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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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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中國古人喜歡聚族而居,這樣做的好處很明顯,會在一個地方形成一個不小的勢力,這樣就會有一種威懾力,儘可能的避免別的族群對自己的攻擊,有利於一個血統的延續。於是就出現了最早的氏族公社,他們不僅保護自己,還攻擊其他的部落(族群),來擴展他們血統的影響力。



    但是這種模式同時帶來的毛病也不少,一個種族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這個領導的職能可以統領全種族的大小事務,於是他的權力也會很大,就會獲得一些普通族眾所沒有的待遇。而這些待遇會引來一部分族眾的眼紅,在強力的領導下,也許不會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但當這個領導不夠強力的時候矛盾就產生了。就會有人爭奪這個領導權,爭奪這些特殊的待遇。於是乎產生了內鬥,甚至分群別居。這種情況使得一些領導不得不找出對策來遏制這種情況的發生,於是在中國一個叫大禹的族群領導,發明暸兒子繼承法,他的兒子建立了中國第一個朝代 夏。



    可是這樣就能解決族群內部矛盾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因為夏也被滅了,所以就有新的領導想別的方法來完善,於是到了秦朝,族長變成了皇帝,社會變更成了封建製,但是依然沒有改變的內部鬥爭,要不然漢朝就不會有‘七王之亂’了。因為什麼?因為缺少兩樣東西,長子繼承法和財產繼承法。而且族長的權力太大,甚至可以達到生殺予奪,隨心所欲的地步。後來的鬼子到中國來學到了這個族群關係,可是他們加上了長子繼承法和財產繼承法,於是出現了一種新的格局,就是本家和分家的區別,雖然中國也有本家和支家,但是在義務上跟鬼子的本家分家制度相差甚遠,所以鬼子的制度相對要穩定許多。而中國卻沒有這個區別,於是族群內部鬥爭激烈,大到皇權的爭奪,小到地方族群的權力鬥爭,無所不在。荀家的爭鬥就是個典型,而我居然也是這場爭鬥的衍生物,這是我很難以接受的,所以我決定了要改變這一切。



    荀攸的話讓我很驚訝:“你想好了嗎?這樣離開這個家並不是什麼太好的主意,可能會被人說是非的?”



    “這我知道,可是現在再在這裡呆下去,人會慢慢變瘋的,祖父清貧,我們回到家族的時候幾乎是什麼都沒有,我已經儘量躲避這些族人了,可是總有人陰陽怪氣地說風涼話,說我們吃白食等等。我還好,可是弟弟小,我不能讓他在這種地方繼續呆下去了。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他的靈魂會扭曲的。”



    雖然荀攸堅持,我還是走上前去把他扶了起來:“我知道你關心你的弟弟,還有你自己的未來,你讓我這樣做,我也可以答應你,不過我可不見得會帶給你和你弟弟美好的未來。”



    荀攸一笑:“不要告訴我你對這一切無動於衷,現在我們是同路人了,看得出來你也想改變這一切。我雖然自認聰慧,但是絕對不如你,至少剛此你念的那首詩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出來的。而且我一直找不出改變這一切好辦法,但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想改變這一切,而且你也有辦法改變這一切,所以我認定你了,不管未來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決不退縮,所以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公。



    “看來我受的教育還不夠,居然能露給你這麼多東西。”



    “您可不要這麼說,畢竟您今年只有四歲,可以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學東西很快,但是要融會貫通就很難了,因為那需要時間。”荀攸看著我笑。



    “既然這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想怎麼幹?”



    “至少我要坐上顯官才有權力在家裡面說話,要坐上三公才有可能像天子進言改變制度,但是總感覺缺少什麼。”



    “想法不錯,但是你這樣的做法只是另外一個家族興起的翻版,還會延續荀家這樣的事情,只不過是換個地方而已,這就是所謂的換湯不換藥。”



    “好像是,但是我一直也找不出改變的辦法,這就是我缺少的東西吧?”



    “有很多事要做,並不是像你講的僅僅當到三公就可以改變的,就算你當到三公,皇上會聽你的嗎?如果他不聽你的?你怎麼辦?”



    我的眼神狠狠地盯著荀攸,看來我雖然只有四歲,但是給他的壓迫還是很大的,他的頭上已經見汗了。



    “就算是你說服了天子,還有百官哪,還有諸多的名士哪,要改變朝廷的制度是很難的,何況那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就憑你一個人改變得了什麼?”



    汗已經流下來了。



    “光是改變朝廷的制度就可以嗎?社會中的那些大族繼續執行他們的祖製你有什麼辦法?難道你只是為了你和你弟弟或者再多幾個人的利益才這樣做的嗎?你這是在幹什麼?孔孟先師會為了你們所作的事覺得丟臉的。”



    “那我該怎麼辦?”荀攸已經不知所措了,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跟著我,我也許會給你指一條明路,但恐怕現在不行,現在我還小,咱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首先咱們需要的是人才,其次咱們需要的是亂世。”



    “難道你要造反?”荀攸很敏感。



    “為什麼非要造反呢?如果能省些勁咱們就省點力氣,不過首先要能夠控制朝堂。”我可不敢說得太深。



    “沒關係,只要能改變這種生活,讓後代子孫不再受這種罪,哪怕你要造反,我也會跟著你的。”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說的。這樣吧,我想你打聽個人,荀彧你的堂叔現在生活得怎麼樣?”



    “他過得還算好吧,你不知道,荀衍堂叔很厲害的,他現在繼承了二叔祖的位置。他們回來時他們家也還有不少的錢財,所以基本上沒人給他們是臉色。所以荀彧堂叔過得還算比較順心。”



    “有沒有可能把他變成咱們的人?”



    “這個不好說,我跟他雖然很熟,但是這種事情很難講,我覺得您的個人魅力足夠,他又特別喜歡交友,只要你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應該不成問題。”



    什麼啊,說了半天還得讓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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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不就是自己動手嘛,難道我害怕他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話我懂,可是我真的不想什麼人都自己請。我突然發現問題所在了,那就是我的惰性。尤其是當我遇到荀攸之後,對於才認識幾分鐘的荀攸我已經產生了依賴感,我希望什麼事情都有人替我做,尤其是荀攸在歷史上的評價那麼高,這讓我產生了想當甩手掌櫃的想法。這種想法是十分可恥的,以後不能再犯了,我提醒自己。



    “那現在咱們是不是該回許縣了?”我問荀攸。



    “現在天色已經有點晚了,明天再回去也不遲。”



    “那也好,就在這裡住上一晚,明天去許縣。看看我那幾個舅舅去,而且我一定要去穎川書院看看。”



    “這就對了,書院是一定要去的,我在書院也算是小有名氣,等明天見過了幾位伯祖,叔祖,我領你去看看。”



    一夜無話,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我和幾位兄弟就來到院子裡習武。我們連跑帶跳的可能是聲音大了,把荀氏哥倆個吵醒了。



    “諸位早。”荀攸打著哈欠說。



    “不早了,太陽都快升起來,這都到卯時了,可不能說早。”典韋說:“記得公子說過,什麼點卯不到要殺頭的,是想當兵的必須得在卯時之前起來。要是誤了時辰那就慘了。”



    “那你們每天都這麼早起?”



