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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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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二卷 撲朔迷離 第376章 先知的預言


  「索爾大人,您確定他真的是先知所說的獸神使者?」旁的狼族侍者似乎還有些不大相信,遲疑著問道。

  「放肆,還不趕緊給獸神使者行禮。」那個叫索爾的狼人回過頭去,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極為鐵血的氣勢來,接觸到這種氣勢的狼族侍者,身軀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連忙惶恐的跪了下去。

  其餘不相干的獸人立刻被趕出了貪狼廣場的範圍之外。那足有上萬平米的廣場上,光是狼族侍者竟然也有著不下千人的數量。此時,這些狼族的侍者們好像正規的軍隊一般,排列成整齊的隊伍。雖然他們身上還穿著侍者的服裝,但是誰也不敢懷疑,他們那誇張隆起的肌肉裡,蘊含著怎樣爆炸性的力量。

  「獸神使者,請指引我們尋找王的方向。」集結好隊伍之後,索爾以最誠摯最熱切的眼神望向了破軍。那炙熱的目光讓破軍無法懷疑他對自己的崇敬,只是,很遺憾,破軍還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破軍大人真的是人類,怎麼會跟獸神使者扯上關係?」雖然在破軍奇異的能力下摔了個跟頭,但鐵牛還是直覺的跑上來,維護他所崇拜的強者。

  「絕對沒錯。」索爾的眼中爆發出無比堅定的光芒,「米切爾先知在千年之前就曾經預言,獸神的使者,原本就是一個人類。他會在背叛的墮落一族向蠻神平原伸出魔掌時來到這裡,引領著我們找到最偉大的獸族之王貪狼陛下。如果獸神使者能與貪狼陛下聯手,那麼我們獸人一族,甚至有希望征服那些背叛種族後面的強者,摧毀整個天空之城。」

  一口氣說完這些振奮人心的話之後,索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毛茸茸的狼爪落在了鐵牛的肩膀上,「而你,就是預言中與獸神使者一起到來的牛頭人酋長。你將輔助神使大人完成這些神聖而艱巨的使命,你的名字,同樣會記載在獸族人的史冊中,永垂不朽。」

  「我?牛頭人酋長?」鐵牛愣愣的指了指自己,覺得有點兒像是在做夢,「牛頭人酋長是什麼?我們牛族最高的統領者是牛王啊。」

  「很遺憾,我所知道的預言就只有這些了。」索爾安慰的拍了拍鐵牛的肩膀,「只可惜,米切爾先知因為年事已高,現在已經隱居在狼都的先知神殿中,要不然你還可以去問問他。不過,作為貪狼陛下御用禁衛軍狼魂部隊的上將索爾,我還是有資格引領神使大人去面見米切爾先知的。」

  說話間,破軍已經消滅了整整十五架的烤肉。用艾洛克精心收藏的絲綢刺繡手帕擦了擦嘴,破軍隨手將它丟到腦後,扔給索爾滿滿一袋的金幣,「你的烤肉很不錯。這些作為飯費應該足夠了,剩下的就當是打賞吧。鐵牛,我們走。」

  「神使大人……」

  「可是,破軍大人……」

  索爾的慘叫和鐵牛的疑問聲同時響起,卻又同時戛然而止。破軍懶散卻冰冷的眼神,讓他們如墜冰窖一般寒冷,囁喏著卻不敢再次發問。

  「你剛才講的故事很不錯,甚至連我都有一點點動心了。可是……」在索爾剛剛面露喜色的時候,破軍就潑去了一盆冷水,「你疏忽了其中的一些要點。首先,我破軍不拜天地,不敬鬼神,你嘴裡的那個什麼獸神,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以後不要把我跟他扯在一起。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的真神祇有一個,那就是我破軍大人。」

  破軍的話讓索爾一陣戰慄,這是多麼囂張而狂妄的話語,但是偏偏,看著面前這個充滿霸氣的男人,索爾卻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其次,那個傳說應該是幾千年前的事情吧?如果你們真的是什麼貪狼禁衛軍的話,那也就是說你們也活了幾千年?」破軍拿起一邊倒好的麥酒,輕輕抿了一口,微微皺起眉頭,「據我所知,獸族人的壽命,最長也不會超過五百歲。你們的那個貪狼陛下都已經變成了傳說,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們這些狼人可以活上幾千年呢?」

  「說的對啊。」鐵牛這會兒又在破軍的點撥下恍然大悟,捏緊了他那如酒缽一般的大拳頭,「你們這些狼人,竟然藉著獸族的傳說來騙人,真是太可惡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陰謀,但是看在這些烤肉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破軍拉過一旁大口大口的將烤肉塞進嘴裡的鐵牛,當頭給了他一個爆栗,「你是牛族,又不是豬族,怎麼就知道吃?我們還要趕路呢,走吧。」

  鐵牛委屈的摸著頭上的大包,含著滿眼的淚,跟在破軍身後,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貪狼廣場。正在一籌莫展的索爾,看到了廣場外疾馳而來的一輛金黃色坐車時,眼中閃過了欣喜的

  相對於索爾的興奮,被擋住去路的破軍,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如果不是看坐車上下來的是一個連腿毛都是雪白色的老獸人,破軍可能會考慮直接將那坐車掀翻,或者是搶過來,作為自己趕路的工具也不錯。

  那個老獸人的長相十分奇怪,偌大的頭顱上,五官都小的可憐,原本應該長著耳朵的地方,只有兩個黑黑的小洞。他穿著一件灰色麻布做成的袍子,瘦的像麻桿一樣的雙腿不停的搖晃著,似乎是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可是,原本還在喧鬧中的獸人們,看到了這金黃色的坐車,還有這個長的比較像是河馬與魚綜合體的老獸人後,就立即安靜了下來。不少獸人甚至跪倒在地,喃喃的禱告起來。

  「我奉了米切爾先知之命,前來迎接到達狼都的神使大人。」那老獸人努力的睜著昏花的老眼,顫巍巍的向破軍行了個禮,「索爾前輩,米切爾先知說也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這老傢伙難道是睜眼瞎嗎?破軍的臉頓時黑了下來。跟破軍相處了這些天,鐵牛也變得聰明了一些,連忙上去拉起還要往地上跪的老獸人。可是,他的手剛一搭上那老獸人的胳膊,就立刻被對方緊緊的抓住,那老獸人綠豆一樣的小眼裡,閃爍著無比晶瑩的淚花。

  「尊敬的神使大人,您終於來到狼都了。感謝上天,萬獸之神還是沒有放棄他的子民……」擦了擦腮邊的淚水,那老獸人的語氣更加聲情並茂了,「果然不愧為神使大人,您的身材是這樣偉岸,您的面貌是這樣英俊無匹,就連您頭上的那頂角盔,都是這樣的獨特而富有個性。您知道麼?從我剛懂事開始,我就無比的崇敬您。眼下,那神聖的預言一步步的被實現,我也終於有機會能看到您,這是我一生的夢想啊……」

  死一般的靜默後,狼人索爾上前兩步,將幾乎要掛在鐵牛胳膊上的老獸人拉下來,「貝尼先知,你弄錯了。這位是預言中的牛頭人酋長,神使大人……」被破軍冷冷的眼神掃過之後,他立刻改變了順口的稱呼,「你所崇敬的破軍大人在那兒,你剛才把他認作是我了。」

  ……

  登上了那輛金黃色的坐車,破軍與鐵牛、索爾,還有那個眼神極其不好的老先知貝尼一起,踏上了通往狼都先知神殿的道路。

  破軍之所以會改變主意,大部分都是鐵牛的功勞。俗話說好奇心會殺死貓,只是不知道,好奇心會不會害死牛?看到了自己平日裡連看都看不到的神殿先知,鐵牛激動的差點兒就沒讓貝尼當場給他簽名了。

  當然,鐵牛那可以說是異常拙劣的口才,想要說服破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最主要的,是那個先前是貪狼廣場老闆,後來搖身一變,成了什麼禁衛軍上將的索爾,答應給破軍提供一輛由十匹疾風狼拉的敞篷大車,破軍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鐵牛的建議。

  其實,破軍真正的目的,在於想要見那個叫米切爾的先知一面。在鐵牛的話語中得知,獸族最偉大的先知米切爾早在兩千多年前就說出了神聖預言,而這個據說活了上萬年的老獸人,現在還沒有掛掉,仍在狼都的神殿裡休養生息。

  那麼,也許他會知道這些年來關於天地元氣消失的線索吧?

  站在狼都神殿的外圍,破軍再一次因為第二位面的人,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對於材料的奢侈浪費而大大感歎了一番。

  高達上百米的原脂香木,每一棵都是一樣的形狀,一樣的粗細,散發著極為濃郁的香馥之氣。這種在第二位面中都非常稀少的珍稀木材,在先知神殿裡,卻只是被當作是最普通的柱子而已。

  看著那簡樸卻異常大氣的建築,破軍有了一絲疑問。翼人族已經叛逃到了天空之城,那麼,還留在蠻神平原上的獸人們,是怎樣建立起這樣高大的建築的?僅僅是神殿天花板到地面的距離,最少也有一百多米。

  上千根香木所撐起的殿堂裡,所有的儀台法器都大得驚人。先知的神殿裡並沒有供奉其他的神像,只有他們一心信仰的萬獸之神。這個獸人中無比崇高的神抵長著狼首、人身、豬腹、熊掌、豹尾,還披散著一頭如同雄獅一般的金黃色長髮。

  見到了這座神像的鐵牛和索爾,都虔誠的拜倒在地,向獸神致以他們最崇高的敬意,只有破軍不置可否的坐在一旁的法器上。這傢伙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四不像之類的東西,讓破軍拜他?絕對沒門兒。

  莊嚴的鐘聲響起,從神殿兩側的小門裡魚貫走出一些身穿麻布袍子的獸人,其中最年輕的,恐怕都有一百多歲的年紀。不過像貝尼那樣老的已經快走不動的獸人,卻只有兩三個。

  察著那些獸人,破軍又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I獸人們,應該都是以袍子的長短來決定地位與等級。走在最前面的跟貝尼一樣老邁龍鍾的獸人,基本上都穿著長過膝蓋的袍子,越往後,袍子越短,走在最後的那個獸人,幾乎要連遮羞的短巾都要露出來。

  不過,那個毛髮花白的獸人,卻絲毫沒有因為破軍的注視而尷尬。他的臉上遍佈著驕傲而滿足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所穿的,並不是那短的隨時可以露出屁股的麻袍,而是一件無比華美的羽衣。

  在一干獸人全部站定之後,莊嚴的鐘聲再次響起。破軍原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跟貝尼樣貌差不多,卻更加老邁的獸人先知,沒想到,掀開神像後的垂簾,大步奔出的,卻是一個看起來極其年輕,充滿活力的……獸神。

  確切的說,應該是縮微版的獸神。

  察覺到破軍的驚訝,獸族最偉大的先知米切爾露出了親切的微笑,「尊敬的破軍大人,很高興能在第二位面看到你。你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上一步,沒有準備好盛大的儀式來歡迎你,實在是我的疏忽。」

  冷冷的注視著覆蓋在自己雙手上的熊掌,破軍並沒與因為米切爾的熱情而容忍他對自己實施人身侵犯。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這是讓破軍現在最疑惑的問題。也許這先知是有某種神秘的能力也說不定,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行動似乎總是在別人的算計與掌握之中,破軍的心裡就非常的不舒服。

  「請不要誤會。」米切爾知趣的鬆開了破軍的手,說出了另一句讓破軍詫異不已的話來,「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通天曉和掌乾坤。我是從他們那裡,才能得知破軍大人的去向。您的行蹤,與貪狼陛下一樣,都是無法預見的神跡。」

  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神跡嗎?破軍不知道,但是從這個獸人的口中,聽到通天曉與掌乾坤的名字,就不能不引起破軍足夠的重視。

  「我與他們二人一樣,都是偉大的神的僕人。」米切爾的話十分隱晦,但破軍可以肯定的是,他口中的神,絕對不是那些從蠻神平原上叛逃出去的翼人族。那麼,他所崇尚的獸神,又是哪個空間位面裡的生物呢?

  暫時還沒有頭緒的問題,被破軍再一次略過。看一看周圍伸長著耳朵的索爾鐵牛眾獸人,破軍勉為其難的向米切爾稍稍靠近了一些,「既然你號稱已經活了上萬年,那麼應該知道聖戰後,第二位面裡的天地元氣消失的事情吧?」

  「那同樣屬於神跡,是我所不能預知的。」米切爾毫不猶豫的回答了破軍的問題,讓他不由得一陣失望。

  「不過,我可以預見的是,因為破軍大人的到來,蠻神平原與天空之城的戰役將會正式拉開。失蹤了近兩千年的貪狼陛下會重回蠻神平原,帶領著獸人們將天空之城的翼族人完全擊潰,而在那個時候,破軍大人所苦惱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見鬼。」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說到底還是讓自己去幫他們尋找那個失蹤了兩千年的獸王。破軍認準了這是一個圈套,不過他的腦海中,卻再次浮起了那個同樣名叫貪狼的女人的身影。

  「既然你是先知的話,也可以算出來我現在並不想去尋找你們那所謂的貪狼陛下吧?」破軍對這個據說是活了上萬年的先知徹底失去了興趣,頭也不回的向著神殿的外面走去。在他的身後,米切爾滿面微笑的向他揮手告別:「破軍大人,請放手去做您想做的事情。奇妙的聯繫會將您與獸人一族緊緊綁在一起,命運的車輪會承載著您,奔向與貪狼陛下會面的聖地……」

  命運?狗屁的命運。破軍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果說天譴者的身份是命運的話,那麼自己早就已經把這所謂的命運打破過。

  從神殿裡追出一個佝僂的身影,幾次幾乎要跌倒在地,正是先前去迎接破軍的貝尼先知。作為神殿裡除了米切爾之外的幾大長老之一,貝尼對破軍和貪狼的崇拜,尤在對神殿的忠心之上。虔誠的親吻了破軍的手背之後,貝尼顫巍巍的將自己脖子上懸掛的一個麻布口袋解下來,慎重的繫在破軍左手的手腕上。

  原本不想接受的破軍在看到這個老獸人面上的鄭重之態時,不由的心軟了下來,也就任由他表現對自己的忠誠之意。在破軍元神中的辟魔刀吸收了更多的光明系能量之後,連帶著他的脾氣也變的好了很多。如果貝尼是在破軍解決德雷克的時候遇到他,那麼,這個忠心耿耿的老獸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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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二卷 撲朔迷離 第377章 背叛的熊族


  管這麼說,索爾並沒有食言。坐在疾風狼拉乘的敞I是一種享受,特別是對於鐵牛來說。被騎著趕路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坐在寬敝舒適的大車裡,吃著烤好的鹿肉餡餅,還能悠閒觀賞道路兩邊飛速掠過的景色,鐵牛的感覺,就好比從地獄升到了天堂。

  疾風狼的速度果然不是鐵牛所能夠比擬的,原先預計三天才能走完的路程,在一個晝夜之後,就已經趕完了大半。從清晨的曙光中眺望到一座綿延數千里的城池之後,破軍知道他們到達了通往獅都的另一個大型中轉站——熊都。

  如果說狼都的風格是犀利而幹練,那麼熊都的外表給破軍的感覺,就是雄渾厚樸,在這其中,還充斥著無窮的爆發力。從附近的礦山上開採出的青鋼石甚至沒有經過稜角的雕琢,就直接用在了城牆的建造上,在它們中間起連接作用的,是熊族力士們憑藉著自身的力量鉚進去的兩頭尖的鐵梭。

  破軍所觀察到的,只不過是整座熊都的建造中極為明顯的一小部分罷了。實際上,這方圓數千里的城池,是建造在一整塊地底的青鋼石上的。長達三米的鐵梭交叉穿釘在這些青鋼石的內部,構成了熊都無比堅固的城防。

  原本在城門外站崗守衛的熊族士兵們,看到破軍所乘坐的疾風狼車時,卻轟地一聲亂成了一團。慌張的想要拉起倒吊著的城門。可是,熊族的視力本就差的可以,還沒等他們看清乘坐在大車上的破軍的相貌,那些速度極快的疾風狼,就已經拉著車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衝進熊都地都城中去了。

  面面相覷的熊族士兵們呆怔了半天,才想起來要趕緊去稟報上級。那個要命的煞神,竟然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這麼衝進了熊族的都城。

  果然不愧是疾風狼,只要奔跑起來就有著像風一般的速度,也幸虧破軍有著空氣之獄,換作是另外一個不熟悉疾風狼脾性地人,都無法駕馭這些桀驁不馴的高等狼族,雖然它們還沒有到能夠進化為獸人的程度。

  用強硬的手段迫使這十隻疾風狼停住了腳步。破軍將它們連同那輛敝篷大車一起收進了自己的世界中。有著九頭怪的威懾,和進駐那個世界中的閣的照顧,諒這些小傢伙們也鬧不出什麼亂子。

  再一次欣賞到破軍所使出的「神技」之後,鐵牛對破軍的崇拜之意,已經到了一個無可復加地地步。一想到自己能夠跟隨著偉大的神使建功立業,獲得「牛頭人酋長」地稱號,鐵牛心中就激動的不能自己,雖然他還不明白這個稱號地後面,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帶著鐵牛在熊都中百多米寬的大道上轉悠,破軍的目標。是要購買一些御寒的衣物和路上需要的食物。相比之下,獅都更靠近第二位面的南方。但是大概是因為有冰霜巨靈在的關係,越是靠近那邊。天氣就越寒冷,據說獅都本身地溫度甚至達到了零下四十多度,常年冰雪不化。

  熊都的服裝店倒不是不好找,事實上,每走過一條大道,破軍都可以在兩旁看到幾家店舖裡掛著各式各樣地衣物。可是,想要在春天購買冬季的皮裝棉服,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還有一件事情讓破軍更為鬱悶。以他在人類中已經算是強壯的身軀,與平均接近三米的熊族比起來。只能用矮小而瘦弱來形容。

  好容易找到一家還留著冬季存貨的店舖,在破軍拿出了幾個閃亮的金幣後,熊族的老闆非常親熱的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庫房。看著鐵牛笑呵呵的抱著一大堆合適的衣物,破軍再次鄙視了一下熊族人的身高與體型。他特地挑了一件最短的裘皮,竟然還是會拖在地上,最後還是請店裡的裁縫幫忙裁減了一下才算完事。

  在熊族老闆熱情洋溢的歡送下離開了服裝店舖,破軍把自己和鐵牛的衣物都收到了右手的空間手鐲內。接下來,應該就是要找一個飯店好好的大吃一頓了。破軍問鐵牛:「你知道熊族最有名的美食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鐵牛肯定的點了點頭,「是醉熊居的熊婆豆腐唄。」

  這一奇異的菜餚名稱,讓破軍想起了從前在空中樓閣吃到的一味佳餚,「鐵牛,你有沒有吃過熊掌豆腐這道菜?這可是人類世界裡的名菜,選用的熊掌和豆腐,都必須是上上品。尤其是熊掌,最好是野生黑熊的前左掌……」.

