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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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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典傑在我們離去之前把那些老幼找來跟我們見過了禮,一通的感謝,然後就向東去了。而典韋跟著我們走了。



    我們又開始了慢悠悠的旅程。沒辦法,根女人一起走沒法快的了,雖然她們是坐車,你也別想走快了。再加上湖光山色也確實不錯,當然行程快不了了。典韋和夏侯敦是很可憐的,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和我們的差距,自己加碼苦練,曹仁和夏侯淵卻是自找的,說是看了我們的武術今生再無他求,一定要做我們的徒弟,於是我們又收了幾個弟子,一邊練武一邊奔譙縣而去。



    ps:古之譙縣,今之亳州。古時成湯為諸侯時即居於此。《史記》載:“自契至成湯八遷,湯始居亳”。周代,此地稱“焦”。秦統一中國,推行郡縣製,在此置譙縣,隸屬碭郡。秦末陳勝、吳廣于大澤鄉起義後,由於一時難以取北面的彭城,便佔踞譙縣。西漢,譙縣隸屬豫州刺史部所轄之沛郡。東漢時,沛郡改為沛國。魏文帝皇初二年(22l),譙被封為“陪都”,與許昌、長安、洛陽、鄴並稱為五都。



    一路無事,那是對於我們來說,這幾個徒弟可是累得賊死,現在曹家的幾個孩子和夏侯家的公子們總算知道為什麼我們不穿好衣服了。實在伺候不起啊!穿著好衣服練武,那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總算是看見譙縣的東門了,幾個努力練武的徒弟,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因為我答應過他們:“看見譙縣的城門就允許他們休息。”幾個人老遠的看見了東門,就把手裡我們臨時用來代替重物的石頭拋下了,全都趴在運貨的車上喘氣。弄得拉車的馬直打響鼻,喘粗氣。



    “進城前,先歸置歸置,別一個個都跟叫花子似的。”曹鶯發話了,於是大車轉了個彎,來到了城邊的一條小河旁,一條叫西淝河的河邊。幾個女眷全都縮在車裡不敢出來了,幾個男生一水的光 ,直衝河裡。水是好東西,絕對的解乏,不信你就看這幫徒弟。洗澡倒成了次要的,玩水倒變成主要的了,幾個剛才還只剩喘氣的傢伙,現在都已經生龍活虎了。



    許褚這兩天和徒弟們關係處得比較僵,原因是許褚說典韋的體力太差,結果一測試,徒弟裡體力最好的就是典韋了。這下好,捅了馬蜂窩了,許褚的各種體能訓練項目接踵而來,搞得這幫傢伙們見了許褚跟見了閻王似的。他們又不敢明著造反,於是背地里大罵許褚。許褚是半個旱鴨子,所以不敢進水太深,就在河邊撩著水洗一洗。這幫徒弟可算是逮到機會了,趁許褚一個不注意,把許褚一下拉到了河裡,還大喊:“許師叔,平常大家練得多辛苦啊,今天好不容易樂樂,一齊來。不要寒了徒弟們的心嗎,咱們打打水仗,與民同樂嘛。”那個說了“是啊,您不是讓我們練功夫嗎,這水中的功夫也是功夫不是,一齊練練嘛。”



    一會兒許褚就被抬上來了,趴在一邊吐水。嘴裡嘟嘟囔囔的,肯定沒什麼好話。反正我只聽懂了一句:“等著吧,回去訓練量加倍。”說著說著,嘴裡還吐出條蝦來。



    我心說,這回報復的值啊!換回來個真正的鐵血教練。



    一幫人洗完澡,天色已經擦黑了,大家穿上正裝,一路向譙縣進發。進了東門,向左一拐就是曹家。果然是不同凡響,朱漆大門,碩大的門環,門口一邊一個大石獅子,感覺比我們家府門口的獅子至少大了兩號,整個就是個大衙門,除了門口沒有鼓。



    還沒有等車停下來,府門就開了,出來一大幫的下人,站在道邊,等著這些少爺小姐們的回歸,準備搬車上的東西。



    就在這時,門口又走出了一個公子,看著歲數也就在二十左右,華服美髯,身高應在七尺左右,略胖,白麵迎霞,身掛三尺古劍,腳下是薄底的黑皮靴,身後跟著幾個歲數不大的孩子,也一個個都穿著華麗。我心想不會是曹操來了吧,果然曹仁從運貨的車上一個高就蹦了下去,衝著那公子大叫“孟德兄長,你回來啦,我們可想死你了。”



    我心想,這下好,說曹操,曹操就到,看來會跟他有一番交往了,不知道對我將來的發展有什麼影響,畢竟我現在已經改變了一些人的歷史取向。我自己的道路肯定就跟原來差距不小,就算是我自己原來腦子很好,也不可能有我現在如此多的學識。功力再高,被稱為‘湖海之士’,也不可能在這麼小的年紀有現在這樣的功力。至於典韋許褚,他們的歷史軌跡肯定也是因為我而改變了,但看得出將來肯定都是猛將,而且肯定是效忠我的。曹家的和夏侯家的這幾個孩子現在跟我的關係,將來幫誰很難說。但是如果我能找機會讓曹操早亡,只要不是我親手幹的,他們一定是我的未來班底。至於黃忠應該是被我改變的最厲害的,估計歷史上他也會去找叔祖,但是叔祖亡故之後,他就只能回南陽從頭再來,所以直到年紀很大了,才出名。現在有我在,這一切肯定會改變。謀士我想也不會缺少的,雖然我現在還很小,但是我的荀家外孫的關係在這裡擺著哪,荀彧還能跑出我的手掌?要知道老曹的謀士可大部分都是他推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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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曹操看來和這些曹家子弟關係非常之好,曹仁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曹操的身上爬,最後騎到了曹操的脖子上。夏侯敦也下了車子,帶著夏侯淵給曹操見禮:“孟德兄真非常人可比,這區區一年變化如此之大,難道冠禮對人有這麼重大的改變嗎?”



