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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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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1章 雪山飛狐

    由於此地天氣太過寒冷,所以眾人將雪狼皮和雪狐皮做成了皮衣,各自穿在了身上,惟獨任意一身單薄的黑衣,站在人群中顯得極其顯眼。此刻不想出名的任意立刻也做了一身雪狼皮的皮衣和皮褲,同時連靴子和帽子都用雪狼皮給做全了。這一來自是圍的解釋,若獨自一人站在雪地中恐怕也分不清是人是雪。如此打扮的任意自是有著另番驚人的風采,只是任意心中冷靜,反饋到表面上,若不是遇到熟人的話便也顯得有些冰冷。事實上任意的心卻是血熱且熱情的,冰心訣只能讓任意保持冷靜,而不能使任意變的冰冷。一個人的性格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而儘管任意擁有虛雲氣,又擁有著那莫名古怪的寒冰石,這一切都是以冰冷為主,但一直到現在卻也沒有將任意同化,而是讓任意吸收了冰冷的特質,融入到了自己的性格當中,到也顯得很是協調。

  西雪鎮的街道上保持的十分乾淨,並沒有積雪的存在,街道上不時有穿著厚實的人走過,卻也顯示出了西雪鎮的熱鬧。可惜的是西雪鎮酒樓中並沒有任意所要喝的女兒紅酒,而是典型的烈酒,而這裡天氣一年四季都是極其寒冷的,所以酒樓中也是以烈酒為主,就算偶有一些清淡的酒,但比起天朝本源之地的酒卻是依舊濃烈。任意喝過一口之後,口中只叫這才是真正的酒啊。自進入破碎虛空以來,任意除去練功的時間之外,恐怕就只有酒陪伴著他了。若說他心中不寂寞那卻是假的,此刻有兩大葫蘆酒陪伴著他,到讓任意心中安定了不少。而在酒樓中眾人也瞭解了許多冰緣雪地的事,而且還知道這冰緣雪地中時常有一些俠客行走穿行與各個城鎮之間,而其中最出名的恐怕就是雪山飛狐胡家的傳人了。還有就是其他一些俠客,這些人常常行走於雪地之間,也都是頗具俠客精神的人…當然,有俠客自然就有惡人,這裡除去天山逍遙派和雪山派的範圍之內,許多地方都有著雪賊的出沒。雪賊擅長隱藏身體和氣息,常常藏身與厚實的雪地中偷襲過往的行人,最後奪其錢財或是物品,而且雪賊常常神出鬼沒,沒有影蹤,平常人根本沒有辦法。而武功高的人卻又不屑去做這些事情,所以就造成了惡性循環,幾乎一些險要的地方都有著雪賊的蹤影…

  任意聽過到不覺得有什麼,但那十人卻都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任意一愣,自是知道十人的意思。想來這一路上十人是受盡苦難和危險,現在知道了逍遙派離此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又聽說這一路上也並不安全,到是齊齊將目光看向了任意。任意一時無語,但心中卻是在思索著…來這冰雪之地就是要鍛鍊武功的,現在這十個人正需要幫助,雖然我可以拒絕他們,但一路上十人對他尊重有加,而言靜清的容貌也不覺間出現在心頭。任意心中微震之下,恰好看到言靜清正期待地看著他,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喜悅。於是任意忍不住對眾人露出笑容說道:「反正我也閒著,不如我們大家一起結伴上路吧,也好有個照應…」

  十熱感激地看著任意,嘴快的更是一聲接一聲地感謝著任意,到讓任意感到內心實在的同時,卻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而那言靜清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顯然很是在乎任意的答案。當天夜裡住過一夜後,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準備完畢,每個人都背了足夠的食物和一些必需品。任意看過之後並不在意,心想這一路上不知會怎麼樣,如果有厲害一點的雪賊的話估計自己也沒得準,若是雪賊並不厲害,但數量卻很多的話,恐怕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而十人中有四人學過武功,但武功卻是剛入門,並沒有任何威力可言。不然又怎麼會在見到任意的武功之後如此的崇拜任意,眾人一翻商量後正準備向天山行去,卻見那客棧掌櫃對眾人提醒道:「你們真要去逍遙派嗎,逍遙派雖然一直在招收弟子,但卻不管一路上弟子的死活。通往逍遙派的雪路雖然比西雪峰好走,但卻也非常的艱險,而且冰緣雪地風雪隨時都會有,有的時候會連下好幾天的雪…聽說通往天山的路上有許多雪賊埋伏,這半年來已經傳出有上百人在路上出事了….」

  眾人聽的自是心中害怕,但既然來了卻又不可能死死地呆在這西雪鎮上,這裡雖然熱鬧,但似乎並無平常之處。而十人的目的就是學武,不然又怎會到這冰冷的雪緣中來受罪…眾人拒絕了客棧老闆的好意提醒,最終還是結伴上路了。一路上眾人趕路,由於積雪太厚的緣故,眾人到第三天下午時才到西雪城。而這三天來除去任意一人輕鬆之外,十人都是受盡了苦頭。走走停停之間,原本在干地之上最多一天的路,竟然讓眾人走了三天。任意也沒有浪費這幾天的時間,而是負責在前方為眾人探路,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在探路的過程中好好地練習武功和步法了。而對踏雪武功的輕身功夫任意也是越來越拿手了,只讓十人心中羨慕不已,同時十人心中也有著不同的想法,有幾人也都認為按照此刻眾人和任意之間的天地差距,就是能順利進入逍遙派,恐怕也絕對不能追上任意。而除非能學到傳說中的北冥神功,用其吸收高手的內力,這樣方才能一步登天。但北冥神功在數百年前無崖子死去時雖然還有段氏家族的當代家主,但聽江湖傳言,百年過後段譽隨同愛妻王語嫣放棄龐大的家主之位一起消失不見,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江湖中。而同時消失的還有當代逍遙派掌門人虛竹,因虛竹是段譽的結拜二哥,而北冥神功又是逍遙派所有,所以任何人都不知道段譽是否將北冥神功交還給虛竹…

  但此刻由於江湖傳言的關係,使的無數的玩家因為幾種天榜武功而一起向逍遙派趕來,但究竟逍遙派內是否存在著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卻不是任何人可以斷定的。反正數百年來逍遙派的掌門乃至任何一位長老都沒有見其施展過,但逍遙派的另一種絕世武功『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卻也是天榜武功,其威力不比北冥神功差多少。但其要求也必須是下一代掌門才能學的,至於那地榜的小無相功雖然有著模擬大多數內功的特點,但始終不能比擬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和北冥神功。但儘管如此,其威力卻也不可小窺。或許這也是大多數玩家心中所求的吧…

  眾人一路前行,終是在第三天見到了西雪城。西雪城從遠處看去就極其龐大,其邊緣處依舊被厚雪掩蓋,但越接近西雪城,眾人所見那厚雪就越稀少。直到接近西雪城時,西雪城的邊緣處已然沒有積雪,而是如同天朝那樣幹乾淨淨,雖然沒有秀麗的景色,但如此一來到也顯得乾淨清爽,最重要的是空氣永遠都是那樣的新鮮和清冷,眾人都是大鬆一口氣。城門是大開著的,只有幾個身穿厚實棉衣的士兵在懶散地守著大門,隨著偶爾進出的行人只是略一打量就放進放出。而在看到任意一行十一個身穿雪狼皮的男女之後,卻是突然來了精神。

  只見四個士兵中的一個開口向任意等人問道:「朋友們是從西雪鎮來的嗎,有沒有身份證明。」

  任意站在最後,沒有出頭,而最前面的一個有二十三四歲的男的開口答道:「我們是從西雪鎮來的,我們有身份證明。」

  接著,十人將身份證明全部拿出,不想那士兵看過之後卻是驚訝叫出聲來說道:「你們是從天朝本源來的?」

  十人點頭,知道自己的身份牌應該和這裡的身份牌不一樣,或者是不對口。到是老實地答應了,而那士兵在看過之後卻是驚訝地看著十人說道:「了不起,你們是第五批來到冰緣雪地的人,祝你們在西雪城過的愉快....」

  十人聽後都是鬆了一口氣,而那士兵在看向任意,卻是適宜任意將身份牌拿出,而任意卻尷尬地笑道:「我們是一起的,我出生在小村中,並沒有辦理身份牌…..」

  士兵和十人都是驚訝地看著任意,似是不相信任意這樣有風采的人竟然連個身份牌都沒有,卻不知任意從心裡對官府就沒有多大的好感,又怎麼會特意地去官府辦理身份牌。而就算是任意用易容術將容貌改變了,卻也沒有想過要去官府辦理身份證明。平常人不可能改變容貌,所以官府會登記其住址和許多身份記載。當然這些身份牌只能對平常人使用,而練武之人高來高去,平常士兵很難將其捕拿,所以一直到現在依舊有無數的人沒有辦理身份證明…

  不想隨後那士兵竟開口說道:「你們是來此遊玩呢還是要定居在此。」

  十人中依舊是先前的人開口說道:「我們是來逍遙派拜師學藝的…」

  不想那士兵聽後卻是眉頭一皺,冷聲說道:「就是有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整天弄的滿城風雨,讓人不得安定,進城之後不要憑藉武力在城中鬧事,否則官府不會輕易罷休…」

  眾人一陣愕然,想到最讓官府頭等的就是他們這些學武的人後,到也沒有人在此時說話,而那士兵說完之後卻是看向任意說道:「你進去在城內辦理身份牌吧,否則行走起來不方便…」

  任意默然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在他心中自然知道士兵讓他辦理身份牌的用意所在,無非就是以後他犯事了官府好是容易拿他的資料來追捕他。只是任意可做到易容,自然不懼怕這些,就是辦理了身份證明,卻也只是一個虛假的身份而已。

  士兵將眾人放過,一行人一起進城。不想城內卻是極其繁華,絲毫沒有冰冷中所應有的冷清。而眾人的到來,一行十一人具是一身雪白,這就足以吸引大多數人的眼神了。十人興奮異常,任意卻也注意著四周另類奇異的建築,到有中身在異鄉的感覺。一路前行,眾人只是接受到了許多註釋的目光而已,而眾人所見的大部分都是玩家。其中練武的人雖然有許多,但做其他事的卻也有很多。都真像足了現實中的社會,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不像天朝本源之地那樣,眾人所見到的,幾乎心裡第一想法就是這人是不是練武的,而進入這西雪城中,眾人見到的卻是身穿樸實整齊的人,卻很少見到那種身成浪子裝或是勁裝的練武之人。或者是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吧,使的許多練武之人並沒有顯示出自己的身份來,任意到是如此想著。

  眾人依舊住入了客棧中,不想西雪城中的客棧比西雪鎮中的客棧卻是熱鬧多了,眾人安頓好了聚在客棧中後卻才知道那些人竟是從冰緣雪地的其他城鎮中來到此的,卻是想要準備到天朝本源之地去。而見到任意一行人等自是將任意等人圍住詢問了起來。

  卻見其中一人開口詢問道:「聽說天朝本源本派多的要命,你們為什麼不呆在本源,而來到雪地呢,這裡一般人可是過不了的,前前後後這裡已經走出了數百人了,你們到好,竟千方百計地來這裡,真是想不通。」

  任意沒有開口,而十人中的一人看向任意,見任意沒有開口的意思,那人便開口說道:「我們聽說逍遙派收徒弟,就一起過來想要進入逍遙派…」

  不想那人卻搖頭說道:「難啊,你們雖然長的都不差,但逍遙派選徒弟可不是一般的嚴格,不但要容貌俊秀美麗,還要毅力非凡,而且據傳言說,逍遙派選徒有很多關卡,其中就有在冰雪中存活七天七夜的考驗,完了之後還要測驗根骨和心志,最後還要讓要人去采天山之上的七種雪蓮…」

  「這麼多規矩…」眾人一愣,包括任意也是如此,而十人中的那人又開口問道:「怎麼還有這麼多規矩…」

  那人得意地說道:「你以為逍遙派那麼容易進嗎,要是容易進的話,到現在也不會只招了那麼點弟子。不過聽說進了逍遙派做弟子的人可都是非常值得啊…而且據說只要能采到天山雪蓮中的白色雪蓮,就會直接被掌門收為關門弟子,並傳授小無相神功,只可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能采到天山頂上的白色雪蓮…」

  眾人到是被引起了興趣,不禁詢問道:「為什麼要採集雪蓮呢,這又是為什麼,平常人的話恐怕連在雪地中呆上一兩天都沒有可能,難道還真有人能在雪地中呆上七天七夜的…」

  「嘿嘿,怎麼沒有,逍遙派只問結果,不問過程,只要你有本事,你完全可以用任何方法在特定的地方呆上七天七夜,就算是作弊也行…至於根骨和心志就顯得不是那麼太重要了。重要的是男的長的俊秀,女的長的漂亮就行了。只要資質不是差的太過分,又能堅持下去,就一定會被天山派收入門中了…」

  「那那樣一來的話,不是就有許多壞人也被收到裡面去了…」有人問道。

  「嘿,你以為這麼容易嗎…」逍遙派雖然要求的都是俊男美女,但卻是將男女分成兩院,如果發現有男女在一起的話,二話不說就會將兩人一起趕下山去,你以為這樣一來還會有人有壞心眼嗎…」那人羨慕地說道,似是對逍遙派極其嚮往,而任意眾人聽的卻是一愣一愣的,沒有想到逍遙派的作風竟然會這樣的怪。

  不想那人又接著說道:「最為恐怖的就是生死符了,你們聽說過生死符沒,那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聽說有玩家有壞心眼,在逍遙派上做壞事,直接的結果就是身眾逍遙派當代掌門的生死符,然後忍耐不住那種痛苦,最後自殺重生去了…」

  眾人聽的只感身體一陣發寒,對逍遙派的印象也不是那麼好了,而原本對逍遙派就十分感興趣的任意到是來了興趣,想要去逍遙派見識一番。同樣對那生死符的傳言任意也是聽到過,那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惡毒,聽說中生死符之後就必須聽存施符之人的命令。但這還要看施符之人是否願意,否則你就只有死的份了。而這一番言談也使的眾人心情低落了下來,任意自然也是沒有辦法調節眾人的心態了,只能在心中期待眾人能有個好的結果。

  夜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這時任意在城鎮中所過的少有的讓人安靜的夜,然而任意精力十足,卻是無法睡的著,只得修煉虛雲氣,到半夜時分方才有點疲憊的感覺。此刻夜深人靜,想起其他人肯定睡的很熟很香,任意不禁心中升起了想要做一個正常人的念頭…確實,此時的任意已然算是不正常了,不但精力十足,而且只要念頭一動冰心訣和虛雲氣就會運轉起來,這在常人看來又怎麼會是正常呢,任意嘆息一聲,見屋中的盆火已經熄滅。而他卻並不感覺到冷,到是升起了要透透氣的念頭。於是任意推開了窗戶,卻突然見到一個雪白的身影在他的面前一閃,接著那身影落在了他眼前的房頂上,然後看了任意一眼,便施展起輕功踏著一個個的房頂而去,顯得好不自在。

  任意一愣之間,那人已經到了遠處,這時任意也聽到了一聲喊叫聲,片刻後燈光亮起,卻見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極其富態的中年人咆哮著走了出來,對著整個客棧喊叫了起來:「你們這是什麼狗屁的客棧,老子的錢丟了你們還…」

  一番吵鬧,卻是將所有熟睡的人都超了起來,而那客棧老闆卻是道歉起來:「這段時間城裡總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聽說是個外號叫雪山飛狐的傢伙做的,那傢伙來去無蹤,仗著家傳武功在城中做案,已經做了好多次了,官府不知道他的容貌和名字,就是想抓也沒辦法抓到,而且他的武功還厲害的很,客官你的錢財丟就丟了吧,就當是破財消災吧,要不你的住宿費我就不收了吧,你看怎麼樣…」

  那三十歲的富態男人憋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時見到眾人都向看猴一樣地看著他,卻是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地,低聲罵著走入了屋中…夜…再次恢復了安靜…

  第二天一早,任意等人開始上路,不想一路而行,任意前面總是有著一個白色身影忽閃忽現,任意心中奇怪,但卻清楚地知道那人一定是昨夜出現在客棧中盜取人錢財的人,任意心中奇怪之下卻也沒有對眾人說出心中的疑惑。一路前行,眾人穿過了梅雪鎮,在觀看過梅花之後又繼續上路,而這時眾人也方才見識到了冰緣雪地的特點所在。

  因為眾人前方處正是冰緣雪地的一處美麗之地,當然和其美麗同名的是,那裡也十分的危險,因為那裡有著各種勢力的雪賊存在。但眾人要想到天山去,就必須要經過冰雪緣,否則就只能回頭了。而在快要到達冰雪緣前時,任意卻又再次看到了那個雪白的身影,只見那個身影一閃,就閃到了一座巨大的白色冰丘之後,然後身影消失在了任意的面前,到這時,任意心中方才覺得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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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2章 冰雪之緣


    任意突然停步,並回身向著十人說道:「前面可能有古怪,你們先在這裡等我,我過去看看。」

  十人點頭表示明白,這一路上眾人對任意的直覺自是無比相信,而任意又是陪伴他們一路到此,就算前方什麼也沒有,只要是任意說出的話,他們從心底也是無條件地聽存。看任意躍身遠去,十人就地站在雪地中聊了起來,但聊的話題卻是離不開任意。

  只聽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大家來的時候誰聽到過江湖上有莫大哥這樣的人出現,按理說像莫大哥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沒有名聲的啊,我看莫大哥的武功比我們小鎮上的任何一個武師都厲害…」

  眾人齊齊點頭,這時其中的一個女孩卻是突然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我說出來了你們可別笑我啊…」

  眾人向那說話的女孩看去,卻原來是十人中最文靜和很少說話的女孩,只見這女孩這時臉色微紅著說道:「你們都抬頭看看天空,看有沒有奇怪的地方呢。」

  九人疑惑地看向天空,好一會後都是沒有發現什麼,於是九人又將目光看向了女孩,卻見女孩指著遠處的天空說道:「你們看,天空中有鷹,而且一直都跟著我們…」

  九人一驚,卻是一起看向了遠處的天空,果然看到了天空中一個黑色的黑點在飛翔著,如此高的距離若不細心觀察,恐怕很難發現。但眾人卻沒有想到那經常很少說話的女孩竟然會是這樣的細心,而眾人見那黑點所在的位置極其高,若不是天空一片雪白,又很少有雪鳥飛過,恐怕真難發現那飛行盤繞著的黑點。此刻眾人也都確定那黑點的確是鷹,否則也不會飛的如此之高了。但天空中的鷹又和任意有什麼關聯,然而隨後九人中卻是有人大驚…

  而這時那文靜的女孩細聲說道:「那隻鷹從雪緣的時候就經常出現了,大家都沒有細心觀察,我覺得奇怪就一直在天空中觀察,最後見莫大哥走到那裡,那個黑點就隨到那裡,總是不離開莫大哥所在的範圍…」

  這時其中的一個男的卻突然開口說道:「我想我知道莫大哥是誰了…」

  眾人中也有幾人不敢肯定,而另外幾人卻更是模糊,想不明白那頭鷹和莫名有什麼關聯,不想那男的卻開口說出了一段話來:「我想莫名大哥應該就是天朝本源一直被官府和許多江湖人追查的任意,也只有他才有巨鷹,大家經常不聽說書人說書,現在江湖之上只有任意一個人有巨鷹,而且江湖還傳言任意擁有著摘星門的所有寶藏,寶藏中不但有著許多的寶物,還有著天榜武功魚龍百變…」

  眾人驚訝,有幾個女孩更是驚訝地捂著嘴巴,而那男的卻又接著說道:「江湖傳言任意曾在他的朋友霸王別姬那裡學了憐花寶鑑中的易容術,所以容貌可以改變,我想我們現在見的莫名因該就是任意,而這個名字也是假的,而他的容貌也是假的,還有一路上莫大哥所用的武功都是掌法和腿法,這也和江湖上的傳言十分吻合。江湖傳言任意學的是數百年前風雲中步驚雲所留下的排雲掌,而排雲掌練到小成的地步都會有雲氣出現,這一點可以從說書人口中聽到,我想大家都一定看到了莫大哥施展掌法時,雙手都包裹著一層淡薄的白色霧氣,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那股白氣應該就是排雲掌的雲氣了…而莫大哥的朋友還傳出他的武功比徐若愚、霸王別姬就人還要高出很多,我想幫助我們的莫大哥一定就是任意了,也只有他才有理由從天朝本源跑出來,不然莫大哥就一定會遭遇到本源江湖人士的攻擊和追捕…」

  這一番話說的清楚明了,十人一時間也都沉默了起來,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任意若是知道此事卻也沒有一點辦法,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讓鷹王離開他,鷹王也不會離開他。最多就只能讓鷹王飛的更高一些,但這也需要任意的內功到達一定的層次,否則長嘯一聲,就是鷹王的耳和眼再怎麼敏銳,卻是也難以和任意聯繫到。所以對此事任意也一直感到無奈,不想十人中到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而鷹王身在天空中那樣如拳頭大小的黑色身影竟然也能讓人發現,也活該任意倒霉,畢竟聰明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是不是要告訴莫大哥知道我們已經認出他來了…」那最小的女孩說道。

  十人都是一愣,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一時間眾人竟全部將目光放到了言靜清身上。言靜清一愣,隨即俏臉一紅卻是說道:「不如我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大家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現,他救過我們,還一直陪我們到這裡來,我們也不能讓這裡的人知道他就是任意,不然他就有麻煩了。」

  眾人齊齊點頭,但內心卻又感到無比的興奮,整個天朝本源內也就只有任意的故事聽起來讓人激動好奇和神秘,不想十人竟在這裡遇到了任意,而且任意也果真如傳言那樣的英俊帥氣,而眼前的莫名容貌也改變的讓人認不出來,而隨後眾人一起總結之後卻都知道任意不過是二十一二歲而已,而現在這個二十六七歲的容貌卻是易容術的妙用。只是十人很難想像任意為什麼會表現的這樣的冷靜成熟,彷彿他經歷的事情很多一般,不然又怎會如此…

  片刻後任意已然回來,十人也不再說話,任意奇怪地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卻沒有想什麼。而是對眾人說道:「前面出現了很多冰丘,很漂亮,看來這裡就是冰雪緣了,大家進去後都小心點,裡面冰丘不但多,而且雪也非常厚…」

  任意一番言語,眾人都表示明白,之後眾人一起前行,到了近處,果然見眼前出現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冰丘。這些冰丘奇怪至及,而眾人也雖感覺到這裡更加冷了起來,但似乎還不至於結出這樣的冰來,那麼到底這些冰丘是怎麼來的呢,一時間眾人到也深覺奇怪。但無奈這些冰丘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散發出微弱的彩色光芒,彩色的光芒印射到厚實的雪地上到也有著一番獨特的美。眾人欣賞之時,惟獨任意卻是內心大不平靜。原來任意先前追來,卻因為這裡冰丘太多而失去了那人的蹤影,卻是不知道那人現在到了那裡了。此刻雖然眾人看似安全,這裡也看似極其美麗,但生死之間卻恰恰是最美麗的時候,任意只是提醒眾人要小心,自己同時也進入了那玄妙的境界,一時間這雪地一定的範圍彷彿都進入了任意的心中一般,竟是比上一刻清晰動人了許多。

  任意瞬時來了精神,卻是一邊踏雪而行,一邊敏銳地感覺著冰丘間是否有危險存在。一行人前行不久,眼前出現了一條寬闊的雪道,任意雙眼一眯,雪道上沒有任何痕跡,想來似是一直沒有人行走一樣。然而正因為如此任意卻是心中更加不安起來,兩旁林立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冰丘,但惟獨這中間有著一條雪道。若想藏身的話完全可以藏身在冰丘之旁,如此情景不但任意心升危險之意,就連十人也是心升不妥。於是眾人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一條幾乎看不到邊際的雪道,眾人都是吞了口唾液,並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任意暗嘆一口氣,心想這裡還真是一步一崗啊。想要走個好路卻也是沒有辦法的。

  走還是不走,這兩個問題出現在任意的心中,逍遙派不可不進,任意卻也不可半路退回,所以任意還是選擇了繼續向前,同時功力也是提升到了頂點,以防萬一…十人見任意前行,便也無聲地跟在任意身後一起前行,任意的心進入到了深度的冷靜中。十人的呼吸聲彷彿近在咫尺一般,而任意卻是眯眼沉默地帶頭前行著。

  前行不久,突然一聲細微的聲音傳入任意的耳中,任意眉頭一皺,卻是感覺到左邊冰丘的掩護中有了一股極為強烈的波動。但下一刻卻馬上又沒有了動靜,任意提起的心並未放下,而是對眾人揮了揮手勢,一時間眾人更加小心了起來。於是,整個雪道之上除了腳踩在雪上的聲音和呼吸聲之外卻是沒有了其他聲音。

  突然,白雪特有的聲音傳出,任意敏銳地直覺發現之下卻是轉頭向右看去,卻見晶瑩地雪花飛散開來,一道雪白的人影提著一把大刀向眾人竄來。同一時間,雪道另一邊也出現了一道雪白的身影。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任意前方的腳下卻是傳來一股力量,任意心驚之時卻見腳下一動,卻是一個人頭從任意正前方鑽出。兩者距離相隔不足一米,同時一道凌厲的氣息從雪中壓迫而出,細看之下卻同樣是一把大刀。然而任意卻一點機會也沒有給正前方的人,只見任意一個跳躍,輕鬆躲過由雪中劈上的大刀,而是狠狠一腳踏在了那個還未完全從雪中出來的人頭頂之上。頓時只見一聲悶哼傳出,卻是那人連腰都沒有直立起來就噴出一口鮮血趴在了雪中。

  任意一愣,到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經不起自己一腳之力,而再次跳躍向一旁迎向左邊的人時,任意也已經恢復了冷靜。十人齊聚在一起,四個有武功的人手中有四把鐵劍,雖然武功不高,但也能進行簡單的防護。更何況雪道有近二十米寬,任意殺了那雪中鑽出的人也只是眨眼間的事,再次迎向那從左邊冰丘出來的人時卻也輕鬆迎上,那人也想不到任意會如此的厲害,見任意一個跳躍就躍了六七米的距離,而且還是踏雪無痕,一時這人到是急了。但無奈任意步法和身法都是極其玄妙,卻是不容那人有思考的餘地。只是極其短暫的時間就見任意雙腳先至,直接將那人手中的大刀踢的飛了出去,隨後任意連環三腿狠狠地踢在了雪賊的胸口和臉上。那人也就此眨眼間死在了任意腳下…

