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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艷江湖夢(全集) 作者:陳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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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婚約始末

落日餘暉。

希平和小月回到院落,恰巧碰到垂頭喪氣回來的白死,知道他因沒遇上白蓮而無精打采。

希平想到晚上的約會,笑道:「白兄,今日又沒見到白蓮姑娘嗎?」

白死嘆道:「別提了,兩天都去遲了,她先我一步出門,在她家門口白等半天,去找她又找不著,可能她是有意躲著我,那晚我似乎過份了點,真不該偷摸她的胸脯。」

希平道:「剛才我碰見她了,她讓我轉告你,今晚她在草原上等待白兄。」

白死來勁道:「真的?」

希平笑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白兄可不要錯過了。」

白死歡天喜地道:「黃兄,我去準備,失陪了。」

小月看著白死遠去的背影,道:「大哥,白蓮會恨你的。」

希平道:「也許白死更適合去赴約。」

小月道:「你不瞭解女人,女人是拒絕不了她喜愛的男人的,而白死追了她兩年還未果,證明她根本就不喜歡白死。」

希平沉默了一會,道:「然而我也不是她喜歡的男人。」

「你錯了!」小月道:「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拒絕得了大哥,即使月兒也不例外。白蓮是個表面要強的女人,這種女人外剛內柔,最是崇拜英雄,很容易愛上比她強的男人。她會愛上大哥的,因為大哥不但有著驚人的俊美,更有著女人需要的強壯。」

希平笑道:「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會拍馬屁了?」


月亮已經升起來,是一個淒清的半月。

淡淡的月光下,白死騎馬來到希平所說的地方。

草原上,一個美麗的少女騎著駿馬,仰望著夜空中的半月,許久之後幽幽地道:「你來了。」

白死受寵若驚道:「蓮兒,原來妳真的在這裡等我!」

白蓮嬌軀一顫,轉頭看著白死,失聲道:「怎麼是你?他呢?」

白死莫名其妙道:「誰?蓮兒,難道妳不是在等我嗎?」

白蓮道:「誰說我在等你?」

白死道:「黃兄。」

白蓮咬唇道:「混蛋!」

白死醒悟道:「咦,蓮兒,妳不會是在等黃兄吧?」

白蓮一陣沉默。

白死以為她默認了,繼續道:「黃兄真夠義氣,既然把這樣大好的機會讓給我。蓮兒呀!我已經追了妳兩年了,妳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今晚妳倒是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讓我心裡有個底。」

白蓮答非所問道:「誰說我在等那混蛋?我只是覺得今晚的月光美麗極了,想在這樣的月光下到草原上散散心,哪知會遇上你?再見,我要回去了。」

她策馬離去之時,忽然又回首道:「白死,我喜歡你,你就作蓮兒的哥哥吧!」

白死看著她消失在月光裡,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辛辛苦苦追了她兩年,卻只追到了一個妹妹?!

然而奇怪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悲傷。

或許是吧!他和她之間只有兄妹情份,白蓮出世的時候,他已經十歲了,那時他常和白熊等一群孩子玩樂,曾經多次把小小白蓮抱著哄著玩,有一次還被她撒了一泡尿在身上,嘿嘿!

白死不知不覺地笑了出來,看看天上的彎彎月亮,忽然覺得這月,很像當年在他懷抱裡笑嘻嘻的小蓮兒,可愛極了。

白死從草原回來,一身的輕鬆,摟著他的妻子們翻雲覆雨,似乎比以前厲害了些。


希平再次被白熊的歌聲震醒。

連續兩天,白熊都到這裡大唱草原情歌,欲以此來打動白姿的芳心。

希平終於明白作為一個聽眾的辛苦和難受,怪不得以前他唱歌時,別人都跑得遠遠的了--不起來是不行的了。

小月依然赤裸著上身睡在他裸露的胸膛,豐滿的胸脯壓著他,無限的銷魂。然而,他沒有忘記懷裡的人兒是他的妹妹。

小月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露出潔白如玉的上身,輕道:「大哥,替月兒穿衣吧!」

希平嘆道:「妳越來越大膽了。」

他依言替她穿好衣服,再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和小月出了帳篷。

幾乎所有的人都醒了。

希平看見白熊邊彈邊唱的那個熊樣,真後悔那晚打破他的搶婚計劃,暗道:早知如此,老子當初就讓你得到白姿,省得你今日大發情癡唱情歌,吵得老子睡不安寧。看來只有把白姿娶到手,斷了你小子的癡心妄想,大家才有個好覺睡了。

白活怕了白熊的深情彈唱,老早就帶著七個家將到草原去避難了。

白死昨晚勞累過度,並且由於明瞭白蓮的真心,沒有了愛情的目標,想睡個懶覺,卻被白熊這個定時鬧鐘吵得蒙在被窩裡扯耳朵,煩死了。

白姿怒沖沖地走了出來,吼道:「白熊,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白熊停止彈唱,道:「姿兒,妳終於肯出來見我了?我太興奮了,妳終於被我的深情打動了!姿兒,嫁給我吧?」

白姿道:「你別傻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白熊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用正當而溫柔的多情手段,妳還是不肯接受我?好吧!讓我繼續以我深情的歌聲打動妳緊閉的心靈!」他又開始彈唱起來。

白姿喊道:「停停停!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要追我,也請用其他斯文秘密一點的方式吧!你現在弄得全草原的人都知道還不夠,還要弄得全草原的人無法睡覺,我不但不會喜歡你,反而更討厭你!」

白熊深思道:「這樣呀!那我回去再想想別的厲害新招,姿兒,等著我!我會給妳帶來愛情的驚喜。」

什麼樣的驚喜?白熊沒有說,他的去和他的來一樣,都是那麼的突然。

希平嘆道:「看在他為妳不顧一切的瘋狂和深情份上,妳就嫁給他吧!其實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如果我是女人,也會被他感動的。」

白姿瞪了他一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去對付你的白蓮好了,哼!」說罷就轉身離去。

希平看著她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她是怎麼知道的?

小月嬌笑道:「大哥,今天我們到哪裡玩去?」

希平無奈道:「還能去哪裡?」

是呀!還能去哪裡?

除了美麗的大草原。


希平和小月一如既往。

自從上次不知怎的糊里糊塗就一箭三鵰之後,希平覺得自己有作為一個神射手的潛能,每日到草原上,都要帶上一張弓和一百多枝箭,把草叢中的小蟲啊以及羊屎牛屎等射得稀巴爛,自得其樂。

某日,在草原上再次遇到白蓮,她身邊沒有了跟隨者,她看見希平又在射獵,想大開眼界,卻見他邊射二十九箭,一箭未中,想起他的一箭三鵰,看來也是拉屎撞入鞋,大呼上當,剛剛對他產生的一點好感和幻想立即消失無蹤。

希平也懶得理她,繼續射天射地,射得小月笑嘻嘻。

時間就這樣被他射到十日後。

這天傍晚,希平和小月回來沐浴後,白活過來邀約他們同往白羊府。

白羊的帳篷比白活的大了許多,更顯豪華。

白羊有七個妻子,其中有兩個因為年老些,已經到別的帳篷去了,剩下的五個都是四十歲左右的略具姿色的婦女。

白熊把他的十五個妻子都帶了過來,他的妻子基本上來說都不錯,有三四個還是中上之姿,有一個特美的,幾乎可以與白姿白蓮平分秋色。

除了白羊父子的眾位妻子外,還有八個年輕的歌女。

帳內所有的女人都穿得很少,有幾個甚至不穿,春光全洩。

希平坐到帳篷裡的宴席前,才知道今天是白熊二十八歲生日,特設此宴,以此為上次的事情謝罪,更希望能請來心愛的白姿,所以當他看見白姿沒來時,臉色變了些許,心情大跌,但不久,又恢復興高采烈的神態。

白羊父子和白活父子很自然地把自己脫個精光,讓眾女把衣服拿到一邊去放好。

希平和小月是照例不脫衣服的,白羊父子也清楚中原人的習俗,也就不勉強。

眾人剛坐定,白蓮就從帳外進來了,看到此種場面一點也不驚訝,猶豫了一會,便坐到希平的另一邊。

沒辦法,雖然不喜歡這個偽裝的英雄,卻也不討厭他,何況這帳篷裡就只有他和小月文明一點,起碼他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脫得赤條條的。

白羊笑道:「蓮兒,妳坐在黃公子身邊,可要負責為他斟酒呀!」

白蓮噘嘴道:「我才不會給他斟酒!」

白羊道:「那妳就不要坐在他身旁了。」

白蓮道:「稀罕!」

她站起來,走到小月的另一旁坐了,兩隻眼還怒沖沖地瞪了白羊,白羊呵呵笑了。

白熊道:「白死,想當年你和我同追顏瓊,最後顏瓊嫁給了我,你小子醉了七天七夜。」

白死尷尬道:「當年的糗事,就別提了。」

白熊道:「顏瓊,為白死斟酒!」

白熊妻子群中最美的那個女人來到了白死身旁,用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瞄得白死酒未喝人先醉。

白蓮輕哼道:「色鬼。」

頃刻,白活和白死的兩旁都坐了女人,希平的另一旁也坐了一個,叫做小仙的,是白熊妻子群中較有姿色的女人之一,她顯然也被希平出色的外貌傾倒,對希平眉來眼去,極盡風情。

八個歌女已經奏起了美妙的樂曲。

白羊道:「黃公子,那晚我見你英雄了得,當是中原來的俠客吧?」

希平笑道:「我雖從中原來,卻不是什麼俠客之流。」

白蓮插言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希平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道:「至於英雄了得嘛!也的確如你所說。」

眾人不料此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哪有人自稱英雄了得的?

白蓮在小月耳邊道:「他一直都是這樣不知羞恥的嗎?」

小月卻道:「白蓮姐姐,妳不覺得我大哥真的很英雄了得嗎?」

白蓮說不出話,她想不到小月也是這樣,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呀!

白羊笑道:「我看公子人品出眾、武藝超群,欲把蓮兒許配給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白蓮大喊道:「我反對!爹,你怎麼可以把女兒的終身託付給這個沒用的男人?女兒要嫁也要嫁個真正的英雄!」

白羊道:「妳以前怎麼玩我不管,那是因為這麼多追求妳的青年中,也沒有讓爹看中的,現在爹看中了黃公子,我覺得黃公子是個難得的人才,他足以匹配妳,所以,只要他不反對,妳就得按照爹的意思嫁給他,不得有異議!」

白活看到白羊威嚴的一面,早知當初自己也威嚴一下,姿兒也就不敢反對他的主張了,唉,看著好好的女婿被白羊奪去,心中真不是味兒,還好左右有兩個妙人兒,不然就虧大了。

白蓮一臉的委屈,淚珠在眼睛裡打滾兒。

希平剛想拒絕,小月在他耳邊道:「大哥,我很喜歡白蓮姐姐。」

希平看著白蓮,忽然覺得娶她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生活除了射箭之外,還可以和她鬥氣鬥嘴,不會像現在這樣沉悶,他故作歡喜道:「多謝岳父,我很喜歡白蓮小姐!」

白羊爽朗一笑,道:「好,一言為定,後天為你們舉行婚宴。」

白活父子道:「恭喜,恭喜!」

白蓮突然大喊道:「我不嫁,不嫁,死也不嫁!」一溜煙跑出帳去。

帳內的人相互一笑,繼續喝酒作樂。

酒和女人,永遠都能夠讓男人瘋狂。

白羊道:「白活老弟,還記得我們年輕時的夢想嗎?」

白活道:「什麼?」

白羊道:「就是要與野馬族的女人歡好一場呀!」

白活笑道:「哈哈,你老小子還不忘此號事?」

白羊嘆息道:「哪能忘呀!」

白活道:「可惜這個夢想無法實現了。」

白羊故作神秘道:「那可不一定哦!」

白活驚喜道:「你有辦法?」

白羊道:「我們族中的法難大巫師正在研究一種秘密武器,若成功,定能夠把野馬族征服,那時,他們的草原便歸我們所有,他們的女人也隨便我們玩樂。」

帳內又是一翻得意的笑聲。

待得眾人都有七八分醉意時,醜態百出,小月說要去休息,白羊就叫一個女人帶領她出去了,希平自然留了下來。

小月出去不久,白死便摟著顏瓊做起那事兒來了。

白死輕聲問顏瓊道:「當初妳為何選他而不選我?」

顏瓊邊舒服地呻吟邊解釋道:「你和熊哥都一樣的優秀、一樣的令奴家心動,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選擇誰,後來熊哥偷摸到人家帳篷,我抵擋不住他的挑逗,就和他好上了,於是就嫁給了他。」

白死終於覺得舒服了許多,原來並不是他比不上白熊,而是白熊用了偷雞摸狗的不正當手段,才在這場愛情角逐中勝出,勝得不光不彩。

白死動作得更猛烈。

其他四個男人當作沒看見,繼續喝酒,以及和身邊的女人調情。

希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身邊的女人們脫去衣服的,那時他已經醉得昏天暗地了。

這一晚,白熊帳內的女人瘋狂地喊叫到天亮還不止。

在人們的驚詫中,太陽升到了中天,帳內才恢復平靜。

白羊父子醒來時發現,他們的妻子都處於前所未有的昏睡和癱瘓狀態,那八個剛被開苞的歌女早已經昏死過去,看來沒有一段時日是不能恢復的了。

希平趴睡在顏瓊身上,彷彿剛剛熟睡過去。


昏時分,希平從美夢中醒來,發覺自己仍深深地留在顏瓊的體內,忙抽身出來,運氣平息衝動。

白羊父子和白活父子不知哪裡去了,帳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赤裸的女人,極度歡愛後的女人!

希平好不容易才從地上或女人身體下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出了帳篷。

夕陽無限好。

小月像上次一樣逼著希平立即去沐浴,因為他身上的奶味、汗水味、香水味和女人的騷味太濃了。

沐浴出來後,與白羊父子談了幾句,白活父子便告辭回去了。

希平已是白羊的女婿,自然留在白羊府。

白蓮從草原回來,身邊還跟隨著一群青年,見了希平也不打招呼,只顧和那群青年說說鬧鬧。

白羊老臉一紅,無言地回帳篷去。

希平也當什麼都沒看見,和小月乘著烏龍逛草原。

夜色朦朧。

小月摟著希平,把臉埋在他胸膛裡,道:「大哥,你娶了白蓮之後,還會摟著月兒睡嗎?」

希平嘆道:「妳終究是我的妹妹呀!」

小月忽然笑道:「大哥,是不是每個女人跟人好上時都會叫得那麼大聲?昨晚月兒被她們吵得無法入睡,現在很睏了,要睡哩!大哥,回去的時候不要叫醒月兒,你抱我回帳篷,好嗎?」

希平一手把她摟緊,感受著夜色和草原的呼吸。

馬蹄聲劃破寧靜的夜。

希平聽得後面傳來白姿的聲音:「誰?」

他輕聲道:「我,黃希平。」

白姿策馬跟上,與希平並肩而行。

許久,白姿道:「你真的要娶白蓮?」

希平輕道:「我的妹妹睡著了,請妳別吵醒她。」

白姿看著他懷裡的小月,想起那晚自己也曾被他抱著,心中百感交集,那時她為什麼要傷害他呢?

白姿有種要哭的感覺。

希平無言離去的那一刻,她很想出言留住他,但她沒有。

小月不知是否睡了?

然而許多人都睡了。

夜涼如水。

希平抱著小月回到帳篷,摟著她躺下了。

他在被窩裡,吻了小月。

很輕柔很深情的一吻!

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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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無賴老公

白蓮早上還想出去,卻被白羊命人攔截了--今天是她結婚的好日子,無論如何不能讓她跑出去野。

白蓮知道無法違抗父命,況且她的父親是一族之長,如果女兒都敢不聽從他,他在族中的威信就大跌,以後怎麼服眾?她最後還是從了父親的意願,決定嫁給希平這個小白臉加無賴。

按照希平建議,一切從簡,只請了白活一家和一些直系親屬參加婚宴。

鬧騰了一整天,希平和白蓮終於被送入了洞房。

白姿看著希平進入帳篷,臉色黯然。白芷突然撲到白姿懷裡,香肩微微地顫動。白活父子最是開心,又與白羊父子回到大帳裡進行過時洞房。

洞房裡只有希平和白蓮。

白蓮頭頂著紅蓋頭,穿著新娘裝,靜靜地坐在地毯上。希平有了三分醉意。他的女人多多,做新郎卻是頭一次,他覺得也蠻有意思的,就是有些煩人。

他看著面前靜坐著的白蓮,心裡想的美滋滋的--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乖了?難道她心甘情願地從我?嗯,有這可能,我如此的英雄了得,她以前對我是欲迎還拒,此時正默默地等待我的飄然而至。

希平飄飄然地來到白蓮身前,單膝跪下,用手去掀紅蓋頭,卻看到一張憤怒的俏臉。他反射性地滾到一邊,險險躲過白蓮手中匕首朝他腹部刺過來的狠招。

白蓮飛撲在希平身上,手中的匕首再次朝希平的胸膛插下,半途中被希平的左手抓住她持凶器的右手,另一隻手抓住她的左手,白蓮只覺得全身用不上勁。

希平猛的使勁,翻身把她壓住,奪去她手中的匕首,擲到一邊去,然後笑道:「妳想謀殺親夫嗎?」

白蓮被希平龐大的身軀壓著,動彈不得,只是怒眼瞪著希平,不發一言。

希平道:「若我現在佔有妳,定然是最佳時機,妳信不信?」

白蓮乾脆閉上雙眼,看到眼前的這張臉,她就覺得噁心,雖然這張臉也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傑作,但她就是討厭。她愛的可不是小白臉,而是英雄,英雄不論美醜,都是女人的夢想。她身上的這個男人不但不是英雄,還有些無賴,甚至無恥--我白蓮何其不幸,竟要嫁給這種男人?

希平忍不住吻上她的紅唇,她觸電般地睜開眼,驚恐萬分地瞪著圓眼,又開始掙扎,但她的力道怎能與希平相抗衡?

希平吻得她嬌喘無力,笑道:「這是妳的初吻嗎?」

白蓮看著他得意的奸笑,真想給他幾個耳光,她的初吻竟給這混蛋奪去了?!

