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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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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46章 男人間的決鬥
    破軍的身體落在宇靈及時結出的水墊上,被轉移到幽冥寒潭的邊緣。這時候,沉浸在震驚情緒中的燁石和莊芙蓉才反應過來。萬年來乾涸的身體忽然間充滿了久違的力量,這讓他們又驚又喜。莊芙蓉喜及而泣,燁石在片刻的激動後,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燁石看不到藏在破軍儲物手鐲中的宇靈,但是憑借恢復大半的強橫實力,他立即察覺到了,破軍此時的靈體內極為空虛,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奪刀之恨,外加被毆打的屈辱感一時間湧上了他的心頭,燁石冷笑著,瞬間移動到破軍身前,「我的刀送給你了,你搶來的神甲回贈予我,如何?」

    破軍一愣,但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個叫燁石的鬼神,竟然想乘火打劫。可是,別說自己的身體裡現在沒有一點兒力量,就算是恢復到了全威時期,自己也未必是這個活了億萬年的鬼神的對手。

    破軍還在沉吟,被打斷了談話的宇靈不樂意了,憑空現出身形來,指著燁石的鼻子罵道:「你給我閉嘴!我和哥哥談話,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餘地……」

    看著已經停止哭泣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莊芙蓉,破軍一個頭頓時變成了兩個大。莊芙蓉明顯會幫著燁石那一邊,而以自己現在的力量,隨便他們哪一個,動動小指就能把自己壓死了,總不能真的開口讓宇靈保護自己吧?

    看著燁石被宇靈氣得臉紅脖子粗挽起袖子要動手的模樣,破軍靈機一動。慢條斯理地開口了,「你只知道六道輪迴神甲,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咫尺天涯甲呢?實話告訴你。」破軍指了指自己身上地神甲,「我身上穿的,就是咫尺天涯甲……也許我現在打不過你,但是如果我想跑的話。你絕對攔不住。不知道冥界的鬼眾,對於鬼神之間初吻的秘聞會不會有興趣呢?」

    破軍此刻聽說的,一半是實話。另一半完全是瞎掰。能有咫尺天涯甲在燁石地手中逃脫不假,但那只限於破軍的身體內還有能量的狀態下。可是,他地這一番話讓燁石遲疑起來。

    看到燁石猶豫的樣子,破軍的嘴角邊閃過一抹得意的微笑,「不知道你是願意樹立一個今後隨時都可以讓你形魂俱滅的強敵呢?還是願意安安穩穩地活下去?」

    燁石看了看囚神谷殘缺的豁口,又評估了一下站在破軍身前幻化成小孩模樣地宇靈。幾番掙扎之後,終於垂下了驕傲的頭顱。「哼,小子你要是真把我和芙蓉地事情說出去,我與你勢不兩立。」

    當破軍乘坐著莊芙蓉幻化出的冥獸出雲車,出現在「滿山遍野」的鬼眾眼前時,陰風與明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冥獸出雲車是億萬年來唯一的女性鬼神莊芙蓉地專有座騎。這在冥界已經是家喻戶曉的傳聞;而莊芙蓉在萬年前被關押進了囚神谷,也是大多數鬼眾熟知的事情。可是如今,破軍大人卻坐著莊芙蓉地專車滾滾馳來。這怎麼能不讓陰風和明鏡吃驚得下巴脫臼。

    當破軍給陰風和明鏡介紹身後的燁石時,兩個鬼王差點兒沒眼冒金星直接暈過去。囚神谷對於冥界的鬼眾來說也許只是一個禁地,一個神話或者是一個傳說,而這位把冥界第七大城市夷為平地的暴躁鬼神,卻是億萬年來冥界所有鬼眾的噩夢。冥界關於鬼神能力的猜測,完全是靠著他的這一作為而評定的。一時間,破軍的聲望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個人形象也被印製在冥界特有的晨報上,成為萬千女性鬼魂的暗戀對象。

    藏司嶺迎來了空前威大的狂歡,所有的酒樓與店舖免費經營三日,以慶祝破軍大人與另外兩個鬼神的勝利歸來。不過,燁石的臉色顯然就沒有破進那麼好看了,第N次接到陰風鬼王的訴苦抱怨後,破軍輕描淡寫地向他支了個招:以後凡是燁石再心口不一的發脾氣,直接請莊芙蓉過去。

    這一招果然奏效,破軍的身邊頓時清淨了下來。在派出鬼探尋訪冥界各地後,破軍將方向對準了冥界的另外三大禁地——黯淡之泉、荒蕪墓地與歎息之海。

    站在煙霧浩渺的歎息之海岸邊,破軍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金髮披肩,長相極美的男人。那男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勢,但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憂鬱,濃郁的就好像這歎息之海上籠罩的無邊冥氣。這也是破軍選擇奔赴歎息之海的原因之一。

    黯淡之泉本是一個散發出冥氣的泉口,根本不可能做隱居之地;而荒蕪墓地裡怨魂滋生,雜草荒蕪,以破軍的感覺,那乾淨的似乎有潔癖的男子,應該不會藏匿於那裡。但破軍還是派遣燁石和莊芙蓉分別去兩地查探,他不想錯放一丁點兒發現凱璐的可能。

    歎息之海上濃稠的冥氣有如化不開的烏雲,可是在破軍的眼中,卻和清晨的淡霧沒有什麼區別。在經歷過幽冥寒潭的潭水之後,這樣程度的冥氣,也只夠給破軍做洗塵之用。召喚出元神裡六冥獸中的龍蝠,遮天蓋地的身形騰空而起,沒入那濃重的冥氣之中。

    在破軍的元神吸收了雷目的能量,以及六冥獸的能力,力量也有所提升。破軍本來還有些擔心龍蝠是否能經受得住冥氣的侵蝕,但看見它生龍活虎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將神識投入到無邊無際的歎息之海的海域中。

    以破軍無比強大的神識力,竟然只能籠罩方圓不及萬里的距離。在迷霧一樣的海面上飛行了半日,破軍有些不耐煩了。這樣不辯東南西北的亂撞,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撞到狗屎運。找到那個男人藏匿地地方。

    一手按在腰間不斷跳動的冥炎之刃上,破軍清楚的感受到了它的暴躁與裡面不斷湧動的能量。這柄絕世魔刀似乎也有著自己的器靈,對破軍不拿自己當回事地態度非常不滿。破軍微微一笑,腳尖在龍蝠背上一點,降天杵中的冥界黑炎之力,夾雜著冥炎之刃中同源的力量。從破軍地手中源源不斷的發出。

    周圍的冥氣一陣扭曲,似乎連這些沒有靈魂的氣體,都在破軍的氣勢下戰慄顫抖。破軍的這一刀。運用地是自己最早領悟運用的奧義「碎空」。這簡簡單單地一刀,卻包含著破軍碎空拳法的精髓,超越其大乘境界的破軍將碎空拳幻化運用至刀法中,一刀,卻涵蓋了破軍前後上下所有的角度。無數道肉眼可見的黑色冥炎呼嘯著撲向那些俯首稱臣地冥氣,無視於它們微弱的掙扎。不斷將它們消融推擠。一時間,近半數的歎息之海上地冥氣。都蜂擁著逃向天空。沒有了冥氣的阻擋,冥界億萬年來從未被人窺見過其真面目的歎息之海,完全地印入到破軍的神識探測中。

    瞬間搜尋到那個在歎息之海中矗立的孤島,破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指揮著龍蝠。一頭向下紮了過去。

    「有意思,難道冥界又出現了新的鬼神?」泊羅島上,帝武鷹揮揮手。將蜷縮在他腿上的冥火兔移開,瞇起眼睛望著空中那越來越大的黑影。那黑影以極快的速度不斷下降,正是前來找麻煩的破軍。

    收起鋪天蓋地的龍蝠,破軍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輕輕落在地上。這個島嶼並不大,若是直接讓龍蝠降落下來,恐怕島上大多數動植物,都得被它壓成肉泥。站在鬆軟的翠綠色草地上,破軍對面前這個神情恬淡的男子好感又加深了一分。島嶼上綠樹成蔭,翠竹酤籠,無數隨處可見的嶙峋山石,更是為這個猶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島增添了幾抹亮色。

    與此同時,帝武鷹也在仔細端詳著面前的邪魅男子。他的身形猶如一棵傲然的勁松,而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卻如馨石般不可撼動,有如刀砍斧琢般剛毅的面容上,最動人心魄的是那雙如暗夜寒星般璀璨的眸子,和眼角邊似乎不斷跳躍的黑色火焰符文。不可否認,眼前的男子有著無以倫比的魅力,連同為男人的帝武鷹,都不禁為他而怦然心動。

    第一眼,破軍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穆紹崖的識海中曾經出現過的那個虛影。那驚鴻一瞥中,破軍並沒有對他的長相有過多的注意。可是當真人再次站在他的眼前時,以破軍的見識,不禁要大大驚歎一番。帝武鷹的美絕對超乎於域思青葉,只有鬼府聖女慶曉兒才能與其一爭長短。只是,慶曉兒的美帶了股鬼魅之氣,與帝武鷹舉手抬足間流露出的高貴相比,隱隱又差了一個檔次。

    「我是來找凱璐的,我知道她在你這裡。」帝武鷹雖美,但在破軍心中,任何美人也比不上凱璐,更何況,帝武鷹是一個男人。

    「凱璐是誰?」帝武鷹皺起眉頭,對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的來意更加疑惑了。

    帝武鷹的神情不似作偽,但先前在穆紹崖的識海中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破軍的眼中頓時泛起怒意,「凱璐是我的女人,你篡改了黃泉記錄,把她藏到了哪裡?」

    篡改了黃泉記錄?他怎麼知道?帝武鷹瞬間從破軍的話中抓出了重點,原本輕飄飄的眼神也逐漸凝重起來。腦海中靈光一現,帝武鷹猛然記起自己下在穆紹崖識海中的封印被人破去的事情。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著自己都看不透的力量,又怎麼會是當初那個自己僅憑剎那間的虛影就知道深淺的弱者呢?沉吟了半晌,帝武鷹才緩緩地可開口:「你所說的凱璐我不知道,但汩羅是我的妃子,我是絕對不會把她交給你的。」

    雖然對帝武鷹的話還有一絲懵懂,但破軍卻大概總結出了其中的意思。這傢伙是說:被他搶來的凱璐,原本是他的妃子?破軍胸中地怒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凡是敢與破軍搶女人的傢伙。不是死光了,就是被打入了其他位面。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有著鬼神之力,但觸犯了破軍的禁忌,一樣得死!

    原本在草地上歡快玩耍的小型冥獸,紛紛驚惶的逃開了去。破軍和帝武鷹還沒有動手,渾然天成地氣勢所形成的威壓。就已經讓翠綠的草坪快快龜裂,看得帝武鷹一陣眉頭輕皺,隨意地一揮手。一道透明的無形結界將兩個人籠罩起來。破軍心中一凜,自己的神識,竟然被禁錮在這結果中。

    在吸入了鬼神雷目與幽冥寒潭中的能量後,破軍根本沒有和人動過手,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達到什麼程度。燁石和莊芙蓉忌憚破軍打破囚神谷規則的能量,見到他就遠遠地避開了去。破軍當然也不會去自找麻煩。如今的這一戰,破軍地心中十分謹慎。卻又暗暗充滿了期待。與強者之間的對決,是會讓每一個身處顛峰的武者都熱血沸騰的事情。破軍心念一動,出現在身上的竟然不是朱雀鎧,也不是咫尺天涯甲,而是一直沉寂著地尋璐甲。

    小龍充滿鬥志的聲音在破軍的心中響起:「主人。我已經完成了新一次地進化,還體會出了新的技能,這次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極域寒冰?破軍的腦海中閃過這個技能。不知道這樣一個技能,在對付鬼神級別的強者時能不能起到作用。不過,在這種時候,尋璐甲的自動出現,也給了破軍無比的信心,緩緩抽出腰間的冥炎之刃,破軍擺了個最簡單也是最隨意的姿勢。冥炎之刃經過破軍的元神中降天杵的能量灌注,頓時散發出濃厚的黑色霧狀火焰。

    帝武鷹不敢托大,伸手在胸前一抹,自身體內抽出一把蘊含著暗金色光芒的長劍來。長劍一出手,結界中頓時流串著無數道金色的電光。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動手,彼此間一動不動的對望著。帝武鷹身邊閃爍著金色電光的「獄」,與破軍身上散發出的黑色冥炎之氣相互抵消著。在黑獄星上練就的耐性讓破軍的氣息比帝武鷹更加沉穩,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機會。對方在自己的眼中,猶如一座鋼鐵鑄就的堅固堡壘,只有這堡壘露出一絲縫隙時,才是摧毀它最好的時候。

    在囚神谷中失去力量的經歷,讓破軍的六識更加靈敏。不大的結界中,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破軍的耳朵。帝武鷹的呼吸悠長而平穩,這也正是讓破軍有些疑惑的原因。同為鬼神,雷目燁石和莊芙蓉就沒有這麼長久的呼吸頻率。從帝武鷹拔劍,到這僵持的一刻鐘後,他竟然一直在吸氣,而他平滑的胸腹,也沒有絲毫凸起的痕跡。破軍在等,等他吐氣時那一剎那的放鬆。

    這是自己來到冥界後,第一次有戰鬥的興奮感吧?帝武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就在這時,破軍動了。

    破軍並沒有使用先前驅逐冥氣時用到的奧義碎空,他的身軀在離地不到半米是時,忽然化成了一股橫向的小型龍捲風。與其說是龍捲風,不如說更像是一個金剛鑽。而金剛鑽的尖端,就是以十萬倍壓縮的冥界黑炎作為鑽頭。破軍的整個身體,都與冥炎之刃化為一體。這一次,破軍化拳法為刀法的奧義正是「透極」。

    龍捲風過處,即使是帝武鷹的結果,都出現了輕微的裂縫。而凝聚了破軍全身力量的「鑽頭」,竟然在帝武鷹的面前模糊了起來,這是連冥界的虛無之境都承受不住的結果。帝武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歎,不守反攻,揚起手中的長劍直直指向破軍的「鑽頭」。

    長劍的劍芒與破軍的黑鑽接觸的那一剎那,帝武鷹金黃色飄飛的長髮忽然變得雪白,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劍閃爍出絲絲金蛇般的電芒。那些電芒蜂擁著向破軍形成的龍捲風內襲擊。

    無邊的黑氣夾雜著嘶嘶作響的電芒四散而去,阻擋住了帝武鷹的視線。一張掛著邪魅微笑的俊臉猛然自黑氣中探出,破軍的左手五指去,五朵幽幽燃燒的怒放紅蓮,如鬼魅般探到帝武鷹身前。

    「紅蓮業火?」這一次,連帝武鷹也忍不住驚然變色。飄飄忽忽的紅蓮業火離開了破軍的指端,眼看著,就要沒入帝武鷹體內。

    一道幾不可見的銀色光線自帝武鷹體內透出,那五朵恍若虛無的紅蓮,被那光線射中,頓時化作淡紅色的雲霧在空氣中消散了。銀色的光線餘勢未歇,順著破軍的手掌直接衝進他體內。一股有如開拓遠古洪荒般的雄渾力量將破軍沖的憑空一個跟斗倒飛出去,撞出帝武鷹的結果上。原本堅無不摧的結界,竟然像玻璃一樣嘩啦一聲碎開了。

    破軍自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耳口鼻中都溢出了絲絲的鮮血。那銀色光線的雄渾能量穿過他左肩的骨骼透體而出,讓破軍的左手在一時間徹底癱瘓。可是,站在他對面的帝武鷹,神情間卻更為驚惶,口中不住喃喃道:「完了,這下完了,本命守護一出,恐怕他們立刻就會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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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47章 。。。。
    這兒竟是什麼力量?竟然如此恐怖?破軍抹去嘴角邊的血漬,驚慌的盯著面前比自己還要焦躁不安的帝武鷹。如果那才是他的實力的話,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整個冥界,恐怕也只有地藏王的獄之力,才能與那道銀光一較高下。

    殊不知,破軍的這一猜測,倒是低估了地藏王的實力。好歹也是第一位面中的人物,地藏王那身處之獄,只不過是他隨性拈來的玩物。即使是那地獄三頭犬,若不是因為它出生沒多久外加先天大腦畸形,破軍想要對付它,也沒有那麼容易。

    只不過,這也是破軍體內的「源」沒有開發出萬分之一的結果。任何的力量,比起一個宇宙本源的能力,都會顯得微不足道。

    帝武鷹優雅高貴的姿態盡失,也不管破軍仍在一旁虎視眈眈,飛快的將金剛收入自己的身體內。隨著他雙手結印的變幻,歎息之海自兩邊分開,破軍的眼中閃過一片激動的亮色。

    凱璐?竟然是凱璐!

