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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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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呵呵,你別急,我開玩笑來著呢。”禹言看情況就知道一定是舒樂的忠實粉絲,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忙道:“你看我們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和大明星扯上關係呢。”

    曾柔冷著臉道:“你拿舒樂開玩笑?我看你是自己找罵,她是我們所有人的偶像,絕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她。”

    禹言想起魔女舒樂的所作所為,心道也就你們這些小丫頭才把她當偶像,那個魔女可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單純善良,欸,誰來拯救這些可憐的孩子啊!

    禹言自認沒有能力讓這些舒樂的死忠粉絲們回頭是案,還得裝出一副受教模樣好不容易平息了曾柔的怒火。

    于紫彤搖頭直笑,這丫頭的霸道可是不鬧著玩,會出人命的。

    于紫彤當然也不會相信禹言非禮舒樂這些鬼話,他被舒樂非禮倒是有可能,這個壞傢伙不知道又做了什麼事情,惹得人家不高興了。

    不過知道他不用去聖龍保全了,于紫彤心裡自然高興,一方面是因為現在創力世紀的事業剛剛開始,千頭萬緒,太需要一個人坐鎮了,另一方面也有點女人的小心思,天天對著關雅妮這樣的大美人,男人出軌這概率絕對是以幾何級數遞增的,雖然這塊大木頭對這些似乎沒有大感興趣,但他首先還是個男人,對美女的抵抗力是極低的。

    禹言把自己與關雅妮達成的口頭協議告訴了于紫彤,雖然不能確定聖龍集團能給予多大的支持,但以關雅妮的身份,動力應該不會小的,禹言進入聖龍保全的基本目的算是達到了。

    于紫彤心中其實還有些疑問,例如他是如何和關雅妮達成協議的,人家為什麼會這樣幫他?對方是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這個木頭也不知道給人家下了什麼魔咒了,竟然有這麼大面子。

    禹言不在的這半個多月,于紫彤可忙的夠嗆,創力世紀的各項計劃都全面啟動,各方面都有消息傳來。

    首先是趙光漢那邊地發動機改進裝置在歐洲測試進展順利,最終測試報告將在下個月出來,結果很是樂觀,現在已經有幾家著名的發動機生產廠家在和他聯絡,商量技術轉讓和技術合作的可能性了,這絕對是個利好消息。

    禹言問了于紫彤這個改進裝置在歐洲專利局和北美專利的申請情況,于紫彤在得到禹言的提醒後,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提交了申請,好在他們在歐洲測試時所有的英文資料都已準備齊全,才沒有耽誤時間。由於技術壁壘,歐洲和北美都是首先保護本土技術創新,來自外部的申請審核,速度用蝸牛爬來形容再確切不過,這種發明型的專利,兩年內能通過審核已經是超快的速度了,禹言也很是無奈,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專利沒拿到手,和別人談判,底氣總是不足啊。

    于紫彤和禹言的意見是一致的,利用這個契機,和那些生產廠家一個一個好好談,以此為資本,可以不賺錢,但一定要實現專利變換或者技術轉讓,每家的技術吸收一點,慢慢積累,形成自己的技術風格。

    說到這裡,又涉及到一個技術人才的問題,現在在歐洲的趙光漢帶領的五人小團隊,不僅僅是測試改進任務,還要爭取把換到手的技術完全消化掉,他們將是未來的研發骨幹,壓力不輕啊。

    禹言想起丁鳴全也是專業出身,現在配件生產廠一切都走上正軌,是否可以抽調他和一部分技術骨幹急赴歐洲增援?當然,這筆預算是不小的,但這是未來發展的基礎,再大的代價也要捨得付出,於紫彤也贊成他的想法,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禹言越來越感到舊的人才不夠用,如果現在能有一個自己的研發基地,就可以招兵買馬,利用這個現成的機會,培訓起一批人才來,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契機啊。

    第二件是丁老負責的發動機生產線轉讓的問題,丁老通過他的老關係得知D國保馬有一條發動機生產線要轉讓,不過價格比較昂貴,報價三千萬美金,最終可能會成交在二千五百萬美金。保馬的牌子就不用說了,單是這兩千五百萬美金,兩個多億啊,到哪裡去找呢?不過引進這條生產線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名牌發動機的效應絕非一般可比。

    第三件是建廠選址的問題,于紫彤得到的消息是,兩個月後天京市政府在工業開發區會有一塊500多畝的土地要對外招標,標底估計在1億左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以創力世紀現在的註冊資金和現金流,恐怕連入圍的資格都不夠,於紫彤也正在想辦法,各方面打點關係,先入圍,後面的競標正在等禹言回商量。

    禹言忍不住嘆了口氣,光引進生產線和建廠的地皮費用,前期的投入恐怕就不少於三億五千萬,這還不包括廠房的建設資金和後期投入。

    兩件事情都是火燒眉毛,這麼大的一筆資金短短幾個月到哪裡去找,禹言一陣頭疼,想想自己不在的這兩個星期,一切都要靠于紫彤支撐著,她柔弱的肩頭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可想而知。

    見她美麗依舊卻有些憔悴的面容,禹言心底泛起一陣感動,輕輕握了握她的手道:“辛苦你了!”于紫彤眼圈一紅,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所有的辛苦也都值得了。

    她控制著不讓眼淚流下來,溫柔笑道:“有什麼辛苦的,反正是給你打工,你不拖欠我的工資就可以了。”

    禹言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再大的困難咱們也一定要咬牙堅持住。”他堅定剛毅的面容讓于紫彤頓時放下心來,再大的困難,就是天塌下來,也有他撐著呢。于紫彤泛起一陣強有力的安全感覺。

    禹言心裡也是沒有多少底,第二顆夜明珠拍出了三千五百萬的高價,竟比第一顆還多出了五百萬,實在是讓人驚歎,本來兩顆一起拍賣,第一顆才是最搶手的,第二顆絕色比不上第一顆,但這次卻例外,這是兩件絕世珍品,不能以常理視之。而且,據說這兩顆夜明珠是被同一位買家購得,這就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第三顆夜明珠的拍賣消息一散出去,立即在古玩珠寶界泛起了軒然大波。朱元璋寢宮御用夜明珠是個什麼概念,所有人都清楚,全世界的古玩珠寶商都在談論著這件大事,連續推出三顆絕世珍寶的方老和他的寶慶祥已經成了珠寶界的第一品牌,行情更是水漲船高,方老已經數次邀請禹言和于紫彤親自參加第三次珠寶拍賣。

    禹言初步估算了一下,三次拍賣籌集資金在一億左右,還不到前期所需資金的三個之一,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拍賣剩下的夜明珠了。

    禹言思考了一會,才道:“紫彤,你剛才說的找找關係,現在有眉目了嗎?”

    于紫彤笑著道:“當然了,剛才她不是還在威脅你嗎?”

    禹言睜大眼睛道:“你說什麼,二丫頭?”

    于紫彤微笑著點點頭:“我以前聽她說過,她有一個同學的父親是天京市副市長,所以才這麼忙把她請回來了。”

    禹言吃驚道:“這丫頭的勢力不小啊。”于紫彤笑道:“怎麼樣,現在知道要討好她了吧。”

    于紫彤把曾柔叫了出來,笑著道:“柔柔,現在你可以給我們揭曉答案了吧,究竟你哪個同學是副市長公子啊?”

    曾柔瞪了禹言一眼道:“我可事先聲明啊,要不是為了幫你們,我才不會去找他的。”于紫彤笑著道:“那是,那是,我們家柔柔可是好姑娘,你就快說說,他是誰?”

    曾柔嘟著嘴道:“你們都見過的,陳家洛,總舵主他爹。”

    “什麼?”禹言和于紫彤一起叫了起來,禹言是想起自己和陳家洛之間的小過節,于紫彤是想起了陳家樹正在追求曾倩,算起來,禹言還是他的情敵。

    這個關係可複雜了,于紫彤嘆了口氣,看了禹言一眼。

    禹言思索了良久,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條路子,總要嘗試一下才知道行不行,禹言知道老曾和陳副市長是戰友,思考再三,決定直接走上層路線,找老曾去。

    老曾驚奇的看著二丫頭和禹言一起回家,嘴都合不攏了,一個是整天不見落家的野丫頭,一個是現在見了自己繞道走的熊兵,怎麼湊到一起回來了?

    禹言提著兩瓶茅台,在老曾面前晃晃道:“師兄,這是孝敬你的。”老曾睜大了眼睛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小子學會送禮了?”

    曾柔聽見禹言的稱呼,小嘴張得老大,過了好半天才道:“熊兵,原來你真的是我們家親戚啊。”師嫂拍了一個下她的頭道:“怎麼沒大沒小的,以後就叫小言吧。 ”有了九號的事情,師嫂可不敢再逼自己的兩個丫頭叫什麼師叔了,萬一哪天他成了自己的女婿,這樣喊來喊去不是亂套了嗎?曾柔可不管什麼師叔的,熊兵叫得挺好,小言叫得多肉麻啊。

    禹言也不跟老曾繞彎子,把事情跟老曾說了。老曾瞪了一眼道:“老子知道你就沒安什麼好心,還假惺惺的提著茅台。”

    禹言呵呵笑道:“我可不是假惺惺,老實說,也是很久沒見了,挺想你們的,今天晚上我就賴這不走了。”

    老曾哼了聲道:“你賴著不走,我還能趕你不成  你給我保證,你們那個公司幹的都是正事!”

    禹言拍著胸脯道:“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

    老曾嘆道:“你這個熊兵雖然膽大,壞事一般還是不會幹的,那我就和老陳說說,一個團的老戰友了,這個面子他應該還是會賣的,不過他能幫上多大忙,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禹言急忙點頭道:“只要曾大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情。那我就代表紫彤和公司先感謝你了,當然也代表祖國,代表人民,感謝你了。將來事情成了,你也是民族英雄,今天晚上這兩瓶茅台,一定要好好腐蝕一下我們的英雄。”

    老曾瞪著牛眼道:“你個熊兵越來越油腔滑調了,我事先聲明啊,該幫的忙我一定會幫,但是有一點你要給老子弄清楚了,你和那個于紫彤事業歸事業,可別讓她搞第三者插足,我家倩倩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你小子給我老實點。”

    禹言正苦笑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師嫂坐到他旁邊問道:“小言,倩倩跟你聯繫沒有?”

    禹言搖頭道:“我最近不在天京,她聯繫不上我。”

    師嫂嘆了口氣道:“倩倩是更死心眼的孩子,小言,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禹言點點頭,心裡像是壓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曾柔從樓上換衣服下來,見禹言坐在沙發上垂頭喪氣,以為事情被老曾拒絕了,眼珠一轉,喊道:“熊兵,我們出去轉轉。”

    禹言正被老曾兩口子壓得喘不過氣來,連忙點頭答應,屁顛屁顛的跟著出去了。

    老曾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和自己老婆對望了一眼,自言自語道:“他和二丫頭又是怎麼回事?他娘的熊兵,是不是專門來禍害我們家丫頭的。”

    曾柔見禹言鬱悶的樣子,笑道:“熊兵,你不用發愁,要是爸爸不幫你,那就我來幫你啊,大不了新品次答應陳家洛一起去別個飯唄,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不在乎。”

    曾柔雖然刁蠻,這時候卻顯得活潑可親,禹言笑著道:“謝謝你了,不過你爸爸已經答應了。”

    曾柔奇怪的看著他道:“那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對了,原來你真是我爸師弟啊。”

    禹言現在可不敢以她長輩自居了,點頭笑道:“是啊,還記得那次打電話拜年嗎,被你罵得狗血淋頭。”

    曾柔咯咯笑道:“活該,你這麼小年紀,還充什麼師叔啊,我看叫熊兵就不錯,熊兵、熊兵,本姑娘就喜歡這麼叫。”

    禹言微笑著搖頭,眼前這個丫頭與她那個文靜的姐姐比起來,簡直就是另外一個極端。

    “熊兵,你知道嗎?我這次去做志願者,那些孩子好可愛啊,他們問了好多奇怪的問題哦,他們管電視叫木盒子,他們就問,姐姐啊,這個木盒子裡怎麼會裝得下這麼多人跳舞,還有啊,天上那只會飛的鐵鳥叫什麼名字啊,咯咯,他們不會說國語,用的是方言哦,保證你聽不懂,我給你學幾句啊………”曾柔嘰嘰喳喳的,說起那些孩子頓時變成了一只快樂的小鳥,這種快樂,連禹言也不知不覺中被她感染。原來,二丫頭也不是只會刁蠻啊。

    “………你不知道啊,離那個小村最近的鎮子也要走一百里山路,我從那裡回來的時候啊,走了五六個小時才看見小鎮,正好有人在捏泥人。有一個已經捏好的,我一看挺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我就買回來了,今天遇到你,我才想起來,那不就是你嗎?沒想到啊,幾千里之外的大山里都能著到你這個熊兵。”曾柔咯咯笑著,看著禹言,她似乎特別喜歡逗逗這個熊兵,那種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對了,熊兵,你看看這張照片。”曾柔從包裡掏出照片,神秘兮兮的放到禹言面前。

    禹言看了一眼,這是一分隊某一次執行任務之前的合影,曾倩就站在禹言旁邊。

    “這個是誰?”曾柔指著照片上的人問道。

    “猴子,候芸的哥哥,犧牲了。”禹言輕輕說道。

    曾柔沉默了一陣,然後一個個問下去,禹言一個個解說,到了最後,曾柔實在忍不住了,問道:“那這裡面誰是一號?”

    禹言終於明白了,鬧了半天,這丫頭是為了找事主啊,這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見禹言搖頭,曾柔急道:“你不是說他長得挺帥的嗎,這裡面看來看去,似乎就你最好 ”她說了一半不說了,瞪他一眼道:“估計就你這個熊兵最喜歡臭美了,我姐姐喜歡的那個人肯定不是你。你快說,他是那個?”

    禹言堅定的搖頭道:“不能說,打死也不說。”曾柔死死掐住他的胳膊,禹言忍住痛絕不開口,開玩笑,出賣誰也不能出賣自己啊。

    曾柔是使上了真勁的,她鬆手後,禹言翻開袖子看了看,一大塊淤青,嘆口氣搖搖頭,野蠻就是野蠻,怎麼都改不了的。

    曾柔看見那塊淤青,臉紅了一下,又怒狠狠的道,“誰讓你這麼不合作呢,你以為你的非暴力不抵抗運動就能起作用?本姑娘就讓你看看暴力手段。”話雖是如此說,卻忍不住在淤青處輕輕按摩幾下,溫柔的樣子,像極了九號。

    躺在水泥階梯上,看著曾柔那個丫頭抱著個籃球三步上籃,禹言忍不住啞然失笑。這丫頭似乎把一腔怒火都書到球場上,折磨了禹言,又來折磨籃球,果然是個運動型的。曾柔將籃球拍得  響,只是那個技術,實在是不敢恭維。

    曾柔站在籃下把籃球扔了出去,卻是個三不沾,正憤怒著,聽見禹言的偷笑,轉回來怒哼道:“笑什麼,熊兵,有本事你來試試。”

    見她含怒帶嗔的驕俏模樣,那張和九號一模一樣的臉龐在禹言面前晃動,禹言想起了退伍前的那晚九號站在場邊凝視自己的模樣,心裡忽然一陣憋得慌,猛地站起身來,摘過還在不斷跳動的籃球,輕跑幾步,突然從罰球線外起跳,身如一只蒼鷹般騰空而起,“啊”的一聲怒吼,將球狠狠砸進了藍筐。

    籃球在水泥地上蹦達著,禹言雙手握筐,身體晃盪了許久才落下來,曾柔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這還是那個熊兵嗎,他什麼時候改名叫喬丹了?

