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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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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五卷 第三章 狗屁飛昇


  破軍昂起頭傲然說道:「當然,如果她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她也不配成為我破軍的女人。」他那堅定的神情,不禁令特洛伊動容不已。

  如果當初他也有如同破軍此時一半的信心,也許事情就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複雜。看著漆黑的天空,特洛伊首次出現了和所謂的規則正面對抗的勇氣。

  小善的身體不可抗拒的向上飛去,第一位面的天空當中,出現了一個充滿靈氣的白色洞穴。那氤氳的能量,令人忍不住產生嚮往的情緒,天空中的混沌劫因為這個白洞,意外的減輕了不少。特洛伊欲言又止的看著懸浮在半空中那水晶一般的人兒,臉上露出了不捨的表情。

  這表情恰巧被小善看在眼中,她臉上閃過一道決然的情緒,揮手向那個白洞當中打出一道拒絕的能量。她的身體飛快的向特洛伊撲去,臉上帶著依然如故的溫柔笑面。特洛伊看著懷中那帶著奇特冰冷質感的身體,怔怔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放棄著難得的飛昇機會?」

  也許是和破軍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許是因為現在的身體是他塑造出來的緣故,小善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他身上的一些匪氣。此時,聽了特洛伊的問題之後,她滿不在乎的說道:「狗屁飛昇,不管是什麼東西,在我眼中也沒有主人一半重要。」

  破軍此時正好接住貪狼落下的身體,他飛快的將一件外衣套裹在那赤裸的白嫩嬌軀上,他可沒有讓自己的女人養別人的眼的習慣。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恢復原本的樣子,破軍心中的喜悅之情不言而喻。當他聽到了小善的豪言壯語時,頓時仰天長笑道:「狗屁飛昇?說的好,說的好,不愧是小善,果然與眾不同。」

  小善得意的在特洛伊懷中露出笑容,她看向那如同黑水晶般的天空,眼神當中露出掩飾不住的輕蔑。那黑的幾乎透明的天空忽然變得不平靜起來,破軍心中一顫,一種莫名的危機從他心中升起,他分明感覺到這股危機是向著他懷中的貪狼而來。他身上掛著的次元袋上次已經被地藏王打碎,破軍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將貪狼送進自己體內的那個小世界當中。

  特洛伊面色堅毅的看著天空,儘管從天上傳來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可是他仍舊不屈的挺立在天空之下。然而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就會從他的目光深處看到幾絲惶恐。特洛伊畢竟是以靈魂狀態存在於第一位面,這種天劫對他的殺傷力還是非常驚人的。小善將天空中那醒目的白洞打滅時,他就清楚的感覺到上天傳來的憤怒的力量。

  靈魂的觸覺總是要比常人更加靈敏,正是因為如此,特洛伊才更能清楚的感覺到天空中醞釀著的巨大能量。小善當然也發現了一絲不對頭,如果是混沌劫,那麼當她徹底成型的那一刻,劫雷就應該降臨在她身上,即使是飛昇,也不能令天劫停止運行。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其他貓膩?

  破軍猛然抬起頭來看向天空,他的神情中充滿了嘲笑。誅光劍赫然在手,他毫不畏懼的仰視著天空,目光猶如泛著寒光的利劍。天地彷彿也被他這種氣勢逼迫的停頓了一下,小善和特洛伊看向他的目光頓時充滿了驚訝。

  宇宙中的規則彷彿被破軍那睥睨天下的態度惹得發怒了,一股比先前巨大無數倍的壓力毫不留情的傾向魔煞星。特洛伊面色大變,他體內的那一絲天劫能量,似乎都要被眼前的壓力逼迫出來,小善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破軍神色如常,彷彿根本就感受不到這巨大的壓力一般。

  他轉頭看向特洛伊和小善,再看看已經產生深厚感情的魔煞星,心中頓時做出一個決定。他的身影在小善的驚呼中撲向了天空,一道蘊含著無盡能量的閃電瞬間劈在破軍身上,他手中的誅光劍毫不客氣的吞噬了這一道劫雷,而誅光劍的劍身卻因此出現幾道古怪的裂紋。

  破軍心中一緊,他的手臂被那逸散的能量幾乎烤成焦炭,如果不是混沌之力不斷恢復著他體內的受損細胞,他幾乎以為自己要失去那條手臂。看著誅光劍上那幾條裂紋,他心中頓時升起強烈的憤怒。他大吼一聲,瞬間運起無阻光速衝向那一片如同黑水晶一般的劫雲,他絲毫不在乎即將降落在他身上的劫雷,神情中充滿了無畏。

  特洛伊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將那能夠毀滅整顆魔煞星的天劫引開,獨自面對那能夠毀滅這片星域的危難。他眼中閃過的光芒沒有逃過小善的眼睛,小善看著破軍消失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明明很自私,甚至連一點小小的虧都不肯吃,然而到了危難的時候,卻寧可獨自承擔,也不願意牽累別人。」

  特洛伊點點頭說道:「是啊,真是奇怪的人,不過我們總不能讓救命恩人就這麼獨自

  險,他為了魔煞星能夠獨自面對混沌九重劫,我們為為他做一些事情呢?」他如是說著,輕輕的將懷中的小善推開。

  特洛伊那雙修長的手不停捏出一個個複雜之極的手印,他像是在表達什麼,又像是要請求什麼,神情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肅穆。小善吃驚的看著他的動作,默默的站在特洛伊身邊,眼中透露出的,除了仰慕之外,還有一絲無悔。

  破軍飛快的離開魔煞星的範圍,而那片劫雲也如他所料,緊緊的跟在他身後離開魔煞星。他心中不自覺的舒了口氣,就在這時,大片無差別帶有攻擊性的天劫瞬間傾瀉在他頭頂。誅光劍瞬間從他手中飛出,破軍看著那幾乎不堪負荷的誅光劍,心中的憤怒無力之感頓時變得更加深刻了。

  他仰頭看向那片劫雲,似乎想要看穿那其中到底有些什麼。在誅光劍不停吸收天劫的同時,他不顧一切的擎起鬧海叉,然後將天狼戰鎧上的光盾開到最強程度,義無反顧的衝向那片劫雲。他大聲狂吼道:「誰規定的只能站著挨打,誰規定的只能承受天劫而不是打散天劫,我命由我不由天,誰要讓老子難看,老子就和他拚命。」

  鬧海叉當中蘊含的無匹神力成功的將劫雲撕開了一個小口,破軍似乎看到那雲層背後隱藏著的驚慌的人影。他目光一寒,更加不遺餘力的翻攪著面前的劫雲。鬧海叉再次體現它的威名,無論是什麼雲層,其中一定會蘊含水分,而鬧海叉的特性,就是能夠操控一切含水的物品。

  誅光劍在破軍頭頂發出不堪負荷的哀鳴,隨後爆裂成無數的碎片。那刺眼的光暈瞬間驅散了劫雲帶來的黑暗,他清楚的看到這一幕的發生,隨即發生不甘的長嘯。鬧海叉在破軍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忽然發生了奇特的改變。無數細小的倒刺出現在叉頭,那一個個倒刺猶如怪獸口中森森的利牙,令人一看之下,心中頓時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細小的倒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雲層當中,那雲層背後的人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倒刺。那些小倒刺無聲的吸附在他的外衣上,猶如那華麗衣服上不起眼的幾個小裝飾一般。破軍迅速用測地尺測量眼前的劫雲當中蘊含的能量,得到的結果卻令他不禁有些心驚。

  他心中頓時產生孤注一擲的念頭,藏在破軍體內的帶有規則之力的能量忽然發動,一股股的「源」的能量,瞬間填補在他身體當中,破軍的頭髮忽然變得雪白,他髮梢上那無數紫紅色的小眼睛,散發出森然的光芒,令躲在雲層後面的人心中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天劫的能量再次傾瀉而下,這次的劫雷明顯比剛才要厲害的多。雲層當中的那人,似乎鐵了心要置破軍於死地,出手愈發不留情起來。破軍身上的光盾將大半數天劫反射回去,然而反射出去的劫雷卻都無聲的消失在這片宇宙當中。破軍目光如劍的衝向雲霄,他身前忽然出現的灰色虛空,瞬間將劫雷的能量吞噬殆盡。

  那彷彿虛空一般的灰洞出現層層波動,那蕩漾的波動似乎在昭示著極限的來臨。破軍毫不在意的繼續向前衝,雲層後面那人終於開始心慌意亂了。一道極細的白金色閃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下方,那閃電的出現,竟然沒有引起絲毫能量波動。遠方急急趕來的人見狀不由放聲驚呼道:「小心下面!」

  破軍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他飛速的移動身體,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劫雷竟然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後。破軍的身體忽然在天空中留下無數清晰的殘影,那殘影的每一個動作都各不相同,組合起來如同一幅真人動畫一般。那劫雷竟然也加快速度,彷彿有人在後面操控一般。

  一股古怪的吸引力從雲層當中傳出,破軍驚訝的看著追在自己身後的劫雷忽然加速,隨即消失在雲層當中。爆炸聲響的轟轟烈烈,那如同黑水晶一般醞釀著風暴的劫雲猛然攪動起來,破軍毫不猶豫的將鬧海叉插入劫雲當中,他體內的規則之力一湧而出,迅速將這片劫雲化為烏有。

  躲藏在雲層背後那人出現在破軍眼前,破軍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人,雙眼中散發著凜冽的寒光,瞬間將其凍結在原地。而那個喊著讓他小心的人出現在破軍身後,這個人赫然正是星皇宇無極。此時宇無極看著僵立在空中的人冷笑著開口道:「好啊,很好,原來混沌天的人竟然學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孩子了。席風,你想怎麼向至高天解釋現在這麼做的原因?」

  破軍根本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對話,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狂喜的狀態中,因為他分明感受到已經毀滅的誅光劍在這剎那的功夫竟然煥發出比原來強百倍的波動。

  而被星皇宇無極點名的席風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他故作強硬

  道:「解釋?我為什麼要解釋,我們混沌天的人做事不需要向別人解釋。如果不是他觸犯規則,那麼我們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要怪就怪他自己好了,特洛伊的石雕美人在他的主導下竟然出現飛昇的趨勢,這是那裡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星皇宇無極冷冷的說道:「放屁,如果小善接受了飛昇,你根本就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地藏的事情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你們執意想要糾纏,就不要怪我們至高天不客氣了。」

  席風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宇無極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直接轉過身面向破軍,眼中流露出遮掩不住的關心之情。饒是如此,他臉上的神情也依舊冷淡無比,彷彿已經失去了表達感情的能力一般。宇無極淡淡的開口問道:「宇靈還好吧?」

  破軍點點頭,他鎧甲當中的宇靈飛快的竄了出來。此時的宇靈長大了許多,神情當中的懵懂也消失了不少。他恭敬的站在破軍身邊看著宇無極,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孺慕之情。

  宇無極稱許的對他點點頭,宇靈立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神情中洋溢著不自覺的快樂之情。而與此同時,被他們忽略的席風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瞭然的情緒。他看著將自己徹底忽略的三人,眼中閃過陰深的光芒。席風狠狠的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這片空間當中。破軍眼角的餘光分明瞄見,席風身後被劫雷的能量炸得一片漆黑。

  他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原來這叫什麼西北風的傢伙,並沒有他看起來的那麼輕鬆嘛。宇無極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臉上露出一絲類似於笑容的表情,如此一來,他臉上的表情頓時柔和了許多。他淡淡的開口問道:「破軍,你身上具有『源』的能量,如此一來,再呆在第一位面有可能會出現危險,你願意和我一起去靈位面嗎?」

  破軍聞言驚訝的看著他問道:「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去第一位面了嗎?可是特洛伊他們……」

  宇無極用這幾乎算的上是溫和的口氣對他說道:「你不用擔心小特他們,小善現在基本上已經脫離了規則的束縛,所以她就算是留在這裡,也沒有人理會,其實位面和位面之間並沒有什麼異同,只不過發展的空間不同罷了。特洛伊很早以前就夠格去靈位面了,不過那裡應該有他不想見的人吧,他始終不願意到那裡去,我們不用太在意這些事情。」

  破軍聞言點點頭表示明白,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問道:「那麼貪狼呢?她可以和我一起去靈位面嗎?」

  宇無極有些為難的開口道:「去那裡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她的身體強度不夠,到了那裡估計會很痛苦,而且貪狼身上,並沒有和天狼戰鎧相同的神甲。」

  靈位面是肯定要去的,破軍心中明白,如果不解決「源」的問題,他的生活絕對不會有平靜的一天。破軍雖然喜歡刺激的生活,可是他卻非常討厭別人掌控自己的生活,所以他一定要徹底解決身上的麻煩,才能夠和青葉域思等人相聚。並且,在靈位面當中,還有一個他最想見到的人,那就是那個在意念當中教會他無數絕招的妖靈。

  宇無極從他的神情當中得到答案,他淡淡的開口道:「十天,我再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後我會來愛捷特城堡帶你離開,希望你到時候已經做好準備。」說完宇無極再次深深的看了宇靈一眼,隨即消失在破軍等人眼前。

  破軍回到魔煞星上,看見一顆全新的,煥發著無上生命力的星球。綠意盎然的植株包圍著煥然一新的愛捷特城堡,淡淡的泥土芬芳縈繞在他的鼻尖,那處處鳥語花香的景象,令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特洛伊和小善站在城堡門前,含笑看著破軍的歸來,他們沒有解釋這變化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是真心的開口道:「歡迎你回來,我的朋友。」

  破軍用自己的行動,贏得了特洛伊的友情。他那悍不畏死的形象成功的刻入所有人的心扉,還有他那獨自承擔的勇氣,更是令人印象深刻。特洛伊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真摯,小善的眼中,也包含了滿滿的感激。破軍露出灑脫的笑容,緩緩收起身上的天狼戰鎧,他快步走向愛捷特城堡,坦然的接受特洛伊等人的感激。

  在小善的巧手之下,一頓豐盛的聚餐開始了,雖然聚餐當中僅僅只有三個人,不過卻絲毫不影響破軍的好胃口。特洛伊呆滯的看著眼前那一盤盤佳餚以光速消失在他口中,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等到他回過神來,眼前只剩下一片狼藉。看著破軍心滿意足的痞賴表情,他無奈的開口道:「算你狠,連口湯都沒給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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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五卷 第二章 造神


  破軍聽著眼前這個人的喋喋不休,從他開始修煉一直聽到他被如何封印,聽得眼前群鳥飛翔,金星直冒的時候,特洛伊才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他。看到那個人意猶未盡的樣子,破軍生平第一次做出了裝病拌虛弱的舉動。貪狼那圓溜溜的眼睛彎成了新月,看的破軍頓時惱羞成怒。

  原來破軍在特洛伊沒有察覺的時候,逕直令其不自覺的答應救治貪狼的事情。特洛伊發現之後,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他又不能反悔,畢竟那承諾是自己做出的。於是他選擇用語言來轟炸破軍。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轟炸就轟炸了,破軍無所謂的聽著那些過往的經歷,卻沒有想到特洛伊嘮叨的程度簡直達到了人力的極限。

  等到他明白囉嗦也是一種境界的時候,耳朵已經發出了「嗡嗡」的抗議。無奈之下,破軍只好做出裝病這種耍賴的舉動。特洛伊總算是出了口氣,他志得意滿的走出破軍的房間,臉色卻不由自主的暗沉下來。

  小善重新變回沒有任何意識的石雕,她不發出任何精神波動,也沒有再動一下,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裡,神情中依舊透露著淡淡的憂鬱。無論破軍怎樣試探,都無法得知她的反應,而特洛伊對她也是不聞不問。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終於到了特洛伊約定好的為貪狼恢復原狀的日子。魔煞星上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安靜,似乎沒有任何人有興趣來到這顆星球,鶴武長兵也僅僅是得知破軍安然無恙的消息後安慰了兩句,根本沒有提及前來探望的話語。

  破軍明白,這顆魔煞星,是第一位面其他人的禁地,尤其是在特洛伊歸來之後更是如此。雖然鶴武長兵曾經接納過特洛伊,可是想起當初那慘痛的經歷,他對這個多話的小子就心有餘悸。破軍在這一點上和他達成共識,他簡直是太理解院長的心情了。

  看著那個彷彿永遠都是那麼淡然的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狼狽的快速下線,生怕遇到特洛伊的模樣,破軍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誰能想到,對什麼事情都從容不迫的鶴武長兵,在聽說特洛伊歸來的消息之後,連要說的信息都忘記的樣子,他的那種窘迫的神情,至今還令破軍記憶猶新。

  東西學院在這一次的整合下,徹底歸為一派。英特學院重新歸於整體,這大概是讓鶴武長兵最高興的事情了。至於無緣無故出現在東學院的宙斯王,自然是和雅典以及拉捨爾等人在一起,歸隱在英特學院最邊緣的地帶了。破軍並沒有殺掉他,因為他覺得殺這樣一個毫無抵抗的人,還不如把力氣留著對付地藏王那個老狐狸。

  他體內的攝魂珠吸收了地藏王的靈魂,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這顆珠子的光華盡斂,卻依舊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它的不凡。並且這顆攝魂珠當中發生的最可喜的變化就是,吸收了部分地藏王體內能量的攝魂珠當中竟然隱隱帶著一些輪迴珠的特性,這顆包含著正負兩種能量的珠子,不但沒有發生爆炸,反而憑藉著融合再次升了一級。

  破軍對此當然是欣喜不已,握著這顆光華內蘊的攝魂珠,他竟然產生出一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來,沉浸在喜悅當中,他自然沒有發現特洛伊那愈發沉悶的情緒。

