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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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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6章 變天之亂
    破軍將帝武鷹帶出來之後,立刻一陣疾奔。破軍狂霸,並不代表他是無腦的莽漢。以一人之力去對抗幾十個最差的都與自己差不多的護衛,那分明是自尋死路。更何況,以破軍的神識探測,那兩個分明是領頭的武士,個個竟然都有與帝武宏博相差無幾的實力,其中那個身材高大的彪形大漢,更是給破軍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一用到元神之力,破軍匿蹤術的效果自然消失了。從偏殿內追趕出來的武士們看到原本他們要伏擊的破軍忽然出現在眼前,頓時一愣。趁這個功夫,破軍咫尺天涯甲飛速上身,即使還拖著帝武鷹,也像是一縷輕煙般的向鸞儀殿外狂奔而去。

    外間埋伏的武士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破軍就如輕風般從他們身邊掠過。眼看著鸞儀殿大門近在眼前,破軍的心中升起一抹得意。

    只是,這一抹得意立刻被身後揮來的一道勁風打斷了。匆忙間,破軍只來得及將帝武鷹扔出門外,就被一記重錘轟擊在背上,整個人猶如一枚炮彈般向著鸞儀殿大門的東北角飛去。

    撞斷了一棵大樹,又在一丈多厚的宮牆上留下一個人型的凹陷後,破軍才搖搖晃晃的從牆裡站了出來,一張口,噴出漫天的血雨。如果說破軍的拳力可以撼動一個星球的話,那麼這人的一錘之力,就足以摧毀整個星系。破軍體內的混沌力量,在他受傷的同時飛快的修補著破裂的內臟。雖然比不上在第九位面時的恢復速度,但深深喘了幾口氣之後,破軍頓時覺得胸中沒有那麼憋悶了。

    此刻,那個偷襲破軍的高手,也就是先前一直潛伏在水塘中的那個人,也輕微的「咦」了一聲。在他看來,破軍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而普通地青銅階武士,挨了他這全力的一錘。想要立刻站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隨後趕來地一干武士們看到破軍受傷,心神頓時一懈。就在此時。破軍做了個讓他們都意想不到的動作。在上百包圍者的眾目睽睽之下,破軍猛然向上躍起,身形拔高了十米有餘。

    一個人級青銅階的武士,想要跳到這個高度。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沒有人會傻到認為武士在天空中戰鬥更有利。一般來說:除了風系法師和天生地翼人族,還沒有人能夠憑藉著自身的力量在空中飛行。

    破軍在越過了宮牆的高度後。忽然一個轉折,雙腳虛空一點。竟然奇跡般地變了個方向,向鸞儀殿外的大道上射去。

    這一幕,說來神奇,實際上卻是破軍第一次在第二位面試驗自己體會出地「獄」的結果。他所踏足的地方,堆積壓縮了無數個破軍從周圍借來的空氣分子。在這輕輕一點之後,破軍忽然發現自己的速度又較先前快了幾分。在自己的「獄」裡抽調出一部分的空氣壓縮後,破軍在第二位面中的凝稠滯怠感減少了許多,有隱隱突破光速的趨向。

    但是,壓制住身體內傷勢地能量一經抽離。破軍的身形頓時搖晃起來。鸞儀殿內的武士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肥肉跑了,一個個都有點兒不知所措。那個打傷了破軍地武士一咬牙,「追。在皇家護衛出動之前,務必要把這小子幹掉。」

    再次吐出了一口淤血。破軍的傷勢反而更輕了一分。只是,後面的那群人依然緊追不捨,看樣子是下了狠心非要除掉破軍不可。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撥皇家護衛,但那些護衛們看到這樣的情形,並沒有上來幫忙,而是在混亂中開始了自相殘殺。

    一時間,整個帝武王國的皇宮都沸騰了起來,一聲聲慘叫與呼號聲不絕於耳。破軍在混亂的形勢中甩掉了身後的追擊者,大概判斷了一下方向,朝著帝武鷹的寢宮逸去。

    紛亂的戰火還沒有波及到帝武鷹的寢宮附近,讓破軍詫異的是:在宮殿的大門口,竟然站著一個急的團團轉的朝官。一看到破軍,那朝官立刻喜出望外的迎了上來,說帝武雄風想請破軍立刻去御書房一敘。

    「帝武鷹呢?」在這種時候,破軍依然牽掛著朋友的安危。在得知帝武鷹安然無恙,已經與燕語一起轉到了議事國教的領域內,破軍才放下心來。

    進入御書房的大門,破軍一眼看見了站在高大落地窗前的帝武雄風的背影。原本寬厚的背影在偌大的窗戶襯托下,頓時顯得有些伶仃。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帝武雄風緩緩的轉過身來,面上呈現出的,是深深的無奈。

    「你一定很奇怪,作為一國之君,我為什麼會如此受制於皇后吧?」帝武雄風黯然一笑,伸手在面上一揭,竟然擼下了一層人皮面具來。展現在破軍面前的,是一張比帝武鷹還要俊美的臉。

    破軍呆了一呆,原以為帝武鷹的「美貌」傳承於他的母親燕語,現在看來,繼承父親血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似乎習慣於別人的「驚艷」,帝武雄風並沒有詫異的感覺,望向窗外的眼神更加飄忽了起來,「在我年輕時……」

    外面發生了叛亂,可是這個國王卻還在跟自己說他年輕時的韻事……既然他都不著急,那破軍就更無所謂了。隨手拽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破軍一邊調理自己的傷勢,一邊聽著帝武雄風的敘述。一個王族充滿了無奈的一生,清晰的如同畫卷一般展現在破軍面前:

    當年,帝武雄風的父親為了維持國家經濟的穩定,安排帝武雄風去和耶律部落的小郡主聯姻。原本心不甘情不願的帝武雄風,在遠遠看到耶律郡主的絕世容貌後,頓時驚為天人。可是,誰料到,那樣完美的人兒,竟然有著讓人難以容忍的缺陷。

    聽帝武雄風講到這兒,破軍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如果說前面只是帝武雄風因為一時不慎而少年失足的話,那他後面所說的話,就足以讓破軍無比震驚了。

    在帝武雄風與耶律皇后完婚之後,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只是。讓他最不能容忍的是:耶律皇后竟然是一愕嘎野心極大地女人。在嫁入帝武王國的這些年裡,她大肆網羅朝中大臣,邊塞的將軍。並極力要將她地兒子帝武浩推上帝位。在她背後有掌控著帝武王國絕大多數經濟命脈的耶律部落,在沒有拿到她的把柄之前,帝武雄風對其處處忍讓,只有在立太子這件事上。他絲毫沒有做出退步。

    關於這點,帝武雄風有自己的苦衷。據說是帝武王國建國時所流傳下來地詛咒,凡是擁有王族血脈的男子。必然貌美如花,比女子還要嬌艷;而同樣擁有王族血脈的女子。卻個個都如帝武芙蓉一樣。在這其中,最為美貌地男子必然會中年夭折,所以帝武王國選太子的第一條件:就是要長地最醜。

    這大概是破軍在這一年內聽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帝武鷹,那個讓他覺得很完美的男人,竟然是帝武王族裡最難看的一個……

    「可是,帝武宏博他……」破軍忽然想起了這其中的一個異類。

    「他只是我的表兄弟而已。」帝武雄風的眼中閃過一抹哀傷,顯然已經在帝武鷹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但是,他看向破軍地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怨恨,反而充斥著滿滿的哀求之意。「這些秘密,本來只有一國之君才有資格知道。我現在告訴你,是想要求你一件事。」

    一個雄霸天下的王者以低姿態哀求自己。本是一件足以讓任何人自豪地事。可是破軍卻瞬間頭大了起來,對於這種是是非非的勾心鬥角。破軍根本沒有一點兒興趣。捲入了這場宮廷紛爭,也不是出於他地本意。破軍想也沒想的就要開口拒絕,卻被帝武雄風先一步阻止了他將要出口的話。

    「雖然你現在的力量還很弱小,但卻有很多連我都看不明白的神秘能力。我相信:日後你必然會成為凌駕於帝武王國之上的強大存在。」連拍一陣破軍的馬屁後,帝武雄風眼中的神色更加誠懇,「他日,帝武王國的國君非鷹兒莫屬,而我此時將皇后打入冷宮,等於直接斷絕了跟耶律部落的經濟來往。王國是否能度過這一次的危機,全部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搞了半天,是想要自己以一人之力充當整個王國的經濟後盾。破軍眼珠轉了轉,仍然是那副四平八穩波瀾不驚的模樣,心中卻在盤算著怎樣才能從帝武雄風那裡撈到什麼好處。帝武鷹也就罷了,帝武雄風想要算計他,可得下點兒血本。

    看出了破軍眼中的深意,帝武雄風當即拍著胸脯做出保證:「只要你能幫助帝武王國度過這一次的危機,即日我就下一道詔書,在確立鷹兒身份的同時昭告天下:凡日後你有什麼危難,帝武王國必傾舉國之力無償援助你。」

    這個老狐狸,恐怕是聽帝武鷹說過自己與衍天門的過節了吧?不過,這個條件倒讓破軍怦然心動。錢財對破軍來說只是身外之物,就算把身上攜帶的能量幣全部送給帝武鷹,破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是,這麼一來,站在帝武鷹的立場上,對破軍的協助也就更順理成章了一些。

    帝武雄風此時,打的也是同樣的主意。他早已看出自己兒子與破軍的友誼,這麼一說,不僅為帝武鷹日後必然的舉動找了個合適的台階,更是順水推舟的給了破軍一個必須幫助自己兒子的理由。

    但是,帝武雄風忘了一件事:在這項決定上,占主導地位的,不是他,而是破軍。

    原本感覺一切盡在掌握的帝武雄風,在破軍微瞇著眼有如貓捉老鼠一般微笑中,竟然有了一絲慌神。破軍與生俱來的霸氣,似乎比自己還要狂暴。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了。當在氣勢上壓不過對方時,自作聰明明顯就是班門弄斧的表現。

    難言的靜謐被門外的一陣喧鬧聲所打斷,帝武雄風連忙戴上了他那平淡中極顯威嚴的面具。破門而入的,是一個漂亮的讓人炫目的男人。那男人就好像一顆閃閃發亮地彗星,讓破軍一時半刻都移不開眼睛。

    有了那男人的襯托,跟在他身後的呼樂泰就顯得極為遜色了。單膝跪地告了阻攔不力之罪後,呼樂泰默默地立起,站到帝武雄風身後。

    「父王。您怎麼能聽信那奸細的片面之詞,將母后打入冷宮?」自視甚高的帝武浩從不屑於和帝武鷹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自然也不認識從其他位面來的破軍。雖然奇異於這個男人敢於在父親站立時就坐。但帝武浩此時地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個「看起來很弱」的男人身上。

    「那個妖人使出的妖術,又怎麼能夠作為母后判罪地證據?」帝武浩越說越激動,絲毫不顧帝武雄風與坐在一旁的破軍越來越差地臉色。「那個沒有王族血統的賤民,根本連封為恭親王的資格都沒有……」

    「住口!」見破軍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帝武雄風暗叫不好,連忙聲色俱厲的訓斥自己的兒子,「關於這件事情。證據確鑿,你不用再多說。退下去吧。」

    「這樣說來,你要立帝武鷹為太子的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了?」帝武浩的語氣突然變了,變得異常冷酷無情,言語中絲毫不帶恭謹之意。隨著他直起身的動作,一柄閃著慘綠色光芒的匕首閃電般從他地衣袖中伸出,刺向帝武雄風的小腹。

    先前因為要療傷,破軍並沒有將神識放出,乍一看倒這樣的情景。不由地也是一愣。帝武浩的水平顯然比不思上進地帝武鷹要強得多。那匕首上包含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憑心而論,破軍雖然能清楚的看見他的動作。卻未必能擋住這雷霆一擊。

    破軍擋不住,並不代表已經達到地級青銅階的帝武雄風也擋不住。達到地級的水平。速度上也有了一個質的提高。雖然趕不上破軍的光速,但對付只有人級白銀階的帝武浩卻是綽綽有餘。

    一手持住了帝武浩的手腕,帝武雄風的另一隻手,卻在半空中輕輕顫抖著。他所受到的最大傷害是在心靈上的打擊。雖說皇族之間骨肉相殘並不算是異事,但親生兒子當面刺殺自己,帝武雄風還是覺到了劇烈的心痛。

    帝武浩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之意,只是抬起頭詭異的一笑。就在這時,帝武雄風的背脊上傳來一陣劇痛,一道雄渾無匹的力量瞬間攻入了他的內腑。帝武雄風悶哼一聲,嘴角邊立刻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攻擊帝武雄風的,是他多年來的忠心護衛呼樂泰。

    一擊得手,呼樂泰一陣竊喜。可是,他只來得及攻擊一下,這僅有的一下。因為,他忽略了靜立在一旁的破軍。

    在他動手的那一刻,破軍恍然大悟:怪不得見到那個抓走帝武鷹的彪形大漢時,會產生一種熟悉感。原來,他就是自己初來到第二位面時見到的第一個高手,也就是因為帝武鷹介紹他是人級白銀階五十的緣故,在以後很久的一段時間內,破軍都對人級白銀階和黃金階這兩個武士的評段混淆不清。

    脫下了人皮面具的呼樂泰並不是沒有看見破軍,只是,在他眼中,破軍不過是一個擁有著小把戲的只知奔逃的弱者罷了。然而,就算是只看在帝武鷹的面子上,破軍也不能容忍帝武雄風在自己面前被殺害。心念一動,朱雀鎧再次出現在破軍身上,幾道赤紅的南明離火,直奔呼樂泰的面頰而去。

    「你居然是一個法師?」一直以來都沒有看到破軍使出什麼法術,呼樂泰還以為他眼角的符文只是一個形狀奇怪的胎記而已。然而,在重大的決策中,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錯誤,更不要說他所小看的是破軍這個怪胎了。

    一手繼續攻向帝武雄風,呼樂泰騰出另一隻手,揮起一陣罡風,想要吹滅這晃晃悠悠的小火苗。

    如果說呼樂泰對破軍的第一次藐視造就了他們這次行動的失敗,那麼他對破軍的第二次藐視,就直接讓他命喪黃泉。破軍瞬間發揮了自己的「獄」之力量,南明離火吸收了空氣中游離的火元素,從拳頭大的火苗變成了車輪一般的大火球,氣勢洶洶的籠罩住了呼樂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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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7章 海選裡的強者
    此時,帝武雄風也暫時壓住了傷勢,一展雙臂,一頭比他還要高的黃金巨鷹在他身後出現,相比之下,帝武浩所召喚出的銀鷹,就好像一隻柔弱的小雞,被那巨鷹壓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動作。

    僅僅是南明離火,還不足以對呼樂泰這個黃金階的高手產生致命的傷害。但是,再加上一個地級的高手,沒有本命守護的呼樂泰立刻摧枯拉朽的敗下陣去。

    單純武士間的爭鬥極為樸實無華,但其中每一拳所蘊含的威力,都足以毀滅掉任何一個第九位面的星球。呼樂泰在不得已與帝武雄風對上的第一拳裡,手上的護甲寸寸碎裂,連帶著指骨一起凹陷下去,整條右臂軟塌塌的垂在身側,眼看是不能動了。

    書櫥的水晶玻璃在二人拳勁所帶起的罡風中紛紛爆開,各種材質珍貴的書頁漫天飄飛。室內的喧鬧引起了外間護衛的警覺,一大群皇家護衛湧進幾百平米的御書房,將困獸猶斗的呼樂泰團團圍住。

    帝武雄風這才鬆了口氣,喉頭上頓時泛上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他強忍著不想將這口血噴出來,可是,在他剛一轉頭的瞬間,就聽見身後傳來帝武浩慘絕人寰的大叫。在破軍南明離火的燒灼下,即使是白銀階的武士,也立刻成了一具焦灼的骷髏。

    一口噴出漫天的血雨,饒是帝武雄風身為地級青銅階的高手,也經受不住這一連番的打擊,終於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群龍無首的狀態下,叛亂很容易就被平息了。除了先前偷襲破軍的那個高手,耶律皇后的餘黨都被帝武雄風的勢力繩之於法。自此,破軍才明白帝武雄風為什麼有恃無恐的原因。除了呼樂泰和自己殺死的帝武浩之外,幾乎所有的變數都盡在他第掌握之內。耶律皇后密謀已久的叛亂,卻在這樣沒有發揮出她百分之一實力的情況下,被破軍的出現打亂了。

    帝武雄風到了傍晚依舊沒有醒來,這可急壞了隨後趕來的帝武鷹和燕語。一眾太醫在一旁唧唧喳喳的討論。半天也沒確定究竟給王用哪一種藥才好。想起破軍那日裡救助汨羅時的情景,帝武鷹找到了在外間品嚐御膳地破軍,用無比楚楚可憐的眼神注視著他。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被帝武鷹那「哀怨」的眼神一瞅,破軍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若是換作一個美女,想必還能賞心悅目一些。

    說起來。帝武雄風也沒有大礙,只是受了內傷,外加被破軍刺激過度而已。可是,在神識的探查中,破軍卻發現了另一件事情:在第二位面裡的人似乎都沒有自我修復能力,或者說是修復的太過緩慢。這與第二位面的環境密不可分,以破軍這樣身體內自帶小宇宙地創始者,在第二位面的恢復能力都被減慢了數百倍。

    緩緩的輸出一絲源之力。包裹住帝武雄風受傷的內臟,破軍又發現了一絲不對。在第二位面中,自己下腹部宇宙所能吸收的外界能量簡直是少得可憐。傳說中第二位面不是天地元氣最為充沛的地方嗎?可破軍在帝武王國的皇宮裡,卻察覺不到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天地元氣。

    這樣的話,動用了源和元神中的力量,就很難補地回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多做好人,以免到了關鍵時刻,自己的源之力忽然枯竭……

    由於帝武雄風抱恙,次日裡的聖教魔法師大賽,改由帝武鷹主持。

    關於這個聖教。破軍對其的印象可以說是差到了骨子裡去。先前那個女孩就想要打劫破軍,而在後面,帝武王國發生叛亂時,那聖教卻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哪兒有一點像是國教的樣子?