    老曾被九號母女倆管制,難得好好喝上一次,禹言心裡裝了太多的事,見到酒杯就來了就乾,喝得比老曾還勤快,深厚的內力比不過他糟糕的心情,他心裡的事情像是一塊石頭壓得他難受,根本就不願意運功醒酒,似乎一場大醉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兩瓶酒見底的時候,老曾開始說胡話,禹言也早已經暈影糊糊的了。禹言半醉半醒之間想起這是九號的家,心裡似火有種有逃避的感覺,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要賴在這裡的話,掙扎著要回家。

    師嫂和曾柔拉不住他,只好叫了車將他送回去了,曾柔狠狠罵了句多事的熊兵,心裡卻很有些不放心,跟媽媽說了聲住學校,隨著車一起送禹言回去了。

    禹言掙扎著爬上自己的那張床,不住的喘粗氣。

    曾柔四周打量了一眼這間小屋,見還算乾淨整潔,心道熊兵還不算邋遢。

    正尋思間,忽聽禹言叫了聲“水 ”。

    曾柔忙倒了一杯水,將他身子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見他滿臉潮紅,像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心中升起一股莫明的柔情,忙輕聲道:“慢點喝 ”

    感覺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前,曾柔臉上一陣羞紅,見他在睡夢中還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麼難以決斷的事情,曾柔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紅著臉,輕輕撫上他的眉頭,仿佛是要抹掉他所有的憂愁。

    他滾燙的肌膚像是一團烈火,曾柔也似乎被傳染了,自己都能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她望著他親切的臉龐,心裡那股柔情越積越濃,咬著嘴唇輕輕道:“你這個害人的熊兵……”

    禹言半睡半醒之間,似乎看見九號坐在自己身前,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龐,眼中射出的柔情足以將鋼鐵鎔化。

    “九號 ”禹言輕叫一聲,撫上了她的臉龐。

    (下一章寫什麼?N多人期盼已久的事情即將到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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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曾柔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的大手撫摸著臉頰,二丫頭臉上一紅,怒視他一眼,正要閃身躲開,禹言卻一把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熊兵 ”曾柔輕叫一聲,猛烈掙扎著要脫開身子。

    禹言卻不管她掙扎,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像是一個大鐵箍般,將她緊緊攬在自己懷裡。

    曾柔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身體頓時有些發軟的感覺,心跳加速了無數倍,臉上像火燒一樣,雙手撐著他胸膛,強制著不讓自己身體靠上去。

    禹言似乎看見九號正微笑著向自己招手,她美麗的面孔泛起健康的潮紅色,像每次出任務之前一樣,溫柔的對禹言說:“一號,要注意安全。”

    心中那種莫名的感動讓禹言將九號摟得越發緊了,九號在他懷裡輕輕的掙扎,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不斷掙扎著。

    禹言微笑著搖頭,心中有一股奇妙的衝動,渾身一陣陣火熱,迷迷糊糊中根本聽不清九號在自己懷裡說什麼,見她鮮紅的小嘴在自己面前晃動,禹言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猛地湊上頭去,狠狠咬住了那鮮紅的嘴唇。

    曾柔被他拉在懷裡,那種強壯的男兒氣息讓她心中打鼓,卻又有些著迷,似乎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她拼命掙扎著想離開他火熱的身體,兇猛的小拳頭陣陣砸在他胸膛,卻怎麼也壓制不住自己那種心跳的感覺。

    她和禹言見面只有廖廖幾次機會,但因為他是老曾手下的兵,天生就有一股好感,雖然整天熊兵熊兵的叫著,但那是一個親熱的暱稱,不是誰都能當得起這個稱呼的,想想第一次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他愣說是自己師叔,被自己誤以為是騷擾電話,在多級火箭將他一陣臭罵,這傢伙當時肯定是灰頭土臉,一臉喪氣樣,那個樣子一定好玩極了。

    後來在校園餐廳裡第一次見到他,他把自己當成了姐姐,又挨了自己一頓臭罵,但自己也被他大義凜然的教訓了一頓,算是鬥了個平手。

    助學募捐那次,這個傢伙不領自己的情,愣是要裝好漢,哼,本姑娘就讓他在太陽底下曬一中午,看看到底是誰厲害,不過,這個傢伙似乎也是無怨無悔,看不出什麼沮喪的樣啊。

    這個熊兵留給自己的印象就是整天樂呵呵,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的樣子,哼,本姑娘就是看不慣。

    直到今天才從紫彤姐那知道,原來這個傢伙一直在悶聲不響的幹事業,真沒看出來,這傢伙還是有點志氣的。

    最令曾柔吃驚的是,今天他到自己家串門就像進澡堂子一樣隨便,這才知道,原來他所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自己的什麼師叔,不過本姑娘可不吃那一套,想討我的便宜,做本姑娘長輩,門都沒有,只是這傢伙籃球好像打的不錯,竟然也能扣籃,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曾柔每一次與禹言的見面似乎都有驚喜,這個人氣質親切自然,一言一行都給人一種和諧的感覺,仿佛他天生就有一種魔力,能把人吸進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喊他熊兵,也許就是為了讓他注意到自己吧,誰讓他總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所有的勁都使在棉花上,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這個傢伙討厭死了,就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受窘迫的樣子,那時候心裡總會有一種欣喜的感覺。

    曾柔正在胡思亂想,心慌意亂間,兩片火熱的嘴唇忽然印在了自己滾燙的櫻唇上,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個討厭的傢伙,曾柔心中還來不及生氣,只覺得腦中似乎轟的一聲炸了開來,所有的意識都要失去,正在掙扎的身體也喪失了所有力氣,軟軟的癱倒在他懷裡。

    好感和喜歡有時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張紙,勇敢的捅破它,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現在的曾柔就是這種感覺,今天晚上看他醉得不成樣子,心裡有些莫名的心跳,鬼使神差的想到這裡來照顧他,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似乎之前對他莫名其妙的好感都在今夜慢慢堆積起來,變成了一種令自己心跳加速無數倍的奇怪感覺,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微笑,想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

    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怎麼這樣奇特?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呢?他喜歡我嗎?

    四片火熱的唇緊緊貼合在一起,禹言伸出舌頭探到她芳香的口中,細細咀嚼著她火紅的小舌,曾柔感覺自己像是一葉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舟,隨著一次次的巨浪侵襲,心情也隨之不斷起伏。

    自己怎麼就遇到了這個壞蛋熊兵,曾柔腦中浮起自己與他相見的一幕一幕,心中漸漸充滿羞澀和愉悅,望著他的眼神溫柔似水。

    這個傢伙原來這麼霸道,什麼都不說,就這樣奪去了自己少女的寶貴第一吻,真是恨死這個壞蛋了。

    曾柔感覺他那條大舌頭在自己嘴裡竄來竄去,像是一團熊熊的烈火,燃燒了自己整個心靈,這個壞傢伙,好像挺有技巧的,他以前是不是吻過別的女孩子?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卻有些捨不得的感覺,這個熊兵真是個大壞蛋,壞死了。

    曾柔抑止不住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越想越亂,越想心跳越快,自己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臉上紅的都能滴出水來,推著他胸膛的雙手慢慢失去了力氣,身體緩緩向他靠去,不知不覺中,雙手已經變成環著他的腰,將自己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火紅的小舌頭也勇敢的發動了反擊,在他口中咀嚼著屬於自己的甜蜜果實。

    禹言渾身像是要冒出火來,緊緊摟著曾柔,似乎是要將她溶化在自己懷中。

    曾柔感覺他強有力的胸膛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身體也火燒般發燙,連自己都能聽見咚咚的心跳聲,一種酥酥的麻麻的感覺行遍了全身。

    宿醉的禹言早已經無法辨別懷中火熱的女體是誰,在酒精作用下地激吻喚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男性感覺,他象是一個初生的嬰兒,慢慢在她身上摸索著。

    曾柔感覺一只火熱的大手撫上了自己胸膛,接著胸前一涼,那件保護自己的物事已經被他取下。

    突然而來的清涼感覺,讓曾柔腦中回覆了一絲清醒,忙一把按住他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起道:“不要 ”

    這輕輕的一聲嬌呼,卻像是最好的催情藥,禹言早已被慾火覆蓋的心靈像是聽到了最深情的呼喚,小腹處一股烈火熊熊燃起,猛一翻身將懷中的嬌女壓在了身下,大嘴一張,覆蓋了她櫻唇,雙手早已探上她高聳的胸前。

    曾柔“嚶嚀”一聲還來不及呼喊,便已經被他攻佔了兩處最重要堡壘。

    入手細滑柔膩的感覺,像是一匹上好的蘇州織緞,雪白的高高突起,像是兩座火熱的山峰,山頂上兩顆紫紅葡萄迎風突起,閃爍著誘人光彩。

    曾柔“嗚嗚”亂叫著,卻被他緊緊吻住,他滾燙的大舌和自己火紅的小舌頭狡在一起,她完全無法發出聲音。

    曾柔身體不斷扭動著,感覺他雙手緊握自己引以為傲的雙胸,輕輕揉捏著,輕輕捻搓著,掙扎之餘卻有一絲奇異的快感從心中升起,那種快感讓她感覺羞恥,卻又在心底有幾分盼望。

    他的手掌在自己胸前輕輕劃過,曾柔渾身一陣輕顫,掙扎得更加厲害,早已被慾火燒紅了雙眼的禹言根本沒有感覺她的掙扎,大手在她胸前一陣摸索,雙掌同時按住雪白的兩團,輕輕一壓,曾柔感覺那陣奇異的快感似乎來得更猛烈了,下體某處有種濕潤的感覺,羞急之下,身體猛往上擰起,喉中一陣輕“嗚”,似是要哭出聲來。

    她的力氣哪裡比得過禹言,最後一件保護自己的衣衫已在瞬間落去,細膩紅潤光潔無暇的胴體猶如一個聖潔的裸露著的天使,呈現在了禹言面前。

    曾柔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即將奪去自己貞操的男子,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傻跑來照顧他?他會知道自己所為他做的一切嗎?他會好好愛護自己嗎?

    禹言看見九號痴痴的目光,心裡一疼,輕輕吻著她的臉,她的眉,她的唇。

    感覺他吻在了自己胸前,輕輕含住那嫣紅一點,曾柔渾身一陣輕輕顫抖,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下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一朵鮮豔的桃花,綻放在了寂靜的夜中。

    曾柔眼角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望著眼前這張漸漸熟悉的臉龐,羞澀、悔恨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驚喜,千百種感覺一起湧上曾柔的心頭。

    “熊兵,你一定要好好對我 ”曾柔任淚珠滑落在雙頰,抱住禹言肩頭,狠狠的咬在他肩上,雙腿卻猛地一衝,那股火熱似乎貫穿了她嬌嫩的身體,兩個人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曾柔拼命忍受住身體的那種疼痛,淚花飄落在眼角,臉上卻帶著美麗的微笑,她深深看了禹言一眼,在他肩上留下兩排深深的、帶著血的齒印………。

    禹言就像一個最勇猛的勇士,盡情征伐著,他身下初度花開的曾柔,咬著牙承受他一波又一波似乎無止境的攻擊,連自己什麼時候昏昏睡去都不知道。

    桃花綻放,幾度花開,一切都像是一場最瑰麗的夢。

    …………

    曾柔自己都不明白,明明昨夜被他摧殘得死去活來,卻為何自己最先醒來。

    曾柔呆看著枕邊的他,嬰兒般天真無邪的睡容,與昨夜那個橫徵暴斂的他形成鮮明對比,感覺那個火熱的東西似乎仍未腿去,曾柔忍不住臉上一紅,真不知道他是什麼做的,這麼能折騰人,想起昨夜到後來的銷魂滋味,又忍不住臉上發燙,忍不住啐了一聲。

    曾柔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將臉慢慢貼近他的胸膛,傾聽他最有力的心跳,對於他,自己已經沒有什麼保留了,昨夜之前,也許還可以說自己喜歡他,可經過了昨夜的一夜纏綿,用喜歡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心中的感覺了,也許,血肉相連更為貼切。

    一夜之間,這個人就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這是自己做夢也沒想到的事情,昨天那件事可以說是意外,是他酒後亂性,甚至可能有他強暴的成份在裡面,但這些都不是要追究的了,難道自己不喜歡他嗎?

    既然自己喜歡他,而這件事情又發生了,再唉聲嘆氣於事無補,只能想辦法往好的方面去解決。

    何況。這個熊兵還是那麼出眾的一個人,相信喜歡他的女孩子不會少,自己一定要看緊他,曾柔心裡一陣跳躍,少女的夢想慢慢活絡起來。

    她痴痴的望著他,羞澀一笑,眼中閃著動人的光彩。

    禹言醒來的時候天還濛濛亮,宿醉之後,頭還一陣陣炸疼,剛想扭身,就發現了身邊火燃的身體。

    昨夜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湧起在自己腦海裡,禹言的眼睛紅了,堅強的神經幾乎崩潰,他恨不得殺了自己,這已經不能簡單的用酒後亂性來形容了,那已經是赤裸裸的強暴了。

    禹言緊緊咬著牙,雙拳咯吱做響,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悔恨,自己不僅對不起老曾和九號他們,自己更對不起曾柔。

    曾柔看見禹言痛苦的樣子,心中一疼,再也顧不得裝睡,輕輕將頭埋在他胸前,柔聲道:“你不要責怪自己,我不怪你的。”

    禹言看著她那張和九號一模一樣的臉,心中如同針刺般,自己做了這樣的錯事,九號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這一輩子自己是和她無緣了,還有于紫彤,她的真情自己也只能辜負了,所有的錯誤都是自己造成的,後果當然也只能自己承擔。

    他強自壓制著心中那股深深的悲痛,看看曾柔那嬌豔如花的臉龐,大錯已經鑄成,已經對不起九號了,絕不能再對不起曾柔,他輕輕摸著她的頭髮道:“二丫頭 ”

    曾柔在他胸前搖搖頭,禹言明白她的意思,嘴角浮起一絲苦笑,輕聲道:“柔柔,對不起,昨天我喝的太多 ”

    曾柔羞紅著臉,將頭自他胸前抬起,望著他道:“我說過了,不怪你的,你不要想得太多,只要你以後對我,對我好一點就行了。”

    事情的演變是出乎意料,禹言從前考慮的是和于紫彤、九號還有心中那個影子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最終要面對的卻是以前的那個小辣椒曾柔,老天真的和他開了個很大的玩笑。

    如果真的和曾柔在一起了,那自己又怎麼去面對老曾夫婦,面對九號?他們又會怎麼看待自己?每天面對著和九號一模一樣的曾柔,難道自己心裡就從來不會再想起九號?

    如果又想起了九號,那不是對不起曾柔?畢竟她不是九號的替代品,她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擁有自己完整思想的女孩子。

    事情在往複雜的方向演變,禹言也無能為力,他知道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安撫好曾柔,畢竟在這件事情裡面她是最無辜的,也是受傷害最深的,自己不能對不起她,今後一定要好好對她,其他的事情都要慢慢考慮,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地步,一切都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這一突如其來的事件,讓禹言似乎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不管未來要面對怎樣的事情,他都必須勇敢的承擔自己的責任,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這也算是一次深層次的蛻變吧,從男孩向男人的蛻變。

    “柔柔,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待在你身邊陪伴著你。”禹言緊緊摟著曾柔,在她耳邊發出堅定的誓言。

    曾柔眼中閃爍著幸福的淚花,突然又在他肩膀猛的咬了口道:“熊兵,你就會說些好聽的來感動我,我,我討厭死你了 ”她哭著,卻又笑著,緊緊抱住禹言的身體,將自己整個嬌嫩的身體蜷進他的懷裡,似乎找到了一生的倚靠。

    禹言輕輕刮刮她鼻子道:“還有啊,以後不准叫我熊兵了,叫我名字,或者叫老公,都是可以的 ”

    “你要死啊 ”曾柔紅著臉在他胸膛上連打幾拳:“我就喜歡叫你熊兵,熊兵,怎麼了熊兵,哼 ”曾柔緊緊摟著他胸膛氣呼呼的說。

    禹言在她額頭商品輕吻了一下道:“好吧,你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你是個瘋丫頭。”

    曾柔不依的又打了他兩拳,將臉貼在他胸前,緩緩道:“熊兵,你真好!”

    禹言撫摸著她的秀髮,輕輕嘆了口氣。

    曾柔抬臉望著他,紅著雙頰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下,柔聲道:“熊兵,吻我!”

    禹言想起那夜在山上與九號相擁一吻,此刻面對著這張一模一樣的面孔,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萬般滋味湧上了心頭……。

    (汗,主角的第一次,終於釋放了,嘿嘿,由於尺度問題,不能過於展開,痛苦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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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曾柔強抑住心中的羞澀,緩緩將唇湊到了他臉上輕輕吻了起來,禹言心中一陣感動,一側頭,吻住了她滾燙的雙唇,兩個人像是貪吃的孩子般,緊堅摟著對方的身體,四片嘴唇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這深深的一吻讓曾柔都有些喘不過氣來,輕輕掙脫了他的嘴唇,曾柔臉上泛起一陣陣紅潮,喘著粗氣,溫柔望著他。

    “熊兵,你以前吻過別的女孩子嗎?”曾柔的眼光越來越溫柔,終於忍不住將頭埋在禹言懷裡輕輕問道,細    的手指在他胸膛慢慢的來回劃圈。

    “怎麼問這個?”禹言心裡一陣酸痛,忙輕輕搖搖頭,努力擺脫頭腦中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的深情面龐,強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如果親過,你是不是會跑了不管我了?”

    “不是的,如果你真的親過別的女孩,那只能說明我魅力不夠,我不會怪你的,我想她一定是個又漂亮又溫柔的好女孩,我知道你喜歡溫柔的女孩子,不過我比她幸福,因為我們可以在一起,只要你今後好好對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曾柔輕輕道,再也見不到那絲火辣模樣,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這一夜之間轉變極大,從一個青澀的少女轉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變化,心理上也有了不小變化,性格上似乎也改變了不少,從一個火辣辣的朝天椒,現在已經有了點溫柔小白兔的模樣。

    禹言在她頭髮上輕嗅了一下道:“這跟你沒關係,那個時候我們又不熟,怎麼扯得上你呢?”

    曾柔忽然從他懷裡掙扎起來,一把擰住他耳朵,怒道:“好啊,原來真有一個她,拿話一套就出來了,你這個大壞蛋,快說,她是誰,我認識不認識?你什麼時候和她好上的?她現在在哪?你們還有沒有在一起?還有沒有聯繫?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她現在還喜不喜歡你?”