「接下來是妳的初夜了。」希平笑得更加猖狂。

白蓮的心不由得一陣揪緊。

希平突然道:「妳很怕嗎?」

白蓮怒目圓睜,道:「誰怕你了?要上就快,免得你半夜死了,沒有機會!」

希平笑道:「我知道妳想趁我熟睡時再來殺我,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妳,若我真的佔有了妳,妳今晚根本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妳信嗎?」

白蓮「哼」一聲,扭頭不看他。

希平又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今晚我摟著妳睡到天亮,我不佔有妳,妳也不准半夜醒來刺殺我,等過了今晚,我們各自睡各自的帳篷,好不好?」

白蓮似乎也心動了,道:「你難道不想佔有我?」

希平笑道:「想得要命,但一想到天天要睡不安穩,只好作罷。」

白蓮露出一副我不是好惹的神情,道:「知道就好。」

希平道:「所以嘛!我做做好事,不破壞妳的貞操,等我回中原,妳就可以重新找一個英雄嫁了,這樣總可以了吧?怎麼樣,願不願意接受這個交易?」

白蓮毫不猶豫地道:「好,我接受。」

希平笑道:「乖,老婆,睡覺了。」他抱起白蓮躺到被窩裡,不久就睡著了。

白蓮見他睡去,才放下一切戒備,枕著他的臂彎入睡。


「小姐、姑爺,起來了!」

兩個俏麗的十六七歲的少女捧著臉盆進入帳篷,希平和白蓮被她們叫醒。

白蓮見自己居然窩在希平懷裡熟睡,還被兩個愛婢看見了,臉紅得像燒紅的炭,又見希平睜眼之後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嬌嗔道:「你看夠沒有?」

希平笑道:「一輩子也不夠。」

白蓮不理他,掀開被子坐到一邊去,顯得比較高挑秀美的那個俏婢就為她梳洗,另一個較豐滿可愛的俏婢來到希平身旁,道:「爺,讓菲兒替你梳洗!」

希平一看這兩個俏婢的姿色竟不輸於白芷,笑道:「妳是菲兒,她叫什麼?」

那個正在替白蓮梳洗的俏婢道:「奴婢叫藕兒。」

白蓮叱道:「藕兒,他又沒有問妳,妳幹嘛多嘴?黃希平,她們雖然是陪嫁過來的,也就是說,她們雖是你的侍妾,但是,你不得碰她們!」

菲兒輕聲道:「爺,你和小姐為何穿著衣服洞房?」

白蓮耳尖,聽得臉紅耳赤,喝喊道:「菲兒,妳說什麼?」

希平替菲兒解圍道:「菲兒不過是好奇心大了些,妳喊這麼大聲幹嘛?想嚇著我的愛妾嗎?來,好菲兒,替為夫按摩。」

一隻木梳從白蓮手中脫手而出,希平一手接住了,道:「老婆,妳不會是吃菲兒的醋吧?」

白蓮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倒美!」

希平出其不意地吻了菲兒的小嘴,然後吹著口哨走出去了。

菲兒喃喃自語道:「我的初吻耶!」

藕兒嚷嚷道:「菲兒,被爺吻的感覺如何?」

白蓮喝道:「妳們發騷夠了沒有?」

藕兒朝菲兒擠擠眼,繼續替白蓮梳洗。


希平和小月到草原上蹓躂了一圈,晚上回來,果然依照約定沒有回白蓮的帳篷,而是睡在了小月的帳篷。白蓮讓她的兩個愛婢像以往一樣睡在她的身旁。眾人自然覺得奇怪,為何新婚夫婦不同睡一個帳篷?

翌日,白蓮依然帶著一群青年到草原上海闊天空,剛巧遇見希平和小月。

白蓮說:「黃希平,你不怕我給你帶綠帽子嗎?」

希平策馬遠去,回首微笑喝喊:「妳愛和誰好就和誰好,我管不著,過幾天老子拍拍屁股回中原去。」

白蓮怒喝:「黃希平,你這混蛋、懦夫,你給我回來!」

希平自然沒有聽從她的話,照舊走了,晚上也照舊睡在小月的帳篷。

白羊終於忍不住了,出面找上他的寶貝女兒,道:「蓮兒,妳和希平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妳真的不喜歡他,那爹就和他說說,把這有名無實的婚約解除,恢復妳的自由身,好嗎?省得外面風言風語的,一說妳有夫之婦四處招惹男人,又說我白羊的女兒給中原小子冷落一邊。」

白蓮氣道:「爹,這事怎能怪我?又不是女兒趕他出帳篷,他自己要到他妹妹的帳篷,我有什麼辦法?你去跟他說,我病了,看他回不回來。哼,大混球!」

白羊於是到希平和小月的帳篷,說白蓮病了。

白羊走後,小月叫希平過去看看,她說:「蓮姐畢竟是你名份上的妻子,她病了,你該去看一下的。」


希平掀開白蓮的帳門,看見白蓮坐在地毯上,她的兩旁躺著菲兒藕兒。

希平道:「岳父說妳病了,我過來看看,可妳好像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白蓮惱怒成羞,忘記答言。

希平又道:「我回去了,不打擾妳們。」

背後風聲突起,希平轉身接住白蓮擲過來的枕頭,笑道:「老婆,妳的枕頭真香!菲兒,過來。」

菲兒走過去接了希平手中的枕頭,冷不防又被他抱吻了,羞紅著臉抱著枕頭道:「小姐,爺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白蓮嗔怒道:「誰稀罕他要?!」忽又道:「他敢?妳去把他再叫過來。」

菲兒出去了一會,又被希平摟抱著回來,俏臉兒泛著桃紅,春情滿溢。

白蓮喝道:「黃希平,放開菲兒!」

希平抱著菲兒坐到白蓮身旁,嘻笑道:「老婆,妳有什麼吩咐?」

白蓮道:「我要更改交易內容,就是你必須住進我的帳篷,但不得碰我們!」

希平道:「老公不得碰老婆,那多沒意思!」

白蓮怒嗔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希平無奈道:「好吧!不過,我要把月兒帶過來。」

白蓮道:「你怎麼能把妹妹帶到我們的帳篷?」

希平笑道:「我們兄妹在一起睡習慣了,況且,妳和我又不會發生那種事,有什麼避忌的?」說著,走到帳口,忽然回頭道:「如果妳願意和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就不把月兒帶過來。」

白蓮道:「去把你的寶貝妹妹帶過來吧!誰要和你做夫妻了?」

希平很快就抱著小月進來了。

小月似乎已經睡著,希平把她放在毯子上,給她蓋好被子,道:「菲兒,我們睡在妳身邊,好嗎?」

白蓮道:「離我們遠一點!」

希平笑道:「我偏要睡在菲兒身邊,妳能把我怎樣?」他就睡在小月和菲兒之間,側身抱住小月。

白蓮忽然生出要把他扳過來的衝動--他怎麼能摟著妹妹睡?

白蓮許久才睡著,醒來已是天明。

當她看見小月和菲兒側睡在希平身上,大喝道:「起來了!」

其他四人彷彿被響雷震醒,都驚異地看著怒氣沖沖的白蓮,心想,一大早的,誰又招惹她了?

白蓮道:「菲兒,以後不准妳睡在他身邊。」

接下來的幾晚,菲兒、藕兒同睡在白蓮一旁,希平和小月睡在白蓮的另一旁,希平和白蓮之間相隔兩米的距離,並且其間擺有一條疊好的被子,誰也不准越過這張被子,或許這是他們夫妻間的楚漢河界。

一天早晨,希平醒來,發覺白蓮側睡在自己身上,笑著把她弄醒,道:「老婆,妳怎麼睡到為夫身上來了?」

白蓮嫩臉一紅,嗔道:「人家昨晚做了惡夢,到你這無賴身上尋求些安全感都不行嗎?」

菲兒藕兒在一邊掩嘴偷笑。

這天晚上,希平和小月回到帳篷時,看見那張被子不見了,他依然抱著小月睡到白蓮身側兩米之處。

剛睡下,一隻枕頭就砸在他頭上,他道:「老婆,妳又想幹什麼?」

白蓮嗔道:「你明知故問,你睡那麼遠幹嘛?」

希平故作不解道:「不是妳讓我睡的嗎?」

小月道:「大哥,蓮姐讓你睡到她身旁哩!」

希平道:「老婆,月兒說得對嗎?」

白蓮羞得無地自容,卻來個全盤默認。希平放開小月,滾到白蓮身旁,向小月笑笑,小月就爬過去側睡在希平身上。

白蓮至此才安靜地在他身邊睡下。

希平道:「蓮兒,我們不要睡在同一個帳篷了,我怕妳會對我日久生情、情根深種,到時我回中原了,妳不是很痛苦?」

白蓮嗔道:「要滾就儘快滾!」

希平苦笑道:「妳抱得我這麼緊,叫我怎麼滾呀?」

白蓮道:「不行嗎?」

希平道:「妳不會是喜歡我這個無賴了吧?」

白蓮道:「誰喜歡你了?人家只是覺得你這大無賴暖被窩的功能還不錯,就取過來用用罷了。」

希平驚道:「這樣也行?」

其他三女笑個不止。

小月道:「大哥,原來你還有這個功能呀!」

希平苦笑道:「老婆,妳怎麼可以這樣損妳老公?」

白蓮嘴嘟了起來,道:「你還知道你是我的老公?這麼久,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是什麼意思?」

希平想不到她惡人先告狀,喊冤道:「喂喂,是妳自己不讓我碰的,還說我是大無賴!洞房花燭夜那晚,妳差點要了我的大命,妳忘記了,我還記得哩!」

白蓮狠瞪著他,道:「你再敢說?」忽又幽幽地道:「你雖是無賴,可你還是人家的老公!」

希平沉默許久,道:「如果在我離開草原之前,妳真心真意愛上妳的大無賴老公,我就帶妳回中原,好嗎?」

白蓮掩不住語氣中的歡喜道:「不好。」

希平捉弄她道:「老婆,親老公一下!」

白蓮在被窩裡踢了他一腳,道:「不親!」

希平無奈地道:「看來明天非得把妳休了不可,反正有妳這個妻子等於沒有,不如乾脆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白蓮把臉扭往一邊去。

希平道:「我給妳三秒鐘,一、二……」

「三」還沒有說出口,他的嘴就被白蓮的嘴阻塞了,她笨拙地把舌頭伸入希平的大嘴裡,和他的舌頭糾纏不休,許久才結束了這一長吻。

白蓮把臉埋入他的頸項,不敢抬起來看其他三女,心中不知是羞是喜,她竟然主動吻這個大無賴?!

希平笑道:「老婆,妳接吻的技巧還很生疏,不過很甜蜜,我喜歡極了,以後沒事多吻我幾下,會有進步的。菲兒、藕兒,妳們想不想跟著我這個大無賴?」

兩女齊聲道:「奴婢一輩子服侍爺!」

白蓮在他耳邊道:「你明知她們愛你愛得要命,還捉弄她們?」

希平道:「妳是否也愛我愛得要命?」

白蓮不答他,只是吐出舌頭舔著他的耳背,搞得他只有苦笑著享受她的溫存,他知道這刁蠻女郎口中雖不說,但心裡早就愛上他了。

不能選擇英雄,或許就該選擇無賴。

白蓮終於知道摟著一個大男人睡實在是個不錯的選擇,喜歡咬便咬,高興就捶他兩個粉拳,撒嬌也不用看時候,醒來之後可以裝作被惡夢驚醒,纏著他要他摟抱著她、哄她、安慰她,雙手雙腳可以隨便放到他身體的任何部位。

而且,她抱著的這個男人雖非英雄,卻絕對是個大帥哥加猛男,一流的俊臉、傑出的肌肉,簡直是無懈可擊。唉,她這輩子無緣於英雄,嫁給一個強壯的小白臉也不錯嘛!

白蓮做了一個夢,夢裡她成了一位女英雄,把她的無賴老公欺壓得喘不過氣。

醒來後才發現,她真的全身壓在希平身上。

希平卻渾然不知地沉沉睡著。

太多的女人都在他睡夢時這麼欺壓他,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白蓮輕輕地吻上他緊閉的雙唇,偷偷的吻,像小女孩偷吃蜜糖。

黎明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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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愛我嗎

白死進入白蓮的帳篷,看見白蓮正趴睡在希平身上,他連忙把眾人喊醒。

白蓮怒道:「白死,你為何不通報一聲就跑了進來?」

白死道:「對不起啦,有急事!黃兄,姿兒昨日救了一名中原女郎,今早一醒來就吵著要見你們。」

希平和小月立即起來,跟隨白死出帳去了。

白蓮狠狠地道:「肯定又是那無賴的女人,哼!」

希平和小月走入白姿的帳篷,看見白姿和白芷外,還有一個非常憔悴的少女,赫然是杜萌萌!

小月撲過去抱住她,哭道:「師姐,月兒想死妳了。」

杜萌萌哭咽道:「師妹,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希平道:「萌萌,怎麼只有妳一個人,他們呢?」

杜萌萌放開小月,撲入希平懷裡,痛哭道:「大哥,我、我……」她顯然太激動了,一時失去了表達能力。

希平沒料到杜萌萌會不顧一切地抱他,舉手撫摸著她的頭髮,道:「萌萌,別哭了,天大的事大哥頂著,來,先坐下,慢慢說給大哥聽。」

許久,杜萌萌在希平懷裡平靜下來,道:「我從野馬族過來,昏倒在草原上,是白姿姑娘救了我。昨晚睡覺時,聽到白芷半夜裡喊大哥的名字,一問才知道大哥和小月都在這裡!」接著敘述了來此的經過,聽得四人目瞪口呆。

希平聽她說完,笑道:「這群小子艷福不淺,居然被野馬族的女人看上!萌萌,妳有沒有被野馬族的男人……嘿嘿,妳知道我要問什麼的。」

杜萌萌臉紅道:「沒有啦,人家還是處女哩!」

希平大喊道:「大海那小子,竟然不碰妳?」

杜萌萌垂首道:「他才沒有大哥這麼好色。」

希平道:「好吧!我救出他們之後,就叫大海無論如何把妳變成真正的女人,讓妳不再做女孩了。」

杜萌萌在他懷裡撒嬌道:「大哥!」

希平放開杜萌萌,走到白芷面前單膝跪下,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道:「小白芷,妳還痛不痛?」

白芷臉紅到了脖子,兩隻小手不知放到哪裡才好,一雙眼睛也不敢看他。她感到希平的大手已經撫摸她的臉蛋,全身一顫,仰首怯怯地看著他。

希平道:「小白芷,妳做夢都恨著我嗎?妳不是說一筆勾銷嗎?為何做夢都不放過我?」

白芷仰著小臉呆呆地看他,忽然搖搖頭,眼睛裡閃著淚光。

希平嘆道:「要不要我抱?」

白芷猛的點著頭。

希平抱她入懷,發覺她的淚流了出來,道:「小白芷,為何要哭?」

白芷哭道:「芷兒不要和大壞蛋一筆勾銷,芷兒喜歡大壞蛋,夢裡都想著大壞蛋。」

希平苦笑道:「哪有妳這麼說情話的?竟然稱呼妳的男人作大壞蛋?小白芷,妳不怕大壞蛋那根壞壞的東西嗎?」

其他三女一陣笑罵。

白芷羞道:「怕!你以後輕些行嗎?芷兒忍著痛就是了。」

希平道:「上次一進去妳就暈了,不知道箇中滋味,等我把那群混蛋從女人的胯下拖出來,再回來用實際行動告訴妳除了痛之外的美好感覺,好嗎?」

白姿叱道:「黃希平,你要死呀!」

希平不理她,托起白芷的小臉,就吻上她的紅嫩雙唇。

唇分,白芷嬌喘道:「大壞蛋,這麼多人耶!」

希平把她摟得更緊,呵呵大笑,這麼可愛的可人兒!

嘿,我的小芷兒。


杜萌萌本來急著要把人救出來的,可是希平知道他們無性命之憂,而且像四狗、華小波之類,太早把他們救出來,反而會惹來怪責哩!

野馬族的女人倘若真的那麼高壯風騷,不知他們有多快活!可能正樂不思蜀呢!

在希平的勸解下,杜萌萌也消除了所有的擔憂,人也精神了。然而,當她知道希平和小月一直都同睡時,震驚得有好幾秒頭腦一片空白。

當晚,她也住進了希平和小月的帳篷,聽小月說別後發生的事情,聽著聽著,也從一邊側身摟著希平的脖子,一腳放在他的兩腿間,頭枕著他強壯的手臂,學足了她對面的小月的模樣。

希平道:「萌萌,還好妳是處女,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和妳有一腿哩!」

杜萌萌道:「其實大哥要了萌萌的處子之身,萌萌也只有喜歡。」

希平道:「妳別誘惑我,我可不想對不起兄弟!」

杜萌明道:「我愛大海,但也喜歡大哥,我是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小月道:「師姐,妳不是的。二哥是妳一直深愛的,妳愛他已經很久了。但是,妳對大哥的感情也是真的,大哥是那種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動心的男人,連我娘都說大哥是女人的天敵,還說她看著大哥的時候也會怦然心動哩!」

杜萌萌驚詫道:「妳娘竟然說這種話?」

希平緊張地道:「月兒,娘還說了什麼?」

小月臉紅道:「娘說,若月兒見到大哥的時候,愛上了大哥,就大膽地愛,不必計較其他。」

希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什麼?娘竟然讓妳這麼做?」

小月賭氣道:「爹還在一旁說,大哥是個優秀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杜萌萌想不出世上還有這樣的父母,竟然支援兄妹之間談情說愛甚至談婚論嫁?!

希平好一會才回神過來,道:「怪不得妳不怕被爹娘罵,整天纏著我要這要那,搞得我幾乎忍不住要侵犯妳了。」

杜萌萌嘴快道:「師妹的童貞就是你奪去的。」

希平這一驚非同小可,萌萌怎麼可以把這事說出來?

小月幽幽地道:「其實月兒早就知道了,月兒只是不想為難大哥,所以沒有直接說出來。我若連奪去我初夜的男人都認不出來,還有什麼資格做你的妹妹呢?」

希平尷尬得不知說什麼,久久才道:「月兒,妳不恨大哥嗎?」

小月道:「月兒從來就不恨大哥,大哥永遠都是月兒的最愛,哪怕一切重來,我還是愛大哥,我還是感謝大哥進入月兒的生命。但是,大哥,你會愛月兒嗎?」

希平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坦然地道:「我也愛妳,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妹,妳說該有多好!」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也愛萌萌嗎?」

希平剛想隨口說幾句,杜萌萌又道:「不准說謊騙萌萌!」

希平只得把剛要說的話吞回肚裡,嘆息道:「還記得那晚在山洞嗎?妳撕下臉皮之時,我就想若是躺在地上的是妳,我一定樂意效勞。唉,若是妳就好了,那樣月兒和我也就不會發生這種糊塗事了。」

小月喝道:「老黃牛,你是不是嫌月兒太醜了?」她既然如此稱呼希平,顯然是此刻不把他當作大哥了。

杜萌萌想起當時情景也的確如此--希平死也不肯動地上的易了容的小月,卻對她擺出一付色迷迷之相。

她不自覺地笑道:「師妹呀!當時他還要我幫妳解毒哩,後來知道我是個女的,他就讓我找十幾二十個青年幫妳解毒!」

驀然,哎呀呀的慘叫連聲不止,原來希平的手臂被小月痛咬了幾下。

小月道:「老黃牛,你竟敢叫別的男人碰我?」

希平道:「當時我又不知道妳們是誰,冰冰又在場,我怎麼好當著冰冰的面和和別的女人相好?」

杜萌萌不饒他道:「那你為何想對我使壞?」

小月重重地道:「哼,老色魔!」

杜萌萌道:「大哥,萌萌把處子之身給你吧?」

希平驚叫道:「大海會殺了我的!」

杜萌萌嗔道:「我現在還不是他的人,即使和你好,也不算背叛他,但是,和你好了,人家以後也不能嫁給他了,他定然很痛苦的。我從小就夢想長大後嫁給他,直到現在還沒改變初衷,所以我也不強逼大哥佔有萌萌,不過,只有我和師妹在你身旁的時候,你都要像現在這樣任我動手動腳,還要……」她頓了一下,玉手伸入褲襠,握住他的巨物,才發現她的手實在太小了,心想,沒事長這麼大幹嘛!嚇死人了。

希平呻吟道:「萌萌,別亂動,我會控制不住的。」

杜萌萌威脅道:「我還要你親吻我,叫我作心肝寶貝。」

希平求饒道:「好吧!心肝寶貝。」

杜萌萌嘴一嘟,道:「吻我!」

希平只好和她來了一個長吻,忽然覺得小月的一隻手也伸了進去,兩隻嫩手在他的雄根上來回套弄著,他大喝一聲,把兩女推開,跑出帳去。

不一會,白姿驚慌失措地進入帳篷,躺在小月身邊,怒嗔道:「那混蛋,三更半夜跑到人家帳篷裡搞芷兒,羞死人了!」

許久,三女聽得一聲慘叫,隨後便是似是痛苦又像是快樂的永恆之音。


話說,希平一進入白姿的帳篷,就鑽入被窩,撲到其中一女身上一陣狂吻。意亂情迷中,卻聽得底下的女人怒喝道:「黃希平,你要幹什麼?」

原來他壓著的女人是白姿。

希平大驚道:「搞錯了!」

他放開白姿,爬到旁邊偷笑的白芷身上,又是一陣狂吻,然後道:「我要和芷兒歡好,妳若不希望我亂中再錯,就到小月她們那邊去睡。當然,若妳願意留下來就更好。」

白姿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走出帳篷。

希平站起來,道:「小白芷,讓大壞蛋跳一支脫衣舞給妳看!」他三下兩下就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白芷道:「大壞蛋,你長得真好看,他們沒有一個比你好看,芷兒真的好喜歡你!你這根東西讓芷兒害怕哩,以前芷兒看見老爺和少爺的那根粗長的肉根就覺得害怕,哪知大壞蛋的比他們的還要粗長一倍,芷兒真的怕耶!」

的確,白活父子的話兒本來就比常人粗長,叫年輕的女孩看了也害怕,何況希平這異種?

