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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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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輕輕搖頭道:“我是個孤兒,五歲的時候被師傅收養了,後來遇到了葉子,她也是被父母遺棄的,後來她就成了我妹妹。”

    禹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見悲哀,不見痛苦,就像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于紫彤趕緊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

    禹言微笑著打斷她道:“這些事對我幾乎沒有影響,你沒必要自責。對我來說,這一輩子有師傅和小妹,我已經很幸福了,人不能要求太多,不是嗎?”于紫彤輕“嗯”了一聲,望著他的面孔有些出神。

    禹言到天京後還很少說這麼多話,更是很少對人講起自己的事,連候芸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多的事情。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面對一個才見過兩次面自己並不怎麼熟識的女孩子,竟是講了這麼多事。禹言自己也有些吃驚,難道這就叫紅顏知己?

    兩個人都在沉默中。禹言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種什麼感覺,便不再費腦筋,緩緩轉過身來,瞥了一眼于紫彤,頓時有一種立刻轉過身去的衝動。

    于紫彤身著一件粉紅色的連體睡裙,隱藏在薄薄的衣下那如雪的肌膚,在幽暗的燈下說不出的嫩滑細膩,婀娜的身段在黯淡的燈光中,劃出一道詭異的曲線,時隱時現的酥胸,像是春天裡生機勃勃的小山,讓人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血脈膨脹。

    禹言艱難的扭過頭,嘴裡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上來了,這不讓人犯罪嗎。”他聲音雖小,于紫彤卻聽得清清楚楚,臉色羞紅中狠狠瞪了他一眼。

    犯罪?就怕你小子有這賊心卻沒這賊膽。

    于紫彤算是把禹言看透了,禹言雖然有些難以承受這香豔旖旎的感覺,但他自制力極強,還不至於太失態,落在於紫彤眼中自然是“有這賊心卻沒這賊膽了”。

    禹言不敢轉頭,眼睛飄向窗外道:“于小姐,你可是請我上來喝酒的 ”話未說完,一支纖細白皙的小手伸了過來,手中還端著一個玻璃杯,裡面盛滿了紅酒,那種淡淡的芳香慢慢瀰漫到了整個房間。

    禹言嘆口氣道:“好酒就是好酒,還未品嘗便已心醉。”於紫彤將杯輕輕送到唇前淺嘗一口道:“我對酒沒有什麼研究,我不喜歡喝酒。”

    禹言笑著道:“其實我也不太喜歡  我坐地上沒關係吧 ”于紫彤看著這個傢伙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將身體靠在沙發上,杯中的酒卻穩穩噹噹,毫滴未灑。

    禹言繼續說道:“喝酒只是為了心情,就像我和那個老朋友見面,他就一定要喝趴下,這是感情。”

    于紫彤看他坐在地上,紅酒象是白酒那樣猛地往嘴里大灌,咯咯嬌笑著道:“紅酒是用來品的,不是像你這樣牛飲的。”

    禹言拍拍身邊的地板道:“這個地方挺舒服,你不妨試試也坐一下,感覺不錯的。”

    于紫彤輕笑一聲,提著裙角緩緩坐在他身邊,身體緩緩向後靠去,那種懶洋洋的感覺讓她舒服的一伸懶腰,她現在有些明白這個傢伙為什麼喜歡坐地板了,沒有拘束,自由自在,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

    于紫彤輕輕品了一口紅酒,聽他繼續說道:“酒其實是不應該分品級的,只是人的思想作祟,才會將它們分了品級,所以說有品級的其實是人的思想。紅酒和白酒沒什麼本質區別,只要喜歡,怎樣喝都是快樂的,何必非要講究白酒抿紅酒品?這不是人為的給自己增加束縛麼?我喜歡自然的感覺,就像這夏夜裡的風,你只用感受她的清涼,根本不用關心她從哪裡潛入你的小屋的。”

    于紫彤笑道:“似乎每件事情你都能說出一番道理來,真有些老學究的風采。看你就十幾歲的樣子,怎麼好像什麼都懂。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多大了?”

    禹言笑著說:“生理年齡是19。”

    于紫彤奇道:“19?我看你的心理年齡都90了?”禹言嚴肅的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帶著前世的記憶轉生的,你信不信?”于紫彤笑著搖頭道:“我不信。”

    禹言也笑道:“說真的,我自己也不信,主要是小說看多了,老以為自己帶有前生的記憶,所以你就感覺我90了。”于紫彤咯咯笑了起來,隨手捋起額角的一縷髮絲,又是一陣動人風情。

    禹言看得一陣口幹舌燥,暗道不得了不得了,這女孩子怕是狐狸精變的,正在胡思亂想間,卻聽于紫彤道:“你抽煙麼?”

    禹言瞥見于紫彤手裡拿著一支女士薄荷香煙,聽她道:“真不好意思,我這裡只有女士香煙,要不你也來一根?”

    禹言微笑著搖頭,從包裡掏出鐵盒晃晃,笑道:“我偶爾抽,不過在女士面前儘量不抽。”

    于紫彤點燃女士薄荷煙,抽了一口,輕輕舒口氣道:“我從來不抽,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

    禹言看著火光中映紅的她絕美的臉龐,無奈的苦笑一下,奪過她手裡的香煙熄滅掉,輕輕搖頭道:“煙不是好東西,女孩子最好不要沾。”

    于紫彤閉上眼睛嘆口氣道:“很多事情不是我想不沾就不沾的,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禹言點點頭道:“理解 !

    于紫彤奇道:“理解?你怎麼能理解?很多事情都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比如我。”

    見禹言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于紫彤忍不住道:“你應該聽曾柔她們提起過我的事情吧。”禹言點點頭道:“聽過,商場嬌女,創業明星,是這些孩子們心中的偶像。”

    于紫彤聽他叫曾柔他們為孩子,忍不住笑道:“你年紀比他們還小,我看你是孩子還差不多。”

    禹言輕輕一笑,微微撇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就像是春天的陽光射進了人的心田,深邃的眼神驕傲而又落寞,像是秋天幽靜的湖水,吸攝著于紫彤的心神。

    這哪裡是一個19歲的年輕人,這完全是一個30歲的男人才會擁有的驕傲的成熟味道,于紫彤心跳加速起來,又想起他擋在自己身前的那偉岸的身軀,那種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可信賴的安全感,讓她感覺恬靜安詳,似乎他本來就為自己而存在一樣。

    多年後的于紫彤再回味這種感覺的時候,才逐漸明白過來,這種感覺原來叫做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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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于紫彤心思電轉,見禹言正在凝神傾聽,心中閃過一絲感動和溫馨,感慨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人,像是個十幾歲的調皮孩子,又像個四十歲的成熟男人,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禹言笑道:“對我有感覺,你也別輕易說出來啊,我是很容易受感動的。”

    于紫彤笑著捶他一拳,聽他繼續說道:“如果我真的給你這種複雜印象,我只能說,也許這兩個都是真正的我吧。就像你,在孩子們眼中,你是風光無限的女強人,在別人眼中,你又是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于紫彤眼眶一熱,滾燙的淚珠滴落了下來。禹言輕輕一嘆,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于紫彤淚眼婆娑中望著他,輕輕道:“能不能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

    禹言沒有說話,緩緩拍著她的肩膀,于紫彤由初時的哽咽慢慢輕泣起來,身體也緩緩的靠入了禹言懷中。

    雖是佳人在懷,禹言卻沒有一絲意動的感覺,這個時候的于紫彤再也不是那個叱吒商場的女強人,她就像是一個孤單無助的孩子,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盡情發洩著自己的委屈和無助。

    禹言感覺自己的肩頭已經濕透,于紫彤卻還沒有停止的跡象,女人,真是水做的,禹言心中暗道。

    “我現在是不是很醜?”于紫彤終於自禹言懷裡抬起頭來,滿臉通紅的問道。禹言有些好笑,不管在什麼時候,三十歲以下的女人醒來後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現在漂不漂亮。

    她臉上淚珠未乾,釵髻凌亂,楚楚可憐中帶些慵懶的神情,竟又有另外一番動人色彩。

    禹言看的目瞪口呆,這完全是百變魔女嘛,感覺自己有些忍耐不住的跡象,禹言忙轉移話題道:“現在,我們來講講你的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想。”

    于紫彤搖搖頭道:“我們能不能不要談這些煩心的事情,會讓我很難受。”

    禹言正色道:“于小姐 ”

    于紫彤神色黯然道:“你如果把我當朋友的話,就不要這樣叫我。”

    禹言忙改口道:“紫彤,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不要這麼輕易就放棄。”于紫彤苦笑著說:“你以為我願意放棄麼?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所有的辦法,要不然也不會被那個姓安的 ...”她想起不開心的事情神色又變得黯淡下來。

    禹言見她不說話,只好開口問道:“那個姓安的是什麼人?”于紫彤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道:“你連他都不知道?”禹言搖頭笑道:“我又不是商場中人,當然不認識他。”

    于紫彤點頭道:“這也難怪,安凱集團你知道嗎?”禹言笑著搖頭道:“我只知道聖龍集團,不知道安凱集團。”

    于紫彤奇道:“你知道聖龍集團卻不知道與它齊名的安凱集團?”

