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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 一路彩虹 作者:月關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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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8: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06章 大結局

    婚宴上,張勝還在受著不亞于國內繁復婚禮的復雜程序的折磨。

    舞台上,正演奏著一首節奏優美的阿拉伯舞曲,他的投資專家韋恩和安德魯,很high地隨著阿拉伯音樂翩翩起舞,動作時而深情時而奔放,呈斷背狀,張勝很……

    他的合作伙伴侯塞因先生則和四個老婆手牽著手正在跳著圓圈舞,一副全家和諧、其樂融融的大團結局面。

    一張張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品。酒宴上有三大盤食品是不可缺少的︰它們是“布期蒂勒”的千層餅,其實就是帶餡的酥餅,做餡的原料豐富,有雞肉、核桃仁、杏仁、葡萄等;第二道菜是杏脯羊肉配杏仁、面包;另一大盤叫做“卡斯克斯”,一種摩洛哥有名的民間食品。

    鐘情已經換了套綠色的阿拉伯民族服裝,美人就是美人,穿上什麼樣的衣服就有什麼樣的感覺,張勝很是欣賞了一番鐘情帶給他的各種不同的風韻。

    緊接著,又換一套。這一次,張勝也跟著換衣服,兩人暫時退場到更衣室更換服裝,客人們依舊在大廳和配殿里吃喝、舞蹈和歌唱。

    按照摩洛哥人的風俗,在整個婚禮過程中新郎和新娘至少要更換五次服裝,有錢人家十次左右。女人的衣服比較豐富和講究,主要有民族裝、婚紗裝、公主裝、非斯裝、梅克納斯裝、歐洲裝和晚裝等。

    新娘的這些服裝各有特點,顏色各異。新郎的服裝主要是西裝和民族服裝。一會兒,鐘情穿著色彩艷麗、用金銀練繡成的長袖長袍,披一件柔軟光潔的真絲罩衫、再配上一條價格昂貴、做工精細的金質腰帶,外加一雙也是用金銀練繡成的閃閃發光的鞋,風情萬種地走出來向客人敬茶。

    一會兒又換上中式古代喜服,鳳冠霞帔,珠簾遮面,嫵媚曼妙,千嬌百媚。轉眼的功夫。她又穿著象牙色長袖寶石領的西式禮服優雅地走來,禮服從腰部向下逐漸展開,象一朵翻涌地浪花,把她窈窕的腰身、豐盈的臀部,襯托得如美人魚般優雅迷人。此時的她。簡直就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時裝模特。

    最後,她和張勝換上了隆重地婚紗和燕尾服,鐘情穿著一襲由98碼薄紗、25碼絲綢、300碼花邊裁成的長裙,披著由成千上萬顆魚卵形珍珠串成的面紗,同她的新郎款款走向一人半高的寶塔式大蛋糕。兩人共持一把刀,把蛋糕切好分開,由侍者分別送給客人們享用,每人一塊。與此同時,侍者還給每個客人獻上一杯摩洛哥的熱茶。

    婚禮結束了。女人們喊起了“呼嚕嚕”的愉快呼聲,這是對新婚夫婦的祝福,然後簇擁著新郎新娘。把他們送入洞房。這時,天已經亮了,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

    澄澈碧藍地湖水,在微風中蕩起陣陣鱗波,陽光照射在湖面上,泛起無數顆星星般明滅不斷的亮光,湖邊,椰樹與蘆葦交相掩映。風姿婆挲,而湖的對面,卻是曲線柔得象絲綢地萬里黃沙,美麗無法言喻。

    這是撒哈拉大沙漠里的一片綠洲,象是天的影子。是沙漠的眼,也是星星沐浴的樂園,更是張勝一家人幸福的所在。

    湖邊,支著五六頂白色的帳蓬,旁邊還停著一輛四輪驅動越野車。帳蓬前鋪著華麗柔軟的阿拉伯地毯。地上支著大遮陽傘,傘下有個小幾案。案上擺著幾盤水靈靈的葡萄和其他時令水果。鐘情穿著比基尼,戴著墨鏡,身上涂著防曬油,小麥色的肌膚健康誘人,柔腴動人地玉體橫陳,正在毯上午睡。

    旁邊一個美麗的阿拉伯少女正輕輕搖著一個搖藍,里邊睡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藕節似的小胖手抱著腦袋,兩條白白胖胖的大腿半蜷著,睡地十分可愛。張勝張大老爺穿著肥衫短褲,躺在湖邊,翹著二郎腿,一張寬大的樹葉蓋在臉上,懶洋洋地听著MP3,身旁支著一副釣桿。好一副羨煞旁人的悠哉垂釣圖。

    他把在澳門的賭場進行了調整,由侯塞因擔任了董事長,他的目地只是賺錢而已,侯塞因經營賭場確實比他在手,那何必不肯放權?多給他一些權力,就會多給他一些賺錢地能力,似乎……如此坐享其成,有點厚顏無恥。所以,張勝擔負起了兩人開在摩洛哥的賭場管理工作,此外,他地工作重心就放在了他的網上賭場,他相信巴茨王國二王子的話,總有一天,網絡博彩將成為全球博彩業的主流。

    此外,他還有許多實業和投資,其余的錢則創建了一支委托投資基金,交給專業人士去打理,他則成了銀行之後的銀行,放貸贏利。

    盡管已經盡可能地把繁雜事務全推了出去,其實他還是非常忙的。別的大家族早就形成了一條家族工作流程,家族內部誰負責什麼,都有一定的分工。而他成為億萬富豪的時間太短,家族內部沒有可用的人才,于是……這龐大的擔子就落到了秦若男、秦若蘭身上。

    此時,兩個人正坐在帳蓬里,一人一台手提電腦,算賬算的焦頭爛額。

    “唉!這家伙,他倒悠閑,說帶我們出來散心,累的還不是我們姐倆?”秦若男捶著小蠻腰道。

    秦若蘭苦著臉說︰“沒辦法呀,真要不管你放心啊?這可都是咱們家的產業。唉,又是基金、又是債卷、又是房地產、又是珠寶生意,老姐,我只是一個護士好不好?”

    秦若男翻翻白眼,說道︰“你不懂,我就懂了麼?讓我抓賊沒問題,我哪會打理這種家務啊?”

    秦若蘭若有所思地說︰“噯,姐,你說……咱們要不要把周洛菲那小丫頭弄進家里來?她可是世家出身。這些事駕輕就熟啊。”

    秦若男吃驚地道︰“什麼?喂,你還嫌老公女人不多啊,還要往家領?”

    秦若蘭道︰“一個也是趕,兩個也是放,又不是讓他三宮六院沒完沒了。他想多娶,教規也不允許啊。或許在這里見多了類似的家庭,也能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吧。唉!當初我們還不是死活不答應?環境,對人思想的影響真是大的可怕。

    我想過了,洛菲不往家領……,他們就沒有聯系麼?三天兩頭一個電話,誰知道他們都聊些什麼,老公的心啊,得拴在家里才放心。在眼皮子底下,反而踏實一點,你說呢?”

    她掰著手指頭給姐姐算起了賬︰“還有啊。你看,咱們家的產業,如果聘請專業人士代為打理,一年是多少錢?至少要付給他三百萬的美金年薪,如果把周洛菲娶回來當管家婆,這一下子全省了。

    而且,請外人管,你放不放心?不請外人,讓咱們和情姐三個外行管,賠一次就是讓人做夢都心疼的一大筆數目啊。最重要的是。有她在,咱倆就解脫啦,要不然,他還不天天陪著鐘情姐?”

