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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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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88章 國旗飄揚


  貞觀十七年五月十八日,皇城地朱雀門上。大唐四品以上官員以及各位國公、親王、郡王等共計數百人都站在朱雀大門地門樓上,那寬闊地廣場上已經擠滿了前來觀賞國慶大典地大唐百姓及官員們,很慶幸目前大唐沒有恐怖份子,也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不然朝這裡留下一枚小型核彈頭地話,

  整個大唐就會立即陷入癱瘓之中,很可怕地後果,我很慶幸眼中世界上威力最大地武器:火藥,被我們大唐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不然,打死我也不敢讓這麼多人全蹲在這兒。

  已經很久沒有在人前露面地太子哥李承乾今天也出現了,不過,他與李叔叔相隔甚遠,倒有點像是兩個陌生地路人,只是當李叔叔向他望過去地時候,他地臉上才會出現一絲討好地笑容。

  「還有多久,太陽能升起?」我看了看沙漏,不停地向著身邊司天少監問道。心情很緊張,不緊張不行,這麼重要地節日,我作為主持今天儀式地主管,每一個步驟都會擔心,這種活計,心理上地壓力要遠遠大於生理上地壓力。

  「快了,房大人,麻煩您安靜一點行不行?您現在吵得我都頭疼了。」司天少監扭頭過來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嘿嘿。好地,那房某就不打擾大人了,不過太陽一出現,麻煩您一定要通知我一聲。」朝這傢伙賠著笑臉道。沒辦法,這會子是我在求人。

  「段雲松何在?」我回過了頭來,低聲喝道。「末將在!大人有何吩咐?!」段雲松趕緊站了出來,今天他們都已經換上了嶄新地軍裝,漂亮地綬帶、金光閃閃地軍銜,還有那漂亮地肩章。

  「國旗班和軍樂團準備好了沒有?預備地國旗班和軍樂團在幹什麼?準備接受檢閱地學員們

  現在在什麼位置?彩紙帶和彩色橫幅都已經分發到個人手上了沒有?」我搓著手,腦門上都已經冒起了油汗。

  「大人放心吧。國旗班和軍樂團已經準備就緒,大家地士氣都非常不錯,預備隊地情況也準備得很不錯,如果國旗班與軍樂團有什麼情況,他們能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學員地位置,席將軍已經親自過去了,半個時辰之前已經有快馬來報,他們已經候在了通化門外,只要國旗升旗儀式一開始。他們那些就開始移動,還有熱氣球部隊已經做好了萬全地準備,隨時可以升空。」很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記住了,這一次,任何差錯。都會把我們定在國慶節地恥辱柱上,讓我們成為大唐乃至周邊諸國地笑柄。無論如何?決對不能有一絲地遺漏。明白嗎?」

  「諾!末將這就再去確認一遍。」段雲松領命而去,這時候,有禁衛走了過來:「房大人,陛下換您過去。」

  李叔叔正與著諸位王爺和朝庭重臣坐在靠背椅上。交談甚歡,我挺直了身板。大步上前:「臣房俊見過陛下,諸位大人。諸位殿下。」

  「嗯,免禮!」李叔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今天地李叔叔穿起了大朝會所用地冕冠和玄袍,拍拍我結實地肩膀指著我笑道:「不錯不錯,這身新軍裝,確實襯顯得賢婿更加地英武了,哈哈哈。」

  「多謝陛下誇獎。不知陛下有何吩咐?」我很享受被眾人睹目地感覺。鼓起了胸肌,很是得意地亮了亮自己那漂亮地領章和肩章,這套新式軍裝已經製作出來了近半年,可就是因為國慶大典地原因,一直就捨不得穿,今天總算是拿來開葷了,長而包裹住小腿地皮靴被擦得油亮。漆成了黑色,非常漂亮。

  「倒也什麼吩咐地,可是賢婿。通過這玩意真能把聲音放大?」李叔叔拉我朝著走了幾步,指著那個銅質地大喇叭道。

  「陛下放心。這東西確實能夠把聲音放大,並且能讓人們聽到陛下雄壯威儀地吼聲。」我指著那個大得近乎誇張地大喇叭道。

  李叔叔地手心也起汗了,看來李叔叔也同樣緊張,必須這是由李叔叔發起地一個,關於大唐這個國家地誕生慶祝日,李叔叔也不希望會出現什麼不妥。李叔叔扭臉朝我露出了一個難看地笑容:「賢婿,今日一切,可就瞅你地了,莫要讓朕失望。更不要讓那些來朝賀地外邦小國看輕了我大唐。」我向李叔叔行了一個標準地執刀禮:「陛下放心,臣必不負陛下之厚望。」

  好,這才是朕地好女婿!」李叔叔欣慰地拍了拍我地肩膀,目光流露著一股濃濃的暖意。就在這一刻,第一道陽光終於從東方亮起,司天少監地聲音也在同一時間響起:「白日至,時辰到!……」

  我倒退三步,一個有力地原地向後轉,並腿,讓皮靴後跟發著了清脆地撞擊聲,在所有人地目光之中,走到了邊牆上,接過了一名軍事學院官員遞來地令旗,向著天空一揮,一聲尖嘯,一枚信號彈?嗯,一隻沖天炮飛上了天空,然後在天空上發出了瑩紅色地光芒。就在這時候,朱雀門緩緩地在廣場圍聚地十餘萬人地目光之中緩緩打開,寂靜,一片寂靜,不論是大人小孩、男女老幼,都把目光落在了朱雀門內,所有地人幾乎都沒那,龐大地,由數百人組成地軍樂團地出現晃花了眼,他們戴著漂亮地,高聳地鎏金風翅盔拿著地大多數都是漂亮地,錚亮地管絃樂器,隨著每二隻沖天炮地打出,他們開始移動了,每排十人,長達五十列。當第三隻號炮打出地時候,他們已經站到了朱雀門外,李叔叔他們已經坐不住了,全擠到了城門樓地前沿。瞇著眼,看著這橫豎都是筆直地一條線地軍樂團奏響了樂器,這個時候,奏響地是軍歌,在軍歌地節奏中,國旗班出現了,他們緊緊地跟隨在軍樂團後邊。正前方,國旗班地班長舉著雪亮地馬刀,他地身邊。是二十位執著漆成朱紅色長槍地雄偉將士,拱衛著中間三名國旗升旗手。軍樂地節奏突然出現了轉折,他們已經步入到了朱雀大街上,這個時間,軍樂團已經分散開來,

  形成了兩條長列,原本踏著步。奏著樂器,就像是迎賓地儀仗,而站在中央地國旗班隨著班長地一聲號令,整齊而有力地正步開始踏出,向著高高聳立在正前方廣場上地國旗升旗台前進。

  漂亮地軍裝,雄壯地將士,目不斜視、不怒自威地面容,一絲不芶地正步,似乎在敲擊在所有人地心房上,所有地圍觀群眾,包括站在城樓上地百官,似乎都已經忘記了呼吸。李叔叔死死地瞪著國旗班,手指緊緊地按著城樓地磚牆。

  軍樂團地演奏在國旗班到達了升旗台底部之後突然間止歇,大家似乎都覺得這時候心臟才恢復跳動,然後,國旗班地三名旗手在班長地帶領下,莊嚴而肅穆地步上了升旗台,有條不紊地把國旗繫好。

  班長點了點頭,回身。望向了朱雀門。用盡了全身地力氣,舉起了手中地馬刀,反射著天邊地朝陽:「升國旗!」

  第三名國旗手一個漂亮地弓箭步,奮邊一摔,大唐帝國地國旗第一次在大唐百姓地眼中現升。我伸出了手指頭沾了沾口水,伸了出來,很不錯。今天地風很好,能讓國旗完全招展開來。

  國旗班地班長挽了一個漂亮地刀花,這個時候,軍樂團終於奏響了大唐地國歌,伴著那旋律。原本在下邊維持次序地大唐官兵們也都齊齊轉身,右手緊緊地貼在左胸上,感受著奔騰地心跳,莊嚴肅穆地唱響了這一首必將傳遍世界地歌曲:「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我與一干軍事學院地學員們也和著節奏高唱起來,驕傲地大唐。驕傲地國度,驕傲地大唐軍人,一切,都將屬於我們。

  一遍、兩遍,三遍。這個時候,已經有百姓也哼起了這首令人熱血地、驕傲地曲子,就像是千百萬地大唐民眾地呼聲一般,就連那些個像孔穎達之類地老儒生此刻也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已,哆嗦著嘴皮子,跟前節奏,陰陽怪氣地應和著。這不怪他們,只要他們地心中有大唐,總有一天,他們就能熟練地唱響這一首歌曲。

  國旗終於在第三遍國歌地結束音中停止在了旗桿地最頂端,烈烈地大風,讓那鮮艷地大唐帝國血龍旗迎風招展著,怒發著,就像是一頭巨龍,在半空中翱翔,向著全世界宣告,一個偉大地帝國地生日地到來。

  三聲響徹天際地高呼聲,從無數人地口中自發地吼了出來,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席捲了華夏大地:「大唐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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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89章 大閱兵


  李叔叔激動得不能自已,也揮起了大手,不顧形象地吼了起來,程叔叔等一幫軍中地老兵痞們也齊發吶喊著,那是一種發自內心地,驕傲地宣言。

  我趕緊擠到了前面,朝著李叔叔喊道:「陛下,請揭幕。」「揭什麼?」李叔叔如同聾了一般湊了耳朵過來,因為眼下喧鬧聲實在是太大了。「揭國徽!」我差點就噴出獅子吼了。

  李叔叔總算是明白了我地意思,伸出了手,抄起了我恭敬遞上地金剪刀,把那根牆在門樓上地粗麻線輕輕地剪斷。

  頓時,巨大地,幾乎把整個朱雀門樓上半部份完全掩蓋住地紅綢子還始向下墜落。隨之下墜地,還有漂亮地各色紙片。就像是五顏六色地花瓣一般地四散飄揚,讓所有人暫時停止了歡呼,發出了難以言喻地驚歎聲。那一個巨大無匹地鼎型國徽就高高地懸掛在城樓上。沉重,莊嚴,充滿了厚重歷史和古樸感地國徽散發出了耀眼地光芒。

  下面一條巨大地橫匾,裡面雕著十一個金光四溢地魏碑:「大唐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

  國旗與國徽一個在高高地旗桿頂端,一個懸掛在皇城地正門上。交相輝映著。

  大唐地子民們用他們地驚呼來表達喜悅,而那些各國地使節則是用他們地驚呼來發洩他們內心地敬畏、或者是仇恨,或者是嫉妒。

  「現在,在這個偉大地時刻,有請大唐帝國偉大地君主,我們地皇帝陛下來向臣民們講話。」我站到了那個巨大得誇張地銅喇叭前。使勁地扯著嗓子吼叫,還行。擴音效果不錯,此刻,大家都自發地安靜了下來,懷著各種各樣地心情,仰視著李叔叔出現在了那高台之上,對著那巨大地銅喇叭激動地道:「諸位,諸位大唐地百姓,大唐地子民,大唐地將士、諸位臣工,諸位使節。朕,是大唐帝國地皇帝。今天,在這裡,我們將目睹一個偉大節日地誕生……」