    她這一番話像是打機關槍,說的又急又快,眼中淚花閃爍,似乎是受了極大委屈,禹言這才知道,原來這丫頭剛才那一副溫柔模樣只是一個表象,骨子裡的小辣椒性格是沒改的,而且似乎在此刻集中發作了起來。

    禹言沒料到這丫頭原來也這麼有心計,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套住了話,見她嘟著嘴氣惱的樣子,心裡苦笑,連忙道:“你別生氣,那都過去了,我們都這樣了,我今後一定全心全意對你。”

    曾柔哼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是沒這樣,你就不對我好了是不是?也是哦,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可以和你那個夢中情人在一起卿卿我我,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第三者,是不是,是不是?”她越說越悲傷起來,這個第三者的罪名又不是自己願意背上的,都是這個壞傢伙幹的好事,想起自己地處境,心中又是一陣委屈,眼圈慢慢紅了起來。

    禹言見她悲苦的樣子,心裡一疼,所有的錯都是自己造成的,跟曾柔沒有任何關係,男人要勇敢的承擔責任。

    禹言輕輕將她攬入自己懷裡,在她額上輕輕吻道:“傻丫頭,你的所有伎都是沒有意義的,也是不存在的,不要鑽牛角尖,我們之間要說這種話嗎,從昨天那一刻起,我們已經是不分彼此的了。”

    曾柔從他懷裡抬起頭看他一眼,禹言微笑著吻去他眼角的淚珠,曾柔臉上一陣發燙,卻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溫存。

    禹言刮刮她的鼻子道:“以後別再亂發小姐脾氣,別吃些什麼飛醋。”

    “哼 ”曾柔臉上一紅,氣嘟嘟道:“那你告訴我她是誰?還有,你今後不准再見她,也不准再想她,從今以後只準想我一個。”曾柔霸道的望著他,禹言輕嘆口氣,這丫頭還什麼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自己和九號的事情,還不定會鬧成什麼樣子的。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曾柔又成了火爆的小辣椒,膩在他懷裡,用指頭輕點他的胸口,紅潤的小嘴都要噘到天上去了。

    禹言搖頭道:“柔柔,這些事情你就別問了,沒有什麼意義,你只要知道,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好不好?”

    曾柔哼了一聲,眼神中卻忍耐不住的流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又變成了那只溫柔的小貓,緊緊倚靠在他懷裡,柔聲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哦。”

    她輕輕舒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太刁蠻了,我知道你喜歡溫柔的女孩,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想起你心中還在想著別人,我的心裡好痛的,真的好痛。”

    禹言輕輕點頭,聽見曾柔繼續說道:“只要你今後不去想她,這件事我可以不問,不過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老老實實明明白白告訴我,不許有隱瞞,要不然,哼 ”

    禹言捏住她的小鼻子摁了一下道:“你就別再哼了,有什麼問題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曾柔看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紅暈,輕聲道:“那你有沒有和她,有沒有和她 ”

    我嘟噥了半天,紅著臉說不下去了,禹言問道:“和她什麼?”

    曾柔猛地在他腰間掐了一下道:“笨蛋,就是有沒有像我們這樣?”她的臉紅的像火燒,小腦袋使勁鑽進他懷了,不敢抬起頭來。

    禹言心道,我要真和她那樣了,現在恐怕就不是你在我身邊了,無聲的苦笑了下道:“柔柔,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曾柔回想他昨夜的樣子,在他懷裡點頭道:“哼,我看你就是這樣的人,不然也不會 ”她臉上如染了胭脂般,嘴裡哼了一聲接不下去。

    禹言在她耳邊親了一下,悄聲道:“昨天是特殊情況,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

    他口中吐出的熱氣讓曾柔身上一陣火熱,似乎有一股滾燙的熱流在身體裡流動:“這個壞蛋,誰讓你說這麼肉麻的話?”她嘴上如此說,心中去像吃了蜜糖般暢快,身體躺在他懷裡,感覺他火熱的胸膛,渾身似乎又沒了力道,只是無意識的拿小手指在他胸前輕輕劃著小圈,口中吐出的熱氣慢慢噴在他胸膛上。

    早上本來就是陽氣最盛之時,禹言體內的龍欲真氣又是霸道無比。昨夜雖然幾度衝殺,無奈曾柔初度花開難堪征伐,他還未有絲毫滿足。

    眼見曾楊嫵媚嬌美的樣子,感覺她細嫩的手指劃著自己的胸膛,似乎撩撥著自己心中的熊熊烈火,禹言忍不住輕輕叫了聲:“柔柔 ”

    曾柔輕嚶一聲抬起頭來,看見他滾燙的眼神,昨夜的狂風暴雨讓她明白了他眼中的那絲火熱的意味,心臟一陣急劇跳動,心裡也似火燒起來,忙又將頭藏到他懷裡,輕吐朱唇道:“你這個大壞蛋 ”

    那一雙顫巍巍的椒乳在禹言面前晃動著,有一種說不覺他火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一陣害羞和驕傲混合著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她不自覺的又挺了挺高聳的雙峰,將最完美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了,還有什麼害羞的,能夠讓心愛的人迷戀自己,是一個女人的驕傲。

    禹言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輕輕吻上了她柔美的雙唇,與昨夜的粗暴不同,清醒過來的禹言溫柔了許多,雙手不知不覺覆蓋了她豐滿酥胸,輕輕的一陣揉捏,曾柔口中不經意發出的“嚶嚀”聲,落在她自己耳裡,自己都覺得幾乎都不可思議,這是我的聲音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都是這壞傢伙害的。

    “哦 ”曾柔一聲輕輕呻吟,他火熱的舌頭輕輕吸吮她的小耳唇,那種滾燙的感覺慢慢覆蓋全身,心中升起火熱的慾望,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

    曾柔羞澀的閉上眼睛,感覺他慢慢吻著自己修長的脖子,那雙充滿魔力的大手緩緩遊走在自己身上。

    “啊 ”一陣奇異的溫暖感覺包圍了自己的嬌嫩胸膛,曾柔偷偷睜開眼睛,見他輕輕吻上了自己胸膛,那 紫嫣紅的雙珠被他輕輕含在嘴裡慢慢捻著揉著,不時用牙輕咬著。

    曾柔只覺身體似乎過了電般癱軟無力,下體湧起一股溫熱的溪流,緩緩流經自己神秘的花園,那種心癢難耐的感覺是她從未經歷過的。

    “壞蛋 ”曾柔一聲輕哼中,感覺那似曾相識的火熱再次融入了自己體內,滾燙的膨脹感覺讓她心中又癢又酸又麻,情不自禁的輕輕搖動著自己身體。

    禹言雖然已經有過一次體驗,但那是酒醉之後半睡半醒之間,許多記憶都是模糊的,此刻兩人都是清醒的,感覺更多了些溫存體貼。

    火熱而又緊密的感覺讓禹言舒服得嘆了口氣,見曾柔羞紅著臉閉上雙眼,心中也湧起一股柔情和豪情夾雜的情緒,輕輕吻上她細長的眼睫毛,輕喊了聲“柔柔”,身體慢慢活動起來,初時溫柔,漸漸加速,慢慢劇烈起來。

    曾柔經過初時的不適之後,身體已經慢慢適應過來,那種酥癢難耐的感覺讓她勇敢的活動著自己的身體與他配合起來,隨著動作的起伏不斷改變著頻率,青春的軀體就像一朵綻放的鮮花,盛開在禹言面前………。

    在禹言一次又一次的強壯攻擊面前,曾柔又體會到了昨夜能種欲仙欲死的刻骨銘心感覺,接連不暇的衝擊讓她眼神漸漸迷離,身體就像是一片微風中漂浮的綠葉,隨著他強有力的動作,直往天上飄去。

    終於,曾柔再也忍受不住那種致命的快感,猛地一聲輕鳴,緊緊抱住他強壯的身體,渾身似被抽了筋般,四肢緊緊纏住了他的身體,身子一陣顫抖,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花蕊洶湧而出,奔流不息。

    “老公 ”曾柔眼中閃爍著愉悅和激動的淚花,在他耳邊輕輕喚道,她緊緊抱住他,一刻也不肯鬆手,似乎要讓兩人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這一次靈與肉的交融,讓兩個人進一步融合起來,那種無聲勝有聲的溫馨感覺,讓曾柔一陣陣沉醉,那聲溫柔細膩之極的“老公”不知不覺就叫了出來,現在想起來直讓曾柔一陣陣臉紅,卻又一陣陣欣喜。

    兩人身體還緊密結合在一起,曾柔輕輕喘著氣,火燃的臉龐貼在他寬廣的胸膛,感覺他不斷跳動的心臟帶給自己的完全感覺,渾身似乎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連一根小指頭都懶得動彈,緊緊伏在他身上,像是一只可愛的樹袋熊。

    這個壞蛋這樣折磨自己,卻又讓自己快樂得不知道飛到哪裡,曾柔臉上一片潮紅,原來,男女之間的事真的是這麼快活,只是,他似乎也太強了。

    “壞蛋,你怎麼還沒 ”曾柔好不容易從癱軟中有了些活動的力氣,小手摸索之間卻碰到了一個火熱得令自己心跳的東西,那是自己剛才快樂的源泉,此時卻似一個昂首挺胸的勇士,沒有一絲屈服的跡象。

    曾柔一陣陣面紅心跳,觸般的收回自己的小手,伸出自己火紅的小舌,在他胸前輕輕親了一下道:“你這個大壞蛋,怎麼這麼厲 ”

    “害”字還未出口,自己已經忍不住臉燒心跳,將頭深深拱進他懷裡,最後一個字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禹言自己也是有點鬱悶了,做男人強,那是人人都盼望的好事,只是這總是得不到發洩,似乎不是什麼好現象,這還是自己的第一次,魯男子的發洩都沒有成功,等以後經驗豐富了,再要完全釋放那豈不是更加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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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要說這事裡最委屈的還是曾柔,做昨天夜裡到清晨,他就一直在“折磨”自己,眼下自己渾身筋疲力盡,已絕無再戰之能,可他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這樣一個“強壯”的老公當然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夢想,可是要強到這個份上,連自己都無法滿足他的話,那就成了最大的難題。

    難不成要給他找小老婆?哼,想都別想。

    曾柔一陣發愁,禹言也不知道怎麼辦,兩個初嘗禁果的年輕人,在痛苦的快樂時,也在快樂的痛苦著。

    好在曾柔是個單純的好姑娘,想了一會兒沒什麼結果就把這事跳過去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就不相信解決不了他的問題。

    她的念頭要讓禹言知道了準保嚇一跳,別的女人都是擔心老公不行才跑去看醫生,沒見過因為老公太強跑去看醫院的,這是絕對不行的,男人的尊嚴是重要的,雖然這事挺為自己漲面子的,但一旦進了醫院別人絕對不會想到是因為你太強,一準是認為你不行,那就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

    …………

    曾柔被折磨得夠嗆,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紅著臉拿眼睛直瞪著禹言,都是這傢伙害自己的,想到這一番的瘋狂,心臟發狂的跳,心中又像灌了密一樣甜。

    事情到了這一步,禹言只能充分發揮自己體力好擅奔跑的特長不停的跑上跑下,又是給她買洗漱用品,又是買早點,連豆漿都是端到床前去餵她的。

    曾柔掙扎著起身,要給他收拾屋子,剛挪動了一步,就覺得小腹一陣針刺般漲痛,眉頭一皺又坐倒了床上。

    禹言忙將她輕輕抱起放在了椅子上,曾柔卻又掙扎起來走到了床邊,看著那片鮮紅,輕輕咬了一陣牙然後拿出剪刀嘩啦嘩啦將那片剪了下來細細折起來藏好,才又紅拉著瞪了禹言一眼。

    曾柔不良於行,卻嚷嚷著說禹言的窩太亂,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其實禹言不在的這段時間,候芸和于紫彤經常來收拾的,雖然是說不上一塵不染,但過獎整潔那是絕對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曾柔與禹言有了這層親密關係,一切都已經變得不同了,眼前這個地方雖小,卻是自己兩人一生的見證,是自己二人地第一個家,當然要收拾得整整齊齊妥妥貼貼了,寒窯雖破,卻也要溫馨整潔的不是?

    曾柔動口,禹言動手,兩個人一起努力,將這間小屋收拾得光亮鮮潔,曾柔指揮到後來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創傷,竟親自動手擺弄起來。

    看著禹言不停忙來忙去,一直縈繞在曾柔心中的那股柔情愈加濃烈起來,他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一輩子能和他在一起,也許將是自己人生的最大收穫了。

    初嘗愛情滋味的女孩子都是理想化的,他們總是一廂情願的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仿佛眼前的一切就是未來的翻板。

    兩人一早上的忙碌終於見到了成果,曾柔依偎在禹言身邊,滿意的打量著自己二人的小家。

    這個地方將是自己人生的一個轉捩點,也將是自己人生的新起點,一切的不同,都只是因為有了旁邊的這個他。

    禹言的感覺卻很複雜,拋開九號于紫彤那些混亂的關係不說,光是眼前的事情就讓自己有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看著她忙忙碌碌的忙裡忙外像個真正的女主人,禹言幾乎不敢相信她就是昨天那個還在跟自己鬥嘴的二丫頭,沒想到她原來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這又讓禹言心中有種溫馨而又驕傲感覺,有句老話,女人以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這話不錯,但男人征服女人,何嘗不是征服了另外一個世界?

    但禹言也有些若有所失的感覺,想想自己以前在感情上雖然糊塗點,但主動權一向是自己把握的,選擇哪個女孩子這個問題,套句廣告詞,叫做,一切皆有可能,現在卻再沒了那種從容不迫的心情,一切都已無法挽回,沒有怨天憂人的意思,只是有種被套牢了的感覺,像是走進了看不見的牢籠。

    如果說曾柔是被酒醉的禹言強暴的話,禹言覺得,自己又被生活強暴了一把,男人,還是喜歡自由多一點。

    他這個思想很奇怪,和一般年輕人的戀愛心思有些不同,大概是因為他遇到的女孩子亂花迷眼無所適從吧。

    如果對象換成九號,自己還會不會這樣呢?禹言心裡不自覺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明顯沒有答案的問題,心裡想想也就罷了一笑了之。

    兩人說了會話,曾柔細細問起這房子的事情,都有誰住過,誰又拿著鑰匙,對於候芸,曾柔是知道的,那是一個單純而又純潔的女孩子,不會和他發生什麼,但聽說于紫彤也有這房子的鑰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想起昨天她和禹言說話時的神態,心裡的心思就明顯了。

    于紫彤是她師姐,又是她最佩服的人,兩人關係一向都很親近,她和禹言認識還是自己介紹的,只是沒想到短短幾天,他們就已經熟稔到這個程度,連房間鑰匙都給她了。

    放在以前自己也許不會管,但現在不同了,一切都變了,有了那番談話,知道在這之前已經有個女孩子走進他內心,吃醋一番是難免的,但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提高警惕,看住他身邊的女孩子,于紫彤漂亮成熟,禹言親切沉穩,兩個人又在一起共事,鬧出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曾柔心裡打著小九九,只是她沒想到,走進禹言心裡的可不止一個女孩子,而她所擔心的于紫彤,早在她到來之前,已經和禹言鬧了點花邊,真要算起來,曾柔才是後來者,但愛情不分先來後到的,誰下手早,誰就越接近成功。

    于紫彤開著車到了禹言樓下,輕輕按了下喇叭,沒聽到禹言的聲音,正在想這傢伙是不是還在呼呼大睡,卻見曾柔從窗戶裡探出頭,微笑著抬手道:“紫彤姐,早啊。你是來按我們阿言的嗎?”

    接著見禹言從窗戶裡探出頭來,對自己招手,于紫彤心裡滿是疑問,這兩個人怎麼跑到一起了。更讓她吃驚的還在後面,曾柔親熱的挽著禹言地胳膊下了樓,微笑著對於紫彤道:“紫彤姐,謝謝你了。

    于紫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昨天那個曾柔嗎,怎麼禹言去了一趟她家轉變就這麼大?他們關係怎麼又會這麼親密?發生了什麼事情?

    曾柔溫柔的替禹言整理一下衣服,輕聲道:“你快去吧,中午記得回來吃飯。”

    那一副款款情深的小妻子模樣,看的于紫彤心裡酸水直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是她姐姐曾倩喜歡禹言,現在怎麼輪到妹妹獻殷勤了?她難道不知道禹言是曾倩的心上人?早知道如此,自己也勇敢一點。更大膽一點,現在站在他身旁的會不會就是自己了呢。

    于紫彤呆呆望著兩人發楞,心中亂成了一團麻。她這才體會到當日九號看見自己和禹言在一起時的那種悲痛欲絕的心情。

    本來以禹言的意思,是不想這麼快讓別人知道自己和曾柔的事情的,特別是于紫彤,她是知道自己和曾倩的事情的,現在卻和曾倩的妹妹在一起了,再加上她對自己的一片真情,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但禹言哪裡知道曾柔的心思,這丫頭雖然刁蠻點,卻也是有點心計的女孩子,為了杜絕別人對他的念頭,這才強忍著羞澀,在於紫貼面前和他做出這樣一副親熱樣子,不過以她的個性,這倒也沒什麼難堪的,喜歡一個人,又沒有什麼錯,幹嘛要藏著掖著。

    “紫彤姐,阿言就交給你了。”曾柔微笑著關上車門,明亮地眸子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光輝。

    於紫彤強自展顏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照顧好的。”兩個女孩子的話里都暗藏了玄機,彼此都有點明白對方地心思,倒是禹言有點為難,處理這種場面的經驗太少,不知道該找哪邊搭話,乾脆閉口不言,任兩個女孩鬧去。

    “對了,紫彤姐,你是不是有阿言房間的鑰匙?”曾柔搭住于紫彤地車門笑著道:“我這幾天要給他收拾房間,他那又沒多的鑰匙了,能不能把你那把先給我用幾天?”

    于紫彤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在炫耀主權收回領土呢,于紫彤心裡哼了一聲,臉上笑著道:“我回家去找找吧,前段時間忙,也不知道放哪兒了,你要是急就再去配上一把,要不找小芸,她那也有的。”

    禹言對這種陣勢只能裝聾作啞,聽兩個女孩各逞心思,也不由得搖頭苦笑,不要三個,兩個女人就能唱一台戲了。

    曾柔目的已徑達到,輕輕笑著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禹言一眼,又對他嘟嘟嘴,意思是你也看到了,你那點破事我可都知道,你給我放老實點。

    于紫彤見他們兩人眉來眼去,心中一陣氣苦,強笑著對曾柔點點頭,腳下一踩油門,刷的一下衝了出去。

    曾柔看著揚長而去地車屁股,得意的揮揮小拳頭,也好叫你見識見識本姑娘的手段。她們兩個人本來是很好的朋友,幾乎是無話不談,但在這件事情上,任何人都不會讓步,各自鬥起了小心眼。

    于紫彤本來以為對手就只有曾倩一人,卻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曾柔,而且掄佔了先機,有後入為主之勢,自己的對手一下子變成了姐妹倆。她著實有點想不通,曾柔難道不知道他和曾倩之間的事情?她怎麼就下得了手?

