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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艷江湖夢(全集) 作者:陳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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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4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狼道追隨

抱月道:「小姐,是妳的兩個追求者耶!」

夢香的聲音無限優美地道:「抱月,妳似乎很喜歡他們?」

抱月嗔道:「才不!」

夢香道:「他們都不錯,妳不妨考慮嫁給他們其中之一。」

抱月道:「小姐不嫁,抱月也不嫁。」

「哦?」夢香用詫異的語氣道:「那妳半夜裡喊著男人的名字幹嘛?」

抱月驚道:「夢裡喊著男人的名字?小姐,妳取笑抱月,我才不會哩!」

夢香不置可否。

抱月悄問道:「小姐,我喊……唔,喊著誰?」

夢香道:「我怎麼知道?看比武啦!」

抱月氣嘟嘟地道:「小姐!」

見夢香還是不理會她,她朝摟著獨孤棋的希平偷偷看去,恰好希平也向她看過來,她連忙看往場中正在比鬥的兩人,心兒如小鹿跳個不停。


趙子威雙刀在手,掄起兩圈刀光,朝徐青雲砍去,風聲霍霍。

徐青雲兩手突伸,掌勁如刀飛砍在來勢洶洶的趙子威的胸前要害,使得趙子威不得不回刀劈碎徐青雲迅猛的掌刀,另一手單刀仍然斜砍在徐青雲的左肩,全然不理徐青雲當胸推來的一掌。

徐青雲左掌銀光大盛,揮掌擋在趙子威的刀鋒上。「蓬」一聲,趙子威的刀被他的掌刀震開,他的手掌變砍勢為刺勢,直取趙子威的右胸,防不勝防。

急中思變,趙子威本是當胸砍出的一刀,在被徐青雲右手擋回來的剎那,刀鋒反轉向上削,往突刺過來如利劍般的碎雲掌。

徐青雲倏地縮回左掌,右掌平推向趙子威的左下腹,卻覺得尖銳的刀勁直射手心,正是趙子威的右手刀刺到他的掌心處。他把心一橫,硬是擋了趙子威凌厲意外的一刀。

刀勁與掌勁相撞,兩人身軀同時被震退。

趙子威道:「徐兄,再接我這招!」

他那龐大的身軀急速旋轉起來,周圍風沙滾滾。刀隨身轉,刀芒萬丈,雙刀轉成光圈,旋轉著飛向徐青雲,勢如破竹。

徐青雲在趙子威即將到達面前之時,身體懸空平躺旋轉而上,以為可以躲過趙子威平旋的刀之光輪,誰知趙子威硬是要得,身體也平飛而起旋轉直上,刀之光輪從下而上旋割徐青雲的底盤,眼看就要把他分成兩半。

徐青雲本該力竭下沉的身體,突然加速,再往上直竄,躲過了趙子威的追擊。

趙子威的輕功及不上徐青雲,終於力竭落地,功虧一簣。

他剛落到地上,感覺掌勁壓頂,腳下一錯,急退出徐青雲從上而下砍落的碎雲掌掌刀,左手大刀旋飛而出,同是雙手執單刀,砍向剛落地的徐青雲。

徐青雲欲避已晚,腰身一沉,雙手分擊兩路,一手拍落趙子威甩出的攔腰削砍的大刀,一手擋上趙子威當頭的一刀。

「砰砰」兩聲大響,被震退的竟然是趙子威!

徐青雲雙腳陷入土中,臉色蒼白,顯是耗了許多功力。可他得勢不饒人,雙腳離地而起,電射向倒退的趙子威,「天正罡氣」由碎雲掌揮出,銀光如注,破風之聲大起。

趙子威必勝的一招無法得逞,心下一虛,手中又只有一把刀,無法發揮他的「日月輪迴刀」,只好刀砍七十二路,費大勁去破徐青雲的碎雲掌。

近身搏擊之下,徐青雲掌出如雲影,碎雨般地與趙子威的單刀交擊不停,聲如驟雨。

趙子威只覺得徐青雲的掌勁忽沉忽輕忽快忽慢,叫人不知如何運勁抵抗,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將是他自己,於是大刀回抽,當胸再劈出去。這招用盡了他所有的勁力,實乃霸氣凜然的一刀,刀勁直衝徐青雲前胸。

徐青雲知道在這種近身搏擊中,是不可能退卻的,退即是敗!他的衣服突然鼓脹起來,拼著承受當胸湧過來的刀勁重擊,雙手夾住趙子威的單刀,猛喝一聲,掌勁透刀而去!

趙子威想不到他拼著被刀勁劈中,憑此反擊。

徐青雲的天正罡氣由刀柄襲來,趙子威全身一震,悶哼一聲,雙手被震離刀柄,蹬蹬蹬連退三步,勉強站定,不可置信地看著徐青雲。

徐青雲胸前的大衣已被刀勁劈碎,但表面完好無傷,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此時彷彿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血氣翻騰,他硬是把一口血吞到了胃裡。

趙子威臉色如紙,仍然不忘露出其招牌式的微笑,抱拳道:「徐兄的『天正罡氣』果然厲害!」

徐青雲還禮道:「承讓了。」

華小波不敢相信地道:「威哥哥怎麼可能輸?」

看來他無法接受前偶像的失敗。

獨孤明道:「徐青雲也不好受,我看他定然受了內傷。」

四狗嘆道:「我的對手若是他們其中之一,可能就沒命了!喂,獨孤明,你能接下他們幾招?」

獨孤明傲然道:「若要傷我,並非易事!」

的確,武林七公子中,各人的武功雖不相同,也有高低之分,但很明顯,每個都不是好相與的,誰怕誰哩?

華小波急忙道:「獨孤大哥,別忘了教我武功哦!」

獨孤明道:「等你給我介紹了好女孩約我,我定不食言!」

獨孤棋叱道:「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口無遮掩了?」

華小曼也罵道:「小波,你是不是又與人合夥拐騙無知少女了?」

華小波朝他姐姐做了個鬼臉,攤手道:「沒有啊!是她們在誘騙我,我怎麼忍心拒絕她們那脆弱敏感的少女心呢?」

希平笑道:「的確不好拒絕!」

他想起華小曼的初吻--那種甜美的誘惑,哪個男人能拒絕?

華小波得到希平的認同,更是得意地道:「連姐夫都支援哩!」

華小曼使勁地在希平的腳上踩了一下,嗔道:「都是你啦!」轉頭再也不理叫痛的希平,看下一場比鬥。

驀然,希平和小月心中一緊,只見出來挑戰的是黃大海。

小月趨步向前,希平也放開獨孤棋,來到小月身旁與她並肩而立。

小月緊張地道:「大哥,二哥會贏嗎?」

希平無言以對,他怎麼知道大海有多少實力?

不過,為了安慰小月,他笑道:「大海會贏。」

黃大海向徐青雲施禮後,長劍出鞘。

徐青雲一看黃大海的氣勢絕不下於趙子威,清楚碧綠劍莊盛名已久的「流星幻劍」和「長生劍」在此人手上已到達了一定火候,暗想自己憑藉無堅不摧的「天正罡氣」才能使「碎雲掌」施展極至,如今身負內傷,定然無法勝他。

一念及此,徐青雲長嘆一聲,道:「黃兄,在下不能奉陪了。」

眾人看著徐青雲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上,想不明白他為何不戰而退,都為他感到惋惜,徐青雲卻是有苦自己吞。

希平笑道:「八年不見,這小子變得如許厲害,往場中一站,竟把個徐青雲嚇得灰溜溜地回老家,真行!」

小月道:「下一位應該是趙子豪,此人的『盤古裂天刀』霸道之極!」

希平不以為然地道:「是嗎?」

小月道:「大哥,若二哥勝了,你會否與他打?」

「不會。」希平微笑著看了小月一眼,道:「兩兄弟,有什麼好爭的?」

小月歡喜地甜甜一笑,回看場中。

趙子豪果然提著一把大關刀出來了,豪爽地道:「黃兄,趙某領教了。」

黃大海儒雅地笑道:「趙兄,果是豪情萬丈,小弟受教。」

兩人道聲「請」,擺開姿勢。

黃大海抱劍在胸,有種氣吞萬里的氣魄。

趙子豪扛刀在肩,豪情萬丈。

龍吟聲起,黃大海原勢不變飄身急退,人到半空,忽然斜落射向趙子豪,劍如流星雨般俯衝打下,瞬間即至。

趙子豪的大關刀虛空一砍,強悍的刀氣迎上黃大海的劍芒,同時空中虛踏,手中的大關刀連續由不同的方向砍出二十七刀,生生把黃大海以快和繁密著稱的「流星幻劍」擋退。

他長嚎一聲,大關刀在胸前掄轉一圈,盤古裂天刀勁隨大關刀往前揮出,竟把空氣也劈開,勢如破竹地砍向在空中飛退的黃大海。

驚呼頓起!

黃大海身在半空,躲避無從,突然於空中打坐,拋劍合掌,全身綠光大漲,劍懸浮空中,圍著他的周圍飛旋,在他的身體周圍呈現碧綠的旋轉劍牆,卻是碧綠劍莊盛名已久的「長生劍」。

其實,江湖中人遇到這種劍法,不但不長生,反而會變得更短命。

趙子豪去勢不變地砍向大海,當大關刀砍在旋轉如飛的劍牆時,發出刺耳的碰擊聲,兩人同時震飛。

同一瞬間,一團綠光襲向倒退的趙子豪,竟是黃大海的長生劍……黃大海則被趙子豪的裂天刀勁劈中,血噴當場,整個人向懸崖斜飛過去,眼看就要墜落萬丈深淵。

小月飛掠出去,先一步從後接住大海倒飛如注的身體,慘叫出聲,被透背而過的裂天刀勁震開,向懸崖飛落。

雷場滾滾,一條人影閃電般地射往小月,後發先至,在懸崖上空接住了小月急落的嬌軀,去勢一緩,兩人一起往深不見底的懸崖墜落……

「希平!」

「小月!」

呼聲大起,悲哭連天。

懸崖上,站滿了人。

風愛雨在雷鳳懷裡哭罵著掙扎:「放開我,我要跟希平一起,你們這群混蛋……」

華小曼在冷如冰懷抱裡哭,道:「他死了、他死了--」

冷如冰緊緊地抱著她,道:「小曼,別這樣,或許他沒有死。」

杜思思那雙本是幽怨的眼睛,淚如泉湧,雪兒在她懷裡哭喊:「爸爸、爸爸……」

黃大海跪在懸崖邊:「大哥、小月--」

四狗嚎啕大哭,突然轉身扯住趙子威的衣領,由於他的雙手用力過度,肩胛上的傷口爆裂開來,血流不止。

四狗喝道:「還不帶我們下去找人!?」

趙子威道:「這峽谷的出口處是一片草原,從這裡走到出口處,最快還要半天,峽谷底有狼出沒,只怕他們早就被狼……」

雷龍喝止他道:「閉上你的狗嘴!」

四狗道:「帶路!」

雷鳳邊走邊喃喃自語道:「希平,你等等鳳兒,鳳兒找你來了。」

一群人,哭哭嚷嚷地走著,像是一群送喪的死者家屬,用哭聲來宣洩他們內心的悲傷和對死者的懷念。

希平、小月,你們真的死了嗎?

風在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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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4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龍虎分身

黃昏,殘陽如血。

這是一道終年不見底的峽谷,名為「狼道」。

峽谷底野草蔓生,起碼有半人高。高密的野草叢中,躺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摟抱著躺在野草叢中,女人趴睡在男人身上,男人臉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掉。

此時,女人的身體動了動,醒轉過來,哭喊道:「大哥,醒醒啊!我是月兒!」

不論小月如何呼喚,依然不見希平醒轉過來。

驀地,小月感到希平胸前的心跳依舊,將手兒伸到他的鼻孔處,淚臉忽然綻放了春花般的笑容。

她用衣袖擦去希平臉上的血跡,俯首下去,兩片紅唇貼在他那沒有血色的雙唇上,久久才分開。

希平悶哼一聲,睜開眼,看見身上的小月,激動得流出眼淚。

小月沒死,他也沒死!

在小月被震飛出去的那刻,他想都不想,就爆發出閃電之足,往小月箭射過去,哪還管得了生死?

他多怕小月死去啊!

如今小月和他都活著,他喜極而泣。

他把這奇跡歸功於他的臨危不懼,在他抱著小月往下急墜時,他努力地控制身體的平衡,讓自己的背脊先著地,在背部與地面相撞的剎那,他運功把衝撞之勁壓在體內,盡量不讓巨大的衝撞之勁傳到小月的嬌體。

就在那一瞬間,他狂噴一口血,暈了過去。

其實,他已經是九死一生了。若不是他體內的天陽地陰之氣在危急之時自動洶湧而出,護住他的身體和心脈,他早就粉身碎骨、五臟成泥了,哪還能躺在這裡美美地想東想西?

小月狂呼道:「大哥,你醒了,月兒好高興!」

她的吻像雨點般落在希平蒼白的臉上。

希平抗議地道:「月兒,妳怎麼可以這樣吻大哥?」

「為什麼不可以?誰規定妹妹不得吻哥哥的?哼,我偏要吻!」她果真再次吻得希平全無招架之力。

其實,他本來就全身疼痛無力了--媽的,這麼高掉下來,不死也成了一堆爛泥!

希平呻吟道:「月兒,妳別壓著我了,先下來,好不好?大哥快被妳壓死了!」

小月突然沒頭沒腦地道:「大哥,你好壞耶,睡著了還這樣……」

希平一驚,感覺到自己的下體的堅挺正頂在小月的兩腿根處。不知哪來的力氣,他把小月推落身旁,心想,你他媽的真是大淫棍,對著妹妹也敢生出此種不良反應?

他難得尷尬地道:「對不起!」

他哪裡知道,這全是他的天陽地陰之氣在作怪,只因他在與地面相撞的剎那,氣灌全身,自然也就灌注到那地方,而這種真氣本身帶有淫陽的質素,所以他的陽根才會在他暈迷之時仍然堅挺無比,又由於天陽地陰之氣不停地自動療傷,生生不息地運轉全身,他那東西也就堅挺如斯。

小月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他渾身不自在地道:「月兒,為何這樣看著大哥?」

小月甜甜一笑,道:「我在想,大哥為什麼變得這麼好看,這麼會騙女孩子!」

希平運氣把下體的衝動平息,道:「妳是在讚賞大哥,還是在數落大哥?小妮子!」

小月嘟著嘴道:「都有!」

希平休息了一會,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勉強掙扎起來,道:「月兒,妳還能走嗎?」

「嗯。」小月應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比希平輕鬆多了,看來身體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她知道這全是希平拚命保護下的結果。

想到希平不顧一切地救她,和她一起跌落這不知深淺的峽谷,她感動地道:「大哥,我……謝謝!」

希平用手撫摸著她已經散落的秀髮,柔聲道:「傻丫頭,妳是我的妹妹呀!有什麼好謝?!」

小月握著他的手,欣喜道:「大哥,我們往哪邊走?」

希平牽著她的小手,無奈地嘆道:「隨便吧!走不通,再回頭。」


夕陽已落,夜幕正臨。

峽谷裡迴響著聲聲狼嚎,撕心裂肺。

小月撲入希平的懷抱,顫聲道:「大哥,狼!」

是的,他們看到了前面的峽谷,黑鴉鴉的一片,都是狼。

兇悍的狼!

估計有幾百匹。

他們遇到了狼群!

希平把小月摟得緊緊的,再也不會感到以前的尷尬。

此刻,他只有一個思想--守護小月,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懷抱裡的人兒,不但是他的妹妹,某種程度上,她還是他的--女人!

無論基於何種理由、處在何種關係,她都是他親密的人兒、她都是他心裡的疼!

他堅定地道:「月兒,別怕,有大哥在!」他的臉上呈現一種黑鐵般的冷峻,眼中射出一種爍然的光芒。

小月顫抖的嬌軀在希平強有力的擁抱裡平靜下來--希平好久沒有抱她抱得這麼緊了,她感到希平對她那強盛的保護欲。

她道:「大哥,我們沒有武器……狼太多了!大哥,你先殺了月兒,月兒想死在大哥的懷抱,無論生與死,月兒只想在大哥的懷抱。」

希平心頭一酸,疼惜地道:「月兒,不要怕,幾隻狼崽子而已,大哥把牠們全部宰了!」

狼群潮水般湧來,把峽谷塞得滿滿,黑黑沉沉的無法計算數量。

狼嚎震天!

小月突然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大哥,吻我,像情人一樣吻我!」

希平神色怪異地盯著她,久久不言語。

小月淚流滿面,道:「大哥,你連妹妹死前的要求也不能滿足嗎?」

希平猛然俯首下去重重地吻上她,她也熱烈地回應著。

這兩兄妹,此刻就像一雙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深情擁吻……

狼群在他們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狼嚎也消失了。

整座峽谷死一般的沉寂。

唇分!

