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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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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八章 對決閃電之神


  這個人的速度好恐怖。

  在飛速離開天空之城的路上,即使是雷電一系的翼族人,都難以跟上自己的身影。然而,破軍卻感覺身後的那個人,在不斷的接近自己,而且速度還不慢。這樣說來,他的速度豈不是要比震天燼所放出的閃電的速度還要快?

  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可以隨意發動攻擊,破軍乾脆也不跑了。反正對方就一個人,對付一個人總比對付一堆人好。

  「你就是那個以翼人族為食的男人?」面前的那個少年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盯著破軍的眼神中滿是好奇。但破軍才不會為他稚氣的表象所騙,能在光明神殿裡肆意來去,鬼知道這傢伙活了幾千萬年。

  「你們不是自稱為光明神一族嗎?還是你的翅膀都被人掰下去烤著吃了?」既然他有心情說笑話,那麼破軍也毫不在意諷刺他一番。

  「不要把我們和那些低等種族放在一起相提並論,他們只是依附在真正的光明神族下面芶延殘喘的賤民罷了。」那少年的面上明顯的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色,「況且,他們的翅膀一點兒也不好吃,全是乾癟的筋條,根本沒有鮮美的肌肉,還不如咕咕雞的翅膀好吃。」

  這傢伙追上來,就只是為了和自己討論究竟是鳥人地翅膀好吃還是咕咕雞翅膀好吃嗎?破軍的心中出現了一絲無奈。他現在有些相信這個少年真的是跟他表面上所體現的年齡一樣大小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破軍的身形剛剛一動,那少年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能修煉到這種速度也很不容易了,只可惜,你是我們光明神族地敵人,所以你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話音未落。那少年的手掌中出現了一條蛇形的細小閃電。

  這種玩具一樣的閃電能做什麼?破軍的心中閃過一絲輕蔑,但是,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因為,那枚閃電觸及到他地身體表面時,他發現自己突然不能動了。

  不止是不能動了,甚至連生命跡象都有一瞬間的消失。當破軍直挺挺的從百萬米的高空向下墜去的時候。那個少年又追了上來,看樣子是想再追加一擊,以達到斬草除根的目的。

  第二道手指一般粗的閃電打到了破軍的胸口上,被陣之法神甲吸收了大半。在破軍世界裡的雷系巨靈震天燼第一個感覺到了外界雷元素地肆虐,一時間,連同絕、壁、懸、壑在內的三百多個巨靈堆滿了那少年面前地整個天空。

  乍一看到這麼多的巨靈,那少年也是一愣,「我說這個男人怎麼有這麼大地膽子,敢於擅闖天空之城,原來是有你們在撐腰。可是。巨靈不是在一萬年前就幾乎被滅族了麼?難道說……」

  難道說這個男人,就是源的主人?

  當閃電之神執夜想到了這一點時。他的心中一時間喜憂參半。喜的是這樣大的功勞,竟然會落在自己頭上。憂的是要從三百多個巨靈手中搶回一個人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實在不行的話,就殺了他吧,執夜做好了最壞地打算。雖然那樣會消耗自己大量的魔法力,但怎麼也比讓源再次丟失,承受老大無邊地怒火好。

  震天燼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隨手揮出一道水桶粗的閃電,但是。這樣威力的電擊,在執夜那裡卻彷彿是小孩子玩的遊戲一般。被他輕輕一擋,就變成了一縷青煙。

  「把那傢伙給我,我能考慮饒過你們這次。」執夜輕鬆的語氣換來了巨靈一族所有人仇恨的目光。但是,在他看到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身影,從木裡木結出的風幕上緩緩走來的時候,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比河馬還要大。

  這裡的每一個巨靈他幾乎都見過,說到沒有在他手上受過傷的,幾乎沒有。讓執夜驚訝的這個人,正是土系的巨靈瑪莎長老。她看起來就好像正常的人類一樣大小,但精神上卻沒有任何懈怠,眉目間還隱隱流轉著土黃色的神光。

  「該怎麼稱呼你呢?閃電之神,還是雷霆之神?」瑪莎長老向著這個萬年前的老熟人打了個招呼,「我沒有死,你很驚訝吧?不過,似乎是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更讓你驚訝呢。」

  執夜的腦海中霎時間掠過了一種可能性,「難道……你已經……」

  「沒錯,在破軍大人出現後,我非但沒有死,還成了木系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巨靈神。這都是拜你和那個結出位面天劫陣的人所賜。」一萬多年了,仇恨非但沒有消逝,反而變得更加尖銳起來,連瑪莎長老這樣仁慈的長者,看到侵擾並佔領了自己家園的仇人後,眼中都冒出了憤怒的火焰。

  執夜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如果有一個巨靈神,而且還是一個土系的巨靈神的話,那麼自己想要輕易的打垮這些巨靈,就變成了幾乎不可能達到的事情。他清楚的知道九級的巨靈與巨靈神之間的區別,那就好像是天與地之間的差別。一個巨靈神的能力,足以趕得上自己這種真正次神的大半了。

  打,還是不打?正在執夜猶豫間,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聲音從巨靈的中間傳了出來:「那小子,竟然下這麼重的狠手來電我,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染坊面朝哪開了。」

  第一次頂著蓬鬆的爆炸式髮型出現,破軍的感覺非常不爽。雖然據鐵牛說這種髮型是現在第二位面的流行趨勢,但破軍並不打算附庸潮流。

  「你要跟我單挑嗎?」執夜望向破軍的眼神明顯是不屑的,一個連他最慢的閃電都避不過去的人,作為對手來說實在是太弱了點兒。

  「我幹嘛要跟你單挑?」破軍比他更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有這麼多的手下,還跟你單挑?你當我和你一樣腦子有毛病是不是?」

  一連番的諷刺加搶白把執夜氣的臉色發青,但是,周圍黑壓壓一片的巨靈分明不給他暗算破軍的機會。破軍轉過頭去,對著瑪莎長老說道:「瑪莎長老,請把你最強的結界布出來,待會兒可別讓這個小子跑了。」

  「沒問題。」瑪莎長老點了點頭。

  「莫拉閣,還有絕、壁、懸、壑,你們在瑪莎長老的結界裡佈置出冰封結界,盡量把這個小子的速度降到最低。」破軍扭過頭去吩咐僅有的幾個冰霜巨靈,同樣得到了爽快的回答。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真以為這種程度的結界能困得住我嗎?我可是這個位面裡最快的閃電之神執夜。」雖然嘴裡還說著硬話,但執夜的雙眼已經向四周不斷掃視。在瑪莎長老巨靈神能力的「土神堡壘」下,想要破開周圍的結界逃脫也變成

  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看到執夜自亂了陣腳,破軍的唇邊溢出一抹難以覺察的微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既然一時間逃跑無望,執夜乾脆把希望壓在了打敗破軍,會引起瑪莎長老慌亂的籌碼上。可是,跟隨著破軍一起進入結界的,卻還有另外四個雷系的巨靈,走在最後的,正是九級的雷系巨靈震天燼。

  他以為和幾個巨靈一起車輪戰就可以戰勝的了自己嗎?執夜冷冷的笑了一聲,質的差別是不能以量的不足來補全的,一會兒他就會讓破軍明白這個道理。

  進入結界中的破軍和震天燼等人並沒有立刻攻擊,而是站成了如同長蛇陣一般的排列。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破軍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你現在還有一線機會,投降之後,告訴我有關於天地元氣的事情。否則,再過一會兒,一旦五嶽壓頂陣發動,恐怕你就再也難以活命了。」

  這個小子也會陣法?執夜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絲絲冷汗。雖然小八是最後一個加入進來的,但是不可否認,他那神奇的陣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雷電攻擊威力還要大。不過據他所說,這個位面中不可能還有別的人,研究陣法的水平可以高的過他了。也許面前的這個小子只是濫竽充數,想要嚇唬自己而已。

  想到這兒。執夜微微安下心來。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先動手時,對面地破軍又悠哉游哉的開口了,「這樣吧,看在我們是五個打你一個的份上,你先動手吧。」

  破軍這麼一說,執夜反而不敢動了,他認定了破軍先讓他動手是一個陰謀。

  好心讓他一招,他反而跟驚弓之鳥似的……破軍好笑的搖了搖頭。向隊伍最後面的震天燼打了個手勢。

  一道直徑超過一米,身長五米有餘的「小型」壓縮電龍從震天燼的雷神槍中鑽出,遊走在排成「Z」字型隊列地四個雷系巨靈之間,每經過一個人的位置,就會凝實幾分,一直到破軍身前時。已經變成了不及一米的縮微小龍。

  在破軍近前,那條小龍的形狀倒沒有出現什麼變化,只是在外表上又出現了一層朦朧中透著七彩顏色的黑光。執夜並沒有打算硬接這條電龍,在他看來,保留實力突圍才是現在該做的事情。

  可是,在他想要移動地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被放慢了無數倍。冰霜巨靈的冰封結界固然是一方面的原因,除此之外,空氣中還有一種更為凝滯的力量,牽扯著他連光速都達不到。

  帶著破軍的神識具有追蹤能力的小龍自然輕易的追擊到了執夜跟前。萬般無奈下,執夜只有伸出右手來。打算硬接下這記電龍攻擊。

  四個雷系巨靈的本命雷氣,再加上經過五嶽壓頂陣被放大了上百倍。雄渾的電流即使是執夜也不能完全經受得住,臂膀處傳來一陣陣酥麻之意。但是,僅僅是雷電之力,是不能給執夜造成什麼傷害地,破軍也很清楚這一點,他賭的,是執夜也經受不住自己經過改良地天炎。

  雪白的電光散去之後,執夜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從手骨開始,竟然出現了緩慢的自燃。骨髓中似乎還有一種神秘的火焰猛勁的向上竄著,自己手臂上所有的神經,一挨到那股火焰,就立即被燒灼的乾乾淨淨。

  千鈞一髮的情況下,執夜地左手揮起一片電光,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地右手砍了下來。

  只剩下半截的右手在掉落的過程中,就已經化作了飛灰。執夜的雙眼血紅,卻再也不敢小看面前這些比自己弱的對手。弱小並不代表著會失敗,只要有足夠的團結和毅力,螞蟻多了,也可以咬死大象。

  更何況,以破軍對陣法的研究,這分明就是一群大象與一隻大象的對決,結果很清楚明白的擺在了執夜面前。

  只是,讓執夜以光明神族的身份,去向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巨靈一族求饒,這是他死也做不出來的。五嶽壓頂陣一經發動就無法半途停止,看著對面源源不斷向自己撲來的電光炎龍,執夜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絕望。

  不顧右臂上仍在噴湧而出的鮮血,執夜將雙手叉向了自己的眼睛,兩道亮如白晝的光芒將天地間瞬間印的通透,即使是瑪莎長老的土神堡壘,也無法阻止那如同天地浩劫一般浩瀚無邊的電力湧動。

  「既然你們不讓我走,那就乾脆同歸於盡吧。」雙目已經失明的執夜露出了瘋狂而猙獰的笑容,這會兒,他並不擔心有人會逃出這片閃電的攻擊範圍之外,即使是以他原本的速度,想要逃離開這片閃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短短幾秒鐘的工夫,籠罩住所有巨靈一族,以及他們正下方的天幕電雨就已經成型。原本已經有些陰暗的天色猶如被探照燈印射一般,散發出璀璨奪目的白光,瑪莎長老的土神堡壘只是支持了一陣子,連半分鐘都不到的工夫,就開始土崩瓦解,化成漫天飄舞的土黃色光點。

  在執夜燃燒了自己的生命所形成的天威中,破軍並不打算逃跑。事實上,他知道自己逃跑也沒有用,空氣中已經帶上了會讓人身體麻痺的電流分子,在破軍對面的瑪莎長老的動作,慢的好像就快要停頓了一般。

  咫尺天涯甲出現在破軍的身上,這一次,它絕對不被當作是跑路來用。破軍將元神之力發揮到了極限,咫尺天涯甲上的技能「鏡影術」被完全的發揮了出來。不過,以破軍現在的力量,所能發揮出的「鏡影術」自然不是當初可比的。幾乎涵蓋了大半個天幕的光滑鏡面將所有的巨靈一族覆蓋在下面。

  「鏡影術」的承受極限是多少,破軍並不知道,所以,他也沒有任何把握能接下這次攻擊。但是,已經到了命在旦夕的關頭,是死是活,也就看此一搏了。

  「鏡影術」的承受能力,竟然與破軍本身的強大與否也有一定的關係。彎曲成鏡面的「鏡影術」,竟然將執夜隕落前所發出的最強力量反射到了一條線上。一道近似於白金色,直徑幾十米粗的電光眨眼間消失在了天邊,反射出一個無比璀璨的光點。

  源源不斷的翼人盔甲鮮明的排列在天空之城中,一隊一隊井然有序的出發去下界。毫無預警的,在他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破地而出的電流。那股電流不僅將走在最前面的光明神族的老八陣之神電的好像焦炭一樣,更堵塞了天空之城通向外界的空間罅隙。那些整裝待發的翼人們無一不被電的人仰馬翻,天空之城的主神殿裡,又召開了臨時救急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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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九章 決戰 蠻神平原


  閃電之神執夜,就這樣死在了破軍和巨靈一族的包圍圈中……

  這一戰洗刷了萬年前聖戰時巨靈一族的恥辱,大大鼓舞了他們的士氣,同時也證明了那些光明神族,並不是完全不可戰勝的。

  將巨靈一族安頓到自己的世界裡,破軍繼續向狼都的方向趕去。可是,此時的蠻神平原,已經由於光明主神的一個命令,而變成了硝煙遍地的戰場。

  雖然只有極少數的翼族人下到了蠻神平原上,可是作為這次聖戰的第一叛亂者熊族也出動了重兵。貪狼在通往熊都的道路上布下了重重阻礙,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一向與狼族交好的牛族也參與了反叛。這下,狼都處在了腹背受敵的局勢下,內外夾攻的情況使得貪狼也感到頗為棘手。

  不過,還好狼魂部隊中還有鐵牛在。在貪狼迎上翼族人軍隊,索爾負責熊族大軍時,鐵牛當仁不讓的對上了牛族的叛亂者。引領牛族叛亂的是當今的牛王蠻犛,這個力大無窮的勇士聽到鐵牛對自己勸降的話語時,極度蔑視的哈哈大笑,反而說鐵牛這樣的莽夫不識局勢,不配對他說教。

  話不投機,只有手下的武器見真章了。蠻犛的武器是一對鑌鐵鑄就的大錘,而鐵牛卻與破軍一樣,只用自己的一雙拳頭。

  雙方的將領從戰場地這頭打到那頭。蠻犛越打越心驚。鐵牛的力氣經過與巨靈一族在一起的鍛煉之後,幾乎可以與他天生的神力媲美。而鐵牛所具有的速度優勢,則是他所虧欠的。

  打著打著,蠻犛就起了殺心,手下的重錘一次比一次更沉,而鐵牛也在沒有武器的劣勢下步步後退,一直退到了一片小樹林地邊緣。

  兩根肉眼難以察覺的銀釘閃電般向蠻犛的兩臂上射去。手臂吃痛的蠻犛大驚失色,「你……」

  但是。他也就只能說出這麼一個字來了。因為,在他抬起頭來的瞬間,鐵牛已經拔起身邊那棵一人抱那麼粗的橡木,向著他劈頭砸來。原本,以蠻犛地力氣,足以格開這根他一手就能揮舞的起來的橡木。可是。鐵牛的速度卻猛然間快了十倍不止,當蠻犛的牛角盔被砸成兩半,血流滿面的時候,他倒下去前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好卑鄙。」

  鐵牛自然知道蠻犛在想些什麼,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安的表情,只是在心中補上了一句:「你剛才拿著大錘追著我到處打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卑鄙呢?」

  不管是人,還是獸人,總也有這樣地毛病。當自己在欺負別人的時候,總是認為理所應當。而別人欺負自己時,便總會找到種種地借口來解釋自己失敗的原因。實際上。哪有那麼多公平不公平,卑鄙不卑鄙之說。自然界崇尚地只有優勝劣汰這一法則,適者生存才是最為基本的道理。

