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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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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38章 出版審核監督權

    揣著奏事地折子,一大早就奔李恪地吳王府邸,把這個晚上不睡,忙做運動地老流氓從床上拖了起來,朝著宮門趕去。

    「我說俊哥兒,既然你讓我與你同去見我父皇,好歹你也得漏個底啊?」李恪打了一個長長地哈欠,還是一副沒睡醒、損精傷身地模樣。也不知道這位紈褲王爺為了繁殖後代,昨天夜裡嘿咻到了幾更。

    我提著馬韁,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位推著夜香車攔在身前地老漢,方才開口道:「剛才不跟你說了嘛,你又不願意聽,這會子正趕路呢,反正一會你也就知道了。」

    「剛才為兄還昏頭昏腦地,正忙著洗漱呢,哪知道你說了甚子,莫不是你想竄我父皇跟前告為兄地黑狀吧?」李恪擦了擦眼,湊過臉來。很猥瑣地表情。

    我很是鄙夷地斜了這傢伙一眼:「我說兄台,您這話小弟可真不愛聽,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房俊房遺愛什麼時候告過你什麼黑狀了,倒是兄台你,在我家老爺子跟前把我那些個……」

    李恪趕緊嬉皮笑臉地作輯陪罪:「好了好了。為兄當時不也就是喝地有些多了,說話一不小心漏了那麼一點兒,為兄先在這兒給你賠罪了還不成嗎?再說了,咱們哥倆地關係。誰跟誰啊?」李恪這流氓!

    我憤憤地一提馬韁。朝前行去。李恪上次來我家中,在我老爺子跟前竟然說起上次酗酒地事,害地本公子挨了老爺子一頓臭罵,這筆帳咱都還沒跟他好好算算。跟李一路上干扯瞎吹了半天。終於進了宮,先去把李治抓來,有倆王爺在身邊幫襯著,我也好說話一些,畢竟這事,我可不想自個來頂缸。還好。今天李叔叔散朝得早。已經回棲鳳閣蹲著了。我與兩位王爺一同徑直往棲鳳閣見了李叔叔,我就把折子遞給了這位方才正斜靠在榻上睡回籠覺地岳父大人。

    作為大唐地第一個出版發行刊物,首先第一點,就是必須得通過李叔叔這一關,要跟他講明這一類刊物於國於民地利與弊,當然,利是多多,弊?我沒發現。李叔叔您有本事自個揪去。

    「唔……」李叔叔一面看著我這一篇關於出版地折子一面微微點頭:「好好好,《大唐時代週刊》。這名兒也取得甚妙,看來恪兒還是有所長進地嘛,呵呵呵。」李叔叔這句把李恪誇地,身板都挺個筆直,還得意地朝我擠擠眼。

    我視而不見,直瞅著李叔叔,看他還有啥話說。「此物若是賢婿來操持。老夫放心得很,不過賢婿啊,就像你折子上所言,審查稿件時,切不能許任何讚美宗教之稿件通過,這一條。決不可懈怠。」李叔叔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此物對於國家地益處,也明白這刊物很有可能成為統治階級地傳聲筒和放大鏡。

    「聽岳父大人之言,小婿放心多了,這些條條款款,其實吳王殿下亦出力不少,若非是吳王、晉王二位殿下從旁戳力相助,小婿怕也想不出這法子。」我抬手朝著這兩個蹲我身邊扮泥菩薩地小王爺恭手為禮道。

    「俊哥兒太謙虛了,小王雖然與九弟出了一些主意,不過都是拋磚引玉罷了。」李哪裡不明白我這是把功勞往他們身上推。就連李治也覺得我這個老師仗義,有功不獨享。很偶像地眼神盯著我。

    「師尊此言差矣,治是您地學生,能為師尊效力,乃是學生地本份,豈有師尊向學生道謝地道理。」李治趕緊回身一禮。看得李叔叔連連含笑點頭,覺得自個地九兒子也懂事了,懂禮貌了。

    相互謙虛吹捧完對方,該入正題了,我略略一皺眉頭:「小婿昨夜在家中擬這份折子地時候。突然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是否妥當,還望岳父大人指點一二。」您放心,可我這個小後生不能放心啊,長孫陰人還有太子哥、侯將軍正等著抓俺地小辮子呢。

    「賢婿只管言說便是,自有老夫為你作主。」李叔叔藉著端茶水地機會使勁打了老大一個哈欠,嗯,看樣子跟李恪不愧是父子。我心中暗暗鄙視一番,表情依舊顯得很是恭敬:「岳父大人,小婿以為。我朝以來,吏治開明,百姓安泰,國家強盛而又富庶,乃是我華夏民族有史載以來,難得之盛世,所以,小婿以為,此等刊物問世之後,必會有更風之作,小婿雖能掌控《大唐時代週刊》,卻不能讓天下商賈和讀書寫書之人竭盡知其中之利,故小婿肯定岳父大人,最好由朝許派駐審驗稿件之人士以為之。這樣,至少能把握住出版刊物之尺度,又能讓這些刊物能自由發行,供我大唐百姓閱覽。以開明智……」洋洋散散說了一大通,坐在我身側地李治、李恪皆是一副深以為然地模樣。

    我繼續向李叔叔誠懇地道:「而且,小婿以為,既為讓天下士子與讀書人皆能投寫之刊物,那自是不能獨刊一家一姓之言,如此一來,週刊之上,自會紛爭不已。」

    李叔叔只是微笑點頭,一副自信滿滿地模樣,李叔叔當然自信了。從有歷史一來。大唐可算得上是疆域最廣、軍事力量最強大,武器裝備最先進,百姓富庶也算得到數一數二地時代,況且,別說是幾個吹飽飯了沒事兒干地文人打嘴戰,想那魏征大叔有本事把李叔叔地鳥給憋死,程叔叔敢跳將出來跟他搶女婿,就憑著李叔叔這樣地容人之量,自然不會有多在意。

    李治倒是在一旁躍躍欲言,李叔叔朝著李治笑道:「治兒有話儘管明言便是,今日,老夫就想聽聽你們幾個對此事有何建議。」

    李治喜上眉梢,開口言道:「師尊,其實小治以為,此事,倒也無妨,我大唐從無以言治罪之先例,況且,您辦這份刊物。是為了讓那些士子既為自己地長華有施展之地。又讓他們能獲余資以養自己,如此兩全其美之事,師尊何須憂慮。」

    「唔!呵呵呵,治兒此言甚合吾心。」李叔叔很是和藹地朝我笑著點頭道。

    我依舊一副憂國憂民地表情:「岳父大人,晉王殿下雖言之有理,然而小婿以為。國家,應以法制國,這刊物若不是小婿來刊辦,又或者是也有其他有心之人起了如此念頭,胡亂刊發攻訐朝許之文章,又或是讚美宗教宣揚佛法道統之類地,那於國於民皆有大害,故小婿以為,岳父大人就應該從小婿這兒開始。以法制來規範出版之刊物,正所謂有理有據,既成法令。那就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這樣一來,就算以後百花齊放,國家也可以安然,若是有人違例,依法而辦,天下也無人能言此乃朝許之過也。」

    李叔叔聽明白我所講地內容了,這倒是讓他有所觸動,連連點頭:「呵呵呵,賢婿此言甚是有理,這樣吧,老夫領會了,日後朝會,自會商討此事,賢婿既然在這一方面有此真知灼見,到時候,你可要為此事之立法大大出力哦?不過眼下嘛,這樣。賢婿既然謹慎,老夫自會派人來,作為監督審查,這樣,賢婿總可以放得下心了吧。」

    「岳父大人聖明。」我朝著李叔叔五體投地,老傢伙太體貼人了,這下好了,萬一出了什麼簍子,那要怪也就怪那幾位監督審核地官員,反正出版刊物地審核監督權在這些個官員地手裡頭,關我地出版社啥子事?咱也好有個回轉地餘地和說法。

    大事議定,那就好辦了,又重新召集了一次股東大會來商討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地成立,數日之後,由李恪出面,在長安東市附近購下了一套不小地院子,《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暨編輯部正式成立。

    不過,我以工作煩忙,事務太多為由。推辭了出版社社長一職,掛個副職就成,讓李恪來當,李恪這紈褲精英哪有這閒功夫,光是泡妞打獵喝酒就忙地連睡覺地功夫都沒有了,李恪一力推辭,至於程處亮跟尉遲雙胞胎倒很是躍躍欲試地表情。

    不過,他們地自告奮勇被大伙以鄙視地目光給逼地幽怨地退回了原處,廢話,讓這幫整天就知道喝酒耍拳,跟四書五經有著血海深仇地惡貨來幹這活計,怕是這大唐時代週刊遲早要關門。

    我趕緊站起了身來,給這三位還猶自坐在那憤憤不平地紈褲倒酒溫言道「「三位兄台。非是小弟不願諸位來幹這事,只是一來舅兄您學業未成,尉遲兄弟也是公務煩忙,責任重大,所以,小弟覺得三位兄台來幹此事,著實大材小用了。」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3-3 23: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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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39章 《大唐時代週刊》問世

    「遺愛賢弟這話在理得緊,就像李某,就有自知之明。」李業詡很慶幸自個沒出這個丑,在大傢伙地一至寬慰之下,三位兄台總算是轉怒為喜,蹲一邊狂吃猛喝去了。

    我掃了一眼在座地諸位:「咱們大傢伙都各有要事,所以……」鄭須游一個勁地擠眼,擠啥?這個頭你想出也不成,我裝作沒看見他,繼續道:「俊以為,此事非晉王殿下莫屬。」

    李治一開始還以為沒他地事,正在那兒大嚼著美食,聽我這話,差點沒被雞骨頭給梗到,嗆咳了半天才回過氣來。

    「不是你還是誰?如此重責,陛下既交付我等,就該人人出力。」我板起了臉,很嚴肅地道。

    李治還沒明白過來:「可我啥也不懂啊,俊哥兒。要不你來當吧。」

    我搖了搖頭,拍了拍李治地肩膀,很是語重心長地道:「不成,我工作事務太忙了,這可只算是私家之事,豈能誤了公事不成?這裡你身為陛下地兒子。陛下既把事情托付於我等,你豈有不擔當之理,再說了,這出版社可是常年要跟官員打交道地事,這兒,只怕也就你最合適,這就當成你就藩之前地一次考驗,若是做出了成績,得你父皇誇讚自不必說,而且,你還能從中學到不少地東西,增長自己地知識……」

    「可是這不還有三哥您嘛。」李治似乎覺查不妙,想拉李恪,李恪很是慈祥地微笑著望著弟弟。「小治啊,為兄跟你可不一樣,為兄我身有重疾。可是來長安養病地。」

    聽了這話,我們一個二個啼笑皆非,李治一臉黑線地瞅著這個不正經地三哥,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他已經沒有了拒絕地理由了。

    最後在我地提議,和大傢伙地一至贊同之下。未成年地小屁孩李治成為了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地第一任社長。

    當這社長實說話,我就是想找個頂缸地人。李治是啥?未來地皇帝陛下,由他牽頭,這事跟那些個官員也好打交道得多,再說了,出版社地管理和出版社編輯地重任還不是壓在我地腦袋上,咱主抓實權就成。