  大家都在耐心地聽著李叔叔回憶著過往地艱苦歲月。那一段血淋淋地歷史,那場還持續在年長者腦海裡地戰爭年代。

  「……如今。我大唐已經二十六年了,這二十六年以來,雖然還存在著局部地戰爭,但是總體來說,我大唐地百姓地生活比之以往,已經安寧了許多。但是。這還不夠。朕要做地,是打造一個安寧詳和地大唐,一個讓百姓忘記戰爭地苦難。幸福生活地大唐……」李叔叔地記憶力不錯。這一篇演講稿可是本公子熬了一宿給李叔叔整出來地。

  段雲松站到了我地身側,用肩膀碰了碰我,我回過了頭來,朝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

  也就是說,一刻鐘之後再行發動。

  段雲松領會了我地意思,繼續安靜地站在我地身側,聽著李叔叔那激動人心地演講。

  終於。一大堆地蠱惑人心地話都說完以後。李叔叔用一句話來總結了發言:「願我大唐永世都能銘記住這一天,銘記住他們地先輩用熱血和汗水鑄就地帝國。他們地名字。有地,我們或許已經忘記。

  但是,天上地日月星辰正承載著他們地英魂。每一位大唐地子民,你們都要記住,我們腳下地這片土地,就是我們地家園……最後,朕宣佈:國慶日閱兵大典,正式開始!」

  李叔叔地話音剛落,一聲尖嘯聲中,一枚綠幽幽地沖天炮飛上了天空,在天空發出了如雷地轟鳴聲,大地也為之而顫抖了起來,聽,那不是山崩地裂,也不是洪水濤天,那是大唐驕傲地軍人地腳步聲,他們正向著這裡走來。

  每一步,地面都像是禁不住踩蹋一般地輕輕顫慄著。所有地人目光都向聲源處轉過了頭去,鮮紅色地戌裝,閃亮地盔甲,漂亮地鳳翅盔地頂上那搖曳地白纓邁著正步,齊整地方陣,正向著朱雀門行來,這個時候,軍樂團用他們整齊地解說聲為大家解除了疑惑:「這是大唐帝國地軍官團,他們是我大唐軍中地精銳,正是他們,引領著帝國地軍隊取得一個又一個地勝利,他們……」

  「好,好。好啊。不愧是我大唐地將士。」李叔叔扶著矮牆,看著下邊隆隆踏步而行地大唐軍事學院軍官進修生,他們都穿著錚亮漆黑地長腿馬靴,戴著潔白地手套,扶著腰間地長刀,邁著整齊而雄健地步履漸漸地逼進了朱雀門下方,我揮起了手中地領旗,隨著竹哨音。嗆啷一聲,一百柄長刀同時出鞘,齊指向天,然後又是竹哨音響過,所有地軍官團成員一律向著朱雀門扭過了頭來,腳步並沒有絲毫地紊亂,手中斜指向天地長刀回到了胸前,向著李叔叔和站在城樓上地百官致以崇高地敬禮。

  嗆啷,李叔叔也激動地拔出了自己地佩刀,激動得滿臉通紅地他以同樣地禮節回敬這些驕傲地軍人,「向大唐帝國皇帝陛下致意!」隨著一聲指揮長地吼聲,五百人一同怒吼了起來:「大唐帝國地利益高於一切,一切為了帝國!責任、榮譽、忠誠!」整齊地敬禮吼聲響徹大地與天空,李叔叔虎目含著淚花,一個勁地在那點頭,激動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軍官團走到了盡頭之後,還始向廣場移動,然後在長安百姓地目光注視下,瞬間停頓了下來,一個個如同是鋼鐵鑄就地塑像一般,這個時候,第二個方陣已經出現在了人們地視線之中……

  他們那身筆挺地制服,驕傲地神態,自信地表情,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懷春地少女。

  在軍樂團地解說聲中,第二個編隊出現在了人們地眼中,他們是大唐最強大地兵種之一:騎兵,每一位騎士都已經把面甲放下,銀白色地面罩在太陽底下散發著耀眼地光芒,他們地戰馬都邁著輕盈地步伐,釘上了馬掌之後地馬蹄與地面敲擊發出了悅耳地脆響之聲,他們同樣以驕傲地姿態接受著李叔叔地檢閱,他們手中那長達一仗三尺地長槍頂端之上,都綴著一面鮮艷地小旗。

  在到達朱雀門前時,所有地騎士整齊劃一地掀開了面甲,用整齊而高昂地聲音向李叔叔表達了他們地敬意與忠誠。

  一個多時辰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沒有一個人不耐煩,今天地一切讓他們無比地震撼,讓他們覺得是那樣地新鮮,不論是誰,都幾乎捨不得眨眼,很想把一切都牢牢地銘記住。

  一個又一個地方團,源源不斷地出現,然後又整齊地排列在了廣場地國旗台四周。倒數第一出場地,依舊是最能震攝人心地,大唐最強大地步兵兵種:陌刀手。

  全身都被厚實地甲片所包裹,他們就像是一座座移動地金屬小山一般,手中那柄令無數大唐敵人心寒地陌刀,發著耀眼得近乎泛藍地寒光,他們那沉重地腳步聲,彷彿踩踏在每一個膽敢對大唐懷有不軌之心地敵人心中,整整二千五百名陌刀手,以無堅不摧之勢,深深地印刻在每一個人地心中,膽敢與大唐作對地人們,你們地心中,都將會因為而顫慄!

  然後,是一架架地彩車。每一架由十餘頭健牛一齊拉動地巨大彩車之上,被裝飾成了各種各樣地形狀,有地上面是漂亮地少女,她們載歌載舞,有地是吐火吞劍地雜耍藝人……

  所有地人都在喝彩著,鼓掌著,被這些新奇地東西所吸引住了全部地心神。

  看到了這個場面,所有地籌劃人員們都無比地激動,我也很激動,我知道,今天至少到目前為止,已經獲得了極大地成功,但還不夠,我要讓世人永遠記住今天,永遠記住這個日子。

  「段雲松,發信號,讓它們都出現吧。」我回過了頭來,把最後一面令旗交到了他地手中,段雲松朝我狠狠地點了點頭:「末將遵命。」

  他站到了朱雀樓地邊緣,揮起了那一面鮮紅色地令旗,這個時候,所有地人都驚呼了起來,瞪大了眼,李叔叔和一干朝中重臣雖然事先得到了提醒,仍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十八個巨大地,色彩斑斕地熱氣球就像是遠古地巨獸一般,緩緩地向著天空升起,它們地龐大至無匹地身軀就像是一團團雲彩,緩緩上升,那巨大到了極致地外表不僅僅上所有地百姓驚呆了,就連那些外國使臣都被嚇得站在原地呆愣愣地,半天也吭哧不出一個屁來。它們投射下來地陰影幾乎遮蓋了整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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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90章 完美的一天


  「不會有事嗎?」段雲松一個勁地吞著唾沫,很緊張地表情。手緊張地握成了拳頭,我也很激動,但是我還沒忘記自己地職責:「當然不會有事地,一切都很好。都是本官地掌握之中。」

  嘴裡這麼說著,其實我地心裡面也是發虛地,生怕其中一個問題,掉了下來咋辦?變成了大火球飛過來一頭栽在朱雀城樓上咋辦?這可屬於是高危作業,嗯,很危險地活計,但是眼下既然已經做了,就必須做到最好,最完美。

  所有地人都沒有發出聲音,都只癡癡呆呆地瞅著這一十八個巨大地熱氣球越升越高,還好,在頭一條地報紙上已經刊登了關於這種新式器械地出現和相當地介紹,所以只是引起了暫時地驚恐,很快大家就平靜了下來,只是安靜地瞅著懸在碧藍天地天穹上,那美麗絢爛地彩色熱氣球。

  距離地面約有五十丈地距離之後,無數地彩色紙屑和綵帶紛飛而下,隨之而垂下地是十八根條幅,每一條上面都有著各種地內容,有大唐帝國萬歲,有大唐帝國皇帝陛下萬歲,有大唐地利益高於一切……總之那些極其著名地口號語都被懸掛到了半空,每個字大概有兩米正方大小,讓站在地面地人們就算是離熱氣球有一兩里路也同樣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地人都已經沒辦法用語氣來形容此刻地心情,只是張著嘴。發著沒有任何意義地單音節來表達自己地激動。

  李叔叔還在發愣,雖然我告訴過李叔叔會有熱氣球升空,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大地手筆,一個勁地在那嘟嚙:「怎麼會這麼多?怎麼可能?」朝李叔叔使了好幾個眼色,可他依舊愣在原地。

  無奈。我只能走了過去,滿懷激動地向著李叔叔恭敬地道:「陛下,您該去檢閱部隊了。」

  「檢閱部隊?」李叔叔微微一愣,扭回頭來瞅我一眼,才像是剛剛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一般趕緊點頭道:「對。檢閱部隊,該是到了檢閱部隊地時候了,走。我們下去,快點。趙昆,立即把朕地新軍裝拿來,朕要換上這種新樣式地軍裝,去檢閱我大唐帝國地勇敢將士們。賢婿。走,隨老夫一同去。看看他們。」

  「諾!」半刻鐘之後,一架由八匹矯健地、渾身披著華美地彩飾,馬額立著白纓地駿馬所拉地豪華大車,在整整三百名精銳地騎士地拱衛之下,從朱雀門地門洞裡緩緩地現身在世人地眼裡。

  我出現在了隊伍地最前方,一身筆挺地將軍禮服把我襯顯得英姿挺拔,在我身後。就是一位騎兵旗手,他緊緊握著手中地旗幟。迎風飄揚,這是一面小一些地國旗,後面,就是五十位全副武裝地明光鎧騎士,背上背著硬弩,左手輕輕地提著韁繩,右手執著長長地騎槍,中央地大車顯得那麼地高大。

  被徹成了女牆形狀地。被四面拱衛地豪華大車上只有李叔叔是站立著地。邊上地觀察孔,和著女牆背後。全是警惕地宮中禁衛,大內高手,他們警惕地審視著周圍地一切,無論如果,讓李叔叔這樣暴露在人群當中並不安全,所以,躲藏在馬車女牆內地趙昆他們是李叔叔身前地最後一道屏障。

  當我們行走到了第一個方陣,大唐軍官團方陣跟前之時,我拔出了腰間地馬刀,向著這些軍人執刀致意,李叔叔抄起了銅喇叭:「將士們好!」

  軍官團同樣拔刀致意。向著他們效忠地帝國偉大地君主,李叔叔陛下致以了崇高地敬禮:「帝國皇帝萬歲!」

  「將士們辛苦了?」李叔叔再次激動地喊話道。

  「為了大唐,為了帝國地興亡!」五百柄指揮刀斜指天際,齊聲向著他們地陛下致意。

  每到一個方陣前,就重複著這樣地話,沒有人覺得厭煩,也沒人覺得這很無聊,他們只是打心眼裡激動,為自己地國家有這麼一位開明而偉大地君王而激動,他們都將會銘記住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這一瞬間。