    “嘿嘿,居然連你也知道我行了冠禮了,竟然叫我孟德。好沒來由,還是聽著叫我阿瞞舒爽些。”



    “怎麼樣,這一趟相縣遊玩的可好,沒有再闖什麼禍吧?”感覺曹操笑得很是開心。



    “怎麼會,我的功底你又不是不知道,隨便百八十人怎會是我的對手,如何會有什麼禍事可言。”夏侯敦極力辯白著,還拿眼朝我這邊瞄了瞄。



    “不信,要是沒有惹出什麼禍事,為何有車不坐,反而跟著貨物在一起。必有古怪。”曹操眼中露出了睿智的目光。



    “看來什麼都騙不了你,阿瞞哥,我這次出去可是載到家了。”夏侯敦的表情有些落寞。



    “怎麼了?難道是我們的‘路中悍鬼’,‘岬道凶神’被人打了?”曹操看著夏侯敦。



    看著夏侯敦,感覺有點不對的曹操不由驚訝得說:“不太可能吧,你可不要騙我。”



    “我騙你幹嗎?那麼多年朋友了,我騙誰也不會騙你的。我這次不僅被人打了,還被打得很慘,全無還手之力,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而且你不知道,對方只有四歲。”



    曹操當時臉就綠了“你說什麼,只有四歲,那還是個毛孩子呢吧?你讓一個毛孩子把你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你是不知道這世上有高人,我這次算是見到了,而且還拜了師。把我打敗的那位公子雖然是他們之中最小的,但並不是最厲害的,他的從人中至少有好幾個比我厲害,除了個老媽子,和一個沒出過手的叫史煥的,其他的都比我厲害。我拜了他們中間武功最高的一位練武,我師傅的歲數跟你一邊大。”



    曹操聽的眼都直了。夏侯敦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醒醒,過會兒回去再跟你說。”



    然後夏侯敦就走到我跟前,施了一禮之後:“師叔,請您跟我過來一下,我給您介紹個人。”



    我隨著夏侯敦走到了曹操的面前,說實話心情還是滿激動地。雖然我見了那麼多的三國人物,其中不乏像黃忠,典韋,許褚這樣的猛將,叔祖,老爹那樣的名士。但是曹操,這可是個不世出的人物,不是以前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其他人物可以比擬的。所以雖然我的心態已經調整得很好了,到了真人面前我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忐忑。



    “這就是我師叔,沛國相陳公漢瑜之獨子,今年四歲。當初在相縣一招打敗我的就是陳公子。”夏侯敦向曹操作著我的介紹。



    “這位是當今侍中大人曹公季興之孫,曹公巨高之子,孟德是也。”夏侯敦繼續作著介紹。



    我只好裝著大人的樣子,和曹操一起躬身行禮,彼此問候:“久仰,久仰。”



    我那個汗哪!我久仰曹操倒是真的,而且按他的話講,我就是一個小毛孩子,有什麼可久仰的,動作何必做得這麼標準呢。難道這就是曹操禮賢下士的秘訣之一?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給一個比我矮很多的人行這種見面禮的時候,我才明白曹操這麼做的苦衷,要讓比你矮的人看出你的行禮動作,腰必須下得很深,所以看起來也就特別的認真。



    “公子真少年才俊之人,聞夏侯兄弟之言,賢弟雖年歲不長,卻技擊有術,勇猛如夏侯兄弟者亦一招敗於賢弟手下,可有此事?”曹操真是一代梟雄,剛見面就大套近乎。



    “此小事矣,非登之能勝過夏侯兄弟,乃其輕敵無備而。”媽的,一見面就給人戴高帽,肯定沒想好事,我趕緊推託。



    “賢弟可是看不起哥哥,夏侯兄弟為人勇毅,非常人可敵,十四歲即拜明師學藝,有悍匪言語之間辱及其師,抽刀立斃。其勇名冠於鄉間,號‘路中悍鬼’,宵小之徒咸遠避之。然對吾語,一招之間敗於賢弟之手,且並無還手之力,可見賢弟之能大異常人。”



    “賢弟卻言此等小事,乃夏侯輕敵之疏失,謙晦焉?欺哄焉?”



    這曹操你也太操蛋了吧,居然這樣擠兌我,但是我可不想跟他起衝突,我只好說:“餘弟不才,父常言‘為人當謙遜’,故有前言,非故意欺哄兄長。”



    曹操高興了,拽了兩句文,把我這個小公子的風頭壓了下來,看來還是挺滿意的。拉著我的手說:“走,讓我帶你進去,好好看看,多住兩天,也讓我跟賢弟多學兩招防身之學。”看來唐太宗對曹操的評價還是中肯的:“臨危製變,料敵設奇,一將之智有餘,萬乘之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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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曹家還真是大,我作為沛國相的獨子,一行人中身份最高的人還是有很高的待遇的,一個人可以住套間,外屋是黃忠。其他的人最多也就兩人一間。加上夏侯家的人也住的是客房,人數可是相當不少,居然沒把曹家的客房住滿。



    《三國志(注)》曾言:“太祖少好飛鷹走狗,遊蕩無度。”



    果如其所言,一大早,我們還在晨練,曹操就從外間進來:“哥兒幾個,都起來了吧,出門打獵去啊!”



    說句實在話,父親雖然武藝精湛,忠伯的武藝估計比父親更強,可是他們好像是動物保護協會的,要麼就是綠色和平組織沛國分部的,從來就沒見他們去打過獵。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要知道這打獵可是古代高層社會必不可少的社交活動之一,他們卻好像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今天我可算逮到機會了,我招呼了一下黃忠,許褚他們幾個,帶著我們的兵刃,跟著曹操他們出發了。



    曹操肩上停了只鷹,雖然不大,看起來還是很威猛。一路之上曹操對他的這只猛禽可是贊不絕口。我們從他的話語之間才知道,這只鷹是去年到洛陽,由一個鮮卑族的使者手裡買下的,花了曹操二十萬錢,真他媽夠貴的,能買一萬頭羊了,好馬也夠買四十匹的,居然就買了這麼一只鷹,還好象賺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我恭喜的言語間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言不由衷,覺得這錢花得有點冤枉。



    曹操很快就發現了,“陳賢弟是不是覺得這錢花的冤枉?”



    既然他發現了,我也不能不認賬,要不反而顯得不夠坦蕩:“一石谷纔不過幾十錢,一只羊也就二十錢,好馬不過五千錢,這一只鷹就賣二十萬錢,是不是有點太貴了。”



    曹操看了看我,仰天大笑,然後衝著我一擺手,“可見賢弟少於出入膏粱之所,對此類物品的價格可謂知之甚少。大鴻臚袁次陽之弟子紹,乃我兄弟之交,其家奢侈。去歲從匈奴人手中買一鷹,其鷹已大,尚費錢二十萬,你說我這鷹是否買的便宜。”



    曹操看了看我又接著說:“桓帝在世時好鬥雞,司隸皆從帝,而好其風。從其好者過萬,一時間洛陽雞貴。稍有品相者,即可買至千錢,其中佼佼者,數萬不得買。宮中常侍等人,買賣其間,甚或可達四五十萬錢。其奢可見,比我這鷹可貴多了。”



    頓了一頓曹操接著說:“現今桓帝去,新皇不止好雞鬥,亦好鴨鬥。傳言說是中常侍等人出的主意,於是一時間洛陽周邊又興起了鬥鴨之風,這好鴨子的價錢也可以比得上我這只鷹嘍!所以我說我這只鷹買的一點也不虧。何況這鷹今年剛一歲,還是只小鷹,當然是賺了便宜。”說著,曹操把臉一揚,哈哈大笑。