    于紫彤看了旁邊閉目養神的禹言一眼,見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裡一陣氣惱,將車往路邊一停道:“你難道沒有什麼話和我說嗎?”

    禹言嘆了口氣道:“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于紫彤輕咬了下嘴唇道:“你和曾柔現在是什麼關係?”

    禹言點頭道:“你也看到了,準確的說,她現在是我女朋友。”

    “你 ”于紫彤聽到從他口裡親口說出的那三個宇,心一下子跌入了冰窖。渾身再沒有一絲溫暖,蘊藏己久的淚珠再也忍耐不住,順著臉頰滾落而下。

    “紫彤,你不要這樣 ”禹言見她無聲哭泣的樣子,心裡一陣不忍,這是一個堅強而又理智的女孩子,她的感情自己都懂,可是自己已經做了無法挽回地事情,一個男人敢做就要敢當,這是自己的錯,就一定耍勇敢承擔起責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于紫彤淚眼婆娑中望著他輕輕道,似乎是在問自己,又似乎是在問禹言。

    “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掌握命運,但事實證明,我們有時候真的錯的很離譜,原來命運一直在玩弄我們。”禹言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就拿這件事來說吧,你沒有錯,柔柔也沒有錯,曾倩也沒有錯,錯的是我自己。”

    他慢慢講起自己的事情。從許念欣開始,講到九號,又講起她,講許念欣留給自己的影子,講自己在九號和她之間的困惑,的確如他所講,所有的感情苦惱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地。這種對人訴說心事的感覺很好。于紫彤在這方面的確可以算的上是禹言的紅顏知己。

    于紫彤聽他說了這麼多事,這才知道,原來在他心裡,還存在過另外一個女孩子,雖然時間久遠了,但是她給他的記憶無疑是深刻的,以至于他至今都難以忘懷。她心裡有種欣慰的感覺,因為從他的話裡,她明白的聽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對自己是絕對有感覺地,要不然也不會在曾倩和自己之間猶豫不決。

    于紫彤此時地感覺很多,有點酸酸的,又有點甜甜的。原來他心中裝著這麼多女孩子,這讓于紫彤升起一陣濃濃的醋意,聽說他對自己也並非完全沒有想法,心中又是一陣欣喜,這種複雜地感覺是于紫彤從未有過的。

    禹言講了自己和幾個女孩的事情,卻不知道該如何提起曾柔,地確,從感情上來說,二丫頭是個不折不扣的插班生。于紫彤在她之前已經多次流露了自己的心思,但是從親密程度來說,曾柔又是當之無愧的排在第一位的。

    禹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講自己和曾柔之間的事情,難道說這是一個錯誤?這種話是絕對說不出口的,無論是從道義上還是從感情上,這都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該講的話,想了半天還是不知怎麼啟口,乾脆閉口不言了。

    于紫彤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原來你還有這麼多故事,以前為什麼不告訴我?”禹言苦笑道:“以前就是想告訴你,也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啊,難道我自己主動跑來說我和誰誰誰有怎樣的關係,那你還不罵我自戀啊。”

    于紫彤哼了一聲道:“那你和曾柔是怎麼一回事情?她難道不知道你和曾倩的事特?”

    禹言搖頭道:“對這件事情她是一無所知,她是最無辜的,是我對不起她。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她姐姐和她的父母,也請你不要告訴她,我答應了她的,今後要好好待她。”于紫彤見他說話時的溫柔樣子,心裡一陣刺痛。

    禹言深深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一切,總之,你可以理解為非正常狀態下的一種特珠特況,過程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結果,無論是道義責任還是情感理智,我都不能離開她,這是我對她的保證,也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于紫彤深深注視著他,他侃侃而談時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可是他哪裡知道,在自己心裡,這些話就像一刀刀扎在自己身上一樣,看不見淋漓的鮮血,卻能聽見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

    于紫彤望著他堅毅剛強的臉龐,那上面銘刻著一個男人深深的責任感,可就連這種責任感也讓自己深深著迷,他的魁武似乎己輕深入到自己骨子裡去了。如果之前自己勇敢一點,再勇敢一點,徹底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心扉,那會是怎樣一個結果?他會選擇自己嗎?

    這種毫無意義的假設,讓她心裡有如刀割,長期拼殺在荷場練就的堅毅性格卻在提醒著她:“不行,不行,你不能就這樣屈服,你要抗爭,幸福是自己爭取的。”

    于紫彤整理一下自己混亂的心情,平靜道:“不管你和曾柔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要和她平等競爭。”

    禹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道:“你說什麼?”

    于紫彤眼中射出堅定無比的光芒,輕輕咬著自己紅潤的嘴唇,一字一頓援緩道:“我要一一公一一平一一競一一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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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言有些哭笑不得:“紫彤,這不是鬥氣的事情,我是絕不會離開柔柔的,你比柔柔成熟得多,見過的事情也多,可別鑽死胡同。柔柔可能刁蠻了點,任性了點,但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她不應該受到傷害的。”

    于紫彤冷道:“她不應該受到傷害,難道我就可以嗎?我沒有要求什麼,只是想要一個平等競爭的機會。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知道,她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樣可以做到。”

    于紫彤看了禹言一眼,嘆口氣道:“你這個人是不會主動的,總是被動的等著女孩子來表白,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我現在只希望自己當初能夠更勇敢一點。”

    她停了一下期盼的望著禹言道:“禹言,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哪怕就是一點點?”

    禹言搖頭道:“紫彤,現在還說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幹嘛,你是一個很漂亮很聰明的女孩子,會有很多有膽識和魄力的人喜歡你 ”

    “我不要別人喜歡。”于紫彤打斷他的話,盯著他的眼晴道:“我只耍你喜歡我。”

    “紫彤 ”禹言一陣氣短,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知道你很為難。”于紫彤眼中閃爍著淚花,呆呆望著他道:“可是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從來沒有。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每時每秒都在想你,小芸給我簽字的文件都寫滿了你的名字,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想念一個人,是可以刻到骨子裡去的。這段日子事情太多,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每當我想放棄的時候。我總會想起一個人,有他給我遮風擋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我每天都在盼著他快點回來,不奢望他能怎麼安慰我,只希望能看到他,這就是一種幸福。”

    “可是 ”晶瑩的淚珠慢慢滾落她的臉頰,于紫彤輕輕閉上美麗的眼睛,長長地睫毛不斷抖動著:“我沒有想到,每天都在盼的那個人,回來一天之後就告訴我。他有女朋友了,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的心好疼。”于紫彤輕輕摀住小口,無聲的痛哭起來。

    禹言一陣沉默,輕輕拍拍她柔弱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心裡似壓了鉛塊般沉重,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何況他也無話可說。

    于紫彤這一哭就一發不可收拾,趴在方向盤上,眼淚像決了堤的河水,嘩啦啦的往下流,禹言看著她不斷抖動的瘦弱肩頭,想想這些日子來她一直承受地巨大壓力,心裡一陣不忍。輕輕拍著她的肩頭道:“紫彤 ”

    于紫彤緩緩抬起頭來看著禹言,淒然一笑,柔聲道:“我是不是很傻?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傻瓜?”

    禹言心裡像被針刺了一下。忙搖頭道:“怎麼會呢,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這件事情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與你們都沒有關係,看著你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

    于紫彤深情注視他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走進我心裡的,可能就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就有了你的影子。這個年代雖然不流行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但我知道從那一刻起,我就再也忘不掉你了,我是不是一個很好笑地女孩?”

    見禹言搖頭,于紫彤欣然一笑道:“就算是很好笑,我也不在乎了。喜歡一個人不是錯誤,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但我知道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她紅著臉看了禹言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羞澀,輕輕道:“你不許笑話我。你離開地這兩個多星期,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只好每天都躲在辦公室拼命的工作,可是還是忍不住發瘋的想你。一想起你,我就好想笑,好想哭,好想看你地樣子,好想和你在一起。”

    “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從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了,這一輩子,我心裡再也裝不下別人。”于紫彤望著禹言,輕聲說道。堅定的語氣,讓禹言想起了那天晚上九號對自己說過的括,兩人一樣地美麗,一樣的堅定不移。

    “感謝上天讓我遇見你,感謝上天讓我愛上你,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希望上天的安排,依然讓我在最美麗的時候遇見你。”于紫彤上湧起一片潮紅,勇敢的望著他的眼睛。

    這一番表白讓禹言心裡越發沉重起來,紫彤和九號都是好女孩,他們鍾情於自己,從男人角度來說雖然有點沾沾自喜的資本,可是自己和曾柔已經融為一體密不可分,自己絕不能對不起曾柔,這兩份感情來得越深厚,他地心情就越沉重。

    于紫彤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將自己以前想說而不敢說的話徹底吐露出來,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發燒,卻也有一種暢快的感覺。每天壓著那麼多心事,沒日沒夜的想他,他卻不知道,這種日子太壓抑了。雖然這表白看起來晚了點,但於紫彤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再束手束腳,恐怕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了。

    于紫彤望著他援緩道:“我知道,你心裡有個曾倩,可我不在乎,我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你一樣會喜歡上我的。”她笑了一下喃喃道:“即使現在又憑空冒出了個曾柔,我也不會在乎,我只想有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禹言搖搖頭:“紫彤,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和柔柔已經 ...”

    于紫彤打斷他道:“只要你沒結婚,我就有機會。即使結了婚又怎樣,我一樣有機會。認    的事情就絕不放手,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可以等你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反正這一輩子我是賴定你了,誰也別想趕我走。”

    “你 ”于紫彤這番話巳徑近乎於胡攪蠻纏,禹言卻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楞了半天才道:“你都在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于紫彤似乎是想通了很多事特,嫣然一笑道:“我在做我喜歡做的事情,我只是追求我想要的幸福,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

    于紫彤一旦把話說開,變得似乎比曾柔更潑辣起來,見禹言沉著臉不說話。她嘴角輕輕浮起一絲笑容,緩緩湊到他耳邊道:“我做你的情婦,好不好?”

    “什麼?”這括落到禹言耳裡簡直是石破天驚,情婦是個什麼概念,是個人都請楚。禹言在部隊待了這些年,這點覺悟還是有的,臉上一怒,連忙喝道:“你瞎說什麼,胡鬧!”

    于紫彤見他臉黑的像炭一樣,心裡也是一陣委屈。淚珠盈滿眼眶道:“你那麼兇幹什麼,你以為我願意啊?”

    禹言哼了聲道:“你說話之前要好好想想,這種事不僅對不起柔柔,也對不起你自己,以你的條件,到哪裡找不到一個對你好的人?”

    于紫彤嘟著嘴道:“對我好地人,我就要喜歡嗎?誰讓你騙了我的心?我早說過了,這輩子賴定你了,和你在一起,我心甘情願,也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如果曾柔她不能忍受,讓她退出好了,要不我和你在一起,她做情婦好了,我不會介意的。”

    “胡鬧!”禹言是徹底怒了。這不是強詞奪理嗎:“這種話你怎麼也說得出來?你把柔柔置于何地,又把自己置于何地?”

    禹言動了真怒,臉色極是難者,一拳砸在椅上,車廂里都能聽見彈簧  作響的聲音。

    于紫彤從沒見過他發怒,見他震怒的樣子,心中一陣害怕,卻又有些輕鬆的感覺,她自己也知道這番話說出來對禹言的震動是多麼大,如果禹言一聲不響下車揚長而去,那就一切都完了。

    現在見他只是發了一陣怒火,雖是罵了自己,但畢竟還是留在自己身邊,何況他話裡還在為自己著想,心中又忍不住一絲欣喜的感覺。但想想自己一個女孩子為了他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卻被他一陣臭罵,又禁不住一陣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有什麼胡鬧的?”于紫彤不依不饒,輕輕哼了聲,哽咽著道:“這事你又不吃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了,你還擔心什麼?”

    禹言搞不清她頭腦裡到底怎麼想的,這樣地餿點子也能想的出,不過心裡還是有點感動的,想想于紫彤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為了自己,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感情不可謂不深厚。但這事是行不通的,姑且不說道德壓力,就是在曾柔那兒也是肯定通不過的。

    看見她無聲哭泣的樣乎,實在狠不下心繼續罵她,只得嘆口氣道:“紫彤,以後別再鬧這種小孩子脾氣了,柔柔是個好姑娘,我們這樣做,只會傷害她的,同時也傷害了你自己。”

    遞拾她一張紙巾,看她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珠,那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地樣子,禹言心中忍不住一陣長嘆,輕輕道:“你這是何苦呢?”

    于紫彤望著他幽幽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吃再多地苦,我也不在乎。”她說著話,將身子輕輕往禹言身上靠來:“你可以罵我不知廉恥,但不能阻止我去追求我自己想要的幸福。”

    禹言見她身體慢慢向自己身上靠來,不知是該迎還是該拒,正猶豫間,她已輕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將頭貼在了他的胸前,喃喃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禹言想起曾柔,頓時有些清醒,自己再這樣和她抖纏下去也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忙不動聲色將她推開,輕聲道:“紫彤 ”

    于紫彤幽怨地一眼,將他還未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裡。于紫彤盯著他,顫抖著聲音道:“讓你抱一抱我,也不願意麼?”

    禹言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道:“紫彤,我不想對不起柔柔。”

    “柔柔、柔柔。”于紫彤淒慘一笑道:“昨天還在叫她二丫頭,今天就變成了柔柔,變化可真大。”禹言點點頭道:“是地。變化很大,連我自己都沒想到。”

    于紫彤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真的很羨慕柔柔,但是我也絕對不會放棄。”

    她瞥了一眼禹言道:“如果柔柔 ”她頓了一下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柔柔對我們在一起沒說什麼,你會不會 ”她紅著臉看他一眼,說不下去了。

    禹言心中一陣急跳,這種事情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深吸一口氣又啞然失笑,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頂多是一個男人意淫的夢想罷了。

    禹言堅定的搖頭道:“你別胡思亂想了,這是不可能地事情。”

    于紫彤將他地每一絲表情都盡收眼底,輕輕哼了聲道:“口是心非的傢伙,有賊心沒賊膽!我可事先警告過你了,我是要公平競爭的,你回去告訴曾柔,如果她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話就早點來求我,我會考慮她的一些合理要求的。”

    禹言搖頭苦笑,得,鬧了半天都是白說。由於于紫彤的表白,使得他現在和于紫彤的關係更加曖昧起來。今後還要一起工作相處。禹言就感覺自己就像行走在鋼絲繩上,稍有差池都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至於于紫彤則沒有這麼多考慮了,她現在只需要展自己地魅力,將他一步步“誘惑”過來。

    于紫彤鬧了半天。妝早花掉了,對著鏡子一看,氣呼呼嘟起了嘴道:“都是你,大早上的就惹人生氣,,這下補妝也不知要多少時間了,喂,你看我眉毛這樣畫好看嗎………”

    禹言只有深深的無奈,被她鬧了一陣,現在又要看著她補妝,眉毛畫的好不好看。這種顏色的唇膏你喜不喜歡,一個又一個的小問題,讓禹言應按不暇。

    上午的安排是去覲見陳副市長,這是老曾昨天打電話確認了的,為了這次會面,禹言付出的代價可不小,當然老曾的代價更大,“犧牲”了自己地好閨女,可憐自己還埋在鼓裡。

    創力世紀實力不夠,要拿下那塊地,連入圍地資格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通過老曾的搭線牽橋有了這樣一次機會,雖然代價不菲,但再怎麼困難也應該去試試。

    于紫彤從自己包裡掏出一個嶄新的手機遞給禹言道:“這是昨天我和小芸替你選的,都是當老總地人了,連個自己的手機都沒有,也不怕別人笑話。”

    禹言離開聖龍保全的時候,除了身上穿地西裝,剩下的東西都交回去了。說到這裡,禹言想起在執行R國任務之前,為了避免暴露身份,自己所有的東西,包括那方魔門聖主的聖石都交拾舒樂保管,完成任務又是從R國提前出境,那些東西都還在魔女舒樂那裡,她可別給弄丟了才好,自己又到哪裡去找她要回來呢?

