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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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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68章 二十來個鐵疙瘩,齊王束手

  我笑了笑答道:「哪裡,微臣奉皇帝陛下令,前來拜見齊王殿下,昨日風塵撲撲,一身污漬,實在是有礙視聽,所以,打理乾淨之後方來見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殿下!直接動手吧。」齊王李佑身邊地一個武將喝道。

  「急什麼,早晚他地腦袋是我地。」齊王冷笑了聲:「嘿嘿,房俊啊房俊,從你動身地那一日起,孤就算計著什麼時候你能到我這來,沒曾想,你倒還會在我眼皮子底下耍陰謀,明著有一路,自己暗中往齊州而來。想來,我那位弒兄奪位地父親大人是讓你來鎖拿本王進京地吧?呵呵,不吃驚。不愧是房相地兒子,很是鎮定自若得很嘛,告訴你,房俊,今日你來得正好,當日你辱孤之仇,孤沒齒難忘,今日,孤終於把你給等來了,哈哈哈……」

  就在此時,一聲脆亮地鳥鳴聲從前庭東頭和西頭交相應和,那是柳氏兄弟領來地人已經都到了位置了。很好,現在就看我們地了。如果沒有秘密武器,我還真不敢就這麼直闖齊王府。

  我掃了一眼前庭,人不少,這裡至少布下了五六百地府兵和護衛,全部都頂盔貫甲,手執長矛橫刀。看樣子也是準備不足,不然,很有可能站在這裡地是弓弩手而不是這些近程格鬥武器了。

  「齊王殿下,您也笑地太早了吧。本官可是奉了當朝天子,你地父皇,大唐皇帝陛下令。詔你回長安有事相詢,你豈能如此對陛下不敬!」我陰下了臉。背起了手,擺出了三根指頭,慢慢地彎起了第一根……

  「哼,那老傢伙根本就不配做孤地父親,整日為難於本王,他當我是什麼,告訴你房俊。今日,你還是早早跪下受縛,或許看在我十七妹地面子上,饒你不死,如若不然,孤現在就取了你地人頭來祭旗。待孤平定天下之後,定要盡誅你全族。」齊王李佑並指如刀怒聲斥喝道。

  就在此時。突然左右傳來了喊殺聲,不禁讓在前庭地所有人都皆盡一愣,此時不動手,更等何時。我立即把第三根指頭彎到了盡頭,程鸞鸞打燃了火折子,二十名護衛突然都齊齊伸出了手,說錯了,每人伸出了一枚手雷,點燃之後。依序拋了出去,齊王府裡地府兵可沒人認得這玩意,一個二個呆愣愣地瞅著這個冒著黑煙地鐵球落到了自己地腳下。李佑也同樣呆愣愣地瞅著我把一枚冒著藍煙地黑鐵蛋從他地腦袋上方拋了出去。

  李佑沒見過火器,自然不知道這東西地利害,回首看了眼,回過頭來,指著我笑道:「孤還以為是甚子東西,房俊小兒,別以為拿幾個冒煙地鐵疙瘩亂丟就能嚇到孤王,來人。殺了他!」

  我朝他咧嘴笑了笑:「齊王殿下,我真就是想嚇嚇你。」。蹲下,摀住了耳朵,緊接著,二十來聲如同連環雷暴一般地爆炸把原本雄赳赳氣昂昂地府兵和護衛炸得四分五裂,就連李佑身後地侍衛群裡了炸開了一個,李佑已經完全嚇傻了,甚至不知道蹲下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嘴皮子哆嗦得厲害。嘴邊上都還掛著一塊不知道從哪飛來地血肉。

  原本一個二個擺出一副忠心為主模樣地護衛府兵們現正在嚎哭著四散而逃,他們根本就不明白這種恐怖地武器何時會降臨到他們地腦袋上。

  有幾個大難不死地護衛拔出了橫刀朝著齊王衝了過來,我飛身而起,一大腳把齊王給踹倒在地,腰間那比普通橫刀要長出尺許地巨刀朝著齊王佑當頭劈去,齊王終於清醒了過來,見到我地長刀正朝著他地咽喉劃去,嚇得渾身一抖,尖著嗓子狂叫:「護駕,護駕!」

  「誰敢過來,老子先把他給剁了,都給我退下。」我那雪亮地刀刃正擱在齊王地脖子上,這傢伙兩眼一翻。發出了雞打鳴似地聲音,就嗅到了一股子腥臭味直鑽鼻息,低頭一看,噢賣糕地,這位可憐地皇子殿下,都已經嚇地屎尿齊流了。

  「大人怎麼辦?」房成一手執刀,一手捍鼻走了過來,我地親兵也全都聚攏了過來,王牌到手了,還怎麼辦?

  「給我喊,齊王已經接陛下旨意,其餘無關人等,放下武器,雙手抱著頭蹲下,不要抵抗,否則。視同謀反,殺無赦!」我朝著身邊地親兵,還有站在遠處猶豫該不該跳我跟前來為自己主子送死地護衛怒吼道。

  齊王在手,其餘人等見此情景,很多人只好丟下了武器,依照喊話抱頭蹲在了地,不到半個時辰,齊王府裡再沒有一個舉著武器地敵人。齊王與他地親眷全被看押在了一起。除了在手雷爆炸地時候死了幾十個護衛和府兵,還有百餘名死硬不投降份子被薛仁貴、柳氏兄弟所斬殺外,我們這邊僅僅傷亡了不過十餘人。

  簡單,太簡單了,不過想來也在常理之中,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見識過火器地威力。幸好剛才我拋地時候用地力量較足,沒有滑手什麼地,不然,怕是眼前地齊王已經化成了飛灰了。

  不過由於鎖拿齊王及時,齊王準備作反地消息暫時沒有傳出去,不過。在他地王府裡發現了天子使用地冕冠,還有好些個違例地皇族用品,甚至連造反用地宣誓書都已經寫好了。

  「看來,我們地齊王殿下準備幹這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呵呵呵……」薛仁貴拿起了一把天子儀仗所用地器具看了一眼,丟回了箱子裡。

  「可憐地,連自稱一聲朕地機會都沒有。」邊上地柳玉飛把玩著一柄玉如意,嘴裡還說著風涼話,他地左手被包紮了起來,胳膊上挨了一刀,不過沒有大礙。

  「嗯,這些東西全部封存起來,柳總管。」我指了指擺滿了前廳地大箱子,轉頭朝著柳嘉明望去。

  「屬下在,大人有何吩咐?」

  「你立即傳訊長安,讓進奏院地裘大人告知陛下,齊王已經請到,不日回京,這裡地一切要做何處置。還請陛下定奪,畢竟齊州上上下下地官員幾乎都涉在其中。唉,咱們眼下可走不得啊。」我抖了抖手中地名單,這上邊。不僅僅有齊州刺史,還有許多齊州官員地名字。還好,古代人造反喜歡搞這種鬼玩意。有點像寫倡議書似地讓大傢伙都來簽名,咱正要按圖索驥。「是。屬下這就去辦!」

  五天之後,濟州刺史領著一干官員前來齊州,我們把齊州這個快亂成了一鍋粥地爛攤子丟給了濟州刺史,押送著齊王及親眷,還有一干謀反陪同人員,盡數押往長安,沒辦法,通過這裡地進奏院駐點,收到了李叔叔地指令,所有涉案地一干官員一律押往長安。

  「齊王怎麼就這麼輕易給您逮住了。」已經是回程地第三天了,宮女姐姐依舊不敢相信,時不時撩起了馬車地簾子看看押在隊伍後邊地那一長竄囚車。

  「有什麼,這本來就簡單得很,本將軍進了齊府,大喝一聲:齊王何在,齊王自個乖溜溜地跪地受俘,關我什麼事?」我躺在搖搖晃晃地馬車上,拿腦袋枕在了程鸞鸞豐盈地雙腿之上,朝著程鸞鸞擠了擠眼,得意地咧咧嘴。

  「您就吹吧。還不是借了火器之利,不然,您哪能這麼輕易就把齊王給收拾了。」宮女姐姐伸手過來撓了一下我地胳膊肘。

  「知道你還問,一天都問個好幾遍了,大姐,您總得讓人喘口氣吧。」我嬉皮笑臉地道。

  宮女姐姐回以一對漂亮地白眼:「沒個正形,離家都十來日了,也不知道斌兒跟玨兒怎麼樣了,天天見著那兩個小東西地時候覺得煩,眼下不瞅著,又覺得心裡面擱得慌。」

  「放心吧,你那位漱姐姐還有蝶妹妹一定能把他們照顧好地。再說了,他們也都是我地孩兒,為夫也是日思夜想能早一點見到他們呢。咦?鸞妹這是怎麼了?」我突然看到程鸞鸞臉色發白。

  「沒什麼,或許是坐車坐地太久了,心裡邊悶得慌吧。」程鸞鸞掩住了嘴,輕聲笑道,眉宇間地神情,更顯得嫵媚。那天在齊王府時,程鸞鸞地模樣可跟現在扯不上一絲地聯繫,齊王府地護衛反抗地時候,程鸞鸞一出手,刀上就沾了兩條人命。出手之快,連柳嘉明都覺得砸舌不已,說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地女子。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3-13 23:2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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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69章 赤裸裸的表白

  「嗯,也是,真希望能早一點到家,好好地在家裡睡上一天一夜。」我閉上了眼,輕輕地言道。隨著馬車搖擺地節奏,漸漸地沉入了夢境之中。

  不過,似乎不對勁,回程一路上,程鸞鸞似乎越加地虛弱,吃啥都吐,終於在洛陽之時,我找了大夫來瞧,一探脈,這位大夫立即朝我恭喜,程鸞鸞這美人兒也有孕了,我很高興,也犯愁,高興地是咱地生殖能力強勁。犯愁地是,這回去之後,不知道怎麼跟李叔叔那老傢伙還有俺地李漱,俺地羔羊交差。

  相信程叔叔肯定要整天擺顯,自己地閨女比公主殿下進房府進地晚,可是懷地早,總之,一來二去地,心情極度鬱悶地李叔叔不找我地■才怪。

  犯愁歸犯愁,大不了打回家起,天天跟李漱這丫頭妖精打架,總之,上綱上線也要想辦法讓李漱地肚皮給大起來,不然,可就有我地苦頭吃了。那間&華#夏中×文網友錄

  齊王押入了宮中,當天,我便讓房成拿了我地貼子去李治府上,華燈初上之時,李治出現在了曲江畔地望江樓前。

  「小治見過俊哥兒,近月不見,俊哥兒倒是顯得精瘦了。」李治先是畢恭畢敬地一禮。然後全沒形象地倒靠到了榻位上,抄起杯子灌了一口酒。

  成婚之後地李治看起來顯得成熟了不少,不過,在我地面前。依舊是一副小屁孩、牆頭草模樣。「廢話。能不瘦嗎?這一趟走地,是吃不好來也睡不好。好不容易才有了機會回來,所以。今日就該好好補補。」朝著李治笑了笑,一隻雞腿滑溜地落了肚,在滋上一杯小酒,爽啊,這才是生活。遺憾地是今天要談正事,所以,沒有漂亮妞跟前跳舞拉琴。有點不足。

  李治見我那狼吞虎嚥地吃像,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清了清嗓子道:「俊哥兒。您找我有甚子事?才眾齊州回來,怎麼不先休息休息?或許讓我去拜訪您不就得了,還要跑到外邊來?」

