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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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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棒殺


  我回到府裡,直接進了書房找叔祖,按照曹操的描述,我把大致的情況告訴了叔祖。

  曹操是這樣跟我說的。

  在我離開洛陽不長的時間,任命就來了,果然是洛陽北部尉,曹操很高興,當即就收拾好上任了。

  說是洛陽的衙門,北部尉可以說是最小的了(就是洛陽的一個縣尉,掌管洛陽部分的軍事,治安),曹操的屬下編製總共不到五十人,真正抓差辦案的人更是少得可憐。只有一掾吏,老的都掉牙了,那年紀比曹節都大,曹操問東他答西,曹操攆狗他摔自己(腿腳不太利索)。屬吏一共二十多人,曹操上任的時候,到了一半,其他的都是拿著俸祿不幹活的,說白了就是吃空餉的,剩下也就是十個人,曹操一看,還有幾個是有殘疾的。怪不得現在洛陽的治安這麼差,就憑這些人手怎麼管理啊。

  曹操都快瘋了,就這樣的素質,還管理洛陽的治安,管理自己家都費勁。怎麼辦,曹操趕緊向他的那幫哥們兒求助,一家出幾個家丁,最後還是何顒幫了曹操的大忙,給曹操推薦了一個人,就是這個張靜張逸文。他給曹操出任掾吏,給曹操出主意,先不要管治安,集中手下,進行法令的宣講,讓他們都知道應該幹什麼,怎麼幹。等到這些人都明白了,再派到街上去管理治安,反正現在洛陽的治安也不是原來那些人管得了的,該出事一樣得出,你就算再怎麼樣也沒辦法管,只有提高手下對法令的認知程度,才好讓他們上街執法,現在上不上街作用不大。曹操把各府借來的五十多個家丁彙集剩下的十來個人,來了個大培訓,三天沒上街,果然街上也沒出什麼大不了的事,等到這些人上街以後,治

  安情況明顯改觀,曹操從此特別信任這個張靜。他把洛陽北部治理的有了起色,自然得到了司馬防的賞識,認為自己沒選錯人,就表揚了曹操,曹操由此內心膨脹,自信滿滿。

  曹操為了進一步表示自己管理好洛陽治安的決心,他聽從張靜的意見,準備立威。他從新修正了各種刑具。尤其是執法用的五色棒,一下就弄了二十幾根,漆得油光锃亮,豎在衙門兩旁的架子上,並且在門口醒目位置貼上告示,無論是誰犯了禁,都用這個五色棒加以責罰,哪怕是豪強人家也一視同仁,決不講情面。然後就去通知他的那些好朋友,讓他們約束手下,千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要是撞在槍口上,他也不好辦。

  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就等著誰來讓曹操立威了。結果一直沒出什麼大事情,估計各家豪族都互相通了氣了,誰也不給曹操立威的機會。可是就在我回來的前一天晚上,偏偏有個倒霉鬼撞在槍口上了。這個人就是蹇碩的叔父蹇圖,實際上他也不想的,但是趕上命不好,家裡有急事,車駕壞了,只好步行出門。當時有夜行禁令,到了晚上行人是不准出門的,曹操正等著有人撞槍口呢,蹇圖這一下被巡邏的人抓個正著,當然是不能放過。

  可是蹇圖這老小子仗著自己的侄子是蹇碩,所以就滿不在乎。蹇碩在宮裡當小黃門,十分得靈帝的寵。他跟曹操本就認識,知道曹操是曹滕的孫子,曹節的曾孫,所以就沒當回事,還跟曹操套瓷,讓曹操放了他。曹操本來也沒打算殺他,但是想把他暴打一頓,所以就讓把他監押起來,明早聚集群眾,當眾打二十棍,以此立威。但是蹇圖一聽要押他一個晚上不說,明早還要當眾仗責二十,立時就不幹了,破口大罵。曹操也急了,居然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能怪我絕情了,曹操就準備殺了他,但是又下不了這個決心,這個時候張逸文對曹操說:「聽聞令祖與張讓不睦,蹇圖耐蹇碩之叔,蹇碩乃是張讓的親信,下手狠點,正好立威,也給令祖出口氣。」曹操聽張靜這麼一說,又勾起了他小的時候的一件事,讓曹操下定了殺蹇圖的決心。

  曹操小的時候特別愛到處玩,曹滕也比較喜歡他,有一次把他帶到了宮裡,他自己甩開跟著他的太監自己溜了,卻跑到了張讓的房子裡。張讓正在處理自己的私藏,突然覺得有人跑了進來,立時大驚失色,想也不想,抄起放在桌上的短戟就刺。曹操年齡小,又練過武,勘勘躲避開來,然後立即跑出門,翻牆逃跑了,張讓沒抓住他。後來他長大了,見到張讓立即就認了出來,這就是當年要殺我的那個人,心裡就記下了疙瘩。但是一直沒機會報仇,這次張靜一說,勾起了這件往事,以曹操睚呲必報的性格,新仇舊恨地落在一起,有這麼個好機會怎麼會不報復呢。心裡馬上打好了主意,告訴張靜,讓他一大早派人通知蹇碩,讓他來接他叔叔。張靜心領神會,立時就分派了下去。

  到了早上,衙門擂鼓,聚集參觀的百姓,曹操居中而坐,把蹇圖帶了上來。蹇圖也是個牛脾氣,一路的大罵,曹操也不說什麼,就是讓張靜紀錄,等到蹇碩來了,曹操把記錄放到蹇碩面前讓他自己說他叔叔有沒有罪,蹇碩只能求情,曹操笑著就是不准。讓底下的吏屬當眾棒殺蹇圖,這下蹇碩可不幹了,上來擄袍捋帶要跟曹操打架,曹操那把他放在眼裡,不僅真的棒殺了蹇圖,還把蹇碩打了一頓。

  底下的老百姓恨死了這幫仗勢欺人的奸賊,尤其蹇圖平時沒少狗仗人勢的欺負老百姓,所以大家都在地下叫好,蹇碩最後走的時候居然有人偷襲,曹操乾脆不管,所以蹇碩最後衣冠不整的跑到金殿上向靈帝哭訴。

  我把整件事情告訴了叔祖,叔祖說:「這個張靜有鬼,他是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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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毒計


  「我也覺得他有鬼,但是現在真的不知道他是那邊的,他現在幹的這些是明顯是在給曹節搗鬼。」

  「一件事情看不出門道的時候,首先要看什麼?」叔祖現在正在笑嘻嘻的看著我。

  「首先看誰獲得了利益。」

  叔祖打了個響指:「著啊!看來你還真是長大了,知道看事情的輕重了。那麼現在這件事情誰得利了?」

  「殺掉蹇圖,那麼等於逼蹇碩,蹇碩士張讓手下的大將,張讓必然要跟曹節對立。兩家也許會鬧得天翻地覆,從中得利的肯定是外戚和世家大族,代表著一派的,主要是我們和袁家,我們對此事,根本就不知道,甚至是現打聽的,所以肯定不是我們,那麼就是袁家。」