    “我聽說賢弟的叔祖是廷尉,等你去了洛陽,你就知道了。”



    曹操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我,一只雞,一只鴨子動輒可以賣出幾十萬錢,那得夠買多少糧食的,能養活多少百姓啊!當權者看著百姓吃不上穿不上,卻去搞這種窮奢極欲之事,哪能不民怨沸騰,什麼黃巾起義,什麼三國亂世,純粹是這些禍國殃民的傢伙自己弄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們的過度奢侈,老百姓就能夠豐衣足食,就是偶爾有個天災人禍,只要援助及時,哪裡會有百姓造反之說。怪不得父親他們不尚奢侈,疏於獵狩,原來是這些原因造成的,不過說實話,這樣的特立獨行,一樣會給自己惹禍的,別人會認為你沽名釣譽,抓到你的一點問題就小題大做。這樣的官是很難當長遠的,叔祖曾經被抓起來也就不奇怪了,看來跟這個都有關係。



    我很有感觸,不由得想起了一句杜甫的老詩,隨口念了出來:“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個世道,哎!”



    曹操聽了很驚訝:“好句,好句,賢弟文才過人啊!觀賢弟年僅四歲,能有此等佳句,將來必成一代名士。”



    “如此詞句我必當帶回洛陽,與同學諸好一起領略其中妙境。謝謝了,賢弟。”曹操看來很高興,估計是這句詞等於給他增添了閒暇時的談資,所以興致頗高。



    不過曹操很快又說道:“賢弟啊!悲天憫人是對的,我也曾經有過你這時候,但是這在官場不適合,哥哥在洛陽也混了這麼多年,好歹有點見識。象兄弟這種話,兄弟私交之時可以說出來,但是如果在宴席上,或者朝堂對奏之時搬出此種言論,既是對當朝不滿,就是皇上不懲治你,官宦中人也會找你的麻煩。所以有什麼不滿,藏到肚子裡好了。”



    “不過黨人要是聽了你的話到是會出言贊同的,可是如今他們死的死,逃的逃,沒人可以與賢弟太大的幫助,太學的學生到頗有與你相似的論點,但是也不過是些掙名逐利的東西罷了,真正能把持清正的人根本就沒多少。當學生時說的信誓旦旦,一入官門就其語咸變,否則他們這官就別想繼續當去。這一套,我早就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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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天蒼蒼,地蒼蒼,



    狼奔鹿逐遍野荒,



    地茫茫,天茫茫,



    飛鷹走狗奪命強。



    不見天蒼蒼,



    唯餘野茫茫,



    自此回頭望,



    竟是小家鄉。



    譙縣地勢平坦,僅在譙縣東邊有幾座不高的山坡,那裡還算樹木叢雜,周圍大部分都是平原,花草相間,樹木相對稀疏。我們當然是直撲那裡。一路上經過的不是麥田就是菜地,時不時有蝴蝶翩翩起舞,給人一種春意未退之感。把那狩獵之人肅殺的氣息掩蓋了不少。



    一行人騎在馬上,觀花而行,好不愜意。偶爾露珠垂下打在我嫩嫩的臉上,有些刺癢,有些舒爽,感覺根本不是出來狩獵,倒像是出來踏春的。



    前面是譙縣的第一高峰,號稱龍山,我看還沒北京的香山高呢。山上倒是有不少樹木,山下就是一個不大的村莊,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地方能有多少野生動物。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繞過村甸,前邊還有一處樹林,我們鑽了進去,曹操說:“大家走的密集一點,據說最近這裡來了只熊,蠻厲害的,已經傷了好幾個人了。”



    樹林裡,不時傳出細瑣之聲,不知道是什麼小獸在吃食。



    穿過樹林,我們來到了山後的一大片空曠地,這裡滿是雜草,高的地方足以沒過馬腿,像我這樣的小人,掉下馬去,肯定是沒得找。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排樹叉,那哪是樹杈啊,那是一頭雄鹿,我發現了它,它也發現了我們。於是它掉頭就跑,身後跟著它蹦蹦跳跳逃竄的足有二三十只。這一下我們可高興壞了,一個個策馬便追。



    打獵靠的是箭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而且我對自己的箭術也很有信心,我從馬脖子邊上取下我的特製小弓,抬手就是一箭,眼看就要射到一只鹿了,可是那鹿適時地向左一跳,我的箭剛好射在它的蹄子邊上,氣得我在馬上大罵。一邊追我一邊罵,還一邊射箭,就是沒一箭射中的。



    要說射箭射得好那肯定是黃忠,一陣的追逐,鹿跑得沒影了,馬也跑的全都喘了,除了曹操射中一只以外,我們這幾個就沒射到一只,可是看人家黃忠,不緊不慢的開弓放箭,放完了再認扣添弦,一箭是一箭,足足的射死了五只。曹操那只雖然射中了,可是還是跑了,所以我們的箭法看來跟人沒法比。



    從人們牽著馬車過來,把獵物一只只的搬上馬車,我們就開始討論剛才的情況了。



    “黃大哥真乃神人也,箭無虛發,要是沒有您跟著出來,估計我們就要空手而歸了。”曹操的大帽子又開始扣了。



    “哪裡,哪裡,我的箭術也就是略高於諸位而已,這射箭的技巧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信心,以及心態。觀曹兄射箭,雖心態平穩,卻信心不足,故雖中其鹿,卻不得鹿,以至于讓那鹿攜帶曹兄之箭而去。反觀我家公子,雖信心充足,卻心態失之平和,抬手即射,即穩且狠,卻不求準星,常常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故一箭未中。再看許褳,許褚兄弟以及夏侯兄弟等人,皆此類毛病,不僅心態失衡,且信心不足,故其狀還不如公子。典韋新學,但其生於山野之間,常取石以殺野兔之類,故知其休咎,然弓箭之學未足,所以一樣是什麼也沒有射中。”



    黃忠一席話說出了我們每個人的缺點,而且極好的掩飾了他自己的成功。但是我比誰都明白黃忠箭法的厲害,不光是書中有記載,就是剛才那一段言論就看出來他的水準了。他不僅連續五箭,箭不虛發,而且還觀察到了我們每個人射箭的細節,並且從中找到了我們每個人箭術的漏洞,這得是什麼樣的眼力啊?這樣的箭術名家,怎麼能交臂失之,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學習箭術。



    有這樣想法的不光是我一個,曹操也對黃忠很感興趣,但是黃忠看出了他的心虛之處,讓他對黃忠又有一些忌憚,估計是怕他再看出什麼,所以很多時候討教之詞也顯得有些遮遮掩掩,雖然黃忠已經盡力針對他的問題提出了改正的辦法,還是沒能徹底的改變曹操的問題。