    說歸說,但擋破軍看到帝武王國為這次魔法師大會佈置的會場時,還是小小的被震撼了一下,暗歎第二位面的各種材料都不要錢似的,所有地建築一個比一個大氣。殊不知,破軍的這一猜想。倒極為接近事實。出於某種特殊的原因,第二位面間充沛的天地元氣幾乎被完全抽離,但其豐厚地物產卻是其餘位面遠遠所不能及的。在第二位面裡,國家與幫派之間的征戰。往往只是為了擴充自己的領土,佔據更多自己所沒有的資源。

    專門為魔法師大賽所搭建的會場,足足可以容納幾百萬人入座。清一色金剛石圍成地擂台邊上,鑲嵌著無數八角形的土黃色寶石,正是帝武雄風從破軍那裡要去的一萬面值能量幣。此時,這些排列規則的能量幣在幾個紅衣魔法師的能量灌輸下。逐漸散發出更加溫潤的光芒。那些光芒在足有上千平方米的擂台邊上形成一層土黃色的保護膜,用來限制魔法力量不會波及到周圍觀看的民眾。

    開幕式上,破軍是以恭親王的身份坐在帝武鷹的旁邊觀看的。居高臨下的俯視那些載歌載舞的美女,與繽紛多彩的冷焰火表演,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情。但是,比賽一開始,破軍就立刻躥到了離擂台最近的座位上。雖然以破軍的目力,在哪兒都能看清擂台上的局面,但是他不想放過哪怕是空氣裡一絲一毫的顫動。在破軍發現自己的源之力與元神之力無法長時間運用時,他更需要一個既能符合自己身份,又能在第二位面裡自如戰鬥的新方法了。與其費心去淬煉身體的強度,倒不如看看這個連帝武雄風都極為看重的魔法師職業,究竟有沒有可取之處。

    「……比賽規則:抽籤到同一組的選手中,兩兩分為一對,由抽到上簽的選手先攻擊抽到下簽的選手,下簽選手只能防禦。過後,再由抽到下簽的選手攻擊抽到上簽的選手,可自主選擇攻擊方法與防禦方式,但不得使用魔法之外的攻擊防禦手段。若兩方都可以接下對方的攻擊,比賽才算是正式開始。在這之前有任何一方倒下,都算是喪失了比賽資格……」胖胖的唱和官像念口令一樣嘮叨著比賽的規則,頓時迎來了菜葉果皮的漫天飛舞。

    不過,這樣的方式,倒是節省了很多地事情。破軍走了個小小的後門。沒有參加這人山人海的篩選,而是直接去賽事組進行了初賽的抽籤。說是抽籤倒也不確切,破軍隨意的拔了個頭籌,將自己安在了第一組第一對的比賽上。

    海選的對象良莠不齊,但是,在上萬個魔法師中,破軍還是發現了幾個讓他異常感興趣地對象。首當其衝的是一個長著潔白羽翼的兩米多高的白人。看到他,破軍心神大震。這樣形象的傢伙,在他還沒有脫離自己原先所在位面時,就碰到過一個,正是那個攻擊暗魔城自稱是什麼光明神的狄阿斯!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傢伙,顯然不知道自己就是封印狄阿斯的罪魁禍首。想起那個仍舊被扔在儲物手鐲空間角落裡地小黑像,破軍破天荒的衝著那個「鳥人」笑了笑。心中盤算著是否要讓自己的儲物空間裡多一尊類似的收藏品。

    那個翼人族看見破軍身後站立的宮裝侍女,覺得對方可能是個大人物,連忙向破軍禮貌的微笑回禮。破軍身後的侍女伏在他耳邊悄悄說道:「這是翼人族,生活在天空之城內,是整個第二位面號稱最高貴的種族,平時都以神自居。這個大概只是被天空之城驅逐的流浪翼人,所以才會來參加魔法師大賽。」

    以神自居?破軍在聽到這幾個字之後,冷冷的哼了一聲,投向那個翼人地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

    名叫西裡蒂的翼人在破軍的目光下一陣畏縮,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大人物。奇怪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除此之外,幾個實力強勁的魔法師也得到了破軍的關注。火系的威娜是擁有一頭火紅長髮的美人兒;水系蒂弗克是一個極其陰柔氣質的男子;此外,雷電系的孫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沖天地焦發;土系的付西貌不驚人,而他那防禦極強的土盾,破軍卻沒有絲毫信心能夠攻破。

    以上的這些人,他們都是在先前的一招對決內就幹掉了對手,成為直接有資格晉級初賽的選手。

    經過身後侍女地介紹,破軍逐漸瞭解了第二位面裡魔法師的分級體系。與武士相對應。魔法師也分天、地、人三級,每一級都分青銅、白銀、黃金三階。破軍關注的那幾個魔法師的實力,差不多都到了人級黃金階,甚至是地級青銅階的水準。魔法師所要掌握的。除了那繁冗複雜的咒語之外,還有其比一般人強大許多的精神力。精神力在破軍看來,不過是極為分散的元神能量罷了。魔法師就是靠著精神力的感悟,與周圍的元素分子相互感應,從而使出魔法招數。

    這樣一來,他們與元素之間的關係。建立在召喚與求助的感應基礎上。而破軍則不同,在他強大的元神之力下,凡在他「獄」中的原色分子,都得乖乖的聽從他的指揮,只要有了合適的引發媒介,破軍完全可以不用咒語,使出許多心隨意動的「魔法」來。

    結合了自己初來第二位面時關於規則之力的感悟,破軍並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超越了這個位面裡絕大多數的魔法師,達到了「魔法瞬發」這個幾千年來億萬魔法師都夢寐以求的境界。雖然破軍此時還不能很好的掌握魔法技巧,但是以他的元神之力,想要解決那些細節問題,不過是舉手之勞。

    數萬人的海選在第一天內就進行完畢。眼看著天色近黑,而擂台上只有幾個不入流的小角色還在苦苦的掙扎著,破軍乏味的打了個哈欠,心中盤算著想要打道回府早早休息了。

    賽場的入口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比起看到擂台上精彩的比賽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破軍的眼神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瞟向人聲最鼎沸的地方,在那裡,破軍看到了一個讓他幾乎從椅子上蹦起來的人。

    說他是人並不確切,因為他的身高,足足是一旁圍觀群眾的百倍不止。幸好第二位面的建築物都異常寬闊,而比賽場上為了讓法師更好的取用天地之間地元素,並沒有設計頂棚,否則,只是以他三百多米的身高,就足以對整個賽場造成毀滅性的破壞。

    不過。讓破軍詫異的,不是他的身高,而是他的模樣。眼前的這個巨人,除了頭髮地顏色外,分明就是還在破軍體內世界中冰霜巨靈絕、壁、懸、壑四人的迷你版。

    巨人甕聲甕氣的一聲大喝,比唱和官手中的擴音晶石還要管用。「我是來參加比賽的,誰規定海選還沒結束就不許報名了?我走了那麼遠的路。你們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啊。」

    「這是被驅趕到南部叢林裡的巨靈一族,個個都有著比烏龜還要長的命……」在第二位面裡,大部分人地壽命都不會超過三百歲,所以對於能活萬年的巨靈一族,都抱有嫉妒中夾雜仇視的心態。那侍女介紹他們的語氣自然帶了些蔑視,但她很快就發現:這一次破軍並沒有聽她講話,而是直接衝著那個巨靈走了過去。

    「你是哪一系的巨靈?今年多大了?」聽冰霜巨靈說過,擁有「源」的人會被巨靈一族侍奉為主。破軍此時的心態。就好比是一個主人,忽然看見了自己久違的下屬,威嚴之中,帶了股親切的關懷之意。

    「我是木系巨靈,名叫閣,今年三百二十五歲了。」不知道為什麼,處處不肯服輸的閣,看到眼前這個只有自己腳背高地人後,竟然心生一股尊崇畏懼之感。對於他的問話,也是必恭必敬的回答道。

    三百二十五歲。那相當於人類的嬰兒階段,怪不得他現在這麼「矮」。破軍點了點頭,向身後呆滯的主裁判吩咐了一句:「給他辦理參賽的手續,我要親自看他比賽。」

    恭親王親自出口的吩咐,主裁判又怎敢不尊?搖晃著他那肥碩的屁股一溜小跑的衝向賽事記錄台。沒出一分鐘的功夫,擴音晶石裡就傳來了主裁判親自通知閣去參加海選地呼喊聲。

    上千平米的擂台場地,被閣往上一站,立刻顯得擁擠起來。站在閣對面的那個水系魔法師雙腿都開始顫抖。誰都知道水不克木,那個主裁判想要巴結破軍的心思表現地太過明顯,反而引起破軍的一陣厭惡。

    要知道:巨靈一族作為第二位面原本的主人。修煉的並不是近千年來才流行的魔法,而是比精神力凝實許多倍的本命元氣,與破軍地元神之力,和帝武王國的本命守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在各個位面強者的圍剿下。巨靈一族損失慘重,但他們卻並沒有完全滅絕,而是被迫退到了覆蓋整個南部的叢林中。

    活了幾萬年,大部分經歷過那場滅絕之戰的巨靈們,對修煉魔法有著根本的牴觸性。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還是巨靈新生兒的閣。擁有著本命元氣的巨靈在魔法上究竟有著怎樣無法比擬的優勢。恐怕連一個初級的未能評階的魔法師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一戰,閣幾乎可以不戰而勝,那個水系的魔法師,首先在氣勢上,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我們也別抽籤了,你先攻擊我吧。」看到對方沮喪的樣子,閣大度的說道。

    雖然知道不可能嬴,但那個水系的魔法師,也不想就這樣丟人的認輸走下擂台。在聽到閣的讓步後,他眼中重新亮起了一抹希望之光。

    水箭?對於眼前的這個巨人來說太細小了;水槍?可能還沒有人家的一根頭髮粗;發動自己所能施展的單體最強攻擊冰龍,對他來說估計也比一隻蚯蚓大不了多少……水系魔法師一籌莫展之際,乾脆橫下心來,口中喃喃的念起咒語,手上也升起一團白茫茫的光輝。

    那個咒語真是非同一般的長,就擋破軍等的快要打哈欠的時候,水系法師的攻擊終於在他冗長的前奏後正式開始了。

    「水刺矛,竟然是白銀階得法師才能使出得群體攻擊水刺矛。」觀眾席上有人激動的喊了出來。

    那水系法師在施展出這個魔法後,也喘著大氣兒臉色煞白得癱倒在地上。一個超越了他自身能力的法術,幾乎抽光了他身體中所有的精神力,讓他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

    萬千水光流動,卻閃爍著鋒寒之意的長矛在空氣中凝結成型,爭先恐後的向著閣的身上招呼了過來。那水系法師在這一點上的判斷倒是極為聰明,以閣的體型,想要閃開這些水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現在只盼著這些水矛能將閣紮成一個刺蝟,這樣,自己就算是輸了,也不至於太難看。

    這種彫蟲小技如果能傷害到閣,那他就枉為巨靈一族了。輕巧的伸出一隻手來攤開,閣那足有幾十平米的手掌上飛快的結出許多相互纏繞的籐蔓。那些籐蔓個個有如活物一般,像章魚的巨爪一樣在閣的周圍揮舞著,每一根碰到它們的水矛,都會化作晶瑩的水滴,滲入到籐蔓的葉片中去,讓它的綠意看起來更為鮮艷欲滴。

    閣還沒有展開自己的攻擊,那個癱坐在地上的水系法師就已經舉起雙手示意認輸。比賽固然重要,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丟在這兒。

    閣的突出表現讓賽場上響起如雷般的掌聲,憨厚的笑了笑,閣將目光投向破軍的方向,卻發現破軍正在那兒發呆,根本看不到自己感激的笑容,只好先行跟著裁判員去了後場安排給選手住的地方。

    閣並不知道:他這一場為時不過一刻鐘的打鬥,卻讓破軍領會到了關於魔法更深刻的認識。破軍忽然發現:自己在先前認為毫無用處的咒語,實際上起到的並不是秘訣之類的作用,而是將法師的精神力通過聲波擴散到更遠的地方,從而引發更大範圍內的元素共振,以達到群體攻擊的效果。

    只是,關於怎樣將這種體悟運用到自己的魔法操控中,破軍還是一頭霧水。看樣子,只有等明天的初賽中,自己親身體會到操控元素分子的感覺,才會成為一名合格的魔法師吧!

    初賽一共晉級了三百多名選手,在這其中經過重重篩選,留下的最後十個人,才有資格進入複賽。

    在這三百多個人的隊伍裡,破軍看到了讓他極為不爽的西裡蒂。他甚至排在了弗克和孫雷的前面,應該是比他們更早進入了初賽,看來翼人族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破軍在自己的安排下第一個上場,他的對手,是一個額頭上有著青色風刃標記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長著一個犀牛角一般的大鼻子,據說是來自於遙遠西部的風語森林。

    破軍昨天的舉動讓許多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面前的這個風系法師久埃雷也不例外。看著這個明顯是以自己的權勢略過海選,直接進入初賽的對手,久埃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破軍胸中的怒火瞬間被引燃了起來。拿起主裁判向自己示意的那只簽,破軍看也沒看的將它甩到了地上,果然是一隻上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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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8章 初賽風波
    久埃雷面上更明顯地表達出內心的譏諷之情,但是破軍將要動手攻擊時,他的感覺卻突然變了。原本在他眼中異常懶散的破軍,忽然變成了一個散發著極度危險氣息的魔神,一身赤紅髮亮,帶有飄逸尾帶的甲胃出現在破軍的身上,滾滾火焰的灼熱氣息撲面而來。

    「我抗議,這是作弊。」久埃雷慌忙舉起手來。

    「盔甲屬於個人裝備,與法杖同一類別,所以不算是作弊。」裁判台上迅速得出的結論將久埃雷氣得吐血。

    早已得知結果的破軍邪魅的一笑。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口水去解釋。權勢也是個人能力的一部分,既然這傢伙這樣瞧不起自己,那麼就讓他在氣個半死之後,再用生命來替自己著一生所犯的最大錯誤贖罪吧。

    破軍瞇起眼睛,一簇指頭粗的小火苗在他的手上冉冉升起,看的久埃雷一陣失笑。只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破軍手上的小火苗在離開了他的手心後,就以恐怖的速度無限脹大,來到久埃雷面前時,已經變成一個完全可以將他包裹住的巨大火球。

    久埃雷念起簡短的鳳翔術咒語,向擂台的上方飛去。比賽規則裡並沒與規定不許使用飛翔類的法術。在久埃雷看來,與其費力去接那個體積無比龐大的火球,倒不如直接避開了來,再看自己最擅長的巨型風刃去解決掉這個礙眼的小子。

    一直飛到了百米以上的高空,久埃雷才停下身形,想要開口刺激破軍一下。只是,他剛一低頭,眼瞳中就印現出一個急速飛來的火球。那火球。正是破軍先前所發出的那一個。

    怎麼可能?震驚中地久埃雷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個足有他身體三倍體積地火球吞噬了進去。頓時,半空中傳來他聲嘶力竭的慘叫聲,空氣中頓時飄出了一股燒烤熟肉的香味。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片刻的沉默後,觀眾席上爆發出一片如雷般的掌聲。換作是任何一個人,在比賽場上一舉燒死了自己的對手,必然會被大多數地觀眾質疑。可是此時。所有的觀眾,都已經被破軍所展現出的神乎其技的魔法技巧所折服。他們親眼看到:破軍手中的小火苗逐漸變成了一個大火球,但這還不是最重要地,在大火球襲向久埃雷的途中,竟然神奇的轉變了方向。並且突然加速,這是只有傳說中精神力無比強大地天極法師才能做到的事情!

    這一切說來玄乎,實際上只是破軍做了個小小的實驗而已。他將自己的神識分出一縷來附著在那個火球上。從而可以在自己「獄」所能控制的範圍外調整火球的速度與方向。雖然比不上在「獄」中那樣隨心所欲,精確到分毫之間,但卻也造成了這樣轟動的效果。

    只不過,這些都不在破軍的考慮範圍之內了。他現在所琢磨的,是怎樣用神識控制更遠處或是更龐大地元素力量。體會了半天之後,破軍得出了結論:還是得增強元神之力,才能進一步擴大神識所能覆蓋延伸的範圍。

    這一點在現在顯然無法達成,破軍暫時把注意力放在了讓人熱血沸騰的賽場上。雷電系的孫雷與水系的弗克在初賽上就已經相遇,此時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相對於孫雷氣喘吁吁的模樣。陰柔地弗克顯然要輕鬆得多。孫雷的每一次進攻都被他面前防禦地水壁擋下,還沒有發揮出威力時,就已經被導入了地下。相反,孫雷想要化解弗克的攻擊,就必須凝聚更多的魔法力量。炸開每一道水箭所用到的雷霆之力都是對方的兩到三倍不止。

    已經猜到了比賽的結果,破軍自然沒有了再看下去的興致。正當他準備離座回去休息的時候,一聲刺耳的猿嘯自孫雷的口中響起。

    隨著他呼嘯的聲音,孫雷原本就魁梧的身軀在無數雷電的交纏下膨脹起來。他本就不英俊的面容上更是長出了焦黃的毛髮,將膽小的女孩子們嚇得一陣尖叫。

    再一次站起身來時。孫雷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頭站立著的巨猿的模樣,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雷霆氣勢,頓時比未變身時提高了好幾倍。

    使女在破軍的耳邊悄悄解釋道:「這是東邊的狂雷帝國所擁有的王族秘技,將天生的雷電猿在修煉過程中與自己融為一體,從而得到無比強橫的雷之力量。」

    「既然是王族秘技,你怎麼會知道?」破軍有些奇怪。

    「說它是秘技,只是因為狂雷帝國豢養的國寶雷電猿極為難得罷了,再一個就是他們的修煉方法確實是王族的不傳之秘。」侍女並沒有一點兒恥笑破軍的意思,而是極為誠惶誠恐的回答道。這兩天來,她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位恭親王爺的狂霸之氣,絲毫不會因為她是女流的關係就有所讓步。

    破軍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目光又飄回到比賽的擂台上。自從孫雷變身之後,擂台上的形勢急轉直下。包含著毀天滅地破壞之力的雷霆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弗克的水壁上,不過三下,水壁就因為承受不住那強大的能量衝擊而崩塌。臉色慘白的弗克在比他高了兩倍有餘的孫雷面前,就好像一個未成年的孩童。

    孫雷的眼中溢出一絲輕蔑之意,雙手交錯舞動間,一柄流轉著絲絲電光的雷錘出現在他那長滿黃毛的大手上。與此同時,弗克也咬破了舌尖,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射出,伴隨的還有他喃喃出口的奇異咒語。

    那噴濺在空中的鮮血並沒有落下地去,而是隨著弗克口中念出的音符,慢慢的幻化成一副圖案的模樣。隨著那圖案地成型,在它地周圍猛然爆發出一股無比黑暗的氣息。這一下,不僅是孫雷,連裁判台上的所有裁判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在第二位面裡。能與擁有天空之城的翼人族直接對抗的。只有佔據著死亡沼澤的蝠人一族。傳說中,蝠人族本是翼人族中叛變地分支,他們在翼人族攻打巨靈城時,反叛投入到暗系巨靈的麾下,成為這個位面上唯一會使用暗系魔法的種族。

    與暗系巨靈先天擁有的本命元氣不同,蝠人族的戰士與法師想要提升自己地力量,就必須以吸收他人的力量作為基礎。而吸收他人的力量。最簡單地辦法莫過於直接吃掉他的大腦或身體。

    基於這樣的原因,蝠人族比起巨靈來,更加遭到人類的排斥。而會使用黑暗魔法的人,也必然會被認為是蝠人族,一旦出現必將遭到人類毫不留情的撲殺。

    看到憑空懸浮著的詭異圖案。孫雷的眼神漸漸凌厲起來,口中卻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懼意,「死亡凋零?」

    「沒錯兒。就是死亡凋零。過了那麼久,沒想到你還記得它?」弗克地身後,出現了一雙殘破的蝙蝠肉翅,他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烏青,頭頂上更長出了一隻鋒利的尖角。

    「這麼說,你就是梅兒的孩子?」孫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弗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陰慘慘的笑了笑,「我今天到這兒來,就沒有打算回去。」

    說話間。那血咒中所包含地死亡凋零的力量,已經漫步到了孫雷地周圍。無數淒厲喊叫的冤魂野鬼帶著無邊的恨意撲進到他的體內,孫雷金黃色的面龐上,頓時籠罩了一層顏色逐漸加深的黑氣。

    就坐在擂台旁邊包廂裡的破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別人也許感覺不到那黑氣中的怨魂,可是在破軍元神中的攝魂珠,卻隱隱有了歡躍跳動的跡象。直接揪過一個法師來在保護膜的邊緣上開了個缺口,破軍在眾目睽睽之下掠進了已經瀰漫著黑色煙霧的結界中。

    這死亡凋零對孫雷來說是致命的毒藥。讓他身體逐漸麻痺,雷系的能量也發揮不出原本的十分之一。可是對於破軍來說:這卻是元神中攝魂珠最好的補品。眼看著自己濃度極高的死亡凋零被那個先前大出風頭的法師吸到了嘴裡。弗克的下巴都快吃驚的掉了下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胎?竟然能吸收死亡凋零的亡靈之力?

