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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艷江湖夢(全集) 作者:陳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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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 聖火魂魄

羅年進入羅松的寢室,羅松還未入睡。

奇怪的是,羅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羅年道:「義父,你找我有何事?」

羅松笑道:「年兒,到我旁邊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羅年坐到床沿,道:「義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經不是處女了?」

羅松道:「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這雙眼睛雖有些老花,卻還是能看得出。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絕症,對於醫者來說是無計可施的,美美這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我們就當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嗎?」

羅年道:「義父說得是,但皇上那邊有些難交代。」

羅松嘆道:「這都是命,也許美美不進宮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運,皇上的美女何其多,許多少女在宮裡一輩子也沒見過皇上,有幸被皇上疼愛的也是徒然痛一次罷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應該是受寵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很多呀!女人沒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沒了那話兒一樣,能幸福嗎?」

羅年道:「我也不想讓女兒去受那份苦,但為人臣子的,君要臣這樣,臣不敢那樣,也許這都是我們的命。」

羅松道:「但願皇上看到美美不是處子了,就此放過她。」

羅年道:「只怕皇上會怪罪我們,因為他曾要我們好好看管美美,我們卻把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丟了,且丟的是一個女人寶貴的童貞。」

羅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說是被採花賊毀了清白的了。」

羅年驚道:「義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採花賊毀了清白的?」

羅松笑道:「若非她心裡願意,她不會春上眉梢了。」

羅年也笑道:「義父連這些都看得懂呀!」

羅松道:「你這小子,我雖沒吃過豬肉,卻也看過豬跑,你義父我看了幾十年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還要你來教我?說實在話,你不該娶妾的,我身邊的三個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該替義父撫慰她們。」

羅年忙道:「她們名義上到底是我的乾娘,兒子怎能對她們生出非份之想?況且她們是皇上安排在義父身邊幫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說,我現在只納兩個小妾,麗瓊就嘮叨個不停了,哪還敢碰別的女人?義父,你就別為難我了,三個已經夠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絕對的美女收藏家,藏著一大堆美女,想碰的時候就碰一兩下,不想碰了擱在宮裡也沒人敢去動她們,我若是收納一堆美女,招呼不到時,她們寂寞難耐紅杏出牆,這綠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羅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確不如女人。」

羅年由衷地道:「這倒是真的。」

羅松笑笑,道:「我們該說正事了,你知道我為何叫你來嗎?」

羅年道:「正聽義父說哩!」

羅松道:「這得從上代皇帝說起,在我還未入宮之前,皇宮內發生了一件未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個帶刀侍衛和一個宮女意圖私奔,被皇上發覺了。攔截兩人的過程中,宮女被亂箭射死,三天後,那帶刀侍衛潛入宮中,偷得波斯進貢的聖火刀,同時偷走宮女的屍體,結果被三千兵士圍攻,他便扛著宮女的屍身,揮刀突圍,砍殺了一千多名精兵,負傷逃亡,從此杳無音訊,聖火刀也隨之消失了。皇宮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線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羅年驚道;「義父,你說的聖火刀就是四狗的烈陽真刀吧?」

羅松道:「這事發生過後十二年,我進了宮,那時我才十歲,後來意外地發現聖火刀的圖,我當時問皇上,為何只有圖而沒有刀?皇上只說這的確是一把好刀,每握著它的時候都能給他一種真正的君臨天下的感覺和無比的安全感,他很喜歡這把刀,只是它不屬於他了,其餘的皇上就隻字不提,然而我記住了這把刀的名字和形狀。一直到了現在的皇上,他五年前來的時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是否出現這把刀,並且把穆秋、周美靜、楊婷留下來協助我,我想他是想從這把刀獲知那個侍衛的後人存在與否,還有就是收回這把皇家的鎮國之刀,因為這把刀創造了一個神話,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鋒,這是來自波斯的太陽神的刀,是為『無敵聖火刀』!」

羅年驚嘆道:「真有這麼神?」

羅松剛想出言,聽得外面一聲巨響,兩人對視一眼。

羅松道:「年兒,咱們出去看看。」


羅松和羅年出了房門,就往羅美美住的「撫琴院」直奔。

入得院來,看見許多人都圍在院子裡,僕人們拿著燈籠舉著火把,把院子照得光亮。

一個陌生的中年漢子從背上緩緩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臉上冷峻嚴肅,口中正冷酷地道:「讓你們嘗嘗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在他對面的希平卻笑道:「你這把刀像你的人一樣好笑,比劍還要小,也叫刀?我告訴你,刀講究的是一種魄力,抽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能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那才能稱之為刀,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刀!四狗,把刀給我!」

黛妮臉色大變,驚異地看看四狗,又看看希平,雙腳幾乎站不穩。

四狗應聲而出,把烈陽真刀交還給希平。

羅年和羅松也驚詫地看著希平:原來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這個男人!

陽龍君譏諷道:「你也會使刀?」

希平很誠實地道:「不會,是刀會使我。刀使我的時候,一般都是殺人的時候,當然,人還是我殺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嗎?」

陽龍君狂笑道:「你們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顯得你們太幼稚了,我來中原三年,也玩了你們許多女人,更有許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們的老婆女兒都姦污了,我還是活得很精彩!你別吹牛了,你們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吹牛,除了這點別無是處。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親熱親熱,可惜的是,親熱過了,你也就沒命了。」

希平的臉忽然變得冷峻如鐵,眼睛閃爍著邪魅的光芒,道:「該吹牛的時候,我承認我很會吹牛,但是,當我說要殺你的時候,絕非吹牛!」

「錚」的一聲,烈陽真刀冷然出鞘,勢成殺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燒,雷聲激鳴。

陽龍君雙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希平,竟與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無二,成撲殺之勢。

刀身雪亮,銀光吞吐,殺氣熾盛。

陽龍君大喝一聲「殺」,就向希平衝撲過來,其勢如破竹!

希平一雙眼邪芒大盛,滿身勁氣爆發,手中的烈陽真刀燃燒如火炬,突奔迎上。

無懼無悔,誓死前赴!

兩人中途相遇,陽龍君的武士刀銀光透射,迅猛無比地和烈陽真刀相擊。

眾人料不到陽龍君的刀招也是有去無回之勢,且和希平的速度不相上下。

兩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為主,無一守招。

只見銀白之光和紅光之芒在雷聲中交織一起,並且還有隱約的金屬鳴響,一時,誰也攻不下誰。

陽龍君的武士刀實屬寶刀,與希平的烈陽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損?!

趙子豪驚嘆道:「這不知是哪國的刀法,和希平的刀法一樣,都是拚命的架式,絕沒有半點花招。」

獨孤明道:「他和希平可謂互遇勁敵,只能看誰比較快、誰比較狠,但他遇上趙兄的盤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場外了,畢竟,他要靠近你絕非易事,而你卻能在遠距離砍殺他的。」

趙子豪也不懂謙虛,笑道:「也許。」

陽龍君刀芒大盛,整個人忽然消失在夜裡,眾人為之一驚。

希平站定在當場,眼神驚詫。

華小波喝喊道:「咦,這人不見了,往哪裡藏了?」

同在此時,希平感到腳底下殺氣襲來,想猛然施招卻已是來不及,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陽龍君的武士刀已經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希平的身體往後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長的裂傷,血流如注。

許多人影飛掠圍住希平,陽龍君也被雷龍、趙氏兄弟、獨孤明和尤醉圍困著。

黃大海扶住希平,忙道:「大哥,你傷得怎麼樣?」

希平忍痛笑道:「傷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麼會死在別人的爛刀法之下呢?」

華小波急忙過來,道:「姐夫,我為你包紮一下。」

希平擺擺手,道:「待會吧!流幾滴血不算什麼,我若不能叫他流乾所有的血,我就不叫黃希平!老子這輩子打架從來沒敗過,我不能因為受了一點傷流了些許血就認輸了,老子不是這種人!」

被圍困著的陽龍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還能坐著說大話?算你命不該絕,幾乎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兩半,不過你的命也長不了多久,我解決了這五個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於那娘們,還真不錯,嘖嘖!就留著老夫享用好了。」

希平喘氣道:「你們不要殺他,他是我的,我不殺他誓不為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希平看著面前淚流滿面的施柔雲,忍痛笑道:「妳在為我哭?」

施柔雲忽然撲到他胸前,他悶哼一聲,臉上痛苦得扭曲,忍著胸口的劇痛,道:「果然進步了許多,懂得買回一把鋒利的匕首,乖,到一邊去。」

希平推開施柔雲的一剎那,眾人赫然一驚──希平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深入三分之一。

四狗暴怒,頸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柔雲,就是一個耳光,吼叫道:「妳在幹什麼?」

希平立即道:「別打她,她挺可憐的。」說著就掙扎地站起來,大喝道:「你們統統閃開,閃得越遠越好。」

圍住陽龍君的五人看定希平,卻沒有任何行動,尤醉的俏臉上儘是淚。

希平再次喝喊:「統統閃開,聽到沒有?閃!」

他將左手的刀鞘拋落地上,雙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種似笑非笑的邪芒變得無限濃重,眼珠也漸漸呈現出血紅。

眾人不自覺地退避,場中的五人驚詫地看著他,忽然同時飄身急退,讓出一個很大的場地給他們兩人。

陽龍君不可置信地盯著希平,他握著武士刀的雙手開始顫抖,顫音道:「你叫黃希平?」

沒有回答!

雷鳴刺耳,閃電爆發,穿織在夜裡。

陽龍君臉呈死灰,仰天長喝:「黃──希──平!」

聲撕夜空!

陽龍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隱身夜裡。

雷電爆發,希平胸前的匕首被他體內的勁氣逼得離胸突射,胸前噴出一股血箭!

他的身體如跟隨著「刀之魄」所裂成的閃電撲至急退的陽龍君,在閃電般的光芒中,陽龍君眼睛圓睜,舉刀格擋希平當頭砍落君臨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綻,雷電消失。

陽龍君屍分兩半,彈飛兩旁!

地上血灑成片,武士刀斷成兩截,融入血泊中。

希平冷笑道:「我說過,殺你絕不是吹牛!」說罷,手中的烈陽真刀忽然掉落地上,龐大的身軀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撲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希平微睜雙眼,道:「妳隨我一起走嗎?」

小雀露出痛苦卻又飽含深情地道:「你到哪裡,雀兒都會跟隨,哪怕是地獄!」

野玫瑰擦去他臉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平兒,你別嚇娘,娘不准你死的。」

希平忍痛笑道:「打架受傷是難免的,娘,妳什麼時候見過我說死的?妳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兩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這樣嗎?只是害妳跟著流淚,現在也不能替妳擦淚了。」

黃洋擦去春燕臉上的淚,道:「我們兒子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妳哭得過早了。」

希平道:「還是爹對我有信心,大海,連夜趕回長春堂,別問我為什麼,我要睡了,別再吵我!」他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華小波急忙為他包紮傷口,他知道希平本身能夠自動止血並使傷口癒合,但這次傷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樣立刻止血,必須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無妨了。

他姐夫是個強壯的人,這點傷並不算什麼,他華小波相信,不用幾天,姐夫就會恢復如前,一點傷痕也不會留下。

這個男人的身體是他華小波不能用醫學的角度去詮釋的,他的身體自動治療恢復的速度比任何藥物治療都要神效。

黃大海抱起地上的希平,道:「收拾一切,速回長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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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集 舊情新人 

第一章 夜去夢在

羅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這群人遠去,消失在夜裡。

羅松道:「我們回去看看美美。」

羅年應道:「也好,麗瓊也在美美房裡。」

他隨著羅松而走,後面一群女眷跟著。


入得羅美美的房間,看見她們母女倆躺在床上,羅美美更是一絲不掛,羅松二人不免吃驚。

羅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見梁麗瓊那被希平揍過的臉,驚憤異常,隨手拿被蓋在羅美美的裸體上,接著把梁麗瓊弄醒,道:「麗瓊,妳怎麼會躺在美美床上?是那採花賊把妳打昏的?」

梁麗瓊張口就吼道:「黃希平呢?」

羅年皺眉,道:「我問妳話呢!妳問他幹嘛?」

梁麗瓊坐了起來,怒道:「拿鏡子給我!」

小雀把銅鏡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照臉,把鏡摔在地上,喝罵道:「黃希平,你這淫賊,竟把我的臉打成這樣,我絕不輕饒你!」

羅年驚道:「是黃壯士把妳打成這樣的?」

梁麗瓊怒火沖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說一聲他是壯士,這輩子我都不理你!你看我這臉被他打成什麼模樣了,你不心痛?你作什麼男人,還不去把他殺了為我報仇?」

羅年無言。

羅松道:「麗瓊,他已經走了,這報仇之事晚點再說,現在妳給我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梁麗瓊沉默片刻,道:「我來到美美門前,就聽見他又欺負我的女兒。我踢門而入時,他說要大小通吃。他剛走到我面前卻突然給了我一拳,我閃開了,什麼武林高手、英雄壯士,被我一腳踢飛出去,跌落牆角裝死,趁我不備時又給我一拳,我就昏到了現在。這種小淫賊,我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她越說越狠。

羅松父子聽得瞠目結舌。

羅年道:「美美不是被採花賊糟蹋的?」

梁麗瓊惱道:「你女兒心甘情願讓他強姦的,你滿意了吧?什麼採花賊!我認識的採花賊只有他一個。他為何走得這麼急,你們一點也不懷疑嗎?」

羅年只好把剛才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然後道:「當時事出有因,我們也來不及看妳們,現在想來,他是怕妳醒來後找他算帳,所以才會不顧身負重傷連夜離開的了,唉!這年輕人!」

梁麗瓊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羅松嘆道:「能夠使用聖火刀的男人,絕不會是妳一腳能夠踢飛的。」

梁麗瓊道:「爹,你這是什麼話,你不相信媳婦的話嗎?」

羅松搖搖頭,羅年也一樣搖搖頭。

「算了,不和你們兩父子說了,以後見著他,我非踢他個狗爬屎給你們看!」梁麗瓊堅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說了這句話,她就直看著羅美美的臉色,發覺這是歡愛後昏死過去的跡象,她心裡驚想:若非採花賊的到來,黃希平這淫賊會否在弄昏美美之後還來強姦我?

羅松道:「麗瓊,妳說的也許是真的,但我們說的也不假,妳出門看看就清楚了。年兒,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梁麗瓊看著他們出去後,屋裡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羅美美弄醒,道:「美美,娘是怎麼躺到妳床上的?」

羅美美一無所知,迷茫地道:「娘,妳怎麼躺到我床上?」

梁麗瓊一看羅美美的神態,知道她也不清楚這事,道:「我昏了之後,妳是否又和他歡好了?」

羅美美垂首道:「他強來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沒有對妳?」

梁麗瓊不等羅美美說完就怒道:「他敢?」

羅美美清楚希平性格,估計他不是不敢,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做罷了,她道:「我想,娘應該是被他抱上床的。」

梁麗瓊憤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羅美美突然臉色驚變,激動地抓住梁麗瓊的雙肩,道:「娘,妳說什麼?他走了?他為何沒與我告辭就走了?這是黑夜呀!」

梁麗瓊對小雀道:「雀兒,妳來說。」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羅美美聽得淚流如注,哭咽道:「雀兒,妳為何不跟在他身邊,也好照顧他呀!」

梁麗瓊安慰道:「女兒,別哭,這種男人不值得妳為他哭,什麼東西,連妳娘他都想──不說了,妳把他忘了。」

小雀解釋道:「我讓大海告訴他,雀兒會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兒走了,誰陪小姐呢?」

羅美美忽然伏到梁麗瓊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著小聲地哭泣。

梁麗瓊嘆息,道:「妳們若真愛他,過些日子,我讓妳爹帶妳們去找他,唉!」


然而,羅年真的會帶羅美美去找希平嗎?