白芷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女,能不怕嗎?

希平笑道:「小白芷,該妳了。」

白芷不解地道:「什麼?」

希平道:「我幫妳脫,還是妳自己脫?」

白芷其實只穿了一件睡袍,此時聽得希平一說,又見他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看,嫩臉一紅,道:「我自己脫。」

白芷的睡袍像夢一樣地滑落地上。

希平看著這具略顯青澀的嬌體,莫名的興奮。

他的大手抓摸著她的蓓蕾,漸漸地移到她的腹部,再往下撫摸,然後他跪下來,吻著她最神秘醉人的地方,白芷輕微地呻吟著,身體發顫發軟,她的雙手按在希平的雙肩,幾乎無法支撐她的身體。

希平把她壓在地毯上,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撫摸著他強壯的肌肉,和他熱烈纏吻。

希平說:「小白芷,準備好了嗎?」

白芷略顯恐懼之色,但還是堅定地說:「大壞蛋,進來吧!輕些哦……哎喲,痛呀,大壞蛋!」

希平有節奏地挺動著,輕輕地問:「小白芷,感覺怎樣?」

白芷香汗淋漓地喊叫:「大壞蛋,像大木樁塞進芷兒的雙腿之間,撞擊得芷兒又痛又舒服,芷兒好快樂,唔噢……大壞蛋,我曾看過他們做這事,有些人幾分鐘就下來了,老爺和少爺最厲害,每次都和夫人們做一兩個時辰,但是你好像比他們還久,芷兒怕支撐不住了,啊哦……大壞蛋,芷兒不行了,要暈了!」

白芷只覺得一陣暈眩,當真暈了過去。

希平猛烈地挺動數十下之後,抽身出來,把仍然雄風大作的雄根平息下去,搖醒白芷,道:「小白芷,妳怎麼說暈就暈了?」

白芷睜開眼,無力地道:「對不起,大壞蛋。」

希平憐惜地道:「以後還怕我嗎?」

白芷道:「怕,怕大壞蛋不要芷兒了。」

希平擰著她的鼻子,道:「妳也學會調皮了?」

白芷甜甜地笑了。

希平翻身從白芷嬌體下來,把她抱到他的胸膛,道:「我壓了妳這麼久,也讓妳壓回我!」

白芷趴睡在希平身上,沒有作任何掙扎。

其實她早就沒有什麼力氣了。


天明,希平和白活父子商量之後,就回到白羊府。見了白羊父子,敘說了救人之事,白羊父子一口應承。

希平見不到白蓮,略提了一下,白羊嘆息一聲說,她和兩個愛婢一大早就出去了。希平猜測她也許到草原上與她的追隨者玩了,也不多說什麼。

白熊出去調兵遣將,白羊表示帳內那幾個騷婆娘浪得很,他現在老了,滿足得了一個,滿足不了一大群,要希平代為滿足。

希平只得到白羊帳中和白羊那五個正值虎狼之年的婦人交戰,征戰了三個時辰,把她們殺得無還手之力,一個勁地投降、求饒,才功成身退。

從白羊的帳篷裡出來,恰巧看見白蓮三女騎馬從草原回來,希平微笑著和她們打了個招呼,菲兒和藕兒回了他一個醉人的笑,可是白蓮卻嘴一噘,愛理不理的模樣。

希平說:「老婆小心,別摔下馬喲!」

白蓮眼一瞪:「不用你管。」就下馬走回帳篷。

希平爽朗地一笑,邁開長腿,去看白熊準備得怎樣了。

傍晚,希平和白熊有說有笑地回來,兩人正準備進入白熊的大帳,藕兒卻從他們背後叫住了希平,讓希平回自己的帳篷。

希平還是第一次單獨和藕兒在一起,一路上和她又摟又親,把他這個愛妾搞得春情大作,全身酥軟無力,他乾脆橫抱著她進入帳篷,和白蓮三女吃了晚飯,三女聞出他身上的女人味,趕他去沐浴。

希平沐浴出來,躺在被窩裡,接受白蓮的盤問:「昨晚你為什麼不回來睡?是不是和野女人胡混了?」

希平道:「別說得這麼難聽,昨晚只是安撫我真正的老婆去了。」

白蓮扯著他的耳朵,道:「說,你還有多少個老婆?」

希平笑道:「暫時嘛!除了妳們之外,還有七個老婆,另外嘛好像還有六個,以後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白蓮發了狂地在他身上又踢又捶,道:「你都這麼多老婆了,為何還要娶我?」

希平叫苦道:「別亂扯亂打了,妳以為我不痛嗎?過幾天我就要回中原了,娶妳等於白娶,我走了之後,妳可以找一個真正的英雄嫁了,反正妳還是清白女兒身,沒有任何男人會嫌棄妳的。哎呀呀,菲兒,連妳也咬我?」

藕兒幫腔道:「誰叫你敢不要我們?!」

白蓮忽然平靜地道:「你從來不把人家當作你的妻子,是不是?」

希平難得正經道:「妳是否愛我,把我當成妳的丈夫?」

白蓮掙扎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希平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髮,道:「不知道就算了,明天我就去野馬族,從野馬族回來,我就回中原去。妳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樣做妳的英雄夢,和草原上的青年玩愛情遊戲,找一個能夠一箭三鵰的男人共渡草原之夜,妳仍然是草原最美麗的公主,被男人們眾星捧月地追逐、寵愛。睡吧!明天醒來,一切都會改變的。」

他感覺到白蓮在他懷裡哭泣。

是否在感激他即將放她自由呢?

誰懂?!

明天!

天將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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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細說從前

眾人從杜清風的推理中,得知希平和小月可能未死,希平的死黨以及他的女人們才略止悲傷,然而也還是很擔心,憂愁著。

他們回到神刀門,希平和小月並沒有像雷龍說的那樣在神刀門等著。雖然眾女也隱約覺得希平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自從跟了他,就未曾與他分開,此刻希平不在她們身邊,讓她們痛苦之時,更感手足無措。

不論怎麼說,希平和小月生死未卜,她們怎麼能不心傷擔憂?

冷晶瑩本來想安慰她的女兒們,冷如冰卻把她和拚命三郎以及雷龍等一干人推出門外,說道:「讓我們靜靜,好嗎?」

眾人只得退出她們的房間,各自回到自己的房裡。

冷晶瑩回到房裡,唉聲嘆氣,心想,她的女兒破天荒愛上這麼個男人,但願那混球種馬不要真的死了,若真個死了,她的六個女兒可能都活不成。不過,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短命的相,像這種男人,死了真是女人的損失,上天或許不會如此慘忍的,況且,我冷晶瑩還沒有和他相好,他怎能就死?

淫婦就是淫婦,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淫婦的本色!

牛郎心想,還好杜莊主說姑爺沒死,嘿,不然公主和姑爺其他漂亮的老婆怎麼辦?若姑爺真的不幸死了,我牛郎一定捨身取義鼎力相助,照顧好公主和他的漂亮女人。

一念及此,牛郎覺得自己偉大之極,道:「夫人,俺保證公主不會成為寡婦的。」

冷晶瑩想不到牛郎對她的種馬女婿這麼有信心,有些歡喜道:「你真的如此肯定?」

野郎道:「他是個令人難以想像的傢伙!」

情郎微笑道:「夫人,妳放心好了,我們姑爺溫柔而多情,絕對是個長壽之人!妳知道的,像我們這種多情的男人,老天也喜歡的。」

冷晶瑩心安了許多,鬆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唉,本來準備昨晚勾引他上床的,看來得找著他之後,才能達成我的美夢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強悍的男人,不知和他翻雲覆雨時是什麼滋味……」她那絕美而嫵媚的臉龐呈現憧憬沉醉之色。

拚命三郎同聲道:「夫人,妳連女婿都不放過呀?」

冷晶瑩微哼道:「誰叫他這麼的迷人?老娘若不和他歡好一次,死也不瞑目!七姬呢?她們怎麼樣了?」

情郎道:「七姬開始時哭得像個水人兒,現在好點了,躲到房裡就沒出來。」

牛郎道:「七姬自從遇到姑爺,就沒有和我們相好了,現在居然為了姑爺哭得死去活來。姑爺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冷晶瑩道:「廢話少說,去把她們叫過來,我要和她們談談,順便安慰這些動了真情的蕩婦。」


四狗受了傷,流了許多血,當時又硬撐著尋找希平和小月,回到神刀門實在撐不住,昏了過去。經華小波的救治,醒了過來,然而身體還是很虛弱。

此時,他的房間站滿了人。

蘭花坐在床沿,手撫著他蒼白的臉,淚水還未乾。

四狗道:「蘭花,我又沒死,妳哭什麼?」

蘭花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眾人清楚她不但為四狗的傷而心痛,同時也為希平和小月擔憂。

四狗嘆道:「這是無法預料的,卻也不是無法挽回,至少他們還是有活命的希望的。希平一直都是福大命大的人,我都死不了,相信他和小月也會好好地活著。」

大海來到蘭花身旁與她並排坐在床沿,握著四狗的手,道:「其實我並不怎麼瞭解大哥,只知道他很愛玩,小時候幾乎天天和你們打架。我那時雖不認同他的投機取巧,但我還是很崇拜他,因為他是我大哥,更因為他每逢打架必贏。或許真如你所說,大哥是個幸運兒。我從小就覺得他身上有種令人不解的力量,使我和小月都甘心受他保護,而他,總是不讓我和你們打架,說我不會打架就做個乖孩子,其實他是不想讓我和小月受到任何傷害。這次,也是為了小月和我,大哥才會奮不顧身,是我害了大哥。」

四狗道:「大海,別這樣自責,希平不是你害的,誰也沒有害希平,他只是想救回他的妹妹,做大哥的總不能眼見著妹妹就要掉入深淵而不救吧?你師傅不是說他們還活著嗎?這只是個意外,仍然可以挽回的意外。」

華小波道:「四狗師傅,過兩三天你的傷好了,我們就去找姐夫。」

獨孤明懷疑道:「他的傷好得這麼快嗎?」

華小波自大地道:「有我華小波在,這點傷算得了什麼?」

四狗苦笑道:「你小子不但學了我的武功和泡妞手段,還學了我的吹牛功夫!」

杜萌萌止住傷悲道:「你們兩個比起大哥差遠哩!」

碧柔道:「萌萌,妳叫希平作大哥,是不是和大海已經……」忽然掩嘴不說,臉紅至耳根。

雷龍憐愛地把她摟入懷裡,想起開始時大家還為希平和小月之事傷痛,如今不論如何,知道他們暫時或許還有活命的希望,各人私底下都鬆了一口氣。

站在蘭花身後的玉蝶道:「死狗,你害人家流了許多眼淚,以後你要加倍補償人家的損失。」

四狗笑道:「不是吧?希平和小月掉落深淵的時候,妳哭得比我中劍還要厲害,怎能說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玉蝶跺腳道:「就是你的責任!」

四狗不和她爭辯,道:「妳的六個姐妹怎麼樣了?」

玉蝶嘆道:「還好。」

四狗咳嗽了一陣,蘭花輕輕地揉著他的胸膛,他平息下來,舒服得閉上雙眼。

趙子青從門外進來,房裡一陣騷動。

四狗睜開眼,癡迷地看著有點不自然的趙子青,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不知是為他哭還是為她的大哥而哭?

趙子青說明來意,原來是三大掌門讓長春堂的主事人和黃大海過去,但長春堂的真正主事人希平不在這裡,最後,雷龍夫婦和華小波過去了。獨孤明覺得這裡無他的事,也跟著他們一起去,雖說他不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卻與四大武林世家都有親戚關係,理所當然不算外人。

趙子青走到四狗床前,輕聲道:「你傷得怎樣?」

四狗做夢也沒想到趙子青會對他如此溫柔,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蘭花知道四狗睡夢都想得到趙子青,像是成全他們似的起來把位置讓給她,道:「趙小姐,妳坐這裡。」

趙子青猶豫一會,坐到了蘭花讓出的位置,心疼道:「還痛嗎?」

四狗伸手抓住她的玉手,笑道:「若妳答應嫁給我,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

趙子青出奇地沒有掙扎,任由他握著她的手,怨道:「她們也真狠心,把你傷成這樣。」她忘記了當初她也是拿刀亂砍亂劈四狗的。

四狗歡喜道:「妳這麼說,是不是答應嫁給我了?」

趙子青臉一紅,不答反問道:「三位姐姐准許你嗎?」

蘭花道:「我說過,只要他有本事,十個八個隨便他。」

鶯翠微笑著點點頭。

玉蝶道:「我曾經有過許多男人,所以我也不反對他有多少女人。」

四狗得意地瞧著趙子青,道:「輪到妳了。」

趙子青在他蒼白的臉龐吻了一記,道:「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不得到我誓不罷休,我都被你抱過、親過了,我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

四狗道:「說得這麼無奈,好像是因為我抱親了妳,妳就不能嫁給別人,只好勉強嫁給我四狗似的,為什麼妳不說從妳第一眼見到了我,就深深地愛上我?」

趙子青嗔道:「這是女人的權利。」

女人的權利中的確有這一項--即使她在心裡愛妳愛得要尋死覓活,她的嘴裡還是要強硬地吐出一個字「不」。

四狗笑道:「婚禮就免了,我力氣恢復之際,便是我們洞房之時。」


話說,雷鳳等人在希平失蹤後,一直愁眉不展。

雪兒已經睡了。哭腫了眼睛的雷鳳六女,誰也不說話,彼此回憶著和希平相遇後發生的事,心潮低落。

她們願意相信杜清風的斷言,然而,這個不知所蹤的男人,畢竟是她們最愛的男人,若這個男人沒有真正的出現在她們眼前,她們終究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快活起來。

雷鳳無疑是眾女的大姐,此刻卻無法安慰眾人,或者說,她都需要安慰。

自從她跟了希平,立刻就與他分離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裡,她也是時刻掛念著他,卻不像此刻揪心的痛。

那時她至少知道希平會平安無事,此時卻眼睜睜看著他從那麼高的山崖掉落,她的心也跟著他掉落深淵。即使這樣,她還要表現得平靜些,若她也失去方寸,其他姐妹就會立即崩潰。

風愛雨在雷鳳懷裡哭罵了一天,此時已平息。她的一生中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父親風自來,一個是希平。希平給她的打擊太沉重了,她無法承受,在雷鳳懷裡昏過去兩次,此刻她卻在雷鳳懷裡沉沉地熟睡。

她本是個愛鬧愛玩的孩子,經過一天的折磨,她太累了,一得知希平可能還活著,她就像以往一樣睡了。

杜思思憂怨的眼神染上了一層淒涼。她本以為她的災難結束了,哪知剛抓住幸福的衣角,幸福就被撕裂了。她不知是否該相信父親的話。

七歲那年,母親突然失蹤,每當她向父親追問母親獨孤雪的時候,父親總是平靜地說,她的母親去到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

緊跟著,父親娶回二娘王玉芬,很長的一段時日她恨著父親和二娘。

她長大後,依稀覺得母親已經不在人世,她沒有再問母親是怎麼逝去的,她知道父親不會跟她說,況且,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和父親說話了。

她把女兒叫做念雪,就是紀念母親獨孤雪。她不恨施竹生,也不再恨二娘,但她無法原諒父親,她覺得他對她隱瞞了許多。

因此,她現在也不敢相信她的父親杜清風。只有當希平活著站在她面前,抱著她女兒的時候,她才會重新感到真實和幸福。

獨孤棋從小在歡樂和幸福中度過,在希平之前,也有許多青年追求她,但她無動於衷。可是,希平與她第一次相遇時,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抱她,當時她雖是羞恨,卻也被這無禮的男人打動了芳心,那處女的心靈第一次刻印上這個男人的霸道。

她的外表雖嬌嗔無比,卻是心志堅強之人,愛上了就義無反顧,也因為如此,希平不得不與洛火爭奪她。她的人生本是一帆風順,卻突然遇到這種慘事,即使她心志堅強,也差點傷心欲絕。

華小曼雖說十八歲了,身體發育得像熟透的果實,但從小無憂無慮的她,在遇到希平之前,心靈還純屬小女孩心性,曾經一度對趙子威存著某種幻想,可那是一種崇拜心理。本想將來嫁給趙子威的她,碰到了希平這個無賴,陰差陽錯之下主動吻了希平,從而情根深種,不能自拔。希平掉落山崖的瞬間,她幾乎崩潰。

相對來說,冷如冰是眾女中最冷靜的一個。她本是個冷性的人,加上她修煉的內功仍是陰寒之流,非心靜如水者不能成就,所以心理素質比其他五女要好些,且她經歷的事情比她們任何一個都多,遇事比較沉著。

她相信父親的斷言!是的,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希平身上,使她不能以常理去思考在他身上發生的任何事,即便那看起來是非常荒謬的,卻也有可能是真實的。

這個男人本身就是個謎!也許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愛上他。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她都不屑一顧,甚至厭惡。

她摟著失去歡笑的華小曼,強裝平靜地道:「小曼,妳相信姐姐嗎?」

華小曼道:「相信。」

冷如冰道:「如果姐姐也說希平不會有事,妳會不會相信?」

華小曼愕然,猶豫著,終是沒有回答。

冷如冰嘆息。

獨孤棋突然道:「我相信!」

眾女看著她,她繼續道:「我寧願相信他活著,也不願去想太多其他的可能,在沒有結果之前,只有相信他仍然生存,我才有勇氣面對以後降臨的一切。」

雷鳳把睡著了的風愛雨放到床上,道:「棋棋說得不錯,在未確定希平的生死之前,我們應該堅信他還活著。他不但是我們所愛的男人,更是謎一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誰也不敢斷言他的生死!作為他的女人,不論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要對他有信心。」

杜思思憂怨的眼神閃過一絲光彩,彷彿要出言,卻又止住了。

華小曼似乎放心了許多,道:「鳳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雷鳳被華小曼問住了,她雖也隱隱約約覺得希平活著,但一下子無法回答小曼的問題。

她們該怎麼辦?

