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端
掃碼瀏覽

[都市言情] [都市異能] 我身體裏有隻鬼 作者:令狐BEYOND (已完成)

[複製鏈接]
771 |91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243_信
               

    小汨,琉璃,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以這種方式離開。

    但如果不是這樣做的話,我想我根本沒有勇氣向你們提出告別。

    小汨,你知道為什麼琉璃雖然喜歡你,但卻一直不肯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嗎?

    其實原因很簡單,不是她愛你不夠深,而是她在顧慮我。

    因為,她知道,她的姐姐跟她一樣,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小汨,你以前不是問過我,我究竟是將你當成一個弟弟來看待,還是當成一個男人來看待嗎?

    現在我告訴你答案:小汨,我喜歡你。不是姐姐對弟弟的那種喜歡,而是一個女性對一個男性的真心愛慕。

    琉璃,你真的很傻。

    這樣拖下去,其實對我們三個人都沒什麼好處,只會令到我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複雜而最終糾纏不清。

    所以,我決定選擇離開你們。

    只有這樣,琉璃跟小汨你們兩個人才能毫無顧忌地在一起。s

    雖然離開了你們,但我不會做任何讓你們擔心的事。

    或者,我可以嘗試環遊世界,好好看一下這個世界。

    又或者,我可以選擇在一個靠近大海的寧靜小村莊裡生活下來,然後在當地做個小學老師教小孩子們讀書識字,這樣的生活不是也挺有意思的嗎?

    所以,你們真的不需要為我擔心,我會過得很好的。

    小汨,請代我對小雅說聲抱歉,希望她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另外請你對她說,跟她生活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裡,我真的覺得很開心。

    好了,信就寫到這裡吧,我差不多要上飛機了。

    小汨,琉璃,不要來找我,我還沒有做好見你們的準備。

    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一定會的。

    這封信就放在葉月的床上,與這封信擺在一起的,是她的通訊器以及那個由她親手製作的裝有微型追蹤定位器的腳環。

    她的床跟桌子都收拾都十分乾淨整齊,房間裡甚至還能隱隱感受得到她的氣息。看起來就好像她只是剛好出去了一會,或許不用多久就會回來一樣。

    然而,她的筆記本電腦跟放在衣櫃裡的衣服等私人物品卻全都不見了。

    正如信上所說的那樣,她走了,孤身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

    看完那封簡短的信後,喬汨將它轉交給琉璃,然後沉默地走到陽台外面去抽菸。

    當他將那根菸抽到將近一半的時候,琉璃走了出來,然後一頭撲到他懷裡並緊緊地抱住他。

    喬汨並沒有出聲,只是用力地反抱住她。

    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抱了一會之後,他懷中忽然傳來了琉璃夢噫一般的喃喃聲,「不能就這樣讓她走,我們要找她回來,我們要找她回來……」

    喬汨沉默了頗久之後,以一種十分低沉的聲音說:「琉璃,葉月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也許……她說得對,這樣拖下去,對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好處。在你們兩個當中,我只能選一個。」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離開的人是我而不是葉月。」她一邊說一邊微笑著鬆開了原本抱住他的雙手。

    喬汨有些驚訝地看到,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是帶著微笑說的,但是眼淚卻不斷地從她的眼眶裡湧出來,然後順著她的臉龐緩緩地向下流。

    這是喬汨第一次看到琉璃流眼淚。

    就在他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琉璃卻忽然轉身就走。

    「你想去哪裡?」情急之下喬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背對著他的琉璃用手快速擦了一下臉,然後用十分堅定的聲音說:「我要去找葉月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喬汨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

    在抱住她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她全身竟然在輕輕地顫抖。

    「一定……一定要找她回來。」不僅身子在顫抖,就連她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好,我們去找她回來。」

    並沒有看她的臉,喬汨拉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242_說話

    「除了這些事以外,還有別的事嗎?」

    「總經理。」

    「什麼事?」

    「是這樣的,總經理,就快到元旦了,我們希望能夠趁著這個機會在商城這邊搞一個大型的慶祝活動,以吸引更多的市民到我們商城來逛一下。不知總經理你認為如何?」

    「你們打算怎麼搞這個慶祝活動?」

    「我們初步想了一下,覺得最好在商場的前面搭一個大型的舞台,然後請一幫當紅的歌手或明星過來表演。另外我們還可以在現場搞一些抽獎活動,給在場的觀眾派發獎品之類的。總經理你認為這個提議怎麼樣?」

    「這個提議很好,你們盡快去做一份比較詳細的計劃跟預算給我,我要另外開會討論一下這個方案。」

    「是,總經理,這兩天內我們會盡快將計劃書和預算做好的。」

    「那辛苦你們了。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各位可以回去做事了。」

    「那我們先出去做事了。」

    「辛苦各位了。」

    隨著一陣挪動椅子和走動的聲音,幾個高管人員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喬汨的辦公室。

    等所有高管人員都離開後,喬汨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說:「看來我果然不是經商的料,只是開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會,就已經想打瞌睡了。真難為那些人在會議室裡連坐幾個小時都不動彈的人。」

    「你不是裝得挺像的嗎,雖然最後一句辛苦各位了。聽起來好像沒什麼誠意之外。」坐在旁邊負責做筆錄的琉璃故意調侃道。

    喬汨轉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忽然輕輕地翹了起來。

    「琉璃,過來。」他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一邊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一看到他的動作,琉璃地臉當即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快過來,我有些事想跟你談。」

    「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嗎?」琉璃臉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喬汨不緊不慢地說:「喂喂。那天晚上你答應過我的。」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出聲,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琉璃抬頭見他正賊眼兮兮地望著她,不禁心中有氣。

    但是在心裡面掙扎了頗久之後,她終於帶著又羞又惱的表情慢慢地站了起來。

    然後,她背對著他並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看著她發紅的耳根,喬汨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然後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笑著說:「琉璃越來越乖了。」

    感受到從他身上傳過來的陣陣體溫,琉璃忽然身子一軟,然後將頭靠在他胸口上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壞蛋就會欺負我。」

    喬汨笑嘻嘻地說:「沒錯,我就是喜歡欺負你。」說完,他將嘴唇覆蓋在她那嬌艷欲滴的櫻唇上。

    過了一會,當兩人唇分後,望著因為羞澀而越發顯得美艷不可方物地琉璃,喬汨心中愛煞,忍不住又低頭吻了下去。

    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被他吻了好幾次之後。琉璃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環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溫柔地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掠奪。

    在不知吻了多少次後,喬汨終於放開了她。

    而此時的琉璃正全身無力地將發燙的臉埋在他的頸窩處輕輕地喘氣,那副嬌怯不堪的樣子實在是誘人無比。

    「你呀,究竟什麼時候才肯做我的女朋友?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腦充血地。」喬汨在她耳邊沒好氣地說道。

    「活該,誰叫你老是欺負我。」琉璃帶著一絲得意的笑意嬌喘微微地說道。

    「沒見過比你更可惡的女人。」為了壓制心中越來越盛的慾火,喬汨將她引人犯罪的身體摟得更加緊。

    雖然還不能真的對她做什麼,但光是像現在這樣將她摟在懷裡。喬汨就已經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而此時的琉璃也有相同的感覺。雖然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卻有種衝動想要對他說:緊一些,再緊一些……

    那是真正兩情相悅地戀人才會有的滿足感。

    沒有結果的單思雖然美,但如果能夠做到兩情相悅的話,誰還會貪求那種虛幻的美感?

    過了一會,被他摟在懷裡的琉璃忽然小聲說:「我問你,昨天你跟葉月出去的時候,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有呀,她說琉璃這孩子性格孤僻,脾氣又不好。要我多多包涵。她還說,如果那傢伙實在太過份的話,千萬不要跟她客氣,儘管打她的屁屁,打到她認錯為止。」

    「你這壞蛋少給我胡說八道,我是說正經的。葉月她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我要你認真告訴我。」

    喬汩沒好氣地說:「我跟她說過地話太多了,你究竟想知道哪些?」

    「葉月她有沒有對你說她……總之就是比較特別的話。」

    喬汨笑了笑,然後看著她說:「她叫我好好對你。而我也已經答應她了。看來這輩子我算是被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給套牢了。永世不得翻身。這下你滿意了吧?唉,真不知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出乎喬汨意料之外的是,琉璃一聽到這些話,並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臉色一變。「只有這些?她跟你說的只有這些?」

    看到她有些著急的樣子。喬汨不禁有些奇怪地問:「是的。只有這些。怎麼了?」

    「她不是這樣跟我說地,她不是這樣跟我說的……」就像在自言自語一樣。琉璃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琉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發覺她有些異常的喬汨立刻問道。

    彷彿被驚醒一般,琉璃突然問:「葉月在哪裡?她來上班了嗎?」

    「她不是說今天有事要休息一天嗎?她現在應該還在家裡。」

    琉璃一聽,立刻用通訊器撥打葉月的通訊號碼。

    然而,電話響了將近一分多鐘後,卻仍然沒人接聽。

    當琉璃還要再撥第二次的時候,喬汨卻忽然按住了她,然後十分冷靜地說:「在路上再打吧,我們馬上開車回去看看。」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喬汨從琉璃有些慌亂地表情當中,已經隱隱感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經他提醒,琉璃立刻反應過來,「好,我們現在馬上回去。」

    在走出辦公室地時候,喬汨有條不紊地對接線生小姐吩咐道:「如果我妹妹放學過來找我的話,請你告訴她我已經先回家了,另外麻煩你安排司機送她回去。」「是,總經理。」

    在吩咐完後,喬汨拉著琉璃地手說:「我們走吧。」

    琉璃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他急匆匆地向電梯門那邊走去。

    在等電梯的時候,喬汨有些驚訝地發現,以前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能夠保持冷靜的琉璃,此刻的她竟然在輕輕地發抖。

    不是我懶,實在是家裡有事,進度這才一拖再拖。為人子女的,家裡有事,有時實在是很影響工作的。

    有時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的每一本書快全本的時候都這麼曲折,難道這是天意嗎?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241_遊人

    「先生,這是您點的咖啡跟蛋撻。蛋撻是剛剛新鮮出爐的,希望您喜歡。」

    「謝謝。」

    在偷偷地又看了他一眼後,年輕的服務生小姐這才臉色微紅地走開了。

    有些心不在焉地往杯子裡面放了一小包糖後,喬汨一邊用匙子慢慢地攪動著杯裡的咖啡一邊在想著什麼。

    真是服了她,難得今天不用上班,她竟然因為不想讓他看到她做菜時手忙腳亂的樣子這種可笑的理由而硬將他趕了出來,還真是個任性的女人呀。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容當中卻充滿了一種寵愛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因為一連幾天晚上「同床共寢」的關係,他與琉璃之間的距離變得前所未有的接近。有時抱著她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清楚地察覺到她一些細微的心理變化。

    跟琉璃單獨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就越發現這個女人在表達感情方面實在是笨拙得連小學生都不如。最大的強項是口是心非,要她老老實實地說一句喜歡與否比什麼都難。

    但是對於這個性格彆扭、口是心非的女人,喬汨卻越來越喜歡她這種彷彿小女生一樣的笨拙。

    他尤其喜歡看她卸下「面具」時那各種各樣的表情。

    他喜歡看她因為羞澀而好像顯得有些生氣時表情,或者因為惱怒而咬牙切齒時的表情、又或者因為被他強行摟在懷裡而顯得有些無奈卻又臉紅耳赤時的表情。這些表情,都是在外人面前絕對看不到的。但在與他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卻可以時常看得到。

    喬汨原本以為在感情方面自己算是比較晚熟的人。如果不是與任蒼穹那無法無天地元神融合之後使得性格大變,他可能到現在還是處男一個。

    但是他沒想到一向給人一種成熟冷艷、充滿性感印象的琉璃,在這方面竟然比他還要晚熟得多。

    這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性格孤傲不容易接受別人的她這麼多年來既沒什麼知心的朋友。也沒跟任何男生交往過有直接的關係。所以她在與他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會顯得如此的生澀和不知所措。

    就在喬汨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想著如何打發剩下地時間時,忽然「叮」一聲,咖啡店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歡迎光臨,請問您是一個人嗎?」看到有客人進來,服務生立刻彬彬有禮地走過去招呼。

    那個新來的客人在環視了一下咖啡店的四周後,忽然微笑說:「不。我是來赴約的。」

    說完,那個新來的客人安靜而優雅地向裡面的一張桌子走了過去。當那個新來的客人緩緩地走進咖啡店裡面的時候,兩個剛好看到她地男客人隨即露出了一種驚艷交集的表情。

    在來到喬汨所坐的桌子前面時,穿著一襲月白色優雅長裙的她慢慢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然後笑瞇瞇地看著他。