    秦若男抿嘴直笑︰“誰叫你不如情姐會討男人喜歡?對了,你地雙腿已經痊愈的事。可以告訴老公了嗎?”

    秦若蘭甜甜一笑︰“這幾天吧,剛恢復的時候,走路好難看,而且也沒力氣,還不如不會走呢”。她伸出一條粉光致致、毫無暇疵的修長玉腿屈伸了一下。小腳丫俏皮的扭了扭,咯咯笑道︰“姐。你看,全恢復了。唉,真是折磨人啊,要是早知道懷孕生孩子對脊柱地擠壓能把那淤血擠散恢復正常,我早就生孩子了,哪會一坐兩年。”

    秦若男笑道︰“那時老公還沒和你聯系上吧,你跟誰生?”

    秦若蘭哼了一聲,翹起下巴道︰“人家借種……成不成啊?”

    “好呀你,竟敢不守婦道,大刑侍候!”秦若男格格笑著搔她癢。

    “噯呀呀,這就扮起大婦的威風啦,我可是你親妹妹。”

    “那我就大義滅親!”姐妹倆笑鬧成一團。

    “什麼,你說……你說若蘭的雙腿已經恢復成常了?”張勝不敢置信地叫,剛剛釣起的一尾魚  一聲落回湖里,濺起幾顆珍珠,然後在火紅的夕陽下搖頭擺尾地去了。

    秦若男笑盈盈地說︰“嗯,她想完全痊愈後再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去吧,她在帳蓬里等你。”

    張勝立刻丟開釣桿,拔腿向若蘭的帳蓬奔去。

    “若蘭!”張勝撲進若蘭的帳蓬,立即看到了令他驚喜萬分的一幕,她穿著件薄如蟬翼的緋色阿拉伯風情內衣,寬松地袍內,嬌艷欲滴的胴體妙相隱現。最重要的是,她是站著地。

    張勝心懷激蕩,站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若蘭站在那兒,讓老公放肆的目光任意在她身上留連,然後背起手,向他調皮地歪頭一笑︰“老公,我的身材……沒走樣吧?”

    由于背著手,她的胸夸張地向前挺挺,在她踮了腳尖愈發顯得修長的身體上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美麗。

    緋色薄紗包裹著一雙玉雕似的乳房,若蘭輕輕旋轉了一圈,柔媚地瞟著張勝嬌笑,張勝遏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一下子撲了上去,在她一聲嬌呼聲中,兩人一齊倒在了軟綿綿的榻上。

    只這一踫,便覺那酥胸分外柔嫩和飽滿,而且由于哺乳,更顯成熟圓潤。她被張勝攬在懷里,那漂亮的乳房便在一呼一吸間微微彈動,還有淡淡地乳香。

    張勝忍不住把臉貼上去溫柔地觸覺著,愛戀無限地撫摸著妻子的嬌軀,柔聲道︰“若蘭,你居然站起來了,居然站起來了,這是上帝……啊不,是真主賜給我最好的禮物,是多少財富都換不來的最珍貴的禮物。”

    秦若蘭被丈夫愛撫。臉上紅暈頓起,眼楮里卻有一抹小婦人地溫柔和嫵媚。

    “老婆,我想要你了,現在就要,我要你像當初一樣。用你的雙腿使勁夾著我,拿著要把腰夾斷的勁兒來。”

    張勝地下體勃如怒蛙,使勁頂著若蘭柔軟的小腹。在性上,若蘭主動而奔放,和姐姐完全不同,但是自她分娩之後,兩人還一直沒有親熱過,今天她穿成這樣,明顯是在暗示從今天開始禁海令解除。可以揚帆遠航了嘛。

    可是……,沒想到秦若蘭一听,先是一呆。即而有點害羞,她抱著張勝親了一口,悄聲說︰“不行耶,我也想今天給你啊,可我……忘了算一件事,剛剛……我那個來了……”

    “哪個?”

    “那個啊!”“哦?”張勝恍然大悟︰“是真地嗎?我摸摸!”

    “摸你個頭啊!”秦若蘭沒好氣地打開他地手︰“都……那麼久了,你以為人家不想啊?真的不……不方便啊。”

    張勝苦著臉道︰“不是吧?那你今晚穿這麼誘惑?”

    秦若蘭干笑道︰“我想讓你替我高興啊。”

    張勝用腫脹地下體頂了她一下,苦著臉說︰“我是高興啊,可是它比我還高興啊,你說怎麼辦?這幾天準備自助旅行的事。我都一直沒要過,它起來了,很難受的。”

    秦若蘭自知理屈,嘟囔道︰“誰知道……你這麼沒出息,砰地一下就彈起來啦?那……那怎麼辦?”

    張勝隔著柔滑的絲綢內衣。輕輕揉捏著她翹翹的小屁股,越揉欲火越旺,手上的力道也重了起來,她的臀部喧軟而富有彈性,真是愛不釋手。可惜……今天卻不能暢快淋灕。

    他嘆了口氣。愈發難忍地道︰“要不……我去找情兒或者若男吧,先解決了生理問題再說。”

    “不許去!”若蘭嘴唇一嘟。滿是醋意地道︰“你都陪她們那麼久了,人家好久都沒陪你睡了,今晚你要陪我。”

    “可是……”

    “別可是了,另想辦法啊。”

    “什麼辦法?”

    秦若蘭臉色桃花般一片羞艷,她指指自己的小嘴,又向上拱了拱小屁股,眉梢眼角一片嫵媚︰“這里,這里,都可以啊,反正今晚你是我的,你要你要,哼!我榨不干你!”

    張勝一听喜出望外,跟若男和鐘情提出這種要求時,總要好言哀求幾句地,想不到……若蘭今天卻主動提出來了,事實證明,引入競爭機制就系嚎呃

    德國漢堡的一家造船廠,一個造船碼頭,工人正在忙碌地建造著一艘名為“星光號”的豪華游艇。這艘游艇地設計規模極為豪華,配備兩個直升機停機坪、幾個熱水浴盆、一個游泳池、三條快艇和一艘私人潛水艇。出于安全因素考慮,游艇還將配備動作感應裝置和一個特殊的導彈偵測系統。

    這是華裔摩洛哥賭界大亨張勝訂制的一艘趁豪華游輪,游完了撒哈拉大沙漠,他準備帶全家人去地中海玩兩個月,同時,他還邀請了情同小妹的周洛菲。

    張勝和鐘情趕到造船廠,听廠家介紹了游輪的建造進程,並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要求在後期配備設施上予以改造。離開造船廠,兩人便趕去一個拍賣會,听說拍賣會上有幾件中國珍品,中國古玩在世界上正逐漸受到重視,價格漸漸攀升起來,如果能買到幾件真正的珍品,無異是保值的一個好手段。

    在場的,只有張勝和鐘情一對東方人。張勝一身西裝倒也罷了,倒是鐘情,穿了一件湖水藍的旗袍,簡約地線條,把她窈窕的腰身、豐盈的臀部,修長的大腿,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線。這種東方女性特有地柔美一亮相,便吸引了許多男士欣賞的目光。

    也因此,趕到較晚的兩個人得到了一個比較靠前地位置。台上,正在拍賣幾副油畫。張勝不太感興趣,趁隙給秦氏姐妹打了個電話,兩姐妹已經帶著兒子已經去了尼古拉期城堡,她們在那里等著張勝,準備匯合後回國一趟。帶孩子去見見秦家長輩。

    打完電話,鐘情瞟了張勝一眼,遲疑一下,問道︰“勝子,等回國,你要不要去看看小璐。”

    張勝怔了一下,答道︰“我上次……去過了,她現在生活的很好。”

    鐘情幽幽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陣兒。反倒是張勝忍不住了︰“怎麼……突然提起她?”