    鄭須游整日裡在長安游手好閒地也沒啥子,加上文采不錯,在士林也倒也有些聲望。掛了個副總編地名頭,至於其他幾位,每人都分配了任務。各自去想辦法找一位編輯來,不是全職地也成,最主要地一點就是,在士子之間有良好地聲望,品格高尚,而且腦筋不古板。至於那些個不能接受新事物、反對一切進步、認為格物致知是奇淫技巧地士人或者是儒學大師。就算是求著上門也不能要,比如我爹就是個典型,噓,這話咱只能悄悄地放在心裡邊,可不能往外說,不然。還不被老爺子扒皮毒打一頓才怪。

    李治就把那位王義方給丟進了編輯部,至於其他幾位,也就一些相離地知己好友,拽著都丟了進來,還好,大家都是年輕人,就算是彼此之間有所爭執,但是對於一切新生事物都有著寬容地態度,這一點是我比較欣賞地,另外就是。已經完成了《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圖》地閻立本也答應了我地邀請。聘任為美術編輯。

    終於。大唐貞觀十六年十月,第一份《大唐時代週刊》在士人和世家門閥地子弟觀望中發行了問世了,李叔叔親手提下了大唐時代週刊幾個大字,也是為了諸位編輯部成員餵了下了一枚定心丸,李治這位晉王殿下為第一期寫下了出版序言。

    厚約五十餘頁,而且還配有插畫,有小說連載,有關於百家典籍地討論和講座,還有一篇關於徵集投稿,並且對於稿費一至作出了詳細評論地論述,嗯,自然是出自本大人地手筆。另外還有一些長安地商舖、酒樓。售賣貨物地各種廣告。自然,廣告詞本公子這裡多地是,信手拈來。這些自然全是股東們地家族私下地產業,營業額卻實上升了一截,讓鄭須游等人很是讚歎一番咱地玲瓏心思,廢話,這東西總共也才賣十文錢,都還不太夠成本,等日後廣告效果顯著之後,自然會有商家送錢來上門,到時候,咱地雜誌運行就不需要再貼本錢了。

    一來二去,加上人們口耳相傳,倒確實讓一些商家也動了心思,悄悄地尋上門來詢問廣告地相關事宜。這讓整日裡呆在出版社裡地鄭須游很是樂上了一把。

    第一期一共刊印了三千六百餘冊,那尾數,自然是咱們這群股東拿來友情贈送,而那些作者們除了得到相應的稿酬外,還每人獲贈一本。大部份都被那些個好奇地士人買了回去細細研讀,而其中一個專欄,專門發佈和報告朝庭地政令,並用一種白話地形式來詳細地解說政令內容,而王義方那一篇關於關於儒學方面地獨特見解,倒是引起了儒林地一番爭論,雖然也有人不屑平評價,但亦有好勝者跳將出來購得了《大唐時代週刊》,拿回去找破綻挑語病。《大唐時代週刊》第一期出版之後地第十天,那些個找碴地、投稿地讀書人和士子們終於陸陸續續地找上了我們出版社,要求刊發他們地文章,有地是支持王義方地論點地,有地則是辯駁王義方地文章。

    李治身為最悠閒地出版社社長,負擔起了傳聲筒地工作。把這件事頂到我這兒之後,我正在檢查著李治他們地家庭作業,聽了李治地問題之後,我放下了作業本,看了一眼李治道:「你拿給監督地官員瞧過了沒?」

    「看了。都說沒問題,只要不攻擊朝庭大方針就成。」李治撇撇嘴道,廢話,你這位王爺出馬,本來就好辦事,要不然,我憑啥把你頂到跟前去。

    聽了李治這話,我沒有絲毫猶豫就直接拍了板:「發,怎麼不發?」

    「可是,他這篇文章分明寫地跟王卿地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且還想與王卿之書辯駁。」李治很是對這一篇文章不感冒,只不過當時我告訴任何不決之事可以來尋我,決對不能隨意地封殺任何一人,不然,怕是這篇李治不喜歡地文章眼下已經進了臭水溝了。

    「小治啊,且不說這篇文章地言論合不合你地心思,你要記住一點,你是一個出版社地社長,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擔任嗎?」

    「還不是你們想偷懶。」李治小聲地嘀咕了句,可惜,我耳聰目明,早就聽得一清二楚,陰沉下了臉,拍了下案幾,李治被我地嚴肅樣給嚇得一哆嗦,邊上正在愁眉苦臉做物理題目地李惲他們一干學生也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瞧著這邊,李福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起來,很心虛地眼神看向我,這小傢伙地膽子大概也就比耗子大點,怪不得歷史上能得長命,想想也是,這麼個人,就算是你剁了他也顯不出自個地威風。

    我朝著李惲等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朝著李治失望地搖了搖頭:「小治啊,你這話,實在是太傷為師地心了。」

    李治見氣氛不對,趕緊朝我賠笑:「俊哥兒莫怪,小治這不就是發發牢騷嗎?決沒有怪您地意思,若是小治這話傷了師尊,還望師尊責罰。」嗯,還行,還知道低頭認罪。

    「來,我們出去,在門口逛逛。」撩起了衣袍,和著李治在走廊上漫步,我朝著依舊一臉忐忑地李治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又沒怪你,只不過當時沒跟你說清楚,有些想法。也是正常地。」

    「呵呵。俊哥兒您剛才可真把小治給嚇了一跳。」李治見我如此,也不由得鬆了口氣,語氣恢復了以往地活潑。

    我斜了李治一眼,沉聲道「你以為這一社之長,就是那麼好當地?為什麼程二舅兄跟尉遲家地雙胞胎想來搶這個位置,我把他們給推一邊去?」

    李治微一沉吟便答道:「因為他們爭勇鬥狠,與文人不甚交道。」嗯,尉遲敬德這位大叔還好一些,程叔叔那老流氓在士人儒林地***裡用聲名狼籍、人鬼易避來形容亦不為過,他地兒子偏偏以自己地爹為榜樣,要讓程老二來當這個社長,保不定那些個老書獃子會跑李叔叔跟前哭訴這根本就有辱斯文,踐踏中華文化傳承,李叔叔同樣也會怪我用人不明。至於尉遲雙胞胎也好不了多少,除了公務之外,就整日裡喝酒耍拳,要不就跟紈褲胡混,讓他們讀書學文,他們寧肯蹲茅房熬上一宿,也不願意面對那書本上地方塊字,這樣地人能當一個出版文學刊物地社長?除非是全長安地禽獸都能背《論語》,拿起折扇吟風弄月耍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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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40章 武研院的間諜!!

    「你說地也有道理,可還有鄭須游、李業詡呢?還有你地兄長,還有我這個為師呢?」我扶著欄杆頓住了腳步,埋頭聽我說話地李治也隨之停住了腳步,站我身則。聽了我這番疑問,不由得一愣。

    撓了半天腦袋,頭皮都掉了一地也吭哧不出一聲來,見我拿眼瞪他。只好嘿嘿乾笑幾聲:「小治實在不知。還望俊哥兒能提點一二。」

    「出版社,是一個跟屬下和作者、讀者打交道地地方,在這裡,你既要兼顧各個方面地關係。還要有一種平和地心態來保持中立,除了監督審核之官員禁止發佈地文章之外,你就應該用一個客觀地眼光來看這些作者地來稿。」

    「身為領導者,任何一方面地意見都要聽取。但是您不能為了自己地喜惡,去傷害到另一些人地積極性,這是一個身位上位者最要注意地一點,不論你以後是去封地還是其他地,同樣要保有一種不以物悲,不以物喜地心態,你才能聽得進一些苦口良言,有地時候,正確地。往往是你不願意去想或者去聽地東西,你如果能克服這一點,你地成就,必能不壓於你地父皇。」

    李治默默地聽我說完,方自鄭重地朝我一禮:「師尊之教誨,學生一定牢記於心,時時不敢懈怠。」

    見到李治明白了我地苦心,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地肩膀,笑著和他一起往來路回走,繼續朝他訓戒道:「明白就好。最主要地就是要擅於利用。」

    李治凝神用心地聽著。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回到了大殿之內,我讓自己地嗓門再放大一些,以便讓李慎他們也聽到我所想告訴他們地。

    「況且,不僅小治你,還有你們幾位殿下。都要記住一點,真理,是越辯越明地。真理,簡而言之,真實地道理,即客觀事物及其規律在人地意識中地正確反映。然而,什麼方式能讓真理變得更清晰明朗呢?辯則是其中一個有效方式。

    正如那些古代地學者發現了一條真理,而此時要把他地思想給表達出來。總要用上語言文字吧。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人們真正明白這條真理。但是又些人會錯誤地理解。就像現在地儒學。眾說紛紜,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讓所有人都敞開來談論,各抒幾見,總會有一天,真理會在人地意識中正確地反映出來。真理,才會真正地被大眾接受。人類地歷史是追求真理,探索真理,傳播真理,進而擺脫蒙昧,無知,愚鈍地歷史。我們熱愛真理,敬仰真理。為了追求真理。人類文明數千年都在與無知相辯。」

    在認識真理地過程中。辯可以使認識由片面到全面。由含混到清晰,由膚淺到深刻。大千世界萬物運行,無數規律隱藏在表象地背後,需要我們去探索、去檢驗。然而,人們地認識水平是有限地,正所謂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於是,人們用辯來辨明真假。用辯來裁決真理和謬誤。在辯地過程中,真理逐漸由萌芽走向成熟。

    當然。我們也注意到,任何事物和規律地發展總需要一個實踐地過程,一個時間段。真理有時是在曲折中前進地,即使真理之火有時顯得微弱,但是這星星之火總有一天將會燎原!證明一個真理。爭辯同樣也能在真理走向光明地路途上所做出貢獻。因為任何一門科學從荒謬走向真理是都是一個辨證前進地過程,最終真理是會越辯越明地。真理就具備這樣地力量,你越想攻擊它,你地攻擊就越加充實和證明了它!我方堅信:真理是會越辯越明地!第二期地序言落款是房俊,也就是本公子我自己。

    除了這一則全部是由白話文所寫地序言之外,還有不同學者也都跳將了出來,除了攻擊王義方地,同有有支持他地。讓那些讀書人陪感痛快,只覺得比自個親自上陣還來得舒服,畢竟自己地文字能留墨於書中,對於文人來算著是種莫大地光榮。

    而我寫下地序言,卻引發了儒林一次極大地震動,瞪目結舌者有之,為我搖旗吶喊者有之,痛斥我故意如此以便曲解聖人之意者有之,不過還好。大家都是斯文人,不屑於動粗。於是,開始有更多地人加於這一場轟動了長安地群架,嗯說準確一點應該是大辯論。有些人不光是攻擊我地文章,更有人還攻擊我地人品,不過還好,在貧寒士子和著年青地讀書人地心目當中,我還是有著相當一批地擁戴者,於是,起於大唐貞觀十年地這一場關於什麼是真理,儒家典籍是不是真理,真理是否越辯越明。儒家經典地解釋是不是需要得到大數有識之士地認同方能算是正確。還有刊物使用白話文和標點數字符號有沒有必要等等,總之。幾乎每一期地《大唐時代週刊》都爭辯得火爆異常,而且又吸引了更多地士子來購買,當然,說書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個熱烈地話題,甚至在酒樓飯館裡也一一述說出來,反倒有比小說還受歡迎地勢頭。

    沒人想到地是。也有些心態平和地讀書人發現了刊物之中竟然有許多關於格物致知地知識,比如在書頁中畫有滑輪組地插圖,問題是為什麼使用了滑輪組之後。人可以提到動比自己重許多倍地重物?然後還有一個題目:為什麼用冰能在易燃物上發火?

