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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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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2章 神級武功
    墓地,只見這獨孤霸猛地拉躍上竹尖之上,向遠處打量著,但望眼看去卻是一片綠色海洋,心驚之下獨孤霸落了下來向那老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陣法還能在竹上顯現出威力不成。」

  老人搖頭縷須道:「這陣法怕是比迷天混沌大陣都不逞多讓,但任何陣法都有其缺陷,如果你能離竹一尺之上踏竹而行,到可一攬竹林全貌,但若是你稍有一步落下一尺,怕也要沉入竹林陣勢之中了,到時候恐怕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獨孤霸神色驚訝,卻是心中明白那迷天混沌大陣乃自然行成之奇陣,方圓籠罩數十里,卻不想這泥菩薩對眼前此陣竟是如此看重,到是讓他史料不及,但回過頭來獨孤霸還是不甘心地說道:「聶家雪飲刀真能抵擋的住火麒麟的麒麟之火…」

  泥菩薩搖頭道:「聶家雪飲刀乃聶家獨有之物,外人就是強搶得來,若沒有其家傳冰心訣和傲寒六訣,卻也不能駕御的了。那火麒麟乃洪荒異獸,除了擁有麒麟之血的聶家人之外,就是天榜絕頂高手進入怕也討不了好。聶狂來此尋找雪飲刀鞘是為了進麒麟洞內尋找雪飲刀,我雖能算出天機,卻也不能多說,到時就是有火猴吸毒,老夫怕也會遭受天譴。」

  獨孤霸一陣沉默,之後竟是冷哼一聲道:「但願他聶狂能死在麒麟洞中,否則我獨孤霸必然會找他算帳。」

  泥菩薩閉目搖頭,卻是不再說話,而這時獨孤霸且又說道:「江湖傳言說摘星門傳人任意得柳空傳下寶藏,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泥菩薩點頭道:「此事到是不假,不過此子有巨鷹在身,且又神出鬼沒,怕是無人能制住。」

  獨孤霸冷聲道:「聽說此子所練乃步驚雲傳下的排雲掌,而據傳言雪域有一叫葉非凡的小子學得了當年秦霜的天霜拳,嘿,江湖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前有那學我獨孤家聖靈劍法的小子,只是他所學只是聖靈劍法的皮毛,老子暫時還不想動他,先讓他在江湖上多玩幾天,等闖出點明堂後,若是不為老子做打手,老子定然廢了他…」

  任意聽的心中發冷,心想這獨孤霸竟然狂妄囂張至此,但心中卻也無奈,儘管由於這奇妙的大陣阻止,無法使其氣勢迫入陣中來,但任意卻是能體會的到這獨孤霸的囂張和厲害。只是卻想不到這一前一後竟然先出現了聶狂,後又出現了這獨孤霸,還有最先出現的花無缺的後人,當然還有任意所見過的那華山派的長老和逍遙派的掌門,這些人無一不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絕對以入先天境界。幸好這大陣玄妙,阻擋了這獨孤霸王,只是任意卻是更為驚訝,始終不明白這獨孤霸不敢踏林而入,為什麼那聶狂就能踏林而入,難道說那聶狂的輕功…任意不敢想下去…

  獨孤霸和泥菩薩兩人向一旁而去,卻是不知道要做些什麼,等兩人遠去任意方才松了一口氣,想到陣法書掩藏的很隱蔽,恐怕沒有人能找的出來,但心中對聶狂的出現還是異常震驚的,同時對消失不見的刀鞘也有了新的認識。原來那把刀鞘就是江湖中傳說比之屠龍刀也不逞多讓的雪飲刀的刀鞘了。心中震驚之餘,任意到是非常相信那泥菩薩的話,知道三個月到五個月內聶狂必然會到此,而自己也可乘此時機暫且遠離此地,到比武招親的大會上見識一番。一個月後比武招親,兩個月後公子譜和絕色譜放榜,三個月後聶狂、獨孤霸兩人必然會在竹林附近有決鬥,兩人可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若是能看兩人打鬥,怕是獲益良多。而且兩人都用腿法,雖然再腿法基礎上一用刀一用劍,但在腿法上不斷摸索的任意卻是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天色終於黑了下來,任意在確定沒有危險時便乘著夜色騎馬出了竹林,然後虛空快入流星向玉華鎮所在的方向趕去,官道雖有一條,但任意現今有莫名的身份牌在身卻是可以輕鬆路過。由於先前耽擱了幾天時間,此時離比武招親的大會卻是還有二十天的時間了。有虛空如此的神速,這從東到南雖然上萬里的路程,但對虛空說來卻是小菜一碟。一路之上任意見許多人也是騎馬而行,更甚者竟有許多馬車在官道之上通行,任意心中到是一驚,沒想到這五年的時間竟然有許多人已經富了起來,想來未來的江湖生活在有了這些交通工具或是有錢人之後也必然會更加的精彩和驚險吧。

  任意雖是腦思索,但卻飛速前進,虛空的腳力恐怖之及,每每過處都要引起所有的馬恐懼嘶鳴,卻是害怕自虛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無可否認,虛空以成為馬王一般的存在,那銀色的毛髮比之白色更見閃亮神俊,更兼其身體高大健美,比列完美,就是再愚蠢之人怕也知道虛空的非凡了。一路之上有人羨慕自有人妒忌,但是卻從未有人趕向任意出手。

  這並不是因為任意的馬快,而是因為消息已經傳出,那些強盜和崑崙派的弟子近四十多人,到達雁石鎮時果然相互印證之下將莫名的武功傳出,順便也將莫名要挑戰任意的驚人消息傳出,而諸多飛鴿傳書或是飛鷹傳書將消息在短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天朝本源,同時更似有向外域蔓延的趨勢。一時間莫名的人氣被提到了恐怖的高度,但在莫名提升的同時,任意也更是被人當做是一個最為神秘且神奇的存在。許許多多的人又開始猜測起了任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此時又身在何方。同時也對莫名的武功感到無比的恐懼,二十幾個一流高手,他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輕鬆將其全部打敗,如此說來,莫名的武功必然已經超越了成名高手的境界,而據青城派所傳出的消息,莫名殺死了青成派外家弟子王人慶,此王人慶就乃成名期高手。

  青城派一直在追查著莫名的身影,但莫名卻消失了十個月的時間,而再次出現之時卻是出現了這樣大的動靜,一時間竟有無數有心之人開始留意起了莫名,卻是在莫名身上打著任意的主意。只要到時兩人一決戰,恐怕就必然會有高手出來將任意捕捉,至於莫名卻是沒有想到,因此機會雖然造就出了任意更高的人氣和神秘,卻也在隱隱中給自己找了許多麻煩。

  趁著夜晚任意用鷹王帶虛空過了湘江,然後到了龍門鎮,再次進入龍門鎮,卻見龍門鎮竟是比原先繁華的太多。任意在眾人的注視下先進入客棧,然後將虛空留下,自己便獨自向酒樓走去。這是任意已經養成的習慣,重要進鎮或城,就必須要進入酒樓,邊喝酒邊聽聽所謂的江湖故事。任何時候任意的出現都會伴隨著一陣陣的沉默和一陣陣的低語,時間一長任意已經習以為常,便是拿了酒直接上了二樓,比起一樓來二樓可說是清淨且又安靜了許多。任意剛一上二樓,一樓就炸開了花。

  「那人是不是莫名…」有人急聲詢問道。

  「有可能是,你沒看那人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扇子嗎,我能從那扇子上感覺到冰涼的氣息…」另一人接口說道。

  過了湘江,天色已然漸漸涼了起來,此時正是一年冬季之時,這龍門鎮附近雖然還未真正感覺到冷,但卻是得天獨厚,氣候變化不大,大多數人也都穿著不厚不薄的衣服。酒樓內無疑是吵鬧的,但同樣各種消息也是流通最快的地方,恐怕現在就是傻子都知道那些說書人各個都不是簡單的人了,他們的背後必然有著一個龐大的組織,而大多數人則將這個組織歸到了百曉生的頭上,怕也只有這百曉生所屬的組織才會如此強大且變態吧,雖只是情報組織,但卻是無孔不入,誰知道你身旁的人是不是百曉生的人。

  眾人談論一番莫名後,在確定卻是莫名之後,便都驚訝了好一會,有一些人更是想要上樓去一較高低,但始終卻是沒有上去,卻是雷聲大雨點小。而這時那說書人卻是吆喝一聲繼續說了起來,但其流動的目光卻是靈活異常,顯然目射四方,該記的他都記在心裡了吧。

  「先前咱們說了這百年前的兵器譜排名,這兵器譜也是天地人三榜排名,能上人榜的兵器都是一些鋒利之及的神兵,但總的說來,江湖之上人兵雖有上百件之多,比之凡兵雖厲害,但卻始終未能真正上檔次。就如那龍泉劍、碧水劍、淑女劍、君子劍,此些寶劍都乃人榜之上的神兵,但若比之金蛇劍、真武劍這些地榜神兵卻是差之太遠,但是這真武劍、金蛇劍、碧血劍若和天榜之上的神兵相比卻也差之太遠,就土天榜之上的倚天劍、屠龍刀等兵器卻更是恐怖…想當年倚天屠龍出世時是何其的血腥風光,只是最後卻被娥眉派掌門毀掉,取出了其中九陰白骨爪和降龍十八掌秘籍,若不是如此,他娥眉派固然有滅劍、天劍這樣的天榜武功,卻也不能稱雄江湖…唉,但不知那娥眉竟用何種手段竟將屠龍刀和倚天劍恢復原樣,並使其成為鎮派神兵,若不是那降龍十八掌只適合男人修煉,怕是娥眉數帶掌門早已修煉了…」

  眾人聽的唏噓不已,當人也曾都聽說過那降龍十八掌乃是數百年前的一代大俠郭靜所擁有,這數百年來降龍十八掌雖然仍是丐幫不傳之絕世武功,但卻也並不是就丐幫一家擁有。除了當年的喬風擁有之外,郭靜後代也會,娥眉歷代掌門那裡也有保留,為此事丐幫卻也找娥眉理論過,但卻未有結果。但不論如何,數百年來,江湖之上到還未出現有其他人使用降龍十八掌,這到讓丐幫的人漸漸放鬆了下來,但這並不代表降龍十八掌以後不會出現在其他人手中,到也是一個隱患。

  此時有人問道:「你上次不是說還有絕世神兵嗎,那些神兵都是怎麼回事…」

  那說書人一番裝蒜,看的眾人暗罵不已,等將其伺候好了之後這說書人方才說道:「這絕世神兵隱秘非常,但每當出世必然會造出巨大聲勢,就如那傳說中的鷹刀,還有那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此三把神兵除了絕世好劍一直在步家之外,鷹刀和絕世魔劍也都未曾出現過,但每當絕世魔劍出世時,絕世好劍也必然會入世,而到時生為眾神兵之首的鷹刀方才會現世…至於那雪飲刀,其刀極其特殊,若是他人用之可為天榜神兵,但若是聶家人所用,其卻是不輸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

  「那屠龍刀那麼厲害,為什麼只是天榜兵器…」有人替屠龍刀感到不值。

  那說書人冷哼一聲說道:「當年眾神兵爭鬥之時,天地變色,先天高手雖能將自身的先天之氣導入兵器中,使兵器熟悉自己的氣息,使之更加應手,不然若只是神兵之間的單純相抗,除了那鷹刀平和之外,那絕世好劍必然會吸其玄鐵精氣,使之成服,要知道獸中之望乃獸王,人中之王乃皇帝,若你站在天朝武皇陛下面前,你能站的住嗎…」

  那說書人很是氣惱,顯然是不滿那小子的話,才會如此反駁,眾人聽的卻也為之心動,迴響江湖之上有後天和先天高手的區別,而先天高手之上卻還要分天地人三榜,那站在最頂峰的就是絕世強者,只要其氣息一露必然天地也會為之色變,反過再想那自然界中的猛獸,卻是越想越對。自然中有無數中猛獸,各種猛獸中都有自己的王者,但各種猛獸聚集在一起時又如何不會成服與百獸之王老虎,而森林之王獅子若是和猛虎都頭,怕也是獅虎相鬥,兩者都處於高峰,但如果將那些洪荒異獸一一搬出,那又如何對比。那人邦神兵就如各種猛獸中的頭目,而那地榜神兵則是頭目中更為強大的,至於那天榜神兵那毫無疑問就是獸中王者了。到此境界,若在出現更厲害的,那就是異數了,這就恰如那洪荒異獸的存在一般。

  絕世神兵卻正如那洪荒異獸一般,以其強大的姿態壓制住腳下諸多王者強者,只是異獸不曾出世,是因為其有著很大的限制,就諸如那火麒麟,終生只能呆在麒麟洞中,若其失去火海輔助,卻也會落了下乘,如此說來,再反饋到那些絕世神兵上也就說的過去了。絕世寶劍等威力雖然巨大,但卻難以掌控,又有幾人能掌控的了,而那絕世魔劍卻是魔氣熾盛,能讓人著魔,雖然威力巨大,但首先你得要承受的其那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其次你要控制的住自己的心神,否則也只有被毀滅的份。而那鷹刀能成為眾兵之王卻正是因為其中隱含著天道最本源最純潔的力量,更為重要的是,鷹刀中有著天榜神級武功戰神圖錄,只是此點,那鷹刀就以超然,更何況按鷹刀乃以武破虛空遺漏在世間的天道神兵。配合這破碎虛空名字,就是再傻的人也直知道那鷹刀的價值所在了。

  任意聽的心驚,卻是首次聽到了如此多的神兵,那說書人一口氣連著說出了一百來個兵器的名稱,如色空劍、覆雨劍、天魔琴、打狗棒、浩氣劍、魚腸劍、巨闋劍、干將劍、莫邪劍、玄鐵劍、風翅鐺、玄鐵寶傘、龍頭鳳尾筆、金龍鞭、三絕拐、萬字奪、太乙神鉤、太陰魔鈴、雙龍銀絲虯龍棒、烏竹扇骨、七煞天羅、陰陽五雷奪命追魂刺、判官筆、泣血金匕、金槍、青玉冰輪、青魔手、明心錐、神鷹鐵爪、金絲鎖口鞭、珊瑚金枴杖、殘肢令、金傘、金蛇帶、鐵拐、鐵鷹爪、鴛鴦膽、琅玕匕、乾坤一氣袋、蛇形鞭、綠玉杖、孽龍錘、骷髏烈火鞭、霸王槍、魔發十三鞭、璇光鋏….

  說書人一番演說說的好不興奮,卻不想接下來這說書人竟是暴出了一翻猛料,卻是首次說出了天榜神級武功的排名。然而眾人卻沒有想到的是,這天榜神級的武功竟然是一正一副,也就是上下之分,上有十種絕世武功,下有十種絕世武功,合起來卻是二十中武功,讓眾人吃驚不小。而二十中武功上為『戰神圖錄、長生訣、天魔策、天蠶神功、忘情天書、六脈神劍、萬劍歸宗籍、慈航劍典、易筋洗髓經、金鯉行波圖。』下為『獨孤劍冢、三分歸元、九陰真經、九陽真卷、歸元秘籍、天魔寶籙、葵花寶典、九華遣書、太玄遺經、血書。「

  眾人自是想不到會如此,據那說書人介紹,卻是說明了裡面的諸多問題,諸如萬劍歸宗籍則是劍宗不世劍法秘籍,裡面劍道出神入化,卻是比慈航劍典的武功還要高上一位,而那易筋洗髓經則是少林寺易筋經和洗髓經的結合,原本按照內功心法來看,兩種內功心法只能入得天榜皇級,但兩種內功極為奇妙,能合二為一,竟提升到了天榜神級的主位之上,到讓眾人為之驚訝,心中暗思這少林難怪會如此聲勢浩大了。而至於那獨孤劍冢則是獨孤求敗的埋骨之地,其中不但有獨孤九劍的秘籍,更有玄鐵劍法的練法。而這兩種劍法單獨分開的話都是穩穩佔據天榜皇級一列,卻不想還是不全的。很顯然,上十種武功高出下十種,但儘管如此,天榜皇級的武功也休想追上那後十位。

  只是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金鯉行波圖竟然位列天榜神級上位第十位,而三分歸元卻是緊次與獨孤劍冢,位列下位第二位,竟還高出九陰真經和九陽真卷,卻是難以想像。此時任意方才知道這三分歸元竟然如此厲害,但當聽那說書人介紹了天蠶神功,忘情天書,六脈神劍等武功後卻更是驚訝無比,看來,這江湖真是沒法讓人活了,任意此刻如此想著,卻也深覺諸多武功的博大精深和其深厚絢麗的背景。

  而那歸元秘籍、天魔寶籙、葵花寶典、九華遣書、太玄遺經、血書也都是江湖一等一的絕世武功,若是其他未曾出現,但只出現一種的話,恐怕江湖也就亂了。此刻任意心中竟是升起了要好好摸索那金鯉行波圖的想法,但想來如何也要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吧,有此想法之後任意心中雖然依舊震撼,但卻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隨後那說書人竟又一口氣說出了天榜皇級的武功,諸如降龍十八掌、黯然消魂掌、玉女心經、先天功、吹雪劍法、白雲劍法、靈犀一指、拔刀術、小李飛刀、霸王槍、空明拳、左右互搏、卻是竟有整整五十種之多,讓任意聽的駭然不已。

  但儘管駭然,任意心中到是首次不覺得自己的武功高了,而是認為在天朝的某些地方定然有著一些和他同樣進步神速的存在,也或許有比他更厲害的玩家存在。此時他身具一種人榜絕學,兩種地榜到天榜皇級徘徊的絕學,若是再能學的風神腿和金鯉行波圖內的武功,到時候兩種神級武功怕也夠自己練的了。長呼一口氣,任意喝完最後一口酒,見天色已經深了,但依舊有許多玩家在大呼大喝著,顯然夜晚已經成了許多人所喜愛的時候了。

  回到客棧中,任意並沒有休息,而是盤膝坐下來修煉起來,自進入這個尷尬的境界之後,任意的內力吸收速度也更加的快了起來,雖然空氣中的水氣太少,但一天不停吸收能量的他卻也不會慢上多少,只是還差一步就進入宗師境界的他卻始終未曾進入,卻不知又是因為什麼。為此任意心中不解,但卻也知道練功一道,一刻不能鬆懈停息,否則怕會退轉,同樣也對他將來的江湖之路有所影響,於是任意決定從此以後要更加賣命地修煉,爭取在諸多天榜武功中成為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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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3章 魔刀劍聖

    事事稀奇,任意回到客棧不久,半夜時分卻突然聽到旁邊客棧有動靜。由於任意正在練功中,耳目十分聰穎,卻是聽的甚為清楚,儘管那聲音是如此的小。

  「小樓一夜聽春雨…」一道聲音細聲說道。

  「知道,少爺快到了,我們也收拾離開吧。」另一人同樣細聲說道。

  隨即屋內一陣細微的響動,然後屋門輕輕關閉,接著任意聽到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任意心中為之震驚,若不是此刻他內力全力運行,怕是聽不到這兩人的對話,而這兩人深夜之下如此詭異卻又不知是為何。內心好奇之下,任意馬上換上黑衣,原本早就準備好的黑巾也以拿在手中,之後任意向外竄出,正要尋找那兩人時卻是已經沒有了蹤影,任意心中暗嘆,心想那兩個高手就算比自己低怕也低不了多少,恐怕已經是名動江湖級別的高手了吧。

