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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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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倒,叔祖說起這些話來怎麼就那麼冠冕堂皇呢?難道他就不知道什麼叫臉紅嗎?反倒是我站在邊上臉憋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咳。”叔祖嗽了一些嗓子:“知道為什麼我到現在才告訴你嗎?”



    “不知道。”我十分的氣憤。



    “因為現在我已經可以批准你周遊天下的計劃了。”叔祖平靜得說。



    “嗷。”我一聲狼吼。



    但是馬上被叔祖打斷了:“別叫,再叫就不讓你出門了。怎麼看你都不成熟,真是替你擔心,我容易嗎?”叔祖也笑了。



    “您不是不讓我出門嗎?為什麼現在同意了?我送我師傅出京的時候,我想陪他多走一段您都不讓,現在居然這麼大的轉變,有點可疑啊!”說實話我是真高興,真的早就想四處轉轉了,但是這個死老頭就是不讓我走。還美其名曰,我是下任族長,要是出點事就不得了,實際上就是想讓我呆在京裡陪他這個死不了又活不旺的老家夥。



    “我知道你擔心我,就算出了京城你也玩不痛快,所以不讓你出門。現在我已經決定告病還鄉了,而且你父母又有了你弟弟,我也不擔心咱們家斷根了,所以你就可以出去流浪了。”



    “怎麼說得好象我很煩似的?聽起來就象您是為了怕咱們家斷根才勉為其難收留的我。”



    “難道不是嗎?”



    說實話,現在讓我離開叔祖,我還真有點捨不得,老頭太可愛了,雖然他喜歡打擊我,但是我真的知道他是為了我好。為了這個我也要在離京前幫他最後一把,我決定去曹操家一趟。



    打定主意我轉身出門,突然叔祖在後面又說了一句話:“對了,忘了跟你說一句。你師傅他們家的罪過本來是遇赦不赦的,但是這次皇上居然赦免了他,聖旨就在我這裡,你的任務就是去頒旨。”



    我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聽到這句話後腳居然掛在門檻上了,差點摔出去。叔祖看了個清清楚楚,嘆了口氣說:“哎,真是沒長大的孩子,都多大了,還這麼不小心。”



    我



    我在曹家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會傳到曹節的耳朵裡,我和曹操被帶到了曹節的書房裡。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來曹家,上次夏侯淵雖然約我來,我也沒過來。為此夏侯兄弟離開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埋怨我,說長輩的事就是長輩的事,跟我們這些孩子無關,但我就是放不開。這次一到曹家我也沒想到居然就會受到曹節的邀請,按理說他這麼大的輩分是沒必要見我一個小輩的,真不知道他找我能有什麼事。



    曹節年紀很大了,頭髮幾乎全白了,笑容居然很慈祥。



    我趕緊上前施禮:“小民陳登見過大人。”



    曹節樂呵呵的受了我一禮:“你就是陳登啊,不錯,怪不得連聖上都誇獎你,長得倒真是一表人才,聽說你的才學也很不錯啊!”



    “豈敢,小民只是略通文墨。”



    “你就別謙虛了,你寫的桃符現在還在皇上的宮前掛著呢,那麼大的木牌,隔幾百步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時候你才四歲吧,現在有十歲了嗎?”



    “正好十歲。”



    “不錯,十歲的孩子長得你這麼高大結實的不多。我有的時候考教這幾個孩子功課,他們總是說起你,所以我很好奇,總想見你一面,又老是沒機會。今天一見,確實不凡。難怪他們會這麼誇你。”居然他會考教曹操他們的才學,我沒想到,他很有才嗎?我突然想起一句話,‘大姦之人必有大才’看來曹節也屬於此類。



    “那都是別人誇大,實際上小民才智魯頓。”



    “不要這麼拘束嘛,總說這些沒油沒鹽的話就見外了。我雖然和你叔祖不是很兌付,但是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死仇。實際上還有點相依並存的關係,要是真的沒有我,你的叔祖日子也不會太好過的。”曹節倒是說的大實話:“你知道這次我為什麼要見你嗎?”



    “不知道。”



    “別說是你,就是阿瞞他也不知道。”曹節笑著看看曹操:“鶯兒你認識吧?”



    “認識。”我心裡一打鼓,不會又是個推銷的吧。



    “你對她的印象如何?”越說越象了。



    “挺好的,很活潑,長得也漂亮。”說實話我還真是挺喜歡曹鶯的,當初聽說他要嫁給宋奇的時候我就覺得一朵獻鮮花要插到牛糞上了,很不舒服。不過她是曹操的堂妹,我心裡預訂好的敵人的家屬,所以從沒往這方面想過。但是心裡還是留著對她美好的印象,曹節這一問,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來了。



    “好,很好。我打算把她嫁給你,你覺得怎麼樣?”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這一套。



    “我沒什麼問題,主要是我的叔祖,還有我的父母,他們得同意才行啊!”我只能這樣推託。



    “既然你沒問題,那就好辦了,你叔祖那裡我來解決,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曹節笑著看看我:“我也累了,想來你們小哥倆在我面前也放不開,說不出什麼來,你看瞞兒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這樣吧,你們就先退下吧,我歇息一會兒。”



    真是老油條,事情辦完了,就把我們掃地出門,一句話都不多說,而且還說得讓你感覺他在為你著想。



    又是一個豔陽天,我帶著許褚和荀修離開了住了將近六年的洛陽,走在了去往并州的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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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孟津渡離著洛陽沒多遠,我們遊蕩著,慢悠悠的溜達依然在下午就到達了碼頭。怎麼辦,渡河吧。我們第一次過這麼大的河,雖然艄公顯得很沉著,但是看著滔天的河水,我們還是很害怕。尤其是許褚,這傢伙在陸地上總是囂張跋扈的,有時候居然連我都敢叫板,現在最害怕的卻是他。許褚喜歡曬太陽,所以皮膚有點黑,但是現在看得出來,他的臉有點發白,不過說出的話還是蠻英勇的:“媽的,不就是死一回嗎?老子又不是沒死過。”



    “你什麼時候死過了?”我好奇地問。



    “上次吃飯,差點撐死。算不算啊?”許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果這個不算,去年摸老爺子那匹棗紅馬的屁股,差點被踢死,應該算了吧。”



    我和荀修差點樂死,這傢伙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也能說怪話,不過真的舒服很多,心裡平靜了不少。



    “驢槽子改棺槨,你他媽的也成人了。”我樂得打跌,弄得船直晃。



    “哇。”許褚吐了。不應該啊,黃河在這個地方應該很平坦了,船為什麼還這麼顛簸呢?



    “大水下來了。”艄公喊著號子,加快了搖船的速度。眼見著河水變得更混濁了。水勢也越來越大。



    看來命還真好,居然趕上發大水,不過還好,我們馬上就要到對岸了,我已經看見對面的山了。



    什麼,山,對面不應該是碼頭嗎?