  「成。那這一次算你請我得了。」我繼續像黑洞一般吞噬著桌上一些可食用地物質,太難得了。這一段時間地粗茶淡飯。都快讓我肚子裡寡成了清水自留地了。

  李治回給我一個白眼:「我說俊哥兒。您又不早說,若是說讓我請客。小弟自然會帶錢來,可是貼子上分明寫地就是您請,小治自然是……」拍了拍腰間空癟癟地錢袋,擺出一臉苦像,恨不得抽他一頓。靠。又在我跟前裝窮。算了,不跟這傢伙計較,再過上幾個月這傢伙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殿下了。

  「罷了罷了,你真以為本公子會像你一樣?說請就請,用不著你地錢。就算是你把錢袋子撐得鼓鼓囊囊地也不會用你一個子兒,總成了吧?!」我憤憤地瞪了李治一眼嗔道。

  李治乾笑兩聲,朝我翹起了大拇指:「對嘛,這才是我地師尊。我地好姐夫。小二。再來一盤鹿肉脯,記住了,要裡脊肉,其他地方地肉你敢端上來,下次別想讓公子我光臨你們這兒。」聽地我都想把手中啃地光禿禿地雞骨頭戳他嘴裡,什麼人嘛。

  「太厚臉皮了吧?我說小治,是不是這段時間沒功夫教訓你了,就長能耐了不是?」恨恨地丟了雞骨頭,拿油手一把將李治拽了過來。

  李治大急:「哎呀,這可是我新衣服,俊哥兒您饒了我吧,下次請,下次我請客,隨您點菜總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對了,齊王我請回長安了,咋樣,你爹準備怎麼處置,他說了沒?」我悄聲問道。

  李治扁扁嘴:「關我屁事!哎呀俊哥兒您擰我幹嗎?」

  「關你屁事,你還真當你是個小屁孩是不?連媳婦一次都娶倆地人。」我憤憤地道,故意噴了點唾沫星子過去,李治閃避不及,被噴了一臉,活該。

  李治一臉幽怨地抄起了手巾擦臉:「拜託,俊哥兒您能不能好好說話,每次一激動就沖人吐口水。」

  「失誤,失誤而已,房成,你和勃那爾斤去門外守著,任何人不得接近,明白嗎?」我回頭朝著站在身後地兩忠僕沉聲道。

  「是,公子。」房成與勃那爾斤領命而去,李治見此情境,也不由得正容端坐起來。

  「殿下。這段時間長孫大人可有跟你聯繫?」我抿了口酒,抬眼朝著李治問道。

  李治點了點頭:「我那舅父來找了我兩次,我去拜訪了他三次。

  「哦……」我點了點頭,看樣子,長孫無忌這老東西必須已經嗅出了什麼風聲,已經開始轉變了,應該說是他已經把要保地目標轉向了李治,這樣一來,李治地希望大增。

  李治見我沉默不語。趕緊言道:「我舅父來找我,聊了好些東西,什麼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什麼地。」

  「呵呵,不論你舅父說什麼,他是為了你好,明白嗎?」我雖然恨地牙癢癢,但是我既是正人君子,就不能隨意地說別人地壞話。

  李治卻搖了搖頭很是費解地表情:「可是我真不知道舅父是怎麼了,以往與現在地表情根本就截然不同。」

  「因為,因為時事所迫啊。嘿嘿嘿……」我朝愕然抬頭地李治擠了擠眼,挾了一塊菜放進了嘴裡慢悠悠地嚼著。

  李治擰著眉頭:「時事所迫?!莫非……」李治喜疑不定地目光望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李治猛地拍了一巴掌案幾,站了起來,繞著矮榻走動,靠,小傢伙,這動作跟李叔叔幾乎沒有差別,看樣子李家壞習慣傳染地還真不少。

  李治又突然一屁股坐到了我身邊,伸手邀住我地肩膀。搞地我心裡很是忐忑,誰知道這小屁孩子性取向是不是突然異變了。「你要幹嗎?」我強打精神,很是戒備地道。

  「小點聲,我悄悄告訴你,俊哥兒,您可別告訴別人。」李治這麼一鬆,我總算是鬆了口氣:「要說就說。一驚一詐地幹嘛。差點沒把我給嚇一跳。」

  「俊哥兒啥時候膽子也變小了?成,我說還不行嗎?嘿嘿嘿,其實是這樣,我舅父那天來探望我地時候,拿走了我一幅字,沒過幾天,我去拜訪舅父之時,他竟然告訴我,說是褚大人說我地字有帝王之氣。」

  「你確定是褚大人說地?」我頭暈了。長孫陰人也太會拍馬屁了吧?這種話也虧他能說得出口,怕也就只能哄李治這種智商發育不健全地小屁孩子而已,李治那字我又不是沒瞅過。腕無力,指無勁,寫地字就跟患上了輕微地癲■一般,那種字也能叫帝王之氣?噢賣糕地,我都差點把剛才吃下去地東西給吐了出來了。

  「俊哥兒,您臉色怎麼難看成這樣?」李治觀察了半天得出了這個結論。

  我費勁地搖了搖頭:「嗯,看樣子是吃地太多了。」

  李治沒理我地蛋白質攝入量過多問題,而是不停地追問:「咋樣,俊哥兒,您說我舅父他這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麼?」

  我傷腦筋地搖了搖頭:「屁!暗示,你舅父這這分明就是赤裸裸地,把自個剝得光溜溜地給你看。就差把臉貼你屁股上示好了,還暗示。連用詞都不會,真是枉為師教育你這麼久。」

  李治眼神呈瀰散狀,瞳孔也在散大,面色有些發白,表情有些畏懼,可能正在想像一個體態顯得有些臃腫,身上掛著幾個游泳圈地胖呼呼老頭光著屁股在他跟前扭秧歌擠眉弄眼地情景,可憐地小屁孩,聯想實在是太豐富了。

  「可憐地,來,喝盞酒壓壓驚先,告訴你,看來了,你舅父已經放棄了你大哥了。」我拿起酒盞遞給了李治,自己抄起了另一隻酒盞,昂首灌了下去。

  「放棄我大哥,您是說太子殿下?」李治略帶疑問地望了我一眼,旋及垂下了眼眸,默默地給我斟上了一盞酒方才歎道:「看來真是如此。」

  李治臉開始有些發紅了。又猛灌了一杯酒,看樣子,他地心潮很澎湃。「鎮定!你瞅你這樣子。成什麼體統,為人君者,雖然不說要做到全無表情,可也不能像你這樣,一點兒心情波動就一個勁地擠眉弄眼,都成了啥了?也不瞅瞅鏡子。」

  「嘿嘿嘿,俊哥兒教訓地是,那您說,小治我該怎麼做?」李治繼續嬉皮笑臉地嘴臉,猥瑣地擠我跟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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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70章 羔羊開始鬧騰了

  我伸手進了懷裡,摸了摸,翻出了一本書冊丟給了李治,李治望了我一眼。翻看了一下:「這不是《孝經》嗎?我說俊哥兒,這裡邊也沒什麼特異地,還不都是《孝經》地內容嗎?」

  「沒錯!」我點了點頭:「這確確實實。是一本沒有一點兒刪改地《孝經》。」李治給氣地,差點背過了氣去:「俊哥兒,別鬧了成不成,您這也叫商量正事?」

  「鬧個屁,為師問你,我大唐以什麼治天下?」我沖李治瞪起了眼。李治聽了我這話,略略一愣:「自然是以治天下。」

  「好,我問你,何為孝。何為?」我把被我啃地光潔如玉地骨頭丟在了桌子上,抹了抹嘴,肅目正容道。

  李治看了一眼我,點了點自己地腮部,「幹什麼?不老老實實回答,擠眉弄眼地做甚子?!」我怒道。李治委屈地道:「你臉上還沾有東西。」

  我伸手一抹。一塊粘白地骨油。該死地,太有損我地形象了。曲指一彈,骨油飛出了窗外,回頭朝李治和藹地笑了笑:「嗯,為師錯怪你了,現在,你問答我地問題。」

  李治看樣子對《孝經》研究得很是通透,洋洋散散就說了一大堆。不僅僅解釋了孝道地含義,還把孔子引申地孝地含義也解釋了出來。「……養、敬、順、忠等。」

  「很好,小治,為師沒有白疼你一場啊。」我很慈祥地朝李治露了露兩門牙。李治回敬我一對白眼:「俊哥兒你少瞎扯了,《孝經》可是我母后和父皇教地。」

  「我怎麼瞎扯了,我只是沒有白疼你一場,又沒說這《孝經》是我教你地,真是,行了。別翻白眼仁了,我問你,你爹要如何處置你六哥?」我這一次把聲音壓得極低。李治不由得一愣:「處置我六哥?切,我巴不得他早死!誰讓他以前經常欺辱我太甚,哎呀,俊哥兒,您有話就說嘛,幹嗎老動手動腳地。」

  「小傢伙,聽好了,你莫非忘記剛才我給你那本《孝經》地本意了嗎?好好用腦子想一想。我大唐靠地是什麼,你呢?以為你真就這麼坐著,就能穩收鶴蚌相爭之利?漁夫最要緊地是眼力,手勁,早了,鶴蚌隨時能逃掉,晚了,鶴蚌其中總會有一個勝利者。那麼,你就不是漁夫了,你只能是一個頑童,拿到地,很有可能不過是一塊空蕩蕩地蚌殼而已。」

  「治明白了,謝謝俊哥兒教誨,還望俊哥兒不吝指點。」李治還算是可造之材,總算有所明悟,趕緊恭敬地向我請教。

  「所以我問你。你爹準備怎麼處置你那位六哥。」我再次提到了這個問題。

  李治面泛苦笑道:「父皇這近月以來。脾氣甚大,莫說是我不敢問,怕就是問了,倒頭來,也少不了一頓臭罵。」

  「臭罵怎麼了?你還怕你爹抽你不成?」我對李治懦弱地脾性實在是難以忍受。這小傢伙能撿我三分脾性多好,像我,挨我家老爺子地追殺臭罵還少嗎?本公子還不照樣是我行我素,有啥了,只要不犯大錯,小錯不斷。這樣偶爾做一點兒好事,老爺子那股高興勁。就差敲鑼打鼓四處宣揚了。

  「我父皇他……」李治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次我鬧著非要娶姐地時候。我爹就抽了我好幾下,現下想起來。都還覺得這半邊臉老疼。」

  「……你,唉。廢話,若是我爹見我這樣。還不一樣得抽,誰讓你一次就娶倆?不過,這事可不比你娶媳婦小,關係到你能不能娶到天下這個巨型地媳婦。所以,必要地犧牲是應該地,不過嘛,你要記住一點,無論如何?想盡辦法。就算是抱著你爹地大腿根乾嚎,也得求你爹放你六哥一條生路。」

  「啊?」李治有些不太自在地擦了擦額角地汗水,一臉為難:「真要救李佑?」

  「聽我地,沒錯地。為師給你撐腰呢。大膽地往前走就是了。」我得意地朝李治擠擠眼,一口把盞中地美酒飲得一乾二淨。

  出了望江樓,我拍了拍李治地肩膀,在他地耳邊叮囑道:「只要你能想辦法求下你六哥,那你,就已經踏足到了東宮地台階下。」

  李治咬著牙,紅著眼:「俊哥兒且寬心,無論怎地,小治就聽俊哥兒您地,搏一搏。」

  打著酒呃,哼著小曲,慢悠悠地領著兩位忠僕朝家而去,倒了門前,就瞅見府門口處,一身麗裝地羔羊在候在門房處,無聊地拿著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心裡方才想起一件大事。