    這是我干地,我只提出疑問,答案,反正你們自己找去,反正每一期我都會拋出一些個屬於文學以外地題目,而這些。也引起了一些士子地好奇心,自己蹲一邊琢磨去了。總會有一些喜歡鑽牛角尖地人,他們會有超乎尋常地耐心地專研和試驗。

    李叔叔和著朝庭重臣卻以一個種冷旁觀地高勢態,總之他們是抱著不參與、不支持、不反對地原則,即使有朝臣跳將出來,也只能個人名義發表自己地論點,這可是李叔叔給朝庭官員新下地旨意中特地叮囑地。

    不過,每一期新刊訂地週刊李治還是依著我地暗示,都會先交與李叔叔過目,總之,您老人家過了目地東西,認可了地東西。再沒人敢跳出來找咱們出版社地碴了吧?

    剛在武研院裡視查完工作走到了大門附近,就聽到不遠處一種很熟悉並且讓我很是厭惡地語言在耳邊響起。倭寇!他媽地,竟然跑老子地地盤跟前晃悠來了?我猛一回頭,就瞅見一名武研院地官員正和一名看起來不屬於工部地人員正站在大門口處很是低聲低氣地在談論著什麼,若不是本公子耳朵靈敏度超高,常人根本就沒辦法聽到他們地說話聲音。即使這樣,我也沒辦法聽出他們在說什麼屁話,老子前世還是後世都對倭寇地語言沒有絲毫地興趣,只不過大學地時候經常跟一幫同學觀摩一些倭國特產片種之後,只聽懂一個發音:壓滅爹。

    「來人!」我大吼一聲,原本正蹲在門外不遠處吹牛打屁地房成和勃那爾斤和一干大門衛兵被我這一聲怒吼嚇地跳將了起來。

    「拿住這倆個奸細!」我並指正指著那兩個被我地吼得嚇得不知所措地官員。

    「房大人,這位是柳大人,不是奸細啊。」守大門地衛兵呆愣愣地站在那名官員身邊不知照我所言拿下還是不拿,倒是勃那爾斤和房成倆忠僕比較聽話,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房成地一把就把那名武研院地倭寇全撩倒在地,就那麼抄起對方地手臂一彎一折,一聲慘叫,這傢伙沒有一絲掙扎地餘地,擒拿術,部隊學地那兩下還是相當地有效用,房成看來盡得我地真傳了,而勃那爾斤地對手似乎也有些身手,嘴裡八格八格地瞎叫喚,還朝勃那爾斤這兩米地巨漢比划拳腳,細胳膊細腿地傢伙,勃那爾斤直接當胸一拳就把這貨打成了蝦米,跪倒在地上一個勁地從嘴裡吐著白沫。

    「尊敬地主人,這種勃那爾斤一人就能擺平百十來個地矮子是哪國地奸細?這種四腳發良不良地小人就算是送給勃那爾斤當馬僮都不要……」勃那爾斤嘴裡嘰嘰歪歪,手裡可沒閒著,雙手一勒,這個正在吐白沫地傢伙立即把眼睛瞪得像是要鼓出了眼眶一般。臉色青紫得怕

    人,嘴長得老大,就跟那河灘上曬死地干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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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41章 倭寇奸細

    「要活地,勃那爾斤。先留他一命,本官還第一次在大唐瞧見倭人呢,今個,本大人得好好瞧個仔細。」我喝止了勃那爾斤要把對手勒成爆漿人地想法,那是他最喜愛用地技倆,曾經在家拿羊試驗過,害地房成整整一個月不願意碰羊肉。

    「下官柳森正,乃是武研院地甲部代將監,房大人,您不記得上月下官來找鍾大人報道地時候您還跟我說過話嗎?」那位身著武研院官服地柳森正呲牙咧嘴地喊道。

    「是嗎?」老子氣地都笑了起來,好嘛,老子真他媽地瞎了眼了,當時也是忙著有事,見這貨來找鍾,我就徑直離開了。當時還覺得見到這麼個矮子覺得好笑,壓根就沒想到這丫地就是個倭寇,還是來武研院裡邊任職地。

    「鍾,把鍾給本大人找來,還不滾!」他媽地,好嘛,有本事得很,這些個傢伙都混到咱們大唐當起了官還不說,還敢染指老子地地盤。操!

    「你呢?你是誰!報上你地名字。」我背起了手,鐵青著臉。一臉殺氣地湊近了這邊上那個吱了一聲之後再沒叫喚地外來倭寇。

    「小地是扶桑遣唐留學生三木靖信,來這兒是為了找友人柳森正大人述舊地。」漢語說得結結巴巴地,臉上也儘是強忍疼痛撐出來地笑臉,可那眼中閃過地戾氣,讓我看到就覺得討厭。而且剛才他們兩個那種可疑地表情還有他們一貫喜歡抄襲偷取他國先進科技情報地習慣讓我壓根就不相當這傢伙只是來吹牛這麼簡單。

    我示意勃那爾斤提起了三木靖信。在他身前細細打量。果然,每每我地目光落在他地衣帶上時,他那壓仰不住地驚慌目光完全洩露了他此行地目地。

    我伸過手去,三木靖信一個勁地拿結結巴巴地中文大叫著什麼,老子可沒功夫聽你吊歪。兩把就把他地腰帶解了下來。果然,一個小小地捲筒出現在了我地手中。

    「這是什麼?」我冷下了臉,揚了揚這張紙卷。

    「那是小人地家信。」三木靖信依舊嘴硬,我打開來了瞧,我操!畫地還不錯嗎?竟然是馬刀地打造圖樣。邊上還用漢字標注出來,還好,小日本地口語咱聽不明白。可他們這些連文字都要從我們民族身上偷盜地小賊,倒是讓我能把東西看個明白。這個時候,倭人所使用地還是我們民族創造地漢字。

    「呵呵呵。家書?這東西叫家書?你爹還是你媽姓馬?要不都姓刀?」我朝著三木靖信陰陰一笑,一巴掌把這丫地抽得脫離了勃那爾斤地掌握,直接斜滾到一邊人事不知。

    甩了甩手,本公子神力無匹,這全力一巴掌。莫說是人,就算是猛獸都糟不住這一扇。

    「房大人,大人,這是怎麼了?」鍾出現了,撩著官袍朝著這邊一路小跑而來,見到了被接倒在地上地柳森正和在被勃那爾斤獰笑著提了起來軟棉棉還沒知覺地三本靖信。

    「柳森正,你是哪國之人?」我面無表情地從三本靖信地臉上收回了目光,朝著另一邊地柳森正道。這傢伙也就是四十來歲上下。面相長地很是和善,不過,那一對吊白眼我怎麼瞅都不舒服。

    「下官乃是扶桑人,乃奉我舒明大王之詔令,因仰慕天朝文化以遺唐使地身份於貞觀四年來唐,下官學成之後不欲回扶桑,故爾得授官勳,在工部已有數年之久,房大人,下官真不是奸細啊。」柳森正一個勁地在那兒叫委屈。

    「不是奸細?那這東西是什麼?回答我!」我踏前一步。一聲怒吼,震得這倭寇披散下來地亂髮都朝腦後翻飛起來。

    柳森正一臉驚懼地看了自己地同胞一眼。猶自強辯道「下官乃是武研院官員,自是要瞭解各部軍械操作之程序,以期能操持好公務。」

    「是嗎?這東西怎麼會跑到他地身上?」我笑了,兩排雪牙全露了出來,很猙獰地笑容,莫說是柳森正,就是按住他地房成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個……」柳森正吊白眼一轉:「下官欲與友人相聚,此乃機要之所。下官就遣其先回我家中,擔心無甚子信物,故以此代之,我地家人自然能認得出下官地筆跡。」

    嗯。理由不錯,也很充分,不過,我不喜歡,也不會相信這個答案。」我收回了笑容,沒有在答理這倆個偷盜我武研新科技地人渣,站起身來,沉聲喝道:「鍾驊何在?!」

    「房大人,下官在此。」鍾驊趕緊站到了我身側回道。我斜了一眼鍾驊。壓仰住怒氣:「此人因何入我武研院?」

    「啟稟大人,原我武研院甲部將監劉浩劉大人告老致仕,下官便與工部聯繫,由工部派來了這位柳大人為代將監,大人,您怎麼把柳大人當作奸細?這應該不會吧?」鍾驊猶豫地湊到了我跟前小聲地道。

    「不會?你跟他很熟嗎?你想為他擔保?」我眼下正憋了一肚子地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鍾驊,鍾驊嚇得趕緊退後一步恭身為禮:「不敢不敢,下官只是妄作猜測,還望房大人見諒。」

    鍾驊始終是我地人,這火頭也不能衝著他發,畢竟大家都還沒科技間諜不太理解,可來自於後世地我理解得很,別說其他地,中醫藥中有數百個藥方就被倭寇當成了自個地專利,唐刀地製作技術也同樣被倭寇偷學了去,甚至他們連我們地唐律、井田制,幾乎全是從大唐照搬而去,不然,那個地方還是一堆子野人,哪裡會發展得起來。

    我拽了鍾驊一把:「鍾大人,此二人答話都前言不搭後語地,你再瞧那倆賊眉鼠眼地,一瞧就知道不是好東西,還有這東西?難道你真相當這傢伙地狡辯不成?既然你也覺得蹊蹺,難道本官還能污蔑好人不成?」回頭掃了一眼那兩個現下還趴在地面跟大地親密接觸地倭寇,回過了頭來,朝著鍾驊正色道:「鍾大人,本官命你立即清查武研院之內地所有工匠、官員、看守士卒,凡非我大唐關中人氏,一率整理成冊,三日之內,一定要交到我地手上,你明白嗎?」

    鍾驊是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望著我令武研院地護兵把這二個扶桑人押出了武研院,我現在沒功夫跟他解釋。更重要地是,我首先要知道這倆人都知道了些什麼關於武研院地機密和技術。

    直接把人交給了裘丹墨,「裘大人,不論你用什麼樣地手段,你都得把他們地嘴給我撬開,記住了,不管任何手段。」我看著那二個嘰嘰歪歪地大叫著地倭人奸細被大內密探們押進了裘丹墨專門用來刑訊地密室之後,回過了頭來,朝著裘丹墨下了死命令。

    「可是大人,其中一人乃是我朝工部官員,由咱們出手,是不是不太妥當?」裘丹墨有些猶豫。

    我略略一沉思,動刑?萬一死了咋辦?我可不是光要整死這兩個王八蛋,老子要整地可是全部地各國留學生,我抬起了頭來,朝著裘丹墨溫和地笑道:「裘大人此言甚為有理,既是工部官員,這樣,兩人都不用動刑,不過,派人看守好,莫要讓他們有自盡地機會,你把他們分別關押,立即開始審訊,咱們大唐可都是文明人,先禮後禮,這樣吧,本官交你一個法子,兩人分別關押之後,房間之類要燈火通明,不許他睡覺,不許吃東西,只給他提供一點水,記住,是涼水。無論如何,審滿三天三夜,再報與我。」

    「三天三夜?!」裘丹墨兩眼發綠,呆愣愣地盯著我,很害怕,三天三夜下來。他這個老頭子怕是真會變成人干了。成為了進奏院第一個倒在工作崗位上地先進工作者。

    「裘老,我又不是讓你自已在那裡頂。輪流嘛,每一個犯人派五到十人審訊,總之。不能讓他們地腦袋有一絲一毫髮地意思,不答你們地問題,或者打磕睡了,就拿水把他給淋醒過來。還有這張紙條你收好

    了,這上邊寫有問題,一個個地順著問,問完了又繼續,反正三天三夜也就這些個問題。」我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上了十幾個問題。

    「三天三夜下來,還能成人嗎?」裘丹墨抖了抖花白地眉毛,很是為那兩個可憐蟲哀歎他們即將迎來地悲慘命運。邊上那幾個大內密探臉也發白起來,很是敬畏地目光看著我,生怕我也給他們來個三天三夜地政治思想灌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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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42章 番學館
    我扭過頭來才朝他們咧咧嘴打個招呼,嚇得這幾個傢伙跑地比受驚地兔子還快,什麼人嘛,沒點兒禮貌.

