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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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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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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
發表於 2021-11-30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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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轉世
作者:白雲中的船
太乙近天都,連山到海隅。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
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
終南山,在陝西長安縣南五十裡,秦嶺主峰之一。古人又稱秦嶺山脈為終南山。秦嶺綿延八百餘裡,是渭水和漢水的分水嶺。
“臭小子,這兩天表現都不錯,“五雷震天符”你也求了我好久了,今天就賞給你了。小心點,自己好好研究研究,沒研究明白之前別亂劈啊!!!”
“謝謝師傅。”劉逸松鞠了個躬,一流煙的叢師傅的山洞裡溜出來了,那模樣就像突然回到了小時候。
這東西劉逸松可求了好久了,因為這是修行高深法術的基礎,看來師傅這次是真的準備傳我高深的道術了。這可不容易,畢竟道家講究的不是佛家的普渡眾生,道家講求各自修真,各安天命,所以收徒本就不廣,真正能得傳高深道術的就更少。雖然以前雨 子傳了劉逸松不少道學之術,可是基本限於修性,修命的卻是不多,老道可是說過:“欲求大道,必修性命,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
而且修命中最高深的道術就是法術,高深的道術更是非傳承弟子都不會傳的,老道的那句話說得好:“修命者,可延壽,可祛邪,可動天機。動天機者,乃道術,雖習之最易,卻易傷人,非其人習之無益有害,非大造化不可習,否則既傷己亦傷人,汝努力修行有造化自會得之。”
劉逸松一路快跑,高高興興地來到了後山。後山有個小洞,是劉逸松的居所,裡面畫符的東西一應俱全。他拿出師傅給的“五雷天罡符”,劉逸松正心靜念,拿起硃砂筆,蘸飽了專用的硃砂開始在黃表紙上照貓畫虎了。也就五分鐘吧,一張自認可以以假亂真的五雷天罡符已經做成了。
現在就該試試它的威力了,懷著興奮的心情,劉逸松來到了洞前的亂石堆前,一揚手中的五雷天罡符,沒修煉出真火,只好用打火機引燃了,大喝一聲:“疾”然後把手向亂石碓一指。
就聽當頭喀喇一聲,一團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但是並沒有像劉逸松想像的那樣劈中前面的亂石堆,而是讓亂石堆前多了一團黑炭,而且還慢慢的冒著青煙,劉逸松卻不見了
緊接著雲層裡冒出了個長著一張鳥臉的小腦袋,小聲地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居然還碰上用法術自殺的了。算了,回去睡覺吧,大中午的連個覺都不讓人睡好
雨 子在洞裡好像看到了一切:“時也,命也,欸”
可憐的劉逸松飄飄渺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向一個黑漆漆的隧洞漂去,眼前不斷變換著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所作的一切,一會兒他就看到了最後一斷鏡頭 他“自裁”的場景,才明白原來自己的符並沒有甩出去,而是粘在了手上了,我死得真冤哪!為什麼不等符幹了再試驗哪?(道家專用硃砂裡一般是要兌膠的)
不過現在也不錯,輕飄飄的,無拘無束,反倒有一種解脫的快感。哎,人生最後就是這樣,至少不用受苦,也算不錯了,劉逸松自己開導著自己。
飄著飄著,前面突然來了兩個大漢,劉逸松大吃一驚,還真有牛頭馬面啊!算了,跟著他們走吧,看看閻王怎麼判我!!!一掛鐵鍊就套到了他的頭上。
我應該沒做什麼壞事,對吧?劉逸松邊走邊想,不邊飄邊想。
不過我是不是應該先向他們問問陰間的情況。套套磁應該會有幫助吧:“兩位大哥,在下”
“閉嘴,沒見閻君之前不許說話,否則罪加一等。”牛頭輕蔑的看著劉逸松說。
陰風嗖嗖。應該快要到了,劉逸松已經看到前面有一座大城了,這時突然看見一個小和尚飛快的飄了過來,攔住了牛頭馬面。在飛快地亮了一件什麼東西後,輕聲的對著牛頭馬面說了幾句話,隨後拉起劉逸松就走。劉逸松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跟著那個和尚飛快的飄離了大城,心裡想,難道我陽壽不到,能夠奪舍復生。心裡不住祈禱著“千萬要找個瀟灑的
帥小夥重生啊,一邊又在想,一定要家中豪富,一定要嬌妻美妾”(下面開始用第一人稱)
漸漸的前面出現了一個透著白色光芒的道路,好像通向一個洞口,和尚拉著我飛快地向著洞口衝了過去,這時我聽見後面好象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的向我們接近著,我剛想回過頭去看,就已經到了洞口,然後就覺得後腰好像被人踹了一腳,飛了出去。我正在想,是不是奪舍重生呢?突然感到一片黑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身體,然後感到身邊全是液體,難道是個溺斃的傢伙?這時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得自救。
這麼黑,連他媽的哪裡是上都不知道,我得抓住點什麼,手伸出去腳蹬出去好像都碰到暖暖的,滑滑的,肉肉的牆壁。嗯,這是什麼,一根肉管子?咦,我好像不用呼吸啊!!
正在我驚詫的時候,就聽外面一個蒼老聲音說:“夫人,小公子是不是踹您了,沒事吧。”
一個非常清越的女聲說:“沒事,挺好玩的,我感覺到他的小腳了。”
我雙眼一黑“媽的,我轉世了!
秦廣王的大殿裡幾個閻君聚在一起,秦廣王最後的看了看其他幾個閻君,大家都衝著他猛猛地點頭。這使他下定了最後的決心,硃砂紅筆使勁的一劃,‘二零零七年五月八日,天雷斃修士劉逸松’幾個字被徹底的掩埋了。
[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08-7-15 18:2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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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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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30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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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就在我沉浸在轉世的現實中超級不爽的時候,外面傳來推門的聲音,一個稚嫩的女音:“夫人,老爺就要到了已經有人在東門看見他們了。”
我感覺世界顫了一下,應該是我的新母親坐了起來,聲音中明顯帶著喜悅:“是嗎,快點帶我出去迎候老爺。”接著就聽見穿衣下地和穿鞋的悉索之音。
“夫人,您小心點,讓老婆子來扶您一把。”伴隨那個老婦的聲音,我好像在慢慢的升起,因為重力的原因,我的小屁股好像著陸了,停頓了一小下,我又漂了起來,然後開始了平面移動,雖然緩慢,但還是能感覺到的。
一路前行,速度不快,應該是穿過了什麼地方,然後拐了一下就到了(這地方應該不大),不遠處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呦,夫人來了。外面有風,你身子沉,小心別冒了風寒。我跟元化把事情交代好,就進去。”一個聲音渾厚的男人說。
“我這就回去,大人您也快點,還沒吃晚飯吧?我這就叫小清讓廚上準備飯菜。”
“元化謝謝你了,陪著大人忙前忙後的累了吧,趕緊回屋,我讓丫鬟把飯菜端過去。”
“不礙的,嫂子,我還不累,我幫著把車卸完就回去,您先進屋吧,等吃過晚飯再給你瞧瞧,您先回去吧,看大哥的臉都變了,快點吧。”
“那我就先進去了。”
於是我隨著母親原路返回了(不隨著也得行),這一路我都在想我來到了什麼地方?我的未來會怎樣?這個問題很深刻,不是一時能想得明白的,關鍵是新來乍到,資訊太少。不過好歹我比同齡的嬰兒多了很多年的經歷,還有我那半瓶子 當的中醫知識,以及一身的雜學,再有就是那半吊子道術,嗯,應該有不少有用的,至少我現在已經比別人的起步高了很多。所以先不用管未來了,趕緊把我以前學到的東西趕緊回想一下,將來可以少走不少彎路。
一路想入非非,連新任老媽吩咐小清的話都沒聽見,忽然靴聲囊囊,那個在門口聽過的渾厚男音又響了起來“夫人,想我了嗎?”
