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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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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2章 飛刀秘籍

    兩人起身,正待出去,卻見那扶衫突地對任意說道:「不知道朋友能否去給我們做個見證。」

  任意原本就有心觀看,就是兩人不答應,怕也會自己跟去一看,現在有人開口,自是樂得同去,便對扶衫點了點頭。

  那林夕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卻是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早就認識呢,害的我把飛刀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那扶衫無奈地說道:「若不是你,你以為我能成現在這樣嗎,我到寧願一個人隨意地生活…」

  林夕尷尬地咳嗽一聲,卻是說不出話來了,任意看的明白,心中猜測兩人或是早就認識了,只是這扶衫不喜歡熱鬧和名聲,但偏偏有了名聲,而這林夕似是極愛熱鬧,嘴中不停,想來是兩人遇到一起後產生了火花。

  三人到未說話,一路急行,出了外城,到了安陽城外一處偏僻之處,然後任意就見兩人相隔十幾米外對立,卻是誰也不動手。任意心中好笑,等了半天,卻見那扶衫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小李飛刀講究一擊必殺,我們學的一樣,沒必要為這一點就互相比試,沒什麼意義。」

  林夕鬱悶地說道:「有什麼不能比試的,只要你勝了我,我就暫時離開你,但如果你勝不了我,那我就一直跟著你。」

  扶衫臉色一白,卻是惡狠狠地看著林夕,反觀林夕卻是絲毫不為之所動,片刻後扶衫咬牙說道:「好,那就比一場吧,如果危險的話,生死各安天命。」

  林夕突地一反常態認真地說道:「好!」

  驀地,兩人手中各出現一把刀,刀的形狀同樣大小,但顏色卻是不同,竟是一黑一白,黑色似是黑鐵所做,白色卻四普通飛刀的外表。只是飛刀的模樣在任意看來卻是模樣相同,任意心中不禁奇怪,而扶衫、林夕兩人卻也驚訝地看著對方,但隨即便回過神來。

  驀地,只見扶衫突地一手拿飛刀,身形竟向林夕衝去,林夕一愣,驚的向後退去,卻是叫道:「你幹嗎追過來,比飛刀就比飛刀,我們比的又不是拳腳。」

  卻見扶衫開口說道:「誰告訴你李尋歡留下的就只有飛刀,我的拳腳同樣厲害….」

  話落,去見一道寒光突地向他射來,扶衫一驚,並沒見林夕有所動靜,這飛刀就已向他飛射而來,扶衫冷哼一聲,右手驀地瀟灑甩出,卻見兩道寒光接連而出,第一道寒光準確無比地擊在那向他射來的寒光之上,兩把飛刀在空中相撞,然後落在地上。但扶衫所發的另一把黑色飛刀卻是如流星一般向那已經轉過身來的林夕繼續射去。

  任意看的明白,卻見林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其後退兩步,左右雙手同時一動,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猛地甩出兩道寒光去。此時兩人的距離只有十幾步之遙,飛刀的速度極其之快,能眨眼就刀,那飛刀將扶衫的飛刀撞下,然後另一道飛刀飛速向扶衫射去。

  扶衫向後翻了兩個跟頭,說中突地黑光一閃,卻是一把飛刀出現在手中,只見這把飛刀根部被扶衫捏在手中,其寬敞的表面卻是頂著一把白色的飛刀。任意從扶衫臉上看到了細汗,想來扶衫當時的心情很是緊張,同時任意卻也佩服扶衫,竟然敢用飛刀那一指寬的表面阻擋那鋒利無比的飛刀。想來是對飛刀極其熟悉才會如此吧,不然又怎會如此狂妄地去抵擋。

  林夕一驚,隨即嘻嘻哈哈地笑道:「不錯,你沒有師傅自己能練成這樣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嘿,話說回來,葉開傳下的徒弟似乎拳腳也都很厲害,哈哈…」

  扶衫臉色通紅,忍不住咳嗽幾聲,心中自然知道被這傢伙給騙了,但無論如何,這六年的苦練,對飛刀的熟悉也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若不是偶爾誤把毒草當寶貝吃,恐怕現在也不會落的個每天身體發寒,靠酒來止寒的下場。此時此刻,扶衫心中到也認真了起來。

  挺直身子,扶衫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認真比試吧…「

  林夕一陣鬱悶,心想這傢伙難道剛才沒有認真,糊我的吧…一時間林夕的精神也高度集中了起來。

  而任意卻是看的頗覺興奮,這神出鬼沒的出刀手法比之摘星手的玄妙竟也不差多少,更甚者,任意竟不知道兩人的飛刀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難道還真應了那一句話,天上地下,沒有人知道李尋歡的刀在那裡,更無人知道李尋歡的刀會什麼時候出,此時以兩人這一點淺薄的修為來看就已經如此厲害,若是成長下去,那麼這兩人的成就將不敢讓人想像…

  兩人的距離依舊是十幾步遠,兩人手中各自拿著一黑一白的飛刀,任意知道,兩個人的左右手都可以輕鬆施展飛刀,此番誰勝誰敗,看的是雙方的功力和心性,任意心中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然而刀未出,兩人卻戰在了一起,不錯,是拳腳,兩人的拳腳功夫不同,但卻同樣犀利。但很顯然,兩人的拳腳功夫比起那驚豔的飛刀來卻是差的太多,然而,任意卻是奇怪,兩人手中的飛刀為什麼不出,下一刻任意明白了。當扶衫一拳將林夕擊的向後退去時,林夕手中的刀出手了,是的,乘著倒退之力,一邊遠去,一邊出手。

  然而,時機雖好,扶衫雖然也顯得有些慌亂,但最終卻依舊將飛刀擋住,只是,一把飛刀真的就完了嗎。林夕從下風佔據上風,手中驀地突然出現了兩把飛刀,此時林夕的距離離扶衫已有十五六步遠,是飛刀出手的好距離。林夕也毫不客氣地出手了,兩縷寒光閃過,任意見到扶衫眼中寒光閃過。卻見扶衫左手猛地擋在脖前,右手卻是不著痕跡地甩了一下,一縷黑光一閃而沒,但卻並沒有和林夕的飛刀相撞。

  時間並非來不及,只是扶衫卻並沒有那樣選擇,而是選擇了以自己的左手手臂來抵擋林夕射來的兩把飛刀。寒光眨眼就到,兩把飛刀分別狠狠地射入了扶衫的手臂和胸前,扶衫知道自己的左手暫時算是費了。任意同樣看的清楚,兩把飛刀準確無比地飛向扶衫的咽喉處,若不是扶衫左臂阻擋及時,怕會被飛刀穿入咽喉,一擊斃命。但儘管如此,那飛刀卻也深深插入扶衫手臂之內,一把插在小臂動脈之處,一把卻險些插在了心臟處。

  那邊的林夕抓住了時機對扶衫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到也心中高興,飛刀射出之時,扶衫的飛刀也已經射出,見黑色寒光迅速射來,林夕右手一甩,一刀寒光隨手而出,向黑光迎了過去。只聽一聲脆響傳出,黑白兩道光芒猛地相撞,然後向兩旁飛落,但是,一道黑色的光芒卻再次出現在林夕面前。眨眼間就到了林夕咽喉處,林夕冷汗直冒,知道已經來不及阻擋了,便竟自己最大的力將頭偏向一旁去,驀地,只覺脖子上一涼,飛刀自脖子右邊飛過,帶出了一條血痕,林夕直感脖子一刺痛,心中駭然之時,早已沒了先前的狂妄。

  就在林夕扭脖躲避之時,臉色更顯蒼白的扶衫眼中一暗,隨即卻又是一亮,一把飛刀無聲地射出,在林夕回身之時,飛刀無聲地刺入了林夕的心窩。林夕不敢相信地看著胸口的飛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全身迅速麻痺開來,他知道他輸了,而小李飛刀所帶來的結果就是死。

  小李飛刀列不虛發,憑藉兩人的功力修為,並不能到這樣高深的境界,自然是以保命為先,所以飛刀一把接一把地射出,一前以後每人射了不下五把飛刀。扶衫嘆息一聲,閉上眼睛不忍看林夕倒下,但是就在扶衫閉起眼睛的那一刻,任意卻是嘆息了一聲,也閉上了眼睛。

  無聲,任意不忍睜開眼睛,但耳邊卻傳出林夕的聲音來,只聽林夕說道:「只要最後還沒有倒下,你就不能忽視我的飛刀,忽視的結果就只有….」

  砰地一聲,林夕倒下,最後一個一死字並未說出,但是任意知道,而任意閉上眼睛的緣故是因為在扶衫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林夕出了最後一刀,那一刀任意不忍去看,但卻知道結果。果然,當任意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了扶衫咽喉處插著一把白色的飛刀。

  小李飛刀,任意心中不禁沉默,看著兩人的屍體,誰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任意將兩人的屍體放在一起,然後將飛刀收攏,黑白飛刀各六把,拿在手中觀看,卻見兩種飛刀都是精緻非常,而飛刀之上則刻著相同大小模樣的李字。任意知道這十二把飛刀不是凡鐵所做,便將飛刀包起來收入懷中,當要掩埋兩人時,任意卻是無奈嘆息,心想自己最後竟成了給人收屍的人了。

  但當從兩人懷中拿出兩本一白一黑的書籍時,任意卻是大腦猛地一震,心中驚訝無比。原來說中竟是兩本不同的飛刀秘籍,黑色的書籍上寫著四個古篆字體,名為『飛刀秘籍』白色書籍上寫的卻是楷體字樣,也為『飛刀秘籍』只是黑色書籍上除了四個字外就在無其他的字,但白色秘籍上卻是不同,上面不但寫著李尋歡的名字,更寫著葉開的名字。任意到也明白了過來,想來那黑色的秘籍乃原始的飛刀秘籍,而那白色的秘籍卻是後來李尋歡換是葉開加上去的。

  兩本秘籍的厚度也不相同,白色比黑色厚了一半有餘,雖然也只不過三十多頁,但任意翻開一看,卻見裡面竟記載著李尋歡和葉開的飛刀心得,任意見識了兩個比自己修為差太多的人施展飛刀,本就心中駭然不已,此時得飛刀秘籍,內心到也起了分離之心。呆了片刻,任意將飛刀秘籍裝了起來,將兩人的屍體掩埋,然後便離開此地。

  任意心中以有打算,若是比武招親過後兩人還不能過來找他,恐怕他就要急著回竹林了,還有兩個月竹林內就會有獨孤霸和聶狂的爭鬥,任意自是不想錯過,所以也就想著如果兩人未到,秘籍先有自己替其保存的想法。

  回到客棧中,任意再一細想,兩人一死,恐怕要回到兩人呆的最久的地方,復活之後恐怕還有回覆最少七天的時間,怕是趕不回來了,如此一來,不是說三人暫時無法相見嗎,而飛刀秘籍若是從自己手中丟失卻也不好交代。但無論如何任意心中卻是不平靜,有了絕世秘籍而能忍住不觀看,恐怕任何人都做不到,同樣任意也不能,儘管任意心性已經越來越冷靜,但對武功的追求,最終忍無可忍之下終是將兩本書拿出,在自己的房間中看了起來。

  不想越看越是興奮,這飛刀秘籍的手法和藏飛刀的法門竟比之柳空所傳的手法還要奇妙,一時間任意沉迷與其中。摘星手乃人榜絕學手法,而飛刀秘籍卻是天榜皇級武功,卻是天地之別,任意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當將飛刀秘籍看過一便之後,他的武功一欄中竟然出現了小李飛刀四個字樣,一時間任意心中慌亂了起來。

  但一翻細想之後卻是又平靜了下來,在做了一翻比較之後任意索性看起了那本白色的秘籍,而看過之後,任意對李尋歡和葉開書中記載的精彩記載卻是佩服至及,最終選擇了一練小李飛刀的想法。至於到時候扶衫林夕兩人會對自己如何,也只有等到時候再說了。

  飛刀秘籍中不但記載著飛刀奇術,更記載著一種不凡的內功,任意心中明白,想到兩人的內力頗見深厚,想來是依靠這書中的內功吧。任意也算是見識了一番飛刀的威力,結合書中記載,任意卻也是體會良多。

  正所謂武功一通百通,雖然任意尚未到那個境界,但是內力卻已經到了宗師境界這樣的層次之上,雖然眼界未到,但心性上的修為卻也不低,更何況任意的氣勢卻也有著其獨特之處。

  小李飛刀最注重精神的抗衡,也就是說,在任何時候,施展飛刀的人都必須要處於冷靜的狀態中,就如最後林夕的那一擊,不就正說明了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嗎。林夕做到了,扶衫最後雖是不忍看林夕那樣死去,但卻也證明他的做到那一點。在精神的基礎上,小李飛刀講究的就是手法,小李飛刀的手法不但要求要快,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幻字。

  正所謂天上地下,誰也不知道刀藏在身上的那一個地方,或許是袖筒內,也或許是其他地方,然而當任意看過之後卻是真正明白了,小李飛刀的刀無處不在,可以以特意的方法藏在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在打鬥的過程中,任何人或許都會驚訝地發現,只是一瞬間或是一眨眼的時間,刀就出現在了手中。任意不得不驚訝,也不得不感嘆,小李飛刀確實乃武學一大奇功。

  比起摘星手來,小李飛刀雖不比其手法來的巧妙,但其所注重的幻和快兩字卻是做到了頂點。而任意原本就有摘星手做為基礎,又有天霜拳、排雲掌、九陰白骨爪三種手上的功夫,所以對雙手的控制已經到了一個隨心所欲的境界,用那十二把飛刀練起小李飛刀來,卻是進步神速,而結合了小李飛刀中特有的手法和要點,再加上摘星手的要決所在,任意敢肯定,只要自己稍加修煉幾天飛刀之技,一定可以輕鬆擊敗扶衫和林夕兩人。

  這一段時間,任意的排雲掌境界層次已經到了功力大成的境界,摘星手、天霜拳兩種武功也到了功力大成的境界,而天霜氣和虛雲氣結合而成的內力卻也共同處於第六層境界。分別是『凝霜』『和飄渺無定』。

  小李飛刀只是一夜的時間就已經跳過前面兩層,直接進入了登堂入室的階段,任意心中自是欣喜無比,知道自己有了一個暗招,勝敗之間完全可有飛刀來做決定。一夜過去,隨後三天任意不在四處遊玩,而是一心研究小李飛刀,而這兩天的時間任意也將飛刀秘籍中的要點全部記在心中。卻不想,只是短暫的三天時間,小李飛刀在任意的手中就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任意再度突破,一舉進入了融會貫通之境,任意知道這是由於自己手上功夫到家,內力更是比之常人深厚,幾天時間能到此地步卻也並不希奇。而此刻任意差就差在對飛刀的控制,對飛刀的控制若沒有一定的訓練,就是天資再過聰明,卻也不能一步登天。任意自知如此,便有心以後多多練習一下飛刀的手法。

  而小李飛刀中記載,若是同時出刀,到了最高境界,可以同時出九把飛刀,為是沒是九把任意自是不解,但是任意將飛刀拿入手中做了實驗,卻發現一隻手上拿兩把飛刀同時出手都不能掌握其平衡和準頭,就更別提更多的飛刀了。但如果按照秘籍上一步一步的訓練,也必然能練到那個地步,任意將步驟記在心間,至此也完全放下心來。只是心中卻多少有些愧疚,而這三天時間扶衫和林夕也還沒有來,或者是來了也找不到任意吧,明天就是比武招親之日,任意心中竟沒有前幾日的那般火熱了,只是既然來了,那湊湊熱鬧也是必須的,任意當晚準備了一些必需品,然後回到屋中邊思索飛刀手法和摘星手是否能完美的融合,一邊也等待起了比武招親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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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3章 夜偷美女

    第二日一早,任意早早吃過早飯,喂過虛空,便起步向內城走去。外城到中城,再到內城,若是平常走去,卻也需要幾個小時,由於任意起的早,便升起了走過去的打算。一路邊觀看城內的建築和各種店舖,任意到也不覺得寂寞,任意有深厚的內力在身,一路前行之時默用內力與雙腳之上,行走與街道之間,雖步伐邁動間甚是緩慢,實則卻是快速異常,眨眼間就行過大斷的路。而一路上雖也有許多人心中驚奇疑惑,但一愣之間任意就以消失不見,更何況任意身穿普通黑衣,也只是容貌氣質出彩而已…

  如此前行,兩個小時後任意就到了內城,而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卻是已經到了十點左右了,一路而來,內城中行人頗多,也大多是有錢之人,雖偶有窮人,但從外表看去,似也不窮。比武招親的地點在安陽城內的安陽廣場之上,此廣場巨大無比,本屬官家之地,但無奈天朝以武制國,當代皇帝又乃一代武皇,自是對其沒有太多限制,只要不對平民造成傷害,大可上教錢財,舉辦一些可舉辦之事。

  廣場巨大無比,但內層十幾條通道卻是有人守護,卻是有一定要求方才能進入內層,而這個要求則是必須擁有武功的人,不但武功高,而且年齡也不能超過二十八歲,更不能低於二十歲,條件到是苛刻至及。任意只是簡單露了一手,便被人放了進去,而從各個地方排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任意直接走入內層,見最內層有一圈巨大的空地,空地之上有一處擂台,擂台直徑約有五十多米,足夠兩人在台上輕鬆比試。同時離台同樣高的地方兩四周卻有一圈坐椅。

  一番打量過後,任意知道這比武招親的場面,怕也就只有有數的人能看到吧,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入內層,中層的外層卻早已被無數的人給佔據了。惟獨內層的暫時還是空擋的,任意此時不禁一愣,心想自己進入這內層,不就代表要上台比武嗎,自己只是湊湊熱鬧而已,可沒有這樣的心思。但一看周圍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青年越來越多,許多人也都拿著兵器,不但有和尚、道士、書生、還有一些身穿怪異衣服的青年,到是頗具個性。如此一來任意到是放下了心,想來經過幾個關口的篩選,已經將不會武功,年齡不夠或太大的人給篩選掉了,而能進入內層的都是二十歲到二十八歲之間的青年才俊,到是讓這些青年才俊好奇地四處打量了起來。

  一翻等待之後,竟讓眾人又等了一個小時,而這時卻是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吃中午飯了,那花家的人卻是還未出現,一些人已經忍不住罵了起來,雖然天氣不熱,但個人心思不同,自然有些怨氣深厚之人忍不住生起事來。就在眾人熱鬧地喧嘩之時,從一處通道內接連走出了一百多人,眾人心中一愣,隨即都安靜了下來,只見這一百多人中有男有女,當先而走的竟是兩個長相無比俊美的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身後則隨著兩排俊秀美麗的男女。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年紀頗大的人跟隨在人群中。

  這群人到了台前,就見其中有十幾個人走上台去,至於那兩排俊美男女則站在台下,手中各自拿著一把把寶劍。眾人看的羨慕不已,但卻並沒有人大聲喧嘩。

  這時那長發整潔的白衣俊美中年男子開口說道:「諸位靜一靜,本人乃江百川,江湖人又稱本人乃花百川,我身旁這位乃惡人谷谷主江無閒,同時也是我江百川的好兄弟…」

  人群中一陣喧嘩,卻是終於證實了惡人谷前來的消息,隨著江百川一番話後,眾人也慢慢靜了下來,卻見江百川繼續說道:「今日乃小女花香月比武招才之日,江某感謝諸位少俠千里迢迢從各個地方趕來,江某感激不禁,只是,無奈小女心思好靜,卻又喜好遊歷名川大山,固然江某無奈之下舉辦了這大擂台,只為了替小女尋找幾個才俊…」

  眾人一愣,卻是有許多人反駁了起來,原來江湖所傳竟和此時江百川所說不一樣,明明是比武招親,怎麼就突然變成了比武招才,這親和才之間差距之大,怕是傻子也能明白其中之意。

  被眾人朝的無奈,只見江百川一聲冷哼,眾人直覺心頭受創,氣血翻湧,卻是不得不驚訝地看著江百川,只見江百川拱手說道:「小女體質薄弱,雖然有家傳絕學護身,但江湖混亂,小女又不喜血腥,心中卻又想要遊歷山川,無奈之下老夫只好出此下策。只是老夫也未曾想到,原本只是隨意而為之事,竟然被江湖中人傳成了現在這番模樣,就是老夫現在有心要取消此事,怕也不能了。」

  說完後這江百川嘆息一聲,竟讓眾人心中都已經就是如此,而任意心中卻也奇怪,若說一個玩家要以此方式來比武招親的話,確實是太過胡鬧了,先不說兩者並不相識,就是相識了,最後贏了的人真的就適合她嗎。更何況,誰人願意為一個女人去爭的個死去活來的,除非這女人美如天仙,也只有如此,方才會有許多人不顧死活去爭取吧。這江百川所說之話極其明了,卻是道明了只想隨意而為,卻不想結果竟弄了這麼大,然而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嗎,為什麼惡人谷的人也會來此,這其中又有什麼意思。

  眾人見那江百川突地憑空揮了揮手,就見一個身穿白色衣裙、頭帶白色紗帽的女子走了上來,這女子上到台來,眾人就見江百川開口說道:「此女乃本人大女花香月、此次就是小女要外出遊玩,本人今日再此保證,最後奪冠的人都可學得本人的家傳絕學移花接玉…」

  眾人嘩然,著實不敢相信江百川能說出此等豪言壯語來,且還是如此的駭人。移花接玉的武功,恐怕不知道的人不多,而江百川竟敢說出要將武功傳給最後奪冠的人,而就在眾人尚未回過神來時,卻見江百川繼續說道:「前十人本人也將會傳授其花家絕學,定不會低於人榜絕學…而且若能堅持到最後,五十名之內,本人都可收其為徒弟,傳授其本人獨創之絕學。」

  眾人驚連不斷,尚在思考之時,那始終未說話的江無閒卻也開口說道:「本人也代表大哥做此次的公證人,也像諸位保證,最後將傳授給勝利者十門惡人谷人榜絕學…同時此次公證人還有安陽城城主大人和安陽城兩位人榜高手和二十位門派宗師做為見證。」

  此時就是任意心中也是充滿了好奇,為一個女兒選陪伴遊歷的人需要如此嗎,動不動就是天地人三榜絕學來引誘,而且還牽扯了安陽城城主和二位人榜高手和二十位宗師級別的高手,任意心中不禁冷笑,一個女人值得這樣嗎。

  此時此刻人群中擁有任意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只是事情未到最後又有誰知道兩人搞什麼鬼,也只有靜觀其變了。隨後江百川命那女子將白紗帽拿下,頓時眾人心中都是一愣,卻不想會見到此等美麗的人兒。一些人早就忍不住瘋狂地叫囂了起來,然而任意仔細注意之下,卻見一縷笑容從江百川嘴角溜過。沒由來地任意心中一震,再看之時卻沒有任何發現,一時間任意竟疑似自己看錯。

  隨後任意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江百川和江無閒身上,但卻一直未發現什麼。反到等來了那所謂的城主而二十二位高手,諸多高手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氣勢確實是巨大無比的,讓任意苦笑的是,那二十位宗師級別的高手自上台之後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從頭到尾都是由江百川兩兄弟,還有那城主在說話,而那兩個人榜級別的高手到也說了幾句話,但說過之後也就再沒有了反應,顯然還不夠資格。

