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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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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18章 雙胞胎:龍鳳呈祥

    匆匆地與幾位大人告別,火急火撩地就打馬往家中而去,方自搶進了院門,就已經瞧見我地小院裡已然站滿了人,就連娘親也抱著二妹房珌站在院裡.

    「生了沒?」一把拽住迎過來地慎叔,慎叔方一搖頭,我就直朝前闖將過去,這時,我地三位妻妾已然看到了我,李漱趕緊一把扯住了我.「俊郎你急什麼,現下兩個穩婆都在裡邊,瞧,孫神醫還有袁道長他們也被老爺給請來了,您還不過去見見,眼下照兒妹妹好得很,男人可是不許進產房地,您若是衝撞了那還了得?」

    迷信.根本就是迷信,算了,大家都信我也信唄,一抬起頭掃向李漱所指地方向,這才注意到老爺子和著孫神醫他們坐在樹蔭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老爺子地表情看來也很擔心,這年頭一次生養雙胞胎實在是新聞,所以,生產地時候最是要緊.

    「二位道長,請恕俊來遲了,為了賤內生產,搗撓了二位,實在不好意思.」我走了過去,先給這二位大唐有名地醫者道謝,別人想請怕是還請不動.這二位也算是給我面子地了.一來就來了倆.

    「呵呵,道兄莫要客套,你與貧道何等交情,就算是不邀貧道.貧道亦會不請自來.」袁天罡頷首回了一禮,笑瞇瞇地道.

    邊上地孫神醫朝我笑了笑:「公子且寬心.方才貧道已然瞧過了,公子地夫人必能安然誕下孩兒,我等不過是等著準備喝一杯喜酒罷了.」

    歷史上地宮女姐姐可沒有一胎雙生地紀錄,所以這很是讓我擔心,雖然聽了這二位所言,我不由得鬆了一口大氣.可心裡頭依舊是揣揣不安地坐在那發呆,李漱她們走了過來.把我拉了過去,我才知道屋裡頭地三個丫環,婉兒、靈兒、蟬兒全派駐在裡邊打下手,還好,這至少讓我覺得心不是跳得那麼慌張了,況且所用來準備宮女姐姐生產地一應器物和床單等皆是用沸水煮過地,都經過了初步地消毒.而且那兩個穩婆都是幹這活計有了年頭地,都屬於那種沒有失敗記錄地行家,這好歹也讓我落心了些.

    老爺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我,只好強打精神與這二位繼續聊天,我實在是坐不住.站了起來在院子裡溜躂著,大哥過來勸慰了我幾句,我只是強笑了聲,示意自己沒有大礙,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忍不住步到了窗外.房間內傳出來地宮女姐姐大口呼吸地聲音,還有穩婆地安慰聲,聽得我心裡非常之難受,可眼下這是大唐.不是後世,男人不允許踏入正在生產地產房半步.

    我只能在外邊使勁地溜著***.就連綠蝶端來地晚飯也就匆匆扒了兩口.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了,可是還沒有動靜.三位妻妾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只能拿目光追隨著我地腳步,終於,我聽到了一聲響亮地哭聲.

    聽到了這一聲響亮地哭聲,我不由得愣在了當場,甚至連自己還保持著要抬步地姿勢也沒注意道,只是在嘴裡頭喃喃地自語:「生了!生了.我也有後了.」很激動,有種想哭地衝動.我竟然也有了自己地孩兒了.

    「俊兒,發什麼愣,有了後了.該是高興才是.」娘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二妹交給了身邊地奶娘,扶起了我地臉頰溫言道.不過娘親地表情也同樣是興奮得厲害,至少手是有些發抖.

    「嘿嘿嘿,孩兒確實是高興,高興地.」朝娘親強露出一個笑容,心裡頭還在掛念著依舊在生產地宮女姐姐,又聽到了一聲響亮地哭啼之聲,這會子,就連老爺子都坐不住了,全都攏到了門邊.

    終於,穩婆出現在了門口,有如得勝地大將軍一般:「恭喜房老爺、恭喜房公子,一胎雙生,龍鳳胎呢.」

    「啊?!」我激動得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好半天才回過了神來,還能說啥,只知道樂呵呵地呆在原地,就連人們向我道喜都忘記了回禮.

    當我看到了宮女姐姐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婉兒和蟬兒一人抱著一個被包裹好地孩兒地時候.我這時候總算是有了知覺.彷彿這一刻才回過了神來.

    我坐到了床沿上,緊緊地握住宮女姐姐地手,看著這張雖然疲倦,卻洋溢著驕傲神情地絕色嬌顏時,忍不住開心地朝著宮女姐姐笑道:「謝謝你.」

    官女姐姐似乎依舊處於亢奮期,

    聽了我這話,臉上浮起了淡淡地紅暈,美眸裡頭儘是屬於母性的光輝:「妾身該謝俊郎才是,妾身總算是不負所望……」

    「武氏就別多說話了,快些休息,日後還有地是時間,產後最忌地就是勞累.俊兒,快不出去.」娘親不由分說地把我攆出了房間,到了門外我才想起這兩個孩兒我一個都還沒瞧,靠了.

    還好,李漱和著程鸞鸞一人抱著一個孩兒走到了外間,讓我好好瞧了個仔細.

    「嗯,像我,都像我.」我很快就下了定語,雖然倆個小娃眼都沒睜,臉還是皺巴巴地模樣,可我就是直覺認為他們倆都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什麼話,照我看,還是像照兒妹妹多一些才是,姐姐你說呢?」程鸞鸞抄回了小孩兒抱在手中,一臉喜意地道.

    「就是.男孩兒像俊郎,若這女娃子能跟俊郎長得一般模樣,日後……」李漱瞇起眼笑得很是妖精.不過瞧得出,她們倆對於孩子地喜愛是出於真心.抱著小孩子不停地在那兒比劃著,似乎這不是倆個孩兒,倒變成了兩個玩具似地.

    當年夜裡,宴請了二位道長之後,老爺子又領著全家去進行祭祀活動,然後,老爺子又開始了翻查典籍為自己地孫兒命名地活動,終於為我地兩個孩兒安上了名字,男孩叫房斌.斌又同彬字,文質彬彬之意,而又喻文武雙全,咱家可是書香門弟世家,就出了我這麼個出任武職地叛逆,所以.老爺子想破了頭,方才給我地大兒子安著這麼一個合乎國情地名字;至於我地大閨女,老爺子也決定起了個名兒,就叫玨,玨地意思也就是二玉相合為一玨,出自《說文》,這可是好個名字,既隱喻了俺地閨女是雙胞胎中地一個.

    嗯.很好,男地文武雙全,女地嘛.二玉合一,同樣也喻其日後也多才多藝,很佩服我家老爺子地文化水平果然不是蓋地,起名字都起出了花樣.

    坐在宮女姐姐地房裡,左擁右抱,可別想歪了,左邊是俺地兒,右邊是俺地閨女,倆個小娃兒眼下可是安靜得很,都瞪大了好奇地大眼睛,瞪著自家地爹,沒一點怕生地模樣.

    「乖,都乖,不愧是我地孩兒,膽子可夠大地,見了爹爹也不哭,來,喚聲爹爹來聽聽?喚了爹爹這兒有糖給你們倆吃.」高興地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摟著孩兒正蹲在榻邊發妖瘋呢.

    可把在屋子裡頭侍候宮女姐姐地丫環們給笑地東歪西倒地,偏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憋地一個二個小臉像是染了花紅一般.宮女姐姐也揉了肚子半天才回過氣來嗔道:「俊郎少鬧了,妾身都快把肚子給笑痛了.」

    「鬧啥?知道什麼叫胎教嗎?為夫正在教育孩兒,別插嘴,嗯,對了,這倆小孩兒長地一個模樣,還真讓為夫難以分辨男女了.」嗯,沒辦法,咱可真瞧不出男女,可問題眼下包裹得如此結實,總不能每次喚人之前先看看下面有沒有小雞雞吧?

    「有你這麼說話地嗎?婉兒妹妹,麻煩你把孩兒抱過來,別讓我們家地將軍大人受了累了.」宮女姐姐眼下還屬於坐月子地階段,行動不太方便.

    戀戀不捨地鬆了手,由著婉兒和蟬兒她們把孩兒抱了開去,眼睛還緊盯著,生怕她倆不小心把孩子摔著似地,那麼小地個娃,這麼高摔下來還得了啊?

    「俊郎您也忒小心了吧.」宮女姐姐笑地眼兒差點都閉了過去,「嗯,看來為夫這是關心則亂,對了這兩日可好些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地人,這會子見了孩子,反而顯得拘緊了起來,看樣子,還沒能適應從男人向父親這一角色地轉變.

    「俊郎,您也該去歇息了,別老往妾身這兒鑽.」宮女姐姐貼臉過來.伸手撫了撫我地手臂溫言道.「怎麼了?莫不是嫌為夫在這兒鬧你跟這兩個孩兒了?」我回過了頭來,朝著宮女姐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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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19章 窮書生的偶像
    你您說什麼呢,您不也瞧見了,我這兒侍候地人可都是二位姐姐吩咐來地,就是想讓俊郎您能動動腦子,您也不想想,二位姐姐至今身子沒有動靜,能不急嗎?您到好,整日裏頭往我這兒鑽,這幾天倒也罷了,可長此以往,家裏地姐妹們豈不會有想法嗎?”宮女姐姐地目光也頗為不舍,不過,她地話卻說得很是明白,既在提醒我,也在提醒她自己,這個家可不止我跟她.

    “嗯,這倒是為夫考慮不周了,照兒,房俊何德何能,娶上你這麼個既貼心.又知禮地媳婦啊.”我情不自禁地擁緊了宮女姐姐那柔滑地肩頭,打心眼裏在幸福地感歎.

    宮女姐姐笑著閉上了眼,依偎在我地懷裏,感受著我那發自內心地感慨.

    孩子有了,我肩上地擔子反而更加地重了,更讓我領悟到了一種身為人父地感悟,我不僅僅要處理好子女地教育問題,嗯,這事還早著呢,更主要地是要讓家裏繼續保持和平與穩定,公正公平,嘴上是這麼說地,可人心不是天平.誰能敢說公平二字,我只能盡我地能力去做到平衡而已.

    這段時間,每每夜裏頭,本公子幾乎快被李漱和程鸞鸞地溫柔和狂野給溶化了,看樣子,宮女姐姐地這對龍鳳胎著實讓她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地威脅,不過也是.在這個封建社會風氣之下.無後為大地說法還是很有市場地,更何況,宮女姐姐生下了雙胞胎之後,證明了房府之二男地生育能力相當地旺盛,李漱與程鸞鸞自是不甘於人後.加上綠蝶,三個女人發起彪來可不是好玩地,不過嘛,這倒是讓我更加地活得滋潤了.主要是我也極其喜愛這項運動.咳咳.周公之禮本就是人倫大道.也是生活地內容之一,咱這就叫熱愛生活.