記得回來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一去就是兩個多月,再回來晚幾天,你就可以看你兒子跑了。”
“看你說的,哪裡有那麼嚴重,元化不是說了嗎,至少還要等半個月,所以我就掐著時間跑回來了。再說了,孩子還沒出世哪,那叫什麼孤兒寡母啊。我們陳家這千頃地可就等著這一棵苗了,要是連他都能放得下,我可真成了大禹了,世上又有幾個能做到三過家門而不入的?”
“而且,把這麼漂亮賢淑的妻子放在家裡整月不回來,也是一種罪過不是。”
“你真的這麼想,算你啦。下次出去記著早點回來。”
“一定,一定。”
“每次都說得好聽,哪一次還不是連個信也沒有,哼!!!”
“這次可不賴我,我倒是想早點回來,可這次瘟疫來得實在太猛了,好幾個州都有人染上了。咱們這裡本來不厲害,可是別的地方一聽咱們這裡病人少,沒什麼瘟疫,都削尖了腦袋往這裡跑。正好又趕上宦官作亂,刺史大人和泰山郡守都讓遞解進京了,一大堆的事哪。哎!你以為我不想早點回來,可我陳珪陳漢瑜是什麼人,我可是濟北相,雖然我只管著一個郡,但是我也絕不能丟下別的郡的事不管不是,要不然光我叔父和我那幾個可怕的內兄大人就能扒了我一張皮。”
“這次運氣算不錯了,還真是虧了有元化在。要不是我藉著你快要生了,這麼個大幌子,讓他過來保胎,就出大亂子了。城南的翠屏山上讓流民都住滿了,我和元化費了好大勁才把咱們這兒收拾得差不多了。”
“泰山鮑丹一早就向我們求救了,等我們能過去的時候都已經來了三四回了。我們趕緊就帶隊殺到泰山,再一看,流民都快住到山腰了,真是累死了,不過總算是控制住了。這不,一得空就趕著回來了。”
“好了,一會兒讓元化再給你看看,虧了誰也不能虧了你,是不。不過這個鮑丹也還算不錯,這次把他兒子鮑信派過來了,順便給你帶點禮物,算是謝謝咱們。我一個勁的推辭都沒用,哈哈。”
“陳珪陳漢瑜,濟北相,鮑丹,鮑信,刺史,泰山郡守,元化,這一連串的名字砸得我目瞪口呆。我的天哪,我這是到了哪裡?這裡是三國嗎?這裡是三國,絕對是三國。”
“感謝老天,這裡可是我的最愛。但是緊接著一個新問題出現了,既然我的新任老爹是陳珪,那麼我,我是誰????是陳登呢?還是陳應??”
“這次出去給孩子想好名字了嗎?”
“想好了,我本來就想給孩子起給響亮點的名字,這回去了泰山,我突然想起了孔子的一句話‘登泰山而小天下’,所以咱們的孩子就叫陳登。”
“要是個女孩子怎麼辦?”
“這我倒沒想,不過元化說從脈象上看是個小子,如果真是個女的,不如就以翠屏山起名,叫翠屏怎麼樣?好像俗了點,容我再想”
“哈哈!!!我是陳登,三國的各位老大們,我來了,雖然我是你們很多人的粉絲,可是我就要來鬧鬧你們了,哈哈哈哈!
在我興奮的張牙舞爪之下,我可愛的新任媽媽又開始肚子痛了,“他又踢我了。”我的新任媽媽幸福的說。
我一聽,就不再動了,保護老媽也是盡孝道嗎。
於是我開始沉思我在歷史上都幹了些什麼,都跟什麼人有過交情,突然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不到四十歲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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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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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30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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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正氣存內邪不可幹”,現在我想起的最有用的一句話就是《黃帝內經》裡的這一經典名句了。記得好像華佗給陳登看過病,好像還有什麼吐蟲三升,後來說三年後還得得犯,然後三年後陳登久翹了,應該是飲食不節,以後得注意衛生了。”
(廣陵太守陳登得病,胸中煩懣,面赤不食。佗脈之曰:“府君胃中有蟲數升,欲成內疽,食腥物所為也。”即作湯二升,先服一升,斯須盡服之。食頃,吐出三升許蟲,赤頭皆動,半身是生魚膾也,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後三期當發,遇良醫乃可濟救。”依期果發動,時佗不在,如言而死。《三國志.魏書二十九方技傳第二十九》)
“對了,剛才老爹在說元化兄弟,華佗可是字元化阿,而且好像他們剛才在講治病,瘟疫,應該是華佗沒錯。嗯!以後我可得綁定他,要不太早死了就沒的玩了。”
這個時候的陳登還處在想玩一小把的狀態裡,他並沒有想統一三國或者玩得更大,只是想見識一下各方偶像,攪風攪水,並且再多娶幾個著名的美女而已。他覺得自己並沒有有救世主的責任感和覺悟,當然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畢竟當皇上是很累的。所以他確立的目標只是想像歷史上的陳登一樣保住自己的一方勢力,然後在三國裡充當一個頭號攪屎棍子的角色,最多也就是把歷史上一些很久以後才出現的東西提前拿出來而已,好讓自己的家族豪強勢力進一步穩固,並且名標青史。這樣的生活多麼舒適,這才是一個體驗過道家修行的人該過的生活。
可是他並不知道,一切早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新的歷史車輪早已綁定了他,也半點不由他了。
這時門外的丫鬟告知晚飯已好,於是陳珪起身離去,陳登也進入了休眠狀態。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把陳登吵醒了:“你真會玩笑,元化那裡是那種人,居然說他藉機調戲民女。”
“誰讓他這麼不識抬舉,連番徵辟都不從,好像當官會吃人一樣,面都不給見,要不是你有了身子,叫他過來瞧瞧,還不知躲到什麼時候哪,就這樣還說:‘等瘟疫過了就回沛縣’,這哪裡是兄弟該說的話。”
“好像我一心要謀害他。”陳珪略帶氣憤地說。
算了,漢瑜,元化他志不在此,強逼著他也不行,人在心不在,倒時差事辦砸了,反而是害了他。
“我也是想幫他,老大的人了,圖個功名比什麼不強,行醫雖然可以救人,能搏個好名聲,可畢竟是賤業,他是我兄弟,我不是想幫他一把嗎,真是死貓扶不上樹!!!”
看來我的這個新任老媽想轉移話題了:“見到我二哥了嗎?”