    “那可不,我可不想當了兵因為早上遲到被殺頭。”典韋一邊打著拳一邊回答。



    “那你累不累?”



    “那哪能不累呢?不過公子說了一大堆的話,都挺有道理的,就是讓我多練習,我也不是太懂,但是公子對我好我知道,所以就努力練習,就當是報答公子了。”典韋傻笑著回答。



    “那你們公子都跟你說的是什麼道理啊?”



    “呃,好像是什麼‘戰時多流血,平時少流汗’什麼的。話多了,我也記不住,而且我也不是太懂。公子教得多了就記下來這一句。”



    許褚練得累了,正在喝水,站在一邊聽著典韋和荀攸聊天,正想插嘴呢,突然聽見典韋的這一經典反裝句,當場就噴了,徹底地給典韋洗了個澡。



    典韋立馬就急了:“我還沒練完呢,你幹嗎拿水噴我啊?你看全身都濕了。



    典韋的聲音那麼大,我們在旁邊能沒聽到嗎?一個個的也都洩了力了,坐在一邊直樂。



    典韋一看也明白了,撓著後腦勺道:“我又記錯了,不應該吧?我背了好幾遍哪?當年那位打獵的叔叔教我的時候直誇我聰明,什麼樣的身法招式一學就會。怎麼公子這幾句話這麼難,居然老是記錯。”



    “是記錯了,不過有進步,字都對了,就是位置擱的不對。”我笑著說。



    “我就說嘛,我可是費了不少勁呢,還能沒點進步?咱不是把字全記對了嗎,下次就能全對了。”



    “不錯,要的就是這個勁,有出息。”



    “字倒是全對了,可意思全反了,要是拿著這句話去練兵啊,估計都得練成慫包。”許褚看來是唯恐天下不亂。



    我們一聽有都樂了。



    典韋可不幹了:“你怎麼老跟我對著幹哪?公子都說我進步了,就你不依不饒的,是不是還想再打一架啊?”



    “求之不得,輾轉反側!來吧,美女!!”許褚這傢伙就這點毛病,輸不得,上次輸給了一次典韋,非要跟典韋再打一場不可,典韋不願意,現在好,拿話擠兌得典韋是不打都不行了。



    “太陽出來了,咱們去收拾早飯,讓這兩個傢伙繼續練去吧。走!”



    我帶著一幫人去忙活早上的飯菜了。實際上沒我什麼事情,我的主要任務還是培荀攸聊天。



    “他們沒事吧?”荀攸有點擔心地看著我。



    “能有什麼事?”“對身體有好處,又不是要命的事,沒關係,你沒看大家都去忙早飯了嗎?沒事的。”



    一會兒,兩位角鬥士回來了。一人一個熊貓眼,勾肩搭背的近了飯廳。我指著他們倆對荀攸說:“你看,我說沒事吧,這不挺好的嗎?”



    荀攸看了我一眼:“這叫好嗎?我的主公,眼睛都青了!”



    我沒事人似的看了荀攸一眼:“你不懂了吧,這叫活血化淤訓練法。知道為什麼人家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嗎?”



    “不知道?”



    “因為常挨打的孩子身子骨結實,等長大以後就會念父母的好了。”



    “這是歪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難道您的父母也常打你嗎?”



    “常打。但不是我父母”我衝著荀攸一笑:“是忠伯。”



    許褚這傢伙居然這時候插話,跟我同時說答案,這傢伙看來最近要翻天了:“怎麼樣,是不是咱們個倆也打一架啊!”



    許褚看看我,自顧自地走到飯桌旁,拿起個蒸餅(三國時的饅頭叫蒸餅,饅頭是諸葛亮發明的詞彙)放進嘴裡,瞥了我一眼,小聲嘟囔道:“小肚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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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估計是叔祖修皇宮修出感覺了,所以這許縣的荀氏大宅院蓋得富麗堂皇的,讓人一看就與眾不同,感覺上比曹家的大宅院並不差。



    但是曹家可有好幾個大官員在朝廷裡任職呢。荀家現在可是沒人在朝了,他們住這麼漂亮的宅子就不怕別人詬病嗎?



    黃忠拿著我的拜貼遞到了門房,當然還有附加的禮單,雖然是外甥見舅舅也不能空手。荀氏兄弟根本就在車上也不出來,按他們的意思不進去才好呢。我可不行啊!到了舅舅家門口都不進去,於理不合吧。



    一會兒從人出來把拜貼還給我,大門打開,讓我們一行人進去。



    這是我舅舅的家,當然我也就不客氣了,招呼大夥魚貫而入。進了門從人在前領路,走了三進院落才到了我大舅荀儉的書房,他根本就沒在廳裡接待我,只是把我當作個孩子,叫到書房來訓話的。



    “舅父,孩兒陳登拜見。”我跪了下去。



    “起來吧。”我就直起了身子,往上看了一眼。



    “你就是登兒啊,都長這麼大了,舅舅還是第一次見你。”我這個大舅眼中還是有點慈祥的,但是為什麼感覺有些皮笑肉不笑呢。大舅的身材中等,坐在書案後邊,案上放著一卷竹簡。一身皂服,束髮薄冠,典型的世家打扮。可能因為在家中,並未著履,赤著一雙大腳(三國是很少有人穿襪子的)。



    “孩兒不孝,未能及早前來拜見舅父,請舅父見諒。”與我們同來的車上有荀家的兩位,我們又是從西門進的城,我估摸著我這個大舅再怎麼樣也知道我到過什麼地方了,當然對荀家的事也知道個大概了,所以先把自己的罪過說出去,佔個先機。



    “無妨,畢竟你才四歲,能夠孤身來到這裡已屬不易,我怎能苛求。”我這個舅父的臉上果然有些不自然。



    接下來的話語就是無關緊要的家長裡短了。舅舅好像對我們陳家現在的情況很感興趣,關於我叔祖和父親方面的問題特別多,就連我那個剛剛行過冠禮的叔父也問了不少,就是對於母親基本上沒什麼問題。關於我的學業,我這個舅父也少許提點了一下,說了說他的成就,然後就讓我住到客房去,順便可以去拜訪其他幾個舅父。



    但是臨到我要出門,舅舅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頭:“回去告訴你母親,荀家欠她的.....”



