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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艷江湖夢(全集) 作者:陳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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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 不悔愛戀

到得晚上,華蕾仍然住在木人居,希平不放心她,便讓華小曼過去與她一同睡。

希平在房裡與眾女嘻鬧一番,抱著冷如冰道:「今晚我去月兒房裡睡,妳們是否反對?」

白羊族四女知道他和小月之間的關係糊塗之極,也就不作任何言語。

冷如冰卻驚訝道:「希平,你和月兒?」

希平嘆道:「妳清楚我和月兒之間的事,我不能叫月兒傷心下去。」

冷如冰道:「可是她是你妹妹。」

希平無奈地道:「也許吧!正因為如此,我不能讓她繼續憔悴,她都敢選擇我,我為何不能選擇她?妳們別說出去,就沒人知道了,妳說是嗎?」

冷如冰無言,看著希平走了出去,才道:「妳們不驚奇嗎?」

白蓮淡然道:「他在白羊族時,每晚都和月兒同睡一個帳篷,當初我還以為他們不是親兄妹,誰知真的是親兄妹,要管,我們也管不著,他們兩兄妹都不怕,我們倒是擔心了?由他們去吧!我們睡覺。」

冷如冰震驚,但震驚過後依舊平靜。

是錯誤,就讓它錯到底。


希平敲了小月的房門,小月在裡邊道:「是誰呀?」

希平沉默了片刻,道:「大哥。」

裡面傳來腳步聲,門開了,小月穿了一件睡衣,她仰首看著希平,輕道:「大哥,你來了?」

希平進入屋裡,看著小月把門反鎖,他道:「月兒,大哥、今晚、今晚──唉!」

小月仰臉凝視著他,道:「大哥,月兒等這一晚已經等了很久了。」

她投入希平懷裡,希平抱緊了她,道:「娘和妳說了什麼?」

小月猶豫了一會,道:「娘、什麼也沒說。」

「也許什麼也不必說的。」希平抱起小月往床走去,到了床前,放她躺下,替她脫了鞋,自己也脫了鞋上了床,輕撫著她的髮,久久無言。

小月握住他的手,道:「大哥,你不是要對月兒使壞嗎?我覺得你現在不像了我的好色大哥,一點色狼的魄氣也沒有。哼,是不是嫌月兒太醜了?連色狼見了也沒胃口呀?」

希平心中一驚:咦,月兒怎麼清楚我以前的感想?

小月嗔道:「大哥,是不是啊?」

希平道:「怎麼會?月兒是最美麗的女孩!」

「那為什麼連你這種色狼都會對我猶豫?你要拿出你色狼的本色來向你的妹妹證明,不要說我是你的妹妹你就不敢了,這不是色狼說的話,況且,你又不是第一次對人家使壞!」小月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他心慌慌。

希平把心一橫,撲倒小月在床,捏著她的鼻子,道:「妳這小妮子,妳在挑逗大哥?」

小月的臉一片粉紅,也不知是羞紅的還是燈光映紅的,她道:「你以前常常被我挑逗得慾火中燒,你也沒有真正要了月兒,今晚你是不是單純來陪月兒睡覺而已?你說過,不論如何,你見爹娘回來都會補償我的。大哥,你是否還讓月兒失望?」她的眼淚又在燈光中閃耀。

希平俯首下去,雙唇吻過她眼角的濕潤,溫柔地道:「妳知道大哥一直以來都很守信用的,怎麼會騙妳呢?」

「噗哧」一聲,小月嬌笑,道:「大哥,你說謊就像吃飯一樣正常,你還說守信用?你不知騙了月兒多少次了,從小到大,你都在哄人家,你這壞大哥,還敢說不騙我?我捶死你啦!」她的粉拳就開始親吻希平,忽然又停止所有的動作,盯著希平,輕道:「大哥,你的身體的某一部分倒是常常說真話。」

希平翻身下來,抬頭看了看自己那鼓脹的褲襠──媽的,什麼時候都這麼衝動!

一衝動起來就講了真話,實在是男人的悲哀。

小月翻身壓在他身上,嬌嗔道:「大哥,你進來這麼久,還沒有親月兒甜甜的嘴兒耶!」

她的紅唇印上希平欲張口說話的嘴,舌頭像靈蛇一樣滑入他口中,用一種不必張口的方式進行最甜蜜的交流。在語言的組成部分中或是對於相愛的雙方來說,舌頭即使不說話,也能使雙方達到水乳交融。

希平的反擊使得小月呼吸困難,在急促得幾乎心臟爆裂時,四唇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小月嬌喘著把臉埋在希平的頸項,道:「其實只要大哥疼月兒,平時抱抱親親月兒,我就很滿足了。我知道妹妹不該愛上哥哥,也知道不該要求哥哥佔有妹妹,可是我就愛上了大哥,想讓大哥佔有月兒,想替大哥生孩子,月兒很多時候不能單純地把你當作大哥,更多的時候,你是月兒心愛的男人。不是因為那次錯誤讓你成了月兒的第一個男人,而是因為月兒不自覺地愛上了大哥。是的,大哥這麼好,為什麼別的女人可以擁有大哥,偏偏妹妹就不行呢?」

希平道:「原來妳妒忌她們啊!」

小月嘴一噘,道:「是又怎樣?你今晚不給我個滿意答覆,我絕不饒過你!」

希平怕怕地道:「這麼凶?有沒有溫柔一點的?好吧!妳要怎樣就怎樣,大哥今晚任妳擺佈。」

「一點誠意也沒有。」小月坐了起來,一雙巧手開始解希平的衣扣。

希平看著她,任由她把他的衣褲全部脫除,堅挺的雄風展現在小月面前,顯示其偉大的根性。

小月道:「大哥,你替月兒寬衣吧?妹妹已經服務了哥哥,該是哥哥服侍妹妹的時候了。」

希平笑道:「我怎麼會有妳這個淫蕩妹妹?」

「哥哥好色,妹妹怎能不淫蕩?」小月伏在他的胸膛裡,用一種聖潔的眼神看著他,幽幽道:「女人有很多種面孔,對著大哥時,月兒只有一種面孔,月兒這一生只在大哥面前淫蕩,只為大哥一人展露風騷。」

希平把她的頭輕按下來,吻了她的額頭,道:「愛得純真,給得也乾脆!」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處,在繫帶上輕輕地解,雙手沒入衣服裡,輕撫著她那滑嫩的腰背,再輕輕地為她掀去睡衣,一具精美的女體在燈光中閃亮,和著一具強壯的男體,組成上帝創造的最完美的傑作。

小月道:「大哥,我想知道你最初看見月兒的身體時,是怎樣一種驚艷?」

希平很誠實地道:「我想如果妳的臉配合一下妳的身體就好了,可惜臉太醜了,讓人看了都覺得噁心。」

小月嗔道:「你敢說我醜?你當時為何還要對人家使壞?你這壞東西!」

希平道:「我當時閉著雙眼咬緊牙關挺身而出過去的,一挺就是四五個時辰,當時我覺得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

小月幽幽地道:「那現在呢?」

希平翻身壓住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輕吻之後道:「哪怕是最倒霉的事,我也要做,妳懂嗎?」

小月緊摟著他的雄軀,道:「月兒懂得,兄妹之間發生這種事本來就不正常,可是大哥仍要為之,因為大哥不想看見月兒獨自流淚,月兒為大哥獻上身心,也同樣無怨無悔。人生有很多錯,我們既然錯了,就沒得選擇!其實,愛上大哥,是月兒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我這輩子都感謝上蒼,是它安排了我和大哥從小分離,再相逢時能夠以另一種甜美的方式愛著大哥。」

希平笑道:「妳的嘴是最甜的,妳是我最甜美的妹妹,哪怕被世人罵我畜生不如,我也要擁有妳。大哥是個很自私的男人,自私到連妹妹都佔有了。美好的事物我不能盡遇,但所遇到的美好的東西,我都要擁有。小時候抱著妳之時,我就想以後誰將會擁有我可愛的妹妹?不料長大後,是我擁有了妳,妳是我的妹妹,同樣也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所能夠得到的一切,妳也會在我的懷抱裡獲得。」

小月幽然輕吟,道:「我感謝大哥的自私,只有自私的男人,才會保護他所愛的女人。上蒼早就安排好了,我注定是大哥的私有品,你是月兒最親密的大哥,永恆的情人!」

希平的手撫過她的頸項,雙唇吻著她胸前的柔軟。她輕輕呻吟著,兩隻小手兒捏著他的耳垂,嘴兒輕啟,呼著一種斷斷續續的熱氣,鼻尖微微地滲汗,她的乳房開始腫脹,乳頭也堅硬了。

希平還是很溫柔地撫摸著她,只是他的一雙魔爪,此時已經罩住了她的雙峰。他的臉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摩擦著,然後是一種兔子鑽入草叢中的迷人聲響,他的臉貼在了她迷人的三角地帶,他的嘴唇緊壓著她的蜜穴,舌頭就在那裡割開一道裂縫塞鑽進入,產生一種猶如水磨般的聲響,同時配合著她口中迷糊的呻吟。

一種霉澀的氣氛在燈光中醞釀,兩人的身體開始升溫。

小月感到她的潤道裡有種湧泉的衝動,嬌軀扭動得厲害,呻吟出聲:「大哥,月兒需要你!」

希平坐了起來,抱她坐在他懷裡,和她熱烈接吻,右手的中指從後面伸入試探著她的蜜洞,無限柔情地道:「如果我的進入能夠給妳最大的歡樂,哪怕這種進入是世上所不容的,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挺進妳的生命,我的妹妹,大哥來了!」

他的雙手托起月兒的美臀,他的雄根就在那一刻塞頂住她的洞口,他的手緩緩地鬆開,她的臀部漸漸地往下沉,他的雄根慢慢地刺入她的生命之道,一切都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緩慢,卻是那麼的自然。

「疼嗎?」希平看著雙眉擠在一起的小月,他知道她很疼。

小月忍痛道:「痛是女人的權利,讓女人痛是男人的義務,能夠使得女人痛苦,就是男人的一種本事!大哥,月兒為你驕傲,我要在痛苦中感受你給月兒的最大歡樂。」

她的雙手環在希平的虎背,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希平雙手托住她的腰臀部幫助她運動,他們的唇緊貼在一起,兩人就以這個姿勢持久地交合著。小月的身體由最初的僵硬變得跟著希平的節奏擺動,兩人的身體已經開始滲汗,汗水在燈光中閃爍晶瑩。

希平感到小月的肉壁在顫動、收縮,緊紮著他粗大的陽根,使得他的快感加倍地提升,他的動作速度漸漸猛烈,已經不復最初的溫柔。

在他強烈的攻擊中,小月已經有些不勝情慾了。

她口中開始胡言亂語,越來越大聲,聲音中充滿撩人的元素,她覺得身體似乎不是她的了,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的思想開始模糊,這個偉大的入侵者──她的大哥,是溫柔和粗暴的集合體,在不久之前,他還像情聖一樣對她柔情似水,此刻卻像暴君一樣對她施暴。

人類的獸性不是在殺戳中暴露,就是在性愛中體現。

小月知道她大哥的獸性比一般人來得恆久,在性愛中或是在屠殺中,她的大哥都會爆發出無比強大的獸性,她深愛獸性的大哥,但她不喜歡這樣的大哥,她覺得平時無賴透頂的大哥才是最可愛的,因為那時的他有著善良的人性,也不缺乏逗人的趣味。

很多時候,她覺得大哥像個可愛的小孩,在他對敵時,她又覺得他是個充滿魔性魅力的魔將,可是在性愛中,她很容易把他和野獸聯想在一起。

因為愛嗎?

是的,自從大哥進入她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心靈的跳動和他的全部思想,就在那一瞬間,她感到一種突然爆發的深藏的感情,如同他的獸性一樣,讓她迷醉。

在性愛中,獸性比任何東西都真實和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在這一刻,讓他媽的人性見鬼去!

小月已經不能抑制體內的快感的來臨,她的身體開始全機能地顫慄,她的高潮不停地侵犯著她的神經,她忽然感到世界變得輕飄起來,在她的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存在,只在她的靈魂深處,依稀有一根燃燒的火炬燃燒著她的快感,她在無比的快感中迷失了她的靈魂。

這個被她稱之為大哥的男人,以他無比的強悍讓她領略了作為一個女人的最大幸福和靈魂的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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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誰在騙誰

希平敲著大間的房門,喊道:「各位懶蟲老婆,起床了!」

房裡的五女被他吵醒,菲兒出來開了門,埋怨道:「爺,你昨晚和月兒吵死了,我們好不容易睡著,你就叫醒我們了。」

希平抱起她,笑道:「我以為我不在妳們身邊,妳們會睡得安穩,原來我不在妳們身邊,妳們越是無法入眠。想想也是,我在妳們身邊的時候,哪次妳們不是被我弄昏過去的,當然睡得香甜了。」

白蓮嗔道:「老公,若不是冰冰不准我們過去,我早就跑到你身邊了,都是冰冰啦,老公你又不是不能滿足我們,為什麼不准人家過去嘛!」

希平爬上床,摟抱了她,道:「妳都懷孕了,還不懂節制?」

白蓮委屈地道:「早知我就不這麼早給你生孩子,都是你害的,每次都把人家弄昏,人家無法採取有效措施,心不甘情不願地就給你弄大肚子了。」

希平道:「冰冰為什麼不准妳們過去?」

白蓮看了一眼臉紅的冷如冰,道:「她說你和月兒是兄妹,我們過去不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以前月兒也經常和我們睡在一起,只不過那時你沒有對我們發洩你的獸慾罷了。」

希平擰著她的臉,道:「妳好像不覺得我和月兒之間的關係是不對的?」

「不對又怎麼樣?」白蓮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迷醉地道:「我老公是個奇特的男人,做事當然也不會一般。」

冷如冰從背後摟住希平,平靜地道:「你和月兒的事,還是不要張揚,小曼那裡我跟她講明白,明晚你讓月兒睡到大間來吧!」

希平道:「冰冰,我想讓月兒和蕾蕾睡在一起,如果我要月兒了,就把蕾蕾交給你們,她不會明白我和月兒所做的事的,她現在單純得如同雪兒一樣,只知道月兒被我打得痛叫,至於其他,或許是她不能想像的。我真對不起蕾蕾,但願她很快好起來,等她好了,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如果她還是選擇我爹,我會成全她的。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好得令人心痛。其實,很早以前我就非禮過她,唉!老實說,我就喜歡非禮以前的她,不知為什麼,就是喜歡非禮她,哈!」

冷如冰哂道:「你非禮女人,還會問為什麼嗎?只要見了美麗的女人,你都要非禮的,這是你的色狼本性。」

希平驚叫道:「好像是耶!」

白芷嗔道:「不是好像,而是的確。」

希平笑道:「小白芷,妳別忘了,妳是故意跑進來讓我非禮的。」

白芷羞紅了臉,道:「才不是,人家當時有反抗的。」

希平道:「這叫做欲迎還拒,妳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白芷隨手拿起一隻枕頭就擲過去,嗔罵道:「大壞蛋!」

希平放開白蓮,取過枕頭,聞了一下,道:「這上面有我的小白芷的香味兒哩!嗯,我要先出去了,妳們整妝完畢就出來。」他轉身親了冷如冰的臉就跳下床,往外衝刺。

白芷在床上叫喊道:「大壞蛋,你不回來讓芷兒出出氣,芷兒今晚就咬死你!」


希平一直跑到木人居,見到華蕾的寢室虛掩著,就去推浴室的門,卻推不開,知道華小曼正在裡面替華蕾洗澡,心想:華蕾這小女人,睡前也洗澡,睡醒後也洗澡,愛乾淨也太過分了吧?幾乎什麼都忘記了,卻還記得要在清晨沐浴?!

他搖搖頭,苦笑著回到華蕾的寢室,躺在華蕾的床上,聞著彌留在她床上的淡淡的處女清香,回憶起她的嬌柔的肉體,他的下體直覺地堅挺。

忽然聽得她們的聲音漸近,連忙運氣平息了下體的衝動,裝作睡著了。

華蕾的聲音響起:「姐姐,哥哥來了,睡在蕾蕾的床上哩!」

希平知道華蕾爬到他的身上,睜開眼睛,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和她吻個正著。

華小曼坐在床沿,看著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姑姑親熱地接吻,眼中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希平看著被吻後變得嬌澀無比的華蕾,道:「蕾蕾喜歡哥哥這樣子嗎?」

華蕾坦然道:「喜歡。」

希平心想:嘿,妳清醒之後,妳就不知怎麼討厭了?不趁現在多佔一點便宜,怎能讓妳知道老子已經長大成人了?別以為以前抱過我,就一輩子把我當成小男嬰,哪天老子讓妳的小肚子有個小東西,嘿嘿!

華蕾天真地道:「哥哥,蕾蕾也喜歡被你壓著,你喜歡壓著蕾蕾嗎?」

希平大是開懷,道:「當然喜歡了,蕾蕾的身子這麼香!」

華蕾道:「人家剛洗澡嘛!哥哥,你不洗澡的嗎?」

希平笑道:「哪有人不洗澡的?」

華蕾道:「可是哥哥好臭耶!」

希平驚訝道:「有嗎?」

華小曼早就聞到了希平身上的汗味和女人的體味,她道:「是你和她們的味道,你也不沖個涼再來抱姑姑,你真是的。」

希平道:「沒什麼啦,這是甜蜜的味道。」

華小曼白了他一眼。

希平連忙對華蕾道:「蕾蕾,哥哥唱歌給妳聽吧?」

華蕾道:「可是沖了涼,蕾蕾應該吃飯了。」

哪有這樣的?希平很失望,坐了起來,看了看憤憤的華小曼,便一把抱過她,吻了過去。華小曼乃是吻中豪傑,豈是好惹的?

兩人直吻得你死我活,四唇才分開。

華小曼嗔道:「以後不准你唱歌給我姑姑聽,我姑姑以前是很有藝術氣質的,你別扼殺了她的藝術判斷力。」

希平剛想出言反對,施柔雲就走了進來,他開心地道:「又來了一個。」

施柔雲道:「小曼,白姐姐病了,妳去看看!」

希平跳下床,抓住施柔雲的雙肩,道:「姿兒病了?小曼,我們快過去!」他橫抱起施柔雲就走。

施柔雲嚷道:「你放下我,我自己有手有腳,不要你抱!」

希平道:「我就喜歡抱妳,我也有手有腳,妳怎能不讓我抱著妳走?」

華小曼對華蕾道:「姑姑,妳在房裡一會,我去去就過來陪妳。」

「嗯。」華蕾道:「姐姐、哥哥,你們快些回來哦!」

希平答應著她,早已經走出房了,他懷中的施柔雲還在掙扎,他道:「妳這小啞巴,以為自己很輕嗎?」

施柔雲道:「現在又不是騎馬,你不能抱人家。」

希平覺得有趣,逗她道:「一定要騎馬才能抱妳嗎?」

施柔雲又回復了她的啞巴風格,雙眼瞪著他,賭氣不說話。

希平道:「喲!妳這小女人,說不到兩句話就對我不理不睬,妳再這樣,我就把妳的小肚子搞大,看妳怎麼仇視我。沒見過妳這樣的女人,明知妳老哥不是我殺的,卻把我當作仇人。妳老哥沒有了小雞雞,愧對他的列祖列宗,所以選擇自殺,妳難道不清楚?」

施柔雲怒道:「你才沒有小雞雞!」

希平眉毛一豎,道:「是嗎?那為什麼每次騎馬時,妳都埋怨我頂著妳的小屁股?妳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的小雞雞的健全性?」

施柔雲又不說話了,卻用她那不說話的嘴招呼希平的手臂,使得希平痛喊道:「哎喲柔雲,妳敢咬我?妳這小女人,有嘴不說話,卻用來咬人?還不鬆口?好啦,我認輸,我求妳了,以後不欺負妳。」

施柔雲終於鬆口,眼睛不知為何濕潤,道:「你說不欺負柔雲了?」

希平道:「不欺負了。」

施柔雲的眼淚真的流了出來。

希平忽然不講信用地道:「有時還是欺負的,因為妳總不乖。」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施柔雲似乎很氣憤,然而一旁的華小曼卻聽得出她的語氣中有種欣慰的特性。

希平突然道:「妳愛妳大哥嗎?不愛嗎,啊?」

施柔雲本來不願說話了,可是又被他激得忍無可忍,道:「當然愛了,你囉嗦了。」

希平哈哈大笑,道:「這就證明妳也愛我,因為妳大哥就不是好人,妳說我也不是好人,而妳又說愛妳的壞人大哥,說明妳愛的是壞人,我正好是妳口中的大壞人,不,應該說是妳心中的壞人,喲呵!柔雲小啞巴,妳愛上妳的大仇了!」

施柔雲料不到這個男人無聊到此程度,自大得令人作嘔。

這男人,他明白什麼是愛嗎?


