就知道是誰了。」我卻因為為難了起來,這一聲講座對我來說事關重大,說不定和雪的治療有很大關係,但卻要剝奪奈麗和她心目中偶像見面的機會,而且也許會是她生命中唯一一次的機會,但為了雪我只能殘忍一次了。

我終於鼓起勇氣走到田中奈麗面前懇切的問道:「能把那張入場券讓給我嗎?」奈麗明顯的一愣,我生怕她沒有聽清楚再次輕輕的重複了一遍:「能把那張入場券讓給我嗎?」

奈麗還沒有回答楊夢就岔上話:「有沒有搞錯呀?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這是奈麗企盼已久的,機會可遇不可求,錯過了這次,上哪兒去把那些個像深宮妃嬪般躲著研究的醫學教授找過來,難不成把他們抓過來?」

看見我和楊夢之間產生了火藥味,田中奈麗急忙走出來說道:「這張入場券還是給周君吧!」「為什麼?」楊夢不依不饒的問道。「我相信這張入場券在周君手中比在我手中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其實這也只不過是一張入場券而已,楊夢你也不要再說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君比我更需要它!說不定我還能從別人那裡再找來一張的。」說著田中奈麗就從貼身內衣的小口袋裡面將這張帶著她身上體溫和淡淡香氣的入場券雙手捧起鄭重的遞給了我,我從她的眼睛裡明顯看到了遺憾和不捨。我也深深的為此感動,雙手微微顫抖接過入場券說了聲:「謝謝!」

楊夢在一旁撅起了嘴不高興的說道:「這下滿意了吧!接觸這麼長時間從沒有看到過你對醫學方面有絲毫的興趣,今天為何那麼執著?怪不得昨天那麼幫人,原來就是等著這一天呀!估計好你的要求奈麗肯定不會拒絕的!」

「你是不會明白的。我幫她完全是因為她值得幫忙,而且她的境遇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非常想像,對那個人我沒有幫上什麼忙,我不想再錯過這次機會了。」突然我話鋒一轉,「我記得我幫某人交了一年的房租,好像那個某人也沒有報答什麼的吧,以身相許就不需要了,但至少也不該過河拆橋吧!那個……」「哈哈,我就知道你有事才會『橫刀奪愛』的,你我還不瞭解嗎?今天天氣這麼好一定要好好的轉轉,奈麗我們走吧!」楊夢見勢不妙趕緊轉移話題拖著奈麗就想開溜,當她們從我身邊擦過的時候我在奈麗耳邊傳音道:「我欠你一個人情,確切的說我欠你一條命!」突然的話語使奈麗愕然的不知所措,剛要轉頭詢問,腳步卻沒有能夠停止被楊夢越拉越遠……

稱這次普通的講座為一次校園盛會一點也不為過,講卒晚上六點半開始,而現在才四點校園中已經人頭攢動,各式各樣的高中等轎車停滿了東大校園的各處,而講卒舉辦點——體育館門前更是擠得水洩不通,人人都為能搶佔一個好位置努力爭光,四點半是體育館開放的時候,人如潮水般湧入還有不少人因此被擠倒,如此火暴的場景比明星的演唱會有過之而不及,我是無所謂的前與後對於我沒有區別,反正在哪裡我一樣聽的清楚看的明瞭。

內心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講座的內容的我靠在體育館門前的一棵大樹邊耐心的看著擁擠不堪的人群,人群中大多是身穿白大褂、手拿筆記的醫學院的學生,不時的也能看見穿著別的醫學院校服的學生進入,但更多的情形是他們在一旁焦急的懇求有入場券的人轉讓入場券,原本免費的入場券的價格已經被抬到很高還是有價無市、有買無賣。

已經到了六點半,體育館外的人依舊只見增加不見減少,當然也包括了滿臉焦急的田中奈麗和很多人一樣一遍又一遍得詢問著還在往裡走的有票人員,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希望更加渺茫,當然這些我是無從知曉的。時間到了卻始終不見這次講座的絕對主人公日本的驕傲--宮城隆行教授,直到七點一刻他才姍姍來遲,眾人卻沒有絲毫的埋怨與不滿,立刻以最熱烈的掌聲來歡迎,宮城教授滿意的推了推金絲眼鏡坐在了座位上聚光燈全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底下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靜靜的講座開始。

我坐在倒數第二排,離宮城教授的主講台差不多有一百米,整個體育館則坐著超過萬人龐大的聽講隊伍。旁邊有兩個學生小聲的議論著:「聽說這次不是僅僅是講座這麼簡單!」「真的,那還有什麼?」另一個悄聲問道。「據說教授還要挑選十個助手,被挑中了可是高薪的金飯碗呀,加上日本的驕傲助手這塊大牌子,簡直就是名利雙收!」「那新生也可以嗎?」「反正他們也有自己的醫學院新生怕什麼!」起先那個回答道。「怪不得會來這麼多人!」

宮城教授也開始介紹他們的成果:「我們從事腦科的醫學臨床試驗,終於找到了幾種可以在創傷很小的情況下治療頭顱傷病的辦法,根據上千例的治療成功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經驗,於是我們五個編寫了一本有關方面的書。頭腦是人的重要器官,有絲毫的差錯都會有嚴重的後果,我們成功的方法可以大大降低風險,不過也很消耗時間和精力。頭腦的結構更是複雜,書中則把頭腦中全部的脈絡介紹的一清二楚,是全部的脈絡,這可是醫學界的創舉。舉個實例吧,東映株式會社社長,就是全日本的影業大王腦血栓昏迷了一個了,別的醫院無不搖頭無法,我們卻治療成功讓他甦醒,前天他還專門上門感謝我們;還有西景財團的三公子因為車禍導致頭顱內部大出血,其他醫院都說無法救治了,我們還不是讓他在一個半月之內就出院,繼續開他的車…………不過這些病例我們都記載在書上了。」

這個宮城教授露出了他商人的本質了,他所舉的例子無一不是哪個豪門財團的重要人物,從他的語氣上來看就算一般的人有錢求他也未必會救治,除非那些有身份地位的,救死扶傷在他的眼中無疑是無聊人氏說的一句笑話而已。

「我們之所以不參加諾貝爾醫學獎的評比完全是為了留住日本的驕傲成果,造福全日本民眾,為了國家。」「為了國家,為了國家……」底下眾人齊聲高喊回應著宮城教授的話,整個體育館沸騰了,呼喊聲連帶著震撼了體育館外沒有入場券垂頭喪氣的人。

多麼冠冕堂皇的一番話,為了獨享自己的成果賺取高額的利潤竟然是為了所謂的國家利益,為了日本民眾,就如同邪教組織xx功的教義『真、善、忍』一樣,簡直是在放屁,都是在精神上高層,腐蝕大家的思想欺騙無知的人們,為自己的行為找諸多借口,唯一不同的是宮城教授的治療有實際的效用。

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演講,宮城教授總算把自己和這本神秘的書從頭誇到腳誇獎了個遍,到了同學詢問的時間了,眾人更是不遺餘力的想展示自己,一個問道:「我知道您寫的書是無價之寶,但您能夠給它估個價嗎?」這位老兄簡直是拍馬屁的高手了,書明明是五個人寫的到他口裡就變成一個人寫的了,不過顯然宮城教授聽得渾身上下的毛孔很舒坦,一直正經嚴肅的臉上露出不知是得意還是滿意的笑容回答道:「對於醫學界來說它確實是無價的,但硬要給這本書估個價碼,保守估計兩千萬美圓!」「哇……」下面又是一陣讚歎聲。不過宮城教授所言非虛,他專門為那些大財團或者要人醫治,說兩千萬美圓確實不多就是說兩億美圓也不為過,他們救治一個說不定就有幾百萬美圓進帳了,這只是直接收,那些名人因此捐款、捐設備的間接收入就更不用提了。

「………………」提問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眾人也都獲得了滿意的答案,場面達到了一次高潮從而有點混亂。「請問教授,因為車禍而導致後顱積水,又不好使用手術能不能夠治療?」一個響度不大卻異常清晰的聲音傳到了體育館內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將嘈雜的聲響頓時壓制下去,大家都靜悄悄的等待著答案,說話的自然是我,我著讓他們五個救治雪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那不如先問問方法。宮城教授推了推眼鏡沉聲道:「問具體的病例的今天倒是第一例,我的回答是:『可以』。因為半年前我們就成功的讓一個後顱積水已昏迷三年的植物人甦醒。後顱受創不宜手術無非是怕傷到腦幹,如果對腦部結構一清二楚就完全可以避讓過去,沒有任何的危險。我們已經記載下來了。」宮城教授回答的輕鬆無比,我的心中卻是熱血沸騰,激動得握緊雙手身體更是微微顫抖起來,他的這和番話意味著--雪--有--救--了。我忽然覺得宮城教授不是那麼差勁了,有機會我真想上前親他一百幾十口以表達我的謝意。

「那這本重要的書會不會有別的醫院或別的國家的人覬覦想要偷走?」一個學生提出了他的「擔心」。宮城教授忽然站了起來說道:「絕對沒有可能,在我們的研究室裡十天前才安裝了世界上被稱為『最安全』的保護系統,更何況我們的守衛更是出色,都是退役的特種兵。書只會躺在堅固的保險箱裡。好了本次講座到此結束。」說完轉身就走,對身後雷鳴般的掌聲絲毫不加理會……

我的腦海裡只有幾個字「我一定要得到那本書,不惜一切代價」。

趁熱打鐵是我一貫的作風,當晚我就去光顧宮城教授他們的研究室,不過看起來守衛極其森嚴,由於地形不熟外加天快要亮了,我只能去門口的保安室轉了一圈,得知了他們換班的時間表默默的記了下來…………

今日無月,可以說連上天都在默默的幫助我,否則從圍牆到達房屋的一大片空曠的地帶就成為我不可逾越的障礙,就算你完全的趴在寸許的草叢之中也絕對無法遮擋住自己長長的黑影,現在就大大不同了,往草叢裡一臥就可以達到神不知鬼不覺。我有驚無險的來到了一棟二層小樓,其間有兩次保鏢的鞋底離我的鼻間只有寸許,更是有不計其數蚊蟲大膽的鑽進了我的黑色緊身服,頭套上還停過一隻螞蚱。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渾身的麻癢避開了所有的保安來到了房層前,我終於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不停的抓著全身:「他*的,平時也不灑灑殺蟲劑害我差點被蚊蟲抬走,這下肯定又胖了幾斤,渾身被叮得都是包。」

埋怨歸埋怨正事還是要做的,本來我今晚只是打算探探路熟悉一下地形,在我的腦海中龐斑做事都是謀後而定,這一點我舉四肢贊成逞匹夫之勇只能越辦越差。可是隨後的一件事令我不得不改變初衷。

在探察完前面的兩棟二層樓的實驗室後,我借助內力蹬了兩次牆上了一棟四層的小樓房的房頂,回頭剛要走人卻發現眼前幾厘米處還有一張蒙著黑巾的臉,頓時嚇了我一跳,急忙向後一躍擺出防禦的架勢,那人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有人出現也急忙向後跳了一步手還緩緩的向腰間摸去。

「別動!」我用日語低聲喝道,手上更是絲毫不慢緊接著打出,可謂是聲到人到,那人吃了一大驚,根本想不到我動作如此的迅速,不過他也不是泛泛之輩,小退半步完全讓過我的拳鋒膝蓋接著就頂向我的小腹,我暗喝一聲:「來得好!」左手格擋住他的膝蓋右拳當胸就是一擊,那人感覺到我這一拳絕對不是打蒼蠅那種力量,膝蓋才頂出一半就收回雙手撐地在狹小的房頂上來了一個後空翻我們的距離拉大到兩米,然後用手制止我問道:「你是什麼人?」出於我意料的是,他說的竟然是英語。「不要問我是什麼人,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看到我身著和他一樣的衣服他明瞭了幾分說道:「為了一本書!我不會影響你發財的,大家各走各的!」「是不是那本日本的驕傲的醫學書籍?」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那人第二次吃驚的問道。

「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把書給別人的,為了她就算殺了你和你的同夥我也在所不惜!」我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殺意,阻止我救心愛的雪不論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

我的這句話顯然是讓她震驚了:「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同伴?」我帶著強大氣勢向前猛跨一步:「你要是我喊他一起出來就沒有機會了。」那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他斷然答道:「鹿死誰手未為可知。」我是不會有絲毫的退讓的。既然你放棄了機會我也沒有必要客氣,單手撐地後的連環腿使出內力也不再保留,我想要速戰速決,一來他的同夥畢竟還在暗處不得不防備,二來時間不等人,難不成我讓實驗室的保安在大白天免費看一場武打真人秀。