  十幾分鐘後,一聲鑼鼓聲響起,卻是比武正式開始了,隨著那江百川一翻激動熱情的話聲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跳上台去向著台下叫囂了起來。而這樣狂妄的人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於是,有人飛落台上,對打了起來。任意接連看了十幾個人打鬥,卻是沒有一個能看在眼中,放眼掃過,卻見人聲鼎沸,人頭無數,看的任意心中沒由來地感到厭煩。

  再看幾個對打之後,任意見台上那江家兩兄弟不停地說著什麼,一時間任意心中到是有了主意。嘿嘿笑了幾聲,任意擠出人群,卻是向花江府走去。江府所在地乃安陽城內城,而且建造的極其奢華美麗,任意早就從說書人那裡聽了個明白,而且一路之上隨便問個人也就問到了準確的地址,半個小時後,任意到了花府跟前,卻見花府門口有十幾個人把守著大門。任意眉頭一皺,小心地觀察了好一會,便一個閃身,如鬼魅般大白天進入了花府。

  進入花府後,任意見花府內滿是美麗的花草,任意無心理會花草的美麗,而是放開全身功力,仔細感受起了他距離內所能察覺到的一切。一路小心前行,由於是白天,任意雖然輕功高明,但卻也不敢太過狂妄,於是便極其小心地前行著。不想花府卻是極大,任意一路前行竟看到了十幾個身穿才衣的女弟子在府中穿梭,任意心中到是奇怪不已。正自奇怪時,卻見一個女弟子端著一籃子食物向花府裡面走去,任意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

  幾分鐘後,任意見那女子到了一間房屋前,而房屋前卻站著兩個同樣身穿花衣的女弟子,只見那女子開口說道:「小姐還是在發脾氣嗎。」

  其中一個女弟子點了點頭說道:「小姐整天被關在屋裡,不發脾氣就怪了。」

  見那女子瞪著他,那說話的女子吐了吐舌頭便不說話了,而這時屋內卻傳出來了一股極其動聽的聲音,只聽這股聲音說道:「江百川,不要以為把我困在屋子裡我就逃不出去嗎,哼,惹急了我我就自殺重生,到時候告訴全江湖的人知道你江百川是個壞蛋…」

  任意聽的疑惑不已,而那進入屋內的女子卻是進去之後就馬上出來,然後對門口的兩女說道:「好好守護小姐,老爺有交代,如果小姐尋死的話就讓她死,如果小姐不想死的話就好好照顧她…」

  任意聽的目瞪口呆時,卻又聽屋內的聲音嬌聲說道:「想讓我死,沒門,我就是不死,我就要每天大吃特吃,吃窮江百川,有機會了我還要去告江百川,他私自用我的名字去比武招親,毀壞我的名譽,哇,真好吃…等我吃完了再說….」

  門外三個女子一陣偷笑,那女子隨後也是輕步走開,而外面的兩個女子卻是大鬆一口氣互相交談了起來,只聽其中一個說道:「小姐,香月小姐是你的姐姐,老爺是給他比武招親,又不是給你比武招親,你急什麼。」

  屋內傳出一股吃東西的聲音,片刻後那女子嬌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聽那聲音說道:「哼,我可不笨,上次他還讓我去弄什麼比武招親,難道我不漂亮嗎,我又不是NPC,我可是人啊,不像香月姐姐是NPC,不敢反抗,哼,氣死我了,要是我,大不了一死算了…」

  門外兩女又是一陣偷笑,裡面一陣沉默後氣聲說道:「你們要是再笑我,小心我真死了,我可不喜歡這些吃的,就是給我再多的吃的我也會死的…」

  任意頭的頭皮發麻,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任意還是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屋內的人是被江百川困在裡面的,而且還是個玩家,而至於外面那比武招親的白衣女孩卻是個NPC,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卻是不知道那江百川到底要做些什麼。

  一會後,一陣響聲傳出,裡面傳出一股聲音說道:「喂,吃完了,趕快進來收東西吧,還有,我想出去走走,悶死了。」

  兩女一愣,卻是偷偷對笑了一下,然後同時打開門走了進去,片刻後兩女一女提著垃圾走了出來,另一女卻牽著一個白衣女子走了出來。任意注目看去,卻是著實一驚,沒想到此女容貌竟是如此的美麗可愛,任意更從其眉宇之間看到了倔強調皮之色。然而讓任意為之驚奇的卻是,這美麗的女孩兩手間竟然帶著一副銀白的手銬。

  一時間任意張口結舌,竟是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而這白衣女子出來之後先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眼睛骨碌一轉,舔了舔小醉,然後哼哼地說道:「別以為將我的手用鐵鏈綁住了我就跑不出去了,別以為將我的內力封住了我就想不出辦法。」

  女孩嘴中一邊嘀咕著,一邊目光靈活地向四處打量著。這不但使的那兩個女孩為之好笑,就連任意看的心中也是一動,心中竟是深起了莫名的感覺,此女不但漂亮可憐,更兼之調皮精靈,而且容貌天生絕色白皙,給人一種極嬌弱又犀利的感覺。任意看的有趣至及,在心中莫名感覺之下竟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孩。

  這時另一個女孩笑道:「惜月小姐,我們NPC也是命啊,你不能總想著逃跑,你要是跑了,不但大小姐會受罪,就連我們也要被老爺處罰的。」

  這女孩這樣一說,那叫惜月的女孩哼哼了兩聲卻是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任意卻是心中頗為鬱悶,心想這女孩不會是怕這幾個NPC會受到懲罰才會如此吧。

  隨後見那惜月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其實這裡也滿好的,我想要什麼花百川都會給我送來,到也不差什麼,只是每天困在這個鬼地方都快把人給悶死了,我聽說外面的江湖很好玩,真想出去玩玩,要不你們兩個一起跟我逃跑吧,到時候我們一起闖蕩江湖,一起做女俠好不。」

  兩女臉色一白,焦急地四處看了幾眼,回過神來後其中一個女孩說道:「小姐,要不你自殺算了,你被困了這麼長時間了,以前學的武功也被老爺給封住了,現在老爺又不讓你自由出去…」

  惜月臉色一白,神色害怕地說道:「我不敢,那樣一定會很疼的,再說我自殺出生後如果出生當乞丐了怎麼辦,那樣我就吃不到好吃的了…」

  兩女對看一眼便是說不出話來,反觀任意卻是全部明白了過來,這明叫惜月的女孩定然是因為什麼事犯著了江百川,才會把武功內力全部封住,並派人看守。想來看守的日子也挺長的吧,只是卻因為每日的生活很好,使的這美麗可愛的女孩生不起自殺之心,每日也都只是張口罵上江百川幾句…

  想明白之後任意心中一動,卻是想要將這女孩給從花府搬出去,不過再一想如此一來的話必然會受到江百川的追捕,看來是要有一番準備才行。但是救人之前任意卻也要先問問這女孩的想法,看看這女孩是否願意跑出去。

  柳空當日所傳的傳音入密被任意第一次用出,而後只見那行走間的美少女身子一震,隨即神色一陣緊張,但馬上又回覆了過來,而那兩個女孩卻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只是兩人卻不知任意已經通過傳音的方式將話傳入了那女孩的耳中,而那女孩一震之下竟能馬上回覆過來,到是讓任意心中大為佩服。

  只聽任意說道:「你只許聽不許說,我說的話你肯定就點頭,否定就搖頭。」

  見女孩點頭,任意繼續說道:「你是否想出去,我如果能救你出去的話你會不會出去。」

  見女孩興奮地一個勁點頭,任意便是一番狂說,最後任意說道:「這幾天晚上我會找準時機救你出去…」

  之後任意恢復了沉默,卻是又等了半個小時,見那女孩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後方才退了出去,回到了客棧後,任意心中雖然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但時不時的衝動一次卻也未嘗不可,更何況一直以來太過平淡了,那女孩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又讓任意頗為好奇,心中自是沒有想到過什麼太多的後果,就是此刻想來卻也不感到害怕。而隨後任意也開始為晚上的救助活動開始策劃了起來,首先任意牽馬出了安陽城,在城外等到夜色降臨之時,任意終是將鷹王喚了下來,然後將虛空凌空拖到了一處高山之山,以未了保護虛空的安全。

  一身黑衣黑鞋黑面巾,此時以是半夜十分,任意悄然無聲地落在了安陽城中,然後向花府尋去。此時任意心中激動無比,心中也知道此時花府內高手很多,但心中那股冒險的勁一被挑起,任意竟是沒有絲毫回頭的打算。一路行到原來的地方,任意可謂是極力隱藏自身的氣息,身心感到刺激激動之時,卻也知道一個不好,就要面臨著無止境的追殺。

  屋外依舊是兩個人守護著,只是卻換了兩個人,任意如一陣風般飄了過去,兩個打瞌睡的女弟子尚未有所反應便真正地睡了過去,任意輕輕敲了敲門,見屋內沒有反應,心中到也焦急,只是不管大聲敲門,無奈之下竟把偷門手法給用了出來,下一刻只聽屋門清脆一響,卻是任意奇妙地將門從內打開,然後無聲地鑽了進去。進去之後,任意見那女孩身穿白色內衣,雖不見暴露,但也讓任意感到刺激,女孩顯然沒有發覺任意進來,任意也不想驚動女孩,便點了女孩的睡穴,將女孩連衣服共同抱起,然後向屋外飄然而出。

  鷹王無聲地在半空盤旋著,任意打了個手勢,鷹王飄然而下,到了任意上空時,一陣巨大的風聲捲起了巨大的聲勢,任意暗叫不好之時,卻是聽到了驚呼聲,接著有燈亮了起來,而此時任意也已經抓住了鷹王的爪子,但隨著鷹王飛起時,卻見一聲暴喝猛地傳出,卻見一道白影猛地飛速竄來,任意知道那定是花百川,只是任意心中不急,鷹王已飛上了六七十米的高空之上,就是他花百川在厲害怕也不能將自己從空中弄下來吧。

  然而事實總無決定,只見另一邊也飛速竄來一道人影,那黑影一看高空雖不知具體怎麼回事,但卻說道:「大哥不急,小弟幫你。」

  話落,只見那黑影猛地竄上二十多米的高空,而後那白影竟是同時躍上高空,接著那黑衣人雙掌猛地一用裡,同時那白衣人也是猛地一登腿,一送一出,如炮彈一般,眨眼間飛上了近四十米的高空之上,任意心中為之膽寒,但也只是那眨眼間的時間,鷹王已然上了八十多米的高空,就是那白衣人本事再大卻也不能對任意如何。

  但是,那白衣人手中猛地飛射出一劍,一道寒光閃過,任意知道那劍是衝著鷹王來的,恐怕鷹王受不住那一劍,於是心急之下任意竟是一挪身子,將背部頂了上去,一劍之威如何強烈,任意貿然抵擋,儘管有天蠶衣保護,但依舊受了重創,那劍竟刺破衣服直接刺入任意背部,幸而當時任意所有的功力全部布在背部之上,又有天蠶衣護身,雖然受到重創,卻也並不能致命…

  那白影落地,見空中的鷹王飛速離去,只見白影冷聲說道:「給我追殺此人,務必要盡快殺掉此人,不管任何代價…」

  那黑衣人沉思片刻說道:「那人應該就是摘星手柳空的徒弟了,只是不知此子怎麼和惜月走到一起了,大哥剛才那一劍含有先天劍氣,就是那小子不死,想來內傷也不能輕鬆就治癒吧…」

  「唉,兄弟有所不知啊,此子既是柳空徒弟,那麼一定會有絕世寶藥,怕是那點傷並不能給其帶來傷口,只是,若那一劍沒有對其造成致命的傷害,那那把劍卻是沒有著落了,唉…」

  黑衣人隨著嘆息一聲說道:「憑移花宮和惡人谷的勢力就算他再如何神通廣大,也應該能將其找出來吧,除非那小子肯躲在深山老林裡不出來,不過,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吧,惜月這孩子可是閒不住的主…」

  白衣人突地說道:「我這就寫書到移花宮去,不能讓惜月將不該說的東西說出去了,不然這事到是麻煩…」

  黑衣人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早說要你將此女除去,就是讓他重生也好,到時就算他重生,怕也沒有人會信他的話,至於現在….」

  白衣人嘆息一聲,看著夜空說道:「若不是突然出現那樣的事,惜月那孩子也不會生我的氣了…」

  兩人一陣沉默,臉色具是一陣難看,似是心中有事卻又說不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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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4章 公子譜出

    夜,安陽城外的一坐山上,一頭巨鷹正盤旋在高空之上,而巨鷹之下則趴躺著兩個人,是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趴著,女的趟著,男的顫抖著,女的同樣顫抖著。男的顫抖是因為疼,女的顫抖是因為冷。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再過三個小時天色就會漸漸亮起來,這山不高,也不陡峭,雖然任意身在最高處,但心中卻是感到不是很安全,一番思索後,任意拿出五虎保命丹,猛地右手向後伸去,抓住鋒利的劍鋒,忍著撕心的疼痛將劍拔了出來,然後任意一口氣吞下了一粒五虎保命丹。片刻間,任意身上炎熱如火,彷彿一團大火在自己的身上猛燒一般,若不是任意意志堅定,怕是要被燒的暈過去。盞茶時間之後,任意猛地長呼出一口氣,然後軟軟地趴著不動了。

  這時一股聲音傳出,只聽這股聲音打著哆嗦道:「來人啊,好冷。」

  此刻任意一點都不想動,感受著身體慢慢回覆的奇妙感覺,就如當日治療葉非凡那樣,背後的劍傷應該已經好了,疼痛也已經漸漸離他而去,這五虎保命丹果然是保命神藥。前面將此女從花府救出時任意點了此女睡穴,讓其暈睡了過去,到此地後任意將其穴道解開,但卻又點了其他穴道,使其醒了也不能活動。而此女雙眼之上還被任意蒙上了衣服,任意可不想讓這女孩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才不得已如此做。

  女孩見半天沒有反應,四處除了呼呼吹過的冷風外,似乎並沒有什麼人的存在。女孩單薄地內衣根本就不能使她感到溫暖,更何況此時還是春天,且還是深夜之時,又如何能不冷。女孩沉默了半天卻是說道:「花百川,你要殺就快點殺了我吧,否則….」

  否則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任意是聽的清楚,但無奈此刻身體似乎透支了一般,雖然力量正在快速地回覆,但任意心裡卻生起了玩玩這女孩的打算,然而正在任意思索時,卻見女孩突地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任意一陣愕然,但聽其聲音叫的拚命害怕,到是也不忍再聽下去,便開口說道:「誰要強姦你啊…」

  女孩頓時閉口不說話了,顯然任意的聲音來的太過突然,讓女孩有些不適應,任意則繼續說道:「誰要強姦你。」

  女孩一聽任意的聲音,頓時長鬆一口氣,但接著馬上又崩緊了身體說道:「你沒有欺負我吧,好像沒有穿衣服的樣子….」

  任意無聲地嘿嘿一笑說道:「是啊,你沒穿衣服…」

  女孩一愣,身體顫抖的更是厲害,最後竟抽搐了起來,竟是哭起了鼻子,任意無奈地起身,然後走上前去,坐在女孩身旁說道:「你身上不是還有內衣嗎。」

  女孩一聽哭泣的更厲害了,只見其一邊哭泣一邊說道:「你還說,你說要救我,現在又欺負我…」

  任意一愣,笑道:「那我現在給你穿上吧。」

  女孩沉默了片刻卻是突然怯怯地說道:「你能不能先把我的穴道解開…」

  見女孩怯怯地說的可愛,眼睛雖蒙著,但眼睛以下的部位卻是精緻美麗,到是讓任意心中微微有些觸動,最重要的是此女雖然有些膽小,但卻是女孩應有的表現,而到此關頭還在為自己爭取條件,雖然感覺有些無知,但任意卻到不想讓其受到傷害。然而,任意卻又感到無奈,此時還不行,乘著天色尚黑,任意點了女孩的睡穴,頓時這女孩又睡了過去。而任意則是將女孩抱起,然後給女孩穿起了衣服。

  期間過程雖然有不少香豔之處,但任意眼觀鼻,鼻觀心,再加上冰心訣的輔助,硬是沒有去佔女孩的便宜,為女孩穿好衣服之後,任意將那把在深夜中散發著寒光的寶劍拿在手中,輕輕一劍就砍斷了女孩手上的鐵鏈。打量了幾眼手中的劍,卻見這劍通體潔白晶瑩,竟不比玲瓏頂上的劍差。只是可惜任意不喜歡兵器,否則身上多少也要背上幾把寶刀寶劍闖蕩江湖了。

  一切準備好之後,任意將虛空的眼睛矇住,同時也將女孩的眼睛矇住,然後喚下鷹王。鷹王抓住了繩索,任意則抱著女孩跳上了鷹王的身上。那巨大柔軟且又無比舒適的感覺,讓任意心中為之一陣舒暢,無數次如此空行,也使的虛空漸漸適應並能保持安靜,而任意卻沒有想到鷹王的背上真能輕鬆坐下兩人,一時間心中興奮無比。

  鷹王順著任意的指示在高空飛行,只是一個多小時,鷹王就已經飛過無數山川大地,當任意再次到達玲瓏頂上時,任意心中到是升起了許多感觸,將虛空留在玲瓏頂上,命令鷹王高空飛行。而任意自己則施展摘星手法,打開了通道,抱著女孩走入了通道。通道瞬時關閉,通道內金光白光、五顏六色的珠寶光交織著,造就出了一副美麗絕倫的畫面。

  任意拿下女孩黑布,然後點開女孩的睡穴,女孩迷糊地睜開眼睛,正準備說話,卻被眼前五顏六色的光芒刺的眼睛發痛,當適應了這些光線之後。女孩大腦瞬時變的空曠起來,任意站在旁邊看著女孩的反應,卻見女孩猛地尖叫一聲,然後向那大堆的金色元寶和珠寶撲了過去。

  「金元寶、珍珠、哇…還有這麼大夜明珠…」女孩小巧玲瓏且又無比性感的身體硬是不顧形象尖叫著趴在珠寶堆中沒命地環抱著。看那興奮激動的模樣,任意一陣愕然,彷彿看到女孩的一雙大眼睛也變成了夜明珠一般。

  任意咳嗽一聲說道:「我說那位女孩,那些都是我的。」

  女孩一驚,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年紀比他大一兩歲的俊秀青年正看著他,只見這青年身穿普通的黑色衣衫,頭髮散亂披著,皮膚白皙的竟可比的上她。女孩愣了片刻後,再看自己懷中的許多珠寶,看著任意半天不說話。

  突然女孩驚叫道:「我手上的鐵鏈呢…是不是你給我弄掉的…」

  任意點頭,女孩突地疑惑地說道:「也是你救的我嗎?」

  任意點頭,女孩依舊疑惑地說道:「你這麼小,怎麼能救我出來,花百川那傢伙武功很厲害的。」

  任意手中突地出現一把潔白仿若透明的晶瑩白劍,女孩一見,再次驚訝地叫道:「花百川的無缺劍,你把他搶過來了嗎…」

  任意面色一紅,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女孩看了看任意,又看了看這麼多珠寶,然後問道:「這些珠寶都是你的嗎…」

  任意點頭,女孩頓時失望起來,但馬上卻又精神地說道:「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啊,你是NPC嗎…」

  「不是!」任意開口道。

  女孩拍了拍胸口,然後嘻嘻笑道:「那就好,我以後能跟著你闖蕩江湖好嗎…」

  任意一愣,雖然覺得這女孩可愛,但一時心血來潮下救了女孩卻也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至於帶女孩闖蕩江湖卻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見任意沉思,女孩急忙開口說道:「我不會霸佔你的珠寶的,我可以保證。」

  任意無語,心想我又沒說你會霸佔我的珠寶,隨後這女孩大眼睛一轉,俏皮地說道:「我叫花惜月,出生在花百川他家…」

  見花惜月一副不痛快的模樣,任意到是好奇起來,便開口問道:「怎麼回事,不介意說說吧。」

  花惜月皺了皺鼻子氣呼呼地說道:「那傢伙想讓我幫他拉幫結派,我才不會答應,他就逼我,我再不答應,他就把我的武功封住,然後又把我關了起來,弄的我每天都只能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而且還對我說如果我不答應他就不放我出來,還說除非我自殺重生到其他地方去,否則他會關我十年二十年,直到他死了為止…」

  「他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任意問道。

  花惜月點了點頭本想說什麼,卻突然小臉一紅,看著那些珠寶說道:「不如你問我問題吧,你問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什麼都能問…」

  見花惜月不停轉動著大眼睛,看花惜月轉動的目光,任意自是知道花惜月有什麼要求,於是便說道:「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吧,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問不問都無所謂。」

  花惜月一急說道:「問啊,我不介意的。」

  任意笑道:「但我介意啊,誰知道你會不會回答我一個問題,就拿我一件珠寶,那樣我還不虧死了。」

  花惜月臉一紅,竟有些扭捏起來,但卻不知想起了什麼,竟抬起頭來,將眼睛睜了個老大看著任意,任意被看的有些納悶,不知道她要如何,卻見花惜月說道:「你給我穿的衣服…」

  任意心中早有打算,此刻天色怕是快要亮了起來,任意突地一閃身,消失不見,花惜月看的花容失色,當他要尋找任意時,卻聽到一聲響聲傳出,花惜月心中正自疑惑時,任意已然出現在玲瓏頂上,並將大石機關關了,任意不想讓花惜月知道她此刻所在的地方在那裡,所以才會如此,眼見天色已經稍稍泛起了白色,任意喚下鷹王,命令鷹王獵捕野獸,而他也被鷹王拖下了玲瓏頂,開始找起了乾柴。任意將要在此呆上一天,儘管他不怕餓,但那花惜月卻不比他這般,所以才準備了這些。

  當任意回到玲瓏頂之上時,以是半個時辰後了,這時天邊的白光也漸漸多了一些,想來離天亮還有一個消小時左右吧。捕來的三隻野兔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任意將其放在玲瓏頂上,等待天亮之時就動手起火。再次進入石室內,卻見花惜月正興奮地在幾間石室內跑來跑去,看那興奮的模樣竟是將她自身的處境都給忘了。

  見任意進來,花惜月也沒問任意去那裡了,而是開口調皮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任意,你有鷹,怪不得能救我出來,聽我現實中的朋友說破碎虛空中最神秘的人就是你了…我以後跟著你闖蕩江湖好嗎…」

  「我還沒有決定…」見花惜月興奮的模樣,任意平靜地說道,心中儘管欣賞這調皮可愛的女孩,但這並不代表要帶她闖蕩江湖。

  花惜月可憐地看著任意,任意被這雙大眼睛看的心中不忍,卻也疑惑地在想,怎麼這丫頭膽子這麼大,自己一個外人她也敢如此,不怕自己欺負她,但隨後又一想她竟然那能在花府呆上六年,怕也不是這種怕事的人吧。這先後時間,任意也多少對其有些瞭解,知道這是個喜怒哀樂全擺在臉上的女孩,確切地說,她應該只是個未長大,沒有心機的女孩而已。

  隨後兩人聊了起來,沒想到這女孩卻是越聊越熟,聊到最後一開口就是任哥哥,任意哥哥,意哥哥,小意哥哥之類的話,把任意叫的沒有一點辦法,女孩甜甜純純的笑,任意多少不忍拒絕。幾個小時的時間,兩人也熟的不能再熟了,確切地說應該是任意這個一直喜歡被動的人終於無法忍受花惜月的甜言蜜語,而被攻陷了。