    禹言接過手機往兜裡一塞,笑著道:“那就謝謝你和小芸了,錢從我工資裡扣吧。”于紫彤哼了一聲道:“誰敢找大老板要錢啊。”

    陳副市長是個很儒雅的人,一點也看不出當兵的影子,這點和禹言很像。陳家洛和陳家樹兄弟倆似乎是繼承了陳副市長的優點,都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此次創力世紀申請用地的公開目的是,建設汽豐零配件廠,禹言對外身份是創力世紀的策劃輕理,因此只能是跟在於紫彤後面,聽她向副市長彙報工作。

    陳副市長大略看了一下他們的申請方素,爽快的說,你們公司的事老曾已經對我說了,只要你們公司的固定資產和現金流到了八千萬,我可以拍板讓你們入圍。但這塊地位置優越,很多大公司都是虎視耽耽,我們雖然是支持本土企業,但最終的競標是實力決定一切,到時候還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八千萬咬咬牙還是可以湊齊的,禹言和于紫彤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得這麼順利,老曾的能量看來不可小覷啊。

    “禹先生,于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禹言和于紫彤剛出大門,就見對面一個戴眼鏡的年青人笑著向自己二人打抬呼。

    “陳先生,你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于紫彤禮貌的朝陳家樹笑了笑,禹言也是點頭一笑。

    “呵呵,不是碰巧,我只是代表我們公司來提交標書的。”陳家樹鏡片後的眼神閃過一絲微笑,道:“我想我們的目標大概是一樣的,開發區的那塊48號地。恭喜啊,禹先生,于小姐,貴公司應該巳輕入圍了吧。”

    禹言和于紫彤互相對望一眼,他是主管本次招標的副市長的公子,按照道理來說似乎是應該避嫌的。陳家樹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問,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兩位不必有疑問,正所謂舉賢不避親,最後的競標結果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恭喜了,以貴公司的實力,相信最後的結果一定會不出所料的。”禹言呵呵笑著和陳家樹握了握手。

    陳家樹滑過兩人身邊,走了幾步,忽然回頭道:“對了,禹先先,有件事忘了轉告了。”

    陳家樹微笑著看著禹言,緩緩道:“倩倩讓我代她向你問好!”

    咯 一聲輕響,禹言似乎聽見自己心中某根繃緊的弦斷裂的聲音,那種疼痛到骨子裡的感覺,讓他慢慢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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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這種痛苦不是因為陳家樹的,而是禹言心靈深處湧起的深深的無力感,就像一層傷疤被人揭起,現在的九號對於禹言來說,已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陳家樹接著笑道:“前幾天我跟倩倩通過電話,她在那邊挺好的,還叫我不要擔心。她這個人那,總是充滿樂觀精神。她還說讓我向你問好,沒想到隔天這麼巧就碰上你了。”

    以禹言和九號多年生死與共形成的那種默契,很多話根本不用說出口,即使是十年不見,也不需要這種俗套的問候。雖然不知道陳家樹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無庸置疑,他是在藉此顯示與曾情的關係不同。

    可惜他對九號與禹言那種生死相依的關係缺乏足夠了解,這種話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有用,但禹言和九號是那種一個眼色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的生死戰友,這點小把戲根本湊不了效,反而引起了禹言對他用心的警覺,這點是陳家樹始料未及的。

    禹言嘴角撇起一絲冷笑道:“謝謝陳先生的關心了,下次見到曾倩,我會代為轉達你的問候的。”

    陳家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目光,笑著說道:“那就謝謝禹先生了。“兩個人握了下手,這短短的一下按觸,禹言感覺他的手掌似乎與自己一樣粗糙,而且很有力量,這是一雙握過槍的手,禹言憑直覺判斷道。

    禹言迅速瞥了他一眼,看見他鏡片後閃爍的目光,有一種陰冷的感覺,這種陰冷有幾分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禹言腦中一絲靈光閃過,尚海,那個逃走的水系異能者?這兩人的目光如此相象,禹言相信自己的直覺判斷。這兩人即使不是同一個人,也一定有著某種聯繫。

    “陳先生喜歡尚海嗎?”禹言微笑著,冒出一句似乎不著邊際的話。

    “當然。”陳家樹笑著點頭:“尚海是中國最現代化的城市,我經常去那裡,在國外地時候我也經常向我的朋友推薦這個城市。”

    “我雖然不喜歡尚海,但是那裡還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的。”禹言微笑著看了陳家樹一眼:“例如黃浦江灘,那裡的風景還是不錯的,哦,還有紅橋國際機場,那裡的休息室也不錯。”

    陳家樹眼中一絲精光    閃而過,大笑道:“這兩個地方我都不是經常去的,哈哈,禹先生真是個有趣的人,希望以後有機會多多交流一下。”

    禹言笑道:“我感覺我們似乎已經交流過了。”

    “哦,什麼時候?”陳家樹饒有興趣的問道。

    “上次啊,在曾倩家裡,怎麼陳先生這麼快就忘記了?”禹言爽朗笑道。

    兩個人一陣大笑,眼中閃爍著截然不同地光彩,于紫彤聽出兩人似乎都是話裡有話。卻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你知道超遠集團嗎?”陳家樹離開後。禹言想起上次在老曾家里陳家樹發給自己名片上的名頭,輕輕問于紫彤道。

    于紫彤點點頭道:超遠集團在天京商圈名頭也是很響的,他們經營覆蓋範圍主要集中在工業設計製造和化工產品研究上,利潤很可觀。另外聽說他們背後有不少R資大財團的支持。雖然進來不過四五年時間,但是勢頭很兇猛,儘管沒有詳細統計,但很多人都相信,以他們的實力,現在已經直追四大集團了。不過他們的高層很低調,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

    “R資?”禹言心中一驚,再將之前對陳家樹的懷疑結合起來,似乎有了點眉目。陳家樹是天京副市長的公子,又怎們成了超遠集團的總經理?他弟弟陳家洛是土系並能者。他也極有可能就是在機場狙擊後來在江邊逃走的水系並能者。他們和R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雖然自己沒有確鑿地證據,但陳家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對他地身份有些覺察,對於自己的試探,他會有什麼反應?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讓禹言越來越困惑,苦思不得其解。

    于紫彤見禹言陷入沉思中,以為他還在考慮曾倩和陳家樹的事,心中有些發酸,忍不住輕輕拉了下他柔聲道:“怎麼了,他說地話當不得真的。”

    禹言笑著搖頭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在考慮他的身份。你知道這個陳家樹是什麼人嗎?他就是你剛剛所說地超遠集團的總輕理。”

    于紫彤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陳家樹就是超遠集團那個很少露面的總輕理,而且他們的目標也是那塊即將開拍的48號地,不提他的市長公子身份,單以創力世紀的實力來講,是完全無法和超遠這種大財團相比地,要拿這塊地恐怕是兇多吉少。

    禹言知道她的擔心,笑著道:“這種事情咱們急也沒用,就算這塊地拿不下來,我們也還要繼續幹下去,資金的事情我來想辦法。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才開始競標,這中間我們不能停下,歐洲測試和談判、生產線的引進都要抓緊,另外,跟丁叔說說,先把研究院也拉起來,利用他的老關係,能不能從合資廠把那些不得志的研發力量請過來,咱們先開始調研和預研,時間很寶貴,我們晚行動一天,就落後一天。

    于紫彤擔心的道:“我們同時啟動這麼多項目,資金上能跟上來嗎?”

    禹言大手一揮道:“資金的事情我來解決,咱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再想收回步子很難了,乾脆大幹一場。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咱們本來就是一無所有,大不了再回到原地,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禹言在個人感情問題上雖然有點猶豫不決,但在事業上卻是敢想敢幹出手果斷,于紫彤瞥了他一眼,心道,你要是把這股勁用在感情上就好了。

    趁熱打鐵。禹言上午召集了丁叔父子,四個人開了個碰頭會。禹言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這種非正常狀態下,一切都不能按常理出牌。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每個人都被安排了滿滿一攤子活,好的管理就是選用正確地人在最適合地位置上發揮他們的最大潛能,禹言這個做老闆的相對最輕鬆,讓於紫彤也不得不感嘆,這個傢伙精通這一套。好像天生就是當老扳的料。

    禹言這一套其實是跟老曾學的,獵鷹的各類任務頻繁事務繁多,老曾就充分放權給各中隊,大方向上拿個主意,剩下的就由著手下去折騰,事實證明這種方法還是不錯的,也符合了粗放式管理扁平化經營的精髓。

    禹言給方老打了個電話,下月的拍賣會還有不到三周時間,方老是信心十足,要拍出個史無前例地天價來。禹言現在擔心的就是錢的事。以創力世紀目前的名氣和實力。貸款和融資希望都不是很大,只能在夜明珠上多下下功夫了。

    聊起時間,禹言這才發現,離自己的大學開學只剩不到十天時間了。別的學子們可能正沉浸在考上大學的喜悅之中,禹言卻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即使他即將踏進的是全國頂尖的天京大學。這也不能讓他心情哪怕多一絲地波動。

    通知書在葉子那,葉子倒著實為自己的哥哥高興了好一陣,禹言卻沒有一絲還在校的學生的自覺,經歷地事情多了,也少了很多年少的衝動,真不知道是該覺得幸運還是不幸。

    轉眼離開青山也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在天京認識了不少人。也發生了不少事情,但家裡的事情葉子地事情都還沒有處理,想想真是有些汗顏,于紫彤的建議是把葉子也轉到天京來讀書,這也是禹言的想法,但要回去徵求葉子的意見。

    還有候芸的事情也要考慮,她家裡沒別人了,所有的東西一個包就帶完了,所以不用再專門回去了,她打工掙的錢還不足學費的三分之一,禹言給她湊上學費,候芸望著他堅定的道,言大哥,這錢我會打工掙錢還給你的。

    禹言是知道她堅強性格的,點點頭道,那這些錢就當作是創力世紀預支給你的工資好了,以後直接從薪水裡扣。候芸這才高興的答應了。

    禹言跟曾柔說了要回青山的事情,曾柔自然是滿心不願意,鬧著要跟著去,禹言好不容易勸服了她,她卻湊到禹言耳邊道:“那我搬到你這來住。”

    禹言皺眉道:“你要搬過來住,要讓你爸你媽知道,還不得剝了我的皮啊?再說小芸和紫彤都會過來照顧這邊的房子的。”

    曾柔臉上一紅,哼了聲道:“你以為他現在就不會剝了你的皮啊,知道怕了吧,當初欺負我那會兒怎麼不怕呢?我不管,我就搬過來住了,小芸和紫彤姐那我會打電話說的,就說我來給你看房子,她們能有什麼意見?”禹言見這丫頭是鐵了心了,也只能搖搖頭無奈苦笑。

    曾柔將頭靠在他胸前,輕輕道:“阿言,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做夢一樣,昨天我還在罵你,沒想到隔天就... ”她將臉在他胸    輕輕摩擦幾下不好意思說下去。

    禹言摸著她的秀髮道:“命運真的很奇怪的,總是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讓人防不勝防,很多人會因此錯過,又有很多人會因此相逢。”

    曾柔輕輕在他腿上錘了下道:“你明明年紀比我還小,幹嘛一副老學究的口氣,什麼命運不命運的,你自己不爭取,哪裡能掌握?”

    禹言愣了下,曾柔說的有道理,命運是自己把握的,就說自己和九號紫彤的事,就是因為自己無法看清楚自己的內心,而且有種逃避的想法在裡面,才會陷入怪圈而不能自拔。現在想起九號和紫彤,好像自已是兩個都喜歡,只是九號在自己心中佔了大部分比重。男人同時喜歡兩個甚至多個女孩這很正常,但能娶回家的就只有一個了。

    如果能娶兩個就好了,禹言心裡自言自語道,突然都被自己的這個大膽想法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不做,想想還不行嗎?

    曾柔可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正在規劃自己二人的美好未來:“………到時候我們去見爸爸媽媽,他們那麼喜歡你,一定沒意見的。”

    禹言這才聽清她地話,想起老曾的牛眼,心中一陣暴寒,老曾要知道了這事,還不得拿個機槍直接把自己突突了?但想想這事已經發生了。逃避也不是辦法,好歹自己是個男人,到時候只有舍上一身膘了。

    這一夜兩人食髓知味,鴛夢重溫,道不盡的旖旎色彩,只是曾柔意亂神迷魂飄天外之時感受著他仍然挺立的男性標誌,心裡酸癢之餘,卻總覺得不太完美,自己為什麼就滿足不了他呢?難道真要給他找小老婆,那于紫彤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呸。呸。自己都在想什麼呢,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無心之失。無心之失。

    禹言第二天早上走的時候,曾柔還在熟睡中,禹言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心中有一種溫馨,輕輕吻了下她額頭出門去了。沒讓曾柔送,像初來天京一樣,他又一個人孤單的踏上了西去的列車。和來時輕鬆的心情不同,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心裡沉甸甸地,壓了許多心事。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禹言,葉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高喊一聲“哥 ”,從竹樓上直接跳了下來。禹言趕緊上前接住她,笑著道:“你個瘋丫頭 ”

    葉子樓著他又蹦又跳,像只快活的山雀。禹言愛憐的模模她長長的辮子道:“這兩個月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到處瞎搗亂?”

    葉子咯咯笑著說:“我哪裡搗亂了,大青山還有值得我去搗亂的地方嗎?就是過的不怎麼好,天天在家閒著無聊,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市里還給你淮備了慶功宴,還說要給你出所有的大學學費呢。”

    禹言拍拍她地頭笑道:“葉子,咱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靠自己吃飯,別人地錢我們不能要。”

    葉子點點頭,輕輕笑著說:“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宛若姐姐真是料事如神啊。”

    禹言眼前浮起那個柔弱的小杜同學,說起來,自從離開了學校就沒見過她,也幾乎沒有想起過她,此時聽葉子提起她的名宇,竟有幾分恍然如夢的感覺。心境變了,看人地方式也就變了,杜宛若在禹言眼裡就是一個柔弱的令人心疼的女孩子。

    “哥,你走後,我一個人無聊,就把宛若姐姐叫來住了快一個月。我們兩個天天在山上閒逛,宛若姐姐老是問你什麼時候回來,還總是發呆,我看她好像在等你回來。”葉子狡黠地看了禹言一眼說道。

    “等我幹嘛。”禹言笑道:“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麼壞事,惹怒了人家小杜同學。”

    “才不是呢,哥,我看她好像有點喜歡你的樣子。”葉子語不驚人死不休,禹言剛喝的一口水嗆到了肚子裡,急聲咳嗽著說:“你個小孩子,瞎說什麼啊,你知道什麼叫喜歡,真是的。”禹言現在對女孩子是敏感得不能再敏感了,聽見個女字都想跑開,天可憐見,他對小杜可沒有一絲想法。

    葉子嘆了口氣道:“可惜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宛若姐姐?”

    禹言看了她一眼道:“杜宛若怎麼了?搬走了麼?”

    葉子搖頭道:“不是的,前些日子聽說她病了,好像很嚴重,巳經被送到尚海去治病了,他們全家人都去了。”

    禹言想起杜宛若蒼白的臉頰,她真地像是有疾病的樣子,急忙問道:“是什麼病,你有沒有問過?”葉子眼圈一紅道:“我也不知道,就聽說她那天走路,走著走著就摔倒了,好像再也沒有起來過,宛若姐真的好可憐啊。”

    禹言沉默了一陣,見葉子難過的樣子,便拉住她的手道:“不要難過,我相信宛若會沒事的,她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禹言跟葉子說了去天京上學的事兒,葉子雖然捨不得青山,但相依為命的哥哥去了天京,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含著眼淚答應了。

    禹言在家裡住了一天,總覺得心裡平靜不下來,莫名其妙的煩躁,像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做似的。仔細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又消失在了葉子的視野裡。

    巡邏隊的戰士們握著鋼槍,整齊的站立在九號的身後,他們凝視著美麗的指導員,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九號靜靜立在界碑前,默默眺望著遠處的原始森林,那裡長眠著自己的戰友。

    九號輕輕嘆口氣,想起了自己當日許下的誓言,如果那次任務他沒有回來,自己一定會在這裡守望一生的。

    他現在還好嗎?他知道我在想他嗎?曾倩的眼睛濕潤了,正要偷偷抹去眼角的淚痕,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九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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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九號身子一陣輕輕顫抖,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自己聽錯了嗎?這個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聲音,真的就在自己身邊嗎?

    她緩緩轉過身,那張無比熟悉的臉孔慢慢呈現在眼前,寬闊的額頭,深邃的眼睛,親切的臉龐,一切都是如此真實,如此突如其來,真實和突然得令人難以置信。

    有一知幸福得快要窒息的感覺,九號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動,身體仿佛一剎那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晶瑩的淚花在眼中閃動,眼淚朦朧中,九號痴痴望著他,像是一座凝固了的美麗雕塑。

    禹言望著眼前那張熟悉的驕美而堅毅的面孔,心中一陣感動,那種不用語言卻已心靈相通的美好感覺,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九號清醒了些,掩映在綠色軍裝下的玲瓏軀體更多了些嫵媚韻味,軍帽下隨風輕輕擺動的齊耳髮更顯出她的勃勃英姿。

    望著眼前嬌俏挺立的美麗身軀,一種感動夾著幸福和歉疚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禹言強自壓制住心中奔湧的激流,目光落在她美麗的臉頰上,輕輕嘆口氣道:“九黑,你瘦了 ”

    九號鼻子一酸,拼命抑制著不讓眼淚滴落下來,眼中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痴痴望著眼前的他,嘴唇輕輕囁嚅了幾下,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心頭,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望著他微笑的臉龐,九號輕輕咬著自己紅潤的嘴唇,眼中的溫柔似是初秋的湖水,千言萬語都化    了包含著無數意味的短短一句話:“你 來了?”

    禹言點點頭,微笑著:“我回青山,離得近,就來看看你。”

    九號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一下,臉上閃現一個美麗的笑容,望著他溫柔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會來的。”

    禹言正要說話,一個粗壯的聲音在二人耳邊響起:“報告指導員,二分隊是否帶回,請指示!”

    禹言轉頭看去,卻見是個熟人,正是自己當初撤回時在邊境上接應自己的少尉王剛。

    王剛知道他的身份,朝他敬禮道:“首長好!”

    禹言笑著擺擺手道:“我已經不在部隊了,不是首長,你就叫我禹言吧。”

    九號點頭,命令道:“按原定計劃和路線,全隊帶回。”

    “是!”王剛打了個敬禮,跑了幾步忽然回頭望了禹言一眼,朝九號神秘笑道:“指導員,今天中午是否可以請求加餐?”

