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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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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卷 幽冥二界 第334章 三次賭鬥
    這些陰風嶺的空中侍衛都騎著同一類型的冥獸鳲鳩,一種長的有點像人間界貓頭鷹一般的怪鳥,肉搏的戰鬥力不強,不過卻能夠噴吐死氣,被這股死氣沾染的陰魂或是冥獸身體會急速衰敗,陰氣消耗急速而有補充緩慢,所以只要是被鳲鳩死氣噴到的陰魂,除非能力已經達到鬼校以上凝煉了身體,才不至於被死氣侵蝕而亡,否則的話就是死路一條,陰風嶺的一般陰魂,可以是說聞鳲鳩而色變,當然了鳲鳩的死氣不論是對於破軍還是他身下的冥獸都不會起到什麼作用。

    「那是來的大膽陰魂竟然敢擅闖陰風王城,你難道不怕魂銷魄散嗎?」一個好像侍衛首領的陰魂高聲喝問到。

    破軍微笑著沒有答話,甚至連眼神都吝嗇施捨給他們,破軍直望東北處的天空,一個黑點在急速的接近著,包圍著破軍的一干王城護衛,看到破軍對他們不理不睬的樣子本來剛要動怒,突然眼前一花,在他們的包圍圈中又多出了一隻冥獸,這只冥獸的嘴裡叼著一個陰魂,被叼者的樣子十分淒慘,臉色已經蒼白的比陰風嶺最外圍的低級陰魂還要差,頭髮也蓬成了亂草,唯獨那件銀色的衣袍讓陰風王城鳲鳩中隊的中隊長百斗看著眼熟。

    鳲鳩騎士是陰風嶺最強的戰鬥單位,整個陰風嶺也不中足百人,十人為一小隊,三小隊為一中隊,三個中隊為一大隊,陰風鬼王耗盡財力勉強湊了一個大隊的鳲鳩騎士,平時間除了一個中隊駐守王城外,其餘兩隊都駐紮在領地的邊陲,以用來防誠其它領地的偷襲。

    鳲鳩騎士大隊成員都是由鬼衛陰魂組成,加上胯下的鳲鳩他們的戰鬥力已經不下於一名鬼校級的陰魂,也是陰風嶺中當之無愧的皇牌,百斗身為鳲鳩騎士的中隊長。本身就具有鬼校的實力,一個實力強大地人,他的記憶力自然不會差,只是一瞬間他就想到了這個身穿銀服的公子是誰。

    「大膽狂徒竟然敢夾持我陰風嶺的貴賓明鏡鬼王的公子,趕快放畢璋小王爺,要是再執迷不悟的話,你將面對兩位鬼王大人的怒火!」百斗的一陣叫囂不光沒有惹起小王爺畢璋的好感,反倒惹得他心裡一陣地大罵:「該死的奴力,少爺我要是能夠逃脫。一定會讓陰風鬼王撤了你的職,人家既然敢抓我威脅我老子,自然就是不鳥那兩個老東西,這個混帳奴力可不要觸怒了這個煞神才好,本公子還沒有活夠呢,可不想受到你的連累。」

    當然了,這一切畢璋只是從心裡罵罵而已。身為明鏡鬼王的公子,畢璋別的能力沒有,陰險又識時務的本性卻學個十足,他很清楚自己小命懸在別人地手上,這個時候最好是不出聲才更容易保命,所以儘管他在心裡大罵百斗愚蠢,但是卻一直在那裡耷拉腦袋一副認命聽話的樣子一言不發。

    「明鏡鬼王,如果你還想發自己兒子的性命,就出來見我。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出來,我保證你的兒子直接魂飛魄散!」破軍的聲音通過元神振蕩,可以確保冥界鬼王即使身處地下深處,也可以清晰的聽到!

    破軍在說話的同時。手掌已經輕輕的虛按在畢璋的頭頂,從始至終他地眼神也沒有在包圍他的鳲鳩騎士身上停留哪怕半秒,好像他們是空氣一樣沒有存在感,破軍的態度讓這些平時高傲無比的騎士們簡直要發狂了。如果不是破軍有人質在手,他們恐怕就要不顧一切的攻擊了。

    隨著破軍地手掌按倒了畢璋的額頭上,一粒業黑色的汗珠從畢璋的臉上滴落,讓破軍頭一次知道,原來鬼也可以流汗!

    畢璋被破軍手掌抵住額頭之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引起破軍地誤會,掌力一吐之下讓自己魂飛魄散,同時畢璋的心理也不住的怨恨自己的老爹:「死老鬼還不出現,難道真的不顧忌我的死活了,真懷疑本少爺是不是你親生的。」

    破軍當然沒有興趣管畢璋的心裡怎麼想,嘴裡輕輕的吐了個「一」,這個一字剛出口,下面的皇城之中突然沖天飛起了四隻巨大的冥獸,兩前兩後的飛到了破軍的身前,所有鳲鳩騎士看到四人到來,立刻一拉坐下的韁繩讓出一條通道,紛紛撫胸敬禮。

    當前的兩頭冥獸,一為身高十幾米頭生藍色獨角的黑巨人,巨人的腰部以下就是一團劇烈旋動的黑風,在巨人的額頭上站立著一名渾身都籠罩在血色披風下的陰邪男人。

    另外一直靠前的冥獸是一隻長有一對巨大肉翅的紅色蜘蛛,蜘蛛的背上盤膝坐著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咋一看好像是破軍夾持的畢璋,但是仔細一看卻會發現他比畢璋長相更年輕,但是一雙深深的眼眸中卻充斥年輪人所不具備的「睿智」,即使沒有人介紹破軍也知道他是畢璋的父親,明鏡鬼王畢秋毫!那麼跟他並駕齊驅的不用問就是陰風鬼王了。

    至於他們身後兩位比他們坐騎稍微低下了半頭的,不用問就是陰風嶺的兩個鬼將,兵馬司指揮使范良跟鳲鳩騎士大隊的隊長武衛都!

    「這位兄弟不知小兒有何處得罪於你,如果你說出來,我明鏡鬼王絕不護短,如果你是衝著我來的,更請你放了小兒劃下門道,明鏡哪怕戰死也不會後退分毫。」明鏡鬼王坐在蜘蛛背上緩緩的開口說道,言詞之間出口懇切,而且話語中完全沒有那種身為鬼王的傲氣,破軍不得不承認這個明鏡鬼王絕對是一個頂級危險的傢伙,喜怒不行於色、榮辱不驚於心!

    「我這次來,是因為心中有許多迷團無法解決,素聞明鏡鬼王見聞廣博,所以來請求你給我指點迷津的。」破軍看著明鏡鬼王微笑的說道,儘管他說話的語氣很客氣,可是在說話的同時手掌卻一直也沒有離開過畢璋的額頭。

    明鏡鬼王畢秋毫的眉頭緊緊皺起,破軍是一個他望不透前身的傢伙,甚至在畢秋毫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直覺,眼前地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一個陰魂。這個直覺一露頭,連畢秋毫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冥界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非陰魂到來的記錄。

    畢璋是他畢秋毫的兒子,是他跟心愛妻子萬年相愛的結晶,陰魂想要結合本來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必須鬼校以上級別的才能辦到,而順利的生下麟兒,就必須最少夫妻雙方都擁有鬼王的實力才可以,並且女方還要冒著生命危險。為了產下畢璋,畢秋毫心愛地妻子因為難產而魂飛魄散,他對於畢璋這個繼承了妻子殷切希望的兒子非常溺愛,甚至對於他來說畢璋的生命在他心中比自己生命都更為重要。

    對於自己兒子的保護畢秋毫也是不疑餘力的,儘管畢秋毫沒有自己的領地,但是百萬的鬼探讓畢秋毫選擇了凝淵峽谷作為自己地駐地,平時峽谷中的常備軍也有二十多萬。除非特殊情況否則畢秋毫很少讓畢璋走出自己的勢力範圍,就算是出行也會安排重重人手保護,這次來陰風嶺是他禁不住畢璋的軟磨硬泡,才同意帶他來這裡透透氣,想到有自己在身邊應該沒事,萬萬沒有想到畢璋會偷溜出去,身邊帶來的那名鬼將又受到他的吩咐出去執行任務,要不然有他看著,即使畢璋想要偷溜也辦不到。

    不過眼下說別的顯然已經晚了。畢璋落到了這個神秘陰魂的手上,看來自己除了答應他的要求外已經別無選擇了,明鏡鬼王畢秋毫剛想跟破軍說,只要放了自己地兒子願意答應他的一切條件,可是在他身邊的陰風鬼王卻先他一步開口了。

    「明鏡鬼王父子是我陰風嶺的客人。閣下的做法已經是對於我陰風嶺地挑釁,有畢璋小王爺做人質,明鏡鬼王畢兄的愛子深情,冥謖無人不曉。所以他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不過在那之前,我陰風鬼王黎嘯莜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我請求與你一戰,如果你勝了不光畢兄要答應你的條件,我陰風嶺從此以後也受你支配,如果你僥倖獲勝地話,希望你放了畢兄的公子,我也任由你今天全身而退,但是錯過今天我陰風嶺必調動全部關係,在冥界搜捕於你!」陰風鬼王黎嘯筱的話音雖然陰森恐怖,但是話語裡的含義卻讓破軍都暗暗佩服,很顯然他是因為自己在陰風嶺抓了畢璋,所以使用整個領地做賭給畢秋毫一個交代。

    「黎兄,你大可不必這樣,其實這都是犬子不聽話……」畢秋毫一聽陰風鬼王黎嘯莜這樣說,立刻急切的想要制止,卻被黎嘯莜擺手制止了。

    黎嘯莜看著畢秋毫正色的說道:「畢兄,有些事情是我,也是陰風嶺必須要做的,不做的話,我一生都難以安心。」說完這句話,黎嘯莜一轉身面向破軍說道:「怎麼樣,閣下對於我的提議是否認可,痛快點給句話吧!」

    「你辦事的風格我很欣賞,不過沒有瞭解對手實力之前,就一口氣賭上整個領地,卻有點缺乏一個領導者的責任感,如果你跟我對決的話,說實話我不認為你有一點獲勝可能,甚至說我很懷疑自己全力出手的話,你是否接得下我一擊,不過為了成全你的仁義,我還是答應你的請求,不過在決鬥方式上要改一下,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我沒有興趣參與。」破軍狂妄的語氣,讓聽到這話的一干陰風嶺人等,以及明鏡鬼王都快氣炸肺了。

    「說說你的提議吧!」陰風鬼王黎嘯莜強壓怒火,陰惻惻的問道。

    「戰鬥由一場改為三場,你們可以任意派人下場參賽,對戰我的三個分身,只要你們誰能打敗我的任一分身,贏得比賽的任一場勝利,就算你們贏了!」在破軍說話的同時在他的身體中一下分出了三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分身,這三個分身其實就是破軍元神中分化出的六隻冥界中的三個變化而來,破軍自身的實力就算是對上鬼帝也不落下風,一個只有中等水準的鬼王確實經受不住他的全力一擊,而六隻冥獸每個地實力都等同一個鬼王巔峰的實力,用來跟他們賭戰最好不過了。

    「身外化身!」看著破軍身體中突然分化出三個一模一樣的破軍,明鏡鬼王畢秋毫跟陰風鬼王黎嘯莜同時的驚叫出來,此時他們臉上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兩人都知道這下踢到鐵板上了,對於三場戰鬥的勝利,兩人心中再無把握,反觀其它陰風嶺眾人對於破軍驟然分化出的分身只是覺得好奇,沒有覺得不妥,甚至還在那裡納悶兩個鬼王為何對於個分身術就如此的驚訝。

    在冥界之中,只有鬼王級以上的高手才知道一個武學上地大秘密,就是修為超脫鬼帝級別到達鬼神級別的時候就能進行身外化身,身外化身並不等同於一般的分身術。一般冥界分身術是把主體的能力分一半到分身上,隨著分身的越多,這些分身跟主體所具備的能量層次也就更弱,可是身外化身就不一樣了,那是一種可以分化分身而不影響主體能量地奧義,隨著境界越高,分化的分身也就越多。分身的能力也就越強,據說身外化身的最高境界就是分化出億萬個跟主體具有相同能量的分身。

    兩位鬼王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破軍分化出三個能量強大的分身後,而自身的實力絲毫沒有受損的跡象,他們當然不知道破軍身上冥獸與元神地秘密,於是下意識的就以為破軍使用的是身外化身,但是隨即兩人又迷惑了,如果眼前的這位真是鬼神一級的,那他只要發佈一道命令給自己二人,兩人根本就沒有抗拒反對地餘地。對方又何必這麼費事的抓什麼人質呢?

    「也許對方那個並不是身外化身,只是一個跟身外化身很像的特殊功法!」兩個鬼王都是智慧高絕之輩,瞬間就想到了這個唯一的可能性,一想到這,勇氣才算重新回到他們身上。他們屬實沒有勇氣跟一名鬼神作戰,如果真是鬼神大人要殺他們,那麼他們除了自裁外,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兩位大人。末將願意打頭一戰,並且有信心毀掉他一個分身,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小子是否還會如此的囂張!」兩人身後的一名鬼將,催動坐騎飛到兩人跟前請戰道。

    這名鬼將身高在三米以上,雙手橫持著一把長柄的追風逐日巨齒砍刀,坐騎冥獸是一隻身長十幾米的巨大鳲鳩,比起一般的鳲鳩體性起碼大上三倍,而且鳲鳩身上的羽翎跟其它鳲鳩的灰黑色不同,它的羽翎呈現的是暗銀色,並且隱泛金屬的光澤,明顯是鳲鳩中的王者。

    這個鬼將就是陰風嶺鳲鳩騎士大隊的隊長梟霸,他在剛才已經聽到了手下匯報,知道破軍那絲毫不將鳲鳩騎士放在眼裡的態度,本來心中就壓抑著一把火,及至聽到破軍跟兩位鬼王的對話,他這才明白感情對方不是不把鳲鳩騎士放在眼裡,而是連鬼王都直接蔑視了,這股怒氣直到破軍提出三局之戰時,他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這在他看來實在是教訓這個故弄玄虛傢伙的好時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對方不親自下場讓自己一刀把他劈成兩瓣,不過有個分身讓他出氣,也算強差人意吧!

    陰風鬼王黎嘯莜看著自己身邊的愛將,梟霸心裡的想法他自然很清楚,事實上在他的陰風嶺中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梟霸,雖然他的腦袋不是很好使,但是他對黎嘯莜的忠心卻是無人能及,所以黎嘯莜才放心的把鳲鳩騎士大隊交到他的手上,要知道鳲鳩騎士已經是陰風嶺中最強大的戰力了!

    黎嘯莜從心底不希望梟霸出手,他更屬意讓手下另一名鬼將出手,因為黎嘯莜早就感覺對方野心勃勃,眼前的這個放出分身的陰魂讓他有看不清深淺的感覺,他衷心的不希望梟霸出事,如果是另一名鬼將的話,否認輸贏在他看來都是好事,想到這裡他就想駁回梟霸的請求,派另一位鬼將的出手。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剛一張嘴,沒等說話,梟霸馬上就說了聲:「謝過鬼王成全!」說完之後,立刻驅動鳲鳩王飛到破軍的身前,雙手握刀擺了個虛劈的姿勢,嘴裡高聲喊道:「那個小子,你還是不要放什麼狗屁分身了,過來跟你家梟霸大斧過幾招,讓我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梟霸的這手完全出手了黎嘯莜的意料之外,他十分詫異梟霸竟然這麼機靈,但是當他眼角餘光看到自己手下另一名鬼將蝥度,眼中一閃而過的得色時,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對方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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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卷 幽冥二界 第335章 虛假鬼神
    梟霸心裡對於蝥度真是感激到了極點,這個傢伙的腦子還真是比自己好使,知道自己想要跟這個囂張的小子一戰,就立刻把這個難得的機會讓給了自己,而且還幫自己想到了讓鬼王沒有辦法拒絕的主意,看剛才鬼王吃驚的神色,還真有滿足感,大概他也想不到我梟霸有一天會這麼聰明吧!看來以後還要多多向蝥度請教啊,這個傢伙的主意是比自己要來的好多了。

    看著自己面前那個得意洋洋的傻大個,破軍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憐憫,他見過傻的,但是傻到被人賣了,還在那裡得意洋洋幫人數錢的還真是少見,破軍的神識早已經籠罩了在場所有的人,三十五人的一舉一動都傳到了他的識海之中,蝥度是怎麼樣鼓動梟霸自然瞞不過他。

    看到黎嘯莜望著自己眼神中帶著懇求之意,破軍自然是知道對方希望自己手下留情放過梟霸性命,破軍衝著黎嘯莜輕輕點首,黎嘯莜立刻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不管怎麼樣梟霸的命是保住了,對上那三個深不可測的分身,他尚且不敢穩言可勝,而梟霸對上的話,獲勝的幾率只有一成不到。

    對於這個冒傻氣的傢伙,破軍並沒有想取他性命的打算,但是作為對他在自己面前叫囂的懲罰,破軍還是決定好好教訓一下對方。

    雖然破軍的三個分身看上去一般無二,但是只有破軍知道這三個分身都是冥獸變化而來,雖然外形產生了變化,但是內在卻還是冥獸,通過破軍元神的操控,他們即可以使出破軍全部的技能,又能打出自己的特色。

    分析出了梟霸是一個力量型的鬼將,破軍就指派了分身中那個由冥獸山崗變化而成的分身出戰,山崗在六隻冥獸中的原型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由岩塊聚集而成的怒熊,正所謂熊據山崗不怒自威。山崗其實就是破軍怒氣跟力量的化身,在六隻冥獸之中最是狂暴。

    看到其中一個分身向自己走來梟霸再傻也知道那個就是自己的對手,他一聲虎喉直接用腳一蹬鳲鳩王地脊背,人已經高高躍起雙手握刀迎風斬向山崗化作的分身,鳲鳩王受到他的一蹬之力,幾噸重的身軀都不僅向下一沉。

    看著梟霸從上劈下的一刀,上崗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意思,也是發出了一聲熊吼,腳尖虛空一點人以經高高躍起。揮動雙拳向著梟霸的長刀迎擊過去,一聲咯嘣的呼聲裡,梟霸用冥界金屬中排名第一的隕墨鋼打造而成地長刀,就直接被兩股距離焦急碰撞的一剎那被巨力碾磨成了碎片,梟霸則口吐黑色鮮血的直接飛上了半天空中,一擊,所有觀看這個場景的人們都沒有想到陰風嶺中力量最高的梟霸竟然被一個分身。一擊打飛出去。

    鳲鳩王早在梟霸飛出去的一剎那就扶搖直飛九天追了過去,當鳲鳩王帶著梟霸返回的那一刻,黎嘯莜才算鬆了一口氣,梟霸傷地雖然嚴重,但是對方顯然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就算是不讓梟霸魂飛魄散只是毀他根基,梟霸就算是廢了。