    破軍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雖然知道凱璐就在這個長相極美的男人手裡,但是,乍一看到多年未見的愛人,破軍竟然有些呆怔。那嬌媚柔弱的容顏,有如白玉般的肌膚,與破軍腦海中無數次夢到的身影漸漸重合。破軍顫抖著伸出手去,想要將睡夢中的凱璐叫醒,可是回應他的。卻是一道夾雜著憤怒氣息地閃電。

    「你要做什麼?」帝武鷹的眼裡是明明白白的怒氣。他沒想到這個男人那麼大膽,見到自己的愛妃,竟然旁若無人地想要撲上去。

    「這是我的女人,不許拿你的髒手碰她!」破軍地眼中瀰漫著爆虐的風暴。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再次一觸即發。

    這時,歎息之海上方的天空。漸漸出現了一個不斷轉動的黑色漩渦。那黑色的漩渦越來越大,包含著聲聲震耳欲聾的電閃雷鳴。帝武鷹向上看了一眼,似乎是極為畏懼,不再與破軍僵持,夾起凱璐的魂體,飛快地沒入歎息之海濃重的冥氣中。

    破軍立刻召喚出元神內的龍蝠追了上去。在他們離開不久後,一道直徑超過千米的閃電轟上了帝武鷹所在地汩羅島。偌大的一個島嶼,在那道閃電的威力下直接沉入海底。島上的鮮花綠樹,連同滿島的冥獸,都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個面容清癯的瘦削男子直接站在歎息之海地海面上,輕輕皺了皺眉頭。唇邊溢過一抹冷笑:「我就不信,你不會再次用到本命守護的力量……」話音未落,那男子的身體漸漸化為淡霧,消失在周圍濃重的冥氣中。

    「你幹嘛中是跟著我?」

    三天了,繞著冥界足足兜了半了圈,破軍卻仍死咬在帝武鷹的身後不放。讓鬼神級的強者帝武鷹也無可奈何。他不想再與破軍起衝突,對付破軍的紅蓮業火勢必要用到本命守護的力量,但是現在,他只要一動用那種力量,就一定會被同處於冥界地持法者所發現。可是,一想到自己在冥界有如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著亂跑,帝武鷹那與生俱來的驕傲就不允許他再繼續下去。

    「凱璐是我的女人。」

    再次聽到這個答案,帝武鷹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很多遍了。汩羅是我的妃子。他因為墜入了輪迴中,現在還在昏迷,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周圍如泥塑木雕一樣地鬼眾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幾天,冥界盛傳興起了一股新的死亡風暴。這股死亡風暴與靜默平原上的普通風暴不同,它擁有著肉眼難見的速度和無以倫比的破壞力;它的行動飄忽不定。沒有固定的路線。凡是它經過的城池、平原,或者是荒漠,都會變成寸草不生的巨大溝壑。這樣恐怖的現象讓冥界所有的鬼眾聞風喪膽,卻又避無可避,就好像現在這座冥界東北角的小型城市裡,在大街上的一干鬼眾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那恐怖的死亡風暴就已經來臨了……

    可是,在他們剛剛反應來時,那頻臨眼前的死亡風暴忽然又停止了。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是兩個驚為天人的男人。這兩個男人爭執的緣由,好像有關於那個金髮男子懷中的女人。

    「有什麼好爭的?把她叫醒問一問不就好了?」崩塌了半邊的酒館裡坐著一個醉鬼,似乎很是不滿破軍與帝武鷹所引起的轟動,不甘示弱的大聲嚷嚷起來。

    破軍與帝武鷹的眼睛同時一亮正所謂關心則亂,二人只顧著爭搶,竟然不曾想到推翻對方的肯定才是最基本的辦法。帝武鷹沉吟了一下,向破軍點了點頭,「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金光與烏光沖天而起,破壞掉半個城池的罪魁禍首霎時間又跑的沒了蹤跡。這時候,那些呆怔住的女鬼們才猛然想起:在後面的那個穿著與亞龍衫的男人,不正是她們心目中的偶像破軍?

    不出半日的功夫,連綿不絕的嚎啕聲在冥界中響起。冥界娛樂快報上頭版頭條登載了滿頁的驚人消息:「冥界第一女性偶像破軍,在綏遠城內與一不明男子爭奪女子。據稱,那名女子名叫凱璐,是鬼神破軍的原配妻子……」

    破軍並不清楚:自己與帝武鷹短暫的停頓,竟然是造成冥界中女性鬼魂自殺率迅速上升的根本原因。此時,他滿心滿眼,只有凱璐一人。

    破軍專注的神情讓帝武鷹心中一陣不爽,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破軍卻壓根兒沒有聽到耳朵裡。握住凱璐那冰涼地小手。破軍眼前又浮現出凱璐在自己面前自爆的情景,那情景彷彿是昨日才發生的事情,仍然讓破軍的靈魂一陣戰慄。輕輕地將自己的元神之力探入到凱璐的身體中,破軍用神識溫柔地呼喚著:「凱璐,我來找你了,你醒一醒……」

    似乎是聽到了破軍地呼喚。凱璐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看的一旁的帝武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心中湧過了一陣苦澀。自己萬千次的呼喚,汩羅充耳不聞,可是眼前這小子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一團白茫茫的光影禁錮在凱璐地神識周圍,正是她自爆時阻隔在自己與破軍之間的終極炸彈能量。以破軍此時的修為,這種程度的障礙根本不能成為他神識地阻攔。只是輕輕一掃,那濃厚如雲霧的能量團就已經散去,凱璐費力的撐起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看到了那個一直以來唯一存在於自己心中的男人。凱璐忍不住流下了兩行熱淚,嗚咽著投入到破軍地懷抱中。

    帝武鷹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灰白,高大的身軀也搖晃了好幾下才穩住。正當他心灰意冷的時候,破軍懷抱中的凱璐忽然抬起頭來,滿眼癡情地望著他,口中發出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我的王。您不要汩羅了麼?」

    這下,不止是帝武鷹,連破軍都被嚇了一跳。放開了懷中地凱璐,破軍與帝武鷹異口同聲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經過三個人,也可以說是四個人一番沉長的對話,事情的真相才逐漸浮出水面。原來,帝武鷹的寵妃汩羅,正是凱璐地前世。由於帝武鷹的不慎。讓本為常人的汩羅墜入到六道輪迴中,投生為凱璐,在這一世與破軍相識相戀。

    看著一會兒是凱璐,一會兒是汩羅的同一個魂體,破軍與帝武鷹同時頭大了。難道說:要把別人的女人一起搶回去?破軍自問沒有這個嗜好。可是讓他放棄凱璐。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這麼多年來,凱璐的死一直是破軍心中最深的傷痛。如今好容易找到她,無論如何,破軍也不會讓凱璐再離開自己身邊。

    「破軍,我和汩羅,現在已經是兩個不同的靈魂了。如果能將我們分開,那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分裂靈魂的辦法不是沒有……」一直在一旁皺著眉頭沉默的帝武鷹忽然開口了,「只不過,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最好是一個不存在於任何位面的獨立空間……」

    這個條件,換作是任何一個人,都會被難住。可是對破軍來說,卻是可以信手拈來的小事。離幽所創造的世界,不正是處於冥界與第九位面的空間夾層中的獨立空間麼?有了六道輪迴甲,破軍可以輕易的帶著他想帶的人穿梭於各界輪迴之中。綜合這兩個條件,帝武鷹所困惑的難題,對破軍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安排好陰風與明鏡兩位鬼帝,又將自己元神中的六冥獸留在藏司嶺,最後,破軍對冥炎之刃親自遞到了燁石的手中。這一柄魔刀,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對燁石來說,卻是億萬年來陪伴著自己的老友。看著依諾歸還自己魔刀的破軍,燁石臉上的神情,可以用精彩紛呈來形容。

    能在億萬鬼眾的歡送下離開,這是破軍來時根本不曾想到過的事。拍了拍比自己還要高大的燁石的肩膀,破軍唇邊吐出一句幾乎輕不可聞的話語:「我已經將我師傅傳給我的擬形術教給莊芙蓉,不要再辜負她的一番情意了。」

    燁石回頭看向莊芙蓉,她正滿臉通紅,向自己點了點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燁石轉過頭來望向破軍,眼底透露出的,是一抹感激的神色,「你廢話真多,有我在的一天,就要將這藏司嶺鬧的雞犬不寧。」

    燁石的話讓陰風和明鏡一陣戰慄,破軍好笑的看著兩個鬼帝投向自己的求救的眼神,向他們做了個安心的手勢。一道白光過後,破軍「三人」,消失在億萬鬼眾的面前……

    牟天機等四人仍舊端坐在那四朵金蓮蓬上。幾個月來。破軍地軀體虛空懸坐在銀白池塘上方,連位置都不曾改變過一下。從上個月開始,他就開始打一個長長的哈欠,那哈欠打了將近一個月也沒有打完,鱉肆四大巨頭的心一直顫顫的懸在嗓子眼裡。

    打個盹都是萬年的時光,一個哈欠打一個月對九天神龍鱉肆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是。它地這個哈欠只打了一半,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驚擾打斷了。

    不止是鱉肆,四大巨頭也清楚地感覺到了身下銀色池塘內洶湧的能量流。只是,以他們的反應,也就僅僅能感覺到而已。

    一個黑的發亮的漩渦在銀色池塘內瞬間展開,其中所夾雜的規則之力,將四朵精金打造的百米蓮蓬震得粉碎。四大巨頭被噴濺地池水沖到池塘的周圍,灰頭土臉地倒在地上。

    「主公。一定是主公回來了!」黎元泰的眼匯總閃爍著狂熱的激動神色。不止是他,牟天機、孟蒼跟江楚都是同一個想法。那池水中包含地不僅有神甲的規則之力,更有著絕世強者力量的氣息。在四人的意識中,能將自己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一定不會是破軍,只有離幽一個人選而已。

    終於又回到了自己地軀體中,又感覺到那熟悉的力量與規則之力,破軍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長嘯,一圈圈肉眼可見的聲波以極快的速度穿頭一層層牆壁與堡壘,連同四大巨頭在內。雲霄城內的所有人都被震得頭昏眼花。在絕對的力量下,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勞的。

    可是,當他們看到破軍穿著六道輪迴甲凌空站在池塘上地身影時,都不由地楞住了,心中那僅存的一點兒希望頓時沉到了谷底。

    「別關通道啊,我還沒有出來呢。」一道陰柔的聲音在池塘內的黑色漩渦內響起,四大巨頭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只是,從那漩渦中出來地。是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金髮男子,金髮男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影影綽綽的女性魂魄。

    一看到那個女性魂魄,四大巨頭的臉色巨變。這麼多年來,雲霄城內禁止女性踏足,怕的就是其體內蘊含的陰柔能量影響雲霄城的平衡。讓它崩塌墜落到冥界中去。可是現在,破軍竟然帶回來一個陰魂!

    在凱璐的魂體出現的瞬間,雲霄城的聖殿即刻發生了猛烈的顫抖,緩慢地向一邊傾斜而去。這樣的變數讓破軍有愣,但是他立刻反應了過來,一手拉起帝武鷹,一手抱起仍處於虛弱的魂魄狀態的凱璐,飛快地投向下界,留下四大巨頭面面相窺。

    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色閉著眼睛,撫摸著身邊冰冷的被褥。這幾個月來,她就是這樣以幻想來抵禦自己心中對破軍的思念之情。

    察覺到自己的領域中傳來一陣猛烈的波動,色迅速地睜開眼睛,出現在她面前的,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破軍?

    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歡快地高呼了一聲,想要立刻投入到破軍的懷抱中去。但是下一刻,她發現了破軍懷中那比起自己的艷麗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虛影,剛剛跑了幾步的身軀,硬生生地停住了。

    看著色眼中泫然欲滴的淚光,破軍又是一陣頭大。跟在破軍身後的帝武鷹發出一陣訕笑:「切,我當你有多癡情呢,原來也有別的女人。」

    「住嘴!」看到色面頰上滾滾流下的淚珠,破軍的心中一陣心疼。但是此刻,他又無法跟色解釋什麼。輕輕地拍了拍色的肩膀,破軍給了她一個溫暖鼓勵的眼神,「等著我,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帝武鷹摸了摸鼻子,心中也有些惱火。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高貴與驕傲,在破軍這裡,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破軍與生俱來的霸氣,比起自己的父親甚至還要略勝一籌,讓帝武鷹總是不自覺地矮了一頭。

    進入色修煉的內室,破軍在周圍的牆壁上又添加了一層結果,才放開懷中被保護的凱璐的靈魂。帝武鷹的面色也嚴肅起來。「我所說的分裂靈魂的方法,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在靈魂分裂的過程中,是極其痛苦且難熬的。兩個靈魂必須向著不同的方向撕扯,大力將自己的魂魄與另一個分開。而在我切割的過程中,只要她們其中一個意志不夠堅定,忍受不了撕裂靈魂的痛苦而掙扎,就極有可能造成兩個靈魂全部毀滅的下場。」

    全部毀滅……破軍的心神為這個詞而一震,他甚至想要立刻放棄分離凱璐與汩羅靈魂的想法了,他再也不想失去凱璐,哪怕只是一個靈魂能陪伴在自己身邊也好。

    帝武鷹心裡存在著同樣的念頭,但是,凱璐和汩羅的神情卻無比地堅毅。身為同一個靈魂,她們自然不會有想要對方毀滅的想法,但是,她們所愛的,卻是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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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48章  靈魂拯救
    「還有一點,」熟知了自己女人的心意後,帝武鷹黯然地歎了口氣,「被分割開來的靈魂,必須在十二小時辰內投宿到適合的軀體中,否則就會因為靈魂的殘缺而灰飛煙滅。當然,以我本命守護的力量,完全可以替她們兩個重塑軀體,但在塑造過程中絕對不可以受到打擾。問題是,我的本命守護只要一出現,就會引起持法者的感應……」

    看著眼前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破軍暫時抑制住對他的好奇心。眼下,凱璐的安危才是破軍最關心的事情。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非要找一個獨立存在的空間位面吧?」帝武鷹看出了破軍的疑惑,向他苦笑了一下:「不怕告訴你,我其實是第二位面的人。如果穿越到了其他已經存在的位面,就會被空間法則制約,喪失大部分的能力,這樣就無法替汩羅重塑身體。如果是在冥界的話,那該死的持法者,會立刻感應到我的本命守護……」

    在離幽第一位面概念的灌輸下,破軍聽到第二位面時,已經不會有太驚詫的表情了。理解地點點頭,破軍的心中湧過一絲無奈。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自己女人的命運交到另一個男人的手中,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

    凱璐與汩羅的靈體,在破軍的守護下,開始了漫長而艱難的分離過程。看著一個完整的靈魂一分為二,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帶著無比痛苦的表情用力向兩邊掙扎著,想要盡量體現出更多屬於自己的靈體,破軍幾乎不忍心再看下去。分離靈體的過程就已經這麼痛苦了,那麼在切割靈魂的過程中,豈不是更難忍的煎熬?凱璐地毅力破軍清楚,可是那個叫汩羅的女人。如果一個疏忽……破軍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這時候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帝武鷹的身後,幻化出一隻金色頭顱的銀鷹。那銀鷹一出現,帝武鷹身上立刻散發出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破軍心中一凜,這銀鷹所散發出來的能量,與帝武鷹當日裡廢掉破軍一條左臂的能量有著相同的氣息。在拿回了自己的軀體後,破軍自問不會像當日那樣敗的毫無還手之力,但想要戰勝這隻銀鷹,那基本上只是奢望。

    金晴剛啄、鐵畫銀鉤,那一人多高地銀鷹緩緩伸出一隻一丈多長的翅膀。隨著它翅膀的翎羽切割進凱璐與汩羅靈魂的交匯處。兩個靈魂都輕輕地顫抖了一下,面容上呈現出一種痛至欲死的神情。

    破軍的心中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就在這時,尋璐甲竟然沒有經過破軍的召喚,自動浮現於他的身上。小龍新體會地技能再次出現在破軍的腦海中。莫非……破軍的腦海中瞬間靈光一現。

    內室裡空氣的溫度瞬間下降,帝武鷹地身上,甚至直接冒出了白茫茫的熱氣。寒徹骨歲的冰冷讓空氣中所有的水分子凝結成大大小小的冰珠,乒乒乓乓的掉在地上。破軍將尋璐甲中地新技能機域寒冰凝縮到一間不過百餘平米的內室中,在他面前首當其衝的兩個靈魂。直接被凍成了冰雕的模樣。

    沒有了靈魂的細微波動,銀鷹施行切割的速度頓時快了許多。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兩個凝固的靈魂就只差腳跟地部位沒有分開來。在二者之間留下那一絲的牽繫,帝武鷹收起了身後的銀鷹。頹然地坐了下來,示意破軍收起尋璐甲上的寒冰領域。

    「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連靈魂都可以凍結的領域。」帝武鷹地眼中透出一抹艷羨讚賞的神色,「多虧了你的那個領域,我本命守護的能量沒有損失多少,就把她們兩個成功地分離開來。現在我只需要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幫她們倆重新塑造身體,這樣時間會節省很多。塑造身體的過程沒有什麼危險,你可以放心。只不過我需要一個人獨處,你可以出去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看著帝武鷹唇邊那一抹壞笑,破軍無奈的皺了皺眉頭。在離開內室的那一剎那,破軍瞥見帝武鷹幻化出的銀鷹的翅膀,先伸向汩羅靈魂的方向。對於這一點,破軍沒辦法提出異議。畢竟。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一定會選擇先塑造凱璐的身體。

    輕輕地掩上內室的門,再揮手布上一層結界,破軍轉過身來,印入眼簾的是色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孤單身影。雖然知道遲早要面對色。可是真正要看她紅腫著雙眼傷心欲絕的表情時,破軍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色的一雙粉瞳,已經哭出了通紅的顏色。看到破軍出來,她立即飛身撲上前去,緊緊地靠在破軍的懷裡,一雙芊芊玉手,堵住了破軍將要出口的解釋。「大人,不用對色解釋什麼。只要你不會拋棄我,那麼色在大人身邊,即使是為奴為婢,也是心甘情願的。」

    破軍的心中湧過一陣感動。接替了那雙玉手,覆住破軍的雙唇的,是兩片散發著紫羅蘭幽香的柔軟嬌唇。色那白皙豐滿的嬌軀,緊緊地貼合在破軍的身上,讓他一陣熱血沸騰。

    凱璐即將安全地回到自己身邊,破軍一直以來的負疚與緊張感,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緩。色身上所透出的紫羅蘭香氣,撩撥著破軍舒緩後異常敏感的神經。懷著深深的歉疚,與想要對色補償的心情,破軍用力地擁緊了懷中嬌軀,瞬移到了那張自己曾經躺過上百天的大床邊。