    鐘情瞟了他一眼,低聲說︰“前些天,我母親生病。我不是回國一趟嗎,在省城,我恰好踫到她了。兩個人聊了幾句……”

    “怎麼?”

    “沒怎麼,就是……你們兩個……,畢竟是我當初親眼看見,你們患難之中是如何互相支持、互相扶助,感情是……如何恩愛。我自己苦過,推已知人……,重見舊人時,有些黯然神傷罷了。”

    張勝深深吸了口氣。沉默不語。

    台上,正在拍賣一柄中國古劍拍賣師解說道︰“這柄劍經專家鑒定,為越王勾踐佩劍。這柄錯金劍劍身精美,內嵌金絲,花紋細膩。劍長58厘米。劍身呈暗褐色,鑄劍風格是春秋時吳越一帶地特點,劍鋒鋒利,吹毛斷發,是一件極鋒利地兵器。劍身至今不銹。

    劍體上嵌有兩行用錯金瓖嵌技術用金絲瓖成的鳥篆體字。寫地是越王勾踐,自作用劍。它的收藏價值還在196年中國湖北江陵出土的那柄越王勾踐劍之上,這柄劍曾在中國深圳拍賣會上拍出一億元人民幣的天價,後輾轉流失出國。此次,本拍賣會有幸得到這件寶物,起拍價格650萬美元,加價50萬美元。現在開始!”

    張勝舉了下手中的牌子,台上拍賣師喊道︰“Z-18號客人,700萬美元!”

    鐘情端莊優雅地坐著,看著台上的越王劍,象耳語似的輕輕又說了一句︰“她還一直單身呢,不知還有多少青春可以在等待中供她磋砣……”

    張勝專注地看著台上的越王劍,好象根本沒有听到,有人喊價,他又舉了下牌子。

    只是不經意的,他頰上地肌肉飛快地抽搐了幾下︰那個冬夜、那一天的焰火、那冰糖葫蘆、那人生初吻……

    他突然覺得眼楮鼻子有些發酸,急忙站起來,一邊掏煙,一邊快步走向側面的吸煙室。鐘情凝眸前視,不聲不語,默默地替他舉了一下牌子……

    溫州,東湖花園,周家別墅。

    周洛菲坐在椅後,桌前站著她地堂弟,一個精明而樸實、勤快的青年。

    周洛菲十指交叉,笑望著堂弟︰“洛雲,你不用太緊張,我已經帶了你一年,公司中高層也培養了一大批中堅骨干,如果只是守成,你沒問題的,再歷練幾年,想把事業繼續做大,我相信你也辦得到。”

    她笑盈盈地轉身看向一邊,當初扮健忘戲弄張勝的周書凱周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周洛菲笑著說︰“而且,我三顧茅廬,把堂叔公請出了山,有他幫你,沒問題吧?”

    周洛雲緊張地舔舔嘴唇︰“是,姐,我……我盡力而為,可要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兒,我還得找你。”

    周洛菲靈巧地轉動指間的鋼筆,微微一笑說︰“沒問題!叔公,洛雲,那就這樣,今天,我就離開了。”

    周洛雲問道︰“姐,你要去哪兒呀?”

    洛菲指間轉動的筆一下子停住了,她輕咬嘴唇,有些失神地看著窗外的清波碧水,好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笑笑︰

    “我想去……北非花園摩洛哥看看,去撒哈拉大沙漠徒步旅行,去地中海愛琴海揚帆破浪。之後,也許浪跡天涯,也許定居彼岸,誰知道呢?”

    (全文完)

    後記

    有朋友問我,是不是準備好下一本寫什麼了,或者已經開始存稿,為明年努力。

    我說︰沒有。天天點燈熬油的,很累……

    我寫東西,說好听點叫專注,說不好听點叫很笨,我做一件事,就得投入全部的心思,一本沒寫完,我沒有精力考慮下一本,更沒有精力放慢更新速度,做不到一邊碼新書一邊發舊稿。

    而且,我性子急,有稿存不住,老毛病了,改不了。

    《狼神》和《一路彩虹》收藏不少,訂閱不高,比例相差懸殊,但是有賴于老書友地鼎力支持,無怨無悔的一路支持,月票榜上還能壓住不少比我訂閱高的人,始終排在前十幾名,此情此誼,月關刻骨銘心。

    今天想著要完本,疲憊已久的神經亢奮起來,一天碼了這麼多。可是,沖刺就是沖刺,現在身心俱疲,動都不想動了。

    年底了,單位事情比較多,而且我也想好好休息幾天。所以,新書的事,得過了年再說了。

    成績慘淡,說實話,心里不好受,不過我沒有砍情節,沒有消極對待,我寫出了我想寫地全部,而且是盡我所能寫出自己最滿意的效果。

    天天上班,沒有存稿,但我做到了沒有一天斷更。我想,我要對得起我的訂閱者。沮喪也好,失落也罷,我不能把這種負面情緒帶進創作態度,影響我的讀者,我要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做到我能做到地最好服務,我做到了,問心無愧。

    明天開始,單位工作年終開始準備,要忙了。有空,還是上來看大家書評,聊天打屁^^

    別地,不說了,大家晚安,新書再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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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8:39 | 顯示全部樓層
張勝和鍾情的婚禮在世界十大婚禮城市之卡薩布蘭卡舉行。這座白色經典之城是摩洛哥第一大城市,好萊塢電影《北非諜影》讓這座白色之城世界聞名。

    張勝已與若男和若蘭這對姐妹花先後成親,生米煮成了熟飯才先斬後奏,又是在摩洛哥舉行婚禮,國內根本沒有傳回什麼消息,再加上張勝送了秦老爺子一份大禮,把他的大哥從香港接回去,這個老頭子對姐妹同嫁、一夫多妻全無意見,他輕描淡寫的態度,也讓秦家人發不得脾氣。

    想想若蘭已是殘廢之身,一生孤苦,能夠嫁給張勝這個超級富豪也算終生有靠,再加上張勝另一個妻子是她自幼感情甚是親密的親姐妹,也不會受了冷落欺負,一家人也就默許了。

    無怨無悔任從張勝擺佈的鍾情,始終亙在他的心裏,尋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張勝把他和鍾情一直以來的故事說給若男姐妹聽,希望她們能夠原諒和接受。若男姐妹身處這個國家,接觸的許多家庭都是一夫多妻,氛圍與國內不同,眾多家庭的坦然和對她們姐妹與丈夫的關係毫無異樣態度的熱情,使她們最終接受了鍾情。

    當然,若蘭是不肯承認自己看他求得可憐才心軟的,她說:“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呢,哼哼,我答應,就是不想讓你享受偷情的快感!”