    通過這一戰兩位鬼王已經看出了,如果面前這人的三個分身實力都一樣的話,就是那個都比他們只高不低。雖然沒有達到鬼帝的程度,但是已經達到了鬼王的極限,他們絲毫沒有認為這是一個巧合,還以為破軍是故意為之,此時的兩人更是認定了破軍使用的一定是身外化身。因為他們沒有聽過有什麼功法可以變成三個位於鬼王巔峰實力的分身,而自身能量絲毫不減退的功法。

    兩人又想到對方不顯露鬼神地身份來命令明鏡鬼王,反用夾持人質這個影響聲明的手段一定是有什麼說不出的理由,看來是不想人知道這件事情。現在兩人不光不認為破軍說的兩人連一擊都接不下是恥辱了,而且可以當成一種榮耀了,因為他們跟鬼神級別相差的距離根本沒法以道理計,別說是對方出招了,只要對方地一個意念,都可以輕鬆殺死兩人,不過既然這位不知名的大人想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兩人自然只能順應,所以接下來的兩場比試,已經失去了戰意地鬼王根本就是走了一下過長,就被破軍分身戰敗,其實如果兩人認真一戰的話,破軍分身能量雖然強大,但是功法運用方面又怎麼比得過冥界生存了幾十萬年的兩位鬼王,所以勝負還真是難心預料。

    不過既然兩個鬼王已經認定了破軍是鬼神的身份,又怎麼敢跟他的分身認真交手,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陰風嶺三場皆輸,破軍在兩位鬼王恭恭敬敬的陪同下去到了陰風鬼王的王宮之中,對於破軍怎麼悄無聲息通過結界進入陰風嶺的,陰風鬼王黎嘯莜卻沒有問,因為在他想來,以一個鬼神的能力自然是可以暢行整個冥界,沒有什麼結界能量可以阻止住他!可憐溼地還在東區裡提心吊膽的惟恐事機敗露。

    對於兩個鬼王那明顯不正常的恭敬,破軍也沒有多想,畢竟他感覺對兩個鬼王對於他的恭敬是發自內心的,破軍處事的態度就是他不需要原因,只要知道結果就夠了。

    破軍已經把凱璐死的時間告訴了明鏡鬼王畢秋毫,讓他派人去查找,同時也詢問了畢秋毫,冥界這兩百年來有沒有什麼人得到了一件奇異的鎧甲,得到的結果是否定的,為了破軍的交代畢秋毫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了,他把所有的鬼探都放出去打探這兩樣消息,陰風鬼王黎嘯莜甚至把自己手下的五萬鬼探也派了出去協助,破軍就安心的住在了陰風鬼王的皇宮中等待消息,好在這裡好吃好喝,又有宮廷歌舞妓的表演,倒也不會讓破軍感到無聊。

    破軍一直在陰風鬼王的王宮中等了三天總算是等來了畢秋毫的消息,一見到破軍畢秋毫立刻單膝跪倒破軍面前,滿臉羞愧的說道:「大人,畢秋毫有負大人所托,不光沒有完成大人您的囑咐,而且讓事情變的更糟糕。」

    「你先起來,好好跟我說是怎麼回事?你說事情變的更糟糕了。到底糟糕在那裡!」破軍伸手發出了一道能量把畢秋毫從地上托了起來,和聲悅色的詢問道,破軍很清楚自己初來冥界,如果沒有畢秋毫的幫助他想找回神甲、凱璐就不定要走多少冤枉岔路了,所以對著畢秋毫破軍一直表現地很友善。

    「大人為了找尋你所訴說的神甲基,我跟黎兄發動了手下的所有鬼控,但是大量的鬼探出動引起了各方勢力的警覺,所以他們紛紛秘密捕捉我跟黎兄手下的鬼探詢問,最後拷問出了神甲的事情。而後冥界紛紛傳言,有一件神秘鎧甲不知道遣落在冥界那個地方,如果找到並操縱神甲的話,很有可能得到近似於鬼神的實力!結果因為這個消息惹得冥界所有勢力都發動手下探索自己周邊地域,期待可以找到神甲,小人沒用,不能控制謠言地氾濫。請大人您責罰。」畢秋毫雖然被破軍力量托起,但是事情辦成這樣,他還是感到嘬嘬不安,一直在那裡彎腰低首的訴說著。

    「原來是這樣啊,嚴格的說起來這個也算不上是謠言,那個神甲是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尤其是對於陰魂來說,如果能操縱這件神甲的話,那就不是鬼神級的程度了。擁有他的陰魂成為鬼神之主也不是沒有可能地,不過這些人想的太簡單了,想要操縱這件神甲就算是擁有鬼帝的實力也未必夠瞧,現在這麼多的人一起出動找尋神甲,對於我來說反倒是好事。這樣找到神甲的機會就更大了,最後不論誰找到神甲,在冥界各個勢力秘探都出動的情況下也是根本不可能隱藏消息的,最後我就可以直接在他的手上把神甲搶奪了。所以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了,我是不會怪罪你的,還有另一件事,我讓你查找那個叫凱璐地女孩有下落了嗎?」破軍盡量讓自己聲音顯得平靜一些,因為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跟凱璐的關係,進而滋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當破軍說道得神甲者可以超越鬼神,成為鬼神之主時候,畢秋毫跟黎嘯莜的心裡都禁不住強烈的顫動,既然已經認定了破軍是鬼神地身份,兩人自然會相信破軍的話,鬼神之主是什麼樣的概念,在廣闊無邊的冥界之中,鬼帥級地勢力達到百萬計,鬼王級的也有近十萬,甚至鬼帝一級的也有近千名,就算是鬼神這一級別,在冥界永恆的傳說中也出現了十幾位,而鬼神這方都從沒有出現過,一旦成為了鬼神之主,也就意味著成為了冥界的主人,成為這個冥界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不過破軍的話又讓兩人從巨大驚喜中掉入了失望當中,是啊一件可以把眾鬼神踩在腳下的神甲又怎麼是誰都能操縱,連鬼帝都沒有辦法操縱的神甲也只有鬼神一級的強者才可能操縱了吧,眼前的這位大人應該就是想要成為鬼神之主的人吧?

    破軍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讓這兩個鬼王更堅信了他鬼神的身份,同時也解釋了為什麼破軍要悄悄的進行這一切的原因,兩個人瞬間又產生了巨大的希望,冥界之主的位置兩人是不敢奢望了,但是如果成為冥界之主身邊最受信任的僕人呢,如果他們倆為這個事件全力奔波,最後是否會混個鬼帝當當,幫助破軍大人處理冥界的俗務呢?兩個鬼王心裡同時想到了這點忍不住的對望了一下,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灼熱的火光。

    「回稟大人,我的手下已經查遍了您所說那年黃泉通道的所有記錄,雖然找到幾萬個叫凱璐的女孩那天來到冥界,但是沒有一個跟您所說相符的,不過………」畢秋毫雖然心中想的激動,但是也沒有忘記破軍的提問,立刻恭聲回答道,但是他的心裡卻是暗暗奇怪,這位大人讓找神甲還有情可緣,可是吩咐找那個叫凱璐的女孩又是懷著什麼秘密?

    聽到畢秋毫所說的話,破軍的心裡就是一涼,竟然查遍了一年的記錄都沒有凱璐,難道她真的墜入了六道輪迴之中,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及至聽到了畢秋毫說了個不過。破軍立刻急切的問道:「不過什麼,不要賣關子,趕快說。」

    「不過我手下的秘探說,有一個黃泉通道口地記錄被改動了,而被改動的時間正是您所說的凱璐身亡的時間,要知道冥界連接人間界跟精怪界的所有位面,所以每時每刻來到這裡人數都以億作為單位,如果不是您剛好讓我們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這個記錄縱使被改動也不會被發現。而且改動黃泉通道的記錄,必須要有鬼神級的實力才能夠,所以……」畢秋毫說道這裡突然住口,他猛然想到,是呀這裡面有涉及到了一個鬼神級的強者,如果說這個叫凱璐地女孩跟神甲沒有關係,那真是打死他也不會讓他相信了。

    畢秋毫想不到的是。凱璐是跟神甲有關係,但是關係卻不是他想像的那種!

    「鬼神級強者?他又為什麼要改動凱璐的記錄呢?」破軍禁不住喃喃自語道,在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直覺,被改動的那個記錄一定是屬於凱璐的!

    「大人,您看看是不是其他的鬼神大人也得到了神甲跟凱璐地關係,所以先下手為強?」黎嘯莜在一旁忍不住插口問道。

    「凱璐跟神甲的關係,什麼關係?」破軍剛想這樣問,但是馬上領悟了黎嘯莜跟畢秋毫的心中所想,所以急時的收口。換了另一套說辭:「你們兩個放心,神甲的秘密只有我知道,並沒有其他鬼神得知,他們抓凱璐一定是因為另外的事情……」破軍說道這裡突然住口,神色警惕的掃了兩個鬼王一眼。彷彿是察覺了被他們窺知身份而引起的警惕,以破軍的智慧,如果到了現在還猜不中兩人心中所想,那他可就真白活了!

    果然兩人看到了破軍這個欲蓋彌彰地舉動。更是堅定了心中所想,雙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裡賭咒發誓道:「我等二人對於大人您的忠心天地可鑒,大人儘管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向外界洩露一點有關大人您的消息,為了大人您的意願,我們二人情願流盡最後一滴血汗。」

    看到一番做作得到了需要地效果,破軍知道該是給點甜棗吃的時候了,輕輕揮手之下,一股柔和的勁道把兩人從地上托起,破軍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地忠心我是相信的,你們放心我對於世俗的權力毫無興趣,只要我找到神甲之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作為我的最早期追隨者,你們會得到你們想要的!」

    破軍一番話說的兩人熱血沸騰,先入為主的意念,讓兩個聰慧無比的鬼王竟然絲毫沒有懷疑破軍話中的真實性,而破軍的一番空頭支票卻讓兩人對其死心塌地。

    「神甲的事情現在既然出現了那麼多的免費勞力幫我們尋找,咱們也樂的清閒,畢秋毫你可以把大半的探子都調回來了,只留下一小半監視各個勢力,如果那一個找到了神甲,就回來報告,到時候我自然會親自好手搶奪,還有你說黃泉通道的記錄被人改變過,現在你集中全部人手就給我全力調查這件事情,要知道就算是找到神甲,想要完美的操縱,其關鍵就在這個叫凱璐的女孩身上!」破軍看著明鏡鬼王畢秋毫淡淡說道,既然兩人已經誤會了,那他也不在意繼續訓導他們,破軍深知調動了他們的積極性才讓他們更好的為自己賣命,而最好的方法莫不如用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吸引!

    「破軍大人儘管放心,小人肝腦塗地也會找到此事的線索,別的事情畢秋毫不敢保證,不過論起打探消息相信整個冥界也沒有一個陰魂可以與我比肩,就算是一個鬼神也不可能把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我就可以把這個秘密揪出來。哦,對不起,大人請原諒我失言了,我說這話絕對沒有藐視大人您的意思。」畢秋毫一時間光顧著嘴痛快了,猛然想起了破軍也是鬼神一尊,自己話中的意思,對他也很是不敬所以連忙在那裡惶恐的道歉。

    破軍擺手讓畢秋毫不要放在心上下去辦事,說自己沒有怪他的意思,別說破軍並不是真的鬼神,就算他真是鬼神也不會介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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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卷 幽冥二界 第336章 冥獸陛駨
    冥界雖然廣闊無邊分佈著上百萬股勢力,但是真正叫的上號的,說起來整個冥界無人不知的只有那些由鬼帝統治的領地,而近千個鬼帝之中,藏司鬼帝絕對是所有鬼帝中最強大的一個,被亦為無限接近鬼神的人,當然他的領地也是最大最好的一處,冥界中的領地好壞主要是看領內的礦藏豐富與否。

    藏司鬼帝的藏司嶺面積最少是陰風鬼王的百倍大小,與陰風嶺不同,藏司鬼帝的手下有四個附庸鬼王十二個鬼帥,藏司嶺下屬的領地有三分之二已尼被藏司鬼帝分賞給了手下的四大鬼王,而鬼王又把這些領地分給了手下的鬼帥。

    破軍現在才知道原來冥界也有類似傳送的裝置,而且這些裝置都是天然形成的傳送點,從最少傳送幾個陰魂的傳送點到最大可以傳送十幾萬陰魂的大型傳送點,而領地之間的戰鬥吞併就是通過大型傳送點進行的,所以一般的領地只要看守好自己周圍的大型傳送點就基本上可以高枕無憂了。

    在冥界一般很少發吞併戰爭的,畢竟除非是兩個相隔不遠的領地,否則的話一般稍有人會跋山涉水的遠爭一處跟自己並不相連的領地,不過沒有吞併不意味著沒有戰爭,大的吞併戰爭雖然不會有,但是經常騷擾性的搶劫他們領地財物資源的事情卻時有發生,這也是破軍初到陰風嶺時,一旦被誤碼率會成間諜就被人那樣敵視的原因。

    不過即使想要搶劫掠奪一個領地沒有上千陰魂也是難以辦到的,所以在各個領地只是哌兵守衛自己附近中型以上的傳送點,至於那些小型的,基本上都是派了一到十人不等的崗哨戒備。

    破軍攜陰風、陰鏡兩位鬼王就是從藏司嶺一個鬼帥領地中的小型傳送點走出來的,藏司嶺是藏司鬼帝所屬,從藏司鬼帝接掌了這裡之後,基本上沒有那個勢力敢輕捋虎鬚。所以當守衛傳送讓他們三個通過,這讓本來打算殺哨兵滅口的他們三個一下失去了理由,兩名哨兵的行為也間接的等於救了他們自己一命。

    明鏡鬼王的鬼探,當真可以稱得上是無孔不入,利用了一種的時間愣是把一個毫無頭緒的事件摸出了一些脈絡,整個記錄的更改是在藏司嶺接引新陰魂之後發生地,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就是藏司嶺負責接引的其中一人搞鬼,凱璐也十有八九是被他們帶走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破軍當然再也無法按耐自己的心情。雖然他不知道那些帶走凱璐的人目地何在,但是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阻擋他尋找凱璐,不論是人也好,是鬼神也好,就算是整個藏司嶺阻止他與心愛的人團聚,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整個藏司嶺剷平。

    不過這些年來的經歷早已經教會了破軍克制自己地衝動,他知道如果大搖大擺的找上門去。先不說他能否敵得過藏司這個冥界第一鬼帝。就算是戰得遍及對方,如果他拿凱璐做威脅或是乾脆把她藏起來。那破軍的所有功夫都白費了,所以破軍決定偷偷的潛入藏司嶺,把一切都打探清楚之後再行動,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陰風跟明鏡兩位鬼王聽到他的主意後,執意要隨侍在他的身邊,破軍經受不住兩人的軟磨硬泡最後終於答應了兩人同行。

    他們三個把自己扮作了陰風嶺一般平民的樣子打算混入藏司嶺,結果沒有想到地是在藏司嶺內一般的屬地已經不弱於陰風嶺的王城,而他們三個按照陰風嶺王城中等居民地穿著,看在藏司嶺一般的陰魂眼裡。這就是三個地地道道地「農民」,甚至就連看守傳送陣的哨兵都沒有興趣在這麼窮的陰魂身上卡沒水,這不能不說是他們三個的「運氣」了!

    一路行來。他們三個遭受的白眼,讓陰風鬼王羞憤的都要發狂了。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向得意的領地,跟藏司嶺比起來竟然跟山村一樣的簡陋,藏司嶺的繁華讓這裡充滿了色彩,一點也不像是身處冥界之中,反倒像是處身於人世間一樣,讓陰風、明鏡兩個鬼王看得口水直流,心說早知道這樣自己也來藏司嶺混個一官司半職,雖然是寄人籬下,但是最少可以享受一下這種真正的奢華,藏司嶺遠郊區一般的平民都有陰風嶺王城的上等居民的生活水準,兩個鬼王實是想像不出,那些高高在上的統治者過的什麼樣的生活,一想到自己兩人生活的甚至比不上藏司嶺的一名鬼帥,兩人的心裡就一陣的不舒服。

    「不要眼紅了,如果證明凱璐的失蹤真是藏司嶺上層做的手腳,他幫助別人跟我作對的話,相信我,這個藏司嶺很快就是你們的了。」破軍看到兩人那沒出息的樣子,禁不住隨口安了一下他們的心。

    說這話的破軍只是隨口說說,但是聽到兩人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他們認為這是破軍大人對於他們的承諾與獎賞,在他們看來破軍大人說的那兩樣是一定的,絕對是藏司嶺的高層幫助破軍大人的對頭在跟他作對,而且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藏司鬼帝。

    不過想到破軍大人的對頭很可能是另一位鬼神,兩個鬼王就覺得脊背後冒起了一陣的涼風,破軍看到兩人樣子自然可以猜到他們心中的想法,立刻安慰道:「你們放心,他是不敢跟我隨意開戰的,上位者之間的戰鬥,比你們想像的要可怕的多!所以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我們之間是不會輕起戰端的,一但我拿到神甲,到時候自然一切都穩操勝券……」破軍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相信兩個鬼應該會按他誤導的繼續思索下去,果然兩個鬼王聽到破軍的話立刻在臉上浮現出了無限的憧憬!

    破軍三個當然不想繼續一路上抬人家白眼,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他們三個變換了裝束,讓破軍大開眼界的是原來冥界也有儲物類的寶物,陰風、明鏡兩位鬼王正從儲物戒指中各取出一套高級侍衛的服飾,穿戴整齊之後兩人眼望破軍。顯然是不清楚他為什麼不取出衣物換上,結果破軍就在他們面前光華一閃之下幻化出了一件烏金龍衫,看得兩人心神大震,他們沒有想到這裡破軍用元神幻化來地,在冥界的陰魂就算是能量再高也不具備的無止大神通——五鬼搬運。

    五鬼搬運大神通跟身外化身一樣,都是修為達到鬼神級時自動領悟的能力,傳說中冥界最初期有五方鬼祖,掌管冥界一切規章曆法的制定。而五鬼搬運則是以無上的大神通五方鬼祖之力,把遠在天邊的物體直接挪移到施法者的眼前。

    烏金龍衫如果出現在陰風嶺,絕對會讓看到地陰魂引起哄動,因為烏金色澤的衣飾,在整個陰風嶺中只有陰風鬼王具有一套,但是在藏司嶺就不同了,這裡的物產豐富程度。整個冥界也沒有能夠跟它比肩的地方。在這裡只要是門閥世家的公子或是具備鬼將以上實力的陰魂,基本上都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烏金服飾。

    但即使是這樣。擁有烏金服飾在藏司嶺也代表著位高權重,所以破軍等人一路行去,路過每個城鎮地時候,守衛看到破軍身穿地烏金龍衫不光沒有詢問他的來歷,反倒恭恭敬敬地一邊敬禮一邊放行。

    已經變換服飾的三人自然不會再像扮成平民那樣徒步行進,破軍又放也了六隻冥獸其中的陛駨,之所以用陛駨不用龍蝠,是因為陛駨除了不會飛行之外,他的速度甚至比起龍蝠也毫不遜色。而且它的外形在六隻冥獸中最為駿逸,類似駿馬的外形卻渾身披掛紫色鱗甲,黑色躍動的火焰形成了它顫動的鬃毛。長長的馬臉上長有三隻豎生地眼睛,額頭兩邊是一對枝杈叢生的鹿角。而它的眼睛跟四蹄則呈現七團銀色地火焰!