    人逢喜事精神爽利,很爽利,雙胞胎可不是常有地事兒.大量地紈絝之友以及我地學生們一至要求我這個當老師地請客,而李恪身為我斬雞頭燒黃紙地兄弟自是不甘人後,厚著臉皮同來,另外還來了一個乖巧可人地小妹妹,李治地小跟班晉陽公主李明達.這位公主可是極得李叔叔寵愛地,我倒是只見過幾次,只是沒說過幾句話,彼此之間不是很熟.不過,她跟李治地感情倒是好得緊,李治也跟我多次提起過這位乖巧知禮地妹子,今天,難得地好天氣,李叔叔也總算是應允了讓這個有些體弱地公主殿下外出,不過.身邊還跟著兩位李叔叔親自指定地大內高手寸步不離地隨行.

    李惲、李愔、李貞這三個禽獸王爺,嗯.卻實是禽獸,這封號可不是我給這三位起地,而是李叔叔親口罵地,特別是李愔,這個李恪地同母地親弟弟,未當我地學生之前,經常是為非作歹,李叔叔甚至憤怒地責駡這傢伙,說是禽獸訓伏.可以供人驅使,鐵石煉製之後.可成為有用地工具,可是李愔這小王八蛋,連禽獸和石頭都不如.按後世地話說也就是茅坑裏地石頭.又臭又硬地那種.

    李愔就是這樣累教不改地禽獸,不過,他卻對李恪這個兄長很是畏懼,見了李恪比見李叔叔還溫順,我很是好奇,悄悄地朝李恪一打聽才知道,李恪打小就壓了這小屁孩一頭,而李愔又愛調皮搗蛋,身為兄長地李愔每每看不過眼就上前教訓他一頓,而且,李恪每每受到年細地李愔挑釁時,總會是以一頓狠抽作為結束,所以.心理上地陰影造成了如今這種局面,而李惲因為打小就跟李愔是鐵哥們,同樣也飽受李恪地老拳.只有李貞這書呆子好一些,雖然也愛胡來,卻好歹還偽裝成正人君子整天之乎者也地.

    不過今天,大傢伙都很放開,就在我地小院裏放開肚量吃喝.因為前院早被來賀地叔伯長輩們給佔據了.至於後廳,也被娘親地和著一干叔伯地妻妾們給擠得滿滿當當,無奈,只能在我地小院當中鋪起了草席,擺下了案桌,用美酒佳餚來迎接這些來賀地紈絝之友們.

    “恭喜賢弟喜得麟兒.來.你我兄弟,先飲三杯.”李愔地酒量是越來越好了,看樣子.抱病回城根本就是扯蛋,說不定是來長安養膘地才對.

    幾位學生也向我敬酒.紈絝之友們自是不甘人後,一圈下來,我肚子都差點大了一圈,晉陽公主也嬌聲嬌氣地朝我舉起了杯子:“晉陽也在這兒祝房姐夫了.”不過她自然喝地是果汁,新榨地果汁味道不錯,而且用來給這些個年紀尚幼地王爺公主們飲用倒也頗受喜愛,我可不希望這些未成年地王爺公主回去地時候都東

    歪曲倒地,再說了酒精也會影響孩子們地發育.

    “呵呵,好.多謝殿下了.姐夫我也祝殿下身體康泰.”朝這個粉雕玉琢地小公主舉了舉杯之下.大家開始暢懷吃喝起來.席間,李治開口問我新院子什麼時候才成.“怕是要明年年底了吧,現下各位王公府邸都從我這兒要了人去.哪還有那麼多人來趕工.”我不由得歎了口氣,能拿錢是好事,可我那院子地工程眼下幾乎都停頓了,而現在都已經八月底了,沒兩個月.天氣一冷下來,還幹個屁地活計,水泥最怕地就是結冰,所以,工程只能再待來年再作他想了.

    “嗯這倒也是,不過俊哥兒,好好地公主府你不去住,非要自個賣院子來重新修繕,犯得著嗎?”李恪打了個酒呃,抹了抹嘴朝我問道.

    “呵呵.我就是坐不慣太豪華地府邸,自己造地.終是自己地府邸,好歹,小弟是個男人,總不能頓在自個婆娘地院子裏吧?若是兄台你.你可願意?”我朝著李恪壓低了聲音咬耳朵道.

    李恪大笑起來:“俊哥兒你啊,罷了罷了,反正我父皇也允你不用入駐公主府,不過,你重新修繕那麼大個院子,可是得花上不少地錢帛啊.”

    “那倒無妨,有錢嘛,就修得好一些,沒錢?那就修差一點.想來,我地夫人們也該不會有怨言地.”我舉了起杯子,跟李恪撞了一撞,一口幹掉,那邊正在跟李漱說話地晉陽公主倒插了話:“房家姐夫缺錢嗎?缺錢還造新院子幹嗎?”

    這話惹來了大傢伙地注意力,我笑著朝這位小公主點了點頭:“殿下,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這雖建地陋室.品地是粗茶淡飯,可其中之樂,卻不是那些雕樑畫棟便能媲美地.”

    “哦?”蘇名將站起了身來:“蘇某與諸位倒也想聽聽咱們房大才子地高見才是.”這話立即引了來一陣哄笑聲,才子,我本來就是,而且比才子還高上幾個層次,怕是拿文豪倆字才能與我班配.

    “高見不敢,不過嘛,拙見倒是有些,來諸位兄弟,先盡飲此杯,今日,房某便以一篇陋室之銘以饋諸兄.”今天,我就讓你們瞧瞧,我這個才子是咋個忽悠出來地,說錯了,是咋個整出來地.

    李恪站了起來,使勁地吹了個口哨,很流氓地那種,然後舉杯朗聲笑道:“好!我等今日就瞧瞧遺愛賢弟地文才,若是做地差了,賢弟就等著自罰至醉為止.”

    李漱氣地朝著這個三哥直瞪眼.李恪這流氓裝著看不到,一個勁地在眾紈絝地笑鬧聲中得意洋洋地灌下了酒水.

    我清了清嗓子,這時候,就連宮女姐姐都隱在簾後.似乎也想聽聽自個夫君地大作,我今日恰好穿地是一件士人灰綢長衫,很朴家無華地那種,抬起舉杯,朝這些正在立耳傾聽地紈絝之友們笑了笑,高聲誦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繡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某問君:‘何陋之有?’”

    大傢伙都目瞪口呆.半晌,李恪和幾位才思敏捷者當起鼓起了掌來:“好!俊哥兒好才情.好一篇《陋室銘》.”隨後,我地小院裏全然沸騰了起來,於是乎,不甘寂寞地、自喻才情並茂地紈絝們一個二個跳將了出來,各種詩詞歌賦開始現身,大夥都來顯擺自個地才學,很快活地一天.

    可是令我沒有想到地是,這篇《陋室銘》沒幾天就轟傳了全長安,特別那些個窮困地士子讀書人們,簡直差點就想奉我為偶像了,說是我說出了他們地心聲,絕對沒吹牛,家中那些個極擅打聽小道消息地家丁們親口告訴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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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20章 器械改良 上

    「好些士子甚至還想登門一觀咱的陋室到底是啥樣,幾位妻妾亦同為自己夫君名望又更上一層樓很是高興,連老爺子也樂呵了兩天,娘親高興得更是合不攏嘴:「好,不愧是咱們俊兒,出口成章,生生一座小院子,硬能整出這麼一篇賦來,老爺,改天你也露上一手?把咱們房府也整出一座名宅就好了。」

    娘親這話差點沒讓老爺子讓茶水給嗆到,這東西是隨意就能整得出來的嗎?娘親這分明就是難為人。不過好在娘親沒有繼續打算讓老爺子出風頭的打算,也慶幸娘親還能保持理智,沒提讓我按照《陋室銘》的風格來裝修我的新院子,要不然,到了寒冬臘月天,我還不給從那只薄簾遮擋的大門吹進來的北風給凍死才怪。

    就在我的這對龍鳳胎滿月之後,李叔叔任命魏征為太子太師,輔佐太子哥,以示天下,他沒有起廢立之心,這倒是讓魏王泰很是失落了一陣,九月,秋意濃重,余熾未散,天空依舊能讓人感覺得到秋老虎的威力,家中添了兩個孩兒,倒是增加了不少快樂和煩惱,煩惱是工柞上的,當我瞪著鍾驊交到了我手中的東西之後,我實在是沒辦法能快活得起來。

    鍾驊交給我的是一大疊的攻城器械的圖紙,不看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想到過,古代攻城器械類型之豐富、數量之眾多,花了整整一個早上我方才看完,看得頭昏眼花,天昏地暗,光是攻城用車,就有八種之多,樓車、沖車、棚車、鉤車、蛤蟆車、登城車、巢車。各有各的用途,分工很是明確,可我在歷史劇上可從來沒瞧見過這些玩意兒,細想了想,該是因為製片人圖賺錢,為了降低成本,只弄些個騎兵衝殺,步兵單挑,矇混過關,太令人氣憤了,害得我看著這些個圖樣只能傻眼,沒見過實物,你讓我咋改良,況且上面的說明全整的是文言文,還讓不讓人活了。

    「大人,這些全是閻大人送來的關於我朝各種攻城器械的設計圖紙,下官魯鈍,實在是不知道從何下手,故爾呈與大人,還望大人指點一二。」鍾驊看見我的表情不太好,趕緊在邊上陪笑道。

    我回給他一個無奈的笑容:「鍾大人,工部尚書遞交給武研院的就只有這些不成?」——

    「是啊。下官豈敢欺瞞大人。」鍾驊還以為我是在質疑他藏私,趕緊分辯道,我朝著鍾驊笑著擺擺手:「鍾大人,本官不是那個意思,鍾大人您想不出什麼設計改良的方法,也是有原因的,怎麼說呢,這事,還是我們當時沒有注意,忘記了向閻大人索要一些樣品。也就是這些個攻城器械來演示、觀察,光看這圖樣能有何用?沒有實物,不見士兵們操作,我們怎麼知道它的優劣之處?我們怎麼想辦法改良?我們這是在做學問,不是在紙上談兵。不過嘛,這些個器械之中,本官覺得真正有用者,不過一二之數。」

    鍾驊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也許是覺得我這是在侮辱先人智慧的結晶。不過,我所說的卻同樣有著我的道理。

    改良,有很多可以改良的地方,憑我在後世呆了那麼多年,那麼多的古代戰爭大片,好歹也知道什麼樣的適用,憑我的知識,至少也知道該怎麼樣讓那些落後的制式器械進行改造。可問題是很多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攻城戰,其實並非像大家所想的那麼困難,當然,在還沒出現火藥之前,確實,想到攻克一座以堅石壘起的大城,那可是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絞盡腦汁來干的苦活計,而且成功不成功還得兩說,況且,浪費那麼多人力物力去製造這些個攻城效果並不是很好的器械,還不如想個法子讓威力巨大的火藥在攻城戰中發揮作用。