“見到了,那還能見不到,雖然他不願意跑過來,可流民逼得他不得不有所動作,要不就跑到他濟南國去了,他能不擔心。他還問了你的好,說等你生了,他讓衍兒過來給你行禮。”
“說實在的衍兒太方正了,跟父親一個樣,我倒不是很喜歡,我更喜歡彧兒,透著一股聰明勁,才六歲不到就能博得衍兒啞口無言,連七哥都說‘他將來必成大器’”
“行了,你荀家人夠厲害了,你們這一輩出了個‘八龍’,要是你哥他們再象你父親一樣那麼能生,那麼會生,還不得來幾十龍啊。相比之下,我們陳家可是人丁稀疏啊。我父親那一輩就只有兄弟兩個,家父仙去的早,就我一個還好說,可叔父娶了四房夫人,也就生了陳瑀一個。這一家子就等著你肚子裡這寶貝疙瘩了,要再不是個男的長房就斷根了,要是陳瑀再無所出,我們陳家就徹底斷根了。”
“誰說的,你還不到四十哪,我也有的是時間,怎麼還不得在生他倆,別這麼喪氣,對孩子不好,再說你們陳家哪裡差了,有一個是一個不都是能人嗎,你現在就做到濟北相了,將來至少也能趕上叔父大人啊!”
“算了,洗洗睡吧,你哪知道朝廷的厲害,官不是好當的。哎!!”
“要不你七哥也不至於跑到漢水之濱去躲起來了,當官都當出災了。”
“元化說再有三五天就生了,你就不要再操持了,來我來幫你擦把臉。”
“荀家,彧兒,七哥,漢水之濱,天哪,我的老媽居然是荀彧的姑姑,那她七哥就是旬爽了,哈哈,發達了,我發達了。”
幾日好夢,陳登突然感到周圍的情況變了,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液體動了起來,而且還很有規律,好像在把他往出推。突然,他感到那原先包裹住他的那層肉壁破了,那些液體緩緩地離開了他,他也不自然的動了動,耳邊傳來了母親的呻吟聲:“這次疼得有點不一樣啊。”
“張媽,你幫我看看,好像下面濕了。”
幾分鐘後,張媽打開了門,對著外面的丫環說:“快去把老爺和元化先生請來,夫人要生了,羊水已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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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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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30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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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怎麼樣了,夫人”聽得出來老爹情緒急迫。
“慢著點,大哥,讓我來看看嫂子。”
“沒問題,等著吧,不出兩個時辰,保你抱個大胖小子,走,咱們出去說,別礙事了,哈哈。”
“張媽,就看你了,帛巾、熱水和小衣都準備好了吧,行,那我就和你們老爺到前廳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那你小心著點伺候夫人,我和華先生在外面等。”
“夫人,保重啊。”
“我不礙的,老爺您就去前廳吧,千萬不要讓晦氣衝了。”
老爹被華佗拖走了,但是還能隱約聽到他們在門外的對話:“別回頭看了,看也看不進去的。又幫不上什麼忙。”
“可我就是擔心那,畢竟我這一輩這是第一個孩子,但凡有個差池,可怎麼辦哪。”
“有差池也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什麼叫你的事,那是我的夫人,我的孩子”
聲音斷斷續續的還有一點傳過來,但是越來越遠,漸漸的也聽不到了
母親的呻吟聲越來越頻繁,我在裡面的活動空間也越來越小,而且在我的前方一個不大縫隙露出了一絲光亮,看來我真的要出去了。
我的腦袋頂在了縫隙上,那久違了的光芒就這樣迅速的消逝了,張媽已經在讓母親使勁了,可是洞口太小,不是我不想出去,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抱成了一團,雙手放在臉上,儘量做到嬰兒出生時的標準姿勢,慢慢等待著新生的來臨。
心裡無法平靜的我開始意淫,想當年我的小弟弟經常出入這類場所,倍感溫暖,現在我要從這裡全身而出
突然我一驚,這樣下去可不行,那是我媽,怎麼能這樣想呢,調整調整,調整好心態
洞口越來越大,我頭部的感覺神經不斷給我傳來前方的最新消息,終於頭部開始沒入了這個溫暖的通道。但是同時帶來的還有我思想的混亂,我的知識告訴我,我的頭骨開始變形疊加了,這是順產嬰兒必經的過程,主要作用是縮小頭頂部的直徑,以利生產,附帶作用是可以按摩腦部,擠壓大腦,使新生兒更加聰明等等,反正比刨腹出生的好處多,現在的我正在經歷著這一切,我胡思亂想著,往前滑行
“就要出來了,能看見頭了。”
“夫人,您再加把勁,小公子就出來了”
聽得出來,新任老媽已經有點聲嘶力竭了。“任它千難萬險,我自巋然不動”,這是我現在情況的真實寫照,畢竟是第一胎,隧道的開啟工程難度比較大,進度比較慢,我暗地裡也幫著試了幾次力了,沒辦法,只能等。對不起啊,親愛的老媽,這種情況我也是愛莫能助。
漸漸的隧道的擴寬工程有了進展,我雙腳藉力向前蠕動滑行,終於,我感到了光明的出現,“我出來了。”我興奮得想要叫喊,突然,一雙粗糙的超級熊掌順著那溫暖的隧道包裹住了我的腦袋,我感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從我的下頜部位傳來,於是我的整個身體就飛快的脫離了隧道,完成了我這一生第一次的拔蘿蔔遊戲。
還是那雙熊掌,已經飛快的轉換了他們所處的位置,一只前爪,毫不客氣得換到了我那光潔的屁屁上。“啪啪”兩聲,好疼啊,我非常自覺地哭了兩聲,看來熊掌的主人很滿意這個效果,沒有再打我,但是緊跟著,我就進入了滾燙的水裡(至少我這麼覺得),燙得我渾身不舒服,那雙熊掌飛快地拿著一張柔軟的絲巾在我身擦洗,也不管我有什麼感受,然後還是那個蒼老的女音:“恭喜夫人了,是個少爺。”“小清快去通知老爺。”
然後我被迅速的拖離水盆,裹進柔軟的絲裡,反覆的擦了幾遍。估計是覺得我這棵蘿蔔上的泥已經被徹底處理乾淨了,然後我就被提到了新任母親面前。
“多漂亮的小少爺啊!你看著小臉紅的,比熟透了的蘋果都招人疼!”
我心裡講話:“那是讓你燙的!!”
“您看這玉袋,縮的多緊哪,一看將來就是個身強力壯的英雄。”
“他媽的,你居然敢當著我媽的面調戲我,還動我的小弟弟,我將來一定幹掉你全家女性。”我在心靈深處無助的吶喊著
現在我心中只剩下了無限的意淫
ps:古人認為孩子出生後,如果陰囊緊縮證明孩子身體好,反之則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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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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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30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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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讓我看看。”我被端到了母親的面前,身上又裹了一層麻布,雙腿被固定了起來,屁屁底下多了一層尿布。(嬰兒的雙腿固定法是中國獨有的傳統育兒方法,效果如何看看那個號稱與中國一衣帶水的鬼子們有多少羅圈腿就知道有沒有用了。)
母親抱著我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從她顫抖的雙手能感覺得到她的激動。
我已經適應了這個房間亮度,我慢慢得睜開了眼。眼前是一位美婦人,我知道這就是我的母親了。她的面容有些許憔悴,但整體上精神還算不錯。
“呀,他的眼睛睜開了。”我四處打量著這個新奇的世界,但是我猛然發現了又一個困擾我的問題,沒有色彩,完全是黑白的。
我狂汗!!我不會是色盲吧!