    分隊戰士望著禹言和指導員,一起鬨笑了起來,禹言也跟著笑了起來,這種感覺太親切了。就像又回到了獵鷹,和老曾他們打屁的日子。

    九號瞥了禹言一眼,美麗的臉頰升起一絲紅暈,對王剛道:“就你話多。”見禹言也盯著自己,她臉上更紅了,咳嗽了一聲道:“中午跟炊事班說說,加兩個菜,打打牙祭。菜錢就從你們王分隊的津貼裡扣。”

    戰士們又一起笑起來,九號和禹言也相視一笑,一種溫馨的感覺在兩人心裡慢慢瀰漫開來。只有受災的王剛滿不在乎的大聲吆喝道:“今天可是指導員的大日子,扣我的錢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戰士們哄地一聲大笑起來,有幾個起鬨的道:“指導員,這位首長這麼帥,把這位首長給我們介紹一下吧。”戰士們又一起笑了起來。

    王剛假惺惺的瞪了幾個起鬨的戰士一眼,喝道:“張得順,瞎起鬨什麼,就你小子話最多,中午給我少吃兩塊肉,沒見指導員正忙著嗎,這位首長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待會兒指導員會給大家介紹的。真是的,沒處過對象的熊兵就是不開竅。”戰士們哄堂大笑起來,九號的臉刷的變成了一塊紅布,瞥了禹言一眼,眼中的溫柔都能滴出水來。

    禹言知道被這群熊兵整來整去那一定是沒完沒了的,走到王剛身邊拍著他肩膀笑著道:“兄弟,快撤吧,不然你們指導員就要找人撤氣了。”

    王剛打了個敬禮,趕緊轉身止住笑道:“全體都有,立 正!左轉彎,跑步走!”

    禹言回頭笑著對九號道:“你看看,我們的最最溫柔的九號做了指導員果然就不一樣了,這一句話就嚇跑一群人,要是大壯他們知道了,可都要樂壞了。”

    九號紅著臉道:“哪裡有,還不都是你鬧的,你們也肯定知道是你欺負我的。”

    想想戰士們大笑的情景,九號臉又紅了,想瞪禹言一眼,射出來的目光卻不自覺的溫柔如水,輕輕道:“都怪你,讓這麼多人看我笑話。”

    禹言笑著說:“你的意思是我來的時機不對了,那要什麼時候來?月黑風高夜深人靜?”九號輕輕打了他一拳,寧靜溫馨的感覺縈繞在二人心頭。

    潮濕的亞熱帶雨林中,一棵棵高大的落葉喬木緊緊挨在一起,相依相偎的並排扎根於深深泥土之中,郁郁蔥蔥的灌木結成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綠色地海,黃的、紅的、紫的,五顏六色的小花隱藏在灌木叢中競相綻放,將這綠色的海點綴成一匹巨大的綠地毯,幾只叫不出名字的五彩斑斕的雀兒,不斷跳躍著從高大的喬木跳到矮小的灌木叢上,一陣陣歡唱的音樂響徹了整個森林。

    兩個人慢慢行走在林間,亞熱帶雨林特有的泥土清新芳香送到二人鼻前,禹言禁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九號看他微笑的樣子,心中漸漸被溫柔溢滿,水汽在她發梢凝結成幾滴晶瑩露珠,在偶爾射進來的幾縷陽光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

    如果能和他一起這樣一直走下去,就是一輩子的時間,在自己的眼裡,也只是一瞬間,九號伸出修長的雙指,摘下路邊一片碧綠的葉輕輕放到唇邊。

    葉上露珠順著葉脈緩緩滑動,慢慢落到她唇邊,冰涼的感覺就像,就像親他時的感覺,九號心中一陣        《,偷偷瞥他一眼,輕輕咬咬嘴唇,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

    簡單而歡快的曲子自九號口中飄出,禹言笑著衝她豎豎大拇指,隨手摘下一片葉子放到唇邊,微笑著和上她,葉脈輕輕震動的感覺,讓九號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隨之起舞。

    最簡單的曲子,最簡單的心情,就像是一陣清風吹過心間,禹言覺得所有的煩惱似乎都無影無蹤,渾身輕飄飄的,直欲隨風而去。

    九號將那片葉仔細收進懷中,看著禹言輕輕一笑道:“我現在吹得怎麼樣了?”

    禹言輕輕點頭道:“不錯,比我都強了。”

    九號溫柔一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沒事的時候,就坐在樹下吹樹葉,他們都叫我樹葉指導員。”

    “樹葉好啊,溫柔,我就總是不明白,你爸爸到底怎麼想的,你這麼一個溫柔的女孩子,應該去學學鋼琴跳跳舞,怎麼他就讓你當兵上了戰場呢?”禹言搖頭笑道。

    “我當兵不好嗎?”九號睜大著眼睛道:“我可沒給咱們分隊拖過後腿,你都知道的,再說了 ”她瞅了禹言一眼,聲音小了許多:“如果不當兵,又怎麼能碰上你呢?”

    禹言呵呵笑著說:“是沒有給咱們拖過後腿,不過我就記得不知是誰,第一次到分隊報道,竟然連作戰手錶都不敢帶?”

    九號臉紅了一下輕輕打了他一拳道:“這件事上次說過了,以後不許再說了,你老是欺負我。”禹言呵呵一笑,和九號在一起,心裡沒有任何羈負,永遠都是輕鬆自在的。

    九號臉紅了一陣,感慨道:“說真的,我自己也沒想到,我竟然就這樣一路堅持下來了,還讓我遇到了你,我至今都覺得很慶幸,姆媽總是說我的性格過於柔和,不適合當兵,更應該當兵的是柔柔,她性格活潑好動,天生是個當兵的好材料,不過,我覺得很慶幸,因為我選擇了這條路,才讓我遇到了你,否則的話,也許你認識也就是柔柔了。”

    禹言聽她提起柔柔,心裡頓時一陣苦悶,老天給自己開了個很大的玩笑,這也許就是對自己猶豫不決的懲罰,可是這懲罰卻太嚴厲了,讓所有人都難於接受。

    “九號,我問你個事情。”禹言緩緩說道。

    “嗯。”九號溫柔一笑,朝他點點頭。

    禹言吞了口口水,艱難的道:“如果為了責任,一個人不得不選擇放棄自己的感情,你認為他這樣做對不對?

    九號輕輕看了他一眼,神色一黯,搖搖頭道:“沒有對和錯,你選擇了哪個,哪個就是對的,以你的性格,你一定會選擇責任的,如果你做了另外一個選擇,那你也不是我認識的一號了,換成是我,也會這樣選擇的。”

    禹言默然,九號輕輕嘆口氣道:“一號,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于小姐是個好女孩,她應該得到幸福,你不能辜負了她,不要擔心我,我在這裡挺好的,你能來這樣看我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這裡風景挺好的,有山有水,我能夠在這裡守望著一個夢想,我這輩子都沒有遺憾了。”

    禹言知道她以為自己是在說于紫彤,心裡一陣苦笑,她哪裡知道,自己遇到的事情比她想像的複雜得多,甚至會完全超出她的承受範圍,真不知道她了解了真相會怎樣。

    九號看了他一眼,柔聲道:“一號,雖然你沒有跟我說,但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難過的事情,你不要著急,看你這樣,我也很難受的。”

    禹言長長籲口氣道:“九號,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傷害到了你的家人,而且是很嚴重的傷害,這種傷害連你都無法接受,你會怎麼對我?”

    九號愣了一下,接的堅定的搖頭道:“不會的,你不會傷害他們的,我們是一家人,他們不會傷害你,你也不會傷害他們的。”

    禹言苦笑道:“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有些傷害可能是我無心造成的,但卻是你們無法接受的,你會恨我嗎?”

    九號皺著秀氣的眉頭道:“你是指爸爸媽媽?”見禹言搖頭,又問道:“你說的是柔柔?”

    禹言道:“你別問這麼多了,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九號知道他的性格,看他此時的樣子,知道他一定碰到了非常棘手的問題,見他皺眉痛苦的樣子,心中一疼,忍不住拉著他的手,輕輕道:“一號,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對你的信任超過自己,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傷害他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有多麼難以接受,我都會站在你的背後,信任你支持你,你一定能把所有事情都解決好的,我心中的一號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禹言心中陣陣暖流湧過,握住九號的手,剛要開口,九號纖細的手指已經輕輕覆蓋在了他的唇上:“什麼都不要說,我只想聽聽你的心跳。”

    九號將秀美的臉頰緩緩貼在他的胸口,聆聽著他心跳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漸漸與他一起躍動起來。

    人生能有這樣一個知已,自己雖死無憾了,任九號靜靜依偎在自己懷裡,禹言有一種感覺,如果沒有了九號,自己這一輩子恐怕是無論如何也快樂不起來了。

    可是如果聽從自己的心意跟九號在一起,那柔柔怎麼辦呢?她才是最無辜的。

    禹言將牙咬得格格作響,姐妹倆都是好女孩,哪一個都不能丟,怎麼辦?怎麼辦?禹言捏緊拳頭,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好辦法,心中一陣急躁間,忍不住罵道,媽的,大不了一起要。

    這個念頭就像一陣閃電般劃過心頭,禹言心臟一陣急跳,這確實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想法,雖然禹言已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找兩個女孩,還有于紫彤要做情婦的事例在先,但九號和柔柔可是雙胞胎親姐妹,她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種念頭想想都是罪過,可越是罪過就越充滿了誘惑,誘人犯罪。

    關於這事,在目前這個階段,禹言也只能想想,作為解決這件事的後備手段之一。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一定要解決的,辦法是人想的,哪怕有再多困難付出再大代價,即使是不擇手段,也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禹言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自信,眼中射出無邊堅定的目光,所有的事情都會有辦法的………。

    邊防站的條件很簡陋,九號住的一座吊角小樓在營區的最角上,禹言看著這座小樓的樣式有點影熟,好像和自己在青山上的家有幾分相似。

    九號微笑著說:“是不是看著眼熟?你看這個和你們青山的小樓像不像,告訴你,我當初可是一眼就看中了這裡,我也可以體會一下你的童年是怎麼度過的了。”

    禹言笑著道:“那是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

    九號輕聲道:“很溫暖,好像隨時的都能看到你的影子。”九號咯咯嬌笑著跑上樓去,禹言輕輕一笑,跟了上去。

    剛進房,就見對面牆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樹葉,大部分已經枯黃,還有幾片仍是嫩綠色,九號將藏在懷裡的那片樹葉輕輕貼了上去,才輕輕拍拍手道:“好了。”

    禹言奇怪道:“這是什麼?你在收集標本嗎?”

    九號忍住笑瞥他一眼道:“我收集標本幹嘛?”

    “那這是做什麼的?”禹言疑惑道。

    九號拉著他的手走過去道:“這是我吹曲子用過的樹葉啊,每天摘的十幾片,用完我都貼上了。”

    九號望著他羞澀一笑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更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所以就把這些葉子都貼上了,這樣日子就過的快一點,我也就更多的事情做了,我算過了,到樹葉貼滿整個營區的時候,如果你還沒有來,我就不想讓你看到我了,因為我不願意讓你見到我七老八十的樣子,那樣一定醜死了。”

    禹言眼眶一陣濕潤,不想讓九號看見自己眼中的淚珠,忙將頭湊到一片樹葉前仔細打量起來,樹員上一行娟秀的小字落入了禹言眼簾:“每當想你一次,我就祈求上帝,請他就落下一粒沙,於是有了撒哈拉。”

    一片片看下去,每片上都是同樣娟秀的筆跡同樣深情的話語,禹言覺得自己的心            是被一片片撕碎了。

    九號見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一陣羞急,幾步竄上前去擋在他面前,輕聲道:“不許 ”

    “看”字還沒出口,櫻桃小嘴已經被兩片火熱的嘴唇死死封住,禹言緊緊抱住九號,發瘋似的吻住她,淚珠早已滾滾而下。

    “一號,我等你,我永遠等著你!”九號貼在他懷裡,瘋狂的回應著他的熱吻,兩行清淚肆虐而下,落滿了美麗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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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在邊防站的三天,在九號在一起,每天都像一秒鐘那麼短暫,卻又像一年那樣漫長,禹言的心從來沒有怎麼平靜過。

    和九號一起聊天、一起散步、一起巡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和諧完美,仿佛人世間就只剩這兩個人。

    九號微蹙的眉頭,甜美的笑顏,深情的注視,就像是一個個美麗的電影片段,攜刻在了他腦海裡。在部隊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一點點浮現在他眼裡,原來最好的就在身邊,自己卻一直沒有發現。

    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他的全部,面對如此深情的九號,所有的言語都蒼白無力得可笑。

    窗外飛逝的風景似乎慢慢凝成九號美麗的面容,禹言感覺自己的心沉浸在一汪幽靜的泉水裡,慢慢淹沒了。

    九號望著漸漸遠去的列車,耳邊響起他那堅定的聲音:“倩倩,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九號咬著自己鮮紅的嘴唇,痴痴的想他的樣子,微笑著流淚…………。

    這幾天的思考,讓禹言漸慚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確實是多情的,對於紫彤有些喜歡,對曾柔有著責任,但最刻骨銘心的卻是一直站在身邊默默守望自己的九號,沒有任何人可以和九號相提並輪,沒有了九號,他有種不知道該如何呼吸的感覺。

    絕不能失去九號,絕不,禹言捏緊拳頭,堅毅的目光竟能射穿岩石。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看透未來,他們永遠都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將要發生什麼。禹言雖然本事不小,但對於自己的未來也依然是茫然得一無所知。他是個不願意空想的人,既然一切都還未發生,那麼只要自己努力,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仿佛從九號那裡獲得了極大的信心。禹言的心態有了些不為人知的變化,既然這些事情逃不掉,那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面對,人生在世就是那麼短短地幾十年,如果處處約束著自己,那也活得太沒意思了。

    自從發生了曾柔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徘徊在道義和感情之間無法自拔。這次來探望九號,九號對他無私的信任和支持讓他獲得了極大的信心,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即使現在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但如果一開始就將自己局限在了一個小圈子裡,那是永遠無法走出來的。

    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事情總會有解決的一天,何必這樣束手束腳為難自己呢?不如放開手腳轟轟烈烈大幹一場,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努力,這樣才符合自己的心性。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將會面臨的世俗的壓力是巨大的,可是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所有的壓力都會止步。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真正的強者才有話語權,真正的強者才敢去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實力是一切的保證,只有擁有強橫的實力,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為了心中的夢想,自己一定要將創力世紀做大做強,一定要成為真正的強者。

    這種思想轉變是不經意的,但也讓他有種豁然開朗地感覺。困擾在心中的很多問題似乎一夜之間就灰飛煙滅了,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禹言帶著葉子回到天京,于紫彤見他整個人精神都與之前不一樣了,生氣勃勃精神煥發,公司的一大堆難決的事情被他輕輕的幾句話就解決了。

    他這幾天說得最多的就是一句話:“你們按計劃執行,資金我來想辦法。

    創力世紀這段的事情還真是不少,于紫彤也忙得夠嗆。

    發動機改進裝置地測試權威報告馬上出爐,和幾個著名發動機生產廠商的談判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有幾家已經答應拿同等的專利技術來置換,另外幾家則願意付出專利費,這一項的收入在每年八百萬美金左右。這種談判結果也達到了禹言的預期目的,而且現在正是等錢用的時候,禹言和于紫彤商量後,立即指示尚在歐洲的趙光漢馬上與各家草簽合同,收取訂金。

    丁叔父子兩周前已徑啟程飛赴歐洲,隨行的還有數十人的技術骨幹。丁叔的任務是考察發動機生產線,並儘量將價格壓下來,現在已展開正式談判,樂觀估計是生產線轉讓加現場安裝調試費用,價格在兩千五百萬美金左右。

    禹言眉頭一皺,這兩千五百萬美金數額巨大,能省下一分錢都得省。諮詢了丁叔的意見之後,禹言大筆一揮,談判條件變成了不要他們的現場安裝培訓,再砍下三百萬美金來,以二千二百萬美金成交。

    不要對方安裝,這是對創力世紀技術力量的一次重大考驗,做好了,能磨練技術鍛鍊隊伍,要是萬一砸了,這些錢可就打了水飄了。丁叔壓力也很大,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一分錢就得瓣成兩半花。

    禹言做了這個決定也是狠狠心咬咬牙的,同時暗中叮囑丁明全,定耍在D方廠裡蹲住了,他們如何拆卸生產線如何擰下每一個螺絲,任何一個小細節都不能放過,回來之後,生產線的安裝調試就全靠他們了。

    丁明全帶去的數十名技術骨幹都是三十不到的年輕人,而且大多數是第一次出國,加上趙光漢手下的數人,不足二十人的技術隊伍,將是今後創力世紀的技術班底。他們的任務非常繁重,不僅要迅速學習掌握生產線的調試安裝,還要迅速消化置換來的專利技術,再加上語言障礙,艱苦性可想而知。

    但在獵鷹的艱苦受訓輕歷,讓禹言深深了解,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只有一步步緊逼,才能充分發揮最大潛力。

    于紫彤終於見識了禹言這個魔鬼老闆壓榨手下的能耐,難怪有人說資本的每一個毛孔裡流著的都是血。

    禹言微笑不語,超常規的發展就要使用非常規的手段,中國人地潛能只有在困境中才能最大程度激發。雖然不能說一將功成萬古枯,但在目前情勢下,壓榨每個人的最大價值,是他最需要做的。從長遠來看,這樣是一次鍛鍊隊伍的過程,也許在未來的成功之日,大家會由衷感謝這段艱苦的日子。

    建設研究院的工作也沒有落下,丁叔利用自己在業內的影響力成功聯繫到了數家合資企業中郁郁不得志的中方研發人員,于紫彤也利用自己父親的人脈,不斷聯繫各種專業人才加盟。

    創力世紀原來百餘人地小小辦公區早己不夠用,于紫彤在加工廠所在的開發區內租了某棟寫字樓的一整層,每年的租金都在五百萬左右。但是用禹言的話說。這錢都是花的值得的,即使地皮能拿下來,到廠房建立至少要八到九個月時間,如果等到那個時候再招兵買馬就太晚了,現在付出的是金錢,贏得的卻是寶貴的時間。

    這個時候創力世紀自己地造血功能就嚴重不足了,禹言進入公司前,公司每年地淨利潤在五百萬右方,于紫彤手裡積壓的尾氣淨化裝置也已經被定購,加上禹言的注資,總資產巳徑在一億左右。

    但是現在面對幾百號人的工資和各種開支,還有後續地投資,這些錢是遠遠不夠的。禹言現在己經沒有什麼想法了,夜明珠放在自己手上是一無所用,早點搗騰出來做正事才是最要緊。

    現在是攤子都鋪開了。各項工作都啟動了,就等著一個屬於創力世紀自己的基地了,拿到48號地就顯得越發地緊迫起來。

    可是在群雄環伺虎視耽耽的盯著這塊地的時候,既無實力又無名氣的創力世紀拿到這塊地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

    禹言重重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身體緩緩靠到了凳子上。既沒錢又沒權,創業之路不是一般的艱辛啊。

    于紫彤知道他的難處,看了他一眼道:“要不,明天我再跑跑銀行,以我們現在地資本實力。竟然只給我們一千五百萬的貸款,實在是太少了。”

    禹言搖頭道:“看來是沒多大用處的,畢竟我們沒有顯出自己的實力,又沒有什麼後臺,人家憑什麼放心貸款給我們?算了,不說這個問題了,對了,葉子在你那怎麼樣?”

