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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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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叔祖的請求得以批准,當然是歡天喜地,雖然我們救不下來宋家,但是能收拾他們的遺骨,也算盡了一份心意了。



    皇上準奏之後又幹了一件我們誰都沒想到的事情,讓我那個未來老丈人喬玄來當太尉。說是老丈人,但是誰都把這事情當笑話看,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喬玄的夫人在生小兒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喬玄感念她給他的家族留下了這唯一的一根苗,居然十年了,沒有再娶過。現在喬家就剩這麼個小兒子了,所以所有的人都把我要娶喬玄的女兒這件事當笑話看。估計連他老人家也這麼想,但是我卻不以為然,因為我知道好戲在後面。



    十二月,又是個多事之秋。



    鮮卑寇酒泉;種眾日多,緣邊莫不被毒。



    詔中尚方為鴻都文學樂松、江覽等三十二人圖象立贊,以勸學者。尚書令陽球諫曰:“臣案松、覽等皆出於微蔑,斗筲小人,依憑世戚,附托權豪,俛眉承睫,儌進明時。或獻賦一篇,或鳥篆盈簡,而位升郎中,形圖丹青。亦有筆不點牘,辭不辨心,假手請字,妖偽百品,莫不被蒙殊恩,蟬蛻滓濁。是以有識掩口,天下嗟嘆。臣聞圖象之設,以昭勸戒,欲令人君動鑑得失,未聞豎子小人詐作文頌,而可妄竊天官,垂象圖素者也。今太學、東觀足以宣明聖化,願罷鴻都之選,以銷天下之謗。”書奏,不省。



    這個陽球才是個真正的混蛋,以前我就說過,這個人是東漢最大的酷吏,而且只要對他有好處的他就幹,絕對的趨利之徒。蔡邕上書希望限制鴻都門學的時候,他不發言,最後還把蔡邕給害的發配了,要不是有人說話,直接就棄市了。盧植上書說鴻都門學的時候他還不說話,但是發現盧植的聲望大增,於是趁著這次提拔鴻都門人他也來一本,希望提升自己的人望。還真的讓他蒙對了,人們發現他也在上書勸皇上停開鴻都門學後居然對他的認識大為改觀,認為他畢竟是向著天下百姓的,其中就有我那個原來對他意見非常大的叔祖,我現在終於明白叔祖為什麼後來會跟他混到一起了,最後直到混得跟他一起死掉,看來就跟這次上書的事情有絕大的關係。



    我堅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這樣下去,叔祖一定會跟他混在一起,於是我找叔祖好好的談了一次。



    “叔祖啊,陽球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現在怎麼糊塗了。僅僅就因為一個鴻都門學你就認為他轉了性了,那是不可能的,你千萬不要上當。他這樣做只是想讓人們忘掉他過去的種種所為,讓人們認為他只是手法上過於嚴苛。實際上骨子裡他還是他,不會有什麼變化,他也許還會幹幾件讓老百姓稱到的事情,但是你注意觀察就會發現,他做事的莽撞性格和手段的毒辣永遠改變不了,您要是跟他將來走到一起肯定會非常慘。”我十分認真得跟叔祖說。



    “我就稱讚了幾句陽球做得好,你怎麼就這麼多說的,我現在不也在觀察嗎?你怎麼能認定我將來會跟他在一起呢?”叔祖疑惑的看著我。



    “那還不簡單,咱們先分析一下陽球這個人好了。”我看了一眼叔祖然後慢慢地說:“陽球是什麼人,他出生在漁陽郡泉州,緊挨著外族勢力,烏丸鮮卑都曾侵入此地,所以當地的人都好武,陽球又是此中佼佼者,弓馬嫻熟。但是見慣了外族殘酷殺戮的他,也學會了外族的殘暴狠辣。他自幼就喜歡申韓之術(法家),行事極為嚴酷。郡吏侮辱了他的母親,他不僅不向地方申訴,而且聚集了幾十個人把那個郡吏殺掉了,最後滅了那個郡吏滿門。可謂無法無天,可見他的法家理論也是給別人學的,自己根本就不遵守。”



    “再看看他立的功勞,他到了高塘就嚴刑亂殺,連郡守都看不下去了,要拿他到京師問罪。再看看他九江滅賊,瞞騙當地與山賊有聯繫的郡吏,欺哄山賊要待他們以誠,於是山賊對他放鬆了警惕,然後他把山賊聚而殲之。滅掉山賊後,只要是跟山賊有一點關係的人就殺,整個九江幾乎讓他殺了一半官員。到平原當平原相倒是沒人敢叫板了,那是他惡名在外,誰還沒事敢拿自己的腦袋去撞他的刀口啊!”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什麼,都是為了他自己,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他把別人的性命根本就不當回事。只要傷害到他利益的人,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你。我師傅就是最好的例子,實際上僅僅是我師傅的叔叔因為他的暴戾提過幾次意見,他就造謠把我師傅弄得這麼慘。這還不算,最近典韋來信說,師傅在去朔方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派來刺客的人就是陽球。”



    叔祖聽到我這句話,臉色頓時就變了,顯得非常的陰沉。但是他並沒有問具體的細節,而是向我一揮手:“接著說。”



    “典韋來信說,師傅沒有事,那個刺客沒有刺殺成功,具體的事情回來再向我稟報。”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跟叔祖說明白。



    “嗯,知道了。你應該還有下文的,繼續說。”叔祖的臉色變得很怪異。



    “你應該知道,我師傅走之前那次上書,說得就跟鴻都門學有關,為什麼當時陽球不附議?而是打擊我的師傅?打擊我師傅的成功,還竟然為他換來了一頂尚書令的帽子。前一段您的學生盧植先生上書,他為什麼還是不附議?而現在看到盧先生聲望大漲他卻又舊事重提呢?他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天下的百姓,不是為了什麼小人得志,而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聲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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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這些你一說我也感覺到了,但是你為什麼說我會跟他走到一起呢?”叔祖對這件事還是有些疑惑。



    “你們的合作是有先天條件的,第一您的新夫人是他的夫人的姐姐,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逃都逃不開的關係。他如果要往上爬,肯定需要人幫襯,這個人最好跟他有親族關係,那麼您就是最好的選擇。第二,您現在的職位是什麼?成大事的人有哪個不需要錢財的?他要想往上爬,發展自己的勢力,他就一定需要大筆的錢財,那麼誰是他最好的選擇呢?還是您,您掌握著皇上的大筆錢財,他不利用您的權力搞到更多的錢財,都是怪事。第三,您三公都快當遍了,人面廣,關係硬,是聖上的貼心大臣,他會不利用您在官員中拓展自己的勢力,在皇上面前樹立形象,那他就是傻子。”