希平無比堅定地道:「月兒,我不會讓妳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拼盡我最後的一口氣,我也要妳活著走出這座山谷!躲到我背後,快!」

他攔在小月的身前,眼睛突然由黑白之色轉變成血紅色,全身逼射出乳白色的淡光,兩手成爪,十指閃射著金黃色的金屬強光!

猛然!

他向前俯傾下去,十道金光刺入地面,彷彿是支撐著他的龐大軀體,拉伸出一種力的擴張空間,從他的身上爆射出白熾之光。

強光四射!

在他俯身的瞬間,他的上空奇跡般地呈現一條血紅色的光之幻龍,他的前面竟然是金黃色的火雲獅虎的影像,如真似狂!

氣氛詭異。

在極度危險的狀況下、在對小月的強烈保護欲和對生命的最後掙扎的催動下,希平的潛能發揮到人類的極致,把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精氣從他的體內、他的筋脈、他的靈魂逼射出來,幻化成形,產生此種不可思議的異常景觀。

他身上激射出來的白熾強光,來自地泉乳的靈氣的迸發。

狼嚎再起,山谷震撼,無法數計的野狼向他們撕撲過來!

同一時間,虎嘯獅吼龍吟刺破夜空。

希平猛然挺身,龐大的身軀向後一仰,衣服爆碎、彈飛出去,雙爪反轉、掌心向前曲張,十指的金芒箭射向狼群!

他的臉此時散發著血紅色的魔光,粗壯的頸項血脈爆呈,可以看見紫黑色的血液的搏動,如同血之狂舞!

他整個人在瞬間變得威猛絕倫,目射血光、赤裸的雄軀光芒四射,耀亮整座峽谷。血紅的光之幻龍騰空而起,火雲獅虎之巨形幻象呈撲騰之勢,兩隻猙獰的前爪力撕萬斤。

隨著希平像魔獸般撲向狼群,豪光鼎盛--血光之幻龍朝狼群俯衝直下,龍爪血張;火雲獅虎之巨像撲騰前衝,金光罩往狼群。

魔獸撕殺!

強勢發動!

場面大亂!

血光激射!

血噴在天,灑落如暴雨。

野獸之吼叫悲號,充塞、迴盪、震撼著整座峽谷!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希平所過之處,無一生狼!

血光之中,龍騰虎躍,分不清是人與野狼在撕殺,還是野獸和野獸之間的搏殺,慘烈得令人驚恐!

彷彿一場惡夢,永不休止的屠殺,瘋狂的世紀。

血染大地!

半個時辰後,一切回歸平靜。

月彎如鐮刀。

血腥味瀰漫整座峽谷,濃!

小月哭喊著狂奔,踏著地上七零八碎的狼屍尋找希平。在峽谷的另一頭,希平倒在狼屍的盡頭處,滿身是血,分不清是狼血,還是人血。

小月不顧一切地撲到希平身上哭喊道:「大哥,你醒醒呀!月兒不准你死!」

希平動了一下,無力地睜開雙眼,道:「月兒,大哥很累,妳讓我休息一下。」

他重新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小月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了,流著眼淚,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他那滿是鮮血的臉龐,自言自語地道:「你以前一直躲著我,讓我以為你是討厭月兒,原來你這麼愛月兒!你總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在你和思思相好的那個晚上,就知道大哥和黃牛是同一個人。冷姐姐那時說起黃牛的死的時候,一點悲傷的情緒也沒有,要知道黃牛是為了保護她才死的呀!後來她以為我睡著了,竟然自言自語地說出黃牛就是大哥。在那之前,我還以為對大哥的熟悉是來自小時候的記憶,原來這種熟悉是來自首次佔有我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大哥你。但是,給大哥佔有,我一點都不痛苦,也不後悔,不知為什麼,我反而覺得很高興。只是後來你對月兒冷淡了,月兒便覺得失落傷懷。我總想在大哥懷裡撒嬌,想要大哥天天都吻月兒,也想大哥再次把月兒佔有!我不管這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兒的第一個男人,月兒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月兒這輩子只愛大哥一個人,月兒的身體只接納大哥的寵愛!大哥,你聽得到月兒說話嗎?」

希平早已經昏睡如死,哪會聽得見她這些驚心動魄的告白?

小月看看夜空,再低頭看著希平,道:「大哥,我們繼續走,這次由月兒背大哥走,月兒能夠的。」


黎明時分。

峽谷的另一頭走來一群人,卻是雷鳳和四狗等人。

當他們來到希平與野狼廝殺之處時,也被地上的慘象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地上滿是狼屍,卻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彷彿被什麼強大無比的野獸殘酷地撕碎了,雜七碎八地佈滿峽谷的這段地面,兩端之間的距離起碼有百米以上。也就是說,至少也有幾百匹野狼。

是誰有這樣的能力,竟能空手撲殺這麼多野狼?

這簡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但明顯有人做到了。

難道是跌落下來的希平?

但是,許多人都清楚,他的手腳功夫爛得像一泡屎,唯一的武功就是雷劫神刀,而烈陽真刀卻還在華小波手裡。

風愛雨眾女找不到希平的人,又尋不著希平的屍體,以為他葬身狼肚了,本是已哭乾了的眼淚,此時因為主人不顧一切的大哭,又流落如雨。

風華兩女尋死覓活的。

杜清風道:「大海,這個男人真的是你大哥?」

黃大海悲痛地道:「是的!師傅,你為何這麼問?」

杜清風道:「因為他很像一個人,所以我懷疑他是那個人的兒子。」

黃大海驚訝道:「大哥像誰?」

杜清風咬牙恨道:「血魔!」

趙傑英和徐飄然齊聲道:「杜兄,我也有同感。」

黃大海喊道:「不會的,大哥和我是親兄弟,若他是血魔的兒子,我也是,但我們祖先卻是世代在環山村的,且村裡的人大多姓黃,我父親也絕不是血魔。」

杜清風嘆道:「我相信你,唉,人世間相似之人也是常有的。」

四狗不客氣地道:「你們囉嗦什麼?找人要緊!」

杜清風道:「不用找了,他們還活著。」

眾人都看著他,各人的眼神不盡相同,有驚訝的、有疑問的,也有狂喜的。

四狗道:「你說什麼?」

杜清風平靜地道:「你們看這些狼屍,希平和小月定然是遇上了狼群,而看野狼被殺的手法,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地上的碎布,一看就知道是希平身上的,每一塊布都碎得很均勻,當是在某種情況下運功震碎的,若是被狼撕咬下來的,絕不可能如此均勻。而小月的衣布沒有一片在地上,就說明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以肯定地說,這些野狼是被同一個人空手殺的,這個人就是希平!我不知道他怎樣做到的,這是超出人類極限的,他比血魔還可怕!他既然殺了群狼,當然不會在此停留,我們再找下去也沒用,不如回去等待他們的消息。」

眾人覺得他說得合情合理。

雷鳳諸女一想,果是如此,又放聲大哭,卻是因為得知希平可能活著而哭。

四狗神經質地喝喊道:「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短命的!」

雷龍道:「姐姐,先回去吧!希平不會有事的,連幾百匹狼都奈何不了他,還有什麼能難倒他呢?可能他已經在神刀門等著我們了。」

一群人各懷所思地往回路走著,已經不像初來時那麼哭嚎慟天了。

悲痛過去,或許就是歡喜吧?!

峽谷的一頭是草原,另一頭卻是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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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至愛沙漠

希平醒來的時候,日已過中天。

他發現正置身於沙漠中,烈陽灼灼。顧不得赤身裸體,把身旁的小月搖醒。

小月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道:「大哥,你醒了?啊!我們怎麼走到沙漠了?」

兩兄妹看著茫茫無邊的沙漠,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一陣風吹過,狂沙襲來,小月嬌吟一聲,就往赤條條的希平的胸膛裡鑽。

希平想推開她,卻又推不開,無奈的道:「月兒,別抱得這麼緊,大哥又不會跑丟。」

小月放開希平,看著血跡斑斑的他,笑道:「大哥,你看,你這樣子多恐怖,又羞人!」

希平自己也不清楚衣服是怎麼去掉的,責道:「月兒,是不是妳把大哥的衣服脫了?」

小月羞紅了臉,道:「才不是哩,昨晚你自己運功震碎的。」

「我有這麼厲害?」希平模糊記得有一段時間自己像發了狂一樣,見狼就殺,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

小月在他面前蹦跳著歡叫,道:「大哥昨晚就像傳說中的魔人,不知有多威風,月兒愛極了!」

希平看到她如許開心,笑道:「好了,威風過了,現在得走出這討厭的沙漠,不然就再也威風不起了。月兒,從妳身上的外衣撕塊布給大哥。」

小月驚奇地道:「為什麼呀大哥?」

「圍遮這裡。」希平尷尬地指指他的下體,眼睛不敢與小月對視。

小月看著那熟悉的巨物,它曾經一度進入她的身體,如今再次給她莫名的衝動。

她臉紅耳赤地道:「月兒身上只有兩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肚兜,你要就自己動手把月兒的外衣脫了。」

希平一想,若把她的外衣脫了,她豈不是等於沒穿衣服?這誠然不行,不禁為難起來。而小月卻已經開始解外衣的鈕扣了。

他連忙阻止她,道:「月兒,別脫了,反正這沙漠除了我和妳,也不會有別人,大哥不穿也罷!別讓風沙蝕了妳的身體,大哥皮厚,不怕風沙,也不怕太陽曬。」

小月順勢投入他懷裡,道:「其實大哥不穿衣服的時候更迷人,月兒也好喜歡哩!」

希平大驚,道:「月兒怎麼可以對大哥說這種話?」

小月吐吐舌頭,模樣可愛地道:「月兒就是喜歡!」

希平捏了捏她的鼻子,苦笑道:「真拿妳沒辦法,我們繼續行路,看能不能走出這該死的沙漠。」

兩人盲目地在沙漠中穿行,可走來走去,眼前都是一片黃沙。

烈日在頭上燒,黃沙輻射的光熱逼透兩人的身體和臉龐,希平和小月只覺得口乾舌燥,急需水份的滋潤。

兩人越走越越絕望,絕望之中,又走入了黃昏。

沙漠中的黃昏,有一種慘壯和無奈,給人英雄末路的濃重感。

人們在困境中,最易懷念從前的幸福和美好。

希平道:「月兒,要是妳順手捎帶些狼屍就好了!唉,如今肚子餓得咕嚕叫,口渴得要命。」

小月嗔道:「我怎麼能料到會是這種鬼地方?況且,大哥你不知多重,我背你就快受不了,哪還能拿什麼什麼的?」她一付氣嘟嘟的樣子。

希平失笑道:「看妳,又生大哥的氣啦?大哥向妳道歉,好嗎?」

「除非你吻我!」小月提出了驚人的條件。

在這種情況下,希平當然無法接受這個條件,冷然道:「月兒,別胡鬧!」

他不再理會身旁的小月,逕直往前走,走了一會,發覺小月沒有跟隨,回頭看見她還站在原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溢出了混濁的淚,令人疼惜、同情。

希平嘆了一口氣,回頭走到她的面前,道:「好啦,是大哥不對,大哥不該對妳凶,別生氣了啊?乖,跟大哥走!」

小月癡癡地看著他,卻不言語。

淚水滴落在黃沙裡,一閃即沒。

希平長嘆,抱著她,輕吻了她那乾燥的雙唇,道:「行了吧?」

小月破涕為笑,欣喜的牽著希平的手,跳躍著向前走。


夜的黑暗已經籠罩了整個沙漠。

沙漠的上空繁星點點,還有一鉤彎月,顯得沙漠格外的冷清。

在沙漠中行走的兩兄妹,此時也停了下來,坐在熱氣消散的黃沙上。

小月道:「大哥,月兒累了,要睡覺,明天再走吧?」

希平躺了下來,手枕著頭,望著美麗得恐怖的夜空,道:「大哥也累了,一天沒吃沒喝的。唉,該死的爛沙漠,連鳥毛也不生一根,一日下來,幾乎裡裡外外都被太陽曬乾了,真他媽的倒霉!不知鳳兒和冰冰她們怎樣了?愛雨肯定哭得最凶!她們會不會以為我被那些死狼崽子吃了呢?咦,吃,真誘人,好想吃東西啊!不過,最好先來一桶水,渴著哩!」

小月看著仰躺在沙漠中的希平,不知他到底是和她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她不理希平的抗議和責備,硬是要側睡在希平赤裸的強壯雄軀上,一條玉腿伸到他的兩腿間,輕柔地道:「大哥,月兒覺得好幸福哩,能夠睡在大哥的身旁。月兒問大哥一件事,大哥不要騙月兒。」

希平被她的嬌體壓得全身僵硬,不敢動彈,忙道:「妳問!」

小月好一會才道:「大哥知道黃牛這個人嗎?」

希平全身一顫,手足無措地道:「不,我、大哥不知道!」

小月繼續道:「他是月兒的第一個男人,他像大哥一樣的強壯、一樣的壞!他奪去了月兒的童貞,還嫌月兒醜,其實月兒很漂亮的,是嗎,大哥?他有一根和大哥一模一樣的壞東西,他用那根巨大的壞東西插入月兒的身體裡,使得月兒痛了好幾天……你不知道,他有多壞!他要把月兒扛在肩上,月兒不願意,他就放下月兒,說要當場侵犯月兒,那時月兒真的好怕、好怕!」

希平聽得渾身好像置在冰窖,顫聲道:「月兒,妳恨他嗎?」

小月盯著他那在微光下的臉龐,道:「恨,月兒恨他!恨他為什麼不要月兒了?嗚嗚!」

她在哭這方面的天賦是無人能及的,就如同風愛雨在罵的方面無人匹敵一樣。

希平驚慌了手腳,不知所措地道:「月兒別哭,別哭……」他不知該怎麼安慰她了。

小月哭了許久,才止住哭,幽幽地道:「大哥,如果回到她們身邊,你還會不會讓我睡在你身上?」

希平無言以對,裝作沒聽見,全神貫注地看天星。

「哼,小氣鬼!」小月不高興了。

希平突然像見到鬼似的吼叫道:「月兒,妳幹什麼?放開手,別亂搞!」

他急忙伸手過去把小月套弄著他的雄根的小手拍拉開來,一臉憤怒地盯著她。而後「啪啪」兩聲,小月的屁股挨了希平重重的兩巴掌。

小月受此重擊,痛哭出聲。

希平任由她哭,沒像以往一樣安慰她。

唉,這個妹妹,怎麼辦?

小月哭夠了,把臉埋在他粗獷的胸膛,不知不覺地睡了。

希平覺得又饑又渴又倦,茫茫然地,也進入了夢裡尋找食物和水。

沙漠的夜,格外的靜。

死前的寧靜!

今夜無風。


三天。

三天了。

希平和小月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點滴未進,飢渴把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兩人的身上滿是風沙和烈日留下的痕跡,希平活像個非洲野人。

此時,兩人簡直落入絕望的深淵。

在沙漠中的第三個黃昏,小月已經支撐不住了,無力地倒在沙漠裡。任她多好的功力,也終是一個女人呀!

希平脆倒在她身旁,把她抱坐在腿上,哭喊道:「月兒,妳別嚇大哥!再堅持一會,惡夢就結束了。」

小月張開乾裂的嘴唇,勉強笑道:「大哥,月兒不行了,妳吸乾月兒的血……」

「不!」希平吼叫道:「妳給我聽著,不准妳往壞處想!我要帶妳離開這裡,除非我死,否則,我都要帶著妳,死也要帶著妳!月兒,妳聽到沒有?妳不能死!我帶妳到有水有吃的地方……」

他橫抱起小月,本該是飢餓疲倦無力的他,卻抱著小月狂奔起來,奔跑的速度幾乎及得上駿馬在平原上全速奔馳的速度,如同一道白色的光在沙漠裡掠行。

騰起百里風沙!

他拼盡他所有的體力和意志,狂奔不止,他不知將奔向哪裡--奔向死亡之路?還是生存之道?

他管不了這麼多,他只管狂奔。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絕不會讓他的速度緩下來!

活著就是掙扎!

黑夜再一次完全地強姦了白日,達到了高潮!

小月在希平懷裡微弱地道:「大哥,放下月兒吧!你自己走,或許還有活著的希望,月兒不想連累大哥,月兒要大哥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直到永遠!」

希平喘著大氣,沙啞了的喉嚨仍然清晰地振動道:「別洩氣,大哥和月兒同在!相信大哥,我絕不會讓死亡把妳帶走。」

他抱著小月繼續往前死衝,以他驚人的體能繼續著一個沒有目的的旅程。

這一切,只為了一個女人!

即使要死,他也要抱著她死,懷裡的人兒,是他的親妹妹,也是他的女人……在這生離死別的一刻。

小月已經閉上了眼睛,安詳而柔和--不知是昏死,還是熟睡?