    但是其他的學生,比如我和許褚兄弟,典韋,夏侯兄弟,那可是受益匪淺,以至于我們的箭術簡直是突飛猛進的成長。後來黃忠也乾脆就不狩獵了,騎在馬上,極目四望,專找我們射箭時的小錯誤,加以改正。我們射得高興極了,這次狩獵簡直就變成了一次射箭修行,還是移動靶訓練。興奮的我們很快就四散開來,四處尋找可能的獵物,儘量做到雞犬不留,於是我們的狩獵範圍就在不知不覺中變大了。完全的忘了曹操臨來時對我們說的話,忘記了那頭傷人熊的存在,於是危險在我們身邊慢慢的靠近,而我們卻茫然不知。



    典韋今年十一歲了,長得可不象個十一歲的孩子,那身板粗壯的像個十五六歲的壯小夥。就是身材少許矮了點,要不真看不出來,那一身的腱子肉,疙裡疙瘩的,據說是從小跟著他哥一起打鐵煉出來的。在他成為了黃忠的徒弟之後,我們把忠伯地那一套都用在了他身上,於是他的水準是突飛猛進,現在他的力量已經超越了許褚,達到了可怕的一千斤,但是這還是不足以對付熊這種猛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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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熊是這個陸地上最大的食肉動物了,當然這是指北美的棕熊,但是中國的熊雖然小於北美的棕熊,其殺傷力卻小不到哪裡去。



    典韋的騎馬技術可以說是超級爛的,所以根本就不騎馬,他背後插著他的那根短戟,以及一箭囊的箭,手中擎著一張鐵弓,據說是張三石弓,一般的士卒根本都拉不開。可是典韋對它倒是很滿意,每次拉開好像都很輕鬆。



    他的搜索地點,比較接近樹林,但是在另外一個方向,離我們比較遠。由於不願意叫下人,他拿繩子拴住了他打獵所得的那幾只獵物,拖在身子後面,有野兔,山雞,還有一只獾和一只狐狸。他緩緩的向前搜索,到了樹林邊上,他覺得沒什麼可找的了,就掉頭往回走,就在他轉過頭的一剎那,他感覺身後撲來一陣惡風。



    在山中長大的典韋當然明白這不是什麼善茬,急忙貼地一滾,一只黑熊撲了出來,已經竄過了他剛才站的地方。



    一直在觀察我們的黃忠最先發現了這一情況,他大叫一聲,策馬揚鞭衝著那只黑熊就衝了下去。我們一聽黃忠大喊,也順著他跑的路線看到了典韋和那只熊,夏侯敦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典韋完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典韋的方向跑去,至於能不能救他,根本就沒考慮過,馬跑到夏侯敦身邊時剛好聽見他這一句話,氣得我照著他的屁股就給了一鞭子:“救人去。”,三個字出來,我的人早已經越過他了。



    我們救人的心情急切,希望黑熊能等等,可黑熊根本就不理解我們的心情。它看第一下沒撲到,轉過身來照著典韋就是一巴掌。典韋的身法可是跟兔子學的,那個滑溜啊,熊根本就夠不到他,他輕輕一轉身,就讓過了熊掌,站在了熊的另一面,衝著黑熊樂。



    黑熊哪管你樂不樂啊,一撲不中,接著再撲,一巴掌打不著,接著一巴掌。典韋也不是善茬,那會光讓黑熊打他,自己一點手都不還哪。他用凌厲的身法躲開了熊的一次次的撲擊,趁著黑熊轉身的間隙,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抽出了背上的短戟,趁著黑熊每一次動作用老,就扎黑熊一下子。一次又一次的,在黑熊的身上開了五六處小洞,那血泚泚的往外冒,可是不僅沒有讓黑熊的攻勢有所減緩,還把黑熊惹急了,撲擊得更狠更快了。



    黑熊雖然胖,但是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笨,速度極快,由其是放了血的黑熊,更快了。典韋雖然閃避的速度很快,但是已經很吃力了,終於被黑熊抓住了一次機會,把典韋手裡的短戟打飛了,典韋嚇得在地上連著打了幾個滾,以為可以擺脫黑熊的糾纏,但是沒有,那頭黑熊已經認准了典韋了,全身撲上,照著典韋就拍。典韋在地上又一閃身,打了個滾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因為是草地,被草掛了一下,影響了速度,雖然閃開了正面,背後的衣服,全被扯了下來,肌肉肯定也被抓傷了,鮮血順著典韋的背往下流淌,感覺非常 人。



    典韋也怒了,我以前沒有見過高手怒了是什麼樣子,但是這次我看到了。典韋開始玩命了,典韋怒視著黑熊,黑熊也根典韋對視著,它應該是從典韋的眼神中看到了危險的氣息,身形稍微得頓了一下,但是報仇的心理立即掩蓋了對危險的恐懼,他再次合身猛撲典韋。



    典韋這次根本就沒有閃躲,一手對上一只熊掌,直接跟熊比起了力氣。一人一熊,雙掌握在一起,相互頂立著,雙眼怒視著對方,互相咆哮,簡直就是兩只受傷的野獸,在做殊死搏鬥。



    人的力氣再大也是比不過熊的,典韋漸漸的處於劣勢,黑熊推著他一步步的向後退,突然典韋的腳下一軟,整個身子向後就倒,黑熊那龐大的身軀整個的向典韋壓了過去,我清晰的看到那張熊嘴已經張了開來,照著典韋咬了下去。



    我和黃忠距離典韋還有一段距離,不約而同的開弓放箭,一支箭插在熊的嘴邊,一支插在熊的耳門上。黑熊大叫一聲,揚起了頭,就在這時,一支黑色的拳頭,自下而上,打在了黑熊的鼻子上,眼看著黑熊口鼻中的鮮血飆飛了出去,我們以為黑熊還不得更加瘋狂。卻不料那黑熊慘叫了一聲,居然暈倒了。



    黃忠下了馬,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黑熊的跟前,探了一下黑熊的鼻子,發現還有氣,急忙轉身回來了。黑熊側臥著,熊腿向前斜搭在一起,好像是想保護頭面的樣子,身上還不時流出血來,胸口還有些起伏,那景象現在看了還是讓人後怕,真不知道典韋是怎麼跟他對打的,我絕沒有這種勇氣。



    黃忠把典韋扶了起來,招呼了我們幾個過來救人的人站在一起,指著熊的前心,:“看好了,那裡就是它的前心,所有人一起射那裡,要它的命。”



    嗖,嗖嗖,幾箭幾乎是同時射出的,而且全部都射在了黑熊的前心,黑熊大吼一聲,居然站了起來,無奈的看了看我們,又無奈的倒下了。我們幾個被黑熊那可怕的氣勢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心想,典韋絕對他媽的不是人,居然跟這種傢伙打了那麼半天,還把它打暈了。



    典韋這個時候站在那裡,木然的看著我:“公子,它太可惡了,我的新衣服破了。”說完了這句話,又一頭倒了下去,這回他是真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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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我趕緊一把扶住典韋。典韋確實是暈了,我們把典韋輕輕的放倒,察看他背後的傷勢。我的天哪,四道血槽在典韋的背後綿延了足有二尺,雖然傷口不深,那也讓人看的怵目驚心。黑的,紅的,紫的,好幾種顏色排滿了後背。紅的是血,剛出的,紫的是血,出了一會兒了,黑的還是血,已經硬了。斑斑駁駁的,看得人一陣心酸,這可是我未來的猛將啊,怎麼能讓他折在這裡呢?最可怕的是,那血槽邊上微微的隆起,隱隱的有些發青,讓我想起了被貓抓傷的痕跡,壞了,有細菌,這要是感染了,那可就廢了。得趕緊消毒啊!