    “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得看看,現在下結論還太早。”看得出來我的一段話已經打動叔祖了,他已經動搖了,甚至是完全同意了我的觀點。



    能夠起到這樣的效果我已經很滿意了。將來在繼續加深印象,這件事應該就能搞定,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孝靈皇帝上之下光和二年(己未,西元一七九年)



    又是一個新年,本來是件好事,但是歷史的車輪壓在人身上時,總是帶給人們痛苦,一場席捲天下的瘟疫爆發了,而且最重的就是司隸。



    因為瘟疫帶來的不僅是死人,還有糧荒,於是一場大賑災又開始了。逃難的人四處流浪,害怕趕上瘟疫,要了自己的命。結果是從一個疫區逃到另外一個疫區,瘟疫的流行不僅得不到控制,反而越演越烈。而逃難的流民又能夠帶走多少糧食呢?於是他們的糧食和土地就都進了當地氏族的手裡。看著路上一個個倒地不起的餓殍,我的老丈人心焦啊,他哪裡是個當太尉的人,他最適合的是賑災大使。



    ps:橋玄字公祖,梁國睢陽人。初為梁州刺史,值梁州大饑,玄開倉以廩之。主者以舊典宜先表聞,玄曰:“民以死矣。”廩訖,乃上奏。詔書以玄有汲黯憂民之心,復不得以為常。玄有才名,長於知人。初見魏武帝於凡庸之中,玄甚異之,謂曰:“今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定也。定天下者,其在君乎?”(後漢紀.第25文后漢孝靈皇帝紀中卷第二十四(熹平四年至中平元年))因為漢武帝時汲黯曾經這樣做過,所以有人管他叫‘再世汲黯’。



    但是賑災的事情又不是他管,那屬於司徒袁滂的責任,於是他要求袁滂開倉放糧,賑濟災民。但是袁滂也不敢善作主張,於是一道道的奏本遞上去,但是靈帝剛剛賺了點錢,哪裡肯又吐出去,乾脆大筆一勾,再議。



    於是變成了喬玄逼袁滂放糧,袁滂逼靈帝放糧,但是這糧就是放不出來。司空袁逢也在邊上幫腔,一樣沒有效果,反正靈帝就認准了一條,什麼事都可以商量,這錢糧是不給的。流民們聚在一起,瘟疫傳染的速度越發快了,於是死者枕藉路旁,整個京城臭不可聞,就這樣循環往復,死者日眾。就在這個時候一場地震不期而至,靈帝這次可有了道理了,既然來了天災,一定是三公做得不好,我把你們三個都撤了,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說的。



    於是出現了大漢開國以來最誇張的事,幾乎是一齊罷免了三公。司徒袁滂免,以大鴻臚劉郃為司徒。太尉橋玄罷,拜太中大夫;以太中大夫段 為太尉。司空袁逢罷;以太常張濟為司空。自此靈帝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只是一心向錢看。



    袁家這回可是吃了大虧了,兩個三公,罷了一對。於是暗暗得恨起了喬玄,你個臭老頭子,要不是因為你裹亂,那會有今天哪,我們家出兩個三公容易嗎?你一次就都給我們拖下水了,我們不能白吃這麼個大虧。為此袁家為此設計了一個陰謀。



    ps:滂字公熙,(閎之孫也)純素寡欲,終不言人之短。當權寵之盛,或以同異致禍,滂獨中立于朝,故愛憎不及焉。閎乃袁安孫袁彭之孫,袁逢、袁隗為其從父。乃汝南袁氏。袁滂系陳郡人,與袁閎雖同姓而不同宗,故非閎之孫明矣。又范書董卓傳注、三國志袁渙傳注所引袁紀均無此四字,當系衍文,故刪。又李賢注作“滂字公喜”,熙喜古通用。(後漢紀.第25文後漢孝靈皇帝紀中卷第二十四(熹平四年至中平元年))



    我的意見跟他們不大一樣,實際上這都算一家,只是本家分家的區別罷了。實際上你看看劉家,也是到處都有,劉備的祖籍就是涿州,可是劉邦是沛縣人,你能說他們不是一家子嗎?只是後代挪了居住的地方,就算是換了祖籍,彼此之間還是有很大的聯繫的。



    曹操離開洛陽以後,洛陽的治安比以前變得更亂了,綁架殺人每天幾乎都有。袁家為了報仇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居然把喬玄家的資訊悄悄德透露給當地的不良分子。



    這天下午,我和叔祖正在書房中討論律法的問題,一個家人匆匆滿滿的跑來:“大人,公子,不好了,喬大人家來了綁匪,綁架了喬家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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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這件事又是我知道的,我還專門跟喬老先生提過,讓他注意家宅,可是沒想到他還是沒注意,居然仍是出了這樣的事。



    我和叔祖立即趕赴現場,離得老遠就看見一圈人圍著喬府,衣服穿得也很龐雜,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衙門的。



    果然,到了跟前一問,不僅有河南尹的人,還有司隸校尉的人。一幫人圍著喬家大院,就是不敢衝進去,光在門口衝著裡面喊話,裡面的劫匪也沒露面。



    叔祖把一個帶頭的屬吏招了過來,看來這傢伙對叔祖還挺熟悉的,一見面就施禮:“陳大人,您怎麼過來了?”



    “這個你甭問?給我講講怎麼回事。”叔祖的態度蠻橫的。



    那個屬吏好象對叔祖這樣的態度很習慣:“我們接到消息就過來了,據說是喬大人的小公子在門口玩,讓個凶徒劫持了,家人根本擋不住,有一個還被扎了一刀。那凶徒直接抱著孩子就進了喬府,據說是向喬大人索要贖金,喬大人根本就不答應,還把家人派出來報案。我們一聽是喬大人家的事情一點都沒耽擱,趕緊就跑過來了,我們剛到司隸校尉府的人也到了。現在凶徒就被我們堵在喬府裡,出是出不來了,但是還在裡面劫持著小公子,問喬大人要錢呢。我們怕一進去驚嚇了凶徒,傷到小公子就不好了,所以只能在這裡叫話,讓凶徒棄械投降。”



    “知道了,有長進啊,這話說得比以前簡潔多了。”



    “謝大人誇獎,還不是您當年栽培的好?”怪不得呢,原來是在叔祖手下當過差的人。



    “好了,別得意過分了,你去辦你的吧,我在這裡看看就行了。”



    那屬吏很聽話的轉身回去了,叔祖摸著他那花白的鬍子,想了想說:“不行,我得進去。”



    “為什麼?”我問。



    “以喬老頭的脾氣他一定是不會給錢的。再說了,就算他想給,就他那點錢能給幾個子,估計這次賑災,他們家僅有的那一點積蓄也讓他敗光了。我進去看看,能幫就幫一把唄。”



    叔祖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也跟著叔祖一起往進走。門邊上站著的各府衙役,一看見叔祖,全都閃到兩邊,用目光護送著我和叔祖進了喬家大院。



    所謂的喬家大院還不如說是喬家小院,統共也沒幾間房子,院子倒是不錯,可惜現在是早春季節,沒什麼花,只有些許的綠色。



    從門口到正廳總共也就二十多步,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裡面在大叫大嚷,那個嗓門最高的居然是喬老爺子。



    “一千萬,你們把我們家全賣了也賣不出這個價錢來,還要好馬,我們家裡就這麼大地方,你讓我到哪裡給你弄好馬去?”