    “算了,不要跟你母親說了,有什麼要求就跟舅舅說,能幫你的,舅舅儘量幫你就是了。”這話說得很無奈,我聽得出來。



    我轉過身來,躬身一揖:“您放心吧,我會讓母親開心的,就算替您了心願吧。”



    我明顯地看到大舅的眼裡驚訝的神色,然後轉為了慈祥,那面上言不由衷的笑容已經消失,換來的如春花般慢慢綻放的微笑。大手在我的頭上撫摸了兩下:“去吧,孩子,我相信你。”那言語間傳來的是真誠的關愛和信任,我也不禁為之感動。



    穎川書院是穎川的招牌菜,絕對沒有人反對,我和荀攸就站在穎川書院的門口,這個已經快二百年的古代學院前。



    說句實在話,從外面真看不出這裡有什麼與眾不同,門額上居然只有兩個字穎川。要不是有些讀書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告訴別人這裡是教書育人的書院,肯定沒幾個人相信,我看懷疑這裡是衙門的人會更多。荀攸領著我往裡走,書院內的綠化做得不錯,這是我的第二感覺,到處都有花花草草,盛夏之際引來蜂蝶無數,倒也別具情調。有兩個書生氣質的人從身邊走過,看來可能是書院的老師,荀攸躬身行禮,叫著先生。



    “荀攸,怎麼不在課堂讀書,卻在這裡閒遊,是何道理?”



    “司馬先生,這位是我的表叔,乃是沛國相陳公漢瑜之子。近日到穎川探親,住在學生家裡,知道我們書院的名聲,特地前來參觀的,我只是引領之人。”荀攸很恭謹的回答,並且幫我做了介紹。



    我也趕緊躬身施禮:“無知幼童陳登,見過幾位先生。”



    “可是那位人稱半歲能語,周歲能文的陳公子?”看來這位先生真是慕我之名已久。



    汗!!!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里。怎麼好象什麼人都知道似的。



    “此乃他人謬傳,稚嫩之子豈有如此能耐。”



    “不然,看你年雖有小,談吐已是不俗,不如隨我等花廳一敘。也讓我司馬徽見見這當世神童的風采。”



    巨汗!!竟然是司馬徽!



    “學生敢不從命。”於是我們幾個就隨著司馬徽進了一個偏門,來到了一處客廳,廳中居然擺放著幾盆花草,怪不得叫花廳了。



    各自落座,我不得不問問司馬徽從什麼地方知道我這個小孩子的名聲的:“不知先生從何處知道學生的。”



    “這且不忙,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此乃我只至交,漢南黃公承彥是也。”我們趕緊躬身行禮。又一個牛人,諸葛的岳丈也出來了。



    “吾求學諸門,其中就有你的舅父荀公慈明(荀爽),他現在避黨人之禍在漢水之濱,承彥兄時常能夠見到你的舅父,向他請教學問。你的舅父閒聊時早就把你小時候各種不同尋常的事說了好多給承彥兄知道,我和是好朋友,所以知道。”



    “而且我還從別人那裡聽說過你的事情。你的叔祖現在是廷尉,他結交的人很多,他現在最喜歡說的一件事就是你這個神童是陳家未來的希望,還有就是你有多少與眾不同的地方。現在這些事情恐怕連皇上都知道了,洛陽幾乎人人都知道,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汗!!超汗!!!我要到洛陽找老師,這人還沒到洛陽呢,竟然已經有無數人知道我了,而且當今聖上也可能知道我,這樣的狀況我跟本就沒考慮過,不知道會對我的將來有什麼影響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個超大嘴巴的叔祖,居然把我象寶貝似的說得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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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屁股後面還跟了一個孩子。



    “呦,陳先生怎麼有空跑到這花廳來呢?”司馬徽站起來很驚訝的對著外邊進來的人說。



    “我倒想不來呢,可是學生不讓我舒服啊!來,你給我進來。”那位陳先生把後面的那個小孩子叫了進來。



    那個孩子一進來,司馬徽就樂了:“看來今天是你們荀家人的大聚會啊。”



    那位陳先生聞聽此話一愣,看了一眼我們這邊:“荀攸也在啊!這位童子不會也是荀家的人吧?”



    司馬徽站了起來:“我來介紹一下吧。”於是我們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隆重介紹,此乃我穎川大賢陳西元方,其父陳公仲弓天下知名,乃‘穎川四長’之一。你的外祖父荀公季和就是‘穎川四長’的魁首,你不應該不知道吧。”



    司馬徽的後一句話就是對著我說的,我能說不知道嗎?我剛要說話,司馬徽有一揮手:“再給陳先生介紹一下,這位雖然不是你們一家,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字,這位小神童是沛國相陳公漢瑜之子。想來陳先生已有所耳聞吧?”



    “那是當然,我早就聽說了。他還真算是荀家的半個人呢。”



    我趕緊走上前施禮道:“學生陳登有禮了。”



    “好了,起來吧。不必多禮。”陳紀(這位可是很有名的,寫過《陳子》,是陳群的父親。)把我扶了起來。



    “小神童之名我可是聞知已久,不想今日在此一見,真是幸運哪。”陳先生看來對我的印象還不錯。



    “愧不敢當,學生也是今日聽德操先生提起,才知有此一說,實在汗顏。”



    “別太謙虛了,這一套在穎川學院可不吃香。”司馬德操說話了。



    “德操說的是實話,在穎川有沒有真東西,大家幾句話就能問出來,所以裝出來的學問在穎川沒用。你們荀家就是憑著真才實學得到的贊譽,要是沒真本事,就沒人去捧那臭腳了。”說著陳紀一笑。



    “咱們來考考他如何?”陳紀對著司馬徽一笑,感覺壞壞的。



    “那就請陳公出題吧。”司馬徽也是笑嘻嘻的。我心裡講話,‘咬人的狗不叫’。



    “嗯。”看來陳紀的思維也很快,從他的表情上看得出來,這題目已經想好了。



    “好,就拿今天的事情來做題目好了。”陳紀一指邊上的孩子:“這是你的表哥你應該認識吧?”



    “對不起,陳先生,我今天剛來許縣,很多親戚都沒見過,故此不知這是哪位表哥。請先生指點。”



    “這是你的表哥荀彧,最是淘氣,今天的事情就是因他而起。不過這也是你的題目。聽好了啊”



    “今日說《論語》,講道其中一段。“民可使由之,民不可使知之。”這很普通吧,但是你這位表哥在斷句是採用了另外的一種斷法,你知道嗎?”



    這簡直就是撞到鎗口上的問題啊,陳紀剛想要說,我搶先了:“可是“民可使,由之,民不可使,知之。”



    一屋子的人全傻了。



    “呵,不簡單,果然是神童。”陳紀樂了。



    “那你可不可以為我們推斷一下那種斷法是正確的?”