  貪狼雖然看到了,可她還是沒有恢復自己的原狀,連最基本的語言表達都無法做出,又怎麼可能去詢問小善或者是特洛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就這樣,已經到了特洛伊和破軍約定的時間,他終於下定決心。特洛伊看著小善的雕像,默默的在心底說一聲抱歉。

  藏藍色的天空中,沉澱著一絲絲雲彩,魔煞星上的創痕還沒有完全平復,破軍等人就站在這一片廢墟當中。特洛伊仍舊是一身華麗無比的穿著,只是這身衣服在廢墟當中,顯示出的,竟是一種頹廢的色彩。破軍總算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只是他耐著性子沒有去詢問,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讓貪狼恢復更加重要。

  一圈圈肉眼不可見的波紋出現在特洛伊的周圍,小善的身體逐漸變得柔軟,她緩緩站起身來,慢慢走向貪狼。破軍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看著臉色出現幾許紅潤的小善,目光中閃現出些許複雜的情緒。

  此時的小善,哪裡還有半點石雕的樣子,她眼中閃爍著的光芒,不管是誰見了,都要產生一絲羞慚的情緒。她那彷彿獻祭一般無悔的神情,令人忍不住產生敬仰之情。特洛伊看到這樣的小善,心中的滋味頓時變得更加複雜。他甚至已經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小善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特洛伊此時的心情一般,她虔誠無比的將手放在貪狼頭上,那種冰冷的感覺,令貪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一圈圈光輝出現在小善身上,她那僵硬的身體逐漸變得靈

  。隨著特洛伊不斷結出一個個古怪的手印,小善身I越來越亮。

  破軍心中忽然產生一種不妥的感覺,他猛然制止了小善接下來的行動。小善含笑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義無反顧的神情。一點點的光塵從她腳底升起,小善的身體逐漸化成最基本的粉末。落魂玉那瑰麗的光芒,在夕陽下得到了最完美的驗證,特洛伊看著身體消失了一半的小善,臉上露出了怔忪的表情。

  破軍憤怒的看著他大聲喝道:「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小善的身體……」

  特洛伊迅速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他淡淡的開口道:「世界上唯一一塊落魂玉被我用來雕刻小善了,而救治貪狼必須要用落魂玉特殊的性質固定她的魂魄。」特洛伊沒有說後面的話,可是他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楚。為了救治貪狼,小善犧牲了自己的身體。

  貪狼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可是她卻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那巨大而優美的身體升入半空,逐漸被落魂玉形成的粉末包圍。小善失去了落魂玉的依托,她那帶著喜悅的精神波動逐漸消失在空氣當中。破軍分明看到貪狼眼中流出一滴淚水,他明白,如果貪狼的恢復是由小善的生命換來的,她寧可自己永遠保持著銀狼的外形。

  想到這裡,破軍根本沒有多做考慮,迅速伸手將體內的攝魂珠拿出拋向半空。特洛伊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大變,他瞪著破軍憤怒的喊道:「你瘋了嗎?為什麼要用攝魂珠對付小善,她現在根本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要知道她把自己全部的修為都渡給貪狼用來支持她恢復原型了。」

  破軍聞言略一怔忪,他看向那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影像,臉上露出了更加堅定的神情。帶著輪迴珠特性的攝魂珠散發出濃稠的金光,那金光毫不吝嗇的照射進小善幾乎要消失的身體當中。破軍不斷的將混沌之力輸入攝魂珠當中,那金光中帶著的黑色瑰麗光華,令停留在半空中的小善出現一種詭異的美感。

  他不停的將混沌之力通過攝魂珠填補到小善的身體當中,能夠模擬一切能量的混沌之力慢慢的充斥在僵立在空中的人形當中。一座如同黑水晶一般的完全由能量構成的身體出現在半空中,小善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臉上流露出的分明是欣喜欲狂的神情。

  特洛伊面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此時他看著破軍的眼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是一種感激的心情,更是一種崇敬的心態,特洛伊不自覺流露出的尊敬,說明他徹底正視破軍這個人的存在。

  與此同時,貪狼的身體痛苦的糾結成一團,她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身上那美麗的銀色皮毛也大片大片的脫落。破軍聽到她那痛苦的聲音,心中如同被油煎炸一般,頓時擰成一團。然而如果他沒有專注眼前的事務,重新為小善鑄造身體的事情必定會功虧一簣。

  一股若有似無的壓迫力出現在魔煞星周圍,特洛伊感受到這股力道,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他警惕的望著天際,口中飛快的說道:「破軍,你要加快速度了。我們今天的舉動引起天怒,混沌劫馬上就要到來了。貪狼這邊我會仔細照看,小善就交給你了。」

  破軍點點頭,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們今天幫助貪狼逆轉人身已經是觸犯了規則,現在他又幫助小善重新塑造身體,會出現混沌劫是在他意料當中的事情。破軍最後看了一眼貪狼翻滾的樣子,然後全心塑造著小善現在的身體。從貪狼眼中流露出的信任,令他信心大增,不管再大的風雨,他也會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撐起一片乾淨的天空。

  小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額頭不斷滲出的汗珠,心中頓時產生不忍的情緒。她幽幽的對破軍說道:「不要再為我費事了,不值得的。混沌劫馬上就要到了,趕緊離開這裡吧,否則大家全部都逃不過這次劫難的。」

  在第一位面當中不是沒有經歷混沌劫的人,可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順利度過混沌劫。小善不想看到自己的主人,還有眼前這個年輕人為自己搭上性命。

  破軍臉上露出了狂放的笑容,那笑容將他此時的神情襯托的更加灑脫不羈。他毫不在乎的開口說道:「什麼狗屁天劫,儘管讓它來吧,老子過的天劫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不要再嘮叨了,我現在做的事情很費力氣。而且,不要搞錯了,我並不是為了你才做這些事情的,你沒有任何權利對我的行為指指點點。」

  小善聞言,頓時氣的笑了出來。她索性不管不問的就這樣看著破軍不停的向自己新塑造的如同黑水晶一般的身體當中,輸送著各種各樣奇怪的能量。

  魔煞星上方的天空變成了詭異的黑水晶的顏色,那顏色就如同小善現在的身體一般。空氣中的壓迫力越來

  破軍不得已只好招出天狼戰鎧,抵禦著不停逼近魔煞。破軍到達第一位面第三個月的時候,就能夠脫去天狼戰鎧自如的行動了,一年過後,他甚至能夠以亞光速行動,現在他就算是不穿天狼戰鎧,也能夠輕鬆的在第一位面超光速運動。

  第一位面上那無匹的壓力,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中。此時,那混沌天劫的壓力,竟然再次讓他產生剛到第一位面穿著天狼戰鎧時的感覺了,如果說破軍心中不感到驚訝,那根本就是騙人的話。這種混沌劫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有如此氣勢,如果它真的降下來,那麼魔煞星的毀滅基本上就已經成為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特洛伊緊張的看著貪狼的蛻變,落魂玉的粉末終於完全滲入她的身體當中,如同玉石一般的光澤,溫潤的籠罩著貪狼的身體,她逐漸縮成一團,將自己隱藏在那淡淡的光暈當中。特洛伊臉上嚴肅的看著那瑰麗的光團,他不斷的結出奇怪的手印,每一個手印改變之後,都會將一團說不清楚是什麼的能量輸送到貪狼的身體當中。

  他感受到越來越強的壓力,心中逐漸開始緊張起來。曾經他因為極其特殊的原因,見過一次不完整的混沌劫。要不是當初宇無極及時出現,估計他現在連這一絲魂魄都無法剩下。現在的特洛伊不完全是魂魄體,他出現的形式更像是冥界的鎮魂使。

  雖然身為魂魄狀態,可是因為部分天劫的能量,魂魄在極其巧合的狀態下竟然化成了實體,這也是特洛伊至今仍然沒有回到冥界的原因。可是他真的不確定,以這種身體對抗天劫,到最後是不是會落得魂飛魄散的結果,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破軍即將把小善的身體塑造完畢,到那時,就是混沌劫真正來臨的時刻。

  破軍艱難的運用體內那帶有一絲規則能量的混沌之力,拚命牽引他體內小宇宙當中的「源」的力量。只有在小善的身體當中種下「源」的能量,才真正保證她能夠完美的和現在的身體契合在一起。

  天空中的顏色變得愈發璀璨了,破軍清楚的聽到自己腳下那片土地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他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憤怒的情緒,當初能夠這麼快適應這個第一位面,他和魔煞星在精神上的那段交流絕對是功不可沒。然而這顆星球此時在所謂的天劫面前,表現出了一種渺小和無力抵抗的狀態,讓他對這種天劫產生了強烈的憎惡情緒。

  破軍體內的規則之力彷彿感受到他身上這股憎惡之情一般,竟然猛然激增了十倍不止。奇怪的是,「源」的能量並沒有因此激發,他那生機勃勃的小宇宙中,另外一顆黑色的星球忽然大放光彩。破軍將一半的注意力放在即將到來的天劫上,另一半則是放在腳下這片土地上,他根本沒有注意自己輸送到小善身體當中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能量。

  一陣若有似無的聖歌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這滿天黑水晶一般的劫雲竟然因為這聖歌停頓了片刻。破軍他們感受到自己身體上的壓力忽然減輕,頓時不解的四處張望。

  一道晶瑩的光芒籠罩了小善的身體,她的神情在一剎那變得通透聖潔。原本有些憂鬱的神情被溫柔的笑容替代,那瑩潤的光芒為她的笑容增添了無數的光彩。特洛伊看到這一幕,口中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麼可能,神息?小善的身體上怎麼可能會出現和宇無極身上一樣的氣息,她只是一尊雕塑啊。」

  破軍沒有聽到他的喃喃自語,他只是疑惑的看著發生翻天覆地改變的小善。她身上的氣息比地藏王在第一位面當中發出的最強的氣勢還要強上千百倍,破軍在她面前,竟然也產生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察覺到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不由低聲罵道:「**,難怪會出現混沌劫,老子不會一下造出一個神了吧。」

  破軍語氣中那強烈的不確定,充分顯示了他內心當中的震驚。雖然一直對所謂的「神」抱持著嗤之以鼻的態度,可是破軍不否認他們之間確實有實力高強的人。而此時,他竟然創造出一個比自己還要厲害,比整個第一位面號稱「神」的傢伙還要厲害百倍的存在,他只能無力的罵一聲:「***。」隨即思考這件事代表的含義。

  造出一個比自己厲害百倍的人,這是不是說明,他的實力本身就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高明呢?破軍想像著以後那些所謂的神看到自己的模樣,臉上頓時露出一個淫蕩無比的笑容。

  而此時貪狼的轉化也已經到達最後的階段,破軍轉過頭看著蜷縮在那團光暈中的身影,神情中透露出一絲肯定。特洛伊飛快的出現在他身邊說道:「不用擔心,她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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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五卷 第一章 真相


  破軍又連著噴了幾口鮮血才勉強收斂虛空吞噬,他的身體在一剎那之間恢復原狀。特洛伊在最後一刻接住他的身體,看了看懷中昏迷的人,再看看遠方若隱若現的愛捷特城堡,特洛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我,特洛伊再次歸來了……」

  破軍覺得自己體內混混沌沌,彷彿所有的力量都已經消失了一般。然而一股股彷彿包含著天地至理一般的能量不斷充盈在他身體當中,令他發出了舒適至極的呻吟。特洛伊懸浮在空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眼神中閃過好奇的光芒。而貪狼則是安然無恙的趴在破軍身邊,伸出濕潤的舌頭舔舐著他那因為昏迷而顯得柔和的臉龐。

  當初在地藏王剛打碎次元袋的時候,小善就已經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將貪狼瞬間移到愛捷特城堡當中,只是這當中出現一絲故障,小善的精神力失控,瞬間切斷了他們與愛捷特城堡之外的破軍的聯繫。正是因為如此,破軍才會認為地藏王連貪狼的魂魄都沒有放過,大怒之下,終於使用了還不是非常順手的虛空吞噬。

  如果不是特洛伊及時出腳相助,破軍未必能夠順利的收服地藏王。就是到了現在,他也依舊無法完全消化地藏王體內所有的能量。在這件事情當中值得稱賀的是,混沌之力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狀況下,再次突破瓶頸,進化成為固體形式。從霧狀到液狀,再從液狀到固狀的過程,完全是由量的積累,達成了質的飛躍的一個過程。

  破軍體內的混沌之力發生了根本的改變,從此將徹底不受天地元氣的限制。他這種進步,在第一位面當中被稱為打破能量壁壘。

  當然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即使是宙斯王和鶴武長兵,也都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突破能量壁壘的程度。

  懸浮在破軍上空的特洛伊敏銳的發現他體內的「源」的能量,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在他眼中幾乎算的上是嬰兒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小善的石雕已經被移到破軍的臥房當中,她在地藏王突破封鎖的時候,幾乎陷入崩潰的狀態,如果不是因為雕刻出她的材料是稀世之珍落魂玉,估計她早就徹底消失在天地間了。

  能夠再次看到主人的願望實現,小善卻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她保持著沉默用精神力觀察著特洛伊,那圓潤動人的臉上漸漸出現幾滴晶瑩。

  破軍吸收了那一股股彷彿蘊含著規則一般的能量之後,他體內的「源」微乎其微的動了一下。深紫色的能量漸漸覆蓋他的全身,他體內壞到幾乎無法修復的部分迅速痊癒著,那深紫色的能量不斷補充著破軍體內的混沌之力,他不自覺的運起吞噬天地的心法,大股的吸收這源源而來的「源」的力量。

  特洛伊發現了這一點,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隨手揮動,面前便出現了一片如同水幕般的投影。宇無極的身影出現在水幕當中,他看到特洛伊,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高興或者是驚奇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回來了?準備什麼時候過來?」

  特洛伊誇張的聳動著肩膀,彷彿被人傷害很深一般的開口道:「我說星皇,這麼久沒有和老朋友見面,難道你就是這樣來歡迎我嗎?我真是太傷心了,你怎麼能這麼多年都對我不管不問,如果不是這個小傢伙,我甚至要被那該死的封印困上一輩子。」

  想到他被封印在自己紋章中的烏龍事件,特洛伊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鬱悶的表情。宇無極彷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一般,臉上竟然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特洛伊見狀,他那如同精靈一般優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不滿的表情。他皺著眉頭開口道:「老朋友,嘲笑別人可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

  宇無極聞言,笑得更歡了。他那深刻的如同刀斧雕琢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戲謔的表情,饒有興致的調侃道:「什麼時候狂神特洛伊竟然也懂得禮貌了,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特洛伊聞言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行了,你還真是我的剋星。說說吧,我到底應該拿你的這位小朋友怎麼辦?不管怎麼說,到底是他把我從封印當中解救出來的。」

  小善的聲音在房間中悠悠響起,她那始終低垂的頭顱略顯僵硬的抬起來,深情的望向特洛伊的方向道:「主人,破軍來到這裡是想要讓他的愛人恢復到原狀,我曾經告訴過他你有辦法做到這一切,這大概就是他不顧一切的獨自引宙斯王和地藏王來到魔煞星的原因吧。」

  特洛伊聞言不由輕聲歎氣,他看向小善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憐憫,帶著一絲寵溺,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他輕輕的說道:「小善,你這又是何苦?」

  小善聞言輕笑著說道:「主人,只要能夠再見到你,不管是付出

  價,我都在所不惜,請不要顧慮我,實現我當初的諾

  特洛伊看著小善那圓潤的俏臉,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小善,你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這麼做的。」

  小善那光滑的臉上露出絕美的笑容,她溫柔的開口說道:「主人,小善明白,我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可是你幫助破軍之後,就能夠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願。這個人身上的神甲擁有穿梭各界的能力,他能夠帶著你去冥界,尋找你一直以來深藏在心中的那個人。」

  特洛伊沉默了,他明顯的陷入進退兩難的抉擇當中。小善心中發出深深的歎息,她眷戀的看了特洛伊最後一眼,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貪狼對眼前的事情不聞不問,她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專心的盯著破軍的臉龐。當破軍昏迷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徹底醒轉,當初從東學院中歸來的時刻,破軍就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將她收到次元袋當中,沒想到他竟然再一次為了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貪狼心中充滿了自責的情緒。

  貪狼甚至沒有發現,他們一直以為的石雕小善,竟然能夠自如行動,不僅如此,她那彷彿天籟一般的聲音,更是令人心醉神迷。只是當初她為什麼要選擇隱瞞自己能說能動的狀態呢,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當然,這些對貪狼來說並不重要,她只想知道破軍到底要在什麼時候才能夠醒來。

  此時破軍閉上雙眼,他體內的那些創傷都已被修復的完美無缺了,「源」的能量也掙脫了,彷彿帶著規則氣息的能量回歸到他的小宇宙當中,混沌之力經此補充,不但徹底的恢復原來的狀態,而且還隱隱出現提升的情形。隨著「源」的回歸,那帶著規則氣息的能量也逐漸減少,最終歸於無形。

  一張美絕人寰的臉龐突兀的出現在破軍的腦海當中,他的呼吸在那一瞬間立刻停止。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這張臉表現出的感覺,美麗這個詞語在她面前顯得是那樣淺薄無力,任何形容詞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褻瀆。破軍腦中一片空白,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那張臉上的主人彷彿知道破軍在想些什麼一般,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散發出的母性光輝,令身為孤兒的破軍產生幾分孺慕之情。那張臉上的紅唇輕動,他便聽到這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孩子,你好,我是女媧。雖然我一直沒有幫過你什麼,但是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破軍剛想開口,心中卻猛然驚跳了一下。他勉強忍住自己答應的慾望,艱難的問道:「什麼忙,假如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推辭。」

