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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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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看著禹言目瞪口呆的樣子,舒樂越發的高興起來,笑道:“怎麼,嚇著你了?你不願意?還是嫌我不夠漂亮?”

    禹言苦笑道:“拜託你有什麼事就直說,我的心臟承受能力有限,私奔這個詞雖然不太好聽,但是用在你身上會讓人發狂的。”

    舒樂咯咯笑著對他臉上吹了口氣,笑道:“怎麼?你是在誇獎我漂亮麼?我可不會領情的。”

    禹言搖頭道:“你長的漂亮,瞎子都看到了,還用的著我誇麼?說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舒樂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眼中閃爍著動人光彩道:“我說過了,私奔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的樣子很難讓我提起興趣來。”見禹言發愁的神色,她似乎更加興奮起來,咯咯嬌笑道:“別擔心,我們只是私奔六個小時。”

    禹言將手又放回方向盤,雖然鎗口還對著自己,但心中已經松了口氣,開口問道:“私奔六個小時?什麼意思,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舒樂撅起嘴道:“你很急麼?我就不說完,我高興,我願意,你能把我怎麼樣?”禹言急道:“我確實沒辦法把你怎樣,那你能不能先把槍放下來,這樣讓我很難專心開車。”

    舒樂嬌笑道:“讓我把槍放下,也很簡單,答應我的條件就可以了。”禹言問道:“什麼條件??”舒樂哼了聲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我的條件就是 私奔六個小時,現在是下午四點,晚上十點咱們回去。”

    禹言笑著道:“那你先說說如何私奔吧,先說好,你可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舒樂嘆口氣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天天飛來飛去,被一大群人跟著圍著,心裡有點煩,想出去透透氣。”

    禹言道:“那你也用不著想這種辦法啊。幹嘛要把大家都甩開,你這樣出去會有危險的、”

    舒樂苦笑道:“你認為我要真提出來,雅妮他們會讓我去嗎?以前跟小林子,小陵他們提過,可他們總是擔心我的安全,堅決不肯,哼,那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本姑娘的手段,他們那裡知道呢,最妙的是還抓到了你這個該死的笨蛋保鏢,這真是天意啊,哈哈”

    禹言見她似乎又要爆發魔女本質,忙打斷道:“那你總要為自己的安全著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舒樂搖頭道:“我的行動連你們都想不到,何況那些人?再函索了,你以為本小姐真的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哼哼 ”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槍道:“總要有些事情是出乎意料的,這樣才能有驚喜,你說是不是?那你答應我的條件嗎?”

    禹言苦笑道:“我被你綁架了,還有什麼條件敢不答應?”舒樂笑著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不錯,真是個聰明的小夥子。”

    她緩緩將槍收回包裡,欸了聲道:“本小姐想出遊一趟可真不容易啊,還要動刀動槍的,累!!”

    禹言見她這麼輕易的放棄了對自己的控制,,好奇道:“你對我就這麼放心,你不怕我控制住你,再將你帶回去?”

    舒樂搖頭道:“如果你連這點承諾都做不到,那跟你私奔還有什麼意思,只能怪我遇人不淑了。”禹言聽她又是私奔又是遇人不淑,心裡發毛,趕緊叫道:“打住,打住,你可別這麼說,我真的承受不起。”

    禹言被這魔女拿哈套牢了,還真不好意思翻臉制住她,舒樂對他也似乎是放心之極,讓他把收音機打開,聽到某個電台在放自己的音樂,竟得意的哼哼起來。

    見禹言愁眉苦臉的樣子,,舒樂輕輕嘆口氣道:“你知道多久沒過這麼輕鬆的日子了嗎?從十五歲開始到現在,五年了,我就像一個上緊了發條的鬧鐘,不停忙碌著,這種日子外人看起來是風光無限光彩奪目,可是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自己了,不能大聲說話,不能和別人一起逛街,不能去看電影,欸,這種日子,過得還有什麼意思。咦,你的手機又響了 ”、舒樂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接通卻是關雅妮的聲音,舒樂笑道:“雅妮,你放心,晚上十點之前那我肯定回來,你的這個笨蛋保鏢身手看起來還不錯,應該能順利帶我回來,對了,順便道一下歉,在醫院裡多有得罪,OVER!!”

    她一口氣說完,將電話掛掉,又取下電池,在禹言面前晃晃道:“現在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吧,順便問一下,你對上海熟嗎?會不會迷路?告訴你哦,我可是路盲,不要板著個臉嘛,好拉,好拉,我絕對聽你的話,不瞎跑,這樣總行吧。”

    禹言現在還真拿這個小魔女沒輒,她一句就將自己套得牢牢的,現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六個小時快點過去。

    舒樂顯然早有準備,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堆化裝品,將長長的秀髮高高盤起,取出假睫毛粘在眼睛上,又弄了點純淨的藥水在臉上抹了一下,原來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變成了健康的紅色,眨眼間,她似乎就變了一個人,與原來的舒樂還有七分相像,卻沒了那種出塵的氣質,變成了一個健康的活力美女。

    禹言看的目瞪口呆,她的改變也太大了點吧,不僅是面貌上的,還有性格上的,舒樂朝他笑道:“怎麼樣,我的這個樣子沒問題吧,還能不能被人認出來?”

    禹言道:“一般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有心人還是能認出來的。”

    見她化裝完畢,禹言將車找了個停車場停下,二人下車緩緩步行,舒樂就像出籠的小鳥一樣到處東張西望,見到路邊的時裝小店就要鑽進去,拿起衣服一件件比劃,這件裙子好看麼,這條牛仔褲好看麼,這件內衣,哦,不能給你看。

    服務員看她很是眼熟,便叫道,小姐,你長得太像舒樂了,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你,你和你男朋友也很配哦,舒樂東挑西看,見到合適的衣服就要買,這種路邊店的衣服,材質算不上上乘,舒樂卻是樂此不疲,她這種大明星出門身上是絕對不會帶錢的,禹言雖然西裝革履的,錢包卻是繡花枕頭,看著越來越焉的錢包,連忙拉著舒樂非也似的跑開了,舒樂早知道他的窘境,看他跑得飛快,歡樂的笑聲灑了一路。

    舒樂上了地鐵,第一句話就是,哇,我已經五年沒坐過地鐵了,頓時引得眾人一陣側目,這位說,哇,這位小姐長得真像舒樂,那位說,我看是舒樂長得像她,倒是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看到禹言眼中一亮道,哇,她男朋友長得好像牛德華哦,哦,不,是牛德華像他,旁邊一位長者觀察二人一陣,最後下了結論,這二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玉人啊,舒樂和禹言對視一眼,同時切了一聲,這都什麼眼神啊。

    逛了城隍廟,舒樂就像是一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小女孩,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一陣歡呼,然後拉住禹言掏錢,自己享受一番。

    禹言雖然認識不少女孩子,但這種陪女孩子逛街的事情還是頭一回,被她吵的怕了,只能不斷的看著錶,真希望這六個小時快點過去,這種被魔女折磨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逛完城隍廟已經是晚上六點了,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舒樂卻沒見怎麼疲憊,她早問了上海最出名的地方是那裡,出了城隍廟就拉著禹言坐了地鐵到人民廣場,一下車就扎進了繁華的南京路上。

    南京路上的俊男美女川流不息,舒樂看了街邊的精緻小店,頓時就像找到了組織,還是老樣子,一個一個店進,一件一件挑,這次她的品位提高了點,不是什麼都要了,每一件都精挑細選,,價錢自然也貴了不少,禹言對此已經近乎麻木了,手上的袋子越來越多,錢包裡越來越少,提前預支的半個月工資多不多消失殆盡了,禹言提出的吃飯申請終於被舒樂批准了,禹言也不管她是什麼大明星,拉著她鑽進了路邊的一小麵館,給她要了一小碗素麵,自己來了一海碗牛肉面,紅彤彤的辣椒撒了一層。

    舒樂見禹言狼吞虎嚥,雖是滿頭大汗卻吃的有滋有味的,輕輕嘗了一口素麵,覺得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吃,便挑起筷子又來了幾根,優雅的品嘗起來,又學禹言的樣子,放了一小勺紅火的辣椒粉麵,湯剛入口,馬上伸出可愛的小舌頭,直呼辣死我了,喝了口水,卻又舀了勺湯,直至後來竟將一小碗面消滅殆盡,望著禹言目瞪口呆的樣子,魔女又發起飆來,瞪了他一眼道:“怎麼,沒見過美女吃東西嗎?”禹言笑道:“沒見過美女這樣吃東西的,要不要、再來一海碗,頓時引來魔女一陣拳打腳踢。

    吃完飯,魔女勁頭更足了,一家一家逛下來,直到禹言將乾焉的錢包翻給她看,她才心不甘情不原的善罷甘休,嘴裡氣呼呼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小氣鬼窮鬼,沒錢還敢帶女孩子逛街,禹言頓時汗如雨下。兩個人一番折騰下來,已走到南京路的盡頭,魔女一看見燈火輝煌的外灘頓時尖叫起來,一路小跑奔到欄邊,禹言早已從保鏢降格為跟班,提著一大堆袋子緊緊跟在她身後。

    入了夜的黃浦江,微風帶動江水,緩緩拍打著岸邊的岩石,發出一陣嘩嘩的輕響,江面上吹來的涼爽陣風,讓二人一陣神清氣爽。

    魔女望著江面上穿梭的遊船發呆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瞥了禹言一眼,緩緩伸了個懶腰道:“我有點累了,待會兒再找你。”

    話剛說完,她便閉上美麗的眼睛,禹言還沒開口,卻見她又猛地睜開了眼睛,嘴角掛著的那絲輕笑,就像天邊的一輪明月那樣動人,“謝謝你,辛苦你了。”舒樂輕啟玉唇,緩緩道,倚著欄杆的身體,就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她臉上的笑容純淨透明,仿佛不帶一絲塵世氣息,每一個表情是是那麼自然親切,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之心,與剛才的小魔女比起來,她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如果說小魔女對禹言的吸引力是一種媚惑的話,舒樂眼前的這副冰清玉潔模樣,卻讓禹言有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仿佛她只應是九天之上的絕麗仙子,而不應該是這紛亂塵世中的存在,這種感覺讓禹言有些束縛起來,仿佛在她面前,自己的一言一行,所有的內心思想都能被她看穿,這讓禹言有種想要遠離她的衝動,基於自己的保鏢責任,禹言不可能這樣不負責任的逃之夭夭,可是舒樂給自己的那種壓迫感覺,卻讓他覺得,較之現在的舒樂,之前的那個魔女可愛多了。

    “你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禹言強行壓制住心中的那種說不清的感覺,緩緩道:“雖然之前胡鬧了點,卻還能讓人接受,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卻讓人覺得,你離我們這些俗人好像很遠的樣子,這種感覺很不好。”

    “謝謝你的坦誠。”舒樂輕輕捋捋高盤的秀髮,動作自然的就像剛吹過的一絲清風:“也謝謝你對小  對我的照顧,小0 一哦,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我知道,你很難理解我的行動,那你就把我當作一個雙重性格的人好了,事實上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她眼中閃過一絲苦澀,輕笑的臉上泛起一抹愁容,讓人覺得一陣揪心的痛,這就是仙女的魅力吧,禹言剛要開口道,舒樂眼中神光一閃,輕皺眉頭道:“你這個小惹禍精,就會招麻煩。”

    見禹言疑惑不解的樣子,舒樂輕啟玉唇,緩緩道:“異能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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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此時天色已晚,江灘上遊人寥寥無幾,禹言四周瞧了一眼,看不出那個是異能者,吃了一驚道:“異能者?你能感覺到異能者?你也是異能者?”

    舒樂嘆道:“你不用吃驚,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不可想像的事情,像昨天晚上,你擋在我身前保護我,我很感激,其實大可不必,因為 ”

    她臉上路出一絲微笑道:“我是個異能者,準確的說,我是個心靈異能者,本來現在我是可以幫上你忙的,可惜 ”她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道:“可惜我把異能用在雅妮他們身上了,現在還沒恢復,這下我真的成了你的累贅了。”

    禹言想起昨天那個狙擊手異能者讓子彈減速的事情,如果舒樂真的也是異能者的話,只要不讓敵人近身,那麼她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不知道心靈異能是一種什麼樣的異能,她又是怎麼做到在關雅妮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的呢。

    可惜現在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禹言聽舒樂說現在沒有了異能,連忙道:“你能察覺異能者的存在?那我們趕快離開。”

    舒樂苦笑道:“就在我們周圍,至少有數十個異能者,我現在的能力微弱,他們能夠出現在我所能感知的距離,這說明他們離我們已經足夠近了,現在走已經太晚了。”

    話音剛落,禹言便覺得心頭似猛的被擊了一錘,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直往自己壓迫來,就像是一堵重牆壓了過來,這股力量禹言上次已經在陳家洛身上感受過,如今這種感覺卻比陳家洛的力量強了數倍有餘,勢力不可叫看,禹言護身罡氣自動湧起,排開那種壓迫外力,見舒樂面色平靜,似乎沒有什麼感受,忙伸手拉住她道:“我們快走。”

    舒樂搖頭道:“四個土系異能者,四個火系異能者,一個水系異能者,咱們不能硬拼。”禹言已經感覺幾個人的腳步越逼越近,抬起頭來,看見離自己兩人數十米遠處,已經是十餘人圍了上來。

    左右兩邊各有四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面色生硬,毫無表情的望著自己二人,禹言直覺他們肯定不是中國人,中間兩人,一個長著三角眼的瘦弱牢頭眼中泛出精光,另一個卻是黑布蒙面,只露出兩只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禹言總覺得這雙眼睛自己似乎在那裡見過,想了想卻沒有什麼深刻印象,不過從他的異能者氣息中禹言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名蒙面人,就是昨夜那名讓子彈減速,後來殺了回馬槍又成功逃脫的狙擊手。

    “左邊四個土系異能者,右邊四個火系異能者,中間蒙頭那個是水系”舒樂湊在禹言耳邊說道,禹言也不知道什麼是土系,什麼是水系,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急忙拉住她道:“我來對付他們,你在我後面,千萬別出來。”

    話音未落,卻聽見後面傳來有聲大笑道:“我說是那裡來的兔崽子敢來鬧事?卻原來是幾個不自量力的倭賊。”話聲中行來三人,當前一人六旬年紀頭髮花白,行走間有度,氣勢非凡,後面兩人都是正當壯年,其中一個禹言認識,就是在聖世天堂做領班時的餐廳經理郭毅,另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濃眉大眼國字臉,臉上像是一塊鋼板,看不出任何表情,郭毅對禹言笑了一下,然後對身邊的老者道:“雲老,那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禹言兄弟。”

    雲老哈哈笑道:“小禹,你怕不怕這群兔崽子?”雲老行走間步伐及快,眼中精光外放,顯然也有一身不俗的修為。

    禹言知道自己來了助拳,不慌不忙的笑道:“我們中國人最不怕的就是倭賊了,我只怕他們來的少,動起手來不痛快。”

    雲老大聲笑道:“那就希望他們多來點,咱們殺個痛快,這樣的話,我這個老骨頭出來一躺,對雅妮也算有個交代了。”

    對方幾名異能者眨眼之間對手已經來了強有力的支援,互相打了個眼色,分出四人合力對付郭毅二人,剩下的那蒙面之人似乎是幾人之首,嘴裡用R語喊了幾“動手”,禹言便感覺四股強大的力量一起向自己和舒樂二人壓來,他們意圖是直指目標除掉舒樂。

    雲老大叫一聲:“小郭,你對付土系,小李,你對付火系。”郭毅虎吼一聲,眼孔突然睜大,對面的兩名土系異能者便感覺一股與自己屬性相同的異能壓迫在自己胸前,逼迫二人使出全力勉勉強強應付下來。

    雲老口中的小李也是一聲怒吼,雙手緊握,青筋突起,臉孔忽然燒得通紅,直接對上了對方兩名火系異能者,也是穩穩當當不落下風,禹言頓時明白了,郭毅和旁邊的李姓漢子定然也是異能者,而且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以一敵二還佔上風,力量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雲老長笑一聲,功聚雙掌,搶身往對方攻了過去,敵人陣中閃出一人,正是那名持彎刀的三角眼的瘦弱牢頭,只見他大吼一聲,一掃之前的瘦弱之態,雙臂舉刀,直迎著雲老砍了過去,雲老閃身晃過,一掌拍在他後心窩,瘦老頭躲得及快,回身一刀迎上他單掌,身體又如陀螺般旋轉到雲老則身。橫著一刀劈過,若論真實功力,雲老功力深厚,招式亦是精妙詭異,瘦老頭根本不是對手,但他身法奇特,躲閃及快,死死纏住雲老,不讓他脫開身去。那邊幾人鬥的熱鬧,禹言這邊也不輕鬆,一下子像是被圍進了一個能量圈中,四股力量分成兩個方向向自己二人攻來。兩股似是圍牆般厚重,另外兩股卻像炭火般滾燙,禹言這是首次與異能者真正交手,也知道了所謂土系和火系異能者的特別之處,他們似乎是能把精神力量通過場的方式釋放出來,不同的場又有不同的屬性,禹言現在遇到的是土系和火系異能者,被四人圍攻,禹言就像是置身水深火熱之中,無暇顧及雲老和郭毅他們的戰況,禹言心中想了這麼多,手上卻沒閒著,運起渾身內力,強大的真氣在他體內翻滾,他長嘯一聲,雙掌同時出擊,全身內力迅速自雙掌湧出,左掌對土系,右掌對火系,幾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交會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禹言身體向後退了一步,體內血氣一陣翻滾,四名異能者卻一起後退了五步,身形一陣不穩,禹言調息完畢,見狀欣喜,感覺他們布起的防護力量似乎被自己擊散,趁他們尚未重新集起力量之前,身形一飄,搶身上前,雙掌交錯,直往兩名火系異能者胸前拍去。