    從河岸邊起來的時候,太陽還沒升起來,這一晚上可把我們折騰傻了,船老大把我們生生送出了二百多里地。再過去一點,我們就出司隸了。看著船老大痛苦的表情,我們也不好意思一點錢都不給,我們總共給了船老大一千錢,這點錢都夠我們來回好幾趟了,雖然彌補不了船老大的全部損失,但是對他來說,我們已經幫了他很大忙了。



    衣服濕了不要緊,只要聖旨還在就行,不過是走點冤枉路罷了。



    我們一路往前走,反正現在也是迷路,乾脆就亂走,只要是往北不就行了嗎,總能找到人問路的。年紀小膽子不小,這話用來形容我們幾個最合適不過了。說實在話上輩子我就喜歡探險,這輩子雖然沒有那些冒險工具了,但是現在功夫在身,倒是一點都不怕。



    說實話,往北會走到哪裡,我也不知道,但是越走越荒涼確是不爭的事實。最後一座大山立在了我們的眼前,看樣子前面這座山的規模不小,綿延好幾百里,到底怎麼走,我們的意見第一次出現了分歧。我和許褚的意見是順著山勢走,反正山邊總有溪水,餓了還可以打獵,而荀修則建議我們向西好一點,,向那邊走應該可以到達汾水,這樣可以找到村落。可以休養幾天再上路,看來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懶。



    我和許褚都嘲笑他:“你跟著我們也練了幾年功夫了,這點苦都吃不了,太讓我們失望了。”



    最後荀修終於屈服了,我們繼續沿著山邊走。



    山邊果然有溪水,我們打了幾只兔子,坐在溪邊烤著吃。那香味真是讓人陶醉啊,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腳步的聲音,一個大漢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小兄弟,能不能一起吃點。”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大漢,身量真是可怕,足有一米九,按漢朝的說法,超過八尺了,面色微微有些發紅,估計是太陽曬得。他的眼睛比較有特色,居然是瞇著的,這麼怕見光嗎,難道是日光恐懼症。手裡拎著一根大棍子,估計是他的武器,累了還可以當枴棍。走起路來虎虎生威,一看就知道也是個練家子。



    “別客氣,儘管吃,不夠了,我們還可以再打。”許褚最喜歡這種高大威猛的人了,豪爽的性格一下就顯出來了。



    我也招呼那個大漢過來坐,那大漢估計是看到我們幾個都是少年所以比較放心,把棍子往邊上一放,先衝著我們抱了個拳:“如此,討擾了。”



    看得出來,他餓了不少時間了,雖然他的吃相並不是很慌張,甚至還帶有一點文雅,但是卻一個人吃了四只兔子。那飯量看得許褚的舌頭都吐出來了,許褚不得不再去打了幾只才夠我們大家吃的。



    那大漢吃完了,居然從他已經破爛的衣服裡掏出一塊手巾來擦嘴,看來竟然是出自書香門第,但是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呢?我好奇地看著那漢子,他好像也有所感覺。回頭看了我一眼,歉然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已經兩天沒找到東西吃了,是不是我的吃相有點不堪入目。”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兄台衣著雖然破爛,但是行為舉止頗為文雅,應該不是出自寒門,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



    那大漢抬頭望天,一聲長嘆。



    “不瞞兄弟,我乃解州常平村寶池裡人,姓關名羽,字雲長。”驚訝,我現在是絕對的驚訝。



    “兄台祖父可是問之公?伯父可是字道遠?兄長今年可是一十九歲?”



    “什麼?”關羽一把抓起了身邊的木棍,警惕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輕輕的一笑:“雲長兄不必如此緊張,呂熊之事我已盡知,不必如此擔心,你跟著我們吧,不會有人敢再動你的。”



    ps:《關帝志-漢壽亭侯父祖辨》雲,清康熙十七年(1628),州守王朱旦在常平村關帝家廟殿西浚井時得一碎磚,磚有字畫:“左偏字五,曰:‘生于永元二’;右偏字三,曰:‘永壽三’;中十七字,曰:‘先考石磐易麟隱士關公,諱審,字問之靈位’;傍有字三,曰:‘男毅供’;磚背字二,曰:‘道遠”,。再參照其它史籍考證得知,關羽的祖父關審,字問之,號石磐,生于漢和帝永元二年(90),是一位崇尚老聃,信奉道教,學識淵博的讀書人。關審對《易經》、《春秋>都有研究,以象數之學和儒家之學推行教化。和帝劉肇執政時,東漢王朝已進入衰敗時期,君主昏庸,外戚亂政,宦官專權,內訌不已。飽經世故的關審看到朝政腐敗,信守“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的經訓,逢亂世而退避,絕意仕進,不求功名,數十年“絕塵市軌跡”,不交結富豪,不攀附權貴,清靜無為,潔身自好。石磐公活了67歲,在桓帝永壽三年(157)謝世。關羽的父親、關審之子名毅,字道遠,生卒時間不見記載,亦無從考辨。從有關史籍中得知,關道遠同其父一樣,是位有文化的布衣之人。父親死後,他“結廬守墓三年”,脫服以後便專事農耕,安分守己,教子傳家。常平村關帝家廟有刻於清康熙十九年(1680)的《前將軍關壯穆侯祖墓碑銘》一通,銘文記述了關羽路見不平,殺死郡豪呂熊一家闖禍後,有“有司憚文法,遂迫求之,於是道遠公及配淹芳腐井”等語,可知關羽的父母是在其23周歲那年包打不平,為民除害,外逃涿郡之前,懼怕官府捉拿而投井身亡。故《解梁關帝志-譜系考辨》中有“運城表忠詞把關氏三世由來已遠,以忠繼忠,異代同心,淵源固有自也”之說。




    但是也有文章說關羽當時的歲數是19歲,到現在還是莫衷一是,我當然就選擇對本書有利的19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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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你到底是誰?”關羽的鳳目居然睜開了,我知道這是關羽發怒的前兆,再下來弄不好就要殺人了。



    “在下陳登,草字元龍,想必雲長兄也有所耳聞吧。”我故作鎮定地說,說實話關羽的殺氣還真是滿重的。



    許褚也抄起了佩劍,關羽的殺氣直接感染了他,隨時準備出手攔擋他的襲擊,如果情況不改變的話,估計就有一場關羽vs許褚的大戰可以看了。荀修也慢慢的把身子向後挪了挪,手也握在了劍柄上,雖然他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是這種動作還是很值得鼓勵的,至少沒有臨陣畏縮的意思。



    “知道,你就是那個神童吧?”關羽的氣勢一點都沒減。



    我把手擺了擺:“都把這架勢收起來,沒那個必要,看我們的歲數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不會是來抓你的人。”



    關羽很快就明白了,把棍子放下了:“不好意思,現在都成驚弓之鳥了。一路上跟官府的人打了好幾仗,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裡來躲著了。”



    我衝著關羽笑了笑:“實際上我們也算官府的人,雖然我們不是來抓你的,但我們是去宣旨的。”



    關羽又有點緊張了:“去宣旨,不會吧,你才多大啊?難道你是個太監?”



    我差點一頭栽倒?好豐富的想像力。許褚和荀修大笑,關羽看他們樂得那個樣子,也明白自己猜錯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做了個抱歉的姿勢。但是這兩個無良的傢伙卻越笑越高興,許褚乾脆在地上打滾了,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完全被化解了。



    我不好說關羽什麼,就對著許褚喊:“臭小五,小心岔氣了,會樂死人的。”



    許褚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關羽說:“你太牛了,我們絕對說不出這麼經典的話來。他要是太監得有多少人傷心啊,別看他才十歲,他的老婆已經有好幾個了。”



    “打住,別跟這裡宣揚了,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我的臉已經青了。



    “你做得出就不怕人說嗎。”



    隊伍擴大了,也看著像點樣子了,畢竟我們這個組合只有孩子,一個大人都沒有,顯得有點古怪,像是一幫離家出走的公子哥。關羽的加入,正好填補了此項空白,不過帶隊的還是我。



    從關羽那裡我們才知道現在的位置,這裡竟然是張燕同志很多年後的老窩 黑山。沒辦法,接著走吧,反正就算有什麼狼蟲虎豹我們也不怕,順著山勢走,總會找到路的。



    確實是好方法,雖然越走山越多,不過總算找到路了,我給關羽畫了個妝,一行人就進入了上黨城。



    基於現在的情況,關羽還不能算是很安全,所以我們並沒有在這裡多做耽擱,而是第二天一早繼續向北方前進了。路過太原我們都沒停留,但是當我們到了九原的時候,我還是停了幾天,主要是找兩個人,一個呂布,一個貂嬋。