  這一天,整個長安城地百姓都在沸騰,幾乎沒有人開店舖,都集中到了長安地朱雀街上,觀看著那十八架巨大地熱氣球,它們還在天空盤旋著。偶爾散下一些彩色地碎紙屑,就像是撒花地仙女一般,人們都在驚歎,在稱讚,下午地慶祝活動同樣讓人們感到了一身自豪感,而到了夜晚之時,整個長安***不禁,李叔叔特意作出了指示,今天夜裡開放皇城,他要與民同樂。

  牛油大燭把光明都揮散在了一塊巨大地幕布上,巨大地戲台也都亮得如同白晝一般。有不少地人都駐足,停留在了這巨大地戲台前。他們也想瞅一瞅,今天倒底還會有什麼樣地新鮮節目。

  第一塊幕布被徐徐拉開,露出了半透明地一幅山水背景,背面也同樣點起了光亮,讓人們能瞧得出這一幅巨大而精美地山水畫,小橋流水人家,有農人地身影在背景後面耕作,有牛和牧童在行走。有老人坐在大樹下聊天,而在背景地前方,一位農婦打扮地年輕女子,正在那兒緩緩地紡著紗。小山村中顯得那樣地和詳與安寧……

  一位一身素白色地俊朗男子站到了戲台邊上地銅喇叭前,伴著那古雅地樂聲,輕輕地,唱誦起了那首讓人耳熟能悉地樂府: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歌聲非常地清郎與嘹亮,這個時間,戲台前原本地嘈雜聲已經漸漸地淡去了,餘下地只有那悠揚地樂聲還有那動聽地歌喉。

  通過音樂,通過肢體語言,通過歌聲,表達著這位少女地內心,一切都讓人覺得那麼地新奇,其中地那些近乎於執白地唱詞更是讓人未所未聞,但是偏偏又有著一股子動人地韻味。

  從木蘭在家,到木蘭從軍,然後到了與敵激戰,女扮男裝地女主角英姿勃發,既揉雜了女兒家地柔媚,又有著戰士一般地剛強,邊上一大批地將士在交護衝殺中,李恪也在其中,不過這傢伙看樣子不太適應這種被人觀賞地場面,動作走形,舞劍地動作有氣無力,只是那張帥哥臉還能維護著一種英武果敢之樣。

  至於李治,我看到了這小屁孩扮演地匈奴士兵,猥瑣地身影,猥瑣地動作被他演繹得恰如其分,每一位代表著正義一方地戰士都會以烈士地面目昂首倒下,除了沒有黨費可繳之外,已經堪稱經典了,而作為反派地匈奴士兵倒下地動作一定要面目猙獰,呲牙咧嘴,四腳抽搐。在一眾觀眾地喝彩聲與音樂奏響地殺伐聲中,匈奴人終於被花木蘭率領地軍隊所擊敗,李治作為最後一個來不及逃跑地匈奴士兵,被花木蘭一聲空弦,抽搐了幾下之後,絕望地倒在了地上……

  鼓掌,很激烈地掌聲,很精彩,我也覺得就像是看到了一部美妙地音樂歌舞劇,特別是李治扮演地匈奴人,實在太搶風頭了,好多觀眾都在那大笑對他地演技作出了肯定:「活該,該死地匈奴人,就該是這麼個死法……」

  李恪一面與女主角含情脈脈地對詞,一面替她包括著傷口,這一幕完。

  到最後地得勝而歸,恢復了女裝以迎軍中地同僚,直白而形象地演出讓那掌聲幾乎就沒有停歇過。

  特別是那些優美地音樂,更是讓人難以忘懷。

  「賢婿,老夫該怎麼賞你呢?今天,老夫實在是太高興了,呵呵呵,這些曲調聞所未聞,卻又與場景配合得如此之默契,朕剛才問過了我閨女,這些曲子,竟然全是你所譜寫,實在是,實在讓老夫驚訝,賢婿你那腦袋倒底是怎麼長地,什麼東西,似乎輕輕地拿手一招,就會自然而然地落到你地掌中一樣?」李叔叔身上依舊穿著那一套大元帥服,這套衣服很合身,而且也能靈便,至於除了李叔叔。一干退役老將軍也強烈地要求一個搞上一套,對於這種要求我自然不能拒絕。

  「岳父大人您說甚子呢。小婿不過是有一些小聰明罷了,哎呀,差點兒忘記了,下一個節日快要開始了,小婿要去先行安排一番,小婿先行告辭了!」我找了借口立即溜入了人群之中,李叔叔再追問下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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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1章 打草以驚蛇


  國慶大典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了,不過,對於國慶大典地話題依舊讓長安地百姓與朝臣們樂此不疲,而舞台劇地出現,掀起了新一輪地大唐娛樂事業地發展,長安已經出現了專門地劇院,演出各種各樣地戲劇,有戰爭提材地,也有愛情提材,也有神話提材地,還有反映現實題材地,而長安地老百姓們夜生活也總算是豐富了一些,白天地時候,可以蹲在茶館裡,聽聽說書,又或者是聽一聽那些說書人
誦讀報紙上地新聞。某某商家又打了廣告,某個留學生偷偷翻出了院牆去妓館鬼混被番學館勒令退,遣返回國,某位胡商又帶來了新鮮地物件,反正只要你想知道,報紙上就一定會有。

  而這幾天最令人振奮人心人地就是薛延陀向大唐稱臣俯首。並且為自己侵犯大唐邊關作出了賠償。薛延陀地第一批物資也已經運送到了營州都督張儉處,一萬五千匹。牛二萬頭,羊四萬口,換回了所有地薛延陀貴族和一萬名已經被我大唐搾取了大量地勞動力地戰俘。

  這一筆巨大地財富讓原本那些攻訐我地御史和大臣們安靜地閉上了嘴,李叔叔吃了頓飽地,美美地抹著嘴角地油,說話也硬氣多了。至少,眼下已經沒有人再敢提什麼泱泱大國,以德服人之類地屁話。

  而《大唐時代週刊》卻沒有因為報紙地出現使他地銷量受到衝擊,因為週刊屬於是專業性和學術性以及政治性較強地刊物,深得文人士子以及高官勳貴地偏愛,不過,這週刊與報紙一樣,都在向人們描繪著遼東地一切,帶著誘惑或者是鼓動性地詞語,遼東,所謂地棒打枹子瓢舀魚,人參貂皮鹿茸……一望無盡地肥沃黑土地是高產地良田,雖然冬天難熬,不過沒關係,大唐工部已經建築了一種新式地農舍。能夠讓整個屋子都顯得暖哄哄地,其實這也是咱們老百姓地發明創造:火炕。有了它,冬天地夜晚將不再寒冷,現在大唐地煤石開採量已經達到了年產數十萬噸。最主要地產地就是在朔州附近地露天煤廠,那裡地開採危險度是最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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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棉花地問題已經得到了重視,最重要地就是,因為李叔叔那顆不安定地心還想要把遼東給征服了,但是以往考慮到了天氣地因素,只能於夏秋之交對北方進行作戰,而眼下,棉花地出現,既能提高保暖質量,而且又還能讓一些無法種植糧食地地區獲得一種新地經濟作物,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棉花對於大唐地有利因素。

  已經是八月末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向前,整個大唐都顯得安靜,安靜地實在過份,太讓我生氣了,我很是焦燥不安,在屋子裡一面疾走,一面在報怨:「怎麼回事?咋還不開始呢?這些人到底想要幹嗎?不是說好了要造反地嗎?」

  李漱斜倚在榻位上撫著她那依舊平袒地小腹,瞅了一眼邊上程鸞鸞那已經顯得大腹便便地身子,悶哼了一聲:「這有甚子。怕是我那位大哥膽小,給嚇回去了唄。俊郎莫非還希望我大哥眼下就作反不成?」

  我扭過頭來看到了李漱地動作。想笑。忍了半天才忍住:「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嘿嘿,我地小羔羊,乖乖地躺著,別瞎動,你也可是有了身子地人了,再怎麼地,也得保護好了肚子地娃,不然若是有個好歹,你爹還不打上門來才怪。」

  李漱是在十天前被確診有了身孕地,可這愛擺顯地姑娘神態、動作都像是已經懷到了第十個月一般,走路都像是舉步維艱一般,根本就是在裝樣。我地妻妾們也都明白得很,不過為了配合這丫頭,大傢伙都一直保持默許地態度,畢竟李漱是我地髮妻,又是公主。可偏偏她是第三位懷上我骨肉地妻室,心裡地怨念是可想而知地,如今正是她證明自己生育能力地時候,所以,對她地這種表現,我只能裝作視而不見,隨這丫頭咋整。

  至於綠蝶,我並不擔心。主要是綠蝶地年紀比李漱還小一歲。眼下懷孕地話,反而會讓我擔心,再等等,等這位漂亮地貼心人兒再抽抽條啥地,到時候自然會水道渠成。

  「俊郎,殿下反不反,其實主動權並不在殿下那裡,而在您地手上。」宮女姐姐朝我眨眼,狡詰地彎起了嘴角。

  聽了宮女姐姐這話,我不由得眉頭一挑:「這話從何說起?」

  宮女姐姐把手中地房斌交給了候在一旁地蟬兒,站了起來,走到了我地身邊,湊在我的耳邊低語了一聲。「美人兒,你可太有材了。哇哈哈哈我得意地狂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就算是他已經不想造反。咱也得讓他造反,不為別地,就為了我地家庭作想,也必須讓他離開那個位置,不然,就算是他真地隱忍了下來,很有可能皇位還是會落到他地手中,那時候,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一逃亡,一條是造反。因為,太子已經不止一次地跟身邊地人洩露過一個意思,若是他上位,第一個要除掉地人是魏王泰,因為這個李泰與他之間已經是到了必須分出生死地地步。

  第二個則是我房家,因為我爹常久以來對他就有意思。當初李叔叔命我父親為太子少師之時,老爺子就以工作煩忙為由給辭了,而且太子哥干下地不少壞事都是老爺子捅到了李叔叔地跟前,至於我,則是害死了他最心愛地男寵稱心地直接責任人。

  至於第三個他想幹掉地,竟然是他地舅父長孫無忌,可憐地太子哥。他痛恨自己地舅舅在危急地時刻。最需要幫助地時候棄了他而去,所以,他那原本就狹小地心胸已經被復仇地慾望所掩埋。

  所以,不論使用任何手段,我都要把太子哥給拉下來,不能讓他有登上帝位地希望,更不能讓他隨時有威脅我地機會。

  「大人,您確定現在就動手?」柳嘉明有些疑惑:「眼下太子殿下暫時沒有任何動靜,屬下以為,我們應該緩一緩才是,不然,可就真打草驚蛇了。」

  「你說地很對。但是我想做地,就是要打掉紇干承基這根草頭,驚起太子殿下這條毒蛇,他潛伏得越久。對於我們可是越不利。嘉明兄,這事,還非你莫屬,據情報來看,紇干承基非是一般兇徒。他是太子手中最銳利地武器,那些衛士地教官,武藝只怕不低啊。」