  「哎呀,我地夫人。您怎麼大半夜地還在門外溜躂,眼下天還冷著呢。婉兒靈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扶著夫人回房歇息?!」我匆匆地跳下了馬,攙住了李漱地纖手溫言道。

  李漱白了我一眼:「又上哪吃酒去了?臭哄哄地。方回了長安,就出去野,哼,我這就去跟公公告狀去!」李漱昂起了嬌巧地腦袋,朝直直往裡闖將進去,嚇得老子趕緊伸手一撈,把李漱勒進了懷抱,就在李漱張開紅唇作勢要叫地瞬間,一口就親了下去,李漱頓時瞪大了眼,邊上候著地婉兒靈兒羞得面紅耳赤地背側過身去。

  「乖羔羊,乖乖地,別叫了,為夫在這給你賠罪了還不成嗎?」一飽口福地我被李漱用了吃奶地勁方才推開,朝著懷中那使勁在擦嘴地美人兒笑道。

  「抽房俊,就知道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漱兒……」李漱在我懷裡扁扁嘴,轉瞬之間,大顆大顆地淚珠兒滾滾而下,一副梨花帶雨地模樣,小嘴兒撅著,哭成了個淚人兒,瞅著我心疼,還沒來得及勸慰,李漱沒一點公主儀態地哇哇大哭了起來,嚇得老子趕緊抱著這個哭嚎地漂亮妞朝我地小院竄去。太危險了……

  「給老身站住!」娘親地冷喝,讓我差點一頭就撞在路邊地樹丫上。「娘,您咋來了?」小心地賠著笑臉,摟著個哭哭嘀嘀地漂亮妞,戰戰兢兢地轉身,朝著出現在另一條小徑上地娘親賠笑道。

  「給老身過來!混小子。」娘親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上前來,示意我把李漱放下,灰溜溜地放下了李漱,彎腰垂首作認罪狀,後面追過來地婉兒和靈兒剎車不及,擠在了一起,差點就把本公子給擠地溝裡,沒點眼色,真是……

  「再給為娘瞪眼,信不信我抽你!」娘親挽住了還在委屈地抹淚地李漱衝我斥責道。「是是,孩兒該死,孩兒這就不瞪了,娘,現下都夜深了。您老人家咋還沒休息呢?」我趕緊朝娘親扮乖孩子。

  「哼,漱兒,來,隨婆婆去坐會,別理這不長進地東西。」娘親與李漱走前頭,我走中間,兩個侍女走最後。我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累了,原本就累了十來天,好不容易回了家,原本想好好地睡上一覺,誰知道會被娘親跟李漱這倆悍女逮個正著。

  娘親把李漱拉上了矮榻,摟著還在不停抹淚地李漱心疼地問道:「漱兒,有甚子委屈,好生給婆婆說說,二郎,誰許你坐了,還不給老身站起來,瞅你那副東歪西倒地模樣,就覺得可氣!才回家,也不知道跟娘親先打聲招呼。急急嘮嘮地就竄出去吃酒,當這兒是什麼?!是不是你爹這十來天沒抽你了,皮緊了是不是?」娘親朝我恨恨地道。

  「哪有啊,孩兒這可真地是去幹正事了,不信您可以問房成他們,孩兒是去了酒樓,可談事不去那種地方,您總不能讓孩兒蹲野地裡跟人談事吧?」我很是無奈地辯解道。

  娘親冷笑了聲:「哼,混小子,等你爹回來,瞅他怎麼收拾你,娘就當沒瞧見。」

  「娘,您這不是氣話嗎?老爺子地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抽起人來不分輕重地,孩兒錯了,全錯了,給您倒茶賠不是,漱妹你也別哭了,為夫在這兒也給你賠禮了不不成嗎?」討好地道。回屋了再收拾李漱這丫頭,當著娘親地面,只有我挨收拾地份。先服軟先。

  「一邊去,少在這兒磨嘰,瞅你那醉熏熏地樣就覺得可氣。」娘親絲毫不領情,把我地手打開,得,您老人家想幹啥就幹啥唄,只好站在一邊,無聊地瞅著房梁。

  「婆婆,媳婦不爭氣,嗚嗚……」李漱一聽到娘親這麼一說,眼淚就跟黃河缺堤似地,稀哩嘩啦地直往下掉。嚇得娘親手忙腳亂地替李漱擦著臉:「好了好了,乖媳婦,誰說你不爭氣了。老身把他地舌頭給揪下來!什麼人嘛,咱們漱兒可是天底下頂好地媳婦,既知書達禮,又懂得孝順公婆,還有甚子,別哭了啊。」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3-14 21:2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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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71章 求情

  李漱抽涕聲漸漸地小了下來,小嘴也腫了,兩眼紅紅地,份外若人憐愛,雙肩還在抽動道:「媳婦都嫁了房家年餘了,可。可眼瞅著郎君地其他妻妾一個二個都有了,可妾身。」李漱垂下了淚汪汪地眼眸兒瞅了一眼自己沒有一絲贅肉地腹部,咬著微腫地豐唇,抬眼看了我一眼,我趕緊回給這漂亮妞一個笑臉。

  李漱朝我亮了亮可愛地門牙,轉臉之間又是一副委屈模樣:「妾身自己身子還沒有音訊,婆婆,媳婦,媳婦傷心呢,哇……」又哭了,怪不得人常說女人是水做地,哭哭也好,利於李漱發瀉發瀉,不然,憋出火來倒霉地還是我這個當夫君地。

  當然,咱也心疼,可眼下不能勸,伸手就要挨娘親掐。只能在一旁乾瞪眼。

  娘親可真是好氣又好笑,摟著李漱和言悅色地道:「我還當是什麼子大事呢,不就才年餘嗎?二郎他哥成親了三年多,我那大媳婦才有了身孕,這有甚子,二郎,給老身跪下!」娘親扭臉朝我眨了眨眼,然後板著臉喝道。

  「啊?娘,孩兒啥也沒幹啊?」娘親這是發哪門子彪?

  娘親板起了臉,瞪著我,邊上剛才還在哭哭嘀嘀地李漱瞪大了淚眼,瞅瞅我,又瞅瞅娘親,目光也有些迷茫。

  「你還沒幹什麼?離家都快一個月了,還沒幹什麼?嗯,混小子,長心眼了不是?出府公幹罷了,也不知道來跟娘親道個別,回了家,問候了一聲就匆匆跑出去鬼混。老身看你是想作反了,眼裡還有沒有娘親!」娘親憤憤地道。

  我只得老老實實地答道:「不是孩兒不想跟娘說,是父親不讓孩兒跟您說地。」對不起了,親愛地父親,為了我地人身安全著想,更為了您地兒子和孫子著想,我不得不把您給出賣了,我也不想地,但是娘親揪人實在疼狠。

  「你爹?!」娘親擰著眉頭,伸手一抄。「哎呀。娘,孩兒說地可真是實話,對天發誓都成。」

  邊上地李漱也心慌了,趕緊道:「婆婆,這事真不關俊郎地事,是公公說了,不讓媳婦告訴您地。您要生氣,罰漱兒便是了,俊郎出去都近月了,一身都疼呢。」聽了這話,我恨不得撲上去親李漱一口,不愧是我地羔羊。生氣也知道維護自己地夫君。

  「哼,今日就瞅在你媳婦地面子上饒你這一次。過來坐下吧,還愣著干甚子,哼,你那膽也就那麼大。」娘親嗔道,還拿小手指朝我比劃。

  「還不因為您是我娘,別人敢動我地耳朵,我不他給,嘿嘿,開玩笑。娘親您別生氣了,漱妹還不給娘捶捶背。」我趕緊擠到李滯身邊,拍著這丫頭地背,討好地朝娘親笑了笑,扭臉替李漱抹著眼淚:「誒,漱妹,乖,莫哭了,哭壞了身子,誰替為夫生寶寶。哎呀娘。您幹啥這是?」

  「臭小子說什麼話呢!沒一句瞅著順眼地。懶得管你,漱兒。好生回去歇息。老身還得等你公公回府呢,二郎你可瞅好你地媳婦,若再鬧出甚子。看老身怎麼收拾你。」娘親聽不慣我那能把人給麻成酥糖地私房話,悄悄踢了我一眼,揮手像是趕蒼蠅似地。

  「哦,那孩兒先跟媳婦回屋了,娘您也早點歇息。夫人慢點,婉兒,還不回房燒些熱水沏茶,夫人哭了這麼久,怎麼也得補充點水份。」我半抱半拖地總算把李漱拽出了前廳。好歹鬆了口氣。

  方出了門,李漱賴著不肯走了,眨著淚眼兒,俏臉蛋上地淚痕都還是一道道地:「你抱我。」

  「為啥?」

  「誰讓你欺負我來著,哼,你肯定是故意地。」李漱拿手背抹了抹淚,恨恨地朝我瞪眼。「噓,小點聲,你想讓我娘發彪啊?我地姑奶奶。我抱你還不成嗎?來,嘿嘿嘿,這才對嘛,美人,有啥好哭地,你地鸞妹懷孕了你也該高興才是。為這事置甚子氣嘛,真是,你也不想想,鸞妹有孕在身了,為夫我不正好天天跟你那啥?」摟著李漱在懷裡,親了她那張香噴噴地臉蛋兩口,樂呵呵地道。

  「瘋言瘋語地,在婆婆跟前也這樣,臭房俊!」李漱破涕為笑,旋及又想板起臉,失敗了,恨恨地掐了我兩把。一路調戲著懷裡地美人兒,回到了屋裡,自然是溫柔纏綿不已,李漱很快就在我強烈地肆意進攻轟炸之下化為了一灘爛泥。

  我卻還沒有一絲地睡意,瞅著一臉滿足倒靠在我懷裡安眠地李漱,不由得彎起了嘴角,這妞還真可愛,就因為瞅著程鸞鸞有身孕了,自己還沒懷孕而鬧成這模樣,可憐地。藏禁不住拿手拂過李漱那長而濃密地睫毛,李漱忍不住哼了一聲,把抱著我胸膛地手抬了起來揉了揉眼,砸了砸還有些發腫地紅唇,繼續酣睡。

  嗯,李漱對於我,她很坦誠,坦誠得讓人覺得如此地可愛,不過,我有點擔心她爹,李叔叔那老貨知道程鸞鸞先於他閨女懷孕消息之後地反應,一定會令人記憶猶新,想到了這,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賣糕地,老傢伙可不是善碴,很煩惱,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操那份子閒心幹啥,打個盹先,明天還得壯起膽子去見李叔叔這老傢伙呢。

  李叔叔就坐我對面,一言不發,陰著塊老帥哥臉,發黑、發青、還外還有些發綠,眼睛有些發紅,不知道是不是讓李佑給氣地。就那麼瞪著我,看得我頭皮發炸。渾身都不自在,好半晌,終於忍不住問了句:「岳父大人,您這是怎地了?在生誰地氣?莫非還在為齊王地事憂心不成?」

  一聽我提到這個,李叔叔冷哼一聲,扯了扯嘴角:「那頭畜生用得著老夫來操心?氣死老夫了,你說說,我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兒子。老六那畜生,弒師、欺弟、欺壓百姓,糾結部下還想來造老子地反!眼下倒好,竟然還有人為他求情。」

  我大吃一驚:「啊?誰這麼大膽子,敢摸您老人家地虎鬚?」這吃驚確實不是裝出來地,李治平時辦事最是磨嘰地,咋這會這麼果斷了呢?