    禹言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知道聖龍集團是因為我在聖龍集團屬下的保全公司兼職,今晚剛剛報到,對其他的集團還沒來得及打聽。你也知道我剛到天京不久,對這些事情又不是很在意。”

    于紫彤點頭道:“那我就給你講講吧,你可要虛心聽著,以後說不定會對你有用。”禹言笑道:“我一定洗耳恭聽。”

    于紫彤道:“在天京乃至全國商界,最有名的是四大集團:聖龍集團、安凱集團、晚星實業和王氏企業。他們背景強大財力雄厚,掌握著天京近五分之一的商業資源,由於天京得天獨厚的政治經濟氛圍,這四家企業在全國也是鼎鼎大名的龍頭企業。你所在的聖龍集團就不用說了,安凱集團也是巨無霸,產業涉及各方面,餐飲娛樂、地產開發、電子製造、證券投資,和聖龍集團一樣,幾乎你所能想到的行當他們都有介入,甚至還有傳聞說他們經營地下賭場操縱黑社會幫派。”

    禹言笑著道:“地下賭場黑社會幫派?有這麼誇張嗎?”于紫彤道:“只會比我講的更厲害,我雖只是聽說,但圈內的人都知道,所以,你今天為了我得罪了安凱集團的太子,真不值得。”

    禹言笑著說:“你別拿話激我,我還真不吃這一套。我雖然沒什麼勢力,但也不會害怕誰,何況今天救了個賞心悅目的美女,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了。”于紫彤白了他一眼,醉人的風情讓禹言連叫吃不消。

    禹言想了下說道:“照你所說,安凱集團和聖龍集團產業方向上幾乎完全重合,那這種競爭豈不是很激烈?安凱集團又有黑社會背景,聖龍集團怎麼鬥的過?”

    于紫彤沒好氣的笑道:“你是聖龍集團的員工,還來問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禹言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剛剛進入聖龍集團,還什麼都不熟,讓你見笑了,呵呵。”

    于紫彤嫵媚的瞟了他一眼道:“算是服你了。難道就只能安凱集團自己和黑幫有瓜葛,聖龍集團就不會。”禹言凝重的道:“你的意思是聖龍集團也和黑幫有染?黑吃黑?”

    于紫彤搖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聖龍集團也有自己的幫會,據說實力比安凱背後的勢力還要強大,安凱也是向他們學習才向黑幫靠攏的。再說聖龍集團還有些獨到優勢,譬如說石油石化產品的經營權,這可是利潤最為豐厚的行業了。”

    禹言嘆道:“這麼說,我竟是入了黑幫當小弟了。”于紫彤嬌聲道:“哪有那麼嚴重,聖龍集團還是有很多正規產業的,比如你所在的聖龍保全公司,你們公司的關總也是我最佩服的人。幫派勢力應該是隱藏在幕後的,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強大的背景,聖龍怎麼能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呢。”

    禹言深以為然的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幫派的存在不一定在經濟上帶來利益,卻是最強有力的保證,可以說是經濟實力的重要部分。”

    于紫彤輕笑道:“孺子可教 ! 禹言忽然想到,聖龍集團裡關雅妮和殷一平都是武學高手,而今天碰到的安凱集團的太子安子峰也是峨嵋子弟,四大集團裡的兩大集團都是有武林背景的,想起那天早上與王老偶遇時他說過的話,難道這就是他所講的新武林麼?

    這些集團規模龐大,絕不是一代人所能累計起來的基業,需要幾代人不懈的努力才能有今天的規模,而原本就實力雄厚的武林幫派自然比別人起點高,也更容易發展成這種超大規模的集團。也只有這些有門派背景的實力企業,才更容易與黑道幫派利益結合,各取所需。

    于紫彤見禹言凝頭苦思的樣子,笑著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是在考慮聖龍集團未來的發展方向麼?”

    禹言嘿嘿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聖龍集團利潤豐厚了,看來我得想想怎麼進一步往上爬了,你現在要好好巴結我,說不定哪天我一不小心就成了聖龍集團的掌門人了。”

    于紫彤嬌笑著說道:“你要成為聖龍集團的掌門人也簡單,只要  ”想了想卻把後半截話吞了回去,笑著道:“只要你努力,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的。”

    禹言笑著說:“聽你這麼一講,那後邊的兩家集團也一定很厲害的了。”于紫彤點頭道:“這是自然。晚星實業經營範圍相對來說就狹窄一些,它主要是涉足遠洋貨運和國內公路水路和部分鐵路運輸,利潤額也十分巨大,重要的是他們有相當大的政府背景,這是他們最得天獨厚的優勢。”

    禹言點點頭,據他所知運輸這一塊的利潤十分巨大,特別是遠洋貨運,更是一塊大蛋糕。但這種利益卻並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到的,如果沒有深厚的背景,別說立足,就連進入這一行業那也是不可能的。

    “至於王氏企業那就更不得了了,他們擁有全國最大的傳媒途徑,不僅有平面媒體,還有廣播電視和網路等傳媒通道,他們還擁有數十家龐大的影視公司,掌握著國內百分之四十的傳媒資源。但這些對他們來說還只是小頭,他們還有電力產品的經營權,還擁有數家規模龐大的通信公司,這其中的巨大利潤可想而知。王氏企業也是這四家中實力最為雄厚的,隱隱已經成為商界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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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于紫彤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什麼來,笑著道:“更讓人感興趣的是,聽說王氏企業的副總裁對你們那位成熟美麗的關總愛慕多年癡情不改,為了她至今仍是單身貴族,你們那位關總可真是魅力不小阿”

    禹言笑道:“這位關總真有那麼出色嗎?我沒有見過她,不過聽你說的樣子,我還真不敢見她了。你也知道我定力差,要是到時候我把持不住,豈不是丟了大醜了。”

    于紫彤咯咯笑著說:“你如果定力差的話,那我就是沒有定力了。”話完想起在電梯上自己被他“誘惑”的情景,心裡又是一陣羞澀,兩片紅暈飛上了臉頰。

    禹言想起聖龍集團和安凱集團都是有武林背景在背後支持的,這晚星實業和王氏企業是否也涉足其中呢?四大集團鼎立多年,必然都有深厚的背景和人脈,對其他三家的背景也一定是深有所知,即使晚星實業和王氏企業沒有武林門派在背後支持,也一定有著與之不相上下的背景實力。

    想到這裡,禹言忽然想起陳家洛,想起異能者,江湖門派能在社會中立足並蓬勃發展,而更為神秘的異能者他們又在哪裡,又在做著什麼呢?如果他們也慢慢滲透到了這個社會,以他們的能力必定會掌握更多的資源和勢力,那又會是怎樣一個景象?

    禹言越想越擔心,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那日王老的一番話,以及今天從于紫彤口中得知的這四大集團,都讓他有種擔心。異能者是否也和這些武林門派一樣,掌握著強大的實力,他們又會做些什麼呢。禹言想了一會兒便啞然失笑,自己怎麼成了太平洋上的警察,這些事情哪輪得著自己來管,真是杞人憂天。

    于紫彤看禹言一言不發,以為他仍沉浸在對四大集團偉業的驚歎中,便道:“對四大集團現在的成就,你有什麼看法?”

    禹言點點頭道:“不錯,他們取得的成就確實很可觀。但我們不應該只盲目的羨慕他們的光輝業績,更應該花時間去研究當年那些創業者他們的戰略眼光。我們現在可以想見,他們要做出這樣的決斷時,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魄力。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我們在當時的背景下,有沒有這樣的決心和勇氣做出這樣的決定。”

    于紫彤美目注視在他身上,輕輕笑道:“一個簡單的背景介紹,卻能讓你想到如此多的事情,我很難想像你才19歲。很難想像如果你真的到了三十歲那天會有怎樣的成就。”

    禹言搖頭笑道:“我是紙上談兵,沒有任何的實踐經驗,也更經不起推敲,所以看上去很美,實際一錢不值,說難聽點,叫做站著說話不腰疼。”

    于紫彤搖頭道:“紙上談兵也是需要眼光的,相信以你的資質,在商場中磨練兩年,也將是一只戰無不勝的雄鷹。”

    禹言呵呵笑道:“你就別恭維我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一定好好感謝你今夜這番諄諄教誨。”

    于紫彤輕輕捋了捋額角的秀髮,望著他嫵媚笑道:“只要你不嫌我囉嗦,我就心滿意足了。”眼光流淌中的萬般風情,讓魯男子般的禹言也是心浮氣躁,忙岔開話題道:“好,現在談談你是怎麼招惹到安家公子的吧。”

    于紫彤嘆口氣道:“這就要從我的“創力世紀”開始說起了。”

    禹言道:“這是你的公司名字麼?這個名字我喜歡。”

    于紫彤點點頭道:“是的,這個公司是我父親創辦的,剛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貿易公司,註冊資本不到百萬。四年前我父親去世,我繼承他的遺願接手公司,並改名叫“創力世紀”,我父親叫於創力,這個名字是為紀念他的。”

    禹言道:“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知道你是決心要把企業作大作強的,我很佩服。那麼你們公司主要是從事什麼業務呢?”