    「琉璃不會連你也趕出來了吧?」喬汨有點奇怪地看著她。

    葉月笑著說:「應該教的我都已經教得差不多了,我讓她自己一個人練習試試。另外我想小汨一個人可能會覺得有些無聊吧,所以我就順便出來陪陪你。」

    望著面前這個善解人意的溫柔女子,喬汨在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後,微笑說:「等喝完咖啡後。我們到外面走走吧。」

    葉月想了一下說:「我今天有個地方想去,小汨陪我去好嗎?」

    「當然可以。幫你叫杯咖啡好嗎?」

    「嗯。」--

    當兩人走進遊樂場的時候,看到來遊玩的人並不多。

    「太好了,看來可以不用排隊了。」

    「因為今天不是節假日,來玩的人自然少很多。」

    「嗯。」

    「小汨,我們先玩什麼好?」

    「挑你喜歡地就好了,我無所謂。」「作為熱身,我們去坐咖啡杯吧。」

    「好。」

    葉月笑瞇瞇地挽著他的手臂往咖啡杯那邊走去。

    在坐著不斷轉圈的咖啡杯時,葉月並沒有看其他地方。只是一直微笑地看著他。

    見她不出聲只是一個勁地看著他,喬汨不禁有些奇怪地問:「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是呀,只不過我想多看一下小汨。」葉月笑著回答。

    喬汨忍不住笑,「我們不是天天都見面嗎?有什麼好看的?」

    葉月只是笑,並沒有回答。

    坐完咖啡杯後,葉月興致勃勃地指著前面不遠處的過山車說:「好,熱身完了,我們去坐過山車吧。」

    「以前來遊樂場的時候你一次也不敢坐,今天怎麼突然有膽量敢去坐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好像快要開始下一趟了。小汨我們快過去吧。」葉月一邊說一邊十分自然地挽著他的手臂往過山車那邊走去。

    「是,是。」

    也許是因為真的是第一次坐過山車的原因,當車子即將開動的時候,葉月忽然輕輕地握住了他地手。

    「不要怕,沒事的。」以為她在緊張,喬汨稍稍用力地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這時,葉月轉過頭來看著他。

    出乎喬汨意料之外的是,她眼睛裡面並沒有絲毫的緊張。裡面蘊含著的卻是一種難以理解的輕柔笑意。

    正當喬汨想再看清楚的時候,過山車卻剛好開動了起來,而葉月也已經將頭轉了回去。

    經過一趟驚心刺激地過山車之旅後,第一次體驗過山車這種刺激遊樂項目地葉月有些驚魂未定地說:「不坐了,下次再也不坐了。這種經驗有一次就足夠了。」

    「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你太高估我了。我害怕的東西有很多,我並不是小汨你想像中那種什麼都不怕的人。」

    「哦。你還害怕什麼東西,說來聽聽。」

    葉月笑瞇瞇地說:「不告訴你。那邊好像有射擊遊戲,我們過去看看吧。」

    「喂喂,你想讓開射擊遊戲店地老闆破產嗎?」

    「快走啦。」

    難得看到她這麼興致勃勃地樣子。受其感染的喬汨心情也不由得變得越來越愉悅。

    算起來,他好像還是第一次單獨跟葉月來遊樂場玩。

    以前琉璃失蹤地那兩年時間裡,雖然他們也偶爾到外面去玩,但通常是帶著綿綿一起去的,尤其是像遊樂場這麼熱鬧的地方。到了中午的時候,喬汨提議到附近的餐廳吃飯。

    但葉月卻笑著搖搖頭說:「我出來的時候順便帶了便當跟一些三明治出來作午餐,就放在車上,我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

    「原來你早有準備。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吧。」

    「嗯。」

    兩人將要離開遊樂場的時候,葉月看到有人用拍立得相機在幫遊人拍照留念。她忽然一臉驚喜地就拉著喬汨走過去拍照。

    對於她這番心血來潮地舉動,喬汨不想掃她興,只好任她擺佈。

    一連拍了好幾張兩人的合照後,葉月在逐一看著手中的各張照片時,不時發出忍俊不禁的笑聲,「小汨,你一定很少照相吧?你笑得好僵硬呀,你的表情實在太好玩了。」

    喬汨苦笑說:「還真被你說中了,我的確已經很多年沒照過相了。我父母在世的時候。媽媽倒是經常幫我拍照,所以我小時候的照片多得都快要爛掉了。後來跟我伯父一起生活後,就再也沒照過相了,除了學生證跟地鐵月票需要用到的正式照片以外。」

    葉月忽然拉著他地手柔聲道:「那以後你要多照一些才行。相片雖然保存不易,但是將來等你有空翻開相冊的時候,就會慶幸當時有拍下這麼多照片。回去之後給我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好嗎?我很想看一下。」

    「那我可要好好找一下才行。」

    將那幾張合照小心翼翼地收好後,葉月這才跟著他一起往停車場那邊走去。

    在遊樂場附近找了一片可以曬得到太陽的草地後,兩人決定就在這片乾淨並且暖洋洋的草地上用餐。

    在草地上鋪上一塊很大的方巾後,葉月笑瞇瞇地作了請的手勢,「喬先生請坐。」

    喬汨笑了笑。然後慢慢地坐了下來看著她。

    跟著坐下來後,葉月打開了餐籃,將裡面的食物跟飲料一一拿了出來。

    當葉月將各個便當盒打開來的時候,喬汨有些意外地看到,裡面並不是普通的便當,而是一些由人手製作地壽司跟糕點。這些壽司跟糕點不僅外形精緻,而且品種繁多,光是賣相就已經十分的吸引人。

    「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嗎?」喬汨有些奇怪地問。

    「是的。小汨你不喜歡吃壽司嗎?」

    「不是。原來你今天這麼早起來就是為了做這些東西。」喬汨有些恍然地說道。

    他在日本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親眼見過一些壽司師傅製作壽司的過程。因此他很清楚,這些壽司跟糕點如果全部都是她一個人做出來的話,那肯定花費了相當多的時間跟心思才能做出這麼多地品種出來,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做得出來的,因為光是準備和洗切材料就需要不少的時間。

    除了這些壽司跟糕點以外。那些三明治也是需要相當多的心思來做的。怪不得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地時候他就聽到樓下廚房傳來洗切東西地聲音。他當時還正奇怪葉月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開始做早餐,原來她是在作這些東西。

    葉月並沒有說話。只是帶著輕輕的笑意將一雙筷子交到他手裡,然後默默地擰開帶來地保溫瓶為他倒了一杯溫熱的紅茶放在他身旁。

    在幫他倒好茶後,她這才為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慢慢地將保溫瓶重新擰好。

    望著她動人的笑顏以及輕柔的動作,喬汨心中湧起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寧靜感,那是只有在葉月身邊才感受得到的特有氛圍。

    當兩人坐在草地上輕鬆地用著午餐的時候,葉月似乎想到了什麼而輕輕地笑了起來,「不知琉璃今天練習得怎麼樣了。」

    想起之前曾經見過她在廚房裡面手忙腳亂時的樣子,喬汨歎了口氣說:「我不奢望她一下子能有多大的進步,我只希望回去的時候廚房還能保持完整無缺。」

    「小汨說得好毒喔。放心吧,琉璃是很聰明的,只要她肯用心學的話,沒什麼能夠難倒她的。不過真的想不到,琉璃竟然會自己主動學習如何做菜,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男生而學做菜,這種事我以前連作夢都想不到。小汨,你知道你有多麼幸運嗎?」

    「是的,我知道。」

    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葉月看著他說:「小汨,答應我,一定要對琉璃好,知道了嗎?」

    望著她那雙清澈而美麗的眼睛,喬汨鄭重地回答說:「我會好好對她的。」

    聽到他的回答,葉月笑了,笑得無比的溫柔,「我相信小汨一定能夠讓琉璃得到幸福的。」

    用過午餐後,葉月輕掠了一下秀髮,然後將身子軟軟地依偎在他的身邊說:「今天的太陽真好呀,曬在身上真的很舒服,小汨你說是不是?」

    「是呀,一連陰冷了好幾天,今天總算是出太陽了。」

    「真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葉月眼神顯得有些迷茫地小聲說了一句。

    「放心吧,在新的冷空氣到來之前,這種晴天天氣應該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如果你喜歡的話,過兩天我們和琉璃、綿綿她們一起再到外面野餐好了。」

    「嗯。」在輕輕地應了一聲後,葉月像平時一樣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喬汨不想打破這片寧靜的氣氛,於是也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喝著剩下的紅茶。

    不知是不是錯覺,喬汨感覺今天的葉月好像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只是哪裡不一樣他卻又說不出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7 | 顯示全部樓層
望著那兩個在樹林裡面如鬼魅般忽隱忽現,每次一出現的時候就發生激烈打鬥的黑影,埋伏在四周的特安局隊員全都看呆了。

    他們當中甚至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楚那兩個黑影是如何消失,又是如何出現的。

    當他們消失的時候,無影無形,無跡可尋。當他們現身的時候,卻像是變魔術一般憑空出現,毫無徵兆。

    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在場一些眼力過人的高手,竟然也無法看清楚他們的動作。

    因為這樣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肉眼所能捕捉到的極限,甚至超過了以高速自豪的西方血族所擁有的過人速度。

    而當兩個黑影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空氣當中會馬上傳來一陣如打雷一般的轟鳴聲,那是兩股超乎想像的力量在發生高速碰撞時,所產生的空氣爆破聲。

    在場的特安局人員中,不乏曾經與高級血族交過手的一流高手,然而就連他們也見過這樣激烈的戰鬥。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場非人之間的戰鬥。

    「裘叔,你怎麼看?」負責策劃並指揮今晚這次行動的執行部部長徐景安表情凝重地看了一會之後,低聲問正站在他身邊的裘志澤。

    「十年前,魔黨派吉密魑族親王革波利斯被教廷追殺而逃到了我們國內避難,並且四出作案殺人。為了對付他。當時參與圍剿地是局裡身手最好的八個人。

    與吉密魑族親王革波利斯那一戰是我生平所經歷過的最慘烈的一戰,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最後,包括我在內,能夠活著回來的只有三個人。」

    說到這裡,裘志澤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十分低沉的聲音說:「假如當年我們對上的並不是革波利斯,而是如今這兩人當中的任何一個,那麼我們很可能一個也回不來。」

    徐景安頓時臉色一變,「裘叔。您的意思是他們比血族親王革波利斯還要厲害?」

    裘志澤點了點頭,「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這兩人都遠比革波利斯要厲害得多。假如不是親眼所見,我實在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比血族親王還要強橫地怪物存在。如果說兇手是一個怪物的話。那麼與他交手地喬汨同樣也是個怪物。」

    聽到這番話,徐景安的表情變得更加地凝重。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番話來他也許還不會如此震驚,然而裘志澤是當年參與了與血族親王革波利斯那場生死之戰的三個倖存者之一,他的話無疑是最有說服力的,由不得他不信。

    就在這時,徐景安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老徐,我是老方,你先不要急著動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徐景安打開了對講機問:「老方什麼事?」

    「你等一下。我讓正鈞跟你說。」

    沒過多久,從對講機裡傳來了毛正鈞的聲音:「徐部,我是毛正鈞,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你匯報。」

    「你快說,我在聽著。」徐景安在通話之間。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盯著樹林那邊,不放過任何觀察的機會。

    「徐部,也許這有些難以置信,但你要相信我,那兇手並不是人類。也不是西方血族。而是一頭殭屍。」

    「你說什麼?殭屍?!」徐景安差點失聲叫出來。

    在旁邊聽到毛正鈞這番話的裘志澤也露出了十分驚訝地表情。

    「我開始也不敢相信,但請你相信我徐部。我並不是在胡說八道,那真的是一頭殭屍。」毛正鈞顯得有些焦急地說道。

    徐景安是個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接著問:「正鈞,你給我說清楚一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徐部你應該也知道,我們毛家在湘西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一直以驅邪除魔為生。與同樣以此為生的北方馬家互為犄角,所以一直以來都有南毛北馬之說。