三人進入尤醉等女的房間,雪兒叫嚷道:「爸爸,白姿阿姨病了。」

希平放下施柔雲,走到白姿床前,關切地道:「要不要緊?」

白姿道:「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沒什麼大礙的。」

華小曼過來替白姿把脈之後,道:「沒什麼的,只要一兩帖藥就好了,但是──」她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白姿,欲語還休。

希平緊張地道:「小曼,但是什麼呀?」

華小曼不答希平,卻對白姿道:「姿姐,妳說妳的孩子是浪無心的?」

白姿一愣,不知華小曼為何如此問,這是她心中不願提起的石塊,她道:「是的。」

華小曼神色古怪地道:「可是,我剛才替妳把脈,覺得事情有出入。」

白姿驚道:「怎麼說?」

華小曼道:「按理說,妳懷孕的時候還未遇見浪無心,怎麼會有他的孩子?這孩子絕對不是他的,妳還沒到中原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妳說的是真的?」這話雖是對華小曼說的,但白姿的眼睛卻盯著希平,再次緩緩地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希平微笑,道:「我曾經許多次地說,只要妳說愛我,我就給妳一個驚喜,其實很早我就知道妳肚裡的孩子是我的,任何懷了我孩子的女人,當我抱著她們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白姿淚珠閃爍,冷笑道:「你一直都在欺騙我?怪不得我每次提到這孩子是浪無心的,你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還以為你真的很大度,原來你知道孩子是你的。為什麼要騙我?難道我白姿就真的是『白癡』一個?你騙得很開心是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是的,我一直都愛著你,就因為愛你,讓我覺得對不起你,還以為自己懷上了浪無心的種而抱愧於心。但是,你對得起我嗎?你可以傷害我,卻不能欺騙我。我本來就很痛苦了,你卻還要加深我的內疚和苦痛!」

希平料不到她會如此激憤,抱住她道:「姿兒,別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騙妳的,只是想在妳親口說愛我的時候,送一件禮物給妳,不想卻成了這個樣子。」

白姿推拒著他,道:「你別抱我,我恨你!」

希平道:「別這麼倔強,就算我欺騙了妳,也只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

白姿咬牙道:「對我來說,很重要。」

希平無言,只是抱著她不放。

白姿幽幽道:「我無法原諒你,明天我就要離開長春堂,去仙緣谷找我的師傅師娘。」

希平挽留道:「不去行嗎?」

白姿堅決地道:「我要去!」

希平嘆息,道:「還會回來嗎?」

白姿凝視著他,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夢,也只愛了一個男人,就是你!但你卻總是欺騙我,傷害我。假如有一天我能夠原諒你,我就回來;如果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你,我這一生都不會回到你身邊。」

希平痛苦地道:「真的這麼恨我?」

白姿道:「也因為愛,所以要離開。」

「什麼時候?」希平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白姿想了一會,道:「就現在。」

「小姐,讓芷兒跟著妳去吧?」白芷的聲音從希平背後響起。

冷如冰眾女已經來到這裡有一些時候了,只是她們一直都不出聲。

華小曼對希平道:「對不起。」

希平道:「不怪妳,妳不說,我遲早都會說的。」

白蓮看不過眼,道:「白姿,妳怎麼可以這麼任性?我們老公又不是存心騙妳,妳無事總叫他難堪,就這事妳應該高興才對!」

白姿冷言道:「白蓮公主,被騙的又不是妳,妳當然高興了。」

白蓮窩了一肚子的氣,轉身就出去:「菲兒、藕兒,我們走。在白羊族的時候和我嘔氣還不夠,到現在還不識我的好心,我懶得理她,她愛怎麼樣就由她怎麼樣,我擔心個屁呀!」

希平道:「我可以讓妳走,但是妳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妳就別想離開我。」

白姿道:「你說。」

希平道:「芷兒要跟妳走,我會答應她,不過,妳們兩個都懷孕了,要有個人照顧,我讓菲兒跟著妳們到仙緣谷。」

白姿沉思片刻,道:「好吧!」

「還有,」希平接著道:「妳們明天再走,今晚妳們三個陪我。」

白姿急道:「為什麼一定要陪你?」

「妳如果覺得只陪我一晚不合算,那妳就留下來陪我一輩子。」希平抱著雪兒出了房,華小曼和冷如冰跟著他去了。

白芷坐在床邊,道:「小姐,為什麼要離開大壞蛋?」

白姿嘆道:「只是想暫時離開,以後還是得回到他的懷抱的。」

尤醉道:「何必呢?妳彎來折去的,最後還不是走回原地。既然知道了這孩子是他的,妳應該歡喜的,畢竟能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不是件壞事。」

白姿解釋道:「我本來就想到仙緣谷一趟,況且,我懷孕了,在他身邊也不能盡情陪他瘋狂,倒不如安安靜靜地躲到一邊去為他生孩子。但是,我知道沒個理由,他是不會讓我離開的,所以我只好死咬著這個理不放,他騙不騙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不愛我。」

白芷忙道:「大壞蛋是愛小姐的。」

白姿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懷著愉快的心情去看望我的師傅師娘。」

尤醉恍然道:「原來騙人的不是他,而是妳這小妮子!」

白姿道:「女人都喜歡騙騙她所愛的男人,妳不是也在騙他嗎?」

尤醉驚奇地道:「我騙他什麼了?」

白姿道:「妳愛他愛到骨髓裡了,卻騙他說妳不愛他,只是為了肚裡的孩子才跟著他的,如果妳不愛他,妳會拚死也要生下這孩子嗎?妳在他之前,其實也沒碰見過真正的男人,無論從身體還是心靈來說,他都是妳的第一個男人,妳不想報仇,柔雲也怕報仇。」

施柔雲抗議道:「白姐姐,妳怎麼扯上我了?我可沒有觸犯妳。」

白姿抱歉道:「對不起啦柔雲,姐姐說到妳心靈深處了。」

白芷道:「冷姐姐說得不錯,妳們都是大壞蛋的女人。」

施柔雲道:「誰是他的女人了?他是我的大仇人!」

尤醉道:「芷兒,我也是有夫之婦,不是他的女人,他身邊的女人這麼多,也不缺我尤醉一個,我何必一定要作他的女人?」

白姿笑道:「醉姐,妳說得倒是輕鬆,要不要我讓芷兒去叫他回來喊妳一聲施夫人?」

尤醉喝喊道:「他敢?」

白姿一笑:「妳這麼緊張?我早就發現了一個現象,他叫妳醉姐的時候,妳就心懷大開;他要是喊妳一聲施夫人,妳就火冒三丈。如果他甜甜地喚妳作老婆,我敢打賭,妳睡夢都會答應著他。還說自己是有夫之婦,妳的夫君除了黃希平,還能是誰?」

施柔雲道:「我大嫂不是黃家的人,她是我大哥的妻子。」

白姿道:「連妳也是黃家的人。」

施柔雲怒道:「我不是!」

尤醉輕嘆,她知道白姿說的雖不是事實,卻也離事實不遠了。

白姿笑道:「好啦,算姐姐錯了,柔雲不是黃家的人,柔雲以後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的,怎麼會嫁給仇人黃希平呢?柔雲呵,妳還記得嗎?他說要幫妳找個男人,讓妳趕快嫁出去,妳該歡喜了吧?」

施柔雲發了狂似的喊道:「我不嫁,我不嫁,妳們都欺負人,柔雲不要男人!」

白姿看著語無倫次的施柔雲,心想:這小妮子做夢都喊著大公狗的名字,還這麼……嗯,比她自己還倔!

她道:「柔雲,明天和我一起去仙緣谷吧?」

施柔雲斷然道:「我不去。」

白姿故意道:「為什麼?」

「我要留在他身邊,我要替我哥報仇。」施柔雲似乎永遠都執著這個理由,除了這個理由,她也找不出任何一個理由說服自己為何要留在希平身邊?!

尤醉嘆道:「柔雲,妳報不了仇的了。」

施柔雲堅定地道:「報不了仇也要在他身邊!」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她真想纏住希平一輩子?即使殺不了希平,也要煩死他?

其他三女覺得她太可怕了,把女人的最大本領施展到了極至,不用眼淚,也不用犧牲色相,更不用上吊跳樓尋死覓活,而是煩死男人──這是女人對付男人的最可怕最絕的招式。

她果然不愧是施竹生的妹妹,有夠厲害的。

白姿道:「妳這招我學不來,所以我選擇離開他。記住我的話,我再回來時,妳肯定已經是他的女人。不是我對妳沒有信心,而是我對他的行為沒信心。一個美麗的少女整日纏在他的身邊,他這條每時每刻都發情的公狗會放過嗎?芷兒,妳說會嗎?」

白芷想也不想就道:「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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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三章 抱月落紗

白姿三女離開後的第十天,希平等人到了丐幫總壇。

雖說這丐幫是乞丐組織起來的龐大團體,卻也富麗堂皇,而且面積廣,也不知這些乞丐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錢。是不是這世界的好心人特別多呢?好像也不見得。

或許是因為乞丐實在太多了,每一個乞丐就拿出一個破碗裝著一副可憐樣,逢人就說先生小姐太太老爺行行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個個的肚子都不得飽,請你施捨一點好不好?好的,就這樣,每人得到一些施捨,又從這些施捨抽取一點點來,每人捐給丐幫總壇一點,日積月累也就富國強民了,也就有了丐幫很不錯的總壇了。

所以說,只要你捨得放下那麼一點點自尊,當乞丐這行應該比許多行業都容易撈。

希平覺得他這個岳父風自來還挺有本事的,當乞丐也當發達了。

風愛雨知道希平來了,跑出來投入希平的懷抱就哭。

希平安慰道:「小愛雨,別哭啦,岳父身體還好吧?」

風愛雨止住哭,道:「好多了。」


眾人來到丐幫的議會大廳──閒食堂。

華初開夫婦和明月峰兩女也到了,夢香和抱月還是蒙著臉。

希平朝她們笑道:「嗨,妳們似乎永遠都沒臉見人?」

他很想靠近抱月,抱月瞪了他一眼,退後了幾步,他覺得自己不良的動機失敗,掉頭就朝華初開夫婦拉話:「岳父岳母身體好嗎?我爹娘到了長春堂了。」

華初開夫婦驚喜道:「真的?」

「真的!」希平笑道:「不過,他們又到碧綠劍莊找人算帳了,我爹和我的另一個岳父好像是情敵耶!」

華初開夫婦看著華蕾也來了,有些奇怪,走向華蕾,剛要說話,華蕾卻投入希平懷裡,華初開看得瞠目結舌──他的妹妹怎麼對他的女婿投懷送抱?

歐陽真不解地道:「蕾蕾,妳這是幹什麼?」

希平有些尷尬,搔頭道:「嘿,岳母,她現在不認得你們。」

華初開驚愕道:「什麼?蕾蕾怎麼會不認得我們?我是他的大哥!平兒,你、和蕾蕾,這亂套了。她為什麼會這樣?」

希平被他問住了:為什麼會這樣?你問我,我去問誰?我黃希平都糊里糊塗,反正就是這樣了,我能怎樣?

華小曼道:「爹娘,這事還是由我說吧!我們到你們的房裡去,我邊說你們邊給姑姑診斷,你們就清楚了。我們帶姑姑來,就是讓你們看看姑姑的病還能不能治。姑姑,我們走吧?」

她扯了扯華蕾的衣服,華蕾卻抱得希平更緊,道:「我不走,我要和哥哥在一起,蕾蕾沒有病,不吃那些苦苦的藥。」

華初開驚道:「蕾蕾,妳怎能叫平兒作哥哥?妳瘋了嗎?」我華初開才是你哥哥呀!

歐陽真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世界?」

希平只好勸華蕾,道:「蕾蕾,他們不會給妳苦藥喝的,妳和他們去一會,好嗎?哥哥待會就去找妳。」

華蕾道:「不!」

希平佯怒道:「妳不聽話,哥哥就不要妳了。」

華蕾委屈地道:「好吧!蕾蕾聽話,你可記得來找蕾蕾,蕾蕾很怕哩!」

希平笑道:「不用怕,他們不會欺負蕾蕾的。」

華小曼牽著她的手隨華初開夫婦離開了閒食堂,華蕾有好幾次回首看希平,生怕希平走丟了。

希平雙手摟過雷鳳和獨孤棋各親了一記,笑道:「妳們還是這麼甜!」

在杜思思懷裡的雪兒大聲嚷嚷道:「爸爸,媽媽最甜了,你也快來親親媽媽!」

希平道:「剛才不是親了嗎?」

雪兒不罷休地道:「可是剛才你也親了鳳姨和表姨好久的,為什麼還要親?這不公平,爸爸親了阿姨,也要親媽媽和雪兒的。」

眾人開懷大笑,冷如冰從杜思思懷中抱過雪兒,道:「讓冰姨親親雪兒,妳爸爸又不是專門親嘴的,妳別讓他繼續親了,他的嘴也還要說話吃飯的,雪兒說是嗎?」

雪兒恍然大悟道:「是的,嘴巴還要吃飯、講話、喝水、吐口水,不能總是親嘴的,雪兒明白了。」

「華小波,你離我遠點!」抱月一聲怒斥,震驚全廳。

華小波被她驚退兩步,拍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我只不過是想問妳喜不喜歡我姐夫,妳何必生這麼大氣?我可沒打算泡妳,我是想幫姐夫泡妳,做媒應該不犯法吧?」

眾人正在詫異中,尤醉已經醋威亂揚了:「華小波,你沒事別亂搭線!」

華小波這次不怎麼怕了,他朝尤醉笑笑,道:「醉姐,我可不是亂搭線,她遇到姐夫的時間比妳早,而且她一早就暗戀姐夫了,更何況姐夫曾經當眾親吻過她?」

「華小波,你再說多一句,我就讓你見血!」抱月清澈的雙眼已經開始燃燒,手中劍也拔了出來。

獨孤明急忙擋在華小波面前,打圓場道:「抱月姑娘,妳別生氣,他只是和妳開開玩笑罷了。」

夢香輕輕一句:「玩笑不要開得太過分了。」

「什麼過分?」希平放開兩女,走到抱月面前,盯著她,道:「小波說得幾乎全部是事實,除了暗戀之外,應該都是真的,當然暗戀也是真的,像我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除非妳不是女人!」

抱月怒道:「你才不是女人!」

「哈哈,哈哈!」希平扭腰甩屁股跳了兩下舞,道:「我當然不是女人了,妳真是廢話!」

抱月氣得執劍的手都打顫了,另一隻手指著希平道:「你、你這色魔,你欺負人,我要告訴師傅!」

哇!這抱月到底是怎麼了?以為是小孩子吵架嗎?都十七八了,還學七八歲的小女孩一樣,被人欺負了就找家長?這也夠稀奇的。

眾人都覺得抱月有點不正常了,好像和華蕾差不多。

希平心中一驚,倒不是怕了她師傅,而是怕她受不了刺激也真像了現在的華蕾,那就麻煩了。

華蕾雖成了現今的模樣卻還是個大美人,若是她抱月面紗後的臉醜得如豬頭還學華蕾叫他作哥哥,他要往哪裡躲?

他急道:「抱月,妳別告訴妳師傅,不欺負妳了,妳行行好,別叫老女人來煩我。」

抱月嗔道:「我師傅才不老,你胡說。」

希平詭辯道:「不老就是醜了,我對醜女人也沒興趣。」

華小波道:「姐夫,她們的師傅夢情當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稱,絕不是醜女,你大概是弄錯了。」

「武林第一美女?」希平不相信了:「有我的冰冰漂亮嗎?或者是比水潔秋還要美?小波,你見過她們的師傅嗎?」

華小波洩氣道:「沒見過。」

希平接著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道:「沒見過,你說什麼美女?美女是用眼睛來識別的,能聽說嗎?我操,教了你那麼久,還是不學無術!」

華小波摸著後腦勺:「姐夫,你不要總是打我的頭,我是有老婆的人了,讓人看了,我豈不是沒面子?」

「我踢你屁股!」希平一腳踢過去,華小波連忙閃開。

四狗笑道:「希平,繼續努力,差點就踢中了,你在逐漸進步中。」

「我是歌神,能踢不中?」他朝華小波使出作為歌神的絕招:「小波,過來撅起屁股讓我踢,不然我待會就唱歌,你選擇讓我踢屁股,還是選擇為我奏樂?」

華小波走到希平面前,彎下腰來,裝可憐道:「姐夫,你輕點,我這不是女人屁股,沒多少肉,也沒多少彈性的。」

希平一腳就踹過去:「我操,你小子敢用你的臭屁股對著我?不踢死你才怪──咦,小波,你是否要為我奏樂?」

雪兒拍掌道:「好耶,爸爸和叔叔們唱歌耶!」

華小波還是不守信用地閃開了希平的一腳,回頭解釋道:「姐夫,你這人是暴力狂,踢不到就沒事,被你踢中了,我的屁股肯定開花,你就饒過我吧?我晚上趴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不想一整夜都趴著睡。姐夫,待會你唱歌吧?」

希平開心地道:「很好,小波,實在是好,讓你的女人也來捧我們的場吧?」

「可以。」華小波答應得很乾脆,他知道答應是他分內事,至於她們捧不捧場,則是她們的事,與他華小波沒一點關係。

碧柔道:「小波,做你的女人真慘,為了自己的臭屁股,你竟然輕易地出賣她們?」

希平捉住碧柔的話頭,道:「碧柔,這不叫出賣啦,這叫培養她們的藝術細胞。碧柔,妳也來聽我唱歌吧?」

雷龍笑罵道:「希平,我的碧柔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是一個絕美的藝術,你別讓她沾染了你的垃圾藝術,你還是自唱自我欣賞,我們也就由得你,要是你敢亂拖人下水,我們對你實行強制措施,讓你想唱歌都不行了。」

四狗道:「這似乎很嚴重耶,希平!」

希平聳聳肩,道:「沒什麼的,姐姐都不反對,弟弟敢反對嗎?只要我的鳳兒對他一瞪眼,他就跑得比風兒還快,況且碧柔還沒有反對哩,碧柔若要來捧場,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反對!」

「你的歌,我怕聽!」碧柔反對得雖不很徹底,但這樣的話,更叫歌神黃希平傷心了,面子上也極不光彩,他眉頭一皺:為什麼每個人都怕聽他唱歌?難道說是他的唱功太好了,讓他們自嘆不如,所以就不敢來聽他唱歌?也是,要是他們自卑得自殺,那就不好了。

夢香那輕柔得像夢一樣的聲音響起:「抱月,我們走吧!」

「慢著。」希平阻止她們,道:「妳們還沒有回答到這裡來是幹什麼的?」

抱月道:「你有問我們嗎?」混蛋!

希平朝她做了個鬼臉,笑道:「剛剛問了。」

抱月氣道:「不說。」

雷鳳道:「希平,她們是來保護我們的。」接著她把夢情派兩女到長春堂之事說了。

希平聽後,道:「妳們師傅還挺好心的,為了感激她,我以後不把她想成是又老又醜的女人了。」

華小波道:「鳳姐姐,妳說她們帶了二三十個女弟子到了丐幫,這些女孩子漂亮嗎?」這色情小子,最關心的還是女人問題。

雷鳳道:「以後你自己去看。」

抱月對希平道:「我師傅要見你!」

希平驚道:「她在哪裡?她見我有什麼事?不會是想把妳許配給我吧?這可不行,除非妳把面紗扯下。」

「誰要許配給你了?你這色魔!」抱月甩出一句,轉身就走。

希平跳前一步,從背後摟抱住她,同時右手往上一舉,然後在她的臉上一扯!

「啊?!」

大廳裡一片驚呼!

抱月臉上的面紗已飄落地上,她自己也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盯著她的臉。

希平把她抱轉身過來,看見一張如皎月般明美的臉,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此時清澈得只有他的影像,她的整個臉蛋給人的感覺除了美麗之外,還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讓人看著她時,如同看著所有的純真。

她的純真不像小月的活潑,也不像施柔雲純得如白紙,也不是水潔秋的嬌裡純,而是一種不可言喻的純,讓人感受到一種透明的美,純淨的美!

她在希平懷裡愣了一會,就醒轉過來,開始拚命掙扎,口中喝喊道:「色魔,你放開我,色魔放開我呀!」

希平被她的美震住了,待她掙扎時,抱得她更緊,曖昧地道:「抱月,我說過要取下妳的面紗吻個夠的,妳還記得嗎?」

抱月此時才知道怕,這個男人不會真的又強吻她吧?她驚道:「我不記得了,不,我記得的,你說過討厭吻我,你說我很醜,這些都是你說的,你別反悔!我要你放開我呀!笨蛋!」

華小波起哄道:「姐夫,吻她、吻她、吻她可愛的小嘴嘴!」

夢香斥道:「黃希平,放開抱月!」

希平控制了抱月的掙扎,朝夢香道:「妳叫我放,我就放,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白影一閃,「啪啪」兩聲,希平的臉上已經挨了兩巴掌。眾人一看,夢香還是站在原地。

希平怒道:「妳這三八,妳敢打我臉?」

夢香平靜地道:「你再不放開抱月,下次就不是打臉這麼簡單了。」

風愛雨罵道:「臭女人,爛女人,妳憑什麼打希平?妳這瘋女人,希平抱的又不是妳,妳別以為會兩招三腳貓功夫就可以亂打人,我叫幫中的弟兄剁了妳,拿去餵野狗!」

雷鳳、冷如冰、杜思思、獨孤棋四女圍住了希平和抱月,以防止夢香再次偷襲希平,想不到四女挺著大肚子火氣還挺大的!