  「聰明,越來越聰明了,分析得不錯,一定是袁家,但是這中間還缺兩個環節,怎麼讓張靜得到曹操的信任,和怎麼讓蹇圖犯禁。」

  「我想想。」

  我的腦袋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一件事情來:「何顒,一定是何顒。」

  ps:何顒字伯求,南陽襄鄉人也。少遊學洛陽。顒雖後進,而郭林宗、賈偉節等與之相好,顯名太學。友人虞偉高有父仇未報,而篤病將終,顒往候之,偉高泣而訴。顒感其義,為復仇,以頭醊其墓。及陳蕃、李膺之敗,顒以與蕃、膺善,遂為宦官所陷,乃變姓名,亡匿汝南間。所至皆親其豪桀,有聲荊豫之域。袁紹慕之,私與往來,結為奔走之友。是時,黨事起,天下多離其難,顒常私入洛陽,從紹計議。其窮困閉厄者,為求援救,以濟其患。有被掩捕者,則廣設權計,使得逃隱,全免者甚眾。(後漢書.黨錮列傳)

  「何顒,你是說那個有名太學生,對了,你說過是他推薦的張靜。難道他根袁家有很大的關係嗎?」

  「當然,他跟與袁紹非常好,利用袁家在宦官和朝中的勢力,他救了很多黨人。他從袁家弄來了很多的錢財,資助藏匿在外的黨人,因為有袁家的勢力,還掩藏了不少人,有些乾脆就直接免罪了。」

  「看來這是袁家的一步大棋啊!雖然是好事,拯救了許多的好人,但是這樣做,會壯大袁家多少勢力啊?袁家到底想幹什麼啊?」叔祖終於看出裡面的問題了。

  「不會是意在天下吧?」

  「他們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權傾朝野了,要說求取天下還不盡然。他們幾乎沒有軍隊,沒有軍隊的幫助是沒法造反的。就算他再有威望,有多少人會支持他奪取天下呢?你的這個想法簡直是無稽之談。頂多了是積聚實力而已。」

  「但是積聚實力有什麼用?」

  「難到他們想靠自己的勢力幹掉曹節和這些宦官?」

  「不可能,沒有利益的事情誰做?他們現在老是躲在幕後,搞小動作,既然這次的事是他們搞得,那麼,皇甫嵩的是應該也是他們搞得。而且不要忘了,曹操跟我是朋友,這次的事情對我們和張讓的結盟也是有影響的,我們幫哪頭?幫誰都對他們有好處,這幫奸人。誰給他們出的主意?這麼毒。」

  「利益肯定是有的,不要忘了還有個袁貴人在裡面。你這話,相對偏頗,據我所知,袁紹和曹操也是很好的朋友,他這麼做應該是有不同的考量。而且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說話都不行。」

  「不知道他們考慮什麼?我只知道袁家現在手上人多,他們還有袁朗,袁貴人,咱們有什麼?」

  「曹節不傻,知道為什麼我跟他對著幹,他卻一直不動我嗎?」

  「不知道?」

  「因為我沒實力,雖然有一幫支持我的人,但是真正有勢力的沒幾個,他自己需要一個對立面來打消皇上對他的猜忌。但是這個對立面不能太強大,他不知道我們現在和張讓聯盟,所以對咱們也就聽之任之,反正咱們也只能弄得風聲大雨點小,對皇上來說有人牽制他,皇上更對他放心。但是袁家不同,袁家要是公開跟他作對,那是很大的一股勢力,他就必須要觸動真正的實力了,袁家要是這麼干就是找死。袁家不會這麼蠢的。」

  「難道他要幫曹節?」

  「恐怕是,真正躲在背後的殺手才是最狠的,他的真正目的可能是把水攪渾,然後調動一些人,這才是何顒這步棋的後手。不他的人安插進來。同時大家了曹家,張讓還有我們。這步棋下的好啊!真是高手,一石三鳥。對了是一石四鳥,還有皇甫家,老皇甫就要回京了,曹節有難了。」

  「那天我也聽你們說了,按理糧草不會不足,能夠調動糧草的應該不是地方,而是軍隊,軍隊大部分在曹節手裡,曹節應該不會惹老皇甫,但是為什麼糧草會供應不上呢?」

  「所以這就說袁家的手段高,地方雖然不能調動糧草,但是地方遭災的話是需要賑濟的,軍糧就是其中的一部分,留下守成的糧食就行。要知道出兵消耗的糧食,一般是守城消耗糧食的三倍以上,然後再從其他地方補充。今年北地大雪,地方求助,在這時候司徒是有這個權力的,恐怕許栩是袁家的人,所以他調用了北地的糧草賑濟地方,然後鮮卑打來的時候只要糧草運不到北地,北地就沒辦法出兵。所以許栩也因此引咎辭職,但是這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在於讓曹節調用不了足夠的糧草供給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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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去世


  「難道他們不怕曹節看出來?」

  「曹節根本就看不出來,許栩是有名的冷面人,誰的事情都不管,誰知道他會是袁家的人?唯一的問題是他們都是汝南大族。但是許栩在這件事上作的點水不漏,要不是咱們覺得有人針對咱們,而且做得有些過,咱們怎麼會想到針對咱們的不只一撥人?要是張讓不給咱們提供消息,咱們也想不到袁家去。要是你不知道何顒根袁家的關係,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幕後有袁家?曹節雖然不是傻瓜,但是他到哪裡去知道這些?他只能怨自己倒霉,然後去跟張讓和老皇甫打架,順帶著咱們也挨了一悶棍。雖然許栩的司徒丟了,但是袁家的人補上了,而且還能填些人進來,袁家這回真的賺了。還誰都看不出來。」

  就這樣曹操棒殺蹇圖,暴打蹇碩的是在洛陽算是傳開了,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酒樓裡眾人談論的焦點就是這件事,曹操得到了很好的名聲,大家都說他和他的曾祖父不一樣,是個為民除害的好官。老百姓中曹操的威望一下子就提升了起來,百姓們自覺地遵守各項制度,替曹操打氣。靈帝雖然想幫蹇碩,但是道理上說不過去,曹操的執法一點錯誤都沒有,張讓現在也束手無策,只能跟靈帝發發牢騷。蹇碩的脾氣是真直,跟曹節鬧了一回,不僅一點好沒撈著,還被曹節的手下打了一頓。曹節倒是趾高氣昂,畢竟有這麼個曾孫子也是一件漲臉的事,他甚至希望曹操出任洛陽令,曹操到是千肯萬肯,可是靈帝怎麼能幹,張讓那幫人還不煩死他,於是讓尚書檯找個折衷方案。尚書檯辦事效