    緋紅色的床幔將色白皙的玉體映襯的更加耀眼,見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全部被破軍扯掉,色害羞地摀住眼睛。看著眼前巍巍顫動的高峰與幽草叢生的溪谷,破軍的慾火瞬間漲到了最高點。

    色面色潮紅地「嗯嚀」一聲,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摀住眼睛的好手。出乎她的意料,破軍並沒有如狂風驟雨般地侵襲她,而是一反常態的「溫柔」。只不過,這種溫柔只限於真正的侵襲方面,色地一對玉兔在破軍的手下被擠壓推搡。兩顆小櫻桃在破軍的親吻下更是紅得耀眼。察覺到破軍的大傢伙在自己的溪谷邊徘徊摩擦,色的雙頰與兩腿之間,都紅汪汪地要滴出水來。

    一陣難言的刺痛讓色皺起眉頭,看到身下人兒的痛苦表情,破軍頓時放緩了攻勢,輕柔緩慢地聳動著腰肢。不一會兒,色臉上的痛苦轉換為迷惘,口中絲絲的嬌喘與迷濛地眼神明確地告訴破軍自己現在的感受。

    破軍當下再不猶豫,馬上加快了衝刺的速度與力度。一時間,淫蕩的喘息聲遍佈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色在破軍強有力的衝刺下,達到了人生的第一個高潮。

    只是,這第一個高峰卻並沒有回落,隨著破軍衝勢的加快,色連靈魂幾乎都要震顫抽搐起來。驀地,從她地眼耳口鼻,以及下面的蜜洞中,都蜂擁出一種紫紅色的氣體來。那紫紅色的氣體包含著動人心魄地麝香氣味。在破軍與色交合的過程中,漸漸地滲入到他們兩人的肌膚深處。隨著那紫紅色氣體的滲入,破軍感覺到色的蜜洞深處一陣陣地收縮吸允,猛烈地幾個衝刺後。破軍將自己濃濃的生命精華,射入色地體內。

    邪魅的紫紅色滲入到破軍的皮膚中後,沿著他的經絡緩緩而上。破軍凡經過它流轉後的軀體,都散發出一種讓無數女子為之瘋狂的濃郁男人氣息。

    那氣體流至破軍下腹部的混沌氣團時,被一股大力驀地吸引了進去。破軍的神識順著它地路徑探進自己的身體內。當初只有一立方米的混沌空間,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新的小星系。七顆閃爍著不同光芒的小行星圍繞著一顆深紫色地凝實星球旋轉著。紫紅色的氣體見到了那深紫色的星球,立刻如乳燕歸巢一般融入了進去。破軍立刻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混沌能量又增加了幾分。

    從高潮中緩過來的色也驚訝地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先前她的領域只能保持在方圓五米之內,可是如今,她的腦海中卻清晰地浮現出外間緣客樓的侍者在樓梯間裡挖著鼻孔偷懶的樣子。

    那顆深紫色的星球,正是由破軍體內的源形成,而色身體內散發出得紫紅色氣體,竟然與破軍的源有著類似的氣息。要知道,每千萬年來。在億萬的人群中想要找到一個具有先天規則之獄者,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而在自己的先天之獄中包含有源之力的人,古往今來,更是寥寥無幾。

    經過與破軍的交合,色體內的媚之源被完全地引發出來。連帶著她的領域規則也強大了萬倍不止。吸收了媚之源的色,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更覆蓋了一層粉嘟嘟的嫩色,看得破軍又是一陣邪火上升,雙手不安分地在色身上遊走起來。

    「等,等一下……」色喘息著阻止了破軍的動作。在她的神識強大起來之後,立刻察覺到緣客樓的大門內,走進一個身穿白衫,面容清癯的瘦削男子。那男子的身上帶著她根本無法抵禦的強大氣息,讓她情不自禁的畏懼。

    看見色面上的驚恐,破軍也隨之將神識外放,一個從未見過的清瘦男子印入了他的腦海中。那男子似乎不會將能量內斂,破軍的神識接觸到他外溢的能量波時,心中頓時一震。他的能量與帝武鷹當日重創自己的本名守護能量有著相同的氣息,難道這個人,就是帝武鷹所畏懼的第二位面的持法者?

    輕柔地吻了吻色顫抖的嬌唇,破軍自床第間站起身來,抓起烏金龍衫套在身上,嘴角邊掠起一抹玩味的微笑,「寶貝,我先出去下,看樣子我們這裡來客人了。」

    站在緣客樓外圍的水榭前,帝武宏博有了片刻的猶豫。帝武鷹那雄渾的本命守護力量,在剛一發出為凱璐和汩羅分割靈魂時,就已經被身處冥界的他感知。但這一次,那小子竟然可以找到這樣一個億萬年也難得一見的獨立空間,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也幸虧這是一個不屬於任何位面的獨立空間,與冥界之間的空間通道異常薄弱。以他的能力,沒費多大功夫。就依靠著穿梭令打破了空間壘壁。只是沒想到,剛進入到這個空間,就碰到四個力量微弱卻異常難纏地小丑,又浪費了不少時間。

    收拾掉那些悍不畏死的螞蟻之後,他立即趕往散發著帝武鷹本命守護能量的地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小子現在一定在給那賤人塑造身體,否則不會這樣持久地用到本命守護的能量。帝武宏博幾乎可以看到虛弱的帝武鷹在自己出現時震驚絕望的表情了,一想到這點,他就忍不住想要得意地狂笑。

    可是,在他趕到帝武鷹能量散發地的邊緣時。一股神秘而不可抗拒的能量忽然隔斷了他家族血脈從未失靈過的感知。帝武宏博看著面前遊客穿梭如織地水榭高樓,心中出現了一絲驚懼。難道這個不屬於任何位面的神秘空間,還有著能壓制自己的絕頂高手?這樣的話,如果貿貿然闖進去,或者是直接將這樓台夷為平地,會不會連帶著自己都栽在這裡?

    帝武宏博還在猶豫間,緣客樓內庭的紅木雕花大門向兩邊大敞而開。一個身形高大的邪魅男子施施然地走了出來,只是一抬腳的動作。他就來到自己面前。

    兩個人無聲地對視著,以破軍比先前還要突飛猛進的實力,竟然看不透這瘦削男子地修為深淺。與帝武鷹優雅的高貴不同,這男子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凝結著將終極炸彈爆發般雄渾的力量。這種力量毫無保留地外洩,壓制地緣客樓大門周圍的侍者根本喘不過氣來。

    破軍揮揮手,遺退了那些臉憋得通紅的侍者。帝武宏博微微瞇起了眼睛,破軍右眼角上的黑色火焰符文在第一時間內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難道他是一個法師?帝武宏博困惑地皺了皺眉頭。可是,法師的屬性標誌不都是處於兩眉之間地麼?而且,他的火焰符文怎麼會是黑色的?而且。面前這個男人顯然有著不俗的身體力量,根本不是那些只注重精神修煉的身體孱弱的法師所能擬的。

    面前的這個男人一看到自己,立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地表情,還將自己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幾遍。莫非他是一個有特殊癖好的人……這個念頭一從破軍的腦海中蹦出來,他自己都立刻感到一陣惡寒。

    但是眼前拖住這個男人,讓帝武鷹能有足夠的時間塑造凱璐與汩羅的身體才是正事。破軍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向帝武宏博做了個請地手勢,「我就是這間緣客樓的主人。敞店有許多著名的菜式,閣下可隨意品嚐。」

    「我不是來吃飯的。」被破軍的言語驚醒,帝武宏博才想起自己要辦的正事,「我是來找一個金色頭髮的男人,你有沒有見過?」

    「金色頭髮的男人?」破軍裝出一副絞盡腦汁苦苦思索的樣子。接著茫然地問道:「我在這開了這麼多年店了,從來沒見過金色頭髮的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儘管破軍表演的連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演技,但肯定帝武鷹在這附近的帝武宏博,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轉身就走?惟恐時間太久,帝武鷹會再次帶著汩羅逃走,帝武宏博終究沉不住氣,繞過破軍,逕直向緣客樓的內庭走去。

    破軍並沒有阻攔,在他心中,一百座緣客樓也不及凱璐的萬分之一重要。帝武宏博進入大廳後,先行掃視了一圈,緊接著向二樓的包廂走去。

    一時間,二樓的包廂內被帝武宏博鬧得烏煙瘴氣、雞犬不寧。有幾個被打擾進餐的貴族達人直接指揮著手下「教訓」一下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可是,那些只相當於一、二階改造戰士的隨從又怎麼會是帝武宏博的對手?他只是隨便地揮了揮手,那些打手們就立刻噴吐著鮮血倒飛了出去。

    破軍暗暗心驚,整個緣客樓中,只有他可以看出來,這個神秘的持法者分明壓抑了自己的力量。否則,以他動動小指的力量,都足以掀飛整個緣客樓。破軍不知道:帝武宏博所顧忌的,竟然是自己的女人色那忽然強大起來的領域。含有源之力的領域具有著強大到足以毀滅這個空間任何強者的能力,只是關於這一點,色並不知道,連破軍也是多年後,才體會出來。

    有人在緣客樓鬧事,作為主管的色即刻得到了消息。色趕來時,看到那瘦削男子身後向她微微搖頭的破軍,不由地一愣。而帝武宏博看見色時,搜索的腳步也是一頓。他沒有神識探測的能力,但是當色的領域切實施展在他身上時,他卻立刻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女人,正是讓自己感覺異常壓抑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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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49章 凱璐投生
    使用元神來進行攻擊。但眼前這個傢伙的肉體強度,明顯已經超過了自己。說實話,他也拿不準第二位面地人是不是修習元神,假如碰到一個元神之力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那破軍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破軍那一拳擦破了帝武宏博的皮膚,將他的整條胳膊凍成了一個大大的冰條。雖然不知道出現在破軍身後的神像是什麼東西,但帝武宏博本能地以為那是破軍的召喚獸。戰鬥至此,帝武宏博對破軍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一個火系法師,擁有著堪比人級青銅階武士的身體強度,還會強大的冰系法術,最重要地是:他竟然還擁有馭獸師才懂得的召喚獸技能……如果讓帝武宏博用一個詞來形容破軍,那就是「天才」!

    一想到這個詞被安在別人的頭上,帝武宏博的心裡就一陣不舒服。他的眼中漸漸浮起明顯的殺機,一隻一米多高的大鷹出現在他的身側。

    雖然比帝武鷹地本命守護要小上一號。但帝武宏博的那只鷹,除了兩隻腳爪,身軀的其他地方都是一種黯然的烏金色。那烏金地在大鷹一出,破軍立刻感到胸口一陣窒悶,而在他懷中的色,更經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如果自己穿上咫尺天涯甲的話,逞著色逃跑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是。凱璐還在頂樓的內室裡,破軍無論如何,也不會置凱璐於不顧。凱璐在他的心中,比自己地生命還要重要。

    破軍謹慎地盯著面前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帝武宏博。準備隨時迎接他的致命一擊。可是,在色暈倒後,帝武宏博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更重要的事情,雙腳一跺,向著樓梯口的方向癡奔而去。

    破軍一剎那的愣神後,立刻面如死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帝武宏博最終的目的地,就是緣客樓頂層的內室,帝武鷹正在幫凱璐和汩羅塑造身體的地方!

    破軍猜得沒錯。在他將色瞬移到空麻大祭司那裡,再瞬移回頂層的內室中時,帝武宏博已尼跟疲憊不堪的帝武鷹交上了手。帝武鷹那羽毛地光澤都黯淡下來的巨鷹顯然不是帝武宏博的對手,被打壓得節節敗退。在他身邊,站著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看到那個與凱璐一模一樣的倩影,破軍一陣失神。但那女人口中的話語打破了他的幻想,「王,不要再為了我而戰鬥了,汩羅寧可失去性命,也不想讓王受傷啊……」

    「他不是上面派遣下來的持法者。是我的親叔叔。」帝武鷹眼中閃爍著厭惡與悲涼的光芒,「不知道帝武浩給你許下了什麼承諾?恐怕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對我痛下殺手的吧?」

    破軍沒有理會二人之間的戰鬥,心急火燎地在內室裡搜尋一圈,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凱璐的靈魂,連忙衝過去,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凱璐被分割的靈魂顯得極其虛弱,但她仍然勉力地向破軍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沒關係。」

    迅速判斷了下周圍的形勢,破軍再一次把自己推向了最前線,代替帝武鷹接下了帝武宏博的攻擊。接住凱璐的帝武鷹一愣,破軍的傳音已飄進了他的耳朵:「我想辦法將他帶走,你一定要幫凱璐重塑起身體。」

    既然是第二位面的人,那麼到了其他位面,也會受到空間法則的制約吧?破軍身上的尋璐甲瞬間換面了六道輪迴甲,看著破軍帶著詭異的笑容向自己伸過來的手,帝武宏博的心底竟然流過一絲恐懼的感覺。烏金大鷹的雙翅帶著毀天滅地的能量轟擊向破軍的雙臂卻絲毫沒有阻攔住破軍手臂的去勢。

    破軍被轟成焦炭一般的雙臂,牢牢地抓住了帝武宏博的衣領。六道輪迴甲裡透出白濛濛的光芒,內室的空間頓時裂開了一道縫隙。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破軍拽進空間裂縫中,帝武宏博眼中凶光一閃,烏金大鷹的爪子,抓住了離他最近的汩羅。

    心愛的女人被抓,帝武鷹想也沒想地飛身撲了過去。內室裡的四人一魂,在刺目的白光閃過後,全部消失在這個空間位面中。

    漢白玉堆砌的如同文寒宮般的大殿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四個人,一個魂魄維持著僵硬的姿勢站在柔軟地草地上,在他們身邊,還有各種珍奇的仙禽靈獸走來走去。一干身穿白色青紗,頭上帶著青綠枝條編就花冠的少女看到憑空出現的四個人。都如泥塑木雕般楞住了。

    來到這裡,破軍也是微微一怔。六道輪迴甲傳送的地點是隨機的,可是,這次卻恰好把破軍等人傳送到了一個他十分熟悉的地方——空中樓閣。

    身後驀然傳過一股熟悉的氣息,破軍神識後掃,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萬丈谷底。帝武鷹、汩羅和凱璐的魂魄竟然全跟著自己穿越進了第九位面……

    一道陰沉沉的天雷在半空中炸響,頓時,那些臉上還凝固著悠閒笑容地少女們如同炸了鍋一般尖叫著四散奔逃而去。空中樓閣幾乎是這個位面的最高點,在青紅相間的幾乎要壓到頭頂上的雲層中,流竄著道道金光閃爍的電蛇。這副情景。別人也許不清楚其中的厲害,可是對於破軍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事情。因為,這正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九重雙煞金光劫!

    見識到這一次地九重雙煞金光劫,破軍才知道那次自己所度過的天劫是多麼的微不足道。或許,這天劫所能體現的強度還跟渡劫者地能力成正比?關於這一點,破軍猜得並沒有錯。從高位面強行過度到低層位面。帝武宏博叔侄的行為觸怒了空間法則。這一次,針對帝武宏博叔侄倆而來的天劫,威力遠遠是破軍度過天劫的百倍不止。

    一粗一細兩道天雷在空中慢慢凝聚成型,分別向帝武宏博和帝武鷹的頭頂呼嘯而去。破軍強忍著雙臂的劇痛。在第一時間裡把凱璐從帝武鷹地手中搶過來。那道只有筷子粗細的天雷被帝武鷹倉皇喚出的本命守護銀鷹的翅膀擋開了去,可是那銀鷹有如鋼鐵鑄就的翎羽,也在轟然的炸裂聲中散落紛飛,空中頓時飄起一股烤雞翅膀的香味。

    相對而說,帝武宏博那裡的情況就要好地多了。雖然他的烏金大鷹體型較小,可是面對那手指粗的第一重劫雷時。卻能從容光煥發地幻化出一道胳膊粗的雷電,抵消了劫雷的威力。然而,帝武宏博卻知道天劫地厲害,絲毫不敢大意,凝聚出全身的雷電力量,準備迎接第二道劫雷。

    空中樓閣的內門大開,一秤金跟鬼狐兒急急地奔了過來,在她們身後。竟然還跟著破軍多日未見的穆婉兒。

    「別過來,這裡危險。」破軍顧不得詢問一秤金跟魅狐兒是何時從黑暗深淵裡出來的,又怎麼會跟穆婉兒在一起。他只來得及將凱璐的魂魄交給一秤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待他在回過頭來的時候,帝武鷹那隻銀鷹的兩隻翅膀已經被三道劫雷完全地烤焦了。由於帝武鷹長時間地運用本名守護的力量,現在的他已經搖搖欲墜,能否挺得住第四道劫雷都是個問題。

    破軍望向被劫雷弄得灰頭土臉的帝武宏博,眼中浮現的是絲毫不掩飾的濃烈殺意,看的帝武宏博心膽俱裂。在這種時候,如果破軍再攙上一腳,帝武宏博恐怕連成功度過天劫的機會都沒有。

    帝武鷹那邊,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進破軍的耳朵。看到在他身邊哭得梨花帶雨的汩羅,破軍心中一軟。凱璐是他心中最深的痛,連同這個與凱璐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也讓破軍忍不住憐惜。

    帝武鷹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優雅的神態。體內本命守護的能量迅速衰竭,連帶他的意識也出現了一絲模糊。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否則,這天劫的威力,會立刻轉嫁到身後的汩羅身上。但是,這九重天劫,現在只降下了三重,眼看著第四重劫雷已經增加到了水桶粗細,帝武鷹的眼中也不禁閃過了一抹絕望。