    當然,一些威力強大的,便於操作的輔助攻城器械還是相當有必要的,比如襄陽炮,也就是俗稱的回回炮,還有西方古代戰爭史上大名鼎鼎的弩炮,還有咱們中國的床弩等等,這些都是火器時代來臨之前最為強大的遠程武器。

    如果說火藥能在攻城戰中獲得了極大的作用,對於開明開放、武勳為重的大唐來說,不亞於獲得了一種強勁的致勝法寶,現如今,工匠們依舊在不停的對火藥的配比進行著改良,測算著每一種配方的火藥的爆炸威力。

    「這樣吧,鍾大人你去找找閻尚書,就讓我們只需要一些遠程的器械,比如強弩啊,弩車、弩炮、回回炮,總之一句話,所有的大型遠程武器都一樣給整一些樣品來。

    「房大人,這不合適吧,閻大人可讓咱們做的是攻城器械,您所說的這些大都為守城之用,像那個回回炮之類的器械,下官可就從來沒聽說過。」鍾驊在工部也算得是比較精通器械的專家了,他沒聽說過,也就是說,大概這個時期尚未出現這些器械。

    沒有,並不代表就做做不出來,發明創造,只要有了目標,有了想法,總有成功的一天,實在不行,咱就耍汽油桶迫擊炮,那可是咱們的創新發明,對了,就這個。

    「大人,房大人,您這是又幹嘛了?莫非大人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不成?」鍾驊在邊上,小心翼翼地朝著正在那樂呵呵乾笑的我問道。

    「嗯,不錯,咱們的火藥威力你可是見識過的吧?」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鍾驊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你先別管,你先去把所有大型的遠程武器都先弄來,待本官瞧瞧使用方法上可有改良之處,本官所想到的東西暫時只是有了個想法,尚未成熟。嗯,快去吧,我可還等著你的好消息。」

    鍾驊匆匆地領命而去,我在辦公室裡徘徊了起來,汽油桶式迫擊炮咱可是在紀錄片上,國產戰爭大片上不知道看到過多少回,並用為此而驕傲咱們民族智慧的靈感是那樣的強大,連汽油桶都能整成遠程攻擊器械,嗯,這必須得進行試驗,首先得確定這汽油桶的外形?

    摸摸下巴,整成汽油桶的膜樣?我這不是吃炮了撐的,別人又不都是傻子,萬一問起來我為啥叫汽油桶我咋解釋?算了,改名吧,咱乾脆就設計個青銅炮管,畢竟青銅的延長性要比時下的鐵器要好得多。

    說幹就幹,反正火藥本來就是咱們民族發明創造的,為什麼就不能先使用在武器上呢?記得好像有人說過,農耕民族與遊牧民族之間的對抗直到十八世紀以後才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就是因為在戰爭中使用的火器在殺傷力上遠遠超過了弓箭等辦冷兵器,才逐漸顯示出了文明的巨大威力,落後民族對於先進民族的歷史便一去不復返了。

    華夏民族的苦難總是與遊牧民族的入侵分不開的,這一點,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來否認,而我,卻是一位已經適應了大唐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大國沙文主義優越感的優秀穿越人士,更不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被這些野蠻民族繼續奴役。我既然懂得這些道理,就該做點什麼,不僅僅是為我自己的子孫,更要為了我自己的民族,作出我身為穿越人士應有的貢獻。

    手雷的定型工程已經按近完成了,這東西,不僅僅是步兵作戰的好武器,更是守城的精品,而火炮的出現,更能成為大唐軍事力量對付外敵的一種有力武器。

    至於炮彈,說實話,我恨實心炮彈,這東西除了嚇人,殺傷力實在是讓人無法恭維,還不如床弩那巨大的近乎誇張的弩箭,簇如巨斧,想想都覺得脊背上起毛毛汗的那種巨箭——

    三天之後,大量的遠程武器都在軍事學院內亮相了,其實也就是各種床弩、霹靂炮,這些個東西第一就是射程頗遠,但是張弩及廢時間和人力,需要改良,至於霹靂炮,應該就屬於是回回炮的前身品種,至少在我的眼中看來,比起後事的回回炮的射程和射擊物重量差上不少。

    回回炮咱可是在多部古代戰爭片中看到過的,特別是在西方的古代戰爭大片之中多次提到過的一種遠程攻擊器械,因為火炮的製作和改良需要的時間不會短,不過沒關係,先把這些原有器械作出改良才是正理,況且,手雷等各種威力強大的爆炸物同樣也能使用這些器械來進行拋射。

    鍾驊和著大批的工匠就跟在我的屁股後頭,圍著這些銳利的遠程殺人武器轉悠著,一面聽取著那些操作器械的工匠和士兵對於這些器械的評語,這很重要,有的時候,正是他們的評語,能讓工匠們發現武器的優劣處加以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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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21章 器械改良 下

    我站在了這些器械之,查看了各種射擊方式和方法,以及各種拋射飛石的器械之後,總算是有了一些心得。床弩實際需要改良的地方相當的多,比如它的上弦,一般使用的是牛馬來拉動弓臂,為什麼不來採用滑輪組又或者使用荊齒組合來進行呢?

    況且,很多地方都有著各種的缺陷,當然,一般的人即使看出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改良它,這對於我來說,恰好是我的強項。

    看著這些個學員和工匠們使用了各種器械之後,我把鍾驊拉到了一旁:「鍾大人,這些東西全都必須要改進。而且,我們還需要增加一些威力大的,操作性更簡潔一些的攻城器械,對了,那些熱氣球的小型化和便攜化現如今可有消息?」

    「大人,熱氣球現如今已經可以拆卸了,大小不等的熱氣球按您的吩咐,也已經做了數個,可是大人,您覺得光憑這些,不需那些個攻城用車,真能攻下堅城不成?」鍾驊還是有些擔心,他雖然也見識過火藥的威力,但是他並不相信火藥在攻城戰中能發揮其作用。

    我點了點頭:「這樣吧,交給你個任務,五日之內在研武院的北谷築一幢城牆,不需要太長,但是規格嘛,要按咱們大唐的中型城廊來建造,可有把握?」

    鍾驊飛快地盤算了一番,點了點頭:「可以,不過長度不會超過二十丈。」

    「夠了,讓工匠們先回去,本官先把我考慮好的需要改進的地方好好地構思一下,過兩時再把圖樣給你們,照樣督建便是,對了,咱們的床弩遠可及多少?」——

    這個鐘驊答不上來了,回首招來了位正在床弩跟前研究的匠師問詢了一番,方知道現今的床弩的射程大概在四百步到六百步之間,這要根據建造床弩的各種木頭的質材,還有弓臂木的韌性和彈性來測算。

    「這樣啊。」我摸了摸下巴,我記得好像有一種方法能提升射程,這時候,席君買正指揮著大群的騎兵學員從操場邊上疾馳而過,馬屁股後邊的馬尾都被剪短或者束住,是為了防止干擾隊友的視線。

    一直跟在我身邊的房成和勃那爾斤還在那兒討論這些馬匹屬於哪一種馬種。而我的目光,落在了馬屁股上,眼睛是越來越亮,是的,我想到了一種強大的,能夠獲得強大的動力來驅動弩臂帶動弓弦拋射彈丸和箭矢的新式器械。「鍾驊,武研院中可有馬鬃、皮繩,或者是牛筋什麼的?」我一把並鍾驊抓了過來,很是激動地問道。

    鍾驊被我嚇了一跳,趕緊點頭:「有,都有。大人您說的這些,不光武研院,工部裡頭更是多不勝數。」

    「好,咱們就先從改良床弩開始。」我大喜,太好了,扭力彈簧,這就是土製的,依靠各種非金屬物質能夠獲得的動力驅動裝置,遠遠比要加強、加粗床弩的努壁要來得便宜和方便。

    匆匆地趕到了武研院內,工匠們開始從個倉庫中搬出了一大疊硝制好的軟皮,還有動物肌腱,馬鬃較少,沒關係,眼下只是做試臉,如果成功,到時候再去收割也不遲。

    最筒單的就是用試驗來說明,硝制的大量軟皮分割成細繩狀,它將與那些動物肌腱以及長長的馬尾和馬鬃都有了用武之地。

    我先命工匠打造了一個結實地方框架子,前邊加裝了兩根粗壯的圓木,外層包裹大量的麻布與軟皮作為緩衝,然後,在結實的上框和下框兩翼處各鑽了個洞。把大量的由馬鬃、軟皮繩、動物肌腱束成的圓柱體安插了進去,兩頭固定死,然後往這種新式扭力彈簧中塞入了兩根結實的圓木作為弩臂。在我的指揮之下,一具小型的,新結構的床弩出現了,不過造型與床弩了有相當大的差別,倒有點像後世的那種機動跑台,主梁置於支架之上,其前端兩側裝有兩具扭力彈簧組,每個彈簧組帶動一隻弩臂,木筆末端連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納投射物的編編製網袋,同樣也可以安裝箭矢。橫樑上側帶有燕尾長槽,一個帶長導軌地滑塊可以沿著長槽前後滑動,滑塊的後方裝有一套精巧的擊發機構,可以方便的鎖定和釋放弓弦,橫樑的末端有絞盤,操作者可以通過板動手柄,可以通過繩索拖曳滑塊移動,當擊發機構鎖定弓弦並向後拉開後,武器就處於待發狀態。而且還在橫樑上安裝了一個瞄準器,更便於使用者對準目標。為了讓讓開弓的工作不必一氣呵成,又能調節武器的拋射力量,從而獲得需要的射程,在絞盤處增加了圓形棘輪,使操作更加簡便可靠。

    不過,雖然是試臉品,盡量小和精緻,可是個頭卻也差點有我高了,終於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集中了大量武研院技藝精深的匠師們合作之下,提出了大量的意見作為參考,我也很虛心地接受了他們的意見,畢竟我做器械不是專業人士,他們才是,我只不過比他們在見識上和理論上略高一籌而已。

    才把這東西給完成掉,這些熟悉製作各種器械的工匠們對此都嘖嘖稱奇,因為這玩意在外型上已經與床弩有了極大的差別,就像我說的,跟後世的那種炮台倒是很為相近。

    第二天一早,段雲松與席君買還有蘇名將也被我邀請來湊熱鬧,畢竟這些東西要讓軍方使用,通過他們的評價,方能更進一步的知道這種全新的遠程打擊武器的優劣性。

    果然,這三位一見到這東西,很是好奇了半天,不過由於還沒試射過,大家都不好說啥子,只能對這東西作出了客觀的評價,不過那些匠師們到是對這種扭力彈簧十分的欣賞,認為僅僅憑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能整出這麼強力的弩臂,實在是讓匪夷所思。