羅年不會這麼做,至少現在不會。他正在羅松的寢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了,此刻羅松房裡像剛才一樣只有他們父子倆。

羅松道:「以前宮裡流傳當年的侍衛憑一把刀殺傷一千多精兵,我還有些不信,但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了。這刀既然可以揮出雷電,使得旁觀的人都要退避開,當時陽龍君便生出無力抵抗的怯意,欲圖逃亡,卻被閃電阻止他的去路,根本無法逃避。以龍陽君那麼高的武功,竟也被黃希平一刀劈成兩半,可見黃希平此人的可怕。」

羅年想了想,道:「我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哪知他對敵時給我的感覺如魔神再世,令人怯意頓生,這個男人絕不如他表面上的簡單。」

羅松道:「簡單就不會成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領了,整個武林,最具實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幫,現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輝煌幾乎給忘了,以為自從二十年前與血魔的那一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看來整個武林都錯了,這群年輕人也許會組成武林中的新進力量,重振武林四大家當年之威。」

羅年道:「義父,如果沒有皇上在前,或許美美跟隨黃希平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羅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歸宿,因為那是美美心靈深處的歸宿。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這是她最痛苦的歸宿,我們也要把她往火炕裡推。有些事,心裡多不願意,我們也得做,誰叫我們是作臣子的,我們能違抗皇上的意願嗎?」

羅年痛苦地道:「不能。」

羅松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道:「明天,你帶美美進宮,順便把聖火刀之事說知皇上,我們做臣子的只能這麼做,這是命裡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麗瓊,女人永遠都需要男人的撫愛的,這句話雖是出自一個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卻也是中聽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著羅年遠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嘆息中關了門,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心裡一直想著這麼一個問題:我這一輩子,活得像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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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zydon (我是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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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中 大 特 #113發表於 2006-8-17 01:35 PM  資料 短消息  
第二章 當我入夢

希平的恢復速度的確如華小波所料,兩天後就恢復了。他胸前的傷口已經結疤,精神一如從前,只是苦了野玫瑰、尤醉和白姿三女,這三個女人中有兩個是死硬不承認愛他的,卻在他受傷時,天天陪在他身邊,以淚洗臉。

其實施柔雲也哭得厲害,但希平不會再次傻得以為她是為他的受傷而悲傷了。眾人不准她靠近希平,她雖無任何武功,也還是個危險人物,誰能預料到她什麼時候又找來一把更鋒利的匕首呢?

黃大海和四狗等人本想把她趕走,希平卻說讓她留下,她為他的大哥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以前也答應了死畜生要照顧她的,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應該守承諾,畢竟施柔雲是個孤苦無助的小女孩。

從昨晚開始,希平已經完全恢復,尤白兩女就不再守在希平的房裡,她們像以前一樣和施柔雲同宿一間。那晚雪兒卻和希平、野玫瑰睡在一起,希平把這個哭了兩三天的小淚人兒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希平的胸膛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沒有在她爸爸的溫暖胸膛睡覺了啊!

眾人見希平無事了,心情都大鬆,也就恢復了原樣子,和女人們笑笑鬧鬧,但其中也有兩人悶悶不樂,一個是施柔雲,一個是黛妮。

黛妮自從希平受傷那時開始,就變得沉默寡言,每當四狗要與她行房時,她都藉故逃避,與當初的刻意逢迎剛好相反,她也不再問四狗的刀法以及要求四狗練刀給她看了,她忽然對刀法沒了什麼興趣。

四狗呢!要對付的女人還有五個,對於黛妮的態度轉變,他雖奇怪,但也感謝她的拒絕,因為五個女人已經夠他累的了,他本以為希平會為他分擔兩三個,可是希平不享他四狗的艷福,他只能提槍奮戰,所以黛妮拒絕和他親熱,他就少了一個對手,然而有時他的確想要黛妮卻不得,心裡頭怪鬱悶的:女人怎麼說變就變了?

女人心,海底針。

四狗還是很瀟灑,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該對她們要求太多,黛妮連處子之身都給了他四狗,難道不准她有一絲其他的隱瞞嗎?

她也許是怪他欺騙她吧!畢竟刀是希平的,他四狗只會提刀而不會使刀,這豈不是騙她了嗎?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沒有時間陪她,太多的女人纏著他,他有夠累的了,該睡覺的時候不得睡,不該睡的時候卻睡得成個死豬。

雖則如此,他還是喜歡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還是會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機會他還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這方面是永遠不知足的,四狗如果能例外,他也就不是四狗,也就不是蘭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實,並不只是他一個男人喜歡女人,這裡的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只是有些喜歡許多個,有些卻只鍾情一個。

如同有些人喜歡獨木橋,有些人卻愛陽光大道,但有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要走路。

這世間,走陽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獨木橋的人多。

有時候,女人也強迫她的男人去找別的女人,野玫瑰就是這樣的女人。她連續四夜被希平弄得昏睡許多次,到第五晚時,她堅決不讓希平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說:「你再上來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們,絕不准你再碰我!」

希平苦著臉道:「妳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更不准我碰的,我臉皮那麼厚嗎?」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臉皮還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希平道:「妳明知我的,為何不叫雀兒跟著來?她若是在,妳就不會這麼累了?」

野玫瑰道:「雀兒要陪在美美身邊,以後她們會來找你的。話說回來了,當時你為何急著要離開羅府?」

希平雙手一攤,道:「我把岳母的臉打成了豬頭,能不趕緊走嗎?」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這麼簡單。」

希平只得誠實招供,道:「我當時正在強姦美美,梁麗瓊進來了,我又說要強姦她,就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來,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們,讓玫瑰好好休息一兩晚,以後再陪你。以前我以為自己很強,永遠都無法滿足,遇到你居然求饒,你這頭牛!」

希平在房裡走了兩圈,道:「玫瑰,其實睡在一起,並非一定要做那事的,妳總該也給我睡覺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別人睡一起也許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絕對不相信的。」

「我這麼講信義,妳竟不相信?」希平嘆息,看著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妳的啦,我這就去找她們,唉!回到長春堂,就可以放縱了,妳睡吧!睡足精神讓我寵愛,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愛狼!」

「門就不用鎖了,待會可能有人要進來的。」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虛掩上門,走了。


走到尤醉的門前,希平敲了幾下,道:「姿兒,是我。」

門開了,依然是施柔雲開的門。

希平走入房裡,回頭對關門的施柔雲道:「妳為什麼不從背後給我一刀?難道是沒錢買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給妳?」

尤醉道:「你來幹什麼?一來就欺負柔雲,你沒人欺負嗎?」

希平走到床前,把爬過來的雪兒抱在懷裡,對尤醉道:「我受傷的時候,妳看守了我兩天兩夜,妳不覺得我應該進來看看妳嗎?雪兒,那時她是不是哭腫了眼睛啊?」

雪兒道:「是呀!爸爸,她們哭腫眼睛哩,雪兒也哭得厲害耶,是誰讓爸爸的胸膛受傷的?雪兒要罵他哩!」

尤醉臉一紅,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親,不是為你哭的,你死了最好,跑到這裡來幹嘛?這裡不歡迎你!」

希平把雪兒塞到施柔雲懷中,道:「妳帶雪兒到玫瑰房裡睡。」

施柔雲卻抱著雪兒就上了尤醉的床,尤醉讓她們睡在裡面,希平看得頭都大了,這小妮子不是存心與他作對嗎?

尤醉不滿地道:「為什麼要讓她們到你房裡睡?」

「因為今晚我要在這裡睡,她們不適合在這裡,妳不懂嗎?」希平挑逗似的看著她,眼睛露出一種曖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這裡睡。」尤醉還沒反對,另一床的白姿已經拒絕地喊出一句。

尤醉惱道:「你得寸近尺,你這小混蛋。」

希平笑道:「妳還挺瞭解我的,妳應該知道,我決定做的事向來都是要做到底的。小啞巴,我讓妳走,妳不走是不是?妳別後悔!」

他彎腰過去,把睡在最裡面的施柔雲抱了起來。施柔雲掙扎得俏臉通紅,就是不說話。

尤醉急道:「你要對柔雲怎樣?放開柔雲!」

希平抱著施柔雲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別動了,又不是第一次抱妳,每次抱著都動個不停,沒力氣了又在我懷裡賴著睡。老實說,憑妳自己是報不了仇的,妳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哪輩子欠妳了,讓妳這麼恨我?妳哥把妳交給我,實在是選對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們兄妹倆可真夠狠的,信不信我立即毀約?」

施柔雲咬著下唇,放棄了掙扎,眼盯著他。

希平嘆道:「妳有喜歡的男人嗎?」

施柔雲的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言。

希平搖著她的雙肩,道:「喂喂,妳就真的成了啞巴了?說半句話呀!妳氣死我了,妳!」

雪兒糾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啞巴,你不要搖阿姨了。」

尤醉氣道:「柔雲從小沒出過門,除了你,沒和別個男人接觸過,怎麼會有喜歡的男人?你在動什麼腦筋?」

希平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讓她從我身邊消失,那樣也沒有違背我和施竹生的約定。小啞巴,妳應該記得妳老哥說的,妳若能夠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該嫁了。」

施柔雲眼睛泛著淚光,忽然無力地伏在希平胸膛,哭咽起來了。

白姿打抱不平道:「你把柔雲弄哭了。」

「什麼我把她弄哭了?我沒打她、沒罵她的,她愛哭就哭,我管得著嗎?」希平也不知道施柔雲為何而哭,這哭來得似乎沒有理由,女人的眼淚往往是流得無道理的。

他把施柔雲的嬌軀推開少許,俯首盯著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讓妳待在我身邊時刻想著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沒見過報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的。妳現在該到玫瑰的房裡了,我還有正經事要辦,不是來讓妳抱著哭的。我可警告妳,別像以前一樣哭夠了就在我懷裡睡覺,妳若睡著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裡,那時仇人就會變成老公了。」

施柔雲掙扎了兩下,輕聲道:「你放開我。」

希平依言放開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雪兒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希平反鎖上門,回頭朝兩女笑道:「今晚我們重溫舊夢。」

尤醉威脅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亂來,不然我、我就殺了你!」

希平道:「好像挺嚇人的,不過也只是嚇人而已。」他走到白姿床前,俯首凝視著她,道:「本來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準備碰妳的,可是我身邊只有玫瑰一個,我不得不重新佔有妳。」

他的手撫摸著白姿尖削的臉,她拔開他的手,道:「別碰我!」

她的臉突然變得寒冷,雙眼怒瞪著希平。

希平不知她為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白姿冷笑:「我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麼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現在她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想到我了?你說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佔有我?你當我白姿是什麼?你滾,滾!」

「我還以為妳的眼淚說明了妳對我的情意,看來妳還是不能忘記浪無心。」他不管白姿的抗拒,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又走回尤醉的床前,道:「醉姐,妳睡到裡邊!」

尤醉沒有聽從他的話,依然躺著不動。

希平俊臉一寒,道:「姿兒,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再動我就打妳屁股。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柔雲回地獄門。」轉身朝房門走去。

尤醉臉色大變,喝道:「你給我站住!」人影一閃,已經站在希平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發洩獸慾嗎?我就給你發洩個夠!」

她在希平面前把衣服除掉,豐滿的嬌體只剩下肚兜和褻褲,不久,就連這兩件裝備也解除了,她赤裸著她的美體,仰首與希平直視,眼神如利劍。

「穿上衣服吧!」希平嘆息,轉身走回床前,把白姿放到床上,輕聲對白姿道:「別讓我以為妳真的一點依戀都沒有,如果我真的感覺不能使妳歡樂,我就不會執著讓妳成為我的女人。這段日子以來,並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不明白妳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必須跟妳說明的是,我要佔有妳,不是因為我身邊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為什麼,只為妳!」

他轉頭看見尤醉還呆站著,猶豫了一會,走到她身前,把她抱過來,讓她躺在白姿的身旁,然後為她們蓋好被子,便走到白姿原來的床睡了。

尤醉扭臉看看白姿,白姿也詫異地看著尤醉。

尤醉朝希平道:「你睡了嗎?你自己不要的,你別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獄門。」

卻不見希平答話,她氣得俯身床底下,從地上撿起一隻繡花鞋就朝希平的臉上擲過去,擲得正著,希平卻還是閉著雙眼不理她。

尤醉惱道:「無賴!」

白姿笑道:「醉姐,他的臉皮那麼厚,妳用一隻鞋怎麼能甩得動?妳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只會惹人生氣。」她的心情大好,只因為剛希平和她說了一通話。

尤醉無奈,對於這個小她十歲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親熱的事情,糊里糊塗地獻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貞,糊里糊塗地就懷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塗地心裡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塗地抗拒著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嗎?

孩子終是要出世的。

白姿幽幽道:「睡吧!醉姐。」閉上雙眼,漸漸入睡。


半夜醒來,白姿看見尤醉還未睡,輕聲道:「醉姐,為何不睡?」

尤醉倦意很濃,道:「我要守著他,我怕他像在羅府一樣,連夜離開。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著嗎?」

白姿嘆道:「其實妳不應該拒絕他的,我知道他的性慾很強,玫瑰一個人是滿足不了他的,他來找妳也是正常,況且嚴格來說,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尤醉反問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來也是找妳的,妳為何拒絕了?」

白姿想了一會,道:「我本來不想拒絕的,可是他說他是因為沒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氣,他以前也是說因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時候都要得很勉強,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時,說他要我只是他單純地想要我,我就怒氣全消了。如果不是因為當初背叛過他,且有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我或許不會拒絕他,哪怕是現在的拒絕也是種表面偽裝罷了。」

尤醉有些憂傷,道:「妳很坦白,其實妳不必顧慮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婦。」

白姿道:「沒錯,妳是有夫之婦,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給予妳的,這妳不可否認。說句不中聽的話,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為他根本不是男人。」

尤醉沉默,對於施竹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姿突然道:「柔雲愛上他了,妳看出來沒有?」

尤醉幽然道:「這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從小就沒有出過地獄門,很少與人說話,自從雪兒來了之後,才變得活潑起來,可是一下子父親和大哥都離她而去了,除了我和雪兒,她也沒個親人了。她認為希平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覺地愛上這個大仇人,她在愛與恨之間掙扎著,活得比誰都痛苦。她要報仇,但仇人卻是她所深愛的。竹生死前,讓她和我都跟著希平,可見竹生他並不恨希平,相反的,他很信任這個無賴。竹生最疼愛的人是柔雲,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給了希平,他之所以這麼做,也許是希望在他死後,柔雲有個依靠。柔雲是個苦命的孩子呀!」

白姿道:「也許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尤醉道:「若有一天,柔雲想通了,不當他是仇人了,我也許能心安理得地從他,如今卻是不能的,畢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給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柔雲和雪兒了,我想,雪兒以後也是跟著那無賴姓的,她只知道希平是她的爸爸,也只認希平一個人。我不能不顧柔雲,我雖不能幫她報仇,但還得照顧她的,她已經無依無靠了。」

「不,妳錯了,柔雲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白姿抬起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希平,接著道:「我堅信他會照顧好柔雲的,他承受了柔雲的一刀,仍然不准他們傷害柔雲,就表明他不會真的讓柔雲受到傷害。所以說,柔雲並不是無依無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這個男人也許無賴無恥之極,可是,他能夠給予女人無比的安全感,他決心要保護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誰若敢動柔雲的主意,他定然會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說,心中早就把柔雲當作他的女人了,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尤醉在白姿的耳邊細聲道:「他會不會是裝睡?我們說話,他會聽到嗎?」

白姿很放心地道:「不用擔心,以前我被他強抱著在他懷裡睡覺,半夜醒來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況我們說話的聲音這麼輕?」

尤醉驚道:「妳被他強抱了睡,竟還偷吻他?」

白姿紅著臉道:「只是一兩次而已。」

尤醉忽然在白姿的紅臉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白姿撒嬌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懲罰妳。」用手去挑逗撫摸被子下的裸體。