  女媧輕輕的笑了,她絲毫不在意破軍那警惕的神情,神情中依然充滿溫柔。她有些為難的開口道:「可以請你放過地藏王……」

  破軍聞言不等她說完就開口打斷道:「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他已經被吞噬,就是沒有,我也不準備放過他。縱虎歸山,必有後患。我向來不喜歡有人躲在暗處算計我,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地藏王的。如果只是這件事,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女媧聞言不由歎口氣,她無奈的說道:「很多事情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地藏王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卒子而已。殺了他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相反,他體內的能量都已經被你吸收完畢,現在的地藏王相當於一個廢人,就是放了他,對你也沒有什麼害處的。」

  破軍微笑著看著女媧,他臉上的神情異常堅定,女媧見狀,立刻明白不管自己再怎麼說都是無濟於事,她只能歎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自為之。我知道你不久之後一定會來靈位面,希望到時候你千萬不要後悔才好啊。」

  那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最終消失,女媧那美麗的面容也消失在破軍腦海中。他若有所失的站在原地,仔細思索女媧話中的含義。半晌過後,破軍臉上露出灑脫的表情。未來的事情誰都無法預料,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一直走下去就好,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相信他都不會失去對抗的勇氣。

  至此為止,破軍的意識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就在這一刻,他徹底遺忘了關於他昏迷時發生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眼中充滿激動的貪狼身上,他露出魅力十足的笑容看著貪狼,眼中露出絲絲刻骨柔情。然而當他看到懸浮在空中那個饒有興致看著他的人時,臉上立刻露出警惕的神情。

  即使他現在的修為已經與鶴武長兵持平,甚至要比他高出一截,可是他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時,心中還是無法自已的出現一絲警兆。眼前這個人氣質優雅,外形俊逸,他身上穿著的手工長袍,長袍上那華麗的花紋就連破軍也要歎為觀止。可是就是

  個彷彿是沒用貴族一般的瘦弱男人,卻產生一種不可大氣勢。

  破軍像是想到了什麼,從容的坐起身來問道:「你就是那個被封印在自己紋章當中的特洛伊吧,很高興見到你,我是特洛伊紋章現在的擁有者破軍。」他矜持的對上方點點頭,那氣勢瞬間超過了懸浮空中的特洛伊。

  特洛伊聽到他的話,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笑容。僅僅是幾句話,就能夠將劣勢變為優勢,這個破軍果然不簡單。特洛伊大方的點點頭,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的表情。他和善的開口說道:「聽說你來到這裡是為了讓自己的女人恢復原狀,是這樣嗎?」

  破軍一噎,隨即有些氣惱的點點頭。他迅速轉換自己的態度,換上略帶恭敬,卻並不令人感到厭煩的笑容開口道:「沒錯,就是這樣,希望特洛伊前輩能夠幫我完成這個心願,以後如有差遣,破軍必定萬死不辭。」

  特洛伊眼中的興味更濃了,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不閃不避的說出自己的要求,並且連半點施恩挾報的苗頭都沒有露出。特洛伊眼中露出激賞的光芒,他就喜歡聰明人,看來這個破軍的確有資格跟他面對面的談話。他的身體緩緩降落,破軍這才看清楚,儘管他的身體凝結的再清晰,也仍舊是靈魂的狀態。

  他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如果使用攝魂珠,應該能夠輕易脅迫特洛伊答應自己的要求。這個念頭像是纏人的蛇一般,不停的誘惑著破軍,他猛然咬住自己的舌頭,將他心中的想法袪除。破軍自認為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可是他無法在知道對方有可能會成為自己恩人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

  恩還十倍,仇還百倍,能夠做到這一點,才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破軍雖然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是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就算是基於這一點,他也不會做出威脅特洛伊的事情。

  特洛伊感受到一股強迫的危機,儘管這危機一閃而逝,卻還是令他驚出一身冷汗。就算是當初和地藏王戰鬥時,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那是一股發自靈魂的危機感。特洛伊忽然想起,在破軍的眾多法寶當中,有一件是專門針對靈魂攻擊的,然而他現在還是好好的呆在這裡,這就已經充分表現出破軍的人品了。

  他終於正視眼前這個在他眼中非常年輕,甚至可以算是一個嬰兒的青年。破軍以自己的行動,贏得了特洛伊的重視,這也就說明了,不管現在問題應該如何解決,至少特洛伊願意將他和自己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這就是破軍目前為止最需要的。

  特洛伊像是終於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一般,他看著破軍認真的開口說道:「你知道自己體內『源』的真正來歷嗎?」

  破軍非常不喜歡別人提及自己體內的「源」,不過他知道特洛伊這樣問一定有他的用意,於是他想了想之後認真的回答道:「當然,雖然從一開始我只猜出『源』勢必和西學院某些人有關係,後來也證明事實卻是如此,不過沒想到地藏王竟然也參與其中。你問這個做什麼,這和救治貪狼有什麼關係嗎?」

  破軍不解的看著特洛伊,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特洛伊苦笑著搖頭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你以為如果沒有人支持,以地藏王那謹小慎微的個性,會答應和西學院合作必定是有恃無恐。『源』的問題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解決,作為它現在的擁有者你,自然也會被捲入一團麻煩當中。」

  破軍隱隱覺得好像曾經有人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可是他一時偏偏想不起來到底是誰這樣對他說過。特洛伊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兀自接著說道:「我本身和地藏王就屬於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我殺了他,那些人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你就不同了,畢竟你還沒有接觸到那個地方,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懂。」

  破軍聞言頓時鬱悶了,如果他沒有記錯,好像最後是因為特洛伊踢了地藏王一腳,他才能夠順利的將其吞噬,為什麼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賴到他一個人頭上了?特洛伊才不管那麼多,反正那些人最後去查,也只能得到破軍將地藏王吞噬的結果。一切都和他沒有直接關係,特洛伊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遇到麻煩。

  破軍也不擔心那麼多,他堅信車來將擋的道理。他就不相信,靈位面當中就那幾個人,這些人總該有自己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解決問題的方式很多,他根本沒有必要杞人憂天。特洛伊看著他臉上那種坦然的表情,心中不由感歎道,也許就是因為他的這種豁達的態度,才會讓上天對他如此青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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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第十二章 特洛伊歸來


  看著自己的神器即將遭到毀滅宙斯王心疼不已,然而殺掉破軍的念頭卻遠遠超出了心疼的感覺,只要破軍死,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願意。

  三叉戟在地藏王和宙斯王緊張的目光中,一點點的增加自己的亮度,而破軍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仍舊得意洋洋的把玩著它。攝魂珠在地藏王不自覺的放鬆抵抗的這一剎那,猛的增加自己的吸力,他心中一顫,靈魂差點就掙脫身體的束縛,飛向那顆散發著氤氳光芒的妖異明珠。

  宙斯王看著在破軍手中逐漸化成粉末的三叉戟,臉上露出了呆滯的表情。而正在和攝魂珠周旋的地藏王,連看這裡一眼的心情都沒有。任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本該爆炸的神器會忽然化成一點一點的粉末,就連半絲聲響都沒有發出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破軍感受到那逐漸飽滿的鬧海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不知道那柄三叉戟是由什麼東西構成的,不過它顯然曾經是鬧海叉的一部分。現在三叉戟回歸到鬧海叉當中,也算是物歸原主了。破軍沒有覺得有任何羞恥的想道,眼中劃過一道志得意滿的光芒。

  宙斯王口中猛然噴出一口夾雜著內臟的金色鮮血,他眼中佈滿了悔恨以及絕望。那元神上還帶著淡淡虛影的鬧海叉出現在破軍手中,他不是非常在意的說道:「宙斯王,用你曾經的武器送你前往回歸冥界的道路,這是我能夠給你的最好的選擇。如果你還能夠有來世,記得不要在亂倫了。」

  破軍眼中閃過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他擎著比三叉戟強悍千萬倍的鬧海叉,帶著義無反顧之勢衝向了宙斯王。宙斯王感覺到一陣勢若奔雷怒浪的力量打在自己身上,他全身的每一根骨骼都發出了破碎的呻吟,大口的金色鮮血源源不斷的從他口中湧出,他的意識逐漸消散在無盡的痛苦當中。

  破軍冷眼看著宙斯王的身體消失在那一片塌陷的虛空中,然後轉向奮力和攝魂珠搏鬥的地藏王。他冷眼看著地藏王不斷破壞眼前這顆因為他而產生生機的星球,口中冷冷的喝道:「宙斯王已經死了,你還有做戲的必要嗎,一顆小小的攝魂珠怎麼可能讓第一位面的至尊地藏如此狼狽?」

  就在破軍開口說話的同時,攝魂珠像是得到了什麼號令一般,迅速飛到他那三頭八臂的元神手中。地藏王轉過身來,臉色慘白的看著那個神情淡然的年輕人。他的神色中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意味,即使是外形如此狼狽,卻仍舊擋不住身上散發出的彷彿慈悲一般的氣息。

  破軍臉上露出掩蓋不住的諷刺之情,不過就算地藏王現在再怎麼樣表現自己的大公無私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對他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基本上你偽裝慈悲,偽裝大公無私,偽裝成正人君子,這些都無所謂,就算是地藏王背後把自己的徒弟囚禁萬年,又在第一位面仗勢欺人,這也沒什麼關係,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到破軍身上。

  破軍絕對是一個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典型,地藏王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惹到他頭上,破軍根本就不會理會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會理會他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換句話說,就是他地藏王做了再多見不得人的事,只要不攤到破軍頭上,他就不會去管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閒事。

  破軍來到第一位面的原因很簡單,不過就是讓貪狼恢復原狀,然後再去報復傷害貪狼的雅典等人而已。地藏王不管在哪個位面都被他定位不可招惹的存在,不過不可招惹不代表不敢招惹,真的惹急破軍,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賠上自己的一條性命,他也會拉著對方同歸於盡的。這種光棍到極點的做法,正是破軍一直以來制勝的主要原因。

  如果地藏王瞭解破軍的秉性,那麼他一定不會做出現在這種愚蠢的決定。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使地藏王瞭解破軍,他也不會將一個依靠神甲才能進入第一位面的小輩放在眼中。長時間的尊貴生活,令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現在的地藏王,不過是一個被權利和地位腐化了的存在。

  就算是此時,他看著破軍的目光,也依舊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輕蔑。地藏王站的高度太高了,高到他無法相信也無法忍受在同一個位面當中會有人和他站在同樣的高度。破軍這個特殊的存在,已經打破了他的規則,這也是地藏王無論如何都要除掉破軍的根本原因。

  地藏王明白,如果他現在不趁著破軍羽翼未豐的時候將其消滅,那麼等到他達到能夠升入靈位面的時刻,就是自己徹底滅亡的時刻。直到剛才,地藏王還沒有真正戰勝他的把握,破軍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魔煞星上的禁制一般,竟然將宙斯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人升入第一位面的時間還沒有地藏王年齡的一個零頭長,可是

  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能夠和他對抗的程度,不讓地藏王心驚膽戰。難道說星皇宇無極真的收他做徒弟了嗎?就算是這樣,進步也太快了吧,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除非是因為「源」。

  想到這裡,地藏王眼中閃過一道陰森的光芒,當初他幫助雅典等人抽取「源」就是為了完成那個試驗,沒想到竟然讓這個小子捷足先登,這口氣,地藏王無論如何都嚥不下去。只要殺了這個人,他就有辦法將已經被吸收了的「源」提煉回來。

  地藏王眼睛裡閃過的貪婪沒有逃過破軍那鋒利的目光。他露出不屑的眼光,心中發出滲人的冷笑。破軍緩緩的開口道:「地藏王,原本我很尊敬你,就算離幽當初告訴了我很多關於第一位面的事情,我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所謂無毒不丈夫,你如何對待你的徒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六道輪迴甲,我想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

  破軍看到對面那個金碧輝煌瑞氣千條的男人,他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可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背後竟然還隱藏了其他更多的事情,我身上的『源』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東西吧,當然,或許還有其他的東西。不過,你實在是太不瞭解我破軍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這就是我的人生信條,為了表示我對你強大實力的認同,請允許我向你演示虛空吞噬的應用範圍。」

  看到眼前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的地藏王,破軍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地藏王在這一刻竟然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威脅,他看著如同猛獸一般擇人而噬的破軍,已經無法動彈的身體猛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能量。

  小善佈置在魔煞星外圍的封鎖被一股龐然巨力強行扯斷,破軍分明感應到那一直和他緊密聯繫著的精神波動逐漸化為無形。而此時魔煞星上的絕殺陣發動的更加徹底,就算是作為陣眼的破軍都感受到一股幾乎能夠將他的身體扯爛的巨大壓力。

  地藏王消失的力氣忽然回收,他身上的氣勢重新歸於巍然。他看著臉上帶著震驚之色的破軍,段就能夠對付的了我嗎,星皇宇無極的徒弟也不過如此而已。」

  地藏王如是說著,手中出現一顆巨大的珠子。他冷冷的開口道:「你已經攻擊了這麼久,很得意是吧,現在該輪到我了。二十招,倘若二十招內我不能打敗你,將你鎮壓在囚神谷,從此我地藏王永遠隱居第一位面,再也不管什麼界面規則的事情。」

  地藏王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正是小善的封鎖徹底消失的時候,一道無聲無息的透明霹靂從天空中落下,敲打在他和破軍之間,彷彿堅定著地藏王的誓言一般。見狀他忍不住臉色一變,只是眼中的殺意,變得更加濃厚了。

  破軍忍不住仰天長笑:「地藏王,老子操你大爺!」他毫不猶豫的衝著面前那個臉色狂變的人豎起一根中指,神情中的諷刺和不屑明顯的連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像破軍一樣對待地藏王,他心中那巨大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如同冰珠一般的字眼從地藏王口中吐出:「地獄無邊,苦海輪迴。」

  八個巨大的金色梵文瞬間包圍破軍,他毫不在意的舉著鬧海叉,看著那些梵文越變越多,逐漸化成一片金色的海洋。滾滾怒浪不斷拍向他的身體,卻連他一根毫毛都無法傷害。破軍手中的鬧海叉即使是初級形態,也足夠令他在這無邊苦海中如魚得水。

  宇靈那稚嫩的聲音在破軍耳邊響起:「哥哥,這個人竟然敢這樣說你,我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無數溫潤的光芒從天狼戰鎧中散發,九天神龍鰲肆的身影在那光芒中穿梭,騎在鰲肆身上的赫然正是宇靈。此時的宇靈已經長大了許多,他身上隱隱散發出讓人不敢小視的威勢,那威勢一時間竟然令地藏王手中的珠子出現片刻停頓。攝魂珠在這刻不容緩的時間當中,瞬間和那顆珠子纏在一起。

  此時,破軍身邊的金色苦海對他來說,再也沒有半點威脅。地藏王輕鬆的伸手一揮,將苦海收回那顆珠子當中,他看著自己的成名法寶輪迴珠在攝魂珠的打擊下隱隱有不支的跡象,臉色狂變不止。他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就是明白輪迴珠中的力量能夠克制攝魂珠,只是地藏王萬萬沒有想到,在第一位面當中就快要進化成完全形態的攝魂珠,哪裡是這麼好應付的。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那陪伴了地藏王無數年的法寶化成無數細小的碎片。辟魔刀當仁不讓的飛了出去,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將輪迴珠中蘊含的能量吸收完畢。

  地藏王此時再也不顧什麼高手風範,他迅速飛上前去,瞬間版若掌印在破軍胸口。他發現不管在什麼時候,破軍都會下意識的護住自己

  ,似乎那裡藏了什麼他的命門一般。他的手掌破開I盾直接轟擊在他胸口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掌下破碎,地藏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而還未等著笑容消失,他就看到一雙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眼睛。

  破軍雙目盡赤的看著胸口破碎的次元袋,臉上露出了瘋狂的表情。他忽然感覺不到貪狼的氣息了,難道說她已經隨著次元袋的碎裂煙消雲散了嗎?想到這裡,破軍發出了瘋狂的吼聲,他瞬間將天狼戰鎧上的無阻光速開到最大,玩命一般的向臉上笑容猶未消失的地藏王衝去。

  地藏王看著眼前那個氣勢忽然發生巨大變化的人,心中忍不住產生一絲恐懼的情緒。破軍極力壓縮體內的混沌之力,那濃稠的能量液體竟然逐漸化成晶亮的黑色固體。他恍若瘋狂的不斷使出破空拳和透極,竟然絲毫不顧自己是不是會因為能量衰竭而死。

  地藏王周圍的空間不斷塌陷,魔煞星也被這種毀滅性的攻擊牽連。破碎的空間毫不猶豫的吞噬了魔煞星上的土地,那巨大的裂縫,隱隱出現吞噬這整顆星球的跡象。

  此時,地藏王終於不再隱藏實力,他瞬間將那已經塌陷的空間和整個第一位面隔離,法則的力量,終於出現在他身邊。破軍小宇宙中的「源」像是受到法則的約束一般,竟然沒有絲毫補充混沌之力的跡象。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異常艱難,對此,他只是拚命催動體內那所剩無幾的力量,發出自己最後一記攻擊。

