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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仙俠]神龍之殤 作者︰老頭怕過年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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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一章 北地洪荒  


  文昌大陸已北,北騎射營中。
  近幾日,各地的府衙紛紛的把募集夠數的兵丁送到了軍營,總的來說還不錯,都是按照孫為民意思辦的,年輕健康.至於其他的,就需要通過鍛煉去提高了。如此,孫為民的最大一塊心病終算是去了,他好歹也是個將軍,手下無兵哪能說的過去,光桿司令可是會遭人白眼的。

  軍帳之中,孫為民正坐在案頭看著什麼,他的身邊就是軒轅宇,一個越來越出色的參軍。

  「好了,你看著處理吧」孫為民滿意的合上名冊遞還給軒轅宇,對於此次募兵他還是很滿意的。孫為民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抬頭提醒道「最近給兵卒們多加些伙食」。

  孫為民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抱怨道「新兵太多真不是什麼好事,一但有人挑事兒的話,就會有人跟著起哄。轉告張智博,這一個月裡訓練也不要逼的太緊了,穩軍心為先,只要營中不生亂,不出現逃逸就可以了」孫為民很擔心營中再出問題,摸著下巴發著愁。他這小官當的也不容易,已經有點經不住折騰了。

  恩,軒轅宇好像很同意孫為民的意見,不停的點著頭。他一看軍中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開口對孫為民說道「將軍,今天剛收到消息,東邊出了大事,辛州城陷落了」軒轅宇的表情很嚴肅。

  什麼?孫為民驚訝的看著軒轅宇,追問道「廉王動手了?」一聽東邊出事,孫為民第一個想到的是就廉王。

  軒轅宇搖頭,凝重道「是精怪們幹的,聽說有五千精怪夜襲了辛州,城中軍民大多身死,活命的百里無一,辛州已是一座死城了」看的出,軒轅宇的心情好不到哪去,不自覺的搓了搓手。

  孫為民一皺眉,面色難看的問道「那後來呢?」。孫為民知道,此事並不那麼簡單,精怪奪城已是幾千年沒發生過的事了,這時候冒出來一定和廉王關。青睿前些日就說過,廉王已經網羅精怪成軍,只是孫為民沒想到,廉王這麼快就把精怪派上了用場。要是換做孫為民的話,一定是留著對付皇上的大軍,而不是一座小城。

  「還沒有收到近一步的消息,不過有傳言說是九靈祖復生,要重起戰端....」軒轅宇正說著,孫為民連忙擺手制止了他,起身不信道「無稽之談,若是真如此,精怪們奪的就不應該是那辛州城」。孫為民指著牆上的地圖解釋道「辛州雖是險地,但絕對不是立業之本。你看,東西相夾,南北無出,如無後援為依的話,就是一塊進退不得的死地。所以說,辛州只能做門戶,但立門必先要有居。不然,空立個門楣有什麼用,哪邊是進,哪邊是又是出呢?」孫為民就像是在責問軒轅宇,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搞的軒轅宇尷尬難當,偏又不知說什麼好,心道「你不要和我喊啊,又不是我奪的辛州」

  發洩一下後,孫為民也發現自己失態了,馬上收住火氣暗暗歎氣起來,煩躁的坐立不安在帳中打起轉。

  孫為民之所以會如此火大,全因那廉王得了勢所故。別人興許不知道此事的真相,但廉王和精怪同穿一條褲子的事孫為民早就知道。如此,辛州之事,得益最大就是廉王。孫為民現在也想明白了,廉王這招棋很高明,和上次的亂民之計一樣,又是一箭雙鵰。既得了辛州,又能落下個大勝精怪的好名聲。想到這裡,孫為民忍不住罵道「把自家的狗放出咬人,完了再跑出來充當打狗英雄,什麼東西!」

  孫為民這一罵,軒轅宇算是聽明白了,驚駭道「難道精怪和廉王......」軒轅宇顯然是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不停的搖著頭,不敢肯定起來。在軒轅宇看來,精怪和人類可是數千年的冤家,這狼狽為奸的事到不希奇,但狼和羊湊到一起就有點讓人不可思議了。當然,軒轅宇也分不清楚,人和精怪之間到底誰是狼,誰是羊。他想了一會漸也醒悟,不由覺得此事竟有幾分可笑,暗道「原來都是狼,又偏偏看誰都像羊...湊到一起也就不奇怪了」轅軒宇自嘲著。

  「算了,鞭長莫及的事就不說了」孫為民一甩手回到了座上,對轅軒宇道「去把裡白和子良叫來,趁著世道還算太平,我們趕緊出去找找天印,以後想找怕也沒那時間了」形勢的急變讓孫為民不安起來,他已不敢怠慢。他明白,自己必須爭分奪秒的努力才行。

  軒轅宇一聽要出去尋天印,便高興起來,把不愉快都扔到了腦後,興奮的出的軍帳,連招呼都忘了和孫為民打。不一會,他就帶著子良二人回來了,三人有說有笑,看來軒轅宇已經提前洩露『秘密』了。

  「將軍,你終於想通了啊,這幾日可把我鱉壞了」裡白進門就開始抱怨,自從他募兵回來,孫為民一直不讓他管軍中之事,而是讓他抓緊時間修煉,估計真是憋壞了。

  「裡白,怎麼和將軍說話呢」子良不高興的提醒著裡白。最近,子良有點怪,上次精怪沖營的事過去以後,他就對孫為民尊敬了起來,大有趕超軒轅宇那『馬屁精』的勢頭。想是已經進入了角色,定下心思要跟著孫為民大幹一場了。如此,從西止鎮出來的兄弟四人,到此時多少都有了些變化。

  軒轅宇變的做事更老到世故了,管家當的很稱職,軍中日常運做完全是依仗著他。可以說,現在已經到了少他不得的地步。而裡白變的更加『粗大』了,官威也養了出來,天天把他那套將軍鎧甲擦的透亮,高頭大馬一騎,見了誰都瞪著眼睛,就好像別人都歸他管似得。在裡白看來,當官就是罵罵人那麼簡單,哪個敢不聽話就給上幾鞭子,一切問題可都解決了。

  子良這人,開始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天天就是跟著孫為民幾人混飯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韜光養晦。最近到是變了很多,開始不做聲的打理起軍中事務,而且一認真起來還真是了得,事事親為,件件上心,已顯露出干將的潛質。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去準備一下,這次出去也不知道要幾天。軒轅兄就不要去了,軍中無人照看不行」孫為民也沒繞彎子,一臉抱歉的看著軒轅宇,像是在說「軒轅兄,這次又要委屈你了....」

  三人聞言,表情各異。軒轅宇自然是一臉失望,但也沒生氣,而是垂頭喪氣起來,像是個血本無歸的賭徒一樣,除了無奈就是感歎,眼光要多失落有多失落。

  子良聞言,開口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就好像突然想通了一樣,很快恢復如常了,站在帳中坦然的很。

  至於裡白,向來神經粗大,從不考慮那麼多問題,反正留下的又不是他,無腦般的急著要去做準備。剛一轉身就被子良一把拉了回來,裡白不解道「還有啥事?」。白癡的問題,招來了子良的白眼。

  看到此情景,孫為民暗道「這個裡白啊,當了官以後越發沒心了。找個時間要好好教育他一下,如此下去,早晚出紕漏」

  「沒事了,你去吧」孫為民幫子良解了圍,一揮手把裡白打發了下去,子良行過禮後也下去準備了。大帳之中只留下垂頭喪氣的軒轅宇,只見對孫為民無奈道「將軍還有什麼事要交代嗎?」當家的要出門了,這看家的當然要問個清楚。

  「沒什麼大事」孫為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用手摸著桌案。這半年多來軒轅宇是出力最多的人,跑前跑後從未停過。事到此時,孫為民總覺得很虧欠他,尷尬的安慰道「軒轅兄不要過於操勞了,辛州之事有了消息讓慶忌通知我一下可以,其實我已經能料到結果了」孫為民心不在焉的說著,繼續道「對了,我最近準備打造幾件五行之器,軒轅兄喜歡什麼屬性的?」孫為民終於想到了補償軒轅宇的辦法。惦記起自己存在鬼魅之境的那幾塊五行金玉,暗道「也是時候拿出來用用了,法器不敢拿,整幾把五行之器總還是可以的」

  五行之器?軒轅宇多少有點意外,但馬上回道「那勞煩將軍了,五行屬金就可以」

  「好!西方陰止以收而生燥,燥生金,金為少陰,性沉下而有所止。軒轅果真是藏金內斂,事有節制之人,這五行束金到合了你的性格」孫為民說的五行總論中對金的闡述,意思是在誇軒轅宇是一個胸有抱負,內有才華,但為人又不欺不傲,知尺明寸,懂得進退的人。

  「將軍言重了,我只是盡心而已」讓孫為民一誇,軒轅宇先前的喪氣樣已經一掃全無,一副很激動的樣子。看來,誰都喜歡聽好話啊。

  如此,孫為民總算是把『家務事』擺平了,可以安心去尋那雷霆天印了。

  ...............

  冬天,總是黑的特別早,剛進酉時(下午5點到7點)太陽就落了下去,天也漸漸涼了下來,使得行雲而往的孫為民感到很不舒服,咧著嘴大聲建議道「我們還是下去吧,今天沒少走了,先休息吧!」由於是行雲,四周風聲不斷,孫為民也只能用喊的了。

  「真沒用,我怎麼一點都不冷呢」青睿還沒說話慧兒就不高興了,小腮幫子也鼓了起來,估計,她是沒玩夠。這也難怪,慧兒只是一隻小鬼魅道行很淺薄,她平時只能勉強行幾下風,飛不出去多遠,像今天這樣一飛入雲,一去千里的感覺正是她夢寐以求的,當然不過癮了。

  「還是下去吧,我真快凍死了」讓人揭了老底的孫為民也沒什麼好隱瞞得了,他確實是凍的受不了了。不只是他,子良和裡白也都受不住了,一直在苦苦忍耐。孫為民三人畢竟是血肉之軀,又道行淺薄,不能用氣御寒自然比不了旁邊這兩位石頭精了。

  就這樣,在慧兒的白眼之下,青睿收住了雲頭,眾人緩緩的飄落進大山之中。落地後,孫為民三人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低著頭不停的在身上柔搓著。看也不敢看那小石頭精一眼,羞愧啊。

  「我們現在到哪了?」孫為民顫抖著雙手取出羊皮地圖,展開詢問道。看來,他還沒有從冰冷的麻木感中恢復過來。

  「已經過了牛蹄山千餘里,應該到北地洪荒的邊緣了」青睿看著四周的參天怪樹,平靜的說道。

  孫為民聞言,暗暗點頭,看著地圖上北方大塊的空白,念叨道「北地洪荒」。

  文昌大陸以南是界河,也就是尤族的領地,很少有人去過,被稱做『尤地』。孫為民所拿地圖上南邊也是一片模糊,只是沿著界河標注著一些簡單的地名,再往南就什麼也沒有了。

  文昌大陸以東,是茫茫大海,地圖上標著『龍神水府』,孫為民看到這兒不由的又想起了蛟女,心情不是太好。

  文昌大陸以西,就是『萬丈仙山』了,畫了很多大山的樣子。這個孫為民知道,他剛到鬼魅之境的時候狌老就和他講過:文昌之西,有高山萬丈,神仙難入。說的就是這『萬丈仙山』。

  最後,就是孫為民他們來的「北地洪荒」了。聽狌老說,北方為冰雪之地,怪物叢生,是凶獸們的居所,道行高深的金仙常來這裡,為得就是尋一隻像樣的『獸僕』。想到『獸僕』,孫為民心理便癢癢了起來,這毛病還是從他上次見過『虎鷹』後養成的。

  那時候,孫為民看到騎『虎鷹』而來的周彥樺很是感慨,他也認識到了『獸僕』的重要。撇開凶獸的力量強悍不說,單是那騎鷹而行,日飛千里的誘惑就讓孫為民流口水了,不心動就不是正常人了。

  孫為民這次來北地洪荒,除了找天印就是想看凶獸。雖然他不敢奢望能像周彥樺一樣收只『虎鷹』,但看看還是有必要的。孫為民相信,自己總會有那麼一天,也可以收一隻像樣的凶獸,孫為民開始浮想聯聯起來。

  「吃點東西就休息吧」發呆過後的孫為民一邊收著地圖,一邊催促眾人,為明天的行程做起準備。但他的內心還是很興奮得,暗暗的琢磨著「明天就要進入「北地洪荒」了,不知道會見到什麼神獸」在孫為民的意識裡,還是不能把神獸當凶獸來看,他總是覺得神獸並不可怕。至少,在華夏神州的時候,很多神獸還是很講理的。孫為民總有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注定了他的生活將與旁人不一樣。

  就這樣,一行五人也沒什麼講究,點起篝火,草草的吃過晚飯後便裹袍而臥,靠在火堆旁休息了。

  此時,夜漸漸的深了下來,火堆旁的雪山密林就如同是一張無邊的大網,散發著神秘的氣息,越行越深.....出奇的寧靜之中,令人浮想聯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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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二章 搞笑並封  


  北地洪荒,一個令人充滿遐想的地方,文昌大陸上最有名的凶獸聚集之地,它總是能令人激動,當然,也包括孫為民這個小陰陽。
  此時的孫為民正站在雲頭,興奮的看著腳下的群山密林,他已經感覺到了凶獸的氣息,就在那山邊林間,藏在人們希寄的心底。孫為民暗暗祈禱,但願這次能有所收穫。

  「青睿!下去看看!」孫為民伸著脖子看著腳下,他已經發現了一處很有『價值』的地方,高聲提醒著青睿。

  青睿收住雲頭,幾人便落了下去。孫為民一邊揉著自己那凍僵了的臉,一邊高興道「真是好地方,這風水會聚之地竟然空真是浪費」孫為民好像很心疼的樣子,當初盜墓之時養成的『老財』習氣又顯露了出來。

  這是一處天成的寶地,正如《陽宅集成》所記載的:背山面水稱人心,山骨來龍昂秀髮,水須圍抱作環形,明堂寬大斯為福,水口收藏積萬金。關煞二方無障礙,光明正在旺門庭。

  也就是說,此地四下環山含水點中。北側的山勢高而直,就如一面山牆般保在後側,這就風水上說的『有山而依』,也就民間俗稱的---靠山。由此可見,靠山一詞,其實也是從風水上來的。

  而南側的山勢要低很多,看上去就是一座地矮的小山,山勢並不陡直而且很平坦,遠遠望去像是平鋪在地上的桌案一樣,這就合了風水寶地之說,此山名---案山。再往南去,山勢仍舊平坦,左右環抱,呈向內聚氣之勢,這些山統稱---朝山。