    這幾名異能者也沒想到禹言的力道會這麼強勁,合四人之力都被他一擊而退,受他力道反噬,氣血一陣翻滾,尚來不及集中精神力量,禹言雙掌已經拍到兩人胸前。

    “啊 ”背後的舒樂一陣驚叫,禹言急忙回頭,只見一個迅疾的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向舒樂飄去,手中的長刀在月下閃著雪亮的寒光。

    那邊的雲老和禹言一起聽到了舒樂的尖叫,雲老拍出一掌逼退三角眼老頭,身形急速掠地而起,直往舒樂而去。

    禹言顧不得擊殺兩名異能者,身形猛的躍起,如蒼鷹搏兔般直往那個影子掠去,他的身形快去閃電,竟先于雲老,眨眼間達到黑影背後,虎鉗般的大手正捏住黑影的脖子,咯嚓一聲脆響,已捏斷他脖子,雲老尚未看清禹言的身影,便見敵人已經軟綿綿倒下,心中也是暗暗吃驚,這小子究竟是何來歷,竟然有這份駭人功力,還沒來得及思考,三角眼老者又拼命纏了上來,二人鬥在了一起。

    禹言這邊,前面一個黑影尚未倒下,另外一個黑影又似乎鬼影般憑空冒了出來,落在舒樂背後,禹言耳目靈敏,聽見風聲,也不回頭,奪過前面黑影的長刀猛的一個回刺,一聲悶哼,長刀貫穿黑影的胸膛,這些偷襲者數目越來越多,動作越來越快,行蹤極為詭異,無聲無息,似乎是憑空出現在眼前一般,雲老被對手纏死脫不開身,見禹言這邊的敵人越來越多,大聲道:“小禹,對付忍者的最好辦法,就是比他們更殘忍。”

    忍者?禹言眼中燃起一絲烈火,這就是傳說中的忍者嗎?雲老話說的不錯,對付忍者的最好辦法就是比他們更殘忍。

    禹言嘴角掠過一絲冷笑,雙腳微動間,低地突然出現兩名忍者,橫起一刀向禹言下盤砍來,禹言身形急晃,左手將舒樂攬在懷裡,如雄鷹般騰空而起,身在空中,力注彎刀,劃出一道詭異弧線,一蓬血雨閃過,兩顆血淋淋的頭顱便滾出老遠,撞在欄杆上。

    舒樂忽然被他抱在了懷裡,本能的“啊”的驚叫了一聲,等到看清是他救了自己,臉上火了一下,接著便安安靜靜的摟住他的腰,不再說話,禹言摟著舒樂身形尚未落地,地下突然又冒出兩名忍者,手中無刀,卻生生向禹言雙腿擰去,禹言知道若讓他們抱實了,自己便難再動分毫,忙腳尖微點,身形騰空而起,彎刀卻就勢直直砍下,將腳下一人劈成了兩半,禹言彎刀落下的同時,陰暗之處忽飛快射出兩點銀亮光芒,兩個不知隱藏在那裡的瘦長黑影,以雷霆之勢禦刀而行,身形如點,兩點銀芒自禹言胸前背後兩個方向,直向而人激射而來。

    這一連串動作電光火石之間,從禹言騰而起便已落入敵人的算計之中,禹言身在空中,又懷抱一人,無處著力,這兩人來勢及快,勁氣十足。刀光眨眼之間便到禹言胸前,形勢已經極是危險,舒樂見明晃晃的刀鋒逼近眼前,眼中露出一絲驚恐,卻未叫出聲,只是用力抱住了禹言身體,躲在他懷裡不敢抬一頭來。

    危急之中,禹言似是逼出了所有潛力,全身功力迅速行遍十二個周天,身形如同一片飄舞的飛絮般失去了所有重量,輕飄飄的浮在空中,不可思議的連續幾個換位,竟是越行越高,轉眼便單腳立在長刀尖上,藉長刀顫抖之力,腳下輕點,人影已如蒼鷹般飄落在面前的偷襲者身後,轉身間猛的踢了一腳,正中這個偷襲者的後心窩。

    後心是人體氣息護衛最薄弱的地方,那偷襲的黑影落地後急衝幾步緩住身子,口中卻是噴出一口鮮血來,顯然已經受了極重內傷。

    禹言抬眼看去,見前後兩名偷襲者是兩個四十餘歲的男子,眼中帶著凶殘暴力之氣,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易於之輩,“八格。”血腥味似乎讓眼前的偷襲者忘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一句R語脫口而去,禹言眼中一絲厲芒閃過,挽著舒樂的身不由緊了幾分,“你閉上眼睛。”禹言緩緩道,舒樂看到他眼中的殺氣,知道他要做什麼,輕嘆了口氣,閉上了美目。

    禹言冷哼一聲,腳尖輕踩,猶如幽靈般出現在受傷的偷襲者身前。眼裡閃過一絲冷酷的笑意,手中彎刀輕輕劃過,然後以自己身體擋住舒樂眼睛,輕輕對她一笑,不讓她看見血腥的一幕。

    對手張開嘴“八格”兩個字還未出口,只覺小肚子一涼,似乎有一絲涼風吹進了自己肚皮,他睜在眼睛向自己下體看去,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一個整齊的刀印橫貫在自己肚前,身體已自肚臍處齊齊劃為兩段,剛感覺到疼痛,上身便滑落在地,大腸,小腸,肝,肺一件件物事自他肚中滑出,落在了地上。

    另一個人呆呆望著同伴殘碎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凶殘的目光。“呀”的一聲高呼,雙手握刀直往禹言劈來。

    禹言身形微側,一腳踢在他腿骨上,咯嚓一身,便前撲在地。禹言起身而上,隨手撩起一刀,割破他喉嚨,鮮血頓時洶湧而去,他張大了嘴想要呼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能任鮮血慢慢流盡,痛苦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雲老在這邊見禹言眨眼間連殺兩人,哈哈笑道:“殺得好,快哉快哉,對付倭賊就要比他們更狠。

    禹言身形穩住,輕輕將舒樂放在身邊,冷冷注視著眼前的五名異能者手中彎刀一滴滴的滴著鮮血,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殺意,他眨眼之間連殺數人,眼都沒眨一下,手段極為老辣,舒樂看了一眼倒在自己周圍的幾具殘破的屍體,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裡一陣迷茫,這還是剛才那個一起談笑風生的年輕人嗎?他怎麼會有這麼冷酷手段,?

    禹言心裡動了真火,龍欲功又在他體內盡情奔騰起來,黑色的瞳孔中隱含點點猩紅,望著眼前幾人,眼中不含一絲情感,冰冷的目光就像在打量幾具冰冷的屍體,立在兩邊的四名異能者則見識了他的冷酷手段,心裡一陣害怕,但想想自己還有力量強大的同伴沒有出手,心中又放下心來,禹言絕對不會放過眼前幾名敵人,正要上前一舉擊殺,忽見舒樂臉色蒼白道:“你要小心,還沒動手的那位是水系異能者。”

    禹言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潭中,越掙扎越陷得深,又似乎沉入一望無際的海底,呼吸越來越困難,心臟承受壓力越來越大,最後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來。

    這就是水系異能者的力量?果然比火系和土系異能者強了許多,禹言心中一陣吃驚,體內兩股真氣自動運行起來,強大的內息緩緩行遍全身,將水系異能者的重重壓力驅趕出去,壓迫感覺頓時小了不少,禹言剛松了口氣,站在水系異能者旁邊的另四名異能者一齊發力,四股土系和火系異能者壓力一起逼了上來,於之前的水系異能者合在一起,這五股力量之和非同小可,尤其以水系力量最為強的啊,禹言只覺自己似乎是被壓在萬斤鋼閘之下,巨大的壓力讓自己似乎都感到窒息,禹言拼盡渾身功力,卻也被這股力量壓得氣血翻騰,竟被他們攻破了氣罡,氣息慢慢向他體內擠壓而來,禹言咬牙堅持著,他知道對手也絕不好受,自己全力施為之下,他們的反噬絕不會比自己好到那裡去,這是禹言第一次用盡全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全力施為之下,功力會到怎樣一個地步,現在獨戰五大異能者卻不落下風,已經證明他強悍的實力。

    禹言和五名異能者都拼盡全力,禹言雙眼赤紅,臉上滿是汗水,對方的五名異能者也身體不斷的顫抖,看樣子已經是強弩之末舒樂在旁邊看的一陣焦急,心裡著實悔恨今天下午不該擅自用異能,郭毅和李姓中年熱突然“啊”的一聲怒吼,兩人同時跨前一步,對手的四名異能者便如被人點破了氣海穴般,異能氣息一起外洩,在異能者的對決中,敗者將失去他們的超能力,這一仗,郭毅二人艱難取勝。

    雲老這邊,三角眼老者斜眼看見自己一方,已有四人落敗,另外一邊五人獨戰一人,卻又僵持不下,知道今天敗局已定,心慌意亂間,被雲老一掌拍中肩頭,步伐頓時失去了靈活,雲老早被他激起一身怒火,趁他步伐凌亂五處可躲,猛的搶上一掌捏碎他脖子,剩餘五名異能者見自己的同伴盡數被滅,心中一陣慌亂,土系火系異能者互相望了一眼,然後一起望著水系異能者,突然一起哈了幾R語,舒樂一見的大叫:“不好,他們要自爆。”

    禹言還沒弄清自爆是怎麼回事,土系和火系四名異能者雙目盡赤,突然一起R語高喊一聲“殺”,力量暴漲一倍有餘,渾身青筋暴起,眨眼之間,四具軀體竟如同充滿了氣的氣球爆裂開來,強大的衝擊波竟不弱於一次小當量的炸藥爆炸,水系異能者借助衝擊力量,身形瞬間掠出老遠,奔逃中回頭望了禹言一眼,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禹言只絕自己似被一把大錘重重砸在心口,身體直退了五步方才拿穩步伐,胸中氣血反,一口鮮血就要噴湧而出,舒樂連忙扶住他,見他臉色一陣蒼白,關切道:“你沒事吧。”

    禹言強忍住湧上喉嚨的一口鮮血,緩緩搖頭道:“我沒事,這樣的自爆真的可怕。”

    舒樂點頭道:“自爆是異能者全身精氣神所聚,連死都不怕,這種精神力量是多麼恐怖?他們的自爆幾乎能激發一倍的潛能,也是異能修行者的最後一招了。”

    禹言冷笑道:“他們倒是忠心耿耿,可惜生錯了地方。”

    看了一下雜亂血腥的現場,心中嘆了口氣,美目瞥了一眼禹言,柔聲道:“這些人失去的是生命,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即使死去也是有尊嚴的,所以 ”

    禹言望了她一眼打斷她道:“你是嫌我手段過於殘忍?你說的生命有尊嚴我承認,可是這種尊嚴不是別人施捨的,尊嚴是自己掙的,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今天落敗的是我們,我們的下場會比他們悲慘十倍。”

    舒樂嘆口氣不說話,禹言望見她那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心頭一陣壓抑,忍不住道:“舒小姐,與人為善本身並沒有錯,只是如果對豺狼也是一樣好心腸的話,那樣受傷害的將是自己,這個世界是需要實力說話的,五十年前我們民族的軟弱和不團結,讓幾千萬國人喪失生命,南京城下三十萬同胞冤魂的日夜哀號,直到今天也無處伸冤,這是為什麼?兩個民族之間的仇恨如果深刻到了骨子裡,那就別整天喊著什麼友好了,血與火才是解決的最好辦法,你今天悲天憫人的這一席話也是建立在實力基礎上的,不客氣的說,是建立在以別人生命代價的基礎上的,設想一下,如果我們敗了,又有誰;來為我們這樣說話?對付凶殘的敵人,我們只能更殘忍,以暴製暴才是最好的辦法。”

    舒樂那種與世無爭淡然事外的態度,仿佛她永遠置身於萬物之外的仙子,這種態度讓禹言很不痛快,巴掌拍不到自己身上是永遠不知道疼痛的,禹言對她那種不問對象的憐憫異常反感,不管她是什麼明星不明星,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心裡痛快之極,舒樂看了禹言一看,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禹言望著她微微一笑道:“如果不知道該和我說什麼,那就謝謝我的救命之恩吧,謝謝我不計被你綁架的前嫌冒死護衛你,看起來你的感謝可以值不少錢呢。”

    舒樂微笑著搖頭,轉眼臉上已浮上魔女慣有的微笑道:“感謝嗎?好說,大不了明天再綁架你一次好了,哎呀,我買的衣服 ”舒樂大呼小叫著,將裝滿衣服的袋子一個個攥進了手裡,禹言搖頭苦笑,聖女消失,魔女歸來了。

    郭毅走過來拉住禹言道:“真人不露相,沒想到你小子的功夫這麼好啊。”禹言也微笑道:“郭經理你也是深藏不露啊。”

    郭毅呵呵笑著點頭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集團的前輩雲老,也是關小姐的長輩,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李大海。”李大海笑著點頭道:“小兄弟,真俊的功夫。”

    雲老笑道“小禹啊,你和關丫頭交朋友,我叫你一聲小禹不錯吧,英雄出少年,不服老不行了,昨天晚上看你的輕身功夫就知道你不簡單,今天更是長見識了。”

    禹言驚奇道:“原來雲老你們昨天也在現場,那關小姐講的高人就是你們了?”雲老笑著指了指郭毅和李大海道:“高人是他們,近身戰我還湊合,可要真正抵擋子彈我就不行了,全靠他們了。”

    禹言通過這次交手,對異能者的力量有了更清楚的認識,昨天更是親眼見到異能者令子彈減速,知道雲老老所講非虛,而從今天的交手看來,李郭二人超能力也絕對是佼佼者,再加上舒樂本身就是心靈異能者,自保能力綽綽有餘,難怪聖龍集團敢接這樣艱巨的任務。

    關雅妮等人早已接了郭毅的電話趕了過來,剩下的局面自然有人收拾,雲老拉住禹言一陣盤問,可惜禹言不肯透露師門,著實讓他好生失望,跟隨關雅妮一起而來的林心宇,見到舒樂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對她下午的所作所為沒有一絲責怪之意,看到禹言直搖頭,是不是男人見到舒樂就都變成了這副模樣了?

    雲老見關雅妮偷眼瞧禹言便笑道:“關丫頭,你找的這個小夥子不錯,有實力。”關雅妮紅暈上臉,忙嬌聲道:“二爺爺,你胡說什麼啊 ”

    雲老呵呵笑著點頭,關雅妮見禹言臉色蒼白,關切問道:“你怎麼樣?有麼有受傷?”禹言輕輕一笑算是作答。

    異能者的最後拼死一擊讓禹言也受傷不輕,他靠在車後背上,忍不住舒服的嘆了口氣,腦中卻閃現出水系異能者潛逃時,回頭所望的那一眼,絕對可以肯定,這雙眼睛一定是自己見過的,他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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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正靠在椅子上思索,坐在前駕駛座上的羅佑笑著說:“怎麼樣,今天被絕色美女用槍指著頭的感覺怎麼樣?奶奶的,你小子運氣真好  我咋就沒碰到這樣的事情呢。被舒樂威脅,想想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哪怕走火了,我也願意。你小子老實交代,今天下午你們孤男寡女有沒有燒起點什麼火花?電影裡面就是這麼演的。 ”

    禹言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道:“老兄,以後沒事少看肥皂劇,那樣會讓你的智商下降到小學文化水準的。你也沒看看人家是什麼人,冰清玉潔的仙子,別說跟咱發生點什麼,就是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在別人看來那也是對舒小姐的褻瀆。”

    羅佑點點頭說道:“那倒是,你小子除了帥一點,功夫好一點,腦子靈光一點,別的就看不出什麼了,舒小姐應該是不會對你動什麼心思的。看來我還有希望,他奶奶的,老子太後悔了,今天被劫持的怎麼不是我呢。”禹言被他徹底幹敗,乾脆不去理他,閉目養神起來。

    還沒合上眼睛,車窗外傳來周海陵的聲音道:“老大,我太崇拜你了,你真是我的偶像啊,下一部護花傾情續集的男主角非你莫屬了。”周海陵是跟關雅妮他們一起過來的,哪裡有熱鬧看,哪裡就有這小子的身影,這是禹言總結出來的一條真理。

    “別打屁,說吧,又有什麼事,沒看這休息嗎?”禹言瞅了他一眼不滿道。

    周海陵嘿嘿道:“老大,這次可是你誤會我了,不是我要來找你,是我表姐請你過去,看來你英雄救美的效果終於彰顯出來了,老大。你一定要教我兩手啊,要不然我泡MM都會缺乏信心的啊。”

    羅佑瞪大了眼睛道:“看看,我就知道準得有點什麼事發生,電影上一演一個準,完了,美女與野獸要出續集了。”

    禹言無奈的搖搖頭道:“你跟舒小姐說一下,本人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去拜見她了。記得讓她把買衣服的錢還我,我這個人實在是個窮鬼。”