  +但並沒有在意周圍熊族人怒目而視的目光。在破軍看來,野獸與獸人根本就是兩種生物,當獸人有了自己的意識,進化到了類人的狀態,那麼就可以直接劃分為亞人類的範疇,不再屬於那些任人殺戮的野獸。

  事實上,這些熊族人大部分也都以獸類的肉作為食物。可是,他們卻不能接受有他族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說要吃熊掌。這大概就是他們潛意識中的種族精神在作怪吧。

  還沒等這些熊族人中出現一個勇敢的先驅者來挑起事端,破軍的身後,就響起了幾聲大喊:「沒錯,就是他們。那個預言中的人類,還有牛頭人。」

  怎麼走到哪裡都會聽到「預言」這兩個字?破軍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他漠然的轉過頭來,發現自己的身後,熊都那一條寬廣的大道上,正迅速集結著穿著明亮盔甲的熊族人。在那些熊族軍隊的最前方站立的,並不是熊族的將領,而是一個長著潔白翅膀的翼族。族人出現在熊族的王都裡,這代表了什麼?不用他們

  也明白了事實的真相,連鐵牛這個破軍認為很「愚鈍人,都在一愣之後,氣急敗壞的指著那些熊族的軍隊大吼:「你們這些叛徒,怎麼能跟翼族人勾結在一起?難道你們忘了,他們是聖戰中叛離了蠻神平原的獸族恥辱嗎?」

  鐵牛的指責讓那些熊族人有些羞赧,紛紛迴避著他的目光不敢與之對視。而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翼族人則大言不慚的打斷了他的話,「愚昧的牛族人,你要弄清楚,偉大的光明神族和你們這些低微的獸族人原本就有著天壤之別。熊族人在再一次的聖戰中投靠光明神族是一項明智的舉措,只有作為光明神族的奴僕,才能夠免去被滅族的命運……」

  像這種大言不慚的鳥人,破軍連搭理都懶得搭理,輕輕的動了動手指,迪裡斯身後那重疊在一起的厚翅膀上就冒起了青煙,立在他後面的熊族人大驚失色,「神使大人,您的翅膀……」

  「你這小子,竟敢對神使不敬。」迪裡斯的臉漲得通紅,眼中閃過一抹殺機。獸人中間根本就沒有魔法師,而在場的就只有破軍一個是人類,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到底是誰燒了他的翅膀。更讓他生氣的是,破軍還對著他比了比中指,做了個全宇宙通用的鄙視手勢。

  忽然刮起的狂風將他身後的熊族軍人們紛紛掀倒在地。迪裡斯一直蜷縮著地翅膀終於迎風飄揚了起來。按理說,在下界,上階神是不被允許展露自己的翅膀數量,可是迪裡斯這次的對手是破軍,最偉大的獸族先知存在了幾千年的預言中的人物,就在剛才,他還悄無聲息的燒著了自己的翅膀……

  迪裡斯羽翼地數目讓破軍也為之側目。十隻,整整十隻潔白的羽翼。在他身後重疊張揚著。在天空之城中,擁有兩隻和四隻羽翼的,是下階神。六隻和八隻的,是中階神,就好像破軍先前所遇到的狄阿斯和西裡蒂,都屬於中階。而十隻到十二隻翅膀的。才可以榮升為上階神。每一對新地翅膀長出,都需要比先前提升近百倍的實力。

  迪裡斯果然不是破軍先前所遇到的那些中下階神可比的,天火爆裂對他翅膀所造成的傷痕,早已經在羽毛之間流轉的乳白色光芒中癒合,沒留下一點兒痕跡。可是,這其中的屈辱之感,卻是身為上階神的迪裡斯所不能忍受的。

  反正上面的命令,也是殺光所有阻礙行動地人。迪裡斯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最為強硬地借口,也懶得在顧忌在自己看來都是賤民的熊族人地安危。一柄同樣閃耀著乳白色光澤的巨劍出現在他的雙手之間,劍身最寬的地方。甚至跟他的腰差不多粗細。

  只是,在拿出了這把讓破軍看來也有些忌憚的巨劍後。迪裡斯並沒有用它去攻擊破軍,而是喃喃的念了一陣咒語。一顆差不多有兩米方圓的光球逐漸出現在巨劍地尖端。

  「光明之巨能彈。」迪裡斯一聲暴喝,將那只光球向著破軍甩去。光球的速度並不快,在破軍地眼裡能跟蝸牛和烏龜的速度相比了。可是,拋出了這只光球的迪裡斯卻洋洋自得的吹噓道:「小子,奉勸你還是省點力氣,乖乖的站在那兒受死吧。我自創的光明之巨能彈不但包含著毀天滅地的能量,而且還擁有自動追蹤的……的……」

  只說到一半,迪裡斯就瞠目結舌。「的」了半天,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因為。破軍並沒有逃跑,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那枚比他還要高的光球直接轟擊到他身上,發出一陣刺目的白光。只不過,這白光只是一閃,就在破軍的掌心中消失了。似乎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破軍十分輕鬆的舒了一口氣,「翼人族裡光明系的法師還真多,十個翅膀的鳥人能量的味道果然不錯,只是不知道包含著光明能量的烤鳥翅會不會好吃?」

  他的意思是,他把自己的能量當作是補品給吃了?不僅如此,他還在惦記著自己的翅膀……迪裡斯的心中一陣惡寒,他不信邪的接連發出了幾枚巨能彈,無一例外,都被破軍吸入到體內的辟魔刀中。

  迪裡斯的能量比先前那些四翅六翅的翼人族都要醇厚,辟魔刀在他的光明能量的填充下,已經初步體現出了實體的形狀。銀白色的刀身上,流轉著神秘而富有光澤的花紋,隱隱有和攝魂珠分庭抗禮的趨勢。

  如果說先前攝魂珠能量大增,破軍的性格被之引入了「惡」的範疇內,那麼在辟魔刀展現了光彩後,破軍的心態,則在不自覺間變的平和了一些。但前前後後吸收了億萬陰魂的攝魂珠所包含的力量,自然還是辟魔刀現在所不能比的,此時的破軍,用「邪」來形容,卻是再合適不過。

  破軍元神中的八樣武器,彼此間似乎都有著奇妙的牽扯和聯繫。特別是在它們實體化了之後,這種表現就更加的明顯了。在元神力量得到了加強的同時,破軍的精神力,連同神識感應,和對自己獄的控制力也在潛移默化中增強。這種進步一時半刻看不出來,但是日積月累下來也不容小覷。

  察覺到自己元神變化的破軍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但是看在迪裡斯的眼中,卻像是惡魔露出了進餐前的笑容。先前自己還不把熊族人口中的什麼預言什麼貪狼陛下放在眼裡,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預言或許是真的確有其事。起碼,有一個以光明神族為食的人,這就足以在迪裡斯心中,乃至於整個天空之城掀起軒然大波。

  不知名的恐懼讓迪裡斯未戰先怯,在氣勢上就輸了一籌。要不是周圍有這麼多熊族

  著,他幾乎就想落荒而逃,直接跑回天空之城去。

  可是,熊都始終是光明神族進攻蠻神平原的第一塊跳板。如果被神主知道自己在這些熊族人面前丟了光明神使的面子,從而引起什麼變故的話,那麼自己的下場,恐怕就不止是翅膀被烤這樣簡單的了。

  前後思量了一番,迪裡斯面色複雜的抬起頭來緊盯著破軍,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說起來,迪裡斯的這個毛病,在天空之城裡也非常有名,被翼人們送了個外號「膽小多疑的迪裡斯」。這一次,要不是光明神主召集了天空之城那僅有的十一個十二翅的上階神去學習什麼陣法,這樣重要的任務,本來是落不到迪裡斯頭上的。

  在看到過艾洛剋死亡的場景後,破軍對那種長著滿背的翅膀,掌握閃電能力的鳥人有了一絲忌憚,但是長著同樣數目的翅膀,使的卻是光明系法術的鳥人,破軍卻絲毫不放在眼裡。

  看著破軍向前踏了一步,迪裡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但一想到後面眾目睽睽的熊族人,他又壯起膽子向前邁了一步。這一進一退的剎那間,心亂如麻的迪裡斯只感覺眼前一花,在他面前的破軍,突然就沒了人影。

  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擊錘的疼痛感,讓本來就如驚弓之鳥一般的迪裡斯一聲痛叫。可是,還沒等他閃避。破軍又出現在他地左側,一記碎空拳揮上了他敏感的肋骨。接下來,破軍的拳頭有如狂風驟雨一般落在了迪裡斯的身體上,讓本就驚恐不安的迪裡斯更加驚懼。他揚起手中的巨劍拚命的揮砍著,卻連破軍的一片衣角都沾不到。

  事實上,以破軍還不到人級黃金階武士地力量,想要重創已經是上階神的迪裡斯,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充其量也就能給迪裡斯留下一些淤青罷了。迪裡斯也是在破軍無意的恐嚇下自亂了陣腳,只知道拿著劍亂砍一氣。事實上,以他的力量,那巨劍的邊兒只要挨著破軍一下,破軍少不了就得筋斷骨折。

  一團烏煙瘴氣地混戰讓那些熊族士兵們有力沒處使,幾個想要上去幫忙的士兵。反而被迪裡斯的劍氣掃到,很不幸的直接嚥了氣。

  這麼打來打去的做無用功,看似佔了上風的破軍也頗為不耐。一咬牙,破軍直接躥到了迪裡斯的背上,誰讓迪裡斯全身上下就翅膀看起來最好抓,破軍雙手持住迪裡斯最上端的兩隻翅膀,用力的向兩邊一扯。

  這鳥人的翅膀是鐵打地啊……

  即使是鐵打的,破軍也有信心把它掰折,可是面對著這兩隻明明長著潔白羽毛地翅膀,破軍卻有了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被破軍騎在背上地迪裡斯卻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中。他是真的要掰自己的翅膀烤著吃嗎?如果被掰掉了翅膀。那自己的力量至少會減退百倍啊。幾乎要哭出來的迪裡斯瘋狂的上下翻騰著,掙扎著。想要把破軍從背上甩下來。

  本來,他如果不做這麼劇烈的動作。破軍還有可能在幾次試驗不成功後轉為攻擊其他部位。可是,迪裡斯這一番如同F1賽車一般地高驚險特技動作,將破軍弄的頭昏腦脹,脾氣也自然地水漲船高。

  雙手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光暈,破軍這回是動了真氣,竟然破天荒的在戰鬥中用到了體內源的力量。任何一種強度的防禦,在源力量的比照下,都會顯得微不足道。迪裡斯那原本比金剛石還要堅固的翅膀。被破軍一手一個,血淋淋的從背上扯了下來。

  心膽俱裂的迪裡斯再也不敢戀戰。慘號一聲向著天空中飛去。看著片片飄落的羽毛和鮮血,圍住破軍和鐵牛的熊族人都驚呆了,他們的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驚懼,和些許崇敬的神色。再也沒有心情去買食物的破軍將手中近兩米長的翅膀扔給鐵牛,召喚出疾風狼拉乘的大車,在熊族人自覺讓開的夾道中揚長而去。

  破軍怎麼也不會想到:在他奔赴獅都的路途上,迪裡斯也倉皇的逃回了天空之城。在那裡,他帶去了讓所有翼族人都無比震驚的消息。在獸族先知幾千年前的預言中,有一個可以左右這場還未開始的二次聖戰的男人。那個男人,竟然是以光明神族的能量和軀體作為食物……

  看到迪裡斯背後仍舊鮮血淋漓的傷痕,沒有人懷疑他說的是假話。天空之城的神殿裡,坐在最高位的光明神主重重的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竟然會出現一個這樣的男人?看樣子,行動的步伐必須要加快了。傳我的命令下去,讓所有的光明神族和神僕集結準備,近日裡,發動對蠻神平原的正式戰爭。」

  越接近獅都,天氣就越發寒冷起來。疾風狼在冰面上的奔跑速度並不見長,時不時還會擠作一團,全仗著破軍來掌握方向,才能數次化險為夷。

  可是,每天都要當車伕可不是破軍所能接受的事情,將不懷好意的目光瞟向鐵牛,破軍的話中極富深意,「鐵牛,還是你比較穩當一點兒。」

  跟隨了破軍這麼多日,鐵牛終於是榆木腦袋開了竅,變得聰明多了。摸了摸自己身上新買的裘皮衣服,雖然還苦著臉,但鐵牛卻絲毫沒有猶豫的脫下它,變身為蠻牛的形態,甕聲甕氣的說道:「破軍大人,請上來吧。」

  看著盡力奔馳的鐵牛皮膚上所蒸發出的汗水,在零下的空氣裡瞬間結成了冰珠。破軍伸出手去,在他的兩角之間輕輕的觸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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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二卷 撲朔迷離 第378章 獸人的浴池


  著盡力奔馳的鐵牛皮膚上所蒸發出的汗水,在零下的間結成了冰珠。破軍伸出手去,在他的兩角之間輕輕的觸摸著。

  一股暖暖的熱氣湧進了鐵牛的身體,讓他頓時覺得身上一輕,但是,這股熱氣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不斷的改造著他全身的脈絡。獸人的脈絡與人類有著相近之處,但由於食物和地域的關係,他們的脈絡中往往堵塞著大量的雜質以及油脂。這些廢物造成了獸人的動作與速度普遍較慢,力量也會因為角度的偏差而得不到最大限度的發揮。

  鐵牛奔馳的速度,也隨著破軍改造的進度而越來越快,一直到破軍用混沌之力將鐵牛全身的脈絡改造完畢,他才發現了一件很讓人不愉快的事,他們的面前,不是原本應該到達的獅都,而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洞。

  確切的說,應該是兩個山洞,因為這兩個山洞之間還有一層冰壁阻隔。

  鐵牛搔了搔他的大腦袋,嘿嘿的笑了下,「破軍大人對鐵牛真好,怕我著涼了,還幫我暖身體。不過,這冷熱交加,我的肚子不大舒服。大人您等我一會兒,我到這個山洞裡方便一下,馬上出來,咱們再去找通向獅都的路。」

  「去吧……」破軍再一次在鐵牛的憨厚下無奈了。自己幫他改造了脈絡,他卻以為是在幫他暖身體。改造了脈絡之後必定會有身體內地雜質想要排泄出來。可是這頭笨牛,卻以為是冷熱交加拉肚子……

  不管怎麼說,這裡的天氣似乎比路上更冷一些,應該離獅都不遠了。破軍裹了裹身上的裘皮,踩了踩腳下堅實的地面。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破軍總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有什麼問題,甚至有時候。還能察覺到輕微的抖動。別處都是火山區多地震,獅都這兒,怎麼冰原區也會多地震呢?

  可是,以破軍現在千米有餘的神識探測範圍,卻察覺不出任何不對。看著山洞口探出的茂盛地雜草,破軍還是覺得有些詭異。別的地方都是一副白雪皚皚冰封千里的景象。這洞邊的雜草卻沒有破軍想像中那麼堅硬,而那洞裡,似乎也有著絲絲的暖風,夾雜著鐵牛大便的臭氣迎面撲來。

  「鐵牛,快點兒。這個洞好像有些不對勁。」破軍用力地揪下一根雜草,發現它連底部也結了冰,按理說這樣的雜草已經不可能再生長下去了,為什麼卻沒有一絲衰敗的跡象呢?