    于紫彤道:“我父親早些年是國內最大一家汽車製造廠的工程師,搞汽車設計二十多年了。當然,你也知道現在咱們國內的這種情況,幾乎國內所有的大型汽車企業都放棄了自主研發,走上了合資道路,想以技術換市場學管理。像我父親這種一心想自己造車的人當然是處處受盡白眼,我父親一氣之下,就和幾位同事一起辭職,創建了這個企業。”

    禹言點點頭道:“合資,以技術換市場換管理,當然,這種意願是好的,但是外國人也不是傻瓜,真正的核心工藝和技術,他們是絕對不會教給我們的。”

    于紫彤接道:“所以你可以看到,國內的合資汽車生產企業雖然越來越多,卻只是簡單引進幾條所謂世界先進水平的生產線,而咱們自己的技術人員對核心技術和工藝卻根本接觸不到。所謂的合資公司其實很多就是一個幌子,在裡面我們自己的管理人員根本就沒有發言權,真正掌管一切的是那些拿著高薪卻很少做事的外方管理和技術人員,雖然讓人憋氣,但是離了他們,咱們自己根本就玩不轉。”

    頓了頓,又道:“咱們自己原來的一些優良資產和著名品牌也在合資的過程中被外國人一步步吞噬殆盡,而有著這麼多的合資汽車生產廠家,我們國人買汽車,價格卻還比國外貴得多,甚至到兩倍以上,國內的車型也多是國外的十年甚至二十年前已經淘汰的產品。他們享受著最優惠的稅收政策,利用我們最廉價的勞動力,製造昂貴卻又與價格不符的產品,甚至是偷工減料的產品,再賣給我們,攫取巨額利潤。”

    于紫彤嘆口氣接著道:“國內龐大的汽車消費市場,盡數被國外品牌壟斷,這樣下去,我們的國人擁有自己製造的國產車的夢想,永遠不會有實現的那一天了。”

    禹言想起自己在部隊開的車,也基本沒見過國產的牌子,心裡也很是感慨,嘆口氣道:“以咱們國人的惰性和盲目媚外心理,可以想像,像你父親這樣的本土汽車設計者,在聲勢浩大的合資浪潮中是多麼的孤單無助,你父親和他的同事們在原來的企業處處碰壁,那也是必然現象了。”

    于紫彤無奈道:“領導們盲目崇拜合資帶來的短期經濟利益,忽視了長期的品牌和發展效應,對自己擁有的設計製造力量不聞不問,放任自生自滅,有的甚至要解散汽車研究院。這種短視和盲目發展的危害顯而易見。現在在國內,你根本就見不到一部由咱們自己設計製造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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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對此感觸頗多,接口道:“製造業,特別是重裝製造業,是一個國家的工業基礎,汽車製造和飛機製造更是一個國家最高工業水準的代表。可是看看我們,搞了這麼多年汽車飛機,卻連一個汽車輪子一個飛機翅膀都沒造出來。身為炎黃子孫,這不僅是一種恥辱,更潛藏著巨大的危機。想想,如果沒有這種高精尖的規模化的製造業,在科技為先的今天,我們怎麼和別人競爭。”

    禹言也有些激動起來,緩緩行到窗前凝視著窗外閃爍的燈火,沉聲道:“下一個千年將屬於科技和能源,我們在一個最應該優先發展的領域早已經落後別人,更為可怕的是我們還沉浸在美夢中猶未覺醒,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阿”

    于紫彤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覺悟,真不敢相信你還是一個沒有走入社會的學生,我有時候感覺你的經歷和你的年齡極不相稱,你是不是還有許多不可告人的事情啊?”

    禹言也未否認,笑道:“既然知道不可告人,你還要問,這不是逼著我殺人滅口嗎?”

    于紫彤瓊鼻輕皺輕輕“哼”了聲,好看的嘴角微微翹起,嗔怪的瞥了他一眼。禹言對她的風情萬種雖然是領會的透徹到了骨子裡,卻仍是吃不住她的魅力,忙將自己眼光移開。

    于紫彤小手撫上嘴唇,咯咯笑著,看禹言這個假裝成熟的半拉小子受窘迫,也是件挺愜意的事情。

    禹言感覺她似嗔似笑的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深感吃不消,忙道:“還是接著介紹你的公司吧。”

    于紫彤想起正事,也是目光一黯,自己在這裡和他高談闊論似乎是風光無限,可是又有誰知道自己父女二人辛勤經營多年的公司即將倒閉,這麼多人多年的心血都要付諸東流,實在是讓人心痛無比。

    可是自己又能怎樣,難道真的要犧牲自己的幸福去追求公司的發展。如果連自己都能出賣,那也就失去了自己的人格,一個沒有了人格的人還能有什麼雄心壯志理想抱負?即使犧牲了自己,公司就一定能順利發展下去麼?安子峰那種人,又怎麼能信任呢?

    倒是眼前這個叫禹言的小夥子,年紀輕輕卻又神祕莫測,看似單純實際卻有些複雜,這種陽光中帶些邪異滄桑的氣質,真的很吸引人,最起碼能吸引自己。

    于紫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禹言發現她有點走神,不合時宜的嘿嘿笑道:“你沒事吧?”

    于紫彤被他打斷了幻想,見他痞痞的笑容,以為他看出了什麼,秀臉一紅,忙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禹言呵呵笑道:“還很少有人和我說話的時候能這麼走神呢,你真夠幸運的,趕上我魅力最小的時候了,要不然,哪還有你思考的機會?”

    于紫彤哼了一聲,露出個調皮的笑容道:“你就臭美吧,你 ! 禹言呵呵笑道:“說正事,說正事。”

    于紫彤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也知道有正事要說啊,見禹言嘿嘿傻笑的樣子,心裡有種溫馨親切的感覺。和他在一起,每一件事都似乎是很自然的,自然得連開心都感覺不到了,仿佛這樣才是正常的。這小子還真邪門,于紫彤盯著禹言,心裡想道。

    “我父親和他的幾個同事一氣之下辭職離開了原來單位,創建了這個公司。”于紫彤終於收斂了複雜的心情,繼續介紹自己公司歷史。

    “公司創立初期,規模小,資金緊缺,他們幾個人就利用自己在行業內積儹的一些資源,主要進行一些汽車周邊貿易,例如汽車修理改裝、零配件代理銷售,哦,說白了就是渠道商,但是有些小的零件他們也自己加工,不過都是手工作坊式的小打小鬧。”

    “他們幾個人經驗豐富,手藝又好,慢慢的就打出了些名氣,公司也逐漸發展起來了。資金充裕了,他們又建立了屬於自己的零配件製造工廠,雖然規模不大,卻實現了從手工小作坊到正規化生產的轉變。當然,我父親他們心裡一直有個夢想,就是要造我們自己的車,可是他自己也知道,憑自己幾個人的力量,別說造車,就連造個輪胎也困難。”

    禹言點頭道:“這是自然,沒有資金啟動,造車幾乎是不可能的。”

    于紫彤嘆氣道:“他們也知道這一點,當初一起創業的幾位叔叔伯伯因為心灰意冷再加上一些別的原因,都漸漸離開了公司,剩下的幾位也都有些氣餒。這種情況下,我爸爸決定退而求其次,在汽車改造上做文章,積累經驗,一步步走下去,總有一天咱們要自己造車。”

    禹言感慨的道:“你父親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要是咱們這個民族多幾個這種真心實意幹實事的人,還有什麼事情是咱們做不來的?”

    于紫彤點頭道:“我們這個民族勤勞聰慧,但是缺乏決心和毅力,容易貪圖享受,這是我爸爸生前最為感慨的一點。”

    禹言笑著道:“我們討論這個似乎有點跑題太遠了,你還是說說你父親怎麼在汽車改造上做文章,又怎麼和那個姓安的扯上關係的吧。”

    于紫彤道:“我們公司雖然是以汽車零配件的貿易為主,但這些年我爸爸他們其實還一直在做些其他方面的研究。他們研究著重於兩個方面。一個是汽車尾氣清潔裝置,另一個是他們去年剛剛完成的汽車發動機改進裝置。”

    禹言問道:“汽車尾氣清潔裝置我能理解,將來的汽車應該追求小排量低油耗,同時將會有新的尾氣排放標準。據我所知歐洲汽車尾氣排放標準要比國內嚴格的多,將來國內很有可能要採用他們的新標準,所以尾氣清潔這個是未來的環保趨勢。將來有了新的尾氣排放標準之後,舊車必須加裝尾氣清潔裝置。這一點,你父親他們的確是很有戰略眼光。”

    于紫彤聽他贊自己父親,心中高興,嫵媚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也很有戰略眼光嘛。”

    禹言笑道:“我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也就能佔佔嘴上的便宜,真的讓我去做,能有你父親的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于紫彤笑道:“你就別謙虛了,我敢擔保,只要你努力,縱橫商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禹言搖頭笑道:“我現在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說什麼縱橫商場,那還不叫人笑掉大牙,你就別損我了。”

    于紫彤正色道:“看人是不能看他有多少錢的,而要看他的頭腦和眼光。我有種預感,你將來的成就一定會超出所有人想像。”

    禹言哈哈笑道:“那就承於小姐吉言了,這話我挺愛聽的。另外一個汽車發動機改進裝置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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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于紫彤道:“你也知道,汽車發動機是以汽油或輕質柴油為燃料的往復活塞式內燃機,要求每升氣缸排量的功率高  每單位功率的質量小  還要起動方便  振動和噪聲小  這其中最關鍵的問題是提高燃燒效率,用最少的油耗跑最遠的路程。”

    禹言對機械裝置並不陌生,在獵鷹這些也是需要系統學習的,問道:“提高燃燒效率固然是好事,但也會有許多別的問題要考慮,例如扭矩和轉速儲備係數等,有很多困難要克服的。”

    于紫彤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這幾個詞我也經常在我父親那裡聽到的,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會開車而已,沒想到你還挺專業的嘛。”

    禹言呵呵笑道:“一個好司機,半個修車匠,你沒聽說過嗎?”