  一通亂木將蠻犛打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鐵牛才滿意的收了手。貪狼陛下的銀釘真是好用,比破軍大人魔法好學多了。要知道,鐵牛向貪狼學習暗器,不過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能夠百發九十九中。而他跟著破軍模仿了幾個月釋放天火地過程,卻連一個小火星也放不出來。

  圍觀的不管是狼族地軍隊。還是牛族的軍隊,都沒有看清楚鐵牛釋放暗器的過程,都以為他是突發神威,拔起一棵神木來,砸死了牛王蠻犛。這樣一來,本就無心反叛的牛族人自然大部分投到了鐵牛的麾下。剩餘的一部分,也在短暫的抵抗之後放棄了掙扎。

  鐵牛拔樹砸蠻犛的形象被畫成了畫像,流傳到牛都的大街小巷中去。待嫁的牛族少女們紛紛知道了,在狼都的戰場上,有一個牛族人的新領袖,牛頭人酋長鐵牛大人,他打敗了以巨力聞名的牛王蠻犛,取代他得到了牛族第一勇士的稱號。

  相對於牛族這邊收戰的順利,熊族那頭,和翼人族的戰場上,可以稱的上是變幻莫測,危機重重。熊族那頭還好說一些,借助著有利的地形,和對熊族人脾性的熟悉,索爾將每一場戰役打得有聲有色。而貪狼這邊,因為是空戰,再加上翼人族中既有法師又有武士,對敵時很是吃力,還好有破軍的天炎支撐,再加上貪狼及時訓練出以墨菲兒為首的弓弩大隊,才堪堪與翼人一族戰了個平手。

  這一切,一直延續到十五天後,光明神一族得以破開了空間罅隙的堵塞為止。在這之前,還有一場日後在蠻神平原上非常著名的戰役,名叫「光暗之戰」。

  那場戰役中,蝠人一族派出了大量兵力來征討對他們威脅最大的破軍與貪狼兩人。害怕走空路會和他們的死敵翼人族對上,蝠族人們還故意挑了一條直通狼都背後的小道,想要來一場不著痕跡的偷襲。

  可是,蝠族人的將領卻沒有想到,他的這個想法,與翼人族的前後包抄想法竟然不謀而合了。喬裝打扮成翼人族的蝠族人在經過翼人族的關卡時,因為不知道暗號而暴露了身份,從而引起兩個種族之間的一場混戰。

  這場原本由獸人一族主導,光暗兩族意外遭遇的一場戰鬥,打著打著就變成兩族間單獨的血拼了。數代寄存下來的仇恨在蝠人族簡單的頭腦裡轟然爆發,掌握了這一點的貪狼甚至與翼族人暫時停戰,以保證光暗兩族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相互傾軋。

  然而,在光明神族破開了堵塞之後,蝠人族就以破竹之勢節節敗退了。緊接著出現在戰場上的,不僅有更多的翼人族,還有著人類的身影。

  一看到那熟悉的可以變身為猿人的金黃色頭髮的人類將領,破軍就立刻判斷出他們來自於哪裡。狂雷帝國,這個比帝武王國擁有著更大野心的世襲帝國,竟然把黑手也伸進了蠻神平原的獸人領地之中。

  不僅如此,一個愛在頭髮上包裹五顏六色頭巾的民族也參與了這場戰鬥。據貪狼所言,那是與月神湖橫向接壤,距離蠻神平原最近的公國耶律部落。平日裡耶律部落就會對月神湖造成一定的騷擾,到了關鍵時刻,果然也是依附在翼人族那邊的叛徒。

  對付這些在獸人之戰中強插一腳的人類,破軍毫不猶豫的用到了巨靈一族的力量。在看到了這些身形可以稱的上是頂天立地的巨人之後,那些意志脆弱的人類頓時失去了戰意,僅剩下極少數能夠堅持在這殘酷的戰場上。

  低沉的號角聲吹開了仍舊青黑色的晨幕,破軍和貪狼連盔甲都來不及穿戴整齊,就被衝進各自營帳內驚慌失措的狼族士兵們拽出了帳篷。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鋪天蓋地的翼人。在修復好了空間罅

  洞後,光明主神終於派出了他所有的翼人族的力量,蠻神平原的正式進攻。

  面對著充斥於天地間的翼人,任何的隊列以及防禦都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狼都的軍隊以及居民們,僅僅憑藉著身上那脆弱的護甲和地面上的掩體,跟空中的翼人展開了艱難而持久的奮戰。

  巨靈一族也參與了戰鬥,成為能夠頂住壓力的唯一的一支生力軍。但是他們的數量畢竟太過稀少,以三百多人的隊伍想要攔住上千萬的翼人,基本上只是夢想而已。

  就在戰況陷入了膠著的狀態時,東邊的包圍圈裡傳來了一陣騷動,狼族的探子給破軍和貪狼傳來了好消息,位於蠻神平原東面的泰摩高地裡,攻進了一支數目約為七百多人的金系巨靈一族。

  泰摩高地裡極其惡劣的自然環境讓那些人放棄了對那裡的征伐,從而給一直生活在那裡的金系巨靈繁衍生息的機會。為數七百多人的金系巨靈顯然成了扭轉整個戰局的關鍵人物,當然,是在十二翼的上階光明神還沒有出現之前。

  在那十二個十二翼上階神出現在天際的時候,破軍和貪狼頗有默契的迎了上去。瑪莎長老由於要替整個狼都加上防禦的緣故無力幫忙,只有震天燼擔憂的跟了上來。

  「你去對付那些雷電系的鳥人吧。」破軍打消了震天燼想要跟自己一起對上十二翼上階神地想法。卻換來了震天燼擔憂的眼神,「可是,他們會施展位面天劫陣的,那可是連瑪莎長老當年都無力接下一擊的超級陣法啊。」

  「沒有關係,你忘了我也是陣法大家了嗎?」在這個時候,還能開得起玩笑的,唯獨也只有破軍一個人而已。至於貪狼,破軍是想不出混戰中的哪兒會比自己的身邊更加安全。所以才沒有否決她的跟隨。

  這兩天,破軍一直都在琢磨著怎樣才能跟貪狼解釋自己要為她引渡天譴者懲罰地事情。以貪狼的性格,一定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所以這件事兒就暫時的被耽擱了下來。可是破軍沒有想到,這些鳥人的攻擊會這麼快大規模的展開,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十二個十二翼的上階神。在破軍和貪狼剛剛接近他們地同時,就圍成一個環形將二人並到了他們中間。隨著十二人口中念出晦澀難懂的咒語,他們的身體也在同時快速遊走著,漸漸形成了一條光帶,將破軍貪狼二人包裹在裡面。

  破軍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所謂的位面天劫陣,不過是一種將能量放大到極限,從而引發第二位面天劫的改良型陣法而已。按理說,在這種陣法裡,應該有一個非常強勢的傢伙。將自己的能量灌注在裡面,才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在這十二個上階神的陣法中。起到能量灌注作用的,卻僅僅是他們十二個人結合起來地力量而已。

  其實。並不是陣之神不明白自己設置出的陣法地奧妙。實際上,原本預定用雷電系的能量填充陣法地閃電之神執夜已經被破軍所消滅,而主持陣法的陣之神,又因為意外負傷的緣故,現在還停留在天空之城中修養。

  所以,現在的這個位面天劫陣的威力,比起一萬年前來,也差了不止一倍。一萬年前以執夜並不成熟的能力。都可以引出十二道天雷,可是如今以這十二名上階神全部的能量重疊在一起。也不過僅僅能夠引發出六道天雷而已。

  雖然只有六道,但是第二位面裡的天雷又豈容小覷?眼看著頭頂上夾雜著滾滾劫雷地烏雲蜂擁而來,破軍將貪狼拉到了背後,「你在後面看著就好,注意別被劫雷波及到。」

  貪狼望向破軍的眼神極其複雜,既包含了擔憂與愛意,又夾雜了一絲絲地恐懼在內。在親神經歷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降下的過程後,她對這種輕易能夠要人性命的劫雷有著不可逾越的恐懼感。

  第一次,貪狼像一個小女人一樣躲在了破軍的身後,這也是她第一次完全的信任另一個人的武力,而不是她自己。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是自己辦不到的話,那麼,也許就只有破軍才能夠辦到了。

  對比起破軍先前經歷的九重雙煞精光雷,第二位面的中最低等的六重劫雷,每一道的威力都相當於它們的總和。不過,對於接劫雷來說,如果破軍自認不是行家,那麼應該也就沒有人能稱的上是個中好手了。

  撫摸著許久不曾用到,擱在角落中都有些蒙塵的紋符,破軍不禁又回憶起自己用它接下那次天劫時的情景。老朋友,看樣子又得勞煩你一次了。面對著在雲層中噴薄欲出的劫雷,破軍再不猶豫,對著天劫發出的方向,猛的舉起手中的紋符。

  一道只有筷子粗細卻無比凝實的劫雷打在紋符上,連電火花都沒有閃起一個,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了。緊接著,二道、三道的劫雷也尾隨而來,在破軍手中的紋符上消失了。

  「英特學院的學員紋章。」

  一句極不合時宜的驚歎出現在位面天劫陣外。隨著這句驚歎,剩下的三道劫雷都如同受到了牽引一般,消失在半空中臨空站立的一個胖子的手裡。

  那個胖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他一抬手讓三道劫雷消失的能力,還是讓破軍吃了一驚。

  「把你手上的英特學員紋章給我,我考慮放蠻神平原上的獸人們一條生路。」那胖子淡淡的說道,用的竟然是命令的語氣。

  「我不知道什麼是學員紋章,不過,你又怎麼能讓我相信你可以做決定?」在摸不準對方實力之前,破軍決定先靜觀其變。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那胖子並沒有給破軍裝傻的機會,淡淡的說道:「至於證明的方法嗎……」他輕鬆的抬起手來,向著兩個十二翼的上階神揮了一揮,那兩個上階神甚至都沒來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在半空中化為縷縷落下的飛灰。

  位面天劫陣破了,可是破軍的心裡卻並不見輕鬆。這個胖子強橫到恐怖的實力放在那兒,換做是破軍運用天炎的話,也不一定能這樣輕鬆的解決掉兩個翼人族的上階神。

  「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重複,我想要的只是你手裡的那枚紋章而已。」那胖子指了指破軍手中散發著奇異光彩的紋符,「我可以以我,吞噬之神其烈的名義起誓,在你給我那枚紋章之後,我就立刻帶領著翼人一族離開蠻神平原,百年之內永遠不再進犯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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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十章 鐵軍歸來


  「事實上,蠻神平原上戰亂與否,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破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自然一些,「我所在意的,是這個位面中天地元氣消失的秘密。如果你能告訴我這一點,那我或許會考慮將這個紋符給你。」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破軍在心裡補充道。

  「你倒是獅子大開口。」看不出年齡的胖子平淡無波的表情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為難,「那些天地元氣可是三弟實驗用的寶貝,再說了,你是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那些天地元氣的,還是換一個條件吧。」

  「如果我說,非它不可呢?」破軍從空間手鐲中摸出了那塊跟磨盤一樣大小的黑色天地元氣石。

  這一下,那胖子的芝麻綠豆眼瞪得比黃豆還要大,「跟那個空間法師老賊合謀進入天地元氣庫裡的居然就是你這小子?看不出來,你居然能有本事從元氣庫裡撬走一塊天地元氣石,看樣子還是我太低估了你。」

  「不過,再多的天地元氣石,對我們來說,也沒有多大用處。」那胖子口風一轉,竟然是要答應破軍的要求,「你還有沒有英特學院的學員紋章了?一枚換一個天地元氣庫,我做主了。」

  想不到這個神秘的紋符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價值……思及至此,破軍更不能將手中的紋符給他了。雖然不知道那個英特學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破軍的直覺告訴自己,自己今後肯定會去那個地方,更何況,破軍也沒有那麼多的紋章來跟他交換。

  「你到底給是不給?」胖子的耐性顯然不怎麼好。

  「我突然又改變主意了。」破軍衝著那胖子露出了一絲抱歉的微笑,「我想我還是跟你開戰為好,因為我們本來就是敵人。」

  那胖子勃然大怒,忽然張開嘴,一股強勁的颶風出現在他張開的大口中。猝不及防的破軍,連同他身後的貪狼,和剩下的那十個十二翼的上階神一起,被吸入到他的肚腹之內。倉促之間,破軍並沒有看見,在那片烏煙瘴氣的戰場上,又多出了一支隊伍,而那支隊伍,好像一支無堅不摧的鋼槍,肆意撕扯著翼人族原本佔了絕對優勢的陣型。

  在被吸入到胖子的肚腹中時,破軍才想起了一個一直以來被他忽略的事實。怪不得他覺得這個胖子的氣息有些熟悉,在進入到他的肚子中,展開了神識探測之後,破軍才發現:原來這個胖子,與自己的手下冷蕭一樣,也屬於饕餮一族。

  只不過,這個胖子的等級,似乎比冷蕭要高上一些。

  傳說饕餮的胃可以消融萬物,那麼自己進入了饕餮的胃裡,會不會被他消化掉呢?破軍緊緊的牽著一起掉落的貪狼的手,在自己和她的身體表層,布上了一層雖薄卻極為緊實的空氣之獄防禦。

  饕餮的胃,果然是他身體中最大的部位。進入到其烈的胃裡,破軍感覺好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四周不斷噴湧擠壓而出的,是絕對強酸性質的綠色胃液。那十個十二翼的上階神祇是驚慌的亂飛了一會兒,被無處不在的胃液沾染到了一點兒,就發出淒厲的慘號聲墜落進下面茫茫的綠色胃液海洋裡。

  這種綠色的胃液,竟然對破軍的空氣之獄也有著腐蝕性的作用。

  破軍並不敢小看這個至少活了上萬年的吞噬之神,意動間,身邊的空氣之獄立即增厚了幾十倍。與此同時,無數朵七彩光芒中透著微黑的天炎從他元神中的降天杵中奔湧而出,點燃了破軍與貪狼身邊的胃液,並向著遠處的胃壁飛去。

  其烈這會兒的感覺,就好像是吃東西吃到燒心,卻怎麼吐也吐不出來那樣難受。在他的胃裡,一方面,破軍的天炎在努力燃燒著已經是翻江倒海的其烈的胃液,另一方面,其烈的胃液也在不停的腐蝕著破軍的天炎。二者不斷顫抖,痛的其烈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在半空中翻來滾去。

  經過了這一番的耽擱,狼都附近的局勢也已經穩定了下來。熊族的軍隊在索爾帶領的狼魂部隊的打壓下,已經退回到自己的都城。大傷元氣的他們恐怕幾年內都不會再有出戰的能力。

  這時才察覺到自己的王消失了的索爾急的直跳腳,奈何卻沒有飛上天空的能力。眼看著一支只有三千人的隊伍飛上了自己一心想要去的天空,索爾的心中除了羨慕,還有一種異常驚恐的感覺。

  除了貪狼之外,沒有人比他,這樣一個活了幾千年,一直醉心於戰爭的狼人更加清楚那支隊伍所代表的氣勢是什麼了。那是一支不敗的軍隊。一個軍隊,想要有不敗的氣勢,除了要擁有卓絕的實力之外,每一個士兵都需要有死亡狂信一般的信仰,信仰他們的主將,而只要他們的主將一天不死的情況下,這支隊伍哪怕是遇到了比自己強大千百倍的敵人,哪怕只剩下最後的一兵一卒,也絕對不會有「輸」這個字可言。

  索爾癡迷的看著那支在空中縱橫的隊

  們所運用的似乎不是風系的魔法,而是某種神秘的操行飛翔的絕學。此時,他們的目標是在天空中不斷翻滾的一個肉球,那個肉球絕對是一個無比堅硬的存在。凡是挨著他的翼族人,無一不筋斷骨折,直接從天空中慘呼著掉下來。