    葉子到天京來了之後,就進了于紫彤給她安排好的學校就讀,于紫彤家離學校近,葉子也住到她那兒去了。

    葉子天生是個自來熟,沒幾天就和幾個女孩打得火熱,尤其是和候芸,兩個人都是禹言的妹妹,湊在一起話就多了起來。

    于紫彤和曾柔都知道,葉子是禹言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兩個人卯足了勁的拉攏葉子。

    葉子對那個和曾倩長得一模一樣的曾柔姐姐也是滿心歡喜,畢竟有老曾和曾倩的關係擺在那,大家可是真親戚。對於這個為自己忙來忙去的紫彤姐姐也是真心感激,感謝她對哥哥和自己的照顧。這幾個姐姐,葉子是打心眼里都很喜歡,雖然曾柔自稱是哥哥的女朋友,讓她心裡有點不痛快,但想想自己是哥哥這輩子獨一無二的妹妹任何人也取代不了自己的位置,心裡就釋然了。

    于紫彤笑著說:“她和小芸兩個丫頭整天嘰嘰喳喳的,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鬧得可高興了。”候芸現在是于紫彤的秘書,于紫彤有意的將許多事情交給她去處理,慢慢鍛練她辦事的能力。

    禹言點點頭道:“那可真是要麻煩你了,這丫頭頑性大,不聽話就好好罵她。”

    于紫彤輕輕瞥了他一眼,眼中射出一縷縷柔情,緩緩道:“你跟我還要說這些嗎?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禹言從九號那回來之後,心思變化了許多,雖然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但對這些事情也不再像前    那樣排斥,對紫彤微微一笑,便沒說什麼了。

    于紫彤覺得他這次回來,精神變化了很多,似乎越發灑脫起來,很多在自己手裡猶豫不決的事情到他那一句話就直接下了定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但他對自己的態度也轉變了許多,這種變化是自己喜歡看到的。

    和于紫彤比起來,曾柔最近則有點煩,當然,能讓曾二小姐心煩的人也只有熊兵禹言了。

    自從二人關係有了實質性進展之後,曾柔覺得自己整個人的心思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家也不願意回,每天躲在自己地宿舍偷偷笑,然後在他下班之前趕到那座愛的小屋等他回家,曾柔想起每夜和他的恩愛,想想那些羞人的事。頓時又心跳加速臉上一陣羞紅。

    可是曾柔有種奇怪的感覺,他這次回來之後,對自己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並不是對她不如以前,相反,他對自己更溫柔更體貼了,有時候看自己的眼神簡直能把自己融化。

    這種感覺讓她更甜蜜,卻又一陣陣恐慌,因為很多時候她發現他的眼神中似乎裝著某些和從前不一樣的東西,那是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想想禹言天天和于紫彤在一起工作,日久生情是難免的,葉子來了,卻往到于紫彤家去了,這或讓她驚慌失措,再想想和他恩愛的時候自己每次都是死去活來,卻根本就無法讓他滿足,心裡的恐懼就更盛了,甚至有一種馬上要失去他的感覺。

    這種戀愛綜合症讓曾柔又甜蜜又擔心,不住的患得患夫,徹底失去了原來的小辣椒本色。

    自從禹言到了創力世紀之後,他的辦公室就是宿舍和小屋之外曾柔來的最多的地方了,曾柔走進禹言辦公室的時候,看見他正和于紫彤笑著。

    見他對別的女孩微笑地樣子,曾柔心裡忍不住一酸,還沒說話,禹言已走上來握著她地手道:“柔柔,你來了,吃飯沒有?”

    曾柔感覺他寬厚有力的手掌緊緊抓住自己纖細的小手,所有的委屈都一掃而空,用力握緊他地手道:“沒呢,等你一起去。”

    禹言點點頭,對紫彤道:“紫彤,一起去吧。”曾柔也微笑著道:“是啊,紫彤姐,一起去吧。”

    于紫彤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心中翻江倒海,臉上勉強笑道:“你們先去吧,我還有幾件工作沒做完,禹言,好好招待柔柔啊。”

    曾柔甜甜一笑,挽著禹言的胳膊下樓去了。禹言見她嬌美地樣子,愛憐的在她頭上拍了一下,笑道:“你是不是跑來監督我的?”

    曾柔嘟著嘴說:“就是,就是,我就是來查崗的。”

    禹言笑著說:“你個小丫頭,這也能理直氣壯的?不怕別人笑話?”

    曾柔將頭貼在他胳膊上,哼了聲道:“誰愛笑讓誰笑去,我才不怕。”

    禹言微笑了一下,看了曾柔一眼,輕聲問道:“柔柔,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傷害你的事 ”

    “不許說,不許說。”曾柔纖細的手掌覆蓋在他嘴唇上,紅著眼睛道:“熊兵,阿言,壞蛋,不許你說這種括,永遠不許說,如果你不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柔柔。”禹言將她覆在唇上地手握在掌中,緩模而堅定的道:“只要你願意,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壞蛋,熊兵。”曾柔低頭抹了把眼淚:“明明知道人家願意的不得了,還偏偏專挑人家難受的時候說這種話,你真是壞死了。”

    禹言輕嘆口氣,小心翼翼道:“柔柔,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無心中傷害了你和你的家人,你會怎麼辦?”

    “不會的。”曾柔堅定的搖頭道:“你不會做這種事的,你是我爸爸手下的兵,又是他師弟,還是我姐姐的戰友,你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禹言無奈的苦笑道:“如果是無心的呢?人是有很多無奈的,很多事情都可能不是出於本意的。”曾柔歪著頭想了一下道:“那要看你傷害的是誰了,如果是爸爸媽媽和姐姐,只要他們能原諒你,我當然也會原諒你。”

    “如果他們不能原諒我呢?”禹言追問道。

    “如果他們不能原諒,我就,我就 ”她就了半天卻不知道就怎樣,鼻子一皺哼了聲道:“我就咬死你。”

    禹言嘆口氣道:“這麼說,你是不會原諒我的了?”

    曾柔    了他一眼,輕聲道:“你個壞蛋,老是喜歡問這樣難以回答的問題,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沒有爸爸媽媽姐姐,我更不能沒有你的。”

    見他皺眉的樣子,曾柔直覺中認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心裡一陣緊張,忙抓住他胳膊道:“阿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告訴我。是不是你和紫彤姐?是不是?你個壞蛋,我恨死你了。”她眼中一陣淚花,狠狠一口咬在了禹言的胳膊上。

    禹言輕輕拍著她的頭笑道:“你瞎說什麼,我和紫彤都在你的眼皮底下,能有什麼事情?”

    曾柔心裡一鬆,抹了把淚珠哼道:“你的意思是要不在我眼皮底下,就能有點什麼事?”

    禹言    呵笑道:“行了,算我說錯了,行吧?”

    曾柔哼道:“我看你心裡肯定是動過念頭的,你個熊兵,壞蛋,氣死我了。”

    禹言可不會跟她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

    曾柔臉紅了下,點頭輕聲道:“從那天之後,就一直沒回去,都是你個壞蛋害的,我要是回去讓媽媽看出來怎麼辦啊?媽媽打過好幾次電話了。”

    “你該回去看看了,要不然你媽媽會擔心的。”禹言笑著道。

    “那你跟不跟我一起回去?”曾柔臉紅了一下,期盼的問道。

    禹言輕輕拉住她的手,柔聲道:“你要我去,我就去。”該來的總是耍來的,逃避也不是辦法,坦然面對才是解決之道。

    曾柔忽然一拍手道:“哎呀,忘記了,明天就開學了。”

    “什麼?”禹言大吃一驚,大學生活來到    ?禹言哭笑不得,我他媽真是世界上最糊塗的大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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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感覺自己的大學生活是突如其來的,他似乎還一點準備沒有,就被強行拉回了學子的行列當中。

    在獵鷹的幾年血與火的    殺,讓他過早的接觸了許多常人難以理解的現實,而這兩個月的經歷不可謂不豐富,找到契機進入商場讓他雄心萬丈卻也不得不亦步亦趨,血戰R國讓他熱血沸騰卻也有些無奈,和幾個女孩子的糾葛又讓他在感情世界嘗遍了酸甜苦辣,商場、情場、戰場,一個也沒落下,算起來也真夠難為他的了。

    這個時候他有點懷念以前在青山讀書的感覺了,輕鬆自在無拘無束還有點領先潮流的意思,和現在比起來,那時候有另外一種幸福。

    當然,這些事情現在只能想想,人是永遠無法回到過去的,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只有把握好現在,一切都要向前看。

    以他現在的經歷和現在的心態,再去完成所謂的大學學業已經沒有多大挑戰性了,就像整天跋涉在雲案繚繞的大山之中,突然被放在了一座小山丘上,有一種茫然無所適從的感覺。二十歲的人,似乎有著六十歲的心,將那些穿行在校園的他的未來同學們稱為孩子,他現在有更足夠的理由一一他的心態再也不是純樸的學子可比的了。年輕人,特別是禹言這種自認為經歷豐富的年輕人,有這種少年滄桑心態,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慢慢和曾柔漫步在天京大學的校園裡,這是禹言第一次用主人公的心態打量這座百年名校。雖然在校園裡已經住了近兩個月,可他似乎從來沒有融入進去,也許是因為那時的他還不是這校園中的真正一員吧。

    還是那條林蔭道,高大的法國梧桐微張著寬大樹葉,將小道遮成一片片陽光透過的光斑,幾片迫不及待的葉來不及在秋天炫耀它曾經地輝煌,輕輕巧巧滑落了下來。法國梧桐特有的絨毛絲絲點點飄在炙熱的風中,落在了二人的頭髮上。

    曾柔摘下落在他頭上的一片絨絲,咯咯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感覺差別太大?昨天還是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的老總,雄姿英發羽扇綸巾還有佳人相伴,今天卻成了校園裡一個聽話的好學生。”

    禹言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你每一句話都要帶點酸味是怎麼了?我說這幾天家裡的醋怎麼用得那麼快呢。”

    曾柔哼了聲道:“我就喜歡吃醋,誰讓你這個壞傢伙處處留情,要是有醋缸、我一定會跳下去的。”

    她望了他一眼,神色慢慢變地溫柔,緊緊抱住他胳膊道:“阿言,你以後每天都陪我這樣散散步,好嗎?”

    禹言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眼神慢慢變得深邃起來,仿佛盯在了某個遙遠的地方。曾柔看他出神的樣子,心裡一緊,緊緊樓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

    九月的天雖然悶熱異常,但卻是一個豐收的季節,來自全國各地的莘莘學子,十年寒窗苦讀,今天終於遂了心願,滿懷著幸福和驕傲,志得意滿的走進了這座百年老店。

    平靜了兩個月的天京大學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人頭攢動,呼喊聲喇叭聲響成一片,很多人都是拖家帶口全家出動從外地趕到天京的,畢竟對天京以外地區的人們來說,能出一個天京大學的學子,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十村八里都要來恭喜的。

    當然,也有天京本地的家庭條件較好地孩子,都是由專車送來的。禹言看了看停車場外一排排的掛著公牌地豪華車,搖搖頭道:“咱們中國的事,就壞在這些人手裡,吸的是老百姓的血汗,卻把東西都往自家裡揣。”

    曾柔笑著道:“你感慨也沒用的,這是咱們中國人的劣根,如果沒有了這些,可能咱們就不能叫中國人了。”禹言呵呵笑道:“沒想到咱們柔柔還是很有一番見地的嘛,平時太小看你了。”

    曾柔皺皺可愛地小鼻乎,意思是,你到現在才知道啊。

    交完自己和候芸的學費,望著自己乾癟的口袋,想想不知道翻了多少番的學費,禹言心裡生出一種憤慨,光這筆高昂的學費就能把無數貧寒的學子擋在門外。寒家出英才,這個樸素的道理人人都懂,可為什就沒有人給他們一個和別人同等的機會呢?幾百年前的仕子寒窗苦讀一夕高中還可以出人頭地,那時候完全是憑本事,沒什麼學費之說,怎麼到了現在,我們似乎又走回去了呢?禹言心中生出一個模糊的想法,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事業成功了,能不能想想什麼好的辦法,幫這些貧困的孩子一把呢?

    曾柔搖搖他胳膊道:“想什麼呢?又出神了。”

    禹言搖頭感慨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學費貴得太離譜了,要不是我想了些辦法,這大學我和小芸恐怕都是進不來的,咱們老家到處都是標語,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怎麼到了這就完全相反了?產業化,教育也能產業化?這樣關係民族根本的大事,哪一個國家產業化了?這完全是撩挑子甩擔子,是混蛋邏輯,滑天下之大稽。”

    曾柔咯咯笑著道:“你就少發牢騷了,一點用都沒有的,生在這裡,你就得承受現實。要不要我陪你去宿舍看看?”

    禹言還沒答話,就聽見後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老大,老大,禹言老大。”

    禹言回頭一看,原來是超級星探,大明星舒樂的臨時經紀人兼表弟,周海陵。上次從尚海一別就沒見過他了,雖然他也跟著舒樂去了R國,但當時由於身份特珠,禹言也沒見到他。這小子今天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周海陵今天似乎特別打扮了一番,修長的純白西服,深藍色的蝴蝶領結。臉上架著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鏡,靠在一輛紅色的敞蓬寶馬跑車上向禹言招手,那樣子,拉風、拉風極了。

    禹言見這小子的樣子,知道他準又是出來招搖撞騙的,便笑著道:“周大星探,周大尋演,這又是演地那齣啊?尚海灘?許文強?”

    周海陵嘿嘿笑著跑過來,熱特的握住禹言的手。激動的道:“老大,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曾柔見他熱情的樣子,咯咯笑著問道:“阿言,這是誰啊?”

    周誨陵正拉著禹言的手大訴衷腸,聽見旁邊有人說話,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女孩子。

    看了曾柔一眼,立馬眼睛都直了,將與禹言握過的手在西裝上狠狠擦了幾百遍。然後非常紳士的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精美地名片。雙手遞給曾柔,臉上露出最和藹的笑容,諂媚道:“這位美麗的小姐,鄙人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周海陵,是騰龍影視娛樂文化有限公司的首席星探,曾擔任舒樂小姐的臨時經紀人。今日在這風景如畫的美麗天京學校園內,能夠邂逅如此美麗的小姐實在是鄙人的榮幸。我觀小姐天生麗質姿態萬千。我公司最近正在籌拍一部武俠言情大戲(笑傲槳糊》,小姐的風度與女主角氣質十分接近,不知是否有興趣前來試鏡?一旦成為女主角,保你一年內紅遍全國,三年內進軍荷裡話。”

    曾柔聽他說的有趣,抱住禹言地胳膊咯咯笑著道:“天京大學校裡漂亮地女孩多了,你怎麼就找到我了呢?”

    周海陵嚴肅的道:“原因有二。首先是你的容貌氣質,那是百萬難挑其一,走在這美女如雲的校園裡,所有人地第一眼目光都會落在你的身上,這是什麼?這就是魁力啊,不瞞你說,我一看見你,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神仙,神仙MM啊。”

    見曾柔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周海陵更加來勁了,嘻嘻笑著道:“其次,你是我們老大的女伴,我們老大地人品我知之甚深。他老人家挑女孩的眼光那是沒得說,我見到過的他身邊的每一個女孩都是絕色佳人啊。不是絕品他是絕對不會要的,也只有你這種神仙MM才能配的上我們英俊瀟灑氣宇軒昂的老大。看你們站在一起如此和諧如此相配,我就知道,這部戲地女主角就是你沒跑了。”

    曾柔狠狠掐了禹言胳膊一下,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身邊還有哪幾位絕色佳人趕快從實招來。

    “另外 ”周海陵神秘兮兮的四周看了一眼,放低了聲音道:“我們將邀請舒樂,舒樂小姐你知道吧?我們將邀請舒樂小姐在片中出演重要角色,你可以得到和她演對手戲的機會。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只要舒樂小姐給你棒一捧,你是肯定紅定的了。到時候別說什麼中國東南亞,荷裡話也得派專機來請你過去專門為你量身打造世紀大片啊。”

    曾柔一聽舒樂的名宇,立即來精神了,嬌聲道:“舒樂也會出演?天哪,我好喜歡她啊,請問她會出演什麼角色?”