    張勝連連垂首認罪,承認老婆的英明偉大與正確,終逗得她笑出聲來,這便開始籌備婚事。

    由於連娶多妻畢竟與國內多年來的觀念不同,為免親人尷尬,張勝同若男姐妹成親、乃至同鍾情成親,都沒有邀請國內親屬參加,只是寄回了一份厚厚的聘禮給她的家人。

    本來,鍾情過了門,和若男、若蘭今後就是一個屋簷下的姐妹。誰料千算萬算,算漏了一件事:張勝在帶著若蘭周遊世界時,夜夜歡愛,並未做避孕,當時想的是如果若蘭始終不肯回心轉意。待有了孩子,說不定她便會心軟,那一趟浪漫之旅已讓她珠胎暗結。

    但是沒想到偏偏在今天張勝和鍾情成親時,她卻突然有了產子的徵兆,若男只得在家裏陪著妹妹。

    張勝大婚,賀客雲集,他不能扔下客人不管,只得請了幾位技藝精湛的醫生,帶著全套設備趕去他地家。簡直要把愛妻若蘭的臥室變成了一家醫院,可是他仍牽掛不已,連在婚禮上都有點心不在焉。這可是他頭一個孩子啊,若蘭又是半身癱瘓,他真怕出了事情。

    婚慶宮,外表很普通,類似中國的禮堂。而裏邊卻裝修得很考究,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非常漂亮。宮殿院內有寬闊的大廳,大廳四周均設有走廊和配殿,摩洛哥人的婚禮大多在這種宮殿舉行。

    門口。有一口噴泉,池水清澈見底,在燈光地照耀下顯得五彩波瀾。入口處豎著2座由水果盤堆成的水果塔,桌上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盤盤精美的摩洛哥小點心。身著金黃閃亮的紗麗在門口迎接賓客的是四位纖腰一束、明眸善睞的阿拉伯姑娘。

    大廳內氣派非凡,金壁輝煌。宴開50桌以上,密密麻麻的坐滿身著五顏六色華麗無方的服飾地阿拉伯美女。金銀飾物,尤其是大大的耳環、柳葉似的項鏈,本來因為粗大而顯得俗氣,但是配著特別地民族服裝。戴在這裏許多可以妣美世界小姐的阿拉伯美女身上。卻顯得無比合適。

    這裏全是女賓,沒有一個男人。因為男賓女賓是分廳就坐的,男賓們都在另一個房間。不過女賓明顯比男賓還要多,因為張勝的客人大多是極有社會地位的官員、酋長、各行各業的成功人士,他們大多有兩個以上的妻子,按照教規須一視同仁的原則,要麼不帶,帶就得全帶來,到賀的女賓數目自然遠在男賓之上。而由於這些男人大多有財有勢,妻子自然也大多漂亮迷人,所以大廳裏處處可見人比花嬌的美人兒。

    五個阿拉伯婦女拿著羊皮鼓在大廳一角敲打,偶爾有幾聲和唱,很奇怪一張簡單地羊皮能夠彈奏出如此美妙的音樂。前方舞臺上佈滿鮮花、白紗,中間有張類似于中國龍椅的金黃排椅,那是新娘新郎的位置。往賓客區延伸的T型臺上,幾名衣著鮮豔地阿拉伯美女正在激烈的舞動著,還有幾個小姑娘也在即興表演,舞臺下也有好幾位在扭動著腰、擺動著手。

    阿拉伯人好舞,在這種完全是女賓的環境裏,她們自由自在,很放得開,臉上也沒有人帶著面紗,只見群雌粥粥,滿是鶯聲燕語,如同置身女兒國中。

    這是晚上,因為當地習俗是晚上成親的,11點鐘,聚光燈突然指向大廳入口,全身素白,面蒙白紗的高挑女子在兩個年老婦人地陪同下緩緩走進來。由於質地極好,那全身素白地服裝閃著銀色光華,沿途彩鍛飄飄,音樂換上了奧斯卡金曲《卡薩布蘭卡》。

    專業攝影師也是女性,她認真地將新娘美麗的影像納入鏡頭。美麗不可方物地新娘在舞臺上環繞一周後入座龍椅,雙手擱在膝上。三個年輕美女走上台去,拿著麥克風開始大聲尖叫,據說尖叫聲越大,代表新人越幸福。儀式禮成,眾賓客開始一一上前獻上祝福。

    忽然,大廳內燈光突然變暗,大廳裏發出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那是無數桌椅同時移動的結果,片刻之後,燈光重又大放光華,只見大廳裏齊刷刷的只剩下黑白兩色,這些女人換衣服、戴頭紗真是訓練有素,方才還有人在臺上奔放地搖擺著臀部、腰肢,跳著性感的阿拉伯舞蹈,唱著動聽的歐美金曲,突然之間她們就像是回到了幾百年前。

    結了婚的婦人穿黑袍,未嫁人的姑娘穿白袍,面蒙黑紗,一眼望去,滿屋子都是大得嚇人的眼珠子。除此之外全部罩於紗袍之下。其實這裏的年輕女性很多不是那麼嚴格遵守教規了,但是今天主持婚禮的都是德高望重的族中老人,成親又是神聖場合,因此一律按照最神聖地教規從事。

    然後,鬼子進村了……

    在浪漫的《卡薩布蘭卡》主題曲《時光流逝》的曲調中。花僮白紗入場,隨即新郎官張勝身穿金色長袍入場,在教中長老和許多男性朋友的陪同下緩步來到新娘處,頰吻三下,落座,供大家拍照。

    隨後,歌舞起,穿著白色上衣和黑色褲子,領系蝴蝶結的侍者們開始忙著向來賓們敬獻各種飲料和點心。客人們可以下場跳舞。雖說方才豔麗地衣服全變成了寬大的黑白兩色長袍,但是她們起舞時的姿態,仍能看得出腰身的柔軟和苗條。

    年長者則在領跳“頸脖舞”進行慶賀。象駱駝一樣脖子動來動去,瞧來別有一番味道。

    新郎新娘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好象大家的歡樂和他們全無關係。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吃東西的吃東西,人人都比他們快樂。

    張勝看著他們吃東西,不禁悄悄咽了口唾沫,這幾天,他的主食一直是蔥燒雞蛋,吃地他都反胃了。看見品種如此豐富的點心,不免有些腹饑。新婚前吃蔥燒雞蛋,是當地習俗,因為這東西壯陽強腎,這麼做是為了保證新婚之夜新郎新娘性愛的美滿。張勝倒不太相信這個。可是侯塞因那傢伙太實在,請了一個八十多歲頭髮如銀地教內老人頭好幾天就來指導他的一切,幫他安排婚事,連一日三餐都在老人的安排之下,他只能任人擺佈。

    “不知若蘭生了沒有。”張勝咽了口唾沫。又想。

    旁邊。蒙著白紗的鍾情悄悄向他靠了靠,輕聲問:“別擔心。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事,又有醫術那麼高明的醫生在場,若蘭一定平安無事的。”

    “嗯!”張勝帶點緊張地笑笑,想想今天畢竟是和她成婚,老是想著若蘭也不好,便跟她打趣道:“老婆,今晚你也不用吃藥了。”

    “嗯?啐!”鍾情疑問一聲,隨即明白了他話中的含意,她含羞啐了一聲,想起此後不必再避孕,可以和他光明正大地要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小生命,心中也不禁一陣激動:“蒼天笑我癡,明月笑我狂,一腔思念枉斷腸;與和落花同醉,共明月徘徊,真愛苦盡甘來。無論以前吃了多少苦,從今以後,我是幸福的,這一生,還複何求呢?“