    在我們玄門當中,被視為至陰至邪之物之一地就是殭屍。所以不論是馬家還是毛家,關於如何辨別和對付殭屍,歷代的前輩都會將具體的方法一一授予傳人。

    但這麼多年來,毛馬兩家的傳人卻從來沒有人親眼見過殭屍,一切有關殭屍的記錄都只是古書上面地記載而已。久而久之,殭屍這種異物究竟存不存在,我們也都一直心存懷疑。

    就連古時在湘西十分盛行地趕屍這一行當,其實也是假的。那不過是因為湘西一帶山路險峻,馬車根本無法通行。為了將客死異鄉地人運回湘西安葬,於是就有人想出背著屍體走,又或者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用兩根竹子將幾具屍體同時抬著走而已,並不是真的能夠驅使屍體自己跳動。

    正因為如此,就連我這個毛家的傳人,也一直不太相信殭屍的存在。

    然而,我剛剛曾經仔細觀察過那個兇手,他的外貌跟動作跟我們毛家歷代相傳有關殭屍的描述一模一樣。這些不得不讓我相信,那個兇手並不是血族,而是一頭殭屍。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兇手會將受害者吸成乾屍。」

    徐景安皺著眉頭說:「正鈞,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這種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毛正鈞歎了口說:「我也知道這種事很難讓人相信。一開始我也不信,但現在親眼所見,不信也不行。徐部,你也許不知道,其實最先告訴我兇手很可能不是人,而是殭屍地並不是別人。正是與那怪物交手的喬汨。」

    「你說什麼?喬汨曾經對你說過種話?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和許書蘭第一次去找他的時候,他就告訴我們這次的兇手很可能並不是人,而是一頭殭屍。他還跟我們說,在很多年前,他有一個朋友曾經與一頭類似的殭屍交過手。當時我和許書蘭都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想不到他說的竟然是真地。」

    徐景安與旁邊的裘志澤對視了一下之後問:「裘叔,你有什麼意見?」

    裘志澤嚴肅地說:「先不管那兇手究竟是不是殭屍這種傳說中地怪物,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要盡快抓到他。如果這次讓他逃走,下次想再捉他就難了。不過既然正鈞說得這麼肯定。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總之一切小心就是。」

    徐景安點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事不宜遲。那我們就按原計劃進行圍捕吧。」--

    「臭小子,快讓老子替你打。上次老子已經讓你一次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老子跟這怪物干一架!他奶奶地,臭小子你聽到沒有?」

    就在喬汨與那怪物激烈打鬥著的時候,他腦中不時傳來昔日好戰份子任蒼穹那大叫聲。

    對於這混蛋的鬼叫聲,喬汨只覺得一陣刺耳,但卻懶得去理他。

    因為,他還沒打夠呢。

    在那些人埋伏在四周的特安局成員眼中,他們的動作都快到無法用肉眼來看清楚。

    然而同樣是快到超出人類肉眼所能捕捉到的範圍,當中卻是有所區別的。

    光以出手時的速度來比較,那個怪物在第一次與喬汨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在喬汨之上。

    而當喬汨再次與這個怪物交手的時候。他馬上發現,它竟然比上一次還要厲害了許多,簡直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雖然攻擊地動作仍然還是那麼簡單而近乎乏味,但是速度跟力量竟然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一個像它這樣不應該存在於世上的異物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產生突變,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怪物能夠通過將人類吸成乾屍的方式來獲得更強的力量。

    喬汨之所以如此肯定,那是因為他自己本人就曾經用「噬月」這種邪門至極地武功將魔黨派血族親王菲爾曼斯特幾乎吸乾,後來不僅成功地殺掉了菲爾曼斯特,而且還意外地得到了他的力量跟血族體質。

    因此喬汨相信,這個怪物應該是通過直接吸食人類的方法來提升自己的力量。最明顯的證據就是最近出現地受害者由最初每次案發地兩個變成了六個到八個。數量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

    喬汨很清楚。如果這次不能消滅這傢伙的話,那麼下一回再碰到地時候。它很可能會變得更加厲害,到時就不知道是誰對付誰了。

    正因為想到這點,他在與這個怪物交手的時候,不斷將霸道無比的無相神功催谷至極限。

    一時間,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在他體內不斷地瘋狂流竄翻滾著,甚至令到他全身的經脈因為被擠壓得太過厲害而產生陣陣的刺痛感。

    同時,他出招的力道也越來越重,速度也越來越快,猛烈的拳風甚至能輕而易舉地將附近的枯草、紙屑直接帶起來,聲勢十分的嚇人。

    隨著體內過於霸道的力量得到釋放,無窮無盡的殺意也正如潮水一般倒灌進他的腦海裡,令到他渾身上下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殺氣。

    如果是不久之前,如果他像現在這樣將無相神功催谷至極限,就算他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發狂,至少也會處於發狂的邊緣,隨時都有擦槍走火的危險。

    然而,此時的喬汨,心中卻平靜得不可思議。

    無相神功帶給他的不再是令人發狂般強烈無比的殺戮衝動,而是無窮無盡的興奮感。

    雖然,由於那怪物的出手速度太快,超出了他地動態視力所能捕捉到的極限。使得他無法看清楚對方的動作。但通過感應周圍空氣的細微變化以及對手出招時所產生的風壓,他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對手的一舉一動,就像是倒映在鏡子裡面一般清晰。

    除了能夠「看到」對手的一舉一動,他甚至能夠清楚地知道對手下一步的動作。

    那種感覺玄之又玄,然而,他就是知道。

    這一切,正是之前任蒼穹讓他領悟到的境界,也是昔日天下第一高手任蒼穹地境界。

    而那怪物在喬汨連綿不絕的進攻下,逐漸陷入了被動地局面。有時偶爾被擊中一拳半腳的時候,就會發出像野獸一樣嚎叫聲。

    喬汨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樣。打得如此暢快淋漓。

    但打了大概五、六分鐘後,喬汨終於忍受不了任蒼穹如招魂一樣地鬼叫聲。無奈地讓他控制自己的身體跟那怪物打。

    成功地得到了喬汨身體的控制權後,任蒼穹在大聲怪叫著的同時,向那怪物發起了翻江倒海一般的猛烈攻擊。

    在觀察著任蒼穹與那怪物交手時的情形,喬汨知道自己的修為仍然還比不上任蒼穹,即使他已經領悟到了那種境界。

    在料敵機先這一點上,兩人並沒什麼區別。但是同樣的招式,由任蒼穹使出來,不管是火候還是力道的運用上,卻會有一些細微的區別。

    高手交招,在兩者功力相當地情況下。這些細微的部分往往就變成了勝負的關鍵。

    由任蒼穹「接手」後,本來就殺性極重的前魔教教主出手更是霸道無比,攻勢一浪接一浪,彷彿永無休止一般。

    如果那怪物不是擁有在超乎常理的速度,早就被打成了餅。但就算是這樣。那怪物在這種翻江倒海一般地瘋狂攻擊下,不斷地後退,被打中或踢中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使得那怪物不斷地發出陣陣的嚎叫聲。

    看到兇手被喬汨逼得節節後退,所有埋伏在四周的特安局成員頓時大為振奮。

    然而就在這時。那怪物突然大吼一聲像頭熊一樣張開雙臂向喬汨直撲過來。

    喬汨知道一旦被這傢伙抱住。後果不堪設想,立刻出聲提醒任蒼穹叫他快閃開不要硬碰。

    「你以為老子是誰?這種事還用你提醒?」在大罵著的同時。任蒼穹一個跟斗翻到那怪物地頭頂上面,然後頭下腳上地反手一掌直擊對方天靈蓋。

    那怪物連忙一爪向他抓了過去。

    「篷」一聲悶響,雙方在手在半空當中接觸地一瞬間,身在半空當中的任蒼穹由於無處借力,整個人被對方地怪力打飛了將近十米。

    而那個怪物付出的代價是他的十倍,只見它那隻手臂像完全沒有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垂下來。

    它被任蒼穹打中的那一掌,正是化骨掌的。

    這是任蒼穹跟這怪物打鬥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使用化骨掌這種恐怖無比的邪門武功。

    其實,要對付這種好像不管怎麼打都打不死的怪物,最好就是用化骨掌這種能夠直接摧毀對手內臟跟骨頭的陰損掌力。

    而喬汨跟任蒼穹之前一直沒使用這種掌力,並不是他們不想用,而是一直沒有機會用出來。

    像化骨掌這種能夠直接將對手的骨頭打成碎沙狀的恐怖掌力看似無敵,當中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要使用這種掌力的時候,需要將一種特殊的內勁運至手臂。只有配合這種特殊的內勁所打出來的掌力,才是真正的化骨掌。

    然而運行這種內勁的時候卻需要一些時間,雖然時間並不長,但如果是真正的高手之間過招,往往一瞬間就能定生死,哪裡會有這種間隙的時間讓他運勁?這也是化骨掌這種恐怖至極的邪門武功只能屈居魔門寶典中第四位的主要原因。

    就算有時間運勁出掌,運勁時間的長短同樣決定著掌力的強弱。

    上次喬汨在與那怪物交手時最後一掌打中的雖然是化骨掌。然而由於運勁時間有限,只能打出五成地掌力。

    如果是一般人或普通的血族,這四成的掌力就足以奪去其性命。但喬汨知道那怪物是不應該存在於世上的異物,因此他一直感覺那怪物在中了這一掌後可能沒有死,而事實也正說明了這一點。

    而任蒼穹方才擊中的這一掌,匆忙間也只能打出了四成的掌力。雖然無法到致對方於死地,但要廢掉對方一隻手臂卻是綽綽有餘。

    那怪物看到自己的手臂變成這樣,終於知道自己並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於是突然以令人完全看不清楚的驚人速度向南邊方向跑去。

    知道它想跑。從半空當中重新奪回了身體控制權地喬汨隨即大喝一聲:「開燈!」

    喬汨剛剛叫完沒多久,空地四周突然亮起了十分刺眼的燈光。

    只見上百個特安局人員每人手掛一盞高倍數地強光燈圍成一個大圈往圓中心照了過來。這一百多盞強光燈同時一照。頓時將整個空地照得纖毫可見,如同白晝這就是今晚需要出動上百人進行圍捕的原因。

    被燈光照到地怪物顯得十分痛苦似的大吼一聲同時。用剩下還能動的一隻手摀住了雙眼。

    在這種刺眼的強光燈下,不少人終於看清楚了這個怪物的樣子,一時間全都驚呆了。

    只見那個怪物披頭散髮,裸露出來的皮膚就像是乾枯的樹皮一樣毫無生氣,簡單就像是一具埋藏了數百年卻沒有腐化的乾屍似的。

    兩根尾指長的長牙從嘴唇處露了出來,那長牙呈黃白色地,比血族的獠牙還要長好幾倍。

    它手掌的皮膚也跟它臉上的皮膚一樣,乾癟如死皮,呈一種乾屍一般的地灰褐色。但指甲卻又尖又長,上面漆黑一片。

    這副乾屍一般的模樣。實在令人很難相信它是一個人,又或者是西方血族中的一員。

    難道那真是一頭殭屍?