獨孤棋道:「不如先在這裡等幾天,若希平和小月還不回來,再另想辦法。」

冷如冰深思道:「就三天!三天後,不見他們回來,我們就去找他們,說不定他們早我們一步走出峽谷,在草原上迷了路。據我所知,希平對地理一點都不熟悉,當初我讓他趕馬車的時候,都要我指點他怎麼走,有時我小睡片刻,他就不知東西,走了許多冤枉路。」

雷鳳道:「也只有如此了。」

風愛雨夢囈道:「哥。」

獨孤棋道:「表妹什麼時候有個哥了?」

華小曼道:「我和愛雨有時悄悄這樣稱呼他的。」

雷鳳愛憐地看著熟睡的風愛雨,道:「這小妮子!」

冷如冰道:「你們私下還稱呼他作什麼?」

華小曼道:「大無賴。」

眾女會意地相視而笑,這是她們自從希平掉落深淵以來,第一次開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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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天字秘密

神刀門的議事廳,聚滿了四大武林世家的精英。

華小波和獨孤明並不知道將發生什麼事,他們也不想知道。

兩人一坐到椅子上,就東張西望。此時兩人的眼睛正盯著徐飄然身邊的天風雙嬌,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了--雖說四狗是被她們刺傷的,但他們眼中的並非仇恨之火而是慾望之火,兩人簡直要慾火焚身。

獨孤明輕聲道:「我見過的女子中,除了夢香和冷如冰,就數她們最漂亮。」

華小波也輕悄悄地道:「你見過夢香?她不是整日蒙著臉嗎?」

獨孤明解釋道:「老實說,我也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但每一代的月女都是武林絕頂美人,我想夢香也不會例外。從她的身段、眼睛、肌膚、氣質以及她那光潔滑嫩的額頭、走路的絕美姿態,就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個美人兒!」

華小波哂道:「我呸!連人的真貌還未見就去追,簡直是沒水準!老哥,別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第六感,只有眼睛能夠欣賞美人!眼前這兩個就是絕頂尤物,其他的姐妹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施展你的超常魅力和霹靂手段吧!」

獨孤明覺得華小波的話中含有至聖真理,扭臉和他對視,兩人的眼中同時露出知音難尋之意,回眼再望向天風雙嬌,卻見兩女怒瞪著他們。

大驚之下,同感不妙,連忙避開她們那殺人的目光,先是瞄了瞄天風三英,後又把目光移到神刀四花身上。神刀四花感到兩人的灼熱目光,谷幽蘭和夜來香回了他們一個水揚揚的秋波,令他們的魂兒幾乎飄上了天。

兩人稍整情緒,把眼睛定格在柳兒桃兒身上,兩女的嫩臉泛紅,羞怨地瞪了他們一眼,垂首撫弄衣角。

獨孤明和華小波正在為美女走神之際,聽得幾聲故意裝出來的咳嗽,讓他們大感不爽--杜清風這老頭,也太不識相了,沒病幹嘛裝咳嗽?真乃大煞風景!

杜清風咳了咳,道:「各位,經過兩天的比鬥,結果已經出來了,由黃大海勝出,理當接掌天字帥令,在此之前,老朽還有一番話要說。」

華小波悄聲道:「獨孤大哥,杜莊主要當教師先生了。」

杜清風道:「各位是否還記得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

獨孤明搶道:「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除了最負盛名的天字老人、大地武尊、血煞魔君和天癡大師外,還有月女夢仙、太陰聖女月如霜、玉蛇妖姬花柔、地藏王施劍鳴、惜花秀士柳無情、狂刀雷烈。」

華小波在他的肩膀上拍一掌,以示讚賞。

碧柔在雷龍耳邊道:「祖師爺這麼有名?」

雷龍道:「我也是第一次聽到。」

杜清風笑道:「好,博聞強記!不知能否給我們說說十大高手的傳奇經歷?」

獨孤明有些不自然起來,老實說,對於傳說中的十人,他只能記住他們的名字,至於他們的什麼傳奇經歷,他只知道天字老人是四大武林世家四個創始人的師傅、大地武尊是大地盟的創始人、血煞魔君殺死了大地武尊和天癡大師實非和尚等等無稽之談,實在不足以拿來作口才表演。

黃大海道:「這十人中,天字老人、大地武尊、天癡大師、月女、太陰聖女為正派武林代表;血煞魔君、玉蛇妖姬、地藏王為邪派風雲人物;惜花秀士和狂刀從不干涉武林中事、我行我素,可謂不正不邪亦正亦邪。」

杜清風道:「不錯。」

華小波哂道:「他自己平時說給大海聽,現在由大海說出來,他加以表揚,就好像表揚他自己一樣,當然不錯了。」

杜清風看了他一眼,嚇得他不敢再言語。

趙子威道:「我們的祖師爺天字老人本是草藥郎中,機緣巧合下,在深山獲得失傳已久的天字絕學,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修成神功,行道江湖時已是六十多歲,他懷著濟世救人之心,拯救江湖於水深火熱之中,成為人人敬仰的宗師。」

華小波又在獨孤明耳邊道:「真他媽的臭屁!」

獨孤明不解道:「你怎麼連祖師爺都罵?」

華小波道:「他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留點絕學給我們長春堂?媽的,那死老頭,偏心得要命!」

兩人說話的聲量很小,其他的人只知他們在說話,卻不知他們說什麼話。

徐青雲道:「大地武尊,名洛山,二十歲現身江湖,至今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從第一戰開始,他從未敗過。其人高大英武,執著武道,對武術有種近乎神性的領悟力,凡是見過一次的武功招式都能記住,武功博雜精深。後來前往西域與太陰聖女相遇,兩人戰了一天一夜,誰也勝不了誰,卻打出了感情,太陰聖女捨棄太陰教主之位,跟隨大地武尊回中原,創立大地盟。其時,洛山才三十歲。」

黃大海接著道:「天癡大師,俗名陳留夢,出道時二十三歲,少林俗家弟子第一高手。行道江湖時,與月女相遇並相愛,後不知何故突然落髮為僧,成為少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頂尖高手,一代大師。」

杜清風道:「在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中,有個人是很多人都怕提起,但若要談論當時的武林形勢,則永遠少不了他。這個人是誰,你們知道嗎?」

獨孤明道:「血煞魔君。」

杜清風道:「不錯,血煞魔君!自從他出道江湖,武林中沒有一刻是平靜的。據說,血煞魔君三歲以前是在狼群中生活的,被路過的血煞門第八代掌門上官英發現並抱回收養,取名狼笑天。十八年後,他與師妹上官甜同闖江湖,並無惡跡。好景不長,上官甜被地藏王下毒姦淫後橫劍自刎,狼笑天獨闖地獄門,寡不敵眾,負傷而逃。地獄門經此一戰,傷亡慘重,一蹶不振,地藏王也在兩個月後舊傷復發而亡。狼笑天在逃亡中,被當時人人唾罵的玉蛇妖姬所救,並深愛上這個人盡可夫的淫娃。」

他續道:「當時,江湖中人深受玉蛇妖姬所害,其人貌傾天下,善採陰補陽之術,死於其裙下之武林人士多如牛毛,正派武林早有滅其之心,無奈其行蹤不定又兼武功高強,無法得手。在她離開狼笑天回玉蛇門的途中,我們的祖師爺聯合大地武尊、天癡大師率領正派人士跟蹤而至,施予奇擊,把她和她的玉蛇門一併剷除,從此武林中少了這一大禍害。然而狼笑天在短短的時間內,失去兩個至愛的女人,性情大變,凡見到武林正派人士就施予慘忍手法,殺傷無數,還以非常手段殺害了大地武尊……」

華小波好奇地打斷道:「什麼樣的非常手段?」

杜清風沒有責怪他,道:「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據祖師推測,大地武尊和血煞魔君的武功應該在伯仲之間,何況大地武尊還有一個太陰聖女,兩大高手再加上大地盟的眾多好手怎連一個血煞魔君都對付不了呢?結果卻是大地武尊死了,所以祖師推測血煞魔君使出了非常手段,至於什麼樣的非常手段,只有當事人才知道。趙兄,我口渴,煩你代勞。」他從茶几上取過茶杯,自飲起來。

趙傑英道:「血煞魔君殺了大地武尊,獨闖少林,要求和天癡大師公平決鬥。少林群僧湧出,欲群起而攻之,卻被天癡大師阻止,並和他公平決鬥,兩人鬥得不分勝負,同受重傷。天癡大師作為當時的少林新任掌門,竟宣告天下,若誰敢在十天之內向狼笑天動手,便是與他天癡以及整個少林為敵。因此,即使正道中人想趁機尋仇擊殺狼笑天,十天之內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天癡大師會袒護這個大惡魔。十天之後,我們祖師為替天行道,遂率領各派高手追殺血煞魔君,把他擊落山崖。那一戰,各派損失慘重,但能夠除去這大惡魔,實乃武林一大盛事。三個月後,太陰聖女率領大地盟和太陰教滅了血煞門,從此,血煞門在江湖上除名。半年後,我們祖師收養了四個孤兒,就是我的父親趙字雄、以及杜正陽、徐楓和華勝,亦即你們各人的爺爺。」

他續道:「三十年後,他們創立了武林四大世家。又過了二十五年,也即是二十二年前,江湖上出現一位叫林嘯天的青年,約戰武林四大世家和大地盟,於是,他獨戰四人,傷了三人、擊斃了洛雲,自己也身負重傷。因這一戰,江湖中人始知林嘯天乃是血煞魔君的傳人。月女夢情率領明月峰和武林正派高手追殺負傷逃亡的林嘯天,負傷的林嘯天仍然殺出重圍不知所蹤。在這次激戰中,武林中人才真正瞭解林嘯天的可怕,他竟然可以在重傷之下殺傷三百武林精英!武林中人於是給他起個名號--血魔!」

眾人驚叫道:「血魔!?」

趙傑英道:「大家應該都知道血魔這個人,他真的卑鄙狠毒!他秘密約戰我們武林四大世家掌門和大地盟洛雲,不料為武林中人所知,追殺而至。或許他以為是我們的父輩出賣了他,三個月後,他傷好了就捲土重來,把我們的父輩除了華勝外,各個擊殺。我們要報仇之時,他卻不知所蹤。半年後,他又出現江湖,我們在杜兄的帶領下率天字精英追殺此魔,他卻不承認是兇手,但我們每人都親眼看著他殺了我們的父親,容不得他狡辯。血魔雖是武功高強,卻也不敵我們一千多個天字武士。就在他即將被我們擊殺之時,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蒙頭蒙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神秘人物救走,令我們功虧一簣。這一戰,我們三家的精英喪失殆盡,元氣大傷,我們三人也或多或少受了傷。至此,我們武林四大世家在江湖上的名聲更大了,實力卻遠不如從前,只是得個空殼。唉!如今,你們年輕一輩都長成了,值得欣慰的是,就連長春堂也出現了眾多好手,看來我們武林四大世家又可以與各大門派一爭高低了。」

眾人的眼光都盯著華小波,這小子在得意之下忘了形,手舞足蹈的,若他手上有道具,可能他真的要敲鐵盤踢鐵桶了。

獨孤明道:「小波,你醒醒。」

華小波道:「老哥,若我爹在這裡,也會像我這樣的。嘿,你不知道,以前我們長春堂總是作後勤,為他們三家出大把大把的錢,卻被說什麼武功一級爛!哈哈,現在我們高手如雲,比他們三家加起來還多,他媽的這口鳥氣總算出了。」

趙子威喝道:「小波,你說什麼啊你?!」

華小波囁嚅道:「沒、沒說什麼。」

杜清風道:「長春堂的確出人意料,除了雷龍夫婦,雷鳳和四狗都是好手。」

華小波抗議道:「獨孤大哥也是我們長春堂的,還有冷姐姐和思思姐,她們現在是我姐夫的妻子,理所當然也跟我姐夫一起屬於長春堂。」他在心裡多加了一句:別以為你的女兒就可以不算入我們長春堂,要知道出嫁從夫。

這小子自己的武功一塌糊塗,在這事上卻一點也不糊塗。

杜清風不與他爭辯,道:「自從血魔被神秘人救走後,就沒有他的消息,然而我們每時每刻都在防備著他,怕他有一天突然出現,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有了你們這批新生力量,即使他再出現,我們也有一抗之力了。血魔當年身受重傷,幾乎奄奄一息,即便不死也難成氣候,我們擔憂的是他的後人和傳人。」

杜萌萌天真地道:「爹,血魔會有什麼傳人?即便他有傳人,我們也不怕他們呀!」

華小波道:「只要有我姐夫在,一刀就把他們劈成兩半。」

徐飄然道:「小波,你姐夫的確是個不可預測的高手,然而也是我們最擔心的人。」

好幾個人同聲喊道:「為什麼?」

徐飄然道:「你們回憶一下每次他出手時的神情。」

「呀!」杜萌萌驚叫道:「我知道了,大哥出手時都會一改平時嬉皮笑臉的形象,換成一種殺手般的冷靜,眼睛裡彷彿有種似笑非笑的光芒,像利劍一樣刺入人家的心房,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魔魅般的氣勢,配上他偉岸的身軀和俊美的臉龐,簡直是迷死人了!」

徐飄然道:「我第一次看見他時,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後來在比武招親擂台上,他與洛火對戰,我彷彿覺得面前的人就是當年的血魔,他的眼睛裡那似笑非笑的神芒,與血魔如出一轍。他的背影像極了血魔,臉龐也有幾分相像,只不過他比血魔俊美許多,而血魔比他冷酷。血魔平常總是很冷峻,臉龐的線條硬得像冰冷的石頭,只有在他出手時才能看得到他眼裡那一絲殘忍的笑意。黃希平這人平時無賴透頂,和血魔的性格簡直是天南地北,可每在與人動手時,卻給我們如同血魔一樣的感覺。當時我就懷疑他是血魔的後代,這正是我們所擔心的。」

黃大海道:「大哥絕不可能是血魔的後代,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環山村,我們的爹娘都不會武功,我們三兄妹從小就生活在一起,要不是師傅發現我們兄妹倆,或者我們還在環山村和爹娘大哥一起生活,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大哥從小就愛和人打架,每次打架時臉上的表情都很冷峻,眼睛也是那種笑意。但是,他那時並不會武功。」

雷龍道:「大海說得不錯,希平和四狗來到遠揚鏢局時,的確不會武功,即使是現在,他也是只會一套《雷劫刀法》,怎麼可能是血魔的後代?」

杜清風道:「你們兩個說得也有道理,據我的觀察,希平這人有與血魔相像的地方,也有不相像的。平時看起來他就像個大孩子,一點武功都不會,卻每在緊要關頭,能夠使出雷劫刀法救命。我們都與血魔交過手,對血魔的武功也一清二楚,所以也知道他並非血魔的傳人。然而,為什麼他會與血魔這麼相像呢?唉,但願他真的與血魔沒什麼關係!雷賢侄,你對你的曾祖瞭解多少?」

雷龍道:「老實說,我剛剛才知道曾祖也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杜清風道:「這是個秘密,是你曾祖和我們的祖師說起的,你曾祖原是皇宮裡的帶刀侍衛,愛上了一個宮女,兩人私奔時被發現,那個宮女遭亂箭射死,你曾祖逃了出來,逢雨夜被天雷劈中,從雷電中悟出雷劫神刀,然而每次施展,手中的刀都成碎片,後來得到烈陽真刀,從此刀出必勝,無人能敵。他創立了遠揚鏢局,威震四海。由於他被雷電毀了容,且又改名為雷烈,所以皇宮追查了許多年仍無結果,最後不了了之。江湖上人都把你曾祖排在十大高手的最末位,其實是因為你曾祖無意爭雄。我們的祖師說,若真正拼起命來,誰都不是雷烈的對手,他才是最可怕的高手。只要看希平出手時的情況,就可以想像雷劫刀法的厲害,若他真是血魔的後代,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甚至整個武林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剷除他!」

黃大海突然吼道:「師傅,我不管血魔是什麼人,希平是我親生大哥,誰若想傷害他,就必須從我黃大海的屍體上踩過去!」

他在激動之下忘了一切,室內的空氣為之一緊。

華小波道:「我也和姐夫站在同一陣線。」

雷龍也堅定有力地道:「各位前輩,不是每個相像的人都有血緣關係的,何況希平和血魔根本連不到一條線上。我事先聲明,哪怕希平真的是血魔的後代,在他沒犯下什麼大罪之前,誰若敢動他,將是在挑戰我們遠揚鏢局的實力。」

他說得很是有份量,要知道,遠揚鏢局在一般人眼中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門派,但在一些老江湖的眼裡,卻有著其驚人的戰鬥力。

杜清風呵呵笑道:「英雄出少年啊!看到你們這些熱血青年,就好像看到年輕時的自己。你們能夠如此團結,真是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幸運。希平有你們這些兄弟,也是他的幸運。即使他是血魔的後代,我也拿他沒辦法,他是我的女婿,我的兩個女兒都在他手中,我敢對他怎麼樣?何況,他連血魔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是血魔的後代?徐兄、趙兄,你們說是不是?」

華小波暗道:「媽的,杜老頭的臉皮也厚得可以了。」

徐飄然道:「杜兄所言極是。」心裡卻道:你老小子的兩個女兒落入他的手中,我的女兒卻好好的在我身旁,若他是血魔的後代,我怎也要報血魔殺父之仇。

趙傑英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他們兄妹倆。」

獨孤明心想:廢話了這麼久,這句才算切題。

杜清風道:「明天進行交接儀式,把天字帥令傳給大海後,遣散各路人馬,我們再集中人力去找尋他們。照我的估計,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華小波不禁埋怨連連--照你的估計?媽的,照你的估計,我們長春堂還在賣藥掙錢給你們用哩!照你的估計……

突然,獨孤明一拍他的肩膀,他驚喊出聲:「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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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贈君佳人

趙子豪躺在床上。黃大海那一劍刺中他的左肩,傷雖不重,卻也須靜養幾天。

床沿坐著一位艷麗的少婦,與華小曼有幾分相似,卻比華小曼成熟嫵媚許多,論姿色也比華小曼美上一二分,顯然是華小曼的姐姐華小倩。

華小倩嘆息道:「豪哥,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傷懷。」

趙子豪笑道:「其實我也不是真敗給黃大海,我苦練了這麼多年,哪能這麼容易敗?若非我輕敵,黃大海那一劍絕對碰不著我。唉,不想他也有這麼厲害的後著,令我措手不及,不愧是長生劍!」

華小倩道:「天字帥令又落到碧綠劍莊了。」

趙子豪道:「我對天字帥令並非志在必得,我們武林四大世家本是一家,誰取得帥令反而多了一份責任,我只是輸得有些窩囊罷了。」

華小倩柔聲道:「輸贏無所謂,只要你沒事就好。唉,黃大海也是的,把你傷成這樣。」

趙子豪道:「其實也不怪他,當時我們兩人幾乎全力以赴,若不是小月和黃希平出手相救,掉落山崖的就是他。但願他們兩兄妹能夠生還,不然妳妹妹要恨足我一輩子。」

華小倩道:「我那個傻妹妹不是暗戀阿威嗎?真想不到這麼快就嫁給別人。」

趙子豪笑道:「以後見了妳妹夫,妳就不會奇怪了,那小子簡直俊俏得有些過分,連男人見了都被他吸引。」

華小倩道:「小曼真是小女孩心性,怎麼找個好看的小白臉?」

趙子豪失笑道:「妳看妳,還沒見到妳的妹夫就亂評說。我告訴妳,他一點也不小,幾乎和我同高,強壯得像頭獅子,要不他怎麼對付他的六位妻子?」

華小倩嘟起嘴道:「總之,他是好色之徒!」

趙子豪道:「妳怎麼知道的?」

華小倩道:「六個老婆,難道還不好色?小波跟了他沒多久,整個人都變壞了。」

趙子豪不以為然道:「是嗎?」

華小倩氣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春水、夏雨和小波經常胡鬧,你若再不名正言順地納她們為妾,我看連秋雲、冬雪都要被他們勾引去了。」