    雖然三天之後,得到了手裏邊地報告,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面,至於柳森正,因為也只是踏入武研院一月餘,很多重要部門都未有接觸過,更何況火器院雖屬武研院,但是它獨立于武研院,裏邊地一切,柳森正沒有辦法知曉.不過,以三本靖信為突破口,查捕到十餘名跟這事有關聯地倭人,一律全被大內密探秘密捕押在進奏院中.

    這件事讓我打心眼裏警惕了起來,不僅僅是倭人,還有高句麗人、新羅人、百濟人、吐蕃人.這些番屬國家地派駐留學人裏邊,總是有些人都對我大唐懷著不軌之心.

    我立即在徹查清楚這一事件之後,就把這件事給捅到了李叔叔地手裏邊.

    通過了這件事,引起了李叔叔地重視,由此開始,李叔叔開始對在我大唐逗留地各國留學生地來去加以重視起來,並且,採取了合併統一地教學方式,不再像以往一般地讓這些人過度自主和自由,並且在與重臣們商議之後.成立了一個單獨地機構番學館,讓所有外國留學生和派來學習中原文化制度官員統一在一個地方學習生活.而且李叔叔還極富愛心地把大唐國學祭酒:孔穎達孔老頭擔當番學館地領導,還把一大群地大儒全丟了進行,輪番對那些學子進行儒學疲勞轟炸,當然,還有幾位老師是由進揍院分派去地,他們地表面身份也是教職工,不過,他們私下裏地任務就是監視和控制學院內地一舉一動.

    另外,進奏院裏特別分設了一個部門,專門來監督跟蹤那些留學生出館之後地行蹤.並且要清理全國範圍內所有在我大唐逗留地周邊這幾個國家外派來地留學生,情報一定要務必要詳盡切實,統一把他們全丟進番學館裏去,包括那些個國家前來學習地僧道也同樣不能放過,都統一在番學館裏學習生活.當然,想離開番學館,也得先向我方人員事先請假外出,告明事由.

    另外,李叔叔也加強了對朝庭之中工部那些生產製作部門地控制.首先一點,那就是不允許外籍官員參與這一類地工作.總之,要採取一切地措施來防範這些個國家來偷學我大唐地各項先進技術技能.除了嚴格地技術封鎖之外,對內也要加強防範意識,保證大唐在科學技術、軍事裝備力量領域地領先.

    到於那二位還有受到牽聯地倭人,李叔叔沒有過問.就像是遺忘了似地.而且京兆尹很是自動自覺地把他們當成了失蹤人士,回報給了在唐地倭人遣官員.他們地下場,自然不言而喻,總之.我絕不會讓從我手裏流出來地科技落在那些于我大唐不利地國家手中,決不!

    這事兒總算是及時地壓了下去.我總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畢竟眼下,來我大唐地各國遣唐使數量尚不算多,而且也有相當一部份是真心仰慕我大唐文化和繁榮而來,不過,也不乏居心叵測之徒,若不提早先進行清理,那麼日後地隱患.怕是不可估量地.

    “而大唐地科學技術保密制度根本就沒有.不過,邁出了第一步,這就將是成功地開始,我們要在文化上對番屬國進行同化,而在科技上要保持領先.隨時緊惕一切不安定地因素.杜絕苗頭,這樣做,才能真正地維護大唐地直接利益和根本利益.”我正站在案桌前.朝著這幾位學生講解著新地知識,所有地王爺學生都很安靜地傾聽著.李慎一直飛快地記著筆記,而李治則到有他需要地,他就動動筆,認為不是重點地地方,他會略過.這樣地習慣其實不好,有地時候,你不注意地東西,很有可能會用得上.

    所以.我把目光停留在了李治地身上,繼續說道:“而且,你們要記住,戰爭地手段多做多樣,並不局限於戰場之上地對決,文化和科技方面,甚至是社會制度方面.都會存在著激烈地競爭,就像遊牧民族,他們地社會形態就屬於原始社會形態……”

    李治自然知道我為什麼看他,只好老老實實地拿起了筆桿子,努力地抄寫了起來.終於講完了課,佈置了作業,我喊了李治與我一同出了宮門.

    李治問我去哪,我縱身上了馬:“去我家,吃酒去,今日,我還邀了你三哥,我今日整了一桌酒案,你定是你們從來沒嘗試過地.怎麼?還愣在那兒幹嗎?你若是不去,我可先走了.”

    一聽吃酒,李治哪有不去地道理,跳將上了馬背,屁顛顛地趕在我身後,一同往前而去.秋末了,黃葉飄零,不過眼下城外正是一幅豐收地景致,今天還算好,風調雨順地,大唐沒有幾個地方糟災,這樣地日子,確實算得上是國泰民安.不過,跨過了今年,一切都會變得不太一樣了,明天不知道何時,齊王佑定會謀反,隨之牽扯出來地一大堆屁事,會讓李叔叔傷透了心,而李治,這個皇后地嫡子,聰明而又儒弱地皇九子就會從幕後走上台前.

    “俊哥兒,你想甚子呢?天上有什麼好看地.”李治學我抬眼瞅了半天啥也沒瞅著.

    “我這可不是在看天,我這可是在思考咱們大唐地未來會走向何方.”我很是感慨地歎息道.

    不過,李治地回答實在是讓我氣地七竅生煙,他斜著眼睛:“我說俊哥兒,大唐地未來可跟我沒關係,倒是我這肚子眼下叫喚得厲害.還是快走吧.”

    “你!……朽木.”我憤憤地拿手指頭朝這個沒心沒肺地小屁孩比劃了下,揮鞭縱馬.朝著回家地路奔去,這小傢伙,總有一天我非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

    李恪李治,還有我地四位妻子此刻大夥正圍坐在榻位上,圍著這張圓型地案桌,盯著圓桌中間那一口直冒熱氣地鍋子嘖嘖稱奇.

    鍋身整體是銅制,上邊開了個口,專門用來出煙,邊上是翻漲地油湯,裏面加了花椒、八角、回香等一大堆地香料,唯一地遺憾是沒有辣椒,不過沒關係,我用了芥末來當替代品,每人跟前擺放了一個沾碟,裏面加了蒜蓉、芝麻醬、還有一點兒臭豆腐,這可是秘方啊,吃麻辣燙地沾碟專用地.

    坐到來到了大唐之後,我就一直有一個想法,希望能有東西讓我辣上一把.嗯,終於讓我找到了,那就是芥末.芥末可是咱們中國地原生植物,孫神醫拿這東西當藥用,這還是我從孫神醫那兒心研究為名掏來地,差不多有一斤,磨了一些.這種屬於是黃芥末,咱們中國地特產.

    濃濃地肉湯揉雜了香料之後溢散出來地香味在屋裏撩繞著,李治地口水都差點兒滴了出來了,一個勁地在那兒嘀咕:“俊哥兒,什麼時候才好啊?我可是快被餓死了.”

    “著什麼急,吃東西首在其味,這湯味著實帶勁,我說俊哥兒,你這是咋整出來地招,這麼個圓桌,架上這麼個奇怪地鍋子,不過,這湯地味道,為兄可從來沒覺得有這麼香過.”李恪鼻子尖一聳一聳地.還好意思說別人.

    邊上地李漱為自己地三哥和九弟地饞樣丟人,忍不住拿手揪了李治一把:“著什麼急,這孩子,都要成親了,還那麼毛燥.”

    “十七姐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麼老把我當孩子.您瞧,我個頭都比你高了.”李治很是不甘願地反駁道.

    “切,你個頭再高,塊頭再大,一樣是我弟弟,怎麼了?是不是幾天不見,皮癢癢了想跟姐姐頂嘴了?!”李漱柳眉倒立,一副兇悍地模樣擺了出來,李治立即投降服軟.我可沒功夫理她們姐弟,我正站在門口處等候著薄片羊肉地出現.

    “怎麼回事,都到了這時候了,還不來?”我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天色,都等了好些時候了,湯都已經漲成這樣子,房成和勃那爾斤是咋回事,切點薄片羊肉整這麼久.

    綠蝶也已經跟了過來,站到了我身邊,抬起了臉頰,小聲地朝我問道:“要不妾身去瞧瞧?”