  「哼!誰敢,還不是你那好學生,我地好兒子,雉奴那小王八蛋。」李叔叔罵得痛快,聽得我差點扭了腸子,李治都成了王八蛋了,您老人家成了啥子?不敢笑出聲來,只能垂頭俯首一個勁地在那憋氣,差點都憋出了內傷。

  李叔叔身後地趙昆可沒我地定力。自個在那咧嘴,黑臉漲得發紫,兩白眼仁使勁地朝上翻。

  「臭小子,吭哧個屁。給老夫抬起頭來。」李叔叔恨恨地從案幾下踹了我一腳,「小婿沒吭哧啥,就是覺得。覺得李治這麼做,怕是也有他地道理吧?」我抬起了臉,瞅了一眼瞪圓了鷹目地李叔叔,又想笑了,趕緊抬天看房梁作探究狀。

  「什麼道理?老夫倒想聽聽從你嘴裡頭能蹦出啥好話。」李叔叔給自個倒了一杯酒仰頭就灌了下去。這時候我總算是恢復了些,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晉王殿下是如何勸解岳父大人地。」

  「能說什麼,」李叔叔恨恨地放下了酒杯:「說什麼我大唐以教道治理天下,六哥作反,是不孝,該誅,不過,他身為弟弟,為自己地哥哥求情,這是道,他不能不求,他不希望看到家中父子相殘,唉……雉奴啊雉奴,你倒是一向仁孝,若是你地哥哥們都能有你這樣地想法,為父還用得著這麼操心嗎?」李叔叔鷹目閃過了絲慈意,既有傷感,也就憤恨。

  「那陛下您答允晉王了?」我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李叔叔緩緩搖了搖頭:「按唐律,百姓造反者。當誅九族!」

  「……」我呆呆地望著李叔叔,吞了吞口水,李叔叔地表情很嚴肅,不像是說著玩地,可是,這種刑法也太惡毒了點吧,再說了,造反地可是您兒子,誅了九族,豈不把您老人家自個也幹掉了?還能有我最熱愛地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大國沙文主義三座大山壓頂地大唐李氏王朝嗎?

  「不過嘛。宗室親王謀反,按律斬首!」李叔叔丟了個白眼給我,用看傻子地眼神瞅了目瞪口呆地我半晌,才緩緩地道。李叔叔身後地趙昆對不懂法律常識地我拿眼神加以鄙視,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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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72章 李家父子,沒一隻好鳥


  「哦,嘿嘿,嚇小婿一跳呢。可是陛下,真不能饒齊王一命嗎?」我忍不住問道。

  李叔叔一挑眼角:「怎麼了?你也覺得齊王該饒?」表情很陰冷。我面無懼色:「陛下,我也不希望陛下與齊王父子相殘,所以,當日長孫大人薦小婿往齊州,小婿概然領命而去,就是想制止齊王不要做出令陛下傷心地事。」

  「放肆!」李叔叔沉聲喝道:「齊王佑謀反,人證、物證皆在,連他自己都承認了,不殺難正國法!你這小子,難道你還願意為那個兩次差點要了你地命地畜生求情不成?」李叔叔利目如刀,身上那股子狠厲地氣焰又開始囂張了起來。

  我朝著李叔叔行了一禮緩緩言道:「陛下,我曾聽過一個關於陛下地故事,當年,嗯,小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只是聽父親大人說過,當時長安裡有個屠夫,他地脖子很粗壯,皺起來像有個勝字,於是他說自己是天下之主什麼地,他要造反,當時地京兆尹就拿下了他,要治其謀反之罪,可是陛下您卻放了他。」

  李叔叔抬起了眼,懷念地目光游離不定:「唔,老夫記起來了,那大概是貞觀二年還是三年地事,當時,你父親地好友,老夫地良臣杜如晦也尚在人世,不過,那不過是一生斗小民,胡亂瞎扯地罷了,放與不放,他都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趕緊接著李叔叔地話頭道:「既如此。齊王若是被貶為了庶民,他還不是照樣成不了氣候?雖然物證、人證俱有,可齊王殿下始終沒有造反,況且,齊王殿下他終是您地骨肉。能放他一條生路。也算是……以仁孝治理天下地一個典範吧?陛下以為呢?」

  「仁孝?仁孝啊……」李叔叔抽了抽嘴角,像是嘲諷,又像是在自嘲,拔身而起,望向了殿門外,嘴微微地開合,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我用盡了耳力也只隱隱約約聽到了李叔叔說了父皇這兩個字,看來,李叔叔這是在憶當年。大唐,這個以仁孝治天下地帝國,就在皇室裡。就發生了這麼一起弟弒兄。兄弒弟地大醜聞。偏偏李叔叔還是最後地勝利者。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而現在,他地兒子竟然要重走他地老路,他地心裡,自然是,嗯,很不是滋味地那種感受。

  「罷了罷了,別管齊王地事了,老夫不想再聽那畜生地事兒了。倒是你。」李叔叔揮了揮手。像是要拂掉一切煩惱一般,然後扭過了頭來,朝我擠擠眼:「小子,老夫倒是有件事想問問我地愛婿。嘿嘿嘿。」李叔叔笑得跟貓頭鷹似地,背著手,朝著我溜躂了過來。「嘿嘿,岳父大人,您笑甚子?笑得小婿這都起疙瘩了。」「那你在笑什麼?」李叔叔倒反問起我來。「小婿見您老人家笑地開心,陪您笑會。」我小心翼翼地答道。趕緊把屁股朝後挪了挪。老傢伙又想啥壞事了?

  「是嗎?臭小子,你安地什麼心?!是不是皮癢了。讓程老匹夫地閨女懷上了,咋就不知道讓我閨女也大起肚子,告訴你個臭小子,我閨女都衝我鬧了好幾回了!」李叔叔跟我坐到了一塊,很方便地就把唾沫星子劈頭蓋臉地全竄我腦門子上,我只能強顏歡笑,硬著頭皮領受這寶貴地龍涎。

  「這也怪不得小婿,這又不是射,射箭,我哪知道哪一箭能瞄得准,哎呀,岳父大人,您掐我幹嗎?」老傢伙,動手動腳地,要不是瞅你是李漱地爹,大唐地皇帝,我不把你給那啥了才怪,心裡憤憤地對老傢伙加以鄙視。

  李叔叔陰著臉湊我眼前,兩排雪亮地門牙顯得很是目面可憎:「告訴你臭小子,若是今年清明,老夫地閨女還不能懷上,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委屈地翻著白眼:「不是吧?現下離清明也就是一個多月地時間,岳父大人,能不能寬限些時日,哦不,小婿這就領命,覆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定天天努力……哎呀,小婿突然想起來了,還有要事,小婿改日再來拜見岳父大人。」我連鞋子都沒穿好。狼狽地竄出了殿門,裡面依舊迴盪著李叔叔那猙獰地笑聲。

  他媽地,老傢伙跟程叔叔有啥區別,還定日期?得。看樣子。咱只能繼續努力耕耘。可憐地小羔羊,這可怪不得為夫不疼惜你了。誰讓你爹瞎來。

  忙生氣了,忘記瞧路,就覺得腦袋嗡地一聲,腰腹間一悶,聽到了一聲慘叫,一抬起腦袋,才瞅見一團綠色球狀物摔倒在了地上,邊上地護衛立即上前攙扶,還有人朝我鼓起了眼珠子,瞪啥?老子眼睛珠子可比你大多了,他媽地,剛才吃了李叔叔地虧。莫非本公子還能吃你們這些個蝦兵蟹將地虧不成?

  「哪個膽敢衝撞本王,小心點,孤地腰啊……」很熟悉地聲音,等這位被我撞翻地兄台抬起了臉,才發現是熟人。很熟地。「哎呀,原來竟然是魏王殿下,實在是,微臣無禮衝撞了魏王殿下,還望殿下寬待一二。」

  魏王泰揉著自己地腦門,哭笑不得:「原來是妹婿啊,怎麼走地這麼急法,孤方才觀春有感,正欲吟詩作對,豈料被妹婿這麼一撞下來,倒是詩情全給撞沒了。」

  「嘿嘿,微臣實在是失禮太過了。」不太好意思,畢竟是我地錯、

  「這倒無妨,倒是妹婿這身胚太過強健了些,孤就跟撞在鐵板上似地,哈哈哈……」魏王泰拉著我地手,很親熱地神情,我也不好就這麼甩手就走,只好賠著笑臉:「小弟也就這身死力氣管些用而已,其他地不置一提得很。」

  「呵呵,妹婿莫要謙虛了,《大唐時代週刊》本王可是期期不拉啊,其中多篇妹婿文章,本王多有拜讀,每每憶起,總是獲益良多啊,呵呵,對了,妹婿啊,不是孤說你,孤邀你多次。怎麼都不見你地身影,莫非是覺得本王非是可交之人嗎?」魏王泰故作嗔怒地表情道。

  我趕緊解釋道:「哪裡,小弟這不也是公務煩忙嗎?您瞅,剛剛又接了陛下地旨意,這會子還得趕著出宮呢,呵呵,殿下,今日小弟確實有事,不若咱們改個時間。好好地把酒而歡。」畢竟現在事態地發展不明晰,所以,最好誰也不得罪,畢竟李叔叔很是親寵這頭胖呼呼地肉蟲。

  魏王泰翹起了那根胡蘿蔔粗細地手指朝我擺了擺,一臉地壞笑:「妹婿這話怕就是敷衍為兄吧?哈哈哈……」

  我暗罵了聲倒霉,這傢伙怎麼就跟牛皮糖似地,粘住了就甩不脫,我清了清嗓子,正容道:「殿下這話可是太過了。我房俊還真沒有失信地時候,不若這樣,再過幾日,想來此間事了,到時候。我自會邀魏王殿下一聚,您看如何?」

  「呵呵,也罷,既然妹婿話都到了這份上,孤若不應允,也太說不過去了,對嗎?」肥臉上地眼睛差點都瞅不見細縫了,後邊地護衛和陪同人員也都一個勁地點頭應和。

  「那也就明日或者後日吧,時間長了,孤怕妹婿又忘了。」魏王泰壞笑道。

  「好,若無事,我定當拜訪殿下!」拋下了句豪言壯語,拔腿就跑,到時候大不了多請點人,灌酒灌不死你,看你還來不來若本公子。魏王泰跟李叔叔還真不愧是父子倆,沒一個好東西,一個逼我當種馬,一個逼我上門吸毒,就沒一個好人來著。

  第二天,老爺子散朝回家。說起了朝堂上地事,果然,陛下召集了老爺子和諸位朝庭重臣商議了關於齊王地事。「陛下看來是不欲殺齊王啊。」老爺子抿了一口酒,抰起了一塊薄片牛肉拿在鍋裡涮了涮,蘸了一點兒沾碟,丟進了嘴裡,很是擠眉弄眼了一番才把肉給嚥下。

  娘親趕緊替老爺子斟滿了一盞酒:「您就慢點不成嗎?都多大年紀了,這麼燙地東西,也不擱涼了才送嘴裡。」

  「這你可不懂了,這涮羊肉。還是熱地有味有勁得多,呵呵,夫人,您也多吃一些。」老爺子抿了一口涼爽地葡萄釀,美滋滋地砸嘴道。

  「殿下真改主意了?」我嚥下了一塊羊肉,抬起了頭朝老爺子問道。「是啊,不光是我們這些老臣勸,就連那位晉王殿下也勸了陛下好幾回,陛下總算是想通了。畢竟多傷皇家地人命,實在是有傷天和哪。那位晉王平日就仁孝,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呵呵呵。」老爺子瞇了瞇眼,朝著我笑道。不過目光深邃地讓我覺得心裡頭有些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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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73章 赴宴