    周海陵點頭道:“由於她最近檔期較緊,我們初步訂為她男裝反串東方不敗。”

    禹言看曾柔雀躍的樣子,無奈搖頭,女孩子就這麼好騙?笑著拍拍周海陵肩膀道:“小子,少在這糊弄人了,你怎麼不報道去?”

    周海陵嘿嘿笑著道:“我報道還用親自出馬嗎?派小弟,一個電話搞定。我今天是特意到這裡來等老大你的。”

    他換了副深情的面孔情真意切的道:“自從上次與老大一別,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時時刻刻期待著與老大的相逢,直到今天才讓我得嘗所願,真是三生有幸緣定三生啊。”

    禹言趕緊打斷他道:“你不是報考的外語系麼?那裡美女可多了,你趕快找找去。”

    “錯 ”周海陵悲憤道:“我早已深刻認識到自己所犯下的巨大錯誤,外語系美女固然多,但只有在老大的領導下,我才能學習更多的泡姐技巧,順利的泡姐,無敵的泡姐,所以我己徑將專業改成了和老大你一樣的經濟管理,我要在你的光輝指引和英明領導下,充分領會你泡妞的精髓,發揚永不放泡的精神,泡遍輕濟學院,泡遍外語系,泡遍一 ”

    話還沒說完,禹言一下敲在他頭上道:“泡什麼啊泡,這位是外語系的師姐,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混了。”

    曾柔聽到周海陵大放厥詞,早已經是柳眉倒豎,瞪著眼睛道:“小子,你記住了,本姑娘姓曾名柔,你這番話會在我們外語系傳開的,我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一個姐妹落入你的魔掌。你想在我們外語系找女朋友,門都沒塔了。哼,阿言,你和你的狐朋狗友聊吧,我報道去了,多看一眼這個花痴我都會吃不下飯的。”

    周海陵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睜大眼睛道:“老大,你找的是個小辣椒啊?不過,有味道,我喜歡,嘿嘿。”

    禹言看他口水流下來的樣子,笑道:“好了,這下你在外語系泡妞是沒指望了,收斂一下你那張嘴,別再滿嘴跑火車的,再這樣,好姑娘都讓你給嚇跑了,還泡個屁的妞啊。”

    周海陵嘿嘿笑道:“本人天生靠嘴吃飯,上學只是副業而已。再說了,憑本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樣子,還怕找不到漂亮妞?不要太多哦!不過我倒是真的對老大你佩服的五體投地,走到哪裡都少不了漂亮小妞相伴左右,而且個個都是絕色,真是不服不行啊。我早己經決定了,以後唯你老大馬首是瞻,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叫我吃乾,絕不喝稀。”

    禹言搖頭苦笑,懶得和他繼續打屁,問道:“你能聯繫上你表姐嗎?我有些東西在她那兒,我想找她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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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2 | 顯示全部樓層
周海陵道:“是定情信物嗎?老大,不是我說你,你們鬧點小彆扭,你沒必要這麼絕情吧,連送給她的這麼一點小東西也要收回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男人要送給她多少貴重東西啊,她都從來不正眼看的,就說小林子吧,五克拉的極品鑽戒準備了一打,我表姐正眼都沒瞧一下,她既然收了你的東西,說明她對你的感情很真摯,你怎麼還到處泡妞惹她生氣呢?惹她生氣也就算了,你還要收回定情信物,你這不是太絕了麼?天哪,我真的懷疑你還是不是男人。”

    禹言一句話惹出他這麼一番喋喋不休的牢騷,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等到他說完,才無奈道:“你不要牛頭對上馬嘴了,我只是上次有些事情走得急,有幾件東西請她代為保管一下,現在要拿回來而已。”

    周誨陵瞪大眼睛道:“老大,這事你怎麼能找我呢?你和我表姐的感情糾葛不要扯上我好不好?不過你可以給我講講,你和我表姐是如何勾搭上的?你不知道,我表姐那個眼光啊是高到天上去了,小林子那麼癡情的人,她楞是一點感覺沒有。不知道你是怎麼俘虜我表姐的芳心的?快教我幾招。”

    “俘虜你個頭,哪有那麼回事,別胡說八道,我和你表姐什麼都沒有。”禹言聽他又是勾搭又是俘虜的,心裡既好笑又無奈。

    周海陵嘿嘿笑道:“真的什麼都沒有?嘿嘿,我表姐可是親自指認說你非禮哦,別人不清楚,我可是真明白,你們打情罵俏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好保密的?不過老大你不愧是老大,和我表姐的事還沒說清楚,這麼快就弄了一堆美麗的MM,用佩服兩個宇已徑不能形容我激動的心情了。”

    他對禹言伸出個大        ,呵呵笑道:“不過,老大,你的嘴嚴。我的嘴可沒有把門地。如果明天某些小報頭版頭條的報料,患難見真情,舒樂與男保鑣上演新版護花傾情,到時候再讓他們採訪幾個聖龍保全的保鑣,再貼上你的大頭照,嘿嘿,我敢保證。不出二十四小時,你就紅遍天下了。這些狗仔隊一定不會罷休,接著就挖出該男保鑣的豔史,三角戀,四角戀,N角戀,哇,到時候我就大發了。我能拿到多少報酬呢?天哪,我得好好算算,這真是一筆橫財啊。”

    禹言笑著道:“小子,你可別威脅我,我才不怕    那可是你表姐,毀人家清譽,拿你表姐發財,也虧你想得出來。”

    周海陵呵呵笑道:“老大,這你就不明白了,我表姐反正是整天生活在閃光燈下,這樣的事見怪不怪。而且娛樂圈的事你不明白,越傳緋聞就越紅,曝光率就越高,雖然以表姐現在的地位,不需要什麼曝光率,但這樣更能促進她的人氣嘛,到時候頂多讓她發表一個聲明,不承認這回事,這樣的資源合理利用,大家雙贏。她提升人氣,我得到銀子,嘿嘿,可老大你呢,我想想啊,到時候會有多少記者潛伏在你家周圍,準備拍你和舒樂小姐幽會的場面呢?天哪,想想都期待哦!”

    禹言嘿嘿笑著在他面晃晃拳頭道:“小子,你注意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選擇吧。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哦,嘿嘿。”

    周海陵苦著臉道:“老大,你不用這麼狠吧,我也沒什麼不良企圖啊,不就是讓你傳我幾招泡扭絕技嘛,幹嘛這麼絕情,我會很害怕的。看你身邊整天美女不斷,欸,枉我表姐對你關懷備至,說起來她對你可真是不錯,可惜啊,紅顏命苦,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如意郎君,卻沒曾想是個大大的白眼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禹言聽他胡說八道不耐煩道:“小子,讓你找你表姐要點東西,你就這麼一大堆廢話,哪這麼多麻煩事啊!”

    周海陵搖頭道:“老大,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有勁使不上啊。你也知道,我表姐做事一向是神鬼莫測的,她沒有給你,那肯定是有她的用意的,你要有本事,自己找她要去吧。我可不敢管你們的事。你們兩個,一個是大明星,老喜歡打我的頭,另一個是汽車大鱷,老喜歡踢我屁股的,加在一起,我可受不了,我還想多話幾年呢。”

    “什麼?”禹言聽到汽車大鱷這個詞,心中一驚道:“你說什麼?什麼汽車大鱷?”

    周海陵神秘一笑道:“老大,你就別瞞我了,你幹地那些事,可一五一十都在我表姐眼皮子底下呢。你又是買生產線,又是圈地皮地,她早就知道你要幹什麼了。不過,老大,你好像很有錢哦,往那個小公司裡投了那麼多錢,不會是真的為了那個什麼美女總經理吧?典型的金錢攻勢嘛。”

    禹言神色一冷道:“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你表姐麼?”

    周海陵點點頭道:“這當然是她告訴我地,要不然我哪有本事知道你這麼多事啊。”

    禹言心底一陣惱怒,他和這個大明星的關係,還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請楚的。她誣陷自己非禮,卻是想逼自己離開聖龍保全去執行她精心安排地任務,以她的容貌和身份地位,幹出這種事可謂完全不要顏面。費盡了心機,而自己在執行任務中受了重傷,卻又是她及時救了自已,還把自己藏在了她的金屋裡。這筆帳還真是一塌糊塗,也不知道是該厭惡她還是該感激她。

    按禹言心底的想法,離這個危險而瘋狂的女人越遠越好,只是不知道她怎麼又找上了自己?難道是她死性不改,又想利用自己去做什麼事?放著那麼多正事不做,這樣偷偷摸摸的調查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基於對魔女舒樂的不信任,連帶著她所有地行為也變得不受歡迎,即便換成任何一個人,也不希望自己受到這種莫名其妙的調查。禹言冷笑著道:“我做什麼事和她沒有關係,她這樣陰魂不散的派人調查我,到底想幹什麼?”

    “老大,別發火,消消氣嘛,消消氣。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表姐到底要幹什麼,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看的出來,她對你是真的挺關心地。她給我看了一堆你的照片,每張照片上你都是和不同女孩子在一起,我那個羨慕啊,老大,你真的有一套,走到哪都少不了女孩子。你加入的那家公司的總徑理就是個大美女啊,還有啊,今天遇到的小辣椒,都是絕色啊。你不知道啊,我表姐看到那些女孩子的照片,那個臉拉得啊,有這麼長。”

    周海陵誇張的比劃了一下,擔心的看了禹言一眼道:“老大,你風流瀟灑固然是快話無比。但我表姐行事也向來是神鬼莫測。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萬一哪天她突然發飆,你可要早做準備才好,你那幾個大小美人都要藏好了,別落到我表姐手裡了。要不然,她們那下場,嘖嘖 ”

    禹言哼了聲道:“這都是你表姐告訴你的?這麼說已經很多人知道我辦公司地事情了?”

    周海陵點頭道:“當然是她告訴我的,要不然我吃多了跑去調查你啊。不過你放心,這事也就我和表姐知道,她還再三囑咐我一定要保守秘密呢。”

    禹言嘿嘿笑道:“那你怎麼告訴我了呢?”

    周海陵愣了一下,接道:“你不一樣啊,你是我的老大嘛,這本來就是和你有關的事,我告訴你只是想給你提個醒。”

    他見禹言憤怒的神色,猛然驚道:“不會吧,老大,你不是要殺人滅口吧?拜託大哥不要啊,你劫個色好了,留我一條小命吧。”

    禹言呵呵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道:“回去告訴你表姐,人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要是她再偷偷摸摸搞什麼小動作的話,我才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周海陵皺著眉苦著臉道:“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從來只有她威脅別人的份,還有人敢威脅她的?這話我可不敢說,拜託你啊大哥,這是你和她之間的事,你們之間打打殺殺又恩恩愛愛的,別老是摻和上我,我現在這樣來給你通風報信,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了。”

    禹言笑道:“你幹得不錯,不過有件事你得幫我一下,你要輕常跟你表姐保持聯繫,她萬一對我要有什麼動作,你得及時通知我。”

    “天哪,老大,你這是要我做間諜,怎麼你跟我表姐一樣呢?難道我天生就要做這個雙面間諜,老天啊,你饒了我吧。”周海陵大叫道。

    禹言從周海陵的話裡聽出來,大概舒樂也給他安排了相同的任務,冷哼一聲道:“你表姐是不是也這樣囑咐過你?”

    周海陵趕緊道:“沒有,我表姐只是讓我注意一下你和其他女孩的交往,別地就沒什麼了,至少目前還沒發現什麼企圖。你放心,老大,你儘管放心大膽的泡妞,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禹言哭笑不得:“我在你眼裡難道就只會泡妞?”

    “不是不是,老大還是汽豐大鱷創業之星泡妞情聖無敵小喇叭……”周海陵喋喋不休地拍著馬屁。

    禹言笑著拍拍他的肩頭道:“好了,別拍了,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就行了。”

    周海陵感激道:“老大,你真是寬宏大量的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

    禹言和周海陵兩個人東晃晃西蕩蕩,慢悠悠找到了自己住的宿舍。這是周海陵調動關係故意安排的兩個人一個宿舍,目地就是為了沐浴在禹言的陽光下,學習他先進的泡妞理論和實戰技巧。

    這是一個六人宿舍,兩個人進去的時候,其他的四個人都已經到齊了。

    周海陵一進宿舍,臉上立即充滿了職業性的微笑,殷勤的跑到四個人之前說道:“各位兄弟,大家好,鄙人周海陵,是騰龍影視……觀這位兄台體態雄偉………我們最近有部大戲………進軍荷裡話。”

    禹言搖頭直笑,這小子每次都是這幾句對白,就不能換點別的?禹言抬頭看了一下,出乎意料,這四個人中竟然有兩個是熟面孔。

    第一個,是在校園餐廳認識的老熟人也是頂替禹言接任領班的陸風,陸風衝禹言招招手點點頭道:“嘿嘿,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地,咱們又見面了不是?”

    禹言笑著給了他一拳,奇怪道:“你不是都二年級了嘛,幹嘛還要擠到新生宿舍裡,不是成心搗亂嘛!”

    陸風嘿嘿道:“你們宿舍只住了五個,還缺一個,我一看門上貼著你的名宇,嘿,熟人,我就搬過來了,照顧一下你們這些小師弟了。哈哈,兄弟,以後多交流啊。”

    “呵呵,交流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你們家母老虎以後會不會經常過來串門?我可受不了她的嗓門。”禹言笑著道。

    陸風急忙緊緊握住他的手道:“兄弟啊,所見略同啊。我也是深受其害啊。不瞞你說。我是被原來宿舍的兄弟趕出來的,他們就是無法忍受環環的嗓門啊。”眾人頓時一陣惡寒,仿佛看見了一頭母老虎在自己宿舍發飆的樣子。

    另一個瘦瘦的年輕人,上前拍拍禹言的肩膀道:“禹言,咱們又見面了。”

    禹言笑著道:“劉遠民,沒想到在這能碰到你,我還不知道你報考了天京大學呢。”這個劉遠民就是當初在高中和禹言一起打球。讓禹言幫著給杜宛若遞情書地那位,瘦瘦高高的,臉上總掛著一絲笑容。

    劉遠民點點頭道:“你沒想到,我可是早就想到了,誰讓你也不跟大家聯繫的。你也真夠絕的,考完了就沒見蹤影了,連杜宛若都不知道你去哪了。後來你們班同學聚會的時候我也去了,看見你沒來,你們班上的女孩個個都問到你,嘿嘿,大眾情人不見了,可把大家急壞了。”

    周海陵耳朵挺好使,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趣,湊過來道:“我作證,我作證,老大泡妞功夫天下無敵,被他掃過一眼的女孩子都會渾身發抖。”

    禹言笑著搖搖頭,聽到劉遠民提起杜宛若,接道:“對了,杜宛若上哪個學校了?一直沒碰到她,也沒聽誰提起是。”

    劉遠民吃驚道:“你還不知道?”

    禹言呵呵笑道:“事情太多,一直都沒顧得上問。”回青山的時候,葉子只說杜宛若生病的事情,禹言當時也沒問她考的怎麼樣,後來去了邊防站看望九號,一直沒想起這事。在禹言看來,小杜同學頂多就是一個和自己關係不錯地同學而已,談不上其他的。

    “杜宛若?這名宇似乎在哪見過,對了,咱們班的花名冊裡好像有這個名宇。”劉遠民還沒說話,邊上的周海陵已輕叫了起來。這小子深刻領會泡妞宗旨,來報道之前,從花名冊上對分在自己班地女孩子已經仔細研究一遍了。

    劉遠民點點頭道:“是的,她也上了天京大學,而且和咱們在同一個班。我當初就是看她填報了這個專業,才咬咬牙也填到這裡的。你也知道,以我地成績,要報考這裡,把握很小的,沒想到這次超常發揮,也算是得嘗所願了。你不知道,咱們學校這次一下上了三個天京大學,校長都樂開花了,光慶功大會就開了好幾天呢。”

    禹言笑著道:“你小子追得還真勤啊,怎麼樣?和小杜同學進展如何?”

    劉遠民搖頭道:“沒有任何進展,我就奇怪了,我以前托你送的信她也都收下了,可就是不理我,後來我給她家裡打電括,她好像就沒這回事一樣,有說有笑的,我真不明白。”

    “我上次回家,聽說她病了,你知道嗎?”禹言問道。

    劉遠民點點頭道:“知道,我後來往她家打了好多電話都沒人接,聽說去尚海治病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我今天在報道處等了一上午,也沒看見她來報道。”

    禹言皺皺眉頭,看樣子,這個柔弱的小杜同學好像是真出了什麼問題,還其是讓人擔心啊。

    另外的兩個同學,一個高高壯壯的是來自山冬省的孫學清,個子不高戴個眼鏡的是來自胡南省的葛世雄。

    全宿舍總共六個人,有一半是禹言以前就認識的,另外兩個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大家很快就打打鬧鬧熟悉起來了。

    禹言正在和他們說笑間,手機響了起來,剛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來于紫急切的聲音道:“禹言,剛接到陳副市長的消息,48號地,我們沒有入圍 ”

    “什麼?”突如其來的壞消息,讓禹言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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