  東西兩側的山勢就要比案山高一些,但一定不能高過北則的靠山。這有講究的,因為北則的靠山是這塊風水之地的主址靠山,一切風水運數都是從這座山上推演出來的。而東西兩側的山為依山,依也就是扶的意思,五行風水上稱的左青龍,右白虎指的就是此二山。所謂,依靠一說,也從風水上說起的。

  《內經》上曾說過:主址之西的山擋住西面的剛風,北邊的山擋住北面的大剛風,西北邊的山擋住來自西北的折風,東北邊的山擋住來自東北的凶風。

  如此,這些抵擋住三方之風的山嶺,剛好形成半圓形的環山,結合南側低矮的案山,就聚成了風水寶地的勢,這便是聚勢。遠遠看出,就像是一把穩穩而立的椅子。北山高陡為靠,東西略低為扶,南面的平坦的山勢就像是擺在椅前的桌案,這中間的落坐之處就是夢寐以求的風水之地。坐在此處的人,就像是做在衙殿大堂之上官老爺,想不富貴也難啊。

  這『勢』是有了,省下就是『形』了。清堪輿家范宜賓說過:無水則風到氣散,有水則氣止而風無,故風水二字,為地學之最重。而其中,以得水之地為上等,以藏風之地為次等。也就是說,風水之地先要看水,沒含水點中山勢在好也聚不住氣。

  孫為民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正好有一水道從西北而來,在中做臥環。那西北方的水道起處就是---水口山。

  水口山就是指主址山前河水流出之地的左右兩山,山峰隔水對峙。此地通常是繁華市鎮的入口,人稱龜山、蛇山、象山、獅山等等說的都是水口兩山。

  俗話說水主財,這是因為水能聚氣,為能存之意。起風水,就是聚氣之法,氣遇風則散,遇水則聚。所以,四周的山石起的就是擋風之用,讓風水之地風不得入,這便是氣聚而風水自成之理。

  孫為民看著眼前的這眼風水之地,真是興奮的不得了,站在冰凍了的水眼之上招呼眾人道「你們快過來試試,這可一點都不冷」

  孫為民說的沒錯,眾人站到水眼之上果真都暖伙多了,就如到了春季一般,感覺不到絲毫寒冷。

  「有意思,哥哥可真找地方」慧兒一臉欣喜的誇獎著孫為民,蹲下身來敲打著腳下冰面,自語道「這下面有魚嗎?」

  眾人一聽,都不由乍舌,孫為民尤其感覺不妙,心想「這小妖精不是想讓我下去給她抓魚吧........現在可是冬天啊!」

  慧兒!青睿嚴肅的管教起慧兒來,不高興道「你不要鬧了,掉下去凍死你」

  慧兒聞言,崛著嘴站起身來,對孫為民撒氣道「你喊我下來就為了看這兒?」

  眾人聞言,都看著孫為民等待起了他的答案。看來,慧兒也有問到點子上的時候。

  「不是...」孫為民摸著腦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那大將軍威嚴早已經蕩然無存。畢竟,此處不是軍營,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的底細,孫為民吃憋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可能有天印,但我又感覺不出來印氣,奇怪」孫為民模稜兩可的說著,繼續道「我們在附近找找,沒準有發現」

  「那就走吧」青睿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此,眾人在山谷裡轉悠了起來,朝著北面的靠山之下行了過去。

  此處的樹木都很怪,孫為民是沒見過,他只好問問青睿,但青睿也認識得不多,子良和裡白就更不要說了,和孫為民一樣是個『鄉巴佬』,只知道悶頭走路。如此,眾人只好繼續向前,穿過奇怪的樹林漸漸的看到了遠處。

  「怎麼黑漆漆的一片?」孫為民看著前方不解起來。

  前面確實很奇怪,遠遠望去黑乎乎的看不大清楚,就像是有煤場一樣,但其他地方又全是白雪覆蓋,四下銀白,惟獨中間是黑的,對比的很明顯,只是離的還遠看不真切。

  一行人正在奇怪的時候,孫為民好像發現了什麼,警覺道「有凶獸」。孫為民目視西面的樹林馬上示意眾人躲藏起來,提醒道「這傢伙不是很強,正向我們這邊過來,不要把它嚇跑了」好不容易發現了凶獸,孫為民當然要看一看了。

  於是,眾人依孫為民所言躲藏到樹後,小心的觀望著。其中,屬慧兒最為積極伸著小腦袋不停的觀望著,一會看前面,一會又轉頭看看孫為民,根據孫為民的動作矯正著她所觀望的方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來的什麼凶獸。

  幾人等了一會,遠處的山林之中便有了動靜,還沒看到東西,就有聲音傳來,似有兩個人在爭吵這什麼,嘈雜聲傳入了幾人的耳中。

  「你個蠢貨!想死也不能拉上我啊,我要回去!」不知道誰在罵人。

  「你才是蠢貨呢,那大怪物出去打架了,我們現在去一定能找到寶貝。我是哥哥,我的話錯不了」挨罵的也開口了。

  「你放屁!我才是哥哥!我要回去!.....你...你再往前走我咬你了啊!」好像有人發火了。

  孫為民幾人躲在遠處,越聽越有意思,紛紛探頭觀望。終於,凶獸露面了。一棵大樹後面,最先出來的個黑色的大腦袋,前突的厚實嘴巴,葉形的耳朵,小小的眼睛樣子很熟悉。孫為民看了一愣,心道「這不是黑皮豬嗎...怎麼也會說人話了?」

  確實出來的這半個身子怎麼看都像是豬,要不是毛色發黑,體形又大了一些,孫為民直以為是小豬當康呢。這下,孫為民不免失望起來,心想「豬也算是凶獸的話我何苦跑到這來看啊,這東西我在村裡可見多了,掃興!」孫為民是農村長大的,確實不稀罕參觀豬。

  就在孫為民失望歎氣的時候,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黑色大豬正步履艱難的從樹後爬了出來,邊爬還邊罵道「你不怕疼就咬吧!沒見過你這麼沒用的,那可是寶貝,沒聽小訛說嗎,那東西可以心想事成。你不是天天喊著要和我分開過嗎,現在機會來了,你到怕起來了」

  黑色大豬終於露出它的真面目,怪不它步履艱難,原來,他屁股後面長不是尾巴,而是另外一個腦袋。只見後面的腦袋正控制著兩條後腿往回搗騰呢,邊搗騰邊罵著前面的腦袋,氣道「小訛的話你也信,你不是蠢貨是什麼!它可是出了名的沒真話!」

  孫為民這下可看清楚了,哆嗦著身子,心道「這....這是『並封』啊」

  《周書(王會)》有載:並封--類豬,黑色,前後皆有頭。雖然只是了了幾個字,但說的很明白,這不就是孫為民幾人眼前的這只雙頭黑豬嗎。就像是兩個豬前扇縫到了一起似的,還真滑稽。

  孫為民看著身旁的子良,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再看子良,到是一點也沒驚訝的表情,壓低聲音對孫為民提醒道「這是並封」,就好像孫為民不知道似的。

  孫為民聞言,又看了看其他三人,都和子良一樣面色平靜,不已為奇的樣子。

  此時,其他四人也不看並封了,而都是奇怪的看著孫為民,不明白孫為民有什麼好驚訝,尤其是美女青睿,還面帶不肖的瞪了孫為民一眼,責怪他的大驚小怪。這下,孫為民臊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下後悔道「孫為民你個沒用的東西,不就是見了隻豬嗎,激動個屁啊」

  看來,青睿等人早就見認過並封,也就孫為民沒見過,土的不得了。

  青睿責備孫為民也是一時情急,她聽並封說有寶貝,不由的聯想道「會不會是天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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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三章 烈火之馬  

  據《山海經》記載,凶獸之中能言人語的有很多,差不多是各各都會。雖然這些事孫為民早就知道,但今天見了並封開口說話,他還是覺得很新鮮,不由的對《山海經》越發佩服起來。
  眾所周知《山海經》的由來一直是個迷。普遍認可的一說認為是禹、伯益所作,此說大約出於周秦人的記載。這禹王聞名遐邇可以不提,單說伯益。

  伯益亦作伯翳、柏翳、柏益、伯鷖,又名大費。古代東夷族首領少昊之後,女祖為黃帝族顓頊之孫,系嬴姓諸國的受姓始祖(秦始皇的老祖宗),虞夏(夏建立以前)之際的一位重要歷史人物。舜時伯益與大禹同朝為官,因善於狩獵與畜牧,被僉推為九官之一的虞官,負責治理山澤,管理上下草木鳥獸,並佐舜調馴鳥獸。由於他在長期狩獵實踐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熟悉鳥獸語言和習性,鳥獸多被其馴服,因而在畜牧方面功績卓著,又始食於嬴,被舜賜姓嬴氏,作為東夷少昊部落嬴姓的繼承人,並賜給其封土。

  由次可見,伯益對鳥獸地理等還是很瞭解的,說他寫出《山海經》到也合理。其實,《山海經》並不是簡單的一本神話小說,還包括地理、物產、神話、巫術、宗教、古史、醫藥、民俗、民族等方面的內容。所以,也有很多認為《山海經》其實是一本上古遺書,記錄的是上古世界的情形,說法之多讓人難見其真容。但不可否認,此書中還有很多事情是讓人想不明白的,可以說是玄奧無窮,猜測難斷。

  孫為民正在考慮奇書《山海經》的時候,那邊的並封又開始吵架了,就像是一根兩頭使勁的臘腸一般,兩個腦袋又互不相讓起來。只見,要求回去的那個腦袋顫顫驚驚的懇求道「我求你了回去吧,小訛的話真不能信,誰不知道它從沒一句真話。再說,你見有分開過的並封嗎?我們要是的真分開了,那不就變豬了嗎,而且還是兩隻。算了,我以後再也不提分家的事還不行嗎」這個腦袋顯然是怕了,話語也緩和了下了,可憐吧吧的求著。

  而前面的那個腦袋好像還不死心,仍舊一門心思的拖著身體向前爬著,邊爬邊不服氣道「小訛敢騙我?它不怕我咬死它啊,不可能」這個腦袋信心很足,顯然並不相信後面那個腦袋所說的話。

  「它們說的難道是訛獸?」躲在樹後的孫為民聽到這裡不由的猜測了起來。

  訛獸:別名誕。人面兔身,能說人言。喜歡騙人,言多不真。其肉鮮美,但吃了後也無法說真話了。(這樣看來,應該是長著人臉的兔子,而且味道鮮美,但不能食用,吃了會變大話王,也就是老頭這樣的....)

  將軍!子良小聲的提醒著孫為民,並微微的動著腦袋示意著什麼。孫為民按照子良的目光看去,發現青睿竟然不見了。孫為民馬上意識到,青睿要對並封下手,慌忙向前望去。

  此時,前面的並封還是在那頂牛較勁著,就像是一輛破牛車上坡一樣,步履艱難的前行著。孫為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它好了,甚至搞不清楚應該稱呼是它,還是它們,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通過觀氣,孫為民輕易的就找到了青睿,她正慢慢的向並封靠了上去,已經離的很近了,孫為民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也怕並封跑了寶貝的線索就斷了。

  青睿畢竟是散仙的人物,對付低級的凶獸還是很有把握的,只見她拿捏好距離後馬上飛身而出,正好出現在了並封的身側,一抬腳就把並封踹飛出去。只聽那並封一聲怪叫,向孫為民他們那邊滾去。

  「不要讓它跑了!」孫為民大聲音喊叫著跳了出去。同時,其他人也都動了手。子良和裡白各守一面,孫為民和慧兒守著另外一面,正對著飛身追來的青睿。如此就把並封圍了起來。

  再看那並封,反應還真快,馬上翻身而起其中一個頭開口抱怨道「好疼!」。但並封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不妙,慌亂中想逃跑。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兩個腦袋的不『和諧』又體現了出來,再次發生了兩頭扯皮的情況,由於用力過大,撲通一聲又摔到在了地上,場面很是滑稽。

  「你個蠢貨!今天是十七,我是頭你是尾!」並封剛一摔倒,其中的一個頭就罵了起來,看意思應該先前那個死活要去找寶貝的頭,口氣粗憨,聲若悶雷。

  「這下可完了,我說不來你偏要來,現在讓人家活捉了吧,嗚...」並封起身後,扭轉著身子和孫為民幾人對峙了起來,另外一個腦袋還保持著『多愁善感』的性格,委屈埋怨著。

  閉嘴!青睿面帶不善的警告著喋喋不休的並封,冷冷的說道「你們最好都老實點,否則..」。青睿一抬手就射出一顆靈石,正打在並封的腳下,砰的一聲就砸出了個深洞。再看那靈石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砸進地下多深。

  「好厲害」孫為民不由暗暗唏噓。這已是他第二次見青睿用靈石了,上次還是在對付朱厭的時候見過,當時的情況比較危機,孫為民也沒工夫仔細看。這次可是看清楚了,他萬萬沒想到威力有這麼大。

  「怎麼了,怎麼了?」由於並封體形特殊,其中一個頭並沒有看到青睿的招數,但它還感覺到了不對,用力扭動著身子問著。

  「少廢話,你們剛才說的寶貝到底是什麼」青睿到是乾脆,一開口就直指要害,一點都不知道遮掩遮掩。怎麼聽都像是攔路占道的強盜口氣,真有點損害她美女的形象。

  再看那雙頭並封,聽聞寶貝二字又開始不協調了。其中一個頭憤怒道「寶貝是我的!」底氣十足,擲地有聲,一聽就知道是個不怕死的主兒。而另外一個頭則哭喪了起來,求道「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啊,都是聽別人說的」語帶哭腔,軟弱無力,這個應該是棵牆頭草無錯了。

  孫為民一看,心道有門,指著那個比較怕事的腦袋嚇唬道「你說,到底是什麼寶貝」孫為民又開始『對症下藥』了。

  孫為民這一嚇唬,怕事的那個腦袋什麼都交代了。雖然另外一個腦袋時不時的打岔威脅,但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孫為民幾人仍然斷斷續續的把事情搞清楚了。

  原來,半年多以前的一天夜晚,天空之中一道金光墜地正落在了這山谷之中,動靜之大驚動了方圓幾百里內的凶獸。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雖是版本各異,但認為是寶貝的仍佔多數,其中就包括眼前的這只並封。

  聽到此處,孫為民已經能肯定是天印無錯了。因為,此地為風水寶地正合了藏寶之說。再則半多以前正是他揭開天門的時候,時間也對了。如此推斷應該是天印。

  再說那眾凶獸雖然都對寶貝垂涎三尺,但卻沒有敢來尋找的。因為,此山谷之中住著一隻身裹烈火的紅色大馬,凶悍程度到了令人不可想像的地步。聽並封說,曾經有一隻地級凶獸『窮奇』路經此地和紅馬打了起來,不到一刻鐘就讓紅馬殺了。

  對於此點,青睿等人顯然不信。『窮奇』可是出了名的惡獸,雖屬地級但已近天級,就是天級凶獸青龍見了也要讓它三分,不願輕易招惹,怎麼可能讓一匹不知名的紅馬殺了呢,而且還只用了不到一刻鐘。在青睿等人看來,並封所說的一定有假,想要開口反駁,但讓孫為民制止住了。

  窮奇之名,孫為民在熟悉不過了,華夏大地上出了名的惡獸,凶名遠波無人不知,與饕餮,渾沌,檮杌共稱上古四大凶獸。

  《史記•五帝本紀》道:少慎氏有不才子,毀信惡忠,崇飾惡言,天下謂之窮奇。這說的便是這窮奇。

  《山海經》言:窮奇:獸,其狀如牛,蝟毛,音如嗥狗,是食人。也就是說,窮奇像牛,但身上又長了很多的硬毛(這裡的蝟指多的意思)。叫起來的聲音像是野狗,生性殘忍吃人。但也有一說稱,窮奇長的像老虎,還生有翅膀。說法只此兩種,孫為民也沒親眼見過那窮奇,具體哪個是真就不好說了。

  但有一點孫為民很清楚,窮奇之所以能被人稱做四凶之一,也不完全是因為它的兇猛。其實在上古凶獸之中,比窮奇厲害的主兒也不少。窮奇之凶名主要是因為它的性格,俗話說,助紂為虐,這便的是窮奇的性格。

  窮奇這個傢伙很有意思,看見有人打架,它就要去吃了正直有理的一方;聽說某人忠誠老實,它就要去把那人的鼻子咬掉;聽說某人作惡多端,反而要捕殺野獸饋贈。四凶之名便由次來,主要是指對人的危害大。

  說起比窮奇厲害的主兒,孫為民可知道幾個,今天並封所言的紅馬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如果孫為民的猜測不錯的話,這紅馬可不是一般的了不得,它要不稱當世第一,怕是再無凶獸敢出來說話了。只是孫為民不明白,青睿幾人難道不知道此獸的厲害?