  宇靈和鰲肆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融合成一個整體,瞬間沒入天狼戰鎧當中。一時間,天地間所有的存在都失去了光輝,就連金碧輝煌的地藏王,也成了一個陪襯的小丑。他發現這一點,頓時發出不滿的冷哼。地藏王輕鬆的將那記攻擊的能量抓在手中,隨後任其在手中消泯。

  他毫不留情的將無數記能夠瞬間毀滅整個第二位面的攻擊傾瀉在破軍身上,看著那不停噴著鮮血的破軍,在看看腳下那幾乎是體無完膚的魔煞星,地藏王發出得意之極的笑聲。

  他完全沒有發現,在他不斷毆打破軍的同時,圍繞在他身邊的規則之力,逐漸變得暗淡無光,彷彿失去了自己的作用一般。他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大,好像魔煞星上那種令他倍感束縛的陣法,逐漸在消散的邊緣一般。特洛伊紋章在破軍手鐲當中散發出暈黃的光芒,紋章上面那封印的條紋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破軍體內的混沌之力迅速恢復著他體內嚴重的傷勢,他體內的「源」竟然在這種暴力十足的毆打中,散發出一股奪目的光輝。地藏王震驚的被一股彷彿來自遠古洪荒一般的力量推開,他面色不定的看著眼前頭髮全白,髮梢上出現無數紫紅色眼睛的破軍。

  消失的元神再次從他身後出現,而一時蓄勢待發的攝魂珠則是趁著地藏王發愣的機會,瞬間發出無匹的吸引力。破軍口中發出非人的聲音:「虛空--吞噬。」

  地藏王看著破軍身前忽然出現的半圓灰洞,頓時感覺到一種深沉的恐懼從靈魂深處傳入他心中。看著那個仍然不停的口吐鮮血,臉上卻露出邪惡笑容的人,他心中首次產生逃跑的念頭。可是破軍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他,一股無匹的吸引力從那逆向旋轉的半圓中產生,地藏王發現自己的身體頓時不受控制的向那半圓中移去。

  他身上所有的能量在這一刻彷彿都失去了作用,就連他獨掌的法則也無法施展開來。半空中不斷降落的透明霹靂,彷彿要印證地藏王的誓言一般,不斷的降落在他身上,將他那堅若金剛的身體打的血肉橫飛。而魔煞星也在這些霹靂的洗禮下,逐漸變成一個廢星。

  就在此時,破軍手鐲中的特洛伊紋章忽然飛出,那紋章後出現的是一個清晰的人影。在這種情況下,傻子都知道出現的人就是特洛伊本人,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被烏龍關進自己的紋章中,數千年的歲月中,他的靈魂在封印的狀態下竟然凝結成了清晰的實體。

  當特洛伊出現後,他看到和破軍僵持的地藏王,看到不斷口吐鮮血的破軍。感受到破軍身上散發出的若有似無的宇無極的氣息之後,特洛伊立刻明白了敵我雙方的立場。

  他厭惡的看著地藏王那恐懼的大臉,迅捷的出現在他身後。特洛伊毫不猶豫的抬起腳,一腳將滿臉哀求的地藏王踹進虛空吞噬的灰洞當中。

  破軍又連著噴了幾口鮮血才勉強收斂虛空吞噬,他的身體在一剎那之間恢復原狀。特洛伊在最後一刻接住他的身體,看了看懷中昏迷的人,在看看遠方若隱若現的愛捷特城堡,特洛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我,特洛伊再次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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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 第十一章 鬧海叉出世


  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和破軍長談之後,一反之前心情沉重的樣子,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自信洋溢的感覺。東學院的學員們看到他這種表現,心中頓時安定下來。這大概就是領導人的帶頭作用,看到鶴武長兵胸有成竹的樣子,所有的人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就連幹活出的力氣都變多了。

  時間在人們不同的心情下飛快的流逝,地藏王和宙斯王惱怒的發現他們竟然被破軍這個他們眼中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欺騙了,頓時扯著大旗一起奔向魔煞星。

  地藏王看著眼前明顯出現生機的魔煞星,臉上露出猶疑的神色。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改變了這顆星球,地藏王明白以宇無極的能力改變這樣一顆星球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這顆星球的環境原本就是他造成的。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消除煞氣,難道他真的是站在破軍這一邊的嗎?

  宙斯王看著他,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從雅典的身邊離開,他可沒有時間浪費在地藏王的猶豫不決上。宙斯王乾咳兩聲,還算是有禮的開口道:「地藏尊者,我們是不是應該行動了,否則到時候宇無極真的回來了,那恐怕……」

  自從宙斯王和地藏王達成協議之後,說話也變得放肆了許多。他沒有看到地藏王低垂的眼簾中一閃而逝的殺機,自然也就無從發現自己犯下的致命錯誤。地藏王呵呵笑著開口說道:「這是當然,不過我們並不知道魔煞星上的具體情況,也就無從得知到底應該使用什麼作戰方針,你看,這個……」

  宙斯王在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隨即陰沉著臉派出兩名學員潛入這顆與以前截然不同的魔煞星。然而這兩名學員一去不歸,就連宙斯王交給他們的信號彈都沒有發出,這不禁令所有人心中都產生一種不妥的感覺。地藏王臉色複雜的看著那顆星球,他下定決心一般向宙斯王點點頭,所有人頓時一起衝進了魔煞星當中。

  破軍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危險就要來臨一般,他安靜的坐在愛捷特城堡當中,神識卻滲透到魔煞星上的每一粒塵土上。這段時間的修煉令他充分感悟到,天地萬物和人一樣,都是具有情感的。現在他能夠感受到整顆魔煞星的情緒和這顆煥發出生機的星球散發出的由衷喜悅,以及魔煞星對那些入侵者散發出的厭惡。

  破軍不著痕跡的施展惜玉化風,整顆星球都被一股祥和的氣息包圍著。之前潛入魔煞星的那兩名西學院學員安靜的坐在地上,臉上露出舒適的表情。他們從未感覺到自己的心靈如此安詳,彷彿回到幼時窩在母親懷抱中一般。周圍那低矮的小草散發出的新意,令他們心中產生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宙斯王等人出現在魔煞星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只是他們心中無法產生半絲怒意,相反的,大部分人都感受到一種來自心靈的平靜。宙斯王和這些人不同,在這種祥和的氣氛當中,他的心中卻產生一種無法言語的焦躁。地藏王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怎麼也想不到破軍的精神修為竟然已經達到這種境界了。

  他瞬間明白眼前這些改變,竟然全都是破軍一人造成的。連小善都明白的道理,地藏王自然不可能不懂。那種如同春風細雨般無處不在的精神力,或者說是一種神識,令他堅定了一定要殺死破軍的決心。

  地藏王身上猛然冒出一股宏大威嚴的氣息,這股氣息附帶的浩然正氣,能夠令人迅速從精神催眠當中清醒。然而其他人並沒有如他想像一般恢復原狀,反而紛紛對他怒目相視。

  就在這時,整顆魔煞星被人用精神力強行切斷和外界的聯繫。地藏王臉上露出了和他身上那浩然正氣背離了千萬里的猙獰笑容,宙斯王看到他的笑容,心中本能的升起一絲寒意。

  破軍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諷刺。小善耗盡精神力將魔煞星封鎖,徹底消除了他最後的擔心,現在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實行自己的計劃。

  受到破軍發出的惜玉化風感化的人們忽然消失不見,等到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出現在離魔煞星不知道有多遠的地方。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笑瞇瞇的看著他們,臉上帶著幾年老狐狸一般的笑容。

  宙斯王看著消失的手下以及被封閉的星球,頓時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局,也許還是一個毫無生路的死局。認識到這一點,他那始終煩躁不安的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了。宙斯王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昂然的戰意,與之相比,地藏王身上透露的氣息卻充滿了眼鏡蛇一般的陰冷。

  不管在何時始終都保持正氣凜然的地藏王,在這顆星球被封閉的那一刻,終於露出自己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一面。宙斯王看到他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倒退兩步,他忽然覺得自己答應眼前這人

  ,簡直就是在與虎謀皮。一股深深的悔意出現在他I種時刻,他心中最惦念的,赫然是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雅典。

  破軍冷眼看著地藏王等人在離城堡不遠的地方踟躕,他們像是掂不定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般,來了這麼久,竟然都不敢向城堡附近踏進一步。小善的精神力用來封鎖一顆星球是綽綽有餘的,她的修為基本上達到能夠進入靈位面的水準了。破軍猜測如果她不是為了等待特洛伊,根本就不會在這棟城堡當中忍受這種孤獨的生活。

  破軍現在能夠肯定,這顆魔煞星以及這棟愛捷特城堡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不過這些並不重要,等到小善發動那個他們準備的最後一招,就是他真正開始大顯身手的時候。

  現在停留在宙斯王身邊僅有的幾個人,都是和他一起從下界打拼上來的屬下。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饒是他久經風雨,心中也忍不住出現些微的感動之情。而地藏王看著遠方若隱若現的愛捷特城堡,粗獷的臉上終於再次露出笑容。那笑容中包含著說不出的怨毒,還有無法掩蓋的得意,地藏王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已經看到破軍在他腳下哀嚎著死去一般。

  一股無法言喻的沉悶感漸漸覆蓋整顆星球,這種感覺像是滲透到每一顆灰塵,+狂笑的地藏王,令宙斯王等人不禁怒目相對。

  破軍一步步走出愛捷特城堡,小善的精神力過度消耗,以至於現在她僅僅是維持星球的封鎖狀態,就已經處於不堪負荷的情況中。不過覆蓋了整個魔煞星的絕殺陣已經啟動,破軍相信他絕對能夠在宙斯王等人體內的能量被壓抑的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狀況下,一舉將其擊殺。

  地藏王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飛速流逝,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而和他一起的宙斯王等人,臉色則是陰沉的如同沉積的鍋底一般。他們看到了緩緩而來的破軍,不約而同的向他射出殺人般的目光。

  破軍眼中閃爍著森然的光芒,他冷冷的看著地藏王,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這位不是我們偉大的地藏王嗎,怎麼有空來我這顆無名小星?」

  地藏王看著破軍,臉上露出深沉的神色。他不著痕跡的說道:「破軍,當初你在囚神谷見到離幽了嗎?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那種下場嗎?」地藏王眼中閃過一道猙獰的光芒,那光芒雖然如同流星一般快速劃過,卻仍然被破軍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看了一眼滿臉不耐的宙斯王,以及他身後那幫隨從,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我,不是離幽。」

  看到地藏王和破軍打著他聽不懂的啞謎,隱藏在宙斯王血液深處的狂暴因子終於噴薄而出。他大吼一聲道:「該死的,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破軍,你傷害了我心愛的兒子拉捨爾,今天我就要讓你拿命來償還。」

  一柄光芒萬丈的三叉戟出現在宙斯王手中,魔煞星周圍的封鎖竟然因為它的出現發生不穩的波動。破軍感受到小善的艱難處境,心中的平靜終於出現一絲裂縫。然而他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西學院的院長,不管怎麼說,宙斯王也是與鶴武長兵同一個級別的人,即使有絕殺陣的壓制,他也絲毫不敢輕視這個曾經的王者。

  不知道為什麼,破軍看著那柄光芒萬丈的三叉戟,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隱約覺得,這柄三叉戟不應該只有那麼一點威力,至於到底是為什麼,破軍自己也說不清楚。宙斯王猛然揮動那柄三叉戟,他身後的幾名屬下義無反顧的衝向嚴陣以待的破軍。

  看到衝向自己的那幾個人,破軍口中發出氣急敗壞的低咒。看著宙斯王神氣萬分的揮動著手中的三叉戟,他還以為這個人要發出多厲害的攻擊呢,沒想到他竟然是指揮著自己的屬下進行圍攻,破軍口中那精彩萬分的詞彙,高頻率的問候著他家各代的女性親屬。

  隨著一聲慘叫響起,恐慌像是能夠傳染一般,宙斯王的下屬既驚愕又痛苦的看著從自己身體當中冒出的點點火花。他們無措的在地上翻滾著,甚至連自己身上那無匹的力量都忘記了怎麼使用。宙斯王臉色鐵青的揮動著三叉戟,一道溫和的金光瞬間將他那幾個痛苦哀嚎的屬下籠罩起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色彩奇異的火焰並沒有因此泯滅。地藏王看到這一幕,臉色悄悄發生了改變。他怎麼也想不到破軍竟然領悟到「無序」的含義,那天火中包含的力量,分明是糅合了各種元素的集合體。它們從人體內最原始的分子開始燃燒,宙斯王施展的治療神光不但沒有起到治癒的作用,反而令那些天火燃燒的更加旺盛。

  宙斯王看著那幾個跟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年的屬下在金光中迅速化為灰燼,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要知

  人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消滅?當他再看到一顆詭異的珠子吸收自己屬下的靈魂之後,宙斯王腦中的那根線徹底崩斷。

  他雙目盡赤的瞪著破軍,狂吼著向他衝了過去。破軍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三頭八臂的巨大元神,元神的手臂上那六件光滑奪目的法寶,差點將地藏王的眼睛耀瞎。這一刻,無論是被怒火燒盡理智的宙斯王,還是一直保持深沉的地藏王都無法控制的動容了。

  他們眼中閃過的貪婪,用任何東西都無法掩飾,而攝魂珠中透露出的那種彷彿能夠匠人魂魄吸出的力量,更是令地藏王眼中閃過火熱的光彩。破軍自然不會忽略他的目光,他敢用當年做金手指時的經驗保證,大魚已經上鉤了。

  龐大的威懾力從元神中散發出來,魔煞星的直徑竟然被這威懾壓縮了三公分之多。地藏王的眼角一陣抽動,像是在恐懼著什麼一般。回到元神手中的攝魂珠自主飛起,它吸收到足夠多的強大靈魂,即將進化到頂級狀態。而目前魔煞星上最強的人就是地藏王,即使他的實力被絕殺陣壓抑著也是一樣。

  攝魂珠自然而然的盯上了這個強大靈魂的擁有者,地藏王覺得自己的靈魂深處猛然傳出一陣撕扯力,霎時驚得全力抵抗這股力道。而此時宙斯王舉著三叉戟,攻到了破軍面前。

  破軍的元神回收擋住了他的攻擊,他忽然發現元神當中的鬧海叉出現一絲詭異的波動。破軍若有所思的看著宙斯王手中的三叉戟,隨即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那元神上的三顆頭同時露出怪異的笑容,看的宙斯王心中瞬間被寒意浸透。他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慢了一拍,戰鬥中的主節奏剎那間落入破軍的掌握之中。

  在地藏王被攝魂珠牽制的情況下,破軍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和宙斯王的對抗上。他全力發動天狼戰鎧中「無阻光速」的技能,無數個清晰的殘影出現在宙斯王身邊,不禁令他產生眼花繚亂的感覺。

  破軍醞釀已久的混沌之力彙集在他的拳頭上,他奇慢無比的推出自己的拳頭,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喜怒對他來說都失去了意義。

  「破——空——拳——」

  三個冰冷到極點的字眼從破軍口中一字一頓的吐出,而他的拳頭,也隨著這三個字毫不停歇的擊打在宙斯王身上。

  宙斯王眼睜睜看著那拳頭在空中畫出一條無懈可擊的軌跡,卻完全沒有辦法移動自己的身體。他周圍的空間彷彿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泥沼,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方式,都無法從這片泥沼中掙脫。而破軍的拳頭就像是一把烈火,他徹底讓這片泥沼變得沸騰起來。

  看著周圍那如同開水一般沸騰的空間,宙斯王心中充滿了絕望。身為西學院院長,他當然明白那種現象是由於空間塌陷引起的。即使他現在已經到達第一位面,即使他自稱為神,可是宙斯王心中清楚,就算他的身體強悍到一定程度,在這樣包含著其他不知名能量的空間塌陷中也也絕對是有死無生。

  宙斯王此時只能不斷的提升自己的能量,他身上的戰甲也發出了奪目的光輝。若有似無的吟唱聲響起,一個個潔白的小天使從宙斯王身上的戰甲中飄出,這些小傢伙義無反顧的衝進塌陷的空間,用自己體內的能量填補這片混亂的空間空間。

  宙斯王那如同哀嚎一般的聲音響起:「獻祭——」

  他身上的神甲忽然出現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那純淨無比的神聖能量霎時蕩漾在天地之間。破軍身後那巨大元神手中的辟魔刀瞬間飛出,足的將那些能量悉數吸收。

  白光漸漸暗淡下來,只留下宙斯王身上散發著淺黃色神甲的光暈。除此之外,就是他手中的鬧海叉散發出的威武光芒。感覺到破軍醞釀的第二記攻擊中蘊含的能量,宙斯王臉上露出決然的神色。他手中的三叉戟散發出宏大而威遠的氣息,彷彿能夠將這整個世界都攪得天翻地覆一般。

  而破軍的拳頭刻不容緩的攻到他面前,一種和破空拳全然不同的力道迅速鑽透了宙斯王身前的光暈,「透極」的能量瞬間將他身上的神甲擊得粉碎。在他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破軍也同樣從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剎那間將他手中正在醞釀驚天一擊的三叉戟順走。

  宙斯王看到破軍得意的舉著手中的三叉戟張大了嘴,地藏王看到這一幕更是驚呆不已,那柄三叉戟正接受這能量的灌注,竟然就被這個不知道是白癡還是天才的小子從宙斯王手中順走,等待著他的不是死亡還有什麼。地藏王露出得意的笑容,等待著那個正在補充能量的三叉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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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 第十章 截殺


  妖靈看向空中破軍的方向,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欣賞之情。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的開口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由能量構成,虛空的奧義就是吞噬,無所不吞,無所不噬。既然別人敢來冒犯我,那麼我就將他整個人吞噬化作自己的能量作為補償。」