  「來了,來了。」鐵牛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向洞外跑來。

  看到他的身影。破軍這才放下心來。他擔心在自己的神識探測不到的地方,潛伏著什麼危險的魔獸。會傷害到鐵牛。

  跑著跑著,鐵牛的腳步由前進變成了後退。不止是他。連破軍都察覺到一陣巨大的吸力,吸力正是從那山洞中發出。站在光溜溜的冰面上,沒有一個可以持手地地方,破軍和鐵牛,都只好抓著那些還算是牢固的雜草,努力不讓自己被吸進去。

  吸力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地時間,立刻又換成了無比強盛的罡風。只不過,這次地風。是從山洞裡吹出來的,力量比那吸力還猛了十幾倍。猝不及防的破軍與鐵牛都被這股強風吹飛了出去。與他們一同飛出的,還有鐵牛剛剛才排泄但已經凍成了冰棍的大便……

  好冷。

  破軍的第一感覺,就是冷。從山洞中吹出來的罡風簡直就有著刮骨鋼刀一樣的效果。被罡風一吹,連帶著被自己地大便打到,鐵牛直接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也幸虧破軍剛剛替他改造了脈絡,否則,鐵牛恐怕會直接因為動脈血管堵塞而一命嗚呼。

  這一股剛猛無比的風,將破軍與鐵牛不知吹出了多遠。總之,當破軍接住鐵牛,在半空中穩定住身形時,他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隱掩地暮色下的城池。

  在這樣寒冷的地方,城池只有一個,就是破軍與鐵牛的目的地——獅都。

  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在獅都裡,找到一個溫暖的旅館,幫鐵牛散去侵入體內的陰寒之氣。以破軍的源之力或是混沌之力幫他驅寒,怎麼也是從外界強行介入的能量,恐怕會在他身體裡留下病根。最主要的是,破軍現在也被凍的上下牙齒直打顫,只想找一個溫暖的水桶跳進去。

  為了避免麻煩,破軍用擬形術,將自己變化成一個狼族人的樣子,背著鐵牛,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獅族的都城。

  作為蠻神平原上數一數二的大都城,獅都裡外族的獸人並不少,當然,不認識字的獸人也不在少數。破軍此時,絕對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鄉巴佬形象。可是,當一個鄉巴佬穿著有錢獸人才能買得起的裘皮,拿著大把大把的金幣時,他就不能叫做鄉巴佬了,而被稱呼為「暴發戶」。

  原本破軍是打算找個旅館,但是轉念一想,旅館中未必就有足夠的熱水。在跟一個老獸人打聽了一下之後,破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去浴池。

  浴池是獸人大陸特有的一種公共設施,顧名思義,當然是用來洗澡的。不過,讓破軍驚訝的是,獸人世界裡的浴池,並不是以性別劃分,而是以種族劃分。是牛族的,就一定要在標誌著牛族的池子裡洗澡。而破軍現在這種形象,當然是得到狼族的池子裡,與眾多公狼母狼共浴……

  雖然很不放心將鐵牛交給那個牛族浴池的工作人員,但解凍心切,破軍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狼族的浴池就在牛族的隔壁不遠處,在破軍的神識探測下,鐵牛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跟著狼族的服務人員來到了更衣室,破軍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叫貪狼的女人。那個時候,她應該也是剛剛洗完澡趕出來……不知道蠻神平原上的女狼人是不是都有她那樣火爆的身材……

  懷著些許的好奇與綺思,破軍掀開了通向共浴浴池的門簾。讓他失望的是,浴池入眼處,只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煙霧。狼族人似乎都喜歡用熱水洗澡,騰騰的蒸汽連破軍的眼神也無法穿透。

  不過,看不見沒有關係,破軍不是還有神識探測呢嗎?放開了自己的神識,浴池中無邊的景色盡收破軍的眼底。

  狼族的男人果然彪悍,絕大多

  人那肌肉賁張但絕對是流線型的身材,讓破軍也有些然,只是羨慕他們誇張的肌肉而已,至於他們身體上濃密的毛髮,就不在破軍的羨慕範圍之內了。

  狼族的女人相較其他種族來說,也要高大和強壯一些。尤其是她們因為經常鍛煉而異常堅實的胸脯,比穆婉兒的看起來還要高聳挺拔。只是,大多數狼族女人的大腿都會有些粗,這大概跟她們種族的生活方式習慣分不開吧。像

  如果忽略掉她們身體上多餘的毛髮,狼族的女人可以說是個個身材都不錯,她們所體現的,是一種健康而充滿力量的美麗。

  下水之後,破軍在偌大的池子中不停的走來走去。沒有辦法,他身體裡殘留的寒氣,總會在片刻之內將周圍的水降到很低的溫度,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將寒氣化解出來。

  在不斷的走動中,破軍在狼族的浴池裡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存在。那是一隻隱藏在氤氳蒸汽裡的金毛獅族人。獅族人不是應該在他們自己的浴池裡洗澡嗎?破軍有些疑惑,他這會兒倒忘了,自己也是喬裝打扮矇混進來的。

  可是,那個獅族人卻不像破軍這樣「專心洗澡」,而是縮在一個角落裡,癡迷的看著面前極度朦朧的一個女狼人的身影。在他的目光引領下,破軍也望向了那個女性的狼人。不過。他看地可要比那隻獅子清楚多了。

  那是一隻罕見的白毛女狼人。誇張的胸部更承托出她盈盈的細腰,而渾圓的臀部,又給身體曲線收了一個無比美妙的結尾。此時,她正擺著自己毛絨絨的長尾巴,將一片又一片的水珠潑灑到自己身上。

  看到那個獅族人猥褻地眼神,破軍就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獅族和狼族通婚,那產生的後代會是什麼呢?每一個種族的審美觀點想必都不一樣吧。要不然也不用分各個種族的浴池了。

  破軍還在胡思亂想著,就看見那個獅族人,似乎是按捺不住了,藉著霧氣的遮掩,悄悄向那個女性地狼人潛行過去。

  雖然這不是英雄救美的合適場所,但是破軍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那只可愛的女狼人吃虧。自從見到了貪狼之後。破軍對狼族就有了一種特殊的好感。

  破軍並不知道:自己正要教訓的,是獅族皇族最受寵愛的小王子。而正是因為自己的這一舉動,使得建成萬年的獅都,再一次灰飛煙滅。

  薩默盯上這個小狼女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據說是出生在武將世家的墨菲兒,卻對他地慇勤視而不見。琢磨了良久,又聽取了一干狐朋狗友的意見後,薩默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地主意——在浴池裡非禮這個膽敢對他不敬的小狼女。

  捏了捏沾有軟骨散地手帕,薩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獰笑。這還是他的摯友。犬族的小王爺在人類那裡弄到的好東西,據說只要聞進去一點兒。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就會變得渾身無力。任由你擺佈。

  在獅都裡,一提到小王子薩默的名字,不管是任何種族,上至一百五十歲,下至十五歲的女性獸人,都會立刻奔回自己地家中,緊緊的關上大門。

  獅族地王子薩默是獸人中的一個異類。即使是雜居的獸人,大部分也會按照自己的血統。來尋找同種族的伴侶。而薩默王子則不然,不管是獅族狼族。還是牛族馬族,甚至連魚族和豬族的稍有姿色的女性獸人,他都不會放過。說到蠻神平原上各大君王擁有著幾房姬妾,各族的百姓們掰著指頭都能夠數的過來。可是要說薩默王子的後宮裡有多少女性獸人,那恐怕是神仙也算不清楚的。

  薩默拿著手帕,躡手躡腳的接近墨菲兒的身邊。在靠近她身後兩米的距離時猛然躍起,左手抓著手帕捂向墨菲兒的鼻子,右手則不懷好意的向著她的胸部抓去。

  可是……墨菲兒什麼時候變成飛機場了?

  薩默抬起頭來,發現有一個高大的狼人擋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左手上那沾了寶貴的軟骨散的手帕,正扣在他的背上,而自己的右手,還停留在他的後腰上,整個人以前仆的姿勢栽進了他的懷裡。

  真是見鬼。破軍可從來沒有習慣去抱一個男人,更沒有興趣讓一個獅族男人摟抱自己。腹中一陣翻騰欲嘔,破軍拎起薩默背上的金毛,毫不客氣的將他扔了出去。

  可憐的薩默在半空中連翻了兩個觔斗,將黑曜石鑄成的牆壁撞塌了一面,接著,餘勢未衰的撞在浴池通向外面的木門上,黑山木釘成的大門也被他撞的轟然崩塌。

  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薩默顧不上去抹嘴角邊的血跡,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來人啊,快給我把這個礙事的狼人抓起來,竟然……竟然敢打本王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侍從飛快的脫下一件衣服來罩在王子的身上,擋住了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群眾們好奇的眼神。但是,牆壁被撞塌的狼族浴池,氤氳的蒸汽早已經散去,也完全的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男性狼人還好說點,直接摀住重要部位,倒也說得過去。可是浴池裡的女性狼人們,則紛紛發出高亢入雲的尖叫聲。浴池中清澈的還不及腰部的水根本遮不住什麼隱私,一時間只看見狼影紛飛,水光飛濺,連浴池擋門用的垂簾,都被那些女性狼人們拿來做了遮羞布。

  站在破軍身後的墨菲兒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這樣突然的變故就在她的身邊發生,讓她一時間根本不知所措。眼看著眾人的目光都移了過來,破軍無奈的喟歎了一聲,轉過身,伸手摟住仍舊大張著嘴巴的墨菲兒。倒不是他故意想佔這個女狼人的便宜,只是再不幫她遮擋一下,恐怕她就要被人看光了。

  突然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墨菲兒才恍悟到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雙頰忍不住騰的一下紅了起來。鼻子中飄進了屬於成熟男人的陌生氣息,再看見自己與他肌膚相親的樣子,墨菲兒的體溫瞬間升高到四十五度。在這一刻,她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及時的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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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一章 叢林探險


  隨便在浴池裡教訓的一個流氓,竟然就是獅族的小王子

  破軍不知是該說自己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總之,人,他已經打了,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況且,破軍也不是那種做完事情就後悔的人。

  只是,打完了人家的王子,再想要從他們口中套出冰霜巨靈莫拉閣的下落,基本上已經是奢望了。況且這一路上,破軍所聽到的談論,無非都是小王子是獅王最寵愛的孩子,獅族和狼族恐怕會再起風雲等等。

  思來想去,破軍還是決定先行離開獅都。迦摩羅的性命本來就不是破軍關心的重點,幫絕、壁、懸、壑探親的事情也不急於這一時。說不定在南部叢林裡的那些巨靈,也會知道莫拉閣現在的情況。

  其實,讓破軍迫不及待想要逃之夭夭的原因,並不是懼怕獅族的勢力。自從他救下了墨菲兒之後,這個面相妖嬈身材火辣的狼女,望向破軍的眼神就充斥著赤裸裸的愛意。那灼熱的目光連遲鈍到極點的鐵牛都覺察到了,動不動就拿這僅有的笑料來揶揄破軍。

  所以,在擊退了幾撥在明在暗的獅族人之後,破軍利用擬形術,變化成一個獅族人的樣子,公然的走出了獅都的城門。

  這一路上,再沒有大型的城池,路過的只是一些小型的城鎮和村莊。越接近蠻神平原的邊境,他們所看見的翼族人就越少。蠻神平原並沒有固定的邊防,甚至可以說,這些在第二位面算是極為貧瘠的土地,即使是荒無人煙,恐怕也不會有人想來染指。

  邊遠地區的獸人比起生活在大都市裡的獸人來說,確實要凶狠殘暴許多,它們對周邊眾國的紛擾也是連綿不斷。基於這種原因,但凡是獸人,在人類的世界裡,總是不會受到歡迎的。

  出了蠻神平原,破軍就恢復了他本來的面貌。但是,本來他就是極為引人注目的一類,再加上身邊帶著鐵牛這個隨從,想要不被人注意,簡直比登天還難。

  用了接近十天的時間,破軍和鐵牛橫穿了雅歌公國,來到了據說是第二位面南方的邊境南部叢林。

  站在那邊無邊無際的叢林面前,破軍才感覺到天地之大,和自己的渺小。如果說南部叢林才算是真正的森林的話,那麼先前破軍去過的極地雨林,簡直就跟一小片草叢差不多。

  南部叢林裡的樹木,也許已經不能稱之為樹木了。破軍不知道這些高達幾萬米的樹木究竟長了幾百萬年,在這其中,有沒有成了精的樹妖呢?

  總之,在進入了這片森林之後,破軍明顯感覺自己和鐵牛就像是兩隻小螞蟻。說是小螞蟻都有點兒誇張,準確的說,破軍並不認為自己在這裡比一顆草籽大多少。

  像無頭蒼蠅一樣撞進了森林,破軍才想起要把在自己的世界中生活的閣叫出來。好歹他也是南部叢林的原住居民,有他帶路才能夠找到這片汪洋一樣的樹海裡藏匿的巨靈族人吧?

  看到閣之後,鐵牛被嚇得一個屁股蹲兒坐在了地上。蠻神平原上已經有幾千年沒有巨靈族出現過,要不是破軍告訴鐵牛閣也是自己的隨從的話,恐怕鐵牛會把他當作是開天闢地時的巨妖。

  閣在破軍的世界裡,受到絕、壁、懸、壑的教導之後,身形竟然也長高了不少,已經有了接近五百米的身高,這也正是他能力增長的一種表現。好久沒有看到破軍,閣顯然也是滿心歡喜,輕鬆的單膝跪下,壓倒了一片近百米高的草叢,「破軍大人,一個多月了都沒看到你,閣很想你呢。不過,在前輩的教導下,我可是又厲害了不少啊……」

  「是嗎?」看到閣像個孩子一樣歡喜的模樣,破軍也微微笑了起來,「那要不要跟我比試一下,讓我看看你到底進步了多少?」

  「不要,絕對不要。」閣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隨便來一點天火就能把我全身都燒著了,我這身衣服還是皮艾拉夫人給我做的呢,燒沒了我豈不是要光屁股?」

  看到閣身上已經磨出了大洞的粗布衣裳,破軍忍不住在心裡有些愧疚。經過了這些次的磨難,他早已把閣也當作是自己的夥伴。身為一個老大,竟然讓手下連件像樣的衣服也穿不上,這個想法讓破軍覺得極其丟臉。

  聽著破軍和閣的對話,鐵牛才是最誠惶誠恐的一個。雖然他還有些奇怪,破軍是怎樣收服這個在他看起來像小山一樣的巨人的。但是毫無疑問,破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大截,這也讓他深深的看出了自己的不足。不要說閣了,連破軍一個小指頭都能讓自己飛出去,那麼自己再不趕緊提升實力,又有什麼資格跟隨在神之使者的麾下呢?