  但任意內心卻是極為好奇,特別是那一句小樓一夜聽春雨的話吸引了任意,這讓任意想起了自說書人口中聽來的消息。這一句話所代表的是魔刀丁鵬,雖然丁鵬早已不在,但其傳人定然存在世間,好奇之下任意自然要打聽清楚了。那丁鵬曾是天榜高手中最為卓絕的人物,其手中魔刀曾被公認比之傅紅雪的刀還要恐怖,只是卻因為其當時刀法並未大成,也並為走到刀道高峰,而使魔刀之名未如傅紅雪那般聲名響亮而已,這到是遺憾之事。

  任意如鬼魅般竄出客棧,當任意出現在房屋頂上時,卻看到遠處房屋頂上正好閃過兩道黑影,一時間任意內心大為欣喜,急忙放開腳步悄然無聲地踏著屋頂而行。論輕功,任意的輕功在結合了內功的特性和天霜拳、排雲掌乃至各種追星逐月輕功後,卻也是難以想像的快。此時行走屋頂不斷快如閃電,且還瀟灑異常,眨眼間人已經踏頂過了三十多米,而前面那兩人的距離也漸漸被任意拉近,不想這一路竟跟隨著出了龍門鎮,幸好任意穿的是黑衣,否則黑夜之下到也麻煩。而出了龍門鎮之後,那兩人竟放開腳步繼續向前前行著,任意心想既然出來了那就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反正自己有鷹王在身,又有黑巾蒙面,到時候大可乘著夜色在鷹王的幫助下離開,到是沒有大礙。於是到也放心地跟隨上前,而隨著越來越近,任意也將距離吊開了,內力提升後,原本就踏雪無痕的他,輕功自是更見恐怖,每每跨越間竟有十米距離,而且輕靈飄逸,鬼魅快速,卻是進步巨大。

  不想前面兩人奔出數千米後竟然從樹林中拉出兩匹馬來,然後在任意的注視下竟騎馬向前狂奔而出。任意心中無語,卻是在猶豫師傅繼續追下去。最後還是好奇心熾盛,便放開腳步向繼續跟去。任意知道自己的腳力有多厲害,這兩匹馬雖也神峻,但比之虛空卻是差之太多,任意用出全力之下到也未被甩下,而任意內力深厚,氣力悠長,更是隨時回氣,卻是感覺不到絲毫累,於是竟一路跟了下去。然而讓任意沒想到的是,這一跟竟然跟了數十里路,直接跟到了十里亭處,任意遠遠見兩匹馬停了下來,卻見自己足足跑了近一個小時,這路程到也有四十多里,任意心中雖然鬱悶,但卻也是小心無比,遠遠看那兩人下了馬,進入了十里亭坐了下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旁邊有樹,任意一躍而起,落在樹上,卻是收斂氣息遠遠地看著兩人,天色雖黑,但月色也稍顯明亮,到能看出一定距離。而任意快入一代宗師級別的高手了,自是看的更遠。不想,這兩人竟坐在十里亭中不動了,任意等的心裡不耐煩之下,卻見這時竟有一頂黑色的餃子從楓華鎮那個方向趕來。任意心中驚訝之下,見那頂轎子來的及快,眨眼間就快到了十里亭處,而那兩個身在十里亭內的人,卻是早已恭敬地站在一旁。

  任意用其兩股內力極力掩蓋著自己的氣息,恐怕就是有人站在任意身旁也不覺有任意的氣息存在,但任意知道,若那人真是魔刀丁鵬的傳人的話,那麼自己就要麻煩了。這些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身入先天的絕世高手,就只是看這架勢,幾個名動江湖級別的高手為其抬轎,又有誰能做的出來,為此任意不得不小心行事。

  由於任意離的太遠,卻是不知那邊的人說了些什麼,但任意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使的他不敢喘一口大氣,而當那轎子被四個人抬著向前路趕去時,那股壓力也漸漸消失,任意猶豫了幾下,卻是最終忍不住遠遠跟了上去。冰心訣、虛雲氣、天霜氣三者聯合運行下,卻是讓任意瞬間回覆了冷靜的狀態。

  一路前行,卻是又行了大概二十多里地,前面出現了兩條岔道,任意原本猜測那些人會向兩條岔道的一條而去,但卻沒想到那轎子竟然一轉頭,北面那荒蕪之地穿去,任意停留了一會,隨即又接著跟上。跟了數千米之後,卻見這荒蕪亂石之地一變,前方竟出現了一大片樹林,看著那轎子進入樹林,任意心中到是思索了起來。但最後猛一咬牙,卻是依舊遠遠地跟了上去,任意只能祈禱那人不會發現他,而在林中圍攻他,此等事他還是第一次做,但不管如何,那人的氣息雖然未全部暴露出來,但卻是著實讓任意感受到了什麼是壓力,任意心中自是確定這人的身手一定進入了先天之境,否則也不會如此恐怖了。

  懷著警戒的心思一路穿行,卻是輕鬆穿過了樹林,而這時任意則遠遠看到轎子向著個劍形的奇異山坡穿去,然後轎子從其中穿過,任意等其消失之後,方才小心跟上。不想進去之後卻方才見這劍形山坡乃是一個百米多高的山坡,山坡陡峭異常,但是每向前走幾十米,就會出現另一座劍坡,而中間卻是一條寬約四米左右的石道,任意心中驚訝之下卻也是小心無比,當穿過了石坡之繼續向前走了數千米,任意聽到了陣陣流水聲,若不是功力深厚,怕還聽不到。同時任意也看到那轎子停了下來,任意心中大為奇怪,卻見一聲長嘯聲猛地傳出,卻是直衝九宵,聲勢駭人。任意正自思量這人為什麼這樣時,卻見遠處突然閃現出無數的亮光,任意雙眼一亮,卻方才知道那竟是一處莊園。而這時陣陣腳步聲也是響了起來,任意遠遠看到有許多拿火把的人向這邊快速衝來,同時任意也見到那轎子的對面竟也升起了火,這時任意也方才明了,原來這人面前竟有著一坐吊橋啊,怪不得轎子會停下來了。

  人未到,聲先到,一道沉穩的聲音自夜空中傳來,卻是清晰無比,只聽那聲音說道:「什麼人闖我神劍山莊,可知我神劍山莊的規矩。」

  任意腦袋猛的一震,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裡竟然是神劍山莊,而那個出來的人功力如此深厚,氣勢如此純正,到是讓人驚訝。任意不禁苦笑,卻是不知道這江湖之上還有多少這樣的高手存在,而這乘轎而來的人不知是否又真是那魔刀丁鵬的傳人。

  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聽一道深沉的聲音自轎中傳出道:「小樓一夜聽春雨,神劍山莊的劍是否真的那樣的犀利…」

  那橋的另一邊一陣沉默,隨後卻也傳來了一股聲音:「你是魔刀丁鵬的後人…」

  一陣哈哈大笑聲傳出,轎中人並未出來,而是繼續說道:「當年我祖未戰而敗,實是功力未大成,雖入先天之境,但比之劍聖謝曉峰卻是差了一線,此乃憾事,我祖也效仿謝曉峰並未爭奪那魔刀之名,才導致現在江湖沒有劍聖和魔刀的傳說。傅紅雪的刀固然厲害,但是勝不過我魔刀之威,今日本人來此,是未一圓劍聖和魔刀這一戰,是輸是敗我丁冉也不會再來挑戰你神劍山莊了…」對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卻是說道:「我神劍山莊數百年不出世,是應祖上要求,我祖當初捨棄劍聖之名實則明智,不然也不會領悟那無上劍道,丁兄既然來我神劍山莊,我謝無劍也自是不會拒絕,只是此時以晚,不知…」

  不想那丁冉卻說道:「此時甚好,速戰速決,丁某不喜白天,還請莊主原諒…」

  謝無劍一愣,卻是沉思一下說道:「那就請丁兄入莊一戰。」

  不想那丁冉卻又說道:「謝兄客氣,此地甚好,謝兄放下吊橋,我們可在吊橋上一戰。」

  那謝無劍稍稍沉默後說道:「那就依丁兄所言,丁兄既不願進我神劍山莊,謝某也無法招待丁兄,等吊橋放下,謝某可過去和丁兄一戰。」

  任意心中沒由來地激動起來,卻是如何能想到會遇到這魔刀和劍聖之間的打鬥,見對面吊橋放下,數十火把點燃,照的吊橋亮如白晝,任意雖然遠在千米之外,卻也猜測那吊橋怕也最少有三十米寬吧。吊橋落下,那謝無劍等人走了過來,任意看的清楚,雖想靠近一點,但卻礙於這兩大高手的威勢,而不想冒險,只好就地掩蔽,也好在有事之時迅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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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先天對訣

    謝無劍等人過了吊橋,而那轎中的丁冉也方才走出轎子,只是卻用黑布蒙著臉,任意不知為何,就連那謝無劍等人也覺古怪,當然內心到也覺得生氣。丁冉一身黑衣,雖未露強大的氣勢,但對面謝無劍卻清晰地感覺到,那是一股驚天的詭異氣息,到是讓謝無劍內心暗暗吃驚。

  丁冉突然開口說道:「此一戰無論勝敗,謝莊主可否答應我不將其傳入江湖中…」

  謝無劍未做思索就開口說道:「我也正有此意,這數百年恐怕也只有少數幾人知道神劍山莊的所在吧,神劍山莊也並不想出世…」

  任意見兩人站立在那巨大的空地上,距離十幾米對立而站,而兩邊的人則是距離在五十多米之外。兩股氣勢墓地傳出,卻是驚人的犀利,那兩旁而站的人迅速向後退出,直到退出百米開外方才停住。任意儘管感受不強烈,但卻能想像的到那兩股氣勢的威力,千米之外的距離,任意又是快要進入宗師境界的高手,自是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但這種精神層面的東西,和這強大的氣勢,卻也讓任意無比的震撼。這就是先天與後天的差距,任意此時完全可以製造出雄厚的黑白雲氣和天霜氣,任意也曾試過,一拳擊過去將一塊巨石瞬間冰凍的壯舉。這是所謂後天內力的外放,也就是說,任意凌空劈掌也可輕易傷人。內力進步了快兩個層次的他確實讓人難以想像。

  成名高手境界的人已可輕鬆放出內力,包裹在兵器上給予對手致命的傷害,更何況任意已經遠遠超越成名境界的層次了。任意也曾細細算過,知道就是如他這般努力的人也花費了四年的時間才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這還是任意體質絕佳,又有諸多奇遇,方才會如此,至於其他人若無奇遇怕是只能埋頭苦練了。而事實上任意卻不知,練武人築基,最少一年,方才稍有點成就,築基時間越長的人自然後力也就越大。任意被脫胎換骨,直接跳過了基礎的階段,而他所練的武功又很多,但怎麼說也從三流、二流上來的。實則這三流二流兩個階段的人依舊是處於基礎的階段,也只有進入一流階段的人才算是真正學武的人。

  現在江湖之上逐漸出現了許多一流高手,這一流高手也真正方才算是入門的人,而一流高手若想提升到成名高手的境界,少說也要五六年,當然,邪門功夫或是奇遇除外。資質差又不用功的人,若要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怕是十年也玄。就是那三流進入二流,若是不努力的人怕也要練個四五年才成。江湖之上以最大程度計算,一流提升到成名境界,普通人可在五到十年間,若是再提一個層次,那麼就需要有龐大的內力支撐了,至於這個內力的積累卻是日積月累才行,如成名高手若要提升到聲名顯赫的境界,那最少也要恐怕十年的時間了,若是要提升到名動江湖的境界,那首先內力要深厚,怕是二十年也說不準。

  而對於這一切的計算,卻也不得不有個前提,那就是一個人的聰明程度和用功程度了,而最為重要的自然就是所學武功和內功是否上乘。長乘內功可以提高一半,甚至更快的速度,這就可見一般了。但江湖中也有許多流傳,就諸如那郭靜,其自身非常愚蠢,但最終卻成為一代大俠,這其中的問題自然就說明了太多的問題了。而以任意來看,現在江湖中人雖然多不勝數,但不努力的人終究要為出頭者墊弟…

  兩人的氣勢在無止境的提升著,那兩旁的人雖然以退後了近二百米,但其中卻也有一些武功低下的人,到是繼續向後退去。江湖中有十戰被廣為留傳,其中首戰為傳鷹對八思巴、其後依次為龐班對浪翻雲、西門吹雪對葉孤城、李尋歡對上官金虹、楊過對金輪法王…十戰中除傳鷹對八思巴曾起天地共鳴,從而破碎虛空之外,龐班對浪翻雲的最後結局也是以龐班破碎而去,至於其他人的對戰,卻是頗為遺憾,但對戰時所制造出的驚天氣勢,竟能引起天地自然的共鳴,這就可見一般了。

  此時這兩人的氣勢使的圍觀之人一退再退,也並不奇怪,只是任意卻是因為未曾見過而內心驚訝罷了。如那當初華山長老,飄渺峰長老,怕也沒有這樣的驚人氣勢。但任意始終對那逍遙派掌門升不起一絲反抗心思,這就足見那女人的厲害了。任意心中不禁升起了諸多怪物的想法,很顯然,以任意以快要進入後天大成境界的身手,卻是顯得如此窩囊,若是身手更低的人,或是常人在此,怕是早都被這驚人的氣勢和精神壓力給害死了。

  但任意卻不自知,冰心訣的存在就是那真正鍛鍊精神的方法,有如此絕頂精神修煉法門,卻是進入先天境界最重要的一環,若是精神和氣勢上跟不上,練武人拿什麼來和天地共鳴,拿什麼來進入先天境界,乃至掌控天地間的先天之氣。任意身有巨寶而不自知,但不管如何,任意日日不停的練功,儘管冰心訣未見提升,卻也使的他比之絕大多數練武人強上數倍不止。

  而聶家人是江湖中公認最具破壞力的人,當年聶風因麒麟血脈著魔,六親不認,差點一刀雙腿挑了整個武林。這就足見一般了,而冰心訣能克制麒麟魔血,使其遠離魔性,心性不斷提升,這就足見冰心訣的絕頂神妙了。

  謝曉峰乃天賦英才,少年時即揚名江湖,人稱三少爺,江湖公認為天下第一劍。後因殺戮太重,內心懺悔而厭倦江湖,化名阿吉流浪四方。於四處漂泊時,體味人情冷暖、生活艱辛,受大磨難而終不倒。而後從極度痛苦中蛻變而出,與燕十三決戰於江湖之巔後大徹大悟。後人尊其為劍聖,卻是比之獨孤劍的劍聖之名一點不差。

  謝家後人無不是劍道高手,每一代莊主都乃先天高手,數百年來神劍山莊閉門不出,實則是當年謝曉峰悟出劍道至理「劍即是劍,我即是我」,「劍非劍,我非我」的劍道及至境界。固而才會引退江湖,在神劍山莊藏劍廬悟劍留劍,而神劍山莊自那以後也退出江湖。但其門下弟子子孫卻各個都是劍道高手,如今魔刀丁鵬的後人尋來挑戰,在謝無劍看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而心中更有意看一看魔刀到底處於那一個境界之上。

  當年謝曉峰留話,說丁鵬還徘徊在刀即是人,人仍是人的境界中,最多也只是地榜及至高手,並非真正踏入天榜的自然之道中,所以才會不戰而退,不想今日丁家後人會前來挑戰,卻是讓謝無劍感到奇怪。當年謝曉峰進入只有傳鷹、鷹緣、龐斑、浪翻雲、王重陽、等絕世高手方才能進入的天道境界後,實則以能與天地溝通,成就了真正的無上劍道,脫離了先天小成的境界,直達天人合一的天人之道…

  兩聲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接著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將任意擴散開來,任意極力壓制自己的氣息,費了一番大力方才真正平靜下來。但雙眼卻是看的無比清楚,謝無劍手中有劍,但卻是毫無光彩,但任何人都知道那把劍小看不得。而那身穿黑衣的丁冉手中則握著一把弧度頗大的閃亮彎刀。

  這就是所謂的圓月彎刀了,數百年前,代表圓月彎刀的小樓一夜聽春雨讓整個武林為之一震,但正在其處於最頂峰的時刻,卻突然消失了,直到此時此刻,任意有幸目睹了這傳說中的刀和劍。任意知道,這一番驚世的戰鬥將對自己造成不可估摸的影響,以後能不能進入先天之境,也完全要看此時他的領悟了。

  任意腦中轟然一震,原本應感到奇怪的他卻是奇蹟般地徹底冷靜了下來,他的心,他的眼,他的氣息,彷彿都已經不屬於他一般。除了對面戰鬥中的兩人之外,任意的精氣神竟罕見地結合在了一起。而同一時間,任意奇妙地知道自己已經真正進入宗師境界了。此時任意方才明白,原來那一線之隔卻是力與精神的轉變,只有當你明白或是體會到了某種精神層面的東西之後,你方才會得到昇華。然而,任意卻是並未有所察覺,只是大腦轟然一陣,先是什麼都不知道,接著卻感到天地間有所變化,他的眼看的更清楚,他的呼吸變的更加悠長,他的內力彷彿在這一刻也變的更加的精純。任意心中無喜無憂,內心中他非常感謝這兩人對他的啟發,使的不覺間就得到了提升。

  然而此時任意卻是苦笑,以他剛剛進入宗師境界的精氣神竟然無法看清兩人是如何交手的。任意只看到一團如明月般的銀光散發著犀利氣息,同時一團漆黑仿若沒有氣息的空靈感覺也從謝無劍的劍上傳出。劍和刀已然消失不見,任意內心雖然震撼,但卻也感到遺憾,這種級別的高手,比自己卻是高之太多,恐怕此時的自己和同處於宗師境界的高手比試,怕也會輸吧。

  任意正覺遺憾之時,打鬥卻是突然一變,接著任意竟看到那丁冉手中的圓月彎刀竟散發出銀亮的光芒,然後彎刀竟脫手而出,向謝無劍衝去。彎刀一閃既消失不見,任意肉眼無法看清這樣的速度,但卻看到謝無劍手中劍輕輕揮向身前,一招極其平淡的劍式,卻讓任意心中一震,心中恍然明白了些什麼。但如何去想卻又想不出什麼來,更是抓不住那一點隱沒不見的東西。任意心中惋惜之時,卻見彎刀如憑空出現在謝無劍面前,而謝無劍的劍卻是穩穩地削在彎刀上,而彎刀又極其巧妙地回到了丁冉手中。

  謝無劍突地開口說道:「聽手吧,再站下去就不是切磋了,恐怕到時方圓千米內的東西都會讓我們毀了。」

  那丁冉手中彎刀突然消失不見,任意竟未看清楚那彎刀怎麼不見的,而那謝無劍手中的劍也是如此。

  這時丁冉竟開口感謝道:「此番一戰雖未盡興,但卻讓我明白了刀道,我那孩兒想必也在轎中明白了一些。」

  謝無劍竟也是開口笑道:「彼此彼此,我那孩兒此番也長見識了…」

  兩人竟是同時大笑起來,任意此時也是明白了,原來這丁冉此次來神劍山莊竟只是為了他的孩子的刀道進步,而那孩子想必就在那黑轎中。至於那謝無劍也正好有孩子出來,卻也看到了兩人的比試,雖然任意不知道兩人的孩子是否也如自己這班看不懂,但任意卻是知道,兩大先天高手的對決,能見到的少之又少,此番兩人卻是如此湊巧,同時造就了自己的孩兒和手下,卻是兩全其美。