    黃忠也看出來了:“不好,有獸毒,這下麻煩了。”



    我看了一眼黃忠:“應該關係不大,只要處理得及時合理,應該沒什麼問題。”



    黃忠驚訝得看著我:“公子真的有辦法?”



    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我得趕緊找到曹操,我需要酒,說白了是酒精。但是曹操不在,他看到熊被我們射死了,才騎著馬往過趕,而且速度不快。這我那裡等得了,我衝邊上的夏侯敦說:“這次出來帶酒了嗎?”



    “那我哪知道啊,我也是在客房裡住的,一大早就被許師叔拉起來訓練了。出來打獵的消息也是早上才知道的,至於有沒有酒,您不知道,我到哪裡知道去。”夏侯敦顯然還對剛才那一鞭子有點不滿。



    我愣了一下:“這樣吧,你趕緊去下人哪裡找一下,有酒就給我抱過來,越烈的酒越好,記住了啊。”



    “這可事關典韋的性命,你可不要怠慢了。”我看他情緒不對,不得不再補充一句。



    我自己身上沒有匕首,我衝著黃忠說:“黃大哥,你應該有把短劍吧。”



    “我確實有一把。”說著,黃忠從靴桶裡把匕首抽了出來,劍鞘還是鹿皮的,看來不錯。



    不過現在我可沒心思欣賞這把匕首的好壞了,我從黃忠手上接過匕首:“黃大哥,借用一下。”



    然後對著許褚和許褳說:“幫我檢點乾柴來。”



    一切安排基本就緒,曹操也到了。



    曹操來得這麼慢,大家都知道為什麼,所以連跟他關係最好的夏侯敦都沒跟他打招呼就疾馳而去,他自己估計也感覺到有點不是滋味,衝著我們一招手,彎下腰來對我們說:“不好意思,小弟來晚了,典韋兄弟不要緊吧?”



    黃忠都沒理他,自顧自的拿著佩劍砍伐周圍的草木,準備給典韋騰出一塊空地來做臨時治療。



    我看著曹操,微笑了一下:“沒大事,被熊抓破了點皮肉,好像中了獸毒,我們有辦法,就是得麻煩曹公子幫忙準備些材料。”



    曹操一聽有求於他,身板又拔了起來:“沒問題,只要陳公子有用的,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給你準備好,一切的費用我包了。”



    我笑了笑:“倒不需要花多少錢,我就是要點酒,已經讓夏侯敦去取了,另外希望您能讓下人們準備一匹乾淨的白布。我一會兒要用。”



    曹操一聽就這點東西,也沒說什麼,就打馬奔下人們那裡回去了。



    曹操走了,其他的人回來了。夏侯敦手裡端著一個壇子,不好下馬,只好圍著大家轉,黃忠趕緊跑過去,把壇子端下來,他這才下了這倒霉的馬。



    “真是好酒啊!”我們幾個人都聞出來了,我倒了一點酒在匕首上,用火刀打著了火,引燃了許褚找回來的乾柴,把匕首在火上反覆的烤。然後讓許褚捧著壇子往我的雙手上倒了一些,於是我奢侈的用酒洗了個手。



    這時候曹操也回來了,拿來了不少的白布,我撕下一段來,蘸了點酒,擦洗典韋的後背。擦一下,典韋後背上的肌肉就跳一跳,看來殺菌效果還是蠻明顯的。不過很快後背的傷勢就完全顯示了出來,除了一條傷口入肉較深外,其他的幾乎就是抓破了表皮。但是周圍隆起的地方,卻顯得更可怕了,已經有些許黃水滲出了。



    我又扯了一塊白布,蘸上酒,順著傷口邊緣隆起的部位,一點點翻著皮肉擦。我耳邊傳來了典韋咬牙的聲音,我知道他醒了。就用眼睛示意黃忠和許褚從旁邊壓住典韋,然後自己繼續清洗工作。一切都忙完了,我也累得一身是汗,心裡講話,這精細的活真不是好幹的,比他媽的練武累多了。



    最後,我用剩餘的白布把典韋包裹了一下,這次清理上口的工作就算徹底完成了。我也徹底累殘了,坐在一邊直喘粗氣。典韋也坐了起來,對著我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對我真不是一般的感激,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我是公子,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個下人,唯一比別人高的地方就是他是黃忠的徒弟,我居然這樣不辭辛苦的救護他,他當然很感激了。別說是他,就連黃忠也非常感謝我,雖然典韋人是我的,可這徒弟是他的,我這麼幫忙,他也覺得很有面子。



    夏侯敦也很高興,衝著典韋道:“你他媽的真有福,這次從曹府帶來的好酒,總共就這一壇,本來是準備回去的路上慶功喝的,現在都被你的傷口喝了,你說怎麼辦?”



    典韋笑呵呵的看著夏侯敦說:“你說吧,我也不知道。”



    許褚衝著典韋一挑大指:“不錯,老典,居然能把熊打暈。我自認沒這份本事,這次我服你了。”



    典韋衝著許褚詭異的一笑:“不知道了吧?我打獵的本事比你強多了,我們那邊山上有個著名的獵戶,跟我特別好,據說以前做過山賊。我大哥那天說的黑話就是他教給我的,他還教了我好多打獵的本事,其中也有怎麼打熊。我時常見他拿著熊皮,熊膽下山換錢,所以他打得熊也不是一只兩只了,在捉熊上很有經驗。他說‘熊的鼻子是最軟弱的,使勁打一拳就能把熊打暈。’我剛才被那傢伙撲倒在地,就想起了他說的話,反正也是最後一下了,行不行就是他了,所以那勁肯定大了去了,不過確實好使,這破熊還真就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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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許褚聽的眼睛發亮:“有這樣的事,下次我也試試。”



    我心想,這都些什麼人哪,居然沒事老想著打熊,你以為熊是那麼好打得,這次是典韋運氣好,下次就不一定了。



    果然有人跟我心貼心,黃忠講話了:“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哪裡還能讓你再去碰熊啊!你也不看看剛才多危險,要不是典韋命好,今天我們就得收屍了。還能讓你們由著性子瞎胡來,有那力氣,從這裡給我搬著石頭跑回譙縣。”