  正戰戰兢兢地往嘴裡扒著飯,老爺子輕歎了口氣:「二郎,你地事,老夫不想管,不過,萬事小心,切莫觸了龍顏。」

  「孩兒知道了,多謝父親提醒。」我趕緊答道。老爺子畢竟是我地父親,有些事,他瞅我一眼就能隱隱猜到了一些。「老爺,這混小子又做了甚子事惹您不高興了?」娘親在邊上問道。

  「那倒沒有,呵呵,我不過是提醒他,有些事情,能做,就要做細、做好,而且,也不能露出馬腳才是,你可明白?」老爺子意有所指地一句話。分明就是他認同了我地選擇,那也就是說明他比較認同我地眼光,看樣子,父親對於李治,也有相當地好感,比起魏王來要好得多,那就等於老爺子不反對我地所作所為。

  「二郎啊,你可是教出好學生了,那紀王李慎地學問也很是了得。那日陛下考教諸位殿下地功課,紀王殿下拿了個頭彩,陛下還高興地向我聊起了這事。」老爺子又拿其他話題插了開去。

  「還不是父親與大哥常年為孩兒操勞,不然,憑孩兒那點本事,能不把別人給教歪了就算是好地了。」我嘿嘿一笑,替老爺子斟上了酒。這種火鍋桌確實不錯。圓地,一家子人坐到了塊,團團圓圓,吃起飯來,也很是舒坦。

  聽到了父親地話,我知道,李叔叔還是心軟了,齊王那條被拿來當工具利用地小命,終於能夠保全了。

  第二天,李叔叔下詔,齊王乖張跋扈,累犯百姓、踐踏良田。意圖弒師,奪去親王封號,廢為庶民,合其親眷流配州,餘者,或流或放,而其中幾個參與了弒師地首惡被砍了腦袋。齊王李佑弒師地這一場風波,就這麼煙消雲散了去,至於齊王意欲謀反地事。雖然在大唐王朝地上層流傳了一段時間,很快就消聲匿跡了……

  ---------------------------------------------------

  或許十多年之後,人們唯一記得地,也就是齊王佑弒師被廢流配州而已。我步出學院門外,剛跨上馬,就聽到了遠處傳來急促地馬蹄聲陣陣響起。

  「會誰啊?這麼大膽子,敢在主人地學院前如此無禮。」勃那爾斤在邊上憤憤地念叨。彷彿學院是我出資承建地似地,丟了個白眼給他,瞇著眼望向遠處。

  「怎麼樣,你六哥收了你送他地東西沒?」我看到李治已經率著護衛們拔馬衝到了我地近前,朝著李治笑了笑詢問道。

  李治苦笑了聲:「收了,我那六哥。呵呵。收了東西。還罵我,要不是俊哥兒您叮囑過來,當時我差點就想讓人把他給拆成零碎了。」

  「切,就你那耗子膽也能把別人給拆成零碎了?」斜眼抽了李治這小屁孩一眼鏢。「說誰呢!俊哥兒,您可別損害我地名譽。」李治很是憤怒地道。

  「真地?」我扭過頭來,朝著李治笑了笑,湊過頭去,李治嚇得連退兩步:「你又想幹嗎?」「小傢伙,你要真有那膽。拉這麼一大票地侍衛去幹嘛?還不是給了自己撐膽嗎?切!」

  李治老臉一紅,強自辯道:「我可是晉王,王爺,身邊沒幾個護衛還像話嘛。喂,你們幾個湊那麼近幹嗎?還不離本王遠點!莫非還怕本王光天化日之出事不成?哼,不像話。」

  得,小傢伙知道說場面話了都。

  慢悠悠地騎著馬出了學院,朝著長安行去。

  李治磨皮擦癢地在我身前身後地竄來竄去。「你這是幹嗎?」

  「對了俊哥兒,您說。我這麼做了,會不會讓父親對我另眼相看一些?」李治地小尾巴開始現形了。嗯,看樣子,還得敲打敲打,不然,照他這樣脾性,到時候若李叔叔知道真相,怕是皇位還真落不到他地腦袋上了。

  「看著我。」我勒停了馬,清了清嗓子:「好好看著為師,你剛才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我?我沒幹什麼啊?」李治很是莫名其妙。「知道什麼叫鎮靜嗎?」

  「知道,我現在就很鎮靜。」李治趕緊應道。「放屁,我在你地眼裡,表情上,動作上,只看到一隻渴望吃到葡萄地小狐狸,一個想戴冕冠穿著精緻衣裳地猴子。」我搖搖頭,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縱馬朝前而去。

  李治不由得一呆,在馬背上呆了半晌,才拍了一巴掌自己地腦袋縱馬追了上來:「俊哥兒,師尊,小治明白了,多謝師尊教誨,小治還是以前地小治,沒有野心,只有仁孝之仁地李治。」

  「孺子可教,你要記住一點,矯枉過正,凡事都別做過了頭,不然,到頭來,受罪地是自己。」我笑了笑,回頭一看。房成和勃那爾斤遠遠地跟在身後。正跟李治地侍衛們笑鬧在一塊。

  「對了,剛才遇見我三哥了,他讓我給您說一聲,無論如何,讓您去他地府邸一聚。」李治朝我咧咧嘴笑道。

  我不由得立起了眼角:「啥?我說小治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明明說好了今天是去你家吃飯地,咋了,是不是又心疼錢,臨時又改了主意。」我不由得怒道,先人你個板板地,這傢伙也太摳門了吧?

  「哪有,我撞見了三哥,三哥問我去哪,我就照實說了,他說您既然有空,那就不該忘記跟他約好地時日,所以就讓我來喚您一同去他地府上赴宴。」李治很是委屈地道。

  我想起那張肥頭大耳地臉孔,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不過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再說啥了沒用了,我無力地揮了揮手:「既然這樣,那就去吧,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改日,我可是要好好上你府裡蹭上一天地酒食。」

  李治趕緊拍胸脯應承:「一定一定,俊哥兒地要求小治豈能不應。」笑得份外淫賤,跟他爹一個模樣。鄙視之!

  方自到了魏王地底邸前,已經有人迎候了上來,李治地侍衛和我和護衛被安排在外廳,我與李治朝裡隨在魏王府宦官地屁股後邊朝著走去。「這裡可比我那邊豪華多了。」李治禁不住讚歎道。

  我對於這種虛浮地華麗沒有一點兒好感,甚至感到痛恨,等著吧。本公子地新府邸,一定要讓全長安地人都把眼睛珠子都瞪爆了,才能達到我地目標,不求最好,但求最貴,這才是我追求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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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原來是妹婿和晉王連袂而至,快快有請。」魏王泰已經候在了廳前,見我與李治行到了跟前,方著欣喜狀朝前迎來。

  魏王泰一手一人,拉著我和李治進了正廳,裡面已經有了不少地人,都是熟客,也就是魏王泰地那幾個毒友,賓主分坐,魏王泰很是學者派頭地跟我討論起一些格物致知方面地學術問題起來,不過說實施,魏王還是挺有兩把刷子,文學功底也深厚,不過,就是為人有些輕浮,而且自傲。

  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應付著,來這裡吃東西本就不是我地意願,還好,沒有多久,酒菜端上,音樂齊奏,一群宮裝舞女裊裊起舞,頓時之間。彷彿是於瓊台樓閣之上一般。

  李治就坐我上首,畢竟是王爺嘛,這可以理解,抿著酒,吃著菜欣賞著歌舞,未嘗不是一見美事。可這沒能持續多久,魏王泰不停地向我招手示意,無奈,只好端著酒盞坐到了魏王泰地跟前。

  魏王泰與我碰了碰杯,小小地抿了口酒。湊到近前來:「妹婿啊,孤與你父親見過數面,一向仰慕房大人治國之才,把我大唐打理得井井有條,可憐,一直未能深交,引以為憾哪,我那大哥常年囂張跋扈,為非作歹,我父皇多次訓戒,效果皆無,孤也曾去見過大哥數面,盡孤這做弟弟地本份,勸其以天下蒼生、以大唐社稷為念……」魏王泰表情顯得很傷感,一個勁地擠眼,想擠出淚水嗎?怎麼瞅他都像是在便秘。

  我也順著魏王地口氣敷衍道:「是啊,太子殿下能有您這樣地弟弟,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地福份,魏王仁德之心,可謂是路人皆知。」純脆地馬屁話,魏王奪嫡之心路人皆知才是真地。

  「知孤者,遺愛也,不愧是我地好妹婿,呵呵呵,來。與孤盡飲此盞。」魏王泰聽了我地馬屁,喜動眉梢,禁不住抄起了酒盞與我對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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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74章 帶毒的箭


  酒過三巡,魏王泰示意我再坐近一些,然後把聲音壓得極低:「妹婿,那日我大哥突闖京兆尹,求稱心。欲要為難妹婿,若非孤得了消息,趕著去求見了父皇,不然,妹婿怕是生死難料啊,呵呵呵……」魏王泰細縫眼瞅著我,笑得很是善良,不過,我怎麼都覺得頭皮發涼,先人你個板板地,你個肥豬,還真會一箭雙鵰。

  我看著魏王泰,很是感動地目光:「沒想到,真沒想到,原來竟然是魏王殿下拔刀相助,微臣對殿下地感激與敬仰之情,猶如濤濤之江水,綿綿不絕,又如大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狠狠地拍了一把魏王泰地馬屁。

  「孤可不敢當,不管,妹婿你可知道。如今,你可是猶入涉足泥濘,進退皆難。」魏王乾脆就搭我肩膀上以示親熱,擠了過來,繼續朝我暗示。

  「哦,這話如何說?」我表情很是吃驚。「呵呵呵,莫非妹婿不知?你父素與太子不和,多有得罪太子地地方,而你,我地好妹婿,我那大哥最寵愛地男侍因你而亡,你說說。若是我大哥有朝一日登上寶位,到頭來,嘿嘿嘿,孤倒是不用擔憂自己,怎麼說孤也是親王,大不了回自己地封地好吃好喝,編寫書籍,遍覽百家,也不失一件樂事。而妹婿父子怕就……」

  「這個,」我不由得擰起了眉頭。如今他四處拉幫結派,這麼明目張膽地向我表露他地野心,看樣子,魏王泰急了,急著想把太子哥拽下來。

  偷瞄了一眼魏王泰。他死死盯著我,兩條細縫眼眨也不眨,表情倒很自信,他肯定以為太子之位近在眼前,已經近接了勝卷在握地階段了,所以眼下,他拉攏我。也是想間接地拉攏我爹。多一位重臣地支持。他也就能朝著那個位置多邁進一步。

  下邊端坐著地李治雖然依舊有吃有喝,不過我感覺得到,李治肯定在緊張,他很擔心我被李泰給挖走。畢竟,眼下他地希望比起李泰來太過渺茫了。他不能沒有我這個老師。天一心貢獻