  「放它走吧」孫為民問清楚了情況後,面色難看的說道。看來,他已經心裡數了。原來,這並封也是昏了頭,聽從了訛獸的哄騙,想趁這凶獸不在的時候來撞撞運氣。聽並封講,這紅馬經常飛出去找人打架,專挑名頭大的下手,把幾千里內的高級凶獸可欺負苦了,沒有能打過它的。

  如此,青睿等人雖是心下奇怪,但還是遵照孫為民的意思把雙頭並封放了。臨走之時,孫為民還不忘了提醒下這個搞笑的傢伙,以後不要再來了,再來會沒命的。還有,就是不能再信那訛獸之言,講明,那訛獸可是天下最大的騙子。

  並封走後,孫為民看著遠處的黑乎乎的景象,心裡的猜測便越來越肯定了。他知道那黑色的東西一定是被燒掉的樹木和雜草所留下的。想了一會,孫為民歎氣道「這天印我們怕是拿不到了」

  聽聞孫為民的話語,青睿奇怪,不悅道「你到底怎麼打算的,裡面有什麼怪物,就這麼可怕?」

  孫為民一驚,不解道「紅色大馬你們沒聽說過,那可是--『犼獸』啊」

  眾人聞言均是不解,看來真是不知。事到此時,孫為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講起了關於『犼』的故事。

  《訴異記》載:犼:形類馬,長一二丈,有鱗片,渾身有火光纏繞;會飛,食龍腦,極其兇猛。與龍相鬥時,口中噴火,龍即不敵。說的很明白,犼就是一隻體長在一二丈之間,身有鱗片,紅身冒火的紅色駿馬。兇猛到吃龍腦的地步,和龍打鬥的時候口噴火焰,龍都不它的對手。

  聽了孫為民的話,子良和裡白都傻了,兩眼溜圓下巴砸地,看來是從沒聽說過這麼兇猛的傢伙,讓嚇到了。

  慧兒則是一臉興奮,不停的拽著孫為民追問道「真的啊,有這麼厲害啊!」。這小傢伙,不知天高地厚,不停探頭看著前方,像是等不急要過去看看了。

  而青睿還是有點不相信的樣子,嘀咕道「青龍都打不過它?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孫為民一看,不由氣惱,不高興道「你以為青龍很厲害嗎?我明告訴你,這『犼獸』殺龍完全沒問題!」。孫為民這話一出,可惹出麻煩嘍。所有人都驚的直咧嘴,就連青睿也動容了,再無一慣的冷靜,驚道「你說的當真?」看來還是不信。

  其實,不止的青睿,現在就連剛才還有幾分相信的子良兄弟也動搖了起來,都覺得孫為民是瘋了,在說胡話。龍哪是那麼好殺的,給誰誰信啊。但他們哪裡知道,孫為民的話一點都不為過,這『犼獸』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話說,《訴異記》中記載,有一人路經深山就見過這『犼獸』殺龍,而還是以一抵五。一犼獨鬥三蛟二龍,一直斗三天三夜,最後殺死一龍二蛟。省下的一龍一蛟也都帶傷跑了,而這『犼獸』並無大礙。『犼獸』的兇猛之名便有此來,單殺一條青龍想也不難。至於那窮奇讓一刻鐘就殺死了,還有什麼好稀奇的。

  「這麼厲害?獨鬥三蛟二龍,還殺死了一龍二蛟.......」聽完孫為民的故事,青睿有史以來第一次合不上了嘴巴,發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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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犼獸現身  


  『犼獸』現了蹤跡,讓情況變的越來越複雜了。天印就在眼前,但偏偏又得不到,這讓人不免有些居喪。孫為民苦惱的摸著的下巴,考慮起此事的取捨代價。
  首先,五人完全可以賭一賭運氣,如並封那般趁著『犼獸』未歸之時進去找一找,也沒準可以渾水摸魚得了那天印。再者,讓青睿將『犼獸』引走,再過去尋印。只是這樣做危險性太大,青睿十有八九會喪命,看來用不得。最後,就是盡快離開此地,等以後時機成熟再來。到底該如何打算,孫為民也進退兩難起來。

  此時,子良等人也是顧慮重重。孫為民所說的話對他們影響很大,面對這樣一隻上古凶獸,就算是金仙修行怕也無能為力,更何況是他們。青睿緊鎖著眉頭著突然嚴肅的對眾人說道「我過去看看,你們都在這兒等著我」,還沒等眾人發表意見,青睿就飛身而去,沒了蹤影。

  該死!孫為民氣惱的罵到,看著青睿去的方向的對眾人催促道「還等什麼呢,我們也快過去」。孫為民很生氣,同時更後悔,後悔自己當初不應該把天印和鬼魅入輪迴的事拴的太死,才逼的青睿如此不顧性命。

  眾人快速的穿過樹林,孫為民在前通過觀氣尋找著青睿的行蹤,便來到一處開闊地。

  「怎麼燒成這樣?」看到眼前的景象,裡白已禁不住開口驚訝起來。眾人都是一樣的心情,不安的看著四周,眼前滿是燒的焦黑的樹桿殘骸,如大號的木炭一般或橫或立的穿插在地上,就像是一座詭異的黑色迷宮,一直延伸到不遠處的山腳下。面對這樣一座荊棘叢生的火海廢墟,體會著空氣中那仍然漂浮著的濃重煙熏味,幾人茫然無知起來。

  「在那邊」孫為民眺望著山腳下的一處山洞憂慮的說道。山洞很大,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張大張著的嘴巴,怪異的大笑著。而眾人眼前這被烈火焚燒過的廢墟就好像是由它造成的一樣,讓人不由的聯想到一幕情景,洞中噴射出滔天的火焰,洞口火海瀰漫。

  「小心點,我們過去看看」焦急之下的孫為民顯的有些慌亂,帶著子良幾人小心的繞過焚燒過的樹桿廢墟,踩著那鬆軟如稻草般的灰燼向山洞方向尋去,很快就到洞口。

  「青睿!」看著深不見底的山洞,孫為民幾人並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站在洞口喊了起來,希望青睿可以聽到。山洞中,回音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鳥兒,重複著孫為民的擔心,漸傳漸遠,慢慢的就什麼也聽不到了。但仍然沒有青睿的音信。

  「哥哥,我們進去找青姨吧」眼前的詭異景象使得慧兒已害怕起來,她顫顫驚驚的回頭看著那被烈火洗禮過的叢林廢墟,語帶哭腔的繼續求道「哥哥....」

  孫為民嚴肅的搖著頭,看著那深不知底的巨大山洞很無奈的對慧兒說道「慧兒,我們進去只會耽誤時間,青睿來去化風要比我們快得多,還是等等吧」孫為民所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幾人畢竟是不能行風,萬一和青睿走差了的話,出來的時候就要耽誤不少工夫,很可能會被『犼獸』堵在洞內。

  如此,幾人站在洞口焦急的等待起青睿。孫為民正很小心的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他感覺到情況很不妙。已經感覺不到青睿的氣息了,這說明洞很深,他青睿不知去到了哪裡。

  站在洞口的幾人都很著急,偶爾相互對望一下但又無話可說,冬日寒意也不熄滅幾人的加焦慮,每個人心中都在打鼓,誰也料想不到下一秒種到底會發生什麼,不安的氣氛正籠罩在幾人的心頭。

  「出來!」孫為民突然大聲叫喊起來,聽的出他生氣了。子良等人一驚,發現孫為民並不是在和他們說話,而是面向著來時的森林方向在發火怒吼。就在幾人奇怪順著方向觀望的時候,只聽樹林之中有聲音傳出,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人類沒安好心,把我們騙走你們自己來找寶貝」說話之間,焦黑的樹桿後面走出一物,正是先前離去的那只雙頭並封,沒想到這個傢伙又回來了。

  「我說的沒錯吧,他們是騙我們的!」膽子很大的那個腦袋正對自己身後說著什麼,看來是在教訓那個比較膽小的腦袋。兩個腦袋又開始爭論起來,喋喋不休。

  「它要幹什麼」子良手握長弓靠上前來,疑問的問這孫為民。

  孫為民眼望並封,不高興的冷冷說道「他們是來找死的」。孫為民正想招呼子良和裡白動手,突然一驚,感覺到一股很強的五行火氣由北方急飛而來,轉眼就到了幾人的頭頂。還沒等孫為民開口提醒,就聽到一聲怒吼,震響山谷,地動山搖。

  「我們快進去!」孫為民拉著慧兒向洞內跑去,同時推了子良一把。幾人剛一動地方,頭頂的上的怒吼之聲又一次響起,同時,大小不一的石頭紛紛掉落了下來,乒乒乓乓的砸在洞口,激起一陣陣嗆人的碳灰煙氣。

  吼!『犼獸』聲如其名,當第三聲怒吼傳來,幾人便感覺到身後有熱浪襲來,忙回頭觀望。只見烈火從天而降,如一條火龍般直墜大地,正砸在洞口前的空地上。轟!頓時,洞口外已是火海一片,洶湧如潮般燃燒起來,期間嘈雜著令人驚悚的慘叫之聲,貪心的並封就此丟了性命。那尖利的呼喊之聲只是掙扎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讓人感到心頭顫慄發冷。

  「快進去!」孫為民用胳膊護著腦袋,抵擋著那突至的陣陣熱浪。他看到,烈火之中已顯露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向洞口走來,火紅耀眼,高大如牆。孫為民知道這一定就是那傳說中的『犼獸』,上古神獸中的強者。他感到很害怕,但也沒有別的好選擇,只能拉著慧兒往洞內逃去。

  「將軍,你們先走!」子良突然停了下來,引弓而立守住洞口,面向著洞外堅定的說道。『犼獸』來的太快了,子良明白,沒人擋一下的話是說什麼也跑不掉的。

  孫為民一看,忙鬆開慧兒跑了回來,上前一拽住子良罵道「你想死啊!你根本擋不住它!快回去!」孫為民發了狠,拽著子良的衣領把他重重的推進了洞內。

  此時,身後有動靜傳來,孫為民猛的一回頭,正看到一隻身裹烈火的紅馬從火光之中緩步走了出來,體長四米有餘,高兩米過半,真如一隻巨大的駿馬,神采奕奕,氣度不凡,給人一種望而生畏的震撼感。尤其『犼獸』那一雙似晶瑩紅珠般的眼睛,充滿了懾人心神的威嚴。

  孫為民完全被震驚住了,他感覺四周的空氣就如同被凝固一般,耳邊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了。他傻傻的看著眼前這只烈火繞身的神氣紅馬,怪異的感覺由心而起,就如同掉入了夢境之中一樣,他竟然不自覺的生出了一種癡迷的感覺。

  「子良!」昏萼之中,孫為民不經意的看到子良閃到了他的身側,拉弓引箭正對著洞外的『犼獸』。孫為民激動的叫喊了起來,想制止住子良。但一切都太晚了,子良的箭就像是一支衝破夜幕極光,從孫為民的眼前無情的劃過,孫為民忙順著箭去方向轉頭望去,看著寒光急去,等待起命運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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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五章 守印神獸


山洞之中,被‘獸’困住的四個人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子良也收住了手中的長弓麻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再做什麼也都是徒勞的,眼前的這只凶獸強到讓他不可理解。他拼盡全力的一箭竟然毫無用處,‘獸’仍舊怒目而視的向洞內走來,動也沒動一下就把子良的箭羽化做了灰燼。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包裹著‘獸’身體的火焰又會是什麼,簡直令人震驚到絕望。此時的子良三人已經不再懷疑孫為民說過的話,‘獸’確實強大到讓人不得不去仰視它。

    “太弱了,你們不覺得和我挑戰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嗎?人類不是都很聰明嗎?現在是怎麼了,愚蠢到和外面的那只烤豬一樣了?”獸好象並不急著對孫為民幾人動手,而是在洞口處停了下來,瞪著一雙火紅的眼楮看著孫為民幾人,像是在好奇,又像是在藐視。

    嚴格的說,獸的體形並不算大,至少遠遠不能和青龍相比,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屠龍的。孫為民看著它那火紅的身體感到頭很暈,不自覺的搖了搖腦袋,試探道“我們並非愚蠢,我們只是想到天印”孫為民的舉動讓身邊的子良三人很不解,都以為孫為民讓嚇傻了,哪有人輕易承認自己是來偷東西的,三人紛紛皺起眉頭。

    而面對獸的孫為民並沒有去理會這些,舒緩了一下自己那緊張的心情繼續道“而且是必須要得到”他很肯定的說道。

    “必須?難道它屬于你們嗎?”獸並沒有如子良三人料想的那樣發脾氣,而是很有興趣的很孫為民爭論了起來,看意思不大同意孫為民的話,語調很有反問嘲諷的意思。

    孫為民聞言,緊張的心情舒緩了不少,暗道“謝天謝地,這獸果真如傳說中的一樣,是個知理明事的主兒,看來只要能說服它,逃出生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孫為民忐忑的繼續道“你說的沒錯,天印是屬于我們的。天道將成,獨缺印信,而我們就尋印之人。我想,你不應該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吧?”孫為民又擺出了反問的口氣,責問著獸。