尤醉嬌吟求饒:「姿兒,別、別這樣,他會被吵醒的。」

白姿道:「醒了正好來幫忙,要不要我弄妳個春潮大作,好讓他來抗洪?」

尤醉道:「好了,別鬧了,我很睏哩,妳讓我睡會,行嗎?」

白姿笑道:「我抱著妳睡。」

尤醉沒有反對,任由白姿摟抱著她的裸體,忽然好想抱著她的人是希平。


兩女睡著沒多久,天就亮了。

希平醒來,揉眼打個呵欠,下床走到兩女的床前,看見兩女摟抱著還在睡,不禁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把尤醉昨晚遺落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放到鼻前聞了聞,又走回她們床沿坐了下來。

他輕撫著尤醉的黑髮,道:「真是的,寧願相互抱著睡,也不給我抱。」

兩女依然熟睡。

希平惡作劇地喊道:「黃希平走了!」

「啊!」兩聲驚呼,兩女睜開眼,看見希平坐在床前發笑,埋怨道:「你吵什麼?不讓我們多睡一會嗎?」

希平笑道:「妳們繼續睡,我先走了。」

尤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澤如玉,她垂首道:「衣服給我!」

希平抱她入懷,道:「我幫妳穿!」手在尤醉胸前捏了一把。

尤醉嬌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別亂碰我。」

尤醉掙扎著起來,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邊去了。

希平朝白姿道:「如果回到長春堂,妳還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回白羊族,好嗎?」

白姿幽幽地道:「是否因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希平手撫著她的臉,輕聲道:「我什麼時候都需要妳,只是妳什麼時候才會心甘情願地給我?」

白姿忽然嬌聲道:「大公狗,拿開你的手啦,人家還沒洗臉。」

希平一笑,站了起來,走到尤醉面前,道:「穿得還蠻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聲清響,希平的臉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尤醉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下,怒道:「妳這是什麼意思?大清早的,沒來由地就甩我一個耳光?」

尤醉咬牙恨道:「以後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給你幾個耳光。」

希平心中喊冤,撫著臉,道:「妳別以為我不敢打妳!我不打妳,妳也不要跟著我走,我和妳一刀兩斷,什麼關係也沒有。」

尤醉一點也不懼,道:「你試試看!我天天都揍你幾頓。」她知道希平除了雷劫刀法,什麼武功都不會,即使給他烈陽真刀,他也不會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希平輕而易舉。

希平冷笑道:「妳在威脅我?」

尤醉道:「你不也是經常威脅我嗎?有種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後在我面前就乖點,你除了裝死和拚命這兩招,沒別的可以制住我,裝死這招對我早就不靈了,你也不會真的提刀來找我拚命。我雖不敢殺你,卻敢揍你,沒有了刀,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她洋洋自得說了一大堆,把希平說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這女人真恐怖。

尤醉朝白姿一笑,轉身欲去開門,突然覺得腰身一緊,她掙扎著喊道:「小無賴,你又想幹什麼?」

希平抱著她就朝她的肥臀使勁地拍打,口中發洩似的道:「打我臉?老子就打妳屁股!天天揍我幾頓?我叫妳天天被我揍!我告訴妳,對付妳,我什麼都不用,妳都得乖乖地送上屁股給我打,別以為會幾招爛功夫就他媽的囂張了,我拳王難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叫囂?」

尤醉痛呼著喝喊道:「小無賴,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哎呀,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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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萬妙之庵

兩天後,回到雲霧山。眾人想起那個令人回味無窮的溫泉,希平卻想起了那間破廟,想起了天風雙嬌,她們也許很恨他吧?

獨孤明道:「還記得那個溫泉嗎?」

華小波道:「當然記得,那個是無比美妙的地方,我一輩子都會牢記在心的。」說罷,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趙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們要不要去泡一晚?」

希平擔心道:「那間破廟容納得這麼多人嗎?」

雷龍道:「應該可以。」

春燕突然道:「萬妙庵就在這山裡,我們到萬妙庵作客好了。」

黃洋喜道:「妳說的是那個暗戀我的萬妙?」

春燕哂道:「誰暗戀你了?你別臭美,人家萬妙是得道神尼,豈會看上你這種凡夫俗子?」

眾人暗笑。

黃洋道:「是嗎?可是她看著我的時候比她看佛祖的時候癡迷多了,當年我若對她勾勾手指頭,她就會立即還俗嫁給我。」

春燕嗔道:「你敢?」

黃洋洩氣道:「就是因為不敢,我才只有一個老婆。平兒、大海,你們找老婆,千萬別找醋罈子。」

春燕罵道:「兒子要你教嗎?他們比你有本事多了。」

華小波聽說要去萬妙庵,心裡歡喜,道:「獨孤老兄,你還記得萬妙神尼的徒弟妙緣嗎?那可真是個美人兒。如果有機會,我勸說她還俗,這樣美的女人當尼姑真是可惜。」

獨孤明贊同道:「好馬是給英雄騎的,只有豬頭才用來供神。」

希平驚道:「妙緣也在萬妙庵?」

華小波道:「一點也不錯。姐夫,你有什麼疑問?」

希平道:「我不去萬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溫泉去泡一晚,明天你們順路到破廟叫我們一聲就得了。醉姐,過來,抱雪兒!」把坐到懷裡的雪兒交給尤醉。

春燕道:「平兒,為什麼不去?」

希平為難道:「我怕尼姑,特別是萬妙庵的尼姑,我見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強了。」

四狗驚叫道:「這樣的理由也說得通?」

希平笑道:「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我娘問了,我起碼得給她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們走吧!」

野玫瑰策馬追隨。

春燕道:「我們就去萬妙庵借宿一晚。但是,事先對你們說,別打萬妙庵的尼姑的主意,你們這群壞小子給我安分點。」

華小波笑道:「我們身邊有這麼多美女,不會去打那些光頭的主意的,我們可是有風度的男人。獨孤老兄,你說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沒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萬妙如何了?」


半個時辰後,黃昏來臨。

眾人來到雲霧山腳下的萬妙庵。

這庵有五十年的歷史了,平時香火還算好,現在的萬妙神尼是萬妙庵的第二代掌門人,她未當掌門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麼名字,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萬妙庵總共只有二十三個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屬一個知名派地,地位顯赫,皆因萬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負盛名。

也是,武功不好,怎麼保護自己?雖然做了尼姑,可也終是女人,要是遇見淫賊,沒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嗎?

還好武功高明,又因時常剃著光頭,淫賊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強姦尼姑不但會引起公憤,傳出去也太沒面子了。

世界沒有女人了嗎?幹嘛要強姦尼姑呢?

眾人入得庵來,萬妙已經迎了出來,笑道:「春燕施主,二十年未見,一切可好?」

春燕道:「神尼還是風采照人,這二十年間,妳不見有多少改變,我卻是老醜了許多。」

萬妙神尼道:「施主謙虛了,施主是美麗依然,老尼卻是老矣。」

黃洋不開心地道:「妳們兩個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沒人理了。」

萬妙神尼自出來後,就沒看他一眼,使得自稱被萬妙暗戀的他,心裡極不是滋味。

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愛面子的嘛!

萬妙看了看黃洋,垂首道:「黃施主,萬妙失禮了。」

眾人至此才知道黃洋所說的暗戀非假,原來所謂的神尼也是有著一顆丹心的,華小波不禁想到妙緣的那顆丹心,心中暗喜,彷彿看見了妙緣的深心正在暗戀他華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妳不要理他,我們是想到妳這裡借宿一晚的。」

萬妙道:「我們都為香客準備有客房的,今日只有一個香客,還有許多空房,你們請進來喝杯清茶,我讓她們準備齋飯。」

說罷,她領著眾人到了待客廳,黃洋突然盯著廳中三個尼姑中的其中之一,臉色激動。那尼姑的臉色也大變,垂首不敢與他對視。

黃洋走到她面前,激動地道:「雪妹!」

這尼姑就是與希平春風一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獨孤雪?妳怎麼會在這裡?」

「獨孤雪?」獨孤明一驚,呆看著和杜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臉龐,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蹤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邊,激動萬分地道;「妳是姑姑?我是明兒呀!姑姑!」

妙意看了獨孤明許久,幽幽地道:「你是明兒?你都長這麼大了,思思還好嗎?」

獨孤明道:「思思很好。雪兒,過來,快叫外婆!姑姑,這是思思的女兒,叫念雪兒,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著跑到身前的雪兒,輕聲道:「妳叫雪兒?媽媽呢?」

雪兒仰起她的小臉,道:「妳是雪兒的外婆嗎?雪兒從來沒有見過妳耶,外婆,妳為何不和外公一起?雪兒還有另一個外婆的,她很疼雪兒哩!」

妙意抱起雪兒,朝獨孤明道:「思思呢?」

獨孤明道:「她留在長春堂,懷孕了。」

妙意沉默了一會,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黃希平?」

獨孤明一愣,道:「是的,姑姑,妳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問道:「黃希平不和你們在一起嗎?」

黃洋代答道:「雪妹,我兒子怕尼姑,所以沒有跟來。妳怎麼當起尼姑了?是不是杜清風那小子欺負妳?回去我找他算總帳。」

妙意不答反問道:「黃希平跑到哪裡去了?」

獨孤明道:「他去泡溫泉了。」

妙意把雪兒交給獨孤明抱,道:「我要出去一趟。」施展輕功,瞬間就從眾人的眼中消失。

眾人莫名其妙:這尼姑怎麼這樣在意希平?難道急著要見她的最佳女婿?或是去別的地方了?

黃洋本想追過去的,被春燕的怒睛一瞪,他就不敢動了,喊冤道:「我黃洋何其不幸,暗戀我的和我愛戀的兩個女人都當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萬妙臉一紅,道:「各位施主,你們先在這裡用茶,貧尼先告退了。」

黃洋撫胸,深情地道:「走了,一個個地走了,我的心兒喲一片片地碎。」

春燕氣惱道:「你這老混蛋,再嘮叨,我就不饒你了。你自己壞不起來,卻教了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兒子,你還不心滿意足?他不是繼承了你的色心,且發揚光大了嗎?我警告你,這兩個是當了尼姑,長春堂還有一個癡情不渝的,你給我小心點。」

四狗嘆道:「伯父,想不到你還這麼有魅力。你年輕時,一定很風流!」

黃洋樂了,笑道:「還可以,還可以。」

華小波驚道:「師叔,長春堂還有一個,是誰?不會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華蕾。」

華小波道:「怪不得姑姑這麼多年不嫁了,原來她鍾情於師叔,我們華家的人都是癡情種,師叔,你別辜負我姑姑的一片癡心,她是我見過的最癡情的好女人。」

春燕罵道:「小波,你別多事,你姑姑癡情是她的事,我絕不准他去害你姑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見得會幸福,還是請她另覓人選。」

華小波看情形不對,忙道:「我是後輩,你們上輩的糾纏與我無關。哈哈,我要做的事無限多,沒空替你們分憂,追求美人兒才是我華小波的第一要緊事。」

黃洋笑道:「你閃得真快,不愧是長春堂的人。」

華小波道:「師叔,過獎,過獎了。」


用過晚飯,各人便休息了。

因為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獨孤明、四狗、趙子威和華小波便同居一室,可熱鬧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話題,談笑得不亦樂乎。四人最遺憾的是今日見不著妙緣小尼。

華小波嘆道:「你們說這妙緣,到哪裡化緣去了?我們兄弟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怎就不見她出來相迎?」

獨孤明感慨道:「美人向來都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

趙子威點頭道:「我的夢香雖然出來了,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時才能掀開她那神秘的面紗。我夢中的人呀!何時才投入我的懷抱?」

獨孤明提醒他:「別夢想了,你是沒有希望的。」

趙子威怒道:「獨孤明,你別自己沒希望了就詛咒我。我趙子威絕不像你,半途而廢不是我的作風,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兩個對手我都不懼,現在沒有競爭對手了,夢香還不是手到擒來?」

華小波打圓場道:「不說夢香,不說夢香,她遙遠著哩!我們還是說說妙緣,這可愛的小光頭把我的心照得一片紅亮,你們誰要勸說她還俗,啊?她若還俗了,大家都有機會。」

獨孤明道:「這個比夢香還遙遠!小波,還是商量一下,回去怎麼接近桃兒、柳兒,她們的機會比誰都大,只要接近她們,我們就成功了,這桃兒笑得又甜又迷人,我喜歡。」

華小波看了看四狗,道:「四狗師傅,你看起來悶悶不樂的,話也不多說耶!」

趙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回去定給我妹臭罵。」

四狗道:「她敢罵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黛妮不知為何,這幾天都不肯跟我親熱了,她看起來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邊,她是否還會失眠?」

三人不理會他的唉聲嘆氣,只管想著各自的春風得意。

得意的人永遠都不會瞭解失意的人。


四狗牽掛著的黛妮並沒有失眠,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睡。晚飯後,她就走出了萬妙庵,在雲霧山中散心。

此時,聽得後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她回頭,道:「妳來了?」

一個少女走了過來,道:「我在這裡等妳兩天了,我知道你們必然經過這裡的,我本住在萬妙庵,看見你們進來,我就走了。」

黛妮道:「他還好嗎?」

少女道:「少爺很好,他派來的人說,會雷劫刀法的人叫黃希平。」

黛妮黯然道:「我已經知道了,他沒有說其他的話嗎?」

少女道:「他讓妳趕緊完成任務,他很想妳,希望能早日見到妳。」

黛妮茫然道:「他想我嗎?如果他這麼在意我,為何要我做我不願做的事?為何要我去討好別的男人?小露,妳知道嗎?我找錯了方向,我獻身的男人根本不會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卻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們?」

小露道:「這也沒辦法的,我們前往群芳樓時,黃希平才初出江湖,少爺知道消息也是在上個月,還來不及通知我們。我們在群芳樓,本想接近雷家的人,豈知雷劫刀法真正的傳人會另有其人?我們以為帶著烈陽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的傳人,更是一錯再錯,唉!」

黛妮仰臉望遠天,道:「我想回去了,既然已經不可能接近黃希平,待在他們身邊也是無濟於事的。」

小露道:「少爺讓妳繼續留在他們身邊,看看情況再說。」

黛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嗎?為何還忍心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些妳以後問少爺,我也不懂他的心。」小露嘆息,看著面前痛苦的黛妮,無奈地道:「他讓妳找機會誘惑黃希平。」

黛妮道:「要誘惑他,是件很難的事。他的美女如雲,我現在更是他兄弟的女人,我想他不會碰我的。他們雖是一群好色之徒,但對于兄弟的女人,他們都不會碰,這一點我是瞭解的。」

小露道:「妳見過他使雷劫刀法嗎?」

黛妮道:「看見了。」

小露好奇地問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厲害?連我們少爺都心動。」

黛妮回憶道:「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但真正讓人恐懼的不是刀法,而是黃希平本人。我本以為他是個無賴絕頂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與人對敵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他!記住我的話,他不是人,是魔,是野獸!」

小露露出驚異之色,道:「我也見了他們,但我不敢肯定他們之中誰是黃希平,他這人真的有妳說的那麼恐怖嗎?」

黛妮無奈地笑笑,道:「以後妳遇到他,自然會知道。妳還有其他事要說嗎?」

小露道:「少爺沒有其他的交代,我過了今晚就回去,妳有什麼要對少爺說的?」

黛妮嘆息,走了四五步,道:「妳告訴他,我後悔來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驚道:「為什麼?」

黛妮不回答她的問題,卻道:「我出來有一些時間了,該回去了,妳今晚準備在哪裡睡?」

小露道:「這個妳不必擔心,我有落腳的地方。」

「好吧!我回去了。」黛妮告別小露,朝萬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著黛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語道:「到底誰才是黃希平?真的有她說的那麼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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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溫泉風韻

希平與野玫瑰策馬至溫泉邊,繫好馬。

夜色已濃。

野玫瑰道:「你為什麼怕到萬妙庵?」

希平道:「妳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玫瑰,這夜色真好,涼涼的風,溫溫的水。」

他覺得自己像個詩人,只是沒有詩人的瘦,也許是從小開始打架跑深山的緣故,強壯得連詩人的資格也沒有了,難道說詩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著溫泉,幽幽道:「這裡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淚。」

希平驚奇地道:「是嗎?」

「是的。」野玫瑰回臉仰看希平:「因為你曾經在這裡拒絕了人家!」

希平的雙手捧著她的臉,俯首下去輕輕一吻,道:「我並沒有拒絕妳,我只是拒絕了妳的試探,妳是我嬌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親。」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道:「今晚在這裡,我仍然會再度流淚,因為幸福。希平,玫瑰要和你在這溫泉裡做愛。」

希平狂呼道:「那還等什麼?脫光衣服呀!傻女人!」


兩人入了溫泉,激情燃燒,雲雨再度。

希平摟著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還要嗎?」

野玫瑰推開他,游到一邊,嬌笑道:「人家還要留些力氣游泳的,你不覺得人家像一條美人魚嗎?」

希平看著在水裡暢遊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們都在這裡游來游去,他就這麼地看著她們,也是一種福份了。上天對他真不錯,給了他這麼多美好!