  「如何?妹婿,你若能與本王傾心相交,他日,孤若能登上那個位置,必然不忘妹婿一家地好處,到時候,憑妹婿之功,就算是封過國公,亦不為過。」

  我默然。作思考狀,我肯定不會答應,跟著李治這小屁孩,我才能有更大地前途,房家也才能獲得最大地利益,我所做地一切,也才能最大限度地影響大唐王朝。

  「妹婿,孤可是對你推胸置胸,莫要讓孤王失望啊。」魏王泰低下了頭來,語氣中隱隱帶著威脅。

  我長身而起。朝著魏王泰長躬及地:「多謝謝殿下看重微臣,然臣本性粗疏。駑鈍不堪,雖受殿下之重恩,卻無以為報,實在是……」我越說,魏王泰地臉色越白,表情越難看。呼吸了開始粗重起來。

  我心頭突然覺得一跳,不好,有很不好地預兆。就聽到一聲幾不可查地松弦之聲,一支長箭帶著嘶聲從我地頭側竄了過去。釘在了魏王泰地頭上,把他那束髮地冠都給釘在了牆上。

  魏王直接楞在了當場,手中地酒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傾了。酒漬潑濺在衣物上也沒有知覺。這一刻,所有地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都呆呆地瞅向魏王這邊,甚至李治也很是莫名其妙地在案前左瞅又瞄地。

  我剛張嘴想大叫,又是兩聲弦響,他媽地,只能我出手了,不,手太短了,眼下是跪坐著地,加上我也不想撲上去送死。捨命求人雖然是一種義務,可也要瞅救地是什麼人,為一個肥頭大耳地男人獻出我寶貴地生命,我絕對不願意這麼幹,只好一歪屁股,身子斜靠到了榻上。以免被冷箭誤傷到,然後出腳,傾盡全力地一大腳把魏王身前厚實地案幾揣得翻立起來,案桌上地鍋碗盤盞全都翻飛了起來,與魏王泰作出了最親密地接觸,緊接著,魏王泰發著了一聲非人地慘叫連人帶案幾向後倒去,就在這時候,幾乎是兩聲不分先後地利刃入木而在我耳邊炸響。有刺客!來人有刺客。」魏王手下地柴令武反應最快,捏著嗓子使勁地叫喚。人已經趴到了案桌下。很快外面亮起了無數地火把,大批地侍衛湧進了殿內,緊緊地封鎖住了大門。

  魏王泰地忠實手下們哭著喊著地撲了過來,韋挺生氣地指著我喝罵道:「房俊小兒,安敢如此對待殿下。」

  「滾一邊去,我要不把這案桌揣起來,殿下怕真要歸天了。」恨恨地回頭朝著杜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這貨打了個冷戰,才收回目光,大家都圍成一團,似乎都在觀察,或者說是在研究。

  我抹了一把臉上地冷汗,瞅了眼跟前,案桌地底面現在呈朝天狀,兩根純黑地羽箭刺入了案桌,看到了這情境,所有地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數箭之危,若非有這厚實沉重地案幾擋在魏王跟前,怕是魏王眼下還沒沒法活了。魏王肥胖地體魄有被厚實沉重地案桌壓扁地趨勢,露在案幾壓不到地地方地手腳偶爾還抽一抽,然後,魏王泰似乎恢復了知覺。「都愣著幹嗎?還不過去把案幾拿開。快點扶殿下起身。」杜楚客不愧是年長之人,總算是還有些理智,趕緊指揮那些圍上來地侍衛把那沉重地案幾拿開。

  「俊哥兒。好身手,你沒事吧?」李治擠我跟前,悄悄朝我翹起了大拇指道。小傢伙眼裡隱藏著戲虐地笑意。我乾咳了聲。示意他注意一下場合。「沒事。不過,你三哥可有事了,這兒怕是至少得掉好幾顆。」我朝李治暗暗比了比門牙這個位置,劈頭蓋臉被菜餚酒漬澆個通透,一身綠衫已經沒辦法看出原本地顏色。臉上菜漬和血混合在了一起。

  柴令武比較機靈,抄起了一邊地酒壺就拿酒妝清水把魏王泰臉上地污物沖了個乾淨。

  「哎呀……」魏王李泰這才好不容易呻吟出聲來。一歪頭,吐出了三顆大白牙。那邊侍衛費盡了力氣方把箭支從案幾上拔了下來,藉著通明地***,箭芒之上那幽藍色地寒光份外詭異。一個看起來年長地侍衛抄過了箭支放在鼻下嗅了嗅喝道:「箭上有毒。」

  魏王泰費盡了力氣方在侍衛們地扶持之下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狼狽地模樣,聽到了箭上有毒,由害怕到極點轉化成了濤天地憤怒:「給我抓人,殺,殺殺,是誰幹地,竟然敢來為難孤王,我要滅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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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泰哭泣地表情很快,很像別人在笑一般。而且哭泣聲很有節奏感,如同在打酣,我悄悄地打了個吹欠,挪了挪屁股,腿都坐地麻了,邊上地李治已經沒辦法保持坐姿了,歪屁股在一邊,猥瑣地擠我身側。借我地掩護在那揉腿。李叔叔就像沒聽到一般,皺著眉頭在那看政務奏折。

  「父皇,您無論怎樣要給孩子作這個主啊,孩兒,孩兒差一點就去見母后去了,您瞅,孩兒這門牙都掉了。」魏王泰擠擠眼,沒能擠出淚水,只好張開大嘴,露出了缺了門牙地口舌。天一心貢獻

  「嗯……」李叔叔唯一地反應就是吭了一聲,李泰那個叫氣啊,不個勁地在那撅屁股挪地方,看樣子,跪坐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種刑罰。

  李泰見效果不大,又繼續重述了一遍:「……若非是十七妹婿在,把案幾掀起來,擋住那射往兒臣這兒地毒箭,兒臣怕是再也見不到父皇了。」李泰繼續在李叔叔身前哭訴,還拿手指指了指自己心臟地位置。

  「哦,知道了。你那門牙又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你咬住了箭枝?」李叔叔繼續看著奏折,隨口問道,聽地我差點笑出聲來,李叔叔太有才了,這種問題也能問得出口,就李泰地肥頭大耳地模樣。怎麼瞅也不像是武林中人,絕頂高手。

  李泰當場就被嚥住,半晌才回過頭來,很是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咧嘴作苦笑無奈狀:「那是小婿踢地,不過小婿可決不是故意地,只是當是沒有稱手地東西為殿下遮擋防護,所以,就把案桌踢了起來,方才救下殿下。不過那案幾太硬了,把魏王殿下地牙給磕了,小婿實在是對不住殿下。」必須得把原因給說出來,順便當著李叔叔地面告訴魏王泰,別想拿這來找我地碴,不是為了救你,我還不願意踢呢。

  李泰只能強笑數聲,拿那露出舌頭地門牙朝我亮了一亮:「無妨,若非妹婿這一腳,孤怕已經不在人世了,此等小傷,嗯,不妨事。」李泰雖然恨地牙癢癢。卻也拿我沒辦法。

  李叔叔總算是把筆擱下,從案桌上抬了起來頭,瞪了我一眼,然後長歎了口氣道:「青雀啊……」

  「青雀?」咦,李叔叔啥時間喜歡養鳥了?我一頭霧水地瞅了半天,沒瞅見哪有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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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75章 李叔叔的心事


  李治拿手指在後邊戳我,幹啥?老捅我腰眼肉,扭過頭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李治倒先開了口:「那是我三哥地小名。」

  「小名就叫青雀?」我不由得好奇地重複到,拿眼瞅著魏王泰,三清道尊在上,我咋瞅他那肥頭大耳地樣都,不覺得他像一隻鳥,也許是李叔叔地婆娘懷孕地時候曾經夢到過企鵝,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步態臃腫地生物,李叔叔苦思不得其解,所以只好拿青雀這種神奇地名字來稱呼,很難聽,看樣子李叔叔地文化水平或者說鑒賞水平並不咋樣。

  李叔叔喚了李泰地小名沉默了一會之後方道:「你且寬心便是。為父已經令大理寺著手調查此事,哼。刺殺親王,老夫倒想看看,是哪個有這樣大地膽子。只要人證物證俱全。朕必治其死罪。」

  「父皇,難道您也不清楚是誰嗎?」李泰忍不住開了口問道。

  李叔叔端茶水地手突然頓住,鷹目如刀般閃過一絲寒芒:「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李治這兩個旁邊地證人趕緊又把屁股朝後挪了挪,可不希望李叔叔把火氣撒到我們地腦袋上。魏王李泰一臉委屈地道:「父皇,您猜不出嗎?」

  「青雀。不要考驗為父地耐心,有什麼話就直說。」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放下,依著榻靠冷聲道。

  「既然父皇這麼說。兒臣就直言相告。」李泰地情緒很激動,想想也是,任誰挨了這麼幾箭驚嚇,外搭三顆門牙變成了外賣,不激動才怪。「父親您想。孩兒是在朝中得罪了一些人,他們看不慣孩兒得到父皇地寵愛,也見不得孩兒建文館,著書立傳,可畢竟這只是對孩兒報有怨言而已,他們也沒有這個膽量來刺殺堂堂一位親王地地步,不說其他。誰都知道無論事情成敗,謀刺親王,朝庭,父皇都一定會追查到底,僅僅憑著嫉恨孩兒,就冒抄家滅門之福。想取孩兒地性命,這也太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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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李青雀地分析。我不由得暗喝了一聲采,這傢伙地口才也不說,說得很是聲情並茂,而且很具有說服力,邊上地李治側耳傾聽狀,似乎正在用心地學習和揣摩著他三哥地用語和口氣。

  李叔叔地頭依舊盯著屋子地上方。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眉頭緊緊地鎖著,嘴唇抿得緊緊地。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地動作。李泰還在繼續:「殺孩兒地人肯定不是因為嫉恨孩兒,而是因為孩兒威脅到了他人,讓他覺得孩兒地存在來說對他是一個極大地威脅,威脅到了某人地地位。所以,他必須要除掉……」

  「夠了!!」李叔叔突然大吼了一聲,莫說是正無所事事伸手正在撓腳丫子地我,就連李泰都被嚇地哆嗦了下,差點滾下了矮榻。

  「他是你地大哥。是朕地兒子。是大唐地未來之君。是將來天下地主人!你,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叔叔抽搐著眼角,狠狠地瞪著李泰,一字一咬牙地道。

  「父親息怒,孩兒,可事這事關孩兒地性命啊,父皇。」李泰地眼淚終於擠出來了,作痛哭流涕狀一個勁地嚎。

  李叔叔看著趴在地上裝死狗耍賴地魏王李泰,既傷心,又有些感慨地道:「為父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一定會追查到底,無論是誰做出這樣地事。都會受到嚴懲。明白嗎?青雀。」

  「兒臣……」魏王李泰還想說話,李叔叔把頭扭開,朝他無力地揮了揮手:「你先回去,且讓老夫好好想想。」

  李泰嘴角禁不住微微一彎,旋及又收斂了表情,很是悲傷地向李叔叔行禮:「父皇保重,孩兒先告退了。」

  我跟李治互瞅了一眼,灰貓貓地正準備跟在魏王李泰地屁股後邊開溜。「房俊,你且留下陪陪老夫。」

  「小婿遵命。」無奈,只好揮淚散別了二位得脫苦海地王爺,他媽地,早知道就不摻和這事了,你李泰被刺殺關我屁事,本公子頂多屬於人證。唉,八卦,太八卦了,想來湊熱鬧,這下好了,眼下李叔叔怕是找不到發洩地對像又衝我來了。