  所以,在破軍坐在了閣的肩膀上後,鐵牛卻執拗的搖了搖頭。他要跟隨在閣的身後步行前進,以

  己的速度和實力。

  原本閣是沒把這個矮的還不到自己腳面的牛頭人放在眼裡的,但是看到他這麼有志氣,不由得也起了一絲尊敬。破軍明白鐵牛的心意,想了一想,將太初真人玉簡裡的一套輕身功法教給了鐵牛,否則以鐵牛的速度,閣就算是一直散步,他也追不上。

  看到鐵牛勉強能夠跟得上的身影,破軍也就大概放下心來,和閣聊起了生活在南部叢林裡的戰敗巨靈的情況。

  原以為南部叢林裡戰敗的巨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真正和閣談起,破軍才知道。現在生活在這裡的巨靈,連同生命垂危的和新生的都算在內,也不過只有區區的三百多人而已。在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六級以上的實力強橫的巨靈,實力弱一些的,早在聖戰中就已經喪生了。

  正在破軍為那場光想一想就熱血沸騰的聖戰而唏噓不已的時候,閣的身後傳來鐵牛的一聲大叫。南部叢林並不是一個安全的溫室,相反,以破軍和鐵牛的這種身高,只要進來,基本上就處於食物鏈的最底端了。

  先前只是遇到幾個瓢蟲草履蟲,就讓鐵牛很是忙活了一陣子,連帶著閣和破軍還坐在一旁的樹樁上等了他一會。可是這回,橫亙在鐵牛面前的是一隻身軀足有五米多長的巨大灰色螞蟻。那螞蟻對著鐵牛揚起它口中碩大的螯鉗,顯然非常不滿面前這個生物的渺小,也許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鐵牛大喝一聲,暴起一拳打在那螞蟻厚厚的甲殼上,將那螞蟻打的一個趔趄,轟然一聲躺倒在地上,掀起一片泥土飛揚。

  只是,那螞蟻立刻就從地上爬起,張開大口向鐵牛憤怒的撲了過來。鐵牛的攻擊連螞蟻的甲殼都沒有打裂,更勿論要傷害到它的本身了。

  一時間,鐵牛與那螞蟻纏鬥在一起。乒乒乓乓如同鋼鐵撞擊一般的聲音傳了出來。但是很明顯,鐵牛在這場戰鬥中處於下風。那灰色螞蟻堅硬的外殼給了它足夠的防禦,而鐵牛堅韌的皮膚,卻在它如同鐮刀一般的肢爪下皮開肉綻。

  清脆的「喀嚓」一聲,那灰色螞蟻在閣的腳下變成了一灘肉漿,再堅固的防禦也抵擋不住絕對的力量。

  還沒等鐵牛深刻的反思羞慚一下,從一旁的草叢中,爬出了七八隻與先前一樣的灰色螞蟻。

  當然,這些螞蟻的下場與它們的先驅者一樣,無非都是在閣的腳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可是,看到那些螞蟻所迸發出的醬黑色血液後,閣的臉色卻凝重起來,「不好,是噬肉蟻,我們的趕緊離開這兒。」

  噬肉蟻?那是什麼東西?看到閣如此輕易的解決這些螞蟻,卻好像對它們極為忌憚的樣子,鐵牛有些不解。不過,這種不解在他登上了閣的肩膀後,立刻煙消雲散。坐在五百米高的地方,可以看到下面很大的一片環境。而在方圓幾千米,鐵牛目力能及的範圍內,一股一股的灰色螞蟻浪潮不要錢似的湧了過來,似乎要為它們死去的同伴報仇。

  閣快步的奔跑起來,一邊跑一邊向破軍解釋道:「這種噬肉蟻,是南部叢林裡的霸王之一,長的跟普通的螞蟻一個樣兒,只有血液的顏色不同。不過,仗著那種不要命的狠勁兒與數量,只要是被它們盯上的獵物,沒有一個能逃脫。」

  「潛到水裡去也不行嗎?」破軍有些好奇。

  「這些螞蟻也是會游泳的。」閣搖了搖頭,順腳將一隻從旁邊跑過去的田鼠踢到一邊。蜂擁而上的灰色螞蟻立刻將那爬的慢了一點兒的田鼠湮沒。不過三秒鐘的工夫,那田鼠就已經變成了一具潔白的骨架。

  看到這樣的情景,鐵牛不由得暗暗乍舌。自己比那只田鼠的小腿大不了多少,那些螞蟻解決自己,恐怕連一秒鐘都用不上。

  關於這些意見,鐵牛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現在的他根本無法開口說話。閣全力奔跑所帶起的罡風將他吹的東倒西歪,只能緊緊的扯住閣那跟自己差不多的高的汗毛來保證不會掉下去。急速流過的空氣與鐵牛的皮膚摩擦,甚至帶出了一絲絲的火星,鐵牛的髮型變成了隨風爆炸式,全身的毛髮也都蜷曲而直豎起來。

  既然被它們盯上的獵物沒有一個能逃脫,那我們還跑什麼?這個疑問緊憋在鐵牛的腦海中,他卻有口難言。看到破軍與閣談笑自若的樣子,鐵牛的自信心又一次遭到了打擊。

  噬肉蟻的速度並不比閣奔跑的速度慢多少,更何況,它們的鼻子極其靈敏,凡是身上沾染到它們的氣味的獵物,即使是相隔百里,也能夠被它們聞出來。

  破軍不斷的放出天火來焚燒這些窮追不捨的蟻兵。天火修煉到中級,他甚至可以用聲波來感染在他的空氣之獄外的火元素分子,但是這小範圍的攻擊並不能給上千萬的噬肉蟻軍團造成太

  失,況且,噬肉蟻堅硬的外殼也賦予了它們超強的抗。包含著金元素分子的火焰根本就難以切開它們的外殼,包含水元素分子的爆破也只能將很少一部分的噬肉蟻炸傷,至於包含土、木兩系元素的天火,附著在噬肉蟻的外殼上,燒灼上一會兒,就後繼無力的熄滅了。

  看來,自己還是一個很不合格的火系魔法師啊,破軍反省了下。一想到自己連一群螞蟻都對付不了,破軍的心中又重新奮起對力量的渴求。

  提升身體的力量,必須要有合適的契機。以第二位面的空氣壓力強度,再強行鍛煉,對破軍來說,也只會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但是,在看到空間法師艾洛克的瞬移之後,破軍發現了另一條追求力量的道路,那就是魔法。身體強度並不是擁有力量的全部,至少以破軍現在的身體強度,如果沒有用天火,就絕對不可能對這些噬肉蟻造成這樣「大規模」的傷害。

  破軍所走的魔法道路,與第二位面裡幾千年來所有魔法師所走的道路都不盡相同。在其他的魔法師還為咒語和與元素間的溝通而苦惱的時候,破軍直接奔向了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方向——無序燃燒。

  以天火可以隨意結合空氣中的各系元素分子為例,這種無序燃燒的規則就簡單而直白的體現了出來。不過,破軍並不想局限在現在所掌握的範圍內,他的腦海中,又蹦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空氣中的元素分子,怎麼說也太過於稀少和薄弱了一些,如果能直接取用固體或液體中充沛的元素分子來進行燃燒,那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說到不如做到,破軍立刻將自己的想法付諸於行動。將一絲混沌之力附著於神念上,破軍的實驗目標,是一棵相對來說比較「矮小」的青草。

  青草的葉柄裡含有著大量的水分,換作是另一個法師,根本不可能點燃如此潮濕的東西。可是破軍的天火中,本就包含著水火元素分子相撞的爆破。在他的神識引導之下,那棵青草由內向外猛然迸發出熊熊的綠色火焰,期間還夾雜著小型的汁液所引發的爆炸。

  轟然倒塌的青草稍微阻隔了一下噬肉蟻軍團的來勢。幾個非常倒霉的噬肉蟻在重壓和火焰的雙重威力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倒了下去。但是,僅僅是一根青草,對於這樣數目眾多的噬肉蟻軍團造成的傷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破軍並沒有費力去引燃更多的青草,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已經進入到自己神識範圍之內的一隻噬肉蟻的身上。透過它厚重的甲殼,破軍清楚的看見了它身體內的各種構造。噬肉蟻明顯是一種偏向於防禦的獸類,在它的身體裡,土系與金系元素佔據的比例最大。在破軍混沌之力的引燃下,這只噬肉蟻的步伐突然減慢下來,接著,自它甲殼的內部,燃燒起一片明黃色的火焰。

  這種火焰波及到了附近幾隻急匆匆衝上來的噬肉蟻,連帶著它們也痛苦的哀嚎著,翻滾在這種奇異的火焰中。這讓破軍又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單系的天火,對於這種防禦極高的螞蟻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而這種明黃色的火焰,明顯就是土黃色的土系分子的天火,和金黃色的金系分子的天火相結合而形成的產物。

  越是與它們身體的成分相近的元素分子所燃燒而成的天火,對它們的影響就越大。破軍在心中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結論。他在手掌上發出一朵包含土元素分子的天火,和一朵包含金元素分子的天火,想要將它們融合在一起。但嘗試了半天,兩朵天火依然是各燒各的,涇渭分明,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能夠點燃所有物質內部分子的天火,結合了破軍的獄與混沌之力,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種極為恐怖的技能。試想:當你面對著敵人,還沒有開始戰鬥時,你的身體就從內部開始自燃,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破軍的天火,也借由著他的聰明與大膽,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天火,已經可以躋身到世間奇火的行列中去。紅蓮業火能將人的魂魄墮入到下三道中,冥界黑炎能直接焚燒人的靈魂,而破軍自創的天火,則能夠在任何有氧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從內部焚燒各種物質,直到它們化為一灘灰燼。

  但是,面對著遍地都是,大部分都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外的噬肉蟻,破軍新創的技能卻有力沒處使。讓那些噬肉蟻排好隊伍等著破軍來引燃,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是沉浸在能力提升的喜悅中的破軍,也依然只能由閣背負著,如同一陣風一樣向叢林的深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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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二章 八級的風系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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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三章 九級巨靈的實力


  位面天劫陣,這五個字裡,結合了三個讓破軍為之側目的名詞。難道說真的有能將位面天劫的威力融合其中的陣法?那麼,發明並使出這種陣法的人,又是怎樣的一個人物?能讓比木裡木還要厲害百倍的九級巨靈在一擊之下身受重傷,那需要怎樣恐怖的能量?

  想到這兒,破軍看向大床上那個老婦人的眼神,就捎帶上了一絲敬佩。仔細的觀察那個老婦人,破軍發現她並沒有自己先前察覺的那樣虛弱,她的眼神非常沉穩,那種可以包容一切的冷靜,引導著破軍將心中的那一絲焦躁之氣緩緩驅出體外。

  「我無法想像,一個人類,竟然會是巨靈一族的主人。」老婦人向著破軍微笑了一下,費力的揚起頭來,欠了欠身,以表達自己對破軍的尊敬,「我不會懷疑上天降下的旨意。但是在治療之前,木裡木,請幫忙把我移到房子外面的樹林中去好嗎?」

  原先破軍還有些不解,為什麼這個連動一動都困難的老婦人,放著舒適的大床不躺,非要到樹林裡面去治傷。但是,當他把手放在瑪莎長老寬闊的額頭上,體內的源之力源源不斷的湧出時,他就發現了這種做法的必要性。

  瑪莎長老竟然在長大。

  確切的說,瑪莎長老是以飛快的速度在增長著軀體的高度。破軍身邊地空氣充斥著一種壓抑到讓人窒息的粘怠性。仍舊站在木裡木手掌上的破軍,也隨著瑪莎長老的增長而飛速升高。

  破軍將自己的獄一次又一次的壓縮,甚至到最後,只在自己的身體表層形成一層比精金秘銀還要堅固百倍的薄膜,但仍舊無法抵禦那高速形成地落差氣壓和那無形的土系凝滯力交雜而成的,足以在瞬間把一個人級白銀階的武士擠成肉醬的壓力。

  世界上最多的突破,往往都是在人地承受能力到達了極限的狀態下而發生的。在破軍被壓的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全身的骨骼都因此而卡卡作響的時候。替瑪莎長老療傷的源之力竟然自動分出了一股,當然只是極細小的一股,加入到破軍週身不斷飛速旋轉的混沌之力中。

  雖然只是極細小的一股,但經歷億萬年才形成地源之力,又怎麼能是破軍短短幾十年的修煉所能夠比擬地?破軍的週身頓時泛出了一層淡紫色地光芒,那光芒不斷改造著他的體質。沒有痛苦,也沒有酥麻的感覺,源之力只是分成了無數細小的分子,進駐到破軍身體內的細胞裡去。

  隨著破軍體內所有的細胞被源之力充滿,剩餘的力量開始自動改造他的元神。破軍三頭八臂地元神,在朦朧的紫光中顯得更為莊嚴肅穆,只是,那絲源之力相對於元神來說實在是太少,僅僅將破軍元神中那顆怒目圓睜地頭顱改造到了眼睛之下,就已經告罄。

  破軍並不是不想繼續改造自己的元神。但是,對瑪莎長老的治療已經告一段落。無論他怎樣想要引出體內的源之力,出來的卻只是源表面的那一點點皮毛而已。沒有強大的力量作為引子。破軍想要完全的運用源之力,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但是,經過了改造的破軍,不但能輕易的抵住先前幾乎要將自己壓扁的壓力,甚至在瑪莎長老那強大了萬倍的氣勢中,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此時的瑪莎長老,早已不是剛才那個病怏怏的老婦人形象。她的身高,已經長到了近百萬米的高度。以木裡木的身高,此時都必須要操縱著腳下的風。才能讓破軍保持著跟她一樣的高度。而她的眉目間,也迸發出一陣土黃色的神光,將原本晴朗的天空印照的昏黃暗沉。在這樣的背景下,瑪莎長老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巨靈,更像是一位頂天立地的神抵。在她腳下的土地,也發出了無比雄渾的低鳴聲,連帶著陣陣激動的戰慄,似乎在嗚咽,又似乎在歡呼……

  此時,最驚訝的,不是破軍,也不是木裡木,而是瑪莎長老自己。在萬年後重新獲得那舉世無匹的力量,並且還更上一層樓,這讓瑪莎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在喜悅中,還夾雜了無比的震驚。木系一族的史詩中曾提到過,在聖戰的萬年之後,會出現一個超越九級巨靈瓶頸的人物,只有傳說中才存在的巨靈神。

  瑪莎萬萬也想不到,這個在史詩中流傳了百萬年的傳說,竟然會在自己的身上應驗。在前一分鐘,自己還是那個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的老巨靈,可是這一刻,自己竟然突破了幾十萬年都沒有突破的瓶頸,成為巨靈中這樣超然的存在。

  這一切,都得益於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瑪莎心中再不猶豫,猛的跪倒在地,口中高喊道:「木系巨靈一族,瑪莎,誓死追隨破軍大人,完成巨靈一族收復第二位面的偉業。」

  這一跪,倒把破軍嚇了一跳。一個看起來年齡就比自己大了三倍不止的老人向自己下跪,怎麼想破軍也覺得很不舒服,連忙連聲應道:「別激動,你先起來再說。」

  瑪莎的這一跪,在空中的木裡木和破軍還沒有多大感覺,附近山谷裡的巨靈們可遭了殃。幸好大部分的巨靈都圍著絕、壁、懸、壑問東問西,打聽關於破軍的情況,所以只有極少數的巨靈,被掩埋在瑪莎所造成的地震震塌的高大木屋內,不過也很快被其他的巨靈救了出來。

  驚慌的巨靈們亂成了一團,紛紛抓起了自己拿手的武器,而風系的巨靈,更是飛上了幾十萬米的高空充當斥候。難道,是那些人還不打算放過巨靈一族?一想到那些人近乎於神的力量,戰後殘存的巨靈們,心中就充滿了惴惴的不安。

  可是,接下來傳來的消息,卻讓巨靈一族沸騰不已。木系巨靈一族的長老瑪莎,竟然突破了一直以來被視為桎梏的九級巨靈極限,達到了巨靈神的水平。

  本來對破軍還有所懷疑的巨靈們,紛紛對破軍表示了最崇高的敬意,大家都排好隊伍,等待破軍為自己治療身體內或輕或重的舊傷。但這其中,並不包括同樣是九級的雷系長老震天燼。

  所屬雷系的震天燼在聖戰中可以說是受傷最輕的一個,一方面是基於他強橫的實力,另一方面,那些人大多數都有著屬於光明系和雷電系的能力,對他所造成的傷害,並不如其他幾系的巨靈那樣明顯。

  在聖戰前剛剛升級為九級巨靈的震天燼很清楚自己與瑪莎長老之間的差別,對自己也升級為巨靈神基本上不抱什麼希望。可是,天生的火爆脾氣與耿直的性格讓他對這個比螞蟻還小的人類沒有任何好感。他對於人類的誤解,甚至比木裡木還要深。

  所以,在破軍花了整整半天的時間,幫絕大多數的巨靈治療好傷勢之後,震天燼卻對他表示出明顯

  ,不但拒絕了他的治療,還向破軍提出了挑戰。

  當然,以大欺小的事情,自視甚高的震天燼做不出來,所以,他以極度蔑視的眼神掃了在他看來跟灰塵差不多大小的破軍,用響雷一般的聲音說道:「這樣吧,只要你能接得住我一招,在我的一擊之下沒有斃命,那我震天燼就代表第二位面裡所有的雷系巨靈,宣誓效忠於你。」

  面對著這樣赤裸裸的挑釁,破軍自然不會示弱。對巨靈一族表示友善,並不代表著他會任人欺凌,更何況,他早就料到在這些巨靈中間,會有對自己不服氣的人存在。想要收服這樣一群實力超絕的巨靈們,光靠著源的威力,是遠遠不夠的。

  再說,這也是破軍對自己進行挑戰,驗證剛才經過給三百多個巨靈治療時自己所獲得的源之改造力量的機會。

  「三招。」破軍伸出了三隻手指,臉上的輕蔑之色並不比震天燼少多少,「我不會攻擊你,你可以對我發出三招,三招之後,我只對你攻出一招,如果你能夠安然無恙的話,那麼,你們雷系巨靈將享有絕對的自由,不在我的管轄之內。」

  破軍的話,不僅給震天燼一個強有力的震撼,對於其他的巨靈一族,也造成了不小的轟動。雷系巨靈佔有著這三百多個巨靈中接近一半的數目,是在聖戰後存活最多。也是最強大地一股勢力。在他們看來,破軍雖然擁有源的力量,可是在這樣的條件下,他是不可能獲勝的。

  巨靈一族最重承諾,所以,即使是瑪莎長老的臉色再難看,也挽回不了這場已定的比試。看到跟自己差不多高矮的瑪莎長老,破軍又一次吃驚的差點兒跳起來。在巨靈一族地居住地裡看到一個跟剛才的老婦人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類。破軍幾乎要懷疑自己在做夢。

  見到破軍的驚訝,瑪莎長老微微一笑,「我已經超越了巨靈一族的束縛,在達到巨靈神地層次之後,就可以隨意的控制自己的身高。」

  看到破軍對自己露出友善的笑意,瑪莎長老暗暗下定了決心。不論比賽的結果如何。震天燼會不會叛離巨靈一族,瑪莎長老都會在有危險的時候阻止這場比試。在她看來,破軍只是還沒有完全掌握源的力量而已,而源所承認的主人,自己必須無條件的信仰服從。