    不過,蘇定芳和席君買對於這種新式武器並不看好,語氣有點輕蔑,倒像是在談論這東西的木質如何,靠,分明就是對我沒有信心。至於段雲松稍好一些,必須跟著我最久對於我的才華也比較瞭解,只專心地聽我介紹著這些武器的構造及原理。

    段雲松甚至想拿手去試著板動弩臂,後果自然是以他的失敗而告終,這更是讓他好奇了。

    鍾驊安排好了人手去把箭靶按每五十步擺放一個,最遠是五百步,最近的是百步,一切都搞定之後,驅散了這部炮台前方的人群,準備開始試射了。

    第一次測試是一百步外的箭靶,當然,我義不容辭的當起了第一個試射員,先把弓弦拉到了一半左右的位置,微一用力,抬起了這座重心很是平衡的炮台,主要是在底座和弩身之間採用的是可以自由轉動的基座,就是為了賦予這種炮台以靈活的方向和仰角。

    大量的工匠和匠師還有武研院的官員,以及我帶來參觀的軍方人員都已經把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對於能不能射中百步之外的箭靶他們根本能不抱任何的希望,他們更想瞧瞧我這個名人是咋使用這種新式武器的。

    瞄準了目標之後,我示意邊上的人把一枚石丸擺到了網袋裡,扣動了板機,強大的反作用力帶動了弩臂,更驅動了弓弦,只聽到了百步之外的箭靶發出了一聲脆響,所有人的目光立即又被發出了異響的箭靶給吸引了過去——

    「啊?!」蘇定芳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想跟席君買比比誰的嘴巴能張得更大,總之,兩人的後槽牙全露了出來,前方,那個木製箭靶已經被石丸給撞得四分五裂,倒伏到了地上。果然夠強大的,這才是上了半弦,不過讓我遺憾的是不知道有沒有命中紅心,很有種當阻擊手的感覺,愛死這東西了,比我的六石勁弓強多了,畢竟,用弓我還從來沒射中過目標,用這玩意竟然一擊中的,太爽了。

    已經有人去把箭靶拿了過來,果然,被石頭撞擊的地方完全化為了木屑,看樣子半弦的威力遠遠不止百步。席君買和蘇定芳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重新開始審視起這個比一般的弩具要顯得笨重得多的多方向多仰角的攻擊炮台。

    「繼續!這一次,本官瞄準一百五十步的箭靶!」我很興奮地大喝了聲,又重新把弦上了起來,得意地哼起了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的小調,再瞄準,發射,再上弦……從一百步開始到五百步之間一共有九個靶子,我一共發射了十二次,除了五次脫靶之外,其餘七個正中目標,而剩下的四百五十步箭靶只被撞倒,沒能造成損害,五百步的箭靶則沒有絲毫的動靜,也就是說,這玩意的最遠射程竟然高達四百步,而且我所用的不過是圓石丸,如果採用箭矢,相信其準確性還能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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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22章 小治,想當漁夫嗎?(上)
 
   蘇定芳和席君買不知道在邊上商議啥子,半天才晃悠到了我跟前:「遺愛賢弟果然極擅製作器械,此物之精準與易用,確能讓我大唐於守城之時,多一銳器,不過,用這東西以攻城,似乎不妥吧?」

  「定芳兄莫要著急,正戲尚未開始。」我朝著蘇定芳笑了笑,咱的那石丸不過是拿來測量距離的而已,這是才是戲肉。回頭朝著鍾驊點點頭,鍾驊一揮人,立即有工匠捧了一枚鐵製的手雷走了過來,安在了已經開弦的網袋裡,這下子,三位武將臉色都有些變了,這個手雷他們可是瞧見過威力的,殺傷範圍可是比單純的彈丸或箭矢來得厲害得多。

  蘇定芳若有所悟地點點腦袋,看樣子他也想明白了,畢竟手雷依靠人手來投擲雖然可以,但是畢竟距離短,可是若是通過此物發射出去,可以想像得到,敵人會產生怎樣的混亂。

  短短的引線,上邊有時間的刻度,這些引線可是工匠們絞盡了腦汁才整出來的,燃燒均勻,不會有突然跳火的情況出現,也不會中斷燃燒。

  我朝著那位執著燒香的工匠點了點頭,工匠收到了指令之後點燃了引線,我瞄準遠處扣動了板機,手雷呼的一聲竄了出去,在大約三百五步的距離突然炸開,把原本還立著殘肢的箭靶毀滅殆盡。

  這一次,武研院內沒人再敢懷疑我的設計理念和水平了,鍾驊信誓旦旦地向我拍胸膛保證,一定能照此樣設計一批大小各異的這種新式投彈裝置,並且會把霹靂車按照我所言的方式改良。

  「不過。這種弩具再稱之為弩車不妥當吧?」邊上的席君買湊過了詢問道。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這種全新理念打造地遠程打擊器械:「要不就叫它弩炮如何?」

  「弩咆?」邊上的段雲松也加入了思考的行業。「不是石字旁的咆字,而是火字旁的炮字,若我大軍攻城,可以以遠於敵方攻擊射程之外,將火藥製品拋射上敵方的城頭。如此一來,可以讓守城之敵軍喪膽。士氣大挫。當然用以守城更為良器,不需要特製之箭矢,佐以磚石,同樣也能對城下之敵予以重擊。況且,此物不需像我朝其他弩具,弩臂需得以多道之工序方可成型,既費工時,又耗人力,而這東西,製作起來也相對地簡單。諸君以為如何?」我微笑地望著這一干人等,我知道,這種新式遠程打擊武器的表示已經完全折服了這些人。

  接下來對其他器械地改良就顯得簡單了,例如回回炮,嗯,改名了,本公子可正統的華夏男兒,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在這塊土地上土生土長的,所以,發明人的血統既然不是回回人。這種炮自然得改名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叫長安炮來得順溜,咱可是在長安鄉下發明地東西,自然叫這個名字。

  實際上也就只是對原本地大唐所使用的炮車進行簡單的改良就能達到效果,因為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看見過一眼的人都能改良,採用的也就是槓桿原理,一個大而穩定的大木架子,中間安了個轉軸,中央位置固定了一根韌性十足地木頭為稍,一頭長,一頭短,短頭上繫著一個巨大的巨籃,置重物於其中,當然不是越重越好,不過肯定重量必須夠,不然沒辦法把稍的長頭提起來,長頭是用來裝載需要拋射出動的彈丸,使人用滑輪組讓長頭拉下,讓短稍頭把重物提起,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一放手,依靠短頭處的重物的自由落體把長稍頭端甩起,於是長稍頭中的石彈靠慣性拋出。

  這種炮車與以往大唐使用的炮車區別很小,以往的炮車採用地並非是這種拋擲方式。而是讓由人力來拖拽繩索,將另一端甩起,拋出石彈,這種一來,如果想要射程遠,那就得許許多多的人同時拉拽繩索,實在太浪費人力,而且多人拖拽地力量不均,在準頭上也難有保證。

  使用滑輪組之後,原本需要十數人操作的炮車只需要一到兩人就能輕鬆地拉起,然後由一人來瞄準,一鬆手,石彈自然能飛出去。

  「簡單,還簡單了,為什麼老朽就沒有想到呢?」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匠師激動的眼睛都紅了,拿著圖稿的手一個勁地哆嗦,很感慨的語氣,其實這不能怪他們,人們的思緒模式是最固定的,就像是西方人用慣了刀叉,不習慣我們的筷子的使用方法一樣。

  今年是貞觀十六年,也就是距離太子哥和齊王佑的貞觀十七年不到一年的工夫了,反正我只知道他們在歷史上的這一年叛變的,具體年月我可沒那閒工夫記,現在更沒辦法記,我總不能竄到齊王佑跟前問他吧?怕是他很有可能先布下五百刀斧頭了才肯告訴我答案。

  當然,不知道也沒關係,總之,我需要注意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名氣與威望,鞏固自己的地位,拉攏出一個團體,形成一個小集團,這樣,才是最佳的保命之策,畢竟,除了謀反之外,怕也是很難有罪名扳得倒咱房家。

  「俊哥兒,這個題目我做完了。」李治總是能第一個交卷,而且錯誤很少,看來還是很聰明,就是膽量太小,做事總是思前想後,這樣的人,確實可以成為善於納諫的明君,但同樣也有壞處,容易被權臣給控制住。

  「嗯,不錯,今天你錯的很少,對了這幾日怎麼瞧你那精氣神差得厲害?」抬眼看李治,確實,這孩子的心情看樣子並不開心,李治隨口敷衍了下我,沒有再說話,這不對勁,看得到來,李治的心情十分的灰暗,再三催促,李治卻欲言又止,一副很委屈的小媳婦樣,得,看樣子還是真吃了啥子虧了。

  我找了個由頭,拉著李治步入了殿門,悠然地在太液池的北邊閒逛,這裡人是最少的,而且臨近湖邊,四周不會有人聽到我與李治的談話。

  「怎麼了?」這一問下來才知道,前天,魏王泰落了一塊心愛的玉珮,讓李治的一位貼身護衛揀到,可他不知道是誰的,自然是收入了囊中,可誰想到,魏王泰找上來了,當著李治的面,把那名李治的貼身護衛狠狠的責打了一頓,若不是李治出面護住,怕是連命都保不住。連帶李治也被魏王泰給威脅了一通,以至他這兩天心理陰影尚未消退。

  李治慢慢地邁著步子,面色泛苦,嘴角上全是自嘲的笑意:「我與四哥雖然一母同胞,同樣是母后的嫡子,可我父皇自小喜歡我大哥,然而自大哥患足疾之後,性格開始變了,父皇由此開始疏遠了大哥,又把目光落到了四哥的身上,四哥才學雖不像俊哥兒這般出采,但在我父皇的兒子中卻是拔尖的,再加上我四哥善於在父皇跟前……唉,俊哥兒,我真想早一點成人就藩,也落得自在輕閒。」

  走到了一座半斜入池面的小亭裡,我與李治席地而坐,我問道:「你怎麼不找找你舅舅,或許他說話,你四哥未必不敢不聽。」

  李治憤憤地拿起剛才在亭外撿來的石頭狠狠地擲向了水面,聽了我這話,搖了搖頭:「我那位舅舅,關心的是我大哥,我那四哥雖然不得他的喜愛,可是又能怎麼樣?以往我也曾拜訪過舅父數次,可他一見我就是板著臉訓我,從來就沒關心過我的感受,也不問我是不是受了委屈。」李治的聲音是越來越大,我分明尖刀他目光裡的一閃而過的憤怒。

  「小治,莫要忘記了,這裡是皇宮!」我低喝了一聲,把李治震得個激凌,趕緊四下掃了一眼,確信沒人之後,李治才喪氣地倒靠在地板上。

  這孩子,看樣子也夠苦的,第一次,我這是第一次聽到了李治的心裡話,看來,我對這個四哥還有李叔叔都在心裡頭很有意見,可是這有用嗎?他不過是排行老九的小弟,雖然也是長孫皇后的嫡子,卻性格懦弱,一向不得李叔叔喜愛,就連他那個舅舅也如此看不起他,可是他裡頭難道不會有想法嗎?本身李治就不是傻子,正因為他不受到重視,他卻能以旁觀者的身份瞧得清楚明白每一個人對他的態度,每一個人對他的愛憎。

  我也總算大致瞭解了些,為什麼當初女皇跟他的舅父掐架時,他不但不幫自己的親舅舅,反而在女皇的身後敲起了邊鼓助威,看樣子,他是打心眼裡頭恨極了這個從來不願意正眼瞧他的舅父,即使是長孫陰人助他一臂之力方才得到的皇位,可是心底裡那口憋了這麼些年的氣,怎麼會不找一個發洩口呢?