  率也高,上午交給他們的任務,下午就出來結果了,曹操出任頓丘令。給發到洛陽外邊了,雖然也是個縣令,但是跟洛陽沒法比。這下好,尚書檯兩邊誰也不得罪,曹節和張讓誰都沒撿到便宜。曹操好像是升職了,但實際上是被派去治理黃泛區了。誰都不滿意,但也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避免了一場大衝突。

  但是曹節剛剛舒服沒幾天,老皇甫回來了,離著洛陽不到兩百里了。

  老皇甫今年七十了,一輩子打了無數仗,就沒有打不贏的,外族人幾乎沒有不怕他的,這次鮮卑人是欺負老頭老了,才敢進攻并州,一樣沒得好。但是也最講義氣,對外族人也並不苛刻,不像段老頭,動不動就好幾萬的殺,他基本上都幾百幾百敗的殺,但是俘虜很多。他當度遼將軍的時候竟然把自己的職位讓給作他副手的張奐,自己去當張奐的副手——匈奴中郎將,來了個大吊個。匈奴人對他佩服得很,所以這次鮮卑人要借路的計劃被匈奴人破壞了,惱羞成怒的鮮卑人竟然氣的刺殺了匈奴的大單于車兒,被鮮卑人惹急了的匈奴人立車兒的兒子屠特若屍逐就單于位,跟著皇甫老頭,把鮮卑人殺的丟盔卸甲。這是計劃外的好事,讓整個戰爭提前結束了好幾個月,少死了很多大漢的將士,老頭當然高興了,但是唯一讓老頭不滿的就是應該從北地出兵協助并州防守的侄子皇甫嵩居然沒來,後來聽到消息說是北地沒有糧草,出不了兵,皇甫嵩被策罷了。老頭一聽就明白了,藉著自己年老多病為由要回洛陽討說法。

  老皇甫還有個毛病,那就是痛恨宦官,親近黨人。

  ps:規出身數年,持節為將,擁觿立功,還督鄉里,既無它私惠,而多所舉奏,又惡絕宦官,不與交通,於是中外並怨,遂共誣規貨賂腢羌,令其文降。

  及黨事大起,天下名賢多見染逮,規雖為名將,素譽不高。自以西州豪桀,恥不得豫,乃先自上言:「臣前薦故大司農張奐,是附黨也。又臣昔論輸左校時,太學生張鳳等上書訟臣,是為黨人所附也。臣宜坐之。」朝廷知而不問,時人以為規賢。(後漢書,皇甫規傳)

  這麼個犟老頭還家無餘財,持身清廉,一點可挑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他敢得誰罵誰,決不給面子,大將軍梁冀當年到麼風光,宮中的那些宦官多麼厲害,這老先生居然就敢當朝給皇帝上書大罵這幫傢伙,梁冀也拿他沒辦法,最後只好把他一級一級擄到底,然後送回家了。到了梁冀一死,他立馬就蹦出來了。後來當到尚書,折騰得這幫宦官都傻了,因為黨錮的事情連皇帝都敢嘲諷。沒辦法趕緊想主意把他弄走,想讓他當弘農令,封侯也都不幹,最後是借外族入侵又把老先生請出去打仗才完的。這次居然又回來了,曹節他們的腦袋一個都有兩個大,想想都害怕,現在可怎麼辦哪?

  這次老皇甫是從北地繞道回來的,估計是去找證據了,回來準備跟著幫宦官拚個你死我活的。所以是從函谷關進來的,據說昨晚在函谷關過的夜。

  但是今天一天都沒聽到老皇甫的消息,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年三十,所有的人過得都不踏實,據說老皇甫病得很嚴重,現在在谷城,接受御醫的治療。

  孝靈皇帝上之下熹平三年(甲寅,公元一七四年)

  大年初一,一個大大的噩耗傳了回來,度遼將軍皇甫規字威明今日卯時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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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拜師


  據說瑞雪兆豐年,看著外面飄飛的陣陣雪花,袁隗背著手,站在窗前,享受著陣陣寒風其帶來清新。袁紹靜靜地站在叔叔的背後,看著袁隗瘦弱的身子在風中顫抖,心都縮緊成一團了,叔叔就這樣站著已經兩個時辰了,不吃也不喝,誰叫他都沒有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後面等著,袁術那個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珍惜,竟然帶著兩個歌姬去賞雪了,自己感到很無助,叔叔這麼好的計劃,居然就這樣結束了。難道辦成一件事情就這麼難?

  袁隗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停在袁紹耳朵裡不第六月驚雷,這是叔叔兩個時辰裡第一次發出聲音。他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誰都不見,只有自己可以站在他的後面等著,連他的父親袁逢都沒有這個待遇。袁術更是一氣之下帶著歌姬玩去了,在他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哪裡知道叔叔為了這次的計劃耗費了多少的心血?就是勸服許栩就不知道叔叔費了多大的勁,如今功虧一簣對叔叔的打擊是多麼的大,自己知道得一清二楚。叔叔就這樣站著,自己也心寒哪,這可恨的老天爺,他怎麼就這麼不給袁家面子,九哆嗦都過去了,就差這最後的一哆嗦了,竟然滿盤皆輸,這樣的打擊確實很難讓人接受。

  袁隗把臉轉了過來:「人算不如天算哪,我謀劃了那麼久,就落得這樣的結果我不甘心哪。」袁隗的臉色發白,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袁紹的胸口。

  曹節聽到這個消息,竟然蹦了起來,老傢伙把大胯都扭了,一瘸一拐的得他竟然高興異常,賞了那個報信的小太監一錠金子,心裡美滋滋的橫著家鄉的俚曲瘸著腿到花園裡去賞雪了。

  叔祖聽到這個消息居然也鬆了一口氣,事情結束了,曹節雖然沒受到什麼打擊,但是也嚇了老小子一身冷汗。袁家的圖謀大部分都落空了,混水摸魚的計劃打了水漂,張讓對曹節的忍讓肯定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但是皇甫規的死才是對袁家最沉重的打擊,一切的一切竟然就這樣嘎然而止了。所有藏在背後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再拿出手了,袁家許諾的很多東西肯定無法在兌現了,這對袁家的打擊肯定非常大。