    “老大人,您別急嗎?一千萬真得不多,您這個太尉的頭銜就值這個價錢。不要以為我們是窮人就認為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我們也是有消息來源的,一千萬換個太尉,沒錯吧?您要沒錢,能當上太尉嗎?再說了,您的兒子還不值這個價嗎?”



    “值,太值了。”叔祖竟然搶在喬老頭前邊說話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喬老頭看來對叔祖的到來還挺不滿意的。



    “我來幫你掏錢,知道你窮,出不起錢,我來幫你的忙,還不行嗎?”



    “呸,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還沒窮到那份上,錢我出得起,我就是不給。”喬玄也太好面子了吧。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知道你平常就沒多少錢,這次賑災估計你又沒少花,一千萬絕對是你出不起的。”



    “我出不起又怎麼樣?我砸鍋賣鐵找人藉我也出的上,但是我就是不給。”喬老頭太撅了。



    “為什麼啊?難道我還你個人情就這麼難?”



    “停,能不能讓我說句話。”劫匪說話了。



    “閉嘴,沒你的事”兩個人現在都怒了。



    “你真得不讓我出?”



    “不讓。”



    “為什麼?”



    “我把話挑明暸吧,洛陽現在的治安太差了,據我所知,搶劫,綁架,殺人,現在幾乎是天天都有。我不能制止他們,但是我決不能助長這股邪風,所以我決不會給他們一個子的。所以並不是我不想讓你還我的人情,是我不能讓他們再這樣下去了,讓我替老百姓再做點事吧。”說著老頭的眼淚都下來了。



    “孩子,為父對不起你啊!”說這老爺子竟然站起來衝向劫匪,我和叔祖一看,同時一個箭步衝上去,去抓喬老頭,但是還是差一點。劫匪也急了,居然把喬公子往邊上一帶,想躲開老爺子,但是架在脖子上的刀沒躲開,直接劃開了那孩子的脖子,一股獻血瞬時就噴了出來。



    喬老爺子的臉上也濺了兩點,二話都沒說,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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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凶徒也傻在那裡了,據他事後交待,他只是想嚇唬一下喬老爺子,順便騙點錢財,並無殺害任何人的想法。但是天意弄人,居然措手殺害了喬公子,他也知道喬老爺子是好人,只是想躲開喬老爺子的撲擊,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現在他只有一死謝罪了。看來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但是我們還是從兇手的嘴裡還是問到一樣東西,那就是兇手得到的消息好像是從天而降一樣,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從喬家的具體情況,到喬家公子的出行時間,一應俱全,看得出來是有人要害喬公子。但是為什麼呢?就沒人知道了,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那人一定與喬家有仇,而且對喬家很熟悉。



    我們仔細察看了一下寫這消息的那張紙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那字跟狗爬得似的,一看就是左手寫的,紙的質量也非常的差,隨便在哪裡都能買到。真不知道這是誰玩的把戲。我和叔祖在書房討論誰是真正的幕後人物時,袁家也鬧開鍋了。一大幫人圍坐一起,討論喬家今天的事情,一個個都覺得解恨。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喬家,來看看我這個可憐的老丈人,白髮人送黑發人永遠是一種痛,老頭一個晚上好像又老了十歲,頭髮鬍子都白了,要是腦門再大點就成壽星公了。老頭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喬公子的棺槨前,看起來有點落寞,但是精神居然很好,看見我們打了個招呼,依舊看著那小小的棺材。



    “節哀吧!”叔祖說。



    “謝謝!!”喬玄又看了幾眼那小棺材突然轉過身來,招呼我和叔祖,去他的客廳裡坐。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不僅沒幫上忙,還害了令公子,我實在是抱歉。”叔祖說得很誠懇。



    喬玄還是沒說話,看了看叔祖,突然叫進個丫環來,讓她取兩壇酒來。



    一會兒酒來了,喬玄把酒向天:“為什麼?為什麼?”老頭子真的是哭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哪,都快背過氣去了。不過我知道這樣也許更好,如果把這股勁一直憋在胸中,老頭也就離死不遠了,現在這樣未嘗不是件好事。



    這時候,門口的丫環又報消息進來,太尉段 ,司徒劉郃,尚書令陽球等人到府。



    在喬玄的吩咐下,這群高官也進了客廳,大家坐在一起,有喝無吃,又沒什麼太好的話題,感覺氣氛十分尷尬。



    這時候喬玄突然說話了:“陳大人,知道昨天我為什麼不讓你還我那個人情嗎?”



    “您不是說,洛陽現在的治安太差了,搶劫,綁架,殺人,現在幾乎天天都有。您不能制止他們,但是決不能助長這股邪風,所以一定不會給他們一個子的。因此我也就失去了還人情的機會了嗎?”叔祖覺得奇怪,為什麼喬玄現在會提起這件事?



    “這話也對,也不對。”



    “怎麼講?”



    喬玄端起硬陶的酒杯,喝了一口:“實際上我是想自己尋死。”



    所有的人都被喬玄這句話嚇呆了。



    “實際上我自打皇上把我的太尉免了那天起就有了想死的念頭,那麼多的百姓死在我的眼前,我身為三公卻救不了他們,對聖上的勸諫也完全無用,我覺得活著沒意思了。真的是沒意思了,但是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畢竟我還有這麼個小孩子。可是昨天陳大人你一進來,我就下定了決心,因為你欠我一個人情,如果我死在你的面前,以你的性格,你就得照顧我兒子一輩子,我算計好了一切,就是沒算到那個賊子有多麼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所以現在兒子死了,我卻一點事沒有,我是不是很笨?我等於是自己殺了自己的兒子,為什麼老天爺你要這樣對待我,我到底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居然要遭此報應,現在我們喬家最後的根苗也斷了,喬家完了。”說完話,喬玄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仰脖酒喝了下去。



    真是沒想到,我這老丈人居然是這種想法。所有的人都靜靜地聽著,沒人發表什麼意見,喬玄則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這是多麼大的打擊,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對於一個馬上就要進入古稀之年的老人來說這比要他的命還可怕。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岳父啊,您不要喝酒了,喝酒傷身啊!”