    一支閃爍著金色雷光的長劍出現在帝武鷹的身前,第四重水桶粗的劫雷轟擊上金劍的劍尖,立刻悄無聲息地沒了進去。那柄金劍,正是破軍元神中吸收了第十重金色天雷能量的誅光劍。破軍此刻的元神力量,比當初進入第九位面時強大了百倍不止。那時破軍的元神中卻已經有五種武器可以運用,其中的攝魂珠,更是隱隱達到了將要質變的程度。、

    以誅光劍對付劫雷,並不是破軍一時興起。破軍先前吸收入誅光劍中金色天雷的能量雖然稀少,但是卻有著雷系本源的力量,用它來吸收劫雷,正是再合適不過。

    帝武宏博眼睜睜地看著攻擊帝武鷹的劫雷都被那個礙事的小子手中一把金劍吸收了進去,垂涎的同時,心中追悔莫及。早知道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哪怕暫時放過帝武鷹,也不應該跟這傢伙作對。可是如今……

    九重天雷全部降下後,原本如人間仙境一般的空中樓閣外圍,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的殘埂斷瓦,這還是破軍在外圍設下了結界後的結果。一步一步地走向渾身被轟的焦黑的帝武宏博,將要失去凱璐的怒意,被破軍完完全全地發洩到了他的身上。作為造成這種結果的罪魁禍首,帝武宏博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看著眼前步步緊逼的煞神,帝武宏博的雙腿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面對著破軍揮來的拳頭,帝武宏博象徵性地舉起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點鋼槍虛擋了一下。黑漆漆的如同燒火棍一樣的點鋼槍橫飛了出去,破軍的拳頭,著著實實在落在了帝武宏博的左臉上。

    這一拳,沒有用到任何奧義,只是包含著破軍身體裡洶湧的憤怒力量。帝武宏博如同稀金秘銀打造的身體,在破軍的這一拳下倒飛出去。他的臉頰霎時間腫了半邊,幾顆混著血的牙齒從裂開的嘴角邊掉了出來。「你……你這是趁機人之危……」

    後面的半句話,被帝武宏博連帶著滿嘴的牙齒進了肚裡。破軍陰晦的眼神讓他再一次如墜地獄,「你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讓我最愛的女人,將要再一次離開我的身邊!」

    帝武宏博那僅存的一點兒求生的慾望剎那間消失殆盡,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自己能盡快死去。眼前的這個男人讓他感受到了來自於靈魂中的顫慄,他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會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使是自己墜落地獄,這男人也會追逐而去,日日焚燒自己的三魂七魄。

    「大人……」身後響起一秤金跟魅狐兒焦急的呼喚聲。破軍心中一沉,卻不敢轉過頭去。他在害怕,天不怕地不怕的破軍,竟然在害怕!他害怕再一次看到凱璐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情形。無邊的悲傷瞬時間瀰漫到空中樓閣的第一個角落,離破軍最近的帝武宏博,已經腫得像麵包一樣的大臉上,出現了一種驚懼中夾雜著濃濃悲傷的表情。雖然他拚命地抑制,可是兩道晶亮的淚水仍然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噴湧而出。破軍的傷之悲煞,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又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不止是他的敵人,連同空氣中,都帶上了一股嗚咽的風聲,天地萬物似乎都在同一時刻黯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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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0章 一體雙魂
    破軍已經沒有再出手攻擊帝武宏博,而沉浸在悲傷與恐懼情緒中的帝武宏博,竟然聲淚俱下地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泣,一邊以頭捶地,不一會兒,那已經破敗不堪的草地上,又被他的頭撞出了一個大洞。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過癮,帝武宏博的目標又轉向了不遠處漢白玉鑄就的亭台欄杆。堅硬的石料在他的腦袋下如豆腐一般碎成渣滓,他的額頭上僅僅出現了些微的紅痕,還是因為哭號過度憋出來的。

    「大人,婉兒、婉兒也暈過去了。」魅狐兒帶著嗚咽的驚慌喊聲再次傳了過來。

    破軍用力地捏住拳頭,以至於皮膚下的毛細血管都崩裂開來。一蓬淡淡的血霧出現在他雙拳的周圍,凝聚成無數顆淚滴的形狀,久久不肯散去。

    無論如何,也要聽到凱璐說最後一句話……破軍一雙虎目中,竟然也蘊含了晶晶的水意。沉重而緩慢慢地轉過身來,破軍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了無數倍。凱璐……在一秤金懷中的凱璐,竟然不見了。一秤金本人也還保持著雙手托舉的姿態,臉上除了悲傷,還有的抹驚奇的神色,在她旁邊,魅狐兒怎樣的搖晃,都沒有一絲反應。

    「凱璐呢?」破軍瞬移到一秤金身邊,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從愣怔中搖醒。

    「大人,痛……」一秤金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了心神,嬌嫩的眉頭微皺,手上卻絲毫不敢怠慢,指向了暈倒在地上的穆婉兒,「剛才,剛才你讓我抱住的凱璐姐姐醒了,一醒來。竟然……竟然飄入到婉兒的身體裡去了。」

    破軍的眉頭微微展開,但立刻又緊緊皺起。一秤金跟魅狐兒不知道,凱璐此時只是一個殘缺不全的靈魂,可破軍卻很清楚。凱璐進入了穆婉兒的身體,會產生什麼樣地結果?如果她能順利醒來,那麼醒來後的,到底會是凱璐,還是婉兒?

    不等破軍理清楚紛亂的思緒。帝武鷹那邊,傳來汩羅的一聲嬌呼。被破軍傷之悲煞的規則之力直接作用的帝武宏博,精神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在破壞了空中樓閣外圍大部了分的樓台建築後,他看見了自己那只剩下半截地點鋼槍槍尖,立刻毫不猶豫地抓起,插入到自己的心窩中。一個第二位面的強者就這樣默默無聞地在第九位面隕落了。九重雙煞金光劫都沒能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破軍的傷之悲煞,卻在無形中深深烙入了他的腦海,讓他新手結束了自己在這個位面中難以終結地生命。

    破軍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轉過頭來,輕柔地抱倒在地上的穆婉兒。在一切都未知的情況下,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這個時候,一秤金和魅狐兒才注意到靠在帝武鷹身邊地汩羅,不同地又發出了兩聲驚呼。凱璐姐姐明明消失在婉兒的身體裡。怎麼會瞬移到那個陌生男人的身邊?而且,還跟他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那不是凱璐。」破軍此時的心情,已經說不清是驚喜還是擔憂了。與一秤金她們一起瞬移到空中樓閣眾女的閏房中,破軍這才稍微靜下心來,聽一秤金訴說了他離開後,發生地所有事情。

    原來,破軍設置在黑暗深淵裡的傳送球並不是失效了。而是他當時身處冥界,無法感應到第九位面發生的事情而已。從黑暗深淵裡出來的三個人找不到破軍,只好暫時分開來。仇彪回到父親的店裡,不僅沒有受到責難,反而成為家族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驕傲;而一秤金和魅狐兒自然不會與她為敵。三個女人在一番交流之後,都安心住在了空中樓閣裡,等待破軍歸來。

    面對著帝武鷹愧疚的眼神,破軍疲憊地揮了揮手,遣退了眾人,房間中只剩下他,與凱璐,又或者說是穆婉兒兩個人。溫柔地持起凱璐,又或者是穆婉兒的手,破軍的心中充斥著滿滿的矛盾。一方面:他是多麼希望凱璐地魂魄能夠佔據穆婉兒的身體,再次回到自己身邊;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樣做,對婉兒來說太不公平。雖然活潑可愛的婉兒,就這麼香消玉殞,破軍的心中也會有一絲不忍,在日後,恐怕也會成為他無邊的愧疚所在。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房間內橘黃色的晶石壁燈自動亮了起來,穆婉兒的眉頭依然緊緊地皺著,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小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心底仍舊被自私與愧疚的兩個極端所佔據,破軍疲憊=地閉上眼睛。這一刻,他放開了所有的心神防備。如果實在無法選擇的話,那麼,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兩片冰冷而柔軟的嬌唇覆上了破軍的眼瞼,讓他渾身一震。破軍沒有睜開眼睛,他的心中,在期待著什麼,卻又在害怕著什麼。一個柔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破軍……「

    凱璐,真的是凱璐……一時間,破軍竟然有熱淚盈眶的感覺。婉兒是絕對不會叫他的名字的,他只會叫自己哥哥……

    將凱璐緊緊地擁進懷中,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淡了破軍心中的愧疚感。凱璐的柔唇下落到破軍嘴唇的位置。如同多年前他們的第一次親吻,二人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內。空中樓閣、焰碼城、第九位面,在他們的腦海中漸漸淡去,破軍與凱璐似乎又回到了黑獄星那熟悉的小屋內。兩個人的衣物在逐漸升溫的炙熱親吻中越來越少,穆婉兒那比凱璐原先大了不止一倍一洶湧波濤,著實讓破軍一陣眼暈。

    此時的破軍,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可是面對著穆婉兒一隻手根本抓不過來的酥胸時,仍舊暗暗地吞了吞口水,狼爪伸向碩大地玉乳上兩顆鮮嫩欲滴的紅櫻桃。

    凱璐的眼神頓時迷茫起來。口中溢出蕩人心魂的呻吟聲:「嗯,哥哥們……「

    看著凱璐在自己身下動情蠕動的嬌軀,破軍再不猶豫,一聳金槍,悍然挺入凱璐那蜜液橫流的桃源蜜洞中。身下的人兒身體一陣緊繃,雙手抓緊了潔白的床單,不同自主地發出一聲痛苦地呻吟。破軍這才想起:與自己歡好的雖然是凱璐的靈魂,卻也是穆婉兒還未破處的純潔身軀。當下心生憐惜,腰間的動作慢了下來。

    凱璐緊皺的眉頭在律動中漸漸舒緩開來,口中更發出了嘶嘶地喘息:「哥哥,婉兒……婉兒不疼了,好……好舒服。」

    原本忘情挺動的破軍,耳中飄進這麼一句話時。頭腦間頓時清醒過來,震驚的停下了全身的動作,「你……你說什麼?」

    「破軍……」凱璐迷濛地眼神微微清醒了一些,似乎對破軍的突然停止有些不滿。正當破軍懸起的心放下一半。婉兒的嬌喘聲又從同一具身軀體中傳了出來:「哥哥……別,別停……」

    難道說:凱璐與婉兒,正在用同一個身體?

    這個想法躍入到破軍的腦海中時,他也被自己突發的奇想震撼住了。不過,眼前地情形卻再明白不過地證實了破軍的想法。

    破軍還在愣怔間,身下的人兒已經按捺不住地翻身坐起。將他推倒在床上,抬起粉雕玉琢的大腿,跨坐在破軍身上。這一下,破軍更肯定了,只有穆婉兒這個不諳世事的好奇寶寶,才會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動作。

    蜂擁而來的快感淹沒了破軍的思緒,穆婉兒血族傳承地身體強度與這個空間裡的頂級戰士相比亦不遜色。一個多時辰的征戰,竟然只讓一體二女嬌喘吁呈。沒有絲毫洩身的跡象,讓破軍暗暗訝異的財時,奮起更神勇地戰意。

    破軍卻不知道:自己此時所進行的,並不止是活塞運動。在這樣水乳交融的結合裡,他變相挽救了凱璐與穆婉兒的性命。穆婉兒沒有修成元神。自然不能像破軍一樣在身體內容納萬物。凱璐的靈魂將要消散的時候,靈識猛然發現了這個與自己幾乎一樣的軀體,自然想也沒想地投了過去。可是,硬生生將兩個靈魂塞進一個軀體內,時日一久,必定會造成精神分裂的結果,輕則二者相互排斥,軀體變成無人控制的植物人;重則大腦完全毀滅,兩個靈魂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此時,在與破軍交合的過程中,本就一心一意愛著破軍的凱璐,與把破軍當成偶像一樣崇拜喜愛的穆婉兒,屆著心中同樣存在著對破軍的毫無瑕疵的愛這個契機,竟然奇跡般地融合在了一起。這個融合併不是完全地融合,兩個靈魂都有著自己的意識,但一個人的感觸與情緒,另一個人也一樣感同身受。

    一直纏綿到夜幕盡落,空中樓閣亮起了無數璀璨的燈火,破軍才擁著凱璐,也就是穆婉兒,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等候在門外的眾人臉上全是沉痛哀傷的神色,乍一看到破軍流露著淡淡喜悅的表情,一時間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凱璐投生在了婉兒的身體裡,現在這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兩個人都安然無羔。」破軍一句話解開了大家的疑惑。原本內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愧疚的帝武鷹,也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跟在他身後的汩羅更是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一秤金與魅狐兒看見破軍身後凱璐面上的潮紅,立刻心領神會,兩個人相攜走上前來,盈盈向凱璐施了個大禮,「見過姐姐。」

    凱璐的面色有些僵硬,但還是強撐起一絲微笑,伸手扶起一秤金與魅狐兒。在離開房間前,破軍已經將這些年來的經歷向她完完全全地講述了一遍。雖然不想與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而且破軍也親口承諾:自己在他心中,永遠是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只要在破軍心中能佔據這個位置。凱璐就覺得自己這一生沒有白活,況且,一秤金與魅狐兒十分識禮數,她們的熱情讓凱璐頓時覺得自己心胸狹隘,不禁有些侷促起來。

    破軍的眼神轉向了在一旁相依微笑的帝武鷹和汩羅,輕輕地說道:「現在,你們有足夠地時間告訴我,有關於那個該死的持法者。還有帝武宏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空中樓閣的頂層,是多年來難得開放一次的最高級別餐廳——俯視區。如果說仰望是人間仙境地,齊眉區是妖精洞府的話,那麼俯視區分明就是可以睥睨天下的帝王仙都。

    偌大的廳堂邊並沒有一堵牆壁,支撐著琉璃嵌綴紫包金頂蓋的。是八根通休盈翠地和田玉柱。玉柱上分別雕刻著青松翠柏、梅蘭竹菊,纖細的邊每一根葉脈的纖維,與花蕊間的粉塵都看的清清楚楚。

    廳中的桌椅上已經被撤了下去,只留下一張暗金溜邊地八仙桌。和六把紫銅木包貂絨的舒適椅子。桌上的菜式並不多,但每一樣都異常精緻,汩羅與魅狐兒在舒緩的晚風中開懷地大吃特吃;凱璐捧著一杯紅酒,與一秤金一起,面帶擔憂地望著破軍。

    說起這個冥界中親晉鬼神武鷹的家世,還真是錯綜複雜。在帝武鷹來到冥界前。原本是第二位面帝武王國的二王子,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哥哥,但是在率領軍團與魔獸的戰鬥中不幸喪生,於是,繼承帝國大統的責任,就落到了他,還有他那唯一的弟弟身上。

    帝武鷹地弟弟帝武浩是皇后唯一的兒子,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帝武王國的老國王帝武雄風在這兩個同樣出色的兄弟中比較偏好宅心仁厚的帝武鷹。帝武鷹的母親雖然只是個普通的貴人。但是在他降生時,同時出現地,竟然還有帝武王國的本命守護鷹。帝武王國的皇家直系血脈都會擁有本命守護鷹,但絕大多數都是後天修煉出來的,像帝武鷹這種隨他先天降生本命守護鷹的情況。據說只有在萬年前帝武王國地一位開拓疆土的明君身上,才出現過一次。

    帝武雄風信仰那些「迷信」的傳說,並不代表帝武王國所有人都相信,帝武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不同於帝武鷹派系的人丁單薄,帝武浩的母親那律皇后,掌握了帝武王國背後的絕大部分勢力。帝武鷹唯一深愛的寵妃汩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耶律皇后借帝武雄風不滿武鷹將汩羅封為自己王妃的舉措,在其中多端陷害,挑撥離間,最終惹得雄風大怒,趁帝武鷹出征之際,將汩羅賜了死弄。

    有道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班師回朝的帝武鷹失去了心愛的女人,竟然冒著犯天下之大不韙,偷窈了家族的游習令潛入冥界,從而引發了後面的故事。

    破軍一揮手,打斷了帝武鷹的敘述,「等一下,你說的那個游習令,是什麼東西?」

    帝武鷹從衣襟中掏出一塊式樣古樸的黃銅令牌,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只在正中央刻著一個「習」字。可是,那令牌一掏了,破軍卻立刻感覺到其中包含的空間規則之力,不由的暗暗稱奇。

    「這就是所謂的游習令。帝武王國只有歷代君主才能夠動用,可以打破空間規則,在妖、魔、幽、冥四界任選一個進行修習。」帝武鷹沉沉地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憂色,「那個帝武宏博,是我的叔叔,也就是我父王的親生弟弟。持法者本來是由國王派出,引導召回那些迷失在四界裡的心志不夠堅定的迷途者。這一次,一定是耶律皇后又從中做了什麼手腳,竟然派了一直與我不睦的帝武宏博來抓我回去,分明就是想置我於死地。」

    這皇家爭霸的關係果然是錯綜複雜,破軍聽的頭大,眼神不由地瞟向別處。在他身邊,凱璐溫柔地持過破軍的手,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看到凱璐那明顯比以往大了許多的胸部,破軍忽然想起了一件差點兒被自己忽略的事情,不由略微尷尬地呼喚道:「婉兒,能聽見我說話麼?你在這裡,那青葉與域思他們幹嗎去了?怎麼一直沒有見他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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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1章 芳華之神
    在破軍想來,連能力不算突出的穆婉兒都毫髮無傷的站在自己面前,那麼青葉、域思與冷蕭他們,一定也安然無羔地在這個位面上生活著。再加上穆婉兒的身體裡一直是凱璐占主導地位,破軍也不好多問。可是,這都過去了整整半天的時間,那七個人卻一個都沒有出現,這讓破軍不由地擔心起來。

    說起來,穆婉兒也根本沒有時間來跟破軍訴說整件事的始末。剛一見到破軍,她就被凱璐的魂體沖的暈了過去。好容易醒來了,又直接跟破軍來了個親密接觸。血族本是靠吸收血液中的力量來提升實力的,而破軍射進穆婉兒身體中的生命精華,也包含了無比強大的能量。此時的穆婉兒還沉浸在無邊的快感與能量吸收中,突然被破軍一叫,猛然想起自己急切地想要告訴破軍的事情。

    「哥哥,不好了。慶曉兒和域思姐姐他們,被這個空中樓閣的主人傳送到其他位面去了」

    穆婉兒此話一出,不止是破軍,連一秤金與魅狐兒都面色大變。那個主人的力量,別人也許不清楚,她們兩可是再熟悉不過。一想起主人那詭異的能讓人痛不欲生的靈魂火焰,二人就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帶領著眾人來到一秤金與魅狐兒都未曾到過的神秘廣場上,穆婉兒詳細敘述了當日事情發生的經過。破軍撫摩著篆刻繁複陣法的玉石地面,心中不由地驚歎不已。這個陣法是他所見過的,除了《逆轉周天星空大陣》及《造物者的玩笑》外,最最精蜜複雜的陣法。憑心而論,以破軍現在對陣法的認知,想要刻畫出這樣精密的法陣,基本上就是癡心妄想。

    可是,從這個法陣上。破軍根本無法判斷暗魔城和青葉等人被傳送去了哪裡。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地帝武鷹發出了輕微「咦」的一聲,眼中泛過一抹異彩,「這不是衍天門的虛空變衍大陣嗎?」

    衍天門?破軍猶如落水的人,忽然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已經沉下去的心又重新活躍起來。帝武鷹眼前一花,下一刻,破軍已經瞬移到他面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說的那個衍天門,在什麼地方?」

    「當然是第二位在了。」帝武鷹眉頭輕皺。處於第九位面,受到空間法則制約,又受了輕傷的人,感覺無比地「虛弱」。在破軍的一抓之下,竟然有了輕微的疼痛感。

    聽了帝武鷹的訴說,破軍的眉頭越皺越緊。一個以陣法為本源的修煉門派,竟然在強者眾多地第二位面上佔據了一席之地?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虛空變衍大陣看樣子至少是在千年前就已經動工。難道這空中樓閣的主人,歷代以來都以奔赴第二位面作為統一的目標?這其中,又有什麼樣地陰謀?

