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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仙俠]神龍之殤 作者︰老頭怕過年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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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一章 又見游神  


  既然四人商定今後共同進退,那接來該去哪裡就成了問題。
  最後,四人決定返回營地,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最安全,很少有人會想到要找的人,原來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四人沒有腳力。想憑借徒步返回西止縣是很冒險的,沿途有精怪襲擊不說,單說要走多少天沒有人能估計出來。西北之地已成事非,呆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還是近早離開的好。於是,四人連夜動身往回趕。雖然孫為民想安葬一下死者再走,但子良他們不同意這麼做,子良說「現在就是把它們埋了,不出幾日也會被野獸們刨出來,還是天葬算了」

  所謂的『天葬』就是把屍體拋棄在野外,讓虎豹豺狼吞食。華夏大地上的北方遊牧民族多採用這樣的方法處理死者,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這樣個習俗。孫為民暗暗覺得,其實人不管生活在那裡,很多地方還是相通的。

  就此,孫為民也放棄的埋葬死者的想法,一行四人開始往林子外面趕。

  夜晚的樹林中幾乎見不到什麼光亮,借助著微弱的月光,四人磕磕絆絆的前行著。其他人到沒什麼,都有修真底子,只有孫為民感到很吃力。來的時候一行二十七人,為了相互照顧速度一直不是很快。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除了孫為民以外,其他三人都是『高手』,這一走起來差距明顯就出來了。子良他們步履輕盈走走停停,而孫為民卻是咬牙在堅持,還好有軒轅宇在旁邊陪在他身邊,還不算上太尷尬。軒轅宇現在可把把孫為民當寶了,寸步不離的守護著,等待著孫為民『全線飄紅』的那一天。

  就這樣,四人走出半個多時辰後孫為民突然停住了腳步,神情也隨之緊張了起來。四下裡不停的觀望著,搞的軒轅宇他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妖怪跟上來了?」子良已經把箭枝取了出來,輕輕的扣在手中問道。

  孫為民聞言搖頭示意,並不知可否的說道「好像是陰魂」

  此言一出,軒轅宇不相信道「你的意思是地府陰魂?這不可能,幾千年來只有惡鬼,哪來過陰魂,誰都知道地府是只進不出之地」看來,他是不大相信孫為民的話,又繼續追問道「會不是會惡鬼啊」

  軒轅宇口中的『惡鬼』說的就是讓陰曹除名的遊魂野鬼。文昌大陸上的陰司律法嚴明,只進不出,但凡有不入陰曹者就會被陰司除名。化做遊魂野鬼,永不入輪迴,只有灰飛煙滅一個下場。

  子良和裡白聽聞『陰魂』之名都緊張了起來。因為,要是真有陰魂出現,那就代表著鬼門開了,這個是天大的事情。「你不是再嚇唬我們吧?」裡白這人不要看長的五大三粗的,但一說到陰魂也害怕了起來,嚥著唾沫問道。

  看到幾人既緊張又驚恐的樣子,孫為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陰魂只是傳說中存在的東西,從沒有人真正見過。所以,對子良他們來說,陰魂的恐怖程度甚至超過了凶獸存在。未知的東西永遠都是人心之中最可怕的東西。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吧,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了,我們走吧」孫為民一看自己又惹禍了,馬上開始往回扯,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孫為民心想「這事還是和他們少說的好,沒共同語言。看來,需要慢慢適應」

  聽聞孫為民的解釋,子良三人都鬆了一口氣。軒轅宇笑道「小心無大錯,這林子裡太危險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這是在幫孫為民開脫呢,他還真是護著這支『潛力股』。

  就這樣,四人繼續往前行去,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但陪在孫為民身邊的軒轅宇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孫為民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還不停的向右邊觀望著什麼。開始的時候滿臉驚訝的表情,後來卻是緊鎖眉頭深思熟慮的樣子。

  「孫道兄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擔心出去以後該去哪裡?」軒轅宇關心的詢問著孫為民。

  軒轅宇的問話像是打斷了孫為民的思路,使得孫為民一愣,完了馬上搖頭道「沒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切隨緣吧」孫為民嘴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心裡卻在暗暗嘀咕「我是在為你擔心啊,你可讓人家記上黑帳嘍。奪人性命之罪在我們那裡可是要下『劍葉地獄』的,只是不知道這裡的陰司會怎麼處理,看來,有機會的話需要下去看一看」孫為民暗暗打算著。

  原來,孫為民確實見到了陰魂,而且,還不一般的。他之所以沒告訴軒轅宇幾人是不想生出事來。

  這事還要從剛才說起,當四人走出去沒多長時間,孫為民就感覺到了陣陣陰氣在四周聚集。這股氣息孫為民很熟悉,威嚴詭異陰氣十足,正是那陰司鬼差之氣。所以,孫為民才止步提醒眾人。但孫為民沒想到軒轅宇幾人很難接受著一切,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而是小心觀察起四周的變化。

  首先,孫為民看到的是七八位身著黑衣黑帽手拿拘鎖的陰魂,行色匆匆的從幾人身邊掠過,直往四人身後去了。孫為民一見此景就知道確實是撞上鬼差了,同時也肯定了一件事,天門的開啟已經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改變,鬼門關在沒等眾神歸位以前就打開了。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孫為民還想不明白。但有一件事孫為民還是知道的,那些鬼差們去拘人了,所拘之人正是剛剛死去的那些人,也就是被精怪殺死的松慶等人。

  很快,孫為民想法就得到了證實,當身後有哀求哭鬧之聲傳來時,孫為民知道,鬼差拘完人回來了。只見一個又一個陰魂被手縛拘鎖押了過去,正是剛才死去那些人,雖然孫為民對他們不太熟悉,但還是能認得出來。陰魂們路過孫為民幾人身邊的時候,哭鬧之聲大盛,不停的在哭喊著孫為民幾人姓名,乞求救命。

  陰魂們的哭喊子良幾人當然聽不到,也更不看不到。但這一切都逃不出孫為民的『陰陽眼』,尤其是松慶被押過去的時候,正在不停的痛罵軒轅宇,又哭又喊的發誓一定要血債血償。松慶被押下過去以後,一位鬼差也留了下來,站在孫為民幾人身側拿出紙筆正記錄著什麼。孫為民明白這是在給軒轅宇記帳呢,正所謂『萬般將不去,唯有業隨身』,這鬼差行的正是『夜巡八方』之職,也就是民間常說的『夜遊神』之職,記錄人在陽世所做的『業債』。這下,軒轅宇殺松慶已經被記上黑帳了,只等軒轅宇身死以後,下去償還。

  這黑帳之事,孫為民和老胡幾人在挖完曹操墓後也讓記過。現在孫為民再回想起來,就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人生甘苦盡在其中。

  《起世經》云:生前不慈與人刀杖害人性命、教唆或遣令它人爭鬥、聚眾鬥毆者,死後墮劍葉地獄罪報。

  所以,孫為民才擔心軒轅宇以後會墮『劍葉地獄』遭報。那『劍葉地獄』就如萬刃刀山一般,劍插如葉,陰魂墜入其中要受盡利劍穿身之苦,直受萬劍為止,真不是什麼好去處。只是孫為民還不敢肯定文昌大陸有沒有這『十八層地獄』之說。

  孫為民心想「鬼門關開了,我要不要下去一趟?」

  鬼門關的開啟對孫為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這個世界之中,怕是還沒出現『過陰』之人,而孫為民從前可是下過兩次真陰曹,一次假陰曹(前傳有載),和陰司鬼差打交道還是有些經驗的,以後很可能會他有所幫助。還有就是鬼魅們所求的入輪迴之事也終於有了眉目,現在要等的只是時機了。孫為民考慮,現在還不是下去的時候,就這樣莽撞的創下去,辦不成事不說還很可能會受到責罰。

  「還是在等等的好,人最需要的就是機會,我又何必強求呢」孫為民一邊盤算著陰司開啟之事,一邊隨著子良三人向營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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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起家之本  


  回到了營地之時,天已大亮,不幸的消息並沒有帶給眾人多少悲傷,反到是有幾人已經開始暗自偷笑了。這世上總是有這樣的人,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機會,松慶等人的死對他們來說就是個一金光閃閃的機會。
  再毫無徵兆的情況下,三十幾匹馬都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兩個負責看的馬的道士。

  「該死的!他們竟然這個時候奪馬謀財,這下,我們怎麼回去」軒轅宇陰沉著臉抱怨到。怒火正充斥著他的大腦,可以看的出來,他又想殺人了。

  子良和裡白而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沒有了腳力,回去的路注定是漫長而艱辛的。

  孫為民到是並不太在意此事,雖然心中也有憤憤之情,但丟也丟了再糾纏下去又有什麼用呢。與其耿耿與懷不如現在就動身回去,反正注定要走上這條路,當然是越早回去越好。孫為民心想,還是面對現實吧。

  在孫為民的一番勸慰過後,四人脫離了其他幾人開始順著來路往回走,目的地西止縣。

  ...........

  二十多天後,西止縣外的黃土大道上出現了四個衣杉襤褸手扶拐仗的身影,往西而去人群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總是會發出一陣刺耳的嘲笑聲,伴著五花八門的風涼話消失在大路的盡頭。

  這四人正是孫為民他們,只見它們有的吊著胳膊,有的坡著腳,頭纏繃帶滿身塵土,怎麼看都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一樣,也難怪引人發笑了。這些天,一路往西而去的人越來越多了,而且都是已門派為主的專業隊伍。不用問,這一定是聞到了孫為民這塊臭肉的味道了,正所謂,聞風而至嗎。

  見到的多人越多,孫為民幾人就越覺得恐懼,被強抓『壯丁』的慘痛經歷,是他們不堪回首的。幾人一做商議,還是化裝改扮的好,以免西止沒回去又讓人強拉了去。就這樣,四人才有了今天這扮像。雖然慘了點,又總是被人恥笑,但還是挺安全的。一路上也沒人打過他們的壞注意,四個廢物又有誰會收留呢。就此,一路平安返回了西止。

  這一路上,最倒霉就是數孫為民了。走出兩腳泡不說,還天天被人埋怨,慧兒就像是一隻小蒼蠅一樣逮住機會就飛出來發牢騷。說她已經多少天沒洗澡了,又聞了多少天臭汗等等。把孫為民說成了一塊臭奶酪,臉色綠的真像是長了毛一樣。

  一回到西止,四人才發現這裡的人更多,等待出發的隊伍足有十好幾支。『論道館』中坐滿了人,為了搶奪『壯丁』經常是大打出手,熱鬧無比。

  當然,天門的開啟,三十六印出世的轟動效應就更大了。孫為民幾人沒開口打聽一句,就身不由己的收到了十幾個版本的傳言。其中,尤已廉王的昭告最為轟動,人人都在暗地裡議論,廉王要取代當今聖上姬廖成就新的天下,天授金印就是最好的說明。