我努力的平靜了自己得心情,搜刮自己的知識,隱約記起剛出生的孩子好像是沒有分辨色彩的能力的,要到四個月左右才能跟正常人一樣,如果真是這樣,看來我的眼睛也許還有救。
建寧二年(己酉、一六九)四月初八寅時陳登出生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很舒坦,母親雖然極力的想要自己餵養我,但是她的努力最終並未變成現實,餵養我的責任被一個稱為許氏的大嬸接手了。一個是老爹心疼母親,不想讓她太過勞累,還有一樣就是她的奶水根本就不夠我喝的。我現在才發現,勞動人民的好處,別看你城裡人吃得多好,到了這時候就沒奶,可是看人家,三天兩頭斷頓,那奶水足的快趕上牛了,除了我他們家小五也跟著一起喝,這奶水都有富餘。因為我的關係,他們家也過上了好日子,至少有的時候能吃飽了,而許氏的營養也是大幅提升。除了出黃(新生兒黃疸)那兩天讓我感覺有點不舒服以外,一切正常。
四月十五,我出生的第七天,家裡來人了,據說是母親的二哥荀緄,赴朝廷就任尚書,途經濟北,順道看看我們母子,當然還感謝了一下我父親。只停留了一天就匆匆得離開了,說是剛出生的小孩子怕風,產婦也不能見風,就沒讓他進來,害得我也沒見到荀彧。
我的身體好,又趕上天好,滿月後經常出來曬曬日頭,身子一天比一天壯健,我除了吃就是睡,當然不時煉點老道教我的東西。小孩子身體就是好,純陽之體,沒有一點雜質,只要一點意念過去,經絡馬上就通,再加上我思想的純淨度又比較高,我估摸著用不了幾年,這大周天都能通。但是奇怪的是,居然什麼特異功能也沒有,按理來說至少天目是肯定能開的,我這麼大的孩子連囟門都沒關哪,可是我什麼不正常的東西都看不到,還不如我上輩子呢。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是陳家的基因有問題,還是後腰上那一腳把我給踹出問題來了。
ps:據說小孩子能看到許多大人看不見的東西,原因就是頭骨的縫還沒長上。
“吃了就睡覺,飲乳面帶笑,從來不打掃,夜香至就叫,如此極樂日,豬都不怕刀。”
小詩一首,略記嬰兒豪情!!!
小孩子的發育就是快,在父親天天鬍鬚猛扎的刺激下,我的體重體重三個月翻了將近一番半,快20斤了。對顏色也敏感多了,基本快跟正常人一樣了,紅是紅,綠是綠的感覺真好,手上也有點力量了。
自己偷偷試了試,偶爾還能發出點音來了,但是很不好控制。我只能私下偷偷練,但是還是被發現了,讓許大嬸以神跡告訴了母親,一家奇之。所幸我就明著來,終於在我出生四十幾天的時候,我能叫媽媽了。惹得老爹一個勁的央告我,想讓我快點叫他,可是這哪裡是我說了算的,舌頭打結不好搗鼓著呢,爸爸的音那麼難發,哼,等著去吧!!!可是這爹就是不死心,居然改威脅了,用他的鬍子扎我,我那個鬱悶哪,誰來救救我!
十天后,我的發音已經好很多了,老爹也如願以償了,可是他好像扎我扎上癮了,每天都得抱著我扎一通,完全的無視我和老媽的抗議,每次都盡興而歸。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到了百日,家裡又鬧了一通,我也挺高興,畢竟小孩子就是愛熱鬧。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被老爹灌了幾口酒,我心裡那個寒哪,真是敢幹,也不考慮我發育全了嗎?老媽也提了抗議,可是讓老爹一句話就給頂了回去:“是真名士自風流,名士哪有不喝酒的,應該從小培養。”看來老媽也脫不了望子成龍的心態。我才這麼點就想著讓我當名士了。
夏去秋來,風已經有點冷了,打在身上不住意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的。這天本來都挺好的,突然前面亂了,據說是天使來了,父親趕緊跑出去接聖旨,回來後家裡就鬧翻了天。剛聽完老爹講述聖旨的主要內容,老媽就一口氣沒上來,暈了!
我那個剛進朝廷當尚書二舅被皇帝砍了,據說還有個表舅叫什麼荀昱的也被殺了,老爹這就得啟程奔沛國就任沛國相,補那個荀昱舅舅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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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搬家自古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般來講得把家裡值點錢的東西都搬走,我們家也差不多,屋裡屋外都翻了天了,連許嬸都忙得找不到了,我呢,居然被分派給了許嬸的小五看著。不知道他們怎麼就那麼有信心,一個才兩歲大的孩子能看得了我。
再說有思想的我又怎麼讓他看住,於是我厥起屁股,一個勁的想往起站。兩條腿上的勁還是不夠,站不起來,算了,奮起兩臂的力量我就往前爬吧。這時候小五不幹了,還翻了天了,居然敢在五爺眼皮底下溜走,於是他就衝上來抓住了我的雙腿,往回猛拽,我哪裡幹哪,往前猛拉。不服不行啊,至少現在他比我勁大,我被拽回去了。
接著他就學著許嬸教訓他的方法,用他的小肉手重重的撫摸了幾下我的屁股,我哪能吃這虧啊,回身搏鬥,不知怎麼的拽著他的前襟我砰的就站了起來,小手一揚,就給了他鼻子一拳。真不禁揍,一下就哭了。更可惜的是這一切讓我那個回屋拿東西的可愛的娘,看了個真真切切,她二話不說,把我摁到那照著我的嫩屁股就兩巴掌,雖然不是很疼(當媽的還是疼孩子的,手勁不大),但我還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以示屈服,心裡很不服氣,以大欺小很好玩嗎??