    一句話說得許褚耷拉下了腦袋什麼都不說了。



    雖然一幫人裡有一個受了傷,但是成績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我們打倒了一頭熊,而且還有很多的山雞,野兔之類,對了還有幾頭鹿,感覺很風光。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連那個受了傷的典韋也高興得手舞足蹈,在這種氣氛的帶動下,我的嗓子又開始發癢了。



    “日落西山紅霞飛,



    兄弟們打獵把營歸,把營歸,



    車上的獵物如山堆呀,



    愉快地歌聲滿天飛,滿天飛。



    米索拉米索,拉索米到re,



    愉快地歌聲滿天飛。”



    這首歌好學,曲調簡單,哥兒幾個聽了覺得很棒,讓人振奮,軍人的素質這時候就都顯出來了,很快的學唱了起來。於是很快的就變成了大合唱,當黃忠等人學會的時候,那雄渾的嗓音更是給人一種激情,還真有當年軍訓的感覺。



    就是曹操也唱瘋了,畢竟剛剛二十歲,這歌兒又好聽又好學,他當然也不能拉下,但是又覺得有些彆扭,於是問道:“賢弟你這歌做得真棒,不過這米索拉米索,拉索米到re,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胡音,一共七個音,發到,re,米,發,索,拉,西,對應我們的宮,商,角,少徵,徵,羽和少羽。我也是臨時想到用他的,要是用宮商角徵羽來唱此曲,就不好聽了,感覺會比較繞口,所以一時興之所至就把胡音加了上去,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



    “賢弟真是有學問哪,居然連胡音都懂,比哥哥我強多了。”看著曹操的表情,我心裡那個高興啊,他一定認為這孩子是個怪物。那我就再給他添把火。



    “我感覺此曲還有些可以改進的地方,讓我想想。”



    於是我就把一二三四這幾個口令加了進去,果然唱起來更有氣勢了,儼然有進行曲的架勢了。大家合唱起來那叫一個威風,連曹操家的下人們也情不自禁的跟著一起高歌了,更是惹得路邊的百姓駐足觀望。這種聽著好聽,學又好學的曲子誰不愛聽,於是有的百姓也加入到我們的合唱團裡,隨著我們的隊伍行進了,邊學邊唱,有的甚至跟著我們進了譙縣城,才發現本來是要回家的。



    這下曹操更驚訝了:“賢弟,你真是奇才啊!這麼簡單的一二三四,讓你用在此處,居然使整首歌有脫胎換骨之感,奇才啊奇才!”



    被人稱贊當然高興了,再加上這首歌帶給我的那種興奮,我有點得意忘形了:“此之謂點睛之筆。”



    曹操當時就懵了:“什麼叫點睛之筆啊?”



    我一聽曹操這麼問,心想這下壞了,吹牛吹爆了,居然把南北朝的東西給搬出來了,汗!!!還得趕緊補救。



    “這個,我是從一個老先生那裡聽來的。”我就把畫龍點睛的故事搬到了春秋時代的趙國,哄得曹操一愣一愣的,最後我不得不說一句:“不過我回家查了很多典籍,很遺憾!一直沒有查到,就連我的父母也不知道這個典故。看來春秋時的古籍的遺失確實很嚴重,可恨的始皇帝,搞得那個焚書坑儒毀掉了我們多少寶貴的財富啊!”



    曹操算是徹底讓我說暈了,估計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了,居然還能知道這種失傳的古籍,真是不可思議的陳登啊!



    我們高高興興地回到了曹家,一個下人好像在門口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看到我們過來,飛快的跑道曹操的跟前:“公子,您被舉為孝廉,朝廷發文讓您進洛陽為郎。”



    曹操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高興,看來他父親的計劃成功了,於是他立即打賞了那個下人。回過頭來通知了大家這個消息,並且同時宣布,今天晚上開宴席,大家不醉無歸。



    汗!!!!居然讓我們幾個孩子不醉無歸,這簡直就是犯罪。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我們來到了犯罪現場,一切作案工具已經齊備,其他同夥也陸陸續續進場了。大家基本上都歲數不大,沒那麼多講究,所以氣氛很容易就調動起來了,觥籌交錯之間,山南海北的奇聞,軍旅政局的逸事,就沒有我們說不到的。哥們兒兄弟的言語也是隨處可見,我們是一個個胡說八道,滿嘴跑馬。說到高興處,曹操居然還叫上來一群舞姬,大家聽聽音樂,看看舞蹈,興致一直很高。



    第二天,夏侯家的幾個孩子要回去了,雖然沒幾步,也不能老住在別人家不是。而我們也要登程了,不過隊伍里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曹操曹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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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我設計的路線是從譙縣至陳縣,再到穎川,可以順便去見一下我的那幾個舅舅,然後再直上洛陽。可是我不知道曹操怎麼想的,於是我就跟曹操商量了一下,曹操也知道穎川荀家的大名,也想找個時間去拜訪,可是沒有門路,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我這個引薦人,卻又沒有時間。曹嵩那邊催得很急,曹操為了自己的仕途,不能耽誤,因此不得已跟我們在譙縣東門外告別,走上了去陳留的道路,這條路雖然不比穎川近,但是道路平坦,能夠更快地趕到洛陽。



    穎川郡又名許地。相傳,“許”源于堯時,因許由牧耕此地而得名。春秋戰國時期許地先後為鄭、楚所據。分屬韓、魏、楚。秦王政十七年(西元前230年),秦置潁川郡,治陽翟(音狄,今禹州市)。潁川郡轄12縣,許縣(今許昌縣)、陽翟縣(今禹州市)、長社縣(今長葛市)、鄢陵縣、襄城縣屬之。西漢高祖六年(西元前201年),析許縣,置潁陰縣(治今魏都區)。許縣、潁陰縣、陽翟縣、長社縣(治今長葛市老城)、鄢陵縣(治今鄢陵縣彭店鄉古城村)、襄城縣均屬潁川郡。



    但是隨著歲月的流逝,人物的更迭,很多東西都在變化。漢武帝的時候,穎川郡迎來了它歷史上最為人稱道的太守 穎川太守黃霸黃次公,此人可是歷史上著名的文教大家。他少學時學律令。武帝時未補侍郎謁者,歷河南太守丞。時吏尚嚴酷,而霸獨用寬和為名。宣帝時為廷尉正、揚州刺史、潁川太守。後官至御史大夫、丞相,封建成侯。漢世方治民吏,皆霸為首。為政對外寬和,對內嚴明,後世將他和龔遂作為封建“循吏”的代表,並稱“龔黃”。據說穎川學院就是他在任時建立的。所以穎川文風越來越盛,到了三國時期又出了幾個著名的牛人,讓穎川學子的名氣大增,冠於當世。