  破軍聽了這番話,心中深以為然。那些殘兵哀嚎著被虛空吞噬,而那妖靈身上的靈光頓時變得更加璀璨。一陣劇烈的波動將破軍的意識彈回他的身體,他睜開雙眼猛然站立起來,目光如電的掃向窗外的空地。小善的精神波動出現,破軍頓時將魔煞星附近的環境瞭解個通徹。

  他看著那些隱藏起來行跡鬼樂的人們,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破軍的神識瞬間和魔煞星連接在一起,在他不斷轉化能量的過程中,他的神識也順利的向前邁進一步。他能夠利用神識控制這顆魔煞星上的任何物品進行攻擊等各種動作,還能夠在一定的範圍內令人毫無察覺的控制他們的身體。

  破軍為了以防萬一,將貪狼收進次元袋中。他走到窗邊,冷眼看著那些人如同小丑一般毫無頭緒的尋找愛捷特城堡的蹤跡。他冷靜的奪取了城堡附近那一堆人的身體控制權,並且操縱著這些人向他們毫無防備的同伴們動手,看著這些人臉上露出的驚恐欲絕的神情,破軍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

  他放出體內的辟魔刀,隨意的將它插在魔煞星的領土上,然後很是欣賞的看著這些人貪婪的神情,滿意之色溢於言表。貪慾是人類發展最大的動力,而且也是人類發展史上造成無數悲劇的原罪。看著那些人揮刀砍向自己的同伴,破軍冷漠的轉過身去。

  懸浮在魔煞星上方的攝魂珠發出了滿足的長鳴,這些能量充沛的靈魂令它那光華氤氳的身體變得更加璀璨。只要再多吸收一點這種質量的靈魂,它肯定會進化成為頂級形態。

  當初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西學院學員們連破軍的面都沒有見到,就狼狽之極的鎩羽而歸。宙斯王的雷霆之怒頓時席捲了整個西學院。

  與那些學員們無關緊要的生死相比,宙斯王更想知道破軍能有如此神奇的進步,是不是因為擁有「源」的緣故。這件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他要知道那個「源」對他最喜愛的兒子拉捨爾來說,是不是真的能夠達到東學院那些人常說的洗髓伐毛的效果。

  宇無極像是要給雅典一個難忘的教訓一般,他留在雅典體內的能量每隔三天就會發作一次。一個月兩個月還好說,可是當這種痛苦延續到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長時間,那絕對是一個生不如死的經歷。如果不是宙斯王不惜耗費自己的能量幫助雅典抵禦這種痛苦,相信她早在一開始就忍不住痛苦的撞牆而死了。

  宇無極這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做法,恰好拖住了宙斯王,令他不能離開雅典左右而是緊緊守護在她身邊。從另一方面來說,宙斯王也算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只不過他有情有義的對象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相信一定會更加感人的。

  此時他表情陰鷙的看著垂頭喪氣的屬下,眼中閃過陰狠的光芒。他想起和地藏王達成的協議,心中頓時一下狠心。宙斯王莫測高深的開口道:「啟動截殺計劃,不惜一切代價,務求消滅破軍。」

  西學院的截殺檄文傳遍第一位面,英特學院的學員們驚詫不已。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會惹得西學院院長這個喜歡亂搞男女關係的名人如此大動干戈。更有不少人惡意的猜測道:「難道那個老傢伙是不舉了,他無法滿足自己那一個大大的後宮,然後被這個叫做破軍的小子帶了綠帽了?」

  這些傳言無疑令宙斯王更加惱火,可是他卻不敢說出截殺破軍的真正理由。他在截殺檄文當中只是說破軍觸犯了位面規則,私自將西學院的學員路西斐爾送離第一位面。

  與此同時,破軍身上所穿的戰甲就是神甲圖鑒上所說的天狼戰鎧的傳言又沸沸揚揚的渲染開來,更有人放話說破軍就是憑借這件戰甲,才能輕鬆的在各個位面自由穿梭。

  一時間,所有人都沸騰了。他們的注意力全被天狼戰鎧所吸引,完全忽視了截殺檄文的內容。

  破軍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只是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看到宙斯王截殺檄文的內容,他更是大笑出聲。如果他這樣就要遭到截殺,那麼宙斯王那個親愛的因亂倫產下的兒子拉捨爾豈不是要千刀萬剮?看著遠方的天際,破軍有些無聊的開口說道:「真是的,難道你就只會耍這種花招嗎?地藏王,你太讓我失望了。」

  而東學院對這件事情卻奇跡般的沒有像以往那樣保持沉默,他們立場堅定的站在西學

  ▋|立面。原本就勢如水火的兩個學院之間的氣氛變得▋只要一個小小的導火索,這兩個分學院的戰鬥就會一觸即發。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的臉上露出決絕的神情,他果斷的在月虛散人呈交的計劃書上蓋上「同意」字樣的印章。

  英特學院的所有成員都精神抖擻的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對於他們來說,這次的爭鬥無疑讓沉寂了無數年的第一位面變得更加熱鬧了,西學院當中更有許多骨子裡發癢的好戰分子已經開始分配自己的對手了。東學院這次的態度令學員們撫手稱慶,多年的隱忍已經讓他們面臨爆發的邊緣,眼前正是給不可一世的西學院一個教訓的好機會。

  宙斯王有些意外鶴武長兵少見的強硬態度,他的心情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竟然變得有些忐忑。他認定鶴武長兵一定是有恃無恐才會如此果決,宙斯王不能肯定自己的截殺命令是不是犯下滔天大錯。不過事已至此,就算後悔也無濟於事,現在他和地藏王是綁在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宙斯王只有閉上眼睛,在這一條不歸路上走下去。

  整件事情最諷刺的地方就是,在這種緊繃的氣氛當中,事件的主人公破軍竟悠閒無比的呆在愛捷特城堡當中,領會著剛學會不久的「虛空吞噬」的技能。如果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看到他現在那彷彿沒事人一般的姿態,一定會氣的吐血暈倒的。

  說實話,破軍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情,就算鶴武長兵不準備幫忙也是一樣。反正他擁有天狼戰鎧,實在不行先離開一陣,等風頭過去了再悄悄回來。破軍雖然不喜歡逃避,不過他也不是傻子。面對比自己實力高上幾倍的對手,他還沒有傻到直接對上這些人。

  破軍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盡快的找到破解紋章中所包含的封印的內容。他幾乎已經能夠肯定,特洛伊的靈魂就在這枚紋章當中,只是他為什麼會被自己的學員紋章封印,這種事情就非常令人匪夷所思了。不過這些並不在破軍的思考範圍之內,他並沒有告訴小善這件事情。

  破軍不敢想像,如果被小善知道紋章當中的封印是因為劫雷的能量而變得更加牢固時,她會有怎樣的反應。「等等,劫雷?」破軍眼前靈光乍現,他好像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只要能夠將紋章中劫雷的能量引出,令誅光劍將其吸收,一切就都會迎刃而解。只不過,他要如何將劫雷的能量引出呢?破軍歎口氣,暫時放棄自己的思索,他隱約感覺貪狼醒來且出現的跡象,於是將神識探入次元袋中查看。他有些驚訝的發現,次元袋中的天地元氣竟然不夠用,於是他從手鐲當中拿出幾塊元氣石,重新將其化成天地元氣的狀態,迅速補充到次元袋當中。

  小善的精神波動淡淡出現,她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都不擔心,難道你不怕宙斯那老色狼真的打上門來嗎?魔煞星的煞氣對普通的學員或許會有一些抑製作用,但是像宙斯這樣的老怪物,這點煞氣對他可起不到什麼作用。」

  破軍懶洋洋的說道:「如果我擔心宙斯,他們就不會打過來了嗎?更何況地藏王還在中間摻和,媽的,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白眼狼一頓,就算老子融了他的六道輪迴甲也不至於做的這麼絕吧。」

  小善如果能動,她一定會對著天空翻出一個大大的白眼。難怪地藏王會放出天狼戰鎧的消息,感情這其中還有這麼一出。想到地藏王背後的勢力,小善不禁有些擔心。如果他真的和宙斯王合作,那麼破軍後面的日子一定會非常難過,就算是有東學院為他撐腰也是一樣。

  只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那就是星皇宇無極。首先他因為宇靈的緣故就不會對破軍的事情袖手旁觀,其次他明白破軍有可能找到他失蹤許久的忘年之交特洛伊。當然,這其中還可能包括其他的原因,只不過現在誰都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而已。

  在這種時刻,破軍忽然想起那個妖靈,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宇無極一樣,屬於規則束縛之外的人呢?想到妖靈曾經兩次指點過自己,破軍心中就充滿感激之情。「透極」無數次在他陷入危險的境地中發揮出極大的作用,而「虛空——吞噬」則是令他在對敵當中,多了幾分制勝的把握。他心中越來越渴望見到這個妖靈,然後和他一起並肩作戰。

  他的腦海中不經意的劃過了域思青葉等女人的嬌容,心中升起淡淡的思念之情。他根本沒有發現,在精神力飛速增長之後,他在不經意間使用出的「傷之悲煞」的改良版「惜玉化風」,令整顆魔煞星上的煞氣在這片刻時間中煙消雲散。在這顆星球上那猩紅色光芒暗淡到極點的同時,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生機悄悄出現在魔煞星上。

  心驚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她根本連半點反抗的有。「惜玉化風」的威力令她心中無法產生半絲惱怒的情緒,她就在這樣既想生氣,又無法生氣的古怪情緒當中,默默的看著這些改變的發生。小善真的很難想像,一個渾身邪氣凜然的傢伙,竟然擁有改天換地的能力。

  經歷過無數歲月的小善比誰都清楚,想要毀滅一顆星球或者是一片星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想要令一顆星球產生新的生機,則是需要常人無法想像的力量。感覺到破軍周圍散發出的氣息,她忽然產生一個奇怪的想法,也許就是因為破軍的能力實在是令人無法想像,地藏王才想要千方百計的除去他。

  一個天譴者,或者說是一個曾經的天譴者,現在竟然掌握著救世的能量,無論是誰知道這樣的事情,心中都會覺得非常恐慌的吧……

  在這種時候,東學院和西學院的對抗轟轟烈烈的展開。破軍身上具有「源」之力的事情,也在英特學院中傳開。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引起了多大的反響。西學院的人打死也不承認這件事情,然而誰都清楚,這種事情根本無法隱瞞眾人。令人驚奇的事情不止是這一件,一向以執法嚴謹到雞婆著稱的地藏王,竟然對這件事情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更令人氣憤的是,他和臭名昭著的西學院竟然達成了統一連線。

  有資格稱為英特學院學員的人絕對不會是傻瓜,他們敏感的從這件事嗅出了什麼,老奸巨猾的鶴武長兵更是猜到了一個大概。他的心情雖然變得沉重起來,不過卻仍然不改力挺破軍的決心。

  經歷無數歲月洗禮的人都明白,這世界上沒有什麼邪惡和正義之分,不管是哪一個陣營,都只是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而已。鶴武長兵明白,只有破軍平安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地藏王他們的陰謀就無法得逞,只有這樣,東學院才能達到原本的初衷,同時獲得最大的收益。

  宙斯王更是明白,如今只有和地藏王緊密合作,達成上面人的要求,他才能繼續坐在西學院院長的位子上。眼前他早已經豁出一切,只求能夠在宇無極出現之前擊殺破軍。

  只是事情真的會如宙斯王和地藏王所願變得這麼簡單嗎?

  破軍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當中高調出現在東學院中,貪狼在日前已經醒來,再次進化的天狼已經長到破軍的肩膀,令人側目的是,貪狼的頭部竟然出現一根晶瑩剔透的長角。破軍在東學院中成員的目光中,從容的走向鶴武長兵的辦公室,那帥氣逼人的風姿,頓時引起無數女學員的尖叫。

  東學院的學員們崇敬的看著眼前這個令院長下定決心和西學院對抗的人,儘管破軍的資歷很低,可是就憑這一點,就已經能夠讓很多人對他產生好感了。

  看來西學院還真是弄得天怒人怨,宙斯王等人的蠻橫,也著實引起了大批人的不滿。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最高興的要屬月虛散人了。宙斯王最近的行事引起了西學院很多學員的不滿,而他和地藏王合作的事情暴露之後,大批的學員叛變轉投到東學院。眼見西學院中逐漸出現人才凋零的情況,月虛散人就是在夢中也會笑醒。

  宙斯王以及其他的西學院高層人員根本就不在意這種情況。如果這次行動成功,到時候英特學院中就不存在東西學院之分,所有的學員都會在他們旗下,轉不轉投都無所謂了。

  在地藏王的信心十足和宙斯王的忐忑不安中,截殺計劃終於開始實行了。

  誰也不知道當初破軍到東學院和鶴武長兵說了些什麼,總之從那之後,圍繞在魔煞星附近和西學院成員怒目相對的東學院成員全部撤回,而破軍還是像沒事人一樣從容的回到魔煞星上平靜的生活。他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逐漸令西學院的人開始驚疑不定,就連地藏王心中也敲起小鼓。

  難道當初宇無極離開的時候,教給破軍什麼絕技不成?要不然他為什麼會這樣輕鬆,就連面對如此多的高手包圍,仍然能夠在那顆已經沒有煞氣的魔煞星上悠閒的生活?

  破軍看到西學院的人猶疑的態度,心中不停的冷笑著。繼續猶豫吧,等到大爺我揭開特洛伊紋章的封印之後,就和你們說拜拜了,到時候你們準備去打空氣吧。

  不過他能夠有恃無恐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這種故佈疑陣的計策,破軍心中非常清楚,這種計策使用的時間長了,就會失去原本的效用。不過他只需要等待,等待一個時機。等到他真正能夠揭開封印的時機到來之時,他就會一個個找西學院那些招惹過他的人以及地藏王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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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 第九章 神?憑你也配


  破軍聽到路西斐爾的話,心中第一次燃燒不是因仇恨而起的戰意。儘管路西斐爾只是孩童的模樣,可是他此時散發出的氣勢即使是號稱戰神的阿瑞斯拍馬也趕不上的。

  一臉肅穆的破軍拿出誅光劍認真的開口說道:「沒想到西學院當中竟然還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人,為了表示尊敬,這一戰,我會全力以赴。」說完這話,破軍身上湧出噴薄的戰意,那強烈的氣勢,絲毫不遜色於路西斐爾。

  路西斐爾聞言高興的瞇起眼睛,他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

  猩紅的光芒閃過,一名不低於破軍的俊帥男子從光芒中走出,這男子赫然正是路西斐爾。此時他身後的翅膀已經從一對變成了三對,那翅膀的稜骨上,佈滿了尖銳的倒刺。即使是這樣,路西斐爾的身上透露出的從容,還是令他整個人顯得無比優雅。

  破軍那欣賞的目光落在路西斐爾額頭上那枚血紅的天譴者標記上,頓時凝結了起來。他明顯的從那枚標記當中感受到了血護的力量,那力量守護著路西斐爾的神識,讓原本致命的弱點變成他獨一無二的優勢。如此一來,他既能夠借用天譴者的力量,也能因為血護的力量而不會失去神智。

  尤其是,血護能夠很好的掩蓋天譴者散發出的氣息……

  路西斐爾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不禁浮現一絲淡淡的憂傷。他安靜的解釋道:「這道鮮血獻祭是我母親為我下的,也是因為這樣,她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我想要擺脫規則的束縛,就是因為想要去冥界尋找母親的靈魂。」

  破軍聞言,心中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一般,淡淡的開口道:「原來是這樣,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不過,我們還是準備開始戰鬥吧。」

  路西斐爾點點頭,他背後的羽翼瞬間消失,與此同時,他的身上出現一件奇特的戰甲。破軍感覺到戰甲中散發出的氣息,眼中閃過讚賞的光芒。路西斐爾手中出現一把巨大的鐮刀,那鐮刀上散發出的悠悠死氣,令破軍體內的攝魂珠產生一陣奇異的震顫。

  他努力平定攝魂珠的異動,手中的誅光劍發出金色的電芒。路西斐爾感受到手中的鐮刀傳來一陣畏懼的波動,連忙加大力量的灌輸,轉眼間,那柄鐮刀變得更加漆黑詭異了。破軍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他怎麼也想不到,自稱正義之神集合的西學院中,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匹黑馬。

  他二話不說,直接擎著誅光劍衝向了路西斐爾。他那柄帶著天地間最具浩然正氣的劫雷能量的誅光劍劃出一道金光,路西斐爾的鐮刀竟然隱約出現招架不住的感覺。誅光劍本來就是克制邪物的最佳法寶,此時用來對付那柄詭異鐮刀,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路西斐爾手中忽然出現一道羽芒,破軍閃避不及,被這片羽芒打個正著。他手腕上的光盾徑直而起,將他牢牢護在其中。光盾出現劇烈的波動,他感到自己體內的氣血一陣上湧。那自發保護主人的光盾漸漸消散,他感受到羽芒那殘餘的威力,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混沌之力迅速平息他體內的氣血,誅光劍也逐漸覆蓋了一層光華流轉的黑芒。路西斐爾逐漸感到一絲不妥,那層黑芒散發出的吞噬之力,讓他覺得有些不適。他手中的鐮刀受到誅光劍中劫雷能量的影響,連平時的一般實力都發揮不出來,而那層黑芒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絲退卻之心。