他不自覺地閉上雙眼,幻想著,突然聽得一聲喝喊:「黃希平,你給我上來!」

希平睜眼回頭一看,是妙意,這光頭找他算帳來了,這夜又不會平靜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妳下來吧!」

妙意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道:「你上不上來?不上來,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一塊石頭就朝他的頭飛過來,他身體一縮,沉入水裡,潛水至另一邊,浮起來笑道:「砸不中。妳奈何不了我的,還是回去念妳的尼姑經吧!別在這裡壞了我的興致。」

野玫瑰問道:「希平,她是誰?為何拿石塊砸你?你好像認識她?」

希平道:「玫瑰,別問這麼多,我不去萬妙庵就是怕見到她,哪知還是躲不了。」頭又是一縮,險險躲過另一塊飛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擲飛石的妙意道:「妳是誰?幹嘛拿石頭砸人?妳年紀也不小了,還玩這種小孩子遊戲?」

妙意把最後的兩塊石頭擲出去,道:「干妳什麼事?我要砸他就砸,還輪不到妳小妮子管。」

野玫瑰剛要反駁她,卻見她的一雙手在解她的尼姑服,驚詫得說不出話──這尼姑在幹什麼?難道她也發春了?

希平再次浮上水面時,妙意已經脫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妳別脫了,我上去,我這就上去,算我怕了妳,媽的光頭。」

「撲通」一聲,妙意卻已赤條條地撲入水中,向他游去,喊道:「你欺人太甚,有你好看的。」

希平不躲了,抱住她游過來的妙體,回到淺水處坐了下來,笑道:「有什麼好看的?妳又豐滿了許多,不會是偷偷吃了許多肥肉吧?」吻過她的頸項,在她耳邊細語道:「是否因為有了我的孩子,妳才這麼著急來看我?」

「你怎麼知道的?」妙意驚奇地盯著他,她的身體還沒有變形,他為何這麼快就知道她懷孕了?

野玫瑰游到他們身旁,看看希平,看看妙意,道:「希平,你和她?」

希平道:「很驚奇,是吧?」

野玫瑰搖搖頭,道:「不是,只是有些突然。」

的確,對於這個男人所做的事,她還能有什麼驚奇?不就是和一個美麗的中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見過,連十三四歲的女孩他都搞了,何況是這是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說話方便嗎?」

野玫瑰抗議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希平點點頭,道:「妳有什麼要說的就說,玫瑰是我親密的人兒,我在她面前沒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希平的濕髮,看著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臉龐,她的眼睛有了些許迷濛,輕道:「你看看我像誰?我是思思的親生母親獨孤雪,你知道嗎?」

希平全身一震,啞口無言:她竟是思思的親生母親?她們母女的肚裡都有了他的孩子,這該怎麼辦?

野玫瑰驚道:「妳是思思的母親?妳年紀有多大了?」

獨孤雪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時候是十七歲,妳說多少歲了?」

野玫瑰看了獨孤雪許久,道:「怎麼看妳也不像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但妳與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衝著希平吼道:「小淫賊,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讓我怎麼是好?」

希平道:「我能說什麼?妳讓我說什麼?妳要麼生下來,要麼把孩子打掉,也只有這兩個選擇了。」

妙意惱道:「你說得倒是輕鬆!我是思思的母親、棋棋的姑媽,我能生下這孩子嗎?再說了,你叫一個尼姑生孩子,這是多大的笑話。」

希平一個勁地搖頭,嘆氣,道:「我當初只想到若叫一個尼姑大肚子實在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現在變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來,到時思思的孩子叫我作爹,妳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該叫妳作外婆,還是什麼什麼娘?而妳的孩子該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麼娘?這亂套了,最煩人是我該叫妳作岳母,還是老婆?杜老頭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兒要了,而且還搞了他的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嗎?這樣看來,妳還是不要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希平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臉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你,我一定要生下這孩子,你若再敢說半句不要這孩子,我就撕了你!」

希平摸摸被她捶過的地方,埋怨道:「用得著這麼大勁嗎?妳撕了我也不是辦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擔就是了。但是,老實說,我心裡有點覺得對不住杜老頭,他是我的岳父,我卻搶了他的老婆,這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通,也真的說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說你要怎麼處置我?」

希平張口就道:「當然是讓妳跟著我了,我黃希平能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嗎?到時如果別人問起妳這事兒,妳就說被我強姦的,別人就不會責備妳了,反而會同情妳。」

妙意深思片刻,道:「這樣說不行,會害了你的。」

希平傲然道:「什麼害了我!我怕誰來著?要說名聲,我的名聲可是好得不得了;要說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點,嘿嘿,有點怕思思,也有點擔心杜老頭受不了打擊。」

妙意冷然道:「我獨孤雪從二十年前離開他的那天開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你要我說多少次?」

她好像從頭到尾只說了這一次吧?希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了。妳也太絕情了,我真怕有一天妳也會這樣對我。」

妙意道:「自從上個月開始,我已經還俗了,以後世上沒有妙意,只有獨孤雪,你別再用尼姑的稱呼喊我!我和杜清風緣份早已盡,不可能再續前緣。我絕情?誰叫他那麼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希平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風之間的爛泡事,試探道:「妳說的野女人是不是冷晶瑩?」

「你怎麼知道的?」獨孤雪驚奇地看著希平。

希平知道妙緣沒有把這事告訴獨孤雪,於是他接著說出了當年杜清風和冷晶瑩的糾纏,最後嘆道:「這些都是意外,是妳當時誤會了。」

獨孤雪輕聲道:「我當時親眼見到他們做那事兒,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內情?」

她終於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希平道:「妳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的,妳卻沒有,離開丈夫和女兒,一去就是二十年尼姑,這值得嗎?妳的醋勁也未免大了些,一個男人,即使和別的女人來那麼一兩回也是正常的,何況杜老頭當時必然是個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不風流一下,怎麼對得起他自己?哎呀!妳幹嘛又打我?妳這死光頭!」

野玫瑰道:「獨孤雪,希平也不適合妳,妳這麼能吃醋,妳知道抱著妳的這傢伙有多少女人嗎?」

「我怎麼不知道?用不著妳小妮子來囉嗦!」獨孤雪回臉又對希平吼道:「說,妳準備納多少後宮?」

希平笑道:「古人云,一百零八條好漢,至於美女嘛!我的志願也就湊夠一百零八個而已。」

「你還而已?」兩女同聲驚呼。

獨孤雪嗔道:「你別做夢,有我在,你別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以前的,但我絕不原諒你以後的。」

希平仰天長嘆:「怪不得我爹讓我別找醋罈子,原來這種女人真夠煩的。」

獨孤雪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居然說出這種話,回去我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希平把獨孤雪抱到旁邊,將臉埋入水裡,再次露出水面時,他平靜地道:「玫瑰說得對,妳真的不適合我,我其實色狼一匹,見了美女就心動,妳若見不得我與別的女人好,就別跟著我,我不會因為妳而改變的。」

獨孤雪側臉看著希平,一隻手撫摸著他俊美的側臉,柔聲道:「你的確不適合我,只是遇見你,我就著了魔,願意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後,我會在萬妙庵繼續待著,直到生下我們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好不好?你是這樣的年輕、強壯,又是這樣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親黃洋,他年輕時也像你一樣無賴,不過你比他強多了。」

希平心中歡呼:終於有一個人說我像爹了。

獨孤雪繼續道:「你找多少女人與我無關,我是你的女人,這是絕對的,但你卻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麼!」

希平重新把她抱在懷裡,笑道:「我怎麼不是妳的男人了?若我不是妳的男人,妳會讓我隨便進入妳的禁區?」

「為何不事先說一聲?」獨孤雪抱得希平緊緊的,她料不到希平的進入來得這麼突然,這男人充塞了她的整個世界,衝擊著她靈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輕些,這次沒人扶我回去了,你讓我留些走路的力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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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容我調戲

希平看著獨孤雪消失在夜裡,嘆道:「也不知我和她會有什麼結果,但她若真愛我,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玫瑰,我們走吧!該是做夢的時候了,我們找個能夠做夢的地方。」

兩人上馬,緩緩地朝破廟方向行進。

希平道:「玫瑰,妳說思思會不會罵我?誰我都不怕,我就怕她,我不想叫她難堪或傷心。」

野玫瑰道:「不管怎樣,最好先別跟她們說,這事只能我們三人知道。她們雖不反對你和別的女人好,但這獨孤雪卻是思思的母親,是你的許多女人的長輩,且和杜清風是夫婦,又是你爹的初戀對像,你搞上她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希平笑道:「別和我說太多倫理道德,我是從大山出來的,我只知道大山有自己的存在方式。這事也不是只有我們三人知道,還有一個妙緣小尼,她知道得比妳還清楚,我後悔當時沒把她的小肚子也搞大呀!以後得找個機會把她的口封了。」

野玫瑰驚道:「你連妙緣也不放過?」

希平淡然一笑,道:「是她不放過我!我怎麼看她也不像個尼姑,為了讓她替我守密,說不得也讓她的光頭上長出一頭黑靈靈的秀髮。妳不覺得她如果有了一頭黑髮會比現在更美好嗎?」

野玫瑰苦笑道:「我只覺得你色得可以了,什麼女人都搞!」

希平再次笑笑,無言。

野玫瑰扭臉看著他,她不得不承認他是色得什麼女人都搞,也可以說,什麼女人都願意給他搞,他是個無比強大的男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是強大的。

幾個月前,武林中根本沒有他這一號人,然而他卻在短短的幾個月中成為武林四大家的真正統率人。他的勢力涉及遠揚鏢局、武鬥門、丐幫和四大家,或許更應該把白羊族算上,但單論江湖勢力,也是強大的驚人。

他本身的武功高得也驚人,這樣的一個人怎能不轟動武林呢?有多少武林嬌娃在睡夢中都夢著他吧?

野玫瑰想著想著,就想到他在床上的強悍,也許這才是他身上最不可思議的,這男人在性方面的戰鬥力似乎永不竭止,這是征服女人的最終武器。


兩人一直默默無言地在山路上策馬輕騎,那間破廟漸漸映入他們的眼底。

希平道:「玫瑰,有人和我們搶地盤哩!」

野玫瑰看著破廟前的樹木繫著的馬,道:「這是女人坐的馬。」

希平喜道:「女人?嘿,敢情好,不知長得如何?千萬不要是那種讓人看了做惡夢的。」

他躍下馬,把另一匹馬上的野玫瑰抱下來,繫好兩匹馬。

牽著野玫瑰的手,他走入廟裡,道:「如果她不是讓人做惡夢的女人,那麼她的惡夢就來臨了,好像我說過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心動的。」

野玫瑰笑笑,往廟裡看去,一個少女坐在舖好的地毯上警惕地盯著他們,右手按著地上的劍柄。

希平雙眼一亮,放開野玫瑰的手,走到少女面前,道:「嗨,妳怎麼在這裡了?妳不是在群芳樓做妓女嗎?」

少女看著面前這個無比俊美的男人,他就是在群芳樓時張口就說她很漂亮的那個男人?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在萬妙庵,為何跑到這間破廟了?他到底是誰?竟敢亂說她在群芳樓做妓?難道在群芳樓的女人都是妓女嗎?這是什麼思維方式?!

少女怒道:「我不是妓女,你再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

「真的不客氣?」希平笑得很邪,轉身朝野玫瑰擠了擠眼神,忽然轉身撲到少女身上,左手按住她的右手,讓她動彈不得,邪邪地笑道:「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不客氣,要知道會拿劍的女人很多,但經常壓著女人的男人更多,並不是有劍在身邊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妳還要對我不客氣嗎?」

他的左手奪過她的劍,丟到一邊的角落去了。

少女拚命掙扎無用,驚恐道:「你要對我做什麼?我和你素不相識,請你放開我!」

希平道:「要我放開妳也可以,妳先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

少女想了想,道:「小露。」

希平照著她的雙唇就吻下去,吻過之後看著憤怒的她,得意地笑道:「這麼乖,賞給妳一個香吻啦!別生氣,我討厭看到生氣的女人,妳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壓妳到天亮。妳知道的,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發生。」

小露感到他的下體已經堅硬,頂在她的雙腿間,她的臉色複雜,忙道:「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你放了我。」

希平壞壞地道:「妳叫我三聲好老公,我就放了妳,這個條件香艷吧?」

「你!」小露臉呈憤慨,扭臉看著她那被拋落一邊的棄劍,不發一言。

希平朝野玫瑰道:「妳也坐下來吧!看戲一般都是坐著看的。」

他的雙手把小露的臉扳正,一雙唇再次覆蓋住她那緊閉的嘴兒,舌頭卻不得其門而入。

他憤而抬起頭,道:「把妳的嘴張開,女人!」

小露哭咽道:「我答應你,好嗎?」

希平道:「早就該答應了,喊吧!我仔細聽著。」

小露細聲道:「好老公。」

希平道:「還可以,就是小聲了些,妳還欠兩聲沒叫。」

小露接著又喊了兩聲,眼淚都喊出來了。

希平道:「讓妳叫我三聲老公罷了,妳竟歡喜得流淚?好啦,放妳了,別來謀殺親夫哦!」

他翻身坐在她身旁,突然手往臉上一抓,抓住小露甩打過來的玉手:「我這臉剛被打沒幾天,妳又想抽我?看來放不得妳,妳這女人說話不算數,是不是還想拿劍捅我?要不要我弄得妳沒力氣呀?」

小露臉呈怯意:「你是誰?」

「不就是妳老公嗎?剛剛還叫得那麼親熱,為何一轉臉就忘了?」希平把她的手拉到嘴唇上,輕吻著。

小露不敢對他大打出手,便用另一手去推他的臉,道:「你放了我,這次我一定乖的,我不惱你了,行嗎?」

希平把她的中指吐出來,道:「妳叫我怎麼相信妳?」雖說不信,卻依言放開她,站了起來,走過去把她的劍撿來遞還給她:「如果抱著劍睡,讓妳覺得安全些,妳就抱著劍睡好了。」

小露驚詫地道:「你不怕我的劍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我怕?我怕,我就不會壓著妳讓妳叫我作老公。況且,我知道妳不會無事找事,我對妳沒有進一步的想法,妳當不會傻得逼我吧?」他扭頭朝野玫瑰笑道:「戲完了,玫瑰朵,你和這位女主角一起睡,按照劇本發展,我這男主角今晚應該睡在門口的,那裡比較涼爽。」

他果然走到門口橫躺著睡了,心想:老子他媽的應該去寫劇本,唉!不過拿筆比拿刀還重,算了。

野玫瑰道:「可是那裡很髒的。」

希平道:「髒也將就一晚,誰叫我沒帶睡具出來?怕髒的就不是男人,女人才會時刻注意潔淨,至多明天沒沖洗換衣之前不抱妳就是了。」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只是關心你嘛!」

希平一笑,回報她兩排潔白的牙,然後便閉眼睡了。

野玫瑰躺到小露身旁,道:「妳是幸運的,他沒有對妳實施進一步的行動。」

小露氣道:「我還幸運?我遇到了無恥的色狼,他對我亂啃亂來,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還叫幸運?我恨不得殺了他,妳是他什麼人?」

