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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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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一陣拳風直往禹言背後奔來,關雅妮含怒出手,盛怒之下竟是十成功力擊出。掌風剛一發出,關雅妮便已後悔,自己這一拳他是肯定承受不住的,忙將秀拳往側偏去,卸去部分功力。

    禹言心下也有幾分惱火,這丫頭太不知進退了,見她拳風攻到,冷哼聲中腳步移動身體側偏,一把拿住關雅妮皓腕,微一使力,關雅妮身體前傾之勢更盛,已是收不住腳,直衝進了禹言懷裡。

    關雅妮聞到一陣陌生的男子氣息,心臟頓時撲通撲通加速起來,秀美的臉頰一片嫣紅。她來不及思考禹言為何會忽然變得這麼強大,還以為是自己心煩意亂巧合之下被他拿住,忙掙扎幾下,羞怒道:“放開我,臭流氓,你快放開我 !

    禹言任她動人的身體在自己懷裡扭動,冷著臉一聲不吭。男女肉體摩擦帶來的異樣感覺,讓關雅妮小臉發燙,見禹言虎著臉一言不發,那種久經沙場生死磨礪出來的肅殺之氣讓關雅妮心中害怕起來,卻又有些迷戀這種感覺。

    “臭流氓,大壞蛋,你放開我……”關雅妮使勁掙扎著,禹言身上的男子氣息讓她渾身發燙,心跳頻率不知道加快了多少,隱隱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禹言輕輕鬆開她手,氣勢轉瞬一變,露出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道:“關小姐,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關雅妮似乎沒想到他氣勢轉變如此之快,呆呆望著他,眼裡淚珠隱現,面上羞急憤怒混雜,嘴裡還在喃喃道:“大壞蛋,臭流氓……”

    禹言對女孩子氾濫的同情心立刻起了作用,心頭一軟,暗忖自己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禹言搖搖頭,大步走近吉普,坐到駕駛位上道:“關小姐,如果你還願意聘請我的話,就請你快上車。”

    關雅妮呆了半天才哼出一聲,調整心情,神情立馬又轉冰冷,一聲不吭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這已經算是給足禹言面子了,不僅不讓他坐後面,對他鳩佔鵲巢的佔了駕駛位似乎也沒有什麼追究的意思。

    禹言心裡清楚,這丫頭剛才受了番折辱,肯定是心懷憤恨賊心不死,現在如此平靜,定是料定自己不會開車想看著自己出糗的。

    禹言哈哈一笑道:“關小姐,這車買了足夠的保險沒?交警的罰單公司報銷嗎?”關雅妮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禹言掛檔加速,油門一踩,吉普車飛速衝了出去。

    關雅妮吃了一驚,忙道:“你慢點 ! 禹言笑著道:“我一向喜歡開快車,慢不下來,今天晚上的罰單看來少不了了,關小姐還請多包涵。”

    關雅妮開始時還有些忐忑不安,在市區雖然是晚上人少,但把車飆到140碼的事情自己還是很少做的。看禹言悠然自得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個臭流氓說不定是哪個飛車黨的同夥。

    關雅妮指揮著方向,出城後禹言竟然飆到了220碼,關雅妮覺得自己似乎都飄了起來。好在這倆車雖是民用牌,卻是一輛地地道道的軍用吉普,皮實得很。

    禹言對這種車型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一年多沒有碰車,他的手早就要長出繭子了,此時隱隱又有了些重回獵鷹與大壯九號一起飆車的感覺,心裡著實懷念。

    關雅妮臉色蒼白的下了車,極品飛車的感覺雖然刺激,卻也讓她心臟有些承受不了,恨恨看了禹言一眼,這傢伙以前是不是開飛機的,這車開得都快趕上螺旋槳飛機了。

    禹言熄火下車,拍了拍吉普的前車蓋,笑道:“這傢伙不錯,以後我得和它多親近親近。”關雅妮正色說道:“我想提醒你,這是四個輪子的汽車,不是兩個翅膀的飛機,希望你以後開車能注意速度,再被我發現這樣的事情絕不輕饒。”

    禹言看她又恢復了以前的老樣子,想想之前她在自己懷裡苦苦掙扎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對於自己在氾濫的同情心下沒能堅持最後的節氣狠狠鄙視了一番。

    關雅妮看禹言不冷不熱的樣子,也想起了自己那時的樣子,臉上發燒,語氣不自覺柔軟了許多,柔聲道:“開快車沒什麼好的,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禹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關雅妮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中一陣氣惱,卻只能忍著不發作。

    聖龍保全公司的基地位於天京市郊,到城區大概二十公里。這個基地佔地面積近十萬平米,規模十分龐大,禹言到的時候雖是夜晚,卻燈火通明如同白晝。禹言行走其中,仔細打量著這個基地。

    和聖世天堂一樣,沒有特別高的建築,十餘棟六七層高的小樓鱗次櫛比的立於當中,道路寬敞筆直,高大的法國梧桐林立兩旁。寬敞的露天格鬥場上鋪著厚厚的草皮,在亮光下閃著幽幽的光輝。這種草皮葉大莖深,是天然的綠色地毯,價格不菲,保養費用也是相當可觀的。

    久違了的的彎月遮遮掩掩露出小半個臉龐,幾顆似明似暗的小星環繞周圍,遠遠望去,昏暗的燈光下,無邊無際的墨綠色地毯似乎融入了天際,這種天低月近人的感覺,讓禹言很有些心動。

    來天京之後,灰濛濛的夜空中,禹言幾乎就沒有看到過月亮。此時站在寬廣的草場中,感受著清涼的月光,遙望著天邊的小星,禹言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久違的爽朗笑意掛上了嘴角。

    貼近自然的感覺,讓他身上的氣質更加柔和親切,凝神間深邃的目光在月下有一種迷人的光彩,禹言微笑著,腳下似行走在冰面,輕飄飄便滑出去一大截。

    關雅妮望著他的面孔,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那個輕狂的他,那個懶洋洋的他,那個殺氣驚人的他,那個邪異的他,那個陽光般的他,那個儒雅的他,還有那個耍流氓的他,關雅妮頭有些大,似乎哪個都是他,又似乎哪個都不是他,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禹言站了一會兒,回過頭見關雅妮望著自己有些發呆,便輕笑道:“關小姐,你又在打我的主意了麼?”

    關雅妮俏臉一紅,怒道:“臭流氓,你瞎說什麼?”禹言卻覺得她話裡半分底氣都沒有。

    兩個人繼續前行,不時的有巡邏的保衛人員從身邊經過,氣勢豪邁,步伐整齊,每步標準的七十五公分。禹言一看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退伍兵出身。

    路過幾棟樓,透過宿舍窗戶,禹言一眼就看見了床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豆腐塊”,頓時泛起親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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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關雅妮見他目光注視在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上,便道:“這裡是聖龍保全的最大基地,實行的是半軍事化管理。絕大部分保衛人員都是退伍兵,食宿在這裡,軍事化更便於管理,希望你能理解。”禹言點點頭笑道:“我對這些並不排斥,只是想問一下,我也要住在這裡嗎?”

    關雅妮搖頭道:“你是屬於我們特別保衛部的,住在哪裡你可以自己選擇。沒有任務的時候,每天早上會有專門的上班車接送,當然有任務的時候,住在哪裡就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了。”

    禹言明白她的意思,考慮到候芸一個女孩子單身一人住在外面自己也不放心,便道:“那我還是住在外面吧,有一個朋友需要照顧。”關雅妮冷哼了聲道:“是女朋友吧?”話剛出口,自己都大吃一驚,這是自己該問的話嗎?臉上飛快的染上了兩朵紅暈,忙轉過頭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神色。

    禹言一愣,呵呵笑道:“我還年輕,這麼早找女朋友幹嘛。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單身一人出門在外,總需要別人照顧的。”末了還好死不活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你就放心吧。”

    關雅妮感覺自己心裡好像舒了口氣,聽到他最後那句,臉上又像火燒,嘴上怒道:“你瞎說什麼,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流氓。”禹言不去理她,徑自笑道:“我還以為你在查我戶口呢,為了表示清白,只好一切都向組織交待了。”

    禹言笑了幾聲,見她又恢復了冰冷神色,忽然覺得這樣逗逗這個貌似冰冷的女孩子,感覺其實也是不錯的。在禹言的嘿嘿冷笑聲中,關雅妮感覺自己似乎又落進了“臭流氓”的圈套。

    關雅妮帶著禹言進入了基地正中的一座樓中說道:“待會兒我會帶你去和同仁們見見面,正巧這幾天大家都在,希望你能儘快和大家熟悉起來,並迅速進入工作狀態。裝備和服裝會在你正式報道的時候一起發給你,到時候還會有專門的業務培訓。不過我想以你的身手,這些培訓都是不在話下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儘快完成,現在公司正在用人之際,馬上就會有很多大的任務,到時候我希望能在出征的名單中看到你的名字。”