許久之後,大概是後半夜吧!希平奔走過一個沙丘,往下奔跑時,腳一軟,摟抱著小月滾了下去……

風有些急了。

黑夜裡除了風聲,似乎還有什麼聲響?!

那是一種柔軟得像夢的聲音。

星星在夜空中眨著它們詫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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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河水悠悠

希平再次醒來時,發現眼前是無邊的綠。

生命之綠!

他們到達沙漠中的綠境了。

他們得救了!

「月兒、月兒,妳醒醒呀,醒醒!」希平搖著懷裡的人兒,哭嚎似的喊。

或許是上天見憐,小月無力地睜開失神的雙眼,看到這可愛的綠,激動地道:「大哥,我們到草原了,我們不用死了!」

是的,不用死了。

若能不死,誰願意放棄可愛的生命?

希平抱起小月,堅強地踏向他們的新生。

生活,重新變得有意義。

有時候,奇跡會突然出現。

如同沙漠中的綠境。

在這綠原上,希平憑著他強悍的體魄和重新煥發的活力,生擒了一隻小鹿,撕了之後,強迫小月生吸鹿血,待小月捏著鼻子吸飽了,他才接著吞吸,大是痛快淋漓。

在此之前,誰會想到他和小月會生喝鹿血呢?

腥熱的鹿血一進肚,他立即感到生機無限--苦難終於到了盡頭!老子什麼都不怕,除了鳥不拉屎的爛沙漠。

小月的臉也漸漸地恢復血色,只是那被太陽曬黑的皮膚,看來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原來的白嫩了。

希平長嘯三聲,扛起鹿屍,牽著小月的手兒,開懷地道:「月兒,走吧!在這裡,大哥保證不會讓妳挨饑挨餓!」

「我才不要生吸鹿血哩,像野人一樣,哈,大哥就是個野人!」小月似乎很開心,卻總是不忘希平強迫她喝鹿血,一有機會就要在言語上進行報復。

草原上稀稀落落地生長著一些叫不出名的樹木,高低不齊。時不時的從遠處傳來野獸的叫喊。這些使希平和小月覺得格外親切,和著眼前的綠,彷彿都成了生命的呼喚。

兩兄妹笑笑鬧鬧地走在這陌生的地方。小月時不時的盯著希平搖擺不定的下體看,每當這個時候,希平便會狠狠地罵她一通,她卻一點也不懷懼怕,反而把身體靠得更近,看樣子好像是在誘惑她這個光條大哥。

走不多時,隱隱約約聽到溪流聲潺潺。

小月歡喜道:「大哥,前面不遠有條小河!」拔腿就往小河跑去。

河不大,大概六七米寬,水也不深,清澈見底,能夠看得見魚兒在水草裡和河石間暢遊。

希平大叫一聲,撲入河裡,河水的最深處,也只是到達他的胸膛。

他感受著河水的清涼,用這潔淨的水洗去多日來積在身上的臭汗和塵沙,洗去那一身的晦氣。

岸上的小月正在脫衣服,希平看見了,驚慌地喊道:「月兒,讓大哥先洗,妳待會再下來,不要脫了!」

小月不理會他的叫喊,繼續脫著身上的衣服。她那美妙的嬌體,便漸漸展露在希平的眼底。

希平忙背轉身,不敢再看著她。

一會,他聽到小月下水的聲音,心撲通撲通地突跳不停,喝喊道:「月兒,妳在大哥後面,洗完了就上岸穿衣服,好了大哥再轉過身去。」

然而,下一刻他發覺小月滑膩的肌膚已經貼在他的背部,他全身一顫,身體僵硬得像岩石,站在河裡一動也不敢動,氣喘得厲害。

「大哥,轉過身來,好嗎?」小月甜美的聲音像河流一樣悠遠。

希平道:「月兒,別這樣,大哥會打人的。」

小月突然離開他的背,走到他的面前,仰起俏臉,道:「大哥,你要打月兒哪裡?」

希平一下子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具幾乎完美無瑕的女體,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下體起了不應該的反應。

他暗咒自己,怎麼對自己妹妹的身體存在著幻想?

剛想運氣把衝動平息下去,小月已火上澆油似的投入他的胸膛,抱得他緊緊的,撒嬌道:「月兒要大哥替她洗澡!」

希平叫苦道:「月兒,別……大哥不能替妳洗澡。」

小月嚷嚷道:「你騙人!我記得小時候就是大哥幫月兒洗澡的,哼!」

希平欲推開她,卻被她摟得更緊,只好作罷,道:「那時候月兒還小,現在月兒長大了,大哥就不能給月兒洗澡了。乖,到一邊去!」

「我不!」小月抱著他扭動不已,極具誘惑力的嬌體和他緊密接觸、摩擦,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

希平的陽根不受控制地壯大、堅挺起來,頂在她滑嫩結實的小腹,只要一不小心,就會破體直入。

希平連忙道:「好好,月兒,妳先放開大哥,我幫妳洗澡就是了,唉!」他終於屈服。

小月猶豫了一會,最終放開希平,故意道:「大哥,你是不是想對月兒使壞?」

希平從來沒有過像此刻的尷尬,直想把頭沉入水底,永不出來。

自然,最後的結果,是希平抵抗不了小月的糾纏,順從地為她擦身洗澡,要不是眼前的是他親妹妹,早被他幹了十次八次了。

小月卻似乎很享受,舒服地呻吟著,時不時地把希平的手引到她的私處,還抽空出手為希平擦身、撫弄,搞得希平慾火沖天,卻又無可奈何。

河水彷彿也升溫了。

希平隱約覺得小月已經知道他和她之間發生的事了,怎麼辦?

小月似乎並不怕這個淫棍大哥佔有她,而且還極力地引誘他犯罪。

唉!希平不禁嘆氣--要是爹娘知道了,一定要氣瘋!這小妮了難道就沒想到我是她的親大哥嗎?好像她根本就不把「亂倫」放在心裡,哎喲,頭痛得很。

半個時辰後,希平終於脫離「苦河」,得以功成上岸。

小月卻赤裸著美好的身體,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搓洗著她的衣服。

希平看得呆了一會,然後又搖頭苦笑。

迷人的,卻是動不得的,漂亮妹妹。

他在附近拾了一些乾樹枝,堆成一堆,用小月給的火種點燃了。

西邊的太陽像火一樣燒紅了臉。

希平好不容易地把鹿撕扯開,弄、洗乾淨了,放在火上燒烤起來。

肉香洋溢。

小河淙淙。

希平和小月餵飽了各自的肚子的時候,天色已暗了,而小月的衣服還未乾,看來今晚只好暫時在此停留了。

閒著沒事幹,希平就把帶葉的樹枝編織起來圍紮在腰際,勉強可以遮羞。

他要給小月也編織一個,小月卻不領情,還說她喜歡在大哥面前光著身子,讓大哥欣賞她美妙的身段,並且擺了幾個撩人之極的姿態,直把希平逗得幾乎就要忘記她是他的妹妹了。

草原的夜,格外的美麗。

星星閃爍著迷人的光彩,月亮也圓了許多。

動物們大多數都睡了,些許的蟲兒的鳴叫聲,使得草原更是靜謐詳和。

希平聽著河水的流潺聲,想著遠方的人兒,不知她們是否也一樣在想他?

小月本來還要睡在他身上,可是他用大哥僅有的一點威嚴阻止了她。

若果她穿著衣服,他還會讓她睡在身旁甚至睡到他的身上,然而如今兩人都是一絲不掛……他腰上的枝葉是無濟於事的。

小月對此很生氣,躺到一邊,半天不理他,無論他怎麼逗她說笑,她也不哼一聲,後來乾脆閉上眼睛,漸漸沉睡。

沒有了狂風和黃沙。

草原的夢,溫柔而多情。

她熟睡的臉龐在淡淡的月色中,散發出驚人的美麗和誘惑。

希平感到一陣疲倦襲來,和著草原一起進入遙遠的夢鄉。

夢裡,一個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在山上跑……

希平在後半夜醒了一次,發覺小月竟然又側睡在他的身上了。

看來自己是被她弄醒的了……希平神秘地笑笑,輕輕地要推開她,準備滾到另一邊。

小月睜開眼睛,怒狠狠地瞪著他,嗔道:「人家覺得有些冷。」

希平心一酸,不準備推開她了。

就讓她睡在他的懷裡吧!在這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天地裡,他是她唯一的依賴。

現在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她的哥哥,還是她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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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白活之人

陽光普照大地。

萬物甦醒,生機勃勃。

小月由側睡在希平身上,變成了如今的整個人趴睡在希平強壯的胸膛。

希平苦笑道:「懶蟲,起來了。」

小月似乎還在做夢,捨不得醒過來。

希平的大手在她彈性十足的臀部,「啪」地給了她一巴掌。

「哎喲」一聲,小月張開惺忪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彷彿怪他打斷了她的好夢。

小月嗔道:「大哥,你就不會輕些嗎?月兒的屁股很痛的耶!」

希平怕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忍不住侵佔她了,連忙道:「好啦,別頑皮了,快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們還要趕路!」

小月依依不捨地離開他的胸膛,站了起來,沒有被太陽曬到的雪白肌膚在晨光中綻放著迷人的光彩,女性特有的柔美線條勾勒出最吸引人的幻想。

她那紅艷的雙唇輕啟,道:「大哥,月兒美嗎?」

希平發覺自己看呆了,尷尬地道:「美!哦,把衣服穿上!」

「我要大哥幫月兒穿!」她撒嬌到底。

希平氣惱道:「妳……」忽然又洩氣了,無奈地道:「好吧!大哥幫妳穿上……不要亂動呀!抬腳,右腳,不,是左腳……」

希平幫小月穿好衣服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牛喘不已。

小月摟著他吻個不休。

看來他們兩兄妹的關係全亂套了,希平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任由她吻著,誰叫他這麼的寵她呢?

冤孽!

兩兄妹吃了昨晚剩下的烤鹿肉之後,沿著小河一直往下走。

河的兩旁有成群的羊,想來是有人牧養的。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他們的後方傳來,越來越近,不久就近在他們身後了。

兩人轉身過來,看到八騎駿騎,領頭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高大老人,看起來很硬朗,其餘的七人像他的家將。每人身上都穿戴著獸皮。

高大老人在馬上道:「喂,外來人,你們從哪裡來?」

希平道:「中原。」

老人笑道:「那是個好地方!」他下了馬,在希平和小月面前站定,呆呆地看著小月,突然道:「我給你一百頭羊,換你的女人。」

「哎呀」一聲慘叫,高大老人的臉門中了希平一記重拳,不自覺地倒退了三步。

七個家將立即抽出隨身佩帶的彎刀,準備一湧而上,卻被高大老人阻止了。

老人向希平道:「年輕人,別衝動,我不過是提個交易,你不願意就算了,何必對老漢動粗?我見過的中原人裡,你是最沒教養的一個。我對中原人的印象很好,這次就算了。唉,好久沒挨過打了,原來挨打的滋味這麼難受!」

小月看著這可愛的老頭,「噗哧」笑了。

希平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老得不能動了,還想佔我妹妹的便宜,是不是想挨揍呀?」

老人笑道:「不了,不了。小伙子,你的脾性挺對我胃口,我叫白活,你如賞光,請做我的客人。」

小月覺得有趣,道:「白活?名字真怪。」

白活道:「不怪,不怪!到頭來,哪個人不是白活一世?」

希平道:「白老,你看我這身打扮,麻煩你先借一塊布給我,讓我好遮遮光。」

白活爽快地一笑,從馬鞍上取來一塊很大的虎皮,希平接了過來,背轉身去,解下那些枝葉,把虎皮往腰上一圍,活像一條花色的短裙,剛好掩護了他的寶貝。

回頭又看見白活色迷迷地盯著小月看,希平大聲喝道:「白老,別對我妹妹存有幻想!」

白活老臉一紅,道:「你妹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連我們族中的第一美女白蓮都無法與她相比,要是我年輕二十歲,我拼了命也要追求到底。如果我年輕二十年的話,小姑娘,妳不會拒絕我吧?」

希平道:「別夢想了,你只有繼續年老多二十歲,絕不會再年輕二十歲,你省省吧!」

白活大笑道:「小子,你果然有趣。走,到老漢的帳篷,我們痛飲三千杯。」

之後,兩兄妹便跟隨白活起程回他的帳篷了。

白活叫他的家將騰出兩匹馬給他們兩兄妹,但是小月怎麼也要與希平共乘一騎,希平只得把她抱上馬,讓她坐在他的胸前。

白活雖覺得這兩兄妹之間怪怪的,但他為人精明,知道這種事不好過問,也就不去細究。

途中,希平把自己介紹一番,白活也自我介紹了。

原來這是一個遊牧民族,叫做白羊族的。

白活在族中算得上富甲一方,很有地位和身份,幾乎可以和族長白羊平起平坐。

他向來喜歡一大早到草原上逛逛,今日恰好撞上希平和小月--沒得到美女,卻挨了俊男粗暴的一拳,還打出感情來了。


兩兄妹隨白活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

所謂的院子,不過是用木柵欄在草原上圍起的一個大圈,圈裡搭有四五十個大小不一的帳篷,其中有兩個特別大的,在院子的最中間。

白活把他們領到其中一個特大帳篷裡,裡面已經有四個中老年婦女了,顯然是白活的老婆。其中一個特別年輕的,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

帳裡就數這個女人穿得最少,只用一塊布貼在她的秘處,兩個碩大的乳房在胸前搖擺不定。其他三個婦女的胸前都有布匹包裹著,可能是因為年紀比較大,乳房下垂不美觀,不便露出來獻醜吧?

小月一看這場面,嫩臉立即泛紅,回眼看見希平色迷迷地盯著那兩個巨乳,不高興地悶哼一聲。

希平驚醒過來,尷尬地道:「白老,你先弄兩件衣服給小子穿上。」

「呀!你看,我都忘了你們中原人的習慣了。婉容,你帶這位公子去換一套衣服,記得要周到些哦!」他朝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神秘地擠眼一笑。

那個叫婉容的婦女立即歡喜地過來,嗲得希平和小月渾身起雞皮疙瘩道:「公子,請跟奴家來。」

希平跟著她出了大帳篷,又進入一個小帳篷,裡面放滿了衣服。

婉容挑了一件比了比,似乎覺得合適,拿過來對希平道:「公子,請把你腰上的虎皮取掉,奴家好替你穿衣。」

希平聽得魂飛魄散,忙道:「別,不用了,我自己會穿。」

婉容道:「公子,你們中原人就是這樣壞,心裡明明想要人家,口中卻總是拒絕,口是心非!你長得比以前來的那些中原客人都要強壯漂亮,連大爺年輕時都比不上你哩!真是強壯的肌肉!」她用手在希平的胸膛上撫摸著。

希平趕緊拉開她的手,喝道:「出去!」

婉容露出一些驚懼,卻依然不折不撓地道:「公子,是不是嫌棄奴家?奴家雖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兩個女兒也都嫁了,卻還是姿色猶存,而且一旦到了床上更勝當年,不信你可以試試。」

希平也很想試試,可是一想到白活和小月,只好作罷道:「以後吧!妳現在先出去,我換了衣服,還要和妳的丈夫喝酒。」

他硬把婉容推出了帳外,然後才回來換上衣服。出來時,婉容已經不在門口了,他便自己向那大帳篷走去。


「啊……」

一聲驚叫,出自小月之口。

希平急步闖入帳中,卻見白活一絲不掛地坐在地上,他面前的地毯上擺滿了酒菜。

小月正往帳口衝出,撞到希平的身上,把希平抱得緊緊的。

白活看見希平進來,向他招手笑道:「小伙子過來,咱們喝個痛快!」

希平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怎麼脫光了?」

白活道:「你過來坐下,我邊喝酒邊給你解釋。」

希平摟抱著小月走到白活的對面坐了下來,小月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不敢看白活。

說也奇怪,她看希平的裸體,不但不覺得羞,反而喜歡看;然而別的男人的裸體嘛,她卻是看著就噁心。

此時,婉容過來為希平和小月斟酒,那個有些姿色的露胸少婦坐到了白活身旁,另一個比較高壯的中年婦女也坐到白活的另一邊,剩下的那個婦女顯得比較年老,從輪廓上看,年輕時定然是很美的人兒,至少要比白活其他三個老婆美得多。

白活與希平乾了一杯,道:「我們白羊族的男人一到自己的帳中就會脫個精光,讓他的女人隨時愛撫他或接受他的恩賜。而女人們為了方便丈夫行事,一般到了帳中之後都會穿得很少,甚至不穿。我們白羊最講究愛情享受,不像你們中原人,一大堆禮教倫常,做起事囉囉嗦嗦。在我們白羊族裡,兒子可以和父親的女人相好,父親也可以寵愛兒子的女人,只有親生父女、親生母子、親生兄妹之間不得發生性關係。在白羊族裡,所有的女人都要當她們的丈夫是神,丈夫要她們幹什麼都不得有半點違抗,女人在白羊族只是男人的附庸。只要丈夫同意,他的女人可以隨便和另外的男人相好,但是,卻不能離開丈夫或懷上丈夫以外的男人的種。嘿,小伙子,你若喜歡上她們中的哪一個,可以立即和她們相好,她們在床上可是騷得格格價響哦,哈哈!」

希平聽得目瞪口呆,忽然覺得胸膛一痛,原來是小月咬了他一口,他忍著痛道:「白老,多謝了,小子不敢領教。」

白活大笑著摟過他身旁的年輕少婦親了一口,道:「可能是你小子不好意思,你們中原人那玩意兒沒有我們的大,做起事來又持久不了,所以都不敢和我們一起風流,怕被我們比下去,臉上無光。好,就這樣,待會你喜歡誰就把她帶到你的帳篷去。冬妮,把妳身上的那點破布丟了,讓黃公子欣賞妳的迷人處。」

少婦果然依言解開圍在她腰間的布匹,隨手一甩,飄落一旁,露出挺黑的一大片。

希平看得眼都直了。

白活似乎很滿意希平表現出來的神態,自豪地道:「怎麼樣?老漢的女人還不錯吧?婉容、小梅,妳們也都脫了,難得今日有年輕公子欣賞妳們這幾個老騷婦!」

兩女歡喜地解去身上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露出她們半老徐娘的女體。

希平看到兩女的乳房果然有些下垂,然而依然有著一定的吸引力,或許是因為太過巨大了,才顯得下垂吧!他看得下體起了激烈的反應。

恰好此時婉容靠身過來,用她那雪白的乳房摩擦他俊美的臉龐,他的雄根突然堅挺無比地頂在小月的股溝。

小月渾身一顫,狠狠地咬著他的胸肌,似是怪他對別的女人的身體動情,正吃她這個好色大哥的醋哩!