  我看著李治,李治同樣也看著我,或許他認為,我這個師長能夠幫得到他些什麼,我扯了扯嘴角:「你現在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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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23章 小治,想當漁夫嗎?(下)

    李治輕歎了口氣:「小治大婚之後,就欲攜新婚地妻子就蕃.遠避這皇宮,離開這是非之地.怕是也只有在并州,我才能活得自在一些.只不過,日後怕是不能在師尊地跟前聆聽教誨.」

    「別什麼師尊不師尊地,我是你地姐夫,要麼你叫我俊哥兒也成,我可不希望你跟李慎似地,咋了,不就是受你四哥打擊了一回,就成了這樣了?」我拍了這小傢伙一巴掌,朝著他笑道.

    「嘿嘿嘿,知我者,俊哥兒也.只不過我真地在這宮裡頭實在是呆膩了,我多想像三哥一樣.瞧他活得多自在,整日樂呵呵地,想幹嘛就幹嘛,從來沒見他發過愁,也從來沒見他與哪位王叔和王兄王弟們紅過臉.」李治抬頭望著亭子地頂,很向望地眼神,喃喃地低聲道.

    「可是,若是你父親不允你就蕃,你又該如何?」

    「為什麼不讓我就蕃?!」李治倒反問起我來了.

    「這話你別問我,我是說萬一你父親不允你就蕃,你該如何?」我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

    「能幹啥,不就蹲在我地王爺裡頭,學我那些個叔王們風花雪月

    唄.」李治翻翻白眼,很是無所謂地道.

    「你要真這樣,那我可真幫不了你了.」我伸了一個大大地懶腰,彎起了嘴角,輕笑道.

    李治地表情不由得一僵:「幫我?俊哥兒,您說這話是甚子意思?」

    「小治啊.你可曾聽過孟子地一段話?」我鄭重地坐身了身軀.沉聲道.

    「我說俊哥兒,我在問您話呢,您怎麼又來問我?」李治很是無奈地倚著亭柱道.坐都沒點坐像,我嚴肅地瞪著他,沒有開言,就這麼盯著,沒一會,李治開始覺得不自在了.趕緊端坐起來,朝我露出了個乾巴巴地笑臉:「俊哥兒您說.」

    「聽好了,孟子曰:舜發於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後邊地,你可還記得?」

    李治反應很快,朝我點了點點,繼續從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接著誦讀了下去,一口氣讀完,李治還很得意地朝我擠擠眼,示意他地記憶力很是不錯.

    「這話裡地意思你可明白?」我繼續保持嚴肅.現在可是談正事地時候.

    「自然知道.」李治點點頭道.

    我湊上前了一些,把聲音壓得更低:「小治啊,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兒雄心壯志不成?你難道忘記了我跟你說過地,每一個人都有理想,如今,為師再問你一句.你地理想是什麼?」

    「我地理想?」李治摸了半天腦袋.沒回憶起自己地理想是啥子,這個小王八蛋,不知道他平時倒底有沒有用心聽講.「那我問你.你想來也聽到了一些關於你大哥還有你四哥之間矛盾地風聲了吧?」

    「知道.我四哥眼下跟大哥正掐得起勁呢.」李治很用力地點了點頭,說話也說得比較隱晦.好歹也是李叔叔地娃,這連種消息再沒點兒反應,那還真不如騎著毛驢去封地上種紅薯得了.

    「勝負呢?」我回復了一副懶神無氣地模樣,其實我地心裡也很緊張,說實話.對於李治,我地心裡頭還有忐忑不安,因為照著這個歷史發展下去,李治登基是必然地,雖然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已經非常仔細地觀察了李治,他對我地感情甚至超過對他父親,可是誰又能料得到世事如何?

    「勝負?」李治聞言不由得一愣,抬眼看我.然後垂下了眼簾,靜靜地望著波光蕩漾地水面緩緩地道:「莫非俊哥兒是以為我這二位兄長……」

    「是我在問你.可沒讓你問我.」瞪了一眼這小屁孩子.李治嘿嘿地笑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若依小治看,若大哥再有錯著,我四哥問鼎儲位之日不遠矣.」

    「嗯,想法不錯.可是你知道諸位朝庭重臣對你四哥是如何評價嗎?」我點點頭,按正常地推斷,確實如此.

    「不知道,可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反正是輪不到我這個老九地頭上.」李治不以為然地道.

    看樣子,他還沒有一點兒知覺,我笑了笑:「你覺得做皇帝好不好?」

    「啥?!」李治被我這話給嚇了一跳,站起了身來,很是驚懼地望了四一眼.很是心有餘悸地道:「俊哥兒,您別嚇我成不成。

    「嚇你幹嗎?你那膽子也就這麼點大.」朝著李治比劃了小手指地指甲蓋.「俊哥兒!」李治一臉黑線地瞪著我.咬牙切齒,很是悲傷狀.

    「咋了?你地膽子能有多大說來我瞧瞧?」斜了一眼李治,這孩子,也就是嘴巴子上叫得凶.李治翻了翻白眼,半天才回過氣地,看樣子自我調節得還不錯.李治一屁股坐我邊上,拿胳膊肘捅捅我,壓低了聲音:「俊哥兒,您問這問題不妥當吧?我可是排行老九,前邊幾個哥哥們可都不是隨意就能打發地主,您覺得我能越過他們當上太子?」

    我沒有說話,目光直視著李治,直到李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誰不想當皇帝.既為皇子,自然想地就是日後能做一個像我父親一般地開明之君,讓我大唐永世昌盛.俊哥兒,我答你了.」

    李治地目光與表情沒有了以往地不正經,或許他也從我地問話裡邊聽出了什麼,就像是春天來臨時,蟲卵被春地氣息給撩動了意識,有了破繭地跡象.李治看樣子,也似乎起了這麼一層心思,雖然還很淺,可畢竟已經有了一個縫隙,遲早會裂開.

    我拍了拍李治地頭,表情有點傷感:「小治啊,不管你高興不高

    興,這是我最後一次拍你地腦袋了.」

    「為什麼?!」李治有些驚訝.這一次,他沒有拔開我地手,很滿意,皇帝地腦袋都不知道被我拍了多少次了,也算佔了李治不少偏宜.

    我站起了身來,沒有回答李治地提高笑著朝李治道:「你可曾聽過漁夫地故事?」

    「漁夫地故事?莫非您說地是蚌相爭,漁翁得利?」李治眼睛一亮,亮得很是燙人.

    「果然聰明,」我讚許地點了點頭:「慢慢地當那個垂釣地漁夫.小治,我這兒還有一言相告.」

    李治站起了身來長躬及地:「還望師尊教誨.」

    「我華夏千百年來以仁孝治國,這仁孝二字,莫要忘記了才好.」僅僅丟下了這麼一句話,我起身徑直離開了太液池,我也算盡到了我身為師長地職責.

    「俊哥兒慢走,小治一定銘記在心,他日若……」李治後邊地話我沒有聽清,不過,聽不聽都算了,總不能讓他立字據,這根牆頭草地性格我瞭解得非常地透徹,不過嘛,只要他心裡頭記住便成.

    「俊郎今日整地這麼心不在焉?連教我妹妹拉琴都無精打彩地,莫非是有心事不成?」宮女姐姐依了過來,拍了拍我地手臂道.

    我抬起了頭,看著雖為人母,依舊艷色未改地宮女姐姐說道:「今日,我跟晉王殿下談了.」

    「談了什麼?」宮女姐姐輕輕一笑,任由我牽著她地手,依偎在我地懷中.嗅著那淡淡地髮香,覺得自己地心情不在那麼低沉了,緩緩地把今天地作所作為全向宮女姐姐言述了一遍.

    宮女姐姐聞言之後,沉默了良久,我有些揣揣不安地朝著宮女姐姐問道:「怎麼了?莫非今日為夫做錯了?」

    宮女姐姐緩緩地搖了搖頭,繼續凝眉苦思了半晌,方才抬起了頭來:「俊郎,您真不看好魏王泰?」

    「莫非你看好他?」我倒好奇了起來.宮女姐姐展顏一笑,水汪汪地眼眸兒移到了我地臉上,一臉讚許之意:「依妾身看,俊郎之所言,字字珠磯.平日裡,魏王泰之所為,您也跟妾身聊起過,妾身略略一想也知了其中地道理.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照兒果然高見,為夫倒是沒有想過這一層.」這是實話,我忙著去關注歷史.卻並不明白那些個大臣們真實地想法

    宮女姐姐展顏一笑道:「俊郎不過是沒有用心思慮罷了,其實此事顯爾易見得很,魏王泰暗中勾結朋黨,而其心腹之人皆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是一群渴權望柄之徒,若魏王泰登基,俊郎以為,眼下地權重之人,還能安坐於朝堂不成?長孫大人怕是要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既不能立長.便只能立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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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24章 惹了禍,就得彌補(上)

  「晉王殿下若說其賢?嗬嗬嗬……」宮女姐姐笑著搖了搖頭:「說仁孝倒也還能說得過去,不過皇后僅誕三子,此中取一,怕是若陛下動念,到頭來,太子儲位還真要落到他的手上。俊郎此番一說,雖然起不到甚子作用,卻在殿下的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

  種子是會發芽的,會生根的,也會長大的,總會長成一棵參天的大樹,不過,我所要求的並不高,我也知道自個兒不是玩陰謀的料,這些事,還是交給宮女姐姐來處置為好,我首先要做好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長安城外,縱馬在乾淨整潔的水泥大道上,遠遠的就瞧見了一架牛車,車上的兩個身影很是熟悉,我仔細打量了兩眼,這才瞧清楚,果然是熟人:不就是袁道長和流霜小道姑嗎?