    這一番話她說的官味十足,做足了威風,似乎要明確目前兩人的關係,我是領導,你是我手下的員工,一切都要聽我的,並提出了對下屬的殷切期望。

    禹言心道這丫頭年紀不大架子倒挺大的,輕笑一聲,說道:“我一定不辜負領導的期望,儘早完成培訓,向領導教一份祖國滿意人民放心的完美答卷。”關雅妮見他雙腿並立胸脯挺直,姿勢比那些退伍兵還要標準,面色稍紊,冷聲道:“請稍息。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合格的聖龍員工的。”

    禹言見這丫頭端起了架子,樣子很是有趣,忍不住笑道:“領導,如果我提前完成培訓,你有什麼獎勵?以身相許 ”見關雅妮有暴怒的傾向,又笑嘻嘻道:“不敢奢望。”

    關雅妮“哼”了一聲,禹言正色說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 ”見關雅妮雖是神情冰冷,但豎起的耳朵證明了她正要聽自己的下文。禹言嚴肅道:“請你以後不要叫我臭流氓 ”

    關雅妮愣了一下,接著道:“在工作中我們是同事關係,誰喜歡叫你什麼 ”臉紅了一下,顯然是不好意思說下去。

    禹言哼道:“你知道就好,我可不希望自己還沒進公司就背上這麼一個惡名。你也知道,我這人很容易出名的,人才到哪裡都是搶手的。你清楚了嗎?”

    關雅妮白他一眼,臉皮這麼厚的人還真是少見,嘴上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心裡又在這句話後面加了三個字 臭流氓!

    禹言滿意的點點頭,關雅妮發現不知不覺間情勢有被他扭轉的趨向,似乎他成了領導,而自己變成了員工,忙板著臉道:“從現在起,你需要一心一意投入到聖龍保全的事業中來,公司不允許員工私自在外兼職,因此希望你能儘快處理完你那邊的事。你需要多長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

    禹言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在校園餐廳打工的事情,說實話,在校園餐廳雖然薪水不多,但是心情很放鬆,不像在聖世天堂那樣的壓抑。

    嘆了口氣,禹言道:“我想我需要三天的時間。校園餐廳是我到天京來的第一份工作,那裡的同事和朋友對我很不錯,這樣貿然離去對他們是不公平的,我想多給他們一些緩衝時間,讓他們能找到合適的人來代替我。你也知道,我這樣的人才是很難找到的。”

    關雅妮冷哼了一聲,眼裡寫著兩個字 臭美,見禹言一副自得的樣子,忍不住冷聲道:“不要把自己當寶,說不定在別人眼裡你就是一根狗尾巴草。”

    禹言驚奇的道:“關小姐竟然知道狗尾巴草?真是太難得了,我還以為你是谷黍難辨五穀不分的千金小姐呢。看來我真是走眼了,失敬失敬。”關雅妮冷笑一聲,不去理他的諷刺。

    剛進走廊就看見一個熟人,禹言對正走來的那人喊道:“羅大哥 ”這個人正是剛進聖世天堂進行搏擊訓練時禹言的“教練” 羅佑。

    羅佑看見禹言,也很是高興,跑過來拍著禹言的肩膀道:“高人,你果然來了。”

    禹言笑著說:“你這不是折殺我麼,真正的高人在我旁邊呢。”羅佑這才看見旁邊的關雅妮,對於關雅妮的功夫,這裡所有人都是領教過的,那是金剛岩砸石頭硬對硬的。

    羅佑忙叫了聲:“關經理 ”

    關雅妮點點頭道:“羅師傅,你和禹言這麼熟,那今後他就和你一組了。”羅佑高興的道:“那真是太好了,這可是高人啊,打著燈籠也找不來的。”禹言笑著道:“以後還要麻煩羅大哥罩著我了。”

    羅佑拍著胸脯說:“戰友戰友,親如兄弟,一切交給我沒問題。”禹言知道羅佑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是天天和這麼多退伍兄弟呆在一起,會幾句軍營“切口”是很自然的事,也笑著說:“革命的友誼把我們連接在一起,就讓我們一顆紅心,兩手準備,隨時準備為聖龍事業奉獻終身吧。”

    關雅妮見他們兩個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自吹自擂,柳眉輕皺,打斷他們道:“羅師傅,魯經理在嗎?”

    羅佑忙道:“在的,剛才還在說關經理又帶進來一位兄弟,我還不知道是誰,現在明白了,咱們公司是進來高人了。”禹言見他一口一個高人,臉皮雖厚也是有點不好意思,打著哈哈道:“羅大哥不要這樣說,我哪裡是什麼高人,低得很,低得很。”

    禹言此時無賴的樣子和草場上出塵的氣質相比,完全是兩個人,關雅妮看得眉頭暗皺,心道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煉的,整個一精神分裂,性格亂得像稻草,完全沒有道理可循。

    兩個人進了一間辦公室,不算很大,一張褐色辦公桌,後面是一張轉,椅上坐著一個二十八九的年輕人正埋頭辦公。

    關雅妮在門上敲了兩下,對方喊了聲“請進”,然後抬起頭來,看見禹言,頓時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道:“禹言?”

    禹言的震驚不下于他,愣了半晌,才喊道:“魯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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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魯沖沖過來一拳砸在他身上:“真是你小子啊?”禹言呵呵笑道:“是老子我 !

    魯衝哈哈笑道:“再佔我便宜,我就揍得你叫娘。”禹言拍著他肩膀道:“兄弟,誰揍誰,你又不是沒試過。”

    魯衝狠狠給他來了個熊抱:“他娘的,這次你可落我手下了吧,看你往哪兒跑?”禹言嘿嘿笑道:“沒想到你這個熊兵竟跑到這裡當什麼經理來了,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埃”

    關雅妮沒想到“臭流氓”和魯經理還是老相識,吃驚道:“魯經理,你們以前認識嗎?”兩個人高興之下都忘了旁邊美女的存在,聽到她的問話,頓時驚醒過來,魯衝自然知道部隊的規定,不知道該不該透露禹言的身份,便向禹言遞了個詢問的眼神。

    戰友之間的默契讓禹言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回了個眼色,意思是一切都由自己來回答。

    禹言笑了一下,對關雅妮道:“我是相識滿天下,知己無數人,現在關小姐相信了吧。”

    關雅妮哼了一聲,禹言繼續道:“我在天京軍區附中上學的時候,經常去部隊玩,當時魯衝也在那當兵,一來二去就認識了,也算是老朋友了。呵呵,我們還較量過好幾次呢。”

    關雅妮知道他在軍區裡有“親戚”,禹言的解釋也算合情合理,何況既然是魯衝認識的人,那就更加可靠了。

    關雅妮道:“你既然認識魯經理,也應該知道他是特種部隊出身吧,他現在是我們特別保衛部的經理,負責複雜情況的處理。”

    禹言吃了一驚,關雅妮怎麼知道魯衝是特戰隊員出身,這些資料可都是嚴格保密的,沒到一定等級是根本查不到的。魯衝嘿嘿笑了一聲,對他打個安心的眼色,意思是一切都沒問題。

    禹言雖然疑惑,但對於戰友,他是無條件信任的,微微一笑道:“關經理,我可不可以申請調到魯經理這邊。”

    關雅妮搖頭道:“我剛才說過了,魯經理是負責複雜情況的處理,選人的要求更加嚴格,不僅要有嚴肅的紀律性,還要有過硬的身手,最重要的是還要熟悉各種槍械,危險性也更大。我們都是選擇退伍戰士中的佼佼者,然後加以特訓,我們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你雖然身手不錯,但對於槍械恐怕就遠遠比不上他們了。所以我希望你腳踏實地,一步步做起,不要好高騖遠,也許幾年後有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魯衝腸子都要笑破,卻只能強忍著,臉憋得通紅,眼神中透出的意思是,誰讓你小子裝孫子的,活該,你哥我現在是想幫也幫不上了。

    魯衝唯恐天下不亂,竟落井下石的來了句:“關經理說得很對,我們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你還是先到下面鍛鍊一下再來吧。”

    禹言給了一個你小子有種的眼神,自己卻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自己手槍步槍重機槍樣樣精通,卡車坦克直升機個個能玩吧,這不符合老曾“精心”為自己捏造的背景。