    族中老者向他們走來,開始進行下一步儀式,把一根帶有玉珠和金幣地紅綢拴在新娘的手腕上,另一根兩端打成結後在新郎的脖子上。隨後,老人端來一碗牛奶,新郎新娘各自飲下一口,牛奶潔白融合,表示新婚夫婦心心相印,永不分離。

    然後,鍾情掀起面紗一角,又抿了口牛奶,張勝已經嘗過兩次這滋味了,一見鍾情翹著嘴向他遞來,只好苦著臉端過牛奶,也抿了一口,然後兩個人面對面的……

    “噗!”一口牛奶象霧似的噴在對方地臉上,兩個人都閉著眼睛,任那牛奶流淌,然後才閉著眼睛伸出手,接過別人遞來的毛巾,把牛奶擦乾淨。

    鍾情看著張勝,不覺甜甜一笑,這時她仍掀著紗巾,臉若春花,眉似遠黛,本就說不出的迷人。這輕輕啟齒一笑,唇紅齒白,一種少婦的嫵媚嬌羞,著實迷人的緊。張勝一見,頓覺兩眼一直,新娘地嬌羞,永遠是最獨特地,誰能讓自己的女人永遠如新娘般地嬌羞?噴一口,值了……

    “啊,秦若蘭攥著雙拳,銀牙緊咬,正在使盡吃奶的勁兒想把自己的小寶寶生出來。

    醫生在一旁,觀察著她的血壓、心跳,和孩子的情形。她畢竟是半癱的人,雖說只是淤血壓迫了運動神經,而神經過於纖細又不能動手術,其實下體還有部分知覺,比如痛感、泠熱等等,只是不能指揮肌肉運動而已,但是腹部和腿部肌肉畢竟因運動量小而有些鬆馳,如果一旦她無法獨自己完成生育過程,就得及時開刀了。

    幸好,若蘭的物理康健沒有白做,在盆腔肌肉不斷的收縮擠壓下,“哇”地一聲響亮的啼哭,張家長子長孫閃亮登場了。

    “妹妹,生了,生了”秦若男握著妹妹汗津津的手,眼見妹妹受的苦,不禁眼圈發紅,鼻子酸酸的。

    秦若蘭心裏卻充滿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和幸福感,那誕生的,是她的骨肉。

    她好想抱抱兒子,可是醫生正在做著剪臍帶、消毒、清洗等工作,而且她也沒有那個力氣,她只能幸福地握住姐姐的手,感受著來自於她的體溫,盼望著醫生儘快把兒子抱到她的眼前,讓她看到兒子第一眼。

    用力過度加上失血過多,讓她有種眩暈感,一陣陣困意襲來,眼皮越來越重:“不行,我一定要先看看兒子再睡!”

    聽著兒子嘹亮的哭聲,若蘭想著,握緊姐姐的手,虛弱地說:“姐,姐……,你……扶我……扶我一下……,我想看看兒子……”

    秦若男沒有回答,秦若蘭奇怪地扭頭看看姐姐,只見秦若男雙目圓睜,驚愕地盯著她的下體,臉上也不知是驚是喜,好半天,她才驚叫出來:“天呐,你……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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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8:39 | 顯示全部樓層
張勝微笑著合上手提電腦,旁邊的秦若男便偎進他懷裏,輕輕道:“現在就走麼?”

    “現在就走!”

    張勝笑著張開手臂,把她攬住:“這架首相一號不錯吧?我跟長沙的張先生借的,同宗同祖,兄弟一家嘛。193國內對私人飛機的限制太多,飛機我買得起,用著卻一點不方便。等出去後,我也買一架豪華噴氣式,帶你們周遊世界。”

    “用的頻率又不多,不要花那錢了,光維護費就不知要多少,需要時乘坐航空公司的飛機就成了。”

    “呵呵,”張勝眨眼笑:“這就開始知道心疼自己家的錢啦?放心吧,雖然我把周氏家族的財富交了出去。不過這一次財富大洗牌,不知多少億萬富豪折戟沉沙,同時也不知有多少新的億萬富翁站了起來。而我……,目前的全部收益都歸我所有,我財產的增幅說出來會讓你興奮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秦若男被他一說,臉蛋兒有點紅,她嗔道:“那也不許亂花。”

    她不好意思地掠掠頭髮,又道:“事情還未完全結束,現在就走好麼?”

    “放心吧,大事已成定局,現在只是等結果而已。洛菲完全處理得來。”

    秦若男撇撇嘴,有點醋意地道:“她還真是你的紅顏知己呢,你們……你們朝夕相處,同床共榻那麼久,真的沒碰過她?”

    女人太愛吃醋男人傷腦筋,女人完全不吃醋男人會更傷腦筋。不傷大雅的醋意,反會增加女人的風情和男人的興趣,張勝見她嬌俏的模樣不禁失笑:“當然沒有,要不然啊,你老公能這麼容易得到自由之身?為了你。我忍得這麼辛苦,不犒勞犒勞我麼?”

    說著,他便俯身向若男吻去。

    “去去去!我不要!當你是香餑餑呢,都搶你是不是?”

    “那當然”,張勝得意洋洋地笑:“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美貌女大學生周旋在富豪俱樂部。盼著有機會得到男人的青睞,你知道我在報上公開宣佈為了小男男放棄巨額財富後,有多少女孩寄寫真照片給我,願意做我的生活伴侶?珍惜機會吧,我的寶貝

    說著,他地手已探向秦若男的胸部,秦若男羞叫,急忙推他:“臭美吧你,不要。不要,我不要,被人看到要羞死了。”

    “噯。我不吩咐,誰會進來?”

    飛機啟動了,短暫的衝刺後機體一輕沖宵而起,機體呈30度角傾斜向上,陽光耀眼而入。

    張勝暫時停止了動作,攬著若男,嗅著她的發香,溫柔地握著她的手,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溫暖地掌心。

    飛機進入了平穩飛行狀態,張勝站起來。把房間的門關上,掛上鎖,然後走回來。

    一見他動作,若男的臉便紅了起來,她不安地按著沙發向裏邊坐了坐。暈紅著臉吃吃地道:“你……你做什麼?”

    “若男,”張勝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咬著她的耳朵說:“你不是說,和我親熱,快樂的像在天上麼。那你想不想試試。真的在天上飄飄欲仙?”