    不信邪的弗克再次發出幾記黑暗亡靈彈,但再度被破軍照單全收,弗克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瞪向破軍的眼神變得絕望而淒厲,「沒想到你還請了個幫手。不過這一次,連他也不要想逃走!」

    扯下了身上披掛著的殘破外套,弗克的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看到那些符文,孫雷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冥體爆破?你竟然在身上刻下了冥體爆破的符文?」

    弗克慘然一笑,「想當年,我的父親不也是這麼死的?」

    察覺到弗克身上傳來的巨大能量,破軍的直覺告訴他有危險。只是,第二位面的一個人級黃金階法師懷著無比的怨念自爆所產生的能量,破軍又怎麼能輕易抵擋的了?正當無可奈何之間,那枚神奇的符紋從破軍的儲物手鐲中彈出,一縷縷的黑氣纏繞向將要爆開的弗克。

    心念轉動間,破軍超常發揮了自己的「獄」與接近光速的速度,在一瞬間將符紋與弗克所形成的小雕像收回到自己的空間裡,快的連身後的孫雷都沒有看見破軍的動作。

    這一場比賽,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初賽中最出乎大家意料的一場。狂雷帝國竟然會派出王族子弟來摻一腳,明顯就是想藉著帝武王國舉辦比賽的機會來搶人才,而那個神秘消失的蝠人族與狂雷帝國的關係更是成為了大家討論的焦點。相比之下,破軍所受到的關注頓時少了許多。從始至終,也幾乎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全部動作。

    中了「死亡凋零」毒性的孫雷當天晚上就踏上了返回狂雷帝國的歸程。他是唯一一個看到破軍吸收了死亡霧氣的人,有了這樣的高手在帝武王國坐鎮,自己在比賽後能不能安全回去還是個問題。孫雷選擇了及時地迴避,自動放棄了比賽資格。

    如此一來,有足夠能力問鼎決賽地高手。又憑空少了兩個。火系的威娜破軍還不放在眼裡。土系的付西倒讓破軍有點兒傷腦筋,至於那個叫西裡蒂的翼人,如果讓破軍在決賽裡遇到他,絕對會將他變成名副其實的燒雞。

    先行離場的破軍並不知道:在眾多的參賽高手中,裁判席上只選出了九個進入決賽地選手。這其中自然有他,可是另外一個名額是留給誰的呢?

    前兩天都是艷陽高照的晴天,可是到了決賽的那一天。天氣卻忽然轉陰,還下起了濛濛的小雨。不過,這並不能打消熱情觀眾們地積極性,大家的情緒漲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畢竟這種代表著王國之間最頂級地法師的比賽。並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的。大家甚至還在私下裡開設了輪盤,此次比賽橫空出世的黑馬破軍親王成為了最有希望奪冠的人物。壓他輸的賠率,已經升到了一比一百萬。

    一個輸的幾乎傾家蕩產的賭鬼咬了咬牙。將最後的幾個金幣壓到了賭破軍輸地賠面上。周圍的一干人等都用極其憐憫的眼神望著他,這樣異想天開的白癡竟然也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賭鬼頂著所有人鄙視眼神的壓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下一場就是破軍的比賽,一方面,他極希望心目中的偶像破軍能贏;另一方面,如果破軍不輸地話,他可是連下一頓的吃飯錢都沒有了。

    一樣邪魅地微笑,一樣從容優雅卻又充斥著無匹狂霸的氣勢,破軍只是一揮手。就止住了場外萬千少女的尖叫聲。只是,打量了一下站在不遠處謹慎望著自己的對手,破軍的心中卻湧上了一股無奈。真是不想要什麼就來什麼,早知如此,昨天就應該跟那個裁判打聲招呼,把自己跟那個土系的付西分開來。

    破軍並不是畏懼付西,只是,這土系法師的攻擊防禦方式讓他極為惱火。在以往的比賽中。他始終躲在自己那堅硬如龜殼的巖土壘壁後,用地上動不動冒出的地刺來偷襲暗算。總不能用南明離火一直烘烤他的堡壘,一直到把他烤熟了為止吧?

    抱怨歸抱怨,破軍依然世那副傲視天下的睥睨之態。面貌平凡的付西暗暗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遇上了生平的第一勁敵。

    破軍毫無疑問的又抽到了那只上簽,但他並沒有著急於立即攻擊,而是走到付西身邊不遠的地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他。即使是處在三尺多厚的岩石壘壁裡,付西還是覺得有種被完全看穿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不自覺的又把壘壁加厚了幾尺。

    此刻,破軍的獄已經完全籠罩了付西的堡壘周圍,以破軍元神之力的強度,完全可以製造出幻象之獄,直接將付西送進地獄。可是破軍琢磨的,卻是怎樣以魔法的力量來破開他的壘壁。元神之力畢竟不能隨時補充,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

    轉了幾圈之後,破軍的心中頓時有了主意。這一次,他沒有召喚出朱雀鎧,在先前的觀摩練習中,破軍已經掌握了激發出空氣中火元素的訣竅。隨著他右手一彈的動作,熊熊的火焰在付西的堡壘外部燒灼起來;同時,他的左手借用了體內世界裡冰霜巨靈一丁點兒現成的冰封寒氣。指尖一彈,皚皚的白雪頓時覆蓋住被燒得通紅的壘壁。

    冷熱交替的刺激下,別說是巖土了,連金剛石都受不了這樣極度的壓縮膨脹。付西灰頭土臉的在足以將人蒸熟的霧氣中站起身來,張大的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現在該你攻擊我了。」破軍看見他呆滯的樣子,好笑的提醒道。

    付西也沒有立刻攻擊破軍,而是謹慎的後退了幾步,喃喃的念起晦澀難懂的咒語。他知道:這一擊,將是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一擊不中,想要取勝的可能性就非常渺茫了。

    擂台上的地面在付西的咒語中紛紛顫動起來,連帶著那形成保護膜的土黃色能量幣的顏色都黯淡了不少。終於念完了咒語之後,付西將結滿了土黃色能量光芒的雙手向地上一按,原本顫抖的擂台表面上頓時碎裂,一道又一道的鴻溝中包含了無窮的吸力,似乎是要把破軍吸到地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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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9章 群雄爭霸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在付西這避無可避的一招上吃大虧,破軍則不然。

    身邊的獄猛然爆發,將周圍的空氣都壓縮到了一處,破軍踩著那一塊有如實質般的空氣平台,虛立在半空中。想了一想,他還怕不保險,又往上走了幾步才停下來。

    其實,破軍的這個動作完全是多此一舉。在他展開了自己的「獄」後,完全就像是一塊磐石一樣立在洶湧的地心引力流中,外界的引力的變化對他來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破軍並不知道自己這一個小動作,在觀眾席上又掀起了軒然大波。剛才,在破軍展示了兩手分使冰火魔法時,就已經將一大部分人刺激的精神錯亂了。這個位面上存在著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說極地雨林,或者是火焰北極熊,可是,能修成冰火同源的魔法師,幾千年來還沒有一個。這一轟動效應剛剛平復了一點兒,破軍又做出了在他人看來根本不能想像的動作。難道,他還同時是風系魔法師?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個想法。

    雖然明知道這個想法存在著很多漏洞,但在沒有什麼別的解釋下,破軍在前來觀看比賽的眾人心中的高度又提升了一大層。三系魔法師,光想一想,就讓人熱血沸騰。頓時,賭破軍會輸的賠率升到了一比一千萬,那個窮到只剩一條褲子的賭鬼暗地裡捶胸頓足。若不是貪看後面地比賽。他幾乎就想立刻衝回家去。將老婆賣了,再回來賭破軍必勝。

    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地付西,在破軍還沒有再次攻擊時,就高舉雙手走下了擂台,讓還沒有打夠的破軍一陣不爽。不過,在這場戰鬥中,破軍所領會到的新體悟,已經足夠他消化上一陣子了。

    說破軍是三系的魔法師,其實是不確切的。嚴格說來,破軍應該算是第二位面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全系魔法師。片刻的反省之後,破軍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自己與其凝神費力的在空氣中尋找各系的元素分子,還不如直接啟用自己身體內混沌地能量。混沌的元素包含著組成世間萬物的元素根本,用來做引子是再合適不過。

    而自己體內的混沌力量,雖然對比起其他強者來說還很弱小,但是那混沌的渾圓氣團卻一直的在吸收周圍駁雜的能量,在來到第二位面後,破軍的元神修煉幾乎停止了,可是混沌之圓的轉速卻避以往要快了許多倍。這也算是不幸中唯一的大幸。

    下面地幾場比賽跟破軍的比賽相比,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唯一引起破軍注意的是一個空間魔法師與一個風系魔法師的對決。風系法師本來就以速度見長,但是在空間魔法師的瞬移與空間禁制之下,始終被克制的死死的。

    看了一會兒,破軍啞然失笑。這空間法師所謂的空間禁制,不就是破軍的「獄」地翻版?只是,在破軍的「獄」中,他可以訂立所有自己能想到的規則。而空間法師卻只能靠著咒語為媒介,施展出特定的獄之法則。

    至於瞬移,破軍也試驗了一下。在把周圍空氣稀釋到第九位面那樣地程度時。破軍也可以很輕鬆的施展出瞬移。看來,還是自己身體的強度不夠,無法適應這粘稠的空氣與強大的壓力,破軍相信:當自己升到地級青銅階武士的水準時。一切問題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火紅長髮地威娜對上了一個蒙著面紗的神秘少女時,竟然被燒成了重傷敗下陣來。以威娜達到人級黃金階火系法師的水平,足已發出地獄火這種威力極其恐怖的技能。但是,她以之為傲的技能沒有在這場戰鬥中起到絲毫的效果。那女子踏著地火岩漿橫流的地面向她施施然走來,根本連防禦都懶得防禦。隨著她輕巧的舉手,一朵散發著黃色流焰的明火在威娜面前忽然爆開。這個火系的法師頓時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倒在地上。

    「嘖嘖,還真是心狠手辣啊。」破軍這會兒也認了出來,那少女分明就是自己先前在議事國教的領域內碰到的那個搶劫者。想不到她小小的年紀,竟然如此狠毒,似乎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

    不過,破軍卻絲毫不詫異那少女能跳過海選與初賽的過程,直接參加複賽。自己都可以依仗著恭親王的身份跳過海選,而這場大賽本來就是人家辦的,所以這一切就更理所當然了。

    在剩下的五個人中,那少女直接獲得了終決賽晉級權,破軍和其餘三個選手還需要通過兩次篩選,才可以獲得與那少女決戰的資格。

    對於這一點,破軍倒是不以為忤,因為他的對手,是翼人族的逃兵西裡蒂。

    看著這個面前與狄阿斯極為相像的四翅「鳥人」,破軍的胸中頓時洶湧起滔天的戰意。當日若不是有那神秘的符紋,破軍恐怕就要栽在那自稱光明神的傢伙手中。可是,破軍此時已非昔日阿蒙,更何況,有了混沌之力和朱雀鎧尋璐甲作為後盾,破軍對收拾西裡蒂有著非同一般的信心。

    直接連抽籤的過程都免去了,破軍隨意的對著西裡蒂一揮手,「你先來吧。」

    認出了破軍就是當日裡對自己先微笑再怒視,後來又在初賽上大出風頭的恭親王,西裡蒂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禮貌的向破軍躬身行了一禮後,一絲潔白的聖芒在西裡蒂雙手之間逐漸成形。他並沒有急於攻擊,而是凝神積攢更多的能量。面對破軍這樣充滿變數的恐怖人物,西裡蒂當然希望能在第一回合裡解決掉他。至少也要讓他受點傷。這樣自己才有獲勝地希望。

    西裡蒂手中地聖芒已經變成了一柄長槍的模樣,由能量體凝實為實體的狀態。絲絲神聖的力量化為雷霆閃電的形狀在長槍的周圍環繞著。觀察了半晌之後,破軍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鳥人所使用的魔法,與其他的元素魔法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是更接近於天地元氣地能量。

    一得出這個結論,破軍便開始盤算起來,怎樣才能將這種力量收為己有。只是,到底用元神中的哪一件武器,才更合適於吸收這「鳥人」的能量呢?

    破軍還在猶疑之間。西裡蒂手中的長槍就已經脫手,向著破軍疾飛而來。匆忙間,破軍記起元神中的誅光劍。在他看來,也只有誅光劍中所存儲的天劫能量,與那鳥人所發出的能量最為相像。

    誅光劍與西裡蒂的神聖標槍一碰即開,擦出一溜閃爍著金銀光澤的火花。在向後退了十幾米之後,神聖標槍又重整旗鼓衝了過來。就在這時,破軍手中的誅光劍忽然消失了,閃耀著詭異黑光地辟魔刀取而代之,出現在破軍的掌中。

    破軍一愣。但此刻已不容他再換武器,只好倉惶舉起手中的辟魔刀迎了上去。神聖標槍一挨到辟魔刀,立刻在半空中停頓了下來,重新化為閃電一般的絲帶狀能量,沒入到辟魔刀的刀身之中。

    隨著神聖力量的滲入,辟魔刀原本漆黑的刀身,逐漸泛起耀眼的亮白色光芒。那光芒越來越強盛,竟然達到了堪比太陽的亮度,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舉起手來擋住眼睛,在他們放下手地時候。那柄吸收了神聖標槍力量的黑刀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辟魔刀發生質變的第一時刻裡,破軍就立即反應了過來,將它收入到自己的元神中。在光明力量地淬煉下,辟魔刀由先前漆黑的顏色。變成了略帶透明質感的銀白色,更散發出無比神聖威嚴的氣勢來。

    這正是辟魔刀的第一次進化過程。要辟魔,先入魔。辟魔刀先前吸收了鬼神雷目的能量,正是天地間最為陰寒詭異地氣息,再經過這一次光明力量的提純改造,它已經具備了辟魔的初級能力。

    只是。關於辟魔刀的一切,破軍並未察覺。觀眾席上的眾人,眼神差一點兒的,甚至都沒來得及分辨出破軍所拿的到底是刀還是劍,就已經被他主動攻擊西裡蒂所掀起的又一波高潮吸引了過去。

    破軍並沒有給西裡蒂反應和喘息的機會,混沌之力流轉間,破軍的五指上就熊熊燃燒起不斷變幻著形狀與色澤的火焰。這種火焰是破軍按照火之規則,用體內的混沌之力引發周圍環境中的火元素形成的,被破軍命名為「天火」。

    雖說這天火只是第一階段,比起南明離火與紅蓮業火等六界奇火還差了很大的一截,但其中所包含的其他元素與火元素衝擊所形成的爆炸性威力,卻是那些火焰遠遠所不能企及的。

    破軍伸出一個手指,輕輕一甩,指尖上淡青色的火焰並沒有順勢被甩出去,而是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數米長的火鏈。那火鏈如活物一般,瞬間分成兩股,包裹住西裡蒂垂在兩側的翅膀。一股毛髮燒焦的味道傳進了破軍的鼻子,讓他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燒烤雞翅前,忘記要先將毛拔乾淨了。

    西裡蒂慌忙興起全身的光明之力,用來甩脫附著在自己翅膀上的青色火焰。可是,那青色的火焰中卻附帶了風之力,好不容易被揮開,又會如跗骨之蛆般的追蹤上來。

    「神聖淨化。神之守護」

    劇烈的灼熱痛感讓西裡蒂再也顧不上掩藏實力,慌忙使出了自己最強的光明守護魔法。迅速膨脹的白色光芒被破軍青色的火焰抵擋在外,在神聖光芒中,西裡蒂氣喘吁吁的露出身形。他張開的四翼只剩下兩片還有著被燒焦尾端的羽毛,下面的兩片,早已經被燒成了光禿禿的焦黑肉翅。在閃爍著純潔光芒的背景下,更顯得無比可笑。

    一招接過,並不代表西裡蒂就此安全了。破軍又只是輕輕地一揮手。食指上那抹土黃色地火焰瞬間沒入地下。

    下一刻。西裡蒂就發現自己的腳下燃起騰騰的火焰。那些火焰彷彿有著無比的凝著之力,將西裡蒂的雙腳牢牢固定在地上。

    隨著破軍一一將綠色與淡藍色的火焰投入到地面上,西裡蒂的境況就更難熬了。無數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籐蔓纏繞住他的身軀,一蓬蓬蘊含著水火之力地小火球在他的防護內爆炸開來。含有極端排斥力量的爆炸所產生的力量連第九位面裡最高科技的分子炸彈也比不上,西裡蒂被炸得滿身是傷,想要舉手投降,卻被爆炸所引起得煙霧擋住了身形。想起破軍先前極端仇視的眼神,西裡蒂的心中閃過了一絲頓悟。雖然不知道他與自己究竟有什麼樣的仇恨,但是看樣子。想要讓他放過自己,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裡蒂手中出現了一把光劍,劈開了緊緊纏繞住自己地籐蔓,再一狠心,斬斷了自己的雙腳,振翅向天空中飛去。