野玫瑰平靜地道:「他的女人,妳也是。」

小露發了狂地喊道:「我不是!我根本不認識他,他這樣的無恥之徒,我這輩子還是首次遇到。他的女人?除非我死!」

野玫瑰淡然一笑:「妳不覺得他很俊美嗎?」

小露一愣,朝希平掃視了一眼,道:「俊美能當飯吃嗎?我討厭小白臉。」

野玫瑰不與她計較,道:「我很睏,要睡了,妳不介意吧?」

「妳睡妳的,干我什麼事?」小露也閉上雙眼不想理會野玫瑰,這女人和他的男人一樣無禮。

小露將手中的劍抓得緊緊的,生怕自己睡著了以後門口那條狼會有所行動,然而睡意終於哄甜了她。


天微明時,小露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見希平坐在她旁邊盯著她。

小露怒道:「你有覺不睡,看我幹什麼?」

希平怒喝道:「妳還好說?我睡得好好的,正在做春夢,妳他媽的一個勁地嚷嚷著不要呀不要的,還哭得像死了人似的,讓我怎麼睡?我倒要看看妳不要什麼了,我告訴妳,妳不要睡覺,老子還要!」

小露臉泛紅,剛才她夢見希平就欲對她施暴,她在夢裡哭喊著不要,卻被他聽到了,她道:「我做惡夢了,我不睡了,現在就離開。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希平笑道:「妳再叫我一聲好老公,我就告訴妳,嗯?」

「稀罕!」小露站起來就往外走。

希平跟了上去,道:「妳這就走了嗎?不要妳的毯子了?」

小露上了馬,氣道:「給你們這對狗男女用。」

「哦?那就不謝了,妳這逃亡的妓女可要小心了,別又給抓回去接客。」希平在馬屁股上猛踢了一腳,馬兒一聲長嘶,放蹄狂奔,他朝著馬上的小露喝喊道:「老婆,妳老公我叫黃希平,做夢的時候可別喊錯名字了。」

小露突然勒住狂奔的馬,回頭驚訝地望著他,道:「你就是黃希平?」

希平一個飛吻過去,笑道:「妳做夢都想著的男人。」

「你去死吧!」她再次吆喝著策馬突奔,瞬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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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回眸一笑

「姐夫,姐夫!」華小波還未到破廟,就開始滿山遍野地叫喊,破廟裡摟著睡的兩人被他吵醒。

希平道:「這小子讓他唱歌時,他推托唱不出來,吵人時卻是中氣十足。」

野玫瑰用手梳理著頭髮,道:「你要唱歌的時候,先讓玫瑰走得遠遠的,你再唱。玫瑰不管你什麼,只不准你在我面前唱歌。」

希平苦笑道:「妳給點面子,好不好?妳不會也像原真一樣塞團棉花嗎?」

野玫瑰嗔道:「我什麼都可以給了你,難道你不准我的耳朵好受一些?我不想讓你教壞肚裡的孩子,玫瑰決定一生只要一個孩子,這唯一的孩子怎能讓你教壞?」

的確,胎教也是很重要的嘛!

希平讓步道:「好了,我不叫妳來聽我唱歌,妳也不要叫我不唱歌,大家和平相處,唉,昨晚有個現成聽眾,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放走了?下次非得讓她求我唱歌給她聽,哈哈哈!」

他大笑著出了廟門,看見從萬妙庵過來的一群人。

雪兒從施柔雲懷裡蹦出來,喊道:「爸爸,抱雪兒,雪兒要騎大黑馬。」

希平抱起她,笑道:「雪兒和柔雲阿姨同騎一匹馬不好嗎?」

雪兒道:「雪兒喜歡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覺,我怕阿姨抱不住雪兒,讓雪兒摔跤哩!」

希平笑道:「阿姨也喜歡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覺哩!小啞巴,是不是?」

雪兒朝施柔雲道:「阿姨,妳是不是也想在爸爸的胸膛睡覺覺?那雪兒讓給妳一天,明天雪兒還要在爸爸胸膛睡覺的。」

希平在她的小臉親吻著,道:「雪兒真乖。醉姐,過來抱雪兒。」

尤醉不過來,希平旁邊的野玫瑰道:「雪兒讓我抱,你去使壞吧!先檢查她手中有沒有凶器。」

施柔雲臉色一變,希平已經走到她面前,笑道:「雪兒讓我抱抱她的阿姨,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妳認為呢?」

他不理會施柔雲的反抗與掙扎,抱她上了烏龍,然後自己也上去了。

感覺施柔雲的背貼著他的胸膛不是最舒服的,就把她抱轉過來,讓她柔軟的胸脯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道聲:「抱緊了。」

華小波擔心道:「姐夫,你要小心,她會再捅你的。」

尤醉斥道:「閉上你的烏鴉嘴,沒人會說你是啞巴。」

華小波喊冤道:「我也是為姐夫的人身安全著想嘛!」

施柔雲安靜下來,在希平耳邊道:「我要轉過來坐,你這樣,人家喘不過氣。」

希平愣了一下,又把她抱轉過去,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俯首在她耳邊道:「這樣行了嗎?妳的馬就不要了,以後妳和雪兒都騎在我的烏龍上,妳坐後面,雪兒坐前面,好不好?要不,這樣也行,妳抱著雪兒靠坐在我的胸膛?我知道妳沒錢買匕首了。」

施柔雲沒有出言,只是閉著眼緊緊地靠著他,不知她心中此時想些什麼?

希平又道:「妳不說話,我就當妳答應了。」

尤醉道:「你是否又在威脅柔雲了?」

希平朝她燦爛地一笑:「很甜蜜的威脅,妳要不要?」

華小波道:「姐夫,如果妙緣也這樣窩在我懷裡就好了。唉!白來萬妙庵一趟,竟然沒碰見妙緣,有夠失望的。若她留了長髮,定然可以和姐夫的冰冰和羅美美以及四狗師傅的黛妮平分秋色,我心癢的很哩!」

獨孤明急道:「還有我,也是立誓要她光滑的頭上生出瀑布似的流雲。」

野玫瑰看著希平,道:「這個嘛!競爭可激烈了,你們這群男人呀!沒有多少個是好的。」

希平策馬趕上黃洋,道:「爹,你的初戀情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黃洋洩氣道:「她見到我沒兩分鐘,就跑出去了。今早送別時,還罵我不會教兒子,說我的兒子壞死了,這是什麼話?我的兒子不壞,怎麼能把她的女兒搞到手?」

春燕罵道:「你這老不羞,你是否也想把獨孤雪搞到手?」

「正是──噢不!」黃洋立即清醒,假裝反駁道:「她不是做了尼姑了嗎?」

希平道:「娘,妳不要擔心,爹是沒機會的,況且爹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他不會越軌的。」

「你小子,竟這麼損你老爹?」黃洋氣得幾乎摔下馬來,以示抗議。

希平笑道:「爹,我猜想大海見了你之後,也是有些失望的。在他原來的思想裡,爹應該是個極正經的人,至少也應該像杜清風一樣有氣度,雖然杜清風的臉皮也有點厚,但他還不失為一個長輩,而你卻沒有杜清風的氣度了。怪不得當年你與他情場較量時會敗給他,他的確比你多了一點男性魅力。不過,你的兒子都把他的女兒收納了,而他卻不能生個帥小子出來搶奪你的女兒,你該驕傲了,老爹!」

黃洋果然有幾分驕傲的神氣,道:「這就證明我的後勁比他強,哪怕他生個兒子出來報仇,也搶不走我女兒的,月兒怎麼會喜歡他的爛兒子啊!」

黃大海實在聽不下去了,道:「爹、大哥,你們不要損我師傅了。」

雷龍搖搖頭,暗嘆:也只有這樣的父親才會有這樣的兒子。

春燕瞪了他們兩父子,道:「還是大海懂事。」

黃洋氣道:「如果當年不是我入了山,定把杜清風趕出我家門。吃了我的飯,住了我的房,還要帶走我的兒子和女兒,並且教我的兒子來反我?我這次見到他,定叫他好看!」

華小波潑冷水道:「師叔,你打不過他的,我們長春堂只有被打的功夫一流,這我是知道的。」

黃洋道:「打不過,我就罵。君子動口不動手!」

說得有道理,不愧是黃洋。

春燕哂道:「你是君子?」

眾人也都用同種眼神看他──哈,不信!

「不信就算了,何必用眼神來封殺我?」黃洋想不到自己的威信這麼低,連這群小輩也敢對他隨便發表意見,不就說了一句那些書生打架時打不過就拿來掩飾自己懦弱無用的名言嗎?

正在黃洋垂頭喪氣之時,忽然聽得背後馬蹄聲急,三匹馬瞬間超越他們。他們看到了三個女人的背影,中間那匹馬上的少女回首朝他們盈盈一笑。

那是一張無比純美的臉,那眼神有著小月的純真,卻多了一份攝人魂魄的神芒。臉型的精美程度,在他們所見過的女人中,只有水潔秋能夠與她相比,但她沒有水潔秋的妖冶,只有純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純真!

絕頂的美麗,絕頂的純真。

在她回眸的一瞬間,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激動得從馬上摔下來,就因為那不經意的回眸一笑,他們失了魂!

美人與駿馬卻已遠去。

華小波從地上爬起來,就朝希平喊道:「姐夫,借你的馬一用!」

獨孤明和趙子威同聲道:「讓我去!」

希平看看懷中的施柔雲,輕聲道:「美人來的突然,走得也輕快!你們不要吵,柔雲睡著了。」

他的雙手輕摟著施柔雲的纖腰,看看剛才那三個女子消失的前方,低頭吻了吻施柔雲的秀髮,嘆息無言。

世人的美人何其多,只有懷裡的人兒值得珍惜。

從此以後,施柔雲和雪兒就與希平同乘一騎。

施柔雲最初不願意,希平要抱她上馬時她就跑,當然結果還是被希平抱上了馬,她只好抱著雪兒靠緊這個大仇人的胸膛,沒幾天,她就認命了,或許也該說習慣。

她總是會睡著,雪兒也睡。每次她醒來的時候,發覺希平的長手都摟著她和雪兒。也許吧!這黑馬兒太巨大了,奔馳時也很穩當,她才會睡著的。她心裡總恨自己,為何能夠在仇人的懷裡安睡?

她想到大哥的死的同時,也想起大哥的交代。

大哥真的不恨這個野蠻的男人嗎?也許大哥的死真的是這個男人帶來的,但是,若沒有這個野蠻人,那個叫徐飄然的老頭不就殺了她們,燒了她的家了嗎?

這個被雪兒叫做爸爸的男人為什麼要出現?自從他出現後,她的心就很亂,她恨他。是的,因為大哥的死,她恨他,要殺他,可是她為何時常想著他?有時睡夢也夢見他的,最可恨的是,夢見他的時候,他都很溫柔地呵護著她。

那次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自己的心也很痛的,為何要心痛呢?她應該開心的,因為她總算刺傷了仇人,可是──

施柔雲一直都理不通她的思緒,她的嬌弱身體裡似乎藏有兩個自己,一個自己要殺了希平為大哥報仇,另一個自己卻要依賴希平。

有時她會想,如果她的大哥沒有死,她遇上他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呢?雪兒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那時雪兒說她會喜歡他的,然而現在,她還能喜歡他嗎?

不能!施柔雲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喜歡這個大仇人,可是她心靈深處的另一個聲音卻在道:「妳能的,他又不是妳的仇人。」

他真的不是她的仇人嗎?

誰又能告訴她,大哥是為何而自殺的呢?

一切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打敗大哥,她的大哥也就不會自殺。

不管怎麼樣,她都得跟在他身邊,並非只是為了報仇,還因為她得遵從她大哥的遺願,更有一些使她自己都迷茫的原因。

所以,在希平的強迫下,她不但跟著他,現在還窩在他的懷裡,安睡地睡。

明天就要到長春堂了,眾男想到即將可以和他們各自的女人相聚,心情都極好。

黃洋夫婦因為就要和師哥師嫂相見,自然也激動萬分。

黃洋嘆道:「離開長春堂差不多二十年了,想不到這輩子還有重回舊地的機會。」

春燕道:「重回舊地自然歡喜,但你別想重燃舊情。」

黃洋叫屈道:「妳這是什麼話?我在長春堂哪有什麼舊情?」

春燕氣道:「你沒有,她有!她十三四歲就鍾情於你,直到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為你不嫁,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黃洋笑道:「妳是說蕾蕾呀!我從來都當她是妹妹,對她只有純潔的兄妹之情,絕無半絲非份之想,妳就別多心了,我是個很專情的男人。」

「你還專情?」春燕接著就數出了四五個女人的芳名,砸在他的老臉上。

黃洋感到冤枉,春燕所說的女人都是與他有緣無份的,他卻因此成了罪人,他道:「我這輩子就只有妳一個老婆,外遇都沒遇到一回,妳還說我濫情?好歹也讓我切實地和某個女人有一腿的時候,妳再來冤枉我也不遲嘛!」

華小波更正道:「師叔,你又說錯了,那就不是叫冤枉了,叫捉姦在床。」

雷龍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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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公狗情話

希平在房裡與野玫瑰嘻鬧,把野玫瑰壓在床上搔她的腋窩,聽得有敲門聲,放開她去開門,到來的是春燕。

希平道:「娘,妳進來。」

春燕進來看了看在整理衣服的野玫瑰,道:「玫瑰,妳出去一會,好嗎?我和平兒有些不便之話要說。」

野玫瑰應道:「好的,娘。」就出門去。

希平反鎖了門,讓春燕坐到床沿,道:「娘,什麼事?」

春燕看著兒子俊美的臉龐,舉手起來輕撫著,幽幽道:「妳是為娘一生的驕傲,娘想問妳是否真的愛月兒?」

希平眼神堅定地道:「娘,平兒愛月兒,以一種超越兄妹之間的情感包容著她,我知道這樣對不起爹娘,也會讓別人笑話,然而只要月兒喜歡,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春燕沉默,只是她看著希平的那一雙眼睛飽滿了清淚。

希平用手拭去她溢出的眼淚,道:「娘,別哭,平兒怕看見娘哭。」

春燕嘆道:「你們兄妹分離得早,根本沒有什麼兄妹之情,月兒遇見你會愛上你,也是可能的。」

希平想了想,下定決心道:「娘,月兒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把與小月之間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就是命!」春燕並沒有罵他,也沒有因他們兄妹之間超出倫常的關係而傷悲憤怒,只是輕輕地說了這句,然後繼續道:「平兒,如果月兒真的愛你,不要叫她傷心,好嗎?」

希平道:「我不會叫月兒傷心的。」

春燕站了起來,道:「這娘就放心了,娘回去睡了。有一件事你還要記著,就是無論如何也別讓華蕾纏上你爹,你去把她收納了,讓她成為我的兒媳婦,我不想她成為我的情敵。」

希平頭大道:「娘,妳已經不止一次提醒我了,妳在陷害你兒子!」

他把春燕送到門前,春燕突然又回頭道:「平兒,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有時娘覺得對不起你。」

「娘,我明白的,娘很對得起平兒。」


送走了春燕,希平回到房裡躺了一會,又站了起來走到尤醉等女的房間。

聽到房裡有野玫瑰的笑聲,希平道:「玫瑰朵,出來迎接妳的男人!」

野玫瑰開了門,道:「娘走啦?」

「嗯。」希平把赤著小腳跑過來的雪兒抱在懷中,在白姿的床沿坐下了,道:「雪兒明天就可以見到媽媽了,開心嗎?」

雪兒歡喜地道:「開心哩!爸爸,你也開心嗎?」

希平笑笑,擰著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當然開心了,媽媽見到我們也會很開心的。雪兒從來都是這麼乖,到柔雲阿姨懷裡睡覺去,好嗎?爸爸有些話要和白姿阿姨說哩!」