    “學生學識淺薄,若有推斷不佳,請各位先生見諒。”我先謙虛了一下。換來的全是鄙夷的目光,看來這個地方的文風還真是比較古怪,也怪我沒記住陳紀他們的話,自己找的,怪不得別人。



    “我認為兩種斷法都對,只是出發點不一樣。”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已經發亮了。



    “先說‘民可使,由之,民不可使,知之。’這話非常正確,我們可以看到很多人是這麼幹的,而且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比如穎川學院的締造者黃太守,他就是靠將朝廷法令傳播鄉里,使民眾知道朝廷法度而使全郡安然的。那個時候朝廷嚴刑峻法尚不能使百姓俯首帖耳,可是黃太守只是宣傳法令,讓大家知道法令的由來,該如何遵守,戴民以寬,卻得到了其他州府乃至朝廷苛行律令都達不到的效果,這難道不對嘛?黃太守同時還作了一件事就是穎川學院的建立,秉承的是什麼?孔子的‘有教無類’,什麼叫‘有教無類’?就是士農工商,不分彼此,全都教育的思想,這樣才有了現在穎川冠於當世的文風,難道不是嗎?這句話這麼斷句沒有錯吧?”



    大家已經想鼓掌了,他們都以為我的話完了。



    “但是。”我加重了語氣,為的就是壓住他們想鼓掌的熱情。



    “那麼‘民可使由之,民不可使知之’這樣的斷法就錯了嗎?也沒有錯,這是出發點不同所造成的。莊子說過一句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多麼精準的一句話,民眾的樂趣不是當政的人想像的那樣,因為你跟他所處的位置差距很大,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知道那麼多的,知道了這些只會讓他們生活中的樂趣一點點變少,(看看老百姓的幸福指數就知道了),幹什麼都不自在,不自由,限制了他們的樂趣所在,隨時他們都要擔心自己超越了律法的界限。所以你覺得你告訴他們事實的真相是幫助他了解這個世界,了解朝廷的想法,等等很多,你覺得你是在幫他們,你哪裡知道你也是害了他們,你讓他們失去了快樂,你讓他們失去了自由,你讓他們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他們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他們只需要知道道德理念就可以了,一個大家都以道德標準處世的社會絕對要強過法制強迫約束民眾的社會,民眾只要知道敬老愛幼就可以了,知道男耕女織就可以了,讓他們在飯碗之前轉,比讓他們為朝廷的法紀發愁要好多了。知道的多了,反而是破壞了他們的幸福,救世主不是想當就當的,尤其是害人的救世主。‘以德治國’,永遠要強於‘以法治國’,但是除了遙遠的上古時期,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以德治國’啊。”



    “所以兩種斷法都對,‘民可使,由之,民不可使,知之。’適用於‘以法治國’的當今社會,‘民可使由之,民不可使知之’適用於‘以德治國’的理想社會,這是出發點不同造成的。不知道我的說法,各位有什麼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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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我的話完了,場中一片寂靜,我自己也知道這番言論的驚世駭俗,雖然我只有四歲,但是他們想要反駁我的這番言論還是很困難的。



    就在這時,我的那位沒經過正式見面的表哥荀彧說話了:“套用你的一句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你是世族子弟怎麼會知道百姓的想法呢?”



    “繼續套用莊子中的話,‘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也’,如果你注意觀察身邊百姓的喜怒哀樂,你就會知道他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莊子的書裡面還有這樣的言論,你可記得?”



    “人睡在濕地上則會腰痛,泥鰍會這樣嗎?人在樹上則心驚膽戰,猿猴會這樣嗎?這三者誰知真處?人喜歡吃蔬菜肉食,廖鹿吃草,蜈蚣愛吃蛇,貓頭鷹嗜鼠,人、獸、蟲、鳥這四者誰知真味?狙愛雌猿,糜愛與鹿交,鰍愛同魚遊。毛嬙、麗姬,人認為美;可魚見之則深入于水,鳥見之則高飛於天,糜鹿見之則遠逃於野,這四者誰知真正的美色?在我看來,仁義之端,是非之途,或對我有利,或對彼有害,利害各有其標準,我怎能搞清其中的區別?”



    “就連辯論的勝負莊子也說無所謂勝負,實際上只要有道理就可以了,你說我講得有道理嗎?所以要說完全把老百姓的所思所想弄清還是不可能的,我也只知道大概。但是我可能是個世家子弟中的異類,跟寒家子弟接觸的更多,所以我應該在這一點上比較有發言權。”



    荀彧不說話了,我把他的話都堵死了,連勝負都不論了,你還想怎麼樣?



    司馬徽輕輕擊掌,其他的人也開始附和:“說得好,怪不得可以得到神童的美名,看來公子讀書頗多,而且理解也別出心裁,在這麼大的年紀可以有你這樣的成就的,我還真想不出有誰?”



    “先生繆贊了,魯國之孔融讓梨也不過四歲。”



    “真是不錯,這個孩子我也喜歡。”陳紀說。



    “我要有女兒,現在就去沛國找陳公商討婚事。”黃承彥如是說。我心裡講話,黃月英確實有才,但是據說容貌.....



    “黃先生錯愛了,我估計我會找很多夫人的,您的愛女若嫁給我,恐怕過於孤寂。”



    我這話說完,廳裡又亂了,陳紀說道:“你怎知你夫人很多?”



    “我家雖然是世族,但是人丁不旺,如果我要是不多娶幾房夫人,恐怕子息有難。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總不能讓父母憂心吧!”



    “再說了,《孟子》中有記載,乞丐尚得二妻,我只娶一個,是不是有點對不住自己?不知各位先生覺得學生說得對嗎?”



    幾個先生全都笑了,司馬徽更是擊節叫好:“有理,實在太有道理了。”



    “老黃啊,這樣,只要你有了女兒我就替你去提親,不管他有幾個夫人,都得娶你的閨女如何?”



    “行啊,這樣的女婿誰不想要,只要你能把親事定下來,我一準把女兒送過門。”



    我心想,壞了,我的意思是不要黃月英,現在怎麼反了?這下黃月英變成我老婆了,汗!!



    “算我一份。”陳紀在邊上也不甘寂寞!



    “餵,陳先生,同姓不通婚的,這您不會忘了吧。”荀彧也插嘴了。



    “又有你的事,一邊兒待著去,我是說我幫著保媒。說不定再附送幾個名門閨秀給我們的小神童。”陳紀壞壞的笑著。



    我那個汗哪,還有這樣的,本來是不想娶黃月英,結果鬧得現在我好像已經成了黃家未來的女婿了。



    “對了,陳公子,你這次到穎川是來探親的嗎?”司馬徽問道



    “不是,只是路過,順道來看看幾位舅父大人,我是去洛陽求師的。”



    “不會吧,這簡直就是舍近求遠嘛,這裡才是真正的經學大家聚集之所,你為什麼還要去洛陽?難道是看不起我們穎川?”陳紀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不是這樣的,學生哪裡敢看不起穎川名士,只是這次求學不關經學之事,乃是音樂之學。我父親讓我去到洛陽,拜議郎蔡公伯喈為師,學習音樂。”



    幾個先生一聽,好像有點無奈,要論到音樂,穎川的各位名士還真沒法跟蔡伯喈比,所以他們也沒法說了。



    “可惜呀!你這麼聰慧,我要是能收你這麼個弟子該多好啊。”司馬徽有點感嘆。



    “誰說不是哪。”黃承彥隨聲附和。



    荀彧好像跟邊上很不滿意,直拔胸脯子,陳紀看了他一眼:“怎麼著,還不服氣啊,人家比你強多了,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我也想要個陳公子這樣的學生,可惜沒那麼好運氣,像你這樣的學生倒叫我碰上了。”



    荀彧腦袋里馬就低下了,眼睛裡對我有點敵視。



    再汗!這是我要找的人才,現在倒讓我給得罪了,現在可怎麼辦哪?