那人也拿出壓箝我的功夫,雙手連連拍中我的腿,並且藉著我的腿勁騰空躍過我的頭頂安然的落在我的身後讓我的攻勢落空,正是以巧破千斤。「Chinese

Konglu.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迅捷的腳步連連閃動,直拳跟著揮出擊向我的面門要害,我一把就握住他的手,他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原勢不改變拳為肘繼續襲向我的臉頰,我不得不入開他的手以肘擋肘,這還是我有武功以來被人逼得被動防守,我不由更加集中精神。

我們兩人快速的以招破招,基本上一招和下一招之間沒有絲毫的停頓,而且招招都打向對方的要害部位,其中真是凶險萬分。我又是力撥千軍的一拳襲出,他老練的借力後退又一次形成對峙的狀態,我清楚他使用的是小巧的功夫最容易借力打力,如果再這樣下去打到後天都有可能,我不得不兵行險招強副他進行近戰,他的拳又打向我的胸口,而我也不再逼讓格擋,硬是用內力護住胸口接襯這來勢洶洶的一拳,儘管運用內力保護住胸口,但我還是聽見輕微喀嚓聲,口中一甜,一口鮮血順著我的嘴角緩緩留下,眼前更是一片眩暈,不過我咬緊牙挺了下來,並且利用他百分之一秒的愣神狠狠的抓住了他的上臂並且拉近,另一隻手則順勢攀上了他的喉嚨。

「夠狠!」他從牙縫裡勉強的擠出這個詞語後,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緩緩地閉上了。「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等待了半天卻沒有感到應有的疼痛,他又睜開了眼睛發現我一手後胸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要書幹什麼?」剛才的一剎那我確實產生了想要結果會對我有威脅的人,腦海中另一個聲音也催促我快點動手,但我最終沒有動手。

小命捏在我的手裡,他不得不實話實說:「沒什麼用處,我聽說他們弄來個『世界最安全的』保護系統還到處吹噓無人能破,對於我這個連英國皇冠上的寶石都能偷到的超級大盜來說既是侮辱又是挑戰,所以就想破解了它,書只是戰利品。」

我鬆了一口氣,如果他要這一本書是為了我,也就是不顧一切賣給別人,我肯定會已經從懸崖邊上走回來的他再次跌入深淵,既然沒有利益衝突我也沒有必要痛下殺手了。「這樣說來書你是可有可無了?」「收集戰利品是我的原則,不然以後向別人炫耀我拿什麼出手?」死到臨頭他還亂擺自認為Cool的Poas。

「那好,你就用這件戰利品換你的小命。反正你只是要破解保護系統!」他想了想點頭道:「allright不過得用我的標記!我的名字是Jamea

Bond!」他率先友好的伸出手,我也握了上去,算是達成合作意向。

「我在兩天前就查探地形,那一本書就在這棟四層大樓的地下室的保險箱中,每一層都有保安巡邏,巡邏週期是二十分鐘,其中間隔三分鐘,同時每一層都有全方位的攝像機監視,不要指望通過武功衝過去。」說著他還譏笑的看了我一眼。「從二樓開始我就沒有查探了。」自己還沒有查清楚就那麼囂張,別以為和007一樣的名字我就不扁你,不過看在我們的目的一致我沒有計較,抓起他的領子獎他扔到四樓的平台上:「Hunny

up!不要再囉嗦了!」

邦德無所謂的抬抬屁股朝著空處小聲的吹了聲口哨,從黑暗處果然走出來另一個人,別看我和邦德打的熱火朝天、驚險萬分可是我們都知道自己處境所以可以做到了輕而無聲,你來我往如同輕風左右吹拂,下面沒有人察覺我們的行動。

「弟,怎麼拖這麼長時間!」一個清脆的女聲在我的耳邊。邦德跳了起來:「我說過了要叫我哥哥的,你是我的妹妹!」儘管看不見她面罩下的面部表情,不過我也能猜出來女孩極為不屑:「有什麼關係!」「有關係,一般都是大的讓小的,你如果是姐姐怎麼從小什麼都搶我的,我吃虧了當然要從輩分上賺回來!」邦德轉過頭對我說:「我妹妹,Janet

Bond。」「我不是來聽你們拉家常的,快點吧!」我對這對活寶頂級大盜實在提不起興趣。珍妮也看到了站在邦德身後的我:「怎麼多了一個?你好我是珍妮!」說完還向我伸出手。邦德卻驚慌的制止:「不要惹他……」不過此時他話出口已經晚了,珍妃的手突然彎成手肘和邦德如出一轍的招勢襲擊我的朐口,我幾乎是本能的抓住比邦德氣力小的多的珍妮的胳膊順勢就是一記過肩摔將她狠狠的砸在地上。「玩笑開到此了,我不想浪費時間,如果他們不想去我就要自己去了。」

珍妮一個翻身紮了起來,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走到陰影處拿出一個小包帛出了裡面的手提電腦說:「走吧!」

四樓的走道上,我們避開了巡邏的保安慢慢的走著,在拐角處邦德拉住了我說:「前面就是下樓的樓梯,牆底、牆中、天花板一共十二台攝像機,每一個角落都不會漏過它們的監視,除非你的速度能超過人的眼睛觀察時間下限0.1秒。不然你根本不就不能通過!」「那你們……」珍妮得意的拍拍手提電腦,接著就熟練的接上電腦,在她手指如飛般的運作下鍵盤吐出一個又一個符號,最後在一個回車後,珍妮抹了抹額頭汗水,打了個OK的手勢。原本走廊亮著的燈突然閃動了一下又全熄來了,不到五秒鐘燈又全亮了。

珍妮不再藏匿,直接走出拐角下樓,邦德也站直了身體,下樓前還朝著那一排依舊閃動著綠光。「正常工作」的攝像機伸出了中指,如果不是我推他下樓說不定他還要表演幾個造型。

三樓的情形和四樓差不多我們輕鬆的通過,當幫德還要大搖大擺的走向二樓樓梯,我心中險兆突起,忙不迭一個掃堂腿將已經邁步的邦德掃中,腳尖一挑將他勾回撞在牆上。邦德跳起來想和我拚命,卻被珍妮一拳擊倒,只見他們都站在我身後看著我半蹲凝神望向空無一人的走道。

忽然我單臂撐地身體在半空中急旋九十度,身體落下後又用指間點了一下地面將落下的身體再次抬高,這次雙腳著地後身體一個前翻,落地後滾了幾滾才最終站在了樓梯之上。

珍妮早就看得眼珠子要突出來了,邦德說道:「像是一個受傷的人嗎?」不過他們也看出不對了,因為這裡沒有一架攝像機,他們從各自的口袋裡面拿出一副折疊的眼鏡戴上,過後無不驚歎:「媽呀,這是什麼東西?」原來從他們紅外線的眼鏡裡面透射出縱橫交錯的如蜘蛛網狀的紅外線,碰到其中一條的話整棟大樓報警聲都會響個沒完沒了。

看到這裡邦德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剛剛踏錯那一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隨即又問我:「你是怎麼過去的,難道你能看見?」「我看不見,憑借的是感覺!」我向下走去同時不忘回答他的問題,三分鐘的時間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分鐘,我實在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浪費了。

邦德突然從衣服裡面抽出薄膜狀的東西遞給珍妮一張後,用薄膜裹住全身包括腦袋,在薄膜的保護下從容的走過紅外線網,追上到達一樓的我得意的說道:「好在我的準備充分,這張膜能照原路反射紅外線,讓紅外線不會形成阻斷,百試百靈。」說完珍妮也通過跟了上來。

終於我們來到了實驗室下的地下室,在邦德用萬能鐵絲打開沉重的鐵門後,一個巨大的保險櫃呈現在我們的面前。邦德一把掀掉頭套,露出他的真面目,金黃鈀的短髮,英俊高挺的鼻樑,天藍鈀的雙眸散發出智慧的亮光,幾綹被汗水浸濕而粘在一起的頭髮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消瘦的臉頰更體現出他的性格,這小子稱得上賣相十足,比夏長柏那咱蠟桿槍頭實在有雲泥之別,讓人一看就喜歡。

此時邦德從緊身衣服裡面摸出一個聽筒靠在保險櫃上,仔細的聽著保險櫃的旋紐發出的細微的聲音變化,只聽見輕輕的「擦擦」聲,整個大廳就再無其他一絲聲響。

片刻後的「卡嚓」輕響,保險櫃密碼被解開了,我又阻止了想要拉開保險櫃大門的邦德,說:「難道最保險的系統這麼容易就打開了。」邦德一愣,從背後帛出一張塑料切片,從旁邊保險櫃門縫裡看到藏物的開口的具體高度,將切片緩緩的插入縫隙,又招手鹹珍妮拉開保險櫃門。

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那本讓我魂縈夢繞的救命醫書終於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邦德卻皺眉說道:「別高興的太早,還沒有結束呢?書是在我們面前可是拿不出來有什麼用?你看到沒有書的下面壓著一個旋紐,如果我們移開或者挪動書警報就會響,而且放書的區域也被紅外線包圍著如果沒有那張薄膜切片開門時候就已經響了。紅外線倒是小case,主要就是書下面的旋紐,估計它是專門為這一本書設計的,只有此書的重量壓上去才不會響,就算用其它的東西代替重量不一樣也沒有用!就算我能模擬出書重量的東西,可是我卻不能準確估計書的重量,難道今天真的會成為我們的第一次失手?」

「七斤四兩三錢。」一直以來緊閉雙眼的我猛然睜開了雙眼。「什麼?」對於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邦德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驚異。「書的重量是七斤四兩三錢,換算一下是三千七百一十五克,快點弄出來!」時間只有一分鐘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哦哦,知道了。」邦德從衣服裡面摸出一聲類似橡皮泥的東西拉拉扯扯用小刀削削,完成後遞給我說:「記住,只有零點五秒換書還帳就要打出去了。」

我的衣服性能沒有他那麼高級,我渾身都浸泡在汗水之中,但是我沒有猶豫退縮,接過薄膜和「橡皮泥」走到保險櫃前,珍妮在一旁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我的手。

我將橡皮泥放在書上並且完全用內力隔空托著橡皮泥不讓它的一點重量壓在書,而後用內力吸住書緩緩的向外拉,就在書的邊緣不在壓著那顆致命的旋紐的時候,我快速的抽走了書,又用內辦降下了橡皮泥。報警聲終於沒有響,邦德急忙關上保險櫃的大門背靠著門大口大口的喘氣,珍妮也把手伸進頭套捋了捋濕透的頭髮。

我看著手中這本外皮已經汗滴弄濕的書,小心翼翼得打開其中幾頁,看見不少的圖形以及註釋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急忙把書塞進衣服說道:「快走,不過三十秒了!」

邦德將一隻鳳凰圖案的紙用一把飛標釘在牆上後隨著我們離開了。當我們前腳踏上四樓的平台後腳就聽見了樓道裡巡邏保安的對話聲,死神和幸運之神同時向我們走來,但最終我們碰到了幸運之神,而死神祇是和我們擦身而過。

我們下了四樓站上了久違的草地,我和邦德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我衷心的說道:「這本書對我來說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在你的幫助下我才能取得!謝謝!」

「哈哈,天生我也看不懂,真要謝我,下次我去法國盧浮宮弄《蒙娜麗莎的微笑》時你順便幫個忙就行了,我要把那幅畫掛在我的臥室床頭。另外你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們鳳凰大盜是兩個人的人。下次見。」「下次見!」再一次握手後我們就分道揚鑣我原路離開,邦德則從相反的高牆離開。邦德三晃兩晃就消失了,剩下珍妮氣得直跺腳。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人影舉起手槍對準了即將離開的珍妮。

「砰」的一聲過後,一個人倒下了,我站在那個昏倒的舉槍保安身後,望在珍妮越走越遠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他們的運氣可真夠好!」

離開實驗室兩個街區後,我忽然感到背後出現一陣風聲來,我伸手一接,竟然是一張金邊的名片,上面寫著電話號碼,邦德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謝謝你救了我妹妹!有事要幫忙可以找我!」後面接著又是一個聲音:「我不會自己謝呀,弟弟。」「我說過了我是哥呵。」「我才是姐姐……」吵鬧聲漸漸遠去。

我又摸了摸懷中的書,抬頭看看依舊黑暗的天空,已經過半個月了,他們早該有所行動了,也到我驗收辛苦打鬥成果的時候了。北區,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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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坐在賓館的大床上,床頭明亮的燈光照射在我手中這本已經被我翻了無數遍的書上,儘管此時已是凌晨時分,離我成功盜出這本書過去了四個小時,可是我心中的那份激動喜悅的心情始終沒有絲毫的消減,我把書又捧起輕輕的親了一下,思量著怎麼處理,用頭髮都能想出來明天實驗室肯定會炸開鍋,而不可避免的日本警方也會介入此事,畢竟是「日本的驕傲」,稱得上國寶級的東西了,就這麼被人盜走,結果可想而知一定是鬧得滿城風雨。