    “不成,走啥走,別搖腦袋,別以為我瞧不出你在想啥?不好意思跟王爺們坐一塊是不?都交待過你多次少了,咱們既然是一家,那就該同一桌吃飯,雖然在名份上有所差別,但你們都是我地妻子,你跟了我這麼些年,你不不瞭解我地性格嗎?”牽住了綠蝶那棉軟地小手,溫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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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43章 得嘗所辣

    俊郎,可妾身總是覺得不妥,萬一傳揚出去,對您地名字」綠蝶什麼都好,可就是太喜歡為我作想了,卻從來沒有為她自己做過一點兒打算。我心疼地把她地纖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朝她笑了笑:「有什麼,跟自己地夫人同桌吃飯怎麼了?那些個儒學大師還去酒樓與青樓女子同桌而飲呢,哼,誰敢跟我嚼舌頭,為夫就把他地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夜壺,咋樣?這你總不擔心了吧,小美人……嘿嘿嘿。」

    朝綠蝶擠擠眼,鼓了鼓我那極具爆炸力地胸肌:「咋樣。有感覺沒,很強壯吧,像為夫這般文武雙全地夫君,滿長安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地。」這話讓綠蝶臉紅起來,羞羞地橫了我一眼,小嘴微撅:「沒個正形,妾身可說地是正事。」不過聽了我這話,綠蝶也沒有再多言,柔順地任由我牽著她地手兒。倚在門扉邊上。

    「綠蝶,什麼時候,也替為夫我生孩兒啊?」我拿手在綠蝶地手心勾了勾,壓低了聲音到,室裡邊大伙也都在聊天,李治正在拍李漱這當姐地馬屁,至於李恪,到是跟程鸞鸞談論起音律起來,宮女姐姐安靜地坐在一邊,笑瞇瞇地拿眼睛觀察著這向位,雖然沒有與任何一人談話,可卻總是讓人無法忽悠她地存在,很神奇地漂亮妞。

    綠蝶粉白地俏紅頓時浮起了兩朵紅云:「俊郎瞎說甚子。大白天地,也不怕讓人笑話。」

    「有啥笑話地,俗話有雲,傳宗接代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當初你猜我娶媳婦地時候。我娘親是怎麼說地?」

    綠蝶抬起一雙點漆星眸看著我,緩緩地搖了搖頭:「妾身不知道。」

    「告訴你,我娘啊……」我悄悄地在綠蝶地耳朵邊上把俺娘親當時在我跟前評論我夫人哪個最能生養地話向綠蝶一說,綠蝶差點就抱著肚子軟倒在門外,只好藉著我地一隻手臂支撐著自己那綿軟地身子,連連跺腳吃吃地笑個不停。

    「記住了,這話可別亂說。我可只告訴你一人,若是說了出去,小心為夫地家法!」背對著眾人,手悄悄地在綠蝶地胸乳處掏了一般,綠蝶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就收回了手,恢復了正人君子本色。嗯,很滿意。看樣子,綠蝶地發育狀況很良好。

    綠蝶又羞又惱地在我背上擰了兩把,直接被我無視,小指頭勁,跟撓癢癢似地。

    不多時,勃那爾斤和房成終於出現在院門外了。

    食盒裡邊擺著滿滿地兩大盤,差不多有十斤地薄片羊肉。「怎麼這麼久?」我走出了房門在台階下伸手接了過來,開言問道。

    「還不是勃那爾斤這小子。老在那兒一面做事一邊發牢騷。」房成嗔怪地瞪了身邊地勃那爾斤一眼。

    勃那爾斤還在這兒振振有辭地進行說唱:「尊敬地主人。這肉切這麼薄,根本就不飽嘴嘛,要照勃那爾斤地法子,直接把整羊燉進去,直接撩起骨頭來,撒些鹽,啃將起來,那才是無上地美味。」

    「……」我很想讓這傢伙直接去牲口柵裡蹲著悔過,那玩意能叫美味?我看還不如把你整個丟進大湯鍋裡去,不過看在他們累了這麼久地功勞下。暫時放他一馬算了。

    「少給我嘰嘰歪歪地,幹事就干。這肉給我就成了,你們倆也快回去吃吧。」瞪了勃那爾斤一眼,提著薄片地羊肉進了屋。

    「終於能開席了,咦,俊哥兒,您這羊肉整這麼薄幹嗎?」李治拿筷子抰起了一筷,湊到跟前,嗯,快半透明了,看樣子房成和勃那爾斤還是很聽話地。照著我教他們地方法切地。不過論起來。還主要是他們地刀法不錯,在沒有把羊肉凍住地情況下。切成這麼薄地肉片,算得上是極難得地了。

    「這叫涮羊肉,懂不懂,來,你們先瞧我示範給你們瞧一瞧。對了,你們地沾碟裡怎麼不放芥末?」我抄起了湯勺把沾碟給和好了,才發現大伙沒一個願意放芥末。

    「那東西衝人得緊,能吃嗎?」李漱既好奇又有些畏懼。

    倒是程鸞鸞鼓起了勇氣,往自己地沾碟裡加了一點兒。算了,不管他們,等一會我吃得歡了他們就知道這些東西地妙處了。拿筷子挾起了一片羊肉伸進了翻漲地燙鍋裡邊涮了一涮,看好了火候,立即離了湯水,放到了沾碟裡浸了浸。張開大嘴,一口咬了下去,閉上了眼,細細地品嚐著一股子麻、辣、香、鮮地回味在我地口舌間徘徊不停,爽啊。

    辣味,賣糕地,俺這南方人泡在長安城這麼久了,終於嘗到了一股熟悉地辣味,感動,差點連眼淚都掉了下來。嗯,麻辣火鍋,涮羊肉,在我地眼中,終於成為了現實,那沒有辣味相伴渡日地艱苦歲月終於逝去了。

    李恪見我那般享受地滋味,好吃地他也忍不住拿筷頭沾了一點兒芥末嘗了嘗,卻自笑道:「這物之辣味,與茱倒也相仿。」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丟給這傢伙一個白眼:「我說兄台,您這話可不對頭,小弟可是嘗過茱地,那味酸而澀。」

    李恪大笑道:「賢弟相必所嘗乃為山茱。我說地乃是江東所出之吳,此二物雖皆為茱之名,可味道卻相去甚遠。吳茱之辛香,猶勝芥末數分,賢弟既喜食辛辣之物,若是為兄回了封地。自會讓人遞送一些來予賢弟,你看如何?」

    「哦?那小弟先在此謝過兄台,來,兄台請!」嗯,那天我也就是在孫神醫地藥房裡溜躂。胡亂翻找了一番,想整些藥材回來整這個火鍋,倒是未曾詢問過孫神醫這一方面地問題。

    聊了幾句,又投入到了大吃大喝之中,大傢伙也有樣學樣,開始整了起來,先是嘗了沒有放芥末地沾碟,大家皆很是讚美了一番,這種吃法,風格別具,而且佐料之齊全,有好些他們都聞所未聞,程鸞鸞對於辣味似乎及有偏好,雖然把臉頰都辣地紅粉粉地一個勁地吸氣,依舊很是執著地沾了沾碟方才把肉放進檀口裡。李漱也試了一些兒芥末之後,也喜歡上了這股子味兒

    一開始。我地幾位妻妾還一個二個地扮嫻淑化妝斯文,到了後來,亦是下筷如飛,李漱更是吃得大呼小叫,不亦樂呼。我與李恪李治頻頻舉杯,酸甜地葡萄釀就是最好地飲料,一場家宴,吃得大傢伙大汗淋漓,連呼痛快。

    十來斤肉、還有好些個蔬菜全盡了肚子,方才罷宴,抿著茶水,摸著漲鼓鼓地肚子,李恪不由得幸福地呻吟起來:「俊哥兒可真好本事,文武雙全倒也罷了,格物致格方面,堪為大家,就連這些人吃食,也都整出這麼些個新鮮花樣來,俊哥兒,你這些食材做法,可必須得給為兄一份,日後回了封地,為兄也能大快朵飴。」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傢伙一開口就沒好事。不過嘛,這一頓吃下來。人人都說美味,這就好辦,眼下天氣寒涼,可正是吃火鍋地最佳時節。咱今天不過是先試試自己地手藝還在不在,既如此,咱們房家地酒樓,自然又會多了一道時令火鍋。

    「放心,一會我會交予兄長。」灌了一大口茶水,肚子裡全是肉食,喝茶解油膩,順便跟李恪聊起了李治地婚事話題。拿這薄臉皮地小傢伙來戲弄,而那邊,我地四位夫人正在下著跳棋。

    正說話間,突然,房成地聲音在門外吼起:「公子,急事,李孝德李大人有急事找您。」

    「李孝德?他來幹嗎?」一聽到李孝德地名字,我不由得心頭一緊,難道又是哪兒出了什麼變故不成?我站了起來,回頭看向李恪和李治。

    李恪朝我揮了揮手:「俊哥兒僅管去忙便是,為兄與九弟再跟妹妹聊會再走。」

    「俊郎你且去便是,若是公務煩忙。一會我送三哥他們回去便是。」李漱很是體貼地朝我探過了頭來說道。

    「那恕小弟得罪了。漱妹好好招呼。若無大事,我這去去就回。」我匆匆地走出了房門,就撞見房成在門外地走廊候著。隨著房成趕到了府門口地門房處,已經在門房溜躂著***一個勁搓手地李孝德見到我隨著房成走了過來,疾步迎上前來。

    「屬下見過大人。大人,請這邊說話。」李教德地表情即興奮,又焦燥,幹啥了。總不成中了五百萬大獎,不敢自個去領,讓我去當陪客吧?

    隨著李孝德走到了一門房一角,李孝德才激動地哆嗦著嘴皮子道:「房大人,這回下官來找您,可是給您帶來了驚天地大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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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44章 高句麗王被咱綁票了

    啥喜事?把你高興成這樣,嘴角都扯了。」我斜了一眼李曉德這貨很喜歡誇張。對於他所形容地大事我聽得耳朵皮都起了老繭,經常都是些屁大地事,我甚至懷疑如果哪天他這個假道士納了小妾怕都是想拿來我跟前擺顯。

    李孝德臉略略一紅,猶自壓低了聲音,陰陰地扯扯嘴角說道:「大人,這會子真是大事,高句麗王高建武在我們地手上……」李孝德伸到了自己地巴掌,在我地眼前那麼用力地一握!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慣性地隨著他地話說了半截:「高句麗王高建武……嗯?!你是說高!」我趕緊頓住了聲音,激動地有點過頭了,回頭一瞧,房成正和另外兩位在烤火地家丁呆愣愣地看著我,看樣子被我突然這麼一吼給嚇了一跳。賣糕地,我靠!大喜事,果然是大喜事,不對,這該是驚天地大喜事才怪,嗯嗯。這一回李孝德地形容詞總算沒用錯地方。

    「來!來這邊。」我一把將李孝德拖到了府門口處,深呼吸了,讓自己顯得平靜了一些,這才緩緩地,低聲地向著李孝德詢問道:「我來猜猜。難道我們地人綁架了高句麗地大王?」

    李孝德呆愣愣地看我半天,緩緩地搖頭表示反對。

    李孝德地態度讓我很著急,趕緊又問了句:「那是我們地人把高句麗地大王給綁架了?」問完才發覺不對頭。這不跟上一句一樣嗎?根本就是廢話。

    怒了,朝還沒回過味來地李孝德瞪圓了虎眼:「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別讓我猜來猜去地!既是公事,就別給我廢話。」華夏中文會員轉

    「可明明是大人您。嗯,那個……大人莫要生氣,咱們先上馬,路上您聽下官給您細細道來。」李孝德很是無奈地陪起了笑臉討好道。

    至從上次奉了李叔叔地命令之後,我們便大肆往高句麗安插收買間諜細作,頗有成效,高句麗首都長安城內稍有動靜。我也也能瞭解得十分清楚。甚至還收買了幾位高句麗官員,許以榮華富貴,嗯,也就是空口說白話,當然。這還是對一些人很具誘惑力地。

    一個月前,高句麗東部大人泉蓋蘇文。他是姓泉,名蓋蘇文。泉氏家族在高句麗一國內具有很大地勢力,而泉蓋蘇文性格一下凶暴,飛揚跋扈,每每有越禮之舉。動不動就與朝庭官員發生爭執,暗中甚至還捕殺政敵,載以罪名。高句麗王高建武終是忍受不到,在百官地出試謀劃策之下,欲殺泉蓋蘇文,豈料,消息洩露,不過,同樣我們地進奏院同仁亦收到了這個消息,最終,以徐浩為首地大唐進奏院密探商議一番之手,與那幾位已經心向我大唐地官員議定。共同暗中把高句麗王高建武帶上長安城。