  儘管是這樣,路西斐爾身上的戰意卻變得更加濃厚了。破軍看著路西斐爾額頭上那一枚紅的妖艷無比的天譴者標記,心中明白血護的力量開始起作用了。破軍心中決定,這一戰,他必須要速戰速決。

  路西斐爾看到破軍眼角的黑色火焰符文開始跳動,心中頓時一驚。他的身體在那一瞬間迅速向後退去。然而路西斐爾還是慢了一步,他的周圍被一層奇異的火焰包圍,那火焰竟然帶著金色,又帶著淡淡的水藍色。他細心探查,赫然發現那極度高溫的天火中,竟然蘊含著水元素以及電元素。

  此時路西斐爾身上出現一層血光,他在剎那間將血護的力量發揮到極限。雖說血護當中也包含著一定量的水元素,但路西斐爾這種舉動還是為無序天火增添了許多燃料。他看著燃燒的更加旺盛的天火,頓時做出破釜沉舟的決定。路西斐爾明白雖然天火只是在他身邊燃燒,但只要等它消耗完血護的能量,他就會立刻被燒為灰燼。

  不過路西斐爾還是不明白,既然破軍能夠在天火中增加水元素和電元素,自然也能夠讓這種天火從人體內燃燒。要知道人的身體有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水元素構成,就算再厲害的高手也逃脫不了這種火吻。然而這畢竟只是一場切磋,況且破軍也不想讓這個同樣擁有天譴者身份的人

  嚴重的傷害。

  當然破軍沒有下重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路西斐爾從始至終都沒有釋放出一絲一毫的殺氣,即便他的戰意異常高昂。看著那個在重重火光中仍然無所畏懼的人,破軍緩緩揮出自己醞釀已久的一記攻擊。他沉聲對路西斐爾喝道:「碎空拳。」

  路西斐爾周圍的空間無聲無息的塌陷了,他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撕扯力傳來。幾道肉眼無法察覺的黑芒悄悄纏上他的四肢,路西斐爾頓時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這一刻,破軍忽然感悟到「吞噬天地」中一種新的概念。既然他能夠吞噬天地元氣,那麼所謂的空間中也蘊含著一定的能量,他為什麼不能將這種能量轉化為天地元氣來吞噬呢?天地元氣是宇宙中無數能量的一種,既然「源」的能力都能夠轉化成混沌之力,那為什麼他不能夠轉化其他的能量。

  破軍的神識頓時無限的延伸出去,周圍空間的每一絲變化都掌握在他心中。他清晰的感受到不同能量流動的軌跡,甚至感到周圍遍佈的煞氣中,也隱含著某種讓人不敢小覷的能量。路西斐爾身邊塌陷的空間逐漸將其吞噬,破軍看著他臉上露出的不敢置信的絕望神色,忽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他將體內的能量傳輸到最大,瞬間令天狼戰鎧達到頂級狀態。在路西斐爾被空間塌陷吞噬之前,破軍一把抄起他,轉眼消失在第一位面。誰也沒有發現,在破軍離開那一瞬間,整顆魔煞星頓時處於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小善迅速將這顆星球封鎖,沒有讓其中一絲的能量波動洩露出去。

  那座絕美的雕像閃現出驚心動魄的光芒,魔煞星周圍的星光頓時被猩紅色的光芒掩蓋。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小善現在的心情,當破軍離開的一剎那,她終於確定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誤。這個人,絕對是能夠找回特洛伊的唯一人選。

  沉睡中的貪狼像是感受到破軍的離去,臉上竟然露出不安的表情。小善的精神波動察覺到這一切,頓時出現了淡淡的歉意。她在心中默默說道:「對不起,只要能夠再見他一面,就算付出一切代價,我也會將你還原成以前的樣子。」

  路西斐爾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破軍竟然將自己帶到這個不知名的世界當中。感受到空氣中含著的活躍的死氣,他不解的看著周圍陰森的環境,然後震驚的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第一位面。

  破軍看著他恢復成孩童的身體,平靜的開口說道:「我曾經也是一名天譴者,所以我能夠明白你的心情。這裡是冥界,你可以儘管放心的去尋找你的母親,如果需要幫助,你可以找冥界當中的王者陰風和明鏡幫忙,只要提到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路西斐爾受到的驚嚇太大,一時間竟然麻木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願望,居然會在戰鬥之夕達成。破軍看到他的樣子,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這是他第二次不求回報的做事,對像同樣是一名天譴者。破軍不等路西斐爾說話便轉身離開冥界,只留給他一個偉岸的身影。

  破軍從容的回到第一位面,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是不滿。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坦然面對其他人的不滿敵意,毫不留情的剷除自己的敵人,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回到魔煞星,感受到小善已經將整顆星球封鎖,不由輕輕皺起眉頭。

  不過想到貪狼還在這顆星球上,小善這麼做能夠在他離開的時候很好的保護貪狼,於是他心中的不滿也漸漸消失了。他身隨意動,瞬間回到了愛捷特城堡當中,卻差點被蕩漾在城堡中歡樂的精神波動淹死。

  破軍疑惑的看向小善的方向,小善只是神秘的笑著,卻沒有做出任何回答。破軍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至於小善到底想怎麼樣,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他在這裡盤亙的原因只是想要盡快令貪狼恢復到原來的狀態。此時一臉堅定的破軍看著沉睡的貪狼在心裡暗暗發誓:「不管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我一定要找到特洛伊,請他幫助貪狼恢復原狀。」

  就在這時,破軍感受到手鐲當中的特洛伊紋章出現一陣異動。他迅速取出紋章,隨即震驚的看到紋章上莫名出現一個人形花紋。紋章上不時閃現的金光,帶著絲絲劫雷的能量,他明白這是因為紋章代替他吸收了天劫造成的結果。他仔細的端詳這枚特洛伊紋章,赫然發現紋章上面原本的花紋竟然構成一把奇特的鎖形圖案將那人形困在其中。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紋章上的人形圖案就消失不見。如果不是破軍對自己的精神力深有信心,他幾乎要以為剛才的事情不過是自己的幻覺。他凝神將精

  入紋章當中,發現那金色的天劫能量排列成一個奇特那組合出的陣列,帶有強烈的封印之能。

  如果不是破軍見機迅速退卻,他探入紋章當中的那一絲精神力,將會被迅速扯進封印當中,誰也無法預知到時候具體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收回精神力之後,精神力當中攜帶的天劫的能量,將他身後的長髮頓時變得蓬鬆捲曲。他將紋章收回手鐲,然後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在第一位面呆了這麼久,破軍也瞭解了許多當年和特洛伊有關的事情。誰能想到一個終年沉醉於雕刻的人竟然會觸犯界面法則呢,他妄想讓自己雕刻的石像擁有生命,結果他做到了,可是也同時引起了地藏王的注意。身為執法者,地藏王怎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件事的結果當然以特洛伊的失蹤告終,就在他肉體被毀滅的同時靈魂也隨之消失不見。就連能力通天的地藏王,也找不到他所在的位置。

  想到這裡,破軍心中的疑問更加濃厚了。按道理說,特洛伊的紋章是東學院頒發的,其中就算是有什麼貓膩也逃不過院長的眼睛。可是當院長等人看到他手中的紋章後,雖然沒有露出什麼失態的表情,可是眼睛深處那一抹不自然,卻怎麼也逃不過破軍的眼睛。

  金手指的經歷讓他對人的表情觀察入微,哪怕是一絲極小的變化也沒有辦法瞞過他,他知道這枚紋章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但是卻沒人提及,因此他也沒有辦法弄清究竟。他還沒有自信到去搜索院長的記憶,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對於目前無法解決的事情,破軍向來都是留到以後解決,所以他現在也沒有必要在這自傷腦筋。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當時送路西斐爾去往冥界時感受到的能量湧動,心中頓時產生躍躍欲試的感覺。他不想放過任何能夠變強的機會,對他來說,只有變強,才能保護身邊的人,才能不會任人擺佈,同時還能夠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拳頭大的就是老大」,這是一個永恆不變的道理。就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破軍才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再次進入入定的狀態,也因此再次錯過了和宇無極會面的機會。魔煞星周圍各種肉眼難見的能量以一種奇特的螺旋方式飛入愛捷特城堡當中,小善雖然已經感受到這股能量,但是她卻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破軍變得更強是她現在最開心的事情,因為這也說明距離她再次見到特洛伊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在誰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絲古怪的能量被破軍吸入體內。這絲能量還沒有被混沌之力轉化,就被沉寂在他體內小宇宙當中的「源」吸走。不過這點能量實在是太少了,以至於破軍根本就沒有發現這種情況。

  然而這絲能量的消失,卻驚動了另外一個地方的存在。地藏王恭敬的站在一處水幕前,聆聽著那看不清楚面目的人的教導。他的臉色忽青忽白,口中連聲應是,像是對水幕當中那人的訓導惶恐之極。等到水幕消失之後,地藏王終於舒了一口氣。他身上那華麗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眼中則是閃過強烈的恨意以及殺機。

  沒多久他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聯繫上了同樣怒火中燒的宙斯王。誰也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只是宙斯王像是得到了聖旨一般,不但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態,更發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笑聲。

  破軍正沉浸在能量轉化的喜悅當中,他發現這些能量不但能夠轉化成為天地元氣,更能夠直接轉化成混沌之力。他漸漸領悟了混沌大衍心經的真諦,再也不用受到天地元氣的限制,並且破軍還能夠真正靈活運用吞噬天地這種強盜心法,迅速增強自己體內的混沌之力。

  正當破軍不斷將外界各種能量轉化為混沌之力時,他的意識猛然沉入了不知名的空間。他再次看到了自己熟悉萬分的景象,那個在遠古戰場上征戰並且教會他「透極」奧義的妖靈。此時他正不知疲倦的戰鬥著,殺戮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戰意逐漸感染了破軍,令他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那妖靈即使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神情當中也沒有露出絲毫退卻。他夷然不懼的傲立在戰場上,雙手抱舉出一個奇特的姿勢。如同黑洞一般的虛空從他手中延展,妖靈大聲吼道:「虛空——吞噬!」妖靈那強大的對手竟然露出恐慌的表情,他根本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就被拖入虛空當中。

  破軍感受到那強大的吞噬之力,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神情。妖靈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殘兵,口中發出不屑的笑聲:「神?憑你們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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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 第八章 你要戰,我便戰。


  看著自己的女兒兼愛人,宙斯王心中充滿了疼惜。當年雅典頂著所有人的責難,生下了他們的愛情結晶拉捨爾,自那以後她在宙斯王心中的地位就再也無人可及。隨著地位的升高,宙斯王身邊擁有無數女人,可是雅典卻是唯一一個從下界就跟著他的人。

  幫助雅典診治的幾個人渾身都是冷汗,沒有人不知道雅典是宙斯王的女兒,可是卻也沒有人敢對這種公開的不倫之戀說上半句不是。宙斯王得知雅典體內的能量無法袪除之後,頓時雷霆大怒。再加上他最喜愛的兒子拉捨爾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宙斯王頓時做出此生最錯誤的決定。

  破軍輕鬆的穿梭在一顆顆星球之間,儘管月虛散人提出為他煉製一個飛行器,不過破軍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他。每當想起那一個像是被狗啃過的骨頭一般的飛行器,破軍心中就充滿了敬謝不敏的感覺。雖說自己飛行累了點,可是破軍的天狼戰鎧中包含著無阻光速這個技能,所以他的速度比一般的飛行器慢不了多少。

  眼見那顆猩紅色的魔煞星在望,破軍心中不禁升起一種回家般的感覺。他那俊逸的外表上又露出了他那特有的邪氣笑容,整個人充滿奇特的魅力。此刻一記足以毀滅這附近所有星球的攻擊攻向破軍左肋,這一擊來的悄無聲息,如果不仔細查探,幾乎感覺不到其中蘊含的能量波動。

  那攻擊從破軍身體當中穿過,卻詭異的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個被攻擊穿過的身影也隨之消失無影。躲在暗處那人心中震驚不已,那記攻擊打到的不過是一個殘影而已,可是它卻詭異的和自己失去了聯繫。沒想到他從未失手過的箭技,竟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這裡遭到滑鐵盧。

  看到破軍消失不見,躲在暗處的人迅速尋找他的蹤跡。

  破軍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是在找我嗎?」

  那人震驚的轉身,看見破軍好整以暇的抱著肩膀看著他。他那高大的身體像是天神一般懸浮在半空,眼角那奇異的火焰符文令他看起來又多了許多邪魅的氣質,而臉上游動的金色符文卻又透漏出一種正氣凜然的威嚴。這兩種矛盾的感覺詭異的交錯在一起,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感。

  在他身前,懸浮著一柄奇特的無柄巨刀,那柄巨刀上閃爍出的能量光芒竟然是無比純淨的光明能量。那人見狀心中一驚,竟然從暗處現出自己的身形來。

  破軍強忍心中嘔吐的慾望別開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人生的魁梧威嚴,只可惜偏偏在臉上塗脂抹粉,硬生生扮演出一副不倫不類的模樣。若不是他喉嚨上那突出的喉結,破軍幾乎以為是莊芙蓉出現在第一位面了。他哪裡知道,這個人就是在東學院非常有名的暗夜屠夫,哈根達斯。

  雖然哈根達斯的性取向和常人不同,不過誰也不會否認他本身的暗殺技術。如果破軍不是因為地藏王的緣故一直保持著警惕,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那迅若雷霆般的一擊。當然,也不可否認哈根達斯有放水的嫌疑,誰叫他一向喜歡高大帥氣的男人。

  破軍看清楚眼前這個人之後,毫不猶豫的一刀劈了上去。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成為這個人妖的性幻想對象,哪怕只是想一想也絕對不可以。哈根達斯心驚的躲過這次攻擊,然後嬌滴滴的開口說道:「死相,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他那粗戛的嗓音夾雜著一絲矯揉造作的成分響起,聽到這個讓人禁不住作嘔的聲音,軍攻擊的動作變得更加猛烈了。

  天狼戰鎧的無阻光速發揮到極限,破軍的身後出現重重的殘影。他手中的辟魔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向哈根達斯,刀上竟然還泛出點點火光。哈根達斯躲過辟魔刀以及刀上帶著的奇特能量,可是卻還是被那點點火光波及了。他沒有感覺到灼燒的疼痛,於是便漫不經心的拍打著身上的火焰。

  出乎哈根達斯意料的是,那帶著水藍色電光的火焰竟然越燒越旺,他漸漸感受到從靈魂中透出的疼痛,於是忍不住大聲哀號起來。他使用光明能量壓制這帶著水元素以及電元素的火焰,可是他卻絕望的發現,他體內的光明能量似乎成了那火焰最佳的燃料。

  破軍毫不憐憫的看著在火焰當中翻滾的哈根達斯,臉上露出了譏誚的笑容。他揮刀插進哈根達斯的身體,辟魔刀頓時發出了饗宴般的歡鳴。哈根達斯的抵抗越來越弱,而辟魔刀上的光芒卻愈發刺眼了。他體內的光明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紛紛向辟魔刀湧去,終於,他被燒成黑色的炭團,隨即被辟魔刀的刀氣震得粉碎。

  破軍傲然挺立在離魔煞星不遠的長空上,臉上露出了睥睨眾生的神情。他在辟魔刀的光輝下傲然的開口喝道:「你要戰,我便戰,我破軍從來不會迴避光明正大的戰鬥。」他那偉岸的身軀當中透出無匹的氣勢,一時間所

  的光芒都變得暗淡起來。

  一聲冷哼傳來,破軍毫不猶豫的握著辟魔刀向後斬去。絢爛的刀光甚至有撕破空間的跡象,這強大的威力終於引起了發出冷哼那人的重視。一隻潔白的手指輕輕的點在辟魔刀上,那點點夾雜的天火竟然無法波及到那根手指上。破軍毫不猶豫的將透極使用在辟魔刀上,他瞬間切下那根毫無瑕疵的手指。

  空氣中的氣氛漸漸緊繃起來,一個有著無與倫比的俊美面孔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但現在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女人的手指缺了一根,此時她的手正流淌著金色的血液。華麗的宮廷裝扮襯托出她優雅的氣質,如果她身上穿的是女裝,想必一定會更加動人。

  這個人便是西學院中有名的戰神阿瑞斯,此人雖是女性,但是卻非常好戰,並且一向喜歡男裝打扮。而破軍一見面就斬掉她一根手指,這個「見面禮」非但沒有讓她形成懼意,反而更加成功的激發了她藏在骨子裡的嗜血戰意。

  阿瑞斯一步一頓的走向破軍,她眼前的虛空彷彿是平地一般,每一步都發出鏗鏘的聲音。那聲音彷彿帶著奇特的魔力,破軍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此人無法戰勝的感覺。一時間,他竟然連出手的勇氣都喪失了。

  察覺到破軍的恐懼,阿瑞斯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誰都知道她最喜歡虐待自己的對手,眼前這個小伙子更是挑起了她隱藏多年的狂暴因子。淡淡的金光閃過,阿瑞斯的手中慢慢長了出來,她舔了舔手上的鮮血,樣子說不出的詭異。一根長長的鞭子出現在她手中,她調笑一般的走近破軍,猛然舉高自己的右手。

  破軍忽然抬起頭來,臉上帶著醒目的訕笑。他懶洋洋的說道:「你就這點本事嗎?堂堂戰神竟然玩這種惑弄人心的小把戲。」他飛速前進,阿瑞斯的鞭子只抽到一片殘影。

  破軍將凝聚許久的碎空拳緩緩擊出,彷彿過了千萬年,又彷彿只是一瞬間,阿瑞斯驚恐的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竟然出現了塌陷。一個個如同蜂窩一般的漏洞出現在空間,她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破軍伸手抓過她的鞭子向前一扯,下一刻他的手已經穿過她的胸膛。