    不過,無論如何,第二位面是必須要闖一闖的,破軍不可能眼看著看書的兄弟與女人陷入危難而不顧。仔細地思索了一下。破軍謹慎地問道:「那個衍天門的綜合實力究竟如何?「

    「只需要派出一個分堂堂主,就可以滅掉這個位面上所有的人。」帝武鷹不假思索地說道。

    看到破軍不善的臉色,帝武鷹才察覺到自己地失言,連忙補充道:「以我沒有受傷,沒被空間法則壓制前的能力,也就跟他們分堂堂主的水平差不多。」

    以一個冥界鬼神的能力,竟然只跟一個分堂堂主的水平差不多?破軍在心中給自己迅速做了個評定,除去神甲等裝備的附加能力。也就是說,自己到了第二位面裡,連人家一個分堂堂主的程度都比不上……

    「你可是一個王子哎。怎麼連一個小門派的分堂堂主都比不上?」

    穆婉兒百無禁忌地一句話,將帝武鷹鬧了個大紅臉。他身邊的汩羅小聲為自己心愛的人辯解著:「王可是帝武王國文采最為出眾的四大才子之一……」

    眾人眼中掠過瞭然的神色,帝武鷹地臉更紅了。

    可是,要怎樣才能夠到第二位面去呢?六道輪迴甲只是可以穿梭陰陽。對於位面之間的跳躍卻是無能為力。七殺天尊陸謔冉自從幫助破軍跳躍到第九位面後,就好像憑空從這個世界裡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一時間,破軍頭大如斗,連帶著周圍的氣氛也一起沉悶起來。

    「你是在想怎樣才能到第二位面去麼?」帝武鷹看穿了破軍的心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青銅令牌。那青銅令牌與先前的游習令大同小異,在它的正中間,刻著一個「法」字。

    「這是我從帝武宏博身上拿到的持法令。有了它,我們就可以從冥界回到第二位面,而且不用對抗任何天劫。」本就是第二位面的人,既然已經救回了汩羅,帝武鷹也不想長時間地停滯在這個讓他覺得異掌憋屈的空間,況且,自己的母親還在皇庭中。雖然礙於帝武雄風,耶律皇后還不敢對她下毒手,但是帝武鷹終究是有些不放心。

    竟然還有這樣神奇的東西?破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望向周圍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的三個女人,他的心中頓時湧過一抹愧疚。略微思索了一下,破軍喚過一秤金,吩咐她去將仇彪叫過來。

    「凱璐與婉兒剛剛融合身體,還很虛弱。第二位面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我會安排你們去一個很安全,也很美麗的地方。」

    破軍的決定讓凱璐、穆婉兒與魅狐兒一陣不依,紛紛表示要跟隨破軍一起去第二位面。正在暄鬧間,仇彪踏著大步旋風般地衝了進來。一見到破軍,立刻激動的拜倒在地上,「老闆,你總算回來了……」

    破軍擺擺手,打斷了他的情感發揮,「仇彪。你跟隨了我這麼長時間,也沒送給你什麼東西。我要出一趟遠門,這座空中樓閣,就由你來代為管理吧。」

    破軍這一手,可謂是一舉三得。首先,讓仇彪感動的聲淚俱下;其次,也順便解決了眾女走後空中樓閣無人管理的局面;再次,本屬於那神秘人的空中樓閣也被破軍堂而皇之地劃到了自己名下。日後再來到第九位面時,也好做個臨時的基地。

    告別了仇彪,帶著凱璐,穆婉兒、一秤金與魅狐兒三女,破軍一行人回到了剎那芳華所屬的下界。色在空麻大祭司地照料下傷勢已經恢復,見到了與那麼多姿色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不免又是一陣唏噓。

    緣客樓破天荒地停業一天,大門緊閉。看著雙目赤紅個個淚眼朦朧的眾女,即使是面對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破軍也沒有絲毫的胃口。沒有一個女人開口哀求破軍帶自己去第二位面。在她們心中,破軍的話就是聖旨。雖然千般不捨萬般不願,但沒有人敢於開口質疑破軍的決定。

    破軍揉了揉眉心,暗歎一聲,心說怎麼著也得安慰一下自己的女人。但是,在他剛剛張開嘴。話還沒有說出口地時候,就聽見緣客樓的大門轟的一聲響,緊接著,兩扇紅木鑲金的門板就裂成了碎片,一個人影自漫天的灰塵中疾奔進來,竟然是自破軍回來後一直失蹤的孫福。

    一看到孫福,破軍地氣就不打一處來。囑咐了他好好照顧色,可是破軍只在剛回來時見過他一面。以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的蹤影。

    直接忽略了破軍眼中的怒意,孫福滿面驚恐地奔到了他的身邊,撲倒在滿地地灰塵中,「大……大人,不好了。雲霄城的傳送通道中。出來了一個無比強橫的魔頭,四位大君和其他的幾位持事,都被那個魔頭打傷……現在,現在恐怕是危在旦夕了。」

    什麼?破軍吃驚的幾乎要從椅子上直接跳起來。四大巨頭的實力他知道,只有堪比鬼神之力地強者,才能夠敵住他們。如今這種情況,又出一個能將整個雲霄城鬧得雞飛狗跳的強者?老天還嫌這局面不夠亂麼?

    匆匆告別了凱璐等四女,破軍連同帝武鷹,跟隨孫福回到了雲霄城的大殿中。汩羅已經被帝武鷹用要命守護的秘法藏到了銀鷹的體內,以防雲霄城因為她的陰氣而再次傾斜

    只在雲霄城的外圍,破軍就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往日城七彩霞光環繞地雲牆,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光彩,雲牆中的強力結果,顯然被人以粗暴的手段破壞了大半。越往裡走,破軍就越心驚,一路上的奇花異草都東倒西歪,隨處可見倒在地上呻吟的傷者。待到進入那熟悉地大殿,破軍才知道滿目瘡痍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景。大殿裡所有的廊柱擺設都碎成了粉,牆壁地面上也佈滿了斗大的坑洞,四大巨頭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眼看著就要魂歸西天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破軍談不上幸災樂禍,但也說不上是痛心疾首。四大巨頭曾經設計陷害他,還想控制他的舉動,這是破軍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是,事過境遷,破軍也不是小氣的人。如今他們已經半死不活了,破軍也懶得再加上一腳,將他們直接送進地獄。

    「你說的那個魔頭呢?」一路小心謹慎地行來,卻沒有遭到任何攻擊,讓破軍有些不解。

    「魔頭?」孫福怔了怔,這才想起自己把情況只報告了一半,展望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稟報大人:那魔頭打傷了四位大君和其他的幾位執事,是四位大君召喚我回來,讓我去尋找大人的。」

    聽完躺在地上的四大巨頭形容了那魔頭的長相,破軍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們口中的魔頭不是別人,正是被破軍的傷之悲煞感動到自殺的帝武宏博。原來,在帝武宏博大鬧緣客樓,被破軍拖進了第九位面時,孫福也恰好接到了四大巨頭的召喚回到剎那芳華。在他再次趕回去後,非但破軍離開了芳化所屬的下界,連色也不見蹤影。孫福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天平國境內亂轉,好容易等來破軍回到下界。他那激動連同著驚懼的稟報,讓破軍產生了魔頭還在雲霄城內的錯覺。

    牟天機的金色面具早已經在與帝武宏博地打鬥中碎掉,露出了一張如蘋果一般通紅的臉。不止是他,其他的三大巨頭,黎元泰、孟蒼跟江楚,面色也紅如番茄。破軍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戴那樣貌猙獰的黃金面具了,如果堂堂四大巨頭,都和關公一個樣子。勢必影響他們成神的威嚴。

    牟天機如狂風暴雨般地咳嗽了一陣,又吐出了一大口血。幾乎是以哀求的眼神看著破軍,倔顫抖的雙唇中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我受傷最重,現在血咒已經發作,不出一時半刻就要死了。只希望你能救救我其他地三個兄弟,剎那芳化日後只以你一人為尊。」

    「大哥……」黎元泰、孟蒼跟江楚相繼哽咽起來。若不是牟天機擋住了那魔頭全力的一槍。現在血咒發作命不長久的,恐怕就不止是他一個人了。

    「我幹嘛非要浪費元神之力去救他們三個呢?」破軍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等你們都死了,剎那芳華不一樣是我一個人的?」

    一句話讓四大巨頭對破軍怒目而視。卻又無可奈何。不說破軍從冥界歸來之後實力大漲,就算是以他以前的實力,四大巨頭受了重傷,也一樣不是破軍的對手。

    不過,他們之間地兄弟之情倒讓破軍很為欣賞。不想再繼續逗弄他們,破軍伸出手臂。擼起烏金龍衫的袖子,露出了離比烙在自己胳膊上的血咒符文。

    不過寸許的符文在破軍元神力量地催動下,化成絲絲縷縷的血色長鬚,沒入到四大巨頭的身體裡。隨著那血須的沒入,以牟天機為首的四大巨頭,臉上那詭異的赤色慢慢地褪去,恢復到白裡透紅地適中程度。

    但是,那血咒只消失了一半。破軍就停止了能量的外放。感受到身體能量正在逐漸恢復的四大巨頭有些不解。紛紛以急切的眼光望向破軍。

    「關於剎那芳華,我有一個新的決定要頌布。」破軍自然不會傻到把四大巨頭持在手中的把柄全部扔出去,到了他們可以自行療傷的程度,就適可而止了。剩下的那半邊血咒被他以源地力量分離出體外,在一團紫色能量的包裹下,搖晃著浮在破軍的手心上。

    「從今以後,剎那芳華只有一個主神。」

    破軍的這句話,讓四大巨頭神色一陣黯然。當慣了高高在上的神君,猛然一下讓他們成為別人地屬下,四個人心裡多多少少地會有一些不舒服。不過破軍的下一句話,在他們之中更掀起了軒然大波。

    「雲霄城與下界十四國一樣,易名為雲霄國,為鎮守外界與殺那芳華通道的關隘之國。你們四個被正式任命為雲霄國的四大持事。在你們之上,還有四大女神,剎那芳華里所有的重大決定,必須徵得她們的同意才可以進行。」破軍不理會四大巨頭震驚的眼神,自顧自地一口氣說了下去:「孫福,我任命你為可以自由穿越各國的神之巡察使,原天平國的空麻大祭司為神之祭祀。現在,你拿著這半個血咒,將它交給四大女神之首的凱璐。在我走後,這個空間裡,她就是這裡最大的神。」

    孫福雙手顫抖地接過破軍手中的半個血咒,看了看他平時根本不敢仰望的四位大君,又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破軍,眉目間滿是迷茫的神色。

    「愣什麼?還不快去。」破軍一揮手,孫福體內的監控晶片霎時間化作了混沌的力量,流入到破軍的下腹中。「從今往後,你只需要聽我,還有幾位女神的命令。血咒的封印只有凱璐才可以打開,所以那些抱有幻想的人,就不必再做無用功了。」

    察覺到體內的變化,孫福這才真實地感覺到:剎那芳化確實是變天了。自己從一個低級的奴僕,轉眼間上升到四位大君都要仰望的位置,這種平步青雲的虛榮感讓他非常地不適應,但是,那只是需要時間而已。孫福立刻端正了自己的心態,乾淨利落地答應了一聲,領過破軍手中的血咒封印,倒退著離開了大殿。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破軍的身後響起,是一直以來都沉默著的帝武鷹。真誠的笑容中包含了一絲的不解,帝武鷹向破軍道出心中的疑問:「你為什麼不親自下去,舉辦個封神儀式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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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2章 穿越第二位面
    封神儀式?還是免了吧。破軍腦海中一浮現出眾女眼淚汪汪不捨得自己離去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頭痛。趁這個功夫直接離開,也免去了她們的一番癡纏,相信用不了多久,破軍就可以攜帶著青葉與域思等人歸來,到時候大被同眠,鴛鴦帳中無邊旖旎,才是真正的美事。

    「主……主神大人……」在破軍與帝武鷹跨入那銀色池塘之前,思維處於極度混亂狀態的牟天機總逄是清醒了一點兒,問出了一個他們一進以來無比牽掛的問題:「您既然得到了血咒,那麼離幽大人他……」

    「他已經死了。」破軍頭也沒回,淡淡的歎了一聲,緊接著消失在銀色池塘的空間通道中。

    「死了?離幽大人竟然已經死了……」四大巨頭的精神陷入了再度崩潰中。不過,等他們清醒過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中分咐手下的人再打造四副黃金面具。畢竟,天天頂著一張白裡透紅好像含羞帶怯的面孔,會比關公的扮相還要有失威嚴。

    重新回到冥界,在猶如水墨畫一般的山水中,破軍的心情再一次沉靜下來。與凱璐等女分別,他心中並不是沒有一點兒感觸。只是,最難消受美人恩,破軍還沒有坐享齊人之福的時候,找到失散的女人與兄弟,才是眼下最緊迫的事情。

    「做好準備了麼?」帝武鷹從懷中掏出一青一黃兩塊令牌,眼中也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在冥界呆了十幾年,將要再次回到自己的家鄉,也難怪鬼神級別的高手也會激動的不能自己。

    破軍點了點頭,對帝武鷹多此一舉的問話感到有些奇怪。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道帝武鷹為什麼要多此一問了。青黃兩道光芒閃過後,破軍的胸中立刻如灼燒一般火辣辣地疼痛起來。每一口吸進的空氣,都宛如液態的富氧燃料,黏稠的讓人感覺到窒悶地同時。更讓人覺得全身的細胞都開始自燃。多虧了破軍那比常人強橫許多的軀體,如果換作別人,恐怕早已經眼耳口鼻噴火,內腑燃燒殆盡了。

    破軍抬了抬手,在黏稠的好像液體般的空氣中,他的動作都被放慢了無數倍,在自己的眼中好像蝸牛一樣緩慢。再看看旁邊的帝武鷹,眉頭也有些微地皺起。但終歸原本就是第二位面的人。不一會兒,帝武鷹就恢復了常態。

    真見鬼。破軍現在知道:第二位面地人為什麼都那麼強了。在這樣至少百分之五十都是氧氣的空氣中生活。沒有強橫的身體,根本連正常呼吸都是夢想。破軍將外息轉為內息,肌體中地每一個細胞都完全開放,直到適就了空氣的成分和密度才慢慢地轉化成正常的呼吸模式。

    帝武鷹的眼中又閃過一絲驚詫。在破軍面前自覺矮了一頭的他本打算看破軍出點兒洋相,再出聲提示他正確的呼吸方法:用全身地有皮細胞來代替正常的呼吸系統,這樣才能夠適應這高濃度氧氣的空氣。可是,破國似乎自己體會到了這一點,而且,在片刻的適應後。他竟然又恢復了在冥界以口鼻呼吸的方式。

    破軍的身體經過去了無數次的淬煉,即使在第二位面,強度也只比人級黃金階的高手差一點兒。因為體內有源形成地小宇宙,他的內腑比身體外層更為堅韌,在這種程度的空氣中轉換呼吸方式,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殊不知,破軍此舉,竟然在第二位面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由於第二位面的人都習慣了表皮呼吸法。在急速地奔馳中自然不能打開護罩防止氣流摩擦。一來二去,這種最根本的呼吸方法限制了他們的速度。以帝武宏博那樣的人級黃金階武士,在第二位面中,全力奔馳,也會被人看到淡淡的光影。

    適應了空氣的濃度。破軍這才抬起眼來,仔細端詳了一下他在第二位面出現的環境。如果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大「。

    能容納上萬人的廣場,三層樓那麼高的廊柱,牆壁上特殊的符號與花紋讓這個風格上類似於祭壇,但格局又和密室極為相近的空曠大廳顯得異常莊嚴肅穆。靜靜地站在這大廳裡,破軍竟然有著身處宇宙中的感覺,自己彷彿就是一顆小小的星體,近處的時間固化在身體周圍,而遠處的時間如流水般匆匆逝去。破軍的身邊霎時間出現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用到的「獄」,由於第二位面的空氣密度極高,連帶著破軍的「獄」也出現了些微的變化。本業可以含蓋一個星球的「獄」,竟然被壓縮到了破軍周圍的十米之內。不過,經外力自然壓縮提純的「獄」,卻有了無比凝稠的質感。破軍放出神識細細觸摸,竟然發現了一個千萬看無人思考過的問題的謎底。

    所謂的「獄」,本也是一種規則,一種幅放出「獄」的人本身所制定的規則。例如時間之獄,並不是說時間在獄中就真的停止了,而是獄的主人在施行的過程中,將周圍的空氣中自己所能控制的元素接近無限的壓縮到了被施行者的周圍。在所能承受的最大壓力下,被施行者的行為舉止自然就艱難到看似停頓。如此一來,時間之獄就形成了。

    又或者說破軍在黑獄摩托車蠍等星球所見過的幻象之獄,也是借由元素介質在被施行者的大腦裡形成幻象。所以從表面上看來,被施行者身上並沒有什麼異變,只是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實際上,元素介質已經深入了他的大腦,並且破壞了他大腦皮層內的細胞結構。

    這樣說來:「火之規則,還有水之規則,無一不是與空氣中,或是水火之中所包含的元素介質產生了共振,從而取用那些元素分子碰撞所產生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以多種形式發出,破軍先前所體會的奧義「碎空」與「透極」,也是由身體中的力量藉著空氣介質瞬間放大了無數倍的結果。

    破軍還在苦苦地思索,一邊的帝武鷹有些不耐煩了。雖然王族試煉室的規模不小,可是破軍也費不上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張大了嘴巴癡站著吧?