    我腦袋上有點微微見汗了,腦中思維電閃,猛地我想出一條妙計。我出了一口長氣,站起身來,走到花廳中間,放花的地方前面,衝著幾位先生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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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不會是想拜我們幾個為師吧?”“小腦瓜轉得挺快嗎。”司馬徽和陳紀相視一笑,看得出來很有默契。



    “你的才學,現在來看呢,基本上算是合格的。”陳紀說。



    “但是我們對你的能力還是有所質疑的。所以我們還打算考你點詩詞歌賦,你看怎麼樣?”司馬徽接著說。



    我靠!!!這不是典型的‘二鬼拍門’打法嗎?居然在這裡也可以用。我還能怎麼說呢。



    “學生盡力而為吧,希望不會讓各位老師失望。”我很無奈的說。



    “那好,現在呢,我們承認了你讀書已經不少了,夠當我們弟子的水準了。”司馬徽一步一搖地說道,很有點未來社會裡學痞的味道,如果真的把他拉到二十一世紀肯定是個大憤青。



    “雖然你已經學了很多東西了,但是學得多不一定有用,一個人得有志向,才能把自己的才學發揮出來,那麼現在希望你作一首詩來表達你的志向,而且要表達出你對你的志向的堅定程度。如果你的這首詩還能讓我們滿意,我們就收了你這個學生也未嘗不可,你們說是吧?元方兄,承彥兄。”



    我已經快被氣死了,這純粹就是在調戲我。但是我看看那幾個先生的面色,滿面計詐,肯定是想故意讓我出點醜。所以玩這一手,逗得我生氣了,好讓我答不出來,或者達不到要求,他們就可以美了。我能讓他們得逞嘛?絕對不能,所以我按耐住狂躁的心情,搜刮我的知識,還真讓我找到一首。



    我把雙手背在身後,兩眼微閉,從容不迫的吟誦了李清照的《夏日絕句》:



    “生當做人傑,



    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



    不肯過江東。”



    哼,想難倒你家小爺,你們還太嫩了,我可比你們多了好多知識哪,那些人現在還沒生出來呢,我看你們拿我怎麼辦?



    這下真的全傻了,剛才還在期盼我出醜的幾位先生已經徹底被這首詩征服了。



    一段沉寂之後,陳紀首先鼓掌,其他人也很熱烈的回應,一時間整個劃廳裡一片掌聲,估計這種事情很少出現,所以引來了幾位老先生,後面還帶著幾個學生。



    “你們這又是在算計哪位高足啊?”一個老先生說。



    “看來這次的學生應該不錯,我聽你們鼓掌很激烈嘛。不會是有人過了第二關了吧”另一位老先生說……



    已經沒有我說話的份了,幾個老先生的到來,把我剛才出的風頭徹底掩蓋住了。於是幾位先生聚到一起商量什麼去了,幾個學生則圍住荀彧,荀攸盤問,剛才整個花廳的關注重點 我,現在是最沒有人搭理的。



    就在這時候荀修悄悄的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表叔,怎麼樣,我們這幾個老師壞吧?”



    “嗯。”我還能怎麼說,幾位老先生一說話,我就明白了,這明明就是我掉進了一個陷阱嘛。



    “我哥和彧叔叔全都掉進過他們的這種陷阱,而且都大敗而歸,所以沒什麼可灰心的。這是好事。”



    “嗯。”我開始懷疑這小子有鬼了。



    “能被帶進花廳問答的,就已經證明是很有實力的了,他們會配合起來問難的,至今為止能過兩關的,還沒出現呢。所以就算被問住了,也沒關係,已經很能證明你是很有才學的了。”



    “那我到這裡來是不是你通知他們的?”



    “啊,那當......不是。”這下這小子可算露餡了。



    “你怎麼能這麼幹呢?你這可是出賣行為。”



    “我也不想的,可是一早出來就碰上彧叔叔,這全是他的主意。而且我只是給司馬老師報告了一下你要來而已,沒想到他早知道你,剩下的我根本沒參與,我一直跟其他同學在屋裡唸書來著,那位老先生就是我們的老師,他讓休息了,我才跑過來的。您不會被他們問得很慘吧?”



    “我哪能向你說得那麼菜,他們沒問住我。”我得意地說。



    “不會吧。”荀修的眼中充滿了不信兩個字。



    “真的,確實各位老師出的題都被公子過了,而且過得非常精彩。”荀攸從後面過來了。



    “所以我非常的佩服你。”伸過手來的居然是荀彧。



    “一時運氣。”我不得不謙虛一下。



    “別謙虛了,整個事情是個陷阱不假,但是穎川學院不好謙虛是真的。我真的佩服你,當年我就是在第二題栽倒的,沒想到你居然能過,而且你比我當時進陷阱的年齡還要小。以前我一直沒有什麼要趕超的對象,現在有了,那就是你。”荀彧說得很真誠。



    “靜一下,都別說了。我現在宣布,邀請陳公子進行最後一道題。如果你能在半柱香的時間內把這道題做出來,我們就直接宣布你是穎川學院畢業的學生。並且以後你將擁有穎川學院老師的資格,怎麼樣,陳公子你接受嗎?”一個老先生向我提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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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如果我做不出來,或者不接受,會有什麼後果嗎?”我問道。



    “不會有任何後果,你已經讓我們很驚訝了,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們也對很多學生進行了此類測試,但是從來就沒有人能過第二關,你已經讓我們感到很神奇了。”老先生對我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那好,我接受,您出題吧。”



    “荀彧,你把香點上。”荀彧把香插了起來。



    “現在我公布最後一道題:商人買雞兔,共有一百五,回家慢慢數,腿有三百五,又買蛋四千,共費一千二,一兔換三雞,百蛋成一雞,問子雞兔數,雞兔賣幾錢。”



    “好了,我的題目出好了,你必須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做出來,而且必須把你的演算法寫出來,不能是湊數字湊出來的,必須合理,知道嗎?”