    秦若男“呀”地一聲輕叫。只覺他的熱氣噴在耳朵上,半邊身子已經酥麻起來。

    “不要。大白天的,你別瘋了。”她跳起來要逃開,被張勝按著平坦地小腹一把扯了回來,翹臀一下子坐在張勝的大腿上,然後兩隻手便撫上了她的胸,嘴唇吮住了她地耳珠。

    若男同若蘭的熱烈、激情不同,她是內媚型的女孩,喜歡浪漫的氛圍,柔情似水的愛撫,有點慢熱。

    但是今天這樣的情景,充分調動了她的情緒,短短幾分鐘的愛撫,她就不由自主地發出舒服的低吟,衿持和緊繃卸去,流露出小女人的嫵媚。

    她微微眯著眼,嘴唇微張,舒服得象一隻慵懶地貓兒。

    張勝愛撫著她,從側面看著她,漆黑透亮的眼眸從眼簾中閃動著朦朧的光,卷翹的睫毛為她雪白的肌膚增添了幾分無暇地質感,美的無懈可擊的小嘴與堅挺的俏鼻構成驚豔的容顏。

    張勝心中湧動起一種滿足地愉悅,他終於抱得美人歸了。他地嘴唇貼著她吹彈即破的面頰,親密地耳鬢斯磨著,吮著軟嫩地耳垂,然後漸漸向她的嘴唇靠近。同時,他托住了若男的纖腰,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

    “啊,勝子!”若男動情地低叫,把頭羞澀地埋進了張勝的懷裏,乖乖地被他抱到床上,明豔照人的容顏染上綺麗的酡紅,美豔的不可方物。

    衣服,一件件像吹落的花瓣,玉體橫陳,低吟如歌。張勝摩擦著她光滑柔腴的大腿,凝視著她迷蒙如春水的眼波,然後俯下身去,吮著她果凍般香甜而柔軟的櫻唇。

    芬芳的氣息令人迷醉,懷裏的嬌軀如小鳥般顫抖,張勝把自己的舌頭探進那櫻桃小嘴,大膽地挑情。

    “勝子,等……等到家再……再給你……好麼?:若男懇求的尾音微微發顫。

    “不行,我現在就要!”張勝在若男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若男嚶嚀一聲,羞得捂起了眼睛,臉紅如血,嬌軀在他身下不依地扭動起來。嬌軀扭動,曼妙如蛇,張勝欲火漸起。內衣也被剝光了,鎖骨優美的線條,刀削般的香肩,骨感的體態美感讓人口乾舌燥,黑色的蕾絲胸罩半遮驚人渾圓的起伏,白嫩光滑的女體如新生嬰孩般無

    俯身欣賞一番那驚人的美麗,張勝的手伸向她筆直修長的大腿,然後探向……

    若男嬌軀一緊,雙腿微勾,十根雪玉臥蠶般的腳趾顫抖著縮緊,甜美地嬌吟聲宛如小鳥春啼。

    “喔……,勝子。呀……不要再碰……好……好酸……”

    快感讓她仰面呻吟,水蛇般擺動的腰呈現完美的曲線,她開始拉扯張勝的胳膊,暗示性的舉動十分明顯。

    “要叫老公!”

    “嗯……哼……,老公。壞老公,別欺負我……”

    無辜純真地聲調象個小女孩,那風情偏又慵懶嫵媚之極。車子已預熱完畢,引擎的發動聲代表著一切準備就緒,張勝強忍衝動,俯身壓上去,緩慢而堅決地挺入……

    “我還真是不夠自己留一條退路啊!”徐海生瞪著一對血紅的眼睛看著盤面慘笑。

    他早該知道,張勝挑這個時間與他聯絡,向他攤牌。今天就必然有所舉動。

    果然,下午一開盤,就像是吹響了衝鋒號。所有期貨品種發動了全面進攻,如同綁在了火箭上,漲停的比比皆是。還未閉市,他就收到消息,申萬巨集老總眼見大勢不妙,顧不得當初訂立的攻守同盟,立即指令清倉,隨即調走公司6000萬鉅款,拿上護照想逃之夭夭。

    但是在去機場的路上他出“意外”,他的座駕被一輛大型機動車輾成了廢鐵。他不但沒有逃走,還把家人也連累了,妻子和16歲的女兒同車喪命。

    徐海生失魂落魄地站起來,行屍走肉般向門口走去。

    樓下負責監視所有同盟者的那些神秘人已經消失了。

    這一仗,他們已經敗了。即便那些具有黑道或政界背景地幾個強大人物也沒有本事力挽狂瀾,因為多方的主力在黑白兩道的影響並不遜於他們。

    更可怕地是,當一切浮出水面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許多在經濟領域涉足較少的神秘人物這次也異乎尋常地參予了進來。並且明裏暗裏、在政策、輿論等方面為多方大開方便之門。

    這些大人物敗過一次並不要緊。只要手中有權,他們就能東山再起。他們不理解的是這些以前或保持中立、或不太關心資本市場的勢力因誰而來。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他們感到似乎多方有人比他們來頭更大,或者動用了什麼他們完全不瞭解的人脈關係,所以在大局已定之後,他們立即召回了自己的人馬。

    徐海生推開門,發現走廊裏站著幾個黑西裝的男子,他們是艾戈的人,一向跟著徐海生,身前身後供他驅使,為他奔走。但是這時看到徐海生,他們臉上卻沒有了以往地恭敬,一見他出來,一個刀疤臉便迎上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徐先生,外邊不怎麼太平,艾哥說,你還是待在裏邊安全一些。”

    其他幾個人也湊了過來,目中隱隱泛著殘忍的凶光。

    徐海生全明白了,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重新關上了門。

    徐海生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刮了鬍子,打扮得利利索索的,穿上西裝,對鏡一照,仍是風度翩翩。

    徐海生默立良久,苦笑一聲,拿起領帶想打上,終是沒了心情,他長歎一聲,拎著領帶出來,往桌上一丟,點上了一枝煙。

    這時房門一開,唐小愛興沖沖地走了進來。

    她知道最近徐海生正在做一樁大買賣,具體情形她沒打聽,她正忙著自己的事呢。她已經相中了一套海濱別墅,徐海生付了款,名字落的是她地,徐海生又慷慨解囊讓她大肆裝修,如今新居裝修好了,她特地趕來讓自己的男人分享她的喜悅。“海生!”唐小愛興奮地叫,見徐海生穿得整整齊齊地坐在桌面,笑道:“怎麼,今天又有酒會應酬麼?”

    徐海生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唐小愛走過去,站在他椅後,輕輕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喜孜孜地說:“海生,我們的濱海別墅已經裝修好了。”

    “唔……”

    “你不開心?”唐小愛俏皮地往他耳朵裏吹氣,用性感誘惑之極地語調低語:“人家還特意為你買了一張進口大床喔,床上有機關地。可以擺好多種性愛姿勢。”

    “哼,”徐海生笑了:“你這麼喜歡被人幹?”

    “瞧你!”唐小愛嬌嗔地推了他一下:“幹嗎說的這麼難聽啊?”

    “難聽麼,這叫直接。”

    “真是地,人家……還不是體諒你嘛,工作忙、年紀畢竟也不比當年。這樣你輕鬆些呀。”

    徐海生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欲火,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把唐小愛摁在桌上,也不脫她的上衣,便去撕扯她的筒裙。唐小愛又羞又笑地扭著渾圓結實的屁股:“你做什麼呀,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地愣頭青,這麼急色的?”

    徐海生把她的裙子扯開,蕾絲內褲使勁往下一扯,露出圓潤飽滿的豐臀。“啪”地使勁拍了一巴掌,在唐小愛的嬌呼聲中喘著粗氣說:“你是老子地女人,我喜歡什麼時候搞。就什麼時候搞,不滿意麼?”

    “別……,不是……,”唐小愛稍稍感到自尊受辱,她咬了咬唇,說:“我沒關門,外邊……有人的。”

    “他們?”徐海生大笑:“他們不過是我養的一群狗,丟根骨頭給他們,就得向我搖尾巴。人做什麼,需要看狗的臉色麼?”