  這個消息讓孫為民為之一愣,他沒想到廉王會這麼做,把開啟的天門的事攬在蛟女身上,其中奧妙不言自明,孫為民不由的又為蛟女擔心起來。但孫為民也知道,在三十六印沒聚齊以前,廉王是不會對蛟女怎麼樣的。畢竟,現在的蛟女還是大有利用價值。但三十六印都現世以後就不好說了,孫為民暗暗盤算「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廉王得印,我哪怕得到一封也好,三十六印可是缺一不可的。看來,數年之內是不會有人能全部聚齊了。」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先平天下,後得印璽。這天下不歸一家的話,那三十六印想聚在一起又談何容易。

  「要起刀兵之災了,我該如何是好。我又拿什麼和姬姓宗王們去爭呢?」孫為民憂慮重重起來。他現在已經是爐盤上的螞蟻了,難得安穩嘍。這西止小城中能這麼熱鬧,還不是因為他。

  次日清晨,休息過後的四人又聚到一起,商議今後的出路。文昌大陸上的局勢可以說是暗潮翻湧,只等決堤的那一刻了。孫為民直言不諱的把自己的猜測告之眾人,看大家有什麼意見。

  子良和裡白的意見很簡單,想辦法去找三十六印,印璽在手一切就好說了。而軒轅宇的打算就比較長遠了,他認為應該發展自己的勢力,為隨之而來的天下紛亂做準備。只是,這個計劃好像沒什麼希望,發展自己的勢力談何容易。四人一沒名,二沒錢,還沒有一人能達到散仙的水平,又有幾人會甘心投靠呢。其實,軒轅宇自己也知道這辦法行不通,但他還是忍不住要說,並一再強調道「孫道兄的話很對,欲得印璽,必須先平天下。」

  雖然,孫為民對得天下這樣的遠大抱負想也沒想過,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已別無他圖了。首先,他想平安無事的過一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凡是想得天下的人都不會放過他,這也是沾了文王和曹操的光,名頭太大了,只要他孫為民還活著,就會有人寢食難安。孫為民清楚,自己暴露只是早晚的事,要想不死的太難看或當人家的傀儡,就必須發展起自己的勢力。也就是說要有自保之力。

  孫為民心裡很矛盾,他知道人有得必有失,自己一但走上爭天下之路,不知道會失去多少。性命只是次要的,不知道將會失去什麼才最可怕。但他好像又別無選擇,事情已經到了順水行舟的地步。蛟女的安危,鬼魅的有求,還有就是自己的小命,這都擺在了他的面前。「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孫為民無奈的感慨到。同時,也打定注意要趟著潭渾水了,既然已經沒的選,那就把只能如此了.....

  「什麼事只能如此?」軒轅宇總是很明感,一見孫為民開口了,馬上追問了起來。

  孫為民一看,暗暗苦笑,琢磨「我現在要是不去爭天下的話,這軒轅宇怕是第一個就會出賣我。人啊,活著還真是身不由己」

  感慨過後的孫為民很快的平靜了下來,他心中已有了打算,開口問道「這文昌大陸之上,哪個宗王為人清高,但又實力不濟,還無材少德,又假裝聰明?」孫為民開出的條件還真苛刻,看來他是想學曹操,找個草包宗王已正名義。

  孫為民這樣考慮是完全對的,這文昌大陸三千多年來只有姬姓稱王,可以說姬姓王道根深蒂固。所以,想另起爐灶重爭天下是萬萬不可的,那只能和淮南袁術是一個下場,搞的自己親哥哥袁紹都不好開口幫他。孫為民之所以開出那麼多苛刻的條件,是因為這樣的宗王不會輕易投靠某一大勢力,而且,很容易成為別人口中之肉。這樣的人往往都死的最快,自做聰明之人一般都這下場。

  軒轅宇等人聽了孫為民話,隱約猜到了點些什麼,但也不敢肯定,不解道「這樣的宗王很多啊,幾乎各各都這副德行」子良說的可是實話,帝王子弟又有幾人不是為人清高,還無材少德,又假裝聰明的呢?至於實力,大部分宗王都沒什麼實的。當今天下,有實力的宗王不出幾人,一是廉王姬承祖守東北之地,遠離天聽早已自成勢力。再就是南邊的德王姬布和界王姬遠途,借抵擋『尤族』為名也沒少發展。西面和北面的諸王都沒什麼實力。因為,兵歸天子很少有能發展起來的。

  聽了子良的講述,孫為民恍然,心想「原來如此,我到把兵歸天子這事忘了」。既然這樣,孫為民就重做考慮。思索一陣後對軒轅宇言道「當今西北之地,可有廉王親信統兵之人?」

  軒轅宇一聽,慚愧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廉王這人行事很正派,受人已柄的事不是我們能知道的」

  這下孫為民犯難了,知道這廉王可不是好算計的。看來,還不到和他為難的時候。「這樣吧,軒轅兄先在西北之地打探消息,最好先投到一方宗王門下。一但天下大亂,哪個宗王要倒霉你就跑到哪去,想辦法搞出來個王子,歲數不要太大,小孩子就可以」孫為民這次又打起了立幼主的主意,這人變壞還是真快啊,這麼一會就想出這缺德主意了。看來,人看多了書也沒不什麼好事,書上寫的東西可以用來做好事,一樣也可以用來做壞事。

  「這...」軒轅宇顯的很為難,畢竟他只是個『陰陽師』,打探消息還可以,『綁票』王子好像還沒那本事。看來,對孫為民的這個計劃不怎麼贊同。子良這時候也聽明白了孫為民的意思,也是驚訝的不得了,想不到孫為民有這樣大的想法,對孫為民印象已大大改觀了。

  孫為民一看軒轅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馬上安慰道「你儘管放心,到時候我會找幾位散仙去幫忙的,你做的無非就謀劃之事,無須親自動手」

  孫為民此言一出,軒轅宇三人大驚,異口同聲道「幾位散仙?」三人表情幾乎一樣的,驚愕之餘就是省下不敢相信了。

  事到此時,孫為民無奈的琢磨著「看來我需要立立威信了,俗套之事還是不能免,人無威嚴則不能服眾。」孫為民暗暗考慮「既然鬼魅們有求與我,那就不能太便宜了它們,拉它們下水就是我起家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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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投懷送抱  


  一想到鬼魅們的事情,孫為民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慶忌』的問題。作為這個世界上最方便的通信工具,『慶忌』是必不可少的,最起碼也要想給軒轅宇準備一隻,以後聯繫起來也方便。孫為民一盤算,正好兩件事可以一起辦。讓鬼魅們送來一隻『慶忌』,既能解決聯繫問題,又能藉機向軒轅宇三人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也好讓他們安心下心來。
  說幹就幹,想清楚後的孫為民手掌一番就把『慶忌』招了出來,還沒等『慶忌』開口,他就命令道「你跑一趟鬼魅之境,轉告狌老所托之事已經有了眉目,讓他們來個人我有事需要親自商量。還有,我需要最少一隻『慶忌』,你問問狌老有沒有辦法幫我這個忙。好了,你快去快回」

  『慶忌』一直都在很認真的在聽著,聞言馬上應道「您儘管放心,子時以前我便能回來」

  『慶忌』施禮過後就縮地而去了,而子良三人則是驚訝的看著孫為民,軒轅宇自嘲道「看來,我是有眼無珠了,原來孫道兄早有高人相助,瞞的我們好苦」軒轅宇話中有話,看來是對孫為民隱瞞行為不滿了。

  子良和裡白到是沒什麼埋怨,裡白滿是佩服的說道「這小車『慶忌』果然方便,可惜我還沒有收服凶獸的能力」看著裡白心有不甘的樣子,孫為民知道這是有人眼紅了。

  事到此時,孫為民也不得不解釋一下。就把自己是怎麼和鬼魅相遇,怎麼得了這『慶忌』之事都如實告訴了子良三人,只是沒有提鬼魅所求之事。畢竟這事關係重大,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至於鬼魅們為什麼會如此幫他,孫為民只能推說自己也不知道。

  軒轅宇三人都是明白人,知道這裡有不方便說的話,也都知趣的沒再問什麼。

  .......

  時至半晚,『慶忌』果真趕了回來,風塵僕僕的和孫為民交差道「話已帶到,歐陽靈使已帶來人趕來了,就是在城外西去十里相候,請您今晚過去一敘」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孫為民打發走『慶忌』之後,就帶著子良三人出城去了。來的可是散仙級的大人物,孫為民哪敢怠慢,四人一路急行,很快就到了地方。

  那是一處不是很高大的小土包,就在大道旁幾十丈之外,孫為民很早就通過觀氣發現了那裡。來的一共是五隻精靈,除了歐陽鶴以外還有一位散仙級的高手,五行屬水看樣子比歐陽鶴還要強那麼一點。省下的人就是小角色了,最多也就是中階『靈者』的樣子,和那天的兩隻狐狸精應該差不多。

  當孫為民四人剛到小山包下,幾條黑影就順著山下來了,人還沒到歐陽鶴那爽朗的笑聲就道了,言道「孫兄弟辛苦了」還沒說完,歐陽鶴等人就出現在了孫為民的近前。

  孫為民一看,馬上客氣道「歐陽靈使客氣了,不知這位是哪位靈使」孫為民終於見到了另外一位散仙級的人物,原來是個女的,二十出頭的少女樣貌,人長的到還算漂亮,就是樣子有點冷傲,混身上下透出一股不容靠近的感覺。

  孫為民故意道出這裡有兩位『靈使』無非是想震震子良等人,給他們打打氣,以後也好放開手腳去做事。畢竟,今後的路可不好走,不給他們點信心,孫為民怕他們生出異心,人心難測啊。

  歐陽鶴一聽孫為民問話,馬上笑道「我來介紹,這是青睿妹子,她可是了不得人物,本事比我還大呢。上次有事未能見到你,這次特來看看你這個開啟天門的大人物」歐陽鶴好像在暗示著什麼,說話之時怪笑不已。

  還沒等孫為民和美女客套一下呢,他懷裡的慧兒就呆不住了,化做一道綠光飛了出來「青睿阿姨好,慧兒給您見禮了」小丫頭這哪是在見禮啊,拽著青睿的衣服撒起了嬌。

  這位名喚青睿的女子,穿的是一身白裝,和蛟女到有幾分相似,都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只是青睿給人的感覺是冷傲,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而蛟女給人的感覺是脫俗,一塵不染不知如何靠近的感覺,倆個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那青睿見了慧兒,冷漠的表情緩解了不少,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抓住了慧兒的手,讓慧兒站在了她的身側,就像是長輩領著晚輩的樣子,也難怪慧兒叫她阿姨了。

  讓慧兒這麼一鬧,孫為民到尷尬了起來,不好意思道「靈使可好,小子太平道孫為民」人在緊張的時候,也只好裝正經了。其實,孫為民也夠為難的,畢竟慧兒管他叫哥哥,要是這樣算的話,這位青睿美女可是他的阿姨...也難怪孫為民尷尬的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只好叫『靈使』。