    喬玄的臉已經喝紅了,看了看我道:“你居然還叫我岳父,我十年前夫人過世後就沒再娶過,哪裡來的女兒給你,這不過是個笑話罷了,你不要當真,我老頭子就要死了,你以後在我墳上多上柱香就好了。岳父什麼的再也休提了吧。”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您現在雖然有喪子之痛,但是過了喪期,我勸您再娶位夫人,起碼您要保住喬家的血脈延續啊。”



    “笑話,出了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有心情做這種事呢?再說了誰願意將那花朵般的姑娘嫁給我這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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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我看岳父大人是氣糊塗了,話都說的不是很標準了,居然連用兩個‘這種事’,不過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湮。



    “您看,您別那麼生氣行嗎?我的意思很明白,死者已亦,生者嘗在。老天爺的意思不是您或者我所能明白的,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人活到這個世界上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繁衍自己的後代,讓自己的家族更興盛。如果連繁衍下去都做不到的話可真是對老天爺的大不敬了。現在公子已經去世了,您又跟這裡以酒澆愁,擺明暸就是想隨公子於地下。那麼喬氏一脈由誰來繼續下去,不就此斷了嗎?這樣的事我們怎麼能讓它發生呢?您覺得您現在歲數大了,真的就大了嗎?是,您現在就快到古稀之年了,可是依然擁有傳宗接代的能力,象您這麼大歲數抱孩子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何必煩惱呢。至於誰家的女子,那不是我這個當後輩的能管得了的,但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嗎?沒準哪家的姑娘就看上您了也未可知呢?再不然,讓在座的大人幫您問問,應該還是可以找得到的。我叔祖比您才小幾歲啊!那位新夫人不是才剛娶了幾年。您說是吧?”



    “去,你個臭小子,別沒事就把我說進去,這裡沒我什麼事啊!”叔祖作了個要打我的姿勢。



    我架起雙手,作了個防禦動作:“不會吧,這就要打我,再說怎麼能不管您的事哪,從您這裡說,您欠我岳父一個人情,難道你想一輩子不還?從我這裡說,喬大人是我岳父,他要是沒個女孩子嫁給我,我這岳父叫著也不帶勁是吧?您跟他的關係就定不死,你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臭小子。”叔祖真的抽了我一巴掌,打在胳膊上,不過真的不重。



    “真是臭小子,壞透了。”喬玄指著我的鼻子說:“居然還有這種齷齪念頭,陳大人給我打死他,咱們倆的人情就算兩清了。”



    “啊!”叔祖看著喬玄嘴巴張的大大的。“你不是想叫我們家斷根吧。”



    喬玄自己也樂了。一天的雲彩滿散,這下大家算是有了笑容了,說話也就不象剛才似的那麼拘謹了。



    幾位大人甚至已經開始給喬大人說媒了,弄得喬玄非常的不好意思。最誇張的是陽球,居然要把程璜的另外一個女兒介紹給喬玄,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對,尤其是我。



    “陽大人,這樣做乃是錯中之錯,要是喬大人將來有了孩子,又是女孩子,那是要嫁給我的,你讓我怎麼叫?是叫夫人好呢?還是叫阿姨呢?你這樣會嚴重打亂輩分的,簡直是製造不必要的大麻煩,所以我堅決反對。”



    幾個大人聽了全都大笑,連陽球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叔祖聽了反而高興得說:“好,就是她了,天下大亂我最喜歡了。”



    另外幾個大人也一起笑著說:“附議。”



    我的天哪,你們打算幹什麼,難倒真的要裹亂?這可讓我怎麼辦哪,我本來是想擠兌擠兌陽球的,現在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好了,還是辦正事要緊,咱們去靈房致祭吧。”喬玄大人現在的心情好多了,估計再沒有那種想要求死的情緒了,笑著帶領我們大家去上香。



    回到客廳,本來互致珍重之後就要離開了,但是陽球在這個時候說話了:“這洛陽的治安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居然出了如此可怕的事情,要是我當上司隸校尉的話,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



    當時大家都當沒注意,但是我注意到了,因為我知道,馬上他的話就要實現了,而且就是因為他當上了司隸校尉,洛陽才變得腥風血雨。改變了整個東漢的歷史,張讓就是這樣藉機走上歷史前臺的。



    果然才過了沒幾天,上與下來了,尚書令陽球轉任司隸校尉。



    當上司隸校尉的他果然有一股衝勁,新官上任三把火嗎。可是誰都沒想到這把火居然燒到了太尉段 和王甫的身上,而且還燒得十分之大,甚至把這些人全都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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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夏,四月,甲戌朔,日有食之。(怎麼這麼多日食,過幾天就一次。)



    太尉段 在大殿上自己彈劾自己,他對皇上說:“天上居然有日食了,看來是我的德行不夠,不足以當這個太尉,所以上天發怒了。老臣請旨裁降臣下的官職,希望陛下能夠準臣所請。”



    靈帝也是個無聊之人,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誰能給他錢,如果三公換下一個,就得補一個,一個三公可是上千萬的收入,所以靈帝想都沒想,一揮手:“詔準,正好廷尉現在空缺,卿可補廷尉之缺。”靈帝又看了看一頭白髮的段 說:“記得找陳大人啊。”



    “啊。”段 那個鬱悶啊,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沒事幹參自己幹什麼啊?這不是給皇帝捐錢嗎?但是又沒辦法,只好跪倒謝恩。



    靈帝也好:“愛卿年紀這麼大了,就不用跪了,記得多關心關心大漢的建設就行了。”



    段 都傻了,真是要錢皇上啊!!



    退朝後皇上誰都沒叫,只叫了一個人,那就是新任司隸校尉陽球,讓他後堂謝恩,說白了就是想讓陽球多交點。



    陽球也好,第一次進偏殿謝恩,知道靈帝的毛病,在謝恩的奏本里加了一張禮單,雖然不是很重也值好幾百萬。靈帝一看就高興了,把陽球叫到跟前好好的表揚了一番。



    但是陽球的目的根本不在這裡,他在懷中又掏出一張奏折:“臣下聽聞京畿之內宵小之徒橫行,私邸賣官鬻爵,不經西園,乃是棄朝廷禮法與聖上之隆恩於不顧,私相授受,結黨營私,長此以往必危及社稷。臣請旨為陛下捕之,嚴刑峻法,殺之以儆效尤,使天下之財悉據西園為陛下所用,再不為他人所掠也。”



    陽球這話說得簡直太聰明了,句句說中靈帝的要害,靈帝就怕別人瞞著他賣官,讓他的錢進不了自己兜裡。所以靈帝一下就怒了:“是誰?”