    輕輕碰了碰破軍的肩膀,帝武鷹向角落裡的小門努了努嘴。隨著那扇三米多高地「小門」被打開。一隊身披白銀鎖甲的武士走了進來,為首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向帝武鷹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朗聲說道:「歡迎二王子歸來,陛下已經得到了消息,派屬下來迎接二王子去御書房議事。」

    破軍與帝武鷹被夾在這隊銀甲武士中間,出了試煉室,向王宮的東北角走去。一路上,他暗暗放出神識。想要試探一下這隊武士的深淺。一試之下,破軍的眼中浮上了一抹驚奇。這隊武士的身體與力量的強度個個與自己不相上下。走在前面地那個大個子,甚到已經超越了自己。可是,倔們的靈覺實在是鈍的可以,破軍的神識差點兒就沒將他們地五臟六腑巡視個遍。這些人竟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這些人是父王私屬的皇家護衛,個個都有人級青銅階武士的能力,最前面的那個叫呼樂泰,是皇家護衛的中隊長,有人級白銀階武士的實力。」帝武鷹氣到破軍驚訝地眼神,悄悄伏在他耳邊說道。

    以自己的能力。竟然只能達到普通護衛的標準……破軍霎時間被打擊了下,不過,看見帝武鷹,他的自信心又恢復了一些,至少還有個王子和自己的水平差不多……

    看到破軍瞅著自己壞笑的樣子,帝武鷹瞬間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什麼,面色一紅,心中親切地將破軍問候了十七八遍。

    看樣子。自己尋找青葉他們的路,還真是舉步維艱啊。破軍暗暗地歎了口氣,心中卻燃起猛烈的鬥志來。來到這個強者眾生地位面裡,正是破軍提高自己的好機會。

    一路上,亭台樓宇、水鄉花榭。但凡入眼的景觀與建築,無一不透著一股凌駕一切的雄霸之氣,這倒頗為符合破軍的脾性。當下,破軍對帝武鷹地父親,帝武王國的掌權者帝武雄風又多了一絲好感。

    走到了御書房門口,銀甲武士們阻住了破軍要跟著進入的腳步。帝武鷹剛要發火,破軍卻向他輕輕搖了搖手。對破軍來說:去拜見一個國家的帝王,並不是一件讓他覺得榮幸的事情。與其進去後與帝武雄風起什麼衝突,倒不如趁著帝武鷹的功夫,好好體會一下第二位面皇宮裡的景色。

    只不過,在帝武鷹進入御書房的同時,破軍卻立刻覺察到了自己的疏忽。怎麼也應該問帝武鷹要張地圖來看看,這皇宮裡的建築都大的離譜,偏偏破軍的神識為水土不服的關係,根本覆蓋不了太大的在積。只要破軍離開了御書房,弄不好就陷入到這幽深似海的宮褘中,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但是,要破軍乖乖地等在門口,一直到帝武鷹出來,那根本不是他的作風。沉吟了一下,破軍自儲物手鐲的這僮中掏出一把第九位面的一萬面值的能量幣,每走幾百米,就把手中的一枚能量幣嵌入到地面上。

    第二位面不止是空氣,連水與地面的強度也是第九位面所不能比擬的。破軍蹲在一處假山石邊,用力地掬起一棒清水來潑在臉上。頓時,破軍臉上的皮膚猶如受到了重壓一般塌陷了下去,直到最後一點水滴流盡,破軍的皮膚才恢得出原樣。

    這一捧水,起碼有萬斤之重。破軍在心中暗暗稱奇。如果以第二位面的水滴去攻擊第九位面所謂的高手,絕對比黑死光線和分子槍還要好使。破軍將神識探入水不,赫然發現:第二位面的水之所以沉重的原因,竟然與空氣一樣,是將原本稀薄的水分子壓縮了無數倍凝聚而成。這樣一來,破軍也就釋然了。自己剛才將能量幣嵌入到地上時,也費了不少的功夫,顯然也是同樣的原因所致。

    如果換作是別人,來到第二位面,即使不會因為空氣的原因自焚而死,恐怕也會因為行動緩慢全身無力而被人恥笑而死吧?破軍現在再次確定了自己沒帶凱璐眾女來第二位面這個決定的正確性。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從湖泊邊站起身來,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孩子清脆的喊聲:「喂,叫你呢。那個傻站著的奴才。這些名貴的寶石,是不是你偷地?「

    破軍轉過頭去,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正雙手叉腰地指著自己。在她身後的不遠處,還站著一個身穿宮裝、濃妝艷抹,體重卻絕對超過二百斤的癡肥女子。

    「就是在叫你呢。那上奴……「

    清秀女子的話只說到一半,就立刻卡住了。破軍的身形在空氣中掠過一道虛影,下一刻就來到了她的身邊。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還好第二位面地人身體強度都非同凡響,否則以破軍這一掐之力。那女子的咽喉恐怕就要碎裂。

    「奴才?」破軍地唇邊掠過一抹陰暗的微笑,眼睛也危險地瞇了起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我奴才。說吧。你想怎麼死?看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點兒的死法。」

    那女子雙腿在空中亂蹬,卻絲毫無法擺脫破軍有力地大手,只好向自己的主子投去求救的眼神,但是,她的主子這會兒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死活。那癡肥女子滿心滿眼。就只剩下破軍硬朗中透出邪魅的俊俏容顏,還有他異常強壯地身材。悄悄地嚥了嚥口水,那女子發出了和中點嗲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這位哥哥,你是從哪兒來的啊?我怎麼在宮裡從來沒見過你啊?」

    「公主。」看到她兩眼卓越桃花的樣子,身邊的女性侍從忍不住小聲地提醒道。

    「住口。」那女子對待自己的下人倒是聲色俱厲,但一轉向破軍時,立刻又恢復了那副癡迷的笑容,「這位哥哥。那個奴才不懂事,等下我好好地教訓她。不知道哥哥有沒有空?到我的鸞儀殿裡喝相當於茶。」

    以破軍地狂霸之氣,最適合他的飲料自然是酒。況且,就算是想喝茶,看到這樣形象的女人。破軍恐怕會把隔夜飯都吐來,更勿論能把茶喝進去了。

    似乎是看出了破軍臉上的不快,那女子立刻改變了口風:「位哥哥想必是第一次來宮中。要不然,就讓我陪同哥哥一起來遊覽一番著宮內的景色。我叫帝武芙蓉,是當今王上地三公主。」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帝武芙蓉還挺了挺她那幾乎呈流線型的胸脯,讓破軍又是一陣氣悶。

    看見她的形象,破軍的腦海中不同自主的浮現出冥界的鬼神芙蓉。為什麼叫芙蓉的都長成這個樣子呢?且不說別的,人家莊芙蓉起碼還有著穆婉兒也難比的胸脯,不像眼前這位,腰圍簡直是胸圍的兩倍。

    看見她拋向自己的媚眼,破軍頓覺得胸腹間翻騰不已,手上微微地鬆了些勁兒。被掐的快沒了知覺的侍女好容易喘過氣兒來,立刻狐假虎威地叫道:「你這奴才,快些把我放了,否則我讓公主……」

    「喀吧」一聲脆響,那侍女的脖子頓時斷成了兩截,軟塌塌地聳拉了下來。將手中的屍體隨便地扔在地上,破軍看也沒看帝武芙蓉一眼,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在還沒搞清楚這個帝武芙蓉與帝武鷹的關係前,他還不想讓自己的朋友難做。只不過,這個觸犯了他威嚴的女人,必須得死。

    帝武芙蓉看著眼前冷冷走過的男人,一張塗的殷紅的大口中,幾乎有連綿不斷的口水滴落下來。太帥了!他簡直是太帥了!他一定是別有國家的王子,或者是高級魔法天才!在他身上,不斷發出一股神秘而濃郁的氣息,吸引著帝武芙蓉想要如同肥蛾撲火一般地融化進去。如果可以與他春宵一度……

    她身邊的侍女雖然也被破軍強霸的氣勢所征服,但在清醒後,忍不住出聲打斷自己主子的狂想:「公主,這個男人很可疑,他身上有那麼多的高品質土系寶石,還隨意地亂丟在路上,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住口!我看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帝武芙蓉一聲尖利的怒喝,讓那侍女頓時噤若寒蟬。望著破軍漸漸遠去的背影,帝武芙蓉小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你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你!我的小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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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3章 帝武鷹?帝武櫻?
    行進中的破軍一陣惡寒,連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在他的身後,帝武芙蓉直奔耶律皇后所在的鳳翔宮而去。她要去稟報自己的母后,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男人招為駙馬。至於那個觸怒了破軍的宮女的屍體,則孤零零地躺在青石板路上,散發掉身體裡的最後一絲熱氣。

    第二位面裡大多數的植物動物,倒和破軍原在塔干星裡關不多。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沒有見到幾個宮女侍衛。失去了能量幣指引的破軍不知道,他已經偏離了原定的方向,從御書房的後花園裡,穿進議事園教的領域裡去了。

    議事園教是帝武王國的第一大教。帝武王國初來第二位面建立國都時,遭到了當地的火焰巨靈強有力的反抗。在關鍵時刻,一個自稱是火靈魔女的女人從天而降,挽回了這場帝武王國幾乎要全軍覆沒的戰鬥。

    有人說這個火靈魔女高一尺八丈,渾身都冒著黑騰騰的火焰;也有人說她身形玲瓏、面目姣好,是一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尤物。不管怎麼說,那一戰奠定了火靈魔女在帝武王國不可撼動的地位。除去帝武王族只信仰他們的本命守護鷹之外,帝武王國大部分的民眾,都是議事國教的忠實信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議事國教甚至有影響帝武王國設立諸君的權力。這也是耶律皇后一直以來耿耿於懷,視議事國教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原因。她可以收買朝中大臣、邊塞的將軍,卻無法掌控一個自立國以來就有著牢固地位的能天大教。

    破軍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連帝開雄風都不能擅入的禁地。這一路上基本沒有守衛。也是由於議事國教自視甚高的緣故。千百年來,沒有一個人敢於在議事國教的領域內鬧事。那些誤入到禁區的大殿裡的人,無論是宮女侍衛,還是王孫貴族,都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質問他們的去向。

    在無比高大的樓閣中間轉了半天,破軍終於放棄了自己找到路回去地想法。如果說帝武王國的宮殿才是氣勢雄渾的皇族居所的話,那麼當日裡朱厚夕的皇宮,不過是這龐大宮殿群中的一個小角落罷了。偏偏破軍的神識探測在第二位面裡又被壓縮到身邊的方圓十米之內……

    周圍靜悄悄地。只有那一片桃花林中的知了,在沒完沒了的聒噪。遍尋不著人影又找不到路的破軍只好厚著臉皮放開嗓子,大聲喊叫著自己在第二位面唯一認識的一個人:「帝武鷹……」

    「誰在叫我?」一道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從那片如同天邊淡彩雲霞般的桃花林中傳出。隨著那聲音的出現,一個蒙著面紗地紅衣少女像一陣清風似的飄了出來。

    看到那少女裸露在外的眼睛,破軍卻有種似曾相識地感覺,於是友好的向那少女微笑了一下,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國教聖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是別國派來的奸細?還有,你地魔法符文怎麼長到眼角去了?等等。形狀也有些不對。你修煉的到底是哪一系的魔法?是不是在修煉過程中走火入魔了?」那少女一開口,一串連珠炮似的疑問將破軍轟擊的暈頭轉向。

    「我只是……」破軍想說自己只是迷路了,想要找到帝武鷹再作打算。可是他剛一開口,卻又被那少女無情地打斷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來參加聖教魔法師大賽的對不對?那你對火系魔法的掌握一定爐火純青了?來來來,接我一招。」

    那少女纖手一抖,一團閃動著幽幽藍色光澤的火球就向破軍疾馳而去。破軍這一下又大開眼界,除了冥界黑炎之外。他所見過的火焰幾乎都是紅色的。摸不準這第二位面的藍色火焰有什麼特質,破軍沒敢硬接,朱雀鎧在他意念一動下。瞬間出現在他身上。一蓬朱紅色的南明離火向著那幽藍色火焰迎去。

    南明離火在抵消了那藍色火焰的威力後,餘勢未歇的向著那少女飛去。那少女眼中的光芒大盛,盯著破軍身上的朱雀鎧,就好比是餓狼見到一隻肥美的兔子。看到她那狂熱的眼神,破軍心中暗叫不好。這女人第一眼,恐怕是看上了自己的朱雀鎧了。

    可以焚燒天地萬物的南明離火,在少女頸間一枚嵌綴著一顆八角形紅寶石項鏈的光芒下逐漸消失了。那紅寶石的色澤又明亮了幾分。鮮艷的好像要滴出血來一般。破軍雖然有些驚奇,但並沒有搶奪女人道飾的習慣,更何況,那少女盯著自己身上的朱雀鎧灼灼發亮的眼神,更讓破軍覺得她才是更有可能當強盜的一個。

    「你身上是什麼鎧甲?給我好不好?」果不其然,那少女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毫不遮掩的索要。看到破軍皺起的眉頭,那少女又補充一句:「這樣好了,除了這條火源之鏈外,你想要什麼東西儘管開口。只要你把這鎧甲給我,什麼願望我都能幫你達到到。」少女說話的時候充滿自信,好像多於破軍的選擇她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竟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破軍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如果用朱雀鎧作為代價來問路,那簡直是太虧了,破軍寧可繼續自己毫無目的的轉悠下去,也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這是破軍一貫的原則,虧的事他從來不幹,而且也懶得和她廢話。

    看到破軍奇怪地看了自己幾眼,然後不理不睬的轉頭就走,那少女頓時急了。一蓬明亮的火焰從她地手指尖射向天空,發出尖利而嘹這的呼嘯聲。轉眼間。十三四個身穿紅色衣衫的男女從各個方向匆匆趕過來,將破軍嚴嚴實實的圍在中間。

    這皇宮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剛才轉了半天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這一會兒功夫就出來了這麼多人。破軍簡直真的有些朦了,在這裡所發生的事情,真的讓他有些苦笑不行。不過讓他更鬱悶的是:那少女居然伸出芊芊玉指來指向他,大言不慚地說道:「這個人擅闖議事國教領地,趕快將他拿下。還有要注意他身上那件鎧甲,不許弄壞了,一會兒,剝下來給我送來。

    在皇宮之中,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最不能容忍地是:她想要打劫的對象還是自己!破軍的胸中頓時湧上一陣怒氣,好久沒有碰到這樣不知死活的人了,沉沉的冷笑了一聲。

    圍住破軍的十幾個人,霎時間出現了一絲怯懦。這個被他們圍在中間。看起來很弱的傢伙,全身上下竟然散發出無比強悍的氣勢來。為了避免大家不戰而逃,也或許為了證明一些別地什麼領頭的一個紅衣青年怒吼一聲,雙手間出現一把火焰刀,不由分說劈頭向著破軍砍過來。

    在他的帶動下,所有人都紛紛醒悟過來。一時間火箭火球滿天飛,火刀火槍封閉了破軍前後左右所有的退路。只是,在他們那幾近於完美的封鎖線中。破軍竟然在原地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些國教侍衛中,大多數是魔武雙修,身休與力量和強度與破軍比起來也不相上下。可是,他們與破軍相差最大的地方,就是在速度上。在他們眼裡封鎖了敵人所有退路的攻擊,在破軍眼中,卻是漏洞百出。意識轉動下,咫尺天涯甲代替了朱雀鎧瞬間出現在破軍地身體表面。憑藉著擦邊球的速度增幅,破軍達到了這個位面裡很少有人能夠達到的光速,在這些人地眼中。就好像他是從原地消失了一樣。

    在破軍落地的同時,咫尺天涯甲被收回到他的身體內。只是一個朱雀鎧,就讓少女想要白日搶劫了,要讓她看到咫尺天涯甲,還不瘋了才怪?