    呂布倒是有不少人知道,很多人都說這個人很厲害,在附近沒人能打得過他,但是現在他不在這裡,據說是跟一幫人往北走了,具體的事就沒人知道了,因為他的家人已經全都過世了。



    貂嬋肯定不會有人知道,不光是因為她沒出生,而且貂嬋在這時候只是服裝上的裝飾物的一種通稱。但是我知道歷史,知道她的出生地在哪裡,不過說法不一,最靠譜的就是在九原。



    我只知道貂嬋姓任,住在木芝村,也許叫木耳村也不一定。一打聽,還真有這個村子,我們一行人來到這個村子,看著低矮破敗的民房,我心想,那麼漂亮的貂嬋就出生在這裡,真是讓人想不到啊。村裡還真的有人姓任,而且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我來到這一家,叫開了門,可是等我進了人家的院子,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我一路打聽過來,就是為了到你們家討碗水喝吧。



    不過急智我還是有的,看著那個忠厚的中年人我作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姓陳,我的叔祖是當今的永樂少府,父親是徐州刺史,我是朝廷派出來到五原去宣旨的,現在路過你們這裡,想跟你商量個事。”



    那個中年人一聽說我是宣旨官就嚇得跪倒在地,居然採取的是只有晉見皇上才用的五體投地大禮參拜法。我趕緊把他往起攙:“大叔,別這樣,我不是來向你宣旨的,而是找你商量事情的。絕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不必如此,你只要放輕鬆就可以了。”



    要麼說村裡人就是老實呢,中年人根本就不聽我的,怎麼都不起來。也不賴他,兩條腿全都軟了,整個人完全是堆在那兒了。我只好蹲在那裡跟他商量:“大叔啊,我小的時候曾經在山上遇見一個老神仙,那個老神仙跟我說讓我到這裡來找你。你將來會有個女兒,出生的時候或者出生以後會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那個女孩子會是我未來的老婆之一。所以我現在過來找你商量。”說著我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來:“這個給你,將來那個女孩子長得稍微大點的時候你帶她到徐州來找我,你會得到比現在多幾倍的回報的。”



    那位大叔看來真是個貪錢的人,看見我手裡的金子,腿也不軟了,身子也直起來了。拿過金子來,在身上擦亮擦,又咬了咬,盯著手中的金子兩眼直發藍光:“您說吧,您讓我到徐州什麼地方找您。”



    哎,怪不得貂嬋會變成丫環,有這麼個貪錢的老爹,什麼事情不會發生啊。



    出了任家的大門,許褚撲哧一下就樂出來了,衝著關羽說:“怎麼樣,我說他是色中惡鬼,你還不信,現在怎麼樣,相信了吧?”



    “你看,他在這窮鄉僻壤都能預訂一個。牛吧?”



    ps:貂嬋的出生地,一共有三種說法。



    一說臨洮,一說米脂,一說忻州(九原)。



    我還是覺的九原的可信度更高,畢竟鄉音是最感人的。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會比較容易有共同語言,呂布為了貂嬋背叛董卓就更容易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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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你不知道就別說,什麼色中惡鬼,你見過這麼小的色中惡鬼嗎?雲長兄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傢伙就會滿嘴跑馬。”我拉過關羽,白了許褚一眼準備轉身離去。



    “還不承認,你現在都訂了幾個老婆了。別看你不到十歲,可總得有十五歲,二十歲的那一天吧,還不是都得嫁給你,你要那麼多老婆不是色中惡鬼是什麼?”許褚還真是不依不饒了。



    “說你不懂吧,你還非要裝明白,今天我把這道理說明白,省得你老在這裡煩我。動不動就色中惡鬼的,也太難聽了。”我帶著許褚他們從村裡往外走,邊走邊說:“許褚你也算是我們家的家臣了,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就算沒斷根,也沒幾個了,根本就不是一個世家大族應該有的樣子,你承認嗎?”



    “我承認。”



    “但是我們家的人都比較方正,不知變通,別人家誰不是三妻四妾的。再看看我們家,是個人就只娶一房夫人,沒錯吧。”



    “沒錯。不對,你叔祖就娶了兩個。”



    “去,我叔祖是在我叔祖母去世以後好幾年才續的弦。所以我要繁盛宗族首先要做的就是,多娶老婆多生孩子,對不對?”



    “對。”



    “第二,娶老婆還要分人,你看我找的幾個老婆,除了剛才那個,哪一個不是家世顯赫?甚至還有咱們大漢的長公主,這對我們陳家會有多大幫助,你又不是豬頭,這點道理不會都想不明白吧?”



    許褚已經不說話了。



    “還有第三,從這些大家族出來的女人,大部分都賢良淑德,咱們倆的學問從誰那裡來的你不會忘了吧?那是我娘教的,你雖然學得不好,只能說明你太笨。”



    許褚小聲嘟囔道:“誰笨了?你以為誰都象你啊,那麼變態?”



    “說什麼哪?誰是變態了,別以為聲音小我就聽不見,老大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笑著說。



    我看了看許褚:“一個家族不是人多了就興盛,才學很重要的。要是我的家族也象袁家似的‘四世三公’,我們家還會像現在這樣嗎?你再看看皇上,娶了那麼多妃子,誰說過他是色中惡鬼了?”



    關羽忍不住插嘴了:“元龍還真是深謀遠慮啊,這麼小就把事情考慮得這麼清楚,實在是不容易啊,關某佩服。看來我以後也得多娶兩房夫人。”



    我們全都樂了,許褚更是樂瘋了:“看來我是冤枉我們家公子了,我發現色中惡鬼的真正化身了,就是雲長兄。”



    關羽根本就不反對,反而是捋著鬍子,一幅志得意滿的樣子。



    許褚鬱悶了:“呸,等我十九歲,我也捋鬍子。”



    進入朔方的最後一站就是馬邑了,皇甫嵩大哥的父親曾是雁門太守,而馬邑則是雁門郡的門戶,出了這裡就是朔方了。這裡還有一個人是我想找的,那就是張遼,張文遠。我正在猶豫找不找他?畢竟他跟我一樣大,現在只有十歲。就看見前面有個小孩子騎著一匹馬飛馳而過,後面還跟了好幾個大人,一邊追還一邊叫:“小公子,停下”一行人飛快地從我們邊上馳過,揚起的灰塵鋪了我們一身。



    說實話,我們本來就已經渾身是土了,這下更沒法看了,許褚氣得在後面大罵?馬上的一個人居然聽見了許褚的罵聲,竟然在馬上轉過身來抱拳拱手以示歉意,胯下的馬卻依然疾馳向前。許褚的舌頭又出來了,落了一層土都不知道。要知道這個時期的馬都是沒有馬鐙的,幾乎全是靠雙腿的力量夾住馬身來駕馭,做這樣的動作得有多麼高的騎術啊。



    我們進了城,找了家客棧住下,好好的洗了洗身上的塵土,準備大吃一頓。我們叫好了酒和牛肉正準備開動,門外一陣喧嘩,一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剛才的那幾個騎馬人。一個大人手裡拉著那個孩子,進來以後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我們邊上的那桌。



    領頭的那位,看來和掌櫃的很熟,要了幾盤牛肉,又打了些酒。



    “公子啊,你能不能不讓我們難做,這馬是人家訂好的,這樣隨便騎了就走,你讓場主沒法向人交待的。”



    “那誰讓就這匹馬好呢?你們要能給我弄匹這麼好的馬,我也沒意見了,肯定不會把它騎出來了。”



    “你以為這麼好的馬容易找啊?你現在的騎術還差得遠,根本發揮不出這匹馬的本事來,要不然我們也就抓不住你,所以還是等你大點了,騎術過硬了再說。場主到時候肯定會給你挑一匹好馬的,缺了誰的,也不能缺了自己兒子的不是,你何必這麼著急呢?”