  不想這時丁冉卻又開口說道:「不如我們換個方式切磋吧,也好讓他們看的更清楚…」

  謝無劍心中自是非常明白,神劍山莊的劍代代單傳,卻是不可能傳到外人手中的。而當後代接管神劍山莊時,那麼前代就會離開神劍山莊數年乃至數十年,去尋求劍道,到時機成熟時,那麼前代就會回來,但是回來之後卻是又要進入藏劍廬中去悟劍,去體會了天人之道,自然是沒有切磋的機會。而再到下一代的成長時,也是手把手地由上一代教育,但這種同級數先天高手對訣的場面卻是從來沒有的,此時兩大先天高手此地對訣,謝無劍又怎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而那黑色的轎子中確實有著一個人的氣息,那人的武功不高,也只是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不久,而他的孩子也正是如此,想來這丁冉來此也不會再有其他的事了。而他又何樂而不為,於是謝無劍點頭答應了丁冉的請求。

  若問此時誰最興奮,那自然是任意了。任意沒想到此次跟來會有這樣的好事發生,不管兩人的孩子以後會如何厲害,但他卻是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場面的,就只等兩人盡快對決了。果然兩人在略談幾句話後,手中刀劍就再次出現,一場龍爭虎鬥即將開始。

  依舊是那把刀、依舊是那把劍,但此次卻是清晰可見,每一刀每一劍的路徑軌道都是清晰無比。丁冉手中的圓月彎刀依舊明亮,但刀刀之間卻都拖著一條條清晰可見的銀線,這正是圓月彎刀在丁冉手中的運行路線。任意自不會傻的認為這是圓月彎刀的刀法招式,每每進入先天高手的人都會脫離原由武功的路線,而進入到另一種層次中,任意雖不知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層次,但在說書人口中卻是聽的太多了。

  此時見丁冉如此,自是知道丁冉在教導轎中的人,而那謝無劍也是如此,但卻沒有圓月彎刀那樣的魔刀,所以未能製造出如丁冉那般清晰的效果。但謝無劍卻是刻意地放出內力,在劍上形成先天罡氣,效果到也差丁冉不多。丁冉這一方觀戰的人,加上轎中人有六個。而謝無劍那邊卻是有著二十多人,此時眾人目光絲毫不眨,卻是心中激動非常,如此高手對決的場面對任何練武之人來說都好處都是不可想像的。

  對於任意來說雖然隔的距離有近千米遠,但所看到的效果卻也不差。刀劍之間的軌跡妙到顛峰,卻是任意想都想不到的。而每每之間兩人所出的刀劍之招卻是最平常不過的招式,但儘管平常,換在這兩人手中用來卻是天地之別,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反璞歸真的境界吧。任意的精神比之再場的其他人怕要強大許多,心中更是深刻保持冷靜,所以對這場對決所得到的領悟卻是無可估量的。兩人對決時卻是氣勢內收,但每每刀劍相交之間卻又讓人聽之極其難受的聲音出現。

  任意不為之所動,卻是腦中瘋狂地記著兩人妙到顛峰的刀劍之招,任意的記憶從吞食過憶神丹之後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此時兩大高手的絕世表現也被他全部記在腦中。儘管有些地方因為角度問題而沒有看到,但從頭到尾任意卻也看了個遍,當兩人迅速分開然後各自收回刀劍之時,任意知道自己的任務結束了。

  見兩人正在說話,任意壓制住興奮的心情悄聲下樹,然後神不知鬼不絕地向來路奔回。任意剛走之時,謝無劍和丁冉卻是突然停住不再說話,卻見兩人同時向任意所走的地方看去。然而之後卻又奇怪地同時收回目光,卻是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任意並不知自己下樹之時氣息稍稍有所波動,儘管馬上平息,但卻也引起了兩個絕世高手的注意。但有著冰心訣和兩重內力的壓制,同時任意又是進入到了宗師境界,卻是險險地過了這一關。若是身手再低點,或是沒有優勢存在,或是距離再近一點,怕是謝無劍兩人會同時追來。一路狂奔的任意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而謝無劍兩人卻是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但此時兩人都是處於顛峰狀態,雖然沒有盡情一戰,但先前的切磋卻是引起了兩人的興趣,只是兩人卻儘量壓制著這股戰意,最後丁冉也是告辭而去,而謝無劍也收起吊橋,帶著一夥人回到了山莊。

  黑色的轎子一路穿行,卻是向著反方向而去,這時轎中卻傳出丁冉的聲音,只聽丁冉說道:「峰兒,儘管你很努力,圓月刀法也是天下少有的刀法,但為父還是不放心你。你雖能在短短的五年時間內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但還是不夠,武功一道不近則退,為父固然有提升功力的藥讓你快速提升境界,但心性上跟不上的話,最終卻也難進先天境界。為父此番挑戰江湖先天高手只是為你打下堅實的基礎,好讓你明白心性和精神的作用,這兩點乃先天境界不能缺少的東西,若你心性能迅速提升,能壓制住彎刀的魔性,到時為父就會傳授給你圓月彎刀。但若是你心性未到,為父也只能繼續帶你去挑戰高手,至於你能明白多少,也只能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

  一聲嘆息聲自轎中傳出,接著這黑轎沒入黑暗中,而任意則是在天色稍稍亮起的時候回到客棧中的。換回白衣,任意並未睡覺,而是盤膝坐在床上,腦中回想起了那一戰。隨著不斷的回想,那刀劍之間的玄妙之處一點一點地衝擊著任意的精神和心靈,當任意察覺到不對之時強行斷去腦中對訣,卻是引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

  「厲害,就只是招式就如此的厲害,竟然能影響我的思想和精神…」任意駭然之下自語著,顯然剛才他太過沉入,竟沉迷到了刀劍的意義當中,以他的精神修和武功修為又怎會明白兩人的刀劍至理。最後越想越玄妙之下,竟然憑藉著他的記憶力,在腦中清晰重現了先前那一場戰鬥。但是任意當初觀察的位置太遠,儘管能看到大部分招式,但卻有少部分招式因為兩人身體擋住,所以使的任意沒有看完整。而任意順意之下竟狂妄地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連接那空缺之處,卻不想一連接之下,那平凡的刀劍之招竟仿若散發出犀利的刀劍之氣一般,使的任意的精神一下受傷,將他打回現實之中。此時任意方才知道自己剛才太過執著,也太過狂妄。就憑自己的本事也想改兩個先天高手妙到顛峰的招式,這不是純粹給自己找麻煩嗎,也難怪精神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受傷吐血。

  但任意勝在精神強悍,也只是感大精神稍稍有些疲憊而已,隨後任意盤膝調息了起來。當天亮之時,任意卻是發現精神不比體力,體力消耗了可以迅速補回,但精神受傷萎縮的話,卻不是一下就能調節過來的,幸好任意也只是覺得疲憊而已,便早起吃了點早餐,然後拉馬早早地離開龍門鎮,向十里亭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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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5章 全真古墓

    此番一路前行,卻是沒有多做擔擱,而是穿過十里亭,到了鎮魂碑處,著鎮魂碑附近有一小陣,名鎮魂鎮。任意穿過那所謂的鎮魂碑,心中雖然奇怪,但卻也只是以為這是個歷史悠久的石碑,除此之外卻是別無想法。進了鎮魂鎮,任意見公告處貼著許多告示,而他任意的名字和圖像卻是貼在首位,懸賞竟也到了五千兩黃金。任意知道他的名字怕早已不是秘密了,說不準整個天朝任何一個地方都有著有心人士在時刻注意著任意的出現,只是任意卻是暫時未有露出本來面目的打算,更沒有要將兩個身份合在一起的想法。

  除了他的告示之外,巨大的告示上竟密密麻麻地貼了三十多張通緝告示。任意一眼掃過,卻是對此沒有任何興趣,於是便拉著虛空向鎮內走去,由於是白天的緣故,任意並沒有想著要住店,而是拉著虛空向酒樓尋去。除此一點愛好,任意卻是沒有其他愛好了。一直以來對武功的追求,使他沒有經歷其他的生活,就是打鬥也很少,就是想要經歷一些實戰卻也是不容易。此時儘管被許多人打量,但任意卻也見到一些身穿藍衣的道士在鎮內走動著,這些道士看向任意的目光也都有著好奇。

  任意自然也是好奇,但被打量慣了,心態到也是非常平靜,於是任意便在街上許多人的注意下拉著虛空繼續向酒樓找去。很快任意就找到了酒樓,但任意此時竟也見到一頂黑色的轎子停在酒樓下,任意心中一驚,心想那丁冉不會就在此酒樓中吧。猶豫了一下,任意拍了虛空兩下,最後還是走入了酒樓,竟是不顧虛空會會跑掉。一些隨任意前來的人見任意如此,雖然目中滿是貪婪之色,但見虛空如此神峻,彷彿心中也未能斷定任意的身份,到也只是圍著虛空打量了起來,顯然極其羨慕虛空的神峻。

  酒樓內的氣氛很是怪異,竟沒有那種喧鬧之聲,更為奇怪的是酒樓中竟沒有那說書人的存在,任意心中奇怪,見許多人看著自己,任意和小二說了一番話後打量了一下一樓,然後直接上二樓去了。當任意上了二樓後,頓時聲音比原先竟大了幾分。

  有人說道:「那人定是莫名,前幾天就有消息傳來,說他有可能要去安陽城,也有人在其他城鎮見到過他,沒想到這麼快就到鎮魂鎮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去參加花家的比武招親…」

  有人接口道:「我看就是這樣的,這莫名有寶馬,要是想來的話,估計一天就到了,但卻沒想到現在才來。」

  這時突然有三個人從外邊跑了進來,然後掃視了一眼一樓,在沒有尋到目標後竟是對著樓上大喊了起來:「莫名在不在,本人要挑戰你…」

  一時間整個酒樓安靜了下來,而任意剛剛坐穩還沒有任何動靜就出現了這樣的事,一時間樓上的一些人目光都看向了他,顯然都知道也只有他最是吻合那莫名了。

  而這時三樓之上的包間內,卻見一個青年沉穩地向身旁地黑衣人說道:「父親,那個莫名難道來這裡了。」

  那黑衣人沉思一下說道:「應該是的…你今後在江湖之上最大的敵人就是他,只是現在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說完後這男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這青年卻是一愣,隨即見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便沒有再說話,只是從此閃動的目光中卻表示出這青年內心此刻正在激戰著。

  任意並未回話,而是平穩地坐著,卻不想一陣更大的聲音響了起來,卻聽那人說道:「你若是再不出來,小心本人砍了你的馬。」

  任意心中有些氣惱,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二樓之內的人卻都看著任意,想要看看任意到底如何。但突然眾人眼前一花,任意竟消失不見,這些人大驚,有的更是叫出聲來。同一時間三樓包間內的男子卻是猛然目射精光,然後又回覆了平靜的狀態。

  此時一樓內的人卻都是無比的驚訝,因為原本一樓入口處和樓梯口只有那三人,但眨眼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樓梯下竟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瀟灑無比的男子。和二樓那般人一樣,只不過一樓的人表現更是精彩一點。

  那挑戰任意的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這青年長發披肩,背著一把劍,而另外兩人中卻有一人身穿道服,另一人則身穿勁裝,顯得稀鬆平常。任意的出現讓三人嚇了一跳,而那向任意叫板的人在一愣之後卻是動了兩下嘴說道:「我要向你挑戰。」

  與先前強硬的聲音比起來,此時這人的聲音一下變的軟弱,卻是明顯地害怕了,就只是任意這悄無聲息出現的本事就非他能做的出來,自然是內心感到害怕了。

  這時任意卻是冷聲開口道:「你要砍了我的馬。」

  青年吞了口唾液,向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且驚恐地看著任意,卻是被任意的氣勢迫的不得不退。此時此刻的任意,氣勢驚人,不但身上傳出一股寒冷的氣息,更是給人一種虛無縹緲,抓不住虛實的感覺。

  但顯然這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見這人猛地張嘴喝道:「就是要砍你的馬,你能拿我怎麼著。」

  此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然失去了冷靜,如同一個氓夫,卻是讓眾人鄙視不已,任意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看向他身後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呢,也是來挑戰我的嗎。」

  那兩人一愣,臉色卻也不是很好看,但這無形的壓力卻是壓的他們呼吸困難,但很顯然這兩人有著做為男人的尊嚴,到是不想在嘴頭上輸給任意,於是其中一個身穿道服的人開口說道:「是的,我們是來挑戰你的。」

  任意猛地冷哼一聲,卻是使的三人如遭重擊,雖然未七孔流血,但卻也臉色蒼白地向後狼狽退出幾步。同時整個酒樓內也是更加安靜了,任意說中寒冰扇刷地一下打開,在眾人疑惑地眼神中,任意原地消失不見,眾人尚未察覺時,就聽砰砰砰三聲傳出,三人已然被任意狠狠踢出酒樓外。

  一時間眾人嘩然,外面行走路過,或是停留觀看的人卻也看了個正著,只是卻沒想到這三人竟然如此輕鬆地就被人給踢了出來,三人口噴鮮血的模樣似也告訴眾人,三人受傷了,至於傷重傷輕卻是不敢肯定。

  那當頭的人狼狽站起身來,咆哮著想要衝進來,但卻是被那身穿道袍的人攔住,只見那身穿道袍的人森冷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和那未曾說過話的人將那青年拖著離開了。彷彿這就是一場鬧劇,但酒樓中的任何人都知道這三人的武功和身份,尤其是那身穿道袍的人正是全真教的人,只是任意不知道也不在乎而已。

  此刻任意卻是沒了喝酒的心思,正準備拿了酒就走人,卻是未走到掌櫃的跟前,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然後一股聲音由遠傳來,卻是說道:「那莫名是不是在這裡,聽說他厲害的很,老子要挑戰他…」

  任意冷笑一聲,猛地轉身,然後酒樓中失去了他的身影,同一時間酒樓中的人先後站起,然後向酒樓外擁去,顯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任意已經出了酒樓,果不然,當眾人出來後,見到任意正瀟灑且冷酷地站在街道中央,而他的周圍卻是沒有一個人。至於人群卻是離的遠遠地看著他,而那先前開口喝罵挑戰任意的人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而這漢子身後竟跟著近二十個手拿大刀的人。

  「大刀會的人…」有人驚呼道。

  任意聽在耳中,見這幫人的實力卻是不怎麼高,但最前面這手提大刀的大漢卻是高過後面的人太多,任意心中到是猜測起了這人是NPC還是玩家。

  這一夥人見突然出現身穿白衣的人都是一驚,在看清眼前人的容貌之後卻都是暗嘆這人的風采。而那先前說要挑戰的人卻是興奮地說道:「你就是那莫名…」

  任意未回答,這漢子頓時怒睜雙目,氣火地說道:「老子問你話你竟然不答,是不是想要嘗試一下老子手中的大刀…」

  後話尚未說出,卻是猛地感覺到一道寒冰刺骨的氣息傳來,沒由來地就打了個冷戰,但陡然間一道黑影出現在他的面門前,情急之下大漢用大刀抵擋。任意只用了一半的功力,眼前這大漢功力也只不過是聲名顯赫的層次,還未到名動江湖的層次,離一代宗師更是差的太遠。任意高之這漢子太多,有把握之下才如此,但儘管只是一半的功力,其威勢卻也是巨大無比。就只是一腳之力就踢的漢子向後倒飛而出,而身後跟來的人情急之下伸手去阻止倒飛的大漢,卻是猛地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氣和巨力,不但使他們全身冷的發抖,更讓他們隨著漢子一起向後倒飛出去,然後一起倒在了街道上。

  整個街道一片安靜,有些人更是倒抽涼氣,這人乃是大刀會的NPC小頭目,算是一個幫會的出頭的人了,其手下NPC和玩家卻也有數百人,平常總是在鎮中做些壞事。可能是前幾天從說書人口中聽到莫名的名聲,許多人也都推斷出莫名一路前行,到是等著挑戰莫名了。而先前聽到有一白衣白馬的人進入鎮中,自是知道莫名到了,到是升起了要挑戰莫名的想法。到頭來卻不想落了個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莫名現在的名聲太大,不但一人輕鬆對付了近四十個一流高手,還揚言說要挑戰任意,雖然眾人不知道任意在拿,也不知道任意武功有多厲害,但莫名一路而行,目標卻是太大,自然會被有心人發現,而江湖之上通訊大多數乃飛鴿傳書或是飛鷹傳書,任意一路上又擔擱了幾天,自然是人未到,消息就傳出了,一些人報著饒性的心思就想等待莫名的路過,來挑戰任意,不想鎮魂鎮的人還真等到任意到來了。

  只是結果卻不順人意,等是等到了,但卻承受不了任意的一腳。圍觀的人,原本有心思要挑戰任意的人此時卻是不敢了,沒有人會拿自己的臉面和生命來開玩笑。但是,恐怕對於玩家來說,是不會有人膽大的想要挑戰了,至於NPC有沒有人來挑戰任意卻是說不準的。

  任意輕搖寒冰扇,看著對面二十人說道:「怎麼個挑戰法,說吧,我接著。」

  那大漢臉色通紅,支吾了半天卻是說不出話來,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就是再狂妄的人恐怕也有自知之明,除非他想死。任意心中無喜無憂,先前的生氣在冰心訣的輔助和往常的慣性下,便迅速的冷靜了下來,看著周圍圍觀的人,任意暗自嘆息一聲,打了個響指,就見虛空嘶鳴一聲,向著任意跑來。

  眾人再度吃驚,沒想到會有如此聰明靈性的馬,心中羨慕之時卻也把路給任意讓開了,但是任意卻皺起了眉頭,只見前面的路上竟一下來了五六十個人,這五六十人中有一半是身穿道袍的道士,另一半則是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讓任意心覺奇怪的是,這些女子全部身穿白衣,都是手拿長劍,但卻和那身穿道袍的人保持著距離,卻是不知為何。

  任意正打量之時,卻見那先前挑戰他的漢子竟咳嗽一聲說道:「全真教和古墓派的人來了,我們走…」

  臨走時還狠狠地看了任意一眼,任意卻是離也沒離這幫人,對他來說,這種人數不勝數,你要是理了他們了,那才是有問題。而眨眼間那一群道士和一群身穿白衣的女子全部趕來,任意這也看到了這群女子竟沒有一個長大差的人,心中思索之下卻是覺得這古墓派的女弟子都能和逍遙派的女弟子比了。圍觀的人自然是聰明地讓開了道,而那旁女弟子卻是也停了下來,並沒有進入,但一個個臉上卻都樂呵呵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反觀這群道士卻是一個個如臨大敵,在當先的一個道士帶領下向迅速將任意圍住,而任意自然知道這領頭的道士就是先前那三人中的一個了。這群人顯然都是玩家,實力平均都在一流高手的境界中,也有幾人稍弱, 而其中到也有那麼一兩個人快要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

  這群道士有二十七人,此時一層層將任意圍住,只是這街道只有十來米寬,到是顯得擁擠了起來,而圍觀的更是將距離迅速拉開。讓任意感到奇怪的是,這好一會時間了,怎麼也不見官府的捕快前來,這可是明顯的當街鬧事啊。

  那道士沒有開口,而是有另一個道士開口,只聽那道士說道:「聽師弟說你並未將我們全真教放在眼中,不知可有此事。」

  任意見這當頭的人頗有幾分正色,到是想解釋幾句,然而那先前逃走的道士卻狠聲說道:「師兄,他仗著自己的武功厲害,自然不會將我們全真教看在眼裡,我看還是…」

  那師兄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好了,別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