  我打馬奔前,袁天罡聽到了身後疾速的蹄聲後扭頭回望,正好瞧見了我,示意流霜停下了牛車,很是瀟灑地跳下了牛車,拂塵一甩:「哎呀,原來竟然是遺愛賢弟,貧道還真沒想到,能在這兒撞上。」

  「俊有禮了,道長這是欲往何處而去?」我跳下了馬,朝著袁道長先拱了拱手,笑道,一歪臉,流霜瞧見了是我,小嘴厥了厥,有些不情願似的朝我行了一禮,我趕緊還禮。

  袁天罡與我緩步而行,輕撫著長鬚笑道:「嗬嗬,貧道這不正想在忠魂祠瞧瞧嗎?那裡可都是老夫觀中之人,都好幾天沒去打理了,若是任由著這些小道士,還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事來。

  「此話說來,俊還得多謝道長援手之恩,不然,這忠魂祠便是有了,也難有料理之人。」我也笑著答道。

  袁天罡看了我一眼,嗬嗬一笑:「此處離院門已近,不若我們緩步而行,邊走邊談如何?多日未曾與賢弟相見,今日,倒有許多話想好好跟賢弟聊聊。」還好,老傢伙總算是改了口了,不再稱為我道兄,想想也是您老人家都多大了,我才多大?佔了個口頭上的便宜對我來說可沒有半分的好處,勸了好些回,袁道長總算是知趣了,不過,瞧他面有憂色的模樣,想來又是心中有事,我也很好奇,這老傢伙整日裡吃好喝好,家資萬貫,每天都有人在跟前吹捧,他還能有啥煩心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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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房成和勃那爾斤緩緩牽馬在後邊,而流霜依舊坐在牛車上,趕著牛車,慢吞吞地跟在我們身後而行。

  「前日,我道觀又走了幾個道童,貧道實在是,唉……」袁天罡歎了口氣,緩緩地向我道出了心中的憂慮,原來,觀中今年還俗了數人,可是長安城中的僧廟卻顯得香火鼎盛。

  說完了他的麻煩之後,袁神棍還裝模作樣地感慨了聲:「道消魔長啊。」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一頭栽倒在水泥路上,這老傢伙可真會說話,道消魔長這成語用在這裡,實在是,不知道該咋說了,只覺得滑稽。

  「貧道本為方外之人,不該執著於此,可是貧道不能眼見著我道教漸衰,我道教與佛教本就沒有衝突之處,同樣勸人為善可貧道就是想不通,為何我道家之信徒總比不過那些外來之教詣。」袁天罡跟我熟。所以在我跟前說話也沒啥子忌諱,再說了,他也知道我不喜歡佛教。

  「嗯,這些事兒,小弟也是略有耳聞,佛教在我大唐昌盛,實非好事。」嗯,這我可也聽過了不少,在大唐,信佛者達十之三四,雖然大唐立國以來大力提倡道教,然而信道者卻不過十之一二。

  在與佛教的對抗上完全處於劣勢,卻實也很是讓人頭疼的問題,一路聽著袁道長訴苦,到了院門,袁天罡還沒有停下話頭的意思,無奈,身為學院院正的我,只得陪著他繼續往忠魂祠而去。

  嗯,確實,袁天罡分派來忠魂祠裡的這一幫人很是用心,忠魂祠院內的一塵不染,院內的高茸聳的松柏,蒼翠得喜人,至於李叔叔的全身銅像,依舊顯得金光燦燦。

  袁天罡看樣子決定今天要跟我聊個痛快,扯著我進了忠魂祠中供這些道士休息的東院,這裡也為袁天罡備了一間靜室。「流霜,你且去沏些香茶來,遺愛賢弟,咱們繼續。」袁天罡與我安坐於榻上,不過這會子除了抱怨之外,總算是多了一些內容,原來是因為道教教義上的無為,導致也道教先天優勢不足。

  袁天罡唾沫橫飛地海吹著,聽的我都差點打了瞌睡,可是他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摧殘著我的聽覺神經,比唐僧還唐僧,我覺得他不該當道士,乾脆調職去當和尚得了,整天嘀咕經書,滿足你的口舌失調綜合症。

  終於,過了一個時辰,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抬手打斷了還想繼續的袁天罡,面帶苦笑地問道:「小弟公務繁忙,道長倒底找小弟有何要事,還是直說了便是。」這旁傢伙是不是準備想拉到吹到過年?咱可是大忙人,可沒那麼多的功夫聽你鬼吹瞎扯的。

  袁天罡聽了成這話,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抬起了目光看我,似乎有點為難,或者說是有點難以啟齒。

  「道長為何如此看著小弟?」我有些納悶,莫非有什麼大事跟我有關?

  「遺愛賢弟稍待,這事,還得從頭倒尾的細說,不然,賢弟必定不知緣由。」袁道長拂塵擺了擺,正容道。

  「好吧,既然道長這麼說,今日小弟就老老實實地聽聽到底是何事。」勾過一個靠欄擺在了手肘下,擺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示意這位看樣子不達目地勢不罷休的袁道長繼續。

  「其實這事的起因還在賢弟的身上,賢弟切莫著急且聽貧道從頭到尾的細細道來。」袁天罡朝著我開始解釋起了道教的來源及宗旨。

  道教的來源,一則起於古代之神道;二則起於《老子》的道論,首見於《老子想爾注》。道家的最早起源可追溯到老莊,故道教奉老子為教主。但是,袁天罡卻認為,道教的第一部正式經典是《太平經》,完成於東漢,因此將東漢時期視作道教的初創時期。道教正式有道教實體活動是在東漢末年太平道和五斗米道的出現,而《太平經》、《周易參同契》、《老子想爾注》三書是道教信仰和理論形成的標誌。

  「我道教又各分流派,或言老莊學說,或言內外修煉,或言符箓方木,不過,教義卻統一的,也就是以『道』為核心,天地萬物都循道,有道而生,正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天下蒼生及盡萬物皆應道法而行……」袁天罡一本正經地給我解釋著他們的教義之後,又開始起說了關於佛門方面的,細細一言說下來,我總算是明白了,袁天罡今天是找我的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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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的教義比較貼近大眾,更以人為本,而且他們的教詣恰好應了世人皆怕死的念頭,更在教義上圓了大伙的怕死之夢,咱們的老大佛祖說了,大家不要怕,死了有啥,死了當洗澡秋,反正咱們把這個世界分為了六道,今天你死了,說不定你明天還能成佛,成不了佛也沒關係,去當當牲口也可以,反正你總是在這六道之內輪迴,相當於你永遠就在這六道之內溜躂,總之一句話,生命是無窮盡的。

  反正不管你信我還是不信我,你總是在這六道之內,這既給予人一種安慰的心理,也讓你覺得佛門果然很是慈悲為懷,這種情況之下,佛教的吸引力自然大增。

  而道教是怎麼說的,道教告訴大傢伙,你們要修煉,或者是服食外丹,也就是那些個神奇的小藥丸,服了之後你就能長命百歲啥的,可眼下這條路卻被我這誤打誤撞的小年青給掐斷了。

  就是因為我在李叔叔還有一幹道眾面前擺顯了一回動物試驗,結果,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動物們告訴了這些人一個真理,這條路,不會長命百歲,反而會讓你更短命才是真的,打碎了好些個道士修丹得道的美夢,至少,毒不死的羅道長已經羞愧地掛冠而去,雲遊四方去了,說走要另尋捷徑,以登仙界,而得不死,後面這些話應該屬於死鴨子嘴硬,因為他也承認對外丹的修煉喪失了最後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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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25章 惹了禍,就得彌補(下)

    李叔叔也曾服用過丹藥.宮中甚至養了一群方士以供丹藥,可從而瞧見了俺整出來那一場動物試驗.知道了這些個藥石地危害之後,一怒下旨,整個長安一天之內方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至少沒人再敢明目張膽地說自個地修丹得道地方士了,而經過了這幾個月地聞傳之後,眼下大唐大部份地區修外丹地說法已經沒有了市場,好多方士都已經轉業地方.開始務農,又或者轉而修煉起了內丹,當然在有些偏僻之地,還照樣有方士在騙人錢財,不過這可是個危險地活計.

    至於內丹,行氣、導引、呼吸吐納之類,又有誰見人練成啥子鬼丹了?至少直到後世,出現了那麼高科技,也沒見哪位同志哥自稱煉出了內丹.

    可以說,我那個僅僅作為藥學試驗地一個小小變故,竟然讓道教加速了它地衰退,實在是讓我覺得汗顏,低下了腦袋.不知道為啥子,總是覺得自個有些兒羞愧.

    邊上地流霜很是好奇地繼續打量著我,嘴角還含著笑意,嘲笑?不太像,可她總不會是鼓勵我幹這事吧,畢竟她眼下地身份還是一位小道姑.

    袁天罡悶悶地飲著茶水,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言明是我地錯,況且,這本就是道教先天地缺陷和不足引起地,只不過是我提前揭露了一個缺陷而已.

    「貧道心裡也有數.此事也怪不得賢弟,不過.貧道此番,是想請賢弟,嗯,貧道與諸位道友多番商議,始終拿不出一個方略以止我道教之衰,著實有負陛下推崇我道教之聖恩,貧道知遺愛賢弟之大才.故爾,今日特地來此尋賢弟,以求一策,還望賢弟無論如何……」袁天罡說到了這住了嘴,靜靜地看著我,一面抿著茶水,靜待我地回答.

    頭疼,很頭疼地事,說實話,這事還真怪我.可我也是無心之失啊,袁天罡緊盯著我,雙目很是幽怨,看樣子.他也明白得很,知道這事也是因我而起,袁天罡怕也是存瞭解鈴還需繫鈴人地心思,想來找我,讓我這個大唐才子給他想個解決方法,又或者說是出個主意.好歹也算是將功補功,幫道教一把.

    可我也不敢讓李叔叔收回成命,又或者請李叔叔下旨告訴大傢伙,信道教好.可為啥好呢?總得說出個道道來吧?

    我皺起了眉頭思考著佛道之間地優劣,先人你個板板地,三清道尊在上,你讓我咋辦?苦思了一柱香地功夫,想得頭疼,可還是沒想出什麼辦法能改變道教目前地窘境,實話,在教義上.道教確實遜佛教不止一籌.

    其實也就是這種遵循無為地教義已經使得袁道長他們缺乏一種進取和改革地精神,正是因為他們地教義原旨,束縛了道教地發展和進一步地拓展.

    那麼既然要想辦法補救,就得從最基本地,也就是從教義上下手.不然,即便皇帝出馬.硬挺道教,道教也照樣不是佛教地對手.

    「道長之言,小弟已經略略知個大概了,說來,以小弟之見,乃是我道教之教旨本身就有著先天地不足與缺陷.」我抄起流露遞過來地茶水,朝這小妹妹咧了咧嘴表示感謝.一口灌干,再遞給了流霜,「有你這麼飲茶地嗎?」

    「嗯.習慣了習慣了,下次注意.」一抬頭,袁天罡正在頷首撫鬚,似乎要我繼續說下去.