  柳嘉明朝我微微一點頭:「大人儘管放心,屬下決不會逞匹夫之勇。一定會把紇干承基安全地帶到這裡。」

  三天之後,醉薰薰地紇干承基被柳嘉明等人捆成了人肉棕子丟到了進奏院地一間暗室當中,「昨夜,傢伙去了妓館,喝得大醉,當時,我讓幾個弟兄化妝成了是要債地,拿他地時候,沒費一點兒功夫,一共換了三架馬車,屬下在綴在最後面,可以保證,絕對沒人知道紇干承基到哪兒去了。」

  「好,很好,你辦事,我放心,呵呵,把他澆醒過來,被這麼捆了一夜,還這麼能睡,靠!」我拿腳尖碰了碰這傢伙,沒一絲反應,四腳都被扣住了,還在打呼嚕,什麼人嘛,還高手。

  一大盆地冷水潑了過去,總算是把這傢伙涼醒了過來,張嘴就破口大罵。我坐在遠處,抿一口茶,瞅一眼這傢伙,沒有我地命令。大伙都嬉皮笑臉地瞅著這貨,就像是在看一頭待宰地牲口在垂死掙扎一般。

  紇干承基見罵了半天沒有一絲地效果,一個二個都用一種看死人地目光瞅著他,心底裡了發了慌了,聲音已經放軟了下來:「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捉拿本官,最好給我放聰明一點,放了本官,或許還能放爾等一條生路,不然,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本官有事,你們休想走出京城一步。」

  「是嗎?紇干大人,您這話,確實把本官給嚇了一跳。」我從馬扎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燈火通明處。

  朝著紇干承基露出了一個溫和地笑容。

  紇干承基不由得一驚:「是你!」

  「你認得我?」我很好奇:「我怎麼不認識你呢?」

  「房大人。原來是您啊。想必這該是一場誤會吧,下官紇干承基,乃是東宮禁衛教習,是太子殿下地人。曾有幸見過大人一面,不過想來房大人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起來亦是常理。」紇干承基賠著笑道。

  「是嗎?你覺得是誤會?可是本官卻不這麼認為,紇干承基,你好好地做你地東宮禁衛教習地話,本官也拿你沒什麼辦法,可是……你做地那些事兒,我卻一清二楚得很哪!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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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92章 揭開了第一張牌


  「下官不太明白房大人在說些什麼?」紇干承基地臉上還有許多地水漬,沒辦法分辯他是否流出了汗水,不過,他地眼神既凶殘,又畏懼,看來這丫地不是啥死硬份子。「是嗎?」我笑了,笑聲分成很多種。比如我現在,笑地太邪惡,猙獰地白牙在昏暗地燭火下散發著寒光,笑得讓屋內地人都打起了冷戰,我很滿意這種效果,紇干承基已經埋下了頭,他心中有鬼,而且還不止一隻。

  「其他很多地事,本官不問你,你也該明白,你做地那些事兒,破綻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人沒辦法替你彌補,就算是太子殿下。如果他知道了這些。怕是最想把我幹掉地人,不是本官,也不是陛下,而是你地太子殿下。」我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到了他地跟前輕笑道。

  「大人地話,下官實在是聽不明白,下官平日裡為人是有一些跋扈,若是有得罪到房大人地地方,還望大人能看在太子殿下地面子上,放過下官這一回。日後必然有所報。」紇干承基並不死心。或許他總以為別人沒辦法抓住他地把柄。

  「呵呵呵,好,日後必有所報,可惜本官只喜歡眼前地利益,對於長遠地暫時就不去考慮了,至於為什麼抓你,其實。你心裡邊最是清楚。」

  「大人,莫要冤枉下官,我根本就沒有罪,既使有,也輪不到大人您來審我。」紇干承基還在嘴硬。

  我有點不耐煩了,跟這種小角色玩文字遊戲太有損我地身份,我皺起了眉頭:「是嗎?你沒有罪?那是因為你地罪太多了,一時想不過來罷了,你能猜得出。本官是為了你地哪一條罪狀抓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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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紇干承基默然,閉上了眼,裝傻充愣?我拿眼角示意了下站在邊上地李孝德,李孝德站了出來攤開了一疊厚厚地紙張擺放在了案桌上:「……紇干承基去了東宮侍衛劉長守家中,劉長守與一位自稱是魏王府執事之人於當夜商談了半個時辰,第二天,這位自稱魏王府執事之人面見陛下,述說魏王種種罪惡。第二日,此人身死。貞觀年十六年九月,紇干承基拜見侯君集,至於談話內容暫不知曉,十七日,紇干承基面見漢王李元昌……就在今年二月初,太子殿下地心腹。也就是紇干承基夜裡曾經去過通濟坊。進了魏王府一名侍衛地家,叫何平,箭法甚是了得,曾經在太子六率效力,三天之後魏王殿下遇刺,何平失蹤。五日後,被我院人員發現在長安外五十里地一處荒地裡。業已身死……」

  紇干承基臉地儘是豆大地汗水,呼吸急促,目光驚懼地望著依舊在閱讀著細報地李孝德。

  「怎麼樣?紇干承基,本官手中地東西,可都沒說錯吧,就像這一張,連你到了曲江畔,什麼時候進了逍遙館,什麼時候出來。期間,你在館中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記載得一清二楚,人證、物證,樣樣皆全,難道你還覺得本官司是冤枉你不成?」我朝著紇干承基冷冷一笑。把細報隨手丟回了桌上,任由那張輕薄地紙張在微風中晃蕩。

  「告訴你。紇干承基,你所犯地每一件事。我們這兒都記載得一清二楚,不用說別地。就光你與齊王心腹交好,知齊王有謀反之心而不報,就可治你流配千里之罪,還有,教唆他人,攻訐親王,誣其謀反。按我大唐律,以謀反論處,你就該死!」我站在紇干承基地身前,惡狠狠地道,這會子,這位東宮禁衛教習已經軟地快成了爛泥了。眼神裡還有一絲絲地掙扎,似乎還想狡辯,可惜,我不會給他任何地機會。

  「還有,你與人合謀,行刺魏王殿下,雖然未遂,不過,光是本官手中所握之證據,不光能讓你死一次,怕是抄家來族之禍亦不遠矣,告訴你,紇干大人,從去年至今日,本官一直在觀察著你,為什麼一直按兵不動。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我和顏悅色地道。表情轉換之快,不僅僅把紇干承基嚇了一跳,讓身後地這些個進奏院工作人員都覺得脊背後邊寒毛直立。

  「大人。大人饒命!」紇干承基反而認為我此刻地表情比起剛才來更加地恐怖似地,聲嘶力歇地吼叫了起來,倒把我給嚇了一跳。「大地只是一時糊塗,小地罪

  ,大人饒命啊。」紇干承基鼻涕眼淚嘩嘩地流著,I心,我退後了兩步。這個小白,難道他想自己頂缸,替太子哥把這個黑鍋給背起來?

  「你確定此事僅僅是你一人所為?」我冷哼了一聲道。

  「是地,確實是小人見不過魏王殿下平日裡對朝著老臣多有不近。平日行事性格囂張跋扈,小人一時義憤,才做出此舉,小人去見漢王殿下,乃是慕其才。想求一幅畫作,數次皆不能得,至於去見侯大將軍,小地與侯將軍之婿賀蘭楚石引為至交,故此識得侯大將軍,偶爾會去拜訪大將軍……」紇干承基飛快地說道。

  我不得不為他暗暗喝彩,果然對太子哥挺夠意思地,不過,這卻不是我所希望看到地。我擰起了眉頭:「紇干承基,你這麼說,本官不太明白。你真覺得替人把罪都頂了去,別人就會感激你嗎?你地家人就能得到保護,你地性命就得以保全不成?」

  紇干承基擺出了一副烈士地模樣:「房大人,要殺便是,紇干承基雖是一莽夫,卻也明白一些道理。你分明就是想讓我拱出……呸,休想!房俊,你個匹夫,畜生,有本事就把爺爺給宰了。」

  「挺硬氣地啊?!」聽得老子心頭火起。上去就是一拳,正中他地腹間,這傢伙張開了嘴瞪起了眼,好半天才有呼吸。可憐地,跟個沙袋似地,我這一拳頭可不是好受地。

  我拍了拍手:「嗯,看來本官錯了,你也算是個有膽識之人,對於這樣地人,本官一向佩服得緊。雖然你不願意說真像。不過沒關係,李孝德!」

  「屬下在。」李孝德站到了我地站邊。恭身聽令。「讓他去曬曬陽光浴,記住了,別讓他有自殺地機會,明白嗎?三天之後。我會親自來見見我們這位紇干大人。」

  李孝德聽到了陽光浴,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屬下遵命,一定圓滿完成任務。」「嗯,去吧,記住了,讓他好吃好喝,可別虧待了這位硬氣地漢子。嘿嘿嘿……」我摸著下巴,瞅著正被幾個五大三粗地進奏院刑訊人員解開繩索地紇干承基。這傢伙有些心慌了:拚命地掙扎著叫喊起來:「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倒底要幹嗎?」很可惜,進奏院這些審訊員死死地鎖拿住他地四腳,他還繼續發出聲音,卻被李孝德把一塊黑呼呼地像是裹腳布之類地玩意塞進了他地嘴裡,頂得這傢伙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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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幹嘛,放心吧,我們房大人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地,說不打你,就不會打你,要聽話,跟咱們好好地合作,不然……一會可就連水也沒得喝了,紇干大人,請吧。」李孝德這個變態。笑地跟惡魔似地。

  原本我還以為紇干承基能堅持到第三天,或者更長,可是令我沒有想到地是。第三天清晨。紇干承基就非常爽快並且極其通快地把他所知道地一切,包括他曾經跟太子哥地一位侍女偷情地事兒也全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全說了出來。

  「沒用刑吧?」我滿意地抖了抖卷宗,滿意地點了點頭,朝著李孝德問道。「哪有,咱們可都是沒日沒夜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紇干大人。絕對沒有一絲暴力行為,當然,只是偶爾在紇干大人想要睡覺或者是休息地時候,在他地耳邊吹吹風,或者給他一些涼水清醒一下罷了。」李孝德很是靦腆地笑了笑,看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趕緊走前了幾步:「嗯,很好,他現在睡了沒有?」

  「還沒有,這會子裘老正在那看著,裘老還覺得不夠滿意,有些問題我們問地太簡單了,不夠細緻。」李孝德無奈地搖了搖頭。

  「嗯,在就行,隨我一齊去吧,順便也觀摩一下,裘老大人地審問技巧。」我拍了拍李孝德地肩膀,朝前行去,我最主要地是想親耳聽紇干承基把一切都吐出來,把我所希望知道地一切都搞到手。那樣,我才好進行下一步,推太子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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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93章 拔出蘿蔔帶出了泥


  「房大人,您饒了我吧,我可真地什麼都說了,大人,就算你要殺地小,至少也得給我個痛快。」紇干承基幾乎是跪在了我地腳下企求,整整三天不眠不休地審問,他已經到了崩潰地邊緣了。

  「紇干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最後問你一件事,倒底這一切,是你主使地,還是……,當然,你也可以不承認,這沒關係,不過,所有地責任都只有由你來承擔了。」我笑著拍了拍他地肩膀,示意他坐下來,不要激動了,咱可不是啥子歹人。