  那人臉色一紅,低下頭來,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冷色,顯然是心有怨念。而任意卻也知道這種人最是惡毒,是小人中的小人,就是眼前的人多,也想在這人身上討回個公道,於是任意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我怎麼樣,你怎麼樣,當時在酒樓的人怕是都知道,你全真教也算是有名的江湖大派,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惡毒小人,挑戰我不成,還拉來同門替你撐腰,告訴你,今天不是你們找我麻煩,而是我找你麻煩,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馬上廢了你。」

  那外圍的一群古墓派女弟子頓時叫起了好來,其中更有人說道:「那傢伙本來就陰險的很,經常做壞事,而且他們全真教的人還經常打群架,真是把他門全真教的人都丟完了。」

  全真教的弟子臉色都是一紅,而那先前說話的人卻是沉默一會看著任意說道:「他固然做的不對,但我們全真教並沒有錯的地方,我們可以讓他給你認錯,至於你,我也請你給我們全真教一個交代。」

  任意聽的到後心覺好笑,便冷笑道:「給你交代,你沒有搞錯吧,從頭到尾我可是一點也沒有錯,更沒有說過侮辱全真教的話,難道你不承認是你那師弟心胸狹窄,心思惡毒所引起的事嗎。」

  那古墓派的女弟子頓時叫起好來,全真教弟子本來就無理再先,想來是想要維護自己的門派,才會如此無知,卻不想如今落入尷尬的局面。而那惹事的青年卻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的,卻是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此時任意卻強硬地說道:「我莫名一直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遊戲規則,但如果有人故意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話說到這裡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任意雖停話不說,但眾全真派弟子卻也被任意不冷不熱,高姿態的話激怒,那男子皺眉看向任意說道:「你想怎麼處罰他。」

  任意平靜地說道:「穿了他那張臭嘴…」

  眾人大怒,此刻就是傻子也知道任意是鐵了心要那傢伙的命了,而那傢伙這時卻冷聲說道:「不要以為你武功高,就不將全真教放在眼裡,我們這麼多師兄弟…」

  話未說完,就見一道白影閃過,卻是任意如鬼魅般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寒冰扇更是連點幾下,這傢伙頓時說不出話來,而任意則是提著人飛身而去。幾個起落之後任意已然到了數十米開外,這時一聲噓聲傳出,卻見虛空猛地抬起前蹄,然後嘶鳴一聲向任意追去。卻是身影如電閃,既是神峻又是威風。

  「好馬…」叫好聲接二連三傳出。

  全真教的人先前迫與任意鬼魅的速度和氣勢,再加上虛空的完美表現,竟是震住了,當一人一馬向鎮魂鎮的一邊跑去時,卻是方才回過神來狼狽追去。而任意的聲音卻也傳了出來,只聽任意平淡地說道:「我在鎮外等你們,我到看看你們全真教能拿我怎麼樣。」

  一眾圍觀的人一聽,卻是心中興奮地大叫起了好,而古墓派的女弟子更是笑嘻嘻地追了上去,一時間整個街道上的人竟是追出去了一大半。

  「有意思,這小子有意思,竟不害怕全真教…」三樓窗戶前,那黑衣人讚賞地說道。

  而那青年卻也接口道:「聽傳言說他好像還得罪了青城派,難道他就不怕嗎。」

  黑衣人搖頭道:「你有他那樣的資質和筋骨,自然也能狂的起來,此子筋骨雖是絕佳,但卻已經進入了宗師境界,想來是食過什麼絕世藥材了吧,唉…」

  那青年無比驚訝,卻是沒有想到莫名會進入宗師的境界,這讓他如何能相信,而這時這黑衣人卻又接著說道:「如果你能在兩年內心性有所突破,能壓制住彎刀的魔性,為父可打同你七經八脈,讓你一舉進入宗師境界…」

  青年大喜,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但卻是慎重地點頭,但看其雙眼所透出的激動光芒,卻是任何人都看的出此時青年是強行壓制自己的激動。

  江湖之上所謂的任督二脈是小周天,也就是連通上中下三丹田,過會陰、命門、百會、身體前後的一條直線。大多數內功首要做的就是通小周天,而小周天事實上就是築基。任督二脈通者,就代表著小周天通,之後就要經歷一段漫長的時間,而這個漫長的時間就要一點一點地打通七經八脈,七經八脈全部打通,方才進入後天大成境界。而先天境界則玄妙異常,卻是常人說不出道不明的。

  至於任意,從最早脫胎換骨時就已經自然通了任督二脈兩條主脈,順帶著也通了一些其他的經脈,這就是所謂脫胎換骨的妙處所在,只是當時任意體內無氣感而已,後來修煉內功時也不像他人一樣,要先打通小周天,然後再聚集大量的內力培育小周天的內力使之不斷壯大,最後一條一條打同七經八脈,從而形成大周天搬運。

  鎮魂鎮外,任意冷冷地看著那青年,再看遠處跑來的諸多人,任意手中寒冰扇猛地點在了青年的丹田處。隨著一聲慘叫,青年臉色蒼白,狠毒地看著任意,任意卻是看了青年一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但心中卻覺得自己做的似乎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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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6章 天罡北斗

    全真教的人首先跑過來,在見到倒在地下臉色蒼白的青年後,那帶頭的青年冷聲說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任意尚未說話,其中卻已經有人看出端倪來了,只聽那人驚訝道:「怕是讓廢了武功吧…」

  一句話引起了渲染大波,那全真教弟子臉色鐵青地說道:「你武功雖然高,但也不能下這樣的毒手,這裡是全真教地盤,只要全真教一聲令下,你以為你能逃的了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卻是讓任意心中很是不高興,全真教怎麼了,就是整個江湖的人追殺他,他也不會怕,到時候大不了躲在深山野林裡不出來,等以後有所成就了再出來。至於廢了這小子,任意並沒有怎麼想,而是心中最為討厭這樣的人,嘴毒心毒,怕是不可就要了。

  不想那全真教弟子的話竟引起了古幕派弟子的不滿,其中一個女弟子更是不顧形象大聲喊道:「你們全真教的人就是不要臉,難道我們古墓派就不存在了嗎….」

  一番言語說的一眾全真教弟子面紅耳赤,有些人雖然想要爭論幾下,但硬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想來是平常被古墓派的女弟子欺負慣了。而圍觀的人卻也不感覺到有什麼,這小鎮被古墓派和全真教各佔一半,雖然不是那種分割形式的佔據,但卻是做為落腳點,兩派都有地址。而兩派弟子有非常的多,更為特殊的是,全真教清一色男道士,古墓派卻全是身穿白衣的女孩。而全真教和古墓派相隔不遠,卻也時常鬧出矛盾來。這到讓一些有色心的全真教弟子無法下手,而許多女孩又是小嘴犀利,擅長口角之爭,自然是全真教弟子無法抗衡的。再說全真教雖然教武,但卻是道家正統,雖未傳那些道法,但對人心正邪這一方面卻是控制及嚴。若有弟子言談舉止不對,也是要受到門歸制裁的。嚴重的會被廢去武功趕出門派,輕則者會按照程度去做相應的懲罰。

  至於古墓派卻是不會如此,雖然兩派掌門都有交代,兩派乃鄰居友派,不可對立,但彷彿兩派天生就是對頭,門下弟子又是一男一女,便也鬧出了許多事來。自然,這些事是不會讓掌門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怎樣,因為誰也無法改變這一點,此時此刻這一幕再次上演,奈何這群女弟子各個美麗,嬌滴滴的,就是小嘴厲害了點,不說全真教的弟子心裡有鬼,就是無鬼,想要回上兩句,怕也要受到圍觀的人指責,也只能將這些氣出到任意頭上了。

  其中一個全真教弟子怒聲說道:「師兄,他這根本就是無視我們全真教的存在,不如我們一起拿下他吧。」

  這人話一起,眾全真教弟子頓時一起要求了起來,任意下馬,拍了一下虛空,虛空馱著那被廢的傢伙向一旁跑去,眾人一愣,但見任意並未走,而是輕搖精緻的扇子,靜靜地看著他們。一這樣的舉動就是外來圍觀的人也覺任意太過狂妄了,但那群女孩卻是尖叫著支持起了任意,想來是被任意的風采給暫時征服了。

  「師弟們,列陣!」

  一聲喝聲傳出,二十八個全真教弟子分為四個七人組,將任意圍了起來。任意始終未動,卻也聽到了那群女弟子叫道:「你們全真教就會耍賴,打不過人家,竟然用天罡北斗陣,而且還是四七北斗…」

  任意自是知道這天罡北斗陣是怎麼回事,沒見過難道還沒有聽過嗎,此時見眼前二十八人七人一組,分為四組,卻是組成了七個北斗模樣,赫然是江湖中頂級陣法天罡北斗陣。據傳這天罡北斗陣可無限延伸,從一七到七七,一直延伸,可組成無限大的劍陣,進入其中的人會被連綿不絕,四處冒出的劍所傷,要死要活卻是由不得你了,除非被困之人武功高過數倍,否則必然大吃苦頭。

  只是,這天罡北斗陣極其深奧,有正副大小和諸多變化。往往門下弟子所練的,七人會按北頭星座的方位行使諸多變化,第一人位當天樞,第二人位當天璇,第三人位錄天璣,第四人位當天權,四人組成斗魁,第五人位當玉衡,第六人位當開陽,第七人位當瑤光,三人組成斗柄。北斗七星中以天權光度最暗,卻是居魁柄相接之處,最是衝要,因此由七人中武功最強的人承當,斗柄中玉衡為主,由武功次強的人承當。天罡北斗陣是最上乘的玄門功夫,迎敵時只出一掌,另一掌卻搭在身旁之人身上,敵人來攻時,正面首當其衝者不用出力招架,卻由身旁人側擊反攻,猶如一人身兼數人功力,的確威不可當。若是陷入天罡北斗陣,除非將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則決然無法逃出。陣中七人以靜制動,擊首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擊腰則首尾皆應,牢牢將敵人困於陣中,但是若深諳此陣奧妙,搶佔北極星位,便能以主驅奴,制得北斗陣縛手縛腳,不得自由施展。

  而這天罡北斗陣一七為一小陣,四七為一中陣,十四七為一大陣。若是倍數太少或太多,所組成的陣雖然也有威力,但卻不合根據。只是,此天罡北斗陣玄妙異常,入門幾年的弟子也只學了個初步,使出來威力並不大,但儘管如此,一人卻等同於七人,不可小窺。

  四個天罡北斗陣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看在眼裡並未覺得有什麼玄妙的地方,但隨著一聲令下,只見二十八人所組成的四個天罡北斗陣牽一動全局,竟是全部巧妙地向任意攻來。一時間任意入目所見卻是大變,眼前竟滿是利劍,讓任意駭然不已。

  但是,任何人都明顯地看到,任意的武功高過這群全真教弟子不止一倍兩倍這麼簡單,雖說天罡北鬥一人集七,但比起任意來手還是差之太遠。這就彷彿是一個大人被七個五六歲的小孩圍起來一樣,雖然小孩說中拿著利器,但大人完全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打倒七個小孩。只是,當任意出腳攻向最近一個人時,卻愕然發現,那人急退,而那人兩側卻是同時出現兩把利劍,竟是逼的任意鬼魅般地退去。

  圍觀眾人只見任意身影連閃,這一刻在這裡,下一刻卻到了那裡。而這全真教陣法雖然玄妙,但這些人卻只是學了個皮毛,在對方實力遠遠高過他們時,所得到的結果也必將會是防禦崩潰。而此時這些全真教弟子所面臨的結果就是這樣,此時任意卻也是有些頭疼,無意間他已經進入陣中來,雖然他想以自己的陣法基礎來破解這陣法,但卻是礙於四面八方層出不窮的劍,讓任意心中著惱,最終竟是心中一直被壓制的脾氣上來了。

  火氣一上來,只見任意猛地雙手抓住兩把攻來的劍,然後雙手一抖,兩把劍竟然斷為幾截,而任意的手卻是完好無損,至於任意卻是乘機連環出腿,只是眨眼間就踢倒了四人。而一陣破,諸陣破,更何況那七人破陣太快,使的另外三陣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而任意的速度又如鬼魅,這一秒在這裡,下一秒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原本讓眾人為之色變的天罡北斗陣竟是眨眼間被破,只見一道白影如旋風般在人群中旋繞,旋風過後,二十八人竟無一站立的。眾人駭然色變,看向莫名的眼光已然是深深的驚恐。任意冷哼一聲,心中火氣也消了不少,看著倒下的二十八人,卻也知道這陣法妙是妙,只是這幫傢伙功力太弱,也沒學到陣法的玄妙處。

  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事情,任意身影再一閃,卻是到了虛空身旁,只見任意將那人扔向全真教弟子倒下的人群中說道:「這次放過他,你們出來個人殺了他吧,下次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轉身任意已然瀟灑坐在了虛空背上,眾人都靜靜地看著任意,而任意卻又開口說道:「別仗著全真教就來欺負我這個外來人,我叫莫名,報仇的話就來找我…」

  話聲剛出,虛空已然奔了出去,但這時卻傳來一道喝聲,同時一道凌厲的劍氣從任意側邊擊出。劍氣,這是任意自出入江湖以來第一次見人施展,此時任意已然知道,這人的修為怕是最少在聲名顯赫的境界了,而到了這個境界的人都可以隨意地釋放出劍氣、掌力等,只是任意一直未曾施展而已。任意心叫來的好,而施展劍法的人劍未出時先是喝聲提示,告訴任意,雖屬偷襲,但卻也不算,到有點正派作風。或者這人想要阻止任意離去,才會如此,此時任意不管這些瑣事,而是心中升起了一股要搓搓這人威風的想法。若是就此下馬,有可能劍氣必然會傷了虛空,若不下馬,那他必然要接住這一劍。

  一瞬間任意做了決定,寒冰扇在右手中,想要交到左手卻是來不及了,任意心中冷笑一聲,左手成爪,卻是不懼那劍氣,巧妙地將那把劍抓入手中。右手一震之下,那股劍氣猛地暴長,但是任意卻依舊穩穩地抓在手中,任意左手本就超過右手太多。雖然此時此地不想施展排雲掌,但是內在的內力卻可以自由變化,瞬時聚集在任意左手之上,並透過星手死死地將那把劍抓住。

  同一時間,眾人只見一股寒冰刺骨的冰冷氣息猶如實質般地湧出,竟是眨眼間將這把劍冰凍住,然後冰霜迅速向那人的右手蔓延,這人抽劍抽不動,卻又受到寒冰氣息的一擊,竟是恐懼地鬆手退去。而任意卻右手拉馬,虛空猛然停下,於是眾人見到虛空前蹄抬空,任意瀟灑坐在馬上,左手抓著一把雪白的冰劍。一時間眾人駭然,而任意則目光發冷地看著偷襲他的人,卻見那人身穿道袍,年歲約有三十四五歲左右,嘴邊有兩縷黑色長鬚,到也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然而任意卻是心中著火了。

  「你全真教就會這些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任意說中劍猛地斷成兩把,眾人又是駭然,卻是不知這劍什麼時候斷的,更為驚訝的卻是任意的手為什麼能抓住劍鋒卻不受到傷害。眾人並未見到任意的手有什麼怪異之處,到是想不到任意手上會戴什麼東西,一時間腦中都是猜測不斷,而那些古墓派的女弟子更是興奮地大呼大叫著,顯然讓全真教的人受打擊,是她們最為喜歡的。

  劍有雙鋒,江湖中,傷不了自己,傷的就是他人。試問,沒有劍的人又能如何,但這時卻有全真教的弟子將一把劍交給了這中年人,同時全真教二十八個弟子也聚集到了這人身後。

  此時這人眉頭微皺,臉色蒼白,全身竟也微微發抖,再看其右手,卻是自手腕處以下雪白一片,竟如包裹著一層冰霜一般。看到的人齊皆駭然,眼前這人主管鎮中全真教收徒一事,其身手除了古墓派一人和鎮中少有的幾個高手外,卻是無人能敵,不想此時卻是一個照面就落了個此等下場。一眾全真教弟子自然看出這中年人有麻煩,於是都硬著頭皮將中年人包圍在正中,而這中年人此時卻是頭頂冒起了一陣白煙,接著眾人只見這中年人右手之上的冰霜竟然慢慢退去,隨著冰霜退去,中年人的右手五指之上竟逼出了白濃濃的水真氣。

  眾人再次駭然,卻也驚嘆與這人的內力深厚,這時這中年人方才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閣下的內力雖然純正正宗,但卻也太過詭異霸道,貧道不敵,只是不知閣下可否稍等片刻,等貧道瞭解事情的經過之後再做定論…」

  任意見這人能逼出天霜氣的極冷冰霜之氣,到也佩服,他曾試驗過攻擊巨樹,一拳或一掌攻擊之下,整個巨樹都會被冰霜覆蓋,而將樹木從中劈開,樹木中更是被冰霜侵襲。只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天霜氣的威力和變態,而虛雲氣雖是虛實難變,讓人無法捉摸,但比之天霜氣來說卻是卻是少了一份霸道,而多了一份飄渺。而在經過內力變異之後,虛雲氣和天霜氣結合,形成了一種新生的內力,同時具備了兩種內力的特性,卻不想竟然被這人被逼了出去。只是想通之後任意卻也瞭然,剛才他也只用了六成不到的功力,內力更是由劍侵入,雖然侵入的極快,但卻也給了這道士一點時間,這道士反應也快,竟是感覺不對就放劍鬆手,若是再稍稍遲上一下,怕是道士的整條胳膊怕是要讓任意給廢了。

  此時此刻道士心中卻也暗自叫苦,這內力太過變態,不但冰寒刺骨,而且虛實難變,更恐怖的是,這內力虛實之中更隱含著無邊的霸氣,短短時間內就侵入他手上,雖然他以正宗玄門內功將冰霜之氣逼出,但右手此時卻是無力,他知道他手中的經脈有所損傷了,怕是要調養一段時間了。心中嘆息一聲,這中年人卻驚訝任意的功力為何會如此深厚,再看這群弟子的狼狽樣,心中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便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喝聲中有著不俗的威勢,若不是眾人見識到這道士被任意所傷,怕也要受到影響吧,但這些全真教弟子卻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出來一個人將話說清楚之後,這道士也方才瞭解是怎麼回事,看這那被任意廢了的人,這道士竟開口說道:「將他帶回山上,讓掌門發落…」

  「師弟已經被廢了,要不要殺了他讓他復活…」有弟子低聲說道。

  中年道士目光一冷,哼了一聲便再沒說話,此時任意卻也沒有了打鬥的心情,正待走時,這道士卻開口說道:「閣下想來就是最近聞名的莫少俠了,不想武功竟是如此之好,此事全是由本門弟子無知引起,還請少俠…」

  任意懶得理會這人,一上來就是偷襲,現在雖然將事情掀過了,但誰知道事情會怎樣,更何況他任意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廢了他全真教的弟子,而且還破了天罡北斗陣,最後還一擊傷了這中年道士,並斷了道士的劍。想來這事是不會輕易過去的,但被這麼多人圍著,卻也讓任意心中不喜。於是任意拱手說了一句客套的話,便甩手騎馬而去,只將這道士氣的臉色發白,那群古墓派的弟子哈哈大笑。這中年道士狠狠地看了眾古墓派弟子一眼,當看到眾女弟子身後站立的一個中年白衣女人時,卻是臉色一變,狠狠地注視了一下眾全真教弟子,然後甩手而去。