希平道:「妳們讓開,別讓她傷了我們的孩子,我堂堂男子漢,怎能讓懷孕的老婆保護?」

夢香道:「我不想第二次出手。」

尤醉飄落夢香面前,冷然道:「妳最好不要再出手!」

希平對懷中的抱月道:「妳如果不亂動,靜靜地聽我說幾句話,我就放了妳。」

抱月安靜下來,猶豫了一會,道:「說吧!」

「我要妳答應我一個條件。」希平凝視著她,眼睛與眼睛之間的距離只有一道縫隙。

抱月把頭往後仰,道:「你先說。」

希平想了想,道:「我要替妳把面紗重新戴上。」他見到抱月張嘴欲言:「別問我為什麼,只說妳答不答應?」

抱月道:「我答應你。」其實她剛才真的想問他為什麼的,只是來不及問。

希平放開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紗巾,很認真地幫她戴好,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嘆道:「我本來是打算在扯下妳的面紗的時候親妳個夠的,可是我突然覺得這是不對的,我的女人已經多得讓我親不過來了,何苦再添上妳?沒有得到妳的允許,就把妳的面紗扯下來了,對此我很抱歉!妳是個絕世少有的美人兒,為何偏偏不以臉示人呢?在我見到妳的真面目的那一瞬間,我真的心動過,然而一旦我親手替妳戴好面紗,讓妳回復原來見不得光的樣子,我的心也就跟著覆蓋上一層布,對於妳的記憶也立即塵封,我和妳之間的一切,如同沒發生過什麼,以後妳是妳,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故事。妳可以走了,以後我不會再像現在一樣粗魯地扯下妳的保護層,也絕不親妳。媽的,動作這麼快,兩個耳光挨得真冤枉!」

四狗失笑道:「前段說得像個傷感詩人,結果卻還是個粗人。」

抱月凝視著希平,她那雙清澈的眼睛閃現了晶瑩的淚珠,她道:「從武鬥門第一次相遇,你就欺負抱月,你不知道你有多討人厭嗎?」

她舉起右手欲解開面紗,希平抓住她的手,她卻順勢伏在他的胸膛。

希平輕聲道:「妳再不走,妳的小姐又以為是我纏著妳不放,要給我幾巴掌了。」

他輕輕推開她。

絕情的動作,他做起來也是柔情萬千!

抱月在他耳邊撒嬌道:「我不管,師傅說過,我是你的、你的──妹妹,我要帶你去見師傅,說你總是欺負我,叫她教訓你!」

希平懶懶地道:「我不認識妳師傅,不去見她,要見就叫她來見我。妳應該走了,我不想和妳小姐打架。除了在床上,別的地方或場合,我都沒興趣和女人打架。妳不是我的妹妹,請妳不要亂認親。」

抱月跺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狠狠地道:「我才不要做你妹妹!」

「哎呀,這是妳說的!」希平被踩了一下,雖不是很痛,卻很不是味兒,冷冷地道:「也好,省得麻煩多多。」

抱月回首看夢香,又掉頭對希平道:「你剛才最囉嗦的那一段話,你要全部收回,不然你的麻煩更大,我抱月不是白給你欺負的,我告訴你,我和你之間絕對不是沒故事,我和你沒完沒了。」

夢香那好聽的聲音再起:「抱月,說完就該走了。」

眾人看著明月峰兩女離去,不勝唏噓。

風愛雨靠在希平的臂膀,道:「希平,你該去看看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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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集 月夢半彎

第一章 丐幫總論

眾人進入風自來的寢室,風自來正躺在床上,氣色還算好。

希平道:「岳父,你怎麼這麼差勁,被人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動了,要是讓你的女婿出馬,躺倒在床上的就是打傷你的那個混蛋了。話說回來了,你打架怎麼把你拳王女婿忘了,這似乎很不夠義氣吧?」

風自來笑了:「你不夠他打的,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武林第一高手!」

「什麼?」希平跳了起來,像隻猴子一樣嘰喳:「岳父,你說什麼?我不夠他打?他是誰?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風自來道:「洛雄,大地盟盟主,如今為中原武林盟主。」

希平還是不服氣,道:「岳父,等你傷好了,你帶我去挑戰他,讓他領教你女婿的厲害。什麼盟主?打他成盲豬!」

華小波笑道:「姐夫,你好像連武林盟主代表的是什麼也不清楚。武林盟主,也就是說,整個武林都得聽他的話,你現在也是在他的管理區域內。」

「我呸!他管得了我?」希平罵完,忽然轉臉對風自來道:「哈哈,岳父,我還以為你是爭面子和他打哩,原來你是為了當官呀!你現在當乞丐頭頭也當得像模像樣的,如果叫你去當什麼盟主,你不是更發達了?小愛雨,妳爹的生意頭腦好靈通耶!」

風自來尷尬地道:「胡言小子,你說到哪裡去了?」

希平道:「小子知錯了。可是,岳父,不就是一個民官,你何必爭得連命都豁出去了?還好你女婿有本事,找了另一個岳父來給你療傷。」

風愛雨嗔道:「希平,你和我爹說話,就不能正經點嗎?」

風自來抬起手擺了擺,道:「愛雨,別強求他,爹不喜歡他太正經。其實我剛開始時也不想拚命,但是,唉!一言難盡。」

他見到洛雄就火呀!他的一生中,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獨孤雨,但在未遇到獨孤雨之前,他曾經追求過撫心,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就是洛雄,把撫心的芳心攝去了,撫心就嫁給了洛雄。

可是不知為什麼,撫心嫁後的第七年就逝世了,他覺得這多半是洛雄沒有照顧好她的緣故,不然就是另有原因。

在擂台上與洛雄對陣時,所謂的情敵相見分外紅眼,再加上撫心的芳年早逝,他就怒火中燒,差點拼老命,可惜仍然像當年在情場一樣──一敗塗地。

希平安慰道:「岳父,不必慚愧,要打架就要有不怕死的精神,打起來不拚命怎麼能贏?」

最慘的是,拼了命也打不贏!這是他心中沒有說出的話。

四狗哂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嗎?」

獨孤明拍著華小波的肩膀,道:「我們的小波打起架來就只會逃,就是一個好的明證。」

華小波甩開他的手,抗議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裡損人,我什麼時候臨陣逃脫了?我是行醫世家的單一傳人,天生有著一顆善良的心靈,即使有時因為年輕氣盛衝動起來和人打架,也只是選擇逃避為主,傷人為次,你們懂什麼?一派胡言!」

獨孤明「哦」了一聲,道:「小波,還要不要我繼續教你武功?」

華小波道:「當然要了。」

獨孤明道:「你不說要保持一顆善良的心嗎?既然你不想傷人,為何要學傷人的武功?」

華小波理直氣壯地抱過春水,驕傲地道:「我要保護我的女人,為此,我必須變得更加強大!」

春水嗔道:「誰要你保護了?我不能保護自己嗎?」

華小波覺得沒了臉面,想了想,道:「有事的時候妳自行保護,沒事的時候我就保護妳。」

四狗驚奇地道:「這是什麼時代的保護法?」

華小波笑道:「華小波時代。」

獨孤棋詮釋道:「華小波時代──爛人保護法!哼,沒有一點責任心。」

春水推開他,道:「跟我出來,讓我告訴你,什麼是你該盡的責任,你這沒良心的小男人!」說罷,擺著屁股出房去了。

「我不出去!」華小波剛說停,覺得兩邊的耳朵一痛,白慧和谷幽蘭已經一左一右地扯住了他的兩隻招風耳,他只好貓著腰走了,走沒幾步,突然驚叫道:「舞色,妳們也跟著來整我?」

舞色是天竺十二女之一,也是華小波那三個天竺妻子其中之一,另外兩個分別叫做舞字和舞瓶。

這些天竺美女本來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們嫌她們的名字又臭又長喊起來彆扭,記起來也難,於是,除了黛妮之外,他們都幫她們改了名。趙子威的兩女叫做舞新和舞蜓,獨孤明的呼為舞甜和舞燕,四狗的其他四女分別為:舞靜、舞箏、舞風、舞嬪。

舞色、舞字和舞瓶三女自然也跟出去相夫了。

風自來朝四狗道:「你是用槍的?」

眾人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四狗答道:「是的。」

風自來沉吟一會,道:「經此一戰,我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沒有了。以前一心想要成為天下第一幫的幫主,如今做成了,也不過如此。現在雨去了,愛雨也有依靠了,我所有的心願都了了,只想找一個朋友隱居。說來你們不信,我這輩子,結交雖廣,但真正的朋友只有一個,他雖然不是人們眼中的好人,卻是個真誠的人,論整個江湖,我這輩子最敬重的就是他。自從愛雨的娘過世後,我就想找他了,可是我找了許多年,直到不久前接到他托人送給我的一封信,才知道他身在何處。二十年未見他了,不知他有何改變?」他的雙眼中閃現一種嚮往的光彩。

風愛雨驚奇地道:「爹有這麼一個朋友嗎?為何都沒有聽你說起?他叫什麼名字?」

風自來不經意地看了希平一眼,道:「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只記得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眾人心知肚明他是不願說──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還叫什麼朋友?

風自來又對四狗道:「你是否有志當丐幫的幫主?」

四狗大驚,道:「我行嗎?」

獨孤明道:「我也在懷疑。」

四狗吼道:「獨孤明,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鼓勵嗎?」

他四狗是不怎麼行,不過要點面子總行吧?

人活世上,誰不顧及臉面?

臉皮越是厚,越是要臉。

雷龍鼓勵他道:「我覺得你很適合當這個幫主,因為你有比乞丐還要厚的臉皮。」

風自來笑道:「我說你行,你就行。」

四狗驚喜道:「這麼說,你要傳位給我囉?」

風自來道:「暫時有這個想法。」

希平哂道:「什麼暫時?要傳就傳,不傳就拉倒。」

風自來道:「這要看他能不能學會『神來之槍』了。」

獨孤明道:「姑丈,據我所知,要當幫主,必須學會『打狗棍法』──」

「喂,獨孤明,你這不是在損我嗎?」四狗自然不悅了,誰讓他叫四狗呢?打狗棍法?這不是在打他嗎?我操!

希平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四狗,你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缺德的嗎?老哥,說下去,最好來個殺狗刀法,那才叫絕了。」

獨孤明繼續道:「和『降龍十八掌』,還得有打狗棍作傳位信物,怎能說學會了神來之槍就行了?」

風自來解釋道:「那是以前的事,什麼打狗棍法、降龍十八掌早就過時了,現在幫中最厲害的武功就是神來之槍,只有練成這種武功,才能繼承幫主之位。」

獨孤明眼睛睜得老大,驚詫道:「為什麼我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多著哩!才從少林寺出來沒幾天,就充當老江湖了。」四狗終於報了一箭之仇,心中無比爽快。

風自來不耐煩地道:「你們別吵了!讓我說完,我現在說話很費力的。其實我們丐幫的人雖多,真正有武功的人卻少,武功高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個由各地的乞丐組成的團體,就如散沙一樣。他們用得著時,就說我是丐幫的,別人也就不大敢怎麼欺負他們了,但是,到了幫中要他們辦事時,他們就說我是乞丐一個,連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幫得上什麼忙?」

「他們平時是乞求別人的施捨,可是有時候也搶也偷,讓他們去做正當生意他們怕辛苦,只喜歡整日游手好閒,等待嗟來之食。人們都說丐幫是俠義之幫,是因為他們壞事不敢做大,而且有民眾基礎,四處宣揚丐幫是正義之幫,你言我語說多了也就混了個俠名。」

「更何況,哪裡有不平之事,別人去討伐壞人,他們就也跟在後面拿著打狗棍敲著爛碗起哄,人們就覺得他們真的很有俠義之心了。我們丐幫有兩種最厲害的武功,一種叫做群毆,這不必說大家也明白的了,另一種武功就是神來之槍了。這個『槍』字最初應該是『搶』的意思,也就是說『神來之搶』,你們不覺得乞丐乞食是一種最公正的『搶劫』嗎?嘿,嘿嘿,所以說,神來之搶,後來也就改成了神來之槍,被尊為丐幫的至高武學。」

希平道:「哇,岳父,你怎麼一下子說了你的家門這麼多醜事,讓我這個做女婿的臉面往哪擱?你就不能說你們丐幫個個武功高強嗎?當然,除了打不贏我之外,給他們個第二也不錯。四狗,快拜我岳父作師傅!」

四狗雙膝跪地,磕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風自來呵呵大笑,滿意之極。

四狗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疑惑地看著希平,道:「你為什麼這樣積極,好像比我還興奮?」一定有陰謀!

「那當然!你做了幫主,就教他們敲鐵盤鐵碗為我奏樂,或者集合他們過來看我們的演唱會,我的歌迷不就多得數也數不清了嗎?」希平的臉上一片憧憬的彩霞掛起,他幾乎可以看到自己將萬紫千紅了。

四狗斷然拒絕道:「這個絕對不行,一代幫主要有威嚴!」

希平反駁道:「難道奏樂就沒有威嚴了?我說四狗,奏樂不但有威嚴,而且更體現了你這位幫主有才華,有氣質!」

四狗猛的搖頭:「不行,不行!我一個大老粗不需要才華,也不需要氣質。希平,我求你了,以後在幫眾面前不要叫我奏樂,項多私底下我和你開音樂會好了,我們叫上小波,還叫來你的愛雨、棋棋、思思和雪兒作聽眾,不是最好的組合嗎?」

希平笑道:「還算你有點良心,好吧!就放你一馬。」

四狗跳起來呼喊道:「希平萬歲!」

雷龍道:「別這麼誇張。」

四狗道:「公子──」

雷龍阻止他說下去,道:「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聽著難受。」

四狗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道:「公子,那叫什麼?」

「阿龍!」雷龍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風自來突然朝希平身旁的小月笑笑,道:「希平,你身旁這位美麗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眾人齊看向小月,她的臉一紅,嗔道:「叔叔,人家叫黃小月,是妹妹,不是妻子啦!」

風自來笑哈哈,心中卻大是驚異,他道:「是我弄錯了,是我弄錯了,真是老糊塗了,妳娘應該是叫春燕吧?」

小月驚訝地道:「叔叔,你見過我娘?」

風自來道:「見過一兩次,妳很像年輕的她,不過妳比妳娘美麗些,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

小月垂首道:「沒有啦!」

「不誠實。」風自來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這麼美的人兒怎麼可能會沒人追呢?

風愛雨幫忙道:「爹,月兒真的沒有追求者耶!她平時雖然對別人笑得很甜很美,可是她身邊的臭男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因為月兒有個暴力狂大哥,誰敢動她的壞主意?」

風自來仔細地看著小月,突然微笑道:「有些道理,因為她有一個大哥。」

獨孤明道:「不是這樣的,因為月兒她終生不嫁,才拒絕所有的追求者。」

四狗奇道:「你怎麼知道的?哦,獨孤明,你這小子一定追求過小月,而且是個失敗者。嗨,你小子手腳挺快的,可惜功夫不到家。」

「你們不要在這裡囉嗦,我妹妹的事不用你們理論。」希平有些不耐煩了。

追求者?以後誰敢動月兒的主意,他黃希平就揍誰。

月兒是他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小月羞紅了臉,道:「大哥,月兒出去了。」牽住白蓮和冷如冰的手就往外跑。

「害羞的女孩!」風自來說了一句,又對四狗道:「三天後,我傳你武功,但願三天後我能起床了。」

「風幫主,三天後你不但能起床,傳功也綽綽有餘。」華初開從外面進來。

華蕾撲到希平懷裡,道:「哥哥,你騙蕾蕾,你沒有來找蕾蕾,是蕾蕾找你的。」

希平道:「我剛想去找妳的,妳就來了。」他覺得在華初開夫婦面前這樣抱著華蕾不是味兒,可是不抱著又不行。

華初開夫婦來到他身旁,無奈地道:「蕾蕾這是選擇性失憶,也就是她不願想起的事和人都被她壓埋在記憶底了,不知為何,她只選擇記著你。蕾蕾失憶前最後看見的人是不是你?」

希平點點頭,道:「我想是的。」

華初開道:「她現在只記得你,對你也很依賴,我們也沒辦法了,只好把她交託給你。她不但只單一選擇了記住你,連智商也選擇停留在她純真的孩童時代。」

希平急忙道:「那她會不會突然好起來?」

「有這個可能!」華初開道:「她這是暫時性的,總有一天會恢復,或者是某日睡醒也未可知。」

希平擔心道:「到時她還會不會記得她失憶後發生的事?」

華初開笑道:「記得很清楚哩!」

希平喃喃道:「慘了,這次麻煩了,她以前最討厭我,好了之後可能要找我算帳。」

他擔心的是,華蕾會不會記得他唱歌給她聽,會不會記得他隨便親吻她。要不,乾脆找機會讓她成為他孩子的母親?可是這也不行,若是她好了卻不喜歡他了,不是更加麻煩?哈笨,不怕,她既然會記得很清楚,當然會記得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嘿嘿,心甘情願,她哪能怪他?

歐陽真道:「希平,你要照顧好蕾蕾,讓她過得開心些,她已經有二十年沒開心過了,這孩子活得真苦!」

希平別有用意地道:「只要她喜歡,我對她做什麼都行嗎?」

華小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嗔道:「你這壞腦筋,想到哪裡去了?你的色心是不是又動了?你可要記住,她是我姑姑,你若敢連姑姑都毀了,我饒不了你,色魔!」

希平推開華蕾,道:「既然如此,還是別讓她靠近我,你們知道,我這人是經不起誘惑的。小曼,妳把妳姑姑帶回去好好看守著,待她好了,她就會找我爹了。」

華蕾硬是要鑽入希平懷裡,嚷道:「哥哥,你幹嘛推開蕾蕾?你不要蕾蕾了嗎?」

希平道:「不敢要妳。」

華小曼斥道:「醜老頭,你敢不要姑姑,我就、我就──反正你不能推開姑姑,你這樣做會讓她傷心的。」

希平不明白了,道:「是妳叫我不要碰她的。」

華小曼無言。

華初開道:「好啦,希平,蕾蕾已經交給你了,你要對她做什麼都與我們無關,只要蕾蕾喜歡就行了。唉!我們華家三個女人,每個都對你──唉!緣該如此,命之所在,華家上輩子欠你的了。」

希平皺眉道:「岳父,你說話怎麼像個哲學家?」

他聽得糊里糊塗,為什麼話不能說得簡單明瞭些呢?

人們說話,不是為了讓人聽了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嗎?

華蕾再次靠在希平的胸膛,脆聲道:「哥哥,親親蕾蕾。」

「不親,回房裡再親!」他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華初開夫婦面前非禮華蕾。

華蕾搖著他的軀幹,撒嬌道:「不嘛!蕾蕾現在就要哥哥親。」她閉上雙眼,踮起雙腳,就把她那特小的嘴兒嘟了上去。

希平看了眾人一眼,道:「不要怪我,是她要求的。」他就俯首印上華蕾的雙唇,被她纏著熱吻。

華蕾得到滿足之後,歡喜地道:「哥哥,回房裡再親蕾蕾,在這裡,蕾蕾不好意思,會害羞哩!」

眾人心想:還害羞哩?

華初開嘆道:「看來我們家亂套了,遇到這小子實在是華家的倒霉。」

歐陽真道:「也許是幸運。」

希平自豪地道:「岳母這句話最合我心意了。」

華初開道:「你們該出去了,讓風幫主好好休養。」

眾人見風自來也真的有些睏倦了,便依言出房去了。

「思思,雪兒給我抱。」希平抱過雪兒,另一隻手摟住杜思思的腰,笑著細聲道:「今晚妳跳脫衣舞給我看?」

杜思思嗔道:「人家不跳。」

希平又道:「我讓她們和妳一起跳,好嗎?」

杜思思暗中掐了他一下,嬌澀道:「你這色情狂,壞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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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柔雲心緒

接下來的日子,四狗隨風自來習武了。

獨孤明和華小波色心未改,專門去勾引明月峰的年輕貌美的女弟子。當然,兩人最主要的目標還是抱月,獨孤明的已死去的愛心被抱月的真面目再度激活,他再次發揮他的愛情宣言,華小波自是不甘落後。兩人雖是好兄弟,但在泡妞這事上,卻是平等的,花落誰手各憑本事。

雷龍是個模範丈夫,整日陪著碧柔散步,說故事,看日落日出,享盡風花雪月。

希平遇到大肚子老婆,不敢放任發洩,晚上得柔著點來。他白日無所事事,總有一大堆女人跟著他,華小波和獨孤明找尋新的獵物去了,他們兩個的女人和四狗的女人也就整日跟著他黃希平。

這倒不是問題的所在,而是白氏姐妹、趙子青總是不放過他,在他面前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扯他的耳朵、向他撒嬌,甚至抱著他亂咬,哪怕是最煽情的話兒也能從她們的口中輕易地說出,叫他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半途中把偶然出現的跟在明月峰那些女弟子屁股後面的華小波拉住,硬是強迫華小波為他奏樂,他就要唱歌。一旦此時,眾女也就能避多遠就逃多遠了──留下來的只有風愛雨、獨孤棋和杜思思母女,連華蕾也被她的「姐姐」華小曼拉走了。

到了晚上作息時,還是像以往一樣,希平和他的妻子獨佔一個園落──清閒院。

當然,除了他的妻子外,還有兩個不算他妻子的女人也住進了清閒院──小月和華蕾。

對此,眾人並不以為意,華蕾自是不用說什麼的了,而小月依賴她的大哥是眾所周知的,只是令人不明白的是,小月為何不怕她大哥與眾女在夜裡搞出的偉大聲響?

而雪兒一到晚上就跑出清閒院去和尤醉與施柔雲兩女睡,她知道晚上無論是爸爸媽媽還是眾多阿姨都不怎麼歡迎她的,她也覺得清閒院到了晚上就特別地吵,也就順了她們的意不纏著她們,但在白天,她們就輪流抱她親她逗她玩兒,對她愛不釋手,她有點不明白大人了。

其實呢!她一直都是糊里糊塗的。

四狗練武太累了,有時也出來透透風,看見希平唱歌有大堆的幫眾聚集著起哄、拍手、叫好,他很是覺得奇怪:希平這麼爛的歌,為什麼這幫乞丐會如此喜歡?

這簡直是奇跡!