    看來對方是賣馬的,正好我們幾個走得累了,換馬騎也是不錯的想法,看他們追場主公子的架勢,這家人做生意肯定十分講誠信。於是我向著他們抱拳拱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們是從京師來的,要去朔方,想買幾匹好馬,不知道眾位可能幫忙?”



    對方真的很豪爽,一聽要買馬,馬上就應承下來了:“我們就是馬場的,這點忙我們再幫不上,那就別賣馬了?”



    那個領頭的姓張,我們也就張大哥,張大哥的叫著,彼此間一會兒就混熟了。那個場主的小公子居然就是張遼,最後大家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客棧,一個個都喝得醉醺醺的,我們也跟這幾個人共乘一騎向馬場進發了,今天晚上我們就住那了。



    天擦黑我們來到了他們的馬場,真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哪,感覺出奇的舒服,我忘情的大吼了幾聲,居然惹起了一幫人的興致,全都在馬上大吼,那感覺舒服得沒法說。遠遠的看見了座大院子,我知道這就要到了。



    張大哥直接把我們領進了場主的客廳,場主正在裡面招待客人吃飯,而這兩個客人我們還正好認識,居然是荀攸和典韋。



    典韋根本就不顧什麼禮節了,站起來就給了我一個熊抱:“公子啊,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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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典韋現在可不是一般人的力氣了,這一抱真的不比熊差,我趕緊推開典韋:“典韋啊,你小點勁,我都快讓你抱碎了。”

    典韋瞅著我傻笑,我在他胸口搥了一圈:“說,你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你們過來了,師傅由誰保護呢?”

    典韋還是衝著我傻笑,就是不說話。

    荀攸在一邊看不過去了:“主公啊,您先跟場主打個招呼,再說其他事好了,典韋是個悶罐子,您問他也沒用的。”

    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趕緊衝著場主施禮。

    飯桌上大家相談甚歡,場主滿口答應我們明天去挑幾匹好馬。

    別的都好,就是到了北方幾乎只有肉吃,想吃點青菜都很難,這讓我十分的不舒服,我下定決心將來回了徐州一定要開始培育一些北方能種植的蔬菜了。

    回到客房,我立即就問荀攸:“師傅怎麼樣了?你們倆都跑到這裡來了,但凡師傅出點事不壞了嗎?”

    “沒事的,瞧您平時也不像個尊師重道的人啊?怎麼現在對師傅這麼關心了?”

    “呸,我什麼時候不尊師重道了?再說了,就看見你們倆,我能不擔心師傅嗎?”

    “這倒也是,不過師傅現在又收了個徒弟,那個徒弟可厲害了,跟典韋不相上下,現在由他保護師傅,一點問題都沒有。”

    “是嗎?那個人叫什麼?”我有點奇怪,誰這麼厲害,居然跟典韋不相上下。

    “那個人叫呂布,呂奉先。”

    “啊!這個人我們還找過,聽說蠻厲害的,只是沒找到,說是跟一幫人上北方了,沒想到是讓你們給拉走的,竟然還拜了師傅為師,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真的很奇怪。

    “這全靠典韋了,他把你的話記得牢牢的,風流名士他認不出來,但是武功誰高誰低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明白。我們一路行來,他打了好幾架,都是他打聽的,除了這個呂布就沒他能看上的。”

    “他現在有這麼厲害嗎?你別替他吹啊。”

    “還真不是我替他吹,要論單打獨鬥,他比那個什麼呂布還強點,但是呂布的騎術和弓箭比他強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所以典韋才會這麼喜歡他。您還不知道吧,典韋不僅把自己的大戟給了呂布了,還把自己的馬也給了呂布,我們這次來就是給典韋再挑匹好馬的。”我現在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呂布的方天畫戟不會就是我給典韋打造的這一桿吧?又一想,不可能,典韋歷史上估計根呂布沒什麼關係,再說了,方天畫戟純屬yy,那東西是站殿武士用的,裝飾性大於實戰性,呂布肯定不會用這麼個玩意兒。

    “那他現在用什麼武器啊?”我有點著急了,稱手的兵器對武將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這個您別擔心,典韋又打了一把大戟,比原來那桿還沉。所以才會既換武器又換馬的,原來的那匹馬馱不動他了。”說著荀攸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那匹馬被典韋折騰慘了。

    “對了,書信上說不是還有個刺客嗎?很容易打發嗎?”

    “這個可不容易,您知道嗎?典韋根本就打不過這個人。”

    “啊!”比典韋還厲害,這個世上可沒幾個。

    “您別擔心,沒死人。那個刺客把典韋打敗以後,就要刺殺蔡大人。蔡大人居然站出來,擋在刺客得劍前,懇求刺客放過其他人,並且說了很多的大道理。那個刺客也不是一般人,居然很佩服蔡大人,說他是個忠義雙全的好官。不僅沒殺蔡大人還跟蔡大人說了實話,他說他是陽球請來的,因為他以前欠陽球一個人情才會幫他這個忙的,陽球還說蔡大人是個禍國殃民的贓官。現在看來是上當了,驚擾了我們他很過意不去,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派人找他,他的名字叫王越。”

    我的天哪,他們的命真好,帝師王越啊,歷史上雖然對這個人記載不多,但是這個人的厲害卻是知道的。

    ps:王越,當世大俠。18歲匹馬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歸,無人敢當其鋒;30歲周遊各州,幾乎打遍天下無敵。

    第二天,我們在場主的陪同下挑了幾匹上好的馬,就跟場主道別了。場主本來想留我們多住幾天的,但是我實在有些放心不下蔡邕,於是我們快馬加鞭離開了馬邑。

    “師傅。”我輕輕的拍了一下正在看書的蔡邕。

    坐在邊上的大漢應該就是呂布了,典韋和荀攸先於我進來,都對他做了個悄聲的動作,我才能輕鬆的拍到蔡邕的。

    蔡邕一回頭,看到是我,眼眶就一紅,趕緊用袍袖一遮:“臭小子,你怎麼來了?”

    “我來宣旨啊。”我得意地說。

    “陛下找不到人了,居然讓你來宣旨,你別騙人了?”蔡邕把眼睛擦乾了,袍袖也放了下來。

    “真的,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本來您是遇赦不赦的,但是你徒弟面子大,把聖旨給您求下來了。這次大赦,您也可以回家了。”說著我從懷裡把聖旨掏出來,展開來宣讀了一遍。

    “真的,是真的,我可以回家了。”蔡邕高興壞了:“謝主隆恩。”蔡邕的聲音太大,把身邊籃子裡睡著的一個小寶寶給驚醒了,寶寶哇哇的大哭。

    蔡邕馬上就跑到跟前把那寶寶抱了起來,輕輕的搖晃,那感覺就像個稱職的主婦。我這才發現一直沒有看到師母,我趕緊問身邊的荀攸。原來這個寶寶就是我未來的老婆蔡琰,我的文姬妹妹,師母在生她的時候大出血,已經過世了。蔡琰現在雖然有個乳母,但不是專職的,估計這個時候可能不在家,所以就由蔡邕來管。

    我立馬申請要抱抱我未來的老婆。蔡邕白了一眼,把我的文姬妹妹小心翼翼的送了過來:“小心點。”

    說來也怪,文姬妹妹一到我懷裡,就不哭了。那胖胖的小手抱著我的臉,感覺很溫柔,一對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小臉胖乎乎笑咪咪的好可愛。

    我正在得意,突然感覺胸口有點濕漉漉的,原來蔡妹妹尿了。

    蔡邕突然大叫一聲:“趕緊看看,聖旨濕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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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蔡邕聽到我的話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我的蔡妹妹給扔了,嚇得我趕緊扶住他:“濕了一個角而已,沒關係的,字跡清晰。”

    蔡邕氣得騰出一隻手來,照著我腦袋上就是一下:“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氣死我,心裡就過不去是不是?”