    獸好象有些生氣,眼楮忽然睜大了許多,直視著孫為民輕哼道“你說的到是挺好听,但你們並不是我要等的尋印之人”獸的口氣很肯定,好象暗指著什麼。孫為民暗暗的感覺到這其中一定還有原由,他不免心中奇怪,琢磨“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它是守印神獸?如果是這樣,又是誰安排的這一切?”孫為民疑慮起來。

    孫為民和獸的對話越發把子良三人搞糊涂了,他們不明白一只凶獸怎麼會和人講起了道理。再他們看來,凶獸永遠都應該是敵人,除非你能收復它們,否則能做的只有殺死它們。這也是子良剛才為什麼要冒失放箭的原因,他們從心底里就不認同可以和凶獸溝通,凶獸能給他們的只有恐懼和憎惡,謹此而已。

    子良等人的想法也是出與本能。畢竟,文昌大陸上的凶獸一直沒有被人類真正所馴服過,雖然隨著人類的不斷強大,凶獸們的危害已經越來越小了,但在人類眼中它們仍舊還是‘敵人’,還是幾千年前那群已人為食的惡魔。可以說,凶獸的危害和夢魘始終糾纏著文昌之人的記憶,久不能去。

    而孫為民的想法卻和子良他們大不一樣,凶獸在孫為民眼中是崇敬的,是神,甚至可以代表信仰。孫為民能深深的體會到神獸的存在,而不是凶獸。

    剛才,獸的出現之所以能讓孫為民感到痴迷,就是因為他感覺到了神獸的氣息,威嚴高貴,沒有恐懼有的只是緊張。孫為民對五行之氣是非常銘感的,他發現自己通過觀氣就能感覺到危險與否,這也許和他從前跑江湖積累的經驗有關系,總是輕易的就能把神差和惡鬼區分開來。

    如此,孫為民才有了剛才的大膽舉動。孫為民敢這樣做是因為他很了解的獸的習性,知道獸是一只知理明事的瑞獸,對人很可能不會什麼傷害。這一點,孫為民甚至可以肯定,子良幾人為什麼沒听說過和見識過獸?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獸並沒有對人類造成過傷害。文昌大陸上的凶獸留給人們的記憶只有恐懼,但強如獸這樣的凶獸竟然不為人所知,不是說明它們並沒有傷害過人類嗎?

    還有一點也讓孫為民加大了自己的猜測,獸在華夏大陸上是很出名的瑞獸。出名到不可分割,它們總是很小心的呵護著人類的生活,兢兢業業。

    說到這里,還有一個故事。相傳,明永樂十五年(公元1417年),修建京城天安門城樓的時候,明成祖決定讓他最相信的軍師去設計。但有位將軍站出來說︰“城樓是皇城的關鍵,如果讓我來設計,一定會更漂亮更合理。”于是,明成祖就讓他倆每人拿出一份圖紙,三天後再做定奪。

    三天過去了,軍師和將軍都將自己設計的皇城城樓圖紙交給了皇上。皇上一看就樂了,原來他倆設計的城樓圖樣完全一模一樣。只是軍師設計的兩個華表在城樓的前邊,將軍設計的華表在城樓的後邊。皇上不解,就讓他倆說明原由。

    軍師說︰“我設計的華表上邊蹲的望天背向皇宮,面南而立,臣以此規諫君主在外游幸時,要想著朝中的事情,不要長久不歸,故又稱‘望君歸’。”

    將軍說︰“我設計的華表上邊蹲的‘望天’背朝城樓,面向皇宮,是希望君主不要總呆在後宮和嬪妃取樂,要經常出去體察民情,所以又叫‘望君出’。”

    明成祖听了哈哈大笑,連說︰“有道理,有道理,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那就在城樓的前邊和後邊,各設一對華表吧。”于是,天安門城樓的前後,便各有了兩個華表。而華表柱上所立的神獸,就是孫為民眼前的獸。

    這“望君歸”,負責監視皇帝外出時的行為,盼望皇帝早日回宮,不要老在宮外尋歡作樂,久出不歸,荒廢朝政。當皇帝外出游玩久久不歸的時候,“望君歸”就說話了︰“君主啊,你不要在外面游逛了,你回來料理國事吧,我們日夜盼望你回來,把眼楮都快望穿了。”

    而“望君出”,它負責監視皇帝的宮廷生活,如果皇帝深居後宮,不經常出來查看民情,便勸戒皇帝說︰“君主啊,你不要老是呆在宮殿里,只顧和後妃取樂,你該出來看看人民的苦難吧!我們日夜盼望你出來,把眼楮都快望穿了。”

    這便是北京天安門華表柱上兩只獸的由來,從這里就可以看出,獸對人類是多麼的重要,重要到可以監督天子行為的地步。可以說,獸是人類的守護神獸一點也不為過。所以,孫為民才敢大膽上前和這獸理論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們就不是你要等的尋印之人呢?你可知道,天印已現一方,落在了廉王手中,難道你要等的人是廉王?”孫為民知道事關重大,他也不得不這樣問了。心想“要是獸真只認廉王可就麻煩了”

    獸聞言,轉頭看了看子良,不肖道“天印只有能者才能得之,你們好象還不夠份量吧”獸又轉頭看著孫為民,有趣道“我不知道為什麼看你還挺順眼的,不像他們那樣充滿敵意,我奉勸你還是回去吧,想收服我可沒那麼容易。我希望,你下次來的時候可以給我帶來驚喜,你很合我的口味,但願我們能有緣”獸好象改變了主意,已不再那麼輕慢了。

    孫為民聞言,恍然間明白了,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要想得到天印就必須打敗你?反過來說,誰得到了天印誰就能支配你?”

    “這也可以這樣理解吧”獸好象並不想承認自己尷尬的處境,但從它的話語中孫為民還是听了出來,它確實已經和天印拴到一起,得到天印也就得到了它。想通此點,孫為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忙對獸追問道“三十六印是不是都有守護神獸?”

    獸一愣,說道“是啊,你難道連這也不知道嗎?”獸低沉的回答著,看的出來它有點失望,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光。但仍是繼續說道“天賜三十六印,同時也選擇了三十六只守護神獸,我便是其中之一,守護著收瘟印。”獸說到此處,好象很得意,搖晃著腦袋繼續說道“你想得到收瘟印就必須打敗我才可以,你得到了收瘟印也就得到了我,我會助掌管收瘟印的人成就天道,現在你明白了吧”獸直勾勾的問著孫為民,像是在暗示什麼。

    “那守護太升印的神獸你知道是什麼嗎?”孫為民現在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太升印已經落入了廉王手中,如果獸所言是真的話,那廉王企不是已經收復一只守護神獸?想到這里,孫為民憂心不已。他原以為只要掌握住一方天印就可以了,但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復雜了,得到的天印越多,實力也就越強。如此,爭奪天印已經不可避免,必須得到的越多越好,而且必須要快晚了怕是什麼也得不了到了。

    獸听了孫為民的話,輕蔑的說道“太升印?那不過地印之十,它的守護能強到哪去,管它是什麼呢,反正是個廢物”獸好象很不滿意孫為民對太升印的緊張態度,有些妒忌的強調道“我守護的可是人印第一方的收瘟印,除了神霄印和糾善印的守護,其他的守護在我眼里都是廢物”

    孫為民一听,馬上就明白了三十六印的排次。雷霆玉府三十六印,分天、地、人三支,每支一十二封印信。

    天雷十二印為︰神霄印、五方印、行風印、行雨印、行雲印、布澤印、行冰印、行霄印、飛砂印、食糶印、伏魔印、吞鬼印。

    地雷十二印為︰糾善印、罰惡印、社令印、發稻印、四序印、卻災印、收毒印、扶危印、救病印、太升印、巡天印、察地印。

    人雷十二印為︰收瘟印、攝毒印、卻禍印、除禍印、破禍印、破廟印、封山印、伏虎印、打虎印、滅尸印、管魄印、蕩怪印。

    按照獸的說法,神霄印為天印之首,糾善印為地印之首,守護這兩方印的神獸一定很厲害,應該不比獸差,最少也在伯仲之間。而那‘太升印’只不過是地支第十方印信,和獸守護的人支首印比起來,差的就太多了,也難怪獸不屑,可以說一個是頭,一個是尾的分別。

    “收瘟印?收瘟印?難道”孫為民突然想起了蛟女跳下‘天外玄穴’前對他說過的話。不由琢磨道“蛟女說過,我是瘟神下界,難到我真和這收瘟印有緣?”

    孫為民心驚不已,暗暗感覺到,自己今天能如此幸運,沒有引起獸的攻擊,很可能和自己是瘟神轉世有莫大的關系。

[ 本帖最後由 墨麒麟 於 2008-8-17 21:1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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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六章 深湖鉤蛇


“神使見諒,小子御北將軍孫為民,冒昧打擾實屬無知,我還有個朋友已進了洞中,希望不要見怪”孫為民做人一直都很重禮數,這和他從小研讀道教典籍有很大關系。道教入門典籍《道德經》教的就是做人之理。正所謂,修道先修身,做人都不端正的話,何來悟通天下大道之理。

    就拿今天的情況來說,給誰也能看出來獸有放過孫為民幾人的意思。這時候不趁熱打鐵的話,情況就不好控制了,總不能等著獸上趕子放人吧。人生就是這樣,機會無處不在,只是看你怎麼去把握了。如此來說,孫為民還算是會做人,知道‘恭敬禮數惹人親’的道理。

    听了孫為民的客氣的話,獸首肯道“我想也是,憑你們幾個的道行也不應該有能力深入這北地洪荒,原來是還有人同行”獸搖晃著腦袋看著孫為民,這好象是它的習慣,心情好就搖腦袋,一副很自得的樣子,到是對于家中進人的事一點也不生氣。

    “奇怪,你身上怎麼會有和收瘟印一樣的氣道?”獸終于發現了不對,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對眼前的這個人類產生興趣,不解起來。

    事到此時,孫為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琢磨著要是把自己前世說出來獸會不會相信,會不會事得其反呢。一番考慮過後,孫為民還是放棄了這樣冒險的舉動,情況特殊,還是小心無大錯的好。于是,孫為民繼續保持沉默,任由那獸如挑東西一樣看著他。孫為民感覺怪怪的,直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件待售商品,而那獸反到像是一個闊佬。

    由于氣氛緩和了下來,孫為民身後的慧兒也放松了不少,她小心湊道孫為民的身邊,探著小腦袋觀察起獸來,很新奇的看了半天,終忍不住對獸問道“我哥哥說你能殺龍,而且還是以一敵五,這是真的嗎?”慧兒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畢竟她還是一個孩子,好奇心太重了。

    “五條龍?”獸听了慧兒的話也驚訝的不得了,一扭頭對孫為民追問道“誰和你說我能對付五條龍的,我最多也只能收拾一兩條普通的貨色,像龍皇那個怪物我就打不過”獸越發覺得孫為民有趣了,繼續搖著腦袋。

    “這我也是道听途說來的,神使見過龍皇?”孫為民听聞龍皇一說,頓時來了興趣忙打听起來,想看看是不是和華夏大陸上的龍王之說相吻合。

    獸聞言,耷拉著腦袋想了一會,低沉道“我當然見過,那還是三百年前的事,不過我打不過它”獸好象只對打斗有興趣,孫為民想知道的其他事一點也沒問出來。

    這時候孫為民感到青睿回來了,忙對獸提醒道“我道兄回來了,希望神使不要見怪”孫為民現在反到怕青睿把天印取回來,那可真就成了抓賊抓贓了。

    不過還好,青睿並沒有找回天印,當青睿出現在洞口,差點和獸動起手來,孫為民忙攔住,對獸客氣道“打擾了,我們這就離去”。孫為民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他感覺到很不舒服,那獸總是拿一雙很‘貪婪’的眼楮看著他,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樣。孫為民心想“趁著這位心情還不錯早點走吧,誰知道它會不會留我們喝茶”

    “這就要走了嗎?”獸一听孫為民要離開,好象很落寞。但還是一轉頭行出洞外,閃到一側把洞口讓了出來。

    孫為民五人魚貫而出,真如重生般感慨,孫為民看著那站在洞側那一身團紅的獸不由的生出了幾份好感,臨走之前忙客氣道“打擾神使了,但願以後能有機會再見”孫為民其實也沒忘了天印之事,只是現在沒能力拿到手罷了,他也考慮著有朝一日興許能卷土重來。現在對獸客氣,也只是希望真到了大打出手的那一天,獸可以手下留情。因為,孫為民不希望看到兩敗俱傷的情況。這獸的強悍到令人不可想象,孫為民心里清楚,想要不流血就收復它怕是很難。

    獸看了看孫為民,把頭埋的很低考慮起了什麼,抬頭道“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看來,獸已經做出了決定,意味深長的看著孫為民。孫為民不知可否,但還是咬牙靠了上去,他發現,自己竟然感覺不到獸那躁熱的氣息了,轉而變的很溫暖,全然不像是在冬季,真的很令人驚奇。

    “你听好了”獸心平氣和的對孫為民教導起來,繼續道“要想得到天印就必須收服守印神獸,我這方收瘟印你還沒有能力得到,我也更不能違了定數送你。所以,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力量,我說的你能明白嗎?”獸圓睜著火紅的眼楮看著孫為民,見孫為民點頭回應,繼續小聲道“此地往西去九百里有一座湖,名為百丈湖,湖深百丈,終年不凍,湖中住著一只尾分兩頭的小蛇,你去它那里看看興許會有收獲。”獸不知原由的提點起孫為民來,看到孫為民一臉驚訝的樣子,低頭支吾起來“這小蛇雖有些本事,不過我剛從它那里回來,和它玩了一會,你要是現在要是去的話”獸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用它那大蹄子刨起了地上的碳灰,像是不好意思了。

    咳咳!孫為民讓獸嗆的直咳嗽,忙感謝道“謝神使了,我這就前去”

    獸聞言,滿意的直晃腦袋,雖沒有再說什麼,但可以看的出它很高興。

    如此,孫為民滿心激動的告別了獸,領著青睿等人向西行雲而去,著急的去收拾‘小蛇’了。

    而那獸,看著孫為民幾人消失在遠方的天際,不由恍然,奇怪道“這小子是不是會迷心術啊,我為什麼要這樣幫他呢?”獸陷入了困惑之中,耷拉著腦袋魂不守舍的向洞中行去。

    其實,獸哪里知道,天門開啟賜印之時挑選守印神獸也是有說道的。這三十六方天印各有自己不同的氣道,而那三十六只神獸偏偏都各自喜好這三十六種氣道。要不,神獸怎麼會用心守印呢。

    如此,孫為民本是瘟神下界,身上當然帶有瘟煞之氣,正合了那收瘟印的氣道也不奇怪,能引起獸的興趣也屬正常。只是,這一切看似巧合,又過與蹊蹺的事,又是誰在冥冥之中做著安排呢?