    最壞的是魯衝這小子明知道自己的底細,竟還從後面踹上一腳,真是夠兄弟了。禹言見魯衝幸災樂禍的樣子,心道你小子在獵鷹在我拳頭底下求饒的時候怎麼不是這副得意勁。

    禹言想了半天卻找不到自己可以脫離關雅妮“魔掌”的理由,只得無奈苦笑道:“那我就只有先去好好鍛鍊鍛鍊了,希望到時候不會讓關經理和魯經理失望。”

    禹言見關雅妮雖然是副經理,但卻是事事都由她說了算,魯衝這個正牌經理反而是什麼都不管的樣子,心道這小子完全是聾子的耳朵一個擺設而已,可笑還官氣十足得意洋洋,莫非是看上這姓關的丫頭了?可惜還有個殷一平插在中間,那傢伙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又年少多金事業有成,恐怕你小子不是人家的對手。

    禹言在這邊瞎操心,關雅妮見已經介紹完了,便道:“魯經理,我今天只是介紹禹言來和大家見個面的,我準了他三天假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三天后他會過來報道,暫時分在外場一組。”

    魯衝呵呵笑道:“外場很不錯啊,工作輕鬆,還能在人前露露臉,看這小子油光粉面的樣子,黑西裝一穿,黑墨鏡一戴,往那一站,帥帥的,酷酷的,那可是宋玉再世潘安重生埃那勾引的小姑娘還不得成打成打的阿 額地娘阿,成打成打的小姑娘哦,額可是一輩子都沒跟幾個小姑娘說過話。”

    禹言笑著說:“你不是處過好幾個對象麼,難道人家都不是小姑娘了。”魯衝嚷嚷道:“你這個話題已經流於庸俗和下流了啊,你要趕緊打住,不然就給我鑽禁閉室去。”

    禹言樂道:“敢做就別怕人家說嘛,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吹牛說,自己見過的姑娘就像是那天上的星星一樣多得數不清,還全都圍繞著自己這顆月亮轉。怎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下子就變成純情小少年了。額地娘哦,大灰狼戴上小紅帽,還想拐賣少年兒童阿”

    魯衝見他揭自己短,老臉一紅,不甘心的道:“光說我幹嘛,看看你家曾倩對你,嘖,嘖,沒得說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郎情妾意,花好月圓啊,真是羨慕死我們了。”

    禹言吃了一驚道:“你可別瞎說,九號是咱們的戰 朋友,對誰都一樣的,大家和她關係都挺好的。”魯衝嘿嘿一笑不發言了,顯然是顧忌關雅妮在場,很多話不能直說。

    關雅妮心裡叫了聲臭流氓,到處騙小姑娘,果然不是好東西。那個曾倩不知道長什麼樣子,難道真是他女朋友?這臭流氓眼光其實挺高的,不知道他女朋友長得漂不漂亮,有沒有我漂亮?她想到這裡臉紅了一下,趕緊在心中暗暗呸了幾聲,想什麼呢,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不過聽魯衝的說法,那個叫曾倩的女孩子最起碼是對他有意思,別人都看出來了,這臭流氓竟然還假裝不知道,真是偽君子大色狼陳世美負心人。

    這臭流氓雖然人格低劣品德敗壞好吃懶做花心蘿蔔,但長的還是有那麼點帥的,氣質又好,功夫也湊活,還能說會道,騙幾個小姑娘那還是很容易的。

    想到這個騙字,不由得又咬牙切齒起來,騙錢騙物騙什麼不好,偏偏跑去騙小姑娘,本姑娘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真是個臭流氓,死色狼。禹言在她心裡立即被她砍了十七八刀,還順帶踩了無數腳,然後被她踢到心中某個隱藏的角落去了,等她有功夫就來蹂躪他。

    心中對禹言的蹂躪帶著深度的意淫味道,但是冷美人覺得,只有這樣作踐他自己心裡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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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被人在心裡下了降頭還不自知,大咧咧的拍著魯衝的肩膀,伸出兩根手指做個夾煙的樣子。獵鷹裡的每個人對這個姿勢都是無比熟悉的,那是要剝削自己的軍內特供啊,打死也是不行的。

    魯衝昂著頭,一幅慷慨赴難的英雄模樣:“沒有,打死也沒有,不要妄想對我威逼利誘,你可以砍下我高貴的頭顱,但革命的紅心卻永遠在我身體裡跳動。”

    關雅妮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鬧什麼,自從聽到曾倩的名字之後,禹言在她眼中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巴不得他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美目瞪了禹言一眼道:“臭流 禹言,既然你和魯經理是老相識,那你們好好敘敘,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關雅妮剛走到門口,又猛然轉過身對魯衝道:“對了,魯經理,禹言不住在基地,晚上就麻煩你送新同事回去了。一定要送到啊,小心我們的新同事迷了路哦。”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了,伴隨著的是逐漸遠去的高跟鞋啄地的聲音。禹言和魯衝愣了會,回過身來互相望了一眼,一起說道:“莫名其妙的女人。”

    兩個男人肆意大笑起來,笑聲落在尚未走遠的關雅妮耳中,冷美人輕輕一腳踢在旋轉門上,咬著牙齒冷哼道:“臭流氓,死色狼,你別落在我手裡,哼 ”

    禹言自然不會想到關經理對自己會“憤恨”如斯,此時的他正在對魯衝實施深度“逼供”,魯經理終於經受不住他的折磨,從書桌抽屜的最裡面的小格子裡面找出一個小鐵盒,戰戰兢兢沉重無比的打了開來,露出一色十根特供,苦著臉道:“兄弟,就這幾根了,你可憐可憐哥哥,好歹讓大哥留個種。退伍的時候,曾大就給了兩盒,兩年了,我就抽了一盒,我容易嗎我?”

    獵鷹中絕大部分是志願兵,要麼犧牲要麼提幹,極少有退伍的。每位退伍兵走的時候,一盒特供是老曾的保留曲目,軍內特供,以老曾的級別,數量也是極為有限的。

    老曾和兵們不看重這個貴不貴的問題,只是希望大家都能記住這段光輝卻又永難言述的歲月。以後不管他們在做什麼,獵鷹的經歷都將成為他們心底永遠的秘密。

    老曾特地請人在盛放特供的鐵盒底面刻了只展翅高飛的雄鷹,對這些退伍兵來說,這也許是他們這一生最重要的獎賞了,也可以算是曾大頒發給他們的軍功章。不管你心裡有多少恥辱多少委屈,有了這個,走到哪裡,你都可以自豪的說 他娘的,老子是獵鷹。

    兩個曾經的“兵”關掉燈,身靠辦公桌,坐在辦公室的地上吞雲吐霧,淡淡的火光漾紅了他們年輕卻又深沉的臉龐。

    魯衝道:“你小子怎麼混到這兒來了,赫赫有名的獵鷹第一人,曾大怎麼捨得把你給放了?”

    禹言苦笑道:“我出事了。”“能有什麼事曾大還保不下來,你可是曾大的命根子。”魯衝呵呵笑道。

    “去你的,你才是曾大那玩意呢 ! 禹言他鄉遇戰友,仿佛又回到軍營中,兩個熊兵講起話來葷素不忌,魯衝笑著給了他一拳,砸在禹言身上,暖在了他心裡。

    禹言吸了口煙吐了一串煙圈,緩緩道:“任務失敗了,內線失靈,我和弟兄們被雇傭兵包了餃子,猴子和小李子犧牲了,大壯失去了一隻眼睛也退伍了。”

    禹言聲音平緩柔和,聽不出輕鬆,也聽不出沉重,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就好象誰家昨天買了醬油,誰家今天又換了瓶煤氣。只在他閃爍的目光中,流露出隱藏在心底最深處那種深深的傷痛,這是他一輩子抹不去的記憶,也將成為他生命中最刻骨銘心的東西。

    想起犧牲的小李子和猴子,還有失去眼睛的大壯,禹言心裡更加堵得發慌,一言不發的抽著煙,時隱時現的煙捲燃燒的火光映紅了他的臉龐。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哀傷,剝去了掩蓋在他身上的層層偽裝,在最親密最可信賴的戰友面前,連生命都可以託付,還需要什麼莫名其妙的偽裝。

    魯衝卻能深刻體會禹言此時的心情,不光是因為他們是戰友,更因為他們類似的遭遇。禹言退伍的時候在老曾家裡說的“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句話就是指的魯衝。

    當時魯衝是二分隊的隊長,十餘年的老兵,年底就要晉中校提副中隊長了。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因情報失靈,遇到某強國那支舉世聞名的特戰隊伏擊,七名戰友在沙漠裡與對手膠著堅持了五天五夜。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暴露的隊員們成了敵人狙擊手的活靶子,有五位兄弟永遠留在了沙漠深處,最大的二十六歲,最小的二十一歲。