    正打算要藉著速度的優勢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蠻橫的女人。這安靜地桃花園林外,忽然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帝武鷹帶著一隊皇家護衛匆匆的趕了過來,看一破軍安然無羔。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嗔怪的說道:「你這傢伙,怎麼到處亂跑?這皇宮可有冥界的一半那麼大,害我一頓好找。「

    以破軍的個性本不允許別人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但是看到帝武鷹眼中濃濃的關懷之意,他的心中不禁掠過一股暖流,神態也柔和了起來。看來,帝王將相之家,並不完全都是朱厚夕之類心機狡詐的人物。破軍在這一時刻真正默許了帝武鷹傳遞過來的友誼,將他與自己在黑子星認的大哥阿薩提升到了同等的地位。

    一想起阿薩,破軍的心中又湧過了一陣煩悶。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那衍天門究竟在什麼地方,想要救回暗魔城中的眾人,也還只是一個夢想。

    「二王子,這個人擅闖國教領地,我們正要將他繩之以法,交給聖女處置。「那些紅衣侍衛們似乎並不把帝武鷹放在眼裡,說話間也不卑不亢,少有尊敬之意。

    「又沒有闖進國教禁地,人們憑什麼要處置他?」帝武鷹的神情也極為惱火,卻隱忍著沒有發作出來,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況且,他是我的兄弟。」

    最後這兩個字,讓那些紅衣侍女神情畏縮了一下,放任帝武鷹與破軍相攜離去。轉過拐角之前,破軍饒有深意的向後掃視了一眼,被他看到的侍衛們都森森的一個激靈,身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毫無疑問,這些得罪了破軍的傢伙,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你怎麼會跑到議事國教的領域裡去呢?」帝武鷹的眼中滿是疑惑的神色,但轉瞬間,他就忘了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只致勃勃的向破軍說起了讓自己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在剛才與帝武雄風的談話中,他出奇地沒有受到太多的責難。游習令本是歷代君王一生才能夠動用一次的珍貴令牌。如今被帝武鷹偷去用了,帝武雄風也就順水推舟的要將自己一直看好的二兒子推上太子的寶座。帝武鷹在冥界的時候,他就去請示了國教的聖諭,也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看到帝武鷹眼中地狂熱神色,破軍有些迷惘了,原以為帝武鷹至少要跟他父王就汩羅的問題產生一些爭執,可是沒想到:現在的帝武鷹,在權勢的爭奪中明顯與朱厚夕一樣擁有癡迷的狂熱心態。

    察覺到破軍的不解,帝武鷹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果不取得絕對地權力,又怎麼能保護自己身邊在意的人呢?」

    帝武鷹的感歎讓破軍汗流不止。如果連擁有鬼神之力的人都能被說成是手無縛雞之力,那麼自己不止也是……

    「對了,那個和你叫一樣名字的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麼?」片刻的沉默讓破軍想起了那個想要打劫自己的女人。如果沒有猜測錯的話,她也叫帝武鷹?

    「和我一樣名字的女人?」帝武鷹愣了一下,接著啞然失笑:「我說:你做夢呢吧?怎麼可能有跟我一樣名字的女人?」

    可是。自己叫帝武鷹時,那女人確確實實說的是「誰在叫我」。破軍百思不得其解,乾脆將這個問題拋著腦後。想不通地問題,就暫時不要去想,這才符合破軍的原則。

    「我們先去見風我的母親,然後,我帶你去山河社稷圖那邊看一看,應該可以找到一些關於衍天門的信息。」帝武鷹的明白自己的兄弟心中在擔心些什麼。但同時也為他深感憂心。衍天門地實力,與整個帝武王國相比也不遑多讓,以破軍一人之力。能夠對付的了嗎?

    不管怎樣,如果沒有破軍,汩羅根本無法回到自己身邊,就衝著這一點,也一定要力挺破軍到底。帝武鷹的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一抬眼。正好撞進破軍明亮而深邃地眼瞳中。二人相視而笑,持手向帝武鷹母親燕語貴妃所在的燕居閣走去。

    燕居閣是帝武雄風專門為帝武鷹的母親燕語貴妃所建。在帝武鷹還未出生時,燕語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而已。憑生出帝武鷹時的貴相,她得到了帝武雄風無比的重視,一躍升到了貴妃的位置,還有了自己的專屬樓閣。

    整個燕居閣,與皇宮中渾然天成的雄霸之氣有著天壤之別,處處透著一股溫婉柔和的氣息,一如帝武鷹的母親燕語,時時都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帝武鷹那如同女人一般美麗的面容,有一大部分應該是遺傳於母親燕語。與第九位面裡南宮秀的母親蓉夫人又有些許不同。帝武鷹的母親燕語,絕對沒有絲毫的煙火庸俗之氣,一舉氣一抬足,都帶著自然的雍容華貴,讓人忍不住自然的生出尊敬之心。如果說蓉夫人像是一朵浮萍,那麼燕語貴妃就像是傾城的牡丹,而那個在桃花園林中遇到的女人,則像是燃燒著熾熱火焰的帶刺玫瑰。

    自己怎麼會又想起那個女人呢?破軍一陣疑惑,但學沒有等他來得及想明白所有的事情,燕居閣外就傳來一聲宮女的唱和:「耶律皇后駕到。」

    耶律皇后?這下,不止是燕語,連帝武鷹的神色都變了,原本打算將汩羅從自己的本命守護鷹中放出,讓母親好好的看看她,但這個不速之客的忽然來訪,讓帝武鷹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還沒有看見人影,一陣濃馥的花香就撲面而來。兩列衣著鮮亮的宮女,手捧花籃香爐持著小碎步進入了燕居閣的大門,在兩邊排好隊伍。可是,一直等到了半盞茶的功夫,也沒見那個耶律皇后進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漫長的等待中,連一直都處於走神狀態的破軍都對這個遲遲沒有出現的耶律皇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燕語和帝武鷹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唯一置身事外的破軍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還沒等他探出頭去,另一股特殊的味道就夾雜在濃郁的花香中衝進了破軍的鼻孔。那種感覺,別說是破軍,就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種翻江倒海的衝動,當下,破軍在第九位面吃的晚飯就一點兒不剩的從口中狂噴而出,而且吐的叫一乾淨,不過更意外的是,這一吐正好吐了那個正要進門的人一頭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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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4章 位面首富
    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破軍自己。

    直到一個宮女手中沉重的香爐掉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大響,燕居閣裡的人才猛地警醒過來。可是,卻僅僅是警醒而快已,所有的人都沒有敢發出一點兒動靜,除了門外的那個胸膛急速起伏的女人,還有在一剎那的驚艷後急忙掩鼻後退的破軍。

    那夾雜在花香中的味道,是狐臭,絕對濃烈的狐臭……

    世間如果生出一個絕對完美的女人,那麼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一定會有一個致命的缺點,耶律皇后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與她相比,鬼府聖女慶曉兒,還有帝武鷹,甚至於燕語,都成襯托天邊皎月的黯淡星光。破軍從未見過一個女人,有著如此完美無瑕的五官和身材。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這樣的言語用來形容耶律皇后簡直是太過於籠統。她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隨便偏移一毫米,都會造成對絕對完美的破壞。

    退出一定的距離後,破軍才放開了摀住鼻子的手。一個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有,即使是頭上淋滿了哎嘔吐的穢物時生氣的樣子,也是那麼的動人心魄。只是,一想起那連破軍強大的元神之力都無法抵禦的氣味,破軍就邊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了。

    「來……來了啊!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給我抓起來。」耶律皇后氣的全身發抖,指著破軍大聲的尖叫道。

    帝武鷹沉默著站到破軍身前,與蜂擁進來皇族護衛無聲地僵持著。燕語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破軍。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好你個帝武鷹,仗著王上對你的寵愛,就要翻天了不成?」

    眼看著耶律皇就要發怒,皇家護衛們再也顧不得別的,幾個人將帝武鷹「扶」到了一邊,其餘的護衛一擁而上,將破軍包圍在中間。

    被挾持的帝武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又不敢動用本命守護地力量。現在還不到適當的時仙,汩羅出現在耶律皇后面前。只有死路一條。他悄悄的向震驚在原地的燕語使了個眼色。燕語會意,暗暗向身後的侍女打了個手勢。

    再快的速度,在擁擠的幾乎沒有落腳之地的大殿裡,也難以施展開來。在七八十個與自己能力相當地人級青銅階武士和兩個人級白銀階武士的圍攻下,破軍很快就被近的毫無還手之力。更要命的是:燕居閣大殿的上方還憑空出現了道道包含恐怖力量的閃電。那些閃電雖然不能傷害破軍的元神,卻也會電的他身體麻痺一陣。

    雖然不想在這些人的面前露出自己的神甲,但是眼下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正當破軍打算召喚出咫尺天涯甲突圍的時候,燕居閣外忽然響起了一個他寧死都不願聽到的聲音:「母后。刀下留人。」

    沒錯,出現在燕居閣外的,正是那個腰圍是胸圍兩倍的帝武芙蓉。

    她竟然是這個耶律皇后的女兒?

    破軍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兩個差別如同天上地下一般的母女,再一次感歎了下造物的神奇。本在攻擊破軍的護衛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紛紛停下了手中地動作站立一邊。

    看著帝武芙蓉一面向耶律皇后耳語,一面瞟向自己的「銷魂媚眼」,破軍頓時又是一陣暈眩,他知道帝武芙蓉是什麼意思,不過破軍倒情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實在是不想再看她一眼,破軍連忙將臉轉向別處。

    「這麼說,你是來參加聖教魔法師大賽的別國選手了?」旁邊已經有宮女小心翼翼的遞過白絹,但耶律皇后地臉色仍然不怎麼好看。「聽芙蓉說:你身上有許多士系的高等寶石?」

    大至一國皇后,竟然也會有財?破軍一愣之下,立刻反應了過來,從儲物手鐲的空間中彈出幾個萬元面值的能量幣,輕輕的邪笑道:「你說的寶石,是不是這些東西?我還有上萬個,只不過……」

    一看到那些能量幣,不止是耶律皇后,連帝武鷹和燕語地眼神也瞬間明亮起來。帝武鷹瞬間發揮了超出自己水平的強橫力量,從那幾個已經呆掉的護衛手中掙脫出來。緊緊的抓住了破軍的雙手,「我說兄弟,你有這麼多極品的寶石,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上萬個……那至少可以將國庫擴充十倍。培養出上千個土系法師啊……」

    「沒錯,鷹兒說的沒錯。」燕居閣的門外,傳來了一道更加激動的聲音。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快步了進來,推開帝武鷹緊緊的握住了破軍的手,「小兄弟。我現在就任命你為國師。不,不對,是恭親王……」

    「父王,他是我兄弟,你要是任命他為恭親王的話,那我不就比他小了一輩麼?」帝武鷹在一旁不滿的嚷嚷起來。

    「這有什麼?」身帶蟒帶龍袍的帝武雄風嗔怪的看了兒子一眼,「人家願意的話,主濁任命他為太子少傅也未嘗不可啊。」

    帝武雄風無意間的一句話,讓耶律皇后胸色瞬間蒼白了起來。雖然知道王上一直都有立帝武鷹為太子的意思,但是猛然聽見他親口下了決定,耶律皇后的心裡還是有些承受不了。這會兒,她的眼中閃過千般算計,忽然露出一絲溫婉的笑容,上前對帝武雄風說道:「啟稟王上,芙蓉今天在御花園裡遇見了這位法師,與他相談甚歡,想要請王上降旨,讓他二人結為秦晉之好。」

    耶律皇后一靠近,破軍就忍不住捂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乍一聽到破軍與帝武芙蓉「相談甚歡」,帝武鷹立刻向破軍投去了「無比崇拜」的眼神。在看到帝武芙蓉的容貌後,還能與她相談甚歡的。除了瞎子之外別無其他人選。

    強烈地噁心之下,破軍手中的能量幣紛紛碎裂,看到帝武雄風一陣心痛,聲色俱厲的衝著耶律皇后吼道:「真是胡鬧。人家又怎麼會看上芙蓉這種姿色?以……」他向帝武鷹投去了詢問的眼神,在得到了答案後,後面的話立刻如流水般一氣呵成,「以破軍兄弟絕世無雙的身家,又怎麼會拘泥於做區區一國的駙馬?」

    破軍臉部的肌肉在輕微地抽搐著,也不由得他不驚訝。當初有著七百億身家的破軍。在第九位面還是一個連武器都買不起的窮人。而現在,僅僅一萬枚萬元面值的能量幣,在第二位面裡就可以稱的上是絕世的身家。如果讓他們看到破軍手中所持有的十萬與百萬面值的能量幣,那破軍豈不就成了第二位面地首富?

    剛來到一個位面,就成為世界首富,連帝武王國的國君者要巴結自己,這種感覺讓破軍非常舒爽。掃了一眼剛才還在攻擊自己的皇家護衛,那些人皆誠惶誠恐的低下頭去。根本不敢與破軍對視。看來,不管在什麼世界裡,金錢的魅力都是無人能敵的。

    帝武雄風一直盤亙到天色微黑,從破軍那裡套來了兩千一萬百值的能量幣後,才心滿意足的離去。離開前還許諾要給破軍辦一個恭親王冊封儀式,並邀請破軍做三天後聖教魔法師大賽的評委,被破軍當場拒絕了。

    耶律皇后離開時,眼睛時裡閃了一抹暗沉的殺機,破軍回給她一個挑釁地微笑。這皇家之中的明爭暗鬥,破軍本無意插足。可是現在已經捲了進來。別說是個女人,就算是天王老子,破軍也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耶律皇后走後,帝武鷹和燕語,還有燕居閣裡所有的人,都從鼻子裡取出兩團棉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唉,總算走了。」

    ……

    破軍徹底無言了。原來,第二位面的人雖然習慣用皮膚呼吸。但鼻子並不是完全失去了作用,當然也抵禦不住耶律皇后無比強悍的氣味攻擊。久而久之,宮廷內所有的人都隨身準備著兩團棉絮,見到耶律皇后時。就將它堵在鼻孔裡。

    帝武鷹以愧疚的眼神注視著破軍,無辜的解釋道:「我只有兩團棉絮……」

    當帝武鷹再次回到自己母親的身邊時,連燕語都幾乎要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了。看到燕語哀怨的幾乎要掉淚地眼神,破軍一陣頭大,連忙從儲物手鐲裡摸出一把十萬面值的能量幣遞給她。

    燕語眼中的淚水,霎時間被十萬面值能量幣中所蘊含的火系精純能量烤乾了。帝武鷹地委屈也在看到這八角形的暗紅色「寶石」時煙消雲散。當他得知破軍還有幾萬枚同樣的「火系寶石」時,精神在一時間徹底崩潰了。

    好容易將帝武鷹搖醒,破軍在他的口中得出了自己為何那麼受帝武雄風的重視的原因。原來,所謂的第二位面,和破軍以往所經歷地任何位面都不相同。它本身沒有星球之分,是一片大到無人能夠窺其全貌的陸地。帝武王國佔著比一個星球還要大的國土面積,在現今所知的勢力中,也算是幾大巨頭之一。

    當然,評定一個勢力是否強大,不光是看它所佔據的領土面積,還決定於它所擁有的強者數量的多少。帝武王國擁有著整片大陸上最強橫的鷹之守護軍團,軍團中全部都是擁有本命守護鷹的王族血脈,其中軍團的團長,也就是帝武王國的國王帝開雄風,更是突破了人維武士的瓶頸,達到了地級青銅階武士的水準。

    可是,帝武王國在第二位面的勢力時大氣層能排列的位置,卻遠遠淡出了十名之外。這其中最大的障礙,就是帝武王國的魔法師力量太過弱小,除了議事國教提供的那少的可憐的幾十名火系人級白銀階法師外,帝武王國的魔法方面的戰鬥力,與其他的勢力相比幾乎可心用零來計算。

    在單獨的打鬥中,魔法師恐怕還沒有念完咒語,就會被同級的武士扁到根本無法開口說話。可是,在國家級的大規模征戰中。魔法師地威力就會完全的體現出來。

    法師主要是靠引領天地間的力量,來造成遠距離的強力打擊。一個人級白銀階的武士,根本抵擋不住他一級的法師全力發出一最強單體攻擊。當然,在各系法師同時發出攻擊時,空氣中的不穩定的分子會產生更為劇烈地反應,遠遠超出們們單獨所發出的攻擊力。如此一來,各個勢力擁有法師的數量與種類的多少,也就直接造就了那個勢力是否能夠在戰爭中取得壓倒性的優勢。

    與各系法師相對的,還有各系的屬性寶石。相對於法師的稀少。高品質地屬性寶石是千金難求。一顆好的屬性寶石,不僅可以作為攻擊和防禦的利器,更可以在法院師修煉的同時加快他們吸收天地間游離元素的速度。就好比先前那個桃花園林中的神秘少女脖子上所戴的項鏈中鑲嵌的八角石,就是比破軍這十萬面值的能量幣還要精純的火系寶石。而那種強度地寶石,已經是萬千火系法師夢寐以求的聖物。可以說,有了一顆好的屬性寶石,就足以將一個人級青銅階的法師在有生之年裡提升到人級白銀階的段位。雖然僅僅是一步之差,但整個第二位面裡。能夠達到人級白銀階的法師絕對不各大勢力爭相邀請的對象。