  一顆晶瑩剔透的天使之心出現在破軍手上,他在阿瑞斯驚恐絕望的目光中,面無表情的將其捏爆。辟魔刀在空間塌陷之前,迅速吸收阿瑞斯體內的光明能量,它身上的光芒變得愈發璀璨了。

  利用精神力觀察這一幕的小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喃喃道:「主人,他們都說你是惡魔,可是我卻沒有發現,自己招惹到一個更厲害的惡魔。我是不是做錯了,竟然和這樣的惡魔做交易……」

  破軍不著痕跡的向小善窺視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心中一驚,迅速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如果她的身體能動,破軍一定能夠看到她抖如篩糠的動作。

  宙斯王的臉色黑的如同燒了二十年的鍋底一般,暗夜屠夫哈根達斯和戰神阿瑞斯相繼身亡,令他們的實力大受打擊。如果說破軍殺掉阿瑞斯是憑借實力,那麼他殺掉哈根達斯則完全是運氣。從來沒有人能夠躲過哈根達斯醞釀的暗擊,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哈根達斯的能量只夠攻擊這一次。

  他殺人務求一擊即殺,如果不是因為看到破軍躲過他的攻擊實在是太驚訝了,他還是能夠撿回一條小命的。破軍利用天火和辟魔刀消耗了他剩餘的能量,然後順利將其殺死,這期間根本就沒有花費多少力氣,這也為他和阿瑞斯的戰鬥保留了一些體力。

  而阿瑞斯向來和暗夜屠夫不對付,她自然不會出手搭救這個人妖,再加上她對破軍本能的輕視,於是造成了殞命的結果。可以說破軍能夠獲得勝利,完全是僥倖。

  宙斯王被雅典以及拉捨爾的傷勢氣昏了頭,他將一切都歸咎於破軍頭上。此時兩位得力愛將的身亡,更是徹底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如果不是底下一幫手下攔著,估計他早已經直接親裝上陣,將破軍打的形神俱滅了。

  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下,西學院中最不受人待見的路西斐爾上場了。體內擁有暗能量的他,在這些自稱為神的眼中,絕對是一個異類。然而誰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他,因為路西斐爾是西學院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學員。無論在何時何地,「拳頭大的就是老大」這個道理都是不會改變的。

  只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在這裡同樣適用,路西斐爾因為這個道理,光榮的成為這次消滅破軍的頭號種子選手。面對臉色難看的宙斯王,路西斐爾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路西斐爾早就離開西學院了。他心中對那個叫做破軍的人充滿了好奇,他也非常想知道破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相繼殺了哈根達斯和阿瑞斯。

  破軍迅速回到魔煞星,他不知道是否會遇見另一個敵人。不管怎麼說,魔煞星都會抑

  一定的實力,這樣對破軍總歸是有些助益的。他能I是因為雅典等人的事情向自己發難,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隔了十年之後他們才開始這種行動。

  破軍根本不明白,宙斯王本意是抓到他,用他來脅迫宇無極治好雅典,當然這其中自然是要讓破軍吃上一點苦頭。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令宙斯王折損了兩名得力助手。現在他憤怒的只想將破軍殺死,完全不管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就算是破軍體內的「源」回歸於「無」也無所謂,他當初能夠為拉捨爾抽取一次「源」,就能夠用同樣的方式抽取第二次。如果不是因為路西斐爾的母親,宙斯王根本不會讓他進入西學院。這次他在心中下定決心,讓路西斐爾這個最不受他喜愛的學生去執行這次任務,徹底解決他的心頭大患。

  路西斐爾怎麼會不明白這些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當初他答應為宙斯王而死的母親要在西學院中平靜的生活,這一次是他們推開他的,這應該不算他不遵守諾言了。路西斐爾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身後那一對黑色的羽翼輕輕的揮動,像是預兆著一場變亂即將發生。

  破軍安穩的呆在愛捷特城堡當中,貪狼在小善的看顧下,一直安靜的沉睡著。他心裡漸漸的浮現一絲淡淡的擔憂,不知道到底在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失蹤的特洛伊,他想著這件事情,手中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元氣石開始補充體力。他今天連續戰鬥了兩場,體內能量的消耗也是可想而知。

  連續使用碎空拳和透極,令他體內的混沌之力少了將近一半。如果是從前,估計他現在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破軍心中明白,西學院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將面對的,是以雅典為首的整個勢力。現在破軍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恢復自己的體力,準備面對接下來的戰鬥。

  路西斐爾首次離開西學院的領地,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作為在第一位面出生的人,他的閱歷真可算得上是少得可憐。如果不是因為從小就看盡人間冷暖,那麼他也會變成像拉捨爾他們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路西斐爾知道,自己的對手絕對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輪到自己出馬。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相反,他非常期待和破軍的戰鬥。和那些養尊處優的人不同,路西斐爾更明白只有在戰鬥中,才能令自己盡快成長,所以他總是迫切的渴望著戰鬥,不是因為好戰,而是為了變強。

  路西斐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上露出一絲黯然的神情。這神情很快便被自信所掩蓋,看著遠方那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星球,路西斐爾的眼中閃過強烈的戰意。

  小善的精神波動剛剛出現,破軍就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明白又有敵人找上門來了。他眼中閃過不耐煩的光芒,臉上那金色的符文也游動的越來越快了。破軍運用擬形術遮蓋住那金色的符文,站起身來走出了愛捷特城堡。

  路西斐爾降落在魔煞星上,他有些驚奇的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裡的環境。在這顆充滿煞氣的星球上,似乎連呼吸都變得順暢起來。他欣喜的感覺體內奔湧的能量,額頭上隱約出現一抹紅色的印記。不過他身上很快閃過一道金光,那光芒瞬間掩蓋了那枚印記。

  破軍走出城堡,看到的就是一個臉上帶著純淨光芒的孩子。他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周圍煞氣的影響,這種情況不禁令破軍心生警惕。他能感覺到那孩子身上一閃而逝的親切感,這種感覺和當初在貪狼身上的感覺倒是很相像。不過他並不認為身後背著翅膀的鳥人,也會有成為天譴者的機會。

  破軍並沒有打斷路西斐爾觀察環境的舉動,他安靜的看著路西斐爾轉過身,對著他露出燦爛的笑容。路西斐爾看著破軍眼角的符咒,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他安靜的拍了拍黑色的翅膀,乖巧的開口說道:「你好,我叫路西斐爾,宙斯王命令我來殺死你。」

  破軍看到他的神情,心中的警惕之意更濃了。他不動聲色的笑著問道:「是嗎?那麼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這不經意的問話令路西斐爾愣住了,隨後他開心的說道:「你是第一個問路西斐爾有什麼想法的人,我一定不會殺掉你,因為你是一個好人。」路西斐爾的神情認真無比,那天真的眼神當中露出了一抹溫暖的光芒。

  破軍聞言一愣,卻並沒有解除防禦的姿態。他心中有一些好笑,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一個好人。路西斐爾笑嘻嘻的看著他接著說道:「我想要向你挑戰,因為我想要變得更強,強到擺脫規則的束縛。」路西斐爾臉上露出一絲嚮往,身上也出現了熊熊的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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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第七章前進,向著新的目標

  
  破軍的臉上露出嚮往的神情,很快這種神情就被堅定所代替。他在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向宇無極那般,脫離所謂的規則束縛。既然有了目標,就要針對目標開始努力。破軍用神識查看體內的小宇宙以及混沌空間的情況,他驚喜的發現,他體內混沌之力的發展竟然促進了小宇宙的進化,那顆紫色的星球周圍,赫然又出現幾顆奇特的星球。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幾顆新出現的星球上,竟然出現單薄的生機。僅僅是那少的可憐的生機也夠破軍欣喜欲狂了,他明白這種情況一定和他大量吸收天地元氣的情況有關。
  
  破這迅速收斂心中的情緒,面部上不露半點聲色。他明白,自己此刻的突飛猛進任誰都不可能想到,這絕對能夠成為出奇制勝的一個關鍵。
  
  不善如果能動,現在一定是笑得花枝亂顫。她聽了破軍的話之後,原本訝異他為什麼不驚訝,後來聽到他對靈位面的解釋,精神波動直接消失不見。也是因為如此,小善並沒有發現破軍心中那劇烈的情緒波動。好半晌之後,她才再次出聲,只是聲音仍舊帶著一絲笑意:「咳咳……那個,破軍,你的理解好像有一些錯誤。」
  
  破軍一揚眉,等待著小善的解釋。
  
  她頓了頓之後才繼續說道:「所謂的靈位面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那個『零』,而是充滿了天地靈氣的那個『靈』。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那裡具體是什麼樣子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那裡是最高界,是主宰所有位面的『界』。
  
  天地靈氣?靈位面?破軍今天又聽到了許多新鮮的名詞。到底是什麼位面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真正注意的是「天地靈氣」這個詞,不知道這個天地靈氣和天地元氣,又有著怎樣的關聯。他心中對這個靈位面充滿了嚮往。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上也露出邪氣的笑容。
  
  「既然他對靈位面如此好奇,而且還有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那就讓他直接準備去就好了。」小善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她不知道這樣貿然的將靈位面的事情講出來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現在無法進入破軍的意識,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然而當小善想起特洛伊時,所有的猶豫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對她來說,沒有什麼能夠跟特洛伊相比。只要能夠找到特洛伊,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願意。不過是說出靈位面的事情。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破軍在思索著「界」地定義,而小善則是思念著特洛伊,一時間。他們之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與其自己在這裡苦想,倒不如找一個知道的人問清楚。思考了半天之後,破軍斷然做出這個決定。
  
  而此時,地藏王仍舊坐在東學院當中。只不過他地臉色出現了許多慍怒,手中的茶盞也已經換成了盛著紅酒的高腳杯。不過東學院院長的神色卻變得非常輕鬆,他像是有恃無恐一般。兀自低頭處理著自己的公務。誰也看不到,他埋在文件當中的臉上,掛著無比暢快地笑容。
  
  當地藏王得知破軍是星皇無極的徒弟之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這種表情。當然。以東學院院長那種老奸巨猾的程度,這個消息絕對不可能從他口中吐露出來。否則以地藏王那好面子地程度,肯定跟他急。你不敢招惹星皇宇無極,難道就敢來招惹我了嗎?
  
  好在地藏王本人對宇無極也是忌憚不已,也許他地藏王在別人眼中是至高無上在存在,可是宇無極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走狗而已。早已經不受界面規則束縛的宇無極。根本就沒有把地藏王和他背後的那個人放在眼裡。
  
  地藏王得知破軍的後台之後,一直徘徊在去與留的抉擇中。如果走又怕有失自己的面子,留下來卻又覺得如坐針氈。就這樣,他在這裡盤亙了十向年之久。不過讓人深感意外的是在這十幾年當中,破軍竟然沒有出現過並且連半點消息也沒有傳出,整個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這讓地藏王懸著地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外界的傳言越來越風風火火,而當事人沒有出來澄清,更是引起了無數人地猜測。
  
  地藏王的心中打起了小鼓,難不成這個來歷不明的破軍,真的是宇無極的私生子嗎?
  
  東學院院長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終於抬起頭來笑瞇瞇的開口道:「前輩,破軍基本上是不會來了,他在學院只是掛名而已,畢竟有星皇宇無極前輩的指導,我相信他根本用不著來學院學習的。」
  
  地藏王在心中緩緩的舒了口氣,臉上卻做出不滿的表情說道:「真是沒有規矩的小子,怎麼說也應該來學院報道一下才對啊,害我老人家等了這麼久,算了,我那裡還有很多事情沒輸,就不等那小子了。」
  
  東學院院長暗笑於心,口中卻恭敬無比的說道:「那是,您貴人事忙,這是應該的。等我見到那個小子,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竟然敢這麼浪費您的時間。」
  
  地藏王聽了這話,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動出現,如果不是房內的兩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根本發現不了這陣細微的能量波動。此時院長室的六被敲響,東學院院長疑惑的開口道:「進來。」然而門外出現的那個人影頓時令地藏王以及東學院院長目瞪口呆,驚訝與鬱悶交織的表情呈現在二人臉上。
  
  破軍一來到東學院,就立刻趕到院長室外。他感受到院長室內那股強大的力量波動,稍稍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敲響了門。然而當他打開門之後,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金碧輝煌且瑞氣千條的身影。他幾乎不用看就能夠想到,在整個第一位面當中,能夠俗氣兼沒品味到這種程度的,也只有地藏王一人了。
  
  破軍現在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扭頭逃跑。不過理智卻硬生生地阻止了他的腳步。原因無他,破軍明白,即使地藏王要對他動手,也不會選擇在東學院院長辦公室的。而且他的表情和院長的表情都是同樣的異常古怪,像是遇到了什麼尷尬無比的事情一樣。
  
  破軍略一思肘,以他聰明的頭腦,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想必地藏王來東學院找他,卻恰巧聽說宇無極的事情。在這種騎虎難下地境地地中,東學院院長正給他一個台階,他也正好順破騎驢。只是在地藏王正要離開的時候。破軍卻不巧的出現了,這就再次讓所有人陷入了尷尬地境地。
  
  東學院院長有些無奈,好不容易地藏王這個瘟神要走了。破軍卻又在這個時候出現。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巧合到這種地步,只是現在事情卻不知如何是好,難道又要出現一次當初的特洛伊事件嗎?他在自己的徒弟七殺天尊陸謔冉那裡聽說了破軍的性格,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冒犯了地藏王,就算是宇無極也來不及救他。
  
  破軍在東學院院長擔心的眼光中,出人意表的露出幾乎算得上是諂媚地笑容。他異常狗腿的走到地藏王面前。露出敬仰萬分的表情說道:「這位如此威武不凡,氣勢萬千,想必一定就是地藏王了吧。我是東學院地學生破軍。在升入第一位面之前。我就已經對您敬仰萬分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見到您,破軍真是三生有幸
  
  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感動萬分地神情,他的神情自若到極點,就像是沒有看到東學院院長那副肉麻的表情一般。地藏王臉上露出舒坦的表情,破軍這一番馬屁真是非曲直拍的他舒暢之極。就連自己是來幹什麼的都忘記了。地藏王笑瞇瞇的開口說道:「你就是破軍?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宇無極會收你做徒弟,可惜我慢了一步啊,不然一定不會放過這種好苗子。「
  
  破軍連忙露出笑容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兩人之間言笑晏晏,哪裡有半點對敵對的氣氛。東學院院長見狀鬆口氣,不管以後會怎麼樣,地藏王態度至少說明了他現在絕對不會翻臉。只是不知道地藏王是否得知了「源」地事情,如果他知道破軍體內有雅典等人抽取的「源」的能量,一定不會就此罷休。而且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宇無極親自出馬,也不見得會管用。
  
  不過要是真到那時,倒霉的就是西學院了,當然破軍也絕對逃不了干係。他和「源」融合在一起,難保地藏王舉將他煉化,將其還原成「源」的原始狀態。一想到這裡,東學院院長就變得憂心忡忡,以至於他完全忽略了地藏王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
  
  破軍雖然也沒有看到地藏王眼中的殺機,不過他卻敏感的捕捉到了那縷淡淡的殺意。就這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他提高警惕了。破軍明白,即使他的修為剛剛增加了不少,也依舊不可能是地藏王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的對手,他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自己要多加小心了,搞不好什麼時候,地藏王就會突然發難,說不定他就會和離幽變成同樣的下場。
  
  此時地藏王對眼前這個眼角帶著奇特符文的男子算是上了心,破軍是第一個這麼年輕就到達第一位面的人,就算加上在娘胎裡的時間,他的年齡也不會超過地藏王年齡中的一個零頭。僅僅是這一點,已經足夠令人心驚了。而且他能夠忍辱負重,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卑躬屈膝,光是這份見識和忍耐力就已經讓人自歎不如。
  
  最重要的是,地藏王隱隱在破軍的身體當中感受到了「源」的力量。他之所以按捺步伐,一是因為宇無極的緣故,地藏王凍怕人嘲笑,因為他確實不是宇無極的對手。那個人已經掙脫了規則的束縛,不要說他了,就是他背後的主人也是拿宇無極無可奈何的。
  
  第二則是地藏王並不確定是否真的是「源」的能量,如果破軍身做沼真地有「源」的能量,那麼他背後的主人一定不會就此罷休。「源」當中包含的隱秘,就連地藏王也不為深知,他只是大概聽說,自己的主人也在致力於「源」的研究,至於到底是什麼,他就不清楚了。
  
  他現在根本不能確定破軍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如此貿然出手,說不定到時候連主人也保護不了他,地藏王能夠做的只有隱忍。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一定會覺得驚奇,向來我行我素,跋扈到極點的地藏王竟然也需要隱忍。這絕對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他言不及義地和破軍隨意閒扯了幾句,然後連六道輪迴甲的事情都沒有提就直接離開了。從神甲圖鑒中消失後他就知道,破軍一定對那件鎧甲做了些什麼。不過他並不是十分看重那件戰甲。相反,他對新出現的那件天狼戰鎧倒是十分感興趣。
  
  這件戰甲幾乎在六道輪迴甲消失地同時出現在神甲圖鑒上,地藏王非常確定,它和六道輪迴甲一定有什麼聯繫。當他看到破軍那一殺那心中就明白,圖鑒當中消失的那兩件神甲竟然被他融合成了一件。僅僅是戰甲上洩露的些許氣息,地藏王就知道這件戰甲是排隊名第一的天狼戰鎧。因此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得到這件戰甲。
  