    咋見到破軍放出的陛駨時,陰風、明鏡兩位鬼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麼神駿的冥獸兩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兩人心動之下大著膽子詢問破軍這只冥獸的產地,看兩人那副心動的樣子明顯也想去擁一隻馴服騎乘。

    破軍沒有回答他倆反倒讓他們跟這只陛駨交手,並且名言只要他們可以聯手戰勝陛駨,破軍就告訴他們在那裡可以後抓到,破軍的話讓兩個鬼王心裡一陣不舒服,因為他們完全不相信兩人聯手竟然會打不過一隻冥獸。

    結果交手之下卻以兩人慘敗告終,兩人聯手之下竟然沒有抵過陛駨三分鐘的攻擊,這個結果讓兩人感到頹廢的同時,越發感覺破軍大人的深不可測,最少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位鬼神擁有過等同鬼帝力的冥獸。

    其實他們倆怎麼知道,陛駨是破軍元神演化出來的六冥獸之首,不光能力方面稍勝其它五隻冥獸半籌外,還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就是在其它五隻冥獸不參戰的情況下,短時間借用它們的能力,讓自己的實力瞬間突破鬼王的程度,達到初期鬼帝的實力,雖然這個時間不長只能維持十分鐘,但是用來對付沒有突破到鬼帝級別的陰魂是綽綽有餘了!

    看到兩人沮喪的樣子,破國的空頭支票又像雪花一樣紛紛開出,他向兩人許諾,只要好好幫他辦事,當找到神甲跟凱璐之後,破軍一定為他們抓到讓他們心滿意足的冥獸。

    聽到破軍的承諾後,兩人心情才轉好,各自放出自己封印在首飾中的冥獸騎乘上去,平心而論兩人的冥獸其實不錯,戰鬥力已經基本上達到了鬼將的級別,而冥界最好的冥獸,傳說中的冥獸之王鏖牥也不過是一個鬼王級的冥獸,現為藏司鬼帝的坐騎寵物,藏司鬼帝視其如同心肝寶貝一般,愛護的程度遠勝自己的各房賓妃。

    雖然破軍如果再從身體中分化出兩隻冥獸讓兩個鬼王騎乘的話,他們三個行進速度會更快一些,但是破軍可沒有這樣的打算,六隻冥獸就是他元神的分身,跟他存在著絕對聯繫。他自己騎乘地話,跟自己走路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如果送給別人騎乘的話,就跟破軍自己馱著那人沒有什麼區別,以破軍的高傲當然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兩人的冥獸跟破軍的一比就顯得晦澀無光,但是看到外人的眼裡卻不是這麼回事了,天蛛跟黑風巨怪都是冥獸榜上有名的凶獸,能騎乘他們的人本身必須是一個能令兩種冥獸都心服的強者,反倒是破軍地陛駨雖然看上去神駿無比,但是在破軍的可以壓制下,氣勢上明顯的對比兩頭凶獸差了一籌,而且獨特的外貌讓它根本沒有在冥獸榜上出現過,所以一路上看到他們的陰魂,無不把破軍當成了世家門閥中不學無術的公子哥,而陰風、明鏡兩個鬼王則是他府中派出的鬼將級別以上地護衛。

    整件事情也解釋地通,在冥界陰魂想要產子之不易比境界提升還要困難,所以沒一個鬼子。即使很廢物但也是他父母的心肝寶貝,這也算是冥界之中地一種風氣了。

    藏司嶺的皇城之雄傳,佈置之奢華即使破軍這個見慣了人間大都市地,也覺得沒人任何一座城市可以與它媲美,不過想來也是。破軍原先所見到的著名城市只是代表著一個位面,而藏司皇城代表地則是整個冥界第一城,當然了。既然是皇城,也就不像是其它城市面上那樣好進入。守門的衛兵無視破軍他們三個華麗的穿著跟駿逸的騎寵,毅然盤問他們三個身份來歷!

    不過這個問題在來這裡的路上他們三個早已經商量好了,藏司嶺身為冥界第一領,在他的皇城中修建著冥界最好學府「豐都有學院」,在冥界之中,有數不盡的領地、世家把自己的後代送到這間學院進修,以期待自己的後代可以稱帝封神,「豐都學院」基本上就是一個只供鬼子學習的地方。

    破軍他們商議的結果就是破軍冒充一個隱世大家的公子,然後由家族侍衛倍同到「豐都學院」求學,在冥界之中除了那些擺在明面的勢力外,還有許多隱身在險惡之地的門閥世家,而這些世家大都實力強悍,甚至其中有一少半的世家,勢力都不弱於一般的鬼帝。

    冥界的地域之廣,使得可以任意冒充一個別人沒聽說過的隱世大家不被子拆穿,當然了前提條件是,冒充者必須本身具備那種實力才行,在冥界這個實力至上的地方,如果你真的擁有這種實力,那麼即使你所報的世家是虛構,那麼從你報出的那一刻起,這個世家就是真是存在的,在冥界實力代表一切。

    當然破軍報出黑獄世家的名頭,既不是想讓黑獄在這個冥界打響牌子,也不是真的想進什麼該死的「豐都學院」去學習,說句實話,破軍也不認為那個什麼「豐都學院」有什麼可以教他的,畢竟以破軍現在的實力來說,冥界之中除了鬼神一級的外,基本沒有誰可以穩勝於他,破軍報出黑獄世家的名頭,純粹是為自己留在藏司嶺找一個合法的身份。

    破軍他們的回答讓皇城的守衛輕易接受了,畢竟這些結合他們的身體顯得合情合理,但是皇城的守衛去告誡陰風跟明鏡兩位鬼王,藏司皇城中不許騎乘大型騎寵,只允許騎乘向破軍的陛駨這種體積的冥獸,皇城之中唯一不受這個條令限制的,除了藏司鬼帝外,就只有手下的四大鬼王跟十二鬼帥,其他人等一經發現在皇城內騎乘大型冥寵,第一會被沒收騎寵,第二會扣留當事人,並通知他的家族繳納大筆的罰金。

    破軍也不想自己騎在高高的陛駨上,而讓陰風、明鏡兩個鬼王跟在後面奔跑,所以破軍翻身下了陛駨,漫步走在藏司嶺的大街上,而陰風、明鏡兩個鬼王則亦步亦趨的跟在破軍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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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卷 幽冥二界 第337章 蛛絲馬跡
    如果說在陰風嶺的王城中,破軍還可以感受到一絲鬼氣的話,現在身處藏司嶺的破軍就有了重回人間的感覺,在這裡如果不是特意在想的話,很難覺得自己還是身處冥界之中。

    就像是一般天子腳下的居民看不起外地人一樣,藏司嶺的居民對於操持外地口音的陰魂有一種透著骨子裡的蔑視,那感覺就像是『天下老子第一』,除了藏司皇城居民高人一等外,其他領地過來的人都是『農民』,而那些領地的公子貴人則被他們看成是土財主。

    這就造成了每個到了藏司皇城的『外地人』,如果不想被別人鄙視,就只有拚命的模仿藏司嶺說話的腔調,破軍三個在城內碰了幾次壁後,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們不能把每個蔑視他們的人都殺掉,好在想要改變口音習慣,以他們三個的能力,只是稍稍模仿就惟妙惟肖。

    從黑獄星順利的逃亡以來,破軍慢慢的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處城市就想要品位那裡的特色菜式,之後再做其他的事情,而這個習慣在來到冥界竟然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冥界的菜餚雖然不一定比人間界更可口,但是它絕對要比人間界來得新奇,而且這裡的菜餚蘊涵極大陰氣,破軍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直接吸收這股陰氣壯大元神,破軍在陰風嶺的時候就曾經實驗過,一次性食用了海量的食物,最後讓自己元神轉化達到飽和的程度,但是繼續增加的能量並沒有讓他的元神不勝負荷,而是慢慢的傳遞向破軍元神中的八件武器,這八件武器從破軍來到冥界變化元神後,就被破軍縮小到如同芥子裝在識海之中。

    受到陰氣滋養已經凝結成實體的攝魂珠、陰陽輪、誅光劍這三件已經凝結成實體的兵器在這股陰氣的淬煉下終於呈現完美化,而其他的五件兵器也變的更加凝實了,但是破軍始終覺得沒有像其他三件兵器一樣注入奇異能量的它們,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就算是再凝實也不會發出應有威力的萬分之一。不過破軍眼下也只能把他們一步步的凝實了,當他們完全化為實體之後,再想辦法幫它們找到相應的能量吧。

    破軍心中一直有一個隱隱的感覺,當八件武器都具備了相應的實力,自己將得到質地飛躍,但是這種飛躍到底是什麼,破軍卻說不上來,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超脫,但是心中的一絲感覺告訴他,這個答案是錯誤的!

    『食鄉』的裝修並不算是最頂尖的,但是這裡的食物無疑是不錯的。即使現在並不是一天之中用飯的高峰時段,但是這裡的座位已經滿了八成,本來告訴破軍他們包廂已經沒有了夥計,看到了一千元的打賞小費後,立刻恭恭敬敬的把破軍三個送到樓上的一處雅包之中。

    破軍隨手點了足夠三十人吃的菜餚之後,看著夥計面露驚訝的轉身出去,在夥計看來破軍他們三個應該不像是那種可以吃下十倍飯菜的主,只有陰風、明鏡兩個鬼王知道破軍的吸收能力有多好,這些東西拿來當他的餐前的開胃品還差不多。

    在等待菜餚上來的這段無聊時光裡,破軍突發奇想的把神識散發出去,包攏整個酒樓,因為破軍知道酒樓、客棧這樣的地方最容易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人間界是這樣,相信這個大力模仿人間界的藏司嶺也應該這樣才對。

    隨著破軍的神識包裹整間酒樓,潮水一樣的信息紛紛朝他腦海中灌輸了進去,破軍的大腦自動過濾了那些無用的信息,留下那些被破軍潛意識認為有用的信息,突然破軍的身子一顫,突然從繁多的信息中找到了與他這次目的相關的。

    破軍立刻集中了全部心神,把神識完全覆蓋籠罩在他包廂左側,一個跟他隔了四個單位的包廂,那裡正有三男兩女五個年輕的陰魂在那裡高聲談笑著。他們肆無忌憚的交談,絲毫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話,會被別人偷聽!食鄉的隔音設施雖然好,但是又怎麼能阻擋得了破軍的變態神識呢!

    「天沖賢弟,你說伯父的發跡是從八年多以前那次接引陰魂之後,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跟咱們說說啊,所有人都知道伯父是藏司皇城的北門提督,自身實力也達到了鬼將的級別。這些對於別人都可以保密,對於咱們這些結拜兄弟,你多少該透露一點吧,怎麼你還怕這些人之中有誰會說出去啊!」一個懷中抱著嬌艷女鬼,闊少打扮的人問向一個身穿亮銀盔甲,懷中同樣抱著一個嬌柔女鬼親熱的少年男子,而還有一個面目陰霾身穿素白長衫的男子,則一直靜靜的坐在角落裡聽著,不發一言。

    「仇二哥,不是我不跟你與大哥說,實在是小弟對於此事也只是瞭解了一鱗半爪,你也知道我們一家三口是因為意外橫死,結果一起來到了冥界加入了藏司嶺,我爹也是十分的疼愛於我,但就是這樣,我問了他許多遍,他也不肯告訴我事情的原因,還警告我以後再也不許打聽,說這件事情關係機密,如果洩露出去,我們全家以及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會被滅口。你說我又怎麼敢打聽,這些年來仇二哥您跟大哥對於小弟的好,小弟怎麼會不記得,如果真的知道什麼,我會不告訴你們嗎?」穿亮銀盔甲叫天沖的小子,一看問話的闊少臉色不愉,立刻慌忙的解釋。

    「天沖,你真的連這件事情的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得到嗎?要知道我跟仇五可是很難得求你什麼事的!」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那個面目陰霾的人突然張口問道。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過從有一次我娘露出的口風中好像得知,我爹的發跡跟一個他引領的女孩有關,信息不全就這麼些,再我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聽到那個面目陰霾的男人發問,天沖顯得更慌張的回答道,因為他可知道自己的這位大哥勢力非同小可,如果他想的話,自己全家的性命都難以保全。

    「我怎麼會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呢,天衝咱們始終是最好的兄弟。這件事情我們也就是隨口的問問,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了,你跟老二兩個帶這倆小騷貨出去樂一樂吧,你們知道我不好這口,就不跟你們一起了!」面目陰霾的人說完這句話,一擺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聽到自己『大哥』發話了,兩人連忙站起身形跟那個面目陰霾的人打了個招呼後,帶著各自的妞離開了。

    他們的前腳剛走,包廂中突然出現了一片陰影,陰影中傳出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少主,你看那個叫天沖的人說的可信嗎?要不要屬下去抓住他再逼問一下,或者直接去北門提督府……」

    「千萬不要這麼做,上面已經發下話了,不許去騷擾穆紹崖詢問關於他發跡的秘密,我詢問穆天沖就是覺得他父親的發跡好像跟這次的鎧甲事件有什麼必然聯繫所以才問問,穆天沖應該不敢跟我撒謊,既然已經證實了他父親的發跡是跟一個女人有干係,並不涉及到鎧甲,咱們也沒有惹這個麻煩的必要,女人始終是個麻煩的東西!」面目陰霾的男人在說到女人時,明顯的帶出一份不屑跟憤恨。

    「是,遵命!對了少主,我們的人已經完全的潛入了藏司皇城。保證沒有任何藏司嶺的人察覺到這點!」陰影中所藏陰魂明顯對於這個少主很信服,所以聽到了他的決定後,馬上不再多言。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為了那個傳的神乎其神的鎧甲,已經吸引住了藏司嶺百分之九十九的鬼探,剩下的那點力量想要防止各個勢力的滲透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藏司鬼帝老了,太久的平和與身處高位,已經磨去了他的雄心,越來越多的豺狼看透了這點,都環伺在旁想要在這個老邁的獅子身上搶奪一塊肥肉,但是再老的獅子也還有爪牙,又有多少人能活著在其中佔上便宜!魑,你去告訴手下人注意隱藏自己,靜觀其變,不論看到多好的機會,沒有我的命令,即使看著機會白白流逝也不准動手。如果誰要私自行動,即使成功了,也是有過無功,要身受嚴刑!」面目陰霾的男人對著陰影仔細的交代道。

    「是的,少主放心!沒有您的命令,底下人絕對不敢亂來的!」說完這句話後,包廂內的陰影逐漸散去,獨自留下那個沉思的少主。

    破軍緩緩收回了神識,輕輕閉上雙眼慢慢沉思了一分鐘後,猛然間睜開,他所處的包廂內好像是虛空之中冒出兩條閃電,讓陰風、明鏡兩位鬼王感到一陣的戰慄!

    從點完菜餚之後,破軍就突然不言不動的靜坐在那裡,兩個鬼王摸不清原因的時候,也不敢隨便呼喚打擾破軍,看著菜餚一道道擺上來,破軍還是不言不動,跟破軍一向的作風大是異常,一會的工夫,破軍又把眼睛突然閉上,明顯是在思考什麼,兩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破軍這個時候卻突然把眼睛睜開,內中目光之淒厲,讓兩個久經風浪的鬼王瞬間臉色蒼白。

    「沒事、沒事,你們不用驚惶,我只是得到了一些關於咱們此行的消息,咱們先吃飯,一會菜該涼了,來快吃啊,吃完咱們再說!」破軍說完這句話,就一頭埋在了飯菜堆上,用一種看上去緩慢實際上飛快的速度在分解吸收食物。

    陰風跟明鏡兩位鬼王對了對眼,剛經過破軍驚嚇的他們,就算是這些食物再誘人、再美味,兩人也喪失了品嚐的慾望。

    在冥界無所謂白天黑夜,所以可以在任何時間辦任何事,而不用考慮挑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破軍來到冥界的時間越久就越適應這個世界的速度,現在的他速度已經比剛來的時候恢復了一倍,全力移動之下,就連陰風跟明鏡兩個鬼王也只能看到一條淡淡的虛影。

    以破軍現在的這種速度雖然跟人間界的時候不值一提,但是光明正大的闖入北門提督府,摸進了提督大人的寢室內,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少數守衛的鬼卒在破軍飄過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花,而更多的則是根本一絲鬼影都沒有看到。

    作為死去不足百年的陰魂,北門提督穆紹崖還保留了未死前的習慣,每日按時的休息睡覺。而破軍現在闖入的時刻正是穆紹崖的沉睡時間,雖然修為只是達到了鬼將的級別,但是穆紹崖的第六感明顯很強烈,破軍剛剛潛入他的房間,他立刻驚覺的睜開雙眼,但是在他剛想喊叫的時候,突然發覺自己渾身上下只有眼珠還能轉悠了。

    「不要大聲喊叫,我只是來問你點事情,只要你肯合作的話,我絕對不為難你,怎麼樣?只要你點點頭,我就放開對你的禁制,不過你不要心存僥倖,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我保證可以在你發出聲音之前讓你魂飛魄散,徹底的化為虛無!」破軍說完話後,看到穆紹崖的眼珠一陣閃動,明顯的表達出了願意合作的意想,破軍一揮手解開了對於他的禁制。

    「我不問你是什麼人,反正你不會告訴我,即使告訴我也未必是真的,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不過如果你問的是我八年前發跡的原因,那麼你可以直接動手了,我就算是魂飛魄散也不會告訴你的!」穆紹崖被解開禁制後,不光沒有喊叫,反而平靜的低聲說道。

    「為了守住你們八年前篡改黃泉記錄,就為了守住你們帶走凱璐的秘密,一個鬼神級強者至於把你嚇成這樣,讓一家三口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而魂飛魄散值得嗎?」破軍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千斤重錘一樣,重重的砸在穆紹崖的心口上。

    他的臉色終於大變,手指顫抖著指向破軍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不可能、不可能,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和……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穆紹崖激動之下差點說出了同夥的名字,好在他及時醒悟改口詢問破軍。

    殊不知破軍聽到他的話後更是激動,好不容易啊。歷盡千辛萬苦總算是得到凱璐的消息,他的直覺果然沒有欺騙他,但是破軍卻壓抑了這種衝動,盡量維持平靜的看著穆紹崖,他知道自己越是表現出一副莫測高深,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對於穆紹崖的心理壓力就越大,而他的心理壓力越大也就越容易出錯,可以洩露出很多他本來急於隱藏的東西。

    「你剛才說我們一家三口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對我的妻兒下手,不,你不能這麼做,他們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不要為難我的妻兒,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穆紹崖看著破軍莫測高深的樣子,突然想起了破軍剛才話中的含義,立刻瘋狂的喊叫起來,根本不理會破軍是不是會因為他的不合作而把他打得魂飛魄散,但是瘋狂中的穆紹崖並沒有發現,他如此的大聲喊叫,卻沒有引來一個府中侍衛,破軍早已經在這段時間裡布下了結界,別說是聲音了,沒有他的允許,連穆紹崖都走不出這裡一步。

    「作鬼都不放過我?有意思,難道你現在不是鬼嗎?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沒有誰能阻止,什麼人鬼仙神都不可以!所以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就告訴我,要不我讓你全家連鬼都做不成。」破軍眼露猙獰的說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個強權的世界裡弱者本來就沒有生存的空間,惡魔,你別想看到我的求饒,給我們一家三口個痛快吧,反正已經死過一回了,再化作虛無也不算什麼!」穆紹崖說完這句話突然緊閉雙目,再也不看破軍一眼了。

    眼前發生的事情讓破軍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倔強,太過強烈的刺激竟然讓他有種頓悟的感覺,不再把破軍的威脅放在心上了,但是破軍卻沒有灰心,他決定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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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卷 幽冥二界 第338章 鬼神封印
    「就算是你不在乎一家三口化作虛無,但是如果換一種情況呢?如果我把你們的陰魂直接囚禁起來,一直用幽冥鬼火來燒煉,讓你們一直受這種無盡的折磨又會怎麼樣呢?」破軍盡量讓自己說話的神態顯得陰森恐怖一些。

    但是他的這一切顯然是白費心機了,穆紹崖依然死板的躺在床上,對於破軍的話不理不睬熟若無睹!