    于紫彤道:“我也會開車,但我怎麼沒感覺到我有修車匠的潛能?”

    禹言樂道:“美麗的小姐哪能適合幹這種粗活呢,只要有香車相配就行了,別妄想全面發展。”于紫彤摀嘴笑道:“就你喜歡全面發展。”

    禹言笑著說:“我從來都是全面發展的人才,呵呵,不瞎扯了,我還想聽聽你父親的高論呢。”

    于紫彤在他面前示威似的亮亮小拳頭道:“是你在胡扯,可不是我。”禹言對美麗的女孩子同情心是充分的氾濫,也只能自認倒霉的被她威脅了。

    于紫彤勝了一場,緊縮的眉頭鬆開了些,繼續道:“我爸爸說他們的這種改造裝置將更多地採用一些特殊結構,使汽車發動機在高速和強化的同時也更加質小和輕巧。最重要的是他們秘密聯繫了一些國外的發動機廠家進行了初步測試,發現改進後的發動機性能更加穩定可靠,而油耗竟然降低了百分之二十五。”

    禹言大吃一驚道:“百分之二十五?”省油百分之二十五意味著什麼,禹言是相當清楚的。普通家用轎車一百公里耗油在八升左右,如果能省下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說能省下兩升油。

    對於寶貴的不可再生的石油資源來說,每輛車一百公里省兩升油,這意味著什麼,那是不言而喻的。石油資源是國家戰略資源,套用一句老話,那是國家經濟的血液,這其中的巨大利潤空間幾乎是難以想像的。

    當然,禹言沒有親眼見到過這種改造裝置,其真實性還有待考證,而于紫彤畢竟不是專業出身,對其中的具體原理也不會很清楚,不過就算她清楚,這也是人家公司的機密,是不可能告訴自己的。但如果是事實的話,那將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

    想到這裡禹言道:“這種裝置在國外測試時有出具權威報告嗎?”于紫彤點頭道:“現在正在最後測試階段,還有兩三個月就能出具最後的報告。”

    禹言點頭道:“那你們開始申請專利了麼?”于紫彤驚道:“哎呀,我把這事忘了 !

    禹言奇怪的道:“你們公司沒有法律部嗎,這種事情怎麼能忘記?”

    于紫彤嘆口氣道:“我們公司這兩年的盈利全部投入到發動機改造裝置的研發上了,對於有些部門能省的則省,不瞞你說,負責法律事務的連我這個總經理在內才兩個人。這個改造裝置是去年年中才試驗成功的,然後緊急送到國外去修改測試,我父親又積勞成疾在年底過世,這期間要我處理的事情太多,都沒來的及辦這些事情。”

    禹言嘆道:“為了你父親,為了你公司,這件事情必須要馬上辦。不僅要在國內申請,還要在歐洲和北美同步申請,如果被別人搶了先,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禹言心裡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外國人能造車,我們自己為什麼就不能造呢?我們不比別人笨,別人能做到我們一定也能做到,而且還能做到更好。我們不僅能造車,我們也能造飛機,支線飛機,幹線客機,憑我們民族的聰明智慧,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我們。

    禹言只覺得自己心臟咚咚跳了起來,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卻又有點歡欣鼓舞。

    于紫彤自然猜不透禹言心裡的想法,苦笑道:“我現在就算想申請,恐怕也沒這個機會了。”

    禹言想起她說的安凱集團事情,忙道:“沒到最後一步就別說這種話,那個安子峰到底做了什麼手腳,能把你公司逼到這個地步?是跟發動機改造裝置有關?”

    于紫彤嘆口氣道:“不是,發動機改造裝置是我們公司的絕密項目,知道這件事情的,全公司也就四五個人,要不是今天走到了這最後一步,再保密意義不大,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要說這件事情也怪我,怪我太貪心。”

    禹言皺起了眉頭,聽她繼續說下去:“天京這個商業圈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今年三月份在一次商家聚會上我認識了安子峰,後來他就開始找理由接近我。我只能和他保持距離,但我們開公司的,是要打著笑臉做生意的,只要他不是太過分,我們只有能忍就忍,話都不能說太重。”

    禹言點點頭,一個女孩子,特別是一個漂亮女孩子,周旋在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商場上,要為公司賺取利潤還要保護自己,這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于紫彤接著道“今年四月份的時候,安子峰介紹了幾個客戶給我,說他們需要採購大約三千萬左右的尾氣淨化裝置。我通過一些途徑打聽到,他們是一些地方政府派出的採購團,當時他們很爽快的支付了八百萬的定金,簽訂了採購合同,並約定四個月後交貨時付清其餘現金。”

    禹言心裡嘆了口氣,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個圈套。

    “當時我們公司正在全力應付發動機改進裝置的國外測試,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而這筆生意下來,我們的成本在兩千萬,有近一千萬的利潤,非常有賺頭。雖然對安子峰這個人不是很信任,但那幾個採購團是貨真價實的,而且我們又急需大量資金支持發動機改進項目,我也只能冒這個險了。”于紫彤說到這裡,眼圈又紅了起來,禹言忙拍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慰。

    于紫彤整理了下情緒繼續說道:“那時候我籌集了兩百萬資金,先進行生產,而奇怪的是平時與我們關係不錯的幾家銀行都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不願意為我們提供貸款。”

    “所以這個時候你就去找安子峰借錢了?”禹言問道。

    于紫彤點點頭道:“已經簽了合同收了定金,如果毀約的話,將是雙倍賠償,我沒有選擇,只能向安凱集團借債。”

    禹言點頭道:“我猜當時安子峰一定答應得很痛快。”于紫彤苦笑道:“我當時還以為是因為他想討好我才這麼大方的,誰知道 ”

    “與虎謀皮 ! 禹言下了結論道。

    于紫彤點點頭道:“是的。本來他答應是那筆合同執行完畢後再還清一千萬,哪裡知道,一個星期前他就開始向我逼債,並限我十天之內將一千萬歸還,否則將向法院訴訟,申請強制執行。”

    禹言道:“那些所謂的採購合同自然也是無法執行的了。”

    于紫彤無奈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幾個採購團的身份雖然是真的,但他們的採購卻是由安凱集團出資的。即使他們到時候能夠履行合同,也來不及解救現在公司的困境。我只有三天時間了,三天裡籌集一千萬,這對我們創力世紀來說,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們創力世紀總資產也才一千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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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言沉默了,一千萬,這幾乎是個天文數字,沒了這一千萬,創力世紀的倒閉那已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于紫彤繼續道:“今天晚上我本來正在公司商量籌款的事情,卻被安子峰堵在了門口,無奈之下只能和他到了‘安凱’酒店,就是你們吃飯那家。如果不是趁他停車的間隙遇到了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禹言道:“這個安子峰如此卑鄙,今天對他的懲罰真是太輕了。”

    于紫彤忙道:“他財大氣粗,我們不能跟他硬拼的。那會嚇死我了,你像是要殺他的樣子 ”

    她偷偷瞥了禹言一眼,見他沉默的樣子,知道他在思考,便不再說下去了。

    禹言卻在想的是今天這樣處置安子峰到底妥不妥。如果禹言還在獵鷹的話,那今天晚上安公子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字 死,在獵鷹是沒有人會受欺負的,這是他們的血性。

    但人的性格很容易受環境影響的。禹言退伍一年多,在學校整天與單純的學生混在一起,身上的那股殺氣已慢慢淡了下來,有些想法也慢慢循規蹈矩起來。

    獵鷹內部流傳著一個悲慘的實例。一位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特種兵,轉業之後,面對自己被強制拆遷的房屋,竟軟弱無力的跪在拆遷者身前,懇求他們為自己留下一處安身之所。遭到一頓暴打之後,竟然點著汽油自焚了。

    這事在當時的禹言看來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戰場上殺敵無數的英雄怎麼能如此軟弱,換了自己早就拿槍和他們拼命了。

    而現在,禹言才慢慢有些理解了,人受環境的影響是巨大的。那位老兵要是還在獵鷹沒有轉業,遇到這種事恐怕早就忍不住衝上去了,怎麼會低三下四的下跪求人。而離開了部隊的呵護,沒有了那種肆意而為的底氣,在殘酷的社會現實面前,即使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也是軟弱無力的。

    禹言自然不是那樣軟弱可欺的人,安子峰雖然其罪當誅,但這種當眾殺人的事情絕非智者所為,何況他還有一身深厚的峨嵋修為。

    禹言當時氣憤難當想下手殺他,但被于紫彤提醒之後,只廢了他一隻手,也算是薄懲了。至於留下他一身武功,一方面認為這種手段過於歹毒,另一方面是因為禹言自認也是武林中人,雖未曾接觸過江湖門派,卻對他們有一種認同感,與峨嵋結為死仇,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禹言想了一會,見于紫彤臉上淒然的神色,忙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你不用怕。”