  青睿只是點頭表示了一下,還是冷冰冰的樣子,搞的孫為民都不知道如何繼續了,只好介紹起了子良等人,直道是自己新認的道友,以後都是自己人了。

  雙方一番客氣過後,就開始說正事,歐陽鶴也不理會別人的感受,拉著孫為民就躲到了遠處,像是有什麼大事要說的樣子,小聲道「入輪迴之事聽說有眉目了?」

  孫為民早就料到他要說什麼,這一天之中孫為民早把腹稿打好了,點頭道「嗯,鬼門關已開,鬼差我也見過了,只是事情還沒到解決的時候」孫為民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就好像他也很著急似的。

  「為什麼沒到時候?出什麼事了?」歐陽鶴就如孫為民設計中的一樣焦急的追問了起來,眼睛瞪的和龍眼葡萄一樣,就差掉下來了。

  孫為民一看目的達到了,馬上繼續道「天門一開,那雷霆玉府的三十六封金印都現世了,不把它們湊齊的話,天道不成,這地道也就不得相應,你們入輪迴的事一定要等天道成後才行」孫為民很肯定的說到。

  「哦,原來是這樣,天授金印的場景我們都看到了,狌老說是你把天門打開了,還說我們入輪迴之時不遠了,讓我們盡力幫你成事。你說吧,怎麼才能把天印聚齊」歐陽鶴話說的很輕鬆,就好像他伸手就能把那三十六封金印聚齊一樣,口氣還真大。

  別人也許不知道這得印之法,但孫為民多少猜到了一些,嚴肅道「這取印之事可不簡單,凡埋印之處必有凶險,這便為『天劫』,逢『天劫』只能依大道之法化之才可行。所以,此事急不得,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還有,要是金印一但落入他人之手,我們就必須想辦法去奪。這樣,難免會若出不少爭鬥,我聽說,好幾位金仙已經開始找金印了,以後一但起了衝突,我們估計難是他們的對手」孫為民一副喪氣鬼的樣子,連連歎氣。

  孫為民的『挫折教育』還真起作用,歐陽鶴聽聞金仙之名,馬上眉頭緊鎖暗咬嘴唇,考慮了半天咬牙道「入輪迴是我精靈一族的生死大事,誰敢妨礙此事,就是和我們全族為敵。你放心,我回去就是尋遍天下,也要把三位『神靈』(精靈族的金仙級人物)請出山,到時候大不了就是惡戰一場,什麼金仙,散仙你不必放在心上,只管安心行事便是。只要入輪迴之事能成,我們定當全力相助」歐陽鶴是發狠了,說話的時候兩眼只往外蹦火星,一看就知道是準備好打架了。

  「那好,輪迴之事我一力承擔,就是九下陰曹也一定幫你們求成」歐陽鶴的豪邁也感染了孫為民,人本來就很情緒化,別人對你好你哪能無動於衷呢。就此,孫為民也算是真正把鬼魅入輪迴之事放在了心上,完全當做自己的大事來辦了。畢竟這事的報酬可不小,能換來整個鬼魅一界的支援。有了鬼魅們的支援,孫為民還真有心和廉王一拼了。大有明天就殺過去,搶出蛟女的衝動。

  大事說定,其他的事也就沒什麼了。歐陽鶴此次共帶來六隻『慶忌』,遠遠超出了孫為民的預料,可見鬼魅一族對孫為民的倚重又加強了。看來,這開天門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最起碼孫為民又收攏了不少人心,子良等人還不是為了這事投靠過來的。

  就此,子良三人都有『慶忌』,也了了孫為民一件心事,以後聯繫起來也方便了。至於省下的,歐陽鶴本要帶回去,但讓慧兒剋扣去了一隻。顧與孫為民的面子,歐陽鶴也就痛快的答應了,還真便宜那小慧兒了,跟了孫為民以後她可真是賺的鍋滿盆滿,上次鬼魅們送給孫為民的禮物,也都讓她已保管之名『剝削』去了。這小東西天生自來熟,容不得孫為民不親近,一口一個哥哥的叫個沒完,誰受的了啊。

  告別了鬼魅一族後,收了『慶忌』的子良三人心裡高興的不得了,同時,對孫為民的信心也更足了。軒轅宇也答應了孫為民的計劃,決定明天就出發去尋找下手目標,並保證給孫為民搞來個白白胖胖的『肉票』...

  就在孫為民感慨自己已經輪為綁匪的時候,歐陽鶴又從後面追上來,交給了孫為民一塊白壁無瑕的佩玉。孫為民一見此玉大驚不已,暗道「這是那散仙青睿啊,她原來和慧兒一樣也是玉石所化」,白玉的五行屬水到和了孫為民剛才的觀察。

  歐陽鶴一看孫為民發愣,就知道他看出來了,悄聲道「我這妹子不善言笑,平時是不會出來的,你有危險之時,她可保你無事。只是你要想辦法幫她隱隱氣息,像慧兒那樣就可以」看來,這歐陽鶴是回來送保鏢來了,同時也是送『監工』,保護孫為民的同時也在監督他,誰家孫為民應下人家的事呢。

  孫民為暗自琢磨「這一定是鬼魅們臨時決定的,估計是從慧兒身上看出了我可以幫人隱氣,才想出了這損主意。」孫為民這個鬱悶啊,有個小丫頭就夠麻煩的,現在又多出個冰美人,以後怎麼活啊。

  「把她放哪呢?」沒得選擇的孫為民,手抓著雪白的亮玉不知道怎麼處理了。揣懷裡也不是,栓腰上就更不合適了。就在他為難的時候,那白玉竟然自己悄悄的飄身而起,鑽進了孫為民的懷裡。白玉入懷,孫為民馬上感覺到了一股清新的氣息,令人無比舒暢。孫為民心裡明白,這白玉怕是有醒神解惑的功效。同時,懷裡的慧兒也不安分了起來,她這下可算是找到伴了,馬上就折騰了起來,搞的孫為民毫無辦法。

  這一切,歐陽鶴都看到了眼底,一臉壞笑的去了,表情古怪似有陰謀無數,搞的孫為民心裡直抱怨「這鬼魅之流就是特別,動不動就把自己送人,再來這樣來幾次我都能開玉石店了」

  孫為民一邊和子良三人往回走,一邊感覺著那股清醒醉人的氣息,不由歪想道「這...這算不算投懷送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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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章 度劫之亂  


  一月以後,深秋時節,文暢大陸以北。
  看這四下裡滿地的金黃,讓人不由的生出陣陣的暖暖的感覺。孫為民初來到文昌大陸之時,正是六月初一,現在已經馬上入八月了。孫為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當初他和蛟女下崑崙龍祖山的時候,正是臘月前後,也就是水旺土旺交替之時。來到這裡,也不知道時間是往前還是往後跳了六個月,一下子就到了繁花漫漫的夏末。

  文昌大陸上延用的仍然是二十四節氣,『五季旺相休囚死歷表』也還能用。

  這個發現讓孫為民很困惑,同時困惑的還有天上星宿的分佈情況,竟然也和華夏大陸上一樣。這些情況的出現,讓孫為民這個『現代人』驚恐不已。因為,要是已現代天文的理解去看的話,孫為民得出一個暈頭轉向的結論,自己竟然還在地球上....(難道孫為民想回火星?)

  眾所周知,二十四節氣是由天體運行情況造成的。這樣來看的話,節氣相同,星宿方位相同,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人所在的地方是一樣的。雖然孫為民也不願意接受這一切,但事實就在眼前他還能說什麼。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孫為民很多日,雖然他也得出很多猜測,但要想證實,怕是沒機會了。想不明白的問題,孫為民就不願意繼續去想了。人就是這樣,要是每一件事都力求完美的話,那終有一日會鑽入牛角尖中不能自拔。畢竟,不言放棄也必須要遵尋量力而行的法則。

  走出困擾後的孫為民,要做的事無非就是未雨綢繆。此時的天下,雖然還稱的上是太平,但暗潮湧動之勢誰都能看的出來。廉王自從發昭後,威望越發的大了。一時間,很多修真者都已跟隨廉王為榮,並言此為『歸天道』。說什麼,他們已經歸了天道,所做所行的都是在替行天道。也就是說,廉王一黨現在做什麼事都可以用『天經地義』來標榜了。可見廉王的計劃,已經收到不小的成效,整個東方之地都已牢牢的控制在了廉王手中。

  這情況早在孫為民的預料之中,而且他還知道廉王下一步會做什麼。那就是清除領地之內的不聽號令者,尤已統兵的都督為主,徹底讓『兵歸天子』一說變為廢紙。所用之法無非是在錢糧上做文章,具體怎麼做那就廉王的事了。同時,廉王還會拉攏其他宗王,不管大小盡收,已壯聲勢。

  這些都是孫為民站廉王的立場上所做的假設,孫為民明白,要想瞭解一個人,你就必須像他一樣去思考。以自己的觀點去評判人,是很危險的錯誤。觀人之道就如用尺,每個人手中的尺子只能用來量自己,量別人的話,往往會得出現錯誤的結論。只有拿捏好別人手中的尺子,才能做到料敵與先。諸葛孔明就很經與此道,所以,他對人的評價往往是很準的,總是能猜到別人在想什麼,可以稱之為『偷心之賊』也。但即便是孔明也有走眼的時候,而且失誤就在他眼皮底下,一朝看錯了馬謖終成大錯。這可能就是『燈下黑』吧,越是在眼前的東西就越不會引起人的重視,誰叫馬謖在孔明眼皮底下做了那麼多年的成都令呢,孔明做出草率的決定也就不奇怪了。

  孫為民知道,虛偽之人是不會做出『出師無名』之事的。所以,那廉王不造反則已,一但造反必是滔天大亂。到那時,孫為民也可以藉機而起了。現在嗎,孫為民要做的就是蓄力,爭取到時候能一飛沖天。

  軒轅宇早已經被派出去了,去尋找孫為民起家之時的正名之物。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自古如此。要不哪來高祖斬白蛇,魚腹現天昭等說。李淵起兵之時,不也立過楊廣之子已伐宇文化及嗎,前人早已經幫孫為民把路選好了,孫為民做的只不過是尋印而行。

  只是,這文昌大陸上三千年來未出朝代更迭之事,孫為民怕是要落下曹操當年之名了。想那曹操,被後世當了一千多年的反面教材,白臉奸臣是曹操....小孩子都這樣唱,也難怪曹操鬱悶的要跳玄穴自殺了。

  孫為民來北方之地也是沒有辦法,東面相隔萬里不說,還屬廉王領地,去了怕是凶多吉少。南面乃四戰之地,向來盤查嚴格,各方耳目聚集也不可去。西面就更不用說了,紅著眼睛撞大運的人多如草芥,天天都在生亂。到後來,孫為民驚奇的發現,已經有金仙之人出現了,而且還不止一個。這可把孫為民嚇個半死,馬上開溜,就跑到了這北方之地,名為尋天印,實為避難。

  關於雷霆玉府三十六印的問題,孫為民到也不著急。他很清楚這其中的奧妙,自己現在就是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取的出來。埋印之地可不是隨便選的,沒什麼線索的話印怎麼能起的出來。所以,埋印之地無非兩處,已風水來說,就是大凶之地和聚氣之地。