  任意無奈,但一直孤獨的心到也隨之溫暖了起來,心中也暗暗升起了要暫時照顧這丫頭的想法,熟悉了之後任意卻也為花惜月的以後思索了起來,花百川等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至於花惜月應該沒什麼大礙。而至此任意也明白了為什麼花惜月在花府呆了六年的時間,花百川卻始終沒有對她如何,這丫頭實在是一個精靈,一個沒有任何心計的女孩,任何小聰明或委屈都會擺在臉上。

  一天的時間馬上就過,當天夜裡,任意開始準備了起來,等到深夜時,任意看著花惜月說道:「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花惜月興奮地說道:「要去那裡,我呆的都快悶死了,我們趕快出去吧…」

  任意看其衣服中擺包裹著的一大堆珠寶,嘆息一聲說道:「你拿著那些珠寶出去,只能給自己帶來麻煩,拿幾件你喜歡的首飾帶在身上,然後再那些元寶就可以了,沒必要帶那麼多。」

  花惜月嘟著嘴放下了許多珠寶,最後在任意的監督下拿了幾件珠寶,方才走到任意身旁,任意見其目光一直看向石室的地方,心知其一定還惦記著魚腸劍。便也不點破,便開口笑道:「你準備好了嗎。」

  花惜月點頭道:「準備好了。」

  任意笑道:「準備好了我就點你睡穴了。」

  花惜月一驚,急忙向一旁跳去,但是當他落地之後,卻發現任意已經在他身前等著她了,任意的手指也即將點在他的睡穴之上。

  花惜月忍不住叫道:「你賴皮,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見花惜月緩緩倒下,任意嘿嘿一笑,進入石屋將魚腸劍一拿,然後用包裹包住,當看到金鯉行波圖時,任意頭皮一硬,將金鯉行波圖拿起來,然後隱秘地包裹起來。隨後任意抱著花惜月,手拿金鯉行波圖和魚腸劍走出了石室。

  此時以是深夜,任意喚下鷹王,將金鯉行波圖穩穩地掛鷹王背上,確定不會輕易弄掉之後,任意便抱著花惜月跳上了鷹王的背,接著鷹王張翅飛翔,向著清風山的地方飛去。不錯,虛空可日行千里,鷹王的速度一個小時行千里也是一件小事,只是有任何、花惜月和虛空在,鷹王卻不得不將速度放慢,但儘管如此,當第二天凌晨之時,任意卻也見到了清風山。一夜時間,夜風不斷吹著任意,任意雖不感覺到如何,但卻不忍花惜月受凍。而離開了玲瓏頂之後,任意也將花惜月的睡穴解開,於是花惜月開始了向任意無情的攻擊,還好虛空被任意用黑布包裹著,此時又是黑夜,就是花惜月向下看去也只是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而已。

  遨遊天際的感覺是好的,但有了一個能抵抗強力風吹的花惜月,卻是不怎麼好了,於是鷹王一慢再慢,原本應該早就到清風山了,卻硬是給延遲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太陽出來之時,任意方才一下點了花惜月的穴道,花惜月在不甘中又睡了過去,任意雖然心有愧疚,但卻也不得不如此,等到將虛空放到草原上後,任意方才帶著花惜月回到了清風山深處的谷中。這才將花惜月的穴道解開,花惜月自是對任意埋怨連連,但無奈任意不為之所動,異常的冷靜,花惜月就是怎麼氣任意,任意也不為之所動,最後花惜月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太無聊時,也就知趣地閉嘴了。

  花惜月是典型的自來熟,和任意熟悉了一天多時間,就彷彿兩人相識了十年八年一樣,使的任意有時產生錯覺,認為自己原本就認識這丫頭,不然這丫頭又怎會如此放的開。但隨著兩人熟識,任意發現這丫頭除了死之外,其他事竟是說到做到,心中到也佩服無比,而從內心裡,任意也將小丫頭當做了一個小妹妹般照顧著。

  當任意將魚腸劍交給丫頭時,丫頭高興地再次跳到任意的身上興奮地呼叫著,且還將任意親了幾下,任意心中嘆息不已,最後任意得知花惜月實則是從小到大就這樣,由於父母疼愛她到不覺得什麼,現實中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到了破碎虛空中,卻是接二連三對任意如此,就連她也感到奇怪,這樣的事在外人身上可就只有對任意一人如此,到讓任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了。

  到了谷中,花惜月進入谷中見到了地乳,在任意講述了其好處之後,花惜月哀求著任意讓任意給她喝幾口,任意本就有此想法要造就這個小傢伙,便將一些地乳給花惜月喝了,隨後花惜月也自然遭遇到了強烈的痛苦,任意也將其放入湖中。

  玲瓏頂中武功秘籍有四五十種之多,其中有兩種人榜秘籍,三十多本宗師秘籍,花惜月看過之後,硬是從中挑選了兩本劍法秘籍帶在身上,雖然只是宗師絕學,但對花惜月卻也有很大的用處。在谷中呆了兩天時間,任意並未帶花惜月到草原中去,怕花惜月一見草原中的馬群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於是便直接帶著花惜月趁著夜色向竹林趕去。以後的兩個月日子,任意將會在竹林中呆上兩個月,期間不但要努力練武,更要使小李飛刀更上一層。

  至於花惜月如何,任意暫時並沒有其他想法,反正自己一人,這花惜月又如此愛玩,雖然只有自己兩人,但比之花惜月以前卻是多了不少樂趣。而私心裡任意到是不忍花惜月這樣不懂事實的女孩到破碎虛空中被污染,於是隨後兩個多月任意開始在竹林中一邊修煉,一邊等待著聶狂和獨孤霸的到來。

  而與此同時,江湖中卻是亂了起來,移花宮、惡人谷、青城派默默尋找著任意的蹤影,公子譜和絕色譜也即將公佈,花百川也在比武招親上招了許多青年才俊。不知為何,任意乘鷹入花府盜人的消息也被傳出,一時間任意的聲勢在江湖中青年一輩無人能比,就是任意的另一個身份莫名也不行。

  江湖之上的武學高手也漸漸出場,一些傳說中的武功也漸漸露出端倪。江湖之上,五嶽劍派和逍遙派兩派門下弟子比試之後,許多弟子開始出山,也有一些弟子繼續留山學習起了更高的武功。而少林、武當、崆峒、日月神教等正邪門派的弟子也漸漸出現,並在江湖上製造出了許多正邪對訣。於是,或明或暗的許多陰謀詭計開始在許多人身上,或是門派中實行起來,使的一些人得到了名聲,一些人卻留下了遺憾。

  然而一些頗為神秘的地方卻依舊未有弟子出現,如桃花島、白駝山莊、絕情谷、幽明山莊、等被江湖中人時刻關注的地方卻直到此刻依舊未有弟子出現。但是仔細想過之後少數人卻也明白了過來,現在江湖之上所出現的各派弟子也只不過是一些打頭陣的而已,也就是說這些弟子的武功只是最低的,想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各派中特意培養出來的高手也都會隨之出現吧。

  對此任意在竹林練武之時也曾出過竹林,並瞭解到了其中的情況,無奈花惜月自從逃出花府之後便就很少能安靜下來,好在竹林內有陣勢,任意躲在陣中修煉小李飛刀,花惜月也不能拿他如何,而嘗試破壞過幾次竹林的花惜月,在被困住之後也就不敢在如何了,只能乖乖聽任意的話,否則任意也說不準會做第二個花百川,將他困在竹林內也說不準。

  任意各種武功都成長飛快,到了宗師境界的他,已然能把握住招式之間的細微處。而小李飛刀任意也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提升了一層,已經到略有所曾的境界。那十二把飛刀被任意耍的極其靈活,指那射那,已大致做到列不需發。同時一手也能輕鬆發出兩把飛刀,算是一個突破了。至於三把,對此時任意來手卻是極其困難,理解不夠,領悟不到,卻不是他所能掌握的了的。

  而第二個月時,江湖中眾人等待已久的公子絕色譜終於拉開了序幕,同時高手譜的榜單也正式拉開,一時間江湖眾人為之驚訝和瘋狂,更有許多人已經做好了挑戰公子絕色譜,乃至高手譜之上高手的打算。也正如許許多多的人所料,任意、莫名兩人正是位列公子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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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5章 風神降龍

    公子絕色,俊男美女,期待的人太多,但當公子絕色公佈出來時,其上的人卻有很多並未在江湖中出現過,有名氣的也就只有任意和莫名兩人,再者就是絕色譜當中的水洛兒、唐小小、歐陽雯雯、張曉梅四人了。四人雖出現的次數不多,但卻也比那些沒出現過的人要來的實在。讓許多人想不到的是,一些原本內心有信心能進入公子譜和絕色譜的男女卻發現自己並未進入,就連那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華紫苑那等美女也都未進入絕色譜,這就足見兩譜的選人只嚴了。

  任意心中雖覺得高興,但隨後卻又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也勢必會麻煩,公子譜中任意莫名兩人赫然名列第一第二,任意位居第一,莫名位居第二。兩人的稱號卻也有著相似之處,而十大公子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句七字順口溜,到讓任意感到好笑。

  公子譜第一位『任意』,七字介紹為『飄渺踏雲孤鴻魅』。

  公子譜第二位『莫名』,七字介紹為『踏雪逍遙冰霜寒』。

  公子譜第三位『岳冷』,七字介紹為『三非點將忘情書』。

  公子譜第四位『李亦玄』七字介紹為『紫龍天穹刀劍鋒』。

  公子譜第五位『葉塵居』七字介紹為『天外飄零步飛仙』。

  公子譜第六位『浪逍遙』七字介紹為『覆雨一劍逍遙游』。

  公子譜第七位『秦楚』七字介紹為『太玄抵天劍弒神』。

  公子譜第八位『任飄羽』七字介紹為『鏡花水月遙忘情』。

  公子譜第九位『唐然非』七字介紹為『公子多情花間游』。

  公子譜第十位『蕭弄玉』七字介紹為『龍象般若萬里尋』。

  任意心中到也鬆了一口氣,以他現在的內功,接連奇遇,若是有人能超過他,怕是就實在說不過去了。就算有人獲得提升功力修為的東西,也應該不會比自己高吧。而實際上任意的猜想卻是錯誤的,公子譜和絕色譜,首要講的是容貌、才智和武功,若是一點不到位,那麼就休想上榜。破碎虛空中無數練武之人,優秀的人實在太多,任意這十人能上榜,可謂是佔近了優勢。至於其他因容貌不過關,或是才智不到位,或武功不到位,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也或許,這其中容貌不好的人有著奇遇,也可以去挑戰高手譜上的人。

  讓所有人為之興奮的是,不但出了公子譜和絕色譜,百曉生還公佈出了高手譜五十位名單,卻是比才俊譜一百位少了一半之多,而高手譜之上的大多數人恐怕都是NPC,眾人都是如此猜測,據傳言,有資格進入高手譜的人,不管人品容貌如何,武功最低程度也到聲名顯赫的層次了。但隨著時間過去,眾人的武功越來越高,勢必也會將這個門欄大幅度的提高。就如現在的才俊譜一般,武功太高的人不屑去爭取挑戰,於是挑戰才俊譜和群芳譜上的人也就只有那些剛出江湖的人了。但是,隨著不斷的挑戰,挑戰成功的人武功越來越高,就直接促使才俊譜的門欄抬高,使的一些人失去了挑戰才俊譜的信心。

  現在進入成名高手境界的人越來越多,也就將才俊譜推的越來越高,這也就使的譜上的人為了保持自己的排名而沒命地苦練,但無奈江湖之上高手層出不群,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高手出現,一劍滅了你,如此的情況多不勝數,也讓江湖中人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什麼叫做變化多端,命不由幾的感覺,競爭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血腥,江湖隨著絕色譜和公子譜的出現尚未到真正亂的時候,但當高手譜一出,任何人都知道,江湖已經進一步的開始亂了。

  絕色譜十人並不像公子譜中那樣來的煩瑣,而是直接給出了姓名和稱號,而她們分別是。

  絕色譜第一位,『玉女』柳藍心。

  絕色譜第二位,『幽月』秋月夜。

  絕色譜第三位,『月滿霜天』南宮月。

  絕色譜第四位,『觀音淚』唐小小。

  絕色譜第五位,『冰霜笑』慕容冰。

  絕色譜第六位,『白衣聖手』水洛兒。

  絕色譜第七位,『玄心玉笛』白音。

  絕色譜第八位,『妙手六絕』東方情。

  絕色譜第九位,『小小邪』歐陽雯雯。

  絕色譜第十位,『雪中寒梅』張曉梅。

  除公子譜十大和絕色譜十大之外,還有高手譜上的五十個人的人名和稱號,平常來說,不到聲名顯赫的層次是不會擁有自己的稱號的。就如任意當初那般,儘管已經整個天朝的人都知道他了,但卻也沒有得到一個稱號,而就算是私底下有人叫出一些稱號,估計說書人不為你宣傳,怕也得不到江湖眾人的承認,弄不好到會鬧出一些笑話來。而如今進入公子譜和絕色譜內的人都自動擁有了各自的稱號,就如任意當初從酒樓中聽到這些消息時,就有人在那邊叫喚著。

  任意的七字為飄渺踏雲孤鴻魅,並沒有直接給出稱號,但有些人卻是私自叫開了,反正是叫什麼的都有,有叫任意為飄渺公子的,也有叫踏雲公子的,更有叫孤鴻公子的,還有叫魅公子的,讓任意聽的心中直犯愁。但不管如何,這幾個稱號到也頗為適合,用這七個字概括起來,雖然沒有鷹王的名字,但那個鴻卻已經包括了,踏雲兩字也是非常明了了。雲乃飄渺無相,有飄渺兩字到也極其適合。最後那個魅字,怕也是說明任意一直神出鬼吧。

  至於莫名,讓任意好笑的是,莫名的身份竟被江湖中人給承認了,而且還排在他之後,佔據了公子譜第二的位置,如此一來,就是任意那一天有心要將身份融合,怕也要考慮考慮了,畢竟得來不宜啊,這種騙過天下人的美妙感覺讓任意感到飄飄然。至於莫名所得到的稱號竟也無比的合適,踏雪逍遙冰霜寒,正是說到莫名這個身份的骨子裡去了。

  儘管公子譜和絕色譜都有爭議,許多人也吵著要見那些沒有出現過的人,也儘管任意心中也是如此想,但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聶狂和獨孤霸,任意也開始做起了準備。回到了竹林,任意拚命練了二十多天武功,等對各種武功都有了再一次的進步和提升之後,儘管內力並未提升多少,但是任意還是在當著花惜月的面再次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從包裹中拿出許多道具,然後開始在花惜月的臉上動作了起來,一個多小時候後,任意將花惜月拍醒,在花惜月委屈的快要哭的注視下,任意乾笑一聲說道:「我晚上就送你出去,以後一段時間你一個人去闖蕩江湖吧。」

  花惜月一驚,竟紅著眼睛說道:「可我又沒有闖過江湖,我一個人害怕,你想丟下我,哼…」

  見花惜月委屈的模樣,任意笑道:「這林子外面很快就會來幾個厲害的傢伙,到時候我照顧不了你,你不在的話我一個人也可以輕鬆跑掉,多一個你的話就麻煩了。」

  花惜月嘟著嘴半天不說話了,但片刻後卻感到臉上一陣不舒服,便以後地說道:「任大哥,你在我臉上做什麼了,感覺好奇怪。」

  任意一擺手說道:「沒什麼,就是將你弄丑了點,呆會我還要暫時收了魚腸劍,以你現在的武功還沒有本事保護魚腸劍。」

  花惜月尖叫一聲向一旁的小湖跑去,然後向水中看去,接著一聲尖叫傳出,卻見湖中倒印出來的人比之花惜月以前是醜了十倍不止,現在看起來,雖然皮膚依舊白皙,但五官卻是險些有些挪位了。這讓花惜月如何能接受的了,但任意卻是怕這丫頭什麼都不懂,一個人到江湖上了會上當受騙,而且容貌還是那樣漂亮,雖然沒有上絕色譜,但這等純潔可愛,卻又無比美麗的少女又怎會不是諸多男性追求的對像呢。雖然任意也有些喜歡這花惜月,但隨著一個月的交往,任意多的也只是一種奇怪的兄妹之情,那起初的一絲慾望也因花惜月的純潔和搗蛋給弄的消失了,一個月的相處使兩人越來越熟,任意到也舍不得這丫頭離開他。

  尖叫了半天后,花惜月猛地跑過來抱住任意的胳膊不放了,任意怎麼弄她也不放,最後竟吊在任意的身上紅著眼睛哭了起來。任意被弄的沒轍,便說道:「那我再給你弄的漂亮點好吧,只是漂亮一點。」

  花惜月使勁搖頭說道:「不要,我討厭這張臉,這不是我的臉,好醜…」

  任意思索一下,便開口笑道:「如果你能獨自在外面生活一個月,我就把你弄漂亮點,如果能獨自生活半年而不出什麼事的話,我就把你變回來。」

  花惜月正待使出撒嬌的本事,任意卻是大聲說道:「你要是不聽話,我以後就不管你了,到時候就讓花百川來找你,看你往那裡躲。」

  花惜月被任意喝的不敢說話了,委屈地憋了半天,本想哭上一鼻子,但那一雙大眼睛在掃了任意幾眼後卻是硬生生地把哭給憋了回來,一陣沉默之後,花惜月開口怯怯地說道:「我一個人怎麼過…」

  任意抓住時機教訓道:「那如果你現在漂亮地出去,你又什麼都不懂,雖然破碎虛空中不能未經過同意強姦,但其他的事就做不成嗎…」

  花惜月紅著臉背過身去,過了好半天轉過身來看著任意笑道:「那我就聽你的,不過任大哥要再把我弄醜一點,這樣一定很好玩…」

  任意硬是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見花惜月那期待的模樣,卻是心中嘆息一聲,心想這可是你要求的,我就把你弄成一個醜八怪,讓你感受一下兩個極端的感覺,怕是很快就懂事了吧。

  隨後任意將包裹打開,繼續在花惜月臉上動作了起來,只不錯這一次花惜月卻是清醒的,任意心裡有意給她上一堂課,到也非常認真。片刻後,當花惜月到湖邊再看之時,卻是被自己的模樣給嚇著了。直接原先花惜月那挺直小巧的鼻子此刻竟被任意弄成了一個朝天鼻,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也硬是讓任意給弄出了一雙水泡眼。那性感的小嘴更是讓任意給弄不成比例,最為糟糕的是,皮膚雖然依舊白皙,但卻是坑坑窪窪,典型一個十足的醜女。

  見花惜月似要反悔,任意馬上開口說道:「你這次要是能堅持半年,以後大哥給你抓一匹寶馬,然後再把花百川的移花接玉給你弄來…」

  花惜月掙紮了好半天,方才無力地點頭答應,任意心中這也才輕鬆下來,再次看花惜月這張臉,就是花惜月的身材再好,怕是任何人都無法面對了。而從背後看去,花惜月的身材簡直就是精緻性感,但當那張臉一轉過來,真是愧對上天啊,任意心中雖然不忍將一個美女糟蹋成這個樣子,但卻也是接連嘆氣。

  隨後花惜月竟是大腦一轉,又來了精神,任意這才真正見識到了花惜月的厲害,簡直能將什麼事都能放的過去,佩服之下,花惜月也開始向任意交代了起來,不是以後要最漂亮的馬,就要多少多少珠寶,任意自是點頭答應,空頭支票是大開特開,暫時將這丫頭打發了才是王道。

  於是,夜色降臨之時,任意交給了花惜月一些銀子,然後又給了花惜月一把普通的鐵劍說道:「記得,出去之後不要施展花百川交給你的劍法,這一個月那幾套劍法你也學的差不多了。雖然只喝了一點地乳,但對你的作用我想你也應該察覺到了。我交給你的暗號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弄出來,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找你的。還有,別給外人說你認識我,也別給別人說你見到過多少珠寶…」

  任意話未說完,就見花惜月哼哼地說道:「謝謝你任哥哥,哼,每次都點我穴道,我怎麼會知道那些珠寶在那裡,還有你哪個山洞誰知道再那裡…」

  任意沒有理會花惜月,而是繼續說道:「總之你不要說出和我相關的就行了,如果說了的話,到時候我就再點你的穴道,然後將你畫的再醜一點…」

  花惜月頓時苦著臉說道:「任哥哥,都這麼醜了,我以後都不敢照鏡子了,大不了我以後聽話點就是了,你別讓我再醜了好嗎…」

  見效果不錯,任意點頭說道:「我把你送到華天城裡,然後你自己找個客棧住下來,我這邊事完了就帶你跑跑江湖…」

  「耶…」聽任意要帶他闖蕩江湖,花惜月頓時興奮地跳了起來,任意心中好笑,這聲音如此嬌脆動人,但這張臉卻實在是對不起觀眾,也虧這丫頭直爽,哄哄就過去了,到是讓任意感到心有罪惡。將花惜月悄悄放到城中,然後找到一家客棧,見花惜月依依不捨地走了進去,然後又見客棧掌櫃的帶花惜月帶著花惜月上了樓,任意心中也放心了下來,便回到了竹林。

  身在一間客棧中的花惜月氣呼呼地摔著枕頭,一邊摔還一邊小聲地說著:「臭哥哥,就知道欺負我,每次都點我睡穴,現在還把我的臉弄的這麼醜,氣死我了,哼,哼,哼,以後我再也不敢出去見人了…」

  回到竹林後的幾天,在任意練武的過程中,任意也再次熟悉起來了陣法,最後當心中徹底明了之後,心中也漸漸放心,就只等聶狂、獨孤霸的到來了。

  三個月時間不覺間到來,任意心中很是激動,每天任意都會在竹林邊上一邊修煉內功,一邊等待著獨孤霸等人的到來,但是,很遺憾,任意等了三天,卻是不見一個人來。為此任意心中很疑惑,而這些天來任意也會不時地到華天城中看看花惜月如何,不想那丫頭在受了無數的白眼之後,雖然內心受了不小的打擊,但卻很快就回覆了過來。而且每天樂呵呵地在城中遊玩,到了時間了就會回客棧中睡覺,而很多時候花惜月受不了打擊,便在客棧中乖乖地練著內功,似乎也知道現在她這張臉只能給她帶來災難。

  任意有時候想起了就會過去看上一眼,見花惜月沒什麼大事,便也放下心來,十幾天來花惜月成長很快,雖然不把手中的錢當錢花,這一點讓任意感到頭疼之外,其他地方到是還能接受。任意在幫花惜月收拾了幾個想要搶錢的傢伙之後,便首次當起了賊,夜晚時在華天城中偷了不少銀兩,然後小心地放在花惜月的銀兩中。

  任意每次放的份量很少,若是對銀兩的數量沒有記住的話,怕也知道銀兩減少的十分緩慢,十幾天的時間任意也感到有些累。這卻是花惜月這丫頭太能折騰了,你說你現在變的這麼醜,每天還知死活地給人撒嬌,耍小脾氣,這誰能受的了。更甚者,有人見到小丫頭如此,竟是忍不住吐了起來。這使的小丫頭的心傷了又傷,硬是在十幾天的時間內將一些毛病給改掉了,而且心裡更是無時無刻地不再罵著任意,儘管任意不知,但心中想也能想到了。只是,嘿嘿,這張白紙對任意來說,怕是不得不將她染上顏色了,心中雖也不忍,但卻也是極其無奈的事,任意到覺得是非做不可,誰讓他心裡非常喜歡這丫頭呢。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此時江湖之上因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所升起的討論和事端也漸漸平息了下來,但始終沒有停息的則是才俊譜的挑戰,幾乎每一天才俊譜之上的位置都會有所變化。只是前十的位置卻是一直沒有變化過。而任意手中的飛刀秘籍也暫時被任意放在了安全處,到是這些天來,對小李飛刀的使用手法卻是越法熟練。興趣來時,任意更是按照小李飛刀書中的比列,易容換裝,在城中鐵匠鋪中一下打了五十把飛刀,而每一把飛刀之上則都刻著一個瀟灑的『意』字。