  身為饕餮一族,今天居然也會踢到了鐵板,碰著自己消化不了的東西。一時間,其烈的心中那個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運用自己其他的能力,直接解決了那兩個人完事,而是要把他們吞到了自己的肚子裡。以往吃到不好消化的東西,只需要安靜的睡上一覺就可以了。可是現在,肚子裡的那個傢伙分明不給自己消化他的機會。

  而且,外界也有一股無比強大的危險籠罩住了還在鬧肚子的其烈。站在其烈面前的只是區區三千個人,這樣一個數字,在平時還不夠其烈大嘴一張的零食。可是,現在這種時候,他是絕對不敢再把這些人吞到自己的肚子裡去的。裡面已經有兩個傢伙在翻江倒海了,外面的這三千個人,實力看起來更為恐怖,其烈可不想讓自己莫名其妙的死去。

  發出了一聲洪荒古獸的巨吼,其烈瞬間現出了他的本相,一個頭大身小,彷彿只有一張森森巨口的異獸。他那讓萬千翼族人都戰慄不已跪倒在半空中的氣勢,並沒有給鐵軍的任何一員造成一丁點兒的影響,每個人都面色不變的站正了自己的位置,手中的秘銀槍尖對準了正中心的其烈。

  每個人的心中沒有恐懼,只有謹慎,對待任何敵人都不曾變化過的謹慎。其烈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肚子中的情況似乎更加不妙。

  此時,其烈胃裡的胃液海洋,已經變成了破軍的天炎之海。撤去了身邊的空氣之獄,破軍估測了一下外面的形勢,決定在這樣一個暫時來說最安全的地方,替貪狼解決了天譴者的後顧之憂。他清楚的知道:外面的形勢只會越來越亂,如果不趁著現在解決完這個問題,想要再找到這樣的機會就困難了。

  聽說破軍要在這裡為自己解決天譴者的問題,貪狼不禁有一絲疑惑,但是她並沒有懷疑,而是將自己完全的交到了一個男人的手上。

  火焰北極熊王那紅藍相間的魔核,在破軍與貪狼相執的四掌間融化成為一絲絲紫色的氣體,飄入進貪狼額頭正中的金黃色閃電標記中間。

  貪狼的眉目間現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隨著她眉頭的深皺,她額間那枚金黃色的閃電標記在漸漸的變淡,以至於完全消失,同樣的標記出現在破軍的額頭正中。

  睜開眼的貪狼看見了這一幕,立刻明白了破軍在為自己做些什麼,不禁淚流滿面的緊緊把臉貼在他的大手上。

  「傻丫頭,哭什麼?我什麼事也沒有。我可是已經消化掉一個天譴者標記的人了,這個小小的標誌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破軍越是安慰,貪狼的淚水就奔湧的更加急切。正在無可奈何之間,外界卻傳來了一陣猛烈的震動,緊接著,其烈那厚實的肚腹,就被一柄散發著冷冽寒光的長刀剖成了兩半。

  究竟是誰?有著這樣的力量?

  與貪狼一起出現在其烈肚腹外的破軍,幾乎驚訝的閉不上自己的嘴巴。天啊!他看見了什麼?闊別多年的鐵軍,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破軍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在做夢。

  鐵軍的隊伍在一陣難得的短暫激動後,立即又恢復了平靜。為首的袁天罡帶著吟風和嘯月兩個兄弟,向前深深的對著破軍施了一禮,目光中都有淚光閃動。

  「怎麼……只剩下三千的兄弟?其餘的人呢?」破軍大略的目測了一下,發現鐵軍的隊伍,對比起他離開太虛幻境時要少了許多人。

  「我們為了尋找主公,幾乎是一個位面接著一個位面的跳過來的。」袁天罡平淡的語氣,彷彿在說著什麼極為平常的事情,「現實的挑選中總會有不合格的淘汰者存在。」

  原來,鐵軍竟然就是米切爾所謂的第三隻奇兵。眼下,戰局是扭轉了沒錯,站在鐵軍之前的破軍一聲令下,失去頭領的翼人族頓時遭到了滅頂的屠殺。可是,那個所謂的光明主神,卻遲遲沒有出現,難道還等著自己去天空之城裡找他不成?

  就在所有的翼族人都快要被消滅乾淨之前,一白一黑兩道光影如圖流星隕落一般出現在狼都的上空。白色的光影是那個身材極其魁梧的光明主神,而那個黑色的身影,自然是他形影不離的三弟,那個身形矮小瘦弱,看起來似乎有些營養不良的少年。

  兩個人並不是奔著破軍而來,他們的目標,竟然是狼都內的先知神殿。

  「是你這個礙事的傢伙告訴了獸神我們在這個位面的消息吧?」被那矮小的少年煉氣之神戴爾抓住了衣領,米切爾卻沒有任何驚慌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說道:「獸神大人是無所不知的。」

  那麼他的手下死了,他會不會知道呢?」戴爾陰惻惻一聲,捏住米切爾咽喉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只聽見「喀吧」一聲,在他手中軟軟的垂下頭嚥了氣的竟然不是米切爾,而變成了先知神殿裡的另外一位先知。

  「我倒要看看你這種騙人的鬼把戲能玩多久。」戴爾冷冷的哼了一聲,開始與米切爾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而光明主神拉捨爾卻也不阻止,只是一臉陰沉的看著這一幕。

  當破軍趕到先知神殿的時候,正看見煉氣之神戴爾,扭斷了毫無反抗能力的老貝尼的脖子,而老貝尼驚恐而無辜的眼神正對進了破軍的眼眸。

  「你們兩個……該死。」

  咬著牙齒的破軍,半天才發出了這樣幾個一字一頓的讀音。

  「你就是那個殺死了小五的傢伙嗎?居然是一個天譴者。」看到了破軍額頭上金黃色的閃電標記,戴爾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瘋狂的熱切,「真是難得啊。我的實驗品中,還沒有一個身體如此強健的天譴者存在呢。」

  「是嗎?那就讓我們來看看,到底誰才是實驗品。」破軍的眼睛霎時間變成了血紅的顏色,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魔氣來。貪狼天譴者標誌中金黃色的天劫能量根本無法壓制住破軍內心的躁動,而是被轉化為了誅光劍中的雷系天劫能量加以吸收。

  破軍很清楚自己的魔化狀態,事實上,他只進入了半魔化的初級,他的頭髮,包括皮膚的顏色都完全沒有變化。面對著這些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強者,他只有採取這種方法,才能在短時間內為貝尼報仇,並搶回他的屍體。

  望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破軍,戴爾的心中卻湧上了一股莫名的不安。究竟在怕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僅僅是一個天譴者,應該不足以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才對啊。可是,面對著有如遠古魔神一般的破軍,他能想到的唯一念頭,竟然只有逃跑。

  真見鬼,煉氣之神戴爾什麼時候也學會了不戰而逃?他為自己的想法而深感恥辱。十指微張,數十枚閃爍著純淨光芒的元氣彈向著破軍的胸口飛去。

  換做是任何一種魔法攻擊,破軍都少不得要避上一避,可是天地元氣對於破軍來說,卻是最好的補藥。在旁人看來是兇猛無比的攻擊的元氣彈,投入到了破軍的身上,卻連水花都沒打起一個就消失了,破軍的元神也更加凝實了起來。

  「老三,你退下去吧,我來對付他,這小子似乎有克你的方法。」拉捨爾有些憂心的衝著戴爾喊道。

  「老大,你做你自己的事情,這小子我一定能對付的了。」戴爾被破軍輕蔑的舉動弄得火冒三丈,絲毫不肯放棄對破軍的進攻。如果他放棄了,那就是真的對破軍表示怯懦,不戰而逃的恥辱,是煉氣之神戴爾所承受不了的。

  拉捨爾搖了搖頭,依舊站在一旁掠陣。戴爾則奮起全身的解數,元氣彈、元氣索、元氣充能槍……各種各樣的攻擊不要錢似的向破軍身上招呼過去。

  論起天地元氣的炸裂,絕對比魔法炸裂藥強烈得多,也更具有破壞性的效果。奈何,戴爾今天碰上的是破軍,而且還是為了加快自己元神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而故意將自己半魔化了的破軍。不出幾個回合之後,他就被破軍牢牢的抓在了手裡。

  「告訴我第二位面中天地元氣的秘密。」破軍那紅的像血一樣的眸子對戴爾現在來說,比噬人魔獸的魔瞳還要駭人。

  一驚一嚇之下,戴爾很快就把自己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原來,在他與拉捨爾來到了這個位面之後,他就開始研究怎樣才能更好的儲存天地元氣的方法。先前他是用將天地元氣轉化為液體的做法,就好比破軍先前吸收的,在虛無的死境裡的那些天地元氣,就是戴爾一次試驗的結果。

  但是在那之後,戴爾發現了一個更直接有效的方法,將天地元氣凝結為固態的形狀。這樣更有利於儲存和運輸。

  源源不斷的天地元氣被運到了他們所開闢的新的空間罅隙位面之中。為了更好的保持天地元氣石的活性,戴爾將儲存的地點設在了一個壓力極大,也是極為隱蔽的地方——黑子星之內,也就是我們平時說的黑洞的中心。

  艾洛克由於偶然的關係,藉著空間壘壁薄弱的地方,在黑子星內打通了自己的領域,才造就了破軍誤打誤撞進入了天地元氣庫的事件。

  在問清了怎樣進入到天地元氣庫的方法後,破軍的手指毫不留情的用力,只聽見同樣的「喀吧」一聲,戴爾的脖子就軟軟的斷成了兩截。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的耳邊響起了拉捨爾的大叫:「住手,放開我的兄弟,除非你不想要你女人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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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十一章 貪狼之死


  被拉捨爾擒在手裡的,正是因為擔心破軍而趕過來的貪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破軍和拉捨爾兩個人都驚呆了。

  破軍是沒有料到貪狼會這麼快趕來,而拉捨爾則是沒有料到破軍會這麼快動手。這樣的話,自己擒住他的女人,想要換取自己兄弟性命的做法,豈不就是在做無用功?

  所以,他立刻下定了決心,捏碎了手中貪狼的喉嚨。

  看著自己的女人,圓睜著大大的眼睛,死在了自己面前,破軍有一瞬間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凝視著手邊的老貝尼的屍體,再看看不遠處的貪狼,破軍有了一絲的迷茫。但是,那絲迷茫過後,他卻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手中的金色小球用到了老貝尼的身上,接著,破軍低沉的怒喝了一聲,他的頭髮,已經從髮根處開始,幻化出紫色的眼瞳。

  不僅如此,在空氣中,似乎還帶有了一絲絲妖異的力量。拉捨爾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中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悲哀,雖然明知道那種悲哀是可以致命的,卻怎樣也無法把它從內心深處驅逐出去。

  第二次,這是破軍第二次發揮出完全的「傷之悲煞」,先前的那次是因為凱璐,而這一次,則是因為貪狼眼睜睜的死在了自己面前。

  與貪狼相處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現在了眼前,破軍血紅的眼眶中滲滿了鮮血一樣顏色的淚珠,如吼聲一般的嗚咽一聲比一聲悠長,似乎與狼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在破軍所造成的響動下,拉捨爾不由自主的開始有了厭惡以及痛恨自己的負面情緒。正當他被這種種的情緒折磨的快要發瘋的時候,一道有如天籟一般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我的拉捨爾,你在這裡做什麼呢?讓媽媽一頓好找,究竟是誰造出了這讓人心神不安的氣場?難道是想要拉捨爾的小命嗎?」

  拉捨爾從來都沒有覺得母親的聲音這樣動聽過,事實上,剛才他還想著怎樣才能夠逃過母親的追查,繼續逍遙自在的過一陣子。

  一股純白的帶著剛硬氣息的能量突破了破軍傷之悲煞的領域,沖淡了整個先知神殿上血腥而沉悶的氣息。一個身穿白色戰甲的高大的金髮女子走進了神殿的大門,將比她高了一頭的拉捨爾緊緊的摟在懷裡,隨手將貪狼的屍體扔在了滿是灰塵的地面上。

  破軍的神經,因為她的這一微小的動作而緊繃了起來。陰沉的低吼了一聲,破軍如同閃電一般向著那個金髮女子的方向衝去,兩手分別帶上了天炎以及紅蓮業火的能量。

  「米粒之珠,也敢爭光華。」那女子冷冷的哼了一聲,纖指一抬,一道光明的神聖力量籠罩上破軍的全身。如果破軍還沒有魔化,那麼這種力量無疑是他元神中辟魔刀最好的營養品,但魔化之後的破軍,一挨到了這種光明的能量,全身上下就好像要散架一樣疼痛,皮膚表面也隱隱有了灼傷的痕跡。

  「戴爾。」接下來進入神殿的一個同樣穿著戰甲的中年男子看到了被孤零零扔在地面上的戴爾的屍體,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悲吼,如同一陣旋風一樣衝了進來,抱起了自己的兒子。

  破軍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懷抱之中的貪狼身上。貪狼還是如她逝去之前那樣美好,只是喉嚨上,多了幾個鮮紅的指印。破軍的身上已經開始汨汨的流著鮮血,但他渾然未覺似的,只是緩緩的替貪狼合上大睜著的眼睛,唇邊溢出了一抹冷笑:「貪狼,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殺死你的兇手逍遙法外。」

  「你們這又是何苦呢?」一聲悠悠的慨歎響起在大殿的正中。在破軍目光所及的地方,站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失蹤」了很久的七殺天尊陸謔冉。

  看到他,破軍眼中的殺意稍微減退了一些,陸謔冉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破軍的身邊,,伸手一抄,將他懷裡的貪狼搶了過來。

  「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和你搶她。」看到破軍猛然間銳利的眼神,連陸謔冉都不禁有些心驚。

  在七殺無上的大神通下,貪狼的屍體漸漸化成了一個白色的光球,漸漸的,凝結成一個碩大的繭。半透明的大繭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蠕動,破軍懷著激動的心情接過那枚繭。以往的任何一次,有七殺天尊的幫助,自己都會化險為夷,那麼這一次,貪狼在他的幫助下,會不會也渡過這一次的危機呢?

  純白的繭殼上出現了均勻的裂縫,慢慢的,裂縫開始擴大,「喀喇」一聲,一塊巴掌大小的繭殼掉了下來,從那小小的黑洞中,伸出了一隻雪白而柔弱的小狼爪。

  「嗷嗚……」現在僅有貓咪那麼大的貪狼費力的從繭殼中掙脫出來,親熱的蹭到破軍的身邊,伸出柔嫩的舌頭舔著他的手背。

  ……

  貪狼是復活了,可是復活成了這副樣子,破軍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彷彿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陸謔冉捻著下巴上的鬍鬚安慰道:「

  沒有辦法的事,還好我來的早,她的三魂七魄還沒有,否則,你就算能下黃泉入九幽,也未必能讓她再次復生。」

  「為什麼?」破軍直覺的問道,當日裡營救凱璐時,不也是在冥界找回了她的魂魄?

  「等日後到了第一位面時,你自然就會明白了。」陸謔冉再次捻了捻他的鬍鬚,對上了那個身穿戰甲的中年男子,「穆拉斯,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們西學院一邊的不對,竟然放任幾個根本就是孩子的小傢伙們出來鬧事。如果我告訴了校長,恐怕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吧?」

  「你說的簡單,這小子欺負了拉捨爾,我要這整個位面來給他陪葬。」先前那個愛子成癡的金髮女子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隨手從身體內抽出一把長達五米的赤龍槍。

  「雅典,你也冷靜上一點兒。」那女子所形成的騰騰殺氣並不能給陸謔冉造成任何影響,但他的臉卻隨著捻鬍子的動作長長的拉了下來,「你的調皮兒子拉捨爾才是最該受懲罰的一個,如果你執意要毀掉這個位面的話,那麼我也不介意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匯報給上面。」

  「陸謔冉,你這個卑鄙的小人……」那個名叫雅典的女人咬牙切齒的還想繼續開罵,卻被一旁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的穆拉斯給拉走了。

  「我也該走了。」陸謔冉向破軍點了點頭,「放心,你很快就會再見到我的。不過要記得隨時將貪狼帶在身邊。只有在第一位面裡,她才能夠有機會重新變回人類的模樣。」

  可是,第一位面要怎麼走啊……

  不等破軍問出這句話來,所有陌生的不陌生的人都已經消失在先知神殿中。偌大的神殿,只剩下破軍、貝尼和米切爾三個人。懷抱著兀自在自己胸膛上亂拱的貪狼,破軍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像貪狼這麼小的時候,是不是也需要吃奶呢?