    魯衝永遠忘不了沙漠中的禿鷲俯衝著在犧牲的戰友身上啄取他們的血肉的情形,詭異的情景讓他們想起了神秘的天葬,即使是這些不懼生死身經百戰的特種兵,也難以忍受自己親密的戰友被禿鷲消食殆盡的殘酷場面。

    魯衝一個人擊斃了六名敵人,已經身中六彈,和倖存的戰友一起舉槍向禿鷲射擊,卻因此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遭到更猛烈的攻擊,倖存的另一位戰友失去了雙腿。

    撤退到國境線時,當時唯一能動的魯衝已經殺紅了眼,營救小隊趕到國境線時,他已經敵我不分,竟朝自己營救自己武裝直升機開槍。把一個意志無比堅強的特種兵逼到這種境地,當時戰鬥的殘酷可以想像。

    負責趕來營救的正是禹言和九號他們。直升機輪子還沒落地,禹言一步跨了下來,衝到魯衝身邊,直接一個掌刀砸在了他後脖上,魯衝癱軟下去的時候撂起槍又往直升機掃了一梭子。

    特種兵的行動,從來都是等級最高的機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把這些事情擺在桌面上來說,從這點上來說,特種兵是孤獨的,支撐他們的唯一信念就只有祖國兩個字了。

    立場相對的特種兵在戰場上代表著自己的祖國,要為自己的同胞謀取最大利益,祖國和同胞是他們心中的最高信念,沒有任何選擇,只能各盡所能生死相搏。其實大多數特種兵都相信,如果不是戰場上相見,換成私下交朋友的話,他們一定可以和自己的對手成為真正的知交良朋,共同的話題能讓他們從戰場上的對手轉變為最好的朋友。

    特種兵的戰鬥本來就是伏擊和被伏擊的戰鬥,你能伏擊別人,當然也會受到敵人的伏擊。情報、戰術、技巧、毅力,特種兵對決是全面的較量,這也許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戰鬥了。生與死在特種兵面前只是兩個符號,沒有人會把這兩個符號當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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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特種兵培養不容易,犧牲卻是一眨眼的工夫,因此獵鷹對隊員的培養是殘酷得近乎血腥的,很多預備隊員被退回去的時候身體已經落下重創,只能轉業退伍了。即便如此,每年都還有數以萬計的新兵尖子拼命的往獵鷹大隊鑽,不為別的,因為這裡的兵是最好的。

    魯衝對自己人開槍這件事情被禹言壓了下來,只是拉著魯衝向老曾彙報了一下。老曾把魯衝一陣臭罵,根據老曾護犢子的特性,兩個熊兵都知道開槍這事是不會追究了,否則魯衝肯定會落下個處分的。

    果然,這事到老曾那裡為止了,但老曾心裡不舒服,自己引以為傲的熊兵竟也有尿褲襠的時候,老曾立馬下令對手下的熊兵進行新一輪大規模的抗打擊訓練,強度比原來大了一倍不止。這以後的新兵選拔更加殘酷無情,幾個選拔隊員甚至在更加殘酷的野外生存訓練中再也沒有走出過原始森林。

    魯衝知道自己被當作了反面典型,心裡的那個難受就不用提了,但禹言和其他戰友心裡都理解他,特種兵是人不是神,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極限的,換了任何一個人處在魯衝的位置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兵們雖然對魯衝充滿同情,但現實是殘酷的,任務失敗損失巨大,魯沖和後來的禹言一樣,被軍政處叫了去,處理結論就是強制退伍。

    魯衝走的那天,哭得山崩地裂海枯石爛,全獵鷹的熊兵都自覺集合站在門口送戰友,每個人的眼中都噙滿了淚珠。

    老曾罵道:“他娘的熊兵,老子最討厭貓尿了。魯衝你小子出去後好好幹,到哪都不能弱了獵鷹的名頭,要不然老子有你好受的。”

    魯衝上車的時候,老曾喃喃念著“熊兵,熊兵,真他娘的熊兵”,禹言和魯衝都看到了他通紅的眼圈……

    魯衝回想著往事,眼圈有些紅,對禹言道:“我很想念老貓、眼睛水、灰狼還有神靈他們,很想去陵園看看他們。”

    “那為什麼不去?”禹言壓抑了一下同樣激動的心情,吐了個煙圈問道。

    “我,我……”魯衝眼睛紅了:“我對不起他們,我不敢去……”淚珠從魯衝眼中滾落,七尺高的漢子竟像個孩子般哭了起來:“我對不起他們,他們犧牲了,我還活著,我對不起他們……”

    魯衝身體顫抖著,哭得稀裡嘩啦,不時拿西裝的袖子在臉上抹一把淚珠,落在外人眼裡是可笑的,但在禹言眼裡卻是如此親切。當過兵的人,對戰友的那種情感是外人不能理解的,特別是在獵鷹這個生死相依的特殊集體裡。

    禹言能體會到魯衝的這種心情,因為他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只是沒想到魯衝到現在還不能振作起來,忙拍著他的肩膀道:“兄弟,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我們的使命。等你有空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還有猴子、小李子,他們也在那裡。我們永遠都不能忘了他們。”

    魯衝發洩了一番,心情好了很多,抬起頭道:“好,兄弟,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他們。說實話,我很想念獵鷹,想曾大,想兄弟們,做夢都想回去。”禹言點點頭道:“那咱們到時候就一起回去看看他們,你小子現在混了個經理乾幹,到時候衣錦還鄉,送去一頭肥羊,還不得把兄弟們樂得嘴都合不攏埃”

    魯衝嘿嘿笑道:“你小子嫉妒也沒用,是你自找的,活該。”

    禹言想起一件事道:“老魯,關雅妮怎麼知道你是特種兵出身?”魯衝笑著道:“你以為老子是那麼沒原則的人嗎?這是當初退伍的時候曾大給我安排的身份,他知道我除了打槍啥都不會,就給我安排了一個身份,天京軍區偵察大隊分隊長。怎麼樣,夠拽夠酷吧,比你小子拉風多了。你幹什麼不好,非得弄個學生身份,還嫌自己長得不夠小白臉是吧。”

    禹言笑著說:“曾大對你夠意思啊,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命呢!你是不是又拿什麼寶貝去賄賂曾大了。”軍區偵察大隊雖然也需要保密,但級別遠遠不如獵鷹,再加上有意透露,關雅妮他們能“查到”也是不足為奇了。

    魯衝抓了抓耳朵笑道:“我哪敢賄賂啊,不瞞你說,退伍之後我就再沒見過曾大。我退伍後就到聖龍保全,他們見我身手不錯,又知道我的出身,就直接安排我做組長,後來又升我做經理了。”

    禹言大驚道:“你小子找死啊,這麼近一點都不去看曾大,到時候被他知道了,最起碼關你個熊兵兩周禁閉,還不管吃喝,整死你個不孝敬的熊兵。”

    魯衝嘿嘿訕笑道:“我哪裡敢去啊,沒聽曾大說啊,不混出個樣子,那就是弱了咱獵鷹的名頭,這可是他的大忌諱。我現在這個樣去見他,還不是找死埃”

    禹言道:“你小子現在都混到經理了,還不敢去見他,難道非要弄個千萬富翁再回去在訓練場上擺上幾百桌那才算出息?”

    魯衝不好意思的道:“你也看到了,我這個經理其實就是個擺設,事情都是那個姓關的丫頭說了算。我只掌管這邊退伍的兄弟們。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你也知道,我只能帶兵,去管別人還真是做不來。”

    禹言點點頭道:“這丫頭還算知人善用,還給你弄了個經理的噱頭,職務還在她之上,整的你死心塌地為她賣命,還真是有一套。”魯衝正色道:“聖龍保全其實還真是很不錯的,在這個行業那是響噹噹的老大。特別是關總,關總你知道吧,就是關經理的姑姑,那是個真正的女強人,我是很佩服的。什麼,你還沒見過她?兄弟,你見過她之後恐怕就不會去想別的女人了,關總可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極品礙…”

    禹言見他口水流了下來,心裡鄙夷的道,這人怎麼混進獵鷹的,老曾眼睛瞎了,趕緊叫道:“打住,打住,我還以為你在打關丫頭的主意,弄了半天你是在打人家姑姑的主意啊,真是敗類,怎麼就讓你混進獵鷹了呢?”