  由於花費的錢財頗多,飛刀都用上好的黑鐵打造,而飛刀的兩面分別是一個『意』字和一團白色的雲朵。白色的雲朵是特意將白鐵攙進去形成的,到是極其美麗。任意不缺錢財,自是隨心所欲。有了五十把十釐米長精緻鋒利的飛刀,任意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至於那另外的十二把飛刀,任意暫時也是收在身上,而對飛刀的藏處,卻是極其希奇。小李飛刀可藏在身體的任何地方,所以任意按照特意的方法,將飛刀分別藏在小腿、大腿、胳膊、腰間、袖內、背後…同時也是不間斷地練著快速出手和隱秘出手,如此不間斷地練習,直到二十多天過後,小李飛刀和摘星手配合之下更見純熟時,任意在竹林邊終於見到了兩個人影快速前來。

  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提著一個身穿黃衣的人快速奔來,到了近處,任意方才看清那兩人正是獨孤霸和泥菩薩。

  兩人到了竹林前,只聽那獨孤霸沉聲說道:「聶狂快來了吧…」

  泥菩薩點頭說道:「這是最後一次,若你不將火猴給我,就是每日受毒瘡之苦,我也不會再給你做任何預言了…」

  獨孤霸嘲諷地看了泥菩薩一眼,冷聲道:「我獨孤霸說到做到,只是若那聶狂此次不來,那就別怪我扭下你的頭。」

  泥菩薩嘆息一聲,搖頭說道:「聶狂未到當年聶風的成就,但其體內麒麟血脈已經覺醒,老夫算出這竹林和他有莫大的干係,他一定會來的。」

  隨後兩人不言,而是在一片竹林前的草叢中坐了下來,至於任意則一聲不吭,盤膝坐在竹林內時刻注視著兩人。當天夜裡一夜無事,第二天也是無事,等到第三天早晨九時左右。一聲震天驚人的長嘯聲從遠處傳來,頓時引起十里荒野和無數墳頭之上飛起了許多烏鴉鳥類和小動物。任意瞬時來了精神,而那獨孤霸也是猛地從草叢中跳了出來,片刻後,一個身穿藍色勁裝,長發狂亂飛濺的英俊中年漢子如風一般出現在了竹林前。

  任意看的清楚,心中也是驚訝無比,先前這漢子還在數里之外,短短的時間竟到了竹林前。任意心中一寒,卻也激動無比,漢子雙腿如風,踏草而行,不但飄逸瀟灑非常,最重要的是,其氣不喘臉不紅,而且還快如電閃,氣勢驚人,任意心中古怪地認為,怕是那花百川和這人比起來也比不上吧。只是這飄逸且狂放的性子氣勢,就是那花百川無法比擬的。只是,任意卻突地看到這漢子雙眼竟是泛著紅色…

  若不是獨孤霸突然出現,恐怕這人還會一路采著竹子向裡面飛射而去。而獨孤霸的出現也使的這漢子猛然停下,皺眉看著漢子。任意心中已經確定這漢子就是獨孤霸口中的聶狂無疑,果然是氣勢非凡,讓聶風欣賞讚歎不已。

  而這時聶狂卻突然開口說道:「泥菩薩,你還真是什麼事都敢做,這傢伙是你找來的吧。」

  泥菩薩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平靜地說道:「此事與我無關,我只是尋找火猴,此處事了,我就會離開這裡,至於你們如何,卻是不關我的事了。」

  獨孤霸卻是哼了一聲說道:「原本我還以為你已經瘋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這麼清醒…」

  聶狂一笑,詢問道:「閣下是誰,攔下本人有什麼事。」

  獨孤霸突地哈哈一笑道:「在下獨孤霸,此次找你是為求一戰。」

  聶狂皺眉不語,心知眼前這人既然阻擋自己,勢必來者不善,他能感受到這人身上的龐大氣息,無疑這人已經是先天級別的高手,但是此時並不是決戰的時候,若他將自身的事耽擱了,怕是魔性一上來,整個武林的人怕都會遭殃。

  心中一番想法閃過,聶狂開口說道:「此次罷了,下次有時間我們在戰過吧…」

  不想那獨孤霸卻是冷哼一聲說道:「既然遇到了,怎能這樣就離開,嘿,我可是很期待你入魔啊。」

  聶狂聽後目光如電般刺了過去,卻是冷哼一聲說道:「你有資格讓我入魔嗎,若我入魔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

  不想獨孤霸卻是仰天大笑道:「你沒有機會得到血菩提這等治魔聖藥了,哈哈,哈哈哈,你聶家雪飲刀就讓他永遠留在火麟洞吧…」

  一股驚天絕地的氣勢猛地從聶狂身上捲起,去是聶狂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出現在了獨孤霸頭頂。並且以泰山壓頂之勢從上而下,捲起一股驚人颶風席捲而下。獨孤霸冷笑一聲,聶風動時他竟已經動了,雖然在速度上他比之聶狂差上太多。但功力修為上他卻是對自己有著無比強烈的信心,只見其猛地一彈,人如炮彈一般向半空射去,兩人尚未接近,獨孤霸卻是在空中猛地轉身,然後雙腿帶出無比強悍的氣勢向聶狂的雙腿迎去。

  風神腿第三式暴雨狂風…

  降龍腿…『龍戰於野』…

  風神腿本就是輕功和腿法的完美結合,此時聶狂施展起來就如風中勁草一般,雖看似不強,實則韌而不弱,腿法既顯飄渺瀟灑,又如暴雨狂風,竟是完美地結合了瀟灑與狂裂,讓任意看的不自主地站起身來。

  而降龍腿則是從當年丐幫幫主絕學降龍十八掌中吸其精華蛻變而出的絕世強招,以剛猛見稱,比之降龍十八掌絲毫不差。而獨孤霸這一招龍戰於野則是以辛辣剛猛見稱。講究的就是以全身內力,貫注雙腿,以降龍之力施展雙腿,實則寓意則是雙腿如雙龍。而獨孤霸確實也輕易地做到了這一點,只見其雙腿如兩條猛龍一般,隨腿而動,隨腿而轉,比之聶狂的風神腿雖然少了輕靈飄逸,卻多了剛猛和力量。

  只見聶狂這一招『暴雨狂風』雙腿點如暴雨般傾瀉,腿勢如狂風般猛烈,這完全就是暴雨狂風之絕…

  砰地一聲,一聲巨大的響聲傳出,將任意震醒,任意這才見到兩人猛地一上一下,倒飛出去。但兩人卻是並未如何,只見聶狂在半空猛地轉身,任意看的目瞪口呆,著實不敢相信聶狂會如此輕鬆地在半空中轉身。再看獨孤霸,只見獨孤霸身影如鐵錘般猛地落地,只震的地面一抖,而後獨孤霸竟再次電閃般向半空中的聶狂衝去。

  亢龍有悔…

  一聲暴喝自獨孤霸口中喝出,只見其身騰半空,仿似龍影飛舞,勢道滂沱,兇猛無極。那雙腿就如兩頭龍頭一般帶著萬均之勢由下而下向聶狂擊去,而其雙腿更是恐怖地帶出了兩條如實質般的龍身,任意吞了口唾液。心中所想卻是自己所創的腿法和這兩人的腿法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沒法比。

  再看那聶狂,只見其雙眼閃過一道紅光,身在空中的他也是暴喝一聲,然後吼出四個字來,卻是『神風怒嚎』。此招一出,以聶狂的圍繞的莫大範圍內,竟捲起了裂不可擋的風刀,而這狂暴之風,帶著無人可檔的氣勢,集中在聶狂的雙腿之上,急速旋轉,旋成了一個螺旋颶風勁,而後,螺旋颶風和兩個龍頭相擊在一起。頓時風嘶龍吼,神風暴怒,雙龍咆哮,猛然間捲起了一股滔天的氣勢,將兩人身下一人多高的雜草和一些土灰全部繳碎,然後捲向了高空。

  一時間,漫天灰草,風聲雷動,勁風四射,吼聲不斷。聶狂和獨孤霸兩人百米的範圍內全是風沙,任意看的目瞪口呆,心中這才明白了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到底在那裡。自己的排雲掌和天霜氣雖然能造出一些氣勢和場面來,但如何能造就出此等瘋狂駭人的場面,這兩人明顯是同一級數先天高手,而此時此刻任意卻是打定主意,若是以後遇到先天高手,首先要做的就是逃跑,因為這先天高手實在是太過變態了。

  獨孤霸再次落了下來,而那邊的聶狂也隨後落下,只是兩人身上卻沒有絲毫灰草,卻是干淨無比,再看那聶狂,卻見其雙眼已經變的通紅,而這獨孤霸卻是輕鬆地笑道:「我只用了七成功力,剛才你怕是用了九成了吧,哈哈…」

  那聶狂沒有回話,卻是神色變化了起來,而這邊的獨孤霸更是哈哈笑道:「入魔吧,只有入魔了你才有機會打的過我,我獨孤霸等這一天可等了很久了,若是一年前我們之間怕能打個平手,但是現在,哈哈,已經不可能了,哈哈,哈哈哈…再接我一招…」

  降龍神腿之『殺龍求道』!

  降龍神腿中最強的一招,此招驚天動地,虛耗巨大,若沒有足夠的內力來做支撐,卻是萬萬無法施展出來。而此招若是施展出來,其雄渾霸道的內勁腿力,能在瞬間將敵人繳成粉碎。此招更是美麗無比,其腿勢在積聚之時就能以內力形成龍形,其是否真正成功,便是用內力所刻的龍形是否完整。

  任意見識到了,是真正見識到了,那是一條巨大的龍,一條卷在獨孤霸腿上的金龍,龍形聲勢巨大,犀利無比,已經完全顯現,這就是天榜皇級腿法的威力,任意心中激動無比的同時,卻也為聶狂擔心了起來。但是卻也同時見到了一旁的聶狂雙眼紅光一陣閃動,彷彿很痛苦的樣子。

  但聶狂還是大喝出了風神腿最強一招『雷厲風行』,同時只見其人如一道狂雷一般,雙腿眨眼間已經消失不見,但聶狂卻以雷霆之勢,如天神一般,踢出了這快如閃電,如天雷劈下之時的強大聲勢向獨孤霸頭頂踢去。

  然而獨孤霸卻是準備許久,等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只見其冷笑一聲,金龍順著他的腿猛地向上迎去,瞬時,雷龍相交,如雷般瘋狂猛烈的氣勢在一觸之下竟被那龍頭擊散,而後任意看到聶狂噴出一口鮮血向遠處落去。只是尚未落下,聶狂卻猛然身形一旋,瀟灑地落在了地上。

  獨孤霸並未乘勝追擊,而是收腿哈哈笑道:「風神腿不過如此,靈活是有了,但就是太過花哨了,哈哈…「

  此時就連任意聽起這笑聲都覺得不舒服,很明顯這傢伙的降龍腿雖然厲害,但和風神腿比起來,若是在同一個檔次,以輕功和速度見長的風神腿未必就會如此。只是這獨孤霸內力深過聶狂罷了,任意到是未聶狂擔心起來。

  反觀聶狂,卻見聶狂身體正微微地顫抖著,而那雙眼睛卻時紅時淡,竟是驚人的恐懼,讓任意看的心中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而獨孤霸卻是興奮地看著聶狂如此,卻是再次開口說道:「你聶家也不過是有個聶風而已,今日今時卻是已經失去了當日的風光。」

  驀地,一聲嘯聲傳出,卻見聶狂雙眼瞬時變的通紅,眨眼後,聶狂哈哈大笑,身影一閃就到了獨孤霸王前方,而準備許久的獨孤霸見聶狂終於入魔,心中更是高興無比,降龍腿最後一式『殺龍求道』再次施展而出。

  然而此時的情景卻是讓獨孤霸心中一驚,就是任意也不敢相信,只見聶狂雙腿之上不知何時捲起了一層莫名的東西,那東西如水如火、又如雷如電,看的任意心中奇怪不已。但從其腿上傳來的驚天氣勢卻是駭人地強大,獨孤霸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風神腿中的招式。但是聶狂的腿眨眼間既到,獨孤霸卻是來不及想了。

  腿腿相擊,隨著一聲悶哼傳出,此次卻是獨孤霸向後退出,而聶狂卻是緊追不放,兩人瘋狂地戰在了一起。獨孤霸越打心中越驚,聶狂雙腿雖有時施展出風神腿的招式,但偶爾間卻又能施展出比風神腿更加厲害的招式。

  正自打鬥間,一道聲音卻是傳了出來,只聽那道聲音說道:「這是聶家真正家傳絕學之一神風動,乃天榜皇級頂級腿法,比你的降龍腿厲害太多…」

  說話的是泥菩薩,而泥菩薩話剛落,就見獨孤霸狼狽地後退,然後猛地抽出了身後的劍,頓時劍光刺眼,卻是一把真正地寶劍。

  然而那聶狂卻是依舊沖上前來和獨孤霸打在了一起,聶狂的速度比之獨孤霸高出一些,雖然獨孤霸內力比聶狂深厚許多,但在速度上卻是拍馬也趕不上聶狂,而此刻聶狂所施展的腿法不但精妙非常,更帶著仿如水火雷電四種不同的氣息,讓任意看的驚駭莫名,更讓獨孤霸越打越心驚。最後無奈之下方才想著要用手中的無雙劍施展聖靈劍法中的絕世劍法。

  聶家神風動腿法乃當年聶風武功大成時創出,雖然沒有創出神級的腿法來,但卻是在皇級之間,雖然差了神級武功許多,但是在招式和意竟上卻是比天榜皇級大多數武功強的太多,而這降龍神腿也只不過是諸多皇級武功中的一種而已,此刻在速度不如聶狂的情況下,且聶狂一直都處在入魔的邊緣處,再被獨孤霸這樣的高手一逼,聶狂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終於入魔了。

  而入魔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武功大幅度增長,而最大的壞處卻是六親不認,除非內心最為思念依戀之人,否則見神殺神,見魔殺魔。當年聶風就是如此,差點毀了大半武林,只是如今這聶狂雖然武功比之當年的聶風差之太遠,但恐怕以現在的狀態,若不出現幾個更厲害的高手來阻止,怕是魔性一發,江湖上的人也要顫上幾顫了。而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惹入魔的聶狂,否則其一腿出去,怕是一幢樓都會給踩成碎片。

  獨孤霸越打越狼狽,這短暫的時間已經被聶狂踢中好幾腳,內力也開始震盪了起來,無論如何獨孤霸也沒有想到聶狂會施展如此恐怖的腿法,這確實是他失算了。只是聖靈劍法他也只領悟到了劍二十一,劍二十二雖然稍有領悟,但卻不敢亂加使用,一時間到陷入了被動之地。

  而任意卻是看的頭皮發麻,腦中雖然清醒,但卻是感到一陣麻木,對於武功的高低他方才真正瞭解。而風神腿和排雲掌、天霜拳同是三絕之一,若是到這個地步,怕也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為此任意到也感到有些興奮,只是,接下來的戰況卻是讓任意心中大喜,內心更是沖沖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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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6章 麒麟血氣
    聖靈劍法,乃劍聖獨孤劍所創,聖靈劍法的招名很簡單,以劍一、劍二、劍三、一直到劍二十三來劃分。聖靈劍法為劍聖和其東瀛妻子宮本雪靈合創,但合亦就是『聖靈劍法』的部分劍招,也就是聖靈劍法的劍一到劍十八,之後的劍十九到劍二十三為劍聖獨創,實乃真正無情決絕之絕世劍法。

  劍二十一乃劍聖當年所創聖靈劍法的絕招,二十一道劍氣以雷霆萬均之勢索命而出。而劍二十二則是劍聖晚年所創,是由二十二招組成,每招劍數各不相同,但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二劍,也是殺機重重的劍法,據說就是進入先天高手的絕世劍者也很難練成這一劍,這就更別說那毀天滅地,足以進入天榜神級的那一招劍二十三了。劍二十三乃劍聖自劍二十一敗給無名後退隱之時所悟出的凌駕與劍二十二之上的絕世劍道。

  劍二十三非是凡人能練成的滅天絕地之招,此招一出萬物便會凝結不動任其宰割,是劍道中少有人抵擋的住的地獄一劍。只可惜,此劍出時只有當年雄霸一人受過,其他見識過這一招的人也以全部死於劍下。數百年來,儘管江湖之上有六脈神劍、獨孤九劍等絕世劍法的存在,但卻無緣一較高低,算是江湖之一大憾事了。而獨孤家的人自無雙城被滅,劍聖肉身已死後,就無人再出江湖,百年來聖靈劍法以成為一個傳說,而那傳說中毀天滅地的劍二十三更是成為了傳說中的傳說。否則,獨孤劍也無法憑此一劍得劍聖之名。

  聖靈劍法在此刻從獨孤霸的手中施展而出,任意也第一次見識到了劍的魅力。劍一到劍八可謂是極其普通,但雖然普通,卻是有種反撲歸真的感覺,任意強烈地感覺到其中所隱含的威力是如何的巨大。聶狂身後背著兩把刀,確切地說應該是一把刀和一把刀鞘。那刀鞘乃竹屋中的刀鞘,任意看的清楚,心中也確定了當日聶狂確實進入過竹屋。

  犀利驚人的劍氣自獨孤霸手中的劍上發出,那一道道如實質的劍氣呼嘯而去,有的竟有數米之長,讓人防不勝防。但聶狂卻憑藉著他那雙腿輕鬆地閃過,且躲閃的身影是驚人的瀟灑飄逸,讓任意看的羨慕不已。驀地,兵器出鞘的聲音響起,一道寒光帶著一道巨大的刀氣自天而降,和獨孤霸手中的劍相擊在了一起。一聲驚人的響聲傳出,兩人猛地向後飛退,眨眼間兩人飛退了三十多米,再看之時,兩人中間的距離卻被拉開了五十多米。

  獨孤霸喘息一聲,看著聶狂手中的刀說道:「一把破刀也敢和無雙劍爭雄,讓你試試我劍二十一的威力。」

  那邊聶狂雙眼通紅地看著獨孤霸,雖是入魔,但那俊秀飄逸的風采卻並沒有消失,雖然招式變的瘋狂起來,但本能原有的習慣卻是存在著。只見聶狂興奮地看著獨孤霸手中的劍,見其手中劍化做密集的二十一道劍氣,從四面八方,各種角度向自己而來。

  聶狂興奮地大喝一聲,沒有躲避獨孤霸這驚天動地的一招,而是一緊手中看似鋒利的大刀,向劍氣中衝了過去。躲在林中的任意就是武學修為比兩人低,也看的出聶狂衝入的就是獨孤霸劍氣最強的地方,而那最強的地方正是獨孤霸無雙劍的本體所在,任意吞了口唾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武學的魅力在兩人身上徹底顯現。

  「踏雪尋梅…」

  驚人的暴喝聲從聶狂口中喝出,卻見聶狂興奮地迎上了那最強的所在,而那個地方正是五道劍氣積聚交纏的地方。聶狂手中大刀化出一道巨大刀形刀氣,向那五道劍氣劈去。如此瘋狂的以強對強,就是有人勝利,怕也會受重傷,而事實上果然如此,這一招踏雪尋梅乃聶家刀法傲寒六訣中的第五訣,這一招講究從對方的攻擊之中尋找對方最強的地方。其要點所在就是積聚實力成一點,不顧對方弱處的攻擊,以自己的最強對敵人的最強,因自己的刀法凝聚成一線,敵人的攻擊卻是成散開式攻擊,雖然強大,卻是花招太多,往往最強的地方在後力不繼的情況下就會變成最弱的地方。正所謂陰陽相生,無相無常,卻是有武道至理存在其中。

  就是此刻聶狂入魔,但其修為確早已成為本能,更何況入魔之後的聶狂已經處於一種瘋狂不理智的狀態,一切都是憑本能形式,不死不休。對方實力越強,此招刀意也越烈,哪怕對手知道此招奧秘所在,卻也不能倖免。要麼就不敗,若敗,就是一敗塗地。

  刀氣與劍氣相交,奇蹟般地保持了一種奇蹟的狀態,然而,那五道劍氣雖然被聶狂一刀所擋,其餘的劍氣卻毫不猶豫地向聶狂攻去。只見聶狂手中大刀突然運力,獨孤霸那五道劍氣猛地散開,那巨大的刀氣頓時當面向獨孤霸劈去。然而同一時間那些劍氣也向一道道地擊在了聶狂身上…

  瘋狂地一招,拚命地一招,雖然那一刀將獨孤霸的無雙劍劈向了一旁,並將獨孤霸一刀劈的向飛去,但那十六道劍去卻全部擊在了聶狂身上。雖然兩人都有先天之氣護體,但如此猛烈的攻擊兩人都無法倖免,獨孤霸雖然內力高過聶狂,最後關頭也以降龍腿緩衝了一下刀氣,但聶狂的先天刀氣卻依舊輕鬆地將其劈飛,並差點劈散了獨孤霸的先天內力。

  兩人身體留血,聶狂身上有許多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獨孤霸雖然只有胸前一道傷口,卻是從右肩處一直劈到左侉處。無疑,兩人誰都沒佔到上風,表面上看似聶狂輕一點,但實際上獨孤霸的內力比之聶狂高出太多,那些劍氣給聶狂的傷害卻也不可小窺。

  兩人獨孤霸半坐在竹林前,聶狂身體顫抖著站著,那把刀在和無雙劍相交的過程中,雖然有先天之氣包裹,但不知何時卻斷了幾刀長口,而獨孤霸的無雙劍卻是沒有任何裂口。聶狂雙眼中的紅光慢慢散去,開口說道:「你是獨孤劍聖一脈…」

  話未說完,人卻倒了下去,只聽砰地一聲,灰塵迷漫,沒有了動靜,再看獨孤霸,卻是喘息了一會,臉色蒼白地說道:「人算不如天算,我獨孤霸武功比他高出許多,沒想到會落的這樣得結果…」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說道:「你雖然武功很高,但卻有勇無謀,想憑一幾之力制服聶狂,卻沒想到入魔後的聶狂有麒麟血脈的緣故,六親不認,連死也不怕,你怎麼制的了,如今兩人命在旦夕,卻也是你咎由自取,老夫無力助你,先行一步,取的火猴,自此之後這江湖之事也與我無關…」

  獨孤霸彷彿沒有聽到泥菩薩的話,而是靜靜地坐著,而泥菩薩卻是目光突地向竹林看去,所看的地方竟是任意所在的地方,任意心中一驚,卻見泥菩薩緩步離去。好半天后任意終是見不到泥菩薩的身影,再看聶狂和獨孤霸兩人,卻是一動不動,任意吞了口唾液,本想出去,但想起兩人的聲勢,硬是思索了半天方才踏出竹林。