  比試的地點選在離巨靈一族居住地山谷的千里之外,帶破軍過去地仍然是風系的巨靈木裡木,閣因為聽說了這個消息,死活鬧著要跟震天燼一決高下,所以被皮艾拉夫人關在了自己地木屋中。

  看到木裡木臉上露出的擔憂神色,破軍苦笑著扯了扯他手掌上的汗毛。「木裡木,別擺你那副哭喪著臉的表情。好像我破軍大人必輸無疑一樣。」

  「可是,事實確實是這樣。」木裡木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破軍的不看好。「破軍大人,雖然你替我們巨靈一族的人治好了傷勢,可是我可以感覺出來,你體內源的力量,並沒有被你完全的消化吸收。以你現在地力量,甚至引不出它的萬分之一。」

  木裡木說地並沒有錯,可是輸人不輸陣,破軍寧可賭上這一把。也不會讓自己在巨靈一族的心目中留下膽小懦夫的形象。

  臨時賽場上的樹木被木裡木在片刻之間掃蕩了個乾淨,露出一大片光禿禿的空地來。將破軍小心的放在地上。木裡木「輕聲」在他的耳邊說:「破軍大人,你要小心,頂不住了,就叫一聲木裡木。我木裡木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會替破軍大人擋住震天燼的攻擊。」

  破軍的心中湧過一陣暖流,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忠心不二的追隨者。當然,這是憑著他的勇氣和寬容所換來的。

  破軍與震天燼,站在同一個賽場上,根本就是完全不成比例的兩個存在,就好像一隻大象,面對著一隻小螞蟻,而那隻小螞蟻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打敗大象……

  震天燼並不想在一起生活了萬年的巨靈夥伴的心目中留下太差的印象,所以,他的第一擊,只用到了自己十分之一的能量。一道直徑上千米粗的閃電從天而降,劈到了破軍所站立的土地上。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大響,賽場的周邊翻起了騰騰的煙霧,數不清的像小山一樣的石塊和泥土甚至飛上了上千米的高空。

  震天燼並不擔心自己的攻擊會落空,事實上,在現存的巨靈一族中,除了耶利亞和幾個八級的風系巨靈長老,沒有人能夠躲得過自己的閃電。

  震天燼的估計並沒有錯,破軍看到了那道閃電,但是他不想,也根本沒有機會躲過去。震天燼的閃電,與當日裡劈中艾洛克的閃電相比,快了百倍不止,其中所包含的能量,更是強大了千倍不止。

  獄所形成的防禦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一股無比霸道的電流瞬間將破軍從頭到腳穿了個通透。在嗆人的煙霧散盡之後,在場的巨靈們發現場地的中間多出了一個直徑千米,深也接近千米的大坑。大坑的底部還在冒著裊裊的黑煙,而破軍好像一塊焦炭一般,安靜的躺在大坑的中間。

  「破軍大人。」木裡木目眥盡裂,想要立刻衝過去查看破軍的安危,卻被瑪莎長老一隻手輕輕的攔住,「你放心,破軍大人沒有那麼弱,他還能站起來。」

  似乎是要驗證瑪莎的說法,全身黑黝黝的破軍搖搖晃晃的從坑底站了起來。在他身上,只剩下陣之法神甲和烏金龍衫兩樣衣物,其中陣之法神甲替他吸收了大部分的雷電力量,而烏金龍衫也抵禦了不少閃電所造成的衝擊力。

  吐出一口猶帶著煙火的黑氣,破軍向震天燼鉤了鉤小指。這樣輕蔑的動作讓本來心中有些不忍的震天燼氣的毛髮皆立,怒喝一聲,雙手不斷的交叉變換著,一層層厚厚的雷雲在他的手掌間成型,結成了一副籠罩了天空方圓近萬米的烏雲棉被。

  「雷神之怒。」木裡木驚聲叫道。雷神之怒是震天燼最拿手的術法,以木裡木的實力,也不敢硬接。當年喪生在震天燼雷神之怒下的人類數目,用車載斗量來形容也不為過。

  場外巨靈的目光,都紛紛聚集在破軍的身上,而破軍的注意力卻並沒有集中在頭頂越積越厚的烏雲上,在他的腦海中,飛快的流轉著各種紛亂的想法。

  原以為強大的外力會引發自己身體裡的源之力,但是在第一次失敗的試驗看來,這種取巧的方法是行不通的。震天燼的這一擊,一定比先前的那道閃電還要強百倍不止,破軍也沒有把握能夠接的下來,但是,在這種時候,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打退堂鼓的。

  無法調動源之力,那麼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來硬接了。破軍發動起體裡所有的混沌之力,在他身體外,漾

  流動著七彩光澤的保護膜。

  不過,這樣強度的保護膜,震天燼是不會放在眼裡的。在雷神之怒的準備終於完結之後,一片覆蓋了整片場地的雷霆電閃,以水銀瀉地之勢傾瀉下來。場地邊五級以下的巨靈紛紛後退。即使只是被這樣強度的雷霆沾上一下,以他們的實力,恐怕也會受傷。

  雖然是群體攻擊,但是對力道的掌握非常精妙的震天燼,竟然巧妙的把攻擊的力道都鎖定在了破軍的身上。這一次的攻擊持續了整整十分鐘之久,在一片地動山搖的震動中,大部分的巨靈都直覺的以為破軍這回是死定了。

  在那片雷神之怒降下的瞬間,破軍也以為自己這回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元神中的測地尺忽然泛起了一陣銀光,破軍的腦海中霎時間出現了一堆數據,還有一副詳盡的位置標示圖。

  來不及思考,破軍幾乎是憑著本能在行動,在測地尺的幫助下,他總是能在那一道道的雷霆閃電落下之前,找到攻擊力最弱的落腳位置。但是,即使是這最弱的攻擊力,也讓破軍的胸口一陣陣發悶。終於挨到了雷神之怒施展完畢,破軍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仰面摔倒在地,哇的一聲吐出了漫天的血雨。

  看到破軍竟然接下了自己七分力量發出的雷神之怒,震天燼也禁不住一陣驚訝。在周圍巨靈地眾目睽睽之下。破軍抹了抹自己嘴角殘留的血跡,再一次站了起來,「繼續。」

  既然你執意要逞強,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震天燼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光,一柄長達二十多萬米的「短槍」出現在他的手中,看到了那柄流轉著金黃色電光的短槍,所有的巨靈都禁不住勃然變色。就連瑪莎長老,也上前了一步。想要阻止震天燼的舉動。

  破軍伸出一隻手去,阻止了瑪莎長老地腳步。看著這個執拗而總是能創造奇跡的人類,瑪莎長老歎了口氣,退回自己的位置,臉上卻仍舊帶著一抹擔憂的神色。

  「你是第一個讓我在單體攻擊時用到雷神槍的人類。」語氣也帶上了一絲敬佩,「如果你可以接下我這次地攻擊。我就徹底臣服於你。」

  沒用到眨眼的工夫,那柄巨大的短槍就刺到了破軍的面前。避無可避的破軍向著雷神槍的槍尖一拳打去。

  事實上,破軍也不知道自己打出這拳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想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抵禦震天燼十分力量的雷神槍?那應該是癡人說夢而已。可是,破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所以,他地這一拳,調動起了身體裡每一個細胞的能量,發揮出了碎空奧義完全地力量。

  並不是破軍不想用到透極的奧義,只是,雷神槍槍尖地面積都有好幾十平米。根本不給破軍找到力量爆發點的機會。

  周圍的巨靈們一起發出不約而同的驚呼,瑪莎長老的全身甚至泛起了濃重的黃色光芒。準備趁破軍抵擋不住的那一刻,就立即上前搭救。

  一具三頭八臂的神像出現在破軍身後。這是他來到第二位面之後。元神第一次扛住了第二位面強大地壓力透體而出。元神中的誅光劍,對上了雷神槍那比它大了無數倍地槍尖。洶湧的雷電力量有如泥牛入海一般,向誅光劍內蜂擁而去。

  這一下,不止是震天燼和周圍觀戰的巨靈,連破軍自己都驚呆了。

  誅光劍在震天燼雷電力量的充斥下,散發出絲絲銀白色的光芒。原本剛幻化出實體狀態的誅光劍,在這足以毀天滅地的能量擴充下,竟然由銀色轉變成了金色。更投射出一股雄霸天下的氣勢來。

  但是,在爆發出無比強勢的金色光芒之後。誅光劍卻有些不堪重負了。一下子吸收那麼多的能量,即使它受的了,破軍的元神也受不了。察覺到誅光劍中的能量已經到了飽和狀態的破軍靈機一動,將雷神槍裡的雷霆之力巧妙的轉了一個方向。頓時,失去了著力點的雷電向著瑪莎長老的方向飛去。

  瑪莎長老的身上出現了一層土黃色的光盾,而那雷電在打擊到那塊光盾上時,又被折射的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向森林的那一頭飛去。

  無法計數的參天大樹在這一擊下變成了碎屑,一條寬達幾百公里的平坦大道就這樣形成了。在這之後,這條大道成為了第二位面的人得以進入南部叢林裡最便捷的道路,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破軍滿身傷痕的站在震天燼的對面,輕輕的對他說:「你已經攻擊完了,這回換我了。」

  不知為什麼,看著腳下連站都站不穩的破軍,震天燼的心中卻升起了一陣恐懼的感覺。這種感覺,即使是在他對上那些擁有著強大實力的人類,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震天燼有些好笑,看破軍現在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再發出攻擊,自己還怕些什麼?

  震天燼的估計並沒與錯,此時的破軍,身體裡流竄著不聽話的雷電力量,行動遲緩到幾乎停頓。他費勁了全身的力氣,走到震天燼的旁邊,抬起了一隻手,對著他像小山一樣高的大腳輕輕點了一下。

  他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推倒嗎?震天燼愣愣的看著破軍的舉動,有些不以為然。可是下一刻,他就發現了自己的錯誤。自己的腳面上,忽然升起十米多高的火焰,雖然這些細小的火苗不會給震天燼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可是其中所包含的雷電霹靂,卻把他自己的腳震得發麻。而且,那火焰還有愈燒愈烈的傾向。

  震天燼慌了,飛快的抬起腳來想要撲滅腳面上的火焰,但是他越撲,那火焰就燃燒的越厲害,甚至連他的手指都開始燃燒。

  照這樣的速度,燒上個一天半載,震天燼恐怕就真的要化為灰燼了。可是他又不甘心這樣承認自己的失敗。

  在一旁觀戰的瑪莎長老抬起手來,在她的掌心中出現了一圈圈黃色的光暈,那些光暈籠罩到震天燼身上著火的部位,那些火焰就奇跡般的熄滅了。看到震天燼安然無恙,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破軍露出了一絲微笑,向後倒了下去。

  巨靈們發出了響徹雲霄的歡呼聲,破軍居然奇跡般的贏得了這次比試的勝利,這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這次的勝利,也更加深了破軍在他們心中的強大印象。只有瑪莎長老,在接住了破軍之後,心中暗暗的驚懼。那是什麼樣的火焰?竟然可以直接燃燒震天燼的身體?如果不是自己已經達到了巨靈神的高度,那麼以先前自己九級巨靈的土系能量,也壓不住那肆虐的火焰,反而會被它作為最好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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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四章 預言的印證


  這一場比試,讓破軍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星期。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他元神中誅光劍的能量得到了質的擴充,隱隱有和攝魂珠分庭抗禮的趨向。

  這一場比試也奠定了破軍在巨靈一族心目中的地位,所以,當破軍提出讓所有的巨靈都進駐到他的世界之內時,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南部叢林本來就是巨靈一族暫時的聚集地,況且在破軍的世界中,可以得到充分的源之力的滋養,對這些巨靈們來說是夢寐以求的好事。

  在瑪莎長老的口中,破軍得出了自己先前要找的八級冰霜巨靈長老莫拉閣的消息。原來,在受了重傷之後,莫拉閣就給在蠻神平原上挖了個大坑,自己躺到了裡面。憑藉著冰霜巨靈一族特有的將生理活動減緩的方法,支撐了萬年的時光。

  想到自己當日裡與鐵牛一起發現的那個奇怪的山洞,破軍似乎有了一絲明悟。他猜想的並沒有錯,那個奇怪的幽深山洞,正是冰霜巨靈長老莫拉閣的鼻孔,被鐵牛的大便一熏,再加上被破軍拔掉了鼻毛,莫拉閣自然醒了,不由自主的噴出了體內的冰霜之氣,將破軍和鐵牛吹了老遠。

  破軍告訴鐵牛自己的猜想時,原本與閣玩得正開心的他,滿是牛毛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被自己的大便打暈,他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在南部叢林裡又逗留了半個月的時間,等那些巨靈們在自己的世界裡建好了房屋,將九頭怪擠到了邊角的地方當作寵物之後,破軍才踏上了返回獅都的路程,這回充當交通使者的,自然還是木裡木。九級的風系巨靈長老耶利亞是無法屈尊降貴,只為了給破軍充當交通工具的。

  木裡木的眼神極好,在半空中就發現了莫拉閣的存在,將破軍和隨行的鐵牛輕輕的放在那座熟悉的山洞前面,木裡木示意破軍向那山洞中輸入源之力。

  察覺到身體快速好轉,莫拉閣自然而然的醒了。看到半空中的木裡木時,不由的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處於什麼樣的狀況。兩條奔流的大河融化了層層的冰雪,在那座山洞的兩旁肆意流淌。

  「我的主人,你終於來了。」莫拉閣一開口,鐵牛只覺得地動山搖,自己的腳下好像正爆發著十級的大地震。幸虧有破軍拽住他,才避免了再次跌入莫拉閣鼻孔中的命運。

  「我已經等你等了很久,巨靈一族終於有復興的希望了。」冰系巨靈的史詩中也有提到這樣的話,所以破軍並不奇怪。但是莫拉閣的下一句話,卻讓破軍差點兒跳起來,「大人,請您立刻去找獸神之王貪狼陛下,只有在你們二人的聯手之下,那些人的陰謀才會被摧毀。」

  「怎麼你也跟那個先知米切爾說一樣的話?」破軍不可思議的盯著莫拉閣的鼻孔,雖然這樣做是毫無意義的。

  「先知米切爾是獸神在第二位面的耳目,他繼承了一些神秘的力量,具有預言萬年後所發生事情的能力。」在莫拉閣的口中,先知米切爾似乎被形容成了一個無所不知的人物,但是不知為什麼,破軍就是無法對那個裝神弄鬼的異形獸人產生好感。他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到哪兒去找什麼獸人之王貪狼?」

  「在先知的預言中,大人應該會很自然的跟貪狼陛下會面。」

  聽莫拉閣這麼一說,破軍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現出那個名叫貪狼的女狼人的影子,他以譏笑的口氣奚落著莫拉閣對米切爾無條件的信任,「叫貪狼的我倒是碰見過一個,不過她可是個女的,還是個狼人,難道是一個女狼人差點兒一統蠻神平原嗎?」

  「難道大人已經見過了貪狼陛下?」這回輪到莫拉閣驚訝了,「貪狼陛下確實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狼人。」

  ……

  破軍徹底的無言了。

  一旁的鐵牛看到兩人之間的對話冷場,連忙插嘴道:「莫拉閣閣下,您是說貪狼陛下就隱居在蠻神平原的附近?那為什麼這一萬年裡都沒有獸人看見過她?」

  「她在月神湖。」

  破軍的喃喃讓鐵牛捶胸頓足惱怒不已,自己在月神湖畔的小漁村裡呆了那麼長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偶像就在身邊不遠的地方……

  「莫拉閣,當年聖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躺在獅都的領地上呢?」木裡木問出了自己多年來的疑問。關於這一點,他已經憋了有上萬年的時光了。

  「我們冰系巨靈一族受到了當時的獅王庇護,但仍舊損失了不少的精英,獅族的都城也在戰鬥中被那些人摧毀。」提到聖戰,莫拉閣的眉頭皺了起來,「所以,作為留守在第二位面裡唯一的一個冰霜巨靈,我讓那些獅族人將新的都城建立在我的身體上,這樣也能保證他們在虛弱的時候不會受到其他獸族的侵

  「可是那些獅族王族個個都是壞人。」從自己的情緒中恢復過來的鐵牛聽見莫拉閣的話,不由得義憤填膺,將自己和破軍在獅族被驅逐的事情說了一遍。

  莫拉閣被氣的渾身顫抖,連帶著周圍的地面都跟著顫動起來,「真是太可惡了,這些獅族人竟然墮落到了如此的地步,枉費我還一直做他們的守護者。對巨靈一族的主人不敬,他們已經違反了當年與我的誓約。主人,請允許我跟隨在你的左右,我已經沒有義務再替那些獅族人守護他們的都城了。」

  萬年不化的堅冰、一直覆蓋著皚皚冰雪的地面,在莫拉閣起身的動作中分崩離析。方圓幾十萬米的地域都在以肉眼可見的角度傾斜。生活在獅都裡的獸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以為是獸神降怒。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跪地祈求,房屋與地面傾斜的速度都絲毫不見緩。