    羅佑一伸大拇指,贊道:“兄弟,你牛比。什麼都不說了,眼淚嘩嘩的啊。”

    周海陵對禹言也是心服口服:“老大,敢於當面拒絕我表姐的,你是古往今來第一人,真是頂天立地的絕世偉男,小弟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四肢投降。”

    禹言笑著道:“去你的四肢投降,快滾,不然我拿你開打了。”

    周海陵朝禹言曖昧笑笑,道:“老大,你雖然牛比,但我表姐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我看啊,這事沒完。”禹言揮揮手,讓他快點滾蛋。

    現場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打頭地三號車已經啟動,禹言拍拍羅佑的肩膀道:“老兄,你開車吧,我到後面養養神。”羅佑剛準備開車,禹言在後排屁股還沒坐熱,車門就被打開,舒樂那絕世無雙的容顏出現在了禹言面前。

    舒樂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望也沒望禹言一眼,鑽進來坐到了禹言旁邊,她身後跟著的是關雅妮。關雅妮看了禹言一眼,眉頭一皺,也鑽進車來,坐在舒樂旁邊,變成了禹言和關雅妮護衛舒樂的陣勢。

    羅佑看地愣了,還沒來得及開口,林心宇已經鑽到了副駕駛座上,羅佑長吸一口氣,好傢伙,現在自己的二號車變成一號車了,不過能給舒樂開一回車,那簡直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啊。

    禹言皺著眉頭看了舒樂一眼道:“舒小姐,你上錯車了,你地一號車在後面。”舒樂輕笑著搖頭道:“我就坐這車了,這車看著舒服,能跟你這麼一個面子大如天的大人物共乘一車,那是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榮幸啊,咯咯。”

    禹言可以肯定的說,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又是那個折磨了自己一下午的絕代魔女,而另一個冰清玉潔的聖女舒樂不知道哪裡去了,人的性格可以分裂成這樣,禹言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偉大和神奇。

    禹言懶得說話,看了關雅妮一眼,關雅妮輕輕搖頭,意思是這是舒樂地要求,自己也沒辦法。禹言瞥了魔女一眼,見她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看不出什麼陰謀詭計,便也懶得理她,閉上眼睛,凝集全身功力運轉十二周天,調理著受傷的筋脈。

    關雅妮朝羅佑一示意,羅佑腳下油門輕踩,跟上了前面的車。

    舒樂見禹言閉上眼睛不理睬自己,臉上浮起一絲詭異地微笑,對邊上的關雅妮道:“雅妮,你的這個笨蛋保鏢雖然是身手不錯,不過真的是有夠笨的,咯咯。”

    她從包中取出那把精緻的小手槍,右手熟練一拉,彈匣便掉了出來,舒樂將彈匣中的一顆顆去了彈頭的教練彈摘下來,放在手中在關雅妮面前晃了晃,笑道:“今天你的這個笨蛋保鏢就是這樣被我劫持的。”

    雖然是橡膠底火的教練彈,但近距離射擊,威力也不可小覷,禹言無奈的搖頭,任性的孩子還真是天真得可以。

    舒樂看見禹言搖頭不屑一顧的樣子,笑著問道:“怎麼,是不是很慚愧啊?不過這也不怪你,只能說本小姐算無遺策,握盡天機,想跟本姑娘鬥,咯咯,你還差著點。”

    禹言輕輕拿過她手中的袖珍槍,沒見他手如何動作,小手槍已經被他拆成了一堆小零件,舒樂睜大了眼睛道:“你拆了我的槍?你怎麼做到的?”

    禹言不理他,三下五除二又將手槍迅速裝好,遞給他道:“下次玩槍要好好注意了,雖然是教練彈,但是走火可能性也是不小的,一般人受不了的。”

    關雅妮雖然知道禹言有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卻也沒想到他對槍械如此精通,她是見過魯衝拆槍的,看兩個人法幾乎一樣快速迅捷,再想想禹言昨晚輕鬆擊斃一名狙擊手的事情,心中也明白了,這傢伙肯定是受過什麼特別訓練的,武功高,又精通武器。看來自己還真是搶到寶了,心中驚喜之下,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魔女舒樂似乎沒有多少覺悟,見禹言嚴肅認真的樣子,嘟嘴道:“就你知道得多,不過拆槍倒是挺好玩地,你能不能教一下我?”

    禹言瞥她一眼面無表情道:“教給你?教給你再去嚇唬別人嗎?這種禍害別人的事情我能幹嗎?”

    舒樂臉上露出個迷人地微笑道:“是嗎,你是說我會禍害別人嗎?心宇,你說我會禍害別人嗎?”

    她絕世無雙的臉龐上掛著嫵媚的笑容。美目流轉間,眼中似笑非笑,林心宇呆呆看著她道:“怎麼可能,誰敢說你禍害別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舒樂滿意點頭,目光又落在禹言臉上,豐滿的身軀不經意間往他身上靠了一下,高挺的酥胸劃過一道波浪。禹言小腹中雄火立起,一陣心猿意馬,好在他自制力甚強,瞥她一眼忙又將眼光移開。尤物、妖孽,他心中暗叫一句,將眼光望向了窗外。

    關雅妮看見禹言地窘樣,眉頭輕皺,心中卻有點滿意,這傢伙竟然能抵擋住舒樂的魅力,以前叫他臭流氓似乎還真的冤枉他了。

    舒樂咯咯笑道:“這我就放心了,禍害別人地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做地,你相信我嗎,禹言先生?”

    禹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在這場交鋒中他已經全面落了下風,只得尷尬笑道:“我也不相信,但願是我多慮了。”

    舒樂哼了聲,收起臉上嫵媚神色,冷冷盯著他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禹言見她變臉就像翻書一樣快,心裡也感覺無奈,這個女人的性格還真是不敢恭維,誰惹上誰倒霉。

    禹言感覺這樣被她打壓也不是辦法,連忙向關雅妮示意讓她想想辦法,關雅妮一個苦笑,意思是她性格就是這樣,自己也沒辦法。

    禹言遇到的幾個女孩子,性格都是溫柔賢淑,就連曾柔也沒有這樣無理取鬧,實在沒想到名動天下的舒樂竟是這麼一個刁蠻的惡女,心下一陣惱火,臉上也不給她好看,大手一伸落到她面前道:“還錢吧!”

    舒樂一愣神道:“還什麼錢?”禹言嘿嘿笑道:“你今天下午買的那些衣服,我只是一個小小保鏢,保護你是我的責任,花錢給你買衣服,我卻沒有這個義務。”

    舒樂臉上浮起一絲神秘的微笑道:“對了,說起來,我還真得要謝謝你今天下午給我買的衣服哦,我很喜歡。”林心宇臉色一變道:“小樂,他給你買衣服?”

    舒樂睜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是啊,他給我買了很多衣服,還說只要我喜歡,他會一直給我買的。”禹言忙道:“你胡說什麼,什麼我願意,那不是你硬逼地。”

    舒樂臉上泛起一個楚楚可憐的神情道:“你不要這麼兇嘛,我不會把你非禮我的事情說出去的。”

    “什麼?”除舒樂外的車中其他四人一起大叫起來,禹言自不必說,林心宇眼中噴出憤怒的火花死死盯住他,關雅妮也是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連正在開車的羅佑也是驚叫出聲。

    這裡面最感冤枉的就是禹言了:“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非禮你了?”禹言大叫道,這個魔女真的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自己要被他害死了。

    舒樂美麗的大眼睛緊盯住他道:“你不要怕,我不會說出去的,你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我相信你,你一定會的。”

    禹言有種抓狂的感覺,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啊,要害死自己啊,非禮舒樂?開玩笑,要讓別人聽到她這番話,明天早上全世界的男人都會拿著砍刀上街找自己拼命的。

    林心宇眼中似要冒出火來,大吼一聲道:“停車!”羅佑緊急一個剎車,林心宇紅著眼睛道:“我今天要廢了你。”禹言忙道:“你們別相信她,我怎麼可能非禮她呢?”

    羅佑嘟噥了句道:“舒小姐這麼漂亮,難保你不會見色忘義 ”

    “你住口 ”禹言和關雅妮一起吼道,關雅妮冷冷看了禹言一眼道:“你有沒有辦法證明舒小姐說的是假話?”

    禹言苦笑道:“你這句話自己就把她放在了說真話的位置上,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她拿槍指著腦袋劫持走的,我怎麼可能去非禮她,何況,大家都知道她那種性格,我怎麼會對她有興趣?”

    羅佑似是自言自語道:“以舒小姐國色天香的美麗容貌,不是你非禮她,難道還是她非禮你?”關雅妮狠狠瞪他一眼,這人唯恐天下不亂啊。

    舒樂一把抓住他胳膊,眼淚汪汪道:“你說什麼?你下午那會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會好好對我一輩子的。難道你騙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狠狠搥著禹言的胳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眼中地幽怨直令人心碎,又抱住禹言胳膊,嬌羞無力垂到他胸前,喃喃道:“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不要這樣對我。”

    她這番表演,語言動作表情神態都極其到位,將一個被情郎拋棄的弱女子演繹地入木三分,活脫脫的襯托出禹言的“陳世美”形象,禹言心中感嘆,她這份演技,天生就是為了奧斯卡來的。

    林心宇發了瘋般的從前排站起來,伸出長手往後排左邊角落地禹言胸前抓來,嘴裡怒吼道:“姓禹的雜碎,我今天我宰了你。”舒樂一下倒在禹言胸前,用身體護住他道:“不,你們不要這樣對他。”

    羅佑輕輕抹了把眼角,嘆聲道:“舒小姐真是癡情!禹言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羅佑這個配角也唱得極是到位,禹言感覺他拿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獎沒準有戲。

    禹言輕輕推開懷中的舒樂,怒目瞪了她一眼,她卻渾然不顧,朝他眨了下眼睛,露出一個狡黠地微笑,雙手緊緊抱住他胳膊道:“求求你,不要生氣,不要怪他們,他們也是為了我好。”

    禹言不怒反笑,望著關雅妮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關雅妮凝眉沉思,本來她還是相信禹言地為人的,這個人在自己面前雖然有點油腔滑調,但在大事面前卻從來沒有含糊過,如果換成一般的女子,關雅妮肯定會相信禹言是無辜的。可現在這個女孩是舒樂,事情就不一樣了。

    以舒樂天仙般的美麗容顏魔鬼般的身體曲線,對任何男人都有著致命魔力,舒樂雖然偶爾會胡鬧任性,但很多時候還是文靜淡雅的,她不會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八成是禹言這小子做了什麼小動作,不知道舒樂為什麼又會這樣護著他,但禹言這個傢伙氣質親切,魅力不小,又數次對舒樂有著救命之恩,舒樂對他產生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關雅妮飛快的將事情前因後果想了一遍,整個“過程”了然於目,情況應該並沒有達到非禮的程度,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有些輕重不同的身體接觸,可能禹言這傢伙一時沒有把握好,超過了舒樂地心理範圍。這件事的範圍必須控制住了,不然明天全世界的電台電視台報紙都會知道,大明星舒樂被一個小保鏢非禮了,兩個人還譜出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護花戀情。

    關雅妮自以為想到了事情的關鍵,即使禹言沒有真的對舒樂動手動腳,以舒樂的魅力,他也肯定流露出齷齪的念頭。頓時對禹言惱怒之極,這傢伙原來跟所有男人一樣,見了美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心中將他以前的功勞統統抹煞掉,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件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你的任務先停掉,最好不要走出酒店,我和魯經理調查後,再商量處理辦法。”

    這實際上是對禹言下了禁足令,舒樂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輕瞥他一眼,意思是看你以後還敢和我作對。

    禹言看著她冷笑了一聲道:“現在你滿足了吧,真無法想像還會有那麼多人把你當成偶像,對你這種滿口胡話的人,我已經無話可說。”

    舒樂眼中閃過一絲震怒,口中怒哼一聲,狠狠掐住他胳膊,禹言忍著痛一聲不吭,竟閉上眼睛養起神來,舒樂一撇嘴,手中力道慢慢減小,卻仍然是抱住他胳膊,呆呆望著他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禹言“非禮”舒樂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傳遍了全隊,小道消息說是舒樂小姐自己與某個護衛隊員聊天時無意中提起的,當然,源頭已經無從考證了,舒樂小姐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的。

    禹言頓時從護花英雄變成了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大家看禹言的眼神全變了樣,絕大部分是羨慕,當然也有少數如羅佑這樣嫉妒的眼光,好在關雅妮及時下了封口令,該消息也就只限於在小範圍內傳播了。

    禹言回來後就進了房間,懶得出門,當然也有部分禁足令的原因,羅佑望著他嘿嘿嘿的乾笑,逼著他講與舒小姐的浪漫史,讓他一通臭罵趕了出去。

    魯衝推門進來的時候禹言正在睡覺,魯衝一把掀開他的被子道:“還睡個屁,你小子調戲婦女的事情,曾大都知道了!”

    “什麼?”禹言屁股上像是被針扎了般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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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衝嘿嘿笑道:“你小子也有怕的人啊?”禹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快說說,曾大都知道了?又是誰告密?不是你小子吧?”

    魯衝笑著道:“我不這麼說,能讓你小子長記性?看你小子下次還敢不敢風流?”

    禹言知道魯衝是耍自己玩的,一拳砸在他肩上道:“就讓你小子忽悠我。”魯衝正色道:“說真的,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人家大明星都控告你非禮了?”

    禹言笑著道:“別提了,被那女人耍了。我他媽流年不利,遇到這樣的女人。你說我就弄不明白了。這樣德行的一個女人,怎麼還有那麼多人迷戀她?”

    路衝嘿嘿道:“人家舒小姐怎麼了,是你非禮人家哦,你要弄清楚 ”

    禹言踢他一腳道:“滾一邊去,你哪只眼睛看我非禮她了,別聽風就是雨,咱的人品你還不相信?”

    路衝怒道:“不說人品還好,一說人品我倒想問問你小子了,你小子到底算是怎麼回事?招惹了關雅妮還不夠,怎麼還和人家舒樂鬧出這麼一擋子事,你,你怎麼對得起曾倩,老子看不過去了,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子真的要到曾大那去告狀了,熊兵,看看你幹的這點事。”

    禹言把今天下午那點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魯衝,魯衝牛眼一瞪道:“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遺漏的?別避重就輕啊,我們的政策你是清楚的。”

    禹言不滿地瞧他一眼道:“去,去,別在擺譜。你聽明白沒有,咱可說的清清楚楚,就這麼點破事。被那女人楞整成非禮了,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別咱們把人家當成了一頭弱不禁風的小綿羊。背地裡還不定乏什麼大老虎呢。”

    魯衝點點頭道:“這個舒樂不是個簡單人家,這點可以肯定了,奶奶他。今天在病房,十幾號人,愣是被她整成沒法動彈。眼睜睜看她跑下樓,手腳動不了,也出不了聲,整整持續了八十秒。你說邪門不邪門?”

    禹言想起舒樂說的自己是心靈異能者的事,看來這事不假,只是沒想到心靈異能者精神力這麼強,十幾號人競然被她制住了整整八十秒,舒樂的超能力似乎比今天遇到的水火土三系異能者還要強,再想想她超級善變地性格和她誣衊自己非禮,心中又火了起來,拉住魯衝道:“我他媽真想辭職不幹了。這種姑奶奶伺候不了。”

    魯衝搖頭道:“現在辭職有個屁用,從舒樂賴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現在跑路,反而更坐實了你的罪名。等等,你小子真的沒對舒樂怎麼樣嗎?”

    禹言狠狠瞪他一眼道:“我要是真把她怎麼樣了,她還敢說出來嗎?”魯衝點頭道:“這倒是,你小子也不爭點氣,要真把她那樣不就結了?呸,呸!我在說什麼呢,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能對不起曾倩,我們大家都看著你呢。還有那個關雅妮,你離她遠點,怎麼看她看你的眼光就不對頭,你他娘的還真是個臭雞蛋,是個蒼蠅蚊子都要來招你。”

    禹言現在對女孩子是徹底有了心理陰影,對他們是敬鬼神而遠之,搖頭道:“女人真的是麻煩,現在想想還是在部隊爽快,愛喝酒喝酒愛吃肉吃肉,哪有這麼多麻煩事啊?”

    魯衝鼻子里切了聲道:“別他娘的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就你小子一個人佔著幾個茅坑不拉屎,現在還假裝感嘆,你也好意思?”

    禹言聽他說地惡俗,剛要說話,魯衝一把止住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道:“你小子現在怎麼回事,是不是和小姑娘呆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現在怎麼看你沒有一點男人樣子,真他娘的熊。”

    禹言心裡也覺得窩囊之極,來做保鏢的本意不是這樣的,現在卻弄出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眉毛一挑怒道:“他娘的這些不可理喻的娘們,是沒見過老虎發威,老魯,你去問問關雅妮,我就要她一句話,如果她不信我,那你們也不用商量了,我自己捲鋪蓋走人,現在就走。”

    魯衝知道禹言很少說粗話,這次是動了真怒,忙一把拉住他道:“你別急,這事也是急不來地,咱們慢慢商量個辦法,你也不能背著個黑鍋就走了吧?”