  先是走到獨孤霸處,只見獨孤霸胸前血肉模糊,無雙劍插在地上,獨孤霸的一隻手抓著無雙劍,任意觸其呼吸,卻是極其微弱。再去聶狂那邊,卻見聶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卻是怪異地大睜著,而雙目中的紅光更是迅速地積聚著。任意看的心中發冷,正待退步之時,卻見躺在地上的聶狂的身體猛地一震,竟直直站起身來,在看到任意後,雙眼血光更甚,卻是猛地向任意踢來。

  風神腿,任意心中駭然,但卻發現聶狂此刻所施展的風神腿比之先前卻是弱的太多,但儘管如此,任意卻也感到駭然。見此時無法退去,任意霜雲氣猛地從兩條經脈中猛地用出,卻是一拳施展出了排雲掌。

  排雲掌第四式排山倒海,此招一出,任意的氣勢猛地大增,體內天霜氣和虛雲氣的結合『霜雲氣』陡地以兩倍的速度湧向兩掌中,頓時如白雲般的雲氣和冰冷的霜氣,結合而出,帶著磅礴蓋天的氣勢,向聶狂的腿迎去。

  腿掌猛地相交,任意只覺雙掌一陣疼痛,雲氣和霜氣雖然接觸到聶狂的雙腿,但竟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全部壓回。任意內力反回,造成體內經脈疼痛,但冰心決特有的能量卻是馬上運行起來,使的回到經脈中的內力迅速安靜了下來。但這時那聶狂卻是如一道風般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尚未反映過來,就被其抓住了雙手,任意正待踢腿,卻見一道熟悉的能量衝入體內,然後向其腦袋衝入。

  頓時,任意腦袋一陣震動,眉心處的冰心訣竟開始被那股外來的能量引著帶了出去,任意大腦巨痛,強自忍受著這股疼痛,雖想出手,但身體卻沒有絲毫力量。如此持續了一會,突然任意感覺到冰心訣的能量開始向腦中湧回,任意的痛苦也隨之減少了許多,但和冰心訣能量同時進入腦中的還有一股紅色的殺戮之氣,那股氣息進入之後竟直接鑽入冰心訣的氣團之中,如此又是好一會,冰心訣的白色能量和那股怪異的紅色殺戮之氣不在傳入。任意也終於回覆了過來,當睜開雙眼時,任意見到聶狂雙眼微微有些發紅地看著任意說道:「你為什麼會我聶家的冰心訣,而且還會排雲…」

  任意啞然,說不出話來,但卻不明白只是這片刻時間,這聶狂怎麼就恢復了正常,但見聶狂臉色接連變化,後話尚未說完卻是忍不住咳出幾口鮮血來,接著聶狂便砰地倒了下來。任意一愣,反應過來後一看聶狂,卻見聶狂臉色蒼白,全身滿是鮮血,呼吸微弱,卻是傷勢太重,又恢復了正常,在沒有魔血的支持下終於忍受不了身體的重傷而倒下。

  任意長呼一口氣,檢查冰心訣時卻見冰心訣的白色氣團似乎比以前雄厚了不少,讓任意為之不解的是,冰心訣的氣團中竟有著絲絲縷縷的紅色氣線,任意心中驚訝,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中,但這東西一定和聶狂有關。

  回過神來再看兩人,任意到是不知道該如何了,但卻也知道若在遲一點,怕是兩人就會死了,想起自己懷中有許多各種各樣的救命藥,或是毒藥,或是其他的藥,雖然有心想救兩人,但又怕到時候自己制不住兩人,但突然間任意腦中靈光一閃,雙眼微微透出一絲紅色來,然後任意將兩人抗著進入了竹林。但先前那樣的反映任意卻是絲毫沒有發現。

  進入林中後,任意將兩人放下,然後喚下鷹王,從鷹王身上拿下了包裹,包裹中有任意裝來的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藥。裡面有雪蓮子、五虎寶命丸、化骨散等藥。見兩人受如此重的傷,且還未馬上死去,任意猜測兩人可能是體內先天真氣起的作用,不然恐怕早就死了。只是任意又怕救醒兩人,然後弄出一些事來。

  思索半天后任意先拿出兩枚五虎保命丸,然後塞入兩人嘴中,等藥效發作的快差不多的時候,任意首次拿出了十香軟筋散讓兩人吸入,待兩人傷口漸漸結巴,呼吸也漸漸平穩之後,任意方才收回十香軟筋散。只是心中卻也感到不妥,怕兩人醒來後並未如介紹的那樣,吸入後筋骨痠軟,數日後雖然能行動,但內力卻半點也發不出來。任意心中很不塌實,見有風吹過,便退到二十幾米外,將千日醉蘭拿出,為保險起見,若兩人醒來後正常的話,那任意也會用千日醉蘭讓兩人吸入,到時兩人醉倒之後,再說以後的事。

  當五虎寶命完的功效完全發揮後,兩人身上的傷口也以結巴,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先後醒來,在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好之時,兩人不禁大驚,互相對看了一眼,兩人正待起身,卻是尚未起來就又倒了下來,一時間兩人大驚。臉色數變之後,兩人方才發現自己已經身在竹林之內,兩人默默地繼續打量,但沒有看到任何人。而任意卻是放鬆了一口氣,任意知道這竹林內有陣勢存在,除非自己想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否則兩人休想看到自己。將千日醉蘭收好,任意原本想過要用歸心散這種迷失人心智的藥使兩人聽命與自己,但那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那歸心散因為不合任意的胃口,任意並未將其帶在身上,而是留在玲瓏頂之上。到是出來的時候將天麻散和回功散帶上了,摘星門十幾代祖師這數百年來所得到的寶貝很多,天麻散和歸心散只是其中一二,由於藥物太毒,摘星門歷代祖師也只是將其盜回,妥善放著,並未使用。而任意未了自身安全著想,雖然並未帶那歸心散出來,但卻將天麻散和回功散帶了出來。

  天麻散乃秘製毒藥,中者武功盡失,手足疲軟無力,非獨門解藥不能解。即使得到解藥,中者在六個時辰之內,也無法和人動手過招。而天麻散的解藥則是回功散,兩者相生相剋,任意見這兩種藥不錯,也很適合自己,而且又互相剋制,便帶了出來。只是卻沒想到天麻散未用,十香軟筋散就已經制住了聶狂兩人。然而任意並不想出現在兩人面前,而是站在竹林中以腹語術用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向兩人說道。

  「爾等私自在我竹林外打鬥,是否不將我綠竹先生放在眼裡,你兩人本是將死之人,還傷了我徒弟,我暫時消去你兩人內力,你兩人可在我竹林中為我守門…」

  話未說完,就見那獨孤霸大喝道:「你他奶奶的是誰,想讓老子給你守門,老子殺了你…」

  話說了一半,一道黑光閃過,獨孤霸一縷頭髮飄落而下,獨孤霸冷汗頓時留下,兩人同時向遠處看去,卻見一顆竹樹上正插著一把黑色的飛刀。

  那沉著飄渺的聲音繼續說道:「本人能救活你兩人,就能殺了你們,哼,不要逼的我對你兩人用歸心散或是三屍腦神丹…」

  兩人大驚,那回覆回覆正常的聶狂說道:「你可是魔門或是日月神教的人,為什麼會有歸心散和三屍腦神丹這樣的惡毒之藥…」

  此時任意心中好笑,卻沒察覺到眼中紅光不時閃過,慾望也漸漸從心底升起,這一刻的心理變化竟比以往多出太多,只是任意並未察覺到。

  任意所控制的聲音再次傳出道:「上次外出回來之後發現有人私自進入取了刀鞘,本人不予追究,這次兩人前來,我也確定了你乃聶家之人,不然也不會取了刀鞘。在治療你們的重傷時,發現你體內有魔性存在,但仔細查看之下又並非是走火入魔,所以我確定你應是聶家之人…」

  一番長篇大論,使的任意的冷靜的心有些激動起來,這樣控制兩個先天高手的場面怕是其他人想也不敢想的,隨後任意又說道:「你兩人本是已經死去之人,是我救了你們,你們就做我綠竹先生的僕人吧。」

  此話一出,不但是獨孤霸,就連那聶狂都是大怒,只見聶狂冷哼道:「閣下未免也太狂妄了吧,救人一命就要做你僕人,這世上恐怕沒有這樣的好事吧。」

  那獨孤霸想來已忘卻了先前的飛刀之威,竟再次暴喝道:「想讓我獨孤霸做僕人,哈哈,真是可笑…」

  任意眼中紅光一閃,心中升起一股暴怒,但隨著冰心訣自動運行而起,胸口掛著的黑白冰玉散發出的涼氣讓任意大腦一涼,卻是瞬間回覆了過來。一時間任意冷汗出了一聲,意識到自己身上出問題了。心中急於探索之下,任意用腹語術繼續說道:「兩位既然如此,老夫暫且不強求兩位,老夫先行一步,呆會會有我那徒兒帶你們過去…」

  說完後任意便在林中饒了一圈,然後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聶狂和獨孤霸在見到任意後,神色自是不一樣,聶狂急聲開口詢問道:「你的冰心訣是從那裡學來的,還有那排雲掌…」

  然而十香軟筋散乃江湖奇藥之一,就連當年明教教主張無忌那等深厚的能力都無法抵擋,何況是眼前兩位,任意並沒有上前去收了那把飛刀,然後話也沒說,就帶著兩人快速前竄,一個多小時後任意帶著兩人出現在了竹屋前。而一路前來兩人被任意提著,可謂是心中極為氣憤,曾幾何時,兩人如此狼狽後。但無奈事以至此,兩人心中雖然氣憤,但卻深明其中道理,便也不說話,只有那聶狂不時地開口詢問任意一些問題,只是任意表面上卻平靜異常,心中卻是在思索著問題,便沒有回答聶狂的話。

  將兩人放下之後任意方才知道自己弄了兩個麻煩回來,如此一來不但要為兩人找吃的,而且還要謹防兩人會不會用什麼方法回覆內力,這樣一來倒霉的也必將是他自己。心中暗自思索之時,那獨孤霸卻又喝了起來,只聽起說道:「小子,你師傅呢,讓你師傅解了我的毒,我可以答應幫你師傅做一件事。」

  看獨孤霸囂張強硬的模樣,任意多少是不喜歡,但自己卻也不能把事情給弄糟了,便開口說道:「我師傅在竹林深處的竹屋內,沒有他的命令我不敢去,兩位有什麼事可以說給我聽,我去給師傅說。」

  任意可說是極其有演戲的天賦,更何況一直保持著冷靜的他,一邊提防著自己的變化,一邊也要讓自己的身份和這裡的秘密不被兩人發現,同時也暗自思索著怎麼解決這兩人,若是放了,怕兩人找到解藥之後會來這裡找麻煩,若是就此留著,自己又離不開,若是離開的話,這裡就又有麻煩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兩人控制住,但是,如此一來,任意嘆息一聲,眼中紅光一閃,卻是隨即消逝,但卻被聶狂看在眼中。

  只見聶狂說道:「小子,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學得我聶家冰心訣的,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一點,你已經入魔了,體內已經有了我聶家遺傳的麒麟魔氣。每當你起心動念,稍有壞念頭時,魔氣就會乘機而入,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冰心訣展開爭鬥。直到冰心訣無法抗衡魔氣之時,那時候就是你入魔的時候。」

  任意大驚,想起先前和聶狂之間的怪異情景,在隨著後面自己心中的變化,果然是心中會隨意變化,慾望也時不時地出現,使自己清淨的心偶爾變的不清淨,雖然只是眨眼間,或是一個念頭間,但此時想來,卻是問題所在。

  聶狂接著說道:「我聶家冰心訣的傳承是一代傳一代,修煉之時必須要有人從旁協助入門,但不知為何你卻能練成,這算是奇事,但不幸的也是此點,你施展排雲掌時,因我心中疑惑,抓住了你的雙手,同時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沒想到會是冰心訣特有的波動,而當時我正處於入魔的狀態中,我的冰心訣也被麒麟魔氣所壓制,在突然感受到你身上冰心訣的氣息時,便不由自主地侵入你的腦中,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麒麟魔氣會順著冰心訣傳入你的體內。但是你也因此而得到了真正的冰心訣,你以前所學的冰心訣雖然正確,但只是輔助心法,沒有我聶家冰心法門激活,你的冰心訣最多也只能使自己保持清醒。

  任意心中一愣,馬上打開屬性,查看起了冰心訣的狀態,卻見冰心訣三個字竟變成了雪白如冰般的字體,再看之下,冰心訣從原先的第七層直接落到了第一層。而且層次的名字也產生了變化,卻是第一層『靈台清幽』四個字。

  見任意疑惑,聶狂平靜且瀟灑地解釋道:「冰心訣共分七層,分別是靈台清幽、心無所執、萬變猶定、天塌不驚、虛空無物、天地無涯、心若冰清。我聶家代代修煉都離不了父輩所傳,就是江湖之人得到了聶家口訣,也不能竟學冰心訣的奧妙所在,除非能從第一層學到第十六層,否則休想進入冰心訣真正所在。」

  任意默然,心中雖覺高興,得到了真正的冰心訣,卻也感到無奈,就是得到了冰心訣,卻也同時得到了麒麟魔氣,一靜一動,一平和一殺戮,一清淡一慾望,任意不知是福是禍。從最初進入破碎虛空開始,任意就修煉冰心訣,雖然性質不一樣,但卻能讓大腦保持清淨,而至於真正的冰心訣如何,此刻任意並未感受到,但卻知道,自己以後怕是很難沒有慾望,只要有慾望,那麼就會促使魔氣增長,魔氣一增長就會更加難以控制,如此惡性循環,勢必會做出許多衝動之事。任意是完全體會到心在安靜之下的那種樂趣,知道安靜之下不會做出什麼愚蠢的事來,更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經過思考的,但是,此時卻是把煩惱的種子給中下了。

  聽兩人說話,獨孤霸卻是哈哈笑道:「你聶家代代如此,雖是代代風流瀟灑,但卻無疑代代都是個大魔頭,我獨孤家和你聶家比起來,實在比不上,哈哈,現在不但你自己如此,還又造就出了一個來,到時候江湖殺戮一起,我就不信你聶家這次還能躲的過,哈哈…」

  這傢伙確實無比狂妄,任意聽的心中有些煩躁,而聶狂卻適時地說道:「我還以為你獨孤家的人已經死絕了,沒想到還傳了下來,沒想到還把我給算計上了,不過就是我聶家的人再有罪,卻也不是你獨孤家的人能殺的了的…」

  見獨孤霸又要咆哮,聶狂瀟灑地笑道:「依我看,我們中的應該是十香軟筋散,否則也不會筋骨痠軟了,現在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只是如此也好,等我入魔之時,沒有內力在身,卻也做不了惡了。」

  獨孤霸冷哼一聲便不說話了,任意心中有事,便告訴兩人不讓兩人亂跑,否則必然會陷入陣中,然後找藉口去找師傅了,當然,師傅是沒有找到,但卻跑到安靜的地方去思索了起來。隨著任意眼中紅光的不時閃過,任意發現冰心訣的基礎是異常的強大,但卻只是第一層境界,心是心中一陣發苦,思索了好半天后,任意便又回到兩人的地方,開口對兩人說道:「我師傅說兩位想要恢復自由,到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師傅對兩位的武功比較好奇,想要一借…」

  兩人臉色一變,獨孤霸更是喝道:「你那師傅應該很厲害吧,你小小年紀武功到此地步也很不錯了,再要其他人的武功怕是不符合江湖規矩吧。」

  聶狂面容到是無比平靜,但卻也開口說道:「我聶家的家傳武學是不會給外人看的,但風神腿到是可以,至於那傢伙,他不給的話,你就找機會一刀砍了那傢伙算了…」

  任意說此話時心中就覺不妥,但無奈兩人比試時所使用的武功太過駭人,任意心中羨慕之下也只是想看看聶狂的風神腿而已,至於獨孤霸的降龍腿,雖然也很想學,但卻也知道不能貪的太多,方才藉口要兩人的武功,既然口已經開了,心中雖然愧疚,便也硬著頭皮對兩人說了,反正身後有個虛幻的人頂著,心中的愧疚便也少了許多。

  獨孤霸冷哼一聲看著聶狂說道:「我們現在可是同林鳥,你以為你能跑的了嗎…」

  隨後獨孤霸看向任意說道:「不過既然你師傅有此心,我可以降龍神腿換回自由。」

  任意吞了口唾液,開口說道:「那給我武功秘籍吧。」

  不想兩人卻是同時擺手說道:「沒有秘籍。」

  任意啞然,聶狂開口解釋道:「秘籍也只是最初學武是才用的著,學會了自然就不用帶在身上了,但如果你師傅想要,我也只能將風神腿詳細寫下…」

  任意心中卻是不敢相信兩人,明顯兩人就是階下囚,受此侮辱,表面上雖然表現的和善,但誰知道兩人內心中會想什麼。但既然兩人開口了,任意到也想知道兩人如何,於是任意藉口去詢問師傅,而是一路狂奔到林外,乘鷹到鎮中買了筆墨和紙,便迅速趕了回來。而回來時卻也半個多小時了,當兩人見到任意拿著紙過來時,聶狂眼中閃過奇怪疑惑之色,獨孤霸卻是冷笑了一聲。

  任意將筆和紙分別交給兩人,然後說道:「我師傅說了,若兩位真心想走,就將武功寫下,然後我師傅自然會放你們離開,但我師傅學究天人,若是兩位所寫的腿法是虛假的,那也就不要怪我師傅到時候將歸心丹用在兩位身上。」

  獨孤霸沉著臉看著任意,眼中光芒閃動間開口說道:「若是我們把武功完全寫下了,你師傅卻又不放我們走呢。」

  任意早知兩人會如此說,但也知道沒法解釋,便按照原先想的說道:「我師傅乃一代奇人,又怎會說話不算話,更何況我師傅的祖輩和聶前輩的祖輩聶人王有很深的淵源,若不是有這一層關係,我師傅早就對你們用歸心丹了,兩位想必也一定知道,歸心丹會使人聽話,如果我師傅用了,難道還問不出兩人所學的武功嗎。」

  聶狂思索片刻後說道:「風神腿只是地榜腿法,按你說你師傅學究天人,乃一代奇人,又怎會要風神腿腿法。」

  任意平靜說道:「師傅是為我要的,因為我很喜歡風神腿。」

  任意說的簡單明了,卻是心中認為,既然口都開了,又何必扭捏。心中雖然愧疚,但救了兩個先天高手,換來他們的所學,沒有點報酬卻也說不過去,更何況兩個高手難道就值這一種絕學嗎。想通這一點任意到也不覺得愧疚了,而若是兩人不會腿法,會的是劍法或刀法,任意卻也沒有那個興趣去學,如此反覆思索,卻也放鬆了心情。

  一個小時後,兩人將風神腿和降龍腿寫完交給了任意,任意表面平靜,卻是內心興奮地拿著兩種腿法走入了竹林深處,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兩種腿法。越看心中越是驚訝激動,和江湖所傳一樣,兩種腿法的招數一樣,只是任意卻不知招式有沒有被兩人特意改變。但想來兩個先天高手應該不會騙人吧,想起當初兩人昏迷之時,任意並沒有乘人之危,去搜兩人的身上是否帶有秘籍,而是選擇以這樣的方法換取,也算是對兩人的尊敬吧。更何況兩人的命遠遠地比兩本秘籍重要,而現在無論這兩種秘籍的招式對不對,任意卻也不想再向兩人去開口討要了。

  所謂有一有二,任意如此行事,雖是自己救了兩人,卻也不願太過逼迫兩人,將兩人變做傀儡的想法更是沒有過,然而,任意依舊不自知。在他腦中不斷思索的過程中,他的雙眼中始終有淡淡的紅光閃過,若是不細細注視,卻是很難發覺。不覺間任意已受到影響,而隨後幾天的時間內,任意也開始學起了兩種腿法,而他的師傅就是獨孤霸和聶狂。

  任意並不知道的是,每一種武功都是特定的,在破碎虛空中不全的武功是不能學會的,只有絲毫不差的武功才會被宗師境界,或是以上境界的高手重寫出來。另外就是自創的武功了,自創的武功在沒有完全成功之前只能自己使用,卻不能傳授給外人,而就是你想傳,卻也不能傳授。只有你確定武功創成之後,方才能傳授。

  所以說,就是聶狂和獨孤霸這樣的高手卻也不能改變其中的規矩,兩人所寫的腿法自然是正確無比,沒有絲毫差錯,畢竟兩人不想給人家看門,做沒有思想的人。只是兩人卻萬萬沒有想到任意的學習能力是如此的強,竟在十天的時間就完全將風神腿和降龍神腿學會,雖然只是初級階段,但卻也讓兩人心中吃驚了。

  風神腿的基礎所在就是神風步,而支持風神腿的就是神風步,沒有神風步,風神腿腿法最多只是人榜,而神風動卻是比之雲蹤魅影,追星逐月,霜履薄冰三種身法輕功都要來的瀟灑飄逸,當然其要點就是速度了,其速度之快,比之追星逐月,快的太多。其瀟灑飄逸使的雲蹤魅影和霜履薄冰結合起來都不能比擬,這就足以表現出神風行的重要。神風行更是修煉風神腿的內功所在,這到讓任意沒有想到,而自此之後,任意方才集全了三分歸元的三絕。拳有天霜拳,掌有排雲掌,腿有風神腿。內有天霜氣,中有虛與氣,外有神風動,卻是三層內功同時修行,無疑多了三層的保護。雖然神風動那虛無飄渺的內力最為淺薄,但任意相信,隨著時間過去,依照他的特殊體質,他完全可以快速提升神風行的內力。

  而降龍神腿所帶的降龍神力卻是剛猛至及,本來任意心中擔心無法練習,但讓任意興奮的是,他那已經產生變異的內力,竟完全可以容納降龍神力的運行,只是,任意卻也擔心。除去降龍神力的運行,其他三種內力運行的路線雖有侵擾,但卻互相包容,惟獨這降龍神力,在任意不熟悉的情況下,讓任意擔心不已,怕修行日久之後,會攪亂三種內力的運行。

  然而就在任意高興之時,卻並不知道聶狂的雙眼再次變的通紅,同時聶狂的身上更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紅氣,只是紅氣一閃既隱,當任意回到兩人身邊時,卻沒有發現聶狂的存在。心中警覺時,卻見一道身影猛地出現,未等他有所反應,就已經被點了穴道。

  然後任意看到了聶狂,只見聶狂雙眼雖紅,卻似乎並未入魔,而聶狂也開口說道:「你太小看麒麟血了,麒麟血乃邪中之邪,你那十香軟筋散如何能壓制的了,現在帶我去見你師傅…」

  任意心中發苦,心想這是典型的自找的,誰會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而那邊的獨孤霸卻是如啞巴般一動不動地看著兩人,顯然是被點了穴道。

  任意硬著頭皮說道:「我師傅去朝聖城了,要一個多月才回來。」

  聶狂平靜地看著任意,卻是突然笑道:「此事暫且不談,原本我就想一探這竹林的神奇,但現在既然你學了冰心訣,並且有了麒麟血氣,那麼就隨我一起去凌雲窟吧。」

  任意自然知道那凌雲窟是什麼地方,江湖傳言,凌雲窟乃天朝十大惡地之一,凌雲窟雖有景天大佛,但卻時常有海潮淹佛,更為恐怖的是,每當漲潮之時,凌雲窟中就會有火麒麟出現,而隨著火麒麟出現。其所踏足之處,或是所見之生物,必將會被其吞噬,或燒成灰燼。任意已想到這聶狂怕是要拿自己去引火麒麟出現,而他自己則取血菩提來中和麒麟血,一時間任意心中暗嘆,心想真是好心沒好報啊,早知道就將兩人的武功全部乍來,然後喂兩人吃歸心丹算了,那樣一來,自己說不準就有兩個超級保鏢了,到時候闖蕩江湖,怕是要橫著走了。