「雪兒這就到阿姨床上去,雪兒很乖的。」

希平放她下床,她就跑到尤醉床前。尤醉抱起她,拍拍她的小腳掌,把她交給了睡在裡面的施柔雲。

希平側躺在床邊,手托著臉看著眼前平躺的白姿,道:「我和妳之間該有個結果了。我承認一直以來都以強蠻的方式佔有妳,我也不覺得這是錯。而讓妳跟了浪無心一段時間,是為了讓妳追尋妳的夢,妳的夢碎了就讓妳回到我的懷抱,我並不認為妳與別的男人好是對我背叛。這個世界,很多男人只有一個妻子,但並不能說明他們一生中只碰過一個女人或說他們不希望擁有更多的女人,我有很多女人,這是當初妳離我而去的原因。若要說愛,我不知自己能分給妳多少,然而我所愛著的任何一個女人,我都會盡我的一切守護並給予她們最大的歡樂。我不敢肯定妳是否愛我,也許妳還記著浪無心,他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只是他從來不屬於妳,更不是妳的夢的所在。而妳,也絕不屬於他,或許也不屬於我,妳只屬於妳的夢。我讓妳的夢碎了,我有責任為妳創造另一個夢,一個按我的方式存在的夢。假如妳並不拒絕我給妳這個夢,就回到我的懷裡,依靠著我的胸膛繼續造夢。真的,姿兒,妳愛我嗎?」

白姿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淚眼朦朧地看著這個邪美的男人。自從她的劍在他的脖子上顫抖的時候,她的心和她固守了許多年的夢也跟著顫抖,然而她的固執讓她錯過了許多,她以為這輩子無法重回他的懷抱了。

她曾經拒絕這個強壯的懷抱,是因為這個懷抱容納了太多的女人,可是,無論他擁抱了多少女人,他給她的擁抱還是堅定有力的,依靠著他時如同依靠著一座山。她是從這山裡飛出來的小鳥,她無時無刻地依戀著這座奇特的山。

是的,她愛他,從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抗拒地深愛著他,他是那種任何女人見了都心動的男人,她時常想著重回他的懷抱,只是他真的不嫌棄她嗎?她的肚裡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她曾經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婉轉承歡,她真的能坦然面對他嗎?如果一切能夠重來,她寧願不要自己的夢,只當他眾多嬌妻中的一個。

她道:「你真的還要姿兒?」

希平的手理了理她的頭髮,吻去她的淚,柔聲道:「不要懷疑妳的男人,這樣對妳反而不好。妳知道的,玫瑰以前也有過許多男人,我依然疼她,依然讓她的小肚子懷著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很多,其中有冰清玉潔的,也有歷經過別的男人的,不管她們如何,只要願意跟我,我都同樣珍惜。男人不該強求他所遇到的每個女人都是冰清玉潔的處女,因為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其實,妳給我的也是妳的最初,我怎會在意妳什麼?」

白姿激動,然而卻擔憂地道:「可是我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不在意嗎?」

希平笑道:「妳給我一個承諾,說妳愛我,我就給妳一個驚喜。」

白姿道:「你讓我想想,好嗎?突然間,我很難說出那三個字的。」

「很好,什麼時候妳覺得心裡有我這條大公狗,妳就來告訴我,我從來沒聽妳說過的。」他站起來走到尤醉床前,俯首吻了她的唇,道:「我不強迫妳,妳要怎樣就怎樣,若無意於我,最好趁早離開。」

雪兒嚷道:「爸爸,雪兒也要親親。」

希平笑著親了親她紅嫩可愛的小臉頰,道:「雪兒,問問柔雲阿姨要不要爸爸親親。」

雪兒搖著施柔雲的香肩,道:「阿姨,妳也要爸爸親嗎?」

施柔雲將臉朝裡側睡著,脖子和耳根都紅了。希平把她扳轉過來,她緊閉著雙眼,臉如熟透的桃子,他就朝著她紅艷欲滴的嘴兒吻下去。

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雙小手推托著希平的臉,怒道:「不准吻我!」

希平道:「這段日子,妳不知被我吻了多少次,還不習慣嗎?」

施柔雲羞怒道:「那是你趁人家睡著了偷吻的,人家不知道。」

希平笑道:「哦?不知道,妳怎麼能說我偷吻妳?這是栽贓,妳這小妮子!」

施柔雲不言語了,雙手也無力抗拒希平,只得任由他的嘴在她柔嫩的紅唇摩擦著。

他吻個夠後,才直起腰,道:「吻著仇人的嘴兒更是刺激,以後我少不得要多多吻妳的小嘴。嘿,施竹生的主意不錯,到現在才發覺,好極了。」

他轉身邁開長腿,到了白姿床前,掀開被子,把她從床上橫抱起來,道:「雖然妳不說妳愛我,但我想妳不會拒絕我愛妳的。玫瑰朵,今晚放妳假,讓妳好好休息一晚,妳在姿兒的床上睡,我要過去了。」

野玫瑰笑道:「你真的是一條大公狗,姿兒一點都沒有說錯你。」

希平道聲「晚安」,就抱著白姿走出門去了。


回到房間,希平把白姿輕放到床上,反鎖上門,上了床。

他撫著她的俏臉,道:「人和獸是同類,因此不可避免地,我也有著獸性,可是今晚我會很溫柔,妳不必擔心肚裡的孩子。」

白姿道:「為什麼你不恨姿兒?」

希平道:「因為妳很好。我們之間,只有我對不起妳,懂嗎?我要彌補妳失去的一切,我要讓妳重新感受到我的狂野和擁有我的溫柔。」

白姿認真地看著他一會,方歡喜地道:「你替姿兒寬衣,好嗎?姿兒覺得有些熱了。」

「我也是。」希平先把自己的裝備除去,然後輕柔地為白姿寬衣。

白姿撫摸著他的胸膛,嘆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強有力的肌肉,你是個神奇的男人,以前的創傷,現在連傷痕也消失了。」

希平撫摸著她的腹部,道:「不然我的身上不就都是妳們的齒痕和抓痕了?妳在初夜時咬得我的手腕出血,我還沒找妳算帳哩!」

白姿嗔道:「誰叫你那麼野蠻?」

「這輩子妳都脫離不了我的野蠻侵佔,妳認命吧!」希平的嘴覆蓋了她的唇。

白姿熱烈地逢迎著,她的體溫漸漸提升,呼吸急促,鼻尖冒汗。當她迷糊地呻吟著的時候,她感受希平的雄根挺入了她的生命之道。

那一瞬間,她再次感到希平心靈的存在,他的心是那麼的溫柔,充滿著對她的情意,這時的他只想著她一個人,無論他有多少女人,當他進入她的時候,他的心靈跳躍著的卻是他對她的全部感情。

希平輕柔地挺進抽出,他的粗巨摩擦著她的柔潤,給予她最幸福的快感,她已經苦悶了許久,他要彌補她以最恆久的律動。

白姿覺得希平這次進入的尺寸比以前短了許多,也略細少許,知道他是顧及她體內的孩子才故意以適合的尺寸進入她的,這個男人的確是不可思議的怪物,他能給予女人一生都夢想著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在性這方面,無論男女,都有著奇怪的夢想。

愛若不是在性中墮落,就是在性中昇華。

白姿知道自己已經墮落,不單墮落在他創造的性愛空間,也早就墮落在他不可一世的野蠻和似非而是的溫柔裡。

他的確是一條大公狗。

她的大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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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故地舊情

回到長春堂,便有一大堆女眷等著他們了。

希平找不見雷鳳、杜思思、風愛雨、獨孤棋四女,連華初開夫婦也不見出來,正奇怪著,懷中的雪兒就問道:「爸爸,媽媽呢?怎麼不見媽媽?」

希平道:「也許她在裡面,我們進去就能看見她了。」

此時,眾女早就歡喜地群擁過來了,各自找尋著自己的男人,一群人還來不及說話,便歡歡喜喜地進入了長春堂裡。

四狗一下子多了六個女人,使得蘭花和鶯翠都賭氣不理他,而心茹見慣了白羊族的男人擁有很多妻子,況且白羊族的女人都是以夫為天的也就對此無所謂。

趙子青卻幾乎氣爆了,踢了他幾腳,就扯著他的耳朵不放:「叫你去報仇,你卻去納妾了。現在好了,十幾個女人,你叫我以後怎麼過?」

四狗冤枉道:「青青,不是十幾個,只有十個啦!」

趙子青更是氣:「玉蝶不是?」

四狗叫屈道:「她又不在,我身邊就只有十個。青青,妳把我的耳朵扯掉了,生出來的兒子也會沒耳朵的。」

華小波幸災樂禍道:「師傅,看來你招架不住了,你徒弟我卻是相安無事耶!哎呀!春水姐姐,妳怎麼能對我來這招?」

「你別以為你能倖免,跟我回房,我治死你,看你還能心花花口花花的?」春水扯著他的耳朵,他一邊用手掩著耳朵一邊叫著喊著跟隨春水走出了大廳。

白慧看了希平一眼,暗自嘆息,也走出了大廳。

獨孤明把白靈和夏雨攏在懷裡,道:「不知道該怎麼對妳們解釋,所以我什麼也不解釋。」在兩女的臉各吻了一記,作為他多了三個女人的無言解釋。

白靈並不介意這些,道:「我們白羊族的女人從來不過問自己男人的事,一個有條件的男人在白羊族裡擁有許多女人是很正常的。」

獨孤明在她耳邊悄聲道:「希平剛回來,妳可以借相逢的機會要求一個擁抱,我知道妳們兩姐妹永遠都忘不了他。」

白靈嘆道:「不了,他的懷抱不是為我敞開的,我無緣於他,我屬於你。」

獨孤明道:「你們白羊族裡,若經自己的丈夫允許,不是可以和別的男人好的嗎?」

白靈還是只有嘆息,因為希平。

希平和各女擁親了一輪,抱著冷如冰和白蓮,道:「她們呢?」

旁邊的華小曼道:「她們和我爹娘到丐幫去了。」

希平奇道:「去岳父那裡幹嘛?」

冷如冰道:「風幫主在半月前的武林大會中受了傷,她們回去看看,愛雨哭得厲害哩!」

希平無言。

白蓮道:「我們也要去的,只是鳳姐讓我們留下來等你。她說,如果都去了,你回來時就沒人照顧你了。我當時就說你出去一趟一定會多出一堆美女的,我果然說中了。老公,你真有魅力。」

這是白羊族的女人特有的,她們為自己的男人能夠征服別的女人而感到驕傲。

希平笑道:「妳老公的魅力沒有他們的大,除了玫瑰是我的女人之外,其他的都還不是。」

白蓮道:「白姿呢?」

希平道:「妳自己猜。」

白蓮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白姿和白芷,道:「不用猜了,我知道她始終逃不出你的懷抱,我白蓮身為白羊族的公主都陷入你的圈套,何況她!」

希平對抱著雪兒的華小曼道:「小曼,妳的肚子都大了,不要這麼勞累,給菲兒抱吧!」

雪兒在菲兒懷中道:「阿姨,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妳耶,妳見過我媽媽吧?」

菲兒笑道:「我見過妳媽媽的,妳一定是雪兒了,好可愛哦,菲姨喜歡雪兒哩!」

雪兒歡喜地道:「是呀!是呀!我叫雪兒,是個可愛的孩子,所有的阿姨叔叔都喜歡我哩,可是為什麼不見媽媽?雪兒好想媽媽耶!」

「雪兒不必著急,過幾天就能看見媽媽了,雪兒能讓我抱抱嗎?」藕兒從菲兒手中接過雪兒,親著她的小臉蛋。

希平對他的眾妻道:「妳們也該向我爹娘問好了,別讓他們連誰是他們的兒媳婦都搞不清楚。」

眾女一齊擁向與小月在一起的黃洋夫婦。

杜萌萌脫離黃大海的懷抱,走到希平面前,欲言不語,希平微微一笑,摟抱了她。

她的雙手緊緊地反摟著希平,在他耳邊輕聲道:「大哥,萌萌想你。」

「嗯,大哥知道。」希平輕撫著她的黑髮,柔聲回答。

杜萌萌放開希平,也到黃洋夫婦那邊去了。

希平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感嘆,走到白靈面前,對獨孤明道:「你的女人可以讓我抱抱嗎?」

獨孤明笑道:「你自己看著辦。」

希平摟過白靈嬌小的身軀,感到她在顫抖,抱得更緊了些,俯首在她耳邊道:「妳們恨我?」

「我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忘卻你!」白靈沉重的說出一句,然而她真能忘記這個男人嗎?她在夢囈的時候也喊著他的名字,但他不是她的男人,她只能選擇忘記他。

一輩子的時間,該有多長呀!也許正因為無法忘掉,所以才會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遺忘吧?

希平嘆道:「也許他們都比我好,但願妳能忘了,不用太長的時間!」放開白靈,到四狗面前,道:「青青,妳饒過他吧!他的耳朵是肉做的,會痛的,妳不心疼嗎?」

趙子青賭氣道:「除非你的耳朵讓我扯。」

希平擺手道:「那就免了,四狗,慢慢享受,兄弟先閃了。」

四狗叫嚷道:「希平別走,過來幫忙,出絕招,把她的衣服剝光。」

希平道:「她是你的女人,你叫我怎麼好意思?」

此時,大家都坐好了,只有四狗被趙子青拉扯得筆直。

希平也坐了下來,朝白芷招手道:「小白芷,過來讓我抱。」

白芷走過來坐在他的膝上,道:「大壞蛋,芷兒這段日子天天都想著你。」

希平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道:「我的小白芷,妳為何哭了?誰欺負妳了?」

白芷道:「我知道大壞蛋不會叫小姐傷心的,見到大壞蛋把小姐帶回來,芷兒高興著哩,芷兒這不是哭的。」

希平笑道:「嗯,好,芷兒的哭不是哭的,那叫什麼?」

「帶淚的微笑。」白芷甜甜一笑,朝白姿擠了個眼神。

黃洋讚道:「平兒,你真有本事,這次我們家人丁興旺了,你出來沒多久,就撈到了一大堆可愛的妻子,實在是祖宗臉上的光耀。」

華小曼道:「師叔,你怎麼這樣說話的?」

黃洋呵呵笑道:「小曼,妳還叫我師叔?妳要跟著平兒叫,妳如今不是華家的人了,妳是我們黃家的人。」

華小曼嫩臉泛紅,道:「我讓僕人做飯去。」轉身就走出了大廳。

黃洋對希平道:「平兒,這個也不錯。」

希平知道他的意思是華小倩換成了華小曼,於是想起了未曾見面的華小倩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為何那麼小就愛玩他的寶貝,還玩出火來了?嘿,想不到自己出世沒多久就會玩女人了,怪不得長大後這麼好色了。

春燕哂道:「老頭子,什麼不錯,我覺得個個都很好。」

黃洋神秘地一笑,道:「我不和妳吵,妳懂什麼?我這句話只有咱爺倆明白,其他的人嘛!嘿嘿!」

春燕氣道:「你──」

「師哥?!」華蕾進入大廳,呆站在門口,驚喜地喊出一聲,淚就在她的眼裡迷茫。

春燕看見華蕾,心中驚嘆:這小妮子出落得如此美麗,還是如此的年輕。

黃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華蕾面前上下打量,輕聲道:「蕾蕾,妳還好吧?」

「嗯。」華蕾投入黃洋的懷抱,抽涕道:「蕾蕾能夠再見到師哥,什麼都好了。」

希平想起華蕾房裡的那對小木人,省悟出它們是誰了,心想:娘說的一點都沒錯,這華蕾對爹真是一往情深。

春燕向希平擠了擠眼,希平頭大如斗──娘這不是叫他去棒打鴛鴦嗎?他黃希平可不是這麼缺德的人,於是他朝春燕搖搖頭。

春燕的眼淚跑出來警告他,他只得把懷裡的白芷抱到一邊,走到相擁的兩人旁邊,故意咳了幾下,道:「嘿,聽我說一句,你們站著不累嗎?可不可以坐著說話?唔,你們不覺得坐著比站著舒服嗎?好像這樣耶!」

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個白癡,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

黃洋道:「蕾蕾,這是我兒子,我們到那邊坐下慢慢聊,好嗎?」

華蕾還是「嗯」了一聲,牽著黃洋的手來到眾人中間,和黃洋並肩坐了。

這使得另一邊的春燕極不舒服,又朝希平擠眼淚。

希平心中叫苦,這娘怎麼死要他幹這種沒道德的事?他們已經坐下來了,總不能又去叫他們站起來吧?他看著一臉癡情的華蕾,她正側著臉以一雙同樣癡情的眼睛看著他的老爹。

希平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走到兩人背後,俯首在兩人中間,用他的頭擋住華蕾的癡情視線,笑道:「你們坐下來,不說話嗎?」

實在是有夠雞婆的!希平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

華蕾怒道:「黃希平,你到底要幹什麼?」

希平笑道:「我幹什麼,妳還不清楚?」隨即壓低聲音:「妳和我出去一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妳,嗯?」

「我不!你讓開,我要和你爹說話。」華蕾用手掌推開他的臉。

希平識趣地走到春燕背後,彎腰在她耳邊道:「娘,兒子沒法可施了,妳有危險了。」

春燕突然放聲大哭。

黃洋急忙跑過來,道:「老婆,妳怎麼了?」

「我不想活了。」春燕越哭越起勁,越哭越大聲。

希平連忙道:「爹,不如你扶娘回房,我讓冰冰帶你們去。」

在冷如冰的帶領下,黃洋抱扶著春燕走出大廳,希平看著他們的背影,不得不佩服娘的耍賴絕招。

女人似乎慣用這一招?!