    禹言冷笑道:“黑鍋不黑鍋我無所謂了,就算是洗清了又能怎麼樣?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我敢肯定的說,那女人一定還有下手,對她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你們慢慢伺候著,我得走了。還好現在不是在部隊,本人跟她簽的是合同,可不是賣身契。”

    魯衝拉不住禹言,禹言打開了門,卻見外面站著關雅妮和舒樂兩人。關雅妮開口道:“舒小姐有事情想和你談。”

    禹言也不看舒樂一眼,冷笑道:“本人沒空和她談,等下次非禮她的時候再談吧。”舒樂臉色一變,旋即微微一笑,卻沒說話。

    禹言對關雅妮道:“關小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閒雜人等請迴避下。”魯衝關鍵時刻還是挺禹言的,站在舒樂旁邊道:“舒小姐,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禹言關上門,望著關雅妮道:“關小姐,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就要你一句話,你們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她?”

    關雅妮遲疑了一下,輕聲道:“禹言,你別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舒小姐她說得那麼肯定,你也知道,女孩子對這些事情是不會亂說的。我想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們再好好談談。”

    禹言搖頭道:“關小姐,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辭職要寫報告嗎?我現在口頭提出辭職可以了吧。”

    關雅妮急道:“禹言,你先別急,這事情會搞清楚的,說不定你是背的黑鍋,我希望你能等一下。”

    禹言笑笑道:“就件事情即便是弄清楚了又能怎麼樣?如果我真的非禮了她,讓她來告我好了,如果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弄清楚了又能怎麼樣?她還是做她的大明星。我也不是一個不能被冤枉的人。但我也是有原則的,這樣的對人格的懷疑,也是我不能忍受的底線了,所以我很鄭重的向你提出辭職。當然,也許這個時機不是很好,但是我相信通過今天晚上一戰,敵人的勢力已經大大削弱了,危險不會太多了。我會遵守保密地協定的。脫密期滿我會辦正式離職手續的。”

    關雅妮呆呆望著他,見他神情堅定,態度堅決,長嘆口氣道:“對不起,禹言,我。”禹言揮手制止她,微笑道:“沒有什麼對不起。既然你們不相信我,我也無話可說,這事情到這也算完了吧。我想明天我就可以訂返回天京的機票了吧?”

    關雅妮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禹言似乎是出了心裡一口惡氣,心情暢快了許多,笑道:“關小姐,還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言吧。你放心,我連大明星都非禮過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接受的?”

    關雅妮聽他說的有趣,忍不住瞪他一眼道:“真搞不清楚你是什麼人。一會兒板著臉嚇死人,一會兒又油嘴滑舌的,你老這個樣子,不吃虧才怪。”

    禹言此時感覺,與舒樂比起來。關雅妮真地是可愛多了,心情也輕鬆了起來,笑著說道:“我天生就是這樣的,這樣不好嗎?”

    關雅妮笑著道:“誰管你好不好。我二爺爺很喜歡你,他走的時候還囑咐我一定要帶你去見他的,這下我怎麼向他交代?”

    禹言呵呵樂道:“謝謝雲老的盛情,今天晚上我和他並肩作戰我也很榮幸,我回天京之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拜訪他的。至於他問起我的事情你就直說好了,說不定他還誇我有膽量,連大明星便宜都能佔呢。哈哈!~”

    關雅妮點點頭,看他一眼,輕聲道:“你回去之後是和于紫彤在一起嗎?我要怎麼找你?”禹言想起于紫彤,心中一暖,笑道:“你要找到她,應該就能找到我,再說了,你們消息系統不是很靈通的麼?”

    關雅妮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禹言正要送她出去,關雅妮突然抬起頭道:“禹言,我們是朋友麼?”

    禹言笑道:“你怎麼問這個問題了,雖然你總是喜歡繃著臉,還老喜歡找我的茬,不過你這個人還不錯,至少比什麼大明星強多了,勉勉強強做個朋友還是不錯的。”

    關雅妮鼻子裡哼出一聲道:“什麼勉勉強強,你這個人說話總是喜歡把別人嗆得難受!”她話雖然如此說,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禹言盯住她的臉看了半天。緩緩道:“不錯。多笑笑,人比花嬌啊!~”

    “你要死啊!++”關雅妮忍不住嗔道,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禹言哈哈笑著仰面倒在床上:“走好,不送了。”

    關雅妮走了一分鐘不到,卻又跑回來了,在禹言不解的神色中,關雅妮晃晃手中的藥瓶道:“該換藥了。”

    禹言這才想起昨天胳膊上的傷口,忍不住嘆道:“關小姐,你就好比是天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關丫妮眼中含笑嗔他一眼。異樣的溫柔神色讓禹言心中暗暗警惕,可別又招惹什麼麻煩啊。

    這一晚上禹言心裡放下了所有事情,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睡得也特別香。羅佑被排到了夜班,嘴裡直嘟囔,做淫賊的佔了便宜還能睡這麼安穩,還有沒有天理啊,在禹言的老拳中乖乖守去了。

    倒是周海陵跑進來大喊道;“老大,你果然厲害,做淫賊都這麼有品位,我表姐這種絕色美女,也只有你這麼高尚品位的人才配的上。”

    禹言雖然對舒樂滿是惡感,對周海陵卻是異常投緣,笑著拍拍他肩膀道:“小弟,以後跟我學了,做一個有品位有追求的淫賊,不過本淫賊因為這項艱苦卓絕的工作而失業了,實在是引以為憾。”

    周海陵大驚道:“老大啊!這才是淫界的真理啊,為了美女,別說工作,就是姓名也可以不要啊!”周海陵聽說禹言明天就要回天京,對舒樂也是有怨言起來,這麼帥的小夥上哪找去,怎麼他們就不能好好卿卿我我恩恩愛愛,讓這做小弟的也能從中多多汲取經驗呢。禹言聽完滿臉苦笑,兄弟啊,你表姐可不是人人惹得起的。

    禹言放下所有事情,這一覺睡得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到了後半夜,隱約聽見一陣腳步聲朝自己房間而來。

    禹言心神一動,穿上衣服躺在被窩裡,剛要抬頭, 當一聲,門被輕輕擰開了,一個苗條的黑影悄悄走了進來。

    “怎麼,不歡迎我麼?”黑影咯咯笑道,輕輕坐在禹言床角。

    “歡迎,歡迎,一報還一報,歡迎你也來非禮我。”禹言冷笑著坐了起來。

    舒樂輕輕笑了起來,嫵媚的瞥他一眼道:“沒想到你還真的很記仇啊,這件事情上你可沒吃什麼虧,聲譽受損的可是我。你怎麼比我還委屈啊。”她說話見緩緩移動到禹言跟前。明亮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禹言,臉上掛著一絲嫵媚的笑意。

    禹言也不看她輕輕擰開檯燈,靠在床上舒服的嘆口氣道:“舒小姐,這麼晚闖入我的房間有什麼事情嗎?你就不怕我坐實了非禮的罪名,對你來硬的?”

    舒樂臉上浮起一絲神秘的微笑,輕啟朱唇道:“曾天元的獵鷹會調戲婦女?我答應,你們曾大也不會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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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渾身氣息鎖定舒樂,冷笑道:“舒小姐,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舒樂似乎沒聽到他的話,緩緩道:“禹言,15歲入伍,三個月完成新兵訓練,六個月完成考核後加入獵鷹,次年十一月晉升為一分隊隊長,共榮立一等功一次,二第功兩次,一分隊榮立集體一等功一次,集體二等功一次。去年夏天執行-;綠色手術刀-;行動失敗,被迫退伍。怎麼,這些我沒記錯吧,還有要補充的嗎?”

    禹言盯住她道:“能把我的經歷查得清清楚楚,舒小姐也不是簡單人物,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屬於絕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對你,本人是絕不會有什麼憐惜的。”

    舒樂臉上浮起一絲淒色道:“你真的這麼恨我?我本來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禹言輕笑道:“舒小姐,明人面前就不用說暗話了,你的魅力還是別浪費在我身上,對於你這種以謊言為生的人,本人一點好感也欠奉。”

    “謊言?”舒樂臉上浮起一絲苦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每天都能說真話,做最真實的自我,可惜,我沒有這種福氣。”

    舒樂幽幽嘆了口氣,緩緩立起身來,慢慢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時明時暗的燈火,緩緩道:“我知道,對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你一定恨透我了。”

    禹言翻身而起,坐在窗邊的登上,冷笑道:“舒小姐,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用這個恨字實在是欠妥當,對於一個人品低下的人,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去憎恨,那樣我也太沒品味了。如果你一定要我找個詞來形容我對你的感覺地話,也許用鄙視這個詞更恰當一點,但願你不會太介意這個詞。”

    舒樂緩緩閉上眼睛道:“的確,你有充足的理由鄙視我,其實有很多時候我也很看不起自己,為了許多看不見摸不著的事情,我強作笑臉精心想算計。我自己都討厭這種生活。如果我能夠選擇的話,我情願選擇做一個最普通平凡的女孩子,那樣我會活得很好很開心。”

    兩行清淚緩緩滑落她臉龐,舒樂喃喃道:“你知道嗎,今天下午其實我是很開心的,那種自由的感覺讓我充滿了活力,我至少有十來年沒有開心過了,就像又回到了十來歲的年紀,那時候是多麼的無憂無慮,我也可以像別的女孩一樣到處閒逛,吃自己喜歡的小吃,買自己喜歡的衣服,看美麗的風景。”

    禹言坐在凳子上看著她的表演冷笑:“舒小姐,這個橋段你下午已經表演過了,可以換個新鮮點的嗎?要我叫導演嗎?”

    舒樂似乎是沒聽到他的話,雙眼凝視窗外,緩緩道:“可惜,我不是普通女孩子,我一生下來就不是。我從小就被精心培養,接受各種各樣的禮儀訓練,情報分析訓練,要學會處理各種各樣的突發複雜情況,學會找準最佳時機運用各種手段,獲取最大利益。我很少見到父母,也很少看到爺爺,除了雅妮外,我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朋友,這些,你相信嗎?”

    她取出那把精緻的小手槍悉索幾下拆開,又麻利的裝上。苦笑道:“你看到了,這個,我也會。”

    “當然,我不會責怪爺爺,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是很無私的人,雖然對我個人來說,他是自私的,但是對於國家和民族來說,他是無私的。”

    “你不是很奇怪我的性格會相差這麼大嗎?我可以告訴你,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禹言搖頭道:“舒小姐,對你的秘密我沒有任何興趣,我只需要你給我一個理由,關於你知道我身份地理由。”

    舒樂閉上眼睛道:“你會知道理由的,現在你只需要聽我說下去,你聽過一體雙神嗎?”

    見禹言不吭聲,舒樂苦笑道:“不是性格分裂,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是一個身體,兩種思想,就像我,確切的說,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卻生活在了同一副軀體裡,每一種思想都是完全獨立的,如果再給我一副身體的話,我一定能變成完完整整的兩個人,可惜我和姐姐都只能待我這一副身體裡,我清醒的時候她就要收藏起自己所有的思想,相反,她清醒的時候,我卻只能隱藏起來。”

    她望著禹言慘笑道:“你永遠無法想像,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日子?兩個完全健全的思想混合在一起,任何時候只能有一個清醒,這中間的痛苦你能想像嗎?”

    禹言很吃驚,如果只是精神分裂那還可以理解,可是這一體雙神也太玄乎了點,雖然從她地表現來看,可能性極大,不過禹言自然不會再輕易相信她了。

    “我是一體雙神,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爺爺,他以為只是簡單的性格分裂,而我的這兩種性格又對所有人都似乎有著吸引力,所以我就被選了出來,被包裝成了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大明星,這個你所討厭的大明星。”舒樂咯咯笑著,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這和我們今天說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禹言硬起心腸冷道。

    “舒樂只是我的身份之一,確切的說,我有三個身份,其中之一是王氏企業的第一繼承人。”禹言心中一驚,四大集團之首的王氏企業?這個大明星竟是王氏企業的未來當家人,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傳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發瘋。

    “當然,這些都跟今天的主題無關,我說這些。只是希望能夠取信於你,這個王氏企業繼承人的身份,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至於我的一體雙神,你是除我外唯一知道實情的人了。”

    禹言搖頭道:“舒小姐,我不會洩露你的任何消息的,雖然我鄙視你的行為,但不代表我會失去了我的做人準則。”

    舒樂輕道了聲謝謝,接著道:“至於我的第三個身份,也跟我這次來的目的有關。你知道,我是個異能者。確切的說是個最高級的心靈異能者,我隸屬於某一個神秘組織,極少部分知道我們存在的人,叫我們特一組。”

    禹言驚道:“你是國安局的人?”舒樂搖頭道:“那是外界對我們的誤解,確切的說,我們不屬於任何部門,我們只對一個人負責,這個人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你可以把他無限擴大化。”

    禹言一陣沉默,舒樂的話裡意思已經極為明白了,他們應該是隸屬於最高層直接領導的,這件事情真是撲朔迷離,本來一件小小的非禮案子,現在被非禮的女主角搖身一變成了最神秘的人物,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這是我的證件!”舒樂遞過來一張紙,上面只有兩個猩紅大字“特辦”和一張舒樂的高保真照片,另外加蓋有著國家某三個秘密機構的鮮紅鋼戳。

    禹言知道這張薄薄的紙意味著什麼,在某些特別部門,一個鋼戳就可以看作是一張殺人執照,舒樂的證件上卻有三個。禹言深深嘆了口氣,事情似乎是越來越複雜了。這種絕密證件使用有嚴格流程,每次使用前都有提前申請製作,出示完畢之後必須立即銷毀,禹言一聲不響的看著那張證件燃成灰燼,半天沒有說話。

    “現在我所有的身份你都知道了,你有什麼感想沒有?”舒樂望著他苦笑道:“我是不是個很複雜的人?”

    “你的身份的確是有點複雜。”禹言搖頭嘆道:“不過,我看不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不管你是哪種身份,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都是高高在上的,我想不通會和你有什麼瓜葛。”

    舒樂點頭道:“你先聽我說吧。我們這個特一組是沒有正式編制的。他不會存在於任何文字檔案上,我們所有人的身份都是絕密,我們的任務是,出面完成許多國家不適宜出面的任務,這個和你們獵鷹有點像。”

    禹言冷冷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舒樂道:“你知道我此次巡演的最後一站在哪嗎?”禹言端平點頭,舒樂又道:“那你又知道我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到R國巡演嗎?”

    禹言搖頭道:“我很希望你的目的單純一點,可惜我肯定不會如願。”舒樂道:“最近東海不平靜,R國鬧得太兇,R國右翼得了R國政府的暗中支持不斷跳出來,還包圍了我們地保釣船,這是一股暗流,他們在試探我們的反應,試探我們的底線。政治上的博弈是需要實力說話的,他們越跳的兇,就越是心虛,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會如何出拳,又會擊向他們哪個要害。”

    舒樂緩了口氣道:“我這個時候去R國巡演其實是個幌子,大家都知道,R國右翼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去的,我們想通過這種方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我們打他個出其不意,R國每次不都是右翼鬧得最兇嗎,那好,我們就幫助他們剷除這顆毒瘤。”

    “東渡R國,釜底抽薪?”禹言驚道,不可否認,這的確是個膽大之極的想法,但也正因為不其不意,才有成功實施的可能。

    “拔掉右翼的首腦,將局面鬧得越大越好,讓R國人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舒樂輕輕道:“其實他們肯定明白動手的是誰,但只要我們不留下把柄,他們就拿我們沒轍,打蛇打七寸,先讓他們在東海囂張幾天,他們只有嘗到苦頭之後才會知道我們的決心。而這些事情,國家和軍隊都不適合做,就由我們特一組完成。”

    禹言嘆了口氣道:“不可否認,這個想法確實很有吸引力,可以上升到戰略層面來探討這個問題了,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主意是你想的,還是你姐姐想的?”

    舒樂莞爾一笑道:“這個問題重要嗎?姐姐和我其實是一個人。”禹言搖頭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主意肯定是你出的,你姐姐雖然有點不問對象的悲天憫人,但總好過你這個魔女的胡亂冤枉人。”

    舒樂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就知道你心裡把我想成了魔女,不過這個也不錯,魔女是可愛的,又是可恨的,那你認為我是可愛還是可恨的?”