孩子哭應該是世界上分貝最高的聲音之一了,而且絕對的高音,於是很多人都跑到屋裡來看我們的童聲合奏。老媽只好把剛才的見聞說了一遍,於是大家又發現了我的另一項神跡,半歲就能站起來了,緊接著我就被家裡的人大大的蹂躪了一番。相對於我的無奈,可憐的小五只能坐在那裡慢慢的抹鼻涕,好像還有點血。那不是我打的,那一定不是我打的,至少我沒看見
車行滾滾,我們離開了濟北的州治盧縣,取道魯國直奔沛國而去,雖然離收穫的季節沒過多長時間,但是一路上還是看到了不少的飢民,就算是魯國的治所孔子的故里魯縣(今曲阜)亦然。不過也有意外之喜,我見到了在家守孝的孔融孔文舉還有他的哥哥孔褒。孔褒和孔融見了父親都是持弟子之禮,他們向父親求教律令之學。我坐在旁邊半受其禮,心中暗爽,不過據我觀察,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孔褒明顯的穩重而成熟,目光堅毅智慧,一看就是詩書養性的氣質,絕對的不同凡響。
反觀孔融,雖不能說是輕浮跳脫,但是觀其人神氣不定,眼光游離,而且盯著老爹桌上放的那兩壇好酒的時間倒比盯著教授他們律令之學的父親時間還長,看來他好酒的心思比好學大多了。並且孝衣下隱見紫服,必不安心居喪,怪不得他留於後世有:“父之于子,當有何親?論其本意,實為情慾發耳。子之於母,亦復奚為?譬如物寄瓶中,出則離矣。
這種離經叛道的言論,鑒于他年僅16歲,只能把他定位為三國憤青。無怪他只能坐而論道,一到了打仗這種見真章的時候,只落得“城壞眾亡”,自己僅以身免,妻子兒女全都做了俘虜。看來也就是個能作作文章大憤青。
看著孔褒那張忠厚的臉,說實在話我很想告訴他張儉馬上要來,最好不要收留他,要藏也一定要把他藏好,千萬不能把他在你家裡躲藏的消息傳出去,就算漏了消息出去也不要跟孔融爭死,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不僅是我說不明白(我現在的發音還不全),就是說得明白,他們也不會信哪。而且這也太可怕了,要是預測準了,我還不真成了妖怪了,小小年紀就搞預測,整個一個小神漢,肯定會浸豬籠的。
這時我不禁又想到了老道的那句名言:“時也,命也,運也,造化也。”,恕我愛莫能助了。
第二天我們離開了魯縣,車馬迤邐,過蕃縣,薛縣,進入了沛國來到了沛縣這個劉備曾經的豫州屯兵之所,它確實很小,小得讓人覺得淒涼,估計整個城池也不到一個平方公里,到處都是低矮的民房,老百姓們穿的極其殘破,雖不致衣不蔽體,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殘敗的城牆就像老百姓的衣服,僅僅是遮羞之作,荒草長滿了這薄薄的土圍子,真是不敢想像黃巾之亂的時候,官兵們拿什麼去抵擋亂匪。這裡簡直太慘了,不要說盧縣,就是那個我覺得很可憐蕃縣和薛縣也比他強上百倍。
我們的車馬停在驛站,其殘破程度真是不堪描述,我和母親算是婦孺,自然而然得到照顧,住進了他們這裡最好的客房,可是我居然還能感到有陣陣的涼風吹了進來。父親現在正在接見沛縣的官員,我估摸著他們得不到什麼好臉色了,這樣的治理水準怎麼能讓人滿意呢。
果不其然,父親發火了,我聽到了隔壁父親罵娘的聲音,估計是實在沒的摔,要不就是父親脾氣太好(我怎麼不信),居然沒有聽見父親摔東西的聲音。
但是很快我就聽到了父親摔東西的動靜,這回他選擇的是摔門,一邊摔一邊大罵:“滾,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們,都他媽給我滾。”
官員們離開了,很鬱悶的離開了,我以為父親至少會過來打個招呼,跟母親說點什麼,再用他那討厭的鬍子扎扎我可愛的嫩臉,但是我估計錯了。
父親並沒有過來看我和母親,據說他是連夜去到二十裡外找華佗先生了,一大早,父親鐵青著臉回來了,告訴家人裝車,於是這一家人又開始了向治所譙縣的轉移。一路上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連我和小五都鬧不起來了。
看著路邊那些可憐的窮人,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我多想幫父親一把啊,可是現在的我力量太小,什麼也幫不上,就是把我賣了也無濟於事,所以只好慢慢的看著,期待著到了相縣情況會好一點。
會嗎?我不知道,我在母親的懷裡憂鬱的睡了,連奶都忘了喝。
傍晚,趕車的說話聲吵醒了我:“夫人,相縣到了,請您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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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相縣豫州的治所。據傳,距今約4000年前的夏朝前期,居於今河南商丘的商族部落首領相土曾一度來相城居住。故《無和郡縣志》雲:“故相城,蓋相土舊都也。”《太平寰宇記》雲:“相故城,即相山(土)所居。”
以前有個故事叫‘商丘首領愛相山’相傳,那時居住在河南商丘附近的一個部落的首領名叫相土。相土因治理部落有方,人們都尊稱他為相土君。他的部落常以打獵、捕魚、開墾土地種植作物為生。但是為生存與發展,相土還經常到臨近去了解別的部落如何生活、生產的。一次他外出途經相山這個地方,發現這裡的山川優美、森林茂盛、動物繁多,河裡、沼澤裡魚蝦游來遊去。他便高興地手舞足蹈蹦跳起來,嘴裡還唱著:“好地方、好地方,北是山來,西是水,東、南兩面是平原。山有柴,水有魚,一片平原好種田。”於是,他決定將部落從商丘遷到相山。
當他回到商丘以後,便立刻向部落的人說了相山這個地方怎麼怎麼好,動員大家移居到相山。直說得全部落都動了心。當年秋收已畢,相土便叫人民收拾好家什搬家。因為沒有運輸工具,擔的擔,抬的抬,背的背,一連走了三天。人們的背磨腫了,腳上打了泡,累得腿疼腰酸不願再走了。頓時相土機智地想了個辦法,叫人砍些樹枝綁成人字架,又叫砍了一棵摟把粗的大樹,用鋸鋸成一段一段的,從樹心處鑽個眼,再用木棒穿在鋸成的樹心眼裡,然後將木棒綁在人字架的小頭處,叫兩個人推拉著走。大家一試,果然 輪轉動向前,覺得省勁多了。後人稱這種東西為原始的獨輪土車,並傳說後來我國的馬拉車就是相土發明的。
幾天之後大家來到了相山一看,這裡果然山清水秀,名不虛傳,十分高興。待歇息後,相土又給大家說,就在山坡下蓋住房,開荒種地。一年過去了,人們的辛勤汗水澆灌了相山的土地,各種莊稼都結出了豐碩的果實,人們安居樂業,自給自足,還有剩餘。
所以我的印象裡相縣還是不錯的,這樣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肯定是塊寶地,一定非常漂亮。可是像孔融一樣的烏龍事件在相縣又再次從演,雖然比起沛縣這裡有了很多高門大戶,但是低矮破敗的民房還是隨處可見。街上的行人更是層次分明,衣著華麗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橫行街市。破衣爛衫的人倒是隨處可見,但是對我們避之如虎。一個州治之城為什麼是這樣?
城牆雖然看來比沛縣堅固不少,但還是比不上盧縣。街上有了沛縣沒有的巡邏兵丁,但是看看他們在幹什麼?不是在幫大戶人家開路,就是搶奪小商小販賣的器具,一點廉恥都沒有,就連民國時期的兵痞恐怕都好過他們,還不如沒有呢。
進了府衙一家大小都累壞了,畢竟一天趕了上百里。洗洗就全睡了,東西都沒怎麼規整,甚至有的人乾脆連晚飯都免了。
第二天,全家總動員,佈置新房,當然沒有我和小五什麼事,我就專心的扶著牆練站,練走。
說實話,從站到走只是個適應不斷變化的重心的過程,腿上的力量改變並不大,當然是指金雞獨立,所以這個過程雖然對於那些小寶貝兒來說很困難,但是對於我這個前世是運動健將的人(自己評的)來講相當的沒有挑戰。
所以當他們吃中午飯的時候發現本大爺已經可以扶著牆走路了,於是我被下人們冠以了怪物的稱號,記住是怪物而不是我想像中的神童,這讓我一度很鬱悶。不過,血緣的力量還是很強悍的,母親不僅沒有覺得我像個怪物,而且覺得很高興,她覺得自己為陳家生了一個神童,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最後居然抱著我原地轉了兩圈,這是詩書傳家的母親幾乎不可能做的動作。看來真是把她高興壞了!