四狗想,也許希平的歌就像他們的衣服一樣爛得對他們的胃口吧?!他也就志願加入,和華小波一起奏樂,並且得到了如雷般的掌聲和無盡的喝彩,讓他這個准幫主大感有臉面,再次甜甜地想:原來唱歌不但表現得有才藝,也不失威風的。

然而,四狗的時間不多,他只能出來露一露臉,又得躲回練武堂去修習神來之槍。

華小波的時間安排也很緊,很多時候,希平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為他奏樂,他也只得暫停演唱會。演唱一停,女人就神奇般地出現在他周圍了,他如今最怕的就是黛妮,這個女人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明來暗去的用盡一切辦法接近、暗示、引誘他!這個天竺美女不但是頂級貨色,而且有異國風情,若非她是四狗的女人,他黃希平早就如虎似狼地撕了她了。

但是,現在,他也只有躲。

對於施柔雲和尤醉兩女,自從到丐幫之後,希平就放之任之,很少去找她們。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她們不歡迎他──他是這麼覺得的。

直至第五日的傍晚,希平才決定去看看她們,他尚未走到她們房前,就聽到優美的簫音從房裡傳出,他雖自稱是歌神,其實是樂盲,當然聽不懂,更不會品味。

他急走到門前就敲著門大喊道:「誰在裡面?」

施柔雲開了門,讓他進來,又把門關上了。

希平進到房裡,二話不說就東張西望,見房裡只有施尤兩女沒其他的人,他就把櫃子打開又關上,然後爬到床底下看看,才站在床前搔著頭殼,喃喃道:「沒有呀!藏到哪裡去了?怎麼像那晚的陽龍君一樣一下子不見了?奇怪!」

尤醉不知他到底在幹什麼,道:「黃希平,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這個我還沒問妳,妳倒反過來問我了?」他拍拍衣服,一屁股坐在尤醉身旁。

尤醉道:「神經!」

希平怒道:「妳罵我?」

尤醉臉一扭,看牆也不看他。

希平屈服了,道:「剛才在屋裡呼哨的那個男人去哪裡了?」

尤醉背對著他:「什麼男人?這個房間裡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可以隨便進出。」

「不是嗎?剛才明明還有一個男人在屋裡呼哨的,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進來卻不見人了。」希平說得一本正經。

尤醉回臉對著他,心裡發笑,卻佯裝怒道:「那是柔雲在吹簫,你不懂就別亂講。什麼想像力啊!男人?還吹口哨?」

她從床上拿起玉簫就敲落在希平的頭上,那簫正是上次希平轉交給施柔雲的那一管。

希平頭一縮,喊了一聲痛。

施柔雲跑過來接住尤醉手中的玉簫,道:「大嫂,這是大哥送給我的,妳別敲爛了,我以後還要吹奏的。」

尤醉臉紅道:「對不起啦柔雲,大嫂不是故意的。」

希平抬起頭看著施柔雲,道:「我的寶貴的頭被打了,妳不同情,倒可惜起妳這根爛竹子了?」

施柔雲不和他言語,抱著簫就爬上床躺下,背對著他睡覺了。

「哎呀!妳睡這麼早幹嘛?好歹我來了,妳不和我說幾句話嗎?」希平扳了扳她的香肩,施柔雲還是不理他。

尤醉哂道:「她本來就不喜歡和你說話,你就省省力吧!」語氣一轉:「你來幹什麼?」

希平笑道:「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尤醉狠眼瞪他:「你還記得這裡有你的孩子呀?!」

希平道:「當然記得,在妳肚子裡嘛!」他順勢把臉貼在她的腹部,雙手輕摟著她。

尤醉欲推開他,卻推不動,就拍打他的頭,嗔道:「你別壓得太緊,這不是你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壓壞了,你這混蛋!」

希平笑道:「醉姐,妳肚子裡的孩子在和我說話哩!」

「胡說!」尤醉又使勁地拍打他的頭,突然又道:「孩子和你說什麼來著?」

希平道:「孩子說呀!為什麼媽媽不和爸爸睡在一起?」

尤醉如同喝醉了酒,臉面燃燒,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趕出去,你起來,別把你的臭臉壓在我的肚皮。」

「好吧!我不壓著妳的肚子了。」希平把頭又靠在她的胸脯,輕聲道:「這樣也很舒服耶!醉姐,妳不會又說我把孩子的營養庫壓壞了吧?」

尤醉呻吟道:「小淫棍,你不是不碰我了嗎?」

希平詫異地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碰妳?」

尤醉道:「你近來對我們不聞不問,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有了這麼一群美麗的妻子在身邊,當然暫時不會亂搞女人了,你可以回去陪你那群嬌妻了。」

希平道:「讓我再陪妳一會,不然妳語氣中的怨婦味兒就更濃了。噢呀!醉姐,等孩子出生,我和孩子共同喝妳的奶,妳說好不好?」

「不好!」尤醉羞憤地推開他,他的魔爪卻從睡衣底邊伸入裡面按在她的峰尖上,她怒道:「你別在這裡亂搞,我要你好看!」

希平在她的胸脯上輕揉著,笑道:「醉姐,妳不喜歡我這樣嗎?嗯,好像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我喜歡,只要我喜歡,妳不喜歡也得接受。當然,如果妳回去地獄門,我就不能對妳怎麼樣了。」

尤醉本來就已被他弄得情慾升溫,此時聽了他的話,情慾瞬間冷卻,寒著臉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叫我回地獄門?放開你的臭手,別碰我,混蛋!」

希平急忙道:「算我錯了,親一個陪罪。」

尤醉推開他的臉:「不要你親!」

「乖,親一個,氣就消了。」希平死纏要吻。

尤醉強硬地道:「我說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希平也對幹著道:「我說要就是要。」

尤醉又扭臉一邊去,隨他怎麼樣!

希平在她耳邊道:「施夫人,妳真的不願意?」

尤醉回臉,一頭撞入他的懷裡,雙手使勁地捶打著他,哭咽道:「誰都可以叫我施夫人,就你不可以!不准你這麼叫我,你純粹是欺負人家!」

希平道:「妳先說說妳是誰的女人?不說嗎?那我就說了,妳是施竹生的妻子,我叫妳施夫人不對嗎?」

尤醉哭得更是厲害了,完全不像一個成熟的婦女,而像一個失戀的女孩。

希平道:「我的女人,是隨便讓我親的,妳還要拒絕我嗎?」他的雙手捧起尤醉帶淚的俏臉,為她擦拭了眼淚,俯首吻了她一記:「妳總是要我出絕招,才肯就範。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今晚在這裡睡,好醉姐!」

「不行!」喝喊著反對的是施柔雲,她已經轉過身來怒瞪著希平了:「你不准在這裡睡!」

希平心裡暗笑,脫了鞋就爬到床上,盯著她,道:「誰說不行?如果今晚我一定要抱著妳睡呢?」

施柔雲又翻身過去用背對著他,他就直接從背後摟抱著她略顯掙扎的嬌軀,在她耳邊柔聲道:「小啞巴,妳這麼小的勁兒,不要作徒然的掙扎,妳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被我摸過的,妳說,妳要作我的妹妹還是當我的小妻子?妳哥把妳交給我,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妳作我的老婆。」

施柔雲抓住希平放在她的蓓蕾上的魔爪,用了十分的力氣還是無法搬動,呻吟道:「才不是!」

希平輕含著她柔軟的耳珠:「那妳說是為什麼?」

施柔雲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嬌喘道:「你別咬人家的耳朵,人家癢。」

「為什麼妳現在不拿匕首來捅我了?」希平沒等她的聲音,又道:「小啞巴,別背對著我,轉過身來好嗎?我喜歡看妳的臉,還有吻妳那張不愛說話的嘴兒。女人的嘴若是不擅長說話,就該專於和男人接吻,妳以為呢?」

他把施柔雲扳轉過來,摟緊她不讓她亂動,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而兩人的身體卻早已貼在一起了。

希平又道:「妳曾說我沒有小雞雞,我想應該讓妳確切地知道我是有的。」

施柔雲驚叫道:「不要!」

尤醉也叱道:「黃希平,你檢點些!」

希平道:「醉姐,妳最好躺下來,安靜地睡覺,柔雲和我之間的事情妳也管不著,還是顧好妳自己吧!妳知道妳比她還更危險,妳也不想在柔雲面前被我愛吧?嗯,妳想嗎?」

尤醉沒法子,只好依言躺好,道:「你別傷害柔雲,她是個好女孩。」

希平道:「這我知道,不是好女孩,我會賴著要和她睡嗎?」

施柔雲突然道:「你要幹什麼?你、你!不要!」

她的手被希平抓住,拉扯入他的褲襠裡,強迫她去握抓他堅挺的雄根,她一觸及便驚叫出聲。

希平笑道:「握住它,用心感受它的存在和需要,它就是以前一直頂著人的小屁股的壞東西。小啞巴,要不要拿它出來和妳打個招呼,啊?」

施柔雲握住希平的雄根,才知道男人的東西會這麼粗長,她的手兒竟然無法全部握過,她的身心開始顫抖,手中那火燙的肉棍讓她想像不止,此時聽到希平要拿出來給她看,她羞怯地閉上雙眼,顫音道:「不、不看!」

希平已經把褲頭解開,往下一扯,他那被施柔雲放開了的東西就彈跳出來,頂在她兩腿根處。他看著緊閉著眼睛的施柔雲,不經意地笑笑,吻上了她的紅唇。她微睜雙眼看了他一會又重新閉上,緊咬著的牙關鬆開,讓他的舌頭時來調戲她的香丁。她不知為何,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同時覺得空氣好像熱了許多,她的呼吸也有些困難。

她好恨自己,為何會讓這仇人這樣對她?她卻並不厭惡他的親熱,或該說調戲,她甚至有些歡喜。為什麼和他相處得越久,她心中的仇恨就變得越來越淡?她也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大哥為何會把自己托付給他?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大哥是讓她當他的小妻子嗎?

希平道:「嗯,真美!小啞巴,妳再不睜開眼睛,我就脫光妳的衣服了。」

施柔雲急忙睜開雙眼,直直地盯著他的臉,憤而無言。

希平又把她的手拉放在他的男根上,道:「我不是叫妳看我的臉,妳應該關注的是這裡。」

施柔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脖子,然後頭頂在他的胸膛,看著他胯間可怕的雄壯,嬌軀劇顫,道:「你這是什麼?」

希平撫摸著脖子上的痛處,道:「叫妳看好東西,妳就咬我,很痛的,妳不知道嗎?小啞巴,喜不喜歡我的寶貝?」

施柔雲糊塗地道:「什麼?」

希平解釋道:「就是妳剛才握著的,現在看著的,這是我的寶貝,我問妳喜歡它嗎?」

施柔雲道:「難看死了。」

希平驚道:「不會吧?妳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施柔雲嗔道:「不知道。」

希平得意地道:「妳大嫂的肚子就是被它搞大的,要不要它也把妳的小肚子搞大?在這方面,我很厲害的。」

尤醉在他背後踹了一腳,怒道:「要你到處宣揚!」

希平回頭道:「妳再踢我一下,我就插死妳!」

尤醉道:「你敢?我有孩子的。」

希平大笑,道:「妳沒見她們都挺著肚子嗎?我照舊每晚和她們相愛歡好,妳說我敢不敢?」

尤醉幽然心一軟,道:「你總得讓人家心甘情願吧?」

希平嘆息:「如果要妳甘心情願,妳也就不會躺在這裡,也不會有我的孩子了,妳什麼時候才肯真正從我?我不希望拖得太久,我沒有多少耐心。」他回臉看見施柔雲正癡癡地盯著他,心裡一甜,又壞壞地道:「小啞巴,妳是不是想要?」

施柔雲道:「要什麼?」

希平道:「我的寶貝。」

施柔雲道:「不要!它長在你身上哩!」

希平道:「這好辦,我脫了妳的衣服,放進妳的身體裡,妳不是要到了嗎?」

施柔雲傻傻地道:「放進我的身體裡?」

希平掀開她的睡衣,伸入她的三角地帶,指尖滑入她的夾縫,她不受控制地呻吟出聲,嬌體扭動,急著要拉開希平的手,卻聽得希平道:「喏,柔雲小乖乖,就是放進這裡,妳尿尿的地方。」

施柔雲嬌喘道:「不行,你的那麼大,人家那裡這麼小!」

「不怕,妳大嫂的那裡也比妳的大不到哪裡去,我不是照樣放進去了?來嘛!柔雲小寶貝!」希平極度不要臉地引誘施柔雲。

尤醉實在忍無可忍,在希平背上使勁地掐了記狠的,使得他痛呼出聲,轉頭要找尤醉算帳之時,卻被尤醉甩落地上:「你什麼時候都想哄騙柔雲!」

希平從地上爬起來,怒道:「妳若不過來替我穿好褲子,向我賠禮道歉,我今晚就把妳趕回地獄門。媽的,竟敢偷襲我?」

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段時日,她已經修理他好幾次了,不過,這次最令他難堪。

竟然光著屁股被一個女人丟到地板上?!

尤醉看著高壯挺立的希平和他那根同樣粗壯堅挺的肉棒,這應該是她又熟悉又陌生的吧?柔雲說得沒錯,的確很難看,可是為什麼讓她至今不敢忘呢?這無賴小男人,總是惹她生氣,她也不想這樣呀?

希平見尤醉躺在床上不動,就道:「妳不過來就算了,我自己動手,穿褲子我還是會的,以後妳不求我,我絕不會進入妳的房間。老子好心來陪妳們,妳倒是把我當物品一樣亂擲,要不是因為妳懷孕的緣故,我定叫妳嘗嘗被甩落地板的滋味。妳們女人,逼我睡地板還不夠,還要甩我落地板?」

他邊囉嗦邊穿褲子,囉嗦完了,褲子也就穿好了,轉身就走出房門,把門拉甩得砰砰直響,那狠勁兒,就好像他在甩打尤醉一樣,用上了報仇之心。

尤醉看著希平消失,嘆道:「柔雲,我是否做過太過分了?」

施柔雲道:「我不知道。」頓了一下,又道:「我覺得他也沒做錯什麼的,妳把他拋落地上,他一定很痛的,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尤醉道:「他才不會痛,他一身的牛皮,妳難道忘了嗎?痛的只是我們女人的心呀!柔雲,他要用他的壞東西撕毀妳的純潔,妳難道一點都不討厭他?如果讓他進入妳的身體,妳就欲哭無淚了。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就是貞操,錯給了男人,就一輩子都要後悔的。」

施柔雲沉吟片刻,道:「大嫂,那妳、妳後悔了嗎?」

尤醉沉默,閉上雙眼,又緩緩地睜開,道:「我不後悔,因為他雖然不是什麼好男人,我卻讓他的壞打入了我的心靈,滲入了我的血液裡,但妳和我不同。」

施柔雲道:「柔雲不明白。」

尤醉道:「妳愛他嗎?」

施柔雲想了一會,才道:「我不清楚。」

尤醉道:「不清楚就不能給他,妳懂嗎?」

「可是,」施柔雲道:「不論他對柔雲做什麼,柔雲都不會真的生氣。」

尤醉嘆道:「我就和妳明說吧!妳是愛上他了,妳睡夢的時候經常夢囈著他的名字,這連雪兒都知道了的,如果妳能忘了妳大哥的仇,也許妳才不會如此痛苦。柔雲,愛和恨是兩種不相容的東西,它們放在同一個角落會令人更加痛苦萬分的,大嫂不想看見妳因為恨而失去愛,大嫂希望看見妳活得快樂,像以往的小柔雲,雖然也不常說話也不常笑,但我知道那時的妳,過得很平靜也很幸福。」

施柔雲幽幽道:「也許大嫂說得對,我的確愛上他這個壞人了,大哥是被他害死的,他是我的仇人,我卻不知為何不能抑制地愛上了他,所以一直以來都放心地依靠著他。」

尤醉問道:「因為他的俊美,妳才愛上他的嗎?」

施柔雲搖搖頭:「不是。」

尤醉又道:「他的強壯?」

施柔雲道:「也不是。」

尤醉嘆道:「女人心中的愛,誰也說不出個緣由來了。」

施柔雲眼望著白色的帳頂,眼神定格成一種撕不開的迷茫,緩緩地道:「也許是因為他很疼柔雲。若非大哥死了,他當時拚死保護著我們以及地獄門不受傷害,我就會一生感激他!可是大哥死了,我不得不恨他。」

「他第一次抱我上馬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很疼柔雲,那時我因為剛失去大哥,所以對他又打又咬,他只是忍痛抱著我,他那抱著我的手堅定有力,也很溫柔。我當時睏累了一天,好幾次在馬上睡著了,而後來他強迫我伏在他的胸膛上睡的那一晚我睡得很甜,我不料自己會在仇人的懷裡那麼睡的。」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日子,我都拿匕首偷襲他,每次他也只是叫我買一把好一點的。我雖不能真的傷著他,但心中的仇恨卻在每刺一刀之後就消失一些,直到那次在羅府他被那人打傷,我看見他流血躺在地上,我就真的哭了,原來我真的會因為他而心痛!可是為了替大哥報仇,我忍著心中的痛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他也只說了一句『妳進步了許多』!」

「當時,其他人憤怒得要撕了柔雲,他卻還不忘護著柔雲,讓他們別傷害柔雲,柔雲那時心都碎了。之後,他就強迫柔雲和他共乘一騎,我幾乎每天都依靠著他那溫暖強壯的胸膛香睡著,我的心一點都不提防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柔雲的。」

「其實,在我心裡,很期待他像剛才一樣欺負柔雲,如果他不那樣欺負柔雲了,或者我會更加傷心。大哥也很疼我,可是大哥很少陪我,許多時候大哥都在外面,即使在家的時候也是閉門練功。他卻總是讓柔雲跟在他身邊,有時也逗柔雲,每當那個時候,我雖不聲不響或是抗拒著,但我一點厭惡感也沒有的。」

「柔雲很依戀他那寬闊的胸膛,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壞壞的樣子,因為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感到他是真實地存在,他在疼我!他是我的仇人,他卻很疼我;我要殺他,卻愛上了他。」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一定要把他攔在半路,不讓他出現在地獄門,也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大嫂,妳知道嗎?柔雲很痛苦的,愛和恨都讓柔雲一個人承受,柔雲本來就不是很堅強的女孩呀!這世界,真荒唐!」她說到最後,已經開始哽咽。

尤醉輕撫著她帶淚的臉蛋,嘆道:「柔雲,如果愛能讓妳幸福快樂,妳就讓所有的恨從妳的人生中消失,不管多艱難,妳都要試著去做,因為妳是為愛而活,不是為恨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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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異情誘惑

希平不料自己在失意之時會遇見黛妮。

這個女人自從來到丐幫就和四狗分居了,獨自要了一個房間。四狗心中雖不爽,但他找不出原因,況且要應付的女人很多,還要跟隨風自來習武,他已經顧不及感情的事了。

有些時候,黛妮出現在他的生命,讓他覺得是上天特意安排給的,不然他四狗為何能夠得此天仙般的異國美女的青睞?

他很滿足,然而也很遺憾,一直以來,他都隱約覺得黛妮的心不在他身上,似乎離他很遙遠,對他表現出來的好,彷彿也只有一些技巧性的東西。

四狗是個懶惰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後來也就不想了。

黛妮的出現是個突然,或說緣來,那麼緣去時應該也很突然的,一切,隨緣吧!

希平當然不會瞭解四狗的苦惱,也不知四狗和黛妮之間的糾纏,他只是奇怪為什麼黛妮要獨自居住?

他見到黛妮的時候,她似乎正在等人,他禮貌性地道:「黛妮,夜了,不回房休息嗎?」

黛妮卻道:「我在等你。」

希平一愣:她等我幹什麼?

黛妮道:「有些話想和你一個人說說,你能到我房裡坐坐嗎?」

希平坦然笑道:「有何不可?」

黛妮輕淡一笑,右手舉到前額攏了攏頭髮,然後轉身輕踱蓮步,希平被她撩人的美態吸引,神色恍忽地跟著她走到她的獨間。

她忽然轉身道:「是不是每個女人叫你回她的房間,你都樂意遵從?」

希平又是一愣,道:「也要看看那女人長得怎麼樣嘛!」

黛妮道:「若是美女呢?」

希平笑道:「男人有選擇美女的義務,也有放棄醜女的權利,我是男人,當然選擇履行義務了。」

黛妮嫵媚地笑了:「進來吧!男人!」

她的手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希平跟了進去,坐好了,朝對面的黛妮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不能停留太久,我怕別人誤會。妳知道我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別人也知道,所以和妳這樣一個美女在這樣一個夜晚相處這樣一個房間,很難讓人不往壞處想,說吧!什麼事?」

黛妮雙手托著下巴,凝視著他,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嗎?」

希平背靠著椅子,深吸一口氣,道:「妳雖是我兄弟的女人,但我和妳並不熟。我清楚地記得,妳是在羅府之後,才注意到我這個人的存在的。妳說的不錯,沒事也可以叫我過來,不過我既然來了,妳又沒事和我說,我就得走了。」

他剛站起來,黛妮就道:「慢著,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音樂。」

希平的勁全部回來了,驚喜道:「音樂?!」

黛妮肯定地道:「是的,也就是唱歌。」

希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像個農民大叔一樣拍著大腿,興奮地道:「嗨,黛妮,妳怎麼不早說?我最喜歡唱歌了,但是妳,也喜歡嗎?妳似乎只跳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舞,至於唱歌嘛!我也同樣聽不懂,我覺得妳唱的歌應該丟到垃圾堆去,最好改唱我的歌。」

黛妮道:「我們國家是有名的歌舞王國,我喜歡跳舞,當然也愛唱歌了。」

希平立即炫耀道:「既然如此,我就教妳一些唱歌的基本功夫,讓妳以後也像我一樣風光。」

他想起這段時日在丐幫的受寵,就真的以為自己是歌神了,對此,他一點懷疑也沒有──誰會懷疑自己的能力呢?何況他是黃希平?