    “沒事的,您脾氣那麼好,氣不死的,絕對的長壽,活個一兩百歲沒什麼問題。”

    “一兩百歲,你當我妖怪啊,我才不活那麼長時間呢。活那麼長時間受你氣啊,我閒得了。”

    我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護匈奴中郎將張修在五月,也就是我們啟程的那個時間,因為跟南匈奴的單于呼徵關係不好,居然把呼徵騙到漢軍大營給殺掉了,然後擅自擁立右賢王羌渠為單于。朝廷知道了,當然不會放過他了,廷尉大人派手下把張修用囚車押到京師,以不先請而擅誅殺之罪,判處死刑。朔方郡的太守因為和張修有關係也受到牽連,所以我們現在走不了,根本沒人接聖旨。

    我們既然暫時走不了,就在這裡住下來了。每日習文練武,日子過得倒也痛快。朝廷的旨意馬上下來了,王甫家的漏網之魚,王甫的弟弟王智為朔方郡太守,護匈奴中郎將由原北地太守皇甫嵩接任。好事情啊,我本來就想跟皇甫嵩學點本事的,現在機會來了,哪裡能放過呢?

    皇甫嵩見到我也很高興,我們感嘆世事變遷,想當年皇甫嵩是多麼的英姿勃發,但是被袁家玩了那麼一手,弄得丟官罷職不說,連叔叔也賠進去了。現在的皇甫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華髮早生,看著再也不是那種衝勁十足的架勢了。

    我向皇甫嵩介紹了一下我身邊的這些人,皇甫嵩對他們很感興趣,畢竟他適當統帥的人,最喜歡猛將了。但是一問兵法,這幾個人就沒戲了。關羽他們猛則猛矣,但是要說排兵布陣,攻殺戰守的本事那就差得太遠了,沒一個有實戰經驗的,讓皇甫嵩幾句話問得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就連我這個號稱看過《十三家注疏孫子兵法》的人一樣讓皇甫嵩給問住了,畢竟我對漢朝的兵力和兵製知道得太少。

    皇甫嵩說:“看來你們幾個都是好材料,不上陣殺敵,磨練磨練,實在是屈才了。本朝募兵製到十七歲就可以當兵了,太小的不能去當兵,但是你們有錢,這點我知道,可以用到前線勞軍的方式上去,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當然好了,誰不想親自到前線上闖闖啊,我們幾個立即就答應下來了。但是蔡邕不同意:“你是陳家的未來希望,說實話很多人還把你看成是大漢的希望。戰場上刀槍無眼,你要是有個好歹的,我怎麼向陳大人交代啊?”

    我還沒說話呢,許褚就說了:“有我保著公子,絕對出不了問題,就算是我死了,也保證公子不出任何問題。”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也沒長大呢,連你我都不放心,別說還保護你家公子了。別你們家公子沒保住,又把你搭進去了,那就太不值當了。”

    “那還有我呢。”典韋也站了出來,這傢伙平時不願意說話,這會兒也站出來了,不容易啊。

    “你以為你就行啊,上次刺客的是你忘了?你也不能算天下無敵吧?再說了天下無敵有什麼用,要是人多了,一樣沒用。蟻多咬死象的道理你懂不懂?”

    “我保著陳公子,您是不是就放心點了?”關羽居然說話了。

    “你倒是歲數大,顯得比他們沉穩,但是論武藝你打得過典韋嗎?”關羽搖搖頭,蔡邕輕輕一搖頭:“那還是不行啊,你連典韋都打不過,典韋都讓我否了,你就不用說了。”關羽臉更紅了。

    看著關武聖吃憋,也蠻有意思的。

    “呂某願意保護陳公子,師傅您看如何。”

    “要說你嗎,還不錯,論武藝僅次於典韋,騎馬,射箭的功夫出眾,按理說是最合適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夠,怎麼辦呢?”蔡邕抬頭望著屋頂,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時候荀攸跟邊上直樂,嘴角都翹到腮幫子上了。許褚就站在他身邊,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有主意,就拍了他一把:“那你說,應該怎麼辦?我們可都靠你了。”

    荀攸站起來,向蔡邕鞠了一躬:“師傅可是讓他們一起保護公子,缺一不可?”

    蔡邕看了一眼荀攸:“就你精,我還想再逗逗他們哪,全讓你破壞了,你說怎麼罰你吧。”

    ‘你們幾個,全都要貼身保護好元龍,如果他要是出了一點差池,可就不是小事情了。切記,切記。”

    剛才籠罩在我們頭上的烏雲,馬上就散開了,但是又一個問題來了,都去保護我了,那誰來保護師傅呢?

    皇甫嵩出了個主意,開戰前,他派人把蔡邕送到太原王家,保護起來不就結了。

    於是我們大肆慶祝,搞得我家蔡妹妹又不高興了,在那裡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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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朔方郡設置于西漢武帝時期。管領有三封、朔方、修都,臨河、呼道、窳渾(窳音宇)、渠搜、沃野、廣牧、臨戎等十縣。朔方郡轄地位於黃河河套的西北部,當時黃河流經臨戎縣城北,分為南北兩支,南河就是現在的河道,北河是當時的主流,約為今烏加河河道;朔方郡轄地正位於分出南北河道及河道東折部位。朔方郡治三封縣城;臨戎縣城及窳渾縣城正築於黃河分支的西邊和南邊。新莽以後,朔方郡開始進入衰退期。東漢時期,朔方郡治搬遷到了臨戎縣,撤消了窳渾等縣,境內農業人口大減。西元140年(永和五年),南匈奴左部句龍王吾斯、車紐等逃叛,殺死了朔方長史。隨後,南匈奴又引烏梅、羌胡商下,於是朔方郡治又被迫從臨戎遷到了五原郡。從此,朔方郡及所屬縣城全部淪為廢墟。只留了一座軍事要塞,那就是著名的雞鹿塞。而且它也沒有任何的行政職能了,只保留了它的軍事用途。朔方郡從設置到廢棄,共經歷了約二百六十餘年。



    所以我們現在居住的西安陽,實際上應該不是朔方,而是五原郡。因為離著鮮卑強盜頭子檀石槐老巢彈汗山(大興安嶺,今內蒙古商都縣附近)不遠,所以經常發生鮮卑人衝進來燒殺搶掠的事情。



    ps:鮮卑:東胡的一支,最初遊牧於今西喇木倫河與洮兒河之間,秦漢時附於匈奴。北匈奴西遷後,進入匈奴故地,留居故地的匈奴餘眾十萬落也自稱為鮮卑。桓帝時首領檀石槐在高柳(今山西陽高縣)北彈汗山(今內蒙古商都縣附近)建庭立製組成強大的軍政聯合體,分為東、中、西三部,各置大人率領。



    檀石槐最喜歡在十一二月的時候寇邊,因為那個時候,天氣太冷,不管是農業還是畜牧業都基本處於停滯,人口閒散下來沒地方去,怎麼辦,留著他們打架嗎?當然不可能,於是就在冬天的時候帶著他們來中原搶掠。這也是自古以來中國北方遊牧民族的傳統,這種方式已經延續了上千年了。