  相對來講,我們家的損失表面上卻是最大的,宋家現在很慘,我們的一座靠山倒了一半。段老頭下台了,皇甫嵩策罷了,我們跟軍隊幾乎沒有任何聯繫了。就連那個跟我還算不錯的曹操都給發配到黃泛區去當河伯了,我們家算是載到家了。本來就是空架子的陳家變得更空了,唯一讓人能覺得不錯的就是我的酒作坊打出了名氣,京城的各大酒樓現在也開始進我們家的酒了,讓我們小發了一筆,但是有出有入,張讓那裡我們還要出五千萬呢。

  整件事情算是平息了,沒有贏家,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損失,就在這樣詭異的新年裡,一場明爭暗鬥悄然無聲的離開了京城。

  曹節繼續著他的囂張,沒人敢惹,連張讓都對他避道而行了。王甫在這個時候跟曹節密謀了另一件事,於是二月份下了新的旨意,太常東海陳耽為太尉。兩個人開始把各自的家眷安排進各地當官,一時間曹節、王甫父兄子弟為卿、校、牧、守、令、長者佈滿天下。尤其誇張的是,曹節居然把我父親從沛國調走了,估計是怕我父親在沛國對他們家不利吧,把我們都當成什麼人了?派王甫的養子王吉當沛國相,把我的父親調到徐州去當刺史,看似高昇,但是俸祿減了,只有六百石了,不過也算榮歸故里了。

  就這樣,洛陽現在變成曹節他們的一言堂了。

  我現在也只能韜光養晦,於是我選擇了另外的一條路,我去拜蔡邕為師,學習今古經學和音樂。

  蔡邕對我還是很滿意的,他知道我聰明,但是藝術這東西不是聰明就能學的,需要考察。於是我哼了幾段小曲,最後我拿出了我的拿手功夫,我的兩段盜版之作—《打靶歸來修改版》和周華建的那首流行歌曲的修改版受到了蔡邕的好評,於是我搖身一變成了蔡邕的徒弟,從此銷聲匿跡。

  蔡邕給我教的第一課居然是笛子:「歷來有篪、笛不分的說法,你知道他們有什麼區別嗎?」

  這還真是很難答得一道題,但是偏偏我還真知道,我笑瞇瞇的看著蔡邕說:「我知道。篪,六孔,閉口,能奏五聲加一變化音,全身髹(xiū)漆;笛,七孔,開口,能奏七聲加兩個變化音,不髹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4-27 00:5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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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發配


  「你答得非常好。」於是我就在蔡邕這裡安安靜靜的當我的太平學生,不再顯露什麼東西了。

  不過蔡邕覺得我很奇怪,我不僅學習蔡邕的所會的各種樂器,還自己學習木匠活,製作各種樂器,除了銅管樂我沒那個本事搗鼓,像什麼蕭,琵琶,我都做出來了,連定音鼓我都做出來一個。我最後的作品,也是最讓我滿意的作品——吉他,有了它,前世的很多流行歌曲都可以唱了。除了跟蔡邕學習音樂,我最主要的科目就是跟隨太學生在太學學習今文經學,這裡只有今文經學的博士,看來古文經學我還真得找鄭玄去學了,可是什麼時候去呢?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孝靈皇帝上之下熹平四年(乙卯,公元一七五年)

  春,三月,詔諸儒正《五經》文字,命議郎蔡邕為古文、篆、隸三體書之,刻石,立於太學門外,使後儒晚學鹹取正焉。碑始立,其觀視及摹寫者車乘日千餘兩,填塞街陌。我當然早已經看過了,用不著跟他們排隊了。

  孝靈皇帝上之下熹平六年(丁巳,公元一七七年)

  夏,四月,大旱,七州蝗。

  令三公條奏長吏苛酷貪污者,罷免之。平原相漁陽陽球坐嚴酷,征詣廷尉。帝以球前為九江太守討賊有功,特赦之,拜議郎。

  秋,七月,司空劉逸免,以衛尉陳球為司空。

  八月,鮮卑中郎將田晏、匈奴中郎將臧旻、獲烏丸校尉夏育各將步卒萬餘人擊鮮卑,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帥眾逆戰,育等大敗,喪其節傳輜重,各將數十騎奔還,死者什七八。三將檻車征下獄,贖為庶人。皇甫嵩復為北地太守。

  十一月,辛丑,京師地震。太尉劉寬、司空陳球以災異罷(轉太常)。

  孝靈皇帝上之下光和元年(戊午,公元一七八年)

  秋,七月,壬子,青虹見玉堂後殿庭中。詔召光祿大夫楊賜,議郎蔡邕等詣金商門,問以災異及消復之術。

  我們可愛的蔡大人繼續他的鴻篇大論,因為他學識淵博所以靈帝特別喜歡向他咨詢,他也有什麼說什麼,頂多是靈帝不喜歡,從未受到靈帝的責難。他的職位又不是很高,所以一直沒什麼事,但是今天不一樣,曹節居然躲在靈帝的寶殿後面偷聽,所以他的一番言論全落在了曹節的耳朵裡。

  議郎蔡邕對曰:「臣伏思諸異,皆亡國之怪也。天於大漢慇勤不已,故屢出祅變以當譴責,欲令人君感悟,改危即安。今蜺墮、雞化,皆婦人干政之所致也。前者乳母趙嬈,貴重天下,讒諛驕溢,續以永樂門史霍玉,依阻城社,又為奸邪。今道路紛紛,復雲有程大人者,察其風聲,將為國患;宜高為堤防,明設禁令,深惟趙、霍,以為至戒。今太尉張顥,為玉所進;光祿勳偉璋,有名貪濁;又長水校尉趙玹,屯騎校尉蓋升,並叨時幸,榮富優足;宜念小人在位之咎,退思引身避賢之福。伏見廷尉郭禧,純厚老成;光祿大夫橋玄,聰達方直;故太尉劉寵,忠實守正;並宜為謀主,數見訪問。夫宰相大臣,君之四體,委任責成,優劣已分,不宜聽納小吏,雕琢大臣也,又,尚方工技之作,鴻都篇賦之文,可且消息,以示惟優。宰府孝廉,士之高選,近者以辟召不慎,切責三公,而今並以小文超取選舉,開請托之門,違明王之黃,眾心不厭,莫之敢言。臣願陛下忍而絕之,思惟萬機,以答天望。聖朝既自約厲,左右近臣亦宜從化,人自抑損,以塞咎戒,則天道虧滿,鬼神福謙矣。夫君臣不密,上有漏言之戒,下有失身之禍,願寢臣表,無使盡忠之吏受怨奸仇。」