  任意先後殺了兩人,卻是眼也不眨,但如此一來卻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使的右邊的雪賊迅速靠近。但那雪賊腳步剛落,看到任意的凶悍時,腦中正思索著是逃還是殺的時候,卻是一股巨痛從背後傳來。這雪賊愕然向自己的胸口看去,卻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從背後穿過他的胸口。這雪賊連叫出的聲音都沒有,就睜大眼睛恐懼地趴在雪地之上,就此一命嗚呼了。

  任意目射精光,卻見十米外正站著一個模樣冷酷,容貌頗為俊秀的青年男子。只見這男子身穿雪白皮毛大衣,頭戴看似粗野的雪白帽子,其腿上也穿著雪白的皮靴。這時這青年男子正向著眾人走來,而任意也認出了這人就是在客棧中盜人錢財的人,同時也正是那一直行走在他們前面的人。

  任意站在了言靜清十人身前,看著那青年,而那青年冷酷地看著眾人一眼,在看向任意時眼中到顯得無比驚訝,似是沒想到任意會在眨眼間殺了兩個雪賊。而當他看到任意的雙腳淺淺地站在白雪之上時,內心更是極為震驚。但其表面上卻是沒有多大的波動,等到了那雪賊的身前將那寒光閃閃的刀拔出來後,青年男子卻是開口說話了:「你們不該來這裡的,這裡滿世界都是雪賊…」

  任意說道:「我們已經來了,現在也不想回去了。」

  青年男子接著說道:「通常走這條路的大多數人都是去天山拜師的,你們也是要去天山嗎。」

  任意點頭,而青年男子卻是思索了一會說道:「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幫你們去天山拜師,完了之後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任意和十人一愣,卻見十人中一個男的站出來開口說道:「莫大哥也是我們一路遇到的,如果因為我們的事讓莫大哥幫你們,我們也不會去拜師了…」

  任意一愣,那青年也是一愣,兩人見十人神色都是無比認真,任意心中到是一暖,心想十人都挺有人情味的嗎。而那青年卻是愕然地看著任意說道:「沒想到你還挺熱心的嗎,那這樣一來你也不是想要去天山拜師吧。」

  任意點頭,那青年男子突然興奮地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幫他們一起去逍遙派拜師,我需要說一句很直白的話,這冰緣雪道長近十里,兩旁是數不清的大小冰丘,這裡面隱藏著許多雪賊,我看他們的武功好像都不高,如果只是你一個人保護他們的話,恐怕顧左顧不了右,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

  任意心中明白這人說的是事實,但十人這時卻都堅定地看著任意,而那言靜清更是開口說道:「我們不去逍遙派了,你別為我們的事就答應他做什麼事…」

  不想那青年在看到言靜清美麗的容貌後卻是一愣,眼中閃過欣賞地神色,但隨即青年馬上又回覆了冷酷。只見其拍了拍腰間的葫蘆突然開口說道:「那我就做一次好人了,既然我們大家能相遇,我就和這位朋友一起送你們到天山去,不過大家千萬要清楚,我現在對這位朋友沒有任何要求,而是自願的…」

  言靜清默默退了下去,卻是不再說話了,而任意看了言靜清一眼,心中更是讚賞言靜清的做法。那青年卻突然一反冷酷的神色開口對眾人笑道:「我叫胡凱,不喜歡熱鬧但喜歡看美女,喜歡看美女卻並不代表我喜歡接觸美女,大家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的冷酷不過是一層掩飾而已,還有我喜歡喝酒…」

  眾人愕然地看著青年,直到青年突然意識到眾人都默默地看著他時,青年終於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看著眾人說道:「沒辦法,我見大家都不錯,一下就說了這麼多,其實我之前不是這樣的,只不過剛一進來就出生在胡家,而且還要繼承什麼雪山飛狐的稱號,不想到最後我家來了一夥人,他們用詭計殺了我NPC老頭和老娘,還將我家家傳的胡家刀法秘籍給搶了去,當時我那NPC老爹為了救我一命,結果…唉…」

  任意等人見這青年說的可憐,而且一上來就介紹了自己的身世,一時間眾人愕然之時到也從心裡接受了這傢伙。當然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出生向眼前這青年這樣好的人,竟然會出現這樣災難。只是眾人見這胡凱說話一會冷靜,一會熱鬧,卻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

  不想這胡凱卻是接著說道:「我原本是想找個高手幫我一起去報殺父之仇的,順便也將家傳刀法奪了回來…」

  眾人尚未說話,這胡凱又說了一大堆,眾人最後也明白了過來,感情這胡凱是在向眾人訴苦啊。而到了後面眾人也都明白了這胡凱的歷史,原來這胡凱乃雪山飛狐胡飛的後人,其家傳胡家刀法竟是人榜絕學。而他那老爹卻不知為何竟被同是朋友的NPC下毒,最後將其擊殺,並奪得了胡家刀法,胡凱有幸逃了一命,但卻沒有學得胡家刀法的內功心法和後面的一些精華招式。於是這胡凱就想到了找人幫忙,但一直一來卻沒有找到合適的,而這胡凱又一直崇尚做俠盜,所以就不時地盜取錢財,然後分給窮人,到是個心地不錯的人。至於這一次來冰雪緣卻也是為了查找仇家,好是為將來報仇做打算…

  眾人彷彿在聽故事一般,但卻又不得不信,臨完時胡凱還未眾人演練了一套胡家刀法。果然是精妙絕倫,結合著胡凱的一番演講,眾人也算是相信了。至於為什麼這胡凱要對眾人說出這些事情來,這胡凱卻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見大家長的都不錯,最重要的是莫名朋友和這位言靜清朋友更是讓人看的順眼,不瞞大家,我那老頭子在外面所幹的事就是給人算命,時間長了我也學了一點…」

  眾人又是一愣,沒想到這胡凱竟然說出了這樣不是理由的理由,算命,這裡是破碎虛空,你那算命算的準確嗎,眾人為了確保這傢伙是不是騙人的就開始詢問了起來。不想這傢伙卻是嘀咕了半天之後說出了一套算命內部理論。

  只聽這胡凱口若懸河地說道:「諸位貌似潘安,容比宋玉,可謂是儀表堂堂!諸位清秀俊雅,相貌非凡,真是人中龍鳳!諸位英俊瀟灑,氣質非凡,堪稱美男!」

  反過來再說五女時卻又說道:「五位美奐絕倫,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五位容貌豐美,氣質高雅,堪稱人間仙子!五位清麗絕俗,冰清玉潔,有如畫中天仙!五位朱唇不塗一點紅,回眸一笑百媚生…」

  眾人聽的汗然,心想這好聽的詞都讓你說了,我們真的有那麼優秀嗎,一時間眾人中出了任意和言靜清外,其他人都感到渾身的不自在。而那胡凱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繼續趕路吧,我看大家不錯,正好我一個人也是孤身一人…」

  未等眾人說話,這胡凱將那死去的三人翻過身來進行了一番打量,最後卻十分認真地說道:「這三人長的牛眼驢唇,面目猙獰,活該倒霉,當有血光之災…」

  眾人沉默,愕然地看著胡凱的身影,卻是嘴角一陣抽搐,心中更是升起一股無奈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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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3章 天山逍遙

    冰緣雪道長尺裡,卻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但此刻有了胡凱的加入到是也讓眾人心中安定了不少。雖然這胡剴話多了一些,但有總比沒有好,眾人一邊走著一邊聽著胡剴不停的說話,心中到也慢慢開始習慣了。不想冰緣雪道之是行了一小半,大的陣仗終於出現了。只見從兩旁的冰丘中跑出了二十多個人來,而當頭的則是一個身穿雪白皮衣的壯漢,伴隨在壯漢身旁的則是一個眉長目俏,春意滿身的妖媚女子。那女子在看到一夥人到來後竟是放蕩地吆喝了起來,只聽其媚聲說道:「幾位小弟弟是要過十里雪道嗎,不如先陪陪大姐吧,大家比那些小丫頭們可是…」

  妖媚女子的放蕩讓眾人都是一愣,接著五女都是紅著臉狠狠地瞪視著妖媚女子。而任意幾人卻是心中愕然,只是這妖媚女子身體豐滿,到有著不俗的本錢。然而,眾人尚未說話,一旁的胡凱卻是開口說話了。

  只見胡凱先是重重地咳嗽一聲,見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胡凱便神色滿意地開口說道:「這位大姐,小弟精通看相算命之術,我看大姐花顏月貌,柔媚嬌俏,卻是容貌不俗,不知大姐可要小弟給你算上一卦,大姐放心,小弟算的不中絕對不會收一分錢…」

  眾人一聽,表情自是大不相同,那妖媚女子以便的雪賊都是大聲笑了起來,而任意這邊的人卻是暗感丟人,心想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無知地來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想那妖媚女子卻是對著胡凱拋了個眉眼,然後以極其挑逗的語氣媚聲說道:「小弟弟真明白姐姐的心,快算吧,姐姐等著聽呢,可別竟撿好聽的說哦,姐姐會害羞的…」

  任意只覺胃裡一陣翻滾,心想這女人可比現實中的一些女人了,果真是不知廉恥的東西。但那胡凱卻是嘿嘿一笑說道:「好說好說,不急,小弟這就給大姐補上一卦…」

  接著眾人都見到這胡凱竟手指掐算了起來,看那認真的模樣到真有一番神算的駕駛,然而任意等人卻知道這胡凱那會什麼算命之術,此刻見胡凱的模樣,肯定是心中有詭計要施展出來。這一路上這胡凱的本事眾人是見識到了,此刻心中雖然有些窩囊,但卻也默默地看著他到底能做出些什麼事來。

  突然,只見胡凱一聲咳嗽,然後直視著妖媚女子說道:「大姐若是真想聽結果,那小弟就捨命一說了…」

  任意等人一聽,心想這胡凱到底搞什麼鬼呢,明明是自己要給別人算的,現在竟弄成了別人請他算的一樣,果真是臉皮夠厚啊,想起這傢伙剛出場時的冷酷,眾人卻都是眉頭大皺,心想這傢伙出場時的冷酷感情還真是裝出來的。此刻再次見到這傢伙的冷酷,一時間眾人到有種極其怪異的感覺,讓眾人心中暗恨不已。

  但那妖媚女子卻是極其配合,只見那妖媚女子笑道:「好弟弟,快啊,姐姐等著呢…」

  胡凱點頭,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姐姐的長相雖然不是五官挪位,貌似無鹽,也雖然不是一塌糊塗,不像個人樣,但總的來說大姐的容貌可算的上是相貌平庸,極其一般。小弟掐指一算,算到大姐乃蛇蠍心腸,水性揚花之輩,再觀大姐五官挪位,印堂發暗發紫,實則是命不久已,定是霉運當頭,血光之災臨近,大姐…」

  「夠了,給姑奶奶我停下來…」一聲尖銳的咆哮聲傳出,卻是那妖媚女子臉色發黑,目露凶光地看著胡凱,似要生生將胡凱吞入肚中一樣。而那些雪賊也都是在同一時間抽出兵器,只等命令一下就要攻了上來。任意等人也是一愣,都是沒有想到這胡凱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大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幾乎是同一時間,眾人的腦中升起了胡侃這樣的詞,似乎也只有這樣的詞才適合胡凱那八卦一般的嘴…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何必要動武呢,我觀大姐尚有幾分姿色,只奈大街雖…」

  「啊…給我砍了那死小子,氣死老娘了…」妖媚女子發出一聲尖叫,終於忍受不住一聲令下,二十幾個雪賊從兩旁冰丘中圍了過來。

  任意鬱悶地哼了一聲,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個惹事的主,弄不好和這傢伙在一起,連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懷著這樣的想法任意迎了上去。將沖上前來的雪賊抵擋在外,同一時間胡凱也是抽出鋒利的長刀,抵在了另一邊。而那妖媚女子和那壯漢卻是站在邊緣處觀看著眾人的撕殺,妖媚女子更是氣的直喘粗氣,目光更是狠狠地盯著戰鬥中的胡凱。但讓兩人吃驚的卻是,任意等人中有兩人的武功卻是極其恐怖,雖然另外十人中只有四人會施展一些末流的武功,但他們這些雪賊的武功卻也高不到那裡去,那四人到是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胡凱的刀極其瘋狂,只見其兩腿邁開之間雖然腳腳入雪幾寸,但其刀法卻是大開大合,精妙非常。不想那妖媚女子和壯漢看過胡凱的刀法後卻是臉色一變,竟是齊齊向胡凱奔來,想來是看出了什麼,或是心裡有著什麼打算。

  雙刀相交在一起的聲音想起,卻是那壯漢用刀架住了胡凱舞動間的刀,同時只聽那壯漢冷聲問道:「胡佔是你爹,你的刀法是胡家刀法…」

  胡凱一愣,隨即冷聲說道:「不錯,老子用的就是胡家刀法,你想怎麼著,殺了老子,還是過來送死…」

  那大漢哈哈大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大爺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你的頭可值不少錢啊…」

  那妖媚女子一聽,卻是一掃先前的鬱悶,又是媚聲說道:「小弟弟,姐姐可是不敢疼你了,你的腦袋值錢的很呢…」

  話落,兩人竟是齊齊向胡凱竄來,將胡凱圍了起來,而這時任意一人應付十個雪賊到是輕鬆平常,只是幾個照面間就將十人全部放倒。當任意衝向另一面和另幾個雪賊打鬥結束時,胡凱和那妖媚女子兩人卻是剛剛打了幾招而已。

  任意收身而立,卻是默默地看著三人,而打鬥中的三人想來是太過集中,竟然連外邊的戰鬥結束了都還不知道。任意一夥人中,那四個會武功的因抵擋雪賊的攻勢而受了些輕傷,到是沒有什麼大礙。胡凱的武功到是入得二流,對付幾個末流只會拿刀亂砍的雪賊到是隨便的很,但現在對上的這兩個人卻都是二流高手。二對一就算胡家刀法再精妙,卻也是險象環生,打的他氣喘吁吁。至於任意則是無比的輕鬆,雪賊中武功高的也就是三流,會耍幾下,但大多數卻都是起鬨,沒有什麼真本事。遇到任意這樣的一流高手,想活下來都難,所以任意能在短暫的時間就將雪賊給全部處理掉,而沒有讓十人受到重傷。

  終於,打鬥中的三人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下一刻那壯漢看到他所帶來的人全部倒下之後卻是大驚失色,直接大喝一聲將胡凱逼退一步拉著那妖媚女子向冰丘中鑽去。不想任意兩個竄躍就穩穩地將兩人攔住,兩人此時更是大驚,看著任意的目光都是不敢相信之色。而那胡凱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最後卻是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還一直以為我是天才呢…」

  任意沒有理會胡凱的感慨,而是直接看著兩人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兩人一愣,那妖媚女子此時也媚不起來了,而是正言說道:「放條生路行不行,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任意眉頭一皺,卻是說道:「那如果我今天打不過你們呢,我求你們的話你們會放過我們嗎…」

  兩人一陣沉默,但卻也說道:「我們只是取你們錢財,是不會殺了你們的…」

  不想這時那胡凱卻是走上前來開口說道:「用詭計殺我家老頭子的是不是你們老大…」

  那壯漢點頭,卻是開口說道:「你放我們走,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

  這時任意到是不去理會了,先前胡凱和兩人的對話任意聽的清楚,而先前如果沒有胡凱的話,恐怕自己再厲害,十人也是要有死傷的,所以任意適時地保持了沉默。而胡凱則是感激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冷聲說道:「把你們的巢穴,還有你們的內部分工告訴我,我就放你們走。」

  不想那妖媚女子卻是冷聲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會放我們走,不要到時候我們說清楚了,你們卻要反悔。我們兩人的武功不如他一個人的武功,到時候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妖媚女子和那壯漢對任意到是極為顧慮,顯然是任意那毫無聲息就殺了他們十幾個兄弟的本事,還有那後發先至,快速鬼魅的身影,卻不是兩人能抵擋的了的。兩人最多也只是二流高手,而二流和一流的差距可謂是天地之別,又怎麼會有勝算呢,更何況還有個同是二流的胡凱,為了活命,兩人自是心中活動了起來。

  胡凱看向任意,任意這時也開口說道:「這事交給他了,想要放你們走,我不會攔你們。」

  兩人心中長舒一口氣,而胡凱卻也是感激地對任意說道:「你放心,你這些朋友的死活就是我胡凱的死活,我胡凱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反悔…」

  一番長篇大論再次從胡凱的嘴中說出,這一來不但任意等人心中鬱悶,就連那妖媚女子和那壯漢也都以一副愕然的模樣看著胡凱,卻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有這麼多話。那妖媚女子想起先前胡凱對他的打擊,心中到也覺得平衡了不少,看來這人就是一個典型的這樣的人。而妖媚女子兩人有這樣的想法,任意等人心中自然更是活動連連,但這胡凱除了這長話連篇的特長之外似乎其他地方都還不錯…

  長篇大論後,胡凱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嘴太能說,而是向那兩人保證道:「我胡凱說到做到,你們說吧,我家老頭是不是被你們殺的,刀譜是不是你們設計盜去的。」

  任意見胡凱表面上雖然顯得輕鬆,但那股凌厲的氣勢任意卻也清晰地感覺到了,想來此刻胡凱內心很是激烈,遠不如他表面這樣平靜。而那妖媚女子和壯漢互視一眼後,卻見那壯漢開口說道:「是的,你家的刀譜是我們老大想辦法設計得來的,胡佔也是我們老大事先讓你父親的朋友放毒毒倒的,不然以你父親的武功,就是我們老大親自出手也不能得手…」

  一番言語,聽的眾人心中怪異,沒想到NPC和NPC之間都有著陰謀,看來這破碎虛空中好壞都有,好起來可以非常的好,壞起來卻也非常的壞。就如胡佔為了保護胡凱這個玩家兒子,卻是最後連命都不要,就只想著要讓胡凱平安,而胡凱雖然是個玩家,心中不將胡佔夫妻放在眼中。但那生死之間的時刻卻是讓胡凱明白了親情之間的偉大,而自那之後胡凱也消沉過一段時間。直接導致的結果是,現實中胡凱竟越來越孝順父母,這到是他的父母所想不到的。

  胡凱尋找凶手一是報殺父殺母之仇,只有這樣胡凱內心才能真正安靜乃至平靜下來,否則那生死的一幕卻也不是他能放的下的。眾人聽的一陣唏噓,其中也只有任意能深刻地明白這破碎虛空的意義,而十人中就連極其聰慧言靜清卻也不明白一個遊戲會有著這樣多的事情。但無論如何,破碎虛空的真實和其人性,乃至血性,卻是讓踏破虛空中的大多數人都感受到了。

  當然,好者是否越好,壞者是否越壞也難有定論。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以經歷來做決定,就如任意一般,做好事能讓他心中歡喜,做壞事卻也能讓他心中空虛,固然任意在潛意識裡選擇做善,而不是做惡。更因為他的性格偏向與善和正,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放不開手腳。就如同好色之人見到女人雙眼就會尾隨,如就此發展下去的話,好色之人淫心持續增長之後,所得到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胡凱最後果然遵守承諾將兩人放了,為此任意心中並沒有指責胡凱,反而到十分欣賞胡凱。在任意來說,男兒本就該一諾千金,不管是現實還是遊戲,只有這樣了,才會有人相信你,在緊要的關頭才會有人敢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你,雖然任意一直沒有感受到,或是體驗到這樣的信任,但任意卻敢肯定。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一直以次為目標,做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掌控的人生,而不是隨波逐流,如牆頭草般東倒西歪,沒有棱角的人。

  兩人走後,任意做主,為了不再讓眾人遇到不必要的麻煩,眾人一路向前狂奔,很快過了冰緣雪道。而據已經恢復原先模樣的胡凱介紹,此時眾人所踏的竟是冰雪古道。眾人都是一陣納悶,心想這冰緣雪地還真是除了冰就是雪啊,先前過了一個冰緣雪道,此刻又出來了個冰雪古道,而且據胡凱所說,此冰雪古道距離雪山竟有上百里之遠。而讓十人為之苦惱的卻是,這冰雪古道果真古怪,厚雪的下面是厚實的冰,而且這冰竟延續了數百里。聽胡凱介紹說,這是天朝當年征服雪域之時,而特意從死亡冰緣和寒冰地,乃至萬丈冰山上,耗費十年之力,數十萬人力建造的一條由厚冰組成的冰道。而由於雪域常年冰冷,又時常下雪,一年之中難得有幾天暖和的日子。但就算是雪域最熱的時候也只是化開積雪,卻不能使冰塊融開。如此長年累月的積累下來,冰道之上原本還有冰馬、冰狗等用來交通拉車而前行的工具。但後來因雪域天氣太冷,使的越來越多的人向天朝本源趕去,時間一久,雪緣也就不再繁華了。而這冰道之上也因為不在有滑車滑行,而積滿了厚實的雪,於是時間久了,冰道也就改成了冰雪古道。

  冰雪古道兩旁有無數雪丘而立,實則據胡凱所說,這無數的雪丘是無數的凌亂石頭,因為被雪掩蓋才會形成雪丘。眾人一路前行,雖然路途難行,但卻再也沒有遇到了雪賊。而百里冰雪長路也讓眾人行了近兩天的路程,可見這路途是如何的難走,其每走一步都會或滑,或陷,而胡凱內力不行,也是次次落腳深入雪中,卻也無奈地和眾人前行。只有任意從頭到尾一直奇蹟地保持著踏雪而行,讓胡凱驚訝到不能再驚訝為止。只呼任意是他見過的最牛的人,並且為任意算命,說任意以後必將成為武林至尊之類的。當然任意只是聽過就忘,卻是不會記在心上的。反到言靜清十人到是第一次真正認同了胡凱的話,到是讓胡凱高興不已。

  路到中途,前方出現了一條岔道,胡凱介紹這通向東北方向的岔道是到達冰封鎮的,而從冰封鎮路過就可以饒過死亡冰緣,到達千里冰峰山…任意聽的清楚,也記在了心裡。同時也對整個雪域之地也都有了正確的認識,而最讓任意心動的卻是雪域中的一個傳說。據胡凱所說,雪域有一谷名為踏雪谷,谷中常有人練劍,傳說那人劍法如神,乃數百年前劍神西門吹雪的後人,聽說踏雪峽道內有一山莊,山莊名位萬梅山莊,山莊中種有成片梅園,其梅花常年不謝,實則是雪域一大奇景。只是聽說萬梅山莊西門一家的人卻是罕有出現江湖的,但卻又有消息說西門家這一代有傳人踏足而出,依舊會是其招牌白衣如雪…

  胡凱講的動人,眾人聽的也是羨慕,到是對那劍神西門吹雪感到了無比的興趣。而任意也曾有所聞,明白江湖中只有三劍為江湖絕響,一為劍神西門吹雪,二為劍聖獨孤劍,三為劍魔獨孤求敗。而雖然江湖中有許多天才曾引領江湖風騷,也曾出現過如浪翻雲、無名、風清揚、葉孤城、謝曉峰、阿飛等許多用劍之絕世高手,但神聖魔三劍之名卻是不曾被人取代過…

  眾人一路而行,一邊探討著各人所知道的江湖事蹟,一邊卻探討著逍遙派的一切,終於時間不久,眾人遠遠地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雪白大山。遠遠看去那山就如同一個清秀獨立的玉女一般,讓人不忍登起山上將其褻瀆。一時間就連任意都喜歡上了這天山,在想到天上之上有雪蓮這樣至純的絕世奇花,一時間到是無人說話。

  懷著異樣地心思眾人終於到達了雪山腳下,卻見到了數十人正站立在山腳之下不知道在做著什麼。眾人心中奇怪,卻不知道這是為何,懷著疑惑地心思眾人走上前去,卻見此時從雪山之上彷彿凌空奔下一個白衣女子來,只見那女子步法巧妙,如雪中精靈,又如凌波仙子,一時間眾人想到了凌波微步這樣玄妙的步法,似乎也只有凌波微步才會如此的動人美麗,也似乎只有凌波微步才會試山石如無物,眾人心中念頭頗不一樣,而任意卻也是內心讚歎不已,比起他所施展的步法,和這凌波微步卻似乎是無法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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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交換武功

    片刻時間,那女子已然飄然而下,多數人只覺眼前一花,身前竟站了一個宛若天仙般的美麗女子。只見這女子目光掃過眾人,在任意身上略一停留,神色間竟是有些疑惑。任意不知這女子為何如此,而女子這時卻也開口說道:「汝等何處來?又要去往何處?」

  眾人都是一愣,不想這女子竟會和眾人弔文,到是讓眾人想不到,而這麼多人聚集在天山之下不是非常明白了嗎,除了拜師還能做什麼。但世間總有一些怪人或是讓人無法理解其作為的人存在,只見眾人中一個容貌頗為瀟灑的男子,開口說道:「吾等道上來,是為尋武學之道…」

  女子目光看向那人,卻見那人手拿白玉蕭,身穿白毛長袍,黑髮也是梳的光亮。只是那輕浮的面容卻讓眾人一看就知那人不是個好東西,卻不想那傢伙竟是自我感覺良好,竟又接著說道:「吾從身所再之處而來,往心所在之處而去…」

  操他奶奶的,任意身旁的胡凱一聽之下心裡氣火,卻是忍不住這傢伙口中的酸味,而是開口說道:「我們是從天朝本源之地來的,來這裡是要拜師學藝。」

  眾人目光一起射向胡凱,而胡凱卻是大著嗓門對那說話的人說道:「朋友,我看你相貌堂堂,天庭飽滿,地廓方圓,實乃富貴之象也…」

  那人一聽胡凱的話,心裡雖然納悶,但卻也覺得這傢伙說的中聽,正要嘴上說上兩句時,不想這胡凱卻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又觀你一生運勢平平,恐怕以後的生活還算過得去了…」

  那人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胡凱一眼,而胡凱正待接著說時,那女子卻是制止了眾人,對眾人說道:「諸位是為何而來,有何事要做…」

  眾人心中一陣鬱悶,但還是開口答話,而說法雖然五花八門,但意思卻是一個。

  有人說:「來求道或尋道…」實則是學武…

  也有人說:「尋門,或是尋適合之門…」語氣狂妄,卻是將逍遙派當做了自己的跳板。

  而那手拿白玉蕭的男子則瀟灑地說道:「尋逍遙之法,學縱橫江湖武林之法…」

  任意聽的只皺眉頭,心想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竟說些彆扭的話,讓人聽了只起雞皮疙瘩,而那女子看來應該是NPC,不可能這些拜師的人裡面也有NPC吧,不然怎麼會說的這麼文,讓任意等一些人受不了,而這時那胡凱卻又插嘴說道:「是來拜師學藝的…」