黛妮露出一個嬌艷的笑容,雙手抓住希平放在桌上的大手,嬌聲道:「那你教我吧!」

希平由於興奮過度,也不太留意黛妮的越軌舉動和狀態,只顧著學黃婆賣瓜也:「唱歌不但要有技巧,而且必須要有天賦。首先就是天賦,技巧可以慢慢學習,天賦卻是學不來的,像我這種既有著一流天賦又有著一流技巧的歌神,世上除了我還是我。天賦方面是與生俱來的,說了妳也不會懂,即使妳懂了,妳也沒這個天賦,我就只和妳說說技巧。第一,唱歌一定要大聲;第二,唱歌必須有感情;第三,唱歌絕對要有創意。」

黛妮睜大雙眼,盯著他,聽他說完,卻是莫名其妙了,道:「我不明白。」

希平不嫌麻煩地道:「我解釋給妳聽,所謂的唱歌大聲,就是妳必須把別人的聲音全部壓下去才顯得妳高人一等。有感情就是……唉!打個比方,妳唱到快樂的歌時,妳就笑,唱悲傷之曲時,不妨流幾滴眼淚。」

黛妮搖頭:「不明白。」

希平道:「很簡單,妳唱了表達快樂的歌詞,妳就大笑幾聲,然後再接唱下一句,唱了一句又再笑幾聲,這樣人家才會知道妳唱的是快樂之歌,妳將為他們帶來笑的祝福和歡樂;如果是悲傷的調子,妳唱了一句之後就要哭,若實在哭不出來──這種情況經常發生的──妳就以手掩面弄一些口水在眼角,這樣聽眾看到妳哭又見了妳的『眼淚』,他們才會產生共鳴,妳得到的掌聲自然也多。明白了嗎?」

黛妮依舊搖頭:「還是不明白。」

「我操!」希平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雙手抱胸看著她,他就想不明白這女人為何會如此笨?怪不得唱歌跳舞都那麼不入流了,也許這就是美麗與智慧不能並存,或說明了胸大無腦、頭髮長智謀短吧?

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談創意這個更深奧的問題了,說了也是白說,沒勁!他憤慨地道:「像妳這種沒天賦的人,和妳談技巧,妳也運用不上。唉!知音難尋啊!」

黛妮那雙充滿著妖冶魅力的眼眸盯著面前這個俊美入邪的男人,她不明白為什麼上天會如此戲弄人,給他無可挑剔的外表,卻給了他爛草一樣的內在,也不知他的腦袋裡裝著什麼!

這段日子,她不停地觀察他,他的腦袋似乎只裝著孩童的無知,行動上就是個十足無賴和淫棍,怎麼看他也不算是個人物!然而他的確是個人物,他無疑是四大武林世家的真正頭領,他本身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測。

他是個具有絕對魅力的男人,身邊有著成群的美女妻子,從他的女人的雙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春意,她瞭解到他在某方面也是極強悍的,至少不會比四狗差。

她曾私底下問過她那十一個姐妹,若讓她們重新選擇,她們會選擇誰?答案就是黃希平。

這個男人是個怪物,平時被尤醉拳來腳去的,根本無還手之力,可是她在羅府親眼目睹他打敗了東洋武士。她知道陽龍君是東洋人,因為陽龍君使用的是忍者的武學,而所使的刀也是東洋所特有的武士刀。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希平爆怒的瞬間,絕不是英雄氣概,而是一種令人震懾的魔魄,令人恐懼的剎那!

是的,任何時候他都不是英雄,但有時候他比最偉大的英雄還要令女人心動。當然,和他在一起,你不會有什麼壓力,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可笑的小丑,就如同現在,他比小丑還要可笑,也同樣可愛。

黛妮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希平可愛,只是她很喜歡和他相處一起,真的,出自內心的喜歡。

她和四狗,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如果當初拿著烈陽真刀的是面前這個男人,那麼她應該成為他的女人了。

她道:「你覺得我跳舞如何?」

「不好看!」希平說得很乾脆,他似乎並不懂得男人應該給女人留點情面:「我的思思跳脫衣舞才好看。」

「哦,是嗎?」黛妮暗嘆他的膚淺,把她的藝術和脫衣舞相比較,不知是侮辱她,還是他本身的無知了,她幽然道:「那我也跳脫衣舞好嗎?」

希平凝視著黛妮,她的臉上綻放著一種情動的微笑,她的眼中是挑逗性的嫵媚,她的心呢?

他忽然站了起來,他的舉動令黛妮驚詫。

黛妮急道:「你又要走了?」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竟連一個色狼也不能吸引?

「不!」希平道:「我要再點幾盞燈,那樣才能夠看清楚一些。」

黛妮心下一鬆,在心中另生起一絲鄙夷:還以為這條色狼雖好色,對于兄弟應該會講些義氣,原來她錯了,四狗也錯了。

希平燃多了三盞油燈,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回首看著已經坐到床上的黛妮,發覺她已經陷入深思。

他道:「我已經為我的眼睛準備了足夠的光明,美人兒,妳的脫衣舞呢?別讓我等太久,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會等女人的。」

黛妮被他的言語打斷思緒,朝他盈盈一笑,雙手就準備脫衣,卻又聽得希平道:「不行,脫衣舞哪能坐在妳那張小床跳?黛妮,妳到床前跳給我看,這樣距離會近點,我也能夠看清楚些。」

黛妮依言下得床來,赤腳站在床前,燈光下金色的腳鐲閃爍,她的手輕攏了下頭髮。那是一頭如黑瀑似的披肩幽髮,也許是因為剛沐浴的緣故,沒有像往常一樣紮起來,隨意地垂落滑平,髮已經乾了。

希平走過去,俯首吻了她,然後輕吹一口氣,她兩鬢的頭髮就向後飛揚。

他道:「妳如果後悔,現在可以趕我走。」

「我倒是聽出你有些後悔,或者是害怕。」黛妮挑釁性地道。

希平放開她,走回她面前的椅子上坐好了,面對著她,仰首微笑道:「我連撕女人的衣服都不怕,還怕看女人脫衣嗎?如果我不看,我才後悔哩!妳可以跳了,要跳得精彩些,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別是我這種具有一流品味的觀眾。」

黛妮眉頭一皺:還一流品味呢!三流也算不上。

她的身體開始輕舞起來,優雅而有韻味,手上和腳上的鐲子發出輕盈的迷人聲響,每一個舞姿都散發著美的吸引力,對於一個懂得欣賞舞蹈藝術的人來說,也許已經為她的舞姿而傾倒了。

可惜在她面前的唯一觀眾卻是獨一無二的誓要把藝術踩到垃圾堆裡的歌神黃希平,他還沒看上幾秒鐘就不耐煩地道:「黛妮,妳這是幹什麼?彎來晃去的不累嗎?怎就不見妳脫衣服?不脫衣服,還跳個屁脫衣舞呀?」

黛妮一愣,想不到此人不是一般的急色,本來想醞釀一番情調的她,不得不把衣服拋落,整條靈蛇般的嬌體上只剩下一條褻褲。

希平大驚:原來這女人沒有穿肚兜,剛才我為什麼沒有注意?看來是近段日子在歌壇上春風得意,忘了細看女人了,今晚非得好好看。

如此一想,他的眼睛更是不停地在黛妮身上遊走,他的下體也開始堅挺如鐵,他注意到黛妮的肚臍上有一個小金圈,在她那平滑的小腹上特別的顯眼,雙乳半圓,不大,但堅挺,腿是特修長的那一種,膚色在燈光下閃爍著紅橙色的光彩。

他想:媽的,四狗這女人真的不錯,與老子的冰冰以及美美不分上下,怪不得四狗難以馴服她。

黛妮的雙手撫著胸前,兩隻手指在乳頭上輕輕一捏、一拉、一放,乳房便在胸前顫動不停。

她朝色迷迷的希平拋了一記媚眼,極盡妖冶地一笑,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希平,我的身體好不好?」

「棒極了!」希平的口水,在他說話的一瞬間,幾乎要掉下來了──幸好他吞到了胃裡。

黛妮看得心中暗咒:正宗色狼。

希平癡癡地看了許久,不滿足地道:「黛妮,妳胯間那塊討厭的布實在有損妳的美麗,把它脫了!」

黛妮笑道:「嗯,人家這就脫。」

希平一直看著黛妮把褻褲脫去,然後她把那褻褲丟向他的臉,他伸手一接,立即又丟到一邊──媽的,別擋著老子的視線!

黛妮的三角地帶很是茂密,希平根本看不到什麼,除了黑夜似的黑色草原。

希平嚥了嚥口水,道:「黛妮,擺幾個藝術性的姿勢。」

黛妮靈動的舞步繞著他跳了一圈舞,然後在他面前單腳獨立地面,一腳上提到她的肩上。希平一看,大是激動,從椅子上跌落地板。

黛妮接著轉身,俯首下去,跪趴在地上,豐滿性感的臀部幾乎貼在希平的臉上。希平眼睜得圓大,急忙吞了兩次口水,舉手伸過去在她的花蒂上輕輕一捏,她的嬌軀一顫,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她就連忙站了起來爬到床上,面對著希平側睡著,撩起上邊的腳,彷彿橫著的用肉色寫成的「大」字,她的手兒就在自己的私處輕弄著,還不時地發出一種任何發情的動物都能明白的呢喃。

伊性感地呻吟道:「希平,人家在等你的恩寵哩,過來吧!男人,蓬門已為你開!」

希平撲到她身上,一陣狂吻,突然停止,但兩隻手指卻依然在她的蜜洞裡抽動著,道:「為什麼要勾引我?」

黛妮像個蕩婦似的嬌笑道:「因為人家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妳!」希平突然離開她迷人的肉體,在她的胸脯上重重地抓了一把,下了床轉身就走,邊走邊道:「妳的脫衣舞很好看,謝謝妳免費請我欣賞,我現在要回去看我那些大肚美女了。如果以後妳心血來潮要跳脫衣舞了,別忘了請我做觀眾!老實說,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觀眾。哈哈,黛妮,妳下邊已經發生水災,我想四狗會願意捨命替妳救災,妳不妨去向他求救。」

黛妮看著希平把門關上,她心中也不知是羞還是怒,她剛才的確被希平弄得情動,下體早就濕潤了,好幾次她的手都伸到他的褲襠裡,抓住了他的陽根,卻無法把他的陽根從他的褲襠裡掏出來。

她本以為這個男人會受不了她的肉體的誘惑,哪知他在這種緊要關頭,竟然說走就走,一點留戀也沒有。

他到底是色狼,還是君子?

她突然感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希平出了黛妮的房間,走後不久,從另一頭跳出兩個人影,兩人對望一眼,往相反的方面走了。

途中,其中一人道:「獨孤老兄,我都說姐夫不會趁虛而入的,我姐夫怎麼會對四狗的美女真的那個呢?」

獨孤明道:「小波,我也沒說希平會那樣做呀!」

華小波道:「嗯,你是沒說。」

獨孤明道:「希平也真能忍,都那種時候了,還能臨陣逃脫,實在不是他的本色,由此我可以放心了。」

華小波開心地道:「是呀!我看姐夫現在不怎麼招惹別的女人了,當然也就對抱月不感興趣,那麼,我華小波的時代就來臨了。」

獨孤明道:「什麼你華小波時代?沒有希平和你競爭,還有我獨孤明,咱們兄弟歸兄弟,泡妞這事兒,各憑本事,公平競爭。噢,抱月,妳是我獨孤明心頭那一輪千秋之月!」

華小波拍拍獨孤明的肩膀,笑道:「這當然,我的時代裡沒有了獨孤老兄,豈不是變得很乏味?唉!說實話,只要不是姐夫,誰做我的競爭對手,我都不怕。所以我才建議跟蹤姐夫,以便確定他對抱月的真正心意,如今看來他已經不與我們爭了。」

獨孤明嘆道:「你說得也是,我也怕做他的情敵,我所有的情話在他的面前顯得很無奈。如果他要追抱月,我就只敢在旁邊大喊加油了。」

華小波道:「其實姐夫的絕招就是他從不按理出牌,做人做事完全不講道理,當然也沒有道德。我華小波不怕像你像浪無心這種情場風流公子,就怕姐夫不講道理。」

「嗯,你說得太中肯了。」獨孤明極是贊同:「小波,我們明天就去放膽追求抱月吧?」

華小波立即道:「老兄,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或是一齊上?」

獨孤明思考了一會,道:「我們輪流上,用車輪戰術。一齊上很亂的,可能會給別人有機可乘,我們不能給別人有鑽空的時間,明天你上,後天我上,如此輪流重複,看誰的魅力大,誰先取得抱月的身心。」

華小波拍馬屁道::「獨孤大哥,好點子,我們就這麼辦。明天我們一齊上,我先去向抱月施展魅力,我走後,你接著去對她背詩,以後我們就每人一天,輪番征戰情場,看誰能奪帥,如何?」

獨孤明舉起手掌,和華小波伸過來的手掌拍在一起!

同是色道中人,一拍即合。

掌聲響後,獨孤明道:「小波,現在我們去哪裡?」

華小波腦筋一轉,道:「我們去和明月峰的美女姐姐多多親近。」

獨孤明擔心道:「可是這些天,我們都去過好多次了,她們都對我們愛理不理的,很沒趣。」

華小波道:「獨孤老兄,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叫我泡你老妹獨孤詩,你不是也叫我死纏爛打嗎?現在你倒忘得一乾二淨了。」

獨孤明道:「那種方法適合你嘛!我是個講究風度的男人,怎能對女人死纏爛打?實在是有損我翩翩公子的完美形象。」

華小波洩氣道:「想搞女人,還要風度,真是服了你。」

獨孤明辯白道:「搞女人也要搞出風度來,這才是我獨孤明的真本領。」

華小波道:「算了,今晚也晚了點,美女們怕早就睡了,我們還是回去搞老婆好了。」

獨孤明突然感嘆道:「小波,我現在覺得對付她們實在有夠累的,有時候真想跑到外面打上一段光棍日子。」

華小波道:「我也是很累,有時候想找姐夫幫忙。」

獨孤明笑罵道:「沒用的男人。」

華小波道:「反正她們絕不會拒絕姐夫,或者只有歡喜。獨孤老兄,不如我們也允許她們去勾引姐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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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回春夢蕾

希平回到清閒院,這是個比較細小的院落,只有三間房,一間大的,旁著兩間小的。

希平和眾妻住在大間;左邊那間小的是小月和華蕾住的;右邊留給杜思思母女,然而大部分時間都空著。

雪兒有時會與施尤兩女住,有時也在院裡與小月、華蕾睡,就好像今晚,她睡在了左邊的小間。

希平進入大間,裡面擺了四張床,把這大間也塞得滿滿的了。

希平走到其中一張床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風愛雨抱到他的胸膛,笑道:「小愛雨,還不睡嗎?」

風愛雨嗔道:「人家要等你回來,才能睡得著的。」

另一張床上的雷鳳道:「希平,你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與雷鳳同床的冷如冰笑罵道:「他還能去哪裡?不就是拈花惹草去了!」

華小曼翻身趴睡在希平右側,野玫瑰也轉過身來貼著華小曼的背,看著被風愛雨壓著的希平,道:「兩位姐姐,他一定是去了醉姐的房裡,不過,我看他是被趕出來的。」

眾女輕笑。

白蓮為老公打抱不平,道:「那兩個女人也真是的,我們老公對她們這麼好,她們還是這樣對待我們老公,乾脆把她們打發走算了。」

華小曼在希平耳邊細聲道:「我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準備睡個安穩覺,你若還想要,就去找她們,人家今晚真的不能陪你這頭牛了,嗯?」

獨孤棋在另一張床上抗議道:「小曼,妳說話怎就這麼小心?怕被我們聽到嗎?」

華小曼道:「沒有啦!」

希平笑道:「小曼說立即要和我開戰,妳們準備好了嗎?」

與獨孤棋同床的杜思思驚道:「小曼,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今晚不准他逞兇嗎?妳要就自己對付他,我今晚不准他進入人家的身體,人家這幾天都沒有力氣陪雪兒玩了。」

眾女果然都反對希平對她們的寵愛,華小曼連忙澄清道:「不是的啦,我是說不准他的,他卻偏偏說反了。老色魔,快幫小曼說話,你害人家被她們群起而攻,你若不幫人家,我以後就不准你使壞。呀噢,大色魔,不要弄人家那裡。」

希平的手揉著華小曼的私處,笑道:「好啦,今晚不碰妳們就是了,讓妳們安安靜靜睡個好覺──但願妳們能夠安靜得下來。小愛雨,親我一個。」

希平和眾女輪番親吻之後,抱著冷如冰,道:「冰冰,我們到月兒的房裡吧?」

冷如冰道:「我不去了,你是想弄壞人家的,人家不敢跟你過去,你和思思、藕兒過去吧!」

希平又吻過她的紅唇,摟住杜思思和藕兒出了房。

冷如冰看著他們消失,道:「我們都懷孕了,看來必須為他多找些女人。」

雷鳳道:「隨他去吧!那是他的事,他要找就找,不找的話,我們也不勉強他。蓮兒、玫瑰,你們兩個懷孕的時間不長,為何不陪他?」

白蓮道:「我昨晚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的,這無賴射箭差勁極了,卻在那事兒上強悍得要命。妳們都要舉白旗,我和玫瑰兩個哪敢撐紅旗?」

風愛雨很快就睡了,華小曼摟著她,細聲道:「愛雨睡了,我們也睡吧?」

冷如冰上了床,幽幽嘆道:「但願他別讓小月懷孕。」


希平左擁右抱地出了房,在杜思思唇上吻了一記,道:「思思,妳把雪兒帶過去給她們,然後到小月房裡來,好不好?」

杜思思在他腰際輕輕一掐,嗔道:「不好,人家要注意肚裡的寶寶,不論妳多溫柔,人家也會發狂的。」

說話間,藕兒已經敲門了,小月出來開了門。

雪兒在床上叫道:「爸爸,你又不准我在這裡睡覺覺了?」

杜思思道:「雪兒真乖,媽媽和雪兒睡。」

雪兒小臉一扭,道:「不,妳平時都不和雪兒睡,只有爸爸到小月阿姨這裡的時候,妳才肯陪雪兒睡,雪兒不喜歡媽媽了。」

杜思思有些尷尬,希平抱過雪兒,親著她的小臉蛋,笑道:「雪兒不要為難媽媽哦,雪兒怎麼可以不喜歡媽媽呢?乖,雪兒和媽媽睡覺去,我和阿姨們有話要說。」

雪兒嗔道:「爸爸騙人,雪兒知道你每晚都打阿姨哩,阿姨們都喊痛的,為什麼爸爸和阿姨們說話不准雪兒聽?雪兒喜歡和爸爸睡的。」

眾女無言,希平道:「我知道雪兒喜歡和爸爸睡,以後爸爸和媽媽一起陪雪兒睡覺覺好嗎?」

雪兒想了一會,道:「是不是要等雪兒長得和阿姨們一般大的時候呀?」

希平一愣:這是什麼話?

他道:「雪兒長得和阿姨一般大時,就更不能和爸爸睡了。」

雪兒不高興地道:「為什麼?阿姨們不都是和爸爸睡嗎?」

希平啞口無言──想不到一代歌神居然說不過一個七歲小女孩,唉!失敗!

杜思思道:「雪兒,別問這麼多,媽媽抱妳出去了,不聽話可是要被爸爸打屁股的。」

她抱起雪兒,在雪兒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雪兒本還想說話,可是杜思思已經抱她出門了。

希平終於鬆了口氣:小惡魔總算暫時消失了。

他道:「藕兒,妳帶蕾蕾到大間去。」

小月走到希平身旁,道:「大哥,師姑好像已經睡著了,還未醒哩!」

「叫醒她不就得了?」希平轉臉又對藕兒道:「妳帶蕾蕾過去之後就過來,妳沒懷孕,不能臨陣逃跑。」

藕兒到床前叫了幾聲華蕾,不見動靜,便去搖她的身體。

華蕾睜開眼看見希平,歡叫道:「哥哥,快過來抱蕾蕾睡覺。」

希平坐到床前,抱過她,笑道:「妳先和藕兒到大房裡睡一會,我再去抱妳回來睡,好不好?」

華蕾嘴一嘟,道:「我不要,你每次都是這樣,而每次都是過了很久才到大房裡抱蕾蕾回來,那時蕾蕾都睡著了,蕾蕾只喜歡抱著你入夢的。」

無論如何說,華蕾也不肯到大間了,希平咬咬牙,道:「藕兒,妳不用回去了,把門反鎖了。」

華蕾高興地道:「哥哥,蕾蕾不用和藕兒姐姐走了嗎?」

「是的,不走了。」希平把華蕾抱放在床的最裡面,脫了鞋上床。

這張床比一般的床要寬許多,能夠同時睡三四個大漢,自然也夠他們四個人睡的。

希平看著面前的兩女,道:「妳們站在床前愣著幹什麼?不捨得把衣服脫掉嗎?」

兩女臉一紅,小月道:「大哥,師姑也在耶!」

希平哂道:「怕什麼,待會我把她也要了,讓她成為妳大哥的女人。」

藕兒已經開始寬衣了,小月想了想,也就無言地脫著衣服。

華蕾驚奇地道:「哥哥,她們為什麼要把自己脫光,又不是在洗澡,很奇怪耶!」

她才奇怪哩,難不成只有洗澡的時候才可以脫光嗎?