    可是,破軍又怎麼會這樣容易讓他逃脫?原本打算拋出手中蘊含著金之力的火焰,但轉念一想,破軍卻發出了一聲清嘯,將「透極」的力量運用到了腳尖。頓時,破軍腳下的土地被震出了一個大坑,而他本人,則憑藉著反彈的力量,如箭一般向天空中射去。

    在追上西裡蒂的一剎那,破軍在腳下的天空中灑下一片水霧。一枚手掌大的奇特符紋出現在破軍的手中,隨著那符紋中所冒出地絲絲黑氣,西裡蒂瞬間消失在半空中。破軍撿起那個沒有雙腳神情無比驚詫的小黑像,將它投進了自己儲物手鐲的暗格裡。

    偶爾多一項收藏的癖好也不錯。破軍自空中緩緩降下,向裁判台攤了攤手。表示沒有追上西裡蒂。這場比賽在大多數地觀眾的歎息聲中突然落幕,擂台上一直充斥著燒灼與爆炸形成的煙霧,那些賭西裡蒂會堅持到最後的賭棍們在迷茫中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在爾後的那場比賽中,破軍遭遇地是經他協助才取得參賽資格的木系巨靈閣。在與破軍短暫的對視後。閣禮貌的鞠了一躬,直接走下了擂台。

    「不知道為什麼,我無法對您動手,所以,我自願放棄比賽資格。」

    閣的這句話,造成了本次大賽的又一次轟動。原本抱著看好戲心情的觀眾們異常失望。都以為破軍以權勢壓人,從而取得不戰而勝的結果。

    賭破軍會失敗的那個賭鬼更加絕望了。雖然那個紅衣少女也有著鬼神莫測之力,可是在破軍炫目的表現下,她就顯得極為黯淡無光了。

    然而,不管觀眾有任何的反應,萬眾矚目的終決賽,還是於次日開始了。

    站在修復平整的擂台上,破軍猶如一棵頂天立地的勁松,巍峨而不可撼動;在他對面的紅衣少女,面上仍然蒙著薄薄的輕紗,那雙瞅著破軍忽閃忽閃直眨的眼睛,透露著一絲絲俏皮的意味。

    「喂,木頭,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你果然是來參加比賽的。」那少女似乎極為得意自己猜測的正確性,「這樣好不好?我們來打一個賭。我要是能贏了這場比賽,你就把那天的鎧甲送給我。」

    木頭?破軍的臉頓時綠了,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一個女人敢於叫自己木頭!這女人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不會因為你是一個女人就留手的,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破軍微瞇著的眼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呢?」那少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頓時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

    「你的名字?」破軍愣了一下,「帝武鷹嗎?」

    「是啊,你是從誰那裡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是不是暗戀我,所以專門去問過別人?不過,別說我沒有警告你:我可是議事國教的聖女,是絕對不可以結婚的!」那少女說的煞有其事,異常認真的樣子。

    破軍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半晌之後才緩緩鬆開,「你認為我會對一個根本沒有見過面貌的女人感興趣嗎?開玩笑,誰知道你長的是什麼樣子,弄不好醜的像個母夜叉,等我破軍大人暗戀你?下輩子吧。」

    論起這種夾槍帶棒的諷刺,破軍要是甘當第二,就沒有人敢自稱第一。那少女頓時被氣得滿面通紅,兩頰上也掛滿了晶瑩的淚珠,有心推翻破軍的言論,卻由於種種原因,不敢將面上的輕紗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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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60章 意外的結果
    「你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半晌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攻擊破軍,那小女惱羞成怒,一蓬深紫色的火焰,隨著她纖手一抖的動作,向著破軍撲面襲來。

    一直屏聲靜氣的觀眾們一陣嘩然。原以為高手對決,總要先深沉對視一段時間以便在氣勢上分個高下。誰想到,還沒有抽籤,那紅衣少女竟然發動了突襲。頓時,破軍的粉絲們紛紛高聲抗議起來。對此,裁判台上出奇的保持了沉默,竟然是默許了少女搶先出手的行為。

    這一蓬深紫色火焰的速度與熱度,顯然比上次幽藍色的火焰要強得多。對魔法常識有了一定瞭解的破軍,自然不會像剛來的時候那樣小心翼翼。神識探測間,他就發現了這蓬火焰呈現出紫色的奧秘。

    那蓬紫色的火焰並不是單純的明火,而是壓縮了無數倍的純淨的火元素。在極端的壓力下,火元素分子以奇特的排列組合在一起,從而改變了自身赤紅的顏色,其中所包含的爆發力,更是普通火焰遠遠不能達到的高度。

    破軍的心中猛然一動,似乎有項重大的范縣就盤亙在胸口處,卻遲遲說不出來。轉眼間那蓬紫色的火焰就飛到了破軍的面前,朱雀鎧察覺到了主人的危險,立刻在破軍的身軀上浮現,身後飄蕩的彩尾在破軍身前圍攏,接下了帝武櫻的這一記攻擊。

    看到朱雀鎧英武不凡的樣子,帝武櫻眼中的光芒更勝,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將那鎧甲從破軍身上扒下來。可是,裁判卻出聲阻止了她的再一次攻擊,按照規則,這一次該破軍攻擊,她來防守了。

    帝武櫻暫時按捺住心中的怒氣,站在原地祭起了火牆守護。可是,破軍卻好像失了魂一般依然呆立在原地。在他的腦海裡反覆展現的,是剛才帝武櫻發出的那一蓬紫色火焰中密密麻麻交錯分佈的火元素分子。

    到底是什麼呢?破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帝武櫻。在他神秘而深邃的目光中,帝武櫻的臉竟然不爭氣的紅了起來。一跺腳,也不管什麼規則不規則了。又一蓬明亮火焰向著破軍疾飛而去。

    大概是氣勢上弱了一分,帝武櫻這次所使出地火焰,只是淡淡的雪青顏色。破軍凝神注視著那蓬向自己飛來的青色火焰。發現其中火元素分子地排列又有不同。朱雀鎧照單全收的將這蓬火焰也接了過去,破軍的心思,在繞了許多彎路之後,終於回到了正規上。

    這是絕對創始性的發現!破軍想要做一個大膽的嘗試,將太初真人玉簡中的陣法,運用到關於魔法的元素排列上去。

    以往的破軍,曾以一己之力,搬來了整個星球為自己排列陣法。而現在,破軍所要做的。是縮滄海於一粟中,將可以移山倒海地陣法,運用到那細小的肉眼根本無法辨認地元素排列上去。

    移動星球對現在的破軍來說也許不是難事,但是將神識分成無數股,每一股都牢牢控制住一些比灰塵還要小千萬倍的元素分子,再將它們放在固定的不能有絲毫偏差的位置上去,最後再以身邊地「獄」將其壓縮成型,這樣繁複的過程,卻不是在片刻之間就不能一蹴而就的。

    關於這點,破軍並不擔心,只要能體會出這種奧義,那麼以破軍的天分,想要熟悉使用的方法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

    只是片刻之間,帝武櫻覺得破軍變了。變得高高在上,有如火系地神邸一般,讓她只有仰視的份兒。在她先天的識覺下,空氣中所有的火元素分子都歡騰雀躍著,朝著破軍的方向奔湧而去。

    不肯服輸的帝武櫻一咬牙,身體周圍凝聚的先天火之領域瘋狂的拓展開來,覆蓋了整個擂台上近半的面積。頓時,破軍所站立的地方,變成了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熔岩地獄。

    「先天火之領域!」看臺上有人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整個觀眾席上,包括裁判台在內,都產生了有如十級風暴捲過的躁動。擁有先天領域的魔法師,說是億中無一也不為過。

    原本看好破軍的大部分賭徒,都是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而那個押破軍失敗的賭鬼,則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小臉兒憋得通紅,差點兒沒因心臟病突發而休克過去。

    雖然施展了火之領域,但帝武櫻的挫折感兵沒有減低多少,原本在自己的領域之中,破軍的能力和速度都會被降低為原本的十分之一,可是看破軍一臉悠閒的模樣,似乎兵沒有受到什麼壓力。

    本來,帝武櫻若是將自己的領域壓縮到破軍的「獄」差不多大小的狀態,還可能有一拼之力。可是,她將領域放大到五十多倍的面積裡,那噴湧的岩漿和灼燒的旺盛的火焰,根本連破軍「獄」的外層都突破不進去。

    一咬銀牙,帝武櫻的頭髮由赤紅變成了粉紅,先天火之領域再次進化。原本無主燃燒的那些火焰熔岩,忽然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形態。熔岩壘成的火巨人,揮舞著手中的火焰長鞭向破軍身上抽來;地上蜿蜒逶迤的火蛇,向破軍張開大口,露出它吞吐舒捲的猩紅信子;從岩漿中跳出的火焰蟾蜍,向著破軍噴吐出碗口大的火球

    在所有攻擊就要到達破軍身上時,原本立在半空中的人影,忽的一下憑空消失了。帝武櫻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充滿磁性的男聲:「小丫頭,你是不是玩的有點兒太過火了?」

    破軍手中,持著一把火焰之劍,正在猶疑著要不要刺進帝武櫻的心窩裡去。看到帝武櫻那充滿咯哦驚恐的淚眼時,破軍的心中忽然掠過了一絲不忍。

    正在猶豫之間,帝武櫻地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無比雄渾的力量來,將毫無防備的破軍震退了幾百米遠。

    一隻比帝武櫻還要高大的紅色巨鷹,威嚴的立在她的身後,乍一看到那只鷹,破軍也是一愣。除了顏色與體型上的不同,帝武櫻身後的那只鷹,分明與帝武鷹的本名守護一模一樣。再聯想到帝武櫻幾次說到自己叫她的名字,破軍的心中閃過一個無比大膽的猜想。

    看到身後羽毛鮮艷地紅色巨鷹,帝武櫻的眼中卻掠過濃重的驚懼之色,一時間手足無措。眼中也幾乎要急出豆大的淚珠來。

    「你,你害死我了,我要殺了你!」帝武櫻原地轉了三圈之後。忽然在仇恨的目光對準了破軍,瞪得破軍一陣莫名其妙。

    只不過,帝武櫻這次,確確實實不是開玩笑。在她的手勢不斷翻翹變化之間,一朵碗口大的紅蓮飄然逸出。帝武櫻紅著雙眼,連先天火之領域都自動收了起來,碗口大的紅蓮在她面前不斷盤旋,轉眼間漲到了桌面大小。看樣子,帝武櫻確實將全部的能量都充進了這朵紅蓮業火中。饒是破軍,也被她瘋狂地神態驚呆了。

    見鬼!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犯得上這樣嗎?破軍在心中暗咒一聲。看著這朵自己都合抱不攏的紅蓮業火飄然而來,他也不敢確保元神中的陰陽輪是否能接得住。可是,紅蓮業火一旦認準了一個目標,想要逃脫簡直難於登天。破軍一咬牙,舉起元神中的陰陽輪迎了上去。

    看臺上的觀眾們。都已經被這反覆無常的戰況弄傻了,只有幾個認得紅蓮業火的人,將本來就已經張到極限地嘴巴又張大了一分,「卡嚓」一聲,下巴掉了。

    破軍手中的陰陽輪在接觸到那朵紅蓮業火時,就在拚命吸收這裡面的能量。但是這紅蓮業火的能量顯然是太龐大了一點兒,以陰陽輪的吸收速度,根本趕不上它的來勢。眼看著自己地手臂就要被逐漸合攏的火焰湮沒,破軍瞬間將「獄」之力發揮到了極限。凝稠如固態一般的空氣頓時減緩了業火的合攏的速度,而破軍也以光速向後飛快退去,借由慣性來阻止業火盤上自己手臂的進度。

    帝武櫻眼睜睜的看著破軍在自己眼前消失,只剩下一溜長的托起彗星尾的火星在面前來回亂竄。那火星漸漸的縮小,終於消失不見,破軍略顯狼狽的身影也再次顯現了出來。

    看著破軍怒氣沖沖的走向自己,帝武櫻一時被他狂霸的氣勢嚇呆了,竟然絲毫都沒有想到反抗,任由破軍將自己攔腰拎起,大掌不客氣的在她屁股上「啪啪」的拍了起來。

    破軍此時,手下是一點兒都沒有留情。只拍了幾下,帝武櫻就疼得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極力掙扎著。但是,她的力氣又怎麼能比得上破軍?劇烈的掙扎下,帝武櫻面上罩著的薄紗晃晃悠悠的飄落到地上,一張絕美無瑕的臉展現在破軍面前。

    看到這張臉,破軍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本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帝武櫻的情緒也跑了個精光。破軍並不是貪戀美色,而是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如果不理會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和臀部及手時柔軟的觸感,那破軍一定會以為,自己正在打的,分明就是帝武鷹。

    仔細看來,她與帝武鷹雖然極為想像,但眉目上還是有些微的不同。帝武鷹更偏向於中性美,舉手投足都帶著股王族天生的優雅貴氣;而這個女孩子,眼睛比帝武鷹略大一些,嬌艷欲滴的小嘴也更為豐滿一些。此刻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讓破軍真是不忍心再下手去。

    裁判台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所有人精神為之一振,只不過,主裁判戰戰兢兢宣佈的消息,卻讓他未來的一段日子裡都擔驚受怕,唯恐有破軍的忠實粉絲找上自己。

    「經過裁決判定:本次比賽的勝利者為聖教的櫻小姐。參賽者破軍因為先行動用了與魔法攻擊毫無關係的武力攻擊櫻小姐,所以被判失去了比賽資格。」

    一時間,觀眾席上的叫罵聲不絕於耳。那個以四個金幣轉到了四千萬金幣的賭鬼,竟然還不敢相信自己成了這次賭局的最大贏家。在第一百次確定了這個消息後。他終於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一手扶住欄杆,一手扶住胸口,心中卻在盤算著怎樣才能不花費一分一毫的休掉家裡那個黃臉婆,獨佔這筆巨大的財富。

    但是,在他還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的時候,一股鑽心的劇痛就侵襲遍他週身的神經。在紛亂喧鬧的觀眾席上,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只穿著褲子的傢伙默默地倒了下去,更沒有人會想到。那傢伙竟然是一個千萬富翁

    比賽結果對破軍來說並不重要。輕輕放下手中的帝武櫻,破軍拍了拍手,向擂台下走去。

    一道熟悉地聲音阻住了破軍離開的腳步。出現在裁判席上的。竟然是這幾天一直臥床修養的帝武雄風!帝武雄風顯然沒有大礙,感激的朝破軍笑了笑,他開口宣佈了一個先前並沒有說明的決定:「為了獎勵此次前來參加比賽的魔法高手,帝武王國特地安排了一次尋寶之旅,凡在此次試煉之旅中安然無恙回來的人,都會得到大將軍的領地與封號。只要是進入初賽地選手都可以踴躍報名參加。」

    高官厚祿讓許多人怦然心動,但是,帝武雄風下面的話,卻讓絕大多數人打了退堂鼓。

    「這次試煉之旅地目的地。是位於帝武王國北方的極地森林,目標是火焰北極熊的魔核。」帝武雄風頓了頓。並沒有理會下面的一片嘩然,緊接著又說出了一個和破軍密切相關地條件:「比賽的前三名,必須要參加這次試煉之旅。」

    看著帝武雄風投向自己的哀求眼神,破軍心中暗暗將事情的緣由猜了個大概。果然,在他剛離開賽場時。就有朝官秘密的找到了他,請他再次去御書房一敘。

    御書房裡,不僅有帝武鷹,還有那個與帝武鷹長的幾乎一樣地國教聖女。那個聖女顯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帝武鷹,好奇的拉著他的手問東問西。

    只是,一看到破軍進來,她就立刻扭過頭去。破軍的神識探測到她面紗下的忽然變差地表情。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本聖女先回去了。」帝武櫻恢復了平日在他人面前的端莊模樣,向帝武雄風行了一禮,就打算從這個剛剛進來,就讓她臉紅心跳的男人身邊逃開。

    「不知道聖女年還記不記得,本王曾經宣佈:凡進入比賽前三名的選手,都得參加立刻就好啟程的試煉之旅。」此刻,帝武雄風的王者霸氣淋漓盡致的發揮了傳來,讓帝武櫻一陣愕然。

    震懾住帝武櫻之後,帝武雄風的聲音略微柔和了一些,「我已經派遣侍女去國教領域裡替聖女收拾行囊了。不出一是片刻就會回來。聖女趁著這次的工夫,出去遊玩一下,回來之後,說不定教主的氣也消了。」

    示意帝武櫻鷹將仍處於兩難狀態的帝武櫻帶下去,帝武雄風向,默然傲立在一旁的破軍笑了笑,伸手請他坐下,「真是可惜,前幾天的比賽我都沒有去看,相比錯過了許多恭親王大顯神威的精彩場面。」

    破軍毫不客氣的大咧咧坐下,伸手抓過桌上的金香枇杷剝了起來,「你找我,不是為了說這個的吧?」

    「有時候我都搞不明白,到底我是運籌帷幄的君主,還是你才是凌駕於一切的先知,似乎我的什麼決定,都瞞不過你。」帝武雄風苦笑了一下,在破軍對面坐了下來,「試煉之旅的事情,你原先就知道吧?」

    破軍淡淡的點了點頭,汨羅的命還是他保住的,他自然最為清楚。

    「先前因為皇后的威脅,不得已犧牲了汨羅。好在你們將她救了回來,鷹兒也能體諒我」帝武雄風長長的歎了口氣,眉目間難得浮上一絲慈愛之情,「這一次試煉之旅,就是為了找到魔核,挽回我當年的錯誤。只是,安排你和櫻兒參加,卻是另有深意的。」

    「那個和帝武鷹一樣名字和長相的女孩子?」

    「不,她叫帝武櫻,櫻花的櫻。」帝武雄風躊躇良久,終於下定決心般的將一直窩藏在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關於這件事,是連帝武王族都不知道的絕密,櫻兒,其實是帝武鷹的親妹妹。」

    早已猜到這個答案的破軍一點兒都不激動,反而是終於找到傾訴者的帝武雄風顯得異常興奮,「不知道鷹兒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剛出生的時候,就帶著本命守護鷹。實際上,在本命鷹的庇護下出生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妹妹。」

    這麼說來,帝武王國難道要出現一個女君主?破軍稍微有了點興趣。

    「第一胎生下來之後,緊跟著的第二胎,將燕語折磨的死去活來。她所生下來的,竟然是一枚巨大的蛋,蛋殼破裂之後,一隻火焰雛鷹,擁著櫻兒出現在我們面前。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剎那,我的本命守護鷹竟然自動出現,隱隱有臣服朝拜之意。而鷹兒的本命守護,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激發出來的。」說著當日裡的異相,帝武雄風的眉目間充滿了迷惑不解,顯然到現在,他也沒能搞清楚這異相究竟是吉是凶。