    禹言懶得理她,冷笑一聲道:“你們是希望我去執行這次任務,可以這樣理解嗎?”舒樂嘆道:“這次去R國,用九死一生來形容是決不過份,你可以拒絕。畢竟你現在不屬於任何一方,不是獵鷹的人,也不是特一組的人。”

    禹言眉毛一揚,沒有答她的話,問道:“那麼今天下午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從醫院逃走,到後來誣衊我非禮,都是你的預謀?”得知了舒樂的真實身份後,禹言有種一直被當猴耍的感覺。”

    “是的,絕大部分都是我安排好的,包括誣衊你非禮我,依你這兩天的驚人表現,你的實力已經被敵人熟知,你的離開要讓他們沒有一點疑心,這確定很困難。”

    “所以,你就精心設計了被我非禮的一幕?”禹言心裡一陣惱怒道:“舒小姐,我想罵人,我可以罵人嗎?這簡直是豬腦子想出來的主意。”

    舒樂望了他一眼道:“你罵我什麼都可以,這樣我心裡或許會高興點。我做這所有的一切目的只有一個。讓別人看到,你是被迫離開這裡的,為你下一步的行動作掩護。”

    舒樂直言不諱道:“當然也有不算在計劃裡面的,例如讓你陪我瞎逛,還有吃那麼辣的牛肉面。”

    她似乎又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臉上浮起一絲笑意,看見他臉上的怒火,忙止住笑意道:“還有,那些異能者偷襲也不是我安排的,我當時超能力消耗殆盡了也是真的,本來以為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會犧牲在那裡的,卻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救美。”

    禹言搖頭道:“舒小姐,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把別人當成傻子一樣玩弄於股掌之中,這種滋味對你來說是很好玩,對我來說,本人很難接受。雖然你有三重身份,每一種身份都能嚇死人,不過我想這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想不起來會與你們有什麼瓜葛。”

    舒樂緩緩道:“本來是沒有瓜葛的,可你昨天表現太出色,好奇之下就讓人去查了一下,沒想到你這個保鏢不僅武功絕高,還是獵鷹頭號種子,這樣的人才,是沒有人會放過的。”

    禹言冷笑道:“舒小姐,我對處在你的身份上所做的事情能夠理解,但我個人對你地行事風格絕無一點好感,說的不客氣點,你的滿口謊言,已經失去了我對你的信任基礎。”

    舒樂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上也許是我處置的方法不對,如果事先跟你說明情況,效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我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事實上在當時的情況下,根本就來不及向你解釋,本來我以為事後說明應該會有效果,可惜 ”

    禹言擺手道:“舒小姐,我很難接受你的自作聰明,感謝你讓我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樣算來我這次尚海也算沒有白來。”

    舒樂幽幽道:“本來我想,和你應該會成為朋友的,可惜,我自己把這件事情辦砸了。你說的不錯,我太自我了,這些年這樣的生活,讓我似乎找不到原來的純真了,姐姐對得對,人如果太執著於一些東西,就會失去另一些寶貴的東西。”

    她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笑容道:“不過這次到尚海還真的很有趣,哼,昨天晚上你當著那麼多人面打我屁股,我今天綁架你,算是扯平了,算起來,就是非禮這件事情,似乎是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樣吧,如果你願意,我以後幫你辦一件事情算是報答你吧。不過說起來,這事似乎還是我吃虧了,我可是女孩子欸,聲譽受損的是我,你以為人人都能非禮我啊,哼!”

    她似乎慢慢回覆了魔女本質,眼中也多了些笑意,慢慢轉身道:“我得走了,要不然讓別人看見,你的清譽就要受損了,我是被你非禮過的,可沒什麼清譽了,要是你再被我非禮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她咯咯笑著走到禹言身前說道:“謝謝你今天聽我講了這麼多話,原來和別人分享心事真的是很開心的。你知道我看到你的履歷後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見禹言默默無語,她輕輕道:“我第一感覺就是,原來我是不孤單的,還有像你這樣,曾經和我一起並肩戰鬥過的人,我們其實是同一路人。”

    “還有哦,舒樂是我的藝名,你可要記住我的名字哦,我姓王,叫王影扉。”舒樂輕笑著往外走去。

    姓王?禹言想起關雅妮透露的她的身份資訊,驚道:“001首長是你的 ”

    禹言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感受,發呆間,舒樂已經走到門口,她忽然回頭展顏一笑道:“禹言,以祖國的名義,請叫我一聲戰友!”

    她快步走出房間,兩串晶瑩的淚珠,灑落在清冷的夜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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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呆呆想了很久,站在舒樂的角度來看,雖然只是演戲。而且手段也不太光彩,但她為了自己的目標,放棄了一個女孩的名譽和尊嚴,對她而言可以說是不小的犧牲。想想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從小就按受各種枯燥的訓棟,應付龐雜的事務,贏弱的肩膀上競然承擔了那麼多壓力,就憑這一點,她也是今人敬佩的。她是真的一心一意想為民族和國家做點事情,否則,以她的顯赫身份和絕美容顏,她可以活得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孩都開心幸福,也根本不用這樣殫精竭慮的算計來算計去。她說得很對,自己和她雖然看起來很遠,但其實戰鬥在不同戰線的同一類人,是真正的戰友。

    禹言心裡慚愧,相對舒樂,自己一個大男人,對一點所謂的名譽問題斤斤計較,實在是有點過了。當然,如果如能及時告訴自己真相,也許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看見禹言拉開門,站在門外的舒樂微笑著將資料遞給他道:“這是小妹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過,你一定會來的。”

    禹言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舒樂的一體雙神,無奈一笑道:“謝謝你了,說實在話,我還是很難接受你和你口中的小妹是問一個人。”

    舒樂輕輕笑道:“你接不接受都改變不了事實,我們比你更加無奈”

    “她算準了我會接受?”禹言接過她手中的資料苦笑問道。

    舒樂點點頭道:“在這點上,我很相信小妹,她看人一般不會錯的。可惜她今天太累了,我從來沒見她這麼疲憊過。雖然她的行事方式我不是很贊問,有時候也會很刁蠻任性,有時候也會有點情緒化、理想化,但不管有多大壓力,她從來都是粉神奕奕的,也從不訴苦。她從小就這樣執著。可我從來沒見她像今天這個樣子,你把她罵的夠嗆,從沒有人像你這樣對待過她,她恐怕會記住你一輩子的。”

    禹言搖頭笑了一下,被這個小魔女記住一輩子可不是什麼好事。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這份資料上,厚厚的一打,上面還有纖細的鉛筆字淡淡地批閱痕跡。從這些來看,小魔女絕對是下過苦功夫的。禹言仿佛看見那個詭異莫測的小魔女在燈下凝頭思索的樣子,心中忍不住一陣輕笑,很難想像那是怎樣一副場景。

    禹言知道。接下這份資料,也就是給自己挑上了一個重擔,極有可能意味著一只腳已經踏上了一條未知的死亡之路。

    雖然和小魔女鬧得不太愉快,但是事關國家民族,任何一個有血性的軍人都不會拒絕的,套用老曾的一句話說,當兵的是幹什麼的,當兵就是給老百姓摃大山地。禹言當兵幾年下來,生死早已看的淡了,只是沒想到從部f隊退伍了卻又遇到這種事。幾分悵然是難免的。

    禹言長長嘆了口氣。轉過身走進了房間,舒樂道:“我們可以聊聊嗎?”

    禹言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這種時候。找個人說說話,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知道是誰先扯起的話題,禹言坐在地上靜靜抽煙。聽舒樂講她小時候的事,聽她講如何學繪畫學鋼琴學禮儀,如何學習使用槍械和各種諜報工具,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如何觀察別人神色和綜合分析情報,如何面對和處理各種突發事件。

    這種氣氛和面對小魔女時的凝重不同,是相當輕鬆的。禹言沉默著,微笑著,做聖女舒樂最好的聽眾。

    面對茫然未知地生死之路,禹言也放開所有地心結,講自己在獵鷹的故事,講自己在山上的故事,甚至講自己和九號的故事,講與于紫彤之間的困擾。這種傾訴讓禹言的心輕鬆起來,他可以以最好的心態去面對即將到來地挑戰。

    舒樂微笑著搖頭,對他和幾個女孩之間的感情不置可否,禹言本來就不是來尋找答案的,圖的就是個發洩,自己也笑著搖頭。舒樂望著他嘆了口氣道,“你和小妹,本來應該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禹言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般,緩緩走到窗前,深邃地眸子緊緊凝視著窗外,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讓舒樂醒悟過來,他的心思,恐怕早就落在了千里之外的那個小小島國上。

    舒樂的計劃看起來是相當成功的,禹言在西京某飯店的二十七層已經貓了兩天時間,沒有發現對手有什麼異常反應,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禹言和舒樂之間發生的事的。

    禹言是一個星期前離開尚海的,機票是到天京的,在天京國際機場進行了簡單化妝,持著舒樂讓人精心製做的護照經港島飛到中東某國。在那裡逗留兩天,舒樂早已為他準備好某石油貿易投資商人的身份然後自該國直飛R國首都西京。

    這次到西京的待遇要好多了,雖然仍是輾轉進來,但比起搭乘小黑、鑽魚雷管做蛙人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次行動的目標有兩個,也是R國臭名昭著的兩個死硬右翼,西京都知事屍原太郎和知明黨副總裁小川一朗。這兩人在R國右翼有著極高的人氣,舒樂的計劃是至少除掉其中一個,動靜鬧得越大越好,讓右翼分子人人自危。

    所需的所有裝備都已經送到,今天晚上在西京市郊的某棟別墅,會有一場右翼分子的集會。內線傳來的消息是兩個目標都會出現。禹言原定計劃是在路上打伏擊狙殺其中一個,聽說這個消息後卻改變了原定計劃,他決定玩一個更大的。

    禹言站在空蕩蕩的走廊。四周掃了一眼,沒見異常動靜,走進隔壁房間,掏出專用鏡,見自己門前的熒光粉上沒有腳印,心裡放下心來。剛進門就聽見耳機裡傳來一陣日語男聲:“先生,需要服務嗎?”

    禹言笑著用英文道:“我需要馬殺雞!”

    片刻之後,小刀笑嘻嘻的出現雇禹言面前。朝禹言點頭道:“灰狼稍後就到。

    小刀安插在R國已經五年了,公開身份是研習士。灰狼則剛剛從南美趕來,公開身份是阿根廷羊毛供應商,只有與他握過手的禹言知道,那是一只多麼強有力的手,是一只殺了不知多少人的手。灰狼是一個真正的殺手。

    三個人是一個臨時組合,小刀負責情報,他是諜報人員,軍事技能雖然不錯,但是比起禹言和灰狼還差了不少。禹言和灰狼是任務地真正執行者,禹言是三人之首。

    小刀揚揚手中的報紙,笑道:“咱們的大明星舒樂到R國獻媚來了,可真給咱們長臉啊。”禹言瞥了一眼報紙沒有說話,日文報紙封面上用了舒樂的兩張大螢幕照片,一張清純聖潔,另一張卻嫵媚動人,這是尚海巡演的劇照,舒樂將於今天晚上飛抵西京。

    灰狼那張冷酷的臉上浮兒一絲冷笑,禹言看著二人眼裡流露出的輕蔑。心裡百味雜陳。有心想為舒樂辯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以祖國的名義,請叫我一聲戰友”,舒樂的話又響起在耳邊,禹言現在才體會到這句話中深深的無奈。

    小刀又翻起一張報紙卻是中文地。指看著上面的照片道:“你們看看,國內保釣,鬧了幾個聲勢浩大的遊行。就被咱們那些吃飽了撐的所謂的歷史學者叫囂著說,要注意啊,國內極端民族主義抬頭了。民族主義,還極端的,去他媽的狗P學者。看看R國,你就知道什麼叫民族主義了。叫我說,咱們國家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他媽的民族主義,咱們要是有小R一半的民族,這兩百年咱們也不用受欺負了。以我看,民族主義尤其是那種極端的民族主義,才是一個真正地好東西,看看小R,看看猶太人,咱們缺的就是這玩意兒啊。”小刀在R國呆了多年,對R國民了解很深,雖然聽起來有些憤青,細細思考之下,卻也不乏道理。

    灰狼說話很少,基本都是只聽不說,小刀的話似乎激起了他的痛感,他沉聲道:“馬島,阿根廷敗了,失去了土地,全體國民,總統和民眾一起痛哭。”他她話言筒意咳,小刀和禹言都明白他的意思,戰爭可以失敗,但民族精神不能失敗。

    小刀拍了一下灰狼的肩膀道:“哥們,你做殺手的,殺過中國人沒有?”

    灰狼鼻子裡呼出一聲道:“殺該殺地人,你是漢奸,我就殺你。”

    禹言可以肯定的是,灰狼曾經也是軍人,至於現在為什麼成了殺手,沒有必要追問,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不同任務,舒樂安排的這兩個人都應該是可以信賴的人。

    幾個人瞎聊了幾句,禹言看了兩人一眼道:“大家勘察的情況怎麼樣?”為了穩妥起見,三人是分別勘察現場情況,借助不同視角,以期發現其他人不能發現的角落問題,然後再集中匯總。

    小刀道:“目標地點離市中心約三十分鐘車程,敵方支援力量最快在二十分鐘內趕到,我們需要至少八分鐘才能脫離危險區域,可用時間為十二分鐘。從週邊看,警戒力量不是很集中,週邊警戒哨卡到別墅正中約有三百米距離,內部防護力量暫時不清楚,我建議半路截擊,把握更大。”

    灰狼說道:“別墅周圍千米內發觀至少四個隱蔽射擊點,五百米範圍內兩個有效射擊點,週邊警戒交叉換班時間為十五分鐘一次,週邊未發現重武器系統。別墅內有大吠,聽聲音似乎是德國狼黑”

    德國狼黑是一種高大健壯地軍用犬,體形龐大,鼻息靈敏,警惕性高,善於廝打,禹言做了個明暸的手勢,聽灰狼繼續說道:“另外,我查了酒店的用車記錄,今晚五點到十點,M國某州貿易代表處將在三十三樓舉行酒會,他們的用車將留雇酒店車庫,十點鐘之前不會有人發現,咱們正好借用。”灰狼嘿嘿笑了起來,他和禹言都是化妝持假護照住進的酒店,不用擔心後面的麻煩,小刀根本就沒住酒店。

    禹言點點頭道:“小刀,撤退路線安排好了嗎?”小刀點頭道:“完成任務後,八分鐘內脫離現場到達二號地區換牛,我們分頭行動,同時第二組人會接應我們,各自到達三號地區後乘坐列車返回西京,然後出境。”

    禹言看了一眼灰狼道:“灰狼,你認為我們是打伏擊還是深入?”

    灰狼思考了會道:“打伏擊相對來說任務較輕,時間充裕,把握更大,但缺點也很明顯,客易打草驚蛇,只能打擊一個目標,另一個目標只能放棄。至於深入麼,則恰好相反,只要把握得好,消滅兩個目標是可以辦到的,當然,時間緊,任務重,危險性也更大。

    禹言笑著道:“你講了一大堆優缺點,到底想怎麼幹?”

    灰狼笑著道:“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老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這幾只哪裡算得上什麼老虎,頂多就是軟腳蟹。既然來了,咱們要幹就幹他個大的,幹他個漂亮的。”灰狼轉向小刀笑道:“小刀,你膽小,可以不去。”小刀切的鄙夷了他一聲。

    禹言猛地起身道:“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這麼定了,幹他個大的。從現在起,我們稱呼改變,護照上的名字不用,以編號代替,我一號,灰狼二號,小刀三號,通信使用英文。現在我們分頭行動,二號留守賓館,三號確認路線,各人整理好自己的武器,不得有以外情況發生。二號負責車輛,四京時時間18:15分在A區集合,18:20分準時出發。明白嗎?”

    小刀和灰狼同時答道:“明白!”

    “現在是西京時間10:32分,大家對錶!”看著三塊表的時針分針慢慢拔到一起,三人心中熱血一陣沸騰。

    “必勝!”禹言伸出手,低沉而有力的喊道。

    “必勝!!”小刀和灰狼一起輕吼一聲,兩只該力的手掌一起搭到禹言寬厚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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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天色將黑的時候,禹言三人已經到達了指定地點,從人口密集,高樓林立的西京繁華市區,到幽靜安寧的市郊,雖然只有短短三十分鐘路程,感覺就像是兩個世界。

    R國是個狹長的島國,面積狹小,資源匱乏,卻擁有近兩億的人口,人口密集和資源壓力可想而知,但他們的教育培養卻是舉世聞名。

    西京也許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度的城市了,雖人來人往匆匆忙忙,卻見不到一點國內常見的擁擠景象,一切都井井有條,每個人都在按部就班,形成一架巨大的高效率生產機器,整齊的街道上看不見一點零星紙片,與國內大街上垃圾遍地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條寬敞筆直的柏油公路連通著市效和市區,出了市區,沒有城鄉接合部的那種破爛,公路兩邊小山上漫山遍野的櫻花樹,雖早已過了綻放季節,卻給人一種整齊清潔的寧靜感覺。

    禹言三人早已到達了預定地點,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座別墅,禹言心中感慨萬千。

    這棟所謂的別墅其實就是連在一起的幾座簡單的木質小樓,大多只有兩層來高,最高的川座有三層,位於正中,大概就是別墅的主賓區了。周圍圍起了一道高高的院牆,將小樓與外部隔了開來。

    這所謂的別墅要是放到國內,別說縣長,恐怕就是鎮長,也不會正眼看上一眼,這也能叫別墅?想想在R國國內權大勢大、赫赫有名的東京都知事、知明黨副總裁會在這種地方舉行宴會,傳回國內,恐怕叫人笑掉大牙。

    想想國內那些大腹便便住別墅坐奔馳的官員,禹言心中一陣感嘆,R國這個民族能在戰後速度崛起,的確有它的獨到之處。不管民族的仇恨有多深,但它的優點我們必須看到並要學習。

    禹言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別墅西面距離千米之外的一處亂草叢中,周圍聳立著幾個高大礁石,東面是通往西京城區的公路,南面和北面被兩座小山包圍著。

    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參加集會的人陸陸續續進了別墅,通過紅外望遠鏡,禹言看到屍原太郎的車隊已經進入了別墅,後面跟著的是小川一郎的車隊。

    禹言的目光落在車隊之中那輛黑色的林肯加長上,沒看見小川的影子,卻見一個女子的面容一閃而過,側面輪廓落在禹言眼裡,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正納悶間,後面一輛車上出現了小川一郎的面孔。