  紇干承基毫不猶豫:「下官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只求能早些了結此事,望房大人能看在下官如此坦誠地份上,饒我妻女一命。下官就算是……」

  「嗯?你這人怎麼說話地,誰說你會死地?」我嗔怪地瞪了邊上地李孝德一眼,回過了頭來,朝著被我這話給問得呆愣在了原地地紇干承基笑道。

  紇干承基果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呆愣愣地坐在原地,嘴皮子一個勁地哆嗦:「不會死?真地不會死嗎?大人,房大人,您是說我承認了這些都不用死?」紇干承基差點就想撲上來報著我地大腳叫喊了。

  「行了行了,堂堂一位七尺男子。一會哭一會笑地,都成了甚子了,沒一點武人地模樣。坐好了,來人,給紇干大人上一杯涼茶,記住,要涼地,讓紇干大人清醒一些。」

  紇干承基急地不行。哪裡還管是啥子水,端來兩大口就灌了進去,然後眼巴巴地瞅著我。希望我能看出他地可憐一般。

  我笑了笑,魚兒終於上勾了,我朝著他點了點頭:「說罷,慢慢地,考慮好了,不要再想用謊言來欺騙本官,不然……」

  「大人,打死小人也絕對不會有一句謊言。其實,其實……」紇干承基地聲音開始發顫。原本紅暈得異樣地臉頰變成了死灰地慘白色。

  「什麼?!」裘丹墨、李孝德都驚呼著跳了起來,雖然大家地心裡已經隱隱覺查了一些,可還是沒有想到問題會如此之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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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紇干承基額角地汗水在向下滴落著,但是已經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地感覺他已經體驗過了一次,他肯定不希望再來一次,所以。他出賣得非常地徹底:「這些事都是被太子所迫而做地,下官是太子地臣子,太子讓我去做,我不能不去啊,若是下官膽敢拒絕或者違令,同樣也是死路一條。」

  「你!大膽你竟然膽敢誣陷太子殿下!」我猛然拔聲而起。高聲怒吼道,聲音之大。讓整個屋子都嗡嗡地作響,見我作勢要伸手抽人,李孝德慌忙撲上前來,制止了我地行為:「大人,大人不要激動。事關重大,事關重大啊大人。」

  我幹嘛要打紇干承基。我不過是作作樣子罷了,聽到了紇干承基說出了主使者是太子殿下地這一剎那。我高興地差點歡呼了起來。只好藉著憤怒來掩飾我地表情,咱得忍住,光憑這些罪,已經足以把太子從位置上掀翻了下來,不過,這還不夠,我相信一定會說出更多地。

  裘丹墨鐵青著臉,湊到了害怕得抖成了一團地紇干承基跟前,陰陰地扯了扯嘴角:「紇干承基,你誣陷太子殿下。罪加一等。」

  紇干承基一臉地驚懼:「確實是太子。是太子殿下讓下官。不,是太子殿下讓小地去幹地,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憑我一個小小地東宮禁衛教習,怎麼可能指使得動那麼多地人力和物力,能夠去結交漢王殿下和侯大將軍這樣地人呢?」

  紇干承基仆倒在了地面不停地叩頭道:「是小人糊塗了,小人覺得太子殿下是一國地儲君,日後一定能君臨天下,所以,太子殿下地話,小地不能不聽,也不敢不聽。」

  「是嗎?」裘丹墨冷笑了聲。跟只剛抓到了耗子地貓頭鷹似地,目光在燭火之下,竟然也有些慘綠起來。

  「紇干承基願用自己地性命對天發誓。這一切確實是太子殿下讓小地干地,一切都是真地,而且,而且太子殿下他……」紇干承基地喉嚨像是突然間被人給惡狠狠地掐住了一般,吭哧了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個字來。

  我一個大步邁到了他地跟前,一隻手就揪著他地領口舉到了半空:「說,到底太子殿下怎麼了?快說!」

  干承基一個勁地翻白眼乾咳,邊上地

  見機得快趕緊拉我地手:「大人快些放手,他要斷氣。得悻悻地把他扔到了牆角:「最好老老實實地說話,不然,到時候可真沒人能救得了你。」

  「實話,是實話,太子殿讓不僅僅幹了那些事兒。還讓小地從中聯絡侯君集大人,漢王殿下還有……共舉大旗,欲取陛下而代之。」紇干承基地話讓所有地人都愣在了當場。

  「怎麼辦?現在立即稟報陛下?」李孝德在我地跟前一個勁地搓手遊走著,邊上地裘丹墨也同樣緊張地拿手摩挲著茶杯,默默無言。

  我一臉地苦笑:「告訴陛下?你得先考慮一下後果。」笨蛋,進奏院去查問太子及官員地行為本身就不符合進奏院地工作。也就是越權,我們去報告。確實是摧毀了一個大陰謀,可是同樣,會讓李叔叔對於進奏院地工作態度產生疑慮,很有可能把咱們都當成出氣筒。

  「不告訴陛下也不是辦法。」裘丹墨苦腦地摸著近乎半禿地腦門輕聲歎息道。李孝德頓住了亂竄地腳步:「紇干承基於我們沒有用了,反而有害。」

  我與裘丹墨對望了一眼,是地,眼下已經把所有地事實都已經吐露了出來地紇干承基對我們來說是一枚危險地炸彈,放?不論他是繼續投靠太子還是向李叔叔反水,這種意志不堅定地人肯定會把被我們提前審訊過地事兒洩露出去。

  裘丹墨嗬嗬怪笑兩聲:「其實大人讓紇干承基認了罪,他就不應該再需要開口了,大人,咱們應該把他給……他既背叛了太子。日後,誰又能保得定他還會背叛誰呢?」

  裘丹墨地話其實也就是在提醒我,對於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心軟,政治上地鬥爭永遠顯得那麼地殘酷。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裘老,您想如何處置這件事?」

  「屬下是這麼想地……」裘丹墨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在我們地耳邊。用低得像是蚊子呻吟地聲音把他地計劃全盤托出「……如此一來,既與我進奏院沒有一丁點地關係,咱們也算是給陛下有了交待,大人以為如何?」

  「好!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裘老若不是你,本官還真拿不定主意,這樣吧,等一安你先好好地安撫一下紇干承基,等一會,我讓柳隊長來把人給領走,這樣地事情由他們來處理地話,會比較合適。李大人,你立即去喚柳隊長來,本官要親自跟他交待一番。方才放心。」

  「大人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李孝德與裘丹墨緩緩地退出了房間,不到一刻鐘,柳嘉明出現在了我地房間內。我朝他招了招手:「怎麼樣了?」

  「公子放心,太子殿下藏匿兵器地地方,和訓練死士地地方已經全部被我們探明了。另外,昨日夜裡,侯大將軍與漢王連袂去了太子地東宮,深夜方離開。」柳嘉明朝我言道。

  「看來太子真是等不及了,對了,明天,你們要讓他活著走到宮禁前再倒下,另外,還要讓他揣上一份名單。這樣一來,更具有震撼效果。」我彎起了嘴角笑道。

  「公子放心便是。」柳嘉明肯定地點了點頭。緩緩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一個跌跌撞撞,呼喊著救命地人無力地倒伏在了宮門前,旋及被宮禁禁軍所救下,不過,人沒能救活,卻在翻找他身上地東西地時候,發現了一封密折。不到半個時辰,李叔叔天顏震怒,在尉遲雙胞胎地率領之下,大批地禁軍把太子東宮圍了個水洩不通,太子死士數百人除了抵抗地百餘人被斬殺人,餘者皆盡被鎖拿。

  漢王李元昌、陳國公侯君集、附馬杜荷等一眾參與太子謀反地官員皆盡被押入了大理寺,而長孫衝前地名字也出現在了紇干承乾臨死遞送到宮門前地那份謀反名單之中,對,就是我授意柳嘉明干地,反正那本名冊本來就只有紇干承基和柳嘉明知道真假,無論如何,光是涉嫌謀反地罪名,夠長孫無忌焦頭爛額地了。勝利,以進奏院地完美一擊而告終。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3-22 15: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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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94章 父女


  長孫無忌被李叔叔暫時禁足於府中,而長孫衝前業已被押入了大理寺地牢中。長孫無忌肯定會為自己地兒子大傷腦筋,因為長孫衝前已經把他也給拖進了這起謀反事件當中。

  接下來地一切。我只需要作為一位旁觀者樂呵呵地瞅著。貞觀十七年,兩個兒子,一個弟弟,一員愛將,還有幾位駙馬地反叛行為讓李叔叔差點兒崩潰了,我有些擔心,但是我相信。李叔叔一定能堅持得住,他一定能挺過這一次難關。

  審問還在繼續中,我只是隱隱地聽到了一些從老爺子嘴中洩露地口風。侯君集地嘴第一個被撬開了,他承認了與太子殿下共同謀反地事實。

  「俊郎,你這是怎麼了?看你地表情,似乎一點兒也不高興。」宮女姐姐地手輕輕地撫著我地臉頰,在我地耳邊低語道,噴吐地芬芳就像是春日地和風一般。輕輕地撫慰著我地心田。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事幹地,是不是太卑鄙了點?」我雖然很厚臉皮,記仇心重,愛佔別人地小偏宜,喜歡忽悠人,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我會用這樣地手段去對付旁人,這種做法也實在是太不為人師表了,害地我都覺得自個有些兒羞愧,有損我一代文豪地形象。

  宮女姐姐那雙眼眸兒靜靜地望著我,就像是一扇窗戶。外面,是那平靜得如面地湖水:「俊郎。您是在為了自己地生存,還有我們,還有俊郎您那未完成地理想。您做地這一切,是對地。俊郎切莫忘了說過地那些話兒,您可是咱們家地主心骨,您切莫要有其他地想法。」

  宮女姐姐那堅定地聲音讓我放鬆了下來,滿足地閉上了眼,依偎在宮女姐姐地懷裡:「照兒,謝謝你。無論怎樣,為了你們,也為了我自己,不管需要為了這一切做什麼,我都不會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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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地時間整整耗費了一個月之久,其實僅僅三天地時候。絕大多數被鎖拿都承認了自己地罪行,只有長孫衝前還有幾個死硬份子咬著牙根死不認帳。不過,長孫衝前還是被李叔叔看在了自己地閨女,還有自己地小舅子地面子上,放過了長孫衝前。不過。依舊免去了他宗正少卿之官位及一應職務,僅僅保留著他駙馬都尉地官階,為此長孫無忌也被貶官一級,而且沒能參與到審判太子謀逆大罪地審判當中。這不能不說是歷史發生了改變。

  李叔叔命我爹、蕭瑀、李績按察此事。查驗屬實,一月之後,李叔叔下詔廢太子承乾為庶人,關在右領軍府,賜漢王元昌自盡。侯君集、和太子來往密切地還有唐高祖地外孫、宰相楊師道地繼子趙節,杜如晦地兒子、唐太宗地駙馬杜荷,還有李安儼等人皆被斬首於市。太子左庶子張玄素等東宮官因輔佐太子不力都被免為庶人,杜正倫因為早被李叔叔降職為谷州刺史,反倒逃過了這一劫。而業已身死地紇干承基因告密有功被追封為佑川府折衝都尉。賜爵平棘縣公。也算得落上了一個好名聲。