    魯衝嘿嘿笑道:“我可不敢打關總的主意,人家是什麼人物,怎麼能看得上我呢,我這只是純粹的出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實的感受。你沒見過關總,等你見過她之後,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女人了。”

    禹言撇撇嘴道:“別說這些了,還是想想你小子什麼時候去曾大那報道吧,要不然你小子肯定會死的很慘。”魯衝緊張起來,趕緊道:“那你說說我該什麼時候去,我也很想念兄弟們,想念咱們營地,還想再去睡睡我那張破床。”禹言輕輕嘆口氣道:“我也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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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兩個熊兵就像是兩匹迷失了的孤狼,在黑暗的屋子裡思念著狼窩裡肉的味道。

    突然,魯衝發出一陣狼嚎:“天哪,我的特供,禹言,你個挨千刀的,一根也沒給我留下,我宰了你……”

    禹言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悠閒的道:“敘舊完畢,下面該整咱的老節目了。”魯衝對化成灰了的軍內特供心疼無比,對罪魁禍首禹言更是仇恨刻骨,從身下刷刷刷提出六瓶二鍋頭,咬著牙道:“誰怕誰,你小子找地方去。”

    魯衝剝奪了“仇人”禹言開車的權利,自己親自架著吉普呼呼疾駛躥進了城中。兩個人敘話了近兩個小時,趕進城中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禹言雖然在聖世天堂做了幾天領班,但對天京的娛樂事業還不是很熟,就任由魯衝開著車瞎轉。魯衝到這裡兩年多,見識也不算少了,拉了禹言進了一個豪華餐廳。

    大廳裡水晶吊燈高掛,桌椅材質上乘,排列光潔整齊,裝修得金壁輝煌,長相秀美的服務小姐如花叢中的蝴蝶,在一張張桌間穿來穿去,整個大廳人聲鼎沸氣氛熱烈,當真是個大吃大喝的好去處。禹言笑道:“魯經理,你也太腐敗了,這種地方咱們這種窮酸可來不起。”

    魯衝揚揚手裡被一根繩子串在一起的六瓶二鍋頭,笑著說:“別人服務小姐看見咱們拿著這個,肯定知道咱們是窮人。可咱窮人就好這口,今天哪兒也不去了,就這了。”一瓶五十五度的二鍋頭八塊錢,魯衝手裡提著的六瓶合起來不到五十塊錢。到這種地方來,手裡提著這種劣質酒,還一次六瓶,兩個熊兵的回頭率立馬提升了一倍。

    幾個服務小姐看著一個黑黑的小夥和一個氣質親切的帥哥走過來,黑小夥手裡還極為囂張的提了幾瓶劣質酒,幾個女孩子摀著嘴輕輕的笑了起來。

    魯衝似乎毫無所覺,大咧咧的道:“服務員,來個包廂。”一個女服務員馬上走了過來,親切的道:“好的,先生,我馬上帶您過去。先生,您是自攜酒水在本店消費嗎?如果自攜酒水的話,按我們的規定,每瓶要收取二十塊錢的開瓶費。您看 ”

    魯衝嘿嘿笑道:“我們今天來是憶苦思甜的,喝的就是這個酒,別的咱還喝不來。開瓶費是嗎,不會少你的。”服務員愣了一下,馬上會意過來,露出職業性的甜美笑容,禮貌的說道:“好的,請兩位跟我來。”

    禹言笑道:“行,你小子現在出息了。”戰友相見拼酒是必修課,戰士們待遇都不高,天京軍區流行的是二鍋頭,度數高還便宜,很符合血性男兒的性格。獵鷹的熊兵們雖然待遇好些,也能偶爾嘗嘗老曾珍藏的茅台,但大多數時候也還是和二鍋頭為伴。

    兩個熊兵找了個安靜的包廂坐下,靠著透明的窗戶,還能看見絢爛的街景。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下,川流不息的車群,行色匆匆的紅男綠女,燈光璀璨的酒吧夜總會,還有幾對視若無人盡情擁抱親暱的情侶,禹言有一種真實的近乎眩暈的感覺。

    這個社會有著千張面孔,在軍營裡她是質樸的孩童,在大青山她是自由飛翔的小鳥,在城市裡,她是一個歷盡滄桑的交際花,繁花似錦的背後有著難以言喻的沉重和辛酸。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只是和這個城市離得越近,他的感悟就越多,好像自己從來就是一個外來者,融入這個城市,也許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兩個熊兵一人拿了瓶二鍋頭,毫無形象的張嘴咬開蓋子,然後啪的一聲砸在桌上。魯衝早把西服丟到一邊,襯衣領口解開兩個,大聲道:“老規矩。”

    禹言也有些興奮,一種久違的蠢蠢欲動的感覺浮現在心頭,二話不說,舉起瓶子,咕嚕咕嚕兩口下去幹掉一半。魯衝不甘落後的半瓶下肚,臉色通紅,大汗淋漓中高喊著:“痛快,痛快 !

    禹言心裡像火燒,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讓他血氣有些上湧,忙暗運天心訣,頓時渾身清爽,一點酒意也消失殆盡他喝酒算是獵鷹裡最差的一個,當然,九號除外。禹言知道自己硬拼是拼不過魯衝的,那傢伙整個一大水缸,不過有神功護體,禹言自然也是不怕的。

    兩個人酒氣上來,話匣子打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來了。魯衝趁著三分醉意問禹言道,兄弟,你乾過那事沒有?禹言裝糊塗道,什麼事?

    魯衝把桌子一拍,少他媽找抽,你是男人,啥事還不明白,老實交代,禍害了幾個姑娘。禹言咧嘴笑著說,我想禍害,可沒人願意給我糟蹋阿

    魯衝冷哼一聲,少給老子瞎扯,你小子一副小白臉樣子,被你迷惑的小丫頭怕是海了去了,還愁沒人給你糟蹋。禹言苦笑道,大哥,你看我是那種人嗎,我家世清白,從不幹那些缺陰德的事。

    魯衝神秘兮兮的湊上耳朵說道:“兄弟,你真還是一雛?不是哥哥我說你,還是早點把你的童男之身給交代了才好,咱雖是軍人,但咱首先得是男人不是?你小子要是不長進,弄不好過兩年你就是咱獵鷹最後一個童男了,哈哈。”

    禹言笑道:“你小子卑鄙無恥齷齪下流,以為我是你埃就算真要把自己給交代了,那你給我說說,我認識的就那麼幾個人,我找誰交代去。”

    “曾倩 ”魯衝話說了一半連忙收口,雖然有幾分醉意,但什麼話改說還是知道的,何況又是自己親密的戰友,對她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

    “你覺得曾倩怎麼樣?”魯衝換了個口氣問道。“挺好啊,”禹言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接著似乎恍然大悟,睜大眼睛驚奇的道:“你小子對曾倩有企圖?”

    魯衝擺擺手道:“去,去,少他娘扯談,我怎麼會對她有企圖,誰不知道她對你 你小子真不知道?”禹言搖頭道:“不知道什麼?她對我怎麼了?”

    魯衝搖頭嘆道:“真不知道該羨慕你還是該揍你,我們都覺得曾倩對你有好感 ”“打住,打轉 ”禹言急忙叫了暫停:“你小子別瞎說啊,這話你得負責任的。”魯衝笑道:“人家曾倩平時對你怎麼樣,你自己不知道嗎,還怪我瞎說。”

    禹言愣了愣,想想這幾年和九號相處的點點滴滴,她趁自己不注意偷偷的把自己的衣服拿去洗,有事沒事總從家裡帶些自己愛吃的菜,執行任務時的心有靈犀還有關切的眼神,得知自己退伍時焦急的神情,到大青山過年時快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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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似乎有些覺悟了,但總體還是不太明暸,九號好像對每一個戰友都是這樣熱情的,讓她洗過衣服帶過好菜的戰友絕對不止自己一個,每次都是人人都有份的,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埃禹言心裡總覺得不太對,像是抓到了些什麼,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找到。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禹言心中忽然笑道,我這是在做什麼,自作多情啊,人家九號什麼都沒說,何況我還是她師叔,老曾兩口子都不會同意這事的。即使他們同意了,自己能好意思麼,她可是自己晚輩,這不是老牛啃嫩草麼?呸,呸,這魯黑子真能瞎掰,很純潔的戰友感情竟然被這個這小子污染成這個樣子。

    禹言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掌拍在魯衝身上道:“好你小子,竟敢忽悠我,這瓶你幹了。”魯衝被他捏住了脖子,動彈不得,看他把二鍋頭往自己嘴裡灌,卻渾身一絲力氣都使不上來,只能翻著白眼吞下火辣辣的烈酒。

    禹言給他灌下小半瓶才放開他道:“嘿嘿,你誹謗咱戰友,這是對你衝動的懲罰。”魯衝搖頭嘆道,這小子還真是他娘的一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獵鷹最後一個魯男看來非他莫數了。