    北地洪荒,離獸所居的風水山谷西去九百里,便是一馬平川的茫茫草原。由于是冬季,白雪就如厚被般覆蓋在大地上,皚皚之中有一處青藍色的湖水,如寶石般瓖嵌著。這座湖佔地甚是廣大,從空中看去應該不下幾十公里,真如那塞外浩海般令人神往,波光泛起之處竟然帶來了陣陣清馨的水氣。

    “就是這里了”孫為民激動的看著遠方的平湖,指著湖岸邊一片的凌亂的黑草地對其他幾人說道“我們下去看看,這一定是獸留下的痕跡”。眾人順著孫為民的指點望去,果真,湖岸西畔的一片草地已經完全變的樣子,和周圍的無邊白雪景象形成的鮮明的對比,滿是焦黑的瑯籍之色,就像是被人剛翻過的田地。

    “這一定是獸燒過的”眾人落地後,子良用腳輕挑著地上的草灰,對孫為民疑問道“獸說過這湖里是什麼凶獸嗎?看樣子可不是好對付的”子良顯的很擔心。地上的打斗痕跡很明顯,看的出湖中的凶獸應該體形很大。被焚燒過的草灰之上就像是被石 碾壓過一樣,那凌亂而巨大如車轍般的印記很醒目的在提醒著幾人,獸所說的‘小蛇’怕是足有缸口粗細。眾人都有一個想法“獸的玩笑也開的大了點,這哪里是什麼叫蛇,簡直能和龍比了。”

    “你確信我們能收服它?”青睿顯然也對孫為民的冒險舉動也不是很贊同。她很清楚,雖然強悍的凶獸不一定體形都大,但體形大的凶獸十有八九都很強悍,這就是動物界的規則,體形就代表著力量。而今天的情況很明顯,湖中的凶獸體形很大。

    此時的孫為民,正眺望著不遠處的斑斑湖水做著考慮。獸說的很明白,湖中的凶獸剛讓它收拾過,正處于很虛弱的時候,所以才賣給孫為民這個人情,讓他來揀便宜。如果孫為民沒猜錯的話,這只凶獸一定也是三十六方守印神獸之一。只是排次一定高不到哪去,要不也不會讓獸輕易就收拾了。

    “子良、里白,你們去想辦法找個活物來,要大一點的,最好是牛羊之類,實在不行狼豺也行”孫為民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和這湖中的凶獸斗上一斗。他做出這樣決定很大原因是出于對獸的信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一切都只能說是知覺,他感覺到獸應該是可以信賴的。

    眾人雖有異議,但礙與孫為民的特殊身份還是勉強同意了。子良、里白很快就把活物抓回來了,是一只很肥壯的山羊,寬厚的盤角很是漂亮,整整環繞了一圈後向上突出著,就像是一件精美的工藝品讓人愛不釋手。而青睿也按照孫為民的意思行雲而去,找來了數十幾米的結實藤蔓。如此,眾人用藤蔓將山羊拴了個結實,讓它再也不能動袒,完了往湖邊一扔,眾人拽著藤蔓退到了遠處。

    夕陽下,孫為民听著那山羊淒慘的叫聲感覺到自己很殘忍,不由的又想起了上次為奪回兵權,而喪生在精怪手中的兵卒,心情沉重起來。

    “道兄,湖中到底是什麼凶獸,你一點也不知道嗎?”青睿還是憂心重重的樣子。一行人中只有她是真正的高手,孫為民能理解壓在她身上的責任,她要對所有人的性命負責。凶獸一但出現,她必須沖上前去拼命,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應該是鉤蛇”孫為民把自己的猜測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青睿,他看到青睿的臉色已經變了,眼中不停閃爍著的正是不安的煩擾。

    《水經注》有載︰鉤蛇︰蛇,身長二十米以上,尾部有分叉。捕食時于水中用尾巴鉤岸上動物食之。

    和獸說的差不多,是一只尾部分叉的‘小蛇’,也可以說是水怪,總是用尾巴鉤住獵物拽入水中捕食,應該是很凶猛的怪獸。孫為民想想不由覺得好笑,身長二十余米的巨蛇水怪,竟然在獸眼中只是一只小蛇

    說起鉤蛇,在清代蔣師撤所著的歷史文獻《台游日記》之中也有過記載︰北路有巨蛇可以吞鹿,名鉤蛇,能以尾取物;見亦嵌集。由此可見,在《台游日記》這樣的歷史文獻中也出現了鉤蛇,足可見凶獸之說,疑竇重重,讓人很難了然,猜測不斷。世間自事,真是千奇百怪。

    孫為民一看青睿還沒有動手就已經開始泄氣了,忙安慰道“獸已言明過,此處的鉤蛇虛弱無力,剛和獸斗過,應該不難收拾,我們盡力而為吧。興許能收獲到一方天印也說不定”孫為民知道,青睿對天印看的很重,所以把事情講明,希望可以激發起青睿的斗志。

    如此,青睿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不少,但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扶了扶腰間存放靈石的帶囊,嘀咕道“只省二十余顆了,找時間要回次鬼魅之境才行。”

    “將軍你看!”孫為民正在觀察青睿舉動的時候,里白指著湖中著急的提醒道“它過來了!”

    眾人抬眼望去,果然,夕陽下泛著金光的湖面上出現了一條長長水線,似一支巨大的水箭直奔岸邊馳來。水線的來速之快讓人目瞪口呆,隨帶而起的破浪波紋呈錐形向兩邊散開,遠遠望去一道又一道甚是壯觀,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驚心不已。

    “都小心了!”孫為民中手緊緊的握住拴著山羊的藤蔓,心中緊張已是難免。他看著那疾射而來的水線疑惑道“鉤蛇難道已經復原了?怎麼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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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奇門遁術


鉤蛇來的甚快,當離湖畔還有百十米的時候就遁入水下不見了蹤影,看來它要出手了,孫為民突然感覺到鉤蛇的氣道弱了不少,頓生奇怪,暗道“它用的難道是奇門遁術?”。

    所謂的遁術看似玄妙讓人難懂,其實講究的就是一個隱字。《奇門遁甲》中就有記載︰“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門”就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遁”是隱藏的意思,“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戍,甲申,甲午,甲辰,甲寅,“遁甲”是在十干中最為尊貴,它藏而不現,隱遁于六儀之下。如此,遁術實則就是藏蹤隱跡之術。

    而《奇門遁甲》之中說的遁甲之術則多用與兵道,正所謂︰遁甲為兵而設,為陰象,為詭道,故取諸遁,謂其遁于六儀之下而不見其形也。說白了就是列陣藏兵之法,迷惑敵人,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三國時的諸葛亮、漢朝張良、明朝的劉伯溫等都是《奇門遁甲》高手。

    所以,《奇門遁甲》早先完全屬于帝王之學,民間是不允許學的。清代四庫全書在撰寫《遁甲演義》的提要中稱“奇門遁甲于方技之中,最有理致”。由此就能看出《奇門遁甲》之術已被列為治國之道,而並不像民間普遍認為那麼的飄渺浮華,讓人不見其蹤。

    《三國義演》中其實也有關于奇門之術的記載。話說,東吳智勇雙全的大將陸遜,在當時打敗了劉備後,率領數萬人的追兵乘勝追擊,結果遇到了諸葛孔明的“亂石陣”,陸遜帶領數萬兵馬進入亂石陣後,立刻迷失了方向,幾乎喪生于“亂石陣”中,後幸得高人相救,才得以脫生而逃出,最後也就知難而退了。大家想想看,一堆亂石,居然打敗了由陸遜帶領的成千上萬驍勇善戰的軍隊,這說明了什麼?諸葛亮已將《奇門遁甲》運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大家不禁要嘆︰“孔明真神人也”!故大詩人杜甫亦有詩雲︰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這里說的八陣圖就是奇門之術。而孔明用的就是遁甲的藏隱之法,將‘生門’藏與六儀之下,那陸遜自然就能進不能出了。

    《奇門遁甲》歷來被古代皇家視為“帝王之學”,私藏于皇室內宮,不輕易示人。直到北宋時期的國力空虛,北方遼、金等外族虎視眈眈,宋真宗、宋仁宗二帝為抵御外族的入侵,才在社會上大力宣揚起《奇門遁甲》,仁宗年間,其多方搜集有關《奇門遁甲》方面的書,並由皇家寫出《景遁甲符應經》,宋仁宗皇帝親自為其寫序,廣發民間,才得已現與世間。足可見,《奇門遁甲》的玄妙,連帝王之家都如此重視,難道真是欺騙之學?其中真章不明者難懂。

    以上說的是《奇門遁甲》中的遁甲之術,多用與兵道。除此,還有奇門之術就更難懂了。

    奇門之說,始于黃帝,刪于呂望、張良。漢以前往往散見于他書,至于《隋志藝文》專書,始有一十三家。唐益倍之,則其學之來亦不在近矣。《陰符經》曰︰“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張良注雲︰“六癸為天藏,可以伏藏。”由是言之,即奇門之權輿也。

    說的簡單點奇門之術就是測學,俗稱佔卜學。也是現今《奇門遁甲》廣為延用的一支。奇門式由年家奇門,月家奇門,日家奇門,時家奇門組成,年家奇門用以測一年之吉凶,以六十年為一元,分上元、中元、下元、上元從坎一宮起甲子,中元以巽四宮起甲子,下元從兌七宮起甲子,一律用陰遁。月家奇門用以測一月吉凶,以六十月為一元,甲、己干踫到四孟是上元,在坎一宮起甲子,甲、己干踫到四仲是中元,在兌七宮起甲子,甲、己干踫到四季是下元,在巽四宮起甲子,一律用陰遁。日家用以測一日吉凶,坎一宮起于甲子,每三日換一種格局,順向八方轉動飛盤,不入中五宮,轉到哪一宮,便從坎一宮休門開始,順首輪盤轉動,除去三日一局,可得到吉門。時家奇讓用以推測某時辰的吉凶,具有較好的精確度,但推演方法復雜繁瑣,其主要演局、斷局方法記載于《煙波釣叟歌》中。

    奇門之術很是難懂,學個十年八載也不見得能窺一二,而且不是人人能學,其中講究不便道。(老頭就屬于不能學那一類的,學了也沒什麼用)

    奇門之術需要排盤才可測之,用要時間、四柱、還要選局,分為,轉盤排法和飛宮排法兩解。(過于繁雜,想說清楚怕是要寫上幾十萬字了,就到這吧)

    能通曉奇門者,可以說沒有算不到的,這主要看演局、斷局的本事了。在民間,就有這樣的奇人,不用出門只要看你家的煙囪冒的煙,就能知道你家吃的什麼飯,這用的就是奇門之術。而流傳民間的《梅花易數》、《麻衣道者》都屬奇門之列。

    相傳,在民國年間的成都就有一位老人,精通奇門之術。一日,有個官太太早起洗臉的時候把金戒指搞丟了,怎麼也找不到,無奈之下,就找到了這位老人問卦。于是,老人就用了時家奇門起了一盤,斷盤後就對官太太說“你趕快回去,在你洗臉的地方左數第三個花盆里就能找到你要的東西,但必須在午時之前去找,過了午時東西就找不回來了。還有,你千萬不能生氣罵人,否則你東西也找不回來”

    官太太聞言,遵照老人的話果真是在花盆里找到了遺失的戒指,大為驚奇。此後,這位官太太但凡有事就找著老人問卦,而她那當官的老公,更是從手下人里挑選了一個可學奇門之法的人去和老人學藝。而這個故事也是從徒弟口中流傳下來的。(至于真假,各有所言,而老頭只是口傳之人,想讓大家明白奇門之術在民間到底是什麼樣的,大家全當是听羅嗦吧)

    孫為民用力的纂了纂手中的藤蔓,小心的觀察起鉤蛇的氣道。他知道,能不能把鉤蛇引出來全看這一下了,要是讓鉤蛇把山羊叼去,很難說它會不會再上來。孫為民一直奇怪,這鉤蛇怎麼會奇門遁術呢?

    拉!孫為民一看鉤蛇已經遁到湖岸十丈之內,果斷的下達命令和子良拽著蔓藤往後跑去,而那拴在藤頭另一邊山羊同時也動了起來,拖在地上咩咩的叫喊著。

    嘩!湖岸邊突然傳來巨大的水響之聲,孫為民並沒有回頭,他知道該來的已經來了,繼續向前跑著。而在遠處觀望的慧兒卻什麼都看到了,只見岸邊的湖水突然激起一道巨浪,一條鐵柱般的大尾巴破水而出,橫的就掃了過來,要不是孫為民把山羊拉走,這一下正好能把山羊掃到。慧兒看的清楚,那尾巴確實是分做兩叉的,尾部色顯青白,形若鋼叉般嚇人。其實,更像是一支張開的大手,凌空掃過,嗖的一下真如那利劍破風,要是讓掃到,後果不堪設想。

    “快!它出來了!”躲到遠處的慧兒跳著腳驚叫起來。同時,一旁的青睿也做好了準備。

    只見,又是一陣水起,那鉤蛇破水而出,大有神龍出水的架勢,帶起無數水花,劈劈啪啪的響做一團。“小心!”青睿躍身而起,飛過孫為民二人的頭頂,直奔鉤蛇而去。

    那鉤蛇,粗大如盆,體色暗青,三角形的大腦袋比人的腰都粗,一雙外突的眼楮就像是兩顆瑩珠,在夕陽下閃著駭人的光澤,只是一半身體還沒在水中。

    鉤蛇一看,馬上就要入口的肥羊就這樣不可思議的跑了,大感氣惱,一扭動著身體就追上岸來。那腥紅的芯子快速的抽吸著,冰冷的嘶嘶聲隨即傳來。

    青睿並沒有多說什麼,又恢復她一慣的冷漠,人還在空中靈石就已經打出,而且抬手就是兩顆化做青光直取鉤蛇的腦袋。再看那鉤蛇,快速的扭了一下身子很輕易的就躲過了靈石攻擊,同時一張嘴,一道水線細如人的手指般向青睿射來。

    青睿一驚,馬上凌空打轉,抱做一陣青白,而那水線緊貼著青睿的身體激飛而過,射向天空之中,轉眼就不見了蹤影。這一幕孫為民看的很清楚,他不由心中一顫,暗驚道“這也太嚇人了,簡直就是子彈啊,讓打中的話肯定是一個血窟窿”