  大凶之地必有險阻,要不何來凶地之名,怕是比萬葬口還要凶險幾分。而聚氣之所也好不到哪去,天成的寶地十有八九都有靈獸盤踞,已佔地利修身聚氣。而且,這些靈獸注定都是一方『悍將』的角色,不稱雄一方是不可能佔得住寶地的,很可能是『馬交』『蒼龍』之類的天級凶獸。

  雖然,孫為民知道這些,但他也有身不由己的苦衷。現在他身邊可有兩位美女級的『監工』,總不能無所表示吧,只好從尋找金印下手了。

  就這樣,孫為民領著子良,裡白二人來到了這北方之地。路上這一個月孫為民也沒閒著,和子良他們探討不少關於五行道法的問題,也瞭解些修真之道。孫為民發現,文昌大陸上用的修真之法,可能還不如華夏大地的修煉之法,能見成效完全是仰仗著此地五行之氣的厚實。反觀華夏大陸上的修真之法,可是都在五行之氣極其難尋的苛刻條件下研究出來的,用到這裡效果當然要好的多。

  就這樣,孫為民一路上沒少給子良二人講解『丹道功』。『丹道功』其實就是修真成丹之法,流傳後世的典籍也很多,出名的有《大丹直指》和《靈寶畢法》。

  《靈寶畢法》全名為《秘傳正陽真人靈寶畢法》題為「正陽真切釧離權去房著純陽真人呂巖洞賓傳達室」。分為上、中、下三卷。收入《正統道藏》太清部。相傳是鍾離權(八仙之一)在終南山石壁獲得,共分三十卷,上部金誥書,元始所著中部玉錄,元皇所述;下部真源義,太上所傳達室,共數千言。後來,鍾離權又將此書傳與呂洞賓度其成仙。

  《大丹直指》是元代全真派丘處機所著,大體承繼《靈寶畢法》、《鐘呂傳道集》而有所發揮。書中多引證施肩吾之說,略謂金丹之秘在於一性一命。父母未生之前,九竅未通,混濁純一,乃為先天性命;既生之後,性潛於頂,命藏於臍,後天與先天遂相分隔,金木間隔。迷失本來面目,逐時消散;以致病夭。

  這便是先天和後天的講究,已丘真人的觀點認為,人沒出生前屬於九竅未通,混濁純一之境,大體意思就是很純潔,融為一體的意思。這時候,人就屬於先天之境,乃性也。在人出生以後,隨這身體的變化,性潛於頂,命藏於臍,這樣的話就到了後天境界。這時候,先天之氣都會聚在了頂上(也就是腦子裡)。而人所依活命之氣,就是完全是後天之氣了,都會聚在臍下慢慢消散,氣盡則人亡,稱之為命也。

  這也是性命之說的解釋,通過《大丹直指》可以看出,丘處機所倡導的是『先性後命』,也就是修煉之時已『性功』為主『命功』為輔,講究:以靜為主,以動為輔,性命合一之境。

  但道家修煉之法說法眾多,也有主張『先命後性』之說的。北宋著名道士張伯端的說過:「道家以命宗立教,故詳言命而略言性;釋氏以性宗立教,故詳言性而略言命。」這就在說道家之中的觀點的不同。但多數人認可的還是『先性後命』之說。

  出與這種觀點,修真之人自然就已『返璞歸真』為追求。認為,只要能尋回人出生之時的九竅未通,混濁純一之境,就能達到度化成仙之境。所以,破丹成嬰之說就由此來,意為找回了根本,重歸大道。追求的就是那腹中胎兒那先天之境。

  修練之初,統稱『後天修煉』也稱『煉體』,其實就是鍛煉身體。做的無非是聚氣走脈,目的是衝破金木間隔,找回先天之氣。一但衝破金木間隔,那潛與頂上的先天之氣就被引出了,這時候就到了『先天修煉』之境,煉的就是先天之氣了。這衝破金木間隔到達先天之氣,就是人們說的破任督二脈。

  這先天之氣一出,修煉之人就能聚氣化形了。也就說,可以把氣變為液態,氣化成形也稱之為『辟榖』(屁股?)。接下來就是『融合』,也就是說把化形後的氣與人的身體融合。而融合後就能產生更直接的固化物,那就是『金丹』。

  『金丹』成後就是『元嬰』,也就是修真之人追求的破丹成嬰之境,達到這個境界後,修煉就完全上了另外一個層次,速度也加快不止數倍。所以,破丹成嬰也是登仙的根本,難之又難。破丹成嬰後就可以做到,出竅、分神(三屍元神)、合體之境,也稱名為『神遊寰宇』。

  最後就是『度劫』了,渡劫成功才算是真正成仙,失敗的後果是魂飛魄散。

  一想到『度劫』之事,孫為民漸漸又明白了點什麼,暗自琢磨「這文昌大陸之上怪不得沒有修真之人登上天界,原來是沒有人度過劫。這天門開啟企不是預示著『度劫』將至?」孫為民恍然「難怪會引出天下大亂,此亂原來就是登仙『度劫』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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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五章 朱厭天兆  


  孫為民一邊考慮著『度劫』之事,一邊又琢磨起了子良二人的修煉問題。他一個月的苦心灌輸好像沒什麼效果,尤其是裡白,仍然我行我素的煉著自己的,全然沒有把孫為民的話聽進去。孫為民也明白,這道法之事需要因人而異,裡白可不像是愛動腦子的人,指望他已悟得道看來很難。
  「不行試試劍仙派的修煉之法?」孫為民心裡做著打算。

  這劍仙一派,自古有之,只是到後世讓武俠文化一衝擊,就變了味道。其實,古代習武之人也是修道之人,屬於修真分支,與悟道修真之人不同的是劍仙派屬於『秘術』,正所謂『理可明宣,術宜秘傳』,也就是說,悟道之法為理法,需要宣揚。而劍仙一派屬於秘術,不能通過講述來傳達,只能親身傳授。但人力也有所極之時,所以,劍仙一派的人往往都是只收一個或幾個徒弟,就此,得此術者甚少。故有『古來百藝皆為來學,獨我劍術乃是往教』之說。意思是說,劍仙門都是師傅去找徒弟,而不像其他教派那樣,是徒弟自己尋上門來求學。

  《呂祖全書》記其劍仙源流,以劍術風煉鋼成道,分「法劍」與「道劍」兩般作用,說的就是劍仙之派出與道家。這也是為什麼後世武俠文化中,使劍的門派多數為道教門派的原因。

  正史《宋史;陳摶傳》云:「關西逸人呂洞賓有劍術,百餘歲而童顏,步廈輕疾,頃刻數百里,世以為神仙,皆數來陳齋中,人鹹異之。」這呂洞賓就被尊稱為劍仙之祖了。

  孫為民對劍仙之道也不是很瞭解,後世劍仙高人都很隱名,從不願出世。但劍仙的修煉之法,孫為民還是知道一些的。但凡修劍仙一門者,最講『地』之說,也就是風水之說(法、財、侶、地是修真講究,以後在介紹),必須找風水寶地煉劍,講究劍氣、日精、月華三合一方成其功。

  劍氣又稱罡氣,劍仙派有一套奇巧絕妙的收、聚劍氣的功夫。日精月華為太陽太陰二氣,在丹道及劍術中均極重視。太陽太陰已五行講究看來,本為生殺之意。正所謂,陽極則生,陰極則殺。但引用到劍仙門派就可以理解為『收放』之意,收既為生,放既為殺,說白了就是把五行之氣度到劍身上的御氣之道。

  修煉之時,陰天沒有太陽和月亮的時候,已收聚劍氣為主,也就是坐『丹功』行大小周天之法。月圓之夜和晴天時可以練習日月二劍,納生殺二氣與體。白日煉『生劍』講究尺度和把握,做到劍隨心走,收放自如。晚上練『殺劍』講究勁道和度氣,做到氣隨劍走,出劍風起。

  其實,劍仙之派做的也是修真之事,只是他們並不是靠『悟道』修真,而是已『體會』修真。說白了,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五行之氣的奧秘,已感觀去領悟『道法』。而不是像普通修真之人那樣,用思想去理解『道法』。這也很多『悟性』(說白了就是思維力)不好的修真之人,不得不走的一條路。既然想不明白,就必須去親身體會,道理就這麼簡單。

  所以,劍仙之人都是隱與深山幽古之中,尋一處風水寶地,靠採取靈藥來辟榖服台,吸收日月精華,以劍術的境界和功果、劍術戒律等體會五行道法。日漸長久總是已體悟道的話,自然就把身體煉的異與常人了,世間高手就由此來。

  孫為民的想法就是想讓子良二人習這劍仙之道,當然不一定必須用劍。只是劍身走直勻稱,度氣之時容易控制,氣能平度。而其它兵器就沒有劍的優點了,度氣而控就很難達到自如之境。還有,劍為王者之象,古人獨愛。

  關於兵刃問題,孫為民還無需擔心,裡白本就使劍,子良也是暗藏短刃,修煉起來也正合他們習慣。

  既然心中有了打算,孫為民也就不對牛彈琴了。高高興興的看起了沿途的風景,只等著找一處天成的寶地,教子良二人煉劍了。至於他自己,也有煉一煉『丹功』的打算。孫為民倒不指望修什麼大羅金仙,只是想有些自保的能力,總是脆弱的像只螻蟻也不行啊,天天擔心粉身碎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坐在馬上胡思亂想的孫為民,突然身上一顫,馬上警覺了起來,提醒道「等等,好像有凶獸」。孫為民擔心的看著前方的山林,驚奇道「怎麼這麼多?」他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愕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震驚。

  子良和裡白一聽孫為民的話,也抬眼向遠出看林望去,疑惑道「怎麼了?不行我們就繞路吧」子良這人一向謹慎。

  聽了子良的話,孫為民不知可否。他其實也想走,但心裡卻是癢癢的。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那山林之中有幾百隻凶獸聚在一起。孫為民知道這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他的好奇心已經漸漸的佔據了上風,心有不甘的說道「再看看,此地聚集了幾百隻凶獸,沒準和天印有關係」

  「那我們過去看看?」裡白拽出了他那把出了號的重劍建議道。

  這個建議讓孫為民很心動,因為,要想看明白,等是沒用的,過去一觀怕是在所難免了。還好孫為民現在有了散仙級的『保鏢』,膽子也大了不少,點頭咬牙道「嗯,不過要小心點,情況不對我們就跑,跑不丟人,死了才丟人」孫為民開始給子良,裡白這兩個老古董灌輸起『流氓』思想了,但他認為這只不過是『前衛教育』罷了.......