    「這麼多年來,帝武王國從來沒有出現過擁有本命守護的女孩兒,更何況,她所擁有的是火焰之鷹。耶律皇后收買的皇家占卜師,一口咬定櫻兒會為帝武王國帶來血光之災,主張將她立刻處死後來,議事國教的教主親臨,將櫻兒帶走,並且對所有人下了禁口令。從那時起,櫻兒就成了國教的聖女。除我之外,她被勒令不許見到帝武王族的任何一個人。」說道這裡,帝武雄風的神情略顯黯然,「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們竟然派櫻兒來參加魔法師大賽。」

    關於這一點,破軍怎麼也不會猜到:議事國教派帝武櫻參加比賽的緣故,竟然是因為他。

    舉辦這次大賽,帝武王國本市藉著議事國教的名義來網羅魔法師人才。為了吸引更多人來參加,其中的一個獎項設為第一名可以得到火靈魔女親自指導的資格。

    原本,議事國家是預備派出一個高階弟子來,直接取得比賽的第一名的。但是,在破軍屢屢展現出讓議事國教也深為忌憚的能力後,他們只好臨時改變部署,將教裡的第二高手,只在教主之下的聖女帝武櫻推了上去。

    眼下,第一名是保住了,可是那些負責通報消息的教眾們卻徘徊在宮門外不敢進去。如果讓教主知道了聖女在外人的面前露出了面容,還被一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揍到了隱私部位,那火爆脾氣的教主恐怕一怒之下,就會把他們幾個先燒成灰燼。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因為這一時貪生怕死的猶豫卻早就咯哦日後萬死難辭其咎的結果。因為,他們的聖女此時,已經坐在聲勢浩大的車隊之中,朝著正北的方向去了。

    在足有幾十萬人的浩浩蕩蕩的隊伍中間,有兩輛極為華貴不凡的金頂大車,一輛中坐著帝武櫻,另一輛裡,自然就是貴為恭親王的破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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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一卷 魔武風雲 第361章 誤入星羅城
    把玩著手中一塊巴掌大的紫晶令牌,破軍此刻所感慨的,不是帝武鷹送自己出來時依依不捨就差生死相隨的模樣,而是帝武雄風悄悄附在自己耳邊說出的一句話:「這一次我所制定的旅程路線,並不是直接向著極地雨林前進。在這期間,會路過衍天門的總據地,我已經下令在那附近駐紮修整三天。三天裡,你有了任何發現,都可以用這塊紫晶令牌來調動此次派出的所有軍隊。」

    怪不得,只是一次尋寶之旅,卻要派遣足足二十萬的軍隊跟隨。第二位面裡地廣人稀,二十萬重甲奇兵,已經算是帝武王國王都駐紮的正規兵力的五分之一了。

    揭開暗金色繡邊兒的垂簾,破軍靠在舒適的椅背上,抬眼向周邊望去。在他所乘坐的臥車旁邊,全部都是身穿銀色重鎧,騎在高大骨馬上的彪形大漢。

    只是,這些彪形大漢,與在他們旁邊行走的閣比起來,簡直就和小螞蟻差不多了。

    由於閣的身形太過於高大,不要說骨馬了,哪怕是拉過一頭地行龍來,也會因為他輕輕的碰觸而經斷骨折,所以,他成了整列隊伍中,唯一的一個步行者。

    但是,他輕巧的一步,就可以跨越幾百米的距離。於是閣又成了尋寶隊伍中的先驅者,通常是他先狂奔一陣,再在不遠的地方休息一會兒,等待大家趕上自己。

    看到破軍將頭探出車廂,旁邊跟對的騎士小隊長趕忙操控著座下的骨馬迎了過去,畢恭畢敬的問道:「不知恭親王有何吩咐?小地名叫張赫,是專門分派來伺候網頁的下屬。」

    看到眼前這個對自己極為恭敬的人。破軍的心中反而閃過一抹厭惡。在他看來,做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即使是對自己的主人完全服從崇敬,也不能表現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反觀周圍身體板的筆直,排著整齊的隊列,目不斜視地軍人們,破軍心中流露出一絲讚賞之意。這讓他又想起當日留在太虛幻境裡的鐵軍,若是鐵軍在此,一定會將這些國家軍的氣勢比下去吧。

    張赫見破軍絲毫沒有理會自己。只是突然歎著氣,放下手中地垂簾,心中不禁有些氣惱。當初在隨行軍隊中選擇伺候破軍的人時。張赫就使用了種種不可告人的手段,終於如願得到了這個機會。原以為攀上了這個大人物,將他伺候的服服帖帖,陞官發財就指日可待。卻沒想到自己剛說第一句話,他的熱臉,就貼到了破軍的冷屁股上。

    張赫絕對是一個小人,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破軍並沒有料到自己這無心的舉動,竟為日後埋下了一個重大的隱患。

    這次出征地國家軍。所配備的骨馬都是日行千里地良駒;替破軍帝武櫻,還有那些身體孱弱的魔法師拉車的。全部都是極為難得的小型風訊龍。風訊龍是地行龍的一種,卻長著小小地翅膀。它們並不能飛行,但是在奔跑的過程中,那對翅膀卻起到極佳的平衡推進作用。

    參加這次試煉的,除了破軍、帝武櫻、閣之外,還有幾個各系的魔法師,其中破軍所能認出的,除了土系地付西之外,還有那個進入十強的空間系魔法師,名叫韓苞。

    韓苞……還怒放呢…….

    破軍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躺倒在鎏金馬車的車頂上。已經行進了整整三天的時間,隊伍卻還在帝武王國境內。據那個叫張赫的傢伙報告,至少還要等一個星期,大家才能進入衍天門的勢力範圍內。

    真是無聊呀……

    正在感慨間,破軍頭頂上湛藍的天空,被一張無比龐大的臉遮了個嚴嚴實實。似乎是想要表達自己的善意,閣咧嘴一笑,一滴明亮的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滴了下來。

    破軍正閉著眼鏡享受陽光撫觸,忽然察覺到一張陰冷,緊接著,一股沉重無比的壓力猛然撞進了破軍「獄」的範圍。想也沒想的斜竄了出去,破軍反手一記火球飛出,直劈向那個膽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攻擊自己的東西。

    只是,那火球剛一出手,破軍就後悔了。不過,在這麼近的距離內,破軍就算是想收回攻擊,也來不及了。

    閣的口水滴在破軍車廂的廂頂上,砰然濺開一朵巨大的水花。而破軍的火球接觸到閣的口水時,竟然像是明火點燃了煤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這一下,周圍的軍士們都驚呆了,隊伍也停了下來。誰都知道水能滅火,可是現在的情景明顯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之外。難道說這個巨人所滴落的不是口水,而是油脂?

    閣被嚇了一跳,發出了一聲有如洪荒巨雷一般的驚叫,將所有人震得一陣暈眩。破軍也即刻反應了過來,連忙施展自己「獄」的力量將馬車邊的空間抽離為真空的狀態,讓這場意外之火在頃刻間覆滅。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卻讓破軍在這些軍人們心中的形象高大起來。誰都知道魔法師是軍隊的命脈所在,而一個能以火燃水,又能將熊熊大火在頃刻間撲滅的魔法師,絕對會受到這些崇尚能力的軍士們的尊敬。

    感受到周圍灼熱的目光和熱烈的掌聲,破軍並沒有感到欣喜驕傲,相反,他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因為,那輛無比華貴的大車,已經被燒到只剩下一個底板了。

    看來,這天火的威力,也不比南明離火差。只是,現在沒有了座車,總不能讓破軍和閣一起走路吧?

    閣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悄悄的蹲在破軍身後,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只是,以他這樣龐大的身軀。哪怕是真挖了地縫,也會被破軍一眼看到。

    「算了,壞了就壞了吧。閣,你讓我坐在你肩膀上,我們一起去看看前面有沒有可以休息地城鎮。」在破軍想來,反正都已經壞了,再怪誰都沒有用,更何況,造成這樣結果的罪魁禍首之一還是自己。

    看到破軍不責怪自己。閣欣喜的吐了口長氣,將附近的軍士們吹的人仰馬翻。抬起一隻足有幾十平米的大手掌伸到破軍身邊,又擠到了一片骨馬。

    破軍連忙跳上了閣的手掌。再讓他在隊伍裡活動上一會兒,恐怕就會有傷員出現了。

    抓住了閣肩膀上的一根汗毛,破軍示意他可以全速前進,不用擔心自己。

    四周的景物如幻影般從身邊掠過,破軍地頭髮幾乎都要被告訴帶起的罡風吹成了後豎型,連忙運起獄之力擋在自己的身前,破軍地髮型才漸漸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真看不出來,你的速度還挺快。」破軍衷心的讚道。如果自己沒有穿咫尺天涯甲,全力奔馳的速度也未必超的過閣。

    「哪裡呀。如果是風系巨靈的話。還可以更快一些呢。」閣謙虛的回答道:「對了,比賽的時候一直沒有謝謝恭親王大人。要不是你幫我的話。我可能根本沒辦法參加比賽呢。」

    「那有什麼?」破軍隨意地揮揮手,在這個好像是小孩子的巨靈面前,他倒覺得自己才像是個長者。心念一動,破軍試探地問閣:「這樣說來,你們巨靈一族還有很多人了?」

    「也不是這樣。」閣歎了口氣。速度減慢了下來,「光系巨靈被囚禁在天空之城;暗系巨靈和大家本就不睦,住在死亡沼澤中;金系巨靈一直住在泰摩高地上,很少參加人類的爭鬥。住在南部叢林裡的都是當年參加過聖戰的前輩們,可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根本沒有辦法再和這些人類一爭長短。」

    這樣說來,巨靈一族並沒有完全覆滅,一直在自己地世界裡生活的絕、壁、懸、壑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喜出望外吧?破軍微微一笑,雖然這暫時還跟他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但那四個冰霜巨靈怎麼也叫了自己一聲主人,手下的事,破軍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還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閣猶豫了一陣兒,紅著臉開口了:「為什麼大人的火焰,可以點燃…….點燃我的…….」

    「口水嗎?」破軍啞然失笑。閣在巨靈族中果然還是個小孩子,竟然會不自覺地滴出口水。「那大概是因為我的火焰裡,還包含著其他元素分子的緣故吧。火不一定要遇油才可以燃燒,也沒有人規定火就不能點燃水啊。」

    破軍說的,只有一半正確。實際上,還有一部分緣故,是因為閣本身是木系巨靈,其口水中也含有豐富的木系元氣。以破軍現在天火的水平,想要燃燒萬物,還需要一個絕世的契機。

    閣紅著臉,搔了搔頭,依然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不過,以他小孩子一般的心性,不一會兒就將這件事忘到腦後去了,跟破軍興致勃勃的聊起第二位面中法師的評段標準。

    「其實,我這一次偷偷的出來,就是為了來參加比賽,還有找人幫我評定法師等級的。」說到這兒,閣的眉宇間露出了和他年齡極為不相襯的憂鬱來,「南部叢林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好藥材,很多前輩的舊傷一直拖著。我要當上最好的木系法師,打工賺錢,來給他們買藥材。」

    看到閣無比堅毅的表情,破軍心中又溢出一絲讚歎。只是一個「小孩子」,竟然背負著這麼重大的責任。不管怎麼說:在破軍處理完這次的試煉,與衍天門的事情之後,一定要去南部叢林看一看。自己既然能復活冰霜巨靈,說不定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幫他們的同族治好傷勢呢。

    「那麼你現在是哪一級的法師呢?」破軍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知道,大概是人級黃金階,或者是地級青銅階吧。」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大人你呢?」

    「我…….」破軍被問住了。茫然的司考了半天,同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哎。」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忽然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起來。突然碰到了一件大家都清楚,自己卻弄不明白的事,這對破軍來說:是多麼難得的經歷。

    「前面那個巨靈,趕快停下來。」

    在閣如打雷一般的笑聲中,破軍隱約抓住了一個聲音。低頭望去,竟然是兩個看起來比甲殼蟲大不了多少的人影。

    「閣,停一下,前面有人。」在破軍的大喊聲中,閣才發現了前方的兩隻小螞蟻。急速前進的身軀猛然剎車,在地上擦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來。

    癱坐在地上地巡邏弟子看著停在眼前的那巨大腳板,被嚇得連小便都流了出來。此刻,閣只需要將豎起的左腳微微一放,那兩個巡邏弟子就會變成肉餅。

    「你們倆有什麼事嗎?幹嘛要攔住我地去路?你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嗎?」閣將腳收回,後退一步蹲了下來,指著那兩個弟子一本正經的教訓道。

    「大…….大,大膽,你不知道前面就是星羅城了嗎?竟然還敢超速奔馳。」其中一個膽子較大的弟子抖抖索索的站了起來,強撐起氣勢,但那如秋風中落葉一般瑟瑟發抖的雙腿。和褲子上的那一抹水漬,出賣了他的恐懼。

    「星羅城?那是什麼東西?」破軍疑惑的問道。

    閣地眼中突然爆發出仇恨的火焰,「星羅城就是衍天門地總部,當年在聖戰中,他們專門負責圍剿我們木系巨靈。」

    衍天門?破軍的眸中泛過一抹亮彩。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閣的腳程竟然如此驚人,短短半天功夫,就來到原先預計一個星期才能到達的衍天門總部。

    「我們來個大腦星羅城好不好?在這之前,你先休息一會兒,和幾個故人聊聊天。」破軍地唇邊掠過一抹邪魅的微笑。不等閣反應過來。破軍就自手中變幻出一個紫色的水晶球。那正是破軍體內的世界,封存著九頭怪與冰霜巨靈的世界。

    在紫色水晶球的光芒下,閣地身影緩緩的變淡消失。破軍自空中落下,站在兩個巡邏弟子的面前。

    那個高大的巨靈呢?怎麼突然消失了?難道只是一個幻象?兩個弟子一頭霧水的尋找了半天,卻只看見了從半空中降下的破軍。

    火系的法師竟然會風系的法術?兩個弟子又是一陣震驚,但他們再也沒有問話的機會了,因為,在破軍的輕輕一揮之下,兩朵淡金色的火焰就朝著二人飄飛過去。在火焰的灼燒下,那二人的身上卻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流著血的傷口。那傷口不斷的增多加深,直到兩個人被分割灼燒成了一堆灰燼,隨著溫暖的晚風四散飄飛。

    看來魔法還是蠻好用的嘛。破軍拍了怕自己的雙手,頭也不回的向遠處矗立在夕陽餘暉中的高大城池走去。在來到第二位面之前,破軍怎麼也想不到,以身體的強勁與元神之力縱橫幾大位面的自己,在這裡竟然會用到遠程攻擊的能力。

    走到近前,破軍才發現了星羅城的秘密。所謂的星羅城,其實並不是一座城池,而是由許許多多的小城池所組成。這些小城池並不是全部都建立在地上,而是縱橫交錯,以九宮十八宿的排列形成一座天然的大針。連接在它們之間的是密密麻麻的管狀道路,除了那幾座有如荒島一般的城池外,整個星羅城的地基,竟然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沼澤。

    離破軍最近的一座地面城池外,建築著高逾百丈的城牆。幾個身穿青色號服的衍天門弟子站在成門邊,檢查過往行人的路證。直到這時,破軍才恍然想起,代表著自己恭親王身份的玉牌還在隨從的手裡。不過,這樣的小情況還難不倒破軍。匿蹤術瞬間施展,破軍大搖大擺的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那幾個身穿青衣的弟子果然沒有發現破軍的身影,只是盡職盡責的翻著手中的路證。破軍倒背著雙手,趾高氣昂的直接進入城門。在通過城門的那一剎那,破軍感覺自己好像穿過了一層若有若無的薄膜,不由身形一頓。

    下一刻,破軍一陣頭大。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轉向了他。一時之間,破軍頓覺自己好像穿著皇帝的新衣,被赤裸裸的暴露在眾人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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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一卷 魔武風雲 第362章 衍天之亂
    難道匿蹤術失效了?不可能呀,在第二位面,自己已試驗過它的有效性了啊…….

    破軍孩子猶疑間,那個領頭守門的衍天門弟子就解釋了他的疑問,衝著他大聲吼道:「什麼人,竟然敢擅闖衍天門,快來人把他拿下。」

    匿蹤術一失效,破軍立刻恢復了元神之力,放出神識探測,這才發現,原來在那城門前的磚石上,有人布下了顯形之陣。

    難道要在這裡大開殺戒?驚動了相關的人,恐怕要到暗魔城,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破軍遲疑著不敢動手,那些衍天門的青衣弟子們早已圍過來,架住了破軍的胳膊。領頭的那個弟子看到破軍眼角的火焰符文,也驚異了一下,「你是一個魔法師?」

    「沒錯。」破軍傲然答道,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莫非他就是二宮主要找的人?」一個青衣弟子附在自己大哥的耳邊悄悄說道。

    「你說的沒錯,也只有那個人會想悄悄的溜進星羅城裡。我們把他抓住,送到二宮主那裡去,保準還能得到點兒賞錢。」那領頭的弟子暗暗的點了點頭。

    在破軍的神識範圍內,任何生物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破軍的感知。聽到二人的耳語,破軍乾脆就順水推舟,任由他們綁住自己的手臂,被那個領頭的弟子和另一個青衣弟子押解著,走進這座有如迷宮一般的大城中。

    站在那直上直下的管道邊上,破軍有些奇怪。原以為這些管道是作為路徑之用,可是看它的角度。以破軍地身手想要爬上去也不是一件易事。

    那領頭的弟子按下了管道邊牆壁上的一個按鈕,地上冉冉升起一個八角形法陣。帶著破軍站立在那個法陣上,那弟子又選擇了法陣邊上的一塊晶石按了下去。頓時,那法陣載著三個人,沿著管道,緩慢而平穩的向著星羅城東北角的一座城池升去。

    這衍天門果然不簡單,不要說是防衛,即使實在日常生活上,也處處體現出陣法的精髓。破軍神識查探之下。發現這八角形法陣在太初真人的玉簡中也有記載,原本是給低階的修道者做長時間飛行之用。可是在第二位面濃稠而多氧地空氣中,它的效用顯然就不是那麼明顯了。整個衍天門的主人對它稍加改造。變成了可以作為交通工具地管道梯。

    不出一時半刻的功夫,那兩個弟子就押著破軍,來到了處於星羅城最上方的一座橢圓型城池中。穿過了大街小巷,三人終於來到了一處簡約而不失典雅的宮殿群處。這一路上,破軍在暗暗乍舌,整個城裡,不管是他所看到的,還是神識所感應到的地方,竟然全部都是女人。一大群女人。不分老少,都兩眼放光的看著破軍。一直跟到了宮殿門口。要不是旁邊還有兩個穿著號服的衍天門弟子,破軍真不敢保證,那些女人會不會直接撲上來,將自己大卸八塊,一人分得幾片。