  隨後還小聲補了一句:「都他奶奶的一幫古人啊…」

  不想最後那女子卻是又問出了一句:「諸位所尋為何道,所尋為何門…」

  此時就連任意心中都感鬱悶了,不知道這是逍遙派的規矩所在,還是收徒弟的步驟,外邊傳言的收徒規矩似乎不是這樣的啊。但是既然人家問了,這五十左右個人也都就混亂地回答了起來。

  答:「尋武學之道…」

  答:「尋逍遙之道…」

  答:「尋吾道之門…尋武學之門…」

  任意終是一聲冷哼,開口說道:「尋心之道,原來你這逍遙派這麼迂腐啊…」

  那女子默默地掃了任意一眼卻是開口說道:「三個小時之內能到達逍遙派大門之前的人可過第一關,三個小時之內到達不了的就請下山離去,否則逍遙派自有人讓你離去…」

  那女子正待轉身之時,卻又突然開口對任意說道:「逍遙派匯聚天下武功,如果爾等有家傳武功,到時又能入得逍遙派,就必須將自身武功留下,到時可依據爾等武功的高深程度選擇性地修煉逍遙派的諸多武功…」

  眾人愣神之時,那女子瞪了任意和胡凱一眼,卻是轉身瀟灑踏雪而行,眨眼間已經到了百米之外…而這時任意心中卻是大為震動,心中卻是開始思索了起來。而任意身旁的胡凱卻是突然開口對任意說道:「這就是逍遙派的規矩,逍遙派內武功雜學很多,這數百年來逍遙派幾乎匯聚了天下近十分之一的武功,其中也不乏有許多江湖流傳的人榜絕學,也有少數原本就身懷地榜絕學的武林人士,因武功進入瓶頸階段,而將自己的武功留在逍遙派,從而換來了在逍遙派武庫中自由閱覽各種武學書籍的權限…」

  隨著胡凱的講解,任意和言靜清等人卻是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逍遙派竟然有著這樣的歷史,但說書人卻是沒有說個這些事,他胡凱又是怎麼知道的,不想胡凱卻隨後接著說道:「我那NPC老爹也被逍遙派的人找過,逍遙派的人曾答應讓他進入武庫閱覽一本人榜絕學,還有若干人榜以下的絕學。但條件是要我那NPC老爹將胡家刀法抄越一份留在天山飄渺峰上的飄渺殿內,但我老爹沒有答應,胡家有祖訓,說胡家弟子不能將胡家刀法私自傳授,所以我那老爹雖然心動,但卻也沒有辦法,而他又是心向隱居,不想過武林爭鬥的生活,事實上我胡家刀法乃地榜絕學,只是不知那一代先租起,胡家刀法的後幾頁刀法被人盜了去,所以從那之後胡家刀法就落在了人榜之上了。現在胡家刀法又被雪賊頭子給設計弄了去,真是他奶奶的氣人,唉…」

  見胡凱如此模樣,眾人到是勸解了起來,而這時也已經有許多人向山上行去,爭取要在三個小時之內爬到逍遙派的大門跟前去。此時任意心中到是有著不少的念頭,他腦中所記的武功除了排雲漲、摘星手、冰心訣、三種武功不能出世之外,其他就是六種從玲瓏頂中得到的腿法。再者就是任意自己所創出的追影腿,只是這追影腿一直到現在都還只是一式,到是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任意若想要提升腿掌功夫的話,就必須要進行大量的實戰,或是到天山飄渺峰飄渺殿內學習其他層次的武功。這樣的想法迅速在任意腦中紮根,這樣一來不但學到了許多武功,而且還不用拜師,真是和樂而不為…

  任意腦中記載著六種腿法,分別是兩種宗師級別的腿法,三種成名絕學,一種一流腿法。按照逍遙派的規矩,想來只要任意隨便交出一種宗師級別的腿法就能學到逍遙派中的另外一種相同等級的武功,而如果任意交出兩本宗師級別的腿法的話,那就能學到兩種宗師級別的武功。只是可惜的是,任意從玲瓏頂出來時並沒有學得裡面的其他武功,否則若是拿來和逍遙派交換武功,那對他的武功提升卻是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

  這雪山高約有四五千米,而且看從下向上看去,雖然有一條小雪道蜿蜒向上,但三個小時之內就想登到山頂之上,恐怕那是在痴人做夢。就算擁有著高強內功的人想要一路向上,恐怕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更何況是言靜清這些沒有實力的人。任意有心要到逍遙派去見識一番,若真的可以,恐怕任意就會和逍遙派交換武功了,到時也就證明任意要在逍遙派呆上一段時間了。

  眾人一番商量之後,卻是做了決定,任意帶著言靜清和那最小的女孩先上,而胡凱雖然已入二流境界,但卻是內力不高,耐力也是不強。好巧不巧地是眾人剛到這天山腳下,就有人沖山上下來,告訴了眾人要在三個小時之內到山上去。這無疑對眾人的體力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而眾人中也只有任意從頭到尾瀟灑無比。而此時此刻任意也根本不可能讓鷹往來幫忙,若真是如此一來,恐怕任意的麻煩也就到來了。

  拉著兩個女孩的手,任意心中到也不是很平靜。言靜清的手雪白和冰冷,顯然是天氣太冷而造成的結果。此刻言靜清和那十五歲的小女孩卻是兩種不同的表現,那小女孩一副興奮的模樣,而言靜清則是雪白的小臉一片通紅,顯然內心非常害羞。任意帶著兩人急速向山上狂奔,而帶了兩個人的任意也感到了一些壓力,但兩人和起來也沒有多重,平常任意扛著幾百斤重的野獸都可以踏雪而行,更何況是兩個合起來不到二百斤的女孩了。

  任意一路平穩狂竄,竟是接連超越了所有的人,半個小時後任意已然輕鬆地帶著兩人到了千米高的雪山山腰上了。至此任意方才放下兩人,讓兩人小心點向上攀行,而他則好人做到底,又是向山下躍去。其他人見到任意如此,心中吃驚非常,沒想到任意會是如此厲害,再看其腳步所踏之地,卻是傳說中的踏雪無痕,雖然雪上還有一些淺淺的腳印,但如此恐怖的功夫,又怎是常人能敵。此時言靜清兩人卻是一個沉默,一個好動。就這樣緩慢地向山上爬去,卻不向這山道之上的雪也是十分厚,而且又是向上爬,兩人這才感受到了先前讓任意帶著在雪中狂奔,那是多麼的輕鬆瀟灑…

  時間不多,當任意再次出現時,言靜清兩人才饒著天山爬了幾千米遠而已。天山之上的山道是饒山而行,並不是一條直線上去。天山之陡,並全部被積雪掩蓋,除了這一條路之外,若是不熟悉的人要踏雪而上,恐怕那厚雪會隨時塌方,到時恐怕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所以任意沒有選擇那樣的做法,他的輕功此刻雖然能一躍七八米,但卻也沒有如此狂妄的想法。

  胡凱愕然地看著任意跑上跑下,心中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帶著一個女孩的他已然是累的夠戧,而且還滑倒了好幾次。如此想來,他和任意之間的差距又怎會是一點兩點那麼簡單。而胡凱的心裡也對任意的武功有了再一次的定位。原本給任意定位與一流高手的他,此刻卻是定位在了成名高手上了。但他卻不知任意的虛雲氣奇妙無比,只有增長,卻是不會減少,雖然帶著兩個人,加了些重量,但對任意來說就只是增加了點難度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五十多人中也有許多身懷武功的,但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大大不如,心中都在懷疑任意是什麼樣的人。但儘管不知道任意是什麼人,任意的容貌卻是被眾人記得清楚,而這在以後江湖之上,這些人遇到任意後卻也是心懷畏懼,使的任意多數時間都是暢通無阻,時間久了,任意所說的話竟也有了絕對的份量,這是任意所沒有想到的。

  如此先後幾次,任意雖然來回奔跑,但虛雲氣卻也是不停的增長,到頭來既做了好人,又增長了功力,卻也顯示出了自己的厲害。在十人的感激之下,胡凱的佩服之下,還有那許多人的嫉妒和敬畏之下,任意終是在三個小時之內將十人先後帶到了四千多米高的逍遙派大門前。而此時逍遙派大門前除去先前那美麗的女子之外,還多了一個長鬚隨風舞動的中年男子。

  只見那男子眉目精奇,面容棱角分明,皮膚呈雪白之色,長發更是隨風瀟灑飄舞,其一身雪白長袍配著那修長的身軀竟如神仙中人一般,讓任意等人見識到了風采這兩個字的含義到底為何。隨著三個小時的到來,五十多人竟是全部到齊,竟是讓這一男一女感到驚奇。而一路上任意卻是清楚地知道,這些人最不行的也都練過一些武功,想必是因為一路上他的刺激吧,使的眾人心中好勝之心升起,竟是在三個小時之內硬是到了大門前。

  那男子注視了任意一會卻是欣賞地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友也是要加入逍遙派嗎。」

  不想任意卻是搖頭說道:「不想,我是想要和逍遙派交換武功。」

  那男子在任意拒絕時先是一愣,但在任意說出交換武功之後卻是縷須注視著任意說道:「你要知道逍遙派要的武功最少也是成名絕學,我看你資質筋骨都是上等,若你加入逍遙派的話,我可收你為徒,並直接傳授你宗師絕學為你打下堅實地基,不知小友認為如何…」

  任意心中一愣,心中雖然感激,但卻是看不上這宗師絕學,但其他人卻都羨慕地看著任意,不想任意卻開口說道:「我要和逍遙派交換的武功就是宗師絕學…」

  任意保留了後面的話沒有說,但男子卻是明白了任意的意思,卻是注視著任意思索了一會又說道:「那我可做主傳授你逍遙派的人榜絕學白虹掌,或是龜息功,或是寒袖拂穴,或是其他武功,不知道小友認為如何…..」

  不想任意卻是依然搖頭拒絕,那男子眉頭一皺,卻是直視任意說道:「難道你是想學逍遙派地榜絕學小無相神功…」

  見任意沒有如他所想的那種驚訝的反應,男子卻是疑惑地接著說道:「小無相神功只有入派十年時間以上,並通過掌門乃至長老考驗過的人才可以學習小無相神功,而且逍遙派數千弟子中也只能選擇十人以內進行學習…」

  眾人聽的明白,原本對小無相神功心懷渴望的人,心也都漸漸冷了下來,但想起逍遙派有飄渺殿,還有許多人榜武功,於是也就退而求其次,將自己降低了個等級,畢竟都是有自知之名的,在衡量過後卻也認為在這麼多人的競爭中,自己是不可能的。

  任意笑道:「我不想加入逍遙派,先不說想要學你逍遙派的武功要十年時間才能學到小無相功,那要是想學更高的武功,不是要等更長的時間嗎…我可沒那麼多時間…」

  那男子還未回話,那女子卻是開口說道:「個人有個人的緣分,師兄也別太強求了。武功越高要求越高,我看他武功也已經進入一流境界了,我們就不要勉強他在學其他武功了,以免學的越多越難成就,不如就通告掌們,讓他留下宗師絕學,看那絕學飄渺峰之內是否有,若沒有的話就讓他在飄渺峰中選擇一種武功,學會之後下山就可…」

  那男子點頭嘆息一聲道:「那就如此吧…」

  隨後男子看向任意說道:「不知小友所要交換的武功是何武功,可先告訴我,我先去查詢一下,看武庫中是否有那種武功,若是已經有的話,那就不能和你交換武功了…」

  任意心中自是明白,便開口答應,並說出了一種腿法的名稱,而這宗師級腿法卻是:「掃葉腿法…」

  不想那男子聽過之後卻是一愣,隨即驚訝說道:「難道是桃花島腿法絕技…」

  任意點頭說道:「是的,應該是當年天下五絕之一東邪黃藥師所傳下的掃葉腿…」

  那男子大喜點頭道:「好,我逍遙派飄渺峰武庫中尚缺這掃葉腿法,到時自有人帶你到飄渺峰武庫選擇腿法,我這就稟告掌門師叔去…」

  話音剛落,那男子已然電射而去,讓眾人看的駭然,任意心中嘆息,心想這江湖中的NPC高手恐怕是數不勝數啊,玩家們想要出頭恐怕還要一些時日啊。還好這些NPC中有正有邪,到是互相對立,不使江湖混亂起來。

  而此時任意如此,那些玩家卻都驚訝地看著任意,不明白任意竟然會有那東邪黃藥師的腿法武學,而且還是宗師級別的,更為誇張的是這人竟然要和逍遙派交換武功,卻不知這人的身份又是如何,一時間眾人猜測不已。就連那胡凱也是誇張地注視著任意,猜測著任意的身份,但最後卻是無濟於事。而言靜清十人卻是齊齊露出了佩服尊敬的神色,卻是內心中已然被任意真正折服。以任意的身份能擁有這些武功自然不是問題,而十人心中也並沒有埋怨任意隱藏身份和武功,反而感激任意將他們帶到這裡來。同時心中也更加決定要為任意保守他的身份秘密,當然更為重要的就是他們都知道了任意將會在逍遙派呆上一段時間,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再呆在一起一段時間了。

  不想那胡凱卻是焦急地說道:「我手莫名,你留在天山了,我怎麼辦,我可是已經拿你當朋友了,對付那些雪賊就只有你能幫我了,兄弟你可不能不幫我啊…」

  任意卻是突然嘿嘿說道:「我認為你也應該交換武功,這樣你才能更加厲害…」

  胡凱一愣,卻是疑惑地說道:「我那老頭子說練武要一門心思地專練,只有這樣才能成就,我到是不怕刀法和逍遙派交換,而是怕自己貪的太多了,最後什麼都沒有拿下來,到時候上不上下不下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對付得了那雪賊老大…」

  任意點頭,到是十分認同胡凱的想法,畢竟胡凱不可能像他這樣可以隨時都在練功,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差距,他任意可以因為不停地練功而有時間將武功都融合起來,並最終精練,但是胡凱卻沒有那麼大的心力,想到這任意卻也不在勉強胡凱了。

  不想胡凱卻又突然說道:「不如我就呆在天山上一起練吧,我不交換武功,只要到時候你練成了,該出山的時候,我就和你一起出,我想他逍遙派也不會小氣到不讓我呆在天山上吧…」

  正在兩人說話之時,那女子卻是又說出了第二個比賽的方法,而這個方法卻果真是要將三十幾人帶到一個雪谷去,要讓眾人在雪谷中呆上三天…來以次考驗這三天中眾人的生存能力和遇事的應變能力…當然任意和胡凱兩人是不容許一起過去的,這樣一來十人終於驚了,而任意也意識到自己的任務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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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5章 飄渺之殿

    那女子帶著五十多人離去,任意並不知道十人到底會如何,想來這三天的考驗也不是很容易,恐怕到時候這五十人真要淘汰不少人了。看著十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任意只是笑了笑,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到了現在這一刻,就不是他任意能幫的了的了。眾人跟著那女子離去,而任意則被那返回的男子向門中帶去。不想那男子在得到胡凱的意思之後竟然開口說道:「逍遙派有門規限制,這裡不適合你,除非你也有武功交換,否則你只能呆在山下。」

  胡凱頓時傻眼,心裡鬱悶之下險些要說出交換武功的話,但最後還是無奈地看著任意和那男子走入門中,而從門中卻又走出一個青年弟子來。之後胡凱方才知道這弟子是來送他下山的,不想一路下山,這送他下山的弟子竟是比他厲害太多。一路上兩人沉默下山,到了山下那弟子卻對胡凱說道:「逍遙派在適當地時間會用陣封山,如果沒有得到傳訊,陣勢就不會被打開,若是有人闖了進來,到時就會陷入陣勢中,到時候死活就不是逍遙派能管的了的了。我見朋友武功不錯,若是加入逍遙派也能學到好的武功,逍遙派收盡天下各種人物…」

  那弟子一番言語後正待離去,不想胡凱卻是疑惑問道:「那如果有惡人進來拜師怎麼辦,事後給逍遙派做惡…」

  不想那弟子卻是不屑地笑道:「惡人自有惡物磨,生死符不是說來玩的…」

  那弟子若有所思地掃了胡凱一眼,然後轉身離去,胡凱向其看去,卻見在這弟子登山之時,景物卻也有著微妙的變化,至此胡凱方才相信這天山之上可謂是處處佈置著陣法,恐怕這其中也有不少天山弟子的守護吧,只是卻藏身隱秘,讓你無法看到。嘆了口氣,胡凱沉重地邁開腳步,卻是向著冰緣古道的北方走去,卻是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

  而此刻言靜清等人卻是跟隨著那女子走到了一個山谷前,只見那女子開口說道:「你們將呆在谷中三天時間,三天過後如果都沒有事,就可以進入第三關,需要說明的是,這谷是一個冰谷,谷中除了冰還是冰,這三天時間是考驗大家的毅力和心性,但無論心性好不好,只要能堅持三天,那麼就都可以進入第三關…」   

  一番言語說完後,那女子卻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顯然這冰谷中的事並不是他所講的這般,其中必定有著古怪,當然眾人也都看的清楚,而讓人驚奇的是,這女子竟在最後關頭將言靜清和那最小的女孩叫住,其他人卻是一起走入谷中,然後谷被封住,一時間眾人傻眼,但是一股寒氣卻也從四面八方襲來…

  言靜清兩人奇怪地看著女子,而女子卻是突然笑著說道:「你們兩個直接跟我走吧,對於長的美麗的女孩,在逍遙派來說是有決定性的作用的…」

  兩人一愣,卻是緊緊跟在女子的身後,而那女子又接著說道:「你們兩個根骨很好,在逍遙派許多弟子中也是居前列,現在我就帶你們到逍遙殿中去,等時間到了你們就可以拜師成為逍遙派的弟子,到時候自然有師傅傳授你們武藝,如果你們幸運的話,說不準掌門師叔會親自收你們為徒,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學習逍遙派的小無相神功了…」

  兩人聽的心中歡喜,但同時卻也為同伴感到擔憂,不想那女子卻是笑著說道:「沒事的,不用為你們的朋友擔心,只要他們心術正,冰谷冰氣並不會傷害到他們,就怕的是他們的心術不正,那可就要讓他們受點苦頭了…」

  兩人這才稍稍放心,然後跟在女子的身後向遠處走去。但兩人心中卻是感慨不一,一個人的命運確實可以以任何一種因素改變,而兩人的改變卻是歸功與容貌。

  此時的任意卻是一路通行,直接向最高的飄渺峰趕去,一路上任意見到了逍遙派那兩塊巨大的練武場地,那一層白色的巨石鋪成的場地卻是震人心神。而兩塊場地上卻也分別站著上千的男女弟子在練武,只是這真是就足以顯出逍遙派的強大,而這些弟子若學有所成,到時候結伴下山,其在江湖中的影響卻也不小。然而這卻只是逍遙一派而已,若是那五嶽劍派、少林派、武當派、雪山派、明教、日月神教、崑崙派等門派都有著這許多弟子的話,這江湖就是不亂也難,任意心中震驚之時卻終於意識到個人的力量是如何的渺小,這江湖大小百派,還都只是明著的,還有許多如殺手組織,隱世門派,就如那極富盛名的惡人谷,十二連環烏,等等惡人聚集之地,到時候也一定出產惡人,這正邪兩派卻是早已就定好了…

  男子行走間極其快速,但最後卻驚奇地發現身後的任意雖然追的吃力,但卻也緊緊地吊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當到達飄渺峰上時,也只是將任意落下了百米的距離而已。一時間男子吃驚非常,雖然逍遙派百年沒有出江湖,但他的武功最低也要到成名高手的境界,不想此時全力施展輕功之下竟只是將那青年甩了百米遠,而且更為恐怖的是,他見任意的氣息是悠長不亂,從大門處到飄渺峰來,蜿蜒崎嶇要有數千米的距離,而且期間路途也並不好走,雖然雪都被打掃的弟子掃除,但如此結果卻也不是他能接受的了的。心中嘆息一聲,男子停在了下來,而任意這時也是氣息平穩地趕上前來,停在了男子身旁四五米處。

  一路急行,任意並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觀察天山的景色,而此時到飄渺峰卻見這五千多米的高峰不但極其險峻,而且還是氣息薄弱,讓任意有種不適應的感覺。怪不得飄渺峰和那練武場要距離一千多米高的距離了,顯然是因為越到上面氣息越不足的原因,而從上向下看去,任意也看到了下方那一層層雪白整齊的房屋,若不仔細觀察的話還會以為這天山就只是一座空山而已,這房屋建築實在是極其巧妙,讓任意歎為觀止。而抬頭看天,這飄渺峰也並不是最高的峰,但此時這飄渺峰上已然是白氣濛濛,這白色霧氣如雲如霧,猶如仙境,卻是讓任意瞬時喜歡上了這裡。

  只見白氣如實質般從任意身旁眼前流動,但是伸手去抓卻是將其完全打散,眨眼間打散的流動白色霧氣卻有再次變化成另一總形態,然後不規則地流動著。那男子見任意如此模樣,便也開口解釋道:「這裡是逍遙派重地所在,不是因為這裡有武庫的存在,而是因為這裡有著一套絕世的武功數百年來也未被破解出來,時間一久這裡就成了各大長老所呆的地方了,一則是為了守護武庫,二則是在此習武…你要切記幾點,一不能亂跑,二不能到北冥洞中去,北冥洞乃飄渺峰之上的禁地所在,而那武功也藏在其中。無論你有何種理由都不可私自進入,否則飄渺峰上十大長老隨便出來一位都可將你瞬息毀滅…」

  任意暗暗咋舌,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飄渺峰上竟有十個長老,而那男子在看了任意的表情之後也沒有多做解釋,事實上逍遙派總共才有十大長老,而男子如此說,卻也是制止任意的好奇心思,又說出逍遙派數百年來的規矩,而這規矩也是江湖上一些人所知道的,只是任意這些人尚且沒有機會知道罷了。男子其心思到也巧妙,先是說出飄渺峰上的一切,然後在一一在將其好奇心給斷了,並搬出十大長老的名頭來恐嚇阻止任意,讓任意不要惹出事來,否則逍遙派自是毫不留情。

  任意心中自然也是明白,心中也想那北冥洞中的武功數百年來也沒有被人破解,這逍遙派多少天才高手,想來就算是他能進去也不起任何作用,到還真沒有冒險進去一窺的打算。另一方面任意極其喜歡這裡的環境,這無規律游動的白色氣息是如此的親切熟悉,任意此刻也確定了這流動的氣息就是雲,而之後男子的一番話也確定了任意的想法。

  只聽男子說道:「這些流動的白氣都是雲,飄渺峰上有飄渺台,那裡的雲更盛,有時間你可到那裡去觀賞一下,不過每個月特定的時間你都不能去,因為那個時候掌門師叔會到飄渺台上去,你只要到時離開就行。平常掌門到飄渺台時,都會有逍遙女跟隨,可以阻止你進入,但每次掌門到時都會有人事先來清理此地,到時候你直接離開就行…」

  任意點頭,而這時男子又接著說道:「呆會你跟我進入飄渺殿中,我會將掃葉腿法進行記錄,並記錄你的名字,和你交換武功的時間,免得到時候桃花島的人找到逍遙派來找麻煩,雖然逍遙派並不怕桃花島,但你所交換的武功確是桃花島的腿法,所以到時若真有桃花島的人前來詢問,我逍遙派就會說出今日的情況,你心裡是否認同…」

  任意接著點頭,表示明白,同時心中也認為,自己既然用桃花島的腿法換逍遙派的腿法,這原本就是他的錯,掃葉腿法本來就不是他自己的,所以就是有麻煩他也會心甘情願地承擔。對這一點任意到是看的明白的很,而柳空所傳的偷盜之術摘星手任意心中並沒有想過使用。這原因無非就是任意心中認為盜竊行為固然得到的快,但所承擔的風險卻也是極其巨大的,而且古到今來那個偷兒不是遭遇到官府乃至多數人的圍剿和厭惡,更何況現實中偷竊罪卻是最喪道德的事。所以一直以來任意都沒有想過用摘星手偷東西,柳空那只有上半身的殘樣任意一直記在心中…雖然摘星門具有世人不敢想像的寶藏,但看其記載,卻都是很少有人能活的長久,就算能活下來,卻也是身體殘疾…

  飄渺殿是一個三層樓高的巨大宮殿,是用白色巨石建造而成,只聽男子介紹道:「飄渺殿中有兩位長老把手,同時還有十名各代弟子輔助,雖然數百年來這裡沒有出現過任何事,但這樣的規矩卻一直保持到現在,呆會進入之後,會有長老將武功記載,然後帶你去挑選宗師武功,到時你挑選結束後可以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飄渺峰上修煉。這三個月逍遙派會為你提供食物,但三個月過後你就必須離開這裡…」

  兩人邊聊邊進入了飄渺殿,剛一進入就見一個身穿黃衣的男子走上前來對白衣男子說道:「白師兄來了,是有人來交換武功嗎。」

  白衣男子點頭笑道:「嗯,是這位朋友,我現在就將他交給你了,以後的事可要麻煩師弟你了。」

  黃衣男子點頭恭敬說道:「會的,師兄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白衣男子點頭,然後看了任意一眼便轉身離去,片刻間已然消失不見。

  這時黃衣男子對任意說道:「你隨我來。」

  任意隨黃衣男子前行,這裡是一個大廳,大廳很大,但奇怪的是大廳中卻只有幾個空的蒲團,和兩排兵器架,兵器架上放滿著各種兵器,看其光芒就知比那些凡鐵強了不知多少倍。任意心中疑惑,跟著男子走入了一間屋子,這時任意也見到了一個白鬚白髮的老人,只見這老人此刻正盤膝坐在這間空屋內,老人坐下是一個白色蒲團,而老人也是一身雪白,看其容貌也是仙風道骨,任意不禁對逍遙派的人有了很大的好感,這先後見到的四個人各個都是容貌出眾,就連這老人也是如此,任意心中到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想要留在這逍遙派中,但這股念頭隨來隨逝,任意馬上又回覆了冷靜。

  白髮老人睜開雙眼,目光柔和地看向任意,任意直感全身飄柔,毫不招力,同時竟有種被看穿的透徹感覺。心中一驚之下那老人卻是收回了目光,隨著說道:「你是來交換武功的嗎,不知是什麼層次的武功。」