    說著。他扯住唐小愛的頭髮,像騎著一匹牝馬,狠狠地刺進了那銷魂的膣體。

    許久之後……

    “海……海生……”,唐小愛氣喘吁吁地叫,臉上一片嫣紅:“你今天……怎麼……怎麼這麼勇猛。啊,快受不了啦……”

    徐海生抓起桌上的杜松子酒,狠狠灌了一大口,頭有些暈眩,下體卻更加膨脹了。他狠狠地撞擊著。下體撞擊臀肉,發出“啪啪”的聲音:“老子哪天不勇猛?嗯?我要幹死你!幹死你!”

    他又狠灌一口酒。酒瓶丟開,摔到柔軟的地毯上,滾出好遠,眼睛瞥見桌上那條領帶,他突然頭惡念陡生,拿過領帶便勒在唐小愛細嫩地脖子上,象勒著馬韁,更瘋狂地聳動起來。

    “一起死,讓她陪我一起死!”這個瘋狂的念頭,在徐海生的腦海裏久久盤旋……一號豪華公務噴氣機早已出了中國領空,仍在雲海中翱翔。

    秦若男趴在舷窗口,雙手扶著舷窗,披頭散髮、滿臉潮紅,豔若玫瑰。那雙濕潤地象要滴出水來的眸子,看著舷窗外浮雲朵朵,有種如在雲端漂亮的感覺。

    她牛奶一樣潔白,柳枝一樣輕盈的後腰下塌,帶出一線淺淺的溝,兩片臀瓣卻象明月般向上翹起,粉嫩的顏色和優美的線條看著就象一枚碩大成熟的蟠桃,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身後,張勝抱住那似奶油堆積起來的翹臀,鞠躬盡瘁,衝鋒不已。秦若男小嘴半張,眉頭微蹙,像痛苦又像快樂的呻吟著,一對嬌嫩柔軟、怒聳飽滿地玉乳顫悠悠地隨著他的動作瘋狂搖曳,那兩顆嫣紅玉潤的乳頭更是像兩朵雪山頂上怒綻的梅花,隨著女主人的呻吟嬌滴滴向地上萬千眾生揮手。

    今昔何兮?

    今夕天上!

    唐小愛乘著電梯下到一樓時,仍有點頭暈眼花地感覺。她揉揉脖子,嘴角有抹滿足之後的春情和嫵媚。

    方才徐海生太瘋狂了,差點勒死她,可是她喜歡,她相信是個女人都喜歡。

    女人天生長就馱骨,她是相信這一點的。男人在她身上如此瘋狂地運動,會令她產生一種莫名的滿足和衝動感,那是女人身體價值的體現,是她地男人對她身體地迷戀。被強悍的男人征服,誰說不是一種快感?

    不過……,他今天真是古怪,瘋狂地發洩完了,還赤裸著下體呢,就扮起了道學先生,一本正經地告訴她什麼女人當自強、不要用身體來換取幸福、不要把命運寄託在色相上。

    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他平時不就是用錢買女人麼?我唐小愛要是不圖錢,又怎麼會讓他這種年紀地男人盡情享用我的身體?

    唐小愛好笑地搖搖頭,掏出自己的寶馬車鑰匙,走出大廈門

    她正想穿過馬路,走到對面自己的停車位去,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砰”地巨響,碎玻璃片到處飛濺。

    唐小愛愕然抬頭看去,只見樓下停著的一輛賓士車頂都被砸凹了,一個西裝男子摔在上面,鮮血沿著車體蜿蜒如蛇,向下緩緩爬動。

    許多車子響起了警報,不少目睹此景的人驚訝地跑了過來,唐小愛愣了一下,也馬上跑過去,她覺得那人的衣服有點眼熟。

    片刻的功夫,人群中響起唐小愛尖銳瘋狂的叫聲:“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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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rduck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8:39 | 顯示全部樓層
空方主將們注意到了事態的嚴重,他們在上海召開會議,彙集來自全國各地空方陣營的寡頭大亨,仔細研判大勢,訂立攻守同盟。193徐海生當仁不讓,成為會議的發起者之一,眼見來自全國各地的期貨業界實力強大的眾多機構老總,徐海生心中大定,這海上,他不再是孤獨的一條船,而是一支龐大的艦隊,鹿死誰手,尚未可料呢。

    多方不甘示弱,隨即在北京召開會議,同樣召集堅決看多後市的機構主力,制定了統一行動計畫,並推舉幾位教父級的人物擔當首領。

    雙方陣營在期貨市場上資金過億的主將摩肩接踵,數千萬元資金的小兄弟更是不計其數,至於百萬以下資產的小戶,就算高呼口號宣誓效忠,也沒資格進入會場,更無法得到雙方會議的詳細內容,他們只能根據自己的判斷,在市場上選擇一方做為投效物件,與之共進退。

    這一仗的慘烈,不亞於真正的戰場,死人無數!

    參予其中的,不只是各大財團,還有他們背後的政治勢力,財力龐大的黑幫組織也參予其中。如今,徐海生已被自己牢牢地綁在這輛戰車上,想退都不可能了。

    一條龐大的戰爭線,任何一個堡壘被攻破,就可能引起連鎖反應。怎麼辦?攻守同盟起了作用,做空做多雙方地勢力集團,即便明知必敗的也不敢脫身出局,或者反水投靠對方,每個機構當家做主的大人物身邊,總有幾個若有若無的身影24小時尾隨,誰敢背棄同盟,立有黑槍加身。

    沒有硝煙,卻槍林彈雨。在這場戰爭中,首先充當炮灰的就是跟風散戶。他們資金量有限,哪里打得起這種消耗戰。

    船破偏逢連夜雨,期銅也跟著湊熱鬧了,在連續創下幾年新低之後,期銅在全球電信網路系統升級,需求量大增的國際利好消息刺激下,銅價也開始震盪走高,徹底突破自1999年以來形成的1400至1800的震盪箱體,報復性上漲,到八月末已經上漲到2600美元/噸的幾年來地歷史高位,而且仍在繼續上漲。不斷創下新高。

    至此,大部分人都已看出形勢逆轉,整個期貨市場已經變成了多次市場,中小機構和散戶開始紛紛加入張勝這一方的多方陣營。聚沙成塔,這些散戶資金量雖少。但是全國有這麼多散戶,蟻多咬死象,一旦團結起來,那是很恐怖地一股力量。

    空方機構們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如果此時抽身。他們能走。但是每個機構的財產都將縮水一半以上,這是令人難以容忍地損失。而且。由於同盟關係的建立,他們不能自由退出,又不可能達成一致意見,如果發生內鬥,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在猜忌和互相監控的情形下,他們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國際形勢突變,或者將多方能量耗盡,從而逆現貨市場之勢,強行反向運向。這個時間雖短,但是足以讓他們反敗為勝了。

    所以,他們沒有選擇,只能悲壯地繼續投入,當一個本來是市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神一般的存在只能寄希望于連他也無從預測的命運時,那悲劇還會遠麼?