趙子豪嘆道:「上次我醉酒後破了春水、夏雨兩女的童貞,我就覺得對不起她們,既然她們和妳寶貝弟弟要好,我怎能不成全她們?」

華小倩不依道:「春水、夏雨也就算了,她們四個從小就與我一起長大,你總該留一兩個陪我吧?若秋雲和冬雪也被他們哄騙了,我饒不了你!」

趙子豪道:「好,我傷好之後,就納她們兩個為妾。」


抱月換了新的面紗。

自從希平掉落山崖那刻開始,她不知怎麼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把蒙臉的紗巾哭濕了。

夢香道:「抱月,妳若再哭濕這塊紗巾,我可沒有新的給妳換了。」

抱月嗔道:「小姐,妳笑抱月!」

夢香好奇地道:「我笑妳什麼了?」

抱月道:「我不說,妳心裡清楚。」

夢香道:「哦?還要不要知道妳睡夢的時候喊著誰的名字?」

抱月失聲道:「不要!」

夢香盯著她好一會,道:「放心吧!我敢斷定那混球沒有摔死,也沒有被狼吞進肚子,下次他再出現妳面前,我看又會多出一些被他哄騙的良家婦女,夠妳吃乾醋的!」

抱月羞道:「我才不會為他吃醋哩!」

夢香道:「夢裡喊著他,眼淚也為他流乾了,吃幾口醋有什麼大不了的?」

抱月羞得無地自容,跺腳申辯道:「人家是心裡恨他,才會夢裡喊他的嘛!」

「哦!」夢香道:「那眼淚是幹嘛流的?」

抱月細聲道:「我覺得報仇無望,悲從心生,所以就流淚了。」頓了一會又道:「真的,小姐,妳信我吧?!」

夢香道:「好啦,我不逗妳了,明天回明月峰,可能妳與他再也沒有碰面的機會了,還是把妳的情思收回,別一個勁地單相思了。」

抱月臉色一黯,忽然眼中光芒一閃,驚叫道:「小姐,妳不是說他給妳一種熟悉感嗎?我想起來了,他和師傅有幾分相似哩,他每次看著他心愛女人的時候,那眼神和師傅獨自沉思回憶之時的眼神一模一樣,是那麼的溫柔如水、情溢眼眸,讓人一見就黯然銷魂。」

夢香道:「不錯,給妳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與師傅確實很相似,他究竟和師傅是什麼關係?難道是師傅的親人?可是師傅從小就是孤兒,怎麼會有親人?」

抱月道:「也許師傅真的還有親人在世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回去我們和師傅說說,或許她真會因此找回當年失散的家人。」

夢香幽幽道:「我們從小就是師傅養大的,師傅就如同我們的親娘,她若找到家人,我們也有許多家人了。」


雷龍夫婦已經走得很遠了。

獨孤明和華小波出了大廳就不再走,兩人一直看著所有美女的背影消失,才回過魂來。

獨孤明道:「怎麼辦?」

華小波洩氣道:「能怎麼辦?找不到機會下手,還是回去睡大覺!」

獨孤明道:「小波,我覺得桃兒、柳兒對咱們哥倆有點意思。」

華小波嘆道:「有意思又怎樣?她們與杜夫人形影不離,我們根本沒有機會與她們單獨相處,憑我多大的魅力、多高明的調情手段,也無從下手啊!老哥,你省省吧!留點精力待機會來時再說。」

兩人意興索然,垂頭喪氣地走著。

前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兩人抬頭,同時眼中一亮!

春水遠遠地打招呼道:「小波,你在這裡呀!」

只見春水和夏雨小鳥般投入華小波的懷裡,兩女各在他臉上親個一左一右。

華小波興奮地道:「兩位姐姐,妳們一直在找我嗎?」

春水道:「小姐把我們許配給你了,以後我們就是你的人,你說,人家有多開心!」

「是嗎?」華小波卻不見得很開心了,有這兩個嬌嬌女纏著他,他怎麼還有空去尋找新獵物,可嘴裏還是道:「那真是太好了!」

獨孤明一下子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邊艷羨著華小波,一邊又覺得這裡沒有他的事,道:「小波,我先回去了。」

華小波似乎醒悟到什麼,眼中一亮,朝兩女道:「妳們在這裡一會,我和獨孤大哥到一邊去說兩句話,就回來陪妳們!」他把獨孤明拉著走到一旁,估計兩女聽不到他說話了,才道:「老哥,她們兩人,你喜歡哪個?」

獨孤明不明白他的意思,詫異道:「問這幹嘛?」

華小波道:「一世人兩兄弟,有福同享,一人一個,怎麼樣?」

獨孤明驚道:「她們不是你的女人嗎?」

華小波道:「分什麼彼此!哪個?」

獨孤明對華小波簡直是感激涕零,猶豫道:「這個嘛!她們是你的女人,我總覺得……」

華小波不開心了,打斷他道:「你嫌我,還是嫌她們?」

獨孤明急忙解釋道:「我怎麼會嫌你?她們又是這麼的漂亮可人,我愛還不及!但是,這樣做,對她們不公平吧?她們願不願意還未知,你就把她們其中之一推給我,行嗎?」

華上波眉開眼笑道:「這些你不必擔心,待會我與她們說一下,之後,就看你的本事了。」他拍了拍獨孤明的肩膀,跑回兩女當中,苦著臉道:「夏雨姐姐,有件事我想跟妳說說。」

夏雨好奇道:「什麼?」

華小波道:「獨孤大哥喜歡妳。」他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實在讓人驚嘆他演戲的天分。

夏雨臉呈緋紅,好一會才道:「他怎麼能喜歡人家?難道他不知道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嗎?」

華小波為難道:「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可是他愛妳愛得太深,我、我只好痛苦地答應他,幫他傳達他對妳的情意,再問問妳是否考慮他?」

夏雨朝不遠處的獨孤明看去,見他正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臉更紅了,垂下臉細聲道:「可是我喜歡你呀!」

華小波痛苦地道:「我也喜歡妳,捨不得妳呀!但他是我的兄弟,又那麼地愛妳,我只好、只好……唉,妳若不想離開我,我就跟他說,好讓他斷了這顆心,別折磨他自己。」

夏雨不說話了。

華小波又道:「其實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人長得又帥,武功又好,又是武林七公子,武鬥門的獨子,妳跟了他會得到更大的幸福。為了妳的幸福,我拼了在心裡滴血,也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我話到此,先與春水迴避一下,妳與他單獨相處一會,若不喜歡他,就回來找我,其實我怎麼捨得妳呢?」說到最後,他差點流出眼淚,拉起春水的小手就要走。

夏雨突然道:「小波,老實說,你愛過我嗎?」

華小波做戲做到底,放開春水,摟住她吻了一記,道:「愛,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妳,如果妳不願意接受他,我發誓絕不讓妳離開我!在此之前,妳給他個機會,也給妳自己多個選擇的機會,好嗎?」

夏雨垂首「嗯」了一聲。

華小波摟著春水的蠻腰走遠了。

春水感動地道:「小波,你真偉大,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雙手送人!」

華小波苦笑道:「說不心痛,那是假的。然而,獨孤大哥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夏雨也許會感激我哩!」

春水道:「若是有人喜歡我,你不會把我也讓給別人吧?」

華小波尷尬道:「我怎麼捨得?來,找個地方,讓我證明對姐姐的愛。」雙手就在春水的敏感處動作著。

春水嬌吟道:「急色!你們都是一群色狼。」

華小詫異道:「我們?」

春水笑道:「難道不是?唉,即使你是色狼,也是一個又英俊又可愛的色狼,人家心甘情願當你口中的獵物。不知為何,從長春堂來的這群男人個個都是迷死人的魔鬼,特別是你的姐夫!」

華小波驚道:「姐姐,妳不會是看上我姐夫吧?」

春水指著他的鼻子道:「看你,我只是有一點點愛慕他,姐姐心裡只有你。你不是說要證明對姐姐的愛嗎?還等什麼?!」

華小波大喜道:「這次我會讓姐姐下不了床!」


夏雨猶豫許久,見獨孤明還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她,暗自嘆息一下,移步到他面前,細聲道:「公子,你有話與我說嗎?」

獨孤明的頭腦有幾秒鐘空白,回神過來,說道:「姑娘,我、我說什麼?」

夏雨見他這呆頭鵝模樣,噗哧笑出來,掩嘴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獨孤明平時口才出眾,此時卻尋不到話來說,呆呆地看著夏雨,頭腦轉得飛快,急得臉都脹紅了。

夏雨仰首看著這個挺拔的男人,嚴格來說,他比華小波還要帥些,更兼風度翩翩,有種說不出的瀟灑成熟,此時在她面前卻表現得傻里傻氣,活脫個大孩子,心軟道:「公子,你不嫌奴家已是殘花敗柳嗎?」

其實獨孤明並不曾往這方面想,他的童子雞是被淫蕩的冷晶瑩奪去的,並且當晚還有其他四個男人和他分享同一個女人,在他心中,處女不處女根本不當一回事,何況像夏雨這種青春嬌娃?

他道:「妳怎麼會是殘花敗柳?在我眼裡,妳是美麗盛開的紫羅蘭!」

獨孤明回復他的神經,所有美妙動聽的情話就脫口而出,簡直是有若天成。

夏雨聽得又羞又歡喜,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哪個男人的情話說得這麼動聽,哪怕是虛假的,也心甘情願被他騙,何況她看不出他的情話中有任何虛假的成份!

每個女人都喜歡男人甜蜜的讚美,夏雨有些醉了,迷茫地道:「是這樣嗎?」

獨孤明道:「若我騙妳,我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但此時他的確像個傻子,令女人喜愛的傻子。

夏雨笑了,笑得極甜,道:「公子,帶奴家走走吧?」

獨孤明直想唱歌跳舞,以表達他的狂喜!真的該感謝小波,把這麼個體貼嬌美的人兒讓給他,如今這人兒又表現得對他獨孤明極有情意,他怎能不樂翻天?

再不也用當活太監了!終於告別二十四個春秋的獨身生涯!

獨孤明領著夏雨八邊逛。

途中,美妙的情話不斷,直把夏雨哄得不知身在何處,最後驚覺自己倒在床上任由獨孤明為所欲為,發覺他的情話雖能滔滔不絕,在這方面卻生疏得很,不得不加以教導。但總的來說,這個男人表現得令她很滿意,簡直是太滿意了。

「小波對我真好!」這是她在事後想起華小波時,心裡唯一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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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明月漸明

獨孤明、華小波和各自的美女激情回來後,舒暢地躺在床上。

華小波笑道:「老兄,夏雨夠味兒吧?」

獨孤明一臉的回憶:「那當然,我足足和她纏綿兩個時辰,簡直不知天地了,差點以為自己要融入她火熱的青春美體裡。嘿,我現在只想摟著她睡覺。小波,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華小波講義氣地道:「說什麼客套話!你只要教我兩手就行了。」

獨孤明爽快地道:「明天我就教你虛花劍法。」

華小波開心地道:「就是你與四狗對打時,使用的那套劍法嗎?實在是太好了!老兄,你除了那套劍法之外,還會其他什麼武功?」

獨孤明道:「家傳的武鬥拳、南極仙翁的仙霞劍法、少林的般若神掌和金剛掌,還有……不說了,少林武學不能傳你,至於其他的武功嘛,我可以統統傳給你。」

華小波高興得手舞足蹈,差點要學希平一樣大唱爛歌,道:「好兄弟。」

獨孤明道:「小波,你也得繼續教我泡妞的功夫和床上的技巧,你知道,我和夏雨在一起時笨拙得像頭驢,在那緊要關頭還得讓她指導,實在是丟臉得很。上次和冷晶瑩相好時,沒幾下就被她搖下床來,我思謀著怎麼將她打敗哩!那騷婦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以及床上功夫都是一級棒,和她上床真是瘋狂到極點。」

華小波道:「說到泡妞手段和床上功夫,誰也不及我姐夫,他的那些東西,我們也學不來。四狗其實也不錯,改天我們一起向他討教。若說要徹底打敗冷晶瑩,非得姐夫親自出馬,他是征戰床上的無敵將軍。姑且不論他超人一等的話兒,單是他無限的體力和永不竭的耐力,就能讓女人愛死他。你當初還想跟他爭奪愛雨,真為你擔心。你知道嗎?我剛遇上他的時候,說要把冷姐姐介紹給威哥哥,他說若威哥哥敢碰他的女人,他就把威哥哥的女人全部泡走,我當時還不信哩!現在她們哪一個不是死心塌地的?你有沒有發現,她們經過我姐夫的滋潤,個個都比以前艷麗了許多。我華小波真為有這樣的姐夫而百感驕傲!」

獨孤明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得了什麼奇遇才會這樣厲害?」

華小波哂道:「你太天真了!什麼奇遇?他是身具九陽重體之人,是萬中挑一的絕對種馬,女人的天敵!我姑姑說,這種人一旦破戒,便會抑制不住體內旺盛的原始慾望,每時每刻都想與女人歡好,戰死不言敗!真不明白為什麼姐夫能夠克制自己的情慾衝動,他好像收發自如,要幹就幹,不幹就立即罷戰,這與九陽重體之說有出入,真搞不懂。」

他怎麼會知道希平的《天地心經》本是調解陰陽的至高法門,且體內有地泉乳生生不息的極陰元素。要不,就憑九陽之源源不絕的極陽衝動就可以讓希平沉淪慾海而不能自拔,何況還有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至淫至陽呢?

當然,這些,希平本人也不知道。

獨孤明驚訝道:「真不敢相信!」

華小波道:「從醫學角度看,那話兒可以用一些方法加大的,但持久這方面最好的還是天生的,當然,有時候也可以慢慢練出來。」

獨孤明好奇道:「你說希平的東西會不會是用人工加大的?」

華小波斷然道:「絕對不是!九陽重體之人,是天下至淫之人,他的本錢怎麼可能小?人為的加大也不可能大到他那種程度,他絕對是天生異種!」

獨孤明瞭解地「哦」了一聲。

華小波笑道:「你也不要自卑,我們也是萬中挑一的,比我們差勁的人多如麻哩!像姐夫那樣的異種世上沒有幾人,我們沒有必要和他比。客觀來說,我們已經很強悍了,同時滿足四五個女人絕不成問題,你就大膽地去泡妞吧!多多益善,實在是頂不住了,我華小波還有許多壯陽持久藥方,無副作用,包君滿意!」

果然不愧是醫學世家的獨子!

獨孤明如釋重負,道:「下一個目標是誰?」

華小波道:「就桃兒、柳兒吧!過段時間再著手,目前最緊要的是找回姐夫和小月,否則,你的妹妹和我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也不會放過我們,有得你我受的。要是她們知道在這種時候,我們還有心情去獵艷,保證會把我們臭罵一頓。話說回來了,我姐夫那樣的人,我根本就不會為他擔心,他的命比誰都長,當然,艷福也比誰的都多。」

獨孤明突然道:「唉,現在我又想重新追求明月峰的兩女了。」

華小波道:「不是我說洩氣話,夢香這個女人連我姐夫可能都泡不到手,何況我們?抱月嘛!若沒有姐夫抱吻在前,你或許還有一絲機會,被我姐夫抱親之後,你卻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她那雙眼睛一看見我姐夫就發光,總是偷偷地看姐夫,看得不知有多入迷,她現在心裡只有姐夫,你別妄想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姐就是被他吻了才纏上他的,抱月那小妮子哪會例外?」

獨孤明眼神一黯,唉。

兩人繼續閒聊著,主題永遠是女人。

這兩個男人聊起女人來,簡直是天昏地暗。


翌日,黃大海接掌了天字帥令,各大門派的人以及江湖豪客俠女們也都乘興而歸。

這次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奪令,實在讓他們大開眼界,以他們原來的想法,四大武林世家應該只剩個漂亮的外殼,不想年輕一輩中人才濟濟,彌補了二十多年前那場大戰的損失。

盛名之下,必有實力,看來是不能小視的了。

獨孤明和華小波兩人看著清麗脫俗的妙緣小尼姑從眼前消失,不停地嘆息天道不公,幹嘛讓這麼美麗的女人去當尼姑?簡直是和天下的男人過不去!

夢香的走,對獨孤明來說,並不算什麼打擊,但對於徐趙兩人來說,打擊可就大了,他們差點想從背後抱住她的雙腳,求她留下來。當然,他們不會傻得那麼做。

夢香和抱月還是走了,走時給了他們兩人迷茫的一個秋波,讓他們雙腿發軟幾乎要坐到地上,卻分別被獨孤兩姐妹拉扯住了--兩人的耳朵差點被她們的玉手提斷。


明月峰兩女在半個月後回到了被武林稱為聖處女地的天下第一峰--天城明月峰。

兩女第一時間就是去見她們的師傅夢情。

其時夢情正在窗前眺望著外面的景色。這個當年被稱為武林第一美女的女人,雖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然而看上去就如同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艷麗中有種脫塵的美。

兩女不敢打斷她的沉思,在一旁靜靜地守望著她。

是的,那個叫黃希平的色情狂確實有幾分肖似師傅,他凝視著心愛女人的眼神和此時師傅的眼神完全一樣,柔情似水,令人銷魂。

夢情嘆息一聲,回眼看向她們,柔聲道:「妳們回來了。」

兩女知道時候已到,像兩隻依人的小鳥撲到她的懷裡撒嬌。

夢香道:「師傅,香香好想妳!」

夢情笑道:「抱抱不想師傅嗎?」

抱月嬌聲道:「想。」

原來她們的小名叫做香香和抱抱,要是希平知道肯定會大為開懷,至少會對她們說--來,讓我抱抱;或是,嘿,香香我。

夢香不饒她道:「師傅,抱抱想男人哩!」

抱月忙道:「師傅,不是這樣的,香香她取笑抱抱。」

夢情看著懷裡這兩個她一手撫養成人的女孩,失笑道:「抱抱想男人了,香香就不想嗎?」

夢香平靜地道:「香香才不要便宜那些臭男人,香香一輩子都不嫁,陪著師傅。」

抱月也順口道:「抱抱和香香一樣不嫁,要好好地侍候師傅妳。」

夢情道:「這樣呀!那我明天就向天下武林宣佈妳們兩人永生不嫁,讓武林中的英雄豪傑斷了追求妳們之心。」

抱月聽夢情說得嚴肅,不知怎的心裡緊張,失去控制地道:「師傅不要!」

夢情一笑,故意道:「不要什麼?」

抱月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許久無言。

夢情撫摸著她的秀髮,幽幽道:「告訴師傅,是哪個武林公子奪去我的小抱抱的心兒?」

夢香代答道:「師傅,奪去抱抱芳心的,不是什麼武林公子,是個十足的無賴。」

夢情驚訝道:「是嗎?」

夢香道:「而且,據我們所知,他至少有六個妻子了。」

夢情一臉的不信,道:「他有這麼多妻子,為什麼還追求我們抱抱?」

夢香笑道:「他沒有追求抱抱,是我們的抱抱害單相思。」

抱月羞得無地自容,抗議道:「才不是,抱抱才不是單相思,我恨那個色魔,哼,還有他那堆討厭的女人!」後面這一句,誰都可以聞到濃濃的酸醋味兒。

夢情也笑了,道:「抱抱,他能得到這麼多女人的喜愛,看來不會是很壞的男人,他一定長得很帥,是吧?」

抱月臉現回憶之色,道:「不,他很壞!」

夢情道:「真的?」

抱月細聲補充道:「也很帥。」

夢情道:「什麼時候帶他回來讓師傅看看?」

抱月想起希平的生死未卜,淚花又在眼眸裡綻開。

夢香道:「師傅,我們也想讓妳見見他,因為他長得和師傅有幾分相像,但是……」

夢情聽得嬌軀劇顫,打斷她道:「妳說什麼?他像我?!」

兩女不知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激動,在她們的記憶中,師傅從來不曾有過這種失控的舉動,她們驚慌地看著她失色的絕美臉容。