    “廷尉段 ,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羽,中黃門劉毅、小黃門龐訓、朱禹、齊盛等。”陽球極其恭謹地說,當時他故意漏了一個人沒說,那就是現在休假在家的王甫。



    “嗯。”靈帝猶豫了一下,但是對錢財的貪欲立即戰勝了對這幾個人的感情,“抓起來,給朕好好的拷問,有什麼餘黨一概抓起來,我要看看都有誰敢貪墨朕的錢財。朕要讓他們知道這錢不是那麼好拿的,他們要付出代價的,朕要讓他們全家抄斬。”



    靈帝說得咬牙切齒,拿了他的錢可比搶了他娘都讓他氣憤:“陽愛卿,記住給朕往死裡折騰他們,不要怕刑訊太過,一切有朕呢,誰彈劾你,那就是根朕過不去。有什麼簍子,朕都替你擔著。朕就不信殺不光這幫貪心的奴才!!!”



    這下好了,陽球拿到了護身符了,金口玉言,陽球向靈帝討了旨意。他跟靈帝說,空口無憑得不好辦事,要是有個什麼大一點的人物他可就不敢動了,於是旨意馬上給陽球刷出來了,陽球帶著聖旨,開始了他的行動。



    現在最逍遙的人是誰?洛陽的人肯定會告訴你,是王甫。



    他現在搞起了幕後交易,對靈帝說:“老臣年紀大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了。”靈帝也沒想,就照准了。



    於是王甫帶著一大票人住到了他在鄉間的別墅裡,在當時稱為裡舍,要是在這裡休假,就叫休沐裡舍。實際上是跟裡面開了另外一個西園,在裡面賣官鬻爵,京畿地方的官員先要跟他這裡過一水,才能到西園那裡報備。說白了就是截流皇上口裡的糧食,這事情做得可謂舒坦,坐地收贓,光是京畿地區,最近就收了不下七千萬,王甫老頭坐在別墅裡數錢數的手都抽筋了。成天咧著一張大嘴,看到誰都樂。



    這是應了後世的一句名言:“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臟活累活咱不幹,天下逍遙我第一。”除了本身是個宦官,不能行房以外,現在的王甫真是仙福齊天了。



    但是好日子總有到頭的時候,陽球憋著的就是王甫這幫人。他一早就跟楊賜作了交易,楊彪上報王甫等的罪行,楊賜表陽球為司隸校尉,陽球向靈帝上書,懲治王甫這幫貪官。為什麼?因為楊彪現在的職位是京兆尹,他上任的時候也被王甫他們狠敲了一筆,加上楊彪手下的人,總共被王甫他們敲掉了不下七千萬。楊彪身為楊賜的兒子,雖然家裡錢財不少,但這樣一大筆錢,楊彪也受不了,他一定要抱這仇。正好他碰上這個一心想往上爬的陽球,兩人一合計,有了共同的目標,那就是王甫,一個人可以藉機報仇,一個人趁此機會可以鞏固和擴大自己的影響,增加自己的威望。



    這天早上,太陽公公照耀在洛陽的大地上,一掃多日的陰霾,王甫坐在花園裡,看著院子裡盛開的牡丹,嘴角露出慈祥的微笑。就在這時一陣兵荒馬亂,園子被司隸校尉的兵馬圍了個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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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門口看門的太監還對這幫兵丁十分不屑呢,對著他們大喊:“誰家的丘八,這麼沒禮貌,也不看看這是哪位大人的家宅,竟然敢如此囂張,都給我滾。哎呦你敢打人,我告訴我家王大人去,哎呦呦你們還打。這是什麼,你們居然敢無故拿人,我嗚嗚”



    在園裡看牡丹的王甫離著沒多遠,一切都看在眼裡,聽得清清楚楚。他一點都沒害怕,背著雙手,繼續欣賞那些牡丹,嘴角還是帶著一絲微笑。



    一個小校跑到陽球的馬前:“大人,全部包圍了,門口的看門的跟咱們的士卒起了衝突,已經被拿下了。”



    陽球騙腿從馬上下來,拍了拍那個小校的肩膀:“幹得不錯,回頭給你記一功。”



    陽球邁步進了園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太陽下的王甫,也就慢慢得向王甫走去。



    王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耳不聾眼不花,他連眼皮都沒抬:“是哪位大人啊?”



    陽球向前緊走幾步:“下官陽球見過大人。”



    “你的兵丁很厲害嗎?”



    “還算不錯,就是做事有些衝動,請您見諒。”



    “這次是什麼事啊?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有人告廷尉段 ,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羽,中黃門劉毅、小黃門龐訓、朱禹、齊盛等,徇私舞弊,貪墨西園款項,結黨營私一案,事涉此地,沒想到大人您也在這,實在是下官的疏失。”



    就在這個時候從裡面走出個中年人來,長得鷹勾鼻子,三角眼,再加上一張驢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此人正是王甫的另外一個養子,叫王萌,是上一任的永樂少府。就因為叔祖接管了他的西園事務,所以不得已,這幫人只好在這裡開私店,現在也處在賦閑階段。這傢伙還當過司隸校尉,陽球就在他底下當過差,他對陽球是頤指氣使慣了的,陽球雖然看不慣他,當時也惹不起他,只好事事聽從,從來不敢怠慢。



    王萌看見這個架勢,一點都沒害怕,指著陽球就罵:“你他媽的找死啊?這裡是他媽你來的地方嗎?操你祖宗的,趕緊帶著人給我滾。”他突然又一眼看見了那個抓起來的門房太監,立時大怒:“你他媽的王八蛋,居然還敢在我這裡抓人。”抬手就想給陽球一個嘴巴。



    陽球哪裡能讓他打到,就王萌那三腳貓的功夫,連陽球的邊也別想碰到,他當司隸校尉完全是靠王甫的關係。陽球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人,稍稍一閃身,再輕舒猿臂,一下就刁住了王萌的脈門。王萌馬上就感到全身沒勁了,想往地上倒。陽球單手提著他說:“王大人得罪了。”就把王萌抓了起來,輕輕一推交給了身邊的一個小校,那個小校辦事也非常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王萌象粽子一樣捆了起來,因為王萌臟字太多,直接就把下巴打脫臼了。整個過程王甫就在那裡看花,連臉都沒抬。



    陽球又向著王甫施了一禮:“請王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甫慢慢的抬起腳,踢了踢路邊的地,好像要給身邊的牡丹松土,然後感嘆似的說道:“我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晚,我知足了。”



    說著王甫抬起了臉,看了看站在邊上的陽球,尤有深意的道:“你知足了嗎?”然後輕輕的一笑:“陽大人,我年紀大了,筋骨太老,能不能自己走,就不要給我弄那麼多傢伙事了?”