    破軍大略估算了一下,如果把自己儲物手鐲中那七萬枚能量幣,都換算成第二位面中通用貨幣的話,大概是帝武王國國家金庫數額的二十倍有餘。第二位面的任何一個勢力,恐怕都不會比自己有錢。想到這裡,破軍臉上出現了旁人不易察覺地笑容。

    不過,這些還不是帝武雄風拼盡全力拉攏他的原因。帝武王國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藉著議事國教的名義,舉辦了絕無僅有地魔法師大賽,想要培養自己的法師軍隊。可是,在場在結界設置上。帝武雄風可謂是費盡了心思,也沒有找到一個可行的出路。帝武王國的法師資源本就匱乏,根本無力湊齊足夠的法院師來發動結界。而破軍此時的出現,正給了焦灼地帝武雄風一劑絕對有效的靈丹妙藥。兩千顆土系寶石,不要說用來發動結果了,就算是拿來裝備一個法師軍隊,也綽綽有餘。

    帝武鷹講的眉飛色舞,破軍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這個位面所謂的法師,聽起來似乎是很厲害,那麼。他們所修煉的法門是什麼呢?是元神?還是破軍來到第二位面時才體會出的獄之真諦?雖然在帝武王國裡瞬間有了超人的地位,但是破軍首先想到的,還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自己的實力上去了,才有可能救回陷在衍天門中的青葉域思等人。

    想到這一點。破軍瞬間下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轉向仍在喋喋不休的帝武鷹,開口打斷了他的介紹:「三天之後,我要參加那個什麼聖教魔法師大賽。」

    「你說什麼?」帝武鷹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差了。破軍在他的心目中,是一個主人翁武雙修的天才。他的身體強度雖然不怎麼樣,但速度絕對超群,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有控制國教聖火紅蓮業火的能力,所以說他是個法師也不為過。可是,這樣高度的法師卻拒絕了父王當大賽評委的邀請,反而要到新手眾多的大賽中去摻一腳,帝武鷹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難道他是想要奪得大賽的冠軍,好取得讓火靈魔女親自指導的資格?帝武鷹在心中盤算半天覺得只有這個理由值得破軍一戰。「要不然,我去跟父王講一聲,讓你直接去拜見火靈魔女?」對於自己的兄弟,帝武鷹十分不介意幫他走這個後門。

    「什麼火靈魔女?居然讓我去拜見?你瘋了吧?」破軍以看白癡的眼神瞪了帝武鷹一眼,走去外間的餐室,留下帝武鷹一個人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精美的膳食如同流水一般進入到破軍的肚子裡,在他的心中,卻沸騰著久久不能平息的戰意。參加比賽對破軍來說絕對是新奇的事情,更何況,是參加他從未聽說過的法師比賽。想起帝武雄風許諾給自己的恭親王冊封儀式,破軍的嘴角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不過,在這幾天裡,破軍要忙的事情恐怕會很多很多。那個絕美卻奇臭的耶律皇后,想要陷害除掉破軍的隊謀,究竟能不能得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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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55章 混亂的冊封儀式
    帝王級的生活,果然是舒適的享受。

    清晨的曙光中,破軍全身放鬆的斜靠在整塊玉石雕刻的大床上,枕著天鵝羽絨製成的刺繡靠墊,享受著嬌媚如花的宮女們所提供的腳部按摩服務。一個身穿艷麗宮裝的美女,在溫潤的清水中浸濕手中的毛巾,面若桃花的擦拭著破軍赤裸著的胸肌。

    還是第二位面的按摩舒服啊!破軍滿足的歎息了一聲。在以往的任何一個位面裡,破軍幾乎沒有享受過按摩的樂趣,不過對於破軍來講,依的的肉體力量,別說是女人了,哪怕是找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用盡全力按在破軍身上,也和用羽毛輕輕的撓他癢癢沒有什麼區別。

    安靜而曖昧的氛圍,被一串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打亂。鑲嵌著無數璀璨水晶的大門被一股大力撞的斜飛出去,在破軍的面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隨著他皺起的眉頭突然停頓在半空中。

    「不……不好了。」帝武鷹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連綿的汗水順著貼在臉頰上的金髮源源不斷的滴下來,讓破軍一陣愕然。難道是天塌下來了?一向從容優雅的帝武鷹,怎麼會弄成如此狼狽的模樣?

    「汨羅……汨羅很痛苦,好像……快不行了。」還沒有喊完這句話,帝武鷹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破軍跟著帝武鷹,穿過了重重圍廊,來到他正是居住的寢宮內。翡翠象牙床上,汨羅正痛苦的揪著衣襟,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在她身邊站著幾個地垂著頭大氣兒也不敢出得老頭兒,一見帝武鷹進來,連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看見這個與凱璐一模一樣得女人痛苦的掙扎著,破軍不由自主的著急起來。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推開圍在床邊的太醫,伸手搭上汨羅的額頭。

    破軍地神識緩緩的輸放進去。霎時間看到了汨羅體內的情況。汨羅地五臟六腑,都不正常地快速顫抖著,首當其衝的肺部更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焚燒。破軍仔細思索之下。頓時悟出了答案。

    原來。帝武鷹在塑造汨羅的身體時,所在的空間屬於第九位面。第九位面的空氣與壓力強度與第二位面根本不能相比,所以他塑造出來的身體,在第二位面屬於是一個「殘次品」。還好汨羅原本就是第二位面的人,否則恐怕撐不過一晚,在帝武鷹剛將她放出本名守護鷹的保護範圍內,就已經自焚身亡了。

    得知了自己疏忽地帝武鷹懊惱的捶胸頓足,直抱怨自己粗心。在汨羅剛出來時竟然沒有看出她地異樣。汨羅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剛想要開口安慰帝武鷹。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那麼憋悶的難受了。

    換做是別人,破軍自然不會管他的死活。可是汨羅是帝武鷹的妃子,最重要地是:她跟破軍的初夜凱璐長的一模一樣。如果讓她死在自己面前,那破軍恐怕會再次陷入到那個困擾他多年的夢魘中。

    在下腹部源所形成的紫色星球中抽出了一絲能量。破軍將它緩慢的輸入到汨羅的身體中,在她的內腑,與身體表面上,都形成了一層保護層。

    被破軍推開的太醫們原本還在抱怨這小子地無禮,但看到二王子的寵妃在他的觸摸下竟然漸漸的停止了呻吟,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頓時驚懼到這人不簡單。以他們多年的行醫經驗,絲毫看不出汨羅除了身體虛弱外,究竟出了什麼毛病。而這人只是凝神閉目了一會兒,就解決了問題。

    「她現在暫時沒事了。」失去了一絲源之力的破軍並沒有什麼不適,只是緊皺的眉頭並沒有舒緩,「只是,我的保護會讓她失去與外界的直接聯繫,只有盡快找到可以將保護與她內腑融合的辦法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

    聰明如帝武鷹,又怎麼會不懂破軍的意思。汨羅現在就好比溫室裡的花朵,只要出一點意外,恐怕就會造成讓她致命的傷害。

    「稟二王子,說起那最強的融合之物,老臣略有所知,當屬那極地雨林中的火焰北極熊的魔核。」看到有了自己將功補過的機會,年紀最大的太醫連忙搶著說道。

    極地雨林,火焰北極熊?這兩個名詞讓破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有關於相生相剋的道理,他在太初真人的玉簡中就瞭解了許多。極地是極寒之地的代稱,在冰天雪地中,怎麼會存在著熱帶雨林?而燃燒著火焰的北極熊,這就更難理解了。

    不過,汨羅總算是安然無恙,尋找火焰北極熊魔核的事情暫時先放了下來。這段時間需要憂心的事情太多了,汨羅呆在帝武鷹的本命守護中,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破軍與帝武鷹並不知道:那個領命退下的年紀最大的太醫,在回到御醫館的路途上,被一個蒙面的武士劫持了去,出現在耶律皇后鳳翔宮廷院邊緣的一間小黑屋子裡。在經歷了夾棍、老虎凳、辣椒水等一系列殘酷的刑罰後,屬於帝武鷹一派的老太醫仍然堅貞不屈,死也不肯說出自己出入帝武鷹寢宮的緣由。耶律皇后被氣得咬牙切齒,嘴角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好你個老匹夫,既然你不肯棄暗投明,那就不要怪本宮使出最後的殺手鑭了……」

    說著,耶律皇后緩緩地抬起胳膊,解下腋窩下厚厚的棉墊……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兩天的功夫,破軍在這兩天裡,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栽贓和嫁禍對於破軍來說已經沒有了太大的用處,耶律皇后將種種下三濫的招數使了個出神入化。投毒、暗算、偷襲、美人計……只要破軍出了帝武鷹寢宮一步,立刻就有層出不窮的陷阱在等著他。只是,耶律皇后的這些手段,都沒有使到點子上。機關陣法對破軍來說只是小兒科,有興趣的話他還會在耶律皇后所設立的陣法上加一點兒增進改動,招待那些來驗收成果的侍衛們。至於暗算和偷襲,在破軍方圓十米的範圍內,沒有他不清楚的東西。以破軍地速度。就算是帝武雄風親自動手,一時片刻恐怕也碰不到破軍的衣角。

    讓破軍最最鬱悶的,就是耶律皇后所使出地美人計。那簡直是對破軍地極端藐視。以破軍閱盡世間眾多女色的眼光。又怎麼會在那些庸脂俗粉的身上流連?哪怕是拉過帝武鷹來,也要比那些中上之姿的宮女們要賞心悅目得多。

    來而不往非禮也,以破軍得脾氣,當然不會默默無聞的被人欺負。在他摸清了帝武王國皇宮內的地形情況後,每天夜裡,都會屏退伺候的宮女,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呆一段時間。就連帝武鷹問起時,破軍也只是一臉神秘莫測地笑:「明天我會給耶律皇后送出一份厚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金雞唱曉,雲散日出。破軍來到第二面位的第四天,絕對是一個風和日麗地好天氣。帝武王國的國事大殿裡張燈結綵,文物百官齊聚一堂。雖然距離聖教魔法師大賽還有一日的時間,但整個帝武王國卻因為又一個消息而沸騰起來。帝武王國自建國以來。出現了一個外姓親王,而且他的冊封儀式,竟然比皇族直系血脈地成人禮規模還要龐大。

    作為儀式主角的破軍,此時卻還懶洋洋的躺在玉石雕床上,任由一群宮女們手忙腳亂的在他身上比劃著那穿著過程繁複的朝服。擺弄好手中的一個小拇指那麼大的裝置後,破軍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沒理會那些宮女們的嬌呼,只穿著烏金龍衫。跟著前來召喚的朝官行到了國事大廳上。

    由文丞相所擔任地司儀還沒有念完冗長的賀詞,破軍就已經大搖大擺的從猩紅的火烈鳥羽毛地毯上走了過來,伸手搶過文丞相手裡的擴音晶石。

    一時間,除了帝武雄風還能保持正常的臉色外,坐在他旁邊的耶律皇后,還有台階下站的文物百官,乃至於帝武鷹的表情都發生了奇妙的變化。破軍並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詫,舉起手裡那個小拇指一般的裝置,帶著戲謔的邪笑說道:「為了慶祝本人成為恭親王,所以我特地準備了一台精彩異常的表演,帶來給大家共賞。」

    臉上本掛著陰狠笑容的耶律皇后,看到了破軍有意瞟向自己的眼神時,心中忽然湧起一陣不安來。隨著破軍轉動那個小小的裝置的按鈕,一副全息影像畫面出現在萬人矚目的大殿上。畫面中那個呻吟喘息的女人正是耶律皇后,而在她身上縱橫馳騁的,竟然是一個看不見面目的男人。

    大殿上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耶律皇后的喘息聲隨著破軍手中的擴音晶石,飄揚在王國首都的空氣中。這一剎那間的安靜後,文物百官那立刻像炸了鍋似的暄騰嘈雜起來,帝武雄風的臉色變幻不定,終於一拍龍椅的扶手,站起來暴怒的喝道:「來人啊,把這個賤人拖出去,打入冷宮。」

    震驚中的耶律皇后直到被皇家護衛持住了手臂,才警醒過來,氣勢威嚴的大喝一聲:「住手!誰敢動本宮,不想要腦袋了是不是?」

    只是一個皇后而已,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放肆?帝武雄風原本有些畏縮的眼神在接觸到破軍玩味的笑容時,忽然堅定了起來,瞬間爆發出君臨天下的氣勢,「拖出去。再敢胡言亂語,直接掌嘴。」

    一個準備多時的冊封儀式,就這樣在破軍的「搗亂」下無疾而終。不過,對於有著樣的結果,破軍還是極為滿意的。走在通往帝武鷹寢宮的路上,破軍身邊經過的一個小宮女,忽然往他手中塞了一張紙條。

    想要汨羅活命,速來鸞儀殿。

    紙條上,只有這寥寥十一個字,既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不過,能使出這種手段的,非耶律皇后莫屬。破軍的心中疑惑起來,汨羅只在帝武鷹的寢宮出現過一次,當時並沒有外人在場,她怎麼就這麼肯定這招會有效呢?

    可是。仔細回想起來,儀式完畢後,自己確實沒有見到帝武鷹的身影。雖然耶律皇后已經被抓進了冷宮。但是她的黨羽卻極有可能已經對帝武鷹下了手。以帝武鷹那菜鳥的伸手。再加上要保護汨羅,別說制敵了,想要逃脫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前思後想,破軍還是決定去紙條上所說的鸞儀殿一探。

    破軍忘記了一件事:他總覺得帝武鷹在第二面位就是個菜鳥,而他自己,也沒比帝武鷹強多少。不過,破軍有自己所能倚仗地東西。前幾天夜裡,他就是憑藉著太初真人玉簡上的匿蹤術。才順利潛進耶律皇后的鳳翔宮。當然,那全息影像上地圖像被破軍用擬形術做了稍稍地改變。原本的那個宮女,被破軍修正成了男人的形象。

    這個位面上的武士,神識與靈覺簡直是鈍的可以。他們只追求單純的肉體力量,在這其中或許還夾一點單系的法術。如果讓破軍站在那兒不動讓他們打。一個人級白銀階的武士絕對可以輕鬆地將他撂倒。可是以破軍的速度,再加上他層出不窮地神甲與法術,出入帝武王國皇宮的任何一個地方,幾乎都如進入無人之境。

    似乎還怕破軍找不到路,從帝武鷹的寢宮開始,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圖標指向通往鸞儀殿的方向。這下,破軍更肯定那是個陷阱了,也只有以耶律皇后這樣叱吒後宮地人物。才會如此毫無忌憚的擺下這種願者上鉤的陷阱。

    不同於整個皇宮的肅穆莊嚴,鸞儀殿處處呈現出一股緋紅的淫靡之色。破軍施展了匿蹤術,大搖大擺的從守門的兩個人級青銅階護衛的眼皮底下走了過去。一探究門內的情況,破軍不禁啞然失笑。耶律皇后為了對付自己,可真是大費周章。只在破軍沸方騰圓文十學米之內,他地神識所能探測到的地方,就埋伏了不下十個人級白銀階的高手,還有一個氣勢更明顯更加雄渾的傢伙潛伏在不遠處的水塘底下。破軍心中忽然興起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假如自己在非常恰當的時候到來,再在門口盤亙一會兒,那個靠週身的皮膚來呼吸的傢伙,會不會在水中活活憋死?

    在龐大的宮殿群中,破軍也暫時失去了方向感,只有順著大道繼續向裡走去。路過一個偏殿時,破軍的耳中忽然傳進了熟悉的聲音:「我已經稟報了父王來到鸞儀殿的事情,而同擁皇族血脈,本命守護鷹一隕落,彼此之間都會有感應。你們的主子已經被打入了冷宮,難道你們還要跟著她執迷不悟嗎?」

    看來這傢伙還不是個笨蛋。破軍唇邊掠過一絲微笑,只是,帝武鷹的下一句話,卻讓破軍徹底的變了臉色。

    「快把破軍交出來,你們要是敢上海他一根汗毛,我就會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破軍的嘴角微微抽搐著。在帝武鷹心中,自己就是這麼柔弱不堪嗎?而且,他還盜用了自己無比狂霸的台詞……

    氣憤的同時,破軍的心中卻湧過一股奇異的暖流。不過,破軍是絕對不習慣站在被保護者的位置上的。

    義正詞嚴的帝武鷹,此時的情況卻非常不妙。方纔他剛離開國事大殿,就被兩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士在暗地裡挾持住了。那兩個武士至少都有人級白銀階的實力,而帝武鷹一來顧忌會傷著汨羅,不敢動用本命守護的力量;二來被他們騙自己說抓住破軍的謊言震懾住了心神。猶疑之下就被打昏,秘密帶到了鸞儀殿。

    方才國事大殿上發生的事情,這些武士也略有所聞。此刻被帝武鷹離間,紛紛遲疑起來。先前將帝武鷹抓來的那兩個武士拔刀斬下了幾個退縮者的頭顱,悍然喝道:「當初郡主給你們的好處都忘了嗎?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既然帝武雄風這老匹夫敢對郡主下手,那我們乾脆以這個孽種為人質,給他來一場聲勢浩大的變天。」

    正當他吆喝的來勁的時候,在帝武鷹身後的那扇窗戶,突然『吱』的一聲,竟然奇異的無風自開。緊接著,帝武鷹的身形騰空而起,幽幽的飄到了窗戶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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