    小川不在主車上,換成了這個女子,她的地位似乎比小川一郎還高,她是誰?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林間不知名的蟲鳥發出唧唧的叫聲,緩緩吹過的清風,輕輕拂在了三人臉上,一輪圓月緩緩爬上夜空,淡淡的光輝灑在郊外幽靜的空地上,今天是中國傳統的地月半,禹言似乎從夜空中嗅到了血的氣息。

    東面的公路上越來越安靜,禹言抬眼看表,九點鐘,敵人的宴會應該已經進入高潮了,禹言給小刀一個手勢,小刀一點頭,清晰的畫面通過紅外雷達攝像儀傳到了禹言身前的作戰電腦上。

    灰狼向禹言比劃了個八,意思是西面有八個警衛人員。

    禹言仔細觀察了畫面,確認人數無誤,通過耳機命令道:“三號外圍警戒,二號跟我進去。

    灰狼和禹言扯下頭套將臉蒙住,只露出漆黑的眼珠,兩個人借助著樹木石塊的掩護快速貼近高牆,四肢張開著緊貼在牆上。

    “目標無異常。”小刀通過紅外攝像儀觀察敵人動靜,在耳機裡報告道。

    灰狼打了個手勢,示意是兩組巡邏人馬的交班間隙,禹言點點頭,抓起他的胳膊,腳一瞪地,身形如展翅蒼鷹般掠上牆面。灰狼豎起大拇指,對禹言無聲的叫了個好。

    這牆大概有一米來寬,左右二十米處各有一個面積約五六平米的崗樓,崗樓上坐著幾個警衛。

    禹言和灰狼橫著身子緊緊趴伏在牆上,灰狼速度掏出紅外檢測儀,對著行進路線掃描,見沒有紅外線感應器才放下心來。

    禹言四周打量了一眼,警戒圍牆距離中間的三層木屋大概三百米不到的距離,中間種植著綠草坪,間雜著幾棵櫻花樹和幾處矮小的灌木叢,幾個巡邏的警衛,牽著幾條體型高大的純種德國狼狗在草坪上穿來穿去。

    禹言眉頭一皺,如此一來,自己二通過這三百米草坪的動作必須十分速度,又仔細打量了一眼四周,見再無異狀,才確定行進路線,對灰狼點了點頭。

    這種德國狼狗機警勇猛,嗅覺靈敏,三百米的距離,要想不被人發現比較簡單,不被這種狼狗發現就困難了,灰狼和禹言早已經塗上了防狗液,人的感覺是無色無味,而對於嗅覺靈敏的犬類來說,卻是難聞之極,聞到這種味道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二人給手槍裝上消聲器,整理了一下跨間的短刀,本來這種潛入任務,禹言更是喜歡用刀刺,但對於特種兵來說,刀刺刺入敵人身體時會不自覺帶上慣用的格鬥手法,如果細心觀察刀刺刺入的力量角度以及旋轉方向,會增加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禹言帶著灰狼輕輕落到牆下,隱藏在高牆的黑暗影子裡,四下觀望了一眼,禹言身子刷的一下衝出去二十米遠,迅速臥倒在草坪上一動不動,墨綠色的作戰服與草坪緊貼在一起,不仔細檢查絕對看不出來這裡隱藏著一個人。

    灰狼見禹言已經在掩護自己,身體也是猛竄了出去,特製的作戰輕靴在草坪上發出一陣微不可聞的刷刷聲,幾只德國狼狗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道,一起向這邊望來。

    禹言嚇了一跳,以為德國狼狗已經發現了,卻見幾只軍犬又撇過了嘴去,吐出猩紅的舌頭,慢慢跑開了,看樣子是防狗液起了作用。

    灰狼也捏了把汗,見軍犬跑開,朝禹言點頭一笑,禹言和灰狼往腳下的作戰靴上抹了把泥土,兩人交叉掩護著向前摸去,兩百米距離不到半分鐘就已行完,兩人各隱藏在一株灌木後,藉著灌木的遮掩,觀察前面的情況。

    前方五十米是一個停車場,停滿了一排整整齊齊的進階轎車,中間的那高三層小木屋距離二人大概百米遠,人聲鼎沸。輕揚的跳舞曲和熱鬧的說笑聲清晰可聞。

    前方十五米遠有一個警衛拉著一條德國狼狗四處游弋,五米處有兩個黑衣警衛正在來回走動,要想接近目標必須除掉他們。

    禹言打了個手勢,灰狼點了一只煙,故意露出半截火紅的煙頭,嘴裡輕輕哼起了R國南海道的一首民歌小調。

    兩個警衛聽見隱隱約約傳來的小調,又看見半截煙頭,一起哈哈大笑起來:“他媽的,是哪個懶鬼在那裡偷懶,犬養君,是你嗎?”

    兩個人靠了過來,灰狼和禹言做了個手勢,灰狼猛地立起身來,兩個警衛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黑影一愣,禹言早已經繞到他們身後,左右各一個手刀,砸斷他們的脖子,兩人身體軟綿綿倒下的同時,禹言把他們地身體拖進了灌木叢。

    德國狼黑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警覺的掃了一眼,掙扎著繩子將第三個警衛引到了這邊,第三名警衛疑惑的瞅了一眼,從懷裡掏出了手槍,跟隨著德國狼黑緩緩靠了近來,嘴裡喝了幾句:“有塚君,你在那裡嗎?”

    話音剛落,撲的一聲悶響,頭蓋骨已被子彈掀開,露出裡面白花花的腦漿。禹言的強力弩弓也已一起發射,德國狼黑輕嗚一聲倒在地上,身體僵硬,氰化物的威力幾乎是見血封喉。

    兩人迅速整理好三人一狗的屍體,禹言指著並排的轎車做了個填裝的手勢,灰狼一點頭,身子一矮迅速低蹲衝了過去,接近車身兩米處身子一滾,鑽進了車底下。

    禹言四周巡視著,灰狼將一顆顆定時小當量塑膠炸彈通過吸盤藏在了車底盤上。

    裝填完畢,灰狼做了個“OK”的手勢,禹言四下打量一眼,腳下用力一蹬,身體如鴻影般閃到一輛車後,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慢慢移動到木屋後門,這裡是防守的薄弱區域,禹言和灰狼輕輕用短刀抹掉了兩名守衛的喉嚨。

    “三樓監控室和電源控制室我去,我屏蔽所有信號,切斷電源後立即衝進去尋找目標。”禹言輕輕道。如果是特戰隊的好,控制監控室、切斷電源、週邊攻擊、女部攻擊應該是同時進行的,但現在滿打滿算只有三人,禹言只能一身兼兩職了。

    灰狼點點頭,側身對外,掩護禹言的行動,禹言看準三樓落腳點,身體一晃,單腳落到了三樓的台階上。

    扶穩牆壁,禹言輕輕探頭向內看去,眼前數十個監視螢幕晃動,兩個身著黑衣的守衛猥瑣的笑著,其中一個道:“念子小姐的那兩個貼身保鏢可真夠漂亮的,那臉蛋、那奶子,嘖嘖 ”

    另一個淫笑道:“我看念子小姐或漂亮,只可惜看不到她的臉。”

    禹言冷笑著將鎗口指向二人,噗噗兩聲清響,後腦勺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二人一聲沒吭的撲倒在操作臺上。

    踢開兩人的身體,禹言對耳機下令道:“二號、三號,報告情況。”

    “三號報告,一切正常。”

    “二號報告,一切正常。”

    “五秒後,通訊屏蔽。”禹言對著耳機道,同時關掉監視器和發射電台,晃身而出。

    旁邊的配電室,禹言同樣操作,幹掉兩人,將特製無聲炸彈綁在電源箱上。

    “三樓清除,正在接近二樓。”

    禹言順著樓梯緩緩而下,二樓一個緊閉的房間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小姐說,感謝兩位的盛情款待,但二位的要求我們現在不能答應,兩位請先回去吧。”禹言聆耳細聽,房間裡有七個人的呼吸,其中兩個呼吸輕微,顯然有著極好的功夫。

    屋內靜靜立著一個輕紗覆面的女子,冷冷盯著前面的兩個男人一言不發,她身後站著兩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旁邊則是兩個年輕靚麗的女保鏢,這個被稱為小姐的女子自始至終未發一言,一切都是由身邊的女保鏢代答。

    “嗨依!”兩個男聲傳來,然後門被打開,走出來兩個人,禹言隱身樓梯細看一眼,見出來的正是屍原太郎和小川一郎。

    禹言可以肯定,這個所謂的小姐就是坐在加長林肯裡面的那個似曾相識的女人,他們對這女人這麼恭敬,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禹言沒有這麼多時間考慮這些事了,見房內再沒有動靜傳來,輕輕將兩個塑膠炸彈安放在門口,便飄身而下,靠到灰狼身旁道:“準備行動。”

    兩個人慢慢潛近後窗下,在陰影裡隱藏好身軀,剛抬眼往裡看,就聽見裡面嘩的一聲喧鬧起來。

    二人順眼瞧去,只見一個肥大的R人緩緩推出一輛大大的餐車,所有人貪婪的目光都落在了車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仰面躺在車上,渾身上下一絲不掛,沐浴過牛奶的肌膚上灑著幾片殷紅的玫瑰花瓣。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仔細清洗過,脖子、胸前、胯下、大腿上每一個地方都擺著食物,生魚片、壽司、蔬菜葉子,飢渴貪婪的獸性目光落在她身上,落在了她胸前胯下……

    這大概就是臭名昭著的“女體盛”了,禹言和灰狼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能作出這種變態舉動的大概就只有這個變態民族了。

    人群中歡呼起來,屍原太郎用叉子叉起女體乳房上的一片生魚片,汩汩鮮血順著胸前流了下來,女體輕輕用日語叫了聲:“不要 ”

    女人的慘叫和殷紅的鮮血似乎更激起了這些畜生的獸性,每個人都動起手來,女人用日語一次又一次的驚呼。

    小川一郎舉著一把刀,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獰笑著,狠狠戳向女人私處那片遮羞的菜葉。

    “不要 ”女體一聲淒慘的驚呼,響徹了整個別墅,禹言和灰狼聽得清清楚楚,這次不是日語,是一聲響徹青天的中文。

    “畜生 ”禹言和灰狼雙眼爆裂雙目赤紅猛的站起身來,二人心中像是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燒著滾燙的熱血。

    “殺盡這幫畜生,一個不留 ”禹言火紅的雙眼中似乎要滴出血來。

    灰狼早已啟動無聲炸彈按鈕,屋內立時一片漆黑,男人女人的尖叫聲響成一團,留守的小刀手中的再狙也噴出怒火,巨大的爆炸聲中,一座週邊崗樓在火光裡緩緩倒塌。

    “操你八輩祖宗!”一個閃光彈過後,灰狼一聲怒吼,雙手各端一把無座衝鋒槍掃了進去,禹言的動作比他更快,閃身到了小川一郎和屍原太郎面前,抓住兩人的頭狠狠撞在一起,兩人頭骨撞得粉碎,深深凹了進去。

    禹言早被仇恨充滿了胸膛,雙眼赤紅著一拳砸穿了屍原太郎的胸膛,前胸進,後胸出,屍原太郎的那顆還在勃勃跳動的心臟落在了地上。

    禹言陷入了瘋狂之中,徹底放開了天心訣的壓制,渾身的龍欲真氣沸騰著,將禹言變成了嗜血的惡魔,他的身影瘋狂閃動著,了在他手下的沒有一個部位是完整的,四肢、內臟在一蓬蓬的血雨中紛飛。

    灰狼手中的衝鋒槍噴出憤怒的火焰,不放過每一個人,屍原太郎和小川一郎的四個保鏢經驗非常老到,閃光彈爆炸的瞬間他們已經察好身形,匆忙中也不看目標,隱藏在角落裡一陣亂槍壓制火力,正在等待視力恢復進行有效還擊。

    灰狼冷笑一聲,一枚手雷丟了過去,爆炸硝煙剛起,禹言已經衝了過去,轉眼之間只剩下四具殘缺不全的身體。

    禹言行動的同時,二樓的定時炸彈一起引爆,屋裡的兩個女保鏢猛的一把架住那個輕紗覆面的女子道:“小姐,我們快走。”

    蒙面女子幽幽一嘆道:“他們是自作自受,我們走吧。”

    “還想走得掉嗎?”禹言用R文冰冷說道,身形早已到了二樓。

    兩個女保鏢一言不發,手槍剛剛舉起,禹言已欺到兩人身前,剛要伸手擰斷她們的手臂,掩面女子後面的兩個老者面容同時一變,一股強大的超能力向禹言壓了過來。

    “木系異能者?”禹言從這股超能力的屬性知道了眼前兩個老者的身份,竟是僅次於金系異能者的木系超能力者,這兩人的修為比起浸灘一戰的那些異能者強了何止數倍。

    禹言早已殺紅了眼,面對強者昂然不懼,虎吼一聲,運足全身功力,撲了上去,兩名異能再感覺禹言身上那股強大的真氣往自己身上而來,咬咬牙,默運渾身念力,兩人一起拼盡全力,抵擋住禹言,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蒙面女子的兩名保鏢嬌斥一聲,手持短刀一起攻了上來,禹言硬生生摃住兩名異能者,面對隨之而來的凌厲攻勢,一個閃身已到二人背後,還沒來得及下狠手,背後壓力已到。

    禹言一人獨鬥兩名木系異能者兩名武學高手,將將戰成平手,卻被纏住無法脫身。

    蒙面女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精緻小手槍,指著禹言輕輕道:“我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你,我不想殺人,可是為了國家,不管你是誰,我都必須殺了你!”

    禹言正被幾人逼得喘不過氣來,見那女子瞄準了自己,手指將要勾動扳機,心裡一發狠,渾身罡氣一緊,丟開左邊不管,右手飛速摸出腿上的手槍,後發而先至瞄準女子額前,禹言右路的女保鏢發瘋般壓住禹言的胳膊,禹言鎗口被壓得向下一指。

    “砰”“砰”兩聲幾乎同時響起,禹言只覺得一陣劇痛,彈頭和左邊保鏢的彎刀一起鑽入了自己左胸,蒙面女子也被禹言一槍射中肩頭。

    “小姐!”兩名保鏢一聲驚呼,丟開禹言直往蒙面女子奔去,兩名異能者也放開禹言直往受傷女子而去,蒙面女子肩頭一片殷紅,猛咳幾聲,眼睛卻死死盯住了禹言。

    “我們快走!”兩個女保鏢扶住蒙面女子身體,五人自窗前一躍而下,匆忙中,蒙面女子回頭瞥了禹言一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胸口一陣陣疼痛,股股鮮血緩緩溢出,染紅了禹言左胸膛,禹言蒙在頭套裡的臉色已經蒼白,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滾滾落下。

    禹言緊緊盯住那名蒙面女子的背影,他和蒙面女子互射了一槍,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什麼總覺得她的動作很熟悉?可是自己明明不認識什麼R國女子,何況還是身世顯赫的小姐?

    週邊的十幾個警衛被小刀打掉了四個崗樓,剩下的幾人見別墅內爆炸連連,早已經嚇破了膽,飛一般的逃走了,禹言下樓的時候,灰狼正在補槍,幾個殘存的生命,在一聲輕響之後也終於下到地獄等待輪迴去了。

    “一號,你怎麼樣了?”灰狼看見禹言胸口那灘血跡急切問道。

    禹言深吸口氣道:“沒事,還挺得住。”

    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躲在桌下瑟瑟發抖,灰狼鎗口指在她額前看了禹言一眼,禹言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灰狼微笑著勾動扳機,禹言身後傳來身體倒地的一聲輕響。

    “她怎麼辦?”灰狼望著餐桌上那具一絲不掛的女體緩緩問道。一顆流彈擊穿了她的小肚,生魚片在蠕動的小腸裡染得鮮紅,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似乎是聽到了灰狼的中文,女體慢慢睜開了眼睛,蒼白的嘴唇蠕動道:“大 哥,你 能 不 能 帶 我 回 去?我 再 也 不 想 什 麼 出 國 賺 錢 了,還 是 俺 那 旮 好 ”

    禹言臉色蒼白,注視著那張年輕的面孔,緩緩低聲道:“別讓她受罪了,送她去吧。”

    …………………………

    從爆炸開始到現場清理結束,也只有短短的十分鐘左右,灰狼開著僅剩的一輛車衝出大門,後面傳來一陣陣巨響,所有的炸彈都被引爆,暗藏了無數罪惡的木屋被掀上了天。

    小刀竄上車來的時候,見禹言胸口綁扎的繃帶上鮮血大汩大汩湧出,驚道:“一號,你怎麼樣了?”