    “知道了。”我心中竊喜,居然出這種小學題目考我,看我震震你們。



    “荀彧把香點上,你們也可以算。”老先生對著底下的學生說。



    “這麼難的題怎麼算哪?”一個學生說。



    “恐怕只有湊數了吧。”另一個學生說。



    “要不然也不能是最後一關。”……學生們討論著。只有少數幾個學生低下頭去,好像在考慮這道題的演算法。



    “我已經做出來了。”我對著那位老先生說。



    “不會吧?”老先生很吃驚:“你是懵出來的對不對?”



    他覺得就算懵也沒這麼快。“這可不能說謊的。”老先生看了看燒了沒多少的香。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是算出來的,而且有兩種演算法。我可以一一演示給大家。”我從容的答道。



    “走,給我們演示一下,我費了很長時間也只找出一種演算法,你居然說有兩種,今天你要給我們寫不出來,我就讓你這公子變雞子。”老先生的山羊鬍子一撅一撅的,顯然是生氣了,拉著我就出了花廳,來到了一間放滿書籍的大屋子。



    “來吧,你在這裡給我寫出來。”看得出來老頭估計已經認定我是在說謊了。門外雖然人頭攢動,可是還真沒人趕進來。



    這下總算清靜了,我舒了一口長氣,跪坐下來,把墨研好,再把筆蘸飽了墨。開始寫:



    第一種演算法:把腿數除二,則雞餘一腿,兔餘兩腿,其數減頭數則為兔數,頭數再減兔數則為雞數。故兔得二十五,雞一百二十五。(此法出自《孫子算經》,晉朝時期。)



    第二種演算法:以雞為甲,以兔為乙,甲乙相加其數為一百五,二甲加四乙其數為三百五,四甲加四乙其數為六百,故二甲二百五十,雞數一百二十五,兔數二十五。(方程式的演算法,《九章算術》裡面就有記載。)



    四千除一百得雞四十,共有雞一百六十五,兔數乘三,得雞七十五,兩者相加共得雞二百四十,故一雞五錢,一兔十五錢爾。



    我把演算法寫完了,交到老先生手裡,鞠了個躬就出來了,老先生拿著我的試卷在裡面哭起來了,幾個先生趕緊衝進去照顧老先生。



    “看來又沒難住你。”司馬徽看著走出門外伸著懶腰的我。



    “不怪我,你們出的題我正好會算。”我直言不諱。



    “不應該啊!孫老先生可是以算學出名的,你才多大,連孫老先生都覺得難的題目,你居然這麼快就答出來了,不合常理吧。”



    “我做得很多事都不合常理,我學演算法時間並不長,基本上都是在看螞蟻打架的時候學的,應該算是天與神授吧。你信嗎?”我真誠地看著司馬徽。



    “應該說,我不信,但是你做出來的事情又讓人無法解釋,只能說你是個怪胎。”



    “這話不好,請你不要辱及我的父母,否則雖然咱們關係雖好,我一樣要告你誹謗。”我笑著看看司馬徽。



    “孫先生說了,你答得非常好,比他做出來的都好,所以你已經獲得穎川學院畢業生的資格,並且同時獲得穎川學院的老師資格。恭喜你了!!”陳紀從孫老先生待的那個屋子裡出來了。很多人都上前恭喜我,被我制止了。



    “千萬不要恭喜我,我不接受這個資格,我的水準還沒有到,我年齡小,我還得繼續學習,等到真的有一天我覺得我擁有了這樣的水準,我回來領取我的資格的,陳先生,司馬先生。以及諸位先生們。謝謝你們。”說著我衝著各位先生們鞠躬行學生禮。



    下午的課全停了,一眾老師加上我們荀家的幾位舅舅,還有我們幾個荀家小字輩的學生在穎川學院的院子裡擺酒席。



    一幫大人們喝得昏天黑地的,不住口的互相吹捧,談今論古。有好多人還誇獎我們幾個小孩子,我還被逼著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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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我和荀彧聊得很開心,他從我這裡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他對我的知識居然如此豐富感到十分驚訝。我就說我看得多,還有聽不同的人講故事也會讓你知道很多事的,不要以為貧窮的人都愚昧,其中很多人都有我們比不上的才能,或者我們不會的技藝。他對此倒是表示贊同,但是他對我想要追求六藝(禮樂射禦書數)俱強的理想,表示懷疑,因為這太難了。我說有志者事竟成,他只有表示欽佩。我還說要建立一個‘以德治國’的國家,問他願不願意幫我,他說願意。但是真的可以建成嗎?他對此保留懷疑態度,我正要繼續說服他,司馬徽又開始為難我了。




    “陳公子的詩作的可謂冠絕當世,我們可都是知道的,若不是今早從令姪口中得知你的《桃花賦》,也不會有今日之事,更不可能得到你令人瞠目的《詠志詩》,值此盛筵,可否即興再作一首讓這宴會升輝啊?”(汗!!希望唐伯虎和李清照聽到他們改的名字後不會被氣死。)



    說實話,我是有點喝醉了,要不然哪裡有可能這麼直接的就跟荀彧說讓他幫我,而且還把自己的目標也輕易地說出來。怪就怪這酒太好喝了,我們喝的都是黃酒,甜絲絲的好喝極了,不知不覺幾碗下肚,我就把不該說得好多話全說出來了.......



    現在司馬徽這麼一說,我當時就高興了,承認自己水準高誰不高興啊,何況我現在又已經快倒下了。



    我摔出了桌前(確實是摔出來的),然後慢慢的自己扶著膝蓋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走到眾人中間,居然還沒忘了禮儀,作了個羅圈揖,豪氣大盛,大著舌頭說:“



    將進酒(聲音巨大)李白(酒勁翻上來了,這倆字幾乎沒什麼聲音,估計沒幾個人聽見)(我停了停,調整好氣息)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秦(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萬古愁!!



    撲通一聲,好情發洩一空的我一頭就栽倒在眾人面前。



    ps:我說的是陳王,但是舌頭太大了,他們聽成了秦王,這不賴我,不是我主動修改李白詩詞的。所以本人無罪(盜版不是罪,孔夫子說了:“偷書不算偷。”)。**********************************************************************



    盛夏,穎川往洛陽的官道上,一行人正慢慢的行進著。



    許褚從後面跑到了隊伍的前面:“元龍公子,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歇歇,喝點水,這日頭也太毒了。我都曬爆皮了。”



    我惡毒的盯著許褚:“你再給我叫一個元龍公子試試?小心我斷了你的糧,再讓你急行軍。”



    “再跑十裡地,然後再找個樹蔭歇歇。”我一點好氣都沒給許褚。



    “累著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這也不能成為我們跟著你一起找罪受的理由啊!”許褚還在嘟囔。



    我理都不理許褚,繼續跑。



    確實太累了,我喘出來的氣估計都是蒸汽了,實在受不了了,我招呼大夥找到路邊一處背陰的樹林裡,在裡面歇了下來,在裡面生悶氣。



    荀攸湊了上來:“我是坐車的,都快累死了,您就這麼大氣嗎?”



    我沒好氣地說:“你讓人家賜這麼個字,你能高興嗎?”