    今年依然是十二月,檀石槐又帶著他的隊伍來了,人數卻比往年有所增加。因為前年的時候,漢朝派了超過三萬大軍進剿鮮卑,結果被檀石槐打得大敗,回來的不足百分之三十,那麼多人不是戰死就是做了俘虜,所以檀石槐的實力大增,威望大漲。雖然當年底讓遼西太守趙苞在柳城打得大敗,但是實力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是擄掠了一些人口,並且殺了趙苞的母親,氣死了趙苞。去年,因為人口的增長,糧草實在是供應不上了,這傢伙竟然帶兵一直殺到了酒泉,大肆搶掠了一番,可見他們的囂張。



    今年鮮卑人派了大部隊來攻打雞鹿塞,這個河套的門戶。去年就是因為他們打不下雞鹿塞,才不得不去搶酒泉的。雖然有不少收穫,但是他們也跟當地的羌人結下了不小的恩怨。而且羌人確實很難打,他們的部眾也死傷了不少,所以今年,鮮卑人派重兵攻擊雞鹿塞,以期能夠衝進河套這個富庶之地。



    雞鹿塞為朔方郡西部都尉治所窳縣西北方的一座軍事小城,位於窳渾城西北約四十五裡,在哈隆乃山谷口外西側的冊地上,高出谷底約三丈五尺。小城全用石塊壘砌,用大石塊壘砌城牆外側,外表壘砌整齊,中間填充較小的石塊和砂子。城牆頂部厚約一丈三尺,基部厚二丈二尺,最高處為三丈五尺,因此非常堅固。小城平面呈正方形,正南北向,每面長一百步,南面城牆正中開設城門,寬約一丈三尺,並加築有方形甕城,城牆的四角還築有外向突出的角台。進入城門後,見有一條緊貼南牆東半部內壁砌起的斜坡形蹬道。從哈隆乃山口向北通行約為四十五裡,與東面分出的另一條名叫大壩溝的山谷相合,再向北行,即可翻越明山,進入高原地帶,是從河套地區通往漠北的一條比較捷近的通道。



    所以當年的漢軍就曾多次利用這個要塞出擊漠北,打擊匈奴,現在它是河套的最後一道屏障了,如果再丟失了這裡,以後鮮卑人就可以輕鬆的躍過陰山來搶掠河套了。那樣的話,估計朝廷會直接放棄河套的,連現在的五原郡也直接丟棄掉,收縮兵力,徹底的以雁門郡作為抗擊鮮卑人的橋頭堡。這樣做等於徹底丟失了對河套地區的主權,要是在後世肯定會被無數憤青以喪權辱國罪罵死,但是作為風雨飄搖中的大漢來說,也許這是個不錯的方法。所以後來的曹魏乾脆就採取了這個政策,直接漠視對河套地區的主權。而西晉更誇張,整個王朝就滅亡在以河套為根基的匈奴人劉淵手裡。



    皇甫嵩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卻發現我們的目的居然是雞鹿塞,跟他設計的在雲中阻擊中部鮮卑的預想根本不一致,這讓他很吃驚。因為那裡只有兩個曲,一千人,而將要面對的是西部鮮卑大帥的一萬人,雖然要塞堅固,但是危險性還是太大了,至少比雲中大了很多。不過我們一再堅持,最後還是得到了皇甫嵩的同意。第一,我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們的能力,皇甫大哥手下就沒有贏得了典韋和呂布的。第二,雞鹿塞沒有過失守的歷史,確實堅固牢靠。所以他寫了封信給雞鹿塞的守將讓他多多照顧我們幾個。



    我們雇了幾個牧民,趕著上千頭牛羊直奔雞鹿塞,手裡拿著皇甫嵩給雞鹿塞守將的書信,前去勞軍。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認為不就是一萬鮮卑人嗎?有什麼可怕的,就我們幾個,如此的武勇,還不打得鮮卑人丟盔卸甲狼狽逃竄。何況西部鮮卑號稱是鮮卑三部大軍裡最弱的,我們要是還打不過,乾脆死了算了。



    遠遠的我們望見了這座建在山谷中的小城,心裡非常高興,心想該看我們大顯身手了吧,一個個的摩拳擦掌,好像隨時準備上戰場一樣。



    城門的守將看到我們的到來,並沒有很驚訝,原來在我們來之前,他就收到了皇甫嵩的另一封書信,知道我們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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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西部大人日律推演才是真正最著急的人,這個老滑頭已經快五十歲了,他是最早隨檀石槐征戰四方的人,打仗打得都油了。什麼樣的戰爭只要拿眼睛一看就明白,這仗能打不能打,打贏還是打輸,基本上會死傷多少人。所以檀石槐在很多年前就對他評價很高,認為他是當軍師的料,很多大仗都會聽取他的意見。但是隨著檀石槐地盤的擴大,他被推舉為了西部大人,檀石槐反倒對他疏遠了,甚至可以說有所顧忌,他的很多意見都聽不進去了。




    前年初,大漢派了幾萬兵馬殺過陰山和白山,直奔彈汗山,檀石槐大人終於聽取了他的意見,採取分兵誘敵的策略,將漢人個個擊破,徹底打破了漢人大軍幾百年來對胡人作戰必勝的神話,讓檀石槐大人的聲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但是檀石槐大人竟然對他更是顧忌,再也聽不進去他的意見了,甚至完全的反其道而行之。他提醒檀石槐漢人,輸了一場大仗,必然在幽,並兩州佈置重兵防守,現在去報復有可能得不償失,會遇到漢人最強大的抵抗的,不如去掠奪其他部族的好,比如東部的夫餘或西部的烏孫。



    但檀石槐根本就聽不進去,甚至說:“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難道我的判斷就有錯誤?我偏要報復。”結果碰上了趙苞。日律推演對大漢的官員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知道趙苞很厲害,所以提前派奸細把趙苞的妻子和老婆抓起來當了人質,但是趙苞根本不在乎。兩軍陣前當鮮卑人把趙苞的母親推出來時,趙苞居然大喊:“全忠不能全孝。”結果殺的檀石槐大敗,檀石槐竟然還受了傷。



    ps:遼西太守甘陵趙苞到官,遣使迎母及妻子,垂當到郡;道經柳城,值鮮卑萬餘人入塞寇鈔,苞母及妻子遂為所劫質,載以擊郡。苞率騎二萬與賊對陳,賊出母以示苞,苞悲號,謂母曰:“為子無狀,欲以微祿奉養朝夕,不圖為母作禍,昔為母子,今為王臣,義不得顧私恩,毀忠節,唯當萬死,無以塞罪。”母遙謂曰:“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顧以虧忠義,爾其勉之!”苞即時進戰,賊悉摧破,其母妻皆為所害。苞自上歸葬,帝遣使吊慰,封鄃侯。苞葬訖,謂鄉人曰:“食祿而避難,非忠也;殺母以全義,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於天下!”遂歐血而死。(資治通鑑●卷第五十七)



    檀石槐不僅沒有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大罵日律推演,說他行為齷齪,導致漢軍將士大受刺激,所以作戰勇猛,鮮卑人是被他害的失敗的。雖然沒有受到處罰,但是他的聲譽確實下降了不少,很多部落的首領都以認識他為恥,甚至有的部落要離開他西部大人的轄下。這讓他一度很頭疼,但是這還沒有完,去年檀石槐居然又反對他的意見。他的意見是現在我們人口眾多,糧草不足,可以大舉進攻幽,並兩州,趙苞已經死了,我們沒有太強大敵人,可以搶到很多東西。