  任意心中對這老人產生了恭敬之意,便恭敬地開口說道:「掃葉腿法。」

  老人哦了一聲,卻是注視著任意說道:「桃花島武功有獨到之處,但你所練的並不是桃花島的武功,何來掃葉腿法。」

  任意一驚,心想這老人一眼竟能得到那麼多信息,不知道武功到了何種境界了。而這時任意方才知道NPC中高手卻是太多太多,玩家若要出頭,恐怕都要經過一段沉默期了。而他一直努力,走在最前面,卻也有種提醒掉膽的感覺,此時從這老人身上更是明確地感覺到這一點,卻是內心一時不能平靜。但冰心訣運轉之下,任意馬上恢復了冷靜,看著老人說道:「江湖之上各種武功都有流傳,掃葉腿法雖然是宗師絕學,但也不一定就不能得到,我也不是桃花島的弟子,我來此是為了交換武功,若桃花島有人詢問的話,你們可將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事由我而起,自然也有我而結…」

  老人點頭,讚賞地看著任意,縷綠縷白鬚老人接著說道:「事實上這飄渺殿之內的所有武功就只有掌門和我們各大長老能觀看,另外就是我們各大長老的弟子能觀看,而他們這些後輩弟子以後也將會接受守護飄渺殿的重擔,從始至終逍遙派沒有一個人將這些武功帶到江湖上去…」

  任意有些疑惑,但卻是沒有說出口來,而那老人卻是笑著說道:「你知道為什麼逍遙派諸多武功最弱的都是成名絕學嗎,而普遍的武功都是人榜武功,而佔據地榜的武功更有許多,天榜武功也有幾種!」

  任意搖頭,老人撫鬚笑道:「這是因為逍遙派匯聚天下武功,結其長處創出適合逍遙派的武功,千百年來,逍遙派的武功都是增進很快…」

  老人一番言語聽的任意心中大動,但腦中卻也有些混亂,逍遙派中有掌門和歷代長老高手等,自然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創出一種種厲害的武功,但一個人精力有限,就是任意有著無窮的精力,在練武時卻也感到時間不夠,若練的太多恐怕更是博雜不專,其後果自是不如專練一門的人鑽研下去來的厲害。但隨即任意又想到自己是為了自己的追影腿才會選擇交換武功,到時只吸收一些腿法的長處就可,大可不必任何腿法都練,就如他會的六種腿法,也只是記了下來,進行了選擇性的吸取而已,並沒有全部都練,否則任意此刻光是腿法就有七八種之多了。

  想通之後任意心中到也輕鬆了不少,而之後在任意的口述下,老人也開始記起了掃葉腿法的招式,當記載完全後,老人細細過目卻是讚歎道:「桃花島武學果然有其獨到之處,此掃葉腿法有資格入宗師絕學一列,小友現在可隨我小徒去選擇一種宗師絕學,選過之後小徒會帶你去你的住處,之後小友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小友就可離去…」

  任意點頭答應,便隨著那黃衣男子向二樓走去,上了二樓,任意又看到了兩個黃衣男子,其容貌都是頗為俊雅,在看到任意之後神色都是一愣,但隨即都恢復了冷靜,繼續注視起了手中的書籍,在任意想來那定是種種武功秘籍了。

  進入了一間屋內,任意看到了一排精緻的書架,書架上卻放著五六十本書籍,任意一愣之下,卻見黃衣男子介紹道:「這些書籍都是宗師絕學,你可選擇一本馬上離開,七天後我會向你去討要你選擇的書。」

  任意興奮地點頭,然後向書架走去,一時間只覺眼花繚亂,這裡可是五十多本宗師級別的書籍啊,這逍遙派能成為天下大派之一,卻也有著自己獨特和強大之處,至此任意方才對各大門派放下了心中的輕視之意。

  而細看之下任意也尋找了起來,卻見這些武功中有摧心掌、春蠶掌、三無三不手、五羅輕煙掌、霹靂掌、抽髓掌、震天三十掌、風雷掌、龍爪擒拿手、截心掌、奪魄指、二指禪、霹靂拳、九宮十八腿、柔雲腿、奔雷腿、狂風快劍、沾衣十八跌、鎖喉擒拿手、纏絲擒拿手、五虎斷門刀…

  儘管都是宗師絕學,但任意卻是看的口乾舌燥,對這逍遙派更是心中佩服,只是當看到五虎斷門刀時任意卻是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五虎斷門刀竟然是宗師絕學,那當初那秦九泊有怎麼會那麼窩囊,難道是他功力不到家,任意到是為此嚇了一跳,認識到自己卻是小看了那五虎斷門刀,而一番選擇之下任意也選擇了自己認為還不錯的腿法,這腿法乃九宮十八腿,任意看其名字不錯,拿出一看,卻見是講九宮八卦的腿法,而他對陣法也精通一些,到是心中有著將陣法攙入腿法中的打算,於是倒選擇了這九宮十八腿,看看這九宮十八腿對自己是否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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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6章 飄渺雲海

    人類所生存的宇宙空間是由天、地、人三者構成的,它們各自構成「天之氣」「地之氣」「人之氣」。人類生活在地面上,卻受到天之氣及地之氣的影響。這個影響及作用便以各人的性格才能以及命運的形式表現出來。人觀察宇宙的天之氣、地之氣、人之氣三者的關係時,可以發現天之氣的下降,地之氣的上升,都是在人之氣的地方相交,從而深刻地影響人的活動。而天地為先,人為後,九宮實則是後天之氣,所講的就是後天九氣。

  奇門九宮,三三相聯而成勢,環環相扣而無端。故九宮實則一氣,旋生而化九宮。傳說上古時代洛河曾出過一隻靈龜,其背上刻有九宮圖,後稱之為『洛書』。有口訣曰:「九宮之義,法以靈龜,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實則這句口訣也正是九宮圖的解法了。 另外九宮者,一白二黑三碧四綠五黃六白七赤八白九紫,奇門遁甲以之為地盤。縱橫十五以布勢,二至還鄉之所依,九宮乃奇門式盤之根本也。上承八門九星,環繞八詐神君,列布三奇六儀,故九宮為後天奇門格局之承載體,為形為基,地承萬物而載天也。

  而任意所看的這九宮十八腿卻也就是以九宮為基礎,而創造出的一種宗師級的腿法。九宮在陣法中起地基作用,用在人的身上也恰好能巧妙地用在雙腿上。任意當初在竹林中呆過,其中的陣法也都有著九宮的影子,所以任意一看之下心中就大為明了,卻是感激那綠竹先生所留下的奇書了,不然他也不會對這九宮一點就透。

  最簡單的九宮圖並不難,難就難在這九宮十八腿的延伸。起若是一延伸就會延伸到四四十六宮圖、再延伸就到五五二十五宮圖、六六、七七等圖…那就需要動一番大腦筋了,而若是愚蠢之人必定會被繞的腦袋思維打劫。做九宮圖還不算難不過延伸到下去那就需要動番腦筋了,四四圖的四個數字之和是三十四,五五圖的五個數字之和則是六十五。此刻任意看的心中明了,對這九宮圖的基礎算是明白了,只是卻不知道如何能將九宮用到腿法上去。

  而九宮十八腿則是依九宮格的諸多演變,結合九宮者,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兌宮也!而演練出來的進退有法,可防可攻的九宮腿法。其中,乾、坎、艮、震屬四陽宮,巽、離、坤、兌屬四陰宮,加上中宮則共為九宮。任意按照書中所記載的九宮格推算了幾次,果真都是極其巧妙,若不懂或是不精通的話恐怕就要受到迷惑了。就算是懂了,人是活的,九宮隨時在變化,到也很難將其進攻的路線封住。而這九宮十八腿不但是步法,更是一種厲害深奧的腿法,恐怕不能短時間內學會。

  九宮奇布四正,偶列四隅,中五為樞,三五成體。九宮之中列八卦,八卦之中隱玄機。九宮曲成萬物,八卦範圍天地。九宮以數位定,八卦以象數告,象數位以類天地萬物之變化,大千世界皆由此而出也。九宮以中五為中樞,外御八宮而分主八節,衍而成二十四節氣、七十二候,一年之局勢由此可定矣。九宮為奇門遁甲成形之本,先排九宮,而後方可言盤局之勢也。全盤考慮定玄機,九宮乃定盤之綱領也。遁甲循於九宮,三奇六儀變遷於九宮之位中,神機由此而現也。八門因九宮而立名,九星以九宮而定位。八神雖變化無常,隨值符顯隱其形,終須循九宮而顯其跡也。

  任意到是沒有想到這九宮中竟隱含八卦之玄妙,其開篇就講的如此透徹,恐怕就是稍稍聰明的人都能懂得其中的奧妙。任意一時間鑽入其中,吸收其了這與陣法結合的腿法。起初任意只是先完全掌握了九宮基礎,而後在推算九宮表格,將其完全記在腦中。並在地上畫出巨大的九宮表格,而他則在表格中一步步地演練推算著。越是推算下去任意就越是深覺巧妙,以前他的腿法基礎就是連環腿和迷蹤腿,這兩種腿法並沒有講解多少實用的東西,更不如排雲掌,摘星手那樣講的那樣的清澈。所以一直到現在,任意對腿法的理解也一直完全處於一種朦朧的啟蒙階段。雖然有從玲瓏頂得到的六種腿法,也吸收了其精髓,但任意卻正缺少一個系統的基礎腿法將所有的腿法串聯起來,然後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腿法。

  如今有九宮十八腿腿法的基礎在手,任意越是推算就越加瞭解其中的精髓所在,而他對腿法的理解並不限於這九宮十八腿,對九宮十八腿他也並不想按部就班地去學。只是想吸收其基礎和精華所在,然後融合串聯自己所學。為自己的追影腿再填精華招式,正所謂多不為少,繁不如精,任意的精力也是有限,此時有如此好的時機自是大力吸取諸多精華起來。以求能在這飄渺峰恍如仙境的世界中在做突破。

  不想在推算出九宮,和熟悉九宮的變化之後,這九宮竟然和八卦有著密切地牽連,任意心中動念之下竟向飄渺殿中將八卦的基礎討要了來。猶豫任意只是要八卦的原理,所以那白髮長老很乾脆地讓弟子將關於八卦和九宮研究的一些資料交給了任意。而任意看過之後卻是心神被吸引,一時間沉迷到了九宮八卦的世界中去了。

  奇門九宮,涵天地萬物變化之道,故其中有道理、數理、物理及生理之玄微。縱橫十五,變幻無窮,此動彼應,彼動此隨,時空處處平衡,變化時時不離其宗也。而越是看下去,任意就越對九宮的變化感到玄妙和難以想像。九宮之道,通天徹地,變化始終,凡性命之道、天人之理,無不盡涵其中。能識奇門九宮神韻,則知奇門之奇,實不離九宮之正、奇門之神,亦於九宮尋常之形中而藏也…

  自飄渺殿中取出一些宗師級武功以下的武功,卻全是關於八卦、九宮的武功。任意細細看過之後,卻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無知,所謂的無知是,九宮、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陰陽、太極,這些天地自然都是相互生刻,也相互輔助,更有著父母或是君臣的關係。此刻任意已對九宮和八卦都有了一定的瞭解,這對他對武功的認識有著巨大的幫助。而腿法或是步法,乃至身形,掌法等,實則都是按合天地玄機。而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任意將九宮、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陰陽、太極等的基礎書籍全部看了個遍。當然任意所看的都只是低級所在,成名宗師級別的武功任意是一個都看不到。但以任意的記憶力,和恐怖的吸收速度,任意此刻對九宮乃至太極都有了一定的瞭解,雖然並不精升,但腦中乃至心中都是十分充實。因為,這些東西才是真正屬於他的,無論他以後是否被人所殺或是重生,只有這些真正的理論是他忘不了的。所以在任意想通這一關節後,更是大力地吸收起了這諸多變化,最後任意明白了其中所隱藏的道理,和自己今後要發展的方向。

  九宮為術數地基,八卦、七星、六和、五行、四象都可為方位,其精妙之處各有所長,互相彌補,取長補短。三才為天地人,二氣為陰陽二氣,太極為陰陽合和之氣,卻是一竟到了極限,恐怕若是在在太極上再進一步,那就是所謂的無極了,恐怕到太極之時就已經是先天之氣了。或者合天地人三才之氣,與天地相通之時就已經入先天之境界了。

  任意心中設想連連,卻是以此為地基,全部將其記在了腦中。而這一個月時間虛雲氣也是增長很多,在這流雲之地,虛雲氣就如歸家之子一般,有著如魚得水的暢快感覺。每天的增長都是清晰可見,只是任意一直都是在默默運行而已,同時也會在演練這些天地間的變化之時不間斷地修煉著。如此一個月以過,任意並不知道那十人和胡凱現在如何。但他卻是深深地迷戀在這其中,而這時那白髮老人卻是突然到來,並對任意講出了一番深刻的道理來。

  飄渺台之上,從這裡向下看去,就如一片雲海一般,雖然依稀能看到天山之下的景色,但任意這些時日卻是無時不在這裡感受著雲的諸多變化。而他的心性也也是默默地在改變著,身外之雲與體內之雲有時會在不覺間結合在一起,而每當這個時候任意的感官就會無限延伸,能感覺到他所不能感受到的範圍。直到有一次他清楚地感覺到有人靠近飄渺台時,任意方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個時候他的感官竟然會延伸到了虛雲氣所能吸收到的範圍。而這個距離任意事後算過,卻驚訝地發現竟有三十多米的距離。但當任意在流雲稀少的地方放出感官時,卻發現他竟只能感覺到十米的範圍。如此一來,任意也明白了,恐怕到沒有雲的地方去,他的感官也會減到最小,苦笑之下任意心中到也認為這虛雲氣竟是個性如此分明。

  忽一日,一身白衣長發的老人突然出現在飄渺台上,任意在老人近身十米之內觀察了他好半天后,等他轉身之時方才驚訝地發現老人站在自己身側觀察著自己。任意不禁暗吸一口涼氣,卻是半天不能言語。自他發現虛雲氣的巧妙之後,無時無刻虛雲氣不在提升運轉中。而那黃衣弟子每次來時,儘管任意沒有特別注意,但也能適時地發現,卻不想今日這老人站在自己身旁不知多長時間,他才在轉身之際發現。如此看來這老人的境界恐怕是難以想像啊…

  老人將目光從任意身上收回,卻是向前走去,在在飄渺台的邊緣,看著那無盡的雲海,對著任意說道:「練武不是你那樣練的,你要了一大堆天地術數資料,真的有作用嗎。」

  任意一愣,點頭道:「是啊,對我來說很有作用。」

  卻不想老人搖頭笑道:「九宮、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陰陽、太極,確實都是天地間的至理和最終歸結,就如太極而言,太極乃是陰陽二氣的合和,若是放在武學中來看,就可以看做是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了,但你不覺得你學的太多了嗎,就拿九宮而言,到了及至時,九宮一通,其他諸如八卦、七星也都沒有作用了。九宮、八卦、七星雖也都有後天和先天之分,但天地間的至理真的是如此簡單嗎…」

  任意無聲,卻是想不到這老人為什麼會說出這些,但心中卻也明白過來,這一個月來他是學的太多太雜了,原本想去雜留精的他,雖然捨棄了一個雜,但卻走入了另一個雜中。而老人的到來似乎也是因為他如此而忍不住來提醒他吧,想到這裡,任意不禁感激地對老人敬禮下拜。

  老人縷須點頭道:「九宮十八腿雖不是厲害的腿法,對九宮的研究也雖然不太透徹,但也有著一番獨到之處。這些時日我觀看你所練腿法極其龐雜,似是想要融合出一門適合自己的腿法來。而你的優點是速度和飄忽的身法,贖我直言,你所施展的步法和身法本就是極上乘的腿法,雖比我逍遙派的凌波微步差了許多,但其玄妙所在卻不是這逍遙殿中所收藏的步法能比的了的…」

  任意一陣汗顏,慚愧地說道:「小子受教了,不知道長老能不能為我指出名路,讓我將思緒理清。」

  老人點頭笑道:「好,能明白就好,你自創腿法的念頭很好,我可提醒你幾點,任何武功都是經過千垂百練而成型的,一種東西太過複雜,就算它再怎麼精妙卻也是有缺陷可尋。更何況那樣不但費時間還費精力。還有你能否想的明白,為什麼天地的至理是從九到一,從多到少,而到了少的及至,少自然可生出多來,你不必追尋步法身法,乃至腿法的變化,卻不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數的道理…」

  此刻任意簡直是慚愧的無地自容了,但討教還是要討教的,於是任意便詢問道:「那我以後是不是只抓緊一門腿法深入練習,到了該懂的時候就自然懂了,是這樣嗎…」

  老人卻又搖頭道:「非也,該吸收的還是要吸收,但卻不是像你這樣的吸收,若你覺得你的腿法有缺陷之處,那麼你可按照你腦中的諸多腿法理論,將腿法修減或是增加,最終創出你心目中的腿法,也只有適合自己的武功才是最強大的武功,你要切記這些,呆會我會讓弟子過來收了這些資料,你就在這裡好好想想吧。」

  任意恭送老人離去,內心雖然對一個月的努力感到頹喪,但腦中的理論卻也不代表以後用不上。將思緒收回,任意見到黃衣男子快步而來,到了任意身前後將那白石桌上的書全部收起,對著任意點了點頭,便又轉身離去。

  此時任意卻是面對著飄渺台前的雲海,站在邊緣處,看著那飄渺翻騰的雲在變換著各種形態。一時間任意仿若失去了神志一般,腦中只感朦朦朧朧,彷彿自己就是雲,這些雲就是自己一樣。當身後響聲傳來,卻原來是那黃衣男子給他送飯來了。這是這一個月來的待遇,任意知道以後兩個月也會是如此,對逍遙派的瞭解任意也緊限於此,起先對這樣的送飯舉動很是不習慣,但時間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吃過飯後,冷風吹來,吹的雲海一陣翻滾,許多流雲也向任意撲面而來,一時間任意腦中大動,卻是一拍腦袋,真正明白了過來。

  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呢,我有排雲掌在,有虛雲氣為基礎,自然要學的腿法也就以虛雲氣做基礎了。排雲掌、摘星手、九陰白骨爪、那六種腿法,這些幾乎那一個練到最後都很厲害。而他自己卻又是如此貪心不足,想法一定,任意將九宮八卦都全部扔在了腦後,此時他才意識到,此次能來逍遙派,最大的好處就是這雲海了。這雲海對他的幫助不可估量,若是能在這呆上更多的時間,細細思索雲的變化,再結合那些腿法招式,想要創出和排雲掌類似的腿法也不是沒有可能。一時間任意腦中冷靜了下來,但冷靜的心中卻又有著激動。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當作如是觀…機緣時間到了,當能上體天心,下借地利,和自然融為一體,到時可合天地二氣成就自己,將不利於自己的環境,轉變成適合自己發揮的環境…

  那長老的這句話任意記得清楚,而內心的觸動卻也是如此。追影腿第一招乃紛紛擾擾,雙腿一出,講究連綿不斷,全是攻招。但此時想起來任意卻深覺自己的錯誤,自己有虛雲氣這樣的玄妙內功做基礎,為什麼不創造出一種適合虛雲氣特性的腿法來,卻偏偏要另創它法,耗時耗力,到頭來更是心血耗盡。隨後任意每日細觀雲海的變換,結合排雲掌和虛雲氣的特性變化,因此地乃逍遙派所在,所以任意一直沒有施展出排雲掌和摘星手,怕被那長老暗地裡看到。自那老人無聲出現在他身旁時,任意心中就時刻覺得不安,排雲掌是時刻不敢用出。但這樣一來也就造就了任意腿法的精進,結合排雲掌和虛雲氣的特性,任意將紛紛擾擾進行了加減和改變,最終使的這一招紛紛擾擾具備了眼前這流雲的特性。但任意也並不是想創造出另一種形式的排雲腿來,而是要融合雲的特長,再將速度和威勢融入其中,這樣才有著追影腿的特點。

  由於身在雲海之中,任意出腿之時雖然有白色雲氣包裹,但外人並不能察覺到,就是任意不仔細看,也不能發現自己施展雙腿時,雙腿竟帶著比雙掌施展時所包裹的雲氣還要多。一時間任意心中驚喜非常,由於對虛雲氣的熟悉,和每日觀察雲的變化使的任意心中越是對雲的變化有著瞭解。而且排雲掌的理論基礎任意也都記在心裡。在結合那許多腿法,任意想要創出一個有著排雲掌特點和快速鬼魅的腿法卻也不是太過困難的事。依舊是那一招紛紛擾擾,這一招費了任意大半個月的時間方才有了巨大的進步和改變。而在施展的過程中任意竟驚訝地發現,在那麼一瞬間,他的雙腿之上竟然附帶著黑色的雲氣,一時間任意心中驚喜若狂,而在為期好幾天的摸索下,任意竟發現自己的丹田之內竟能製造黑色的雲氣了。也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雙腿所制造出的黑雲比雙掌所制造的雲氣竟大了一倍不止,於是任意腦中升起了一個極其狂妄的想法。當兩個月過後,任意終於摸清楚了黑雲和白雲的特點,兩種雲氣白色輕靈,黑色詭異。兩者在丹田中形成了一個各站一半的趨勢,但白色雲氣極其深厚,黑色雲氣卻是極其淡薄。但任意相信,隨著時間的過去,黑色的雲氣一定會追上白色的雲氣。或者到兩種雲氣能互相轉變的境界時,黑雲就是白雲,白雲就是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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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7章 逍遙之主

    兩月時間不長不短,但發生在任何地方的事情都不少,這兩個月來任意除了矯正心思之外,還將追影腿第一招紛紛擾擾重新修改。第一式紛紛擾擾實則是纏繞連綿,講究亂敵心志和眼界。雖然裡面也隱含殺招,但卻並不徹底,於是心有餘力之下,任意開始創出了他理想中的第二招。經十天的時間,任意終是將第二式腿法蕭蕭殺殺創出基礎,這一式腿法講究快速狠准,快要如電閃鬼魅,每每出腳都需出七分力,而這力自是虛雲氣的七分內力了,這一式蕭蕭殺殺最注重的是一去無歸的氣勢,出腿需達到極限,也算是此刻任意所創出的搏命招式了。當然無論是紛紛擾擾,還是蕭蕭殺殺,其基礎都是任意的鬼魅步法和身法,而任意原本就有迷蹤腿做為基礎,又融合了許多腿法的要訣和長處,他所創出的這兩式腿法實則是自己最為中意的腿法。雖然這兩式腿法還尚未真正完結,但任意卻會時刻對其進行潤色和修改,使其最終能成為不俗的腿法。此時任意對著追影腿的腿法名字不禁有些不滿,想要改名,卻又發現腦中沒有更適合的名字。看著眼前這飄渺流動的雲海,竟是如此的逍遙自在,一時間任意心有所悟,竟是將腿法改成了飄渺腿,本想將腿法改成逍遙腿,但此地是逍遙派,誰知道逍遙派有沒有逍遙腿這樣的腿法,便在轉念之間將腿法改成了飄渺腿,而到此時任意心中也是輕鬆舒暢多了。

  此時以是兩個月十天以過,任意還有二十天就必須要離開這裡,任意心中不捨,這飄渺雲海對自己的幫助無可估量,自己怎會將這樣的機會放過。於是一時間任意到決定了時間若到,就將另一種腿法拿出,只為在飄渺峰呆上更長的時間。而經過那長老的啟發之後,任意卻也不在奢望學其他的腿法或是武功了。有排雲掌和摘星手,再以九陰真經的理論為基礎,任意完全可以更上一層樓,更何況排雲掌博大精深,能不能到天榜,卻是完全靠自己。為此任意心情放鬆,開始一門心思地在飄渺台上練起了飄渺腿。這飄渺台有近百米之大,之上有白玉圍棋桌,有白色精緻的巨石桌和石凳,除此之外飄渺台最邊緣還有著一個一個類似放琴的白石桌,桌前也有著一個石凳。這些天來對飄渺台任意瞭解的是無比清楚,也知道這裡除了冷了一些之外確實是一個仙人之地,而這種地方也正適合任意長期居住。只可惜任意不能拜入逍遙派,而就算拜入逍遙派的話,恐怕任意也是一個不合群和不能接受管束的人。如此一來到真是不適合了,任意心中為此飄渺台到也想過呆在逍遙派,但已經擁有數種絕世武功的他如果呆在這裡的話,似乎也就只有以客卿的身份呆在這裡了,只是他任意有何德何能,能蒙逍遙派請他來做客卿,這卻是完全不可能的,於是任意放棄了這樣的想法,開始一門心思地鑽研起了兩式腿法。

  時日不多,雖然虛雲氣大有長進,但卻一直不肯突破,想來是時間太短的緣故吧。而平常人修煉武功都需要很多年,他任意卻是因為地乳的關係和虛雲氣冰心訣結合的特性才會如此。到是省了太多的時間,修煉起來自然是快速無比。為此任意心中到也不會埋怨,而每日經過雲海的洗禮,任意更是不會放棄一絲時間,幾乎時刻都呆在飄渺台上感受領悟著雲海的變化和吸收著那強烈無比卻又虛實一起的雲氣。任意能感到自己的黑色雲氣在快速增長,而他心中的狂妄想法也正在一點一點的實現著。而這個狂妄想法對任意來說卻是非要實現不可的,而這個想法就是,雙掌施展白雲之雲氣,雙腿施展的腿法則是黑雲之雲氣。或者說掌腿之間的黑白雲氣可自由轉換,而將虛雲氣運用到任意這種程度,確實是虛雲氣的一種變異了。恐怕就是步家傳人也無法像任意如此施展虛雲氣了,當然也更是不可能將虛雲氣用到腿上來了,而任意更是狂妄地創造出了以虛雲氣為底的飄渺腿來。任意也曾幻想,當飄渺腿施展起來時,每每步行或是對敵間,雙腿就會包裹瀰漫著白色的雲氣或是黑色的雲氣,如此特意的腿法又怎會不是一個招牌呢。而按照他虛雲氣和冰心訣的結合所產生的特性,等虛雲氣到達一定的境界之後,恐怕任意的雙腳會常年包裹在白色雲氣或是黑色雲氣中。到時就是任意不穿鞋,恐怕也無人發現任意沒有穿鞋。當然這對任意來說也只是一個狂妄的構想而已,若要實現起來,恐怕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吧,但因為有這樣的想法,任意有了絕對的動力。