    “我當然高興了,多好的字啊,元龍,我想要還沒有呢。”



    “我送給你了,你用去吧。”



    “氣話不是,長者賜的字怎麼能送人呢?”



    “反正我就是不想要,你要你拿去。”我真的有點氣急了,小孩子話都說出來了。



    荀攸徹底的無語了。



    說實在話,我以前真是挺喜歡陳登陳元龍這個名字的,可是現在我可真是很惱怒元龍這個字,而且這字還是‘穎川四長’碩果僅存的一位,賜給我的。那個人就是陳寔陳仲弓,陳群的祖父,他跟我的叔祖和外祖父都是好朋友,而且他很有可能讓我成為了是歷史上最早被賜字的人。



    那天在酒席上我朗誦了李白的《將進酒》,把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這個孩子也太有才了,就連當時坐在上作的陳寔陳仲弓老爺子也深深地被我的詩作打動。(盜版一般都是威力無窮的,雖然他們不知道岑夫子,丹丘生是誰,因為那是李白的朋友,他們沒地方找去)於是老爺子在徵得了我幾位舅舅的同意後,決定賜字給我。實際上我估摸著我那幾個舅舅巴不得老爺子這麼看得起我呢,這可是非常大的榮譽啊!所以幾位無良的親戚就在我夢中幽會嫦娥的時候剝奪了我的知情權,以及選擇權。



    於是老爺子就給我賜了個元龍的字,本來挺好,可是這一解釋,我就受不了了。



    老爺子說:“據說此子之名源於其父登泰山。天子為龍而登泰山封禪嘛。而且,此子學識淵博,遠超我等當年之智慧,想來當其成人其才更非我等可比,必傳教化與世人。好比駝碑之龍子霸下,其形類龜,相黿,黿通元,取其義得其形,寄託我等之夢想,元龍一字取的可好。”



    無數人鼓掌稱善,除了那個被賜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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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38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可是長者賜不敢辭,我也只能鬱悶的去當那個馱著上千上萬斤石頭的大烏龜了。但是我心中就是不滿意,誰願意當王八誰當去,反正我是不願意,但是還真沒辦法不要。



    第二天一大早,宿醉帶給我的頭疼還沒有過去,我就知道我被賜字元龍了,本來還挺高興,感覺頭疼都輕了,可是再一聽解釋,我的臉都青了,頭痛立馬加重。



    但是這是長者賜字啊,哪能說退就退的,不僅不能退,還得去拜謝長者賜名。我只好拿著禮物去拜謝了陳老先生,陳老先生很慈祥,他對我的勉勵不多,可謂字字珠璣,聽得我腦帶上的汗珠不住地增加:“元龍啊!我已經老了,你們還年輕,尤其是你,學識這麼好,你簡直就是承載著我們這一輩人的希望。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伯真兄(我叔祖陳球)那麼不遺餘力的支持你了,你是真的與眾不同。現在漢室衰微,不是宦官橫行,就是外戚當道,確實需要一個領頭人,來改變這一切了。我們都老了,‘黨錮之禍’使得很多我們大漢的股肱之臣都罹難了,剩下的也很難再有什麼作為了,就得靠你們年輕人去奮鬥了。雖然你的歲數很小,但是正是這樣,才顯示出你的與眾不同,所以我們要打響你的名聲,讓你豎起一面大旗,讓更多的人團結在你這面旗幟下,跟宦官們鬥爭到底。”



    老頭越說越興奮:“現在知道我為你取字的意思了吧?”



    “嗯,學生知道了。不過您竟然給予我這麼大的希望,學生實在是惶恐。”我還能怎麼說,老頭都把話說到這裡了。



    “好了,你去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了,最近身體不是很好。”說這老頭站了起來,又衝著我詭秘的一樂:“我看好你呦!!”



    汗!!!!



    回到荀府,我跟舅舅們說了我要帶荀攸他們走的事,立即得到一幫舅舅的一致同意,看來他們哥倆還真不是一般的受排擠,連一個提議挽留的都沒有。第二天一早,我帶著荀攸哥倆加上我原來的部隊走上了去洛陽的官道。但是我心裡有氣,所以匆匆忙忙,感覺就像逃難的。累得一幫跟隨我的人,舌頭也基本都耷拉到外面了,估計現在給他們根骨頭,他們已經可以衝你搖頭擺尾汪汪叫了。



    這炎熱的天氣就像是故意和我搗亂一樣,再加上路邊上各種的知了在那裡不停的合奏,就連在樹蔭下衝盹都不爽,動不動就被它們吵醒,很是讓人不滿。



    荀攸看來也睡得很不踏實,往我身邊湊了湊:“主公,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字到底哪裡不好?您能否為我一解迷津?”



    我肯定不能把王八這種詞告訴他:“你以為這個字好嗎?起了這個字,就意味著我要承擔很重的責任,將來我不僅要背負教化四方的責任,還要成為黨人的擋箭牌,替朝中很多大員吸引火力,跟宦官外戚鬥爭。你還以為很好嗎?”



    “不錯啊,跟這些宦官外戚對著幹能為您搏來很好的名聲,對您將來的發展是很有利的,對將來招募更多的名士也是很有幫助的。現在這些世家子弟很多都站在宦官的對立面,尤其是外戚,他們對宦官可是切齒的仇恨。竇大將軍的屍骨未寒,外戚們可是有兔死狐悲的感覺。如果我們利用這一點,拉攏外戚,打壓宦官,等宦官倒台以後,再對付剩下的外戚,等到把他們的勢力也清除掉,我們不就可以掌控朝廷了嗎?就可以為您盼望的‘以德治國’,奠定下堅實的基礎。”



    “你想得真簡單,要是宦官那麼好鬥,還用得著我們出手嗎?李杜都是傻子嗎?那麼多黨人都是傻子嗎?為什麼他們都倒了?外戚有什麼用?外戚兔死狐悲連你都知道,那麼現在他們還能有多少實力?所以你的想法太簡單了。要按照你的思路做下去,估計咱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那咱們該怎麼辦?”