  看到莫拉閣真的要起身,破軍不禁為獅都中無辜的百姓而感到憂心。在破軍的示意下,木裡木在半空中結起一片風幕,將以九十度角掉下來的獅都和都城裡的居民們接了下來,又把他們輕輕的放在地上。

  「是真神,偉大的真神。」眼尖的獸人們看到了無比高大的莫拉閣與木裡木,紛紛驚叫了起來。

  混雜在人群中的墨菲兒聽父親說過有關於祖上傳下來的巨靈的傳說,所以她並沒有隨著那些盲目崇拜的獸人一起跪拜。為了更清楚的看到巨靈的樣子,她化身為一隻白色的大狼,飛快的向巨靈所在的方向奔去。

  近了,離得更近了。以墨菲兒極好的眼神,她甚至能看到那個站立在地面上的巨靈盔甲的樣式了。只不過,還沒有等她奔到更近的地方,半空中,與那兩個巨靈相比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人影,就讓她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

  那個立在半空中的男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破軍。如果說墨菲兒還怕自己認錯的話,那麼被破軍拎在手裡的鐵牛就更確切的證明了她的想法。墨菲兒興奮的嗚咽了一聲,繼續努力的向破軍所在的方向奔去。但是,還沒有等她跑到跟前,破軍的手中就閃起一陣紫色的光芒,在那片光芒閃過之後,那一個穿著盔甲的巨靈就沒了蹤影。

  破軍瀟灑的一揮手,將莫拉閣收回到自己的世界中,接著就拎著鐵牛,坐到了木裡木的手掌上。他並沒有注意到:在離自己大約幾公里的不遠處,有一隻流著眼淚奔跑的白色母狼。只是,墨菲兒的呼聲太過於細小,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破軍根本就沒有聽見。他現在需要去的地方,有著另一個美貌的女狼人……

  能讓破軍肯屈服於預言的壓力,去找貪狼的原因,緣於莫拉閣的一句話。據他所言,在聖戰結束後的幾千年裡,貪狼曾經來找過他一次,自己將一件東西交給了她。而那件東西,正是能夠引起那些人興趣的關鍵。

  巨靈們口中的那些人,在他們的意識中都是很神秘的存在。只知道那些人是天空之城後面真正的主宰,而叛變的翼人族,不過是他們所豢養的一群寵物和炮灰而已。

  至於天地元氣的消失,肯定是那些人搗的鬼。有了尋回第二位面天地元氣線索的破軍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往月神湖,不論是用要的,搶的還是用換的,破軍都要把那個所謂的萬靈針拿到手裡。

  讓破軍趕了一個多月的路程,在木裡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走完了。破軍再一次體會到了有超越光速的速度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不過,破軍現在的身體強度,經過源之力的淬煉之後,已經達到了地級白銀階武士的水平,想要超越光速,只是需要適應和練習而已。

  破軍並沒有讓木裡木直接闖入月神湖中心的小島,在他看來,這件事沒必要引起太大的轟動,只是找那個叫貪狼的女人談一談就好。

  貪狼的小島上,守護的都是以力量型為主的女狼人。破軍施展了匿蹤術之後,大搖大擺的從要寨的正門走了進去。

  想要找到貪狼並不難,破軍此時的獄,已經擴大到方圓數十公里的範圍內。這片要寨雖大,但破軍只是需要以環形在要寨中繞幾個圈,就可以感應到整座要寨裡所有的情況。

  不知道她會不會在傍晚的時候洗澡呢?走著走著,破軍的心中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如果她有習慣在這個時候洗澡的話,那麼自己要不要非禮勿視,老老實實的在她的浴室門口站崗放哨呢?

  還好,坐在桌前愁眉不展的貪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煩心的事情,形象並不像那天一樣狼狽。破軍站在貪狼書房的門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推門而入。

  就在破軍遲疑不定的時候,坐在桌前的貪狼尖尖的耳朵一動,緊接著,在她的手上出現了一枚亮銀色的長釘。纖手一翻,那長釘破門而

  著破軍的面門射來。

  乖乖,簡直比自己的獄還要好用。換作是從前的破軍,一定會被這長釘穿一個透心涼。饒是以他現在的身手,也不過堪堪能夠避過那枚長釘,面上驚出了一層冷汗。

  看著那長釘消失在微微的暮色中,反射出一抹鋒利的寒光。破軍重新評估了這個女狼人的實力。那枚長釘的速度絲毫不比震天燼的閃電慢,上面雖然沒有附帶雷電的能量,但是所包含的力量,卻是破軍所遠遠不能及的。

  對於外面的人能夠輕易的避開自己的暗器,貪狼也是一陣驚訝。但是等待了一會兒,那個人卻並沒有發出什麼動靜,似乎不像是有什麼惡意。

  不過,凡事還是小心為上。當貪狼在自己的手中扣上了一大把長釘時,書房的門忽然無風自開了。一陣清風刮了進來,貪狼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不過,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空氣中寂靜到極點的某處,她可以肯定,那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從他走路時所帶出的細微風聲就可以判斷出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人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果然不愧為獸人之王。感覺的靈敏,非同一般獸人可比。直視著貪狼的目光,破軍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再隱藏下去。她已經鎖定了自己的身影,只要自己一動,她手上那滿把的長釘就會激射而來。

  面前的空氣產生了一股輕微的波動,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身影憑空顯現出來。貪狼不由自主的睜大了杏眼。難道這個男人是人類中的空間法師?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個空間法師會隱身後一步一步的走到目的地啊……

  仔細一看,這男人非常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回想起自己遇到過的人類,貪狼的心中暗暗升起一股警惕。自己見過的人類屈指可數,難道這個人,就是米切爾先知所提到的那些窺覬自己手中那件寶物的人?

  看到貪狼收起了手中的長釘後,破軍緩緩的開口了,「你就是獸人之王貪狼吧?聽說你的手上,有一樣叫做萬靈針的東西……」

  果然沒錯,這個看起來道貌岸然的男人就是來搶自己手中的萬靈針的。雖然米切爾先知曾經告訴過自己,即使是那些人中光明族的大祭司,也算不出自己的所在,但是凡事都有萬一,貪狼眼中的殺機頓現,單手成刃,毫不猶豫的向破軍的脖子上砍去。

  這個女狼人怎麼說打就打?破軍被嚇了一跳,立刻將自己的獄凝聚到身體外圍防禦,順便在獄的外圍,又點燃了一層天火。

  貪狼敏銳的識覺告訴她,這層閃爍著淡藍色光芒的火焰有著外表所不能體現出的危險。收回了自己的攻勢,她的手中又出現了一根閃爍著黃金光芒的長棍,劈頭蓋臉的向破軍砸來。

  破軍獄外圍的天火,對那根長棍沒有產生絲毫的影響,但是由於受到了空氣之獄的阻礙,貪狼長棍的來勢微微緩了一緩。這一緩的工夫,已經足夠破軍避開她的長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個女人怎麼說打就打?」無故被攻擊了好幾下的破軍自然沒有好臉色,「難道狼人一族的女人都是這樣野蠻?像你這樣的女狼人,恐怕沒有人會討你做老婆。」

  破軍無意的一句話,正戳到了貪狼的痛處。一股無比雄渾的大力從貪狼的手腕處傳來,震開了破軍的手腕。

  看到面前這個女狼人忽然像瘋了一樣的攻擊自己,書房裡的桌椅板凳都被她的長棍打成碎片,破軍在左閃右避中不禁也來了氣。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就挨了一頓好打,這讓心性極高的破軍又怎麼能忍受的了?

  要寨中的侍衛和貪狼的侍女都圍在書房門口,不是他們不想進來幫忙,而是貪狼那根長棍所帶起的罡風讓他們根本無法接近。不過,他們卻並不擔心自己的女王,而是對不知道怎麼闖進來的破軍抱以深切的同情。能引發女王這樣大怒氣的傢伙,這幾十年來都沒有看到過一個了。

  不過,那些明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狼族人,在下一刻就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都快從眼眶中掉出來。他們的王,他們無敵的女王,竟然被這個男人抓住了手腕,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能將他們認為力量舉世無可匹敵的女王絆倒,當然,他自己也因為那一絆所帶來的附加之力,隨著女王一起倒了下去。

  破軍的雙手在倉皇中前抓,握住了兩個非常柔軟的肉團,而自己的身體,也在超光速的向前撲倒過程中,觸碰到一個軟綿綿的富有彈性的肉墊。

  毫無疑問,被破軍絆倒在地的人,正是打的毫無章法的貪狼。而破軍身下的肉墊,也正是貪狼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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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五章 貪狼的身世


  原以為自己會遭受到更猛烈的攻擊,但是貪狼在一怔之下,並沒有立即起身報破軍的非禮之仇,而是用力推開還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嘴巴一扁,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面對著大門的破軍看到貪狼的樣子,心知不好,連忙放開了自己的獄,合上了大敞的書房門,順便加上了隔音的禁制。

  在破軍將這一切完成的一瞬間,貪狼幾乎在同時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把眼淚和鼻涕往破軍的身上抹。被鬧得不明所以的破軍只好順勢摟住了她的肩膀,安慰的輕拍著她,「乖,不要再哭了……」

  破軍不會安慰女人,這句話還是在大街上聽到,順耳就記住了。可是除了這句話之外,他實在不知道要跟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狼人說些什麼。

  雖然是這樣拙劣的安慰,也總比沒有好。本來就不擅長於哭泣的貪狼由痛哭轉為了抽泣,緊接著,她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尷尬情況,頓時摀住雙頰驚叫了一聲,臉兒變成了通紅的好像蘋果一般的顏色。

  從近距離觀察這個女狼人,破軍更驚艷於她的美貌。貪狼的皮膚並不像是普通的狼人一般,還長著稀疏的毛髮。她的臉是光滑的,好像雞蛋清一樣的色澤看起來吹彈可破。長長的睫毛由於害羞和驚惶而低垂著,微微的顫抖,在她地臉頰上投射出兩片小扇子一樣的陰影。她的鼻樑看起來比一般的女人要高挺一些。但配合上那豐滿潤澤的紅唇,更增添了一股英武的氣質。破軍還沒有遇到過這樣充滿中性美的女人,一時之間,竟然看得呆了。

  仍舊跟破軍靠得很近的貪狼,心兒在不聽話地砰砰亂跳著。前些天,那沉寂了千年的額頭上的印記,竟然莫名的疼痛起來。貪狼還記得上一次疼痛的爆發,是在三千多年前對抗鼠族的一場最著名地戰役中。

  似乎是滿眼的鮮血。觸動了自己靈魂深處的某種力量。那股嗜血的瘋狂讓自己的雙眸變得血紅。在清醒過來之後,貪狼所看見的,是滿地的焦土,還有在崩裂的地縫裡支離破碎的鼠族的血肉。在那場戰役裡,甚至連離貪狼最近地那個狼魂小隊都不能倖免,狼魂部隊的隊長索爾地兒子。就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雖然索爾並不怪貪狼錯手殺了自己地兒子,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卻充滿了深深的愧疚,還有一絲恐懼之感。狼族人並不是天生嗜血好殺的種族,在貪狼出生的那一刻,第二位面的天空中出現了風雲變色、電閃雷鳴的天地異相。而在那個時候,由獅族投奔狼族而來的先知米切爾,就預言說貪狼將是能夠統一蠻神平原地獸人最強者。

  基於這個原因,貪狼的父母自小就把她當作是男性狼人來撫養,也逐漸養成了貪狼獨立而剛硬地性格。剛剛成年的貪狼果然不負所望。率領著狼族的軍隊征戰於各個獸族之間。但是,就在這統一霸業快要實現的時候。一枚突如其來的黑色閃電印記出現在她的額頭上。而這枚印記,則讓她走上了一條無時無刻不在惶恐的道路。

  貪狼之所以選擇了月神湖隱居。還有一個極其特殊的原因。在經過了那場疼痛爆發的戰役後,貪狼竟然遇到了一個自稱是第一位面裡的女神。那個女神以無上的大神通向貪狼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從小生活在軍隊中,卻沒有體會過愛情滋味的貪狼迷茫了。

  經歷過那場戰役打擊的貪狼,忽然想要換一種生活方式。她認為自己的額頭上所出現的閃電標記,是因為自己殺孽太重的緣故。而那個女神給她的平靜溫柔之感,恰好讓她迷茫的心靈找到了暫時的寄托。她以為那就是愛情,於是答應了女神的求愛,卻沒有考慮過會發生的後果。

  在那個女神義無反顧投身於下界的過程中。暴怒的位面天劫隨之而來了。女神苦苦的掙扎著,愣是抗過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可是,就在她轉過身,向貪狼露出甜蜜的笑容時,一道金色的天雷毫無聲息的從天而降,劈到了女神的背上。

  貪狼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可是,她的速度,比起那道天雷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她只來得及替那女神擋下了一小部分,大約不到百分之一的天雷能量,就直接暈厥了過去。

  在她醒來時,女神正躺在她的不遠處流著眼淚,無力的向自己伸著手。她的身軀,大半已經幻化成了現在的月神湖泊。貪狼費力的移動著,可是,不等貪狼移到女神的跟前,她就流盡了最後一滴眼淚。

  基於這樣的情況,在這幾千里,貪狼一直隱居在月神湖裡。她額頭上的黑色閃電標記也由於天雷的灌注,變成了金黃的顏色。三千多年來,大概是因為那女神的眷顧,貪狼並沒有發生過一次頭痛的情況。可是直到前兩個月的某一天,她的頭忽然疼痛的像要炸開一樣。百般無奈的貪狼只好去了一趟自己久違的狼都,找到神秘的先知米切爾,想要得到獸神的預言。

  米切爾並沒有告訴她頭痛發作的原因,而是很神秘的向她說了一遍貪狼早已耳熟能詳的,他在萬年前就鄭重宣佈的預言。不過這一次,米切爾的預言中還附帶了一些其他的小情況。他算到了當年那些發起聖戰的人,必然會找到貪狼,搶奪她手中的萬靈針。所以,今天破軍剛一提到萬靈針,貪狼就那樣的怒不可遏。

  多日來的惶恐、驚慌、委屈與無奈已經將貪狼折磨的幾乎要精神錯亂。被破軍打擊了之後,她僅存的那一點女性脾氣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來。可是,在哭過之後,她又感覺到很丟人。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貪狼甚至只會垂著頭,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良久,還是破軍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不過,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只是想拿到萬靈針,吸引天空之城的那些人注意而已……」

  還是一片死一樣的沉默。

  又過了幾分鐘之後,破軍不得不再次開口打破了令人倍感壓力的寂靜,「那個……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當然,是在你把萬靈針送給我的前提下,破軍在心中補充道。

  得知面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天空之城的那些人,而是預言中會找到自己,擊敗那些人的獸神使者。貪狼的心中頓時對破軍升起了一絲好感,她脆弱的精神壘壁也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貪狼一五一十的將這幾千年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訴了一遍。

  同為天譴者,破軍自然明白貪狼的苦衷,由心底迸發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不同的是,破軍現在已經脫離了天譴者的困擾,而貪狼還處在它的掌握中。

  聽到那動人的「愛情故事」,破軍在感動的同時,心裡冒出一股酸酸的滋味。女人怎麼能跟女人戀愛呢?況且,還是這樣美麗的女人,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看到懷中的貪狼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破軍不自覺的生出一股男子氣概,勇敢的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啄,「那些只是過去的事情罷了,你放心,今後我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

  話一出口,破軍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這樣的信誓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十分曖昧的承諾。貪狼也不例外。看著她水霧濛濛的大眼睛,破軍想起了還在暗魔城中的域思青葉,還有在剎那芳華下界的凱璐等女人,不由得暗自責怪自己的衝動。

  話已經說出來了,自然沒有再收回的道理。不過在片刻的安靜之後,倒是貪狼先猛然醒悟過來,掙脫開破軍的懷抱,滿面通紅的站了起來。

  伸手凝結出兩個小小的水球,再借用了冰霜巨靈的些微冰寒元氣,水球霎時間凝固成兩個冰袋的形狀。將冰袋敷到貪狼紅腫的眼眶上。破軍地心中充斥著難得的溫柔,這種溫柔,只有見到真正的自己的女人時才會出現那麼一丁點兒。

  門外急切的敲打呼喚聲被破軍的獄隔絕,但是就在破軍想要進一步行動時,書房的門,連同破軍獄的邊緣,都被一股大力擊地粉碎。造成這場事故的罪魁禍首是一個足有近三米高的女狼人,她的肩膀上。正扛著一柄反射出閃閃寒光的狼牙棒。

  一進門,這個女狼人就用粗獷豪邁的嗓門吼道:「貪狼陛下,要寨地門外來了一群翼人族,似乎是來找麻煩的。他們的實力很強,親衛隊就快頂不住了。」

  看到破軍,那個女狼人明顯的愣了一下。「陛下,這個男人是誰?」

  「沒什麼,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貪狼面帶紅霞的微微向破軍點了個頭,逃也似的向書房的門外奔去。