    負責策劃並指揮今晚這次行動的執行部部長徐景安看到到這一幕,也不禁看呆了。

    這時,場中再次發生了劇變,只見那怪物似乎很怕強光的照射。一邊痛苦地嚎叫著一邊四處轉身想要逃跑。

    但上百個特安局人員全都手持強光燈圍成一個大圈直接照著它,它根本就找不到沒有燈光地地方。

    頓時,它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跌跌撞撞想要找尋出路,而且一邊找一邊不時發出痛苦地嚎叫聲。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沒動的喬汨突然跳到那怪物身後。然後將一個手掌大小地金屬物體用力拍在它背後。

    那手掌大小的金屬物體在剛一碰到那怪物的身體時。突然「唰、唰」幾聲從周邊伸出幾個很長的掛鉤,牢牢地扣住了那怪物的肩膀、下肋等處。

    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怪物感到身後的異動。立刻怒吼著用剩下的那隻手向喬汨抓了過去。

    「一隻手你還能幹什麼?」喬汨冷笑著一腳踢中它的胸口,然後借勢向後飛了出去。

    那怪物恨他至極,再也不顧刺眼的燈光發瘋似的向他追了過去。

    「快關燈。」喬汨在大聲暴喝著的同時,一邊擋格著對手的進攻一邊迅速後退。

    聽到喬汨所給的信號,徐景安立刻按了一下手上開關的兩個按鈕。

    剎時間,特安局人員手上的所有強光燈一下子全都熄滅了。相反,喬汨身上所穿的那件衣服突然發出一陣明亮而刺眼的光芒。

    陡然看到前面一片光亮,那怪物再也受不了刺眼的光芒,隨即停止了攻擊並向後轉頭避開從喬汨衣服上所發出來的燈光。

    這一轉頭之下,它似乎終於看清楚剛剛那些包圍著它的燈光已經不見了,於是它再也不敢留下來,轉身就向後逃跑,速度快如閃電。

    由於它的速度實在太快,一個特安局人員因為走避不及,當場被那怪物順手牽羊一手抓在手裡,然後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脖子了。

    「啊……」那個特安局人員馬上發出淒歷無比地慘叫聲。

    就這樣。那個怪物一邊狂吸著那個特安局人員的血一邊抓著他速度不減地向前逃跑。

    「景新!」

    看到同事被那怪物抓走,幾個特安局人員立刻一邊叫著那個人的名字一邊追了上去。

    但隨即從他們的對講機裡傳來了部長徐景安的大喝聲:「全都給我回來!這是命令!」

    聽到徐景安的命令,那幾個特安局人員只好被迫停了下來,只是全都十分激動地看著那個怪物消失的方向。

    但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轟」一聲巨響,緊接著火光四射。

    在火光當中,一個渾身冒著火焰的人影物體跌跌撞撞地跑來跑去,而且不斷地發出令人毛骨聳然的巨大嚎叫聲。

    「成功了!」看到那個怪物全身著火,徐景安激動地叫了出來。

    其他特安局人員也十分興奮地歡呼起來。

    在跌跌撞撞地跑了一會之後。那個怪物終於倒在了地上。當它倒下來後,它身上地火焰燒得更旺。火光將周圍映照得相當清楚。

    跟著特安局的人走到那怪物倒地地位置時,喬汨看到那怪物的身體已經燒得只剩下骨頭了。現場可以聞到一股難聞地肉焦味。在那怪物的後背上,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剛剛被喬汨裝上去的特製燃燒彈。那是他叫葉月幫他設計出來專門用來對付這怪物的殺手鑭。

    當年曾經與這種怪物交過手的任蒼穹告訴過喬汨,要消滅殭屍這種異物,最好就是用火燒。

    因為那怪物的速度實在太快,如果它打不過而逃跑的話,喬汨根本就沒把握能夠追上它。為了防止出現這種情況,他於是叫葉月幫他設計這種抓附型的特製燃燒彈。只要成功將燃燒彈裝在這怪物身上,那麼不管它跑得多快,只要用搖控一按,就可以馬上引爆它身上的燃燒彈。

    能夠如此順利地消滅這種怪物。連喬汨自己也覺得相當的慶幸。

    在吩咐完下屬趕緊搶救那個被怪物吸血地特安局人員以及清理現場後,徐景安來到喬汨的面前十分誠懇地說:「喬先生,這次全靠你的幫忙,才能夠消滅這個怪物,我代表全體特安局的成員向你表示感謝。」

    「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而已。」喬汨還沒說完。忽然抬頭望著徐景安地身後。

    徐景安轉身望去,只見那個身穿老式的灰色長衫,臉上戴著一副黑漆漆的圓邊古董墨鏡的古怪老人正慢慢地從後面走了過來。

    對於這個今晚一直跟在後面的老人,徐景安只知道他是喬汨認識地人,其餘地一無所知。由於今晚的任務太過危險。如果不是看在喬汨地份上。他在開始埋伏的時候就已經強行派人送這個老人離開了。

    「任先生,冒昧地問一句。請問這位老先生是你什麼人?」徐景安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喬汨淡淡地笑了笑說:「今晚能夠這麼順利地消滅那個怪物,那位老先生功不可沒。正是他教我用這種方法引那怪物過來的。而且,也是他算出那怪物今晚會在這個方向出沒。」

    徐景安一聽,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舉步來到那個老人面前的時候,喬汨對他說:「易老,多虧得到你的指點,那怪物已經被我們消滅了。」

    易卜易只是隨便看了一下那團猶在燃燒著的火焰,然後看著喬汨緩緩地說:「既然這件事已經結束,老夫也是時候離開了。」

    喬汨問:「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易老你?」「人海浮萍,亦聚亦散。日後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的。作為答謝,老夫昨晚為你起了一卦。」

    說到這裡,易卜易慢慢地從身上拿出三個用粗布縫製的錦囊遞到他面前,然後這才繼續說:「這裡有三個錦囊,上面分別以甲乙丙三字區分。日後如果你遇到難以抉擇之大事時,可以依次打開,或許會對你有些幫助。」

    喬汨深知昔日天下第一神算玄宗易門有嚴苛的規矩,其傳人是不能輕易給人起卦的,而他們所起的卦,可以說是千金難求。

    喬汨從他的口氣裡面,隱約聽出他似乎算出自己日後會遇到一些難以抉擇的麻煩事。當下不再客氣,立刻將那三個粗布縫製的錦囊收了下來並道謝說:「那晚輩就多謝易老了。」

    「時候不早了,老夫先走了,有緣再見。」說完這句話後,易卜易轉身向後走去,仍然是那麼的乾脆利落。

    「易老保重。」喬汨在他背後說了一聲,然後默默地看著他瘦削的身形逐漸消失在夜幕當中。

    就在這時,喬汨腦中忽然傳來了任蒼穹的聲音,「人海浮萍,亦聚亦散。那老小子說得沒錯,說得沒錯呀。小子,走吧,我們喝酒去。喝他娘的天昏天暗,日月無光。」說完,他大笑地狂笑起來。

    喬汨感覺與平時的狂傲不羈相比,此時的任蒼穹雖然是在大笑,但笑聲當中彷彿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落寂。

    若無其事地,喬汨淡淡地笑道:「好,我們去喝酒。喝他娘的天昏天暗,日月無光。」說完,他大踏步往大街外面去走去,連徐景安在背後叫他也彷彿完全聽不見一樣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7 | 顯示全部樓層
當喬汨聽到接線小姐說外面有一位姓許的小姐跟一位姓毛的先生要見他時,他知道一定是之前曾經來過的特安局的那一男一女。

    「請他們進來吧。」

    當許書蘭與毛正鈞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喬汨從兩人的表情當中,隱約猜到了一些他們來此的目的。

    在坐下來後,首先出聲的仍然還是負責外務跟交涉的許書蘭,只見她落落大方地說:「喬先生,冒昧前來打擾,實在不好意思。我直接說明來意好了,我們這次來,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果然如此。

    喬汨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們這次來,果然是為了請他幫忙。由此可見,事情已經到了頗為嚴重的地步,否則不管在公還是在私,他們都不會來找他的。

    喬汨也不作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問一下,之前有關逃犯潛逃到本市的消息應該是你們散佈出來的吧?」

    許書蘭並沒有否認,「喬先生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想拐彎抹角。沒錯,那個消息的確是我們刻意散佈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市民盡量減少在晚間外出活動,避免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不僅如此,我們在一些較少人出入的地方設置路障以及安撿,也是為了盡量不讓普通的市民進入那些有可能會受到襲擊的地區。」

    「結果怎麼樣?」

    許書蘭苦笑了一下說:「雖然普通的受害民眾的確少了很多,但問題是,我們卻犧牲了二十四個局裡地同事。他們都是在深夜巡邏的時候被那兇手襲擊而死的。

    這二十四個同事當中,有三個負責帶隊的同事是真正的一流高手。以他們三個人的身手,就是一對一地單獨與普通血族交手也綽綽有餘。再加上他們各自所帶的七個隊員在內,其戰鬥力足以對付任何一個三、四百年以下的高級血族。然而,這三個小隊總共24人,卻全都被那兇手吸成了乾屍。

    除了有多個同事遇害之外,那兇手最近還開始向民居下手。就我們手頭收到的報告,已經有兩戶平民的家裡遭到了強行入侵,裡面地人也全都被吸乾了體液而死,顯然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看來現在光是不讓市民深夜到外面活動。已經控制不了情勢的惡化。為此,我們已經將更多的人手從國內其他地方調過來增援。

    假如情況還得不到控制的話,我們只好對整個城市實行軍事管制。但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我們都不想這樣做,因為這樣做會引起巨大的恐慌。況且我們也怕兇手會趁機逃到其他地方作案,到時我們就更難抓了。」「你們想我怎麼幫忙?」

    許書蘭與毛正鈞對視了一下之後,許書蘭這才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喬先生你能夠配合我們一起行動。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親眼見過那個兇手,並且和他打成平手地人。如果你能夠成功地牽制對方的話,那我們就有機會對他實行圍捕。

    如果不是情況太過緊急,我們也不會厚著臉皮來麻煩喬先生你。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抓到兇手。這樣才能避免更多的受害者出現。這不僅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那些普通的市民免遭毒手。不知喬先生你能不能幫我們這個忙?」

    看著她充滿誠意地眼神,喬汨淡淡地說:「其實就算你們不找我,我也不會對這件事袖手旁觀。我答應你們,我會盡力配合你們的行動,直至捉到兇手為止。」

    聽到他的回答,許書蘭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就連一向不形於色的毛正鈞也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眼神。

    「喬先生你肯仗義相助。我們實在是感激不盡,真的非常感謝。」許書蘭十分鄭重地向他道謝。

    喬汨擺了擺手說:「不必客氣,許小姐,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你們。只是不想看到有更多的同胞遇害而已。客套的話就不必多說了,許小姐,我想問一下,你們現在知道那個兇手躲藏或出沒地地方嗎?」

    許書蘭歎了口氣說:「如果我們知道的話,就不必這麼頭痛了。直至目前為止。我們都找不到那兇手的行為模式。他似乎只是為了吸血而吸血,完全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毫無規律可言。但就是這樣的罪犯才是最麻煩地。對於他下次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出現,我們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喬汩沒再出聲,只是若有所思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輕輕敲擊著桌面。

    過了一會,他抬頭對許書蘭說:「許小姐,在配合你們行動之前,我想先去見一個人。」

    說到這裡,他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後這才接著說:「那個人,或許知道兇手會在哪裡出現也說不定。」

    許書蘭跟毛正鈞一聽,頓時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深夜時分,位於市中心的一個公園裡面,卻瀰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

    今晚的月色很好,銀白色地月光從天空上面傾灑下來,使得黑暗中地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陣銀白色的神秘面紗。但是在這樣地寒冷冬夜裡,這樣好的月色卻只會讓人覺得有些發寒。

    此時公園裡面一片死寂,由於已經是寒冬時節,因此就連蟲叫的聲音也沒有,更加顯得周圍靜得嚇人。

    在這種一片死寂的環境下,卻有一個人像幽靈一樣安靜地坐在公園東邊的一張椅子上。

    雖然那個人看起來十分安靜,但並不是完全不動的。從一個忽明忽暗地紅點來看,那個人似乎正在抽煙。

    在夜深人靜的冬夜裡。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公園裡面抽煙。這樣的情景應該多少顯得有些詭異吧?