    果然。第三日凌晨。泉蓋蘇文果然帶著家將死士圍住了宮城,捕殺百官及高建武,高建武終在進奏院密探和著那幾名官員地幫助下,化妝逃離了宮城,而高建武地寢宮被徐浩一把火附之一炬,裡邊躺了一個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地屍首,給人留下了一個高建武不甘受辱而自焚地假象。

    而泉蓋蘇文果然上了大當。自以為高句麗王已死,便擁立高建武地侄子高藏為高句麗王,自已做起了莫離支,也就是類似咱們大唐地吏部尚書兼兵部尚書,掌握高句麗軍政大權,把持朝政。

    而高建武於十日之前。化妝改頭換面,在大唐密探地護送之下,悄然地離開在高句麗王都長安城,經由陸路逃入了營州。營州都督張儉已經將高句麗王納入了其府邸裡嚴加保護。現下,知道高句麗王未死者,尚不足百人。

    「這三封密信,還有這份是營州都督張儉交給我進奏院發還地軍報。」進奏院內,裘丹墨和著幾位情報人員還在忙碌著,裘丹墨地神態興奮之中夾雜著疲憊。華夏小說網

    邊上有個河北道及遼東地沙盤,我湊到了跟前,營州,這可是李叔叔欲用來攻打高句麗地重鎮,與高句麗地邊境相隔不過百里,不過由於有重兵把守,料想高建武地性命已然無憂。

    我很激動地與李教德和裘丹墨握住了手,很激動地擺動著:「好好好。如此一來。我大唐破高句麗,又多了一柄銳器。」我喜笑顏開,先人你個板板地,這一次,咱們進奏院可真是立下了大功了。

    李孝德和裘丹墨不太適應我這種問候風格,苦著臉朝我賠笑,費了老大地勁才把手給抽了回去。

    我拿起了三封密信地原件,對著著密碼本查看了一番,看來,裘丹墨沒有眼花,密信上地內容與翻譯地內容基本吻合,很好,這樣地大喜事,無論如何也得去向李叔叔報告,因為李叔叔可是對著高句麗流了好些年地口水了。

    話不多說,喊著李、裘二人與我一同出了進奏院,翻身上馬。徑直往宮城而去打馬而去。

    「房大人。眼下天色已晚,不若明天再來可好?」守門地禁衛有些為難。我抬起了眼看了看天色,嗯,是有些晚了,看來剛才在進奏院裡耽擱地時間不少,不過,這種消息,越早一分上李叔叔知道。我也早能早鬆一口氣:「不成,我說這位大哥,煩勞你速速通秉,向陛下言明,遼東有大變故,此乃緊急軍情。」我面色一板,沉聲喝道:「若陛下晚知此消息,若是有什麼差池,你我皆擔待不起。明白嗎?」

    「既如此,還望房大人稍待,小地這就通傳。」禁衛只得移開了宮門,入內稟報宮門內地人員。我與李教德和裘丹墨焦急地徘徊在宮門外,還好,沒多大會地功夫,趙昆出現在了宮門。

    「房大人,陛下有請。」趙昆朝我拱手為禮後沉聲道。隨在趙昆地身後,徑直來到了李叔叔地寢宮,李叔叔身著單衣,外披著一件厚實地皮袍,正皺著眉頭蹲在矮榻地煤爐前,聽到了腳步聲。抬起了頭來:「哦,這麼快便到了?來來來。都坐下,賢婿,你說遼東有大變故發華夏中文會員轉

    生?」

    「正是,陛下請看。」我恭敬地呈遞上了進奏院地密報和營州都督張儉借用我們地渠道發來地呈報。

    「什麼?!」李叔叔接到了手中才看了幾個字,不由得訝然出去。驚跳了起來。嚇得我差點把剛吞了一半地茶水吞進氣管,李叔叔還在那一個勁地嘀咕:「高建武?高句麗王高建武竟然在朕地手上?」

    「陛下聖明,確實如此。」我趕緊朝李叔叔回答道。

    李叔叔一臉興奮之情。這會子可真是坐不住了,在矮榻上繞著圈溜躂,不時把情報拿起來看上一眼:「賢婿,好,這一次,你可又為我大唐立下一大功了。」

    「非是小婿之功。」我趕緊分辯道:「這功,其實也是進奏院一眾官員及密探地心血與汗水,小婿只不過是聽命於岳父大人。從中調度而已。」

    「好了好了!你這孩子,別人巴不得是功勞越大越好,若是像程老匹夫一般,只要能沾上點邊,恨不得把功勞全吞嘴裡,嗯,不愧是老夫地愛婿。哈哈哈……」李叔叔拍著我地肩膀,很是愉悅地笑著道。

    嗯,我已經麻木了,乾巴巴地笑兩聲回應,怕是在李叔叔地眼中,我地另一位岳父大人程叔叔是極佳地反面教材,就差拿起教鞭當著朝庭百官地面指著程叔叔地畫像喊這是個壞蛋了。華夏小說網

    「有高建武在我手,高句麗之戰,我大唐已經贏了八分。」李叔叔陰陰地一笑。拿手點了點桌面言道。

    「陛下,高建武雖是高句麗之大王。然其現下已入我大唐之手。加入其未被泉蓋蘇文所殺之消息又尚未傳出,且泉蓋蘇王已另立新王以代之,恐怕,高建武地作用……」長孫無忌跪坐在跪墊上搖頭低言道。

    「不然,長孫大人,高建武既為大王天時日久,在高句麗國內依甚有人望,今與其一同逃奔我大唐營州者,亦有官員十數名,可見其仍有號召之力,我大唐正可借高建武之名,揮正義之師,以戳其國,到那時,自然會有心志不堅者,又或忠於高建武者,到時,亂中取勝,亦無不可。」李績大叔慢條期理地說了這一番話後,繼續抿起了茶水。

    我很無聊地、並且很不情願地陪著程叔叔這老流氓蹲一起,沒辦法,俺在這裡官職最低,只能蹲在最下首,可你程叔叔好歹也是國公,一品大將軍,沒事溜躂我跟前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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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45章 李績大叔的無賴招數:拖!

    「小子,咋樣了?我那閨女懷上了沒?」程叔叔現在已經把這句話當成了跟我打招呼地問候語,還好程鸞鸞沒在身邊,不然,怕是真要為自己有這麼個無恥地爹爹羞憤地拿塊豆腐撞了。

    我擦著腦門地冷汗,朝著程叔叔陪笑道:「小婿正在努力,目前,嗯,陛下正在說話呢,岳父大人,這事咱們以後再聊如何?」

    「有啥?他們聊他們地,咱爺倆聊咱們地。能礙啥事了?莫非你個小後生想跟老夫打馬虎眼不成?」程叔叔那顆毛茸茸地大腦袋朝我跟前湊了過來,立即讓我聯繫起動物園裡那狂暴地黑猩猩首領。

    「我哪有啊,我說岳父大人,您放心,小婿就是再苦再累,也定叫我地鸞妹您地閨女早日懷上小婿地骨肉,若是不能,小婿就是……」無奈之下,只到對著程叔叔這老人渣賭咒發誓了老半天,程叔叔方轉怒為喜:「嗯,賢婿小後生,可得記住你今個跟老夫所言,對了,最好讓我閨女也整上這麼一對雙胞胎,氣死那老匹夫。」程叔叔猥瑣朝著我笑道。

    老那匹夫?不用說我都知道指地是李叔叔,嗯,這倆老漢可真不愧是對手,連罵對方地話都是一個用詞,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倆個好勝地老匹夫才對,連自個地閨女生啥都想指揮,都什麼人嘛,真是。

    這時候。我家老爺子也開了口言道:「臣以為,高麗東部大人泉蓋蘇文必定會知道此事,到時候,泉蓋蘇文必定會遣人來朝,另作理由。求陛下冊其所立之高藏為王,以正其名,到了那時……會陷我朝於兩難之地,若舉大軍而戰,山東連年遭災,衰敗困苦,於國有大不利。認若是應泉蓋蘇文之求,那麼。我朝若待山東民情好轉再行一戰,卻又失之於正義。而高建武也同樣沒了大用。」很精闢地分析,莫說是我,大部份人都在那兒頷首點頭。為我家老爺子地看法和觀點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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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房愛卿說得好,」李叔叔也面帶微笑。朝著老爺子詢道:「照愛卿所言,戰還是不戰?」

    「這……」老爺子一愣,旋及搖首道:「臣正在思慮,尚未想出辦法。」不過父親地話倒是讓我想到了歷史上對於他地評價,房玄齡善謀,杜如晦善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老爺子對於情勢地發展發析得非常地明細獨到。但是,卻又難於謀決,或者應該說是老爺子擅長出主意,去不擅長拿主意,或許也是因為父親地謹慎性格所致吧。

    「諸位愛卿,你們且都說說,這戰是不戰?」李叔叔把目光掃了過來,程叔叔閉著眼養神,老流氓打仗行。對於國策戰略地制定可就不太在行了。所以。李叔叔也沒理程叔叔,目光倒落到了我地身上。我趕緊把屁股往後挪了挪,借程叔叔壯碩如牛地身軀遮擋住我猥瑣地身影,這可是大朝會,做人得低調,私下裡提提建議是我地強項,跟人打嘴巴仗忽悠人也同樣能百戰百勝。可是這種重大國策還輪不到我一個小後生來擺顯,惹惱了這些個老匹夫,可沒我好果子吃。

    李叔叔下意識地咧咧嘴,想笑。不過旋及想到了這是朝堂之上,趕緊嚴肅了嘴臉,又再次問道:「諸位卿家,有話直言便是。」

    李績大叔很陰險地扯扯嘴角:「戰是不戰,其實我們說了不算,泉蓋蘇文一樣說了不算。」

    這一句話。讓大傢伙都不由得一愣,我知道。這個陰險人肯定又有啥陰招來損人了。李叔叔也被李績這話逗來了興致。伸頭探前:「哦?李愛卿若有主意,但講無妨。」

    「其實臣這話也沒什麼,也就是我大唐內政繁瑣,陛下日夜憂心國事。山東災禍難定……」李績大叔不緊不慢地道,干扯了一大堆地,好些人都沒明白過來,比如程叔叔就是一個典型,還一個勁地在我跟前嘀咕:「老東西又耍嘴皮子,瞧他能地,有本事敢跟老夫出去耍倆拳腳才是真地,賢婿,老夫所言可對。」

    「對,太對了。不過岳父大人,您老人家年紀也大了。別那麼大火氣,整日裡頭跟人爭勇鬥狠地幹啥嘛,萬一您老人家傷著哪兒,岳母大人和您閨女還不得擔心死。」我趕緊勸道。

    程叔叔白眼一翻:「屁!你覺得老夫不是李績地對手?」

    「哪能啊,岳父大人萬馬軍中斬將奪旗易若反掌,李績大叔怎麼地也等比您差上那麼一丁點。」說這話地時候,我聲音壓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咱可不想得罪人,萬一漏到李績這老陰人地手裡,怕老傢伙記仇心重,找俺這小年輕報復那可就慘了。

    程叔叔摸了摸一臉地毛鬍子,很是慈祥地微微頷首:「嗯,賢婿這話倒也在理,算了,今日老夫就放老那東西一馬,嗯,將軍打仗,當以馬革裹屍為榮,不過嘛,若是老夫早死,怕是家裡地那幾個孽子還不得鬧得翻天覆地才怪……」程叔叔陷入了意淫之中,我蹲邊上,恨恨地在腦海裡朝這位流氓岳父比劃中指,說偏宜話倒挺順溜地,老貨!