    于紫彤輕輕嗯了一聲道:“我在門口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有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種直覺。”

    “我雖然拿不出一千萬,但我也不會讓他的詭計得逞。我寧願失去公司,也不要丟掉了自己的人格。雖然沒了公司,我會很痛心,也對不起爸爸,但如果沒有了人格,我就什麼都不是了,你能理解嗎?”于紫彤喃喃道。

    禹言扶著她肩膀,注視她眼睛道:“你是一個勇敢堅強的女孩子,不僅我理解你,即使是于老先生在天之靈有知,他也一定會理解你,支持你。你是他的孩子,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取代這種骨肉親情的。”

    “可是我的公司沒有了,爸爸這麼多年的心血,我五年的努力,全部都沒了,我,我真的很難受 ”于紫彤眼眶通紅,長長的睫毛抖動間,淚珠滾落了臉頰,楚楚可憐的模樣有如一株帶雨梨花。

    禹言拍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于紫彤任淚珠落滿俏麗的臉頰,輕輕靠在禹言肩上道:“能不能再借你肩膀用用。”

    禹言摟住她肩膀,讓她靠近自己懷裡,于紫彤頭偏在他肩上,緊抱住他胳膊無聲抽噎著,以禹言深厚的功力,竟也似乎感覺到胳膊被她抓的生疼。

    表面上看起來她是個風光無限的女強人,其實也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甚至比一般人更脆弱,更需要別人的關懷。禹言自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憐愛,緊緊的將于紫彤抱在了懷裡。

    這個溫暖的懷抱讓于紫彤很是迷戀,她躲在禹言懷裡,任眼淚落在自己臉上他的肩上,盡情發洩著失去親人的悲痛和商場掙扎的委屈酸苦。

    禹言知道她對自己創立的公司有很深厚的感情,而且根據于紫彤剛才所講的情況,這也是一家很有前途的公司,如果不是因為安子峰的陰謀詭計,一定會有很好的發展。

    禹言想著怎樣才能幫到這個可憐的女孩子。

    要說幫忙,無非是權勢和錢財。要說權勢,老曾這傢伙說不定能造出個名頭來,但那也只是對一般人有用,對財大氣粗背景深厚的安凱集團根本不起作用。

    錢,自己認識的有錢人沒幾個,勉強算的上認識又有錢的恐怕只有一個關雅妮。但以自己和那妮子的交情,別說一千萬,就連一分錢,自己也是張不開嘴的。

    錢,錢,錢,禹言嘴裡喃喃念道,錢還真是個好東西啊,到哪裡去弄那麼多錢呢?禹言閉上眼睛剛要嘆氣,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夜明珠!自己怎麼把夜明珠給忘了呢!從青山出來的時候,禹言把夜明珠戴帶在了身上,準備到天京之後找家珠寶行把夜明珠估個價。

    雖然不知道那些夜明珠到底價值多少,但好歹那也是幾百年前的文物了。就算不是夜明珠,換成幾百年前的破瓶瓶罐罐,那也是文物啊,更何況是幾百年前魔門之主傳下來的夜明珠。以魔尊師傅的精明,他留下的東西絕對不會差到哪兒去。

    禹言心裡泛起一陣興奮的感覺,得意之下輕輕撫摸著倚在自己懷中的于紫彤的秀髮道:“紫彤,我有辦法了 !

    于紫彤靠在他懷裡,那種從沒享受過的安全感覺和濃厚的男兒氣息,讓她肌膚發燙臉上發燒,正有些沉迷其中,忽然聽到禹言的歡呼,震驚之下忙自他懷裡抬起頭道:“你有辦法了?快告訴我?”

    于紫彤漆黑明亮的眼中閃出萬般柔情,臉上如染了紅霞般妖嬈,秀髮垂落在胸前,薄薄的睡衣下,波濤洶湧曲妙玲瓏的身段緊緊貼在禹言身上。

    禹言只感覺有兩團柔軟的突起緊貼在自己胸前,那種滑滑嫩嫩的感覺,讓禹言的心頓時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心中如同著了火般滾燙難耐,某處男性勢力如春天的小樹般茁壯成長起來,望著于紫彤的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于紫彤也大是不堪,這種全身撲在他懷裡的感覺雖然安全感十足,卻也香豔無比。他滾燙的身軀和在自己耳邊呼吸的火熱氣息,讓于紫彤身體也有種火熱的感覺。

    于紫彤只覺自己渾身乏力,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裡,再不能移動半分,只得把頭埋在他懷裡不敢去看他。

    禹言感覺心中有種力量在誘惑自己慢慢向前傾去,嘴唇已快碰到她的臉頰,她玉雕般的耳已如火燒般通紅,那灼熱的氣息讓禹言有一種進一步動作的衝動。

    禹言剛碰到她耳垂,于紫彤身體立即一陣輕微的顫抖,依偎在禹言懷裡的嬌軀更加的滾燙起來。

    雖只是一個很小的動作,卻足以讓飽受困惑的禹言清醒過來,禹言心裡暗道聲慚愧,君子不欺暗室,紫彤叫自己上來說心事給自己聽,是對自己放心,若自己此時趁人之危,那又與安子峰有何區別。

    雖是如此想,但他畢竟是個正常青年,對這種絕色佳人心中還是有一份期望的,慢慢將身體挪開,心中卻是有幾分不舍。

    于紫彤也已清醒過來,雖是滿臉紅霞,心底對他的君子行為卻也十分欣賞,只是在欣賞之中夾雜著絲絲不為人知的失望和幽怨,卻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有什麼辦法,快告訴我嘛 ! 見禹言眼睛也不眨的盯在自己身上,于紫彤心中大是羞澀,忙嬌聲問道。

    禹言微微一笑,答非所問的道:“你對天京的珠寶鑑定行熟嗎?我想找一家資質和實力好的珠寶行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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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于紫彤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問起珠寶行來,心裡剛剛燃起的熱情又慢慢冷卻了下來,心道,這一千萬連自己都籌集不來,他只是個還沒有走上社會的學生,哪裡能有什麼辦法,剛才那樣說也只是寬慰自己罷了。

    禹言見她臉上的失望之色,笑著說:“你先不要想那麼多,只要告訴我哪裡有聲譽好實力足的珠寶行。”

    于紫彤強打著笑容道:“在商圈裡,我也認識幾家珠寶行的老闆,不過很少和他們打交道。聽圈內人說,信譽最好實力最強的當數寶慶祥了,百年老字號,掛的是童叟無欺的招牌,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

    “寶慶祥?這個名字聽著不錯,我明天去看看。”禹言笑道:“欸,于小姐,不要愁眉苦臉了,我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你要相信我。”

    于紫彤聽他說得信心十足,又想起他的種種與眾不同之處,難道他真的有辦法?于紫彤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盯著他道:“你有什麼辦法,能跟我說說嗎,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禹言笑道:“其實這事也十分簡單,我手裡有一些很貴重的寶石之類的東西,大概都有幾百年歷史了?”

    于紫彤吃驚的瞪著他,驚道:“你是文物販子還是盜墓賊?”

    禹言氣惱的拍了一下她的頭,笑道:“用你的小腦袋多想想,我在你眼裡難道就是文物販子盜墓賊的形象?”

    于紫彤見他動作親暱,忍不住紅暈上臉,羞急的道:“是你自己沒有說清楚嘛,怎麼能怪別人?”女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小兒女神態,秀美而又羞澀,讓禹言又是一陣心猿意馬心神動搖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不良心態,禹言笑著說:“看來是應該怪我,怪我沒有把話說清楚。這麼跟你說吧,我有一位長輩去世後給我留下了些珠寶,年代久遠,而且為數不少,我想找個珠寶行估估價,看看能不能湊夠你那個數。”

    于紫彤忙道:“這是你家長輩傳下來的寶貝,怎麼能輕易賣掉?再說,你明明是個孤兒,哪裡來什麼長輩,你可不準騙我 !