  真是當著曹節罵太監,不是曹節的哥們兒就是曹節的手下,曹節能不生氣?於是就找了幾個幫忙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個漢末最大的酷吏陽球。這個人是絕對的陰毒狠辣,只要與他有利的他就干。而且絕對的不擇手段,《後漢書.酷吏傳》他是名列其中的,這個人的手段比起來俊臣一點都不差,我的叔祖後來也是因為他的關係被下獄,最終死在獄裡。我怎麼能讓這種事再發生呢。但我還是沒擋住蔡邕被發配的命運。

  這個將作大臣陽球真是厲害,他是天生的酷吏,所以嗅覺極為敏感,他發現蔡邕和司徒劉郃有矛盾,而蔡邕的的叔父蔡質與陽球本身就有仇。所以陽球就想出了一條毒計,這個陽球也是中常侍徐璜的一個女婿,他讓徐璜在宮中造謠,說蔡邕叔侄兩個曾經托司徒劉郃幫忙搞私人關係,安排幾個人的職位,可是司徒劉郃就是不答應。蔡邕對此大有有怨氣,所以在皇帝面前進讒言,要加害司徒劉郃等人。

  謠言的傳播速度是很快的,靈帝馬上就知道了,立時下旨把蔡邕叔侄抓了起來,然後責問他們為什麼要陷害大臣。蔡邕當然得申辯了,但是申辯又有什麼用,判決書下來了:以仇怨奉公,議害大臣,大不敬,棄市。

  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十分後悔。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我曾經想過要避免它的發生,但是最近迷戀玩音樂,而且師母又有孕在身,我太高興了,天天想著我的文姬妹妹了,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知道現在再去做什麼也沒有用了,只有一個辦法,等。因為會有人替蔡邕說話的,要不然蔡邕早死了,我記得最後是發配到朔方。

  果然,朝中最正直的中常侍呂強替蔡邕說話了,願意死保蔡邕,漢獻帝看在蔡邕以前的功績上,修改了判決,罪降一等,全家發配朔方。

  現在我還有一件事要做,得找個人保護蔡邕。因為歷史上有記載,那個可憎的陽球還要派刺客暗殺蔡邕呢。雖然蔡邕沒有事,但要是驚嚇了師母,對蔡妹妹也不好,我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照顧老婆要從她沒出生開始。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4-27 00: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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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囂張


  典韋已經十五歲了,一身的腱子肉,力大無比,身材有點橫寬,個子在當時應該算很高了,有七尺半了(一米七),要不是長得不是那麼黑,看著還真像個打鐵的。他喜歡的武器居然是一桿大鐵戟(不是雙的嗎?)。據他自己說,力氣大的好處是可以砸人,所以他的鐵戟也特別沉,有九十斤,背後按照我給他設計的插了五把短戟,一把十二斤。就是不穿盔甲,這一身的兵器也有一百五十斤,這麼沉的份量對這傢伙居然沒有任何影響,現在我們算是體會到忠伯說的好處了。但是問題也隨之而來,這麼沉的份量,自己還好,要是不找匹好馬,根本就馱不動,典韋難道就只有步下將的命。

  要知道現在一匹馬就得將近五十萬,要是能馱得動典韋的,估計最少也得二百萬,而且還有價無市,沒地方買去,有好馬誰賣啊?不過叔祖還是有點辦法的,他當廷尉的時候辦過幾個大官,家裡罰沒的東西叔祖花錢買了一些,其中就有幾匹好馬,不過叔祖捨不得給典韋騎,說怕他把馬傷了。這次我派典韋前去保護蔡邕一家,叔祖也是沒辦法了,只好給了典韋一批漂亮的大走馬,看他那心疼樣恨不得把我拆了。

  不過我也不怕,我給典韋帶了不少錢,跟他說:「你到朔方去,一路要保護好我師傅,知道嗎?」

  典韋真是個悶葫蘆:「嗯。」

  「給你的這些錢,你除了打點一些當地的官員,和一些日用外,記住了,買幾匹好馬。朔方可是產馬的寶地,那裡一定有非常好的馬,你能買多少,就買多啊少知道嗎?」

  「嗯。」

  「我靠,我真的不放心。你小子心眼太實在,這樣吧,荀攸你陪他走一趟怎麼樣,估計頂多住個半年也就回來了。你心眼活分,別讓這傢伙老吃虧。」

  「對了,順道幫我看看,有什麼人才可以用,有就帶回來。但是帶不回來的,咱們也不強求。」

  「知道了,主公幫我看顧好修兒。」

  「這你放心,我還能不照顧他,不過他這麼大了,只要不闖大禍,應該沒問題吧。要知道,他畢竟也快成年了,典韋跟他一樣大,現在都出去保護我師傅了,你看他一時行,你不能看他一輩子吧。不過我一定會盡量看顧他,不讓他受什麼傷害。」

  **************************************************************************

  「師傅啊,我就不遠送了,路上如果有什麼危險您就叫典韋幫忙,一般來個幾十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缺錢的時候您就找荀攸,照顧好師母,不要路上出什麼事啊。」

  「廢話比我還多,我也這麼大年紀了,還用你叮囑,你平常老說我是什麼唐僧,囉囉嗦嗦的。我不知道唐僧是誰,但是你現在比我更像,不就是擔心你未來的媳婦嗎?不要老裝的假惺惺的,我一定看好你師母,不會讓她出任何問題的。」

  「不會吧,這你都看得出來?不會是受到打擊,突然成神了吧。」

  「去死吧,就你小子那點鬼心眼我還看不出來。」老蔡突然眼圈有點發紅,立即轉身。

  「走吧。」他衝著車伕們招手,車隊緩緩行進,我看得出來,老蔡的肩膀有點哆嗦,他在極力壓制著情緒。

  九月,太尉張顥罷,以太常陳球為太尉。

  太尉就是後來的大司馬,國防部長,三公中可以說是最高的一個。

  於是和我們有親家關係的宋家又覺得自己有實力了,說實話,自前兩年,送皇后又生了一個兒子以後,宋家已經又把尾巴翹起來了,現在可是更囂張了。在洛陽裡儼然橫著走了,不過他們橫著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和曹節家結親了。

  那個和我們一起玩的曹操的堂妹曹鶯,在兩年前宋皇后再生一子以後,很快就跟宋皇后的小弟弟宋奇定了親,只等曹鶯鶯歲數一到就過門,應該就是明年了。這個宋奇可是個浪蕩公子,雖然他歲數不大,但是已經封侯了,強侯宋奇,別的地方到不見得怎麼強,這踹寡婦門,刨絕戶墳的事情幹的絕對不少。成天到處倚紅偎翠,誰的面子還都不給,仗著宋家的勢力在洛陽可謂橫行無忌,這天終於遇見橫主了,王甫的養子王吉和他為了一個歌姬吵了起來。王吉知道宋奇的家族厲害,自己雖然是沛國相,但是也不好跟宋奇大打出手。

  但是宋奇喝了點酒,說起話來不依不饒:「我姑姑是渤海王劉悝的王妃,為了那幾千萬錢,你養父王甫要了他們一家的命,我們的帳還沒算呢,今天居然還跟我搶女人。你等著,有我們宋家跟你們清算的時候。」說完話,他大搖大擺的摟著那個歌姬走了,留下傻了的王吉站在當場。他們居然還記著這檔子事情,我以為早過去了呢,不行,我得趕快給父親大人通個氣。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4-27 00: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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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王吉很快的派人找到了王甫,當他跟王甫把剛才的事情一說,王甫大驚失色:“不會吧,這件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宋家居然還記著仇哪?”