    “里白!你不要過去!”看清楚形勢的孫為民馬上提醒想要沖上去拼命的里白。但還是晚了,此時的里白正手握重劍向鉤蛇的尾部追去。听到孫為民的提醒,他先是一愣收住了腳步,剛想回身而退,但鉤蛇的尾巴已掃了過來。

    “里白!”孫為民發瘋似的叫喊起來。里白一看已避無可避,只好重劍護胸,硬接這一下了。

     !里白便橫飛出去,重劍也脫了手,橫飛到十余米外才落地,人一動也不動,生死不知。

    “你們後退!它氣道很弱我能應付!”青睿一看有人出事了,馬上大聲提醒起來。說話之間,青睿就和鉤蛇斗在了一處,整個人就像是只靈巧的鳥兒,飄忽不定的把鉤蛇糾纏住,玩起了小鳥戲蛇的把戲。

    “後退!”孫為民拽住想要過去看里白的子良,大聲的提醒道“他沒事!相信我!”孫為民激動的看著子良,很堅決的說到。

    子良聞言,忙向里白方向望去,見里白仍是一動也不動不由皺眉。

    “里白!你快跑!”孫為民一邊拉著子良向後退去,一邊對里白叫喊著。果真,孫為民的話剛喊完,里白馬上翻身而起,頭也不回的向反方向跑去。跑出一段距離後才止步罵道“媽的!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原來,一向憨直的里白竟然也知道裝死保命,還真是出人意料。但孫為民心里明白,要不是那鉤蛇受了傷,謹憑剛才那一下,里白即便不死也一定重傷。看來,獸並沒有說假話,鉤蛇確實已經讓它打傷。而青睿也看出了這點,才大膽的讓眾人後退,獨斗起鉤蛇。

    站在遠處觀望的孫為民很認真的看著前方的局勢。他開始還很怕讓鉤蛇跑了,但觀察了一會才發現,這鉤蛇脾氣硬的很,不像要逃跑的樣子,也逐漸安心下來。對子良高興的說道“這鉤蛇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最多只有平時的十之三四,青睿收拾它一定沒問題,我們等著就好了”

    子良聞言頓感奇怪,不明白孫為民是怎麼看出來的,同時也搞不清楚孫為民是怎麼知道里白是裝死的。他覺得孫為民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孫為民說的沒錯,連青睿自己也感覺到了,這地級凶獸‘鉤蛇’已經大不如前了,她完全有能力制服住它,信心滿滿的斗了起來。不停用靈巧的身法拍打著鉤蛇,已放棄了再用靈石的想法,漸起了收復鉤蛇為‘獸僕’的想法。

    局勢看似已經穩定了下來,孫為民遠遠的看著蜿蜒在黑草地上的大蛇心中激動不已,不免自喜,思量著鉤蛇守護的到底是哪一方印信。

    正在此時,孫為民突感不妙驚道“天沖落二宮!它要遁形!”。忙提醒青睿道“它要遁形!”

    孫為民的話剛喊完,只見那鉤蛇猛的立身而起,完了馬上下沖,令人不可思議的鑽入了土中,轉眼就不見了蹤跡。孫為民一愣,奇道“真是遁甲術!”。這下,孫為民再無疑慮了,這鉤蛇確實會遁甲之術。

    鉤蛇一消失,青睿也慌了手腳,左右彷徨起來。

    “快行風!它要出來了!”孫為民自然能看透這遁甲之術。不外乎三奇六儀落九宮之法,但青睿好象並不會奇門之術,找不到鉤蛇的蹤跡當然無法應付了。

    听到孫為民的提醒,青睿剛想行風而起但那鉤蛇已經搶先一步動手了,猛的從地下鑽了出來,正在青睿腳下。還好青睿反應夠快,馬上行風起身就像是一支激射而出的利箭,直沖雲霄。而在她腳下,那鉤蛇緊隨其後,張著大口直追而來。

    此時,一人一蛇凌空飛起化做了一副神奇的景象。青睿一身白衣亮似明珠,鉤蛇一身青灰長似蛟龍,兩人化做一線直飛雲霄,夕陽之下,表演起了‘游龍奪珠’的奇景。看的孫為民幾人都驚鄂不已。

    身處空中的青睿小心的觀察著身下的情況,看準機會忙祭出靈石向鉤蛇射去。這次出手就是七顆,也是她一次能發出的最大極限。只見,點點耀光順勢而下,打向正處在沖勢之中的鉤蛇。鉤蛇一看,也不發傻,忙鉤身而曲把後身迎了上去,硬生生的接下了靈石。

    光芒突現,怪叫裂空,鉤蛇再也忍受不住了,從空中翻落下來,轟的一聲砸在焦黑的草地上,煙塵四起。鉤蛇一扭動身子遁與地下,又不見了蹤跡。

    鉤蛇剛一消失青睿就追到了,忙收住身形懸在半空觀望起來。

    “出來了,西邊!”孫為民忙開口提醒。青睿一側頭正看到鉤蛇破土而出向自己沖來,她忙行風躲閃,向東側橫飛出去。青睿這次之所以沒直飛沖天,是不想再重復剛才的情形,她已沒幾顆靈石了,像剛才那種情況怕是應付不了幾次了。

    如此,青睿就像是一只掠過水面的飛鳥,快速貼著地面直飛著。而那鉤蛇就像是一只游與水中蛟龍,忽而破入而出,忽而隱與土中,上下彎曲前行,甚是好看。大地在鉤蛇身下,就像是海水一樣柔韌有余,令人驚奇。孫為民真沒想到鉤蛇的奇門遁術竟然到了這個程度。

    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好了,雖然鉤蛇傷不到青睿,但青睿也拿鉤蛇沒有了辦法,雙方只是這樣糾纏著,天色越來越黑,孫為民焦急不已。

    就在這時候,南方的天際之側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之聲,像劃破晨曦的鷹啼一般震人心扉。眾人忙抬眼觀望,只見一個黑點越來越大正向這邊馳來。

    “是虎鷹!他怎麼來了?”孫為民馬上感覺到了來人的氣息,正是從前見過的精怪散仙——漠北周彥樺,也就是給孫為民送給印信的那位。

    孫為民凝神考慮,頓時恍然,對子良興奮到道“我知道了!虎鷹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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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八章 九星照位


精怪高手的出現讓子良、里白兩人多少有些緊張,緊握著武器做著戒備。孫為民一看,馬上解釋道“沒事的,難道忘了他給我們送給軍印嗎?”。幾人聞言,只是點頭並沒有說話,仍舊是面色不善的注視著,難已放下心中的隔閡。孫為民也不好再說什麼。

    對于周彥樺的意外到來,青睿到不以為然,仍然和鉤蛇糾纏在一起,借助靈巧的身法一次又一次的把鉤蛇從地下引出來。而鉤蛇正劃著漂亮的弧度,起起落落就像是在游泳一般,令人驚奇不已,那厚實的大地在鉤蛇的身下就像大海一樣,暢游著。

    虎鷹看到鉤蛇顯的很興奮,飛行的速度也明顯加快了不少,緊接著就是一個俯沖,收攏起翅膀快速的墜落,直直的像是一塊石頭砸向大地。此時的青睿忙收住了身形,一個靈巧的閃躲把鉤蛇帶轉到另外一個方向,讓它正好背對著虎鷹。青睿和周彥樺相互配合起來,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了。

    一聲悶響過後,虎鷹的巨大爪子正抓在鉤蛇的身體上。鉤蛇一痛,快速的轉過頭來張著大嘴襲來,同時尖利的嘶叫起來,腥紅的芯子抽吸著。鉤蛇的速度雖然很快,但虎鷹也早有防備,一側身就躲開了攻擊,再次盤旋飛起,尋找著再次下手的機會。

    如此,青睿小心的吸引住鉤蛇的注意,虎鷹敏銳的偷襲著,幾輪過後鉤蛇已是傷痕累累,也不再遁地隱形了,而是把自己的身體完全盤起來,直立著上身警惕起來,腦袋快速的左右晃動著,不管是青睿還是虎鷹,都找不到更好的下手機會了。

    孫為民知道,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破了鉤蛇的盤身之法那它就再無辦法了,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這時,一直騎在虎鷹身上的周彥樺也縱身而下,長劍入手艷紅的劍帶隨身而動,氣勢非凡。而青睿也落到了周彥樺的對面,兩人左右而立把鉤蛇困在了當下。在頭頂,是輕飄盤旋著的虎鷹,也隨時準備沖下來偷襲。鉤蛇的情況不是很好,但它仍然警覺的注視著四周,哪一個方向稍有動靜,它就敏捷的轉頭過去,但也不貿然發起攻擊,仍是在等待。

    “慧兒,帶我上去”孫為民從身上摸出道符說道。他看局勢已經差不多,也想出手幫一下忙。

    好!慧兒高興的答應著,好象一點也不擔心鉤蛇的存在,一扶孫為民就把他帶飛起來。行風而起的孫為民仔細的觀察著鉤蛇的氣道,憑借著自己對奇門遁甲的了解,尋找起破陣的辦法。

    “是陰遁,應該從旬首逆數起,死門在巽四宮、驚門在離九宮、開門在坤二宮、休門在兌七宮、生門在乾六宮、傷門在坎一宮、杜門在艮八宮、景門在震三宮”孫為民在手中起盤,快速的尋找著破奇門遁甲的方法。孫為民之所以現在才出來破陣,是因為局勢已經完全被自己一方控制了,現在破陣正合適,要是剛才破陣的話,很可能激起鉤蛇的強烈反撲。還有,孫為民怕鉤蛇見勢不妙跑了。

    找到了陣法八門,孫為民又開始推演陣法的八神。

    八神即是︰值符、蛇、太陰、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以值符(通常稱為小值符)為首,看九星值符(通常稱為大值符)落在哪個宮,則此小值符就在哪個宮,其余的七神依次排布即可。但是逆行按照陽遁順時針排布,陰遁逆時針排布的方法。

    “此陰遁九局,九星值符落在坎一宮,則小值符亦落在坎一宮,余神的落宮次序為︰蛇在乾六宮,太陰在兌七宮,六合在坤二宮,白虎在離九宮,玄武在巽四宮,九地在震三宮,九天在艮八宮”孫為民在手中推演著奇門九宮。

    最後,就是找九星排布。

    九星者︰天蓬星、天任星、天沖星、天輔星、天禽星、天英星、天芮星、天柱星、天心星也。因所用的局不同,他們所攜帶的三奇六儀也不同。

    “天柱星甲申庚加于艮八宮,天心星甲午辛加于震三宮,天蓬星乙奇加于巽四宮,天任星甲戍己加于離九宮,天沖星丁奇加于坤二宮,天輔星甲寅癸加于兌七宮,天英星甲子戊加于乾六宮”孫為民越算越快,出口懸河,看的慧兒好是佩服,一上大眼楮都看直了。只是孫為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還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惹下了大麻煩,被小妖精相中自求多福吧。

    “好了,慧兒那邊”孫為民找齊八門、八神、九星後馬上開始破陣,從巽四宮開始下符,由死門封起,要把鉤蛇鎖在當下。要破這陰遁之局,把鉤蛇鎖住讓它再不能遁地。陰遁必須從旬首逆數一直推到景門,看準八神、九星的方位下不同的道符。而且必須要快,因為九星每個時辰都會變,也就是說,孫為民下好符後,青睿他們必須在一個時辰內把鉤蛇制服。

    如此,鉤蛇被兩位散仙和一只虎鷹困住,雙方一直僵持著,誰也沒有貿然動手。而孫為民在慧兒的幫助下,不停的穿梭往返,起符布咒破起了鉤蛇的奇門遁甲。

    “值符天任落四宮值使生門落六宮,破!”隨著孫為民的起法,最後一道符終于下完了。突然,眾人感覺眼前一亮,天上突降下來九道溫潤金芒,在已經漸黑的大地上照出了一個巨大的金光八卦,位落八門,中照九宮,真是奇景。而那鉤蛇所盤之地正在乾六宮生門之上。

    “九星照位?怎麼又應了天道?”孫為民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驚駭不已。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九星照位的天應。

    “蛇落在乾六宮上,鉤蛇也盤在那里,青睿你由巽四宮玄武位入逆轉攻它,周道兄從兌七宮太陰位入順轉攻它,虎鷹守住‘壬中宮’那里無門,你從上入既可。”孫為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顧不得虎鷹听不听的懂,對著天上大喊起來。虎鷹聞言,一聲鳴叫算是回答,盤旋在‘壬中宮’之上竟然是听懂了

    “可惡!你是什麼人,怎麼能破我的奇陣!”這時候的鉤蛇也忍不住開口說話了,直立起巨大的身體,死死的盯住空中的孫為民,看的出應該是發火了。

    “我本就是來取天印的,你最好識趣點”掌控住局勢的孫為民也硬氣了起來,冷冷的教訓起鉤蛇。

    孫為民知道,現在的鉤蛇已經不能憑借遁術逃脫了。而且,一但出了乾六宮的蛇位就會實力大減。鉤蛇畢竟是受了重傷的,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完全就憑借奇門遁甲的陣法。

    “哼!沒那麼容易!”鉤蛇好象還不願意放棄,盤著的身子也不自覺的松開,怒道“你不知道嗎,北方子位,水曰為一,是可以化形的”鉤蛇突然動了起來,逆轉而往沖著青睿的方位攻去。同時,天上的九星照位也跟著鉤蛇轉了起來,孫為民從天上一看,不管鉤蛇怎麼跑,始終在蛇乾六宮之上。

    “陰遁陽實,借水化形”孫為民馬上明白了鉤蛇的意思。心道“怪不得它一直不顯弱勢,原來如此”

    鉤蛇的五行本就屬水,又落在蛇水位上,水見水,同本相旺,自然就壯了鉤蛇的氣道。同時,鉤蛇又借助水的流形之態,催動奇門遁甲陣,使得陣隨身走。所以,鉤蛇始終能落在蛇乾六宮之上。孫為民之所以稱此法為‘陰遁陽實’,是因為五行講究水曰為一,陽之初也。也就是說,水是屬陽的,而鉤蛇起的是陰遁之陣,正好形成了陰陽相繞之局。正所謂,同本旺異相刑,這陽位一動傍邊的陰位自然也必須跟著動,畢竟陰陽難融,相互推往轉動也屬正常。

    “踩住巽四宮和兌七宮,不要讓它換了陣眼!”孫為民知道鉤蛇一但沖破了自己下的符咒,陣眼就會變換,到時候自己的下符咒就沒用了,必須重下,而那鉤蛇一定會逃脫。這時候,孫為民也只能指望青睿和周彥樺踩住兩宮,保持陣中九宮不變,困住鉤蛇了。

    如此,地面上可熱鬧了,一蛇兩人飛快的打起了轉,形成了環繞之勢,一個追一個的跑了起來。孫為民同時提醒道“不能貿然攻它,破了九宮的話它就跑了!”孫為民真怕青睿和周彥樺沖動之下強攻陣眼。因為,現在已經不是打不打的過鉤蛇的問題,而是不能讓它跑了,一但陣眼變換,鉤蛇就能再次遁地遠逃,那就得不常失了。

    “哥哥,你快想辦法,它快跑了”慧兒焦急的拽著孫為民,看著腳下的局勢很是擔心。

    孫為民憂慮的看著慧兒,他又何嘗不急呢,那獸五行屬火,和鉤蛇的五行之水正是生死之克。雖然水能克火,但已獸的強悍一定可以做到火盛辱水,破鉤蛇的奇陣也沒什麼希奇,這就是反克相辱之理。但現在的孫為民就有點為難了,這鉤蛇畢竟是守印神獸,又列‘地級’強者,想控制住它可沒那麼容易。孫為民快速的做著考慮。

    “土能克水,看來只能已土填陣,定住這流形水陣才信,可去哪找五行之土呢?”孫為民想到了應對的辦法,那就是用五行土氣入陣,踩住水陣,讓陣法不能再隨鉤蛇而動,但這五行土氣又要去哪找呢?