    這樣看來,這個所謂的二宮主恐怕更是個女色狼中地極品。破軍忽然有些後悔了,如果那二宮主張的跟帝武芙蓉一般,再做點兒挑逗地動作,破軍恐怕會把昨天吃的早飯都一起吐出來。

    整個宮殿以一種柔和的天藍色作為底調,點綴著各色粉淡的花朵。自從進了宮門之後,一路走來,處處鳥語花香,鶯聲燕語連綿不絕,緩解了破軍心中那無名的壓力。

    跟隨著引領地宮女,一直走到了一處緊鄰著水榭的偏殿處,那宮女才停下腳步,示意那領頭的弟子帶著破軍進去。

    偏殿裡靜悄悄的,只有正對著大門的那道藍色珠簾後,影影綽綽的似乎有兩個人影。由於距離太遠,破軍也探測不到,那兩個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你們不是震天虎手下地人?有什麼事情要稟報我?」一道較弱無力的聲音自藍色珠簾後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破軍的辛又放下去了一大半。一般來說:說話聲極為好聽的人,相貌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稟宮主,我們在城門外發現一個想要偷偷溜進來的魔法師,所以專門給您送來了。」那領頭的弟子跪倒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

    一聽到魔法師這三個字,那珠簾猛然一陣顫動,顯然是那聲音的主人心情激動到了極點。半晌,那珠簾後才傳來幽幽的聲音:「好了,這兒沒你們的事了,下去領賞吧。」

    那弟子一退出門外,珠簾後的女子就立刻站起身來,撥開了面前的障礙物。展現在破軍眼前的,是一張清秀卻瘦削的俏臉,上面似乎還掛滿了淚痕。

    一看到破軍的相貌,那女子顯然非常失望,哀歎一聲,成串的珠子在她手下墜落,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

    「宮主,不是他麼?」珠簾後的另一個女子也站起身來。相對於前面那女子的柔弱,後面的那個女人,簡直可以用膀大腰圓來形容,說話的聲音也細聲細氣,讓人看起來極為不舒服。

    「不是他。」那女子低低地歎了一聲,似乎連看都懶得再看破軍一眼,吩咐身後的女人道:「把這個男人打暈了,從城牆扔出去,直接喂沼澤裡的鱷魚吧。」

    喂鱷魚?破軍一陣愕然,真看不出眼前這弱不禁風的女子,內心竟然如此毒辣。沉沉的冷笑了一聲,破軍輕一用力,綁在臂上的繩索就斷成了數截掉在地上。

    二女皆是一愣。那膀大腰圓的女子自腰間抽出一根皮鞭,劈頭蓋臉的向破軍揮來。而破軍只是一彈小指,一小團金色的火苗飛出,那女子的手中,就只剩下半截皮鞭地把柄。

    「竟然敢在坤宮裡撒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說話的是先前那個柔弱無比的女子,聲音也如同黃鶯初啼一般好聽,可是,她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把閃著烏黑光澤的玄鐵大斧,光斧柄就有大腿粗細,接近兩米的長度。以第二位面裡物體的密度來推算,那斧頭起碼有幾千萬斤。

    這麼大的斧頭。卻被一個看起來像是大病初癒的女子拿在手裡揮舞,破軍真有點兒懷疑它是不是紙糊地……

    一蓬包含著金元素的天火在斧刃上爆開,卻只是將那斧頭的來勢打偏了而已。漆黑地斧身上似乎雕琢著什麼陣法。能夠吸收元素之力。

    破軍發揮了超人的速度,瞬間出現在那女子,面前,單手劈在那女子的手腕上。那女子的反應也到迅速,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斧頭,五指握拳,透進破軍的胸膛中。

    當然,她所打穿的,不過是破軍的殘影而已。只是,她拳勢上所帶起地罡風。卻將破軍的胸口震得生疼。

    震驚於那女子地大力,破軍立刻改變了戰術。「獄」之力瞬間被他放到最大。周圍的空氣都瘋狂的向這個方向湧來。那女子雖然天生神力,但是與規則之力相比,卻又顯得微不足道了。

    本想直接發問,但是接觸到那女子倔強的眼神,破軍還是選擇使用「搜魂大法」來探尋她的記憶。雖然這樣極為耗費元神之力。但總比一直這麼僵持著好。

    那女子地精神世界極為混亂,破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那個戴著面具的空中樓閣的主人,果然是和暗魔城一起,曾經在這裡出現過。但是他卻被衍天門的大宮主坎流放到了星羅城下部的一個低等城池裡做了城主,而那個被縮小地暗魔城。則被坎珍藏在自己的密庫中,作為珍貴的收藏品之一。

    至於這個力大無窮的女子,則是衍天門的二宮主坤,那個強壯的女子則是她手下的雙宿之一的坤無艷。探尋完自己想要的信息,破軍反而有些棘手。在探尋的過程中,他一不小心觸及到這個二宮主的一些隱私,在她的肚子裡,還有一個不足三個月的孩子。

    如果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的話,殺了也就殺了。可是,要死一個還沒出生的嬰兒,確實讓破軍有些為難。其實,坤也算是個癡情女子,她愛上了一個衍天門之外的魔法師,並和他遊樂肌膚之親。只可惜,那個魔法師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在坎的威脅,和坤的強勢之下,竟然絲毫不顧一個男人的尊嚴,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悄悄的跑了。坤發現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卻不敢聲張,只得終日以淚洗面,與知心好友坤無艷訴說一下心事。

    將禁錮之力從二人身上撤去,破軍望向坤的眼神,有了絲絲的悲憫。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破軍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偏殿的大門外。

    「宮主,這個男人究竟要做什麼?我們要不要拉響警報?」剛恢復了活動能力,坤無艷立刻跳了起來。

    「不用了。」坤依然望著宮門口,眼裡滿是破軍邪魅的容顏,與離開時眼角的那一抹理解與憐憫。看那個男人沉重而哀傷的面色,應該也是在尋找自己心愛的人。坤忽然覺得很難過,為什麼自己先遇到的不是他?如果自己先遇到他,並且成為他的女人的話,一定會讓這個向神一樣的男人擔心疼愛的罷……

    「宮主,你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天衍大陣?以你的能力,那個男人想要輕易逃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坤無艷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外加好姐妹悵然若失的神色,更加不理解了。

    「那個男人既然能如此制住我們,坤無陣對他來說也許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坤淡然的向坤無艷笑了笑,滿身滿眼都是疲憊的神色,「我累了,無艷,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好不好?」

    破軍並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坤宮的半個時辰之後,坤走到了自己城池的邊緣。深情的回顧了一下自己生存了幾十年地城池,坤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惘然但解脫似的笑容,口中喃喃說道:「這一生。我已經沒有了清白之軀,但願下一世,我可以有資格做你的女人…….」

    話音未落,她已然縱身一躍,墜入到無邊茫茫的黑暗中去。坤無艷眼睜睜的看著她落下去,最終在與暗夜融為一體的沼澤中消失不見,呆怔了一會兒,才想起放聲大哭,一邊哭,以便衝回坤宮,拉響了最高等級的紅色警報。

    這個時候,破軍正穿著紅色的號服。行走在坎宮裡地小道上。從坤的腦海中探知了整個星羅城的地形分佈,連同坎密室的位置,破軍現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隨便打暈了一個侍衛,扒下了他身上的衣服,破軍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坎宮,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任何阻攔。

    路過一處宮殿的門口時,一個匆匆的身影猛然衝了出來,破軍下意識的向旁邊一閃,和那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人頓時打了個照面。

    「你是誰?」在自己的宮殿裡看到一個陌生人。坎不由地一愣。

    第一眼,破軍就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在坤地意識裡,他絕對是一個嚴肅而強勢的大哥。看到對方眼中那明顯的疑惑之色,破軍知道裝傻已經不能夠矇混過關了,乾脆十指連彈,幾十道散發著各種光彩的明亮火焰,剎那間從各個方向飛向坎的全身各處。

    坎地身上,有一副雕琢著奇特陣法的柔軟皮甲。包含著元素之力的天火飄到了那副皮甲之上時,全部都如曇花一現般的消失了。

    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入侵者,坎的眼神頓時隱晦起來。十指翻飛之下,坎地手下瞬間結出了一個五角星形的法陣。那法陣遇到空氣迅速變大,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罩子。將破軍倒扣在裡面。

    做完這一切後,坎憤怒的瞪了破軍一眼,轉過身急匆匆的向外間奔去。坤宮傳來了最高級別的紅色警報,他沒有時間處理這個闖入自己宮中的不速之客。

    這傢伙,竟然以為這種簡單的囚形陣就可以困得住自己麼?破軍皺了皺眉頭,顯然對坎這樣小看自己非常不滿意。不過,現在不是計較整個的時候,破軍雙手結印,化離宮,走闕位,瞬間破壞了整個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囚形陣。

    至於守護在周邊的侍衛,更是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破軍的天火燒成了灰燼。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破軍繼續大搖大擺的向著坎的內宮進發。

    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裡了。破軍來到坎宮的衛生間裡,將一個廢棄了的抽水井把手左擰三圈,右擰三圈,又用力的向內推了一下。一道漆黑的暗門從黃金打造的便池後露了出來,像一張森森的巨口,想要擇人而噬。

    這個坎還真是有著不同尋常的惡趣味。破軍捏著鼻子,跨過便池,閃入到後面的小門中。那小門在破軍進入後,就立刻關閉,從外表上看不出一絲異相。

    展現在破軍面前的,是一條漆黑的幽長走廊,破軍放出神識探測了一下,發現只在前方十米之內,就包含了七八個中型的法陣。這些法陣或防禦,或攻擊,相互結合成一個接近完美的陣型。

    怪不得這一路走來,幾乎沒有看見過什麼像樣的陣法,原來都設置在密室之內了。只不過,破軍還是有些奇怪。衍天門怎麼也算是第二位面的大派,怎麼就連個大型的陣法都設置不出來?

    以這些中型的陣法,在破軍眼中,仍然不過是彫蟲小技而已。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了它們,破軍在手指上燃起一朵赤紅色的火焰,一步一步的向黑暗中走去。

    這黑暗中的甬道似乎是沒有盡頭。破軍先是一步一步的走,後來慢慢的變成快步,再後來,就直接疾奔起來。可是,無論他怎樣奔馳,也看不到甬道的盡頭。

    察覺到不對,破軍放棄了神識探測,開始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周圍的一切昏暗,不過這並不影響破軍的觀察。

    這一條滿是堅石甬道的牆壁上,都刻畫著細長而流暢的條紋。這些條紋初看起來雜亂無章,但似乎又有著某種奇異的規律。破軍輕抬手臂,細細撫摸著那些條紋的走勢,就這麼一直走出了幾十米之外,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陷入到一個由甬道構築成的陣法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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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一卷 魔武風雲 第363章 在見暗魔城
    自從進入了星羅城,破軍大部分的時間,都依靠著自己的神識來探究危險,巡視萬物。可是,一旦處處了十米的範圍之外,在黑暗中的破軍可以說就是一個盲人。這次,破軍是用手,用心體會出這個並不算龐大的陣法,陣法的名稱就叫做「永恆的輪迴」。

    顧名思義,它的作用就是可以讓陷入者在其中無休止的跑下去,一直到筋疲力盡,或者是抑鬱煩躁而死。只需要短短百米的距離,卻讓人覺得是陷入到無邊無際的輪迴之道中。這在太初真人的玉簡中也屬於高層的陣法,只是它的破解方法卻十分簡單,只需要破壞他的陣眼,陣法就會自動停止運行。

    甬道中截一塊凸起的小石頭在破軍的手下化為了齏粉,與此同時,破軍面前燈光大亮,一室璀璨的讓人眼花的珠寶出現在他面前。破軍四下巡視了圈,並沒有發現暗魔城的影子。略一思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伸手向一件雕琢精美的玉飾拍了過去。

    玉飾在破軍的手下應聲而碎,密室裡燈光一暗,所有的珍藏品都變成了普通的瓷器和瓦器。那玉飾的後面,裂開了一道僅容一個人出入的石門。宛如縮微模型一般的暗魔城,就在那道石門後,向破軍散發著幽幽的黑色光澤。

    自從從原來的位面出來,破軍就和暗魔城失去了聯繫。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它,破軍頓時覺得有些激動,好像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一般。雖然有些奇怪暗魔城為什麼變得這麼小,可是破軍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連忙抬起腳,就像那石門內跨去。

    剛剛探進了半個身子,一道兇猛的勁風就向著破軍劈頭砍來。辟魔到在頃刻間出現在破軍的頭頂上方,替他擋下了這致命地一擊。

    襲擊破軍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剛才匆忙趕往坤宮的坎。原來,在永恆的輪迴大陣的陣眼上,坎還設下了一個秘密的小機關。一旦大陣被破壞,坎就會立即感應,可以直接傳送回密室的法陣上。

    看打是破軍。坎也是一楞。這個男人剛才分明還被自己關在了囚形陣中,怎麼這麼短的工夫,又出現了在自己的密室裡?看樣子,對方也是一個陣法高手。坎地目光漸漸沉重起來,伸手從背後,拿出一個圓形的輪盤。

    「剛才是我小看了你,不過這一次,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隨著坎陰沉的聲音,那小輪盤上密密麻麻地文字與符號快速轉動起來,那些文字轉化為一堵堵高大的牆壁,瞬間將破軍與坎,還有那密室隔離開來;那些造型各異的符號。則化為一隻隻奇形怪狀的猛獸,流著涎水。虎視眈眈的盯著破軍。

    「慢慢享受陣之神所賜的文字動物園吧,希望等我來替你收屍的時候,你還會剩下幾根骨頭。」坎的冷笑聲被此起彼伏的獸吼聲所湮沒,一隻長著獅頭雞腳地野獸,率先張著血盆大口。露出森森利齒向破軍撲來。

    冷笑著收起手中的輪盤,坎地目光落在了破軍要搶的暗魔城上。輕柔的撫觸著那栩栩如生的「模型」,坎的眼中閃過迷醉地光芒,「多麼精巧的設計,多麼難得的材料,多麼完美的造型……只可惜。為了得到更多的能量,我只有把你獻給偉大的陣之神大人了。不過,我真地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能量,竟然必須動用到陣之神大人所賜予的神跡封印,才可以保持住你的完整性……」

    「神跡封印?那是什麼東西?」坎的身後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

    被嚇了一大跳的坎向前跳了一步,驚惶的回過頭來。在他背後站著的,竟然是剛剛才陷入到文字動物園的破軍。

    「你……你是怎麼出來的?」震驚之下,坎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起來。

    「根本沒有一點兒創新性的作品,應該是一個殘次品吧。」破軍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樣的陣法,連尋找陣眼都不用,直接打破了所有的牆壁都可以出來了。」

    再次去摸腰帶中的輪盤,坎卻被燙的縮回了手。輪盤從腰帶裡掉出來,嘰裡咕嚕的滾到地上,還在冒著裊裊的青煙。

    「你……你對神所賜之物做什麼了?」坎幾乎要暈厥過去。如果被陣之神看到自己的賞賜變成了這樣焦黑的樣子,一定會大發雷霆,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的。

    「沒什麼,只不過幫你處理了一下垃圾而已。」破軍淡然的笑了笑,目光突然凌厲起來,「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稱別人為神。這一點我只說一遍,希望你能夠記住。」

    在破軍的眼中,那絲毫沒有優點可言的什麼動物園,充其量只能算是個以量取勝的搏獸台而已。破軍當然不會自降身份跟一群猛獸搏鬥,他只是將自己的天火技能稍微進化了一下,引燃了那輪盤領域中所有的火元素,從而造就了一場滔天大火。就輕鬆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我的密室,究竟想得到什麼?」直到這個時候,坎才發現面前這個邪魅男子的恐怖性,說話的聲音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的目的,就是你身後的暗魔城。只要你把它交給我,再處理掉那個害我女人的壞蛋後,我可以考慮放過衍天門。」破軍此時的笑容,就好像披著羊皮的狼外婆,分明是在引誘面前的小紅帽上當。

    身為衍天門的大宮主,坎當然有著一定的頭腦。但是,拿暗魔城來送走面前的這個煞神,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如果陣之神知道自己弄丟了要進獻給他的禮物,恐怕自己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面前的這傢伙遲遲不說話,破軍可沒有耐性等他作出決定。咫尺天涯甲迅速上身,破軍瞬間超越了光速。出現在暗魔城上方,伸手向它抓去。

    「你不要逼我。」察覺到破軍的動作,坎大喝一聲,一個乳白色的光圈向破軍飛馳而來。

    心急想要拿到暗魔城,破軍並沒有把這個小小的光圈放在眼裡,可是,就當他抓起暗魔城的那一剎那,那光圈也同時套上了他的雙手。察覺到其中所包含的無比雄渾的能量,破軍暗叫一聲不好,隨手將暗魔城放進自己的儲物手鐲空間中。

    此時。坎已經按下了一旁地傳聲陣法按鈕,通知另外幾位宮主,都趕緊趕過來。

    那小小的乳白色光圈散發出雲霧一般的氣體。將破軍層層包裹起來。察覺到手上禁錮一鬆,破軍一陣欣喜。可是,自己所處的空間忽然變了,變化成一個白茫茫,看不見天,也看不到地的世界。破軍將自己的神識探測放出去,感受到的卻是一片虛無。

    試探著向前走了一步,破軍眼前的景物又變了。無邊的好像雲層一樣地物質在他面前堆成高聳的山峰。無論破軍向哪個方向走,都會有或高或矮地峰巒疊嶂變幻出來。阻擋住他的去路。

    這就是看到天衍大陣,坎虛陣。

    發現自己根本無路可走。破軍也不急躁,拿到了暗魔城,應該也救回了他的女人與兄弟們,心願得成的感覺讓破軍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將暗魔城取出托在手中,破軍將神識慢慢探測進去。卻遭到一層異常堅固的阻礙。只是,在那裡面,似乎也有著某種力量想要突破出來。破軍找到了那股力量的發出點,與它共同「勞作」起來。破軍將元神中的誅光劍運起,摻雜了「透極」的奧義,才算是將那堅硬的阻礙穿了個小孔。

    「是破軍哥哥嗎?」察覺到外界地力量。暗魔城裡傳來域思欣喜的喊聲。

    「青葉、域思,還有冷蕭,阿薩大哥……」破軍的神識透過暗魔城,看到七個人一個不少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一陣激動。

    「破軍哥哥,你看到空中樓閣的主人了嗎?在來到這個位面之後,他就把我們重新封印在暗魔城內,到現在也沒法出去。他的元神之力非常強大,你一定要小心啊。」青葉向著天空焦灼的說道。雖然看不見破軍的樣子,但是她可以感受到,破軍正在注視著自己。