    “哼,他們想讓我當擋箭牌,沒那麼簡單。你要知道,現在的朝中勢力基本上是四派,宦官現在是最強的,他們掌握著皇上。但是第二大勢力就是皇上,皇上也不是說誰想掌控就掌控的,他也希望皇權至高,統馭一切。但是他又做不到。原來他利用宦官,打擊外戚,現在外戚倒了,他要利用誰就難說了。但是他決不會再過度的打壓外戚了,從去年竇太后的葬禮規格上我們就能看出這一點。那麼現在的外戚雖然編外,卻隨時有可能東山再起。第三大勢力就是世家,這些世族豪強大多和黨人是在一起連著的,主張的是增加皇權,打壓宦官和外戚。但是由於宦官的勢力過強,超出了這些黨人的預測,結果出現了‘黨錮之禍’,世家豪強的勢力大受影響,但是還有一拚之力。畢竟皇上不能把百官都殺掉,讓一幫宦官站在朝堂來統治吧。所以世家的勢力雖然受影響,只是換湯不換藥,而且其中實力強大的如袁家,楊家等都沒有出事。甚至趁機更上一層樓。”



    我換了口氣:“因此,世家現在需要的是韜光養晦,慢慢積蓄實力,意圖一舉消滅曾經讓他們吃了大虧的宦官勢力。所以他們需要擋箭牌。那麼誰最適合?外戚沒實力,而且吃了虧的他們現在一個個比鬼都精,肯定不會上當。那麼我就成了犧牲品,因為我的年紀不大,但是名聲已經不小,雖然有世家背景,但不是黨人身份,卻跟黨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我能藉著我現在的名聲接觸到皇上,就可以影響皇上,成為一面擋箭牌。”



    “難道您的家裡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嗎?難道他們也願意犧牲您?”



    “他們能不知道嗎?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他們比誰都精。尤其是我的那位叔祖絕對不是個可以隨意欺哄的人,他能答應那些人這樣幹,不是有難言的苦衷,就是有更深的安排。我覺得他應該是有更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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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雲中的船


    “如果您的叔祖大人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把您至於險地,您怎麼辦?”



    “放心,我不會那麼傻的,只給人當槍使,我才沒那麼傻呢!”



    “就算叔祖有什麼苦衷,我不得不去當這個擋箭牌,我也不會傻到完全按照他們的意思辦。見機行事才是最重要的,決不能讓這幫宦官恨我恨得想要除之而後快吧?所以我們不僅不能把宦官勢力消滅掉,而且還要有意無意間給宦官們留條後路,讓他們能夠跟世家繼續鬥爭下去,這樣才有我們的機會。實際上現在的袁家就是這麼做的,表面上你看不出什麼來,但私底下,水太深了。咱們的第一要務是抓住皇上,得到了皇上的信任才是最關鍵的,這樣才可以掌握鬥爭的主動權,就是誰想在咱們的背後搗鬼也不可能,沒有十足地把握誰拿咱們也沒辦法。而且咱們還可以利用兩家的鬥爭,從中漁利,按你的話講,至少落個好名聲。以後招人才方便。”



    荀攸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坐在樹蔭下,聽著這些討人厭的蟬鳴之聲,竟然漸漸的氣消了。



    趕路是不可能的,我們開始游山逛水了。急行軍折騰得這幫人對我有些不滿,我當然看得出來,所以在承認了錯誤之後,我們開始了慢悠悠的旅程。一路走新鄭,管城,滎陽,鞏縣,終於在一個月多月以後,我們到了洛陽,也已經八月份了,這麼點路程我們竟然走了兩個多月。



    洛陽因地處古洛水之陽而得名。“洛”本作“雒”,三國-魏改。周成王時周公營雒邑,此為成周城所在。戰國時改稱雒陽。秦置縣,為三川郡治;漢後歷為河南郡、司州、洛州、河南府、河南路治所。以洛陽為中心的河洛地區是華夏文明的重要發祥地。中國古代伏羲、女媧、黃帝、唐堯、虞舜、夏禹等神話,多傳於此。夏太康遷都斟,商湯定都西毫;武王伐紂,八百諸侯會孟津;周公輔政,遷九鼎於洛邑。平王東遷,高祖都洛,光武中興,魏晉相禪,孝文改製,隋唐盛世,後梁唐晉,相因相襲,共十三個王朝。漢魏以後,洛陽逐漸成為國際大都市,隋唐時人口百萬,四方納貢,百國來朝,盛極一時。



    現在的洛陽,也是很繁華的,整個河南郡人口超過一百萬,其中大部分都住在洛陽城中。所以洛陽的繁華是其他地方所不能比的,尤其是商業的發達,更是其他城市望塵莫及的,街頭鱗次櫛比的商鋪,幾乎賣什麼得都有,吆喝聲隨處都可聽見。而且還有拉客的,像我們這樣大包小包地走在街上,竟然成了幾家客站爭取的對象,有的店小二竟然直接上來拉人,看來競爭還蠻激烈的。我們只好向他們解釋,我們是投親的,不住店,順便向他們打聽了叔祖的住處。



    不過當他們聽說我們是到陳府投親的,都嚇得一哆嗦,看來叔祖可能還真不是一般的酷吏呢。當然道路還是打問清楚了,我們打賞了那個店小二之後,就順著小二指點的路一直走了下去,竟然越走越熱鬧,真不知道我們是去叔祖家的,還是去趕集的。



    在最熱鬧的地方,有個不是很起眼的府門,雖然建得一般,但是由於跟邊上的豪華酒樓差距太大,反而顯得刺眼了。我們來到府門前,黃忠上去拍打門環,裡面走出個丫環問了幾句,就把大門打開,引著我們進去了。



    叔祖不在,但是我那位堂叔在家,我給堂叔見過禮以後,我給他一一介紹了我帶著的這些隨從。黃忠是他曾經見過的,所以他們倆到多聊了幾句,然後我們就被分派到後院去找地方住了。



    晚上了,叔祖終於回來了,一進門他就知道了我們來到的消息,所以非常高興得讓下人把我們叫出來蹂躪。黃忠首當其衝的被大罵了一頓:“兩個月前我就得到你們要來的消息,居然走到現在,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們從許縣出來後感覺天氣太熱,不適合走得太急,所以就走得慢了點。”



    “我呸,你們從許縣出來是幾月幾日,你當我不知道嗎?我是廷尉,監管的是全國的有司衙門,隨時都有各地的消息傳過來,難道你們還想騙我。”



    “叔祖……”我剛想替黃忠求情。



    “你給我閉嘴,看來漢瑜太放縱你了,我說話,也有你插嘴得份?一邊待著去。”我看見堂叔在那邊向我招手,就低著頭走了過去。



    “叔叔,叫我什麼事?”



    “別去湊熱鬧,老爺子今天高興,讓他痛痛快快的罵一頓就好了。”



    “還有高興了要罵人的嗎?”我詫異的問。



    “你這不看見了嗎?”堂叔笑了笑。



    “你不知道,老爺子雖然也是名流。但是更喜歡軍隊的生活,覺得帶兵打仗更舒服。這一當上廷尉啊,雖然整天面對的都是犯人,但基本上到了他這一級,就全是有身份的人了,雖然當了階下囚,也不好意思總罵啊。於是這罵人的勁就憋下來了,你們這一來可是給他解決了大問題了,尤其是黃忠,簡直就是他的出火桶。好多年不罵他了,這次好不容易得到機會了,他不罵爽了能行嗎?黃忠那小子明白著哪,你沒看他一點難受的樣子都沒有嗎,還面帶微笑呢。”



    我一看還真是,老黃好像被罵得很舒服,居然嘴角還帶著笑容。真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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