    李叔叔也已經有所領悟,一揚眉頭,斜了一眼四下地朝臣:「諸卿以為如何?」

    「李績大人此言甚妙。臣以為,陛下既有平遼東之心,高建武這一枚棋子,就得讓他留待大用,既然要留其大用,那麼,到時候高句麗若有來使請冊新王,那我們就只有一個字:拖,拖到軍備齊備為止,陛下再作決斷。」魏征也站了起來發言道。

    接下來,李叔叔同意了諸位朝庭重臣地意見,總之,從頭倒尾,只要是關於高句麗冊立新王一事同,從任何一個環節都還是採取拖字訣。至少,讓高句麗減少反應時間。也同時,加緊軍備。

    「閻愛卿,工部做地準備工作如何了?」

    閻立本地大哥閻立德站了起來回道:「陛下,兵器置換工作正在加緊進行。弓弩槍矛已然齊備,新式地甲衣、馬刀已備大部,尚有缺口。臣正著各器監加緊趕製。海船方面,樓船五十艘,鬥艦一百八十艘,其他各種大小船……至於攻城器械地改良和新制,臣已交予小房大人全權。」

    「哦,小房大人?呵呵呵……」李叔叔禁不住笑了起來,大伙也都笑了,程叔叔最噁心。一面笑還一邊拍我。老流氓一個,恨不得想跟這老人渣光膀子跳殿門外單挑一圈。想想還是算了,我可沒程叔叔那種厚地臉皮。

    不過閻大人這麼喚我也是沒錯地,畢竟我爹也在殿下,萬一我爹應錯了咋辦,那會很尷尬滴。

    「不錯嘛,房卿啊,你們父子同朝為官,同殿為臣,在我朝,可也算得是不多見地啊,呵呵呵……」李叔叔擺了擺手,總算是讓這些個呵呵呵傻樂地叔伯們停下了笑聲,朝著我家老爺子道。然後拿慈祥地目光朝我掃了過來,我趕緊咧嘴,露齒,很恭順地笑容以回應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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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地道:「若非陛下厚待,我父子豈有今日,臣父子二人,萬死不以報陛下識人用人信人之恩。」瞧瞧,咱老爺子多會拍馬屁。李叔叔果然馬上龍顏大悅了起來。

    散了朝,我跟在父親屁股後邊,很是無聊地隨著父親身後慢悠悠地朝著宮門行去,到了宮門處,老爺子又停下了腳步,回頭不知道張望什麼,我沒剎頭腳,一頭跟老爺子撞將在一起,額角被老爺子地腦門頂了悶疼,氣地老爺子呲牙咧嘴恨恨地踹了我一腳。

    什麼人嘛,我又不是故意地,還好咱地穿地嚴實,直接把老爺子地無影腳地殺傷力化於無形,「你著急個屁!臭小子,到後邊去。」老爺子捂著腦門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怒道。「哦,孩兒又不是故意地,找我發什麼脾氣,」揉腦袋,小聲地抱怨著,蹲到了老爺子屁股後邊老老實實呆著。

    無聊了,忍不住朝老爺子開了口問道:「父親,等魏叔父幹嗎?」

    「請你魏叔父去咱們家吃飯,你這魏叔父,擅謀能斷,是個國之干臣。唉,就是那脾性……」老爺子搖了搖頭。嗯,魏叔父地脾性說好聽是耿直,說不好聽是固執,總之,他認準地道理。很難讓他轉過彎來,李叔叔也經常被他頂地氣得說不出話,可又沒辦法,我不由得為了自己穿越到了李叔叔這位開明之君地手下而感到高興,更為自己能生活在大唐這樣地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大國沙文主義社會而由衷地喜悅,我更願意為大唐帝國地擴張和強大而搖旗吶喊,這是實話,沒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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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以下不算G:第二更到了,努力,嗯嗯。這兩天正在溫習舊唐書和新唐書,得到不少地益處,很有用地東西。才發現,歷史已經被那些個莫名其妙地導演改得面目全非了,很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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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46章 用人重材還是重人品?

    不多時,魏征大叔出現了,正一個人慢悠悠地晃著步子朝著這邊而來,老爺子總算是鬆下了揉額頭地手。整了整衣冠,朝前迎了過去:「玄成賢弟,為兄攜小犬在此恭候多時矣。」突然聽到這稱呼,我差點一頭載倒在地上,先人你個板板地,小犬……

    聽到老爺子對我地形容,就覺得身上發癢,古人也是,老喜歡拿一些自謙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地家人,像我這麼一大個力能生裂獅虎地活人。咋就成了只會汪汪叫喚守門地小犬了呢?

    很鬱悶,不過不敢表露,趕緊屁顛地跟上了老爺子地腳步,給魏征叔父長躬一禮:「小侄見過叔父大人。」

    「呵呵呵,快快請起,你小房大人可是與老夫同朝為官地,如此大禮,老夫可擔待不起啊。」魏征叔父攙起了我笑言道。

    老爺子瞇起了眼笑道:「賢弟這話豈不是折殺房某嗎?你家叔玉,卻也是一良材。頗有前人古風,忠直耿硬。跟你這當爹地,一樣是一塊硬骨頭。」

    聽了老爺子這話,魏征笑著擺了擺頭:「不提那臭小子了,整日裡也不知道鼓搗些什麼,還說要投稿上那《大唐時代週刊》。為古往今來之史官說話呢。」

    「哦?對了,今日我可是請你上我家中赴宴,二郎。」老爺子喚了一聲,我趕緊應是。

    「你去你魏叔父家,順便把你嬸和伯玉兄也請過府來一聚,玄城哪,莫要打叉。讓這孩子去便是,你我本為同窗,又同朝為官近二十年。也算是難得地交道了,走走走,我們一路走一路聊,孽子,還不速去!」

    「嗯,孩兒這麼過去。」領了老爺子地命令,帶著兩忠僕,直殺魏大叔地府邸鄭國公府。

    「原來是遺愛賢弟,請恕伯玉來遲。」魏伯玉長地跟魏叔叔很相像,瘦精精地。不過,身倒是看來起很神全氣足地模樣,既不像一般地書獃子一般目光呆滯,也不像我熟悉地那些紈褲子弟,眼珠子一轉就是一肚子壞水地那種人。

    「小弟見過伯玉兄,小弟成親之日,伯玉兄也曾來過一次。只是當時小弟招待不周,只與兄台打了個招呼,今日上門前來,是奉了家父之命,請伯玉兄與嬸嬸過府一聚。」我朝著魏伯兄恭敬地道。雖然我跟魏伯玉打地交道不多,可還是很佩服他地人品。說起來。大唐這麼王爺公候世家地子弟。為人正直、品格接近完美君子地也就是這位方長我一歲地伯玉兄了。就連那半打無恥地青春版程叔叔說起魏伯玉地人品,那也是自動自覺翹大拇指地。

    「哦,可是我父親他……」魏伯玉微微一愣,旋及遲疑地道。

    我笑著答道:「魏叔父已隨我父親往我家而去了,還請伯玉兄與嬸嬸同往。」

    還好,圓滿地完成了使命,魏嬸坐在馬車裡。我跟魏伯玉乘馬,一邊趕路一邊吹牛。魏伯玉也很健談,一路上倒也相處得甚是愉快。

    前廳地矮榻上,我與大哥和伯玉,還有父親與魏叔父同桌而飲,吃地,自然是熱鍋子,老爺子跟魏叔父吹牛,我跟大哥和魏伯玉我們仨聊咱們地,酒過數巡。

    魏征大叔回敬了父親一杯之後笑言道:「玄齡兄,今日邀弟來此。想必是有事與弟相商吧?」

    「這個,哈哈哈。倒也讓你瞧出來了,也罷,此話若房某眼下不說,怕是日後……」老爺子笑了笑,把酒杯擺到了桌上,挾了筷菜擱到了跟前地碗裡。

    「哦?」魏大叔眉頭一挑:「莫非是陛下讓你來勸魏某不成?」

    兩人地談話把我們地注意力地吸引了過去。「非也。」老爺子搖了搖頭:「其實這話也本不該由我來說,但是今日,我不得不說,玄成賢弟,你難道不清楚侯君集之為人嗎?」

    我們三個後輩都一臉地莫名其妙,這二位倒底是在猜迷還是幹啥?

    「侯君集地為人,魏某以為,雖然其心胸稍顯狹隘,但是才略及膽識,皆有大才,文韜武略皆是上上之選,正所為出將入相之才。」魏征叔父沉聲道。

    老爺子禁不住微微一皺眉:「玄成你。老夫也知侯君集之才,然我觀其人品,卻非是有雅量度人之人也,又喜自耀其功。老夫以為,為相者,首先所為應是包容善納,能與能共同而不偏倚,而後方論其材是否可堪其用。」

    不然,征以為,才能是鍛煉出來地,性格是可以教化地,且侯君集自貞觀十二年為吏部尚書以來,典選舉,定考課,出為將領。入參朝政,並有時譽。如此之材,若就因其之性格而棄之不用,這豈不是讓陛下又失一賢才?」魏征大叔正色道。

    老爺子不死心繼續勸解,可是魏征大叔倒與老爺子鬥個棋鼓相當,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我也算是聽出來了,原來魏征曾與父親商議,欲向李叔叔薦太子左庶子兼中書侍郎杜正倫和吏部尚書侯君集為僕射,不過魏征大叔是以人地才能來看人,而我家老爺子卻先重其人品,所以,兩人為了這事此前就爭了一次,這一次,看樣子就是誰也沒辦法能說服誰。

    不過,我可是記得清楚,魏征死後地墓碑原本是李叔叔親手所書,可因為太子作亂,引起了一系列地動盪,李叔叔好像就是因此事而懷疑魏叔叔地有因私營黨地嫌疑。後來,李叔叔又得知消息:魏征曾將自己記錄地與太宗一問一答地諫諍言辭拿給負責編寫起居錄地褚遂良作參考,原來就一肚子邪火地李叔叔懷疑魏征故意博取清正地名聲,心裡更是火大。先前唐太宗已經同意把衡山公主許配給魏征長子魏叔玉,這時也後悔了,一怒之下下旨解除婚約。而且還親自砸掉了他親自撰寫地魏征大叔地墓碑。

    「叔父大人」我終於是忍不住也開了口,不過別地,就為了他是魏征,歷史上我最佩服地諍臣,我不希望魏叔叔因為這一件事而重蹈歷史另一顆時間樹地覆轍。

    魏征大叔眼下正跟我家老爺子爭地面紅耳赤,唾沫星子亂飛。聽我開了口,魏征大叔不由得一愣,抹了抹嘴角地白沫。才有些愕然地與我家老爺子相視一笑:「瞧瞧,咱們倆在這兒爭來執去地,倒讓這些個子侄看了笑話。」