    不僅如此,空氣當中竟然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其味道之濃,就算是一般人也能夠清楚地聞得到。

    望著那個在黑暗當中忽明忽暗的煙頭,正悄悄地藏在幾百米遠處樹林裡一個身體高壯的男人終於忍不住有些不耐煩地對身邊的同伴說:「老方,那小子真的有把握引那傢伙出來嗎?」

    那個被同伴稱為「老方」的男人歎了口說:「既然那小子說得這麼有把握,就讓他試試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地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因為他一句想試試,就讓我們一百多號人守在這裡陪他瘋,這個代價可不少呀。如果今晚因為我們不巡邏而再有多人遇害的話,到時這個責任由誰來承擔?老毛。你有什麼看法?」

    被同事問到的毛正鈞在沉默了一下之後才說:「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不過我比較贊同老方的意見。我們局裡現在已經死了二十多個人,折損得實在太厲害了。死了這麼多人,卻連兇手的影子都抓不到,這口氣實在吞不下去。那個姓喬的是唯一一個親眼見過兇手,並且和他打過一場的人。既然他說有辦法引那兇手出來,我們只能讓他試試。」

    戴志軍嘀咕道:「總之我還是覺得那小子地方法很有問題。兇手又不是餓急了的狼。怎麼可能會被血味吸引過來?不管怎麼看,這個方法都不太靠譜。就算兇手真的過來了,一看就架勢就知道是個陷阱,會中招才怪。」

    對於這番話,老方跟毛正鈞並沒有表示意見。因為他們也覺得這個引兇手出來的方法的確有些問題。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深夜兩點多。

    由於這幾天晚上天氣特別冷,埋伏在附近多個方向的一百多個人當中,有不少人的頭髮跟眉毛上都凝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雖然是這樣,但並沒有一個人敢隨便亂動。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不管心裡面有什麼想法,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必須無條件服從上司的安排,這是最基本的守則。

    至於那個正坐在公園椅子上地年輕男子。正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那忽明忽暗的煙頭,成了這片黑暗當中唯一的景色。

    靜,一切都是那麼的靜。

    就在大部分人都以為這種毫無變化地寂靜會一直持續到天亮的時候,突然。樹林裡面響起了一陣「沙沙」的聲音,就好像有風吹過樹梢一般。

    緊接著,一個埋伏在附近的隊員驚訝地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附近的一棵樹上飄過。

    而當他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四周地時候,終於看到了令他震驚地一幕。

    只見。一個黑影正以詭異而迅速的動作從一棵樹撲到了另一棵樹地移動方式。悄悄地向那個年輕男子接近。

    不管兩棵樹間的距離有多遠,那個黑影都能夠準確地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其間除了偶爾因為觸到樹葉而發出「沙沙」的聲音外,其餘的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今晚明月當空視線大好,他實在難以相信那個黑影移動的時候竟然如此的敏捷和輕盈,簡直就如同妖怪一般在樹與樹之間忽閃忽現。

    在這個月冷清輝的寒夜,陡然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饒是訓練有素的特安局成員也不禁有種發毛的感覺。

    顧不得再驚訝下去,那個隊員立刻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對講機,通知所有同事注意。

    「好像來了。」通過對講機同樣收到了暗號的「老方」立刻對兩個同事說道。

    毛正鈞跟戴志軍一聽,表情頓時為之一凜。

    但就在這時,場中再次發生了劇變。

    那個原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年輕男子突然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寂靜的樹林當中響起了一陣陣如行雷一般的轟鳴聲。

    這些轟鳴聲是如此的突兀,一下子就將樹林的死寂徹底打破了。

    「他們好像打起來了。」毛正鈞表情凝重地說道。

    「各小組注意,目標出現,馬上按計劃實行圍捕。」就在這時,從他們的對講機中傳來了大隊長的聲音。

    「我們走。」老方站起來後,立刻帶著毛正鈞跟戴志軍迅速而小心地往那邊移動。

    當老方、毛正鈞、戴志軍這個三人小姐悄悄接近樹林的時候,一下子就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只見在樹林當中,兩個黑影正以令人完全看不清楚的速度如影隨形一般不斷地碰撞著。

    那種速度、那種力道,是他們前所未見的。

    那兩個黑影就如同鬼魅一般忽閃忽現,而每次他們激烈碰撞的時候,都會發出行雷一般的轟鳴聲,聲勢十分的嚇人。

    「那個姓喬的小子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嗎?」戴志軍呆呆地說道。

    老方答不出來,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實在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

    就在這時,他們兩個忽然聽到毛正鈞以一種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的聲音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原來那不是傳說,是真有其事……」

    發現同事的神情有些異常,老方問:「老毛,你怎麼了?」

    毛正鈞並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著正與喬汨交手的那個人影。

    「老毛,你沒事吧?」看到他好像還沒清醒的樣子,戴志軍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有些失態的毛正鈞終於恢復了冷靜,然後他用無比凝重的表情對兩個同事說:「也許你們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兇手是一種不應該存在於世上的異物。

    白毛遍體,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齒露唇外如利刃,接吻噓氣,血腥貫鼻……這是古書上對這種怪物的描述。」

    「老毛,你究竟想說什麼?」老方皺著眉頭問。

    毛正鈞看著老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那怪物並不是人,也不是西方血族,而是殭屍。」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7 | 顯示全部樓層
那傢伙今晚會來嗎?

    她躺在床上碾轉難眠,心裡面正不斷地想著這個問題。

    隨著時間的過去的,她的心跳開始變得漸漸不規則起來。

    一種說不出來是羞澀、惱怒還是帶著一絲期待的複雜感情正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腦海,讓她越來越難以平靜下來。

    在這種漫長的等待中,個性倔強的她忽然小聲地罵了一句,「笨蛋。」

    聲音又輕又軟,也不知道是在罵某人還是在罵自己。

    彷彿是為了回應她似的,就在她剛剛罵完這句沒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了兩下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在聽到這兩下敲門聲的時候,她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許多。

    不需要約定特殊的暗號,也不需要聽到說話的聲音,光從那兩下敲門聲中,她就知道敲門的人正是他。

    就像在發低燒一般,她全身的肌膚在微微地發燙著。

    慢慢地,她從床上走了下來,然後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

    雖然敲門聲早就停止了,但當她來到門口的時候,她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他就站在房間外面等著她開門。

    之所以只敲了兩下就不再敲門,那是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開門的。

    雖然心中對他的這種霸道和自信感到惱怒,但她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麼不懂得去拒絕他。

    就像現在這樣,她在咬著嘴唇掙扎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莫名其妙地打開了房門的內鎖。

    當房間地門打開後。他十分平靜地走了進來。

    在窗外的月光映照下,她能夠清楚地看到他那雙正默默地凝視著她的漆黑眼眸。

    接下來,就像前天晚上一樣,他以十分自然的動作慢慢地走過來,然後將她整個人輕輕地抱了起來。

    將她放在床上後,喬汨隨即將翻開的被子重新蓋在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睡衣的身體上。然後,他也跟著悄悄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面。

    鑽進被窩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將她柔軟的身子摟在懷裡,就像前天晚上他所做的那樣。

    在他做這一切地期間,琉璃並沒有任何的抗拒。甚至連稍微掙扎的動作也沒有,就像只溫馴的貓一樣安靜地依偎在他懷裡。

    只不過,她的心臟一直都處於一種不規則的跳動狀態,她甚至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冷嗎?」他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嗯……」她用鼻音不置可否地輕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想說冷還是不冷。

    喬汨笑了笑,然後將她摟得更緊一些。

    一時間,那種溫香軟玉般地美妙觸感令他感覺十分的安心和舒服。

    而琉璃卻在不知不覺間。悄悄地將雙手環在了他的腰間,讓自己可以跟他貼得更近一些。

    雖然今晚氣溫特別的冷,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卻覺得十分的溫暖,尤其是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過來地體溫時。他們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身體是這麼暖的。

    雖然懷中摟著一個香噴噴的大美人,但是喬汨卻只是緊緊地摟著她而已,並沒有做其他事。

    因為他知道,她還沒有做好將自己完全交給他的準備。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喬汨越來越發現,外表彷彿冰山美人一樣令人難以接近的琉璃,其實她地內心世界是十分纖細而敏感的。

    只不過。她似乎不喜歡,或者說不懂得如何將自己的感情表達出來而已。

    她的冷漠以及讓人難以接近地態度,既是她從小到大在不知不覺間養成的一種用來保護自己的方式,同時也是阻礙她表達感情的屏障。

    從葉月那裡。喬汨還知道,從小學、初中到高中時期,琉璃都是十分孤獨的,在學校裡連一個談得來地朋友都沒有,不管在學校哪裡出現。似乎永遠都只是一個人。究其原因。那是因為她雖然擁有有令人驚羨不已地外表,但是她說話過於直接。從不作任何的掩飾,而且從來都不懂得迎合他人地態度更讓她成為別人眼中的異類。

    面對同學的排斥,她的處理方法卻是我行我素。一個人就一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樣,在別人眼中,琉璃成了一個孤傲而難以接近的冰山美人,而她本人平時的冷漠表現似乎也印證了這點。

    在知道了這些事後,喬汨卻對她產生了深深的憐惜。

    小時候的喬汨由於在孤兒院裡面住過幾年,所以也曾經試過被同學排斥的滋味。他很清楚,這麼多年來,琉璃不可能完全對別人的冷言冷語真的無動於衷,雖然她表面上可能是這樣。

    但是作為了一個人,尤其是她讀小學、初中、高中這些時期,看到別人與朋友一起開心說笑玩鬧的情景時,她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會羨慕嗎?不希望自己也有這樣的朋友嗎?

    喬汨相信,她一定有想過這些。只不過她的自尊不允許她為了迎合他人而故意去改變自己,又或者是為了合群而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出來。如果她會這樣做,那她就不是琉璃了。

    雖然喬汨平時喜歡跟她鬥嘴,又或者是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佔些小便宜,但那只不過是他想看看她為難或不知所措時的表情而已,那會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對於連交普通朋友的經驗都相當缺乏的琉璃來說,他是她第一個喜歡上地男人,因此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跟他交流。只能像以前一樣靠鬥嘴、抬槓來與他進行「對話」。

    除了不懂得如何交流之外,她也不懂得如何跟他相處。嚴重缺乏交往經驗的她有時就是被他趁機拉住手不放,也會因此而臉紅起來。

    她的這些種種表現,簡直就跟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沒兩樣,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澀和笨拙。

    雖然平時喜歡在她身上佔些小便宜來逗她,但喬汨卻知道她現在還沒做好將自己徹底地交給他的心理準備。

    因為,前天晚上當她打開房門的時候,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她當時是多麼的緊張和難以適從。

    另一方面,他卻知道,如果他想要的話。他相信她是不會拒絕他的。否則,當時她不會認命一般地打開房門讓他進來。

    光是她地這個舉動,就已經充分顯示了她是真心的喜歡他。喜歡到就算是寧願勉強自己,也不願意拒絕他。

    對於這樣一個笨拙的女人,喬汨心中只有濃濃的憐愛之情,哪裡還會勉強她做出一些為難的事來?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想過在這麼隨便的情況下要了她。他只是想在這兩天特別寒冷的冬夜裡面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讓她不覺得冷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結結巴巴地說:「你……這麼晚過來,不怕那隻小野貓發現嗎?」

    「放心吧,那小魔怪雖然平時精力過盛。但一旦睡著了,卻雷打不醒。如果不是這樣,我以前哪裡有時間溜出去跟布格拉斯喝酒?等明天一早,我會趁她還沒睡醒地時候偷偷溜回去的。」喬汨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她背後那頭長長的秀髮。

    在他撫摸著她的頭髮時,琉璃像隻貓一樣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撫摸發出有節奏地呼吸,似乎顯得十分的受用。

    看到她的這種反應,喬汨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對她說:「我有件東西想給你。」

    「是什麼?」琉璃用帶著鼻音的聲音小聲問道。

    「在我的口袋裡。你自己拿出來吧。」

    琉璃有些好奇地將手伸進了他的睡衣口袋裡,很快就從那裡拿出了一件環狀的東西出來。

    「這是什麼?」琉璃一邊將那東西拿在手裡撫摸一邊奇怪地問道。

    「我來幫你戴上。」說完,喬汨慢慢地坐起來,然後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並讓她打側坐他的大腿上。

    藉著從窗外透進來地月光。琉璃在抬頭看了他一會後,她那原本平靜下來的心臟不知為什麼突然再次劇烈地跳動起來。

    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窘況,她將微微發燙的臉輕輕地貼在他地胸口上,然後將手中的環狀物體放在了他的手裡。

    在接過那東西後,喬汨卻對她說:「把腳縮過來。」

    雖然有些不解。但今晚顯得出奇溫順的琉璃還是十分聽話地將自己的腳蜷縮起來。

    這一蜷縮之下。頓時將她那修長渾圓地腳線顯得更加地性感誘人。

    將手上的東西慢慢地套在她那優美潔白地腳踝上時,喬汨一邊弄一邊說:「這是個腳環。綿綿也有一個,是我叫葉月特意做出來的。腳環上面有一個很小的定位器,只要你們戴著它,不管在哪裡我都可以通過追蹤器找到你們。

    看到上面那幾顆吊珠了嗎?那是警報器,只要你用力將任何一顆吊珠拔下來,我的追蹤器就會報警,表示你遇到了危險。

    以後遇到危險或情況不妙的時候,記得要盡快想辦法拔掉其中一顆吊珠,然後盡量拖延時間,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你身邊的。這腳環經過防水處理,所以就算你洗澡的時候最好也不要解下來。知道了嗎?」在說話之間,他終於幫她戴好了腳環。

    琉璃看了一下套在自己腳踝上的腳環後故意問:「為什麼要突然給我這種東西?」

    喬汨瞪著她說:「你這可惡的女人,你根本就是明知故問。老子已經等了你兩年了,你還想再玩一次失蹤嗎?」

    琉璃地臉在迅速地紅了一下的同時。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彷彿在偷笑一般的笑意,然後問:「葉月她也有嗎?既然連那隻小野貓也有一個,如果葉月沒有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叫她做了三個出來,其中一個就是留給她自己的。當年如果你戴著這東西,我們就不用為了找你而足足花了兩年時間。」

    將頭靠在他胸口上的琉璃在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忽然臉色微紅地說:「我問你,在我失蹤的時候,你真的擔心我嗎?」