    “我覺得是,他看著我的樣子陰狠狠地,好像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樣。不就是個歌姬嘛,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不是為了這件事,他決不會那樣看我,而且話說得這麼絕。”



    “不好辦哪?前年他姐姐剛生了一個皇子,皇上喜歡得不得了。這兩年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一連死了好幾個皇子了,宋皇后以前就是因為最早為皇上生下一個皇子才被封為皇后的,現在活下來的也就這孩子一個了,他們家本來就是後宮世家,根基深厚,要想把他們家置於死地可不容易。而且你也知道,曹家現在跟他們家也有姻親關係,還有現在的太尉陳家,那個小神童的未來夫人也是宋太后生的。要是滅掉他們家動靜可就大了,要做得非常隱祕不說,善後也是大問題,最近張讓他們正愁找不到我們的空子下黑手呢,如果玩砸了,那可是要滅族的。”



    ps:范書皇后紀作“肅宗宋貴人之從曾孫也”。劉攽以為范書“貴人”下脫“父”字。又御覽卷一三七引續漢書作“貴人之從孫”,與袁紀同。宋貴人被章德竇後誣陷而死。安帝立,追尊其為敬隱皇后。則袁紀“宋隱”下恐脫“後”字,范書作“從曾孫”,誤。(後漢書.後漢孝靈皇帝紀上卷第二十三)



    王甫呆立一會兒:“難啊!實在太難了。”



    王吉看了看有點鬱悶的王甫問:“難道真的沒辦法嗎?”



    王甫又看了看王吉,伸出手像親生父親一樣深情地摸了摸王吉的頭:“也不是沒辦法,不過必須找曹節商量。這件事一定要借用他的力量,光靠咱們自己做不了,看看他是不是放得下這門親戚。只要有了他的幫助,就不用發愁了。”



    我正在家裡和許褚胡說八道呢,突然覺得心裡一跳,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是我卻抓不到頭緒。



    許褚看我低頭想事情:“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說出來讓我聽聽。”



    我要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什麼是要發生,感覺怪怪的,可是卻想不出來會是什麼事情。?”



    “不會是想老婆了吧,你這個小色鬼成天就那麼點想法,我還不知道?”許褚得意地說。



    我高興得蹦了起來,照著許褚就是一巴掌,許褚早就準備好躲閃了,身形電轉之間,已經讓過了我的手掌。緊接著作出防禦的姿勢,那眼睛緊緊的盯住我,意思是你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衝著許褚大笑:“你小子真是天才,這都能讓你想到。”然後我就轉身出屋,去找叔祖了。



    許褚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小聲地說:“見鬼了吧。”手在後腦勺上來回的撓,就是不明白我在想什麼。



    我敲了敲叔祖書房的房門,然後推門就進,叔祖這才叫道:“進來吧。”



    然後笑嘻嘻的看著我:“這回讓我抓住了吧,我說‘進來’之前你就進來了,是不是。”



    “是啊,終於讓你捉到了,您是天下第一破案高手,把我抓了個現行。”我也笑嘻嘻的說。



    “不對,今天你小子這麼痛快就承認了,其中一定有鬼。”



    “您是神仙啊,怎麼一猜一準?”



    “呸,你小子肯定沒好事,無事獻殷勤,非姦即盜,說吧,又闖什麼禍了?”



    “這回我可沒闖禍。”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叔祖。



    “我才不信呢,反正不是你,就是跟著你的那幾個小壞蛋。”叔祖自信的說。



    “真的不是,還記得四年前咱們分析的事情嗎?”我故作神秘的說。



    “四年前,我想想。”叔祖頓了一下“不會是你找到袁家的什麼證據了吧?”



    我搖晃著食指,學著忠伯的姿勢:“不是。”



    “那是什麼事情?”



    “您再想想。”我乾脆把身子往前靠去,趴在了叔祖的書桌上。



    叔祖氣的把腳抬了起來,作勢要踢我,我趕緊又跪了回去。“不猜,趕緊說,不說小心我揍你。”叔祖乾脆威脅我。



    “沒勁,這都猜不出來,宋家馬上要出事了。”我小聲地說。



    “不會吧?你從哪裡知道的?”



    “我推論出來的。”我哪裡能告訴叔祖,我看歷史知道的呢。



    “胡說八道,你怎麼推論出來的,不能把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拿出來嚇唬人。”



    “自打您當上太尉以後,宋家就越發猖狂了,您去查查宋家最近惹過多少人就不難知道了。”



    “就憑這,不會這麼簡單吧?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其它的消息?要知道宋皇后前年可是剛剛又生了一個皇子,現在聖眷正隆,哪是那麼容易倒的?原來他們還擔心曹節會對付他們。現在,曹家馬上就要跟他們成為姻親了,誰敢動他們?”



    ***********************************************************************************



    與此同時,皇宮裡曹節對王甫說:“兄弟,你這是害我,這事要是成了,我們家鶯兒還沒出家就要當寡婦了。這樣以後誰還敢要她?鶯兒可是我最喜歡的孩子,現在還沒進門就把夫家一家子都克死了,那不得被人說克夫啊?現在道門興盛,誰還敢要她這樣克夫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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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消息來源,我的消息幾乎都是從您那裡來的,您還能不知道?”我看著覺得疑惑的叔祖說。



    “如果說還有什麼消息來源那就是從袁紹的那幫狐朋狗友那裡,他們有的時候也會談到一些朝中的事情,但是宋家最近囂張的事情根本不用他們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僅憑他們囂張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四年前他們不是一樣囂張?”



    “囂張的代價可是很大的,皇長子都讓人毒死了,咱們當時就認為他們一定會出事,這才幾年哪?他們的忘性可是真大。”



    “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跟四年前一樣囂張?”