抱月道:「他真的和師傅很像,也有人說他像血魔。」

夢情驚退三步,勉強站定,道:「他叫什麼名字?」

夢香道:「黃希平。」

夢情喃喃道:「黃希平?希平,真的是你嗎?不,這絕不可能,他怎麼會出現江湖?」她的眼中流出了晶瑩的淚。

兩女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走過去扶住她微顫的嬌體。

夢香道:「師傅,妳別嚇我們!」

夢情回神過來,道:「他多少歲了?會不會武功?」

夢香道:「二十歲左右,應該說會武功。師傅,妳說他會不會是妳的親人?」

夢情似乎肯定了什麼,心情稍微平靜了些,鄭重的說道:「妳們想不想要一個師哥?」

抱月道:「師傅,明月峰是不收男弟子的呀!」

夢情恍然道:「哦,我忘了。那給妳們一個現成的大哥,好嗎?」

夢香道:「師傅,妳說的是黃希平嗎?」

夢情斷然道:「是的。」

夢香垂首道:「香香不喜歡他,看見他就討厭,香香不要他作大哥。」

抱月也急道:「抱抱才不要作他的妹妹!」

夢情一臉的失望和痛苦,道:「或許妳們是對的,他本來就不討人喜歡,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唉,他的魔性太重了,但願他不要像他父親一樣成為殺人狂魔。」

抱月申辯道:「師傅,那混蛋雖是色魔,卻絕非殺人狂魔,他其實很善良的,只是他掉落了山崖……」

夢情突然抓住她的香肩,喊道:「妳說什麼?他掉落山崖?那他、他……」她竟然當著兩個徒弟的面大哭起來。

兩女不知所措,夢香道:「師傅,妳別哭,他是掉落山崖,但他沒有死,只是不知所蹤。」

夢情的心情好轉些了,覺得自己在徒弟面前失態了,尷尬地道:「他真的沒死?」

夢香心裡其實也不敢確定希平的死活,然而她看得出師傅和希平有著某種極親密的關係,只好暫時安慰她道:「真的。」

夢情放心了許多,道:「以後妳們見到他的時候,無論如何帶他到明月峰。明天我到長春堂一趟,妳們在峰上等我回來。」

抱月道:「師傅,妳已經十多年沒下峰了,為什麼突然要去長春堂?」

夢情回憶著:「我去求證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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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一夜風情

徐青雲和趙子威兩人與希平沒什麼交情甚至有仇,且不像獨孤明對希平一樣冰釋前嫌,雖對希平的災難有些惋惜,卻並不想因此加入找尋希平和小月的隊伍,只是礙於大家都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一份子,又被老婆逼得無路可逃,只好怏怏不樂地到哥倫草原來尋找他們極為討厭的黃希平。

四狗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身邊又多了個大美人趙子青,這使他得多少有些歡喜,可是他並沒有像自己所說的,有力氣的時候就會要了趙子青的處子之身。

不是他不想,實在沒有時間,況且,他元氣大傷,蘭花三女也禁止他做此種劇烈運動。

獨孤明、華小波兩人和春水、夏雨兩女打得火熱,難分難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就把兩女帶在身邊,以滿足他們的獸慾。

冷晶瑩和她的拚命三郎自告奮勇,這並非只因為希平是拚命三郎的偶像,更多的是因為冷晶瑩想在找到希平後和他相好一次。

看來真正憂傷的只有雷鳳四女,她們心裡總放不下這個男人,為他的生死擔憂不已。

哥倫草原的綠就像人的心一樣無邊無際。

夕陽又現。

碧柔道:「都找了兩天了,還是不見他們,真令人擔心。」

她也是最關心希平的人之一,不可否認,她曾經一度對希平動心,若非與雷龍青梅竹馬,又兼雷龍的癡情不渝,或許她也會投入希平的懷抱。

雷龍道:「這麼多天了,他們也許走得很遠了,慢慢找吧!總會找到他們的。」

華小波道:「那麼今晚就在這裡紮營,明天繼續找。」說罷,朝獨孤明遞上一個神秘的眼神,獨孤明心領神會。

這兩人昨晚在草原上搭好帳篷之後,就各自在帳篷裡和春水、夏雨兩女胡天胡地,如今恨不得夜晚早點來臨,好再重溫昨晚的草原之夜。

華小曼罵道:「你到底有沒有把你姐夫的事情當一回事?」

華小波頭一縮,不敢和其姐頂嘴。

獨孤棋也狠狠地瞪著她的大哥,使得獨孤明自知理虧地望向天邊,假裝不知情地看草原景色。

雷鳳道:「小曼,不要怪責小波,他說的也有道理,天黑了,搭帳篷休息吧!明天再找,這些事急也急不來。」


華小波是絕對不會錯過每一個珍貴的夜晚的,一回到帳篷,就迫不及待地當春水的親哥哥了。

獨孤明更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與夏雨熱烈纏綿,每在這種時候,夏雨從不叫他親哥哥,而是呻吟著說,好徒兒乖徒兒,師傅頂不住了,噢,親親好徒兒。

徐青雲和趙子威雖是情敵,卻不得不睡在同一帳篷,因為獨孤琴兩姐妹想讓他們也嘗嘗守活寡的滋味,所以兩女另睡一個帳篷,也好訴說別後的怨婦之情。她們怎麼也想不到,她們各自的老公卻相互暢談著別的女人。

趙子威道:「徐兄,我們的大舅子獨孤明似乎退出了,真替他惋惜呀!」

徐青也有所同感道:「也是,少了一個對手,即使奪得夢香的芳心,也是勝之不武。」

趙子威來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本人比你差勁嗎?我告訴你,花落誰家還未知!」

徐青雲連忙道歉道:「趙兄,別氣壞了身子,要知道強健的身體是泡妞的本錢,我可不想連你也退出了。」

趙子威傲然道:「你放心,除非夢香嫁人,否則,老子打死不退出,奉陪到底!」

兩人針鋒相對。

徐青雲笑道:「這真是太好了,趙兄志氣可喜可嘉,令人佩服!我不明白獨孤明為什麼突然捨棄夢香而抱回一個夏雨,你清楚嗎?」

趙子威語氣稍輕道:「或許是夢香不喜歡他吧!」他也有些為這個大舅子感到悲哀並給予些許的同情。

徐青雲擔心道:「你說夢香會否喜歡我們?」

趙子威自大地道:「當然喜歡囉,你不見她走時那憂傷的回眸,對我們難捨難分。我想,她之所以遲遲未從我們當中選擇,是因為我們都很優秀,所以難以作出抉擇。」

徐青雲覺得趙子威說得有道理,贊同道:「趙兄說得正確,一定是這樣。」

趙子威忽然擔憂道:「如果那無賴和我們競爭,恐怕我們就凶多吉少了。」

徐青雲道:「那個黃希平,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那麼多女人,應該不會對夢香下手的。」

趙子威還是不放心地道:「假如他真的纏上夢香呢?」

徐青雲語出驚人道:「我就叫我的兩個妹妹把他纏住,你知道,我的妹妹可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像他那種色狼型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拒絕的。趙兄,你不如棄夢香來追求我的妹妹吧!」他為了情場致勝,不惜出賣自己的妹妹。

趙子威卻不領情道:「別想收買我,我一定要與你力爭到底!」

徐青雲氣道:「你將像比武一樣敗下陣。」

趙子威的傷疤被揭,光火道:「咱們走著瞧!」

兩人心中生氣,再也談不攏,把被子扯來扯去,沒幾下,就把一張好好的被子撕成兩半,一人蓋一半,誰也沒有理誰,哼!


冷晶瑩和拚命三郎打得火熱,此時野狼正撲殺床上雪白的羔羊,但冷晶瑩這隻滿身騷的羔羊豈是好惹的?不但不懼身上這隻凶狠的動物,還一個勁的羊叫著要他再狠些,那叫聲幾乎可以把草原上所有的色狼餓狼什麼狼都勾引過來--假如真的讓牠們聽到的話。

冷如冰掀帳而入,就看到這樣一幕--牛郎光條條地趴在冷晶瑩身旁喘粗氣,情郎卻和冷晶瑩盡情接吻,野郎在冷晶瑩雪白的嬌體上拚命地做著俯臥撐。

四人料不到這種時候竟然有人冒然進來,而且是冷如冰,八雙眼睛呆呆地盯著她。

冷如冰見慣不怪道:「娘,妳就不能收斂點嗎?」

冷晶瑩示意野郎從她身上下來,起身坐在床上,道:「冰冰,妳怎麼過來了?」

牛郎自作聰明道:「可能是姑爺不在,小姐想讓我們代勞。」

冷如冰臉色一寒,叱道:「蠻牛,你鬧夠沒有?還不穿上衣服混到一邊去!」

拚命三郎不以為意,依言穿起衣服來了。他們看著冷如冰長大,且和冷晶瑩一直保持著肉體關係,無疑相當於冷晶瑩的三個丈夫,對待冷如冰如同自己的乾女兒一樣,並非真的對她有什麼不軌之意,只是總喜歡逗逗她。

何況他們清楚冷如冰從小就討厭男人,只有希平能夠得到她的身心。而他們與冷晶瑩的床事,冷如冰已經看了不知有多少次了。所以,冷如冰的突然闖入,雖讓他們感到意外,卻無什麼羞愧和尷尬。

冷如冰坐到冷晶瑩身旁,看著她母親似青春少女卻比青春少女豐滿成熟的美體,微惱道:「娘,希平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妳還有心情跟他們胡鬧?妳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和女婿?」

冷晶瑩陪笑道:「冰冰,妳又不是不知道娘的喜好,而且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希平那小子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

牛郎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公主,姑爺絕對會活生生地回來的,夫人還要和他相好哩。」

冷晶瑩斥道:「閉嘴!」

冷如冰不聽則已,一聽臉就變寒,怒道:「娘,妳死性不改!」

冷晶瑩狠瞪一眼牛郎,回眼朝冷冰冰的女兒道:「只一次,好不好?」

冷如冰堅決道:「一次也不行!」

冷晶瑩苦著臉道:「為什麼?」

冷如冰道:「娘,他是妳的女婿,是妳女兒的丈夫,我不准妳亂來。」

冷晶瑩不罷休道:「可是他是這麼迷人,俊得讓娘見了都心兒慌,一想到他在床上的強悍,娘就巴不得給他操個夠!」她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且不論對象是誰。

冷如冰想不通為什麼上天會給她這麼個娘,唯有道:「娘,妳就不能安安份份地找個人嫁了嗎?」

冷晶瑩痛苦地道:「妳讓娘嫁給誰?誰又會願意娶我?」

冷晶瑩道:「爹呀!」

冷晶瑩冷笑道:「我與他之間的關係不過是一次意外的露水姻緣,即使他不嫌棄我而願意娶我,我也不會嫁給他的,以後妳別在我面前提他!」

這次輪到冷如冰不解了:「為什麼?」

冷晶瑩平靜地道:「很簡單,他不能滿足我。我冷晶瑩已不再是個懷春少女,不再幻想任何愛情,只有性的滿足才能讓我得到真正的歡樂與幸福。杜清風也許能滿足一般的女人,卻不能滿足我。妳想,他會比拚命三郎強嗎?」

冷如冰沉默,因為冷晶瑩說的是實情。

冷晶瑩繼續道:「女兒呀!娘沒有妳這麼幸運,娘年輕的時候喜歡師兄水天長,他卻只把我當作妹妹看待;而師兄的拜把兄弟雷勇深愛著我,卻被我無情地拒絕了。最後又遭施遠令施以淫毒,欲以我清白之身助其練成地藏神功,被經過的杜清風救走,於是就有了妳。」

冷如冰雖然早已從杜清風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此時聽得冷晶瑩親口說出,亦不由得一陣心傷,不自覺地抱緊她赤裸的身體,痛呼一聲「娘」。

冷晶瑩苦笑道:「娘何嘗不想做一個賢妻良母?只是自從那次以後,雖然未死,但體內的淫毒並未根除,況且娘從小練的是媚功,淫毒浸入我的經脈與所修煉的內功結合,使得我總有要男人的衝動。這都怪杜清風那小子支撐不到最後一刻,沒能徹底的令我發洩完,妳說我該謝他,還是恨他?從前娘一心一意只想嫁給師兄,現在若真正要跟一個男人,說了妳別生氣,那個男人也只能是希平,他是唯一讓娘甘願從良的男人,他有著娘所愛慕的俊美、所需要的強壯以及無與倫比的男性魅力。」

冷晶瑩道:「娘,他不過是個大無賴罷了,妳何必一定要選他?」

冷晶瑩親了親女兒,道:「連我這個討厭男人的女兒都心動的大無賴,娘怎能放過?」

冷如冰實在拿她沒辦法,道:「等找到希平再說。」

冷晶瑩驚喜道:「女兒,妳答應讓娘去勾引他了?」

冷如冰無奈道:「妳別讓她們知道。」

冷晶瑩道:「其實娘也喜歡偷情的滋味,唉,冰冰,若希平真的死了,妳會怎樣?」

冷如冰幽幽地道:「這世上,能令女兒動心的男人只有他一個,無論他是生是死,女兒都只是他的人。其實女兒本來不期待任何男人闖入我的生命,但遇上了這個大無賴,也許是命中注定吧,我的思想和感情就全部包容了他,對別的男人還是像以往一樣不屑一顧。」

冷晶瑩知道自己女兒向來的脾性,也不打算去改變她,笑道:「找到他後,娘和妳一起同他歡好,看看誰的身材更好,或是誰更能討他歡心,好不好?」

冷如冰羞道:「不!」

情郎插言道:「夫人,我敢打賭,妳和身材比公主差一點點,但妳的床上功夫定比公主厲害百倍。」

冷晶瑩不服氣道:「我不信,女兒,快脫衣服,咱們娘倆比給他們看。」

冷如冰不料冷晶瑩有此一言,羞得滿臉通紅,冰霜解凍,掙扎著站起來,掀帳奔出。

帳內一陣失笑。


四狗和黃大海在一個帳篷裡。

按照四狗的原意,他是準備今晚睡在蘭花的帳篷的,可是他們堅決不讓他再耗費精力,把他安排到了黃大海的帳篷,並囑咐大海要看守著他,不准他有任何越軌的行動。

黃大海自然樂意,以便和他敘說家鄉之事。

兩人聊著聊著,自然又聊到了女人。四狗大吹特吹他的情史,如何追求蘭花、如何勾引鶯翠、如何降服趙子青,就是沒有說出他的童子雞是被一個姿色一般的三流妓女給宰的。

黃大海對女人沒有多大興趣,也沒有多大的研究,卻還是被四狗繪聲繪色的演說吸引住了,怎麼也料不到環山村出了這麼一個大情聖。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大哥也是其中之一,甚至比眼前的四狗還要出眾。後來又想,如果他沒有離開環山村,會不會也變成他們這副德性?他苦笑著。

四狗大炫特炫自己之後,適時地問道:「大海,你也給我說說你的光輝情史吧!」

黃大海道:「讓你失望了,我沒有任何情史。」

四狗大奇道:「沒有?萌萌不是和你有一腿嗎?」

黃大海尷尬道:「我和萌萌雖要好,卻沒有和她真正那個。」

四狗驚訝道:「怎麼可能?萌萌如此美麗動人,你居然可以忍著不動她?我看你是我們村裡走出來的聖男。嘿,要是我,早就把她給……」忽然發現話說錯了,改口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打個比方,對萌萌沒存半點妄想。」

黃大海不介意地笑笑,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我與萌萌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免不了相親相愛,但我總覺得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對著她時就好像對著小月時一樣,不自覺地把她當成妹妹一樣愛護。」

四狗失聲道:「情人和妹妹?」

黃大海平靜地道:「或許情人的成份多些,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缺少妹妹。」

四狗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把萌萌搞定,不然,她說不定會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那時你會氣得吐血。」

黃大海道:「只要她喜歡,我不會介意她愛上別人。」

四狗懷疑道:「你不是說笑吧?」

黃大海還是很平靜地道:「她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不論她選擇我還是選擇別人,只要她快樂,我都會尊重她的選擇並祝福她。」

四狗佩服道:「你真是大方,我四狗就做不到,若誰敢和我搶女人,我就和他決鬥。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黃大海好奇道:「誰?」

四狗道:「希平!在打架和泡妞這兩方面,真正令我佩服的,只有他一個人,打架從不敗不說,泡妞也是超一流的。說來你不信,我的蘭花和玉蝶心裡除了我四狗之外,還很愛他哩!然而我清楚希平不會碰我的女人,而她們雖深愛希平,卻也是全心全意跟著我四狗。」

黃大海擔心道:「如果大哥真的和她們有什麼呢?」

四狗笑道:「除非是意外,不然絕不會發生你說的如果。我瞭解希平比誰都深,雖說他表面看來很無賴,卻天性善良,對我們這些兄弟朋友更是極盡他的保護欲。你想,他和我們從小打到大,卻並沒有真正傷害我們,上次在群芳樓,我要與人傑打,他知道那時的我還打不過人傑,所以絕不讓我出手,他說,他的命比我長,只要他還能再戰,就絕不會讓我去冒險。這樣的他,怎麼會碰我的女人?即使他真的喜歡我的女人,我也只有歡喜,那證明我四狗的女人還不錯,哈哈!」

黃大海想起四狗被天風雙嬌所傷時,希平的確憤怒了。自從四海重遇希平之後,還是首次見他發火,那是為了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四狗。

四狗突然道:「我感覺得出萌萌也有些喜歡希平。」

黃大海一驚,很快又平靜下來,道:「我也有所覺,唉!」

四狗失笑道:「你別唉聲嘆氣,希平知道萌萌是他弟弟的女人,不會碰萌萌的。嘿,我要出去拉泡尿。」

黃大海道:「我看你這泡尿非要拉到天亮才會回來的了。」

四狗朝他神秘地一笑,出去了。果然,許久沒有回來。

過了一會,有人掀帳而入。

來的是杜萌萌,她道:「師兄,今晚萌萌睡這裡,好嗎?」

黃大海笑道:「快過來吧!別著涼了。」

杜萌萌羞澀地睡到黃大海身旁,他溫柔無比地為她蓋上被子,輕道:「我知道四狗過去,妳非得跑過來。」

杜萌萌怨道:「那條死狗,傷才好,就要跑來和趙姑娘親熱。」

黃大海道:「他和大哥都是一副德性,大風他們或許會好些。」他露出回憶之色。

杜萌萌囁嚅道:「師兄,你、你要了萌萌,好嗎?」

黃大海心中一陣衝動,但還是壓抑著,道:「我以前一直專注於武道,本來想在比武奪令後,正式向師傅師娘提親,如今遇上大哥和小月落難,實在無心他事。萌萌,我們找到大哥和小月,我就向師傅提親,洞房花燭那晚再彼此交出初夜,不是更美好嗎?」

杜萌萌翻了翻身子,把嬌體側睡靠在黃大海的胸膛,好一會才道:「但是,我怕,我怕萌萌會愛上別人,你不擔心嗎?」

黃大海想起四狗的話,柔聲道:「萌萌愛師兄嗎?」

杜萌萌道:「愛。」

黃大海輕輕一笑,道:「這就行了,乖,睡覺吧!」

杜萌萌依言閉上雙眼,許久,安靜睡去了。

黃大海看著懷中這嬌美的人兒,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甜蜜。

杜萌萌夢囈道:「師兄。」

黃大海來不及品味,她又夢囈道:「大哥,萌萌也喜歡你。」

黃大海呆了許久,喃喃道:「不論妳喜歡我還是喜歡大哥,黃大海都能保證妳會快樂,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四狗這一泡尿拉到了杜萌萌和趙子青的帳篷。

趙子青和萌萌見掀帳而入的是四狗,都不免一驚,前者心中多了一喜,道:「死狗,你來幹什麼?」

四狗笑道:「來實踐我的諾言!萌萌,妳到大海那邊去吧?」

杜萌萌道:「你先出去,我穿件衣服。」

四狗依言出去,一會,杜萌萌出來,瞪了他一眼,道:「只限今晚。」

四狗看著杜萌萌走入黃大海的帳篷,歡天喜地的進入帳篷,躺到趙子青身旁,挑逗性地欣賞著趙子青,道:「妳知道,我等這一晚,已經等了一萬年了。」

趙子青噗哧笑道:「你說謊的技巧像你的武功一樣差勁。」

四狗道:「只要能哄得妳開心就行了。」

趙子青道:「要哄我開心,你那點道行還差遠哩!」

四狗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龐,俯首下去吻了她的經唇,禁不住道:「香。」

這似乎成了他經典而永恆的情話--香。

趙子青被吻得情動地呻吟。

四狗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她健美的嬌體,他看得不禁嚥了幾次口水,傲然道:「以後它是我的了。」

趙子青道:「她們三人說,不准你碰我。」

四狗已經為她寬衣,經過玉蝶的那一次,他已經入門,只是有些不順,聞言道:「只要妳准就夠了,來吧!青青,我讓妳知道,我的體力足夠應付任何陣仗!」

他的一雙大手近乎粗魯地把趙子青的衣服剝光,再把自己的衣服也撕扯掉,炫耀道:「青青,夠勁吧?」

趙子青道:「一般般啦!」

四狗趴了下來,摸捏著趙子青的堅挺,道:「告訴我,妳期待我已經一千年!」

趙子青笑道:「人家決定任你胡作非為了,你的虛榮心還得不到滿足呀?」

四狗把手放在她的心窩,道:「那妳告訴我,妳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趙子青沉默好久,才呻吟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四狗道:「真話。」

趙子青道:「我的心裡還有一個人。」

四狗全身劇顫,大不是滋味道:「誰?」

趙子青猶豫道:「真的要知道?」

四狗酸溜溜地道:「當然是真的,我四狗豈能不知自己的情敵是誰?」

趙子青咬牙道:「是那個要脫我衣服的混蛋。」

四狗心中暗叫:「又多了一個。」失笑道:「妳指希平呀!我可不想當他的情敵,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把妳幹掉再說。」

趙子青嗔道:「你說話就不能斯文點嗎?我趙子青是什麼人,決定跟你,當然不會去招惹別的男人,來吧!讓青青把初夜給你這條死狗!」

她說話也不見得比四狗斯文多少嘛!