  心中惋惜之時,卻見聶狂猛地長嘯一聲,頓時,整個竹林都彷彿顫動了起來,而任意的雙耳和鼻子更是忍不住流出血來,如此強勁的先天內力卻不是他所能抵擋的了的。再看那獨孤霸,卻是七竅流血,早已經昏迷了過去。

  等了半天不見有所反應,聶狂竟是相信了任意的話,想來任意的師傅果真出去了,只是沒有料到麒麟血氣會有如此的作用吧。聶狂淡淡一笑,說道:「等凌雲窟事完,再來此出見識一下那綠竹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之後,任意直覺畫面一閃,再次出現時,卻見聶狂竟一手提著自己,另一手提著獨孤霸,凌空踩著竹尖向踏竹而去。任意終於見識到了所謂的變態,此等輕功可能也就只有聶狂才能擁有了,獨孤霸尚且不敢踏竹而過,這就可見一般了。

  讓任意放心的是,身上並沒有丹藥,而那兩本腿法秘籍在學會之後也已經和陣法書藏在了一起,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能找到。至於鷹王,任意知道鷹王會時刻追隨著自己,只是自己命令不下,鷹王怕也不會下來,而諸如寒冰扇和諸多藥物也都在鷹王身上,此時看來,任意到是沒有任何顧慮。就是等待時機逃跑了,或是找個會武功的人,一頭撞到那人的劍上面,然後就重生了。而此時任意所用的容貌卻是他的原由容貌,任意心中到也嘿嘿只笑,心想你聶狂要抓我,若是讓許多人看到我出現拉,怕也會給你造成許多麻煩吧,我任意可一身都是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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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7章 黑色轎子

    任意穴道被點,無法動身,在聶狂的威脅下任意不得不編造了排雲掌的來歷,當然,這個來歷必然是虛幻的。任意也聰明地將排雲掌推到了那虛幻的綠竹先生身上了,至於天霜拳,任意卻是根本就不想讓兩人知道。而一路之上獨孤霸心中窩囊,卻也不敢對聶狂叫板,聶狂不知為何,竟也沒有對獨孤霸如何。只是帶著任意兩人向一個地方猛飛,飛雖然有些誇張,但用在聶狂身上卻也不為過。任意這才知道踏雪尋梅那樣的輕功至境,在這聶狂跟前,卻是狗屁都不是。聶狂可凌空踏步而行,此等輕功,就是那狂傲的獨孤霸看過之後也是久久不語。

  然而據聶狂所說,江湖之上,和風神腿有的一比的有許多人,如盜帥楚留香的血海飄香,司空摘星一脈的摘星步,鐵劍門的神行百變,逍遙派的凌波微步,金龍老人的魚龍百變,九陰真經中的螺旋九影等…聶狂不吝嗇自己腦中所記,對任意是有問必答。任意雖受制與聶狂,但見聶狂並沒有對自己如何,反而有說有笑,心胸寬廣,到是心中讚歎不已。而那獨孤霸卻不同了,雖然容貌身形強壯,但卻是冷傲異常,雖也受制與聶狂,但有時候卻也會吼上幾句。在見聶狂並沒有對他如何時,到也漸漸放開了,雖不知其心中是如何想的,但到也說出了許多任意所不知道的秘事。

  任意曾聽過說書人說過凌雲窟在那裡,卻是對此發愁,此時三人所在之地卻是剛剛過了玉華鎮。也就是說,離那凌雲窟卻是有十萬八千里之漫長遙遠,若是有鷹王在,卻也要飛上十天半個月,若是被聶狂提著走,怕要趕個幾個月都說不準。凌雲窟所在之地乃凌雲山麒麟峰之上,此峰之下就是大海,據守此麒麟峰之上有一座上百米高的大佛,此佛膝蓋處有一處洞穴,而那洞穴就是凌雲窟麒麟洞。其洞穴乃江湖十大險地之一,數百年來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江湖俠士葬送其中。

  有人稱那大佛乃樂山大佛,卻也是有些說法。但江湖之上不時會有佛門高手出言聲稱那麒麟乃諸邪所在,萬物懼怕,就是再毒再惡的邪物都不敢靠近,何況是人了。有傳言說此麒麟鎮壓著絕世魔物,但數百年來,雖有少數幾人從中逃出,卻是沒有任何發現。唯一有所發現的也就是凌雲窟內有無數血菩提的存在,血菩提乃及熱之物,吸收麒麟火氣數百年方才成型,平常之人食之必會瞬間化為灰燼,一般習武之人食之也無法承受其火熱至剛的麒麟火氣而暴體,惟有進入先天境界的人,或是擁有麒麟血脈和麒麟臂的人方才能無事。

  可以說血菩提乃絕世奇物,又乃要命之物。更有火麒麟守護,就是進入先天至境的高手怕也心中會為之頭疼。任意自知必死,便也放鬆了心情。有聶狂一路相陪,卻又對自己十分客氣,任意到是非常想見識一下那所謂的火麒麟和血菩提。到時若有機會一死了之,便也死了算了,若有機會吞噬血菩提,那就更好,不但能瞬間增加百年功力,更能將體內麒麟魔氣去掉,卻是一舉數得,怎麼樣都成,一時間任意心中無憂,卻是想著法子開始套問起了聶狂風神腿的招式運用,當然,在聶狂不知為何的幫助下,獨孤霸卻也不得不為任意講解降龍神腿的精妙所在。

  任意心中自是無比高興,聶狂想來是並不害怕任意會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去,所以才會將任意的穴道解開,為任意講解風神腿的奧妙。任意心中雖然疑惑不已,但卻是如何也想不通,直到三天後獨孤霸那狂妄囂張地人說出了一些話,任意方才心中明了。

  此時,三人已經過了湘江,聶狂將任意點了穴道,將任意和獨孤霸放在一偏僻隱蔽之處,然後自己不知去了什麼地方。這時獨孤霸卻才說道:「小子,你就是那任意吧。」

  見任意表面上並沒有如何吃驚,獨孤霸卻是笑道:「你的聲名怕是比我們這些先天高手都來的響亮,嘿,你別以為聶狂會對你安好心,你學了他的風神腿,他也自然會從你身上取得點東西,此一路路途遙遠,我就不信聶狂會忍的住,你摘星一門雖然是司空摘星傳下的旁支,但代代傳下,卻也是不可小窺,當年溜空得金鯉行波圖雖然隱秘,但江湖上的高手多數都知道,就為了你那金鯉行波圖,想來那傢伙也不會放過你吧,你就不見他這幾天都很神秘嗎,小子,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吧,我武功也傳給你了,這三天來也將降龍神腿的精妙處講解給你聽了,你大可放心,我獨孤霸不會騙人。此次聶狂的目標是凌雲窟,數百年來進入凌雲窟的高手數不勝數,但能成功走出的也就只有聶風一人,這還是因為聶風有麒麟血和雪飲刀的存在,否則,嘿…」

  任意疑惑地問道:「不是江湖傳言,數百年來有好幾人進入過凌雲窟嗎,怎麼現在就只有聶風一人出來。」

  獨孤霸嘿嘿笑道:「此事確實隱秘,但卻是謠傳,當我獨孤家卻是有記載,當年聶風憑雪飲刀這天下至寒之刀,再加上聶家的傲寒六訣和冰心訣的幫助,方才險險取了兩顆血菩提,後來雖然成功走出,但卻再未進入過。而當時聶風就以是先天境界的絕世高手了,後來聶風將一粒血菩提交給了步驚雲,兩人方才齊齊進入天榜之境,並分別突破排雲掌和風神腿的地榜界限,將兩種武功帶入了天榜皇級一列。只是…哈哈哈….」

  說到這裡,獨孤霸開始狂妄地笑了起來,但這時卻接過一道聲音說道:「只是我聶家自聶風祖宗之後,卻未有一人能從凌雲窟中安然出來,更沒有取到過一粒血菩提是不是…」

  獨孤霸啞然止住笑聲,看了聶狂一眼,便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而聶狂表面上雖然瀟灑,但眼中卻以有了深深的傷痛,只見其接著說道:「我聶家代代相傳,每到魔性衝動之時,就會出入江湖去尋找血菩提,雖然明之無法比擬祖宗,但卻也要一試,而這期間也就出現了麒麟血入腦,引起人魔的情況出現,造成了江湖武林的大屠殺,聶家自知理虧,雖有幾代祖宗死與江湖圍殺,但卻也並不想報仇,只是麒麟血脈太過難纏,若要完全消除就只有得到麒麟臂,換上麒麟臂一途,方才中和魔性,但自先祖之時,麒麟臂被步家所得,這數百年以來步家人也不見其蹤影…」

  說到這裡,聶狂看了任意一眼,見任意表情平常,卻也並未多看,而是繼續說道:「想來這麒麟臂現在怕也會被冰封在某處地方吧。只是可惜,我聶家對麒麟臂的氣息十分敏感,就是找遍整個天朝,卻也無法找到麒麟臂,最後無奈也就放棄了這一條,從而選擇去凌雲窟中取得血菩提…」

  一上講述,讓任意聽的心中嘆息不已,聶家的命運確實讓人心酸,而那獨孤霸卻也只是笑了幾下而已,三人一陣沉默之後,聶狂交給兩人一些食物,然後三人便吃了起來。吃完後三人繼續前進,只是有了聶狂之後,聶狂卻也不帶兩人進城進鎮,而是直接饒過城鎮繼續前進。如此一個多月,三人風塵僕仆地到了南名鎮,在鎮外休息了一會後,聶狂卻是突然開口說道:「這裡有高手…」

  獨孤霸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任意卻是心中沖沖欲動,這一個月來在聶狂和獨孤霸的有意或無意的教導下,任意憑藉著自身的優勢,硬是在兩人休息的情況下讓兩人指點自己腿法。原本兩人可以拒絕任意,但讓任意奇怪的是,自第一次要求時,兩人就並未拒絕,如此一來,任意試探了幾次後,心中雖然奇怪,但卻是抓住時機,不問白不問。而獨孤霸卻也時刻看著任意沉思,至於聶狂,卻是始終都是那副瀟灑飄逸的模樣,讓任意感歎羨慕不已。

  南名鎮乃必經之路,南名鎮前有六條岔道,卻是通向六個地方。任意趕來的那個地方乃瑞春城,東邊乃桃花源,過了桃花源就是桃花村。北邊則是梨園村,過了梨園村就到了梨園鎮和鳳凰山。向前則是一路穿行,能到瑞天城,而到了瑞天城,方才算是走了一半的路。這讓任意想起來為之頭疼,雖然一路無人之時,他可抓緊時間練習兩種腿法,但卻也不能太過逞強,免得被聶狂看的不順眼之下,一腿將自己給廢了。

  只是此時此刻聽了聶狂的話後,任意便見到從桃花源的地方趕來一座黑色的轎子,任意看到轎子,心中一陣驚訝,然而卻也感到驚喜,想來若有機會就可以此逃走,只是現在任意卻又猶豫了起來,他還真想跟著兩人一路學武,向凌雲窟趕去,心中思索之下,便是先做觀看,後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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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8章 魔氣侵腦

    那轎子隨著前面的一個人慢慢行來,但眾人看的清楚,轎子後面還有一人步行,而抬轎子的四個壯漢卻也顯得不凡,這黑色餃子看似普通,但卻給人極其沉重的感覺,而且這轎子少說也能坐入四人,這就顯出了轎子的特別。聶狂並沒有將目光看向轎子,而是等那轎子過去。獨孤霸卻是默默地看著轎子,不知道想些什麼,至於任意,嘿,以前他是以莫名的身份行事,現在回到了本來的面目,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當然,有聶狂保護,儘管這轎子裡的人很厲害,但卻也應該對自己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任意心中不禁嘆息,這寶藏可是給他惹了不少的麻煩,有那麼多金銀珠寶任意到是沒動上絲毫,雖然與心性淡薄有關,但如果就這樣被人給廢了,那對任意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那轎子在三人二十多米外停了下來,然後一道聲音從轎內傳了出來,只聽那聲音說道:「閣下氣息悠長沉穩,細不可聞,定是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了,此番有緣相遇,你我可切磋一番。」

  三人一愣,都是沒想到這轎內的人一開口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同時也都知道轎內的人是在說聶狂,而聶狂心中卻也驚訝,自轎子從遠處來時,聶狂就感受到轎子內有一股犀利強勁的氣勢徘徊著,一探之下聶狂知道這轎內的人修為必然到了先天境界之上,只是卻也沒想到那人也察覺出了自己的修為。聶狂到是不怕和轎中人一戰,只是他知道若戰到最後有所差錯時,麒麟魔血受到戰意影響,會反撲過來將冰心訣壓制,雖然早前他得到了任意修煉的至純至淨的冰心訣,但和他正宗的冰心訣來說,卻也只能起到那一時的作用,時間一過,自任意身上得來的冰心訣雖能融入到自身的冰心訣中,但卻也不起作用了。若是在入魔之時再去和任意的冰心訣中和,那就勢必會讓任意更加快速的入魔。

  任意不知聶狂腦中的念頭裡有著他的存在,更不知道在萬一的情況下聶狂會不顧任意是否入魔而將魔性轉移到任意體內,這一切也只不過是瞬間的想法。

  聶狂隨後開口說道:「在下有事要做,要先行一步,他日如能相見,在下必然會和閣下一戰。」

  說完後聶狂一拱手,便一提獨孤霸和任意,身如清風一般,眨眼間到了十米開外。那抬轎子的四人和一前一後兩人驚訝地看著十米開外的三人,卻是說不出話來。然而就在六人發愣之時,轎前的黑布突然掀起,然後一道黑影猛然飛射而出,一道寒光也隨著飛旋而出,而後一道聲音方才傳了出去。

  「閣下慢走,容在下討教幾招在走也不遲…」

  話音剛落,那旋飛出去的寒光卻先一步將再踏出一步的聶狂三人攔住,聶狂驚疑了一聲,卻見那寒光竟是如此靈活,原本從自己射過,他也輕鬆躲過,卻沒想到那寒光卻突然迴旋,並帶著恐怖的刀氣使的聶狂不得不凌空換腳,轉換了行走的位置。而這時那黑影也竄上前來,並順手接過寒光,卻是將聶狂的路給攔住了。

  聶狂見此人氣勢武功都不比獨孤霸差,知道自己遇到了勁敵,只是卻沒想到這一次出來卻能遇到這些高手,此時再見那人手中所拿之物,卻是一把銀光閃亮的絕美彎刀。第一時間聶狂的腦中想起了圓月彎刀四個字,皺了皺眉頭,聶狂說道:「在下確實有事,還請閣下將路讓過,切磋就不必了…」

  話未說完,那人卻稍顯興奮地將聶狂的話截住,然後說道:「閣下輕功之高卻是在下比不上的,若不是情急之下出刀挽留,怕是留不住閣下,不知閣下是….」

  聶狂尚未回話,那獨孤霸卻是突地開口道:「聶狂!」

  聶狂兩個字讓那人一愣,隨即驚訝地說道:「聶狂,莫非是聶家…」

  獨孤霸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卻是不說話了,而聶狂卻是心中冷哼一聲,手中一道狂裂地氣勁衝入獨孤霸體內,獨孤霸痛的想要發聲,卻發現不知何時他竟然說不了話了。強自忍著痛狠狠看了聶狂一眼,卻見聶狂依舊是表情平淡,似是在說並不是他做的一般。

  那人看了任意和獨孤霸一眼,目光雖在兩人身上有所停留,但任意卻發現這丁冉也只是稍稍看了一下自己而已,而目光卻是在獨孤霸身上停留了一會。丁冉心中驚訝無比,這三人一人乃聶家傳人,江湖傳言,每每有聶家人出現時必然會掀起一翻血浪。而那年輕的小子卻是那一直被江湖中人所追捕的任意,至於另一人卻是氣勢沉著狂霸,顯然也是一個絕世高手,只是卻不知為何竟是全身無力,沒有絲毫內力的存在。丁冉心中奇怪之時,卻是開口說道:「閣下既是聶家人,那在下就更是要與閣下切磋一番了,請閣下務必不要拒絕。」

  見丁冉說的強硬霸道,聶狂眼中紅光一閃,也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點到為止,實不相瞞,在下已處於入魔的邊緣處,若到時入魔,以至於屠殺江湖中人,到時這責任又如何去算。」

  丁冉一愣,聶狂眼中那一道紅光他瞧的分明,自然知道聶狂並沒有騙他,但此行目的卻是挑戰天下高手,這一路來他也挑戰了五個先天高手,而說是挑戰,不如說是切磋。他也並不想引起武林爭端,而若以此方法挑起聶狂體內魔血的話,確實會對江湖造成一場災難。然而心中卻又不捨放過這江湖中傳言的聶家傳人,便略做思索後說道:「我們點到為止,勝負不重要,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

  聶狂默然點頭,將任意和獨孤霸兩人丟在了一顆樹下,竟是連話也不想說,丁冉自是更不想多語,便一握手中彎刀,瞬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向聶狂壓迫而來。與此同時任意眼尖地看到黑色轎子被掀起了一角,半邊模糊的臉自轎中隱現,任意目光晝夜可看,卻是看的清楚。那是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青年,容貌雖不英俊,但卻也耐看,只是卻露出半邊臉而已。想來是感應到了有人在看他,那目光向任意看來,再看到任意之後,青年一愣,接著目光緊緊盯在任意的身上,看了好半天后方才轉離開去。

  任意心中鬱悶,心想你想看也不至於這麼看我吧,心中古怪之下卻是轉頭沒有理會那青年的目光,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丁冉和聶狂身上。只見此時兩人對面而立,氣勢驚人,壓迫的兩人直翻白眼,獨孤霸更是怒目而視,但礙於說不出話,卻也只能如此。

  聶狂手中有刀,卻是一路之上購買來的,看上去到也是一把不錯的刀。但和那丁冉手中的圓月彎刀比起來卻是差之太遠,但此刻聶狂卻將刀拿出,和丁冉對立著。圓月彎刀和傲寒六訣同乃天榜皇級刀法,當年聶風和丁鵬兩人也都依這兩種刀法進入了天榜先天之境,只是外人卻不知道兩人有沒有進入那武道大圓滿境界,但皇級之上的任何武功都有絕大的機會進入大圓滿境界,當年有西狂楊過戰金龍法王之時一舉進入先天大圓滿之境,劍神西門吹雪對葉孤城進入先天大圓滿之境、盜帥楚留香以輕功及至邁入圓滿之境、太極張三丰以天地太極玄機進入大圓滿之境、娥眉郭襄以天縱之才結合三分之一九陽神功和一部分九陰真經創建娥眉派,並最終踏入大圓滿之境。還有那謝曉峰、風清揚兩人也都進入了那無劍勝有劍的劍道及至境界,也是進入了大圓滿境界。

  只是,能進入大圓滿境界的人雖然多,但真正破碎虛空的人,從古到今卻是屈指可數,如無上大師令東來、傳鷹、龐斑、浪翻雲、張三丰這五人,除此之外,江湖傳言也就只有那李尋歡當年戰敗上官金虹,一舉進入先天大圓滿境界,最後卻無故失蹤,但李尋歡的弟子曾無意間對當年的傅紅雪提起李尋歡已然不在,成為了真正的刀神,以此點可猜測出,李尋歡完全是憑藉飛刀之際進入大圓滿,然後破碎虛空而去的…

  刀的準備很多,有玩刀、大刀、柳葉刀、斬馬刀,江湖中有名的刀更是多不勝數,但真正能數的上數的絕世寶刀卻是屈指可數,其中以雪飲刀和屠龍刀等有數幾把刀最付聖明。但刀中卻也有正有邪有魔,這其中就最以圓月彎刀最為特殊,可以說,這把刀所代表的就是魔性。當年丁鵬有緣得此彎刀,並修煉刀法,後出江湖,造成江湖紛亂。在其認為自己已經天下第一時,要去挑戰已經封劍數十年的謝曉峰時,方才發現自己的刀雖然已經站在顛峰之上,但卻還處於有刀的境界,而謝曉峰當時已經心中無劍,比之丁鵬的境界高出太多。

  最終丁鵬不站而敗,退出江湖,從此魔刀不在出現江湖,直到數百年後的今天,任意有幸兩次見到,獨孤霸和聶狂也有幸見到。對於圓月彎刀的傳說數不勝數。但最為重要和神秘的一點卻是,圓月彎刀的魔性會在夜晚爆發,若要控制魔刀,必須心性堅定,配合特定的內功心法,方才能掌控彎刀。若然沒有本事,卻只會被刀反傷,彎刀見血,除了主人之外,勢必會擊殺所有敵人。

  小樓一夜聽春雨,這實際上是圓月彎刀的內功心法,更是圓月彎刀的刀法….彎刀之威要在夜晚方才能真正顯現,此刻白天,彎刀最多也只是可比絕世寶刀而已。就如那屠龍刀一般,刀上帶有火氣,內力若驅使之,屠龍刀可放出裂火刀氣,殺傷力極大。而此圓月彎刀雖排名與雪飲刀和屠龍刀之後,但卻也是有靈性的魔刀。

  魔刀既出,即使是白天卻也可順著心意和特意的手法進行一些迴旋等犀利的攻擊,聶狂手中之刀雖有先天內氣保護,但卻也不敢和彎刀過多相撞。只見兩人刀法一詭異森寒,一瀟灑冷傲,傲寒六訣更是極狂暴、飄逸、瀟灑、冷傲、無情與一身的絕世刀法,雖然聶狂自身修為比之丁冉差上一些,但在刀法之上,兩種皇級刀法卻是各有特色,不相上下。而聶狂配合著自己風神腿腿法和神風動皇級腿法,卻是絲毫不懼丁冉的詭異彎刀。

  任意雖然不欣賞兵器,但兩人手中的刀卻使的猶如美學一般,讓任意沉溺與其中,傲寒六訣的六招名稱任意也是已經知道。而對於圓月彎刀這樣皈依帶有魔性的刀法,任意卻是並不瞭解,當然任意也並不想瞭解。而最讓任意為之心動的卻是那風神腿,聶狂雙腿比他的手靈活百倍,風神腿七招腿法分別是捕風捉影、風中勁草、暴雨狂風、雷厲風行、風捲樓殘、神風怒嚎。這七招在聶狂使來卻是沒有天理,任意一邊映照腿法吸取經驗,一邊卻是更期待上次聶狂所施展的那一式神風動皇級腿法。

  然而兩人激烈地打了二十多分鐘,卻是來來回回就那幾招,但儘管就那幾招,其中的精妙之處卻是完全險些,讓任意心中大為舒爽,更何況任意兼修降龍神腿這樣的皇級腿法,就是想不明白卻也不行。兩種腿法一剛一柔,但到一定階段卻有可剛可柔,任意的內力經過血果增強之後,配合著石乳那樣的地寶,經脈早已寬如江河,能容納的下任何種類屬性的內力而不傷幾。腿法上有了高手的印證,在武學境界上更是先後有見識到了兩場先天境界的高手比鬥,加上這一場就是第三場了。手頭上到底如何先不說,在眼界上,任意已經變的極為挑剔了。