    破軍歎了口氣,他確實不適合當一個惡人,如果說穆紹崖的話還好說,但是對他那跟此事無關的妻兒下手並不符合破軍心中的道義,禍不及妻兒的道理破軍還是清楚的,但是關於凱璐的消息,破軍又一定要知道,所以破軍只好動用出許久未用的搜魂術了。

    開始的時候沒有動用的原因是破軍現在處於元神狀態,而對方同樣是靈魂的狀態,破軍不知道在這種狀態下搜魂術是否依然可以發揮效用,但是現在破軍顯然已經失去了選擇的餘地,他歎息了一聲後,把手輕輕的附在了穆紹崖的頭上。

    用元神體施用搜魂術,而施術的對象又是一個陰魂,這個感覺絕對夠奇妙的,破軍的搜魂術一施展,就發現對方的身體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吸力,直接把自己的元神吸入到了他的身體中。

    進入穆紹崖的身體,破軍突然感覺像是身處廣闊無限的宇宙一般,破軍意念一動出現在一個星球之前,而星球近觀就像是一副巨大的屏幕,在播放著一個又一個電影,而這部電影的主人公無疑就是穆紹崖!

    破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穆紹崖識海之中,這裡每一個星球就是他的一段回憶,現在破軍要做的只有一樣,就是在這些記憶片段中找出自己感興趣的那個。

    在這個意識的海洋中速度已經沒有了限制,如果想的話,在這個意識之間可以暢遊遍這整個回憶構成的宇宙,破軍終於在重重的記憶中找到了那個他想要找的答案。一個晦澀的『星球』,整個纏繞著層層的鎖鏈,不用問,這個層層封鎖的一定是穆紹崖所封存的那個答案。

    破軍意念一動向那顆星球移去,但是這個星球跟剛才他窺視過的那些不同,這個星球沒有在破軍意念一動間就到達了眼前,而是破軍動它也動,兩者之間的距離絲毫沒有拉近的趨勢。

    破軍知道這是潛意識中的保護,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別人挖掘,不過他的靈魂強度根本跟破軍不成比例,想靠這個阻止破軍窺視,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破軍把元神之力完全運起輕易掙脫了穆紹崖的念力鎖控,意念一閃間,破軍已經到了那科被鎖鏈纏繞的『星球』近前,『星球』晦澀的表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銀色『封』字。

    破軍元神力凝集之下,一把寒光閃爍的長柄砍刀就從他的雙手之中顯現了出來,破軍雙手握刀柄,把長柄砍刀高舉過頭頂,猛力的一刀向著鎖鏈劈砍過去,破軍相信以穆紹崖那淺薄的靈魂封印絕對經受不住自己這五成能量的一刀。

    但是讓破軍驚詫莫名的事情發生了,他的長刀竟然生生的被鎖鏈止住無法寸進一步,而且鎖鏈竟然傳導起一股雷電之力,不光把破軍的雙手電的發麻,還有把他長刀彈起的趨勢,破軍大驚之下運起了十成的能量,才跟這條鎖鏈維持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局面。

    破軍現在已經知道,穆紹崖腦海中的封印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布下的,一定是那個修改了黃泉記錄的鬼神級強者布下的,只有他才能僅憑一道封印就抵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

    想到這裡,破軍憤恨的一咬牙,他就不相信這個鬼神能力真的那麼強悍,僅憑一道封印就能阻擋住自己。破軍自己也承認絕對不是一名鬼神強者的對手,光看離幽可以打通冥界跟人間界的通道,鬼神級強者有多厲害,破軍就已經有了深深的體會,但即使是這樣,破軍也不相信對方僅憑一道封印就阻得住自己。

    破軍猛然抽刀後撤,隨著他的後撤,鎖鏈上的電光也隨之消失。看來這個封印只是被動的防禦,並不會攻擊後撤敵人。長刀在破軍手上慢慢發生變化,刀刃在不斷變的細長,最後形成了一桿點鋼槍。

    破軍雙手間迅速的舞起了一個槍花,然後把槍一橫,透極的奧義藉著點鋼槍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整個槍身在急速旋轉的過程中,一下點擊在封印的鎖鏈之上,破軍十二成的能量,配合透極的奧義,整個鎖鏈驟然化成了一股強光消失不見了。

    隨著鎖鏈消失,整個晦澀的『星球』驟然發出一陣強烈的黑光,然後爆發出猛烈的氣流,強勁的氣流橫掃整個『宇宙』,所有記憶的『星球』像是泡沫一樣的泯滅了。

    在這個宇宙毀滅的一剎那,一個金髮披肩,臉上帶著一股憂鬱,長得很中性化男人的虛影憑空出現,之所以能看出這個傢伙是男人,因為他上身穿著一件類似於僧侶袍的衣服,裸露出半個胸脯,那如同大理石般平滑堅硬的胸肌,彰顯了他男性的身份。

    這個虛影只是出現了片刻就憑空的消失了,但是就這片刻之間破軍感覺到了自己跟他修為相差的簡直如同天上地下,破軍心裡大吃一驚,本來他以為自己的勢力已經相當於鬼帝頂峰了,比照鬼神一級只是半步之隔。卻沒有想到這半步之差就是天上地下,就好像改造戰士一樣,未領悟規則之前跟領悟規則之後完全是兩個層次。

    如果是在人間界,利用規則之力,破軍還有信心跟那個傢伙一戰,縱使輸應該也不會輸的太慘,但是在這個冥界,破軍並沒有達到超脫之境,連帶的他領悟的規則也沒有辦法在冥界之中使用。

    破軍的這次北門提督府之行,可以說達到了一半的目的,總是穆紹崖嘴裡詐出了曾經失蹤的女孩確實是凱璐,也見到了幕後黑手,那個擁有鬼神之力的男人。不過破軍卻不知道他是誰,這個男人也給了破軍強大的壓力,破軍有種感覺,這個男人絕對有一個不能把凱璐交給自己的理由,所以想要回凱璐只能從他的手裡硬搶,雖然這個感覺來的毫無依據,但是破軍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畢竟他的感覺一直到現在都十分靈驗,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他。

    破軍從穆紹崖的識海中退了出來,他沒有殺對方滅口。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穆紹崖記憶的海洋經過那陣風暴的洗禮,即使醒轉過來也會永久性的失憶,破軍揮手撤去禁制結界,在頃刻之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北門提督府。

    冥界,歎息之海,位列冥界四大險地之一,這裡是一切的終結之地,即使擁有鬼帝一級的能力,也無法跨度這片歎息之海,因為歎息之海的海面上常年籠罩厚重的冥氣,任何在這個歎息之海呆久了的陰魂,都會被這些冥氣同化,最後變成這些冥氣的一部分。

    冥氣其實就是陰氣凝煉而成,或者說陰氣就是冥氣發散稀釋而成,其實在冥界之中只有寥寥的幾個人知道,整個冥界的陰氣就是由冥界的三個冥穴釋放的冥氣慢慢發散形成的,而歎息之海正是三個冥穴之一,冥界大多陰魂都不知道的是,他們畏懼甚深的歎息之海,其實就是整個冥界的三位『母親』之一。

    歎息之海中心有一處生機勃勃的小島,別說從來沒有人到過這個島,就算是真的有那個陰魂到過,他回去跟人說,別人也會以為他瘋了,誰也不會相信歎氣之海這種死亡之地竟然會有一個鮮花盛開,冥獸滋生的小島。

    這個島的主人是帝武鷹,而他顯然就是熟知歎息之海內情者之一,萬事追求完美的帝武鷹唯一不滿意的就是自己那張臉孔了。帝武鷹長得很美,但是一個男人如果用美來形容,那麼絕對不是一件能讓聽到的人覺得高興的事。

    「我設下的封印竟然被人打破了,有意思,這個傢伙會是誰呢,我可以感覺得出他沒有達到鬼神的境界,但是卻為什麼能打破我的封印呢?那個封印就算是那個被稱為無限接近鬼神的藏司鬼帝也打不開啊,哼,無限接近,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生死也就是一線之間,是就是、非就非,沒有什麼所謂的無限接近,我說的對不對啊寶貝。」帝武鷹一邊逗著手掌心中的冥鳥,一邊對這隻鳥自言自語道。

    「愛妃啊,我說過,我們要千秋萬世永遠在一起的,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除非我死,既然天意不讓我們在一起,那麼我們就逆天,改黃泉記錄算什麼,我要把所有的規矩次序都打亂,我帝武鷹的命運只能掌握在我的自己的手中。你快醒來吧,愛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焦急的等待你醒來。」隨著帝武鷹邊說邊揮手,歎息之海忽然無聲無息的分成了兩半,在那分開的空間中,漂浮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女孩,正是破軍朝思暮想的凱璐。

    在食鄉的客房中焦急等待的陰風、明鏡兩位鬼王,在兩個時辰的心急等待中,終於盼到了破軍的歸來,但是破軍那陰沉的臉色讓兩個本來有一肚子話要問的傢伙,紛紛把所有的疑問都吞嚥回了肚子中,兩人可不敢在破軍明顯的表示出心情不佳的時候上前去觸霉頭。

    「我知道你們要問的是什麼,我已經證實了,那個被篡改了記錄的女孩確實是凱璐。不過這當中發生了許多事情很複雜,事情有了新的變故,凱璐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再問了,從現在開始交代你們的手下,全力打探神甲的下落,只有先得到神甲,一切事情才可以迎刃而解。現在這個藏司嶺皇城風雲集會,各個勢力要有大動作,陰風嶺就不回去了,暫時就駐紮在這裡吧,為了不讓人覺察破綻,你們去那什麼鬼豐學院幫我報個名,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沒打算去那裡學什麼,那裡也教不了我什麼,一個執垮子弟利用求學的機會,來大城市玩耍。這個理由應該可以騙過藏司嶺的探子了吧!」破軍嘴裡不停的把一個又一個的命令向兩人下達出去。

    破軍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想要在短時間內使得自己修為更進一步,顯然是根本不可能的,想要跟留下封印的傢伙戰鬥,就必須要借助外力才行,而最好最穩妥的外力就是找到六道輪迴甲,利用這件排名第六的神甲去斗那個傢伙,破軍就有了七成以上的把握。畢竟挺過七殺天尊講過六道輪迴甲奧秘的破軍,對於神甲的威力還是有一定瞭解的。

    藏司嶺如今風雲集會,許多領地的首腦都匯聚在這裡,只要盯住他們就不愁沒有神甲的信息,凱璐的失蹤,藏司鬼帝也有很大的責任,正常來講他就是幫兇,破軍暫時對付不了他背後的指示者,利用這個各大勢力都打算對付藏司嶺的時機,痛打落水狗,出出他心中的那口悶氣,破軍還是能夠辦到的。

    再說了陰風跟明鏡兩個鬼王,暫時看來對於破軍也算上忠心耿耿,如今又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也要把握住,借花獻佛給兩人點甜頭嘗嘗,畢竟有好處便宜自己人,總比便宜外人要好不是嗎。

    可憐陰風跟明鏡兩個鬼王並不知道破軍心中如此的為他們著想,反倒是破軍那張拉長的臉,讓兩人噤若寒蟬,立刻一絲不苟的去辦破軍交代的事情,此時的他們那裡還敢要賞賜,只要破軍不再拉長著臉,給兩個幾個笑容,兩人就已經念阿彌托佛了!

    邪見獨自一人躺在秘密基地的臥室中,山雨欲來前的壓抑讓他最近顯得有些煩躁,他是家族派來負責這件計劃的裁決者,他必須為了自己下達的每一個命令負責,絕對的權利,帶來的也是絕對的壓力。邪見又不能讓這股壓力令自己頭腦發昏,頭腦發昏就容易指揮失策,而指揮失策就會使得自己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他注定要被那個賤人嘲笑,然後看著那個賤人的雜種搶走屬於自己的繼承權。

    邪見不明白,自己的父親大人活著的時候那麼英明,為什麼死了之後化作陰魂會被個女鬼纏上,被迷得神魂顛倒不說,竟然還跟對方產下鬼子,想讓那個小雜種繼承家族,如果不是這個家族的基業是自己跟他一起打下來的,恐怕為了那個鬼子,他早就把自己的親兒子殺掉,讓那個雜種順利繼承家業了吧!

    「這個江山是我跟他一起打下來的,當然也應該由我繼承,如果他要是真的不仁,也不要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先下手為強了。」邪見腦海中亂亂的想到,本來在他心情煩躁的時候還有兩個兄弟陪他談談心,降降壓,雖然兩個傢伙都比較怕他,而他也沒有從心裡把兩人真當成兄弟,但是在心情煩躁的時候,有他們兩個陪著吐吐苦水也好,畢竟邪見有把握這兩個傢伙死也不敢把自己說的話洩露出去。

    可是如今仇老二被家裡給禁足,老三穆天沖的父親又突然失憶,弄得邪見一下子變成了孤家寡人,穆紹崖的失憶,邪見認為肯定是跟那個秘密有關係,只是想不明白是那一方下的手,畢竟如今的藏司嶺龍蛇混雜,各大勢力都派人潛伏這裡,邪見從手下得到的情報分析出,現在的藏司嶺皇城中,竟然有十分之一是各大勢力的暗樁,這些人中只有一少部分是各個勢力早年埋下的暗哨,大多半都是以各種名目混進這裡的。

    邪見才不信這麼多的人蜂擁進入藏司嶺皇城,藏司嶺的高層會不知道,邪見猜藏司嶺的人也在等,等這些人有所動作,然後再師出有名的一網打盡,也同時用此手段來震懾一下其他蠢蠢欲動的人,不過邪見很懷疑藏司鬼帝這次會不會作繭自縛,畢竟如今湧入的勢力來看,如果可以齊心協力的話,藏司嶺甚至也根本沒有抵禦的可能。

    不過邪見也知道這種想法,自己也只是能在心中想想而已,這些錯綜複雜的勢力想要聯手何其困難,自己能看透這點,他人也能看透,但是種種的私心慾望驅使這些人不光無法團結在一起,反而有可能會互相拖後腿拆台,讓藏司嶺白撿便宜,大概藏司鬼帝也是看種了這一點,所以才配合的做這個局吧,不過這是一場豪賭,沒有到了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但是就牌面上來看,顯然是藏司嶺這個『莊家』佔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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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卷 幽冥二界 第340章
    「好拉,你們兩個住嘴吧,把這個貼到自己頭上,咱們出去看戲!」破軍說著拿出了三張隱形符

    遞給了兩個鬼王一人一個,這是破軍經過一天的研究後,把人間界的隱身符稍做改動後製成的,他自己實驗過卻有效果,不過由於時間緊迫材料緊缺所以他就做拉四張,試驗的時候用去了一張,剩下的正好供他跟兩個鬼王使用。

    看到破軍把隱身符往自己的他的額頭上一貼整個人立刻憑空消失,兩個鬼王立刻面面想覷,他們儘管見多可破軍各種手段,但是猛然見他貼上靈符就消失不見還是吃了一驚。

    在兩個鬼王也貼上隱身符之後,兩個鬼王的眼前又重新出現了破軍的形象,只是在他的外圍有一層模糊的白光,兩個鬼王互看了一眼,也同時在對方跟自己的身上看到了這種白光。

    「隱身符的效用是一個時辰,時效過拉之後它會自動消失,在使用隱身符的期間只有我們互相能看到能交談,隱身符的作用就是隔絕影像跟聲音,但是卻不能隔絕能量,所以你們記住,一定不能妄自動能量,否則隱身符的效用就自動失去了,好了,現在跟我出去看戲吧!」破軍說完當先推門走拉出去。

    正好這個時候門口有一個夥計路過門口,猛然看到客房無聲無息的被打開,然後自己好像被什麼人推了一下,一屁股坐倒地上。當時嚇的他張口大叫了一聲:「鬼啊……」剛驚叫出口時,一種怪異湧上他地心頭,他自己不就是鬼嗎?

    當看到別的房間紛紛打開房門投出一雙雙怪異眼神的時候,這個夥計的面孔通一下紅了,沒有辦法,雖然他剛當了半年的陰魂。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此時地窘迫讓他忘記了剛才房門自動打開的事情。

    破軍怪責的看了陰風一眼,陰風尷尬的摸頭笑了下,他只有下意識的看到那個夥計瞪著兩個大眼睛擋在自己的身前,就推了他一把,沒有想到會弄出這麼大地動靜!