我信手翻了幾頁,可是又有一點困繞著我,難不成把日文的書寄回去,先不說醫生能否看懂,再者這本猶如定時炸彈般的書擺在哪裡都不可能安全,而且隨時有被警察發現的危險,書到手後被警察收回去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我又陷入沉思,突然兩個名字在我的眼前跳動——楊夢和田中奈麗,我猛得一拍大腿,現成的人就可以用,讓她們先翻譯成漢語,再寄回國內,雖然這依然要冒很大的風險,可是畢竟安全多了。想到這裡我的心中塌實多了,我再次猛得親了書一口,緊緊的將書摟抱在懷裡緩緩的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你知不知道奈麗有多麼的遺憾嗎?那天晚上她一直盼望著能弄到一張入場券,就算講座已經開始了一個小時五十分鐘始終沒有放棄過。直到講座散場還呆呆的站在那裡許久,回來後更是蒙著被子偷偷的傷心抹眼淚,你知道嗎?還有你這兩天跑到哪裡去了,連個鬼影都見不到………」剛到楊夢的小屋,誰知精力旺盛的她就開始了長達八分四十秒的數落,連一邊拉著她的奈麗也不理睬,使我差點還她一句:「楊婆婆你說完了沒有!」不過我還是忍了下來,始終是我理虧,外加還要找她幫忙辦事,就索性讓她說個夠好了。

等楊夢說到一個段落,我急忙從身後拿出早點盒以及一個鮮水果籃,楊夢立刻掐了我胳膊一下嗔道:「有東西怎麼不拿出來,害我白白浪費那麼多口水!」

我真想仰天長歎,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上十倍的人總算讓我碰上一個,不想拿出果籃但你總得給小生一個機會吧,見到我就叉腰辟里啪啦的說了一通,還是不間斷不換氣的那種,我有機會開口嗎?不過正事要緊,我早晨將那本正版醫書拆開分成了三百四十三頁紙,然後跑到無數的複印店分批複印總共兩份,隨後把那份原版醫書找個偏僻的地方埋了,現在拿著一份複印書擺在了楊夢的面前,楊夢撇撇嘴說道:「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古人果然說得一點都不假,原來還以為是來賠罪的,現在竟然是來求人辦事的。」

「不管是求人還是來賠罪,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這些資料翻譯好,然後寄到這個地址上,翻譯得越快越好,我等著急用!」我沒有像以往一樣的和她嘻嘻哈哈,而是一本正經的說。

「不要說得這麼嚴肅,好像生離死別似的,翻譯好了直接給你不就行了?」楊夢也不再開玩笑。「我只是怕萬一我回去了你們還沒有翻譯好,那麼就寄過去,或者我有一個月不出現,說明我已經離開日本了,那時候當你翻譯好了一定要記得把翻譯好的內容寄到這個地址交給劉燁,就算沒有翻譯好也要寄給她,這真的非常重要!」我將放在桌子上的一疊複印紙拿起鄭重的說道。

「行,知道了,我下午就和奈麗開始。不過我的報酬呢!」開朗的女孩就是嚴肅不起來,剛正經幾句又恢復成原樣。「就從你的房租裡面扣除吧!」「我覺得你在剝削,薪水不夠……」「那就等超支時再說……」

「不凡,昨天晚上看了新聞沒有?」楊夢一邊品嚐著我帶來的早點一邊跟我閒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真是搞笑死了,昨天晚上播放的東京半月新聞回放,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一家小醫院竟然同時來了近百個受傷的人,最奇特的人竟然是頭被鋼盔卡住了,連醫生都沒有辦法,最後還是用切割機切開的,更離奇的就是那傢伙還是本市三十幾起溜冰鞋搶劫案的犯罪團伙老大,不知是誰弄的真是大快人心,我的一個好朋友就被他們那伙壞蛋搶過皮包,那可有她一個學期的學費,況且那些幫派在全市都有各自的勢力範圍,能把他們這些人打成這樣還真不簡單。如果讓我知道是哪些人做得這麼好,我一定要重重的親親他們。」

聞言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做了一個自我保護的動作。「我又不是親你,你摸臉幹什麼?」我:「…………」楊夢把我推出門口說道:「本小姐呆會要到附近的公園去晨練,現在要換衣服了,你先到外面等著。」我看了看手錶詫異的看著她,心裡想道:「上午十點才出去晨練,莫不是腦袋壞了。」可我嘴裡不敢這麼說:「那我到其他地方轉轉。不打擾你晨練了。」楊夢想一想點點頭說:「那麼好吧!」就在關門的一剎那冒出一句話:「明天下午一點在前面街區的路口等我,陪我買些東西。記住了死約會不見不散,否則哼哼!」然後「蓬」得一聲拉上了門。

「喂,喂。我到這裡不是來旅遊的,沒空陪你……」算了不說了,估計她也不會聽這些的,就像雪那時一樣,除了長相,她們說話的語氣神態幾乎一模一樣,雪總是會叉起她的小細腰嬌嗔的說道:「死約會不見不散,否則叫你好看。」即使是突然颳風下雨,我們也都是風雨無阻。忽然間我覺得楊夢在長相上也和雪越來越相似了,楊夢和雪相貌相比較已經有了七成的相像,我甩了甩頭,聽著門裡開心地哼起歌曲的楊夢,搖搖頭離開了:「楊夢就是楊夢,她永遠也不可能是雪的。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來到大街上,明顯感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許多輛警車在大家的面前繁忙的穿梭著,平時還能輕鬆巡邏的警察,此刻一個個都緊繃著臉,連一貫面帶微笑巡邏的漂亮女警也失去了往日的笑臉,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總而言之警察們的眼睛不住的掃瞄著街道上每一個人的表情,想看出有什麼可疑之處。

我歎了口氣默默的想:「看來,警察終於知道那本書失竊了一系列的追查也將隨之而來,以後將會很麻煩,但是我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還是早些解決那個大壞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走過兩個街區來到一處隱蔽的小巷中,我掀開一塊布,那輛從北區順手牽來的摩托車靜靜的呆在那兒,我拍拍車座說道:「又要靠你了。」我啟動摩托車,隨著馬達的發動聲駕車急馳而去。

穿過那片樹林就要到達目的地——北區,我猶豫了一下,最終下定決心不騎摩托去,而是把摩托車停在樹林走到北區,就在我離北區不足一千米的時候,我的心中沒來由的一緊,今天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這種預兆對於我來說還從來沒有錯誤過,我抬頭看了看鬱鬱蔥蔥的樹林,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點點的灑在地上,樹林裡空氣格外清新比起市中心遭受過不同程度污染的空氣來說給人一種振奮的感覺,樹林裡更是寧靜只有輕微的風刮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都市的喧囂實在有天壤之別,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的詳和平靜,但我的心中卻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滋味。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下所有的擔心與不安繼續向北區走去,這世上還沒有能夠讓我怕的,無論是什麼!

北區的街道最終出現在我的眼前,街道還是那樣滿地的紙屑和灰塵,根本禁不起一陣風的吹拂,片刻就是一陣昏黃,就像電影中放映的美國西部片一般,除了牛仔就是漫天的灰塵。

北區的一切也和我前幾次來時的情況大有不同,不再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而幾乎是每一棟房屋邊都出現幾個人,儘管他們沒有動,可是他們一看到我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眼睛裡也像是要噴出火的模樣。

我絲毫不為他們噬人的眼神所嚇倒,繼續我的腳步,才走了不過二十步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四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擋住了我前進的道路。

我打量著眼前的幾人,這麼熱的天穿成這樣……和我印象的一些人是那麼的相似,我越來越接近我的目標了,我抑制住心中的激動,以盡量平靜的聲音問道:「鬆口組的?」沒有回答,可是我從他們的眼神中已經得到了答案。「那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王…………」

鬆口組的四個黑衣人中打頭的突然阻斷我的話,大聲喝道:「格——殺——勿——論!」同時他拔出了手槍,彷彿是那把手槍一直在他的手中一般,最讓我吃驚的是幾乎靠近我的每個房屋的窗戶都在一瞬間打開,每一個窗戶裡都有一個拿著槍的人。

我顧不上歎息鬆口確實囂張,在大白天也敢掏槍打人,趕緊一個側臥就近撞碎一塊窗戶的玻璃衝進一間房屋裡,我剛才所站著的地方揚起大量的塵土,如果我動作稍稍的緩慢一步,那我的下場可想而知一定是渾身佈滿彈孔就像一個馬蜂窩一般。

而且從頭到尾我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夥人身上的殺氣,丁點都沒有,不帶有任何感情的殺戮,彷彿就是一部機器,機器這個詞語才從我的腦海裡蹦出就讓我不寒而慄,把一個富有感情的人訓練成如此地方,鬆口組是多麼的可怕。

我來不及多考慮,第二波攻擊又開始了,從電視、電影中我看到過許多槍戰片,沒有想到這次的主角竟然會變成了我,我一腳將屋裡唯一的一張大床踢起橫擋住大門,接著就聽見一陣非常密集的槍聲,大門的木屑橫飛,絲絲的亮光透過門上的彈孔照射進昏暗的屋裡,聽槍的聲響和槍的射速他們連MP5Navy微型衝鋒鎗都帶來了,看樣子是想不計任何代價一次性狙殺我了。

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只不過想引出他們知道點消息,雖然這種後果我也計算進去了,但這樣的後果是我最不想見到的那種,可事與願違偏偏就讓我碰見了,也不知該說我幸運呢還是霉氣到家了。

那張床的抵擋也漸漸失去了應有的效力,床板更是千瘡百孔,床墊的棉花飄得滿地都是。

德國H&K公司產的MP5Navy是一款高射速的衝鋒鎗,配備了9毫米的PB彈,外加紅外線瞄準鏡,連香港的特種部隊飛虎隊都在使用,鬆口組為了對付我而用MP5Navy也恁誇張了些吧,不過MP5Navy也有缺點就是穿透力不強,這些還是我第一次和雪打CS敗陣後專門收集的資料,看來雪在冥冥之中也在保佑著我。看來今天我是休想得到我要的結果了,不過也證實了鬆口組的存在,一個組織既然露面就必然會留下痕跡,也為我帶來了希望,錯過今天我有的是機會,現在我所要考慮的就是怎樣離開危機重重的北區。

而我唯一的機會就是到達前面的樹林,利用樹林的有利地形,騎上摩托車離開,所以我先前的決定是多麼的明智,否則摩托車早成了他們練槍的靶子,連點渣都不會給我留下。只要能衝過這一千米的街區到達樹林,我離開的幾率就大大的增加了,可是我能有那個機會嗎?

回答當然是——沒有。一雙拳頭擊碎了早已不能稱之為門的大門,連帶著將床也重重的推開,只見此人穿著比起那些人正常了許多,不再是渾身被厚厚的黑色西裝所包裹,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格鬥背心,手上還帶著一副拳套沒有任何的槍械,片刻後接二連三的又衝進來四個人,使本來就不寬敞的房間顯得更加擁擠。

「這是你們的房間呀,不好意思我就不打擾了,那我先出去了。」我剛走到門口又是一陣密集的子彈掃射過來,我急忙一個後空翻回到房屋裡。雙腳還沒有落地,腦後風聲突起,我看也不看就是一記後肘擋回他的一腳,聽見身後「蹬、蹬、蹬」的後退聲,我摸摸鼻子小聲說道:「雖然借用了你們的房子沒有和你們打招呼,但是損壞東西的又不是我是外面的那幾個,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找我麻煩幹什麼?」

我撫摩著胸口,自從那次被車撞過之後,我的傷一直沒有調理,最近先和青鬼以及兩個奇怪的保鏢打了一架,使我舊傷復發,昨天為了制服年輕的大盜邦德又弄得傷上加傷,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和這些人動手,我雖然擋回了那一腳,可是那腳卻力道十足,牽發到我的傷處讓我的胸口隱隱作痛。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思忖著這些到底是些什麼人,一些小流氓,他們那晚見識過我的厲害了還敢於和我動手;鬆口組的,他們應該有統一的制服黑色西裝,他們的裝扮卻不是如此,難道是吃飽了飯出來找人打架消閒的?何況外面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傢伙,我實在不想在此和他們耗費時間,速戰速決吧。

打定主意,我伸出右手食指向他們勾了勾示意他們一起上,那五人用力一繃身上的那一件小背心立刻成為條狀物體,每一個人的肌肉裡都蘊涵著爆炸性的危險,第一個上前,使用的是空手道,在電視上看到的手劈磚頭腳踢鐵板的空手道,這一次又展現在我的眼前,只見他掌似刀狀向我的頸動脈橫切而來,我背靠著牆無法後撤,只得單手撐牆腳尖一蹬跳過那人頭頂,站在了五人的中間,再看那人空手將磚頭砌成的牆壁擊出一道深深的劃痕。