    告別了曹操,我們走上了去陳郡的道路。一路無事,我們穿過陳郡,直奔許縣。魏黃初二年(221年),文帝曹丕以“漢亡于許,魏基昌于許”,改許縣為許昌縣,是魏國的國都。現在的許縣也是車水馬龍,人潮如海,不愧是穎川的治所所在,要知道陳寔他們家可就在這裡,而且這裡有著名的穎川書院,如果不去看看可真是入寶山而空手歸了。但是現在我還真不能去,一個四歲大的孩子,誰認識你是誰啊,所以只能先奔我那幾個舅舅的家,到時候讓他們領著我來,就方便多了。而且現在這裡還出了個人才,這就是很多人稱其為‘三國第一軍師’的郭嘉(當然這些人基本都是魏國的粉絲),不過此君現在只有三歲,且是寒士出身,找都沒有地方找去,所以現在的我只能放棄。於是我們穿城而過,直奔我們的中轉目的地 穎陰。



    穎陰裡許縣很近,可以說是沒幾步就到了,荀家又是穎陰的大族,所以一打聽就找到了,沒費什麼事。



    來到荀家的門前,我們覺得非常詫異,按說荀家是當世大族,出了著名的‘荀氏八龍’,咱怎麼破落也不至於住這麼一套破房子吧,連父親住的那破院落都沒得比,更不用說跟什麼曹家大院比了,我都懷疑我找錯了地方。



    這是裡面出來一個童子,也就在八九歲的年紀,穿得十分樸素,一身粗布的行頭,雖然不象鄉下孩子,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是衣服上沒有補丁而已。他看見我們把車停在府門口,好像十分高興,跑到跟前問:“請問,你們是誰啊,到這裡找哪位?”



    “這位是我家公子,乃我家主公沛國相陳公漢瑜之獨子。我家公子乃是你家家主的外甥,到此特來拜見你家家主。”黃忠從容的答到。



    “知道了。不過我聽家裡人說過,陳公子自幼異於常人,半歲能語,十月能文,今雖四歲,已可成詩作賦。餘雖不才,但恐人欺,不置可否與公子對答一番,以示真偽?”



    寒!!!剛到姥姥家,就被人堵在門口搞問答,這叫什麼事啊!!!



    但是看來不答應還不行,人家不給你通報,總不能堵在人家門口叫吧。



    所以我只好說:“小哥請了,那就請您出題吧。”



    “這可不敢當,要是你真是陳公子,我還比你低一輩哪。”



    “這樣吧,你看那邊種的是桃樹,你就以桃為題做首詩吧。”



    我那個氣啊!居然讓一個比我低一輩的孩子給堵在這裡了,好,你既然以桃為題,我雖然自己也能做,但是就衝你這態度,我再盜版一次,我壓壓你的威風。



    我故作瀟灑:“聽好了。”我開始背誦唐伯虎的《桃花庵歌》了:



    “桃花塢裡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



    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還在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



    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



    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顯者事



    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比隱士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



    彼何碌碌我何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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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吟詩是一種很講究情調的事,很容易讓人陷入詩中的意境裡,而且不光是吟詩的人,連聽眾也一樣,甚至聽眾會陷得更深,這就得看吟者的功底了。今天就是這樣,我很投入是因為我很喜歡這首詩,那麼的朗朗上口,而且其中的意境之閒適,就是我上輩子追求的境界,自然而然的就能陶醉我。體會是會隨著詩表達出來的,所以我在不知不覺中把這種意境表達了出來了,不僅我陶醉其間,周圍的人更是被感染的如痴如醉。一個個的癡呆相倒是平日所不多見的,尤其是剛才問我的那個孩子,基本已經大腦停止工作了,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我怎麼感覺他聽詩聽出來食慾了,很奇怪。



    但是有一個人很清醒,完全沒有被我的詩所陶醉,他看看周圍人的樣子,又看看我,奇怪的問道:“公子,您剛才念的那就叫詩嗎?”



    我腦袋邊上的汗已經出來了,我居然忘了這裡還有個大字不識的典韋同學:“呃,那就是詩。典韋你覺得怎麼樣?”



    典韋看看我:“挺好聽的,桃花來桃花去的,聽著讓人倒是挺舒服的,有點像我們家鄉的急口令,不過有有點不一樣,那些人說起來可快了,公子說起來慢悠悠的,好像不一樣。不過有一點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啊?”我問。



    “都挺繞口的。”典韋自信的答到。



    “逗死我了,典韋,你太可愛了。”許褚從後面抱住了典韋,作狎昵狀。



    大家全都樂了,把剛才詩裡的意境全打破了,眾人越樂聲音越大,氣氛一下就變了,典韋見大家笑得這麼高興,自己也跟著傻樂。



    “公子啊?大家在樂什麼啊?說出來,讓我也樂樂。”典韋自以為小聲地問我。



    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太大了,周圍的人基本上都聽見了,本來已經有點要收斂的笑聲,又大了起來,許褚兄弟乾脆倒在地上了,樂得直打滾。



    我走過去,拍拍典韋的脊背(個太矮,也只能拍到這兒),語重心長地說:“看來得趕緊教你認字讀書了,省的將來再鬧笑話。而且,當大將的不認字,也不行,為了你的將來也得讓你學學了。”



    我看大家也樂得差不多了,就對剛才那個小孩子說:“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可以證明我是陳登了?”



    小孩子尷尬地說:“實際上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是別人,像你這麼大歲數,有這種談吐的本來就沒幾個,根本不會去冒名頂替,我只是不忿別人說你才華高而已,故此想試試是不是真的象他們說得那麼有文采。”



    “那你認為我的文采如何?”



    “我根本不能跟您比,就是我哥哥估計也不敢說能望您項背。”小傢伙說話倒是越來越恭謹了。



    “那麼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嗎?是否可以替我通稟一聲啊?”



    “我叫荀修,可以替您通稟,可是這裡現在只有我和我哥,族裡的人現在幾乎都在許縣,根本不用通稟,我還是先去告知一下我哥吧。”說著小傢伙轉身就要往裡去。



    就在這時門裡轉出一位青年書生,衝著我一拱手,作了個揖:“不用進去啦,我都聽到了。”



    我看他一襲青衣,頭戴綸巾,身材修長,五官嘛倒也端正,歲數也就在十五六歲,剛想問話,那青年書生就已經說話了:“見過叔父,姪兒荀攸這廂有禮。”



    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原來那種驚艷的感覺了,見得牛人多了就是這點不好,再加上身邊還有幾個,連曹操都見過了,其他的人已經不能讓我的情緒波動過大了。



    但是我姿態還是要做的,往前緊走幾步,作了個攙扶的姿勢(心道,好假):“不必多禮,咱們進去好說話。”



    於是一行人呼呼嚕嚕得就都進了院子,看來這個家還真是什麼人都沒有,那個小荀修已經開始指揮許褚他們幹這幹那了。



    我跟著荀攸進到了客廳,彼此落座,荀攸又要施禮,讓我擋住了。



    我說:“我母親雖然出身荀氏家族,可是對娘家的事卻沒跟我說過太多,所以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至於你,我也是只知其名,不明白咱們之間的具體關係,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講講,讓我見其他人時也有點準備。”



    “荀家祖上本就是大族,我的曾祖父跟您的外祖父是親兄弟,我的祖父官拜沛國相,您的父親就是接任的我祖父的職位。這樣說您就知道了吧。”



    原來他的祖父就是那個荀昱:“那您的父親可是單名一個彞?”