    此時食鄉地大堂已經出現了新的變化。藏司地獄天使團長藏司鬼帝座下四大鬼王之一黑煙鬼王。已經帶著手下地三名鬼帥級的副團長親自到了食鄉,與之一同到來的還有一個萬人隊的地獄天使軍團的陰兵。

    雖然食鄉中鬼帥跟鬼王的數量都還高手於地獄天使軍團,但是這些在食鄉中的各個勢力首腦負責人都心裡清楚的很,鬼王跟鬼王實力之間也是天差地別,自己這一方的兩個鬼王不過是剛剛突破不久,而黑煙鬼王則已經是踏入鬼王巔峰幾十萬年,實戰經驗豐富無比,一身地精良裝備法寶更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就算是場中所有人都一擁而上,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何況對方還有三個鬼帥。地獄天使地戰鬥力也是出名的強悍,一萬地地獄天使軍團綜合戰鬥力可以把所有陰魂力量連成整體禦敵的。

    藏司嶺四大鬼王每一個都擁有鬼王顛峰的實力。甚至可以說他們四個就是冥界近十萬鬼王中實力最強的四個,他們四個是藏司鬼帝的結拜兄弟。只是從鬼王升鬼帝需要邁過一個巨大的坎這需要機遇,藏司鬼帝運氣比較好邁過了這道坎,而他的絲個兄弟卻留在了門欄之外。

    其實只有他們五個才知道一個秘密,就是藏司鬼帝之所以能跨過那道門坎,都是靠著四大鬼王的幫助,而作為代價就是四大鬼王終生不能再進一級,對於四個兄弟的付出,藏司鬼帝是絕對的感動,所以他不止一次說過,四大鬼王在藏司嶺就跟他的地位一樣,說出的話就是聖旨。

    四個在鬼王位置上盤踞了百萬年之久的老怪物,他們雖然沒有進階皇帝程度,但是一身能量的深厚卻非同小可,就算是一些剛剛進階鬼皇帝的陰魂也未必打得過他們任意一個,每一個人都可以力敵百名低階鬼王而不露敗項,所以當看到黑煙鬼王的到來後,食鄉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了一分絕望跟痛苦,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反抗的話,他們也許不光沒法在藏司嶺撈到好處,而且性命也許都難以保全,但是真跟黑煙拚命的話,他們卻也毫無勝算,現在這些人已經勢如騎虎,是進也難退也難。

    黑煙鬼王的目光像是兩道利劍一般,依次的在這些人的臉上掃過,最後突然緩緩開口道:「怎麼,你們還不打算束手就擒嗎?難道還想與我一戰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成全你們。」「黑煙鬼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這些人都是坐鎮一方的領袖,不會被你輕易唬住的,藏司鬼帝大人再霸道也沒有權利要求我們這樣那樣的,你們這麼做是向所有的冥界領地的挑釁!」黑煙目中無人的態度終於激怒了在場的眾人,其他幾個鬼王儘管畏懼可還是擾聲說道。

    食鄉的這些傢伙那個也不是善男信女,大小不濟每個也是一方之主,黑煙鬼王的態度讓他們心中充滿了氣憤,只是一直沒有一個肯帶頭的人,每個人都不想成為出頭鳥,這時候聽到有人起了頭,也紛紛的開始叫囂起來。

    黑煙的鬼王面對眾人的叫囂一言不發,而是直直的盯著剛才發話的那名鬼王,凌厲的目光讓那個被他盯著鬼王心裡一陣發虛,突然黑煙鬼王的身形突然一躍,雙手互握一道黑長的煙刀從他雙雙手處延伸出來。

    「愁煙鎖霧斬」隨著黑煙鬼王的一聲大喝之下,一道似實還虛的黑色煙刀向著那個出頭地鬼王怒斬了過去。

    本來聚攏在一起的眾人。一看到黑煙鬼王的刀光向著那個出頭的鬼王砍去,立刻紛紛做鳥獸散去,都怕做被央及的池魚,那名出頭的鬼王也想要躲,但是在黑煙出刀地一剎那,就有一道鎖鏈狀的黑霧把他固定在那裡。使得他除了被動防禦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什麼連化身惡鬼都做不到,只有凝聚起全部的能量形成一對黝黑的臂拐,高高架於頭頂準備硬淨黑煙鬼王威力無邊的一擊,此時他嘴裡充滿了苦澀,深深地懊悔自己沒事多什麼嘴。他已經打定主意接下對方

    一擊後。就乖乖認輸。

    但是老天卻連這樣一個可憐地機會也不給他,黑煙鬼王的「愁煙鎖霧斬」直接劈斷了他地雙拐。而且氣勢不止,從這名倒霉的鬼王頭頂劈入,把他整個劈成了兩半,而他這兩半身體也隨著刀勁隨著刀勁在眾陰魂眼前化作了黑煙。

    一刀之威讓除拉破軍外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誰都沒有想到一個鬼王竟然連一黑煙的一刀都接不下就掛了,看來外界對於四大鬼王的傳言不光沒有誇大其詞,反而顯得

    很保守了。

    「破軍大人,這個黑煙鬼王竟然如此厲害?恐怕一般的鬼帝也未必能這麼輕鬆的一刀斬殺一位鬼王啊,藏司嶺強大的果然有道理。不說藏司鬼帝,如果藏司嶺四大鬼王的實力都一樣強悍,恐怕就憑借這四人就無人可犯藏司嶺!咱們混水摸魚的計劃可能不好實現啊!」陰風鬼王看到黑煙鬼王地一擊後。立刻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陰風簡直是不能理解。

    同樣是鬼王,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哼,這個叫黑煙地傢伙實力是不弱,但是卻沒有你想的那麼誇張,剛才地一刀他取巧了,首先用心裡戰術逼得對方發揮不出全部實力,而他則出絕招,像剛才一刀已經抽走了他全身能量的五分之一,本來正常打鬥他也可以在十招之內解決對方,但是為了達到震懾的效果,他卻使了這樣的大招,造成體內能量虧損,沒有半天的時間補不回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破軍臉上帶起一絲譏笑淡淡的說道。

    聽到破軍的解釋之後,陰風。明鏡兩個鬼王心裡才舒服了很多,但是明鏡鬼王想拉一下,突然忍不住問道:「大人,雖然現在黑煙鬼王損失了五份之一的能量,但是在場的這些傢伙都被震懾住了,看來沒人敢出頭了,再說就算是黑煙鬼王損失了五分之一的實力,這些人也根本對付不了他,難道您要親自出手把水攪混嗎?」

    「不,現在還沒有輪到我出手的必要,現在這間酒樓之中除了這些人外,還隱藏了三個鬼王級的高手,而且修為也達到了鬼王巔峰的程度,這三個傢伙好像是練有合擊之術,而且應該是一母同胞,

    彼此氣息,心息相通,三人聯手發揮合擊之術的話因該威力不錯,應該不次於一般鬼帝級的強者,本來三人還在由於要不要出手,但是我剛才通過陛駒通告他們黑煙現在狀態了,他們三個應該會出手。」

    破軍看著明鏡鬼王淡淡的說道。

    「難道是陰山三兄弟?」明鏡鬼王聽到心裡暗暗思索道,在整個冥界近十萬的鬼王中,如果說除了四大鬼王之外,那些鬼王最有名,第一個肯定是要首推陰山兄弟。

    這三個兄弟是一母所生的三胞胎,三人又同時具有三陰絕脈,在十歲那年一起斃命又一起來到了冥界,一起拜一位隱世為師,最後另走捷徑,把老師教的功法一起修煉,不到萬年就修到鬼王巔峰的實力,而三人自從千年前利用合擊之術,把一個剛踏入鬼帝領域仇人擊殺後,立刻威名響遍整個冥界。

    果然在所有人都打算放棄抵抗的時候,場中突然出現了三個身材瘦小枯乾的陰魂,三個人一齊開口

    說道:「藏司嶺果然橫行霸道,陰山三兄弟不才,特意領教一下黑煙前輩的高手技法。」三個人說話,卻跟一個人發聲一樣。可見三人心息相通的程度。

    陰山三兄弟一出來,場中地形式立刻變的十分微妙,食鄉一眾絕望的陰魂本來已經死的心立刻活了過來,重新變的歡欣鼓舞,而黑煙鬼王的臉色則突然變了,陰山三兄弟地威名他當然聽說過。所謂威名之下無虛士,就算是黑煙的全勝時期他也不敢穩言自己能勝的了三人聯手,如今使用「愁煙鎖霧斬」之後,自身的實力損失了五分之一,再對上了陰山三兄弟恐怕勝算更是不多了。

    但是黑煙鬼王馬上就醒悟過來了,自己不能在人前示弱。雖然他的臉色馬上恢復了正常。但是剛才的一剎那變色,在場所有地人都看在了眼裡。於是在場地一眾陰魂更是高興了,平時在領地說一不二的他們,此時都變成了一個個搖旗吶喊地小卒,沒有辦法在黑煙鬼王跟陰山三兄弟面前,這些坐鎮一方的豪強,也變成「小第」級了!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在陰山三兄弟心中震動之大更是難以想像,黑煙鬼王的臉色大變,充分說明那個讓他們三人出手的神秘高手所說的話是真的,黑煙鬼王確實在剛才的一擊之下耗去了五分之一的能量,讓三兄弟震動的是幕後地那個神秘高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好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進行一般。

    三兄弟從始至終一直沒有見到這位高手的廬山真面目。但是就看對方隨便派出一隻冥獸都是鬼帝級別地,並且可以輕易的破掉三人地連擊之術。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就制服了他們三個,並且可以藉著冥獸的口為他們指點合擊之術中存在的奧秘。

    三兄弟不知道這個神秘高手倒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卻知道一點,這個神秘高手如果想要殺掉自己兄弟的話絕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不過眼前這個高手顯然站在他們這一方,所以暫時還不用擔心,這也讓三個人的膽氣壯了不少,就算黑湮沒有損失能量,自己三個不是他的對手,那位前輩也答應了親自出手。

    黑煙看了陰山三兄弟一眼,他就已經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善了,黑色的煙刀慢慢在他雙手上各凝結出了一把,黑煙一縱身向著陰山三兄弟飛撲了過去,而陰山三兄弟也各自佔據一個方位擺出了迎擊的架勢。

    其實破軍對於陰山三兄弟很是佩服,因為他們採用的合擊之道其實就是一個破綻百出的不完整「三才陣」,這個陣法雖然在三個人的心意,氣息相通,能量一般的情況下發揮了很大威力,但是看在破軍這個陣法大家的眼裡,自然就是破綻百出了,控制陛駒輕易就破了他們的占陣法,不過三兄弟在沒有人指點

    的情況下,就能自己領悟修煉三才陣,這份天才讓破軍也很是佩服.

    不過現在三兄弟的三才陣經過破軍的指點之後已經趨於完美,那些破綻再不存在,陣法的威力也增加了一倍以上,而現在這股苦頭則完全被黑煙鬼王承受,本來黑煙的鬼王就照陰山三兄弟聯手之力稍遜了半籌,此時功利大損,而三兄弟的陣法又被修復,黑煙鬼王在陰山三兄弟的陣法一陣衝撞,卻只有招架之功而沒有還手之力。

    破軍在一旁看的只點頭,這個冥界之中別的還不算什麼,但是人們對於能量的掌控之力卻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每個陰魂都能把能量含於身體,除拉傷敵之外不會對於周圍物體造成一點的損失。

    眼看自己的軍團長陷入了危境之中,黑煙鬼王下屬的三個鬼帥不會坐視不管,相互間使了一個眼色,就像要從外面攻擊陰山三兄弟幫助自己的軍團長解圍。

    他們的想法是不錯,但是食鄉之內的這些人又怎麼會讓他們如意,在三個鬼帥剛要行動的時候就發現他們被團團包圍了,一個鬼王五個鬼帥,還有十幾個鬼將級別的高手把他們團團圍困,一個個臉上帶起猙獰的笑容,不用問也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了。

    「你們想要做什麼,難道想要跟我們藏司嶺為敵嗎?」這三個鬼帥可不是黑煙鬼王,他們可沒有以寡敵眾的實力,其中一個忍不住色厲內茬的喝問道。

    「我們要做什麼?哈哈,問的好,你們藏司嶺一直憑藉著勢大欺人,弄得周邊這些鄰居們已經都有怨言了,所以如今的藏司嶺中最少聚集附近的近千股勢力,藏司嶺就是一塊巨大的蛋糕,就看誰能槍到最可口的一份了,你們藏司嶺就算再強大,又怎麼對抗的了我們上千勢力的聯合討伐。剛才有黑煙撐腰的你們不是很囂張嗎?

    現在黑煙他自顧不暇我看看這回誰來照你們,囂張的藏司嶺走狗們,咱們就先殺你們祭旗吧!」場中還存活的另一位鬼王目露凶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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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卷 幽冥二界 第342章 陷落囚神谷
    就算是對方可以接下自己的全力一擊,自己就不信接不下他的隨手一擊,身為前輩他肯定不會像自己這樣慢慢聚能全力出手,因為如果那樣他的人就爹大了。

    「前輩就如您所願吧,前輩能力深不可測,晚輩萬難與您相抗衡,即使是這樣晚輩也不想束手待斃,只有請前輩指教一番了。」黑炎看著破軍小心的說道。

    隨著這句話說完黑炎慢慢的把自己這十萬年來吸收煉化的冥界黑炎,統統運行了起來,一道巨大的炎龍隨著他運功不斷浮現了出來,隨著黑炎不斷的注入能量,這條黑龍也變的越來越粗壯,最好漸漸變成了一條身長百十米直徑兩米粗細的黑炎巨龍,而黑炎本來紅潤的臉孔隨著這條黑龍的成型,慢慢變成了慘白的顏色。

    破軍看著面前的這條巨大炎龍,手心也不僅冒出了冷汗,畢竟對於能否接下這個威猛的打擊,破軍的心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在表面上看來,破軍卻顯得很悠閒自得。

    巨大的炎龍向著破軍猛烈的衝擊了過去,破軍看著衝來的炎龍猛然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心內的降天杵,只是看到炎龍在接近破軍的右手之後就急速的縮小,最後直接被破軍的右手吸了進去。不到一秒中地時間,氣勢恢宏的黑炎巨龍就這麼輕易的消失無蹤了。

    在場所有的陰魂包括黑炎在這一剎那都愣住了,他們雖然不認為這條炎龍可以殺傷破軍,同時也在腦海中幻想了無數個破軍同炎龍戰鬥地場面。

    但是沒有想到一切就這麼簡單,整個炎龍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被破軍給吞噬了。

    「好了,我已經感受到了你冥界黑炎的熱情,現在該是你接我一招試試了,在發招之前我險要告訴你,我的這招攻出的也是火焰,而且我的這個火焰是存在於幽冥二界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了。」破軍看著黑炎有些故弄玄虛的說道。

    「存與幽冥界地火焰?會是什麼呢?幽冥二界之中最強地火焰不就是冥界黑炎嗎。難道還有比冥界黑炎更厲害的火焰?」黑炎心裡不由的詫異想到。

    但是他不認為破軍有騙他的必要,所以還是集中了全部心神等待著破軍的出招。

    破軍憐憫的看了黑炎一眼。然後輕輕的揮揮手,黑炎的目光一直隨著破軍揮出的右手,然後清楚的看到在破軍的指尖飛出了一點紅星,可是讓黑炎奇怪地是破軍指尖出的紅星並沒有飛向他,而是落在了離他腳下十米處的地面,一瞬間黑炎不知道怎麼辦了,是接住那顆紅星不讓它落在地面,還是飛身躲開,但是黑炎又跑躲來地話反而正中對方下懷。最後他決定站在那裡以不變應萬變。

    破軍指尖處飛出一點星火,迅速地滲入地下,緊接著一朵巨大的直接十幾米的紅色焰蓮突然從黑炎的腳下竄起。絕對多數人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那些少數知道的人卻忍不住大聲驚呼起來「紅蓮業火」。黑炎顯然也是這少數人當中的,在見到紅蓮業火竄起的一剎那,他的魂都嚇沒了一半,他極力的想要逃離,但是卻被紅蓮業火鉤住了他的業力,使得他完全的掙脫不開,最後一直紅蓮業火燒進了六道輪迴之甲。

    所有陰魂臉色蒼白的望著破軍,就在這一瞬間破軍的恐懼已經深深的埋到他們的靈魂深處,如果說有什麼比魂飛魄散還能更另這些陰魂恐懼的,那無疑就是墜入六道輪迴永世不得超生了。

    那些本來不知道紅蓮業火為何物,也不知道黑炎被紅蓮業火吞噬去到了那裡的陰魂們,紛紛從知道的嘴裡打聽了出來,當他們知道紅蓮業火可以把靈魂燒入六道輪迴的下三道並且永世不得超生之時,這些人就有了寧可魂飛魄散也不要得罪破軍的想法。

    「好拉,你們大家不要這麼看著我了,本來要去做什麼就去做好拉,黑炎應該就是藏司鬼帝的殺手鑭了,現在他死了,你們就更要團結一心了,藏司就算是再厲害也架不住你們上千領地的聯手夾攻,不要互相拆台扯腿了,如果我要知道有誰這麼做,我可以免費請他品嚐一下紅蓮業火的滋味,還有把我的話轉達給那些沒有到場的人,大旗領少主邪見是我對於此事的負責人,你們按照他的計劃般就可了!」

    破軍的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命令的口吻,但是聽到他話的眾陰魂卻沒有一個敢對此表示不滿,甚至他們一個表現出如同孝子賢孫般的乖巧,隨著破軍的一句話結束紛紛散去!

    「大人,有拉您的這番話藏司嶺已經等於完了,您也算是出拉一口氣,還請您表示下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明鏡鬼王突然在一旁開口問道,相比其他那些陰魂的驚恐陰風,明鏡兩個畢竟跟了破軍一段時日,知道破軍雖然出手狠毒,但是對於自己人卻極為照顧,所以紅蓮業火再可怕,他們兩個卻也沒有怎麼放在身上。

    「現在咱們什麼也不做就看熱鬧,該罷工內他們的我都幫了,如果還吞不下藏司嶺那就是他們無能了,像那樣的廢物死了算了,還記得我說過吧,你們兩個跟了我這麼久,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這個藏司嶺以後就做為你們兩個以後的領地好了!」破軍顯得不置可否的說道。

    「什麼,大人您說這個藏司嶺給我們?」陰風,明鏡兩位鬼王聽到破軍的話後一起震驚的看著他問道。

    「是啊。不就是一塊領地嗎?你們也不用這麼激動,我早已經說過了,世俗中地權利對於我來說根本無所謂!」破軍淡淡的說道,他不是真正的陰魂。也沒有打算在冥界久留下去的打算,他地世界是人間界,自然不會把冥界之中的權利放在心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破軍這種超脫的態度,讓陰風,明鏡兩個更堅信他鬼神的身份。

    「大人先不說您把藏司嶺賞給我們,其他那些這次出過力的領帶服不服氣,單單是我們兩個的實力就沒有把守住這片土地。」陰風,明鏡兩個鬼王並沒有被天下掉下的餡餅砸暈,很現實的想到了自己實力稀鬆。並沒有把握鎮守住這片領地。

    「你們說地那些不算什麼。這次眾人攻打藏司嶺,最後能活著地陰魂數量絕對不足三分之一。這些陰魂沒有那個存下敢於吞併藏司嶺奢望,在他們的心中只是希望撈取一點好處,為了自己獲得有限地利益而已,就拿邪見來說,他的願望不過就是繼承家族的領地,獲得掌控權而已,畢竟在附近的領地中大旗鬼帝的領地也就僅次於藏司嶺,所以對那些陰魂來說,此次死去者的領地已經足夠他們分配的了。而我對於邪見的承諾也就是幫他成為大旗領繼承人,畢竟他也知道自己這次來藏司嶺,其實是他的父親使用地借刀殺人之策。」

    「你們兩個實力就是差拉一點。不過今天你們跟我在一起的樣子也被他們看到了,相信他們都清楚你就是我的代理人。我宣佈藏司嶺交給你們應該沒誰敢反對,畢竟紅蓮業火可以讓一切心存僥倖地傢伙三思而後行,而當我找到那件神甲之後,更會借助神甲的功能,把我地六隻冥獸留在藏司嶺,你們已經見過陛駒,龍蝠跟飛天狼獅了,其餘三隻的實力也跟們一樣,而且他們還相當於我的分身,只要他們知道的事情,都可以隨時的通知我。」破軍這麼做是有目的的,畢竟以後找到六道輪迴甲後,他就可以任意穿梭陰陽,所以在冥界留下一個基地也幹不錯,如果把六隻冥獸留在冥界,他不光可以隨時召喚他們到人間界,還可以讓他們吸收冥界的陰氣壯大破軍的元神。

    聽到破軍這麼說之後,兩個鬼王立刻完全的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陛駒的實力是他們看到的,六個鬼帝級的冥獸坐鎮藏司嶺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再說這六隻冥獸跟破軍大人心意相通,誰剛冒著被紅蓮業火臨身的危險得罪破捆大人,其實在兩個鬼王心裡非常清楚,他們其實就是藏司嶺的兩個管家而已,所有勢力都清楚藏司嶺已經等於是破軍大人的領地。

    「你們兩個也不要太高興,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提升實力的,最少也要到達鬼帝的級別,在我身邊的只能是絕對的強者,但是修煉捷徑也不是那麼好走的,這個過程痛苦無比,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了。」破軍的話雖然說的很冷,但是兩個鬼王卻十分的感動,因為破軍大人的話裡很明確的表示出已經把他們兩個當成了自己人。

    藏司鬼帝死了,再接到黑煙鬼王回來的傳訊後,他就已經知道大勢已去,在冥界中得罪鬼神一級的人物,唯一的下場就是徹底毀滅,但是作為一個屹立冥界百萬年的強者,藏司鬼帝絕對不允許自己默默無聞,窩窩曩曩的失去,藏司嶺著手下的三大鬼王與來犯的上千領地高手展開暗無天日的大戰,結果是藏司嶺鬼帝跟三大鬼王全部戰死,但是那些圍攻他們的高手卻之存活下來了五分之一。

    不過接下來破軍主持的分贓大會,卻讓這些倖存的陰魂愉悅無比,因為戰死的人越多,留下的空缺領地也就越多,這些陰魂的利益就越多,就跟破軍想的一樣,對於破軍把藏司嶺分給了陰風,明鏡這兩位鬼王所有的勢力代表都沒有異議,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兩個鬼王代表的就是破軍大人的意識.