    其實禹言在這方面並沒有魯衝想像中的那般不堪,最起碼他現在的心思已經有些活絡了,能隱隱約約感到九號對自己的感情有些不平常。

    禹言接觸的女孩子也不少了,類型各類各樣,但女孩子們都是羞澀不堪扭扭捏捏的,而禹言這方面開竅晚,又是一個標準的被動挨打型,還沒有學會主動出擊。所以女孩和他的關係其實也挺簡單,就是中間隔著一層膜,女孩子們害羞不敢去捅,禹言根本就沒想過去捅。

    一旦捅破這層紙,禹言還是很容易被女孩俘獲的,當然,前提是他心中的那個影子慢慢淡去,事實上現在的禹言幾乎已經不會想起那個女孩子了。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是愛情專家,身在其中的禹言更是迷迷糊糊,一副標準的菜鳥模樣。

    兩個熊兵吵吵嚷嚷,最後是魯衝站起來,雙手胡亂揮舞打著拍子雄壯的指揮道:“一棵小白楊,預備 唱 ”

    “一棵小白楊,長在哨所旁,根兒深,苗兒壯,守衛著邊疆 ”兩個熊兵粗著嗓子唱,扯著嗓子唱,慢慢卻聲音小了下來。

    魯衝最是不堪,哽咽著,淚珠落了滿臉,拿西裝抹了一把,望著禹言笑道:“他娘的,唱歌也能唱成這樣,你小子佩服吧。”

    禹言眼圈發紅,拍了拍他肩膀,把剩下的小半瓶二鍋頭灌進了自己肚子裡。魯衝咧開嘴笑著說:“咱換歌,卡拉OK一把!”

    包廂裡的卡拉OK打開,魯衝拿著點歌單一陣亂翻,除了軍旅歌曲,自己好像什麼都不會唱了,以自己和禹言的狀態,要真唱軍歌,最後兩個大男人恐怕要抱頭痛哭,這場面太難看了。難不成要來首《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禹言哈哈笑著說:“你小子就別選了,你那兩手貓把勢,也敢拿出來現,還是我給你找一首。”禹言翻了陣,大手一揮道:“就這首了,你小子準喜歡。”魯衝一看,頓時眉開眼笑:“哈哈,就它了,還是你小子了解我。”

    音樂響起,兩個熊兵手握話筒一起吼道:“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 朵 花,一朵花來人人誇,人 人 誇 ”兩個人唱著唱著就一起笑了起來,禹言說:“你小子真沒出息,眼淚都笑出來了。”

    預想中的結果還是出現了,兩個熊兵吼完之後一陣落寞,魯衝猛地灌了一口二鍋頭,酒勁上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禹言  咱回獵鷹吧  我想弟兄們  想死了 ”抹了把臉,眼淚鼻涕抓下一把,魯衝再也忍不住,喉嚨裡像是哽了東西,雙手摀住臉,失聲痛哭起來。

    禹言知道他心裡難受,自己也有些鼻酸,忙緊緊抓住他的肩膀道:“兄弟 ”卻如梗在喉,囁嚅了許久,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戰友相聚的後半段,氣氛是悲切地,魯衝像是失去玩具的三歲孩子,摟住禹言的肩膀痛哭,鼻涕淚珠落了禹言滿身。六瓶二鍋頭,魯衝幹掉了三分之一,然後就像一頭睡熊趴在了桌子下面,眼淚鼻涕口水灑了一地。

    禹言雖然幹掉了一瓶多,但他內力深厚,心念微起間將酒意煉化,頓時腦清目明醉意全無。見魯衝一副慘樣,禹言不由得連連搖頭,這小子都當經理了,咋還是這副熊樣,要讓曾大看見,準又屁股開花。老曾名言:“我的兵,只有挨鎗子倒下的,沒有喝酒趴下的。”

    雖然老曾自己喝酒不怎麼樣,但對酒文化還是很看重的,獵鷹的熊兵們聚餐,人人都得喝,卻人人都不敢倒下,開玩笑,獵鷹的兵只能倒在戰場,怎麼能倒在酒場?不多的例外中,魯衝算是一號人物,也是老曾掛在嘴邊的典型:“這個魯衝,上了戰場有九條命,上了酒場就只剩半條命,真他娘的熊兵。”

    禹言結了帳,將魯衝扶上走出酒店大門,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頓時神清氣爽。剛要邁步,卻覺得面前一陣暗香襲過,抬起頭就看見一個豔麗的女郎迎面走來。

    禹言心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隨便吃頓飯都能遇上自己認識的人,不過禹言可沒打算打招呼,畢竟與她才是一面之緣,還談不上熟。

    進出酒店的男人都忍不住偷偷打量這個成熟豔麗的女人,楊柳眉芙蓉面,玉唇瓊鼻,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隱藏在職業裝下的身材高挑豐滿,玉腿修長,行走間如弱柳隨風,曲線玲瓏,美不盛收。

    美女似乎有什麼心事,也不抬頭看周圍一眼,緩緩朝門前走來,眉間掩不住的憂愁隱隱流動,又為她憑添了幾分柔弱氣質。成熟美豔和楚楚可憐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同時在她身上出現,讓人迷戀她的同時,又忍不住去關心她,呵護她。

    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暗自吞了口口水,尤物,絕色尤物!

    之所以用幾乎這個詞,那就是表示還有例外,例外的當然是熊兵禹言和魯衝了。魯衝是因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否則也有大流口水的可能性。禹言則是因為已經見過她一面,對她的艷光四射見識過一次,免疫能力增強了許多。

    美人走到禹言身邊時,聞到魯衝身上散發出來的沖天酒氣,纖巧的鼻子一皺,眉頭緊了緊,將身子離遠點,抬頭掃了一眼。

    “是你?”美女一愣,接著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禹言微笑道:“可不可以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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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美女急道:“禹先生,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我很急的 !

    禹言笑道:“能幫上的我一定幫,不過你看我旁邊 ”

    美女打斷他,焦急的道:“禹先生,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能不能請你十五分鐘後到二樓的醉江月包間裡找我,你一定要來,求求你了。”

    禹言愣道:“發生什麼事了,於小姐?”

    于紫彤回頭看了一眼,搖頭道:“來不及解釋了,這件事情拜託你了,記住,一定要來啊,要不然我 ...”

    她眼圈一紅,說不下去了,看見遠遠有個男子過來,忙一低頭從禹言身邊走了過去。禹言只覺得香風拂過,耳邊傳來于紫彤焦急的聲音:“拜託了,禹先生,你一定要來阿 ”

    禹言心裡疑惑,不知道于紫彤有什麼事情,不過看她的神色就知道這事情一定很緊急。禹言心道,這個忙看來得幫,她好歹也是二丫頭的朋友,何況長的挺漂亮的。不讓美女受苦,大概是天下男人的共性,禹言也不能例外。

    遠處那個男人走得近了,一種濃重的壓迫感覺隨之而來,禹言體內真氣立即竄動起來,禹言也是有些吃驚。這天下的武學高手也太不值錢了吧,怎麼到處都能碰到。前有王老,中有關雅妮殷一平,現在又是這個神秘男子。

    這個男子二十七八年紀,中等的個子,面容甚是俊朗,舉止斯文,彬彬有禮,滿身名牌,一幅世家公子模樣。他的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也算的上一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

    禹言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這個男人眼中雖然在微笑,但笑容裡偶爾露出的幾絲寒光卻顯示這個人心機深沉。這個男人的功力比關雅妮要差上一些,但讓禹言暗暗留神的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種黑暗氣息,給人很強的壓迫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內息外放故意造成的結果。

    禹言心裡有些惱怒,武學修行者也有自己的規矩,眼前這個人修為高深卻故意外放,似乎是想讓別人臣服在他的壓力之下,這與恃技凌人沒什麼分別。

    天心訣對暗黑氣息特別敏感,那股黑暗氣息還未襲入禹言體內,天心訣已自動流轉,瞬間在禹言體外形成一個防護罩,阻擋了暗黑實力的入侵並瞬間將之吞噬殆盡

    龍欲真氣則似乎是無欲無求,對偶爾滲入體內的黑暗氣息竟是來者不拒,轉眼之間將它融入了龍欲真氣的洪流中。這是什麼邪功啊,禹言對龍欲真氣的這個特性不是很理解,怎麼感覺象北冥神功吸星大法?

    那男子見禹言似乎不受自己功法影響,輕“咦”了一聲,心裡很是奇怪。不過看這兩人身上滿是酒氣,還以為是他醉了之後反應才如此遲鈍,也不以為意,望著前面曼妙玲瓏的身體吞了口口水,喊道:“紫彤,等等我 !