    背著雙手,王甫唱著家鄉的俚曲,邁著方步慢慢地向外走去。



    王甫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師,我當然也很快就知道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我又飛快的跑到叔祖的書房裡。



    “叔祖啊,陽球的司隸校尉不是您推薦的吧?”



    ps:初,司徒劉郃兄侍中鯈與竇武同謀,俱死。永樂少府陳球說郃曰:“公出自宗室,位登臺鼎,天下瞻望,社稷鎮衛,豈得雷同,容容無違而已。今曹節等放縱為害,而久在左右,又公兄侍中受害節等,今可表徙衛尉陽球為司隸校尉,以次收節等誅之,政出聖主,天下太平,可翹足而待也!”郃曰:“兇豎多耳目,恐事未會,先受其禍。”尚書劉納曰:“為國棟樑,傾危不持,焉用延彼相邪!”郃許諾,亦與陽球結謀。球小妻,程璜之女,由是節等頗得聞知,乃重賂璜,且脅之。璜懼迫,以球謀告節,節因共白帝曰:“郃與劉納、陳球、陽球交通書疏,謀議不軌。”帝大怒。冬,十月,甲申,劉郃、陳球、劉納、陽球皆下獄死。(資治通鑑,卷五十七)



    “你說什麼啊!自打你跟我說完那些話以後,我越琢磨越不對,陽球這人確實不可信,他是找過我,可我根本就沒理他。所以根本不是我舉薦他當的司隸校尉,我告訴你吧,也讓你安安心,這次舉薦他的是楊賜。”



    我的心立時就放下來一半:“王甫被抓這件事雖然陽球做得不錯,但是他卻沒抓住曹節,這是他最大的失誤,這件事您可千萬不要牽連進去,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而且千萬不要把西園的任何一個子給他們。”



    說實話,我很明白叔祖和靈帝的關係,歷史上叔祖肯定是挪用了西園的款項給陽球了,否則,靈帝一定會把叔祖保下來的,最多也就是襲邊。但是竟然在獄裡被賜死,他肯定是動了靈帝的錢財,靈帝就再也不信任他了,那麼賜死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對了,像劉郃,劉納您也最好少沾,現在可是非常時期。”



    叔祖看著我:“你都知道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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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我哪敢說我知道啊,只好說:“我也是感覺最近他們走得比較近,所以我認為您不應該跟他們走在一起,防微杜漸嗎?”



    “不至於吧,就算走的近也還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您還是聽我的吧,至少現在需要明哲保身,如果讓人抓住小辮子就不好了。陽球肯定要殺死王甫,還有與王甫有關的人員,就算前期曹節拿他沒辦法,但是曹節總會想出辦法來的。咱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觀望,讓他們去鬥吧,最好兩敗俱傷才好呢。您要是也摻和進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離的近肯定會被他們拉進去的,就您的性格我還不知道。”



    “好吧,我聽你一次,最近我裝病總行了吧。”



    裝病的不只我們這一家,還有那個大世族袁家,他們家的一切人員也都染病休假了,感覺京師裡的官員突然少了不少。那個袁紹更絕,乾脆回原籍去守孝了,現在京城就好像有個漩渦,要不脫身在外,要不就在這漩渦裡掙扎。



    陽球現在可是得意的不得了,大家都知道他把王甫抓了起來,京師裡跟王甫有點關係的官員也都被陽球抓了起來,一時間宦官勢力大大減弱。老百姓好像都看到了光明,一個個見了陽球從街上走過,全都笑臉相迎,甚至還有人為他鼓掌。陽球可謂是志得意滿,於是又一道嚴令下到地方,所有王甫家族的地方官員全部抓到京城,嚴刑拷打,套取口供。



    王吉,那個沛國相當然也沒逃過這個命運,他也被抓到了京城。這個人的殘暴決不次於陽球,他在沛國五年,殺了一萬多人,弄得沛國人人驚懼。誰都怕被這傢伙抓走,那幾乎就是有死無活,而且死得還非常慘,他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凌遲,而且是把犯人放在籠子裡周遊全郡,一天割幾刀,轉完全郡,人身上的肉也基本割得差不多了,這才殺死犯人。這個時候犯人不僅氣息奄奄,而且身上到處長滿蛆蟲,散發的全是臭氣,死得極為恐怖。他自己說這是為了給那些不尊法令的人看的,這叫殺雞給猴看,實際上就是怕老百姓不服他的管制,造他的反。我父親走的時候把沛國治理是多麼的繁榮,現在幾乎被他弄成了人間鬼域,民憤極大。當逮捕他的緹騎把他打入囚車之後,得到消息的沛國百姓幾乎是萬眾歡騰,比過節都熱鬧,圍著他的囚車打,要不是有官員護著,他根本就出不了沛國國境。



    從各地回來的緹騎當然向陽球報告了情況,更加堅定了陽球以此改變自己形象的信念。



    本來他還不敢對王甫等人用刑,這下他不僅動刑,而且還都是大刑,折騰得王甫和他的族人一個個慘不忍睹,生不如死。只有王甫始終一句話都不說,好像對此無動於衷。但是王萌就不一樣了,他畢竟當過陽球的上司,對陽球的如此舉動非常的不滿:“我父子罪當身死,這個我們都已經承認了。你也不用老這樣對付我們了吧?我們畢竟曾經當過你的上司,總還是有一些情誼的,你這樣做可就太過了,能不能給我們個痛快,不要再這樣折磨我們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陽球就想起了當年在王萌手下做事的種種難堪,陽球下令繼續加刑:“你們的罪太大了,就是死都不足以消減你們的罪行,所以我要這樣不斷的折磨你們,替你們消減罪孽,這就算我對你們這點情誼的報答吧。”陽球說著,露出了他那陰狠的笑容。



    王萌氣得大罵:“你個王八蛋,你以前對待我父子就像個奴僕對待主子一樣,什麼噁心事你都能辦,什麼噁心話你都敢說。現在居然這樣對待我們父子,你這人真是個反主的狗奴才,狗都比你好,小心你將來落得比我們還慘的下場。哈哈哈哈”然後王猛就開始大肆宣揚陽球當年的糗事,有的沒有的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用刑也封不住他的嘴。



    陽球氣壞了,讓底下的獄吏用茅廁的土把王萌的嘴堵了起來,然後把他們父子拉到門口,一頓亂棒全都打死了。



    陽球的氣還是沒出來,就下令把那些與此案相關的人員全都殺了,然後斬爛他們的屍體,把他們全都用大棒子穿起來,掛在洛陽的門口,以此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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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段 聽說王甫被殺了,知道自己也沒什麼希望了,居然把隨身夾藏的毒藥取了出來,放入水裡,飲鴆而死,其狀甚慘。但是陽球不幹了,你居然敢自殺,讓我連收拾你的機會都不給,你別以為這樣就逃脫了,在我這裡,這招不好使。於是他上報靈帝,把段 一家和王甫家裡那些沒有殺掉的人全都判以徙邊,徙邊比景。



    ps:比景:中國古政區名。隋大業元年(605),平林邑,置盪州,不久改為比景郡。治所在比景(今越南平治天省箏河口 廣溪)。轄境相當近平治天省北部地。隋末,林邑復國,遂廢。