    「你說呢?」喬汩沒好氣地看著她。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我要你親口告訴我答案。」

    聽到她彷彿在撒嬌一般地口吻,喬汨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來。

    有些情不自禁地。他將她用力地摟在懷裡,然後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你這死女人給我聽清楚,在你失蹤的時候,老子為你擔心得不得了。

    我一直相信你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但那時我經常會想,你究竟在哪裡?有其他男人在你身邊嗎?如果有的話,你已經愛上他了嗎?不然你為什麼不回來?每當想到這些。我都會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殺了那個根本就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傢伙。

    你不在的這兩年時間裡,有很多委託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解決地。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桃花運突然變得出奇的好。試過好幾次有女人主動來找我喝酒,並且向我投懷送抱。那時只要我點一下頭,馬上就可以帶她去開房。

    但是老子全都拒絕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就因為我當時一直有種莫明奇妙的錯覺,好像你一直在我的身邊看著我一樣,尤其是當我一個人地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就因為這樣,我不得不放棄那些艷遇。我也是一個身體健康有正常需要的男人,但是為了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老子全都忍了下來,為你做了足足兩年多的活和尚。

    你這死女人上輩子一定是只被我打死的妖精,於是這輩子就轉世投胎來找我報仇,不然老子為什麼會為你這樣可惡的女人牽腸掛肚?」

    在聽著他充滿不爽的抱怨時。琉璃卻在悄悄地抿嘴偷笑,然而眼睛裡面卻蕩漾著一種無比溫柔的動人眼波。

    就在這時,她忽然臉紅紅地將自己嬌艷欲滴地櫻唇覆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後用極其生澀的動作主動去吻他。

    喬汨當然不會跟她客氣,立刻盡情而放肆地品嚐著她柔軟的嘴唇與甜美地丁香。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在盡情地吻著她的同時。喬汨將她那兩隻蜷縮起來的雪白纖足逐一握在手裡慢慢地把玩著、揉捏著,那種柔滑細膩的美妙觸感實在令他愛不釋手。

    知道他似乎特別喜歡自己的腳。琉璃竟然下意識地將自己地雙腳縮得更近一些,讓他可以更加方便地把玩。只不過當他稍為用力地揉捏著她較為敏感地腳趾時,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從鼻腔裡發出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聲音十分地撩人。

    不知過了多久,當兩人唇分後,望著臉紅如潮、嬌喘微微的琉璃,喬汨忍不住用牙痛一樣的表情說:「如果不是前天晚上答應過你在你未正式做我的女朋友之前不動你,不然今晚我一定吃了你。」

    琉璃用柔潤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似的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有些得意地說:「你答應過我的,不准你反悔。」

    「是,是。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什麼。」喬汩沒好氣地將她的一縷秀髮撥到了耳後,露出她那潔白可愛的耳朵。

    在摟著他的脖子時,琉璃這才發現他的肩膀處一片冰涼,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莫明的心痛。

    然而,臉皮單薄的她卻只是說:「我有點冷,躺下來好嗎?」

    怕她著涼的喬汨立刻摟著她重新鑽進被窩裡面。

    彷彿卸下了平時戴著的面具一般,琉璃將臉貼在他的頸邊結結巴巴地說:「我明天給你……做個便當好不好?最近我練習了一段時間,好像……好像做得不算太難吃了。」

    喬汨笑了笑,然後一邊將鼻子湊到她頸項處輕輕地聞著一邊說:「好,我等你。琉璃,你身上好香。」

    感受到他說話時的氣息不時地噴在她敏感的耳朵上,琉璃全身有種微微發燙的感覺,耳朵處的肌膚更是又麻又癢。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6 | 顯示全部樓層
「喂,你有沒有看今天早上的報紙?」

    「你是說有三個殺人犯從監獄裡面逃出來後,直接潛逃到本市的新聞吧?」

    「是呀。」

    「這麼大的事還用你說,今天上班的時候我們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說這件事呢。」

    「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殺人犯呀,而且一逃就逃出來三個,太嚇人了。聽說已經他們潛逃的時候還殺了好幾個人。」

    「他們什麼時候殺了人?你從哪裡聽來的?我怎麼沒在報紙上面看到過。」

    「網上呀,網上大把這樣的消息,而且說得十分逼真,連受害者的照片都被貼上去了,應該不會是假的。」

    「這麼危險,那我們最近還是不要隨便出街的好。」

    「你就是想出也不行呀。聽說為了追捕那三個犯人,警方不僅出動了所有人手,而且市內有很多地方都被實行了戒嚴,一到晚上九點之後不讓任何人進

    「不會吧?這麼嚴重?」

    「你不信算了,昨天晚上我跟男朋友去看電影的時候,就親眼看到電影院附近的一個公園被封閉了起來,有警員在門口把守,不讓任何人進入,搞得好緊張呀。」

    「現在很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總之一天不捉到那三個逃犯,一天都無法安寧。咦,那邊好像在搞特價,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

    當兩個女客人一邊說一邊走開的時候。一個剛好站在附近默不作聲地從貨架上面拿起兩包煙的年輕男子卻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地奇特表情。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一襲優雅的白色長裙,令人眼前一亮的美麗女子推著購物車走到那個年輕男子身邊問:「小汨,今晚我想做一道紅燒牛肉燉土豆,你喜歡這道菜嗎?」

    「當然好,我也很久沒嘗過你做這道菜了。最近天氣有點冷,明天晚上我們打火鍋怎麼樣?」

    「好呀,小雅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好像特別喜歡吃火鍋。對了小汨,你的牙膏是不是快用完了?要不要順便去買支新的?」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在這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今晚的晚餐我已經買好了,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好的。」

    兩人來到日用品區後,葉月細心地幫他挑選著牙膏。

    這時,喬汨忽然若有所思地問:「葉月,你有沒有看今天的報紙?」

    「你是說關於有三個殺人犯從監獄逃出來後,潛逃到本市的新聞?」葉月一邊繼續挑選著牙膏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

    望著這個只聞絃歌便知雅意地聰慧女子,喬汨眼中露出了充滿讚賞的眼神。

    然後。他看著她問:「你怎麼看這件事?我是指警方對這件事的處理手法。」

    「似乎過於誇張,這樣只會讓逃犯產生更大的警惕心理,並不利於警方的追捕。

    這件事給我的感覺,好像是有人故意在市民當中製造一些不大不小的恐慌情緒,好讓市民盡量減少在晚間外出活動。另外從警方刻意封鎖一些較少人去地公園或街道這點來看。這個猜測似乎並不是不可能的。小汨你覺得呢?」葉月抬頭笑瞇瞇地看著他。

    喬汨微笑說:「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挑好了嗎?」

    「牙膏最好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牌子,這裡有一種薄荷味跟一種檸檬味的,你想要哪一種?」

    「那就檸檬味吧。」

    「小汨你果然喜歡檸檬味,又讓我猜中了。」葉月似乎因為自己猜中了而顯得十分開心。

    望著她溫柔的笑顏,喬汨有種如沐春風一般的舒緩感。

    這是只有在她身邊才感受得到地獨特氛圍。

    從超市出來後,幫葉月提著東西的喬汨一邊走一邊說:「我懷疑根本就沒什麼殺人逃犯潛逃到本市,這件事我認為是特安局那些人故意散佈出來的謠言。目的正如你所講的那樣,讓市民盡量減少在晚間外出活動。也是為了避免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葉月輕聲說:「假如這是真的,那麼他們這樣做是為了逼那個吸血怪物出來?」

    「我想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受害者都是我的同胞,我也希望這件事能夠盡快解決。」喬汨輕輕地歎了口氣說。

    就在這時,葉月忽然拉著他地手輕輕地說:「小汨。假如你真想插手管這件事的話,那麼答應我,一定要小心一點。」

    喬汨微笑說:「放心吧,我上次就已經答應過你,就算是為了你們。我也絕不會讓自己死的。」

    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葉月這才露出了一絲安心的笑容。

    看到她笑了,喬汨這才放下心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最不願意看到地就是葉月不開心的表情,那會讓他心底某處有種莫明的刺痛感。--

    當兩人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奇怪的老人正拄著枴杖像個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停車場地門口。

    只見那個老人身上穿著一件十分老式地灰色長衫,臉上戴著一副黑漆漆的圓邊古董墨鏡,再加上略顯斑白地頭髮,以及清瘦嚴謹的面容,簡直就像是一個民國時期走出來的私塾先生一樣。

    雖然這個老人的穿著有些古怪,但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的喬汨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就沒再理會,繼續和葉月一起往停車場裡面走去。

    但就在他與那個老人擦身而過地時候。原本一動不動的老人忽然用極低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亦人亦鬼亦妖,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

    老人的聲音雖然極低,但喬汨卻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他的表情平靜如昔,但與他的表情完全相反的是,他的心中正波濤起伏、天翻地覆。

    喬汨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看著那個老人一字、一字地說:「你是何人?」說話間,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嚴肅。

    那個老人慢慢地轉過身來,然後用那雙戴著古董墨鏡的眼睛凝視著面前地年輕男子說:「老夫名叫易卜易。我這次是為了見你而來。」

    「你認識我?」

    「不認識,老夫甚至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

    「那你為何要來找我?」

    「因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喬汨皺著眉頭說:「我不喜歡別人故弄玄虛,有什麼話就直說,否則請恕我失陪了。」

    老人的表情彷彿古井一般平靜無波地說:「老夫也不喜浪費別人時間,我就長話短說好了。老夫知道,此地不久之後將會有個大劫出現。為了防止這個災劫會傷及更多人的性命,於是老夫就特意過來這裡尋找解劫之人。而這個解劫之人。就是你。」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就是你口中所言的什麼解劫之人?」

    「這是老夫算出來的結果,如此而已。這是老夫最近在此地落腳地住處,如果你想找老夫的話,就按著上面的地址來找我吧。」

    當喬汨接過他遞過去的紙條後,忽然心中一動。開口問:「易微塵是你什麼人?」

    老人停住了腳步,然後轉身平靜地說:「他是本門的第十三代掌門祖師爺。」

    「他有何特徵?」

    「傳聞微塵祖師爺雙臂被仇家所廢,後來在機緣巧合下,成為了本門地弟子。微塵祖師爺天資過人,驚才絕艷,其成就歷代門人當中無人能望其頸背。」

    喬汨又問:「那你呢?你是否也身有殘疾?」

    易卜易語氣平淡地說:「要成為本門中人,首先的條件是必須要身有殘缺才行。只有這樣,才不會因為洩露太多天機而過早夭折。上天有好生之德。本門為了得以流傳,也只好鑽這個空子了。

    老夫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雙目失明,還好現今科技發達,老夫依靠更換這雙電子假眼。才得已恢復常人六成的視力。總算是自理無礙,不至於連累他人。」

    喬汨心想果然沒錯,心中再沒有任何懷疑,將寫有地址的紙條鄭重地放進口袋後,他這才對易卜易說:「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去找你的。」

    易卜易忽然平淡地笑了笑。這還是他首次露出笑容,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絲。

    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他低聲說道:「還好那孤傲暴烈地元魂選中的人是你,實在是萬幸之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你沒什麼要問的話,老夫先走了,後會有期。」說完,老人不再多言,轉身就走,實在是乾脆至極。

    喬汩沒有再出聲,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離開。

    就在這時,他腦中忽然傳來了一把低沉的聲音:「想不到昔日地天下第一神算易氏一脈到了今天還有傳人,而且竟然連老子附在你身上這種事也算得出來。玄宗易門,果然有些門道。」

    聽任蒼穹說完這句話,喬汨慢慢地將目光收回,然後轉頭對一直站在他身邊,但由始到終卻一次也沒有出聲的葉月說:「我們走吧。」

    葉月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十分自然地挽著他的手臂繼續往停車場裡面走去,其間竟然什麼也不問。

    心中對她重視至極的喬汨反而忍不住問:「為什麼你不問?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是不會隱瞞地。」

    葉月輕輕地笑了,「小汨你這麼在意我地心情,我真的很高興。但有很多事,根本就沒必要去深究。如果有這份閒情,還不如討論一下明天晚上吃什麼好,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望著面前這個體貼如斯地女子,喬汨心中充滿了一種彷彿被溫水緩緩地淌進心扉一般的溫柔暖意,一時間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236_一句
    “哥哥,這樣行了嗎?行了嗎?我肚子好餓喔。”望著被爐火烤著香氣扑鼻并滋滋冒油的雞翅膀,小女孩饞得連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不行,還要再烤五分鐘。”看到她這副饞樣,喬汨于是故意逗她道。

    “什么,還要這么久呀?”小女孩頓時一臉失望地叫起來。

    “真是怕了你,先吃這邊這只吧,這只已經烤好了。”喬汨輕笑著將自己拿著的那只烤得一片金黃色,賣相十分誘人的雞翅膀從燒烤叉上褪下來放進她的便當盒里。

    “謝謝哥哥。”早就迫不及待想試一下味道的小女孩在無比開心地抱了一下哥哥后,隨即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便當盒里面去拿那只剛剛烤好還燙手的雞翅膀。

    看著她一邊用小嘴吹氣降溫一邊慢慢地在雞翅膀上面咬了一口后,喬汨笑著問:“味道怎么樣?”