希平疼痛異常,又不好表現出來,朝白活道:「白老,麻煩你,先叫婉容別這樣,我不習慣。」

婉容在白活的勸言下,坐在希平的身旁,不過也乖不了多少,時不時地用她的豪乳去擠希平的臂膀。

小月把嘴湊到希平另一邊的耳朵上,細聲道:「他們怎麼會這樣呢?那老頭居然在月兒的面前脫光衣服,真難看!大哥,你也好壞哦,見了這些女人也想入非非,那東西都硬起來了,頂得月兒好難受……真好笑耶,這老頭既然說你的不及他的大,我看大哥的比他的大一倍哩!哼,不准你和她們相好!」

希平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這個妹妹竟然管起這檔事來了?

白活不顧有女人在,邊與希平喝酒邊大談特談他的風流韻事,聽得小月臉紅耳根熱,連希平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月不敢轉過頭來,希平只得夾一些菜往她嘴裡送,每次都被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渾身不自在,立刻望向白活,吆喝著喝酒。

白活已有三分醉意了,此時舊事重提道:「小伙子,你看我雖是四十五歲的人了,卻依然硬朗,且雄風依舊,寶刀未老也,若是你的妹妹與老漢親熱,絕對比你們中原年輕人好上幾倍。冬妮,妳說是不是?」

希平雖然有氣,但這種場合這個時候也不能給白活一拳了。

小月有氣卻出在她這個淫棍大哥身上,那小嘴兒不知咬了多少次希平了,希平的胸膛早已齒印纍纍了,使得他暗中大呼疼痛、大喊冤枉。

冬妮拋了一記媚眼給希平,然後用她那渾圓的巨乳壓在白活的臂膀,嗲聲嗲氣地道:「老爺是最厲害的,每次都弄得人家欲仙欲死!老爺,奴家受不了了,你快寵愛奴家吧?」

白活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向希平道:「年輕人,老漢表演幾招絕活給你看,你就知道老漢所言非虛了,冬妮,趴好!」

冬妮依言像條母狗一樣趴跪在白活身旁,豐滿白嫩的大屁股正對著希平,使得他堅挺的淫根彈跳不已,隔著衣服敲擊著小月的股溝。

白活扭身過來,提槍就從冬妮的背後破體而入,居然與冬妮當場交合起來……

希平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號事!他已經夠荒唐了,想不到面前這老人和他的妻子更誇張,竟然當著生人的面,大肆地交合。

媽的,真絕!

希平自顧自地喝著婉容為他倒的酒,欣賞著白活和冬妮表演活體春宮,感到刺激無比。

窩在希平懷抱的小月雖然看不到背後發生的事,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的心跳加速,在希平耳畔嬌喘道:「大哥,月兒要離開這裡,不然後果你負責!」

希平知道再不走,可能真要放開小月,把身旁騷情的婉容幹趴地下了,於是喝了一碗酒,朝正在幹活的白活道:「白老,小子佩服之極,但小子有些醉了,想休息休息,不能奉陪了。」

白活一邊動作一邊喘氣道:「也行,你也醉了,就去休息休息,你們中原人就是不勝酒量,呵呵,我乾!婉容,送黃公子和小月姑娘到客間去。」

婉容起身重新在胸膛和腰間著裝好,扭著屁股往帳外走去。

希平抱起小月跟著她走了出去。

小月從希平肩上露出美麗的小臉,看見白活正抽出他那老根向她炫耀道:「小姑娘,沒見過這麼大的吧?」

小月驚叫出聲,把頭縮回希平的胸膛,心想--這老頭真不知羞,那麼小的東西,他卻說自己的大,虧他說得出口。

其實,她哪裡知道,白活的傢伙在一般人中已經算大的了,只是她只看過希平的雄根,自然拿希平的和白活的比,那白活當然沒得比了。


婉容把他們帶到一個小帳篷,地上舖有華麗的地毯和全新的席被,顯然是準備隨時用來招待客人的專用帳篷。

希平道:「月兒,妳就在這裡睡吧!」

小月急道:「那你呢?」

婉容插言道:「奴家再為公子安排一間。」

小月道:「不用安排了,我和大哥同睡在這間,妳出去吧,謝謝妳啦!」

婉容本想為希平安排另一間房,順便把這個強壯漂亮的年輕人勾引上床,如今看來沒機會了,心裡一陣失望,神色黯然地退出帳外去。

婉容走後,希平道:「月兒,我們怎麼能同睡一個帳篷呢?別人會笑話的!」

小月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睡在你身邊,不然我會怕。大哥,你是不是因為不能和白活那些騷婦人相好而怪月兒呀?月兒、月兒陪你……」

「好啦,別說了,大哥沒有怪妳,妳要睡在大哥身邊就睡吧!可不要做小動作哦!」看來希平是完全屈服了。

小月歡喜道:「大哥,我就知道你疼月兒,晚上若那老頭的女人進來叫我們時,你就大幹她一場,月兒裝作睡覺,不會打擾你的,這樣總可以了吧?嘻嘻,大哥,你的東西又在使壞哩,月兒的小腹都痛了。」

希平除了苦笑,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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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黃昏糾纏

婉容回到大帳內,白活已經結束他的表演了,那話兒軟軟地趴睡在地毯上,他還在大口大口地喝酒。

冬妮春情未退,然而看得出她很滿足,由此可見白活這老小子很有一套。

白活喝了一口酒之後,向回來的婉容道:「那小子這麼快就完事啦?」

白活有此一問,是因為他以為婉容與希平歡好了。

按以往的經驗,婉容都會和客人相好一番才回來的,有一次,她與十三個來自中原的商人逐個歡好之後,才爬著回來。那時,其他三女都艷羨得要命,經白活同意,冬妮和小梅也在第二晚鑽入那個帳篷,只留下婉容和那個比較年老的婦人在大帳中陪他。

但是,這次婉容卻回來得如此快,使他懷疑希平實在是糟糕之極,太沒有男人氣概了,他不禁為希平強壯俊美的外表感到惋惜--真是中看不中用,唉!

他嘆息地搖搖頭。

婉容苦著臉道:「他沒有和奴家相好,奴家只好回來了。」

「什麼?」白活不相信地道:「他小子竟然抗拒得了妳的誘惑?是不是他根本不能人道?」

婉容不置可否,坐在他對面也喝了一口酒。

白活繼續道:「婉容,妳把那小姑娘安排在哪個帳篷了?」

冬妮嗲聲道:「老爺,你是否又想去偷香竊玉了?」

白活的手在她雪白的乳房捏了一記,笑道:「妳真瞭解我。」

婉容冷冷的道:「老爺,你省省吧!他們兩兄妹睡在同一個帳篷裡,而且我看那小姑娘也不喜歡你。這兩兄妹真奇怪,摟摟抱抱、親親吻吻,還睡在一起,夫妻都沒有這麼親熱哩!」

白活大失所望,他本來以為小月看了他的大號金槍之後,會在帳篷裡等著他去恩寵。

以往的中原來客中,也有女客,由於看了他的威猛,待他潛入她們的帳篷時,都對他大獻其身。

有一次他與獨子摸入六個中原女客的帳篷裡,兩父子一致對抗外敵,殺了個呼聲大起,片甲不留。事後那些女人還依依不捨地對他說,她們從來沒遇到過像他們兩父子這麼強悍的男人,使得他們自豪得想為自己立一塊豐碑。

當然,若果女客不願意,他也絕對不會強來--這是白羊族的男人世代的優良傳統。

小梅道:「老爺,你怎麼把這麼沒有情趣的人帶回來呢?」

白活道:「我原是看上他的妹妹,後來見他很有趣,又長得高大俊美,比我們族中任何男兒都要優秀,便想把姿兒許配給他。現在看來要考慮考慮了,若果他真的不能人道或是在那方面太差的話,姿兒嫁給他之後定然得不到女人的最大幸福,會怨我這個當爹的沒眼光。」

那個一直未發言的年老婦女道:「老爺,白熊糾纏著姿兒哩!」

白活無名火大,道:「他那放屁小子,有十五個騷婆姨還不夠,還想要我最疼愛的女兒?別人怕他,老子可不怕他!鳳群,妳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鳳群是白活的第一個老婆,比他還要大五歲。雖然白羊族裡男權至上,但白活對這個亦姐亦妻的女人一向尊敬。她給他生了一子一女,女兒就是現在所談的白姿。

白姿和族長之女白蓮並稱為白羊族兩大美女,是白羊族的男人睡夢都想得到的女人,可是白姿眼高於頂,至今沒有能令她看得上的男人,所以二十歲了,仍然待字閨中。要知道,在白羊族裡,一般女人十六七歲就嫁了,有些甚至十四五歲就生了一胎,何況二十歲的女人?

白活雖為他的女兒的終身大事操心,但她不喜歡的男人若想娶她,白活也不答應,因此上門提親的人雖多,卻沒有一人如願以償。

因而他在遇到希平後,急欲請他到家中作客,就是為了讓他的女兒看看是否喜歡這個又壯又俊的年輕人,好把女兒嫁了,省得白熊整日糾纏不休,就像自己的兒子糾纏白蓮一樣地不折不撓,煩!

鳳群嘆道:「大爺,剛才那個叫黃希平的青年,或許能令姿兒動心,只是他在那方面是否行呢?」

白活道:「讓我找機會試他一下。唔,妳們三個若誰把他弄上床,我就獎賞妳們!在這之前,不能讓姿兒看見他,不然他憑著外貌把姿兒的心擄獲了,卻不能滿足她身體的需要,姿兒就痛苦了。」

他果然為女兒設想周到,真不愧是當父親的料。

鳳群道:「不管怎麼樣,姿兒都該嫁了。」

小梅道:「是啊!我在她這個年齡的時候,女兒都有三個了,如今小的女兒也在去年嫁了。」

白活道:「小梅啊!妳十五歲就嫁給我,一轉眼就二十年過去,歲月不饒人啊!」

小梅道:「老爺,你也有半個月未寵愛小梅了,如果是當年,你每隔三晚就和奴家歡好一次哩!」

白活似乎也覺得內疚,無言地喝著酒,到得七分醉時,婉容喚了兩丫鬟進入帳中收拾碗筷。白活趁醉在兩個青春少女特有的臀部又摸又捏,樂不思蜀。

待一切都收拾乾淨後,白活也在青春少女的身上找回了當年的激情,雄風再振,壓著小梅喊道:「騷蹄子,我現在就把妳搞爛!」

帳內春風再吹,春色無邊。


希平任由小月壓在他雄偉的軀幹上,他已經不再抗拒這個妹妹表現出來那超乎兄妹倫常的親熱了,或許是天意弄人吧!

他嘆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明天問問白活是否能幫助我們回到中原,唉,真想念她們。」

小月嗔道:「人家才不要離開這裡,你一回她們身邊,就不理月兒了。只有在這裡,大哥才是月兒一個人的,月兒才能夠和大哥這樣親熱!」

希平苦笑。

或許小月說得對,只有在這裡,人們才不理他們之間不合倫理的行為,因為即使他們跟別人說是兄妹,別人還是不會相信他們是親兄妹,外貌長得不像不說,還整日黏在一起,天下哪有兄妹是這個模樣的?

不知為何,他們三兄妹,大海長得像爹,小月也像娘,只有他,誰也不像……卻有人說他像什麼血魔,真他媽的奇怪!

希平思緒間,覺得雙唇被小月吻上了。

他猛然地扭臉,伸出雙手推開小月,輕喝道:「月兒,說好不准搞小動作的,妳怎麼這樣不聽話?」

小月「哼」了一聲,掀開被子,竟脫起衣服來了?!

希平喝罵和抗議都無效,只好委曲求全道:「月兒,聽話,別脫了,大哥向妳認錯,好嗎?」

小月已經把上衣脫得精光,此時正準備脫褲子,聽得希平求饒,「噗哧」笑出聲,重新趴睡在希平身上,得意地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月兒?」

希平心中大叫冤枉--天啊!我哪裡欺負妳了?是妳這小魔女在欺負我吧?

「大哥,月兒討厭你身上這件衣服。」她一不作二不休,忙著要為希平脫衣。

經過一番掙扎,希平終於以失敗告終,小月成功地脫去了他的上衣,把她赤裸的胸脯壓在他同樣赤裸的胸膛上。

小月的雙手摟著希平結實的頸項,道:「這樣子才舒服,我能感受到大哥的體溫和心跳,月兒願意一輩子都和大哥這樣摟抱著。大哥,你呢?」

帳內一陣沉默。

小月接著道:「我知道大哥也喜歡的,大哥那根東西總是時時刻刻都想對月兒的身體使壞哩!大哥,親親月兒,好嗎?」

希平依然不言不語,也沒有任何動作。

小月主動送上她的紅唇,與希平的雙唇緊密地合在一起。

好一會,小月又嗔道:「大哥,你別把牙關咬得這麼緊,月兒的舌頭進不去耶!」

希平嘆道:「月兒,妳不知道我們是親兄妹嗎?妳何苦折磨大哥?」

小月幽幽一嘆,從希平身上翻落下來,背轉身側躺著,不一會,輕輕地抽泣起來,許久才平息,想是熟睡了。

希平看著她烏黑的秀髮和露出被子外面的光潔頸項,心中一陣揪緊,真想把她摟入懷裡,但實際上卻不敢如此做。

他害怕!是的,他怕一不小心再次把小月佔有了,他清楚小月並不會拒絕他,甚至期待他佔有她。

只是,真到那個時候,所有的界線將會消失,他和她的世界將變得一塌糊塗。

其實,現在已經夠糟糕的了。

月兒,不會已經知道他就是奪去她童貞的黃牛吧?