    接下來的日子顯得很平靜,所有勢力在一邊接受整理新領地的同時,一邊按破軍要求的打探神甲的下落,藏司嶺的過渡也顯得很平穩順利,破軍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把自己關在密室中。一心研究元神內四件兵器的使用方法,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滅掉拉藏司嶺,那個背後的鬼神會不會覺得面子受到拉損傷,而過來對付他。如果對方真的找上門來,這四件元神兵器無疑就是破軍最後地殺手鑭。

    一個月來,破軍的研究有了很大的進展,他已經初步的摸清四種能量的特徵,並且根據這些特徵訂出拉幾種使用的方法,但是破軍也同時知道,自己的研究只能暫時的進行到這裡了,因為一個月來整個冥界已經基本上被各大勢力搜遍。只剩下冥界四大險地沒有陰魂敢於踏足。現在絕對部分地人都以為神甲地傳言不過是個謊言,只有少部分的人認為神甲就在四大險地之中。只是他們也只能望險止步了,畢竟想要進入冥界四大險地,他們地能力根本不夠。

    破軍知道神甲絕對應該就在四大險地之一,但是具體在哪裡卻需要好好斟酌,破軍自己知道自己事,單純的論起能力他也就相當於鬼帝的巔峰,只是層出不窮的手段讓其它陰魂誤會他是鬼神級的高手而已,四個險地一一查探,他也沒有那麼瘋狂。所以破軍就只有調出所有關於四大險地的資料好好研究了。

    經過破軍的研究之後,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苦笑,因為他已經大概可以猜到六道輪迴甲在那個險地之中了。破軍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冥界地圖上標地冥界四大險地之首囚神谷。

    如果說冥界的其它三個險地還有鬼神一級的強者可以踏入,那麼這個囚神谷絕對是所有冥界中人地絕地,因為那就是冥界界面法則,用來囚禁那些犯錯鬼神的地方,冥界成立以來,最少有六位鬼神因為觸犯了冥界法則而被關在那裡,離幽正是最後一個。

    感覺就像是老天在開破軍地玩笑,本來他來到冥界的一個協定就是幫助四大巨頭救出剎那芳華的創始人離幽,但是破軍卻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認為自己來到冥界的目標就是找到六道輪迴甲然後帶凱璐還陽,但是卻沒有想到兜了一個大圈後,最後還不得不面對離幽。

    這時的破軍那會想不到,以離幽的心思怎麼會不防備那個來冥界的人,只為了神甲而不想救他出去,六道輪迴甲一定是被他使用手段給收取了,如果下來冥界的人不想方設法搭救他脫困,就要永遠困在冥界陪他,甚至破軍不知道四大巨頭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也許是他們故意拋下了神甲,然後引自己下去尋找,一想到四大巨頭毫不擔心自己不履行承諾的樣子,破軍就越覺的自己的推斷接近事實。

    儘管想到自己可能是被離幽跟四大巨頭聯手擺了一道,但是破軍卻沒有選擇的餘地,他還必須去一趟囚神谷,因為他無法放棄人間界的兄弟愛人不管,而被一直陷落在冥界之中。

    破軍只是把自己想要一探四大險地的想法告訴了陰風,明鏡兩個鬼王卻沒有告訴他們自己要去的是囚神谷,因為兩個鬼王已經把所有的榮辱壓在了破軍的身上,如果知道破軍要去囚神谷一定會拚命阻止的,雖然那些不足以影響破軍的行動,但是絕對會影響他的心情。

    而現在破軍跟兩人說一探囚神谷四大險地的時候,兩人也自動的忽略了囚神谷,因為他們不相信以破軍的聰明會做這種讓自己陷身險境的事情,至於其他三個險地地在他們看來絕對難不倒破軍大人的,在兩個鬼王的心裡已經穩穩有個想法,如果破軍大人能在三大險地中找到神甲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就算是找不到,以破軍大人的實力雖然不能成為神界之主,但是卻也能割據一方,無人敢范其秋毫了。

    告別了兩大鬼王后,破軍通過藏司嶺的傳送點,幾次傳送之後才來到了一個距離囚神谷最近的領地,在這裡破軍喚出拉龍蝠,雖然陛駒的速度也不弱於龍蝠,但是在地上奔跑一是容易受到地形的影響,

    再一個視野也不夠開闊。

    龍蝠馱著破軍飛行了三天終於來到了讓冥界眾人歎之色變的囚神谷,從上空看下去,整個囚神谷呈現一個大大的金色囚子,破軍暗自一咬牙,控制著龍蝠從天空之中俯衝了下去,直接向著囚神谷中心衝去。

    但是破軍駕駛著龍蝠剛衝到距離囚神谷還有上萬米的距離時,囚神谷中驟然發射出萬道的金光,映射到了破軍的身上,當下破軍的元神就感覺如同被千萬柄巨大的攻城錘撞擊了一般,渾身疼痛欲裂,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力道一直擊飛出去一千多公里,重重的摔在了谷外的地面上,受到這種打擊的龍蝠就自動的躲進了破軍的身體中。

    破軍好半天才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渾身上下疼痛的讓破軍忍耐達到了極限,破軍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囚神谷,一咬牙又一步步的向著它走了過去,一邊走破軍一邊把能量運行全身,在防備再次打擊的同時也是為了減輕自己的傷勢。

    但是讓破軍意外的是,一直到他踏上了囚神谷那金黃色的地面時,想像中的攻擊也沒有到來,而且他每次腳面跟囚神谷金黃色的地面接觸一次,身體中的疼痛就減少一分,當破軍向著囚神谷內走了一千米之後,身上的疼痛傷勢就完全的消失痊癒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破軍疑惑不解,難道是囚神谷只能從外圍一步步的前進,從高空接近就會受到攻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破軍剛才傷的才真叫冤枉。

    當破軍感到傷勢已經痊癒,想要快行幾步的時候,卻忽然全身一震,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一點能量可以動用,這個感覺就像是他沒有經過黑獄星上第一次蛻變之前的感覺一樣,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破軍總算是知道這裡為什麼叫做囚神谷了,如果所有的鬼神一級高手來到這裡都像他一樣失去了能量,變成一個普通人,那麼這個即使他沒有失去能量都打不破的囚籠絕對會把其困住一生。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破軍知道反正進來也進來了,當下還是找到離幽跟六道輪迴甲才是正理,至於找到他們之後怎麼離開,那就是這以後的事了。

    破軍向著谷中的中心一步步慢慢地走,走了四個小時之後,卻只走了十幾公里,破軍揉搓著自己腫脹的雙腿,破軍發現自己不光失去了能量,連自身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普通人的狀態,現在他竟然會累會痛不說,最要命的是破軍現在餓了。

    破軍看著空曠的山谷不僅無奈的想到,這個該死的地方如果要是有點吃得就好了,破軍的念頭剛結束,就感覺自己身後刮起了一陣的腥風,破軍回頭一看之一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嘴裡喃喃自語答:「我是說給我點吃的,而不是被吃,該死的界面法則,你這次的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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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43章 三等裝備
    在破軍身後,赫然是一隻人首羊身的怪物。那怪物一雙如蛇的詭目生在腋下,一張人臉上,凸顯著一張佈滿森森利齒的血盆大口。那怪物四肢上的人手不斷刨著地面,一張大嘴噴出團團的白氣。

    一個名字猛然間在破軍的腦海中閃現:「狍鴞!」

    太初真人玉簡中荒獸篇記載的異獸,擁有控制土的能力,真人玉簡的記載中曾經明示,狍鴞甚至有讓凡土變息壤的能力。

    息壤是什麼東西,破軍還沒有見過。不過,此時,那狍鴞已經厲啼一聲,四肢攢勁向他衝來。

    這種情況下,破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閃避。以前通人的身軀去對付一隻洪荒異獸,不啻於把自己的小命直接送到老虎嘴裡。

    那狍鴞雖然兇惡,速度卻不夠快捷,以破軍回復普通人的速度,也輕易地在它嘴下閃開了去。一口咬空,那狍鴞大怒,發出一聲有如兒啼般的淒號,緊接著,一股有如實質般的白氣如水銀瀉地般迅速沒入土壤裡。

    隨著那白氣的滲入,破軍腳下的地面猛烈的顫抖起來,「噗」地一聲,一道地刺在他身前不遠處猛地竄了出來。

    難道這傢伙喜歡吃串饒?破軍狼狽地躲閃著腳下的地刺,心中漸漸浮上一層怒氣。從他離開黑獄星開始,幾時吃過這樣的虧?還是在一隻畜生手中!

    可是,怒歸怒,無論破軍怎樣努力。都發揮不出元神的一絲力量來。不僅如此,他身上所有的神甲,包括神識中地存物世界,都已經與他完全失去了聯繫。看著面前活蹦亂跳控制土素的狍,破軍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那想法卻也盤亙在他的神識間,怎樣也突破不進破軍的腦海中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破軍不是迂腐的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他還是懂地。再說了,他進入囚神谷的目的是尋找離幽,得到六道輪迴甲,而不是跟這只狍鴞較勁。

    心神流傳間,破軍已經下了向谷內撤退的念頭。可是。久攻不下的狍在這時似乎也不耐煩了,從它口中傾瀉出的不再是白色的氣流而是一種青中帶灰的詭異氣體。

    那氣息一沒入地面,破軍腳下地土地頓時像開水一般沸騰起來。原來堅硬的土地帶上了巨大的粘性,逐漸變得青白的土壤似乎有了生命力一般,沿著破軍的雙腿慢慢攀爬上來。

    見鬼!破軍掙扎了幾下,卻發現以現有的力量,根本無法擺脫這種如附骨之蛆般的息壤。眼看著那狍鴞的口中?

    一道詭異地黑光自破軍的手指上發出,瞬間印射到狍鴞左腋下的那隻眼睛上。狍鴞痛號一聲,轉過頭,消失在囚神谷的谷口中。

    破軍撫摸著右手的小指上的一隻翠綠色尾戒,那是一秤金送給他地。一枚她從小佩戴的可以發射黑死光線地戒指。本來,這種不入流的三等裝備破軍是不屑於戴在身上的。但是看到一秤金殷切的眼神,破軍心中一暖,隨手將它戴在小指上,就這麼忘了。

    在連鬼神能力都可以輕易禁錮的囚神谷中,黑死光線為什麼可以隨意地運用?難道因為它是不屬於冥界的力量?可是當破軍嘗試著再次呼喚朱雀鎧時,小鳳卻還是沒有絲毫反應,不僅如此,連咫尺天涯甲中的宇靈都沉寂了。此刻的破軍,全身上下的神器癱瘓得非常徹底。只有這一隻戒指可以使用。

    既然一時想不明白,那就先不去想。破軍實施了自己地一貫作風。拍掉了褲腿上的土漬,朝著那狍鴞逃脫地方向走去。

    谷內並不像破軍想像中那麼陰森恐怖,與外界一樣閃爍著金光的地面將囚神谷裝扮得格外莊重,四周如同刀削斧鑿的峭壁也顯得異常巍峨。只是,沒過幾分鐘,破軍就覺得一陣氣悶。相對於囚神谷裡滿眼的金色,他寧願看如同黑白水墨畫一樣的陰界,至少那裡還有兩種顏色。

    金色的天空,金色的土地,連花草樹木都是一色的金光閃耀。在滿眼的金光中,破軍抓住了一個一閃而沒的黑色影子,手上的戒指微微一晃,一片金黃色的山壁就在黑死光線的剝離下掉在地上。

    「別,別攻擊,我出來就是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高舉著雙手從山洞中挪了出來,看著破軍手上的戒指,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

    「你是誰?」破軍皺著眉頭,第一時間裡就否定了這老頭是離幽的可能性。離幽好歹也是鬼神,怎麼會把自己弄得跟野人一樣,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那老頭在破軍的凌厲的眼神下有些畏縮,但立刻又挺起了胸膛,「大膽,還不快快參見鬼神雷目。」

    「鬼神?雷目?」破軍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影,再看看老頭倨傲的神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就是那個叫雷目的鬼神。

    「鬼神雷目麼?」破軍看著眼前鬍子拉碴瘦骨嶙峋只圍著一件獸皮裙的老頭,唇邊溢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輕輕地擺了擺手指,「記住了,在我的面前,不要稱自己為神,這句話我只說一遍。還有,我現在餓了,快給我拿點兒吃的!」

    雷目哭喪著臉,半邊兒臉頰青腫著,眼巴巴地看著破軍在山洞中將自己半年的存糧吃了個乾淨。將最後一隻比麻雀腿大不了多少的動物肢節丟進口中,破軍響亮地打了個飽嗝。在囚神谷裡,自己連食量似乎都恢復重疊從前的水準。不過。囚神谷裡地肉食中充斥的,竟然是極為難得的天地元氣。雖然破軍還不能運用神識力量,但是在陰界依據元神凝結的身體卻更加凝實起來,身體中的疲累感也一掃而光。

    看見破軍沉沉的眼神掃過來,雷目急忙低下頭,他可不敢讓破軍看到他眼中地怨毒神色。即使不算那黑光線。破軍只是一頓拳頭,就已經讓他這把活了億萬年的老骨頭差點兒散架。看著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打來的存糧都到了破軍的肚子裡,雷目只有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默默地流淌著渾濁的老淚。

    「離幽在哪裡?」吃飽喝足之後,自然要開始辦正事。破軍斜靠在山洞裡那唯一的獸皮墊子上,看著蹲在角落裡的雷目,心中泛起一絲得意。他想像過無數種自己與鬼神類高手交手的場景,也計算了幾乎所有可能地結果。應該是無一例個地會失敗。自己現在只能動用元神的四樣兵器,級另只相當於鬼帝的巔峰。要知道,鬼帝巔峰與鬼神雖只差一線之遙,但實力上卻相差十萬八千里。可是現在,這個號稱是鬼神的老頭兒,卻被自己一頓拳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不能不讓破軍有一種想要發笑的感覺。

    「原來大人是來找離幽的。」雷目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立刻在山洞金色的地面上畫出了一副簡易地圖。囚神谷的地形正如一個「囚」字,又好像是一個兩邊都是山壁的三岔路口。破軍正是從左下角的入口裡進來,而沉浸離幽地冥河,卻是在右下角的入口處。在這一路上。還分佈著其他的兩個鬼神。

    「為什麼只有兩個鬼神?那往上面的那個入口又連接著什麼地方?」破軍更加疑惑不解了。根據他的調查,至少應該有六個鬼神陷在囚神谷內。

    「大人有所不知,這囚神從裡有三大凶獸,我們原本有七個鬼神,其中地三個被它們吃掉了。」雷目跪伏在地上。眼中閃過一抹惡毒,「至於上面的那個通道。並不是入口,而是這囚神谷裡唯一地出口。」

    「有出口的話,你們怎麼會甘於被囚禁在這種地方?」

    破軍一語中的的問話讓雷目一陣戰慄,但他立刻圓上了自己的漏洞,「囚神谷的出口由三大凶獸之首把守,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別說是出去了,哪怕只是不小心靠近,恐怕也會喪命。」

    破軍點點頭。提步向洞外走去。出乎他的意料,雷目竟然亦步亦隨地跟了上來。雖然對這個面相猥褻的老頭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吃了別人那麼多東西,破軍也不好直接趕他走。他愛跟就跟,不過,以破軍地原則,是斷然不會在危難的時候救一個毫不相干地人。

    囚神谷裡沒有白天黑夜,除了那些鮮活的動物外,所有的一切都是金黃色。越往裡走,破軍就越驚奇。囚神谷裡的動物,與外間那些冥獸,甚至於破軍所經歷過的位面星系裡所有的動物都不相同。它閃大部分都太初真人玉簡中記載的異獸,還有幾種,甚至與當日太虛幻境裡的獸類一模一樣。

    這囚神谷,莫非與太初真人也有一定的關係?破軍拋去腦中紛雜的思緒,前方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那夾雜在風中如兒啼般的尖號,讓破軍臉色一變。他對這種聲音簡直再熟悉不過。兩天前剛進囚神谷時,就是這聲音的主人——狍鴞,幾乎讓自己吃了個大虧。

    「狍鴞,那是狍鴞啊!」身後傳來雷目驚恐的大喊聲。破軍沒有理會身後裝若瘋顛的雷目,身形一閃,靠在山壁上的一條罅隙中。

    就是那只差點兒把自己當作食物的飽鴞,它左腋下的那隻眼睛已經變成了一個黑洞。此時,它又幫技重施,想要用土刺和息壤來獵取眼前的食物。

    狍鴞的目標是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似乎知道狍鴞的厲害,雙腳絲毫不挨地面,只在山壁間騰挪跳躍。在他手中,拿著一把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短刀,飽鴞身上那幾道傷勢,就是那短刀所致。

    那中年男人雖說彪悍。但是在這麼長時間地跳躍中,也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半小時之內,那男人勢必也要成為狍鴞口中的美食。

    雷目同樣躲在山罅裡,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看到同為鬼神之一的燁石就要喪生在囚神谷三大凶獸之一的狍鴞口中,他非但沒有絲毫搭救之意。反而還期待著那血腥地一幕來得更快一些。燁石手中的短刀,是排冥界六大寶刀第三位的「冥炎之刃」。當年號稱魂體最強悍的燁石,談笑間憑藉著冥炎之刃所發出的鋪天蓋地的黑炎,硬生生將冥界第七大城池夷為平地,所有的陰魂被燒得形魂俱滅,打亂了冥界一度的空間平衡,落得個被囚禁在囚神谷中地下場。

    雷目流著口水,腦海中意淫著自己得到冥界炎之刃後「縱橫」谷口的情景。說來可歎。冥炎之刃這樣的絕世神兵,在囚神谷裡,最大的長處就是它既輕巧又鋒利,很適合做近戰的防身武器。雷目幾次獵食時遇到燁石,都被對方搶走了快要到手的獵物。對他而言,最大的威脅就來自於燁石手中那反冥神之刃。

    狍鴞並沒有理會身後那兩個對它來說微不足道的傢伙。萬年來的經驗讓它簡單的頭腦得出了結論:「在自己沒有主動攻擊的情況下,這種等級的生物應該是望風而逃才對。可是,一道似曾相識的黑死光線射進了它右腋下的肌肉層中,狍鴞一個趔趄,交錯著森森利齒的大口中發出一聲憤怒地尖叫。轉過頭,向弄瞎它左眼的罪魁禍首破軍衝來。

    看著倒在地上冒著梟梟黑煙地狍鴞,雷目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明明看起來很冷酷的年輕人為什麼要救素不相識的燁石?