  就在破軍的神識剛剛放鬆的一剎那,一種絕對危險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於何處,但破軍一向靈驗的第六感,幫他度過了許多次的危機。這一次,破軍依然想也沒想的拽著老貝尼以超光速閃到了一邊,一枚流線型的光錐擦著他的胳膊射了過去,將仍然懵懂的米切爾穿了個透心涼。

  破軍受傷流血的手臂不消半分鐘就已經完全結痂癒合,但他的心中卻更加沉重起來。這種光錐的氣勢與速度,只有剛才那個金髮女人才能夠發的出來。雅典、穆拉斯、拉捨爾。破軍牢牢的記住了這三個人的名字,他有預感,在不久的將來,自己與這幾個人,依然還會碰面。

  當破軍懷抱著貪狼出現在先知神殿外的戰場上時,這一場歷時長久卻又草草結束的二次聖戰,結果已經基本上定了下來。擁有著蠻神平原上大部分獸人支持的狼魂部隊,在巨靈一族以及鐵軍的援助下,取得了完整的勝利。

  大部分的翼族人看到情勢不對,早早的四散奔逃去了。但是,在這一路上,他們要面對的不只是獸人一族的追殺,更有集結在一旁的蝠人族的虎視眈眈。背叛了整個蠻神平原的熊族更是受到了所有獸人的歧視,以致於未來的幾百年裡,熊族一直是作為低等種族存在於蠻神平原上。

  論起這場戰役中最大的損失,莫過於蠻神平原,失去了他們實際上以及精神上的雙重領袖貪狼陛下。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所有的獸人都以為貪狼陛下是在與天空之城的那些人對決時,身受重傷不幸身亡。蠻神平原上,不論任何種族,任何地域,所有的獸人都在家裡焚香跪拜祭祀,以紀念他們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王。

  將貪狼暫時交給索爾和貝尼照看,破軍此時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再去天空之城,找到煉氣之神戴爾的宮殿中,與那些黑子星相連接的空間樞紐,回收那些原本充斥於第二位面裡的天地元氣,好解開暗魔城上的天蓋地廬陣法。

  其實,破軍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找到應該還停留在天空之城中的陣之神,脅迫他解開這道讓破軍頗為頭痛的陣法。

  但是怎麼想來,都是前面的一種辦法要容易的多。

  偌大的天空之城,在失去了那些「下等」的光明神僕之後,忽然變的冷冷清清,連雕樑畫柱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灰色。這一次,破軍沒有再施展匿蹤術,而是順路抓了一個倖存的翼族人,讓他帶領自己去戴爾居住的宮殿。

  戴爾的宮殿門大敞著,重重的走廊與偏殿中,堆積最多的並不是那些奢侈的擺設,而是與第九位面的科學實驗室非常類似的測量儀與器材。破軍並沒有費心去觀摩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而是直接走進一個類似於太空艙的儀器中,按下了裡面代表著自爆的紅色警戒按鈕。

  當然,這個儀器並沒有自爆,而是帶著破軍,來到了從天空之城再直升向上的一個空間中。這個空間全部是由潔白的雲朵組成,任何一個人只要進入其中,存在感和方向感都會被破壞殆盡。但是破

  有因此而失去方向,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端坐白雲構架的椅子上,手中把玩著空間樞紐匙扣的人。

  看到破軍到來,那個人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老大他們還是失敗了,對嗎?我只是想知道,他們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到底是被帶走了,還是已經被殺死了?」

  破軍在他的對面,也用白雲幻化出一把椅子來坐了上去,「你說的兩種答案各佔其一。而我過來,就是想要得到你手中的空間樞紐的。」

  之所以這樣開門見山,是因為破軍的神識探測,沒有在這個人的身上察覺到任何的敵意。換一種方法來說,這個人坐在那裡,就好像一部極度冷靜的機器,只要給他一丁點兒線索,就能夠得出與事實最接近的結論。這樣的說法雖然很玄妙,但是這個其貌不揚,也看不出具體年齡的人,給破軍的感覺確實是這樣。任何拙劣的隱瞞,不過是在浪費雙方的時間而已。

  「天地元氣除了三哥和小八之外,對我們之中的其他人來說不過是廢物而已。」那個人把手中的空間樞紐拋來拋去,卻並不急於交給破軍,「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光明主神中排行第六的推算之神~說實話,我對於這個光明神組合本來就不是很感興趣,只是比較佩服老大的能力而已。如果你可以在推算方面勝得過我,那麼我就把三哥的空間樞紐交給你。」

  「以我的能力,如果想從你手中強搶的話,你有反抗的餘地嗎?」破軍的神識感應到,~

  :_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只是輕輕的說道:「空間樞紐很脆弱,一不小心弄壞了,就會讓那些飽含著天地元氣的黑子星迷失在星際亂流之間……」

  果然不愧為推理之神,實在是冷靜的有些可怕。破軍歎了口氣,放棄了打算強搶的念頭,坐在~.桌上,「這樣好了,我們各自出三道題,抽到了哪個,就先搶答哪個,一切憑運氣和實力做主,怎麼樣?」.

  =.

  六個一樣大小的雲團出現在破軍幻化出的雲箱中,~揉成了皺皺巴巴的模樣,害破軍想偷看一下他的命題也瞧不清楚,只好作罷.

  ).

  破軍毫不客氣的抽了自己寫的一張雲團,並在~以無比快捷的速度回答了上面的問題,結果分毫不差。

  他的問題是:「這間雲室的長、寬、高,還有它的標準體積是多少?」

  有了元神中的測地尺,這樣的問題對於破軍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對於~|算。

  第二個問題由~|作為乙的表親,與丙結為了夫妻,而丙與丁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丁的母親卯是乙的堂姐,乙與丙有著同一個舅舅,甲與丁的關係卻不止是叔嫂這樣的關係這麼簡單。那麼,甲與乙結婚,是否屬於近親通婚?如果按照正常的輩分來排,他們分別應該屬於這個大家庭中的哪一個位置?」

  這繞來繞去好像迷宮一樣的問題,早已經把破軍弄的頭昏腦脹,即使只是聽~.戚輩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來日後這種問題,破軍只能留給自己的女人去苦惱,實在是太扼殺人的腦細胞了。

  戰局變成了一比一平的局面,破軍和~+一個問題,就是決定他們勝負的關鍵了。

  最後一個問題十分簡單,破軍那片潔白的雲團中只寫了短短的一句話:「雞生蛋,蛋生雞,在你看來,這個世界上究竟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

  謹慎的思考了一會兒,~.環,生生不息的理論。世界上無所謂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以道家中庸模糊化的方法來分析,我們也可以說雞就是蛋,蛋就是雞,本沒有雞蛋和蛋雞之分,那麼,雞與蛋應該是同時誕生於這個世界中的。」

  雖然對這個答案還不盡滿意,但這確實是~理論了。他撐著下巴,略微有些得意的看著破軍。在他看來,破軍是不可能說出比他還要精彩的話來,所以,這一次的賭,自己是贏定了。

  「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先有的是雞。」破軍一句話就回答了~考了半天的問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破軍就理所當然的向~儀伸出手去,「推算之神,你的推理很讓我佩服,不過,你忘記了我說的前提條件,也是那句話中最最重要的四個字:「在你看來」你說的太慢了,所以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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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十二章 頂級神甲的融合


  從推算之神那裡贏得了空間樞紐,破軍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那座雲室,但是,他並沒有就此離開天空之城,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打開了通向天地元氣庫的空間樞紐。

  手中好像一個小紐扣一般的空間樞紐散發出濛濛的白光,一道霹靂過後,破軍連同空間樞紐一起消失在天空之城的角落裡,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眼前依舊是那種熟悉的充滿了壓力與黑暗的環境,但是對於破軍來說,這樣的壓力在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之後,基本上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將一隻手放在包裹了天地元氣石的那層結界上,破軍元神中的辟魔刀微微吞吐,已經吸收掉附著在上面的大部分的光明系能量。

  天地元氣隨著破軍插入到岩石內部的手掌源源不斷的傳輸出來,湧入到破軍另一隻手上的暗魔城中。暗魔城上的天蓋地廬陣法瞬間發射出無比刺眼的光芒,緊接著就分崩離析成了片片漂浮在空中的璀璨光點。

  失去了束縛的暗魔城飛速的漲大,眼看著就要達到和黑子星內部空間一樣的大小,破軍暗叫不好,連忙啟動了空間樞紐,將自己連同暗魔城一起傳送到了天空之城中。

  恢復了原來規模的暗魔城,一出來就把天空之城給壓塌了半邊。阿薩和冷簫眾人,紛紛眼含著熱淚衝了過來。想要跟破軍擁抱在一起。只是,破軍地懷中,早就被一左一右兩個女人所佔據,只好尷尬的伸手和自己的兄弟與下屬們打著招呼。

  「我以為……我們還要過好久好久才會見到你……」青葉哽咽著將眼淚和鼻涕一起抹到破軍的衣襟上,就好像小時候她無數次哭鼻子時那樣自然。一旁的域思還算是能勉強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在短暫的失神後,反而安慰起青葉來。

  看樣子兩個女人的關係相處地不錯。讓破軍最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從暗魔城中出來後。青葉與域思非但沒有再次反目成仇,關係還好的連破軍都禁不住有些嫉妒。

  多日裡未見,鬼府聖女慶曉兒望向破軍的眼神中似乎也多了一絲什麼,但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像域思與青葉一樣,親熱的跑上去摟住破軍地肩膀。

  對於這個會星相又會占卜。同時精通天文地理連同美容聖經的鬼府聖女,域思和青葉早就有了把她一起拉下水的念頭。一看到她望向破軍的羞澀的眼神,倒是先前最小氣的青葉,嬉笑著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往破軍的懷裡推,「曉兒姐姐,好容易才見到破軍哥哥,難道你就不表示表示嗎?」

  「妞妞,不要胡鬧。」被她這麼一鬧,非但是慶曉兒。連破軍都弄了個大紅臉。但是,就在他以嗔怪中帶著寵溺的語氣「責怪」青葉的同時。臉頰上卻印上了一雙異常柔軟溫暖地嘴唇。

  看到破軍有些尷尬到不知所措的樣子,暗魔城內破軍所有地下屬都心照不宣的捂著嘴偷笑起來。讓他好不鬱悶。

  正要好好地懲罰一下妞妞的調皮,以轉化大家的注意力,從暗魔城壓塌的半邊宮殿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如雷般的鼾聲,間或夾雜著不滿的磨牙聲:「外面的那些小兔崽子,別吵吵了,沒看見皮爾大人正在睡覺嗎?」

  皮爾大人?難道又是那些光明神組合中的一員?這個光明神組合到底有幾個人?破軍掰著指頭算了算,刨去被自己殺掉地其烈、戴爾、執夜三人。連同被帶走的拉捨爾,和剛才戰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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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 第一章 特洛伊紋章


  這個月裡,宇宙的每一個位面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曉的神甲圖鑒中排名都在前十位之內的兩大神甲六道輪迴甲和咫尺天涯甲,竟然都在同一時間內消失了。在它們消失的同時,神甲圖鑒上原本排在第一位的神甲被擠到了第二位,一個新的神甲名稱赫然出現在榜上——天狼戰鎧。

  就好像當初給小龍起名叫做尋璐甲一樣,天狼戰鎧這個名字,是破軍專門為了貪狼而起的。天狼戰鎧將咫尺天涯甲的迅捷,與六道輪迴甲的神秘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依舊是速度型的神甲,所以它並不是包裹住全身的重鎧,全身上下也只有頭、手、肩、胸、肘、腰、膝、腿、腳九個方位的部件而已。每一個方位的部件都不盡相同,但大多仍以狼牙狀突起的倒鉤為邊緣。

  由於六道輪迴甲和咫尺天涯甲上都沒有相應的武器,所以在天狼戰鎧上,也只有一枚凝結在左手腕上的光盾而已。這個光盾是經過咫尺天涯甲的技能「鏡影術」轉化而來,卻擁有了比「鏡影術」更加快捷的使用方法,還有多角度多形狀變幻的特性,能夠適應更大的攻擊範圍。

  相對來說,能夠勉強稱的上是武器的也就只有破軍手中的萬靈針可以湊合了。它雖然沒有尖利的鋒刃,但勝在可大可小,可長可短。而且,一拿起萬靈針,破軍就會想起貪狼揮舞著它奮勇殺敵的模樣,不自覺的會增添一股戰意。

  但是,每當這個時候,貪狼都會在破軍的胸口處,用她逐漸尖銳起來的小爪子不停的撓著,似乎是在告訴他不要輕易惹事,凡事都要小心。

  無論多勇猛的女人,一旦開始擔心起一個男人,即使這個男人身手再好再無敵,她也會把這個男人當作是容易受傷的孩子來看待。每當破軍用無奈的眼神瞅著貪狼的時候,貪狼總會乖乖的趴在他的懷裡,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著他的脖子。

  將貪狼吊在破軍胸前的想法,還是域思青葉等人一同提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貪狼死也不肯進駐破軍的世界裡,破軍只好利用了大量的天地元氣,專門為她打造出了一個充滿了天地元氣的次元袋。

  同樣,在天狼戰鎧上,還有幾項原本兩件神甲都沒有的技能。

  咫尺天涯甲擦邊球的技能,在天狼鎧上變成了「無阻光速」,就是忽視一切阻力,包括固液氣所有的狀態一直保持接近光速的速度。當然,前提是破軍得有那樣強韌的身體,能承受的了在固體中行走對身體造成的衝擊力和破壞力。

  原本破軍還有些不理解,為什麼這項技能看似好像是在退化。但在到達了第一位面之後,他立刻就發現了無阻光速的好處。在第一位面當中,空間壘壁結實到了以絕大多數人的力量都無法撼動分毫的地步,而擦邊球那種一直保持著最高速,不會進入反空間的特性就等於虛設,可是天狼戰鎧的無阻光速,卻成了破軍在第一位面初始時唯一的保命技能。

  感覺到貪狼在次元袋中不安分的鑽動著,破軍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他早就應該猜到,第一位面的空氣重壓應該要比第二位面強上許多倍,沒想到這裡除了空氣,重力等不同之外,空間壁壘的質量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想想也是,第二位面只是第一位面幾位主神的孩子玩樂的場地,怎麼可能和無數強大到極點的生靈生存的第一位面相提並論。

  破軍舉起手安撫了一下躁動的貪狼,他的手臂在艱難的穿過層層壁壘時,劃出了無數道肉眼可見的空間波紋。他在這裡即使穿著天狼戰鎧也只能保持普通人的水準,更不用說脫掉天狼戰鎧後的程度了。破軍有些無奈的想道,沒有了天狼戰鎧,也許他在這個第一位面連個孩子都比不上。

  破軍眼中閃過一道魔性的紅光,他心中對力量的渴望更加強烈了。他那偉岸的身軀帶著義無反顧的堅定,邁向了那一望無際的星海。沒錯,第一位面完全是由一片無邊無際的星系組成,就連破軍元神當中的測地尺也無法量出眼前這片星系的具體大小。

  當破軍的身影消失在第一位面和第二位面的連接點時,一張美絕人寰的大臉出現在他身後,即使是涵蓋整個第一位面的星系,也不過是那張臉上的一個點綴而已。那張臉露出了戲謔般的笑容,眼中卻閃爍著慈愛的神情。很快,她如同出現時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這其中的過程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七殺天尊陸謔冉神情一動,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這小子果然去那裡了,這下東學院和西學院要熱鬧了。」他帶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瞬間消失在原地。

  破軍在茫茫的星系中穿梭,更確切的說是艱難的行走。他要找到第一位面當中的英特學院,可是這裡有這麼多的星球,他應該從什麼

  始尋找呢?貪狼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想要探出腦袋,破敲了敲她的小腦袋說道:「別鬧了,忙著呢。」