    禹言臉色臘白,聽到這熟悉的稱呼,心裡泛起一個熟悉的影子,精神頓時放鬆下來,微笑著緩緩閉上眼睛,朦朧中只聽見小刀帶著哭聲驚叫道:“一號重傷、一號重傷,請求改變計劃,請求改變計劃………”

    禹言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失去了所有神態,他緩緩闔上了眼睛,那個美麗的影子,是他沉睡前最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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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天,所有的R文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報導了西京都知事屍原太郎和知明黨副總裁小川一郎斃命的消息,同時喪命的還有參加集會的四十名右翼中堅分子以及他們的家屬。

    事發24小時,一個自稱為末日審判的神秘組織,通過網際網路在遙遠的中東發出聲明,聲稱對該事件負責,並指明事件是在R國支持M國發動中東侵略戰爭的報復行為。

    R國民眾反響強烈,民調分成兩派,一派強烈要求R國撤回派往國外的自慰隊並抗議M軍租用衝威等地做軍用基地。

    另一派則態度強硬,聲稱要派出自慰隊進入該組織所在國,協助M軍清勦,中國立即發表聲明,對少數國家不思悔改妄圖擅自修改和平憲法派兵海外提出嚴重警告,並提請亞洲周邊國家密切注意事態動向。

    R國議院海外派兵提議一出,亞洲輿論劈天蓋地的向R撲來,鄰近的H國數十萬民眾上街遊行,抗議R國妄圖撕毀和平憲法出兵海外的現實,並督促政府以撤銷M駐H軍事基地為要挾,強迫M國表態支持H國民眾的正義行為。

    數十名二戰中被強徵充當R軍慰安婦的H國婦女走上街頭,用自己的親身經歷,揭露R軍的暴行。一名憤怒H國青年在R國駐H國使館前憤怒自焚,數百名H國民眾自發組織,登上兩國領土爭議的竹島揮舞國旗向R國抗議,十二艘H軍巡邏艦為他們護航。

    半島另一邊,與H國同宗同脈的C國也迅速發表聲明,支持南半島同胞的正義舉動,並聲稱將開放金剛山為特別行政區,歡迎南方同胞前來洽談投資,以經濟帶動政治,促進半島共同繁榮、民族共同繁榮。這一舉動立即贏得了整個半島民眾的好感,H國總統宣布將於合適的時機邀請C國最高領袖進行國事訪問,C國領袖愉快的接受了邀請。

    半島是M國在亞洲的最敏感神經,半島局勢的迅速演變也是M國始料未及的,M國副國務卿馬上出訪H國,並表示不希望看到因為R國的擅自行動影響亞太安全局勢,希望R國政府能慎重考慮與周圍國家的友好關係。

    迫於亞洲輿論壓力,R國首相發表聲明,聲稱不會考慮派兵海外,但為平抑國女民眾情緒,他將於下周繼續參拜靖國神廁。

    一時亞洲國家又是一番口誅筆伐,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的世界大國和地區大國首先發表聲明,強烈遣責R首相的拜鬼行動,H國緊跟其後,亞洲範圍內的輿論風暴又一次將R國推上了峰尖浪顛,半個世紀前R人的獸行又一次被揭露在世人面前,整個亞洲都在對R國進行一次真相的審判,中H兩國青年自發開展了聲勢浩大的“拒絕R貨,揚我國威”的抵制行動,一切的矛頭都指向那個狹長的島國。

    R國首相怎麼就弄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吃了虧,卻為何變成了全世界都在遣責自己。

    這一切都發生在那次潛入刺殺的一周之內,輿論風暴將R國置于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以至于大家似乎忘了這件事情的始作蛹者。

    當然,與詭異莫測的政治相比,R國民眾是不會每天都去關注這類大事的,除了刺殺發生的第二天屍原和小川佔了新聞頭條之外,其餘的大部分是舒樂的頭條。

    由於R國右翼被突襲,中堅力量差不多被一網打盡,損失之大讓R國右翼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忙著進行自救,對舒樂的刺殺計劃也因此被無限期擱淺了,舒樂也因此可以大膽的走上街頭,與R國民眾進行親切交流了。

    到R國這一周,舒樂馬不停蹄的親切會見歌迷影迷,舉行簽售會。接受邀請參觀工廠學校,將她的無比魅力深入到每一個R人心中。

    當然,日夜守伏的狗崽隊也有收穫,舒樂到達西京的第二天,就有一家小報以獨家新聞的方式,報道了舒樂到達當晚就大罵酒店床板太硬並派遣保鏢親自去採購大床的事情,民眾對小報的蠱惑能力是深有所知的,見了這條典型的狗崽新聞,也都是一笑了之。

    浙浙瀝瀝的小雨像是從天而落的細細雨線,在挺拔高聳的摩登大樓間拉出一道道雨幕,遠處的重重風景在煙雨暮靄中化成一幅淡淡的潑墨山水,目光盡頭的海天一色,宛若一塊巨大的幕布,遮蔽住了所有視線。

    R國西京,這個多雨的摩登城市,在細細的雨絲中似乎成了一個巨大的鋼鐵怪物,冷冰冰,毫無一絲溫暖感覺。

    關雅妮出神的望著窗外朦朧的細雨,來到西京的第二天就開始下雨了,連綿的細雨前前後後落了一個星期,她的心情也像窗外的雨一樣飄盪著,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女人的心情很容易受天氣影響,關雅妮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她靜靜站在窗前,不知望在哪裡的眼神,比這八月的雨還要幽深幾分。

    這是她和舒樂使用的總統套房,舒樂那張豪華大床把在大臥室中,那是剛七到達西京的頭天晚上,她親自指揮人去舒樂指定的地方搬回來的。

    桌上放著一周之前的報紙,小川一郎和屍原太郎殘缺不全的屍體佔了頭版頭條,密密麻麻的R文讓她看得一陣心煩。

    R人怎麼這麼懶,偷學中國的文字就好好學全好了,幹嘛偷工減料只學一半甚至四分之一?象一個個小蝌蚪,難看之極。

    關雅妮有點心煩意亂,走到床前,輕輕觸動了一處機關。

    豪華大床側面,突然向外伸出一張小床,一個身材勻稱的健壯男子渾身只著一條短褲,緊閉雙眼躺在床上。

    關雅妮坐在他旁邊,望著那張年輕的臉,輕歎一口氣,都快一個星期了,他怎麼還不醒?想想自己與他的相識還真的有戲劇性,第一次相見,自己是那麼的驕傲,比武時盛氣凌人,對他下達指令時也是威嚴十足,本來以為處處都比他強。

    誰知道這傢伙卻是個深海潛水員,不顯山不露水,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拯救了大家的性命,就在大家最崇拜他的時候,卻又鬧出了“非禮”舒樂的鬧劇,被逼離開,自己也以為此次西京之行再也看不到他了。

    那天晚上舒樂讓人將床搬回來時,卻又給關雅妮一個意外的驚喜。當她看見一個男人從大床肚子裡吐出來時,心中一驚,看清面孔時卻是一喜,看到他左胸的傷口時又是一痛,這一驚一喜一痛,就像一把強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心。

    等看到第二天的報紙,關雅妮終於知道他做了什麼事了,舒樂也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

    想想他每一次的出現都是這麼的出人意料,想想自己從前那些無知的小驕傲,這才發現,除了身份,自己在他面前沒有一絲可驕傲之處。

    這一個星期來,他的傷口已經神奇愈合,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傷疤,他的呼吸也綿長有力,卻不知道為何一直沒有醒過來。

    這個傢伙像一頭豬一樣沉睡,卻害得自己和舒樂每天要為他擦洗身體,想想就覺得臉紅。

    白天他就藏身在大床腹中,晚上把他放出來透透氣,大明星舒樂的房間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裡面偷偷藏了一個男子,兩個女孩子總會想起“金屋藏嬌”這個詞。

    舒樂每天晚上都把她拉到大床上睡,兩個女孩子靠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總會讓關雅妮想起同床共枕這個詞,臉上發燒,心裡像揣了兔子般撲通撲通跳了不停。

    再聽舒樂的心跳,竟比自己還快,兩個女孩子互相取笑打鬧著,羞紅了兩張小臉。

    一陣輕輕的腳步打斷了關雅妮的沉思,關雅妮連忙把床收了回去,剛剛復原,舒樂已經輕笑著走了過來。

    “怎麼樣,醒了沒有?”舒樂笑著道。

    關雅妮臉上一紅道:“應該還沒有吧,我還沒看呢!”

    舒樂咯咯笑著道:“臉都紅成這樣了,一定是偷吃了吧,不要緊,沒有人會怪你的。”關雅妮輕輕在她身上砸了一拳。

    舒樂將禹言從大床裡放了出來,望著他的臉色道:“真是奇怪了,一切機能都正常,為什麼還不醒來呢?”

    關雅妮笑著道:“也許人家貪戀你的閨房不願意醒來呢,也是哦,每天與絕色大美女同床共枕,換做我,打死也不願醒來的。”

    “你做死啊,現在好像貪戀這種感覺的是你哦,看你每天看他的眼神,哎喲喲,我不說了,咯咯 ”關雅妮撓著舒樂的俏臉弄得她說不下去了。

    “小扉,我問你個問題。”關雅妮湊在舒樂耳邊著。

    “恩,你說吧。”舒樂瞟了她一眼道。

    “當初,要造成你和他衝突的假象有很多方法,可你為什麼就非要誣賴他非禮你呢?”關雅妮輕輕笑道。

    “哼,他本來就非禮我,他打我屁股,這還不算非禮?”舒樂瞪著眼睛道:“換成別人,我早把他爪子剁下來了。”

    “怎麼,換了他你就捨不得了?”關雅妮咯咯笑著道,兩個女孩子鬧成一團。

    鬧了一會兒,舒樂湊在關雅妮耳邊道:“雅妮,你是不是喜歡他?”

    關雅妮臉刷的一下紅到耳後,嬌聲道:“你瞎說什麼啊,媽媽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眼色暗淡了下去,喃喃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舒樂搖頭道:“這種想法過於偏激了,要照你這麼說,全世界的女人都要成怨婦了,不過 ”她瞟了一眼床上的禹言,緩緩道:“對這個傢伙你就要小心了。”

    “他表面上柔柔和和的,像是沒有什麼脾氣,其實骨子裡是個高傲的人,性格呢,其實是很剛強的,有時候做事也很強硬,會耍點男人脾氣,有時候成熟得很,有時候又像小孩子,有時候一本正經,有時候又油腔滑調,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就糊塗,在感情上呢,這傢伙就是個木頭疙瘩,猶猶豫豫,優柔寡斷,妄想不傷害任何人,卻在不斷傷害著別人,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是一個性格複雜的人。”舒樂一針見血,指出禹言性格裡的複雜多變。

    關雅妮驚奇的望著她道:“你怎麼這麼了解他?”

    舒樂一愣,接著咯咯笑道:“我很了解他嗎?哦,你說得對,看起來,我似乎對他有點小了解。”關雅妮搖頭道:“我看該小心的人是你自己了。”

    兩個女孩一起沉默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請問,可以給我一件衣服嗎?”

    兩個女孩一起啊的一聲驚叫,回頭一看,禹言已經坐起身來,正衝她們微笑。

    “臭流氓!”關雅妮一聲輕叫,早已飛一般的奔了出去。

    舒樂紅著臉,嘴上硬道:“又不是沒看過,怕什麼?”腳下的步伐卻飛快,跟著根雅妮衝出去了。

    禹言搖頭苦笑,走到窗前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太久了,骨頭都有些鬆散了。

    關雅妮紅著臉,從門外將一套西裝扔了進來,又趕緊轉過臉去。

    禹言起身穿上,尺碼長度正好,見關雅妮的俏臉在門前一閃,便微笑道:“謝謝你,很合身。”

    關雅妮瞥他一眼,輕聲道:“這本來就是要發給你的工作服,後來你走了,我就順便帶過來了。”。“不是順便,是特意。”舒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頭來,笑著補充道。

    “對了,你什麼時候醒來的?聽到什麼沒有?”舒樂瞪著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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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活動兩個胳膊,笑著道:“沒事了,謝謝你們的照顧。”

    關雅妮擺手道:“你別謝我,謝謝舒樂醫生吧,那可是她親自動打幫你取出來的彈頭。”

    禹言一聽是魔女舒樂為自己動的手術,頓時一陣眩暈的感覺,顫抖著問道:“關小姐,你確信,你已經親眼看到,她已經把彈頭取出來了?”

    關雅妮笑道:“放心吧,我看舒醫生當時鎮定得很,根本沒有一點緊張,應該沒問題。”

    禹言緊張的道:“我是問,你能不能確認彈頭被取出來了?”

    關雅妮見他緊張的神色,知道他是有些害怕魔女舒樂了,咯咯嬌笑道:“你就放心吧。”舒樂瞪了禹言一眼道:“你不用感謝我,反正動手的不是我。”

    這話的意思禹言明白了,心裡頓時謝天謝地,動手的是姐姐舒樂,要換成魔女妹妹,恐怕自己早就被她玩死了。

    禹言呵呵笑道:“我也沒準備感謝你啊,要不是你,我能成這樣嗎?說起來,還是你應該感謝我呢。”

    舒樂嘆了口氣道:“你還是講講這次行動的情況吧,什麼人能把你傷成這樣?”禹言見她不避諱關雅妮,也沒什麼顧忌,將這次行動過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一旦涉及到正事,魔女就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姿態,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舒樂聽完禹言的話,凝頭沉思起來,半天才抬頭道:“你確信那是兩個木系異能者?”

    禹言點頭道:“我和水系火系土系異能者都交過手,這次遇到的兩個木系異能者超過前幾個的總和,我想我不會搞錯的。”

    舒樂長長噓口氣道:“兩個木系異能者,那我知道他們是誰了。”

    望著禹言和關雅妮二人疑惑的眼神,舒樂緩緩道:“異能者按照屬性是分為金木水火土的,說是屬性,其實也是等級,越往上精神能量越強,修煉也越困難,上次在江灘我們遇到的水系異能者能力已經是很強悍了,沒想到你這次竟然遇到了兩個木系,這個世界上僅存的木系異能者不會超過八個人,他們的能力可以說是舉世無匹,沒想到這一次就遇到兩個,據我所知,R國碩果僅存的兩個木系異能者是伊藤家族的兩位長老,那麼你所遇到的小姐也許就是伊藤念子了。”

    “伊藤念子?禹言輕輕念了一聲,問道:“這個伊藤家族是做什麼的?”

    “伊藤家族據說是從幕府時代就存在的一個名門望族,現在是當之無愧的R國第一望族,他們的家族產業遍及全球,特別是在輕重工業行業,都是全球的翹楚,二戰時期R國的大型戰列艦和幾乎三分之一的飛機坦克都是由他們製造的,他們的經濟實力,別說是R國,就是在全亞洲,也是數一數二的。”舒樂嘆口氣道。

    “他們是支持右翼的?”禹言問道。

    舒樂點點頭道:“很難說他們支持那邊,以他們的經濟實力,在R國國內是各派勢力拉攏的絕對重點,而且,他們和我們的表面關係還不錯,至少他們沒有公開支持右翼,從你剛才所講的情況,我分析可能是右翼勢力想拉攏他們,這次才會邀請伊藤念子去參加集會的。不過據你所講,伊藤念子好像拒絕了他們的要求,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至少說明了伊藤家族不是完全站在右翼這邊的。而且,伊藤念子這次又在右翼的聚會上被你擊傷,我想,右翼和他們的關係是很難修復了。”

    禹言想起伊藤念子那似曾相識的面孔輪廓,心裡一陣迷惑,自己是在哪裡見過這個R國女子呢?

    “不過,你也要注意,絕不能讓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舒樂補充道:“如果她們真的發現是我們動的手,那咱們和他們的表面和藹的關係也極有可能被打破。”

    禹言點點頭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我想我和這個什麼伊藤念子,大概一輩子沒有第二次見面的機會了,還是說說異能者吧,你剛才說了木系異能者,那麼金系異能者呢?他們的能力有多強大?還有你,你不是說你是最高級的心靈異能者嗎?”