我摸了摸臉頰鮮紅的血液出現在我的指尖,那人的手竟然像鋒利的刀一般割破我的臉。

好厲害的傢伙,我也許可以把牆壁打穿可是畢竟要使用內力,他卻能僅僅憑借不帶任何內力的手作到如此地步,著實讓我大吃一驚,可見他的手到底有多強橫。

那人再次攻上,其餘四人立刻閃開空當,因為他們知道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人多反而礙事,也使我原本想打亂仗的計劃付之東流。

1VS1,WHO怕

WHO,我拍開他攻來的左手,接著握住他的右手,根據我對空手道大開大闔的認識剛要近身,他快如閃電的一腳由下而上踢來,我急忙退後隨手抓起一根木棒擋在身前,木棒頓時斷成兩截連帶著我的衣服也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慢慢的滲出。他的攻擊算不上什麼完美,但是講究一擊必中而且一往無前,不然我完全可以趁著他胸口的空門將他擊垮,可是我也必定討不到好處,他們的格鬥只要求擊倒對方完全不顧自己,真是難纏到極點。

如果在外面的空地,剛才那一下我就可以讓他起不來,可偏偏是在這狹小的地方,外面又有一群亂放槍的傢伙,實在頭疼。打著打著我就摸出了規律,這個用空手道的雖然有別於我以往所見的,一拳一腳都力求最短距離進攻速度達到最快連接也快,可就是因為這樣,在相同的位置他一般使用相同招式的攻擊。又是一掌橫劈,我擋下並抓住他的手,他的腳也適時的踢起,這次我卻沒有鬆手,而是運用握著他胳膊的手以肘部封住了他的腿,強大的內力也透過他的手直線向上控制了他的身體阻止了他的一切動作。

我身邊一個用跆拳道的見勢趕忙用他最擅長的踢腿想要解圍,我一拳回擊他的腳心,然後一手扣住第一個傢伙的脖子,然後緩緩的移到門口,讓那個肉盾幫我擋住前方黑黝黝的槍口,慢慢的移動身體向北區的出口走去,我有信心他們不敢開槍,不然剛才他們有很多的機會開槍就算不能打死我至少也可以擊傷我,但由於有那五個擋著,始終沒有再放一槍。

鬆口組所有的槍手都緊緊的握著槍對準了我,我在賭,賭他們害怕傷到我手裡的人,就算我失誤了我也有自信可以用手中唯一的肉盾幫我逃過這十幾支槍的掃射,不過是逃到另一間房子而已。

領頭的一個鬆口組的人手一揮說道:「放他走。」聽見這句話我卻沒有絲毫的放鬆,直到走進樹林我才將肉盾用內力拋出砸倒了一片的槍手。

在樹林中穿梭了沒有幾步,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忽視了我的感覺,樹林裡安靜可是安靜得連一隻小鳥的叫聲都沒有那也太不尋常了。

我趕忙一個就地翻滾,可是肩胛骨還是發出鑽心的疼痛,我強忍著疼痛靠在一棵蒼天大樹後,看著肩膀處的血洞和衣衫的焦黑,冷汗涔涔的直往下冒,然後才感覺到嘴裡的腥味原來我早已把嘴唇咬破了。

鬆口組真他媽的狠,連狙擊手都弄出來了,我先是抬頭看了看穿過樹葉遮蔽的點點陽光,又低頭看到穿過我身體的子彈在地上留下的彈坑,默默的計算著那個隱蔽的狙擊手的位置,我剛把頭露出去又急忙縮了回去,不過在樹幹上已留下了一個彈孔,不過我已經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的反光知曉了那個要命的狙擊手的位置。

我猛得用腳插入到鬆軟的泥土裡面,使用全身的內力狠狠的將泥土帶著青草、樹根挑向半空,方圓十米都籠罩在泥土和青草之下,果然如我所料狙擊手無法判斷我的準確位置沒有及時的開槍,等到他看見我的身形時我已然到達了他所在的大樹下方,他想要開槍也為時已晚。

我帶著猛烈內力的一腳狠狠的踢在了直徑有五十厘米的樹幹上,大樹「嘩」的一聲從中折斷,狙擊手連同他的槍一起掉著了地上,狙擊手渾身抽搐著傷的不輕,我看著摔在地上成為兩斷的狙擊槍。竟然是德國毛瑟

SP66式7.62mm狙擊步槍,安裝蔡司ZA

1.5~6×42mm變焦距望遠瞄準鏡和長管消音器,口徑——7.62mm,初速——850m/s,有效射程——800m,容彈量——3發,全槍長——1110mm,配用彈種——7.62×51,mm狙擊步槍彈,0.300in溫徹斯特馬格努姆槍彈。我捂著因為全力用勁而汩汩冒著鮮血的傷口。

跨過那個狙擊手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難聞的異味,他竟然能在樹上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有沒有結蜘蛛網,回頭看了一眼因為巨大聲響而逐漸趕來的鬆口組的人,騎上摩托車電掣而回。我輕輕的說道:「下次再問你們!」

鬆口組那個帶頭的朝著我逐漸遠去的身影喊道:「鬆口組是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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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過後,接著是更加清脆的回答聲,「哈依。」

「你們這一群飯桶,我養著你們是幹什麼用的?二十三個人竟然讓一個人跑了,還被人當人質,一個重傷。」鬆口組的密室大廳裡,一個兩鬢有些花白的男人怒不可遏的訓罵著跪在地上頭抬都不敢抬的手下。

「老三,我倒認為責任不能全怪在橘右京身上,前兩天不是你說的讓他不能有絲毫損失的解決對方嗎?我認為橘右京作的可以原諒,組織花費了大量的力氣培養人才,絕不能因為一個人就輕易的損失掉,更何況我們佔據絕對的優勢,現在那人已經出面,解決他是早晚的問題,而訓練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小失大。你趕緊去查出那人的底細。」橘右京站起身鞠了一躬說:「屬下一定在兩天內找到他。」然後又鞠了一躬退下。

不久橘右京又進來,被稱作老三的男子怒喝道:「又有什麼屁事?」「據剛剛收到的消息,手槍一隊……」「手槍一隊怎麼了?」老三及不可耐的緊緊抓住橘右京的雙肩猛烈搖晃著。「手槍一隊…手槍一隊,全…全軍…覆沒。」橘右京戰戰兢兢的說出了消息。老三一腳將橘右京踹倒,用勁捶著桌子,紅著眼瞪著不敢吭聲的手下,喊了聲:「什麼?給我滾。」

我昏昏沉沉的走進了旅館自己的房間,如果不是在摩托車後備箱裡保留了那件小流氓的制服,估計我才進市區就會被巡邏的警察請去喝咖啡,這次我也顧不得隱藏直接把摩托車開到賓館樓下了。一進房間我就昏到在地毯上,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才幽幽轉醒,房間裡面早已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絲微弱的路燈燈光從沒有拉緊的窗簾裡鑽進來,我扶著牆壁艱難得站了起來,剛走兩步又被椅子絆倒,勉強的在浴室裡清洗了一下傷口,咬牙忍著疼痛來到旅行包前,拉開旅行包拉鏈從裡面取出一卷紗布和一瓶藥水,多麼細心的燁的,為我生活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考慮的非常周全,缺少了燁我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

別人久病成醫,我呢則是久傷成醫,我熟練的將肩胛的傷口塗抹上藥水,在用紗布緊緊的纏上,一切完成後我幾乎虛脫的躺到在床上,兩隻眼睛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見床頭雪那張永遠保持甜蜜笑容的照片。「明天又將會是怎樣的呢?」還沒有解決最後的疑問,我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去,明天…………

距離和楊夢約定的時間已經不足五分鐘,而我才剛剛轉醒昏睡了一個上午,最糟糕的是受傷的左肩因為劇痛而麻木的幾乎失去了知覺,我套上了一件深色的外套就急忙趕向約定的地方。

才出賓館走了沒有幾步,我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於是我加緊的走了幾步終於證實了我的感覺,我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目的地。

到達那條熙來攘往的路口已經是下午的一點一刻,我遠遠的就看見楊夢在那裡度著步,雙手緊緊得握成小拳頭,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焰,嘴裡更是絮絮叨叨的小聲咒罵個不停。

我在另外一個街區下了車步行前往約定地點,身體看似緩實則快的在擁擠的人群中移動著,離楊夢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時終於寶貝東張西望的她看見了,並且搖搖手示意我還快步走向我,不過我立刻傳音給她:「裝做不認識我,晚上我再去你那裡找你。」

楊夢愣了愣隨即醒悟過來,腳步只是停頓了半下後還是徑直走到我的面前鞠躬說道:「すみません,ぃまなんじですか。(思米嘛塞,衣馬囊即待思嘎。對不起,請問現在幾點了?)」隨後又立即小聲說:「是不是有兩個黑衣人跟著你?」她利用日本人最慣用的鞠躬完全掩蓋了她說第二句話的嘴部動作,讓人根本無法覺察。我吃驚於楊夢的反應,果真快的驚人,聽絃歌就知曉其中雅意,本來我不想到這裡來付約的免得給她帶來危險,可是一想既然有人盯上了我,依照楊夢的個性不來找我興師問罪才怪,萬一碰上他們反而更加不利,不如先提醒她一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希望那兩個跟蹤的傢伙沒有注意楊夢剛才搖手的動作。

「ごごぃつじじゅぅななふんです。(果喏依期即揪那那分

待思。下午一點17分。)」「どぅもぁりがとぅ,さよぅなら。(多摸阿立阿多,撒喲~那拉。多謝,再見。)」楊夢又向我鞠了一躬後消失在人潮之中,我不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因為後面的兩個跟屁蟲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楊夢,他們眼中的目標只有——我。

我摸摸了下巴,僅僅一晚就長到寸許的鬍鬚,抬眼望到了前方的理髮店,右手動了動左手,眼角一瞥裝做看報紙的跟蹤者,邁步走進理髮店,心中暗暗想:「早就聽說日本的理髮店貴的要命,難得來一趟,今天就奢侈一回吧。」那兩位黑衣的跟蹤者則是張飛打蟑螂——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思量半天他們最終還是選擇站在門口。

我往椅子上一靠乾脆點了一個十萬日圓的全套服務,既然你們喜歡等,那麼你們就在外面慢慢的等吧…………

享受了將近三個小時的理發服務,當我從理髮店出來的時候快要日落西山了,儘管那兩個跟蹤者非常盡職盡責沒有遠離,不過也累得夠戧,不停的拍打著後背。

我一出理髮店後就急忙在人群中遊走,帶著他們七繞八拐,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後利用輕功翻過高牆離開了,只留下兩個面對高牆一籌莫展的可憐蟲。

我又探察了一下身後確定沒有人後才走向楊夢和田中奈麗租用的那棟房子。我也沒有直接從樓下上去,而是越過矮牆從二樓開啟的窗戶中進入楊夢的房間,此時楊夢並不在房間裡,不過我聽見隔壁田中奈麗的房間裡倒有兩個均勻的呼吸聲,不一會就傳來了楊夢的聲音:「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該休息了奈麗。」

接著楊夢就拉開自己的房門,突然大叫一聲:「哇,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沒有看見你從樓梯走?我們的門可是一直開著的。還有剛才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有人跟蹤你?」

楊夢又看著坐在地上喘氣的我說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生病了?」說著話楊夢還伸出帶著絲絲涼意的小手觸摸我的額頭。

我搖搖頭讓開她的手說:「我沒有生病。」楊夢笑著伸出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還朝我的肩窩捶了一拳說:「偶像當然不會輕易生這些小病,要生病也要生那些大病,嘻嘻!」

「啊!」我的左肩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楊夢也看出不對,除了臉色越來越蒼白嘴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以外,額頭上滲出了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汗珠。

楊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驚叫道:「血,不凡你受傷了。」楊夢不由分說的脫下我的外套,看見我肩膀上纏著的厚厚繃帶,而白色的繃帶上點綴著一片殷紅的鮮血,楊夢不禁著急起來眼淚也開始在眼眶中打著轉轉,眼看著就會掉落下來,她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怎麼會這樣,該怎麼辦才好呢?」

反到要我安慰她:「沒有關係我已經習慣了,那書……」楊夢大吼著叫道:「忘記那見鬼的書吧,快讓我看看傷口。」「別……」還沒有等我說完,楊夢已經用手解開了繃帶系得並不牢靠的結,一副皮開肉綻的景象呈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槍傷!你中槍了!」楊夢那一顆掛在長長睫毛上的淚珠始終逃不過下墜的命運,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滴淌下來。此時的楊夢在我的眼中竟然成了十足的雪的模樣,一樣關懷的眼神一樣的為我流淚,一樣的…不知所措。我不禁的輕輕的呼出聲:「雪。」