    “青睿五行屬水,周彥樺應該是屬金的都不合適,這”孫為民眼望腳下那九星照射出的九宮奇陣為難起來。片刻過後,他著咬牙指著陣中一位對慧兒說道“送我下去,震三宮九地位”

    “哥哥!”慧兒不明白孫為民要做什麼,但她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孫為民只是一個普通人,貿然下去的話很可能會沒命的,慧兒也不明白他下去能做什麼,疑慮起來。

    “送我下去,我五行屬土,一定能填住水陣,相信我”孫為民神色堅定的看著慧兒。

    此時的慧兒已不知道怎麼拒絕孫為民了,她從孫為民眼中看的是無法拒絕的堅定。慧兒低著頭,催動行風之法帶著孫為民直追那不停變換中的震三宮九地位而去。

    “我一定可以得,天外玄穴我都能添住,這奇門遁甲一定也可以”飛在空中的孫為民不停的嘀咕著,他的眼中只有那震三宮九地位,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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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九章 神獸凶獸


“就要入位了,把我放下去你就要離開,要不然土氣不純是踩不住水陣的”孫為民認真的囑咐著身邊的慧兒,怕她任性胡來壞了氣道。

    果真,慧兒听了孫為民的話一邊緊追著震三宮九地位在飛跑,一邊不同意道“那不行,我要陪著哥哥,你出事了怎麼辦”慧兒的話說的很嚴肅,這還是孫為民第一次見她如此認真。慧兒眉頭緊瑣,已全無了從前小女生的稚氣。

    地面上,一蛇兩人正在快速的轉動著,劃做一道耀目環影,讓人無法看清楚。確實,已孫為民現在的肉身凡體下去真的很危險,也難怪慧兒要擔心了。

    “听我說!”孫為民裝做很生氣的樣子嚇唬慧兒道“你不離開才會害死我,你不想我死的話就必須听我的,現在不是玩的時候,那可是鉤蛇”孫為民指著地面上亂竄的巨蛇教訓起慧兒,期望能震住她。

    慧兒听了孫為民的話驚恐的看著地上的鉤蛇,她在做著抉擇,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從前她只是一個小女孩,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鬼魅之境,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復雜的問題,只要她喜歡事情往往都會按照她的意願發展。從前,只要她不願意就可以不做出選擇,因為她不需要承擔責任。但今天她必須面對這一切,確切的說她需要長大。

    慧兒緊緊的纂住孫為民的手,顫抖著。

    “將軍看我的箭!”遠處的子良也看出孫為民要入陣,大聲的叫喊起來。

    孫為民聞聲望去,看到子良已經把長弓拉滿,箭走平直,人和弓就像是融為了一體,穩健而堅毅的正對著陣中,一動也不動如雕像一般。

    “慧兒,準備放我下去”孫為民明白子良的意思。子良是要利用他精準的箭法暫時制止住鉤蛇的行動,為孫為民創造入陣的機會。

    “下去!”孫為民仿佛能看到子良所射出利箭,一道寒光飛射而來,孫為民知道時機到了,著急的提醒起慧兒。

    “哥哥你要小心啊”在慧兒松開手的那一剎那,孫為民抬頭正看到了她的臉,慧兒在哭泣,淚水正順著她的臉頰淌落,孫為民感覺慧兒變了,變的懂事了,雖說只是感覺但很強烈。孫為民微微一笑,安慰著慧兒。

    子良在放箭後仍然保持著舉弓的姿勢,平靜的看著激飛而出箭羽。看著它撕破空氣,穿透呼吸,回蕩在令人窒息的煎熬之中,化做一只輕靈的鳥兒,如驚虹一般劃過鉤蛇的嘴前。鉤蛇收住了它的沖勢,微微一頓。這正是子良想要做到的,他成功了。看到孫為民平安無事的落入陣中,子良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他在為孫為民慶幸的同時也在為自己高興,他終于突破了黑武者的瓶徑,做到了已箭控位。

    已箭控位並不是要殺傷敵人,而是要控制敵人,讓敵人按照發箭者的意思改變行動的方向。最低級的弓系黑武者講究的是‘準’,力求一擊。而中級黑武者講究的是‘斷’,決斷制敵,力求壓制。而達到弓系高級黑武者的人,就能做到‘形’,不需要引箭就可以制敵,以五行之氣凝箭,化無形為有形。其實就是聚氣化實之法,也只有能領悟到這層次的黑武者才能體會到破丹成嬰的飛升奧秘。

    子良終于做出了抉擇,決定從今往後已弓為修,繼續自己的修真之路,放棄短刃近身的修行。這是每個黑武者都必須做出的選擇,沒有人能做到雙修,也沒那個精力。但是十有八九的人都會選擇短刃修行。因為,幾千年來從沒有一個弓系黑武者達到過‘形’的修為,幾乎所有人只是在領悟了‘準’的境界後就轉而修練短刃了。

    弓箭雖是黑武者必練之藝,但永遠都只是一個輔助,是大型戰爭的戰陣,很難體現出各人的存在。因為化氣成形簡直是太難了,也許只是理論上存在而已,是人們尋路不得後的猜測吧。但子良卻堅信著它的存在

    在子良的幫助下,飄落陣中的孫為民並無大礙,雖然陣法還在隨著鉤蛇轉動,但鉤蛇的體形很大,陣中九宮的體積自然也大,這到讓孫為民可以從容的起法。

    “值符天芮落三宮值使死門落八宮,土起!”孫為民早在空中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一落地就催氣變陣要奪陣眼。做的無非是把陣眼從鉤蛇所落的乾六宮上,移到他自己所落的震三宮九地位上。如果成功了,這陰遁之陣就會變成陽遁之陣,那可有鉤蛇受的了。

    孫為民一起土氣,陣中馬上就有了變化,只見九星照位也轉變了方向,刷的一下就完成了,生門從乾六宮轉到孫為民所在的震三宮九地位上,而鉤蛇所在的乾六宮隨既變成了開門。這下鉤蛇所聚的氣道可算是散了,遇開不散的話那可是見鬼了

    可惡!鉤蛇顯然沒想到輕易的就讓人把陣眼奪去了,一個不注意,沒能收住身形,正撞在旁邊的太陰休門之上,轟的一下。五行講究遇休則止,陰極則殺。鉤蛇一聲痛叫竟然讓撞了回來,震落回乾六宮中,它剛一回神就驚恐的看著孫為民,不相信道“憑你怎麼可能瑣住陣眼!這不可能!”鉤蛇本能的盤起了自己的身體,這說明它感到很危險。

    “青睿,過去收它,還有一刻鐘陣眼就要變了,它不同意就殺了它”孫為民並沒有和鉤蛇廢話,冷冷的威脅著。其實他也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能瑣住陣眼,他只知道自己做到了。

    孫為民心底暗暗的嘀咕“看來我真如蛟女所說的是瘟神下界,要不怎麼會有如此厚的土氣”孫為民明白,自己要想瑣住陣眼就必須比鉤蛇身上的水氣更厚重才可以。雖然鉤蛇有傷在身,但也不是他一個凡人能比得了的,現在能成功只能說明他確實不是凡人,孫為民第一次接受了自己是瘟神的事實。

    “你怎麼決定,是死是活痛快點”青睿又恢復她一慣的冷漠,就像已經掌握了鉤蛇的生死一樣,冷冷的問到。

    此時,天空中的慧兒終于安下心來,也收起眼淚。慧兒剛才嚇壞了,現在的她只想回到孫為民身邊去看一看,但她並沒有忘了孫為民的囑咐,更不敢貿然下去怕壞了陣法,著急道“丑東西你快說話!”慧兒現在是恨死下面這個鉤蛇了。

    鉤蛇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它正死死盯著孫為民在鑽牛角尖呢。青睿一問話,鉤蛇馬上轉過頭來,低沉道“你們打敗了我,我自然會遵照定數听從你們的驅使,但收復我的人並不是你,而是他”鉤蛇又把頭轉了過來,直勾勾的看著孫為民,意思很明顯,他想當孫為民的‘獸僕’。鉤蛇很不理解自己是怎麼敗的,眼前這個人只能用神奇來形容,所以,他才對孫為民‘念念不忘’。

    青睿聞言也轉過頭去看著孫為民,面色復雜竟有幾份妒忌。她心里不得不承認,這個奇穴中出來的人確實有他神奇的地方,不止是鉤蛇,連獸都對他另眼相看。青睿從前還真有點懷疑孫為民能不能辦成鬼魅入輪回的事,所以她才要來盯著孫為民,其實就是想來親自驗證一下,但現在她再無疑慮了。

    孫為民尷尬的看著眾人,不止是青睿,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回答,包括趕來幫忙的周彥樺和體形巨大的鉤蛇。孫為民快速的做著考慮,對鉤蛇嚴肅道“你沒的選擇,我五行屬土你屬水,我是你的死克,我們並不合適。這是也許是天意吧,同本相旺的好處你不會不知道吧”孫為民的話說的很明白,青睿五行屬水而鉤蛇也是屬水的,他們在一起確實有好處。

    “這”鉤蛇也不是傻子,孫為民的話確實有道理,它也沒的反駁。只是鉤蛇不甘心給散仙做‘獸僕’,它畢竟是只地獸,而且還是高級的。大陸上也只金仙才有‘運氣’收服像它這樣的強獸。也難怪鉤蛇會不甘心,那青玄真人貴為當朝國師,收服的也不過是一只比鉤蛇略強一點的低級天獸‘馬交兒’罷了。

    鉤蛇之所以想做孫為民的‘獸僕’,是因為它覺得孫為民最少也是一位金仙了,鉤蛇堅信能奪它陣眼的人一定是金仙,所以才會有此誤會。真不敢想象,要是鉤蛇知道孫為民連個‘陰陽師’都不是的話會有什麼想法,會不會羞愧的自殺呢,難說。

    “時間要到了,你快做決定,我已經收服了獸是不會再收你的。我想你們應該認識吧”孫為民意味深長的問著鉤蛇。時間緊迫,孫為民這也是沒辦法了,只好吹牛皮嚇唬嚇唬鉤蛇。孫為民知道獸一定給鉤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時候不拿出嚇嚇它的話,企不是對不起獸的一番好意。

    孫為民哪里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遠方雲頭之上,一只身裹烈火的駿馬差點載下雲頭,氣憤的打著鼻息罵道“這個無賴竟敢埋汰我!我是那麼好收服的嗎!”原來,孫為民等人離去後,獸也耐不住寂寞趕來看熱鬧,只是遠遠的藏了起來。

    “是那只會噴火的怪馬?”鉤蛇前探著大腦袋不相信的問道。

    “那是獸,不是馬”孫為民不耐煩的說道。他已快失去耐心了,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做為守印神獸讓打敗了應該再無怨言才對。在孫為民看來這鉤蛇有些過分了。

    “好吧”看孫為民面色變了,鉤蛇不情願的說道。同時,一張嘴吐出一顆青白的元珠向青睿飛去。青睿伸手接過,隨即塞入口中,一點也不嫌棄的樣子,反到有些驚喜。孫為民看的奇怪,但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感覺到青睿比從前更強了。同時,天空中的九星照位也消失不見了,四周頓時黑了不少。

    “青睿怎麼吞了這鉤蛇的元珠?”孫為民嘀咕到。

    這次,孫為民可老冒了,他從未見過收服獸僕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那鉤蛇吐出來的確實是自己的元珠。凶獸和人類、精怪、鬼魅只所以不一樣就在這里。它們最少都有兩顆元珠,能力越強元珠就越多,像鉤蛇這樣的高級地獸應該有八顆元珠才對,而入了天級的就有九顆。

    不管是誰,收服凶獸後都能得到一顆這樣的元珠,算是凶獸臣服的見證。吞了元珠的人道行都會變強,這要看凶獸的能力而定。同時,從此以後凶獸就必須听從吞了自己元珠人的話。否則,得珠之人可以用兩敗具傷之法碎珠,那凶獸可就倒霉了,必死無疑,凶獸的元珠是一損具損的。同樣,獸僕要是被人殺了的話,得珠之人也要受到不小的傷害,道行受損是難免的。在西止鎮的時候,孫為民就听說過青玄真人的‘馬交兒’被木了子殺了的事,只是他還不知道這有多麼嚴重。

    就在孫為民奇怪的時候,收服了鉤蛇的青睿露出了難得的微笑,對鉤蛇命令道“你去把天印取來”。看來青睿還沒樂昏了頭,沒把正事忘了。

    鉤蛇聞言,一下直起了身子含糊道“天印天印讓你拿去的話,我就不能遁地了”雖然這樣說,鉤蛇還是一張嘴吐出了一物,黑暗之中閃現著金色的光芒,正是天印,原來它一直吞在肚子里。

    青睿飛身而過,在鉤蛇幽怨的眼神中伸手取過天印,忙飛到孫為民的身邊交給了孫為民。這時候慧兒也大膽飛身下來,還有一直沒說話的周彥樺也過來了,好奇的觀望著。子良二人也是一樣,都急著趕了過來看一看傳說中的天印。

    察地印,孫為民看了看金印上的諱字若有所思。他看到遠處的鉤蛇如讓抽去可骨架一般盤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像是想到了什麼。孫為民走上前去,看著鉤蛇巨大而青黑的身體問道“你的遁地之法就是憑借著它?”孫為民把天印放到了鉤蛇的眼前。

    鉤蛇略微的直起了身子,看著察地印發呆的點著頭。

    “原來如此,那你收回去吧,只要我有需要的時候你能拿出來就好”孫為民啪的一下把‘察地印’扔在了鉤蛇面前的草地上,就像是在丟垃圾一樣。

    真的還給我?鉤蛇不相信的看著孫為民,大大腦袋這時候已不那麼嚇人了,反倒又幾分憨直似的,呆呆的前伸著。

    孫為民點點頭,繼續說道“你以後就拿這個遁形,不叫你不要出來知道了嗎”

    鉤蛇聞言大喜,用它那大舌頭一卷,就把察地印吸回了口中,滿意的吞了回去。

    “孫道兄你這是為何?”青睿奇怪的問道,她沒想到千辛萬苦得來的天印就讓孫為民這樣送了回去。不止是青睿,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包括素不相識的周彥樺也發傻的看著孫為民。

    其實,孫為民自有打算。這察地印乃是地印之十二,還在廉王所得的太升印之後兩位,屬于最弱的一方印信。但此印有它自己的妙處,察地印故名思議,得此印的凶獸同時也能得一個本事——遁地。原來,那鉤蛇並不是精通奇門遁甲,只是憑借著察地印在耍威風,所會的也謹是遁地一法而已,遠沒孫為民想的那麼復雜。

    就此,孫為民又搞明白了一件事,知道現在還不到取印的時候。很明顯,天印可以加強守印凶獸的能力,三十六方天印也一定各有自己的妙用,和三十六只凶獸相配合,才有神獸一說。要是孫為民把察地印強奪去,那鉤蛇又和其他凶獸有什麼分別呢,凶獸和神獸原來是有區別的。

    孫為民琢磨,三十六印之爭很可能就是三十六神獸之爭。孫為民不由想到“難道華夏大陸上的神獸也是這樣選出來的?”