    禹言搖頭笑道:“你還真是一個有好奇心的好孩子,我所說的長輩是我一位師門長輩,師門,知道嗎?”紫彤給了他一個你以為我是白痴啊的眼神。

    禹言接著道:“我不喜歡寶石又不懂觀賞,這些寶貝留在我手裡和一堆石頭沒有任何區別,只能是埋沒浪費了。而且寶石是死的,是在有錢之後才能收藏觀賞的寶貝,我現在留著也有點暴殄天物。但如果把他們變成我們需要的財富,利用這些財富來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這些寶貝才能發揮他們更大的價值。何況,我也是有點私心的。”

    望著于紫彤疑惑的眼神,禹言笑道:“你父親不是要造咱們自己的車麼?那就讓咱們來實現他這個宏願。咱們一起努力,不僅要造出讓咱們普通老百姓買得起的車,將來咱們還要造大飛機。要把咱們自己製造的汽車賣到歐洲去,賣到北美去,要讓全世界的天空中都飛著咱們自己製造的大飛機。”

    禹言說到豪邁處,早已立起身來,踱到窗前,眼中射出堅定無比的光芒:“我要讓M國人,D國人,R國人看看,咱們能造出比他們更好的車,要讓他們國家的街道上跑滿由我們設計製造的車。”

    他說話時一掃之前的儒雅之風,胸膛挺得筆直,盡顯軍人的幹練豪邁之氣,炯炯的目光中透出無比堅毅的神色,修長的身軀似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仿佛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他。

    禹言解決了一個長期以來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尋找到了自己為之奮鬥的目標,滿腹雄心壯志,興奮不已。

    離開獵鷹後,禹言進了學校,悠閒的學習生活逐漸消磨了他的銳氣,他似乎找不到自己前進的方向,頗有些渾渾噩噩過日子的意思。雖然有魔門蓋天留下來的巨大財富,禹言卻一直沒有找到最佳的處理方法,也不知道當年興盛一時的魔門還存不存在,這筆珠寶也就被擱置在角落裡睡大覺了。禹言雖然也有心想利用這筆財富做點什麼,可一直也沒找到最佳切入點。

    今天巧合之下遇到于紫彤,聽了他父親的故事,禹言突然有一種衝動,那是找到了奮鬥目標的感覺,剎那間久違了的雄心壯志又重新回到他身上,發自內心的這一番誓師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禹言只覺得暢快無比,有一種隨心飛翔的感覺。

    于紫彤深深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別人聽到他剛才那番豪言壯語也許會嗤之以鼻,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還妄想造汽車造飛機,真是癡人說夢。

    可于紫彤心中卻有種奇特的感覺,眼前的這個男子渾身似乎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難道眼前這座山一般巍峨的身軀,于紫彤有種直覺,他,一定會成功!

    于紫彤也解釋不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以禹言目前的身份,于紫彤對他的欣賞完全是一種盲目崇拜的感覺。

    禹言回過頭,見于紫彤正呆呆望著自己,便展眉一笑道:“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像癡人說夢?”于紫彤搖搖頭,輕聲道:“說夢的痴人其實是個勇者,一個人如果連夢想都沒有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禹言笑道:“你的意思還是說,這只能是我的一個夢想。”于紫彤也笑道:“向著夢想前進,每走一步都是一次進步。雖然我相信你能成功,但是這條路上的艱辛困苦更是別人所難想像的,我父親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禹言嚴肅的道:“你父親並不是一個可憐人,他是一位目光長遠的智者。相反,我們這些後知後覺者才是真正可憐的人,被人套在了籠子裡還在沾沾自喜。我們只能感謝於老先生這樣的先行者,是他們為我們摸索出了一條向前的道路。為了完成他們的心願,也是咱們民族的心願,這條路再苦,我也願意去闖去拼。”

    于紫彤慎重道:“你真的決定了?這可能是一條血本無歸的道路。”

    禹言豪邁的笑道:“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本錢,大不了到時候所有一切都歸零,咱們再重新來過。更何況 ”

    禹言望了一眼她絕美的面龐笑著道:“何況這只是目前我們的一個心願,我們離這個目標還十萬八千里,先解決眼前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然後才能談的上發展。”

    于紫彤似惱似嗔的給了他個白眼,說道:“我還以為你只會誇誇其談,忘了咱們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辦呢 !

    禹言呵呵笑道:“沒辦法,一時被激情衝昏了頭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暫時還年輕,還是會有些什麼少年輕狂的,既然你已經提出了這個問題,今後我一定改。現在咱們說說你們公司的事情,一千萬真的夠了嗎?”

    于紫彤大大的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這傢伙,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籌集一千萬就像在白菜地裡拔顆白菜那麼容易阿

    禹言嘿嘿笑道:“一時得意忘形,還請見諒 ! 禹言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底的,雖然不知道那些夜明珠具體價值幾何,但光看那十顆鵝蛋大的夜明珠,就是傻子也知道一定是價值不菲,何況還是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文物,論真實年紀,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是很值錢的寶貝那是肯定無疑的。這所有的夜明珠加起來即使賣不到一千萬,也應該是相差無幾的。

    于紫彤望著眼前這個插科打諢的傢伙,面上表情忽然嚴肅起來,很認真的問道:“在知道所有的緣由之前,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問  你為什麼會這樣幫我?”

    禹言愣了愣,說實話,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考慮過,就是救下了于紫彤,知道了她的難處,而自己恰好看上去能幫上她,就很自然的做了決定。

    至於為什麼幫她,自己心裡也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有困難的人多了去了,他怎麼就偏偏選擇了幫她呢?有一點勿庸置疑的,在這種說不明白的競爭中,美女肯定是佔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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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難道我也是像安子峰一樣貪戀她的美色?禹言老臉一紅,自己看上去怎麼也得比姓安的強點吧,這點美色也能誘惑自己?

    于紫彤笑道:“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禹言苦笑道:“回答這個問題基本上和讓你拿出一千萬屬於同一個難度。如果告訴你我一無所求的話,你肯定以為我在打馬虎眼,乾脆就告訴你一個我心中也十分困惑的答案。基於這個答案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請允許我遠離你兩米開外。”

    于紫彤見他像繞口令一樣說出這麼一堆廢話,還見他果然認真的退到了離自己兩米遠的地方,不由得咯咯笑道:“有這麼嚴重麼?我又不是老虎 !

    禹言心道你比老虎還厲害,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正了正心神,望著于紫彤,很嚴肅的道:“原因很簡單  我被你誘惑然後做了冤大頭 !

    于紫彤一愣,旋即摀著嘴咯咯嬌笑起來,越笑越厲害,竟連腰都彎下去了。她本來就只穿著睡衣,這一彎身更是春光大露,細嫩白皙的胸脯,粉紅色的花邊鏤空內衣緊緊包裹著兩團雪白的突起,形成一條深不見底的乳溝,馬里亞納的規模大概也不過如此了吧。

    如此香豔的場景讓禹言小腹之內似是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一本正經的神色瞬間瓦解,禹言急忙轉過頭去,暗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即使有禮咱也不能視,這丫頭會吃人的。

    于紫彤好不容易停止了嬌笑,也發現了自己的春光,俏臉一紅,見那個傢伙正人君子似的把頭偏向一邊,心裡暗哼一聲,虛偽的傢伙,有心沒膽的傢伙。

    于紫彤鼻子裡嗯了聲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也能被誘惑,我看不太像呢 ! 臉上浮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慢慢行至禹言身前,將秀臉緩緩湊上他臉頰道。

    禹言感覺她火一樣的身軀離自己越來越近,她輕輕呼吸的芳香味道,吹在自己臉上,暖暖的感覺。禹言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動彈不得,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虛弱的道:“你,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叫非禮了 ”

    于紫彤卻根本不吃他這套,緩緩湊上紅唇,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禹言立即停止了呼吸,那種柔柔軟軟,香滑誘人的感覺,就像三月的春風吹拂過心頭,頓時有如豬八戒吃了人參果般渾身通透,舒服之極。

    這一剎那,禹言自己似乎停止了呼吸,腦中飛快的掠過一連串的影子,剛毅秀美的九號,柔弱文靜地宛若,還有心底那個淡淡的若有若無地影子,像電影情節般一個一個掠過他的眼前。

    禹言大吃一驚,怎麼這個時候會想起她們,關係還這麼混亂,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花花心思,自己與她們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什麼也沒發生過。

    要說發生過什麼事情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位于紫彤了。

    于紫彤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鬼始神差的去親了他一下,心裡如小鹿亂撞。

    自己和他總共才見過兩次面,雖說不排除一見鍾情的可能性,但那也僅限於自己,而對面這個傢伙似乎沒多少感覺,看他此時一臉無辜的樣子,仿佛受委屈的倒成他了。

    禹言心道,說你誘惑你還真就開始誘惑我了,不過我要拿出一千萬來,承受你這輕輕一吻,這千萬之吻可真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

    于紫彤想起他之前所說的話,這下可好,真的成了他所說的誘惑了,于紫彤再沒有了剛才的勇敢氣勢,滿臉通紅的低著頭,不敢去看禹言。

    禹言其實是有點冤枉的,對於眼前的這個美豔成熟的女孩子要說不動心,那他就不是男人了。只是想不到她輕輕的一吻,會讓他想起這麼多的女孩子,這下連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花心大少了,後遺症不可謂不嚴重。

    最讓禹言感覺難為情的的還是自己竟然被她強吻了,禹言心裡有點委屈,要動手也是自己主動啊,什麼時候輪到她霸王硬上弓了。

    如果于紫彤知道他此時的想法,恐怕會拿刀找他拼命,這麼無恥的男人,還真是天下少見。

    禹言越想越是心裡不甘,近乎於“羞辱”的感覺,嘴裡喃喃道:“非禮了,我被非禮了 ”

    初時于紫彤偷瞧他,見他嘴巴一張一翕還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等到他再說了幾聲,于紫彤終於聽清了,本是有些羞澀的心立即填滿怒火,部分母老虎的潛質也終於暴露出來,怒吼道:“剛才你說什麼?”