四狗激動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和趙子青口舌纏綿著,一雙手不停地在她全身上下遊走,幾乎用上他所有的挑情手法,把未經人道的趙子青弄得全身升溫,呻吟嬌嬌,欲罷不能。

趙子青一雙嫩手不自覺地摸索著四狗強壯的軀體,當她的手握著四狗的男根的時候,嬌軀一顫,驚道:「死狗,你這東西這麼嚇人,人家怕怕!」

四狗喘氣道:「還好此刻在妳身上的不是希平,要不然,我看妳非暈倒不可。」

趙子青道:「我趙子青是什麼人?想嚇暈我,門都沒有,來吧!看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四狗勇於接受這種香艷的挑戰,以最強悍的方式突進趙子青的處女地,同時感到一種無比緊湊的快感緊隨而來,舒服得哼哼有聲。

趙子青卻在那一刻痛呼出聲,雙拳捶著四狗的胸膛,大喊道:「死狗,給我下來,我不幹了,痛死我了,再不准你碰我!」

四狗依然停留在她體內,道:「妳不是說眉頭都不皺嗎?」

趙子青咬牙忍痛道:「我怎麼知道人家那裡這麼小?」

她不說四狗的大,卻說她的小,看來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被某物嚇著--媽的,死撐要臉!

四狗柔聲道:「乖,等會就會苦盡甘來,那時,我要停下來,妳都捨不得了,可能還要說,死狗,不要停呀!」

趙子青不領情道:「我死也不會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四狗道:「等著瞧!」

他又溫柔地律動起來,以他素有的經驗和技巧,不多久,就把趙子青從最初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盡情地逢迎著四狗。

兩人這戰耗去一個多鐘頭,也不知是四狗傷剛好體力不足,還是趙子青的初夜的刺激,四狗最終敗下陣來。

趙子青雖高潮幾起,卻還要嚷道:「死狗,你怎麼不動了?不要停嘛!人家還要!」

四狗牛喘道:「妳反悔的真快,一下子說來吧,一下子說不要,一下子又說不要停,真是怕了妳!早知我叫希平來對付妳,讓妳明天動不了。唉,妳讓我休息一會,看看是否能重振雄風!」

趙子青驚奇道:「死狗,你說那混蛋在這方面比你還要強?」

四狗道:「就算這裡所有的男人加起來,也不及他一丁點兒。」

趙子青不信道:「你吹牛!」

四狗覺得好笑,道:「我吹牛?妳去問問她們,她們哪一次不是被希平搞得動不了的?妳別看她們平時端莊可愛,一旦與希平到了床上,那叫床聲就能令人發狂!」

趙子青瞪大眼道:「這是不可能的!」

四狗道:「妳若不信,找到他之後,妳自己去親身試試。」

趙子青怒道:「死狗,我都是妳的人了,妳到現在還說這種風涼話?」

四狗連忙道歉:「對不起啦青青,我只是說說,妳若是真的找他,我肯定會吃醋!」

趙子青道:「只是吃醋嗎?」

四狗愣了愣,仔細想了想,道:「我會提醒他,別把妳搞得一想到這檔事就怕!」

趙子青氣得捶打他道:「我才不會怕,你不能令我怕,他也不行。快點起來,你的任務還沒完成,繼續!」

四狗苦笑道:「姑奶奶,妳饒了我吧!」

趙子青失笑道:「你既然有膽半夜來偷香,就知道這後果。快,不然我把你閹了!」

四狗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被迫與趙子青繼續演奏男女進行曲。

此時,他終於有些後悔跑到趙子青的帳篷,雖是香艷刺激到極點,卻也讓他累得像條死魚一樣,再也沒有了逞能的力氣。

這一晚,他才知道什麼叫做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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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仙緣男女

一群人找遍了哥倫草原幾個小部落,來到這片草原最大的部落--蛇神部落。

據說,這個部落的圖騰是蛇,因這裡的女人多是艷美柔情,像蛇一樣令男人纏綿至死。

華小波和獨孤明聽到趙子威的介紹,恨不能立即去會一會蛇一樣的女人,邊走邊欣賞著,果然此地的女人的姿色都不錯,兩人相互眉來眼去,暗傳春天即將到來的消息。

部落的人們見來了一群俊美的外地人,也都停下來多看幾眼。

眾人於是趁此機會打探希平和小月的行蹤,然而還是一無所獲,自然洩氣。

忽然聽得前方一片笑鬧聲,一群美女簇擁著一個無比英俊的青年朝他們緩緩行來。

四狗等一乾性情中人兩眼中無不射出妒忌和艷羨的光彩,大有與那青年替換角色之意。也怪不得他們,這群女人起碼有二三十個之多,個個身材惹火臉如春花俏,其中有五六個更是上上之姿,幾乎能與雷鳳眾女平分秋色。

最令人驚艷的是青年旁邊的那女郎,身量與冷如冰一般高,身材卻比冷如冰還惹火,論容貌,似乎也比冷如冰美上一分,有種自然的風流之態,眼神時常流露著銷魂的醉意,笑聲彷彿能夠攝人魂兒,使得男人無不為她迷醉,連黃大海和雷龍這等正人君子都呆了好幾秒鐘,趙子威和徐青雲也把夢香忘到了九霄雲外,四狗華小波和獨孤明三人更是不知身在何處,口水流到了草原外。

冷晶瑩看見那個俊男也暗自歡喜,但一見到他身旁的絕代尤物,她的臉色就一變,陷入深思。

眾女都為那個俊男驚嘆,他幾乎可以及得上希平的俊美,風流倜儻之態更勝希平不知多少倍了,兩眼顧盼生情,讓女人看了就怦然心動!

兩群人相遇,那群男女也為面前的俊男美女感到驚奇。

俊男用那雙令任何女人動心的眼掃瞄了四大武林世家眾人,突然風度翩翩地走到冷如冰面前作揖道:「在下浪無心,請問姑娘芳名?」

冷如冰俏臉寒凍,道:「你我素不相識,閣下多禮了!」

浪無心料不到世上還有女人拒絕得了他,一時不知作何言,愣在當場。他向來自命風流,怎會想到冷如冰除了希平之外,對任何陌生男人都不假辭色,若他問的是眾女其中之一,可能她們會回他一個臉紅耳赤,然而他找錯了對象。

剛才在他身旁的絕代美女笑道:「心哥,你終於碰到一個不為你所動的女人了。」她邊說邊走過來與浪無心並肩而立,向冷如冰笑道:「這位姐姐,妳真美,我心哥主動與妳打招呼,當然是喜歡上妳了。姐姐,妳是第一個拒絕得了他的女人,我心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呀!妳一點都不動心嗎?」

浪無心回復他的瀟灑,道:「姑娘,相逢何必曾相識?浪某想和姑娘交個知心朋友。」

冷如冰冷冷道:「離我遠點!」

華小波道:「原來你這小子想泡冷姐姐,我可警告你,你若敢對冷姐姐有那麼一點意思,我就叫姐夫把你所有的女人泡走!」

浪無心笑道:「是嗎?」

那絕世美女道:「喲呵,小帥哥,你說誰要和我心哥爭女人呀?」

她那天然流露的媚態加上一個銷魂的秋波,令華小波一時忘了答言,只顧著大吞口水,喉嚨咕嚕咕嚕地響。

雷龍冷硬地道:「請你們放尊重點。」

浪無心看著雷龍,道:「她是你的女人?我用我所有的女人換她一個,你換不換?」

「啪」一聲響,浪無心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那美女衝著冷如冰大叫道:「臭女人,妳憑什麼打我心哥?」

四狗從她的美色和騷態中回過神來,踏前一步,道:「憑他的嘴臭!小子,你別以為長得好看一點,就可以到處招搖撞騙,你他媽的泡妞也要看對像,我兄弟的女人你也敢動?小波,把槍給我!」

雷龍平靜地解釋:「她不是我的女人,是我姐夫的女人,你還是走吧!我們不想和你囉嗦。」

浪無心決然道:「沒有一個女人敢打我的臉,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四狗持槍出來道:「勝過我手中的金槍再放屁!」

一直未發言的黃大海道:「四狗,讓我來吧!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調戲我的大嫂。」

浪無心冷笑道:「有種,讓我把你們這些男人全部殺了,再把你們的女人一個個征服!」

眾人憤怒之極。

雷鳳發言道:「大海,把他殺了!」

兩方人讓出一片空地,黃大海和浪無心各自的劍出鞘,兩人對視著。

黃大海的眼神忽然變得浩瀚無邊,這正是他的流星劍法出招前的預兆。

浪無心時常帶笑的俊臉變得僵硬轉白,冷晶瑩一見之下臉色大變。

就在此時,兩人輕喝,劍出如風,瞬間交戰幾十個回合。

黃大海的流星劍法以快著稱,但浪無心的劍法也是快速無比,出招奇特,陰狠綿柔。

雙方的人都想不到對方是如許高手,都各自為己方的人擔心,眼神一刻不離兩人的激鬥。

草原上的草被劍氣削飛,勁氣又把這些草掃出老遠。

那美女也一直看著兩人劍來劍往,臉上露出關切之色。此時,她身旁多了兩個美女,兩女雖只比她矮少許,身材卻好到極點,只是兩女的臉上稚氣未脫,仿似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之臉龐,卻是俏麗如花且略顯嫵媚之態,構成其獨特的韻味--仿似天真又似是成熟。

她倆其中之一道:「小姐,妳說少爺會贏嗎?」

被稱為小姐的美女顧不了回答她,只是緊張地看著面前的打鬥。

此時,黃大海已經施展其流星劍法的絕招,人飛退半空中,劍如流星雨般疾射而回,迎上不知情追擊過來的浪無心。

浪無心不料他會退而殺回,心中大訝,劍身寒白之光大盛,揮出滿天雪花,而雪花之中火一樣的九朵玫瑰迎上黃大海的流星狂襲。

「砰!」

兩人同時倒飛落地,浪無心退了一步,臉色由白轉紅,黃大海晃退了七步,臉無血色,顯是這一戰吃力之極。

冷晶瑩突然飄到浪無心面前道:「雪花春情劍?你是仙緣谷的人?你是誰?」

浪無心尚未回答,那美女已經開口道:「妳又是誰?怎麼認識我們的劍法?」

冷晶瑩靜靜地看著她的臉,道:「妳是師兄和洛嘉的女兒?」

浪無心和美女的臉色大變,驚道:「妳怎麼知道?」

冷晶瑩看著兩人好一會才道:「你姓浪?你是純兒嗎?」

浪無心倒退一步,訝道:「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名字?妳、妳到底是誰?」

冷晶瑩嬌笑道:「純兒,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浪無心認真地看了看,最後還是搖搖頭。

眾人都看著冷晶瑩奇怪的行為。

冷晶瑩道:「純兒,我是晶瑩阿姨呀!」

浪無心神色激動地看著冷晶瑩,突然把冷晶瑩抱住,喊道:「瑩姨,妳果真是瑩姨,妳離開純兒都二十多年了,純兒一直都想著妳!」

冷晶瑩的眼睛有些濕潤,道:「我離開時,你才是八歲的小毛頭,現在都長得這麼高大英俊了,瑩姨都不認得你了。」

那美女道:「妳就是爹娘常說的瑩姨?」

冷晶瑩放開浪無心,看著這個情敵的女兒,輕聲道:「妳還沒有把妳的名字告訴瑩姨呢!」

「侄女叫水潔秋,瑩姨,妳真漂亮!」

冷晶瑩笑道:「嘴巴真甜!」

眾人圍了上來,看著這場鬧劇,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冷如冰道:「娘,妳認識他們?」

冷晶瑩笑道:「唉,真是不打不相識,原是一家人!他們是妳水師伯的徒弟和女兒。純兒、潔秋,這是瑩姨的女兒冷如冰,你們相互認識一下,這些都是瑩姨的後輩,你們打過就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浪無心笑著抱歉:「諸位,剛才多有得罪,請別放在心上。」他果然提得起放得下,轉臉比風還要快。

雷龍道:「既然浪兄如此說,我們也不好計較了。」

他對浪無心還是極不友好,其實,若非冷晶瑩認得浪無心,他武功再高,今日也要血濺草原。無疑,單打獨鬥,眾人中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武林四大世家的青年精英盡在此中,令主若不敵,當然群起而攻之,那時浪無心再厲害也只有死歪歪了。

浪無心也知自己不受他們的歡迎,也不放在心上,朝冷如冰道:「為兄剛才冒犯如冰妹妹,請妹妹恕罪。」

冷如冰道:「叫我冷如冰就行了,不必畫蛇添足!」

浪無心臉色有些不自然,心想:瑩姨的女兒怎麼從頭到腳都冷冰冰的?這也使得她與眾不同,若能打破她的冰凍,不知是怎番滋味?憑我浪無心的魅力,哪怕妳是堅貞烈女,也叫妳跪倒在我的胯下,到時我讓妳笑妳就笑,叫妳哭妳就得哭。

水潔秋道:「妹妹拜見如冰姐姐。」

冷如冰道:「不是臭女人嗎?怎麼變成姐姐了?」

冷晶瑩責道:「冰冰,不得無禮!」

水潔秋笑道:「剛才是妹妹不好,妹妹向妳賠禮了。」

冷如冰稍為消氣,臉色卻仍然冰冷。這也無法怪她,她天性如此,只有在希平面前,才會冰霜解凍表露出少有的女兒嬌態。

四狗華小波等情場戰士,雖然不喜歡浪無心,但對水潔秋這絕代尤物,卻只有歡喜而無半點討厭之情,此時尋到機會,都一擁而上,眼睛在伊身上滴溜溜地轉,恨不能多長十雙眼睛。

趙子青眼見四狗色迷迷的樣子,很是氣惱,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拉到一邊去,和蘭花三女合夥整治他。

華小波朝水潔秋擠出一個陽光的笑容,道:「我叫華小波,今年十六歲,我該叫妳姐姐,還是妹妹?」

水潔秋媚笑道:「當然叫我妹妹了,人家才十五歲哩!」

眾人露出不信之色,華小波搶先道:「哇,妳才十五歲?我怎麼看妳都不像十五歲的女孩,我不信!」

水潔秋嬌笑道:「不信?你猜她們多少歲了?」她用手指了指剛才站到她身旁的兩個美少女。

華小波不假思索地道:「應該有十六七歲了吧!」

水潔秋笑得更嫵媚,眾男為之銷魂,她道:「她們只有十三歲。」

華小波驚道:「我的媽呀!十三歲?這麼迷人,打死都不信!」

水潔秋不想與他繼續爭論年齡問題,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們為什麼那樣癡癡地看著我?人家的臉上雕有花嗎?」

華小波一時無言以對,獨孤明搶道:「姑娘臉上沒有雕花,但姑娘的臉比世上任何花朵都要美上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獨孤明果然是說情話的高手,只要經他口中說出的話,一律都是那麼的美妙而富於激情,讓人想不通為什麼他在不久前還是童子雞。可能是他在少林寺待得太久,剛入世,無法把深奧的佛言轉變成美麗的情話,遇到華小波這干人後,才激發他這方面的潛能。

水潔秋拋了個甜笑給獨孤明,道:「這位哥哥,你真會說話,人又長得帥,你一定像我心哥一樣有很多情人囉?」

獨孤明環視了一下浪無心那群女人,臉就不自然了,卻也很誠實地道:「我只有一個女人。」

說罷,他看向一旁略有些不快的夏雨,夏雨見他還記得自己,且聽到他說只有她一個女人,立即把心中的那點不快拋掉,朝他美美一笑。

水潔秋道:「那你追求我,好嗎?」

獨孤明立馬色授魂與,巴巴地道:「真的嗎?」

水潔秋嗔道:「當然是真的。」

華小波不甘落後地道:「我也要追求妳!」

拚命三郎群哄而上:「我也喜歡姑娘!」

水潔秋笑得更迷人了,那笑彷彿可以把鋼鐵般的男人也溶化,她道:「好呀!你們一起追求我,我就有更多的選擇機會了。你們雖及不上我的心哥,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奇偉男人,潔秋好喜歡你們哦!」

冷晶瑩看著水潔秋輕言淺笑顛倒眾男的本領,心想:洛嘉怎麼會生出這種女兒?年紀輕輕就這麼風騷,這麼懂得玩弄男人!

於是,準備追求水潔秋的眾男爭相介紹自己,草原上的草因此更加潤澤--他們的口水像春雨一樣滋潤著這些草兒哩!

不管雙方願意與否,兩方人終於走到一起,冷晶瑩向浪無心說起此行的目的,然而浪無心也沒見到像希平和小月這樣的一男一女,眾人又是失望。

當浪無心說起他把蛇神部落的所有美女一網打盡時,華小波四狗獨孤明等人不由得向那幾個絕美的人兒多看了幾眼,因為浪無心說那幾個少女就是蛇神部落的頂尖美人,他們看得心癢癢的,都想:為什麼不早點來?讓浪無心這狗娘養的捷足先登,真他媽的不心甘啊!