  眾人散去,一時間鎮魂鎮酒管之中卻是多了一些談論的話題,而自然有人飛鴿傳說將消息傳送到了四面八方去了。任意雖是騎馬,虛空的速度也雖快,但卻不比訓練好直飛直去的飛鴿飛鷹來的快。更何況任意一路之上也難免會稍稍耽擱一下,但無論如何,莫名這兩個字名聲卻是更大了。

  出了鎮婚魂鎮,虛空放開馬蹄,一路狂奔,不想這官道之上卻是行人頗多,有步行的人,也有騎馬而行的人。任意的出現到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只是這些人雖猜測這白衣人就是莫名,但卻不知鎮魂鎮中所發生的事。如此行了一下午,卻是行了幾十里路,這官道崎嶇蜿蜒,想來修建之時卻也是工程頗大。

  天色漸黑之時任意到了一個小村,但尚未進村就被十幾人攔了下來,只見這十幾人將任意圍住,其中一人看著任意說道:「你可是莫名,聽說你很厲害,我們要挑戰你…」

  任意一愣,心想這些人敢情都是等候多時了吧,但自己卻是非常討厭這樣,見這十幾人武功平平,應該是玩家,任意鬱悶地說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吧。」

  不想這十幾人聽後卻是大氣,武功低下的他們自是難以看出自己和莫名之間的差距,一想自己有十幾人,這裡又沒有人,便有提刀向任意劈去。只是,身未近,一隻腳卻將他踢出了十幾米開外,然後便一動不動了,再看任意,卻是冷冷地看著十幾人。十幾人雖然驚駭,但一想人多,卻是猛地全部向任意衝來。

  若說虛空是否厲害,此時方才讓任意見識道,任意本想下馬去教訓十幾個人,卻不想虛空竟是先一步活動起來,只見其前蹄後蹄,異常生猛,竟是眨眼間踢飛兩個人,雖然只是出其不意之下做出的成就,但卻其四蹄的威力卻是巨大無比,直踢的兩人滿地嚎叫,好不淒慘。任意心中鬆了口氣,便也沒有下馬,在馬上瀟灑地或用扇點,或是腳踢之下,竟是幾分鐘時間就將十幾人全部放倒。

  任意無心和這些人攙和,武功提升了,心性提升了,遇到這些人就彷彿是遇到淘氣的孩子一樣,這些人眼中的恐懼讓任意搖頭不已,卻是離也沒離十幾人就直接騎馬而去。而任意離開之後,這十幾人狼狽地聚集在一起卻是長出大氣,暗嘆自己命大,不然被殺事下,被廢的話就麻煩了。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十幾人的舉動這幾天早就被村裡的人看在眼中,剛才那般巨大的動靜自然也有人看在眼中,於是這消息也就傳了出去。

  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他這一路向前卻是路途不平,這近萬里的路上竟是有無數的人等待著他,雖然不時地有人退出挑戰的隊伍,但不時聽到任意消息的人卻是在各個路上等待著莫名的到來。不管任意走那一條路,路上都必然有著挑戰他的人。而任意卻無法逃脫,因為這就是江湖,沒有道理可言的江湖,而任意白衣白馬,這樣大的目標,又怎會不被人發現,並且挑戰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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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7章 霜雲之氣

    穿過村莊,任意騎馬狂奔,天色黑下來時終於到了一個小鎮前,進鎮之後也方才知道這小鎮是暮汐鎮。暮汐不但,氣候還算適應,並不見冷。任意剛一進鎮就引起了轟動,這讓任意感到了自己的無知,心想自己怎麼就愚蠢的將虛空放出,讓自己的目標如此之大,儘管被許多人看,但任意卻是漸漸習慣了。卻是不再理會眾人,而這些人中也應該有大部分人不知道任意是什麼人,但如此一匹神峻的馬出現在鎮中,自然也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每一個地方都有著一小部分人學武,一大部分人卻是各做個的事,所以看向任意的人一些人是武林人士,另一下人卻是好奇任意的風采,卻並不知任意是何人。而通常那大部分人是很少進酒樓的,可說每一類人都有著自己的地方,就比如武林人士喜歡進酒管一般,酒館內大多都是江湖人士,自然消息也就傳播的快,至於其他人,例如書生進私塾、畫匠進畫館、棋手進棋館,卻是分工非常明確。一般每個小鎮之上都有這樣的地方,只是任意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所以很少打探進入而已。

  卻不知除了他們這一小部分的江湖人士之外,還有一大部分的讀書人,而有些讀書人更是讀書考取科舉,竟也在踏破虛空中為官,可以說踏破虛空各個行業的底層已經漸漸被玩家所滲透,怕是時間一久,玩家們的勢力就會逐步推進,將會取代更多的地方,並最終將踏破虛空中大多數的NPC所取代,從而成為踏破虛空的主人,而到那時,也就名副其實地成為了一個由玩家所組成的另一個社會了。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每一個人都是一步一步上去的,雖然有些人出生好,但如果沒有真才實料的話,那麼也將無法在高層生活長久。說到底,當踏破虛空中各行各業人才輩出,到時其殘酷的程度將會勝過現實。但其有一個優點所在,就是可以重頭再來,沒有任何定數可談,說不準你這一刻是一個絕頂高手,或是一個努力賺取到了無數家產的人,但下一刻你卻被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擊敗或殺死,這所謂的變數是時刻存在著的。

  毫無疑問,任意將馬存在了客棧中,然後進入了酒館,酒館內的人彷彿什麼時候都是多的,而每一個地方的酒館也彷彿是練武人的天堂一般,而這樣無數人的組合也就組成了所謂的江湖武林,其中人心複雜,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念頭,每個人都有著成為絕世高手的夢想。當然,也或許有許多的人並不喜歡進這種地方,就比如女孩子就很少進酒館,一者女孩很少喝酒,二者這裡確實是酒氣洶天,有時候更是烏煙瘴氣,卻是很少有女孩子能受的了的。任意喜歡這裡,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酒的緣故,當然還有一部分則是聽說書人說一些江湖的事。

  當一些人熟悉後,就會毫無顧慮,想來經常進入這酒樓的人已經非常熟悉了,所以一樓通常都是最為吵鬧喧嘩之地,只見那些人不時地吆喝猜拳,有時聲音更是大的要命,很多時候這酒樓更是一個經常鬧事的地方,而更多的時候,只要那說書人在,那麼這酒樓卻是很少發生鬧事打鬥的情況。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個夢,每一個人都想聽一些傳奇的故事,所以這說書人的存在是所有人都不能忽略的。一個小鎮內通常會有好幾個說書人,而一個城市內有的說書人卻是太多。

  任意上了二樓,二樓在任何時候都是安靜的,當然這只是相對的,因為二樓默認的規矩是安靜,所以很少有人能受的了這樣默默的飲酒談話,所以大多數喜歡鬧事的人都聚集在一樓。至於那三樓則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上面有一些房間,到是不會受到影響,只是任意卻從來沒有想過要上去,而他一直也是一個人,並沒有那個必要,所以任意只想靜靜的喝酒,然後聽一些不著邊際卻又非常動人的江湖消息。無疑,說書人的口才是很棒的,能將凡人說成聖人,能將死的說成活的,但一件事的基礎所在卻是不會變的,所以每每說書人講書時,聽書的人都是激動非常,恨不得說書人說的就是自己。

  此時此刻的任意耳中聽著說書人所說,卻不想這人說的竟是自己,只聽這說書人說道:「那莫名一人對全真教四七天罡北斗陣,只是輕鬆就將全真大陣破掉,隨後更是一擊擊退了全真教四代弟子,並單手抓斷了其手中之劍,可說是功力深厚,神鬼莫測…」

  有人卻是反駁道:「他有那麼厲害嗎,雖然消息傳出,說他一個人打敗了二十幾個強盜,但此事我們大家都沒有見,誰知道是真是假…」

  那人邊說邊挑釁地向樓梯看去,卻是知道剛才上樓的白衣人就是莫名一般。

  這時卻也另有人開口說道:「你知道什麼,一個人對付二十幾個一流高手,能夠輕易將他們擊敗,就是對付那二十八個全真弟子也應該能輕鬆拿下,就算他們有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陣,但實力的差距若是太大,無疑是以卵擊石…」

  這一來立即引起了許多人的爭論,而那說書人則是咳嗽一聲說道:「此事卻是屬實,那全真教四代弟子已經是聲名顯赫境界的高手了,卻是接不住那莫名的輕鬆一拳,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這莫名的實力最低也已經是名動江湖級別的高手了,也有可能已經初步進入宗師境界了…」

  眾人嘩然,頓時有人激動且不敢相信地大喊道:「這怎麼可能,宗師高手沒有最少五十年的內力修為怎麼能上的去,難道說他有這麼深厚的內力….」

  這人所說確實屬實,這近六年的時間,怕是資質再高的玩家也就只是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而這成名高手若是平常人,怕也要努力個十年方才能進入吧。許多人也只是將莫名定位在聲名顯赫級別的高手,卻不想如今一聽這說書人一說,卻是恐怖地宗師境界,這給他們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同樣都是一起進來的玩家,但卻偏偏有人高處他們太多太多,心裡能平衡才是怪事。

  只見那說書人搖頭道:「江湖中什麼事不可能發生,那莫名口中所說,曾經和任意交過手,卻是敗給了任意,從這一點看來,那任意想來也是進入宗師級別的高手了,諸位想要奪取人家的寶藏,卻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眾人沉默之時,說書人接著說道:「天朝之上,名山大川數不勝數,那任意有巨鷹為伴,就是找到一些天材地寶來提升功力也不足為奇,若說那任意功力不高這就說不過去了,只是那莫名,據說是從雪緣而來,而且在冰雕大會上奪冠,並得到了巨額獎賞,最為奇特的是,這莫名能將馬從西雪峰拉過,這卻是不可思議的。後來江湖又傳,那莫名原本就是天朝本源之人,卻是不知為何要去雪緣,這卻是讓人奇怪不已,只是,這莫名武功如此之高卻也不奇,想來一定是吃過什麼增長功力的寶貝,方才會有此等武功…」

  眾人默然不語,顯然是在消化一些信息,一會後,一人開口道:「那剛才上來的白衣人應該就是莫名吧。」

  眾人都是點頭,但卻齊齊看著說書人,在看到說書人點頭之後,都是長舒一口氣,顯然心中早有疑惑,但是卻不敢肯定罷了。

  「有消息說天朝各個地方的自認為武功不錯的人都在等著挑戰莫名,想要一舉將莫名打敗,然後一舉成名,這下看來,應該是討不了好吧。」

  說書人接口道:「這就是我現在要說的了,實不相瞞,想必諸位對老夫能如此快知道江湖諸多事情而感到好奇吧。」

  見眾人點頭,說書人笑道:「此事非常簡單,聰明的人想來都已經想到了,這天朝本源所有說書人都隸屬一個組織,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武林中的事傳播出去,然後將各個地方所發生的事迅速傳播到其他說書人手中去,這樣在短短的時間內,整個天朝,甚至雪緣、草原等外域之地都知道各個地方發生的事。」

  眾人常舒一口氣,有些人心中此刻證實,也不覺得有什麼,而有些人一直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的,卻是心中大驚,但隨後一想,卻是意識到,若不是如此,這些消息又怎會傳播的如此之快。只是這些說書人往往並不出門,大部分時間也是呆在酒樓中說書,又是怎麼探索出那些隱蔽的事,或是距離外的事呢,這到是讓眾人奇怪。

  但見說書人笑道:「不可說也,該說的老夫以說,不該說的,各位若是聰明,略一猜想就可明白…」

  眾人見說書人那副模樣,都是心中有氣,知是這說書人故意如此,而諸如任意一些聰明人自然是能想的到其中關鍵所在,無非就是有明有案嗎,說書人屬明,負責說書,自然也有許多人暗處收集各種情報,然後發出,不就是如此簡單嗎。

  此時說書人又是開口說道:「這莫名一路從清水村而來,一直到這裡,在鎮魂鎮遇到挑戰,並在暮汐村遇到挑戰。只是卻並未出現死傷現象,想來是這莫名不想下重手的緣故吧。」

  任意卻是一驚,卻是方才知道那小村叫暮汐村,而他一路狂奔,雖然官道崎嶇蜿蜒,但消息也不會這麼快就傳到這說書人手中吧,難道說任意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有他們的人,這樣一來的話,那些想要出名的人,稍有起色的話,怕就會被說書人給傳了出去吧,到是不用自己費心。

  不想這說書人正要繼續說話時,一個聲音卻從酒樓外傳出,只聽這聲音說道:「那莫名可在,出來接我丁毅一字電劍….」

  酒樓瞬時轟鬧了起來,只聽有人說道:「這傢伙怎麼來了,憑他那點武功,最多能沾個成名高手的邊,就這點武功還來挑戰人家,真是不自量力…」

  任意本不想理會,但卻又聽到一道聲音傳來,只聽這聲音說道:「那莫名是不是在樓上,我南風來挑戰你…」

  酒樓中這時有人說道:「南風,就你那點功夫也想挑戰人家,你那開山掌和南山刀法普通之及…」

  那南風制止說話的人說道:「開山掌怎麼了,南山刀法怎麼了,本人一門專攻,我就不信苦練之下沒有成就。」

  正自說話間,卻見又有兩人走來,只見其中一人開口道:「劉童、沈青前來挑戰,請出來一劍。」

  這下酒樓內的人更是起勁了,只聽其中一個壯漢開口說道:「我說你們幾個找的什麼刺激,你們那點武功能比的上人家嗎,就是你們四個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卻見那劉童說道:「不見見高手到底是什麼模樣,武功有多高,我劉童心裡還真不甘…」

  一句話說的眾人啞然,心中直罵這劉童是典型地找打擊,但卻又不好說什麼,平常眾人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好歹也是一個鎮上的人,這幾人都是擁有家傳武功之人,平常也都非常努力,都是快要步入成名高手的人,但無奈樓上那位傳說太多,是他們能比的了的嗎,於是酒樓中一些人到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不在說話了,想要看看這事到底怎麼解決。

  那最先來的丁毅見半天不見人下來,卻是嘲諷地說道:「架子還滿大的嗎,難不成是要我們上去請你下來。」

  話剛說完,就聽一到聲音傳來,眾人聽在耳中,只覺這聲音飄渺空靈,不帶一絲火氣,聲音中竟還富有一股磁性,給眾人一種頗為玄妙的感覺。

  只聽這聲音說道:「不了,怎敢得罪諸位大俠…」

  眾人又怎聽不出語氣中的諷刺,而那丁毅正待說話時,卻是猛然見到一道白影自酒樓中如鬼魅般的射出,只是眨眼間這人就出現在了四人面前,丁毅大駭,臉色瞬時變的蒼白,而其他三人卻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至於酒樓中的眾人,和酒樓外停留觀看的許多人卻有許多人在揉著眼睛,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一陣沉默後,卻是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思索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功,竟然話音剛落,人就如鬼魅般的出現了。

  再看任意一身雪白,長發鬆散地紮在身後,有涼風微微吹過,吹動一些髮絲,髮絲隨風飄舞,竟是瀟灑無比。許多人心中忍不住暗暫任意的風采,再看任意面容平靜,氣勢沉靜,身上更有一種讓人抓不住虛實的空靈之意,更為重要的是,眾人在任意身上竟感覺不到絲毫火氣,於是這就更增添了任意的神秘和其吸引人的所在。

  那一旁的南風突然開口說道:「你就是莫名,江湖傳言的那個人就是你…」

  莫名沒有說話,而是掃了南風一眼,南風頓覺雙眼一陣刺痛,忍不住閉起了眼睛,但心中卻是驚恐異常,同時更是向後急退幾步,抽出身後的大刀,然後方才睜眼說道:「我們打一場,你勝的話我馬上離開,以後見了你也繞道走….」

  任意到是心中佩服這青年,沒想到再受自己一股內力及具且帶有強烈氣勢的雙眼攻擊之後,竟還敢向自己挑戰,而這時另三人卻是腦中思緒不斷,心中所想卻是被這麼多人看到,不打一場恐怕以後也難以站住腳了,若是打的話,自己挑戰在先,若是被人家給廢了,那卻是得不償失了,一時間三人竟猶豫了起來。

  但是,就在這一刻,一股強烈的冰寒氣息向四人同時捲來,四人受此寒氣一激,竟是同時打起了冷戰,而任意這股寒氣並未只對四人放出,而是極力向外擴散,一瞬間,任意周圍十米範圍內竟是急速降溫,一些離任意不遠的人同時受到波及,並迅速向後退去。就在眾人為之心驚之時,任意眼前三米開外的四人卻是忍受不住這股冰寒之氣而急速向後退去。但是儘管四人退出了十米開外,但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彷彿被毒蛇盯住了一般。四人心中驚訝,方才想到這是真正的高手才能擁有的精神鎖定,若是被鎖定的人,除非具有同等的身手,或是更高的功力,否則休想脫離。

  先前的寒冰之氣是任意釋放已經融合併擁有對方共氣的霜雲氣,這個新的內功名是任意總結虛雲氣和天霜氣結合出來的,分別去了兩個字而成。而隨著霜雲氣一起席捲而出的還有任意那強大精神所制造的氣勢,不錯,就是氣勢,只有宗師高手方才能真正擁有的氣勢。一般來說,宗師以下境界的高手也能擁有氣勢,但那些氣勢都並未大成,可以說是初步階段,而通常進入宗師境界的高手方才能擁有自己獨特的氣勢,這是一個量的自然轉變,而這個氣勢也是進入先天境界不可缺少的因素之一。

  任意的氣勢無疑是強大的,而此時此刻任意也只放出了不足一半的氣勢,就壓的四人不得不退,更為驚奇的是,任意的氣勢附帶了虛雲天霜的獨特特性,不但冰冷刺骨,而且虛實飄渺,就是同階層的高手怕是也難以找出這獨特氣勢的缺陷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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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8章 心起殺意
    四人喘息著看著任意,街道和酒樓內一片寂靜,任意刷地打開摺扇搖頭說道:「要相信傳言,我沒那麼大的經歷去應付你們這些人…」

  話落,白影閃過,任意已然消失不見,當眾人回過神來驚呼或是喊叫時,卻見那四人仿如鬆了骨架一般,腳步有些虛浮,眾人自是驚訝不已,知道莫名已經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對付的了的。四人狼狽地各自離去,卻是未曾說出一句話來,顯然內心遭受到的打擊讓他們難以接受。

  一匹銀馬從客棧中踏步而出,馬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這男子手那寒冰摺扇,長發隨風飄舞,摺扇輕輕搖動,馬兒緩緩踏出小鎮,卻是沒有一人阻攔。一些結伴而行的男女羨慕地看著任意,想要妒忌卻是妒忌不起來,那種隱性柔和平靜的氣質讓他們不自覺的受到感染,只想靜靜地看著此人離去。當馬兒遠去之後,一些人的心彷彿失去了什麼一樣,卻是感到空曠起來。而馬上的任意卻也不知,不知何時,他竟以具備了這種隨性柔和且又飄渺瀟灑的氣質…