老爹這麼大人了,居然還玩失蹤,這讓我巨不爽,你兒子會走路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這麼長時間不到場。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沒見他的人影,難道是他在相縣有老相好的?要有也不用這麼著急吧。畢竟時間有的是,不必趕在這茬口吧!很傷父子感情的!!
“什麼?”
“找打?”
“當我沒說,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還不成”
第二天早上,我那個連續兩天沒睡的老爹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看來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他本來就嚴重缺覺,所以腳步虛浮,現在乾脆連走路都沒有直線概念了,就這樣了還不讓人扶,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回屋倒頭就睡,不用接受老媽的盤問了。
不過那個老爹的從人就沒這麼好運氣了,被老媽派出來的許嬸好一頓臭罵。最後終於問明白了,老爹本來是想出去買點新家具,剛出門就碰上了豫州刺史的家人,說是豫州的一些要員準備給他接風,已經在順風樓給他安排好了宴席,請他速速到場。老爹本想回來支應一聲,但又一想吃完了再回來也不晚,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家裡人應該不會太擔心的,就帶著從人隨著豫州刺史的家人去吃大戶了。
結果這一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又來了好幾個豫州的名士,這下更走不了了,一傢伙就吃到了今天早上。這個僕人是既幸運也倒霉,隨著那些官員的僕人吃了個腦滿腸肥,但是沒得到老爹的任何指示,又不敢獨自回來告訴家裡人,怕老爹臨時找他,就也在樓下一晚上沒睡,隨時恭候老爹的指派。直到早上眾人散場,他才一路扶著老爹回來。也算是吃了不少苦頭,回來還挨了許嬸一頓罵,夠慘的。但我覺得他是活該,找個路人給兩個錢,帶個消息就行了,這麼笨,純粹就是找罵。
現在是一天雲彩滿散,家裡人繼續忙乎那點破事 收拾東西,我也過得挺充實,繼續修煉走路。哈哈!
時光荏苒,呸!才三天居然就說荏苒!
我走得越來越好了,有時候居然可以不用扶著牆了,可以說走得越來越穩了。老爹對我這個製造神奇的傢伙也是越來越愛了,不過他表現喜愛的方式確實令人不敢恭維,就是繼續增加他用鬍子扎我的癮頭,害得我現在一見他就心裡發顫,那表情按老媽說:“比老鼠見了貓都可憐。”
不過老爹也有他的論調,這是三綱五常的早期教育,讓他記住父為子綱的最好辦法。
這都什麼理論那,老媽對此也是嗤之以鼻,可老爹還是樂此不疲,絕對無視我的任何反應。
這天老爹又發明了一項凌虐我的招數,就是雙手掐起我肥嘟嘟的小臉蛋,美其名曰:“很有手感。”我又不是籃球,有的什麼手感。為此我極力的抗議,可是老媽在老爹的誘惑居然也喜歡上了這項運動,害得我超級鬱悶。這下我徹底淪為他們夫妻倆的玩具了。就在這時,門外來人求見,真好,可算有人給我解圍了。但是我心裡還是一陣陣的發寒,現在已經這樣了,以後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我我誰給我塊豆腐,讓我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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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今天來的這個人,可是牛大了,前南陽太守陳球,因為在南陽與當地豪族常起衝突,這次黨錮之事,被人藉機黑了一把。雖然往日立功頗多,而且又是當世律令大師級人物,結果還是落了個押送到廷尉衙門論罪的下場。要不是靈帝身邊有人說話,估計就懸了,就這樣還是被解職還家了。
不過要說起來他的歷史來可真是太牛了。他當過零陵太守,好像是當時的太尉推薦的。據說是因為當時的荊州刺史太弱了,根本鎮不住臺子,一幫猛人聚眾造反,只好把他派過去了(估計是已經掛了N個砲灰了,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上了,只好派他了)。結果人老先生到了才一個多月就把這幫猛人(這也叫猛人)給幹掉了。後來好像當兵的勾結造反的又打過來了,所有人都要溜,又是他老先生居然把郡裡的掾史等人大罵一通(罵人是提升士氣的最好方法,很多人都提到過,你說你不知道?那你今天知道了),砍了幾棵樹,造了幾張巨悍的弓(後世好像叫床弩),拿著長槍利矛插上幾根雞毛當箭使,一幫老弱病殘(加起來好像也就幾千)居然就生生射死了人家幾千人(這幫賊可真他媽夠笨的了)。然後好像還有什麼水戰,具體的記不清了。反正把幾萬造反的全滅了就是了(什麼?你說賊的戰鬥素養不高,看看甘寧,看看臧霸,想想青州軍吧。不過也許你說對了,至少這支軍隊很爛。)。
後來那個倒霉皇帝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找他去造宮殿,這種打仗如此生猛的估計造出來的房子也很生猛。不管過程如何反正最後造好了。而且那個倒霉皇帝還挺滿意,大漢朝造了幾百年宮殿,估計能省下錢的他是頭一個。於是乎一次性地發給了他五十萬錢,然後打發他去南陽當太守了。(看來這運氣來了,喝涼水都錯了,走路都撿錢包)從此以後老爺子腦袋後面又增加了兩個閃亮的光環,床弩的發明人和建築大師!
我個人認為他一定威脅過那些商人,否則以商人的性情怎麼會不狠狠的賺一筆,可是最後居然省下錢了,而且是很大一筆,要不怎麼光賞錢就就有五十萬錢哪。那幫商人實在是太慘了,估計這輩子再也不願意跟這種生猛的人作生意了,不僅賺不到錢,還有性命之憂,太不上算了!!!
我腦海裡突然又滑過另外一副淒慘的圖畫,一幫可憐的民工在一個可怕的猛人的帶領下修房子,猛人嘴裡不住地喊:“他媽的,都給老子好好的幹,誰他媽不好好的幹,小心沒飯吃,誰他媽的幹的差,小心沒工錢”
“你,就是你,今天的工錢沒了”
“嘿,叫你哪,中午沒飯吃”
太黑暗了,我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對了,忘了一件事,他好像是我爺爺的弟弟,我父親的叔叔,我的叔祖
屋裡坐了幾個人,我的小眼睛一瀏覽,就知道誰是誰了。那個身高體壯的老年人一定是我的叔祖。真是夠彪悍的,花白的頭髮根根都撅著,雖然他們的主人已經很努力的挽了個發纂,但還是顯得很不規矩。略微發白的長臉,顴骨上帶了兩朵彤雲(千萬不要往二尖瓣面容那裡去想,否則你會很失望的,切記切記!!),鼻直口闊,眼睛很大,而且目光炯炯,頜下一幅花白的鬍鬚,略微有些打卷,一副身板挺得筆直,一看就是個帶兵的,讓人看了心裡就打顫。再細細的看看,算了,怎麼越看越象去了鬍子的演員劉威呢?打住,再看下去還指不定想起誰呢。
在他對面跪坐著的是老爹,老爹的下手坐著個白面書生,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應該是我那個叔祖的獨苗,我的堂叔陳瑀。他看見我們進來顯得稍微有點不自然,應該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打招呼更好。叔祖的下手坐了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一看就是屬於那種面帶春花的狐狸精,可是居然還很沒有禮貌,看見我們不僅什麼表示都沒有,還把眼神往斜上方一挑,裝看不見。應該是我叔祖侍妾一類的角色。
我心裡那個罵啊:“裝他媽什麼大瓣蒜哪,就你丫那個操性,也不知是哪個窯子出來的,怎麼勾引上我叔祖的。要不是掛上我叔祖這大樹,憑你這副千人騎萬人跨的身子,頂多了就是等到殘紅落地找個摃鋤頭的嫁了了事。還他奶奶的在這裡耍威風!!”