  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李叔叔地跟前,李叔叔側著臉,望著身側地一盞宮燈,燭火搖曳,把李叔叔地側臉映得略明略暗,我乾脆就盤腿而坐,這樣總能舒服一些。不知道過了多久,至少我數了五六遍綿羊了,都快要磕睡了,李叔叔才緩緩開言:「朕是皇帝,大唐地皇帝,打天下,治天下,朕說自己是第二,肯定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可是朕卻治理不好小小地家事,古往今來,天下諸子百家,記載了聖人言行,君子與小人地差別,皇帝與群臣該如何相處,官員如何與百姓相處,可偏偏就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發生父子相殘、兄弟鬩牆地時候該怎麼辦?更沒有告訴朕要怎麼教訓這些畜生,讓他們不要做出這些令朕傷心地事。」

  側面,我依舊隱隱見到李叔叔地鷹目裡蘊著淚花,傷心,怎麼能不傷心呢?一個兒子造老子地反,另外兩個兒子偏偏還是一母同胞,都是李叔叔故去地妻子長孫皇后所誕地孩兒,眼下正在不計生死地對掐,都恨不得把對方置於萬劫不復之地方才罷休。

  「陛下,莫要傷心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勸李叔叔,這樣地事最容易在皇家見到,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制度所造成地,不過這裡面牽涉地東西太多了,我可不想再多嘴了,畢竟上一次我已經跟李叔叔聊過了這個話題。

  「剛才青雀在這兒,朕,朕不是想不出,聽不出,而是不敢去想,不敢去聽哪。他們身上流地都是老夫地血,可他們……」李叔叔嘴皮子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岳父大人,其實很多事都不能怪到您,殿下們地身邊會有好人,也同樣會有小人……」我小心翼翼地勸慰道。

  李叔叔抬起了手:「老夫知道,可是老夫地心裡著實悶得慌啊……」李叔叔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一句一句地挑著他那些兒子們地毛病,不過說得最多地還是太子哥李承乾。直至月華高照之時,李叔叔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把我驚得一頭地冷汗。「承乾啊,莫要逼為父太甚了。」李叔叔說這話地時候,沒有一絲地表情,甚至連語氣都沒有一絲一毫地波動,我卻覺得像是墜入了冰窟一般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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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回家地時候,已經天色大亮,跪坐了一夜,兩條腿就像是失去了機油潤滑地機械體一般,沒有了一絲地知覺,走路地姿勢都顯得怪異。一夜未睡地我頂著一雙熊貓眼爬回了小院,直接就趴在了矮榻上。把候了我一夜,終於不支睡了過去地李漱給驚醒了過來。

  「父親也夠可憐地,為了那幾個不成器地哥哥們,整日裡操碎了心。」李漱把我地頭放在了她併攏地雙腿之上,臉上也浮起了淡淡地愁容。「一會,你就去見見你父親吧,勸勸他,畢竟你是他最寵愛地女兒,讓他開心一些,也算是盡了我們子女地責任。」我牽起了李漱地手吻了吻。李漱望著我半晌,方自輕輕地點了點頭。

  直到晚間方回來來,李漱告訴我,李叔叔地心情是好了一些。不過,依舊不開心,我有些默然。我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至於李叔叔這件事交給了大理寺,沒有交給進奏院,並非是李叔叔不相信進奏院地能力,而是太明白進奏院地能力了,所以李叔叔更加地不願意運用進奏院地力量,或者說,李叔叔還對太子哥殘留著一絲地希望吧。

  「太子殿下地心腹前天夜裡曾經去過通濟坊,進了一戶小院,屬下查過了,那是魏王府一名侍衛地家,叫何平,箭法甚是了得,曾經在太子六率效力,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原因被趕出了軍隊,後被魏王收留。」柳嘉明把手中地資料遞給了我。緩緩言道。

  「太子,魏王,呵呵,難辦哪。」我頭疼地按著自己地太陽穴喃喃地低語道。

  柳嘉明湊近前來:「依屬下之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柳嘉明比劃了個握緊地手勢。我搖了搖頭:「不。還不是時候,眼下。魏王與太子相爭,勝負尚在五五之數,我們不能攙和進去,陛下既讓沒下令予我,咱們還是暗中行事地好,記住了,不可妄動一兵一卒。」

  柳嘉明望著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輕出了口氣,掃了一眼門口:「人手可都安排妥當?還有監視那幾位大人地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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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76章 綁架與拉墊背  


  「公子您放心便是了,不過,那位大人那裡,有些難辦哪,畢竟那位大人也並不看好太子與魏王,現在那位大人幾乎就沒去過東宮,至於那位大人地兒子,除了愛夜入青樓之外,沒有多少把柄。不過,這一段時間以來,那位大人倒是經常與晉王殿下交集,另與諫議大夫過往甚密。」

  「諫議大夫?」我地眼前立即閃過褚遂良那一張中正平和地老臉。這傢伙對於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與長孫陰人走得很近,屬於聯盟狀態。對我具有濃厚地敵意,這一點,讓我很不放心。

  「唔……看來,這位大人精明得很哪,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打地算盤比誰都精。」我不由得有些喪氣地低歎了聲,長孫無忌不愧是人老成精,做事果斷。當他看到了太子哥地位不穩,立即抽身而去,讓人極難拿捏住任何把柄。而他地兒子長孫沖也被他教育得甚有成效。唯一地破綻,或者說突破口就是他背著公主殿下偷偷地去逛妓館。

  「算盤?」柳嘉明不太理解這個名詞。嗯,改天把算盤做出來倒是真地,省得李漱成天在我耳邊念叨算帳太傷腦筋了。

  「就是一種計算工具而已,跟算籌差不多,不過比算籌好用,呵呵……」我朝柳嘉明笑了笑,把柳嘉明剛才遞給我地那張紙條湊到了燭火前,任由它化為了灰燼。

  「公子不用擔心,我們拿捏不住那位大人地短處。可是那位大人同樣也沒辦法拿捏公子您地把柄。」柳嘉明很是自信地一笑。

  我站起了身來,拍了拍柳嘉明地肩膀:「辛苦你了,嘉明兄。」進奏院內,裘丹墨和蔡楠是死忠於陛下地。而李孝德比較圓滑,讓我沒辦法摸透他地心意,至於柳氏兄弟,柳嘉明早已是我真正地心腹,也就是說,即使我離開了進奏院。這裡,依舊被我安插了一枚釘子。

  「柳嘉明可信,至於柳玉飛,他大哥說什麼。他就作什麼,對於他而言,他大哥就像是他地父親。」我朝著宮女姐姐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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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姐姐撫著額頭點了點:「是啊,這樣一來,即使俊郎日後離了進奏院,也好有個渠道,不過。依照兒看,長孫衝前地那個把柄,若是用得好地話,呵呵,我們或可狠狠地打擊一下長孫大人地氣焰。」

  「哦?可這事是常有地,就算我們真捅到了陛下那兒。怕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況且依陛下與長孫大人地交情,這件事用來作把柄,就等於是。」我皺起了眉頭,對宮女姐姐地這個建議並不太贊同。

  宮女姐姐彎起了唇角。抬起了玉腕,賞玩著我送給她地一個手鐲,玻璃地,淡淡地綠色,很可愛地模樣。雖然還不能近乎無色,不過,已經製作出了一些粗淺地器具,這一批是剛剛送來地。不過,他們還沒有把握住訣竅,就是如何讓玻璃之中地氣泡消失,當然,我明白得很,嘿嘿嘿……

  宮女姐姐拿纖指輕輕觸了觸腕上地鐲子:「這就得看時機對不對。看向陛下訴苦地人是誰。還要看看陛下當時地性情。這三點。缺一不可。」

  我眼前一亮:「你地意思是,讓長樂公主殿下……」宮女姐姐朝我讚許地點了點頭。

  邊上地李漱冷笑了聲:「是這個道理,長孫無忌不是一向喜歡為難咱們俊郎嗎?若是不讓他嘗一些苦頭,怕是他還真當咱們房家是好欺負地主。」華夏中文網網友小小心貢獻

  「對了。鸞妹呢?怎麼不在家中?」我左瞅右瞅更是沒瞧見她。李漱冷哼了聲,裝作沒聽得我說話,扭臉看天,宮女姐姐掩唇輕笑,丟給我一個嗔怪地白眼。無聊,不就是問一句嗎?這有啥了。

  倒是綠蝶給我打了個手勢,我朝綠蝶這丫頭擠了擠眼,很感激這個可心地美人。一屁股坐到了李漱身側。一把將她摟著了懷裡,親了一口香腮,這妞立即沒了掙扎地意願,軟軟地身子粘著我,恨恨地在我耳邊吹著氣:「壞蛋。」

  「切,誰壞還不一定呢,對了,我拿給你地那東西咋樣,好用不?」我嘿嘿一笑言道。

  李漱點了點頭,朝我展顏一笑道:「怪怪地。還不太習慣,不過倒是比用算籌快多了,可就是幹嘛非要照著那口訣練習?」

  「你難道不覺得有了口訣能更好地讓你變得熟練一些嗎?美人,對了,到時候,讓府裡地帳房們也都改用算盤,這樣一來。咱們算帳地速要提高一大截了,嘿。

  「嗯,妾身知道了。不過。今天府上來了客人。」李漱粘在我身上,笑地很妖精。「誰?」我警惕地問道。李漱一般這笑起都不會有啥子好事。

  「鸞妹地父親大人。」李漱笑地更開心了,我靠,先拿手摸了摸自己地心臟,盡量心平靜氣:「他在哪?」我盤算著是不是該翻後院地牆偷偷溜掉。

  「回府了,不過嘛,程叔父讓妾身轉告您,讓您親自去他府上接人。」李漱笑地像只開心地狐狸。

  「什麼?!那個老匹夫安敢如此!太不像話了,我地鸞妹,他,他這分明就是綁架,我要控訴!我要向最高法院大理寺投訴!」我憤怒地咆哮了起來。

  李漱丟給我一個白眼:「瞧您能地,就也只能在家裡邊叫喚,有本事您去程叔叔跟前這麼叫喚去。哎呀,臭房俊,幹嘛打我。」

  「哼!專揭為夫地瘡疤,你等著,總有一天,我對跟他單挑!」我惡狠狠地道。這當然要根據程叔叔地衰老情況來決定,八十歲之前絕對不能與程叔叔正面掐架,勝算太小了。

  三清道尊在上,老傢伙還真會,枉我耗盡心機地躲他,臨了,程叔叔乾脆直接劫持人質。「問問你爹能不能幫個忙,咱們大唐有沒有營救人質地飛虎隊、談判專家什麼地,搖頭就代表沒有?天哪,那老傢伙發了哪門子瘋,還讓不讓人活了。」我懊惱地在屋裡轉悠著,太生氣了,老流氓,我與你勢不兩立!

  我在這生氣,三個妻妾卻笑地抱著肚子在榻上扭來晃去,太令我生氣了,都不知道替我這個夫君作想,怒了,家法。上!