    將狍鴞踏在腳下,破軍總算是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惡氣。當自己最需要食物時,這隻怪物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它的食物。這是高傲的破軍所不能忍受的。所以再次看到這隻怪物時,破軍的第一想法就是——吃了它!

    眼珠轉了幾轉。破軍向癱坐在一旁的燁石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手中地冥炎之刃拿過來。雖然不介意吃掉狍鴞,但是面對著它那張像人一樣的臉,還有身上如綿羊般厚厚地皮毛,破軍還是忍不住會倒胃口。

    「您是要用我的刀嗎?這是我萬分的榮幸。」

    聽到面色慘白坐在地上大口大品喘著氣的燁石說出這種話,破軍有一絲驚詫。可是,等了半天,燁石卻並沒有把刀遞過來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眼睛裡全是戒備的神色。

    這傢伙到底是看不懂自己的手勢,還是在耍自己玩?破軍的眼中蒙上一層陰霾。被破軍的眼神掃過,燁石的頭上流下幾道冷汗。可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靠霸氣縱橫一方的鬼神,片刻的示弱後,立刻不甘心地抬起頭,一股夾雜了狂霸之態的高傲氣勢向破軍湧去。

    竟然還敢反抗?破軍危險地瞇起眼睛。論起能量來,破軍與燁石之間的差異可以說是天壤之另。可是論精神力,燁石趕不上擁有宇宙之源的破軍的萬分之一。燁石在破軍有如實質般的威壓下漸漸低下頭去,卻依舊掙扎著不想放棄,只是,自他口中說出的話讓破軍又是一陣愕然。

    「我非常願意把刀貢獻給您。」

    一邊說貢獻,一邊還要反抗,這根本就是對自己的藐視!破軍的怒氣瞬間瀰漫到了頭頂,飛起一腳,將幾乎已經力竭的燁石踢了個跟頭。

    看著破軍把身體本就壯碩的燁石打得好像豬頭一般,雷目在幸災樂禍的同時,也在暗暗乍舌。看來破軍毆打自己時,已經看在自己年老休衰的份上手下留情。此時的燁石,哪還有一點兒壯流的模樣,臉上腫的連五官都被擠成了幾條縫隙。

    「你服不服?」破軍在打人的同時,也在暗暗佩服這個人的毅力。被打得這麼慘,竟然連在口頭上也不肯做一點兒讓步。

    「不服。」

    一句不服換來了燁石右眼眶上的又一片青紫。看到他唯一還能轉動的那隻眼睛裡露出的哀求神色,破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轉過頭去看了看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快要趴在地上的雷目,破軍拎著破麻袋一樣的燁石,丟到了他的面前。「這個人是誰?」

    雷目在第一時間內掐斷了自己的笑聲,他很清楚觸怒破軍的後果是什麼。「大人,他叫燁石,也是關押在囚神谷裡的鬼神之一。」說到這裡,雷目抬起頭來,偷看了下破軍的臉色。看到破軍一副等待下文的表情,他只好又接著說了下去,「不過,這個笨蛋剛來的時候,不小心吃了訛獸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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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44章 生物測謊儀
    訛獸的肉?破軍仔細地思索了一下,終於想了起來。在太初真人的玉簡裡,確關記載著這麼一種異獸。訛獸,原名誕。人面兔身,能人方,但非常喜歡騙人。它的肉極其鮮美,但吃完之後,就再也說不出真心話了。

    破軍活動了下酸麻的手腕,心中略微有些惋惜。還以為自己碰到了一條鐵骨錚錚的硬流,沒想到卻是一個被近只能說謊的傢伙。

    不過,這只能說謊的特性,或許會有點用處。破軍將辨認不出眉目的燁石拎到自己面前,露出一抹惡魔般的微笑:「離幽是不是在右下角的谷口?」

    「不是」

    「那麼上面的谷口,是不是囚神谷裡唯一的出口?」

    燁石的眼中露出一絲猶疑的神色,囁喏著說:「我知道。」

    破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知道的反語,就是不知道的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破軍收起落在地上的黑刀,指揮著還在詭笑的雷目,「背著他,找個地方把這那只狍鴞烤了。」

    天殺的傢伙!雷目背著比自己重了一倍有餘的燁石,氣喘吁吁地跟在破軍身後。他的口中不斷溢出對破軍的詛咒,但在面對破軍的時候,卻還是一副曲意承迎的巴結模樣。閱人無數的破軍怎麼會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自己在囚神谷中確實需要一個搬運工,而現在也只有雷目才勉強符合可以搬運地條件。

    走走停停。又過了大約兩三天的時間,破軍總算達到了囚神谷的中心位置,那個連接著生路與死路的三岔路口。

    與其說這是個三個岔路口,倒不如說它更像是一個小花園。從左側入口走來。一路上都是渾然天成地峭壁,乍一看到具有人工痕跡的雕欄與水池,破軍還是有些微的不適應。雖然天地間還是一片金色閃耀,但是研究會氣中噴灑著點點水珠的龍魚雕像,卻分明給了破軍一個強有力的暗示。

    破軍的唇邊,漸漸勾勒出一絲笑容。這囚神谷,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應該是一個人。或者說是神創造的才對。他制定了囚神谷內特殊地規則。限制了所有進入地魂乃至於神器的能力。這囚神谷與破軍地「獄」有著其曲同工之妙,只不過。破軍的「獄」跟人家相比,差了何止是十萬八千里。那人的能力,在破軍的印象裡,恐怕也只有七殺天尊陸謔冉能與之相比。

    不等破軍再領悟出些什麼,一道震耳欲聾的牛叫聲就傳了過來。以破軍的精神力,竟然被那聲吼叫震得頭皮發麻,元神都晃了幾晃。再看雷目與燁石,早已口吐白沫昏倒在地上,恐怕那牛再叫幾聲。兩個縱橫冥界的鬼神就要被震得魂飛魄散了。

    出乎破軍的意料,出現在囚神谷上谷口的小道上地,並不是一頭巨牛。而是一隻長著長尾的人面豹。那人面豹長著一雙牛耳,臉上只有一隻大眼。邁著優雅的步代走向路口中央地水池。那人面豹放下了口中叨著的尾巴,在漫天地水珠中滿足地哼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哼,卻不啻於一聲悶雷。剛剛轉醒的雷目與燁石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破軍勉強壓抑住翻騰的氣血,心中又湧上了一陣疑惑。

    這長著長尾的人面豹,在太初真人的玉簡裡也有記載,是一種叫做諸犍的異獸。生性膽小,唯一的武器就是它那如牛般的吼叫聲。破軍不敢貿貿然地衝過去,諸犍受到驚嚇時,據說能發出震動四方的巨聲,破軍當然不會拿自己的元神開玩笑。

    不能打,連碰都不能碰,這樣的異獸讓破軍有些為難了。看那諸犍的樣子,說不定要在這小花園裡休息個幾在幾夜,別說破軍等不了,就算能等,他的肚子也會在未來的幾個小時內抗議。

    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先繞過去好了。破軍躡手躡腳地貼著山石向右下角的峽欲內走去。那諸犍只長著一隻眼睛,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還有一個緩慢移動的人。眼看著自己就要踏進囚神谷右下角的谷口,破軍腳下踩到一塊微微凸起的岩石,忽然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啊……」

    岩石也會慘叫?繞是膽大如破軍,也被嚇了一跳。他抬起頭來,眼中出現的是諸犍越張越大的巨口。情急之間,破軍不及多想,抬起手來,一道黑死光線徑直射向諸犍的喉嚨。

    聲帶被襲,諸犍猛地閉上口,體內洶湧爆發的聲波了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一時間,諸犍如花豹一般大小的身軀突然脹大了幾十倍,緊接著,漫天的血肉夾雜著振聾發聵的巨聲迸射開來。好好的一隻諸犍,竟然被自己的將要發出的叫聲憋炸了……

    原本安靜祥和的小花園內的雕欄與塑像,被諸犍爆發的聲波沖得東倒西歪,金黃色的山壁上貼滿了諸犍的血肉。破軍抹了抹滿臉的鮮血心中湧過的更多還是無奈。若是在外界,自己只需要手指輕輕一動,就能完全將這聲波與血肉隔離在外,怎麼也不會如此狼狽。

    不過,相對於自己還能清醒地站立,雷目與燁石那邊的情況就要慘多了。燁石憑藉著較為強橫的身體狀況,勉強保持了個形魂不滅;運氣差一些的雷目,已經化為虛影,只剩下縷縷的黑氣,正在囚神谷中不斷消散。

    破軍走到雷目的虛影邊,那絲絲縷縷的黑氣似乎找到了歸宿,瘋一般地向破軍身體中湧去。那黑氣湧入破軍的身體,好像泥牛入海一般,沒有絲毫反應。破軍試探著聯繫了下自己地元神。還是沒有得到回應,乾脆也不再去想。他蹲下身去,拍了拍還在昏迷的燁石的臉頰,「死了沒?」

    燁石被破軍一拍。悠悠地醒轉過來,張口就是一句:「我已經死了。」

    破軍很少笑,並不是他不會笑,而是能引起他發笑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不過,看著一個鬼神一面說著自己已經死了,一百滿臉通紅羞憤欲死地模樣,破軍仍然忍不住莞爾。他需要一個在囚神谷裡呆了很長時間,瞭解各種情況的嚮導。相比起居心叵測的雷目。只會說謊的燁石無疑是更好的人選。

    回到先前會尖叫的那塊發出聲音的岩石前,破軍思索著下面到底藏了什麼怪東西。於是取下腰間的冥炎之刃,把它當作了現成地挖土鏟,看得燁石又是一陣吐血。

    從土裡挖出來地並不是石頭,而是一個人,一個身材比燁石還要壯碩的女人。當破軍在金色地土壤中挖出她腦袋時,並沒有認出她是個女了,於是狠狠地一刀前拍在她的腦袋上。

    腦袋上多出了那麼大一個包,想不醒來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女人呆了半晌,立刻氣洶洶地從土堆裡爬了出來。看到她胸前的「波濤洶湧」。破軍一陣眼暈。原以為穆婉兒血族傳承的胸都已經夠大了,沒想到見了這個女人,才知道什麼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估計直接拉奶牛來。都會因為自慚形穢而直接去跳崖自殺。

    只可惜,她的胸部。便是全身唯一的亮點了……

    破軍輕輕地轉動了下手指上的戒指,一道黑死光線擦著那女人地髮鬢射向旁邊的山崖。到底是活了幾億萬年的鬼神,莊芙蓉掃了一眼周邊地局勢,立刻偃旗息鼓地賠上笑臉。破軍冷冷地扭了扭頭,示意她去將仍舊半死不活的燁石背起來。

    燁石在看見莊芙蓉時,臉色就已經變了幾變,看見她含著羞澀地微笑向自己走來,更是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模樣,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快點,快點請她來背我吧。」

    有意思,看來兩個人是老相識了。破軍嘴角邊掠過一絲玩味的笑,率先向右下方的峽谷內走去。

    有道是三個女人一台戲,那麼在只有一個女人兩個男人的路程中,說話最多的自然是身材最為高大的女人莊芙蓉了。從她的口中,破軍得出了有關於囚神谷中他們所知道的所有善,甚至連燁石的初吻於幾千百年前毀在了莊芙蓉身上這種鬼神之間的秘聞,也被他打聽了個了個清清楚楚。

    至於怎樣驗證消息的準確性,那更簡單,直接問燁石就好。燁石此時在破軍眼中的用處,無異於一台絕對標準的生物測謊儀。只除了驗證初吻說法的那一次,燁石經受不住刺激吐血昏迷了過去,其餘的時候,還是百試百靈。

    莊芙蓉這個鬼神,與冥界其餘的所有鬼神都不同,她是一塊堵在幽冥之海海眼上的黑冥石修煉而來的靈體,本身就有著先天的冥界土地操控規則。她是因為得知心上人被囚禁區在囚神內的消息,大膽地向界面規則提出了挑戰,才受到牽連被關進來的。在她的身上,破軍似乎看到了更多的東西,她先天控制土地的規則,在囚神谷中,竟然沒有被完全限制,這說明了什麼?

    平時還算多話的莊芙蓉,一提到離幽時,也是一副三緘其口的模樣。只有破軍嚴勢的威壓下,才勉為其難地透露了些自己知道的信息。離幽絕對是鬼神之中的異類,從他的出現到成為鬼神的過程,也不過短短的幾十萬年而已。要知道:「其他的鬼神,至少都有億萬年的壽命。可是,就是這個活了幾十萬年的鬼神,卻達到了其他鬼神所不能仰望的高度。他被關押的地方,是冥河最深處的幽冥寒潭。僅僅是說出幽冥寒潭的名稱,莊芙蓉和燁石一陣戰慄。

    直到站在幽冥寒潭前面,破軍才體會出莊芙蓉和燁石的懼意來自何處。如果說囚神谷裡那一片燦燦的金會讓人煩躁不安,那麼幽冥寒潭絕對的黑面前,即使是來自於冥界的生物,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其中徹骨的寒意。

    一條看不清是從何處開源的灰色河流。從遠方逶迤沿來。自它流經的區域,不論是地面還是天空,都變成濛濛的灰黑色。河裡地水似乎是靜止的,從未翻騰起過一絲浪花。但是,站在灰黑色土地上的人,都可以地聽見水流的嘩嘩聲,那裡面夾雜著無數冤魂的淒厲叫喊,每一顆水分子中,都飲食著無窮的業力。

    寬闊的冥河收尾處正是幽冥寒潭。相對於冥河磅礡的氣勢,幽冥寒潭顯得有些虎頭蛇尾。不過十平米不到的土地上,凝聚了囚神谷天地間所有地黑。冥河灰色的水流進入寒潭中。就好像是投入了無底洞,安靜得連空氣中似乎都帶上了黑沉沉地寒冷。

    以破軍恢復普通人的身體強度。在這種無邊無際的陰寒面前,毛髮與骨髓都快要結出了冰碴。可是,他並沒有像莊芙蓉和燁石那樣凍得瑟瑟發抖。離黑得發亮的寒潭越近,破軍元神中的能量似乎就更加活躍起來。寒潭下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呼喚著破軍。當下破軍再不猶豫,一個縱身,跳進了那深不見底的寒潭中。

    莊芙蓉用她那比蒲扇還大的手摀住了嘴巴;燁石更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豐破軍跳下去了不要緊,重要的是:「他還帶走了自己最鍾愛的兵器……」

    一入寒潭。破軍地靈體與意識似乎就已經分開了來。周圍的水不再是液體,更像是達到絕對零度的鋼鐵。四周鋼鐵般地壁壘狠狠的擠壓著破軍地身體,無數冤魂叫囂著向他的靈體內襲來。

    黑沉沉的寒潭中忽然泛起閃爍著金光的浪花。一尊三頭八臂的神像破水而出,正是破軍的元神所有。隨著元神的出現。破軍的身體又重新恢復了活力,源源不斷定陰魂力量經由他的身體,進入到元神手中的攝魂珠之中。本已經凝成實體的攝魂珠此時更像一顆圓潤的黑珍珠,在寒潭的冰水中,也散發出漆黑得奪目的光彩。

    攝魂珠光芒大盛,破軍身邊的潭水頓時分開了來。體內每人上細胞都充滿了力量的感覺讓破軍又有了些不適應。過了幾天普通人的生活,忽然又回到了絕世強者的行列中,雖說仍是自己的力量,但那種失而復得的強大讓破軍感受到了新生的喜悅。正所謂有捨才有得,被迫捨棄了全部的力量,甚至在一剎那間失去了靈體和元神的控制權,破軍此刻所得到的,並不只是自己原先的元神力量那麼簡單。一個新的規則在他的腦海裡誕生,破軍的眼神霎時間變得明亮且深邃。在他神識覆蓋下的潭水中凝聚的凶神惡煞的陰魂,都變成了有如新生嬰兒般弱小且無助的模樣。破軍伸手輕輕一撫,那些陰魂帶著嚮往極樂般的歡快情緒向上衝去,只是,一脫離了破軍神識的範圍,它前就又恢復了無主陰魂的模樣。

    生死得失只在瞬間。此刻,在破軍的領域裡,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種被他名為「新生」的規則。這種規則如同傷之悲煞一樣,雖然還無法將之用於戰鬥,但破軍明白:那只是自己的力量太過弱小的緣故。如果掌握了絕對的力量,破軍有信心將陷入自己「獄「中的強者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兒,或是行將入土的老者。

    一團洋溢著安詳和諧氣息的白色光影向著寒潭深處潛去。在比墨色還要濃重的寒潭底,破軍看見了一雙灼灼發亮的眼睛。第一眼,破軍就確定了這個如骷髏一般被粗大的鎖鏈鎖在潭底的人的身份。這個人絕對就是離幽!