    于紫彤轉過頭看了一眼,禹言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殷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讓禹言也是心跳不已,禹言忙轉過頭,阿彌陀佛,紅顏禍水,紅顏禍水阿

    禹言將魯衝扶著靠坐在了車上,心裡仍是有些意動。于紫彤哀怨的眼神總在眼前閃爍,想起她的話,頓時有些猶豫。

    到底要不要去呢,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看她與這個年輕男子關係似乎非同一般,要不也不會這麼晚了還要到這裡來。自己只與她見過一面,說過的話也沒超過十句,她又什麼事情非得要自己幫忙解決呢,她又怎麼能確定自己會去幫忙呢,她對自己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禹言心裡一陣陣迷惑。

    “你一定要來,求求你了”,于紫彤急切的聲音似乎一直在禹言耳邊響起。禹言雖是不太開竅,也只是在感情方面比較迷糊而已,心理和生理都屬於正常,對美麗的女孩,也是從心底欣賞和喜歡的,因此也容易犯憐香惜玉的毛病這倒不是說他心裡有了什麼想法,純粹是出於一種男人保護女人的本能,如果他真是有了某些想法,恐怕會有好幾個女孩子歡呼雀躍了:木頭終於開竅了。

    她應該是遇到了麻煩了,就憑她是二丫頭的朋友這一條,我就應該去看看,禹言努力的排除心中其他因素的干擾下了結論,去,一定要去,英雄救美的事情還是要偶爾乾幹的,要不然人生是多麼沒趣味阿

    禹言拍拍迷迷糊糊的魯衝的頭,嘿嘿,哥們,我要英雄救美去了,獵鷹的熊兵,能碰上這種機會的恐怕也沒有幾個吧。

    在車上待了一會兒,魯衝已經混混沉沉半趴到座椅上了,禹言看看時間已到,便上樓找到二樓的“醉江月”包間。

    包間裡很安靜,但禹言六識靈敏,裡面兩人的對話清清楚楚的落進禹言耳裡。我是應約而來,應該不算是偷聽吧,禹言心裡安慰自己。

    只聽聽于紫的聲音道:“安公子,你覺得我剛才的建議怎麼樣?只要再給我四周的時間,我們公司的銷售回款到帳,到時候我不僅可以還清欠你的債務,還可以付給你雙倍利息。”

    安公子呵呵笑道:“紫彤,本來以咱們的交情,這一千萬就是你不還也沒有關係。但是你也知道,最近我們集團和聖龍鬥得太厲害,現在整個集團都要求資金緊縮,我的壓力也很大。”

     于紫嬌聲道:“我也很感謝安公子能頂著這麼大壓力支持我們‘創力世紀’的發展,我只是希望安公子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幫我們一把,我們整個‘創力世紀’員工都會感激不盡”

    安公子哈哈笑道:“紫彤,我也是個爽快人,實話說,你這個忙我可以幫,那是一點問題沒有。但我安子峰是什麼人想必你也清楚,我喜歡什麼東西,圈內的朋友們也都清楚。你說的朋友兩個字我喜歡聽,但如果前面再加上“親密”兩個字我就更喜歡了。對我喜歡的女人,我安子峰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

     于紫彤道:“安公子,我想你弄錯了。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幫助,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我是有原則的,看來我只能辜負你的厚愛了。”

    安公子冷笑道:“要得到一些東西,你就要先失去某些東西,圈內的規則是沒人可以改變的。紫彤,你的公司是你父親的心血,經營多年好不容易才創下今天這個局面,如果因為你的原因而導致公司破產,于老先生在天之靈恐怕也是不會安心的。”

     于紫彤堅定的道:“我們於家是不會屈從於威脅的,寧願一無所有,也不能沒有人格,我相信爸爸也會支持我的。安公子,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如果上天注定我們‘創力世紀’要倒下去,我也無怨無悔。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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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安公子發出一陣狂笑道:“紫彤啊,人人都說你艷若桃李,心如寒冰,可我就喜歡你這種女人,這樣才夠勁,夠刺激,我的手段想必你也知道,我安子峰看上的女人從來都是逃不過我的手心的。”

    于紫彤一陣驚怒的聲音道:“你要幹什麼?姓安的,你放手 !

    安公子嘿嘿笑道:“忍了這麼久才對你動手,已經夠意思了,老子都快進步成情聖了。你到了我的地盤,還能跑得了嗎?乖一點,哥哥可不喜歡用強的,嘿嘿,小妞在上我的床之前都是這樣的,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後,就再也捨不得離開了。”

    于紫彤嬌斥道:“卑鄙,下流,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該死的畜牲,禹言心中震怒,手上疾使內勁, 的一聲扭開門鎖,一腳踹門進去。這是一個極大的房間,桌上擺滿山珍海味,還有一瓶已啟開的紅酒,角落裡擺放著三個巨大的白色真皮沙發。

    屋內安公子正拉著于紫彤的胳膊把她往自己懷里拉,一只衣袖已被扯破,露出于紫彤欺霜賽雪的玉臂皓腕。

    見禹言到來,于紫彤美目一紅,眼中泛起一陣淡淡水霧,一把掙開安公子的胳膊,衝到禹言的身後,拉著他衣服道:“我們快走 !

    安公子見禹言闖進來怒道:“走?誰他媽走得了?敢壞我的好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 他暴怒之下凝聚全身功力,身上散發出似有似無的一層淡淡黑霧,氣勢逼人,壓迫得于紫彤喘不過氣來。

    禹言握了握于紫彤冰冷的小手,給了她一個陽光般的微笑,于紫彤感覺似有三月的春風拂過心田,所有的恐懼不安頓時消失殆盡  禹言寬闊的肩膀就似一座巍峨的大山,聳立在自己面前,一如父親般厚重和安全的感覺,讓于紫彤臉上有些發燒。

    轉身面對安公子,禹言心中殺意大動,嘴角掛起一個邪異的微笑,注視安公子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個待宰的羔羊,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只有冷酷和血腥。體內強大的真力湧起,龍欲真氣似乎特別喜歡這種氛圍,竟暫時壓制住天心訣的勢力脫穎而出,詭異的真氣加上那久歷生死的強大的殺伐之氣,功力深如安公子者,也忍不住如置身冰窖般打了個寒戰。

    禹言嘴角挑起一個殘酷的笑容,好看而又陰邪:“武者十戒,首戒淫邪,犯者死 !  安公子承受不住這種壓抑感覺,虎喉一聲,錯步而上,全身功力凝聚掌上,一拳直搗禹言面門而來。

    這一式似是峨嵋派的“黑虎掏心”,卻又有些不同。安公子拳風快到禹言身前,卻又順勢一變,單掌迅急翻轉,拳心向上,向禹言胸前砸去,正是禹言在雜經總匯上看過的“黑虎掏心”。峨嵋派麼,原來真的存在,這有趣極了,禹言心中暗哼,下手卻是極快,趁他手腕到自己胸前之際,直直一拳砸在他腕上。

    “啪”的一聲脆響,安公子似乎聽到了自己手腕斷裂的聲音,接著發出一陣驚天的嚎叫“阿  ”。禹言一拳砸斷他手腕,也不停留,直欺身而上,一把捏住他脖子,將安公子硬生生提了起來。他心中殺意滔天,手下用勁極大,安公子在他手裡已變成一只柔弱的小雞仔,任人宰殺。

    于紫彤見安公子兩眼翻白,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忙上前抱住禹言胳膊道:“快放開他,你會殺了他的。”禹言嘆了口氣,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殺人,但她哪裡知道倒在禹言鎗口下的敵人早已不下于百人了。

    現在已經不是在獵鷹的時候了,禹言搖搖頭,鬆開了手,安公子頓時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于紫彤看見禹言眼裡的落寞神色,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也能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勾起了他的回憶,忙忙拉住他的手往外走去。

    禹言感覺握在自己掌中的小手細膩柔軟,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親切,忍不住朝她微微一笑。于紫彤臉上一紅,卻有些貪戀他手掌寬厚溫暖的感覺,便拉住他的手只往前走,一句話也不敢說。

    禹言走到門口,忽然停住,提高聲音緩緩說道:“武者首重品德,次為技巧。恃武作惡,人人得誅。峨嵋乃是百年名門,今日就看在你家長輩的面子上饒你一次,下次如果再犯,決不輕饒。哼 ”

    癱在角落的安公子一言不發,只緊緊盯住禹言的背影,恐懼和仇恨交替在他心中閃過,血紅的雙眼中充斥著殘酷的殺意。

    禹言和于紫彤二人上了車,魯衝仍在後座上呼呼大睡,見于紫彤奇怪的瞥了魯衝一眼,禹言笑道:“這是我一個老朋友,兩年沒見了,今天見了面心裡高興,一時多喝了些。”于紫彤臉色仍有些蒼白,聽見禹言的話強笑著點點頭。