「啊,血,對了流血了我去拿乾淨毛巾擦一擦,不行還是去醫院好了。」楊夢終於找準了自己行動的方向。我不由的皺起眉頭:「這可是槍傷,去醫院好像不妥當吧!」

「沒事,我有一個宿舍的鐵姐們在一家私人診所裡面當醫生,找她沒有問題!」楊夢拉起我的胳膊就要我外沖。鐵哥們我聽說過這個鐵姐們我倒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聽說。

我急忙說道:「等我穿好衣服再說,另外還是先吃飯吧!」「飯什麼時候不能吃,你偏偏要這個時候吃!」楊夢的腦門上出現了小小的青經,彷彿對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很是氣憤。

「可是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哪還有力氣禁得起醫生的折磨。」我一邊將黑色的T恤套過頭一邊回答道。

恰巧奈麗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忽然摀住嘴指了楊夢的房間又指了指我們驚訝的說道:「你們……」「什麼你們我們的,吃完飯就是大家了。」楊夢一把拽起了奈麗的手走向樓下。

「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出租車停在一所醫院門口,我下車後試探的問道。「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的,如果不願意讓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還遭人討厭。其實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來這裡追債的了,那有追債的天天學日語的,同時也沒有一點查找欠債公司的跡象,你始終把我當成外人。」楊夢幽幽的感歎道。

「我始終把你當朋友的,所以才不想告訴也不能告訴你這些,我討債不錯,但不是為了任何公司而是為了一個人和我自己,欠債的也不是公司而是一個人。況且我也說過了,只不過你沒有注意罷了。」我抓住楊夢的雙肩直視她地眼睛,彷彿想把我心底的話通過眼神傳遞給她,楊夢突然笑了,說:「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你為的那個人是男還是女的?」「女的!」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好了,既然到了醫院我們快些進去吧!」神色有些黯然的楊夢低下頭快步向裡面走去,一點也不照顧後面我這個大傷號。

楊夢口中的小診所可一點也不小,是足足有六層的高樓。

走進熟悉的帶著藥水味道的過道,我不由的想起了依舊躺在病房中的雪以及飽受病痛折磨早逝燁的母親段阿姨,悲痛生命為何總是那麼脆弱。

我跟隨始終低頭走路的楊夢走入電梯來到了五樓,和她徑直走到了一間辦公室,看見一個手撐著腦袋打瞌睡的醫生,楊夢止住腳步走上前,敲了敲桌子,等了一會發現沒有反應,就乾脆在那醫生的耳邊大喊一聲:「百合子。」

百合子嚇了一跳,急忙睜開雙眼看見了一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又嚇了一跳。趕緊將那張臉推離少許,再扶了扶掛在鼻樑上的眼鏡興奮的叫道:「楊夢,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從地球消失了呢,這麼長時間也不來這裡看我,否則下個月我不在這裡工作的時候你想找我都找不到了。」

現在的女孩見面都喜歡用喊的嗎,弄得人一驚一吒的。百合子摸了摸她那張並不漂亮的臉蛋,瞇起小眼睛打量起站在楊夢身後的我,詭異的一笑,用胳膊肘頂頂楊夢的腰小聲的說道:「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真不夠意思,現在才讓我知道。」她自以為我聽不見她說的,其實她的話我一字不漏的全裝進了耳朵,對於這種問題我覺得還是裝傻比較好,我則裝模作樣的看著辦公室裡的掛圖。

楊夢趕忙解釋:「別亂說,他是從我們國內來的,叫周不凡。」百合子推開楊夢說:「原來是偶像呀!」說著還伸出了手,我和她握了握手,心中則不停的嘀咕:「怎麼地球人都把我當偶像呀,看來太酷了也不好。」

楊夢急忙扯著百合子的袖子將她拉到一邊說:「他受了一點傷,幫忙治療一下。」「感情不是來看我的呀。」百合子有些不滿的說。「是來看你的,順道來帶他看傷的,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只是一個外科大夫,不要讓我看一些內科的傷病呀。」百合子不忘重申一遍。

「是外科的傷,不過不要告訴別人。」楊夢悄悄的說道。「知道了,是什麼傷……」百合子看見我卸下紗布的傷口突然猛得嚥下一口吐沫,「竟…竟然是…槍…傷,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百合子急忙跑到病房門口,朝樓道裡面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後才將門反鎖不放心又將防盜鏈子掛在了門上,這才靠著房門喘著粗氣:「碰上你真晦氣。」楊夢帶著歉意的說道:「包紮好了我們馬上就走。不會影響你的。」

百合子這才鎮靜下來說:「頭一次遇到有些吃驚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這傷口倒是蠻深的,先要照個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傷到了骨頭就麻煩了,和我下樓去照個X光吧。」

楊夢遲疑的問道:「還要下樓,會不會有人……」百合子拍拍楊夢的肩膀說:「No

problem。都去吃飯了,我和拍片子的那個小伙子也很熟的,以前實習在他忙的時候還幫他為別人拍過片子,機器我熟的很,一下就好了。」

拍完片子百合子對著日光燈看了一會說道:「竟然沒有傷到一點骨頭離心臟也只有幾厘米而已,在偏下一點你就不能在在這和我說話了,你的命可真夠好的。不對,還有一些骨裂,骨裂的人就是挪動一下身體都難硬是動的話一定是非常疼的,你卻像沒什麼關係一樣到處跑。不過骨裂我無能為力了,我只能治療外傷,我先將傷口清洗一下接著用針把傷口縫合起來,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那真謝謝你了。」我誠懇的向百合子道謝。「日語說的這麼好了。」百合子一邊誇獎我一邊拿出碘酒,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在我的槍傷上面塗抹起來,我頓時覺得肩膀火辣辣的疼痛,我緊緊的咬住嘴唇,牙齒深深的嵌入唇瓣以致於將嘴唇咬得鮮血直冒,額頭上的冷汗更是一個勁的往下滴。

楊夢急忙拿出手帕擦著我的汗珠,責怪的說:「你就不能說一聲再弄嗎?不凡是不是真的很疼。」我搖頭說:「比這疼的時候我早就領教過了,沒有關係的。」

百合子沒有理睬楊夢的嘮叨,點頭稱讚我說:「這麼疼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比我見到的那些自以為是大男人的傢伙好多了,上次一個傢伙只不過把手劃破了一個口子,我只是用水清洗還沒用藥水,那傢伙就又叫又嚷的差點連整棟樓的人都聽見,三十三歲的男人還不如三歲的小孩。呆會我要縫針了,我到藥房去拿些麻醉藥,打些麻醉藥進行局部麻醉也好減少一點疼痛。」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關係,你可以開始縫合吧,你去拿麻醉藥也不好解釋。」「可是這不比清洗傷口,真的很疼……」百合子還想勸我。

「開始吧。」我堅定的看著百合子的眼睛。百合子歎了一口氣最終只能咬牙答應:「好吧,我們開始吧!」「謝謝了。」

我睜著眼睛看著彎彎的針、冰涼的針尖穿過我的皮膚扎入我的肌肉,細長的線也隨之緩緩的進入,剛剛才被擦乾的汗水再一次冒出,我感覺就像有什麼東西在猛烈的撕扯著我的左肩。針尖從我的肌肉中鑽出了一個頭,接著是整個身子鑽了出來還連帶著沾有鮮血的線,下一刻針和線又消失在我的肌肉裡,不是結束而是新一輪的撕扯,我的牙齒已經咬的「格格」直響,彷彿要生吞某人的模樣。

站在一旁的楊夢更是不堪,摀住嘴巴想要嘔吐,實在看不下去了跑到窗戶邊大口大口的喘氣,眼光再也不敢往這邊瞟一下,乾脆看著下面的景色。

百合子已經處理好我前面的傷口,抹了一把鼻尖的小汗珠,又去縫合我後面的傷口,就在快要完成的時候楊夢突然開口說道:「現在的日本治安越來越差勁了,大家對警察也不信任了,不知是哪個要人看個病竟然還要人帶著槍來,真夠有趣的。」這一句楊夢是用漢語說的,對百合子來說倒沒有什麼,對我來說不啻於驚天的響雷:「什麼?」我不顧還沒有完成的縫合手術急忙跑到了窗前往下看去,確實是三隊穿著黑色西服的人正向醫院裡面跑,不時的還有病人尖叫的聲音。

百合子被我拉扯過來,不滿的說道:「動什麼動,還沒有好呢,線差點就被你拉斷了。還有三針就好了。」當著三真縫好後我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有很多人跑步上樓梯的聲音。

我匆匆穿上衣服,抓起百合子和楊夢的手一邊拉開房門一邊恨恨的罵道:「真是一群陰魂不散的傢伙,到這裡都能找到。」我拍打著電梯的按鈕卻始終得不到回應,看來從電梯走是行不通了,好在這裡有三個樓梯,我運用內力聽出有兩個樓梯中人的腳步聲並不算很多,正打算從那裡衝出去,接著就聽到了「嘀、嘀、嘀、嘀」的聲音和幾個人快速往樓下跑的腳步聲。「不好,是炸彈。」這個念頭才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一隻手已經下意識的將百合子推進一間房子,就在我準備把楊夢推進這一間房子的時候炸彈爆炸了,強大的氣旋夾雜著碎石、碎木砸向距離爆炸點只有幾米的我和楊夢,我右手緊緊的摟著楊夢就地一個側翻用右肩撞開一間緊鎖的房間後,摟著楊夢靠在了牆後,濃濃的黑煙瞬時充滿房間還有少許的火星飛濺到我的胳膊上將我的手臂燙出了幾個水泡。

由於我將楊夢遮擋在身後所以楊夢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只是原本俏麗的臉蛋被熏的漆黑一片。不一會又是一聲爆炸,我又將楊夢擋在身後,這次爆炸將牆壁的灰塵震下不少,窗戶上的原來僅剩的半塊玻璃也被震碎,玻璃渣散落了一地。

「害怕嗎?」我先看了看門外,才問著懷裡的可人兒。沉寂了片刻,楊夢輕輕的搖搖頭,又是一陣沉寂。「撲通,撲通」一時間房子裡靜得只剩下快速的心跳聲。

「害怕就害怕,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的心跳得那麼快,還騙我。」我在她耳邊輕語。

楊夢開口說道:「那個,你能不能把手稍微挪開一點點。」我聞言這才發現自己摟著她的右手正緊緊的楊夢高聳柔軟的左胸上,怪不得這麼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心跳如此快速,原來我的手就貼在她的心臟上方。

我趕忙縮回手,尷尬的「嘿嘿」笑了笑:「這是意外,不要放在心裡。」我聽到一個樓梯裡人漸漸的越聚越多,估計不要多久就會衝上來,我轉頭對緊張靠在牆上的楊夢說:「他們找的是我,你呆在這裡不要出去,我離開了他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一定要等所有人走了再出去。我走了。」

剛要出去,我的衣角卻被一雙小手緊緊抓住,楊夢喊了聲:「不凡。」我停住了身體。一對冰涼而又熾熱的唇瓣在我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後立刻離開。「一切小心,一定要安全回去。」我用大拇指抹去楊夢眼角的淚珠,向她伸出大拇指竄身跑出房間。

楊夢無力的又倒靠在牆上默默的祈禱著。

果然如我所料想的那樣,兩座樓梯已經被完全摧毀,大量的碎石阻塞著通向樓梯的大門,大門的牆壁也倒了半邊。唯一留下的樓梯卻成為他們上來抓我的通道。

這時已有兩個先上來的人端著Mp5Navy和Mac

M10衝了過來,剛和我一個照面就開始了掃射。如果是平常人在這麼小的走道裡肯定是無從躲閃,也許連躲閃的念頭都沒有生出就已被掃射成篩子了,況且他們並排的站著配合的更佳,一個掃射我的胸口另一個掃射我的腿部。

我卻是非常人,可以逃過的他們的掃射,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一剎那我忽然蹦起踏在雪白的牆壁上,藉著牆壁的反彈力又跳到令一邊的牆壁上,一腳踢掉天花板上的燈,玻璃燈罩破碎的玻璃立刻在我的內力驅使下比他們更快的速度擊中了他們的雙臂,兩把微型衝鋒鎗立刻在鮮血的濺灑中掉落在地上。他們兩個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就又被我兩隻腳踹在胸口,向後飛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而後面的卻上來了,我急忙將地上的槍踢起砸向後繼的人,立刻砸倒了五六人。

這樣總歸不是辦法,如果給五個人站齊了掃射,我就是上帝也會被打成下帝,我撞開身邊的一個房門,打開窗戶向上一躍,越過七、八米的高度直接跳上了樓頂陽台。

站在陽台上俯視下面,鬆口組的人員在一樓守著的倒不是很多,也就三個人,如果跳下去的話一定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離開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可我從來沒有從四十多米高的地方跳下過,心裡總覺得發毛,朝陽台四處看看到處都是電視天線以及繩子,只能借助這些下去了。我放下一段天線,雖然不能到地,但離地面只有兩層樓的高度而已,這點距離我還是能夠承受的,事不宜遲我抓起天線就往下滑。