  任意回到客棧中,想也沒想就直接拉馬而出,卻是再也不想進鎮了,那怕走夜路他也願意。所以,任意騎馬而出,因為自身實力的緣故,任意並沒有迅速離去,而是極其平靜地驅馬踏步而去。如此大的目標,自然很快就被許多人知道,所以任意的行蹤卻也並不隱秘,一些人見任意驅馬向官道上走去,就知道任意的路途一定就是千里外的瑞春城。

  月色明亮,任意騎馬狂奔,一夜時間過了十幾個村莊小鎮,卻是沒有進去過,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一路之上,一些小鎮小村之處都有著一些人等待著他。任意自然知道為何,心中鬱悶之下任意卻也有了努氣,知道若自己不弄點手段出來,怕這挑戰會沒完沒了,而天明之時,任意到了一片巨大的樹林前,未進樹林,就見樹林前有一巨大石頭,石頭上刻著紅字,紅字上寫著巨木林三字。

  這巨木林的樹果真巨大,最矮的也要高十米,高的怕要二十米高了,官道直直從巨木林穿過,任意乘著天明的陽光,向內看去,卻是看不到邊境,入目全是高大的巨樹。巨木林的兩旁停著三匹馬車,任意知道那馬車是拉人用的,一輛馬車內最少可拉六人,拉多的話就可拉十人。隨著任意越來越接近樹林,那邊緣處的三個帳篷內走出了十幾個人來,卻是男女都有。

  眾人看到任意都是一愣,見任意慢慢走近,其中一個青年開口說道:「朋友可是莫名…」

  任意見這青年容貌頗為俊秀,神態頗為穩重,屬於那種較為出色的人,雖談不上欣賞,但也不會討厭,再看和這青年同時從巨大帳篷內出來的七人,卻也都是拿刀拿劍,惟獨這青年手中沒有兵器。但任意觀此人氣勢內力,卻驚訝地發現,此人竟進入了成名高手的境界,於是這讓任意來了興趣。

  任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青年一夥人驚訝地看著任意,但卻沒有反駁,顯然心中都認為莫名的身份。而這時另外兩個帳篷內出來的人,分別是九個女孩和七個男的。三伙人並沒有聚集在一起,也並沒有說話,但手中卻大多數拿刀拿劍,就連那九個女孩也不列外。任意感到奇怪,此時二十三個人都看著任意,目光中寓意不明,任意也並不想知道這些人再想些什麼。

  拍了拍虛空,虛空起步向巨樹林邁入,卻見那先前說話的青年開口說道:「巨木林中有強盜,朋友還是別進去的好。」

  「哦…」

  任意哦了一聲,卻是停也沒有停就直接走了進去,見任意騎馬緩步而行,這青年皺了皺眉頭,然後對眾人說道:「大家相信我的話就一起進去吧,車伕,後面跟著那個人。」

  三個車伕一陣猶豫,卻見其中一個年齡大一點的說道:「巨木林裡面經常有強盜殺人,你們雖然武功高,但官府的人還沒有來之前,還是等一等吧,不然進去了你們身上的錢財都會被強盜強去的。」

  那青年卻強硬地說道:「剛才那人就是一個高手,大家相信我的話就一起跟著那人,我想應該不會出事的。」

  「哼,你想,就他那個臭屁的模樣,最讀也就是聲名顯赫境界的高手,若是換了其他時間本少爺一定要挑戰他…」說話的人同樣是個青年,但其面相卻是有些輕薄陰冷,讓眾人聽的討厭。

  而那九個女孩中卻也有人說道:「不如我們再等等吧,等官府的人來了我們再過去吧,雖然我們都有武功,但聽說那些強盜的數量很多,而且還有毒藥迷煙之類的東西,若是我們進去了,錢財丟了是小….」

  女孩突然停住不再說話,但眾人卻是明白了女孩的意思。

  那原先說話的青年卻是嘆息一聲沒有說話,到是那青年旁邊的一個人說道:「我看我們過去看看吧,大不了到時候再退回來…」

  「哼,你以為這麼容易嗎,那些做強盜的白痴都是他媽混蛋,連命都不要,我們一出現,怕是,嘿,嘿嘿…」那陰冷的青年嘲諷地說道。

  而以那青年為首的六個人卻也似乎都支持青年的意見,惟獨另外兩伙人看向青年的目光卻是鄙夷非常。而就在這時,遠處官道之上傳來陣陣馬蹄聲,接著,眾人看到七輛兩匹馬拉的馬車向眾人而來。當五輛馬車靠近時,先後停了下來,然後從馬車上先後走下了六十多號人來。

  只見最前面一輛馬車下來的一個中年大漢開口說道:「前面怎麼了,怎麼不進去。」

  那馬車車伕馬上上前說道:「有人來就好,巨木林裡有強盜,我想大家都是從最近的巨木鎮來的吧。」

  那大漢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在巨木鎮等了幾天了,本想和巨木鎮的兵士一起來,不想官府的人都太奶奶的混蛋,藉口多的很,沒辦法之下,我們才等了幾天,聚集了六十多人結伴而行,沒想到這裡竟然早就有人了,不如我們大家一起結伴進去吧。」

  車伕猶豫了一會卻是說道:「我一個車伕自是沒有什麼,但如果到時候發生了矛盾,大家身上的錢財和生命卻是受到威脅,大家還是….」

  車伕話未說完,就見一個青年大聲喊道:「怕什麼,我們六十八個人,有六十個人會武功,你們二十幾個人也應該都會武功吧,加起來少說也有九十個人了,還怕他們那些強盜,哼…」

  那人的一番話受到了許多人的支持,就是這邊的二十幾人心中也是高興不已,這近一百號人的隊伍,就是在厲害的強大怕也要為之頭大吧。於是眾人一番商量,那三個馬車的人將帳篷收了,然後十輛馬車結成車隊向林中奔去。

  而此時此刻的任意卻是悠閒地騎馬喝酒賞著巨木林中那頗見蒼雄的景色,虛空未見奔跑,但儘管是緩步而行,卻也比一般的馬快上一倍,到是讓任意漸漸深入林中。但行了近半個小時之後,兩旁的巨木越來越密集,林中的縫隙也漸漸縮小,由於是清晨,陽光不能照射進來,到是顯得比較陰沉。但這卻並不讓任意感到害怕,喝了近一葫蘆酒後,任意昨夜又是狂奔跑了一夜,於是竟反過身來躺在虛空的背上,翹起腿來閉目養起神來。

  如此前進了約十分鐘時間,任意身後傳來了陣陣馬蹄聲,任意睜眼向後看去,卻見正是一個小時前的那三輛馬車快速前來,卻不想三輛馬車之後竟又更著七輛同樣大的馬車。眼看車隊就要前來,任意平穩地躺在虛空背上並未動,而是拍了拍虛空,而後就見虛空聰明地向路邊靠去。接著,那車隊猛然一輛一輛地行駛而過。

  車隊眾人知道巨木林中時常出現強盜,所以兩邊車門是完全打開的,而當這些時刻注意巨樹林動靜的人看到任意那瀟灑且懶散地躺在一匹極其神俊的銀馬身上慢步前進時,眾人都是一愣,接著心中思緒開始活動了起來。幾乎絕大多數人同一時間想到了莫名,在互相對視證實之後,正待有所行動,馬車卻是呼嘯而過,漸漸遠去。

  一些人想要讓馬車停下去挑戰莫名時,卻是被其他人阻止,因為任何人都知道此時並不是挑戰的時候,所以一些人壓制了內心挑戰的慾望。任意無視車隊中的眾人,而是沉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漸漸地,車隊的聲音漸漸消失,顯然已經遠去,然而,短暫的時間過後,任意耳中卻傳來了十幾聲馬嘶聲,接著便聽到了喝聲,只是由於距離太遠聽的不太清楚而已。

  而事實上任意的耳力何其敏銳,自然是聽的極遠,而任意和車隊所離的距離此刻卻也是頗遠,任意自然也想到了那些人出事了,或許已經被強盜阻止了去路。但這一切對任意來說卻是沒有什麼意義,也不想趕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而是任由虛空緩步而行。

  隨著車隊最前面的兩匹馬發出兩聲馬嘶,猛然停了下來,使的車內的人受到了波及,而後面的九輛馬車也先後停了下來,由於停的太急,二十匹拉車的馬先後發出了一聲馬嘶。而出現在最前一輛馬車前的卻是從天而落的幾快巨石。同時巨樹林中也跑出了三十多號人堵在了官道前方,那車伕害怕的直打哆嗦,而十輛馬車內的人也是快速從馬車中出來,並迅速聚集在了一起,並將不會武功的八個人保護在車中。

  這時一道極其囂張的聲音從樹林中傳出,只聽這聲音說道:「此道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過此路,把所有的錢都給老子留下,否則老子一個不留,全部將你們殺了。」

  車隊中那陰冷的青年開口說道:「就你那些人也敢做強盜嗎,我看你…啊…誰他媽放暗器….」

  話未說完,就被一隻突然射來的箭射中了大腿,這箭來的及快,卻是從一顆巨樹中射出來的,而且射的也是非常準,開場就給了這傢伙一個教訓。而這傢伙頭未出成,卻是受到了如此教訓,不但讓眾人吃驚,更是讓車隊中的眾人鄙視不已,如此飛揚跋扈,卻又心眼及小的人,卻是不受歡迎,就只是那說話時的囂張和得意,就不會讓眾人喜歡,恐怕也就只有跟隨他的六個人對他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經此一箭,眾人看到了兩旁巨樹之上卻站著兩排拿著弓箭的人,一時間眾人心中直感發冷,這些弓箭手少說有二十多個,前面也有三十多人阻擋,而在眾人正在思索如何面對之時,馬車的兩旁和最後卻又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許多人,一看之下竟有二百多人不止,一時間眾人絕望了,恐怕就是官府的軍隊來此,若是數量太少,怕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更何況,這些人的裝扮卻是什麼樣的都有,而且各有特色,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來,這二百人竟然全是玩家,一個有二百多玩家組成的強盜隊伍,而且任何人都不會懷疑這二百人不會武功,很明顯,這二百人手拿刀槍棍劍,卻是各個都會武功,只是卻不知道武功強弱罷了。

  那先前說話卻未露面的人繼續狂妄地說道:「別試圖反抗,你們已經是第十二波要反抗的人了,老子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們,就是官府的那些垃圾軍隊來了,我們也不怕,哈哈,哈哈哈,最後一次,把貴重的物品和錢交出來,否則殺無赦…」

  眾人被這壓抑的氣息壓的無法開口,恐怕現在就是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說話,那先前陰沉的青年只是臉色蒼白地抱著腿,身旁的人正緊張地除箭上藥,心中雖然痛恨這幫強盜,卻是自知此時不能開口,否則第一個受罪的就是他。

  「最後一次,一個一個向前走,然後我們的人會取了你們身上的錢,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反抗,老子是不會傷害你們的,但如果不識實物,哼,那就男的殺,女的…嘿嘿…」

  一眾女的一聽,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心中儘管痛恨這些強盜,卻也不敢出聲。而這時那大漢突然上前兩步大聲說道:「兄弟,你們強盜要活,我們大家也活,給大家留條活路吧,你們被逼的要干強盜這一行,難道還要逼的我們大家也要干強盜這一行嗎…」

  那未曾出現的人稍一沉默便開口說道:「好說,你們每人留下三分,七分交給我們兄弟,這已經最大的讓步了….」

  就在眾人沉默思索時,這強盜卻是心中暗罵:「若不是你們人多,讓老子動起手來費事,怕兄弟們有所損傷,老子一根毛也不留給你們…」

  然而正是這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眾人都是一愣,車隊中的眾人心中沒由來地一喜,而那些強盜也同樣是一喜,因為他們聽到的馬蹄聲只有一個,想來來人是一個人呵。而那未出現的強盜頭也放下了心情,等待著那不知死活的人前來。

  氣氛一陣沉默,大部分人的目光放向官道遠處,卻見遠處一個轉彎處轉出了一匹白馬,一眾強盜看的疑惑,只見馬不見人,這是如何,但看到那神峻至及的馬後,一眾強盜心中卻是大喜。但隨著馬漸漸接近,眾強盜卻見到馬上正瀟灑地躺著一個人,而這人卻是瀟灑地煽動著手中的白色摺扇。

  車隊大多數人心中很是佩服任意,但也有一些人卻是幸災樂禍,總之心思太多,但卻是沒有一人出聲而已。由於官道被佔據,虛空不得以停了下來,但卻是平靜地不發一絲聲音。任意這時也無奈地從馬上坐了起來,然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任意,任意卻是平靜地開口說道:「讓開!」

  眾強盜哈哈大笑了起來,但其中也有一部分強盜並沒有笑出聲來,就連那未曾出現的強盜頭也未曾笑過,而那先前狂妄的聲音卻也有些變了,只聽那聲音說道:「你就是莫名…」

  任意未說話,但目光卻猛然注視在一顆巨樹之上,而那巨樹之上無疑正隱藏著那說話的強盜頭。那強盜頭心中大是驚動,沒有想到莫名能這樣快地發現他,但一想到自己有二百多人,有箭、有暗器、更有石灰毒藥,卻也心中不曾害怕。

  一想到這莫名在江湖之上的名聲,頓時這強盜頭有了主意,隨後這強盜頭說道:「留下馬和錢財,老子饒你一命。」

  一部分人聽到此話,臉色大變,但更多的強盜卻是支持強盜頭的話,奇怪的是,車隊九十多號人竟沒有一人說話,而是一邊警戒地注意著兩旁,一邊卻看著任意,想要看任意如何。

  而這時任意卻是深吸一口氣,靜靜地打量著那顆巨樹,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此時此刻這前前後後的挑戰讓任意心中積壓的怒氣全部釋放了出來,任意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一場殺戮,一場可以讓他平靜下來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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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9章 冰霜殺戮

    任意目射寒光,突地一收冰扇,眾人的心也跟著一沉,任意突地嘿嘿笑道:「你們應該有兩百多人吧,真是可惜了,唉….」

  嘆息聲未落,任意的聲音已然消失不見,眾人只見一道白影閃過,當眾人目光追上任意的身影時,卻發現任意已經一腳踏在了一個馬車頂上。隨著一聲慌亂的喝聲傳出,卻是那未曾出現的強盜都下令放箭。瞬時,數十隻箭飛速地向任意射來,然後箭未到任意已然消失了身影,當任意再次出現時卻已然到了那顆巨樹下。

  而那聲音也再次傳了出來,只聽其說道:「兄弟們,殺,把他們全部殺光…」

  一時間場面混亂了起來,那些原本驚訝任意武功的人在一愣之後馬上回過神來,放箭的放箭,抽刀的抽刀,卻是從四面八方向任意乃至那九十多人圍了過去。

  反觀任意,卻是雙腳連環踏樹而上,如平地而行一般,二十米高的樹,任意一個起落已然落到一個樹叉之上,但是,一道凌厲的勁風也向任意襲來,任意注目看去,卻見那是一把黃色的帶環大刀,而此時那大刀卻是帶著凌厲的氣勢向任意由上而下的劈來。任意冷笑一聲,冰寒地內力猛地湧入扇中,連同寒冰扇自帶的冰寒氣息一起引了上去。

  本是由上而下相迎,任意要吃上不少虧,但兩人修為差距巨大,任意卻也不在乎。而那黃色大刀猛地擊在任意的扇上,任意原本想要用巧勁將其引開,但隨即念頭一轉,心中討厭這傢伙的所作所為,便是用出了六分內力,兩股內力同時傾洩而出。瞬時,冰寒之氣猛地爆發,白色的霜氣竟猶如實質一般向這手拿大刀的青年撲面而去。

  青年內心膽寒之下卻也收刀不急,同時此時的環境也不容許他收刀,無奈之下,刀扇相擊,青年只感自己的內力如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卻是冰寒至及,猶如實質般的白色氣息。驚恐之下青年猛地大聲喝出,但喝聲未出一半,那如實質般的白色霜氣卻是迅速通過大刀,或是直接撲向青年身上。青年一個冷戰之下,卻是連下一個動作還未做出就被白色氣息所籠罩。

  眨眼間時間,任意就見這青年強盜頭全身覆蓋了一層白色的霜氣,任意心中無喜無憂,但卻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內力已經通過大刀直接侵入這強盜頭的體內,想來已經瞬間將這強盜頭從裡到外給冰凍住了吧。

  手中寒冰扇猛地一翻,一股巧勁使的被冰凍住的青年強盜頭被任意從樹上拉了出來,然後任意猛地一喝,左拳湧入了龐大的天霜氣,而後這一拳帶著驚人的寒冰氣息向那正要落下的軀體擊去。此一招乃天霜拳中第四式『霜雪紛飛』,此拳帶著一股極其狂裂的旋扭之勁,力透人骨,中者筋骨立斷,更甚者血肉脛骨四散裂開,成為寸寸碎屍。

  任意本是心頭升起此意,而要給這強盜頭一個教訓,不想卻是出手之下收不住手,由於招式太熟,腦中一動念之下這一招駭人的招式便施展而出。而招出之後任意方才意識到這傢伙恐怕在霜雲氣侵入體內之時怕就已經死了,再看這傢伙面容被一層冰霜覆蓋,身體更是一動不動,卻是已經死了八九分了。然而,拳已經出了,任意在最後關頭卻是只收回了兩分內力,但儘管如此,四分霜雲氣擊出之時,那龐大的冰冷之氣也使的任意所在的巨樹被一層冰霜所覆蓋。

  砰地一聲,任意的左拳重重地擊在了青年強盜的身上,而後,天霜氣瞬間將這具身體給包裹侵吞,接著,這具身體便當著任意的面碎裂開來。這一拳所帶的旋轉扭轉之勁極其巧妙狂裂,有此結果卻也是正常。只是,當那一塊塊被冰霜包裹住的碎肉從天而落時,打鬥中的眾人迅速退開,分成兩邊,然而當仔細看清楚那些冰霜所覆蓋著的東西是人肉之時,一些人已然忍不住心裡犯起潮來,更有甚著更是吐了起來。

  奇怪的是,那些冰霜塊並沒有融化的跡象,而是硬邦邦的,任意心中明了,知道這是天霜氣的作用。天霜氣一經侵入,所侵略過的物體必然會如此,除非放在烈日之下轟烤一兩個小時,否則這種含有內力的冰霜是不會輕易融化的。

  很榮幸地,一輛馬車之上正落著被冰霜包裹著的頭顱,任意一扇寒冰扇,從巨樹之上飄然落下,落在了一個馬車之上。此時任意目光冷洌,卻是內心已經動了殺機。而且,內心中任意更是有意以此來告訴江湖中人知道,以後若要在挑戰他,所得到的結果就是如此。

  目光一冷,任意身上首次湧現出了強烈的霸道氣勢。

  「車隊的人聚在一起,不然我會殺錯人…」話落,任意將身前衣服塞在衣後白色腰帶上,然後手中摺扇一合,馬車頂上便失去了他的身影。

  車隊的人儘管有人心中不服任意,但卻也不得不聚在一起,生怕任意一不小心一拳將人擊成肉渣。而此時任意已經毫無顧慮,以前不想殺人是他心中還能容忍,現在殺人並不是他喜歡殺人,而是想一殺告訴江湖眾人,若以後再來犯他,那麼結果就是殺,否則他將永無寧靜之日。