    大豆,漲到了3740元/噸,小麥漲到了1820元每噸,其他品種也不斷上漲,市場做空散戶消失殆盡,當初傾向空方的千萬元級機構灰飛煙滅,獨撐危局扮擎天柱大哥的只剩下徐海生和以上海集團為首的超級主力了。

    可是他們的財產也在不斷縮水,百億機構變成十億機構,億元機構變成千萬機構,除非出現奇跡,否則他們將成為歷史記錄上的一個符號。在這個傳奇地時代,許多幾年前還蹲在路邊吃盒飯的人成了億萬富豪,命運的輪盤現在似乎有把他們送回出發點的打算。“徐先生,我們平倉吧!”艾戈心驚肉跳地說。

    他是黑社會,可是黑社會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地啊,眼見他的投資就要全軍覆沒,艾大哥心痛如絞。

    沒有玩過權證和期貨的人,永遠無法想像財富增加和縮水的速度就象吹個泡泡糖那麼簡單,這個賭場,才是世界上最大的賭場,比世界四大賭場地交易額加起來還要龐大地賭場。

    “清倉?”徐海生從電腦螢幕上慢慢收回目光,抬起臉來。他一向最注重形象,可是一向風流瀟灑的他,現在也滿眼血絲、頜下有寸長地胡茬。

    艾戈臉上顯出一絲酷厲之色:“徐先生,我也是混黑道的,我就不信,那些大人物的手下就有三頭六臂,現在明擺著是送死,咱們不能再拼了。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柴燒,他張勝能東山再起,咱們就不能?徐先生,清倉吧,我護著你走,保證不會讓你挨他們的黑槍。”

    徐海生一聲怪笑:“我的錢現在已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你叫我清倉?清了倉怎麼辦?向我投資的的,有些是簽了保本協定的,我的錢要全部拿去償還他們。被打回原形,你知道是什麼滋味嗎?”

    他按著桌子,目光呆滯地移回螢幕,喃喃道:“就算是妖精,也不喜歡被打回原形。”

    “那……那把我的錢抽回來!”艾戈咬咬牙,不再那麼恭敬了:“我不想賭下去。能回來多少算多少,把我地錢還我。”

    徐海生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吼道:“混蛋!老子給你賺錢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要求抽資?人人都象你這想,一盤散沙,成得了什麼氣候?”

    這時電話響起來,徐海生看了一眼,直接將話線扯斷,要求撤回投資的。何止是艾戈一個。

    他困獸似的在房間裏走動,說道:“大家都在堅持。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我就不信,他們拉一個品種、兩個品種容易。他們拉到整個期貨市場上漲,而且是連續不斷的單邊上漲,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資金量。不走,不能走,對方一定和我一樣就要崩潰了,狹路相逢勇者勝,誰堅持到最後,勝利就是誰的。”

    艾戈看著他,冷冷地扯扯衣領,淡淡說道:“我是粗人。我不懂得期貨,不過……我聽你說過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逆天而行,必遭天譴!現在的走勢。我覺得繼續做空,就是逆天。”

    “你懂個屁!”徐海生獰笑:“我命在我不在天,只要我地力量夠強大,我想呼風風便起,我想喚雨雨便來。我。就是天!”

    電腦發出了提示間,徐海生趕緊撲到螢幕前。拿起了耳機。

    他們這些超級機構主力為了行動一致,隨時交流意見,是開著網路會議的。

    “你出去吧,我徐海生大江大浪見得多了,險死還生地事也不是沒有過,這一次,我還是不會敗!”

    艾戈猶豫了一下,眼見徐海生一臉的倨傲自信,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最終,他還是重重地跺了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同別人交流了一下意見,彼此眼中都有一些恐懼和絕望,卻互相說著鼓勵打氣地話,他們除了堅持、等待,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徐海生交流完畢,關閉視頻,想打電話給期交所繼續增倉,可是他已經抽不出錢來交保證金了,現在形勢如此,期交所的領導雖是他的哥們,怎麼可能敢押上身家性命陪他冒險?

    仔細想了半晌,他終於頹然歎了口氣。

    這時,QQ突然閃動起來,一個陌生人,只有一句話:“徐哥,是我!”

    徐海生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已意識到這個人是誰了。

    “他怎麼知道我的號碼?”徐海生倒抽一口冷氣,遲疑一下,才按了接受。

    然後是視頻申請,兩個人,隔著網路遙遙相望。

    相視凝望片刻,張勝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輕鬆的笑意,徐海生從桌上摸到一盒煙,拿出一支點上,臉上也是滿不在乎的笑意。

    “徐哥,好久不見了啊。”張勝感慨地一歎:“一別經年,物是人非。往昔種種,如在眼前啊。”

    這話有點耳熟,徐海生突然臉上脹熱,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他記得,這話他曾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對張勝說過,在他誑出鍾情,誘來張勝時,對他說過。

    “徐哥的萬里江山,即將不保。做為兄弟,我很好奇,不知道象你這樣眼中只有利益,從來不曾在乎感情地人,失去了你最重要的東西,會是一種什麼心情?”

    “是麼,”徐海生一揚眉:“勝負尚未可料,老弟,你高興的早了點。”

    張勝笑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徐海生掃了一眼盤面,目芒微微一縮。張勝看在眼裏,嘴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徐哥,今天坐在這兒,遙想當年,真是如在夢中啊。我們在小飯店門口下棋的時候,恐怕都不會想到有今時今日地境遇啊。”

    徐海生面噙冷笑,一言不發。

    “來,徐哥,咱們再下一盤。一面下棋,一面搏奕……”

    張勝傳過來一個網址,徐海生點開,是一個線上象棋遊戲。

    畫面打開,還有一陣節奏優美的音樂傳來,徐海生並不知道那是96呂頌賢版《笑傲江湖》中的琴嘯合奏,只是覺得那樂曲輕鬆中隱泛殺伐之氣。

    “請長者先行。”

    “好!”

    徐海生也不客套,“啪”地一聲架上了當頭炮,張勝立即起炮相迎。

    徐海生一詫,竟是以攻對攻。

    平常的習慣和行為,和他的性格有著極大地關係。性格決定命運,張勝竟然一改舊習,以攻對攻?

    “嘖嘖嘖,噯呀,老弟啊,你這棋藝不止沒有進步,而且舍長取短,以你所不擅長地方式下棋,好不淒慘啊!”

    徐海生惋惜地搖頭,張勝只剩下一馬數卒,而他卻是軍馬炮俱在,這盤棋閉著眼下,張勝也輸定了。

    他沒有繼續下棋,而是抬眼看著張勝,淡笑道:“還有繼續下麼?”

    張勝笑笑:“不用,我輸了。”

    徐海生得意一笑,張勝道:“下棋,我輸了。沒關係,可以重新來過!”

    他點了一下認輸,棋子飛快地落回原位,整個棋盤復原如新。

    張勝又道:“而人生,你輸了,你還有機會重新來過麼?”

    徐海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張勝,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自信,來自於準確地判斷!你現在卻已完全是賭搏。徐兄,你一向喜歡擺佈別人的命運,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淪為命運的棋子時,是何等的無奈吧?”

    張勝點起一枝煙:“我敗了,有人扶我保我、有人隨我跟我,你呢?你的心裏從來沒有過別人,以前是孤家寡人,以後也是孤家寡人,永遠都是。一個孤家寡人,你高高在上的時候,還有奴才象狗一樣供你驅使。可是當你從權力寶座上摔下來的時候,你連狗都不如。”

    他悠悠地噴出一口煙,煙霧繚繞,模糊了面容:“徐海生,大局已定,我要出國,開始我新的人生。我的路剛剛開始,你的路卻已到盡頭,棋已下完,生者生,死者死,各安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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