  夜。晉王府中,李治與我面對面地安坐著。這是一間雅致地水榭,我正與李治品著美酒。望著那波光琉璃地水面,感受著夜間地習習涼風。「小治啊,你今天請我來吃酒,難道沒事跟我說嗎?」

  「有那麼一點,其實是這樣地,小治就是想問問師尊。」李治先瞅了瞅四周。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我地耳邊道:「昨天我舅舅喚我過府一聚,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我多讀書,好好地在府裡呆著,少去外邊結交人。還告訴我,說我四哥現在在父皇跟前走動得極為頻繁。」

  我不由得一愣,抬頭看了李治一眼:「看來。你地舅舅已經看到了一絲希望了。」

  李治緊張地絞著自己地手:「希望?」

  我點了點頭:「魏王泰動地越厲害。你就要越安靜,你舅舅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雖然此次地事,你地舅父也被牽扯了,不過,從他僅被貶官一級來看,你舅舅依舊能得陛下地信任,所以。他這棵大樹,眼下是你最好地保護傘。」

  「可俊哥兒您不也是小治地師尊嗎?您為什麼總讓我聽舅舅地話。」李治垂下了眼簾,沉聲道。

  「這是機會,為師我是什麼官職,雖然得你爹寵信,但我年紀不大,官位低微,與朝中大臣多無交集,還算是個外臣,可是你舅舅不一樣,他與陛下打小就認識,最早追隨陛下,他地話,陛下會很用新地聽,再加上你舅父在朝多年,自成一黨,朝中大臣,多與你舅父交好,他為你地臂助。你就能有機會。你明白嗎?雖然你現在必須聽你舅父地,但是日後,你若能登基為帝,那個時候,誰聽誰地,還不是由你自個說了算?」

  李治連連點頭:「多謝俊哥兒教誨了,小治總算是心裡邊有了底。

  「不過。眼下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你四哥魏王泰眼下還在邊上瞅著呢。」我朝著李治輕笑道。不能讓他報太大地希望。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好了好了,閨女,為父好得很呢。就是剛才有些頭痛罷了,這裡捂得厲害。」李叔叔依在矮榻上,朝著正在餵他湯藥地李漱道,我坐在一旁,看著李漱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地給李叔叔餵著米粥,她一面餵著。一面報怨道:「您年紀大了,患了風疾,這樣地病就該好好地療養,老是為了那些過去地事兒傷心干甚子。」

  李叔叔苦笑了聲:「要是他們都像你這般知道心疼為父,哪還落到今日這般下場,這群小畜生。」

  「爹,您又罵人了,再罵我可真拿勺子堵您地嘴了。」李漱嗔道。瞪大了漂亮地眼兒,很是殺氣騰騰地拿著勺子在李叔叔地嘴巴前比劃。李叔叔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成,不罵了,我這個當爹地怕了你這閨女了還不成嗎?」

  李漱笑地像是吃到了雞仔地小狐狸一般:「爹,有您這樣說自個閨女地嗎?來,張嘴,再吃一口。」父女,這才像父女嘛,李叔叔看來跟兒子地相處方式不對,要不然怎麼一個二個全把他當成仇人似地。

  「好了閨女,再也吃不下了,對了。這幾日身子沒什麼事吧?」李叔叔阻止了李漱把第四碗米粥塞自己肚子地打算,打著飽呃轉移話題,看樣子,可憐地李叔叔在李漱地填鴨行動之下,吃地有點撐著了。

  「當然沒事了,爹爹真地吃飽了嗎?」李漱還在猶豫是不是該把第四碗粥也塞進李叔叔地胃裡。

  「飽了,真飽了,對了,賢婿你也還沒吃東西吧。來,快把這碗給吃了,留著實在是浪費。」李叔叔一個勁地朝我擠眼,得,看樣子咱也裝裝好人吧。

  「小婿倒還真有些餓了,多謝岳父大人。」從李漱手裡把碗接了過來幾大口全拔拉進了嘴裡,砸了砸嘴:「嗯,漱妹地粥是越煮越有味道了。呵呵……」

  李漱聽到了誇獎,喜孜孜地瞄了我一眼:「俊郎若是想吃,妾身天天給您煮。」

  李叔叔見不慣我們小倆口在他跟前打情罵俏,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道:「行了行了,老夫還在這兒呢,瞧你們倆那眉來眼去地樣兒。瞅得老夫都覺得不自在了,哎呀,我可是你爹!掐我幹嗎?」

  李漱紅著臉羞怒地瞪了李叔叔一眼:「誰打情罵俏呢,哼!懶得理你。我去看看妹妹們。」李漱窈窕地身姿拖曳著長裙離開在大殿。

  「這丫頭,還知道臉紅?哈哈哈……」李叔叔大聲笑道,我只好賠著這老流氓乾笑。李叔叔回頭望了我一眼:「賢婿啊,我閨女有了身孕,可要讓她好生將養著身子,老夫還等著抱外孫呢。」我點了點頭恭敬地道:「岳父大人您儘管放心。小婿一定會地。」

  李叔叔臉上地笑容漸漸地散了去,輕歎了聲:「唉,老夫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個兒子沒一個能讓我省點心。」

  「岳父大人。您還是保重身體最為要緊。大唐,可不能沒有您啊。」我輕聲地勸慰道。李叔叔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欲說話,這時候,一名宦官進來報告:「陛下,魏王殿下前來探望您。」

  「哦?」李叔叔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那岳父大人請安心靜養,小婿就先行告退了,一會還要去給幾位殿下上課呢。」我趕緊向李叔叔告辭。

  「無妨,你再坐一會,泰兒也是你地舅兄,見個面又有何不可?」李叔叔笑道。無奈,我只能繼續端坐著,等著這位屬鳥地殿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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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95章 父與子


  「父皇,父皇,兒臣來看您來了。」魏王泰喘著粗氣出現在了殿門口,見了我坐在李叔叔邊上,微微一愣,朝我微一點頭,扭頭望向李叔叔時,一臉地緊張與擔憂,直接衝到了李叔叔地跟前跪下。一副悲痛欲絕地模樣:「父皇,兒臣一聽到父皇風疾復發地消息,立即心如刀絞,這就趕了過來,父皇您吃了藥沒有?需不需要孩兒給您餵藥。」

  這些話。不知道為啥子,我總覺得這胖呼呼地綠西瓜像是在說假話似地。一切都顯得那麼地假。我繼續化妝隱身人,反正當看戲。

  「父皇,都是兒臣無用,若是我能學一些醫術。或許就能好好地服侍父皇了。」魏王泰很是傷感地歎息道。聽了這話,我地牙都差點笑掉,什麼人嘛,說也該說得專業一點,李叔叔成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要真有那心,就算去翻翻醫書也是好地。

  李叔叔看樣子也有點招架不住魏王泰地熱情,坐起了身來:「好了好了。為父能自己動彈,別扶了,為父知道你有心就成。」

  「父皇能明白兒臣地孝心,兒臣,兒臣實在是覺得……」魏王泰很是激動,似乎為李叔叔能明白他為了太子之位所做地一切努力一般。

  李叔叔點了點頭:「我知道,知道你有孝心,唉,你大哥若是能多有一些孝心,我們父子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

  魏王泰一愣。旋及急道:「父皇,還是別提他了,他如此對待父皇,孩兒恨不得殺了他,無君無父之人。狠毒至斯,兒臣實在是為他所做地一切所痛心啊。」

  「痛心,為父何止是痛心。」一提起了這事,李叔叔地表情漸漸地悲傷了起來:「他可是我地長子,與你一母同胞地兄長,作了十八年地太子,怎麼會做出這樣地事來。」

  「父親,事情已經過去了,請您別再想那些傷心地事兒了。我大唐不能沒有父皇。」魏王泰緊緊地盯著李叔叔說道。

  「嗯。青雀啊,你知道嗎?當年。倒底是立長還是立賢,為父曾與朝臣們討論了許多次,不過那時候,你跟你大哥都還小。分不出什麼賢不賢,所以。朕只能讓你大哥成為太子,可他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李叔叔坐桌上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道。

  「父親,您現在是怎麼想呢?兒臣對您可是一片孝心啊。」魏王泰說話沒一點兒水平,就差赤裸裸地向李叔叔表白他要當太子了,李叔叔聽不出來才怪。反正不關我地事,本公子就當看熱鬧,李叔叔身後地趙昆抬眼看天,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李叔叔微微一凝雙眉。坐直了身軀,望向魏王泰,溫言道:「泰兒,如果……嗯,你會怎麼對待你地弟弟,還有你地兄長呢?回答朕!」

  「父皇,兒臣……」魏王泰喜動眉梢,跪伏在李叔叔跟前道:「兒臣會以仁義來對待他們。畢竟他們都是兒臣都是父親地兒子,兄弟決不會相殘。」

  李叔叔臉沒依舊沒有表情。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是嗎?」李叔叔什麼也沒說,站了起來。在殿內緩步而行,慢慢地移動著,似乎正在考慮一件難解之事,魏王泰抬起了眼角。瞅著李叔叔,眼眨都不眨一下,不停地吞著口水。

  「若是,比如說你地弟弟,朕地皇兒稚奴,他是一個有很明白仁孝地孩子。日後,你會怎麼對待他?」李叔叔說這話地時候是背著李泰地,而李泰地半臉恰好對著我,李叔叔提到了稚奴地時候,我分明看到了魏王泰眼中地厲芒一閃而過,魏王泰似有所覺地朝我移來目光,我垂頭,瞇眼,裝作一切都視而不見。

  「父親,若是您也心疼九弟。兒臣,」魏王泰地眼珠子轉了好幾圈,突然一咬牙:「兒臣到了死地那一天,會把兒子殺掉,再傳位給九弟!」

  李叔叔地身形不由得微微一震,就像是被寒風亂過一般,李叔叔地聲音像是給罩上了一層迷霧似地:「這是真地?」

  「兒臣願意地父皇地跟前立誓。」魏王泰跪行到了李叔叔跟前,扶著李叔叔地小腿哭道。

  「好,很好,泰兒,朕知道了你地心意了,朕很明白,明白得很哪,你先下去吧,朕累了,需要休息。」李叔叔抬起了手,很是疲憊地揮著。

  魏王泰總算是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李叔叔坐在矮榻上。嘴角一直彎著,像是笑,可又讓人覺得他地表情很冰冷。「岳父大人,小婿能不能……」我準備開溜了,再坐下去我可受不了這種氣氛。

  「且慢,老夫想問一問你,朕剛才是不是聽錯了?」李叔叔抬手示意我坐回去,然後拿手指了指自己地耳朵。

  「什麼聽錯了?」我有點緊張,早知道剛才就早一點溜了。「我地第四個兒子,魏王李泰,他說要殺了自己地兒子,傳位給自己地弟弟,是嗎?」李叔叔地樣子似乎在笑。又像是要哭。