    孫為民不由苦惱,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這事兒回去再說”孫為民拋下心中的困擾,對周彥樺一抱拳,客氣道“謝周道兄了,和我們一起回軍營吧,我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談才是”孫為民微笑著看著周彥樺。

    周彥樺一笑,搖頭道“我還有點私事未辦,過後自會前去討擾,來日方長我一定會去找你的”很顯然,周彥樺話里有話。

    如此,孫為民也沒做挽留,目送著周彥樺騎著虎鷹去了。

    “我們也回去吧,離開軍營也有些日子了”周彥樺走後,孫為民又恢復了平和的神態,就好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轉頭對青睿建議道“回去以後你還是讓你那大寶貝遁地的好,需要它的時候再叫它出來”孫為民看著大鉤蛇補充道“誰讓它長的這麼夸張呢”孫為民忍不住笑了起來。

    眾人一愣,馬上也都明白了孫為民的意思,看著傻頭傻腦仍然不明所以的大鉤蛇,都會心的大笑起來。

    此時,夕陽已落,夜色之下,令人激動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而那遠遠躲在雲頭之上的獸正轉過身來,高興的搖晃著它的長腦袋,嘀咕道“這小子真厲害,九星照位都使出來了,不錯,不錯”

    獸那火紅色的身體隨既化做一道晚霞,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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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章 孛馬飛石


轉眼,已是深春時節,北騎射營中又恢復了先前的生氣,人影重重,戰馬嘶鳴,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不錯。就像里白所說的“沒有蒙天的日子過的真是安逸啊”。

    是啊,蒙天離開已三月有余了,想也早應該到了京城,只是不知現在到了哪里。而東邊的局勢只能用順息萬變來形容,如孫為民所料,廉王果真是個人物,在這三個月中沒少做出大手筆。先是出手如風的在一個月之內平定了自己領地之內的盜匪之亂,並廣開粥場救濟難民收攏的人心自不在少數。百姓就是這般‘可愛’誰能給他們飯吃,誰能救他們活命他們就跟著誰,在他們的心底只有忠賢,沒有忠君。直白而簡單的想法,這便是百姓吧。

    後來,廉王又趁著天子大軍未動,氣勢磅礡的收復了被精怪血洗過的辛州城,一時間名聲大噪,多少挽回了一些心存不軌的罵名。至少,在辛州以東的廣大土地上,民心大多數都站到廉王一邊。如此,廉王和當今天子之間的犄角之勢已成,雖然從哪方面來看廉王都屬于弱勢一方,但孫為民很清楚,廉王已得了先機,以逸待勞又有精怪暗中幫忙,其勢暗大也。

    至于天下宗王,多數還是站在了天子一邊,大軍匯集到京城,共討廉王的大戲進行的轟轟烈烈,看來,各路大軍只等大打出手建功立業的時機了。只是,實力比較強橫的幾位宗王都有點反常,如那德王姬布和界王姬遠途都是態度曖昧,並沒有發告討伐廉王,也就是說立場不明。看來,權利越大野心越大這話一點不假,畢竟人都是要往高處走的,而這幾位再往高處走走的話,可就是天子之位嘍。

    大陸局勢,暗潮涌動

    由于察地印已經到手,孫為民終于可以安心下來料理一下軍務了,這一忙就是近三個月,按照他的意思,現在營中帶甲之兵有一千五百人,分三屯並沒有設曲。每屯五百人,分別由里白、張智博和周彥樺統領。

    周彥樺是一個多月以前來的軍營,並沒有騎他的虎鷹而是裝扮成黑武者投的軍。這也是老的意思,畢竟精怪和鬼魅的身份特殊,還沒到現世的時候。說起周彥樺這個人,為人平和、不急不燥,而且深悉兵道,一來就把他那五百人管理的井井有條,讓孫為民多少有些意外。

    正所謂,和什麼人學什麼壞,從這三位屯長所帶的兵就能看出來。里白掌管的第一屯兵卒,各各線條粗大、為人豪邁,一看就是沖鋒攻堅的好手,就是韌性差了點,孫為民很擔心這樣的隊伍拉上戰場很可能是傷亡最大的。

    而張智博所領的二屯之兵,都和他們屯長一樣,嘻嘻哈哈機靈了得,精力充沛到坐也坐不住,天天聚到一處打鬧比試其樂融融。應該是一支善于遠程奔襲,來去如風是驍騎。所以,孫為民盡量把所有的戰馬都安排給了張智博的第二屯。為此里白眼紅如兔,但孫為民也一樣面黑如碳,把里白頂了回去。

    最後就是周彥樺的第三屯了,雖然只操練了一個月,但穩健之氣已露,而且紀律嚴明、章法有度,是營中軍紀軍容最好的隊伍。孫為民暗暗琢磨,這到是一支打埋伏的好隊伍,往大山深谷中一放,要的就是號令嚴明,行動劃一。不是這樣的隊伍,還真做不了伏兵之用。換做是里白那五百人前去,就一定惹出笑話。

    對于軍中這些各具特色的風氣,孫為民並沒有過多的去干預。他想,士兵們都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也不是好事,戰場上順息萬變什麼樣的人都需要,只是看為將之人怎麼臨陣調動了。孫為民感覺到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里白調任屯長之後,他的護軍統領之職就交到了散仙李紫涵手中。李紫涵這人還是那樣,自己過著自己的,一無怨言二無激情,說真的,讓他領兵還真不合適。不過,他也就是掛個虛名,畢竟他是散仙不給官職是合適的。其實,護軍之權完全掌握在青睿手中。如此也好,讓李紫涵掛名青睿統軍可以堵上不少人的嘴,誰叫青睿是個女的呢。再者,她和李紫涵都是鬼魅一族溝通起來也方便,正合適。

    省下的就是子良和軒轅宇了,他們都沒有動,一人統領斥候,一人主管軍資都是輕車熟路孫為民到也放心。同時,這兩人也是孫為民最看重的,一個是軍中耳目,一個是生計大事,都是重中之重,交給別人還真不放心。

    至于慧兒,閑人一個就隨便她吧。天天像根小尾巴一樣跟著孫為民,到是比以前安穩了一些,青睿不是說了嗎“慧兒長大了”。孫為民听了這話,總覺得意味深長,也多少感覺出來點其中的滋味,刻意的和慧兒拉遠了一些距離。對此,孫為民總覺得很奇怪,越是見不到人他就越是想,總是不知不覺的想起蛟女。(老頭言道︰難道是傳說中的距離產生美?)

    就此,軍中一切總算是安排好了

    帳中,冬日已過,營火也撤了出去,但仍然可以聞到那厚重的碳灰之氣,刺激著孫為民的鼻子。他合上剛剛送到的軍報對身邊的慧兒問道“青睿又去看她的大寶貝了?”

    恩,慧兒整理著桌案上散亂的軍報,點頭回應著。慧兒很認真,看的孫為民又明感了起來,伸手阻止道“算了,讓別人整理吧,這些不用你做”

    “為什麼?”慧兒顯的有些著急,攥著軍報,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她明顯的感覺這些天孫為民在疏遠她,她感到恐慌而不安,但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很多事情都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孫為民很為難,更後悔,但一切並不是他刻意要去做的,也許這就是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吧,總是想避免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好了,我們的慧兒不是長大了嗎,軍中誰還會像你這樣哭鼻子”反省過後的孫為民開始安慰起慧兒,拍了拍她的大頭盔,笑道“走,陪哥哥去看看那條大鉤蛇,有不少天沒見到它了,正好我青睿有事”

    慧兒抽吸著暗暗點頭,忙回身從鎧架上取過頭盔遞給孫為民。孫為民一笑接手帶上,二人出了軍帳

    “姐姐!”當慧兒遠遠的看到了青睿的身影,騎在馬上興奮的叫喊起來,揮著手。

    孫為民搖頭暗笑,一帶韁繩向青睿的方向奔去。他不明白鬼魅一族是怎麼算輩分的,明明幾個月以前還是阿姨,現在怎麼就成姐姐了?奇怪,難道慧兒長大了,輩分就要變?孫為民側頭看著慧兒,不由覺得她確實是長大了,樣子也改變了不少,從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出落成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

    “鬼魅一族的成長還真令人驚奇”孫為民感嘆道。

    “金仙你好久沒來看我了”孫為民遠遠的下了馬,剛走過去憨直的鉤蛇就傻乎乎的和他打起了招呼,直挺著身子足有四五米高,很是駭人。

    “他不是金仙,是將軍,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青睿嘴角掛著笑紋幸災樂禍的看著孫為民。收服鉤蛇以後青睿的性情變了很多,已不像從前那般冷漠如霜了。這看似和鉤蛇有關系,其實是因為孫為民。青睿已經放下了心中的顧慮,相信孫為民一定能辦成鬼魅入輪回的事,性情當然要變了。

    “你過的怎麼樣,沒有再吃百姓的牛羊吧?”孫為民也不解釋金仙之事,打趣的問著鉤蛇。

    鉤蛇聞言,一下就蔫了下來,像個泄了氣的長水帶,癱軟在地上沉聲道“沒有”。看來鉤蛇的樣子,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當初剛帶鉤蛇回軍營的時候可沒少出亂子,孫為民本想讓它藏在地下暗中守護軍營,可不想事不由人。兵卒們雖然沒發現鉤蛇的存在,但營中的軍馬可亂了營,天天喊叫嘶鳴搞的士兵們也跟著恐慌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謠言四起。

    後來,眾人只好把鉤蛇安排在軍營以北二十里之外‘飲馬澤’中,才保全了軍營的安寧。不想,這鉤蛇凶性難改,一連幾日吞食了不少附近牧戶的牛羊,搞的人人不安驚動不小。無奈之下,孫為民只好讓青睿去管教鉤蛇,這不,青睿一連多日天天來看鉤蛇,總算讓它安穩了下來,也多少明白了自己的‘錯誤’。現在孫為民揭它的丑事,當然會不高興了。

    “你餓肚子我們都能理解,沒人怪你的,以後想吃就走遠些”孫為民安慰著鉤蛇,看它又重新昂起了頭,威風又現,便安心了不少轉頭對青睿說道“老遣慶忌剛給我帶話,說是在鬼魅之境發現了一只奇怪的凶獸,很可能就是守印神獸”孫為民扶著佩劍等待著青睿的回應。

    青睿一驚,皺眉道“在鬼魅之境發現的?什麼凶獸?”

    孫為民嚴肅道“是孛馬,而且也奇怪的能力,听老說這只孛馬五行屬木,可以行風飛石很是厲害”

    《西山經》載︰孛馬︰獸,牛尾而白身,類馬而一角,其音如呼。這樣來看,應該和馬交兒很相似,但馬交兒足下生的並不是蹄子而是爪子,而且是黑尾。但這孛馬長的是蹄子,牛尾白身,和馬交兒一樣都是頭上生有一角。如此看來,這孛馬應該比馬交兒更像是西方的獨角獸。

    “低級天獸孛馬?會行風飛石?”青睿認真的考慮了起來,轉頭看著直立而起的鉤蛇問道“你能打的過孛馬嗎?”

    鉤蛇自從上次讓獸收拾過就好象是得了馬類恐懼癥,一听孛馬之名喪氣道“打不過,你們還是讓那個大紅馬去吧,它一定能行”鉤蛇又把身子盤了起來,耷拉著腦袋。

    孫為民暗笑“還好它不是烏龜,要不一定縮殼”

    看到鉤蛇的樣子青睿也不由的嘆氣,擔心道“孛馬可是天獸,比馬交兒也差不到哪去,而且這只還會行風飛石,看來不好對付”青睿雖然沒有直接提出意見,但孫為民還是听明白了。

    孫為民考慮了一會,勸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孛馬守護的應該是天印之九的——飛砂印,所以它才能行風飛石,我覺得鉤蛇去正合適,它可以遁地正好能破了孛馬的飛石之法。相比之下獸就不如它了”孫為民故意提高了聲調,想讓那只縮頭蛇听到。

    鉤蛇一听,果真來了精神,悄悄的抬起頭前伸著,做起考慮。看來,誰都喜歡听好話,這鉤蛇也不例外。

    真的?青睿一听也來了精神,追問起來。

    孫為民含笑點頭,繼續道“你放心,歐陽靈使這次也會趕來幫忙,加上他的猙獸還有周道兄的虎鷹,以三敵一還打不過?天獸和地獸的差距就這麼大?”孫為民也夠壞的,指著矬人說短話,明擺著在寒蟬鉤蛇,這地獸不就是在說鉤蛇嗎。孫為民連激將法也用上了。

    “我去!不就是只孛馬嗎!”鉤蛇最終還是上當了,身子也直挺的更高了,原來它也有面子啊。

    青睿狠狠的瞪了孫為民一眼,責備他算計鉤蛇,轉而又輕笑起來,也算是同意了。

    孫為民也回報給青睿一個會心的微笑,大家心照不宣。只有鉤蛇還傻乎乎直立著身子一本正經起來,就像是一位要去慷慨赴死的壯士,認真到連舌頭都忘記吐了。

    孫為民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他感覺一切都變的順利起來了,心情大好的對青睿和慧兒說道“走,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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