  其實,孫為民敢過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群凶獸並不是很強,可能比那『傲因』也強不多少,拿慧兒的話說,只是低級凶獸罷了。但數量有點嚇人,不知道聚在一起要做什麼。

  當孫為民三人催著馬小心的靠向山林的時候,林中突然響起了幾聲怪叫,很像是猿猴的吼叫之聲,悠遠而響亮,驚的孫為民三人所乘之馬都暴驚而起,躁動了起來。

  「是朱厭!它們要做什麼!」子良一聽猿叫之聲,著急的提醒到,同時不停的在控制著坐下那匹躁動不安的黑馬。

  這時候,孫為民的情況就比較狼狽了,馬兒一驚,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抱馬脖子,子良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讓從馬上甩了下來。好還摔不重,只是馬跑了。

  孫為民看著遠去馬兒,心裡這個急啊,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呢,只聽林中的猿叫之聲大盛,像是一群猿猴聚到一起後的『歡呼』之聲,狂野之氣盡露。

  孫為民三人一愣,都尋聲望去不由大驚。只見,從林中衝出來幾隻怪猿,看上去和狌老長的差不多,四肢微彎,身形佝僂,手臂略長,渾身覆著獸毛,只是臉面上不像狌老,狌老長的人臉,而這群怪物完全就是猿猴的樣子。而且,這群怪物身上毛色很是奇特,頭上的毛髮都是雪白,身上則是猿猴固有黃色,但卻生了一雙紅色大腳,分外顯眼。這白、黃、紅三色湊在一切還真彆扭,讓人一看就不舒服,不由的聯想起了亂穿衣服瞎打扮的瘋子。尤其這幾隻怪物再咧開那長滿尖牙的大嘴,衝著孫為民三人一吼叫,就更像了。

  孫為民這下傻眼了,子良說的沒錯,這就是---朱厭。

  《山海經》有載:朱厭:獸,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見則大兵。這白腦袋紅腳的大猴子,不是朱厭還是什麼。

  就在孫為民發呆的時候,林中的朱厭可都竄了出來,嘩啦一下聚了幾百隻,一線排開又是吼叫,又是拍胸口的,看樣子是要對孫為民他們發起攻擊了。

  「你們快躲,我來對付。」突如其來的危險把散仙青睿也逼了出來,一道白光過後,她出現在了孫為民幾人身前。表情還是那麼冷漠,正警惕的看著山林前那群朱厭。同時,慧兒也出來了,拽著孫為民的胳膊焦急道「我們快走吧,青睿阿姨也抵擋不了多長時間。這朱厭生性兇猛,都是不顧生死凶獸」

  孫為民聞言,馬上搖頭著急道「我們不能走,朱厭的數量太多了,我們一但分散就會出危險。現在只能拼了,跑是絕對跑不過他們的」孫為民的說法不無道理,幾百隻朱厭一但展開攻擊,就是強如青睿這樣的散仙,也不可能做到以點蓋面,完全抵擋下來。

  子良和裡白一聽孫為民的話,馬上翻身下馬,讓馬兒自己逃命去了,作好了拚命的準備。一人手握重劍,一人引弓待發,面色凝重的注視著前方朱厭的情況。

  此時,那幾百隻朱厭發瘋了,如潮水決堤般氾濫了起來,怪叫之聲震天動地,數已百計的朱厭咆哮著衝了上來,就像是一支展開衝鋒的軍隊一樣。孫為民明白,自己倒霉撞上了『天兆』。這朱厭行兵之勢就是一種暗示,預示這天下刀兵要起。山海經中說的明白,見朱厭主兵禍,今天這景象就是天下紛爭的『天兆』。

  「都聚在一起!幫我拖時間!」孫為民摸出道符,掐起指訣,發瘋似的命令道。

[ 本帖最後由 aneki 於 2008-8-17 16: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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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六章 亡論之道  


  眾人一聽到孫為民的呼喊,馬上都聚到了一起,已背相依,持兵在手做好了抵抗的準備。但孫為民知道,此次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一行人中只有青睿入了散仙之列能抵擋一下,其他人都很危險。孫為民雖然很想起法請神,但朱厭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急的他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朱厭的來勢很快,還沒等孫為民細做考慮就已經到了近前。青睿首當其衝,只見她雙手頻揮帶起一道又一道的青光水牆,把衝在前面的朱厭打翻在地,有的朱厭立時身死倒地,但大部分仍是翻身而起繼續衝殺過來。子良持弓在側護住一面,專挑衝殺在最前面的領頭朱厭下手,箭箭直取要害不是心窩就是咽喉,中者即死。

  裡白重劍在手,專護在孫為民身旁,或削或砍應付著另外一側的朱厭,怒呵之聲不斷,殺的到也興起,衝上來的朱厭讓他手中的重劍逼的不由的後退,怪叫不已。

  但朱厭來勢過於兇猛,隨著後面的朱厭衝殺上了,幾人已被團團圍住。子良也棄弓取出短刃,衝進了朱厭群中,已自己的身體吸引著一側朱厭的注意。穿行在凶獸群中的子良,凶險異常很快見紅掛傷了,鮮血正順著脊背而下,染紅了他那深黑色的勁裝。

  青睿一看子良有危險,手掌一翻就是幾道青光脫手而出,正打在子良一側的朱厭身上,穿胸而過瞬間就奪了幾隻朱厭的性命。「你快退回來!」一向冷漠如冰的青睿第一次開口說話了,手中青光不斷,盡著全力在幫助子良脫險。隨手而出的道道青芒,如利箭般穿過朱厭們的身體。

  「你快回來!青睿阿姨只有靈石四十九顆,幫不了你多長時間的」慧兒守在孫為民身邊,焦急的提醒道。這下,孫為民三人終於知道了青睿扔的原來是『靈石』,也就是五行金玉。怪不得孫為民感到那青光水氣四溢,但又和青睿身上水氣略有不同,原來是水屬性的五行金玉。孫為民暗自琢磨,看來已青睿的道行一次只能發四十九顆『靈石』,也就是七七之數。這水氣『靈石』一定就是她的兵刃了,難怪她總是空手示人。

  子良跳回來的時候,雖然仍舊在拚死抵擋朱厭們的攻擊,但身形已大不如前了,要不是青睿時不時的祭出『靈石』幫忙,怕是早已性命不保。裡白那邊到還勉強,朱厭的數量本就不是很多,加之他身為『白武者』擅長拚鬥,戰的還算是半斤八兩,呵斗正憨。

  現在的情形,讓孫為民大感自己沒用,看著子良身後一片模糊的血肉,孫為民心驚不已。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子良會送命的。嚴峻的形勢正逼迫著孫為民,他盡量讓自己的大腦保持著清醒,思量著應對的辦法。孫為民心想「朱厭們出現在這裡起行兵之勢,是在昭預天兆,警告世人,天下即將生出刀兵大亂。正所謂,自古刀兵之亂一起,多有亡國之事,難道姬家天下要亡了?」

  想到此處的孫為民心中已有了打算,馬上起五行之氣開『論道』之法,要已理法化『天兆』。

  這『論道』孫為民以前用過幾次,當初和老胡三人在太行山中盜漢墓撞上『睚眥旌幡』之時,孫為民為了化解『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的好殺之氣,就起過《陰符經》論過『生死道』。『睚眥旌幡』好殺意死,孫為民道善意生,形成了生死相鬥之局。只是當時孫為民道行不夠,沒有壓住那『睚眥旌幡』罷了。

  除『殺身惡鬼』的時候也是同樣,孫為民論『嗔恨關』,想化解『殺身惡鬼』身上的嗔恨怨氣,不想事得其反,逼的那『殺身惡鬼』化煞罵天,引出天雷之災差點送了性命。

  前事不提,單看起法後的孫為民馬上開始『論道』,只聽他聲如宏鍾朗朗道「始於文而卒於武,天地之道也。四時有度,天地之李(理)也。日月星晨(辰)有數,天地之紀也。三時成功,一時刑殺,天地之道也。四時時而定......」

  孫為民一起『論道』之法,果真起了作用,朱厭們的行動已慢了下來,有的更是呆站在當場無所適從。孫為民一看道法起了作用,馬上繼續,言道「倍天之道,國乃無主。無主之國,逆順相功(攻)。伐本隋(隳)功,亂生國亡。為若得天,亡地更君。不循天常,不節民力,周遷而無功。養死伐生,命曰逆成。不有人戮,必有天刑。逆節始生,慎毋□正......」

  隨著孫為民的起法,朱厭們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一個個如癡如醉的聽著,就如同著了魔一樣,也顧不上攻擊子良幾人了。青睿一看朱厭們停手了,也馬上呼喊子良和裡白停手,盡量不去打擾孫為民起法。三人收手而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奇特景象,做著戒備。

  只見,四下裡站滿了白頭紅腳的朱厭,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聽著孫為民『論道』。而孫為民就像是古之聖賢開壇講法一般,『亡論』之理侃侃而出,越說聲音越大底氣也越來越足了。

  孫為民起的正是《黃帝四經》中的『亡論』,講的是天下興亡之理,起篇就是『始於文而卒於武,天地之道也』,說的就是刀兵之災為亡國之兆。接下來說的無非是些論國之道,細數亡國之君的罪責等等。說:一個國家具備了六種悖逆的現象而形成的六種危險和危害,這個國家就會滅亡。一個國家出現了肆意懲罰殺戮三種無罪的人的情形,這個國家就會瀕於死地,這是因為廢弛法令的國家必然滅亡無疑。一個國家出現了三個方面者壅塞不通的情況,就會喪失國土,更換君主。一個國家的君主具有三種惡德的話,就會自己招來禍殃。君主驕溢,必被戮而死;臣下驕奢,必有就刑之殃。

  說的就是『六危』、『三不辜』、『三壅』、『三凶』等亡國之象。(有興趣的朋友去看看,這裡就不說了,太多了)

  孫為民起法講『亡論』可以說是對症下藥,這朱厭盤踞本就是一種預兆,預示著大亂將生,國之將亡。可以說是在給世人傳達一種『暗示』,闡述亡國本為天意之理。其實,古代的時候但凡亡國將起,必有『天兆』降世的傳說。《三國演義》第一回也不是有青蛇入宮,蟠於椅上,地震海嘯,雌雞化雄之兆嗎。所以,孫為民他們撞上的『朱厭行兵』,只是『天兆』之一,預示著姬姓天下氣數已盡。

  『亡論』是《黃帝四經》中的一篇,說的正是興亡本為天意之理。經孫為民起『論道』之法道出,也算是承了天意,達到了『天兆』示警之意,自然就化解了『朱厭行兵』之兆。說白了,就是用『亡論』來代替『朱厭行兵』,表達『天兆』之意。

  這《黃帝四經》可是大有來歷。起源於戰國,盛行於西漢初期的「黃學」即指這《黃帝四經》,曾是百家學術之一。分經法九篇:道法、國次、君正、六分、四度、論、亡論、論約、名理。『大十經』一十五篇:立命、觀、五正、果童、正亂、姓爭、雌雄節、兵容、成法、三禁、本伐、前道、行守、順道、名刑。這是一部已「治國之本」為論的書典,書中所載,傳是軒轅黃帝所述故有「黃學」之名,意為軒轅黃帝的思想。被後世稱做為是軒轅黃帝存在的依據,而不再是傳說人物,是實實在在的歷史人物。(這個問題有待考證,只是一方觀點)