  這一日,已經是兩個月十五天過去,任意這幾日已然有進步,但今日正在任意練腿之時,卻是感覺到了雲海中傳來了陣陣波動,這時任意便知道有人進入飄渺台了。但認為為了掩飾自己的特意,並沒有顯示出來,而是裝做不知,果不其然,此時卻是有人開口了。而任意一聽那開口的聲音就知道是飄渺殿中的黃衣弟子中的一個,然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黃衣弟子卻說出了讓他吃驚和險些遺忘的話。只聽這黃衣男子說道:「莫名朋友,瞥派掌門師叔馬上就要到飄渺台了,請你暫且退避。」

  任意一愣,隨即點頭,於是兩人先後躍出飄渺台,剛走出沒多遠,陣陣奇異的香氣卻是從流雲種傳入到任意的鼻中。而這時任意也看到了這飄渺台上出現了三個白髮白鬚的老人和十個身穿黃衣的男子,任意知道這十三個人恐怕就是守護這飄渺殿的長老和弟子了。只是任意卻有些懷疑,上次那白衣男子說過這飄渺峰上應該有十個長老的,怎麼現在才出來三個,一時間任意到也不解。但這時空氣中的香氣越來越強烈,任意竟是分辨不出這些香氣到底是什麼香氣,而是順著十三人的目光向遠處看去。卻見那寬闊的山道之上竟是躍出許多女子來,任意愣神之下卻見這些女子容貌卻是各個美麗,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只見那最前面出現的是六名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而香氣就是從這六位女子身上傳來的。這些女子身穿紫色美麗的衣服,各個神色間都有著激動和莫名的神色,任意不禁心想這些女子到底是NPC還是玩家。而正自思想間,六名女子的身後卻是又飄然走出了六名身穿黃衣的女子,這六名黃衣女子姿色也是不俗,都是美麗。這時任意已經傻眼了,心中也終於肯定了這逍遙派實則是人間的天堂,怪不得會有如此多的美麗女子和俊秀男子死活地想要進入。而一些稍有姿色的女孩和稍覺容貌不錯的男性玩家也都會爭著前來,卻原來都是有潛在原因的。而這一時間任意到也動了心思,只是念頭轉動之間心思卻也閃滅消失不見。

  而這時隨後到來的竟還是六名身穿綠衣的女子,此時任意已經不在感到驚訝了,而是在猜測著那逍遙派的掌門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竟然只是一個出場就如此大的派頭。任意已然有一些肯定這些女子中有玩家的存在了,因為那些女子在看到他之後,所表現的情緒是非常複雜多變的,而當任意突然看到身穿白衣的言靜清出現在六名白衣女子的隊列中時,任意驚訝之時也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這些女子恐怕大多數,或是全部都是女性玩家了,只是任意卻想不通這雪緣之地竟然會聚集如此多美麗的女孩。而且這麼多美麗的女孩還都為這逍遙派的掌門做擺設,一時間任意腦中除了好奇之外卻也是深深的肯定。好奇的是那掌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肯定的是,這破碎虛空中果然是一個人一個世界,就連 NPC也不能例外。而且這些NPC也卻是破碎虛空不可缺少的存在,他們不但具備著智慧,且還具備著獨立的思想。想通這裡,任意心中一陣激動,心想也只有這樣的結合才是一個完整的人生歷程,這破碎虛空中絕對不需要擺設的東西,就是一個NPC也要有著自己的思想,只有這樣玩家才能真正地受到制約,只有這樣,這個江湖,乃至世界都不會被打破秩序,從而變的混亂起來…

  紫、黃、綠、白、藍,五色三十個人分為先後而來,而他們的中間則行走著一位身穿閃亮白衣,面容白皙,如天山仙子的神仙女子。這女子在一眾美麗的女子圍繞下竟然沒有被壓下風采,而是顯示出了她的絕世風采。奇異的是,這三十個女子,包括言靜清在內,似乎都十分的冷靜,竟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不滿的情緒。突然間一股氣息撲面而來,任意竟怪異地感覺到,在這股氣息地籠罩下,自己的心竟是更加的冷靜。同時心中竟還升起了一股要成服的念頭,心裡一驚,任意和那三位長老一樣,都是低頭站在一旁,沒有直視那天仙般的女子。但儘管如此,任意只感頭皮發涼,彷彿正有一把利劍抵在自己的頭頂一般,一時間任意冷汗冒出。在這冰冷的天氣裡,任意竟是出了一身冷汗。短暫的時間過去,那利劍般的感覺消失不見,卻原來是這十三個人恭聲同聲說道:「恭迎掌門…等之類的話…」

  任意心中長舒一口氣,那女子卻是清冷地說出了一句話:「你就是交換武功的人嗎,靜清這一路上也是你保護的嗎。」

  任意點頭說道:「是的。」

  那女子仿若沒有聽到任意的話,而是繼續問道:「你武功底子不錯,怎麼不加入逍遙派呢,我逍遙派不在乎有武功的人,只要你心術正,就可入逍遙派…」

  任意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的拘謹,心中更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女子身上會有著如此強大的氣勢,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而他身旁的三位長老也都是半天不說話。顯然是礙於實力和掌門的尊嚴。任意心中此刻連其他的念頭也沒有了,儘管有冰心訣輔助,但第一次任意感受到了來自一派掌門的威嚴和其氣勢。恐怕這氣勢並不是這逍遙派掌門的真正氣勢,而事實上這女子只是微微露出了一些氣勢而已,並沒有放出那怕十分之一的氣勢。這就足見這天下大派,逍遙派掌門的實力實則是深不可測。

  任意心中猶豫,卻是不便說出他不想學逍遙派地榜以下的武功,恐怕就是說出的話也會遭到不適當的反應。而若是說出這些的話,恐怕就有人猜測他的武功到底是什麼武功了,畢竟他身懷玲瓏頂絕世寶藏在身,又怎會如此無知。於是任意便開口說道:「我想一門專練,這次來交換武功也只是想要在自己的武功基礎上更上一層!」

  女子美目一閃,卻是不再理會任意,而是看向那三位長老說道:「三位長老辛苦了,飄渺殿以後還得靠你們的護持…」

  三位長老一時間到也忙活了起來,但從頭到尾三位長老都是神態平穩,顯得瀟灑自在,只是這份風采氣度就不是任意能做的出來的。而那十個黃衣弟子卻也都是如此,任意心中暗嘆,心想自己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性,恐怕要走的路還有很遠很遠。

  任意就這樣無聲地呆站著,而那些三十名女子也都是如此,雖然言靜清在看到了任意之後心中非常高興,但卻也知道在這樣的時刻並不適合和任意說話。從當日進入被那女子帶入逍遙派,不想卻幸運地被逍遙派掌門所看中,並將其收為弟子,而這三個月間,這紫、綠、黃、藍、白五色逍遙女,卻都是被掌門選中要傳授六種不同的武功,而他們的職責則是隨時聽候掌門的指導。而這兩個多月來,她除了練功之外就只有這一次被召集起來,聽說要陪同掌門到飄渺台來,而這也是他第二次見到掌門。從內心裡她感到折服,不單是從美麗上,更多的卻是從一種她不瞭解的氣勢上。這種無處不在的氣勢讓他感到莫名的壓迫,但卻又十分不解,而直到她在破碎虛空中呆了許多年後,當她也同樣擁有了這樣的氣勢之後,言靜清方才深刻地明白每一個練武之人都有著自己的氣勢,而以入先天之境的高手更是擁有著無比強大且讓人不可琢磨的氣勢。

  這是的的確確的氣勢,也只有氣勢才會讓人莫名地受到影響,就如一個高僧一般,他擁有著慈悲的心腸,那麼和他接近的人就會受到他的感染,而容易親近他。實際上氣勢的表現是磁場的實體現象,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獨有的磁場。而這個磁場無論是練功的還是不練功的都有,不練功的人磁場很小,但如任意這許多修煉內功的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磁場,而且隨著功力的深厚,每個人的磁場也會不斷地外露,乃至擴大。而磁場和內力所布置的防禦罩並不一樣,磁場是氣勢的一種表現,絕世高手可憑絕強的氣勢對對手造成絕對的心裡影響,更有甚者,氣勢一出,也會將弱小的人壓迫而亡。至於內力所布置的防禦罩,那則是真氣的一種固體形態的表現而已。

  任意從兩個人身上感受到了氣勢,一是華山朝陽台之上的華山長老,二就是眼前這逍遙派的掌門了,只是卻想不到這逍遙派的掌門竟是個女子罷了。讓任意驚訝地是,這女子在丟下一句話讓三十個女孩都留在這裡時,而女子卻拿過了一個白衣女孩手中的琴,如神仙中人一般飄入了雲海之中,最後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進入了飄渺台。

  這時眾人方才都舒出了一口氣,而任意也清楚地感覺到這些女孩都是明顯地長舒出了一口氣,只是卻因為有三位長老和十位黃衣男子在這裡而保持著原來的位置和姿勢罷了。任意感受到了進入門派所受到的限制,看著三十位女孩正都偷偷打量著飄渺峰上的絕妙流雲和任意時,任意卻突然開口向他所熟悉的長老問道:「是不是進入門派之後就要受到她們這樣的限制。」

  眾人的目光一起放在任意的身上,任意到是不好意思起來,而那長老則說道:「各個門派都有著自己的規矩,平常人若要進入門派學武,就必須遵守門派的規矩和考驗。我想你應該知道沒有規矩的後果吧,若是逍遙派沒有規矩,不控制弟子的話,恐怕這逍遙派什麼就沒有一處安靜的地方了。而如果沒有規矩的話,逍遙派也必不能位居各大門派之例…」

  任意心中明白,同時到也認同,現實中國家、單位、家庭都有著各自的規矩,反之若這樣大的一個逍遙派沒有規矩的話,恐怕逍遙派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而正如著長老所說,一個人品德好,或是努力修煉學武的話,在你的努力得到認同之後,逍遙派自然會有人傳授給你更高級的武功。但若是你違背門規的話,那麼逍遙派也會以違反門歸的條列來處置你,或是命令其他弟子下山去制裁懲罰你,而其他門派也正是如此,特別是一些大的門派。

  而對此明白之後,任意更是決定了不加入任何門派的想法。雖然這樣有時候會感到孤單一些,但卻是他這樣不受約束的人最好的路。然而怪異的是,任意卻沒有從這些美麗的女孩臉上看到任何不滿之色,似乎都十分沉迷喜歡這樣的環境一般。而實則任意卻是真的不知,逍遙派雖然有著種種門規限制,但只要你不觸犯門規的話,逍遙派的人也懶得管教你。更何況你一入逍遙派就等於是逍遙派的弟子了,你所代表的也是逍遙派的聲譽名聲,逍遙派又怎麼會放任你胡作非為。而正如言靜清這三十人而言,她們是由逍遙派掌門特意從一千多名女弟子中選出的三十人,選擇她們之前掌門也曾事先提出會傳授給選種的弟子上乘武功,但這也就代表著這些被選種的弟子實則就代表著逍遙派的掌門,卻是容不得半點馬虎的。而若這三十人中有一人不想受到約束,那麼她完全可以拒絕掌門的選擇。但事實上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弟子拒絕,因為她們任何人都知道,只要自己被選中了,那麼她們將面對的是比其他同門要站的更高,而走的更快,就是讓她們做一些她們不願意做的事,恐怕她們也是會願意的。這就正如現實中的企業一般,卻是非常現實的,正所謂得失之間,由你選擇,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這時一聲琴聲突然傳出,瞬間傳遍了整個飄渺峰,並誇張地向整個天山傳去,任意一愣之下,隨之大驚,卻是不敢相信地看著那飄渺台的雲海所在,任意驚訝這琴聲竟然傳出如此的遙遠,彷彿是從天際傳出的聲音一般,飄渺傳入整個天山…這正是以絕世內力做基礎才能做到的,這逍遙派的掌門到底有著多麼深厚的內力…任意確實無法想像和猜測,因為他發現,此刻他竟什麼都不是,他的路又會有多遠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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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8章 黑白雲氣

    琴聲飄渺無根,卻給人一種孤獨無依的感覺,讓任意聽的心裡發酸。而那些女孩子更是脆弱的眼睛都紅了起來,足見這琴聲的感染力之大。奇怪的是任意卻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嘆息聲,這嘆息聲正是為他解釋的長老口中傳出的,任意不免心中奇怪。但卻也知道不該去問,於是眾人到繼續聽了下去。琴聲飄渺,恍如這無相的雲一般,讓人難以捉摸和把握。但是,當太陽的陽光照射在眾人身上時,眾人感受到了這暖和的陽光,那心中的悲傷也都瞬間消失不見。原來此時正是每月一天一小時一次的正午之時,每到這時飄渺峰之上都會有著一刻鐘的陽光灑射之奇景。而前兩次任意也都真實感受體會到了這奇景的美麗,每當這個時候,陽光就會穿透飄渺雲海,將雲海照射成一片金色。飄渺峰也會在那個時候成為一片金色,這乃天山奇景之一,每月特定的一天中,會有一個小時的金光金雲的景色。上兩次任意呆了兩次,但從中卻也有著某種領悟,只是卻心中琢磨不透。只是心中肯定地認為,雲雖然會被陽光照射,但卻並不會消失,而是隨之轉變為金色的雲,也可以說成是,是太陽賜給了雲金色的外套,使的雲變的無比的美麗。也可以說成是,雲在陽光照射下來時,雖然雲海無邊飄渺,但卻也不得不選擇逃避太陽的鋒芒,從而在這個時刻化凡為聖,成為了金色的雲…

  此刻任意看著身旁流動的金雲,內心依舊不能平靜,上兩次他沒有琢磨出什麼來,想來是他的境界未到,無論是武功修為還是心性修為都不到。而一直到現在他也只是依靠冰心訣的輔助才會如此,實際上他並不是到達了真正的一種冷靜或是心性不斷提升的境界。金色雲海比之白色雲海多了一份莊嚴,多了一份沉穩,更多了一份溫暖…而平常的白雲雖然飄渺多變,清冷純潔,但卻始終是自力。也就是說一切都受制與任意這個主人,任意心情舒暢時,白雲可瀰漫成雲海,任意心情柔和時,白雲可清淡連綿。而任意心情大壞時,恐怕黑雲就會席捲而來,到時無論是細雨小雪,還是冰雹大雪卻完全由任意的心情說了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任意本身的自力而為,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了,就算是不斷地提升,增長到一個不能在增長的階段,卻依舊是自力。或許在這個過程中有些絕頂聰明的人,或是一心求道的人可因此而進入先天境界,達到借助自然之力的階段,而那個時候這個自然之力就是所謂的他力,自然之力是否強大,是否無窮無盡,每個人都明白,而此刻任意卻是因為這三次的觀察,對三種雲的不斷體悟,從而明白了自力和他力。他體內丹田中所產生的白雲和黑雲無論如何雄厚卻始終是後天的自力,而那被陽光所照射,從而改變性質和陽光打成一片的金雲卻是真正的他力所為。明白了這個道理後,任意心眼一片寬闊,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任意心中明白,或許到了虛雲氣真正能借助他力的時候,也就是排雲掌進入天榜階段的時候了。而這個他力此刻在任意的心中卻是指這金色的太陽之力…

  陽光漸漸收回,金色的雲海再一次回覆到了白色,溫暖一瞬間離開了眾人,一時間眾人心中恍然若失。清冷的流雲此刻以轉聖為凡,卻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的動人了。但因為這再一次的雲海變化,任意心中已然決定了在這飄渺峰再呆三個月的想法。飄渺殿中的宗師絕學中沒有追影腿這種武功,而任意也準備拿這追影腿換取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他換不到任何武功,他也心甘情願,因為這飄渺峰的飄渺雲海對他來說可比那玲瓏頂內的無數寶藏,這就可見任意心中對這雲海的看中。

  當最後一聲琴聲緩緩消失在天地之間時,那美麗的逍遙派掌門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只見其容貌依舊平靜,但卻不如先前那樣的溫柔。對雲氣極其敏感的任意竟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傷和冰冷,心中錯愕之下那掌門已經在眾女的陪同下向山下而去。而從頭到尾任意卻也沒有和言靜清說上哪怕一句話,但任意心中卻並沒有什麼感覺。對言靜清他只有一種欣賞的好感而已,若是談論到感情之上卻是太早了,而此刻任意也沒有這樣的心思。眾人離去,那兩個任意沒有見過的長老也先後向飄渺殿中走去。而這時任意方才看到飄渺殿的門口竟還站在一個長鬚垂到胸口的白髮老人,那老人彷彿感受到了任意的目光,竟也看向了任意。頓時一股莫名壓力向任意迫來,任意眼睛竟仿若出現幻覺一般,彷彿那老人一下變的無比的高大起來,而當他再次看向那老人時,那老人卻已然消失不見。而那和任意說過多次話的長老卻突然開口說道:「你所看到的是逍遙派二長老,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離開飄渺殿,就是掌門來臨也不能讓他離開。」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但心中卻也深感駭然,心想若這些人出現在江湖的話,不知道要挑起多大的事。很顯然任意內心對這些人的實力完全摸不清楚,在他的眼裡,這些人都是神仙中人,恐怕終其一生,一直到死去,也不可能出現在江湖中吧。而那人也只不過是二長老,竟能在這幾百米的距離內,只以目光就能讓任意產生奇妙的感覺,確實是讓他難以想像。眾人離去,此刻這裡就只剩下任意一人,一時間任意竟感到無比的孤獨,但當他再次看到這雲海時,內心卻又是再次激動,幾個起躍,任意已經到了飄渺台上,繼續感受起了雲海的諸多變化,心中也不斷地思索起了兩式腿法是否能從排雲掌中吸取到必要的東西。當然,無時無刻任意都在修煉著虛雲氣,這近三個月的時間也使的任意的虛雲氣增長了原先的一半程度。而黑色的雲氣也已然能輕鬆放出,雖然很是稀薄,但隨著時日漸久,恐怕當任意再次出現在江湖時,實力會至少上升一個檔次吧。

  而此刻的江湖卻也漸漸開始混亂了起來,先是身懷才俊譜一到一百號的玩家遭遇到了許多玩家和年輕NPC的挑戰,而挑戰勝利的人就會奪得令牌,然後等待百曉生公佈才俊譜的一百位名額。而如此亂了好幾個月後,百曉生終於在各個城市同時貼上了才俊榜。瞬時,一到一百位才俊譜上的人遭遇到了各大城市身懷一到一百號的玩家或是NPC的挑戰。只是,這才俊譜中的一些人竟然讓人無法找到,但卻真實地被百曉生列入其中。而徐若愚、楚霸王、呂別姬也都位列之中。只是三人的名次也只是勉強進入前二十,可見才俊譜之上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但此刻江湖之上,徐若愚等和任意熟悉的朋友卻都是心中不滿,因為這所列的才俊譜中並沒有任意的名字,一時間幾人對這才俊譜進行了質疑,而到最後卻只得到了個任意又可能進入公子譜的可能,一時間熟悉為任意著急的人,心中到也不在擔憂了。因為在他們想來,任意的武功和容貌風采,足以進入那公子譜中。而此時此刻,正在任意沒命地反覆演練修改著飄渺腿法時,江湖中卻是爭鬥不斷。

  此時已是破碎虛空的三年時間,這三年中許多擁有家傳武功的玩家都有了一定的實力。雖然各個大小門派的弟子還沒有真正出現在江湖中,也雖然依舊不時地有各個門派出現在江湖中,但此時想必正是暴風雨爆發前的時刻。江湖中正有那些少數的人在爭鬥著,卻少了各大門派的介入。此時的任意在時間到時,又將追風腿送出,卻是沒有選擇任何武功,而只為能多爭取點時間呆在飄渺峰之上修煉。而在經過了幾位長老的商量之後,任意得嘗所原地得到了五個月的時間,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任意也能偶爾得到那和他說過幾次話的長老的指點。任意也得知了那長老乃是逍遙派十大長老的第十位,至此任意也才相信逍遙派果真是有十大長老,但同時也知道了這飄渺峰上只有四位長老,其他的六位長老都在天山的其他地方。幾位長老心中雖然對任意擁有兩種宗師絕學有著一些心思,但卻都是十分的大度,竟是始終沒有詢問過任意。就是那十個黃衣弟子中的一兩個人在和任意熟悉了之後也沒有問過任意這樣的答案,而在任意詢問過其中一個黃衣弟子之後,卻不想那人所說的話竟是無比的狂妄。其意就是他逍遙派雖沒有匯聚天下所有武功,但向來都不會做出任何沒有良心的事,同時還給交換武功的人給出許多附帶的好處…

  當然聽過之後的任意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卻也明白,這些武功並不是你逍遙派的,你逍遙派自然敢說出這樣的大話,就是我有這樣的實力,同樣有著這無數的武功秘籍,我也敢以這樣的藉口來換盡天下的武功。到時候飄渺殿中匯聚天下無數的武功,恐怕不強大起來也是沒有理由的。更何況逍遙派的武功本就厲害,若是取眾家之長合成許多武功絕學,那也是輕鬆隨便的…

  時日以久,此時以是六個月以過,任意在飄渺峰上就只有兩個月時間了。這六個月來任意的生活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而這飄渺峰也乃逍遙派的禁地所在,所以任何弟子都不得私自進入。這到使得任意修煉起來特別的專心,而這一段最重要的階段也終於讓任意熬了下來,這對他的武功增長卻是起了重大的作用。此時隱隱間任意的虛雲氣似乎有更近一步的提升,也就是說虛雲氣可能就快要進入下一個境界了。只是一直以來任意始終未能突破這個境界,這半年來,任意體內的虛雲氣已經比原先增加了一倍不止,這就足見這飄渺峰之上的雲海對任意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了。此時任意虛雲氣處於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內視之時任意也察覺到黑氣正在追趕著白氣,但始終未能真正追上。而自兩個月前任意見到這樣的情景後便不在將吸收到的雲氣轉換成白氣,而是直接轉換為黑氣,知道現在兩個月後的今天,任意體內的黑氣已經有了白氣的一大半之多。任意心中猜測,可能等黑氣完全追上白氣的時候,虛雲氣的境界才能進入第六層。於是一時間任意除了更加精進地練腿之外,更是無時無刻地不在瘋狂提升著黑氣的量。

  直到又是一個月後,任意發覺黑氣已經追趕上了白氣,兩者已經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但卻是互相對立著,黑氣位居下丹田的下方,主管任意的雙腿,白氣位居下丹田的上半,主管任意的雙手。而同時任意的眉心處卻也結成了一個凝實的白色氣珠,那白色的氣珠正是冰心訣的表象所在。而任意的經脈中也都流動著從眉心處流向身體各個經脈的白色能量,白色的能量是虛而不實的,比白色的雲氣淡的很多,但任意卻能清楚地感受到。想來正是這些白色的虛氣時刻守護著任意體內的經脈,不使任意因為行動間運功而走火入魔。此刻瞭解到冰心訣的玄妙之處,任意心中到也對冰心訣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只是此刻任意卻形成了一個怪異的現象,無論任意怎麼想辦法想要讓黑氣流向上半身,讓白氣流向下半身,這都是沒有可能的。任意並不知其他人練這排雲掌是一種什麼樣的現象,但此刻的他卻走到了這樣的一種地步。對此任意心中很是無奈,很想將白色和黑色的雲氣都合在一起,但兩者卻始終不聽他的命令,彷彿兩種雲氣都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這使的任意大驚失色,心中為此驚慌不已。

  任意站在飄渺台前,思緒一片煩亂,這飄渺台在這七個月的時間彷彿就已經成了他的家一樣。除了期間那掌門來過一次之外,其他的時間這裡就只有他一人。看著那翻騰的雲哈海,大片的雪白中也時常夾雜著許多黑雲。他們互相纏繞,同化著,變化著各種各樣的形態。任意在這七個中領悟了不好,雙眼開合之時腦中都是雲的諸多變化。而腿法飄渺也逐漸向雲的變化多端上轉變。就果真如著飄渺的雲海一般,任意所自創出的兩招腿法,以排雲掌的招意為基礎,結合這雲海的諸多變化,終是再一次被任意所定型。紛紛擾擾,蕭蕭殺殺,飄渺之中又有著雲蹤魅影的鬼魅,且還有著追星逐月的瀟灑。當然,在任意的心思強力扭轉之下,硬是將腿法的精意定位在了以飄渺為主上,而飄渺也正式成為了任意此刻專用的腿法。當然,比起排雲掌來說,任意非常自信,除了排雲掌的招式有十三招那麼多之外。他所自創的腿法飄渺這兩式,卻完全有資格和排雲掌一教長短。要知道這兩式腿法乃任意結合排雲掌的精華、乃至摘星手的玄妙無方,還有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的特長而成的。任意雖是將理論貫穿其中,將幾種武功硬串出兩式腿法來。但經過幾個月的磨合下來,雖然暫時並未超越排雲掌,但卻也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而意隨心轉,這腿法本就是為自己而創,任意若是覺得那裡有不對之處,自是可隨時將其改正,以達到更為完美。而這也就是任意為什麼這幾個月來只鑽研這兩式腿法的原因了,所謂專一而為,任意到是真正將這一點貫穿了。並沒有將腿法也一下給弄個十三式來。

  又過了幾天,此刻還有二十多天任意就必須要離開這裡了。而這一次任意也不可能再拿其他的腿法來換取時間了,正所謂有再一再二可以,但若是再出現個再三再四的話,那恐怕就真有問題了。而這幾日任意心中更是大急,黑氣和白氣保持平衡,兩股雲氣隨時都在增長著,但就是沒有提升。正在任意思索之時,突然一道金光射下,任意睜開眼睛,看到了金光一束束地穿透雲海,照射在了飄渺台之上。又是一次奇妙的雲海之景,此時寂靜無聲。任意沉迷與此,這幾個月來任意也是心中明白,並從那些黃衣弟子口中得知,雖然這奇景美麗,但他們常年在此,卻是看了幾十年了,走到看膩了,所以每次奇景再現之時也就只有任意一人觀看了。此時奇景再現,任意再次沉迷奇中,眼看著眨眼間變成金色的雲海,任意心中已經不像上幾次那樣的激動了。而是保持在一種冷靜的狀態中,任意能感受到自己正在不停地吸收著雲氣,但任意並未將心思放在自己的身體上,而是出神地看著金色雲海。不想看著看著任意竟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中,就彷彿是雲的世界一般,任意清楚地看到體內的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在互相纏繞著。它們一絲絲一縷縷地交纏著,直到金色的雲海完全消失之時,任意卻依舊沉迷與這樣的玄妙狀態中。而當他體內的黑白兩股雲氣纏繞在一起之後,任意卻驚訝地發現,丹田之內的雲氣已經變化成為了一個不斷運轉著的圓形球體。這圓形的球體中有黑氣和白氣,它們交合在一起卻並沒有向以前那樣的排斥。任意心中感到詫異,同時也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吸收著外面的雲氣,而吸收進來的雲氣也不管是黑氣還是白氣就直接捲入其中,不分你我,雖然依舊能看清黑和白,但卻硬是一點事也沒有。一時間任意大喜,同時心中卻也感到無比的驚訝,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而當任意回過神來查看之時,卻見自己虛雲氣的狀態依舊是虛實一體,還是第五層,一番疑惑之下任意一拍腦袋去是完全明白了過來。感情這樣的狀態才是真正的第五層境界,任意心中感嘆之時卻也再想,若自己不去吸收轉換那黑色的雲氣的話,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進入這虛實一體的境界。恐怕就只能等到修為增加到一定的地步後,白色雲氣自動轉換黑色雲氣,那樣完全形成這樣的狀況之後,才能算是虛實一體吧。想到書中對虛雲氣的記載,任意卻也明白是自己的特殊狀況從而使的自己所走的路和真正的排雲掌有了一些分歧和差別,卻不知這是好是壞。