    “好吃,好吃。哥哥,等一下記得幫我烤一條魷魚干,我最喜歡吃烤魷魚了。”正吃著雞翅膀的小女孩含含糊糊地說道。

    看著小女孩一臉滿足地靠在喬汨的身上吃東西,俞蘭青不禁露出了十分羨慕的表情。

    “蘭青,你的排骨快烤焦了。”看到好友一動不動,坐在她旁邊的侯婉蘭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俞蘭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燒燒叉上的排骨拉起來一點。

    同樣在旁邊燒著一只雞翅的車靜雯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笑嘻嘻地說:“蘭青,你的排骨沒事吧?是誰這么狠心連我們小蘭青的排骨也要烤嗎?”

    侯婉蘭、復明華、胖子劉昊強几個一聽,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俞蘭青臉一紅,立刻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車靜雯說:“就你喜歡嚼舌頭。”

    喬汨笑了笑,然后將另一只已經烤熟了的雞翅膀遞給她,“蘭青,你先吃著,我來幫你烤。”

    “謝謝哥……表哥。”俞蘭青十分感激地接過他遞過來的雞翅膀。

    雖然由于綿綿在場,她不好直接叫他哥哥。但是從他對她自然親切的態度當中。蘭青可以明顯感覺得到他并沒有將她當外人,這讓她感到十分的高興。

    今天的燒烤大會是由俞蘭青最先提議舉行地,喬汨覺得綿綿好像從來沒參加過這種活動,于是就跟蘭青約好在家里附近的湖邊舉行好了,一來要拿什么東西也方便,二來又不用特意出門。關于這點。葉月也十分贊成。

    綿綿聽說要舉行燒烤大會,興奮得不得了。看到妹妹這么高興,喬汨開始覺得蘭青的這個提議倒是挺不錯的。

    “喬先生,你這里環境真是好呀。不僅綠樹成蔭,而且附近又剛好有一個湖,住在這里實在是一種享受。我以前都不知道市內竟然有這樣一處好地方,不知這附近有沒有房子出租?如果有的話。我打算下年暑假就在這里過好了,這里到夏天的時候一定很涼爽。”一來就喜歡上這里地車靜雯開口問道。

    喬汨想了一下才說:“這里屬于郊區地帶,空房子應該還是有的。不過對于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來說。可能不太適合住在這里,因為這里交通不太方便,就算要買一些很普通的東西也要開車去才行,因為最近的超市要走上將近十分鐘才到。”

    車靜雯一聽,覺得這樣的確是不太方便。

    侯婉蘭忍不住問:“喬先生,這里離你上班的商城好像很遠地樣子。這樣上下班不是很不方便嗎?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買房子的?”

    “這幢房子并不是我買的,而是我父親留下來地。雖然現在上下班的確有些不太方便。但是可以重新住回到這里,這點不方便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那你父親一定是個很喜歡郊外生活的人吧?我也很喜歡這里的環境呀。”侯婉蘭充滿贊賞地看了一下周圍優美的風景。

    喬汨看了一下正注視著他的俞蘭青,然后帶著柔和地表情微笑說:“我父親雖然的確挺喜歡郊外的環境。但是更主要地原因是因為我媽媽生前有輕度的哮喘,父親怕市區的空氣不太好,會影響到她的健康,于是就特地搬來這里住,而且一住就住了十年。我就是在這幢房子里面長大的。”

    聽到他地話。較為感性地侯婉蘭忍不住有些感概地說:“喬先生。你的父母一定很恩愛吧?”

    喬汨點點頭說:“是地,他們的確很恩愛。”

    對喬汨父母的事最清楚的俞蘭青在聽著哥哥的述說時。忍不住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相對于車靜雯與侯婉蘭兩個女生所問的那些問題,復明華跟胖子劉昊強兩個男生其實心里面更想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停車場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又不知該怎么開口。

    從當時那個地痞青年的對話當中,他們知道當時殺害了那些流氓青年的一定不是喬汨,而是另有其人,而且似乎還是一個喜歡吸人血的變態殺手。為此,他們很想搞清楚究竟那個凶手是個什么人,畢竟他們當時也算是受害者之一,不想一直這樣糊里糊涂下去。

    只是現在氣氛一片祥和,而且還是在燒烤,他們兩個實在不知該不該在這時候問起那些大煞風景的問題,因此兩人的表情才顯得怪怪的。

    正當兩個男生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發問的時候,剛好葉月跟琉璃分別用托盤端著一些茶水跟水果過來。

    “這里有一些剛泡好的紅茶,還有一些水果,各位請不要客氣。”葉月微笑著將紅茶逐一分發給各人,而琉璃也默不作聲地在旁邊幫忙。

    “謝…謝謝。”當復明華接過葉月送過來的紅茶時,顯得有些不自在地趕緊道謝。

    而胖子劉昊強也手忙腳亂地接過葉月送過來的紅茶。

    在坐下來后,葉月顯得有些懷念地問:“琉璃,我們好像已經好久沒燒烤了。你還記得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嗎?”

    “時間太長,忘記了,可能是在高中的時候吧。你想吃什么?我幫你弄。”

    “嗯,就雞翅膀跟香腸吧。”

    “再加兩片魷魚干。”剛把一只烤好的雞翅膀吃得干干淨淨的小女孩忽然插嘴說道。

    “關你什么事?”琉璃白了她一眼。

    “因為那魷魚干是我的。”小女孩理直氣壯地說。

    “切。要吃你自己烤。”

    “我又不是叫你烤,我是拜托葉月幫我烤,關你什么事?”小女孩不甘示弱地瞪著她。

    “哼,你就會欺負葉

    “你亂講,我什么時候欺負過葉月?葉月才不會像你這么小氣呢。葉月,幫我烤魷魚干好不好?”小女孩隨即向葉月發動猛烈的眼神攻勢。

    “小雅這么乖又這么可愛。當然沒問題。”葉月笑瞇瞇地說。

    “看到沒有?我就說葉月不像你這么小氣。”小女孩一臉得意地看著琉璃。

    琉璃有些無奈地說:“葉月,你再這樣縱容下去的話會讓這只小野貓越來越囂張地。”

    “我不是什么小野貓,你這家伙不要亂叫。哥哥你看,琉璃她又欺負我。”小女孩可憐兮兮地向兄長告狀道。

    喬汨沒好氣地說:“是,是。我這邊的魷魚干烤好了,你要不要?”

    “當然要。”小女孩一聽,顧不得再跟琉璃斗氣。連忙將自己的便當盒遞過去。

    雖然喬汨他們几個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車靜雯、侯婉蘭、復明華、劉昊強四個人卻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觀察著他們,也越發對葉月和琉璃這兩個年輕女性與喬汨之間的關系更加的好奇。

    因為從他們相處時地情形來看。這四個人顯然已經相處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會有如此自然輕松的氛圍,簡直就像是家人一樣。

    但問題是,從喬汨之前對兩人的介紹中,她們兩人雖然是姐妹,但好像又不是與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而且她們當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是他的女朋友。

    既然不是親人,又不是男女朋友關系。然而他們卻住在一起?!

    雖然,是各自住在不同地房間,但畢竟還是住在同一屋檐下。

    這么扑朔迷離的關系。他們几個還是第一次見到。

    深夜時分,琉璃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過嚴格來說,她不是睡不著,而是不敢睡。

    因為,今天白天燒烤的時候。某人忽然悄悄地對她說了一句話。

    至于這句話地內容倒很簡單。也就七個字而已。

    今、晚、我、會、來、找、你。

    但正是這短短的七個字,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琉璃大小姐今晚既睡不著。也不敢睡著。

    就因為某人的這句話,讓她從白天到晚上一直都坐立不安。

    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害怕、緊張、羞澀、茫然等各種各樣的感情正不斷地沖擊著她地神經,讓她的腦子無一刻安寧。

    她還是第一次產生如此混亂不堪的感覺。

    她曾經試圖安慰自己說,也許那家伙只是開玩笑而已。

    但是一想起他當時說這句話時那種既霸道又理所當然地樣子,她就無法讓自己相信他只是在開玩笑。

    那家伙這么晚來找我想干什么?

    每次琉璃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臉跟耳朵都是發燙的。

    每到這時,她都不敢再想下去,因為那會讓她有種心跳失速、全身無力的感覺。

    “當、當、當、當……”

    當大廳地老式挂鐘傳來了二十四下響聲地時候,表示時間已經是晚上12點正。

    隨著這一下一下的鐘響,琉璃地心臟再次不規則地急跳起來。

    鐘響聲過后,一切又歸于平靜,然而琉璃卻一點也平靜不下來。

    在這種簡直像是受刑一樣的等待中,琉璃大小姐終于生氣了。

    她在被窩里面咬牙切齒地小聲說:“你這混蛋敢進來地話我……”

    在“我”了一會之后,一時間她卻完全想不出來懲罰的手段。

    見鬼。我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會被那家伙弄得六神無主。琉璃越想越生氣,也不知是氣他還是氣自己。

    就在琉璃大小姐躲在被窩里面自怨自艾的時候,忽然,從房門外面傳來了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聽到這陣敲門聲,琉璃的心臟一下子停止了。

    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后,她終于走到門口表情古怪地問:“是誰?”

    “是我。”

    他真的來了!

    一時間。琉璃有種莫明地心慌。

    在努力穩定了一下情緒后,她故作鎮靜地問:“什么事?”

    “開門。”

    極其簡單的兩個字,卻讓琉璃變得心亂如麻。

    “你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在那一刻,琉璃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小紅帽,至于站在門外面的不用說當然是一頭狼。

    “琉璃,開門。”

    突然,他的聲音變了。變得低沉而充滿了磁性。

    在這個一片漆黑的夜晚,他的聲音充滿了一種邪異的吸引力。

    “你…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琉璃更加慌亂地說道。

    “琉璃,如果你不開門地話。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開門。”

    他的聲音好像羽毛一樣不斷撩撥著她的心弦。

    她突然有一種錯覺,他好像正隔著房門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就好像隔在他們中間地這扇門是透明的一樣。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琉璃終于舉起顫抖的右手輕輕地拉開房門的內鎖。

    隨著“啪嚓”一聲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剛剛響起地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心中忽然有某處地方正在迅速地溶化,變得柔軟無比。

    當房門打開后。琉璃看到他果然像她剛剛所“看到”的那樣,正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只不過。此時隔在他們中間的那扇門已經沒有了。

    此時此刻,兩人都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相互注視著對方。

    輕輕地,他十分溫柔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然后用腳后跟向后一踢將房門悄悄地關上。

    她并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只是臉色通紅、全身無力地看著他。

    隨著一陣汽車引掣地聲音,又一輛汽車迅速地在巷口停了下來。將原本就稍嫌狹窄的巷口圍著水泄不通。

    當汽車停下來后,一個五十來歲、頭發斑白的男人在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陪同下走出了車門。

    “情況怎么樣?”在走進巷子后,那個頭發斑白的男人問正站在巷子里面地几個男人。

    “很麻煩,死了七個人,全都是在這里吸毒地癮君子。”一個四十來歲、體型高壯的男人表情嚴肅地說道。

    “全都被吸成干尸嗎?”那個頭發斑白地男人接著問。

    “是的。死因就跟之前案件的死者一樣,只不過人數由平均每次案發的兩個受害者一下子變成了七個受害者。”

    “這么說,凶手很可能不止一個人?”那個頭發斑白的男人皺著眉頭說。

    那個負責匯報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這個還很難說,需要作進一步的比對化析才知道。但從受害者身上的牙印來看,相似度十分高。”

    那個頭發斑白的男人深思了一下之后,嘆了口氣說:“看來必須要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了,不然死的人會更多。”

    那個負責匯報的男人沒出聲,只是表情復雜地看著巷子里面那七具被白布蓋住的尸體。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6 | 顯示全部樓層
 “靜子,這個男人是什么人?”大踏步沖過來后,橋本龍彥像在質問偷情的妻子一樣憤怒地大聲喝道。

  由于橋本龍彥的聲音太大,很快就吸引了附近一些學生的注意,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慢慢地看了過來。

  看到他這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安西靜子更是嚇得臉色發白。

  “不要怕。”喬汨一邊說一邊輕輕地將她拉到自己身后。

  “你究竟是什么人?”看到喬汨對安西靜子所做的親昵動作,橋本龍彥更是氣得緊握拳頭,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

  喬汨看著他淡淡地說:“先作一下自我簡介,我叫任汨,是小靜的男朋友。請問這位同學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

  “男朋友?你說你是靜子的男朋友?不可能,她根本就沒有什么男朋友,你這混蛋究竟是什么人?”