浪無心把他們帶領到他的居處,熱情的招待他們。宴中,邀約他們到仙緣谷作客,說從這裡到仙緣谷只要兩天就到了,很近的。

雷鳳眾女自然不願意,找不見希平之前,她們哪有心情去玩?

浪無心卻說,途中可以順便打探他們的消息。

眾人覺得他說的在理,這次出來尋人也是無目的地亂找一通,不如乾脆給個熟路的人領著找找,或許真的能找著。

最後商談的結果是明天啟程前往仙緣谷,這令雙方的男人都歡喜--浪無心期待途中能夠用他的熱情溶化冷如冰,四狗華小波等人正好對水潔秋展開愛情攻勢,順便把浪無心那群美女也泡走幾個,叫他氣得吐血才好。

因此,在去仙緣谷的途中,各人各顯神通各出絕招,誓把對方的女人攬入自己懷中方始罷休。

浪無心一有機會就鑽到冷如冰面前,大施其風流手段,卻被冷如冰視而不見,給他個不理不睬,令他信心一落千丈。可他還是不死心,路上見到什麼野花什麼名草就摘上一朵或一根要送給冷如冰,每次冷如冰都說,你自己欣賞吧或是獻給你那些女人。

華小波四狗等情場勇士,有獨孤明和情郎這兩個說情話高手撐台,在浪無心的女人群中倒是蠻吃香,直把眾女哄得像吃了蜂蜜般甜滋滋的,他們也過了些許手癮,卻苦於無法把她們哄騙上床,實在是功虧一簣,唉。

水潔秋這個嬌媚女,常把眾男迷得神魂顛倒,卻一點便宜也沒讓他們佔到,因此,他們更感能一親芳澤真是難能可貴,連雷龍、黃大海有時也要為她露出神迷心醉之色。

真乃一代絕頂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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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雪鯨之女

仙緣谷座落在這片草原西部的天柱山,谷中寬大廣闊,異花奇草不勝其數。

惜花秀士當年因追求月女夢仙未遂,心灰意冷之下,棄所有的情人,獨自隱居在此谷中,又因思念夢仙,故取名仙緣谷。

經過多年的擴建,仙緣谷變得如神仙府第美觀堂皇。

水天長和冷晶瑩就是惜花秀士隱居後所收的兩個弟子,冷晶瑩自從情場失意離谷出走後,此次還是首次重回仙緣谷,激動的心情自是不須說。

水天長夫婦聽到失散多年的師妹回來了,立即出谷迎接。

眾人看見這對神仙眷侶,心神嚮往,原來這世間還有此等人物!

只見男的高大英挺俊美無比,成熟中透出一種書香卷味,女的與水潔秋有七八分相像,比冷晶瑩要美上一二分,清麗絕頂,美中帶著一種端莊,令色狼也無法生出輕薄之心。

水潔秋一見到兩人,叫了聲:「爹娘,你們看女兒帶誰回來了?」就如小鳥般撲到洛嘉懷裡,一副小女孩嬌態。

浪無心問候了兩人,便把眾人介紹給他們夫婦認識。

冷晶瑩心情矛盾地走到水天長面前,看著這個曾令自己愛恨難分的師兄,久久無言。

水天長用極富磁性的聲音道:「師妹,妳還是沒變多少,像當年一樣年輕美麗,這些年過得好嗎?為什麼一直不回來看看師兄?」

冷晶瑩感到這個師兄還像當年一樣關愛她,只是這種關愛是源自一個兄長對妹妹的感情,其中沒有一絲男女之情,不知是該歡喜還是一種悲哀,她當年為何不能坦然接受這份無私而特別的關愛呢?

她的眼中有了淚,輕嘆道:「晶瑩過得很好。」

水天長輕擁她入懷,為她擦去眼淚,柔聲道:「師兄知道妳過得很苦,師兄對不起妳,沒有像答應師傅那般照顧好妳,別哭,師兄一直很疼妳,妳永遠都是師兄的小晶瑩。」

冷晶瑩苦笑道:「我已經不再是當年天真純情的小晶瑩了。」

水天長深情地道:「不論妳變成什麼樣,在師兄的心中,妳永遠都是那個紮著麻花辮子滿山跑的小女孩,我的小晶瑩,永遠都是!」

冷晶瑩的臉上難得一見地呈現出聖潔的純真之色,嬌柔地靠在水天長的胸膛。

洛嘉輕聲道:「天長、晶瑩,我們回谷去吧!」


進入仙緣谷,水天長夫婦就把冷晶瑩領到自己的房間敘舊去了,剩下眾人留在客廳裡,浪無心和水潔秋作為主人,自然極力招呼這群客人。

浪無心很有禮貌地邀請冷如冰去參觀整個仙緣谷的美景,冷如冰懶得理他,獨孤棋實在看不過去了,有點氣惱地說:「公子,我姐姐已是有夫之婦,請你別癡心妄想了,你有那麼多美女,難道還不夠嗎?」

浪無心笑道:「姑娘,我雖有很多女人,卻沒有一個比得上如冰妹妹,我對如冰妹妹一見傾心,若讓我早遇到她,她肯定是我的。姑娘長得也是很漂亮,人見人愛,我浪無心也很喜歡妳,願不願意作我的女人?」

以獨孤棋的堅定性格,也被他說得臉色微紅,可見浪無心的魅力實在不小,獨孤棋竟無法生起氣來,她道:「你這麼多女人,我嫁給了你,不是要守活寡嗎?」

浪無心傲然道:「任何女人跟了我,都不會出現姑娘提出的問題,妳大可以放心。」

被眾男圍著的水潔秋嬌笑道:「我們仙緣谷的男人是天底下最懂討女人歡心的男人,無論是心理上還是床事上,他都能滿足女人。」

華小波出言道:「仙緣谷的女人呢?」

水潔秋的纖指在他的下巴一個撩撥,道:「當然是天底下最迷人的女人了,想不想見識一下?」

「想!」似乎七八個男人同聲道。

獨孤棋稍整情緒,道:「多蒙公子錯愛,獨孤棋已是身有所屬,且對你們所謂的本領實在沒興趣。」

浪無心道:「可惜。」

水潔秋脫離眾男的包圍,姿態撩人地走到冷如冰身旁,道:「姐姐,妳那個丈夫有什麼好的,妳居然能夠因為他的存在而拒絕我的心哥?」

冷如冰淡然道:「他沒有什麼值得稱好的,甚至還很壞,但我們愛他,就這麼簡單。」

水潔秋道:「既然這樣,不如你們不要找他了,改為愛我的心哥吧?」

雷鳳和冷如冰重重地哼了一聲,顯是對她此言極為不滿。

華小波笑道:「潔秋妹妹,我姐夫不但俊美絕倫,且高大威猛,英雄了得。」

水潔秋冷然道:「笑話,說英俊,世上有誰及得上我爹和心哥?論英雄,誰又能比得上我的洛天表哥?」

杜萌萌看不慣她的囂張氣焰,哂道:「妳見到大哥,再說這些話吧!」

雷鳳道:「好了,不要為這些無謂的事情吵得大家不愉快。潔秋,我們來到妳家,妳應該帶我們參觀一下吧?」

她雖不多言,但總能主持大局。

水潔秋恢復她的媚態嬌笑,道:「鳳姐姐,小妹正有此意。」

在水潔秋的引領下,眾人參觀了仙緣谷。

途中,華小波和獨孤明以及拚命三郎像蜜蜂似的跟著水潔秋這朵花,只要她說一句話或嘆一口氣,他們都要圍著她嗡嗡好一陣。水潔秋也樂此不疲,以她的絕代姿色和天然風騷,把這幾個種男的心靈徹底征服。

對於四狗等人來說,參不參觀仙緣谷已不重要,他們只想抱她上床參觀她的身體的每一寸地方。然而他們只能美美地想想,現實裡還是不能動她分毫,連手兒都沒得碰到,實在有夠失敗有夠悲哀。

僕人來叫他們用飯時,華小波等人已經飽餐秀色。


晚宴很豐盛。

宴後,雷龍夫婦、雷鳳幾女回房睡了。獨孤兩姐妹也不讓徐趙兩人繼續當光棍,分別把他們拉回各自的房間做苦差。

黃大海與杜萌萌自從那晚之後,就沒有再同睡。四狗因為敗露行蹤--這都怪他偷香那晚太累了、累得第二天爬不起來,蘭花三女知道他果然能做大量運動,哪會放過他?更兼多了個不講生理極限的趙子青,四狗每晚都累得求饒,不知今晚他又向誰求饒?

獨孤明和華小波這對難兄難弟,今晚被春水、夏雨兩女拋棄了,因為兩女對他們這兩天來的行徑實在不滿,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們也就像以往一樣同睡一床,大談周邊新聞。

華小波道:「真是迷人!我華小波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女人,媽的,太正點了。」

獨孤明道:「你指水潔秋?我想夢香也不過如此,追到她就等於得到夢香。」

華小波道:「這女人,身材高挑惹火,偏又純美無比,一顰一笑嫵媚妖冶,那眼神充滿著勾引男人的味道,若能把她搞到手,不知有多美?」

獨孤明道:「聽說,仙緣谷注重陰陽雙修,無論男女在床上都是很強悍,看來水潔秋在這方面也是無人能及。」

華小波沉默一會,道:「浪無心這麼多女人,個個都好像對他死心塌地,他的床上功夫一定十分了得。」

獨孤明道:「惜花秀士當年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稱,情人無數,當是這方面的高手,他的徒孫自然不會差,不知比希平如何。」

華小波哂道:「不論他如何厲害,也是後天修煉,絕對及不上姐夫那種天生的性愛機器。」

獨孤明道:「但是,希平不在,如冰她們會不會被他強攻下?」

華小波笑道:「哪能?姐夫的六個女人以及蝴蝶六姬都愛死他了。這次思思、愛雨和六姬沒有跟來,來的四女中,以冷姐姐最不可能被任何男人趁虛而入,鳳姐姐更不必說,你的妹妹也是鐵了心跟姐夫的,至於我姐姐嘛!嘿,她連看都不看浪無心。咱們還是擔心自己的女人吧!」

獨孤明驚道:「浪無心應該不會看上她們吧?」

華小波道:「但願如此,否則,我只好另覓芳蹤了。」

獨孤明突然道:「冷晶瑩真是夠淫蕩的,公然在仙緣谷裡與她的師侄同居歡好,你說,浪無心是否能打敗她?」

華小波感興趣地道:「不如我們去偷看一下?」

獨孤明難以置信地道:「現在?」

華小波已經下床穿鞋:「當然。」


浪無心看著床上的冷晶瑩,在驚嘆她身體的高度完美之時,也驚嘆她那如同青春少女一樣富有彈性的肌膚,無疑地,這是與他上過床的無數女人中最誘人最具挑戰性的女人。

他讚美道:「瑩姨真是天生麗質,青春長駐。」

冷晶瑩做了個撩人姿態,媚笑道:「你這小毛頭,嘴巴好甜,怪不得哄得那麼多美女團團轉,不知真實本領如何?」

浪無心也有些迫不及待,邊脫衣服邊道:「瑩姨,待會妳就知道了。」

冷晶瑩看著他,道:「快點嘛!讓瑩姨看看你下面的小東西長大了多少。」

「不會令瑩姨失望的。」他說罷,已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清除,露出早已勃起的陽根,傲然道:「如何?」

冷晶瑩看著他那傲人的東西,心想,這是我見過的第二大玩意了,還是比我那混球女婿小上一號,真可惜!

她嬌笑道:「果然是超級好貨,瑩姨張腿以待!」

浪無心撲到冷晶瑩豐滿的女體上,和她來了個長吻,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的敏感點挑逗揉搓,不可一世地道:「師傅從小就用各種藥材打造我,又兼練的是能激發男性潛能的龍陽神功,使得我的寶貝粗長的程度達到男人的極端,我敢斷言,天下男人的東西無出其右者,瑩姨,妳該滿意了吧?」

冷晶瑩騷氣十足:「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浪無心對付女人果然有一套,未到實戰階段就把冷晶瑩搞得春情橫溢、嬌吟浪浪,喘道:「純兒,快進來!」

浪無心依言手持著他的巨物,突破入洞,冷晶瑩嬌軀一顫,感到從未有過的的充實,雙手環住浪無心的腰道:「你是唯一能夠填滿瑩姨空虛的男人,好純兒!」

浪無心的男性尊嚴得到極大的昇華,猛烈地抽插幾十下,道:「瑩姨,今晚我要妳向純兒求饒!」

冷晶瑩的臀部使勁地搖了幾下,舒服地道:「瑩姨接受你的挑戰,來吧!」

浪無心運起龍陽神功,朝冷晶瑩發動猛烈的攻擊,把她轟得如狂風中的楊柳。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滿足,哪怕上次華小波獨孤明和拚命三郎一起同上,也不及一個浪無心,由此可見,浪無心的龍陽神功的厲害!

在窗外捅破窗紙觀看的獨孤明和華小波也為之吃了一驚,想不到浪無心有如此實力,幾乎直追希平。

兩人看不多久,激情上來,互遞一個眼神,悄悄地離開了,卻沒有回原來的房間,而是跑到春水和夏雨的房裡去了。

此時冷晶瑩正在騎馬,浪無心則用他的兩隻大手測量兩個半球的直徑或是玩兩顆星球相撞的遊戲,不亦樂乎。

兩人大戰三個時辰,浪無心終於累得抽筋,之後,便趴在冷晶瑩的白肚皮上。

冷晶瑩緊閉雙眼,滿身香汗,疲倦欲睡,卻感到無限滿足,睜眼看著同樣疲倦的浪無心道:「純兒,這麼多年來,在瑩姨的陰柔神功下,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堅持半個鐘頭,你竟然堅持了三個鐘頭,把瑩姨弄得渾身無力,真是不可多得!」

浪無心道:「在我的龍陽神功下,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堅持半個鐘頭而不昏迷的。我一晚能夠連搞十六個女人,如今卻只能滿足瑩姨一人,看來我還得努力。」

冷晶瑩道:「純兒,以後瑩姨跟著你,好嗎?」

浪無心受寵若驚道:「這不行,純兒不能答應瑩姨。」

冷晶瑩失望道:「你嫌棄瑩姨?」

浪無心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想因此害了瑩姨。我從小就有品盡天下美女的夢想,我所玩過的女人中,若我覺得厭膩,我就會毫不留情拋棄她們,越是對我癡迷的女人,我越是要遺棄她們,讓她們為我肝腸寸斷。所以我雖玩過無數美女,但我身邊經常相隨的只是二十多個,而且時常換新面孔,這樣我才覺得新鮮刺激。要知道,任何女人都是我的附屬品,我絕不會讓感情左右我,這就是我把自己改名為浪無心的緣由。」

冷晶瑩頭腦一冷,突然感到身上這個男人有些討厭,搞不懂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冷冷的道:「那你還要追求冰冰?」

浪無心急道:「我對冰冰是真心的。」

冷晶瑩無法相信他的話,肥臀搖了搖,把他那已經軟了的話兒甩出洞外,道:「潔秋比我女兒還漂亮,你怎麼捨得不動她?」

浪無心道:「妳難道沒有看出她是雪鯨之身嗎?」

冷晶瑩驚道:「雪鯨之身?」

浪無心苦笑道:「哪怕有十個浪無心,也不敢真個和她歡好。她破身之時,會爆發出濃重的陰寒之流,即使不被她凍死,那根東西也不能用了。」

冷晶瑩道:「可以用別的方法,比如物品之類的,讓她先行破身。」

浪無心道:「無濟於事的,沒有男性的天然相吸,它們是不會爆發而出的。況且,這陰寒之氣中帶有一種至淫元素,能夠使得與之相交合的男人控制不住自己衝動卻又彷彿吃了壯陽藥一樣不罷休,而她天生的鯨吸之穴會把男人的精血吸乾,所以與她第一次歡好的男人必死無疑。而且,一旦那男人死去,其陽物也沒有了生氣,不能繼續吸收洶湧而出的寒流,寒流就會倒流入她體內,使她因經脈凍結而死。哪怕真的躲過初次這一劫她不是處女了,我還是不敢碰她,因為她本身就是至淫之軀,一旦進入她的體內,男人就會興奮異常。還有就是,她的鯨吸之穴是不隨陰寒之氣消失的,與她相交歡的男人若不能滿足她或是抵擋不住她天生的鯨吸之力,也誓必精盡人亡。」

冷晶瑩道:「那她還這麼風騷,四處招惹男人?」

浪無心笑道:「她天生風騷,即使她心裡聖潔無比,她的一顰一笑也還是不經意地流露出嫵媚動人的神態,她勾引男人也多多少少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畢竟她一生都與男人無緣!」

冷晶瑩道:「若別人不知她底細,強姦她,她會因此而喪命嗎?」

浪無心道:「強姦她,談何容易?撇開她高強的武功不說,即使她是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男人也不能輕易強姦她。雪鯨之身的女人,其下體在未破瓜時溫涼、光滑如玉,且緊硬如鐵,只留一道供她小便的細縫,永不開啟,連最小的手指都無法進入,何況男人的東西?只有在她極度動情的時候,其下體才會升溫並變得柔韌如綿,其時男人的東西才能進得去。雪鯨之身的女人心志堅定,絕少動情,遇到強姦之徒,自然更不會情動。」

冷晶瑩道:「若以淫藥來對付她呢?」她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因為淫藥而起。

浪無心道:「雪鯨之身的女人天生不懼任何淫藥,她本身就是淫性之體,淫藥對她來說就像流水入大海。」

冷晶瑩同情道:「看來她只有當一輩子活尼姑,一個女人這樣子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浪無心嘆道:「唉,若非如此,她早就是洛天的女人了,她從小就喜歡洛天,洛天此人英雄蓋世,很得師傅師娘的疼愛,更傳他仙緣谷不傳之秘龍陽神功,使得他與純兒一樣強悍。他雖然比我小兩歲,我卻很敬佩他,他是令純兒心服口服之人。」

冷晶瑩聽得騷動道:「那我得見識一下。」

浪無心會意:「絕對不比我差。」

冷晶瑩道:「潔秋兩個婢女小仙和杜鵑也是一代尤物,為何你會放過她們?」

浪無心道:「別提了,這兩個黃毛丫頭不但年紀小,還他媽的討厭我,且潔秋明令我不准碰她們,還說再過兩年她嫁給洛天時,帶著她們一起去,讓她們代替她與洛天行夫妻之道,我能怎麼著?唉,豈只這樣?我很想得到的一個女人,也與我無緣了。」

冷晶瑩奇道:「你說冰冰嗎?」

浪無心道:「不是冰冰,是師娘的雙胞胎妹妹洛幽兒。」

冷晶瑩道:「你師娘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

浪無心陷入回憶:「我是前年到大地盟做客時,在一處秘院裡遇見她的,她與師娘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她長著一頭雪白的頭髮,像月亮一樣散發著柔潤的光澤,比師娘還要迷人。」

冷晶瑩感覺得到浪無心的陽根有了反應,竟又一次堅挺,他手持著它再次闖進冷晶瑩的柔潤,讓她感到一陣無比的充實。

「瑩姨,想到洛幽兒,我莫名地衝動,我們再戰一場!」

冷晶瑩不懼道:「誰怕誰?」

浪無心抽身一半,又突然全力回衝,這次比剛才粗暴了許多,然而冷晶瑩不懼他,雙方狂熱地交纏一起,直纏個不眠不休,卻有聲有色。

夜色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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