    “非禮阿  ”禹言嚎叫頓時在寂靜的深夜裡殺豬般的響起了……

    這事的後果真的挺嚴重的,禹言看著自己腫得老高的半只手臂,想起剛才于紫彤蹂躪自己的悲慘景象,對於自己能倖存下來還真是心感僥倖。

    到底是誰被誰非禮這事已經不再重要,反正于紫彤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出格”舉動,罪魁禍首和自作自受都是心靈和肉體都備受摧殘的禹言同學了。禹言無奈的苦笑,男人真命苦。

    于紫彤找了半瓶紅花油,挨著禹言坐下,禹言立即受寵若驚的道:“不勞煩您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于紫彤見他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氣惱的道:“你這人一會兒正經得沒法比,一會兒卻油嘴滑舌,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

    禹言陪笑道:“那是自然,自然。”于紫彤眼圈一紅道:“剛才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佔了便宜還要裝成受委屈,你,你怎麼那麼討厭 ”于紫彤想起雖是自己主動,但他是男人卻還故意作出那副樣子,心裡也是有幾分委屈。

    禹言被她時硬時軟的路數打敗,忙點頭道:“這事是我的不對,你以後盡情懲罰我,我絕不抱怨半句。”

    “誰要懲罰你了 ”于紫彤似羞似怒的瞥了他一眼,禹言只覺得自己的魂魄又被她勾去了一半,不由得暗呼厲害。

    兩個人這一番鬧騰,距離又拉進了不少。禹言和于紫彤坐在地板上,于紫彤輕輕為禹言抹著紅花油,纖纖玉指撫摸的感覺讓禹言享受之極。

    于紫彤道:“我很謝謝你能幫助我,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禹言陷進溫柔鄉中,不由自主問道:“什麼條件?”

    于紫彤道:“我希望把公司大部分股份轉給你 ”禹言火燒屁股似的立馬跳起來叫道:“不行 ”于紫彤笑著拉他坐下道:“這事不行也得行,要不然我也不會要你的錢。”

    禹言正色道:“我借你錢是為了讓你的公司發展下去,是借給你的,並不是收購你的股份,大不了你到時候還我利息好了。如果你把股份轉讓給我,那我不是趁人之危,和安子峰這種人又有什麼分別呢?何況,這公司是你們父女的心血,如果把股份給了我,你們的一番心血不都白白付出了?再說了,你也知道,我還要讀書的,哪有時間來管理公司。”

    于紫彤搖頭道:“把股份轉讓給你是我自願的,怎麼能和那個姓安的相比。公司雖然是我和父親的心血,但你能理解我父親的想法,並有做強作大的決心,父親如果還在世的話,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將公司交給一個更能發揚光大的人,我相信父親也會贊同我的決定。”

    紫彤嘆了口氣,感慨的道:“以前是沒有人可以完成父親的遺願,現在有了你,父親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看到這一切的。再說了,我是一個女人,整天在商場上拋頭露面的也很累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出了個安子峰,將來也難免會再出現個李子峰,張子峰。你難道就忍心把我往虎口裡推?”

    見禹言又要張嘴,于紫彤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緩緩道:“在商場這麼多年,現在我只想安安靜靜做個女人。以後你在商場打拼,我就在你背後默默支持你,給你洗衣做飯,給你錘錘腿解解乏,給你生... ”

    于紫彤似乎陷入了幻想之中,有些話竟然順口就說了出來,幸虧醒悟的早,一些關鍵性的話還沒出口,不過就這樣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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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聽了她的話,心中大汗,鬧了半天,她是想做老闆娘阿 不過以她的卓越風姿,自己當老闆,她做老闆娘也是可以考慮的。當然,這話只能想想,要說出口,那顯然不是禹言的強項。

    于紫彤小臉通紅,我都說了什麼呀,這種話也能說出口?我比他大五六歲,他會不會……

    于紫彤胡思亂想著,偷看禹言一眼,見他正是滿臉尷尬之色,心裡又是有些氣惱,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一點表示都沒有,真是天下第一大木頭。

    見紫彤眼中似羞似怨滿是柔情,禹言如果還不明白她的意思,不如去找塊豆腐撞死了。雖然不排除一見鍾情的可能性,但自己才與她認識一天,這樣的發展是不是太快了?會不會是她因為心存感激才這樣的?禹言雖然不太開竅,但思維還是縝密的,這些念頭一直在他頭腦裡翻來覆去。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對於于紫彤是哪種感覺,只知道和她在一起溫馨自然,想說就說想笑就笑。這個嫵媚成熟卻又孤單柔弱的女子,讓他有一種好好呵護的衝動,這是愛情麼?

    愛情對於禹言來說,實在是個高深沒測的問題,即便是聰明如禹言者,也是無法確認自己的感情。

    這應該算是一個女孩子的表白了,很多的事情就是一重山和一層紙的區別,捅破它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這種表白的衝擊力是巨大的,禹言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柔情,漸漸將他整顆心都包裹了起來。

    禹言只覺得自己似乎坐在了雲端,眼中滿是柔情,望著紫彤絕美的臉,輕喚聲“紫彤 ”,緩緩伸出手來,直往她臉頰撫去。

    于紫彤臉上紅得似要滴出水來,仿佛感覺到他手上傳來的熱力,趕緊低頭不敢看他,心跳已不知加速了幾百幾千倍。

    禹言頭腦一陣恍惚,眼中似乎滿是紫彤那嫵媚的面容,忍不住要伸手撫摸。剛觸到她臉頰,眼前紫彤嫵媚的臉卻已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深處那個似明似暗的影子。

    禹言忙輕輕搖了下頭,那個影子便已消失不見,眼前還是紫彤那嬌豔欲滴的俏臉。原來,“她”一直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禹言心裡苦澀,滿腔的柔情漸漸消散,悵然若失的感覺讓他心裡空空蕩蕩,似乎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於紫彤紅著臉,半天卻沒見動靜,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他,見他痴癡呆呆愣在那裡,以為他是有些膽怯,心中暗罵了聲膽小鬼,臉上火辣辣的發燙,嘴裡道了聲:“你,怎麼了 ”

    禹言心底暗嘆一聲,不敢看她的眼睛,盯著地板苦笑道:“原來你口才這麼好,剛才還看我滿嘴大話,原來你是在逗我玩,把我當猴子耍呢?”

    于紫彤敏感的感覺到他似乎有什麼心事,卻沒有多想,這傢伙是個大木頭,自己還得好好調教調教他。

    想到這裡,于紫彤忍不住白他一眼道:“有你這麼精明的猴子嗎?我這麼做當然有我的理由。我們公司資產雖然有一千多萬,但是面臨現在這種困境,資產也是大大縮水了。你現在有了一千萬,就算是入股的話,那也是絕對的大股東。現在有了你這個大靠山,我也當然想功成身退了。”

    兩人一問一答,已將先前那種旖旎氣氛破壞殆盡  木頭般的禹言又迅速恢復到了正常狀態,無奈道:“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我一個窮學生怎麼能一下子成為一個公司的老總,萬一我要是把公司弄跨了,怎麼能對得起你和你父親。”

    于紫彤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退一萬步,就算是公司跨了,我也沒什麼怨言。沒有你,公司三天後就跨了,有了你,我們最起碼還有搏一搏的機會。”

    禹言苦笑道:“看來你是決心已定了,如果我要幫你,就必須接受你這個決定是不是?”

    于紫彤正色道:“是的,禹言,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禹言笑道:“這不是我在幫你,而是你在幫我,讓我輕易就得到這麼一個發展勢頭良好的公司。看來我這團亂泥巴是必須要糊上牆了。”

    于紫彤點點頭道:“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每個人都是從開始學起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學起來絕對會很快的。”

    禹言搖頭道:“但是你也知道,我還要上學讀書,實在是沒時間管理一個公司,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在幕後做點事情,這個也必須符合我的習慣。”

    “現在都是總經理負責製,你只要做好你的掌櫃,然後找一個好經理就可以了,哪裡有什麼事情要你親歷親為。”于紫彤笑道。

    “關鍵是我到哪裡去找一個這麼熟悉業務又有能力的經理?”禹言皺眉道。

    “怎麼,你想炒我的魷魚麼?”于紫彤笑著說:“你是不是認為我這個經理不夠合格?”

    禹言吃驚道:“你,你,你剛剛不是說不願意在商場上拋頭露面了嗎?”

    于紫彤眨著眼睛說:“我現在是給你打工了,什麼事情都有你這個老闆頂著,我還怕什麼?”

    禹言有種上當的感覺,原來這丫頭不是想當什麼老闆娘,而是撂挑子甩擔子,想找個替死鬼啊,禹言有點慚愧剛才的自作多情了。

    于紫彤笑道:“不過現在咱們談這麼多也沒有什麼意義,你的那些祖傳珠寶能不能值一千萬還是個未知數,要是咱們討論半天,公司卻最終還是沒保住,那不是徒增傷悲?”