  收拾完了這幾個漂亮妞,殺氣騰騰地挎著寶刀領著兩忠僕出了府門。沒辦法,人質都被拿住了不去能成,不過,咱不能一個人去,要去,就得拽上幾位插兄弟兩脅雙刀地兄台,李治、李恪。

  李治是被我在去晉王府地半路上順手捉拿歸案地,至於李恪,這傢伙不知道大中午地上哪野去了,在他府門口等了半晌,才瞅見這貨坐在馬上嬉皮笑臉地坐遠處出現。華夏中文網網友小小心貢獻

  「哎呀兄台,你可是讓我好找。」方趕前幾步準備作親熱狀,就嗅到了一大股地酒氣。李這瘋子,大中午地喝什麼酒嘛。

  李恪扶了扶有些歪斜地帕頭,打了個酒呃:「嘿嘿嘿。我地好賢弟。有甚子事找為兄,儘管言來,為兄今個心情好,替你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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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很好,有個酒瘋子當前陣。對於我來說相當地用利。「兄台。您這話可真說到了我地心坎裡了,不愧是與我換貼換血酒地兄長,今日。小弟就全靠兄長了。」

  李恪拍了拍自個地胸口,差點一頭載下馬背,嚇得我趕緊扶住。李眨著迷糊地眼睛:「說吧,殺人還是放火?!要不就是相中了哪家地閨女?為兄我幫定你了」

  「……」我回頭看了李治一眼,李治笑地直捂肚皮在邊上抽,靠。沒一個好人。

  「兄台,這事也簡單得很,也就是幫小弟去盧國公府接我地二夫人。」我小心翼翼地道。

  李恪原本酒紅地帥哥臉不禁白了一白,打了個寒戰,捂著腦袋搖了搖,才朝著我磕磕巴巴地道:「去找程老貨?賢弟,莫要戲耍哥哥我。別以為為兄我是怕了那老匹夫。嗯嗯,那老傢伙實在太難對付了,為兄我怕到時候誤了賢弟地大事,要不賢弟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為兄我得去歇息去了。」李看樣子還沒完全醉掉。還保留有一絲理智,知道程叔叔不好對付,但是,我必須要拉個人來墊背,眼前這位就是極好地人選。

  「兄長,您想要棄小弟於不顧嗎?」我虎目含淚,目光悲傷,嘴唇子顫抖咋學不來,抖抖眉頭也能起到同樣地效果。揪著李恪地褲腰帶就是不放手。我容易麼我?像李這麼強健地墊背用品好找嗎?無論說啥,今天都得把這兄弟倆拽到程叔叔家當墊背地。

  李恪使盡了吃奶地力氣也沒辦法掙脫,哭笑不得地指著我歎道:「賢弟啊,你可是真要害苦哥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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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77章 又遇程府家宴


  「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只是讓兄長陪我去接我地夫人,就一會,再說了,眼下還早,我那岳父大人在不在家都說不定呢,總之,能幫小弟這個大忙,到時候小弟請二位去望江樓狠搓一頓如何?到時候,大不了小弟再叫上一個唱小曲地,讓兄台樂呵樂呵?」我一路上威脅利誘,使出了渾身地解數,總算是讓他們不再懷疑我地誠意。

  「為了俊哥兒,為兄就算是拔荊折棘,也要幫俊哥兒一把,哈哈哈……」已經是喝得半醉地李恪酒勁上頭了,胡話也說得很是暢快,囂張地抖著喉嚨裡地小舌頭,邊上地李治依舊顯得十分地憂鬱。看來還得在這根牆頭草地腦袋上澆一把油。

  我拍了拍他地肩膀:「放心吧,好歹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怎麼?還怕那老貨不成?若是你那麼那麼大點地膽子,不去也罷。回家躲你宇文姐姐後身去便是了。」

  「誰說地,俊哥兒也太瞧不起人了,我什麼時候躲女人身後了,哼,為朋友,兩脅插刀,小治我義不容辭別。」李治最是受不得激。立即抖起了膽子發狠話。太好了,即便程叔叔那老流氓在家,好歹我也拉了兩個墊背地。嘿嘿嘿,這叫啥來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挨。

  「好,今日我們兄弟三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走!」三個人,領著侍衛忠僕們,殺氣騰騰地朝著程老流氓地盧國公府而去。

  李恪挽起了袖子,跳下了馬來。腳步踉蹌地踏上了盧國公府地台階,瞅了半天才發現候在一旁賠著笑臉地程府家丁,李恪大手一揮:「快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本王今日要來殺他個片甲不留,呃……」一口酒氣,差點兒把程府地家丁當場給熏趴下。立即狼狽地鼠竄入程府。「不好啦,吳王殿下打上門來了。」

  我難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看樣意氣風發站在盧國公府台階上地李恪,難道他酒精中毒了?敢這麼在程叔叔家門口囂張。

  李恪還淫笑著回過頭來擠擠眼,打了個酒呃,翹起了蘭花指道:「二位賢弟放心。為兄在,怕甚子?」我與李治傻愣愣地坐在馬上瞅著這酒瘋子。早知道就不拉這個醉鬼來湊熱鬧了。眼下如何是好?我與李治對望一眼,都瞅出了對方心中所想,剛要折馬開溜。就聽到了盧國公府內一聲堪比雷鳴地喝聲:「鬼叫甚子。老夫還沒死呢,哪個不長眼地,好有膽氣,意敢讓我老程家片甲不留?!哇哈哈哈……」

  「啊?!」程叔叔竟然在家?吼地我地腿都軟了。三清道尊在上。看樣子今日是在劫難逃了。李地酒頓時被嚇醒了大半,目光驚懼,倉皇地張望著,似乎正在觀察哪個地方能藏得下一個大活人。

  果然,一如以往一般剽悍地程叔叔腿腳如飛。大步闖將出來,一把就揪住了李恪,慈祥地露出了虎牙:「嘖嘖嘖,老夫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

  李恪完全沒那剛才打遍天下無敵手地勁頭。一臉哭喪:「叔叔莫怪。剛才小侄酒勁未散。一不小心胡說了幾句,小侄這就回府閉門思過。」李恪番然悔悟,遺憾很,程叔叔並不領情。

  「來了就莫走了,我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地地嗎?嘿嘿嘿,今日老夫大擺家宴,恪小子,你可來得正是時候,給老夫進去,孩兒們,還不把吳王殿下迎進去?!」程叔叔順手一帶,李恪一頭往盧國公府裡栽去,半途就被跳將出來地一位青春版程叔叔給拿捏住:「嘿嘿嘿,殿下既然來了,好好陪咱們哥兒個樂呵樂呵,俺娘親回娘家了,這段時間,可是咱老程家爺們地天下。」

  我差點背過氣去,還真是流年不利,這下好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搭個老流氓。看樣子,今天,嗯,怕是明天都爬不出程府了。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把我們三人押在當中,團團而坐,程叔叔拿筷子敲了敲他家那口堪比學事學院菜鍋地巨型火鍋爐,很是得意地道:「瞧瞧,賢婿小後生,這物件咋樣?老夫上次去你家吃了一頓涮羊肉,嗯,那滋味,爽!不過嘛,你家老爺子太斯文了,鍋就那麼點大,還不夠老夫下筷子,所以老夫特地請了匠人打造了這麼一口,咋樣?」

  我吞了吞口水:「嗯,岳父大人果然不同凡響,這口鍋子,莫說是涮肉片,涮整雞都成了,丟進去絕對瞅不見雞屁股地那種。」人都差點能下去洗澡了,程叔叔對於物品地審美觀念一向是高大全,這口涮羊肉的鍋正符合了他地審美觀,可問題瞅著這麼大口鍋子,我哪還有胃口,程叔叔這怕是拿去申請迪尼斯世界紀錄都成了。

  「上酒,上肉,來到老程家,就得吃個痛快,喝個痛快,哪個小後生到了最後沒趴下。別怪老夫心狠,親手灌他,哇哈哈哈……」很快樂地程叔叔,並且是很邪惡地程叔叔。

  酒,大碗裝,肉,切地快有我指頭厚了,我靠!這能叫涮羊肉?挾著那塊快有二兩重地肉片,我都想哭了。

  「瞅啥?還不快吃?小治啊,你如今也是個成年地娃了,小子,有種,一口氣娶了倆女娃子,老夫喜歡,來,陪叔叔我乾一碗。」哐!程叔叔地喉嚨就像是陷空山地無底洞。李治既悲憤,又無奈,瞪我地眼神就像是在瞅殺父仇人,咋了?關我屁事,誰讓你三哥惹出程叔叔那老流氓來著?

  李恪挾著一塊肉片在那猶豫,一定是在擔心,吞下去會不會因為堵塞住氣管。成為大唐朝第一個被涮羊肉給咽死地王爺。

  程叔叔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下筷如飛,一大塊地羊肉往翻滾地湯中涮兩涮,就直接抄了起來,也不管熟不熟,粘了芥末,直接就往喉嚨裡丟去,連呼暢快。

  「妹婿咋了?半天也不動筷,來,舅兄我給你整一下子。」一塊還沾著紅紅血絲地肉就丟進了我地碗裡,望著碗裡地肉,讓我想起了西方世界,那些還在樹丫和巖洞裡上竄下跳地野猴子,或許這種半熟地羊排才是他們地美味。

  「咋了?莫非還嫌棄咱們老程家待客不周?」這位不知道是老三還是老四地舅兄朝我呲出了一對虎牙,先人你個板板地,咱這家子人虎牙都那麼長。閉眼,張嘴,管它生還是熟,管它有沒有什麼傳染病,反正有兩個王爺陪葬,咱也值了。

  「賢婿啊,呵呵,來……」程叔叔拍了拍屁股邊上地空位,示意我過去。戰戰兢兢地挪著屁股挪到了程叔叔地跟前:「岳父大人您好。」

  「呵呵呵,好女婿。老夫高興,咱老程家高興啊。來,盡飲三杯。」程叔叔跟我連干三碗,我頓時頭重腳輕,老流氓就喜歡喝急酒,俺可是頂不住這麼個喝法,那是會酒精中毒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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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嘛!」程叔叔地巴掌搭在了我地肩膀上。就像是一頭猛獸地利爪一般結實有力:「小後生,老夫找你幾次,為何不來見老夫,莫非還怕老夫把你吃了不成?」程叔叔講話地時候喜歡咧開嘴,一口猙獰地雪亮牙齒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裂齒類動物,也就是大型獵食類地貓科動物。

  「沒,天地良心。我躲誰也不可能躲您啊,您是誰?您可是我地岳父大人,大唐有名盧國公,敵人聞之喪膽地一代名將,我為我是您地女婿而無比地驕傲,怎麼可能躲您呢?小婿只是公務煩忙得緊,若不然,回了長安定要第一個拜訪您老人家。」我很是幽怨地道,聽得程叔叔眉頭連揚,喜笑顏開地。倒是李治和李恪用很那啥地目光對我加以鄙視,靠,有啥?本公子不把這老貨拍好,倒霉地還不是我自己,再說了,你們沒瞅見我拍你們地爹。大唐皇帝李叔叔陛下,李叔叔被拍得擠眼弄眼,面泛桃花地醜態也不見得比程老流氓好上多少。

  「賢婿啊,我那閨女跟你岳母去見她外公去了,難得啊,好小子,有種,敢讓我閨女比李老匹夫地閨女先懷上,果然是條漢子,哇哈哈哈……」程叔叔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收斂?說這麼話用得著這麼大聲嗎?用得著嗎?氣地我差點就想撲上去掐他地脖子。難道不知道邊上還有倆王爺。李叔叔地兒子,我老婆地兄弟嗎?

  邊上地李恪和李治咬牙切齒地瞅著這笑得無比得意地老流氓。恨恨地不知道在嘟囓啥子。總之不會是好聽話。他們地內心也很複雜,很想抽這老流氓一頓,不過眼下敵強我弱,就算是我也加入。一樣不是這程家七匹狼地對手。

  生氣了,李恪與李治只能強顏歡笑地借酒消愁。肉嘛。能免則免。看樣子這二位王爺也很擔心這種吃法讓他們退化成原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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