    “是比四年前還要囂張,四年前他們沒有跟曹家結親,四年前您不是太尉,四年前宋奇還沒有封侯,只是換了個皇子而已。這是他們的資本,他們認為有囂張的資本,所以現在他們又囂張了起來。而且更囂張。但是他們跟王甫有仇,王甫會這樣聽任他們囂張下去嗎?他不怕宋家報仇嗎?所以宋家一定會倒霉。”



    “你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王甫真的會針對宋家嗎?他們跟曹家的關係可是很好的,這樣做對他們要什麼好處,會得罪曹家的。”



    “信不信由您,但是我覺得會,王甫和曹家的關係豈是一個沒過門的小姑娘可比的?王甫一定會勸服曹家的。”



    “嗯,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過一會兒去找趟張讓,讓他派人盯緊點,防微杜漸嗎,也許真的能找到些證據也說不定。”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好像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正覺得這次歷史可能改變了,但是宮內土人傳來消息,皇子病了。



    “您說皇子病了?”



    “病了,而且很重。”叔祖帶著笑意看著我。



    “不會又是中毒吧?”我也笑嘻嘻的看著他……



    “錯,是時疫,是傷寒。宮外現在還沒幾個人知道。”叔祖看著我的眼神又不對了。



    “你小子這回猜對了,王甫曹節的人最近好像有些動作,但是沒發現他們有投毒的事情。”



    “那皇子怎麼得的傷寒?”



    “別說你覺得奇怪,連我都覺得蹊蹺,張讓跟我說,宮內現在沒人得這個病。”



    不會吧?居然改傳播病毒了,難道有人是此中高手,不可能啊,現在那裡有人知道病毒的存在呢?不過也沒準,霍去病就曾經利用病死的牛羊對付過匈奴人。



    “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了嗎?”我只好問叔祖其他的問題。



    “沒有,至少張讓他們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但是有一點是王甫他們最想看到的,皇子已經被轉移了住處,任何人不許探視,除了太醫,誰也不能見。”



    ***************************************************************



    “還是大哥高明,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這下皇子還不死?”王甫小聲地在曹節耳邊說著恭維話。



    “哼,你先別得意,雖然這種傳播時疫的法子起到了作用,但是這只能讓皇子死得不明不白,你還得加緊準備下一步。另外,那幾個經手的人記得讓他們消失,最好是永遠消失。”曹節做了個往下砍頭的動作。



    “我知道了。兄弟辦事,您放心。”王甫答應著離開了。



    十一月了,陣陣的寒風吹得人心裡發涼。我和許褚正在府裡練武,血液循環的加速不僅驅散了寒意,還在我倆的身邊帶起了一圈的霧氣,叔祖從外面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衝著我招了招手,就直奔書房下去了。



    我趕緊跟許褚打了聲招呼,也奔著書房走去。



    “什麼事啊?您這麼著急?”



    “還能是什麼事?宋家要完蛋了?”



    “這麼快?皇子屍骨未寒,這才剛下葬,宋家就要跟著陪葬,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是啊,誰說不是呢?但是就是這麼快,而且這回誰攔都攔不住了。”



    “為什麼?”



    “皇上前兩天不舒服,以為是因為皇子剛剛去世心情不好造成的。可是王甫知道了就對皇上說,他認識幾個方士,可以替皇上驅邪。皇上當然高興了,一連死了幾個皇子,連聖上自己都認為是有邪氣干擾,結果這些方士一進宮就說皇後宮中有邪氣,接著就跑到皇后那裡去了。皇上在方士們的帶領下來到後宮,居然找到了一大堆的魘鎮之物,有咒皇上的,還有咒其他妃子的,甚至還有咒董太后的。”



    叔祖嘆了一口氣道:“雖然皇后說她沒有見過,但是皇上那裡肯信哪?這次宋家是徹底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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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十一月,這個可怕的十一月,不僅皇子死了,皇后一家也遭難了。



    連皇后的父親在內幾乎所有的皇后家族的人全都被判了死刑。本來他們可能還不至於這麼慘,但是皇后臨死前做了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情。皇上臨走的時候顧念舊情,只是收了她的璽印,並沒有判她的罪,打算以後再調查的清楚一些。她卻不幹了,自己把自己關在一間大屋子裡,在裡面大罵後宮眾人,然後自盡了。皇上一聽,還有這麼幹的,氣壞了,你這是自己承認了吧!要不,怎麼還沒等朕繼續調查,你就自盡呢。臨死還罵了那麼多人,也就是太監們不敢說,估計其中還有朕。如此可惡,我怎能留你一家,於是滿門抄斬,有連帶關係的也都銷職入獄。最慘的是人殺了不說,還暴屍荒野,不許收斂。



    本來這都沒什麼讓人吃驚的,和歷史上幾乎沒什麼區別,但是有一件事卻使我十分詫異。曹操的頓丘令居然也被免了,被帶到京師投進監獄了。罪名是受到宋家之事的連帶,寒!!這關曹操什麼事啊!就因為宋奇是曹操的準妹夫?我決定到監獄去問問,而當我進監獄探視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另一個人,那個還沒成年的夏侯淵,他居然跑到這裡來頂罪。



    我見到夏侯淵的時候,他正坐在監獄的大炕上,身下鋪了一層稻草,床上居然還有床乾淨的大被子,手中拿著一只整雞,在那裡大啃呢。整個牢房孤零零的就他一個人,他看看見我進來,也是一愣:“師叔,你怎麼跑來了?”



    “還問我,本來我是過來看孟德的,怎麼換了你了?”我也看著夏侯淵,心裡好笑,這哪裡是坐牢,分明是休假,這待遇也太好了。



    “嗯,孟德哥哥很忙的,這個牢我替他坐幾天,過幾天也就出去了。”夏侯淵嘴裡的雞肉還沒吃乾淨,居然還往下掉渣。



    “你也耐得住性子?”



    “當然,這也是需要磨練的,我大哥老說我沒耐性,這回就算練習耐性了,沒事打打拳,飲食也不錯,就是氣息差點,老有股臭味和發霉的味道,不過忍忍也就過去了。”他倒不嫌棄,適應性挺強。



    “你大哥他們怎麼樣了?”



    “還不錯,我們現在天天練武,等我出來了找您比試一下,讓您看看我們有什麼長進。”



    “好,有志氣,居然敢挑戰你師叔了。你是怎麼跑到這裡面來的?”



    “咳,還不是到孟德大哥那裡玩,正巧趕上的,我們一路隨著進的京師。說實在的,別看離得這麼近,我還是第一次來呢。”夏侯淵頓了一下說:“孟德哥哥一來就有人接待,有個獄卒跟他說了幾句以後,曹嵩伯父就來了,跟我們說想找個人在裡面替孟德呆幾天,我就自告奮勇的就進來了。”



    “你小子膽子真大,就不怕出不去啊?”