  然而不知為何,兩人打鬥一會之後,圓月彎刀突地暴出寒光,接著丁冉氣勢猛增,已經改變了戰鬥的方式,切磋也變的不單純了。而聶狂也並沒有阻止,反而在雙眼紅光一閃之後,開始變的瘋狂起來了。任意兩人由於穴道受至自然體會不到場中到底如何,但隨著兩道人影接近,兩道刀氣開始交纏起來,只是一個照面,兩人發出兩聲悶哼,然後各自退出。再看兩人的模樣,卻似乎誰也沒有佔的了便宜。

  丁冉微微一下正待收刀說話,卻見聶狂雙眼接連變化,一陣紅一陣正常,此刻任何人都知道聶狂已經處於入魔的邊緣了。而此時此刻聶狂手中的刀再次握起,刀上赫然也有了強烈的刀氣,隨著刀氣的出現,灰塵開始四起。丁然臉色開始慎重起來,手中的魔刀再次出鞘,時刻注意著聶狂的舉動。

  再看聶狂,聶狂身影猛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憑藉著他那鬼神莫測的速度出現在了丁冉上方,傲寒六訣第二訣冰封三尺施展開來。只見聶狂手中大刀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凝結成冰,隨著這一刀的劈下,冰寒的氣息也隨刀而下,向丁冉席捲而去。

  丁冉也終於出招了,然而這一招在任意眼中卻是如此的平常,圓月彎刀之上不但沒有刀氣,卻連一絲光芒也沒有。但這一招所帶的凝重氣息卻是讓任意感到呼吸急促,壓抑非常。終於刀刀相擊,寒冰之氣猛地向丁然的圓月彎刀捲去,瞬間之後,圓月彎刀之上形成了一片冰霜。而丁然的右手卻也受到了波及,但眨眼之間,丁冉手中彎刀劇烈一震,猶如龍吟一般,冰霜瞬時裂開,刀氣猛地自彎刀上爆出,反捲向聶狂。

  內力修為的高低在這一刻完全顯現,就是獨孤霸也感到驚訝,心中已經肯定這人的修為和他不相上下,自己吞食了絕世寶藥,而這人看著如此年輕,卻不知為何竟有如此恐怖的修為,卻是著實讓人難以相信。

  刀碎,聶狂退去,棄刀不用,神風動終於施展而出,瞬時之間漫天腿影,鋪天蓋地,如海浪鋪面,更如颶風席捲,如此聲勢的腿法,比之風神腿卻是威力更大。聶狂的身影到處都是,丁冉的彎刀已然無用武之地,只有防護自身,不使聶狂鑽空。然而聶狂的腿法卻也只能給丁冉很小的打擊,如此一來兩人竟僵持了下來。

  只是,下一刻丁苒動手了,圓月彎刀猛地帶著一刀耀眼刀氣,以詭異到讓任意看了想要吐血的怪異姿勢施展而出。頓時,漫天腿影消失不見,腿刀相撞,讓任意驚訝地是,聶狂的腿竟能釋放出猶如刀氣的先天氣息,硬生生地抵擋了那詭異且又犀利的刀氣。

  聶狂狼狽下落,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丁冉退後幾步,卻是驚訝地發現聶狂入魔前後竟是實力增強如此之多。而腿刀相擊,無疑是丁冉佔便宜。此刻聶狂儘管瀟灑而立,卻是使勁搖起了頭來。搖了幾下之後更是用拳頭敲起了自己頭來,幾人看著聶狂,見聶狂敲打了十幾下頭,眼中血紅之色在稍一變淺地情況下猛地竄到任意身前,然後抓住了任意的雙手,依舊如上次那樣,任意眉心中的冰心訣開始流失,而湧回的冰心氣息卻是帶著鮮紅的紅色。任意的雙眼不由自主地變紅了,一股殺意迅速自腦中蔓延開來,然而未等繼續蔓延,任意已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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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凌雲山下

    任意醒來時已經在另一個地方了,丁冉已經不知去向,獨孤霸只是掃了任意一眼便不再理會任意,而瀟灑坐在巨石上的聶狂卻開口說道:「此事把你扯進來真是太不應該了,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看來這凌雲窟一行是不能沒有你啊…」

  任意心中著實鬱悶,更有一股強烈地慾望想要好好臭罵上聶狂一頓,但忍了忍,那冷靜的性子將狂暴衝動給壓制了下去。看著任意臉色變化多端,眼中更有紅光閃過,聶狂自是知道任意心裡正在掙扎戰鬥

  「可惜了這優秀的人才了,但若不如此,我怕要真的入魔了,看來這一路之上是不能和高手動武了…」聶狂心中如此想著,而此刻任意卻是硬生生地將內心的煩躁和衝動壓了下去,使的自己頭腦保持了清醒,但心中的慾望卻是不時出現在腦中,誘導著思想一點點的擴大,任意知道這些雜念必是魔血引出的,而練武人擁有太多的雜念,那的確是讓人不可忽視的。而處於後天大成境界的任意,更是知道雜念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一直以來任意惟獨喜歡腿法,所以才會不放過機會,搾取兩人的腿法,這對他來說已經很賺了。但偏偏巧合的是,他卻先後得到了排雲掌和天霜拳,還有那小李飛刀絕跡,算起來這皇級武功就有小李飛刀和降龍神腿了,而排雲掌三種絕學卻是在地榜到天榜之間徘徊。江湖自是天霜拳有克制排雲掌和風神腿的招式,真正算起來的話卻是三絕之首。只是天霜拳卻是一直蒙沉罷了,而任意所學的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也都缺了幾招,想來都在那三分歸元秘籍中包括著吧。但任意心中已經知足了,拳掌爪指手,任意對各種技巧都掌握熟練,也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領悟。天霜拳、排雲掌、摘星手、九陰白骨爪的幾招招意,任意將其融合起來,卻是拳中有掌,掌中含拳,雙手變化多端,實則比雙腿厲害多了。

  雙腿雖有風神腿和降龍神腿這樣的絕世腿法,但由於修煉時日太短,雖然有足夠的內力支撐,卻也還處在摸索的過程中。而他所創的飄渺腿法卻是已經沒有了興趣,那兩招腿法此刻拿出來卻是讓任意汗顏嘆息不已。為此任意也受了一些打擊,但也自知自己閱歷經驗有限,只能等以後武功大成之後,結合諸多武功的精華創出一套武功來,到時就是他不小心死了,活過來後卻也能學他所創出的武功,想想就讓任意心中欣喜。

  那獨孤霸冷哼一聲說道:「他也只是一個玩家,就是死一次還能復活,你我死了卻是一了百了,你難道就沒想過你已經造就出了一個江湖魔頭嗎,此子武功現在就這般高了,若是在過幾年,哼,我看這江湖中怕是少有人能治的了的。」

  任意聽在耳中也是冷哼一聲看了獨孤霸一眼卻是沒有說話,但眼中紅光卻是一閃,使的獨孤霸心裡一震,接著眉頭便皺了起來,但任意卻是清楚地感受到一股氣勢自獨孤霸身上傳來,這氣勢竟壓迫的任意身體一顫,沒想到獨孤霸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竟也能放出氣勢,到是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然而內心雖然驚訝,腦中卻是衝動起來,雖被其氣勢壓制,但雙目的紅光卻是越來越盛,使的巨石上的聶狂不得不出手點了任意的睡穴,使的任意暈了過去。

  見任意倒下,聶狂開口說道:「此子身上秘密似是很多,一直以來也很少出現過,哪天施展飛刀的人手法極為巧妙,也很是神秘,此子身上又藏有許多飛刀,似是受到那綠竹先生的傳授…」

  沉默一下,聶狂皺眉說道:「但我總覺這中間有些奇怪,但卻又猜不出什麼來,不知獨孤兄可有什麼發現沒。」

  獨孤霸白了聶狂一眼,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你這一路要去凌雲窟,沒必要也要將我也帶去凌雲窟吧。」

  見獨孤霸模樣,聶狂表面雖然平靜,卻也思索了起來,片刻後聶狂說道:「那好吧,我本無意對你如何,也希望你以後別在找我的麻煩,祖輩的事是祖輩的事,再說無論如何也算不到我聶家祖先的身上,你要找的似乎是步家的人。」

  獨孤霸心中雖喜,卻也知道此時該如何說話,便開口說道:「我知道如何,此次過後,我自是不會刻意找你麻煩,你大可放心。」

  聶狂皺眉,那刻意兩個字不就說明這傢伙是口是心非嗎,但聶狂也只是笑了一聲道:「你記得你欠我一條命便是了…」

  說完後聶狂手指凌空飛彈,瞬時獨孤霸發現自己能動了,而聶狂卻也在這時消失不見,隨之不見的還有任意。獨孤霸自是看不出聶狂這一閃間到了那裡去了,沒有內力的他就等於老虎沒有了爪子一般,而獨孤霸此時卻也臉色陰沉地低聲說道:「那小子身上有金鯉行波圖,聶狂不會是對那張圖有什麼歧途吧…媽的,十香軟筋散,這解藥難道又要讓老子上明教張家去討…」

  一時間獨孤霸臉色接連變化,最後卻是嘆息一聲,如常人般踏步而行,索性身上所有的東西都還在,這到讓獨孤霸心裡放心了不少。

  至於聶狂卻是一路狂奔,想要盡快趕到凌雲窟去,而任意這一路沒有少受到聶狂的點穴,每當麒麟血氣充斥大腦之時,在雙眼未通紅之時,聶狂卻是先下手點了任意睡穴,這讓任意嘗試到了花惜月的感受,到是在心中對花惜月感到愧疚。想起那丫頭此刻怕是還頂著一張醜臉在等著他吧,嘆息一聲,任意卻是在這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裡沒有說出一句話。

  見任意始終保持沉默,聶狂忍不住說道:「小子,此番凌雲窟之行,若是成功,我可給你一粒血菩提,讓你一舉進入先天之道。但如果不成的話,你我也勢必會死在凌雲窟中。而這一個半月來,我傳授你腿法精華所在,就是要提升你的實力,到時你體內麒麟血氣一發作,你的實力最少回提升一半,到時你可為我抵擋火麒麟幾下,到時我會乘機取下血菩提…」

  任意終是開口說話了,但卻是冷哼一聲道:「那我呢,我死了後就要重生,到時候誰知道你拿著血菩提會跑到那裡去。」

  聶狂笑道:「小子到是聰明,我聶狂不要你的寶藏和金鯉行波圖,還傳授給你風神腿精華,並讓獨孤霸也將降龍神腿的精意傳給了你,不然你以為獨孤霸王會傳授給你嗎。」

  任意一愣,聶狂繼續說道:「獨孤霸受制與我,自然會聽話,我乘機交代他傳授你腿法精華,就是為了讓你多幾分把握。就是這兩點,你為我做這件事也不虧,而麒麟血氣發作之時,每天昏沉,眼中全是血色,見到有強大氣息的人就會忍不住出手去殺。說實話你很不幸,但也很幸運,若是你沒有冰心訣,我當日就已經斷了你的手腳了,此時此刻那裡還有你在這裡說話的機會。入魔雖然對你危險很大,但如果你能一舉突破冰心訣,冰心中無慾的話,完全可以將魔血壓下,並最終戰勝魔血,將其收為己用。」

  見任意聽的認真,聶狂繼續說道:「聶家冰心訣想來你已經有了認識了,冰心訣乃所有陰性內力之總綱所在,你若能練成冰心訣,任何帶有陰、寒、冰、水等熟悉的內功都可以控制自如,而冰心訣的要點則是心若冰清,進入這樣的狀態後,你會發現武學的奇妙所在,並比別人更加順利地踏入先天之境,但這一切的基礎就是你必須要努力。」

  「你的冰心訣和內力增加的很快,這讓我很是驚訝,我雖不知你為什麼能一直運行內力,但卻也能猜到一定和冰心訣有關,而這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以自身的冰心訣幫助你迅速提升冰心訣,你提內魔血不多,第一層冰心訣是很難壓制住的,所以我會刻意將你的冰心訣提升到第二層,到時你就可控制魔氣,而很少受到影響…」

  一番言語說完,任意心中明白,而之後一路上,聶狂也終於讓任意知道了什麼是冰心訣,而任意的冰心訣也終於提升到了第二層。讓聶狂驚訝的是,任意的冰心訣氣息,當到了第二層時,竟能比的上他以前第三層時的量那麼多。而任意自進入第二層心無所執的境界後,果然能輕鬆壓制麒麟魔氣了,這種恢複本身的感覺讓任意心中大鬆了一口氣,但任意知道事情並非如此,而此時兩人也終於過了朝聖城和上京城等城鎮,到了凌雲山下,看著那兩千多米的高山和山下的一些村莊,任意並沒有感覺到什麼,而唯一讓任意感到興奮的是,任意終於看到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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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0章 水淹大佛

    一路前來任意見到幾個小山村,卻也沒想到這偏僻的山村竟也有著許多人,聶狂身具絕世輕功,又怎能讓這些人看到,任意見到大海自是內心興奮無比。然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聶狂口中所說的話,只聽聶狂說道:「海水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漲潮…」

  兩人一路過了凌雲山,到了麒麟峰前,不但見識到了這大佛的巨大雄偉,更見識到了這海潮的聲勢。聶狂所說之話,任意也只聽到了這些,卻是並沒有在乎,而是繼續打量起了麒麟蜂。只見這麒麟峰面西而立,只有幾百米高,但山上卻沒有活著的生命,而這高約百米的大佛成坐勢,但儘管如此都有百米,可見其之雄偉了。任意心中自是震撼不已,此時兩人尚在大佛對面的凌雲山上,隔百米觀看著大佛,聶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任意感受到不對,向聶狂看去,卻見聶狂嘆息一聲說道。

  「要漲潮了!」

  任意不解問道:「漲潮又怎麼樣,現在海水也只是到佛腳,還沒有漫過佛腳,不會對你的行動造成什麼影響吧。」

  聶狂自是心中清楚,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此麒麟峰奇妙之處就是他的位置,而大佛所在位置又是麒麟峰正中凹處所在,平常很難有海潮衝進來,但是每年總有那麼一次會漲潮,你沒有看到麒麟峰上光禿禿一片嗎,就如一座沒有生命的山峰一般。」

  任意自是看的清楚,心中也知道聶狂有後話要說,便繼續等待,聶狂隨後也接著說道:「每到漲潮之時,水氣就會慢慢侵襲麒麟峰,使的麒麟峰的溫度漸漸下降,而當海潮瘋狂漲到大佛膝前時,到時麒麟峰的溫度會降到最低點,同時麒麟峰的麒麟洞,也就是凌雲窟內的溫度也會瘋狂下降,每年的漲潮之時,火麒麟必然會衝出洞穴來….」

  任意到是興奮了起來,當目光再次看到大佛之時,卻驚訝地發現那高約一人多高的巨大佛腳竟被海水給淹沒了。一時間任意心中大驚,沒想到這只是短短時間海潮就漲了這麼多。也正是這時,任意見到有許多人已經聚在了凌雲峰的各處,向對面的麒麟峰看去,任意耳目靈敏,竟也聽到一些話。

  只聽有人說道:「又到漲潮的時候了,不知道那火麒麟還出來不出來,真激動啊…」

  另一道聲音也是同樣激動地說道:「我猜這一次一定也會有好多人來打火麒麟的主意,聽說麒麟洞裡面有什麼血菩提,吃一顆就能長一百年功力…」

  聶狂一拖任意,向凌雲山上跑去,上了山,任意見到那些人都在麒麟峰相距最少千米的地方找了地方,等待了起來。

  聶狂也適時地說道:「麒麟出來時,方圓千米之內的一切生物必然會被他焚燒或吞食,那些人想必都是凌雲山中各村莊內的人,到是會選擇地方。」

  略做沉默,聶狂目光一閃說道:「有許多江湖中人來了,我們找個遠一點的地方等著看戲吧。」

  任意自是做不了主,便也不開口,而聶狂則是帶著任意一路上了麒麟峰一處約有四五十米高的獨立峭峰之上,這峭石之上到是平坦,四周又有樹木遮蔽,到是不容易被人發現,而這裡離那大佛的距離也有千米遠來,遠遠向大佛看去,那大佛依舊巨大。而這時也有許多人從凌雲山的各個地方出現,都是注目看著那大佛,而片刻時間海潮就已經漲過了佛腳,到了小腿處。看來最多再過半個小時,海水就要漲到大佛膝前了。

  凌雲山上的人越來越多,很明顯,一些人不會武功,真是男女老少都有,但卻沒有敢下到凌雲山這邊的山腳下的。而一些從山腳下來的人也都迅速上了凌雲山,儘量快速將距離拉開。這一切對任意來說確實有些稀奇古怪,雖然也曾聽過凌雲窟的傳說,但卻沒想到還真有水淹大佛膝的奇異之事,任意心中一時間也是興奮無比。

  站在這峭峰之上,任意向下看去,見海水轟聲漸響,一波波巨浪從凌雲山下的大海向麒麟峰撲去,但很可惜,雖能撲到麒麟峰,但卻不能撲到大佛跟前去,而大佛前的海水也只是在不停地增長而已。任意心中奇怪,便開口問道:「這海水為什麼能漲到四十多米高,能漲到大佛膝蓋前嗎…」

  聶狂沉聲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但我也必須要提醒你一點,當麒麟出來之時,你體內的麒麟魔氣會受到影響,而瘋狂爆發,如果你能控制住的話,那對你以後的心性提升有很大的好處,若是控制不住的話,到時候我也會封了你的穴道,讓你睡去。」

  任意疑惑地說道:「麒麟不是德獸嗎,怎麼竟被人看成是魔獸了。」

  聶狂搖頭道:「麒麟所居之地必然是有德有福之地,而且麒麟所在的國家也必然不會有邪魔昌盛,但麒麟本身卻並非如此,如果你能理解的話就理解了…」

  見聶狂不願多說,任意也不想去問,但心中卻是有了一定的瞭解,想來這麒麟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義的,但如果和人類攙和起來的話,怕就會被說成是邪獸了吧。甩開心中想法,任意再次想下看去,卻見凌雲山這片刻之間已經聚集了數百人之多。而人雖多,但卻無一人敢到凌雲山比較靠近麒麟峰的地方,如此一來,任意心中更是好奇地要想見識一下這麒麟的模樣了。

  隨著海潮撲打山石的聲音越來越響,海潮也漸漸漲高,這一漲只漲了半個多小時,這一漲,讓任意驚訝地看到了海潮是如何一點一點地淹到了大佛膝處。任意這才相信了海潮能漲四十多米的高度,同時,任意也終於看到了海潮瘋狂撲打在了大佛膝處,那聲勢是如此的壯觀害人。

  但是,突然一聲吼聲傳出,震的任意心中一跳,體內魔血竟有了一股股仿若實質般的衝動,聶狂看也沒看任意便開口說道:「好好守住你的心,別讓魔氣乘虛而入了。」

  接著又是一聲吼聲傳出,若說前面那一聲是無比低沉的話,這一聲就是無比的憤怒了,同時這一聲的聲勢竟是如此的駭人,或許其他人只是震驚與麒麟未出場就有如此的聲勢吧,但任意卻是有苦自知,體內的魔血隨著麒麟的咆哮竟是瘋狂地向他的大腦席捲,似是任意不入魔就不肯罷休一般。至於聶狂卻是瀟灑而立,帶有水氣的風吹過,吹動了兩人的長發,兩人同是黑衣,同樣俊秀清冷,但卻各有各的風采。

  噹一聲震天的吼聲傳出時,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之震動顫抖,聶狂這時開口對任意說道:「這裡雖然很高,但如果呆會有人忍不住出聲將麒麟引來的話,到時你務必要做到心無罣礙,不能害怕,更不能放出自己的呼吸和氣息….」

  任意未回話,而是一心兩用,冰心訣自然運行,目光卻緊緊盯著那大佛,驀地,一道巨浪撲在大佛腹部,接著一幕讓任意為之駭然且興奮無比的場面出現在任意面前。

  氣勢,是的,無邊的氣勢,無邊的憤怒,大佛的腹部終於出現了一個全身冒著列焰的異獸。只見此異獸遠遠看去雖小,但估摸起來卻也應有一人多高,其長相更是古怪。頭如龍頭、身雖如鹿身但卻有紅色如火的鱗片、四蹄帶火卻如馬蹄、尾巴如牛尾、更為稀奇的是,麒麟的頭上更有著如一對角。什麼叫氣勢,任意這才瞭解到,自己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和這麒麟比起來簡直雞蛋比芝麻,就是聶狂等先天高手的氣勢,比起這麒麟來卻也不能比,任意心中驚訝之時,更多的就是駭然了,但內心中卻也有著莫名的興奮。

  而在這麒麟的氣勢壓迫之下,根本就沒有人能開口發出任何聲音來,很顯然聶狂先天的提醒算是白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麒麟身上,隨後眾人只見紅光一閃,那帶著烈焰的麒麟竟一眨眼就出現在了大佛膝蓋之上,而那漲潮海水浪花在衝到麒麟身前時卻化成了朦朧的白氣,短短時間,白氣越來越濃,大佛膝蓋處就如籠罩了一層白雲一般,而白雲之中隱約有烈火紅光閃過,不時地更會傳出一兩聲低沉的吼叫聲。

  所有的人都震驚與這麒麟的威勢,十分鐘過去,潮水並未退去,而那白色的霧氣卻是越來越濃厚,猛然間隨著一聲吼叫聲傳出,一道烈火自白氣中沖射而出,眾人驚訝之時,那彷彿如坐在雲端的大佛也漸漸回覆了模樣。那一團火竟在眨眼間將白氣全部化去,麒麟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任意體內魔氣不停地衝撞著冰心訣,但任意因早有準備,在魔血未起之前就已經進入了清淨冷靜的狀態中。修煉近六年冰心訣的任意自然有著雄厚的基礎,同時也有著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的方法,雖然腦中雜念不斷,但心一靜,雜念一起卻是馬上消除,到最後竟是穩穩地將雜念全部壓下,而魔氣也終於第一次被任意所征服。

  聶狂的聲音響起在任意耳旁,卻聽聶狂欣賞地說道:「不錯,若你能戰勝魔性,那麼你將來的成就將不可限量,有望進入武道大圓滿之境…」

  嘆息一聲,聶狂繼續說道:「若一萬個練武人中有一人能進入先天境界的話,那麼或許十萬個人中會有一人能進入武道圓滿之境…」

  任意心中大驚,這是什沒概念,十萬個人中只有一人能進入大圓滿之境,現在破碎虛空中有六十多億人口,而天朝所屬範圍內也有十五億人口,雖然習武的人比之做其他事的人不多,但任意心中卻也清楚,如此巨大的天朝之上,本源和其他的地方加起來怕也不會少過千萬人練武吧。如此說來,若有一千萬人練武的話,也只有一千個先天境界的人,而這一千個人先天境界的人怕也只有一百個人能進入大圓滿之境…任意心中思索不斷,但心中卻也有所領悟,一千個先天境界的人已經很多了,而練武人也不會只是一千萬人,天朝之大,就是任意騎鷹連續幾個月怕也探不完整個本源。就更何況其他四個域外之地了,任意心中雖不是很認同聶狂的話,但卻也覺得聶狂所說有理,什麼事也只有等以後再看了。而破碎虛空唯一的幾點好處就是人不是真死,時間也會是十二倍之多,就是任何人在裡面做任何事也都不會有任何擔心和顧慮。