  破軍感覺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火熱目光,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寒意。他在心中猜想道:「這老傢伙不會是老玻璃吧,他媽的。他要是敢打老子地主意。就算拚個形神俱滅老子也要宰了他。」他古怪的看了地藏王一眼,心中下定了決心。
  
  對破軍來說,就算是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他也可以裝孫子,同樣也可以卑躬屈膝。然而若是觸犯了他地某些底線,他寧肯拚個魚死網破。地藏王從他那怪異地眼光發現自己的表現太過露骨,頓時尷尬的咳了幾聲。並且草草的向東學院院長打了個招呼,然後迅速消失在原地。
  
  東學院院長這才鬆了口氣,他回望若有所思的破軍。淡淡的開口問道:「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破軍看著眼前這個讓他覺得熟悉無比的人,疑惑地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總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東學院院長笑著開口道:「我在這裡從學員升到院長,總共用了十萬年地時間,基本上我們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碰面的。」
  
  饒是破軍臉皮如此之厚,也忍不住尷尬起來,他明白自己問的問題到底有多愚蠢。不過東學院院長下一句話徹底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雖然我沒有見過你,不過我卻從我的徒弟那裡聽說過你的大名。」東學院院長笑瞇瞇的說道:「我是七殺天尊陸謔冉的師父,鶴武長兵。」
  
  聽完東學院院長的解釋,破軍算是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他體內的「源」竟然是西學院雅典等人私自利用禁術抽取的,擁有「源」的破軍本身主濁一個活證據,如果是因為雅典等人捨不得就此毀滅辛苦得來的「源」之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
  
  破軍聽了鶴武長兵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他想要讓破軍和他們合作揭發西學院的罪行,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破軍哪裡會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西學院不安好心,東學院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雖然他看不慣西學院那般自稱為神的傢伙們,不過只要他們不出現在破軍面前,他就覺得無所謂。
  
  東西學院互相傾軋的這些事情令破軍厭煩無比,他算是明白當年特洛伊為什麼寧願選擇在愛捷特城堡中重新創造生命,也不願意理會這些俗人的原因了。也許當初宇無極飛昇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誰知道呢……
  
  破軍在東學院院長鶴武長兵極其鬱悶的眼光中自若的離開,他甚至連一直關心的關於靈位面的事情都沒有詢問。他不是不明白鶴武長兵想要他當作證據的心理,可是只要是一個正常人,想必都不會喜歡讓當成東西對待的。而且,破軍現在還無法自如運用「源」的能量,他可不喜歡任人宰割的感覺。
  
  雅典臉色灰白的躺在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床上,她那火爆的身材完全的舒展開來,充滿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只是此時誰都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景,因為在這毫無瑕疵的身體當中,潛伏了一股極度危險的能量。當日星皇宇無極將其擊傷之後,能量殘留在她身體當中,不管西學院其他人用什麼辦法都去除不了這股能量。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和她一起回來的墨脫菲爾和拉捨爾卻沒有任何不適。拉捨爾身上除了被破軍打傷的痕跡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傷勢,而墨脫菲爾更是只帶了一些震傷,這讓西學院的現任院長宙斯王非常不爽。如果不是因為墨脫菲爾資歷歷夠久,宙斯王甚至會認為他是東學院派來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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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 第六章 危機,地藏王的出現
  
  東學院院長看著面前坐著的這個人,眼角不為人察覺的輕輕抽動著。半晌之後,他無奈的放棄了和那個人的對峙,然後揉揉酸澀的雙眼。相信不管是誰看到這個渾身金光閃閃的人,都會出現這種視覺疲勞的效果,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因為身份或者是修為而發生什麼改變。
  
  而那個人像是根本沒有發現東學院院長的不適一般,兀自悠閒的端著手中的茶盞,愜意的吸著那滾燙的,混合著靈氣的茶水。如果破軍此時出現,一定會驚詫的發現,眼前這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的人就是他曾經在冥界見到過的那個金色雕像的原型。也就是傳說中的地藏王本尊。
  
  很難想像,外表這樣粗獷的人,竟然也會有如此文雅的動作。如果不是他臉上那駭人的虯有髯,地藏王絕對稱得上是最有風度的男人,哪怕這僅僅是表面而已。
  
  當初感覺到自己曾經在囚神谷設立的禁制被人破壞之後,除了憤怒之外,更多了幾分好奇。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但進入囚神谷,還盜走了他交給地獄三頭犬看管的六道輪迴甲。和這些事情相比,離幽的死亡在他心中根本就微不足道。
  
  地藏王對這個天資頗高的徒弟忌憚非常,離幽那一日千里的修為令他心驚不已。照此下去,遲早有一天這個人就會成為超然物外的存在,而這恰恰是地藏王絕對不能夠忍受的事情。他的這個為了維護界面規則的理由,不過是其中包含地一小部分而已。離幽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死亡是他最好的歸宿。將其囚禁,不過是磨掉他身上銳氣的一種方法而已。只有這樣,他才會明白希望破滅時如何徹底的死心。
  
  地藏王利用無上神通查出了當初進入囚神谷的人,就是剛過入第一位面引起軒然大波的破軍。他更得知了西學院雅典等人利用禁術抽取的「源」,現在就在破軍的身體當中。地藏王心中升起強烈的危機感,更生出一股深沉地殺意。不說破軍身上隱藏的潛在威脅,單憑他進入囚神谷取走六道輪迴甲,就已經構成地藏王殺他的理由了。
  
  如果沒有離幽的指引,誰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找到六道輪迴甲。既然破軍和他有過接觸,必定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而那只地獄三頭犬威切諾爾雖然智商有點問題,但是它的實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否則地藏王也不會讓它看管六道輪甲化成的鑰匙。
  
  地藏王想起他回到囚神谷時看到地景象,額角不久再次開始抽動。當初將那只地獄三頭犬送給他的人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所以地藏王無法怪罪惡威切諾爾,他這滿腔地怒火自然只有衝著破軍去了。地藏王這次來到東學院,就是來向東學院院長要人的。
  
  東學院院長滿臉地無奈,即使是西學院中最霸道的阿瑞斯見到這個人也要繞道走的,要知道地藏王在第一位面絕對稱得上是一個超然的存在。這個人無論走到哪裡,身上都會帶著一個醒目的標記,那就是「麻煩」。此刻他大刺刺的找到東學院。西學院那幫人應該正在不停的幸災樂禍吧。
  
  東學院院長無奈的捏捏眉頭,心中暗自埋怨起自己的徒弟七殺天尊陸謔冉找了個燙手山芋回來,沒想到這個叫做破軍地人竟然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西學院的那幫人來找麻煩也就罷了。畢竟東西學院地關係本就不是很好,就算再壞一點也無所謂。不過東學院院長實在是想不通。破軍為什麼會招惹到地藏王這個超級麻煩呢?
  
  無論怎麼看,這兩個人也不可能擁有任何交集,除非,破軍觸犯了法則……
  
  想到這裡,東學院院長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凝重。當年特洛伊也是因此才受到西學院地排斥,才憤而轉投到東學院的,可是那幫西學院的傢伙竟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通知了地藏王這個消息,結果當然是以特洛伊的死亡告終。不過誰也不能確定特洛伊是不是真的煙消雲散了,他們從地藏王那難看的臉色中得知,特洛伊的靈魂神奇的失蹤了。
  
  當然,和他的靈魂一起消失的,還有他身上那枚無法損壞的學員紋章。這也是東學院院長毫不猶豫的接納破軍的第一個原因。他清楚的知道,想要擺脫地藏王碼漢卡的掌控。唯一的希望就在吸取了「源」之能量的破軍身上。雅典等人冒險抽取「源」,大概也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吧。
  
  破軍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發現當中,他渾然沒有察覺,那枚特洛伊紋章憑空出現在他的頭頂上。那枚印有古怪花紋的紋章上方,隱隱出現一個人影掙扎的形象。淡淡的金光從中灑出,破軍發現自己的意識完全不受控制的按照一種奇特的方式形成一個框架。
  
  他心中明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構架神識,於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在構架神識的過程當中,他以前在修煉時所出現的不解之題頓時都變得通透起來。他忽然明白,為什麼他和雅典之間,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這不僅僅是能量積累的問題,而是他們掌握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規則。
  
  只有掌握這種宇宙的規則,才不會被所謂的神輕易玩弄在掌心之間。破軍想到當初離幽所說的話,猛然睜開了雙眼。他身上忽然多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訴諸的氣質,那是一種藐視萬物的高傲,一種敢於質問天地的氣勢,一種直面所有艱險的勇氣。
  
  他似乎琢磨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他被這種玄奧的感覺包圍著,他隱隱約約明白一些所謂的規則到底是什麼東西了。離幽說的沒錯,只要你夠強,所謂的規則不過是一個笑話。那地藏王號稱規則地執法者。不過是因為他的實力夠強。所謂神喻什麼的,也同樣是一個笑話而已。
  
  破軍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趁著這段時間讓自己的實力再上一個台階,他心中非常明白,他來到了第一位面,遲早要知地藏王對上,他並不認為離幽的死只是因為地藏王要維護界面規則,誰能肯定地藏王不是因為忌憚離幽的飛速增長的實力,才做出這一切的。
  
  從這件事上,破軍看得出地藏王那堪比針尖的心眼。現在他不但拿走了他的六道輪迴甲。還從離幽那裡得知了這麼多地內幕,他深知地藏王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當然他選擇在魔煞星上停駐也是有一定用意的,先不說這裡的煞氣對貪狼的恢復有好處,就憑那猩紅色的光芒也會讓第一位面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受到一點影響。
  
  況且那些修煉正統功法的人根本無法適應這裡的環境,光是這周圍地煞氣,就讓他們覺得胸悶氣短了。再者這顆星球似乎還存在著一種奇特的禁制,不管是什麼人到這裡,只能夠發揮原本三成的功力,這也是當初月虛散人來到這裡會如此緊張地原因之一了。
  
  當然。破軍在這裡卻是一個特殊的例外。由於他體內地混沌之力完全能夠不受任何限制的吸收一切能量,所以魔煞星上的禁制對他起不到絲毫作用,再加上他擁有特洛伊紋章。而且還得到特洛伊本人的承認,毫無疑問他能在魔煞星安然無恙停留在這個事實。同樣這也成了他在第一位面的優勢。當然他最大的倚仗還是身上擁有無阻光速的天狼戰鎧,他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地速度,就算打不過,可逃跑還是輕而易舉的。
  
  同時在這顆星球上,他還能夠得到小善的幫助,這也是他如此有恃無恐地原因之一。小善迫切的想要特洛伊歸來,他也承諾幫助小善找到這個紋章曾經地擁有者,想來她也不可能對破軍的生死袖手旁觀。
  
  不過破軍心中明白,在這個位面當中。他唯一能夠依靠的,還是他自己。好在他能夠自由出入冥界,這也是他最大的倚仗。相信誰也想不到,他還擁有這麼一張保命符。
  
  值得震撼的是,破軍僅僅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構架出屬於自己的神識世界,並且他還完整的區分出小宇宙存在的空間和混沌之力存在的空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混沌之力和破軍小宇宙中「源」的那一絲聯繫並沒有消失,反而在意念當中變得更加清晰了。
  
  完成神識構架的破軍從空間手鐲中拿出他在天空之城得到的元氣石。他到現在還沒有在第一位面當中發現這裡的天地元氣,幸好他身上還有整個第二位面的天地元氣,這些元氣應該夠他用一陣的了。他解決了體內空間中足的問題之後,最想做的就是狂吸一番天地元氣,迅速填補自己的能量空缺。
  
  他迅速將幾塊足球般大小的元氣石按照奇特的陣列排好之後,拉著貪狼一起坐在這堆元氣石當中,磅礡的天地元氣毫無滯礙的衝進破軍體內,此時他再也不用受到什麼經絡的束縛,洶湧的元氣如同洪水一般在那無邊的空調殺菌除臭護理間當中奔騰,如同清流一般的元氣,在大海般 廣闊的空間當中逐漸平靜下來,並且越積累越多。
  
  沉寂許久的混沌之力緩緩吸收這些無氣,那原本佔了破軍體內大半空間的混沌之力,現在竟然只蜷縮在那神識構架出的空間的一角,它不緊不慢的擴張著,逐漸充盈在這巨大的空間當中。破軍感覺到那個逐漸有了飽滿的感覺,於是便停止了吸收天地元氣的動作。
  
  他像是如有神助一般,自動壓縮起體內的混沌之力。混沌之力的顏色逐漸變深,體積也在漸漸減少。每當這時,破軍就會再次吸收天地無氣,然後繼續壓縮混沌之力。如此週而復始的循環,使得混沌之力終於發生質的改變。當第一絲濃稠的液體能量出現後,破軍體內所有的混沌之力開始了瘋狂的轉變。
  
  混沌之力轉化的時候,需要大量地天地元氣,破軍很快就感覺到他拿出的那幾塊元氣石即將要用完。他心中除了震驚別無其他,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些元氣石當中的元氣含量。他迅速從空間手鐲當中拿出更多的元氣石。拚命供應著混沌之力的轉化。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破軍體內小宇宙中的「源」也進來湊了一腳。深紫色的「源」之力滲透到混沌之力當中,混沌之力頓時壯大了一倍有餘,於是破軍需要的天地元氣,也愈發的增多起來。他對於這種情總值只能在心中破口大罵:「他媽的,該出來地時候不出來,現在胡亂湊什麼熱鬧,等老子變強了,遲早將你全部吸收乾淨。」
  
  那紫色的「源」似乎感受到破軍的思緒,竟然飛速的動轉起來。混沌之力迅速在他的神識空間擴張。那濃稠的液體翻湧著,竟然帶著幾分弱水的狀態。破軍不斷的從空間手鐲中拿出元氣石,僅僅是三天的時間,他竟然消耗了第二位面當中近半地天地元氣。好在混沌之力終於轉換完畢,而那在小宇宙當中的「源」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隨著混沌之力的轉變,破軍心中忽然對太初真人當初留下地混沌大衍心經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
  
  如果說太初真人地主張是有來有往的嫖客行動,那破軍則是標準的玩完了還不給錢的無賴行為。他所修煉的混沌大衍心經絕對不是以前的那種心經,破軍這種赤裸裸的掠奪行為更像是一種魔道的修行。在混沌之力徹底發生變化的那一刻,他正式將自己所修習地混沌大衍心經更名為吞噬天地。
  
  破軍的修行方式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做出了什麼驚世駭俗地創舉。
  
  當一切全部都平息之後,破軍緩緩的張開雙眼。貪狼安靜地趴伏在他腿邊。進入沉睡的狀態。當他發現額頭上的天譴者標記消失的那一刻,他的神色平靜無比。像是早就預料到這種事情一般。小善的精神波動恰到好處的在這時出現,只是她驚訝的發現,再也無法向剛開始那般輕鬆的進入破軍的意識當中了。
  
  對此小善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的說道:「貪狼體內的能量已經達到飽和的狀態,她現在只能在沉睡當中慢慢吸收分解這些能量,等到特洛伊歸來之後,就能將她重新轉化成人形。」
  
  破軍軍點頭表示明白,他小心的安置好貪狼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陣如同爆炒豆子一般的聲音響起。破軍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高竟然又增長了幾公分。他不在意的笑了笑開口問道:「小善,我修煉的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星皇宇無極來過嗎?」
  
  破軍知道他體內的宇靈對星皇宇無極的敬仰之情,於是才這般開口詢問。果然。他話一出口,就察覺到宇靈發出一陣緊張的精神波動。
  
  小善聞言頓時嗤笑道:「你以為宇無極大人會這麼閒嗎?要知道億可是超脫在第一位面之外的存在。當初就連……對他也是無可奈何,真不知道你交了什麼好運,竟然能夠成為宇無極大人的徒弟,這件事可是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各種版本傳言都有,甚至還有人說你是宇無極大人的私生子,真是可笑。不過也真是夠奇怪的,宇無極大人離開第一位面已經很入了,他為什麼會突然趕回來呢,難道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
  
  破軍聽到小善的話,心中頓時升起強烈的怒意。不僅僅是為她話中的輕視,還有其中包含的更多的東西,由於他本人對宇無極很是尊敬的緣故,聽到小善的話他心中不可能沒有波動,但小善後面的幾句話卻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讓他很快就將那突如其來的怒意拋到腦後,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宇無極前輩不是第一位面的人嗎?趕回來?他之前去了哪裡呢?」
  
  小善頓了頓,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說道:「很多人都以為第一位面就是極限,可是他其實並不是最終極的存在。宇無極前輩當這妝在第一位面的飛昇就印證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除了第一位面之外,還有靈位面的存在。」
  
  破軍並無驚訝的問道:「零位面?那個『零』代表的意思是虛無嗎?」他的神經早就鍛煉的氣粗無比,就算現在小善告訴他還有負位面他也不會太驚訝。
  
  破軍明白,宇宙之大無奇不有。這世界上包含著許許多多的位面,更有無數奇異的事情,能夠在各個位面自由穿插梭,大概是所有人共同的心願。不過因為規則的束縛,這也僅僅只能是一個心願而已。
  
  說到這裡,既然宇無極超脫了第一位面,為什麼他返回的時候沒有受到絲毫的限制呢?難道說……
  
  破軍陷入沉思,離幽當初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破軍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肯定,一定是這樣沒錯,只有脫離了規則的束縛,才能如此輕鬆的回到第一位面而不受任何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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