  破軍想到當初那個號稱吞噬之神其烈的饕餮說過他手中的紋符是英特學院的學員紋章,他心中一動,便從空間手鐲當中把那枚特殊的紋符取了出來。此時的紋章吸收了兩次大型天劫的力量,變得和以前有些不同,不過破軍並沒有在意其中的改變,因為他剛從手鐲中將其拿出時,就看見遠方的行星閃爍出一道明亮卻不刺目的光芒。

  一股莫名的力量呼喚著他,破軍輕輕地將貪狼的小腦袋按回去,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運用無阻光速的技能,迅速向那顆散發著猩紅光芒的星球飛去。破軍身後留下一串串的殘影,隨著空氣波紋的消散,那殘影也漸漸消失無蹤。

  漫天的金光灑下,墨脫菲爾臉上洋溢著極度溫和的笑容,出現在破軍消失的地方。他看到空無一人的場地,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墨脫菲爾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感應到有人剛剛進入第一位面,而且這個人手中還拿著學員紋章的,人怎麼不見了?難道說又是東學院那幫老傢伙來搶人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墨脫菲爾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拍拍翅膀,轉身消失不見。一個相貌古樸,外表清奇的老者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謔出現在他身後。

  那老者赫然正是英特學院東學院當中負責接引的月虛散人,他看了看墨脫菲爾消失的地方,笑著飛快的向破軍離開的方向追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月虛散人臉上逐漸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破軍的速度著實讓他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剛剛進入第一位面的學員竟然能在這種環境下運行光速。

  要知道第一位面的重壓可是第二位面的上萬倍,剛進入這個位面的人能夠站立就已經很難得了,更不用說像破軍一樣運行光速了。

  月虛散人看了看破軍準備降落的那顆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星球,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當他看到破軍身前升起的那一枚特殊的學員紋章時,頓時轉身飛回東學院,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露出如此倉皇的神情。

  破軍對他身後發生的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他的精神全部都放在眼前這顆猩紅色的星球上。英特學院的學員紋章從他手中緩緩升起,那紋章的周圍隱隱閃動著金色的雷光,充滿了陽剛之力的劫雷能量和那散發著猩紅光芒的星光隱隱相合,竟然出現一種無比詭異的和諧感。

  破軍心中忽然產生一種親切的感覺,他總覺得這顆星球上有什麼在呼喚著自己。貪狼的小腦袋再次從次元袋中鑽出,她看到眼前那顆星球,頓時發出歡快的叫聲。她不斷用自己的小爪子撓著破軍,催促他趕緊在這顆星球上降落。

  破軍額頭上那個金色的天譴者標誌「突……突」的跳著,迎面而來的紅色星光停頓在他面前。他知道這顆星球上一定有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於是毫不遲疑的乘著紅色星光停頓的這一剎那衝進了那顆紅色的星球。

  他覺得自己好像穿過了一層薄膜,身體瞬間一沉。這顆星球上的重力竟然比外界的重力還要多上百倍,破軍體內的混沌之力頓時飛速運轉,天狼戰鎧瞬間適應了這種重力,速度已然恢復正常。

  破軍看著眼前這顆幾乎算的上是荒蕪的星球,不經意的皺起眉頭。他的神識能夠覆蓋的範圍僅僅是周圍的幾平方公里而已,可是這幾平方公里之內竟然沒有一絲生命氣息存在,除非這是一顆根本沒有生命的星球,否則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破軍看著眼前那顆生長的極其茂盛的大樹,謹慎的向後退了兩步。眼前這棵大樹分明是冥界獨有的忘川樹,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種樹是絕對不可能在冥界之外的地方生長的。破軍感到那若有似無的召喚更加強烈了,他將興奮不已的貪狼塞進次元袋中,然後在次元袋上布下無數層防禦,隨後毫不猶豫的向那棵大樹衝去。

  一陣詭異的波動出現,破軍赫然消失在這顆星球的表層。與此同時,月虛散人已經回到東學院,他面色惶然的衝到東學院院長的辦公室,結結巴巴的說道:「今……今天來的那個學員……他……他衝到那顆紅色的凶星上了。而且……」月虛散人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一般。

  他急促的喘息了幾下,定了定心神再次開口說道:「而且那個學員身上帶有當初那枚遺失的特洛伊紋章。」

  東學院院長聞言驚愕的站了起來,他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特洛伊紋章?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他那高大的身影在暗月的折射下,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彷彿他此時複雜的

  月虛散人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肯定的神情讓東學院的院長頓時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院長閉上眼睛,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那複雜的神色逐漸被堅定所代替。他睜開雙眼,兩道令人不寒而慄的精光猛然從他眼中射出。

  院長看著月虛散人開口道:「萬年的契機終於來臨,東西學院不可避免的矛盾還是要被激發。既然如此,不管用什麼方法,我們都要在西學院那幫傢伙行動之前將這個學員拉到東學院來,月虛,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東學院院長疲憊的閉上眼睛,剎那間彷彿蒼老了許多。他比誰都清楚特洛伊紋章現世意味著什麼,所以只有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其他的事情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月虛散人神情凝重的開口說道:「我明白,這次前去,我一定會說服那個學員加入東學院的。」

  破軍眼前一黑,隨後出現在一個古怪的世界裡。他的思感能夠在這個空間當中無限的延伸,可是卻怎麼也接觸不到這個世界的盡頭。而且他在這片空間中,感受不到一絲生機,這裡擁有的只有一片空寂。破軍看著不遠處那一座巨大的城堡,毫不遲疑的向那個方向走去。

  直覺告訴他,只要走進那個城堡,所有的疑問就能全部揭曉。他一點也不擔心會遇到什麼危險,只要憑借他身上的天狼戰鎧,就算有什麼無法解決的問題,他也能夠全身而退。

  破軍算是真正領悟到咫尺天涯的含義了。那座城堡看起來很近,但要真正走到那裡就會發現不管怎麼走它都和你保持著相同的距離。破軍全力運起無阻光速的技能,向那座如同狼牙般森然的城堡走去。然而無論他用什麼方式,都無法接近那座城堡,甚至是一步的距離。

  破軍發現這一點之後,就不再做無用功。貪狼在次元袋中急得亂蹦,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說一般。破軍伸手安撫貪狼,眼睛則是緊盯著那座城堡,他心想:「到底要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到達那座城堡,要是能夠直接跳至那裡就好了。」

  一道炫亮的金光從他身前的紋章中射出,破軍眼前一黑,轉眼出現在城堡門前。他心中一動,好像捕捉到了什麼想法,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到。

  貪狼掙扎著從次元袋中鑽出,當她看到眼前這座城堡時頓時震驚不已,隨即呆呆的扒在次元袋口。從遠處看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從近處看,這座城堡巍峨的直入雲霄,它那森然的頂部直沒雲端,所有人站在這城堡門前,視野當中就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了。

  眼前的城堡和別的建築不同,其他巍峨的樓宇或者是城堡只能令人們興起敬仰的心理,可是這座城堡卻給人一種望而止步的感覺。破軍看著城堡門口的那兩個守衛,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剛才明明沒有感覺到這裡有生命的波動,怎麼會有守衛……」眼前那兩個守衛似乎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他,好像在嘲笑他的無知一般。

  破軍心中泛起怒氣,不過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不要說這裡的高手了,即使是這兩個守衛也能輕易將他擊敗。他強忍心中怒氣,等待著這兩個守衛發起詢問。誰料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說話,這時破軍仔細的端詳了一番才忽然發現這兩個守衛竟然是兩座石雕,而他們的眼睛似乎會隨著光線的變化而轉動,看起來就像真人一般。

  此時的破軍哭笑不得,他看著那兩個守衛石雕忍不住罵道:「***,這城堡的主人是誰啊,真是夠惡搞的,害老子心驚膽跳了半天。」

  貪狼聞言偷笑不已,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彎成了兩泓美麗的月牙兒。破軍搖搖頭嘲笑了一番自己的膽怯,隨即邁步向前走去。他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心中喊道「不好」,身形暴退之間還不忘將貪狼再次塞進次元袋中。城堡的大門忽然洞開,那枚陪伴破軍多時的紋章迅速飛進那道大門中。

  破軍阻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紋章飛進城堡。就在這時,一股無匹的巨力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直接將他吸進城堡當中。破軍見狀沒有抵抗反而運起無阻光速全力衝進城堡當中,那枚英特學院的學員紋章早已經飛進去了,想必他不進去也不行,畢竟破軍想要在這個位面上混,靠的就是那枚英特學院的學院紋章。

  雖然他不明白這枚學院紋章為什麼能夠吸收天劫的能量,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東西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的。破軍剛進入城堡,大門就「嗡」的一聲關上,城堡內除了那枚紋章散發出的光線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光線。破軍警惕的環顧漆黑的四周,陰森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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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第二章 英特學院


  一道舒緩的聲音傳入破軍耳中:「歡迎你來到愛捷特城堡,特洛伊紋章的擁有者。」

  這聲音的出現似乎緩解了周圍緊張的情緒,令人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饒是如此,破軍還是絲毫不敢放鬆,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這聲音中包含著龐大的猶如催眠一般的精神力。隨著那聲音響起,城堡裡的***一盞盞的亮起,破軍此時才看清楚那個講話的「人」。

  更確切的說,那個說話的「人」更像是一尊雕像,或者說那根本就是一尊雕像。她坐在椅子當中,曲線異常的優美,微微傾側的頸部顯現出一種矜持。這個雕像的面部異常柔和,神情中竟然透露出些許悲天憫人,低垂的眼簾看上去略顯哀傷,但更襯托出她的楚楚動人。

  那樣溫柔的聲音從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似乎變得非常理所當然,哪怕她真是一尊雕像也是一樣。破軍並沒有因此小看那尊雕像,他不知道是雕像擁有靈魂,還是當初製作雕像的人擁有大神通,才令這尊雕像擁有了自我思考的能力。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尊雕像似乎認識他的那枚紋章,如果真是這樣,破軍正好能夠從她那裡得到紋章的來歷。

  那雕像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她身邊竟然透露出一種帶著笑意的信息。破軍發現,不管是剛才還是現在,他所感覺到的竟然都是雕像直接在他腦中反應出的波動,他立刻明白眼前這尊美麗的雕像絕對不會像她表現出的那般無害。

  她感覺到破軍的警惕,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溫柔的說道:「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吧,我絕對不會傷害特洛伊紋章的擁有者,這是諾言。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坐下聽我慢慢告訴你,好嗎?」精神交流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只要那個人一說謊,你立馬就能感覺到。破軍感受到她的誠意,於是毫不客氣的坐在她的對面。

  她傳達給破軍一個愉悅的信息,然後高興的說道:「當年特洛伊將我雕出來的時候叫我小善,你也可以叫我妙妙。特洛伊的紋章已經遺失了很多年了,儘管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找到它的,我還是要感謝你,這個還給你。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特洛伊紋章從小善手中升起,漸漸向破軍飄來。

  破軍簡單的開口說道:「我叫破軍,剛從第二位面上來。」他接過紋章,將其送進空間手鐲當中。

  原來這枚紋章的前主人竟然是這座雕像的雕刻者,這樣就能解釋出他為什麼能夠感受到那股若有似無的召喚了。破軍如是想到,當他抬起頭時,小善發出一聲驚咦。城堡中的燈盞頓時忽明忽暗,像是在應和著她此時的心情一般。

  小善遲疑的問道:「破軍,你,你是天譴者嗎?」

  破軍聞言,身體頓時繃緊,他目光不善的看著小善,口中則是痛快的說道:「我是天譴者沒錯,怎麼,你也想要替天行道,消滅天譴者嗎?」

  小善輕笑出聲,她像是懷念般的開口道:「怎麼可能,當年創造我的特洛伊也是天譴者,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天譴者呢?不過你頭上的天譴者標誌很奇怪,竟然蘊含著劫雷的能量……不對,這不是你的天譴標記,你怎麼把別人的標誌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天譴者的下場有多悲慘誰都清楚,沒有人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所以小善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那強烈的精神波動硬生生的將破軍震得鼻血長流。破軍擦了擦臉上那金色的鮮血,表情不是僅憑「鬱悶」兩個字就能形容的。小善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太過激動,連忙收斂起自己的精神波動。

  破軍從來都不後悔將貪狼的天譴者標誌轉移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並沒有向小善解釋什麼。不過他沒想到小善竟然能夠看出天譴者標誌不是他的,同時還能說出標記中含有劫雷能量,那麼她也一定知道應該怎麼樣化解這個標記吧。

  破軍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他完全忽略了現在的小善能夠通過精神波動知道他在想什麼。小善像是寂寞了很長時間,她感覺到破軍的思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當年特洛伊也是如此心心唸唸的想要將他頭上的天譴者標記去除。只不過破軍可能要失望了,因為小善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樣去除天譴者的標記。在她的記憶當中,特洛伊好像已經發現應該怎樣去除那個標記,可是他自從那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只留下小善一個以及這滿城堡的雕像。破軍知道這些後,心中掠過一絲失望的情緒,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既然當初他有辦法消除自己的天譴者標記,那麼現在這個天譴者的標記也不會糾纏他太久,只要按照原來的方式,再次激發標誌中的天雷,找另外一種能量將其代替就可以了。破軍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特洛伊紋章到底是什麼來歷

  紋章是小善的雕刻者曾經擁有的東西,她總該知道這歷吧。

  一個人雕刻出的石像都能夠變得這麼厲害,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實力。破軍心中對特洛伊充滿了好奇,他想要知道那枚能夠吸收天劫的紋章的前主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小善的眼前浮現出當初和特洛伊相處的一幕幕畫面,她的精神世界頓時變得異常溫和。在她的帶領下,破軍第一次嘗試了讀取他人不設防記憶的感覺。看著千百年來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的單純小善,破軍心中生出一種柔軟的感覺。看著小善記憶當中那個始終專心雕刻的特洛伊,他心中產生一種近乎可笑的情緒。

  這樣一個專心於藝術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天譴者?想到自己身上曾經發生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再想到所謂天譴者需要遭受的痛苦,以及特洛伊可能已經屍骨無存的下場,破軍心中充滿了憤慨。為什麼他的命運要由別人來掌握,其他人憑什麼不問問他的意見就將天譴者的頭銜擱在他身上,憑什麼他就要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不夠強,不夠強就只能陷入這種被動的境界當中,他要變強,他要變得更強。破軍身邊湧起淡淡的黑霧,空氣中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聲。

  小善感覺到他精神波動的異常厲害,連忙輕輕開口道:「你不要著急,把這枚紋章收好,變強的路非常艱難,可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功。拿著這枚紋章,想要去哪個學院學習都可以,也許在那裡你會學習到怎樣才能變成真正的強者。」

  小善那帶著特殊韻律的精神波動奇跡般的安撫了破軍的情緒,他身邊的黑霧漸漸消失,而那枚金色的天譴者標記則是變得暗淡了許多。破軍聽到小善的話,忽然想起當初七殺天尊陸謔冉說過什麼「東學院,西學院」之類的話,他好奇的問道:「難道英特學院不是一個整體的,還分東,南,西,北四個分學院嗎?」

  小善呵呵笑著說道:「那倒沒有這麼多,只有東學院和西學院而已。大概是因為觀念和派系的差別,東學院的人和西學院的人關係並不友好。不過如果是我,是不會喜歡西學院那些號稱是神的傢伙的,那些人極度傲慢,平時都是用鼻孔來瞧人。當初特洛伊就是看不慣他們,才叛變轉學到東學院的。」

  破軍突然想起拉捨爾和雅典等人,立刻贊同小善的觀點。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自稱為神,尤其是那些一個個長著翅膀的鳥人自稱為神。聽七殺天尊陸謔冉和雅典之間的談話,破軍明白拉捨爾等人就是英特學院西學院的學生,他是絕對不會到那個地方自討苦吃的。