  天霜拳首次從任意手中出現,配合著那鬼魅飄逸且無比瀟灑的身影,任意就如神仙中人一般,不染絲毫塵世之俗氣,而每每任意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具具被冰霜掩蓋冰凍住的雪白屍體。只是一招,任何人任意都只用一招,而且任意並不只限與使用拳,包括他的雙腳每次踢出,也必然會帶出強大的霜雲氣,使的這些強盜身體內外被冰凍住,不但如此,有了虛雲氣特性的天霜氣,在衝入這些強盜體內之後軟硬虛實同時具備,就是遇到一些阻撓,也是輕鬆巧妙地突破,使其一瞬間成為一個冰人。

  一道白影迅速竄過,隨著一聲聲慘叫悶哼聲傳出,留下的卻是一具具被冰霜掩蓋的冰人。然而,任意的身影卻是沒有一個人看的清楚,那些強盜見到眨眼間就倒下了二十多人,不禁個個頭皮發麻,此時此刻,他們方才知道做強盜並不是那樣的瀟灑自在,並不是那樣的天高皇帝遠。他們感受到了死亡的來臨,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懼,這是實力上的差距,更是氣勢和心靈上的差距。

  有人已經開始逃跑了,但是這個時候,車隊中的人卻有人出手了,出手的人是那最早和任意說話的青年,還有那個大漢。只見那青年手中突地出現了一對金環,這金環猛地脫手而出,向就近逃跑的一個強盜飛去,那強盜來不及躲閃,頭上猛地中了一擊,結果竟是吭也沒吭一聲就死去了。而那青年卻是動了一下手中的另一個金環,然後那飛出去的金環邊倒飛著向手中飛回。至於那大漢卻是用槍的,只見一桿閃亮的銀槍在大漢的手中舞的霸氣十足,好不威風。

  隨著這兩人一出手,這幫人自是樂的痛打落水狗,很顯然這些人怕的是任意,這裡沒有一個人不明事理,每有一個人是瞎子,所以這些人都知道自己該逃還是該追。另一邊的任意已經追殺了五十多人,那五十多具屍體如五十多個冰雕一般呈各種形態,任意的天霜拳並不僅限於拳。由於冰心訣的緣故,霜雲氣可以任意運行,不管是以手腳施展,還是用其他東西施展,卻是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任意的雙腿有時候也會當作雙手來使用,不但能施展出排雲掌的精髓,更能施展出天霜拳的精髓。就連摘星手、還有那幾式九陰白骨爪也能輕鬆施展。但是礙與雙手之上有星手的緣故,任意是不會用雙手施展出摘星手手法的,否則有見識的人怕會懷疑莫名這個身份。

  任意突地停手,見那強盜已經跑了大半,任意心中的殺意也平靜了下來,還有一小部分的強盜被那九十多人圍在一起撕殺著,不片刻那最後的幾個強盜也被殺了,任意心中平靜。但那些人中卻有一些女性和少數一些男性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雖然這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但此時這樣的場面卻是很少有人能接受的了的。

  任意見那手拿金環的人招式極為精妙,出手也是甚為凌厲,只是功力太低,但儘管如此,任意卻也確定了那青年的修為已經進入了成名高手的境界,和那用槍的壯漢不相上下。當一切平息之後,任意吹了聲口哨,虛空快速向任意奔來,任意躍上馬背正準備離去,卻是突然開口對這些人說道:「可否請大家幫我一個忙。」

  眾人一愣,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但那青年卻是開口應聲道:「什麼忙,只要能幫的上,我們大家有可能會幫的上你。」

  那壯漢呵呵笑道:「兄弟你是莫名吧,功夫不錯,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能做到的我們大家一定會幫你。」

  任意不冷不熱地說道:「我這一路被一些蒼蠅挑戰的很是厭煩,能不能麻煩諸位幫我宣傳一下,就說我莫名說了,以後要是再有人不自量力地以任何方式來挑戰我,若是我看不上眼的人,我都會毫不留情,將他們碎屍萬斷…」

  眾人一驚,心中都是發寒,想起那如天女散花般從天而降的碎屍時,一些人胃中再次開始發潮了,而那些原本想要挑戰任意的人卻是內心發虛,說不出一句話來。那壯漢乾笑兩聲說道:「沒問題,我相信以後很身有人會挑戰你了,到時候我會將這些強盜的消息傳了出去,估計到時候…」

  任意一拍虛空,虛空再次緩步而行,而過了一段路後,任意心情也慢慢恢復了過來,不想快速前行卻是任意心中有著打算,想讓這些人先過去,到前面的村莊或是城鎮中幫他宣傳一下,他可不想一路遭遇到無止境的挑戰。而遠遠的這些人看到任意如原先那般輕鬆趟在銀馬的背上,卻是沒有一人敢說不是了,或許有人心中會有著一些想法,但表面上和嘴頭上卻是不敢有所妄言,怕被任意聽到之後回來一拳將他給碎屍了。

  眾人沉默片刻後各自收拾東西,先前打鬥的結果雖然沒造成人員死亡,但是卻讓十幾個人受了傷,眾人收拾好東西后,十個車伕開始架起了馬車向官道奔去。至於那些強盜的屍體卻是無人去管,而那些跑掉的強盜卻是從那之後再未回來過這處地方。至於此地的屍體卻是漸漸發臭,使的一些路過的人親眼目睹,隨後在經過傳言,於是許多人從這以後再也不敢挑戰莫名,但還有一些部不怕死的人,心中不服,想要挑戰…

  馬車緩緩從任意身旁跑過,任意依舊是先前那副模樣,那壯漢和那青年原本想要招呼任意一下,但見任意這樣,卻是都開不了口。最後懷有這樣心思的人都是內心鬱悶地大嘆一口氣,然後悶悶地漸漸遠去。那些人走後,任意也不在如先前那般模樣了,而是緩步騎馬,沉入到了邊運行內力,邊體會他所學的各種武功招式和境界上去了。

  不想這巨木林非常巨大,任意走了一個小時後,方才走出,而這時任意也見到這邊的巨木林口正聚集著幾輛馬車,在看到任意之後,都是沒有吭聲,而當任意走遠後,馬車內的眾人方才議論了起來。片刻後馬車向巨木林駛入,當到達那些屍體的所在地後,卻是完全相信了那些人對他們所說的話,同時也都認識到了先前那騎馬而出的白衣男子。

  任意一路緩行,卻是故意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方才到達瑞春城外面,而此時此刻任意不知道的是,他的事和他所要傳的話已經被風風火火地傳了出去。而一些原本要挑戰任意的人頓時打住了這個主意,但依舊有一些人不信這些江湖傳言,但儘管如此,卻也為任意減輕了不少麻煩。

  當天夜裡,任意有幸在瑞天城邊緣處的一個小鎮處聽到了關於自己的傳言,於是任意大鬆一口氣,開始放懷地驅馬而奔。虛空的速度優勢和任意自身的優勢完全展開,任意再未進入過城鎮,雖然酒以喝完,但任意卻是想要盡快地到安陽城去。如此日夜狂奔,幾天後任意已經跑過了數千里路,期間有許多趨時和不順心的事發生,同時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挑戰任意。任意心中憤怒之下毫不留情地殺了這些人,於是,江湖中眾人知道莫名所說之事確實屬實,於是從此又少了一些人找莫名來挑戰。

  但是隨著任意漸漸接近安陽城,挑戰任意的人依然有,想來是不相信任意會如此厲害,任意心中鬱悶生氣之下竟是接連下了毒手,使的那些人成了殘廢,當消息傳出之後,終於暫時不在見有人來挑戰他了。於是莫名心中也漸漸放寬了,而日夜奔馳,期間任意因欣賞路途上的美景,到也耽擱了幾天,當到達安陽城時,卻已經是半個多月了,而此時離比武招親也只有三天的時間了。

  清晨,安陽城城門剛開一個多小時,就有兵士和不停進城或出城的許多人見到從遠處行來一匹銀馬,銀馬之上則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一些人腦袋一轉,心中大驚,卻是已經明白了這人是誰。當任意到達城門時,出示了身份牌,然後拉著虛空進入了安陽城。

  進了城後,任意見安陽城中竟是無比的繁華,許多人身穿各種衣物,有一部分人更是奢華無比。更為重要的是,這安陽城中熱火朝天,紅火無比,許多女子結伴而行,許多雜技雜耍層出不平,總之該有的東西在這裡什麼都有。任意也知這安陽城乃朝聖城五方城之一,是除了朝聖城外的五大城之一,此刻感受之下卻也如此。街道上不時有掛著刀劍槍棍的武林人士走過,也有許多身穿道服、僧服、儒裝、書生服的人,真是應有竟有,讓任意看的目光繚亂。

  同時任意的出現卻也驚動了許多武林人士,使的許多人不時地向任意看去,當然,不管是不是武林人士,幾乎所有看到虛空和任意的人都是驚羨虛空的神峻和任意的瀟灑,卻也讓任意受了一番目光的洗禮,心中雖然平靜,但被人盯住使勁的看,卻也暗自煩惱不已。

  任意一路拉著虛空前行,走了近兩個多小時後方才知道自己此刻依舊是在外城,而安陽城分內中外三城,外層最大啊,中城雖不比外城大,但卻比一些其他的城大上許多,而內城的規模也可比普通的城市那樣大小。綜合下來,這一座安陽城就比任意一路行過的華天城、瑞春城大上最少三倍,其規模就可見一般了。

  好不容易任意找了一家頗見豪華的四層客棧,將虛空存放在馬廄中,自己也方才松了一口氣,同時任意也知道自己恐怕要真正感受一下這安陽城的生活了,看能不能發生一些趣事,至於那比武招親,卻是任意也是非常關注,誰讓現實這種古代方才存在的東西會出現呢,自然會吸引許多人的目光了,任意自然也不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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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0章 道心種魔

    任意剛剛坐下,就驀地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波動,這股波動極其平淡,但卻隱含著讓任意為之討厭的氣息。若不是這一點,恐怕任意也不可能發現。而這股氣息竟狂妄地圍繞著任意的身體轉了幾圈,似是在探索著任意身上的某種東西一般。任意心中大驚,迅速用起內力,卻是驚恐地發現,他根本就無法將這股怪異的氣息趕走。

  任意如此,卻使的任意身旁的一些人受到了波及,原因自是任意猛然間放出去的冰冷氣息使的他所坐的椅子和身前的桌子瞬間結成了冰。那些受到波及的人雖然沒有被凍成冰,但卻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然而當這些受到傷害的人想要找任意麻煩時,卻見任意那冰冷的神情和身前兩三米範圍內具是一片冰霜,客棧內的人瞬時啞然,沒有人說出一句話來。反觀任意卻是神色慎重,突然站了起來,目光在客棧中的眾人身上掃過,再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之後,再看桌椅,心中卻也沒有了繼續吃飯的心情。於是任意迅速結帳,抱著一罈酒向客棧房間走去。

  那股怪異的氣息隨著任意的離開而消失不見,讓任意為之驚恐的是,以他此時此刻的功力修為,竟無法找出究竟是什麼人對自己出手。很顯然,那是一股精神的波動,而且這股精神波動比任意自身的精神大了無數倍,任意自認自己的精神在冰心訣長期運行下已然到了某一個程度,但卻無法抵擋那股精神的入侵和察探。任意知道那隱藏在暗處的人定然是一個進入先天級別的高手,不然也不會如此狂妄了。

  任意坐在屋內桌前,腦中思緒不斷,第一次,任意真正感受到了危險,此時任意正在思考著是否要迅速離開這裡。一翻思想後,任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酒罈蓋猛地飛起,任意竟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酒,一番狂罐之後,任意的臉色有些紅了起來,目光也稍顯混沌。將酒罈放下,任意卻是換上了一身黑衣黑鞋,然後走出了客棧。

  莫名進入安陽城的消息迅速傳開,只是此刻任意身穿一身黑衣,寒冰扇也已經裝在黑色布套中,隨身攜帶著,目標到也小了不少,而絕大多數人也將莫名的身份和白衣白扇聯繫在一起,所以一路看向任意的目光也變的少了很多,雖然任意的容貌依舊出色。但隱隱間任意總是感覺到自己被人盯著,這是一種極其玄妙的感覺,任意心中有著強烈的感覺,但每當任意用各種方法尋找目標時,卻發現那股玄妙的感覺隨之消失不見,但當任意再次轉身前行時,那股感覺卻又再次出現。

  任意被弄的有些神經質,但在冰心訣的幫助下任意卻是迅速冷靜下來,向身旁一個大廳走了進去。然而人未走入,卻是被兩旁的十幾個武士攔住,只見其中一個武士開口說道:「朋友,要想進去就請留下十兩銀子。」

  任意一愣,心想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要收十兩銀子這麼多,退後幾步,正待詢問時,那武士又開口說道:「如果沒有錢的話就請朋友離開這裡,我們只是負責守護外圍…」

  任意不禁好奇起來,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看著那武士說道:「裡面是什麼東西,竟然要十兩銀子。」

  那武士見任意拿出銀子,便奇怪地說道:「看來你應該不是安陽城的人吧,這裡面是我們莊主歷代祖師收集的畫像,由於我們莊主歷代祖宗都乃江湖中人,所以大多數畫的都是歷代江湖中的高手畫像,其中還有歷代江湖中的絕色譜上的女子…」

  這一說到是引起了任意的興趣,任意毫不猶豫地給了武士十兩銀子,然後踏入其中,不想進入之後,裡面的空間將是如此的巨大,而且還有許多扇門,不過門都是開的,而每一個門內都有人影徘徊。大廳內有許多副畫,每一副畫的都是惟妙惟肖,任意從畫像中也感受到了不同的氣勢,彷彿這些人都是活的一般。任意心中大驚,如此活靈活現的畫,意境傳神的畫竟能將氣勢這種玄妙的東西表現出來,任意憑藉自身的氣勢竟能感受到這些畫中所隱含的氣勢大小,想來畫這些畫的畫師都是一些高手吧。

  一路觀看下來,任意看了也有三十多副畫,其中什麼形態長相的人都有,到是讓任意以後了一番見識,之後任意進入了那一間間門內,卻是驚訝地感覺到,這些畫內人物的氣勢竟是如此的強大,就連任意此刻的武功和精神都感受到了無邊的壓力,反觀那些沒有武功的人竟是一點事也沒有。任意不禁感到奇怪,心中也是著實想不通。

  畫像旁有著介紹和名字,而這些人各個都是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如第一間房間內的李尋歡、第二間房間內的楚留香,任意一進入房間內就感受到兩股絕強的氣勢分別從從畫中傳出,而且這兩股氣勢還不相同,讓任意心中大為驚訝,想不到天下還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畫功,竟能將不同的意境和氣勢畫入畫中去。而第三個房間內的喬峰,其表現出的氣勢更是凌厲駭人,任意怎麼也想不到,那些人平靜的能看,但自己卻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任意自身的氣勢不止一次想要爆發卻又被死死地壓制在體內,最終使的任意呼吸急促,且又無比狼狽地走出房內,但卻是不敢再進下一間房屋了。

  每一個房間門口都有十個手拿刀劍的武師守護著,任意的表現這些武師也都看在眼裡,其中一個武師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位少俠了不得,竟然領悟了氣勢,想來一定是被畫中人物的氣勢壓迫,才會如此吧。」

  任意驚訝且又不解地說道「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畫竟然能釋放氣勢…」

  那武師得意地說道:「這少俠就不瞭解了,我們莊主歷代祖宗都乃絕代畫師,而且每一代祖宗都乃先天境界的絕代高手,要畫這些畫還不是小意思,只是卻不想少俠竟然領悟了氣勢,真是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這武師的解釋並不能讓任意明白多少,想來這武師看出了任意的想法,便開口提醒道:「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畫中,每一副都乃絕世之做,不但畫功了得,而且每一副畫中都隱含著獨特的氣勢,而這些氣勢都是我們莊主歷代祖宗用妙筆所畫下的,據莊主說,如果觀看的人武功太低的話並不會有是影響,但如果領悟氣勢的話,那就只能忍受了,若是無法忍受的話,就請不要繼續看下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話不但會使自己發瘋,更使自己被畫中人物的氣勢所壓,使的精神從此以後無法提升,最危險的就莫過於無法進入先天境界…」

  任意心中駭然,心想自己所見到的就只是一副畫,而就是這一副畫就壓的自己如此狼狽,若是一個房間內同時掛上兩副畫,或者更多的畫,恐怕就是天榜級的先天高手也無法抵擋吧。而最為可笑的是,這些畫竟對普通人不受影響,真是一物降一物,讓任意心中感嘆不已。

  但如此一來任意的好奇心也被引了起來,大廳中數十副畫也能給任意多強烈的壓力,想來是庸俗之畫吧,帶著這樣的心情,任意一路穿行而過,只是每一個房間都並未進入,而是停在門口向內觀看,但儘管如此,卻也讓任意感到駭然。心中更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差距,一副畫就能使的自己落入下下風,幸虧是死物,若是活物的話,怕早已死過十幾次了。

  而正是此時,任意卻突然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玄妙感覺,心中一愣,任意知道那股感覺就是先前一直跟隨他的人所發出的。集中精神,任意感受著那股氣息的出處,自己也隨著這股淡淡的感覺向那股氣息接近,轉了幾個彎後,任意到了一間房屋內,卻見房屋外站著十幾個守衛,每一個守衛武功都不俗,任意心中奇怪不已,卻是在想這屋裡到底是那一個人的畫像,竟然有這麼多人守護,懷著好奇的心情任意向內看去,卻見一個衣著極其普通的人正背對著他看著對面畫像中一黑一白,一俊雅一醜陋的兩人對立畫面,畫面中有江有山,兩人分別對立,但兩人上方的天空卻是雷閃電鳴,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任意卻憑著自己的記憶力記了個大致。

  只是這一入眼,任意就覺一股絕強的氣勢向他衝來,一瞬間任意噴出一口鮮血,面色也變的蒼白起來,而這一動靜卻也影響了裡面的那人,只見那人轉過身來看向任意,任意匆忙看了那人一眼,便躲在一邊去,不敢再看那畫像。同時任意眼前人影一閃,那身穿普通衣著的人出現在任意面前,在看了任意一眼後,輕輕拍了拍任意的肩膀,任意直感頭腦一陣發暈,體內竟湧入一股極其玄妙的感覺,同一時間任意腦中劇烈一痛,冰心訣所控制的眉心處白色氣團竟劇烈晃動起來。那人驚訝地疑了一聲,放在任意肩膀上看似輕鬆的手再次拍了一拍,任意臉色猛地變的蒼白起來,然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隨後任意只感體內鑽入一股仿若實質般的東西,那股東西進入丹田中後就消失不見,任意心中驚恐之時,那人已然收手,然後消失一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十幾個守衛看著任意,面容卻沒有絲毫變化,而這一瞬間的變化對任意來說卻彷彿過了許久,任意臉色慢慢回覆,眉心處的冰心訣竟在此時猛地狂裂旋轉起來,然後冰心訣竟在那強烈的刺激下一舉進入了第七層境界。任意心中大喜,感到自己的大腦變的無比的清醒,精神也無比的精神。那些守衛目光注視著任意,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任意心中雖然懷疑那人對他做了些什麼,但卻想不到關鍵之處,只好開口對這些守衛問道:「請問這裡面的兩個人是什麼人。」