滑了沒有多久才達到五樓,我剛剛跳上來的窗戶裡探出了一個人頭和我的臉恰好相對,他急忙端起掛在胸口的Mac

M10槍,我大吃一驚,一記飛腳蹬在他的臉上,也顧不得現在是五樓了直接跳了下去,同時告訴的旋轉身體把空氣形成一個渦旋減緩降落的速度,快落地時正巧有一個鬆口組的傢伙在我下面,我趁勢使用千斤墜踏在他的肩頭再賞他頸動脈一腳將他制昏,同時迎向一個正面朝我的傢伙,一記膝撞讓他失去知覺,第三個人發現我剛要舉槍被我一個掃堂腿掃倒在地,朝他胸口就是一拳,只見他頭一歪喪失了威脅我的能力陪著周公的女兒跳舞去了。

解決了所有的阻礙我大步跑向醫院大門,鬆口組的殺手在五樓一通亂掃,我連續的空翻躲避過彈雨直接翻越過圍牆,還向他們揮手致意。鬆口組的殺手「哇哇」的叫著向下跑來,追到門口已經完全失去了我的蹤跡,最終只能乘著車急匆匆的離開了。

等到車子激起的塵埃漸漸落定,醫院門口不遠處的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上跳下一個人:「真是一群蒼蠅。不過最危險的地方還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人當然是死裡逃生的我。我抹了一把鬢角的汗水,看著已被大火包圍著的醫院,心中不禁惻然,剛剛還是一幢漂亮的建築物,現在大多數已成為焦碳。

醫院裡的人如泉水般湧出,哭喊聲、嚎叫聲、呻吟聲連成一片。我立即投身與人潮之中,樓梯上擠滿了往下逃命的人,而我這個想要往上的人根本無法前進,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海擠出來。

我跑出大廳,抬頭看著被我拋下留在二樓的天線,一躍而上抓住腳下連瞪幾下鑽進了五樓的窗戶,此刻五樓也是亂成一團,更糟糕的是五樓只有一個樓梯通往樓下,從而顯得更加擁擠不堪簡直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大聲的叫喊著楊夢的名字,可是亂哄哄的一片連我自己都聽不見更別說楊夢了,我焦急的擠在人群中看著一張又一張陌生而又驚恐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掠過,卻始終沒有楊夢的影子。我忍耐不住,使出內力,將我身邊的人排開,然後艱難的走向一開始我出來的房間。

看看對面的房間,百合子已然消失無蹤,大概是和大家一起擠下去了吧。進了房間,終於讓我看見了那個雙手合十,蜷縮在牆邊的楊夢,淚水已經將她臉蛋上的黑灰沖成一條一條的,雖然滑稽我卻無法笑出來,心中只有無限的感動,直到我的手觸摸到楊夢的頭髮,她才睜開了眼睛呆呆看著我,良久才撲進我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恐怕楊夢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危險的事情,怎麼也想不到死亡離她是如此的接近。

我掏出手帕,細心擦拭乾淨她臉上的污漬輕輕的說:「我們走吧!」這一句話如同定海神針般讓楊夢止住了哭泣,緩緩的點點頭,不過手卻緊緊的摟著我的腰生怕我突然消失。

我沒有湊熱鬧的和大家擠一個樓梯,而是帶著楊夢來到窗口,找了一根繩子將楊夢綁在我的腰間。「閉上眼睛。」楊夢緩緩的閉眼。

我一躍而上到了頂樓,在到那天線的位置順著天線往下爬,回頭看向楊夢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直到我們落地也不曾睜開。「好了睜開眼睛吧。」楊夢緩緩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在平地上了,而樓梯卻源源不斷的擠出人來。

「不凡,你是怎麼下來的?」雙腳站在地面上的楊夢心中也塌實多了。「我用飛的。」我輕描淡寫的回答。

樓上又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還伴隨著人的喊叫聲:「氧氣瓶爆炸了,二樓這裡還有二十幾個嬰兒,快點過來幫忙。」這微弱的叫喊聲,立刻被另一聲爆炸聲所掩蓋,不過聽起來有些耳熟,而眾人更是沒命的往外跑,有的眼看無法下樓乾脆從二樓往下跳,斷胳膊折腿的又增加不少那些人只能躺在地上哀號著。

我拍拍呆若木雞的楊夢的臉蛋大聲說:「你先回去,這裡的火太大了不安全,我上去把那些嬰兒救下來。」「我也去。」楊夢拉著我的胳膊也想要出一份力,我指了指樓梯問道:「你怎麼上去?」「那你呢……」楊夢話音未落,我已經一躍而起抓住了那截天線鑽進了二樓的窗戶,楊夢又處於石化狀態喃喃自語:「這…這麼能跳,他屬跳蚤的呀?」

二樓走道裡濃煙瀰漫,還有將近百人圍在三個樓梯處但三樓已不再往下走人,估計三樓以上已經逃個精光了,而二樓除了樓梯邊也沒有人走動了。我摀住口鼻虛起眼睛衝進了濃煙之中,讓過幾扇被燒的變形倒下的木門,到了最裡間的育嬰室,發現有一個人正撲打著育嬰室四周的火苗,不過看起來都是徒勞的火越燒越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百合子,怪不得聽聲音我總覺得有些熟悉。我拉住了正在做無用功的百合子說:「不要打了,滅不了的。趕快把小孩抱下樓才對。」百合子焦急的回答:「我試過了可是樓梯堵著下不去!對面和隔壁兩間有不少的氧氣瓶已經炸了幾瓶了。」

「那就不要從樓梯走,你快抱上兩個小孩。」百合子趕緊將最近的兩個嬰兒箱中的嬰兒抱起,我拉著百合子走到窗前讓她站在了窗前的桌子上然後回身抱起一個嬰兒,右手抱起百合子的腰喊道:「抱緊了。」「嗖」的一聲從二樓跳下,百合子害怕的尖叫起來好在抱著嬰兒的手始終沒有鬆開,直到我們著地她還在叫,我趕忙說:「不要抱那麼緊,小孩快被你憋死了!好了在這等著我去救其餘的。」

還沒等百合子反應過來我就再次跳進了育嬰室的窗戶,地上又多出了一個石化的。

大火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了,就是天花板上的自動滅火裝置也起不到一絲的作用,而育嬰室裡嬰兒的哭聲連成了一片,我一手抱一個救下兩個,可是還有十六個之多,兩個兩個的救實在太慢了,我瞥見還有一塊窗簾沒有完全燒掉急忙扯下,同時把五個嬰兒在胸前捆了一圈,這樣來回了三次。二樓接連的傳來了三聲爆炸聲,此時還剩下最後一個嬰兒了,我剛躍上窗戶又是一聲爆炸,強大的氣浪硬生生的將我從二樓掀翻下來重重的摔在樓下的草坪上,我頓時胸口一悶吐出一大口鮮血,連鼻子都噴出了鮮血,那滋味比上次被汽車撞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一邊照看嬰兒的百合子和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楊夢趕緊跑上前,使勁的推著我的身體,楊夢的聲音裡還帶著了哭腔。我勉強的睜開眼睛說:「小姐照你這麼個搖法,我就是不死也會被你搖死的。」我掙扎著站起身子說:「上面還有最後一個了,不知剛才的爆炸會不會傷著他。我上去看看。」我心中卻在想:「再把我炸下來,小乖乖你就自己去逃命吧,我是沒有能力救你了。」

好在這次沒有爆炸了,可是最後一個小寶寶卻不見了,忽然我聽見走道上有哭叫的聲音,衝出去一看,原來是嬰兒推車被震的動了,還恰巧出了門在四周都是火的走道裡筆直的前進,我搶上前兩步拉住了推車,將那個哭鬧不已的小寶寶反抱出推車,剛要離開卻發現身前有一個的鬆口組的人拿著手槍對準了我的腦門。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這下全玩了,竟然還剩下這麼一個沒走的。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反抱的小寶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接下來的更絕了,小雞雞噴射出一泡尿恰好尿在鬆口組殺手的臉上,使那人一時間無法看清我的準確位置,我讓過他沒有威脅的一槍,一腳將他飛踹進大火中,口中罵道:「滾一邊涼快去,老子越忙你越讓我忙,吃飽了真是撐得慌。」轉而看向救命的小寶寶說:「謝了讓我們並肩作戰吧,什麼時候讓雪也為我生一個,打架的時候一定帶著,說不定還真能保命呢!但雪會不會先結果了我。」想到這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我將手裡的小寶寶丟給正哄著其他嬰兒的百合子,拉起楊夢在救火車和警車的汽笛鳴叫聲中快速的離開了醫院。只留下楊夢不滿的聲音:「警察,剛才幹什麼去了,一些都解決了才來……」

我把楊夢送回去之後,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方法,楊夢也沒有計較,只說了兩個字「小心」就站在窗沿靜靜的目送我離開了。

醫院裡的人都一致作證說這場重傷二十八人輕傷二百三十四人的災難是一群穿黑色西服的人幹的,東京警方出動所有的警力搜捕這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我估計鬆口組也一定會把這一筆爛帳算到我的頭上的,所以我在外面轉悠了兩天而沒有回我下榻的賓館。

第三天中午,我想探察情況,離賓館還有兩個街區的時候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車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個中年管家模樣的人恭身說道:「先生,我們家小姐想和您說幾句話。」我看了看這位謝頂的老管家,又看了看眼前的勞斯萊斯車說:「好吧,就算過過車癮吧。」進了車他就放下了所有的簾子讓我看不見外面的道路,我也不在意,反正東京我去過的地方也不多繞兩下我就不知道怎麼走了。

約莫半個小時,汽車停在一棟六層前,我跟隨著管家來到了六樓,一個女子面朝著窗戶背對著門,老管家喊了聲:「小姐!」小姐揮揮手,老管家鞠躬後退下。「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女人確切的說是個女孩緩緩的轉過頭,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年紀十九二十歲,這是目前為止我在日本見到的唯一一個比田中奈麗還要漂亮幾分的女孩,她有著許多明星的優點,籐原紀香的臉蛋不過比她更年輕更有魅力;宋惠橋的身材,不過比她更加豐滿,卻不讓人感到肥胖;全智賢的細腰和長腿,身材卻比她更加修長勻稱,總而言之就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另外還有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在我的印象中只有SF4給我這種感覺,而超過她的卻只有雪一個人,因為雪的天真是永遠沒有人也不可能有人超越的,我打量了她幾眼後就收回了目光,這讓她很驚訝,不久又點點頭。

「你好,我叫雙葉蝶舞,是鬆口集團鬆口正雄的女兒,簡單跟你說吧,我是鬆口二郎的女兒。」我那邊鬆口組還沒有擺平,這頭鬆口集團又出來湊熱鬧了,越來越有趣了。

雙葉蝶舞繼續說道:「我曾祖父的曾祖父也就是三百多年以前,他以海盜起家聚斂了很多財富,直到八十年前我爺爺和他的幾個堂兄弟建立了鬆口組,二戰爆發後鬆口組一度沒落了,但錢財倒是還有不少,於是三十多年前,鬆口組的一部分人不想再過那種黑道的生活而進入了商界,由於鬆口家實力雄厚外加有優秀的經商人才一步一步將商業作大,形成了現在的日本第二大企業鬆口集團。但鬆口家還有一部分人則想要把父業發揚光大,而他們確實也是這麼做的,短短的幾年,幾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讓搖搖欲墜的鬆口組重新散發出驚人的力量。」

「我父親也曾經勸過他們黑道不是那麼容易混的,可是年輕氣盛的他們完全沒有聽,一舉將鬆口組發展成日本第二大組織,控制了東京百分之七十的地方,並且還在擴張。」「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我問道。

「現在鬆口組的龍頭就是我三叔、五叔、七叔,也就是鬆口三郎、五郎、七郎。三十年前正是他們過度的發展使得一些組織恐懼,因而聯合起來對鬆口組進行了一下大暗殺,使風光一時的鬆口組銷聲匿跡。雖然我們鬆口集團表面上不和鬆口組來往,但他們畢竟是鬆口家的人,所以他們在我們的財力下才能重新快速發展,就在他們要重出江湖的時候你出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說的冠冕堂皇的。」我冷眼看著這位鬆口家的小姐。「你為什麼要破壞他們幾十年的心血?就不怕他們的報復嗎?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見到你們兩敗俱傷的情況。」雙葉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