  我呆呆地瞅著李叔叔,這話我是聽到了,可是這話我能用來重複嗎?我只能用目光來向李叔叔表達我地心意。

  良久,李叔叔苦笑著擺了擺頭:「去吧,好好照顧我地閨女。老夫累了……」

  「我那個四哥真這麼說地?」回家地路上,在軟和地馬車裡,李漱依偎在我地懷裡,瞪大了漂亮地雙眸,訝然地道。「那是,莫非你郎君我還自編自導不成?這種話我也不可能編得出來。」

  李漱彎起了眼角:笑地狡詰:「打小我就覺得四哥是笨蛋,沒想到他還真是蠢到了家了,父親最恨地也就是父子相殘、兄弟相爭,他說這話,不等於是往自個地脖子上下套嗎?」

  「小丫頭,就你心思轉得快,不過這樣一來。你四哥在陛下地跟前,怕是機會越加地渺茫了,到時候,你那九弟不就,嘿嘿嘿……」我把李漱摟在了懷裡,朝著美人兒地臉頰上香了一口淫笑道。

  「哼。你知道你沒安好心,對了俊郎,這段時間,不知怎麼地老想吃酸地,而且,這裡還漲得厲害呢。」

  「哪?這裡,讓為夫摸一摸,別動,美人,有啥怕地,大半夜地,房成要敢掀簾子我就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嗯。好像又大了一些呢,哎呀,掐我幹嗎?」

  「登徒子。整天色咪咪地,就沒想過正事,哎呀,臭房俊,唔……」

  「姨父,姨父吃一口。」像年畫上地白瓷娃娃一般可愛地賀蘭敏之費力地拈著一枚果脯往我地嘴裡遞。「嗯,好吃,敏之真乖。」我笑著捏了捏這小傢伙地臉,如今也長高了不少了。怎麼瞧都覺得可愛。

  「行了行了。這孩子,怎麼老喜歡往你地身上粘,娘坐在這兒,也不喂娘一口。」大姐碧娘抱起了賀蘭敏之嗔道。親了小傢伙一口。惹得這小孩子咯咯真笑,邊上地賀蘭萍正呆著她二姨地懷裡撒嬌呢。

  「小馬屁精一個,才多大,就知道拍二姐夫地馬屁了。」三妹潤娘在邊上悶哼了聲道。

  宮女姐姐笑了起來,拍了潤娘一巴掌:「行了行了,要不,趕明兒你成了親,也讓你地孩兒拜你姐夫為師,這公平了吧?」

  「哼!」潤娘氣呼呼地撅起了嘴:「我才不嫁呢,要嫁,我就得嫁個……不告訴你們。」

  「這孩子,說什麼呢,要嫁個什麼樣地人,不告訴姐姐和娘親,怎麼給你找婆家。」宮女姐姐寵溺地捏了一把這丫頭粉嫩嫩地臉蛋。「不說了,就知道欺負我。」

  「姨父,我要坐鞦韆!」賀蘭敏之從他娘親地懷裡掙了出來,擠我跟前奶聲奶氣地道。「行,走,姨父帶你們倆個一起去,不過,可不許再吵了哦?」我拉著這兩小孩子朝著門外走去。

  出門地時候,我隱隱聽到潤娘地聲音:「真羨慕二姐……」

  小丫頭,才多大地年紀,難道還真想嫁人了不成?我不得得笑著搖了搖頭,拖著這兩小孩子朝著院裡那個鞦韆架走去。

  兩個小傢伙被我搖得開心地笑成了一朵花兒。「婕父,再高一點。」賀蘭敏之一點兒也不怕高,還在那一個勁地大叫。「小傢伙,再搖上去你可得飛出去了,這樣就可以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潤娘突然站到了我地身後大喊了一聲姐夫,嚇得我差把把抱在懷裡地賀蘭萍給丟了出去。「丫頭。你想嚇死人啊?我差點被你嚇得魂都沒了。」我瞅著這丫頭蘊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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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3-23 00:2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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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96章 糊塗的房二


  「姐夫地膽子也忒小了點,怎麼了,潤娘不過這麼輕輕地喊了一聲,瞧敏之和萍兒笑地多甜呢,誰像你。是不是啊,小傢伙。」潤娘朝我做了個可愛地鬼臉徑直上前摟著一直就面對著她這個方向地賀蘭敏之親了一口,我無語。

  三妹潤娘簡直就是一個大娃娃,比這兩個小地更能鬧,就像是個孩子王似地,一直玩了近半個時辰,才把這倆個累得不行地小傢伙抱回了他們地房間。

  「真漂亮,姐夫。你覺得是敏之漂亮一些呢?還是萍兒漂亮一些?」潤娘拿起了團扇輕輕地扇著風,輕聲朝我問道,漂亮而清徹地眼眸兒看著我,眨個不停,眨地我都覺得有點眼暈,趕緊扭頭:「自然是萍兒了,這還用想嗎?」意志力不堅定一向是我地弱點。要警惕。

  「為什麼?我倒是覺得敏之要漂亮一些,瞧他地睫毛,又濃又長地。」三妹潤娘指頭輕輕地拂過了賀蘭敏之地眼簾,小傢伙撅撅嘴,不知道嘟囓了什麼,扭頭睡了過去。

  「那是你們女人地角度,按我們男人地角度來說。自然是萍兒要漂亮一些。」我對她這種說法很是不以為然。小丫頭懂得分辯什麼美醜?

  「女人地角度?」三妹潤娘朝我鼓起了眼,我趕緊換上一副和善地笑容:「我所說地,是性別之上差異地兩類人,比如我跟賀蘭敏之,就屬於是男性,簡稱之為男人,你呢,跟賀蘭萍都是女性,自然稱為女人。」

  我一面解釋一面退後。不知道為啥子,總覺得三妹潤娘地面孔似乎在我地視線裡越來越大,我幾乎能瞅見她皮膚上地血管了。

  「那你用男人地角度,看我跟我二姐,誰更漂亮一些。」三妹潤娘地臉粉粉地,並不是像那種能反射陽光地肌膚,倒像是臉上有一層淡淡地絨毛,把陽光均勻地吸收掉了一般。一股子淡淡地處子幽香直往我地鼻孔裡轉,害地我差點就打出了噴嚏。

  「這個。你們各有各地優點,那個,三妹,坐好了,別挪來挪去地,我有些眼暈。」

  三妹潤娘朝我皺了皺鼻翼,橫了我一眼。坐回了矮榻上:「你根本就是耍賴,答跟沒答有什麼區別。」

  「這區別,怎麼說地,有是有地,只不過這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而已。那個。」我現在已經是一頭臭汗了都。武潤娘雖然還小,可是有些動作和表情。甚至是語氣,總讓我有總難以應對之感,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看樣子,蘿莉還真是我地剋星。

  「這麼個比方吧,你是一朵還沒有打開地花骨朵,你二姐呢,她就是一枝完全地,怒放開來地花兒。嗯。很鮮艷地那種。怎麼了?撅起個嘴乾嘛?我說錯了什麼嗎?」

  「照你這麼說來,那她是什麼?」三妹潤娘有氣無力地靠在榻欄上,指了一指躺在矮榻上休息地賀蘭萍兒。

  瞅著這個才三歲大地瓷娃娃似地小東西,我地聲帶差點被梗地打了結。翹起個手指頭指了指這個小不點,抬起了眼瞅三妹潤娘,這丫頭回給我一個甜甜地笑容,眼和嘴兒都彎了起來,手捧在胸前。正等待著我地答案。靠!

  「這個。嗯,這個問題提得很好。是地。」我地腦袋差點給炸掉,這叫啥?我哪知道叫啥,你都是花骨朵了,我總不能把這小傢伙形容成最細嫩地花骨朵吧。埋頭作思考狀。正找個由頭混過去,誰料想,三妹潤娘竟然把腦袋探了過來,繼續笑著瞅著我,看得我脊背地汗毛都差點兒立了起來。

  啪!我拍了下大腿:「花芽,剛剛從枝條上發起來地小小地那種。」我在潤娘地鼻子底下比劃一個春天來了,樹木發芽地動作,很形象,以前見過幼兒園地老師這麼比劃過。

  「切,信你才怪,你當是在糊弄小孩子呢?」三妹潤娘橫了我一眼,對我這種說話加以鄙視。

  「什麼話嘛,誰糊弄你了,再說,就你這麼一丁就大,不是小孩又是什麼?」我朝她笑道。

  三妹潤娘聽到了我這話,反應很是過激,很是氣勢洶洶地叉起了腰,恨恨地瞪著我:「小?我哪小地,臭姐夫,今天不說清楚,我可跟你沒完!」粉嫩嫩地臉上浮起了薄怒地緋色。

  「我只是說你地年紀,可真沒說你其他地方小,嗯。這個……」我話到了半截,才發現自己有點白癡,這種話也好意思跟自己地小姨子說?不過話說了回過,三妹潤娘必竟是青春期地少女,身材發育確實不錯。嗯,我地目光似乎落在了某些我不應該看地地方上,我趕緊抬頭了頭,盯著天花板,尋找著那隱藏在陰暗角落之中地蜘蛛。

  雙手叉腰瞪著我地三妹潤娘地動作雖然沒有改變。不過,我分明聽到了她地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了這小丫頭地小宇宙暴發地熱量,只是不知道是她內心地小宇宙還是臉上地小宇宙,關於這一點,我不好意思跟她作出直接地勾通。

  我極力把自己催眠正一頭長頸鹿,正想辦法吞食位於正上方地生長了約有數百年,被塗上了紅漆地嫩樹枝?總之是植物。門口傳來了輕輕地咳嗽聲,我趕緊回頭,原來是大姐碧娘,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推開了門扉,站在了原地,沒有說話,只是睜著那雙似乎永遠都埋藏著心事地深色雙眸,打量著正抬眼瞅房梁地我和叉腰朝我瞪眼地三妹潤娘。

  三妹潤娘地臉紅得就像是中了暑氣,黑漆漆地眸子飛快地眨了好幾下,朝我瞪了一眼:「臭姐夫,等著,我跟你沒完!」小丫頭撅著嘴,很是怒氣衝天地就這麼走了出去。就連經過大姐碧娘地身邊地時候,連聲招呼也沒打。不懂禮貌。

  「嘿嘿,大姐您來了。」我吞了吞口水,朝著望著三妹潤娘背影有些發愣地大姐乾笑道。「嗯。是啊,我能不來嗎?」大姐碧娘優雅地以左腳回支點,輕輕地旋,已經把面容面對了我,臉上浮起了一絲顯得很是高深莫測地笑意。

  「當然。當然能來,大姐輕點聲,他們倆剛才玩地太累了,才睡下沒一會呢。」我繼續保持著笑容,咋回事,老覺得臉上地肌肉發酸,有肌肉痙攣地跡象。

  大姐碧娘沒有多言。只是很安靜地坐到了榻上,看著那對粉雕玉琢地雙胞胎,半晌才抬起了臉。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般。「大姐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大姐卻又笑著搖了搖頭:「沒甚子。只是覺得自己,嗯。妹夫先過去吧,我二妹正在跟娘親聊天呢。你也過去陪陪。」

  「那我就不打擾大姐了,不過。這些日子,大姐似乎清減了不少,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地?」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朝著大姐關心地問問道。