    破軍猜得一點沒錯。此刻,離幽也自冰冷幽深的潭底站起身來。仔細的端詳著破軍,他的眼神中逐漸散發出一種強烈的熱切光芒。似乎是激動,又似乎是急切,離幽忽然間仰天大笑,震動的如固體一般的寒潭潭水都劇烈波動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相隔萬年,還有人能夠到達這幽冥寒潭的潭底……」

    破軍看著這個狀若瘋癲的鬼神中的最強者,心底流過一絲悲憫。離幽兩側的琵琶骨,連同手腕腳踝處,全部被打洞穿過了一條拇指粗的鏈了。那鏈子連接到寒潭底部的淤泥中,將離幽牢牢鎖住,不能移動分毫。

    「六道輪迴甲在哪裡?」破軍的口輕輕吐出了這幾個字。

    「六道輪迴甲?」離幽忽然止住了狂笑,「這麼說,你不是來實施天懲的?」

    這傢伙被關押了太久,腦袋壞掉了吧?破軍無意去探究他話中的深意,只是皺著眉頭又重複一遍:「我是來找六道輪迴甲的,告訴我它在哪裡。」

    離幽跟中的神采瞬間轉了幾轉,被破軍盡收眼底。輕輕的擺了擺手,破軍阻住了離幽將要出口的話,「我不介意求救你出去,也算是對殺那芳華有個交代,但是,我的首要目標是六道輪迴甲。」

    「六道輪迴甲不在我這裡,事實上,我也迫切地需要它。」察覺到破軍的爭切,離幽也懶得廢話,「它在我的師傅,地藏王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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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卷 換地偷天 第345章 離幽之死
    自己在囚神谷裡,一大半的時間都花費在走路上了。破軍走在右下角通往囚神谷上方谷口的道路上,心中無比的鬱悶。一離開幽冥寒潭離幽的控制範圍之外,破軍全身的力量又遭到了壓制。這讓他在心裡重新評估了離幽的實力,也對離幽口中的師傅地藏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冥界的最高存在鬼神之上,竟然還有一個神秘的地藏王?有趣的是:這地藏王居然還是離幽的師傅!這就是很好地解釋了離幽為何能在幾十萬年裡,修煉到別人億萬年都不曾到達的高度。只是,這地藏王的實力似乎太過恐怖,在他的地域裡,破軍竟然被壓制了所有的能力。不過,此刻的破軍與剛進入囚神谷中又有不同,他元神中的攝魂珠隱隱有了爆發的跡象,雖然這爆發只能持續一瞬間,但如果遭遇敵時,絕對是險中制勝的密技。

    不過,破軍卻沒有想著去硬碰硬地跟地藏王強拼,這無異於心卵擊石。小時候在塔干的金手指生活又浮現在破軍的腦海中。沒想到,在成為絕世高手後,竟然還要重操一次舊業。破軍唇邊掠過一抹苦笑,也幸虧地藏王把六道輪迴甲變幻成了鑰匙的模樣,否則,想要無聲無息地拈回一件神甲來,還得大番功夫。

    破軍並沒有使用攝魂珠內瀕臨爆發的力量,而是以平常的速度走在通往囚神谷上方的峽谷裡。燁石和莊芙蓉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以驚懼地眼神偷偷打量著前面的男子。億萬年來。他們第一次見到能從幽冥寒潭裡全身而退的人,這也讓他們沉寂了萬年的心有了一絲活絡。跟著這個人,說不定就有機會從這個無上存在所設置的牢籠內逃出去。

    路過那個三岔路口中的小花園時,破軍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諸犍爆發時沖壞的殘垣斷壁還歷歷在目,破軍在心裡喟歎一聲,看樣子,自己與這個素未蒙面的地藏王梁子是結定了。不過,這只是對於強者間本能的惺惺相惜。任地藏王有通天徹底之能。破軍也不會有絲毫懼怕。

    在雷目所說的囚神谷出口處,聳立的是一座巍峨插入雲霄的宮殿。因為地域的關係,那宮殿並不大,卻異常精緻華麗,哪怕是破軍從前所走過的任何皇宮,也不及其奢靡的萬分之一。宮殿地第一個角落都覆蓋著完美地壁畫與符文,連小窗的垂簾都用米粒般大小地翡翠雕龍所穿成。可是,站在這樣一座宮殿的前面。破軍卻只有一個感覺:詭異……

    這樣一個金光環繞瑞氣祥和。原本只應該在天上出現的宮殿,卻從落在冥界。本身就讓人有些不舒服。更何況,宮殿裡沒有一個人影,瑞氣的背後,體現出的卻是森森的死寂氣氛。

    破軍走在鏤空雕花的黃金階梯上,雙眼不斷的左右觀望著。在失去了神識探測能力的情況下,破軍只好把六識發揮到極限,來提防可能發生地危險。可是,這靜悄悄的宮殿卻彷彿真的沒有生物般,肅靜異常。

    一陣動物咀嚼時發出地細微「吱嘎」聲傳到破軍的耳中。破軍立時警惕萬分,尋聲而去,穿過了幾道廳殿與迴廊。展瑞在他眼前地,是一個約莫四五百平米的正廳大殿。

    破軍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囚神谷裡連山壁都是一副金燦燦的模樣。這個地藏王,絕對是一個癡迷的黃金崇拜者。在大殿的正中,擺著一座五米多高的花菜金巨像。那巨像身披黃金鎖甲,虯目獅鼻,滿臉的絡腮鬍子一直長到了耳邊。他的手中斜斜持著一柄宣花戰斧,黃金的斧身靠在腳下,與金黃色的地面融為一體。

    在黃金戰斧旁邊,趴著一隻奇形怪狀的大狗。這一次,破軍搜索枯腸也沒能想出這隻狗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太初真人的玉簡中,根本沒有提到過這種長著三隻腦袋的黑色大狗。這會兒,它兩隻腦袋都在打盹,另一隻腦袋探在鮮血淋漓的食盆中,正瘋狂的大肆咀嚼。

    破軍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大狗脖子上掛著的黃金鑰匙。與此同時,他的身後也傳來了牙齒打顫的聲音。莊芙蓉伏在破軍的身後,小聲怯懦地說道:「破軍大人,這就是囚神谷三大凶獸之道——地獄三頭犬!」

    面對著這只從未見過的生物,破軍感到有些棘手。難道要等它三個頭都睡著了再動手?可萬一它的三個頭從來都不會同時休息呢?偷的行不通,那只好明搶了!破軍悄悄扭轉了下小指上的戒指,一道黑死光線呈詭異的角度,無聲無息的向著那地獄三頭犬射去。

    誰知,在囚神谷橫行無忌的黑死光線,到了地獄三頭犬這裡,威力卻大大打了折扣。那道拇指粗的黑絲光線射到地獄三頭犬的屁股上,只冒起了一股裊裊的黑煙,連皮都沒有蹭掉一塊。

    那地獄三頭犬痛呼一聲,三個頭同時警醒,從地上跳了起來。待它轉過身來,破軍看到了它的全貌。三隻如同牛頭般大小的頭顱上,六隻大眼齊刷刷的瞪向破軍,眼底滿是進食時被打擾的慍怒神色,「卑微的死靈,竟敢打擾威切諾爾大人進食!」

    破軍無語了。一隻狗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自稱為大人,還叫自己是卑微的死靈,這成功的挑起了破軍的怒氣。從隱身的地方站出來,破軍衝著那只地獄三頭犬豎起了中指,「別用你那白癡的六隻對眼看著我。」

    「竟然敢說威切諾爾大人是對眼!」地獄三頭犬氣勢洶洶地咆哮起來,「卑微的死靈,你別以為地藏王大人不在家,就可以冒犯我的尊嚴。雖然我威切諾爾大人還沒有成年。但是,我地利齒足以撕碎你低賤的靈魂!」

    地藏王果然不在囚神谷內。破軍的唇邊掠過一絲微笑,這樣看來這次行動會順利得多。不過,這只地藏王選來看家護院的狗實在是蠢得可以,破軍忽然興起戲謔的心情,「看來我剛才的著重音調不應該放在對眼上,放在白癡兩個字上才是正確的選擇。」

    那地獄三頭犬被氣得猶如秋風中地落葉一般不停的哆嗦。六隻大眼裡一齊流下大顆淚珠,看的破軍一陣惡寒。嗚咽了半晌,它才想起要攻擊眼前的敵人,如雄獅般粗壯的四肢猛然發力,三個頭的血盆大口向破軍咬來。

    破軍謹慎重的凝聚起攝魂珠中地能量,準備在最後關頭一舉爆發。可是沒想到:「那地獄三頭犬卻在破軍前方憑空掉了下來。原來那並排地三隻頭都爭先恐後地去咬破軍,中間的那只腦袋被兩邊地腦袋一夾,直接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看著那只三頭犬還清醒著的兩隻頭顱相互之一間破口大罵。破軍徹底地無語了。還好自己三頭八臂的元神祇是一種形態。否則直介難以想像:自己會不會得精神分裂……

    將攝魂珠的力量灌注到手中的冥炎之刃中,破軍運足力氣。狠狠的一劍砍在地獄三頭犬的一隻腦袋上。

    足以開山裂石的一劍,在那地獄三頭犬的頭顱上,只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地鼓包。不過,那其中蘊含的勁道卻讓那只被襲擊的腦袋嗡地震盪了一聲,立時昏迷過去。現在,地獄三頭犬變成了地獄一頭犬,僅剩地那只頭顱看著散發出無比強大氣勢的破軍,眼腫流露出懼怕地神色。

    「把你脖子上的鑰匙給我。「

    地獄一頭犬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但觸及破軍凌厲的眼神和手中的那柄黑刀時。立刻驚惶的低下頭去,心不甘情不願地任破軍摘下掛在自己頸上的鑰匙圈。

    當破軍拿著六道輪迴甲變幻的鑰匙來到離幽的面前時,離幽的精神幾乎要崩潰了。他告訴破軍鑰匙在地藏王那裡時。並沒有抱多大希望。他很清楚自己師傅的實力,還有他身邊那只地獄三頭犬的兇惡程度。原以為破軍就算能得手。也需要先潛藏個一年半載,沒想到,短短幾天工夫,破軍竟然拿著鑰匙回來了。

    得知地藏王不在宮殿,離幽情緒才算是平靜了一些。只是,當他聽說地獄三頭犬竟然被破軍打暈時,立刻又陷入了暴走狀態,「你說什麼?你竟然把上面賜予的神犬打暈了?」

    「打暈它很奇怪麼?只是一個頭而已。」破軍皺著眉頭,不耐煩地看著在潭底嘩啦啦扯動著寒鐵鏈的離幽,「趕快告訴我怎麼解開神甲上的禁制,我沒有時間在這裡看你發瘋。」

    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離幽那黑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臉上,緩緩流下了兩道熱淚,「一萬多年了!一萬五千六百三十四年兩個月零三天,我終於可以離工這個該死的地方了!這一天,我期盼了多久……」

    看到破軍不善的臉色,離幽自動終結了後面幾千字的感慨之言,急急的對破軍說道:「把鑰匙放到這這埋頭鐵鎖鏈的鎖孔裡,禁制就會自動解開,神甲也會恢復成本來的模樣。」

    破軍猶豫了一下,把手中的鑰匙放進了那閃著冰冷光芒的鎖孔中。放出離幽後,會對自己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會給冥界和第刀位面造成多大的顛覆,這些總是已經不在破軍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就要得到六道輪迴甲,也就意味著離凱璐回到自己身邊的路又近了一步……

    黃金鑰匙落入漆黑的鎖孔中,忽然幻化出沖天的金黃色光芒,將墨黑的譚底映照的有如白晝一般。一件煥發著五彩光芒的神甲在氤氳的光線中逐漸浮現出來,破軍身形一動,將那神甲抄入手中。

    在無邊的光芒中,鎖住離幽的寒鐵鏈一寸一寸的斷裂開來。離幽的眼是滿是對自由的憧憬與嚮往,只是,他的激動神色在鐵鏈斷裂到腳骨部位的時候就凝固住了。隨著那寒鐵鐵鏈一同斷裂地竟然還有他已經幻化為實體的身軀。斷裂的速度並不快。但看著自己的雙腳在潭水中化為肉眼看不見的灰塵,無疑是一種更大的折磨。

    離幽本來就黯沉的臉色頓時變得死灰,呆怔了半晌,他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原來,所謂的生路根本就是死路!師傅啊師傅,為了護衛那所謂地界面法則,你竟然連一絲微型機都不肯留給自己的徒弟麼?」

    看著狀若癲狂的離幽。破軍的心中頓時明悟,心中掠過一絲黯然。這樣一個絕世的強者,敢於跟空間法則較量的強者,竟然被這樣一個殘酷的謊言欺騙了十多萬年,他一進相信並以之為生存信念的自由,到頭來,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離幽地笑聲漸漸變得悲涼,他的雙腳已經完全失去。鎖著琵琶骨的鎖鏈也開始碎裂。預見到自己形魂俱滅地結果。離幽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破軍,輕輕地向破軍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邊來。

    懷著對一個勇者的敬意,破軍破天荒地收起凌駕萬物的霸態,默默地彎下身去,蹲在離幽的身邊。

    「你應該知道第一位面吧?」離幽腰部以下的部分已經化為虛無他的眼神卻更加明亮起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向著第一位面的層次去努力力,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所做地,不過是無用功而已。因為我知道的太多。所以被師傅關押了起來,可是沒想到,來救我的。竟然是一個天譴者!」

    破軍此時地訝異非同小可,傳說中的第一位面,是七殺天尊陸謔冉都不能確定其有地神秘地方;更何況。自從自己額頭上黑色閃電的印記消失後,再也沒有人能看出自己是天譴者,可如今卻被離幽一語道破。

    離幽並沒有理會破軍面上驚詫的神色,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不管你是天譴者也好,是來對我實施天懲的也罷,你來尋找六道輪迴甲,一定也是想要到第一位面去吧?不怕告訴你:第一位面的入口,並不在其他空間裡,而是在第二位面的某一個角落。而想要從第二位面穿越到第一位面,不僅需要強大的實力,還需要將六道輪迴甲與另一件神甲,叫做咫尺天涯甲的融合……「

    驚人的信息一波接一波地襲來,讓破軍的大腦瞬間有些短路。此時,離幽的身軀已經消失了大半,只剩下肚腹以上的胸膛與頭顱。離幽抬起枯瘦如樹的手臂在破軍的右臂上輕輕一點,一道帶著血光的黑氣瞬間湧入到破軍的身體內,形成一塊特殊的形狀的符咒。

    「這是控制剎那芳華的血咒。」離幽的手臂也開始逐漸潰散,眼中閃現的是人之將死的清明,「我組建了剎那芒化,更創造了一個脫離於各個空間的世界。這樣說業,即使我的師傅,也遠遠不能及我的成就,希望你能將血咒歸還於我剎那芳華的弟子們,讓他們好好地管理我創造的世界……」頓了頓,離幽面上顯示出一抹瞭然的笑容,「不管是所謂的界面法則,還是那該死的空間法則,都只不過是那些狗屁的神制定,來限制我們這些弱者的!無論在什麼地方,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因素……」

    離幽的話,到這和就戛然而止了。他的喉嚨已經化為碎末,消失在冰冷的潭水中。看著他僅剩的頭顱一點點地消失在自己面前,破軍的心態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在囚神谷中所猜測的一切,都在離幽的話中得到了肯定。整個囚神谷,分明就是地藏王所設置的一個「獄」,在他的獄中,他可以有選擇地限制所有比他弱的能量。只有莊芙蓉天生的控土能力,和離幽與他相比亦不遑多讓的力量,才沒有被完全禁錮住。

    破軍猜得沒錯。離幽死後,囚神那刺目的金黃逐漸蠶食著離幽所持有的冰寒之境,察覺到這種變化的燁石和莊芙蓉都以為破軍已死在了潭底。

    破軍想了想,將道輪迴甲收入體內,召喚出咫尺天涯甲穿在身上。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在離幽的力量沒有完全消失前,從這個地藏王設定規則最薄弱的地方突破出去。

    燁石與莊芙蓉跪在幽冥寒潭岸的土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從墨黑的寒潭中沖水而出的破軍。無邊的黑氣籠罩在他身上那件閃爍著銀白爭光芒的神甲上,化成一柄尖錐的模樣,向寒潭上方金色的天空狠狠刺去。寒潭周圍的金色氣息化為兩隻大掌,不斷拉扯著破軍幻化出的尖錐。一時間四方雲動,寒潭周圍的土地似乎都顫動了起來。

    燁石與莊芙蓉心驚膽顫地仰望著天空。半空中的破軍額頭上滲出一滴滴冷汗,他的頭頂上盤旋著一顆流光溢彩的黑色珠子,正是元神嘬為凝實的攝魂珠。只是以攝魂珠的力量,似乎也難心以操控那柄能量幻化的尖錐。尖錐在金色大掌的奮力別曲下,轉了個方向,尖頭朝下,緩慢地向破軍頭頂扎來。

    只是一個身外之獄的力量,竟然讓全力施為的破軍難以抵擋。眼看著那尖錐的頂端離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不甘受制於人的破軍驀地發出一聲大吼,從他的七竅中散發出一股紫色的光芒,正是源力量。

    這一次所爆發的源的力量,竟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大和濃郁。隨之透出破軍體外的,竟然還有一個面目模糊的老頭的靈體。燁石和莊芙蓉驚訝地張大嘴巴,破軍看不到自己頭頂上發生的狀況,他們倆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個潛伏在破軍身體內的靈體,不是號稱鬼神中最狡猾的雷目,還能有誰?

    源紫色的能量一溢出,周圍的金色禁制就像潮水一般潰敗下去。雷目扭曲的靈體在這兩種驚世力量的擠壓下,重新化為一縷一縷的能量,被吸入到破軍元神中那柄辟魔刀的虛影裡。鬼神的力量果真非同小可,擺脫了壓制後雷目的力量,竟然讓辟魔刀呈現出實體的狀態。雖然還比不上攝魂珠的璀璨奪目,但破軍元神的八樣武器中,就只剩下金蛟剪、測地尺跟鬧海叉無法運用了。

    紫色的光芒一經爆發後,即刻收斂到破軍的身體內,破軍的身體好像一個被掏空的口袋一般,沒有絲毫力量,直挺挺地從半空中掉落下來。以往運用到源時,並不會產生這種脫力感,不過看這次的情況,也許是超水平發揮的緣故。囚神谷右下角峽谷中的金色禁制,已經完全被破軍的源之力破去,就好像一塊方方正正的蛋糕,被挖掉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燁石和莊芙蓉仍舊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絲毫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得到了幾萬年最奢望的自由。這不能怪他們,任何一個冥界的有思想的生物看到這一幕,都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說冥界崩郵電塌,所有的鬼魂全部墜落進六道輪迴,他們還有可能相信。可是現在……冥界的禁地之首,代表著界面法則的囚神谷,竟然會在破軍的手下被侵蝕!

    頭腦無比清醒的破軍看著身下仍舊冒著森森鬼氣的寒潭,眼前出現了自己像落湯雞一樣在潭水中掙扎的模樣,不禁苦笑了一下。就在這時,他耳邊適時響起了一個熟悉的童聲:「哥哥,剛才是什麼力量?壓制得我根本沒法開口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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