  半個小時後海潮終於漸漸退去,而那煩躁不安的麒麟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但目光卻是看向了凌雲山上的眾人,眾人的心不絕一緊。聶狂傳音對任意說道:「麒麟不會離開洞穴千米之外,但若有人進入千米範圍內的話,就勢必會引起麒麟的努氣…」

  果然麒麟只是掃了山上的眾人一眼,然後仰天咆哮一聲,接著帶著一團烈焰一頭鑽入了凌雲窟中,而這時海潮竟迅速退到了大佛腳下,佛腳也再次露出。凌雲山上諸多圍觀的人中有許多竟拿著畫板毛筆,只是卻震驚於麒麟的氣勢而未能當時畫下,但儘管如此,卻也讓看的清楚。其中也有一些人是凌雲山下村莊內的人,也有一些是外來的。

  這時,突地有十幾個人結伴迅速向凌雲山下躍去,而那十幾個人下去之後,又有好幾匹,上百人向凌雲山下而去。任意看向聶狂,要看看聶狂要如何,卻見聶狂笑著看著那些人說道:「漲潮之時麒麟洞內的溫度會急速下降,雖然現在潮落了,但麒麟洞內的溫度卻是很低,要想溫度回覆,怕要最少三天的時間了。這就是為什麼每次漲潮之時麒麟都要出來對著大海咆哮了。」

  「那這些人現在過去不是正好嗎,你為什麼不去。」任意說道。

  聶狂笑道:「現在火麒麟正是最生氣的時候,你沒看到它剛才那樣的聲勢嗎,現在以後人進洞,若沒有先天的修為,怕是連逃都逃不了了。」

  任意不語,聶狂接著說道:「等第三天吧,或者等那些人都進去之後,我們在隨後進去,人多的話,應該能得到一些好處。」

  任意不解地說道:「難道這些人都是傻子,麒麟洞這麼好進的話,血菩提也不會數百年來沒有人能得到了,我看他們是進去是送死去了…」

  聶狂嘆息一聲道:「江湖就是這樣,明知不可能,卻有許多人非要做…也或許這些人受命與上面的人,不得不來取血菩提,就算是死,卻也不能不來,下位者始終是上位者的玩物,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生命的。」

  「現在有進去嗎。」任意詢問道。

  「等等吧,還有許多人要進去,等那些人都進去了再說,我們有三天的時間,不急…」聶狂輕鬆說道。

  而這時凌雲山上上千人看到許多人施展輕功向大佛靠近,於是那些本來要走的人卻都又停了下來,繼續觀看了起來。凌雲山下的各個小村內自然少不了各種關於凌雲窟的傳說,對凌雲窟中有血菩和火麒麟這樣的神物和神獸自然是知之甚詳,而每年漲潮之時也都會結伴來觀看,當然觀看的人也都會遵守小村內的老人留下的話,不會靠近千米的距離觀看,所以一直以來到是很少出事。但是每每都會在這個時間想要進入麒麟洞中,但往往最後出來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任意經過聶狂的介紹,知道麒麟洞內酷熱無比,常人根本就無法抵擋,就連練武之人,若沒有一定的武功卻也不能抵抗麒麟洞內的溫度。所以方才會有人在漲潮之時進入麒麟洞內,這時溫度下降到極點,非得三天的時間方才能緩緩升溫,這當也算是自然界潛在的規律了。火麒麟之威怕是無人能擋,無人可敵,數百年來,多少江湖豪傑,不乏有大圓滿境界的人來尋找血菩提,但最多也只能全身而退,對火麒麟卻未能如何。

  然而,江湖中雖有聰明人,但卻也有許多懷中夢想和野心的人,這些人自是窺視麒麟洞內的血菩提,想要尋來提升自身的內力,使之一躍成為武林頂尖的人物,但數百年來懷著此心到此取寶的人卻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被麒麟吞入口中,或是焚為灰燼,真是人心不足,那等神物又怎是常人能取得的。

  任意開口說道:「你會等,自然也有人會等,你不怕有人做魚翁嗎。」

  聶狂笑道:「沒有這種可能,麒麟洞內錯綜複雜,只有麒麟居住的最深處才會有血菩提,通常不進入最底層,或是不故意惹怒火麒麟的話,火麒麟是不會離開洞穴的,但如果有人惹怒的話,呵呵,我可要告訴你一點…」

  說到這裡,聶狂神色無比慎重,開口說道:「當年我祖聶風也是機緣之下先吞食了血菩提,在瞬增百年內力的情況下,方才能安然退出,我祖也留下話來,說火麒麟的速度在他進入大圓滿之境時方才能穩超一線,而當時我祖的速度就連那楚留香都無法比擬,從這點就可預見火麒麟的速度有多快,而試圖進入麒麟洞取得血菩提的人,必然要先吞食血菩提,方才有機會逃出,否則就只有進入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方才能逃出。」

  任意心中大驚,卻是開口問道:「你祖當年也進入大圓滿之境了。」

  聶狂的臉上首次露出得意之色,但神色卻也有些黯然,卻依舊對任意說道:「是的,但也並不完全正確,我祖當年內力先一步邁入圓滿之境,能和天地自然勾通,但心性卻要差上數層,不然也不會和步驚雲聯手之下才能對付那雄霸了。」

  任意默然說道:「我敢肯定,我們進去必然會死,你的速度雖然快,但卻比不上你的祖輩,除非你有機會先得到了血菩提,但我想那種機會應該非常渺小。」

  聶狂神色間也沉默了起來,兩人就此定定地坐了下來,任意的內力始終運轉著,自學會風神腿之後,風神腿的內功風神動卻不停地運轉著,雖然風神動的內力比之天霜氣和虛雲氣的內力少的太多太多,但任意卻驚奇地發現,三種內力已經自然地結合了起來,這種現象任意並未對聶狂說,而是自己體會,自己摸索。三者雖然互不相連,但有些經脈卻是巧妙地聯繫在一起,並始終不停地運行著。惟獨那降龍神力任意卻是未曾再練,有違風雲霜三種內功的結合,自成一家,而降龍神力雖不受排斥,但卻進展很慢,任意自聽從聶狂的建議之後便也不在修煉降龍神力,據聶狂所說,風神腿可剛可柔,剛時可比降龍神腿,柔時可柔過輕柔細風。

  雖不知聶狂為何如此,但聶狂卻告之任意知道,排雲掌所代表的虛雲氣也是剛柔相容,練到大成,也不比至剛的降龍十八掌差。任意曾思索良久,心知自己是陷入泥潭中了,心中到對聶狂的提醒無比感激。而風神動、虛雲氣、天霜氣三者都是可剛可柔的內力,在任何的體內也都分工明確,內有天霜氣,中有虛雲氣,外有風神動,卻是層層相連相互,且風神動也慢慢向虛雲氣和天霜氣的結合相靠攏。任意自是心中清楚,若風神動依據自己的特性,怕也會帶有虛雲氣和天霜氣的特性,恐怕到時施展之時,不但帶有風的飄逸狂烈,也會帶著雲的飄渺虛無,更帶著霜的凝實冰寒。這一切的一切再適合任意不過了,若在多個降龍神力,雖能讓任意霸道剛強起來,卻和任意自身的氣質有違,恰不如任意將風雲霜的剛性結合,配合風的變化多端和雲的虛實難變,再加上霜的特性,任意終是明白,自己已經得到了常人所能想像的內力。恐怕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有沒有三分歸元的秘籍已經對他不重要了。

  而據說三分歸元中所講述的是三分神指,首要的就是將三種內力合一,任意也正在這個合內力的過程中,未來的路卻也有任意自己走了。至於降龍神腿,任意只取其招,用三種內力隨意施展,雖然有些障礙,但任意知道,他已經在將兩種腿法在慢慢的融合中了。若能給他足夠的時間,任意足以將風神腿將降龍神腿的特點結合。

  驀地,聶狂站起身來,拉著任意飛落下去,而後如一陣風般飄然而逝,山上觀看的人都是驚訝,沒想到人的速度會如此之快,不久後兩人到了大佛腳下,任意也真正感受到了大佛的巨大,那一隻腳就有一人多高,實在讓任意感到震撼不已。聶狂稍做停歇,回頭四顧,卻是冷笑一聲,然後一提任意,竟無比瀟灑地連點兩下,上了佛膝。那四十多米的高度竟彷彿不存在一般,觀看的人驚呼不已。先前到來的人如何有這本事,都是通過通道上來的,又怎能入聶狂這般瀟灑。

  任意不語,卻是早已發現聶狂的不對,心中猜測隨後可能會有事發生了,而這時兩人已經到了佛膝處,並看到了那黑漆漆散發著一股溫熱氣息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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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1章 一聲長嘯

    沉默片刻,聶狂猛地轉身,目光如電般地向大佛之下看去,卻見大佛之下正站著幾個身穿黑衣,頭帶黑色斗笠的人。任意順著目光看去,內心不禁感到沉重,那幾人竟給人一種不存在的感覺。聶狂的聲音細微傳入任意耳中,無比深沉地說道:「似乎有些不對,這凌雲窟盡百年來鮮有人來,怎地今日卻一下來了如此多的人,而且這漲潮的日子也提前了幾天,若不是我趕的急,怕也要錯過時間了。」

  任意一邊聽著聶狂的話,目光卻是早已向凌雲山和大佛之下看去,卻是越看越驚訝,正如聶狂所說,今日來的人竟是一波接一波,而且凌雲山之上觀看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再轉頭向大佛腳下看去,見海潮已經退去,大佛腳下退出了一片空地,海水此時也變的溫柔了起來。遠處是一片汪洋大海,據聶狂所說,這凌雲山和麒麟峰位望月海,這望月海得名與海天接近,每當月亮出現之時,在這海上看的卻是無比明亮腰眼。而這海也只不過是一條小海而已,那真正的大海並不在此,而是在任意所居住的清水村連綿群山之後。

  天朝之上有海有江,有河有溪,江海雖有數,但河流溪水卻是數都數不盡,而其中最出名的江是湘江、黃江、冰流江、游龍江這四條江。而出名的海則是者望月海、琉璃海、怒嘯海,其他的海雖也多,雖也大,但卻也只是大而已。這望月江在江湖人中的名聲卻全是來自與一個人,而那人則是盜帥楚留香。此人乃一代異俠,也是輕功唯一能比的上當年聶風之人,但其讓人羨慕的卻是那隻飄香號船。此船時出現在望月海之上,望月海雖不大,雖少有海嘯漲潮之時,但若要隱藏起一隻船來說卻是輕鬆隨便。

  望月海上有無數小島嶼,這些島嶼都屬天朝本源,而其上許多島嶼之上也存在著一些隱世門派和其他出世門派。望月海環繞接連,幾乎饒了三分之一的天朝,最後流入更大的海中,天朝本源,海上有十二座附屬海城,雖不比本源陸地之上的城市大,但卻有著各自的風采,而天朝每一代皇帝在登基之時,都會收會各個海城的兵權,然後從新換上另一些士兵去把守海城,不使海城內或是來自其他地方的人來搗亂。

  任意自聶狂和一些說書人口中也隱約聽到了一些消息,海域之外有一些國家,離天朝最近的有麗高、桑扶、鮮朝、斯波等小國,任意雖不喜古代歷史,但卻也知道高麗扶桑都乃現今社會的那一些國家。只是暫時並不做一些考慮罷了,或許等他哪天心血來潮時也會乘鷹去周遊這些彈丸小國吧。

  而據說天榜皇級武功之上竟也有來自麗高國武學大師的武學九玄大法和弈劍術等絕世武功,數百年前天朝武林江湖大盛世之時,一些外域小國欺天朝無人,跨海登陸天朝,不想卻是遭遇到了一波接一波的打擊,但當時卻也讓諸多天朝武林人士認識到了外域武功的厲害,雖是外域來人退去,卻相約每過十年天朝一斗,也就是無比,到時那些小國的代表會分別前來挑戰天朝。然而百年前天朝諸多武林人士突然集體歸隱,使的一時間天朝上下竟沒有了高手。雖然一些小的幫派和門派並未隱世,但卻沒有任何幫助。外域小國再次踏入天朝之時,卻是接連勝

  利,使的天朝上下諸多武林人士心中不服。但如此情景卻是延續了百年之久,直到五年前各大門派先後出世,想來十年後的比武已經沒有那些小門派的資格了吧。

  聶狂思索良久,在任意感到不耐煩之時,終是決定進入凌雲窟。而此時大佛之下已聚集了好幾波人,這些人多數頭戴面巾或斗笠,見聶狂兩人一閃人就消失不見,那站在大佛腳上的四個黑衣斗笠人也是微微一動,先後幾步躍上了大佛膝蓋處,雖然期間借了兩次力,但輕功身法卻也不俗。聶狂和四個黑衣人的先後進入凌雲窟,卻沒有使那些後來的人離去,反而使的人越來越多。

  此時凌雲山之上,卻見近千人聚集成無數的小團夥開始談論了起來,只聽有人說道:「今年怎麼一下來了這麼多人,去年這個時候可是只有人觀看啊,聽說去年的三天時間就只有兩個人進去過,但進去了卻沒有出來。」

  另一人插口道:「這你就不懂了,那些說書人傳言說凌雲窟下的海水會提前漲潮,而這個漲潮的機會每十年才會有一次,每當提前漲潮時,那火麒麟就會出現某種變化,聽說好像是實力會下降很多,總之就是這樣了…」

  有人奇怪地問道:「說書的怎麼會知道海水什麼時候漲潮?」

  那先前說話的人氣火地說道:「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江湖中奇人異士多了去,這次好像是泥菩薩說出來的,你知道泥菩薩是誰嗎,聽我給你慢慢道來,雖然本人現在武功只是低級,但上知天文…」

  驀地,一聲巨吼聲傳出,使的這人驚恐地閉住了嘴,而與此同時,進入洞中的聶狂和任意兩人卻是見到了十幾個洞口,每個洞口都是同樣的古怪,但卻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聶狂微一沉默,便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任意湊過頭去,見紙上畫著一些圓圈和一個個小箭頭,箭頭都是標明了方向。聶狂一拉任意,兩人向其中一個洞口鑽進去,一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片刻後四個黑衣人竄入,在看到這些眼花的洞口時卻是停了下來,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從衣中拿出一個瓶子,然後從瓶子中鑽出一條火紅蜈蚣出來。那蜈蚣一出來就直接向其中一個洞穴竄去,而那黑衣人卻將蜈蚣收回,然後四人向那洞穴鑽入,而這洞穴恰恰是聶狂和任意兩人先前所走過的洞穴。

  此刻任意心中不解,兩人竄了半天之後,任意忍不住開口問道:「這裡面怎麼這麼多洞穴,我們為什麼要進這一個洞穴…」

  聶狂開口說道:「這裡面錯綜複雜,是一個天然的陣勢,雖然陣勢能破開,但卻會浪費不少時間,時間長了難免會引起火麒麟的注意,這樣就麻煩了,至於我手上的圖,則是我先祖留下的,可以直接通到麒麟窩內,不必花費太多的時間去尋找。」

  話說到這裡,兩人到了這個洞穴的盡頭,但卻又出現了另外的洞穴,聶狂看了下圖,正待向其中一個鑽入時,卻是神色一震,然後帶著任意向另外一個洞穴鑽入,同時也開口對任意說道:「運用冰心訣,封閉所有的氣息,控制自己的心跳,有人來了。」

  任意急忙照辦,而這時兩人也隱藏在了洞穴中的暗處,這時那四個黑衣人也再次出現,那先前的黑衣人再次放出了火蜈蚣,蜈蚣選擇了一洞穴,四人點了點頭便收起蜈蚣向洞內奔去。四人走後,聶狂兩人也出現,聶狂微一皺眉時,正自思考些什麼時,卻是突地有帶著任意藏在了先前的藏身處。而片刻間,又有人前來,此次來的人卻是有十幾個之多。

  十幾個人在此停了下來,其中一個眉目間十分陰沉的男子開口說道:「小小的一個麒麟洞就能難的了我嗎,哼,就讓前面那兩個人和那四個日月神教的傢伙去打頭仗,我們兄弟到時就黃雀。」

  說完後那人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十幾人商量了一下,那陰沉漢子蹲在地上,開始用鼻子嗅了起來,眨眼間男子起身,指著先前那四個黑衣人進入的洞穴說道:「這個,那四個傢伙進了這個裡面了。」

  十幾人中有一人開口問道:「那四個傢伙的火蜈蚣管用嗎,那火麒麟乃火中至尊,火蜈蚣難道不怕。」

  「你懂什麼,那火蜈蚣是經過各種毒藥馴化培養的,就是怕他也會去送死,能得到血菩提,就是死一百隻火蜈蚣怕也會有人願意。」

  十幾人一陣沉默,接著先後進入洞穴,然後飛速遠去。任意正待出去,卻是被聶狂拉住,隨後聶狂的傳音傳入到任意耳中,讓任意先停息片刻,任意心中一驚,急忙回覆平靜的狀態,和聶狂默默地等待了起來。

  不想越等越是驚訝,這先後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竟過去了六伙人,這六伙人竟各有方法找到真正的洞穴,這讓任意內心驚訝,同時也讓聶狂心中沮喪不已,自己有圖才,對方卻是各有本事,不是用毒物尋找正確的地方,就是利用自身的本事,簡直稀奇古怪什麼都有,而且來人武功都是很高,武功最低的也到聲名顯赫這個層次了。

  任意一直不知道聶狂是屬於那一個層次的先天高手,就只是先天境界就有四個,如人榜、地榜、天榜、最後一個就是絕世高手的境界。而那絕世高手的境界都是那所謂的武道大圓滿的境界,練武之才太多太多,就如任意所見到的這些人,如那最初的丁冉、還有那神劍山莊的謝無劍、再者就是獨孤霸、聶狂、還有那天山逍遙派的女掌門,這些人看似也只是中年而已,但卻各個是先天高手。

  任意正思索間,聶狂卻是一拉任意,兩人向洞中猛竄進去。這麒麟洞之內一路向下延伸,怕是延伸到了地底千米之深,任意心中雖然奇怪,但卻並沒有問出口來,片刻後兩人出了洞穴,前面一反先前的那些錯綜的洞穴,而只出現了兩個洞穴,兩人進入了其中一個洞穴,又在洞中繞行了百米多遠,這洞便到了頭,而同時一股熱量也是撲面而來。在任意看到前方只有那一個冒著淡淡紅光的洞穴後,任意知道目的地到了,但奇怪的是裡面並沒有傳來什麼聲音,這種反常的靜讓任意感到不適應。再看聶狂,卻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聶狂開口說道:「據我祖所傳,麒麟洞內巨大無比,並且正中有一巨大巨大寒池。那寒池之水奇冷無比,平日裡應是火麒麟的飲水之處,我祖當年便是用水封住了麒麟幾息時間,方才能安然逃走….

  說到這裡聶狂突地一停,看向任意說道:「你身上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呆會若有危險之處,你需幫我一下,雖然你必死無疑,但如果你能助我摘下哪怕一粒血菩提,我也會傳授你我聶家所學。」

  任意沉默,心中早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在最後關頭犧牲自己,不答應還又不行,索性既然進來來,橫豎都是個死,若有機會能逃就逃,若沒有機會,就是沖個英雄有如何。於是任意默默點頭,聶狂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你可記住我聶家的地址,你重生之後就去我聶家,我會傳授給你傲寒六訣刀法和神風動腿法,至於魔刀刀法,我聶家自先祖聶風起並沒有人練成,所以已被封…」

  說到這裡聶狂一頓,接著繼續說道:「等他們有動靜了我們在出去,想來現在裡面的人應該都是沒有人敢動手吧。」

  聶狂所說確實屬實,此是這洞內深處一處巨大的紅色宮殿內,熱氣騰騰,紅光撲面,卻是熱的一些人已經在擦汗了。而洞穴的入口處正站著五十多個手拿刀劍的人,此時這五十多人正看著百米開外,那巨大紅石上的猛獸。只見那獸全身冒火,足有二米多高,四米多長,那無可睥睨的氣勢讓眾人沒有一人敢有任何動靜的。

  這彷彿是一個天然的宮殿,但卻奇異非常,宮殿內巨大無比,石頭都是泛著紅色的,看起來似乎很熱。而事實上確實如此,這火麒麟所居之地必然乃天下最熱之地,這裡乃天朝之內唯一的火脈,但更加奇妙的卻是這地底火脈竟被那無邊的海水所包裹著。而每當漲潮之時,隨著漲潮,地下就會奇妙地流入許多海水來,使的火脈慢慢降溫,若要回覆的話,最少也需要三天的時間,至於這水是從何處灌入的,卻是任何人都不曾瞭解的,只是這天下就有如此多的奇妙之事而已。

  地面雖不光滑,卻是極其平整,讓所有人心動且駭然的是,地面之上有著許多刀劍兵器,更有許多屍骸的存在,那許多的白骨已然在告訴眾人知道,若有人再靠前一步,也將會如那些屍骨一般,留存與此。但是眾人心中卻也不完全是因為如此,這地底異常奇妙,眾人所站之地雖不會感到太熱,但若是踏前幾步,踏到那深紅色的地面之時,就必然要接受那熾熱的熱量了。再者那火麒麟的威勢卻是極為威猛,已然震逐住了所有人的心神。雖然漲潮之時火麒麟自身的實力會下降許多,但誰知道會下降多少,但看此時火麒麟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眾人,除了低聲咆哮之外,卻是沒有任何動靜,比起先前在大佛膝前的模樣差的太多。眾人一時間卻也猜測起來。

  儘管害怕眾人卻是沒有一人退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火麒麟身下的那座巨大的紅色石頭上,那紅色的石頭異常奇怪,上面有著一顆顆散發著紅色光芒的東西,幾乎任何人都認定那些東西就是所謂的血菩提。由麒麟每百年成長一次,所留下的麒麟之血再經過百年,結合地火不斷侵烤,並灌輸其火之精華,最終形成火火相融的天地之間最霸道的曠世奇珍,此珍非是凡人能食,卻是有其所含的原理。

  然而最終還是有人忍受不住了,只見其中一人開口小聲說道:「血菩提太多,我們一人一顆足夠,乘此時火麒麟實力下降,我們合力去取血菩提吧。」

  地底何其之靜,眾人自然全都聽在耳中,但卻沒有任何一人敢邁出第一步,恐怕此時任何人都生怕當他邁出第一步時,那火麒麟會當先向他衝來,如此一來卻是當先倒霉,不但得不到血菩提,更使自己喪命與此,卻是更加小心謹慎了起來。

  然而,這時,一聲長嘯聲卻是猛然傳出,眾人大驚,臉色齊變,同一時間,那紅色巨石上的火麒麟卻也被這長嘯給惹怒,只見火麒麟同樣前蹄微踏,猛然怒吼一聲,這一吼卻是從幾千米地底傳到了地面,並傳到了那凌雲山上的眾人耳中。

  接著,火麒麟動身了,只見一道紅影閃過,那全身帶火的龐然大物向眾人衝來,第一時間,眾人散開,並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紅石之上。於此同時,另一邊的聶狂卻是驚訝地看著任意,任意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一時失誤,忍不住就想大叫一聲,誰讓裡面半天沒有動靜呢。」

  不想聶狂卻是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說道:「好,做的不錯,你以後的前途必將不可限量。」

  任意頓時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身的疙瘩,正待說些什麼時,卻見聶狂說道:「準備,該我們出場了。」

  任意吞了口唾液,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然而表情卻是沉靜異常,到讓聶狂心中暗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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