    但是檀石槐繼續不聽他的意見,來了個東西大輪換,讓他帶著部隊進攻幽州,而檀石槐則帶著大部隊去進攻雞鹿塞和雲中,卻遭到了大漢軍的頑強抵抗。沒有打勝的檀石槐搶掠了一些東西就帶著大軍繞過陰山,直逼酒泉郡。遭到了更頑強的抵抗,不僅是漢軍,還有羌人,這次檀石槐更慘,雖然搶到了很多的糧草和人口,但是部隊損失嚴重,檀石槐更是受傷多處,回到彈汗山沒多久就去世了。而他則從檀石槐那裡得到了一個非常有用的消息,有一個叫倭人的部落,會結網捕魚當糧食。於是他在進攻幽州的時候故意一路向東,果然找到了這個叫倭人的國家,並抓了上千戶人家,把他們安置在秦水(西遼河南源,古稱烏候秦水。)邊上捕魚,來給鮮卑大軍補充糧食。



    ps:種 日多,田畜射獵不足給食,檀石槐乃自徇行,見烏侯秦水廣從數百里,水停不流,其中有魚,不能得之。聞倭人善網捕,於是東擊倭人國,得千餘家,徙置秦水上,令捕魚以助糧食。(後漢書卷九十烏桓鮮卑列傳第八十)



    但他回到彈汗山的時候檀石槐已經死了(終年四十五歲),說實在的他很傷心,但是也很高興。因為檀石槐死的時候交待自己的兒子和連說:“我的死完全是由於我嫉妒你的叔父日律推演,他太有才華了,我不如他,以前打仗我經常是靠他的意見才取得的勝利。我不服氣,我堂堂檀石槐怎麼會不如他呢?所以我故意跟他反著來,事實證明我確實不如他,所以我要死了。你們將來一定要聽取他的意見,千萬不要自作主張,知道了嗎?”



    檀石槐得到和連肯定的回應之後吐出了他胸中最後的一口氣,離開了這個世界。由於和連得到了檀石槐的認可,日律推演又從和連嘴裡得到了檀石槐的遺言而一力推舉和連,所以和連在今年春天饒樂水(今內蒙古西拉木倫河)大會的時候被推舉為大人,代替檀石槐的位置。但是大漢消息閉塞,根本就不知道鮮卑人的檀石槐已經死了,現在的大人換成了和連。



    但是和連根本就不聽日律推演的,完全將他父親的遺言致諸腦後。他志大才疏,非要完成他父親都沒有完成的任務,他要大舉進攻幽並兩州,一定要把河套這塊肥美之地變成鮮卑人的馬場。於是日律推演不得不跟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和連率大軍一起出征,進攻雞鹿塞,而和連的姪子魁頭帶兵進攻雲中,對河套地區採取夾擊之勢。



    我們高高興興的進了雞鹿塞,守將熱情的接見了我們,在城中的營房裡設宴款待我們。



    就在我們高興的時候,外面有個小校進來稟報:“將軍大人,鮮卑人已經進了山口,看塵土應該在兩萬人以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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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對於魁頭這個姪子,和連從小就看不起,覺得他沒什麼大本事,只會打架,哪裡像他這麼有智慧。所以這次出兵和連玩了個心眼,把手下的三萬人分給了魁頭八千,自己帶著二萬多人殺奔雞鹿塞,美其名曰:“雞鹿塞從未被攻破過,這是塊難啃的骨頭,相對來講,雲中要好攻打得多。既然我是大人,那麼硬骨頭就由我來啃,但是兵我要多帶。”



    實際上很多鮮卑的頭領都知道和連這個人貪淫無恥,好大喜功,對眾人分配不公。但是誰讓檀石槐大人現在就剩他一個兒子了呢,所以也就認了,可是一個個心中不無怨言。



    和連真的是很怕死,所以就算是進攻一個只有一千人的雞鹿塞,也帶了超過兩萬人,而且還是鮮卑族裡最精銳的士兵,不是簡單的西部鮮卑部眾。但是,雞鹿塞里的守軍怎麼知道這些呢?我們也無從知曉,畢竟語言的差異是巨大的,消息極不準確。



    所以當聽到這個消息,守將嚇了一跳,趕緊勸我們離開這裡:“雞鹿塞將經歷歷史上最殘酷的考驗,這一次可能守不住了。”



    “來了就不能走,不打死幾個鮮卑人就走了,我們算幹什麼來了?”許褚吵吵上了。



    “我也不走。”典韋的發言很簡短。



    “我反正是戴罪之身,死到抵禦外敵的戰場上,也算死得其所了。”關羽的話更絕。



    “我的母親是匈奴人,他們殺了匈奴的單于就算跟我有仇,所以我也不走,我要報仇。”呂布說得好像也蠻有道理的。



    “你們都不走,我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所以我也不走了。”我索性耍賴:“將軍,你看,我們這可不是故意的,沒辦法,看來我們只能同舟共濟了。”



    “你們這不是害我嗎?要是你們有一個人出點差錯,皇甫大人還不要了我的小命啊?尤其是您,我的陳大人,您要是出點事,我們整個雞鹿塞的人都得為您殉葬,您別忘了您長公主夫婿的身份啊!要是您出點事,光那位老陳大人我們就對付不了,何況還有皇上。”守將真的急了。



    “不瞞您說,我們出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在我們出來之前,我的叔祖就已經說了,我現在有個弟弟了,所以我不再是陳家那千頃地裡唯一的一顆根苗了。要不然他根本就不會放我出來歷練。故此,如果我在雞鹿塞出點事,那就是我自找的,根本不會連累你們。而且我們現在到這裡是皇甫大哥特許的,就算出了事也是他摃著,你當了這麼多年的邊軍還不知道他們家人的毛病?”



    我說得也算是有理有據,守將的表情輕鬆了很多,不過他還說:“那您也得注意,實在守不住的時候,您一定得跑,千萬不要出事,要不皇甫大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這我知道,除了守城,還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這個,不好說。我們這裡糧草準備充足,你們這次又送來著上千頭的牛羊,我們頂他三個月都有的吃,所以糧草上沒問題。要說缺口嗎?就是守城的武器還是不夠,我們雖然有二十萬支箭,但是根本就不夠用的。”



    “怎麼會?二十萬支箭還不夠用?”許褚驚訝得說。



    “你以為很多嗎?這裡的箭枝儲備是按照一萬人設計的,箭法的差異是很大的,你不能要求一箭一個敵人吧?二十萬支箭對付一萬敵人還是少說了呢。敵人要是一萬人還好說,現在報來的數字是超過兩萬,這樣就麻煩了。你知道胡騎是很猛的,跑得快,箭法準。他們攻城的時候先用鐵箭,那些基本上都是歷年從咱們這裡掠奪走的和咱們射到他們那裡去被他們撿到的。咱們實打實的射的都是鐵頭箭,可是他們並不是。仗打得時間一長,他們就不用鐵箭了,而是改用骨箭,這東西射到身上容易裂,雖然殺傷力小一點,但是勝在多啊。他們隨軍都會帶些女眷,專門為他們磨製骨頭箭頭,每天吃剩下的牛羊骨頭,和戰死士兵的骨頭就是他們的材料。所以他們一點不怕短缺。而我們卻不行,那些射進城來的骨箭咱們拿來根本就沒有用。而且鮮卑人還有一招更狠毒的攻城方法,就是往城上甩石頭,他們每個人都有一條牛筋皮帶,把皮帶打對折以後將石塊放在裡面掄,看見咱們的士兵露頭就把石頭甩過來,又快又狠,一點不比弓箭差,很多士卒都是在這種武器下殉職的。這種武器的唯一缺點就是射程稍微近點,可是咱們的弓箭如果不夠用了,這種武器就成了大漢軍隊的致命傷。現在知道咱們有多困難了吧。”守將說出了他擔心的事情。



    “沒想到還有這種武器,牛筋皮帶我們用不了。不過我覺得製造骨箭這種事應該是典韋比鮮卑人更擅長。”許褚若有所思地說。



    “為什麼?”典韋憨憨的看著許褚。



    “因為吃的牛比鮮卑人還多唄。”許褚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是嗎?”典韋撓了撓頭。