  《黃帝四經》曾在歷史長河中險些失傳,事起漢武帝從董仲舒之言『廢除百家,獨尊儒術』。當年司馬遷寫《史記》時,也未將其記錄其中,可見當時『廢除百家』之勢已不可擋。致使黃學被漸漸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之中,數千年中世人只知其名,而不見其貌。直到1973年才重現天日,出土與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中。可以說實屬幸事,差點就徹底消失。

  「刑名已定,逆順有立(位),死生有分,存亡興壞有處。然後參之於天地之恆道,乃定禍福死生存亡興壞之所在。是故萬舉不失理,論天下而無遺策。故能立天子,置三公,而天下化之,之胃(謂)有道!」隨著孫為民的『亡論』之法言畢,道破了天下將出世新天子,將『天下化之,之謂有道』的大勢。朱厭們也化做鳥獸去了,消失在密林深處。

  凶獸朱厭一去,子良再也堅持不住了,短刃撒手轟然載倒,「子良!」孫為民忙搶上前去,眼含熱淚的哭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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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意欲安城  


  北地生寒,秋去冬來。文昌大陸以北的『安城』之中,正是飄雪如銀,皓白鋪街之時。房前屋後,瓦上枝頭無不是一般景象,雪後初晨之色。
  這幾日,子良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可以出屋走動了。他這一躺就是兩月有餘,開始情況不是很好,高燒所引發的昏迷,讓孫為民憂心不已,請來的大夫也是束手無策,子良已到了藥不能進的地步。孫為民能做的無非是幫著子良不停的降體溫,防止燒壞了他的腦子。完了就是處理傷口的感染的問題,由於沒有酒精,只好拿烈性酒水代替,北方之地到不缺這。

  如此苦熬了五日,子良終於清醒了過來,省下的事就好說了,照方抓藥悉心調補既可。

  在這個二個月中,孫為民幾人一直就待在這『安城』之中,除了幫子良養傷外,孫為民也抓緊學習了些修真之法。正所謂: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還虛合道。也就是修真之人所提的『精、氣、神、虛』。

  煉精化氣也稱為『築基』,有言道:百日築基。即百日內即可完成,如萬丈高樓先打地基。孫為民這兩月中也一直在這個層次上徘徊,漸漸也感覺到了氣行體內的奧妙,算是對行氣之法有了個大體的瞭解。要想繼續下去,開始煉氣化神,估計還要些日子。

  煉氣是很漫長的過程,而且時時要注意五行之間的平衡關係,不能急功盡力,一旦造成一門獨大的局面,那就會出現五行相刑的情況,這就是所謂的『走火入魔』,也是煉氣者的大忌。所以,煉氣之道也稱做『修身養性』,修身為補氣,而養性說的就是調和之法了。循序漸進不得貪多,不是補得氣越多就越好。

  所以,孫為民也不敢太用強,煉氣之餘還和裡白學了一些修真武者的『手藝』。但只是簡單的練了練,全當是鍛煉身體了。孫為民也感覺到,身體要比以前好了很多,動作也靈敏了不少。裡白還幫孫為民挑選了一件不錯的短劍,劍長二尺不到,劍寬二寸掛零,全當防身之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青睿和慧兒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經常陪著孫為民三人聊天述話。鬼魅之流無血氣之說,所以,修真上對孫為民幾乎沒什麼幫助。它們修真只是納五行之氣與體內,不用坐『丹功』行大小周天,輕鬆的很。但事情有好就有壞,因無血氣可依鬼魅們也就入不得輪迴了。所以,才有依附上了孫為民這個『大頭』,指望著孫為民能幫它們求個入輪迴之道。

  『安城』地處文昌大陸以北,為安王姬橫之封地。姬橫乃當今聖上姬廖的叔父,壽年六十二,封王已有三十七年。由於安王封地,正處漠北荒涼之處,姬廖登基之時就已下昭:安王封地,可傳子孫三世。也就是說,安王姬橫往下三代,可以繼承其安王之名號。估計是嫌安王之地過於偏遠,懶的打理。看來,當今天子姬廖難當大材,屬於『撒手掌櫃』,也難怪廉王敢做亂了,國之將亡,必有昏君啊。

  安王姬橫有七子九女,都居在『安城』之內,城北即為王府區,幾乎佔去安城一半。由於姬橫年老久病,兒子們的王位之爭早已展開,尤已長子姬端和次子姬允中之爭為盛。這兩個月當中,『安城』已成熱鬧非凡之地,傳言安王姬橫已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了。長子姬端和次子姬允中都是續勢待發,只等老子歸天,就大打出手了。城中所聚的修真之人更是早早的就開始了『楚漢之爭』,毆鬥之事天天都有。

  要說這姬端,做為安王姬橫的長子,繼承王位本是天經地義眾望所歸的事,他為人也向有仁名,得了安城百姓的擁戴。但偏偏這姬端不是正室所生,為安王姬橫之妾所生。故正室所生的次子姬允中,仗著出身尊貴與姬端爭起了王位。

  在古代,妾的身體很低微,相當與使卑的身份。《谷梁傳》:「毋為妾為妻」。就是說,妾沒有資格扶正為妻,有妾無妻的男人,仍是未婚的「鑽石王老五」。而嫡妻死了,丈夫哪怕姬妾滿室,也是無妻的鰥夫,要另尋良家聘娶嫡妻。

  《禮記》中也就這樣的說法:「妾合買者,以其賤同公物也。」同樣是與丈夫共枕、為丈夫生育兒女,妾的身份卻只不過是買來的物品,可見妾的身份有多麼低微。

  現代人常言古人一夫多妻,其實就是錯誤理解。其實古代,仍然是一夫一妻制,姬妾是不能算做合法配偶的,如果一定要說,那就只能說做是「一夫一妻多姬妾」。因此,妻為「娶」,而妾為「納」,娶妻時送到岳家的財物被稱為「聘禮」,而納妾時給予的財物,則被稱為「買妾之資」。娶妻納妾之說,有著很嚴謹的禮儀之分,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

  在唐代之時假如將妾升為妻,就是觸犯了刑律,一但事發,是要兩口子一齊服刑一年半的,而且完了照樣得離異。這樣的法律之下,做姬妾的女人便已經不是人了,丈夫或嫡妻凌虐姬妾,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孫為民沒想到,這文昌大陸上竟然也是這般『景象』,妻妾之分和華夏大陸一般無二。

  『安城』中的王位之爭,自然也引起了孫為民的重視。正所謂『趁火打劫利最大』.....孫為民正在苦苦尋找起家之機時,這安城之亂可是個好機會。就此,孫為民也蠢蠢欲動起來,尋找起了插手的機會。

  至於站在哪邊,孫為民還真沒想好。俗話說的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站錯隊的後果是很嚴重的,用命來博的事可馬虎不得,萬不是隨便選一個就可以的。必須審時度勢,看清楚盤面再投注。

  孫為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軒轅宇招回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孫為民手下可用之人就三個呢。子良雖然可用,但正在養傷。裡白為人鹵莽,衝鋒陷陣是把好手,但謀劃之事不堪重用,也只好讓軒轅宇『半途而廢』,趕來『救火』了。

  當軒轅宇勢如風火的趕到『安城』的時候,時間又過去半個月。這半個月裡,孫為民帶著傷癒後的子良,多少打聽出了一些眉目。

  安王長子姬端為人正直,向有仁名,受到多數使吏老臣和民眾的支援。手下聽命的修真武者,也多已安王姬橫坐下的老門客為主。領頭之人為散仙『谷陽子』,領谷陽派一千多弟子早年就投入安王姬橫坐下,是安王封地上唯一的修真門派。由此可見,安王姬橫是有意將王位傳給長子姬端的。谷陽派聽命姬端,一定是安王姬橫故意安排好的,防止妻子『華容夫人』和次子姬允中做亂。實力不可小覷。

  安王次子姬允中為人世故,擅使權謀,受到其母『華容夫人』為首的宗親一黨支援,可以說是重權在握。坐下聽命的修真武者本是不很多。但這近幾月之中情況驟變,不斷有修真高手領著門徒會聚入姬允中門下,其勢竟然有蓋過谷陽派的勢頭。似像有人暗中插手進來,要助姬允中奪位。

  如此,安城中的王位之爭變的越發撲朔迷離了,竟顯五五開勢。就此還不算完,安王領地中的『蕩北將軍』蒙天(幫書友改下了名,『猛天』實在有些露骨...既然想取蒙恬之名,不如乾脆點改個姓吧)竟也蠢蠢欲動,在安城已北二百里,屯『北膘騎營』六千之眾不知意欲何為。成為了兩派之間爭奪的熱點,紛紛拉攏,只是其意曖昧難明,似另有打算。

  混亂的局勢讓孫為民幾人頭疼不已,剛趕來的軒轅宇聽明情況後,似在考慮著什麼建議道「看來,主動權在這『蕩北將軍』蒙天手中,他支援誰,誰就能得王位」軒轅宇一言道明瞭孫為民的考慮,孫為民也是這樣想的。

  「軒轅兄去打探一下這蒙天的出身故歷,完了我們再做打算」軒轅宇既然已經毛遂自薦了,孫為民還客氣什麼,給軒轅宇安排起了『工作』。

  就此,孫為民算是正式要動手了,打算攪一攪這『安城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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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亂民之計  

  
  關於『蕩北將軍』蒙天的出身故歷很有意思,此人年不過四十,為人謹慎但不失大氣。早年在當今聖上姬廖身邊任『武騎常侍』(騎兵侍衛),經常和皇上一起出巡遊獵。
  一日,聖上姬廖射殺了一隻斑額猛虎,龍心大悅,命左右分而賞賜百官隨從。這蒙天便自請執刀,幾下工夫就把猛虎支解了乾淨。事畢後,聖上甚為滿意便讓蒙天先挑封賞。蒙天謝恩後,幾乎沒做什麼猶豫就挑了一根虎尾,並持尾在手恭敬的立與聖上身後。

  這一幕雖沒引起皇上的注意,但當朝丞相劉至卻開言問道「爾何故求此一尾?」

  蒙天正顏道「猛虎向前,其勢不衰,皆因此尾,故某甘為後羽,已保聖上後顧無憂」

  劉至聞言,甚為滿意,來日便上書為蒙天薦官,書中言道「蒙天乃當世俊材,堪當大任,來日定當立階前與右,保聖上無憂已」

  老子言: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丞相劉至上書,說蒙天日後必定站在殿前右手之位,暗指其日後能成為統兵將材,可保江山。