希平放開華蕾,三兩下就拋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雄壯的男根堅挺如鐵。

華蕾看了臉色大變,驚叫道:「哥哥,你這是什麼?為什麼蕾蕾沒有?」

她的手就去抓希平的男根。

希平拍打開她的手,道:「蕾蕾,聽話,躺著別動,不然我就不准妳留在這裡了。」

華蕾果然不敢再動,只是神色奇怪地盯著希平。

小月和藕兒已經一絲不掛了,兩女上得床來,希平抱住她們,一陣熱吻相纏、胡亂摸捏。

然後他放開小月,道:「月兒,妳和蕾蕾躺一會,我和藕兒好了再陪妳,可不要睡著了。」

小月嗔道:「你這壞大哥在身旁,人家怎麼能睡得著?」

希平一笑,吻上藕兒的唇,兩人就如此相擁著坐在床上一陣口舌纏綿。

希平的手撫弄著藕兒的全身敏感點,然後停留在她的蜜洞,笑道:「記得妳把初次獻給我的時候,妳叫我以最狂暴的方式侵入妳,但是,為何妳後來很多時候卻要求我的溫柔?」

藕兒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虎背,一隻手套弄著他的雄根,道:「我這一次就要你的粗暴!爺,你是藕兒最溫柔的守護者,也是人家最狂暴的入侵者,藕兒愛你!」說罷,向後一仰,雙手反著撐在床上,等待著希平的入侵。

希平的雙手抓住她的臀部,把她的美臀托將起來,將身體俯壓過去,雄根在她的蜜洞周圍輕掃著她的黑草兒。突然,他的男根變粗了許多,全力頂入她的蜜道,藕兒呼喊一聲,全身打顫。

華蕾驚叫道:「哥哥,你怎麼把你那根大棍子放進姐姐的身體裡了?蕾蕾也有像姐姐一樣的洞洞哩,你也要這樣對蕾蕾嗎?」

希平顧不得回答華蕾,只是在藕兒雪白的肉體上抽插著,直把藕兒弄得瘋狂起來,嬌體不受她的控制。藕兒又一次感到這個男人狂野的衝擊,比她第一次時還要強烈許多,她在這種沒有任何花招的強猛衝擊中,漸漸地淪陷,直到愛慾沖昏了她,她仍然在夢裡繼續感受著這種如同野獸一般的侵佔。

她深愛著的,本來就是一個野獸似的男人。

希平讓昏睡過去的藕兒躺好,抱過小月,柔聲道:「月兒,妳什麼地方都沒變,就是胸前的兩隻小白兔肥大了許多,能告訴大哥是什麼原因嗎?」

小月嬌嗔道:「你問你自己,這是你的傑作,我怎麼知道?」

希平的手揉著她的酥胸,微笑道:「我把妳的肚子也弄大好嗎?」

小月道:「嗯,月兒願意為大哥生孩子。」

希平道:「可是以後別人問起妳,這是誰的孩子,妳又該如何回答?」

小月幽幽道:「月兒才不管他們哩,月兒只說這孩子是月兒的,為什麼一定要月兒說出孩子的父親呢?只要月兒知道自己肚裡孩子的父親是大哥,月兒就滿足了。大哥,給月兒一個孩子吧?」

希平斷然道:「好,今晚大哥就給妳一個孩子,讓月兒做我孩子的媽媽。月兒,大哥要進去了,這次可是會疼的。」

「我知道大哥有著能夠令任何一個女人痛苦的本領,月兒願意承受大哥給予的一切的痛,啊!」

當希平的巨大衝撞入她的通道的時候,她喊出她的痛,而這種痛,則是她一輩子都期待的。

她的心不像常人想的那麼複雜,其實很簡單,她就是愛著她的大哥,以她唯一的愛,深深地,愛著。她已經不管人世的一切責罵,只要她的大哥願意疼愛她,不論是什麼方式,哪怕是兄妹亂倫,她也認了。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很多時候都是一種錯,然而能夠在這種錯誤中,尋找到她的幻想以及她想要的或者幸福,這個女人就會不顧一切地去愛。

小月在承受了希平給她的痛苦的同時,也享受了希平給她的歡樂。

悲與歡總是在人世交雜進行,如同性和愛的不能分離。

希平趴在小月的嬌體上不停地聳動著,聽聞小月的呼喊,看著她冒汗的鼻尖和緊閉的雙眼,輕聲道:「月兒,還要不要大哥增大一點?」

「嗯,大哥,你再粗一點,月兒或許還可以承受。」

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的下體擴張到幾乎撕裂,在那鐵似的肉棒的進出間,幾乎把她的靈魂也拉抽出來,然後又緊接著衝塞進去,此時已經多了一種元素──歡樂,或者叫做快感。在這種密集的重複中,她獲得了一個女人期待的終極高潮。

她知道自己要昏了,呻吟道:「大哥,求你,不要讓月兒昏睡過去,月兒已經很快樂了,人家要清醒著摟著大哥安靜地自然睡去。」

希平感到她的嫩肉在顫動、收縮,於是以他最狂野的速度動作著,在小月的高潮到達巔峰之時,一股股火熱的陽精噴射入她的花宮,在那裡,將誕生一個新的生命。

小月癱瘓在床上,嬌喘道:「謝謝你,大哥,月兒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妹妹,同時也是你的愛人兒。」

希平輕吻著她,道:「月兒,大哥會疼妳一輩子,管別人怎麼說,只要我的月兒喜歡就行了,我可不是為別人活的,我只為我愛的人兒生活,月兒從小就注定是大哥的。」

小月輕然一笑,道:「大哥,你要怎麼對待師姑?」

「妳看著就知道了。」希平對小月神秘地一笑,離開她輕如泥的嬌體,趴到華蕾身上,道:「蕾蕾,看夠了嗎?」

華蕾好奇地道:「哥哥,你也要把你的棍棍塞入蕾蕾的縫兒嗎?姐姐很疼耶,蕾蕾怕疼的。」

「別怕!」希平吻著她,雙手柔著為她解衣,華蕾也不抗拒。

不久,華蕾那偏瘦的潔白嬌體就呈現在希平的眼底,希平的手滑過她的私處,那裡黑亮的體毛已經濕潤。

他想:華蕾這女人,心性雖然是小孩子,卻也叫春了,看來不做是不行的了。

華蕾呻吟道:「哥哥,你的手摸得蕾蕾尿尿的地方好難受,你喜歡摸蕾蕾嗎?」

希平笑道:「當然喜歡了。」

華蕾要說話,希平已經吻住她的嘴兒。老實說,華蕾的嘴兒,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小巧的櫻桃嘴,他喜歡吻她的小嘴。

華蕾被他吻得透不過氣,整個身體在升溫,希平放過她的小嘴,吻落她瘦俏的頸項,一手在她略小而堅挺的乳房上揉搓著。

如此許久,希平的另一手悄悄地撫摸著她的私處,一陣之後,中指順勢滑入她細小的夾縫,那裡因為久未曾開墾,而貼得很緊,哪怕是一根手指的進去,初時華蕾也輕輕地呼痛。

希平道:「蕾蕾,我要終結妳三十多年的處女生涯,但願妳清醒後會接受我,也許妳本來就屬於我,不然妳不會等我長大,或許這樣有些對不起妳,只是妳我都沒得選擇,妳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華蕾凝視著希平,感到希平的手指已經退出她的蜜道,而他火熱的陽根卻輕悄地頂在她的花瓣上。

她的雙眼的神芒一閃,雙手猛的去推他,驚叫道:「黃希平,你在對我幹什麼?」

希平一驚,停止動作,任由華蕾捶打著他,一對虎眼盯了她許久,道:「妳醒了?」

華蕾一邊掙扎一邊喊道:「什麼我醒了?我一直都醒著的──咦,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她是小月!你竟然和你的妹妹做出這種事?你這小色魔,什麼時候把我的衣服脫光了?還敢對我──你別壓著我,放開我!」

希平的陽根又一次頂在她的洞口,厲聲道:「妳若再動,我就進去了。」

華蕾不敢掙扎了,嬌體僵直,肌肉卻在顫動,怯道:「你若進來,我就咬舌自盡。」

希平沒有立即回答她,他料不到華蕾會在這種時候清醒,這來得太突然了,他突然好想她變回孩子的心性,那樣的她,對他百般的依賴,但他不能從華蕾的眼睛看到那種孩子的童真了,此時她的一雙眼只有畏怯和莫名的憤怒。

是的,清醒了的華蕾並不屬於他黃希平。

他長嘆一聲,道:「如果妳不對別人說出我和月兒的事,我可以保留妳的貞操,讓妳繼續做妳的處女,造妳的夢。」

華蕾感受著頂在她私處的火燙,她知道只要自己說個「不」字,他的那根粗長的東西就會破體而入,她道:「我的夢被你碎了,我還能有夢嗎?你現在還要侮辱我?還敢威脅我?嗚嗚,都是你害的!」說不到兩三句,就哭得厲害了。

希平嘆道:「或許妳不記得我們之間的許多事了,或許一切都是我的錯,然而我是不管這些的,我只要妳答應我不說出月兒和我的事,我以後就不再管妳,哪怕妳要纏著我爹,也由得妳了。」

華蕾不作聲,只是哭得厲害,希平看看小月,發覺小月不知何時睡了──她真的太累了。

「我知道妳不會說出去的。」希平擦拭了華蕾的眼淚,翻身下來,道:「妳失憶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妳像一個孩子依賴母親般依賴著我、離不開我,我有無數的機會佔有妳,但我都沒有那麼做,我是想等妳清醒的時候,讓妳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女人。到現在我才明白,妳不會願意作我的女人。把衣服穿上吧!」

華蕾呆呆地凝視著赤身裸體的希平,道:「你不欺負我了?」

希平很平靜地道:「是的。我以前差點害了妳一輩子,還好妳清醒了。明天妳可以回長春堂,也可以去碧綠劍莊找我爹,我想我娘也不會阻止妳和我爹的事了,妳執著了二十年的夢或許能夠達成,到時我會叫妳一聲二娘。」

華蕾突然撲到希平的身上,捶打著他的胸膛,瘋了似地喊道:「我不回長春堂,也不去碧綠劍莊,我哪也不去,我的事不用你這小混蛋管!」

小月被她的哭喊吵醒,揉著眼睛看了華蕾一眼,明白華蕾已經清醒,此時正與她的大哥算帳,她幽幽一嘆,閉眼繼續睡覺。

希平道:「妳去哪裡與我都無關緊要,我這小混蛋不管妳就是了。姑姑,請不要再打我!」

華蕾無力地伏在希平身上,哭泣道:「不要叫我姑姑,我不是你的姑姑,不是的。」

希平無奈道:「妳如此討厭我,也是情理所在,畢竟打從一開始我就過分了些,既然妳不承認是我的姑姑,以後我就不這樣稱呼妳了,或許根本不需要稱呼,明天我送妳走,以後妳我不見面就行了。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待會別又說我欺負妳了。」

華蕾默默地坐了起來,取過床上的衣服,流著眼淚慢慢地穿衣,喃喃自語道:「總是說不欺負我,其實已經欺負著我!這世上,沒一個人真疼蕾蕾,師兄不要我,大哥不理我,嗚嗚,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蕾蕾的心好痛,沒有一個人願意愛護蕾蕾,都在欺負我。」

希平看著心痛,然而他又能怎樣?華蕾愛的人,不是他黃希平啊!

他也坐起來取衣服穿上,對已經穿好衣服的華蕾道:「妳現在可以照顧自己了,明天我讓她們另外給妳安排一個房間。」

華蕾斷然道:「你說過無論如何會照顧蕾蕾一輩子的,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睡。」

希平頭都大了:華蕾真的記得失憶中的事?然而又怎樣?

他道:「妳不是我的女人,睡在這裡不方便。」

華蕾爭辯道:「月兒是你妹妹,為何她能睡在這裡?」

希平笑道:「別忘了,她同時也是我的女人。」

華蕾叫道:「我不管,我說什麼也不走。」

希平道:「妳若決意不走,就決意做我的女人。」

華蕾道:「你想得倒美,我一輩子不嫁,也不作你這小色魔的女人。」

希平笑道:「這樣也很好,我們從今晚開始,緣份已盡,一刀兩斷,所有的恩怨都終結了,以後見面,高興的話彼此招呼一聲,不喜歡就裝作互不認識。」

華蕾又一頭撞入希平的懷裡,哭道:「你好狠的心,蕾蕾恨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對人家的傷害,你害得蕾蕾好苦!」

「我知道是我害了妳,所以不敢再次傷害妳。蕾蕾,允許我這樣叫妳一次,明天之後不會再有我對妳的傷害了,妳還是以前的孤芳自賞、執迷不悟的書房華蕾。我該走了!」他推開華蕾,下得床來,穿好鞋,又道:「希望妳今晚能夠重新造一個美夢。」

希平走出房的時候,聽見了背後的華蕾的痛哭,他知道這個女人從她清醒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要離他而去,她的心是不會接受一個曾在她懷裡撒尿的男嬰的──即使這個男嬰此刻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希平敲開了杜思思母女的房門,然後和她們母女躺在床上,他把雪兒抱到他的胸膛,雪兒在他的胸膛上依舊香睡不醒。

杜思思道:「希平,你怎麼過來了?」

希平據實回答:「華蕾病好了,我也順便過來陪陪妳們母女,好久沒讓雪兒在我的胸膛上睡覺了,作父親的,應該滿足一個女兒小小的要求!」

杜思思有些驚詫,嘆道:「你真的要放棄華蕾?」

希平苦笑道:「不放棄行嗎?當初她就是因為我把我爹送給她的兩個小木人擊碎了才會變得失常的,如今她好了,我可不敢再傷她的心或再刺激她,雖然我做事不理別人的感受,但也不能再一次把她的心碎了呀!華蕾是不會喜歡我的,哪怕我強硬讓她成為我的女人,她也不會快樂,既然愛她不能給她快樂,我何不放了她?」

杜思思道:「也許不是你想的這樣,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我敢肯定華蕾的真心早就不在你爹身上了,那次在長春堂,我就有這種感覺。」

希平道:「不管怎麼說,她總算好了,她愛誰或不愛誰,我已經管不著,也無權再過問,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折磨自己,哪怕恢復以前她在木人居時淡淡地活著,長久地執著相思的樣子,我看著心裡也會好受些。唉!可是她硬是不回長春堂,也不去碧綠劍莊,這女人,也不知她心裡想什麼。」

杜思思忽然笑道:「你是說她沒有理由,卻又死賴在你身邊?她真的是說哪裡也不肯去?」

「嗯。」希平無奈地應了一聲。

杜思思眼神一閃,道:「那就讓她和尤醉、柔雲住在一起,她或許需要一些時間,她也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了,她會清楚自己心中最後的,也是她唯一的歸宿的。希平,你別讓她傷心,一個女人,傷心的次數多了,總是不好的。我要睡了,把你的臂彎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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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各為偶像

華小波好久沒有這麼早起來了。

他為了今天的早起,昨晚堅決不碰他的女人,藉口就是他已經被她們搾乾了。眾女看在他平日裡的確拼了命地侍候她們的份上,也就特許他休假一夜,華小波大是歡喜,腦海裡想著抱月就睡著了,在睡夢裡全力施展他泡妞的不世才華哩!

華小波到達夢香和抱月的房門的時候,兩女仍未出來,他就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待,他華小波在這方面的能力像他逃跑的能力一樣強,想當初希平替白氏姐妹療傷時,他與獨孤明都能在帳外守候多時,何況是現在?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門開了,出來的正是他守候已久的抱月,他的燦爛笑容適時地一展。

抱月不料大清早的華小波就守在門外,這幾日來,華小波和獨孤明總是趁機接近她,多少令她猜出他們要幹什麼,只是這樣不聲不響地守在門外,倒真把她嚇了一跳。

她道:「華小波,你在這裡幹什麼?」

華小波笑容依然,因為他自感有著迷人的陽光笑意,所以儘量在女人面前長久地笑──不過許多人都說他笑得有點神經兮兮,唉!

他道:「抱月姐姐,我是在等妳的。」

抱月很不耐煩地道:「有什麼事?」

華小波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陪姐姐走走聊聊,不知小弟是否有這種榮幸?」

「我對你沒有好感,不想和你說話。」抱月繼續往前走。

華小波看看房裡沒有動靜,知道夢香沒有跟出來,膽色大增,掉頭追上抱月,依然耐著性子陪笑臉道:「抱月姐姐,好感這種東西是需要培養的,只要妳讓我接近妳,你就會知道我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男孩。」

抱月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華小波激動地道:「當然有關係了,難道妳不想嫁個好男孩嗎?」說罷,他自感不對,怎麼能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呢?他轉口又道:「我的意思是說,妳不想交個好男孩作朋友嗎?」

抱月清澈的眼神一瞪他,道:「我特別討厭你們長春堂的人,絕不與你們交朋友。」

華小波心裡喊冤:都是姐夫的錯。

他道:「抱月姐姐,這不能全怪我們長春堂,是姐夫對不起妳們的,我這就代姐夫向妳道歉。」

抱月冷笑道:「是嗎?那個混蛋非禮我時,是誰在一旁拍著手掌大叫『姐夫,吻她可愛的小嘴嘴』的?」

華小波頭一垂,洩氣道:「那是我無心之過,我其實哪捨得妳的小嘴被姐夫吻呢?我恨不得自己來親──」他猛的停下來,改口道:「我恨不得自己來請姐夫不要非禮抱月姐姐,可是我很怕我姐夫,他是個十足的野蠻人!」

抱月臉一甩,道:「你別跟著我,很煩。」

華小波衝動起來,不顧後果地道:「我怎麼能不跟著妳呢?妳是我作夢都想搞的女人!」

哇,華小波不愧是華小波,說話就他媽的有魄力,夠勁耶!

他有些沾沾自喜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世上除了希平和四狗之外,就剩他華小波一個了!

簡直是稀有動物,應該列入國寶,享受國家的保護和高級待遇。

不料卻得到了抱月甩給他的一個耳光,抽打在他的臉上,發出經典的一聲「啪」!

華小波撫摸著被打痛的臉,不敢置信地道:「妳打我?」

是呀!我華小波如此英俊的笑臉,妳竟然下得了手?

抱月怒道:「你討打!」

她不知為何,自從遇見希平後,她的脾氣就變得很暴躁,動不動就生氣,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還好,她並不後悔打了華小波耳光。

華小波心裡雖窩著一肚子的鳥氣,卻不敢表現出來,他道:「抱月姐姐,我只不過是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我對妳的幻想,並且希望能夠追求妳,為何妳卻無緣無故地甩我一巴掌?妳不喜歡我也罷了,也不必打人耳光嘛!看不出妳人挺溫柔的,卻亂使潑婦的爛招,我華小波哪點對不住妳了?」

抱月也感到一絲愧疚,卻仍舊不給他好臉色看,冷冷地道:「你怕被打就躲遠點,下次我是會抽劍的。」說罷,揚長而去。

華小波沒有跟上,他看著抱月遠去的背影,狠狠地道:「我一定要煽動姐夫,叫姐夫來對付妳!媽的個小女人,一定要讓妳嘗嘗男人的火力!老子真的發火了!」

發火就叫姐夫出來當炮彈,嘿嘿,華小波果然還是有一套的。

抱月卻不知也不管他這一套,只是繼續走著,她是要去找其他明月峰的門徒,因為她們明天準備前往大地盟幫忙抵抗太陰教的入侵,夢香讓她去打點行程,可是她不料緊接著又遇見華小波的難兄難弟獨孤明。

這位獨孤公子雙手捧著一束不知從哪裡摘來的鮮花,從一個角落裡跳出來,嚇得她幾乎抽劍。

她道:「獨孤公子,你嚇到抱月了。」

獨孤明很有風度地抱歉道:「對不起,抱月姑娘,我想不到妳會在這裡,差點撞著姑娘了,獨孤明向妳賠罪,這束花就當作是我對姑娘的歉意,請妳收下它!」

抱月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裡露出絲絲笑意,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多謝你的花,抱月收下了。」她接過獨孤明手中的花,舉到臉前,隔著面紗聞了聞,真心讚嘆道:「這花好香!」

獨孤明瀟灑地一笑,道:「香花配明月,人世亦芬芳!」

抱月幾乎被他的美言打動了,道:「嗯,獨孤公子真是個風雅之士,抱月覺得獨孤公子是四大武林世家裡最有風度的男人,抱月不討厭你哩!獨孤公子,抱月還有一些事要辦,不能久留在這裡。是了,你要去哪裡?」

獨孤明道:「我本來是在花園賞花的,看著這花兒,喜歡著,便摘來想拿回去給她們,恰好碰到姑娘,覺得這花配姑娘更加適合。此時也無甚事,姑娘有何事要辦?或許在下能夠略為姑娘效勞。」

抱月感激地道:「不用勞煩獨孤公子了,這是我們明月峰的內務事,不方便外人插手。我要走了,再見,獨孤公子。」

「不勞煩不勞煩,再見了,抱月姑娘!」

這「再見」實在不是他獨孤明願意說的,只是抱月已經走遠,他不說再見行嗎?

唉!他像華小波一樣起了個大早,不就是為了抱月?而她竟然不瞭解他的苦心?

沒錯,丐幫是有座不算小的花園,可是那裡什麼時候見得到花兒的?早就被那些年輕的乞丐偷偷摘去送給某某暗娼野雞了,哪輪得到他獨孤明賞花之後還摘鮮花?