    “正是,看來您還些許知道一點。”我們相視一笑。



    “七年前,沛國瘟疫流行,父母為了救災,四處奔波,結果雙雙染病辭世,留下我和未滿周歲的幼弟。我們就只能跟著祖父度日。就在四年前,祖父因為黨人之禍,入獄囚死,我和弟弟就只有回到老家生活。”荀攸說得很辛酸。



    “不過還好,我為祖父守基(守孝)三年,讀了三年的書,現在學業小成,正在穎川學院就讀,估計再有個幾年我的學問就會大漲。弟弟現在也在那裡讀書,家裡人到是對我們很照顧,這次要不是趕巧到老宅裡收拾些器具,你們恐怕要吃閉門羹嘍。”說著,荀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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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怎麼會這樣呢,這裡應該是荀氏祖居,為什麼荒廢至此,我真的感覺非常奇怪,不知道你可否為我一解謎團?”



    “確實如您所說,此處是荀氏祖宅,誰也不想隨便放棄,但是世間的事情往往如此,天隨人願的事情能有幾樁?”



    我看著荀攸,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些隱情,他不好意思說似的:“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荀攸沉思了一下說:“家醜不便外揚啊。不過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說說吧,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就算不知道,看到荀家現在這副破落樣子,也能猜出幾分。”



    “你知道嗎這個家破敗成現今這個樣子,只為了一樁事 分家。”



    “為什麼?為什麼要分家?”



    “還能為什麼,家大了,人多了,住不下去了,可是又不願意走,就鬧成現在這樣。”



    “那也不應該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啊,家裡不是還有家主嗎?”



    “守志(荀儉)伯祖倒是想把大家都壓住,可是壓得住嗎?‘荀氏八龍’不光在外面是龍,在家裡一樣是龍。”



    我把頭低下了,真沒想到是這樣,居然因為分家把家裡鬧成這樣。



    “那也不應該沒人住啊?起碼應該住幾個人在老宅裡不是?”



    “那可不成,要住,大家一起住,要不住,誰都別住。已經很多年了,要不然也不會荒成這樣。除了我們小輩有時來打掃打掃,根本就沒有人住,反正也沒東西了,根本不怕人偷。”



    “不是都學儒家孔孟嗎?就不能彼此謙讓一些?”我接著問。



    “教學生的時候,在外面做人的時候是沒問題,在家裡你認為孔孟之道有用嗎?”



    “為什麼沒有用,中庸之道嗎,大家基本上平均了不就行了嗎?多多少少得差一點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詫異的問。



    “差一點,差半點都不行。”荀攸好像有些氣憤。



    “我的祖上本就人丁稀少,祖父和父親都是一個人。我們只需要一兩間房就可以了。”



    “可是其他人呢?你要知道,我的叔祖,伯祖一共有八個,有的孩子多,有的孩子少,有的都有了孫子了,這一家子就大了去了。生了孩子就得要佔房子是吧?你看這家,哪裡有那麼多地方讓人佔,早就滿了。要不是當初你外祖父還在,根本就壓不下去。可是他老人家也有個到頭的日子不是?人不能跟天地同壽啊!也有天命到頭之日,老爺子一下葬,家裡就亂了,幾乎是全家總動員的開打。守志伯祖只是個名義上的家主,根本就壓不住臺子,於是就鬧分家。”



    荀攸看了我一眼,好像很同情:“有些事情祖姑和祖姑丈可能不願意講,也是有道理的,你知道嗎?第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就是你的母親。”



    我完全被驚呆了,還有這樣的事,我的父母根本就沒跟我提起過。



    “當年鬧得最兇的時候,你的母親還未及笄,更未許配人家,家裡鬧得兇,一間房子也是房子,就要把你母親往外嫁。正好你叔祖到家中治喪,拜別你的外祖父,趕上了這一段。家裡人就和你叔祖商量,由你叔祖出錢在許縣蓋了一所大宅院,把荀氏一族都搬到了許縣,這就算作聘禮,把你母親許配到了你們家。”



    “要不然你以為荀家會輕易地把女兒就許配出去嗎?要知道雖然當年你父親已經舉了孝廉,但並無實際官職,僅憑著你叔祖就能把我祖姑輕易的迎進你們家嗎?”



    荀攸說的這些事我根本聞所未聞,但是卻發生在我的身邊,我是備受打擊,原來父母居然是這樣成婚的,那我不也等於是荀家內部分家的產物了。



    “說起來,要是沒有荀家的內鬥,就不會有你的出生,這一點,你沒想到吧?”荀攸微笑著看著我。



    他這一句話讓我緩過神來了。



    “好像是這樣啊!”我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自己也知道,但是控制不了。



    “沒想到你這麼大年紀受到的教育已經這麼多了,居然已經學會控制表情了,不過還不到家。”荀攸的話沒有半點取笑的意思,我看得出他眼裡的真誠。



    “那你祖父的離開跟這次分家有關係嗎?”我接著問。



    “那倒沒有,我們是參觀者,那時我祖父已經在沛國任上有幾年了。”



    “不過有兩個人的離開跟分家有直接關係。”荀攸那眼神看著我,估計是想讓我問他。



    “哪兩個?”無所謂,不恥下問是美德。



    “荀緄,你的二舅,還有就是荀爽,你的七舅。想不到吧?”



    “確實沒想到,二舅他們是怎麼被擠出來的?”



    “實際上也沒別的原因,你二舅人比較老實,說話也少,你二舅母人又好又賢淑,跟他們鬧不起來,自然就藉著上任的機會,被擠出去了。”



    “你七舅相對比較麻煩,他人聰明,幹事練達,這是有名的。但是名聲在外就遭人嫉妒不是,於是他黨人的旗號就跑不掉了,李杜被抓就被逼跑了一次,第二次李杜被殺,那還不跑得更遠,現在都不敢回來。家裡有幾個跟黨人沒關係的?為什麼獨獨就他跑了?你想想,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了不是。”



    說著說著荀攸突然跪了下來“說句實在話,你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嗎?”



    我趕緊上前要扶他,他一擺手,示意我不要扶:“我是想你帶著我們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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