  丞相劉至對蒙天有此斷語(評介),全因蒙天當日的言行所致。

  蒙天說,猛虎之所以衝鋒向前,勢不可當,全仗著生有一尾,後顧無憂。所以,他甘願充當聖上的尾巴,為聖上解除後顧之憂。蒙天之所以把尾說成羽,意指龍尾。

  就此,皇上依丞相劉至之言,封蒙天為『蕩北將軍』以做後羽,統領安王封地中的『北膘騎營』六千之眾。時至今日,統兵已七年有餘。

  瞭解了這蒙天的來歷,孫為民唏噓不已,疑惑道「這麼說,蒙天為當今聖上之人,他屯兵城下難道是廉王一黨在這北地出現了?」孫為民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這蒙天既然為人謹慎,這屯兵恫嚇之事一定是領命行事。也就是說,是皇上的意思。當今世上,能引起皇上提防的人除了廉王姬承祖還有誰。

  子良也一直在考慮這個事情,聽了孫為民的話,點頭附和道「想來是如此了,定是那姬允中已投靠了廉王,最近趕來的那群人定是廉王手下」

  子良的言論得到了軒轅宇的支援,軒轅宇輕拍桌案興奮道「如此,安王之位非姬端莫屬了。那我們還不快去投書擲貼,早入門楣」軒轅宇對出人頭地之事,向來有很大興趣。

  而此時的孫為民,正在考慮另外一件事。心想「蒙天既然是領命來保姬端登位的,為何又態度曖昧,他完全可以表明立場,免去這場不必要的刀兵之禍,他到底有什麼打算?」孫為民很清楚,以蒙天的六千之眾,站在哪邊哪邊就會穩操勝卷,而另外一方很可能會息事寧人。

  「難道?」孫為民突然想到了一點,不由大驚,忙對軒轅宇問道「你這兩月當中,可打探到廉王的消息,廉王最近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沒有?」

  軒轅宇此時正在和子良商量投書擲貼之事,一聽孫為民的問話,疑惑道「沒有,那廉王自從發了昭以後,就再沒其他舉動,估計是在等別人把金印送上門去吧」

  「那廉王領地之內發生過什麼事情嗎?」孫為民還是不甘心,繼續追問了起來。

  軒轅宇一臉茫然,考慮了一下,言道「廉王領地之內最近有點不太平,像是出了幾股搶匪,打劫了不少過往商旅。最近已發展到襲擊村莊小縣的地步,現在東去之路很不太平,幾乎沒人願意去了」軒轅宇說到著裡,押低聲音道「很可能是當今皇上做的文章」

  孫為民聞言,邊笑邊搖頭,不同意道「這是廉王之計,自斷商路,自起民亂。看來,廉王要動手了」

  「此話怎講?那可是廉王自己的封地,他禍害自己是為什麼?」軒轅宇不相信,子良和裡白也不相信。都瞪圓了眼睛看著孫為民,等這他解釋呢。

  孫為民一看,馬上坐正身子言道「這廉王之計也可以說是『民論之計』,這災亂一起,廉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剋扣封地之內駐軍的糧餉了。商道不通,民不得安這稅收自然就會下降,廉王在做點文章下去,完全可以推說無錢無糧可發。這樣,兵無糧餉能不亂嗎?到時候,廉王就可以已錢糧為引,拉攏將領,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孫為民把手放在脖子上比劃了起來。

  「廉王敢殺統兵大將!那不是明著造反嗎?他沒這麼傻吧?」軒轅宇不相信道。

  孫為民一看軒轅宇不相信,無奈道「這匪亂一起,兵無糧餉,急的人只有皇上。到時候,皇上只能會派軍前去征討。但平匪亂是不可能派遣太多的軍士前往的,多了的話,眾宗王難免人人自危。因為,廉王和皇上之爭已經世人盡知,要是派的兵多了,這挑起刀兵之亂的罪名可就是皇上的了。廉王雖有不忠之心,但仍無做亂之實,皇上無故征討宗王會犯眾怒的。」孫為民邊講邊觀察著自己手下著三人,不由暗暗搖頭,心想「看來,我還需要謀臣啊。」

  孫為民邊感歎,邊繼續講道「皇上不派重兵則罷,一但派出,就會很被動,廉王就可以已自保之名起誓,反誣皇上個同室操戈之名。所以,皇上是萬萬不會出重兵的。但要是派的兵少了,那簡直就是去送死,鑽進了廉王的口袋裡,還有什麼好下場?所以,皇上很可能會一兵不遣,全當沒看到。不過這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廉王封地之內的軍隊就危險了,不是因糧餉不濟生亂,就是為了活命投靠廉王。皇上也不好當啊,救也不是,不救也難。兵派少了是送死,派多了生事。」

  孫為民的話說到這裡,軒轅宇等人也明白了一些,但子良仍然不解道「這又何廉王殺將領有什麼關係呢?」

  孫為民又繼續道「禍亂一久,要是皇上不管的話,這廉王一定會已救萬民與水火之名募兵平亂。這下,廉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隊伍拉出來。所謂平亂,不過是匪徒換身衣服當兵罷了,生亂之人本就是廉王私兵,還不是說平就平?就此,廉王不但可以藉機發展勢力,更可以收攏領地之內的民心,老百姓的想法很簡單,誰給他們活路他們就聽誰的。皇上看著他們受難不管,自然落不下什麼好名聲,而廉王就不一樣了,大救星怕是當定嘍。」孫為民的演講漸漸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把廉王的算盤都打了出來。

  「廉王有了平亂之名,殺幾個將領算什麼,大可給他們安個盜匪之名絞殺。不歸附廉王門下的將領,軍中一定太平不了,無錢無糧,兵中自會有人為亂,廉王想找個借口還不容易?」孫為民一席話將完,已是口乾舌燥。

  孫為民的話一說完,軒轅宇等人終於開竅了,唏噓道「好毒的計謀,這廉王果真是要造反了」同時也對孫為民佩服的很。

  孫為民一看子良三人的眼神變了,馬上謙虛道「能看透此計之人其實很多,但能平此計之人怕是沒有。皇上倒霉就倒霉在權利太大,權利大責任就大。此事,皇上已成進退兩難之勢,而廉王完全可以穩坐而待。兵歸天子也不是沒有破法,民已食為天,兵企不是民?天下人餓肚子,責任只在皇上,此乃民生也。廉王做的就是『亂民生已責聖上』之事,但這民生之亂的根源就在廉王,除非皇上能抓住廉王的實罪,將廉王剷除。否則,這民生之亂難平。」

  話說到這裡,孫為民也沒什麼再隱瞞的了,繼續道「而這安城的王位之爭,廉王插手進來就是皇上的一個機會,蒙天曖昧不明其實是在隱忍,等著廉王出手。正所謂,不動則已,一動必露蹤。只要這姬允中一但和姬端刀兵想見,就會把廉王黨羽完全暴露出來,蒙天也就可以藉機收集廉王之罪狀了。到時候,皇上就可以已廉王參亂為名伐廉王,破了廉王『亂民之計』。所以,現在的蒙天是恨不得安城之中大亂,他不表明態度只是迷陣之法。其實,他一定是在暗地裡兩方面都答應了,要不,這安城也不會這般混亂了。可以說,雙方現在都是有恃無恐,信心十足」

  「那我們怎麼辦?去找蒙天?」子良詢問道。

  孫為民聞言,暗暗搖頭道「此人定不是一般人,單憑他能取得姬允中的信任,而又不讓廉王生疑之能,怕不是我們能見的到的。」想到這裡的孫為民心裡也奇怪,暗暗琢磨「這蒙天是怎麼取得廉王信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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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設局批卦  

  
  蒙天是怎麼取得是廉王信任的問題,孫為民一直沒能考慮明白。孫為民知道這種事情要是當事人不說的話,他就是想一輩子也沒用。
  「算了,我還是想辦法見見姬允中吧,這老小子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呢」孫為民做著考慮。

  當孫為民把自己要幫姬允中的打算和盤托出的時候,換回來的卻是子良三人的不理解。在子良他們看來,這姬允中為人狡詐不說,單單這死到臨頭的大難就夠嚇人的了,投靠他不是自己找麻煩嗎?搞不好還會把命陪進去。一但撕殺起時,亂軍之中誰能料到會出現什麼情況。

  其實,孫為民也有自己的苦衷,這錦上添花固然是好,投到姬端門下興許能得些好處。但以四人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這好處又會好多大呢?可以說,完全達不到孫為民的期望值。既然錦上添花不行,那只好雪中送炭了。孫為民盤算,自己要是能扭轉局勢,幫姬允中得了安王之位,這其中的好處一定少不了。即便從姬允中那得不到什麼好處也沒什麼,孫為民現在的目標蒙天,這個神秘而精明的人。孫為民很想見識一下這個連廉王都能算計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瞭解他也就可以變相瞭解一下廉王,畢竟他們之間已經較量過一次了,而姬允中不過是一塊敲門磚而已。

  事情既已決定,孫為民就需要想辦法見見這個姬允中了。「最好是能見到『華容夫人』」孫為民相信,人老精,馬老滑,這『華容夫人』一定會對自己的計劃感興趣的。

  ..........

  深冬之日,街上行人本應不多,但安城今年的冬天注定會不平靜。三五成群的修真之人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或是漫罵或著酒醉,時而還拔劍相向爭鬥不止,混亂的場面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這已經是孫為民擺卦攤的第三日了,三日裡顯有人來問卦,到是敲詐勒索,戲耍刁難之徒沒少來,孫為民都一一忍下了。因為,他在尋找機會,一個能見到姬允中的機會。

  孫為民的卦攤就擺在姬允中府的大街上,只要姬允中去城南民區,就一定會路經這裡。可惜三日之中,一直沒有見到正主兒姬允中。

  今天,孫為民早早的就來到了這裡,一身卦師打扮,小桌上鋪著河圖,手中拿著卦書,正翹著腿在那裡仔細研讀著。而子良三人就守它在附近,他們也一起等了三天了,失落正在困擾著他們,對於孫為民計劃,他們總覺得太冒險了。

  時至中午,正當孫為民想要收攤吃飯的時候,大路北邊姬允中府中突然拐出一行人,紛紛上馬向南行來。孫為民一看,馬上對街道對面的軒轅宇暗使眼色示意對方,正主兒來了。心領神會的軒轅宇暗暗點頭回應著,同時,將早已準備好的酒食拎在了手中。

  當騎馬的一行人就要路過孫為民的近前的時候,軒轅宇裝做很著急的樣子見到馬匹也不閃避,而是向著孫為民的卦攤急行而來,並高聲嚷道「活神仙,我又來了」

  軒轅宇成心往馬腿下面鑽,還能鑽不進去嗎,正攔在姬允中一行人的馬前。只見頭前之人一邊猛拽韁繩,一邊揮鞭呵罵道「找死啊!」烈馬嘶鳴而起,驚的一行人所乘的馬匹紛紛在當地打起了轉,街道上混亂了起來,儘是怒罵之聲。

  「媽的,你小子活膩了吧!」一位腰懸寶劍的年輕後生揮鞭而下,向軒轅宇抽來。軒轅宇一看,裝做驚慌失魂的樣子,抱頭而縮顫抖的蹲在地上,正巧躲過了後生的馬鞭。同時,軒轅宇手中所拎的酒食也摔到了地上,酒漬濺的到處都是。