    陽球又想滅了曹節,但是曹節聰明,天天跟在靈帝的屁股後面,弄得好像他比張讓都張讓了。陽球抓不到機會向靈帝進言抓捕曹節,一籌莫展,只好坐在那裡吹大氣,跟他手下的那些從事說:“現在我們已經把最姦猾的人繩之以法了。當然還有一些漏網的,不過不用再著急了,我們慢慢收拾。那些世家豪門,比如像袁家這種豪門世族,我就把他們交給你們處理了,用不著我親自出馬了,你們給我吧那些不法的豪門收拾了吧。”他本來是想用這招把曹節的警惕性放鬆下來,然後好抓住曹節,沒想到起了反效果。不僅曹節的家人不敢出門了,連世家大族也沒人敢亂跑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收起來,現在誰都不敢惹事了,洛陽倒是為此治安大好。



    正在陽球鬱悶的時候,宮裡又傳出消息來,順帝的妃子虞貴人死了,要下葬,百官都要到場。



    陽球以為這是一個抓捕曹節的好時機,沒想到他得到的時間和大家的都不一樣,結果百官都散去了他才到現場。原來曹節玩了個花招,搖身一變,從大長秋變成了尚書令,讓老哥們兒華容侯硃瑀先代領他的職責,於是他就有了通知百官的職權。當然可以戲耍陽球了。



    而回城的曹節在夏門口見到王甫一家的慘狀,氣得咬牙切齒,流著眼淚對身邊的中常侍們說:“我們就算彼此之間有的時候會互相攻擊,但是也沒有如此惡毒的時候,我決不會再讓這種狗才舔食我們身上的血肉往上爬。今天大家回去的時候,千萬不要再住到鄉間別墅裡了,那樣又容易被陽球這個背主反噬的傢伙給抓住。”



    曹節抹掉眼淚,乘馬直奔皇城,進了皇宮直接就找靈帝,跪下給靈帝磕頭說:“聖上啊,老臣今天從陵寢回來,路過夏門,看見了王家一家的慘狀”



    隨著曹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述,靈帝也感動了,畢竟王甫是老臣了,落得這樣的下場確實令人滿寒心的。



    “那卿說與朕聽,朕該如何辦理?”靈帝一到了這幫宦官面前就沒主意。



    “陽球小兒不過是個酷吏而已,就九江的那點功績算什麼?本來三府全都彈劾他免官,就因為這點功績把他留下了。他在京師也是裝好人,實際上骨子裡的暴戾一點都沒少。如今他可是得理不讓人,殺了這麼多的臣民,如此殘酷嗜殺之人,實在不應該再讓他留在京師裡,禍害大家了,老臣懇請聖上明鑑。”



    靈帝的耳根子確實軟,一下就答應了。而且他想了個更壞的招數。



    曹節一看計策好使,就發了道指令,讓陽球趕緊進宮來拜見聖上。尚書令的傳喚到陽球那裡的時候,陽球正好在虞貴人的墓前致祭呢,指令上說得好,讓他一刻都不得耽擱的趕緊進宮。陽球以為又出了什麼事呢,趕緊快馬加鞭地趕到宮裡,見到了靈帝,靈帝的臉色非常難看。



    陽球看到靈帝面色不善就知道沒好事,想也不想就跪倒磕頭。靈帝也沒想,唰的就把新的任命書甩給了陽球,遷陽球的司隸校尉為衛尉。這等於是剝奪了陽球的兵權。衛尉只是管理宮廷大門的警戒,手下總共也就幾百禁軍。司隸校尉呢,屬官有從事、假佐等。又率領有由一千二百名中都官徒隸所組成的武裝隊伍,除監督朝中百官外,還負責督察三輔(京兆、左馮翊、右扶風)和河東、河南、河內、弘農七郡的京師地區,起到和刺史相同的作用,但它比刺史地位高。朝會時和尚書令、御史中丞一起都有專席,當時有“三獨坐”之稱。東漢時司隸校尉常常劾奏三公等尊官,故為百僚所畏憚。



    以前一直是曹節,王甫的人擔任這個職位,所以沒人敢向他們叫板。實際上在王甫出事前,曹節他們也一致認為陽球是他們的人,沒想到現在居然是這個陽球害得他們不得安寧。曹節現在想到的辦法就是銷掉陽球手裡的兵權,他做到了,可是陽球不想接受,他知道如果自己接受了任命,等待他的就是死亡,他不甘心哪,剛剛風光了幾天,就要去死,他可不想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於是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磕得頭都出血了:“我這個人是個魯莽衝動的人,所以沒有什麼清高的行為,只能當個飛鷹走犬的獵手,為陛下抓捕這些貪官污吏,以前抓的類似于王甫,段 之流,不過是跳梁小醜,只能狐假虎威而已。陛下,您再給我一個月,我把聖上身邊那些真正的豺狼虎豹都抓乾淨,倒時候您在調換我的職位,我就什麼意見都沒有了。”



    靈帝一聽,不僅沒有感動反而大罵陽球:“你居然還敢這樣說,我已經給了你這麼長的時間,你竟然只給朕抓到些跳梁小醜,抓了些狐假虎威之徒,你都幹了些什麼?你把朕的時間和金錢當什麼?王甫,段 之流是跳梁小醜,是狐假虎威之徒,一個是後宮主官,一個是太尉,他們還是跳梁小醜,還是狐假虎威,那真正的豺狼虎豹得是什麼?難道是朕嗎?你要抓捕豺狼虎豹是不是要把朕抓起來啊?再給你一個月,再給你一個月你就敢把朕從這個座位上拉下來了是吧?”靈帝說的唾沫星子亂飛,情緒激昂的都有些顫抖了。



    陽球跪在地上嚇得也是渾身打顫,只能一個勁的磕頭,那血都流到了台階的下面。



    靈帝氣得抬起腳,一腳就把陽球踹倒在地:“記得不要抗旨啊,衛尉。”然後背著手轉向後宮去了。



    陽球只覺得‘衛尉’兩個字,聲音好重,突然陽球眼前金星亂冒,一頭栽倒在台階上,旁邊的小太監趕緊上來攙扶,口中直叫:“陽大人,您怎麼了?”然後手上都不乾淨,直接就打斷了陽球三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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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9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相對于陽球的可憐下場,京師中的宦官們可算是吐出了胸中憋悶已久的惡氣,一個個又趾高氣昂的在洛陽城裡大搖大擺的遊蕩了。世家子弟們也好像雨後春筍一樣紛紛出入於酒社青樓,洛陽城好像煥發了第二春一樣,變得鬧鬧鬨哄的。