  真正進入虛實一體的境界後,任意也算是可以完全自由自在地製造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了。同時也能放出雲氣,製造出片片黑雲,然而由於境界不夠,任意所能造出的黑雲和白雲的量依舊有限,若是製造過多,那麼面臨著任意的將會是內力虛脫的現象。但不管如何,到此時任意也已經能完全地練排雲掌而沒有任何顧慮了。而每到夜晚時分,實則是深夜時分,任意都會在夜色的掩蓋下放出黑色的雲氣與雙腿或是雙手中,在夜色的掩蓋下練習排雲掌和飄渺兩式腿法。每到了白天任意就會放出白色的雲氣,練習著腿法,而任意所放出的白色雲氣也並不會被外人所識破。有了這雲海的掩飾,任意也並不擔心。只是在練排雲掌時卻是偷偷摸摸,時刻擔心會不會有人在偷看之類的。於是這也就使的任意的掌法進境緩慢,但腿法卻是越來越熟練,在雲海之中施展起來果真有著飄渺無方的玄妙,讓任意心中大喜不已。

  心事以了,任意知道還有二十多天就要離開這飄渺峰了,心中對這逍遙派好奇之下,任意不禁想要觀摩一下。然而這畢竟是逍遙派的地方,他除了換武功之外似乎並沒有資格在這裡遊玩。而且任意所見到的人沒有一個不比自己厲害,這就讓他不敢亂來一步。否則惹怒逍遙派的人,一個不好,他努力到現在,將近三年的成果,恐怕就要葬送在逍遙派了。但任意心中確實好奇,而最好奇的就屬那逍遙派的禁地北冥洞穴了。那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武功,竟然讓逍遙派多少代掌門乃至長老都無法鑽研出來。但,想到之後,任意卻又是搖頭,心想我這不是去送死嗎,這四個長老,恐怕就是一根指頭就能將自己給殺了,於是,此時任意便也老實了下來。在飄渺台上又練了半個月之後,此時任意還有幾天的時間就必須要下天山了。想到這裡,任意不禁要求要見言靜清等人,和他們告別。不想那長老卻是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而任意隨後也終於下了飄渺峰,到達了四千多米下的地方,也終於見到了十人。

  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十人竟然都進入了逍遙派,雖然男女都被分開,但學了武功的他們在見識到任意的武功後都是拚命地去練,到也在同門中出了頭。而除去言靜清之外,那最小的女孩也被一個和掌門同輩的美麗女人選了去,並傳授了武功。讓任意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逍遙派的基礎武功都是一流武功,而言靜清所練的武功任意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據言靜清所說,她所練的武功竟是宗師絕學,而那最小的女孩也學到了成名武功。任意感嘆與逍遙派的變態之時,卻也和眾人談了好一會,最後任意看著眾人受制與門規,各自回去,而自己也終是無聊地在飄渺峰上又呆了幾天。最後一天自己要求下山,而飄渺峰的那位長老卻是讚歎地看著任意說道:「小夥子,不錯,聽老夫的一句話,無論如何,若想以後有所成就的話,就必須要努力,而且要一直堅持下去,只有這樣,你才能不斷地超越你前方的障礙…」

  任意點頭,欣然接受,當然內心中也對這點撥了他幾下的長老感激不已。只是他心中也明白,什麼事都是說的好聽,不是想努力就能堅持下來一直努力的。而他能努力也只不過是在這飄渺峰的新鮮和雲海的感染才會一直如此,想來呆的時間久了,武功若一直都沒有提升的話,恐怕他也無法堅持下去了。更何況任意身後還有著許多尋找他,或是殺掉他的人,這自然是由於寶藏的關係。就算是他的易容術再怎麼玄妙,恐怕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當然煩心的事任意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於是任意懷著複雜地心思一路踏雪下了天山。到了天山之下,任意見天山腳下竟有上百人等待著這裡,想來是要拜師學藝吧,任意在眾人奇怪的注視下回頭看這高約數千米的天山,竟發現自己對這天山有了深厚的感情。甩掉心中的想法,任意仔細打量那些人,卻是男女都有,大小不一,再看天空,卻見天空中有黑點盤旋,任意知道那是鷹王的身影。

  這時有人大聲向任意問道:「請問你是逍遙派的人嗎…」

  任意一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眼前的冰緣雪道,不知道自己該走那一邊。向來路走回的話必然要回到冰雪緣去,或者也可以直接穿到冰封鎮去。而如果從這裡直直下去的話,聽當初胡凱所說就會直接到寒冰牧場去,而到了寒冰牧場也可以到冰峰城。任意對未走過的路和地方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到是決定向北而行,到寒冰牧場那裡去看看,反正有鷹王在,若真走到死路了,就直接回本源得了。任意心中打著這樣的主意,不想這時卻有人詢問起了他,而在互相對答間任意卻是得知了一條冰緣雪地之上所發生的大事。

  那人疑惑地問道:「我看你從天山上下來,輕功很好,還以為你是逍遙派的人呢…」

  其他人也同時附和了起來,而任意也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些人來此已經有兩天時間了,都聚在一起等待著逍遙派下來接人,在見到任意之時還以為是逍遙派的人。因任意容貌出色,輕功也好,一路踏雪而下,曉得逍遙自在,到是讓眾人以為是逍遙派的人來考核他們來了。而事實上逍遙派考核一向是每三天一考,也就是每三天一下山接人,若是想要闖上山的人,恐怕就要遭到逍遙派的懲罰了。而在逍遙派懲罰過幾次之後,消息傳出去之後,也就再沒有人敢無知地去爬山了。

  這時就有人問任意為什麼會從逍遙山下來,任意卻是藉口說送朋友上山學藝,多呆了幾天,這到是沒有懷疑。而眾人見任意不是逍遙派的人,雖然任意極其出色,受到了許多人的關注,但還是有一些人聚在一起說出了一些事情來。而且隨著那些人一說,更多的人也都圍了上去說了起來。而原本要走的任意卻也聽到了一些讓他吃驚的消息。

  只聽有一人說道:「這段時間真他奶奶的瘋狂,先是有才俊譜上的排名第八十五的雪山飛狐四處被人挑戰,後又出現了一個才俊譜排名第十二的葉非凡挑戰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寒之子西門吹羽,聽說那西門吹羽脾氣怪的很,雖然繼承了西門家的白衣似雪,但卻沒有一點西門家的劍神風采。真是可惜了西門吹雪的後代竟然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就不是我呢,我要是出生好點的話,他奶奶的,憑藉著我這俊秀的外表,我就…」

  這傢伙話未說完就聽到眾人的嘔吐之聲,而這傢伙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這時另一個人卻接口說道:「那你們誰知道那葉非凡是什麼樣的人嗎。」

  眾人一愣,卻是很少有人知道,但這時卻突然有人接口道:「我知道,我也見過,那傢伙長相很普通,個頭到是滿高的,不過如果真要出采的地方的話,恐怕就是那傢伙的眉毛了…」

  眾人聽的奇怪,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這樣說,而隨後這人又接著說道:「這葉非凡冷雪的很,上次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古雕鎮遇到了他,那時他正在殺人,而且殺完人後還給別人說他是葉非凡。我當時見那傢伙的武功很高,看過之後就馬上向這邊趕來了。」

  這時眾人就詢問了起來:「那你就沒有看到他施展什麼武功嗎,或者說葉非凡的武功怎麼樣。」

  那人回答道:「應該是拳頭吧,感覺被他拳頭擊斃的人身上都有白色的向霜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武功,但應該是寒性之類的武功吧,而且我看那傢伙武功很高,雖然我只學過家傳武功,但我知道那傢伙使的拳法很玄妙…」

  眾人一番言語,最後卻都是說到了決鬥的地點之上,只見其中一個嘆息道:「唉,要不是想要到逍遙派學武功,我一定要到踏雪谷去看看這場決鬥,不知道西門吹雪留下的天榜劍法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竟然能戰勝當年葉孤城的天外飛仙,大家聽聽,這天外飛仙的名字多囂張啊,聽說天外飛仙配合著天仙步,那簡直就不是人間的劍法,他奶奶的,什麼時候我也能那樣牛,唉…」

  「你少來了吧你,誰說的西門吹雪的萬梅劍法抵的過葉孤城的白雲劍法,應該是兩個不相上下,只是當年事情有內幕,聽說是那四條眉毛陸小鳳從裡面搗鼓的,不然葉孤城這樣孤傲的人能輸嗎…」

  一時間眾人到是爭論了起來,而任意也聽到了他該聽的東西,知道再過三天,踏雪谷就會迎來葉非凡和西門吹羽的決鬥。任意卻也在想,那葉非凡究竟擁有了什麼樣的武功,竟然敢跑到人家萬梅山莊去挑戰劍神的後人,真是膽大包天啊,不管如何,這一場決鬥他也要去看看。好是見識一下天榜劍法到底如何,那兩個人到底又是什麼樣的人。向身旁的人詢問了到踏雪谷的路線之時,卻不想那人竟幸災樂禍地說道:「朋友,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從這裡想感到踏雪谷,沒有十天天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一路都是厚雪,雖然你能踏雪無痕,但也不可能不消耗內力吧,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任意聽過後並沒有生氣,而是繼續緩言相問,那人無奈只的詳細告訴了任意行走路線,不想從這裡到踏雪谷果然是距離遙遠,但任意卻是心生倔強之意,偏偏想要以人力一路狂奔而去,而那人正待繼續勸阻任意時,卻見任意一個跳躍竟躍過八九米遠,隨後眾人只見任意踏雪而行,如神仙中人,其步法身法卻是極其瀟灑美妙。一時間眾人看呆了,而當眾人回過神來時卻是齊齊詢問這人到底是誰,但到頭來卻是誰也不知道,一時間眾人都是內心猜測疑惑不已。而任意這個變換過的俊秀容貌卻也被越來越多的人記得了,當然在之後也被許多人給傳了出去。這樣一來,那神秘的不再出現過的任意,和現在的莫名,竟然都是身具盛名,只是一個神秘失蹤,另一個卻是在雪域中而已。

  任意一路而行,見四周白茫茫一片,沒有一個人,便運行黑色雲氣將雙腿包裹住,如此任意行走起來雙腿竟是隱約不見,若是雲氣再雄厚一點,恐怕任意的雙腿,自小腿以下都會被黑色雲氣所包裹。而一路飛速潛行,任意不斷交換著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在雙腿間轉換著,卻是能夠隨意轉換,沒有任何阻塞的感覺。也或許這就只有任意能作到,而由於任意一身雪白,為了掩飾,便也用白色雲氣輔助前行。然而一路前行之間任意的腦中卻也是思緒不斷,最後竟想通了許多問題。首先,因為虛雲氣的特點,必然能造出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而在大多數人眼中,排雲掌都是以白色雲氣為主,而任意得天獨厚,此時練出了腿法,便決定在萬不得以的情況不會施展雙手,而是時常施展雙腿。而實則任意的雙腿到現在已然穩穩超過了雙手,因為任意始終是雙腳趕路,而虛雲氣也始終在雙腳間急速流動。所以也就導致了雙腿比雙手更堅實快速的現象,而任意也有心用黑色雲氣來掩飾自己的雙掌,為所有的人製造出一個假向。那就是他任意會施展出一種玄妙的腿法,而且腿法的基礎則是黑色內力。想通之後任意內心大快,卻是馬上就將雙腿上的白色雲氣轉換成了黑色的雲氣,同時也將身上的白色皮衣脫掉,瞬時露出了他那身黑色的單布衣。

  隨著黑色雲氣的運起,還有那天地間的冰涼氣息向他襲來,任意感受到了久違的涼快,看了看手中的皮大衣,任意將其連頭上的白帽,一起收到了包裹中,然後背著包裹一路前行。顯得好不輕鬆自在,而時刻間任意雙腿間也在經過著雲氣的鞏固,使其變的更加的堅硬。而事實上任意也不知道他的雙腿到底有多堅硬,但此刻有著無窮盡的天地精氣隨時補充,任意又沒有向外放出雲氣,便也一直不覺得內力有所消耗,而且每過特定的循環之後,任意的雲氣就會增長一分,這實在是天地間最美妙的練功法門了。一時間任意一邊趕路,一邊也沉入在這種內力和腿力增長的快感中。

  一路而行,任意又回到了冰雪緣,但看到十里雪道時,任意發出一聲冷笑,卻是將輕功提到了極限,短短的時間就過了雪道。而那些雪道想要阻止任意卻是驚駭與任意的輕功是如此的高明,而且念頭剛剛升起之時任意就已經踏雪而過,當他們從雪中露出頭來時,卻只能驚駭莫名,心想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著這樣厲害的輕功。

  而任意卻是心中爽快,一路狂奔,很快地便從冰雪緣的另一條路到達了落雪鎮,落雪鎮不大,但卻是西雪城周圍的六個小鎮,而這六個小鎮都以雪字命名。分別是西雪鎮、梅雪鎮、落雪鎮、踏雪鎮、封雪鎮、邊雪鎮。六個小鎮,此刻任意雖然沒有欣賞的心思,但也迅速地進入落雪鎮,找到了衣鋪,買了一身合身的輕鬆的黑色長袍,然後又買了些烈酒。隨後任意將黑袍塞在身後腰帶中,便放開腳步在眾人的眼中直接奔出落雪鎮,然後向踏雪鎮而去。而此時也不過是過了兩天而已,任意夜間都在奔跑,由於精力充足,內力充足,心中便也沒有顧及。而到了第三天中午時,任意終於到了踏雪鎮,踏雪谷就在踏雪鎮的北方,此時也有一些人結伴向北方踏雪鎮而行,顯然是要去觀看比武。任意補充了需要的東西之後,便提著酒向踏雪谷而行,踏雪谷離踏雪鎮有三十多理路。由於路途難行,許多人便提早而行,想必都是早爭取在第二天早晨看到比武吧。

  當然,大多數人看並不是這兩個剛剛出道的人,而看的是劍神西門吹雪所留下的萬梅劍法,也或許是因為這是冰緣之地所出現的最大的希望吧。而西門一家的劍法又被抬的太高,天榜武功分為三曾,分別是神、皇、王三級。而這萬梅劍法卻乃天榜皇級劍法,試問此刻整個天朝有沒有出現過一個天榜武功,而這萬梅劍法的出現實則是萬梅山莊實在太過出名,雖然西門家的人一直避世不出,但卻沒想到此次竟然一反常態地出世,這有如何不能讓所有的人吃驚呢。於是包括許多NPC在內,都是齊聚踏雪谷,以為目睹這天榜皇級的絕世劍法。

  任意輕步而行,逐漸超越了許多人,等到達天亮之時,也方才隨著眾人到了踏雪谷,只見這踏雪谷極其古怪,竟如同一個無比巨大的大腳踏下,雪花厚厚地積在谷中,使的谷中出現了許多巨大的下陷腳印,而果真是踏雪谷,任意心中感到愕然。而此時巨大的踏雪谷四周卻站了上千人,而且還不時地從兩個地方湧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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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9章 天霜拳譜

    長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亙古以來就屹立在那裡的雕塑一般。這是自西門吹雪時就一直延續下來的,西門家每一位後代必須白衣如雪,沉與劍、迷與劍、痴與劍、誠與劍。西門家的記載中只有那一幕驚世之戰,除此之外,再無記載。因為自西門吹雪後,西門家竟無一人配用劍神的稱號。更無一人達到劍神的境界,毫無疑問,生在西門家的人是幸福的,但同樣也是不幸的。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經此一役,西門吹雪劍法更上一層樓,他的劍法已經達到了「無劍」的境界,「他的人已與劍溶為一體,他的人就是劍,只要他的人在,天地萬物,都是他的劍。」這一戰,不僅造就了他不世的聲名,也造就了他不世的劍法。更重要的是他求得了劍道的真義。他的劍已隨心所欲,既是到處都有,也是到處都無,他的劍已不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又或者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他的劍已什麼都是,又什麼都不是….這是劍道的顛峰。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人神咸崇。乃百兵之君,短兵之祖。歷朝王公帝候,文士俠客,商賈庶民,莫不以持之為榮。而能夠被稱為劍神的人,除了他的劍術已經出神入化之外,還要他的人格和人品獨特而超然。從古到今,除了公孫氏舞劍器而得其神外…如果劍器也算是劍的一種的話,那公孫大娘或也可被人稱作劍神….可是他們都不是劍神,因為他們都缺少一股傲氣,沒有這股傲氣就不能成為劍神….憑著這股傲氣他們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生命視如草芥,因為他們早已把自已的生命奉獻給他們所熱愛的道,他們的道就是劍。他們既不求仙也不求佛,人世間的成敗名利,更不值他們一顧,更不值他們一笑。他們要的只是他們那一劍揮出時的尊榮與榮耀,在他們來說那一瞬間就已是永恆。為了達到這一瞬間的顛峰,他們甚至可以不惜犧牲一切。這樣的人實在不多,但從古到今,卻惟有西門吹雪可稱劍神…

  自西門吹雪之後,萬梅劍法也從天榜神級掉入天榜皇級,西門家以無人可成為劍神,萬梅劍法也由神落凡,雖依舊厲害無比,但卻始終無法進入劍神之道…而常人若出生在西門家,怕是笑穿了腸子,想必就是再累也會沒命地修煉那天榜皇道的劍法。西門吹羽,或者是一個最為悲哀的玩家。誰能想到他會成為西門世家的少爺,又有誰能想到他所承受的痛苦。

  「你叫西門吹羽,是劍神的後代,你這一身也必須奉獻與劍道之上,因為你的生命就是為劍而活…」

  西門吹羽?我為什麼要叫西門吹羽?

  他只是隨機出生,卻幸運且有悲哀地出生在了這裡,當他第一眼見到這雪域之地,見到那傲雪寒梅,見到那白衣似雪,他的心動了。而當他得知萬梅山莊的神聖之時,他的心更是為之激動,然而,等待他的卻是無止境的痛苦。

  「三年,給你三年時間,你一定要做到劍光飛舞,滴水不漏…」這是萬梅山莊當代莊主西門吹寒,也就是他的NPC父親對他說的話,對此他記憶猶新,始終心有怨言。當然,他並不敢表現出來,因為,西門吹寒也對他說出了另外的話。

  「儘管你是我的兒子,但若你不繼承西門家的劍道,那麼你就只有死,死了之後就可以去其他地方重生了…」

  因為這一句話,他選擇了沉默,並最終接受了西門吹羽這個他並不喜歡但卻內心大為意動的名字。因為聰明的他知道,若他有所成,若他一生不停的努力,他就有可能做新的劍神,於是他三年磨劍。終於做到了以痴迷入劍道。暫時放棄了自己進入破碎虛空毫無目標的遊玩想法,而選擇了劍,還有那所謂的劍道。

  西門吹寒說:「西門家的萬梅劍法必須經歷幾個步驟,一為初識劍,這一個階段要三年時間,三年內若你做不到劍光飛舞,滴水不漏的境界,那麼我就會廢去你的武功,將你踢出西門家,從此以後你不在是西門家的少莊主…也不配擁有西門這樣的名字…」

  第一次西門吹羽從一個遊戲中感受到了真實,感受到了殘酷,感受到了生命,於是,他接受了。並在心中決定,要在這個虛擬世界中做出一番努力奮鬥的成就。西門吹雪兩歲識劍,三年後初窺門徑,劍光飛舞,滴水不漏。十歲時,略有小成,劍氣如虹,直衝雲霄。十八歲時劍法已然登峰造極,劍氣漫天,隨心所至…

  三年,練劍時的辛酸血淚困苦艱讓他一次次地想要放棄,但只要一想到兩歲的西門吹雪在三年時間內就能做到如此的成就,他這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就為什麼不能。於是,他堅持了下去,終於在三年內進入了劍光飛舞,滴水不漏的境界。從此他一刻不離劍,甚至吃飯、睡覺都不例外。而這也是西門吹寒所要求的,只因他,乃至西門吹羽兩人都知道,西門吹雪就代表著萬梅山莊的臉面,更代表著劍神西門吹雪的神話聲名,所以他必須時刻對西門吹羽嚴加教導….

  今日他提前三天進行齋戒,熏香,沐浴。卻只為一個陌生的人挑戰,這原本是西門家所不容許的,但西門寒為了讓西門吹羽快速的成長,所以他答應了葉非凡的挑戰。

  「記住,西門家的劍是殺人的劍,容不得你仁慈,你只有選擇被殺或者是割開對手的喉嚨,要知道能死在西門家劍下的人都是榮幸的,而這也是你必須要做的,因為這是對敵人的尊敬,同樣也是對你手中劍和心中劍的尊敬。」

  西門吹羽並不明白這一切,從進入破碎虛空以來他一直呆在萬梅山莊中練劍,每日陪伴著他的只有那成片的美麗梅花。傲雪寒梅,原本喜歡歡笑的他變的冰冷了起來。三年的時間,在破碎虛空中,他完全繼承了西門家的白衣勝雪…

  劍,乃凶器也。處身於江湖中,求證劍道,不可避免雙手血腥。西門吹羽已經完全繼承了西門家的劍道理論…能不為己殺人、不為錢財為人、不為仇恨殺人,只為得證劍道而殺人,能做到這幾點,就能初入劍道門徑。但這對西門吹羽來說,卻是猶如天方夜潭,極為荒唐,但迫與壓力下,他還是選擇去面對。而若想踏入這個江湖,西門吹羽就必須做到尊敬劍和尊敬劍道。

  雪域的天氣幾時都是冰冷刺骨的,看著身旁許多圍在踏雪谷四周的人緊緊地抱著棉衣的情景,任意不禁看了一下自己單薄的衣服。他的風采是吸引人的,而這一身單薄的黑衣卻也更是吸引人。雖然踏雪谷中並沒有決鬥的兩人身影,但眾人的目光卻已然四處搜索,於是落在任意身上的目光到是越來越多,從而也變的越加好奇起來。

  突然,人群的一方開始吵鬧起來,卻見一個身穿灰衣,容貌普通,只是卻身材十分修長的青年走入場中。青年身旁的許多人不知為何竟向兩旁避開,而在避的過程中竟都雙手環抱,似是很冷一般。而那青年卻是沉默地幾個跳躍,然後落在了踏雪谷的正中。很顯然,他就是這次比鬥中的兩個主角之一。此時任何人都明白這青年就是葉非凡,那個挑戰萬梅山莊少莊主的葉非凡。而此人除了兩道劍眉十分引人注目之外,就屬那修長的身形讓許多人羨慕了。

  時間未到,葉非凡卻已經到了。而西門吹羽卻依舊沒有到,恐怕真要到了時間才會到來吧。一時間眾人一邊打量著那葉非凡,一邊卻猜測著西門吹羽到底會在什麼時候來。而萬梅山莊離踏雪谷並不遠,短短時間就可到,於是眾人心中疑惑地猜測了起來。卻不想這時的西門吹羽卻按照西門吹寒的要求做著齋戒、沐浴、熏香。此時的他一身白衣似雪,淡淡的梅花香氣瀰漫全身,再配合著他那俊秀的容貌,到有著迷人的本錢。而一切結束後,西門吹羽才在西門吹寒的注視下走出了山莊,過了一會西門吹寒也隨後跟出。

  此時不再有行人增加,風也似乎大了起來,而這時遠處卻緩步走來了一個身穿白衣,面容俊秀冷酷的西門吹羽。一人看見了他,那麼所有的人也就都看見了他。包括那一直冷靜坐在踏雪谷正中的葉非凡也是如此,但此時此刻又有誰能瞭解兩人的心情。

  葉非凡雖是獨坐,但內心卻是激動非常,自他知道有西門吹羽的存在後,就想知道天榜劍法是否真的如傳言中那麼的厲害。所以他選擇了挑戰西門吹羽,卻沒有想到,原本心裡不抱任何希望的他竟得到了西門吹羽的答覆,於是就有了這一天的約鬥。只是卻不知這消息到底是誰傳了出去的,今日竟有如此多的人來觀看。葉非凡的心很是不平靜,他固然得到了不俗的拳法,但畢竟兩種武功相比要差上一兩個層次境界,所以他內心感到不安。而且他得到武功的時日並不久,雖然這冰天雪地的天氣讓他的修為一日快速進步,但內心卻是依舊不安…

  而此時的西門吹羽卻同樣地感到不安,同時更多的卻是興奮,萬梅劍法終於要在他的手中現世了,這是他不敢想像的。從現實中他自是瞭解到對萬梅劍法乃至西門吹雪的尊崇,所以他為此感到驕傲,但他卻一直保留著這個秘密。直到三年後的今天,他所期待的江湖終於向前邁出了一步,他知道他不能輸,若是輸了,恐怕西門吹寒將會代給他痛苦的打擊。儘管他想過好多次要自殺重生,但誰又能知道他下一次重生會重生到什麼地方去。又怎會有這麼好的機會去學這天榜劍法,更何況任何武功都要努力,而這天榜劍法就更該如此,於是西門吹羽選擇了堅持。

  看到踏雪谷圍觀的那些人,西門吹羽心中無比激動,這是他三年來所見到的最多的人…懷著激動的心情西門吹羽走到了踏月谷前,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看到了谷中那平凡的身影。就是那個人約戰自己,按照西門家的規矩,只有死,沒有活。只有勝沒有敗,這是自西門吹雪時就傳了下來的,一直都是如此,而他現在卻也要繼承這樣的規矩…