希平回首看見落寞的華蕾,心裡沒來由地一痛,坐到他父親原來的位子,道:「姑姑,妳可不可以放過我爹?也當放了妳自己,啊?」

華蕾忽地怒瞪著他,臉轉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你姑姑!」站起來拂袖而去。

希平心想:妳不是我姑姑,難道妳還想做我的二娘不成?

白蓮道:「老公,她好像對你很有意見耶!」

希平笑道:「哪裡的話,是我娘對她很感冒。蓮兒,過來,坐在老公的大腿上,別管他們之間的麻煩。」

獨孤明站了起來,道:「各位,我也要和我的美人兒們回房休息了,你們慢慢聊,晚飯時再見。」

白蓮坐在希平的大腿上,輕聲道:「老公,蓮兒也要你疼。」

希平吻著她的耳珠,道:「晚上我疼妳個夠,現在嘛!讓妳先親個夠!」


晚晏時,四狗欲圖個大醉以便躲過晚上的紅粉劫數,哪知趙子青叫他以茶代酒,不但損了他大男人的臉面,而且將是劫數難逃了。

華小波倒是開心,他今日被春水拉回房去,用行動解釋了他的心花花,所以春水和白慧就饒過了他。

席間,華蕾不停地夾菜給黃洋,看著黃洋吃,她就是不吃,春燕也氣得不吃。這兩個女人,前者是看飽了,後者是吃醋吃飽了。

希平裝作看不見,一個勁地埋頭夾菜,仰頭喝酒。不是他不想幫忙春燕,而是他不知該如何幫。

讓他去泡華蕾,這對他倒是沒什麼壞處,只是華蕾是小曼的姑姑,況且華蕾對他爹又是情癡一生,叫他怎好下手?還是喝酒的好,不醉也裝醉,誰也怪不了他。


晚晏後,各自回房休息了。

春燕看見黃洋又要出去,忙道:「你去哪裡?」

黃洋嘆道:「燕,蕾蕾她讓我過去一趟。」

春燕立即淚流,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不准你去。」

黃洋摟她入懷,安慰道:「燕,妳要對我有信心,我對蕾蕾只有兄妹之情,我怎麼可能亂來?要是我和她好,不是孫子比兒子大了嗎?妳在這裡等我,我和她說明白了就回來,蕾蕾其實也很可憐。」

春燕道:「那你可要快點回來,不然我就進去捉姦。」

黃洋笑道:「我這麼老了,妳也知道我的能耐,想姦也姦不起來了,妳的擔心也未免多餘。好了,親妳一下。」


黃洋吻過春燕後走出了房,來到木人居,敲了兩下門:「蕾蕾,師哥來了。」

門開,華蕾道:「師哥,蕾蕾怕你不來哩!你進來,蕾蕾等你很久了。」

黃洋進了房,華蕾把門反鎖了,道:「師哥,你坐蕾蕾床上。」

黃洋猶豫一下,還是依言坐到了床沿。他看了看房裡的擺設,和他離開時沒有多少改變。二十年了,這裡給他的感覺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但物是人非了,當年的小女孩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然而深愛著他的那顆心依舊,他要怎麼面對這個美麗的癡情女人呢?

華蕾坐到他身邊,看著他,癡癡地道:「師哥,你終於回到蕾蕾身邊了。你知道嗎?蕾蕾這麼多年都思念著你。當年你不跟蕾蕾說一聲就走了,蕾蕾不知多恨你,但是,你回來了,蕾蕾也就不恨你了。」

黃洋嘆道:「蕾蕾,師哥對不起妳。」

華蕾伸手撫摸著黃洋的臉龐,道:「別說對不起,是蕾蕾自願的。」

黃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蕾蕾,師哥已經老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師哥不是不懂妳的心,只是師哥無法依從妳的心了,師哥不想害了妳。」

他說的是實情,在當年他就明白她的感情了,只是他一直都把她當作妹妹一樣呵護著,他不能也不會對她生出別的感情來,他不料華蕾一等就是十幾二十年,這份感情雖深,卻是不能領的。

他已經老了,在感情方面不能滿足華蕾,在夫婦生活中,更有著許多永遠都不能滿足她。他不能接受這份愛,因為他不想因此而傷害華蕾。

有時候,哪怕是好心接受一份愛,也是一種不可彌補的傷害。

華蕾道:「不,師哥一點都不老,師哥在蕾蕾的心中還像當年一樣。」她掙脫黃洋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兩個雕刻的木人:「師哥,這是你雕給蕾蕾的,蕾蕾每天都看著它們,你曾經說讓它們永遠在一起,可是你為什麼離開蕾蕾?師哥,你就不能讓蕾蕾永遠和你在一起嗎?只要能夠和師哥在一起,蕾蕾就心滿心足了。」

黃洋輕嘆,這是他離開長春堂前送給華蕾的,他並沒有別的意思,當時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所以就照著自己和華蕾的模樣雕刻了這兩個小木人給她,留作紀念。

人生如浮雲,誰能預料今日?

華蕾把小木人並排著重放回桌上,坐回床沿,道:「師哥,你明白蕾蕾的心的,蕾蕾只是要成為師哥的小妻子,你能答應蕾蕾嗎?」

黃洋凝視著她,道:「如果能答應,當年師哥就把妳帶走了。蕾蕾,師哥不想叫妳傷心,妳也別為難師哥了,師哥是有兒有女的老男人了。」

「可是,」華蕾蕾爭辯道:「很多男人都有許多妻子的,師哥為何不能有兩個?」

黃洋凝視著華蕾,道:「師哥這一生愛過兩個女人,對不起兩個女人。蕾蕾,師哥對不起妳啊!」

華蕾幽幽地道:「師哥真的不能完成蕾蕾的心願?」

黃洋再次長嘆:「蕾蕾,除了師哥,妳的心中就沒有別的男人?很多男人都比師哥好的,妳不妨去看看再說。師哥不想害妳一生,妳也別讓師哥抱愧半生,好嗎?」

華蕾垂首,忽然想起一個可惡的人。

她沉默了許久,突然聽到門外響起吵人的歌聲,臉色一變,驚怒道:「黃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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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新人傳唱

希平正與眾妻在房裡嘻鬧,聽得敲門聲,開了門見是春燕:「娘,進來吧!」

春燕道:「我不進去了。平兒,你爹去了華蕾那裡,這麼久還不回來,你過去看看,別讓他做出糊塗之事。」

「這個嘛!嘿。」希平搔著頭,娘這是叫他半夜三更去捉姦,他黃希平像是這種人嗎?

春燕道:「你答應娘的,你若不去,娘就哭了。」

希平無奈道:「好吧!我過去叫爹回來就是,也沒見過兒子去捉老子姦的。」

春燕笑道:「我就知道平兒最聽娘的話了,我過去看看小月,你一定要去哦!」

希平看著春燕走入小月的房間,和眾妻說了一下,就走出了樂華園,往木人居走去,到達華蕾的房門前,又轉了回來,他就是硬不起頭皮去打破老爹和小情人的幽會呀!想了想,靈機一動,何不唱歌?

正好!

於是,夜半歌聲就在木人居響起。

華蕾衝了出來,喝道:「黃希平,你三更半夜的跑來這裡唱什麼歌?」

希平笑道:「妳和我爹幽會,不加些浪漫的音樂怎麼行?我特地來為你們奉上我的經典歌曲,替你們增添一些情調。」說罷,又唱了起來,所有美好的浪漫的情調都被他狼嚎似的歌聲破壞了。

「兒子,行了,別唱了。」黃洋從房裡出來,阻止他的演唱。

希平道:「嗨,爹,你這麼快就出來啦?娘等急了,讓我來把你請回去。」

「蕾蕾,師哥不能在這裡待了,先回去了。」黃洋走到希平旁邊,細聲道:「兒子,你娘沒發火吧?如果有機會,你把蕾蕾泡到手,你爹不行了,我相信你不會叫爹失望的。」

嘿,這是什麼世界?爹娘都叫他泡華蕾?

他看著黃洋走出木人居,又看著憤怒的華蕾,道:「妳該回去睡覺了。」

華蕾斥道:「小色魔,你是存心來擾亂的?」

希平道:「誰叫妳勾引我老爹?」

華蕾氣道:「你、你、你!」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希平走到她面前,俯首壓倒性地盯著她,道:「我怎麼了?我喜歡來壞妳的好事又怎麼了?我曾經說過,要妳成為我的女人,妳還記得嗎?妳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找個男人了,別總是待在這裡胡思亂想的。」

華蕾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希平逼近了一步,一手抱住欲退的華蕾,道:「喊呀!妳喊呀!為什麼不喊了?」

華蕾拚命掙扎,卻還是被希平抱回了房裡,壓她在床上,她驚喊道:「小色魔,你敢對我,我就──嗚嗚!」

希平還以為她會說一兩句狠話,誰知她就哭?!

他連忙把她抱起來,摟她在懷裡,安慰道:「別哭了,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妳看,我現在不是放開妳了嗎?」

「你沒有,你還抱著我!」華蕾捶了他幾拳,氣憤憤地說。

希平解釋道:「妳又不是沒給我抱過,抱著妳不會有事的啦!當初妳光著身子讓我抱著都沒發生什麼事,何況現在穿了衣服的?」

華蕾道:「我就是不准你抱!」

希平嘆道:「如果抱著妳的換成是我老爹,妳就不會說這句話了。其實妳和爹真是有緣無份,當初吻妳時,妳說我毀了妳固守多年的夢,我就知道那是妳的初吻,妳是準備把它送給我爹的,是吧?有時我真的想成全妳和我爹,可是,我也很疼妳的,妳知道嗎?妳就作我的女人吧!我說的是認真的。」

華蕾推了他一下,怒道:「我也說認真的,你這撒尿小子,我華蕾一輩子沒人要也不嫁你,你放開我!」

「原來妳還記得我小時候在妳懷裡撒過尿,我爹跟我說的,不然我還不知道妳這女人這麼記仇,不過就是嬰兒時在妳身上撒了一次尿,何必這麼討厭我?妳以前沒經我同意就抱了我,算上利息,我得抱妳久些,不然我就虧大了。其實,現在我還是在做虧本生意,妳坐在我大腿上當然舒服,我就吃力了。」

「那你還抱得我這麼緊?你放開手,你這色魔,我要睡覺了。」華蕾又開始掙扎,一種近乎無用的掙扎。

希平誘惑地道:「姑姑,我陪妳睡,好不好?」

華蕾不動了,扭臉一邊,一副氣憤憤的模樣。

希平把她的臉扭轉過來,吻住她的唇,舌頭頂開她緊閉的牙關,進入她的濕潤裡挑逗著她的香舌。華蕾的嬌體在他的懷裡動個不停,一雙玉手去推他的胸膛,卻是一點力也使不上,待希平的唇和她分開的時候,她就只剩下喘氣的份了。

希平看著她那在燈光下淡紅的臉兒,道:「為什麼我每次叫妳姑姑,妳都特別生氣?妳若真的反感我,為何不乾脆咬斷我的舌頭?妳總以為自己愛的人是我爹,其實妳錯了!我爹只是妳執著的一個夢,在現實裡,我才是妳心靈的真正入侵者,妳的城堡終有一日被我強攻下。」

「你做夢,你再敢吻我,我就咬斷你的舌頭。」華蕾一點情面也不留地道。

希平邪眼一射,道:「是嗎?我怎麼就不相信了?」

他雙手捧著華蕾的臉,就吻了下去。發覺她的牙關還是緊閉的,他的舌頭再次頂開她的牙關,進入到她的柔潤香腔裡,忽感舌頭一痛,他的手使勁地捏住華蕾的兩頰,舌頭從她的牙關脫離出來,抬臉逼視著她。

華蕾也用一種挑戰似的眼神盯著他,不發一言。

希平冷笑道:「妳這女人,真的咬我?」

華蕾看著希平,眼中露出一絲怯意。這個男人還在嬰兒時,她就抱過他,她一直以來都不能把他看成一個男人,可是就在這一刻,她深切地體會到當年的嬰兒已經長大成人,且成了一個可怕的男人!

華蕾道:「是你逼我的。」忽然感到委屈,眼淚就流了出來。

希平冷靜地道:「也許,妳說得對。我逼妳的,誰讓我逼妳呢?妳要找誰是妳的事,我管不著。我已經逼了妳一回,就沒有必要逼第二回了,我的女人很多,沒理由在這裡強迫妳,她們都等著我回去,我何苦在這裡跟妳浪費時間?妳可以浪費幾十年去等一個男人,我卻絕不會為妳浪費她們的時間。」

他把華蕾抱到一邊,剛想站起來,卻發覺衣服被華蕾扯住了,他回首看她,她正垂首默然。

「妳抓住了我的衣服,妳不知道嗎?」

華蕾放開手,掩臉抽泣。

希平走到桌前,兩手各抓起一個木人,道:「留著這些有何用?妳的夢早在妳最初做著的時候就碎了。」雙手突然一合,手中的兩個木人撞擊在一起,碎成粉末,從他的手中飄落地上。

他回首看華蕾,她站在床前,眼神癡呆,口中喃喃道:「我的夢,碎了?」

希平心裡一痛,忍著心中的痛走出房門,聽到華蕾哭道:「你還我的夢,你還蕾蕾!」

他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了木人居,回到樂華園。


白蓮道:「老公,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蓮兒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哩!」

希平看到眾嬌妻,把華蕾和因華蕾帶來的失意拋到腦後,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我怎麼捨得拋下妳們在外面吹夜風?蓮兒,老公今晚非把妳愛暈不可。」

他爬上大床,菲兒和藕兒一左一右為他寬衣,他的兩手便空出來在兩女身上摸捏,弄得兩女嬌笑呻吟。

希平道:「今晚我把妳們兩個的小肚子弄大,好不好?」

菲兒道:「不要,我們也懷孕了,就沒人陪爺瘋了。眾位姐姐生了孩子之後,我們兩個再給爺生孩子。」

希平笑道:「還是妳體貼人。」

菲兒道:「其實我們也想早點為爺生孩子的,可是冷姐姐說,如果到時沒人陪爺,你又不知出去找多少女人了。」

「哦?我以為是為我著想哩,原來是為妳們自己著想。」他赤裸著爬到冷如冰身旁,坐了起來,撫摸著她那看起來依舊冷冰的絕美臉龐,道:「雖然妳對事對人都是冷冰冰的,但卻因為我吃了許多醋,最早吃鳳兒的醋,現在居然吃天下女人的醋了。別以為妳們的男人見了女人就上,我只對喜歡的女人感興趣,這次出去,我帶回來的女人比他們都少,實在有毀我情聖第二代之名。」