  守衛們一陣沉默,片刻後其中一個守衛開口說道:「龐斑和浪翻雲。」

  任意心中大驚,驚訝地說道:「為什麼前面的都是一個人,這後面的卻有兩個人。」

  那守衛似乎是當頭的,先前也看到任意的反應,便繼續說道:「前面的雖然都是高手,但在畫畫像的時候卻還沒有進入天道大圓滿之境,惟獨龐斑和浪翻雲兩人攔江之戰時進入了天道圓滿境界,而這一張畫正式他們決戰之前,小兄弟武功不錯,竟有了自己的氣場領域,將來比能進入先天之境。」

  任意心中劇烈一震,想不到這畫中的兩人竟是繼傳鷹之後同時進入天道大圓滿之境,然而可惜的是,任意哪怕只是看一眼,就忍受不了其中的氣勢,使的他忍受不了氣勢的打擊而吐血,從這點想像兩人當時的武功又到了何等的境界,但是,先前那人又是什麼人,那人的武功一定進入了先天只境,為什麼那人竟不受影響,任意不禁感到好奇。

  那守衛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家莊主曾經說過,能安然進入這間房屋的人就只有浪翻雲的後代和魔門學有道心種魔大法的人,先前那人一定不是浪翻雲的後代,我想你因該明白那人是什麼人物了吧。」

  任意頭腦轟地一聲,竟被這消息震的冰心訣失去了作用,道心種魔,那人難道是魔門的人,只是任意卻還不敢相信。此時仔細觀看著守衛的,卻驚訝地發現,這守衛的武功竟比自己還要深厚,一時間任意心中為之膽寒,不明白這天朝中到底有多少武功高手,而他自己到底又算什麼。

  沉默了半天任意開口說道:「那傳鷹大俠的畫像到底在那裡…」

  那守衛一愣,隨之冷笑道:「傳鷹大俠的畫恐怕就是我們裝主都不敢靠前,最後那一間屋子就是,如果你能踏入屋子二十米之後,我就佩服你…」

  見這守衛說的誇張,任意有先前的教訓,卻是不敢靠前了,然而任意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說道:「你真的能確定先前那人就是魔門的人嗎…」

  守衛突地搖頭說道:「不太確定,我家主人說,除了浪翻雲的傳人,和道心種魔大法的傳人,就只有境界進入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才不會受到影響。」

  大圓滿境界,任意心中不禁疑惑,這樣的詞是他第一次聽到,隨著這一聲不解問出,那守衛卻是突地興奮地說道:「大圓滿境界是武學最高層次,到了大圓滿境界的高手離破碎虛空只有一步之隔,而從古到今,進入大圓滿境界的人雖多,但也就只有傳鷹、龐斑、浪翻雲三人被江湖眾人所知道,而據說當年慈航靜齋仙子秦夢遙雖沒有進入大圓滿境界,但卻也通過劍心通明一舉進入了死關,從而坐化而去,這是江湖武林所共知的四個列子。另外還有武當張三丰,以百歲之齡進入武道大圓滿境界,最後也是踏空而去…..」

  任意心中激動無比,此等如神話般的事就如同傳奇故事一般讓人興奮,但事實上這卻都真實存在的,就是任意所感受到的這些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不同氣勢,任意就不得不相信這守衛所說的一切。想來這守衛守護此地許久,到是知道的很多。

  只是任意心中卻也疑惑,不禁開口說道:「這些畫這麼珍貴,每一副都是武林珍寶,就不怕被人盜去嗎。」

  那守衛突地哈哈冷笑了起來,笑過之後這守衛冷聲說道:「任何人都休想從這裡盜走一副畫,就是進入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也不能,否則他所面對的將會是無盡的痛苦和後悔…」

  任意心中驚訝,但見守衛說的如此認真狂妄,卻也由不得他不信,最後任意卻也失去了去看那最後一個房屋的想法,而是默默地轉身離去。此時此刻,任意心中疑惑不已,同時心中更有一種極其不自在的感覺,彷彿自己體內有著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般,那東西就是隱患,儘管任意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任意明白,在他身上有可能會發生一些難以想像的事情。

  道心種魔大法,天魔策中最高的魔門心法,據說歷代魔門都為其爭奪不休,死傷不計其數,數百年前有龐斑以道心種魔大法破碎虛空而去,其後又有韓伯以百歲之齡踏破虛空而去,自那之後道心種魔大法傳人不再出世,數百年之後,江湖之上也失去了道心種魔大法的蹤跡,而江湖之上也鮮有人知道道心種魔大法到底如何修行,就連魔門之人也是如此,而據說魔門天魔策有十冊,自龐斑破碎虛空之後,天魔策雖被龐斑弟子方夜羽帶出本源,但自方夜羽死後十冊天魔策卻再度分開,不知去向。

  此時此刻,任意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身體到底如何,那人到底對他有什麼陰謀,在那人的面前任意竟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任意知道,若那人進入大圓滿境界的話,就不會無聊的來此了,等待他的將會是踏破虛空而去,而那守衛既然可以肯定地說那人不是浪翻雲的傳人,那麼那人就一定是擁有道心種魔的人,如此一來,任意心中開始思索了起來,但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來之安之,打不過難道還跑不掉。

  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走了出去,回頭看過這間巨大產業的名字,竟見門上有個牌匾,牌匾上寫著兩個金色大字,而這兩個大字則是『武道』兩個龍飛鳳舞的斗大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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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1章 小李飛刀

    「花香月,花百川之女,此女國色天香,容貌可比貂禪西施,更甚者,此女脾性溫柔,武功高強,移花接玉神功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火候,只是卻從未有人見其出過守。其父花百川乃從未出過手,江湖人推斷,花百川的身手最低也在人榜和地榜之間,高者不論,或可進入天榜高手一列。聽說此次比武招親會有惡人谷的人前來協助,惡人谷乃武林惡地所在,其中代代都會有十大惡人守護坐鎮惡人谷,百年前各大門派未曾隱世之時,惡人谷就乃當江湖超然之地,進入惡人谷中的人大多數都乃惡人,但惡人谷自江小魚接管之後,以定下規矩,並且惡人谷的規矩也被天下武林所接受,此因當時一場武林浩劫而起,後被江家兩兄弟連手破去武林浩劫,還江湖一個安定,而從那以後,江小魚夫婦入住惡人谷,大肆整頓惡人谷,數百年時間,惡人谷以隱隱成為一超然之地,若沒有惡人谷谷答應,外人必不可進,而進入惡人谷的人也會得到惡人谷集體保護,久之,惡人谷成為了一個極為奇妙之地。」

  酒樓中的一個高台之上,那說書人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拿著羽扇,一邊喝著酒一邊對酒樓中的眾人講述著關於惡人谷的事情,眾人一邊聽,心中也思索著,到也有人問出了一些問題。

  「照先生這樣說,惡人谷固然是超然之地,但如果惡人谷的人一出惡人谷,怕就不會受到惡人谷的保護了吧。」

  說書人縷須點頭道:「百年前江湖中確實如此,但惡人谷中不止光有惡人,裡面也居住著一些豪俠之人,就如當年江小雨大俠和燕男天大俠的後代都居住在那裡,據說黑蜘蛛等許多江小魚的世交也都一直居住在惡人谷中,江湖之中,自移花宮宮主邀月之後,就尚未有一人敢闖入惡人谷中去鬧事,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恐怕就是進入先天及至的大圓滿高手也無法在惡人谷中鬧出什麼事來…正如先前那位朋友所說,惡人谷自古以來的規矩就是,極惡之人若進入惡人谷,可受到整個惡人谷的保護,但如果私自跑出,那麼將不在有機會進入惡人谷,同時惡人谷也不會管你的死活。但惡人谷的奇妙之處也在於此,惡人谷內有一些大善人的存在,而每每江湖之上有重大的事發生,惡人谷的代表就是這些善人,或許有人會奇怪,惡人怎會和善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但世事就是如此,從那江小魚大俠在世之時,就為江湖眾人證實了好人和惡人的定理,所以從那之後,江湖人不在對善惡分的太明,只因善惡自在人心,誰也不知道表面善惡的人,內心是否對稱。而惡人谷發展數百年,已經由一個小鎮發展成為了一個大城,城中從古到今,所居住的無不是奇人異士的後人….」

  有人驚訝地說道:「那些有本事的人聚集在一起不會弄出什麼事來嗎,照你那樣說,恐怕惡人谷經過數百年的安穩發展,怕是比少林武當等大派的實力都要強大了。」

  眾人心中都有此想法,所以都是注視著說書人,想要看看說書人能說出什麼來,而說書人大笑之後說道:「惡人谷的奇妙就在此點了,進入惡人谷的惡人除非武功極高,或者不顧自身死活,想要出來在江湖上繼續為惡。而當年江小魚和燕南天大俠等人定下規矩之後,就已經同時宣告武林,為防止惡人谷獨自坐大,進入惡人谷的惡人只能終生到老,若是私自出惡人谷,那麼惡人谷就會發出告示,或是以一些可代表惡人谷之人的口傳出消息,傳告江湖,某某人私自離谷,惡心不改,惡人谷將不會庇護此人,到時,有仇的人自當尋仇,無仇的人想要行俠仗義,自知那人是極惡之人,自會四處追殺,直到將其殺死…」

  眾人聽的唏噓不已,心想這惡人谷如此一來,雖收了天下惡人,但卻是將天下惡人困在一坐城中,直到老死為止,恐怕大多數人都受不了這一套吧。

  說書人突地笑道:「那些惡人的後代可都不在是惡人了,那些後代自惡人谷出去之後,若是有江湖之人尋他們報仇,那麼惡人谷就會傾進全谷之力,也要將其誅殺,此點諸位以後可要記得清楚,萬不可觸犯惡人谷的規矩,惡人谷中並不是全是惡人…」

  「什麼狗屁規矩,惡人谷住的都是惡人,後代自然也都是惡人,父債子還,這不是江湖的規矩嗎…」有人呼嘯了起來,眾人齊齊看向那人,只見那人飛揚跋扈,卻是讓眾人討厭不及。

  說書人冷哼一聲道:「那你可去試試,去惡人谷門口等著,隨便殺一個從惡人谷出來的人試試結果如何…」

  「有什麼不敢的,這一次比武招親,少爺我一定會讓那些惡人谷出來的人吃點苦頭。」這人冷聲說道,無視眾人看向他的目光。

  眾人心中雖然鄙視此人,但卻沒有人說話,而那說書人也只是看了這人一眼,便不在理會那人,只見說書人又說道:「離此次比武招親還有三天時間,據說最後勝利之人可得到花百川手中絕學移花接玉,此絕學乃天榜皇級武功,雖不是移花宮鎮宮絕學,但完全可憑此神功法門挑戰天下高手。移花接玉比之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兩者雖然運行法門不一樣,但結果卻是相同,而且同是位列皇級一列。有此絕學武功做獎賞,怕是參賽的人會很多…」

  此時有人打斷說書人的話說道:「我看是有什麼陰謀吧,什麼比武招親,有這樣的好事嗎,不但送武功,最後還要送個美女,嘿,那花百川怎麼說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吧。」

  眾人頓時接口而應,卻是有許多人讚同此點,確實,此次比武招親鬧的的確太大,眾人雖然都未見過那花香月到底如何,但就憑那花香月玩家的身份,怕也不會被花百川所擺佈吧,除非那花香月自己同意,若不然的話,那就是其中有陰謀存在了。

  說書人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突地改口說道:「江湖事自由江湖人說,諸位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但若論起武功,怕還不到能說出話的地步。或許等公子譜和絕色譜出來時,高手譜也自然會公佈與世,到時諸位可挑戰高手譜之上的人,也只有上了高手譜,諸位方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和高手…」

  眾人心中明白,但無奈就是再如何努力,天賦再如何地好,也不能在這短短的六年時間就有所成就,也只有那些有所奇遇的人才會成功。

  這時有人突然問道:「我說先生,你認為那任意和莫名是否能進入公子譜,還有,那任意是否厲害過莫名,江湖最近傳言很瘋,說那莫名的武功已經是聲名顯赫境界的高手了,不知這是否屬實呢,還有那任意身上是否懷有那些所謂的寶藏和武功,時間一久大家都當那是傳說了,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見過那任意吧…」

  原本喧嘩吵鬧的酒樓頓時安靜了下來,而這時坐在一旁喝酒的莫名也是稍來了點精神,要看那說書人如何說,卻不想那說書人搖頭說道:「既然有那麼多的人傳,那麼事情自然是屬實的,再說我也沒見過兩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如何,但我還是希望諸位相信傳言,而我們這些說書人,所要做的就是將已經發生的事說出,而不是自己去推斷和猜測…」

  眾人心中暗罵,平常裡這說書人下的斷言還少了,不想今日竟耍起了滑頭,卻是讓眾人心裡無奈。然而眾人反過來細想,卻也知道事實確實如此,那些傳言的事不可能空穴來風,就算本身沒有見過,但卻也不能不信,主要是眾人心中不能接受一個人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如此厲害吧。之後說書人又是一翻講解,卻是什麼都說,什麼都講。

  而彷彿眾人也都沒有了興趣,這一個月來安陽城中,人越來越多,近幾天更是呈現出暴長的趨勢,安陽城中無數大小客棧怕也都被住了個滿,許多民房也被人給租用了,想來都是因為這比武招親而引來的。

  任意自出了那畫室之後,腦中思緒就是不斷,一路進入了一些琴棋書畫的地方,感受到了許多不同的風采,到下午方才見到一家大酒樓,忍不住便走了進去,沒想到到是聽了許多有用的東西。而自他出了畫室之後就不在感受到那人的氣息所在,同樣他自身也沒有什麼不對的情況。方才暫時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只是心中多少有些刺,便想來尋酒了。

  坐了幾個小時後,任意是坐不住了,酒樓內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那說書人期間也停了幾次,而任意卻是酒量巨大,一人喝了將近一罈酒之多。半天的時間並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儘管窗前行人不停來往,使的任意感受到了真正的熱鬧,但任意的心卻是沒由來地靜,那是一種彷彿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而且隨著所喝的酒越來越多,任意更是處於那種似醉似醒的玄妙狀態中。

  突地,任意面前坐下了一個人來,任意入目一看,卻見這是個長發散亂,臉色蒼白,顯得病泱泱的人,任意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這人笑了笑看了任意一眼,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沒位置了,我看你一個人,過了借個位,兄弟不會介意吧。」

  任意平淡地說道:「你想怎麼坐都行。」

  那人一愣,隨即露齒一笑,然後接過小二拿來的酒,倒在自己的碗裡,然後看了任意一眼,無聲中又給任意倒了一碗。任意沒有阻止,而這人將酒罈一放,將碗拿起,對任意說道:「相逢即是有緣…」

  話未說完卻是接連咳嗽了好幾聲,而那病態的臉上更見蒼白,酒樓中本就吵,這幾聲咳嗽到也不見得怎樣。

  「…你我既然能坐到一個桌子上…咳…咳…」

  這人正準備接著再說,任意卻是阻止道:「相逢即是有緣,不用多說了,喝吧。」

  那人蒼白的臉色稍稍有些回覆,便和任意碰了一下碗,然後一口氣喝下,喝過之後這人彷彿來了精神,竟也不見咳嗽了,只聽其流利地說道:「在下扶衫,很高興認識你。」

  任意一愣,隨即驚訝地看著眼前這病泱泱地人說道:「才俊譜排名第一的人就是你?」

  這人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起酒來,而任意也只是稍稍有些驚訝而已,馬上便回覆了冷靜,見眼前之人平靜異常,雖然臉色蒼白,但身上所隱含的內力卻是出奇的深厚,而任意且又驚訝地發現,這扶衫的境界竟穩穩進入了成名高手境界,只是再打量這人說中無任何兵器,任意不禁腦中回憶了起來。

  再次打量此人,見此人身穿破舊的衣服,竟是補了好幾個補丁的衣服,但其所喝的酒竟是頗費銀兩,讓任意對此人升起了興趣。正在任意打量扶衫時,酒樓中又走入一個人來,而這人竟是筆直向任意的桌子走來。

  任意心中不禁驚訝,只見此人身穿一身青衣,身形修長,容貌頗為俊秀,其雙目更是明亮異常。這人走到任意的桌前,看了任意一眼,對任意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便安然坐在扶衫對面。任意不為其所動,靜靜地喝酒,但精神卻早已將兩人鎖住。

  任意見扶衫眉頭皺了起來,卻是沒有理會那剛剛坐下的人,但那剛剛坐下的人卻是笑著開口道:「扶衫大哥,我們去比試一翻吧,看看你的飛刀厲害,還是我的飛刀厲害…」

  那扶衫嘆息一聲,白了那人一眼說道:「林夕,破碎虛空中這麼高手,你何必要單單挑戰我呢,我只想安靜地生活,走到那裡算那裡,你不要打擾我好嗎,我不是也說過了嗎,我不在乎飛刀的名聲,如果你想要第一,我可以告訴整個江湖知道。」

  不想那名叫林夕的青年卻是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說道:「問題是你沒有師傅,竟然能自己摸索著把飛刀練出來,所以我想要和你比試一下,我也不在乎才俊譜第一的稱號,只想比試一下是我的飛刀厲害,還是你的飛刀厲害。」

  不想扶衫卻是嘆了口氣說道:「小李飛刀例不虛發,不是用來比鬥的。」

  林夕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不如我們兩個以後組成小李飛刀二人組吧,我想那樣一來我們一定會天下無敵的,兩把小李飛刀合在一起,嘿嘿,太難以想像了…」

  這兩人的對話聽的任意是一愣一愣的,當聽到小李飛刀四個字後任意方才知道這兩人練的武功竟然都是飛刀,而且還同是小李飛刀,任意不禁頭皮一陣發毛,此時他的武功高,那自是不懼怕兩人,但只要想想小李飛刀的歷代傳人,如葉開、李壞、那一個不是天榜高手,不想如今竟然同時出現兩個會小李飛刀的人,任意雖不知道兩人到底誰是正宗,或者兩人都是正宗,但若是以後兩人武功高了,怕是整個江湖都要震上幾震了。

  扶衫沒有理會林夕的糾纏,而是看向任意說道:「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見怪,我也沒想到他會一直追著我…」

  林夕嘿嘿笑道:「不追你追誰,小李飛刀天下無敵,不管我們的輩分如何,嘿嘿,說實話,聽說小李飛刀只有李家的人才是正統,我是葉開這一脈,不知你是那一脈,說出來聽聽。」

  扶衫白了林夕一眼說道:「我的師傅是李尋歡…」

  驀地一口酒噴出,噴在了扶衫臉上,卻是林夕一聽扶衫的話忍不住噴出來的。見眾人都看著他,扶衫更是惡狠狠地看著他,林夕立馬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怎麼能想到你是李尋歡的徒弟,不過李尋緩應該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吧,你是怎麼做他徒弟的。」

  扶衫臉色一陣發青,白了林夕一眼,便不在說話了,顯然在他的心裡認為這林夕所問的話實在是太白痴了,而林夕確實夠笨,竟是開口說道:「難不成你找到了李尋歡的墓,不會吧….」

  扶衫沒有回答,林夕卻是激動地不知道要干些什麼了,而任意卻是如同傻子一樣被兩人夾在中間,就只知道喝酒,看也不看兩人一眼,但是心中卻是頗為驚訝。沒想到兩人竟然都是小李飛刀的傳人,而且李家後代還沒有出現,那如果出現的話,不是江湖之上就一下出現了三把飛刀嗎,恐怕到時候三人之間也會出現些什麼事吧。

  而這時扶衫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們比一場,無論勝負,你以後都不要再跟著我了。」

  林夕興奮地說道:「好,好說好說,我們現在就找地方比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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