  要寨的外圍,七八個長著白色羽翼的翼人族,被成百上千地狼族人包圍著,自他們的手中不斷發出粗大地閃電和光明系魔法,給那些善於近身攻擊的狼人造成了很大地損傷。

  這群翼人中,竟然有一半是長著十隻翅膀的上階神,另外的幾個。也是八隻翅膀的中階神。,綜合實力十分強勁。也難怪這些狼人們會擋不住。

  破軍並不知道,吸引這些狼人找到這兒的。正是自己。當自己在獅都造成了那起大的轟動時,就引起了附近的翼人族的注意。可是,以木裡木地速度,這些翼人們本來是完全追不上的,但是沿途不斷有上階神加入進來,所以在一番耽擱之後,那些翼人順籐摸瓜地搜索到了這兒。

  戰局在貪狼加入後幡然扭轉,破軍這才見識到了身為獸人之王的貪狼的真正實力。她的速度。可以用快的像風來形容。也許跟木裡木比還不夠看,但是對付這些翼人族卻足夠了。那些閃電和光明魔法的攻擊。沒有一個挨到她的衣角。即使是無法閃避了,貪狼也會豎起手中的金色長棍,將那些閃電打散。

  破軍第一次看到一個能用力量打散魔法的人,貪狼的做法讓他極為驚詫。那根金色的長棍似乎能隔絕所有的元素分子傳播,應該也是一件寶物。但破軍沒有猜到的是:貪狼手中的那根金色長棍,正是自己此次的目標,也是讓翼人族後的那些人垂涎不已的寶物——萬靈針。

  一個八翼的中階神,在貪狼當頭一棍下,連躲閃都沒來得及躲閃,就被打得腦漿迸裂。酣戰一番後,剩下的幾個上階神發現了對手的凶悍,紛紛打起了唿哨,口中高喊:「風緊,扯呼。」

  看到他們想要逃跑,貪狼加快了手中的攻勢,左手悄悄的摸出一把銀色長釘來,向那些四散奔逃的翼人族撒去。

  大部分的翼人不是嚥了氣,就是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除了那兩個雷電系的上階神之外。他們仗著卓絕的速度避開了貪狼散射的長釘,頗有默契的分別像兩個方向飛馳而去。

  這樣的變故讓貪狼一愣,只是這一愣的工夫,就足夠那兩個翼人逃出了百米之外。但貪狼並沒有決定到底去追那一個。因為,破軍的空氣之獄驟然發動,兩個翼族人的身影在半空中凝滯下來。

  輕輕的向他們伸出兩隻手去,破軍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那兩個翼人突然在半空中劇烈的扭動掙扎了起來,一邊掙扎一邊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從他們的口中噴出了熊熊的火焰,那些火焰附帶著如驚雷一般的聲響,和噼裡啪啦的電光。

  燃燒雷電系能量的感覺似乎並不比燃燒其他幾系的分子要困難多少,只是其中雷元素分子的爆裂性更強一些,破軍為自己初步的試驗做了一個小小的總結。

  貪狼微微有些變色。如果剛才在書房內,他對自己作出了這樣的動作,那麼自己恐怕根本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會死於非命。這個男人的外表看起來也許不是那麼強大,但是從他舉手之間就讓兩個翼人族的上階神灰飛煙滅的實力……

  也許真的像預言中所說的,自己與他聯手,就可以打敗天空之城裡的那些人,貪狼的心中不由砰然一動。

  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那種勝利的快感了?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過引領著將士們衝鋒陷陣的豪邁了?也許,獸神派這個男人來,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將自己從這似乎永無止境的折磨之中解放出來。

  貪狼的胸中,猛然迸發出那久違的豪氣,不由得仰天長嘯了一聲。接著,她第一次以一種睥睨眾生的強者霸氣,一種凌駕於萬獸之上,叱吒風雲的沉穩姿態,向破軍伸出手去,鄭重的再一次介紹自己,「我是貪狼。」

  「我是破軍。」

  同樣簡單的兩句話,在這樣兩個人的口中說出,似乎都帶了萬斤的重量。破軍的大手,與貪狼的玉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標誌著蠻神平原將跨入一個新的時代,也代表著,有一種微妙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牢牢的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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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六章 二次聖戰前夕


  相對於貪狼蓬勃的戰意,破軍卻一心一意的只想引出那些人,找到天地元氣消失的秘密。在經過了一番協商之後,破軍和貪狼決定前往蠻神平原現在的王城狼都。破軍的意思,只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引出藏匿於天空之城裡的那些人,而貪狼也有著自己的想法,狼都裡生活著她的屬下,在這種關鍵時刻,狼魂部隊無疑要跟隨他們的王去創立有史以來最神聖的豐功偉績。

  一路上,已經能夠看到翼族人對小型的村莊和城鎮發起了攻擊。

  在對外的戰鬥中,獸人無疑是最為團結的種族,他們拋棄了偏見與歧視,不管是王族,還是平民百姓,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一致對外。這也正是獸人一族在聖戰之後,仍舊能夠在蠻神平原上繁衍生息的條件之一。

  來到狼都,破軍必然會見到他非常不想看見的先知米切爾。但是這一次,米切爾只是對他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遞給他一個小小的錦囊,錦囊中的紙條上只有三句話:「天譴之輪開始旋轉,滅世的聖戰即將展開,三支從天而降的奇兵扭轉了戰局。」

  「破軍大人,這是神親自降下的聖諭。」米切爾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總是掛著那絲神秘的微笑,讓破軍覺得十分礙眼。

  所以,破軍還是選擇住到貪狼臨時搭建的營地之中,至少對著每天都會鬥嘴的鐵牛和索爾,不會感覺到那麼無聊。

  可是,那個錦囊中的話卻一直環繞在破軍的腦海中。前兩句話還好理解,那三支從天而降的奇兵代表著什麼呢?也許,生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巨靈一族們算是一支,而另外兩支,破軍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會是哪一路的神聖。

  因為有索爾狼魂部隊的駐紮,狼都反而成為了蠻神平原上最安全,也是被戰火波及最少的地方。

  從各地逃亡來的獸人們紛紛要求加入這支存在了幾千年的軍隊。在大多數獸人的心目中,貪狼陛下是僅僅比獸神低一級的人物,能夠加入她所領率的軍隊,對每一個獸人來講都是一輩子最大的光榮。

  況且,還有一個流傳了很久的傳說。傳說貪狼陛下是神之寵兒,但凡加入了她軍隊的獸人,只要不是在戰鬥中非自然死亡,都會獲得千萬年的壽命。如果有獸人不信的話,看一看幾千年前就存在的狼魂部隊就明白了。索爾只是比幾千年前發了一些福,臉上多了幾條滄桑的皺紋而已。

  基於這個原因,連那些養尊處優的王族們都來參加進入狼魂部隊的報名。在他們看來,只需要在狼魂部隊裡蹭過幾年的時光,上下鑽營不要上戰場,就可以獲得與天地齊壽的好處,又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狼魂部隊的篩選十分嚴格,沒有真才實學,以及大無畏勇氣的獸人們都被拒之門外。而剛剛參加部隊的新兵,也要在貪狼親自的帶領下,去周邊的城鎮討伐那些翼人族的散兵游勇。在戰場上表現不合格的,一樣會被P|

  看著恢復了男性裝扮的貪狼,破軍的心中有了一絲絲遺憾。不過不可否認,穿著戰甲的貪狼有一種無以倫比的強勢彪悍之美。

  察覺到破軍的眼神越來越多的放在自己身上,貪狼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更加繁忙的戰務和出征來逃避破軍的注視。

  仍舊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根據探子的匯報,貪狼率領著征來的新兵,區區兩千多人的隊伍,去征伐一個離狼都不遠的小型翼人族兵團。在這之前,貪狼所打的每一場戰役,都以完勝而告終,這也為她在蠻神平原上的盛名再次增加了一抹亮點。

  可是,在貪狼這一次出征後,破軍卻總是覺得心底有一絲不安。那絲不安隨著貪狼出去後時間的流逝而愈發強烈起來,讓破軍在半天的時間裡心神不寧、坐臥不安,連鐵牛叫他去吃貪狼廣場的烤肉都沒有興趣。

  破軍的不安並不是沒有來由的,到了下午時分,大家都處於最鬆散的狀態中時,一個渾身是血的狼人跌跌撞撞的奔了回來,一進軍營的大門,就倒在了地上。據他所言,貪狼陛下這次遭遇的隊伍,並不是普通的翼族人,而是偽裝成翼族的蝠族人。而且,除去那些明處的隊伍,還有大量的蝠族人埋伏在周圍,其中包含了成千上萬的黑暗法師。

  黑暗法師?破軍的瞳孔瞬間收縮,沒有人比他還要明白那些黑暗法師的恐怖之處了。以貪狼單純的力量型的攻擊,一定會在這些黑暗法師的手下吃虧。破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曖昧,他幾乎是連想都沒想,就立刻消失在狼魂部隊的軍營中,以自己超越光速的極限速度,向貪狼早晨走時的方向奔去。

  破軍來的正是時候,貪狼早晨所帶出去的兩千多人的隊伍,在那如海洋一般的蝠族人圍攻之下,只剩下不到百人。這百十個人幾乎全靠這貪狼一個人在支撐,她亮銀的盔甲上已經沾滿了

  分不清是她自己的,還是那些喪生在她手中的蝠族人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在敵人的隊伍中有著數以千計的黑暗法師。一心掛念自己士兵性命的貪狼發揮不出她引以為傲的速度,只能硬接那些漫天飛舞的暗黑能量彈。她的手臂和盔甲都在死亡氣息的腐蝕下傷痕纍纍,但眼中明亮的戰意卻絲毫不見減弱。

  破軍幾乎是立即衝進了蝠族人的包圍圈,來到了貪狼的身邊。凝實的空氣之獄覆蓋了所有狼族士兵站立的位置,凡是接觸到空氣之獄的暗黑魔法,都被遲緩並吸入到了破軍元神中的攝魂珠中。

  已經幻化為活物形態的攝魂珠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瘋狂的吸收著那鋪天蓋地的死亡能量。破軍轉過頭來,望向貪狼的眼神中夾雜了一絲心疼,與淡淡的責備。

  不等作為主角的破軍和貪狼說些什麼,一直站在貪狼身邊,身上也是傷痕纍纍的一個女狼人驚喜的叫了起來,「破軍大人。」

  竟然是墨菲兒?破軍有些驚奇,「你這麼會在這兒?」

  「我離家出走了,一直追尋著破軍大人的蹤跡,看到你和一個巨靈往這個方向走,於是就跟了過來。」本就身受重傷的墨菲兒再一看到破軍,激動中夾雜著無邊的驚喜,身體也不由得搖晃起來,「可是,我根本跟不上破軍大人的腳步。在我趕到狼都的時候,發現貪狼陛下正在招募士兵,於是我就加入了狼魂軍隊。能跟我從小的偶像貪狼大人一起戰鬥,即使是死了也是最幸福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我還能看見破軍大人……」

  說著說著,墨菲兒的身軀就向後倒去,破軍上前想要把她接住,可是貪狼卻領先了一步,將墨菲兒先行抱在懷裡。看到貪狼望向自己的不善的眼神,破軍頓時頭大起來。這種眼神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域思青葉和他的女人們在爭風吃醋時,往往都會用這種哀怨中夾雜著惱怒的眼神瞪向破軍。

  破軍連忙轉過身去,卻仍舊感覺芒刺在背,他乾脆把心中的郁氣都發洩在面前的蝠族人身上。在破軍獄之範圍內的蝠族人,身體中都由內而外的燃起熊熊的天火。燃燒暗系元素分子的天火看起來比較像是冥界黑炎,這讓破軍突然靈機一動。

  天火是燃燒物體內部的分子,而冥界黑炎,則是直接焚燒人的靈魂。假如把這兩種擁有著不同效果的火焰結合在一起,那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說做就做,破軍立刻將自己的想法付諸於行動,將降天杵內的冥界黑炎抽取出一小部分,破夾雜到混合著暗系元素分子的天火中。

  兩種截然不同的火焰的融合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經歷過幾次的失敗之後,破軍發現融合的訣竅並不在於強行合併。將暗元素的分子嵌入到冥界黑炎中,才是正確的做法。

  一道散發著黑色光暈的火焰形成了,破軍為它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天炎」。能焚燒一切物質,還能將所有生物的靈魂燒成灰燼。這種火焰實在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最佳首選。

  破軍開了個頭之後,降天杵中的冥界黑炎竟然自動吸收著他身體內的混沌之力,將充斥在其中的冥界黑炎,不斷的轉化成那種帶著五彩顏色散發著黑色光暈的天炎。破軍嘗試著在自己的獄中發動了新掌握的天炎,頓時,方圓幾公里之內的蝠族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化為了四散在空氣中的灰燼。

  原本佔著絕對優勢的蝠族人慌了,自己方的攻擊起不到任何效果,而接近破軍的蝠族人,全部都奇異的揮發成了空氣。剩餘的蝠族人中響起了尖銳的哨聲,是招呼他們撤退的暗號。

  破軍沒有辦法攔住所有的蝠族人,只好在這其中找了幾個比較像是頭目的傢伙,拎著他們的領子飛了過來。可貪狼並沒有給破軍好臉色,只是冷冷的吩咐剩餘的幾十個士兵鳴金收兵。

  貪狼的臉色,持續到破軍要給墨菲兒治療的時候,變的更差了。可是,破軍是絕對不可能將這個千里迢迢來尋找自己的小狼女棄之不顧的。反正墨菲兒的身體,他該看的都看過了,不該看的也沒有少看。

  輕輕的替墨菲兒蓋上被子,破軍將心中的那一抹邪火壓了下去。不是說墨菲兒的身材不夠誘人,破軍不是正人君子,也絕對不是小人,在一個對自己無比崇敬的小狼女受傷昏迷的時候對她下手,這樣的事情破軍可做不出來。

  在墨菲兒的體內留下了一絲源之力修復傷痕,破軍猶豫著走到門邊,終於推開門走了出去。貪狼現在也受了同樣的傷,傷口處應該也有死亡氣息在不斷的加深傷勢。一想到她會痛苦呻吟的樣子,破軍的心中就會有一絲不忍。

  向侍女們打聽了貪狼陛下現在所處的位置,破軍向著軍營角落中的那一架金黃色的大帳走去,那裡是貪狼日常休息的地方。

  可是,走到了大帳的近

  軍立刻後悔了,因為他的神識探測到,貪狼這會兒正的一個大木盆裡,她光潔的軀體上根本就是一絲不掛。

  破軍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發現貪狼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來臨,也蜷縮在木盆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但是,她並不知道破軍能夠看到帳內的情景,而是飛快的抓過了一旁的輕紗,蓋住自己的身體。可是,本來就極薄的輕紗沾上水了之後,根本又是另一種欲拒還迎的誘惑。

  破軍發現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產生了變化,在看過了墨菲兒的裸體之後,現在這種誘惑,對破軍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貪狼原以為破軍會破門而入,可是,等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動作。這才注意到自己模樣的貪狼嬌呼了一聲,從木盆中站起來,想要去夠懸掛在一旁的外衣。

  佈滿了玫瑰花瓣的盆底極為潤滑,心急的貪狼一個趔趄,向前栽去。本來,以貪狼的身手,是絕對不可能這樣簡單就滑倒的。可是,當她抬起頭來時,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散發著熟悉氣息的懷抱裡。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哦自己紅唇微啟的樣子是極端誘惑的嗎?破軍再也不想壓抑自己的情感,低吟一聲,向那兩片如同花瓣一般鮮艷的嘴唇吻去,同時,雙手也不安分的在貪狼身上遊走起來。

  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的貪狼呆住了。片刻的呆怔後,她直覺的向後躲避,卻連帶著摟住自己腰肢的破軍,一起跌進了滿是玫瑰花的大木盆中。

  木盆裡的水並不深,但猝不及防的貪狼仍舊被嗆得咳嗽連連。在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扶起,而破軍的嘴唇,代替了他原先手的位置,吻上了貪狼那極具彈性的酥胸。

  一陣酥麻的電流穿過了貪狼全身,在那彷彿觸動到靈魂深處的親吻下,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陣戰慄,雙腿之間,似乎也流出了某種不明的液體。

  死死的抓住木盆的邊緣,貪狼既想要叫停,又不捨得如此銷魂的享受。就在這個時候,營帳外響起了一個讓貪狼急欲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聲音,那聲音的主人正是墨菲兒。

  「貪狼陛下,我可以進去嗎?」墨菲兒在營帳外高聲叫道。

  「不……」貪狼到口的拒絕,出來時卻變成了一絲無力的呻吟。在營帳外的墨菲兒沒有聽清她說什麼,又問了一遍,「貪狼陛下,您現在方不方便?墨菲兒有要事稟報。」

  「唔。」貪狼及時掩住自己幾乎要脫口而出的一聲驚叫,卻被帳外的墨菲兒當成是同意。揭開了帳簾,看到了裡面的旖旎春光時,墨菲兒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貪狼陛下,您……您居然是女的……」