  葉非凡起身看著西門吹羽,眼中滿是欣賞之色,而同時心中卻也活動了起來。

  「若不是我運氣好,無意間得到好武功,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再做什麼。但無論如何,既然有了武功,那麼我就要做出一番努力,成就一番成就…」

  兩人同時觀察著對方,同時也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寒氣,西門吹羽從葉非凡的身上感受到的是實質的寒氣。這股寒氣就如風雪捲起時那刺骨的寒氣,更如霜氣冰凍時那讓人難以忍受的寒冷之氣。而葉非凡卻奇妙地從西門吹羽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孤傲的冰冷氣息,心中莫名之時再看西門吹雪的容貌,卻也深覺這西門吹羽很適合這樣的孤傲氣息。卻完全不知道這股氣息實則是被西門吹寒一手調教出來的,事實上西門吹羽有時候對此很是排斥,但卻一直被壓制著罷了。

  「我們開始吧…」葉非凡無法忍受這來自人群和西門吹羽的壓力,便首先開口。而西門吹羽則是默默點頭,然後亮出了劍。

  劍鞘是雪白的,給人以冰冷霜寒的感覺,而這把劍卻是一把同樣孤傲的劍。只是葉非凡卻深刻地感覺到,這劍的孤傲竟比西門吹羽散發出的孤傲還要強烈。而隨著西門吹羽緩緩抬起手時,劍身之上也傳來了一股冰冷的寒意。這股寒意如磁場一般,竟是在瞬間向四處擴散,圍觀的眾人竟在同一時間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這到底是一把普通的劍還是一把絕世寶劍,所有的人心中都猜測著這個問題,但沒有任何人有答案。

  任意心中莫名激動,彷彿站在西門吹羽對面的人就是他一樣,那股森寒之氣竟能激起人內心的恐懼,但同時也激起了此刻西門吹羽心中那緊有的一點孤傲之意。最終,在葉非凡動手之後,西門吹羽也動手了。

  「劍乃君子,乃君王,所以劍必須要禮讓,若用劍的人不懂的禮讓,那麼他就不配用劍,若你以後遇到有人看不起自己的劍,有人用劍偷襲,有人用劍做惡,那麼你就必須將他殺了,毫不客氣地殺了,因為你是在捍衛劍的尊嚴,而那樣用劍的人更不配用劍…」

  西門吹羽沒有搶險出手正是因為西門吹寒的話,而正是因為這些話,也使的西門吹羽對劍產生了一絲感情,雖然心中認為這很荒謬,但出生在西門家的他卻是沒有辦法不這樣做,而此刻他也做到了這一點。

  寒冷的氣息突然出現在葉非凡身上,而後所有的人都驚奇地見到葉非凡的雙手之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白霜。而這時白霜竟是越積越厚,短暫的時間後葉非凡的雙手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白色霜氣。而後只見葉非凡身形一動,雙腳使勁一彈,夾雜著漫天的冰寒之氣向西門吹羽衝去,到現在任何人都看到了葉非凡先出說了。而只有雙拳的他能夠戰勝有劍的西門吹羽呢,這是大多數人都在猜測的問題。

  包括任意也是如此,儘管任意明顯地感覺到葉非凡太過焦躁著急,那怪異的霜氣雖然極其絢目冰冷,但畢竟是雙拳難敵兵器,更何況西門吹羽手中所拿的是一把雪白的神兵,只是從氣勢就可將眾人震住,若是劍出之時,恐怕就是見分曉之時了。

  葉非凡雙拳環抱,如同抱月,但卻是拳影無數,其步伐也是玄妙無比。踩在雪上雖不能踏雪無痕,但卻也不能深陷雪中。在眾人的注視下,西門吹羽的手終於動了,只見其右手拔劍,頓時白色寒光森然射出,眾人竟莫名地感到了一股寒徹筋骨的冷。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瞬間過後,那種感覺既告消失。同時西門吹羽也終於出劍了…

  劍如一道白光無比輕巧地出現在葉非凡身前,將葉非凡逼迫的向後退去,同時西門吹羽腳步動了起來。因西門吹羽手中寶劍的關係,葉非凡施展奇妙的步法向旁退去。然而想來是他的武功低過西門吹羽的關係,只見西門吹羽突然急速躍近,寶劍竟向葉非凡的胸口刺來。葉非凡心裡大驚,見退已是來不及,竟是右拳險招擊在了西門吹羽的寶劍上。想來兩人都是沒有實戰,雖然招式都是極為巧妙,但卻不懂得變通。而葉非凡的那一拳竟巧妙地擊實在寶劍之上,只是這是劍,並不是血肉之軀。西門吹雪只覺手中一震,一股冰寒之氣侵襲而來,竟是心中一驚。而這時葉非凡也把握住機會侵身而上。瞬時眾人只見無數拳影,夾雜著漫天白色霜氣向西門吹羽的胸口擊去。

  然而讓所有人感到驚訝的是,西門吹羽竟輕鬆巧妙地退出葉非凡雙拳襲擊的範圍,而此時眾人也都清楚感覺到了西門吹羽的武功確實是比葉非凡高上一線。但儘管西門吹羽險險避過葉非凡的拳頭攻擊,但卻也受到簸箕,其胸口在這短短的時間竟然結了一層白色的霜。只是卻因為西門吹羽身穿白衣不容易看出來罷了,同時也因為霜氣並不強大,所以並沒有帶給西門吹羽實質性的傷害。但此時西門吹羽卻是手中之劍巧妙削出,這一劍雖不精妙,但卻平穩快速,葉非凡雖然有心抵擋,卻發現自己的速度快不過這一劍的速度。而若要繼續侵身向前攻擊西門吹羽的話,也必然陷入困境中。但若是退後再找機會,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思緒電閃之間,葉非凡已然決定繼續侵身以求能找到好的機會近身而站。卻不想葉非凡侵身之時,西門吹羽卻是快速後退兩步,然後和葉非凡拉開了距離。這時西門吹羽手中寒光閃閃的寶劍已然成直線等待著葉非凡自己撞上門來。此時葉非凡已無力轉動身影,而電光閃石之間,西門吹羽只要輕輕送出手中的劍,就可以刺穿葉非凡的任何部位。然而這時西門吹羽卻是猶豫了,只是這一猶豫間,西門吹羽便將劍偏移,但儘管如此,卻也刺入了葉非凡的胸口。

  而同時因為這一劍刺入的緣故,西門吹羽心中一陣發寒,腦中更是發悶,似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竟是呆住了,而這時葉非凡卻在被刺入的一刻猛然擊出幾拳,西門吹羽雖然馬上回過神來,但卻還是被擊中了兩拳。頓時西門吹羽只覺胸口一陣冰冷,而這冰冷竟在瞬間將他的穴道封住,同時冰冷還從胸口向四處蔓延起來。眨眼的時間就蔓延到了臉上,而所有圍觀的人都看到了西門吹羽一瞬間臉色變的蒼白。

  此時一片寂靜,西門吹羽固是脫離了葉非凡的攻擊範圍,但這兩拳卻也不好受。此時他正在用內力驅趕著體內的寒氣,而葉非凡卻是苦笑地看著胸口的劍,雖然這劍沒有刺穿他的心臟,但卻險險地從心口的旁邊刺入。很難想像西門吹羽在最後關頭會收手,若是西門吹羽不如此做,恐怕他當場就會成為死人了。但他卻最後擊了西門吹羽幾拳,看著西門吹羽臉上的霜氣,葉非凡苦笑著說道:「對不起,沒想到你會對我留手…」

  此時圍觀的眾人也都見到那一把劍刃雪白的寶劍竟是生生地將他的胸口洞穿,已經有一些膽小的人或是女孩驚叫了起來。然而正在眾人驚訝之時,一道白影卻是突然憑空落在踏月谷中,而後一聲響亮的聲音傳出,卻見這突然出現的人竟是使勁打了西門吹羽一巴掌。而此時西門吹羽也只是剛剛將霜氣驅除,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遭遇。待見到打他的人正是西門吹寒時,西門吹羽怒氣狂升,但卻最後硬是將怒罵地話隱忍住沒有罵出。但嘴角卻是流出了鮮血,可見那一巴掌的份量。

  在所有人不明情況時,卻見這白衣中年男子冷掃西門吹羽一眼,然後冷聲說道:「生死之間,不是你想收手就可以,收手的代價就是死亡,劍我收回去了,等你以後明白了再來取劍…」

  此時眾人自是明白這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是什麼人了,而從這中年男子身上流露出的強烈氣息卻如一股出鞘的利劍一般,讓眾人不敢直視。而這時中年男子卻又說出了另一句讓眾人吃驚的話,只聽其說道:「若你有本事,就用你的劍來挑戰我,若你能戰敗我,不用你動手,我就會死在你面前…」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但這時眾人卻只覺眼前一閃,男子卻從突然消失在眾人的面前,而同時葉非凡倒地,西門吹羽也茫然地看著手中。眾人細看之下,卻是驚駭地倒抽涼氣,原來就是那一瞬間,插在葉非凡胸口的劍和握在西門吹羽手中的劍鞘同時消失不見,而見兩人的神情都是茫然,顯然那一瞬間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竟連兩人也是沒有察覺。

  此刻的葉非凡雖然感到生命的流失,但卻驚訝與那無聲無痛自胸口抽出的劍,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會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因速度太快,連肉體和精神還沒有來的急做出反應,其目的已經達到了。想到這裡,葉非凡感到悲哀,原本以為得到拳法能出人投地的他卻將目標放錯了,或者說他原本的思維就是錯誤的。想起懷中所放的拳譜,幸好是在另一邊,否則也必將被那一劍給洞穿了。感覺到血的流失,還有生命的消失,葉非凡竟是感覺無比的平靜。只要想到自己死後,會出生在那個地方,只要想到他的狂妄使的他將拳譜帶出,只要想到他死後拳譜會被有心人從懷中拿出,然後被其他人將武功學去,儘管他死後重生依舊還能繼續練,但另外的人卻也懂的著拳法,一時間葉非凡心中竟是苦澀無比。

  西門吹羽歉疚地看了葉非凡一眼輕輕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默然轉身,眾人看著那白衣如雪的身影,第一次感覺到了一個玩家出生好並不是如眾人所想的那樣的快樂。最起碼眼前的西門吹羽如此,因為他的身上背負著太重的擔子,但,讓人無法想像的是,西門吹羽竟然能堅持下去,只從先前那當眾被打上一巴掌的事,又以後那一個人能忍受的了,恐怕不是選擇自殺就是因鬧事而被西門吹寒給殺了了事了。

  看著西門吹羽逐漸遠去的身影,任意心中不禁嘆息一聲,心想那些出生貧窮的人卻也是最自由的,或者每個人心裡都有著一個故事和一些想法吧。世間原本就沒有平等,而如果真有平等的話,恐怕也只有心才是平等的。當富有的人和貧窮的人擁有著同樣的心,那麼他們才是真正平等的。

  一個起落,任意落在了葉非凡身前,靜靜地注視著葉非凡,而此時葉非凡也是臉色蒼白,靜靜地注視著任意,任意的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到熟悉,也怪異地讓他感到安全。而任意卻也是如此,葉非凡身上的氣息竟和他有相似之處,而對氣息極其敏感的任意卻是不難發現這一點的。

  任意懷中有他從玲瓏頂帶下的兩瓶神奇傷藥,分別是『續命神膏』和『五虎保命丹』。『續命神膏』可以起死回生,無論是何門何派的刀創掌傷,只要還未完全斷氣,求得此藥便可有救。而『五虎保命丹』也是治傷靈藥,服用後渾身炎熱如火,盞茶的時間藥力會自行散開,並自行修復傷口,無論是多重的傷都能保住性命。

  注視了任意一會,葉非凡竟突然開口虛弱地說道:「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任意一愣,看到葉非凡那虛脫的神色不禁點頭,內心卻是一陣愧疚,心想這葉非凡就快要死了,我卻還在這裡考慮是不是應該把救命的藥拿出來救他,心中慚愧之時,卻不想葉非凡又是開口說道:「我懷中有一本拳法秘籍,你能不能幫我保管,我不想在我死後那些觀看的人為了這本拳法自相殘殺,也不想這本拳法落在有壞心思的人手裡…」

  不想任意卻苦澀地搖頭,然後自懷中小心地摸了半天,最後摸出了一個有清晰虎頭雕刻的小玉瓶,然後將瓶蓋打開,頓時一股濃重的藥香傳遍整個踏雪谷,而葉非凡在聞到之後竟是精神一震,不解且期待地看著任意,此刻他心中隱約知道任意手中所拿的東西應該是某種治傷的神藥,而這時任意也開口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你吃下這枚藥,吃過之後恐怕就會好了吧,我也沒吃過,並不知道療效好不好,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吃了吧…」

  不想這葉非凡雖然此刻虛弱無比,卻是沉思之後慎重地注視著任意說道:「你收下我懷中的書吧,只有這樣我心裡才會暢快,我不願意欠別人的東西…」

  任意一愣,眼看葉非凡越來越虛弱,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便強行將藥丸向葉非凡嘴中塞去,不想葉非凡卻死命地咬著牙不讓任意塞入。任意無奈之下,眼看葉非凡胸口已經被鮮血侵紅,到是急了,便開口說道:「好,我收下你的書,你趕快把這藥吃了吧。」

  葉非凡對著任意笑了笑,微微張開了嘴,在任意將藥丸塞入其口中時,卻也同時暈了過去,失去了知覺。而任意也是將自己的衣服撕成條為葉非凡進行了包紮,包紮好後,卻見那些圍觀的人依舊在圍觀。而任意也沒有去理會那些人,卻不想吞食了五虎保命丹的葉非凡,身體竟然冒起了沸騰的熱量,將任意給嚇了一跳,而任意觸摸之下,見葉非凡的身體滾燙無比,心中便也對那五虎保命丹有了強烈的信心。

  而事實上任意卻並不知道這五虎保命丹在江湖上的價值到底如何,一般某種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都是天價,或是想求都求不到。而這對玩家來說雖然價值不大,但對NPC來說,那可是稀世之物。而對於玩家來說,就如那黑玉斷續膏,續骨神藥卻正是玩家們所需要的,當然任意不會傻到將自己身懷諸多奇藥的消息透露出去的,然而此時這圍觀的近兩千玩家卻是清楚地看到了任意的一舉一動。這其中有沒有所謂的NPC高手那也是說不準,但任意卻是時刻警惕注意著,對他來說,他的生命重過一切,而誰又能保證NPC中沒有惡人,任意卻又是遭遇過,所以心中便是時刻對NPC報以警惕。

  此刻這兩千人卻也心中奇怪猜測不已,由於眾人都在踏月谷邊緣處,而任意和葉非凡在中間處,而兩人的對話有很小聲,期間距離又遠,眾人自是沒有聽到。於是眾人也都開始猜測了起來,不明白兩人是什麼關係,但卻清楚地看到任意將藥塞到了葉非凡的口中,而且神奇的是,十幾分鐘後,葉非凡竟然再次醒了過來,這一來眾人心中自是有底,知道任意身懷救命奇藥,不然也不會如此神奇了。被劍貫穿的人竟然還能活過來,當然眾人並不知道的是,此刻葉非凡前後貫穿的傷口也已經結巴,若是知道的話恐怕還不知道會怎樣。

  醒來後的葉非凡驚訝地看著任意,但驚訝過後卻又是苦笑說道:「其實你剛才讓我死了,我就會回到我原先所呆的地方,然後繼續在那裡練功,到時候你把拳譜一拿就會沒事了,現在你雖然救了我,但現在有這麼多人窺視,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厲害的玩家或是NPC,到時候我恐怕還是要死一場,同樣也沒有辦法保護我懷中的拳譜…而且現在恐怕還有許多人盯住了你的救命奇藥了…唉…」

  不想任意一愣之後卻是笑道:「沒事,你就當我願意幫你就行了,不過你放心,既然救了你,那我也不會半途就離開…」

  然而儘管如此說,任意心中卻也埋怨自己為什麼要管這個閒事,同時心中卻也對葉非凡身上所擁有的拳譜感到好奇,於是便好奇地開口問道:「不知道你所說的拳譜是什麼拳譜,很厲害嗎!」

  葉非凡深深看了任意一眼,卻是從懷中將拳譜拿出,卻見這白色拳譜之上沾滿了鮮血,然而當葉非凡將拳譜上的血輕易擦拭掉時,任意卻是大驚,同時任意也看到了拳譜上所寫的三個古篆大字,而這三個大字卻是讓任意心頭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那本白色的書。

  「天霜拳…怪不得會讓我感到如此的熟悉了,原來是三分絕學中領頭的天霜拳啊…」任意心中自語著,神色間也有了變化。而這些都被葉非凡看在眼中,只是葉非凡卻沒有任何表情,而是依舊開口說道:「拿著吧,這可是地榜絕學,就是你不拿,恐怕你一走就會有許多人對我出手了,你沒看那麼都人都在窺視著這本書嗎,現在這本書也讓他們都看到了,有好奇心的人和貪心的人都很多,你武功應該很高,所以這東西你拿著最合適了,而且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卻又說不出來,就是對你感覺到有著古怪的親切感覺,正好你救了我,我也不想欠你的,你拿了書後我們兩不相欠,至於以後再見到了又該如何,那就等到以後見面了再說吧…」

  任意長舒一口氣,卻是說道:「一本地榜絕學就讓你這麼送人了,你還真是大方啊。」

  葉非凡聽後卻是一笑,隨即卻有些悲哀地說道:「天榜絕學又該有多少,而且天榜絕學還分神、皇、王三階,下來才到地榜絕學,今天從西門吹羽的身上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不如這樣吧,你再給我一顆剛才那樣的傷藥,然後你將這書拿走,如果可能的話,再將我帶到千里冰封山去,這樣的話我就很感激你了。」

  任意略一思索,掃了一眼那依舊在圍觀的眾人說道:「好的,我帶你去千里冰峰山,至於天霜拳的事我承認我很想要,但我只會借閱一下,而做為報答你讓我看天霜拳,我會將你送到千里冰峰山,並再送你一枚藥。這樣一來我們就兩不相歉,你覺得怎麼樣。」

  葉非凡靜靜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如果你真有本事將我帶出這裡,什麼都好說,就是做朋友我也願意。」

  任意長舒一口氣,猶豫了一下,然後將書塞入自己的懷中,隨後又將葉非凡背起,正準備向來路敢回時,卻聽葉非凡突然說道:「不要走那一條路,那一條路路途遠,而且還要經過冰雪緣和死亡冰緣,那裡可不是好地方。從這一條路走,這條路雖然經過踏雪峽道,但到千里冰峰山卻是很近,你的武功如果好的話,可以很快到冰雪城去,到了冰雪城我的傷勢如果好點的話我們就可以互相告辭了。」

  任意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向先前西門吹羽來時的路竄躍而去。而這一竄躍卻是讓葉非凡吃驚非常,同時也讓那些圍觀的人吃驚。背著一個人的任意依舊能踏雪無痕,而且每踏步之間都會有最少六米的距離。再配合著任意這身單薄的衣著和風采,一時間許多人都是猜測了起來,而由於先前兩人的對話都是低聲進行,所以眾人都不知道兩人說什麼,雖然看到葉非凡拿出一本書交給了任意,但卻不知道那書是什麼樣的書。雖然也知道任意拿出藥丸給葉非凡吞下,但誰也不知道那藥丸是什麼樣的藥丸,但任何人心中都知道那藥丸一定是救命的藥丸,那白色書籍也一定是高深的武學秘籍。也有一些人猜測到了任意和葉非凡有著某種交易,但任何人卻都能看出來兩人原本一定是不認識的。

  但此刻見任意如此瀟灑地踏雪而去,一些沒有武功,或是武功太低,或是有武功但卻半斤八兩的玩家都是打消了腦中的想法和念頭。但也有一些人隨著任意的身影踏雪追去,然而讓所有人驚恐的是,任意奔跑起來竟是不要命的跑,一些雖然有著良好底子的玩家或是有很好武功的NPC都看著任意的背影嘆息。而一些宗師級的高手又怎會來這裡觀看兩個小孩子打架,雖然這其中有個萬梅山莊的傳人,但對他們來說卻等同與孩子打架,沒有什麼看頭。更何況任意在逍遙派所呆的八個月時間也使的體內虛雲氣增強了一倍不止,同時更達到了真正的虛實一體的境界,而這時任意的武功實則也已經超過了一流高手的境界,進入了成名高手的境界。而對任意所會的輕功來說,實則也已經到了一個很誇張的地步了。

  這一路狂奔,使的身後的所有人全部甩掉,也讓葉非凡見識到了什麼叫變態。在雪地中踏雪而行他還不能完美地做到,但眼前這個背著他的人卻能夠在背著他的情況下做到完美的踏雪而行。以次來對比,葉非凡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無知,只是無意中得到了一本拳譜,學過之後就認為自己已經是高手的他,卻接連受到了打擊。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他已經知道名字叫做莫名的人,竟然行走間會釋放出一種黑色的霧氣,那種霧氣讓他不解,但詢問之下卻並沒有得到答案。最後卻認為是和天霜拳的霜氣類似的一種氣息,儘管心中依舊不解,但葉非凡卻將那奇怪的熟悉放在了那黑色霧氣上,卻不知任意正是有意掩飾自己的身份,而只釋放出黑色的雲氣,方才造出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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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10章 驚人秘聞

    踏雪峽道在踏雪谷前方的通道上,通過踏雪峽道可到冰雪城,任意一路而行,到踏雪峽道時已經有兩個小時了,見身後已經沒有人隨來,任意正準備背著葉非凡繼續前進時,不想葉非凡卻終於開口了,只聽葉非凡說道:「踏雪峽道內時常有雪崩出現,而且極其險窄危險,平常人是很少從這裡通過的,最重要的是踏雪峽道雪深一米多,常人踩在上面多會陷進去,我看你一路奔過來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不如我們先歇息一下,你回覆一下內力我們再繼續前進好不,而且這踏雪峽道蜿蜒起伏有十幾里之長...」

  不想任意卻是冷靜說道:「沒事,我沒事,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到可以放你下來歇息一會。」

  葉非凡一愣,隨即不在言語,而任意則背著葉非凡向踏雪峽道內踏入。只一進入任意就見這峽道不寬,而且高低起伏,誰知道雪下面到底是什麼。向前方看去,卻也見峽道蜿蜒起伏,不知道通向那裡。但既然又葉非凡指點,任意便也放心地踏雪而行。一路前行,任意輕鬆踏雪,最終使的葉非凡從心底佩服起了任意。但一直到任意瀟灑穿出峽道之時,葉非凡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看著眼前那許多的巨樹,任意將葉非凡放了下來,在葉非凡不解的眼神中,任意卻是詢問了起來:「前面那片樹林過去就應該到冰雪城了吧。」

  葉非凡點頭,接著說道:「這藥很管用,原先我以為我會死,卻沒想到這藥竟然神奇地把我治好了,本來擔心會有隱患,卻發現現在氣力正在回覆,那粒藥你也不用給我了。現在沒有人追我們,我看你精力也很充足,不如你現在就看天霜拳吧,等到了冰雪城後,恐怕我的傷也大有起色了,而你也記的差不多了,那時我們也就該分別了。」

  不想任意卻是搖頭說道:「我既然答應給你一粒藥,就一定會給你,這樣我看你的天霜拳心裡也不會愧疚。至於以後如何,就如你說的,以後再說吧。」

  見任意的神色認真,葉非凡默默點頭,然後將拳譜拿出交給了任意,而任意卻是內心激動地接了過來。那天霜拳三個雪白透明的大字讓任意心神熟悉溫暖的感覺,這是江湖中天榜神級絕學三分歸元中的一絕啊,有了它,如果再能得到風神腿,那麼他也就能學得天榜神級絕學。只是任意心中卻也為之感嘆,只是三絕中的任何一種絕學,若是練到及至恐怕都能進入天榜,而當年聶風與步驚雲硬是憑藉天縱之資使的風神腿和排雲掌一舉從地榜進入天榜皇級,雖然後來因為兩人一有絕世好劍,一有雪飲刀,使的排雲掌和風神腿沒有繼續精進,但以此可想三種絕學實則都是在天榜皇級和地榜之間的三個層次之上徘徊。三分歸元,一種被一分為三的神級絕學,任意先是得到了排雲掌,此時竟又巧妙地將要獲得天霜拳,若是再能獲得風神腿,那站在武林頂峰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得到了三種武功,恐怕沒有三分歸元氣的修煉方法,卻也不能將三種絕學合在一起,而自雄霸死後,其三分歸元氣和三分神指的修煉方法卻始終沒有出現在江湖上。由此可見,就是任意經過諸多努力,獲得三種絕學,恐怕也很難自己摸索著練成三分歸元。

  當任意接過天霜拳譜時,葉非凡卻突然說道:「你聽說過三分歸元吧。」

  任意一愣,隨即點頭,不知道葉非凡要說什麼,卻見葉非凡看著任意說道:「三分歸元是天榜神級武學之一,但說書的卻說三分歸元數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事實上天霜拳也是如此,若不是我運氣好,沒有因為好奇死在千里冰封山,恐怕我也不能得到這傳說中已經消失數百年的天霜拳譜…」

  見任意聽的認真,葉非凡接著說道:「你猜我見到了什麼。」

  任意自是不知道,所以搖頭,而葉非凡卻是默默地說道:「我見到了秦霜的屍骸…」

  「秦霜,當年雄霸的弟子…」任意驚訝地說道。

  「是的,是秦霜的屍骸,而且還有另一具屍骸,另一具屍骸是秦霜的妻子…」

  「你怎麼知道?」任意心中無比的疑惑。

  而葉非凡卻是沉重地說道:「因為他們的遺書,我見到了玉盒中的遺書,遺書裡面寫了一些事情,還有著他們兩個的名字,所以我知道那是秦霜和他的妻子,同時我也得到了天霜拳的拳譜…同時還知道了雄霸當年並沒有死,三分歸元或許也一定在某個地方存放著…」

  任意大驚,隨即便是因為吃驚而沉默了起來,最後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不想葉非凡卻是反問道:「你為什麼又要救我。」

  任意啞然,隨後說道:「你看起來不像個壞人,當時也讓我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所以我才忍不住救你。」