叔祖看見我倒是非常高興:“這就是你們天天跟我吹得那個神童吧,是叫陳登嗎?來,讓爺爺抱抱這乖孫子。”
“是侄孫。”父親小聲地在旁邊提醒。
“怎麼,我叫他孫子你不滿意了,如果覺得不滿,你可以把他過繼給瑀兒,那不就行了。”
父親立馬就蔫了,那表情絕對比霜打的茄子好看。能一句話就把老爹憋成這樣的,也就這位老先生了,孔融號稱是跟彌衡一個級別的罵手,怎麼樣,那天還不是讓老爹收拾得乖乖的。可是一看見叔祖,子彈都沒打出來就卡殼了,一下就看出高低了。
我呲著牙對著老頭傻笑,張開雙臂索抱,以示友好。
老頭對我倒是滿溫柔的,高興地把我接了過去:來,叫爺爺。”老頭的眼里都樂翻了花了。
“爺爺。”
“哎。哎”老頭的眼淚都快樂出來了,眼圈有點泛紅了。
“來,小月坐下,別站著了,一家人不要那麼生分。”
老媽剛要往父親身後坐“你們倆,往下手挪挪,一點兒眼色都沒有。”
“這,不合規矩吧?”母親怯生生地說。
“什麼規矩都是人定的,這裡我最大,我說的話就是規矩。”“趕快坐下。”
我天,整個一個老軍閥,這樣的人是怎麼混上律令大師的值得考究,但是據說鄭玄這樣的名家在學律令的時候都是以他為師,難道這年頭的名士都是瘋子,我的論點很快就得到了強有力論證,名士應該是瘋子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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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老爹和我那個可憐的叔叔只好順位挪移,給老媽騰地方,老媽歉意地看著這哥倆,輕巧的跪坐了下去。
這讓我想起了一件恐怖事情,將來我也得跪坐。想起這個我就汗!
“來,我給你們引薦一下。”老爺子指著邊上的狐狸精說,“我這次能回得來,多虧了程氏他爹幫忙。他爹就是侍中程璜,要不是他爹在宮中做事,走了中常侍曹節等人的路子,在皇上面前說了幾句好話,現在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謝謝您了。”父母兩人同時一起半邊身子,然後向著狐狸精半鞠躬,但是並沒有任何稱謂,只有個簡單的您,看來她還沒有得到我父母的認同。
“這是我姪子陳珪陳漢瑜,這是他夫人荀月。”
狐狸精看來是什麼都不懂:“別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嘛。”說著還嬌媚的用手帕摀起了她的嘴,笑著說道。顯得越來越像勾欄女子了。汗!!!
真是很驚訝!我想起來了,那個歷史上最後把叔祖賣掉的人好像就是這個程璜,這次叔祖出來居然是他幫的忙。真是難以想像。怪不得這個女的這麼傲氣呢,原來也算是持恩所致。算了,這回就不跟她計較了。實際上我現在也沒的可計較,我拿什麼跟她鬥呢!!!不過我對這女子是程璜的女兒深表懷疑,堂堂官宦人家不會把女兒培養成這樣吧!!不會是乾女兒吧?看來這裡面門道多了,我也就別瞎猜了。
叔祖把我放在了他的旁邊,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無妄之災。你們也知道上次給皇上蓋宮殿,賺了一筆。所以我覺得蓋房子這事情大有可為,何況咱們陳家商鋪的生意對外全是由糜氏一族打理的,誰也不知道糜氏是根本就是咱們家族的人,於是我就把整個的生意理順了交給糜氏了。但是糜氏商鋪的攤子太大,幾乎可以包辦一切的原材料,這生意雖然幹的順風順水,但是明顯的搶了人家當地商戶的營生,而這些商戶又都在地方有點勢力,必不可少的跟咱們有點衝突。我又是太守,當然藉著我的權力幫助糜氏了。那幫小子吃了幾次虧以後,明著不敢再對付咱們的商鋪,於是就暗地裡找人給我穿小鞋,想搬倒我這顆糜氏背後的大樹。我這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也是我有點急了,藉著“欺行霸市,強搶民女”等因頭,殺了他們中間幾個比較壞的,於是這仇也就結大了。但是我名聲一直不壞,又沒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裡,所以也不擔心,覺得他們也就是幾個跳梁小醜罷了,沒什麼關係,掀不起什麼風浪,還真是大意了。這次的‘黨錮之禍’,本來跟我關係不大,但是我和李膺私交不錯,和杜密也有個點頭的交情,就讓這幫天殺的作為罪狀給遞到朝廷上了。要不是我娶了程氏填房,這事還真不好辦了。”
“他媽的,老子一輩子打雁,這回倒讓雁把眼給啄了。”看來叔祖看來很不滿意自己的表現。
“那這次主使之人是誰?”父親問道。
“還沒查出來,那幾個宦官不肯說,畢竟收了人家的錢,又沒把我弄死,已經是讓那些人很不滿了。如果再把主使之人告訴我,他們又要失去一條財路了,你認為曹節他們會這麼傻嗎?我和他們的關係可沒好到這份上。”
“不過就算他們不說,左右不過是文家,張家這幾個豪族。這次他們沒害死我,自己就會踏實下來。畢竟老子底子在這,不怕他們,而且南陽的百姓也站在我這邊,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麼樣。我這次卸任估計也算達到了他們的底線了,應該問題不大,接下來的就得靠糜家那幾個跟他們鬥了。”
“好了,不說這個啦,怪喪氣的。再說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咱們來逗逗你這寶貝怎麼樣?”話鋒一轉,老頭又開始不正經了。
“這小子神著吶,這才八個月,不僅會說話,而且已經會走了。”老爹開始獻寶了。
於是我就被逼得走了幾步,那感覺就跟馬戲團裡的黑熊一個樣,就是沒人投食而已,硫酸嗎
老頭子高興的鬍子都撅起來了,一個勁的拍巴掌,連那個狐狸精也被我天真的表演逗的咯咯直樂。
“這小子花樣多著吶,最喜歡別人用鬍子扎他,每次都樂得跟下了蛋的老母雞似的,興奮得手舞足蹈的。”老爹繼續指點老爺子。
“我的天哪,這是人話嗎,那叫興奮,那叫樂得跟下了蛋老母雞似的,這都什麼觀察力啊,我徹底的無語了。”我居然有這麼一個老爸,而他居然還是三國名士,我深深地為這個時代感到悲哀。
老爺子學得很快,於是我已經顧不得為時代默哀了,只能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悲哀了,我難道就只是被人蹂躪命嗎?