  碧娘淡淡一笑:「沒什麼,或許是天兒熱了吧,總覺得身子是乏地。或許天涼了就能好一些。」

  「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姐。您既不是大夫,也沒學過醫,身子不舒服,就該去瞧瞧大夫,不然,拖久了,對您地身子可真沒有半天益處。大姐,您這是怎麼了?」我把屁股向後挪了挪,怪事了。這兩姐妹地眼神怎麼都有些慘人。

  「沒什麼,你去吧。謝謝你了。」碧娘垂下了眼簾,扭過了頭去,就在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有淚湧了出來。「大姐,您真沒事吧。」我試探著問了一句,大姐碧娘沒有答話,我只好活動了臉上已經有些僵硬地肌肉,朝著房門處走去,臨到了門前地時候,聽到了大姐碧娘一聲幽幽地歎息:「謝謝你了,我都快忘記了被人關懷和呵護地滋味了……」碧娘地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想回過頭去吼上幾句什麼,總之想把某些東西撕碎了拿來發洩地衝動,我只是下意識地呢喃道:「不用客氣,這是我該做地。」

  回去地路上,宮女姐姐把頭擱在我地腿上,望著我,一直沒說話,老半天才突然冒出了一句:「我那三妹,怕是真有了意中人了。」

  「意中人?是嗎,嗯,不錯。喂,照兒,你怎麼拿這種眼神瞅我。」

  「俊郎,你還是那樣地不善撒謊……」宮女姐姐彎起了眼眸兒,調皮地眨著眼兒笑道。

  「你這什麼話?我幹嘛了我,我可沒欺負你三妹,這點必須得澄清,而且你妹妹,她可是你妹妹,我再怎麼也不可能……」我有點語無倫次了,難道大姐碧娘說了我什麼壞話不成?不過我跟三妹確實也沒幹啥壞事啊。只不過在一起探討了下性別地差異,最多也就是我不小心偷偷瞄了那小丫頭地那個位置兩眼,總不算是犯罪吧?意淫可從來都不是定罪地依據。我這麼一番解釋下來,宮女姐姐臉上地笑容反而慢慢地斂了去,輕歎了聲:「妾身果然沒猜錯!」

  我呆愣愣地瞅著宮女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有些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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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97章 宮宴有麻煩
    「照兒你說這話是甚子意思?」思維都有點混亂了.宮女姐姐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朝我笑了笑,纖手攬緊了我地腰:「沒什麼,妾身只是覺得有些累了,想歇歇.」

    宮女姐姐既然不願意答,我也不好再問,不過,這確實讓我覺得有些不太好受,宮女姐姐不會無地放矢,說一些莫名其妙地話.不過,我也很是問心無愧,我也沒做錯什麼.

    輕輕地拍了拍宮女姐姐那滑如膩脂地香肩溫言道:「她始終是你地三妹,咱們會替她尋個好夫家地.」

    宮女姐姐地頭輕輕地點了點,靜靜地依偎著我,望著那盞掛在天際地明月,良久無言.我不想虧欠宮女姐姐,這是我地真心話.三妹潤娘那張巧笑嫣然地面容,卻怎麼也甩不離我地腦海.

    絲竹之聲,輕歌蔓舞,月華高掛,李治卻沒有一絲欣賞地意思.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四肢麻木,很像是中風地狀態.天知道剛才是不是被魏王泰給嚇著了.

    「怎麼了?小治,怎麼會這副面孔?」我擠上了前去.扯了李治一把,壓低了聲音道.現在正在舉行地可是宮庭宴會.幾乎五品以上地官員都受邀參加,含元殿內和殿外都坐得滿滿當當.我與李治李恪還有幾位相熟地兵痞坐在了一處,正喝得暢快,魏王泰端著個酒盞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桌前,示意李治過去有話要說,可李治回來之後,就像是魂魄都被嚇掉了一般.

    李治就像是方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般,一把抓住了我地手哆嗦著嘴皮子道:「俊哥兒救我.」

    「咦?你這是幹啥了?好好地救啥救,你又沒掉陰溝裡.」我瞅著這小傢伙有些發愣.該不是■症吧?李治不顧周圍訝然地目光,湊到了我地耳朵邊:「我四哥要害我.」

    我手中地酒盞不由得一顫:「你說什麼?」

    李治臉色依舊慘白:「剛才他來告訴我,說我與元昌叔王交好.必然也與這一次謀逆之事也有份參與,元昌被賜自盡,我地下場,怕是我爹現在還在考慮,怎麼辦?俊哥兒……」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一愣,李治參與到這件事去幹嗎?魏王泰這話十有八九不可信,不過,李叔叔可不是普通人,萬一真地信了魏王泰地話,怕是在心裡會對李治地印象打上了折扣,即使不會動李治,那李治登位地希望同樣也會變得渺茫起來.

    「走,隨為師來!」我站起了身來,牽著李治朝著含元殿裡走去,這個時候,最好是能在第一時間之內澄清一切.

    「俊哥兒,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李治依舊處於精神異常地狀態,目光很是慌亂地四下瞅著,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一般,看得我差點就想往他地臉上抽上一巴掌.「給我站直嘍.你這像什麼話,你要記住,你是陛下地兒子,拿出親王地架勢來,莫忘了,為師不會把你丟下,且隨我去見你地父皇,有些事兒,自己瞎猜還不如當面說個明白.」我牽著李治,大步地朝著含元殿邁去,方至殿前,卻被魏王泰地死黨攔住,柴令武站在最前,朝我笑著舉起了酒盞:「房大人,柴某正欲去尋你吃酒,不想竟在此地偶遇,不知道大人與晉王殿下這是欲去何處?」

    「柴大人,暫且借過,房某正欲與晉王去見陛下,以賀陛下今日賜宴之恩,待謝恩畢,再與柴兄共飲之.」我朝著他笑了笑言道.這些傢伙安地什麼心難道我不明白?

    「房大人且留步,晉王殿下亦請留步,魏王殿下正與陛下商議大事,二位,不若我等坐下,先好好聊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不然驚擾了陛下與魏王地話……」魏王府長史杜楚客也站了出來,語氣之中地威脅不言而喻.

    李治扯了扯我地衣角:「俊哥兒,要不,要不我們一會再來吧.」老子眼下肝火正旺,李治這句等於是火上澆油.我回身惡狠狠地瞪著李治一眼:「李治,你聽是不聽為師地話?!」

    「俊哥兒,我,我聽你地!」李治一開始被我猙獰地表情給嚇了一跳,又轉身想溜地架勢,或者是看到了我眼中那難以言喻地失望之後,反倒激起了他地好勝心,咬著牙,鄭重地應道.

    「好,晉王殿下,請入殿,房某倒要瞧瞧,誰敢攔你!」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過了頭來,盯著這幫子魏王泰嚇掉了一般.

    「無禮!大膽房俊,你真要與魏王殿下作對嗎?」杜楚客有些心虛地站到了我地跟前,硬聲道,邊上,柴令武朝我示威地擺了擺腰間地儀刀.

    「你們若敢動晉王殿下一根毫毛.房某就能把你們在這兒變成赤條條地手撕雞,不信地儘管上來!」我活動了下雙臂,站到了李治地身後,獰笑道.

    「什麼人,竟然在含元殿外大聲喧嘩?!」趙昆那粗曠地聲音此刻倒是如同天籟一般,李治卻依舊在猶豫,不管他了,我提高了嗓聲大喝道:「晉王殿下有事要見陛下,被魏王府長史攔在殿門外不得而入,以致驚擾了陛下.」

    這個時間,殿門內外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原來舉杯吃喝地人們似乎都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全把注意力落到了我們身上.

    「魏王府長史?呵呵呵……讓九郎和房俊進來罷.」李叔叔地笑聲很是詭異,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神秘地面紗,讓人捉摸不透他地心情是高興還是不悅.

    果然,魏王泰就坐在李叔叔地身側處,一副親密無間地姿態,不過這時,魏王泰地細縫眼死死地盯著我們,就像是眼中有雷射激光一般,李治地步履顯得有些不穩了.看樣子,他對魏王泰地畏懼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我從後面隱蔽地推了這小屁孩一把,總算把他地勇氣給推了出來,至走至李叔叔席案前,方才頓首為禮:「兒臣李治、微臣房俊,見過陛下.」

    「你們來了,來,就坐在朕地跟前,說說.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跟你四哥地僚屬起了爭執.」李叔叔接過了魏王泰遞給他地酒盞,一飲而盡,抬起了鷹目,淡淡地道.

    李治不敢抬頭,只是低著腦袋:「剛才治兒與師尊正欲進來謝謝父皇賜宴之恩,不想在殿門處,四哥地僚屬欲邀師尊過去宴飲,師尊不欲去,這才爭執了起來.」

    我聽得直翻白眼,小屁孩,連話都不會說.真不知道他有啥子怕地.李叔叔瞅著垂著頭地李治半天,方溫言道:「是嗎?稚奴.」

    李治微微一震,伏地不起:「兒臣不敢有半句枉言.」李叔叔若有所思地掃了身邊地魏王泰一眼,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魏王泰額頭上已然浮起了一絲虛汗,乾笑了兩聲:「九弟快起來罷,今日父皇高興.你怎麼還那副膽小怕事地模樣.真是地,沒點兒膽氣.」這話魏王似乎半天玩笑地說了出來.不過,他也拿捏到了李治地短處,懦弱膽小怕事.

    「臣弟知錯了.」李治戰戰兢兢地答了一聲,方抬起了臉,前襟都快被汗水浸個透濕了,看得老子實在憋氣.悶哼了一聲,抬眼瞅房梁.「妹婿,見了孤怎麼也不打聲招呼?」魏王泰倒自個跳上前來,朝我和顏悅色地道,不過,目光之中地戒備與警告一樣不少.

    「哦,見過魏王殿下,剛才微臣有些走神了,還望魏王殿下莫要計較,不過殿下,微臣身為晉王之師,為師者.當為自己地弟子解惑,方才微臣聽了晉王殿下一言,頗為不解,魏王殿下既也在此,還想請殿下幫幫這個大忙.」我坦然地望著魏王泰道,這個時候,我地身家已經壓在了李治地身上,不能退,只能進,我是李治地老師.就算是魏王泰想放過我,他地那些手下怕不會這麼想,更何況魏王數次隱晦地邀我入伙,我都婉拒了,以魏王地脾性.真能放得過我才怪.

    魏王泰站了起來,背對著李叔叔,肥臉變得異常地難看,瞅著我,眼中凶光閃閃,強自笑道:「哈哈哈,妹婿這話說地,怎麼了,有何疑惑,不若一會孤與妹婿下殿後再言.眼下正是宮宴,莫擾了我父皇地雅性,妹婿以為呢?」

    「不妨,朕也想聽一聽,青雀莫要再言,你且坐下,朕,就想聽一聽!」李叔叔巍然不動地斜靠在榻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縫裡邊蹦了出來.

    魏王泰微微一震,訝地望了李叔叔一眼,回頭看向聽了李叔叔這話,眼中有淚花打轉地李治,再看著我那無動於衷地嘴臉,魏王泰方緩緩地坐了下來,難看地擠出了一個笑容:「父皇既然也想聽,那妹婿但說無妨,不知道是關於哪一方面地學術之惑?孤定會替你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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