「鬆口組在日本怎麼發展我不管也不想管,可是你們跑到我們國家來瞎弄就是不行,你們可以阻止我,卻阻止不了我血管裡面流著的正義的血液,何況這也不是我來日本的真正原因!」

「還有別的原因?」雙葉蝶舞疑惑的問。

「如果把你分成兩半你能活下去嗎?」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提出一個簡單的問題。

「不能!」雙葉蝶舞簡單明瞭的回答。

「我的愛人卻正是我身體的另外一半,鬆口組的人卻硬生生的從我的身體中撕開,你認為我能活下去嗎?雖然她沒有死亡,可是能不能醒來卻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會給別人再傷害她的機會,所以只要你們把傷害她的人交給我,我立刻就回去。」我緊握雙拳,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這人是誰,看我能不能幫上忙?三叔一向很疼愛我的。」雙葉蝶舞憂鬱了一下回答。

「王德貴。」「是他。這有些困難了。」

「怎麼?」我抓起她的雙肩搖晃著,想要知道為什麼。

「先前我不是說了嘛,鬆口組三十年前遭受毀滅性的攻擊,只有三叔等幾個人逃出來,但五叔斷了一條腿,七叔少了一支胳膊,而有一次和仇家碰面,發生火拚眼看著不行了那個叫王德貴的人衝出來救了五叔他們,王德貴臉上的那道傷疤就是那時幫七叔擋一刀後留下的。雖然這王德貴自恃功高在組織裡囂張跋扈,三叔他們卻始終把義氣放在首位,對王德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被組織其他人煩的受不了了才將王德貴弄回你們國家的,但他做的事三叔也不知道,三叔僅僅要王德貴在你們國家打好基礎而已。要三叔幫你抓他的恩人絕對不可能,否則他在組織如何立足。」雙葉蝶舞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我就要自己動手了。」我轉身就要下樓。

雙葉蝶舞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後扔掉杯子說道:「儘管你可以打傷格鬥小隊的,擺平手槍小隊,連狙擊手都沒有把你怎麼樣,可是並不代表你可以輕易從這裡出去。如果沒有我的陪同你是出不了這棟大樓的,因為這裡只有一個可以上下的樓梯,而從六樓開始全是我們的人,而附近房屋全是我們鬆口家的產業。我想你也不會拿我當人質的吧,一個能救二十個外國嬰兒的人怎樣都不是一個壞人的,就算你把我當人質他們也一樣會開槍的,能為鬆口家做事是我的光榮。」

「是嗎,那我們就試試看吧,漂亮的小姐。」我轉過身,向雙葉蝶舞一步一步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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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s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7 | 顯示全部樓層
我要在本章小說開始之前說幾句。有的說,現在章節中打鬥的場面太多,毫無意義!你們只看到我寫打鬥,可我為什麼要寫打鬥你們知道嗎?你們只是知其然卻並不知其所以然,我為什麼讓龐斑鑽進意識,而不是李白、杜甫、歐陽修這些人鑽進來,

應該能夠想到這一篇小說的基本格調了,少不了打架的,雖說龐斑文韜也是名譽江湖,可是大家知道他的武略才是最厲害的,這是其一。

其二,你們看小說都是看一章是一章,很少有人會去想下面一章會出現什麼,更別說二十章以後的情節了,可是我卻不得不考慮清楚,因為這些是我二十章以後要用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可以提前給你們很多標題的原因。說我湊字數賺錢,就算我湊字數一章又能湊幾個字,我寫了幾個月書的稿費還沒有我一個月的實習工資多,而且我實習只需要看看別人怎麼做,有時提提問題還不用我親自動手,除了不能提前離開以外倒是輕鬆的很,難道我花十幾個小時坐在電腦旁受罪就是想多湊幾個字數賺錢?這麼容易湊你倒是湊個十幾章我瞧瞧。

看到文章好的地方就對文章全盤肯定,看到不好的地方就全盤否定,這些評價全是片面的,我在六十一章寫了我的想法你們到底看沒看,是不是六十一章完了就不繼續看了?為了防止這種現象,所以我特地把要說的話放最前面,免得大家不知道。我寫這些打鬥是為了通篇的考慮而不僅僅是為了一章兩章雞毛蒜皮的內容。

我從第一章開始,出現的人物都是一環套一環的,讓所有的人出現的盡量合理,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有聯繫而不都是孤零零的突然出現的,不信你們重新再看一遍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有關《聖子到》的問題,我不過是偷懶借用了一下其中的姓名和一些混混的模樣而已,竟然變成了照抄,既然是照抄,你們可以把本書的後面情節發到我的郵箱裡[email protected],然後看看我寫的人物、情節和你給我的是不是一樣,《聖子到》我看了無數遍了,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忘記裡面的情節。

我完全可以讓情節發生在國內,結束在國內,可是為什麼我還讓它延伸到國外,一來是引出一個前面出現較少,後面篇幅基本上都是她的人,另外無非就是讓情節富有激情的條件下更為曲折,實在不喜歡的可以跳過日本,從六十七章左右開始看,那是又回到國內的了,至於雪,我不說大家從標題上也應該瞭解該發生什麼了。好了就羅裡八嗦這些了。

隨著我的逼近,剛才還一直保持沉穩的雙葉蝶舞也稍稍慌了神,一步接著一步的後退著,直到腳後跟碰到了沙發才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之上,聲音帶著少許顫抖夾雜點滴恐懼:「你…你想幹什麼?」

我在雙葉蝶舞的身前站了幾秒後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明亮的窗戶前才停下。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問道:「冒昧的問一句,既然雙葉小姐是鬆口家的人為何不姓鬆口,而是姓雙葉,這不符合你們日本人的習慣吧?」

雙葉蝶舞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提出如此的問題,不過停頓稍許後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在鬆口家族中,男性的地位始終是最高的,所以也只有男性才能姓鬆口,因為女性長大成年後出嫁最終要改姓夫姓,如果讓鬆口家的人改為他姓是他們無法容忍的,所以乾脆不要姓鬆口,我是隨我母親原先的姓。」

「可惜,可惜,我實在為雙葉小姐可惜,以你的能力和如此的膽量定是能夠做一番事業的人,可奈何家中的那些無聊規矩使你空有抱負卻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只能做一些和我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見面的瑣碎事情,不過我估摸著你家裡的那些兄弟也沒有膽量敢獨自見我,畢竟他們自己是男的家族的產業少不了他們的份,沒有必要冒這個險,而你卻要證明自己所以才會來見我的,一來是為了幫助你的鬆口組的叔叔們,二來做給你父親他們看,你也是能為家族做事的人而不是一個擺著給人看的花瓶,對不對呀,雙葉小姐?」

「你……」雙葉蝶舞顯然被我的一席話說懵住了,「你」了個半天也你不出下面的名堂來。「與其幫著你父親把一個本來就實力雄厚的企業做的更好,到不如利用你叔叔他們對你的寵愛,要他們給你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公司自己當老闆,這樣你才能知道創業的艱難和成功後的甜蜜,同時也表明你的成功並不是因為上輩的成功所帶來的,我想以雙葉小姐的才能不會沒有信心做不到吧!再說也免得你家中的哥哥、弟弟把你當成潛在的威脅分享他們到手的蛋糕,畢竟你始終是鬆口家的一份子。」我停住了說話,雙葉蝶舞也隨著我的話語思索開去,片刻就露出會心的笑容。

忽然我話頭一轉說道:「雙葉小姐你把你家族的隱秘都告訴我是不是以為一定能留住我。」

「先生……」雙葉蝶舞從思索中回過神,不過說話語氣間對我尊重了很多。

「既然前門走不了,那我只有走後門了。」我隨手敲了敲玻璃。

「先生,這可是特製的防彈玻璃有四十厘米厚,連能夠擊碎鋼板的穿甲彈都它擊不穿,只能用遙控開關開啟關閉這些窗子,更何況這裡是六樓,勸您不要妄想……」

「是嗎,我倒要試試看!」打斷了雙葉蝶舞的勸告,我忽然運用全身的內力於右拳頭發更是無風自動,渾身週遭的氣旋將我身邊的花瓶擺設全都吹倒,連離我三四米遠的雙葉蝶舞剛想站起來又被吹得坐倒在沙發上,我眼中精光一閃大喝一聲:「碎!」右拳猛得打出砸在這塊五米見方的玻璃上,我回過頭對雙葉蝶舞微微一笑說:「再見了,漂亮的雙葉小姐。」說話間一塊厚厚的玻璃立刻從我的拳頭擊打過的地方無聲無息的裂開一條裂縫,轉眼間隨成無數塊墜落下樓,我毫不猶豫的從這大窟窿跳下,落地後幾個翻身越過對我毫不起作用的圍牆消失於街道之中。

雙葉蝶舞走到幾秒鐘以前還稱為窗戶的地方,盯著我漸漸模糊的身影,直至我完全的消失她才收回目光,慢慢回身衝著門外高聲的大喊道:「追!」

放棄了這次也許是最後一次同鬆口組和解的機會,我知道我算是和鬆口組沒完沒了的糾纏上了,最終的勝利者卻只可能有一個,也許會有人笑我傻,可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賓館已經安全了也不能再呆下去,我取回了護照和一些錢,結帳後連衣服都沒有帶就匆匆離開了,我知曉所有的行李將會成為我的負擔,經過醫院這麼一鬧,鬆口組那些穿黑色西裝的傢伙也不敢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出來轉了,畢竟我住的賓館斜對過就是警察局,這樣給了我少許的喘息的機會,一直處於明處的我轉為暗處。

我在一個不起眼的汽車旅館安置下來,靜下心仔細考慮下一步的計劃,由於我先前的考慮並不周詳,已經使我處處受制,這並不符合我的性格,確實有必要思量一下行動的不足之處。

「呼,呼,又失敗了。」我雙手吃力的撐住床,汗水已將我的衣服浸透,可是卻沒有絲毫的進展,我可以算天算地算盡天下間所有的人和事,卻惟獨無法算出自己的命運,除了無盡的混沌就是無邊的黑暗。「看來不能僅僅依靠算命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我這裡也會不安全的,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找到我的!」

被動的防守不是我的風格,主動的出擊才會得到效果,我去浴室匆匆的洗了一下,沐浴完看看手錶已經是六點半了,該出去轉轉了,於是披上一件黑色衣服拉開關閉了整整兩天的房門出去,既然算不出任何結果那就直接行動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剛剛在一家超市露面,就察覺到有幾個目光盯上了我,而且這種感覺揮之不去,反而隨著我的走動越來越強烈。「鬆口組可是捨得花費大量的人力,可能全東京的主要街道路口都埋伏有他們的人。」我停下腳步想要證實我的想法,感覺中的幾個人立刻躲藏到一個櫃台後面。

「啪」我拉開了一罐可口可樂,坐在一扇高牆上看著下面幾個向沒頭蒼蠅的人左盼右顧,幾乎瘋狂的撥開身邊擋住他們視線的人,不停的撥打著手機,我靜靜聽著他們的匯報:「情報第四小隊三號報告,獵物突然消失,獵物突然消失,去向不明。」「混蛋,你們暴露了,快點回來,讓第二小隊繼續探察。」「哈依!」

「誰是獵物誰是獵人現在還說不清楚呢!」我搖了搖手中空了的可口可樂罐隨手一扔準確的扔進了垃圾箱,跳下高牆緊緊的盯上回去的那幾個鬆口組情報第四小隊的人,這些免費帶路人不要不是浪費了。

那些人個個神情沮喪,絲毫沒有留意後面的情況,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這個被他們追得到處跑的人會反客為主搗入他們的老巢。

只見他們四個走入一家還沒有關門的公司,他們在保安室進行了短暫的停留後就徑直走上二樓,不過身上的休閒服已經變成了工作服。「大隱隱於朝,小隱隱於市,怪不得不會有人注意他們,當黑社會外竟然還有第二職業。」

我同樣跟隨著來到了二樓,看見那夥人走進了一間會議室,剛要追過去卻被一個職員攔下:「這位先生,現在公司已經下班,如果有事請明天再來吧!」

「真對不起,打擾了,那我明天再來吧!」我作勢要轉身離開,那人也轉身要走,我忽然一個手刀劈向這位職員的頸部動脈將他擊昏,身形卻不停頓直接一躍跳上另一個正在埋頭工作的職員辦公桌上,一個飛腿將此人踢昏:「可我等不及到明天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會議室的大門前,拉了拉門把手,竟然從裡面反鎖了,我使勁一拉兩個門把手像玩具般被我扯下,我隨手扔掉門把手罵道:「偽劣產品,這麼不結實,希望不是Made

in我們國家的,不然臉就丟大了。」

我對著大門狠狠的踢上一腳,木製的大門連同鐵製的門框在一陣喧囂聲中躺在了地上,我扇扇空氣中大量灰塵慢慢走進會議室,偌大的一個會議室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其他的門,只有兩扇可以看到街區的窗戶。「難不成他們都蒸發了,或者像我一樣會武功?」帶著種種的疑惑我又一次環顧了整個會議室,除了一張超大的會議桌和幾把椅子,實在是藏不下這麼多人。