  「活神仙救我」軒轅宇一邊驚恐看著那年輕的後生,一邊撲搶到孫為民的卦攤之前,躲到了孫為民的身後。

  年輕後生一看軒轅宇躲到了卦攤之後,火氣就更大了,翻身下馬就要衝上來繼續打人。這時候子良和裡白湊了上來,裝成看熱鬧的人趕來『救火』了。

  「這是誰家的人啊,當街行兇好大威風」裡白扯開大嗓門嚷嚷了起來,就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子良在旁幫腔道「你不要命了,這可是二王子府的人」邊說邊指著軒轅宇。

  這下,軒轅宇又開始表演了,躲在孫為民身後大聲哀求道「大人饒了我吧,我...我急著感謝活神仙,一時不查.......」讓子良三人這樣一鬧,附近的行人都探頭探腦的向這邊觀望了起來,有好事的還湊了上來。

  「青兒,算了,我們還是趕路吧」一位身著白緞錦衣的中年男子騎在馬上,開口阻止道。看來,是不想生事。

  孫為民一邊搖頭晃腦的看著卦書,一邊偷眼看著此人。只見此白衣男子,生的到是氣質不俗,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富態,一看就是天生享福沒受過苦的主兒。面白如紙,手滑如玉,週身上下少有血色,給人一種很不健康的感覺。孫為民估計,此人可能就是姬允中了。

  那年輕後生一聽姬允中的話,心有不甘的指著軒轅宇罵道「以後走路小心點!」罵完返身而回。

  正當姬允中一行人要策馬離開的時候,孫為民就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卦書一合,自語道「乾坤全是水,父輩興旺後輩衰,三房平平不出類,祖業少傳之卦啊」孫為民不知何意,批起了『六白方福水斷語』。這也是在暗示姬允中,告訴他,這王位他是沒指望了。說的很明白『祖業少傳』,一切都已言明。

  孫為民此話一出,好像並沒有引起姬允中的重視,一行人也沒做停留繼續打馬而去了,頭也沒回一下。

  一看到姬允中等人遠去,軒轅宇也不裝了,對孫為民小聲抱怨道「我說這辦法不行吧,我還差點挨了一鞭子,現在怎麼辦?」

  孫為民聞言,稍做考慮,搖頭道「不對,他一定會來找我的,而且就在今日,我們只管等著就好了」孫為民信心十足的說道,完全不把軒轅宇的抱怨當回事,繼續看起了卦書。

  就這樣,孫為民仍舊坐在街頭,等起了『大魚』。他相信,自己的話已經在姬允中心裡結下了疙瘩,他早晚要來找自己解這疙瘩。

  .......

  人天生就一個通病,最聽不得半句話。這姬允中雖貴為王子也不能免俗,孫為民的話確實已在他心中結下了疙瘩。這不,孫為民的掛攤之前坐的那位青衣人不正是姬允中嗎?

  原來,姬允中聽了孫為民的話,心裡早已忐忑難安,但他貴為王子又在這爭位的關鍵時候,不便當時就下馬求教,怕傳揚出去引出閒話。所以,姬允中一直苦忍到下午十分,才又換了一身打扮,裝做商販的樣子求上門來了。坐下後什麼也不說,只是取筆而書,寫下了一個『吉』字,對孫為民正攤手客氣道「先生賜教」。

  孫為民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姬允中,心裡正暗暗盤算怎麼震住他呢,一看到姬允中所書的『吉』字,馬上心中暗喜,慶幸道「這也太簡單了點吧,姬允中啊姬允中,你這可是自找的。寫什麼不好寫個『吉』字,這不是成全我嗎?那我就嚇你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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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測字之法  

  
  姬允中寫出一個『吉』字向孫為民請教。吉乃祥也,這姬允中寫此字當然是想求個好綵頭。但姬允中寫這個字乍一看不錯,但仔細一分析還是真是凶險萬分。
  孫為民略做考慮後,抿著嘴唇搖頭道「先生好大的抱負,只是此事怕是難成」孫為民又是歎氣又是搖頭,把姬允中的搞的緊張的不得了,忙追問道「我有何抱負?先生但請明言」姬允中這是想秤秤孫為民的『份量』。

  孫為民一聽,放下卦書比劃道「用易經『摘字法』來看,『吉』字為士、口相疊。如此說明,先生要求之事,成與不成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士陪君旁,開口一言,此事才能成。也就是說,先生需要找一位伴君之側的人幫您說話方可,只有此人開口你求之事才能成」

  此話一出,那姬允中微微一愣,像是在考慮什麼。孫為民的話可以說是正中姬允中下懷,這安城附近,伴君之側的人不正是指那蒙天嗎?

  『士』字取其意,可以看做同音『仕』,也指官也,官為臣,臣伴君,當然是在說那蒙天了。而『口』字就好理解了,意為『言』。這樣來的看的話,還真是『蒙天一言,成此吉字』。

  這其中的道理姬允中當然知道,此事他並不擔心,那蒙天已經答應過要助他奪位,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先生還沒講明我有何抱負」姬允中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繼續為難起了孫為民。

  孫為民聞言,取筆過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正是『士』和『口』字,神秘道「先生之抱負仍在此二字當中,用添筆測注就可以解」孫為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如何添法?」姬允中疑惑道。

  孫為民提筆輕笑,言道「此有何難,一橫一豎既可,『士』添一橫為『王』也,『口』中一豎為『中』,先生求的是『王中之位』,不知對否?」孫為民添完這兩筆,含笑看著姬允中,在等他的回答。

  「這...」姬允中被人道破心事尷尬不已。

  孫為民偷眼觀望,見姬允中眼中一絲殺氣閃過,知道這姬允中是有殺人滅口的打算了。孫為民馬上歎氣道「先生志向不小,從這『吉』字就可看出,用『對關測法』來解的話,正是『志頭句尾』。由此來看,先生之志,獨缺一言既可成。這『吉』字添言,正是『詰』也,詰乃否數,意為詰乎?也就是說,吉與不吉還是個未知數啊」

  『對關測法』就是已字對字,這志和吉都是士字頭,所以,孫為民才有『志頭句尾』之言。意思是在說,姬允中有遠大的志向,但這志向是建立在口字之上的。也就是說,需要有人開口幫忙才可以。這吉字添一言,正是『詰』字,詰的意思是反問,也就是在問「吉嗎?」。所以,稱為否數,意指姬允中所求之事還無定論。

  這下姬允中可傻眼了,心裡這個後悔啊,心裡直嘀咕「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好端端的跑來批卦給自己添堵,這可怎麼是好」

  孫為民看著姬允中著急的樣子,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馬上繼續『加料』,搖頭晃腦道「哎,先生這『王』字寫的不好啊,腿短不穩,怕是所求之事難成」孫為民這人是不厚道,姬允中只寫了一個『吉』字,這短腿『王』字可是他孫為民自己寫的,現在也賴到了姬允中頭上。再說,『士』字上邊添一橫,這『王』字能不短腿嗎....

  這下,姬允中可聽明白了,只見他看著那短腿的『王』字正發傻呢。著急道「先生教我,此事可有解?」姬允中現在是有求與人,已客氣了很多,一副謙謙學子的樣子請教了起來。

  孫為民一看『羊兒』已經入套了,是圈起來的時候了,馬上笑道「當然有解,無解的話要我何用。天下沒有解不了災劫,全看你心誠不誠了」孫為民心想「怎麼會無解呢,我算計的就是你啊」

  此話一出,姬允中馬上摸出一錠金元寶放在小桌上,小聲道「先生收好,事成之後我還有酬謝」這姬允中是誤會了,以為孫為民是在要卦資。

  「錢乃身外之物,先生輕看我了」孫為民裝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把眼睛一閉養起了精神。心想「俗話說,見錢眼開,我孫為民偏要見錢閉眼,玩的就是與眾不同,忽悠的就是你姬允中」孫為民開始賣弄了。

  「先生有何求但請直說,我一定盡力」孫為民這一閉眼,姬允中可急了。但他神情上還算鎮定,既客氣又謙虛。

  孫為民一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微微的睜開眼,裝出深思熟慮的樣子,取筆過來,言道「既然你求的是『吉』,那我就幫你上一門吧。」孫為民說完,提筆而書就寫了一個『周』字,還真是『吉』字上面加了一門。

  寫完這個『周』字,孫為民滿意道「如此就好了,周全自到」孫為民把吉字改成『周』字,意為周全之意。

  姬允中看完孫為民寫的這個『周』字,不解道「此解何意?先生明言教我既可」姬允中這是在請教具體的操作之法。

  孫為民言道「此法簡單,吉與不吉盡在門中,你親自上門一問便知」孫為民的意思是讓姬允中去找那蒙天。

  姬允中一聽,佩服道「先生神算,我也不瞞先生了,此人我親自上門求過,他已開口答應助我。如此,我所求之事可成嗎?」姬允中算是徹底載了進來,把這事也告訴了孫為民。

  「嗯?」孫為民聞言裝做一愣,又低頭看了看姬允中所寫的『吉』字,奇怪道「那人果真開口答應了你?」孫為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果真」姬允中肯定的答到。

  這下,孫為民心裡可有數了,也驗證了他當初的猜測,這蒙天果然是兩頭應承,只等安城大亂了。孫為民暗暗打算道「不行,我要給他攪和一下」

  「這口中一橫為何字?」孫為民嚴肅的問著姬允中,好像很不高興。

  「為曰啊」姬允中不明所以的答到。

  「曰既為言,但先生所書的『吉』字,只有口不見曰,如此,那人所言一定不實。這空口之說,險也!」孫為民很肯定的指出的其中的意思。借用還是添字法,這『口』字之中無那一橫,不正是空口之說嗎。意思很明白,在告訴姬允中,他讓人騙了。

  姬允中聽了孫為民的話大驚,先前那安然自若的姿態早就不見了,換之而來的是汗流浹背的緊張。姬允中也不是傻子,蒙天的話他也一直在犯嘀咕,防人之心是人人都有的,更何況他這個身處權利爭鬥之中的王子呢。如今,經孫為民一席話,他算是徹底動搖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孫為民的『陰謀』還沒有完,只見他邊搖頭,邊歎氣道「你一來我就幫你觀過面相,你眉中暗藏有殺機,但你偏偏卻渾然不知,大危已」

  「這.....」姬允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求教吧,但事關重大萬不能說。不求吧,心裡又忐忑難安,還真是把他為難住了。

  「先生無須多言,今日先請回去細做思量,來日我還這裡,你想清楚再來尋我便可」孫為民邊說,邊開始收攤,這是打算回去了。

  姬允中這時候正身陷矛盾之中,孫為民明白,逼的他太急的話很可能會事得其反。

  「那有勞先生了,明日我定當再來請教」滿懷心事的姬允中,憂心重重的去了。

  姬允中一走,在一旁觀望多時的軒轅宇就湊了上來,小聲的對孫為民詢問道「他怎麼走了?」

  孫為民把搭子背在肩上,神秘的笑道「你不知『欲擒故縱』之計嗎?」孫為民滿心歡喜的領著一腦袋糨糊的軒轅宇,消失在街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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