    舒樂笑道:“你別著急,一件一件來,金系異能者,這個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我們中國這一百年據我所知總共出了不足五個,而現在碩果僅存的就只剩兩位了,不過這兩位老人家早就不管這些雜事了,傳說他們運念力的時候,渾身會散發出金光,但也只是傳說,我沒有見過,R國據我所知,百年前幕府將軍德川和峰臣秀雞據考證可能是金系異能者,現在還有沒有,我也不清楚,所以說,你一人獨戰兩大木系異能者,已經是金系異能者的實力了,天下間有這種能力的,唯三人耳!你也應該知足了吧。”

    禹言嘆口氣,如果R國還存在金系異能者,那麼這一戰就是兇多吉少了,自己的天心訣和龍欲真氣雖已大成,卻仍有最後一層沒有突破,到了這種境界,刻苦修煉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更多的是要靠悟性和機緣了。

    “至於心靈異能者麼,我說是最高級的也沒錯,因為心靈異能者能感覺所有的異常能量波動,異能者在他們面前都無所遁形,而且心靈異能者的精神力是超強的,幾乎可以控制別人的思想,只可惜無法進行能量攻擊,要不然,也不會受你的欺負,哼。”

    禹言終於對異能者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想想五系異能者除了傳說中金系,自己已經全部碰過了,傳統武學絕不落於下風,對付一個金系異能者自己也有足夠的把握,長期困擾在心中的問題已經解開,心裡也輕鬆起來。

    這次受傷沉睡,真氣修補身體的同時,也將禹言體內的天材地寶更進一步吸收,體內真氣又上了一個台階,雖未曾突破最後一層,但也是受益匪淺。

    說了這麼多話,舒樂正覺得有點口幹舌燥,禹言站起身來道:“現在請兩位女士迴避一下,本人要洗個澡,順便請幫我弄點吃的,最好多弄點。

    舒樂講完正事就變臉了,氣哼哼的站起來道:“雅妮,別給他弄吃的,瞧把他美得,國家棟樑,民族英雄就了不起了。”舒樂拉著關雅妮往外走,剩下禹言一個人偷偷的笑。

    舒樂跑到門外叫過林心宇和周海陵道:“心宇、小陵,去幫我弄點吃的,什麼紅燒魚、麻辣雞、酥香鵝,都給我弄來,要多放辣椒,什麼?我怎麼盡吃葷了?我現在胃口變化了不行嗎?說不定我明天再改回吃素的,什麼?我不怕長胖?我現在很胖嗎?哼!什麼?長痘痘?本姑娘長過痘痘嗎?快去快去,這麼 嗦幹嘛,我就餓了。”

    關雅妮在門裡聽到舒樂的話,偷偷的笑著,等到看見舒樂進來才偷偷躲到她耳邊道:“小扉,他進你房間的廁所了。”

    “啊 ”舒樂發出一陣尖叫衝進了房間。

    禹言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見舒樂一陣風一般衝了進來,攔住他道:“你快出去,出去。待會兒再進來,要不,去雅妮那也行。”

    禹言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又往裡面看了一眼,啞然失笑,搖搖頭往外走。

    舒樂松了口氣,正要轉身,忽聽禹言嚴肅說道:“以後別弄些花花綠綠的了,太沒品味,你也不小的姑娘了,弄點莊重點的顏色,黑色、深藍色都不錯的,我都喜歡。”

    “你去死!”舒樂隨手摘新品掛著的一件物事向禹言扔了過來,禹言剛要伸手去接,看清那件東西,猛地又縮回手去,渾身打了個寒戰,睜大眼睛道:“天,這種事情你也幹得出來?”搖搖頭,趕緊跑到外間去了。

    魔王看清落在地上的是一件紅色鏤空小褲,頓時“啊”的一聲驚叫,撿了起來躲在廁所發出一陣尖叫:“我要殺了你 ”

    關雅妮動手較早,早就將某些物品收了起來,禹言躺在浴缸裡,熱水浸過了身體,似乎還有一陣淡淡的女兒體香飄盪在浴室裡,沁人心脾,關雅妮紅著小臉,想想他正躺在自己昨天躺過的那個浴缸裡,心中就撲通撲通亂跳。

    禹言在裡面晃盪晃盪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的時候渾身已是一陣輕鬆。

    舒樂要的大餐早已送到,魔女坐在床邊,眼中的熊熊怒火似要將禹言融化,這點小陣仗自然難不倒禹言,一周沒吃東西了,鐵人也摃不住了,禹言顧不得兩個女孩的眼神,嘎崩嘎崩大嚼起來,魔女恨恨的罵了聲牛嚼牡丹,關雅妮微笑著看著他輕輕搖頭。

    晚上的睡覺問題成了老大難的事,本來禹言昏睡的時候,兩個女孩怎麼折騰都行,哪怕同睡在一張床上,他也不知道。

    可現在禹言活蹦亂跳的站在二人面前,那種兩人睡大床,禹言睡伸出來的小床的事,說什麼也幹不出來了,一男二女同床共枕,這種事,目前在場的三人還是幹不出來地。

    兩女同睡一床,空出一張床給禹言,這本來也是個不錯的辦法。但兩個女孩臉皮都薄,雖然心裡也不介意,可是誰也不好意思說把自己的閨床讓給禹言。

    最後還是魔女出了個主意,讓禹言睡小床,然後把他裝進大床肚子裡,兩個女孩去睡關雅妮的床,禹言渾身涼颼颼的,想起了牆磚砌活人的傳說,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了。

    禹言現在是不適合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不過有個人是不一樣的,舒樂也知道魯衝的身份,也沒什麼反對意見。

    禹言終於擺脫了磚砌活人的恐怖威脅,鑽到了魯衝房間。

    魯衝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禹言,愣了半天才道:“兄弟,空降的?鑽魚雷管的?步行來的?”

    禹言懶得理他,躺在旁邊的空床上道:“無他,睡覺耳。”

    魯衝想想這一周發生的那些事情,心裡有點明白了,拉起禹言道:“好兄弟,你去做好事了,咋不叫我?”

    禹言嘿嘿笑道:啥好事,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去了準掛,我這是保你一命。”

    魯衝切的一聲道:“打小R不用動員,命沒了老子也心甘情願。”

    禹言這幾天覺也睡得夠多了,和魯衝唧唧呱呱聊了起來,魯衝問起這事的情況,對於這種鐵血戰友,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隱瞞的,禹言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魯衝口水都流了出來,他娘的,殺得過癮啊,這樣的好事你都不叫上我,旺老子為你喊冤叫屈的,老子說你小子這次怎麼這麼聽話,夾著尾巴就跑了,原來是幹大事去了,真他娘的不夠意思。

    禹言寬慰他道,保護我們的大明星也是為民族出力為國盡忠,不要斤斤計較個人得失嘛。

    這一晚上,魯衝是聽著禹言的故事帶著口水入睡的,睡夢中還在喊著“殺、殺,殺 ”禹言一看這人饞成這樣,這次沒帶他去還真有點對不起他。

    話又說回來,自己這次去,也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的,要怪就只能怪那個魔女,想出這種餿主意。

    禹言出境是沿巡了老路,先以石油貿易商身份飛回中東,再從中東回到天京。

    到天京國際機場下了飛機,剛出關口,就見遠遠的于紫彤和候芸對自己招手。

    怪了,她們怎麼知道自己回來,禹言剛想舉手招呼,就聽旁邊一個清脆的女聲喊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

    聽著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禹言轉過臉去,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

    “是你?”兩個人一起驚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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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二丫頭,到哪裡渡假歸來啊,這麼輕鬆!”眼到那張酷酷的臉龐,一種親切的感覺自心中油然升起,就像見到了最親近的人,禹言笑著看著曾柔,問道。

    曾柔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淺紅色無底小涼鞋,淡藍色的牛仔褲,雪白的真絲小袖,一股充滿活力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幾天沒見,這丫頭的野性還是沒改,見了禹言就像是活見了鬼般驚叫起來:“天哪,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禹言微笑著道:“跟你一樣,剛從天上下來。”

    曾柔看見禹言西裝革履的樣子,微笑著撇撇小嘴道:“熊兵,穿的這麼光鮮,發財了?”

    禹言笑著道:“你不是去做志願者了嗎,志願者待遇這麼好?坐飛機回來?”

    曾柔皺皺可愛的小鼻子道:“要說管,本姑娘有人贊助,哼哼。”

    禹言點頭道:“不錯,總舵主可是年少多金風流倜儻,你這個贊助找得可是真不錯哦!”

    曾柔瞪他一眼道:“好好的,提他幹嘛,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要他贊助幹嘛,我的贊助商在那 ”她纖纖細指輕輕一指遠處的于紫彤道:“紫彤姐。”

    禹言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拉贊助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本來以為紫彤和候芸是來接自己的,正奇怪她們怎麼知道自己行蹤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表錯情了,人家是來接這個瘋丫頭的。

    “嘿,熊兵,你不會幫我拿東西嗎?”曾柔手裡提著兩個包,氣哼哼的瞪了微笑著的禹言一眼,禹言接過她手中的包道:“這是什麼東西,這麼沉?你的護花使者呢?”

    “要你管?你這個熊兵這是去哪了,打扮這麼瀟灑,相親?”曾柔見他接中了手中的負累,人也輕鬆了許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笑著道。

    禹言呵呵樂道:“相什麼親啊,沒的事,這是公司派我公幹,公費旅遊呢,誰不願意去啊!”

    曾柔還不知道他和曾倩的關係,更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姐姐主動申請去邊的罪魁禍首,否則,禹言早被淹死在口水裡了。

    于紫彤和候芸呆呆望著從天而降的禹言,愣了半天,于紫彤才望著他輕輕著:“你回來了,怎麼也不事先打個招呼?”候芸也道:“是啊,言大哥,你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給我們打個電話,紫彤姐每天都在念叨你呢!”

    于紫彤臉紅著呸道:“死妮子,瞎說什麼呢?”

    曾柔見于紫彤和候芸圍著禹言,頓時嚷道:“紫彤姐,你們可是專門來接我的,他只是順帶而已,怎麼就不管我了,這不喧賓奪主了嗎?”

    于紫彤笑道:“好了,沒人敢把你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們的座上賓,怎麼敢得罪你呢?”禹言給了于紫彤一個詢問的眼神,于紫彤微笑著搖頭,意思是一會兒再說。

    一路上禹言自然又成了司機,從曾柔的口裡知道,原來這丫頭是下到H省某地去做志願者了,這次是于紫彤似乎有什麼急事要找她幫忙,才急急忙忙請她回來的,而這丫頭就順住訛詐了她一口,報銷了機票。

    禹言只有搖頭苦笑,一母雙生的雙胞胎姐妹,曾倩那麼溫柔文靜,可這個曾柔怎麼就這麼的刁蠻呢?幸虧自己遇到的是九號,要是換成了曾柔,那在獵鷹的三年,恐怕就有兄弟們的好受了。

    于紫彤的家禹言也不算陌生了,候芸往進來之後,于紫彤經常把禹言也拉來,禹言在外面給房間做大掃除,兩個女孩子在廚房裡做飯,小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味。

    三個女孩子坐在沙發上唧唧喳喳,曾柔從大包裡掏出一件件土特產分發給幾人,連禹言也沾了光分到一個黃泥巴捏的小人。

    禹言苦笑道:“她們都是分好吃的,我怎麼就弄一泥人?”

    曾柔咯咯笑道:“因為你長得特別像他啊!”

    候芸拿過小人仔細端詳,又抬頭打量禹言幾眼,叫道:“曾柔姐姐,你的眼光真準,這個真的很像言大哥。”

    曾柔得意道:“那是當然了,熊兵,這是我給你的禮物,可不能隨便丟了,還有啊。”她眨了下眼睛,神秘兮兮道:“我還讓泥匠師傅照我的樣子,給我姐姐捏了個小泥人,你們看 ”

    她從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小泥人,這是一個身著軍裝的端莊女孩子,眉目間清晰可見曾倩的模樣。

    曾柔笑著道:“怎麼樣?好看吧,我姐姐穿軍裝可漂亮了,熊兵,你不是知道嗎,你說說,我姐姐漂亮嗎?”她興沖沖的將曾倩的泥人放在禹言的泥人旁邊,仔細打量著。

    她巧笑言兮的神態象極了曾倩,禹言想起遠在千里之外的九號,心中慢慢充盈著思念的味道,當九號勇敢的表白了自己的感情,禹言就再難像以前那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大大丫頭,甚至很難再把她當成一個普通戰友,她也不再是他口中的師姪女,他和她重新回到了年輕的男與女的平等關係上,老曾夫婦的一番話徹底表明了他們的態度,一切隱藏的和暴露的障礙仿佛在那一夜之間全部消除了,潛藏在禹言心中的一顆種子不知不覺慢慢發芽,他時常想起和九號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近三年的相處,每一點看起來最平凡的事情,在今天想起來,都似乎有著不一樣的味道,蘊藏在平平淡淡當中那種最真摯最樸素的感情,在時間的催化中慢慢發酵著。

    禹言看著眼前那個端莊秀美的小泥人,心中有點酸,也有點幸福的味道,九號,你在遠方還好嗎?

    于紫彤偷偷看了禹言一眼,見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心裡閃中一絲驚慌,在座的三個女孩子,只有她對禹言和九號的關係略有所知,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一點。

    以前的于紫彤是爽朗和自信的,可這一切在創力世紀出現危機後發生了改變,在她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是眼前男子的出現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公司,看起來他似乎文弱可親,但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總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驚喜,也逐漸佔滿了自己的整個心靈。

    當九號出現在自己和禹言面前的時候,帶給自己的感覺是震憾的,這種文靜細膩溫柔似水的女孩子,別說禹言,就連自己都有一種忍不住要親近的感覺,但于紫彤堅信自己絕不比他差,和九號相比,她只是差了與禹言相處的時間,而這種差距,在今後的工作相處中,是可以彌補回來的,也是一定要彌補回來的。

    于紫彤正值二十五六的花樣年華,卻從來沒有喜歡上一個人,面對突如其來的愛情,面對這個比自己小五六歲的男子,如戰勝驚慌和羞澀,勇敢而堅實的踏出了屬於自己的第一步,情場如同商場一樣,沒有人會憐憫,幸福從來都是自己爭取的。

    雖然心中的心念無邊堅定,但當曾柔無意中提起了曾倩,禹言那種沉默的表情,還是讓于紫彤心酸的難以自制,她對禹言的大木頭性格是深有了解的,眼前他的樣子足以說明,他和曾倩之間是有深厚感情的,而這種感情是目前自己還達不到的,但她也相信,禹言對自己也不是全無一絲感情,那一夜的相處,不僅是自己,相信他也是難以忘記。

    看著禹言眼中偶爾劃過的一絲苦惱神色,于紫彤心中又有一絲莫明的驚喜,他的苦惱是不是因為自己呢?自己在他心裡也不是完全沒有地位的。

    于紫彤驚喜之餘,感受著他的苦惱,卻又忍不住一陣心痛。

    原來,喜歡一個人,連他的憂傷也是可以傳染給自己的。

    于紫彤心中念頭千轉,忍不住嘆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茶懷遞到禹言手裡,柔聲道:“你看像不像曾倩?要不,你什麼時候去看看她吧。”

    禹言感激的望了她一眼,接過茶杯喝了口,感覺有一種芳香的味道留在了唇間,仔細一看,卻見杯口上印著一個淡淡的唇印,於紫彤紅著臉奪過他手中的杯子,自己啜了一口。

    曾柔瞪著眼睛道:“紫彤姐,你和熊兵總共不是就見了一次面嘛,怎麼就這麼熟了?”

    候芸咯咯笑著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就只見了一次面呢?”于紫彤在候芸的腋下輕輕撓了一下,候芸笑著和于紫彤鬧在了一起。

    曾柔哼了聲道:“熊兵,看不出來嘛,你這個人還挺受歡迎的。”禹言撇撇嘴沒有接她的話,這丫頭火力猛烈,還是少惹為妙。

    曾柔忽然輕輕嘆口氣道:“我姐姐也很受歡迎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去什麼邊防站,每次打電話問她原因,她都不肯說,哼,肯定和那個什麼一號有關。”

    禹言問道:“你最近有沒有給你姐姐打電話,她在那邊怎麼樣?”

    曾柔搖頭道:“我最近忙得暈頭轉向,還沒有跟她聯繫,聽媽媽說,她是下到那裡做指導員了。”又看了一眼禹言道:“熊兵,你也沒打電話給我姐姐?”

    禹言咳了一聲道:“最近被派出去公幹了,所以沒有時間。”

    曾柔哼道:“哼,哼,我是最近太忙了,所以才沒有時間管她的事,現在我回來了,我一定要把那個什麼所謂的一號給揪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什麼做的,竟然這麼傷害我姐姐,我姐姐哪裡不好了,人家陳家樹不遠萬里從國外回來,就為了追我姐姐,這個叫什麼一號的熊兵敢這樣對我姐姐,讓我抓到他的人,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哼哼,本小姐的親姐姐就是那麼容易受別人欺負的嗎?”

    禹言心中一陣大汗,這丫頭可不是什麼善茬,要讓她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禍首,自己在天京大學恐怕就真的沒得混了。

    “熊兵,你不是認識那個什麼一號嗎,那你給我說說,那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曾柔和那個“一號”似乎是卯上了,不打倒他是決不會罷休的。

    于紫彤輕笑出聲,望著禹言的眼中滿是嗔怪,這下看你怎麼收場。

    禹言忙喝了口茶道:“這個,妳也知道,一號也是我的朋友,我這麼正直的一個人,怎麼能幹出賣朋友的事情呢?我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你也會鄙視我的是不是?說完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太缺少營養,忙又低頭喝茶。

    曾柔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茶杯,忽然大叫道:“熊兵,你幹嘛喝我的杯子?”禹言慢一鬆手,曾柔怒道:“被你氣死了,這個杯子我不用了,小芸,我們做飯去。”

    禹言巴不得這丫頭走得越遠越好,看見她和候芸走進廚房,長長的出了口氣,于紫彤輕輕笑道:“你就這麼害怕她啊?”

    禹言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于紫彤仔細打量他,柔聲道:“你瘦了,這次出去很辛苦麼?是不是外面吃得不好?”

    禹言笑道:“是啊,我吃你和小芸弄的美味佳肴習慣了,外面的那些什麼大餐簡直難以入口。”于紫彤輕嗔道:“就你會貧嘴,做保鏢這麼辛苦,那就不要去了吧,和聖龍集團搭上人脈的事情,咱們後面再慢慢商量。”

    禹言搖著頭呵呵笑著說:“我現在是想去也去不了了,我辭職了。”于紫彤剛想問話,禹言已經神秘兮兮笑道:“告訴你,我可是因為被別人告了非禮才辭職的哦!”

    于紫彤搖頭輕笑,這個木頭疙瘩要是會非禮女孩子,要母豬也能上樹了,禹言見于紫彤似乎不太相信,嘿嘿笑著道:“說出來嚇你一跳,你猜我非禮了誰?”

    于紫彤嘻笑道:“哪個女孩子這麼幸福,被你非禮了?”

    禹言仰面嘆了口氣,緩緩道:“說出來你肯定不信,舒樂知道嗎?我非禮舒樂了。”

    “什麼?你非禮舒樂?”曾柔左手提著一尾活蹦亂跳的紅鯉魚,右手提著一把切菜刀,從廚房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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