    百姓們雖然覺得陽大人誅除宦官是為他們出了氣了,但是由於他的出現讓京城各級官員全都斂跡,宦官世家基本上閉門不出,也沒有人再照顧他們的生意了,生活也由此拮据。所以現在這些百姓也開始認為陽大人的做法有問題了,至少現在的生活比前一陣子要強。老百姓就是這樣,他們並不看大的地方,他們只看誰帶給了他們利益,雖然現在要受人盤剝,但是總比沒有強。於是陽大人的好名聲在老百姓裡也慢慢的下降了,現在人們談起他來,已經冠上了酷吏這個陽球的老字號。陽球府裡的人真是實誠,居然就把現在的情況如實的報告給了陽球,估計是陽球故意把他們培養成這樣的。但是現在的陽球哪裡還受得了這種刺激啊,用吃藥的碗把那個報信的家人開了以後,大叫一聲,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從此陽球不早朝了。



    陽球的司隸校尉沒了,總得有人當啊,於是曹節居然推薦他的倒霉弟弟曹越石當上了這個要職。這下軍權又回到了曹節的手中,這些宦官們也都敢在京師裡橫著走了。他這個弟弟可是個酒色之徒,原來在京師擔當越騎校尉。此人還有個不好的習慣,好淫人妻女,他手下就有不少人飽受此苦。



    ps:節弟破石為越騎校尉,越騎營五百妻有美色,破石從求之,五百不敢違,妻執意不肯行,遂自殺。其淫暴無道,多此類也。(後漢書卷七十八宦者列傳第六十八)



    這樣的人能管好京師附近的治安嗎?一時間大姑娘,小媳婦都不敢出門了,洛陽城的治安形勢日趨嚴峻。但是曹節他們那裡管這個,天天向靈帝報喜,靈帝也樂得逍遙,但是朝中有人看不下去了,於是奏本一張張的遞上去,就是得不到回覆。



    但是東邊不亮,西邊亮,有一張奏折雖然沒有參倒曹節等人卻取得了另一個成效 天下大赦,蔡邕和段 的家人得到了赦免,可以回到家鄉了。這張奏折就是那個為蔡邕喊冤的中常侍呂強遞的,他是用自己的侯爵職位換來的天下大赦。



    ps:中常侍呂強清忠奉公,帝以眾例封為都鄉侯,強固辭不受,因上疏陳事曰:“臣聞高祖重約,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勸戒也。中常侍曹節等,宦官祐薄,品卑人賤,讒諂媚主,佞邪儌寵,有趙高之禍,未被轘裂之誅。陛下不悟,妄授茅土,開國承家,小人是用,又並及家人,重金兼紫,交結邪黨,下比群佞。陰陽乖剌,稼穡荒蕪,人用不康,罔不由茲。臣誠知封事已行,言之無逮,所以冒死幹觸陳愚忠者,實願陛下損改既謬,從此一止。臣又聞後宮採女數千餘人,衣食之費日數百金,比谷雖賤而戶有飢色,案法當貴而今更賤者,由賦發繁數,以解縣官,寒不敢衣,飢不敢食,民有斯厄而莫之恤。宮女無用,填積後庭,天下雖復盡力耕桑,猶不能供。又,前召議郎蔡邕對問問于金門,邕不敢懷道迷國,而切言極對,毀刺貴臣,譏呵宦官。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項領,膏脣拭舌,競欲咀嚼,造作飛條。陛下回受誹謗,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離,豈不負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為戒,上畏不測之難,下懼劍客之害,臣知朝廷不復得聞忠言矣!故太尉段 ,武勇冠世,習于邊事,垂髮服戎,功成皓首,歷事二主,勳烈獨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臺司,而為司隸校尉陽球所見誣脅,一身既斃,而妻子遠播,天下惆悵,功臣失望。宜徵邕更加授任,反 家屬,則忠貞路開,眾怨以弭矣。”帝知其忠而不能用。(資治通鑑●卷第五十七)



    我看現在這個情況應該不會再牽涉叔祖了,於是就跟叔祖開玩笑:“怎麼樣,我的判斷沒錯吧?看看陽球現在的慘狀,您是不是覺得我很有點長進了。”



    “切,就你,還嫩著呢。‘一事明,非事事明’的道理你不懂啊。”



    “不會吧?您想要我做到事事明,那我不成了神了。”



    “成神,你等著吧,就你那點水準還向成神?這輩子都沒希望嘍。”叔祖竟然還會吹口哨,我現在才發現。



    “我也不想成神,但是我起碼也要做個大英雄。”



    “這個,我倒是看出來了。不過就你現在的水準來看,武藝倒是夠了,除了尚缺磨練以外,還真沒什麼可挑剔的。兵法嘛,整個一個趙括,除了紙上談兵以外,基本上屬於狗屁不通。這樣的水準想當大英雄,難啊!”叔祖搖著頭一個勁的打擊我,我看他打擊我已經成習慣了。



    “不會吧?我有您說得那麼次嗎?我不就是沒上過戰場嗎?我要上了戰場,一定是個縱橫馳騁的大將軍。”說著我拔起了胸脯,一臉驕傲的看著叔祖。



    “我呸,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就你居然還號稱學過兵法,不知道‘善戰者無名’這句話嗎,別跟這裡丟人了。動不動就想衝鋒陷陣,還想當大英雄。哼”



    叔祖裝腔作勢的掏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汗:“我們陳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傢伙啊,老天不佑啊。”



    “算了,在您嘴裡就聽不出一點我的好來。”我嘟著嘴說。



    “這就對了,我要是老表揚你,那就是害你。連這麼一點起碼的教子方法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想娶那麼多老婆。生下來多少好種還不都得被你糟踏了?”叔祖頓了一頓說:“你現在一直在我這裡,也沒回去看看,你母親又給你添了個弟弟你不知道吧?”



    “什麼?有這種事,您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我真的很高興,這下我可以解脫了,我現在就不是獨子了,自由度提高不少。



    “沒多長時間,從我得到你母親懷孕的消息到現在,也就瞞了你一年多吧。”叔祖說得好像很輕鬆。



    我立馬就暈了,這是什麼人啊,居然這麼大的消息一瞞就是一年多。我直愣愣的看著叔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叔祖倒很自然:“我必須要等著有了確切的消息才能告訴你,現在有了比較明確的資訊,你那個寶貝弟弟叫陳應,今年一月的生日。長得挺壯的,應該不會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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