雖是如此,獨孤明在抱月走遠後,還是原地跳了幾下扭秧歌,以慶祝他的前途多姿多彩。

抱月若是看到他跳舞的那個模樣,怕早就把手中的鮮花擲到地上狠狠地踩吧?還好她沒看到,也就歡喜地聞著花香兒。


在抱月聞花抬頭的時候,她看到迎面而來的希平,她的心兒就開始亂跳,她以為希平還會像以往一樣惹她,然而沒有,希平當作沒看見她似的,擦肩而過時,也不與她打招呼。

抱月感到心中濃重的酸楚,掉頭急跑了幾步,擋在希平面前,叱道:「黃希平你瞎眼了,沒看見我嗎?」

希平笑笑,偏開她繼續走他的路。

抱月又一次擋住他,清澈的雙眼染上一層痛苦的神色,幽幽道:「為什麼不理抱月?」

希平凝視著她,道:「可以讓開嗎?我不想再對妳動粗,妳知道的。」

抱月喊道:「我不,絕不讓開!你這混蛋,這些天來看見人家也不招呼一聲,人家惱你,今天你非得給我個解釋不可!」

希平笑道:「妳手中捧著的花兒不錯,是誰送的?」

抱月一愣,道:「獨孤公子送的,你別岔開話題。」

希平道:「獨孤明又開始重新追求妳了?嗯,他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不會像我這般粗野,妳既然接受了他的花,當然也接受了他的人。」

「我才不接受!」抱月把手中的花扔到一邊,仰首道:「你說,為什麼欺負抱月?」

希平喊冤道:「我沒有欺負妳。」

抱月跺跺腳,嗔道:「你就有!」

希平攤了攤手,聳肩道:「好,就算我有,那也是以前。自從上次幫妳蒙上臉之後,我已經向妳保證不再欺負妳,我和妳之間就當沒發生過什麼,所以也不想再發生什麼,見了面最好也不要有什麼。」

抱月撞入希平的懷裡,捶打著他,道:「我不要你這樣的保證,你就是在欺負我,你一直都是這麼壞,我又沒有叫你替我把面紗重新戴上,我們之間還沒完!你不理人家了,你這大色魔,你說扯下人家的面紗後要親人家個夠,可是你沒有做到,你說話不算!你把人家的面紗又戴上了,還說了一通讓人無法忍受的廢話,我要你全部收回!」

希平抓住她的雙肩,道:「慢著,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

抱月委屈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理人家了。」

希平苦笑道:「我哪還敢惹妳?什麼時候跑出個人兒來,搧我兩巴掌,我還有臉面嗎?我的臉皮雖厚,也不能讓人隨便打吧?」

抱月垂首,細聲道:「又不是我打你!」

希平道:「當初若不是妳亂喊亂叫亂掙扎,我會被打嗎?是了,我還記得妳拿劍殺我的。」

抱月臉紅道:「誰叫你當初非禮我?」

希平呱呱叫道:「我當初非禮妳?難道妳現在就不怕被我非禮了?我可是一碰見漂亮女人就亂來的,所以發誓不再碰妳,我這是很遵守承諾的,發過的誓絕對算數。」

抱月道:「你現在已經碰著我了,你的承諾作廢。」

希平道:「這不算,是妳自己惹我的。」

抱月道:「那你放開我,你抓得我的肩好痛,你這頭蠻牛!」

希平依言放開她。

可這一刻,她卻緊緊地抱住希平,把臉伏在他的胸膛上,動情地道:「你知道嗎?從前抱月真的很惱你的,在武鬥門時,你當著那麼多人,無禮地要抱月讓位給你,人家那時真想打你哩!你在神刀門強吻抱月,不知有多羞人,你是真個壞哩!你現在又抱著我了,你還說不欺負我?你是否還要扯下人家的面紗?」

「我抱著妳?唉!頭都大了,是,我抱著妳,我承認,但是,妳到底要我怎麼樣?」希平雙手抱頭道。

抱月幽幽道:「你以後到我們明月峰來,好嗎?我師傅說你是她的親人,讓我和小姐帶你回去見她,那時她會為抱月作主的。」

希平沒有聽完她一整句話,只聽了她的第一句,他的心靈就震驚了:我是她師傅的親人?

抱月得不到他的回答,急道:「你就不能答應人家一件事嗎?」

希平長嘆一聲,再次凝視她,平靜地道:「即使不是為妳,我也會到明月峰見妳師傅。在我心中,有著許多不解的謎,也許妳的師傅能夠解開。」

抱月的手離開希平的腰背,輕舉到臉前掀開面紗,露出潔白尖巧的下巴和淡紅的唇,道:「吻我!」

希平呆住了,他曾經幾度強吻過這美麗的少女,然而他料不到此刻她會主動向他索吻,他看著她仰起的臉,緩緩地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雙唇。

這一吻,彷彿吻去了人世間一切的純,在抱月清澈的眼睛裡,蕩起無限的輕波,她平靜多年的心如同她的眼睛一樣,因為抱著她的這個男人,而傾注了所有的歡欣和躍動。

「黃希平,你吻夠沒有?」夢香那如夢似的聲音闖入相吻著的兩人的空間,並不使人覺得突然。

抱月推開希平,面紗自然垂落,掩住了她的紅臉,她的一雙眼睛不敢看夢香。

希平笑臉迎上夢香,道:「有些人就是不會做人,明知別人在做事,她卻偏偏來打斷,還自以為自己很臭屁。」

夢香如夢似的眼睛不見任何改變,只是看了一下抱月,道:「抱月,妳讓他吻的?」

「是的,小姐。」抱月的聲音細得就像她的頭髮。

希平得意之極,手舞足蹈地道:「聽到我的抱月說的沒有?妳還想找什麼藉口搧我兩巴掌呀?我親我的抱月,與妳臭屁夢香一點關係都沒有,妳還是快點走吧!別妨礙我們親熱。不過嘛!即使妳在我面前,我還是敢和抱月親熱的。」

抱月嗔道:「誰是你的抱月了?你再說這些輕薄話兒,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希平道:「抱月,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夢香道:「抱月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同意,她就不能跟任何男人親熱,你說我能不能管?」

希平圍著夢香轉了一圈,仔細地看了一遍,笑道:「如果妳也成為我的女人,抱月應該屬於我了吧?」

身影一閃,「啪啪」兩聲脆響,希平的左右臉又添了指痕。

他怒道:「夢香,妳這爛婆娘,老子不揍妳就不叫拳王。」

他全力撲向夢香,哪知撲了個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走了好多步,站定之後回頭看見夢香還是站在原處,但已經轉臉對著他。

他搖搖頭,不敢相信地喃喃道:「老子明明一拳打昏地傑,怎麼就抱不住一個女人?喂,見不得光的,有種我們硬碰硬,躲躲閃閃的有個鳥意思呀?」

夢香給他一長久的漠視眼神,冷笑道:「像你這種人,我就不明白為何能成為四大武林世家新一代首領?後來終於想通了,你靠的不是實力,而是裙帶關係,連別人的身法都看不清,還找人打架?你能活這麼久,我看全是幸運,除了這點,你什麼也不是。」

希平也不生氣了,嘻皮笑臉地道;「老子至少還是個男人,妳信不信?」

夢香扭臉不看他──她面前的男人,簡直是白癡!

她的耳邊又響起希平的聲音:「如果不信,我立即脫褲子給妳驗證,絕對的正品男人,如假包換!」

她正臉盯著他,道:「你可以再說一遍,因為我覺得你說得也很中肯。」

希平笑道:「當然啦,老子就是能把妳幹趴的男人,絕對的!」

他的話剛落,小腹就中了夢香的腳踢,倒飛出十步之遙,就聽得夢香道:「我也是能隨便把你打趴地下的女人!抱月,跟我走!」

抱月疼惜地看了兩眼躺在地上的拳王,暗嘆一聲,默默地跟隨夢香。

希平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夢香的背影,叫喊道:「妳這臭娘們,有種回來再打!趁老子不注意時出招,算不得數!喂,妳回不回來?媽的,總有一天,老子幹死妳在床上!」

「姐夫真是英明神武!」華小波從希平背後閃出來。

希平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華小波笑道:「就在姐夫被踢飛出去的那一刻。」

希平怒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出來助陣?」

華小波為難道:「姐夫,你知道的,只要一打架,我逃得比誰都快,哪還顧得上助陣?」

「我的刀呢?」希平終於想起他的刀了。

華小波雙手一攤,道:「在床底下。」

希平爆跳如雷:「你竟敢把我的刀丟到床底下?」

華小波怕怕地道:「姐夫,我這就去拿來給你。」

希平道:「還有什麼用?人都走得不見影了,下次記得及時出現。你小子做什麼都遲到,就他媽的打架的時候喜歡早退,一點忙也幫不上。」

華小波彎腰笑道:「是是,我記住了。姐夫,我覺得拿刀打贏她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好把她們泡上床,那才顯得姐夫的偉大魅力。」

希平略為沉思,道:「你的主意不錯,就怕夢香長得對不起豬八戒。」

華小波道:「那就先泡抱月好了。」

希平哂道:「抱月已經是我的女人,還用得著泡嗎?」

「什麼?」華小波驚訝地道:「抱月什麼時候成了姐夫的女人了?」

「剛剛。」希平不可一世地道。

華小波讚嘆道:「姐夫實在是厲害,看來我還要多多學習。」

希平對他的馬屁話很滿意,大聲宣佈道:「就夢香這見不得光的太臭屁,老子發誓強姦她一萬遍又一萬遍!」

華小波的眼神凝結成兩個漆金大字: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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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醉心月雨

「我說什麼也不走!」

從黃昏到現在,華蕾不知說了多少遍這句話了。

黃昏來臨時,希平說要帶她去施尤兩女的房間,她卻死賴在小月房裡,怎麼也不肯走。

希平道:「妳現在全好了,留在這裡幹什麼?」

華蕾看著滿屋子的女人,道:「什麼也不幹,就是不走。」

希平哀求道:「姑奶奶,算我求妳了,妳不要在這裡妨礙我,都被妳煩死了,早知道當初我就玉成妳與我爹的好事。唉!娘,妳是個害人精,妳害得妳的寶貝兒子好苦呀!」

華小曼道:「誰叫你當初幫你娘搗亂的?」她究竟是華蕾的親侄女,當然為她的姑姑鳴不平了。

希平眼睛翻白,道:「我不是後悔了嗎?我怎麼知道一個文文靜靜的女人,會變得這麼難纏?叫她作我的女人,她又不願意;讓她走,她卻懶著不動,以後叫我怎麼陪妳們?總不能每晚都安置一個觀眾和聽眾在身邊吧?我又不是唱歌!偏是唱歌的時候,牛拉她也拉不來。」

華蕾氣道:「難道留在這裡就一定要聽你唱歌或作你的女人嗎?」

「當然!」希平理直氣壯地道:「不然留妳幹什麼?」

華蕾皺眉道:「那你當初為何留我在你身邊?」

希平道:「妳不知道那時妳多可愛,又聽我唱歌,又是和我親熱的,我怎麼能不把妳留在身邊?」

華蕾嗔道:「我才不會和你這小鬼親熱,你別亂說。」

「我亂說?」希平指著眾女,道:「妳問問她們,她們都可以作證的。」

華蕾的臉有些紅了,垂首無言。

雷鳳道:「希平,我們回大間去了,你和姑姑的事,我們幫不上忙,你自己處理吧!」

風愛雨道:「你可要處理好,不然人家就罵你了。」

希平喊道:「鳳兒、冰冰、蓮兒,妳們別走,這華蕾煩死妳們老公了,妳們不替我說句話嗎?」

冷如冰淡然道:「我們又不是你的愛情顧問,你自己惹起的,就自己把事情解決了,想太多對我們肚裡的孩子不好的,所以這些傷腦筋的事,還是交給你這個大情聖好了。」

眾女離去,房裡只剩下希平、小月、華小曼和華蕾。

希平抱住華小曼,吹耳毛道:「小曼,妳勸說一下妳姑姑,我真的怕她了,如果她今晚不走,我可就要佔有她了,到時妳別怪我。」

華小曼道:「那你就佔有她好了,我只幫姑姑,因為你這人壞透了,誰讓你闖入我姑姑的浴室?」

希平瞠目結舌:小曼在鼓勵他侵佔她的姑姑?

看看小月已經倒在床上睡覺了,希平乾咳兩聲,朝華蕾道:「不走就算了,今晚把妳的初夜也留下來,我怎麼能讓我的女人還是處女?」

華蕾道:「我沒有答應作你的女人。」

希平無奈地道:「那妳要做我的什麼人?妳如果要做我的二娘,就去找我爹,而不是纏著他的兒子。」

華蕾垂首道:「我不要作你的二娘,我只是要留在你的身邊。你真要蕾蕾屈服,你才會放過我嗎?」她的雙眼開始泛淚。

希平嘆息,坐到床沿,輕擁住她,柔聲道:「是因為不能決定嗎?其實,妳與醉姐她們在一起,也是跟在我身邊了。我會給妳足夠的時間,讓妳理清妳那亂亂的心兒,哪天妳真的決定做我的女人了,我就要妳好嗎?妳知道我和月兒會做出什麼事情,妳若與月兒睡,我就會在妳不願意的時候,強行佔有妳。昨晚已經是我最後的忍耐了,妳今晚再留在這裡,我就不想忍了。是的,我是說過要妳成為我的女人,但我要妳是甘心情願的,否則,以前那麼多機會,我為何還讓妳保留童貞?我說過,碎了妳一個夢,我會還妳一個夢的,在這夢裡,妳是我黃希平終生的嬌妻。」

華蕾羞紅著臉道:「人家比你大哩!」

希平失笑道:「那有什麼關係?」

他想起了尤醉,繼而想起獨孤雪母女,他的許多女人不都是比他大許多嗎?

然而,有何關係嗎?沒有。

華蕾把臉伏在他的胸膛,輕聲道:「你不騙蕾蕾?」

希平道:「我什麼時候騙過妳?」

大概是騙得太多,所以他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華蕾道:「你很多時候都騙蕾蕾的。」

果然是,嘿嘿。

「真的?」希平大驚道:「那妳就讓我再騙一次也無所謂了。」

華蕾捶了一下他的胸,嗔道:「什麼無所謂?就這次你絕不能騙我。」

希平的吻,落到她的前額,笑道:「不管我怎麼騙妳,也是因為我喜愛妳,妳是否相信?」

「嗯,蕾蕾相信你。」

華蕾讓希平把她抱落床,希平擁著她,另一手摟著她的侄女,道:「小曼,我們陪妳姑姑過去。」


三人趁著夜色,來到施尤兩女的房前。

華小曼正想敲門,希平細聲道:「妳們自己進去,我不進去,要先回去了。」

他放開兩女,轉身就走。

華小曼敲開門,施柔雲道:「我還以為是那壞人哩,妳們來有什麼事嗎?」

華小曼進入房裡,笑道:「妳們這屋裡雖有兩張床,但有一張床卻是時常空著的,我姑姑在清閒院不方便,妳口中的壞人就想把我姑姑安置在這裡,妳不會反對吧?」

施柔雲掩了門,回頭慌忙道:「不,我不反對。可是,她不是一直都纏著壞人嗎?」

華蕾臉一紅,輕聲反駁道:「我才沒有纏他。」

「嗯?」施柔雲一雙眼奇怪地盯著華蕾。

躺在床上的尤醉坐了起來,問道:「小曼,妳說是那混蛋讓妳們過來的?他呢?」

華小曼坐到她身邊,道:「醉姐,他陪我們到了外面,讓我們進來,他自己卻先逃了。」

尤醉的臉露出憤慨之色,道:「這小氣鬼,來到我們門外也不進來,氣死我了!」

她著好外套,穿好鞋,就奪門而出。

華小曼和華蕾詢問似的看著施柔雲,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施柔雲垂首說出希平被尤醉拋甩落床之事,但隱瞞了她與希平那些羞人的細節,即使如此,她的臉也粉紅如桃。

華小曼怨道:「醉姐怎麼可以那樣對他?怪不得他不願見妳們了,若妳們再這樣下去,到時他趕妳們回地獄門時,我們也幫不了妳們。」

施柔雲委屈地道:「人家不讓他使壞,他就惱得不願見我們了,柔雲也惱他哩!」

華小曼道:「他本來就這麼壞的,妳不准他使壞,他當然不高興了。柔雲,妳想離開他,還是繼續留在他身邊?」

施柔雲理直氣壯地道:「柔雲要報仇,自然要留在他身邊了。」

華小曼不經意地笑笑,對華蕾道:「姑姑,妳和柔雲聊聊,我要回去睡覺了。」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又道:「姑姑,妳既然病了這麼久,為何還要突然好了?」

華蕾紅著臉道:「他要侵佔我,他那東西很嚇人的,妳姑也會怕。」

華小曼離開時,對兩女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不要拒絕他了。

她回去之時,並沒有碰見希平,因為希平被追上來的尤醉硬拉到別的地方去了。


尤醉是帶著憤怒跑出來的,那時希平還在看著自己的腳趾頭走路,突然聽得後面的尤醉喊道:「黃希平,你這沒良心的,你給我站定!」

希平只得站定,尤醉走到他前面,雙眼怒瞪著他,也不說話。

他無奈地道:「妳又有什麼事了?」

他剛解決了華蕾,不料又來了個尤醉,看來男人真的不能太有魅力,不然會被女人煩死。

尤醉二話不說,拉著他就走。

到了某間房前,見裡面有燈光,仔細一聽,發覺裡面沒人,纖手一推,門沒上鎖,一推就開了,她拉著希平進去。

希平道:「喂,妳拉我來這裡幹什麼?這是明月峰那兩個臭屁女人的房間。」

尤醉道:「她們的房間又怎麼樣?難道我尤醉怕她們不成?你這小混蛋,為什麼躲著我?」

希平道:「笑話,我黃希平會躲妳?」

尤醉怒道:「你明明到了我的門外,卻不進來,不是躲著我嗎?」

希平道:「妳這麼快就忘了?我說過,妳不求我,我是不會進妳的房的,別以為老子是可以隨便被女人甩的,老子懶得理妳們。」

尤醉仰視著他,突然雙手掄起捶打他的胸膛。

希平抓住她那不安分的雙手,道:「妳這女人,沒事就打我,留點力氣生孩子不行嗎?」

尤醉掙扎了兩三下,道:「你憑什麼不理我?我捶死你,你這狠心的,人家也不是成心要把你拋落床的,你卻記仇,不理人家了。」

希平道:「妳還不是成心?若不是我身強體壯,早就摔得半條命了。既然妳不願意,何必跟著我?不如明天我送妳們回去,省得老子哪天心血來潮,要了柔雲,妳才知道後悔。」

尤醉凝視著希平,雙眼泛著淚光,哽咽道:「為什麼打從一開始你就時刻想我走?人家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也不知去哪裡,只知道自己肚裡的孩子有一個很混蛋的父親,難道我為了這孩子跟著他的父親也不行嗎?而這個沒心肝的男人,為了拋棄我,時刻都想打掉我肚裡的孩子,現在還想不理這孩子的媽媽了,嗚嗚!」

希平雙眼瞪大,張口欲反駁幾句,卻又放棄了。

尤醉道:「你無話可說了吧?因為你就是這種人!」語氣中多少有些得意。

希平放開她的雙手,轉身背對著她,嘆道:「也許妳是對的,我的確如妳所說,所以我勸妳還是儘早離開我。」

尤醉從背後摟緊他,道:「我不走,我會一輩子跟著孩子的父親。」

希平黯然道:「如果我不是妳孩子的父親,妳還會跟著我嗎?」

尤醉嬌軀一顫,許久才道:「不會。」

希平看著牆上紅黃的燈光,緩緩地道:「妳肯定?」

尤醉輕泣道:「別逼人家,好嗎?」

希平長嘆一聲,扳開她的雙手,走前一步,轉身盯著她,道:「我不逗妳了,妳放心吧!妳可以跟著我,我絕不會再碰妳,若哪天妳要走,我也不會攔妳。」

尤醉俏臉突變,撲到他懷裡,哭喊道:「不,你惱人!你明知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尤兒的心。」

希平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尤醉自稱尤兒。

他擁緊尤醉,憐愛地道:「妳不是小孩子了,為何動不動就哭呢?我總覺得妳是個堅強的女人,既然不愛我,為何不離開我?孩子並不是很好的理由,妳可以選擇不要孩子的。至於我們之間的那一次,也來得沒有半絲感情,純粹是一次錯誤的肉體關係,妳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的。哎呀!醉姐,不要咬你老公!」

尤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惱道:「快向我道歉!我才不要堅強,你這小無賴,想要拋棄我也不用說得這麼漂亮。還有,那一次,我是全身心地付出的。」

沒錯,不過好像是對施竹生耶?

希平笑道:「我不信,除非妳現在就對我好。」

尤醉拒絕得乾脆極了:「沒門。」

希平道:「妳追著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事?唉!其實妳要對我好,我也不一定會接受哩──氣死妳了吧?逗妳的啦!我現在清楚地告訴妳,我之所以讓妳跟著我,是因為我心裡有妳,而不是單純為了妳肚裡的孩子。妳若不屬意我,我會選擇放妳自由,當然也不會強要妳了。」

尤醉雙眼中閃爍著興奮和喜悅:「你說你心裡有我?你沒騙尤兒?可是你怎麼能說尤兒的心裡沒有你?若我不愛你,我就不會替你生孩子了。」

她突然想把臉埋入土裡,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把為何一定要生下孩子的原因說了出來?這是多麼羞人的事呀!

她又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是因為有了他的孩子才愛他,還是因為愛上了他才死硬堅持要為他生孩子的?難道她是那種用孩子來套住男人的女人?怎麼會呢?她都糊塗了,還好,這男人的胸膛能夠讓她埋臉,不然她的臉豈不是像那燃著的燈?