    「我知道,我還沒有遇見他,但是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雖然自己還欠他一次情,但並不代表他可以隨意陷害自己的女人和兄弟。神識探測過暗魔城外漂浮的陣法能量,破軍遺憾的搖了搖頭,「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你們先放出來。外面的封印陣法有兩重,第一重我可以解開,但是第二重,是需要無上力量才能啟動的天蓋地廬陣法,以我現在的元神之力,就算是全力施為,也不可能解的開。」

    最主要的是:這個空間的天地元氣實在是少得可憐。沒有源源不斷的後繼元氣補充的話,就算發揮出破軍全部的實力,恐怕也只能解開一多半的封印。

    「那加上我們的力量呢?」域思不死心的問道。

    以域思等七人的實力,經過這個空間的壓縮提純之後,最多也只是破軍現在元神之力的六分之一。破軍歎了口氣,遺憾的搖了搖頭,「還是不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只能委屈你們呆在我的儲物手鐲中,等我找到了足夠的元神之力,就可以幫你們打開封印。」

    「沒有關係,暗魔城裡的儲備,還夠我們生活好幾千年呢。」域思強忍著極大的失落感,強顏向破軍微笑著,安慰著自己的男人。

    「那就好。」破軍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她們的生活問題。有冷蕭這個大胃王在,他還真怕域思青葉等人會餓肚子。在得到了這個答案之後,破軍舒了一口大氣。如此一來,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天地元氣了。

    「可是,破軍哥哥,我好想你……」年紀最小的青葉忍不住嗚咽起來。她這一嗚咽,連帶著周圍的人,眼眶也紅了起來。

    「好了,妞妞乖,等破軍哥哥有時間了,再來看你們。」破軍匆匆向七人道過別後,將神識從暗魔城中收了回來。他察覺到周圍環境有了一絲改變,似乎有極為危險的情況就要發生。

    破軍的感覺並沒有錯。此時,密室中多出了七個人影,真是除了坤之外的另七宮。被坎從打撈坤的行動中突然召回密室裡,七個人都有些迷惑不解,但是看到了坎放出地天衍大陣時,大家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多說了。」坎並不知道破軍在坎虛陣中與暗魔城眾人的對話。還以為他一直在研究自己的陣法,「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被我困在了坎虛陣裡。但是,以他地水平。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破陣而出。我叫你們過來,是為了擺出真正的九宮天衍大陣,好徹底擊敗這個魔頭。」

    只是一會兒工夫,自己就降級為魔頭了。若是破軍在坎虛陣中能聽見外面地聲響,必定會被氣個半死。

    「可是,我們只有八個人啊,坤姐姐到現在還沒有下落。」最小的離也是一個女人,擁有姣好的面容和修長地身材,眉目流轉間勾人心魄。

    「八個就八個吧。」坎焦躁的抓了抓腦袋。「八個人,應該也夠降伏那傢伙了。」

    當下,八個人按照九宮之位。空出了坤地位置,紛紛發動了屬於自己的天衍大陣。數道五顏六色的光彩向著正中間的那團白色雲霧掠去。

    破軍所在的白色世界裡。忽然多出了好幾種顏色,這讓他詫異不已。但是,這幾種顏色所產生的威力,卻立刻在破軍眼前體現了出來。一時間愁雲慘霧、風雷陣陣,紅色的閃電佈滿天際,破軍腳下出現了堅硬的土地,但上面所裂開的一道一道地溝壑裡,卻紛紛爬出了數不清的蛇蟲鼠蟻。

    破軍放出神識譚探測了一下,發現這些情景都不是幻象,連爬到腳邊的毒蛇,竟然也是由血肉所組成地實體。

    還好,在這個陣法中,破軍的元神之力並沒有受到限制。踏著虛空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避開腳下那些讓人噁心的軟體動物。破軍在再一次的觀察之後,竟然發現了這陣的一絲端倪。

    原本,要是沒有其他七個人加進來的話,破軍想要破解這坎虛陣,還得大費一番功夫。可是,九宮大陣對他來說,卻最為熟悉不過。只是,經由坎等八人所使出來的九宮天衍大陣,比起一般的九宮大陣來說,威力強了百倍不止。

    簡單的判斷了下形勢,破軍向著大陣中最為薄弱的地方逸去,心中還有些懷疑,衍天門怎麼也算是第二位面裡的第一陣法門派,在這樣威力無邊的大陣中,怎麼會有如此明顯的漏洞存在?莫非是陷阱?

    只不過,現在就算是陷阱,破軍也得硬著頭皮往下跳了。九宮大陣一旦完全展開,必定會風雲變色,地動山搖。破軍就算是能憑藉著元神之力破了陣法,出來時恐怕也剩不下一絲力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破軍不知道:他所要突破的地方,真是陣法唯一沒有發動的坤之位。而坤卻在對他一見鍾情之後,萬念俱灰的自殺了……

    破軍的手中出現一溜長矛似的火焰,說它是矛,兩邊卻都有尖端。隨著含有金元素和水元素的天火火焰逐漸凝結成了實體,破軍冷眼斜睇著逐漸向自己靠近的雷龍火鳳,還有奔騰的土豹,嘴角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般的笑容。

    在八種能量的凝成體就要衝到破軍的身前時,他的身體,竟然在原地憑空消失了。收勢不及的能量體們紛紛撞到了那柄巨大的火焰矛上,頓時,它們的身體迅速縮小,消失在火焰矛得到紅光內。而那柄長到了八丈粗細,幾百丈長的火焰矛,則藉著那些能量體帶給自己的衝力,夾雜著雷霆閃電之勢向陣中最薄弱的坤位射去。

    一陣黑煙散去,八個人都狂噴一口鮮血,精神萎靡的倒了下來。破軍的身影出現在它們的視線中。看著這個俊朗中透著雄霸之氣的男人,八個人都產生了深刻的懼意,即使是陣之神的氣勢,與他相比,恐怕也略有不及。

    破軍輕微彎下身去,揪著受傷最淺的坎的領子,將他拎到眼前,「暗魔城的封印是誰設的?」

    「是我。」看到破軍的眼中露出疑惑冷冽的神色,坎連忙解釋道:「是我用陣之神賜予的神跡封印卷軸封上的。」

    「那個陣之神又是什麼東西?」破軍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非常不喜歡聽見別人用到「神」這個字眼來稱呼自己。

    「他是這個空間位面真正的……」剛想要說「神」這個字,破軍那有如刀刃一般鋒利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嚇呆坎將後面像順口溜一樣的敬詞都噎了回去。「打人您也是精通陣法的高手,一定也知道,要發動陣法,就必須要用天地元氣來作為媒介和動力。」偷偷瞟了眼破軍,看到他輕微頷首後,坎才放心大膽的繼續說了下去:「告訴打人一個秘密:在一萬多年前,第二位面裡原本豐沛的天地元氣就莫名其妙的逐漸消失了,據說被掌握在幾個極高實力的人手中,而我們所依仗的陣之……那個,他好像跟這幾個人有交情。如果不是他每年都給我們輸送些天地元氣,恐怕衍天門這會兒已經從這個世界除名了。」

    怪不得……怪不得第二位面的人都會專修身體力量與魔法,怪不得自己總也吸收不到天地元氣。原來,是有人蓄意將第二位面的天地元氣吸光了。可是,究竟是誰有這樣強悍的能力,能吸收了整整一個位面的天地元氣呢?破軍的心中無比震撼。這樣說來,自己想要更快的將域思等人從暗魔城的封印中放出來,就必須要找到這群能力無比恐怖的人而來……

    那麼,要怎樣才能夠吸引那個什麼陣之神來主動找自己呢?破軍捏著下巴,瞬間相處了一個主意「搶。

    將能搶光的寶物全部帶走,這樣的話,那個陣之神得不到供奉,一定會按奈不住主動來找自己吧。畢竟,這樣這樣公然的挑釁一個神的尊嚴,換作是誰的話,都不可能忍住的。

    押著那其餘的八宮把星羅城九宮十八宿的宮殿都掃了一遍,凡是能看得上眼的東西,都被破軍毫不客氣的揮到了儲物手鐲裡。到最後,連坎身上的那件陣甲也沒有放過,破軍將它扒下來,套在了自己的烏金龍衫上。

    滿意的點了點頭,破軍響起了最後一件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收拾那個空中樓閣的主人。將八宮打暈了隨便找了個地方一扔,破軍憑藉著從坤的腦海中複製過來的記憶,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空中樓閣主人被流放的城池。

    塗地城……

    看著高聳的城牆上懸掛著的匾額,憑借不禁一陣失笑。那空中樓閣的主人可真是機關酸鹼,卻沒有想到好容易來到了第二位面後,會落得個一敗塗地的局面。

    城主府中,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男子正靠在椅背上,醉眼朦朧的朝自己的喉嚨中倒酒。比城隍廟大不了多少的城主府裡狹小陰森,到處落滿了灰塵,有蜘蛛聽見了門外的響動,飛快的從房樑上爬下來,沿著那髒的已經看不清顏色的地方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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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一卷 魔武風雲 第364章 走進極北雨林
    看來這星羅城中,也有明顯的地位高下之分,憑借打量著周圍黑漆漆的環境,神識探測到那個忽然警覺的醉漢,嘴角邊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誰?誰在外面?」那個男人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破軍的模樣。但礙於沒有一絲燈火,完全是白費力氣。

    一朵幽幽的火焰在破軍的食指上綻開,瞬間照亮了整個城主府內的環境。那醉漢看到了破軍的樣貌,不禁愣了一下,緊接著扇了自己幾個嘴巴,繼續將劣質的烈酒倒進嘴裡,一邊倒,一邊還喃喃自語著:」又做夢了,又做夢了,唉,這夢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看到他的樣子,破軍頓時連殺他的興趣都沒有了。在第九位面縱橫一世的霸主,窮盡心思,多年的努力,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這決絕對比殺死他還要讓他覺得恐怖。況且,以他的能力,在第二位面中,充其量也只能活到百八十歲,倒不如讓他多活幾年,多品味一下這種生活不如死的痛苦。

    當破軍行走在塗地城的大街上,耳邊傳來了無比刺耳的警報聲,周圍的人群都四散逃跑,躲回自己家中。塗地城的街道上擠滿了無數從管道梯中蜂擁而來的衍天門弟子,為首的正是九宮手下的十八宿。破軍並沒有看向他們,而是抬頭望了望天色,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呼,快天亮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兒,可給人的威懾感卻是萬千雄兵也比不上的,十八宿中,只有坤無艷有膽量再次衝上來。她最好的姐妹在破軍的影響下自殺,哀傷與憤怒滿滿的充斥著她的心神,讓她暫時忘卻了恐懼。

    有了坤無艷帶頭,剩下的那些衍天門弟子們,也重整旗鼓衝了過來。破軍並沒有動手,只是從他的手心,浮起一個紫色的水晶球。當他舉起那顆水晶球地時候,萬千道寒徹骨髓的凍氣,和一個無比龐大的身影就飛了出來。

    閣一個屁股蹲兒坐在地上。頓時擠塌了不少大道兩邊地民房。頓時,那些隱藏在屋子裡的民眾又覺得不安全,紛紛從逃向破軍他們更遠的地方。一時間,塗地城裡人山人海,原本排著整齊隊伍的衍天門弟子被沖了個七零八落,站在附近的,更是被那些寒氣凍成了冰棍兒,絲毫動彈不得。

    「我和絕,壁,懸,壑幾位前輩談過了,原來大人就是……」閣興沖沖的大嗓門一吼出來,周圍的衍天門弟子又倒下一片。幸好破軍及時制止了他,要不然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被震得內臟破裂。

    閣紅著臉,吐了吐舌頭。才反應過來,這樣的秘密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亂說地。只不過。破軍突然把自己叫出來,是為了什麼呢?

    「大鬧星羅城的遊戲開始了,我一個人玩,當然沒有意思。」破軍示意閣在前面開道,自己則踏著獄之力所形成地空氣台階。走到半空之中,向那些半透明管道梯發動了火焰攻擊。

    一段又一段的管道梯被截斷,乘坐管道梯趕來的衍天門弟子們,紛紛被卡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設置有些更倒霉地,直接在破軍的天火中變成了灰燼。又或者是掉下了沼澤,成為鱷魚的美食。

    眼看著一個又一個城池搖搖欲墜,震天狼一咬牙,終於拍碎了塗地城城牆上一塊毫不起眼的轉頭,按下了藏在其中的一個按鈕。其餘十七宿皆震驚的看著他,「你瘋了?」

    「我沒有瘋!再不啟動星羅大陣,整個星羅城恐怕都會坍塌。」震天狼地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在他的心目中,自小長大的星羅城是他必須要守護的對象。

    破軍仍然矗立在半空中,但他周圍的景色去發生了質的變化。那一座座原本依靠著管道梯來支撐連接的城池,竟然脫離了地心引力,向著不同的方向旋轉起來。不止是自轉,還圍繞著破軍所在的那一點為圓心,逐漸加快的公轉起來。

    這就是整個星羅城的秘密麼?破軍看著周圍轉的讓人眼花繚亂的星球,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危機感。但是,不出一會兒,他的腳下就傳來高聲的尖叫與慘呼聲。破軍向自己腳下望去,原先那片大的看不到邊際的沼澤,竟然在旋轉中變成了具有瘋狂引力的黑洞。處於下端的城池,包括塗地城在內,都緩緩向下沉去。無數鱗甲上閃著銀光的鱷魚從黑洞中爬上岸,追逐撕咬著那些四散奔逃的人。

    不好,閣還在下面。破軍自然不會認為以閣那龐大的身軀,自己可以帶著他一起踏上虛空。可是,即使是木系巨靈,沉到了沼澤中,生存幾率也小之又小。情急間,破軍忽然想起了一個一直被他忽略的對象。

    當那龐大到幾乎看不到邊際的九頭怪出現在星羅城下的沼澤裡時,連帶著整座星羅城的所有城池,都被震撼的晃了幾晃。九頭怪用它巨大的身軀頂住了還在下沉的眾多城池。那些原本肆虐的鱷魚,在看到它的身影時,無一不被深深震懾住,抖抖索索的趴在地上,不敢動彈一下。

    破軍站在九頭怪中間的那只腦袋上,整個身體都燃起熊熊的火焰。將身體化為拳,而火焰,就是那無比霸道的拳氣。破軍一聲清嘯,在九頭怪中間腦袋的托舉下,勢若奔雷一般向著星羅城所形成的星空大陣的最頂端衝去。

    這一次,破軍所運用的,仍然是「透極」的奧義。

    黑沉沉的天幕在破軍的強力之下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微青的天光傾瀉進來,星羅大陣的威力在瞬間土崩瓦解。

    察覺到自己已經得救的民眾們歡呼起來,流著眼淚相互擁抱。破軍將九頭怪收進自己地世界。重新坐在閣的肩膀上,向著朝南的方向飄逸離去。在漆黑的屋子裡被撞的滿頭包的原空中樓閣主人,這會兒才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大聲的吆喝起來,「吵什麼吵?沒看見本城主正在喝酒嗎?你們弄出地震一樣地動靜,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大人,我們現在去哪裡?」自從知道了破軍是源之主人,閣的態度就明顯更加恭謹起來,反而讓破軍頗為懷念昨日裡跟他開懷大笑的情景。

    「當然是回去找隊伍了。」暗魔城就在自己手中。破軍心情大好,說話也輕鬆起來。

    以閣地腳力,只往回奔了不到三個時辰。破軍的視線中就出現了影影綽綽的大量人馬。看到破軍與閣的身影,張赫趕忙迎了上來,一面一溜小跑的跟在破軍身後為他彈去衣服上的塵土,一面嗔怪的仰視著比他高了百倍不止的閣,「都是你,沒事幹把大人帶到了什麼地方去了?大人身驕肉貴,不是你這種莽夫能比得上的,要是有了什麼閃失,殺了你也賠不起……」

    憨厚老實地閣只知道摸著後腦勺。滿臉通紅的反省著自己地錯誤。走到前面的破軍可不願意了,轉過身來。冰冷的注視著張赫,「說話小心點兒,你只是個奴才,沒有資格對我的手下大喊大叫。」

    張赫在破軍的目光下,一身冷汗頓時源源不斷地湧出。就差點兒沒把褲襠也尿濕了,只會點著頭如雞啄米一般的說「是,是」。

    周圍的軍士們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這一下,張赫更狠破軍了,對他的厭惡情緒,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點。

    原本還要六天的路程。在破軍地催促下變為三天。路過衍天門的總部星羅城時三天的休息時間被破軍用手中的紫晶令牌取消了。眼下已經達到了目的,那麼在星羅城邊駐紮休息,只會浪費寶貴的時間。

    這幾天來,唯一怨聲載道的,只有帝武櫻一人。由於破軍的坐車壞了,不得已只有跟帝武櫻共乘一輛。雖然座車上寬闊的空間足夠被劃分為兩個獨立的休息室,但一想到那個看過自己面容,還觸摸過自己臀部的男人坐在自己隔壁,帝武櫻就不由自主的煩躁起來,連帶著兩個侍女也莫名其妙的天天挨罵。

    「稟報大人,稟報聖女,我們已經到了極地雨林邊緣,裡面的路比較難走,還請大人與聖女移步下來,屬下準備了軟轎,有專人抬你們進去。」三天後,在張赫的招呼聲中,破軍從假寐的狀態下清醒了過來。

    真的是冷了。感受到這幾天溫差的強烈變化,破軍隨手拿起身邊的虎皮大裘披在身上。下車之後,印入眼簾的先是一片皚皚的冰雪,在冰雪之中,卻又夾雜著一溜無比青翠的綠色,那綠色一直蔓延到地平線外,似乎沒有邊際的樣子。

    真不愧為極地雨林。破軍暗暗的點了點頭。在長滿了榕樹,橡樹,還有香蕉樹等熱帶樹木的雨林中,腳是極為寒冷的凍土,樹冠上還掛著未曾消融的冰雪,可是雨林中卻是一派溫暖如春的景象。各種各樣顏色各異的花兒爭相開放著,不知名的果樹上,還結著紅艷艷的果子,嬌嫩的好像少女害羞市的臉龐。

    帝武櫻也在侍女的攙扶下步下車來,看到極地雨林這奇異的景色,不由也是一聲驚呼,引得破軍回頭看了她一眼。

    冬日裡的帝武櫻,穿的是一套裁剪合體的赤紅色火狐皮衣,在外面圍了一條銀狐披風,看起來說不出的嬌俏可愛。

    如果能把她臉上的面紗摘下來就更好了。破軍不無遺憾的想到。

    兩台軟轎抬到了破軍和帝武櫻的面前。破軍隨意的揮揮手,「不用了,我走路進去就可以了,坐著這東西進森林還不夠礙事。」

    看到破軍的動作,本來要登上軟轎的帝武櫻動作也停了下來,同樣回收趕走了專程給自己預備的轎子。

    這小丫頭,到底是在跟自己賭氣?還是自找苦吃?破軍笑了一笑,並未理會她的動作,領頭先進入了極地雨林。

    站在外面,和身處雨林中,又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破軍的腳被凍得發麻,頭頂上卻還冒出絲絲的熱氣,看的帝武櫻掩口一陣輕笑。