  小善笑吟吟的說道:「你直接拿著學員紋章到那裡註冊就好,特洛伊不在這裡,你可以先住在這裡。」反正平時也是她一個人在這裡等待特洛伊歸來,破軍他們來了還能夠熱鬧一些。

  破軍沒有推辭她的好意,因為他現在確實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而且他已經確定這裡沒有危險了,於是便打開次元袋將貪狼放出來。小善看到貪狼,發出驚喜的精神波動:「好可愛的小狗啊。」

  「小狗?」貪狼和破軍一起冷汗淋漓。但小善接下來的話卻令他們驚喜不已:「原來是狼族人,這身體是重塑的吧,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花不少時間呢。」

  破軍欣喜的開口問道:「小善,你有辦法讓貪狼徹底恢復嗎?」貪狼邁動自己的小腿跑到小善腳下,可愛兮兮的仰起小腦袋,兩隻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小善。

  小善見狀不由呵呵直笑,她運起能量將貪狼捲到自己腿上,然後在破軍腦中說道:「我沒有辦法,不過等到特洛伊回來之後,他一定能夠讓這個小傢伙恢復的。」

  破軍聞言不由失望至極,貪狼卻異常乖巧的停留在小善腿上一動也不動。小善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們都認為特洛伊已經死了,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這是他曾經的承諾。我能夠感受到他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默默的存在著,所以我才會一直為他守護著這顆魔煞星。」

  小善的語氣極度平靜,破軍卻從中聽出了濃濃的深情。他直視著小善低垂的眼簾,認真的開口承諾道:「如果特洛伊還活著,或者是他的靈魂在存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會為你找到他。」破軍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小善,也是為了貪狼。

  小善的表情依舊是原來的那般柔和,然而在她膝上的貪狼眼中卻流出了潺潺的淚水。破軍勉力抵抗著小善的精神波動,心中忽然出現一絲明悟。原來這個叫做特洛伊的天譴者擅長的卻是精神攻擊,而這世界上精神力比破軍厲害的,還真的是不多,這也是破軍為什麼能夠利用意念到達愛捷特城堡的原因。

  他從小善的精神波動中領悟到意念的真正含義,他的傷之悲煞頓時再次升了一級。只要破軍願意

  夠隨時隨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使用出這招傷之悲煞,制這一招涉及的範圍,以及其程度的深淺。然而物極必反的道理也在他身上得到印證,破軍的傷之悲煞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單純是一種攻擊了。他用傷之悲煞來撫慰人心,也能夠達到和攻擊一樣精彩的效果。

  看到小善和貪狼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破軍心中暗暗舒了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笑容,這次絕對是賺到了,如果以後域思青葉等女再次發生爭執,或者是其他什麼事情,他都可以用這一招來安定她們的情緒了。貪狼看到他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頓時不滿的哼唧了幾聲,小爪子比劃出威脅的手勢。

  破軍無奈的搖頭失笑,下一刻卻忽然站起身來向堡外走去。月虛散人漂浮在魔煞星前方,猩紅色的星光照在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悲壯感覺。關於魔煞星種種的傳聞,以及特洛伊凶悍的傳說紛紛從他腦中閃過,月虛散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了。

  這次月虛散人是抱著死也要完成院長囑托的心態前來的。無論如何,他都要讓那個擁有特洛伊紋章的小子,加入到他們東學院。他看著眼前那顆散發著妖異光芒的星球,心底一狠,抄起護身法寶就衝進魔煞星中。

  出乎月虛散人的意料,他不但奇跡般的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反而還順利的來到傳說中的愛捷特城堡門前,月虛散人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破軍站在城堡門前,懶懶的看著這個相貌清癯的老者,他看到月虛散人臉上露出的那猶在夢中的神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早在他答應小善在這顆魔煞星住下的時候,他就發現他的精神瞬間和整顆星球聯繫在一起。這顆星球附近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在月虛散人剛到魔煞星附近時,破軍就發現了他的蹤跡。感受到月虛散人身上那股神仙身上才具備的氣息,他不禁暗自吃驚。

  早就知道第一位面的人肯定不會平凡,沒想到一個跑腿的小卒子竟然都擁有如此強悍的氣勢。如果七殺天尊陸謔冉在第二位面時的能量沒有壓抑,那麼他絕對不是這個小卒子的對手。在破軍看來,做這種跑腿事情的人一般都是無關緊要的小卒子。他哪裡知道,月虛散人雖然是負責接引的使者,可他同時也是東學院數得上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果不是東西學院搶學生搶的太過火了,東學院院長也不至於派他做這些負責接引的事情。月虛散人看著眼前這個氣質獨特,外形俊逸的年輕人,心中不禁生出一種震撼的情緒。此時他才看清楚,眼前這個學員擁有一頭漆黑如墨的長髮,他右眼眼角的黑色火焰狀符文跳動不休,彷彿能夠燃燒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一般。他嘴角掛著的那帶著一絲邪意的笑容,令人忍不住心生寒意,這一切的一切揉合在一起,令眼前這個人擁有一種奇特的魅力。

  然而最令月虛散人感到不安的是,破軍額頭上那一枚金色的閃電標記。如果他沒有記錯,那應該是天譴者的標記,可是天譴者的標記怎麼會變成金色的呢?月虛散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苦惱的神情。

  看著月虛散人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破軍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看夠了沒有?你是誰,到這裡想做什麼?」

  月虛散人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我是第一位面中英特學院的接引者,負責帶領新來的同學前去註冊。你是剛來第一位面不久的學員吧,現在可以和我一起去學院辦理一下註冊事宜嗎?」

  破軍聞言一挑眉,他疑惑的開口道:「英特學院?東學院還是西學院?」

  月虛散人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對這其中的貓膩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這個嘛……我是東學院的代表,東西學院表面上並沒有什麼差別,不過到了東學院之後,你就會明白那裡的人文氣息有多濃厚了……」

  月虛散人正想要滔滔不絕的說下去,破軍揮手就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語,簡單而直接的開口說道:「走吧。」

  月虛散人一愣,他呆呆的問道:「什麼?」

  破軍皺起眉頭,他不知道東學院的接引者理解能力竟然這麼差。破軍不耐煩的說道:「去註冊,你不是喋喋不休的想要讓我加入東學院嗎?」

  月虛散人身體一晃,差點跌倒在地。他怎麼知道話還沒有說完,這個人竟然就決定去東學院了,這是他當接引者以來做的最輕鬆的一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不過到底是訓練多年的人物,月虛散人迅速整理自己的心態,露出和藹之極的微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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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第三章 天譴之威

  
  破軍點點頭,轉頭看了看城堡的大門。小善笑嘻嘻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破軍,不用擔心,跟他去註冊吧,這隻小狼我會幫你照顧好的。」
  
  破軍遂不再遲疑,跟著月虛散人飛離了魔煞星。這時月虛散人才真正放鬆下來,他在麻煞星感覺到的那股沛然的煞氣赫然消失無蹤。一陣清光閃動之後,月虛散人手中出現一柄奇形法寶。那真可算得上是「奇形」,這法寶通紅烏黑發亮,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波動,而這經的開狀卻像是一塊被狗啃了地數次的骨頭一般。月虛散人將其拋向空中,法寶竟然迎風見長,轉眼間便將他和破軍包裹其中。
  
  破軍細心的感覺一番,發現這種法寶竟然帶有穿梭空間的能力。他心中不由一驚,連一個負責接引的小卒子都擁有如此罕見的法寶,可想而知第一位面的其他人擁有什麼樣的好東西了。想到這裡,破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邪氣,月虛散人見此心裡不禁一寒,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的心裡盤旋開來。
  
  他搖搖頭甩去自己的胡思亂想,手中迅速掐起幾個靈訣,那法寶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片茫茫的星空當中,一道烏光閃過天際,破軍覺得身體一沉,心中頓時明白,自己已經到達目的地了。他不由暗自猜測,這個英特學院到底是什麼樣的學院,竟然能讓這麼多人拚死也要往裡擠。
  
  破軍帶著三分期待。七分好奇跟在月虛散人後面,眼前出現地這片景象頓時令他目瞪口呆。破軍這麼多年來走南闖北,見過的東西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他見識過各種各樣地文明。也見識過千奇百怪的建築,可是眼前這如此沒有章法,如此怪異的建築集和,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看著一棟棟非主流式的建築,破軍臉上露出古怪地表情。月虛散人看到他的表情。頓時露出尷尬的笑容說道:「這個嘛……事情其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東學院海納百川,我們對人才的錄用向來都是不拘一格的。這個嘛……每個人地愛好都是不一樣的,人一多了,各種各樣的想的。這個嘛……每個人地愛好都是不一樣的,人一多了,各種各樣的想法也就多了,學院的建築嘛,還是很有風格的嘛。哈哈,哈哈……」
  
  聽著月虛散人語無倫次的介紹,破軍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淡淡的開口道:「算了,直接帶我去註冊吧。」破軍深各「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他相信這個運用到這個學院中也是同樣管用。
  
  那一棟棟建築當中遮掩不住地強者氣息令他動容不已,當他經過一棟如同手掌一般的房屋時,忽然感受到自己彷彿被人窺視一般。他不動聲色的經過那房屋,眼睛卻如同冷電一般掃過那個窺視的方向。這時。宇靈的聲音在他身體當中響起:「哥哥,要不要我教訓一下那個傢伙?」
  
  破軍在心中默默回道:「不用,我不想剛來這裡就惹一堆麻煩,西學院那幫傢伙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
  
  誰都沒有發現,當宇靈出現的時候,第一位面當中一顆沉寂已久地星球突然散發出一陣驚奇的波動。月虛散人飛快的帶著他來到院長辦公室,破軍看著那個坐在椅子當中忙碌著公務的人。忽然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種氣息,那種彷彿飄逸出骨的氣息,只是偏偏聽偏信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來。
  
  他揉揉鼻子,把那種感覺扔到腦後。想不起來的事情就不去想,這是破軍一貫的習性。只不過他還有一件事非常不明白,不過是個註冊而已,用得著到院長辦公室嗎?東學院院長抬起頭來打量著破軍,不過他那審視一般的目光卻奇跡般地沒有令破軍發怒。
  
  破軍發現這個東學院院長在看到他額頭上地那枚天譴者標記時,並沒有像別人一樣不是吃驚萬分。就是驚恐不已。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點點頭說道:「很好。是個好孩子。月虛,幫他辦理好註冊之後,順便把住的地方也給也安排好。」
  
  說完之後,院長繼續低下頭做自己的工作,絲毫不理會面前兩個滿臉疑惑的人。月虛散人乾笑著領破軍前去註冊,當他們再次路過那棟像是手掌一般的房屋時,破軍再次感覺到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能量向他們襲來。月虛散人立刻拉著他向後退去,破軍毫不猶豫的張開左手腕的光盾,一道凝實無比的光罩瞬間將他和月虛散人籠罩起來。
  
  最令破軍驚訝的是,那棟像是手掌一般的房屋竟然直接升到半空中,躲開了那片毫無目的性的金色攻擊能量。破軍和月虛散人被囊括在攻擊範圍之內,只是他身上的天狼戰鎧很到們的擋住了那記威力稍弱的警告性的能量反彈回去。即使是這樣,破軍的口中也溢出了金色的鮮血。
  
  在這裡,即使是最普通的攻擊也能夠令他重傷吐血。天狼戰鎧雖然將攻擊反彈回去,可是那反震的能量還是將他的內腑震裂。月虛散人見狀又是羞愧,又是憤怒。這些西方蠻子聽不懂人話長翅膀的鳥人竟然在他手底下傷害到東學院的學員,這件事如若傳出去,他月虛散人的臉面要往哪擱。
  
  龐大的威壓以月虛散人為圓心瞬間散開,那威壓巧妙的避過他身邊的破軍瞬間衝向怒視著他們的拉捨爾等人。拉捨爾等人措手不及之下,竟然被那股威壓衝撞的在空中連翻好幾個跟頭而後倒飛出去。
  
  誰都沒有發現,月虛散人身邊的破軍眼中泛起絲絲血紅。倔額頭上的那枚金色的天譴者標記光暈流轉,散發出炙人地熱度。遠在愛捷特城堡的貪狼在小善的腿上掙扎起來。她的吼聲充滿了不安,彷彿預示著將要發生什麼可怕地事情一般。
  
  「為什麼那些白癡喜歡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呢?也該是讓他們清醒清醒的時候了。」小善的歎息聲悠悠地在城堡中響起,那聲音中竟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災樂禍的意味。
  
  剛剛回到第一位面的拉捨爾等人正在無聊的時刻。恰好聽了前去接引學員的墨脫菲爾地抱怨,一行人立刻趕到東學院的地盤找場子。不過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剛到東學院就碰到了硬點子,西學院中負現接引的墨脫菲樂對月虛散人當然不會陌生,當他看到那個人的身影時,就知道事情要變得糟糕。
  
  本來像這樣類似於找場子的事情在兩上學院之間應該很平常的。可是他們幾人在月虛散人眼前傷到東學院的兩個學生,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就過去。要知道月虛散人這個老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愛面子和護短,在他地保護下傷到學員,可謂是他這輩子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以他的性格,今天他們不脫一層皮是絕對不可能回到西學院的。
  
  拉捨爾被那股威壓撞得向後翻去。心中的憤怒不是用語言能夠形容的。在第二位面受挫也就罷了,畢竟他們的能力在那裡都被抑制到最低點,沒想到他剛回到第一位面,竟然再次吃癟,這讓一向驕傲地拉捨爾再也無法忍受。他怒吼一聲,手中出現一柄巨大的龍槍,同時如同離弦的利箭一般向月虛散人衝去,快的讓墨脫菲兒來不及阻攔。
  
  月虛散人看到拉捨爾的身影,神情出現一絲猶豫,倒不是說拉捨爾的實力有多麼高強,他忌憚的是拉捨爾背後那些人的勢力,如果處理不好,東西學院的衝突就會升級成為學院之間地戰鬥,這是目前誰都不希望看到的局面。他正想要出手攔下拉捨爾地攻擊,卻聽到身邊傳來一聲非人的低吼。
  
  破軍雙目盡赤,神情中充滿了癲狂,他額頭上的天譴者標記想要攫取他的理智,而其中蘊含著的天雷的能量又在抑制天譴者標記中那毀滅性的能量,兩者相和的結果就使現在破軍頭疼欲裂,直欲癲狂。他迫切的想要發洩自己的痛苦,而那迎面撲來的令他既熟悉又無比厭惡的能量攜帶者就成為他發洩的對象。
  
  拉捨爾的身體猛然停頓在半空,他的身體上頓時出現閃爍著淡藍色光芒的天火,那天火出現之後,附近的空氣都開始凝結。月虛散人揮出的攻擊沒有絲毫阻礙的擊中了渾身火焰的拉捨爾,使得他失去了撲滅天火的最佳時機,所有人都瞧出了情況的緊急,墨脫菲爾大吼一聲衝了過來。此時他心中的懊悔幾乎能夠將整個第一位面淹沒。
  
  破軍的空氣之獄根本無法對墨脫菲兒的行動造成阻礙,他伸手一揮,立刻滅掉了拉捨爾身上的天火。感受到天火當中包含的水元素的能量,墨脫菲爾差異的揚起眉毛:「沒想到你還真敢到第一位面來,這次我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
  
  拉捨爾的語氣中摻雜的惡毒令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慄,不過他現在那種如同乞丐一般的造型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拉捨爾那總是閃著燦爛金光的長髮被天火燎成了寸頭,背後的羽翼也焦黑捲曲,就像是沒拔毛的烤雞翅一般。破軍毫不理會他在這裡大放厥詞,或者說他此時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狂肆的殺意在他腦海中盤旋,天劫的能量又不斷抑制這股殺意。然而令人想像不到的是,破軍此時心中竟然充滿了慶幸。他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一個念頭,幸好承受這一切的不是貪狼……
  