  葉非凡突然笑道:「你救了我,而且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奪拳譜,雖然當時有許多人並不知道我懷中有什麼,但試想一下,敢挑戰西門家的後人,這就足以證明我身上懷有厲害的武功,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狂妄。只是卻沒有想到我差西門吹羽很遠…至於你救我,如果不是懷有什麼深沉的噁心思的話,那麼你就一定是個好人,最起碼你能在一個陌生人身上用一粒神奇的藥,不管這個原因是因為什麼,我都會將拳譜給你。雖然拳譜本來就不是我的,但你並沒有答應接受拳譜,還答應了我的無理要求,我說過我不想欠你的,所以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秘密,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到時候拿你給我的另一粒藥時,我也拿的心安理得。」

  任意搖頭苦笑道:「我想你把天霜拳看的太低了,就只是天霜拳拳譜就值好幾粒這樣的藥,你…」

  葉非凡阻止任意道:「我知道,但如果沒有你的話天霜拳早就不是我的了,而我也已經死了,如果死後重生到那個鬼地方的話,我就會虛弱的連照顧自己的力量都沒有,所以現在細想起來,你救我是真正救了我…而我告訴你雄霸和秦霜的秘聞也只是」

  一時間兩人不再說話,而任意則是嘆了口氣打開了天霜拳譜,懷著激動的心情任意從頭看到尾,見天霜拳的招式有九招,和排雲掌一樣,天霜拳有內功天霜氣,還有身法步法『霜履薄冰』,而其中的招式也都極其精妙玄奇。讓任意驚訝的是,天霜拳和排雲掌竟有著許多共通之處,一時間任意沉迷其中。只是短暫的一個小時時間就已經完全將拳譜中的所有內容記在了腦中,至此任意方才瞭解到那憶神丹是如何的厲害。見任意將拳譜還給他時,葉非凡不禁感到奇怪,但任意卻是表明不在看了,同時任意也給了葉非凡一粒藥丸。之後任意又背著葉非凡向前竄去,而如此三天時間,任意卻是始終沒有再看過天霜拳拳譜,而葉非凡雖然內心對任意極為好奇,但這三天的時間葉非凡卻也恢復神速。前後心的傷口都已經完全結巴,雖然時有疼痛,但想來過幾天就會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至此葉非凡也真正瞭解到了藥丸的寶貴,而這時兩人也終於到了冰雪城的邊緣了。

  這時已經能走動的葉非凡終於忍不住詢問了起來:「你真的不再看了嗎…」說話時葉非凡又將拳譜拿出,但任意卻是搖頭說道:「不需要了,我已經記在腦中了。」

  葉非凡驚訝地看著任意,片刻後終是擠出一句話道:「你很讓我驚訝,恐怕我就是沒命地練功也追不上你。」

  任意笑著沒有說話,葉非凡卻接著說道:「你這人很好,如果下次能再見面的話,我會爭取做你的朋友。」

  任意笑道:「你也不錯,但就是把事情分的太明白了。」

  葉非凡苦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說道:「你真的不進城嗎。」

  任意搖頭,葉非凡便邁開了腳步,而任意看著葉非凡的背影卻是自語道:「希望天霜拳不會害了你,你應該直接回千里冰封山的,天霜拳對我非常重要,為了天霜拳就是讓我把你送到天朝本源去我也會做的,更何況送你兩粒不要錢的藥…」

  任意一番自語後,嘆息一聲,遠遠地見葉非凡進城,而那些守門的士兵又繼續把守了起來。任意不禁發出一聲嘆息,說道:「看來我不用鷹王的話,就只能在小鎮中生活了…」

  而此時任意又該如何,卻是已經失去了目標,從天山下來時聽到葉非凡和西門吹羽有決鬥,便一路到了這裡,卻巧妙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一些事情就是整個冰緣雪地此刻許多人想必都在為才俊譜的名次做爭鬥吧,而那和他認識的胡剴,想必此刻也正在接受著許多人的挑戰吧,想到這裡任意不禁覺得好笑,心想你們都有事做了,那我又要做什麼呢,難道是找個地方練天霜拳,這還不累死我,反正拳法記在腦中了,還是找點有趣的事做吧。

  正是此時,任意卻見十幾個人從冰雪城走出,然後漸漸向他走來,任意見那夥人走的極其費事,心裡奇怪之時正要離開時,卻見一個女孩大聲對著任意喊道:「喂,你能不能站在那裡別動,讓我畫一張畫怎麼樣。」

  任意一愣,卻是傻眼了,心想自己沒有聽做吧,畫畫,畫什麼畫,而當任意見到十幾人將手中的木板和支架放在一起組裝好後,任意卻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出來做畫的。再次打量五人,卻見五人中有老年人,有中年人,也有孩子。一時間任意感到到了溫暖的氣息,從進入破碎虛空一直到現在,任意雖然見過許多許多的人,但他的圈子卻一直僅限於武,而沒有和這些龐大的生活群體接觸。此時見到這十幾個人快樂的模樣,竟發覺到現在他都活在奔波和練武中了。

  「哇,爺爺快看,他竟然站在雪地上,太神奇了,他不會就是那些練武功的人吧,太羨慕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見到任意後頓時大聲尖叫了起來,任意頭皮發麻之時,見小女孩雖然長的很可愛,但那聲尖叫卻也讓他害怕不已。

  而這時先前將任意喊住的那個女孩卻是興奮地看著任意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見你要走了我就將你喊住了,你能不能做我們的模特呢,讓我們大家給你做副畫好嗎…」

  任意感覺自己的身體瞬時無力了,當看有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慈祥地看著他時,還有那幾個小孩子成崇拜地看著他時,任意卻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頓時那幾個小女孩又是尖叫了起來,而那個說話的女孩卻也感激地看了任意一眼,於是隨後任意便被十幾人要求著擺出了各種造型和動作。而任意本就瀟灑俊秀,虛雲氣有成後也有了一股淡淡的氣勢和清冷孤傲的氣質。而這樣的好模特自是這一夥人最好的對象,於是一時間有老人教導著小孩該怎麼畫,有小孩支支吾吾的聲音,更有幾個女孩聚在一起偷笑研究的聲音。而當三個小時過後,因為寒冷,十幾個人站不住的時候,卻見任意依舊飄然瀟灑地站在雪地之上,卻是著實讓眾人心中佩服。

  而此時任意心中卻也是叫苦連連,這可是他活這麼大頭一次這麼無奈,這些人又不是壞人,又不是讓人討厭的人,而且一個個不是活波可愛,就是天真浪漫,還有就是外貌慈祥的老人。而當結束之後,幾個女孩立即將畫收了起來,任意再看到三個小孩將他畫的殘不忍睹之後,雖然想教訓三個小傢伙一下,但最後卻是逃跑的念頭讓他趕快離去。

  不想這時那女孩竟然開口說道:「你要去冰雕城嗎,一個月後冰雕城就會展出各種冰雕,到時候會有好多人去…」

  那小女孩馬上接口說道:「是啊,可熱鬧了,有好多大的小的冰雕,有老虎,獅子,還有好多怪物,真好玩…」

  任意卻是尷尬地說道:「是啊,我正想去冰雕城呢。」

  那女孩卻是笑道:「那你為什麼要向古雕鎮走呢,你應該先進城,然後從冰雕鎮那邊走啊。」

  任意啞然,馬上回過神來笑道:「我要先去古雕鎮和朋友會合,到時候一起去冰雕城。」

  女孩滿臉的失望,但隨即卻是紅著臉問道:「那我在冰雕城一定能夠再見到你吧,我可是拿著畫去冰雕城參展呢。」

  任意臉色一黑,問道:「你是說你剛才畫了我,要拿到冰雕城去參展,參什麼展…」

  女孩美麗的臉蛋一紅,卻是低聲道:「畫展啊,每年冰雕節時好多職業的人都去參展,我隨老師學畫,自然要去參加畫展了。」

  任意不禁頓時來了興趣,開口問道:「除了畫展還有什麼呢…」

  女孩奇怪地看著任意,卻是不明白任意為什麼不知道這些,但還是回答任意道:「有琴棋書畫、奇門雜藝、還有比武的、選美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會結束呢,這可是每天全雪域最大的一件事,你竟然不知道…」

  任意尷尬地咳嗽兩聲,卻是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將這些事打聽清楚,而事實上這冰雕節是雪域眾所周知的,自然那些說書的人就不會說起了。而說書的人除了說一些武林事蹟之外,自然也有說琴棋書畫的說書人,只是各種類型的說書人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罷了。就如那些愛談論江湖的說書人大多數都會出現在客棧和酒館中。而那些談論琴棋書畫的說書人卻總是在相應的地方出現,實際上江湖人有著江湖人的世界,讀書人有著讀書人的世界,各類人都有著各類人的世界。只不過任意一直將心思放在武功上,而沒有涉及到那些地方罷了。破碎虛空是全方面的虛擬世界,而不只是一個江湖,試想破碎虛空中有幾十億玩家和數不清的NPC,如果全部都學武的話,恐怕整天都是打打殺殺,沒有人能接受或者是忍受的了吧。

  而此時任意方才瞭解到破碎虛空還有著琴棋書畫醫等許多行列,想來那些各個領域的人也都在競爭著吧,任意心中不禁期待起了那冰雕節。在那女孩的注視下任意果真向古雕鎮的路飄然踏雪而去,而眾人驚訝之下卻也感到可惜,似是讓任意當模特的時間太短了吧,而任意也感臉皮發熱,將腳步放到了最大,片刻間已然消失在眾人的面前。那女孩紅著臉呆呆地看著消失的任意,卻是久久才回過神來…

  任意並未真的到古雕鎮,而是在雪地中找了片樹林呆了下來,此刻任意一邊等待著夜晚的到來,一邊卻研究著天霜拳。只覺天霜拳果真不愧為地榜絕學,也不愧為三絕之首,確實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而任意也不禁按照天霜氣的內功運行法門運行了起來,不想天霜氣的基礎竟然是中丹田,每每天霜氣循環一圈之後,就會以特有的法門進入到中丹田中。而已經有所成就的冰心訣竟能輕鬆地沿經脈控制著天霜氣的運行,不使天霜氣向經脈衝撞。任意經脈本就經地乳改造,而長時間的修煉虛雲勁,許多經脈已經完全擴展,變的十分結實。但天霜氣的運行路線卻是和虛雲氣有著許多差別,但和虛雲氣相比起來,天霜氣雖也是入兩臂,到兩拳。但其所運行的許多經脈竟是虛雲氣沒有運行到的,而任意胳膊的經脈也早已經被虛雲氣拓寬,卻是能輕鬆讓天霜氣在虛雲氣的包裹中緩慢運行。雖然運行速度比虛雲氣快了無數倍,但兩者竟沒有排斥,而讓任意驚訝的是。虛雲氣乃是虛幻飄渺的,而天霜氣卻是實質凝固的,此時在任意經脈中竟形成了虛雲氣包裹天霜氣的古怪局面。

  任意心中雖然驚訝,也雖然怕會出現什麼異常的現象,但運行了幾週天后卻是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這時任意方才放心下來。但天霜氣除此之外還獨立開發著任意其他沒有並虛雲氣開發過的經脈,而那些一直沒有用到的經脈在天霜氣運行之時卻是感到一股冰涼的感覺,比氣排雲氣的清涼卻是冰冷了許多。而這也只不過是天霜氣剛剛開始而已,若是到以後,恐怕他整個經脈內都會形成一個循環性的冰霜經脈了吧。

  下丹田內不但有著虛雲氣,其內中竟包含著一點如實質的冰霜,彷彿虛雲氣正保護著天霜氣一般,如此奇妙的現象讓任意歎為觀止,恐怕任何人練兩種內功都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吧。此時任意腦中一動,卻是想到了三分歸元氣的修煉是否就是以這三絕的內力能相融合,並不排斥的特點而最終成型的。雲乃虛無,可變換無形,實則能融一切,而霜乃凝固,正可做最為重要的中心,怪不得三絕中天霜拳為首,恐怕應與此有關吧,任意如此猜測著。而事實上此刻任意卻也證實了這一點,天霜氣居內,虛雲氣次之,恐怕那風神腿的內力就是居最外了。外有無形之風,中有無相之雲,內有本相之霜,三者合一,實則巧奪天工,讓人驚嘆不已,這雄霸天縱之才,竟能創出這三種絕學,怪不得當年天下會一出,席捲了半個江湖武林,但正是人算不如天算。果真應了那句成也風雲敗也風雲的話,但以次來看,那三分歸元氣確實能上的了天榜神級…

  夜,降臨的很快,而任意也終是將鷹王喚了下來,不想這快一年的時間沒有見,任意竟感到鷹王比以前更加的神俊威風。那雙眼仿若利劍一般,竟給任意一種如被刺到的感覺,若是平常之人,恐怕見到這快有一人之高的神鷹時,嚇也要被嚇死了。仔細打量之下,任意卻也驚訝地看到鷹王直立而起時竟到了自己的脖子處,任意內心驚訝無比,心想這近一年的時間中鷹王都做了些什麼,怎麼長了那麼多。現在應該能讓我坐到上面也沒有問題了吧,任意心中猜測著。

  而實際上鷹王在經過地乳對體內經脈改造之後,不停地在天空中飛翔和捕食,而且還到了這極寒之地,鷹王原本是適應天朝本源之地,若是沒有經過地乳的改造而來此的話,恐怕在高空之上會被活活凍死。但經過改造之後的鷹王,卻是天氣越寒,成長的越快,而在任意不斷成長到現在之時,鷹王也如第二次脫胎換骨一般,竟是在這來到雪域的一年多時間內,持續不斷地增長著。此刻鷹王的額頭之上竟長出了一縷白色的鷹毛,任意心中更是驚訝。將鷹王打量了好幾遍之後,任意不禁讚道:「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鷹王嗎,看來以後要找機會到沙漠中再讓太陽曬上你一曬了,不知道那時候你還會不會成長。」

  鷹王乖巧地轉著頭,警戒地注視著四周,鷹眼在夜空中能看到任何他想看的東西,幾是再細微的東西他也能看到。而任意不為所知的是,鷹王在任意修煉武功的那段時日,在天山中遇到一隻白色的雪蟒。而見獵心喜的鷹王自是不肯放過,更何況鷹王成長極快,鷹膽也就變的無比大了起來。誰讓它在天空中所向無敵呢。而在鷹王的努力下,那隻白色雪蟒終是和鷹王對上了。但無論是任何一種蛇,他的天敵就是鷹,普通的蛇自然有普通的鷹對付,但這天山之上,又怎會有鷹能生存下來,所以這只雪蟒每天到是逍遙快活無比,卻不想竟遇到了天敵。在一番無力的搏鬥之下被鷹王吞吃,而不想鷹王吃過蛇膽之後竟產生了某種變化。首先就是鷹王額頭之上長出一塊白色的肉冠,在夜晚看起來猶如白色的羽毛一般。而自從吞食了雪蟒之後,鷹王更是不懼寒冷,其成長更是每日都在增長。當然鷹王身上的變化卻不只是著一點,當然也不止只有任意一人有奇遇或是好運,就連鷹王也有著自己的奇遇。

  任意心中雖然奇怪,但也知道是問不出來的,鷹王始終是個畜生,就算此時鷹王讓任意感到比以前更加聰明,但任意心中卻也只是疑惑而已。而之後任意也被鷹王帶著飛向了高空,高空之上任意並不感到寒冷,而是反常地十分喜愛高空之。而幾個小時時間,鷹王已然帶著任意飛過了冰雪城,到達了那所謂的冰雕鎮。從高空看下,任意看到冰雕鎮燈火通明,好奇之下任意從高空下來,然後進入了冰雕鎮。卻見冰雕鎮彷彿如冰的世界一般,門是用冰雕成的,有許多房屋竟然也是用冰雕成的。一路前行,任意見許多人正在觀賞著各種冰雕,也有許多人正在製造著冰雕。看著那許多惟妙惟肖的各種冰雕,任意不禁在想這些冰都是從那裡來的。

  於是任意便找人詢問,卻見那人以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回答道:「冰雕城的邊緣就是萬丈冰山,冰都是從那裡采來的…」

  任意心裡雖然尷尬,但臉皮卻是已經沒有反應了,顯然已經是鍛鍊出來了。於是任意到是來了心思,在冰雕鎮中走動了起來。一番走動之後,任意越看越是驚奇,這可真是藝術啊,只是當任意見到一旁的酒館之時,卻是馬上捨棄了美麗動人的冰雕,小跑著進入了酒館。

  一入酒館任意便暗呼這酒管中怎麼這麼多人,但同時那酒香之味也一股股地流入任意的鼻中。也儘管酒館中坐滿了人,但卻也並沒有那種不好聞的氣息,想來這就是雪領域的好處了。而任意的進入到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其中更有一些人已然驚奇地看著任意,任意感到莫名奇妙,心想自己就是在外面多呆了半天時間,但那些在踏雪谷中的人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回來吧。

  卻不想突然有一人開口向任意詢問道:「朋友是從踏雪鎮那邊來的嗎…」

  任意一愣,更多的卻是驚訝,不明白那人為什麼能說出這些。但見所有人都看著他,一時間任意到認為自己如果再掩飾的話恐怕就是多餘的了,於是任意點了點頭。同時任意將小二手中的酒接了過來,卻是不知道該出去還是繼續留在酒館中了。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卻聽那聲音說道:「朋友,來這邊坐吧,我這有個位….」

  任意向那說話的人看去,卻見是一個身材矮小,看起來十分猥瑣的傢伙在叫他,但怪異的是這傢伙的臉卻很以後男人味,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古怪,但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任意還是提著酒罈向那人走去。

  走上前去坐了下來,未等兩人說話,那先前開口的人又繼續問道:「兄弟的功夫了不得啊,聽說兄弟還有能救人的奇藥,對兄弟救人的事我們大家都很佩服,但也有一些人他奶奶的說你是沒安好心,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人。不管好心不好心,這人是救了,誰有本事他奶奶的也拿出神藥來救個快死的人讓老子看看,操…」

  這人話未落,那邊卻又人吼了起來,卻聽那人喊道:「我操你丫的,老子就是看不起他那種人,誰會拿好東西來救死人,沒有目的的事他會做嗎…」說話的人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人,但身上卻帶著一股痞性,讓大多數人看不上眼。

  而那先前說話的人卻是猛然站起身來向那長相頗為英俊的人說道:「小子,我馬曉天今天就用我這雙拳頭和你過過招,你敢接還是不敢接…」

  任意見這馬曉天是一個短髮,眼睛不大,高月一米八以上的壯漢,只見其腰間掛著一個葫蘆,任意眼尖,自是知道里面絕對裝的是酒,而且這馬曉天又是在酒館中,這就不言而喻了。而這時馬曉天對面的那傢伙卻是撇了撇嘴說道:「想打你自己打去吧,老子還要喝酒呢…」

  卻是明顯地伏軟了,而同一時間任意卻也聽到了整個酒館的人同時發出一了一聲整體的噓聲,而那英俊的傢伙卻只是臉一紅,喝了幾口酒便就不說話了。至於那馬曉天卻是對著任意一擺手,開口說道:「兄弟,我馬曉天佩服你,就佩服你救人這一點,不管你有沒有目的,看的起我馬曉天的話就和我喝一杯…」

  話落,任意就見馬曉天將一碗酒向嘴中灌去,任意心中鬱悶之下,見這人如此豪爽,卻也不得不陪,只的也是喝下了一碗。那馬曉天見任意喝完,便對著任意呵呵一笑道:「兄弟你繼續喝,咱們大夥繼續探討,就坎,說書的,繼續,多說說天朝本源的事,讓我們大家多幻想幻想。」

  說書的中年人一笑,但是卻舔了下嘴唇,而後只見那馬曉天開口說道:「你講就是了,你的酒錢金錢我包了…」

  那說書的頓時笑了起來,隨後便是開口說道:「這天朝本源不愧為本源之地,高手是層出不窮啊,我們雪域雖然有個萬梅山莊這樣的家族勢力,但西門家的人卻是喜歡獨行,根本不去理會雪域的武林人士怎麼樣,唉…到是逍遙派和雪山派能為咱門雪域撐個門面,至於雪域內的其他隱世高手,誰知道他們都在那裡…不過,嘿嘿,說實話,這才俊譜雖然讓江湖的諸多青年才俊死命爭奪,但這百花譜卻也讓諸多女中豪傑爭奪不休,真是人為才死,鳥為食亡啊,這女人卻也是越來越瘋狂了…」

  任意一陣大笑,期間卻也是話身連篇,而任意卻也是在聽著,但先前那叫他坐下的人卻是開口說道:「我叫趙大寶…」

  「撲…」

  任意正分心聽說書人講解天朝本源的事,卻突然聽到趙大寶這樣的名字,不覺間竟是給嗆到了。最後竟是將一口酒給完全噴到了趙大寶臉上,眾人一愣,都是大笑了起來,而任意卻也覺得尷尬,卻不想那趙大寶竟是呵呵笑道:「沒事,沒事,你喜歡的話就噴,我習慣了…」

  任意到心覺驚奇,沒想到這趙大寶竟是這樣的好脾氣,一時間到是更覺愧疚,但同時任意也開口受到:「我叫莫名…」

  這時卻有人開口說道:「我說大寶,你的狂風快刀練的怎麼樣了,我就想不通,田泊光的後人怎麼能將狂風快刀傳給你,你可一點也不適合做採花賊啊…」

  眾人聽後又是一陣大笑,而趙大寶卻依舊笑呵呵,只見其開口說道:「我怎麼知道田泊光的後人會跑到雪域來,我又怎麼知道田泊光的後人敢強姦移花宮的弟子,沒想到最後給追到雪域來了,我又怎麼能想到那傢伙竟然那麼沒本事,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殺了…」

  眾人都是一陣大驚,顯然以前根本沒有聽到過趙大寶講這樣的事情,而這時那說書的卻來了興趣,只聽說書人說道:「你怎麼知道那女子是移花宮的,難道你一直練的刀法真的是狂風快刀。」

  不想趙大寶卻是苦著臉說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們到底怎麼樣才相信呢,就是那淫賊田泊光的徒弟,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那移花宮主又是怎麼回事。」另外一個人問道。

  趙大寶卻是一陣沉默,然後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凶的女人,那女人竟然生生抓斷了那傢伙的命根子,簡直太殘忍了…」

  眾人一陣鬱悶,卻是催促趙大寶說具體點,而趙大寶卻也從頭到尾講了起來:「我是在雪地上見到他們兩人的,見到他們時,他們就已經打起來了,沒想到那傢伙那麼快的刀法竟然擋不住那美女的攻擊,而那美女當時卻說,你竟然對我我移花宮弟子施迷藥之類的話,而那男的雖然打不過人家,卻是口頭狂妄地說他乃田泊光狂風快刀這一代的傳人,他所做的就是為女人帶來歡樂,卻不想那傢伙話黑沒有說完,就讓那女的一腳給踢到了命根子上,而且那女的還不解氣,一手給將那傢伙的東西給抓暴了…」

  眾人聽的一陣汗然,有的更是不自然地將自己的腿給夾住了,任意卻也聽的好笑,最後也知道那女的將那傢伙毀了之後就直接向來路返回,卻是來去無蹤。而他也在田泊光不知道第幾代傳人的臨終交代下,得到了狂風快刀刀法和心法,這一切到是巧妙的很,只是一直以來都是沒有人相信趙大寶,卻沒想到今天趙大寶說出移化宮後,竟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移花宮任意人都清楚的很,其武功更是恐怖的要命,而移花宮所收的弟子也大多是被男人拋棄的弟子。當然這一切除了三百年前江楓之子江無缺,而移花宮的兩位宮主卻變態地製造出了江無缺和江小魚自相殘殺的局面,最終差點弄出了一場武林浩劫,若不是大俠燕南天的嫁衣神功大成,恐怕武林真要遭遇到浩劫了。說書人對這樣的故事自然是說的非常詳細,而初出江湖的人自然都是非常喜歡聽這些傳奇的故事。移花宮移花接玉和明玉功都乃不世奇功,而移花宮更乃當世大門派之一,同時移花宮更乃江湖禁地之一…只是誰又能想到移花宮的人會出現在江湖中,而且田泊光的後人竟將主意打到了移花宮弟子的身上,最終主意沒打成,卻是先喪了命根子,後將狂風快刀臨終前傳給了趙大寶這樣的人,卻是一命嗚呼了。

  當年田泊光就是如此,不想到了這一代傳人又是如此,眾人的目光看著趙大寶,而趙大寶則是紅著臉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做在近處的任意也沒有聽清楚,但卻也心中覺得好笑,恐怕這田泊光的聲名就此要斷絕了吧。之後那說書的又開始說起了江湖事,而這時任意卻也不再追究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出現在踏雪谷中的人。想必這些說書的人原本就屬於一個組織吧,也一定有著方便的交通工具,不然他們又怎麼會遠在雪域,就能知道天朝本源,乃至沙漠之地的是,這無疑對眾人的思維是一種考驗,但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任意認為大概就是如此。

  而從說書人的口中任意卻知道了徐若愚等人的消息,同時卻也得知了孫新的情況,任意不禁也想到了車天,想來車天一定是又將自己修來的內力,用嫁衣神功的獨特方法傳給了孫新了吧,不然孫新也不會在天朝本源出名的。而事實上就是如此,一年之約,車天和孫新果然也都到了野豬林,而孫新的武功和內功也都有了很大的長進,而車天的內功卻也比去年雄厚了一倍之多。孫新得到了車天所傳授的內功後,竟一舉進入一流境界,只是棍法太弱,不上檔次,卻是他的缺陷。而車天卻也從那之後再次消失,江湖之上也只是最初的時候出現了車天的名字。

  而徐若愚卻是每天面對著挑戰他的人,而他卻是逍遙自在,每每轉換地方,遊山玩水,好不逍遙自在。卻是果真在做著他的夢想之事,任意不禁心中羨慕。而當那說書人說起任意之時,卻見酒館內的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名字和他所擁有的寶藏,竟然成為了一個公開的秘密,也就是說,只要任意一出現,或是有人一提起任意的名字,那麼將會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任意並不知道自己竟然這樣的成名,但此時他卻知道了,同時因為這樣,他卻更不敢露出任意的名字和容貌了。而鷹王此時也有了成長,若是不認真觀察天空,幾乎任何人都不能發現鷹王的存在,因為鷹王飛的實在是太高了。

  任意默默地聽著眾人在談論自己,就彷彿任意並不是他自己一樣,事實上任意已經完全接受了他現在的身份,或者是當他的這個莫名的身份也被發現時,他還會變化成另外的一個身份,反正他的武功很多,有排雲掌、摘星手、還有他自創的腿法飄渺,再加上現在的天霜拳,就是變化成另外一個身份,恐怕任意還能以天霜拳行走江湖,而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或是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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