  喬汨嘆了口氣說:“我聽小靜說學校有個瘋子正在拼命地糾纏她,我開始還以為她說得有些夸張,原來是真的。你難道不覺得死皮賴臉地糾纏別人的女朋友這種行為真的很難看嗎?”

  “你說我是瘋子……你說我是瘋子……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說我是個瘋子!”被氣昏了頭的橋本龍彥馬上伸手去抓躲在喬汨背后的安西靜子。

  可是就在這時,一只粗大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那只手的主人大喝一聲:“你想干什么?”

  橋本龍彥轉頭一看,原來抓住他手腕的人是40多歲的訓導主任,他是今天負責維持校內秩序的老師之一。

  看到出面的是訓導主任,橋本龍彥不敢再亂來,只好說:“主任,我剛剛只是跟我的女朋友在吵架而已,已經沒事了。”

  可是他剛一說完,喬汨卻微笑說:“這位同學,看來你誤會了,小靜她從來就沒承認過你是她的男朋友。一直以來,都只是你一廂情愿地糾纏她而已。如果說得嚴重一些,已經到了可以報警的程度。”

  “你……”橋本龍彥被氣得差點想再動手。

  “他剛剛說的是真的嗎?”訓導主任冷冷地盯著躲在喬汨后面的安西靜子問道。

  對于學生之間復雜的男女關系,訓導主任一直是最為反感的。

  被問到的安西靜子一時間不知怎么辦才好,只能無助地看著喬汨。

  喬汨以隱含深意的眼神注視著她的眼睛說:“小靜,有些事你必須要當面說清楚才行,這關系到你身為一個女性的名聲跟清白。不要怕,這里沒人能夠傷害你。”

  喬汨特意要她當眾說清楚,就是為了恢復她的名聲,這比任何的解釋都要有效。

  受到他的眼神鼓勵,原本停留在安西靜子臉上的驚惶表情終于一點一點地散去了。

  過了一會,她看了看橋本龍彥,然后鼓起勇氣對訓導主任說:“老師,他說的是真的。我從來都沒喜歡過橋本龍彥同學,一直以來,都是橋本龍彥同學單方面地對我表示好感,而且還不斷地糾纏我,我……我真的很害怕他。”說到這里,安西靜子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看到這樣,其他圍觀的學生已經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訓導主任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今天的建校紀念日,于是對喬汨和安西靜子說:“你們可以走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接著,他又狠狠地瞪著橋本龍彥說:“你叫橋本龍彥對吧?明天你到教務處來找我,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會馬上叫學校處分你。”

  說完,他對圍觀的學生說:“已經沒事了,各位同學繼續去玩吧。”他一邊說一邊有序地疏散著圍觀的人群。

  喬汨見目的已經達到,于是就對旁邊擦著眼淚的安西靜子說:“我們到別處走走吧。”

  安西靜子點點頭,然后慢慢地跟著他走開了。

  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的橋本龍彥以一種仿佛能將人看穿的狠毒眼神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當兩人走到一個花壇附近,然后隨便找了張長椅坐下來后,安西靜子問:“任先生,這樣真的可以嗎?”

  喬汨一邊從身上拿出一包煙一邊回答:“這樣做應該比冒充你的男朋友效果要更好一些。不介意我抽煙吧?”在即將點煙的時候,他順便問了一句。

  “你請自便。”安西靜子馬上點了點頭。

  將煙點著后,喬汨接著說:“原因很簡單,經過今天這一鬧,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在你們學校的學生之間傳開,到時很多人都知道其實是那個人一直在無理地糾纏你,而你只是這件事的受害者而已。除非對方完全不要面子,否則他以后應該是不會再糾纏你了。

  另外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替你恢復了名聲。畢竟一個女孩子如果跟一個男生長期處于糾纏不清的狀態,那么對女方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傷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你正好可以為你自己洗脫那些不好的傳聞。這樣難道不比單純地冒充你的男朋友要好得多嗎?”

  安西靜子細心地想了想,然后突然站起來鄭重地向他躬了一鞠說:“真的很感謝你,任先生。多謝你今天為我所做的一切,你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看到她表情鄭重得一副準備為他在家里立長生牌的樣子,喬汨忍不住笑了起來,“安西小姐,你說得太嚴重了。這件事其實根本就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那么嚴重,就算我不出面,基本上只要你隨便報個警,對方應該就會有所收斂。好了,好了,快坐下來吧,你這副樣子讓其他人看到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安西靜子看了一下四周,果然發現附近有幾個學生正以好奇的眼光看著她。

  臉紅了一下,安西靜子立刻重新坐下來。

  慢慢地吸了一口煙,喬汨若有所思地看著豎立在四周的教學大樓以及周圍的其他體育設施。

  如果一切都沒發生的話,他現在可能仍然還在大學里面讀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流落他鄉,無家可歸。

  安西靜子看他沒有說話,也不好意思出聲,只能偷偷地看著他。

  雖然并不知道他現在心里面在想什么,但她感覺,這個年輕男子的眼神好像顯得有些落寂。

  但沒過多久,安西靜子突然發現他的眼神變了,變成了一種玩味的眼神,而且正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前方某個位置。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安西靜子很快就看到有兩個高年級的學生正臉色陰沉地向他們走來,而且從對方的表情來看,來者不善。

  就在這時,安西靜子忽然聽到旁邊的喬汨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看來,下半場要開始了。”

  安西靜子心里面立刻涌起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過懷俊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1:16 | 顯示全部樓層
  今天是國士館大學的建校紀念日,校方為了慶祝這個節日,不僅實行了全校開放,而且還允許通過設攤申請的學生在規定的地方自行設立攤位。

  由于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建校紀念日,而且又實行全校開放,因此與國士館大學關系良好的其他大學的老師與學生來了很多,另外還有不少住在附近的民眾以及高中生也進來湊熱鬧。

  當喬汨與安西靜子來到大學門口的時候,只見校區里面已經到處都是人。

  除了來這里玩的人以外,當中最為高興的應該算是那些擺攤的學生。他們早就準備在這一天里面狠狠地賺一筆,因此對于這些學生來說,建校紀念日的重要性絲毫不亞于期末考試。

  與高中生們在學園祭時所舉辦的過家家式的咖啡店、占卜店相比,在這里設攤的大學生們要專業得多,不僅設備齊全,而且為了應付人手不足的問題,還特地請了其他學生做兼職。

  有如此充足的準備,那么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些攤檔所售賣的即食食物從理論上講是吃不死人的,最多是拉肚子而已。

  按照兩人在車上所約定的那樣,安西靜子是挽著喬汨的手臂進場的,而且兩人還要裝出一副十分親昵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才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而不是普通的朋友。

  對于喬汨來說,怎么樣都沒所謂,但對于安西靜子來說,感受就大不同一樣了。

  畢竟她跟喬汨只是第二次見面,而且對他并不了解,兩人的關系只是比陌生人好一點而已,因此一路上,挽著喬汨手臂的安西靜子一直都不敢抬頭,因為她怕被人看到她此時滿臉的紅暈。

  看到她緊張成這樣,喬汨于是湊到她耳邊說:“放松一點,我不會趁火打劫對你怎么樣的。等一下如果見到那個橋本龍彥的話,記得向我打個信號,好讓我有所準備。”

  “我……我知道了。”從耳朵的肌膚上感受到他說話時所噴出來的氣息,安西靜子一時間心跳得更快。

  冷靜,冷靜一點,安西靜子。人家是好心來幫你的,你要振作起來,不要胡思亂想。

  安西靜子拼命地在心里面為自己打氣。

  為了讓目標人物看到他們此時的表現,喬汨故意帶著安西靜子在校園的四周慢慢地逛著。

  有時在一些攤檔前面停下來的時候,他還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使她不顯得太過緊張。

  就這樣逛了二十來分鐘后,安西靜子果然逐漸放松了下來,開始敢抬頭跟他說話了。

  看到她已經逐漸適應,喬汨微笑說:“你做得很好,要不要去玩一玩游戲放松一下?”

  也許是受到了葉月的潛移默化,他并沒有發覺自己說這句話的語氣就跟葉月摸著他的頭夸獎他時一模一樣,可見習慣是一種多么可怕的東西。

  “什么?”安西靜子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喬汨笑了笑,然后帶著她來到了一個拋圈的攤檔,然后對她說:“你想要哪個?我拋給你。”

  看到他說得像點菜一樣輕松平常的樣子,安西靜子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好像很難。”為了顧及對方萬一拋不中時的面子著想,安西靜子十分體貼地說了一句。

  “放心,這個我挺拿手的,你快選吧。”說話間,喬汨遞給了學生攤主拋三次圈的錢。

  也許是因為同性相斥,再加上安西靜子就在喬汨身邊的關系,那個學生攤主接過錢后,以一副準備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喬汨。像這種為了哄女孩開心而在拋圈之前大言不慚,結果卻什么都拋不到的男人,學生攤主已經見得太多了。不過正是拜這些男人所賜,他的攤檔才能生意興隆。

  安西靜子沒辦法,只好選了一個距離最近,難度最低的木雕煙灰缸。

  看到她選中的竟然是一個煙灰缸,喬汨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真是個替人著想的好女孩,不過這東西比較適合我,你還是選別的吧。”說完,他隨手就將手上的拋圈拋了出去。

  “啪”一下輕微的聲響,只見那個拋圈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個木雕煙灰缸的上面。

  看到他真的拋中了,安西靜子高興之余,不禁松了口氣。

  隨手將表情有些不爽的學生攤主遞過來的木制煙灰缸放進自己上衣的口袋里后,喬汨對安西靜子說:“還有兩個圈,這次你選自己喜歡的吧,不要顧忌我。”

  安西靜子猶豫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選了擺在中間的一個卡通玩偶。

  喬汨只是隨便看了看,連瞄準都沒有瞄準,直接就將手上的一個拋圈扔了出去。

  這下完全像是隨便扔的動作,竟然再次令到拋圈準確無比地落在了那個卡通玩偶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不僅安西靜子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就連那個學生攤主的表情也變得有點僵了。

  正當那個學生攤主準備將卡通玩偶取下來交給安西靜子的時候,喬汨卻對他說:“等等,還有一個,等一下一起拿下來吧。”

  雖然喬汨只是實話實說,但在那個學生攤主眼中看來,這個男人的態度之囂張絕對無法忍受。平生第一次,他開始祈求神靈保佑,千萬不要讓這個可惡的男人再次拋中。

  但是當喬汨再一次拋中了安西靜子選中的東西時,學生攤主臉上的表情崩潰了。此時此刻,他真是連殺人的心都有。

  他在乎并不是那兩個玩偶,而是這個可惡的男人,這個應該殺千刀的男人……

  當學生攤主以顫抖的雙手將兩個拋中的玩偶拿下來交給安西靜子時,喬汨忽然十分“好心”地對他說:“幸好你沒有將貴重的東西擺出來,否則你可能會損失慘重,謝謝了。”

  當兩人轉身離開后,興高采列的安西靜子不知是不是聽錯,她好像聽到后面攤檔那里不斷傳來:“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混蛋!”、“你不要亂來,只是幾個玩偶而已。你瘋了嗎?”、“快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之類的爭吵聲。

  應該是聽錯了吧,安西靜子沒有再想下去,繼續跟著身邊的年輕男子向其他地方走去。

  當兩人又逛了大概五、六分鐘后,原本興致高昂的安西靜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后臉色蒼白地看著前面一百米開外的一個瘦高青年。

  看到她這種反應,喬汨知道目標人物出現了。

  果然,他往前面望過去的時候,只見那個青年此時正用一種充滿了憤怒以及嫉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兩人。

  看來好戲要開始了,喬汨的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返回頂部上一主題下一主題返回列表
快速回覆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