    笑了半晌,帝武櫻忽然發現破軍也以同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不由的一陣嬌嗔,跺了跺腳。做出這個動作之後,她又是一陣尷尬,借由撫觸身邊一朵開的艷麗的碗口大的花朵,想要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那花朵本是靜靜的半開,自愛帝武櫻的小手將要接觸到它時,紅色的花瓣猛然張開,露出了內裡白森森的利齒來。

    「呀。」帝武櫻一聲尖叫,閃電般的縮回手來,那紅花咬了個空,想要繼續追擊時,已經被帝武櫻手中騰起的一團火苗燒成了灰燼。

    這一下,不止是破軍,連周圍的軍士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帝武櫻頓覺顏面掃地,怒氣沖沖的一跺腳,轉身投入到隱藏著無數危險的安靜雨林中。

    破軍緊跟著她的腳步追了上去,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帝武鷹的妹妹。想起帝武雄風在自己臨走時那一遍又一遍的叮囑,破軍更明智的認為:保護好帝武櫻絕對是份內的事情,否則,就算找到了火焰北極熊的魔核回去,恐怕也會被帝武雄風的口水跟淚水淹死。

    在茫茫的林海中尋找幾乎整日裡冬眠的火焰北極熊,對一行只有二十萬人的隊伍來說,無異是大海撈針一般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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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一卷 魔武風雲 第365 危機四伏
    破軍將二十萬人分成了二百個小隊,每個小隊相隔一公里進行地毯式搜捕。至於那些骨馬,破軍專門撥出一個百人隊照看,還有那些伺候帝武櫻的侍女,以及在路途上病倒的軍士們,都駐紮在營地等候在雨林的外圍。跟他們在一起的還有木系巨靈閣,以閣的身材,那火焰北極熊恐怕還沒有出現,就會被他連窩一起踩成肉餅。

    一整天下來,破軍暗暗有些佩服帝武櫻的腳力,原以為這個嬌生慣養的國教聖女,支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累得氣喘吁吁,腳底也磨出幾個大泡。但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她似乎走的比自己還要輕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破軍吩咐張赫傳令下去,讓所有的軍士們原地整頓休息一晚。隨行的軍士們立刻放下了自己背上的背包,迅速構架出兩個相比之下異常華麗的金色帳篷。

    帝武櫻已經鑽進帳篷了休息去了,可破軍還是沒有絲毫睡意,站在夜晚有些冰冷的寒露下發呆。這樣無的放矢不是破軍的習慣,他想要找到一個能吸引火焰北極熊自己出來的方法,那樣必定能省很多事兒。

    一個細小的黑影帶著微微的空氣震動之聲,從破軍帳篷上一掠而過。在那堆熊熊燃燒的篝火旁,一個輪著值班站崗的軍士還沒來及發出慘叫聲,就悶聲倒了下去。

    這輕微的聲音,在暗夜裡足夠引起破軍的注意。剛剛轉過頭來,破軍眼角的餘光又瞥見一個放哨地軍士倒了下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以瞥見的眼神,竟然都難以抓住那個在黑暗中根本就辨別不清身形。而且無比快速的影子。放哨的軍士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終於有人發現有異狀,用力吹響了手中的號角。

    只是,他的聲音只持續了一瞬,那個黑暗中的影子就撲到了地面前,只是短暫不到半秒的停留,那軍士就圓睜著雙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倒了下去。

    這半秒的停留,已經夠了。破軍瞬間出現在那倒下的軍士面前。那個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像是被凝固了半空中,只剩下翅尖還在輕微掙扎著。倒下去的軍士。頭蓋骨上多出了一個拇指粗的小洞,從那小洞向內望去,裡面已經是空無一物,不僅沒有白花花的腦漿,甚至連一絲一滴的鮮血都沒有留下。

    在篝火吞吐的印照下,那個一連害死了七八個人的罪魁禍首終於現出了身形。說他像一隻蝙蝠,也不確切,它的嘴部完全是一根細長的針管;可是說它像一隻蚊子,它那如水壺一般地肚腹。和身後灰黑色的肉翅,又明顯地推翻了這個結論。

    「這是極地雨林中特有的蚊蝠啊。」不遠處一個軍士的驚叫聲解答了破軍的疑惑。可是。他的叫聲剛剛出口,自己卻保持著說話地姿勢倒了下去。篝火邊出現了無數到處飛竄的影子,每一次的停頓,都會有一個軍士倒下去。

    真見鬼,真是捅了蝙蝠窩嗎?看著漫天亂竄的蚊蝠。破軍一時間竟然有些束手無策。遠處也隱約傳來了或長或短的號角聲。看樣子,不僅是自己的這一小隊,恐怕進入進地獄裡地所有軍士,都遭到了這種蚊蝠的襲擊。

    擁有「獄」的破軍自然不懼這些像蒼蠅一樣亂飛的蚊蝠,可是,眼看著自己手下的軍士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兒。

    那頂黃金帳篷的門簾一動,帝武櫻顯然也被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鑽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了?」

    似乎對這個散發著火系氣息的少女有著極端的偏愛,一時間,盤旋在破軍周圍的蚊蝠都閃電般的向著帝武櫻掠去。幸好,破軍的速度要比它們快上一些。

    剛打了半個哈欠的帝武櫻,在下一刻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靠在了一個男人懷中,不由的愣住了。正當她準備放聲尖叫的時候,周圍的情況又讓它將快要出口的尖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無數的蚊蝠猶如飛蛾撲火一般飛了過來,在破軍擠壓到無限密度的「體外之獄」上,乒乒乓乓的撞在一起,頓時筋斷骨折,掉了一地。

    放開懷中的帝武櫻,破軍在那片已經快要熄滅的篝火中,揚起一陣飄飛的冰藍色火星。那些火星一接觸到地面上的蚊蝠的屍體,立刻引起了輕微的爆炸。頃刻間,地面上的蚊蝠的屍體就已經化為片片灰燼。

    這是破軍第一次將冰元素分子運用到自己的天火中,事實證明:還是那麼好用。

    帝武櫻也看開了自己的先天火之領域。那些只能看見一絲影子的蚊蝠,在她的領域中遭到了致命的打擊。解決掉周圍所有的蚊蝠後,破軍清點了一下自己這個小隊還剩餘的人數。原本有一百多人的隊伍,竟然只剩下不到三十個人還活著。

    這樣說來,其他小隊的情況,恐怕會更慘。破軍也顧不得休息了,帶領著連同帝武櫻在內的三十餘人輾轉奔波在充斥著漆黑色的雨林中。每前行一公里的距離,就會看見滿地的人屍,偶爾還會有有幾隻蚊蝠的屍體。按時,一直巡查了五個小隊的據地,卻沒有發現一個活人。

    黑暗是這些蚊蝠最好的庇護所,以它們迅捷的速度和防不勝防的攻擊方式,這些普通的軍士又怎麼能抵擋的了?破軍一陣氣悶,一拳捶打在身旁的大樹上,那顆一人合抱的大樹,在破軍的一拳之下轟然倒塌。

    「你不是一個魔法師麼?怎麼會有那麼大力量?」帝武櫻圓睜著眼睛,顯然是非常驚訝。

    「誰規定魔武不能雙修的?」破軍隨口敷衍了句。誰料到,他剛剛打倒的那顆大叔,竟然又緩緩活動了起來。

    難道那樹下還埋藏著蚊蝠?三十多個人全部全神戒備起來。帝武櫻更是預先放出了自己地先天火之領域。

    大叔慢慢的被挪到了一旁,那個土系法師付西的身影,連同十幾個嚇得半死的軍士,出現在破軍眼前。

    夜晚終於過去了,白晝在眾人的期待下展開它令人無比安心的光芒。整整一夜,破軍等人沒有哪怕是一時片刻,而是一直奔走在拯救帝武王國重騎兵的道路上。整整二十萬的軍士,在一夜之間,那詭異蚊蝠的襲擊下,銳減到不足三千的數量,這其中,還包括了破軍帝武櫻等能力卓越地法師。也就是靠著這些法師。軍士們才沒有死傷殆盡,留下來的,至少都是達到人級青銅階的高手。

    那個叫韓苞地空間系法師,也是倖存者之一。不過,他是惟一一個受了傷還能倖存的傢伙,在他的腦門上有著一個大拇指甲蓋一般大小的傷痕。在蚊蝠剛剛接觸他的剎那間,他就立刻施展了空間系法術逃過了一劫。不過,他也是他們小隊中唯一的倖存者,所有的軍士都與蚊蝠斗至全軍覆沒。只有他躲在榕樹的空樹幹中,一直聽到破軍等人的聲音。才敢從藏身之地走出來。

    看著只剩下三千人的隊伍,破軍的心中無比沉重。雖然那些軍人們個個依舊站得筆直,可是破軍卻沒有辦法疏忽掉他們眼中濃重地悲哀。欽點了幾個人跟隨自己之後,破軍示意其他所有人退出極地雨林的範圍之內,去找外界等候的駐軍。

    「不行,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看見破軍將自己排除在外,帝武櫻不禁有些著急了。

    總不能告訴她:你是帝武雄風的女兒吧……破軍煩躁的揉了揉額角,「你是女孩子,跟著我們這些大男人不方便。」

    破軍所欽點地隊伍中,確實是清一色的男子。除了土系法師付西,空間系法師韓苞之外。還有另外的三個法師,和四個都有人級白銀階實力的武士,最後,還有一個負責背行李的人,破軍安排了張赫。在他看來,所有軍士的生命都是寶貴地,只除了張赫這種趨炎附勢的傢伙。

    「你要是不帶我的話,我就偷偷的跟過去。」帝武櫻的小孩兒脾氣讓破軍也無可奈何,只得隨意的揮揮手同意了她的加入。

    二十萬人的搜索隊伍,在一天之內,縮減到十二人。張赫背著最為沉重的大包裹,心中不斷的詛咒破軍。誰都知道這一去,極有可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張赫可不認為破軍在碰巧發現了火焰北極熊的魔核之後,會心血來潮的將自己的功勞報上一份,所以他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賤命的苦力,唯一的功用就是拿行李而已。

    一行人向著極地叢林深處走去。一連過了三天,都沒有發現火焰北極熊的影子,倒是攻擊他們的蚊蝠越來越多了,在破軍的「獄」和帝武櫻的先天火只領域,一行人每天晚上至少都要留下上千隻蚊蝠的屍體。不過,這樣晝伏夜出的戰鬥也有著一點好處,在蚊蝠的地盤裡,豺狼虎豹都不輕易涉足,所以在白天,破軍眾人也得到了相對的安全。

    在一個夕陽半落的傍晚,破軍踏著空氣階梯,在半空中查探地形時,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森林中,探出一座建築的一角。

    難道這極地雨林中還有人住?破軍自空中降落下來,向眾人訴說了自己看見的一幕。得知這個消息,大家的精神都振奮起來。如果能在這極地雨林中找到人家,說不定就可以得到有關於火焰北極熊的線索,完成了任務之後,也好早日打道回府。

    一行人以平時行進的三倍的速度向前疾奔,連張赫的積極性也被完全調動了起來,。那稍稍露出樹梢邊緣的尖角越來越清晰的呈現在他們眼前,在踏到了一叢又一叢佈滿荊棘的低矮灌木後,他們終於在一睹人工鑄造的圍牆後,看到了誰也不願看到的事實。

    眼前是一片充斥著荒蕪之氣的陵園。陵園並不大,其中地建築似乎建造於千萬年前,佈滿了風雨侵蝕的痕跡。在這一片荒涼到接近於陰森的陵園四周。豎立著雕刻鬼臉花紋的鐵欄杆,正中間,有一個半橢圓形的地下陵墓入口,背對著夕陽,在地上投射下一片漆黑中帶著血色的陰影。

    如果只是一片陵園的話,自然不會讓破軍眾人如此驚訝。主要是,在那片陵園中,無論是廢棄的建築,還是銹跡斑斑的鐵欄杆上。都倒掛這黑壓壓地一片,數也數不清的蚊蝠。這裡分明就是蚊蝠的老窩,他們白天休憩玩耍地天堂。

    在破軍的幫助下。帝武櫻好容易才閉上她張成了「O」字型的小嘴,以探尋的眼光望向破軍。

    一般遇到了這麼噁心的東西,女孩子總是會感到害怕的。破軍理解的點了點頭,示意周圍的眾人後退。這些可惡的蚊蝠幹掉了他幾十萬人地軍隊,好容易碰到它們的老窩,破軍當然想要把他們一鍋端掉。

    看到破軍孤身一人,向著倒掛數百萬隻蚊蝠地陵園中進發,不僅是在場的所有人類,甚至連蚊蝠門都被驚呆了。數百萬隻蚊蝠悄悄的掛在原處。空氣中只有晚風吹拂樹葉的細小聲響。

    眼看著破軍走到了陵園的門口,一隻離地最近的蚊蝠感覺到了隨他而來的威壓與氣勢。「吱」的慘叫了一聲,從倒掛著的欄杆上掉了下啦。

    頓時,成千上萬的蚊蝠振翅飛起,原本灰藍色地天空被一片黑壓壓的烏雲所湮沒。就在那些蚊蝠準備俯衝向破軍的時候,破軍的手動了。

    一點金火燃起在破軍的手掌中。緊接著,他全省上下各處都亮起各種顏色的火焰。隨著那些蚊蝠俯衝的勢頭,破軍身上猛然爆發出一圈淡藍色的光暈,他周圍的混沌之力所引發的天火,被包含著水元素分子的小型爆破一衝,紛紛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向著接近的蚊蝠飛馳而去。

    那星星點點的天火撞入到蚊蝠群中,並沒有起到足夠的殺傷作用,只是暫時阻了阻蚊蝠群的來勢。可是,破軍的用以並不在此,一聲卓越的清嘯,包含著火之規則,與混沌之力,瞬間衝出了破軍的胸腔。在那嘯聲所能夠達到的位置,空氣中所有的元素分子都藉著先前的星星之火被調動起來。整個荒蕪陵園,從地上,到天上,頓時變成了一座火之墳場。

    這正是破軍從比賽中所體會到的咒語的妙用。那些艱難晦澀的咒語,不過是更有利於引起空氣中各系元素分子的共振罷了,而破軍此時的清嘯,就好比是一個號令天下的君主,在召喚完全聽命於自己的子臣拿起武器為之而戰鬥,所達到的效果,又是那些範圍狹窄的咒語所不能比的。

    數百萬隻的蚊蝠,在空氣中如同煙花一般爆破的五顏六色的火焰中,不停發出刺耳的慘叫聲,無數蚊蝠的身體在金黃色的火焰中被切割成數段,但是還沒有等掉到地上,就被破軍的天火燒成了灰燼;包含了木元素分子的淡綠色火焰在無邊無際的叢林中燃燒的勢頭最猛,幾乎覆蓋了大半個天空;淡藍色的水之火焰裡,那些蚊蝠的身體被炸成血肉模糊的碎塊,夾雜著腹中還沒有消化的血液與腦漿,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

    整個過程,雖然絢爛,但也短暫無比,就好像曇花一現,在剎那間的盛開後,就悄然消失在眾人眼前,空氣中之瀰漫這一股肉類過於烤熟市的焦味。

    一陣死一般的靜默後,帝武櫻等人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帝武櫻不可思議的看著破軍,眼中滿是震驚仰慕,與一絲絲嫉妒之色,「你是怎樣做到的?禁咒級魔法瞬發?還有那些五顏六色的火焰,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一直以來,用於本命守護火鷹的帝武櫻,都任務自己才是第二位面能排第一的火系天才法師。在十六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掌握了國教中的不傳秘籍紅蓮業火;十八歲的時候,她就已經能瞬發所有人級以下的魔法火焰;在二十歲的時候,她更是將教中的七昧真火練到了最頂級的紫色真焰。可是,要讓自己像破軍一樣,瞬發出剛才頃刻間殺死百萬蚊蝠的禁咒,帝武櫻自問再修煉三十年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一想到自己還想搶人家的鎧甲,帝武櫻頓時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看來上次的比賽中,他對自己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以他的實力,就算是把自己燒到挫骨揚灰,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帝武櫻這一次,卻有些妄自菲薄了。破軍靠著聲波來引燃空氣中的元素分子,這也是第一次實驗,沒有想到就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一時間,眾人都以看待神的眼光來膜拜著破軍。在他們的心目中,一個超越了第二位面所有法師的存在-天極黃金階的法師已經橫空出世。萬年來,能達到天極的法師少之又少,至於天極黃金階的高手,則是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只是,那崇敬的目光只持續了一瞬,就被,目瞪口呆或張口結舌的表情所代替。破軍的身後,響起撲撲啦啦煽動翅膀的聲音。一大群臉色烏青的蝠人族,從那橢圓形的陵墓入口處,蜂群一般的湧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豢養的蚊蝠都到哪兒去了?」領頭的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高大蝠人扇動著翅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破軍一行人。雖然自空氣中的氣味,和地上那可疑的殘留物,他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但是他怎麼也不能相信:眼前這看起來很弱的十二個人,竟然能把上百萬的蚊蝠在頃刻間消滅了個乾淨。

    「你是瞎子嗎?看不到它們都死光了?」破軍並沒有回答呢蝠人的問題,反而冷笑著反問道。

    有了破軍在旁邊,另外的十一個人都樹立起無比堅定的信心,數百萬隻蚊蝠都被破軍在舉手間消滅,眼前這只有幾千數目的蝠人又算得了什麼?似乎是想要振奮本方的氣勢,他們都學著破軍的樣子,異口同聲的冷笑道:「都被燒死了,怎麼樣?」

    萬萬也沒有料到,面前的十二個人竟然如此大膽。那蝠人呆了一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們還有其他的幫手麼?他們都藏在哪裡?」

    什麼幫手不幫手?破軍被找個囉囉嗦嗦的蝠人弄煩了,彈指之間,一道閃著綠色的天火射向那蝠人的心臟。

    察覺到危險的蝠人頭目身形一偏,卻沒能閃過破軍快逾閃電的一擊,被打中了肩膀。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火焰並沒有直接穿透他的肩膀,而是附著在傷口處熊熊燃燒起來。一時間,蝠人的隊伍中亂了陣腳。

    那蝠人頭領的傷口在綠色火焰的灼燒下越來越大,終於,一個飛進地下陵墓中取水的蝠人滿頭大汗的飛了回來。可是,當他們把一桶水潑到那個頭目肩膀上時,原本燃燒的火焰,竟然發出了刺目的藍光,那個蝠人頭目的身體,毫無預警的砰然爆炸,所產生的巨大衝擊力,甚至連帶著站在他周圍的幾個蝠人都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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