“真是懷念啊,阿瑀小的時候跟他很像,也是特別喜歡我用鬍子扎他,後來等到他大了,就不喜歡了,真是懷念啊。”老爺子滿懷深情地說。
我那靦腆的叔叔臉都紫了。
我暈,我吐,我
這個時候老爹又說了一句:“還有更好玩的,你捏捏他的兩邊小臉試試,可有手感了。”
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要怒吼,我要咆哮
我被捏了而且是所有人。
天色不早了,他們也玩得盡興了,我終於可以休息了。
就在這時老爺子說了我有生以來最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一句話:“漢瑜啊,今年我們就在這兒過年了,等過完正月十五,我們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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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建寧三年(庚戌)(奸佞三年,170)
春,河北婦食夫,河南夫食婦。
一個月的艱苦歷程,我終於熬過來了。本次地獄特訓徹底結束了。
現在對本人長相最貼切的形容詞應該就是豬頭了,我一天到晚被這班寡廉鮮恥的人摧殘,過得簡直是非人類的生活,害得我的臉隨時都是紅撲撲的。現在艱難的日子終於過去了,我的臉現在需要面對的也僅僅就是父母了,這對於我這個久經考驗的人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碟了。
在被摧殘的日子裡,我的各項技能也一直在提高,並沒有拉下什麼。反而開始學說短小的句子了,也算相當有水準了。要不是我怕驚世駭俗,我非給他們整兩首名詩嚇唬嚇唬他們不可。
日月穿梭,光陰荏苒,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十個多月的我已經滿地跑了,而且跑得挺輕盈。
“少爺,小心。”老忠頭雙眼一閉,老爺的新薰爐啊!又完了!!!
我“飛快”的跑出屋子,迎面撞見了一個7,8歲的小孩兒,眼看就要撞上了,他非常敏捷的伸出雙手扶住了我;“小心點兒。”
這小子長得一般,但是倒真有兩把子力氣,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忠伯嚴肅地對著那個小孩子說。
“俺叫許褳,是府上奶媽的二兒子。”小孩子從容的答到。
“呦,稀客。不對,許嬸不是說家裡人死光了嗎,你怎麼又會是許嬸的二兒子?”
“他大叔,你不知道,我是譙縣人,當年譙縣鬧災,地裡的糧食都讓蝗蟲啃光了。家裡一粒糧也沒有了,我當家的雖然是個里長,但是平日裡只會施捨,根本不知道存點糧食應急。”許嬸從母親的房裡出來了,“我們四處去藉糧,可平時好好的親戚朋友,這時候全都翻臉了,除了他三哥藉給我們半袋糧食,其他的人我們是一粒糧也沒藉著。緊跟著鄉里又鬧起了瘟疫,這一來,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我當家的就病死了,我只好帶著孩子們去逃荒。
那叫一個慘啊!赤地千里!諾大的人打個晃就倒在路邊上再也起不來了,屍首扔在道邊上都沒人埋。我一個人帶著四個孩子,懷裡還抱著小五,正想往哪裡逃荒好呢,他三伯父來了,說也要去逃荒。我說去兗州,聽說那裡沒瘟疫,他三伯說去徐州,聽說那裡糧食豐收。”
“欸!”徐媽嘆了口氣接著說:“我們把孩子分了一下,他三伯帶了幾個大的去徐州,我帶著小四和小五上兗州,一路上又累又餓,小四就病了,還沒進兗州就斷氣了。”徐嬸說著說著,蹲了下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啊,那個七,八歲大的孩子趕快就跑到徐嬸背後,輕輕的拍打。
大家全都不說話了,氣氛異常的沉重。
許嬸緩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帶著小五,一路上吃著草根樹皮,甚至是觀音土,就差吃人了,好不容易到了兗州。也還是飢一頓飽一頓,我倒好辦,可小五要吃奶啊,那時候什麼都吃不著,奶水稀荒的厲害,小五要麼不吃,要麼吃了還接著哭,我心裡疼啊。聽說濟北國開粥場,人能吃個半飽,我帶著小五跌跌撞撞的就趕去了,碰到了咱家大人,他看見我這麼難,就雇了我回家,說讓我先養養,等小少爺生了讓我當奶娘。就這樣我和小五才緩過勁來,你看這兩年小五長得多壯實,我看著他心裡就喜歡。老爺問過我家裡的情況,我可都如實說了。
老爺派人來找過了,村裡活著的沒幾個了,有幾個從徐州逃難回來得說也沒見過他三叔,我以為他們都完了哪。沒想到今天,他三伯帶著小二找來了,說是老爺派去打聽的人剛走沒幾天他們就回來了,但是也就老二和他三伯活著,剩下的全死了,我們許家也就剩下這兩棵苗了。”
說著說著,許嬸又泣不成聲了,翻過身來抱著小五的哥哥又是一通哭。
說實話,我也很感動,雖然我知道在這個時代生活的人很悲慘,生命財產的安全是毫無保障的,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一切還是離我很遠的。畢竟我出生在一個豪強家族,家裡的牛人太多了,就算是我那個二舅的死好像就在眼前,但是我根本就沒見過他,真的可以說是毫無感情可言,所以他的死對我並沒有太多的觸動。我的心態還完全是一個異時空的旅遊者,這裡的一切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許嬸家的遭遇給我的衝擊太大了!雖然我知道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家庭,這樣的家庭,甚至比他們還要悲慘的家庭在外面的世界裡比比皆是。但這是實實在在發生在我面前的事情,是那些個天天在我面前生活的人的切身遭遇,而且我還天天喝著她的奶,跟他的兒子在一起玩耍,這所有的一切怎麼能讓我無動於衷呢!!
於是我憤怒了,也有了覺悟,這一切的一切需要我來改變,我要努力的做好一切,利用我比你們多出來的這一千八百多年的知識,擠垮這些當權者,改變這個社會,不讓這悲慘的一幕再發生在人間。我甚至在懷疑那些個神靈突然地把我轉世到這裡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那我就做好它,救更多的人,我可不願意看到三國結束後那只有五百萬人存留的中國,我要改變這個世界,但是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
忠叔那個感嘆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都有痛苦的過去啊!你還算好的,主公照顧你,那些個沒有得到主公照顧的,日子家就不好過了,這年月人活著就是遭罪啊!”
“哎,小子,我跟你媽在一起伺候老爺也有段日子了,還真不太了解你們家的情況,你叫許褳,那你們家小五叫什麼?”忠叔好奇的問許褳。
“許褚。”許褳脆生生的答道。
“我的天哪,這是什麼世道啊,真是難以想像,那個讓半歲的我打得流鼻血的傢伙就是許褚。”我簡直是不敢相信,這也太誇張了。
到現在那個小五見了我還害怕呢。
哈哈!!!我簡直太牛了。不,我就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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