黃昏時分,陣陣嘈雜聲把希平和小月吵醒了,外面人聲鼎沸,間雜還有馬嘶和馬蹄聲。

希平急忙穿上衣服,道:「我們出去看看!」

小月道:「我不去!」她一付氣嘟嘟的樣子,顯然氣還未消。

希平穿好上衣,爬起來就往外走,道:「那妳在帳內等我。」

小月見他自顧自地出去,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院子的門前擁擠了許多人,還有一隊四五十人的騎士,領頭的是一位比希平還要高大些許的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歲,樣貌堂正,略顯肥態。

白活站在眾人的最前頭,希平來到的時候,白活也顧不上理他,怒氣沖沖地瞪著領頭的那個青年。

白活的身旁站著一位與他相似的青年,想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青年長得和希平一樣高大,見希平站到他父親的另一旁,不禁好奇地看了希平幾眼,又看向領頭的青年,一臉的憤怒。

白活怒喝道:「白熊,姿兒不會喜歡你的,老子也看你不順眼,你再來糾纏也不濟於事,趁早滾回你的老窩去抱你那十五個騷婆娘吧!」

領頭的青年顯然就是白熊,他不怒反笑道:「你怎麼知道姿兒不喜歡我?白羊族裡除了我白熊,還有誰配得上天仙般的姿兒?」

白活嘲笑道:「你也不叫你的馬撒泡尿照照你的馬臉,還以為自己是絕代種馬哩!我操,告訴你,我家姿兒早已有意中人了,你死了那條心吧!」

白熊詫異道:「哦?姿兒有意中人了?是誰?」

白活突然指著身旁的希平道:「就是他!怎麼樣,比你小子俊多了吧?」

白熊瞪著希平許久,才道:「他不像是我們白羊族的人,他到底是誰?」

白活道:「你小子還挺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我們白羊族的人,不錯,他是中原人,是我今日才請到的客人,姿兒第一眼看見他,就愛上他了!」

白熊大笑道:「我看你越老越懵懂了,竟把姿兒嫁給中看不中用的中原人?」

白活道:「管你怎麼說!三日後,姿兒就要出嫁了,你小子還是回到你的被窩裡去受那錐心的痛吧!哈哈!」

白熊臉色大變,道:「不識好歹的老頭,咱們走著瞧,得不到姿兒,老子誓不罷休!中原來的小子,你最好別碰姿兒,不然老子讓你回不了中原!」說罷,掉轉馬頭,領著一群大漢頃刻消失在綠茫茫的草原。

白活往一旁的兒子罵道:「剛才你為何一聲不吭?是不是因為白蓮那小妮子?」

希平道:「白老,你說什麼姿兒,我不認識耶!」

白活笑道:「老弟,不好意思,剛才事出有因,拿你作擋箭牌了!看著自高自大的白熊灰溜溜地回去,我心頭就他媽的爽,你終於讓他見識什麼才是美男子!」

白活的兒子道:「爹,他是?」

白活聽到他兒子說話,好像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介紹道:「這是黃希平黃公子,是爹今天剛請到的客人。老弟,這是我的不孝兒子白死。」

「白死?」希平覺得他們兩父子的名字實在是天下第一絕。

白死露出一個生機無限的微笑道:「黃兄,你好!」

希平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忙還禮道:「白兄,請見諒!」

白活笑道:「今日總算出了一口鳥氣,真他媽的爽極了!老弟,等會你再到我的帳篷,咱們喝酒作樂。」

白死建議道:「爹,不如到孩兒的帳篷吧?」

白活道:「也好,爹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到你的帳篷了。」

希平道:「我先回去看看我妹,然後再與你們喝酒,暫告退了。」

白活道:「這樣吧!你回去帶你的妹妹一起來,是另一個大帳篷,你知道吧?」

「知道。」希平回答一聲,向自己的小帳篷走回去。

希平離開後,白死道:「爹,他還有一個妹妹呀?」

白活想起青春美麗的小月,神秘地一笑,道:「他的妹妹是爹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連姿兒和白蓮都要遜色少許,你見了定然會大吞口水。」

「真的?」白死一臉的嚮往。

白活太低估他的兒子的口水量了,白死在說完一句話之後便吞了兩次口水。

唉,有其父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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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狂野白羊

希平回到帳內,小月依然躺在被窩裡,臉上的淚痕還未乾,他用手輕輕地為她擦拭。

小月睜開眼,看著希平,好一會才道:「大哥,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希平笑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芝麻小事,該吃飯了,起來吧!別餓壞小肚子了。」

小月依言坐起身,露出伊無限美好的上身,幽幽道:「大哥,幫月兒穿衣吧!」

希平沒有拒絕,默默地替她把衣服穿好,然後靜靜地看著她,道:「小魔女,還有什麼指示嗎?」

小月被他逗得甜甜一笑,咬唇道:「我要大哥吻月兒!」

希平故作生氣道:「這個要求太過份了,大哥不能答應。」

小月輕哼出聲,扭臉一邊,不看希平。

希平用雙手把她的俏臉托轉過來,俯首過去吻上她噘得老高的小嘴,許久分開,道:「不生大哥的氣了吧?」

小月不勝羞澀,嬌語欲滴道:「嗯,月兒和大哥去吃飯。」突然又驚叫道:「不!大哥,他們吃飯的時候都做些羞人的事,月兒不去了。」

希平笑道:「這是他們的風俗,有什麼好怕的?況且妳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大哥和他們有什麼分別,又不見妳怕看大哥的裸體。妳總不能因此而不吃飯吧?」

小月道:「大哥和他們才不一樣,大哥的身體比他們的好看多了,月兒越看越愛看,一輩子都看不厭哩!」

「好啦,看是看不飽的,還是要吃飯的,走吧!」

希平拉起小月,牽著她的小手赴宴去了。


晚宴已經張羅好了。

白活兩父子在白死的帳篷裡等待著希平兩兄妹的來臨。

白死的十幾個兒女都被家僕帶到別的帳篷去了,留下他的八個妻子在帳內。

白活的三個妻子婉容、小梅、冬妮也都來了,白活還特意安排了五個年輕歌女,以助玩興。

他們兩父子把白羊族好客這一優良傳統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們也為此感到驕傲。畢竟,能以這樣的排場待客的,除了族長白羊之外,整個白羊族就只有他們兩父子了。

當希平和小月進入帳中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露出癡迷的神色。

男人為小月癡迷,女人為希平瘋狂。希平和小月也都為帳內情景瞠目結舌。

帳內二十個人,除了希平和小月以及五個歌女外,其餘十三人都是一絲不掛。

白死的八個妻子都是生養過兒女的,因而胸脯都特別的大,有一兩個腹部還略顯肥胖之態,有三四個的乳房似是要脹裂開來,可能是因為剛生了孩子不久,是正在哺乳的女人。

白死的妻子,姿色都不錯,有幾個還是中上之姿,年齡在十八歲與二十五歲之間不等,她們看見希平的到來,都特意把自己最美好最撩人的一面表現出來,一點也不介意她們的公公和丈夫在場。

小月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不自然地紅了,但這次她沒有躲入希平懷裡,只是低垂著臉,跟著希平坐到了地上擺好的酒席的另一面,與白活父子相對而坐。

白死是首次見到小月,簡直將她當成是天仙下凡,眼睛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她的全身上下,赤裸的下體很合時地立正致禮……白活也是一樣的熱情、有禮貌。

小月不客氣地冷哼一聲,兩父子才如夢初醒。

白活連忙道:「失禮了、失禮了。」

白死道:「姑娘就是黃兄的妹妹?太美了,天上的嫦娥仙子也沒有姑娘一半美,不知姑娘是否婚嫁了?」

他正期待小月說「沒有」的時候,小月已經道:「多謝關心,小女子已有丈夫了。」

白死彷彿從天堂掉落到地獄,死得心不甘情不願--若是讓他與她的丈夫在同一時間遇到她,那麼,他敢肯定,最後獲得小月身心的一定是他白死。

然而,得不到她的一生,得到她的一晚也是夠回味的,於是他又美美地想著什麼時候和小月銷魂一晚……

白活以為他是傷心過度,心有同感地輕聲道:「兒子,老爹也和你一樣。」

希平道:「感謝你們的款待,小子不勝感激!」

白死笑道:「哪裡、哪裡,黃兄見笑了!」

白活道:「廢話少說,喝酒,今晚不醉不休。」

白死喝道:「盈珠、美朵,為黃兄和爹斟酒!」

應聲而出的是白死的妻子群中最漂亮的兩位。

其中一人來到希平的身旁,附身過來,用兩顆脹大得快要裂開的巨乳壓著希平的肩膀,道:「黃公子,奴家叫美朵。」

小月從希平的另一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用手悄悄地在希平的腰背上掐了一記重的。

婉容坐到小月身旁,為小月倒了一杯酒,小月忙拒絕:「對不起,我不喝酒。」

白活父子自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勉強她,白活向婉容擺擺手道:「既然小月姑娘不喝酒,就由著她吧!」

冬妮和小梅已經分左右坐到了白死的身旁,而盈珠和白死的另一個妻子也坐到了白活的左右。

白活說得沒錯,在白羊族裡,果然是父親可以玩兒子的妻子,兒子可以玩除了母親以外的父親的任何女人。

三人乾了一碗酒,白死道:「奏樂!」

五個歌女便奏起樂來了,煞是美妙動聽,更增添了幾分情趣。

然而歌神黃希平是不懂得欣賞這種音樂的,直覺還沒有華小波和四狗兩人踏鐵桶敲爛碗的聲音好聽。

白死的其他妻子隨樂起舞,撩人神思。她們時不時地舞到希平的身旁和背後,或摟或親希平,甚至故意用胸脯、肥臀和她們的私處碰撞、擠壓、摩擦希平,真乃放浪之極。

白活父子則一邊喝酒一邊用手去抓摸身旁女人的重要部位,使得被摸被捏的女人怪叫不止,花枝嬌顫。

小月隨便吃了一些之後,實在無法再待下去了,在希平耳邊道:「大哥,月兒要回去了,月兒允許你今晚與她們胡混一次,明天乖乖回來陪月兒,不然你的妹妹就不理你了。」

小月藉故告退出去,白活父子雖然有些不願意她這麼快就走了,但他們與希平喝酒作樂正在興頭上,也就不計較這麼多了,便讓她獨自離去。

小月剛走出帳外,婉容填補了她的空缺,把她赤裸的身體靠壓在希平身上,看那樣子,彷彿要把自己擠進希平的身體裡。

美朵為希平斟了一碗酒,道:「公子,你的妹妹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害羞了。脫掉衣服,讓奴家看看公子的身體,是不是像公子的臉蛋一樣俊得叫人心慌意亂吧!」

白活的嘴離開盈珠的乳頭,道:「是呀!老弟,你也真不夠意思,我們都給你看光了,即使你那話兒沒有我們的粗長也不要害羞,你們中原人的話兒我也見多了,差不多都比我們的要小一號,我們不會笑話你的。嗯,盈珠,妳的奶水真多!」

盈珠嬌笑道:「爹,你還要不要喝?盈珠剛生了娃才九個月,奶水多著哩!」

白活抓住她的豪乳笑道:「我怕喝多了會變成妳的娃娃,來,老弟,再乾!」

美朵咬著希平的耳垂:「公子,奴家也剛生了娃才七個月,你要不要喝美朵的奶?」

希平幾乎把喝進口中的酒噴出來,忙嚥下去,道:「免了、免了。」

婉容道:「奴家為公子寬衣。」

希平按住她準備為他寬衣的手,把頭湊到她耳邊道:「他們這樣子,不怕父親的女人懷上兒子的孩子,而兒子的女人卻懷了父親的種,搞得父不父、子不子嗎?」

婉容失笑道:「我們白羊族的女人雖然經丈夫同意就可以和任何男人歡好,卻不能懷上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的孩子。白羊族的女人若不願意給男人生孩子,哪個男人也無法使她們懷孕,至於怎樣辦到,那是我們白羊族女人的秘密。」

希平總算明白了,看著白死的一雙大手正在冬妮的身上遊走,有種荒誕的感覺。

婉容道:「現在可以寬衣了嗎?」

希平也有六七分醉意了,再也不拒絕婉容和美朵兩女替他脫去上衣,露出精壯完美的上半身。眾女一片狂歡,眼睛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希平赤裸的上身。

美朵嘆道:「公子,你的肌肉是世上最強壯有力的肌肉,每一寸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讓每個女人看了都心動,甘心情願給你強暴。」

婉容溫柔地撫摸著希平的胸膛,道:「公子,你站起來,讓奴家替你脫褲子,或者躺下來也行,你坐著,人家無從落手哩!」

希平沒有答話,和對面的白活父子又乾了一碗。

白活道:「老弟,你娶妻沒有?」

希平道:「小子已經有六位妻室了。」

白死詫異道:「黃兄,你能滿足她們嗎?你們中原人都是貪多嚼不爛的。」

希平道:「一般般啦!」

白活餵了一塊羊肉給盈珠,道:「老弟,我本來想把姿兒許配給你,看來如今行不通了,因為你已經有了這麼多妻室,姿兒嫁給你等於守活寡。你們中原人在那方面的能力,老漢最清楚了,一兩個女人都搞不定,何況六七個女人?」

白死舉碗邀酒道:「不要緊,今晚帳內的所有女人隨便黃兄愛睡哪個就睡哪個,來,喝!」

希平簡直受寵若驚,不忍拒絕地又乾了一碗,放肆地在婉容些許下垂的胸脯捏了一記,笑道:「白兄盛情,卻之不恭,今晚當不負白兄所託。」

白死狂笑不已,道:「黃兄果然豪氣干雲,卻不知黃兄真實本領如何?在下最高紀錄是一晚連馭四女,且都讓她們得到了高潮,不知黃兄是否有此本領?」

希平一笑道:「白兄,好強悍,小弟佩服,喝酒!」

白活也道:「對,喝酒!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今晚只謀一醉。」

三人喝得七八分醉時,白活扳倒身旁的盈珠,把她壓在地毯上,狂親狂吻,然後屁股一挺,和他的兒媳幹起好事來了。

白死道:「黃兄,咱們乾了這碗,我也要和美人兒親熱了,黃兄自便。」

希平道:「請了!」

白死喝了一碗酒之後,立刻摟著小梅健壯的身體,道:「三媽,我的童子雞就是被妳宰的,那時我才十五歲,我真懷念妳,讓我再次回味妳的味道!」

他那略比白活還要大些的分身全根沒入小梅的秘洞,從洞裡抽拉出一地的流水。

希平被婉容和美朵合力推倒,仰躺在地毯上,兩女急忙替他脫掉褲子。當他的雄根彈露出來的時候,眾女狂呼驚叫,連奏樂的五個歌女也停頓了一會,嚇得忘了手中的樂器。

希平翻身把美朵壓個正著,她的豪乳因為希平的擠壓,射出兩線乳白的汁液,兩人口舌纏綿時,婉容也趴在希平的背上撫摸親吻,三人糾纏成一團。

希平含著美朵黑紅的乳頭,吮吸著她的乳汁,一隻魔手在她的下體撩拔挑逗著,手指在她的水簾洞進進出出,極盡一切的挑情手段,令其身下的美女春情難禁,狂野地扭動著豐滿的嬌體,迎合著希平的引誘,放浪如妓。

當希平強勁無比地闖入美朵的隧道時,她像處女一樣的慘叫出聲,事實上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眾女驚喜地看到,美朵竟無法全部吞食希平的長度,且看她狂叫不停的樣子,似乎也到了她所能膨脹的最大限度了。

這個男人果然是女人的最佳床上伴侶,極品之中的極品!

她們看得春情難抑,恨不得希平底下壓著的就是自己,讓自己承受他最狂野的抽插。

美朵在極度狂歡中迷失了自己,因為醉酒的緣故,希平也猖狂到了極點,他只管在女人身上尋找滿足和發洩,他的雄根在女人的洞穴裡進出著,不休不止,撕扯著女人的情慾和淫叫,這是一個性的世界。

沒有愛,只有性。

一晚瘋狂,希平把帳內所有的女人搞得癱瘓如一團爛泥,就連五個歌女也被他搞得昏睡過去了。


中午,一聲慘叫來自白死的帳內。

白活父子以及帳內的女人都驚醒過來,齊看向希平--他正被一個十四五歲的俏麗少女咬著肩膀,那個少女被他緊緊壓著,兩人的下體還緊密地相連著。

希平大吃一驚,連忙抽身出來,只見少女的下體一片慘狀,彷彿被撕裂一樣,血跡斑斑。

少女忽地放聲痛哭。

白活驚訝地道:「芷兒,妳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這少女是白姿的婢女,叫白芷,才滿十五歲,含苞待放。

白死道:「慘了,這次姿兒會找我算帳!老爹,你先頂著,我出去了。」他立即穿好衣服,風一般地跑出帳去,溜得無影無蹤。

白活老臉難得一紅,道:「芷兒,妳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白芷繼續哭喊。

白活和希平慌慌忙忙地穿好衣服。

白活又道:「芷兒,黃公子也不是有意的,妳快別哭了。」

希平愧道:「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不辨人就……」

白芷哭道:「什麼昨晚?今早我來叫老爺,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家抱過來……人家怎麼掙扎、哭叫,你也不理,只顧撕扯人家的衣服,還用你的、你的……哇,芷兒都痛得昏過去了,嗚嗚!」

冬妮插言道:「我記起來了,當時公子你正在奴家身上使壞,奴家實在受不了,就把你推開,你就找上芷兒了。」

白活道:「芷兒,妳先起來,有什麼以後再說,如何?」

白芷道:「我全身沒力氣,那裡又痛,我動不了,怎麼起來?都是他害的,我要小姐殺了他!」

驀地,門外傳來一個動聽的女聲:「芷兒、芷兒,妳去了哪裡?叫妳去找爹,妳就去了老半天,還不快出來見我?」

白活一聽,連忙朝希平道:「老弟,你先回去,這裡有我處理。」

希平恨不得他如此說,急忙出到帳外,只見一個纖弱文靜的美少女正向這邊走來,他看也不敢看她,低垂著臉直直地走向自己的小帳篷。

那美少女也不注意低首擦肩而過的希平,直接走入帳中,看到帳內一片狼籍,那五個歌女還赤裸裸地躺在地毯上無法動彈,五女的私處都是血跡斑斑。而她的愛婢芷兒也是全身傷痕纍纍地躺在地毯上哭個不停,她大是驚憤,蹲下來察看芷兒帶血的紅腫下體,見傷勢嚴重之極。

她朝芷兒道:「是誰?」

芷兒彷彿遇到了救星,道:「小姐……」

白活搶著道:「姿兒,是爹昨晚喝多,今早起來一時糊塗……」

白姿不待他說完,阻止他道:「別說了!爹和大哥長著什麼模樣,姿兒知道得一清二楚,雖然你們的確稱得上雄壯,但也絕不可能令芷兒傷成這樣,而且還全身乏力。芷兒,是誰幹的?」

白芷哭訴道:「芷兒從來沒見過他。小姐,妳要為芷兒作主呀!」

白姿道:「爹,聽說你昨天請了一個中原客人,還散佈謠言說我要嫁給他,是吧?我今早就是讓芷兒來找你過去向我解釋的,想不到你竟然讓他把芷兒姦污了?剛才從帳中走出去的男人,是不是那個中原人?」

白芷咬牙恨道:「小姐,就是他!」

白姿冷笑道:「好,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想不到她纖弱的外表裡,竟是如此的剛烈!