  拉捨爾叫囂了半天,破軍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對那張俊俏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這時,遠遠的不知道誰傳出「噗嗤」一聲悶笑,位捨爾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他尖叫著衝向面無表情的破軍,身上攜帶的那雷霆萬鈞的氣勢,就連月虛散人也忍不住震驚起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雅典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將能量灌注在拉捨爾體內。現在地拉捨爾已經不再是第二位面那個不足為道的孩子了,他體內蘊含的能量,即使是比起墨脫菲爾也不遑多讓。要知道墨脫菲爾地實力僅僅只比月虛散人低一級而已。他的實力在整個英特學院也是排得上前百名的。
  
  墨脫菲爾在拉捨爾衝向破軍的那一瞬間,攔住了準備幫忙的月虛散人。他地眼中充滿了戰鬥的慾望,口中卻和善至極的說道:「學員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教官在此時上場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嗎,如果不介意。我墨脫菲汞倒是很想再次領教一下月虛散人的高招。」
  
  公平?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月虛散人一定會笑出聲來。明明長著一張西洋臉,偏偏拽著文言文一般的詞彙,墨脫菲爾此時地形象在東學院偷窺這場戰鬥的人眼中,實在是傻到了極點,況且一個已經學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學員對上一個剛剛註冊的學員,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公平之處。
  
  月虛散人沉著臉看著面前那帶著一點囂張,眼中更有無限得意的墨脫菲爾,冷冷的開口道:「你要戰,我便戰,只是希望你不要像上次那樣輸的那麼難看就好。」
  
  此話一出,墨脫菲爾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他身上散發出和外表絕對不相黍地陰森氣勢,那若有似無的黑氣隱隱約約纏繞在他身邊,令他那俊逸的面容光煥發變得猙獰不已。
  
  誰也沒有發現。墨脫爾身邊的黑氣悄悄的被不遠處的破軍悉數吸收。他們同樣也沒有發現,破軍身上散發出的狂意已經侵襲了拉捨爾甚至是他們自己地心神。拉捨爾剛剛衝到破軍身邊,身形竟然慢慢減緩。破軍的頭部猛然傳來鈍器敲擊一般的疼痛,他痛苦的跪在地上,發出一聲非人的吼聲。
  
  他這一跪,恰好躲過了拉捨爾醞釀出的驚天一擊。而破軍發出的那一聲痛吼,卻令墨脫菲爾的手一抖。他攻向月虛散人的招式一偏,瞬間將東學院那平整的場地轟出一道巨大的裂縫。破軍猛然抬頭,他看向拉捨爾的目光中充滿了赤裸裸的殺意,他怎麼也不會忘記,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子,才害的貪狼只能暫時以獸形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拉捨爾看到那雙血紅的眼睛,心中頓時一顫。隱藏在記憶當中的恐懼回憶似乎再次被他勾起,他神情狂亂的四處亂轟並尖叫道:「魔鬼,你一定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可惡的天譴者,我一定要殺了你。取回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源』……」
  
  月虛散人聽到拉捨爾的話頓時面色大變,而和他戰鬥的墨脫菲爾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們都明白,一場誰也無法承受的驚濤駭浪即將發生,眼前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要比制止破軍更重要了,自月虛散人聽到「天譴者」,「殺」,「源」,這幾個字眼之後,那僅剩的一點理智也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極度瘋狂的狀態下,破軍體內的小宇宙竟然瞬間和混沌之力結合在一起,那紫色的源之力一點點的充實著暗黑色的混沌之力,他那極其的黑髮剎那間變得血紅無比,髮梢上那個個嗜血的眼睛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拉捨爾震駭的揮著燒焦的翅膀向後飛去,破軍此時像是從地底深處爬出的魔神一般。月虛散人和墨脫菲爾震驚的發現,他們現在竟然沒有辦法挪動自己的腳步。
  
  已經化為實全的誅光劍出現在破軍的手中,誅光劍感覺到破軍額頭上那枚天譴者標記中所蘊含的巨大的天雷能量,頓時發出了興奮的長鳴。絲絲蘊含著金光的能量滑進誅光劍當中,隨著劍身更加凝實,破軍身上那暗沉的魔氣也變得更加令人心驚了。
  
  拉捨爾恐懼的看著破軍跳到半空中,他的嘴角神經質的抽動著,身體僵硬的猶如學院地基用的降龍石,拉捨爾整個人被破軍那血紅色的雙眼中充斥的殺意嚇到無法動彈。破軍緩緩站起身來,他一步一頓的向空中的拉捨爾走去,空氣在他腳下凝結成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台階,少了壓制的天劫能量,破軍整個人都沉浸在無邊的殺意當中。
  
  他只想殺光眼前所有礙眼的人,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攔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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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 第四章 驚天之密

  
  誅光劍緩緩劈下,淡紫色的光影使得長劍兩邊的光線出現一陣奇特的長劍劈開了第一位面的空間。
  
  那誅光劍像是切豆腐一般劈進了拉捨爾的肩膀,只要破軍稍一用力就能將他的半邊身體都劃拉下來。一聲冷哼改變了這一切,月虛散人和墨脫菲爾以及拉捨爾等人瞬間回過神來。一隻極其纖細柔膩的玉手輕輕點在誅光劍上,那連第一位面的空間都能夠劈開的誅光劍竟然無法奈何這隻玉手。他們看到面前出現的這個人時臉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月虛散人歎口氣,他明白今天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善了了。
  
  破軍睜著血紅的眼睛向旁邊看去,那隻手的主人滿臉慍怒的看著他。這個人赫然正是拉捨爾的母新——雅典,她聽說拉捨爾和墨脫菲爾前來找場了,卻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種平常的事情上,在第一位面當中,還沒有人敢冒著東西學院翻臉的危險,來找拉捨爾的麻煩,這也是拉捨爾本人有恃無恐的原因。
  
  然而當她感受到那股強大而又熟悉的能量時,立刻明白事情不像她想像的那麼簡單。還真的有人不顧東西學院難得的和平,敢對她的寶貝兒子動手。護短成性的雅典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她立刻風風火火的趕到東學院,恰巧看到這讓她怒不可遏的一幕。
  
  感受到雅典的能量氣息,破軍心中的殺意變得更加濃重了。同樣也感受到一股殺氣地雅典心中暗驚,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揮手將誅光劍彈開。看到拉捨爾身上那險些將他劈成兩半的傷口。雅典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她揮手在拉捨爾身上設下一道光幕,然後將其交到墨脫菲爾手中。
  
  誰也沒有看到,雅典的手接觸到誅光劍的那一部分,出現的一片焦黑顏色。她已經暗睛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除去破軍,如果就這麼令其發展下去,那結果是誰也不敢定論的。想到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雅典心中升起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恐懼。
  
  破軍身體周圍燃起了熊熊地天炎以及紅蓮業火,那灼人的溫度令雅典不禁皺起眉頭,她揚手揮灑出一片宏大威嚴的光明能量。破軍手中的誅光劍瞬間變成了辟魔刀。那一記能夠輕鬆毀滅整個第二位面的攻擊,被這柄銀白色的帶有奇特花紋的辟魔刀悉數吸收。
  
  辟魔刀吸收了雅典的能量之後,竟然脫離了破軍的掌握飛到空中。陣陣醇厚溫和地能量波動從刀中灑下,然後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上。他整個人像是被冰水澆了一般,瞬間清醒了過來,然而當他看到雅典之時,他眼中的殺意又開始迸發出來,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變得更加濃厚了。
  
  他身後那血紅色地長髮無風自動。那一個個充滿殺氣的眼睛紛紛對準雅典。紫色地源之力從這些小眼睛中射出,雅典毫不在意的伸手抵擋,卻瞬間被那些力量劃破了嬌嫩的肌膚。看著傷口中留下的金色血液。雅典眼中的殺機更加濃厚了,她嫵媚的笑了出來:「沒想到我給拉捨爾準備的東西。竟然會被你吞噬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我殺了你,還是一樣能夠將『源』取出的。」
  
  赤龍槍毫無征光的出現在雅典手中,月虛散人見狀明白雅典今天不殺破軍是絕對不會罷休了。看她毫不在意地將那禁忌說出,這也充分說明了西學院的人準備徹底和東學院撕破臉皮了。儘管月虛散人的實力和雅典相差很多,可是他仍舊夷然不懼地擋在破軍身前。
  
  對月虛散人來說,只要破軍得到了東學院院長的承認,那麼他就是東學院地學生。他不想當年特洛伊的悲劇再次發生,無論如何。他也要保住身後那人的安全。雅典見狀嬌笑不已,她那碩大的胸部抖出了一片驚濤。一道結界瞬間出現在眾人周圍,這結界擋住了其他人進入的腳步。也擋住了他們憤怒的視線。
  
  東學院的學員們紛紛走到結界邊緣,試圖攻破這個結實的龜殼。不過他們的修為怎麼能夠和雅典這個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的女人相比。一時間所有人都僵持在了原地。雅典看著擋在破軍身前的那個飄逸的長者,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表情,嘲諷的說道:「真是可笑,你以為就你那點能耐能夠阻擋的了我嗎?月虛,既然你那麼想死,今天我就成全你好了。」
  
  破軍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月虛散人,心中升起些微的感動。不過這感動瞬間被怒意覆蓋,雅典的輕蔑以及墨脫菲爾那看好戲般的目光,徹底點燃了他心中隱藏已久的怒火。辟魔刀花費著許多時間,終於消化驗室雅典一擊之後的能量,一聲飽嗝從刀中傳出,辟魔刀的刀身出現了令人難以想像的變化。
  
  奇異的花紋異常流暢的蔓延整個刀身,那刀身投射出令人愛不釋手的光透明的光澤。雅典看到進化之後的辟魔刀,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如果擁有一件這樣的兵器,就算是對上東學院的院長,她也有信心能夠將其擊敗。破軍伸手抄過那柄帥刀,毫不猶豫的劈向雅典。
  
  月虛散人想要和他聯手攻擊,卻發現在雅典的結界當中,他根本無法動彈。雅典看到破軍的動作,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她當然能夠看出,破軍現在那光速般的移動,全部都要歸功於他身上那套奇特的戰甲。不過僅憑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就靠近不了她的身體,雅典如同戲弄老鼠一般,遊走在破軍身邊。
  
  月虛散人看到破軍口中不斷嘔出的鮮血,心中的怒意達到了頂點。正當他準備不顧一切的使出自己用來拚命的一擊時,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地事情。破軍身體當中的宇靈發威了,不過。僅僅是一抹神識的他剛剛出現,就被雅典打回到破軍的身體當中。
  
  僅僅是一個過面,所有人都愣在那裡。雅典的身體竟然開始顫抖起來,剛才她打到了什麼?那股令人既熟悉又恐懼的氣息,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上?月虛散人的下巴更是掉在腳面上,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那股氣息所代表的含義,只是,這個新生什麼時候和那個人扯上關係了?
  
  事已至此,再想挽回也已經來不及了。雅典心一橫,擎著赤龍槍攻向大口嘔血的破軍。就在赤龍槍即將觸及破軍之時。雅典地動作詭異的停頓了下來。這一刻,時間似乎也隨之靜止了,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彷彿在出演一場木偶劇。
  
  正在此時,星皇宇無極的身影出現在雅典的結界當中,那束縛月虛散人的結界對他來說像是不存在一般。他輕鬆地懸浮在結界當中,眼睛掃過雅典等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保持著嘔血姿勢的破軍身上。宇靈那小小的身軀從破軍身體裡跳出,他揚起頭看著這個創造出他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敬仰之情。
  
  宇無極一眼便看穿了宇靈地來歷,他點點頭,表情卻是一片漠然。宇靈那白嫩的小臉上露出掩蓋不住的失望之情。他落寞地站在破軍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彷彿這麼做能夠增加自己的勇氣一般。宇無極看到破軍,臉上那漠然的表情終於消失,他眼中閃過淡淡的驚訝,沒想到以破軍現在的修為,竟然夠從第二位面到達第一位面。
  
  而他在雅典這麼久的攻擊下,竟然中介重傷吐血而已,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宇無極當然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初附在自己身上那抹神識的主人,一直以來他對破軍都帶著一種欣賞之情。他的目光掃過宇靈,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溫情。而當宇無極轉向雅典等人時,眼中夾帶的寒冰幾乎令她地心肺都凍結起來。
  
  宇無極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滾!」
  
  只有這一個字,雅典的結界瞬間破碎。所有人地行動在這一剎那恢復如常。破軍體內的源之力迅速修補他那千瘡百孔的身體,宇靈在他身邊機警的看著四周。仿備著突發的狀況。雅典口吐鮮血的倒飛出去,她狼狽的跌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失去了。
  
  墨脫菲爾更是狼狽不堪,他手中的拉捨爾經此一創,徹底昏迷不醒。宇無極漠然的看著這一切,雅典那楚楚可憐的形象絲毫引不起他的同情心。他身體周圍的空間隱隱出現扭曲的現象,第一位面則是出現了令人倍感懷念的驚雷聲。要知道,第一位面已經萬年沒有出現過雷聲了。
  
  宇無極揮揮手,誰也沒有看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雅等人就華麗的消失在半空中。他看著破軍平淡而直接的開口道:「你,太弱。」這句話中完全不帶任何的情緒,單純的只是敘述一件事實那般簡單。
  
  破軍躺在地上,無奈的苦笑著,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高,才會來這裡學習的。
  
  宇無極接下來的話,令東學院的路上鋪滿了眼珠子:「我,會親自教導你。」
  
  在場所有人呆呆的看著破軍,他難以置信的愣在那裡。宇無極說完這句話,轉身消失在眾人眼前,宇靈臉上則閃過極其興奮的神情。他知道現在破軍已經安全了,而且不會再有危險的事情發生,於是便放心的隱入他身體當中。月虛散人長吁一口氣,他看著臉色逐漸好轉的破軍,臉上閃過感慨的神情。
  
  當他想到雅典說的話時,臉上不禁出現了深深的憂慮。沒有想到雅典竟然真的想要做出這種禁忌的勾當,他們居然抽取源的力量,妄想將其歸於已用,想必院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在意破軍。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破軍額頭上的天譴者標記中的金色消失不見了,而原本應該漆黑無比的天譴者標記,只是流動著淡淡的黑色光暈。如是注意看,就能夠發現。破軍那俊俏無比地臉頰上出現了彷彿水光氤氳般的符文,值得驚訝的是那符文若隱若現,竟然和他手中那枚特洛伊紋章上的花紋有些相像。
  
  而此時,英物學院東學院的院長正在和遊走於其他位面的七殺天尊陸謔冉對話,如果破軍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這個東學院的院長身上的氣質和七殺天尊陸謔冉身上的氣質竟然出奇的相似。
  
  在東學院院長面前那幕投影中,七殺開尊陸謔冉此時像是一個小學生一般,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神情中充滿了恭敬與敬仰。他認真的開口說道:「師傅,破軍那孩子不是平常人。他擁有化解天譴者標記的力量,還吞噬了雅典他們抽取的源的能量,如果能夠將其收歸已用,假以時日,他必定會成為我們對付西學院的最強大的助手。」
  
  東學院院長臉上的神色高深莫測,誰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聽了陸謔冉的話之後,他平靜地開口問道:「那個頭上帶著金色天譴者標記的孩子,就是你說的破軍嗎?」
  
  陸謔冉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師傅。」
  
  東學院院長歎口氣道:「你知道吧?他身上帶有特洛伊紋章。」
  
  饒是以陸謔冉定力。竟然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他震驚地說道:「怎麼可能?特洛伊紋章不是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嗎?」
  
  東學院院長搖頭歎氣說道:「除了少數幾個高層之外,誰也不知道特洛伊紋章是東學院的學員紋章,當初是我疏忽了。如果事先讓你見過學員紋章,現在也不至於弄出這麼大的紕漏。」東學院院長手中出現一枚學員紋章。這枚紋章雖然和特洛伊紋章有些許差別,不過仔細一看,就能明白這兩者的關聯。
  
  陸謔冉沉默不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幫助破軍抵擋天劫的,竟然會是特洛伊紋章。東學院院長見他這般模樣,有些無奈的開口問道:「小陸啊,你是在怨師傅當年不讓你來第一位面進入英特學院學習這件事嗎?要知道這個學院當中的事情非常複雜,師傅不願你摻和其中啊。」
  