「妳終於肯承認了,從這刻開始,妳不再是施竹生的妻子,而是我黃希平的女人!」希平把她火紅的臉托捧起來,俯首吻住她。

尤醉在這一吻結束後,嬌喘道:「你以後欺負我就行了,不准你欺負柔雲。」

希平笑道:「行,我以後不誘惑她了,我會儘快為她找個好老公的。」

尤醉卻道:「你敢?你再這樣欺負柔雲,我就打你!」

希平失聲道:「這樣也是欺負她?」

尤醉道:「難道不是?只要是令柔雲傷心的,都是對她的欺負,你敢說沒讓柔雲傷心?」

希平無奈地道:「好吧!我以後見到她就對她使壞,她定不會傷心了,到時妳別又把我拋落床,要拋也要等我穿好褲子。」

尤醉斷言道:「也不准對柔雲使壞。」

「對妳可以嗎?」希平色迷迷地看著尤醉,直把她看得垂首落羞態,他突然大笑,抱起她就走到床前,放她在床上,親吻一下,立即脫鞋上床,道:「這次如果妳不乖乖就範,我就強來。」

尤醉道:「人家不願意,你能強來嗎?別忘了你打不過我!」

希平笑道:「我是打不過妳,但妳被我抱著,妳掙扎得脫嗎?沒有哪一個女人的力氣比老子的大,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床上打贏我,我是名副其實的拳王,妳最終是以失敗者的姿態迎接我,我是妳一生的征服者。」

這自大狂!尤醉作出嘔吐狀,道:「你根本就是沾污拳王的稱號,你只是一匹名副其實的超級種馬。」

希平大笑道:「種馬不好嗎?妳看看我的烏龍,到了哪裡,都能引來一群母馬的騷叫,這就是種馬的魅力!妳也不是正對我發騷嗎?記得妳還沒見到我之前便熱情地獻身給我,由此可知種馬的誘惑力是多麼的驚人了!」他邊說邊給尤醉寬衣解扣。

尤醉叫喊道:「小混蛋,不要在這裡,這是夢香和抱月的房間,她們回來時會看見的。」

希平奇道:「妳不是說不怕她們嗎?」

尤醉啞口無言,她剛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如今卻被希平拿來反駁。她是不怕夢香,可是,這種羞人的事,怎麼能讓外人看見?

希平可不管這些,她把尤醉的衣服剔除,看著一絲不掛的她躺在床上,得意地一笑,道:「不要擔心她們,若她們回來了,我邀請她們一起參加我們的遊戲,我想抱月不會拒絕。知道嗎?抱月和妳一樣,都是我的女人!」

尤醉吃驚道:「抱月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希平笑道:「打從我遇見她的時候開始,她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她就像妳一樣,妳說妳能倖免嗎?」

尤醉嗔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哦?」

希平不經意地一笑,此時他已經把自己脫得赤裸裸了,趴在尤醉潔白的豐體上,他埋臉下去堵住她的嘴,尤醉一雙玉手環在他的背上撫摸著。兩人如此纏綿一陣,希平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擠揉著,挑逗著女人乳腺上永久不變的快感神經,尤醉在他熱情的挑逗下,輕輕呻吟,嘴兒輕啟吐出妙舌細舔著希平強壯的頸項。

希平舒服地道:「醉姐,妳可以不是我的女人,我卻是妳永遠的男人,所以我必須疼愛妳、侵佔妳、滿足妳,我是妳的最初,也是妳的最後,我黃希平決定擁有的東西,就絕不會放手,即使妳是別人的妻子,我也要把妳強佔了。」

尤醉咬著他的耳珠,幸福地呢喃道:「你就會用蠻!」

「別忘了,我們以前唯一的一次,是妳在對我用蠻!」他的手挑拔開尤醉凌亂的髮,在她光亮的前額上輕吻,手兒移到她的私處上,捏著她的毛兒輕輕地揉扯著,忽然伸出中指,刺入她的肉縫裡。

尤醉呻吟出聲,道:「那時我以為你是施竹生嘛!」

希平的中指在她縫道裡抽插一陣,食指偷著跟入,兩指在她的通道裡旋轉、出入,笑道:「施竹生怎麼能與妳幹這事?只有老子才能讓妳狂叫不停,並且事後沒力氣找我報仇,哈哈!」

尤醉不堪他的挑逗,情動之極!

希平臀部一挺,陽根已經直闖入她的蜜洞。

她張口喊痛,埋怨道:「人家懷孕了,你還這麼粗魯?你別把孩子弄壞了,我饒不了你!」

「怎麼會?」希平吻著她,動作緩慢了許多,在他突然闖入尤醉的身體的時候,他瞭解到這個女人的心底是愛他的,那種愛意強烈得就像燃燒的旺火!

尤醉也感到希平心中對她的憐愛,呻吟道:「小混蛋,為什麼每當你進入人家身體時,人家都能感覺到你心靈深處的真切感情?你上次進到人家身體裡,心中滿是無奈和厭倦,還有就是不斷地想起其他的女人。說,為什麼那時要這樣對我?」

希平使勁地挺動了四五下,直把她弄得手抓被單叫喊,然後才輕柔地進出著,笑道:「因為那時我以為是在和一個天下最醜的女人做愛,妳知道,那是每一個男人的悲哀以及惡夢!」

尤醉嬌軀扭動,嗔道:「尤兒才不醜哩!」

希平道:「所以我撿到寶,現在想想,施竹生真好,我的女人中有許多個,都是他送給我的。哈哈,以後我把柔雲的小肚子搞大了,也讓她的孩子其中之一姓施,好繼續施家的香火。」

尤醉道:「不正經,噢喲,你別太用力!你這小混蛋,那東西也混蛋,忽大忽小忽長忽短的,惱死你了!」

「做這種事的時候,誰個還正經?」

希平不正經地卻又是一心一意地動作著,尤醉在他無限溫柔的動作中,感到他內心對她的寵愛,原來這個小男人真的很疼她!

她一直都以為她和他的那一次是個錯誤,她在那一次裡,得到的只是他心裡的苦惱,就因為那時他以為是在和一個醜女做愛?

這混蛋,害她在那時吃醋,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和她做愛時,心裡會想著那麼多女人,實在是太花心了!

這也是她後來不原諒他的主要原因,他怎麼可以有這麼多妻子呢?並且與她做愛時想著的不是她,而是他另外的妻子,她能不氣嗎?只是漸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管他有多少妻子,他都不會讓她失望的。

這個比她小十多歲的男人,強壯得令每個女人都驚怕,卻又散發著令女人無法抗拒的壞壞魅力,不愧是專職勾引良家婦女的大混球!

然而,如今她只能感到希平一心一意地對她,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柔情連著來自身體的激情,讓她瘋狂迷陷。她在這個男人的侵犯裡,進入一種近乎瘋狂的境界,所有的快感和肉體的交纏令她漸漸地達到情慾的巔峰。

不知經歷了多少次高潮的衝擊,她已經有些迷糊了。昏昏欲睡時,驀然聽到一聲怒斥:「黃希平,你竟敢在我床上做這事?」

那是夢香的聲音,尤醉依稀聽清了,然而下一刻她就昏睡了。

希平的陽根深留在尤醉體內,扭臉看著夢香和抱月,笑道:「不好意思,把妳的床弄髒了。抱月,這床妳也有一半吧?」

抱月看著他強壯的裸體,垂首「嗯」了一聲。

希平道:「抱月,過來,我要妳成為我的小妻子。嗯,寶貝聽話!」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終於現出一絲憤怒,叱道:「黃希平,你這無恥之徒,還不穿好衣服滾出去!」

希平眼睛一翻,道:「我無恥?妳現在看著我全裸的模樣還能站在這裡放屁,女人中就數妳的臉皮最厚了。」

夢香緊盯了他一會,轉身走出門去,同時撂下一句話:「我給你的時間不多,我再進來時,你還在這裡,我就閹了你!」

希平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暗笑:又是一個要閹我的女人!

他朝抱月道:「妳要留下來陪我?」

抱月無言,只是站定在當場,凝視著他。

希平從尤醉體內抽身出來,赤裸著走向抱月。

抱月看到這具無比強壯的雄軀正向她逼近,身心不自主地一震,他的強壯超出她的想像,此時的他就像一個裸體的完美戰神!征戰著每一個女人的心靈!

他那邪邪的微笑,令她的芳心顫抖。

當希平摟著她輕吻時,她才知道這不是夢,她不會拒絕這個男人,也根本沒有時間拒絕。

她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連力氣也消失在他的擁吻裡。

「見到妳師傅後,我向她要妳!」希平在這一吻結束時,堅定無比地道,他的語言中有著不可抗拒的霸道。

抱月沒有言語,但她從心裡喜歡他這句霸道的情話,也許師傅說得對,他很壞,卻令人無法拒絕,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只清楚自己的夢裡很早就有他的壞了。

她看著希平著好衣服,然後把被單覆蓋在尤醉身上,就這樣橫抱著昏睡中的尤醉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道:「尤醉的衣服,你不要了嗎?」

希平笑道:「明天妳離開時,當作禮物送給我,好嗎?」

抱月道:「你剛才說的話會實現嗎?」

希平再度堅定地道:「妳是我一生的嬌妻,這是我給妳的唯一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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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進退之間

明月峰眾女的離去,將會帶走獨孤明和華小波一半的歡樂和激情,這是一定的。

兩人在這段時日裡,常在眾女中混,為的是多抱回幾個美女,哪怕他們每晚累得趴睡在女人的肚皮上動不了,他們還是覺得女人太少了,他們必須為了擁有更多的美麗私有品而奮鬥到底,或說獵色到底。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他們並不能從明月峰眾女中得到多少便宜,畢竟明月峰不是蝴蝶派。而兩人追求抱月又告失敗,傷心之時不免會抱著各自的女人大喊我的抱月呀──其時他們是光著屁股的,至於正在做什麼事,是人都能想到的,可見此兩人實是天下第一癡情專一男,幾乎勝過豬八戒豬老二了。

至於今早送別明月峰眾女,他們兩人並沒有出現,或許是怕觸景傷情。

希平悄悄問了白氏姐妹,兩女怒嗔道:「昨晚像條死魚,今早像頭死豬!」

希平會意地一笑,卻聽得白慧繼續道:「這都怪你,使壞之後把人家送給別人,沒半點責任心。」

希平乾笑,抱過身旁的杜思思懷裡的雪兒,吻了一記她的小臉蛋,悄聲道:「雪兒,快叫白慧阿姨抱妳!」他想藉此躲避白慧的怨責。

雪兒卻道:「可是我喜歡爸爸抱耶!」

白慧走到希平身前,狠瞪了他一眼,道:「好歹你是人家的第一個男人,就不能讓人家撒嬌一下嗎?雪兒,來,阿姨抱妳!」

她從希平手中抱過雪兒,同時踩了希平一腳,希平不敢叫喊,卻被四狗看見了,這小子得意地在希平面前扭屁股。

希平一看就火,一個箭步上去,朝他搖晃不止的屁股就是一腳,同時道:「媽的,你這小子,練了幾天爛槍法,就亂打球!」

四狗摸著被希平踢的屁股,呱呱叫道:「希平,你的鞋今天剛踩了狗屎,現在就踢我,老子會衰的。」

希平笑道:「我懷疑那是你拉的,有什麼關係?」

眾人大笑。

抱月到希平面前,怨道:「人家要離開了,你就不能正經些嗎?」

抱月依舊蒙著臉,只是那清澈的雙眼寫滿了憂怨,希平看得心生憐意,溫柔地道:「可以抱妳嗎?」

他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看著夢香,然而夢香卻背轉身去了。抱月輕嗯了一下,希平強壯的雙臂摟過她的那一刻,晶瑩的淚珠從她的雙眼滑落。

希平俯首吻乾她的淚,輕聲道:「妳回去跟妳師傅說,妳是我的人,我見到她時,會把妳帶走!」

「嗯!」抱月突然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兒吻住了他的嘴,這隔著面紗的一吻,卻隔不住她所有的深情。

在希平的眾女中,抱月遇到希平的時間都比很多人要早,然而直到此刻,她才肯定地接受這個男人,可以說經歷了很長的一段時日,從恨到愛,令人無法理解,連抱月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畢竟愛了,就讓愛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溫柔和粗暴裡。

不止她抱月,很多女人都是如此。

「抱月,該走了!」夢香輕輕一句,打碎了抱月的馨夢。

抱月推了推希平的胸膛,細聲道:「放開抱月,人家得走了,你別把抱月忘了,不然我一輩子都恨你!」

希平笑道:「最令男人難以忘記的就是美麗的女人,我不但不會忘了妳,就連做夢也夢著妳哩!抱月,妳的小姐醜嗎?」

抱月聽得他前半句而心裡歡喜時,不料他卻問起夢香的美醜,愣了一下,道:「小姐才不醜哩,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兒。」

「抱月,要妳多嘴!」以夢香的內功修為,當然聽得到兩人的悄悄話。

希平故意要氣夢香,道:「我就喜歡抱月的多嘴,嗯,乖乖小抱月,親一下妳的嘴!」

他俯首再朝抱月的臉嘟下去,抱月臉一偏,推開他,閃到一邊去了,嗔道:「就你最壞!」

「哈哈,不壞怎麼夠格做妳的男人?」他抱住身旁的冷如冰和風愛雨,朝夢香道:「夢臭屁,我的抱月說妳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又聽說妳決定一輩子不嫁,這怎麼對得起我們男人?妳回去之後不妨想想男人的好處,或者想想我的壞處,妳就會對男人感興趣了。女人沒有男人,根本不算個完整的女人,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不是一個女人。妳若不嫁,除非妳想長雞巴!」

夢香的雙眼如利劍般刺向希平,緩緩卻極有力度地道:「黃希平,我准許你再重複一次!」

「妳若不嫁,除非──」

「希平,抱月求你好嗎?」希平的一句話還未說出,抱月就出言打斷了他,她不能看見夢香對希平再度出手,誰勝誰負都是她不願見到的,在這兩個人中,她作不出一個選擇。

希平本來想重複他的名言,因為他覺得這「長雞巴」實在是得意之極,幾乎可以勝過某夫子的「食色性也」。

只是他看到抱月那雙哀求的眼神,他咳了兩聲,乾笑道:「說求多難聽呀!抱月,妳乾脆直接說,混蛋,不准說,再說就不嫁給你了!咦,抱月,妳的小姐不要妳了?」

抱月連忙回頭,看見夢香已經領著一干女弟子率先走了,她追趕上去,道:「小姐,妳不要生抱月的氣好嗎?」

夢香頭也不回地道:「妳有了臭男人,還管我生不生氣?」

只聽得抱月繼續道:「小姐,妳以前不也是叫抱月找一個臭男人嗎?」

「但是我沒叫妳找黃希平,天下男人就他最要不得,妳偏偏搭上他,這不是和我對著幹嗎?」

眾人依稀聽到這句,至於抱月有沒有回答或怎樣回答夢香,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那時,明月峰眾女已經遠去了。


明月峰諸女離去後,緊接著風自來也離開丐幫了。

他在教會了四狗神來之槍,便為四狗舉行了繼位儀式,四狗在台上大耍了一通槍法,眾乞丐覺得他夠格當這個幫主──連這麼無恥的槍法他也能使得出來,帶著眾人去乞食當然是小菜一碟了。

這世界,臉皮厚的人就是吃香!

四狗終於憑著他的厚臉皮當上了丐幫的頭頭,世界上也就多了一個白吃的大人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了半輩子白吃幫頭頭的風自來引咎辭職,把一大群白吃之人叫到他面前,聽他的辭職演說──每個曾經當過首領的人都愛來這一套,以證明人類亙古不變的直理──哪怕跌跤也要尋個說法。

風愛雨最捨不得她的父親,窩在風自來的懷裡哭道:「爹,愛雨捨不得你走,你不要丟下女兒一個人!」

風自來表現出他作為一個慈父的良好一面,撫摸著他女兒的秀髮,笑道:「我的愛雨兒都快做媽媽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爹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可能很快的咱們父女又見面了。爹只是去和一個朋友相聚,那是一個對妳很重要的人,以後妳就會知道。」

風愛雨驚奇地道:「爹的朋友對愛雨很重要?」

風自來笑道:「不止是對妳很重要,」他的眼神不經意地瞄了一下希平,繼續道:「對妳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眾人也跟著風愛雨覺得奇怪,然而他們清楚風自來不會明明白白地說,也都很識時務地不敢多嘴。

只有風愛雨接著道:「爹要去多久?」

風自來道:「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許要遲點。」

風愛雨嗔哭道:「我就知道爹是敷衍愛雨。」

風自來安慰道:「好啦,爹答應妳快點回來當外公好不好?」

風愛雨驚喜道:「爹說真的?」

風自來板起臉孔,道:「爹像是會說假話的人嗎?」

希平不等風愛雨回答,就笑道:「岳父不像是說假話的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說謊高手。」

風愛雨對希平道:「不准你這樣說我爹,爹才不會像你,你才是說謊高手,騙了這麼多女人!」

希平搔搔頭無言以對。

風自來看到他這鳥樣,不禁呵呵大笑,對風愛雨道:「女兒,只要一個男人哄騙得女人開心,說謊又如何?妳現在有了他,不是很開心嗎?爹要離開妳了,有他這個說謊能人騙著妳,爹也就放心了。」

他輕輕推開風愛雨,和眾人一一道別,騎上備好的馬,單身上路。

風愛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傷。

這個男人作為她的偉大父親,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習慣了單身,也許是為了她的母親,也許是因為她。

如今,他又一次單身起程,他說要尋找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許此刻他的心靈不再孤單了?

畢竟,作為女兒的她只是他的責任,並不能成為他心靈的寄託,他的心靈,或許寄託在她那逝世的母親身上,或是他那個朋友所在的地方。

風愛雨知道她的父親至少還有一個真正的朋友等著他去相聚,這多少令她感到安慰。

女兒不能再為父親做什麼時,心中只能是祝福。

希平從背後摟住她,柔聲道:「愛雨兒,妳應該替岳父感到高興。」

「嗯,爹會很快樂的!」風愛雨轉身把臉埋在希平的胸膛,這個男人的胸膛從而代替了她的父親,早就成為了她最久長的依靠。


趙氏兄弟來得突然,就在風自來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後腳就跟著踏進了丐幫的門檻。

他們是來邀請希平等人到大地盟去助拳的,說什麼武林盟主要統率中原武林對抗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問丐幫是否知此事?而作為白吃幫新任白吃天王的四狗卻是一頭霧水!

後來大家的統一理解是:上一任白吃幫主被武林盟主擊得重傷,武林盟主不好意思再叫他們幫忙,簡單地說,那是有點瞧不起天下第一幫。

「我操他媽媽玩他阿姨埋他奶奶!這豬牛不如的洛雄,打傷了我的師傅又這麼損人,太沒公德心了!」

四狗暴跳如雷,罵了洛雄祖宗十八代的男性,再操過洛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可謂是感情勝過理智!

不過他也不是全部失去理智,起碼他沒有罵成「豬狗不如」──怎麼可以這麼罵呢?狗可是他的同類,不能罵的,就罵個「豬牛不如」,乃是他四狗嘔心瀝血罵出來的新成語呀!應該表揚!

希平全力支援道:「四狗,罵得好,就憑他打傷愛雨的老爹,我們就不能幫他,反而要揍回他,不如我們去幫太陰教吧?」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人到底有沒有大腦?

獨孤明一語當先道:「希平,姑丈和洛雄那是公平比鬥,打死也不能怪洛雄的,何況只是受了傷?」

「他若打死我岳父,讓我愛雨哭,我就把他的心挖出來餵狗!」希平激動起來,打斷了獨孤明未說完的話。

四狗叫喊道:「我絕不吃他那顆黑心,我會在上面拉上一泡屎!」

為了報仇,承認自己是條狗又如何?

眾人對於兩人的言行,都搖了搖頭,暗中嘆息:這兩人把洛雄當作什麼了?人家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一代英雄豪傑,不料到了此兩人的口中卻多出了「狗屎」的字樣,而這兩人也就踩得更起勁了,唉!可憐的洛盟主!

獨孤明皺眉道:「你們讓我說完行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說。」

獨孤明道:「如果我們去幫太陰教的話,我們就成了漢奸了,你們說這多不好聽?所以我們怎樣也得幫助洛雄。」

四狗深思道:「是不怎麼好聽。」

華小波插言道:「獨孤老兄,聽說太陰教有許多美女,特別是每一代的太陰聖女,幾乎和中原明月峰的月女是齊名的耶!」

「噢,我怎麼忘了?」獨孤明拍拍他的聰明額,大聲道:「身為一個男人,哪能不幫助美女?希平,我堅決支援你,去幫太陰教打他洛雄洛狗屎,來個英雄救美,讓美人們以身相許。」

唉!世上怎一個獨孤明瞭得!

眾人都服了他:又是一個想到女人的大胸就喪失了大腦的男人。

最後還是太上皇雷鳳說了一句:「你們去幫洛雄吧!」

希平驚道:「這怎麼行?我還要找他幹架的,為何要成為他的盟友?」

雷鳳平靜地道:「打完太陰教,你再掉頭打他!」

還是雷鳳夠猛!

「這還差不多!」希平放心地說了一句,突然又凝視著雷鳳,道:「妳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雷鳳道:「不了,我們都懷有身孕,不方便行動,打打殺殺的事更是幹不來,你們去就行了,我們回長春堂生孩子!」

希平沉思了片刻,才道:「什麼時候走?」

雷鳳看著冷如冰,似乎在徵求她的意思。

冷如冰淡淡地說出兩個字:「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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