白活大驚道:「姿兒,聽爹一句,他真的是無辜的。妳哥對他說,帳內的女人任他取捨,本以為他最多對付得了兩個,誰知他把帳內十六個女人都睡遍了,還是生龍活虎的,芷兒是自動送上門來的,怎能怪他?妳殺了他,爹去哪裡給妳找這樣強悍的男人?」

白姿露出驚異的神情,只見帳內的女人個個都慵懶無力、春上眉梢,五個歌女依然昏睡,看來昨晚帳內戰況慘烈。

小梅道:「姿兒,他的確是最優秀的男人,妳嫁給了他,一輩子都會幸福快樂哩!」

白姿道:「閉嘴,我白姿可不像妳們這麼淫蕩,讓我嫁給這樣一條公狗,下輩子吧!爹,叫人把芷兒抬回我帳內,我要為芷兒上藥療傷,還有,叫那混蛋過來見我!」

白姿說罷,拂袖而出。

白活讓婉容和小梅替白芷穿上爛了許多處的衣服,然後叫了一個強壯的婦女進來,把她背回了白姿的帳篷。

白活沒有跟著去,立刻回到他的大帳篷,和鳳群商量對策。

他們知道白姿疼愛白芷,因為白芷是個孤兒,七歲的時候被十二歲的白姿收留在身邊,白姿對她的感情亦母亦姐。

他們父子早在白芷十四歲時,就想收她為妾,卻被白姿痛罵了一頓,不准他們碰白芷。

如今竟被希平給糊里糊塗地搞了,且情況危急。看來姿兒對此很是憤恨,那他的乘龍快婿不就飛了?

唉,還以為那小子性無能,原來強悍到如此地步,真真是太好了!不知他是否過得了姿兒這一關?一切就看他和她的造化了。

白活與他的老婆商量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希平覺得窩囊之極,以他的厚臉皮,現在也有些掛不住,他做人自有他的原則,強吻強摟女人或許是很正常,但若得不到女人的首肯,他一般是不會霸王硬上弓的。

今日這個意外事故,讓他覺得是平生最大的羞恥、做人的失敗!

他竟然強姦了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不,怎麼算強姦?誰叫她跑到帳裡來,老子又不知她是誰,且正在興頭上,自然就……算了,不做也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擔心的?

一念及此,他覺得心裡好過了許多,或許再過兩個時辰,他還覺得自己是捨身為人的英雄哩!

回到帳內,小月正從鳳群處吃了午飯回來才一會,看見揭帳而入的希平,投身入懷,然後猛然彈開,嗔道:「大哥,你怎麼搞的?全身都是汗味和奶味,還有女人強烈的騷味!月兒要你立即去沖洗乾淨,不然月兒以後都不准你去胡混。哼,害月兒不能在大哥懷裡撒嬌!」

希平露出為難之色,攤手道:「到哪裡沐浴?」

小月笑道:「這個月兒知道,月兒今天早上才洗了一個熱水澡,舒爽極了。」


希平被小月拉出去洗澡不久,白活來到希平和小月的帳篷,不見他們,嘆息一聲,又掉轉頭回到他的大帳。

他面帶憂鬱的道:「鳳群,我到草原上散散心,家裡妳看著。」

鳳群道:「那個黃希平沐浴去了,你不多等一會?」

白活道:「不了,他們沐浴完之後,讓他們也到草原上走走。當然,在這之前,妳先讓他們到姿兒的帳中一趟,我想姿兒不會真個殺了他,只是要他過去洩洩恨罷了,我的女兒我最瞭解。」

鳳群答應道:「好的。」

白活掀帳而出,又與昨日那七個騎士一同出去了。

鳳群送他出去,回來看見婉容三女還在熟睡,心想,這男人也太恐怖了,那麼多的女人被他在一晚之內全部搞得疲倦如斯!

而後,她便著人通知希平沐浴後到白姿的帳篷去。


希平和小月進入白姿的帳篷。

白姿坐在床沿上愛憐地看著剛熟睡過去的白芷,好一會才看往兩人,身心為之一顫,顯然是震驚於希平的俊朗和小月的嬌美。

希平裝做一無所知,道:「不知姑娘找黃某有何事?」

白姿冷笑道:「你做的好事,自己不清楚?」

希平笑道:「對不起,我只做壞事,不做好事!」

白姿喝罵道:「你、混蛋!」

熟睡中的白芷也被驚醒,看見希平,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全身打顫。

希平道:「我已經來見過姑娘了,若無其他事,黃某告辭了。」

白姿自懂事以來,都被人寵著,連她的父兄都讓她三分,哪裡料到面前這男子如此不給她臉面,一時氣得無言。

希平就欲轉身,白姿喝道:「你準備怎樣處置芷兒?」

希平道:「早該把問題擺出來嘛!」

他走到床前俯首看著驚慌失色的白芷,道:「妳很怕我嗎?那就是希望我離妳遠遠囉?」

白芷微微地點點頭,忽地又搖搖頭。

希平看著她俏麗的臉龐,雖不及小月美,卻與小月的有兩三分相像,五官很是精緻,有著細膩光滑的肌膚,不是白裡透紅那種,而是全白的,蒼白得讓人憐愛。

他剛想伸手去愛撫她的臉,忽見她眼中現出驚懼之色,不禁嘆道:「不用怕,我不會再碰妳,很快我就會離開的,不久之後妳就不會看到我這個惡魔了。然而,妳不要怨怪我不負責任哦,是妳自己放棄的。」

他轉身剛走兩步,忽地頸上多了一柄劍。

白姿在他背後冷冷地道:「你毀了女兒家的清白,難道輕輕鬆鬆放句屁話就走了?」

小月急忙抽出新得到的佩劍,怒道:「妳若敢動我大哥,我就殺了妳!」

白姿對小月的威脅不屑一顧。

希平道:「如果我毀了妳的清白,妳大可以一劍把我了結,可惜我從來沒碰過妳。」忽然,他又大聲喝道:「若要我的命也輪不到妳,把劍給我拿開!」

白姿架在希平脖子上的劍,並沒有抽回。

希平繼續往前走,拉起小月的手,道:「月兒,我們走!」

白姿和白芷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走出去,白姿的劍垂了下來。

她痛苦地道:「芷兒,姐姐下不了手啊!姐姐這輩子還沒有殺過人,何況是一個手無寸鐵,又不還手之人?姐姐真得無法出手殺他,姐姐對不起妳,妳罵姐姐吧!」

白芷道:「小姐,芷兒不怪小姐,小姐是善良的仙女,怎麼可能殺人哩!都怪小婢命不好,從小就失去了父母,還被大壞蛋欺負,嗚嗚!」

白姿道:「別哭,姐姐會疼芷兒的。」

白芷漸漸地安靜,重新進入夢裡。

白姿看著她那稚氣未脫的臉蛋,心中一酸--自己這麼多年不談婚論嫁,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這個苦命的女孩。她怕自己出嫁之後,芷兒會變得無依無靠,芷兒可是她一手扶養成人的呀!她怎能不心疼?

許久,白姿在芷兒身旁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聽到外面一片混亂……


走出白姿的帳篷,小月道:「大哥,剛才你真是有英雄氣概,劍架在脖子上,居然臉色不變,還輕鬆自在地走了出來。」

希平笑道:「那是因為我知道她不會殺我。」

小月詫異道:「為什麼?」

希平道:「她手中的劍在顫抖,她若決心殺人,劍是不會顫抖的。」

小月「哦」了一聲,道:「大哥,你是不是對那個叫芷兒的女孩霸王硬上弓了?你真壞,她比月兒還小哩!」

希平無奈地道:「這是個錯誤,不談也罷。」

小月道:「大哥,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嗎?可是我們不懂怎麼回去耶!」

希平嘆道:「看情況吧!總不能一世待在這裡。今晚問問白活能不能帶我們走出沙漠,若他答應,我們明天就離開。現在我們到草原上玩玩,黃昏再回來。」

小月歡呼一聲,表示贊同希平這個建議。


草原上零零散散許多帳篷,牛羊成群結隊,趕羊的牧民吆喝著,時不時地傳來嘹亮的歌聲,比希平唱的不知好聽多少倍,然而聽在希平的耳中,他卻覺得給他擦屁眼都不夠格,什麼東東?讓老子歌神唱給你們聽聽,叫你們知道什麼才是歌!

他也就在草原上放聲嚎了幾首,後來覺得口渴,且又沒人欣賞鼓掌……小月雖然沒有反對他唱歌,卻也不像小時候一樣拍著小手兒蹦跳著叫好了,所以他就暫停演唱,專注於草原的風情--也不過就是綠綠的一大片,和昨晚的女人那黑黑的一片沒什麼區別吧!?

天高雲淡,兩人在草原上走著,恰好遇見白活,自然更是開心。

白活又叫家將讓出一騎給他們兩兄妹,兩人不客氣地騎了上去,小月背靠著希平壯碩的胸膛,俏臉綻笑,嬌媚惹人,看得白活和其餘六個家將捨不得眨眼。

希平道:「白老,你是否會去中原?」

白活遺憾地道:「老弟,說實在的,我這輩子還未到過中原,聽說要穿過耶勒沙漠才能到達。你想回中原了?」

希平據實回答。

白活為難地道:「那麼,下次有中原的商人經過時,你們再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希平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不知還要等多久?」

白活道:「這個說不定。」

小月靠在希平的胸膛睡覺,希平不得不伸出左手攔腰抱緊她,怕她睡著了摔下馬去。

白活道:「老弟,姿兒沒為難你吧?」

希平勉強道:「沒有。」

白活神秘地笑道:「你覺得姿兒怎麼樣?願不願意娶她?」

希平驚魂未定地道:「姿兒姑娘長得很漂亮,可是小子無法消受了,再說小子總有一天要回中原,我不適合姿兒姑娘的。白老,還是不提此事為好。」

一行人就這麼談論著,策馬來到一條大山脈腳下停了下來。

白活道:「這條山脈把這塊莫斯草原分割成兩半,一半是我們白羊族,另一半是屬於野馬族,所以這條山脈也叫羊馬山界,野馬族的人則稱之為馬羊山界。」

希平「哦」的一聲,顯得很是好奇。

白活興奮地道:「野馬族和我們白羊族世代不相容,雖僅隔著一條山脈,但兩族之間都有默契,從不踏入對方的山界之內。我們白羊族憎恨他們的生活方式,當然,他們也不認同我們的生活方式。白羊族裡,男權至上,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庸,任男人取捨。但是,在野馬族,卻是女權至上,他們的女人像野馬一樣隨時隨地和男人交合,而且,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擁有許多個丈夫,有的女人竟有三四十個丈夫。男人在野馬族裡只是女人的奴隸和玩物,真是造擘!」

希平來勁道:「竟有這種事情?那些男人為何不反抗?難道他們就甘心被一群小女人奴役?」

白活彷彿與野馬族的男人身同感受,憤慨地道:「不甘心又怎樣?野馬族的女人像野馬一樣強壯,而且族中有一支由女人組成的軍隊,男人們哪敢反抗?何況世代相傳,都是女人當權,管理著那些男人的。可憐的野馬男人!」

希平道:「野馬族的男人是否都是侏儒?」

白活道:「你錯了!野馬族的男人幾乎每個都像你我一樣高大強壯,但是,野馬族的女人普遍比我們高壯,有些女人起碼比我們高出一截,你我若是往她們面前一站,可能只到她們的胸膛哩!嘖嘖,她們的胸脯碩大無比,你用雙手也無法全部覆蓋,臀部渾圓高鋌而富有彈性,肌肉紮實得像男人,膚色卻是光潤無比,腰部相對於她們的胸部和臀部顯得細長而韌勁十足,那雙美腿結實修長得令人勃起。哇,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就想和野馬族的美女歡好一次,直到現在還未達成心願。我只怕自己無法滿足她們,雖然我已經很強壯了,但是,嘿嘿,我曾經偷看過野馬族的女人和野馬在野地裡交合,野馬那麼長的鞭,竟然全根沒入,似乎還不夠大哩!這種女人風騷到極點,和她們上床一定很瘋狂,痛快淋漓!」

希平大感興趣道:「真有這麼猛的女人?」

白活笑道:「你若不信,可以親身實地考察一番,你那東西比野馬鞭還要粗壯,可能會讓野馬族的女人瘋狂個夠,真不知你是什麼東西轉世,居然擁有殺傷人如此可怕的武器!」

希平道:「說笑了。」

白活認真道:「這可不是說笑,你的確有令每一個女人慘叫的本領,哪怕是野馬族中最強壯的女人遇上你,也少不了要狂叫呻吟,哈哈、哈哈!」

希平覺得大腿一痛,原來是被假裝熟睡的小月用力掐了一下,他心中大叫冤枉,看來這個妹妹是吃定他了!低頭一看,卻見她滿臉羞紅,顯然是因為白活剛才的話而動情了,或者是不好意思吧?!

白活道:「小月姑娘連睡覺也這麼迷人,讓老漢愛煞了。」

小月突然睜開美眸,嗔道:「白老伯,你壞死了!」

白活被小月這一嬌嗔,簡直魂飛魄散,高興得手舞足蹈,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差點連老命都不保。

活該,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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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出征之前

夜幕降臨的前一刻,希平和白活一群人回到院子,看到一片狼籍,院子的木欄柵缺了許多處,帳篷也有好幾個倒在地上,家僕傷了許多,哭聲四起。

顯然是在他們走後,這裡發生了打鬥。

白活的四個老婆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白活忙喝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鳳群道:「老爺走後,白熊帶了五百多人來把姿兒搶走了。」

原來希平和小月出去一個時辰後,白熊突然率領五六百騎士闖進來,與白活的武士家僕拚鬥起來,睡著的白姿被吵醒,也出來助陣。

別看白姿柔弱文雅,卻有草原第一女劍手之稱,所以連她的大哥和白熊這兩大白羊族著名的勇士都懼她七分。

她的劍法是一對中原夫婦傳授的。那年她十五歲,那對中年夫婦到她家作客,見她資質不錯,便傳授了她一套劍法,以報答她父親的熱情款待。

她仗著這套劍法殺得白熊的騎士人仰馬翻,白熊為避免自己這方的人員傷亡增加,劫了她的母親鳳群威脅她就犯,她只得棄劍投降了。

白熊走時還得意洋洋地道:「告訴白活那老不死,今晚我就和他的寶貝女兒洞房,有種就過來要人!」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白活氣得眼冒金星,張嘴噴出一口血。

恰在此時,白死帶著幾百名武士策馬而回,向白活道:「爹,我回來時,白熊已走。我帶人追趕,卻見他們守衛森嚴,白羊府周圍佈滿武士,起碼有兩三千人,看來族長也包庇他兒子這種可恥行徑。」

白活咬牙道:「我們最多能集合多少人?」

「一千多。」白死道:「爹,難道你要與族長開戰?這可是背叛整個白羊族的行為。而且,不算白羊族其他武士,單單族長白羊手下就有三四千名武士,我們豈非以卵擊石?」

白活道:「不是我白活要叛族,而是他根本就已經沒有資格再當族長,他違反了白羊族世代的傳統,居然准許他的兒子強搶民女!他難道就不清楚白羊族男女之間不可以使用暴力嗎?別人怕他,我白活可不是好惹的!兒子,立即集合人馬,帶上最精良的武器,讓他們知道我們父子不是怕死的孬種!」頓了一下,朝希平道:「老弟,不是我小看你,雖然你的拳頭很硬,但我看得出你不會武功,所以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若我們父子回不來,你就替我照看一下家人,老漢感激不盡!」

希平笑笑,道:「我進去看看芷兒。」

白活嘆道:「你真是多情!」

希平和小月進入白姿的帳篷,白芷正躺在被窩裡哭得死去活來、傷心欲絕,整個人活像個淚人兒。

希平坐到她的枕邊,不知如何安慰她,許久才道:「不管妳需不需要,我都在這裡陪妳一會,之後我將與白活他們去營救妳的小姐,妳若恨我,就罵我打我,不然我若被殺,妳就沒有機會了。」

小月聽得心一酸,也加入芷兒流淚的行列。

白芷躺在地毯上,呆呆地看著這個剛奪去她童貞的男人。

他有著不可思議的強壯,又是如此的俊美,但為何要那麼壞?然而,不管他多壞,此刻,他彷彿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

或許不願意承認,但他,對於她來說,除了白姿,卻是她白芷最親密的人了。

強迫的親密,一種帶血的情話!