  其實墨菲兒還想接著說些別的,但是她卻怎樣也開不了口,不止這樣,她還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也無法移開自己的腳步。對貪狼的敬畏在看到了這樣誇張的場面之後,暫時被她忽略在了腦後。

  這根本不是她可以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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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卷 位面聖戰 第七章 前往天空之城


  貪狼身體「不適」,審訊那幾個蝠族人的任務就落到了破軍身上。對他們,破軍可是不會有一點兒客氣,因為他們才是害自己女人受傷的罪魁禍首。

  狼魂部隊的戰鬥力不差,殘酷的刑法也不少。值得稱道的是一種叫做狼毒的毒藥,皮膚上只需要沾上一點兒,便會大面積潰爛,麻癢交加,又腫又痛,難過不已。

  在索爾的鐵腕下,那幾個蝠族人很快支撐不住,紛紛招認了他們的軍隊接近狼都的目的。原來,在暗系巨靈中,也有一個類似於先知的存在,而那位先知的預言,則與獸族米切爾的預言又有不同。據他而言,在這第二次的聖戰中,對暗系巨靈以及蝠人族來說最危險的是一個來自於其他世界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則與獸人之王貪狼在一起,住在狼都之中。

  那個男人無疑指的就是破軍。對於這個預言,破軍倒是深為理解。有了元神中的攝魂珠在,自己對於蝠人一族來說確實是最大的危險。但是那個蝠人之後的話,卻讓破軍皺起了眉頭。

  如果蝠人一族可以趕在獸族與翼人族正式開戰之前殺死破軍或貪狼中的任何一個,那麼第二位面就會免除覆頂之災。天空之城的那些人,連同翼人族,與破軍貪狼這一方的勢力會拼的兩敗俱傷,暗系巨靈與蝠人一族就可以在聖戰中坐享漁人之利。取得第二位面中絕對霸主地地位。

  難道說,是自己,還是貪狼天譴者的身份,會讓這個位面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洗劫?破軍並不相信命運這一說,既然他自己的天譴者標誌可以轉化為火焰符文,那麼他也一樣有信心,讓貪狼也保持清醒的神智,只是對於這其中的方法。破軍還有些不得要領。在詢問了自己世界中的巨靈一族之後,他不得不聽從了莫拉閣的意見,親自去了一趟獸人地神殿,去找他非常不願意見到的獸族先知米切爾。

  米切爾還是那副奇怪的模樣,在破軍看來比四不像還要難看。聽過了破軍的來意之後,他深為理解的點了點頭。「身為獸族的先知,我也十分想要替貪狼陛下解決這樣棘手地問題。可是,天譴者的事情卻不是我這樣低微的神僕所能夠左右的。上次貪狼陛下來找我的時候,我發現她額頭上的標記變成了金色,那應該是由於她吸收了位面天劫的能量所造成的,那天劫一方面替她壓制了天譴者意識的爆發,另一方面,卻也是一種隱患。長期的壓抑之後,一旦爆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破軍緊緊地盯著米切爾的眼睛。「難道你一點兒也不擔心,貪狼會在天譴者地意識爆發之後毀掉這個位面嗎?」

  「關於這一點。我並不擔心,只是覺得非常遺憾而已。」米切爾淡然而平靜的說:「請不要忘了。這裡是最接近神地第二位面,天譴者的能力在這裡並不代表全部。哪怕是那些接近於神的人聯合起來,也可以把一個天譴者消滅。」

  看來在米切爾這裡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破軍失望的離開神殿的路上,碰到了滿心歡喜的向自己跑來的老先知貝尼。聽完了破軍地述說之後,貝尼堅定的搖了搖頭,抓住破軍地手腕,「破軍大人。請不要完全相信米切爾的話。他只是一個合格的獸神的臨界者,卻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先知。他所有的能力,包括長久的壽命,都是獸神所賜。作為先知神殿裡最年長的獸人,我雖然不能預測出聖戰最後的結果,卻可以占卜得到一個事件最重要的關鍵。想要解決貪狼陛下的問題,就必須要找到光明神一族的大祭司。」

  「光明族的大祭司?那不是在天空之城的翼人族嗎?」破軍被貝尼的話嚇了一跳,他竟然讓自己去找費心想要佔領蠻神平原的傢伙。

  「誰說光明神一族的大祭司就必須要是翼人族了?」老貝尼發揮了他難得一見的幽默,向破軍眨了眨他那小的像綠豆一樣的眼睛,「破軍大人忘記了嗎?翼人族也是從蠻神平原上叛逃出去的,光明神一族的大祭司,是我祖先的至交,大人拿著我給你的信物,無論如何,他也會幫你這個忙的。」

  可是,畢竟是敵對勢力,而且,貪狼還是那麼重要的一個人物,破軍有些猶豫,「你肯定嗎?」

  「我肯定。」貝尼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只亞麻口袋裡裝的是他最想要的東西。如果他想要看的話,就必須要為貝尼家族真心實意的做一件事情,才能解開我祖先的符咒。」

  「這樣重要的東西,你為什麼在第一次見面就會送給我呢?」破軍並沒有懷疑,只是有一絲的驚詫與難以理解。

  「獸人一族崇尚真正的勇者和王者,我相信,破軍大人會成為不輸於神的存在。」

  走在離開先知神殿的道路上,破軍的心中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感動。執拗而倔強的老先知貝尼,與在剎那芳華下屆的死亡狂信空麻一樣,對自己有著執著而不求回報的狂熱信仰。對於空麻,自己可以隨手施捨給他最想要的恩惠。而對於貝尼,破軍此時所能給他的,卻什麼也沒有。

  回到了貪狼的營地裡,破軍並沒有把自己去找米切爾的事情告訴她。幫自己的女人解決潛在的危險,在破軍看來,是自己理所應當要做的事情。再次秘密審問了那幾個蝠族人,在破軍放出了一丁點兒的天炎,將其中的一個以極其緩慢的進度送進了地獄時,他們終於肯屈服,答應帶領破軍前去翼人族的天空之城。

  破軍一直在奇怪,以九級巨靈那百萬米的身高,竟然也看不見天空之城的一分一毫,難道說,它是處在這個位面的空間之外?事實上,破軍的猜想離真正的事實並不是很遠。天空之城中的那些人,真的是在第二位

  中罅隙裡,開闢出了另一個天地。

  那個罅隙的關口,竟然還設置著許多稀奇古怪的陣法。但是,在破軍的眼裡,這些要命的陣法卻不是不可逾越的天塹。這樣說來,天空之城中的那些人,一定於當日衍天門門主坎口中所說的陣之神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想到自己的身上還穿著他創造出來的神甲,破軍禁不住一陣好笑。

  看到矗立在眼前的天空之城,破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倒不是說天空之城有多麼的富麗堂皇,出乎了他的意料,也不是說這裡有多麼的簡陋,根本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而是……

  天空之城,明明就和破軍所去過的黑暗深淵裡的遺址大同小異。

  看來,那些人中的建築師,一定就是囚禁了絕、壁、懸、壑的兇手。根據破軍的推算,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所謂的陣之神,自己與他的梁子,已經結到了還未見面,就不得不算的地步。

  匿蹤術對於翼人族來說同樣有效,畢竟不是每一個獸人,都擁有和獸人之王貪狼一樣敏銳的識覺。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再加上偶爾放出的被擴大到方圓幾公里範圍內的神識,破軍很快就在一個靠近東方的一個偏殿裡,找到了那個與貝尼口中一模一樣的光明神族的大祭司。

  破軍走進偏殿小廳的時候,那個光明神族地大祭司正坐在椅子上發呆。在他的身邊,還擺放著另一張空著的椅子,桌上的茶也是兩盞,還在裊裊的冒著熱氣。

  這個光明神族的大祭司,長的與貝尼一樣,都有些像是河馬與魚的綜合體,但他看起來明顯要比貝尼年輕上很多。

  破軍毫不客氣地走了過去,大刺刺的坐在那張空著的椅子上。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起來。

  憑空飄起的茶杯把那個還在出神的大祭司嚇了一跳,但他立刻就平靜了下來,對著破軍地方向輕輕的點頭,「你來了?」

  「果然不愧為光明神族的大祭司,竟然連我會來的事情都算的清清楚楚。」破軍撤去了匿蹤術,略帶佩服的話中卻隱含了一絲諷刺在內。

  「活了一萬多年了。我的能力自然不是貝尼那個小傢伙可比的。」大祭司聽出了破軍言語中的暗諷,苦笑了一下,卻並沒有反駁,「當年,為了追尋先知一族的真諦,我背叛了神殿,來到這裡當那些人地手下。可是,當我可以算出萬事萬物的時候,卻發現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對於他地這種說法,破軍不置可否的輕輕點了點頭。

  「當親朋好友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只有我一個人還在芶延殘喘的活著,有時候都想不出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大祭司輕輕歎了口氣。「不過,關於你自身的事情。對我而言也是一個謎。我想,你是來詢問有關於這場戰役的結果的吧?」

  「不止是獸族,或者是這所謂的光明神族,還有第二位面裡所有的人類非人類,都會在這場聖戰中徹底被毀滅。」大祭司說著說著,似乎激動了起來,灰白地面色漲得通紅,「那些人的行為。將會徹底地觸怒第一位面的空間法則,第二位面會因為他們徹底毀滅……哈哈哈哈。連同整個位面,都會徹底毀滅……」

  第一位面?第二位面會徹底毀滅?如果不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獸人,是讓米切爾都頗為忌憚的光明神族的大祭司,破軍一定會以為他在說謊。但是看到他笑的快要瘋狂的模樣,卻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可是,他再這樣笑下去,恐怕遲早會把天空之城中巡邏守衛的翼人族吸引過來。破軍拿出了遮掩在袖口下,貝尼給自己的亞麻口袋,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大祭司滿眼放光的向自己撲了過來。

  「我是來問,怎樣才能解除貪狼身上天譴者的束縛的。」破軍向後退了一步,把亞麻口袋藏在自己的身後。

  「真是沒想到,貝尼那個小傢伙竟然會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給你。」大祭司卻沒有立即回答破軍的話,而是連連搖頭嗟歎著,「我原以為,他會把這個留作是自己的保命符,畢竟在這場聖戰中,一個先知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然會想辦法保全他。」破軍冷冷的哼道。

  「解除天譴者束縛的方法並不是沒有,只是,恐怕沒有人會想要去背那樣危險的黑鍋。」大祭司這回回答的倒是極為爽快,「只要能找到最強的融合之物,再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的願意替她承擔天譴者壓力和懲罰的人,就可以把那束縛轉嫁過去。」

  最強的融合之物?破軍心念一動,從空間手鐲的角落裡翻出一直被自己遺忘在那兒的火焰北極熊王的魔核,捧在手裡問大祭司,「這個行不行?」

  「真是好東西。」看見那塊流轉著紅藍兩色水漾光芒的魔核,大祭司也有些動心,「有這樣的東西的話,那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只是,在挑選轉嫁之人時,一定要細心,只要那個人有一絲的不願或者是猶豫,那麼兩個人都會有極大的危險。」

  破軍點了點頭,他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能夠替貪狼接下這種痛苦的,只能是自己,也必須是自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破軍解下手腕上的亞麻口袋遞了過去。大祭司的手微微顫抖著,接過那輕若鴻毛的口袋,卻彷彿捧著千鈞之物一樣沉重。

  一絲潔白的神光自袋口處亮起,口袋上的麻布在那絲神光中消失於無形,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紙片緩緩飄落下來,紙片上只寫了短短七個字:「老友,我們原諒你。」

  大祭司原本一直緊皺的眉頭,在看到了這幾個字之後,忽然的舒展開來,面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

  I|為自己在追尋真諦,卻沒有想到,正常的天道才是能夠快樂活著的根本。如果沒有了情感,沒有了友誼,那麼縱然有萬載的壽命,又有什麼樣的意義呢?」

  一枚閃亮的尖錐出現在大祭司的手上,他反手一錐,向著自己的心窩扎去。破軍並沒有阻止,對他來說,也許到另一個世界裡,看到自己的那些老朋友,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

  一團乳白色的光球自大祭司的胸前緩緩升起,他的雙手不斷翻轉結印,將那團光球包裹在一個金色的小球中。將那枚小球交到破軍的手裡,大祭司臉上露出了最後的微笑,「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嗎?曾經的天譴者。」

  「破軍。」

  「破軍大人,請答應我。如果貝尼那小傢伙遇到了危險,請用我的生命之力讓他復活,這是我唯一能替我那些老友們做到的事情了。」

  破軍點了點頭,將那個金色的小球慎重的收到了自己的空間手鐲內。他打算在一回去之後,就將貝尼帶到自己的身邊,有了自己和貪狼的保護,貝尼想必不會出什麼危險。不過,大祭司臨終時的好意,破軍也不能拒絕。

  當一個人是帶著微笑死去,就代表著他心中已經了無遺憾了吧?

  破軍放出了一絲純淨地天火。將大祭司的肉體變為了最細小的微塵,飄散在這個位面的空氣中。

  離開了那處偏殿,破軍本打算就此離開,可是,他想起了在黑暗深淵的遺址裡遇到的一樣東西——金蘋果樹。

  天空之城裡,有沒有同樣的金蘋果樹呢?想到自己當時還對那個創造出擁有生命力的金蘋果樹地人懷著無比的崇敬之意,破軍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自己現在還達不到他那種水平,但兩個人已經變成了完全對立的敵人。又何來的崇敬之說?

  不過,不管怎麼說,破軍還是想去看看,那個在遺址中也是最神秘的地方,在天空之城裡,又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再次施展了匿蹤術。破軍按照記憶中地路線,向正殿的入口處走去。

  如果說天空之城的宮殿,與遺址中有著什麼區別的話,那麼大概也只在於規模與氣勢不同罷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天空之城,自然不是那處於黑暗深淵裡的遺址所能比擬的。再者,遺址裡除了建築與冰雕之外,沒有任何活物,而天空之城中,則有數不清的翼族人走來走去。雖然破軍不喜歡這些長著潔白翅膀的翼族人,但不可否認。他們或優美或健壯的外表,與這天空之城表面上所散發出來地神聖氣息相互映襯。確實起到了相得益彰的作用。

  正殿中靜悄悄地,兩個執勤的翼族人靠在一起睡得正香。破軍繼續大搖大擺地向裡走去,他的目標是大殿正中的紫檀雕花龍椅,也許那上面,會有和遺址中龍椅一樣的機關。

  進入正殿的大門時,破軍感覺好像是穿過了一層脆弱的薄膜。已經有了一次經驗的他立刻向著大殿的角落處閃去,速度快地足以用浮光掠影來形容。

  該死,又是能使匿蹤術失效的顯形之陣。在使用匿蹤術地同時不能放出神識探測,這是讓破軍最為鬱悶的一點。

  「你是什麼人?到天空之城裡來幹什麼?」大殿裡憑空多出了一個人影。確實是人。因為他根本沒有翼人族那碩大的翅膀,可是。連破軍都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從哪裡出現的。

  這樣快的速度,一定是一個強勁的對手。破軍在心中暗暗估摸了一下形勢,再看看從大殿外蜂擁而來的翼族人,決定還是先溜為妙。好漢不吃眼前虧,那些人還沒有出現,只是這些翼族人,恐怕就不是自己一時半刻能消滅的了的。

  說時遲,那時快。很久沒有用過的咫尺天涯甲瞬間出現在破軍身上,幾乎也是以瞬間消失的速度,破軍留在大殿中的身形,就變成了一個虛無的背影。

  「有意思。」那個先前出現在大殿裡的人,看到了破軍的速度之後,發出了輕微的「咦」的一聲。接著,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身形又憑空消失在原先站立的位置。

  在他們兩人消失了不到幾秒鐘之後,大殿裡才前前後後的出現了另外幾個人影。大殿裡原本慌張無頭緒的幾個翼族人頭領看到了那幾個人之後,連忙跪在地上稟報了剛才發生的情況。

  「豈有此理,那傢伙竟然都潛入到聖殿裡來了。」一個身形高大的少年,坐在正中的紫檀雕花龍椅上,重重的拍了拍扶手,大殿上下頓時發生了一陣猛烈的晃動。

  「老大,你就不要再拿那張椅子出氣了,還好小八已經在那上面刻上了消減萬倍力量的陣法,否則有多少張椅子也不夠你拍的。」另一個身材矮小的少年陰柔柔的說道:「小五已經去追他了,在這個位面裡,難道還有小五追不上的人嗎?」

  「話雖這麼說,可是,我不是早就下達了對蠻神平原展開強攻的命令嗎?那個男人怎麼還有時間到天空之城裡來閒逛?」身形高大的少年又是一拍扶手,天花板上頓時有斗大的石塊噼裡啪啦的掉下來。

  一旁的一個長著花白鬍子的翼人抖抖索索的走了上來,「稟……稟報光明主神大人,您所下達的命令,審批到皮爾主神那一關就被耽擱了下來,他……他到現在還沒有睡醒……」

  「小四那傢伙就會耽誤事。」這一下,連那個身形矮小的少年也憤怒了。看著那幾個人紛紛消失在大殿裡,精神緊繃的翼族人們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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