  東學院院長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蕭索。陸謔冉聽到他這話之後,連忙回答道:「不是地,師傅。我只是在想,英特學院的學員紋章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竟然還能夠吸收天劫。」
  
  東學院院長聞言臉色大變。看地陸謔冉一陣心驚,他渾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能無措的站在那裡。良久,東學院院長臉色頹然地說道:「我知道了,其他的事情你看著辦吧,這段時間能不聯繫就盡量不聯繫了,你盡快去別的位面避一避吧,我想東西學院不會平靜太久了。」
  
  陸謔冉心中一驚,他知道事情到現在這種地步再多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了,於是點點頭,謹記東學院院長的囑咐。東學院院長揮揮手,那幕投影赫然消失無蹤。感受到那陸續出現的幾股強大的氣息,他的臉上出現冷然的神色。這些西學院的傢伙越來越囂張了,看來倔們是把別人的忍讓當作對他們的敬畏了,東學院有必要給這些不知分寸的鳥人們一些教訓了,只有痛到一定程度,他們才會記住這個教訓。
  
  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想做,就能夠成功的。
  
  然而當那股威臨宇內的氣息出現之扣,東學院院長的臉上出現一抹奇特地神色。沒想到這些鳥人竟然驚動了那個人,看來這一陣東西學院將要上演一場好戲了。
  
  直到此時破軍才知道,原來這個第一位面就是由他看到的那一片星系構成,而那一片巨大的星系,則是整個英特學院。在這個地方,每個學員都能夠獨佔一顆星球,他們在那顆星球上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會受到別人的管束,他現在看到的東學院的總部,則是處於第一位面的一個夾層當中。
  
  英特學院由於陣營不同,而被分為東西兩個陣營。西學院當中是一些認為血統高貴無比的東歐和西方神話中傳說中的諸神,而東學院則是海納百川,學員的身份那叫一個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有。這種身份上的差別,是東西學院爭議最大的部他。
  
  西學院多次抗議東學院的有教無類,實在是破壞英特學院的學員體繫了。那些自以為高貴無比,血統純正的諸神死活不願意讓那些來歷不明,身份也不明的學員和自己擁有同樣的身份。原本英特學院當中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的,可是當雅典等人升入第一位面之後,整個英特學院就變得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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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卷 第五章 歷史的塵埃

  
  破軍聽完這冗長的歷史之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事情和那些自稱為神的傢伙們一扯上關係就會複雜的如同他們的性關係一般,一來是他和西學院的高層已經結仇,二來就算沒有結仇他也不會去那個地方。破軍向來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自稱為神,雖然他並不喜歡東學院的中庸之道。不過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想必東學院的院長是不會忍氣吞聲的。
  
  此時他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他臉上光華閃動的符文如同流水般穿梭看的月虛散人一陣心驚。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弱的破軍,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甚至有一天,他會達到讓所有人仰望的境界。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月虛散人在對待破軍時,總會不自覺的帶上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恭敬。
  
  東學院院長對星皇宇無極的要求不可置否,他開始還犯愁找誰來教導特洛伊紋章的擁有者,既然宇無極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他也正好樂得輕鬆。東學院院長非常看好陸謔冉推薦的這個學生,否則也不會輕易的就讓他加入東學院當中。雖然這裡學院複雜程度超乎外人的想像,可是他有掌握好他們的自信。
  
  唯獨破軍此人,他的修為在東學院院長的眼中和弱小的螻蟻並無區別,可是他爆發出的潛力,卻著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僅憑他那輝煌的戰績,就足夠稱為東學院學員中的一員了。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也只能勉強在第一位面存活下來,如果不是他身上那套奇特地戰鎧,估計他連走路都成問題。
  
  在情勢嚴峻之下,提高所有學員的修為勢在必行。而這其中。破軍又是重點中的重點。其他人心中或許還有疑惑,可是東學院院長心中卻是很清楚,破軍是東學院保留的最後一張牌。
  
  破軍並沒有在東學院總部這個充滿了古怪建築的地方停留太久,他記下了這裡的大概位置之後,就回到了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魔煞星。也許是貪狼還在那裡的緣故,也或許是在特洛伊紋章的指引下來到魔煞星的緣故,破軍心中竟然把這個充滿凶煞之氣地星球,當成了自己的家。
  
  見破軍回來,小善發出欣喜的波動,貪狼也跑過來不停的用舌頭幫他洗臉。這一切看在破軍的眼中,頓時一股溫馨的暖流悄然的從他心底湧現出來。他發現貪狼的身體似乎變大了許多,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然而當他感受到這顆魔煞星上的凶煞之氣後,他便立刻明白,這個地方對貪狼地恢復能夠提供最大的幫助。
  
  安頓下來之後,破軍不禁想起了自己被雅典狂毆的事情,臉上出現鬱悶地表情。他在心中暗自發誓:「*的雅典,不把你擺出九九八十一地姿勢,老子他媽的就跟你姓。」
  
  想到在雅典身上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破軍的臉上就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那笑容看的小善都不禁心生寒意,如果她不是一座雕像,估計會立刻站起來逃離。而破軍懷中的貪狼就不一樣了。她著迷的看著那張俊逸的臉上露出地邪笑,眼中充滿了柔情。
  
  破軍的任何行為在貪狼眼中都是完美無暇的。這大概就是滋潤在愛情當中地女人最常出現的情形了。
  
  在小善地指引下,破軍找到了當年特洛伊收藏的各種典籍。破軍在整理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破舊不堪,用不知名的獸皮製成的卷軸。那卷軸上散發的氣息令他的心神產生不穩的顫動,那卷軸像是誘人犯罪的魔女一般,不斷的引誘破軍將其揭開。
  
  破軍臉色一冷,他向來最討厭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淡藍色的天火從他手中冒出,那個卷軸漂浮在火焰上,竟然沒有絲毫損壞。破軍眼一凝。手中的天火顏色逐漸加深。然而那卷軸像是隔絕在天火之外一般,還是沒有絲毫點燃的跡象。
  
  破軍突然發現,那卷軸邊緣遊走著一些古老的符文。每當天火即將燒到卷軸時。那符文就會在卷軸周邊流動,天火的走勢便自然而然的偏離原先的軌道。他迅速捕捉了一絲符文中蘊含的能量。分析其中包含的元素。在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混沌之力後,破軍徹底的陷入震撼當中。
  
  那符文的能量感受到同源的力量,迅速向破軍身體當中鑽去。卷軸失去了保護的能量,迅速被天火點燃。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卷軸中傳出:「生生滅滅,始於凶星,破軍星出,萬物降伏。」一連串古怪的字符出現在他腦海當中,那字符中包含了宇宙更迭的滄桑,也包含了生生不滅的希望。
  
  破軍忽然覺得自己彷彿成了歷史的一粒塵埃,整個人沉浸在週而復始的循環當中。每一個循環都會使得他體內的小宇宙壯大一圈,那顆紫色的星球散發出的光芒愈發璀璨,而它周圍的幾顆伴星,也漸漸變得生動瑩潤起來。他體內的混沌之力在符文的引領下,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運轉起來。
  
  混沌之力每運轉一次,就會帶出一絲紫色的源之力,那一絲絲光華閃動的力量不斷的強化著破軍的身體。自從他和雅典等人戰鬥過後,混沌之力和源之力似乎都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合二為一的兩種力量分開之後,竟然帶著一些若有似無的聯繫。
  
  破軍心中明白,當他弄清楚這種聯繫之後,就是他去找雅典復仇的時候。不知過了多久,破軍終於從這次莫名其妙的入定中醒來,此時他身上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不遠處的貪狼正擔心的望著他,不過盞茶的時間而已,他發現貪狼的身體竟然又長大了一些。
  
  現在地貪狼已經長到普通的成年狼大小,她身上的皮毛隱隱帶著猩紅的光芒,這讓貪狼原本優雅的氣質當中。多出了幾分猙獰的氣息。
  
  小善清淡的聲音迴盪在他腦中,瞬間解答了他所有的疑惑:「你這次入定時間可真是夠長的,整整十年就看見你在那裡傻站著。星皇大人傳過影音,不過當時你還沒醒,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送來一套書,讓你自己看。」
  
  小善提起星皇宇無極時,語氣恭敬異常。在她的記憶當中,宇無極當年曾經多次幫助過特洛伊。那次如果不是因為他恰巧有事出去了,那些人也不敢這樣對待特洛伊。儘管特洛伊已經失蹤很久。小善對星皇宇無極地態度依舊像以前一樣尊敬。
  
  破軍身上燃燒起一叢青色的天火,天火當中那細小的風旋瞬間掃乾淨周圍的灰塵。貪狼眼中閃過不加掩飾的仰慕,她安靜的跟在破軍身後,向小善所處的地點走去。破軍坐在小善面前,略帶無奈的開口問道:「我說小善,按道理說你都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一點移動的能力都沒有嗎?」
  
  儘管是雕像,小善也算是一個女人。聽到破軍說自己地年齡很大,她不可遏止的發怒了。一股強大到極點的壓力出現在破軍周圍。他屁股下面做著地椅子發出淒慘的叫聲,隨後無力地化成粉末。破軍皺著眉頭,迅速頂著這股壓力站了起來。
  
  他一向不喜歡丟臉。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儘管那壓力讓他的骨頭不堪負荷,接近碎裂的邊緣。但他還是頂著那股壓力站了起來。小善心中閃過一絲驚奇,不過她並沒有決定就此罷手。看著破軍臉上露出不服輸的神情,她忽然想要得知他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破軍身上的壓力頓時成倍的增長,如果不是感覺到小善散發出的氣息中並沒有殺意,他幾乎以為小善是抱著殺死他地決心做這一切的。他看著那個始終如一的雕像小善,心中不禁一動,測地尺精確地測量出他現在所承受的壓力,以及下一記即將承受地壓力。
  
  破軍自如的運轉體內的混沌之力,逐漸化解身上那巨大的壓力。他在小善加強壓力之前。就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破軍在應付似乎永遠不會停止的強壓的同時,心中產生測量小善修為的念頭,可是測地尺上出現的一個巨大的驚歎號。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
  
  破軍失去了和小善糾纏的耐心,改良版的傷之悲煞立時出馬。小善感覺自己心中彷彿一陣柔和的春風拂過。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都消失無蹤,就連等待上萬年之間形成的哀怨之氣也不見蹤影。她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是可笑,就好像一個沒事做的大人和一個孩子鬥氣般。
  
  破軍感到身上的壓力一輕,臉上露出痞氣十足的笑容。在小善身上做過實驗之後,他現在終於能夠肯定,他那個改良版的傷之悲煞還真是管用。不過現在應該不能叫它傷之悲煞了,破軍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他瞬間決定稱呼這個改良版的招式為惜玉化風。
  
  一旁擔心不已的貪狼見狀終於安下心來,她蹲坐在破軍腳邊,溫順的用自己的頭顱輕蹭他的褲腿。破軍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雖然貪狼在慢慢長大,可是她成長的速度實在是差強人意義。他一定要找到特洛伊,解決貪狼現在這種窘迫的處境。
  
  小善手中出現一套嶄新的書籍,一看那書就是最近編撰的。破軍接過書,漫不經心的翻開之後,卻只看到了一片空白。
  
  這算什麼,無字天書嗎?破軍眼中閃過不解的光芒,他抬頭看向小善,小善像是早就知道他要問些什麼一般連忙說道:「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自己慢慢琢磨。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小善的語氣中透露出說不出的心虛,她說完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休息?休息個屁。破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雕像還需要休息的,他並不在意小善曾經做過些什麼,他明白,星皇宇無極給的東西,是不會那麼容易就遭到破壞的。不過小善似乎認為書上沒有字是因為她自己的緣故,想到這一點。破軍臉上又露出他那慣有的邪氣笑容,在未來地某個時間裡,說不定他能夠用上這一點。
  
  破軍領著貪狼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盤腿坐在床上,細心看著手中那幾本嶄新的書籍。無意間他想到自己剛到魔煞星時發生的事情,心中微微一動。他平心靜氣,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只是專心看著眼前那本雖然攤開,卻是一片空白的書籍。
  
  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書籍上始終是一片空白。破軍皺起眉頭。凝神探測書本上是否設有禁制,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那書本乾淨的就像是剛剛裁定出來,根本就沒有沾染半點能量氣息,自然也就不可能擁有什麼了不得的記載。破軍思考著星皇宇無極的用意,按道理說,他應該並不是一個閒極無聊開這種低級玩笑的人才對。
  
  那宇宙衍化的畫面突兀地出現在他腦海當中,從無到有的過程令他心生感悟。破軍想到當初星皇宇無極創造黑澤的情景,那不也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嗎?原本趴在床上的貪狼震驚的直起身來,她無聲的看著破軍身後出現的那個金色的古纂體。磅礡地壓力從那個碩大的「悟」字中散發出來。貪狼感受到這股壓力,眼中出現欣喜若狂的色彩。
  
  遠方地宇無極似乎感受到這種蛻變,他那始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淡淡地微笑。宇無極看著面前空白的紙張喃喃的說道:「就知道你一定能夠明白。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一行行帶著金色能量印記的字跡出現在宇無極面前的白紙上,那白紙一陣閃動之後失去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破軍面前的書籍上出現的規整字跡。他額頭上的天譴者印記再次變淡,如果不仔細看幾乎就看不出來。而在他臉頰邊緣遊走地符文,更增添了一種金屬的質感,破軍那邪逸的氣質當中又多了幾分宏然正氣。
  
  感受到自己地改變,他面前突兀的出現一面巨大地鏡子。他看著鏡子當中那眼神清亮的青年,不經意的皺起眉頭咕噥著:「搞什麼,都快變成大花臉了,這個金色的符文真是礙眼,我那俊俏的外形全部都被遮掩起來了。」破軍說著。運起擬形術掩蓋起那個金色的符文,他本身的氣質也再次回歸邪氣凜然。
  
  破軍伸手將那面鏡子收起他懶洋洋的向後一躺說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這麼帥。又這麼壞,真是招人喜愛,太有魅力也是一種罪過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奇異的輕佻感,如果有其他女人聽到這話,一定會軟倒在地,化成一灘春水。
  
  破軍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一段時間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他還是和第一位面的其他人相差太多。不過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對力量的認識有了更深一步的領悟之後,破軍並沒有急於求成,反而開始傾向於順其自然的修為路子。他發現第一位面的人很少真刀實槍的上陣,他們更傾注於舉手投足間瞬間消滅敵人。
  
  他對當初星皇宇無極舉首投足,甚至是目光轉動之間就將雅典打的屁滾尿流的攻擊方式非常感興趣。破軍躺在那出現金色文字的書籍前,利用神識來查看這本書籍。
  
  誰也沒有想到,破軍這個一時偷懶的舉動竟然令他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意想不到的收穫。一種通明的感覺從他心中升起,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體內的能量增長的如此緩慢的原因,能量的增長也需要空間,他體內的空間也算是驚人了,可是兩種不同的能量處在這個空間當中,各自的發展都受到限制,增長的速度也就變得緩慢起來。
  
  再來就是即便破軍體內的空間再大,也不可能和雅典等人相比,所以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如何擴大體內儲存能量的空間。此刻他誤打誤撞的用神識查看那本書上留下的金色文字,他無意中竟然發現一個新的領域,一個新的力量領域——構架神識。
  
  那本書籍中的金色文字蘊含的能量富有層次感,破軍清楚的感覺到宇無極體內的能量絕對不止是一種。每個人體內的容量都是有限的,就像是一個茶杯,當它裝滿了水之後,無論你往裡面倒多少水它都會沒有差別的往外溢,這個時候,我們能夠做到的就是將水倒掉或者是重新換一個大茶杯繼續倒水。
  
  宇無極這個人即使是在第一位面也是一個超級強者,可是他剛剛到達這裡的時候,一定也遇到過和破軍相同的問題,但不管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的,至少現在他處在所有人仰望的位置上。也是因為他,即使自己的修為遇到瓶頸,破軍心中也沒有出現任何著急的情緒。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夠解決這種問題的,而現在方法就擺在他眼前,至於效果到底怎麼樣,還有待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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