白芷忽然無助地哭道:「抱、抱我!」

希平把她抱坐在懷裡,看著她哭腫了的眼睛和略顯稚嫩的秀麗臉蛋,心中升起一些憐愛。

白芷道:「你一定要把小姐救回來,就當作你給芷兒的補償。小姐對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你若救回小姐,我和你之間一筆勾銷,芷兒就不再恨你!」

希平擦去她的眼淚,輕吻過她的唇,然後看著她,堅定地道:「我答應妳!」


一切準備就緒。

希平從白活的兵器庫中選了一根長達五米的鐵棍,當他輕鬆地把它提起、舞動的時候,白活父子無比驚詫。要知道,這根鐵棍,一般的大漢要四五個才抬得動,即使像白死這樣的勇悍之士,也要雙手才能勉強地舞動。

白活本來拒絕希平加入他們的隊伍,此時看到希平神力驚人、威猛絕倫,哪有不歡迎之理?

希平扛著鐵棍剛蹬上戰馬,馬兒立即一聲長嘶,跪倒在地,顯然無法承受希平和鐵棍的重量。

白活道:「把烏龍牽來給黃少俠!」他在感激佩服之餘,把「老弟」這個稱呼改為「黃少俠」。

一名武士應聲而去,不久領來一匹比一般馬要高壯一倍,全身烏黑的駿馬,馬頭上長著一隻角。

白活笑道:「這是馬兒中的異種,力大無窮、神駿無比,只是難馴之極。每一個騎到牠背上的人都被牠拋出,並且用腳踏死,自從有三人死在牠的鐵蹄之後,沒人再敢騎牠。老弟是否願意一試?我賭老弟贏,因為你是人中的異種!」

小月慌忙道:「大哥,不要騎牠!」

希平笑道:「月兒,別對大哥沒信心!大哥狼虎都不懼,還怕一匹馬?」

希平是非常有信心的--想我黃希平一代拳王,當初一拳就把鳳兒的馬打死,還他媽的騎不了一匹黑糊糊,沒人騎的爛馬?我幹,騎牠是給牠面子!

小月不再說什麼,心裡卻擔心得要命,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希平。不但是她,場中每個人都注視著希平的一舉一動。

希平放下鐵棍,大踏步走到馬頭前,撫摸著牠的獨角,道:「黑傢伙,我要騎你一次,麻煩你配合,別讓我丟臉。」

說罷,希平躍上馬背,烏龍一聲長嘶,放蹄狂奔,前仰後翻不止。馬背上的希平竟被拋出前面老遠,四腳朝天地躺倒在地。

烏龍瞬間狂奔而至,前腳雙蹄眼看就要踏穿希平的胸膛,豈知地上的希平硬是伸出雙手托住烏龍踏落的雙蹄,猛的托起老高,滾身進入牠的腹底,剎那間站了起來,雙手托在牠的腹部,把沉重的牠甩到一旁。

緊接著,他迅速地跑到馬頭旁,雙臂環住馬兒的頸項,把牠死死地壓在地上。烏龍無論如何掙扎,也不能掙脫希平的兩條鐵臂從地上站立起來,最後長嘶一聲,一切歸於平靜。

希平牛喘道:「服了吧?」

烏龍長嘶!

希平覺得奇怪,該不會是牠聽得懂人言吧?

他大感有趣道:「馬兒,你若願意給我騎,就再叫一聲。」

烏龍再次長嘶。

希平歡喜不已,放開牠,坐在一旁喘個不停。

一片喝彩暴起!

小月嬌叫著投入希平的懷抱,道:「大哥,你真神勇!」小嘴在希平的臉上親個不休。

烏龍馬從地上站起來,也用牠那長長的粗糙舌頭去舔希平。

小月吃醋似的推開馬頭,道:「不准你舔大哥,你舔髒了,人家以後怎麼親?」

眾人笑成一片。

希平笑道:「馬兒,聽月兒的話,她生氣起來,我都讓她七分。」

白活欽佩道:「老弟,有你的,你真行!咱們出發,再遲可能來不及了!」

小月離開希平的懷抱,重新騎上她的戰馬。

希平提起地上的鐵棍,扛在肩上,騎上烏龍,威風凜凜,狀若天神。

策馬狂奔!

草原上鐵騎聲浪浪,翻騰在夜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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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集 未了情緣

第一章 白羊之戰

這是草原上最大的院落,欄柵圍住了兩百多個帳篷,周圍還有許許多多帳篷林立。

正是族長白羊的府第。

在白羊族裡,族長是世襲的,無論其人先前叫什麼名字,只要一接任族長,就改稱為白羊。

夜色漸濃。

此時的白羊府,守衛森嚴,高大強壯的白羊武士把整個白羊府圍個水洩不通,連老鼠要進入裡面偷食一點吃剩的羊雜碎,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能獲得通過。

這是白羊的兒子白熊的難忘之夜,白熊正準備像某個時代的許多明星一樣進行秘密婚禮,哪能給人打擾了?

凡事過了蜜月期再說!

白羊府裡一個特大的帳篷中,白熊捏著白姿滑嫩的臉蛋,道:「親愛的姿兒,我愛死妳了,為了得到妳,我白熊不惜一切。」

白姿正被豎立著綁在帳篷中間的大木柱上,這根木柱起碼要三個大人才能合抱,可見有夠大的。

白熊繼續輕薄道:「美麗的姿兒,過了今晚妳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白熊得不到妳的心,也要得到妳的身體。其實中原人有什麼好的?那小子不過是長得好看些,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妳嫁給他哪會幸福?我白熊讓妳領略作為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妳將感激我進入妳的生命。來吧!女人,像個蕩婦一樣迎接我,我將帶給妳最興奮的狂叫!」

白姿冷笑道:「白熊,想要我狂叫,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白熊的手滑到她的光潔頸項,輕輕地撫摸著,道:「嗯,手感挺好,果然不愧是青春處女的肌膚,好久沒有嘗過處女的滋味了。妳真的不怕我侵佔妳?」

白姿狠瞪了他一眼,道:「女人從來不怕男人侵佔!我就當給一條野狗在身上作賤一通,回頭洗個澡就完事了。想要我作你的女人,這輩子你都妄想!」

「絲」的一聲,白熊扯著白姿衣領的手狠狠地往下一拉,撕下一塊碎布,他把碎布放在鼻尖狂臭不止,忽道:「妳是否真的愛上那個中原男人了?」

白姿不屑地道:「我白姿這輩子還沒有愛過任何一個男人,你以為你們男人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們女人當寶貝一樣癡迷嗎?哈,真好笑!」

白熊狂笑道:「看來我要為天下男人出口氣,讓妳瞭解男人的可愛和可怕!嗨,既然妳不怕被男人強暴,我也不怕強暴女人,咱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捱,妳情我願,痛痛快快地幹個你死我活!」

白熊從腰上抽出一把短刀,白姿身上的衣服被一片片地割碎而紛紛落地,頃刻,成了半裸美人,光潔滑嫩的上身迷人之極,被粗繩勒住的胸脯顯得特別的挺立可愛,白熊忍不住湊嘴去輕輕地含著她那鮮紅的乳頭,白姿不自覺地輕吟出聲。

白熊抬頭得意地道:「怎麼?這麼快就動情了?我還以為妳至少能堅持到我插入妳的那一刻才會叫出來呢!原來只是碰一下妳的奶頭就可以讓妳喜歡,看妳還敢嘴硬?你們女人除了嘴硬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是軟的,特別是妳胯下那裡永遠都是柔軟的,永遠都在等待著我們男人的堅硬的插入,哈哈!女人,待會我要妳求我進入妳的身體!」

白姿嘲笑道:「你好像以為自己是救世主?」

白熊的手指劃過她的紅唇,笑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白姿懶得理他,閉上了雙眼,彷彿等待真正救世主的來臨。

白熊發覺自己其實很喜歡和她鬥嘴,此時見她對他不理不睬,實在無趣,正想脫掉自己的褲子直接進入正題的時候,從帳外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此女的身材高挑如雷鳳,容貌比雷鳳還要秀美兩三分,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時常流露著挑戰一切的眼神。

少女道:「大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原來此女是與白姿並稱白羊族二大美女的白蓮,白熊之妹。

白熊回頭,道:「我還有退路嗎?男子漢大丈夫,一不作二不休。」

白蓮道:「爹今早去了巫師那裡,按以往的經驗,一般要三日才回來,但我怕他聽到風聲,會連夜趕回來。畢竟,爹是一族之長,他不會允許你胡作非為,蓮兒也覺得大哥做得過份了。況且,白活父子不是好惹的,可能因此引發族中的戰爭,大哥你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呀!作為一個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大哥,我覺得大哥太沒有英雄氣概了。男人要得到一個女人,並不是從使用暴力和佔有她的身體開始的,應該像個英雄一樣用他的獨特魅力和高尚品格以及溫柔的感情去征服他所愛的女人的心靈,然後才進而征服她的肉體。要不然,即使你侵佔了她的身體,獲得了一次的滿足,也不能一輩子擁有她的身體,而她的心靈,則你永遠也得不到,哪怕是短短的一秒!」

白熊深思了一會,道:「也許妳是對的,但戲既然開始了,總得演下去,即使那是悲劇!」

白蓮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無奈,道:「好吧!你看著辦,我走了。」

白熊看著妹妹走了出去,轉頭對白姿道:「對不起,讓妳等久了,剩下的時間是我們的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他三下兩下就剝光自己的衣服,大喝道:「賤婦,把眼睛睜開,看看老子到底夠不夠格讓妳狂叫!」

白姿微睜雙眼,看了一下赤裸的白熊,沒興趣地道:「不過如此。」

白熊不怒反笑道:「呀哈,想不到妳的胃口還挺大的,好吧!就讓妳嘗嘗『不過如此』的滋味,讓妳知道女人最大的幸福是男人的強壯!我敢打賭,妳嘗過之後,定然捨不得離開我。媽的,老子偏偏要先征服妳的肉體,再征服妳的芳心,妳等著向我的胯下臣服吧!女人!」

白熊的巨手摸向白姿的臉龐,然後順著頸項滑下去,當他的手到達白姿堅挺的胸脯時,外面一片混亂,聽得白活的聲音傳進來道:「白熊,放了我女兒,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白姿猛然道:「爹,女兒在這裡!」

白熊狂笑道:「妳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看妳爹是否能夠從三千多精兵中突圍出來救妳。哈哈,美人兒,咱們一邊叫一邊做事,讓妳爹也聽聽妳的叫床聲。」他的大手在白姿身上迅速動作起來。


外面對峙的兩群人馬,本來就是劍拔弩張!

此時,白活一聽得女兒的喊叫,喝喊道:「女兒,爹來救妳了!」

他當先策馬奔出,直衝往白姿聲音傳出處,希平和白死以及其他家將立即跟隨而上。

混戰開始!

馬蹄聲、喝喊聲、兵器交擊聲、兵器刺入砍在人體的聲音、慘叫聲混雜,使這本是平靜的夜在剎那間變得紛亂嘈雜。

希平的鐵棍狂掃兩旁,中者橫飛,擋者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眾人因有他在前開道,緊隨在他身後兩旁,殺敵而至。

白熊的武士見希平如此神勇,心中驚懼,生出不敢對抗之心。

在黑夜的火光中,希平眼射邪芒,體格雄壯如戰神,他胯下的座騎神駿如天駒,手中一根粗而長的鐵棍殺敵如秋風掃落葉,所過之處,兵器橫飛,人馬翻騰,慘叫連連。

希平正得意之時,忽覺得左側寒氣透體,顯然是有高手從左側殺至,且迅猛無比,避無可避!

他的兩腳猛的一夾馬腹,策馬突衝,以圖躲避這意外的襲擊。

刀劍交擊聲在他後面響起,同時聽到白死道:「黃兄,你去救姿兒,這個偷襲你的女人交給白某人。」

原來從希平左側舉劍殺至的是白蓮。

白蓮嬌喝道:「白死,你還不讓開,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白死道:「虧我白死對妳情深義重,妳卻和妳大哥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白蓮道:「什麼傷天害理?我大哥是因為愛姿姐才這樣做的,這叫為愛瘋狂。」

白死哂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妳大哥一樣為妳瘋狂?」

白蓮怒道:「你找死!」

她一劍削過來,白死揮刀格擋,兩人在黑夜裡重新交手。

激戰中,希平憑著鐵棍的優勢以及烏龍馬的速度,很快突出重重阻擋,衝至白熊和白姿所在的大帳篷,鐵棍一陣狂掃,把武士震往兩邊,鐵棍直捅進帳篷,由下往上一挑,把帳篷撕開一道長長的裂縫,策馬騰飛而入。

帳篷裡的白熊剛好把白姿脫得精光,正提槍欲刺,槍臨洞口時,聽得帳篷裂開之聲,扭臉一看,媽喲,那中原小子像魔王一樣策馬飛撲過來,手中的大鐵棍正朝他當頭擊落。

他驚魂未定,反射性地飄掠躲閃到一旁,剛站定,那鐵棍又強猛的當胸橫掃過來,他欲躲已是來不及,清楚這一擊威力無窮,格擋不得,只好倒飛而退,破帳而出,同時喝道:「小子,等老子穿了衣服再來收拾你。」

希平躍下馬,從地上撿起白熊那把短刀,割斷綁著白姿的繩子,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他轉身躍上馬,回頭看見白姿還呆站在著,喝道:「妳還站著不動?」

白姿臉紅道:「我的衣服爛了。」

希平大叫倒霉,手中的鐵棍一動,從地上挑起來一張被子,左手接住,遞給她,道:「披上!」

白姿剛披上薄被,希平便伸出左手,攔腰一抄,把她提到馬背上,胸貼胸地摟坐在馬背上。

希平猛喝道:「抱緊!」雙腳一夾馬腹,破帳而出,衝入混戰的人群裡,投入戰鬥。

一棍在手,萬人莫敵。

希平策馬衝至離白蓮和白死交戰的不遠處,手中的鐵棍一挑,挑在白蓮的長劍上,把她的長劍震飛半空。

白死哪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左手一抄,把白蓮從她的馬背抱到自己的馬背上,迅速地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不得。

「統統給我住手!」黑夜裡響起一個雄厚威嚴的聲音。

混戰中的雙方不自覺地停手,因為他們聽出這是他們的族長白羊的喝叫。

小月策馬來到希平身邊,看著他懷裡的白姿。

希平道:「月兒,沒傷著吧?」

白死懷中的白蓮喊道:「死白死、壞白死、爛白死,還不放開本姑娘?」

「哎喲」驚叫,白蓮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白死急忙把她摟抱住,笑道:「妳看,我一放開手,妳就要摔下去了。」

白蓮道:「摔死也不要你抱!」

已經穿上戰衣的白熊剛好從帳裡走出來,喝道:「白死,放開我妹,有種跟我白熊打,欺負女人算什麼好漢?」

人群裡一個高大肥胖的五十多歲男人道:「你又是什麼好漢?竟幹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丟了祖宗的臉!」

白熊面如死灰道:「爹,孩兒只是奪取所愛,並沒有幹出對不起祖宗之事。」

白羊喝罵道:「混蛋,錯了便錯了,要像個男子漢般承擔你的過錯,莫叫族人笑話你呀!熊兒!」

白熊跪倒在地,道:「爹!」

看來這小子還是個孝子,在老父面前如此的順從。

白羊朝白活拱手道:「白活老弟,年輕人不懂規矩,觸犯了你,為兄代他向你陪罪了。」

說罷,他就欲跪下來,白活忙從馬上躍過去,雙手托住他肥胖的身體,道:「族長,你別這樣,老小子受不起呀!既然這事不是你包庇的,我也就放心了,你還是我尊敬的族長白羊。唉,年輕人總是太過衝動了!」

白羊長嘆一聲,轉頭朝已經站起來的白熊喝道:「還不向你大叔陪罪?」

白熊沒依從他父親所言行事,顯然極不願向白活低頭屈服。

白活已經救回白姿,且身份高貴的族長都向他陪禮道歉了,他的氣也就消得差不多,知道該息事寧人了,打破僵局道:「族長,算了,年輕人脾性強點也不是壞事,他也是因為太愛我家姿兒才會一時糊塗,敢愛敢恨,不愧是白羊族的好漢!」他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勉強,但也只能這樣安慰白羊了。