    禹言知道她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中恢復過來,便也不說話,先開車找了間酒店,把魯衝扶進房間安頓下。下樓的時候,見于紫彤仍是一動不動坐在車裡,眼神空空洞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禹言也不打擾她,仰靠在駕駛座上閉目養神。

    于紫彤沉寂了良久才轉過頭道:“你不問問為什麼嗎?”禹言笑道:“幹嘛要問啊,這樣挺好,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保持一定的距離更能促進相互了解。”

    于紫彤嫵媚一笑,輕輕撩起額角的一縷秀髮道:“這麼說,你不是很喜歡去了解別人了?”禹言點點頭道:“了解別人很累的,我連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還要去了解別人,這不是自尋煩惱嗎?”于紫彤咯咯笑了起來,豐滿酥胸波濤洶湧,禹言有點頭暈目眩,這女人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得了的。

    好不容易等她停下來,禹言趕緊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于紫彤搖搖頭道:“時間很晚了麼?我不覺得,我每天都是這樣生活的,時間對我來說好像意義不大。”禹言搖頭笑道:“不要太滄桑,女人心事太多很容易老的。”

    于紫彤苦笑道:“這和滄桑無關,有時候我想我要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就好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人一輩子都是活在苦惱中的,”禹言笑著說道:“庸人自擾其實是一種崇高境界,做個庸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于紫彤咯咯嬌笑著說:“你的話很有新意哦,真是個天才少年。”吉普車在兩個人的笑聲中緩緩啟動。于紫彤指揮著禹言將自己送到家,臨下車笑著說:“基於男女授受不親的基本原則,我就不邀請你上去坐了。”禹言笑著點頭道:“和我的想法一樣,其實我是個很保守的人,以後有機會多多交流一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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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將車掉頭,正要踩油門,聽見有人敲車窗,于紫彤在外面笑著道:“又基於女人善變這一準則,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禹言熄火拔掉車鑰匙,微笑著道:“善變的小姐,請問你有何指教啊 !

    于紫彤道:“禹言,你很能喝酒麼?”禹言點點頭道:“相對別人來說,我喝酒不是很在行,但比起你來,我相信還是強了不少。”

    于紫彤笑著說:“那我能不能請你上去喝一杯。”

    禹言微笑著道:“和女孩子喝酒不是我擅長的,何況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的自制力又不是很好,為了安全起見,我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拒絕您了。”

    于紫彤嬌聲道:“是你不安全還是我不安全,看你小小年紀,思想怎麼這麼複雜?喝杯酒能把你怎樣了,就算是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說起救命之恩,她的眼圈又有點紅了。

    禹言一看她大有山洪爆發的趨勢,無奈的搖頭苦笑道:“看來我是沒有選擇了,也不知道你的酒品怎麼樣,我還真是挺擔心我的安全。”

    于紫彤玉臉一紅,從車外伸進一隻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似嗔似怒的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小紅帽都不擔心了,大灰狼反而發起慈悲了。”話剛說完,似乎又想起有些什麼不妥,這不是很明顯的由小紅帽對大灰狼發起了熱烈的邀請嗎,臉又紅了一下。

    夜光中她面上似有一層七彩的霓虹盈盈流動,嬌嫩的面頰象是夜裡綻放的火紅玫瑰花,美目顧盼間流露出一種異樣的溫柔色彩,當真是豔麗無比,媚態動人。饒是禹言這樣久經美色的純真孩子,也忍不住盯著她出了神。

    于紫彤臉上飛快的染上兩片紅霞,瞥了禹言一眼,佯怒道:“還看什麼,請你喝酒怎麼都這麼不爽快,還不快點出來。”禹言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感覺自己最近好像定力差了很多,好像很容易被美女吸引,這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禹言感覺自己是被誘惑著上樓的,兩個人站在空蕩蕩電梯裡互相對望著,于紫彤的眼神溫柔似水,禹言雖然心裡大動卻仍能堅持住,盯向于紫彤的眼神清澈透明,不含一絲雜色。

    他越是這副清純模樣,于紫彤心跳的就越快,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被他誘惑著。于紫彤身上發熱臉上發燙,自己竟然無法忍受一個男人的誘惑,這感覺簡直太奇怪了,不過心裡隱隱有些喜歡這種被誘惑的感覺。

    禹言卻不知道他正在逐步開啟一個潘多拉魔盒,見于紫彤臉色微紅,以為她仍在想安公子的事,輕輕給她一個微笑,一副有我在你別擔心的樣子。于紫彤想起他擋在自己身前的安全感覺,對眼前這個不知道該稱為男孩還是男人的傢伙,心底的那種微妙感覺更加強烈起來。

    于紫彤住的是22樓的一套單身公寓,擺設整齊簡潔,一圈大大的矮被沙發環繞著客廳,寬大的落地飄窗前,幾縷流蘇隨風輕輕舞動。窗外幾絲似明似暗的燈光,透過玻璃窗映在地板上,斑斕的色彩,安靜卻又有些清冷。

    禹言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閃爍的霓虹,昏黃的燈火,心裡慢慢平靜下來。他的心似乎又回到了大青山那種無憂無慮的狀態,這城市的燈光讓他有一種久違了的家的溫暖感覺。看來人是會慢慢適應這個社會的,禹言輕輕點頭,撇起的嘴角掛起一個滿意的微笑。

    于紫彤對禹言還真是放心,進去沖了個涼出來,見禹言還靜靜立在窗前,平靜安逸的神態像是一個志得意滿的孩子,偏偏那麼親切自然,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溫馨寧靜的感覺。

    “怎麼樣,很喜歡天京麼?”于紫彤輕輕坐在沙發上,微笑著問道。

    禹言笑著說:“談不上討厭,目前,也談不上喜歡,不過已經算是很大進步了。你知道嗎,我剛來天京時,對這裡是沒有一點認同感的,就像我是一個化外野民,不小心闖進了這個花花世界。”

    于紫彤格格嬌笑著說:“你是化外野民麼?我看你好像比誰都兇。”禹言頭也不回,緊盯著窗外笑道:“我從小在山上長大,見到的花草樹木飛鳥走獸比我見到的人還要多,所以不太開化,你見到的是我化外野民難以教化的一面,呵呵,我的本性就是這樣的。”

    于紫彤奇道:“你在山上長大的?那不是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快活得很?我從小就嚮往這種生活,能給我講講麼?”

    禹言苦笑道:“你們看到的是高山流水綠草紅花,可真要讓你們去了,又有誰能承受山上那種清苦,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差距是巨大的。”

    于紫彤不滿的嗔道:“你這是在諷刺我麼?我倒是真的很想去看看,你說得這麼苦,那你喜歡在山上的日子麼?”

    禹言毫不猶豫的道:“用喜歡這個詞來表達這種情感過於簡單了。那裡有漫山遍野的紅花,風吹影動的竹林,清澈碧綠的湖水,數不盡的飛禽走獸,還有養育我長大的師傅和相依為命的小妹,這些都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于紫彤望著他出神的臉龐,那種悠遠寧靜的懷戀感覺讓他似乎有種隨風而去的出塵氣質,於紫彤紅著臉道:“你有師傅,是教你武術的師傅麼?還有你的小妹,我也多想有個兄弟姐妹阿”

    禹言點點頭道:“我是師傅撫養長大的,他教我武術,教我琴棋書畫,教我子曰詩云之乎者也,教我尊儒重道 ”

    于紫彤吃驚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師傅還教你這些?”

    禹言微笑道:“不要小看了這些東西,這是咱們老祖宗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文化瑰寶,雖然有很多已經不再適應這個社會了,但是幾千年的文化傳承,無數先輩的心血結晶,怎麼能夠就這麼容易丟棄呢。我們吸取其中的精華再加以繼承發揚,讓中華文明一代代傳下去,這樣不好麼?”

    于紫彤呆了呆,良久才緩緩道:“看來是我們刻意追求一些物質上的享受,卻忽略了最原始也最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你師傅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那你妹妹呢,她又怎麼樣?”

    提起葉子,禹言臉上露出一個寵愛的微笑:“葉子小丫頭從小就喜歡調皮搗蛋,現在長大了稍微收斂了點,可也是不好對付的。”

    于紫彤見禹言臉上的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愛,心裡有些羨慕起來,要是自己也有個能夠這樣呵護的妹妹那該多好。于紫彤搖搖頭,將這種無法實現的念頭拋去,接著問道:“小妹叫葉子嗎,這名字挺好聽的,那你們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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