    這下大家全樂了,剛才那種陰鬱的氣氛一掃而空。



    這種武器我是知道的,就是投石索,到現在一些藏民還用它來打獵呢,當地人管它叫‘砲嘎’。蒙古人過去也沒少用,成吉思汗於札木合結安達用的髀石就是其中一種,閒暇時用來遊戲,打獵時就是武器。但是我沒想到,鮮卑人居然也使這玩意兒。不過蒙古人和藏民比他們還是先進一點,他們把石頭改成了銅蛋子或者是銅塊,鮮卑人明顯不知道這中間的分別。



    “那我們還有什麼除了弓箭以外的守成利器嗎?”我問那個守將。



    “我們有火油,石灰,滾木,擂石,還有石包。”



    ps:中國古代拋石器械。在中國最早拋射石彈的器械稱為‘石包‘,晉代以後出現“石包”字。春秋時軍隊已裝備石包,漢代以後大量使用。形製逐漸完善,多樣。唐代李筌著《太白陰經》載,石包體是木料製成,接合部採用鐵件。石包應用槓桿原理,以人力拉拽發射。形狀類似北方農村井邊打水的吊桿 桔棒。石包中心有條石包柱,埋在地上,或架在架上,有的裝在車上。柱頂端橫放一條富于彈性的石包梢,利用它的彈力發射石彈。石包梢長約為二到八丈,輕型戰石包為單根石包梢,重一些的則為合股石包梢。根據發射石彈的重量有兩梢,三梢、五梢、七梢,最多達到十三梢。石包梢選用優質木料經過特殊加工而成,使它既堅固,又有彈性。石包梢越多,射出的石彈越重量,發射距離越遠。石包梢的一端要放彈案,另一端拴著石包索。每條石包索由一到兩人拉拽。普通單梢用四十人拽,大型的則需上百人拽,最重要的十三梢石包要用二百多人才能拽得動。在施放時,將石彈放入皮案內,用很多人各自握繩一條,聽號令一齊用力猛拉,利用槓桿的原理和離心力作用,把石彈拋至敵方。



    “太好了,有石包就行,我幫你們改裝一下,作用要比原來大得多,一定讓這幫鮮卑人有來無回。另外,石灰也很有用。”我自信的說。



    ps:我看到一些書上說漢代沒有石灰,這是不對的。



    蒼梧、桂陽賊攻郡縣,零陵太守楊璇製馬車數十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車上,系布索于馬尾;又為兵車,專彀弓弩。及戰,令馬車居前,順風鼓灰,賊不得視,因以火燒布然,馬驚,奔突賊陣,因使後車弓弩亂發,鉦鼓鳴震,群盜波駭破散,追逐傷斬無數,梟其渠帥,郡境以清。(資治通鑑●卷第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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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漢軍有什麼動靜嗎?”和連問剛回來的鮮卑斥候。



    “報告大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來漢軍的膽子已經嚇破了。日律推演大叔,咱們晚上到雞鹿塞里吃烤羊怎麼樣?”



    “賢姪啊,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是,我們人多勢眾,但是我們沒有漢軍的精良裝備,和可以固守的堅城,我看不如用老大人的辦法分兵,您覺得怎麼樣?”日律推演小心翼翼地說。



    “我看大叔是被漢人打怕了,一千多人的一座小城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可是帶了兩萬多人呢?就算一人吐一口痰都能把它淹沒了,沒那個必要吧?”和連顯得趾高氣昂。



    “小心為上啊,昔年檀石槐大人曾經兩次帶兵攻打過雞鹿塞。我有幸參加了第一次,那次是三千多人。當時大人剛剛起兵,士卒的精銳程度根本不是現在這些人比得了的,但是除了扔下一千多具屍體,我們什麼都沒得到。去年,大人還是打的這裡,一萬人都沒有攻下來,最後只好分兵,一部分看著這裡,另一部分殺進并州去。但是就因為這樣分兵,咱們的補給大受影響,所以還是不得不撤出來,最後只好去打酒泉,來彌補損失。哎”日律推演不無遺憾的說。



    “您看,連您都覺得不打下來雞鹿塞對我們進入并州影響很大,您還勸我分兵,這不是害我麼。”



    “不,以前是咱們的兵力不夠,現在兵力強勁,完全可以在此處派人牽制,大部隊進入并州,我們所得的利益會多很多。如果只有一萬人馬,絕對不適宜分兵。”日律推演據理力爭。



    “您看,我說您目光短淺吧,您還不承認。如果分兵去并州,咱們能進去多少兵馬?拿不下雞鹿塞,就算攻下并州的城池,也不算咱們鮮卑的,只能搶掠一下,對漢人的統治產生不了實質性的破壞。得不償失啊!我可不願意重蹈父親的覆轍了。我要建立一番大事業,我要佔領整個的河套地區,把這肥沃的草原變成我們鮮卑人的馬場,所以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拿下雞鹿塞,否則一切都是白說。”和連滿懷信心地說:“我要超越我的父親,我要進攻中原,我要漢人的皇帝跪在我的面前吻我的腳趾頭,我要把漢人皇帝的女人都搬進我彈汗山的大帳裡去。”



    和連接著說:“咱們也搶了不少漢人的美女了,雖然皮膚不如慕容,宇文那幾個部落的女人白。但是您想想那手感,還有那悅耳的聲音,這哪裡是那些在草原上長大的女人比得了的?還有那些精美的器物”



    和連說的口沫橫飛,可是日律推演卻總覺得有點不安。到底為什麼呢?難道那只有一千守軍的雞鹿塞真的有那麼危險嗎?說實在的,連日律推演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但是為什麼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呢?



    我看了看設置在城牆四角的石包桿,確實是簡單的石包,只有兩根石包梢,但是硬度應該不小,彈性也很好。我看了一下他們的投擲物,居然是一個個的大石塊,這能產生多大的傷害啊?石包梢不用搞了,改進的時間來不及,但是我可以改進投擲物。



    我撿了幾塊小一點的石頭過來,放在石包裡面:“你們現在打出去看看。”



    幾個士兵拉著石包桿往後拽,猛地一撒手,只見幾塊石頭分成不同方向砸了出去,落在地上,塵土四濺。



    “這個主意好。”守將立時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還有更好的呢。”我得意地說。



    “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您快說啊。”守將有點著急了,畢竟鮮卑人離得不遠了。



    “如果咱們追求的是殺敵,那麼用這麼大的石頭正好。如果只是追求傷敵,讓敵人失去戰鬥力,那麼這樣大的石頭還用得著嗎?”



    守將若有所悟:“嗯,這個主意好。只要讓他們不敢進攻就行了,對吧?”



    “大人果然是明白人,一理通百理通嗎。”我笑呵呵的看著守將。



    “那麼,咱們就不用擔心箭支不夠用的問題了。”守將非常高興。



    “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我接著說。



    “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



    “兜黎(就是頭盔)。咱們有沒有藤條一類東西作的編織物?”我問道。



    “有,這種東西哪裡都有的。要它有什麼用嗎?”



    “當然有用,我估計鮮卑人用牛筋皮帶甩出來的石頭肯定是直接傷及咱們士兵的頭面部,對吧?”



    “那是當然,其他的地方也打不死人啊。”看來守將還沒明白我要做什麼。



    “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塊藤甲遮面,只把遮擋眼睛部位的地藤條抽掉,他們的石頭還有多大用?”我再次笑嘻嘻的看著守將。



    守將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我:“你真是我大漢官兵的救星啊!!”



    說著,居然把臉湊過來,親了我倆口。



    我一下子沒防住,竟然失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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