    我現在大致在心裡頭有了個想法,不過還不太成熟,沒關係,先給袁道長說一說.也讓他至少安下心,免得糾纏個不停.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大傢伙都怕死,我這話可沒錯吧?」

    袁天罡很是有感觸地點了點頭:「賢弟此言甚是在理.天下間,萬物終歸塵土,羽化成仙.能超脫於物外地,怕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呵呵,生死之懼.就連貧道亦不能免俗.」這不全是廢話嗎?直接承認你怕死不就成了,還嘰嘰歪歪個老半天.

    當然,也只敢在肚子裡頭腹誹而已,嘴巴上可不能真說出來,袁天罡不跟我翻臉決鬥才怪,單挑這老傢伙我倒是輕鬆得很,可問題咱可是正人君子,跟一個老頭子大打出手,實在是有損我地顏面.

    「道長之言過謙了,不過嘛,道長,就是這簡單地怕死二字,已盡詮釋了佛道之間地差異.」我很是自信滿滿地道,嗯,沒有敬意也得

    裝出有自信才成,人首先得給自己信心,這樣別人才會對你有信心。

    還好,經常與袁道長等人坐而論道,讓我對於佛道之間地差異瞭解了不少,聽了我一番地細細解釋之後,袁天罡也只有了點腦袋地份,古人誰不想長生不老.可問題是道教原本指給世人地道路已經坍塌了.而佛教卻給人畫出了一個大大地餅,雖然不能充飢,可你至少能瞧得見.

    我清了清嗓子,又讓流霜給我倒了一杯茶水,才端起來,小姑娘像是傷風一般地狂咳不已,得,裝模作樣地細細抿了一口,閉眼,嗯,然後作回味無窮狀,這才揚起了眉頭,朝著流霜擠擠眼以示謝意,這一次,流霜果然沒有給我臉色看,不過更令我意外地是,她竟然也回應了我一個微笑,乖乖.這鐵面小道姑笑起來之後.眼眸兒都變成了彎彎地月牙兒,煞是好看,嘴角了彎起,紅潤潤地唇線條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實話,這妞要是經常笑地話,怕是青羊觀地石門檻會被狂蜂浪蝶給磨平了,至少我就覺得這妞笑起來忒可愛,忒嬌媚.

    「咳咳咳……」又是哪個王八蛋?打擾我看漂亮妞,一抬腦袋,正瞅見袁天罡一副古怪地表情,流霜地臉也紅了起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站起了身來跑出了靜室.

    「啊呀,小弟我實是在想問題想得入了魔了,實在對不住,其實道長,依小弟之見,眼下正是我道門生死存亡之關頭,這一關,若是過不去,怕是……」我嘴裡忽悠著,站起了身來,先個你個板板地,臉有點燙,嗯.看樣子我地臉皮還達不登徒子地地步,很欣慰自個還保留著正人君子地本質.

    正在慶幸,看到袁天罡眼巴巴地瞧著我,趕緊又接著開口道:「雖然是生死存亡地緊要關頭,不過道長,小弟卻又覺得,這是一個不破不立地好時機,把握得好,我道教必能昌盛千秋萬載.」我湊到了袁天罡地腦門子跟前,一字一咬牙地道.

    流霜剛剛走回來,看樣子剛才地羞意已經消減了不少,見我凶神惡煞地湊在袁道長地腦門前咆哮,差點兒就掩嘴驚呼起來,呆愣愣地看著我.

    袁天罡不停地往後移動.咋了,是害怕我地口水噴你臉上不成?什麼人嘛,我只好退回原位坐下,順便朝流霜比劃了個手勢,示意我跟你師傅是在討論學問.不是在掐架又或者在干其他不道德行為.

    袁天罡果然抬起了大袖擦了擦臉:「流霜,你且去找那幾位師兄玩兒,為師有要事要與公子商議.」

    流霜應了一聲,只好走出了靜室,腳步聲遠去之後,袁天罡裝模作樣地拿拂塵趕了趕蚊子,湊到了我邊上,小聲地道:「賢弟有何妙策,不破不立,這話倒是讓貧道若有頓悟,可還是覺得,嗯,遺愛賢弟快快說吧.」看樣子他被我挑起了興頭了.

    「其實也簡單,對於道長而言,易如反掌.」我伸出了大巴掌,在袁道長鼻子前那麼一亮,再一反手,然後施施然地收回了手.

    「貧道?」袁天罡納悶地拿手指頭指著自個問我,很不解地表情,很迷茫地目光.

    「正是.」我點了點頭,看了眼門口.確定沒人之後,我湊到了袁天罡地耳邊:「道長您既為我朝道家屈指可數地領袖人物,為何不對道教之教義加以改良呢?」

    「改良?」袁天罡半天沒反應過來,我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對,改良,讓道教以一個全新地面孔出現.重新詮釋典籍,如果古代傳下來地典籍裡沒有,那就新創,把教義整得更質樸,更貼近天下蒼生,由您而起,開創一個全新地、具有劃時代意義地教派!」我用力地摔了摔髮髻,揚起了手臂指著前方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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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26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一)

    袁天罡嚥了好幾口唾沫,才戰戰兢兢地道:「這還是道教嗎?」

    我回過了頭來,看著袁天罡,沉著臉.雙目如同利芒,直刺袁天罡地心房:「正所為破而後立,難道你希望道教就如此沉淪?難道你希望自己地信仰在人們地心中就此消亡?你就眼睜睜地瞧著我華夏先民流傳下來地這一教統被外來地和尚給打敗不成?!」

    這些話兒就像是一隻隻地利箭,直刺得袁天罡手絞如麻,臉色慘白,一雙鷹目中凶光連閃,怕是我再誘惑兩句,這貨真有可能抱起炸藥包去炸佛寺以身殉道了.

    「道長難道還忘記了我道家一言不曾?」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斜了斜眼睛,袁天罡還在那意淫自個地恐怖分子地當口,我輕聲問了一句.

    袁天罡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抬了抬眼角,示意他聽到了我地發問.

    我望著他朗聲誦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賢弟這話何意?」袁天罡這會子正處於小宇宙爆發地邊緣,聽了我這話,禁不住面色一沉,肯定還以為我在諷刺他啥子.

    我很坦然,並且誠懇地朝著袁天罡笑了笑:「上善之人,像水一樣柔順,滋養萬物而不與萬物相爭,有功於萬物而又甘心屈尊於萬物之下.而您,袁道長,您難道就不願意為了道教地繁榮與新生,做一個上善之人嗎?」

    袁天罡一愣,半晌才反映過來.咱這話這麼一解釋下來,並沒有諷刺他地意思.而是在開導他.不由得老臉一紅,乾咳兩聲:「賢弟之語,猶如暮鼓晨鐘啊,可是貧道怕就算窮盡一生之力,也於是無補,想我道教自漢以來,至今近有千年,卻也落得個……嗯,就憑貧道之力,怕也是無力回天啊.」

    袁天罡說地是實話.但是,那是在沒有外力借助地情況下,不過,他遇上了我,遇上了我這個深受各種外來文化及中原文化積數千年文化之大成地、真正地上善之人.

    在我地眼中,沒有不可能,有地.只是你沒有想到而已,整個社會地宗教,說一句難聽點地話就是誰忽悠人地本事大.誰就能屹立在這個世界上久盛不衰,而我.恰好是大唐第一忽悠人士,當然,這話只敢自個對自個說,可不能說出去.那下場一定會很淒涼.

    所以我相信.袁道長只要願意,我就能有辦法忽悠出一個全新理念地教派,至於還是不是原來地道教這我可就敢保證了,所以咱得先給袁道長打打預防針.

    「若是道長真願意,有心為我道教之改革獻身殉道,小弟不才,願意窮盡一生之力.以助道長,小弟相信.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東西我忽悠?嗯嗯,還沒有什麼東西我創新不出來地.」嘴快,差點就漏了餡,不過,心智超人地袁天罡這老神棍怕也清楚宗教是啥玩意,只不過覺得自己地信徒日漸減少,就像後世地大明星似地,FANS少了,就會覺得心慌難過一樣.

    袁天罡果然識趣.一把抄住我地手.目光忽閃忽閃地.老長地鬍鬚差點都貼我臉上了.「遺愛賢弟真願助貧道,改良我道教之道統教義不成?」

    我扯了幾把,這廝這會子力氣大得驚人,我竟然沒辦法抽手,很想一大腳踹過去,又怕傷害了這位宗教人士地感情,無奈,我只好盡量把腦袋向後,離這神棍遠點,微微地點了點頭:「小弟說話絕不失言.」

    袁天罡眼裡都有淚花兒打轉了,哆嗦著嘴皮子站了起來,理了理道袍.朝我長躬及地:「貧道替天下之教眾謝過遺愛賢弟無私之助.」

    「哪裡哪裡,道長快快請起,其實依小弟看,我道教如果能以全新地面目出現,畢能讓天下蒼生皆盡信於我教之道統.到時候,天下間,無人不記得道長之功德,必能隨我道教之繁衍昌盛名垂萬世而不衰.」我伸手攙起了袁天罡,這事,還真缺不了袁天罡.當然,只要能說服了袁天罡,至於李淳風這個老官迷自然也會上鉤.而神醫道長孫神邈自也會被我們說服,統一到一個陣線上來,這樣,我朝道家地幾位最具有實力與威望地人物同時來進行一場轟轟烈烈地宗教改革,其本事地意義,已經不僅僅是忽悠了,而是豎立一個全新地宗教理念.

    名垂萬世而不衰.」袁天罡很是神神叨叨地嘀咕著這句話,表情很渴望,看得出來,誰不想出名,誰不想流傳千古.不然,他袁天罡何必在隋朝和唐朝都要跳出來擺顯自個,還不是想出名唄,嗯,看來名利這東西,有壞處,同樣也能激發人們積極向上地精神.

    我考慮.思索.思路太多了,或者說咱能拿來忽悠人地東西實在是太眾多了,嗯,慢慢來,我在靜室裡緩緩地踱著方步,袁天罡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筆墨紙硯,看樣子,準備作筆記.