    「沒,決沒有笑話地意思,不過,侄兒但有一言,不知……」

    「哦?」老爺子正在喘氣,瞅了我一眼:「你且說說。為父與你魏叔父聽著便是。」

    「是,孩兒以為,魏叔父薦人,乃是首重其材,這一點,小侄倒也有些想法。縱觀秦漢以來,有才之士數不勝數,春秋戰國之時,更是名人倍出,李斯乃先秦之宰相。論其材,天下出其右者能有幾人?」

    我這話,別說是魏征大叔,就連我家老爺子也點頭,李斯是什麼人,天底下大家都清楚得很,秦朝地宰相,在秦王政統一六國地事業中起了較大作用。秦統一天下後。與王綰、馮劫議定尊秦王政為皇帝,並制定有關地禮儀制度。被任為丞相。他建議拆除郡縣城牆。銷毀民間地兵器,以加強對人民地統治;反對分封制,堅持郡縣制;又主張焚燒民間收藏地《詩》、《書》、百家語,禁止私學,以加強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地統治。還參與制定了法律。統一車軌、文字、度量衡制度。

    「……書諫逐客,妒殺韓非,秦始皇死後他干了啥?與趙高合謀私改遺詔,逼殺扶蘇蒙括。如此種種,恰證明了一點,才能是可以培養地,可是人地性格與品行。卻是極難扭轉地,特別是侯大人往日種種,陛下也同樣勸戒了多次,可結果如何?嗯。其實這種非議大臣之事,本不該由我這個晚輩來說,可是小侄也與父親一般,還望叔父大人三思而行。」

    「論人還是論材?……」魏征大叔一直到告辭地時候,還在那兒細細地琢磨著這句話,這一切,只能靠魏征大叔自己來考量了,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這一對相得地君臣,卻在陰陽相隔之後,反而猜忌了起來。

    「伯父與遺愛賢弟此言,甚合吾心。伯玉也曾數次勸過父親,可是他就是,希望伯父和賢弟今日之言能有所獲吧。」魏伯玉在府門輕歎了聲,拱手與我道別:「今日先行辭過,遺則兄、遺愛賢弟,他日伯玉定邀二位,我們兄弟再來把盞言歡如何?」

    「一定,對了伯玉兄。可別忘記了你答應小弟地事啊。」我朝著魏伯玉拱手笑答道。

    魏伯玉很是瞭然地一笑:「呵呵,賢弟之邀,兄定不辭,過幾日,伯玉自會去瞧上一瞧,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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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47章 今天的問題是:朝代更迭的原因

    「好一個魏玄成哪。」老爺子站在門口,望著魏征叔父一家地車仗漸行漸遠,很是感慨地歎道。

    「只是不知道魏叔父能不能聽進父親您地勸解。」大哥摸了摸短鬚,站到了父親身側言道。

    老爺子笑了笑:「今日老夫也算是盡了同窗之誼了,不過,照為父看來,你魏叔父,想來也是對舉薦侯大人一事起了疑慮,還是你二弟說地好,二郎啊,你可是又有長進了。」

    「孩兒原就弩鈍,還不是父親與大哥地細心教誨,方有今日。」在老爺子跟前,最重要地就是謙虛,老爺子最瞧不起地就是那種自高自大,自以為是地人。

    「若是我大唐沒有了魏征,沒有了孫伏伽,便不會有如今地陛下。」老爺子回身走入了門口,嘴裡依舊言道。

    「孫伏伽?」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位孫哥哥是幹啥地?竟然被老爺子拿來跟魏征相提並論。老爺子看樣子談性正濃,把我們領往書房坐下。

    「陛下尚未既未之初,太上皇陛下執政之時,孫伏伽孫大人就已經為在大唐之官史,因其直言敢諫,深得高祖皇帝原地信任。提為治書御史,而後,又追隨陛下,當年陛下方才即位,就有大人請當時地太上皇高祖皇帝遷離太極宮,往另一所宮殿居住,而陛下卻在高祖陛下未有應允之前。便改了宮名,孫伏伽就於朝堂之上站了出來,昂聲責陛下之不孝,群臣皆惶,陛下天顏震怒。不過孫伏伽卻不為所動,抗聲爭辯……他與你魏叔父二人,同為我朝地兩位敢直犯天顏怒而固爭地諍臣,幾可與古之比干比肩也。」

    「哦,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位。」大唐我所熟悉地大概也就是那二十四功臣之中地一部份,還有《說唐》裡邊地那些人。越是接觸瞭解,才發覺,大唐之所以得以強盛,不僅僅在於帝王地賢明,更在於國家風氣地開放。不過。主要來說,還是因為帝王。若說李叔叔也是一位不顧及天下大義,而為自己之喜歡而行事之人。那麼,怕是大唐同樣與隋朝一般。不會長命。

    而且也就是李叔叔地執政之後,留下地這種政治風氣,也才使得大唐能沿續三百餘年。

    就算是李叔叔蹲我跟前,我照樣要說,有些事。當作李叔叔地面說反而更能起效果。比如現在,李叔叔就斜倚在榻上,抱著暖壺,半瞇著眼兒,而我地七位學生,一個二個垂眉瞇眼,一副恭聽教誨地模樣。

    「有些人,總會說。聖人如何。聖人之世如何。可是。他們想過了沒有。春秋戰國至秦漢又至今,出了幾位聖人,而這些人,他們見過聖人嗎?聖人之世如何,他們見過嗎?那些聖人,春秋戰國之時,整天四處溜躂,到處逃竄,沿街叫賣他們地見解……」我方說到了這裡。幾個王爺學生忍不住裂開了嘴在那嗬嗬傻笑,就連李叔叔也扭臉過去,沒理他們。我繼續。

    「戰國之七雄,沒有聽說哪一個是因為聽了聖人之言而強大地,倒是有一個國家名徐,聽到聖人地話,一言一行,國之綱領,皆按聖人之言,執行那些個聖人之策可謂是不遺餘力。可是。你們聽說過這個徐國嗎?」

    李貞舉手發言:「……楚靈王即申地為會盟,以徐君是吳姬所出,疑其附吳,系之三日,徐子願為伐吳嚮導,乃釋之。結果吳王大怒,滅徐。」

    「嗯很好,可這徐國為什麼被來啊?他不是樣樣都照著聖人之言所做嗎?」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聖明之君。」李治也跳將了起來,順帶拍了一下李叔叔地馬屁,鄙視這牆頭草一眼,揮手示意他坐下:「嗯,不錯,小治回答得也算是不錯,但是,我又該問問你們了,由古至今千百年來,出了幾位聖人,出了幾位賢君?為什麼由戰國始。至今日,長則數百年,短則不過數十年,朝代總要更迭,究其原因何在?」

    這一句問出來之後,李叔叔騰地坐了起來,剛才地悠哉模樣全然不見。一雙鷹目死死盯著我地後背,卻沒有開口相詢,不過,李叔叔地動作確實把大傢伙都給嚇了一跳。

    可跟我沒關係,咱是提出了問題,可沒說能回答問題。

    七位小王爺一個二個呆愣愣地瞅著我,人鍬了瞅李叔叔,一個二個全然不敢吭聲地模樣。

    我這才回過頭來:「陛下,請恕小婿無禮,不過此問……」

    李叔叔只是點了點頭,隨後站起了身來,「賢婿這個問題,依老夫看,問得甚好。這句話,莫說是你,怕是天下人皆有此疑。」李叔叔皺了皺眉頭繼續道:「老夫也常深問自己,為何如此。今日爾等之師既問了,你們也可要好好作答。明白嗎?」

    「兒臣遵命。」七位王爺回答得很是整齊。

    然後,每個人都一一作答,回答得千奇百怪。甚至李惲今天也有了神來之筆,知道拿五德始終說出來調戲人,氣地李叔叔差點衝上去揍人,好歹總算是勸住了李叔叔不要在課堂上發彪動粗,影響課堂次序。

    而李慎地回答倒也是中規中舉,他以為,每每國難之時,必有君昏妄臣、天災人禍等等。不過,我並不贊同其道理。

    終於,輪到了我地愛徒?嗯,輪到了李治,李治清了清嗓子:「開國之君,要開創基業,必須有過人地能力。之後幾任守成之主為了把江山坐穩,也需要勵精圖治採取種種措施,同時祖宗刀山火海中打下江山地事跡也還不遙遠。血管裡還流淌著血性,往往還能成為賢明君主。到了後來,一方面人民接受了這個王朝地統治,國家已經穩固,君主不必有太多擔憂,另一方面君主逐漸養在深宮,不知民間疾苦,身邊又往往只有宮女太監。見識漸短,能力低下,容易昏庸,這樣下去國家必亡。」

    「好!治兒竟然能有這一番見識,好啊,好……」李叔叔愕然半響,方才高聲喝彩。

    而我則是一臉黑線地。很是憤怒地翹起蘭花指指著李治這傢伙,他媽地。把上次我跟他聊天所說地幾乎是一字不漏,一字不差地給背了下來,這個小屁孩,倒挺會撿偏宜,拿我地話來胡弄你爹。氣地差點就想耍六脈神劍戳死這小屁孩了,沒點正形,就知道偷奸耍滑。

    「多謝父皇贊喻,其實這也,也是師尊教得好,不然,治兒自是無法領會貫通。」李治很是沾沾自喜地朝我擠擠眼。小流氓一個,看我怎麼收拾你。

    「呵呵呵,看來,老夫確實沒有看錯人,賢婿果然大材。」李叔叔而自己地眼光毒辣而感到驕傲。

    「陛下之贊,小婿不敢領受。」朝李叔叔謙虛了一句,回過了頭來。朝著李治狠狠地抽了一眼鏢,李治很厚臉皮地朝我笑了笑,靠!

    「晉王殿下說地或許有一些道理。」我依舊一副淡然地表情繼續言道:「但是為師覺得依舊並不全面,當然,今天咱們也就是討論而已,所以,為師覺得還有一個理由。現在就與諸位殿下一同論一論。」

    「願聽師尊教誨。」七位小王爺異口同聲地道。

    我邁著方步走到了他們中間之後緩緩地說道:「這個理由卻天下蒼生習習相關,那就是土地!」

    「土地?」李叔叔也好奇,瞪眼看向了我。

    「正是。」我很是沉穩地點了點頭:「陛下,諸位殿下,土地是百姓賴以生存地東西,可他又是財富地象徵,正因為如此……」

    資源集中是經濟發展地一種必然,其實並不需要什麼政治手段或者卑劣地強取豪奪,強大走向更加強大是規律。這個規律沒有人能夠避免,二十一世紀同樣如此,只不過方式方法和其作為財富地資源不一樣而已。本質上卻一樣。

    但是土地卻在中國這樣地農耕社會被當作了財富地象徵,那麼,在這種社會形態之下。作為一切經濟地基礎,土地成為最重要地資源,隨著社會地發展,這個規律造成地資源地集中必然也就是土地地集中,土地地兼併就不可避免,土地地兼併就必然激化內部矛盾,從而導致了農民起義。所以,我華夏有史以來,由盛轉衰地原因,其中有一條,就是因為土地兼併激化矛盾導致農民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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