白熊聽了也要臉紅,只是在火光中辨不清。

白羊尷尬地咳了咳,道:「老弟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呀!」

白活看看他那凸凸的肥肚,笑道:「哪裡,哪裡!」你的才是能撐船哩,起碼能同時撐三艘大木船。

白羊朝白死道:「賢侄,可以放開我女兒了吧?你若要娶我女兒,我自然也歡喜,但是得讓她心甘情願嫁給你,可不要學我家的混球一樣哦!」

白死大感尷尬,解開白蓮的穴道,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白蓮重擊了一拳,捧腹慘叫出聲。

白蓮飄身下馬,嬌笑道:「看你還敢不敢戲弄我,哼!」忽然掉頭對希平道:「你是誰?竟敢偷襲我白蓮,我會記住你的!」

希平露出一個無賴式的笑,道:「千萬不要,我會以為妳愛上了我哩!」

白蓮甜甜地一笑,道:「你放心,我只對英雄人物感興趣,對於你這個小白臉加無恥之徒,我半分興趣也沒有。我要記著的,是任何時候都要給你一劍,讓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希平笑道:「有性格,我喜歡。」

白活道:「族長,不打擾了。」

白羊道:「不進來坐坐喝杯水酒嗎?」

白活道:「改天吧!」

白羊笑道:「那麼,改天我再請老弟來喝酒。」忽然壓低聲音在白活耳邊道:「我想看看老弟是否雄風依舊,我那七個騷婆娘也好久沒得老弟的恩寵了。」

白活興奮道:「當然、當然,有機會我定然到府上和族長共謀一醉,族長你若有空,也請到我的小帳篷裡暢飲幾杯。」

白羊呵呵大笑,道:「一定,一定。」

兩人加起來雖已有一百多歲,然而一談到酒和女人,興奮如當年青春強壯時,甚至尤勝之。

白活道:「族長,今晚多有得罪,小弟向你道歉了!兄弟們,我們回去。」忽然又掉頭朝白熊道:「白熊,你若想娶我的女兒,就憑你的真本事。」

白羊看著白活帶領著一群隊人馬消失在黑夜裡,對兒子喝罵道:「你也太讓我失望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幹出此等事?難道你帳內的十五個女人還不夠你受用嗎?你是我白羊的兒子,以後還要繼承族長之位的,你這樣做,以後怎麼在白羊族立足?還好這次傷亡不大,事情也就算過去了。唉,你們兩兄弟,一個丟盡我的臉,一個又跑到中原去不知幹什麼,真是家族的悲哀。」

白蓮道:「爹,其實大哥只不過是想得到姿姐而已嘛!」

白羊道:「妳也是,平時像個野丫頭一樣,把草原上的青年耍得團團轉,妳就不能像妳其他姐妹一樣安安分分地嫁了嗎?真傷腦筋!」

白蓮朝他吐吐舌頭。

白羊只有苦笑。

同時感到一種幸福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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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射入芳心

淡淡的月光下,一隊人馬在草原上行進著。

白活道:「老弟,想不到你如此英雄了得,今晚若是沒有你,我可能連老命都不保了。」

希平難得謙虛道:「哪裡話,我看若不是白羊老頭出面,我們都很難活著回來。」

白死笑道:「真多謝你的那一棍,我才有機會抱到白蓮。唉,我追了她兩年,今天才第一次擁她入懷,總算有些成就感了。」

「什麼?」希平驚道:「你追女人,就是為了滿足你的成就感?!」

白死坦然道:「應該是的。」

的確,他有兒有女的,更有八個美麗的妻子,追女人只是興趣使然,更是為了滿足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欲。

白活道:「老弟,抱著我女兒的感覺如何?看來這次姿兒逃不出你的懷抱了。」

白姿從希平懷裡伸頭出來,道:「爹,你向來都是這麼壞,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忽然扭頭仰臉對希平道:「別以為我是心甘情願讓你抱,我是因為沒穿衣服才不得不便宜你!」

白活父子相互一笑。

希平卻沒有笑的心情,懷裡這個女人,今日差點要了他的命,如今他救了她,她還把他的男性自尊踩到牛屎堆裡,他真想把她甩下馬去,但理智又讓他不能這麼做。

他故作平靜道:「妳如果不想讓我繼續佔便宜,可以立即下馬,妳知道的,這裡有的是馬匹讓小姐妳騎,或者是我下去也行。妳選擇哪項?」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且是在白姿耳邊說的,只有她一人聽得見。

白死道:「黃兄,你和我妹妹說些什麼悄悄話?若是情話,可以大聲地說,讓我們也學習學習。」

眾人一陣狂笑。

白姿嘴兒碰著希平的耳垂,道:「我兩項都不選,有種你就把我丟下馬去!」

希平只得默認沒種,為了掩飾尷尬,朝白死道:「白兄,我哪會說什麼情話,我只是告訴你妹,叫她別貼得那麼緊。」他覺得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白姿在他懷裡冷哼一聲,果然移開少許,但沒多久,又摟得他緊緊的。

夜有些涼了。


回到白活的院落,白死道:「黃兄,待會到我帳內痛飲一番,如何?」

「好的。」希平答應著,摟著白姿躍下馬,放開她道:「白小姐,妳可以放開我了,免得我繼續占妳的便宜。」

白姿鬆開緊摟著希平的雙手,緊了緊捲披在身上的薄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掉頭無言地走了。

希平讓白活的家僕把烏龍和鐵棍安置了,和小月回到他們的帳篷,準備小憩片刻再去參加白死的酒宴。

白姿回到帳內,白芷歡呼道:「小姐,妳回來啦?」

白姿不答言,把薄被拋甩掉,露出美好的身段,從一旁的衣架隨手取來一件睡袍披上。

白芷道:「小姐,白熊沒把妳怎樣吧?」

白姿坐到白芷的枕邊,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白芷沉默了許久,幽幽地道:「他真的救了小姐。」忽然流出了眼淚。

白姿道:「芷兒,妳怎麼流淚了?」

白芷道:「小姐回來了,芷兒高興得哭哩!」


希平和小月躺下沒多久,白活便使人來叫他們了。

小月道:「大哥,今晚你不能喝太多酒,吃飽了就跟月兒回來,我不准你再和她們胡混。」

希平笑道:「好,大哥聽妳的。」

兩兄妹又一次來到白死的帳篷,卻見白活父子以及白活的三個妻子和白死的八個妻子都在,十一個女人見到希平的來臨,臉上都是興奮之色,那五個歌女可能由於疲倦過度,不能出現。

美朵不等白死吩咐,就自動地過來給希平斟酒,把赤裸的女體靠得緊緊的。

希平宣佈道:「白老、白兄,今晚小弟不能奉陪到底了,淺飲即止,填飽肚皮之後,小弟還要回去休息,請見諒!」

眾女露出失望之色。

白活道:「今晚打了一場勝仗,心情大好,本來想和老弟喝酒作樂到天亮,看來只好作罷。」

白死問道:「難道黃兄嫌我們的酒和女人不夠好嗎?」

希平道:「都好,都好,只是黃某這段日子沒得睡個好覺,實在是身心疲勞,想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白活父子雖知不是這個原因,但也不好說破,大家相互諒解也就罷了。

希平和小月吃飽之後,告辭出來。

白活父子因一天操勞過度,酒醉之後也倒頭呼呼大睡,沒來及進行春宮表演。帳內的女人自然個個都無精打采。


小月赤裸著上身趴睡在同樣是赤裸著上身的希平身上,柔聲嗔道:「大哥,月兒還要嘛!」

希平無奈道:「都親了幾十次了,還不夠嗎?」

小月嘴嘟嘟道:「不夠,月兒還要親!」

她的嘴兒貼上希平的雙唇,久久才分開,讓身體滑落在地毯上,側睡在希平身旁,枕著他的手臂,嬌喘連連。

希平道:「月兒,妳真任性。」

小月道:「大哥,以後睡覺前你都要親親月兒,還有就是沒得月兒的同意,不准你去找那些女人。」

希平苦笑道:「哪有作妹妹這樣要求大哥的?」

小月嗔道:「我就是要這樣!」

希平道:「我說不過妳,睡覺吧!小魔女。」

小月道:「人家才不是小魔女。」

希平不再與她鬥嘴,卻忽然想起了冷如冰,這位絕色美女,曾經也這樣地折磨他,讓他慾火焚身又無從發洩,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冷如冰和其他眾女此刻在幹什麼?

突然又想到環山村的爹娘,自從他出來以後,很少想他們了,但是,他們肯定會時常想著他的,當然他們也時常想起大海和小月,如今三個孩子都不在他們身邊,他們定然很寂寞吧?如果他們知道他和小月之間的糊塗關係,又將是怎樣的心情呢?

小月已經睡了,此刻正像是恢復了寧靜的草原,那麼的安詳、可愛。


白熊來得很早,天大亮,他就來了。沒有帶任何護衛,自己一個人來的。

他來,不是向白活道歉,而是要重新追求白姿。白活臨走前的那句話,讓他再次看到黎明的曙光,信心得到最大的鼓舞,更兼知道白姿並沒有愛上那個中原小子,昨晚他想了許久,終於決定像個英雄一樣獲取白姿的芳心,所以他來了,帶著新的希望,他白熊,來了。

白姿見了他,很溫柔地說,她是不會愛上他的。他問,妳恨我嗎?白姿說,你還沒夠格讓我恨。他說,只要妳一天不嫁人,我白熊都不會放棄對妳的追求。

他的決心和勇氣實在令人佩服,但眾人更加佩服他臉皮的厚度,或許連希平都要甘拜下風。

白熊進行了他的愛情宣言之後,回帳篷去了。他實在眼睏,要回去把昨晚失去的睡眠補回來。

眾人見他走後,都鬆了一口氣。白死緊接著也騎馬朝白熊遠去的方向奔馳而去,不是去追白熊,而是去追白熊的妹妹白蓮公主。白活嘆息,朝希平和小月笑笑,招呼他們去用早餐。白姿看著希平的背影消失,才走回自己的帳篷。

白活吃過早餐,照例要到草原蹓躂。希平和小月隨後也共乘烏龍去到草原。

風高雲淡。

小月靠在希平粗獷的胸膛,輕輕地道:「大哥,草原真美,月兒願意一輩子待在這裡。」

希平道:「那妳就嫁給草原吧!要不要大哥給妳說媒?」

小月幽幽地道:「大哥,你知道為什麼月兒會覺得草原如許美嗎?因為只有在這裡,大哥才會這樣抱著月兒、寵愛月兒,只有在這裡,大哥才不必躲避月兒,月兒也能夠和大哥親熱。我多麼希望我們不是親兄妹,那樣我們就可以拋開一切相親相愛,月兒是真的愛大哥,以女人對男人特有的感情,深深地愛著大哥,哪怕這種愛是不允許的,我還是無怨無悔。」

希平不自覺地抱她緊緊,卻沒有言語--此時此刻,他能說些什麼呢?

草原的風拂過他的臉龐,是那樣的輕柔,如同一個少女的夢。


銀鈴般的笑聲,劃過草原的天空。

希平看到不遠處的白蓮和她身邊的五個青年,白死並不在其中,估計是白死沒遇到她。

白蓮道:「你們之中,有誰若能一箭三鵰,今晚我就與他共遊草原。」

五個青年歡喜叫喊,忽然又靜下來,個個臉露難色,顯然是樂極生悲,知道自己沒有一箭三鵰的本事。

希平不願讓他們打擾他和小月之間的相處,剛想掉轉馬頭,白蓮已朝他喊道:「喂,中原來的小白臉,你懷裡的女人是誰?」

希平懶得理她,往相反的方向策馬而行。

馬蹄聲響,白蓮率領著五個青年追了上來,她微怒道:「你這人真沒禮貌,人家向你問好,你卻招呼也不打一下。」

希平扭臉看著她,道:「有妳這樣打招呼的嗎?」

白蓮嬌笑道:「現在不就有了?喲,妳是昨晚那女子,妳怎麼會跟這個無賴一起?」

五位青年此時看清了小月的臉,幾乎呆了,還好他們沒有像白活一樣摔下馬。

小月本來是閉著眼睛的,此時睜開她那迷人的水眼,道:「這位姐姐,妳口中的無賴是我的大哥,妳滿意了吧?」

白蓮失笑道:「原來他是妳大哥呀!我就說了,像他這種人,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他?」

小月道:「這位姐姐,妳又錯了,我大哥不但有女人喜歡,而且有六位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白蓮不屑地道:「這算什麼?我大哥還有十五位妻子、三十七個兒女哩!他怎麼能跟我大哥比?哼!」

五位青年趕緊出聲附和,卻被小月的美眸瞪了一眼,連忙閉嘴--嘿,這位少女比他們的白蓮公主還要美那麼一二分,如果繼續得罪她的大哥,以後怎麼好對她展開愛情的攻勢丫?

希平道:「若沒有什麼事,請別再跟著我,妳很吵耶!」

其中一位青年喝道:「住口!你膽敢這樣對我們的白蓮公主說話?」

希平看著他,道:「是不是想打架?」

青年為之語塞,他的確想為白蓮出頭,以便奪取美人的芳心。但是,昨晚希平的勇悍他也目睹了,此時竟不敢接下希平的挑戰!

豈止是他?五個青年加起來也不敢向希平叫陣,氣勢一落千丈!

白蓮突然道:「昨晚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只要你能一箭三鵰,我白蓮照樣給你一個機會。」

別說一箭三鵰,就是三十箭一鵰,希平也無法辦到。想當初,他射三箭,兩箭落地,一箭不知所蹤。與雷鳳等人去打獵那次,射了上百枝箭,一隻動物也沒射著,最後氣得把弓擲了,卻神奇地擲中一隻松鼠。

此時叫他射箭,他也覺得有趣,心癢癢的就想過過手癮,然而一想到什麼一箭三鵰,實在沒勁,心想,明天再向白活要弓箭出來,和小月到草原上射獵,現在嘛,獻醜可不是我黃希平的特長。

他道:「老子這輩子最討厭射箭!」

白蓮想不到他如此不留情面,臉色大變,喝道:「我們走!」

她領著五個青年,策馬遠去。


翌日,希平果然和小月來到草原上射獵。他這次有先見之明,要了一百五十多枝箭,見什麼就射什麼,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只要一瞄到影兒,就一箭射去。

然而射了幾十箭,命中率等於零,草叢中的幾隻小蟲倒是遭殃,被他的亂箭射穿,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要是他知道,肯定會沾沾自喜。

小月摟著他的腰,俯依在他的背上笑得花枝嬌顫。

一次,天上過來一群大雁,希平舉弓就射,箭枝射到半空中又掉轉箭頭直直地急落下來,還好他眼明手快,舉手接住了,不然這一箭可能最後射中的就是他這個天才的頭殼。

正在得意之時,忽然覺得頭頂一痛,原來是一隻驚弓之鳥掉落下來,剛好砸在他的頭頂。他大叫倒霉,氣惱之下,搭箭在弦,近射腳下的死雁,連續三箭未中,便手持著利箭直接往地上的死雁插下去,終於被他一箭穿胸,出了一口鳥氣。

小月眼淚都笑出來了。

希平意猶未盡,繼續東射西射,射了老半天,依然沒射到任何他要射的獵物,忽然聽得有人道:「喲呵,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趣呀?你不是說最討厭射箭嗎?」

又和白蓮不期而遇,實在不是希平能夠預料的。

白蓮的身邊換了三個青年,昨日那五個青年不知去了何處。

希平一箭在弦,正想發射,此時見到白蓮,頓了一下,又聽得天空鳥鳴,不自覺地舉弓脫手射出,箭枝射中一隻之時,剛好另一隻大雁從被射中的大雁上面飛過,也被穿胸而死。

一箭雙鵰!

串著兩隻雁的箭枝到達半空中,勢竭倒射而下,突出來的箭頭剛巧落在後面一排雁其中一隻,由於落勢甚猛,透體而過,真真一箭三鵰!!

眾人看著地上被箭枝串成一線的三隻大雁,不敢置信。

希平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一看--咦呀!真他媽的是一箭三鵰耶!他突然丟開手上的弓,狂笑起來。

啊哈!想不到我黃希平也有這種本事?不過,是怎樣射中的呢?唉,剛才忘記看了,錯過了如此精彩的鏡頭,真不甘心。

一個青年歡呼道:「哇,原來真能夠一箭三鵰,我也有希望了。」他所說的希望,當然是射中之後,和美麗的白蓮公主暢遊在美麗的草原之夜。

白蓮忽然對希平道:「今晚我在這裡等你。」策馬消失在希平的視野。

小月道:「大哥,她約你耶,你那一箭射中她的芳心,射得很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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