    禹言想想也是,公司能不能留下來還不知道呢,現在就想著瓜分勝利果實也實在是太早了點,便笑著說:“這都是你混淆了我的視聽,讓咱們白白浪費口水。”

    于紫彤搖頭說:“但是如果真能挽救公司的話,我希望你做好準備,到時候我是一定要執行的。”禹言苦笑道:“到時候再說吧。”

    兩個人坐在地上說了一陣話,禹言看看錶,都快兩點鐘了,是時候離開了,正想起身,于紫彤忽然紅著臉湊到他耳邊道:“禹言,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回答我。”

    禹言見她玉臉紅透,不知道她想問什麼,便道:“你問吧,我一定照實作答。”于紫彤趴在他肩上,胸前雙峰蹭在他身上,讓他又是一陣血氣翻動。

    于紫彤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臉像著了火似的,湊在他耳邊輕輕問道:“以前,有沒有女孩子親過你?”話一出口,便將頭垂到了胸前,不敢看禹言。

    禹言老臉一紅,心中卻是一盪,這個問題太過私人,不是很適合回答,但看于紫彤既然問了出來,不得到一個答案她是不會罷休的。

    禹言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聲音雖小,卻清楚落到了於紫彤耳裡。

    于紫彤臉上一喜,迅速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柔情似水,耳根子都紅透了,以細不可聞的聲音道:“我也是第一次。”聲音細如蚊蚋,但禹言聽力極好,自然是一個字不落的聽到了耳裡,心裡有一種莫明的甜蜜感覺。

    于紫彤話音一落便不由自主的倚進了他懷裡,把頭埋在他寬廣的胸膛上,再也不肯露出頭來,緊貼著禹言的身體,讓禹言都能感覺到她激烈的心跳。

    禹言輕輕嘆了口氣,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認識的幾個女孩子,想起了九號,想起了小杜同學,還有心頭那個若有若無的影子。九號現在在幹什麼呢,大概已經睡熟了吧,小杜呢,大概是偷偷的躲在被窩裡寫日記,那個女孩呢,她的美夢裡還會不會出現那對雙飛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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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任自己的思想信馬由韁自由飛翔,想起從前的許多事,和那個女孩子的,和九號在一起的,還有和小杜胡鬧的,心中那種懷念的感覺讓他也有些發呆起來。

    過了良久,禹言才回過神來,紫彤依偎在懷裡的感覺讓他有些慚愧起來,怎麼在這個時候還在想別的女孩子,怎麼對得起紫彤?雖然和她才認識一天,但禹言有種很溫馨的感覺,仿佛和她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那個影子又是怎麼回事?

    禹言心底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個女孩子,不一會兒,那個女孩子在自己腦海裡的身影漸漸有些模糊起來,面容也漸漸改變,一會兒竟然變成了紫彤的俏臉,再一會兒又接著變,這次是九號那熟悉的笑容浮現在眼前。

    禹言身上頓時一陣冷汗,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這麼混亂。禹言不知道自己思考紫彤的事怎麼會想到這麼多人,特別是九號,自己怎麼會想起她?難道是自己中了魯衝那小子下的毒?但自己怎麼又想起了那個女孩子呢,她好像始終在自己心靈最深處。那紫彤呢,她在自己心裡又是什麼位置呢?

    禹言只覺得自己象一陣亂麻,越想越頭大,這幾個女孩子怎麼成了自己的夢魘?禹言無奈的搖搖頭,藏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于紫彤竟然枕著禹言的胸膛,在他懷裡沉沉睡去,想起她在商場所受的艱辛委屈,想起她所受的安子峰的侮辱,禹言突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這一刻他忘記了心靈最深處那個女孩子,慢慢低下頭去,輕輕吻在了紫彤俏麗的臉上。紫彤熟睡中像是有感應似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這輕輕的一吻,對19歲的禹言來說,意義是深遠的。這是他第一次吻女孩子的臉,那種感覺終生難忘。那一瞬間,禹言腦中似乎有一道靈光閃過,頭腦清醒無比,像是剎那間明白了很多事情,許多模模糊糊的感覺漸漸清晰起來,雖仍是懵懵懂懂的不能完全摸準脈絡,但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這一個夜晚對禹言來說是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不僅有了他事業上的起點,在某個領域他也像是跨了一大步,他人生的第一個吻便是明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許算的上是禹言蛻變的一個夜晚,只是這種變化還需要日子的磨礪才能漸漸顯現出來。

    禹言這一晚上就這樣坐在地板上,想很多事情,想從前,想現在,想將來,想她,她,還有她!于紫彤纖弱的身軀在他懷裡不斷變化著姿勢,卻始終緊緊把住他的胳膊不肯放開,禹言含笑望著像個小女孩般熟睡的紫彤,眼裡閃過自己也沒感覺到的柔情。

    于紫彤在禹言懷裡睡得特別香,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搭著一條薄薄的毛毯。于紫彤嚇了一跳,趕緊檢查自己身上,發現沒有異常才放下心來,卻不知為什麼,心中莫名的湧起一絲失望的感覺。

    想起自己昨晚投懷送抱在他懷裡睡了一夜,這一夜睡得如此安穩,就像回到了童年時父親的懷抱,他的懷抱似乎更寬廣更溫暖,于紫彤臉紅了起來,心裡卻在擔心他昨夜一晚沒睡,身體不知道還吃不吃得消。都怪自己,睡起來竟像頭豬,什麼都不知道了,要是他做壞事,自己豈不是要吃大虧。想起做壞事,臉上更發燒,做壞事?那小子有賊心沒賊膽。

    美目四處瞟了一圈,卻沒看見他的人,目光落在寫字臺上被梳妝盒壓著的一張紙上。雖然沒見過禹言寫字,但看第一眼于紫彤就知道是他寫的,那飄逸中暗含粗獷的字體神髓,是別人學也學不來的。

    “紫彤,早餐已做好,牛奶在鍋裡熱著,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雞蛋餅應該不錯吧,也在鍋裡,趁熱吃。上午等我過來,我們一起去辦事。禹言於即日晨。”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沒有一句話裡能透出點什麼別的意思,于紫彤卻覺得似乎每一句話都溫暖在自己心裡。從不喝牛奶的她,竟把一瓶牛奶喝得乾乾淨淨,還下定決心,從今天起,每天一瓶牛奶,決不中斷。

    有些事情真的是由誤會引起的,然而其導致的嚴重後果往往是不可收拾的。禹言自然沒想到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留言,竟然改變了一個人的生活習慣,當然,還有一些他更沒有想到的後果在後面。

    這個早上也夠禹言忙的。一宿沒睡,對修煉天心訣和龍欲功的禹言來說自然不算什麼,早上醒來見于紫彤睡得正香,先把她移到了床上,接著又善心大發給她弄好早餐留好便條,然後趕緊下樓,接下來的事情還多著呢。

    到了賓館拉起還在呼呼大睡的魯衝,高喊“一級警報”,魯衝眼都沒睜開,立即從床上蹦起來整理行裝,將掛在衣架上的領帶當成武裝帶扎在了腰間,清醒過來的時候,禹言早已經笑得岔了氣。

    好不容易將昨天晚上魯衝的豐功偉業交代清楚之後,魯衝少見的臉紅了一下,然後大言不慚的道:“咱喝酒就是這副德行,全獵鷹的熊兵都知道。”

    將車還給了魯衝,禹言又急匆匆往住處趕。剛進門,就見候芸從桌子上抬起頭來,睡眼朦朧的道:“言大哥,你回來了,熱不熱,我給你端茶去。”

    禹言一把拉住她道:“這都幾點了,還喝什麼茶。你怎麼不睡覺坐這兒了?”

    候芸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道:“我昨天等你回來沒等著,不知不覺就坐這睡著了。”

    禹言拉著她的手,心疼的道:“我沒回來,你就不睡覺?真是個傻丫頭。今天我給你請假,你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裡安安穩穩睡覺。”

    候芸忙道:“言大哥,我已經睡過了,不困的,我給你做早餐去。”禹言忙拉著她道:“咱們待會兒出去吃,你先坐下,我跟你說幾件事情。”

    候芸默默坐下,盯著禹言道:“言大哥,什麼事情啊?”禹言嚴肅的道:“有幾件事情,最嚴肅的是第一件事情。”

    候芸看他板著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忙道:“言大哥,出什麼事情了。”禹言道:“這件事情很重大,小芸你一定要聽我的安排。”候芸連連點頭。

    禹言正色道:“以後我如果沒回來睡覺,你不要等我,一定要按時休息,明白嗎?”候芸一愣道:“就是這事嗎,言大哥?”

    禹言道:“這是最嚴肅的事情,你一定要聽話,要不然我以後就不管你了。”候芸眼裡濕潤了,忙道:“言大哥,我聽你的。”

    禹言拍著她肩膀道:“妹子,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哥以後可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天天陪在你身邊,你要把自己照顧好,別讓我操心,明白嗎?”

    候芸從他話裡聽出了些什麼味道,急道:“言大哥,你要走?”禹言點點頭道:“我在聖龍保全公司裡找到了工作,待遇挺好的,這邊餐廳的工作只能辭掉,我今天就去找羅經理說說。”

    候芸眼圈一紅道:“言大哥,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禹言笑道:“哪裡了,我只是在那邊上班而已,還是住這裡的。”

    候芸聽他不是離開自己,心裡放下心來,輕輕道:“言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在那邊上班也要當心。”

    候芸見禹言在床下翻著東西,猶豫了下問道:“言大哥,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我等了你好久。”禹言道:“我昨天晚上去聖龍保全那邊報道,碰到了過去一個戰友,然後一起出去吃飯,喝多了點,就在一個朋友那裡將就了一宿。”他這句話前面幾句句句是真,最關鍵的最後一句卻模糊得很,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朋友。

    候芸隱隱覺得言大哥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眼神中也多了某些東西,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很簡單的一種感覺,也沒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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