    “不是我膽大,是曹伯父說了,這次就是裝裝樣子,幾天以後就沒事了。在裡面也是有好處的,吃喝不愁,還可以鍛鍊耐性。再說了,就算是沒有這些,為了孟德哥哥,我也願意,不就是蹲幾天大牢嗎?沒什麼可怕的。”



    我把帶進來的吃的放到夏侯淵的牢裡:“那就這樣,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讓獄卒通知一下我就行了。我們家好找。”



    “對了師叔,你到曹府上找找,我大哥他們應該都在那裡。”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去。”我轉身離開了。



    聽見對面的監牢裡有個聲音問夏侯淵:“又是什麼好吃的,扔點兒過來。”聲音低沉,我也沒太注意。



    回到府裡,我和叔祖把我的所見所聞說了,叔祖嘆息了一聲:“曹家這是在欲蓋彌彰啊。”



    我想了想表示同意:“這樣就可以把曹家摘出去,讓大家認為宋家的事情和曹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嗯,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這樣做,曹鶯怎麼辦?她現在可是寡婦了,沒過門夫家就死絕了,這名聲可太難聽了,以後誰還敢要她啊?”



    “曹家應該有辦法解決的,這種事情,跟你沒關係。”



    “那我問個有關係的,我沒過門的公主老婆怎麼樣了?”



    “小色鬼,就知道老婆,她現在讓董太后抱走了,沒關係,太后一直很喜歡她,就是這件事情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的。”叔祖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們家門風不錯啊,為什麼我聞到一絲狐臭呢?



    十一月底,居然出現了日蝕,皇帝更不高興了,一氣之下把叔祖的太尉罷了,說天災是叔祖這太尉當得不好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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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所有的人都以為這次的事件就結束了,但是我知道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我決不能讓叔祖再蹈歷史的覆轍,我要把他揪下來,至少勸阻他,現在可不是玩火的時候,如果不勸阻他,再過十個月,要丟掉性命了。



    首先是靈帝發瘋,他是把叔祖的太尉罷了,但是同時又給叔祖找了另外一份差事 永樂少府,這個財政大臣的職位(掌管專供皇室需用的山海池澤之稅)。而且靈帝居然又



    開發了一條全新的途徑 賣官鬻爵。



    他在皇宮的西園專門開了個辦事處,主要事務就是賣官鬻爵,而且還明碼標價,貳千石的職位要兩千萬錢,兩百擔的職位當然就要兩百萬了。當然也是有折扣的,就是如果是因為德行好入選的官員,那麼就交一半或者三分之一。並且還有其他的折扣,比如這個縣或者這個郡比較富就得加錢(反折扣),如果比較窮就可以適當的減點。而且家裡富的一次交清,家裡窮的到任以後用搜刮來的補上。當然沒有什麼先來後到之說,只有錢多錢少的區別,誰錢多,誰就可以上任。更誇張的是,居然連三公九卿也可以買賣,三公之位千萬,九卿之位五百萬。



    據我們尊敬的靈帝同志說:“實際上朕賣官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小時候窮怕了,桓帝在世的時候過得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居然也沒給朕留下點錢財,讓朕老過這苦哈哈的日子朕可不幹,你們又沒地方給朕弄錢去,我不賣官行嗎?朕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嗎,你們也讓朕活的體面點行不?”你說皇上都這麼說了,底下的臣子們還能怎麼說。



    但也有牛逼的,皇上說完原因看到底下新任的侍中楊奇了:“怎麼樣,朕還是不錯的吧,比桓帝是不是強多了?”



    這楊家也是大世家,比袁家一點不差,楊奇的曾祖父是楊震字伯起(不許瞎想),當過司徒,他不但潔身自好,而且力圖澄清當時官場賄賂成風的惡習。仗義執言到把皇上氣得大怒。楊震為官忠貞清廉,生活儉樸。他為官十餘年,沒有給自己置辦產業,不修豪華別墅,常以蔬菜為食,衣無錦繡,徒步往來不乘坐馬車。有人勸楊震為子孫考慮,開置產業發家致富,楊震堅決不肯,慨然說道:“使後世為清白吏子孫,以吾觀之,不以厚乎?”所以,他的幾個兒子雖然為官,亦都潔身自好,清廉自守。死後據說還有個傳說,(順帝即位,樊豐 周廣等誅死,震門生虞放 陳翼詣闕追訟震事。朝廷咸稱其忠,乃下詔除二子為郎,贈錢百萬,以禮改葬於華陰潼亭,遠近畢至。先葬十餘日,有大鳥高丈餘,集震喪前,俯仰悲鳴,淚下沾地,葬畢,乃飛去。《後漢書.楊震傳》)說明楊震是忠臣。他生了五個兒子,長子楊牧師富波相,楊奇就是他的孫子。他的第三個兒子叫楊秉字叔節,當過太尉。前面提起的楊賜字伯獻,就是楊秉的兒子,也是當過三公的,在靈帝時期就當過司空,司徒,是靈帝的老師,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就得跟蔡邕一起發配出去了。他的兒子是楊彪字文先,也是後來的三公,現在不過是個議郎而已。因此現在只能說是‘三世三公’。



    但是這個楊奇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靈帝留:“陛下的和桓帝相比,就好像拿虞舜比德唐堯一樣。”說的都是好皇帝,這話說的,連靈帝聽了都不是滋味。



    於是靈帝也說了個俏皮話:“你這人真的很正直,不愧是楊震的子孫,等你死了以後應該也會看見大鳥的。”這把好話往壞了說的本事靈帝還是不錯的,看來靈帝不愧是楊賜的學生,學問確實不淺,但是為什麼就當不好皇帝呢?



    靈帝就是怕這些後宮的錢財沒個可靠的人物管,於是居然玩了一手絕活,換三公,把個當太尉的叔祖調到他的帳下當財務總管了。



    叔祖苦著臉去見靈帝,靈帝倒也對叔祖不錯:“你們家都是會理財的,尤其是你,那是賺錢的好手,朕不留著你給我多賺點錢,實在是對不住自己。你說朕說的對不對?”



    叔祖說:“那老臣還有什麼說的,不過這三公換九卿還是不舒服?”



    “那你還想怎麼辦?”



    “臣不敢,只是希望聖上為社稷著想,能不能少賣點官?”



    “不行,只要有缺,就賣。”靈帝回答得很堅決。



    “那臣退一步好嗎?”叔祖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我的學生盧值曾經進言,希望陛下能夠下旨同意把皇后家族的屍體收斂起來,但是聖上當時正在氣頭上,現在我再向陛下提出來,希望陛下可以考慮。”



    靈帝想了想:“好吧,其實我也不想的,你知道嗎?”



    南匈奴屠特若屍逐就單于死,子呼徵立。



    孝靈皇帝上之下光和二年(己未,西元一七九年)



    春,大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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