忽然腦中閃出一個念頭:「這裡有暗門。」我逐一敲了牆上的每一寸地方始終找不到任何的異樣,連可能藏著古怪的大幅畫像後面我都仔細的檢查了許多遍,我頹然的坐在了地板上:「難道就這麼算了?」卻讓我在無意間看出應該是擺放整齊的椅子有兩個有一些歪斜,對於做事嚴謹的日本人來說,這種工作錯誤一定是不可原諒的,除非……「除非是有人後來動過,難道暗門不在牆上而是在地上?」我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果然讓我在地板上看到了一條裂縫,如果有人不小心的看也許只會認為是裝潢的不好,但我卻知道只是一個暗格,怪不得總是覺得一樓的辦公地方比二樓小了許多,原來是這麼回事,多做出了一個暗室。

我敲敲那塊地板,儘管和旁邊的地板發出的聲音差異不大,但是我卻敏銳的覺察到它下面是空的,帶有猛烈內力的一拳將以拳頭為圓心兩米以內的所有地板全掀了起來,而我的拳頭離開地板後一個有著台階的大洞呈現在我的面前。

我沿著階梯一直斜向下走了二十幾米終於走到了地上,並不是我意料中的一樓,而是面積很大的格鬥訓練場。「原來是地下。」我終於明白為何樓梯要走二十幾米了。訓練場旁邊有幾間小屋,小屋的門緊閉著,小屋的主人大概在裡面發著悶氣。

我走向最外面的小屋敲了敲門,我們國家是禮儀之邦,基本的禮儀還是要遵守的即便他是我的敵人。敲了半晌,裡面才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是哪個混蛋,不要來煩我。」

「蓬」木製的小門頃刻間成為一灘木屑罩向床上的一個人,先禮後兵也是我國的一個習慣。「咳,咳,パカゃるぅ(八格呀路,混蛋)。哪個混蛋?」

「是罵我嗎?」我的身影站在了他的前方,讓他嘴巴張得都可以塞下一顆恐龍蛋了。

「你是誰?再不離開我要叫警察了。」那人勉強鎮靜的說出這番話,說明他們的訓練不是白費的。「反應倒蠻快的,你叫警察吧,我倒要試試看你怎麼解釋。再說你們跟蹤了我這麼長時間,怎麼能夠說不認識呢,我也不好意思總不見面,所以出來打聲招呼。」我抓起他的頭髮將他從溫暖的床上拎起來冷冷的問道:「王德貴在哪裡?」

「什麼王德貴?我不認識。」那人倔強的不肯合作。

「龜田君怎麼回事?」聽到巨大的響聲,從其餘的五間房屋中又跑出來幾個人衝進龜田的小屋,卻驚訝的發現他們的同伴龜田鐵也被一個人扯住頭髮痛苦的跪在地上。

「不說嗎?沒有關係,這裡還有五個,不多你一個。」我掐住龜田鐵也的脖子將他拋起起腳踢中他的小腹,龜田鐵也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彈了一下後跌回床上,嘴角立刻冒出了血泡,鼻子也出氣多進氣少。

「王德貴在哪裡?」我轉過頭瞪向身後的五人,那五人頓時退了一步,額頭上涔涔的冒出冷汗,在我的強大壓力下生不出絲毫逃跑的念頭。我一把抓住最前面的一個人的衣襟,雙眼逼視著問道:「王德貴藏在哪裡?」

此人擋不住我的眼神,乾脆閉上眼把頭撇向一旁。「好樣的。不說是吧!」我拎起他砸向冰冷的牆壁,他的額頭立刻見血,渾身無力軟綿綿的倒在牆邊。

「既然這麼倔強人多了也沒有用,一個就足夠了。」我一拳打在第二人的胸口,膝蓋頂到第三個人腹部,飛起一腳踢在第四個人的臉上,這三個人吭都沒有吭一聲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好了,沒有人打攪了,你可以說了。」我抓起第五個人的臉。

我一米八三在國內算不上高大,可是在身高普遍矮小的日本我實在是很高了,第五個人被我抓住臉提起,雙腳漸漸離開地面。「魔鬼。」第五個人向我吐了一口痰,我側頭輕易的讓了過去。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天使,我本來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可你們偏偏要出來傷害我心中的天使,就算要下地獄我也會拖上你們的,說王…德…貴在哪裡?」我一腳踏上一個昏迷的人的胳膊,「喀嚓」那人的肩膀立刻骨折,嘴中也發出慘烈的叫喊。

「弟弟,不要說。」一個躺在地上的人,發出微弱的聲音,看來是我手裡這傢伙的哥哥。「剛才我的手機一直是接通的,咳咳,估計手槍小隊也快要來了,你是跑不掉的。哈哈。咳、咳。鬆口組萬歲。」本來只想嚇唬嚇唬他們的,看樣子那個弟弟也快要說了,卻想不到被這個傢伙破壞,我辛辛苦苦營造出來的氣氛被他破壞得一乾二淨,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被鬆口組洗腦洗得可真夠徹底的竟會說什麼萬歲,如果說國內的邪教組織法輪功給人洗腦讓人癡迷還有偽宗教的因素掛著宗教這個頭銜,但不知這個傢伙為何對鬆口組如此忠心耿耿?

「我中田英吉不是個出賣組織的懦夫。英壽不要怕,有哥哥在。」中田英吉還不忘「勉勵」自己的弟弟中田英壽。本來就令我非常的不爽,而這些天像耗子一樣被攆得東躲西藏的經歷使我心中憋了一大口悶氣,有塊茅坑裡又臭又硬的磚頭讓我解氣何樂而不為?我拋開中田英壽抓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中田英吉就是一記膝撞,當他彎腰摀住小腹的時候我的手肘又向下擊在了他的後背,剛才還充滿英雄氣概的中田英吉氣若游絲般的癱倒在地上,我抬起腳剛要踢出卻被中田英壽緊緊抱住:「不要打哥哥,我說,我說。」我放下腳拉起了中田英壽等待著他的答案。

中田英壽扶著中田英吉靠在床邊說道:「其實我們只是聽說過他是組織裡的一個重要幹部,至於他在哪裡幹了些什麼只有各堂口堂主以上的幹部才能知曉,我們是最低的成員沒有資格知道,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信不信由你。」說著中田英壽閉上了眼睛要接受我的懲罰。

「帶你哥哥去醫院吧,遲了恐怕他又要受罪的。」我的聲音伴隨著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中田英壽緩緩得睜開眼睛,不過眼中多了一絲迷茫和不解。

走上了台階回到公司,我看見那個盤問過我的職員正搖搖晃晃的準備起身,立刻上前補了他一拳讓他繼續未完的美夢,卻聽見了樓下傳來緊急的剎車聲,中田英吉所言非虛,我不得不讚歎鬆口組的動作可真夠快的,估計正常下樓一定會和他們撞個正著,不得已我又退回到會議室。翻窗直接跳下樓,卻發現正有幾人持槍衝來,不過這些人都脫去了原有的黑色西服一身襯衫打扮,我不由暗暗想道:「這鬆口組也不都是一群死板的人,懂得因勢而易改變自己一成不變的裝扮。」

我一邊沿著街道的小路快速的跑開一邊抬頭看看已漸漸黑暗的天色,雖然我並不喜歡黑夜但此時卻是最適合我離開的了。

原本還空蕩蕩的街道此刻路人也漸漸多了,追蹤的幾人適時收起了晃眼的手槍可是追擊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的減緩,看得出他們不會輕易的放棄。

「這位客人我們又見面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我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儘管我非常喜歡聽見國語可是畢竟時間不對呀,不知不覺我竟然跑到了剛到日本時遇見的那位香港老闆的音像店前,老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熱心的邀請我進音像店敘敘。我眼角瞟見街角處那伙被我甩開不遠的傢伙又出現了,頓時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老闆剛要和我聊天卻看見了我焦躁不安的表情,順著我不時往後看的目光他終於發現了我不安的源頭,沒有將我趕走而是把我拽進了裡間說道:「被壞人追吧,別擔心,從我二樓臥室穿過,窗台那裡有一個木梯,下去後就是後門那裡有一個公交車站,上車後他們是追不上你的。」「可是老闆你……」我擔心的看著這位熱心的老闆。

「放心吧,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別人欺負,只要我們大家團結有什麼怕的,何況我可以報警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事不宜遲你快點走吧,下次再聊吧,我到前面幫你擋一陣子。」老闆轉身走向音像店。

「謝了,老闆。」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了,登上二樓的木梯就聽見店舖裡傳來怒罵的聲音:「你把那個小子藏到哪裡去了?」繼而是音像店老闆沉著的回答:「我不知您在說些什麼,這裡的客人不就是你們嗎?你怎麼打人……」

我終於忍下了回頭的想法,否則我不是辜負了老闆的一番苦心,同時我的現身也只會令他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我含著眼淚跳下窗台心中默默的念叨著:「如果你們讓老闆受到一絲的傷害,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坐上公交車我靜靜得看著站台離我的視線漸漸遠去,耳邊才響起一夥幾乎要發瘋的人大聲喊叫:「パカゃるぅ。」

兩個小時後,我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音像店,遠遠的望去裡面已經一片狼籍,所有的音像架東倒西歪,地上到處散落著CD碟片和VCD、DVD影碟。一個中年婦女抱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癱坐在地上哭泣。

此刻卻沒有看見老闆的身影,我剛想走近看個清楚卻發現不遠的房頂上有窺視音像店大門的目光,我順著我的感覺向房頂望去,果然讓我發現兩道黑影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

跟鬆口組沒完沒了的糾纏實在讓我感到非常的厭煩,他們的人多有的是時間,我卻不能總是把雪孤零零的留在國內,離開的越久對雪的思念就越加深一步,到日本已經超過兩個月除了弄到一本書其餘的卻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反而牽連了不少的人,是該一次性解決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我早已明瞭,可我就是下不了決心,我在怕些什麼,眼下老闆生死未卜,我不能畏縮了。

我打定主意不再和鬆口組玩貓和老鼠的遊戲了,我也玩不起了,我借助圍牆一躍而上攀上鬆口組偵察的兩人的房頂,用腳踢了一下其中一個正全神貫注盯著大門的人的大屁股說道:「你們在等我嗎?」

兩人聞聲不由亡魂大冒,忙不迭又爬又滾躲向一旁,眼睛裡充滿了絕望的恐懼。我漫不經心的拾起他們遺留下來的紅外線望遠鏡說道:「這個地方是地面所有視角的死角,無論地上的人怎樣看都不會發現這裡是不是?你們偵察的經驗倒是蠻豐富的,不過我不是從地上看到你們的,而是那棵比你們的位置更高的大樹上,所以你們也不必擺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我指了指五十米外三四十米高的那棵大樹。

突然我手上一使勁將結實的塑料望遠鏡捏了個粉碎,那兩人又下意識的爬遠幾步,我緩緩鬆開手,塑料粉末和望遠鏡玻璃粉末順著我的指間飄落空中。他們驚恐的看著我的手指,生怕下一步捏碎的就是他們的骨頭。

「我的時間有限,」我的聲音拉回他們的魂魄,「我想知道你們老大在哪裡,你們的總部在哪裡?最好不要告訴我不知道,我不是一個吃齋念佛的菩薩,搞不好佛祖和我世代有仇。」

我向前大大的踏了一步,兩人手撐地退了一步,「啪」一顆小石子打破了暫時的靜寂從房頂掉落地面,那兩人才發現他們此時已經到了房頂的邊緣,實在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我一腳踢中一個人的腦袋將他踢昏,拉起另一個人問道:「你可以說了。反正吃不吃苦你都要說的,免得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何況如果你假裝我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用擔心組織會處罰你,怕什麼?」那人低頭看了看地上殘留的粉末又看了看一邊昏闕的同伴咬牙說道:「好吧,我說。」「在XX區188號。」我一拳打昏他,抓起另一個胳膊用力一捏將他弄醒直接問道:「XX街區188號,你知不知道在哪裡呀?」「久保龍顏那傢伙怎麼能……」我已經得到我所要知道的消息,於是讓這傢伙再次睡覺,順道還點了他們的昏穴免得他們突然醒來壞事。

我看了一眼仍舊傷心不已的老闆娘歎了一口氣,跳下二樓房頂來到路口招手喊來一輛出租車:「去XX街區188號。」我細細思考著剛才得到的情報「XX街區188號」也許這確實是鬆口組的一個據點,可是那兩個傢伙回答的也未免太快了些,讓我不禁想到這是陷阱的可能性,可是難道我還有其他退路嗎?

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前進這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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