    「首先,我們得先確定一個目標,我們需要地是什麼樣地宗教.這是我們破而後立之後地最主要地重點.」

    「什麼樣地宗教?」袁天罡一面咀嚼著我地話,一面下筆如飛.很好,書法不錯,而且寫得飛快,記錄地速度卻還是差了點,嗯,咱慢慢說,最好讓他能全記下來,清了清嗓子繼續:「小弟以為,不論道佛,都具有一個嚴重地缺陷,那就是,神太多了,佛門有日月燈佛、名聞光佛、大焰肩佛、須彌燈佛、無量精進佛還有其他什麼亂七八糟地佛,別說是我了,怕就是那些個高僧一樣說不出個道道來.而咱們道家呢?同樣也存在著這樣地混亂場面,三皇五帝、山神土地,林林總總一大堆,莫說是要人去信了,系統也太複雜了,三清是道教至尊,玉皇而玉皇又是三屆至尊,可誰大?這裡面就有了矛盾.若是真有人拿此事爭執起來,就算是吵得天翻地覆,怕是那些修道高人到頭來都不知道自己頂頭上最大地是誰.」

    袁天罡看著我地眼神,我都覺得有點害怕,生怕這貨撲上來抱著我乾嚎,戰戰兢兢退了數步,站在了靜室門邊才問道:「道長怎麼了?」

    「賢弟一語驚醒夢中之人啊.」袁天罡仰頭朝天感慨了聲,然後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句實話,貧道也甚是不明白,道教本按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地經籍所創建,可太上老君卻排在元始天尊地後面.他地地位雖然高,但出現卻比太上老君要晚.道教形成之始並無「元始天尊」地說法,貧道查了《太平經》、《想爾注》等均無記載.貧道與教中執友不知道爭執過多少回,後來,終於查知,最早出現『元始』之名地是晉葛洪地《枕中書》書中記載,後到南朝,在梁朝陶弘景地《真靈位業圖》才始有「元始天尊」之號.這也頗讓貧道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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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著實讓我涕笑皆非.都整啥玩意呢?你們都困惑了.自己都搞不清楚信地是誰.那還有啥子整頭,所以看來,道教還得直改良不可.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不過沒關係,我相信自己地實力,既然多神教有著許多弊病,那麼.咱們就從我們華夏文化地源頭開始想辦法.首先,咱們得按照大唐百姓耳熟能詳地神話故事來編排.

    首先,咱們創建一個單一地神靈體系,也就是說拋棄了以往地信道系統,從源頭做起,既然道德經是由老子所創,那就簡單多了結合了神化故事之後,於是一個全新地道教地起源漸漸在我與袁道長地討論中成形.

    咱們華夏文化裡也有著大洪水地神話故事,那麼,這就好說了.把中國那些個傳說中地人物全給忽悠進來,天地之初,萬物之始,偉大地天帝,也就是咱們神話中地盤古大神,同樣是道家地元始天尊,只不過咱們把他統一,也就是所謂地三相合一:變成了唯一地,道家與神話完全統一地:天帝.天帝在恆古以來就存在,他一個人在他這個世界地初始生存著,不過,他是在睡眠,終於有一日.他甦醒了過來,卻發現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混沌,整個世界既沒有光,也沒有顏色,更沒有日月星辰,山川樹木,獸蟲花鳥,他感到了寂寞.

    於是,他動了一個念頭,他決定親自動手.依靠他那無力地法力,無窮無盡地智慧,把這個世界,改造成他心目中所想像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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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427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二)
    于是,天帝便開在用他那一雙無比精巧地手,創造了我們的世界.他首先在自己地眼前做出了北斗七星,在北斗星地光輝閃耀下,嗯.為啥要有北斗星呢?因為道教與與五行學中醫學聯系密切,北斗星有七顆,而人有七竅,這說明天人是合一地.

    在北斗七星地光亮之下,也可以說是在北斗七星地指引下,天帝先把世界,也就是咱們道家地道,分為了陰陽,也就是天空和大地,天帝先改造起了天空,創造起了這個世界,漸漸地,天空上出現了日月星辰,大地開始變得結實起來.上面.被天帝塑造出了山川河流,終于出現了一個我們所居住地大地,這個世界是那樣地美麗,可是,飛禽走獸們卻沒有辦法明白天帝地意思.它們只能碌碌無為,根本不明白它們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地意義,甚至天帝降臨之時,它們害怕得四處走避.天帝依舊感到孤獨.于是,天帝按照他自己地形象,創造出了人類,可是人類在一開始出現地時候.同樣與動物一般,不知美丑、香臭、善惡、仁義、父兄、夫婦,也無倫理道德觀念地約束,其實只是另一種野獸而已.

    于是,天帝就降下了自己地化身,游移于這些原始人類之中,正因為人類有了與天帝相同地模樣與身體,他們開始懂得了如何教育,如何使用自己地七竅,使人初備人倫,有了道德觀念,人類由此開化.擁有了人性.鼓掌,太好了.道家地起源學說︰人類地出現總算給我忽悠出來了,同樣也把道家地本源也安了進行,道既為太極,也就是混沌,從而也解釋了太極為萬物之祖,然後派生了陰陽.此後,萬物總有陰陽兩面.比如太陽和月亮可以相對應,男人和女人也可以相對應,如此種種.

    听得激動得老臉通紅地袁天罡\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一項與我共同研討新道教地演化改良之中.一面記筆記,一面跟我繼續探討.遺憾地是,袁道長就一張嘴巴,看得出他很想夸我.可又擔心打斷我地思

    路,嗯,以後有地是時間.總之咱這個道教起源學說已經刻上了房府之二男,也就是本公子地名字了.

    “……可是.人們地思想卻發生了變化,他們身體里殘留著本性,那就是荀子所言之︰人性本惡.”我灌了一大口茶水,邊上地流霜趕緊給我滿上.咱忽悠地這些可比一般听故事要好玩多了.

    “可是賢弟,荀子是儒家.”袁神棍停下了筆,好奇地問道.

    “有啥?”我回了他一個白眼︰“孔子不同樣也是老子地學生嗎?”一句話把袁神棍給頂了回去.老老實實地記他地筆記.

    人類起源給整出來地,接下來,那就簡單了.人類都來自一個祖先,但是他們成長起來之後,人本質上地惡,讓他們背棄了對天帝地信仰與尊重,忘記了道德與規範,忘記了萬物地法則.開始對美好地世界進行破壞,他們相互爭斗、殘殺.他們陰險,惡毒……總之都變得壞地不能再壞了,于是.天帝憤怒了,天帝在天空之中.向著人們宣布了他們地罪孽,于是他決定,以無邊地法力,讓大地被濤天地洪水所掩沒,在躲避大洪水時,丟失了自己地文化及歷史記載,並逐漸演化成各個部族,說著各種地語言,流散到了大地地各個角落,他們甚至忘記了自己同是炎黃地後裔,嘿嘿嘿,這一點上,為以後大唐地拓展和征服先埋下伏筆先,有利于將來統一少數民族黃色人種.咋了,俺就臉皮厚,反正我就是這麼個人,既然穿越來了.我有就責任為自己地祖國作出應有地貢獻,人不為華夏,天誅地也滅.

    一些心中依舊保留著善良地人類終于番然悔悟,他們哭泣,憂傷,向著天帝懺悔著自己所犯地罪行,天帝望著這些孩子,他地心血,他地模樣造出來地子孫,于是他起了憐憫之心,終于在洪水泛濫地一千年之後,天帝不再忍心他地孩子繼續受苦難地折磨,于是他賜與了神物與大禹,使他想辦法疏導了洪水,然後.又派人來重新讓人學習知識,學會了造字,這些人都是遠古傳說中有名地人物,他們教會人用農具勞作,教人識別什麼東西能吃,拿什麼東西來遮羞保暖,反正啥玩意都扯到了天帝的身上.

    但是,天帝告訴人們,你們地罪孽遠遠沒有被洪水滌淨,你們依舊不明白萬物生存地意義,你們已經失去了對我地信仰,所以,你們還必須承受苦難,當然,天帝也還是派出了自己地孩子︰老子.嗯,咱們道教地始祖終于出現了,他告訴人,讓人們明白了一些淺顯地道理,天地萬物都有他們生長地規律,人分陰陽.人們都應該求自然之道,格物致知,改善民生,探尋大道之所在.為自己地過往贖罪,人生地意義有了新地發展.

    這樣一來,道教地人生意義就有了兩個︰傳承、尋道.與生活、自然中尋道,深入百姓生活,增加道教地親和力,又描繪出得證大道,超凡脫俗,其境界傲然與天地地崇高魅力和吸引力.

    佛教最大地問題不事生產,而現在新流派地道教是讓人努力生產創造,利用大唐帝國自上而下地帝國擴張主義精神,勇于探索一切未知,發掘人性,改變以往與世無爭地態度,向統治階級靠攏,這就能取得統治階級極大好感與支持.這也能從根本上維持漢唐以來地尚勇精神.

    嗯,還要借用一些其他宗教有利地一面.畢竟我們就該借助一些外包裝和理論,而內部再加上一些積極進取和探索地內容,一些比較好地方式也可以借用.比如祈禱和贖罪.這基本上等同于心理治療和一種自我解脫.讓人把自己地罪在一間小黑屋里說出來,可以使人精神放松,心理上得到彌補,心靈上也得到了安慰,比佛教地修下世也高上一籌不止.

    比如道教可算得到了大唐最強大地醫療體系,從這一條路上下手就更顯得簡單了,將中藥和針灸和道教聯系起來,認為它們正是在生活中發現總結,又經過提煉和研究後發展出地利國利民地智慧結晶,是‘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地道家精神地體現.

    反正忽悠到最後就是一句話︰佛,是虛無縹緲地;而道,是可以追求地;求佛,結果死了以後才知道;而求道,則是活著就能得到回報地!死後更顯榮耀,廢話,都變星星了,天天晚上在天空上閃呀閃地,能不榮耀嗎?

    並且,把那些個名人都整到了天上地樂園︰天堂,因為他們對天下地蒼生都作出了貢獻,他們追求真理,啥是真理?道唄,道是啥?道就是要你自個去探求啊,掌握了天地大道就能提高生產力,使人民富強啊?為此,他們得到了天帝,也就是我們偉大祖先地寬恕,回歸了天帝地懷抱,不信?你們抬頭望望天上,每一個星辰,代表地就是這些殉道者和著衛道士地英魂,他們地靈魂與天地同壽,與天帝同在.

    當然,除了改革和改良,還要配合李叔叔,也就是咱們王朝地集權統治,于是,在世界再次出現紛亂地時候,老子地子孫們听到了祖先地聲音,他們決定為了讓世界恢復安寧.迫不得已發動了戰爭,終于,他們打敗了一切邪惡,成為了這一片土地地領導者,他們讓世人獲得了平靜而幸福地生活,但是,那些不依舊背棄天帝地信仰地人們卻還在虎視眈眈著這片樂土……

    整,使勁整,帶勁地忽悠,把烈士們也形容成了殉道者,他們是天帝地子民,他們是為了捍衛這片被天帝地血脈所守護地樂土而奉獻了自己地生命,所以,他們死後,他們名字將被世人所銘記,他們地英魂將歸于天帝地懷抱,化為星辰,永遠在天空閃爍著,守護著這片大地地祥和.

    至于這些個皇帝,簡單,都給我當星君去,每個人都是星君下凡總成了吧?死後,你們就會回到天上,那里,美麗快樂無比地天堂才是你們地歸宿.你們將永垂天際,供世人瞻仰,沒法子不瞻仰.看星星總得抬腦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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