冷如冰嗔道:「你不是帶回來四個嗎?」

希平道:「雖說帶回來四個,不過她們根本就沒有住到樂華園,就說明她們暫時還不是我的女人。」

「也差不多了。」白蓮爬到他的背後,咬著他的耳垂道:「老公,我相信她們會成為你的獵物,你是世上最強壯的獵人,多少女人在你懷中都能得到滿足。」

希平大言不慚道:「我覺得也是,不然妳也不會寧願要無賴不要英雄了。」

冷如冰哂道:「既然選擇了無賴,哪還能選擇英雄?可是你有時候比英雄還要英雄,你卻完全沒有所謂的英雄的雄心或野心,冰冰也就愛你這一點。」

希平抗議道:「誰說我沒有雄心壯志的?我打架的時候就非要贏不可,一個男人,怎麼能輸給別人呢?不把對手打倒,豈不是很沒面子?不打他們個豬頭,豈不是對不住我拳王的稱號?另外,和女人在床上打妖精架,我也非贏不可,妳們誰和我先打,啊?」

冷如冰突然逃亡似的爬離希平,慌道:「你別找我,我要在她們面前保持形象的,待她們統統沒有形象可言時,我才准你對人家使壞,那樣她們也就笑話不了冰冰了。」

希平抱住身旁的白芷,道:「小白芷,妳不是喜歡作榜樣嗎?妳就給她們作個示範先鋒吧?」

白芷嬌羞滿面,輕道:「大壞蛋,你要溫柔些,人家肚裡有小壞蛋了。」

希平呵呵大笑,道:「當然了,我不知說了多少遍我是有分寸的了,對妳們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留著所有的粗暴對付那兩個想套牢我的小妮子,讓她們自己也趕我去找其他的女人,哈哈!」朝菲兒和藕兒曖昧地一笑。

兩女嘴一噘,道:「誰怕誰了?」


「大哥,大哥!」小月在門前叫得急。

希平仰躺著沉睡,聽得小月的喊叫,驚醒過來,推了推光著身子仰睡在他胸膛的華小曼,道:「小曼,月兒叫我,好像有急事。」

華小曼起來,爬坐到一旁,道:「什麼急事?」

「暫時還不知道。」他站了起來,菲兒和藕兒掙扎著爬了過來,為他穿上衣服,他下床穿好鞋,開門問道:「月兒,找大哥這麼急,是不是有事發生?」

小月拉起他的手就跑,邊跑邊道:「今日送飯的僕人看見蕾姨呆坐在地上,好像失了魂一樣,誰都不認得了,爹讓我趕緊叫你過去。」

希平突然甩開小月的手,狂奔至木人居。


木人居站滿了人。

希平進去華蕾的寢室,黃洋立即責問道:「平兒,昨晚你對蕾蕾做了什麼?」

希平沒有回答,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看著坐在地上的華蕾。

她一臉的迷茫,一雙手抓著那碎木粉,口中只是反覆地說著兩句話:「你還我的夢,你還蕾蕾!」

希平雙膝跪在她面前,雙手顫抖著捧起她的臉。

她的眼睛忽然由茫然變得清澈,是一種猶如孩童般的純真,她興奮地喊道:「哥哥,你來了。蕾蕾的夢碎了,你要還蕾蕾的夢,你還蕾蕾!」神態恍若七八歲的小女孩。

希平的心像似裂開,虎目流出晶瑩淚珠,哽咽道:「還,我還妳,還妳!」

黃洋在希平背後喝道:「平兒,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蕾蕾會受這麼大的刺激?」

希平頸項的青筋暴起,臉呈痛苦之色,狂吼道:「統統出去,出去!」

眾人你望我,我看你,終於集體嘆息,退出房去。

華蕾天真地道:「哥哥,你好凶耶,他們都被你嚇跑了。哥哥,他們是誰呀?為什麼蕾蕾不認識他們?」

希平痛苦地道:「不要理他們,妳認識哥哥就夠了。蕾蕾,妳一晚沒睡覺了吧?哥哥陪妳睡覺,好嗎?」

華蕾拍著手掌道:「好呀!哥哥陪蕾蕾睡覺。」

希平抱起她,上了床,柔聲道:「是我害了妳,妳要我作什麼賠償都可以,我還妳一個夢,以後妳都跟在我身邊,誰的反對都無效。」

華蕾翻身趴睡在他身上,道:「哥哥,以後蕾蕾只跟在你身邊,蕾蕾只認識哥哥,蕾蕾怕他們。」

希平看著她成熟的臉龐卻是純真的神態,她的特小嘴兒說著孩童之言,他輕嘆道:「蕾蕾不用怕他們,以後妳會認識他們的,他們都很喜歡蕾蕾的。」

華蕾道:「好的,蕾蕾聽哥哥的話,以後不怕他們了。」

希平親了親她的小嘴,道:「這就乖了,睡覺吧!」

華蕾高興地又回親了希平一下,伏在他的胸膛,閉上雙眼,甜甜地笑著,不久進入甜甜的夢鄉。

「蕾蕾,蕾蕾!」希平輕喚了幾聲,知道她確是太睏了,如今已經熟睡,他輕輕地推開她,下了床,走出房間,輕掩上門,離開了木人居。


走入大廳,眾人都在,拿詢問的眼神看希平。

黃洋走過來道:「平兒,蕾蕾怎麼樣了?」

希平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道:「她睡著了,在此我宣佈一件事,蕾蕾以後是我的女人。」

春燕道:「平兒,華蕾為何會變成那樣?」

希平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如此,但願她能夠回復原來的樣子。無論她是什麼樣,這一輩子,我都會照顧她。」

眾人聽著雖覺稀奇,也不得不信。

春燕嘆道:「也許是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畢竟是守了二十多年的夢,突然什麼也不是了,她哪能承受如此失落?早知我就讓老頭娶了她,她是個很癡的女人,我們都傷害了她。」

黃洋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此刻無法怪責兒子,道:「平兒,我對不起她,希望你能對得起她,照顧好她。雖然她是小曼的長輩,可是如今這情況,她只認得你,也只能讓她跟著你了。」

希平冷然道:「我不管她是誰或是什麼人,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而我要的女人,誰也無法阻止,你們最好不要出言反對,不然我對誰都不客氣。」

眾人愕然,其實他們心中多少覺得希平收納華蕾這事有些不對勁,但是,華蕾的模樣,大家也見到了,希平堅決要照顧她一生,無疑是出於一種抱愧、贖罪的心理。

希平又道:「小曼,妳去看看蕾蕾,我怕她醒來後見不著我,又要出事了。」

華小曼依言去了,她不反對希平納華蕾,很多時候,她都同情她的這個姑姑,她聽他們說姑姑的狀況,早就想過去看看,如今希平出來了,且出言讓她去作守護,她自然願意。

眾人在大廳裡,一時不知聊什麼,到得中餐時,才在喝酒時吆喝、暢言幾句。

飯後,趙氏兄弟告辭要回神刀門,黃洋夫婦和黃大海夫婦也準備起程前往碧綠劍莊。

送別時,春燕把希平拉到一邊,道:「平兒,月兒昨晚和我說了,她的心裡只有你這個大哥,你別叫她失望傷心,女人的心很脆弱的。」

希平道:「我這人什麼女人都敢要了,也不怕要多一個妹妹,別人怎麼說由得他們說,只要不讓我聽見就行了。娘,妳別擔心,我不會叫月兒失望的。我這人什麼都敢做,還怕娶個妹妹嗎?」

春燕嘆道:「苦了你了,平兒!」

希平摟過春燕,輕聲道:「娘,妳也很苦的,妳心裡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春燕全身一顫,呆立當場。希平已經放開她,走回眾人當中。

黃洋抱過希平,道:「蕾蕾就交給你了,如果師兄回來反對,你就通知我,我找他理論。我現在要去找杜清風算算總帳,但願我回來時,你能讓我見到一個完好如初卻幸福無比的蕾蕾,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

希平道:「爹,不論蕾蕾如何,我都會照顧好她,讓她快樂。」

黃洋放開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樣的。」

趙子豪摟過希平,笑道:「我趙子豪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但我真心佩服你,雖然你很多時候都很無賴且有些無恥,可是你身上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魅力,讓人甘心服從你!你天生就是個霸氣十足的男人!」

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我還是喜歡無賴的你,那樣的你又好笑又可愛,但願你不會因了某些事情而失去這種性格。什麼時候需要到我,請吩咐一聲,我喜歡和你並肩作戰,現在我先回去哄老婆兒子了,再會!」

希平笑道:「哪天我泡妞了,帶你一起去,我們並肩作戰!」

趙子豪還沒回答,他老弟趙子威就道:「千萬別忘了我!」

眾人忽然大笑,笑聲遠百里。

人生一笑,悲悲喜喜,剎那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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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未忘晨浴

華蕾醒來,就吵著要見希平,對她的侄女,她也不認得了,她叫小曼作姐姐,這使得華小曼淚流滿面。

見到希平進來,華小曼撲到希平懷裡,哭道:「姑姑她、她──」

希平安慰道:「別哭,她會好起來的,以後我們一起照顧她,好嗎?」

「嗯!」華小曼拭去眼淚,離開希平的懷抱。

華蕾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站著,嚷道:「哥哥,蕾蕾要沖涼!」

希平驚道:「現在嗎?」

華蕾天真地道:「是呀!蕾蕾睡醒之後都要沖涼的,你不知道嗎?」

希平終於記起華蕾蕾喜歡在早晨沐浴了,他奇怪,她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改這個習慣?

華小曼道:「我去叫僕人準備熱水。」就走了出去。

希平抱住華蕾,道:「蕾蕾,為什麼睡醒之後就要洗澡?」

華蕾撒嬌道:「人家喜歡嘛!人家也不知道的,就是覺得應該洗澡了。哥哥,你和蕾蕾一起洗,好嗎?」

希平道:「不了,蕾蕾還是自己洗吧!哥哥不喜歡這個時候洗澡。」

華蕾表情落寞,道:「也沒人陪蕾蕾玩水的,哥哥,你幫蕾蕾洗澡吧?」

希平看著她期待的眼神,舉手梳了梳她的頭髮,手放到她的脖子上輕揉著,道:「好吧!哥哥幫妳洗澡,妳還有什麼要求嗎?」

華蕾也不要求什麼了,只是歡喜道:「好啊!哥哥,我們這就去洗澡。」拉著希平的手就想往外跑。

希平把她抱扯回來,道:「水還沒弄好,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好嗎?哥哥唱歌給妳聽吧?」

華蕾坐回床上,拍著手兒道:「好呀!好呀!蕾蕾聽唱歌,哥哥快唱歌呀!」

希平忽然來勁了,挺了挺胸膛,故意咳了幾下順了順喉嚨,張嘴就是他最經典的歌曲。華蕾眉開眼笑,雀躍如孩童。

這讓希平更是如撿到寶,歌曲一首一首地獻上,幾乎把個小木屋也震蹋了,他還時不時地跳幾下舞,也就那麼扭扭腰甩甩屁股,逗得華蕾一邊拍手一邊歡笑。

希平邊唱歌邊想,華蕾這個樣子也挺可愛的,比以前的她可愛一百倍了,要是以前的她早就罵他唱歌難聽了,現在竟然和雪兒一樣成為他歌神黃希平最忠實的聽眾,他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以後帶著她在身邊也許會樂趣無窮。

可是,是否讓她和他同睡一間房呢?這看來不行,雖然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但是此時的她像個小女孩,會有諸多不便的,讓她和月兒睡吧──也過了今晚再說。

兩人正在屋裡熱鬧時,華小曼進來,道:「希平,水已經準備好了,讓姑姑去洗澡吧!」

希平道:「再唱幾首,妳沒看見我唱歌她很開心嗎?讓我再唱一會!」

華蕾卻突然嚷嚷道:「哥哥,蕾蕾要沖涼了。」

希平無奈地道:「好吧!我帶妳去洗澡。小曼,妳也是的,明知我唱得正開心,偏偏來打斷我,妳不會叫妳家的僕人燒慢點嗎?小曼,如果妳也這麼喜歡聽我唱歌就好了。」

華小曼嗔道:「你喜歡唱你就唱,人家可不聽你的鬼叫。」

希平苦著臉道:「我唱歌有什麼不好的?」

華小曼笑道:「你什麼都好,行了吧?不和你說了,我要帶姑姑去洗澡了。」她走過去牽住華蕾的手:「姑姑,和小曼去洗澡吧?」

華蕾抽出她的手,驚訝地道:「妳是說我嗎,姐姐?我不是姑姑耶,我叫蕾蕾,我不要和妳去,我要哥哥幫我沖涼。」

華小曼愕然:「你要幫我姑姑洗澡?」

希平抱住她輕輕一吻,道:「妳和她都是我的女人,我以前不是也幫妳洗澡,而且洗的還是鴛鴦澡,妳要不要一起來?」

華小曼嘆道:「但願我爹娘能夠接受這個事實,我和小波倒是無所謂,姑姑其實很可憐,如果讓她找一個男人,找個你也許是個錯,然而即使是錯,她也會很幸福,就如同她的侄女一樣,雖然找了一個花心的男人,卻也活得很快樂。」

希平道:「以後若是她好了,我擔心妳應該怎麼叫她。」

華小曼嗔道:「當然還是叫姑姑了。」

希平道:「我要帶她到浴室,待會妳找套衣服過來。」他過去抱起華蕾,走入他熟悉的浴室,想起當初在浴室裡的情景,不勝唏噓。

華蕾從希平懷裡下來,道:「哥哥,幫忙蕾蕾脫衣服。」

她說得很簡單明瞭,彷彿這事本來就很簡單明瞭。

若換了別個男人或許一時無法適應,但希平是不懂尷尬的,他的一雙手熟練地剔除華蕾身上的衣物,道:「如果以前的妳,也能讓我對妳做這些事,我就夠歡喜的了。妳若好起來,會不會恨我呢?畢竟妳愛的人並不是我,我以強勢的手段的把妳收納了,以後妳也不可能是別人的了,妳只屬於我黃希平!」

華蕾愣愣地看著他,道:「哥哥,你在和我說話嗎?蕾蕾聽不懂你說什麼耶!」

華蕾此時一絲不掛,希平看著這具晶瑩剔透的嬌體,下體起了反應,微哼一聲,道:「聽不懂就算了,妳聽得懂的話,現在早就又罵又趕我出去了。」

他抱華蕾入了浴缸,讓她自己擦拭身體,她卻拿著浴巾傻傻地看著他。

希平道:「蕾蕾,為什麼不洗澡?」

華蕾有些生氣地道:「你說過幫我洗的。」

希平頭皮發麻,這華蕾,她不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嗎?他拿過浴巾,不知從她身上哪裡洗起,於是就把浴巾往她的臉上一擦。

華蕾推開他的手,嗔道:「哥哥,你別用太大力,我的臉會疼的。」

「好,我輕一點。」口中雖如此說,希平還是不能輕起來。

華蕾抗議道:「哥哥,你把蕾蕾臉上的皮都擦破了,還是讓蕾蕾自己來,你幫蕾蕾洗身子。」

希平從衣架上拿起另一條浴巾,幫她擦洗著頸項和肩背。華蕾澆水擦洗著她那並不顯得大卻能給人予適中的胸脯,澆起來的水往往朝背後一甩,令她背後的希平的衣褲漸漸濕透。

她突然站起來,轉身,道:「哥哥,幫蕾蕾洗洗尿尿的地方。」

希平的下體突然堅挺,頂得褲子鼓脹有形,愣在當場:這娘們,什麼時候開始懂得折磨他這匹色狼了?

華蕾嬌嗔道:「來嘛!哥哥,幫蕾蕾洗!」

希平看著她那因為水濕而凌亂地貼在嫩肉上的私毛以及毛隙間的誘人之處,幾乎血噴當場。

恰逢此時華小曼拿著衣服進來,他把浴巾塞到華小曼沒拿衣服的左手裡,道:「妳幫妳姑姑洗,我怕洗不到一半,我就在浴缸裡佔有她了,她這是在懲罰我!」說罷,他已經跑出去了。

華小曼看著赤裸地站在浴缸裡的華蕾,輕嘆道:「姑姑,妳真會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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